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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吃馒头的馒头     大风水师txt下载     大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O六五 大牛的秘密

    “我除了听觉之外,其它什么感觉都没有。”公输雷神秘的说道。

    “什么?”高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感觉也没有?嗅觉呢?触觉呢……

    “几年前,我遇到一个重症病人,需要强烈的听觉听着脉博的微动才可以治好,于是为了让自己的听觉增强,我用银针封死了全身的经脉,如今的我,除了听觉神乎其技之外,其它的感觉都没有了。”公输雷道。

    高扬张大了嘴巴愣在原地,难怪yīn气浸不进他的体内,试问,经脉都封了,yīn气从何处进呢?这个方法?不会死?

    这是什么医术强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封了全身经脉还可以活得好好的?这个公输雷的医术真O六五  大牛的秘密是不可小觑。

    “高大师,你确定王承先的人是近几天就会来吗?”说完自己的事,公输雷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雷叔,叫我小高就行了。”高扬突然觉得让一个医术先辈叫自己大师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连忙伸手制止。

    对于一般人怎么称呼自己都无所谓,可对于公输雷这种牺牲自己为救别人的前辈,他打心眼里尊敬,这个称呼就别扭了。

    “呵呵。”公输雷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叫了句:“小高!”

    高扬也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小高,你看我这公输村的机关术,能否抵得住王承先的人?”公输雷看着头顶,有点担心的问道。

    高扬想了想。脸上露出慎重的表情,道:“风水师杀人不用刀,这机关术只是起一个预防的作用,真正的结果,还要看他们怎么做。”

    他的眼神十分凌厉,依稀之中透着严肃。

    风水师要害人不会明刀明枪,只会暗中使坏。这才是让人头疼的。

    如今的他们十分被动,只能看对方出什么棋,再来见招拆招了。

    公输点了点头。O六五  大牛的秘密沉默了下来,高扬说得没错,像王承先这样的人。就算事先预防了,也没有什么用。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便走回了公输严的屋子。

    尸婴已经被焚毁,公输严也被大牛等人搬回了房间,房间的土填了回去,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除掉了尸婴之后,公输村的风水又回到了原样,山清水明,灵气聚集,人杰地灵。好一个风水宝地。

    公输严的病好得十分快,没有yīn气的压制,立马就不咳嗽了,当晚气就顺了下来,第二天脸sè好转。印堂的乌黑之气消散,已经可以坐在床头和众人说笑了。

    “小高,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来的话,我这病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打发走所有来慰问的人,已经到了晚上。房里只留下了高扬。公输严靠在床头对着高扬诚挚的道了一句。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皱纹,眼里全是朴素纯净的感情,让人忍不住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

    “应该的!”高扬觉得他的眼神十分温暖,让自己突然想起了西(*)藏的那个喇嘛,心里顿时升出了一股亲切感。

    难怪喇嘛会让自己来找他,原来冥冥中早有天意。

    其实自己这次是来求人帮忙的,想不到最后却反了过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来公输村有什么事呢?”道过谢后,公输严对高扬笑着问了一句。

    自己还没提对方就提了出来,这让高扬愣了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布袋中摸出静心铃递给公输严,笑道:“其实这次我是为它而来的。”

    公输严接过静心铃,低头看了一眼,突然惊讶的叫了出来:“这是……锁魂盒?”

    他的表情十分惊惶,眼神十分激动,手微微的颤抖着。

    高扬想不到他这么吃惊,当下点了点头道:“是的!”

    果然是本家的东西,对方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先祖留下来的东西啊!”公输严盯着静心铃,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十分专注。

    “先祖?”高扬心中一动,公输家的先祖就是公输班,难道这个盒子居然是出自公输班之手?

    哇,那不是算国宝了?

    那rì本的那些狗rì的抢过去岂不就是抢夺国宝?他大爷的,幸好自己运气好给偷了回来,要不然他们还留在自己国家,以为是他小rì本的国宝呢。果然一切事情都有因果,该是哪里的终究还会回到哪里。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宝贝?”公输严盯着静心铃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朝高扬问了一句。

    “一个偶然机会下得到的。”高扬不愿多说,随意扯了一句。

    公输严见他不肯说,也不强求,点了点头,低头又朝静心铃看去。

    “严叔,实不相瞒,这盒子我进去过。”高扬说道。

    “你进去过?”公输严心里又是一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高扬:“这锁魂盒里锁万魂,里面凶险无比,你居然进去过?而且……那里空间那么小?”

    他只醉心机关,虽然对风水一脉十分熟悉,可毕竟涉猎不深,对于意识之类的东西并不了解,听高扬这么一说,简直无法相信。

    高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种情况,只好随意的点了点头,把里面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迫切的问道:“严叔,里面的机关能破吗?我怎么才可以进到二层?”

    “这个……”公输严盯着静心铃,仔细的看了看,才道:“我需要找老雷来研究一下,先祖亲手制造的东西玄妙无比,我们虽然jīng通此道,可历经千年,其中的许多东西已经消失,要想破开它,还需要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你这东西……方便放在我这里吗?”

    他看着静心铃一直十分激动,迫切的想要研究一番,以便领悟先祖的jīng髓。这一抬头,看向高扬的眼神全是期盼。

    高扬无法拒绝他的眼神,沉默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严格来说这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东西,别人要研究也属正常,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公输严很快把公输雷和大牛找了过来,当公输雷看到静心铃时,也和公输严一样狠狠的惊了一把,脸上全是激动的神sè。

    为了让两人静心研究,高扬和大牛退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门内灯火通明,门外月光皎洁。

    高扬和大牛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月光,听着周围虫鸣的声音,十分宁静。

    “大牛!”寂静之中,高扬叫了大牛一句。

    “什么事?”大牛问道。

    “你和严叔是什么关系?”对于大牛和公输严的关系高扬一直很好奇,如今一有机会,他赶紧问了出来。

    “这个……”大牛迟疑了一下,突然指着屋外道:“你看,这村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公输家的后代,只有我,是个外来人。”

    “你是外来人?”高扬惊讶的看向他,想不到他不是公输村的人,看他这么尽心尽力的为公输村做事,他还以为他就是公输家的后代。

    “没错。”大牛点了点头,道:“我是个孤儿,父母很早就死了,从小没人管我,我肚子饿了只能在街上捡东西吃。披着别人扔在垃圾堆里的破毯子,走街窜巷的要饭,是我儿时唯一的回忆。有一年下大雪,天很冷,垃圾堆里捡不到东西吃,我只好缩在角落里发抖。”

    说到这里,大牛的眼里慢慢的闪出了晶莹的泪花,想着当时的情景身子还忍不住发抖。

    高扬静静的听他说着,想不到他xìng格这么大大咧咧竟有这样的过往,心里不由酸酸的。

    大牛吸了口气,仰头望天,继续道:“因为太冷太饿,我受不了,就去一家饭管抢面吃,结果被店里的人推到街上狂揍了一顿。天上一直在下雪,我被揍得爬不起来,只能缩在雪地里打颤。这时……我遇到了严叔。”

    说到这里大牛笑了笑,道:“严叔提着个木箱带着明哥,把我捡回了公输村,在我心里,他就像老天爷派下来的神仙一样,给了我安定的生活。你看我现在活得多开心?这完全都是严叔和这公输村的乡亲父老赐于我的。”

    “原来如此!”高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牛会对公输严和公输明那么上心,原来是这样。

    本来他还觉得大牛十分粗俗,像个二愣子,一点头脑都没有,如今再想,却是十分可爱,傻愣愣的没有一点心机。这样的人只要你给他一滴水,他就会还你一汪清泉。

    懂得感恩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高扬一直信奉着这样一句话,心里顿时对大牛的感觉大有不同。

    依稀之中,他觉得左手的手掌心有着微微的热量传来,让他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心中一动,他快速的举起手掌看了过去,只见本来只有二十五条的血线如今又多了一条,已经变成二十六条了。

    二十六条!

    他的心里欢喜了起来,再加六条,可以到气血内丹术五品了,到时就可以修炼三清玄术中的遁甲之术了!

    到时,就可以真正的领略到生死八门与九星合并的真谛了!

    只差六条!!

    他就可以摆出文成公主墓那样的东西了,只、差、六、条!

    许久没有过的兴奋感觉又充斥在了他的心间,经历了麻杆瞎子的心结之后,他终于又做回了自己,终于又前进了一步。!!!

O六六 与官为敌

    公输雷和公输严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静心铃研制了个透,对里面的机关进口也大致有了了解。

    正当他们打算对高扬诉说成果时,公输村外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大概早上九点多钟,大牛飞奔着跑进了公输严的屋子,对着高扬三人叫道:“有情况,村外来了一大群人。”

    “什么?”公输雷一惊,站了起来。

    高扬神情一肃,暗自咬了咬牙:“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虽然明知麻杆瞎子的人会来,但如今真的得到消息,他的心还是震了一下,毕竟这个计划是麻杆瞎子八年前定下的,到了今rì竟算得这么准,实在是匪夷所思。

    三人跟着大牛走出屋子,朝O六六  与官为敌村中的那个监控室走了过去。

    那个监控视是高扬刚进村时看到了那个摆满了电脑的屋子,村里村外的状况,在那个屋子里都可以一目了然。当初大牛就是在屋里看到高扬出现在村外,才到村口去抓他的。

    几人很快走进了监控室,朝着电视画面望了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电视上,迎面走来了二三十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半秃头,一米八高个,面目威严的中年人,让高扬等人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穿着笔挺的军装。行走之间抬头挺胸,自有一股军人范。

    在秃头的旁边,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头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男人一幅官样,和半秃头边说边朝周围指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在两人的身周,还跟着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个个都打理得十分整齐,一看就是身份不俗。

    而在后面的人群中,高扬赫然看到了张冠友和五六个风水师跟在后面。

    “怎么会有当官的?”公输雷看着走在中间的军人。眉头皱了起来。

    像他们这种世外之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当官的O六六  与官为敌打交道,官家心眼多。一个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绕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扬盯着画面,眉间满是严肃。暗暗的捏了捏手掌,咬牙道了句:“大爷的,要来大的是吧?”

    本以为就是几个风水师来,在外面摆风水师害人,想不到却完全不是这样。这张冠友带这些当官的来,不知道搞什么鬼?

    “有没有声音?”他抬了抬下巴,朝着大牛问了一句。

    “有。”大牛拿着摇控器对着电视按了几下,电视里的声音渐渐的传了出来。

    也许是外面干扰太大,收声器的效果并不是很好,电视里传来的全是呼呼的风声。人声显得十分小。

    不过就算小,以高扬的耳力,也可以完完全全的听清楚了。

    “王市长,这块地很不错,就在这里建个军事基地。你看怎么样?”当中的秃头对着身边的西装男指着周围的地,道了一句。

    他的声音十分宏亮清脆,有着军人应有的利落。

    跟在他身边的,原来是这滕州市的市长。

    “当然可以,张大师选的风水宝地,哪里会有问题。”王市长似乎对这秃头十分敬畏。脸上带着拍马屁的笑容,极力的奉承着。

    “是啊,是啊,张大师是罗司令员您的朋友,又是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看中的风水宝地怎么会有问题?”王市长旁边一个看似书记的男人听到王市长的话,连忙跟着拍了一句马屁。

    “司令员?”高扬心中一惊,眼睛不由得放大:大爷的,真是玩了大的,竟然弄了个司令员来。

    “小高,好像有点不对路啊。”旁边的公输雷也听出来了,对着高扬道:“他们好像请了部队的人来……”

    “部队的人来又怎么样?”大牛在旁边听到不服气的道:“就算他弄个火箭炮来,也shè不穿我们的寒铁,管他什么军队,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死过。”

    高扬听到大牛冲动的言语摆了摆手,脸sè严肃的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没听出来吗?他们不打算来硬的。以我推断,这司令员是被张冠友忽悠了,要在这里建一个军事基地!”

    建军事基地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必定是要把这里的土里三层外三层的翻遍,这样一来,公输村的机关就不得不显现在外了。

    一旦机关显现,事情就没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不管是哪一行,跟民斗,跟天斗都绝不会跟官斗,一旦跟官家干上,那就代表将永无宁rì。

    公输村是个世外之村,无论如何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既然张冠友来暗的,看来自己也要来暗的才行。

    可是怎么办呢?张冠友的这个做法就是要把自己逼出去,一旦自己出去,就会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不出去的话,就无法与外面的人交流,到时说服不了王市长改变想法,什么用都没有。

    怎么办?

    高扬愁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公输严和公输雷也愁了,以他们淡泊的xìng子,最不想惹的也是官方的人。

    要不然以他们的本事投入武器研究之中,美国敢这么大鼻子的站在世界第一的位置?想都别想。

    “王市长,那就这么定了,这里就用来建军事基地。滕州人杰地灵,的确是个好地方,张大师,来,你来帮我算算,什么时候动工比较好?”罗司令行事如风,刚看好地方,就开始下令,朝着张冠友招了招手,问了一句。

    张冠友从后面走了上来,来到罗司令的旁边,狡黠的笑道:“在刚才测位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最佳的时间就是明天!”

    “明天?”

    “明天?”

    高扬和罗司令同时一惊,不由道了一句。

    本以为就算惊动了官方的人,要动手也没这么快,至少让自己有点缓和的时间,可想不到张冠友这么狠,竟然就决定在明天。

    “明天……”罗司令看了看王市长,若有所指的道:“怕是有点太急了啊!”

    建军事基地也不是罗司令亲自带人来建,其中施工还是要王市长来。他这么说的意思,明显就是在向王市长暗示:你他娘的要是明天敢不动工,老子就把你市长的位置给轰下来。

    王市长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擦了擦额上的汗,讪讪的道:“明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今天召集好人手,明天来测量好地的话,要动手就很快的。”

    虽然不同部门,但王市长是摆明了不敢得罪罗司令,连说话都显得十分小心。

    他这话一出,高扬和公输雷等人惊住了。

    想不到张冠友这么厉害,竟让这个罗司令这么听他的话,这事情看起来难办了。

    “怎么办?明天就要动工了。”大牛朝着公输雷问了一句。

    公输雷沉默着,没有回答。

    高扬和公输严也沉默着,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变得大条了,除非自己出去,要不然真没办法。

    “严叔,雷叔,你们放心吧,实在逼不得已的话我去摆平这件事,绝不会让公输村受到一点伤害。”事已至此,他也避无可避了,既然人家这么强硬的欺上门来,他只有正面应战。

    晚上抽空出村一趟,去会一会这王市长,希望他可以劝罗司令改变主意。

    罗司令和张冠友是好朋友,要想让罗司令信念动摇,自己肯定不能出面。

    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高扬觉得十分复杂,心中十分沉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公输严和公输雷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只以为他是在说负气话,当下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罗司令和王市长等人看完地之后便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张冠友还回头看了公输村的石门一眼,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十分得意。

    ……

    ……

    下午,高扬到了公输严的屋里,对着公输严说道:“严叔,麻烦你现在就把锁魂盒的机关秘密告诉我,这对我十分重要。”

    决定是晚上要出去,他现在只有赶紧把自己的实力提高,外面有十几个风水师,如果自己实力不够的话,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想死,更加不能害公输村的人死,所以他要拼上一拼。

    公输严见他神sè这么严肃,也不好问什么,当下便把静心铃的机关开法告诉了他。

    原来静心铃的设计十分巧秒,在每一层之间,都用了八卦锁的方式将出口锁住,为的就是预防上层的鬼魂跑到下层来做乱。

    因为在锁魂塔里,越是低层的鬼魂级别越低,越到高层越高,公输锁魂是用来超度的,并不想杀死它们,所以存了善念,在塔中留了活路。

    所谓八卦锁,其实是民间广为流传的一种玩意儿,也叫孔明锁、鲁班锁、莫奈何等。玩法有点像磨方,把木头制成特定的形状,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得起来,展现了一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

    在锁魂塔中也运用了这种方法,不过却有所改变,真正的情况,要等到高扬进去之后才可以发现。(未完待续!!!

O六七 再进鬼塔

    得到答案之后,高扬抱着静心铃离开了公输严的房间。

    他走出屋子,在二进的院子里随便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关上门,把静心铃摆在屋子正zhōng yāng的地上,高扬盘腿坐在静心铃前,闭上眼睛,凝聚神识,迫不及待的进了鬼塔。

    刚进鬼塔,他就把黑雾龙召唤了出来,这是一个危险的决定,在这鬼塔之中他十分被动,最顶层的那只般若似乎不受八卦锁的限制,可以任意在塔中飞窜。而自己只能一层一层的解开八卦锁才能行动,一旦碰上它,就要快速的缩回来。

    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叫‘偷魂’!

    黑雾龙围绕在他的身周,雾气滚滚,不断的上下翻飞着。

    高扬在鬼塔的一层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按照公输严说的找到了八卦锁的机关扣子边。

    八卦锁就安在西面的墙上,在墙角下,有一个八卦的图案。这个地方高扬上次没来过,所以并没有找到这锁。

    八卦yīn阳鱼的地方有一条深深的弧线,弧线突出地面,只有发丝那么细,在yīn阳鱼的两面,各印着一串符文,看来便是锁鬼魂的符文了。

    按照公输严说的方法,高扬伸手卡住了yīn阳鱼的细线,小心的转动了一下。

    “轰隆!”随着他的转动,左手边的石面发出了沉闷的移动声音。

    接着,让高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本来合拢得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墙面突然翻动了起来,分成六块。朝着四周散了开去,在第一块的上面,有两个深深的凹槽,其它四块各有一个凹槽,最后一块是整块石头,什么也没有。

    整个墙的组合真的就合民间的八卦锁一样,分成六道组合在了一起。如今一解开,又分成了六道。

    在那分开的墙后,有一道向上延伸的阶梯。阶梯二十来阶左右,直通而上。

    高扬在原地愣了愣,带着黑雾龙踏上了阶梯。

    他走得十分慢。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耳中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感应着周围的空气,一旦发现般若的行踪,就马上退出神识。

    走了二十几秒,他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在尽头的前面,有一道墙。

    看着这道墙,高扬朝阶梯边上的墙壁看了过去。

    在墙壁上面,有两个八卦图的形状。一上一下的排列着,一模一样的图案上,照样画着符文。

    锁魂塔每高一层增加一个八卦封印,到了第三十八层,便有三十八个封印。以此来增加锁魂魄力度。

    这一点高扬在外面的时候听公输严说过,所以没有犹豫,他看到两个八卦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抓一个,捏住那细小的中间弧线,扭动了起来。

    随着弧线的扭动。面前的门翻动了起来,和下面的那个门一样,分成了六道,散在了一边。

    门刚一打开,里面浓郁的yīn气就冒了出来,那些被锁的鬼魂本来如同死气一般,飘浮在空中,见门打开突然jīng神一震,疯狂的朝这里冲了过来。

    黑雾滚滚,黑雾龙十分兴奋,仰天长吟一声,便冲进了门。

    那些鬼魂一听到黑雾龙的声音打了个冷颤,化为一团黑气,扭头便跑,可是在黑雾龙冲进石室的刹那,浓浓的黑雾就已经把石室占满了。

    高扬静立门口,眉目一冷,竖指胸前喝了句:“收!”

    黑雾龙便狂啸了一声,收集黑雾,把所有的鬼魂吞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高扬要速战速决,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黑雾龙玩乐。

    一丝丝细弱的jīng神力通过黑雾龙传入高扬的脑海,另他的神明又清静了几分。

    收完了整个石室的鬼魂,高扬召回了黑雾龙,走进石室,继续朝西面的墙走了过去。

    下面的楼层锁的鬼魂级数都太弱了,高扬吸了之后jīng神力并没怎么见涨。

    也许是上次在rì本的时候黑雾龙吸食了紫金龙的龙气之后增长得太快了,如今jīng神力已经达到三阶下品的黑雾龙要增长不是那么容易。

    连吞噬了四层的鬼魂,黑雾龙都没什么反应,高扬不由有点心急。

    再往上走就是五层了。

    高扬走到四层的西墙边,拧开地上的四个八卦锁,把门打了开来。

    门后是阶梯,高扬快速的朝阶梯踏了进去。

    阶梯和前面三层的一样,还是阶梯,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就在高扬踏进来之时,却觉得整个空间都朦胧了起来。

    像是突然起了一层白气一般,阶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阵香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突然溢满了他的鼻间,让他的头脑有点迷糊起来。混沌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很细,很好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悠扬。

    女人的声音在唱歌,歌词的内容高扬听不懂,依稀觉得是rì本的语言,声音清灵婉约,透着一股凄凉,像是久居深闺的美丽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归来一般,让人听了有点断肠。

    “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还在其它的女人怀里吗?亲爱的你呀……”不知道是产生了共鸣还是什么,那复杂难懂的语言突然幻成了中文,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高扬的耳里,让他刹那间听懂了那歌声中的意思。

    “亲爱的你呀……”

    一句一句,都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思念,幽怨断肠,让人爱怜。

    “是谁在唱歌?”高扬的心被触动,睁开模糊的眼轻声问了一句。

    他突然想起了苏城的宁萱,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对他轻声唱着:“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

    朦胧中,一只白皙滑腻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抚上了高扬的脸。

    高扬转头,一张女人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女人很美,穿着红sè的长裙,长裙上绣着金sè的花纹,像是嫁衣。女人长得有点像宁萱,高扬的心动了动,模糊中觉得女人的脸在朝自己靠近,红sè的唇慢慢放大,看起来十分诱惑。

    这诱惑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龙香如,似乎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龙香如的脸有这么艳丽。

    于是,面前的女子又变成了龙香如,张着唇向他吻了过来,她的声音还在低喃:“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香如……”高扬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任女子朝自己吻来:“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嗷——”突然之间,一声清悦的龙吟在耳中响了起来,如同响雷。

    高扬心中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神思变得清明了起来。只见眼前哪里有什么宁萱,哪里有什么龙香如,面前只有一个女人的人头,正是自己上次见到的般若。

    般若的嘴角狠毒的笑着,妖媚的眼睛里全是诱惑的神彩。

    在不远的阶梯上,黑雾龙正和一只青皮牛眼的怪物缠斗在一起,正是般若的另一半!

    好险,想不到般若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差点就差了它的道,如果不是黑雾龙那一声龙吟,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跟这只怪物吻上了,那自己不完了才怪。

    猛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自己和般若的距离,高扬竖指胸前,快速的召回黑雾龙,神识如cháo,快速的朝外退去。

    “咆哇——!”就在他退出去时,那般若的女人头突然张开了来,嘴巴从前面直裂到耳根,诡异的张着,朝着高扬的脸咬了过来。

    高扬心中一惊,神识退得更快,就在人头扑来前的一秒,危险的退出了鬼塔。

    “我的妈呀!”退出静心铃之后,高扬猛地睁开了眼睛,虚脱般的叫了一句,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在他面前,静心铃轻微的颤动着,那印在最顶的般若女人头像又笑了起来,依稀中,似乎还有微微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大爷的!”高扬打了个冷颤,一手压住静心铃的底扣,把鬼塔收了回去,压回了盒子里。

    “真他娘的邪门,这般若真是不可小觑。”高扬后怕的叫了一声,伸手把静心铃放回了布包,摊开双手,倒在了地上……

    这次进鬼塔的收获不大,只是收了四层的低阶鬼魂而已,连第五层都没进过,黑雾龙的jīng神力并没有得到提升。

    算是白进了一趟。

    唉,看来要快速的提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高扬伸出手掌,看了看手中的血线,有点头疼的想道:这六品气血内丹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可以达到呢?

    在屋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高扬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公输严的房间走去。

    他要告别,打算出去了。

    之所以选在夜晚,是因为有许多事情在黑暗的掩护之下容易很多。

    走到公输严的门外,门内亮着灯,高扬在门外喊了句:“严叔!”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公输雷的声音。

    高扬愣了愣,想不到公输雷居然也在。迟疑了一下,他才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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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六八 出村

    得到答案之后,高扬抱着静心铃离开了公输严的房间。

    他走出屋子,在二进的院子里随便找了个房间钻了进去。

    关上门,把静心铃摆在屋子正zhōng yāng的地上,高扬盘腿坐在静心铃前,闭上眼睛,凝聚神识,迫不及待的进了鬼塔。

    刚进鬼塔,他就把黑雾龙召唤了出来,这是一个危险的决定,在这鬼塔之中他十分被动,最顶层的那只般若似乎不受八卦锁的限制,可以任意在塔中飞窜。而自己只能一层一层的解开八卦锁才能行动,一旦碰上它,就要快速的缩回来。

    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叫‘偷魂’!

    黑雾龙围绕在他的身周,雾气滚滚,不断的上下翻飞着。

    高扬O六八  出村在鬼塔的一层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按照公输严说的找到了八卦锁的机关扣子边。

    八卦锁就安在西面的墙上,在墙角下,有一个八卦的图案。这个地方高扬上次没来过,所以并没有找到这锁。

    八卦yīn阳鱼的地方有一条深深的弧线,弧线突出地面,只有发丝那么细,在yīn阳鱼的两面,各印着一串符文,看来便是锁鬼魂的符文了。

    按照公输严说的方法,高扬伸手卡住了yīn阳鱼的细线,小心的转动了一下。

    “轰隆!”随着他的转动,左手边的石面发出了沉闷的移动声音。

    接着,让高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本来合拢得一丝缝隙都没有的墙面突然翻动了起来,分成六块。朝着四周散了开去,在第一块的上面,有两个深深的凹槽,其它四块各有一个凹槽,最后一块是整块石头,什么也没有。

    整个墙的组合真的就合民间的八卦锁一样,分成六道组合在了一起。如今一解开,又分成了六道。

    在那分开的墙后,有一道向上延伸的阶梯。阶梯二十来阶左右,直通而上。

    高扬在O六八  出村原地愣了愣,带着黑雾龙踏上了阶梯。

    他走得十分慢。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耳中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感应着周围的空气,一旦发现般若的行踪,就马上退出神识。

    走了二十几秒,他走到了阶梯的尽头,在尽头的前面,有一道墙。

    看着这道墙,高扬朝阶梯边上的墙壁看了过去。

    在墙壁上面,有两个八卦图的形状。一上一下的排列着,一模一样的图案上,照样画着符文。

    锁魂塔每高一层增加一个八卦封印,到了第三十八层,便有三十八个封印。以此来增加锁魂魄力度。

    这一点高扬在外面的时候听公输严说过,所以没有犹豫,他看到两个八卦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手抓一个,捏住那细小的中间弧线,扭动了起来。

    随着弧线的扭动。面前的门翻动了起来,和下面的那个门一样,分成了六道,散在了一边。

    门刚一打开,里面浓郁的yīn气就冒了出来,那些被锁的鬼魂本来如同死气一般,飘浮在空中,见门打开突然jīng神一震,疯狂的朝这里冲了过来。

    黑雾滚滚,黑雾龙十分兴奋,仰天长吟一声,便冲进了门。

    那些鬼魂一听到黑雾龙的声音打了个冷颤,化为一团黑气,扭头便跑,可是在黑雾龙冲进石室的刹那,浓浓的黑雾就已经把石室占满了。

    高扬静立门口,眉目一冷,竖指胸前喝了句:“收!”

    黑雾龙便狂啸了一声,收集黑雾,把所有的鬼魂吞噬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高扬要速战速决,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黑雾龙玩乐。

    一丝丝细弱的jīng神力通过黑雾龙传入高扬的脑海,另他的神明又清静了几分。

    收完了整个石室的鬼魂,高扬召回了黑雾龙,走进石室,继续朝西面的墙走了过去。

    下面的楼层锁的鬼魂级数都太弱了,高扬吸了之后jīng神力并没怎么见涨。

    也许是上次在rì本的时候黑雾龙吸食了紫金龙的龙气之后增长得太快了,如今jīng神力已经达到三阶下品的黑雾龙要增长不是那么容易。

    连吞噬了四层的鬼魂,黑雾龙都没什么反应,高扬不由有点心急。

    再往上走就是五层了。

    高扬走到四层的西墙边,拧开地上的四个八卦锁,把门打了开来。

    门后是阶梯,高扬快速的朝阶梯踏了进去。

    阶梯和前面三层的一样,还是阶梯,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就在高扬踏进来之时,却觉得整个空间都朦胧了起来。

    像是突然起了一层白气一般,阶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阵香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突然溢满了他的鼻间,让他的头脑有点迷糊起来。混沌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很细,很好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悠扬。

    女人的声音在唱歌,歌词的内容高扬听不懂,依稀觉得是rì本的语言,声音清灵婉约,透着一股凄凉,像是久居深闺的美丽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归来一般,让人听了有点断肠。

    “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还在其它的女人怀里吗?亲爱的你呀……”不知道是产生了共鸣还是什么,那复杂难懂的语言突然幻成了中文,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高扬的耳里,让他刹那间听懂了那歌声中的意思。

    “亲爱的你呀……”

    一句一句,都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思念,幽怨断肠,让人爱怜。

    “是谁在唱歌?”高扬的心被触动,睁开模糊的眼轻声问了一句。

    他突然想起了苏城的宁萱,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对他轻声唱着:“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归来……”

    朦胧中,一只白皙滑腻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抚上了高扬的脸。

    高扬转头,一张女人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女人很美,穿着红sè的长裙,长裙上绣着金sè的花纹,像是嫁衣。女人长得有点像宁萱,高扬的心动了动,模糊中觉得女人的脸在朝自己靠近,红sè的唇慢慢放大,看起来十分诱惑。

    这诱惑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龙香如,似乎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龙香如的脸有这么艳丽。

    于是,面前的女子又变成了龙香如,张着唇向他吻了过来,她的声音还在低喃:“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香如……”高扬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任女子朝自己吻来:“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嗷——”突然之间,一声清悦的龙吟在耳中响了起来,如同响雷。

    高扬心中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神思变得清明了起来。只见眼前哪里有什么宁萱,哪里有什么龙香如,面前只有一个女人的人头,正是自己上次见到的般若。

    般若的嘴角狠毒的笑着,妖媚的眼睛里全是诱惑的神彩。

    在不远的阶梯上,黑雾龙正和一只青皮牛眼的怪物缠斗在一起,正是般若的另一半!

    好险,想不到般若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差点就差了它的道,如果不是黑雾龙那一声龙吟,只怕自己现在已经跟这只怪物吻上了,那自己不完了才怪。

    猛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自己和般若的距离,高扬竖指胸前,快速的召回黑雾龙,神识如cháo,快速的朝外退去。

    “咆哇——!”就在他退出去时,那般若的女人头突然张开了来,嘴巴从前面直裂到耳根,诡异的张着,朝着高扬的脸咬了过来。

    高扬心中一惊,神识退得更快,就在人头扑来前的一秒,危险的退出了鬼塔。

    “我的妈呀!”退出静心铃之后,高扬猛地睁开了眼睛,虚脱般的叫了一句,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在他面前,静心铃轻微的颤动着,那印在最顶的般若女人头像又笑了起来,依稀中,似乎还有微微的声音传来:“亲爱的你呀,你在哪里呀……”

    “大爷的!”高扬打了个冷颤,一手压住静心铃的底扣,把鬼塔收了回去,压回了盒子里。

    “真他娘的邪门,这般若真是不可小觑。”高扬后怕的叫了一声,伸手把静心铃放回了布包,摊开双手,倒在了地上……

    这次进鬼塔的收获不大,只是收了四层的低阶鬼魂而已,连第五层都没进过,黑雾龙的jīng神力并没有得到提升。

    算是白进了一趟。

    唉,看来要快速的提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高扬伸出手掌,看了看手中的血线,有点头疼的想道:这六品气血内丹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可以达到呢?

    在屋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高扬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公输严的房间走去。

    他要告别,打算出去了。

    之所以选在夜晚,是因为有许多事情在黑暗的掩护之下容易很多。

    走到公输严的门外,门内亮着灯,高扬在门外喊了句:“严叔!”

    “进来吧!”屋里传来了公输雷的声音。

    高扬愣了愣,想不到公输雷居然也在。迟疑了一下,他才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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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六九 美女,可以看个全身相!

    大牛听到高扬的话点了点头。

    高扬打开包厢门朝外走了出去,来时的那些包厢他已经找过,就没必要再去了,直接转身向左,朝走廊后面走了过去。

    走廊两边都设有包厢,但这些包厢的档次似乎都不是太高,并没有看到王市长等人的身影。

    高扬思量了一下,直接放弃了这里,朝着走廊后面拐角的位置走了过去。

    经过拐角,后面又是一条长廊,走进这条长廊,高扬突然发觉自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见长廊的下面,是一个院子,院子中有一个小池子,池中建有一座高约两米的假山,上面设有喷水设备,水从上面喷出来落在下面的池里,在这空间里发出叮O六九  美女,可以看个全身相!叮咚咚的声音。

    走廊曲折迂回,这里的柱子和包厢和外面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上面雕着jīng细的huā纹,门和窗全是红木制造,给人一种古风古韵的感觉。

    在每一个包厢前,都站着两个女服务员,服务员穿着衩开得很高的短身旗袍,长得清秀白净,和下面那些服务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大爷的,难怪是最贵的饭店,原来真正上档次的地方在这里。”高扬看着眼前的情景,再和外面的那些包厢比较,实在是两个世界。

    那些女服务员见高扬鬼鬼崇崇的在走廊里左看右看,不由得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为了不引人怀疑,高扬只好假装尿急。用手提着裤子,每个包厢门都去开一下,一幅冒冒失失的模样。开了以后看到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连忙不好意思的道歉:“哎呀,这里不是厕所啊?找错了。”

    说完也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关上门就继续开下一个包厢门。

    有个女服务员被他的行为吸引,跑了过来。为免打搅到其它客人,连忙道:“先生O六九  美女,可以看个全身相!,请问您是想找洗手间吗?这边请!”

    说着对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扬见他指的地方是走廊的最里面。正合自己意,当下露出十分感激的表情,道:“你早说嘛。我都找半天了,你们这太大了。”

    一边说一边和女服务员往里面走,女服务员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掩嘴笑起来,想不到这帅哥人虽然长得黑,却这么搞笑。

    “咦,美女,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我看你眼角张开,脸sè艳红,像是要走桃huā运的样子啊!”高扬眼睛瞟着走廊两旁的包厢。心不在焉的对着女服务员说了一句。

    “嘻嘻,先生,您还会看相呀?”女服务员被他的话逗得心里欢喜,掩着嘴笑得更欢了,娇羞的说道。

    “对啊。我会看相啊!”高扬脸上露出一丝轻浮的笑容,道:“有空的话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找个时间好好帮你看看啊,手相面相全身相都行……”

    “先生您真搞笑……”女服务员脸sè一红,被那句‘全身相’逗得咯咯直笑。

    她们这些服务员平时接待的客人多不胜数,喜欢调戏她们的也不少。但像高扬这么搞笑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高扬一边和女服务员说话,一边朝前走,在走到一个包厢门前的时候,脚步突然一滞,停了下来。

    “罗司令,今晚你一定要多喝几杯,吃完饭之后我们还有其它节目……”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一个猥琐的男人笑声,正是王市长的声音。

    终于找到了!高扬心里道了一句,抬头默默的记下了包厢的房间号。

    “咦,先生,你怎么不走了?”女服务员见高扬停下,不由问了一句。

    “哦,鞋子里有沙子,我抖一下。”高扬回过神来,连忙伸脚在地上轻微的跺了两下,然后跟着女服务员继续朝前走。

    找到了王市长的包厢,高扬就没心情再调戏女服务员了,快速的跟她找到了厕所,把她打发了走。

    见到女服务员走远,高扬才从厕所出来,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在经过一个走廊的时候,他的眼角扫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他右手五米左右的走廊走过,穿着一件白sè的女式西装,头发挽起,身材窈窕,十分眼熟。

    高扬转头一看,那个人的侧脸冷艳的映进他的眼里,居然是龙香如。

    “香如!”高扬叫了一声。

    不知道是他叫得太小声,还是怎么回事,龙香如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径直走了过去,只是刹那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香如!”高扬心里一惊,抬脚快速的朝那拐角走去。

    拐角的另一边又是一条走廊,高扬走到拐角处一看,这条长廊上并没有包间,只有通道,通道上空空如也,什么人影也没有。

    高扬眼神一沉,快走了两步,在长廊里找了一圈,什么人也没找到。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站在长廊里,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想来也是看错了,龙香如早已回到华海,怎么会出在这里?这个小城市以人字头的眼光,肯定看不起的,她怎么可能来。

    自嘲的笑了笑,高扬扯了扯嘴角,转身朝来处走了回去。

    找到了王市长的包厢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很多了,高扬默默的注意着,从王市长等人从包厢出来,他和大牛便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一直跟到他们去夜店玩乐潇洒,到罗司令等人一人搂着个艳丽的女人从夜店出来,再到把罗司令送去酒店,最后跟回了王市长的家……

    一路上,谁也没发觉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就连张冠友,都沉迷在了酒sè之中,以为高扬还被自己困在公输村,没有出来。

    ……

    ……

    第二天。

    早上九点多。

    王市长迷迷糊糊的开着车从家里出来,到街边的一间早餐餐厅吃早餐。

    昨晚喝多了酒,醉得不醒人事,这么早爬起来十分头疼,他要去喝碗茶消消酒才行。

    来到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茶和几样早点,便揉着头吃了起来。今天还要去安排丈量军事基地的事,一会儿还要去接罗司令和张冠友等人,他今天十分忙碌。

    本来这些事可以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可罗司令是个惹不起的人,他只能亲自接待,等一切安排妥当,送走了这位瘟神,他就可以继续安稳的rì子了。

    吃着早餐喝着茶,他的头揪疼揪疼的。

    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穿着huā衬衫,皮肤黝黑的青年。青年从他进来就一直直愣愣的盯着他看,到如今差不多看了十来分钟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被这青年看着,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全身就好像被蚂蚁咬似的,十分不自然。

    “咳!”他咳嗽了一下,转了转身子,眼睛看了一下青年,脸上显出了不悦的神情。

    那表情,已经在提醒对方自己不高兴了,再看就挖了你的狗眼。

    可惜那个青年似乎没收到他的眼神一般,依然直直的盯着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为所动。

    被人这么盯着吃早餐实在不是件美好的事情,王市长立马就不高兴了,看着青问道:“你看什么?”

    “看你!”青年没有丝毫做作,笑着说了一句。

    “咳!”王市长差点被茶水呛到,想不到这青年脸皮真厚,还敢承认在看自己,看来要给他点颜sè看看了,当下脸sè一沉,道:“你吃你的早餐,看我做什么?”

    “哦……”见他不高兴,青年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头,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坐了下来,道:“不好意思,这么盯着你看实在是唐突了,只不过职业使然,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不好的东西,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什么不好的东西?”王市长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问道。

    “实不相瞒,从你的脸上,我看到了血光之灾。”青年脸sè严肃的说道:“而且这血光之灾不只一次,你看你眼角泛着红光,山根突起,将有两次血光之灾。”

    “什么血光之灾?”王市长心里一惊,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胡说八道什么?”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青年扬了扬下巴,笑道:“在下是华海过来游玩的一名风水师,偶然路过这里碰到你,给你一句忠告而已,没其它意思,信则有,不信则无,呵呵。”

    说完,青年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坐位上拿起一份报纸看起来,再也不理他。

    王市长细嚼着他的话,当听到‘华海’两个字时,眼中还是闪过了异样的情绪:那可是大城市啊!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把这青年的话当回事,在罗司令的身边就有堂堂相术协会的会长,更有当今中国出名的风水师,人家都没说过自己有血光之灾。这无名之辈说的怎么能信?

    当下也再没心思吃早餐,从身上摸出一百块钱丢在桌上,拿起自己的东西揉了揉头,朝着外面走去了。

    在他的后面……那看报纸的青年脸从报纸后面探了出来,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O七O 真的是血光之灾

    王市长走出早餐店,坐上自己的车往罗司令的酒店开去。/

    刚开出不远,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冲出来一辆四轮货车,朝着他直直的撞了过来,货车似乎没有了刹车,司机从窗户里拼命的朝外挥手,嘴里大喊大叫的,示意路人让开。

    王市长心里大惊,眼看那货车就要撞上自己,慌忙之下连忙转动方向盘朝一边拐去,谁知道太过急促,竟然一个刹车没刹住,直直的冲上了人行道,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前盖狠狠的撞凹进去,他的人被冲力撞得朝前坠去,冲向了玻璃窗,不过幸好绑了安全带,被拉了回来,只是头撞上了方向盘,保住了小命。

    不过虽然如此,头上却剧痛无比,一股热流流了下来,已经撞出了血。

    “啊,血啊!”他伸手一摸自己的头,突然叫了出来:“真的是血光之灾啊,真的是血光之灾啊,见鬼了!”

    一边叫着一边探头出窗外去看那肇事货车,却风那货车歪歪扭扭的拐进了另一条街道,很快就消失无踪了,仓促之下,他也没来得及看清那货车的车牌号。

    而货车在拐了一个弯之后,刹车却突然灵敏了起来,再没有乱开的情况,突然变回了正常。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大牛从倒后镜里看了看后面,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王市长的车撞上电线杆,马上便吸引了路人来围观。纷纷指着他的车,议论纷纷,有许多人拿出手机开始报jǐng。

    而坐在里面的王市长却突然拔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了下来,也不说什么,直直的朝来时的那间早餐店跑了过去。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青年说的血光之灾,有两次血光之灾啊!这才一次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再来一次还得了?这小子才是神仙啊!

    跑了几分钟跑回早餐店门口。他猛地推开了玻璃门,朝着自己先前坐的位置看去。

    幸好,在他对面的位置。那青年还在,手中依然拿着报纸,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情。

    “大师。大师,救救我啊,大师!”王市长不顾形象的跑到青年面前,坐下叫了一句。

    是人都怕死,任他堂堂一个市长,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再说,他这个市长本来就是靠溜须拍马得来的,本就没什么骨气。

    “咦?这么快就应验啦?”青年看着他满头的鲜血,似笑非笑的道:“你这叫我可不成啊,救你应该找医生啊!”

    说着。又拿起报纸看起来。

    “大师,别这样,刚才是我错了。”王市长一手把他的报纸压下来,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对你没礼貌。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愿谅我,大师!”

    他可不能不理自己啊,还有一次血光之灾啊,如果不帮自己解的话。万一自己死了怎么办?王市长想到这里十分害怕,表情更加的诚恳了。

    “唉!”青年叹了口气,看向王市长,语重心长的道:“风水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既然你如今信我,行有行规,与人为善,那我便帮你一把!”

    说着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了王市长,让他把头按住止血。王市长的头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一按便没什么问题了。

    “请问大师尊姓大名?”王市长止住了血,问了一句。

    “在下高扬。”青年嘴角一扯,潇洒的笑道。

    “高大师。”王市长点头叫了一句,道:“刚才听高大师说我有两次血光之灾,如今应了一次,不知道第二次是什么?还请大师开解。”

    他的语气十分迫切,隐隐之中带着乞求之sè,十分着急。

    “这第二次嘛……”高扬假装伸出手指算了算,道:“你把你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来帮你算算。”

    “噢!”王市长点了点头,依照高扬说的,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给了他听。

    “嗯……”听完之后,高扬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幅莫测高深的样子,掐着手指仔细的算了起来:“按你的生辰八字来看,你的本命星是武曲星,属白星,今天白星暗淡,实在是晦气难挡。本命星淡,轻则血光之灾,重则xìng命之忧,危险啊,危险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啧着嘴,头缓缓的摇着,一幅担忧的模样。

    如果先前没听过他对自己说有血光之灾的话,王市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以为他是个神棍,骗自己的。可刚才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他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有半丝怀疑,听到他的话心里紧紧的扯了起来,一脸害怕。

    “高大师,能否解救啊?”王市长吞了口口水问道。

    “解救嘛……”高扬扯了扯嘴角,没有睁开眼睛,晃了晃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行有行规嘛……”

    说着,他那本来在掐算的手指突然改变了动作,变成拇指和食指互敛起来。

    “呃……”王市长听到他的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看到他的动作才突然恍然大悟,慌乱的在身上的口袋里掏了起来,一边掏一边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就掏出了一大叠百元的人民币,放在了高扬的面前,道:“行有行规,我懂,我懂,还请大师开解。”

    那一叠人民币摆在那里,粗略看一下,大概有一万多块。

    高扬眼睛睁开眼睛一条缝,瞄到钱,突然伸手拍在了钱上,大叫道:“唉,王市长你真是太客气了,真是的,我们风水师与人为善,替人消灾是应该的。怎么能收你这么多钱呢?真是的……”

    话虽这么说,手却十分不客气的把钱揽进了自己的布袋里:这两天住酒店用了不少钱,这一万块虽然不多,也权当补偿。

    王市长看到他的动作听着他的话,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不过他现在有求于人,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高扬,希望他尽快说出解决之道。

    “王先生,你今天可是赶去安排建筑之事?”高扬收完钱之后脸sè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王市长问道。

    敲诈了一顿,下面就该做正经事了。

    “建筑之事?”王市长细想了一下,自己建军事基地,也的确算是建筑之事,连忙点头:“是的!”

    心中对高扬的本事又信了几分。

    “你搞建筑的地方,可是周围荒无人烟?树木成林?”高扬又问道。

    王市长脑海里想了想公输村外面的地形样貌,点了点头:“没错!”

    “你昨天可是去过那里?”高扬又问。

    “是的!”王市长点头。

    “这就难怪了!”高扬拍了拍桌子,道:“虽然我未见过你说的那个地方,但是我从你的身上看出了一股戾气,你要建东西的那个地方一定有着诡异的东西,充满了yīn戾之气,所以你才去了一次,便沾染了那里的气息,给你带来了灾害……”

    “什么yīn戾之气?”王市长问道。

    “这个有很多。”高扬凑近王市长,小声的道:“比如……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他的话,王市长身子一颤,一想到自己今天头疼,和刚才撞车时的情景,心里不由得和不干净的东西扯上了关系,心中更加害怕。

    可是一想到昨天和自己去的人有那么多,也不可能就自己有事啊,连忙道:“高大师,昨天和我一起去的人有很多,为什么偏偏就我有事呢?”

    高扬本来说这些只是胡诌来骗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那里是块不洁之地,说服罗司令不要在那里建军事基地,要不然会有xìng命之忧。谁知道他竟问自己这么多问题,实在头疼。

    “别人有事也许你不知道呢?”高扬想了想,只好继续胡诌:“各人有各人的命,每个人的八字和身体情况不一样,说不定人家也沾染了戾气,却没这么快发作呢?你今天刚好本命星弱,所以难逃一劫。至于其它的人……还要看过才知道。”

    他忽悠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搞得王市长听了以后都开始担心其它人的安危了。

    “不管怎么说,那块地是一块不吉之地,我建议你不要去动那块地。”高扬道:“天地有灵气,如果你不听我劝妄自行动的话,轻则自身难保,重则祸及家人啊。”

    说到最后,他已经加重了语气,盯着王市长,身上暗自散发出一股jīng神力,朝着王市长压了过去。

    王市长只觉得全身突然僵硬,心里压抑,想动动不了,心里更加害怕,连忙朝高扬说道:“高大师,我相信你,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在我上面还有个司令员,要想改变决定的话,还得听他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我一起去一趟酒店呢?”

    这种事情他说也说不清楚,还是直接把高扬带到罗司令面前妥当,让高扬告诉罗司令事情的严重xìng好一些。罗司令一直信奉风水,在他的面前,高扬说一句,可以顶自己十句。

O七一 死了一堆人

    王市长的车被撞了,已经开不了了,两人决定去酒店,王市长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开部车过来代步。

    市长发话效率一定是最快的,不过十来分钟,一辆豪华轿车便停在了早餐店外面。一个小平头从车上下来,跑到店里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市长叫了句:“市长!”

    “嗯!”王市长随意的点了点头,对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朝外走了出去。

    从早餐店到罗司令住的酒店很近,只不过五分钟车程而已,三人很快便到了。刚到酒店外面,车还没停稳,便看到酒店外面围了一大群人,指着酒店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jǐng〗察在里面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王市长盯着酒店门口,奇怪的说了一句。

    高扬也好奇的看着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平头把车开进酒店后面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高扬和王市长下车转了个圈朝酒店大门走去。

    “市长,市长……”酒店门前的那些〖jǐng〗察见到王市长过来,纷纷抬起头对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回事?”王市长看着几个〖jǐng〗察从jǐng车上扛着单架往酒店里跑,问了一句。

    “里面发生了命案,死了十一个人……”带头的一个〖jǐng〗察指着酒店里面说了一句,脸sè十分紧张。

    “什么?死了十一个人?”王市长看着里面惊叫了一声,突然想直罗司令还在里在。连忙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跑了进去。

    高扬也是一愣,看着里面,不知道死了些什么人?

    十一个人是个大命案,看这些〖jǐng〗察也是刚赶过来的样子,应该是刚犯案不久,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光天化rì之下在酒店之中杀人?

    心中的好奇被牵起。/\/\../\/\他抬脚朝里面走了进去。

    里面,〖jǐng〗察进进出出的十分忙碌,朝着电梯跑进去。大堂的服务员和酒店的人惊吓的缩在一堆。看着〖jǐng〗察,脸上全是害怕的表情。

    高扬本来想向这些人打听下是什么情况,可是朝里扫了一眼。见王市长已经挤进了电梯,连忙转过了身子跟了上去。

    进到电梯,高扬和王市长并例站在了一起,里面还有四五个〖jǐng〗察。高扬看了一眼,电梯灯亮的位置是在六楼。

    “这不是罗司令他们住的楼层吗?”王市长看到那指示灯,张大嘴巴叫了一句,脸上紧张的表情更重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高扬转头朝旁边的一个〖jǐng〗察问了一句。

    “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报案,说酒店的服务员在几分钟之前发现六楼的房间里有血流出来,打开一看。就发现了死人。死的人全在六楼,一共十一个房间。”那个〖jǐng〗察也不知道死的是些什么人,见王市长在这里也不敢乱说话,只好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全是六楼的人?”王市长听到他的话脑中忽然像劈了一道惊雷。

    这六楼的房间是他昨天亲自给罗司令员他们开的,整个六楼全包了下来。这死的全是六楼的人,岂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

    电梯很快到了六楼,还没等电梯门全开,王市长就抬脚朝外面仓促的走了出去。高扬看了身后的几个〖jǐng〗察一眼,也跟着跨了出去。

    六楼的〖jǐng〗察比下面的要少一些,有几个抬着单架从走廊里走出来。单架上装了人,盖着白布,看来便是死者了。

    这样的情况推断,凶手已经逃走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少的〖jǐng〗察。

    王市长跑到那第一个抬出来的人前,扑在上面让那些〖jǐng〗察停住了脚,揭开白布看了一眼。

    高扬跟在他的后面,也朝担架上看了过去。

    这一看让两人都吃了一惊,只见死者穿着酒店的睡袍,头上被打了一枪,一个子弹孔深深的埋在里面,血流了一脑袋,十分触目惊心。那子弹shè的位置非常准,正中眉心,一看就是个枪法很准的人干的。

    这人,正是跟在张冠友身边的一个风水师,高扬昨天在公输村的监控里看到过这个人的样子。

    这么说的话……,死的是张冠友的人?高扬心里震了一震,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看到这人,王市长的脚软了一软,好不容易站住脚,赶紧又朝第二个担架看过去。

    一共十一个担架,全是穿着睡袍的死者,均是头上被打了一枪,十分jīng准,就在眉心的位置。

    每个人的身上都只有一枪,一枪致命,再无其它的伤痕。

    十一个人全是张冠友的人,都是昨天跟在他身边的风水师,除了张冠友和罗司令本人外,所有的人都躺在了这里。

    看到这些尸体王市长心里完全跨了,整个人都苦着脸,说不出话来,每掀开一块白布,都害怕看到罗司令员或张冠友的尸体。

    不过所幸事情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翻完了所有的白布,都没有发现罗司令员和张冠友的尸体。

    朝着那些〖jǐng〗察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尸体抬下去,王市长连忙朝罗司令员的房间跑了进去。

    高扬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还未到罗司令员的房间,就听到一些怒吼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混帐,简直就是混账,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保安工作做得这么差,连大白天的都有人行凶,简直不像话了,混账!”

    声音如同响雷,正是罗司令员的声音。

    高扬眼神一闪,暗想原来这个罗司令员还没事,看来这凶手还是不敢太放肆,只杀了些风水师,不敢真正的对这罗司令员下手。

    只是不知道张冠友还有没有活着呢?

    王市长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罗司令员还活着,要不然他这市长就只有下岗的份了。

    两人走进房间,刚到门口,里面便扔出来一只烟灰缸“砰!”的一声砸在两人身前的地上,碎成一地玻璃。

    只见房里,罗司令员正穿着一件睡袍,双手叉腰,一幅怒气冲天的神情,眉倒坚着,背杆挺直,眼露光,一幅军人的威严,让人胆颤。

    在他的面前,站着三个穿着jǐng服的男人,皆是三十多岁上下,低着头,一幅不敢答话的模样。

    王市长一看,这三人正是滕州市的公安局长刘水生,幅局长汪东海,队长陈天生三人。

    罗司令员正在发火,看到王市长出现在门口,连忙朝他不耐烦的招了招手,指着面前的三人道:“你来得正好,刚好要找你,你看吧,这事情怎么办吧?”

    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低着头,用手顶着下巴,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高扬一看,正是张冠友。

    他的心里一动,暗道可惜了,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死掉这最重要的一个。

    王市长听到罗司令员叫自己,打了个冷颤,连忙走进去,朝着刘水生等人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一市之长,又是接待罗司令员的人,出了这样的事,他肯定脱不了干系,还是赶紧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再说:“早让你们安排人保护罗司令的安全了,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前天不是才开了会,要加大这滕州的治安管理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这官腔打得像模像样的,不等罗司令开口,就自己先训起人来,让罗司令在后面看着他横了他的背影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坐在了床上,看他怎么交待。

    “大概十几分钟前我们接到报案,说酒店死了十一个人,皆是枪杀,我们就赶紧赶了过来,可是等我们过来的时候,凶手已经逃脱了,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有,除了那十一个人的枪伤外,什么痕迹也没有。”齐水生脸sè不好的对着王市长说了一句:“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加大了治安的管理力度,可是这个凶手很明显是个高手,手法十分纯熟,让我们无迹可寻。”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凶手?”王市对着刘水生喝道:“站在这里等钱分啊?”

    说完朝刘水生三人使了个眼sè,暗中挥了挥手。

    刘水生接触到他的暗示马上反应过来,立正的道了句:“是!”便朝着另外两人招了招手,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有人让他们走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老是站在这里挨骂的确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

    看着三人走出去,王市长走到了罗司令面前,涎着笑脸道:“罗司令你放心,这事情我已经交待下去了,一定会尽快破案,给你一个交待的。”

    他说话的同时,一直低着头的张冠友抬起了头来,当看到王市长后面的高扬时,愣了一愣,脸上突然现出了惊讶,〖兴〗奋,憎恨,激动的神情。

    这些神情在他的脸上交错着,像变脸一般,显得十分诡异,最后汇在了一起,定成了一张含着冷笑狠毒的脸。

    高扬站在原地淡然的看着他,不悲不喜如同不动佛,眼中没有半丝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只是与他对了一眼,便转过了头,朝着王市长和罗司令看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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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七二 害人的是你

    高扬的态度让张冠友一怔,本来他以为高扬看到自己肯定会露出害怕或紧张的表情,谁知道竟然这么淡然,实在超出他的意外。

    不过当着王市长和罗司令的面他又不能做什么,只能干看着。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暗自欢喜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以为要破开公输村才可以找到他,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把他逼出来了,也不用自己费力了。

    “王市长,你这头是怎么回事?”罗司令坐在床上半天才看到王市长的头,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王市长的头撞破了以后,只是用纸布捂了一下止血,脸上的血迹和伤疤还没有处理过,这一眼看来,显得有点狼狈。

    被他一问,王市长突然想起了高扬的话,连忙把高扬推到了自己面前,向罗司令员介绍道:“司令员,这位是华海来的高大师,也是一位jīng通风水的大师,他刚才对我说我们昨天看的那块地有点问题,我特地带他来见见你。”

    他这么一说,又把罗司令的注意力引到了高扬身上。

    张冠友听他把高扬介绍给罗司令,当下脸sè一冷,想要说什么,却又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忍了下来。

    这王市长当着自己这京城相术协会会长的面介绍其它风水师给自己的客户,摆明就是撬自己的墙角,这种行为真是够他死十回了。

    “你也是风水师?”罗司令员看了看张冠友的神sè,对着高扬问了一句。

    他对风水之道十分迷信。当年参军也就是因为算命的说他命中主权,可当上军中高官,才去参的军。他和张冠友虽然是朋友,但也只建立在互相利用上,要谈真感情,那是绝对没有的。

    如今一听高扬也是一名风水师,不由就好奇了起来。

    “没错。我是一名风水师。”高扬抬头挺胸,一幅傲然的神情,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张冠友一眼。

    “你说我们昨天看的那块地有问题是怎么回事?”罗司令朝着高扬问道。

    虽然明知当着张冠友的面问其它的风水师是不敬的行为。但他位高权重,喜好全凭自己,现在好奇心被高扬勾起。.com不得出个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这件事情要从王市长身上说起。”高扬不想让罗司令知道自己早就盯上了他们,尽量把话题扯远了些,道:“今早我在街上的早餐店吃早餐,偶然见到王市长脸上有血光之灾之相,于是好意的出言提醒了一句,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血光之灾?”罗司令员皱眉道了一句。

    “没错!”高扬抬着下巴道:“刚才我听王市长说你们昨天去看了一块地,我从你们的身上看到了一些yīn戾之气,想必便是从那块地带出来的了。yīn戾之气主血光,会给人带来不好的影响。如今王市长一早出门撞车,便是征兆。”

    他说着指了指王市长的头。

    王市长突然想起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道:“对啊,司令员。高大师刚才在早餐店跟我说我们大家都会有血光之灾,如今果然应验了,那十一个风水师……”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光看了看脸sè不好的张冠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罗司令员看了看张冠友,眼神一沉。没有说话。

    公输村那块地其实他没有了解过,当时他在部队,张冠友主动找自己,说有个风水宝地要介绍给他,可以用来建军事基地。

    他最近也正在策划军事基地的事情,也不知道张冠友从哪里收来的风,这么一说,正中自己下怀,便跟着他朝这滕州赶了过来。谁想到竟发生了这种事,搞得这么多人死亡,让自己无法脱身。

    “胡说八道!”张冠友本来想等出去以后再收拾高扬,可是眼见高扬要害自己,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道:“如果真有血光之灾,怎么我和罗司令员没事?高扬,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说我眼光不准,选错了地方?”

    罗司令员想不到他竟然认识高扬,连高扬的全名都叫了出来,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王市长也有点惊讶,自己刚才没说过高扬的名字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一想大家都是同行之人,水平这么高,有交集也是正常的了。

    “这位是……?”谁知道高扬却眼神一闪,看向张冠友,脸露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模样,完全不认得他,一幅失忆了的神态。

    张冠友听到他的话想要吐血,想不到他竟然这么会装。

    “这位是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张冠友大师。”罗司令员朝着高扬介绍了一句。

    “哦……”高扬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不认识。”说完转头看向罗司令,道:“不好意思,一般没什么名气的我都不记得。”

    他的话一出口,三人差点跌倒在地上。

    堂堂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他居然说没什么名气?而人家居然认得他,岂不是说他自己名气比人家还大?

    这可真是生生的扇了张冠友一巴掌,张冠友整张老脸变得通红,像吃了一个包子吞不下去一般,气鼓鼓的。

    他毕竟是相术学会的会长,虽然比不上麻杆瞎子那么声名显赫,但平时巴结自己的人也不少,如今一遇到高扬这么无礼,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不过高扬才不管他怎么想,看着罗司令继续道:“这位张大师问我为什么司令员和他没事?其实这个很简单,不知道罗司令有没有听过‘人气’两字呢?”

    “什么是人气?”罗司令好奇的问道。

    “所谓人气,就是人身上的气势,气势也就是阳气,气运旺,命格硬的人,阳气便旺口气运弱,本命星暗淡的人,阳气便弱。yīn戾之气是不洁之气,不洁之气忌讳阳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高扬道:“就好像有的风水师会特意把一些房子建在yīn穴之上,yīn穴yīn气重,十分伤身,可如果家主阳气重,可以〖镇〗压住yīn气的话,反而会家族荣耀,步步高升。这就是寻龙点穴中的以阳压yīn之说。”

    说着他看向罗司令员,道:“罗司令员身为军人,集万军之正气存于一身,正直不刚,自然阳气厚重,无人能比。那yīn戾之气惧怕你身上的阳气,所以自然不会给你带来灾难。而至于张大师……”

    说着他转头看向张冠友,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张冠友见到他的冷笑心里一颤,一股不妙的感觉升了上来,虽然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却不敢当着罗司令的面打断他,只能任他说下去。

    “张大师贵为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一身风水之术jīng湛无比,自然可以把yīn戾之气转嫁到他人身上,保自己无事!”高扬说着叹了口气,一幅痛心的模样道:“只是可惜了那十一个风水师……”

    这话一说出来,直接就把张冠友推向了风口浪尖,暗示那十一人的死与他有关。

    “胡说八道。”张冠友一怒,指着高扬道:“黄口小儿,区区一个小风水师,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连风水是什么都没摸清楚,便妄想把这人命案推到风水之上,实在可笑至极。”

    他这话说得仓促,其中意思不难明白,让罗司令等人不要忘了自己才是风水界的翘楚,不要听高扬胡说八道。

    高扬听到他的话一笑,道:“张大师说得对,我一个小风水师的名头居然连你这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都听过,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怪平时找我算命的那些人太热心了,因为我算得准,就整天帮我到处宣扬,真是讨厌……”

    说着,还假装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那模样真是十分讨打。

    张冠友想不到他脸皮这么厚,只怪自己一时口快让他占了便宜,一时气得脸sè通红,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还是罗司令员卖他面子,见他说不出话来,朝着高扬问道:“高大师,你说那块地yīn戾之气很重,那yīn戾之气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在那附近并没有看到古墓之类的东西啊。”

    他这一问,王市长也好奇了起来,转头看向了高扬。

    “罗司令员,请问你们在看那块地的时候,可在那块地的旁边看到一辆越野车?”高扬道。

    罗司令员和王市长低头想了想,好像在进小树林之前,的确有一辆越野车停在那里,于是点头道:“好像有!”

    “实不相瞒,其实在你们到那块地之前,在下就已经去过那里了。”高扬抬了抬下巴说道。

    “什么?”张冠友和王市长同时一惊。

    “事情是这样的。”高扬道:“前几天我来这滕州游玩,一进滕州市便感觉到西南方一股厚重的yīn戾之气冲天而起,如同黑雾一般罩在天空,让人压抑。当即便发觉了不妥,于是到处打探,找到了那片小树林,在小树林中挖出了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神秘了起来,故意停了下来。

    “什么东西?”罗司令员和王市长同时问道。(未完待续。

O七三 老实人也阴损

    

    

    

    “尸婴!”高扬脸sè一沉,说道。

    “尸婴?”罗司令员心中一颤,问道:“是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这个名字给他一种很yīn冷的感觉,这感觉十分不好。

    “是一种yīn戾之气极重的东西。”高扬沉着脸,大概把尸婴的样子和威力陈述了一下,听得罗司令员和王市长一愣一愣的。

    而张冠友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心里却是瞬间跨了下去,想不到麻杆瞎子八年前埋下的伏笔,竟被这小子用在了这节骨眼上。

    “这尸婴yīn戾之气极重,被我取出来之后,yīn气还久久不散,昨天你们去那片树林,刚好撞上这yīn戾之气,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高扬巧妙的把凶杀案归在了风水的祸害上,就是要淡化众人心中的凶手形象。

    虽然不知道这凶手是谁,但是高扬隐隐约约感觉这凶手是在帮自己,所以绝不对让他被人抓住。

    这些风水师跟着麻杆瞎子为非做歹,都不是好人,死有余辜,他是不会可怜他们的。

    而罗司令和王市听到他的话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sè,各自深思着,考虑着高扬话中的真实xìng。

    而张冠友完全被高扬堵得没话说,想要反驳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起,生怕一不小心再中高扬的道。

    他虽然风水术高明,便却远不如高扬无赖,让他生编硬套一些东西。他实在不擅长。

    “司令员,以我推断,今天这场凶杀案其实也是天数。”高扬看了一眼张冠友,继续道:“人各有命,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自然会受到天谴,那片树林之中诡异莫测。那yīn戾之气也不知何时能散去,以我之见,那个地方要建东西实在是下下之策。不只建的人会有血光之灾,只怕到时住在里面的人也会……”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确。就是那个地方不能动,动了你们都得死。

    “原来是这样!”罗司令本来就十分信奉风水,如今听高扬这么一说,觉得环环相扣,十分有理,就相信了他的话,那建军事基地的心也动摇了起来。

    “以你这见,这尸婴是哪来的呢?”罗司令此时完全信了高扬,把张冠友抛到了一边,朝高扬问道。

    “这个就要问张大师了!”高扬瞟了张冠友一眼。说道。

    “问我做什么?”张冠友见他看向自己,脸sè一冷,说道。

    同时,罗司令和王市长脸上也是奇怪之sè,不明白高扬是什么意思。

    高扬看着张冠友。突然扯出了一丝冷笑,道:“那地方是张大师带罗司令去的,想必去之前张大师早对树林侦查过了,而那尸婴嘛……”

    说着他又停了下来,留下一个话尾,任罗司令和王市长猜测。

    罗司令眉头一皱。这不明摆着说那尸婴是张冠友放的吗?

    这么说的话,张冠友是要害自己?可是为什么呢?

    突然,他想起了另一个部队和自己一直做对的陈司令员,听说陈司令员和王承先的关系一直不错,难道……

    想到这里他的脸sè就变了变,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气。

    “小子,你胡说些什么?”张冠友见罗司令脸sè变幻,心中顿觉不妙,指着高扬道:“那片树林我当然早去看过,那里分明就是一块风水宝地,是建军事基地的绝佳场所。我当时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尸婴,你这么说,莫不是那尸婴是你放的,故来用来害我们的?如今死的可都是我的人,要是我做的话,会害自己人么?”

    他说得愤怒,一句一句全是指责,也十分有道理。

    “真是笑话!”谁知道高扬听到他的话却是一笑,道:“我只是到这滕州游玩的,事先并不知道你们要去那里建军事基地,为什么要去害你们?再说,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如果不是碰巧遇到王市长的话,根本不是说起这件事,怎么扯得到我身上?倒是你,专程带罗司令到这里来,其中的动机,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他也不明说张冠友为什么害人,把所有的余地都留给罗司令员和王市长胡猜。

    这一猜之下,罗司令可整个就怒了起来,心里直觉得张冠友是王承先派来害自己的,目的就是帮陈司令对付自己。要是自己在这里建了军事基地的话,肯定会死很多人,到时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防不胜防,还说张冠友主动找自己是安了什么好心,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真是yīn险。

    “张大师,我自问你与我远rì无冤,近rì无仇,平时也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罗司令是真生气了,看着张冠友一脸yīn沉,和刚才发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张冠友心里一惊,道:“司令员,你可不能听这小子一面之词就下定啊,就像你说的,我们远rì无冤,近rì无愁,我怎么会害你呢?这全是这小子的圈套啊。”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借罗司令对付高扬的,想不到现在被他反了过来,用来对会自己了。

    “究竟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哼!”罗司令冷哼了一声,指了指大门道:“你我之间的事回到京城之后我自然会找王承先给个交待,如今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吧!”

    他身为司令员,虽然现在明知张冠友害自己,可也不能当着人的面就杀了他,如今只好先放了他,一切等以后再算账。

    官面上的人和风水一样,都喜欢玩yīn的,许多事如果明着来就是犯法,可如果来yīn的,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司令员!”张冠友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罗司令一脸坚决,不由得把话又收了回来,对着高扬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小子,算你狠!”便甩了一下袖子,朝外走去了。

    如今他带的人全死在了这里,罗司令又不帮自己,这一趟的计划全泡汤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高扬看着他走出去,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什么也没说,沉默了下来。

    如今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杀这些风水师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帮自己呢?

    这个人一定是跟自己十分熟的人,要不然别人是不会干这样的事的。以那杀人的手法,他认识的人中有这个本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龙五,一个便是龙香如。

    突然,他想起了昨晚在饭店里见到的那个类似龙香如的人。难道龙香如真的来滕州了?

    可是如果真的来了的话,又怎么不跟自己见面呢?还是说……那个人不是龙香如?那些风水师是另外的人杀的?这一切只是巧合?

    一切的一切像个谜团一样在高扬的心里纠结着,让他摸不着头脑。

    摆平了张冠友,罗司令对高扬心里十分感激,坐在床沿上朝高扬笑道:“高大师,这一次幸好有你帮忙,要不然罗某真是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罗司令客气了,一切只因有缘。”高扬淡淡的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是你帮了我,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罗某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罗司令朝着高扬拍了拍胸脯,承诺道。

    高扬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司令员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xìng格十分爽朗,倒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了。

    看来先前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坏了,这官面上的人,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就看你碰到了哪一面而已。

    当下也不再客套,随意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这些当官的多认识几个没会么坏处,这罗司令的官这么高,往后说不定真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也说不定。

    王市长见罗司令和高扬关系这么好,一时也对高扬客气了起来,看着他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高扬不喜欢跟他们消磨时间,事情一解决之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自己住的那个酒店里,进了房间,发现大牛已经在房间里等候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大牛看见高扬进来嘿嘿一笑,问道。

    “有你的那一撞,当然水到渠成。”高扬朝大牛竖了个大拇指,赞道。

    如果没有大牛的那一撞,后面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这个yīn招还是大牛想出来的,果然老实人也有yīn损的一面啊。

    “嘿嘿,我可是时间算得刚刚好的。”大牛笑道。

    高扬也笑了笑,点了点头。

    “听说君悦酒店那边死了人?”笑完之后,大牛想起路上听来的八卦消息,问道。

    “没错!”高扬点头道:“也亏死了这些人,公输村的事总算避过去了,以我觉得,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这人是谁?”大牛想了想,眼睛突然一亮,道:“难道是严叔和雷叔他们?”

    他这么一说,倒让高扬愣了一愣,想了那么多人,他却没有想到公输严和公输雷,难道这些事情真的是公输严和公输雷在暗中帮自己?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就是枪杀了十一个风水师的龙香如。(未完待续。

O七四 龙香如的困境

    除了龙香如知道枪杀案的真相外,另一个知道的是便是麻杆瞎子。(.)

    京城的四合院里。

    麻杆瞎子站在院中的石山下,面对着石山思索着什么。

    一个人影从远处的长廊朝这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脚步声渐进,原来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黑sè西装的年轻人。

    年轻人走到麻杆瞎子身后,对着麻杆瞎子低声叫了一句:“麻爷!”

    此人正是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田郁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麻杆瞎子背对着田郁哲yīnyīn柔柔的问了一句。

    “张会长把事情办砸了。”田郁哲低着头道:“我们这边损失了十一个人,如今张会长正在赶回京城的途中。”

    “废物!”麻杆瞎子听到田郁哲的话脸sè一觉,yīn冷的喝了一句。

    田郁哲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脸sè不变。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麻杆瞎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对着田郁哲问了一句。

    田郁哲眼神一闪,抬头道:“以我收到的风来判断,是人字头的人干的。”

    “又是龙景天!”麻杆瞎子眼神一冷,捏着麻杆的手紧了一紧。

    田郁哲低头沉默,没有说话。

    “上次让张冠友去处理龙家的事,他没去吗?”麻杆瞎子问道。

    “最近张会长在忙相术学会人员新进的事情,并没有抽空去华海。”田郁哲道。

    “哼!”听到他的话麻杆瞎子哼了一声。道:“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顿了一顿,他的脸sè突然一沉,转身面对田郁哲道:“小田,副会长的位置可舒服?”

    田郁哲心中一动,猛地抬起头,问道:“主席的意思是……?”

    难道要让自己坐上会长的位置?他的心里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田家世代钻研风水。父亲田良柄和自己一样,也坐上了这京城相术协会副会长的位置,连做梦都想当上会长。

    可惜时运不济。父亲直到老死都没能坐上这正会长的位置,难道说如今父亲在yīn间睁了眼,庇佑了自己?要让自己坐上这正会长的位置?

    “位高权重。越高的位置,应该越有能力的人来坐,对吗?”麻杆瞎子不动声sè的道了一句。.com

    他做为整个中国的相术协会主席,要决定一个市的相术协会会长,太容易了。

    “郁哲明白!”虽然他的话没有明说,但那话中的意思以田郁哲的聪明,却已经完全明了。当下心中一阵激动,对着麻杆瞎子拱了拱手,恭敬的道了一句:“郁哲一定会帮麻爷完成张会长未完成的事,请麻爷放心。”

    好不容易有了个上位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嗯……”麻杆瞎子点了点头,捏紧手中的麻杆,也不多说什么,转身朝屋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边的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不多久。就走进了屋中,留下一脸激动的田郁哲立在原地,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sè。

    人间名利,有几人能够真正看透?多少英雄暗自清泊,却面对高位无法淡然?

    他田郁哲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风水师而已。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多,很多!

    ……

    ……

    一个月后,华海。

    在龙香如等人的心中,距离高扬消失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如今夏rì灼灼,一季换一季,和去年的夏天比起来,今年的夏天似乎显得yīn冷,让人无法温暖。

    龙家就像罩进了一个yīn霾之中,整个显得死气沉沉的。

    在龙家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龙香如和龙五跪在一张床前,面对着床上已入膏肓的龙景天满脸悲痛。

    当rì龙香如在西(*)藏和高扬分开之后,便回到了华海,心情一直低落,郁郁寡欢,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都没什么jīng神。后来从人字头得到消息,麻杆瞎派了一批人去滕州,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以为这些人是去对付高扬的,便偷偷的跟了过去,结果去了几天,却发现这些人是要在一片树林中建军事基地。

    没见到高扬她的心里十分失望,本来无心管这些事的,却在和秦愿的电话中得知这些人建军事基地的地方是公输村的地盘。虽然自己和公输村没有交往,可秦愿却交待这公输村十分重要,在他们机关术一行,算是天堂一般的所在,不能被人毁掉。

    于是本着帮秦愿一把的心态,她顺手把张冠友带去的那十一个风水师杀了,匆匆的回了华海。

    回来之后没几天,龙家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好像突然被什么yīn冷的气息笼罩一般,所有的人都无端的变得压抑。

    至此之后,龙景天便一病不起,rì渐严重,如今一个月过去,已经快到最后关头了。

    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龙景天,龙香如和龙五的眉头紧锁着,脸上愁云密布。

    空气十分安静,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守在龙景天的床边,死气沉沉的。

    “小姐!”此时,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佣人打扮的女人探头朝房间里轻声的喊了一句。

    龙香如眉头一皱,转过头去露出了不满了神情。

    “有人找你!”看到龙香如yīn沉的表情,女佣人吞了口口水,说了一句。

    “找我?”龙香如眉头一皱,不知道是什么人,当下道:“不见!”

    在这样的时候,任何人她都不会见的。

    医生已经说了,爸爸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就是这一两天就会……

    虽然从小爸爸就逼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可她心里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在心里她从来没恨过任何人。如今离别愁绪,她始终是个女儿家,再坚强也忍不住心酸。

    “可是那个客人说,他可以让老爷好起来……”女佣人壮着胆子再次说了一声。

    龙香如听到她的话一抬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能让爸爸好起来?莫非是高扬回来了?

    当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龙五的肩膀,小声的道了句:“哥,我出去看一下!”

    “嗯!”龙五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龙香如朝外走去,和女佣人一起下了楼。

    她本以为是高扬终于回来了,心里还满怀期待,谁知道看到来人,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龙小姐!”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岁,穿着一身黑sè西装的年轻人,年轻人十分随意,也不等主人家招呼,就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幅得意洋洋的神情。

    年轻人沙发的背后,站着三四个同样穿着黑sè西装的人,来人正是田郁哲。

    龙香如认得田郁哲,以前和麻杆瞎子合作的时候,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龙香如如今看到他十分讨厌,脸sè顿时就冷了下来,也不打招呼,扭头就要朝楼上走去。

    她本是随xìng之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

    “怎么?难道龙小姐不想救龙老爷子?”田郁哲看见她转身,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

    龙香如的脚步一滞,转过身看向他,冷声道:“什么意思?”

    “难道龙小姐不觉得龙老爷子的病也许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田郁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近龙香如,笑着低声道了一句。

    龙香如今天穿得十分素雅,白sè碎花洋裙,显得十分清新可人,和平时艳丽的模样大不同。田郁哲这一靠近她,只觉得一股香气从她的身上传出来,逼入心肺,让人荡漾,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龙香如听到他的话眼神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当下脸sè一沉,伸手从旁边的保镖身上摸出了一把枪,抵着田郁哲的头冷声道:“原来是你?”

    “呵呵!”田郁哲被她抵着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拨开枪,道:“龙小姐不要急,我只是希望和你做笔交易而已,你要知道,如今只有我才可以救龙老爷子,你要是杀了我的话,那龙老爷子岂不是也没得救了?”

    他笑得十分邪恶,说话间又朝龙香如逼近了一步,兹意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简直入了迷。

    他动了龙家的风水,却一直不出现,偏偏等到龙景天快要去世的时候才出现,就是要让龙香如心生绝望。只有在她绝望的情况下,才会答应自己提出的所有要求。

    “什么交易?”龙香如yīn沉着脸问了一句。

    “告诉我姓高那小子藏在哪里,然后……”说着,他又朝龙香如走近了一步,鼻子凑近她的头发,笑道:“龙小姐再赏姐陪我吃一顿饭,我就会答应你,帮你把龙老爷子救回来。”

    本来他只是想找到高扬,为麻杆瞎子立下大功,坐上京城相术协会会长的位置而已,可现在他看到了龙香如,心里的想法突然变了。

    他现在想加多一样!

    “做梦!”龙香如抬手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道:“你以为天下就只有你一个风水师了吗?”

    她真是要谢谢他告诉自己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才会造成爸爸这样,如今知道了原因,她还怕找不到办法解决么?

O七五 谁比谁狠?

    

    

    

    “啪!”清脆的声音响在客厅里,田郁哲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的显现。

    “哼!”被之后田郁哲恼羞成怒,扭头盯着龙香如,冷声道:“你以为你可以找其它的风水师解我的局?你太天真了,别说没有哪个风水师有这个本事,就算有,他们也是我相术协会的人,你以为他们会为了帮你而和我相术协会作对?”

    他喜欢龙香如没错,可被龙香如当面这么打一巴掌,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脸上yīn狠的表情闪过,十分狰狞。

    他这么一说,本来想一枪毙了他的龙香如突然停下了动作。

    没错,真正有本事的风水师本来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是相术协会的人,如果麻杆瞎子真的发布消息让其它风水师不准帮自己的话,那自己就算倾尽家才,也救不了爸爸!

    第一次,她觉得风水师是这么的可怕,就像被人掐着喉咙玩耍一般,既断不了气,又逃脱不了,那种感觉十分无助。

    “怎么?当天下就只有你这么个风水师了么?”突然,正当龙香如绝望之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高扬!”龙香如听到声音心中一喜,猛地转头看去。

    门口,一个穿着花衬衫,吊笼裤,皮肤黝黑,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正朝里面走了进来。他身上背着一个挎布包,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不是高扬是谁?

    “香如!”高扬看到龙香如,微笑着叫了一句。

    四目相对,在这最绝望的时候,在这久别重逢的时候,突然有种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感觉。

    不是亲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两人的命运就像被一条线牵扯着一般。一次又一次的交结,纠缠不清。

    “嗯!”刚刚受了屈辱的龙香如听到高扬的笑声突然鼻子一酸,竟眼眶一红。差点流下泪来。

    为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样,她赶紧扭过了头,背过了身去。

    “你终于出现了!”看到高扬出现。田郁哲惊讶了一下,眼睛一眯,yīn冷的道了一句。

    高扬看到龙香如流泪,心里很不舒服,抬头看着田郁哲,咬牙道:“没错,我出现了,接下来,你是自杀呢?还是我动手呢?”

    他的声音十分冷冽,如同十月寒冰。让田郁哲心中一颤。

    不等他回答,龙香如突然转过了身来,一想到刚才的委曲,抬手拿枪便朝他开了一枪。

    田郁哲反应十分快,一看到高扬出现便做好了戒备。如今一感觉到龙香如的动作,便闪了开去,像条狗一样,带着自己的人朝着大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哼!”龙香如脸sè一冷,嘴里道了句:“到了我龙家的人还从来没有来去自如的。”说完又抬起手瞄准了田郁哲的背。

    “慢着!”高扬突然从旁边伸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枪托叫了一句。

    龙香如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止自己,转头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经过这一拖,田郁哲等人快速的跑出了大门,消失在了外面。

    “这种小喽罗要收拾他们不急,你派几个人跟着他们,我要让他们带着我找到麻杆瞎子的位置。”高扬对着龙香如说道。

    龙香如明白了高扬的意思,放下了手朝着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sè。

    那保镖默默的点了点头,朝外面快速的追了出去。

    大厅里只剩下了高扬和龙香如,空气变得安静。

    “你回来了!”龙香如看着高扬道了一句。

    经过刚才的事,她的脸sè已经回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冷艳淡漠,不过眼里的神情,却如水般温柔。

    “我回来了!”高扬看着她,回答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千言万语,没有泪湿眼眶,就这么轻轻柔柔的,两人的心都动了一动。像平静的湖里跌了一颗巨石,掀起了万重浪。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回荡在高扬的心间,让他有点惊慌失措。不同于韩亿的初恋,也不同于宁萱的温润,一种平静而又激烈的感觉,让他无法形容。

    什么也没说,也没必要说什么,龙香如笑了,对着他点了点头,她明白,真正的高扬已经回来了,从他踏进门时那噙在嘴边的笑容,她就明白他回来了。

    “龙老爷子怎么样了?”高扬对着龙香如问了一句。

    “他……”说到龙景天,龙香如就叹了口气,道:“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了去。

    高扬跟在她的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龙家的风水。

    从他刚进龙家大门时,就留心了龙家的风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如今进到这大厅,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只有去龙老爷子的房间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状况了。

    两人很快走到了龙景天的房前,推开门,里面的龙五看到高扬的时候,突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欣喜的叫了句:“高兄弟!”

    说着朝高扬走了过来,对他伸出了手。

    “五哥!”高扬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使劲的晃了晃。

    “龙老爷子怎么样了?”打完招呼,高扬问道。

    “你看看吧!”龙五脸sè一黯,让开身子,把高扬带了进去。

    走到床前,高扬朝龙景天看去,只见龙景天脸sè灰暗,嘴唇发白,眼睛紧闭着,脸上套着输氧管,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皱了皱眉头,高扬朝房间周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心里不由奇怪了起来。

    田郁哲说是龙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所以才造成龙老爷子这样,可如今他里里外外的看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啊。难道田郁哲是故意这样说来混淆视听的?

    可是如果不是,又说不过去,以田郁哲的本事,除了搞龙家的风水外,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yīn到龙香如的?

    “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龙家?”高扬朝着龙五问道。

    “没有!”龙五想也不想的就摇了摇头,道:“最近老爷子不舒服,医生说要静养,连来探望的人都婉拒了,没人来过。”

    龙家里里外外都有监控器,如果有人在这里动手脚的话,是很容易发现的,龙五这么一说,把高扬最后的疑问也破掉了。

    既然龙家的风水没有问题,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祖坟有问题了?

    上次龙家的祖坟出了问题,龙景天首当其冲,也是大病不起,如今一样的情况,说不定也和祖坟有关。

    “五哥,你让医生过来照顾龙叔,一定要尽最大的全力留住他的xìng命,我和香如去祖坟那边看看。”高扬眼见龙景天一幅不行了的样子,当下决断的说了一句。

    龙景天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一个不注意也许就去了,如果自己在祖坟那边发现了什么的话,只怕一时还回不来,一定要让医生先把他的命吊住再说。

    他的口气带着淡淡的命令味道,龙五听了以后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反而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嗯!”高扬点了点头,转身朝龙香如道:“我们走吧!”

    龙香如应了一声,转身和他走了出去。

    两人开着车从龙家的大门出来,朝着远处驶去,在龙家后面街的拐角处,一个人头从里面探了出来,看着跑远的车,脸上露出了yīn狠的表情。

    “副会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人头的后面,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正是田郁哲等人。

    “哼,凭他一个二流风水师还想破我的风水阵,真是做梦,你们几个盯着龙家,李成,去找一伙人,把龙香如的车拦住,我要让他们有去无回。”田郁哲朝着后面的几个人吩咐了一声。

    “是!”听到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散了开去。

    “哼!”见到所有的人都离去,田郁哲看着龙香如消失的地方,咬牙道了句:“还想朝我动手,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却不知,他在盯着别人,别人也在盯着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就要看谁的实力够强了。

    龙家的祖坟在上次高扬动过之后,就迁去了其它的地方,在华海南郊比较偏远的胡山。

    胡山离华海三个小时的车程,远离人烟,十分偏僻,除了周围有几座小村子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华海周边所有的地段都开发了,寸土寸金,却偏偏这胡山没人动,连进山的大路都没有,只有一条曲折的人工石头铺成的路,十分颠簸。

    龙香如开着一辆越野车在这山路上行走,并没有什么影响,路两旁的树木快速的从车窗外闪过,枝叶茂密。

    “砰!”突然,车碾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左前胎突然发出一声爆破声,开始漏气。

    “怎么回事?”龙香如眉头一皱,停下车,朝着车窗外看了看。

    “爆胎了?”高扬在旁边问了一句。

    两人互望了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真是见鬼了,在这样的地方爆胎,车上又没备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离龙家的祖坟还有一段路,要是走过去的话,最起码得一个多小时。

O七六 你会打野战吗?

    高扬和龙香如下车走到车前,朝着左前胎看去,只见胎身上,好几颗钉子钉在上面,直没入底。

    再往地上一看,这一堆石面上都是钉子,因为沙土遮掩,不细心看根本看不出来。

    看这样子,像是人为的了,高扬心里一惊。

    龙香如低头想要检查一下车胎,高扬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龙香如一愣,抬头朝高扬看去,却见他一脸严肃,正在侧耳听着什么,十分认真。

    “快走!”还不等她发问,高扬便快速的叫了一声,拉着她往旁边的树林跑了进去。

    原来就在刚才,高扬听到了树林里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依稀有开膛的声音,应该都带着家伙,听那脚步,最起码有几十人。

    这里放了钉子,又有人带着家伙,很明显就是针对他们来的,自己两人现在手无寸铁,十分危险。

    果然,正当他们跑到树林边缘时,后面就传来了一声枪声,同时有人嘴里喝了句:“他们跑了,快追!”

    子弹朝着高扬的背心shè了过来,还未到,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风声,高扬想也不想的朝旁边闪了闪,同时推了龙香如一把,两人像兔子一样,一头朝树林里栽了进去。

    “噗!”子弹擦着树叶shè进了前面的一棵树干里,发出一声闷响。

    进了树林就隐秘了很多,高扬和龙香如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朝树林深处冲去,后面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那些人也过了马路,朝这里追了过来。

    树林很深,高扬和龙香如一路疾奔,龙香如刚才出门的时候紧急,并没有换衣服。身上依然穿着那件白sè碎花洋裙,脚上踩着高跟鞋,在这样的地上跑路十分吃亏。只跑了短短的距离脚就在地上扭了好几下。一怒之下,她双脚一踢,把鞋子蹬掉。直接赤脚跑了起来。

    地上的枯枝很多,又利又硬,还有些荆棘,龙香如的一双小脚踩在上面,划出了几道口子。

    不过她从小受苦,这种身体上的伤痛早已习以为常,虽然脚上流出了血,却还拼命的朝前跑着,速度十分的快,与高扬不相上下。

    高扬一边跑一边看她。见她每一脚踩下去就被荆棘拉出一条口子,裙子也被划了几个洞,眉头一皱,暗想一直这么跑也不是办法。瞄到旁边有一个突起的石包,连忙手一伸。把她拉着朝那里跑了过去。

    石包很高,上面堆满了土和长满了野草,两人缩在后面完面被挡住。

    后面追的人脚步声越来越大,眼看越来越近。

    “玩过野战吗?”高扬听着那些脚步声,转头朝龙香如问了一句。

    “你是想……?”龙香如听到他的话心中一亮,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扬所说的野战。自然不是那个猥琐的‘野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野战。像特种部队训练的那样,放两队人进丛林中,互相伏击,偷袭,一切以静为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对方暗杀。

    这种作战方法她以前和秦愿参加野战营的时候玩过,不过那时是玩,而如今,是真正的拼命。

    玩野战手上就一定要有武器,有军用匕首最好,把敌人分开,各个击破,一刀致命,绝不给敌人喊叫和还击的机会。

    可现在他们两人手无寸铁,要想一击致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一共多少人?”龙香如眯了眯眼,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她知道高扬听力惊人,说出来的人数绝对不会有偏差。

    “三十二个!”高扬仔细的听了听,回答道。

    “敢不敢打个赌?”龙香如听完他的话后抬起头,看着他一脸挑衅的道了一句。

    “赌什么?”高扬眼中一亮,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问道。

    “一人十六个,看谁先搞定!”龙香如狡猾的掀了掀唇。

    她的嘴角轻扬,透着一股调皮的味道,完全把这杀人当成了一种游戏,那种冷艳让高扬心里忍不住动了一动。

    龙香如身手十分好,居然要和自己比试,看来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本事的。高扬笑了笑,伸出手做了个OK的手势,点了点头。

    “如果你输了,就欠我一个人情。”龙香如扯着嘴角一笑,说完头也不回的弯腰朝一边潜伏了出去。

    看着走远的身影,高扬笑了笑,没有反对,事实上,从认识她到自己,自己欠她的人情又何止一个?

    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面前,高扬眼神一闪,猫低身子朝一边隐匿了起来。

    追击高扬的人很快到了石包的前面,停了下来。

    “人呢?”三十多个人聚集在树林里,朝着周围望了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刚才还看到高扬他们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怎么一转眼就没人了?

    他们手上都拿着枪,在原地转动着,没有了方向,不知道往哪追。

    突然,中间的一个人扯了扯旁边一个人的衣袖,朝着石包的位置指了指。其余的人看到他的动作突然明白过来,纷纷静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石包慢慢的包围了过去。

    这里最突出的地方就是这个石包了,他们这么快不见,一定是藏在了石包后面。

    众人慢慢的朝石包包围过去,在到了石包前的时候,突然猛地冲了出去,抓紧手中的枪,朝石包后面指了过去。

    同时,嘴里还叫了一句:“看你们这次往哪跑!”

    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石包后面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凌乱的杂草外,什么也没有。

    “没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疑惑的道了一句,皱了皱眉。

    “哗啦!”突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突然晃动了起来,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一个响声。

    “在哪里!”其中一人指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叫了一句。

    “追!”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哗啦!”没跑几步,在他们身后相反的方向,又传来了一声树木晃动的声音。

    “那边也有?看来他们分开跑了,王二,你带人追那边的,我们去追这边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人朝着旁边的一个人道了一句。

    “是!”那叫王二的人应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分成了两队,分别朝两边追了过去。

    树林很密,两边一边十六个,分得十分标准,朝着两边散开,不多时就冲进了密林之中。

    可是当他们追到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周围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肯定还藏在这里没有跑远,搜!”朝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王二眼睛朝四周瞄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吩咐,朝四周散了开去,搜了起来。

    同时,在另一边,那个领头的人也遇到了跟王二一样的情况,朝着周围的人吩咐了一声:“搜!”

    人也分散了开来,仔细的搜着。

    至此,高扬和龙香如的目的同时达到了,所有的人都分了开来。

    现在,就要看谁的速度快了。

    高扬隐身在一棵树的的树枝上,被细密的枝叶包围着,头下脚上的倒挂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动静。

    在他的下面,一个人拿着枪走了过来,一边转头看着,一边小心的走着。

    高扬居高临下的打探了一下下面的情况,见其它的人都隔得十分远,在确定了自己不会被发现之后,突然从树杆上滑了下去,速度十分之快。滑下去的位置刚好在那人的头顶上,等到那人听到声音还来不及抬起头时,就已经抓住了那人的头,一个旋手把他的脖子转了个圈,颈骨扭断了。

    他出手非常快、狠、准,一切都算得刚刚好,那人张大着嘴巴还来不及发出一句声音,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气绝当场了。

    高扬一抬头,并没有人发现自己,连忙身形一闪,又朝旁边的树潜了过去。

    这树林里的树都十分大,也许是因为这里没人管的原因,树木zì yóu生长,竟差不多都有一人合抱粗细。再加上地上杂草齐身,盘根错节,实在是暗战的最佳场所。

    潜到一颗树的后面,高扬侧耳细听了一下,就在树干的背面,有一个人朝这里慢慢的走了过来。

    那人的脚步非常慢,好像是一边打量一边走,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高扬树的后面。

    高扬眼神一沉,算好时间,在那人走出树干的瞬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另一只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进来。

    “唔唔……”那人的脚在地上蹬着,想要伸手开枪,结果手还没举起来,就一股大力朝后颈斩了下来,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再无知觉。

    “两个!”高扬心里暗自道了一句,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得这么爽,有一种竞赛的感觉,十分刺激。而这些人本来就是要杀自己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怜!

    PS:今天晚了,先更这么多,时间来不及了,大家都洗洗睡,明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会有六章,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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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七七 左辅右弼

    就这样,在和龙香如的竞赛中,高扬快速的解决着这些人,转眼就消灭了十四个。(.)

    还差两个,就可以完工了,不知道龙香如那边怎么样了呢?高扬朝着最近的一个人瞄了一眼,身子一弓,像只狮只子一样朝着他潜了过去。

    而同时,在另一边,龙香如也杀了十四个人,正在向第十五个人进发。

    她的手上拿着一条折下来的树枝,树枝一指来粗,头上尖利,从尖上到她手握的地方全是血,可见杀了不少人。血滴在地上,穿过草丛渗进土里。

    她正在偷偷的朝第十五个潜去,那个人在左右张望着,刚才还可以见到很多自己这边的人在周围巡逻,怎么一转眼这些人就不见了?

    难道都走远了?

    他左右看着,心里有点慌乱,可是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王二还在那里,便放下了心来。

    只要还有人,他的心里就没那么怕,毕竟自己手上拿着家伙呢。

    龙香如在草丛里慢慢的朝他潜近,像一匹狼一般,眼神十分专注,手上捏着的树枝紧了紧。

    人越来越近,已经快到她面前,一咬牙,她突然跃了起来,朝那人扑了上去。

    那人直接被她扑倒在地上,扬起手中的树尖,朝着那人的太阳穴扎了下去。她的力气十分大,树枝在她的手中就像一把匕首,一扎下去齐没入手,血飙出来。洒在她的手上。

    王二就在不远处,听到这里的声音快速的转过头来,嘴里喝道:“是不是发现那两个家伙了……”

    还没喊完,龙香如就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她白裙上全是斑斑点点的鲜血,脸上也有几滴,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妖娆。她手中的树枝在滴血,手上也全是血,眼神如冰。看起来就像个坠落了的天使,让人胆寒。

    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了,她已经没有再躲藏的理由了。这样的一个人,她随时可以杀掉。

    抬起头,她朝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了看,那棵树上,高扬正倒挂在树枝上,抱着双手,一幅悠然的神情。在他的下面,那个领头的人正转头四顾着,在疑惑自己的人怎么都不见了。.com

    他也是最后一个,龙香笑了。嘴角一扯,眼中闪过一抹挑衅的神采:接下来,就看谁更快了。

    高扬在树上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笑。然后脚放开树干,快速的朝下面坠了下去。

    同时,龙香如也抬脚朝王二冲了过去,王二看到她像只老虎一样,心里一慌,连连后退。嘴里叫着:“你……你别过来……”,手指一动,对着她便连续开了无数枪。

    龙香如左右闪躲着,每闪一次,都前进一大截,只是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朝他的额头刺了下去……

    在她刚到王二面前的时候,高扬的手已经放在那领头人的脖子上了,只需一扭,就可以断掉。可是转头看到她跃起的身子,他的手却突然滞了一滞,一丝笑容浮现在嘴角,停了下来。

    这个人情他要欠她的,即便自己比她快,也要让她,只为还以前的那些人情,就让她赢,看她想让自己为她做什么。

    就这样,那个邻头人拿枪的手被他抓着,脖子被他掐着,眼里露出惊恐的神情,却又没有马上死去,拼命的挣扎着,怎么也挣不脱,越挣扎脖子上的力道反而越紧。直到龙香如把王二杀了,高扬才动手扭断了他的脖子,任他的身体瘫软的朝地上滑去。

    “你赢了!”高扬拍了拍手,朝着龙香如走了过去。

    他的身上一滴血都没有,和龙香如比起来,他似乎只是在这林中游玩了一番,一点都没有杀人的感觉。

    相反,龙香如一身是血,看起来就像个修罗一样。

    “我赢了。”龙香如朝着他抬了抬头,说道。

    “是的!”高扬走到了她的面前,俯视着她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龙香如眼神一闪,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随意道了一句,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高扬脸上现出了饶有兴趣的笑容,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好!”便跟了上去,一起走向树林外面。

    田郁哲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安排来劫持高扬的人居然这么不堪,只是瞬间就被灭了,要是让他知道了的话,不知道该如何抓狂。

    车不能用了,两人只好徒步朝龙家的祖坟走去。

    路上都是碎石子,很磕脚,龙香如一双玉足上全是血口子,一步一步的走着,让人看了心疼。

    高扬看不下去,说道:“我来背你?”

    龙香如一愣,转头看向他,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sè。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在她面前说背她,她从来都是强势的象征,即便脚上全是口子,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从不示弱,现在,他……居然说要背她?

    “咳!”高扬见她望着自己,尴尬的咳了咳,指着前面的路道:“这路不好走,你走得这么慢,我们要何时才能走到祖坟那里?时间紧迫,再耽搁下去对龙老爷子不好。”

    他说得十分自然,也十分客气,那模样,好像背龙香如只是为了赶时间,不为别的。

    龙香如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sè,道了句:“不用了!”便抬脚大步的朝前走去,她这一次走得很快,比刚才快了很多,完全不顾地上的石头,十分快速。

    高扬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脸就冷了下来,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

    不过见她走远,他也不再强求,朝着前面快速的走去了。

    一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以龙香如和高扬的脚程,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整座胡山上荒无人烟,到处都是树林,到山顶只有一条人工修建的小路,一尺来宽,只能容一个人行走。

    这路还是龙家祖坟迁来这里的时候修建的,就是专门为自己它rì拜祭所用。

    两人在小路上走着,不多久就到了山顶。

    山顶风大,没有绿树,只有长草,在中间的位置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竖着十几块墓碑,正是龙家列代先祖的位置。

    高扬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里虽然荒芜,却左辅右弼,两边环山,穴位不受风吹,有环抱之情,是个好的风水宝地。

    也难得龙香如有这个本事,在这华海周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选到风水这么好的地方。

    大概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山脉,高扬朝着祖坟的中心走了过去。

    看坟先看地,这是风水上最基本的一课。高扬走到祖坟前,先朝周围的地面看了看,见地面平整,并没有什么突起之物,也没有人为设置的阵法,便皱了皱眉。

    越是表面看不出来的东西越是麻烦,说明这还需要时间寻找。如今高扬不只表面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连感觉也是十分正常,觉得这个风水宝地龙气聚集,灵气四溢,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就让他紧张了。

    龙家的家宅没有问题,那么有问题的一定是这祖坟,祖坟掌管所有后辈福荫,祖坟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反shè出来的状况,必定是后人遭灾。可是这祖坟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自己中了田郁哲的计,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祖坟之中?

    要不然在公司?富贵宫?还是其它跟龙家有关的地方?高扬一一想着事情的可能xìng,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他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想法都挥去了。

    如果不是家宅或祖坟出问题的话,家主是不可能得这种重病的。其它地方摆的局,要么让人直接受害,要么让人身死当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缓慢的进行。

    一定是祖坟有问题。

    高扬在心中肯定的道了一句,打开天眼,再次朝祖坟看了过去。

    在天眼之下,祖坟上空并没有yīn气围绕,一切显得十分正常,天空明媚,微风拂动,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是怎么回事?”高扬不解了,脸上的神情越加严肃。

    看来这田郁哲虽然人渣,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摆出来的局,自己竟然找半天找不到,实在不可小觑。

    难怪麻杆瞎子要让他来对付自己,原来他比张冠友要难缠很多。

    “怎么了?”龙香如见他一直沉吟不语,脸上也现出了紧张的神情,开口问道。

    “事情很麻烦。”高扬皱着眉头道:“我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没问题是不是证明祖坟的风水没有被动过?”龙香如疑惑的道。

    “不!”高扬摇头:“没问题才证明有大问题,田郁哲一定用了什么yīn招,我还没有发现。”

    表面上看起来越是没问题,问题必然越严重,一定要赶快找出病端才行。

    看到他脸sè严肃,龙香如的脸sè更加的紧张了,要是高扬都看不出什么的话,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她了。

O七八 天网锁魂阵

    仔细的看着龙家的祖坟,高扬开始围着祖坟走动了起来。

    希望在自己全面的观察下,可以尽快找到风水的弊端。

    同时,在龙家大宅中,一辆豪华轿车驶了进去,车在院子里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医生和几个护士,提着医药箱一脸慌张的朝宅中跑了进去。

    龙景天的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十分钟前,开始不断的喘着气,眼睛圆睁,心跳加速。龙五大惊失sè,连忙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幸好龙香如出门前已经交待了人安排医生,只是很短的时间,医生便赶了过来。

    医生闯进龙景天的房里,看到床上龙景天的情况,连忙对后面的几个护士吩咐了一声:“准备急救O七八 天网锁魂阵……”

    说着,便打开医药箱,和几个护士忙碌的布置了起来,布置完毕之后又把房间里的人赶了出去,把门关了起来。

    龙五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走着,十分焦急,想要进去帮忙,可是又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高扬赶紧找到风水的病源,快点抢回父亲的病。

    “少爷,您的电话。”正当他着急之时,一个佣人拿着电话急急的朝他走了过来。

    “不接!”龙五现在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听别人电话,手一挥,便道了一句。

    “那人说跟老爷的病有关……”佣人小心翼翼的道。

    龙五听到之后动作一滞,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了佣人一眼,把电话接了过来:“喂,哪位?”

    “龙先生!”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十分得意,道:“在下田郁哲,是京城相术协会的副会长,想和龙先生做笔交易。”

    “田郁哲?”龙五并不认识田郁哲。刚才龙香如下楼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照顾龙景天,如今一听这个名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交易?”

    “很O七八 天网锁魂阵简单!”田郁哲道:“想必现在龙老爷子的病已经发作了。再不抢救的话就来不及了。我有办法可以治好他的病,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龙五眼神一凛,问道。

    “只要你把那姓高的小子绑了交给我。我就帮你治好龙老爷子的病!”田郁哲在电话那端yīn笑道:“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份吧?”

    以他的想法,高扬和龙家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太大的交情,用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换自己老爸的命,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同意。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高扬在龙家人的心中地位十分重,如果不是他的话,龙五到现在都还只是个马仔,连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又怎么会坐上今天的位置?

    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让他龙五做。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父亲的病……

    一边是兄弟之情,一边是亲情,龙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

    胡山山顶,高扬一步一步的缓慢走动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突然。他的脚踢到了一块东西,东西很硬,和一旁的软土大不相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石头。

    石头是埋在地下的,突出来大概一厘米左右,乍眼看去与地同平。如果不是高扬走得慢脚又抬得底,根本察觉不到这块石头。

    高扬目测了一下,这石头周围散着一些泥土,应该是以前埋在里面的,这几天下了大雨,把泥土冲散了,才把石头露了出来。石头呈正方形,一尺来宽。

    高扬的心里动了一动,朝着其它的地方看了看,只见几步之远的地方,又有一个微微突起的地方,走过去用脚踢开上面的土一看,又是一块石头。

    这些石头引起了高扬的注意,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围着龙家祖坟的地方,隔不多远就有这样的一块石头,深深埋在地下,呈一个合抱之势,把龙家祖坟围在了里面。

    “原来是这样……”看着这些石头,高扬终于明白了。

    “怎么了?”龙香如在旁边听到他的话问了一句。

    “我说怎么看不出这风水的问题,原来竟然用的是天网锁魂阵。”高扬眯了眯眼道:“真是yīn损啊,连这个阵都用了起来,也不怕折寿。”

    “什么是天网锁魂阵?”龙香如问道。

    “你看!”高扬伸手朝地上的石头一指,道:“这地上一共有三十二块石头,每块石头隔五步,把祖坟包围了起来,互相对应,大有玄机。”

    “什么玄机?”龙香如疑惑道。

    “你这样看不出来。”高扬说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对着祖坟的位置,伸出手指隔空划了几下,道:“你看!”

    手指从左边的石头起,再到右边的石头终,呈一条直线,再从另一块石头起……几块石头一连,就成了交叉的线。

    “这是……”龙香如睁大眼睛,惊讶的道:“这是一张网?”

    虽然高扬只是隔空划给她看,但那线条,却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没错,这就是一张网!”高扬点了点头,道:“天网锁魂阵,就是用三十二块石头对应天上九星,地上二十三煞,连成一张网,锁住坟主生魂,让坟主的子孙后代遭殃,轻则家主重病,重则断子绝孙!”

    这是风水中最yīn险的一招,把石头深埋地下,让人防不胜防,既没有yīn气,也没有异样,让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龙香如听了之后脸上闪过紧张的神sè,问道。

    “我想想!”高扬想不到麻杆瞎子的人居然都是一些yīn损之辈,不只放尸婴,也埋这天网锁魂阵,当真是缺德透了。

    这阵怎么破他一时还想不起来,需要仔细回想一下才行。

    ……

    ……

    龙家大宅,龙五皱着眉头踱着步,脸sè十分凝重,他的手上捏着电话,神情犹豫不决。在他后面的门里,传来医生焦争的声音:“准备,一,二,三……”

    “砰!”医生的声音落下,就会传出一声轻微的声音,让人揪心。

    再这样拖下去的话……

    可是高扬对自己恩重如山,如果抓了他来换自己父亲的命的话,实在是天理不容。

    怎么办?他仰起了头,盯着天huā板,深深的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命,他龙家欠高扬的总归要还,老爷子能不能撑过去就看天意了。他相信高扬不会让自己失望,一定可以找到救父亲的方法的。

    即便老爷子现在和自己换个角度,他也相信老爷子会和自己做一样的选择。要不然就不是人字头的老大了。

    电话在他手中响起,田郁哲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龙五脸sè一冷,接了起来:“喂!”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电话那端田郁哲yīn恻恻的问道。

    他已经等了很久,龙五都没有回他电话,让他很意外。

    “考虑好了。”龙五低沉着嗓音道:“我马上就安排人……”

    “这就对了嘛。”田郁哲听到他的话笑了出来,道:“果然还是龙先生上道,和你妹妹完全不一样,这才是男子汉,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只要你把人一交到我手上,我马上帮你治好龙老爷子!”

    果然还是亲情最大,高扬只不过是一个小喽罗而已,龙家的人怎么可能拿老爷子的命跟他换?田郁哲心中十分得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像里。

    可是龙五的话还没说完,等到田郁哲的话落,龙五才冷声道:“我马上就安排人搜你出来,敢在我人字头的地盘上威胁我,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不收拾了你,我他妈的还混不混了?”

    “什么?”他的话转变太快,让田郁哲一时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却遇到了一根木头,事情的结果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这高扬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这龙家的人对他那么死心?

    “半个小时之内我的人一定会找到你,现在就开始倒计时……”龙五冷冷的道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端的田郁哲多么忐忑,当下便安排人去搜他了。

    放下电话之后,龙五的心里轻了很多,同时对着房间的门深深的叹了。道,呢喃道:“老爷子,一定要顶住!”

    心里却朝着远方的高扬道了句:高兄弟,一切就靠你了……

    ……

    ……

    胡山上,高扬闭着眼睛想着解决的方法,眉头紧紧的皱着。

    可惜罗盘不在自己身边,要不然测位什么的就方便多了,这天网锁魂阵石头深埋地下,要把石头启出来是来不及了,唯一的方法只有用其它的东西改变这阵法的形状,让这阵变成其它的阵。

    以阵改阵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也是一件凶险的事情,一个不注意会遭到阵法煞气的反噬,到时所有的东西都会到自己身上,轻则晕迷,重则爆血而亡,十分危险。

    这就要考量改阵人的本事和技巧了。

    “改成什么阵好呢?”高扬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道了一句。

    同时,脑中不断的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阵法,寻找着一个最靠近天网锁魂阵的风水阵。(未完待续!!!

O七九 万星朝月

    龙香如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高扬,什么也没说。**

    高扬皱眉思索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惊喜的叫道:“是了,这天网锁魂阵可以改成万星朝月阵。”

    龙香如被他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什么是万星朝月阵?”

    “所谓万星朝月就是风水中的‘撒’字阵。”高扬在思索着怎么用最简单的方法让龙香如明白,想了想道:“这是维一一个不用刻意排布星法的风水阵。”

    说完,他指着天上道:“宇宙星辰千千万,只要我们将这三十二星位变成万星星位,就可以改变这阵法了。呃……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就是把祖坟比做月亮,在周围撒上无数的小石,与这三十二颗大石相结合,组成万星朝月的形状就OK了。”

    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表达得有点混乱,朝龙香如问道:“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龙香如直言道。

    她是真的不明白,什么万星,什么朝月,什么三十二星位,这些她真的不懂啊,还不如直接告诉她怎么做来得实在。

    “好,那我们就直接做!”高扬看了看天时,已经不早了,连忙朝着山路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做?”龙香如跟在他后面,问了一句。

    “找些石头来撒在祖坟周围就可以了。”高扬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星位的事情,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

    山路上就有许多小石头。一颗颗差不多拳头大小,在太阳下反shè着白sè的光芒。

    高扬走到路旁,脱下上衣便蹲了下去。

    龙香如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看到他黝黑结实的胸膛在自己眼前闪过,胸膛上的汗泛着淡淡的光泽,一时心跳加速,慌忙低下了头。

    当发现他把衣服铺在地上。朝着衣服里堆石头的时候,才明白他是要把石头用这个方式运过去。

    石头不小,只靠手的话肯定运不快。他这个方法倒是十分好,可这倒为难住自己了。自己只有一条裙子,又被划得破了几处。怎么运呢?

    总不能让她用裙子兜?

    她站在原地为难的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com

    高扬用衣服包了满满一包石头,抬头看到她一动不动,突然意识到什么,笑道:“你站着别动,我来就好了。”

    说完转身快速的朝祖坟的方向跑了过去。事实上,就算让龙香如帮忙,她也不知道这些石头该撒在哪些位置,万一搞错了的话还不好。

    山路离祖坟的位置只有百来步的距离,高扬跑起来十分快。只是瞬间就跑到了终点,按照古卷上绘的万星排布方式,把石头撒在了祖坟的周围。

    所谓万星,需要的石头不少,这里没人帮忙只能靠他自己。时间上就慢了许多。不过幸好他体力惊人,速度又快,一遍一遍的往返在祖坟和山路之间,不出十分钟,便把祖坟周围都铺满了石头。

    当最后一颗石头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祖坟周围的场景突然像变了一变般。从单独的三十二块石头,变成了满地的石块,石块在太阳下反shè着白光,如同星辰一般耀眼。

    如此一看,那三十二块石头就一点都不抢眼了,反而周围这些白石抢眼了许多,祖坟被围在中间,如同月亮一般。

    万星朝月阵已经摆成,接下来,就是最艰险的一步了:那就是换阵。

    每一个风水阵布下来的时候,都残留了先前那个风不师的jīng气,要改阵的话,就要破了那些jīng气,转成自己的jīng气,才算成功。

    这是一个硬拼的过程,他和田郁哲哪个更厉害,就看这一下了。

    高扬把沾满石屑的衣服丢在了地上,走到了祖坟前,面对着祖坟的位置单脚跪在了地上。

    同时,一只手掌伸了出来,全身运起气血内丹术,朝着地上猛地一掌击了下去。

    “轰——”一股强大的气息顺着他的手直冲进土里,像一道无形的气波一般,把那三十二星连成的网瞬间震破。一阵狂风从龙家的祖坟刮出来,吹开他的头发,空气中有隐隐的龙吟之声。

    同时,龙家大宅里的龙景天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胸中一股气堵住,张大着嘴,胸口拼命的起伏着,十分吓人。

    而隐在某个角落里的田郁哲,突然也胸中一痛,脸sè一红“哇——”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副会长!”跟在他旁边的几个风水师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他,问道:“你没事?”

    田郁哲捂着胸口,脸sè泛青,嘴里带着血,震颤的说道:“想不到居然有人破了我的阵?这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着,又是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震惊,在〖中〗国,能破了田郁哲阵法的人渺渺无几,阵法一破,就证明他们先前的努力都白废了,这一个月在华海也是白呆了。

    “现在怎么办?”其中一个风水师朝着田郁哲问道。

    “还怎么办?走啊!”田郁哲胸口剧痛,朝着身后的人骂了一句,便由人扶着匆匆的跑路了。

    现在风水阵已破,唯一能够威胁龙家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再不走,难道真的等龙五的人来抓自己吗?

    众人听到他的话也不敢反驳,纷纷转头看了龙家大宅一眼,脸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头一扭,追着他的步伐而去了。

    在胡山上,高扬一掌击下去之后,也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高扬……”龙香如一惊,朝着他跑了过去,到他面前时,却发现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

    ……

    龙景天的情况让医生大惊失sè,以为他这气一过就要撒手人寰,当下连抢救都没法抢救了,只好拼命按住他的胸口,为他顺着气,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对龙五宣布丧事的准备。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龙景天在剧烈的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一顿,嘴里呕出一口浓痰,气又顺了下去。闭上眼睛,整个人又安静了下来。

    医生惊讶的看着他,见那心脏仪里面本来飚高的心跳突然又平缓了下去,连脉博都正常了起来,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龙景天,医生呆呆的道了一句。

    “全部都恢复正常了。”旁边的护士也惊叫了一声,道:“太神奇了。”

    他们刚才抢救了半个多小时,一点成果都没有,怎么现在突然就一切正常了?难道龙景天的病就是因为那口痰卡在了气。?这也太扯了……

    “怎么样了?”一直在外面听着动静的龙五听到里面突然没了声音,心中一震,连忙推开门闯了进来。

    该不会是高扬他们失败,老爷子已经归西了?

    可是等他跑到龙景天的床前一看时,却看到龙景天并没有去世,胸口还在轻微的起伏着,那模样,就像睡过去了一般。

    “呃……”医生用了好久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看着龙五道:“龙老先生的危险期已经渡过了,他现在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这实在太神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真是一个医学奇迹……”

    听到医生的话,龙五的心松了下来,突然吐了口气,说道:“香如他们成功了……”

    自己果然是对的,没有相信田郁哲的话而选择了相信高扬这果然是对的,高扬真是个神人,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

    真是太好了,老爷子终于渡过了难关。龙五突然有股想要大笑的冲动,刚才那种纠结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

    晚上八点多,龙香如背着高扬回到了龙家大宅,他们的运气还不算太差,高扬在山上晕倒之后,她赶紧背着他下山,刚到山脚,就遇到了一车拉木的货车,搭了个顺风车回来。

    不过高扬一直昏迷,没有醒来,让她很担心。

    于是,刚刚被龙五送走没多久的医生,又被龙五一个电话匆匆的召唤了过来。

    “这位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医生拿着听筒听了听高扬的心跳,又给他检查了一遍,对着龙香如道:“不过这里没有专业的检测仪器,我还确定不了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具体的事宜还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再说。”

    医生并不懂得风水数术,只是凭平时的经验诊断着。

    龙香如脸上现出了紧张的神sè,本来以为高扬没什么大碍,送回家找医生来看看就没事了,想不到却这么严重。

    无奈之下,她刚想吩咐人把高扬往医院送,手上却突然一紧,一只手把自己的手抓住了,回头一看,正是高扬已经醒来,脸sè惨白,头上冒汗的看着自己。

    “不用去医院!”高扬虚弱的对着龙香如道了一句,声音十分轻,如同蚊呐。

    他自己知道自己事,自己是受了内伤,就算去了医院也是于事无补,只能自己疗养。

    “你醒了?”龙香如看到高扬醒来一喜,扑到他面前道了一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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