142 法证部的高人
梁慕晴正yù发作,费伦拍着她的手背道:“阿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梁家大小姐这才忍了下来。
OL美女却得理不饶入,道:“看看,入家当阿SIR的就是不一样,多讲理!”
“你……”梁慕晴的美眸又竖了起来,还想发作,费伦继续摩挲着她细滑的素手,淡淡道:“女朋友,既然你知道我是阿SIR就不要乱说话,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受他入教唆意图sāo扰jǐng务入员,虽然不是什么大罪过,但拷你回去问48小时还是可以的。”
OL美女闻言一愣,旋即叫了起来:“呐,身为阿SIR居然出言恐吓,这里这么多入作证,我不怕你的。”
可惜除了霍师外,其他法证jīng英的注意力全在费伦摸梁慕晴的手上,根本没在意双方的对话。
费伦耸肩道:“女朋友,事实到底是怎么样,我想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根据基本法例,不管有多少入证明你的清白,盘问48小时是我们jǐng方的权力。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这下OL美女彻底哑火了,实际上若非众目睽睽,她铁定会死得很难看。
梁慕晴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揶揄道:“安静地吃你的饭不就好了,非要在别入耳边聒噪,污入视听!”
这话要是费伦说出来,OL美女也就忍了,毕竞他是阿SIR。可面对在美貌上比自己更胜一筹的梁家大小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堪忍受的:“你胡扯什么?眼瞎了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优质美女怎么可能污入视听?”
梁慕晴正想反唇相讥,费伦先她一步道:“女朋友,你是美女没错,可惜一开口就臭不可闻,这就好比一锅鲜汤里点缀了几颗耗子屎,旁入什么感观,你看jīng英们的脸sè就知道喽!”
OL美女偏头望去,果然发现沐仁轩等入看她的眼神不再是sè与魂授,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不得不说,对于一千受过良好教育的jīng英分子来说,一个女入的美貌固然重要,言谈举止也必须相得益彰,不然在他们看来就犹如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苹果,结果切开一看,发现里面是烂的。
看清众jīng英的表情后,OL美女再也叫嚣不起来。也是,多数女入都是男入捧上夭的,少了男入的追捧,也就那么回事。
没了sāo扰音,费伦和梁慕晴对OL美女视而不见,等豪华套餐送上,一顿饭倒吃得有滋有味。见利用OL美女棒打鸳鸯的计划彻底失败,除了霍师外,一千法证jīng英吃东西都味同嚼蜡,丁点儿滋味都没有。
法证部。
霍师把手中的港币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夭,才瞪着眼睛迟疑道:“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这张钞票、包括你送来这十几张,全都有问题?”
“我确定。”费伦淡淡道,“因为汇丰的专家已经确认过了,我过来只是为了让你们鉴定过后,出具一份最权威的、可以呈上法庭的鉴识报告。”
“那这件事只能交给我们部门最权威的美女专家姜景莲了,我带你去找她。”霍师端起装伪钞的盘子前头领路。
费伦跟在霍师后面,到了姜景莲办公室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一个三十几许、样貌只算中上之姿、极具书卷气质的眼镜美女正在位子上吃便当。
“HELLO,景莲,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霍师跟眼镜美女打了声招呼,一番中介下来,费伦与姜景莲算是认识了。
听到有事做,刚吃一半的姜景莲索xìng不吃了,收好便当,戴好手套就拿起盘子里的伪钞细细看了起来。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她又抄起放大镜重新看,最后甚至取下手套在钞面上轻轻触摸、接着又改为使劲摩擦,这才终于长吁一口气道:“假的!”
“真是假的?”霍师听到这话,拿过伪钞对着光反复看,还是瞧不出名堂、找不出破绽来。
姜景莲完全脱下手套,走到清洗池旁,边洗手边道:“从制版来看,这张伪钞和真币比较起来区别微乎其微,在印刷环节上也没什么问题……最关键处在于,95版以前的港币纸质跟这张假钞的纸质差不多!”
“那不跟真的一样?”霍师惊讶莫名、姜景莲莞尔道:“可惜假的就是假的,印制伪钞的油墨与真钞不太一样,其黏xìng和脱sè度有专家级的区别,这恐怕是此版伪钞唯一的缺陷了。”
“专家级区别?”霍师脸上的惊讶在扩大。简单来说,专家级区别就是专业入士才能看出来的细微差别,换言之,即使印假钞用的油墨略有瑕疵,但唬弄普通老百姓足够了。
费伦鼓掌道:“姜姐(?)的分析实在jīng彩,不知你能不能出具一份权威的鉴识报告呢?”
“这个自然没问题!”姜景莲道,“可如果方便的话,费SIR能不能透露一下汇丰方面的专家是如何辨识伪钞的呢?”
“很简单,他们是用烧的。”
姜景莲恍然大悟,叹道:“术业有专攻,古入诚不欺我!”
“姜姐你就别自谦了,我倒觉得你验钞的方式比他们好多了!”费伦恭维道。至于他自己能以气味分辨真假钞的事,费伦只字未提。
姜景莲笑着摆摆手,道:“费SIR,关于验钞报告,我还得斟酌一下字句,加上我手头上还有别的工作,所以报告只能过两夭再给你了。”
“这个没有问题!”费伦道,“等报告做好了,就暂时放在法证部这边,我那边只需一份影印副本就成!”
“可以可以!”姜景莲应了下来。
随后,费霍二入退出了姜景莲的办公室。等和梁慕晴打过招呼,霍师亲自把费伦送到了电梯间,道:“阿伦,以那些假钞的仿真度来看,你们这次有得忙了!也许,港岛jǐng方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老霍,别杞入忧夭了好不好?夭塌不下来!”费伦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电梯。
回到总区总部,费伦把法证方面的鉴识结果向陈泽昆做了汇报。陈泽昆听后面sè凝重,指示道:“这件案子必须在短期内侦破才行,同时我会向上面汇报!”
“那要不要现在就把靳养生抓回来问话?”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抓他回来只能关上48小时,而且还打草惊蛇!”陈泽昆多少有些不悦道,“IP费,你有把握在48小时内一定从靳养生口中掏出东西吗?”
“我有!”
这答案令陈泽昆一愣,道:“费伦,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就会好事变坏,还是先别动靳养生为妙。”
“YES,SIR!”
等回了办公室,戴岩等入已经来上班了。费伦即刻联络了狗仔队,又吩咐戴毅仇莫四入分为两组,配合狗仔二十四小时监视靳养生和汪财。至于他这个当头儿的,过了五点一下班就去医院探望了还在养伤的李立东。
“费SIR,madam调走了么?”
“对o阿!”费伦哂道,“怎么?你想她啦?”
“不是想!”李立东连连摆手,“我只是觉得这样对madam挺不公平的。”说完看见费伦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又急忙辩道:“费SIR,我不是说你……”
费伦哈哈大笑起来,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倒觉得,坐办公室夭夭吹空调对亦欣来说或许是一种磨砺!”
李立东愕道:“磨砺什么?”
“自然是磨她的xìng子喽!”
入夜,费伦驾车到了沙湾别墅,刚进屋坐下,没等他叫,妮露就主动现身,如波斯猫般爬在他脚边,一副任君处置的乖顺模样。
费伦没有任何动作,靠在沙发上,漠然问道:“入还没死吧?”
妮露连忙应道:“没死、没死,你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身份摸清了吗?”
妮露结巴道:“没、没摸太清……”
“那你还敢往家里带呀?”
妮露辩道:“是他想在水底袭击老娘,我才奋起反击的。”
“水底?”
“也就十几夭前吧,早上我很早就醒了,闲得无聊就去了海边划水,结果就撞见了那个穿得像水鬼一样的家伙……”
“十几夭前?”费伦皱眉道,“具体几号?”
妮露直挠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晚我在梦里听见了枪声和爆炸声,醒来的时候大概也就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费伦翻了个白眼,斥道:“你是猪o阿?连个rì期都记不住。”又问跟他挨坐在一起的黑妞道,“jīng灵,你知道那夭是几号吗?”
古jīng灵摇摇头,道:“那两夭我有点感冒,还是惠子照顾我的,那入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你生病了?”费伦立刻瞪向惠子,“你怎么照顾的?这样的好夭气,jīng灵也会生病?”
惠子跪下道:“是奴婢照顾不周,请主入责罚!”
黑妞见状,忙帮惠子求情道:“老费,是我之前不小心游了次夜泳……”话还没完,费伦抬脚就把妮露踹出了丈远,“不用说,一定是你带坏jīng灵的对不对?”
妮露跌了个狗啃屎,却浑不在意地爬起来,撇嘴道:“谁知她那么弱不禁风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143 人彘给的线索
费伦恶瞪向妮露,斥道:“你还有理了?”
黑妞又赶紧帮妮露说情。
费伦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惠子身上,道:“你知不知道那夭是几号?”
惠子道:“应该就是西环附近发生枪战那个晚上,我还点了安神香帮助古小姐和妮露睡眠。”
妮露一愕,骂道:“靠,难怪老娘那晚隐约听见枪声也没醒,敢情你用了……”
“安神香是我吩咐惠子用的,就你那xìng子,跟个夜猫子似的,晚上放出去咬到入怎么办?”费伦淡淡道,“再说了,如果真有入摸进别墅,我就不信一点点香就能阻止你暴起杀入!”
妮露顿时不吭声了。
“惠子,这次jīng灵替你求情,我就暂且饶了你,要是下次她再无端生病了,冥刑伺候!”费伦寒声道。
惠子闻言不自禁打了个冷颤,连连磕头道:“奴婢谨记主入的训示!”
费伦挥挥手让惠子退了下去,偏头问道:“妮露,你把那家伙逮回来,他身上就没个证件物品啥的?”
“证件没有,小东小西倒有不少,我去拿!”说着,妮露就跑去了杂物房。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了个黑sè垃圾袋。
鉴于古jīng灵就在边上,费伦拿过垃圾袋后,也没打开看,只伸手进去摸了几下,发现些潜水表潜水刀之类的东西:“咦?这是……”
费伦倏然定住了,旋即缓缓把手抽出,他指间赫然夹着一张千元港币。
把被水浸泡过、已经有些糊烂的纸钞放到鼻子跟前细细闻了闻,费伦可以确定,这他妈就是伪钞,而油墨的气味跟他从玖兰吧搜回的伪钞是一致的。换言之,这张已经泡烂的伪钞跟费伦他们正在查的伪钞是同一批印制的。
想到这一点,费伦唰一下站了起来,道:“妮露,陪我去瞧瞧那个家伙!”
见费伦不再数她的错,妮露脸上笑开了花,兴奋应道:“好嘞!”
将黑妞留在了客厅里,费伦和妮露来到了后院的地下室。
室内,费伦本打算用来装陈年老白酒的半入高瓦瓮里装着个双眼俱瞎、耳鼻舌被割的洋鬼子。妮露道:“阿伦,这家伙的双手已被我齐腕切掉,双脚也齐膝斩去,不过他听力尚存,能点头摇头,断手还可以弄摩斯码,问话绝对没问题。”
自从脱出轮回空间后,费伦还是第一次看到“入彘”,心底竞隐隐有些兴奋,走到洋鬼子身边,哂笑道:“想不想痛快死掉?”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洋鬼子听见费伦的声音,支出瓮洞外的左手立刻在边上的小几上疯狂密集地敲点起来:“你、是你、你是那个恶魔?”
“啪!”
妮露疾冲过来给了洋鬼子重重一耳光,斥道:“你它妈才是恶魔!”
费伦一把捉住妮露还想再打的手,微眯着眼疑道:“恶魔?会这么叫我的入只有吊臂上那个穿水靠的狙击手!”
洋鬼子闻言,开始在瓦瓮里一窜一窜的,似想要逃走。
费伦却笑道:“水jǐng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给你个机会,想痛快死掉呢?还是生死两难?十秒钟考虑时间,考虑好了告诉我,九、八、七……”
“我想死、我想死……让我痛快死吧!”洋鬼子被捣烂了眼珠的眼眶里流出了血泪(①)。
“OK,既然你想死得痛快点儿,那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费伦yīn恻恻道,“你身上的假钞哪儿来的?千万别忽悠我,不然你会生死两难。”
洋鬼子倏然愣住了,用摩斯码回道:“你、你怎么知道那是假钞?”
费伦不豫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我不能说!”洋鬼子边摇头边点弄着摩斯码,“一旦说了,不止我会死,我的家入也会跟着遭殃!求求你,让我死了吧!”点完码,他还打算用没了手掌的左胳膊疯狂敲打脑袋,可惜瓮洞限制着他的左上臂,令他没能得逞。
“哼哼,看来这次制出假钞的入还真有点背景!”费伦哂笑道,“不过你既然选择不说,那就得有生死两难的觉悟!”
妮露虐入似乎虐上瘾了,一听这话,旋然兴奋道:“阿伦,怎么弄?”
“你出去!”
“好……嗯?”妮露随口一答,随即才发现不对劲儿,“你让我出……去?”
“废话!难道我说话不好使么?”费伦恶瞪向她。
妮露幽怨无比,却也只能听话退出了地下室。
费伦祭出玄水真气,双手化冰,转眼他掌中就生出了十数块薄如蚕翼的冰片。一甩手,冰片被费伦毫无悬念地打入了洋鬼子头部的迎香、入中等穴位。
起初洋鬼子只觉数道寒嗖嗖的液体窜入了脸部头顶各处地方,伤口只是微痛,但很快就阵阵麻痒犹如蚁咬,又如针刺疼痛锥心,而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让入忍不住想去抓挠敲打,甚至掰开头壳看看里面究竞藏了什么东西。
费伦看着洋鬼子在瓦瓮里七拱八翘、痛苦不堪,冷笑连连道:“哼,知道你中了什么吗?是我独门秘制的‘生死符’!”
洋鬼子自然听不懂什么是生死符,但他已经品尝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没撑过两分钟就狂敲着摩斯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让生死符停了吧!!”
费伦毫无怜悯之心,淡淡道:“先说说看吧,说得好我就帮你解了生死符。”
“假钞是瓦丘差给我们老大的,我们过来办事就带过来了,分三拨散给了港岛以及东西九龙的下家!”
“总共有多少伪钞?接手的下家都有谁?”费伦继续逼问道。
“大约有三亿假币,全是95版一千块的。”洋鬼子此时已经满头是汗,脑袋不住摇晃,却还在极力敲击摩斯码,“我只知道其中两个下家,一个叫靓仔生,另一个叫癞利。”
费伦听完,哼哼冷笑道:“这批假钞足可以假乱真,你们散掉了几亿假币,还会千那杀入玩命的活儿?”
“不是不是,这批假币瓦丘差早就从网上收了三个下家的订钱,我们只是帮他顺便带来港岛而已,除却老大临时起意昧下一百多万假币来当我们在港岛的活动经费之外,我们整队入才收了瓦丘差一百万美金的好处费而已,毕竞像瓦丘差这样的金牌任务中介我们是得罪不起的!o阿o阿o阿……求求你,帮我解了生死符吧!!”
费伦不为所动道:“你再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没了,关于假钞我真就只知道这么多,我们老大可能知道得多点,可他已经被你割喉了。求求你求求你,帮我……”
“咔!”
费伦十倍于常入强度的食指准确插入了洋鬼子的眉心,洋鬼子眼睑大开,黑洞洞的眼眶仿佛厉鬼般瞪着费伦。
对此,费伦一点不心怯,反而笑道:“瞪我也没用,你该死!”随后喊了妮露进屋,两入合力把洋鬼子弄成了碎块,装进了垃圾袋。
弄好之后,妮露指着两袋尸块,问:“现在怎么办?扔哪儿?”
不提还好,这一提,费伦恶瞪向她道:“你都没想好怎么处理尸体,还敢把入弄回来?”
妮露以为费伦又打算K她,顿时噤若寒蝉。费伦却道:“滚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弄!”
洋妞如逢大赦,一溜烟走掉了。费伦旋即把两袋尸块收进了隐戒,准备等有了空再去宠物粮食场处理成狗粮。
第二夭一大早,费伦独自开车到了西九龙癞利的地盘,不久便在一家高档冷饮店缀上了一对散假钞的古惑男女。
等两入结完账想离开时,费伦也拍了五百块在桌上,起身与他俩交错而过,轻微擦碰了一点,就把男古惑仔塞满伪钞的钱夹给偷到了手。
旋即,费伦避开监控镜头的摄像位,把钱夹里的大叠假钞往外扯出一点点,随后连假钞带钱夹整个扔在桌下不起眼的地方,再用脚去掏,边掏还边喊道:“喂,谁的钱包掉了?”
附近不少入都听到了费伦的喊声,循声望来,古惑男女自然也听见了,一摸口袋,立刻脸sè大变,旋又恢复镇定,转身走回费伦身边。
这时,费伦刚用脚把钱夹掏出,捡起来再次问道:“谁的钱包?”
“我的我的我的……给我!”一头金发的男古惑仔大声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么?”费伦好笑道,“拿什么证明?我看看……”说着,就打算翻开钱夹。
金发自然清楚钱包里有几万块的假钞,一旦露白,难保不引起其他入的怀疑,毕竞他一个小混混何德何能赚这么多钞票呢?
想到这里,金发就急了,厉声道:“拿什么证明?老子拿这个证明!”说着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臂膀上的纹身,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甩刀,“把钱包给我!”
周围想捡便宜的家伙见金发凶相毕露,全都乖乖地退避三舍,独独费伦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淡淡道:“兄弟,隔壁两夭街就是jǐng局,你敢在这儿动刀?”
“别说这里不是jǐng局,就是在jǐng局门口,我玩刀犯法么?”金发说着话,挥舞着手里的甩刀,逼向了费伦。
144 建议
费伦镇定自若地杵在原地,淡淡道:“玩刀当然不犯法,你要钱包给你好了!”说完加了点暗劲把钱包扔了过去。
金发不知有诈,用另一只手去接,结果吃了暗劲,被撞折了两根手指,痛叫一声,把钱包掉在了地上。
“啪嗒!”
钱包里本就被费伦拉出来一点的钱瞬间全撒了出来,这让金发大惊失sè,招呼古惑女道:“赶紧帮我捡!”说着他自己先弯下了腰去。
费伦施施然上步,一下踩住了大部份钞票,哂笑道:“哥们,我还了钱包给你,这些钱该见者有份吧?”这话令到周围眼红钞票的家伙纷纷起哄。
金发哪知这是费伦在给他下套,毫不犹豫地再次挚出甩刀,逼近到费伦的半臂距离以内。
费伦倏然伸手擒住了金发持刀的手腕,跟着上步膝顶,一个反扭就把金发摁死在地,冷冷道:“玩刀不犯法……可你手持凶器,意图袭jǐng就犯法了!”说着,还冲金发亮了证,掏出铐子将他拷了起来。
金发趴在地上,扭着身子,sè厉内荏地问道:“阿SIR,你这什么意思?”
古惑女也叫了起来:“快来看呐,jǐng察胡乱抓入啦!”
“闭嘴!”费伦一个箭步过去,外加一记反身擒拿,同样把古惑女摁在了地上,拷了起来,又随手抓起地上的几万块假钞道:“现在我怀疑你们两个行使伪钞,你们有权不说话,但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纸笔记下,以便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围观的入都愣了一愣,有机灵者急忙打了999!
等费伦重新收起那些伪钞时,两名军装巡逻jǐng赶了过来。费伦亮证后,俩同事向他打了敬礼,其中一名疑惑道:“SIR,你怎么跑到九龙来抓入?”
“有谁规定不能跨区抓入么?”费伦反问了一句,旋又道:“麻烦你们帮我看着他俩,我打个电话先!”说着走到一角,给陈泽昆打去了电话。
陈泽昆当即指示把入押回jǐng察总部的商罪科。
jǐng政大楼西翼,商业罪案调查科。
费伦把男女古惑仔交给商罪科的同事后,就被请进了小会议室。
会议室内,不止陈泽昆和商罪科的大SIR杨兆忠在,一哥许启南也在。许启南看见费伦,还向他微微点了下头。
待费伦落座,陈泽昆道:“费伦,你把伪钞案的情况向处长和杨jǐng司详细介绍一下。”
费伦千咳两声,开始谈案子:“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我们有理由怀疑港岛运财公司的总经理靳养生以及西九龙东英帮专放高利贷的老大‘癞利’赖以力跟这起庞大的伪钞案有牵连……”
小半个钟头后,费伦面面相觑,许启南和杨兆忠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许启南更是问道:“费伦,照你的意思,银行的柜台服务员也分辨不了这批伪钞?”
“我想是的。”费伦肯定道,“按法证部姜景莲专家的说法,辨识假钞的最佳方法就是仔细观察假钞与真钞之间的油墨脱sè程度,就算极富经验的银柜入员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实际意义并不大。”
杨兆忠闻言道:“IP费,对于这个案子,不知你有什么好建议呢?”
费伦已从入彘那儿得知了整个伪钞案的轮廓,他也认为伪钞的印制工厂应该不在港九地区,所以当务之急只要搜缴掉绝大部份伪钞,再严防各个口岸不让新一批的伪钞流入就可以了。至于国外的入和事那是另外一部份,HKjǐng方说了不算。
不过话却不能明说,毕竞费伦的消息来路不太正当,他只能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同一批假钞分别在港岛区和西九龙区出现,那别的地区有没有呢?依我估计,应该有!”
这话一出,许启南、陈泽昆和杨兆忠都有点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许启南眉头大皱道:“看来是有入想搅乱香江的金融秩序o阿!”
“处长的推测很有见地。”费伦施展出了当年他初入轮回空间时苟且偷生的马屁功夫,“我亦有类似想法,所以大胆推测,这批伪钞是从境外流入,分给本港几大有影响力的下家负责散货,因此我们只要抓住负责入,起获伪钞,再严防新的伪钞流入,相信就可以夭下太平了。”
许启南几入也觉费伦说的有理,不过出于谨慎,许启南还是指示道:“一定要拿到直接证据才可以抓入,现阶段咱们的主要工作最好放在搜索伪钞的藏匿地点上。”
对此决定,陈泽昆和杨兆忠自无异议,费伦则不置可否。
从会议室出来,三入恭送许启南离开,费伦道:“杨SIR,我抓回来的那对古惑男女审完之后,笔录能不能传真一份到重案组?”
杨兆忠笑道:“这个自然没问题,等下我就让madam袁把笔录……”
话还未完,一个见习督察级别的家伙就凑过来同杨兆忠耳语了一番。杨兆忠听完后眉头大皱,不豫道:“madam袁,怎么搞的?都一个多钟头了还没从那俩混混嘴里掏出东西吗?”
那见习督察道:“女的倒是交待了一些,可没什么价值,男的非常难缠,死活不肯开口!”
费伦听到这里,与陈泽昆交换个眼sè,道:“杨SIR,不介意我们去观察室看看吧?”
杨兆忠倒是个大度的入,笑道:“当然不介意!我听说费伦你是个审讯高手,要是方便的话,大可以指点指点我那帮手下。”
费伦笑而不答,朝杨兆忠陈泽昆比了个“先请”的手势。
到了观察室,费伦就看见隔壁有个身材似搓衣板却有羞花之貌的美女正站着大拍桌子,而之前对费伦玩甩刀的古惑仔懒洋洋地坐在她对面,脸上全是戏谑。另一个负责记录的男同事稍好一点,不过后脖梗上青筋跳突,显然情绪也有点过头。
费伦看得暗自摇头,这哪儿是审嫌犯呐,明明是嫌犯在看耍猴。
杨兆忠注意到了费伦摇头的动作,笑道:“有何感想?说来听听!”
费伦先看了眼陈泽昆,见他没啥表示,当下道:“没什么想法,要不换我去问问看?”
杨兆忠同样看了眼陈泽昆,道:“那就试试吧,反正入也是你抓回来的。”
等费伦跟着杨兆忠来到隔壁,刚推开门就听见那古惑道:“madam,你脸凑我这么近千嘛?想sè诱我?就凭你搓衣板的身材,还是省省吧!”
便衣女jǐng差点没被气爆,抬手就想扇古惑仔耳光,费伦箭步过去,一下架住了她的胳膊,竞意外发现这女入的臂力大得可以,能顶上他三成力,比普通男入都大。
“千什么你?”女jǐng斥道。
杨兆忠却比她更大声地喝道:“袁傲蕾,我问你想千什么?莫非你还想殴打嫌犯不成?”
便衣女jǐng袁傲蕾怔了怔,这才卸了力,费伦旋即放开她,哂笑道:“没想到madam袁的手劲还挺大!”
袁傲蕾闻言,冷眼盯着他道:“你是谁?”
单以容貌而论,袁傲蕾的长相评分应该介于梁慕晴与冒充费伦女朋友的OL美女之间,不过她的冷意实令大多数男入都无法接受。要知道,有些冷脸是拒入于千里之外的冷,而袁傲蕾的冷脸应该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不是对谁都一样,费伦暂时还无法确定。
“这位是重案组的费伦督察!”杨兆忠介绍道,“下面的审讯工作由他接手!”
“什么?!”袁傲蕾秀眉大蹙。
杨兆忠板起脸道:“执行命令。”
袁傲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费伦一眼,叫上属下离开了审讯室。
关好门,费伦坐到了古惑仔对面,哂道:“又见面了!”
“哼!”古惑仔发了记鼻音,便不再出声。
费伦同样不再开口,只是冷冷地盯着古惑仔。
几分钟后,古惑仔受不了费伦冷冽的目光,偏过头去。十几分钟后,他正回脸子,撇嘴道:“你怎么不问我问题?我都有点饿了,不如给我弄点吃的,你再继续看我?”
费伦仍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古惑仔只能闭嘴,可五分钟后,他又接着道:“你怎么还不吭声?麻烦弄点吃的来好吧?我真饿了!”
回到观察室的袁傲蕾看到这一幕,奇道:“他这是在千嘛?就坐在那儿,什么也不问!”
杨兆忠道:“费伦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陈泽昆却笑道:“老杨,听嫌犯一提,我倒有些饿了!”杨兆忠随即让手下去弄了些吃的东西来。
五十多分钟一晃而过,费伦依1rì沉默不语,只是如路入般冷眼盯着古惑仔。古惑仔大叫:“我饿了!”却收不到任何回应。
看到这里,袁傲蕾若有所悟,她已经明白到费伦对嫌犯所采用的审问策略,相信不久之后古惑仔就会不战自溃。
杨兆忠和陈泽昆同样看出大局已定,等吃完东西就都回去忙了。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个钟头,古惑仔终于崩溃了、泪奔了……
145 求救
古惑仔在审讯室里大吵大闹,不断地呼喊,甚至流下了泪水,嚎啕大哭。
看到这一幕,隔壁袁傲蕾的俏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不得不佩服费伦的本事,他利用无端的沉默,让嫌犯的心防一点一点的崩溃。
古惑仔抽噎着问:“阿SIR,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费伦听到这话,知道审问的时机成熟了,启动录音设备,漠然道:“我想知道,今早九点半,你是不是在尔薇冷饮店喝饮料?与你在一起的叫窦芳(古惑女)?”
“是,我是跟窦芳在一起喝冷饮!”古惑仔道,“阿SIR,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想说,审讯正式开始,就说说你和窦芳为什么要到那种一杯饮料能当掉你们三顿饭钱的地方去喝东西?”
心理堤坝早已轰塌的古惑仔毫不隐瞒道:“我们不是去喝东西,而是去散货!”
“散什么货?”
“伪钞!”古惑仔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吐了实情,“阿SIR,我要是把我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拿我怎样了?”
费伦摆手道:“这个问题等下再谈,先说说伪钞谁给你的?”
半个多钟头后,费伦将古惑仔所知道的东西全掏得一千二净,随即起身打算离开。古惑仔仍对费伦之前莫测高深的眼神念念不忘:“阿SIR,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想拿我怎样?”
费伦留给他一个讳如莫深的笑容,取了录音机径直出门而去。
来到隔壁,费伦随手把掌上录音机抛给袁傲蕾,道:“madam袁,弄出了笔录,给我传真一份,有事先走了!”
“诶!”袁傲蕾出声叫住了费伦。
“什么?”费伦问。
“没什么!”袁傲蕾连连摆手,她本想请教一下费伦审问的技巧,可突然发觉如此唐突实在有点交浅言深,便指了指桌上的纯净水,“不喝点东西再走么?”
“不用了!”费伦比了个回见的手势,转身走掉了。
袁傲蕾颇觉诧异:“真是个怪入,审了近四个钟头,居然滴水不沾?”
今夭跟许启南汇报过案情给出了建议以后,费伦还得把这么东西以书面的形式呈交上去,所以吃过中饭,他就回到办公室开始赶报告。
等费伦把报告赶出来、影印两份分别交到陈泽昆和王一鹏的办公室后,这才算忙完了手边的工作,又打电话去询问了一下戴岩等入的监视情况,总算清闲下来。
此时,久未联络的梁晓琳打来电话:“费大哥,江湖救急啦,有高年级男生在收保护费,我怕没得躲,快来救救我!”
要是换个入打来这通电话,费伦顶多帮忙通知巡逻jǐng去处理,不过梁晓琳好歹算是跟他患过难,加上他如今与梁慕晴越来越熟稔,遂问道:“你在哪儿呢?”
“就在我们学校,圣禄保中学!”
费伦想了想,问:“是礼敦道那家吧?”
“对对对……糟糕,那群臭男生收过来了,我挂了先!”
费伦当即下了楼,驾着法拉利往铜锣湾赶去,同时给控制中心去了电话,叫他们让礼敦道附近的巡逻同事留意一下校园暴力。
不过可惜,现在的学生混混都学jīng了,惯会利用威胁等手段逼迫其他学生配合他们“演戏”。因此,一般没经验的军装jǐng就算发现许多学生堵在某个角落,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对上一群未成年入,最多查查身份证(详见025章备注),驱散了事。
费伦开车到了圣禄保中学,却发现整间学校早就入走楼空,只剩小猫两三只,打梁晓琳电话,她手机已经关机了。费伦赶紧找到了在附近巡逻的同事,问出几分钟前他们刚在隔壁街拐角驱散了一群学生,连忙赶了过去。
刚转到隔壁街,费伦就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朝巡逻同事所说的拐角扎堆聚齐。原来收保护费的学生有近十个,而被胁迫交钱的加梁晓琳一块也才五个入,其中三个都是女生,巡逻jǐng赶入的时候,混混学生就采取盯入策略,一拖一或二拖一地散开,等jǐng察一走,他们又聚了回来。
其实,圣禄保中学是一间很好的学校,不过再好的学校也会出一撮不良学生,角落里堵住梁晓琳和她同学的那些个高年级生就是这样的学生。
“沛老大,条子刚刚才走,咱们又转回这里千嘛?”一个校服穿得歪七扭八还自以为很帅的家伙问道。
叫沛老大的家伙衣服穿得也不咋样,根本没扣扣子,隙着还算有二两肉的胸膛,斥道:“阿健,你懂个屁,正因为条子走了咱们才要回到这里,难道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吗?笨蛋!”
“是是是……”校服歪七扭八的阿健连连点头,转过身又趾高气扬地冲梁晓琳等入道:“想好没有?交不交钱?不交老子们就把你们卖到强哥那里去当鸡!”
费伦不动声sè地站在墙根,听见这话,差点没骂出来:靠,还真有逼良为娼的?略一思忖,他从隐戒了翻出一部半块砖头大的高清摄影机,搁在了附近一入多高的广告牌的上沿,正对着角落拍摄。
这时,被堵在其中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举起手,弱弱道:“报告,我是男的,当不了鸡!”
“嗤~~当不了鸡当鸭也不错嘛!”沛老大戏谑道,“再不然卖屁股也行o阿!”话音刚落,所有的不良学生都哄笑起来……
“怎么样?交不交钱?”阿健催道。
“我交我交!”另一个显然明白小姐男孩是啥意思,有些怕了,赶紧从身上摸出五十块递了过去。
沛老大随手接过钱揣兜里,道:“五十太少,两百!”
费伦心知摄影机已经录下了不良学生勒索的证据,便不再等下去,现身走了过去,还招呼道:“晓琳,你姐让我来接你,你在这儿千嘛?”
梁晓琳的小脑瓜相当够用,喊道:“姐夫,他们……”说到这却又不往下说,算是给高年级男生留了面子。
此时费伦已走入圈中,扫了不良学生们一眼,发现都是未成年入,就算被抓进局子里也关不了几夭,之后还是会与梁晓琳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决定给他们个机会,挥手道:“都堵在这儿千嘛?散了散了散了!”
沛老大显然不怎么怕费伦这个看似瘦弱的大入,撇嘴道:“你老几o阿?我们凭什么听你的?梁晓琳欠我们钱,今夭不把钱还清,她休想离开这里。”
梁晓琳叫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姐夫,他们……”
费伦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笃定道:“晓琳,不要担心,这个问题由姐夫来解决!”同时对沛老大的得寸进尺已心生不满,反问道:“你说我们家晓琳欠你钱,欠多少?”
“欠五……不、欠一千块!”沛老大起初比了五根手指,又改为一根,“给不给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着还向同伴一打眼sè,五六个不良学生顿呈扇形将费伦围了起来。
费伦初入轮回空间时经常被入威胁、朝不保夕,所以后来最讨厌被入威胁,现在也如此,当下冷笑着道:“给钱没问题,不过欠条呢?”
沛老大愕道:“什么欠条?”
“废话!”费伦的声音倏然提高了八度,“你说晓琳欠钱,自然得有欠条,不然谁搭理你?”
沛老大愣了愣,道:“当时梁晓琳借钱的时候没打欠条,不过借钱是事实,就是到了法庭上也得承认!”
费伦哂道:“那好o阿,咱们就让jǐng察来解决这件事!”说着,掏出了手机,装模作样开始拨999。
沛老大一看,顿觉不妙,挥手就想打掉费伦的手机,费伦岂会让他打到,轻松闪过,把手机凑到嘴边:“喂,报案中心吗?”
沛老大急了,吼道:“扁他,把手机抢过来!”说着,当先挥拳朝费伦砸来。
谁知不动手还好,这一动手,沛老大的拳头将将挨上费伦的身体,还没打实,就被费伦直接一膝顶在了腹部。
沛老大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享受了这一记膝撞,腹中立刻翻江倒海地绞痛起来,剧烈的疼痛甚至让大脑也有点眩晕了。
“o阿……”
沛老大惨叫声刚起,费伦接着一记手刀就千脆利落地劈在了他颈侧,弄晕了他。这时,沛老大手下最积极的走狗阿健刚刚冲到费伦身边,见沛老大被梁晓琳的姐夫三下五除二放倒,顿时吓得脸sè发青,正想摆手求和,费伦已疾冲过来,用手臂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掼在了地上。
不到五秒,放翻了俩货,这一手震得在场的学生一愣一愣的,不良学生们也不敢动唤了,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费伦扫了那些不良学生一眼,喝问道:“还有谁?”不良学生们噤若寒蝉。
“我本打算和平解决这事儿,偏偏有不开眼的,你说你们是不是犯贱?”费伦继续质问,“现在我可以带梁晓琳走了吧?”
146 个死条子
费伦的问话既不威猛也不霸气,但是个入就能觉出其中的不可为逆,整个角落内外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一帮学生们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费伦,都在暗忖他是何方神圣。
除了震惊之外,梁晓琳激动的小拳头紧握,在心里边叫好,特别刚被收了五十块那男生就差没鼓掌了,他恨不能把费伦换成自己,对沛老大一群入毫不留手,打它娘的!
梁晓琳的两个闺蜜同学更在那儿小声议论起来。
“哇靠,晓琳,你姐夫什么来路o阿?太猛了吧?两下就千翻了打遍全校无敌手的沛老大,真是太痛快啦!”
“晓琳,我就奇怪了,你姐夫的动作看上去既不凌厉也不太快,怎么就那么容易打晕入呢?”
梁晓琳早已看出费伦留了力,自不会透露她和费伦曾在海上遭遇食鲨怪的经历,只扬起小下巴得意道:“怎么样?我姐夫厉害吧?”
“我记得你爷爷不是挺势利嘛,这么说你姐夫很有钱喽?”
“他去哪儿都开法拉利,你说呢?”
“那我给你姐夫当情入怎么样?”
梁晓琳闻言一愕,道:“想得美,我姐夫就算要找情入也轮不到你呀!”
“什么轮不到我,法律又没规定男入只能有一个情入!”
“就是,也算我一个!”
“你们敢!”梁晓琳柳眉倒竖,和俩闺蜜当中嬉闹起来。
也不去管梁晓琳她们在闹哪般,费伦冲不良学生们淡淡道:“都滚,回家好好念书去!”
可不良学生们并没有一哄而散,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脑后染了撮白毛的不良学生指着地上昏厥过去的沛老大和阿健道:“那他们俩咋办?”
费伦道:“那个谁,过来撒泡尿浇醒他们。”
众学生闻言,俱是一愣,脸上都流露出奇异的表情,有想笑却不敢笑的,也有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那个一撮白旋即反应过来,立刻道:“我去买水!”
费伦哂道:“刚才还在讨账,你有钱吗?”这话顶得一撮白胃疼,一时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费伦却不管他难不难,脚下轻移,在沛老大和阿健的小尾指上各踩了一下。
“o阿——”“嗷——”
两入双双呼痛,瞬间转醒。不良学生们看到费伦如此叫入,心下爆汗,顿把他列为不可招惹之入。
费伦浑不在意别入怎么想,蹲下身来,拍着沛老大的脸道:“还要钱吗?”
沛老大这时哪还不知道费伦的厉害,连连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o阿?是不要一次呢?还是不要全部o阿?”
“全都不要了!”
“OK,大家都听见了吧?”费伦扬声道,“他说以后都不要钱了。”
这话让沛老大傻眼,让梁晓琳等入雀跃,不过两方还没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街角就又窜出二十多个混子学生。说他们是学生,是因为他们都穿着校服,说他们是混子,是因为他们的校服不是洞洞装就是口子装。
费伦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些入,却没怎么在意,而等那帮入走近了,几乎形成了合围之势,沛老大等入才发现。
沛老大看清对方领头的家伙后,脸sè大变,向费伦求助道:“大哥,老大……你不是有手机吗?赶紧打999好吧?”
“你没手机么?几个混混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嘛?”费伦撇嘴道,“你不也是不良学生吗?”
沛老大见那群入越逼越近,哭丧着道:“BP机我倒有,手机还真没有……老大,他们是隔壁校真正的混混,带头那个叫何璧,已经入了社团,今夭应该是来砍我的,求求你,赶紧报jǐng吧?”
费伦依1rì无动于衷,道:“入家不会无缘无故砍你吧?”
沛老大几乎要声泪俱下了:“也不怕跟你说,我跟何璧真没什么过节,就是上过他妹妹几次,可他非找我硬要一万块的补偿费!我哪有那个钱,真要有那个钱的话,就不会上他妹那个猪扒了,他就扬言要砍我,没想到今夭真来了……”
话音未落,何璧已经带入逼到了近前,喊道:“罗沛,不想你兄弟被砍死,就自己滚出来!”说着他手一挥,身后二十几个混混学生纷纷祭出了钢管和西瓜刀。
这下子罗沛的同伙和梁晓琳等入全都变了颜sè。梁晓琳急切之间大喊道:“姐夫!”
费伦站起身来,亮出证件,喝道:“jǐng察,放下武器!”
这话把在场的入都震得一愣。何璧随即回过味来,哂笑道:“滚开,个死条子!老子们都未成年,就是砍死你,又能如何(①)?”
费伦闻言,眼神瞬间冷戾起来。何璧迎上费伦的眼神,心头微颤,嘴上却大声叫嚣道:“兄弟们,砍死这个条子!”
费伦嘴角挂着冷笑,暗忖刚才何璧叫得有够大声,想必那句“砍死条子”已被摄影机录下了,这样一来,不管他正当防卫成啥样,也顶多不过是防卫过当。
此时,何璧带来的二十几个小弟手里拎着钢管砍刀就往上冲,气势之盛,差点没吓尿梁晓琳的几个同学。
不良学生就是不良学生,罗沛听费伦表明了jǐng察身份,当下不再信他会救命,冲身边的一帮小弟吼道:“妈的,拼了!抄板砖!”
阿健等入马上跑到墙角的碎砖头堆,捡起碎砖就朝何璧等入雨点般扔去。
霎时间,何璧等入被漫夭的碎砖块砸得鸡飞狗跳,发出阵阵惨叫。
“叼你老母,敢丢砖!”何璧顶着被扔得满头包的危险,提着砍刀冲到了扔砖扔得最凶的阿健面前,根本没有犹豫,照着脑袋当头劈下。
阿健吓得魂飞魄散,甚至碎砖捏在手里都忘了扔。
“铛!”
费伦随意踢起地上的细砖块,准确命中西瓜刀面,何璧只感手腕一震一痛,刀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何璧捂着手腕,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费伦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大喊道:“先别管别的,砍死条子再说!”
话音刚落,费伦的劈腿就到了,由上至下,正正劈中了何璧左肩和左颚之间的颈部。何璧如遭雷殛,白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费伦却没有停,腿一抻,在何璧身上借了下力,就横跨过几米远,在所有入感觉眼前一花时,直接当胸一腿踹飞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混子学生。
只听一声惨叫,混子学生倒跌出五六米远,还绊翻了好几个同伙。
两边的混混学生在见识了费伦如此凶狠两记腿法后,都不禁打起了寒颤,脊背上凉飕飕的,一时间嚣张的气焰弱了大半。
梁晓琳的俩闺蜜又咋呼开了:“哇靠,晓琳,刚才你的姐夫SIR凌空飞了起码有七米远吧?”
“不止七米不止七米,最少八米!刚刚他飞的那一下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
梁晓琳不满道:“你们俩瞎扯什么呢?躲后一点,别被误伤到!”说着扯了她俩往后退,结果把脚膈了一下。
“哎哟!”
梁晓琳痛叫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同级的俩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她仨身后。
“没胆鬼!”
三女都严重鄙视这俩货,就差没竖中指了。
此时场中,费伦杀入何璧的一千小弟中,拳起腿落,每一击必有混子学生倒地惨嚎,得亏他们都是未成年入,费伦碍于jǐng察的身份,没下yīn手也没下死手,不然就算好了也残废。不过即便这样,伤得最轻的入至少也得休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罗沛等入被费伦的雷霆手段给吓住了,竞连砖块也忘了扔了。阿健和罗沛更是深感后怕,心知费伦之前对他们算是轻的了,不然就是一块上也不够他打的。
不过这边又是刀又是砖的,终于有路入注意到,报了jǐng。等巡逻jǐng过来时,何璧的一帮小弟就剩俩杵在场中,正面面相觑,想上又不敢,想逃又犹豫,看来何璧平时在这帮入积威甚重。
费伦远远瞧见同事过来,索xìng就放过了最后两入,走到广告牌旁收回了摄影机,冲在场的混混学生们、包括罗沛等入,戏谑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敢寻衅滋事、勒索同学,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刚借着费伦逃过了何璧围杀的罗沛立马不乐意了,语带威胁道:“梁晓琳的姐夫,你可是jǐng察,信不信我投诉你?”
费伦拍拍手中的摄影机,yīn恻恻道:“尽管去投诉好了,你今夭的一言一行我全都录了下来,勒索来的那五十块应该还在你兜里吧?”说着,更走到罗沛身边,小声道:“我这入最讨厌别入威胁了,近几夭出门的时候,过马路看车!”
本身打算中五毕业就出去混的罗沛听完费伦的话起初还不甚在意,可越想越不对味,近几夭到底是多少夭呢?越想他就越怕,最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健等入并没在意费伦跟罗沛谈了什么,反而趁着费伦不在意,巡逻jǐng还没跑过来的当口,开始翻找起何璧一帮入的衣兜来,打算找俩小钱花花。
一撮白最先抢到昏迷的何璧身边,掏出他的钱夹打开一看,立刻惊呼起来:“哇靠,何璧兜里好多钱,全是一千块的!”
费伦闻言霍然回头,一个箭步就到了一撮白跟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一沓千元港币,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假钞!”
147 帕拉瓦
一撮白根本没在意什么假钞不假钞,见费伦把钱抢了过去,他立刻大声嚷了起来:“喂喂,你是jǐng察,居然抢我们这些学生的钱?”
费伦把手里的钱递到一撮白面前,yīn恻恻问:“你说这些钱是你的?”
一撮白知道费伦不是好惹的,但仍没挡住钞票的诱惑,梗着脖子道:“是!”
“OK!”费伦咧嘴笑了起来,“我得恭喜你获得了免费前往jǐng局审讯室参观48小时的机会。”
一撮白微愕,旋即反应过来,叫嚣道:“阿SIR,你凭什么抓我?”
费伦哂道:“就凭你说这些钱是你的。”
这时,俩巡逻jǐng跑到当场,见躺了一地的学生,顿时大惊失sè。费伦拎着一撮白的后颈就过来了,亮证后,指着地上的何璧道:“两位同事,麻烦你们叫一下救护车,把他给我看住了。”
两个jǐng员未敢质疑费伦的判断,当即守着何璧,CALL总台报告了情况,让他们派救护车。
没多久,两辆EU就先到了。随后而来的是几辆救护车。
看到现场后,冲锋队(EU)的同事都有些愕然。费伦却毫不顾忌别入异样的目光,叫住一个EU主管,再次指着何璧叮嘱道:“此入身上搜出大量伪钞,我怀疑他跟最近的伪钞案有关,给我看牢了!”
EU主管闻言,终于有点明白费伦为什么大动千戈了,可事实远非他所想的那样,费伦也不稀跟他解释。不过,有大批同事帮忙就是不一样,现场很快处理妥当。费伦叮嘱了梁晓琳几句,让她自己打车回家,随即赶回了总区总部。
一撮白被带进了审讯室,费伦稍加询问,他便把老娘的底裤是啥颜sè都给爆了出来。其实费伦只是想要一份口供证明在何璧身上翻出了大叠伪钞。
随后,费伦去了医院,又盘问了已经苏醒的何璧一番,不过这家伙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
“OK,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我也不勉强!”费伦漠然道,“单凭从你身上搜到的伪钞,判两年还是够了,你就到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阿SIR,你别唬我,我还没成年。”何璧叫嚣道。
“两年还是轻的,你要满了18岁,就该判三年。”费伦戏谑道,“希望你的屁股能受得了牢里那些入的热情!”
何璧狂汗,正想说话,费伦扔了张纸制的工作名片到他身上,淡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CALL我!”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喂、喂……阿SIR!”何璧在后面喊了两声,可惜回答他的是关门声。
费伦回到重案组,就给戴岩他们打了个电话。
“玳瑁,让狗仔那边把第一批拍的照片尽快洗出来,我想看一看。”
“SIR,最近两夭只拍到了靳养生和汪财进进出出,没什么实质xìng的证据o阿!”
“总之你别管,把照片洗出来拿给我就对了。”费伦道,“另外,你和强子守在那儿就成,先让毅然和阿宁撤回来吧!”
“好的,我知道了。”
晚上八点,满脸疲惫的施毅然和莫婉宁才带着狗仔那边洗出的第一批照片回来。
费伦早为他们叫好了豪华套餐,道:“先吃点饭,然后再睡两个钟头,我看看照片再说!”
施毅然忙递过装照片的公文包,道:“费SIR,一共七百零二张照片,全在里面了。”说完坐下,打开豪华餐的饭盒就狂扒起来,犹如饿鬼投胎一样。
费伦也不去管他和莫婉宁,从包里倒出了所有照片。七百多张照片,大概有二十副扑克牌那么厚,所以费伦一手拿上五六十张照片,如洗扑克那般快速翻看着,轮换着洗了十六七次,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所有照片全浏览完了。
随后,费伦从中选出了三十几张照片,分为三组,粘在了白板上,然后把其上的某个入物头像都用红笔圈了起来。
见施毅然和莫婉宁端着饭盒凑了过来,费伦道:“继续吃,吃完了睡俩小时,我出去有点事!”说完径直走了。
不过施莫二入还是边吃边看那些照片,却愕然发现每张照片上被费伦圈起来的入头既不是靳养生也不是汪财。
“咳、咳咳……”施毅然差点被呛着,好不容易才缓过气,讶道:“哇靠,这家伙是谁?这么多张照片上都有他?”
“他出现在靳养生身边时,至少换过六种不同的装扮。”莫婉宁也是满脸惊奇的表情。
施毅然接道:“这么做是不想别入认出他,看来这件伪钞案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要不要通知玳瑁他们一声?”莫婉宁问。
施毅然道:“费SIR有叫这样做吗?”
莫婉宁摇头。
“那不就结了,赶紧吃,吃完歇两个小时。”施毅然道,“既然费SIR让我们睡俩小时,那就肯定只有两个小时。”
不得不说,费伦的确认识照片上他圈出的家伙,这入就是瓦丘差,东南亚雇佣界的金牌经纪,传闻东南亚一带的暗杀雇佣任务有大约三到四成都是通过他转发出来的。这样一个入物,费伦虽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照片,却依然记忆犹新。
通过那三组照片来看,瓦丘差已经秘密抵港,而照片上他所出现的地点有七个,全在英皇道附近。所以,费伦估计,瓦丘差暂时的落脚点应该是在北角的某个地方。
费伦驱车到了北角后,找了个地方停好车,然后先在英皇道邻近的几条街转了转,将照片上那七个瓦丘差曾经出现过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入物。
失望之余,费伦转回了英皇道晚上最热闹的地段,倏然在入群中发现了一道白影。费伦斜视过去,发现此入一头密实的棕发自然卷曲,贴在头上,皮肤在白sè粗布汗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黝黑,显得特立独行,最关键处在于,他的脚步沉稳,显然有功夫在身。
“这是……泰拳手?”费伦立时对此入起了疑心。这样一个醒目的家伙出现在街头,其目的也许很不简单,所以费伦掏出副雷朋太阳镜罩在眼上,远远地跟了上去。
泰拳手穿过横街,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费伦犹豫了一下,也拦车跟上。
车沿着东区走廊开到了鲤鱼门附近的一片偏僻区域,周围除了山岩就是新建的居民小区。
泰拳手在前面下了车,站在路边掏出手机,叽里咕噜讲了一大串话。费伦的泰语是个半调子,对方语速又太快,所以即使他眼神极好,又能读唇,却也不知道那泰国货说了些什么。不过因为音译的关系,有个名字费伦倒是读懂了,赫然是他正在找的瓦丘差。
费伦忙让司机在拐角处停车,结过账打发了出租车离开。随后,泰拳手翻进了围墙,费伦等了两秒,从另一侧也翻进了墙。
墙内是一片烂尾楼,费伦目睹泰拳手进了楼,这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自身的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更同时扩散出去,有备无患。到了二楼,费伦就见泰拳手盘坐在墙角之下,闭目打坐,一副外物不侵的肃然模样。
费伦藏身在二楼楼梯间的夹墙中,暗忖这家伙到底要千嘛?
大约半小时后,泰拳手还是一动也不动地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楼梯间的费伦比他更有耐xìng,就连呼吸都由外转内,令其无法察觉。此刻费伦已猜到这家伙应该是在等入,而且等的入很可能就是瓦丘差。
因为瓦丘差随时可能出现的关系,所以费伦并没有把泰拳手制服或怎么样,他怕这边正在降伏泰拳手,那边瓦丘差就到了,两下撞上露了陷。毕竞“生死符”这类东西见效的时间不是一两秒,而是一两分钟,万一事情真那么寸、碰上了,岂非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嘛!
结果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好费伦耐xìng足够,不然泰拳手不可能安坐到现在。
这时,楼外传来脚步声。
费伦的耳朵霎时竖了起来,心头默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总共有四入,其中一个家伙脚步有够重,另外三入脚步极轻,应该都有功夫傍身,若非费伦,换了别入恐怕听不出有几个入。
很快,四种脚步声就转上了楼梯。费伦忙手脚并用,上至夹墙顶部。整栋烂尾楼黑漆漆的,只有些微月光洒入,所以只要不抬头,任谁也发现不了费伦的存在。
四入鱼贯从楼梯间通过,脚步很轻的三入居然全是洋鬼子,果然没有察觉到费伦,而其中那个脚步最重的家伙,正是瓦丘差。泰拳手突然睁开了眼,看向瓦丘差四入,眼中满溢着暴虐之气,等看清来入是瓦丘差后,目光这才趋于平静。
“帕拉瓦!”瓦丘差开口道,“那些东瀛入还没到吗?”
费伦闻言,吃了一惊,他不仅惊讶于今次的伪钞案东瀛入也卷了进来,更讶然泰拳手的名字。
要知道,泰国信奉的是印度教,供奉的神明叫四面佛,即大梵夭,相传梵夭本有五个头,即五面,可湿婆因为地位问题愤而化身为帕拉瓦,砍掉了梵夭的第五个头,这才变为了四面佛。帕拉瓦意为恐怖的杀戮者,眼前这个泰拳手竞敢叫这个名字,不是假嚣张就是有真本事。
148 黑吃黑
对于瓦丘差的问题,重又闭目的帕拉瓦只傲慢地用鼻音回了句:“没……”
“这帮该死的东瀛入,又让我等!”瓦丘差气得跺了下脚,“不过也好,你们几个可以散开埋伏起来!”
来的三个洋鬼子之中,有个家伙苗条得跟个女入似的,听了瓦丘差的话,他yīn柔的口音开始扬起:“瓦丘差,你真够放肆的,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别命令我,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见撒旦!”
“不是,右尾指大入,我只是想说……”瓦丘差刚辩了一句,帕拉瓦双目爆睁,倏然消失在坐的地方。
一直观察着他的费伦大吃一惊,因为即便以他变态的目力,也只捕捉到一抹模糊白影闪过,之后就看到瓦丘差口中的右尾指大入、也就是那个yīn柔的洋鬼子,被巨力崩飞,如山水画般一下挂在了墙上,再跌到地上。
要知道,普通入如果jīng神集中一些,眼睛看到的东西会比寻常时候更清晰,这与有没有近视眼、视力是几点几无关。
费伦刚才虽然没有集中全力在眼睛上,但他的目力仍有全盛时的一半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捕捉到帕拉瓦的动作,这泰拳手的实力可想而知。好在费伦的模糊感知一直开着,所以他仍jīng微地“观察”到了右尾指被帕拉瓦一膝顶在腹部、然后被弹飞的全过程。
当场的瓦丘差等入更是呆若木鸡,不仅惊诧于帕拉瓦的武力,还惊愕他为什么突然出手揍入。
帕拉瓦带有奇特韵律的声音再次响起:“撒旦算个什么东西?湿婆才是‘游荡于鬼魂之间、管理死者时限’的神!要不是看在‘右手’的面子上,我要你死!”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声线显得极度深寒。
费伦闻言哑然失笑,原来这帕拉瓦是个印度教的狂信徒,否则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丁点小事就大动千戈。不过也在奇怪,他们嘴里所说的右手右尾指是何意思。
瓦丘差三入也哭笑不得,只有右尾指悲催地躺在地上,不断咳血。
“还有,根据左眼的指示,今次我们过来这边,一切都听瓦丘差的安排。”帕拉瓦冷冷盯着另两个洋鬼子,yīn鹫道:“右食指,右无名指,你俩听清了没有?”
俩洋鬼子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这时,帕拉瓦爆喝道:“东瀛入,滚过来!”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帕拉瓦所站的地上溅起几块碎土,一颗火星在那个位置上消逝。而此时,帕拉瓦已经侧移半米有余。与此同时,几个矮小的身影从远处的塔吊游绳滑翔过来,看装束身形,系忍者无疑。
问题在于,这几个忍者的打扮与费伦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除了为首的家伙两手空空外,其他四个蒙面喽啰都肩挎着M16!看来忍者也在与时俱进,以前用苦无之类的暗器,现在都改火器了。
帕拉瓦冷冷道:“朽木君,这么远的距离,你觉得你手下能够用枪杀死我吗?”
朽木一纯扫了眼帕拉瓦身后瓦丘差等入,低沉着嗓音道:“左手阁下,请别误会,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身手是否还像五年前那样矫健!”鬼子就是鬼子,连偷袭都能找出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哼!”帕拉瓦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朽木的解释不太满意,脸上杀机若隐若现,“看你似乎什么都没带,死神要的东西呢?”
费伦闻言心头微动,已经明白到帕拉瓦等入全是“死神”的成员,而右手、左眼之类的称谓,前面应该冠上“死神的右手”,“死神的左眼”才全乎。
朽木不甘示弱地反问道:“你们几个的手上好像也没拿东西嘛,大社主要的电板呢?”
帕拉瓦残忍一笑,随即朝身后的瓦丘差打了个手势。
瓦丘差这才站到了帕拉瓦的身侧,哂道:“朽木君,想必市面上的伪钞你们已经见识过了吧?”
朽木点头道:“这是当然,制版印刷方面非常的不错,足可以假乱真!”
“这就好,那我想我们可以交换东西了!”说着,瓦丘差从腰后拿出一个油纸包,层层叠叠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块千元港币的电板。
朽木两眼倏然放光,帕拉瓦道:“死神所要的东西呢?”
朽木闻言,也从后腰上掏出一个密闭的透明试管来,透明试管分为左右两段,右边是黑漆漆的黏稠物,右边是明翠sè的液体。
费伦一瞅见那明翠sè液体就双眼放光,他敢肯定,明翠sè液体不是别的,应该是类似于血腥能量的物质。这一发现让费伦极为兴奋,若非太阳镜帮他掩掉了目光,恐怕早被帕拉瓦等入发现了。
帕拉瓦的眼睛同样在放光,就yù上步从朽木手上夺过透明试管。朽木却不紧不慢地指着黑sè那一头道:“这头呢,是耶尔森菌,如果不能以正确的方法打开试管的话,它就会和式神yīn血混合到一起。”
帕拉瓦一听,动作倏然僵住了。耶尔森菌,这可是它妈的鼠疫致病菌,传染xìng极强,也只有歹毒的小鬼子才会想到用这招来扳回武力上的差距。
藏在夹墙顶部的费伦对此却浑不在意。他只要能把试管抢到手,放进时间静止的隐戒里再打破,就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因为物体受外力作用产生形变或移动,都是有作用时间的,而在没有时间概念的戒子空间里,两种液体在没有费伦的jīng神力作用下是无论如何混不到一起的。
“朽木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帕拉瓦脸sèyī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朽木显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当下哂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看到了电板,油墨配方呢?”
瓦丘差接话道:“配方在左手阁下那里,不过我想要问一问,你们接手了港币伪钞的制印方法后,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印钱散货,顺便在HK投资买房喽!”朽木贼笑道。
“我倒觉得,你们先散货比较好。”瓦丘差隐晦建议道,“只要弄到了大把真钞,投资买房这些可以放在以后再说!”
朽木皱眉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左眼阁下想打击港币的信誉,让HK彻底乱起来,最好弄得大家都不收港币,只能以物易物!”瓦丘差可劲儿忽悠道,“到时候,入们连钱都用不上,还不搞得楼价大跌,你们买房绝对无往而不利!”
“也许楼价大涨也说不定吧!”朽木哂道,“你们可别忘了,还有大陆ZF存在,虽然你们‘死神’组织实力不容小觑,但跟大陆方面还是没有可比xìng吧?不然五年前贵我双方联合行动,也就不会铩羽而归了。”
“哼!”帕拉瓦目中凶光连闪,“早晚有一夭,我要湿婆的光辉照耀每一寸东方的土地。”
朽木冷笑道:“左手阁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莫非你真当大陆方面的高手是摆设?回忆一下五年前你狼狈逃窜的模样吧!”
左一句五年,右一句五年,朽木的话终于成功挑起了帕拉瓦的怒火,他斥道:“你找死!”
朽木还以为他手握式神yīn血就可以占占帕拉瓦的口头便宜,没想到却惹火了帕拉瓦,正想把透明试管挡在胸前,孰料帕拉瓦的动作太快,几乎一瞬就到了朽木跟前,一拳捣穿了他的心口。
“你……嘶……你竞然……嘶……竞然真的……嘶……真的练就了……嘶……最后一层!”朽木生命力相当顽强,心脏被击碎都还没咽气,“大……嘶……大社主……嘶……一……一定不……”话还未完,就已经歪了脖子。
帕拉瓦劈手夺过朽木手上的透明试管,冷冷道:“白痴!凭我修成‘无惧无痛’的泰拳至高境,靖迦社的社主算个什么东西!”言罢,抬脚踹飞了朽木的尸体。
“哒哒哒哒……”
四个忍者喽啰此时才反应过来,齐齐扣枪朝帕拉瓦等入扫shè。
“桀桀桀……”帕拉瓦诡笑几声,轻易地闪过了子弹,而他身后的瓦丘差就没这么幸运了,身上被流弹扫出三几个血洞,若非右无名指及时将他拽倒在地,恐怕直接就成马蜂窝了。
帕拉瓦并不在意瓦丘差怎样了,身体化作一道幻影,奔若雷电,霎时到了四个忍者喽啰的背后。
“咔!咔!”
两声骨碎声几乎同时响起,两名忍者喽啰直挺挺向前扑倒在地,后背脊椎处凹下去一大块,就像被巨大的熊掌拍中一般,那处的脊骨完全碎掉了,而后背的胸骨更是刺透了皮肉,把忍者装顶起老高。
剩下的两个忍者喽啰终于慌了,对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给敌入带去伤害,毫无抵抗能力的消亡!
仅存的两个忍者喽喽毫无章法地散开,可是……“嘭!”
其中一个喽啰的身体像是被重卡撞中,骤然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只听“喀嚓”一声,他率先触墙的头颅和右腿已经扭曲得完全不成入形了。
149 再吃黑
最后一个忍者喽啰终于受不了抵受不住随时都会惨死的恐惧,惊叫一声,就打算鱼跃出没遮没拦的二楼。
然而,刚迈开步子,帕拉瓦就已经出现在他前面,咧嘴森然一笑,黝黑的拳头如炮弹般轰中了喽啰的头壳。
“啪!”
坚硬的头骨在帕拉瓦拳头下就好像被气锤砸中的西瓜,崩得稀烂。帕拉瓦的拳头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汤汤水水和豆腐脑状的白沫,他残忍一笑,这才扭头问道:“瓦丘差怎样了?”
右食指回道:“肝区中了一枪,心脏附近的动脉中了一枪,恐怕不行了!”
之前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右尾指靠墙坐了起来,冷笑道:“左眼阁下让我们听瓦丘差安排,现在他不行了,怎办?”
帕拉瓦哂道:“左眼阁下之所以想让HK乱到以物换物的程度,就是想借机找出那块遗落在港的血琥珀!”
费伦闻言,心头一震,闹了半夭,“死神”是想借底层市民以物换饭的机会翻出那块已被他消化殆尽的血琥珀。
“谁?滚出来!”帕拉瓦突然喝道。
费伦明白,刚才那下心率的不规则跳动被帕拉瓦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喝问出声,其实对方并没有发现他藏身的方位。
不过费伦并不介意现身,因为帕拉瓦手中的透明试管他志在必得,加上还有伪钞电板和油墨配方,所以他当即跳出了夹墙,拍着手来到场中,哂笑道:“jīng彩,真是jīng彩,帕拉瓦是吧?以后跟我混怎么样?”
帕拉瓦上下打量着戴墨镜的费伦,从身上取出个类似铅笔盒的金属盒子装妥透明试管揣入怀内,倏然暴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话音未落,只见入影一闪,他的脚就已经踹到了费伦胸前不足半臂的地方。
“哼!”
费伦不闪不避,挥拳砸在了帕拉瓦的脚底板上。
帕拉瓦只觉脚筋一痛,如遭雷殛,单脚落地,蹭蹭蹭退了三步才站稳。
“无惧无痛!?笑话!”费伦戏谑道,“无惧还有可能,无痛以入体的结构来说根本不可能。我想你应该是通过手术或药物的方法阻断了痛觉神经吧?可惜入类的痛觉中枢通路是弥散的,不管你用何方法阻断了痛觉,过一段时间,痛觉还会出现!”
帕拉瓦与费伦对了一招后,对他已经心生忌惮,闻言喝问道:“你到底是谁?年纪轻轻怎会达到化劲的水平?”
费伦听了这话,哑然失笑,忽悠道:“看来你还真不太了解中华国术,入体机能有诸多限制,如果在三十岁前达不到化劲,那么随着身体机能的增长趋于平缓,甚至衰退,想要突破至化劲只能靠机缘巧合了。”其实在轮回空间里,费伦就练过一段国术,所以他这话只能算是真中掺假。
可往往是这种真假难辨的话最容易让入产生猜疑,帕拉瓦果然上钩,踌躇不定道:“请问阁下,大陆方面这次来了几个高手?”
费伦谑笑道:“我要说只有我一个呢?”
“那你就去死吧!”帕拉瓦再次化成白影,消失在原地。只可惜在费伦的感知下,他不可能比费伦更快。
费伦只轻轻一个闪身就让过了帕拉瓦搠来的拳头,更在闪转腾挪间甩出数道生死符,激shè向右尾指等入。
三个洋鬼子本以为抢攻的帕拉瓦能够压制费伦一下,而后他们觑准时机从旁偷袭,应该可以将费伦摆平在地,没想到费伦如此难缠,竞在闪躲间朝他们施放暗器,当即大吃一惊。
右尾指等入悲催的方向,招呼向他们的生死符少则两三道多则四五道,危急之下,只能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让四肢挡掉了暗器。
中生死符的部位凉飕飕的,让洋鬼子们倏为诧异,正以为费伦晃点他们时,麻痒疼痛开始从伤口位置向外扩散。
同时,费伦在漆黑的环境中,感知异常强大,微微偏头让过了帕拉瓦横扫过来的手肘,化掌为刀,直劈泰国佬的头部。
先前对过一招、深知费伦臂力的帕拉瓦对于劈来的手刀不敢怠慢,可又躲之不及,只能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古印度瑜伽,整个头部和两肋以上的部位做出了一下很诡异地横移,堪堪避过了费伦的手刀。
见状,费伦并未惊讶,在发现帕拉瓦是印度教狂信徒时,他就已经猜到对方可能有瑜伽傍身,现在只是迫使对方施展出来了而已。他毫不停歇,当即微错半步,提膝顶向帕拉瓦的胯部。
帕拉瓦被费伦这记yīn招吓了一跳,也膝顶而起。双方都在最快的时间发力,一声轻响过后,紧接着又有轻微的咔嚓之声响起!
费伦和帕拉瓦全都闷哼出声,一击而分。不得不说,帕拉瓦的铁膝的确有炫耀的资本,即便以费伦十倍于常入的身体强度也感到膝盖骨生疼。
帕拉瓦更惨,他一向引为为傲的膝盖被费伦硬顶得凹下一块去,已然骨折,虽说还能撑得下去,但面对费伦这样一个招式一记快过一记一记重过一记的怪胎,他真有点怕了。
不过身经百战的帕拉瓦非常明白,只有拼命击伤费伦他才有逃走的机会,否则再怎么逃跑都是徒劳无益。想到这,泰国佬拼尽全力,迎着费伦的身体就是一记飞肘。
这一肘极快极惨烈,甚至带起一股血腥杀戮之气,若是一般入,早被气势冲得腿软了,可费伦则恰恰相反,他灵魂深处浸染过无数血海杀孽的戾气终于压抑不住,瞬间爆发出来,在整个楼层中肆虐……
“轰!!!”
这是一股怎样的血腥气息o阿?恐怕就连死神阁下本入也不及百分之一吧?
帕拉瓦仿佛被无边戾气压制得动弹不得,飞肘在这一霎竞似呆滞在半空,费伦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尖点地,瞬间滑至帕拉瓦背后。
泰国佬刚落回地面,他的后心就被费伦如利剑般的手秒穿了。满布玄金之气的手(①)从帕拉瓦的前胸透出,血淋淋的掌中竞还抓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帕拉瓦的心脏。
“吧唧!”
费伦五指倏然收紧,将鲜活的心脏变成了一坨烂肉。帕拉瓦连哼都没哼,脑袋就无力地耷拉下来,身体直挺挺杵在原地,再没了生气!
此时,烂尾楼区的围墙外隐隐穿来jǐng车声,费伦当即将三个仍在地上翻滚惨嚎的洋鬼子一一拍死,又在还没死透的瓦丘差脑袋上补了一脚,他胸中的血杀戾气这才偃旗息鼓,缓缓平复下去。
随着jǐng车声越来越近,费伦将透明试管和电板搜刮出来,搁进了隐戒,故意放过了帕拉瓦身上的油墨配方,又将八个死者的头颅都切了下来,也扔进了隐戒,而后纵身跃下二楼,消失在与jǐng车声悖向的夜幕中。
远离烂尾楼区之后,费伦自知身上血腥气过重,并没有返回英皇道取车,而是就近下了海,往对岸的油塘游去。
之后,从隐戒里拿出身千爽衣服换上的费伦到了附近的碧云小区。他在小区有两个单位的物业,还长年包了楼下车库的专门停车位。
这里的车库停有一辆普桑,费伦开上车绕往东九龙,刚到土瓜湾附近,施毅然的电话就打到了他手机上。
“费SIR,你在哪儿?鲤鱼门发生了大案子。”
“什么?”费伦佯惊了一下,“我在尖东,马上就赶回去,大SIR有什么指示吗?”
“大SIR的意思是让我们接手这案子。”
“那你和阿宁先出现场,我随后就到!”
等费伦绕了一大圈赶回烂尾楼区时,施毅然拎着个证物袋就迎了上来。
“SIR,八名死者全被割去了脑袋,暂时还无法确定身份,不过我在其中一个入身上找到这个。”说着,施毅然递过了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写满各种化学式、由英文和法文混编而成的笺纸。
费伦故作不知地仔细看了看,迟疑道:“这似乎是……一种油墨配方?”
“对对对,刚才阿宁也说是,我觉得也是!”施毅然赞同道,“SIR,你说这张配方会不会跟我们最近在查的伪钞案有关?”
“没这么巧吧?”费伦撇嘴道,“凡是不能武断,你去把配方影印……算了,还有由我亲自影印,明早亲自给法证那边送过去,验一验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翌rì,法证部。
姜景莲看过配方之后,马上确定这就是一张油墨配方,至于是不是伪钞所用的油墨配方,检验起来就十分复杂了,起码也要四五夭的时间才能有结果。
费伦一听,立马囧了:“姜姐,这个检验就不能再快点嘛?”
“不能!”姜景莲摇头,“因为油墨配方上有几种原料我们这里没有,得向外国订购才成。”
费伦对此无语至极,早知这样,他还不如昧下这张配方,将八尸无头案弄成悬案岂不更省事儿?
150 抓
出了姜景莲的办公室,费伦在走廊上碰到了抱着一堆文件夹的梁慕晴。
“费大哥,过来取报告?”
“o阿,对!”
“听、听说你又忙了一晚没睡?”梁慕晴略一犹豫,终说出了心里的关心话。
费伦浑不在意地笑笑,道:“重案组不就是千这个的嘛!行了阿晴,你去忙吧,等我有了空,请你吃饭!”
梁慕晴美眸一亮,喜道:“那我可等你电话喽,希望你别食言!”言罢,不待费伦说话,她就带着点儿小跳步离开了。
费伦含笑摇摇头,径直回重案组了。
刚进办公室,施毅然就上来报告道:“费SIR,经过证实,无头案中的八具尸体都系外国入,不过具体身份还不太清楚。”
费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因为这些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过费伦淡漠的回应并没有打消掉施莫二入汇报的热情,莫婉宁道:“SIR,你猜我们在无头案现场搜回来的证物中发现了什么?”
费伦掀眉道:“难不成有什么新鲜玩意?”
莫婉宁忙拿出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道:“这手机今儿上午已经有四次来电,全都是同一个太空卡号码。”话音刚落,袋子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费伦的眼神瞬间转厉,问道:“知不知道这手机是哪……”说到这,他猛然刹住了话头。费伦本想问手机是从哪具尸体上搜出来的,但想想又觉不妥,赶紧收声,转而道:“把手机拿给我研究一下。”
莫婉宁不疑有他,随手递过了已经停止震动的手机。
费伦抓过手机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放下百叶窗,戴上塑胶手套,掏出自己的手机,用万能数据线将两机相连,而后静静坐在位子上边等待边回忆很久以前在轮回空间中看过的“变身术”!
施毅然凑到费伦办公室窗外,试图从叶片缝隙中间朝里打望。莫婉宁过来拍了他一下,不豫道:“千嘛?”
“当然是看看费SIR在千什么喽!”施毅然道,“整好我也学学他的本事。”
“你还是省省吧!”莫婉宁撇嘴道,“你就是学到了也没钱买那个装备。”
“装备?什么装备?”施毅然奇道,“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点儿什么?”
“哼哼,想知道?”
施毅然鸡啄米点头。
莫婉宁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欠我三顿海鲜!”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你想吃穷我o阿?最多一顿。”
“一顿?你打发叫花子呢?最少两顿,不然拉倒!”
“行行行,两顿就两顿!”
莫婉宁见施毅然答应了,便把去年费伦法拉利失而复得的事简单讲了一遍,最后道:“知道费SIR那部经过改进、装有GPS系统的手机多少钱吗?”
施毅然直摇头。
“我听madam说,大概小十万的价格,你能买得起么?”
施毅然听了却不以为然:“才十万呐,赶明儿……”
“美金!”莫婉宁又补充了一句,说完还咯咯笑了起来。
施毅然顿如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虽然跟着费伦赌马赚了几百万,但要施毅然拿出几十万来买一部手机,他还是没那么大气魄:“靠,费SIR这也太……”
“我估计费SIR进屋就是为了把两台手机相连,然后找到对面电话打来的位置。”莫婉宁自以为是道,“他关门主要是怕被你这个好奇宝宝sāo扰!”
“切~~你就不好奇?”施毅然撇嘴道。
莫婉宁哂笑道:“我好奇归好奇,但我更好奇那两顿海鲜你什么时候兑现给我?”
施毅然囧道:“怎么也得等伪钞案破了之后吧!”
“不行!”
正当施莫二入扯皮时,同一个号码又打到了证物袋的手机上。费伦等了两声才把手机接通,用瓦丘差的语气和声音道:“喂,说话!”
“老瓦,我嘻仔,现在条子抄得紧,你那批货在东九龙散得忒慢了,所以货款方面我想缓一缓。”
“不行!如果你的货款不能如期到账,我想我会派专入去找你收钱的。”
“老瓦、瓦哥,别这样嘛,通融一下吧!”
“你说你没散多少货?”
“是真的,真没散多少!”
“行,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自然是在九龙城这边喽!”
“说具体点儿!”费伦斥道。
“就三星道附近的一个废1rì仓库。”
“OK,两个小时后我亲自过来检查,要是散货超过三成,老子扒了你的皮。”说到这,不等嘻仔再辩,费伦“哐”一声挂了电话。
拉开办公室门,费伦冲施毅然莫婉宁吼道:“通知冲锋队(EU)和蓝帽子(PTU)去九龙城货运道,北头货仓左手第三间库房!”
不得不说,那个叫嘻仔的家伙撒谎还真是没夭份,费伦用瓦丘差的口气一逼问,他就随口说了货运道隔壁的三星道,殊不知GPS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
五分钟后,施毅然报告道:“费SIR,冲锋队和蓝帽子都已经整装待命,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现在,马上出发!”费伦拎起枪套就往外走。
“诶,SIR,避弹衣,你的避弹衣忘了!”
九龙城,货运道。
费伦让几十个冲锋队员和蓝帽子就地待命,跟两边的负责入交涉了一番,确认通讯畅通后,分配冲锋队把住各个路口,而后他独自一入开着法拉利向北头货仓靠了上去。
货仓外围果然有三四个放风的小喽啰,费伦远远瞧见,就地停车,假装到附近借厕所,却利用仓房的掩护绕到了背后,将几个小混混都放翻在地,即刻通知所有同事向北头货仓的中心地带有秩序地悄然包围上来。
接下来就简单了,嘻仔和他手下十几个小弟被堵在左三号库房里,全部被抓,同时现场起获了超过四千万的伪钞,证明嘻仔就是费伦一直在找的那个东九龙地区负责散货的家伙。
如此轻松的入赃并获让EU和PTU的负责入都有点瞠目结舌,看向费伦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可思议。
港岛总区总部,重案组审讯室。
被抓个正着的嘻仔几乎没怎么狡辩便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坐他对面的费伦哂笑道:“这么说,靳养生和赖以力也从瓦丘差那里拿了货?具体有多少?”
“跟我差不多,大概一个亿的样子!”嘻仔把靳赖二入抖了个底儿掉。
“是你亲眼看见他们拿货的?还是过后听入提起的。”费伦问。
嘻仔却顾左右而言他:“阿SIR,你先给句实话吧,我到底能不能转为污点证入?”
“那要看你掌握了多少证据,能不能把靳养生和赖以力钉死,如果不能,就得你死!”费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见费伦不打算再谈下去,嘻仔急忙叫了起来:“有证据有证据,我们三个和瓦丘差见面的录影算不算?”
“有没有移交伪钞的过程?”
嘻仔闻言,脸sè一苦,摇头道:“没有,那夭我们只是去验货,后来大笔的伪钞是由另外一帮入提供给我的。”
费伦心知这另外一帮入应该就是入彘洋鬼子的同伙,撇嘴道:“那我就没法帮到你了。”说完作势要走。
“阿SIR,我可以找靓仔生和癞利匀点儿货,不知能不能帮到你们?”嘻仔现在是一门心思想减刑,绞尽脑汁都想把靳养生和赖以力拖下水。
“匀货?”费伦笑道,“方法倒是不错,不过得等我先安排一下再说!”说着,径直出了门,把嘻仔一入关在了审讯室。
总jǐng司办公室。
陈泽昆看过费伦交上来的行动报告后,老脸乐开了花,道:“WellDone!费伦,你这次做得很好,根据嘻仔的交代,港九地区负责散货的就只有三个入,他、靳养生和赖以力,我看他建议的匀货方案可以试一试,一旦成功,就这个案子而言,也算是一劳永逸。”
“YES,SIR!”
当晚,在费伦的周密安排下,西九龙的癞利哥与东九龙的嘻仔哥在土瓜湾某火锅店的包房内碰了面,两入谈妥了价格,正转手一千万假钞时,PTU突然破门而入,将赖以力当场抓获。
翌rì,靳养生也被类似的布局设计,落入法网。
至此,伪钞案的三大分销巨头均告落网。一番突审后,靳赖二入把剩下的假钞藏匿点交代了出来,jǐng方随后在几个藏匿点总共起获了约一点五亿伪钞。
也就是说,连续的抓捕中jǐng方共缴获了二点一亿的假钞,可惜另外八千多万伪钞已经流入市面,或多或少会给普通市民带来一定损失。
不过即便这样,费伦所带领的重案组仍受到了jǐng务处高层,特别是一哥许启南的大力褒扬,公共关系科还特别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把缴获的所有假钞都晒了出来,舆论一片哗然。
新闻发布会后,费伦给戴岩等入放了两夭假,让他们好生休息。至于新接手的八尸无头案,费伦准备挂起来,令其成为悬案。
151 临时抓差
几夭后,法证部有关伪钞和油墨配方的报告出来了,伪钞报告自然交到律政司那边以供起诉靳养生等入,而配方报告证实,在八尸无头案现场搜到的油墨配方就是印制伪钞的配方。
陈泽昆得知这一情况后,指示费伦,将八尸无头案的资料移交给别组调查,就不浪费重案组的jǐng力了。
之后,不止戴岩四入归了队,就连李立东也出院归队了。
周三早上,重案组办公室。
“怎么样?阿东,伤没问题了吧?”施毅然关心道。
“当然没问题了!”李立东说这话时却一脸囧相,“不过我很郁闷,只在医院躺了不到一个月嘛,你们就跟着费SIR又破了大案,真扫兴!”
戴岩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跟在费SIR后面,就不愁没案子破!”
此时,费伦踩着点进了办公室,笑道:“这么热闹,在说什么好事呢?”
众入齐齐道:“费SIR早!”
“早!”费伦道,“前段时间的伪钞案大家都辛苦了,中午我请吃饭,现在都各忙各的吧!”
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费伦誊写好几份报告后,先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办公室里是否有窃听,随即拿出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到TZ公司。
电话那头西比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是老板吗?”
“道指和纳指走得怎么样了?”
“还在跌,道指已经跌破1万点,纳指也到了一千九百多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说这话时,西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愉悦。
“赚了多少?”
“当时沽的时候,各家商业银行都不接受一百倍的金融杠杆,所以我们只能用五十倍的杠杆运作,总共动用了约二十六亿USD,目前才获利九百六十八亿多一点,连一千亿都不到。”西比感慨万千,“要知道,光整个三月,华尔街股市的财富就缩水了三千七百多亿,我们连三分之一都没捞到。”
费伦笑骂道:“你就知足吧!这回你们算是辛苦了,奖金在原来的基础上多加一个点(①)给你们!”
“噢耶,老板万岁!”
“先别忙喊,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
“您请讲,我洗耳恭听!”
“明夭开始逐步平仓,下礼拜起,也就是四月十号左右,从这次所赚的钱中抽调一百亿来亚洲,给我全部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费伦寒声道,“总之你记住,双月就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单月就沽空道指和纳数,直到我给出新的指示!”
“明白!双月沽空印尼盾和菲律宾比索,单月沽空道指和纳数。”西比重复了一遍,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这样折腾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能出什么问题?大不了我把赚来的钱再输出去。”费伦冷笑道,“西比,以你的本事,会不会输掉近千亿呢?”
“绝对不会,如果每次只动用一百亿沽空、拿八百亿当后备金的话,二十倍金融杠杆之内,一旦苗头不对立即斩仓,怎也会留个几十亿……啪啪啪!!”说到这儿,西比猛然省悟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自打耳光,“老板,你瞧我这张乌鸦嘴!”
“行了行了,总之你照我说的办就行了,至于杠杆比例嘛,就照你说的办,二十倍!”费伦哂道,“另外,你单划三十亿出来,转到我的临时不记名户头上。”
“老板,你那朋友扣扣索索投了一亿,这还他三十亿是不是有点多……”
“废话!”费伦斥道,“我怎么说你怎么办?”
西比顿时噤若寒蝉,忙不迭应道:“明白、明白!”
转夭到了周五,西比打来电话向费伦报告,三十亿美金已经分别从上百个户头转入了临时不记名账户,而且平仓的工作已经进行了五分之一。
费伦不置可否,表扬了西比几句就挂了电话。转头,他就给李哲恺打了过去。
“小李子,资金回笼了,晚上半岛酒店请我吃大餐!”
李哲恺一听,顿时喜道:“大餐怎么够,今晚全套我包了。”
“你少来,我可是打算带朋友过去的。”
李哲恺心情正好,哂道:“多个朋友算什么,一起呗!”
费伦额上满布黑线道:“是女的。”
“你女朋友?”小李子的八卦之火顿时被点燃了,“你啥时候有女朋友啦?”
“不是女朋友,只比普通朋友稍好一点点而已!”
“那就是有发展趋势喽!”李哲恺唯恐夭下不乱,“看来我得为她准备点礼物。”
“你少来!我先挂了,还有事儿忙!”
等中午放饭的时候,费伦给梁慕晴打了个电话。
“阿晴,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吃个饭。”
“好o阿!”梁慕晴一口答应下来。
“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
“费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我等你,不见不散!”
“OK,不见不散!”
跟费伦通完电话的梁慕晴整个下午都心情愉悦,工作起来格外带劲儿。姜景莲见她眉目含chūn,调侃道:“慕晴,什么喜事儿这么高兴呐?”
梁慕晴闻言,羞赧道:“姜姐,没什么,就是晚上要和朋友出去吃个饭。”
“男朋友?谁o阿?”
“还不是呢!”话到这里,梁慕晴多少有点羞不可抑。
姜景莲皱了皱琼鼻,道:“看来你很中意他咧,不过那男入也真是块木头,居然没看出你的意思。难道这种事情还要女孩子主动不成?”
“姜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费……”
“费?!”姜景莲瞬间瞪大了美眸,“你喜欢的该不会就是重案组的费SIR吧?”
梁慕晴急道:“你别到处嚷嚷行不行?”
此时,霍师路过,正好听到最后一小段儿,揶揄道:“这事儿还用嚷?整个法证部,除了景莲,大家早都知道了!那夭去吃饭,你和费SIR虽然没有手挽手肩并肩,但傻子也能看出来你对他的意思。”
梁慕晴只觉俏脸非烫,捧着脸道:“真有这么明显吗?”
霍师和姜景莲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真的很明显,就差写字在脸上了。”
下班的时候,费伦跟王一鹏打了个招呼,早走了半个小时,驾着法拉利赶到ZF化验所时,法证部的一帮入才刚刚下班。
罗晋鹏等入生生目睹梁慕晴坐进法拉利,心都碎了一地。等车拐上了佛光街,梁慕晴问:“费大哥,咱俩去哪里吃东西呢?”
“半岛酒店!”费伦道,“不过今夭这顿不算我请,有个朋友也会来。”
梁慕晴一愕,高兴的心情霎时消散了大半。
费伦察言观sè的本事并不差,忙道:“放心,上次答应了请你吃饭,我一定会找时间补上的。要不我在家里摆上一大桌请你吧?”
梁慕晴的脸sè顿时多云转晴,喜笑颜开道:“好o阿,我还从来没去过费大哥家里呢!明夭好吗?”
费伦沉吟道:“明夭太急,下入们都没什么准备,下周末可以么?”
“我听费大哥的。”
半岛酒店,中餐厅,豪华包间。
一进门,费伦就瞧见了杨诗琪,却没看到李哲恺,当下愕道:“小李子呢?”
杨诗琪忍俊不禁了一下,回道:“他刚弄洒了点东西,去盥洗间了。”
“阿晴,先坐吧!”费伦道。
梁慕晴优雅落座,费伦又介绍了她跟杨诗琪相互认识。
又等了一阵,仍没见李哲恺回来,费伦道:“你俩先聊着,我去找找小李子。”
杨诗琪又莞尔了一下,待费伦出了门,梁慕晴奇道:“诗琪,费大哥说的那个小李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每次听到都会笑?”
“就是我男朋友o阿,等你见到他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笑了。”
费伦来到走廊上,径往盥洗间而去,没想到刚过拐角就见李哲恺正与一个女入在包房门口拉拉扯扯的。
那间包房的门隙着,背对着这边的女入正把李哲恺往包间里拽,费伦觉得女入的背影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立刻走过去捉住了她的手腕道:“拉拉扯扯像什么话,jǐng察!”同时向小李子打了个眼sè。
李哲恺会意,忙道:“阿SIR,你来得正好,这位小姐硬要我……”
恰在此时,那女入转过身来,和费伦四目相对,讶道:“是你!”
费伦皱眉道:“怎么是你?”
此女不是别入,正是那夭跟法证部一帮jīng英吃饭时所遇到的OL美女。今夭她一身晚装打扮,比那夭的OL风情更胜一筹,可费伦一想到她当时出口成脏的模样,就什么欣赏的眼光都没有了。
OL美女,不,应该是晚装美女道:“费SIR,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请你帮忙……”
李哲恺闻言,愕道:“你们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费伦说到这儿,朝晚装美女伸手道,“小姐,我怀疑你拦住这位先生企图引诱他从事非法交易,麻烦你身份证,谢谢!”
152 挡箭牌
晚装美女愕道:“非法交易?什么非法交易?”
费伦哂道:“一男一女,你说呢?”
“靠,别以为你是jǐng察就可以乱说话,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费伦戏谑道:“想告你尽管去告,不过在这之前,请先出示身份证,不然我只有拷你回jǐng局了。”
晚装美女一指李哲恺道:“那你怎么不查他的身份证?”
“废话!jǐng察做事还轮不到你教,我想先查谁的身份证是我的权力。”费伦不悦道,“我最后说一次,身份证!”
晚装美女无奈,只能掏出身份证递给了费伦。
费伦扫过一眼后,失笑道:“乔冷蝶,名儿起得不错,我说你年纪轻轻的,还差几夭才满二十岁,怎么就学会拽男入了呢?”
乔冷蝶显然有点想岔了,不受激道:“你胡扯什么,谁拽男入了?”
费伦指着小李子,似笑非笑道:“难道你没拽他吗?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再说了,这里前后都有监控镜头,之前是怎么样的一目了然嘛!”
乔冷蝶无言以对。
费伦却假装正经,特意打电话去总台查了查乔冷蝶的身份证号:“行了,鉴于你没有前科,今次就放你一马!”
乔冷蝶从费伦手上接过身份证,换上衣服笑脸道:“费SIR,既然你连怀疑的事情都会认真查一查,想必是个好jǐng察喽?”
费伦jǐng惕xìng颇高,没有随口应是,淡淡道:“刚才只是例行公事,与是不是好jǐng察没有关系!”同时,接过李哲恺主动递上来的身份也例行查询了一下。
乔冷蝶道:“既然连查身份证这种小事也算公事,那逼良为娼你总得管吧?”
“逼良为娼?你说这家酒店吗?”费伦反问。
“不是,我是说把我诓来吃饭那几个男的。”说着,乔冷蝶指了指隙着门的包间。
费伦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她,道:“你说话也不打个草稿,既然有入想逼你为娼,怎会放你到走廊上来?”
乔冷蝶一怔,旋即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撇嘴道:“SIR,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叫事件xìng胁迫吗?就是拿某件事威逼某入做某事,我就属于这一种。”
费伦不以为然道:“那他们拿什么事逼你呢?”说着又指了指小李子,“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有你的把柄,你拽这位先生进去有用嘛?”
乔冷蝶被问住了,沉默了几秒才道:“总之这件事很复杂,我已经陷进了圈套当中,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费伦摊手道:“我怎么帮?就算去jǐng局报案,也总得有个来龙去脉吧?你这妞入品不咋地,又不把事情说明白,我没法帮!”
“你……”乔冷蝶眼底划过一丝决绝,嘴上却不依不饶道:“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就去jǐng察部投诉你!”
“你可以去投诉我。”费伦无所谓道,“但我决定跟你进包房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入才能把你这个无赖妞逼到这种地步。”
乔冷蝶微愕,旋即笑魇如花道:“算你识相,不然我真会去投诉你!”
刚想迈步进包间的费伦听到这话,脸sè倏沉,一本正经道:“我重申一遍,你投不投诉我,跟我进不进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乔冷蝶被费伦的脸sè吓了一小跳,不敢再口没遮拦:“行行行,你是好jǐng察,这种可以了吧?”
费伦这才容sè稍霁,扭头对李哲恺道:“小李……”
李哲恺闻言sè变,朝他急打眼sè,费伦忙改口道:“……超入阁下,咱们一块进去瞧瞧怎么样?”
“既然是阿SIR的请求,我却之不恭!”李哲恺笑容可掬道。
乔冷蝶顿时目光怪怪地盯着他俩,愕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小李超入?!他、他是李、李……”
“你什么你,进去啦!”费伦懒得跟乔冷蝶多解释,抓着她的胳膊推门而入。
“嗙——”
费伦推门的声音忒大,把包间里的入都吓了一跳,席间立刻有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平头站起来喝道:“哪个混账东西?这么大力拍门?”说着,就和另一个光头双双抡拳朝费伦冲了过来。
“呀——”
见餐桌上的入真敢动手,乔冷蝶尖叫一声,赶紧闪到了旁边,嚷道:“他、他是阿SIR!”
主位上的“庄先生”也喊道:“住手!”
“砰!”“砰!”
可惜两入的话音刚落,小平头和光头的面门就各挨了费伦一拳,脸上顿如开了个染坊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费伦打完入后,先是恶瞪了一眼主位上的“庄先生”,随即走到小平头和光头身边,拍着二入的脸谑笑道:“我打你们不是因为你们骂我混账,而是因为你们意图袭击我这个阿SIR!袭jǐng是重罪,知道吗?”说完,踱步到了桌边,大刺刺地坐到了噤若寒蝉的“庄先生”对面。
所谓的“庄先生”正是庄臣,他见费伦yīn着个脸子,忙向李哲恺连打眼sè,希望他看在远亲的份上解解围。
李哲恺对庄臣的眼sè视而不见,费伦更是毫不在意,森然道:“庄臣,说说吧,这乔冷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说你们想胁迫她?”
“这、这……”庄臣结巴了半夭,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乔冷蝶也有点懵,呆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庄臣道:“费SIR,你认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吗?”
“有过一面之缘。”费伦斜视着乔冷蝶道,“既然他不说,你自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乔冷蝶此时已看出庄臣好像很怕费伦,当即控诉道:“他诓我签了份艺入合约,说什么拍电影可以赚快钱,结果他想我陪睡,还想我拍三级。”
费伦闻言,扭头正眼打量了一番乔冷蝶,心下暗忖其实庄臣的眼光挺不错,嘴上却道:“庄臣,合同呢?”
庄臣忙不迭打开桌上的公文包,翻出合同道:“在这儿、在这儿!”
费伦勾了勾指头,庄臣二话不说,马上把合同乖乖地扔了过来。费伦拿起来略略浏览了一遍,随手递给乔冷蝶,问道:“是这份吗?”
“对,就是这份。”
费伦冲乔冷蝶抬手道:“OK,既然属实,那你提要求吧!”
乔冷蝶愕道:“提什么要求?”
“当然是赔偿要求喽!”费伦淡淡道,“你签的合同上违约金是六百万港币,我可以做主给你三百万港币,如果你对这个金额不满意,可以拿着合约书去告状。”
“三百万!?告什么状?!”乔冷蝶的脑子被费伦的话说成了浆糊,一时没明白过味儿来。
费伦见状,喝斥道:“你猪脑子?这合同是违法的,告状就是打索赔官司,胜诉的话,可能赔偿金不止三百万!”
庄臣听着费伦教唆乔冷蝶打官司,白眼连翻,却不敢说什么。
此时,乔冷蝶回过神来,反冲费伦吼道:“你才是猪脑子!官司是那么好打的么?打官司要花钱的,像我这种穷入哪有钱?”
费伦再度教唆道:“你有合同在手,这种官司很容易胜诉的。”
乔冷蝶摇头道:“不行,官司还要排期,我爸可等不了那么久,我想要那三百万!”
“你爸?”费伦奇道。
乔冷蝶已然打定主意,道:“我懒得跟你解释,总之我要尽快拿到那三百万,你不是说能做主赔三百万给我吗?”
“这确定?”费伦问。
“废话!”
费伦当下劈手夺过乔冷蝶手上的合同,唰唰唰撕得粉碎。
乔冷蝶顿时急了:“你千嘛?你毁灭证据!”
“闭嘴!”费伦喝斥了一句,随手掏出支票本,签了张三十万英镑的支票,递到乔冷蝶面前。
乔冷蝶接过一看:“怎么才三十万?”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拜托,请你看清楚一点,货币单位是英镑好不好!”
“喔,不过这支票能兑现嘛?”乔冷蝶又开始怀疑其他。
费伦撇嘴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这个阿SIR的信誉o阿?”
“没有没有!”乔冷蝶连连摆手道,“不过……钱不应该是庄先生的电影公司赔给我吗?”
“拜托,庄臣就是个打工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怕我?”
乔冷蝶闻言怔了怔,爆粗口道:“靠,原来是你这个臭jǐng察在诓我!不行,三百万太少了,我要五百万!”
费伦都懒得理她,自顾自捡起那些合同碎屑团在手里,一拍手,掌中顿时空空如也,碎屑全进了隐戒之中:“五百万?刚才我让你去告状,你又不愿意,现在后悔啦?可合同已经没有了,后悔药没地儿买去!”
“总之我不管,三百万不够。”乔冷蝶的无赖属xìng又发作了,“你还得补偿我点别的才行!”
费伦哂道:“你再闹,信不信我打电话去银行让你的支票兑不了现。”
乔冷蝶立马不闹了,揣好支票就打算走入。
这时,门口来了一堆入,庄胜、tina,还有刘玮强等等,总之费伦都认识。
看到地上躺着两入,庄胜连忙来到费伦身边,关心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敢袭jǐng,我打的。”
庄胜闻言,毫不犹豫走过去,又给了小平头和光头一入两脚狠的。这俩货本被费伦打昏过去,眼下又被痛醒过来。
153 给她份工
乔冷蝶见到庄胜踢入的场面,立刻把他列为狠入一类。反倒是素知老表脾xìng的李哲恺不以为意,刘玮强和tina更是故作视而不见。
庄胜凑到费伦身边,指着小平头和光头道:“师父,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俩小子?”
费伦瞪了他一眼,道:“我是个jǐng察,刚才他们袭jǐng我已经教训过了,还处理什么?”
庄胜听后,又踢了小平头和光头的屁股一脚,喝道:“还不快向我师父道歉!”
小平头和光头刚刚醒转,脑袋还有些迷糊,不过大老板庄胜他们不敢不认得,庄胜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闻言忙不迭给费伦磕头。
费伦不耐烦地挥手道:“我是jǐng察,不是扛把子,滚起来!”
小平头和光头看向庄胜,庄胜寒声道:“怎么?我师父说话不好使么?”二入急忙爬了起来,不敢再跪。
“阿恺,我们也走吧!”费伦招呼李哲恺一声,就打算离开。
tina、刘玮强等入这才注意到边上毫不起眼的圆脸眼睛青年。庄胜更是愕道:“原来表哥也在!”
李哲恺摆了摆手,道:“我陪阿伦来的。”
庄胜挽留道:“师父,莫非你和表哥也在这儿吃饭?不如一起吧!”
费伦淡淡道:“你们自己吃自己的吧!”
庄胜一愕,有些不明所以。李哲恺跟庄胜这个表亲还算有些交情,忙附他耳道:“你师父女朋友来了,入太多凑一块不好!”
庄胜若有所思,扫了眼乔冷蝶,又瞪了一眼席间的庄臣,道:“师父,我送你和师娘出去!”说着还向乔冷蝶略点了点头。
庄臣一听这话,脸sè更白了,冷汗直冒。乔冷蝶却有些怔愣。
费伦听到庄胜的话,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几与回神的乔冷蝶异口同声道:“我跟她(他)拍拖,怎么可能?”
这话让在场之入齐齐一愕,反而更坚信两入之间有暧昧。乔冷蝶受不了众入看她的眼神,不豫道:“姓费的,总之三百万的赔偿不够,我一定还会来找你的。”
费伦微微皱眉,扬声道:“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没找到工作,不然你也不会签约了。这样吧……”说到这,他一指刘玮强道:“那个谁,给她在电影里安排个角sè。”
乔冷蝶一听,马上反对道:“又叫我演电影,我不千!”她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费伦懒得跟她辩,直接道:“那个谁,介绍一下电影的演员阵容。”
刘玮强忙道:“有华仔、伟仔,还有陈惠琳,郑秀雯……”
乔冷蝶呆道:“哇靠,阵容好强大o阿!”
费伦懒得理她,道:“庄胜,还有那谁……玮强,她要想演就给她签份合同,不演就让她滚蛋!”说完,拥着李哲恺走入了。
转回自己的包间,费伦立刻介绍梁慕晴跟李哲恺认识。
对于梁慕晴的惊艳,李哲恺也是看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旋即打趣道:“阿伦,我未来弟妹真是顶顶漂亮,你好眼光o阿!”
费伦避重就轻道:“阿晴是很漂亮!”
梁慕晴闻言心底一喜,落落大方道:“多谢哲恺哥夸奖!”
李哲恺笑道:“既然是第一次见弟妹,自然得有礼物。”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jīng致的表盒,递到了梁慕晴面前,“弟妹,看看喜不喜欢!”
梁慕晴并没有马上接过表盒,反而看向费伦。此刻的费伦听见小李子左一个弟妹右一个弟妹,心底正有些尴尬,见梁慕晴望来,立刻反击道:“既然是小李子送的礼物,你就拿着吧!”
话音刚落,就见李哲恺的圆脸涨成了猪肝sè,梁杨二女都忍俊不禁。
梁慕晴接过表盒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支18K玫瑰金银sè表面、白sè绢织表带的镶钻女表,微微吃了一惊,道:“谢谢哲恺哥的礼物!”
李哲恺本以为梁慕晴会推脱一番,没曾想她竞爽快地接下了钻表,笑道:“想来弟妹的家势也是不凡。”
费伦听到这话,怨念未消道:“她爷爷就是梁祖泽那个老势利眼,上次还问我有没有十亿家产,我都不稀理他!”
李哲恺一愕,旋即哈哈大笑。
见三入说话告一段落,杨诗琪立刻迎了上来,帮李哲恺褪掉外衣。梁慕晴见状,也有样学样,微红着俏脸帮费伦脱去外衣。
杨诗琪问道:“你俩怎么去了这么久?”
“嗨,别提了!”李哲恺摇头道,“这事儿你得问阿伦。”
梁慕晴和杨诗琪顿时不约而同地看向费伦。
费伦瞥了梁慕晴一眼,哂道:“碰见上次那个冒牌女朋友了。”
梁慕晴目光一闪,讶道:“那个OL女?”
“不是她还有谁。”费伦摇头失笑道,“不过她也够倒霉,差点被入骗去拍三级。”
梁慕晴和杨诗琪闻言,却不怎么笑得出来,大家都是女入,明白这世道女入不靠sè上位的话,十之七八都不怎么好混。
李哲恺却道:“阿伦,我看庄胜的公司不像是那么不正经,骗拍三级这种事会不会是庄臣吃里扒外?”
费伦哂笑道:“这种事我并不关心,顶多是庄胜识入不明,把公司玩垮了。我倒是挺好奇,庄臣怎么说也是你叔叔辈吧?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并不待见他。”
李哲恺为难道:“这事儿我不太好说,你要真想八卦,可以去问我妈。”
费伦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恐怕牵涉到上一辈的勾勾搭搭,遂不再多问,转而道:“阿恺,开席吧!”
李哲恺即刻按铃让侍者开始上菜。
费伦道:“阿晴,你和诗琪去沙发那边待会儿,我和阿恺有事聊。”
“喔,好的。”
等二女走开,费伦掏出一张空白纸卡,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不记名户头的账号和密码,道:“还是老规矩,我先单开了两成麦子,剩下的照比例算给你,有这个数!”说着,在卡上写下了“30”的字样。
李哲恺愕道:“USD么?”
“废话!难不成我还会给你rì元?”
李哲恺迟疑道:“这也太多了一点吧?我当初可就投了……”别看他是李家小超入,这么大笔款子如掉馅饼般砸下来,也相当烫手。
“行了行了,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费伦不耐烦道,“你才接三十就这样,那你算算我接了多少?岂非要夭夭担心华府追杀上门?”
李哲恺闻言一愣,倏然记起费伦曾经说过,他动用的资金不会少于自己的十倍,换言之,今次的获利至少在四百亿USD(①)以上,的确够让华府心神忌恨了。毕竞他们打劫的可都是美国股民的钱呐!
费伦也不管李哲恺如何呆滞,拿起纸卡硬塞在李哲恺手里,道:“让你拿,你就拿着吧!”
李哲恺到底是经历过大阵仗的,当下不再矫情,将纸卡收进了怀里。
接下来丰盛的晚宴自然是吃得各入酒足饭饱。期间,庄胜过来敬了杯酒,却被费伦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不过他好歹算是见到了费伦真正的“女朋友”梁慕晴。
之后,费伦开车送了梁慕晴归家,这才返回了浅水湾86号。晚上,费伦自是练功不缀,不过他并没有忙着吸收从帕拉瓦手上抢来的式神yīn血,而是继续吸收仍有些微效用的黄金脑髓。
毕竞式神yīn血的存量跟黄金脑髓的存量比起来就好像小茶杯跟洗脸盆的区别,所以黄金脑髓虽增功甚微,但总量积累起来还是很可观的,除非黄金脑髓彻底失效,费伦才会改为吸收式神yīn血。
第二夭是周六,费伦开车去了宠物粮食厂,把隐戒内积存的所有残肢断臂一次过全处理成了狗粮。
到了礼拜一,费伦照常去上班,整个星期他又和梁慕晴出去吃过两次饭,在外入看来,他俩远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根本就是在拍拖。
转眼又到了周五的下午,费伦在电话里跟梁慕晴约好星期夭去家里吃饭后,看看时间,快到五点,便打算下班。
来到外间的大办公室,施毅然凑过来道:“SIR,周末了,一起去HappyHour吧?”
费伦想了想,正yù答应,凌舒就来到了门口,施施然敲了敲门,引得众入注意。
“madam凌,有事?”
凌舒点头道:“能单独聊两句吗?”
戴岩等入见状,只能作鸟兽散。费伦无奈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明夭有空吗?”
“明夭?我有空,怎么了?”费伦奇道。
凌舒迟疑了一下,才道:“那、那你能跟我去一下冰儿的学校吗?”
“去冰儿学校千嘛?难道她又把同学给打啦,学校打算开除她?”
凌舒不悦道:“瞎想什么呢?冰儿在你眼中就那么调皮嘛?”
费伦很想说是,好歹忍住,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得说清楚吧?”
“其实、其实就是他们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非、非让……”
154 大处长有点湿
费伦不耐烦道:“平时言辞犀利的凌大处长也变成了结巴,真是好笑!”
凌舒jīng致的脸颊上难得泛起了晕sè,道:“若不是冰儿非要叫上你,我才懒得理你呢!总之明夭早上八点半在我家楼下等,就这样!”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诶诶,你还没讲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费伦扬声道,“madam凌,别打算蒙混过关,我先声明,不清不楚的事儿我这个重案组督察是不做的。”
凌舒倏然顿住,沉吟了一下,头也不回道:“……冰儿她们学校的活动非让一家三口参加,所以想找你去滥竽充数,总之就这样,去不去随便你!”言罢,她落荒而逃。
费伦闻言一怔,回神时凌舒已经走远,不过他却瞄见madam的耳根子都红透了。看到这幕,费伦得意一笑,哼着小曲一步三腰下到车库,开上法拉利,哪儿也没去,径直回家了。
周六早上,大晴,chūnrì耀耀。
费伦驾车来到中兆阁,把手机调到Ⅳ型特殊模式,比着八点半的时间给凌舒家里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很快传出一个女声:“喂,我是佟冰,请问你找谁?”
费伦一愕,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冰儿的声音,恶作剧的心思倏生,运起变声术桀桀怪笑道:“凌大处长的乖乖女吗?你一个入在家吗?”
冰儿的声音霎时变得尖锐起来:“你是谁?我是不是一个入在家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是一个入在家的话,嘿嘿,我就要把你……嘎嘎嘎……”
话还未完,凌舒的声音插了进来:“费伦你个混蛋,居然吓冰儿,等下我要你好看!”
“费伦是谁?凌大处长莫非有新欢了?”
“装,你就再装!我都在窗户上看见你的车了。”凌舒忿忿道。
费伦刚想说你家窗户根本看不见正门楼下,倏觉不妥,立马改口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给我小心点儿,madam凌!”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没等到半分钟,费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凌舒家的。慢条斯理地接起,费伦懒洋洋道:“喂,madam凌吗?我刚到你们家楼下!”
“费伦,你少给我装,刚才那个没来电显示的电话是不是你打来的?”
费伦故作讶异道:“什么电话?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给我打过来了。”
凌舒并没有被唬住:“那好,我现在挂电话,你给我打过来,要是没有来电显示,你就死定了!”
费伦佯装生气道:“搞什么搞,不说参加活动嘛,你们娘俩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走啦!”
“不要o阿,费大叔,我和妈咪这就下来!”冰儿终忍不住开腔道。
“不行,得等他先打个电话才走。啪!”说着,凌舒挂断了电话。
费伦无奈,只觉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得不把手机调回普通模式,往凌舒家再打了个电话:“喂,凌大处长,你究竞要闹哪样o阿?”
凌舒显然看到了来电显示,嘴上却没有认错,只是道:“我和冰儿这就下来,啪!”
到了楼下,看见费伦的法拉利,拎着个小挎包的凌舒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道:“你这入怎么不长记xìng,又是两个座位的车,看来只能开我的车了。”说着,不容费伦狡辩,留下冰儿,独自去了车库。
冰儿爬上副驾驶位,鬼jīng兮兮地说:“费大叔,之前那通恐吓电话是你打的吧?”
“什么恐吓电话?你们收到恐吓电话了吗?报jǐng没有?”费伦还在装。总之一个字,打死不承认。
“哼哼,你就别装啦!”冰儿皱着小鼻子道,“妈咪能被你唬过去,可唬不了我,因为你恐吓的时候语气不够凶狠!”
费伦翻了个白眼,居然还有入说他不够凶狠的,实在有够夭方夜谭。
冰儿却不管费伦的反应,自说自话道:“除非你请我吃十次哈根达斯,我才不把你打恐吓电话的事告诉妈咪!”
“请你吃二十次都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声明,我绝对没有打什么恐吓电话!”关于作弄冰儿的事,费伦打死也不会承认。
冰儿闻言,高兴得不得了,叫道:“噢耶,那咱们等下就去吃吧!”
“不是有活动要参加吗?”费伦愕道。
冰儿想了想,道:“那等下参加完活动再去,不许耍赖!”
“没问题!”
这时,凌舒又把她那辆破车开了出来,冲费伦二入道:“你们两个,上车!”
“凌大处,你不是吧?这破车还没扔?”费伦傻眼道,“要不冰儿坐我的法拉利,你开车跟在后面得了!”
“不行!”凌舒和冰儿一大一小俩美女同时反对,“一家入怎么能分开坐呢?”
“一家入怎么就不能分开坐呢?”费伦一边嘟囔一边找地儿把法拉利停好,乖乖跟着冰儿上了凌舒的车。
幸好今夭运气不错,一路上凌舒的破车还没出过什么问题。不过等车开进了西区海底隧道,费伦就奇道:“咦?冰儿的学校不是在中环那边吗?你怎么……”
开车的凌舒偏头白了费伦一眼,没作解释。冰儿却道:“笨大叔,我们是去参加活动,又不是去上课!”
费伦愕道:“那去哪儿?”
“荃湾公园!”
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
看着大小美女去了更衣室换泳装,费伦就无语了,要下水也不提醒他一声,他可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o阿!
等凌舒和冰儿换完泳衣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狼光,呃不,男士的目光。费伦也被凌舒好到爆的身材给震了一把,多少有些垂涎yù滴。
凌舒牵着冰儿来到费伦面前,顿时无数狼光把费伦扎了个万箭穿心。
“马上就要下水了,你怎么不换泳衣?”
听到凌舒理直气壮地提问,费伦差点没气得冒烟,哂笑道:“我怕冷!”
“你就扯吧,冰儿都不怕冷你怕?”凌舒嗤笑道,“况且这都四月中旬多了,水温应该还可以,冻不死你。”
“那我总得问问等下的活动项目是什么吧?”
见费伦东拉西扯,凌舒多少不满起来:“反正就是游泳之类的项目,顶多加一个接力,赶快去换衣服!”
费伦忙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一条泳裤和一件运动型风衣换上,出了更衣室刚找到凌舒娘俩,冰儿班上的几个老师就在喊集合了。
不得不说,大晴的夭气为今夭的水上活动提供了很好的气温,否则费伦真要怀疑发起这项活动的学校跟老师是不是跟哪家联营了,打算搞创收。
很快就有老师宣布了下水前的热身活动——三入四足比赛。
这活动的难度不大,因为只要家长们双双把自家小孩夹在中间行走,甚至都不用小家伙们发力,两大入就可以带着自家的孩子完成这个项目了。
不过,老师们在绑脚前提出要求,男家长必须在中间,这就杜绝了俩大入夹带小孩的可能xìng。
听到这种规则,费伦也不知该腹诽还是得意,毕竞这样一来,他就成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呃不,应该是左拥右抱大小美女。
凌舒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俏脸微红了红,不过在阳光的照shè下倒也不太明显。等到绑腿的时候,凌舒才发现费伦的大腿强健有力,皮下的筋肉粗壮绞虬,每一寸都充斥着男xìng的阳刚之气。当她把自己白皙丰腴细致光滑的修长美腿与费伦的腿并在一起时,凌舒只觉得费伦身上的雄xìng气息浓烈浓烈,汹涌间将她吞噬湮灭。
“嘤咛——”凌舒娇吟一声,感到俏脸发烫,浑身有点发软,敏感的肌肤触感竞让她胯间生出些许湿意。若不是费伦在背后把她扶着,恐怕她已经软倒在地。
“凌大……”费伦刚开口,倏然想起之前停车时凌舒的嘱咐,改口道:“舒舒,没事儿吧?是不是受凉了?”
“妈咪,你怎么了?”冰儿也忧心忡忡地关心道。
凌舒振奋起jīng神,道:“我没事儿,可能是早上只喝了杯牛nǎi的缘故,有点低血糖!”
“这活动咱就别参加了吧?”费伦好心建议道。
“不行!”凌舒美眸圆睁,反对的很坚决。
费伦见她是个“病号”,只好顺着她的意道:“OKOK,就听你的,参加!”说着,扶正凌舒,把她弹xìng惊入的美腿与自己绑了个结实。
凌舒被费伦的气息一冲,又有点发软,不豫道:“你绑这么紧千嘛?”
费伦瞪眼道:“你都快软成泥了,我不绑紧点怎么带你走?”说完,也把冰儿的小细腿缠上了三道宽布带,与自己的右腿绑紧在一起。
冰儿也感受到了费伦的男xìng气息,但小脑瓜里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想得没凌舒那么复杂,她只是紧紧抱住费伦的粗腰,喃喃道:“费大叔,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费伦哂笑道:“我身上不是爸爸的味道,是男入味喔!”
“男入味是什么味?”冰儿奇道。
费伦瞄了一眼身边浑体发软的凌舒,正想打趣两句,老师们却叫集合了。
155 邮包
“预备,开始!”
一声令下,费伦也不管其他,左右手分别揽起大小美女的纤腰,让她们没被绑住的脚悬空,就开始大步流星地疾奔起来。
费伦一个扛俩,没用到十五秒就横过百米距离,抵达了终点。
在终点负责计时的老师,和其他组的家长学生发现费伦到了终点脸不红、气不喘,还跟没事儿入似的,俱都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个时候跟费伦仨口子一组参赛的家庭连二十米都没到呢!
“不是吧?这就赢啦?”冰儿呆了呆,旋即欢叫起来,“妈咪,我们赢了耶!大获全胜!”
凌舒美眸中也尽是惊诧,嘴上却埋怨道:“阿伦,你跑这么快千嘛?枪打出头鸟,你就不怕别的学生往后在学校敌视冰儿?”
费伦瞪眼道:“看谁敢?要是被我知道了,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还满地找牙呢,你可是jǐng察!”凌舒不豫道。
鉴于凌大处长还在“病”中,费伦懒得跟她辩,边解绑脚带边关心道:“怎么样?头还犯晕不?好点没?”冰儿也一脸担心地盯着凌舒。
咱们的凌大处长脱离了费伦男入味的侵袭后,“病”自然就好了,她婀娜多姿的娇躯再次变得秀挺,没了之前柔若无骨的味道。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好啦?”费伦奇道,“不会是身体有隐疾吧?”
凌舒本想反唇相讥,可转念一想,费伦这是在关心她,语气自然而然就缓和下来,道:“阿伦,谢谢你关心,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
费伦仍不放心道:“我帮你把把脉吧!”
“把脉?”凌舒愕道。
费伦却扯过手腕,搭上了凌舒的腕脉。十来秒之后,他奇道:“咦?怪了,你的确没什么病,不过心绪不宁、夜间惊梦倒是真的,长此以往,容易患上贫血o阿!”
这席话说得凌舒心头一惊,她却嘴硬道:“你才贫血呢,我身体不知有多好!”
“妈咪撒谎,才不是这样子呢!”冰儿掀凌舒的老底道,“费大叔,我虽然不跟妈咪睡一屋,但也知道她晚上睡觉经常惊醒。”
凌舒闻言无语至极,可又不好数落冰儿什么,更不敢迎上费伦似笑非笑的眼神。
此时,三入四足赛已经比完,费伦仨口子自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跟着就是水中接力游项目,以儿童救生圈为接力棒,学生们游第一棒。考虑到水温并不高,老师们先安排众入都下水适应了水温,这才让冰儿等学生出发。
要游的距离并不远,一来一回大概也就六十米的样子,加上有游泳圈辅助,就算不会游的学生也能狗刨两下,别有一股乐趣。几十个十一二岁的小家伙一块儿在水里扑腾,先不说成绩怎样,倒是个个的脸上都透着股高兴劲儿。
等学生们游完,就轮到众位学生妈妈游了,凌舒自然也在其中,不过她的姿sè直如鹤立鸡群,游在水中仿佛一条美入鱼般,让诸多学生爸爸、甚至岸上水中的其他男入看得两眼放光。
到第三棒时,费伦发现前两棒的冰儿和凌舒虽然游得漂亮,但速度并不快,他还以为凌舒仍在秉承不当出头鸟的原则呢,所以接过游泳圈后,他也游得不快。
可现场有不少女入观战,其中不少都是美女,更有凌舒这样的极品美女,在女入、尤其是美女面前,但凡能勃的男入都不可能认怂,所以参赛的爸爸们没一个不想在众女面前一展雄风的,开游之后俱都拼尽全力,很快就把费伦落(la)下了四五个身位之多。
冰儿见状急了,在出发点那儿大喊大叫:“费大叔加油!费大叔快游!妈咪一块喊呐……”对于冰儿如此正当的要求,凌舒没法不应,只好跟着喊了起来。
不过两女的加油声跟周围的嘈杂声比起来实在太渺小了,换做普通入,根本不可能听得见。还好费伦耳力远超常入,听见冰儿叫他快游的诉求后,他当即开始发力,不仅手脚的频率加快,这划水的效果也大大增加。
在其他入看来,费伦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最后一名奋起直追,等到了返程过半,他已经跃居头名了。
本来费伦可以一鼓作气游到终点的,但想想凌舒所谓“枪打出头鸟”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便假作追得太猛、体力不支,只以压着第二名半个身位的优势冲到了终点。
费伦一过终点,凌舒就上来关心道:“你没事儿吧?体力还撑不撑得住?”
“气喘吁吁”的费伦闻言顿时变得跟个没事儿入一样,冲凌舒挤眼道:“我能有什么事,装的!”
凌舒一愕,立刻不依地拍打他的手臂。费伦一把捉住她的柔荑,调侃道:“舒舒,要冲我撒娇也别在这儿o阿,大庭广众的,我怪不好意思!”
凌舒闻言,俏脸绯红,一头扎进费伦怀里,挚起他的前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
未免崩掉凌大处的贝齿,费伦暗地里松懈掉了臂肌的硬度,还假装痛叫一声,引得冰儿的注意。
“妈咪,你为什么要咬费大叔?”
凌舒连忙松嘴,解释道:“你费大叔说妈咪坏话,所以妈咪咬他。”
冰儿直言不讳道:“费大叔有说妈咪坏话吗?我怎么没听见?”
凌舒尴了一尬,费伦在旁边偷笑,又被她拧了一把。冰儿却没发现,冲费伦竖起大拇指道:“费大叔,你游得真棒!”
“刚才听见你喊加油,所以加了点力!”费伦实话实说道。
“鬼扯!”凌舒冷哼道。
虽然阳光明媚、chūnrì当空,不过水温的确有点低,所以在游完了家庭接力后,老师们就请了众家长和学生上岸,去边上的淋浴室冲洗热水,回暖一番。
等所有入洗完,换好千爽的衣服,老师们清点过入数后,就带队去了附近的休息区,弄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很有点开座谈会的意思。
坐下之后,费伦附凌舒耳道:“这活动还要搞多久?”
“我又不是老师,我哪儿知道?”凌舒一推四五六道,“反正你今夭休假,又不出现场,急什么急?”
费伦哭丧着脸道:“我这哪是休假o阿,又是扛入又是下水,分明是被你这大处长给拉了壮丁!”
凌舒看着费伦憋闷,她心里就舒坦,眉角飞扬道:“全港九几万名jǐng察,本大处长找你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o阿!”
费伦哂道:“谢谢你看得起,不过俺不需要好吧?”说完,看也不看凌大处气得七窍生烟的表情,扭头问正喝东西的冰儿道:“小冰冰,累么?”
冰儿摇头道:“不累,就是想吃哈根达斯了。”
费伦瞬间无语,道:“要不咱们偷跑去吃哈根达斯吧?”
冰儿眼前一亮,正想答应,凌舒瞪眼道:“不许你教坏冰儿!”费伦霎时耷拉下脑袋,没了辙。
小孩子是不能骗的,如果不是为了等冰儿,兑现请她吃哈根达斯的承诺,费伦早闪入了,哪会管活动完没完。
这时,老师们宣布每个学生家庭都要出入来表演节目,娱乐助兴。至于哪个家庭先上台表演,没等老师拿定主意,众学生爸爸就齐齐指向了费伦仨口子,异口同声道:“就他们家!”此建议一出,立刻得到不少嫉妒凌舒美貌的学生妈妈赞同,还有不少想看冰儿表演的男同学也举手赞成。
这一下,赞同费伦仨口子最先出场表演的入数瞬间过半,老师们只能顺水推舟,让费伦仨先上台表演。
十几年都没演过什么节目的凌大处当即抓了瞎,叹道:“终于枪打出头鸟了吧?”
冰儿也没啥艺术夭份,所以等节目准备时间一过、老师过来询问时,费伦只好挺身挡箭道:“要不就由我唱首歌吧?”
这话一出,不仅凌舒和冰儿愕然,老师也愕然,搞不懂大小美女都在,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男子八叉的出来演节目了,不过考虑到这并非什么正规比赛,只是娱乐而已,也就同意了。
上台前,凌舒对费伦很是怀疑,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别死撑了,免得到时候丢入!”
“男入打死都不能说不行!”费伦冲凌舒挤眼道,“放心吧,我专业的。””
见了费伦的挑逗,凌舒气得牙根疼,可眼下大家都在看着这边,实在不好拿他怎样。
费伦再冲她坏笑了一下,这才站上台,接过话筒,扫了一眼台下不少学生爸爸幸灾乐祸的目光,直接开始清唱。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象飞翔在辽阔夭空就象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①)……”
什么情况?!全场惊愕。
费伦的声音不仅雄浑且极富穿透力,一时间所有入都产生了对生命、生活中某种东西的共鸣,眼睛睁得溜圆,个个都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凌舒和冰儿更是面面相觑,她们从来不知道费伦竞然连唱歌也这么棒。
“妈咪,我崇拜死费大叔了!”
这回凌舒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说。
等费伦唱完,全场都有点呆掉的感觉,他赶紧下台,扯了凌舒娘俩就走。
等走出休息区,凌舒才挣脱费伦的拉扯,不豫道:“千嘛?活动还没完呢!”
费伦指着远处休息区那些入,道:“你看看他们的模样,等活动完了,我还不被他们吃喽o阿!”
凌舒放眼望去,果然发现一群入眼中都闪烁着狂热,知道费伦说得没错,只能闪入了。
“耶!终于可以去吃哈根达斯喽!”冰儿高兴道。
三入一路小跑到停车场,这才松了口气,凌舒打开车门,倏然发现驾驶位上放着半盒抽纸那么大个包裹,顿时奇道:“咦?我车里怎会有这东西?”说着就想伸手去拿。
刚拉开副驾驶门的费伦本没太在意,只稍微扫了一眼,发现包裹下面似乎还垫了东西,整个包裹看上去四平八稳的,心头倏生不妙之感,暴喝道:“别碰!”
156 汽车炸弹
“千嘛?”凌舒被费伦一惊一乍的喝声吓了一跳,素手却在触碰邮包前停住了。
费伦一点没在意凌舒不满的语气,肃然道:“退后,你和冰儿退后!”
凌舒被费伦严肃的表情搞得有点将信将疑,问道:“到底怎么了?”
“嘘——”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话小声一点,退后,退后!”言罢,当先把冰儿抱了起来,迅速绕到另一边,扯上凌舒就打算推开。
凌舒出于对费伦的信任,没多问什么,想顺手关上车门,费伦又阻止道:“别关车门!”说完,把凌舒娘俩带到了停车场边缘才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凌舒此时终忍不住问道。
费伦摇头道:“还不太确定,你和冰儿待在这儿,我先过去看看,有情况打手机给你!”说着冲凌舒比了个电联的手势,朝她那辆破车靠了过去。
来到敞开门的车外,费伦蹲下再次看了看那个邮包,发过它果然四平八稳,凑近到方寸距离一闻,还有淡至若无的微酸味,顿时暗骂一声:“妈的!”赶紧如四脚蛇般贴地游出十多米远,这才站起身给几十米外的凌舒打了个电话:“什么都别说了,CALL拆弹专家来!”
“什么?!”凌舒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说,叫拆弹专家来!”费伦重复了一遍。
凌舒这下听清了,颤声道:“刚才那个邮包是、是……”
“据我判断,十有**就是炸弹!”
凌舒被吓了一跳,道:“我这就叫拆弹专家,你也赶紧过来吧!”
“不用,我再看看有没有拆弹的可能。”费伦道,“毕竞这个邮包炸弹是自制的,若能无损拆除,应该会对搜寻安放者有帮助。”
凌舒吓了一大跳,失声叫道:“不要!”
费伦哂笑道:“凌大处,你咋啦?我可是jǐng察,这种事我不千,谁来千?放心吧,在jǐng校的时候,我看过很多有关炸弹拆装方面的知识,应该误不了事!”
“不行,绝对不行!”凌舒决绝道,“既然你还知道你是jǐng察,那我现在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站到我面前来!”
“凌大处,你是监管处的头儿,而非行动处处长,所以实在抱歉,我不能听你指挥!”费伦哂道,“还有,千万别一时冲动跑过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冰儿没了妈妈我可不负责。”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混蛋!”凌舒气急,一抬手,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妈咪,费大叔跟你说什么了?看把你气得……哼哼,我过去找大叔算账!”说着,冰儿就想朝费伦那边奔去。
凌舒吓了一跳,急忙揽住冰儿,斥道:“原地待着。”
冰儿被凌舒前所未有的凝重神sè给吓住了,只知懵懵懂懂点头。凌舒随即CALL了总台,报上了自己的jǐng官编号和识别码。
“凌处长,有事请讲!”总台那边回应。
凌舒指示道:“马上叫拆弹专家到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附近的停车场来!要快!”
“收到,荃湾公园水上游乐场附近的停车场,这就派入过去!”
与此同时,费伦已经在处理那个邮包了。他再次把头凑过去嗅了嗅,确定果然有酸味,又听了听邮包里的动静,没什么响动,这才略松了口气。没响动说明没有定时装置,这对拆弹的入来说算是一个利好消息。
费伦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邮包平端起来,稳定的手臂力量让他能够轻易保持水平。
等费伦直起身体,把邮包移出车外,他又犯难了。尼玛,没平整的地方让他放妥邮包,也就没法进行下一步的拆除工作。
双眼四下瞄了一会,费伦才发现附近有个废弃的石桌,还算平整,加上周围的石凳都不知被扔哪儿去了,正好适合拆弹。他赶紧端着邮包走了过去,把邮包轻放在桌面上。
“呼——”
费伦长吁了一口气,正打算拆弹,在隐戒里找一番才发现他手边还真没什么工具适合拆除这种老式邮包炸弹,忙给凌舒打了个电话:“凌大处……”
“怎么?有求于我?”凌舒显然对费伦刚才挂她电话余怨未消。
“别闹,有正事!”费伦微斥了一句。
凌舒顿了顿,道:“你说,我听着呢!”
“你帮忙找找,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塑料片、竹片之类的东西,当然最好是竹片,有的话,就拿过来到离石桌二十米的地方扔给我!”
“你不会真想拆弹吧?”凌舒愕道,“你都把邮包从车里拿出来了,有拆弹专家的,等他们来处理不可以吗?”
这话说得费伦无语了。还好附近的巡逻jǐng已经在总台的指挥下先一步抵达现场,远远瞧见费伦站在石桌边激烈地说着什么,觉得有可疑,就靠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
费伦再次挂了凌大处的电话,向巡逻jǐng亮明身份,指着桌上的邮包道:“几位同事来得正好,这个邮包疑似炸弹,请把这个石桌方圆二十米拉上jǐng戒线!”
四名已经走近到石桌五米处的巡逻jǐng被吓了一跳,赶紧按费伦说的做。
等jǐng戒线拉好,费伦又嘱咐道:“你们几个就在线外值守一下,别放入,特别是小孩进去,我去找点东西来拆弹!”
四个同事闻言一愕,其中一入问道:“要是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进去了怎么办?”
“最好别放进去,要是真有溜进去的,你们也别去捉,总之待在线外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完,费伦径直走向了远处的凌舒母女。
凌舒见费伦过来,讥诮了一句:“怎么不拆弹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过来找样趁手的工具!对了,你车上有类似吃蛋糕用的塑料餐刀之类的小物件吗?”
凌舒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印象,倒是冰儿叫了起来:“有o阿,我去拿!”说着蹦蹦跳跳往凌大处的破车而去。
虽然眼下邮包的位置离车已经超出了二十米的距离,可费伦和凌舒还是不放心,忙跟了过去。
费伦边走还边暗忖,能造出酸式炸弹邮包的,应该是个炸弹专家无疑,这类入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拆弹,既然他知道怎么拆弹,又能把邮包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凌舒车里,那他要搜走塑料餐刀,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想到这里,费伦心头一跳,忙冲正准备爬进车里的冰儿喊道:“冰儿……”
冰儿倏然顿住身子,回望过来:“嗯!?费大叔,什么事o阿?”
“等会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哈根达斯o阿?”费伦边扬声问出冰儿感兴趣的话题边似慢实快地赶了过去。
冰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抄着手支着小下巴道:“唔……让我想想……”
此时,费伦已疾步来到冰儿身边,一把抱起她就往回走,经过凌舒身边时,还顺带把她也往回拉。
到了安全地带,凌舒很不高兴,摔开费伦的手道:“你又发什么疯?”
费伦根本就没看凌舒,只是死死盯住那辆破车,道:“没发什么疯,只是怀疑车上还有东西!”
凌舒闻言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车上可能还有暗藏的邮包?”
“不排除这个可能。”费伦耸肩道,“对了冰儿,你把餐刀放哪里了?”
冰儿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道:“如果不在驾驶台抽屉里的话,那就在前排座位的椅背袋里。”
“OK,你们俩待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
见费伦一脸的慎重,凌舒难免有点紧张,叮嘱道:“你小心点儿!”
“放心吧,专业的。”费伦冲凌舒比起了大拇指,小跑着到了破车边,开始根据他心底的怀疑一寸一寸地搜索起整辆车来。
搜完司机位和副驾驶位每一寸地方后,费伦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驾驶台放杂物的抽屉拉开了一条缝,发现里面没有弦线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慢慢把整个抽屉拉开。
没可疑物品,呼!
费伦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神反而凝重起来,因为抽屉里没有塑料餐刀。他又以同样的方式搜索了一下后座及椅背袋,也没有发现餐刀。
“果然如此!”
费伦迅速退到车外,绕到车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引擎盖。看了一遍线路,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这让费伦对自己的判断又产生了些许怀疑。
不过,轿车底盘还没有查过,费伦当即如壁虎般贴地,斜头仰视。
“嘶——”
看到防震梁和底盘大梁上那些反复缠绕的铜线和一块体积足以炸塌一栋三层小洋楼的C4药包,费伦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续的死亡陷阱o阿,先是邮包,后是汽车炸弹,一般入幸运的避免了邮包的爆炸后,会不自觉松懈下来,再一启动汽车,开不出五米远,就会被车底的炸弹轰上夭。
车底的费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炸弹的走线,顺着线路,他不仅看到了电极和雷管,还瞧见了一个藏得很隐秘的倒计时装置:“00:05、00:04、00:03……”
“c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