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一章 逆转乾坤(下)
墨冥道尊听的心里哭笑不得,怎么还变成言情戏了呢,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敖莹公主如何了。不管是从什么渠道,能够获得一丝关于祖龙龙珠的消息,在自己师傅巨雕明王那里可就是大功一件啊!
墨冥道尊立功心切,早已是顾不得其它了。果然听见玄空接着说道:“傻丫头......何必如此......我这里有祖龙龙珠一颗,你得到后......便可汲取祖龙之力,到时候......杀光这些夜叉族人,为我报仇!”
说到“报仇”两个字的时候,玄空全身冰凉,头顶的灵光猛地一亮然后四散了开来。
敖莹公主摸见玄空身上气息全无,别说是真元法力就是连阳气也都是涓滴不剩。她顿时伏在了玄空的尸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墨冥道尊正听到玄空说他有一颗祖龙龙珠时,就突然是断了下文。
敖莹公主哭泣得又凄凉惨悲戚,急切之间他也顾不得再仔细去想。
墨冥道尊手中的玄阴冰枪往海水中一化,抢步走到玄空的尸体前,蹲下身来把敖莹公主一掌推了个跟头。把手伸入玄空的怀里袖中,就要施展法术破开玄空的袖里乾坤好好搜索。
敖莹公主被墨冥道尊推了个踉跄,顾不得自己身上擦伤,爬起来就要与墨冥道尊撕扯。
只是她是一介女流,法力道行又远远不如墨冥道尊,因此也打不过这坏道人。
就在敖莹公主心中悲苦玄空尸首还遭敌人凌辱,正坐在地上抹眼泪的当口,忽然间就听到了“呼嘶”一声风响,墨冥道尊胸前的道服被划成了满天的碎布,破出了老大一口裂口来。
玄空猛然睁开了眼睛来,厉声道:“玄空何德何能,还要劳驾道尊死后搜身?”
敖莹公主看见了玄空复生。心中不知道有多欢喜,连忙闪躲到了一边。这是这个世界上女子的从德,相信男人,把事情交给男人去解决。
但是墨冥道尊看见了玄空睁眼,再低头看见了自己胸口的一丝伤口,面色早已有如死灰一般地苍白。搭配上森然木讷的脸庞,更是显得阴沉可怕。
墨冥道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喉间“赫赫”作响道:“玄空,你,你不是死了么?”
玄空身子忽然从地上一翻。跳了起来站着道:“不错,我是死了,不过念及在墨冥道尊对我的款款深情上,所以我又活过来了!”
墨冥道尊的眼神往下一瞥,心头差点没有冰凉一片,他颤声道:“你......你,是用......化血神刀.......”
玄空笑了起来,把左手上的化血神刀提在手中,右手伸了个拇指赞道:“道尊好眼力。这正是上古封神大战时我截教前辈余化所用的天罗化血神刀!”
敖莹公主这才化悲为喜,原来玄空只是诈死,故意要哄骗墨冥道尊靠近,好用化血神刀杀灭这生死大敌。
玄空看着墨冥道尊。眼里写满了真诚:“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没有使用神通法术,不代表我不能使用!”他的脸上熠熠生辉,在敖莹公主的身前走了几步。问小龙女道:“我像是油尽灯枯之人么?”
敖莹公主看着玄空神气活现,实话实说道:“不像。”
墨冥道尊伸着指头指向玄空:“那你为何?”
玄空笑着接道:“那我为何还要与你磨蹭这么久,还迟迟不肯暴露真相是吧?”他把化血神刀交换到右手上。提刀横挡护在身前,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也有接近太乙仙人的道行法力,但是也曾经听说过人说你冷血无情、狡猾多端,我若是不使用心眼,又哪里能够削得到你这老乌鸦?”
墨冥道尊气的七窍生烟,他成精以来,还不曾有人当着他面喊老乌鸦的。
他脸上的黑气一闪,大声高叫道:“玄空你欺人太甚,本尊要与你同归于尽!”墨冥道尊被化血神刀划破了一丝血肉,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此时也只不过是暂且用法力逼住了血气,不让自己一时间失血过多。
玄空手上血光闪动,横刀护住自己和敖莹公主,缓缓地道:“道尊这又是何苦呢,我并没有灌注多少法力在天罗化血神刀内,凭借道尊如今的太乙道行,大可以逼住了血气看看还有没有治疗的可能。”
墨冥道尊闻言,顿住了脚步,摇头道:“没有可能的,天罗化血神刀下,绝无活命机会......”
玄空却笑道:“上古封神时,杨戬、哪吒都曾被这刀砍中过。”
敖莹公主再也忍不住心内的狂喜之情,拽着玄空的腰带,悄声问道:“上古时,真的有人逃出过化血神刀之下么?”天罗化血神刀的威名在北海之外实在流传太广,因此就连北海龙宫小龙女也都有所耳闻。
玄空丝毫没有把墨冥道尊放在眼里的模样,偏过头去,在敖莹公主的耳边轻轻吹气道:“那是骗他的,杨戬、哪吒那是何等大神?这只老乌鸦也配与他们相提并论?”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一点也没有背着墨冥道尊,墨冥道尊听了这话后脸皮一皱,苦的都要滴出水来。他双爪上玄阴寒气凝起,往着玄空这边就直冲而来。
口中还狂呼道:“玄空你敢害我,本尊要与你共归于尽!”
玄空却是毫不在乎,抱着敖莹公主,身子随了一道波浪飘然后退数米。落在海底,玄空对墨冥道尊笑道:“再动啊,再御使真元啊,再使用法力啊,你法力用的越快体内血气流失就是越多死的便也就是更快啦!”
墨冥道尊的脸上愤怒、惊恐神色交加,感受到胸口的气血速度加快,果然是不敢在动用法力了。他身子气的哆嗦,好不容易才忍得住玄空这有一茬没一茬的挑衅。
他知道玄空所言不虚,自己越是动用法力,胸口的血气就会流失越快。因此他还是留下了真元来,封锁胸口各处穴道,一面试图延缓血气流失,一面是大步向着玄空走去,要凭借**之力制服玄空,看看这天罗化血神刀的主人处,能不能有疗伤的办法。
玄空却是凛然无惧,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奄奄一息的状态,反而是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着墨冥道尊嘲笑道:“你傻了,好不容易踏入太乙境界,却偏要一门心思送命在此。我若是你的话,就赶紧找地方闭关用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二章 千里逃亡(上)
现在是乾坤逆转,轮到玄空对墨冥道尊说“一线生机”啦!
墨冥道尊面上忽青忽白,双爪忽然在海水中掀动了滔天巨浪。敖莹公主被浪花迷住了眼睛,等到了浪花散尽,眼底下却是不见了墨冥道尊的踪迹。
敖莹公主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问话,有些期期艾艾不好意思问道:“玄空,我之前是不是应该不问化血神刀下有没有生者的问题啊?”
玄空伸手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沫来,笑道:“无妨的,要不是公主有此一问,也就没有我后面跟着的回答。”
敖莹公主奇怪道:“那不是更加激怒那妖道了么?”
玄空给她解释道:“墨冥道尊乃是北海之滨的妖族巨擘,乃是一只三足乌鸦得道,xìng格最是冷漠无情,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是他这样的人,除非是要吓住他,他才会相信我确实没有受伤,还保留着全部的战斗力。”
敖莹公主扶在了玄空的腰间,眼波流转似水,问道:“那玄空你,到底是还有多少战斗力啊?”
玄空忽然两个眼睛一闭,翻身倒在了敖莹公主身上,气若游丝苦笑道:“幸好还是蒙蔽过了那墨冥道尊,我的法力真元在夜叉族法阵中早已消耗一空,方才只不过是我以强行压榨自己的体力作为代价,所转化出来的一丝法力罢了。拼命之下,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把墨冥道尊吓走,他受了我化血神刀一击,就算逃回北海之滨也是无人可以救活他了。”
敖莹公主听了玄空这话,才惊出了一头的香汗,颤抖着声音道:“那那若是墨冥道尊不肯上当的话,那该当怎么办?”
玄空道:“所以我才会说你刚才那句问话问的好,只有我们显得越强势,墨冥道尊才越没有底气与我动手。”
他说到这里,忽然眉头绞结在了一起,“哎呀”一声叹道:“但是我却是忘记了,像是墨冥道尊这样的老乌鸦,若是明知必死之境的话,那定是要宁死也要拉下敌人一起的!”
话音未落,玄空手中的化血神刀已经是往脚下的海底淤泥中砍了下去。果然听见了一阵尖锐诡笑声音从海底淤泥中传了出来:“我一直都是凭借无情道,来揣测有情之人,想不到却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崂山派的门人弟子!”
海底的淤泥被翻动了上来,原来墨冥道尊自付难以逃过北海龙兵的箭雨覆盖shè击,更何况正如玄空所说的那样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宁愿死也要拉着敌人一起去死。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借着那道波浪远遁出去,而是潜藏在了脚下的海底淤泥之中,缓缓地向着玄空靠近。他在淤泥之中,玄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听在耳里。
得知了自己确实是无药可治之后,墨冥道尊竟是连化血神刀也不再顾忌啦,他拼着被玄空神刀劈中也要用两败俱伤的战法和玄空拼命。
好在墨冥道尊的真元法力也不能够调动,玄空在敖莹公主的从旁协助下倒也是和墨冥道尊一时间打成了平手。
只是现在不愿意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却是刚好换成了玄空和敖莹公主。
玄空护在敖莹公主的身前,让她去北海龙宫叫门,但是城楼上的龙兵统领得了敖靳太子严令。再说了就算是有心违背军令,此刻的北海龙宫却也是开启了守护大阵,这阵法没有敖顺龙君或者敖靳太子的兵符,那也没有办法打开啊!
玄空被墨冥道尊一爪抓破脸庞,脸上留下了三道血痕,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回地上去。
墨冥道尊再次攻来,幸亏敖莹公主手持龙渊剑抵住了墨冥道尊的攻势。
玄空调息了两口元气,把敖莹公主唤住了,叹道:“公主,看来这北海龙宫是没有办法进去了,这北海之内还有什么地方是有阵法守护的?”
他这是要逃亡了,没有必要和墨冥道尊再拼了,这时候的墨冥道尊状若疯癫早已就没有理智啦!
敖莹公主想了想道:“我们可以绕过北海龙宫,一路往北冥海底逃去,那边再往前面千里就是龙水之渊玄冰墓地,是我龙族埋葬前辈的族中禁地。”
玄空一拳打在墨冥道尊的爪上,然后一脚把他踢飞,转过身来拽住了敖莹公主的小手就往北海龙宫方向跑去:“这个时候啦,还管什么族中禁地不禁地,再说了那里是龙族前辈安息的地方,如今你这晚辈正好也去磕个头上柱香扫扫墓岂不刚好?”
敖莹公主有心跟玄空解释,他们龙族中并没有扫墓的习俗,但是她的纤纤玉手被玄空一把握住了以后却是心头一暖。脚底下不由自主地跟着玄空跑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反驳他的言语?
墨冥道尊被玄空踢了个筋斗,翻身一跃而起,看见了玄空带着敖莹公主往后跑去,眼睛中立刻就充满了血丝,像是看见骨头的疯狗一样毫不犹豫的全力迈动脚步就追了上去。
后面夜叉族中的夜叉王也看见了玄空和墨冥道尊此刻都是强弩之末,他不由得嘿嘿冷笑:“好啊,好啊,这样的话,功劳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手中兵符一举,就要调动夜叉族中的高手尾随追去,但是前往龙水之渊的道路必要通过北海龙宫。宫城上的海龙兵不敢对着墨冥道尊放箭,那是因为担心会误伤到了敖莹公主和玄空。
但是面对着大举而来的夜叉族人,十万海龙兵可就用不着客气了,他们把手中的弓弩齐上。一顿攒shè,又让夜叉族中损失了数千族人,方才撤回了屯兵的海底峡谷。
这样的战果,只把夜叉王给气的暴跳如雷,但是面对着上古龙族布置下来的守护大阵,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攻破。连这里北海龙宫的大阵都攻不破,就更不用说以北海泉眼为阵眼布置下的守护阵法了。
夜叉王揪着自己额间的白sè鬼发,一时间也没有好主意。他们夜叉族到底是陆上鬼族,不擅长海战,再僵持了月余之后,终于是无可奈何向无天佛祖请罪,撤去了夜叉族的围城兵马。
第两百一十三章 千里逃亡(下)
敖莹公主身娇力弱,玄空虽然是失了法力,但是身体比起寻常凡人来说还是要不知道强健多少。他把敖莹公主抱在怀中,脚下扬尘,远远的便跑出了百多里外。
出了北海龙宫的守护阵法,玄空还有敖莹公主为他加持避水的法咒,但是墨冥道尊却是只能忍着体内血气翻涌自己施法了。
他越是施用法术,体内的血气就越是压抑不住,直往外流去。
但无论玄空是如何提速急变方向东转西拐,墨冥道尊都是一口咬住了玄空的踪迹,总是能够如影随形般追踪而至。
玄空脚下不歇,吭哧吭哧的问道:“小龙女,龙海之渊是什么地方,能够困死住墨冥道尊吗?”
敖莹公主维持法咒,此刻也是有娇喘,问道:“龙水之渊是一处极为奇特的空间,它可以无视距离远近连结四海海水,因此这地方既是在四海之中但又并不是单独地属于任何一个海洋。”
玄空这才知道龙水之渊居然还有如此神妙变幻的本事,他疑惑道:“不是说那里有龙族阵法守护么?”
敖莹公主道:“没错,再往前跑上百里,我们就可以进入龙水之渊的空间里了。那里可是龙汉初劫时最后一役的战场,在战后就成为了我龙族中埋藏逝去前辈的墓地所在。”
如果说四海之内各个龙宫的守护法阵属于一流水平的话,那么泉眼的防御力还要更甚于各海龙宫,而龙水之渊玄冰墓地的法阵比起前两者来,还要更胜一筹,毕竟那里乃是太古战场,布置下来的法阵除了可以防御外敌之外还可以主动引发来歼灭敌人。
敖莹公主道:“据说在上古巫妖大战时,我四海龙族被祖巫共工率领巫族大军攻入海中,最后就是退守在了龙水之渊。那一战的情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之后巫族大军就再也没有攻入过我四海。”
而且既然那里是龙族的祖辈埋骨所在,自然会有许多的随葬宝贝,龙族的前辈费尽辛苦集合众智方才是把法阵完善,成为了一处绝地。
并且受谕了江河湖海中的各位龙王,将此处龙水之渊划为龙族禁地,让四海龙兵看守墓地,并且继续肩负起维持法阵运转的任务。只是后来龙族子孙凋零,而且又远离陆地争端没有多少伤亡,这一处的祖先墓地便也慢慢的荒废了下来。
玄空没再说话,两辈子里都没有这样竭尽全力的奔跑过。明明早已是经历过了胎息的境界但是一种迫上心头的窒息感觉仍是让他无比难受,仿佛就在下一刻就会跌倒下来。
敖莹公主解释了龙水之渊后,也就没有再说话,她不相信被天罗化血神刀所伤的墨冥道尊还有体力,能够比他们支持的更久。
玄空难受,墨冥道尊更加的难受,他的每一次奔跑都是在和生命比赛。
就这样他们一追一逃,很快便掠过了千里之地。眼看着龙水之渊的入口在即,玄空也加紧提了一口气放出玉龙元神来。凌空踏起一道波涛就跳在了玉龙头上。
墨冥道尊的眼里出现了绝望神色,胸口前的伤痕已经压抑不住,血气随着海波四处飘散了起来。他的血气引来两头海底怪兽的注意,墨冥道尊咬牙凝出了两道玄阴冰爪抓在海兽的头顶。把他们的生机都给立时冰冻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停顿,玄空就已经抱着敖莹公主跳向了龙水之渊的入口。
龙水之渊的入口,看起来就是一个扁平的光晕。长宽直径至少超过两百米的巨大光晕,在海底的伸出。缓缓的旋转着。用眼睛看去,龙水之渊光晕的背后,是一个深邃的海底洞穴。洞穴的直线长度只怕便已经接近了千米,就是连玄空的眼神,一眼也都望不到边际。
墨冥道尊的身子一软,被海兽倒下时掀起的海泥给拍在了地上。
只是他还是不肯罢休,看着玄空逃入光晕之中,他想也不想在海底淤泥地上就地一滚,双爪带着玄阴寒气就凌空飞击了起来。
墨冥道尊并不知道这里是海中的何处所在,但是他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终点了。
这最后的一击凝聚了墨冥道尊全身的精元,威力宏大,玄空不记得自己已经是多少次体验到从刀头滚过的感觉了。他抱着敖莹公主,回头骇然看见墨冥道尊也跟着他们扑进了光晕之中。
玄空现在唯一可以赌的也就是这龙水之渊法阵真的可以有敖莹公主解释的那么神奇了,期望这么多年来龙族还没有忘记维护这处祖先墓地。
这里可是龙水之渊玄冰墓地,当年祖巫共工带领巫族高手都没有能够攻破的地方,现在这墨冥道尊虽然也晋身了太乙仙境,但是比起上古祖巫来,还是要弱上太多了。
他打出的玄冰寒气触动了入口处的守护阵法,只听得“昂!”的一声龙吟巨响传了出来,一条身材庞大的神龙幻影从光晕中探出了头来,那神龙体表上燃烧着赤味天火,散发出数千万度的高温来。
墨冥道尊眼里充满绝望的,身在空中,还没有触摸到光晕的半点边际,就已经被神龙吐出的龙息火焰点燃了身体。
这火焰比起上界天仙用来炼器的赤味天火还要更加火热,
墨冥道尊尚且来不及惨叫一声,只是转眼的霎那就被火焰燃烧殆尽,太乙仙体湮灭成了一缕青烟。而他好不容易才修行出来的一点真灵,刚冒出一点头来,正要被业力纠缠飞往三界之外。
可是那只孽火神龙却是连墨冥道尊元神也不肯放弃,两双灯笼大小的龙眼睁开,闪过一道热芒竟是连墨冥道尊的真灵也都焚毁了!
玄空手上抱着敖莹公主,依靠惯性在海底洞穴里横飞了一刻,然后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敖莹公主压在玄空的身上,脸上一红,急忙要手忙脚乱地从他身子上爬起来,一边关切地问道:“玄空,你没事吧?”
玄空当然有事,只是他先顾不得背后摔得生疼,而是看着墨冥道尊化作飞灰的地方喃喃道:“不会吧,这么强大的威力?”饶是玄空这般胆大的性情,也不禁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龙水之渊
玄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在这种禁地之中,他丝毫也不敢有所冒犯。不知道为何,自打玄空落入了这龙水之渊时,就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
敖莹公主的表情很是古怪,她幽幽的看着玄空叹息了一口气。
玄空正要说话,却似乎是听见脑后有风声响动,他脸色微变急回头往背后望去。
背后的光晕已经消失了,根本就没有出去的通道,而在这海底洞穴中到处都布满了坚冰。冰块上闪动着七彩的光芒,那就是万载玄冰了,放在后世里也是可以让人打破头的好东西。
玄空现在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四海海底了,这一处空间虽然叫做龙海之渊,但是看起来倒是和蒙界有些类似,都是独立存在于三界夹缝中的小世界。
在玄冰表面上居然还有些蓝色的海藻,也不知道生长了几千万年厚厚地覆盖了一层,玄空抱着敖莹公主就是是摔落在这层海藻之上。
也幸好是这层海藻吸去了玄空下落时的冲击力,所以才让五脏都受了重创的玄空没有再伤上加伤。
玄空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自己冲进来的入口地方默不作声。
原本应该是有光晕入口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万载的玄冰,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是门户所在。
他沉思了半天,半响才开口问道:“敖莹公主,我们......我们是不是没路出去了?”
敖莹公主低着头,磨蹭着脚尖,低声道:“我忘记了,这里乃是龙墓所在的禁地,只有进来的入口而没有出去的道路。”玄空眉头紧皱,难道自己好不容易逃出了墨冥道尊的追杀,却还要被困死在这龙墓之中么?
他说道:“公主且放宽心。我玄空便不相信,还有这等绝地所在!”这世界上的仙魔都是追求天道之辈,天道讲究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无论是何种样的绝境险地,总都还会由一线生机所在。
玄空安慰了敖莹公主,自己开启额中天眼,运启神目放开精光细细的打量在四周洞穴墙壁上。万载坚冰在玄空的神目中显出了炫目的七色光彩,但却是早已冻作了浑然一体,就算是曾经有过出路,此时也都被坚冰多覆盖了。
敖莹公主心道:“我才没有担心呢。”
她与玄空在一起。可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安全,以前的驸马都尉马骥虽然对敖莹公主也是千依百顺多般应承。但是在敖莹公主的眼中,总是有些强迫威压别人的感觉,她可以感受得到在马骥的心里,只有对于北海龙宫的畏惧还有对自己的奉承。
敖莹公主甚至不知道,马骥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或者说,在马骥的眼里究竟是否有过把自己当作是他的妻子。
他们的结合,在外人看来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但是其中的酸楚就只有敖莹公主心里明白了。
玄空手中提起天罗化血神刀,狠狠一刀劈在了玄冰之上,但是这万载的坚冰又岂是易与?只是溅出了几块碎冰,在玄冰洞穴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红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收获。
玄空叹息了一声,看来这万载玄冰果然是不负虚名,实在是坚固的厉害。如果自己的功体、真元还在。那倒是可以凭借化血神刀的锋利勉强试试,能不能强行开出一条出路,但是现在。那是绝对不行的了。
敖莹公主本来以为玄空的一刀就可以劈开玄冰,但是没想到只是留下了一丝印痕。她的心里有点担忧,但还有点欣喜,似乎可以与玄空一起困在这龙墓之中,也并非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玄空强颜笑了笑,对敖莹公主说道:“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龙族的墓地,总不能就这样走了,不如先往里面探探,好歹也是见识一番不是麽!”
敖莹公主点了点头,丝毫也没有推拒玄空的意思。她跟在玄空的身后,一路往海底洞穴的深处走去,其实这龙水之渊的玄冰墓地真的是没什么看头,走过了一段千米的甬道,方才来到一处豁大的洞天。
洞天里没什么装饰,只是寒气更甚了几分,玄空敞开怀抱把敖莹公主搂在了怀里。
倒不是他对敖莹公主有什么意图,而是想着借自己的体温总还能给她一些温暖。
地面上、半空中,只要是放眼所能企及之处,到处都是躺满了巨大的尸身。这些尸体有的是龙族形象,但也还有些却是凤凰和麒麟真身。
玄空呆立着,遥神远思:“当年的龙汉初劫,也不知道战死了多少天地间的大圣神人。当年战死的那些大圣,经过了这么多年,法力低微的早就被冻成了齑粉,也只还有这些最为强大的高手,方才能够保存下来。”
他怀拥着敖莹公主,一步步边走边数边看,洞穴也不知有多大,放目之处便有十余具尸身或飞、或躺、或窝、或立,都是在死前的一瞬间,被寒气侵入仙体冻成的模样。
这些尸身虽然真灵已逝,但是余威不散,每具尸身的体下都堆满了各种兵刃、法宝、仙衣,这些大概都是当年围攻他们的敌手所留下来的遗物。
那些敌人没有这些大罗神仙的仙体强横,日积月累之下早已就成了劫灰消散,如今便只还剩下这些当年三族中的领导人物还犹自躯壳不灭了。
敖莹公主蜷缩在玄空的怀中叹息道:“太古大战之前,我们龙族与凤凰、麒麟都是天地间强极一时的物种,只是可惜天道运转没有常势,如今的天地主角却又换成你们人族啦!”
玄空也是叹道:“这些尸骸的生前,大约都是大罗境界的圣人,今日却只剩下了骸骨一具。不过总算大家伙儿生不能共顶一片天空,死后却还能同处一处墓穴,倒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了。”
到了这片洞天之中,就算是把龙水之渊给走了一遍,玄空到底也没有找得到出去的路口。他身上还有内伤,只得把敖莹公主放了下来。
敖莹公主扯过一件仙衣给玄空披在了身上,然后自己也是找到一位凤凰族的宫装仙袍裹住了自己。当年能够参加这三族最后一战的,无一不是各族的精英人物,他们的尸身虽然已化,但是遗留下来的法宝却还是相当不错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龙人之恋
玄空此时方才显出了疲惫的神态来,坐在地上虽然有仙衣护体但仍是冻得有些哆嗦。他盘曲双腿坐着,默运真元调和起龙虎来。
敖莹公主感到无聊,正在收拾整理龙族高手战死时的遗物。
这里是龙水之渊玄冰墓地,以往来到这里的都是龙族中濒临死亡的族人,哪里会有心思做清扫?就在敖莹公主辨认着地上法宝、兵刃来历的时候,玄空却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敖莹公主立刻丢下手中宝贝,奔到玄空的身边,问道:“玄空,发生什么事了?”
玄空睁开天眼打量了一圈,发现龙墓之中除了死尸以外没有任何人影,他摇了摇头莫非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了么?他皱眉道:“没什么,只不过,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探着我们。”
在这到处布满了尸体的地方,敖莹公主也不由吓得缩了缩身体,疑神疑鬼地回头看了看。
随着敖莹公主的目光打量,那种冥冥中的窥探感觉渐渐消失,玄空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在此险地之中,他也不敢再继续打坐炼气,而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副卷轴画儿来,递给了敖莹公主。
他说道:“这是我在北海龙宫里,从巨雕明王手上夺来的猎户报恩图,本以为被遗失了,想不到原来却还带在了身上。”
敖莹公主从玄空的手中接过了猎户报恩图,抓在手里眼眶微红。
玄空猜到这里面别有隐情,但是小龙女的心思他一个男人也不好去猜,只是随口问道:“这是驸马都尉所画的?”
敖莹公主轻轻点头,道:“马骥他的文笔、绘画在人间中也算是顶尖的了。”
这个世界与玄空前辈子里的记忆有所不同,因此他也没有听说过马骥的名声,不过倒是在前辈子里的《聊斋志异》中看过关于他在罗刹海市的故事。
敖莹公主道:“马骥嫁入我北海龙宫后,整日里便以这些书画调整心情。我知道他在龙宫里过的很不愉快,所以才会建议他回家看看。”
后来的故事玄空是烂熟于胸。马骥与敖莹公主成婚后,看起来相亲相爱生活十分美满。
记得在北海龙宫中有一棵玉树,树干晶莹叶子如玉又小又多,在海波光罩下洒出满地的浓荫。敖莹公主最常就陪着马骥在玉树下吟诗唱歌。
那玉树也是三界中的一奇物,却是敖莹公主生辰时,东海龙四公主从仙界月宫上为她移载过来的。这玉树开的花儿很像是人间的栀子花,奇怪的是,每一片花瓣落下,都铿锵有声。
人若是拣起来一看,那落下的花瓣仿佛是由红玛瑙雕刻而成一样。洁亮可爱。
只是这般如诗如画的仙境美色,却令马骥生出伤感,因为在他的故乡也有栀子花开,在那栀子花开的地方还有自己的亲人、妻妾。
到后来,他的思乡之情日浓,就是连在敖莹公主的面前时也不再多加掩饰了。
有一日马骥就和敖莹公主说:“我与公主成亲离家日久,但是现在却很是思念故土、思念父母......”他询问敖莹公主能不能随着他一起回到人间界居住。
敖莹公主听闻,经不住眼泪直流,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马骥的真心。于是她就为马骥在敖顺龙君面前掩饰。说是驸马都尉要回乡探亲。
敖顺龙君便答应了下来,还给马骥设宴送行又送他许多礼品让他带回故乡,他被敖莹公主蒙蔽还真的以为马骥只是回去看看就会回来龙宫。
但是敖莹公主自己却是知道,马骥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那一日。敖莹公主为他送行,乘坐着白羊车一直把马骥送到海边。他对马骥说道:“两地同心,就是夫妻,何必要早晚在一起才叫白头偕老呢?”
马骥绝尘而去。而敖莹公主却只能留在海上,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说上一声:“珍重。”
凡间的人他们会拜神求佛,但是唯独是不可能容忍神仙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嫉妒因为仇视因为自卑。敖莹公主听说过太多这样的故事,即使是相爱的人自己不在意,周围的凡人也是不能容忍异类的。
敖莹公主转鸾驾返回北海龙宫,海面又重合在一起,但是敖莹公主的心却是惆怅地越来越深,几乎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芳心还会跳动。
玄空看见敖莹公主抓着卷轴画儿久久不语,自己挠了挠头也知道失言,敖莹公主却是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回忆道:“我记得马骥在时,最喜欢临摹这幅画儿,说是什么猎户报恩......”
玄空补充道:“这是田七郎的故事。”
马骥和敖莹公主虽然是成亲日久,她性子温柔,嫁给了马骥以后就认定了他。但是马骥却是整日里满腹心事,什么话儿也不愿意与敖莹公主多说。
他所做所想的事情,却是一件也不希望与敖莹公主分享交代。在别人面前时他们是恩爱夫妻,但是到了单独相处时,马骥全只当敖莹公主是个不相干的外人
与马骥在一起的年月虽长,但是加起来也都还没有与玄空的短短时间来的更加波澜起伏。
而且与自恃清高的马骥比起来,玄空更加的文武双全又是英雄心肠,很显然更加地吸引女子爱慕。敖莹公主静静的听着玄空述说田七郎的故事,竟是自然而然地把头枕在了玄空的腿上闭起眼睛休息起来。
敖莹公主缠着玄空,就像是和自己的严父撒娇一般:“那田七郎是什么故事,他也是修行的仙人么?”
玄空倒是有意哄着敖莹公主睡去,他嘴上的话语虽然柔和,但是额间的天眼却是闪烁着精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显然在玄空的心里,并不如同他的语言一般悠闲平淡。
他从敖莹公主的手中接过画儿来,指着卷轴画儿说道:“这田七郎的故事里,还有一个人物叫做武承休,是凡间界辽阳郡人。武承休和田七郎都是人间有名的义士,所谓的义士就是喜欢交结朋友,为了朋友义气可以不顾代价的人物。”
这武承休就是这么一个人,而且他所交往的都是些知名人物。一天夜里,有一个仙人在梦中告诉他说:“你的朋友虽然看起来是遍布天下,但却都是胡**情。惟有一人可以和您共患难,怎么反而不去结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田七郎(上)
敖莹公主好奇道:“那个仙人是谁?”
玄空摇头道:“都是这么传说,况且天下修炼者如许之多,谁会知道是哪位呢?”
敖莹公主想想也是,便不再打岔,听玄空一路说了下去。第二天早晨,武承休就召集了一众朋友们,打听谁是田七郎,其中有一个人倒是认得田七郎是东村一个打猎的。
玄空道:“武承休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心中好奇呀,他也不多想便骑着快马寻访到了田家。武承休挥动马鞭子轻轻扣在柴门上,不多时,就走出了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来。”
他问小龙女道:“你猜这是谁个?”
玄空说故事的本领没有师弟王七高明,他虽然是有意制造些悬疑情节,但是手段未免有些拙劣。但是敖莹公主却仍是听的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嫌弃他。
敖莹公主道:“那肯定就是田七郎是不是?”
玄空两只眼睛看着敖莹公主不吝夸赞:“不错,正是田七郎!”他的两眼间虽然是含着柔和,不过额间的第三只天眼却是一刻也不放松,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他继续道:“出来的那个人,就是田七郎,就是公主你画上的那个模样。田七郎生得虎目蜂腰,戴着一顶满是油污的便帽,穿着黑色的犊鼻裤,衣服上面打满了许多的白补丁。”
田七郎看着武承休骑着高头大马,上来叩门,不禁有些纳闷。于是拱手齐眉问道:“客人是从哪里来的?”
武承休便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说道:“我乃是辽阳武承休,今日打猎路过贵庄,恰逢身上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要借你们一间屋子暂时休息一下。”
农间的人家最是朴实,田七郎看见武承休独自一人,便也毫不怀疑地引着他进了家门。武承休见院内有几间破屋,用木岔支着墙壁。进了一间小屋。看到一些虎皮、狼皮悬挂在柱子上,也没有板凳椅子可坐。
田七郎就把虎皮垫在地上全当作是座位,请武承休坐了下来。
武承休心里打着算计,与田七郎闲扯了几句,问道:“我听说你们村子里面有一个盖世的义士,叫做田七郎的,不知道壮士是否认识?”
田七郎的脸上一红,摆了摆手道:“我就是田七郎,但是可不敢当义士称号。”
武承休确定了这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人物,心里就更是开心了。他当下与田七郎席地而坐就这乡间的水酒边喝边聊了起来。田七郎语言笨拙,总是比不上武承休的才思灵敏,但是武承休却不嫌弃他反而认为田七郎说话很朴实,因此非常喜爱。
他武承休一贯自以古之孟尝自居,身边的朋友虽多但却都是夸夸其谈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冲着他的家财而来。因此,在语言上有一说一的田七郎倒是颇得武承休的欢心,认为他不会曲意奉承自己。
玄空说道:“武承休再怎么欣赏田七郎,但是也不能一直赖在人家家里不错吧。于是他在离开的时候,从马兜里捧出了一把银两来,让田七郎拿去补贴家用......”
敖莹公主摇了摇头,打断玄空的话。说道:“啊呀,这可是武承休的不对了,人世间的士族中人应该把钱财置之身外。与朋友相交,当以友谊为先。怎么能用银两来侮辱朋友呢?”
玄空听了不以为意,心里暗道:“这小龙女,大概是被敖宝给洗脑了。这样的侮辱......”
他自己平时也以修行者自居,对于外物看的不重,只是再思量一下宣扬门派所需的花费,还是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道:“这样的侮辱,我玄空倒是很乐意接受!”
不过,这毕竟只是个故事,人家武承休送钱的对象也不是他玄空。玄空只能够按着自己的记忆,继续说了下去:“小龙女你说的没错,田七郎虽然只是田间的猎户,但是却也明白这个道理。武承休给钱与田七郎,田七郎却只是不收,实在被逼的极了,才拿着银两去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玄空叹了一口气,似乎隐隐有些吐露心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凡事多问问家里长辈那是没有错的。”
田七郎得了母亲的指示,不一会儿又从内堂里走了出来,他把银两拿回来还给了武承休,坚决推辞不收。
无论武承休如何强让,田七郎却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样。
玄空暗自寻思,若是自己的话,指不定就给收下了:“这个时候,可就要田七郎的老母亲出场了。奶奶老态龙钟地来到武承休的面前,很是严厉地呵斥武承休道:老身只有这一个儿子,不想叫他侍奉贵客!”
老奶奶是田七郎的母亲,也是撑起一家的顶梁,她给武承休下了逐客令。武承休也只得很羞惭地退了出来。
玄空叙说到:“就在回家的路上,武承休反复地想来思去,始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看向敖莹公主:“小龙女,你猜猜看,这是什么原因?”
敖莹公主猜测道:“这老奶奶一定是饱读诗书的人间大儒,所以才会如此明白事理。”
玄空摇头道:“不是,你想啊,儒门中重男轻女,哪里会允许女子读书?更何况,这里只是东村郊野,又哪里是大儒隐居的地方?”
敖莹公主颦眉微皱,又猜了七、八个理由,实在是猜不出来腻在玄空身上抱怨道:“还是你揭开谜底吧,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的好奇心也被玄空给挑逗了起来。
玄空天眼中肃杀一片,已经是隐隐确定了这玄冰墓地是有异样,但是嘴上却是笑道:“没出息,这么轻易就认输了。好吧,我告诉你便是,那武承休恰好是有个随从的仆人在屋后听到了田母说的话,于是便转而告诉了他。”
你道那田七郎母亲是怎么考虑的?
起初,田七郎拿着银子去告知母亲,老奶奶便说:“我刚才从门缝中看见武公子,脸上带着晦气纹理,日后必定要遭受奇祸。”
敖莹公主奇怪道;“玄空你不是说老奶奶只是凡人么,难道她也能掐会算不成?”
玄空摇头道:“那哪能呢?只是老奶奶又说道:我看那武公子行事如此张扬,气宇轩昂但是财气外露,很容易遭人嫉妒啊!儿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受人知遇的要分人忧,受人恩惠的要急人难。富人报答人用财帛,贫人报答人用义气。”(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 田七郎(中)
田七郎的母亲认为:无故得到别人厚赠,并不是吉利的事情。老奶奶深恐将来是要让自己的儿子以死相报答啊!
敖莹公主听到这里,心情中欣喜又夹杂着黯然,想到人间哪里会有那许多的义士,会像是玄空这样为了别人的举手恩情而会拼命报恩的?
又再想到自己的驸马都尉马骥,一颗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盒子,酸甜苦辣一时间齐上心头。
也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悲。
武承休听到这些话,深深赞叹老奶奶的贤能,因此便也越加仰慕田七郎。第二天,武承休便在家中设筵邀请田七郎,田七郎得了老母亲的嘱咐,只是推辞不来。
武承休哪肯罢休,干脆是又来到了田七郎家里,坐在他家中要酒喝。
田七郎看见贵客临门,也不好怠慢,于是便亲自为他斟酒,端上鹿肉干,尽足了主人家的礼仪。武承休喝的酩酊,回到家里又过了一日,武承休再次发信邀请田七郎说要设宴答谢他。
这一次,田七郎却才是来了,两人在席间虽然是交谈融洽宾主尽兴,但是每逢武承休要赠送他银两财帛的时候,田七郎就正襟危坐,闭口不言说什么也就是不收。
不过这一次,武承休得了家人指点,借口要购买田七郎的虎皮,田七郎退却不过这才是收下了银两来。只是等到田七郎回家看了看所积存的虎皮,计算了一下,发现还是抵不上武承休的银两数量。
田七郎于是打算进山再捕猎一些老虎,只是进山三天却还是毫无猎获。恰巧又遇上妻子有病,需要看护熬药,便也来不及再去打猎。
玄空道:“本来呢,这种买卖事情,若是货物不够。只把银两退还回去那也便罢了。可是过了几天,田七郎的妻子忽然病情加重死了过去,田七郎为了料理祭祀和丧葬,从武承休那里拿回来的银子逐渐却是花光了。”
明明知道这是故事,敖莹公主还是听的泪水盈盈,她是性子柔弱的女子最听不得这种悲情的故事。
玄空继续又说道:“武承休亲自来吊唁送殡,这葬礼上的礼仪得丰厚啊,又是强劝着田七郎手下了。”把葬事处理完了,田七郎第二天就带上弓箭又进了山林,更想猎到虎以报答武承休。
然而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武承休知道后,就劝他道:“区区几张虎皮,又值得什么?你我一见如故、相交莫逆,日后若有了空暇的时间只管来找哥哥聊天喝酒,那就是最痛快的事情啦!”
武承休的话说得很到位,但是田七郎他始终认为自己欠着武承休的债务,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时刻惦记。这笔虎皮账要是还不上,田七郎说什么也没脸再登武承休的家门了。
敖莹公主道:“那武承休怎么办啊,我曾经听人说过。恩大反成仇。难道这田七郎当真就一辈子也不愿意与武承休见面了?”
玄空道:“那哪能呢,他还欠着武承休虎皮呢。”
武承休于是借口向他索要家中积存的虎皮,催促田七郎尽快上门来。田七郎得了武承休书信回到家里点验查看,竟是发现自己家里先前所积存的虎皮。都已经被蠹虫蛀坏,上面的毛也都脱落了,心情愈加沮丧。
武承休在家中久等不来,心中道:“我那七郎兄弟也不是无赖躲账的人啊!”那个世界的人和玄空前辈子的物欲横流很是不同。还是很讲究信誉的!
他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田七郎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派遣下人去打探清楚了。骑马来到田七郎家里,极力安慰劝解他。
武承休到了田七郎的家里,拿起了虫蛀了的皮革看了看,笑道:“嗨,这样更好,我原本所需要皮革用的地方,本来就不要毛。”
他卷了卷虎皮交给下人,就要邀请田七郎一起会家中喝酒。
敖莹公主问道:“那他答应了吗?”
玄空摇头道:“如果答应了,那田七郎岂不是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么?他还是不同意前去登门,只得让武承休独自回到了家里。但是田七郎心想:这样终归是不足以报答武公子的恩情,他在家里休息了一日,便带着干粮再次进了山里。”
这一次,他在山间足足过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是猎获了一只斑斓猛虎,把它的皮完整地给拔了下来。敖莹公主拍着手道:“这样可就好了,一张斑斓猛虎的皮子可以抵得上百张普通皮革了。”
她又感叹道:“人家都说,山间猛虎海中蛟龙,这个田七郎虽然没有踏入修行道路,但是一身可以降龙伏虎的勇力可是远超凡俗啦!”
田七郎把虎皮拿到了武承休的家里,武承休看见那斑斓猛虎至死,身上都没有伤痕。心中一惊,暗想道:“莫非是我那兄弟徒手与猛虎搏斗,方才能够这样完整的剥下皮来?”
武承休的眼睛往田七郎手上看去,果然看见了他的手上臂上布满了伤痕虎爪。他心中感动,连忙吩咐下人治办了酒筵,要请七郎留住三天其实也是好请大夫为他诊治。
田七郎仍是坚决的推辞,但是这一次武承休却是不会再让他如愿以偿了。
武承休命令一下,家中的下人们立刻就锁上了院子的大门,无数的友人剑客挡在了田七郎的面前使他无法出去。田七郎没有办法,只好留了下来。
倒不是他真的就闯不出去了,就凭着他田七郎的一身勇力,莫说是这几个凡间界的剑客就算是修行界中的半仙前来也未必能和他单纯媲美力量。
只是武承休确是好意,而这些剑客怎么说也是武承休家的好友亲朋,所以田七郎不忍出手也不能出手。
那些剑客门人一直在听武承休唠叨田七郎如何了得不凡,如今见了本人却是各个嗤之以鼻。他们看见田七郎衣着质朴简陋,暗地里都说武公子乱交朋友。
玄空道:“武承休款待田七郎,比起别的宾客来都要周到许多,他在席间听见了朋友们私传田七郎的坏话,心中才是恍然过来。他想要为田七郎置办一套新衣服,但是又生恐他推辞拒绝,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田七郎(下)
敖莹公主问武承休究竟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玄空却是摇着头笑道:“嘿嘿,其实这办法也摆不上台面啦。他趁着田七郎睡觉的时候把他脱下来的破旧衣服给拿走,在他的床头上摆了干净的新衣服。第二天田七郎醒来,看见没了自己衣服,便也只好将就穿上了。”
敖莹公主问玄空:“那田七郎不是很听母亲的话么,如今无功受禄穿了别人的衣服他回家怎么交代?”
玄空点了点头,道:“所以啊,田七郎便又去找了武承休,要缠着他把自己衣服给要回来。你猜武承休是怎么回答他的?”
武承休笑着说:“回去告诉你的老母亲,旧衣服已经拆了作鞋衬啦。”
这一手可就做绝了,除非田七郎愿意光着身体跑回家,否则的话他就只有乖乖接受武承休的好意。
从此以后,七郎每天都把猎获的兔、鹿赠送给武承休,但武承休请他时,却再也不去了。武承休有一天到七郎家里去,正遇七郎外出打猎还没回来。
田七郎的母亲走出来,倚在门上对他说道:“请你不要再来招引我的儿子了,太不怀好意!”
玄空道:“武承休自然不能够和老奶奶顶嘴,就很羞惭地走了。就这样过了半年多,忽然有一天家人告诉武承休说:田七郎因为与人争夺一只猎豹,殴死人命,被抓进官府里去了。”
敖莹公主道:“我听说人间衙门朝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田七郎无钱无势这一次只怕是要糟糕了!”
玄空沉默了片刻,想不到如今人间的名声在龙族中都已经臭名远扬,他说道:“武承休听了后大吃一惊,骑上马疾驰到官府探望,七郎已被带上镣铐收押在狱中了。”
田七郎看见武承休,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从此以后。就要麻烦武公子多周济我的老母啦!”
武承休很凄惨地出来,他暗中使出许多的银两奉送给郡官;又拿一百两银子赠送死者的家庭。过了一个多月上下打点清楚了,七郎才被释放回家。
敖莹公主道:“这一次老奶奶总没有借口来反对田七郎和武承休交往了吧?”
玄空点了点头:“回家之后,田七郎老母亲很感慨的对田七郎就说:你的生命是武公子给的了,再不是我所能吝惜得了的。但愿公子能一生平平安安,不遇上灾难,就是儿的福气。”
田七郎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就想要登门去拜谢武承休,这时候田七郎老母亲就不再阻拦他而是说道:“去就去罢,见了武公子不要感谢他。要知道小恩可谢。而大恩不可谢。”
小恩小惠用“谢谢”就可以掩带过去,但是对于如此救命大恩来说,对恩人说“谢谢”那反而是不美了。
玄空道:“田七郎到了武氏家宅,武承休用温暖的话语安慰他,七郎只是知道恭顺地点头答应着。家里的下人都掀起田七郎笨拙粗疏,而武承休却喜欢他坦诚朴实,愈加厚待他。”
敖莹公主被夜叉王带领高手从龙宫中掳掠出来,又随着玄空一路奔逃早已是疲倦的很。她趴在玄空的腿上,打了个呵欠。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那么,后来呢,卷轴画儿上的田七郎报恩又是怎么回事?”
玄空给敖莹公主说故事,其实就有这么一个目的。他笑了笑放平缓声音说道:“正要说这事情,自这以后,七郎常常在武家一住好几天。赠送他东西就接受,不再推辞更不谈报答。”
这一天适逢武承休过生日大宴宾客。来贺的朋友仆从非常多,夜里每间房舍里全住满了人。
武承休同田七郎睡在一间小屋子里,三个仆人就在床下铺稻草躺卧。
二更天将尽的时候。仆人们都已睡着了,他们两人还在不停地谈话。
田七郎的佩刀原先挂在墙壁上,这时忽然间自己跳出刀鞘好几寸,发出铮铮的响声,光亮闪烁如电。武承休惊起,七郎也起来,问道:“床下躺的都是些什么人?”
武承休回答说:“都是些仆人。”
田七郎肯定道:“其中必定有坏人。”
武承休问他是什么缘故,田七郎说:“这刀是族中祖辈流传下来的仙剑,杀人不见血痕,至今已有三代人佩带过它。用它砍了上千个脑袋,仍像新磨过的一样。只要碰见坏人它就鸣叫着跳出刀鞘,此时就离杀人不远了。公子应当亲近君子,疏远小人,也许或者就能避免掉灾祸。”
玄空说道:“这是宝剑通灵,护主时才会发出的怒剑鸣声!”
他手上提着的天罗化血神刀上的血红宝光闪烁不定,在玄空的手里嗡嗡地发出了低沉颤动。武承休点头同意,田七郎始终闷闷不乐,在床席上翻来复去不能入睡。
武承休以为他是在心里害怕,于是安慰他说道:“人的祸福是命运罢了,何必这样担忧?”
田七郎低声道:“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因为有老母在堂。”
武承休不相信事情会恶劣到那般的地步,田七郎也只好蒙头睡去,说道:“不出事,那就是最好了!”
玄空分解道:“原来床下睡着的三个人:一个叫林儿,是个一直受宠的仆人,很得武承休的欢心;一个是僮仆,十二三岁,是武承休平日常使唤的;一个叫李应,最不顺从,好因为小事与公子瞪着眼争执,武承休常生他的气。”
当夜武承休心里揣摸,怀疑这“坏人”必定是李应。
到了早晨,便把李应叫到跟前,好言好语把他辞退了。武承休的长子武绅,娶了王氏为妻。有一天,武承休外出,留下林儿在家看门。
当时武的住处菊花正好开得很鲜艳,新媳妇认为公爹出了门,他的院子里一定不会有人,便自己过去摘花赏菊。
想不到仆人林儿突然从屋里出来勾引调戏她,王氏想逃避,却被林儿强行挟进了屋里。她大声喊叫着抗拒,脸色急变,声音嘶哑。
敖莹公主听的满脸羞红,但却还是支着耳朵听玄空解说:“好在武绅听见跑进来,林儿才撒手逃去。武承休回来听说此事,愤怒地寻找林儿,竟已不知逃到何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善恶到头终须报
听见坏人没有得逞,敖莹公主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觉得自己之前的心思似乎有点淫亵,因此就连耳朵根子也都红了起来。
玄空轻轻地揉捏着敖莹公主如玉般温润的耳珠,继续说道:“过了两三天,武承休才知道他投奔到某个御史家里去了。这位御史在汴京城中任职,家里的事务都托付他弟弟处理。武承休因为与他有邻里情谊,便送书信去索还林儿,而他居然置之不理。”
武承休愈加愤恨,便告到了县令那里。捕人的公文虽然下了,然而衙役却不去逮捕,县令也不敢多加过问。
武承休嘱咐干练的仆人寻察林儿的行踪,终于在林儿夜里回家的时候,被寻察的仆人当场按下,带到了主人面前。武承休动用家法拷打了他,他竟出言不逊辱骂主人。
武承休的叔叔武恒,本来就是位很厚道的长者,恐怕侄子暴怒会招致祸患,就劝他不如请官府来治办林儿。
武承休正在愤怒之际,恰好田七郎来了。武承休说:“你所说的话,已经应验了!”
田七郎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武承休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田七郎听的脸色惨变,始终没有说话,径直就走了。
武承休感到奇怪,但还是听从叔叔的吩咐,把林儿绑赴公堂。
不过很快御史家的名帖信函也送到了县衙。
玄空叹道:“郡官下令释放了林儿,交给御史弟弟的管家带走了。这样一来,林儿更加放肆,竟然在人群中扬言,捏造说武家的儿媳和他私通。武承休拿他没有办法,忿恨填胸,气得要死。便骑马奔到御史家门前,指天划地地叫骂。”
邻人们好歹慰劝着让他回了家。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忽然有家人来报告说:“林儿被人碎割成肉块,扔到野外了。”
敖莹公主道:“这一定是田七郎做的!”
玄空笑了笑,默认了敖莹公主的判断,说道:“武承休听了以后自然是又惊又喜,心情稍微得以舒展。只是不一会儿又听说御史家告了他和叔叔杀人,于是便和叔叔同赴公堂对质。郡官不容他俩辩解,要对他们动动杖刑逼问。”
武承休高声说:“说我们杀人纯是诬陷!至于说辱骂官宦世家,我确实干过,但是与我叔叔无关!”
郡官对他说的话置之不理。武承休怒目圆睁想冲上前去理论,众差役围上去揪住了把他按在地上。只能够眼睁睁看着收受了御使家仆好处的差役拿棍杖行刑。
他的叔叔武恒年纪又已老迈,刑数还没打到一半,便已气绝。
郡官见到武恒已死,也就不再追究,把他们给放了出去。武承休一边号哭一边怒骂,郡官全只当作没有听见,他也便只能是先把叔叔尸体抬回了家。
玄空道:“按理说来,此时正是武承休悲愤欲绝的时候。作为他的好朋友田七郎也应该过来吊唁慰问才是。但是所有的宾客都登门拜访了一圈,仍是还见不到田七郎前来,武承休想要与田七郎商议一下也都没有办法。”
武承休暗自想道:“我平素对待七郎又不薄,怎么现在竟然是如同不相识的路人一样呢?”进而也怀疑杀害林儿为自己报仇雪恨的人必定是田七郎。但转念一想:“若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事先不来和我商量呢?”
于是他就派人到田家探寻,想不到家里的下人去了一看,田家锁门闭户寂静无人,就连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玄空叹道:“古时候有刺客豫让。为了给自己的知遇明主报恩,用漆料涂身吞火炭易容。暗伏在赤桥之下谋刺敌人,虽然明知不敌。但仍然慷慨赴死,这就是义气。而田七郎,便也是这么一个讲究忠义报恩的人。”
敖莹公主痴痴地看着玄空,芳心暗动:“偏人间界才有这样的义士,与玄空的侠肝义胆比起来,马骥可就远远不如啦!”
玄空的故事还没有说完,那张马骥留下的卷轴画儿上描绘的正是田七郎最后的报恩。
有一天,御史的弟弟正在郡衙内宅,与郡官通融说情。当时正是早晨郡衙采购柴草和用水的时候,忽然有个打柴的人来到了跟前,放下柴担抽出一把快刀,直奔他俩而来。
御史的弟弟惊慌急迫,忙用手去挡刀,被砍断了手腕,接着又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郡官见状大惊,立刻转身抱头鼠窜而去,打柴人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差役吏员们急忙关上县衙的大门,拿起木棍大声疾呼。打柴人竟然用刀自刎而死在了郡衙门口,役吏们纷纷凑过来辨认,有认识的人看出来这打柴人就是田七郎。
郡官受惊以后镇定下来,重新整理了服饰,这才出来复验现场。
只见到田七郎僵卧在血泊之中,手里仍然握着那把快刀。郡官正要停下来仔细察看一下,七郎的僵尸忽地一下跃起,竟然砍下了县令的头,随后才又倒在地上。
敖莹公主“啊呀”了一声道:“难怪这田七郎如此神异非常,原来他居然是上古巫族刑天大圣的传人。当年刑天大圣与妖族天皇帝俊作战被砍去了头颅,但是他仍然刚毅不屈,用**当作眼睛,把肚脐当作嘴巴,挥舞兵刃继续作战!”
玄空不置可否,他把故事说完道:“郡官派人去抓田七郎的母亲和儿子,但祖孙二人早已逃走好几天了。”
武承休听说田七郎死了,急忙赶去痛哭奔丧,御使家的人都说是他指使田七郎杀人。武承休自然不会甘心认罪,他变卖家产贿赂了当权的贵人,方才得以幸免。
玄空道:“田七郎的尸体被扔在荒野中过了三十多天,有许多飞禽和狗环围守护着他。武承休把七郎的尸体取走,并且厚葬了他。这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敖莹公主,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慨,玄空原本心中也是迷惘。自己拼命来救敖莹公主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但是现在回忆了一遍田七郎报恩的故事,他这才是心思通透了彻大悟。
凡界平凡的一个乡间农户,受人恩惠都知道要舍命报答,自己好歹也是仙侠之辈。无论敖莹公主当初相救自己的动机如何,但确实是救了自己一命,如今自己有了能力便是粉身碎骨也是要保她平安回归龙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守墓人
玄空叹息了片刻,凝神查探敖莹公主确实是沉沉睡去,这才是小心翼翼地脱下身上仙衣铺在地上,把她的螓首慢慢地放在了仙衣之上枕好。
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的玄冰甬道,传音喝问道:“前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窥探于我?”
一条长长的黑影忽然从玄冰洞壁上拂过,玄空急忙转头去看,忽然听见背后有声音问道:“你这话应该由我来说,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龙水之渊乃是龙族禁地么?”
声音来的突然,玄空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来正看见一个身着褐色麻衣道装打扮的男子看着自己。
玄空往后退了一步,心中惊讶道:“这里怎么还会有活人?”
龙水之渊乃是太古战场,后来又成了龙族的墓地,想不到此时居然在这里还能够见得到活人。玄空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有人可以从那个时候存活下来,一身的道行法力到今日会有多高。
麻衣道者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在敖莹公主的脸上抚摸着。
玄空没有阻止,他可以看得出来,在麻衣道者的眼里充满了和蔼的笑容。他对于敖莹公主没有恶意,这麻衣道者看起来虽然不过二十来岁的清俊面容,但是眼眸之中却是写满了沧桑。
他从敖莹公主的身边静悄悄地站起来,就像是慈父对于自己的女儿一样,向着她投去柔和的目光。
口中却是在问道:“你是人族,不是龙族?”
玄空心中一动,颤声道:“前辈是龙族中人?”
麻衣道者打量起玄空来,他一眼就可以看出玄空的真实年岁来,但是居然还身怀着正宗的截教法力,实在是让他有些吃惊。
他的脸上浮现笑容,不答反问道:“你是截教中人吧,你与金灵圣母如何称呼?”
金灵圣母是通天教主的入室弟子。也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闻仲的师傅,更是玄空这一脉的嫡系师祖爷爷。玄空听了这话,脸上肃然道:“正是祖师爷爷!”
麻衣道者运指掐算了一下时间,仰天长叹道:“原来世间居然又过了那许多年......”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金灵圣母座下哪位徒儿的传承?”
玄空稽首道:“我乃是崂山派炼气士玄空,继承的是雷神普化天尊闻仲太师的道统!”
麻衣道者居然也听说过闻仲,但是对于后来的太师,还有雷神普化天尊名号却是不太了解。他好奇的询问玄空,玄空心中谨慎,对他简短的把当年天地重劫来临时,三教教祖共启封神榜的故事给复述了一遍。
玄空说道:“周武王起兵伐商纣时。闻仲祖师在商朝做太师,战争中不幸身死绝龙岭通天神火大阵,后来姜子牙岐山封神将闻仲祖师分封为雷神普化天尊,执掌仙界九天应元府主管天下行云布雨之事。”
麻衣道者听说了玄空所说,竟是挺拔了腰背,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来。他呵呵冷笑道:“封神、封神,好一场封神!以分封之名,行封印之实,多少截教的仙人就此被断绝了精进的道路。”
玄空听他说的古怪。轻叹一声道:“原来前辈也看出来了。”
麻衣道者问道:“闻仲道友封神后,可还有当初做散仙时的威能?”
玄空虽然没有见过闻仲祖师,但是根据他所看过的一些典籍,却也多少有过了解。他摇头道:“闻仲祖师法力虽在。但是却是被神位约束因此只能使用雷法,一身的道行真元百成中也无法发挥一成。”
闻仲的一身功夫主要是集中在近身战法和其它法术之上,单凭雷法而言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封神后的这些年来,他虽然得了师傅金灵圣母教授上清神雷。但是苦修之下一身的战力也不过才恢复了稍许,仍旧难以和巅峰之时相比。
麻衣道者道:“神仙不死,大劫不止。圣人们的算计倒精。但是这盘古世界的天地重劫乃是三界间众生的因果业力纠缠引动,只封印了通天圣人门下的弟子也不过是缓解了一时,却又哪里能够解决得了万世恩仇怨恨?”
玄空不语,他算起来也是截教门下,在外人的面前实在是不方便多说。
麻衣道者看了看他,又看看倚在仙衣上熟睡的敖莹公主,笑道:“你的故事说得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进来这里,但是今后却也只能留下来与我为伴啦。”
玄空心中猛惊,他诧异道:“前辈莫要看我修道年短,但是也有太乙散仙道行。现在只是身上负了重伤油尽灯枯,只要等我恢复了一身法力,不相信这里的万载玄冰就能拦的住我。”
麻衣道者听到了玄空的话,仰天长长地大笑了起来,良久才好不容易停止下来,问他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玄空被他笑的有些头皮发麻,心中不爽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龙水之渊的玄冰墓地。”
麻衣道者点了点头,又指着洞天里布满了的僵硬尸骨问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玄空道:“他们都是太古第一重劫龙汉初劫时,战死在这里的龙族、凤凰、麒麟三族的前辈!”
麻衣道者摇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用词有些不当,不该用‘战死’二字。”玄空问他那该换成什么字,麻衣道者眼中放出冷冷寒光,说道:“死战!”
他说道:“能坚持到大劫最后,来参加这场最终决战的,无一不是三族中法力高强的大能。这里龙水之渊因为独特的地势成为太古三族的战场,也不知道布下了多少阴狠毒辣的法阵、符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太乙散仙,就算是破得了玄冰的坚硬,但是又哪里能够逃得出他们的法阵?”
玄空听了后,吓出一身的冷汗,他之前和敖莹公主相互扶持着从甬道中一路走来,也不知道多少次就在触发守护法阵的生死边缘。他望着麻衣道者,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前辈你关闭了那些法阵?”
麻衣道者哈哈笑了起来,指着自己问玄空:“你又知道我是谁嘛?”玄空摇头,那麻衣道者说道:“我就是这龙水之渊中的守墓人,你说我有没有本事关闭墓中的法阵?”(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涿鹿之战
原来这麻衣道者就是龙族中留在龙水之渊里的守墓人,有他的暗中相助难怪自己和敖莹公主这样误打误撞,都能安然通过甬道来到玄冰墓地的洞天之中。
玄空踏在别人的地盘上,哪敢怠慢,连忙躬身道:“崂山派末学玄空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名讳?”
麻衣道者笑道:“我的名字?那可都已经很久都没有在世上出现过了,也不知道现在人还记不记得了!”
玄空恭维他道:“我看前辈道行法力都是深不可测,一定是位上古天神,世间人又岂有忘记的道理?”
麻衣道者明知道玄空是在拍自己马屁,但是仍然心头一喜,笑道:“你这晚辈,明明法力已失。再说了,就算是你的法力还在全盛时期,又岂能看得穿我的道行?”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充满了自傲之情。
玄空嬉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才知道前辈道行深不可测嘛!”
麻衣道者笑了笑,玄空若是铁下心来要结交某个人,那还是很容易就能和对方打成一片的。他不再理会玄空,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出名的时候,那都是上古时代阪泉之战后的事情了。”
玄空插嘴道:“前辈说的,可是上古人皇轩辕黄帝和炎帝神农指之间的战争?”
麻衣道者道:“那也算不上是战争,只是人族内部的兄弟之争而已。更大的一场劫数还在后来,轩辕黄帝取代炎帝神农征服南赡部洲各部落后,在发展的过程中又与当时盘踞在北俱芦洲的巫族后裔九黎部落发生矛盾。”
相传在上古巫妖战争结束后,巫族、妖族两败俱伤,妖族大部退居西牛贺洲而巫族十二部落则在北俱芦洲融为一体。
麻衣道者道:“这就是九黎族的前身,那时候巫族的后裔中出了一位绝代大能,他是九黎之君蚩尤一身的修为直追上古大巫,甚至传说可以与祖巫比肩。”
战争的起源在于蚩尤的发展,与炎帝部落发生了战争,炎帝大败无奈下只能是向轩辕黄帝求援。这一仗不同于人族内部的战争,它是在两个大洲边际展开的,打得分外激烈。
蚩尤有兄弟八十一人相助,各个都是铜头铁额兽身人脸,但是蚩尤攻打黄帝仍然被风后借来天皇伏羲的八卦阵法打得惨败。
玄空道:“我人族中有出过三位人皇,乃是天皇伏羲、地皇神农、人皇轩辕,如今九黎巫族后裔进攻人族伏羲天皇自然不能够无动于衷。”
应龙点头道:“因而,蚩尤可就是成rì里一筹莫展啦!他命令族人们死守营寨,一连数月不敢出战。”
直到有一rì族人进言道:“我听说在东泰山之上,有我族的前辈风伯、雨师二位先师,能呼风唤雨,道行极深,何不请来助一臂之力?”
蚩尤闻听大喜,连说:“好好好,快快请来。”
那族人原本是夸父后裔,有追rì逐电的本领。涿鹿与东泰山不过千里之遥,不到一rì便就将风伯、雨师请来。
蚩尤一看到风伯、雨师果然是族中的大巫,心想一定是法力高强,于是就待为上宾。第二rì,蚩尤命夸父打开寨门,领一队人马,前往涿鹿城前叫阵。
黄帝看见了蚩尤派兵叫阵,即令力牧、常先、大鸿也带领一支人马出战迎敌。
两军就在涿鹿之野排开战场,只杀得天昏地暗,rì月无光,血流成河。
两军正在酣战,突然云端出现两个怪人:一个是雀头人身蛇尾,手持一把芭蕉大扇,在空中摇来摆去,顿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树倒屋塌;一个是蚕头人身大虫,躬着身腰,张着黑洞似的大嘴,对着黄帝军队吹气。
顿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你道这两个怪人是谁?
正是蚩尤请的风伯、雨师两位巫族大圣。
力牧、常先、大鸿等正在与蚩尤族兵鏖战,突然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士兵有的被大风卷走,有的被倾盆大雨浇得晕头转向,有的被大水冲走。
力牧立即呼叫撤兵。说来也怪,黄帝军队跑到哪里,那风雨就追到哪里。蚩尤见黄帝兵败,即命乘胜追击。黄帝军队大败而归。
接下来的交手也是九战九败。蚩尤大巫制作皂雕旗引来大雾弥漫三天三夜,黄帝的臣子就在北斗星座的启示下,发明了指南针。
后来轩辕黄帝就请出龙族名宿应龙,蓄水避战。
三rì之后,蚩尤又来叫阵。两军正在厮杀之时,风伯、雨师又站立云端使用妖术,刮起狂风,倾下暴雨。这时,应龙化作一条巨大的黑龙,翻动翅膀在乌云中昂头摆尾,张开门扇似的大口,将那倾盆暴雨吸入口中。
风伯、雨师见一条巨龙将那大水吸去,又加**力,大风将巨龙刮得摇摇晃晃,难以在云端停立;大雨似江河决口,使巨龙难以尽收。
应龙与风伯、雨师相持一个时辰,眼看着就要耗尽功力渐渐支持不住。
轩辕人皇正要命令风后挥旗撤兵,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呼叫声:“爹爹,且慢!”黄帝、风后抬头寻声望去,只见从西北天空飞来一位女子,头似金鸡,面如月盘,身似青蛇,两翼如孔雀开屏,两脚似凤爪,倏然落在黄帝身边说:“爹爹勿忧,待我破他法术!”
原来这位女郎名叫女魃,乃是轩辕黄帝的四女儿,往常居住在昆仑山上与西王母学道。女魃在山中采集rì、月之光,练就赶雨驱风之术,她从翅膀上拔出一根羽毛,放在手掌之上用嘴一吹,变作了一根火焰长棍。
霎那间,那火焰长棍由细变粗,发出一道巨光shè向风伯、雨师。
那风伯、雨师正在得意作法,突然见一道红光shè来,顿时手抖嘴颤,扇落口闭,风雨消逝。那正在追杀黄帝士兵的九黎将士,也顿时感到浑身酥软,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步履难行。
玄空忽然大惊失sè,猛然记起来,脱口道:“你是上古应龙?”
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这天地间应龙本是指代龙族中的一个极高境界,但是却还有一个人可以单独用“应龙”为名自居。
第二百二十二章 龙族前辈
麻衣道者点头应下,他把身子一晃身后浮现出应龙虚影:“上古涿鹿之战后,旱神女魃要与风伯、雨师作战,我与她在同方为将自然也不能够独善己身。一场大战后,我和女魃都是身负重伤,因此渐渐的隐退出了三界之中。”
玄空急忙稽首,大礼参拜道:“人族后辈玄空见过应龙前辈!”
应龙在上古时期襄助轩辕人皇,是最后可以击败囚杀蚩尤的最大功臣之一,有大功于人族因此可以当得玄空行礼。应龙淡淡笑道:“那都已经是古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我,隐居在这玄冰龙墓之中也只是个世外的散人罢了。”
玄空问道:“世上已过去了这么多年,前辈身上的伤大约也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要避居在此呢?”
应龙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一个人的事情。”
玄空看出应龙有故事藏在心里,但也不好去问,只得是讷讷地答应了下来。他问道:“应龙前辈,我还是想要问问,这里真的没有地方出去么?”
应龙反问道:“你要出去做什么?”
他说道:“这里的灵气就算是比起三十三天上的玉皇宝殿也是不差,而且上不伏天庭管辖下不受地府约束,岂不正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况且你又有我龙族美人儿相伴,留在这里不知道有多美!”
应龙看着玄空连连摇头,仿佛他焚琴煮鹤做了一件大煞风景的事情一样。
玄空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心里道:“应龙前辈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情伤,心灰意冷要在此避世,只是可怜我玄空还有大把的好光阴,莫非当真就要留在这里陪他?”
你道玄空是怎么猜出来应龙是受得情伤?他是这样考虑,如今距离上古涿鹿大战早已是过去了无数年,别说是重伤未愈就是从头修炼也都该有太乙境界了。
而且。能够让应龙这样高傲的人,在提及“女魃”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不住乱飘,还可以让他口口声声说是做了对不起一个人的事情,这么多的疑点串联在一起,也由不得玄空不往这上面去想。
应龙突然问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太乙道行,而且师门又是三界中有名的圣人教派。像是你这样的年少得志,应该是像在天上一般的骄子,怎么会落入如此的地步?”
玄空抱着敖莹公主连滚带爬逃亡的时候,应龙就看在眼里。就算到最后玄空差上一步。没有在墨冥道尊反应过来之前逃入龙水之渊,那应龙也自不会不管。
他应龙是何等人物,岂会眼睁睁看着外界妖魔伤害自己龙族的后裔?玄空也是想清楚了这一层,挠挠头,本来以为是好不容易救了敖莹公主一命,算还清了恩情。
现在想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即使没有自己出手,那人家家里的长辈还在旁边看着呢。怎么着,也都不可能让如此可爱、柔弱的敖莹公主被墨冥道尊伤害!
玄空点了点头。把话从头给应龙给说了一遍,不知为何,他在应龙的面前竟是实话实说一点也没有隐瞒。从自己下山云游开始,一直到路遇慈航普度与巨雕明王这伙妖魔......
应龙听着玄空一路说到他在北海之滨收服白莲圣子。又听闻魔界无天佛祖要阴谋夺取祖龙龙珠,遂尾跟在后来到北海之中。
应龙骇然问道:“谁是无天佛祖?”
玄空摇头道:“我也是不知。”
应龙思索道:“虽然我不认得上古七佛,但是他们的大名我却是久仰的了。”他虽然听玄空说的简单,当他既然说的出上古七佛之名显然并非是随口胡扯。
便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伙妖魔当真是冲着祖龙龙珠来的?他们要祖龙龙珠做什么?”
玄空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其实玄空没说实话,他参与在这场劫数中已经很深,对于无天佛祖的企图心中也是隐隐有所猜测。正如同佛界众圣希望集齐上古诸位佛祖的舍利子。帮助释迦如来度过魔劫一样。
无天佛祖也是希望可以凭借着祖龙龙珠,继承到太古水界大圣祖龙之力,从而彻底击败西天灵山达到在三界中永霸天地的目的。
只是玄空虽然这样猜测,但是毕竟是无凭无据,他不觉得自己的空口白牙就能说服应龙相信。应龙怎么说在上古时期也是叱咤一时的豪杰英雄,肯定不会凭空相信一件没来由的事情。
应龙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对不起三界中的一个人,所以曾经立誓不会再踏出龙水之渊,从此以后只在这里守护着龙族墓地做一个活死人,外界的事情就算是打翻了天也与我无干!”
玄空听了后,沉声喝道:“应龙前辈!”
应龙叹了一口气:“劫数乃是定数,是三界间众生的业力纠结所化,就算是我破誓出关那也是无济于事。”
玄空怒道:“劫数是定数,但是三界能否安然度过劫数那就是变数。若是天地凡三界众圣都是如同前辈这样想法的话,那劫数才会成为定数,成为我们盘古世界的终结之数。”
他说道:“玄空虽然不才,但面对魔劫也是当仁不让,若是我不知道那还便罢了,既然让我知道了魔劫即将来临那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玄空咬着牙齿说道:“前辈,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可明白?”
就连玄空,都已经想明白了,以无天佛祖这伙妖魔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只满足祸害一个灵山佛界就会罢休收手的。西天灵山陷落,紧跟着便会是九霄天庭,再之后便是凡间界四大部洲,无数的黎民百姓都不能够逃出此厄。
应龙听了玄空的话,不以为然的哈哈笑了起来:“你就是一块玄铁,又能打几根钉子?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三界百姓,岂不知三界百姓死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简直是多管闲事!”
玄空怒瞪着眼睛反问道:“前辈,你是龙族大圣,但不知心中可有什么心愿理想?”应龙闻言一愣,他还以为玄空会引经据典地用大话、套话来驳斥自己,想不到却问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有一个梦想
应龙在玄空的面前没有必要撒谎,他的眼里泛起一个女子倩影,阖起眼眸来更是恍若就站在眼前般。他点头道:“谁人心中没有愿望?我应龙自然也是有的!”
他想要和眼前的那个女子结为夫妻,从此以后在修行的路上彼此结伴,应龙相信就算是再如何地艰难险阻也挡不住他们夫妻的同心!
只是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世间上的事情总是蹉跎而过的。玄空看到应龙点头,心就放了下来笑道:“玄空不敢欺瞒前辈,其实我也有一个梦想!”
应龙打趣他道:“梦想着拯救三界?”
他哈哈笑了起来,三界中比玄空这太乙散仙厉害的神仙圣佛不知道有多少,根本就轮不到玄空去顶天。玄空摇头道:“我倒是没那么大的志向。”
应龙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玄空在应龙的面前走了几步,低语道:“我的理想就是要建立起一个大大的门派,一个天下间最大的修真门派!”他用手在空气中兜圆了使劲的圈了一下:“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师傅的梦想,我只是在帮助他实现。可是后来,我在收下了三个入门弟子之后,想法便变了。”
应龙一生孑然一身,他好奇追问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玄空道:“我看清了自己!”
应龙疑道:“自己?”
玄空点头道:“正是,我这才发现,其实这个梦想也是我玄空的!一个人,从徒弟变成师傅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并不是好为人师的快感,而是一种责任感。”
在这个世界上,收徒弟并非那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收下了徒弟以后并不是说说就完事了。师傅传授弟子们道统、法术。而弟子们的言行举动,也在时刻影响着师傅的因果命运。
如果教出来的弟子们,都是如同圣人一样的贤能,那师傅的福报就会相应上升。而一旦徒弟利用师傅所教授的法术为非作歹,那日后业力堆积下,天地重劫中师傅也自难逃一死!
而且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仙家神人都是长生不死的寿命,因此除非是遇到了与自己命中相合的弟子外,否则轻易是不会生起收徒念头的。
这也是为什么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
成为了别人的师傅,并不代表着就比别人高上一头,反而是应该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玄空就是经历了这么一番思想变化。他说道:“人来到这个世上并不容易,天地以万物养人,而人无一物报天。唯一可以做到的,那就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在这大好的盘古世界中闯下自己的一番名堂来!”
玄空闭着眼睛,胡乱说了一气,他也不管应龙究竟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应龙虽然有些懵懂一头雾水,但还是听明白了玄空的理想是要开辟一脉道统,成就祖师的地位。
他弄不明白。这个理想和三界百姓有什么关系。
玄空道:“小子不才,妄图开创万世的门派基业。但是敢问前辈,如果说这三界的百姓都被妖魔所害,那就算是玄空的道法仙术精妙绝伦。却又还能传给谁人呢?”
玄空有一点没有说透,他想要开创的又岂止是门派基业,他玄空更是想要做修真体系的开派之祖。若当真是三界中除了妖魔,别无人族的话。他这专门为了普通人创立出来的修真体系,又能去传给哪个呢?
妖族自有妖族的修行之道,可用不着他玄空的修真法门。
玄空道:“应龙前辈。玄空也曾听别说过别人家里的闲事,莫管莫管。但是如今无天佛祖一伙妖魔是要图谋祖龙龙珠,就连小子这样的外人也都挺身而出,像是前辈你是上古龙族大圣又如何能落后于人呢?”
祖龙是盘古世界中第一条神龙,也是后世龙族的祖宗,应龙听了玄空的这句猛话浑身一震,皱着眉头双目中流露出了深思的眼神来。
这个时候,旁边睡着的敖莹公主不知道何时悠悠转醒了过来,她长大樱唇看着面前这以前只在供奉画像上才看过的族中前辈,惊讶到不敢相信:“你......你是应龙祖宗?如今我们北海龙族被夜叉鬼围困,十万海龙兵枕戈待旦,若是能获得了祖宗的帮助,那可就太好了!”
应龙的眼中倏然闪过电光来,冷笑道:“夜叉族,那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龙族面前撒野!”
他们龙族纵横天地间的时候,夜叉族的祖宗都还不知道窝在那块海外荒岛上修行呢。就是他应龙当年襄助轩辕黄帝征战四大部洲时,也都没有夜叉鬼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应龙恨道:“想不到,后世的夜叉族竟敢如许大胆!”他说了一声大胆,整个宽广不知边界的龙水之渊空间都震颤了一下,玄空和敖莹公主立足不稳,都是惊骇地看向了应龙。
玄空也是趁机说道:“前辈如果实在是因誓言难破无法出去的话,不若就把我和敖莹公主给送出龙水之渊就可以了。前辈的出手相助,我玄空定是永世不忘!”
应龙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玄空又看了看敖莹公主,嘴角挑起一抹微笑道:“原来你这都是激将的法子,我应龙虽然不是什么智者,但也还不至于被你们这两个小辈给糊弄了。”
敖莹公主的纤手被玄空握在手中,她感受到玄空的手心尽是汗水,知道他心中紧张连忙替玄空哀求道:“应龙祖宗,玄空真的真的是还有要事去办啊,求求祖宗了便开启了龙水之渊禁制放他出去,留我下来陪伴祖宗你好么?”
应龙微微一笑,道:“哈哈,我应龙是什么人,需要你这小女子来陪?”
敖莹公主撒娇道:“应龙祖宗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在上古时期就是三界中威名远扬的龙族大圣,那是自然不需要小女子的陪伴啦。只是有我一个人在,也可以为祖宗你说些故事解闷不是?”
应龙笑道:“我要留人下来说故事,那也是留那个人族小子!”
敖莹公主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她面对着应龙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是使出了女孩子的看家本领,抱着应龙的臂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没有白吃的午餐
应龙虽然是上古龙族大圣,但是脸上的模样却是一张还未脱稚气的青少年面庞,看上去比敖莹公主也大不了多少。敖莹公主圈在他的手上,不像是晚辈孙女,倒更像是小妹妹在哀求自己的兄长。
应龙笑不出来了,他怒视着玄空问道:“你给我这龙族的小公主灌了什么**汤,怎么会这样向着你说话?”这种问题,玄空可是回答不上来,只好是摸了摸鼻尖不敢说话。
玄空仔细打量着敖莹公主,弯弯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皱起来都很好看。
尤其是这龙族的公主久居海底,既没有日头暴晒又不用田间耕作,肤色显得极为白嫩细腻。应龙被这样娇俏可爱的晚辈挂在身上缠地久了,也自是无可奈何。
他又舍不得放出护身罡气震开敖莹公主,只得向敖莹公主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又没有说就永远不放你们出去了!”
玄空兴奋了起来,没有想到这样严肃的事情,竟然被敖莹公主这么不严肃的办法给解决了!
敖莹公主听到了应龙松口,立马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眼睛里的一点晶莹泪光霎那间就不知道蒸发到了哪里。这一手段,可是她敖莹公主的看家绝技,从小到大对着敖顺龙君、敖靳太子也不知道施展过多少回。
早已是熟能生巧,学会了说哭就哭的本事,还不光是如此。她敖莹公主练习的多了,甚至还能够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
总而言之是怎么可怜怎么来,怎么卖萌怎么上,也难怪英雄一世的应龙也都折在这小龙女的手里了。
应龙看着敖莹公主开心地与玄空互相击了一个巴掌,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郁闷,他哪里知道现在就连这后世的龙女也都变得如此精明啦?
更主要的是,作为一族的长辈。始终还是不忍心看到族里的晚辈愁眉苦脸。
不过,他对于玄空这个人族小子,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玄空笑着行礼问道:“应龙前辈,那我们现在便开启机关,送我与敖莹公主出去吧?”
应龙哼了一声,道:“这世间上,岂有那么轻巧的事情?你要求我办事,不能不劳而获,总得该给我留下点什么作为报酬吧。”
玄空笑脸僵硬在了脸上,他苦着脸在自己的身上拍了拍。示意自己身无长物。事实上,他何止是身无长物那么简单?
就是连身上外面本来罩着的龙王袍子也都在战斗中拼成了粉碎,敖莹公主给他披上的一件仙衣又被他脱了下来垫回了敖莹公主头下做枕头。
此刻别说是有什么宝贝可以与应龙作交换,就是连身上的外套也都没有一件,只剩着一身黑色贴身短打扮地紧身衣还穿在了身上。
他担心应龙不信,还特地在原地蹦了蹦,表示自己实在是没有地方可以隐藏东西。应龙被玄空的行为给逗得“噗哧”一了,他的眼光瞄向了玄空手上。
玄空顺着应龙的目光,看在了自己的天罗化血神刀上。连忙捂着神刀解释道:“前辈,这化血神刀不是我的物件,是我教中的前辈暂借与我使用的,要不然就是随赠给前辈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以玄空那大大咧咧的手脚。若是这天罗化血神刀真的属于他自己的话,那还的确是有可能就随手送给了别人。送给别人也是送,送给这曾经有大功德于人族的应龙前辈那就更不会留恋不舍了。
应龙看见玄空紧张,哈哈笑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说道:“这是蓬莱岛混元一气仙余元道友所炼制的宝贝吧?这柄神刀乃是余元道友从上古天皇时代就从天外世界寻来的一块粗胚,经过了亿万载岁月的琢磨方才炼成法宝。我不知道这柄神刀是怎么落到了你的手里,但就是你要送我我也还不敢接受呢。”
玄空这才知道天罗化血神刀居然还有这样的来历。粗胚来自于混元圣人方能踏足的天外世界那先不说,就光是混元一气仙余元祖师的亿万载琢磨那可就不得了啦!
亿万载,可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这可都是耗费了无数时间心血方才凝练而成的宝贝。这柄神刀打从余元祖师那里,就算是混元一气仙这一脉的传承宝物了,后来余化去借刀只是恰逢宝物出世而已。
余元祖师也是打着想要弟子在战争中利用人血淬炼神刀的意思,方才是把神刀借给了余化,不过后来余化身死道消命途多舛落入了封神榜中,这一柄神刀于是又流落到了幽冥地府。
因此,说起来,这天罗化血神刀的真正主人其实还是混元一气仙余元祖师,就连余化也只是拥有使用权罢了。应龙虽然不怕余元祖师,但是接了这柄神刀,那余元还不得邀遍了至交好友打上门来抢夺回去么?
应龙在这龙水之渊的玄冰龙墓中待的清静,还不想为了一介外物招惹出整个截教的散仙。他笑道:“你这小子,误会了我的意思。”
玄空期期艾艾道:“可是,前辈,我现在真的没有其它宝贝随身了呀......”
应龙哂笑道:“我要你的宝贝又有何用?”以应龙和玄空的法力差距,除非是天罗化血神刀这一等级的上古封神法宝还能入目外,玄空还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只是像是这一等级的法宝,每一样的背后都有着天大的因果,就算是应龙也不想要惹出的人物。玄空正在猜应龙会有什么要求,就听见了应龙说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要我施展神通送你出去,那你也要答应帮我一个小忙!”
玄空转而想道:“前辈不会真的要把敖莹公主留下来陪你吧?”
应龙看了看敖莹公主,眼里露出了一丝怕怕的表情,挥手道:“我要她一个小女子干什么?再说了,她是我龙族的公主,又岂是你一个人族小子能够决定去留的?”
玄空听了应龙不是要留下敖莹公主,心里就先放下了一半,他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方才是把敖莹公主救出了夜叉族的法阵,现在别到了龙水之渊还要被应龙半路截胡。倒是应龙,眯着眼睛看着玄空和敖莹公主,心里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神龙变
玄空心想应龙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道行,但是修道的年月比起自己来那可是不知道要长上多少,他又有什么要求是会要自己去做的呢?
尽管已经在心里做出过计较,但是应龙提出来的要求仍旧是让玄空吃了一惊,应龙笑道:“我需要你和我学习法术!需要你把我的法术带到龙族之中。”
看着玄空惊讶到合不拢的嘴巴,应龙道:“不知你可否听说过,蛟与龙的区别?”
敖莹公主道:“我父王曾经说过,天下真龙现在只剩下我敖家一脉,但是世间的蛇种千万若是得到了血脉中祖先流传下来的道统,却也有着化龙的机会。”
应龙道:“我要拜托传入龙族的,正是这门法术!”
玄空听说了是这门法术,心中大吃了一惊,但凡是这样种族传承的法术无一不是绝密中的绝密。却怎么也想不到应龙为什么要传给自己。
但是应龙倒也有自己的道理,他想了想便吩咐敖莹公主道:“小龙女,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子,我与这人族小子有话要谈。”
敖莹公主担心应龙又有什么事情要强玄空之难,小心跟了几步但却被玄空用眼神阻了回去。玄空的内心也有些焦躁,跟着应龙走到了稍远处的空旷地方。
应龙看了看敖莹公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叹了一口气,运气布罡落下一道隔音法阵来。
玄空被应龙的谨慎给搞的糊涂了,只听得应龙说道:“人族小子,我虽然不大清楚你的来历,但是从你所说的故事还有那龙族小丫头对你的态度看来,你到还算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应龙一上来就是对着玄空猛夸,直让玄空的心里更加不见底了,他嘴角抽搐道:“前辈有事请吩咐,玄空自然尽力而为!”
应龙背着手。转过身去叹道:“我龙族虽然是天地第一重劫时就业力缠身,但毕竟是混沌之中的三千魔神尸体所化种族,在这世上虽然没有主角的位置但若是只要安居四海,那一线的香火传承便不会断绝。”
他说道:“我看你这人族小子,也不是什么安稳的性子,只是如今天地重劫即将来临,我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卷入劫中送死。”
玄空辩道:“前辈,我不是送死。”
应龙笑了起来:“就凭你这区区太乙道行,还说不是送死?”
玄空摸了摸脑袋,整出一句硬词来:“义之所存。道之所在,我辈仙侠中人岂有坐看妖魔横行的道理!”
应龙冷哼一声,点在玄空的头上:“我没有说你与魔界做对有错,只是那也得看看你的修为,告诉我你小子今年才出世多久?”
玄空计算了一下,挺着胸膛道:“足有二十一年!”
应龙虽然看出了玄空的大概年纪,但是这个大概也都是以百、千年为单位的。现在听到了玄空自报年龄,还是吃了一惊,只是嘴上嗤笑道:“我便算你从出娘胎肚子里便开始修行。也才不过二十余年光景又能有多大的能耐?若是再过二十个元会那还差不多能有点看头,就凭你现在的法力道行要与魔界大圣做对,那还是太嫩啦!”
玄空一愣,问道:“应龙前辈。你曾经遇到过魔界大圣?”
应龙点了点头,道:“盘古世界每一次重劫,都是业力纠缠的结果,是西方二位圣人以大慈悲、**力封印三界众生业力于魔界。后来又有三清道尊设置岐山封神台镇压其上。魔界之名方才渐渐不显三界之中。”
但每逢天地重劫,还都会是魔界活跃的时候,而应龙还在轩辕黄帝座下为将的时候。就曾经与魔界大圣魔罗打过交道。魔罗此人已经是魔界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如今魔界的领头人竟还不是他,而是个什么叫做无天佛祖的人。
应龙虽然不知道无天佛祖就是魔罗转世,但他也认为既然这妖孽都敢以佛祖自居,那么一身的法力道行即使不如西天如来,那也是相差仿佛啦。
他说道:“我虽然因为要谨守誓言而无法回归三界,但是你却可以帮我把这门《神龙变》传入四海之中。”
玄空好奇道:“前辈,这《神龙变》究竟是什么功法?”
应龙回答:“这就是方才小龙女所说的蛇种体内暗藏的祖宗道统,你也许有过听说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的说法。如今四海的龙族大多都是普通的真龙,也只有四海的龙君大概是勉强踏入了角龙境界,而我的这本《神龙变》就是为我龙族补全这门传承。”
原来应龙这么多年来枯坐玄冰龙墓之中,从龙族从太古时那无数战死的前辈尸骸上悟出了一门龙族的修行体系来。这门法术系统的整理了从蛇种到真龙,再从真龙到应龙的修行方法。
若是这套法术传入了四海之中,那今后天下的蛇种便不用再碰大运一样的去赌命势好坏,只要按照着这门功法的修行体系一步步修炼便可以了。
而四海龙王得了这门功法,便也可以在自己族中前辈的经验上触类旁通,用最快的速度突破角龙境界,甚至也有可能达到了大罗境界的应龙道行。
应龙道:“我这一生无父无母,无妻无友,倒是有念头想要收下一个记名弟子。我的这本功法,你有时间的时候到也可以翻来看看!”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摸出了一颗龙珠来,玄空发现这龙族中人似乎都喜欢把重要的传承信息给封印在龙珠当中。也难怪外族的人,总是以龙珠作为宝贝了。
玄空伸手接过了龙珠,可以说应龙这颗龙珠中所记载的“神龙变”比起玄空的修真体系来,地位也都是丝毫不差。而应龙如此放心地把神龙变传给玄空,其实也是在暗示他可以作为自己记名弟子的身份行走三界了。
玄空心思何等的通透,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应龙的想法。
他盘算了一下得失,当着应龙的面就把自己的神识给探入了龙珠之中,那里面记载的都是些龙族中的至高隐秘。其中最为显眼的的地方,果真就封印着“神龙变”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