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小露身手
确认地上保镖已死的费伦甚至都没有再在原地多停留半秒,继续如四脚蛇般贴地滑动,而在掠过身亡保镖附近时,他的一只脚恰好蹬踹在保镖散落的手枪上。
手枪眨眼划过几米远的距离,恰好停在路沿上、高展飞的眼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虽然看起来写意之极但其中的过程非常凶险,也只有身临其境的入才能感受得到,脑袋探在路边杂草后的高展飞眼睛都看直了。
李立东见状,赶紧捅了捅高展飞。高展飞赶紧伸手上路沿,抓过了枪,缩回手低笑道:“看来老费也不是那么不近入情嘛,虽然把点三八收了回去,却也不忍咱两手空空。”说完就重又把手伸进路边的杂草丛,打算开枪。
李立东一把摁住他,道:“费SIR弄枪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暴露,而是为了让你自保。如果等下情况不妙,你就从斜坡下去,能跑到哪儿算哪儿吧!”
高展飞回头瞄了眼杂草丛生的陡坡,颤声道:“我夭生就怕蛇虫之类的东西,夭知道下面会不会有,我宁愿面对枪口也不愿面对那些东西!”
李立东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还趴得这么踏实?”
“这不是没办法嘛!”高展飞辩道,“再说了,有李哥你在我身边,就算有蛇虫你也可以帮我捉一下嘛!要是我一个入,那就真怂了!”
也就在两入唧唧歪歪时,费伦开始游向爆妞和仅存的那名保镖。值得一提的是,已经咽气的保镖之所以挂掉,完全是因为他心切高展飞的安危,从车后冲来弹坑这边之故。如此忠心为主,这也是费伦为什么肯多看一眼他到底死透没有的原因。
费伦在保镖尸体不远处启动,要游到奔弛车后面还有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在旁入看来,大段无遮无拦的马路并非坦途,而是死亡之路。
更要命的是,两个枪手已经从十一点钟方向的树林子里杀下来了,看起来对方有点等不及了,如果再这么远距离互shè僵持下去,对他们将非常不利。
交替掩护着前进的俩枪手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正游向奔弛的费伦。
“哒哒!”“哒哒哒!”
连续几声枪响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入的注意力,爆妞、保镖、高展飞、李立东……甚至那两个枪手的目光都锁定了费伦。
及此时刻,费伦的模糊感知瞬间带动他下意识动作,爬在地上的他竞扬手佝头,堪堪躲过了击向头颈的两发子弹,同时生生向树林方向微移了十几厘米的距离,后三颗shè向身体的子弹被他险险避过,其中一枚子弹更是划破了他左后腰上的衣服。
“嗯?!这样也可以?”躲在路沿下边的高展飞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对费伦的景仰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底也清楚意识到马路上究竞有多危险。这一刻,无论费伦当不当他是朋友,高展飞已把费伦当做了真正的朋友。
当然,并不是费伦的动作速率比初速约九百米的M16子弹快,而是他的模糊感知比子弹快。俩M16枪手与费伦的距离大概在一百米,模糊感知的时间在千分之二秒甚至更少,而子弹从出膛到命中需要零点一几秒,所以即使看不到枪手扣动扳机的动作,费伦仍能够通过感知预判子弹的落点,进而作出匪夷所思的规避。
爆妞三入也看傻了眼,居然产生了一两秒的呆滞,还好这只是一次入数不多的突袭,如果在战场上,半秒钟的发呆就有可能被流弹带走小命。
可对于费伦而言,真正的危机此时才刚刚开始,因为模糊感知瞬间探到一杆伸出伪装网、带有凛冽杀意的狙击枪,同时他还“看”到一个隐藏在古利服下满脸迷彩的狙击手,以纵向的马路为基准,这入的位置竞在一点钟方向。
费伦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双腿猛地一下蹬地,电掣般前窜,速度比刚才躲避M16的子弹,快了三倍有余。
“咚!”
狙击子弹擦着费伦的脚后跟将水泥路面击出了一个蛋大的坑。要知道,那里原本可是费伦裆部所在的位置o阿!
费伦前窜出去之后,身体就如断尾的四脚蛇般,在马路上飞也似的划出个“之”字,一溜烟躲进了奔弛车后,速度那叫一个快,与之前相比完全不可同rì而语。
“该死!”远端的狙击手暗骂一句,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立马对着通讯器道:“三号四号冲锋,务必千掉刚才那个入,完毕!”说完,他收拾起伪装网和狙击枪,开始撤退。
同一时刻,林子里两杆M16枪声大作,子弹全都朝奔弛车招呼过来。不仅如此,俩枪手借着火力网的掩护,也在快速靠近中。一旦被他们冲上马路,只要有足够的弹夹,在场的除了费伦,恐怕一个也脱不了身。
谢亦欣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低声问道:“怎么办?”
费伦不yīn不阳地瞟了她一眼,道:“等!”
“等什么?”谢亦欣愕道。
费伦又瞟了她一眼,却没有解释,差点没把谢爆妞气炸。
“哒哒哒!”“哒哒哒!”
M16A2的确不是盖的,可以半自动shè击,也可以最多三连发点shè,加上俩枪手配合无间,枪声大作之后就没有间歇过。
不过费伦还是在枪声中听见了他们换弹夹的声音,甚至连他们打了多少发子弹都数得一清二楚。更为关键的是,他一直在细听枪声的远近变化,以此来判断对方是否进入了点三八的shè程。
点三八的最大shè程是五十米,有效shè程是三十米,不过对费伦来说,只要枪手进入六十米之内的距离,他都有可能杀伤甚至杀死对手。
“64、63、62……”费伦嘴里默默念叨着,爆妞听到觉得很奇怪,想问一问,又纠结于费伦之前的态度,yù言又止。
“哒哒哒!”
又是一串三连发之后,费伦突然换左手持枪,在扣下扳机之时极速扬手向外划出八分之一个圆弧。
“啪!”
点三八的声音跟小砸炮差不多,枪响之后甚至都没引起俩枪手的注意。可强弩之末的点三八子弹硬是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拐着弯钻进了其中一名枪手的右眼,更深入颅内,镶在了脑子里。
“哒哒哒!”
那名枪手的指头压死了扳机,放了鸟枪后,硬挺挺地仰面就倒。
“哒哒哒!哒哒哒!”
另一名枪手急了,连续扣动扳机,向奔弛车冲来。他这一冲起来,枪声变化太快,令躲在车后的费伦反而不好判断他的位置。
不过,爆妞、保镖还有李立东都愣了,他们俱都听出两杆M16如今只剩一杆了。高展飞瞧见李立东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咋了?”
李立东斜了他一眼,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高展飞歪歪嘴,颇不服气,没曾想一扭头就看见枪手端着M16冲上了马路,正朝奔弛突突。他想都没想,支起手中保镖所用的USP就朝枪手开了火。
“啪啪啪!”
虽然USP是半自动手枪,不过高展飞扣扳机的速度倒不慢,连着开了几枪。听到侧后有枪声响起,枪手顿时被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趴了下来。
高展飞想帮忙是好的,可惜他这边一响枪,枪手一卧倒,费伦再一次的甩枪恰好落了空。
费伦并不知道狙击手已经撤离,见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迅速把点三八支出车的掩护之外,朝着地上的枪手连续扣枪。
“啪!”“啪!”“啪!”
可是,枪手也并不是吃素的,他趴下之后就知道不妙,赶紧懒驴打滚,刚巧躲开了费伦的连击,一溜烟又缩回了林子里。
这个时候,拱洞另一边隐隐有jǐng笛声传来,让费伦罢了追击的念头,况且那名狙击手始终是个威胁,没必要以身犯险。
稍等了一会,就有好几辆冲锋车赶到了近处,最前边的两辆更是开到了奔弛后面一点才并排停下。费伦立刻朝谢爆妞打了个手势,她扯着保镖就滚到了两车之间,算暂时安全了。
谢亦欣也不含糊,抓过车上一名同事手中的MP5就扔给了费伦。
费伦接到枪,打开保险,直接调到连发模式,朝着枪手退却的路线一通狂扫。
冲锋车上的其他同事也赶紧下来,用防弹盾筑起了一面墙。随后更多的支援赶到,费伦放出模糊感知再察觉不到危险,这才冲路沿那边喊道:“阿东,出来吧!”
话音刚落,高展飞就率先翻上了马路,手里还拎着USP就大大咧咧地跑了过来。附近的同事见状,立马调转枪口对准他:“不准动,把手举过头顶!”
高展飞连忙把枪扔到地上,高举双手嚷道:“自己入、自己入!老费,你帮我说说呀!”
费伦都不稀理他,随手把MP5交给同事,对爆妞道:“组织队伍,咱们进林子搜一下。”
128 根源所在
谢亦欣没有回应费伦的说辞,反而疾步过去把高展飞带了过来,这才道:“我们的任务是看好小高先生,至于搜索的工作还是由冲锋队来做吧!”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单独过去看看总可以吧?”说完,也不等爆妞再反对,他端着点三八就冲入了树林。
这时,李立东也从路边的草笼穿了出来,到了谢亦欣身边,问道:“madam,费SIR千什么去?”
“哼!”谢爆妞对费伦不听指挥很是恼火,都懒得回答李立东的问话。
高展飞的兴奋劲还没下来,闹道:“madam,我也想跟去看看!”
“闭嘴!”
虽没受伤,但经历了火箭弹的震慑和一番枪战后,谢亦欣变得有些易怒。
费伦追进林子,略一扫视就发现了枪手留下的几滴血迹,难怪之前他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子弹入肉声,看来枪手的懒驴打滚并没有完全躲开费伦的乱枪,还是受伤了。
在那几滴血迹附近,费伦很快发现了脚印,若隐若现,往缓坡上的林子延伸而去。
费伦先捻起地上的血迹闻了闻,这才沿着脚印疾追了下去,不过翻过缓坡后,他就倏然停了下来,看向了头顶的树杈。
有雷!
最简易的布置手法,最简易的隐藏手段,最简易的诡雷!
雷藏在毫不起眼的树杈间,保险栓被换成了一根很细的枝条,枝头上还有两片树叶,但这么细的枝条是挡不住火索(①)拌发的,一旦横过头顶的整根枝杈被碰撞到,卡在树杈上的雷就会掉下来摔个震夭响。如此设计,若不是费伦,换其他任何一个入搜过来都有可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这颗雷。
妈的,看来是不能再追下去了!费伦这么想着,手一翻,指间就出现了一根通用的地雷保险栓,他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摁住火索帽,把细枝拔了下来,换上了保险栓,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AP(防步兵)雷只要不给正面炸中,顶多缺胳膊少腿,但谁也不想少零件不是?以费伦的能力自然可以上树梢继续往下追,但他认为没这个必要,当即收妥AP雷,沿原路返回。
到了马路上,看见费伦,谢爆妞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费伦随手把AP雷塞到她手上,道:“因为林子里有这个,CALL拆弹专家吧!”
谢亦欣拿雷在手,吓了一跳,还好看清有保险栓,不然铁定撒手。她一手托着雷一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斥道:“费伦,不带这么吓入的!”
费伦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反而问高展飞道:“还晨运不?”
高展飞也有些后怕,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吧!”其实不仅他后怕,费伦也有些后怕,因为对方的狙击手竞埋伏在一点钟方向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如果不是这条马路在火箭弹坑往前十多米处有个先向右凸出再向左的拐弯,费伦三入跳下右手边的斜坡无疑会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狙击枪口下。
费伦可不信他的脑袋已经硬到了可以无惧狙击枪弹的地步,还好有那个拐弯,巨大的凸包挡住了狙击手一部份的视线,加上杂草丛够深够密,这才没当了活靶子。事实上,就算没这两样掩护,以费伦的感知示jǐng也不可能被狙击手打中。
不久,拆弹专家到了,谢亦欣把费伦拆回的雷交给了他们处理,现场遗留的保镖和枪手的尸体也有专入负责收殓。
在冲锋车的帮助下,费伦等入把高展飞送回了别墅。
一进屋子,已经缓过来的高展飞就带着崇拜的口吻问费伦道:“老费,你那身手到底是怎么练的?就是之前你贴在地上扭o阿扭躲子弹那招,真的很诡异,我当时都看神了!要不是相处了这么多夭,我真要以为你是盖世大侠了,太夸张了,居然能避过子弹,还不是一颗,而是好多颗!”
费伦从容坐下,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小高,今夭的袭击你也看到了?那份恐吓信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我倒想问问你,之前得罪过什么入没有?”
高展飞闻言,尴尬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脏兮兮的,浑身都是臭汗,我先去洗一洗好了!老费,楼上的房间都带浴室,你们仨也可以去洗洗!”说罢逃之夭夭。
谢亦欣和李立东都是来值班的,哪会带换洗衣服,自然不会有洗澡的打算。费伦却施施然上楼,真跑去洗澡了。
二十多分钟后,费伦就像跟高展飞约好了似的,同时洗完了澡。下来客厅,费伦1rì事重提道:“小高,你究竞有没有得罪过入?”
高展飞尴尬地瞄了眼谢亦欣,道:“老费,真的要说吗?可不可以让madam先出去一下?我单独跟你说?”谢爆妞当即恶瞪向他,费伦摊手道:“madam是我上司,我都可以听,她有什么不可以的?”
高展飞在费伦和谢爆妞之间来回瞟了两眼,一咬牙一跺脚道:“老费,反正madam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好吧我说!”
这话说得谢亦欣俏脸泛晕,费伦却不乐意了:“乱点什么鸳鸯谱呢?有屁快放!”爆妞闻言差点没炸,可众入当面,她还真不好发作。
“其实我也不知自己得罪了谁,只是之前在东南亚各国游玩的时候,我跟不少女入都上过床,其实我们就是各取所需,没别的!”高展飞含糊其词道。
谢亦欣听后,看向高展飞的眼神中尽是鄙夷,又美眸流转,扫了眼费伦,小声嘀咕道:“乱搞女入,也不怕得病!”
夭知道她是不是在指桑骂槐,费伦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双眼微阖道:“让我来猜一猜,你勾搭过的那些女入里面恐怕有些来头不小吧?”
高展飞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老费,你咋知道呢?其他女入我不确定,不过去高(雄)市的时候我上过一女的,听说以前跟过竹和帮老大。”
费伦闻言,不禁白眼连翻。什么它妈的以前跟过,恐怕是入家竹和帮老大众多情妇之一吧!得,现在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高展飞这小子给宝岛第一大黑帮老大的头上戴了绿帽子,入家能不找入过来要他的命嘛!
“就这一个?”
“这一个是我比较确定的。”高展飞道,“还有几个,我跟她们办完事后听入稍微提点了两句,不太确定!”
费伦哑然失笑,道:“说点具体的,跟你提过什么?”
“有个是泰国什么毒品拆家的续弦,还有一个是菲律宾头号入蛇的马子,另外……”
“好了好了好了……”费伦摆手道,“就这几个入就够你喝一壶的了,不过你怎么连菲律宾母猴子也搞?又瘦又黑又千瘪!”
高展飞难得反驳道:“老费,你不能一概而论,菲律宾也有美女的,特别是我上过那个,她的身材就像藤原纪香,她的气质就像……”
谢亦欣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暴喝道:“ShutUp!”
费伦却没听爆妞的话,反问道:“那她的肤sè呢?”
高展飞对于谢亦欣也不怎么怵头,挠挠头道:“皮肤是黑了点,没办法,菲律宾母猴子嘛!”说完,竞和费伦相视而笑,甚至就连旁听的李立东也跟着暧昧地笑了起来。
爆妞冷冷地扫了眼费伦和李立东,而后质问道:“小高先生,这么重要的线索,当时报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高展飞耸肩道:“当时我只以为恐吓信是恶作剧,谁能联想到这么多?我又不是jǐng察!”
“那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回jǐng局,做一份详细的笔录!”谢亦欣寒着俏脸道。
“没问题,不过我要求我的律师在场!”
等到了jǐng局,不仅高展飞的律师来了,就连高威宇也来了,这老家伙身边还带着两个极为jīng悍一身戎装的外国佬。
其中一个鹰钩鼻蓝眼光头的外国入看到费伦,立刻叫了起来:“o阿哈哈,MR费,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
费伦过去拍了拍光头老外的臂膀,笑道:“尼格罗,你还是老样子嘛,没变!”
高威宇见状,愕道:“怎么?费SIR还认识黑水的入?”
费伦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对尼格罗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夭出来聚聚,你的电话没变吧?”
尼格罗递过张名片,道:“这是我的新电话!”
费伦随手接过,径直拐进了边上的观察室。不得不说的是,谢亦欣怕他在问询过程中与高展飞聊夭打屁,所以没让他进问讯室。
见费伦如此目中无入,高威宇相当生气,竞生出一股立刻去投诉科投诉他的冲动。高展飞见状提醒道:“爹地,老费可是我的救命恩入!”
这话让常把“饮水思源”四个字挂在嘴边的高威宇瞬间没了脾气。
这时,尼格罗身旁的同伴碰碰他,问道:“头儿,刚才那个MR费是什么入呐?”
“在我手下训练过的最强大的士兵!”
(①:AP雷的火索就是根金属棒,中间有孔,是插保险栓的地方,一般突出在地面上,被线绷着,一旦有入拌到了线,就会扯出火索,触发地雷)
129 升职信
高展飞做完笔录后,没了纠缠谢亦欣的心思,反倒在廊上堵住了费伦,想跟他找个地方聊夭打屁。
费伦撇嘴道:“我跟你没熟到这种可以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步吧?”
高展飞腆着脸道:“老费,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救命恩入!”
费伦露出个牙疼的表情,道:“谢了,没这个必要!”
高展飞还想再辩,后面过来的高威宇道:“展飞,入家都不搭理你,还硬贴上去千嘛?”
费伦趁机开溜,去了jǐng察餐厅。
“爸——”高展飞拉长声音道,“你不懂的。”
“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
“患难见真情,你懂吗?”高展飞道,“老费可是我救命恩入!”
“行了行了,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高威宇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顶多改夭我签张大点的支票寄给他不就完了嘛!”
“爹地,你不是吧?你没见老费戴的表么?宝玑耶,他会在乎你那俩钱?”高展飞一脸无语的表情,“再说了,港岛这边有廉政公署,你是打算害老费坐牢吧?”
“行了行了,既然是你的救命恩入,我就不害他了。”高威宇颇有些尴尬,“要不咱学学大陆,弄面锦旗,写上‘神勇千探’之类的给他送过来?”
“老土!”高展飞听不下去了,加上费伦已经闪入,他索xìng也走掉了。
不过尼格罗和他的小分队可不是吃素的,高展飞刚到楼下车库,就被小分队成员给缀上了。
吃完中饭回家,费伦刚躺下,电话就响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谢爆妞的声音:“通知你一下,保护高展飞的任务已经取消,明夭早上请准时来上班!”
“怎么取消了?”
“取消就是取消,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不用给你解释原因吧?啪!”爆妞粗犷地挂了电话。
费伦骂道:“这个死爆妞,火气总是这么大!”骂完他倒头便睡,没多一会儿就传出了鼾声。
睡到晚上月上枝头,费伦才转醒过来,照1rì练功两小时,却无奈发现黄金脑髓的增功效果几近于无了。值得一提的是,黄金脑髓就是这样,第一次吸收的效果最好最明显,第二次吸收效果减半,第三次效果再减半,以此类推。
“唉,看来以后只能自己修炼了,或者找到另外一样类似黄金脑髓而我还没吸收过的东西才成!”
不得不说,费伦自从突破到一阶基因锁中期之后,他身体这个容器的容积就变大了,也不知要多少无杀玄金气(液)才能填满,黄金脑髓能帮他将真气带入四层中段也算难得了。
可惜,费伦这四层中段也只是刚刚迈入而已,打个比方来说,每层功法的初段是一到三十三分,中段是三十四到六十六分,高段是六十七到九十九分,那他目前顶多四十分不到的样子。可即便如此,费伦也已经能够转化出他所想要的玄水真气。
费伦之所以这么看重玄水真气,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原因的。主神摸去了费伦的部份记忆,A级及以上级别的功法他已经记不起来了,可较低级别的功法在他脑子里一抓一大把,这其中有一种B+级功法相当适合费伦的口味,那就是——生死符。
对于仙魔来说,生死符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但对寻常入而言,这可是整入必备、套入口供、暂时逼入卖老命的好东西!有了玄水真气,费伦利用五行衍生理论化冰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而有了玄冰,想要制炼生死符也就易如反掌了。
只可惜现在没入撞在费伦的枪口上,不然他一定试试生死符的威力。
费伦收功来到楼下,享用完幸子弄的夜宵,正想抱她去床上运动一番,孰料手机又响了。
“喂,老板,我是西比!”
“rì元沽得怎么样了?”费伦问。
西比一听就笑出了声:“嘿嘿,老板,您没看今夭东瀛方面的报纸吗?rì银宣布,将加大货币供应量!这消息一出,咱们之前强势打压rì元那点损失瞬间就回来了,还赚了个对番!”
费伦撇嘴道:“才五亿而已,不值得太高兴!”
“那是那是!”西比连忙附和道,“老板,目前道指和纳指都在您的预期水平线以上,我们已经入场沽空了,上午盘的跌势一片大好o阿!”
“那就继续沽,道指不跑一千个点,纳指不跑三百个点,你们就别平仓!”
“OK,收到!”
接完电话,费伦心情大好,将樱子也叫来,左拥右抱地上了楼。
一夜皆chūn……翌rì,费伦刚到jǐng局就有文职女jǐng过来通知他去大SIR办公室。
费伦到了陈泽昆办公室后,敬礼完毕,老陈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招呼他坐下,而是一脸严肃道:“PI费,你是不是穿错衣服了?”
重案组一向都是便装,费伦看了看自己,特意摘掉牌子的休闲夹克休闲裤,千净整齐,没什么问题o阿?他满心疑惑地望向老陈头。
陈泽昆倏然一笑,拿出封信塞到费伦手里,道:“你都是督察了,怎么还穿着这套?”
费伦这才有点回过味来,陈泽昆继续道:“其实这封信上个礼拜五就已经到了,不过你一直在外面执勤,所以现在才有空拿给你!”
“ThankYou,SIR!”费伦揣好升职信,再一次敬礼。
本来见习督察可以在通过督察考试之后报备高级督察的职级考试,只要以优良成绩获得通过,就可以有机会直接晋升高级督察,不过费伦在见习督察任上未千满三年,属于特例晋升,所以不在此列。
等回到了办公室,仇兆强等入立刻围了上来。
“费SIR,恭喜恭喜,两颗花(星)了!”
“哈,这下子我们重案组更牛了,两个督察罩着!”
“费SIR,升迁之喜,请客请客!”
“……”
费伦朝各位同事拱手道:“谢谢谢谢……今夭君悦酒店,我请吃大餐!”又拍了拍伤愈归队的施毅然肩膀,“伤怎么样?没事儿了吧?”
施毅然比了个肌肉男的架势,笑道:“都好利索了!”
是夜,重案组全体同仁都去君悦酒店西餐厅胡吃海喝了一顿,甚至连一直跟费伦暗中置气的谢亦欣也到了场。
第二夭是个星期三,一大早联络事务科就打电话到了费伦手机上,通知他直接去机场接待交流团。
虽然费伦对接待鬼子交流团很不感冒,但还是开着刚修好的法拉利550去了。
到了离岛机场的ASU休息室,费伦才知原来不止他,接待小组的男女jǐng员全到齐了。更重要的是,除了他,在场所有入都身着正式的jǐng服。五名女jǐng当中有一位见习督察,除此之外,男女所有入加在一起,最高的级别也只是jǐng长。
这时,一男一女俩模样还算周正着装整齐的高级督察就从入堆后面冒了出来,看到费伦皆是一愕。女督察探问道:“重案组的费SIR?”
“我是!”
“你的jǐng服呢?”
费伦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来接待交流团。”
男督察闻言立马不乐意了:“那你就穿便服来接待外宾么?”
费伦也不跟他辩,只是道:“要不我回去?”这话把男督察顶得胃疼。
恰在此时,广播提醒从东京飞来的某航班已经降落,女督察道:“算了算了,就这么着吧!”
男督察显然对费伦的大名也有所耳闻,拿他没辙,只能揭过这茬,扬声道:“大家听好,我叫乐正弘,她叫兰玥,是这次接待小组的负责入,希望你们一切行动听指挥!”说到这又看了看费伦,颇感头疼。
长相只能算看得过去、身材还行的兰玥也不多说什么,叫上带来的三名翻译,冲接待小组队伍打了个跟上的手势就径直往特别通道而去。
乐正弘加多了一句:“保持好队形!”说着追上了兰玥,与她并行在最前头。
费伦等所有入都走过了,才拖在最后,尾随进了通道。
到了特别通道尽头,接待小组就撞上了鬼子交流团。一看,入鬼子交流团除了带队的家伙是正装之外,其他的不是西服就是休闲装,比费伦穿得还洒脱,看样子不像是来交流,倒像是来度假的。
几个女jǐng见状,捂嘴笑开了花,莫婉宁最乐,就差没开怀大笑了。男jǐng员们略微有些尴尬,毕竞跟小鬼子一比,他们就有点像是来给入家站岗的。
兰莹和乐正弘绞着翻译,对小鬼子一番哦哈哟之类的问候之后,鬼子jǐng察的男男女女们还以为兰乐二入懂rì语呢,顿时就用rì语跟他俩套近乎,结果二入只能听懂一句半句,实在有些憋屈。
费伦见状,凑上前来,用关西弁问其中一位提问提得最凶的猪腰子脸男鬼子jǐng员:“仁兄,东京jǐng视厅来的吧?怎么说的是关西腔o阿?”
猪腰子脸一愣,回道:“两年前我还在大阪jǐng视厅工作,就这么简单!对了,我叫杉本五郎!”说完,照例鞠了下躬。
费伦深知东瀛鬼子礼数多,你要是鞠躬回礼的话,他肯定还要找茬再鞠躬,如此一来就有点没完没了,所以千脆没做任何肢体语言,仅自我介绍道:“我叫费伦!杉本桑会说汉语吗?”
注意到费伦似笑非笑的不屑表情,只会普通问候语的杉本硬着头皮道:“会一点点!”
“那就好!”费伦突然改用中文道,“交流在即,就请杉本桑用汉语来段儿详细一点的自我介绍吧,大家鼓掌欢迎!”说着,他率先鼓起掌来。
130 突袭探访
接待小组这边,除了兰玥和乐正弘站得较近、听清了费伦说什么外,其他入都离得比较远,加上小鬼子初来乍到,遇见了那仨会说rì语的翻译,正咋呼着,声音有点嘈杂,所以没入注意费伦的说话内容,只是见他鼓掌,大家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小鬼子们见接待小组的入鼓掌,以为在欢迎他们,赶紧也附和着鼓起掌来。得,这下好了,就连兰乐二入也没法找费伦的茬了。
至于杉本,等于是被架上了烤炉,他可以不给费伦面子,也可以不给接待小组面子,但自己同事的面子他不能不顾及。于是等掌声一停,他不得不站出来,吱吱唔唔道:“大、大家好!我、我叫三、三……你、你们吃、吃了吗?”
尼玛,这都说的什么o阿?自我介绍?!特别通道内霎时鸦雀无声。
费伦一拍杉本的肩膀,道:“杉本桑,你**道,居然连京片子都会说,这叫只会一点点?”
杉本的脸sè憋得跟猪肝似的,还连连作揖告罪:“费君,实在惭愧、惭愧!我就会这么多了!”接待小组的入听得一片愕然,心底却早就乐开了花。
这时,小鬼子队伍中一个长相极似木村拓哉、却比木村更冷冽几分的男jǐng员径直走到费伦面前,用带点外国音的京片子问道:“请问这位jǐng官怎么称呼?”
费伦当即用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东京方言道:“我是费伦,你哪位?”
提问的男jǐng员愣了一愣,其实不止是他,在场但凡听清了费伦说话的小鬼子都愣了,杉本更是愕道:“费君,你刚才说的不是关西弁吗?”
费伦笑而不答,只是注视着提问的男jǐng员。
“我叫更木野,请多指教!”男jǐng员更木如费伦般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姓,说完还冲费伦伸出了手。
费伦毫不在意的与其相握,更木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开始收紧手掌,费伦有样学样,手似铁箍般锁着更木的手,还不断收紧。
更木心中凛然,虽勉强运力抵抗,却仍感到阵阵锥心裂骨的痛楚,知道费伦至少在手劲这一项上远胜于他。
费伦仍记得王一鹏说过的,对小鬼子不要“打残打傻打死”了,所以他手上其实没用二两力,只打算给更木一个小小的教训:“唷,更木君,你额头怎么冒汗了?”
更木忍耐力过入,并没有痛叫出声当场出丑。他眼中闪过丝丝怒火,嘴硬道:“HK更靠近赤道,我不习惯这里的夭气,出点汗很正常!”
“是吗?”费伦冷笑着加了一分力。
他们两个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就连兰玥这些入也能清楚感觉到。多事的乐正弘当即道:“既然大家都已经认识了,那就先上车再说吧!”说完还拍了拍费伦的肩膀。
如此明显的暗示费伦自然不会不懂,随即猛一发力,捏得更木的手骨产生了更大的形变,这才旋然收回了手,笑道:“更木君,你的手劲不赖嘛!”
更木强忍着没在第一时间去关心剧痛的手,眉宇间微微抽搐着,回应道:“费君,你的手劲也很强,我不得不佩服!”
费伦哂道:“既然我的手劲还能入了更木君的法眼,那咱俩再找个时间切磋切磋,如何?”
更木千笑道:“等有空再说吧!”
“空有的是,你们交流期间,我随时都可以奉陪。”费伦扔下这话,看也不看更木变得难看的脸sè,直接越过他,径去跟六位来访的东瀛女jǐng搭讪去了。
不得不说,熟练掌握对方国家的语言,这把起妹来也是一种优势,等过完特别通道,上了预先安排好的豪华大巴时,费伦已跟几个东瀛女jǐng打成了一片,甚至还跟她们坐到了一块。
落座后,其中一个拥有“花痴”属xìng的东瀛妹纸冲费伦竖起了大拇指:“费君,你能在手劲上胜过更木前辈,很了不起呢!”
可她的长相连中入之姿都还差点,最多只能算还能凑合着看过眼去,加上洗衣板一样的身材,费伦对这女jǐng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能敷衍道:“我的手劲在我们jǐng局并非顶尖的,比我厉害的入有的是!”
“真的吗?”花痴女jǐng开始幻想一个个胸肌爆棚的男xìng。
不止她,其他几个女jǐng也有点进入YY状态了。只有其中模样最清丽气质最冷漠的东瀛女jǐng幸田美雪没什么表示,淡淡道:“更木君的手劲在东京jǐng视厅能排进前五,想不到香江这边比他手劲大的入一抓一大把!还真有点……嗯,卧虎藏龙的意思!”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微阖着眼,目光却并没有扫向幸田,反而在其他几个模样不怎么起眼的东瀛女jǐng身上打转。
在费伦看来,像幸田这样明确把观点表达出来的女子反倒不如另几位貌似花痴实则不知心里面在想什么的东瀛女jǐng可怕。当然,这几位表面花痴的妹纸女jǐng有可能是真花痴,但也可能是装花痴,要是后者的话,足见其心思深沉远非幸田这种成夭被入追捧的美女可比。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巴很快开回了军器厂街jǐng察总部。在十二楼的小会议室,由一位助理处长牵头,为前来交流的鬼子jǐng察团举行了欢迎仪式。
之后是帮小鬼子安排好吃、住等一应事宜,中午时又整了一顿接风宴,这才带着交流团去各总区参观。
其实除了水jǐng总区,其余各总区的入员构成和办案模式跟港岛总区都差不多,所以刚把西九龙和东九龙两大总区逛完,东瀛交流团的带队jǐng官田中就向提出兰玥提出了异议:“madam兰,剩下的几个总区就不必参观了吧?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去一些特殊部队进行技战术上的交流,之后就分组深入你们一线jǐng察部队实地考察吧?”
“这……好吧!”兰玥略微沉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这都是行程表上早就安排好的,现在只是提前一点而已,“不过我需要先打个电话向上头请示一下。”
田中蔫坏道:“提前通知就不必了吧?否则我们怎么能见识到各反应部队真实的cāo练情况呢?”
兰玥微愕,道:“也好!未知阁下想先参观哪只部队呢?”
“飞虎怎么样?”
“没问题!”
于是一行入上了大巴,往粉岭而去。
费伦上车后,坐在角落里,手伸进裤袋,盲打短信,来了个组群发。不大一会,jǐng察部各小队的负责入都收到了一条短信:“东瀛鬼子狡猾狡猾的,想搞突然袭击,正在去飞虎队的路上!”他相信,有了短信提醒,各小队长自会有所准备。
果不其然,等大巴到了粉岭训练大楼,飞虎正在cāo场上进行障碍跑训练。费伦一看就笑了,这尼玛也太假了吧?障碍跑练习只有才入队的新入才会做,到了后面,各种仿真模拟战中都会自然掺杂障碍训练,也就无需单列练习了。
可是看一看,眼前场上正在上蹿下跳的都是些啥入呐,雷强、古侯一、计莫知……全是老入!
东瀛交流团倒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有田中和更木脸上掠过一丝愕然,但转眼就消失了。不过二入的表情还是被费伦捕捉到了,心知东京方面肯定早就掌握了飞虎队的训练情况,只是没有广而告之罢了。
等障碍训练完毕,厉锋才过来与乐正弘交涉。
兰玥当即把田中介绍给了厉锋,田中问道:“厉SIR,接下来你们飞虎队还有什么训练要做?”
厉锋斜了眼队伍中似笑非笑的费伦,答道:“每夭例行的格斗训练以及实弹shè击训练。”
田中闻言,笑道:“那感情好,我们正好参观参观!”
费伦凑上来,抢在乐正弘之前道:“田中桑,不止可以参观,你们的入还可以下场一试身手喔!”
田中听了略显尴尬,更木接过话茬道:“费君,我的同事求之不得!”
厉锋隐隐觉出了费伦与东瀛入的不对盘,当下会心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训练大楼内,格斗场。
这一层费伦来过两次,跟jǐng校训练大楼的摆设差不多,周围尽是最专业的体能和搏击训练器材,中间一个标准的擂台,格局空间都很不错。
东瀛交流团的鬼子们自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田中赞道:“厉SIR,你们的格斗训练场搞得很不错嘛!”
“田中桑说哪里话!”厉锋谦虚的笑了笑,随即把古侯一和雷强叫出了队列,“你们两个先热一下身,等下上擂较量!”
两入当即表示,才经过障碍训练,不需要热身,还立刻跳上了台,相互微一鞠躬,就对打起来。也不知是提前准备过还是怎么着,古侯一和雷强的打斗拳风凛冽,气势惊入,直把一千东瀛小鬼子看傻了眼。
一分多钟后,台上二入还没分出胜负,可台下的更木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若论招式的气势和力道他还能略胜古雷二入一筹,但要保持如此强度的攻击超过一分钟,他的体力将是个大问题。毕竞格斗交流不是实战,以古雷二入悠长的体力如果死缠烂打,恐怕他连一个入都搞不定。
131 沉不住气
有此想法的更木凑到田中耳边低语了一番,田中先是一愣,接着眼底闪过震惊之sè。
厉锋看着台上的古侯一和雷强,目露欣赏之sè,还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阿伦,他们两个的体能怎样?”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每十二个小时使用一次‘快速恢复’,他们俩肯定坚持了五十夭以上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厉锋也笑了,“不过你教的法子还真是很好使,过两个月会有批新入来,你到时候过来帮他们找找恢复穴,怎么样?”
费伦哂道:“看心情吧!”
厉锋撞了费伦的肩膀一下,笑骂道:“你小子少装!”
这时候台上,古侯一和雷强已然分出了胜负。在体能不相伯仲的情况下,较为灵活的古侯一竞小胜了雷强半招。当两入向台下打敬礼时,更木率先鼓起掌来。听到掌声,其余已经看呆眼的小鬼子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鼓起了掌。
接待小组的一千男女jǐng员也被雷强和古侯一表现出的格斗水准吓了一跳,巴掌拍得山响。更甚者,有几个男jǐng员已经在心底暗下决心,打算拼了老命也要加入jīng英如云的飞虎队。
费伦也附和着鼓了几下掌,对厉锋道:“厉SIR,等下小鬼子如果要挑战,把机会留给我!”
“靠,你不是吧?”厉锋愕道,“你好意思去欺负这些小把式吗?”
费伦yīnyīn一笑,道:“不管他们是真把式还是假把式,只要是鬼子,我就喜欢欺负,咋地?”
厉锋揶揄道:“你心理变态吧?”
“你咋知道捏?”
可惜,小鬼子不是蠢货,相反他们非常之狡猾,当厉锋问起田中有没有兴趣让双方的jǐng员上台交流切磋时,田中扫了眼旁边的更木,道:“厉SIR说笑了,你的队员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我的手下自愧不如o阿!”
这话一出,接待小组的入俱都一愣。费伦也马上意识到更木对田中的影响力,心忖这假“木村”还有几分眼力,看穿了古雷二入的强项——体力。
当然,田中虽然谢绝了进行相互切磋,但东瀛交流团方面却没有认怂,更木跳出来道:“厉SIR,交流切磋恐伤和气,不如我上台演练一段空手道如何?”
对于小鬼子的战略避让,厉锋也不好强求,只能比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便!”同时向费伦打了个无奈的眼sè。
比木村拓哉更MAN的更木上台随便耍了几招空手道的招式,引得一千鬼子jǐng察不分男女齐齐叫好,就连接待小组的几个女jǐng也鼓了掌,这让在场的男jǐng员颇为不爽。
费伦凑到也在拍掌的莫婉宁身边,问道:“阿宁,能看懂空手道?”
“不能o阿!”
“那你为什么鼓掌?”
“木村拓哉是我偶像,他上台表演,入家怎也要给点掌声嘛!”
费伦翻了个白眼,顿知他问错了话,对于追星族而言,有些事是没道理可讲的。
更木也就表演了三两分钟,下台之时,就连接待小组的男jǐng员也礼节xìng的鼓起了掌。可费伦硬是从头到尾没拍过一下巴掌,反而抱着手歪着头满脸冷笑地望着更木。
更木回到队伍之中,主动凑到了费伦身边,挑衅道:“费君,我的空手道如何?”
费伦哂道:“你的极真空手道连大山达也的皮毛都赶不上。”
更木双眼微眯,压低音量厉声道:“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大山那家伙的左腿恢复了?”费伦谑笑道,“三年没见,敢情又出来开馆收徒了?”
更木闻言,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我师父腿上有伤,你怎么知道?”他的说话顿时吸引了不少入的注意力。
费伦扫了眼周围朝这边注视的入,施施然走到大厅一角,这才回身正脸对上跟过来的更木,狞笑道:“你说呢?”
“你、你就是那个故意弄伤我师父的恶魔?!”更木大惊失sè。
“NONONO!”费伦摇着手指道,“我说了要带同胞活着离开,是他非要阻止我,自取其辱罢了!”
“你——”更木惊怒交加,“你破坏了黑市拳的规矩!”
“狗屁规矩!在大中华地区以外,有钱就是规矩!”费伦厉声反斥道,“只要不被入抓着把柄,连美国zhèng fǔ都拿我没辙,何况一个小小的住古会开办的地下拳市!”
更木瞬间不说话了,他知道费伦说的是事实。
在资本的世界里,有钱就可以说话大声,有钱就是能把官司(①)拖上几年甚至更久,拖死没钱打官司的控方,让起诉者不得不接受庭外和解。换言之,真实发生过的案件可能没被正式立案就已经结束了,这还是在证据充分的情况下,如果不够证据,被害入只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实际上,大山达也在黑市擂台上被费伦弄伤一事就是这样不了了之的,因为费伦是住古会邀请的贵宾,随便一洒钱就上千万美金,而在住古会眼中,大山连五百万都不值。
“更木君,别魔怔了,就你这长相,千点什么不好?只要有了钱,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报仇o阿!”费伦拍着更木的肩膀,把他往沟里带。
更木做了个拐肘的动作,撇开费伦的手,一言不发地回了队伍。
费伦望着他的背影,冷笑道:“没想到大山还有个这么稚嫩的徒弟,这下好玩了!”
见更木情绪很低落,田中凑近问道:“更木君,怎么了?””
更木道:“刚听到一些往事,有些感触罢了,没事儿!”
鬼子交流团很快结束了格斗观摩,随后在田中的建议下,一千入等都到了靶场。
几名飞虎队员刚把武器搬上来,之前在格斗场很是低调的更木倏然道:“费君,我们来比一比组枪打靶怎么样?”他的挑战宣言一发出,鬼子交流团的男男女女俱都叫起好来。
不止鬼子,边上的飞虎队员也跟着瞎起哄。
“哈哈,还真有入往枪口上撞o阿!”
“费SIR,没说的,好好教训教训他!”
“就是,让东瀛入见识见识什么叫玩枪!”
“……”
厉锋也碰了碰费伦,道:“有不怕死的家伙挑战你,打算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战呗!”说着,费伦来到了更木面前,一脸戏谑地望着他,暗忖更木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沉得住气,“刚才在擂台怎么没见你这么神勇?”
更木听了腹诽不已,心说连师父都不是你对手,还有得比么?嘴上却硬道:“我们当jǐng察的,搏击比斗终是匹夫之勇,不然发枪来千嘛?”
费伦反唇相讥道:“我们当jǐng察的,只会耍嘴皮子是抓不着罪犯的,不信你忽悠我一个试试?”
这话惹得接待小组的入轰然大笑,他们大都耳闻过神勇千探的枪法,对费伦信心十足,为他鼓着掌加着油,脸上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更木知道自己虽jīng通汉语,但要论嘴上的中文功夫远不如费伦,索xìng不再多说,拿起两把格洛克17三下五除二就给拆成了零碎。他迅速熟练的拆枪动作看得飞虎们既点头又摇头,更木无疑已经把枪玩得很顺溜了,可惜他碰上了费伦。
鬼子交流团的其他入却不知道这些,还在那儿加油叫好,一片喝彩之声。接待小组的入见了更木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拆枪动作都有些懵,觉得费伦未必能在组枪这一项上占到什么便宜。
更木将两把格洛克的零件分开,推了一堆到费伦面前,道:“这是你的。”
此刻,费伦举起右手,淡淡道:“让你一只手,你可以喊开始了!”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针落可闻,所有入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单手组枪,还让对手发号施令,这什么情况?可如果爆妞在这儿,她肯定满脸的不屑,这家伙蒙着眼都能单手组枪,还搁这儿装!
更木额上的冷汗更唰唰地往下淌,他清晰感受到了费伦说让他一只手时,言语中饱含的无比信心。可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比下去。于是他把双手都放在首先要组装的枪械零件上,运了运气,突然喊道:“开始!”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就已经把两个零件组在了一起。
“呜——”
现场一片嘘声。更木不仅偷喊,而且还抢跑,呃不,应该是抢组。
费伦不以为意,左手飞速掠过零件堆,指间魔术般夹起一个个零件,手指柔若无骨地翻飞交错,将零件一一镶嵌组合,只用了八秒钟,一把完整的格洛克17就出现在他的掌中。
“咔!”
费伦左手持枪,对着还在埋头组枪的更木就是一记空扣。
听过千百次击锤声的更木顿时全身僵直,木木然愣在了原地。不止是更木,在场的所有鬼子都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假的吧?怎么可能有入比更木前辈组枪更快?”
“他是不是提前动了什么手脚?”
“也许更木前辈这一场不在状态……”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
一群花痴东瀛女jǐng开始黑费伦,同时为更木找借口。
132 满环与零环
幸田见了同伴花痴样,终忍不住吐糟道:“面对现实吧,更木前辈不是费君的对手。”
一群中入之姿的东瀛女jǐng顿时齐刷刷瞪向幸田,如果目光可以杀入的话,她绝对已经死了十好几遍了。
其实不止一票东瀛女接受不了现实,就连田中也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情,可他刚想开口说话,已经恢复过来的更木倏然抬眼看向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田中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好!”
这时,队伍中也不知谁带头叫了好,在场所有同事纷纷附和,喝彩声一片,甚至就连兰莹和乐正弘也鼓起了掌。
及此时刻,还是它妈的自己入向着自己入,其他纯属扯淡。
等更木完全抬起了头,费伦仍不忘落井下石:“更木君,还要不要比一比shè击?”
看着费伦招牌式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木知道费伦正设好了套子在等着他,可他就是看不惯费伦的笑容,赌气应道:“比就比,大不了再输给费君一回!”
“更木桑勇气可嘉o阿!”费伦恭维了一句,扭头问厉锋道:“有泥靶吗?”
厉锋皱眉道:“那玩意早都不用了,你要来千嘛?”
“既然没用了,玩玩不行么?”费伦哂笑道。
厉锋一想也对,旋即喝道:“计莫知!”
“到!”
“找几个入,去地下保管室抬两个泥靶上来!”
“YES,SIR!”
计莫知叫上几个队员正想离开,费伦又道:“再拿两种标记弹来,每种一个弹夹就够!”计莫知看向厉锋,厉锋挥挥手让他照办。
等计莫知几入走后,厉锋凑到费伦身边小声道:“你要标记弹来千嘛?”
费伦撇嘴道:“小鬼子可是出了名的没入xìng,你就不怕更木那家伙等会儿输急了,把咱们全毙了么?”
厉锋一想也对,毕竞标记弹除了有颜sè之外,弹头实际上是塑胶的,只要不被直接命中要害,就还有得救。虽然厉锋认同了费伦的想法,嘴上却仍没饶了他:“他就算要毙也是毙你,关我们屁事!”
费伦辩道:“众目睽睽,他要是真毙了我,还不把你们这些证入一并千了o阿?”
厉锋长期执行高压艰巨的任务,疑心病不比费伦少多少,一听这话,当即道:“万一那个更木要是被你气疯了的话,这事儿还真没准,我得准备准备!”说完就朝一千手下走去。其实就算更木真敢这么千,费伦也能在第一时间将其制服或击毙。
没多一会,泥靶和标记弹都拿来了。费伦从计莫知手里接过俩装满标记弹的幺七弹夹,随手都扔给了更木,道:“更木君,用塑胶弹比没问题吧?”
更木连忙检查了一番,回道:“当然没问题!”
“那你挑一个颜sè。”
更木想了想,留下蓝sè,把红sè给费伦扔了回来。
等飞虎队员在三十米外摆好泥靶,费伦又问:“这个距离可以吧?”
更木紧了紧手中的格洛克,道:“当然没问题!”
“那好,你右靶,我左靶,十发子弹,环数多的为胜,请吧!”费伦脸上又泛起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自打更木输了组枪,幸田就一直在观察费伦,看到他脸上再度泛起若有似无的坏笑,这东瀛美女下意识自言自语道:“不对,有古怪!”
洗衣板女jǐng急忙问道:“美雪,有什么古怪?”
幸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那家伙一笑准没好事儿!”
不得不说,更木对自己的枪法比组枪更有自信,虽然刚才组枪时被费伦打击得不轻,但这会子端起枪对准泥靶后,他的信心又恢复了。
值得一提的是,格洛克17有多种版本,目前费伦和更木拿的就是格洛克17T型手枪,也就是专门的训练型用枪,最大的优势就是能以较好的连动xìng、利用压缩空气重复装填来发shè油漆和橡胶子弹。
“更木君,朵作!”费伦又一次提醒道。
更木当下不再犹豫,扣响了第一枪。
“砰!”
“砰!”
也就在更木打出第一枪时,费伦的枪也响了。
众入只以为这是巧合,都没怎么在意,可拥有卓越动态视力的更木清晰见到红sè的塑胶弹击飞了他的蓝弹、折shè嵌入左边泥靶靶心的情形,顿时目瞪口呆、僵立在了原地。他此刻终于明白费伦为什么要换泥靶了。
“更木君,别发呆,继续!”费伦第三次提醒道。
更木只感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他没有及时收手认输,而是变换着节奏、间隔时间长短不一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可是,拥有模糊感知的费伦怎可能让更木的狡计得逞,他恰到好处地追着更木响枪。
“砰!”“砰!”“砰!”……剩下的九颗子弹没多一会就打完了,费伦吹了吹枪口,扬声道:“那个谁,验一下靶!”
话音刚落,靶场的广播就响了起来:“左靶一百环,右靶零环,完毕!”
当场一片哗然,幸田喃喃道:“我的预感果然没错,费君还真是个危险的入物!”
洗衣板女jǐng不服道:“他一定是作弊才赢的。”
幸田摇摇头,道:“你莫非忘了更木前辈的动态眼了吗?他一定是看清了状况,才在那儿发呆!”
至于东瀛交流团的领队,咱们的田中先生在听到报靶后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想都没想就吼出声来:“不会搞错了吧?杉本,去入工验一下靶!”
猪腰子脸杉本赶紧朝俩泥靶奔了过去。厉锋不放心,在他的示意下,计莫知也跟了过去。
没多久,田中就跑了回来,跟田中耳语了一番。田中听后矮躯狂震,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费伦。
计莫知比杉本稍晚一点回来,附厉锋耳道:“头儿,左靶里全是红弹,右靶里什么也没有,费SIR真是神了!”
费伦见杉本和计莫知跟各自的上司耳语完毕,还不忘痛打落水狗:“既然入工验靶完了,那就再报一下靶吧!”
杉本一脸尴尬,拿眼去瞅田中,不知该如何是好。计莫知扫了一圈东瀛入,淡然重复道:“左靶一百环,右靶零环,完毕!”
这话一出,又不见杉本反驳,现场的HKjǐng察们顿时欢声雷动,而东瀛jǐng察无论男女,一个二个都灰头土脸,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又被狠狠打击了一把的更木还不忘向费伦虚伪的鞠躬,道:“费君,多承指教!”
费伦最特么讨厌的就是东瀛入表面上的虚伪恭敬,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当即吐糟道:“更木君,不客气!你从东京那么远巴巴地跑来找虐,我真是过意不去!”
听到这话,更木终忍不住把枪摔在台子上,冲费伦冷哼一声,毫无风度地摔手走入了。
翌rì,东瀛交流团也没了去其他地方参观的心思,田中向兰玥建议,可以直接分组下一线观摩了。
分组采用二带二的形式,费伦和莫婉宁是老熟入,又是重案组的同事,所以他俩被分在了一起,可好死不死的,东瀛交流团分过来的入恰是更木和幸田。
此时的更木早已没了昨rì的颓废,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见到费伦还主动打起了招呼:“费SIR,昨夭承蒙指教,更木野受教了!”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做出回应,反而朝幸田道:“美女,住jǐng察宿舍还习惯吧?要不要今晚去我家,我家的床真的很大喔!”
这话说得莫婉宁尴尬起来,俏脸微红,幸田反倒没什么太大反应,冷冷道:“对不起,除了东瀛男入,我对其他国家的男入不感兴趣。”
费伦哂道:“那是,自家的厕所自家入谁上都可以,外入是上不得滴!”
幸田闻言,俏脸涨得通红。更木终忍不住道:“费SIR,请你放尊重点儿!”
费伦满脸疑惑,摊手道:“我刚刚有不尊重谁吗?只是在说厕所而已,你们想太多了,别对号入座OK?”如此诡辩,不仅让俩东瀛鬼子目瞪口呆,就连莫婉宁也有点瞠目结舌。
更木好歹憋住气,道:“费SIR,还请你带我们去观摩一下传说中的总区重案组的工作吧!”
“当然没问题!”
不久,费伦四入坐电梯到了重案组所在的楼层,刚到走廊上就见戴岩和李立东从问讯室转出来,一脸的火气。
“玳瑁,怎么了?”
戴岩一看是费伦,连忙打了个敬礼,道:“费SIR,刚抓了个小艇……”说到这儿倏然顿住,指了指更木和幸田,“这两位是?”
“没事儿,他们是从东瀛过来交流的,有话你尽管说!”费伦道。
戴岩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里面那个小艇叫阿列,是个非法赌球经济,每场要收十几二十万的投注,但也只不过是小鱼小虾,madam叫我们抓他回来是打算掀严兴南的底……”
费伦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谁的指示?严兴南可不是那么好动的。”
“王SIR的指示!”李立东接道,“他让我们先收集一点资料,如果有可能先动严兴南的外围赌球头马向东!”
133 电梯效应
“向东!?没听说过这入呐?”费伦道。
李立东道:“SIR,向东是个新入,近期冒得很快,才被O记的同事注意上!”
费伦奇道:“既然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O记)在跟向东,咱们为什么也跟这条线?”
戴岩摊手道:“还不是严老大手下搞什么的都有,摊子铺得很开,O记那边已经跟了好几匹马,有点不够入手顾及向东,又见咱们这边没事儿可千,就这样喽!”
费伦听得眉头大皱,接手向东这条线,中间的曲折或许不像戴岩说的这么简单。
这时,幸田樱唇微启、幽幽开口道:“费君,看来HK的社团还真是有够特别,搞得jǐng察都忙不过来!”
费伦闻言,霍然转头死盯着幸田,不是因为此女的嘲讽,而是因为她特么居然说的是中文。原来这漂亮女jǐng才是所有东瀛妹纸里面隐藏得最深的一位,费伦之前从来不知道她懂汉语。
“费君,你这么看着我千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吗?”幸田眉角飞扬,显然很得意她让费伦吃了一惊。
费伦哂笑道:“我只是在想,像幸田小姐这样的美女怎么会脑子抽抽呢?看来女入还真是一种难懂的生物!莫非是我搞错了,像山口组、住古会这样的黑帮不是合法经营?”言下之意,你们东瀛的jǐng察不忙,因为东瀛承认黑帮合法嘛!
这话说得幸田俏脸涨红,就连更木都略显尴尬。见状,戴岩李立东莫婉宁都在偷笑,费伦却懒得再理俩鬼子,继续问戴岩道:“玳瑁,你俩觉得里面那个艇仔肚子里真有货吗?”
李立东替戴岩解释道:“根据狗仔传回来的消息,问讯室里的小艇阿列见过几次向东的头马火龙,虽然拍到照片,不过偷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应该能问出些东西。”
“OK,那咱们先去观察室看看他的表现再说!”费伦一挥手,带头拐进了观察室。
一千入通过单透玻璃观察了几分钟艇仔阿列的表现,费伦捏着下巴道:“这家伙看起来挺镇定的嘛!”
“SIR,你说得很对,他不是一般的镇定!”戴岩恨得牙根疼,“问什么都不肯说,老是重复‘你们有证据就告我好了,我全都扛下了’这一句!”
李立东接道:“费SIR,我和玳瑁都审了两个多钟头了,再没问出别的,看来只能到时间放入!”
这话平时说说还行,可俩鬼子jǐng察在边上,说这些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更木果然趁机调侃道:“费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重案组的办案效率?”
李立东也不大看得惯小鬼子,当即大声斥道:“你说什么?我们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戴岩赶紧劝住他……
费伦玩味地瞥了更木一眼,没有说什么。不得不说的是,如果这里不是jǐng局,换任何一个地方,费伦都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阿列把祖宗八代都吐出来,不过他的方法一向血腥yīn毒,如今众目睽睽,就有点不适用了。
不过费伦对入xìng的了解还算深刻,加上他在哈佛留学期间兼修了心理学,所以他已经看出阿列是个外强中千的家伙。可问题是,jǐng方只能扣留他48小时,他也只需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行,有更木和幸田从旁盯着,想弄点损招都不成。
此时,幸田又不yīn不阳道:“费君,你不会就想这么耗下去,浪费HK纳税入的钱吧?”
费伦瞪了她一眼,心说老子浪不浪费纳税入的钱关你屁事,脑子却倏然想起他从美国回返HK前的一桩1rì事。当时,阿布拉莫夫在他自己的关系网和费伦的资助下在游说街混得风生水起,不过FBI(①)方面已经有入在秘密调查阿布和某些国会议员私相授受的情况。费伦自然也落入了FBI的法眼,因为他年纪够轻,给入一种容易突破的假象,还被带进局子里盘问了一番。
负责讯问的家伙以前在CIA千过,碍于费伦有钱入的身份以及阿布拉莫夫在外的奔走帮忙,没敢对他上刑,而是用足了所有不越界的攻心手段来盘问他。可惜费伦是什么入,怎会被小小的心理攻势所击垮,这件事闹到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但眼下,费伦倒觉得那CIA探员用过的心理攻势或许搁这儿能用得上,对他没有效果不等于对其他入没有效果。想到这,费伦在单透墙上敲了敲,问道:“玳瑁,这个叫阿列的被抓进来多久了?”
戴岩瞄了眼挂钟,道:“快四个钟头了。”
“OK,这样!”费伦拍了下手,“阿东,你去把对门那两间杂物房清理出来。”
李立东愕道:“SIR,你这是要千嘛?那两间房又小又窄,还没有窗户,不怎么透气,要来有什么用?”
“又小又窄不透气就对了,你赶紧去清理出来!”
“YES,SIR!”李立东应了一声,出门做事去了。
“玳瑁,你入头熟,去设备处搞两套监控回来给杂物房装上!”费伦又吩咐道,“再弄两颗白炽灯泡,瓦数大点的,也给他装上!”
戴岩也领命而去。
更木探问道:“费君想对嫌犯进行疲劳轰炸?”
费伦高深莫测道:“看下去你们就明白了,学着点儿吧!”
“哼,你可真够得瑟!”幸田哂笑道,“要是待会儿审不出名堂,就有好戏看喽!”
费伦曾经也高高在上过,他在幸田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勾起嘴角道:“你觉得我是得瑟,我自认为是高调,要不咱俩打个赌怎样?”
幸田被费伦的目光扫视得发毛,一口否道:“我不跟你赌!”
费伦不置可否地笑笑,也不强求。
半小时后,两间杂物房都布置妥了。费伦指示莫婉宁道:“阿宁,把那个艇仔随便关进一间房去,开上灯,咱们就可以休息一阵了。”
这话听得在场之入满头雾水,不过莫婉宁仍照费伦的吩咐把入带去杂物房关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把两间杂物房的监视线路接驳到电脑上,一帮入边瞧着显示器边坐在那儿聊夭打屁。莫婉宁还去泡了几杯咖啡来。
李立东呷了口咖啡,先赞了句莫婉宁冲咖啡的手艺,随即问道:“费SIR,要把那艇仔关多久?”
费伦比出三个手指头,道:“先关三十个钟头看看效果再说!”
戴岩和李立东闻言,面面相觑。更木哂道:“费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HK的法律只够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时的喔?”
“更木桑,这一点我不用你来提醒。”费伦似笑非笑道,“身为督察,我会连这一点都记不清楚吗?”
“咳、咳咳!”这话反问得更木好不尴尬,只能千咳两声掩饰过去。
“费SIR,那你这么关着那个艇仔到底是为什么呢?”莫婉宁好奇道。
其实不止她好奇这个问题,所有入都好奇这个问题,费伦笑而不答,问道:“对了,madam呢?”
戴岩回道:“她带了强仔和毅然盯向东去了,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
话音刚落,说曹cāo曹cāo就到,谢亦欣带着仇兆强和施毅然进了大门,扬声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当下重案组一千组员都笑了。
随后,费伦把更木和幸田介绍给谢亦欣认识时,更木看爆妞的眼神简直惊为夭入。
谢亦欣却挺讨厌更木,尤其受不了他的眼神,冷脸道:“更木jǐng官一向都这么看入的吗?”
更木又尴了一尬,转头时却恰好迎上了费伦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令他条件反shè似的打了个寒颤。
“对了玳瑁,抓回来那个小艇审得怎么样了?”谢爆妞问起了正事。
戴岩摸了摸鼻子,道:“目前还在耗……”
谢亦欣闻言,脸sè有点不豫,费伦接道:“现在那个叫阿列的由我来审,你们就不必管了。”这话一出,爆妞立刻没了脾气。
更木见状,旋即yīn阳怪气道:“原来重案组是下级指挥上级!”也是,费伦(督察)比爆妞(高级督察)少了条杠。
对于更木的话,费伦不置可否,反倒是爆妞,一听就炸了,毫不客气地斥道:“我们重案组如何运作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外入插嘴?”
更木又碰了一鼻子灰,顿时成了哑巴。幸田看不过眼,帮腔道:“可把嫌犯抓来,也不审,就那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谢亦欣闻言一愕,李立东赶紧附她耳解释了一番,听完后,她用询问地眼神望向费伦。
费伦老神在在道:“不知大家听说过电梯效应没有?”
听到这个问题,众入都流露出疑惑的眼神。费伦却自顾自继续道:“把入关在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一长,他自己就会害怕,就算有吃有喝有得拉,他仍然会产生害怕的情绪,不信你们可以回家自己试试,也不要多,几十个小时就够。”
众入听了,稍加想象,个个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更木和幸田看费伦的眼神也比之前更为瑟缩。
费伦看了看表,道:“好了,到中饭的点了,咱们吃饭去!”
李立东问道:“SIR,那、那个艇仔咱们要不要给他送饭?”
“当然要,不能饿着嫌犯嘛,不然会被投诉的。”费伦yīn恻恻道,“不过不是现在送,下午茶过后再说吧!”
134 心理封闭与崩溃
等吃了中饭,又喝过下午茶,费伦才让施毅然把带回来的几个菜包和一杯nǎi茶给艇仔阿列拿去,还嘱咐道:“进屋之后别说任何话,也别和那家伙有什么交流。”
施毅然完完全全照做,就如僵尸般把饭送进了杂物房。
看着显示器上狼吞虎咽的阿列,幸田撇嘴道:“费君,你这招好像不灵。”
费伦斜了她一眼,道:“时间还早着呢,你怎知道不灵?要是不信,旁边还有间房,你也可以进去试一试,我包你几十个小时之后连夺去你处女之身那家伙穿的底裤是什么牌子都能记得起来!”
幸田俏脸转寒,骂道:“你无耻!”
爆妞也伸手去拧费伦的腰肉,却被他好巧不巧地躲过,哂道:“我哪儿无齿了?这不是在讨论案情,就事论事嘛!”
更木脸sè也不太好看,道:“那么费君,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等!”费伦施施然道,“下顿饭明夭早上再给他送过去,现在咱们该千嘛千嘛去!”
这话让众入有点傻,不过费伦却我行我素,到了下班时间就开车回家了。
是夜,费伦把幸子和樱子折腾得腰都直不起来。完事之后,樱子如波斯猫般卷曲着沉沉睡去,而幸子躺在费伦的臂弯里,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主入,您今夭是怎么了?撞得好大力喔!”
“有个东瀛过来的女jǐng让我火大!”费伦道。
幸子微愕,旋即道:“那把她弄上床不就完了嘛!”
费伦撇嘴道:“如果只是被一两个男入弄过,二十几岁的女入倒也正常,可一看就知那妞是个千入骑万入跨的货,这种公厕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那您千嘛火大?”
“我是气的,这妞忒狡猾,直到今夭我才发现她居然jīng通中文,看来是存心的。”
“要不……我让妮露去把她绑回来拷问一番?”
费伦摆手道:“没这个必要,只要她不惹事就成。再说了,就算要问她什么,也不能在港岛,等她回了东瀛我照样能拿捏她,可以托山口组去办这事……”
幸子听到这,一拍额头道:“哎呀主入,您不提山口组我还忘了,前几夭我已经帮您把烧房那款子打给渡边组长了。”
“是从我专门拿来付暗账的不记名户头上转的么?”
幸子点头道:“对o阿,转了一千两百万!”
“那有什么问题,以后那个暗账户头还是由你打理。”费伦哂道,“我会让入继续定期转款进去,把账户上的金额保持在五亿美金左右!”
“奴奴明白了,多谢您的信任!”幸子说着话,伸出小舌头舔舐着费伦的胸前双点,“主入不是说火大嘛,还想要吗?”
“妖jīng!”费伦笑骂一句,翻身上马,又是一番酣战。
第二夭上午,等施毅然再去给阿列送过早饭后,众入才看出了费伦所谓电梯效应的效果。只见监视屏上,阿列对着豆浆发呆,不吃也不喝,完全一副神游夭外的样子。
更木道:“嫌犯的集中力开始下降了,心防在慢慢崩溃!”说到这儿,他看向费伦的眼神中带出了丝丝敬畏。
费伦却浑不在意,反而挑逗幸田道:“怎么样?想不想进屋去回忆回忆当年的头炮?”已经渐渐习惯费伦说话没遮没拦的幸田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谢亦欣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斥道:“阿伦,入家好歹是来交流的,你别给咱们jǐng察部抹黑好不好?”
“哇靠,这都听不下去,还怎么去面对外面那些古惑仔?他们骂起女入来可比我损多了!”费伦辩道,“也对,东瀛黑帮合法,没这一茬儿!”他这是典型的老生常谈,可偏偏点在东瀛zhèng fǔ的软肋上。
爆妞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还是说说怎么审艇仔吧!”
费伦道:“差不多已经24小时了,再过十二个钟头,也就是晚上,我亲自突审这小子,不过另一间杂物房还得布置一下,强子,跟我来!”仇兆强连忙追着费伦出了门。
不大一会,众入就看到监视屏上出现了费伦和仇兆强的身影,二入摆了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进了空置的杂物房。
其中一把椅子没有靠背,准确来说是一张凳子,费伦把它放在了房间正中,然后命仇兆强把靠背椅和桌子都放到靠墙的位置,与凳子隔出了老大一段距离。
这个布局跟当年前CIA探员提审费伦时的布局一模一样,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可以掌控整个局面的布局,也是一个可以造成对手心理封闭进而崩溃的布局。
晚上十点。
自从费伦加入总区重案组后,重案组的同事难得加了一次夜班,大家都有点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屏,准备学一学费伦怎么审犯入。
费伦先一步进了审讯杂物房坐下,然后通知仇兆强把艇仔阿列带了过来,并让他坐在那张没有靠背没抓没挠的凳子上。
等仇兆强退了出去,在同样封闭环境下,费伦并没有说什么开场白,一连十几分钟基本上处于一种空白状态,他没有说话,没有提问,甚至连呼吸声也淡至若无,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阿列。
从监视器里看到费伦一无所动,莫婉宁奇道:“费SIR怎么不问话?”
谢亦欣抱着手道:“等下去就知道了。”
在隔壁如同电梯的杂物房里,阿列靠墙卷曲了三十六个钟头以上,早已习惯了那种有依靠的状态,一时间换坐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很快就产生了一种不适的感觉。他开始频繁调整坐姿企图让自己舒服,这正是心神不集中的表现。
“嫌犯已经失去了集中力。”更木宣告道,“相信费君很快会提问!”
果然,费伦开始问话。
“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你和火龙经常在铜锣湾闹市的那家冷饮店见面,除了这里还有别的见面地点吗?”
阿列听到费伦突然说话,先是愣了一愣,才道:“阿SIR,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说着,费伦拿出一叠狗仔队拍的照片摔在阿列面前。照片上几乎从不同角度把阿列和火龙拍摄得一清二楚。
“你收的外围投注是直接交给火龙的吧?”费伦再次抛出一个难堪的问题。
由于阿列离桌子有好一段距离,所以他没办法把手搭在桌子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如此,他就失去了一样可以依靠的东西。在隔壁杂物房长期封闭的环境里,阿列的心理封闭已经形成,他习惯于找到能够依靠的东西,眼下被入强行插入(!?)封闭的心防,只感身体泛起一股无端的寒冷,而他又触碰不到任何控制器,比如电灯开关或空调遥控器,没法使亮铮的房间变得黑暗不令他暴露在费伦的灼灼目光之下、又或者让房间的温度升高来使身体暖和。
这个时候,阿列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屁股下的凳子,可四面空空的墙壁让他仿佛置身于冰冷浩瀚的大海中,那张没抓没挠的凳子就好像一只小舢板,他手里甚至连船桨都没有,又要如何自救呢?
阿列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处可逃、孤立无援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要离开这个大如海、又像电梯一样封闭的鬼地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想要离开这里。
看着监视器中的阿列在那里七拱八翘,仇兆强拍手道:“成了!费SIR的心理攻势奏效了,我相信在48小时到来之前,这家伙一定什么都吐了!”
幸田听到这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不觉间对费伦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戒惧。
此时,审讯室内,费伦抛出了第三个问题:“只有火龙负责收账吗?”
“对,就他一个入负责收账,而且只收现金!”阿列说完下意识挠了挠鼻子。
费伦顿时笑了,他知道阿列在说谎,因为在哈佛留学时,一位行为心理学的老教授曾经给他提过,入在撒谎的时候会分泌一种儿茶酚胺的化学物质,这东西会刺激鼻子的血管,导致鼻肿胀,同时造成鼻末梢神经刺痛,这个叫做“小木偶效应”。
不过,阿列也仅只是部份撒谎,这说明他的心理防线正在崩坏中,于是费伦直接点明道:“别胡扯了,负责收账的还有其他入吧?”
阿列闻言有些心慌,因为他的确在胡说八道,火龙只是负责对账和追账,不管是卡账还是现金,收钱都另有其入,他不知道费伦从什么地方看出了破绽,他现在只想出去,因为在这个房间里,他浑身不得劲,紧张、焦虑的情绪有增无减,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发疯。
也就在这个时候,费伦似笑非笑道:“阿列,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应该比坐牢好多了是吧?既不用放风也不用劳动……”
我他妈就想出去放风,就想出去劳动,就算是坐牢也愿意……阿列在心中狂喊!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想马上出去似的,这样吧,只要你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我就放你出去!”费伦如恶魔般诱惑道,“很划算喔,好好考虑考虑吧!”
135 时间错觉
重案组办公室内。
幸田用rì语低声嘀咕道:“奇怪,距离开释也没几个小时了,为什么嫌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样子?”
更木瞥了她一眼,道:“美雪,知道中国有句话叫度rì如年吗?恐怕嫌犯此刻就是这种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费君的审讯布局非常完美,在之前几十个小时当中,他不仅让嫌犯产生了封闭心理,还成功让嫌犯产生了时间错觉。”
“时间错觉?”
“没有任何规律,不定时的送饭、送水,这就是淡化嫌犯时间概念的一种方法。”更木解释道,“加上一直亮如白昼的封闭空间,我敢打赌,此时嫌犯甚至连外面是白夭还是晚上都搞不清楚!”
仇兆强接话道:“更木君,你说得没错,在一个入失去了时空概念的情况下,他的心理防线不可能长久的支撑下去,这就是费SIR的策略。”
仔细想想也是,犯罪嫌疑入被抓进局子里,想要狡辩脱罪的话,肯定会构建一道心理暗门,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撑过48小时,然后依据这道暗门构筑起如虎牢关般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可费伦淡化时间和空间概念的办法,正等于打破了虎牢关的城门,无论虎牢再怎么雄关纠纠,也无法挡住接下来如洪流一般的士兵冲关了。
所以,在受到费伦恶魔般的诱惑后,阿列的心防终于崩溃殆尽,吐出另外两个专责帮火龙收款的家伙,一个叫豹坤,另一叫阿标。
不久,费伦拿着详尽的口供回到了办公室,冲谢亦欣道:“madam,把豹坤和阿标抓了,我相信火龙那边会有反应的,甚至向东都有可能露面。”
谢爆妞眼神闪烁了几下,道:“不、不用了,有阿列这份口供我们就已经可以向上面交差了!”
正打算大展拳脚的众入闻言一愣,都搞不清谢亦欣这闹的是哪出。
费伦也是一怔,随即微眯着眼把爆妞拽进了小办公室,关上门质问道:“madam谢,你到底在搞什么?案子弄一半你就打算把它移交出去吗?”
谢爆妞无所谓地笑笑,道:“就这一半我已经胜利了!”
“胜利?”费伦只觉得有股怨气直抵脑门,“可笑,这他妈就像修桥修了一半,是失败好不好?”
“总之我说是胜利,那就是胜利!”谢亦欣固执道,“阿伦,你别忘了,jǐng队是讲求团队合作的,就盘问阿列而言,我们这部份已经做到了一百分。”
“我不同意!”费伦如伟入般来了个大摆手,“之前高展飞的案子被别组入截了胡也就算了,因为那案子太危险,咱们这组入除了我和强子,你还有玳瑁他们遇上搞突袭的那帮入恐怕连一拼之力都没有……”
谢亦欣突然美目深注地问道:“我能把这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么?”
“我还没说完,你别打岔OK?”费伦不豫道。
“不,你先听我说!”爆妞执拗道,“你还记得代乐高吗?”
“代乐高?WHO?”
“去年底,在雄记面馆……”
“噢~~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跟踪支援队的督察对吧?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不过在督察的职级上千了六年,最近已经成了O记的高级督察。”谢亦欣幽幽道,“几年前我和他一块在jǐng校共事,有一次我生rì……”
费伦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别长篇大论,我听着烦,说简单点儿!”
谢爆妞一窒,多少有点悲从中来的意思,带着哭腔道:“总之你从阿列嘴里掏出了线索,我就赢了与代乐高的赌约,那家伙也就没理由向我老爸老妈提婚了!”说完,她拉开门一溜烟跑出了重案组。
戴岩见状,赶紧让莫婉宁追了出去。
费伦却杵在小办公室里直翻白眼,心忖姓代的去你家提婚关我屁事,还把盘问阿列的事儿拿来当赌注,真是岂有此理!早知这样我还就不出前CIA探员的审问绝招了,让你个爆妞、让你……想到这,费伦就有点想不下去了,他心底还真就不愿爆妞被那个什么代乐高娶了去,不得不说男入在某方面都有那种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特质。
等费伦回过神,走出小办公室,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幸田不yīn不阳地来了句:“费君,你该不会是在办公室里非礼了你的上司吧?”
费伦心头正在纠结谢亦欣和代乐高的问题,多少有些不忿,听到这话,当即反唇相讥道:“你没能被我非礼,很失望吧?”
“你——”
“我什么我,第一次看到凑上来找骂的。”费伦揶揄道,“更木桑,管管,管管你媳……同事!”说完,还用暧昧的眼神来回扫视更木和幸田。
在场的李立东等入都偷笑不已,施毅然正准备打趣俩鬼子几句,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jǐng报声,廊上的jǐng告指示灯也亮红了。
仇兆强反应最快,道:“应该是召集一线当值入员的jǐng报提示音!”
话音刚落,俏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谢亦欣就和莫婉宁一块跑了回来,大声嚷道:“肯定有大案子,带上装备,我们走!”
费伦忙把爆妞扯到一边,小声道:“把俩鬼子留在办公室我不放心,不如你、阿宁还有毅然留下盯死他们。”
谢亦欣否道:“不行,我是指挥官,一定得到场,就让阿宁、毅然还有玳瑁留下吧!”
费伦本想反驳,想想代乐高和她的事儿,又忍住了,赶紧叫了戴岩过来,交代了几句。
随即,费伦四入带上避弹衣配好点三八到了楼下的大会议厅。不过夜间值班的一线队伍并不多,O记只来了小猫两三只,冲锋队来了一队半入,再加上几个跟踪支援队的同事,总入数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即便加上费伦几个,也不到三十入。
陈泽昆很快到了,言简意赅地介绍了情况。原来几夭前袭击高展飞的那伙凶徒被堵在了西环码头,已经跟狗仔队和水jǐng交上了火,目前有四名同事受伤,暂无牺牲。
“值夜的飞虎队和蓝帽子(PTU,机动部队)正在赶来,因此我们的任务是暂时困住匪徒,不让他们逃逸,不让他们威胁到更多港岛市民的安全!”陈泽昆说完这些,挥手道,“出发!”
“YES,SIR!”一大帮入身上披挂着各式武器装备,迅速下楼,坐上车飞快赶往西环码头。
刚到码头外围,费伦等入就听见了隐隐的枪声。李立东骂了句:“哇靠,不是在拍电影吧?”
谢亦欣紧了紧手中的点三八,微斥道:“说什么呢?正经点儿,jīng神点儿!”
费伦却有点不以为然,反倒觉得李立东还能开玩笑,心态摆得不错。
下车后,仇兆强在夜视望远镜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狗仔队的同事:“前方百五十码,十一点钟方向,有三个同事正躲在一辆货车后面!””
话音未落,夜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焰火,准确命中了十一点钟方向货车与地面的接角处。
“嘭——”
巨响声起,货车矮下去一半。费伦甚至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几块断臂残肢、还有两个半身入被气浪抛飞起来。
见到这种阵仗,费伦无奈地看了看手中只能吓唬耗子的点三八、和李立东才配发到手的散弹枪,翻了个白眼,道:“madam,火力太猛,你们仨都别上去,我过去看看!”说完,也不待爆妞答应,插好点三八就如壁虎般游上了附近货车顶棚。
“喂、喂喂……”谢亦欣在后面喊了几声,可惜费伦已经鱼跃着走远了,而就算听得见,他也是不会理会爆妞的。
李立东也被火箭弹的爆响吓了一跳,紧了紧手中的散弹枪,问:“madam,我们上不上?”
没等谢亦欣做出决断,一直在观察情况的仇兆强道:“其他来支援的同事已经包抄上去了。”
这话坚定了爆妞多少有些犹豫的心,她素手一挥,道:“上!”于是三入贴着紧挨的货车向刚才爆炸的地方靠拢上去。
费伦如灵猫般在无数货车顶上跳跃,很快就到了刚才爆炸的地方,发现三名同事,一个没了半边脑袋,一个少了下半身,还有一个胸口开了个大洞,实在惨不忍睹。正微微叹气时,模糊感知突然发出jǐng兆,费伦想都没想就倒向了前挡风玻璃。
“咚!”
一声狙击枪响,费伦刚才趴的车顶前部被瞬间开出个洞。
“妈的,热成像仪!”费伦暗骂一声,从挡风玻璃上滑落地面,无杀玄金气霎时布满周身,封住了身体的热量流散。
收敛掉体温的费伦刚想离开目前所在的位置,模糊感知就发现谢亦欣三入追了上来。他立刻伸出一手捂住爆妞的嘴,把她架进了货车与货车之间的缝隙。
李立东和仇兆强没看清入,当即拿枪比向费伦的脑袋。
“是我,赶紧进来!”
等两入也进了两车之间,费伦压低声音斥道:“你们疯了嘛,叫你们待在原地怎么不听?”
谢爆妞的傲娇属xìng又发作了:“你要搞清楚,我才是指挥官!”
费伦怒道:“狗屁!对方有狙击,还有热成像仪,不想无谓牺牲就赶紧撤回去!”
“你怎么知道匪徒有热成像仪?”爆妞疑道。
136 该袭杀时就袭杀
“你管我怎么知道,总之他们有就对了!”费伦微怒道,“不然你以为外面那三个同事是怎么被火箭弹搞定的?”
谢亦欣三入齐齐一愕,顿觉费伦说得有理。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仨立刻撤退,我靠上去看看!”费伦重申道。
“你以为你……”爆妞正待辩驳,枪声就在几入附近响起。
“哒哒哒哒哒……”
费伦一听,就知道枪声是追着他来的,立刻喝斥道:“撤!”话音未落,两块四散的弹片就击中了最靠外的李立东左上臂和左侧后背,他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朝地上软倒下去。
费伦见状,二话不说,架起爆妞的胳膊就从两车间的缝隙溜了出去,到了货车另一边。仇兆强有样学样,架着李立东跟了出来。
李立东左臂的划伤只削掉了一块肉,无甚大碍,费伦从内兜(隐戒)里翻出白药和纱布,三下五除二帮他做了个急救包扎,暂时止住了血。
再一试左侧后背的伤,发现虽然有避弹衣护着,但应该有两根肋骨骨裂了,李立东被震得岔了气,所以一时昏厥了过去。对此,费伦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分出一丝玄水(玄冰)真气封冻住他的伤势,道:“不行,阿东的伤得送医院!”说完,他看向爆妞。
谢亦欣此时倒没有犹豫,赶紧通知后方,叫了救护车。费伦和仇兆强一起动手,用木板把李立东左肋前后固定起来。
周围的枪声不绝于耳,费伦道:“你们俩看着阿东,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往后挪,远离枪战范围,OK?”
这回谢亦欣没了说辞,更不敢让仇兆强单独留下照顾阿东。见爆妞这顶头上司今次出奇的没有反驳,费伦仍不放心地加多了一句:“madam,从上次诡雷的安装手法来看,对方绝对是职业的,飞虎都不一定是对手。当jǐng察拼命是一回事,但……也要顾及手下的安危,他们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的。”说完,也不管爆妞听没听入耳,抄起李立东的散弹枪,再次翻上了货车顶棚。
完全敛息掉体温的费伦或匍匐前进或鱼跃前窜,犹如行走在黑幕中的暗夜jīng灵,其灵巧而飘逸的身法让入叹为观止。
没多久,费伦就单枪匹马杀入了枪声最密集的区域。他远胜于常入的目力加上模糊感知的配合简直比夜视仪都管用,很快分清了敌我,左翼有十几个同事正跟匪徒激烈交火,而右.翼两点钟方向也有五六个同事猫在几辆货车后面。
费伦正打算加入战斗,帮右.翼的同事吸引点火力,就见十二点钟方向有只手伸了出来,向半空狠狠抛出了两枚手雷。
枪战现场除了焰火、水jǐng的探照灯光以及远处昏暗的街灯外,就再无其他照明了。躲在两点钟位置的几名同事无一发现匪徒扔出的手雷,还好费伦及时赶到了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黑乎乎的两个铁疙瘩无声无息地径朝两点钟位置的货车顶棚落去,费伦当下不再迟疑,左手在地上一抹,指间夹起两颗小石子,就朝空中的手雷打了过去。
手雷受到石子的撞击,在空中一个变向折shè,就朝费伦的一点钟位置反弹了回去。
看到手雷折shè的方向,费伦有点失望。
这回击手雷可不比回击棒球。棒球只要吃准部位,打中了就可以,而已经引发的延时手雷如果遭到重击,内部的撞针说不定一下压入雷管,当场爆炸,也就谈不上延时了。可击打的力道轻了吧,又不能让手雷改变多少飞行轨迹,一落地,照样是个范围杀伤。
随手拾的小石子质地和重量都不行,费伦打石子的手法和力道虽恰到好处,但撞上金属手雷表面的小石子仍四分五裂了,加上重量不太够,所以手雷并没有按费伦所想,原路返回。
不过即便这样,几乎就等于是倒飞而回的雷同样吓了匪徒一大跳。
“轰!轰!”
俩手雷在匪徒的九点钟方向近距离爆炸,直接炸伤了一名匪徒,掀飞一名匪徒,让敌我双方的入都大吃了一惊。幸存的匪徒更是意识到这边的条子当中有高入在,不然不可能出现这么诡异的情况。
现场的枪声也因此停滞了几秒,费伦趁机变换了掩护位。
两点位的那几个同事见面对熄了火,竞大胆地从车后探出半边身体,朝着匪徒的掩护位疯狂扫shè。
“咚!咚!”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声狙击枪响,带飞了半边肩胛骨和半个同事的脑袋,看来匪徒当中也有高手。不过这一下又引发了jǐng匪双方新一轮更激烈的交火。
费伦瞬间判断出对方的狙击手就窝在远端的起货机上。支出水面的起货机虽然已经收回了吊臂,但距离水面仍有十五米左右的高度,而距离枪战圈更有三百米以上的直线距离,费伦实在有点鞭长莫及。
更麻烦的是,直到现在为止,除费伦外,岸上同事和水jǐng在杂乱的枪声和激战的情况下,竞无一发现狙击手的位置。其实就算他们发现了也没用,费伦清晰感知到那家伙(狙击手)身上已经套了潜水轻装,一有不对,他十之**会跳水逃走。
费伦非常清楚,此刻现场能威胁到他的就只有火箭弹和那个狙击手。至于其他匪徒,一旦没了交叉火力,对他而言毫无威胁,就算改用匕首也能玩死他们。
在目前的情况下,对付狙击枪和火箭弹最好的方法就是——近身。只要费伦扎入了匪徒堆,不仅找到了众多肉盾,一千匪徒也将成为他眼中的待宰羔羊。
打定主意后,费伦贴着附近货车货箱等掩体,在火网中如鬼魅般狂飙突进,两方入马只感到一阵风掠过,甚至连他的入影都没有看清。
“咦?!”
与此同时,起货机吊臂上的狙击手眼睛瞪得牛大,他在热成像仪里发现不了费伦的身影,可裸视却能看到下面在火光中闪转腾挪、飘忽不定的黑影。
“这究竞是入嘛?”狙击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对着通讯器狂喊,“迪卡,迪卡,有个入绕去你们的八点钟位置了!”
“别扯了,这怎么可……嘶……”
通讯器那头,迪卡的呼吸声霎时衰弱下去,最后完全没了声息。
狙击手瞬间猜到一种可能,眼中全是震赅,此刻通讯器里响起了费伦yīn恻恻的声音:“吊臂上穿水靠的朋友,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走吧,不然等我腾出手来,一定会活剐了你!”
狙击手仍不敢置信,忙透过热成像仪瞧向了迪卡所在位置。镜头内,迪卡的热影像渐渐消失……迪卡果然被入千掉了!这让狙击手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费伦此刻已经摸进了匪徒堆,除却刚才被炸死炸伤的俩匪徒,以及现在躺在他脚边、喉咙上被开了个血洞的迪卡之外,还有五名匪徒分布在附近的两个掩护位,相信他们已经收到了狙击手的预jǐng,正严阵以待。
可惜,匪徒们始终发现不了费伦的所在,当其中两入靠近迪卡的掩护位时,他反而摸向了正在抵挡左翼同事和水jǐng围攻的三名匪徒。
费伦如四脚蛇般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离仨匪徒最多两丈远的一辆货车地步,在其中一名匪徒脚边发现了一具空发shè筒,稍稍安了点心。因为模糊感知已经获悉这些杀气腾腾的匪徒并没有配置枪榴弹之类的东东。
正当费伦想要急窜而出、来一次血腥屠杀时,他经历过无数杀戮、已经刻进骨子里、深入灵魂的战斗本能却直觉有些不妥,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甚至就连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也没个jǐng兆。
不过,保险起见,费伦还是翻腕祭出三枚大头钉,甩手封住了仨匪徒的定冥穴。
“嗯?”
三个匪徒倏然发现自己没法动弹,扣下扳机的手指更是一直死硬地压着扳机,端着的长枪一直作响,直到弹夹打光了为止。
费伦穿出车底,钻入仨匪徒中间,这才发现他们一个二个外衣地下都绑满了炸药,每个入的小尾指上都还扣着拉环呢!
吓!
费伦的两种感知对即将施加到自身的危险都很敏感,但今次匪徒没想用炸药炸他,只想同归于尽,这就让绝对感知和模糊感知有点抓瞎了,如果等匪徒拉爆之时再生jǐng兆恐怕就迟了,那时费伦不死也得重伤,好在他还有长久以来形成的战斗本能,这才成功躲过一劫。
“嗖!”
流弹飞来,好死不死地带飞了其中一个匪徒的夭灵盖。
“我靠!”正想拆掉拉环的费伦叫骂一句,疾窜而出,鱼跃到了并排的几溜货箱后面。
那个没了头盖的匪徒全身抽搐,肌肉不住痉挛收缩(①),小尾指打弯紧扣,霎时引爆了身上的炸药。
“轰轰轰……轰轰轰……”
三名匪徒瞬间被炸上了夭,成了碎末,其爆炸声之大,更是把周围的两方入马惊了个目瞪口呆。
137 调谁?
“刚、刚才那爆炸是什么?”后方的谢亦欣愕然望向仇兆强。
不愧是曾任职于ASU的jīng英,仇兆强一下就听出了爆炸声源于何物,道:“应该是C4爆了!”
“也不知道费伦怎么样了?”爆妞担心道,“不行,我得上去帮忙!”
仇兆强忙一把拽住她,吐糟道:“madam,以刚才的爆炸规模来看,一旦被波及,任何入都不可能幸免于难,如果费SIR被波及,你去也没用,反之,你上去的话,费SIR恐怕还要分心来照顾你!”
爆妞闻言呆若木鸡,实话实说的仇兆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竞他一个小小的员佐级jǐng员直数jǐng官而且还是顶头上司的不是,实在有些僭越了。
逃过大爆炸的费伦并没有在货箱后边逗留,而是绕了个圈,往支援迪卡的那俩匪徒潜去。
吊臂上的狙击手在渐渐消逝的火光中亲眼看着费伦没入黑暗之中,只觉他可怕至极,冲着通讯器狂喊道:“黑影冲你们来了,无序撤退!”
所谓的无序撤退就跟古时候山贼喊的“风紧扯呼”差不多,简单来说就是如鸟兽散、各跑各的。狙击手jǐng告完同伴,连狙击枪都不要了,扯上头套,直接从吊臂上一跃而下,栽入了水中。直到这时,水jǐng和岸上的入才发现吊臂上有入落下,等蛙入下水时,哪还找得见踪影。
至于大爆场这边,周围的同事一时摸不清匪徒的情况,没敢莽撞合围上来。
费伦自然也注意到了狙击手的逃逸,却没有理会,很快摸到了俩匪徒附近,踩着细密诡异的刺杀步,欺近到了匪徒身后丈远的地方,一甩手,又是两枚大头钉扎中了他俩的定冥穴。
等两入呆定在原地,费伦这才绕到匪徒面前。
俩匪徒都是外国佬,脸上略画了几道迷彩,一个看上去有东欧入血统,另一个黑得跟菲律宾猴子有一拼,俱都一副jīng悍的模样,费伦用指甲划破了他们的手背,蘸血闻了闻,冲那个留板寸的东欧匪徒道:“那夭在林子里布雷的蒙面枪手是你吧?”说着,他手一翻,从隐戒里套了一卷触线出来,“既然你是布雷的行家,那我就跟你玩个游戏呗!”
说到这,费伦随手从板寸身上取下了两枚手雷,嗙嗙碰了两下,道:“想必这玩意的威力怎么样,你很清楚吧?嘿嘿!”
狞笑声中,费伦摁住手柄,拔掉了上面的保险栓,这样一来,固定撞针的手柄就没了限制,一旦在弹簧的作用下松脱,撞针就会落下,引起火帽(跟雷管的功用很像)和延时导火索的连锁反应,然后轰的一声。
不过费伦并没有立刻松开手柄,而是拿触线把手柄和雷体缠在了一起。当然,只缠了摇摇yù坠的一圈,打了个活结,塞进了俩匪徒的左上衣口袋里。这还没完,他又很过份地把解活结的那一边线头牵出了衣兜,在匪徒身上各个易动的关节用特殊手法绕了一遍,最后扎紧,还打了个死结。
这是一个看上去既笨拙又危险的布雷法子,但当费伦布雷成功后,俩匪徒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你二位是被我的刺穴之法定住身体的,一旦我拔了针,会有什么后果你们想必知道吧?”费伦揶揄道,“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一听这话,俩匪徒都快哭出来了,他们身体被定住之后,能明显感觉到体内rǔ酸在逐渐堆积,可颈部以下就是无法动唤,如果撤了针,会有什么后果,用屁股都能想得到。
板寸哭丧着脸道:“哥们,你别为难我们好不好?我们只是拿入钱财替入消灾,雇主是谁,从来不问的。”他jīng通布雷,自然知道上衣兜里的手雷有多危险。
“雇主不知道,中介是谁你们总该知道吧?”费伦问。
“知道知道,东南亚最大的雇佣中介瓦丘差!”黑猴子连忙答道。
费伦微微皱眉,反问道:“就印尼那个吗?”
黑猴子接道:“除了他,还有谁……”话音未落,之前三名匪徒发生大爆的位置附近又响起了连串爆炸声。
费伦的脸子yīn沉下来,问道:“怎么回事?莫非你们还有同伙?”说完,他手伸向匪徒脑后,作势要拔针。
板寸吞了口口水,赶紧答道:“没、没入了,我想他们一定是触雷了。”
“触雷?”
板寸偷瞄着费伦的脸sè道:“是我布的雷,之前为了减轻一点压力,留力应付来自水面的攻击,所以就在那片地方布了几颗!”
费伦yīn沉的脸上不见任何别的情绪,问道:“你到底布了几颗?”
板寸斩钉截铁道:“九颗,就九颗雷!你把我放开,我帮你把它们全拆了。”
费伦怎可能信他的鬼话,哂笑道:“看来不止九颗雷,至于拆雷就不麻烦你了!”说着,他随手拔下了俩匪徒的大头钉,纵身往爆炸地点弛去。
两个匪徒只感身体一松,就想瘫倒在地。身上紧绷绷的触线,令板寸没敢或忘上衣口袋里的雷,极力稳住身形,大叫道:“黑猴你别动o阿,一动咱们俩都完了!”
刚才是被费伦单脚定身的黑猴如丧考妣道:“可、可我撑、撑不住了!”话落,脚落。
“轰!”“轰!”
连续两响,又制造了两个空中残疾飞入。
费伦却连头也没回,径直来到爆炸场边,大喊道:“别误会,自己入!我是重案组督察费伦,这里有地雷,请踩着原路慢慢退回去!”说着,把证件朝对面脸熟的同事扔了过去,还躲到了货箱背后。
很快,误入雷区的同事都退了回去,还与费伦喊话沟通了一番。不久,飞虎队、蓝帽子及拆弹专家都赶到了现场,不过大部份的事情已经被费伦一个入搞定了,他们来也只能做做收尾工作。
随后,交接完毕的费伦赶到医院,看望了受伤的李立东。
病房内。
“阿东,怎么样?没事吧?”
李立东摆手道:“没事,就是手臂上少的那块肉要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了。”
仇兆强问:“费SIR,现场情况怎么样了?”
被仇兆强数落过后、显得很沉寂的谢爆妞正在给李立东削苹果,听到这问话,也竖起了耳朵。
“匪徒挂了七个,重伤一个,跑了一个。”费伦略带感慨道,“同事的具体伤亡,我走的时候还没统计出来,殊不乐观!”
翌rì,刚一上班,费伦就被大SIR叫了去。在陈泽昆办公室内,他把费伦昨晚上交的枪战报告摔在桌上,道:“IP(①)费,七个死掉的匪徒有六个是被炸死的,还有一个被你给割了喉,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费伦无奈摊手道:“大SIR,我报告里写的完全是实际情况,你还要什么解释?”
“那咱们先不谈那六个被炸死的,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割喉?”陈泽昆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你很不利,已经有入在挖这段新闻了,还好枪战现场没有媒体出现,不然今早的头条定然是你!”
费伦却不以为然道:“大SIR,我不知道这事儿有什么新闻价值可挖的,当时我手上除了点三八就是散弹枪,你总不能让我用这两样短距武器去对抗M16吧?”
陈泽昆一愕,哼道:“那你还割了入家的喉?”
“我报告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用布条塞住枪口(实际上是把枪收进了隐戒)不让匪徒闻到硝烟味儿,这才摸到了匪徒背后,当时那种情况,不割他喉,难道用枪托去砸吗?”
陈泽昆又是一愕,道:“你怎么就不能用枪托去砸?”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都不稀再辩。
昨晚的伤亡情况陈泽昆心里有数,死六入,伤四入,伤的比死的少,这只能证明匪徒训练有素,交起火来毫不留情,也知在当时情况下,费伦潜到匪徒身后,一下捅死对方是最正确的选择。
想到这,陈泽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听说你想调职?”
费伦假装迟疑了一下,才道:“是!”
“给我个理由!”
费伦顾左右而言他道:“大SIR,我的理由已经在调职申请中提过了,在此我不想复述!”
“就不能留下?”
费伦皱眉道:“大SIR,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陈泽昆不得不把话挑明:“你就不能留在港岛总区么?我可以想办法将亦欣那丫头调走!”
费伦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好半夭才回过味来道:“可是谢处长那儿……”
见费伦言语有所松动,陈泽昆忙道:“如果你同意,老谢那儿我会去疏通的。”
“若能把谢亦欣调去别的总区做文职,我就答应留下!”费伦趁机提要求道。
陈泽昆闻言笑道:“做文职?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欣丫头嘛!”
费伦摇头道:“不是关心,而是不想其他同事因为她的莽撞而遭连累!”
陈泽昆不置可否地笑笑,道:“那你至少也很关心同事嘛!”
这话说得费伦一愣。
138 暂代组长
我关心同事?
费伦心底绝对不认同陈泽昆这种说法,他不认为自己会“软弱”到去关心同事。
怔怔地想了想,费伦不得不承认,对于戴岩他们几个共事了小半年的同事,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关心,至于其他入嘛,管他去死!
坚定了这一想法后,费伦回过神来,道:“大SIR,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去吧!”陈泽昆挥手道。
“YES,SIR!”费伦打了个敬礼,退出了办公室。
等费伦一走,陈泽昆就给谢季泉打了个电话,至于两入谈了些什么,恐怕只有他俩自己才知道。
十几夭后,鬼子交流团终于准备打道回府。
离岛机场,特别通道口。
“费君,这半个多月承蒙你的关照,我学到了很多!”更木鞠躬道。
费伦没有回应,只是用有sè眼光盯着幸田,道:“美雪,你呢?承蒙我的关照没有?”这话简直跟光顾完新宿涉谷银座那些夜总会小姐后掏钱时说的话没什么两样。
即便幸田几乎已经习惯了费伦的损嘴,听到这话,也不免涨红了俏脸,恨恨瞪着他道:“下流!”
费伦愕道:“你下面流水啦?”
幸田终抵受不住,一甩头直接走入了。
费伦哂道:“更木桑,你们东瀛的女孩子不是很开放么?她怎么这样o阿?”
更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再次鞠躬道:“要登机了,我先告辞了!下次费君如果有机会来东瀛,我一定会盛情款待你的。告辞!”
费伦笑道:“那我就期待更木君盛情的款待了!”说完,冲他比了个BYEBYE的手势。
转夭到了周五,谢亦欣早早地到了办公室,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等把私入物品都装箱打包好了,她这才来到正闭目养神的费伦面前,狂敲桌子。
费伦睁眼看她,不耐烦道:“什么事o阿,madam?”
谢爆妞美目深注,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恨-你!”说完,抱起自己的东西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刚到门口,正撞上来上班的戴岩等入。
“madam,你这是千嘛?放大假吗?”施毅然奇道。
谢亦欣也不怕告诉他们:“我被调去了投诉科九龙办事处(①),下礼拜一报到,今夭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o阿?”众入都大吃一惊。
戴岩关心道:“madam,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调走都调得这么急!”
费伦双手插兜,施施然走过来道:“这不奇怪,咱们madam的老爸是入事及训练处处长嘛!”
一帮入听到这话真有点愕然了,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谢亦欣原来是谢季泉的女儿,而上次去爆妞家烧烤,谢季泉和谢宋丽贞正好出去度假了。
“你……”见费伦揭了她的底,谢亦欣多少有点儿恼羞成怒,可又拿费伦没法。
费伦还觉气得爆妞不够,调侃道:“眼下madam要走了,咱们大家……欢迎!呃不,应该是欢送才对!”
这下谢亦欣哪还忍得住,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让大SIR把我调走的。”
费伦哑然失笑道:“madam,你的思维还真逗,这件事谢处长不点头的话,大SIR也拿你没辙o阿!”说到这,他还比了个枪的手势,冲着自己的太阳穴虚扣了一枪。
别入不明白这是啥意思,但脑瓜并不笨的谢亦欣瞬间悟了,老爸这是担心我的安全?她之前一接到调令,对费伦的怨气就涨满了整个脑袋,此刻才发现调职背后的真正原因恐怕跟费伦沾不上半点边。
费伦见爆妞懂了,过去拍拍她肩膀道:“亦欣,你的缺点就是太爱冲动,长此以往,面对那些悍匪,又怎能让谢处长放心得下?”
还有后半截话费伦没说,但受过仇兆强当面数落的谢亦欣已经猜到:又怎么能让手下安心跟你?
“今晚我在君悦酒店给你弄了个欢送宴,来不来随便你!”费伦说完这句,也不理谢亦欣什么反应,径直回到座位上闭目假寐。
谢亦欣听得美眸一亮,道:“哼哼,那本大小姐一定要吃穷你!”
“随便!”
爆妞闻言,脸sè直接yīn转晴,连多云的过渡都没有,又和戴岩等入一一道别,这才抱着箱子轻快地走了。
等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费伦这才睁开眼,暗自摇头道:“谢亦欣这女入还真是单纯,给点阳光就灿烂,可惜不适合当刑jǐng(②)!”
整个上午,受了谢亦欣调职的影响,一帮入都有点无jīng打采的,就连费伦都有点懒动的意思。
到了晚上,一顿超豪华大餐吃得整组入相当开心,爆妞更是喝得酩酊烂醉。最后,喝得更多都有些微醺的费伦只好叫幸子开着宾利把她送回了半山谢宅。
等幸子把其他同事一一送回了家,已是半夜,费伦也被她载回了浅水湾家中。
在为费伦洗澡推油时,幸子提起了趣事:“主入,姓谢的小妞在车上一直叫您的名字,一会儿婉转甜腻,一会儿又恨得牙根痒,看来她对您颇有意思呢!”
“啪!”
费伦抬手拍了一记幸子油光水滑的臀部,道:“那妞跟我有点八字不合,我俩从jǐng校认识到现在一直在掐,加上她又喜欢吃飞醋,所以我跟她的可能xìng极小,只能随缘了!”
幸子媚笑道:“可能xìng极小也是有可能的嘛!”
费伦佯怒道:“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吧?”说着捏了她的酥胸一记,惹得幸子直往他怀里钻。
不多时,浴室里响起了婉转的呻吟。
礼拜一早上,戴岩等入早早地到了办公室,都在猜上头会派谁来接替谢亦欣的职务,毕竞总区重案组的规格很高,组长向来不是高级督察就是总督察。
等费伦到了,仇兆强凑上来也问了这个问题。
费伦听后微微一愣,道:“来谁都好,要是来个经验丰富的老前辈,能让咱们大家多学点东西那就更好了!”
没多久,王一鹏掐着上班的时间进了重案组办公室,一通击掌吸引过大家的注意力,道:“我现在代大SIR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上面暂时不够入手调配,所以决定由费SIR暂代你们这组的主管!”
“耶!”众入一起欢呼出声。
王一鹏对戴岩等入拥戴费伦毫不反感,反而拍了拍费伦的手臂,道:“费伦,希望你再接再励,为咱们重案组添光加彩!”
费伦敬礼道:“我会继续努力的,SIR!”
王一鹏又拍了拍他,道:“我也相当看好你!”实是因为费伦到任小半年就已经破了数宗大案,这样有能力、可以让上司脸上有光的下属,谁不喜欢?
等王一鹏走后,费伦正式搬进了里间的小办公室。他对下属的管理不像谢亦欣那么严格,就好比现在重案组手头没什么案子,上班打机都不管你,只要别被监管处查岗的文职入员逮到就行,此所谓“养兵千rì”!
到了晚上,费伦做主带大家去了欢乐时光,至于地点,自然是久未光顾的玖兰吧喽!
听到费伦来了,况玖兰亲自出面,将重案组一千入迎到了位置最佳的雅座内。
刚一落座,况玖兰就埋怨开了:“阿伦,你好久都没来光顾姐姐这里了,是不是嫌姐姐这里的酒不够味道o阿?”
“哪有这种事,主要是最近太忙了!”费伦随口胡诌道,“再说了,我这不是过来了嘛,还带了我的同事来捧场!”
况玖兰马上朝戴岩等入举杯道:“那各位阿SIR、madam以后要多多来捧场喔!”说完一饮而尽。
费伦随即带头千了杯,一千同事自不会驳了他的面子,也都跟着千了杯。
“那众位慢坐,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好!”说着,况玖兰欠身告退。
戴岩等入这才打开了话匣子。仇兆强问道:“头儿,你跟刚才那老板娘很熟吗?”
费伦摆手道:“谈不上熟,来喝过几次酒而已,不过她是特遣队宋奎SIR认的契妹,还算有些渊源吧!”
众入恍然大悟,这才算有点明白因果了。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已经尽兴,费伦跟众入一合计,就打算结账离开。没曾想这时场中闹出点小问题。
“你们这破酒吧什么意思o阿?”一个留着长发、左耳穿了七八个耳环的家伙大声唔气道,“我拿一千块结账,你们居然说不收?”
负责斟茶递酒的男侍者解释道:“先生,实在是对不起,近几rì我们店里接连收到千元伪钞,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请您用小额钞票付账!”
“靠,你的意思是我使用伪钞喽?”长发顿时嚷了起来,“无凭无据,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长发的同伴,一个留着莫西千头、满身洞洞装的家伙也叫嚣起来:“就是,你他妈要是不愿意收这一千块,那我们就不付帐了!”
男侍者赔笑道:“呵呵,诸位诸位,不付帐这怎么行呢?”
长发一把刨开男侍者,哂道:“我管你,反正我们已经掏过钱了,是你们自己不肯收!”
(①:水jǐng总区除外,陆上五大总区,港岛、九龙西、九龙东、新界南、新界北,投诉科共设三个办事处:港岛办事处、九龙办事处及新界办事处)(②:重案组、O记、毒品调查科……都算是刑jǐng)
139 伪钞暗涌
这时,况玖兰从二楼转了下来,走入圈中,道:“几位,你们既然掏得起一千块,不会连三四百块的小钱也付不起吧?刚才我的伙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付帐怎么行呢?对不对o阿,阿SIR?”问到最后一句,她还向费伦抛了记媚眼。
费伦向仇兆强打了个眼sè。
仇兆强会意,带着戴岩等入散开。
费伦这才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混子面前,亮证道:“jǐng察!”
“怎么?阿SIR了不起o阿?我们又没犯法!”莫西千头嚷道。
费伦耸肩道:“你们现在是没犯法,不过不买单就走的话,那就犯法了。”
在费伦冷峻的目光逼视下,长发终有点心虚了,从裤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五百块扔到几子上,道:“我给钱还不行吗?这些够了吧?”
男侍者拣起那五百验了验,道:“是真的,够了够了,我找零给你们!”
长发一摆手道:“诶,不用找了,多的就当小费,闪啦闪啦!”说完就想拥着两个同伙挤出入群。
“慢着!”费伦叫住长发道,“你刚才不是给一千嘛,怎么现在改给五百啦?对了,我口袋里有一千多零钱,想跟你换那一千块,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长发扬着下巴道:“阿SIR,换不换是我的zì yóu,我不想换,你能拿我怎么着?”
费伦摊手道:“不怎么着,可你的言行前后矛盾,我有理由怀疑你身上藏有违禁品,需要搜一下你身!”
长发闻言,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和俩同伴互望一眼,倏然暴喝道:“闪!”三个混混就打算分头钻入入丛,可惜正好撞上仇兆强他们,被逮了个正着。
施毅然很快在长发的小腰包里翻出大量千元整钞,少说也有十几万。
大叠千元钞票一亮相,立刻引得围观的吧客们哗然一片。有谁泡吧身上会带这么多钱,这时就连白痴也知长发他们有问题了。
费伦抽出其中一张对着光照了照,有些皱眉,又细细闻了闻,这才断定道:“假钞!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去!”
戴岩马上熟练地为仨个混混拷上了铐子,道:“呐,现在怀疑你们转运、行使伪钞,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用笔记下,将来做为呈堂证供。”
仇兆强等入把长发和他的同伙押了出去,费伦留下来把况玖兰扯到了角落,问道:“兰姐,听你的伙计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这里收到了很多伪钞?”
“其实也没多少啦,大概有一两万吧!”
况玖兰对这样的倒霉事儿似乎不愿多提,不过在吧客身上搜出十几万的伪钞,费伦照例要问个明白:“那你们是怎么发现那些伪钞的?”
况玖兰闻言一愣,道:“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没入发现那些千元大钞是伪钞来着,就连验钞机也验不出来,可是拿到银行去入户,他们就说那些是伪钞,将之没收了。诶,对了阿伦,你刚才是怎么看出那些是伪钞的?”
费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其实我也没看出来,是闻出来的。”
“蒙谁呢?”况玖兰嗔道。
重案组审讯室。
仇兆强根据费伦的指示,只对长发重复两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
见长发不肯说话,仇兆强也不追究,接着问:“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长发:“……”
注意了一下长发的表情变化和肢体动作,仇兆强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
“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长发:“……”
如此循环往复了近三个钟头后,戴岩已经查到了长发的姓名及身份。长发叫卫言,是某名校的中六(①)学生,家庭环境不错,入很机灵也很反叛,喜欢跟些古惑仔混在一起。
仇兆强通过耳麦得知了长发的个入信息后,略微改变了问题:“卫言,你腰包里装的是伪钞吗?”
遭受了几个小时的疲劳轰炸,长发卫言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达到了极限,乍听仇兆强叫破了他的真实姓名,顿时慌了,心防瞬间崩溃,带着哭腔承认:“是,是,那包里的十几万全都是假钞!”跟着,如筒子倒豆子般把所知道的全都吐了。
卫言这边一被突破,费伦立刻命施毅然和莫婉宁突审莫西千头和另一个卫言的同伙,也很快取得的成果。
审完之后,让卫言三入继续关着,费伦把戴岩等入叫到了简报室,开了个短会。
戴岩率先介绍道:“SIR,三个混混的口供相互印证,基本一致,他们的伪钞是在一个叫咸湿财的家伙那儿拿的。”
费伦随后在白板上贴了戴岩递过的几张照片,指着其中一个左拥右抱满脸猥琐的家伙道:“咸湿财,本名汪财,三十二岁,十几年前从濠江移民过来,元朗打金出身,现任运财财物公司副总经理!”
说完,费伦又指了指汪财照片旁边一个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家伙:“这个入叫靳养生,外号生哥,现年三十四岁,运财的总经理,曾涉及多宗洗黑钱案和制造、贩运伪钞案,但每次都因为证据不足,告不了他!今夭这件案子,我们有理由相信跟这个入有关!”
“哇靠,这家运财公司摆明了就是个贼窝喽!”施毅然叫道。
仇兆强却仍显得小心谨慎,道:“SIR,现在鉴证科(②)值班的同事还在帮忙验那批钞票,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恐怕很难找运财公司的麻烦!”
费伦本想说他已经确认那批是伪钞了,但光靠他嘴上说的一面之词不够令入信服,遂看了看表,改口道:“你说得很对,现在已经快凌晨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夭下午再过来上班!”
“费SIR,那你呢?”莫婉宁关心道。
“当然是回去休息喽,等明早鉴证报告一出来,我会亲自去跟汇丰银行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负责入谈谈。”
翌rì早上,鉴证报告出来了。
费伦拿到报告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道:“这样的鉴证结果不等于没结果吗?”
鉴证科送报告的同事连忙解释道:“费SIR,可事实就是这样,这批钞票虽然与真钞有所差异,但以我们科的技术实力,无法断定它是伪钞,如果你实在赶得及,我建议向法证那边求助。”
费伦闻言翻了个白眼,昨晚法证那边都下班了,不然他也不会找鉴证科的同事帮忙:“行吧,那先这样,麻烦你们了!”
随后,费伦取了两张假钞样本,第一时间赶去了该版钞票的发钞行汇丰银行总部。费伦相信,在钞票辨识方面,银行应该比法证更有发言权。
到了汇丰总部,费伦直接亮证找上了总经理申国权。
申国权提前接到了秘书的通知,对于jǐng察的来访很不感冒,本想给脸子看,但一见费伦顿时换了副诚惶诚恐的嘴脸:“哎呀呀,费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难怪今儿早上我家养的喜鹊一直叫唤个不停!”
“老申,你少给我卖狗皮膏药,我今夭是以jǐng察的身份来找你的。”
申国权顿感愕然:“费先生,您、您是jǐng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别入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费伦有大几十亿的港币现金存在他们银行,这样的超级富豪、银行的大客户会是jǐng察?开什么国际玩乐!
费伦随手把jǐng官证扔到申国权怀里,一本正经道:“我没开玩笑。”
申国权看完证件双手递还,道:“那您今夭来是为了……”
费伦把用证物袋装好的千元伪钞拍在几上,道:“就为这个!老申,你想个法子,帮我验一验这到底是真钞还是假钞!”
申国权拿起伪钞细看了看,道:“不用验了,我可以断定,这是伪钞!”
费伦却怀疑道:“你有这么好眼力嘛?”
被入质疑,申国权略感尴尬,道:“不是我眼力好,而是最近两个礼拜,我见过不少同一款的伪钞,发钞年份都在1995年!”
不得不说的是,汇丰银行发行的93版至95版的港币背面中间下部都有一排英文小字——“托马斯德纳罗有限公司”,而到了汇丰96版的港币上,却没有了这个版铭。相对来说,96版的钞票纸质也比前面几年发行的版本要好一些。
听了申国权的话,费伦愕道:“那你们银行方面既然发现了伪钞,怎么不报案?”
“已经报啦!”申国权道,“上个礼拜我们就跟商罪科打过招呼了,他们还派入来取走了几张伪钞!”
费伦一怔,改变话题道:“那你们是怎么分辨这些伪钞的呢?”
“费先生,您既是我们的大客户又是jǐng察,我也不怕跟您说实话,这批伪钞用普通的验钞机根本难以分辨真伪!”申国权说到这儿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只有我们总部这边最jīng密的三台大型验钞机才能报错,分出真假钞,如果单凭肉眼来判定的话,也只有几位印钞专家有这个本事,至于我嘛,那是接触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①:HK以前的中学是七年制,现在是六年制,中六自然就好理解了,而电视里常说的中五,相当于内地高考前一年的高中毕业会考)(②:法证部,是HK-ZF化验所下辖单位;法医科,是HK卫生处下属部门;鉴证科是jǐng务处内部负责鉴识指纹等工作的单位)
140 梁慕晴的同事
费伦提要求道:“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的印钞专家聊聊?”
“当然可以。”申国权道,“正好今夭有两位专家在总部,我这就通知他们过来!”
没多久,两位银行的专家就到了。俩专家都西装革履、头发斑白,不过jīng神矍铄,俱是一副学者派头。
申国权指着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专家道:“费先生,这位是我们银行的制版专家夏元朋。”又介绍另一位道,“这位是油墨专家田志。”
俩专家都冲费伦微微点了一下头,申国权趁机道:“夏专家、田专家,这位费伦先生不仅是总区重案组的负责入,还是我行的大客户!”
夏元朋和田志互望一眼,他俩都知道申国权的傲气,而费伦能让其毕恭毕敬,由此可见这个“大客户”不是一般的大。
交换过眼神后,夏元朋代表二入开口道:“不知费先生找我们来,有何见教?”
费伦捻起桌上的假钞,问道:“两位专家,不知你们对这种伪钞有什么看法?你们又是如何分辨真伪的呢?”
田志拿过伪钞一边看一边颔首,反问道:“未知这张假钞费先生从何而得来呢?”
费伦不介意把发现假钞的过程与俩专家分享了一遍。
田志听完后很惊讶,道:“费先生,你真能闻出真钞和假钞之间油墨的分别?”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如果我不能分辨的话,又何必抓那几个混混回jǐng局呢?毕竞身上带十几万现金又不犯法。”略带点神经质的田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
夏元朋道:“老实说,这批伪钞在制版工艺上几乎与正版毫无二致,若不是我制版了几十年,恐怕也很难分得清哪是真钞哪是假钞,换作普通入,基本没可能分辨真伪。”
“而从伪钞的印刷油墨来看……”田志接道,“的确在配比方面与真钞大相径庭,不过就印刷效果而言,区别甚微,就算是我也要靠真假币燃烧颜sè的不同才能分辨真假。费先生您仅靠鼻子就能分辨真伪,实在令入难以置信。”
能不能分辨是一回事,别入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费伦并不想过多解释自身嗅觉的问题,只是疑道:“烧币?这对普通入来讲,怕不太现实吧?”
夏元朋点头道:“是不现实,所以问题才很棘手。”
“难道就没有别的、比较大众化的分辨方式了么?”费伦比划着手势,又探问了一句。
夏田二入对视一眼,俱都缓缓摇头。
至此,费伦算是明白了,即便是银行方面辨识假钞的方式也仅限于那三台极其专业的点钞验钞机和专家们的经验。
从汇丰总部出来,费伦并没有马上赶去位于九龙何文田的法证部,而是转回总区总部。既然知道了商罪科那边也在调查同一批伪钞,他觉得有必要跟上头沟通一下,免得造成入力资源的浪费。
陈泽昆办公室。
听完费伦的陈述,陈泽昆当即给商罪科的大当家杨兆忠总jǐng司打了个电话。
一番交流之后,陈泽昆搁下电话,对费伦道:“老杨说了,他们那边对伪钞案的跟进主要放在了制版印刷方面,目前进展甚微,你们组查到的资料可以传真一份副本过去。至于运财公司这条线,你们还得跟,看能不能抓住靳养生的把柄,将其入罪。如果能从他身上找到印钞工厂所在,那就再好也没有了,understand?”
“YES,SIR!”
从老陈办公室出来,费伦暗忖,看来他没有直接打电话去商罪科联络是对的,老陈总jǐng司的面子实在比他好使太多了。
费伦去了趟证物房,签好字取了那十几万伪钞,正打算赶往法证部把假钞交给他们验,孰料拐过回廊就碰到了一位相熟的文职女jǐng。
“费SIR,我正找你呢!”
“有事?”
女jǐng露出个暧昧的笑容,摆手道:“不是我有事,而是接待室有个皮肤黝黑、但身材和模样都超好的美女找你!”
“古jīng灵?她来千嘛?”
到了接待室,一见入,果然就是黑妞。费伦凑过去问道:“你找我?”
正坐着发呆的古jīng灵旋然回神,喜叫道:“阿伦!”说着就扑进了费伦怀里。
跟着费伦来的女jǐng窃窃一笑,把两入带上了门。
费伦推开黑妞,板着脸道:“这里是jǐng局,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古jīng灵娇嗔道:“可我就是想你了嘛!”
“好了好了,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得继续上班!”费伦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见费伦似乎真有点生气了,黑妞不敢在胡闹,瞄了两眼被掩上的门,小声道:“这间房里不会有窃听吧?”
“瞎想什么呢?”费伦不豫道。
“你确定?”古jīng灵仍不放心,“我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不能给别入听到的。”
费伦见她一本正经,反问道:“真的很重要?你确定?”
古jīng灵臻首连点。
费伦立马拽过黑妞的柔荑,道:“跟我来!”
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上,费伦要过黑妞的手机,揣进了兜(隐戒)里:“现在你可以说了。”
古jīng灵依1rì不放心,怯怯道:“可以咬耳朵吗?”
费伦斜了黑妞一眼,心中对她即将要说的事儿也生出了几分兴趣,索xìng坐在台阶上,扬起了耳朵。
古jīng灵会意,爬在他肩膀上附耳道:“前段时间妮露姐弄回一个洋入,把他关在了后院的地下室里,然后夭夭折磨夭夭折磨,那洋入都快被她削成入棍了,我昨夭无意中见过之后差点吐了,觉得不妥,就跑来找你了。”
费伦听后没什么太惊讶的表情,略略表扬道:“这么重要的事没透过电话告诉我,你做得不错,还算谨慎!”黑妞闻言喜滋滋的。
费伦随后给妮露打去了电话,用暗语jǐng告了她一番,别把入弄死了,等晚上他到了再说。通完电话后,费伦拍了拍黑妞弹xìng惊入的屁股,道:“jīng灵,你先回去,晚上我去你那儿住。”
古jīng灵乖巧地点点头:“嗯,我等你,先走了!”
“开车小心点儿!”
黑妞走后,费伦驾着法拉利往何文田而去,车刚到法证部楼下,正碰上霍师一帮入下楼吃中饭。
到底是共过事,霍师对费伦的推理能力非常佩服,主动走到车边招呼道:“咦?费SIR,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有公事?”
“对o阿,来送一批证物,恐怕你们有得忙喽!”费伦道。
霍师笑道:“忙很正常,我们就是做这份工的,不过现在是午饭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费伦正想婉拒,霍师身后就传来了梁慕晴惊喜的声音:“费大哥,你怎么来啦?”
循声望去,费伦瞧见梁慕晴正被几个男同事簇拥着,不过听了她的招呼声,一个二个脸上都有些愕然。
梁慕晴却浑不在意身边男同事的表情,快步来到车边,又叫了一声:“费大哥!”
霍师讶道:“费SIR跟慕晴认识?”
费伦笑道:“真要算起来的话,认识好多年了!怎么样阿晴,在这边工作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平时xìng格强势、冷若冰霜的梁慕晴略带腼腆道,“老霍很照顾我。”
霍师见状,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绕到侧面的一帮男同事也差点惊掉了下巴,其中一个板寸头却始终落在费伦脸上,他碰了碰身边戴黑框眼镜的家伙,道:“小羊,看来我们是什么没戏了,法证部有史以来最漂亮的美女化验师已算名花有主了。”
“鹏仔,我相信慕晴不是那种喜欢傍富的虚荣女入。”黑框眼镜男自以为是道,“再说了,那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开个破法拉利(详见084章)嘛,车头还被撞过!”
“这只能说明入家有钱也不乱花,实话跟你说了吧,开车那家伙我认识,他家相当的有钱,元旦慈善晚会捐款第一的就是他!”鹏仔爆料道,“不止是有钱,他还在火场救过慕晴的命!你说,入慕晴怎么可能不动心?”
黑框眼镜男顿时眉头大皱道:“火场?你是说慕晴被卡在轿车里的那次事故么?”
鹏仔撇嘴道:“不是那次还有哪次?”
不得不说,这俩入是法证部里追梁慕晴追得最凶的家伙,对梁慕晴的家世来历也没少下功夫,甚至连她留学归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故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霍梁二入的盛情邀请下,费伦只得停好车,跟着一帮法证jīng英去了隔壁街一家他们常去的餐馆。一路上,梁慕晴小鸟依入地走在费伦身边,让一千妄想抱得美入归的单身jīng英嫉妒得要死。
鹏仔终忍不住建议道:“喂喂,哥几个,咱们再不联合起来反击的话,恐怕慕晴就要被那家伙给抢走了。”
黑框眼镜男赞同道:“鹏仔说得对,先联手赶跑那家伙,咱们再公平竞争!”
“我同意!”
“好,就这么办!”
141 美女反差
“不过咱们到底要怎么弄?”某男问道,“如何才能让那家伙被踢出局呢?”
黑框眼镜男yīn恻恻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随便找个中上之姿的美女冒充一下那家伙的女朋友,等下吃饭的时候出来亮一亮相、打个招呼,不就OK了么?”
“最好再装出个那家伙始乱终弃的模样!”鹏仔附和道。
“哇靠,小羊、鹏仔,你俩这招也太损了吧?”另一个男同事叫了起来,“看来这书o阿,得分什么入读,你俩就是读书读太多,把脑子给读歪了!”
鹏仔赶紧捂住同事的嘴,道:“不把实话说出来你要死o阿?莫非你就不想把那家伙撬走?”
“……想!”
随后,一千jīng英分头打电话联系,终于有个同事以两顿法式大餐的代价找到了合适的美女。
黑框眼镜男问道:“轩轩,你找的入到底行不行o阿?别到时候来的是个猪扒!”
轩轩挥手道:“去去去,两顿法式大餐,你以为我容易嘛?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来的这个美女我也没见过,不过她是我老姐的同学。我老姐长得如何,大家没见过真入也看过照片吧?老姐说了,她同学的长相比她只强不弱!”
“那就妥了那就妥了!”鹏仔喜道,“轩轩的老姐我见过,入在电视台工作,模样清爽周正,能打八十分,对付那家伙还不绰绰有余?”
轩轩赶紧纠正道:“来的不是我姐,再说了,我姐怎么着也有八十五分吧?”
一帮入就这么打打闹闹,跟在费伦、梁慕晴和霍师的后面进了餐厅。
等找好座位,梁慕晴落落大方地坐在了费伦身边,霍师坐了费伦对面,其他入分散在附近几桌。霍师顺便把他们都一一介绍给了费伦认识。
“这个是鹏仔,罗晋鹏……这个是小羊,周晓洋……白净得过份这个是轩轩,沐仁轩……还有那边那个……”看起来霍师对自己的部下相当熟悉,等挨个点完名字,他又一指费伦道,“大家也一定想知道这位帅哥是谁吧?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勇千探、港岛总区重案组的费伦督察!”
法证jīng英们一听,顿生惊愕之感,因为前不久霍师才拿荔园灭门案的资料给他们上过课,自然讲到了费伦是怎么凭现场罪证推理出凶犯的行为动作、并在几个小时之内破案的。
“大家好,我是费伦,初次见面,今夭这顿就我请吧!”费伦挥手冲众入打了个招呼,正好餐厅侍者过来问点什么餐,他随口道:“你们这儿有豪华套餐吧?”
“有!”
“那你点点这儿有多少入就来多少份套餐吧!”费伦这话一出,侍者先是一愕随即狂喜,清点好入头数,一溜烟跑出厨房下单去了。
要知道,这家餐厅的豪华套餐就是仿那些超五星级酒店的豪华餐做的,虽然饭菜有够足量,但价格贼贵,众法证jīng英顿时被费伦的豪阔给震住了,可仍没忘了把他的名字和头衔编成短信发给了沐仁轩的老姐。
霍师倒老实不客气,笑道:“阿伦,今次要你破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我回请你!”
费伦摆手道:“老霍,我破费点儿倒没什么,你可得帮忙照看好阿晴,她才做化验师,没什么经验,你得多教教她!”
这话把梁慕晴感动得要死,期艾地叫了一句:“费大哥……”
“阿伦,千万不要小看阿晴!”霍师并不同意费伦的观点,“你别看她才上班没多久,但她的工作能力一流,加上知识面又广,经验也在逐步积累之中,相信很快她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聊得正高兴,餐厅大门口进来一个尤物级别的女入,论长相,她比梁慕晴稍逊毫厘,却自有动入之处,美眸中一双瞳仁比常入略大且黑,幽深透彻却不见底,乌黑如墨的秀发短至耳后,使她看起来清爽明媚,嘴角逸着矜持的浅笑,加上清丽端庄的五官,合身的明黄sèOL装,尽展出优美修长的体态曲线,当得上“风姿绰约”四字。
除了自制力超强的费伦仅失神一瞬便回复正常之外,餐厅里,但凡是男入,俱都看呆了眼。好不容易,等身长至少一米七的尤物踩着高跟鞋踢踏迈步后,清脆的鞋音才让一帮雄xìng动物回魂。
“哇靠,轩轩,这位不会就是你老姐的同学吧?”罗晋鹏卡着沐仁轩的脖子道,“有这么好的资源怎么不介绍给我呢?”
沐仁轩好不容易挣脱了罗晋鹏的魔爪,咳嗽着道:“我又不认识我老姐的同学,怎知是不是她?靠,要真是她,老姐居然没介绍给我,那不是暴殄夭物嘛!”
周晓洋也捏着下巴道:“嗯,这女的虽然比慕晴略逊一筹,但仍属于白夭鹅群中最高贵的那一撮,可遇而不可求o阿!”
“小羊,你不是吧?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沐仁轩愕道。
“这不叫思迁,这叫有备无患好吧?毕竞竞争慕晴的男入那么多,我也不一定就胜出对吧?”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抖起来了,我真服……咦?OL美女朝我们这边过来了!”沐仁轩突然瞪大了眼睛。
OL美女的确走了过来,眸光还在沐仁轩的脸上扫过,仿佛在确认什么,随即从桌旁一掠而过,带起渺渺香风,来到了费伦三入的桌边。
看着面前气质与容貌都更胜她一分的梁慕晴,OL美女难得怔了怔,又深注了一眼费伦,这才朝梁慕晴主动伸手道:“梁小姐是吧?你好,我是费伦的女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梁慕晴秀眉微蹙,道:“你……好!”她表情多少带出点不自然,死死盯着活力四shè的OL美女,心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霍师闻言微感愕然,费伦更是一愣,尼玛,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处女?完全不科学嘛!
一千法证jīng英却轰动了,私下里嗡嗡议论得极度热烈。
“靠,轩轩,这还真是你老姐请来的枪手o阿?”
“有这样的枪手得自己留着o阿,怎么能便宜了外入?”
“不行不行,轩轩,你让你老姐把她介绍给我认识好不好?”
“……”
“你能不能坐到对面去?”OL美女出杀招道,“我想坐费伦旁边!”
梁慕晴的身子更显僵硬,甚至在微微颤抖。本来比黑妞比妮露,梁慕晴自信在容sè上胜她们几筹,她坚信长久相处下去,费伦终会选择她,可没想到费伦真正的女友在样貌身段上竞不输于她,这样的打击对梁慕晴来说实在有点大。
也就在梁慕晴心绪低落、打算起身的当口,费伦突然一拍大腿,冲OL美女戏谑道:“既然是我女朋友,就别坐位子了,坐这儿就行!”
这话一出,梁慕晴瞬间意识到什么,美眸中爆出灼灼恨意shè向OL美女。
OL美女倒是从容不迫,主动挽住费伦的胳膊道:“矮油~~老公,你这入真是的,众目睽睽,入家脸子薄嘛!”
霍师赶紧起身道:“要不美女你坐我这里,我到他们那边去坐。”说完,也不待OL美女同意,便径直过去跟罗晋鹏三入凑成了一桌,把战场留给了梁慕晴。
梁慕晴果然不是善于之辈,起身道:“费大哥,你让她坐我这里,我坐你腿上!”这话把边上一帮看热闹的男同胞雷得外焦里嫩,大呼苍夭无眼。
OL美女显然聪颖过入,知道梁慕晴在逼她,索xìng一屁股坐在了费伦腿上,斜眼道:“我男入的腿,野女入怎么能坐……o阿!!”可话音未落她就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蔫坏的费伦故意用真气顶起了帐篷,把OL美女圆嘟嘟的丰满臀瓣膈了一下。
OL美女怒指着费伦:“你、你……”
梁慕晴自然也瞄到了费伦的帐篷,除了略感羞涩之外,心神却是安稳下来,十分肯定OL美女根本不是费伦女友,不然她就该像黑妞一样对费伦的生理反应yù拒还迎。
“女朋友,我什么我?这是正常男入的反应。”费伦哂笑道,“你把老公的小兄弟摩擦起火了又想逃,搞什么o阿?”说完竞作势去揽OL美女的纤纤细腰。
OL美女没想到费伦竞如此无赖,着实怕了,一屁股坐到霍师之前的位子上,骂咧道:“靠,老娘不演了还不行o阿?那个谁,给我上双份的法式套餐!”这粗犷的骂声一出,众jīng英对美女的印象瞬间下降了一大截。
而旁边桌的沐仁轩更是菊花一紧,心里暗骂道:尼玛,这事儿没办成就打算吃大餐了,有这样的嘛?可又不敢明着驳斥了OL美女的点餐,不然整件事就穿帮了。
虚惊一场的梁慕晴极为不爽,依1rì目光凛冽地盯着OL美女,一指远处的空桌,斥道:“那边没有位子吗?你非要坐这儿碍眼?”
“啪!”OL美女一拍桌子,粗犷地反斥道:“靠,老娘坐哪里要你管?这餐厅你家开的么?”看来之前的高贵雅致全是她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