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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全文阅读

作者:不吃馒头的馒头     大风水师txt下载     大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O五O 惊天大爆炸

    “青乌经,青乌经……”李炳先手放开了绳索,朝地上摸去。

    就在此时,那些被高扬逼开的猞猁全部围了上来,朝他扑了过去。

    几十只猞猁风卷残云一般,瞬间就把他撕成了碎片。

    高扬爬动的身子一滞,往下看云,只见此时,下面已经全是猞猁,再也没有一个空隙的位置,在李炳先尸体的地方,猞猁正低头在他的身上撕扯着。不远处,正静静的躺着那本他做梦也想要的《青乌经》。

    舍命葬身寻青乌,不过浮生一场梦!

    繁华一场,落寞一场,最后还不是只剩下一堆骨头,何必呢?

    高扬的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却并不清楚。就好像一个熟睡的人被窗外的雨声惊动了想要醒过来一般,却也只是想,并未真正的醒过来。

    麻杆瞎子已经追到了龙香如的后面,如今的他不顾一切想要逃出这里,也不管前面拦路的是谁,抓着龙香如的脚就要把她甩下来。

    龙香如毕竟不是公输明,感觉到脚上一紧,当下看也不看,抬起另一脚就朝那脚上的手踹去,同时双手抓紧绳子稳住身形。

    麻杆瞎子想不到龙香如身手这么好,一个不注意,被她一踹松了手,差点自己从绳子上摔了下去。

    不过在最后关头他脚一勾,勾住绳子稳了下来。

    龙香如踢完之后低头一看。见到是他,顿时眼中怒气一闪,脚倒勾在绳子上,身子一坠,手上的刀快速朝他斩了过去。

    麻杆瞎子的耳力超强,侧耳听到风声,对着那风声来的方向快速的伸出手。准确的抓住了龙香如的手腕,那刀在他面前两公分的位置生生停住。

    他的手像铁箍一般,扣住龙香如的手。龙香如瞬间动弹不得。

    “下去!”麻杆瞎子脸一沉,一声爆喝,拉着龙香如朝绳子下面甩了下去。

    一切都很快。从麻杆瞎子抓住龙香如的脚,再到龙香如被甩下去,只不过几秒的时间。

    龙香如心里一惊,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快速的朝下面栽了下去。

    “香如!”高扬眼睛一缩,想不到麻杆瞎子真的敢动龙香如,快速的用脚在绳子上勾了一圈,身子猛地朝着龙香如的身体扑了过去。

    绳子在他的牵动之下大力的晃荡了起来,呈一个抛物线朝外面晃了出去,像表演杂技一般。高扬张着双手,在空中拉住了龙香如的的手。

    绳子回荡,带着两人的身体荡了回去,龙香如惊魂未定,头下脚上。看着下面的猞猁高仰着头,等待自己掉下去的场景,她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不过她的反应相当快,眼见两人荡回去,那绳子晃到她的眼前,她就伸手抓了过来。身子一旋,稳稳的回到了绳子上。

    高扬头下脚上,只有脚勾住绳子,眼见麻杆瞎子又要追到林风,他牙一咬,脸上轻筋爆起,身子突然变得像块铁板一般,脚用力一勾,硬生生的把身子带着朝上面翻了上去。

    他这一翻,轻易的就翻了两三米,双手并用,快速的朝着麻杆瞎子爬了上去。

    绳子晃动得十分厉害,在上面的秦愿已经不能再继续砸洞了,只能用力的抱紧绳索不让自己掉下去。那墙洞,只被砸开了大概两掌来宽,还远远不够人钻出去。

    再这么打下去的话,绳上的人全部要摔下去,这洞永远也无法砸开了。

    “别打了,逃出去再说。”他朝着下面吼了一句,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麻杆瞎子的手已经抓住了林风,同时,高扬也抓住了麻杆瞎子的脚。

    两人同时喝了一声:“下去!”

    声音一落,两人同时发力,麻杆瞎子一个不注意,和林风一起被高扬扯了下去。

    林风的身子被高高的抛起,惊叫了一声,朝着下面坠去。麻杆瞎子也一个站不住脚,快速的朝下滑去,不过他的手还死死的抓着绳子,被高扬这一拉,只是拉去了下面,并没有离开绳子。

    “林风!”眼看林风落下,高扬吼了一句。

    龙香如的手脚十分快,她就在高扬的下面,眼看林风被抛出去,她银牙一咬,突然伸手抓住高扬布包的带子,朝着空中跃了出去。

    绳子的荡力不够,可高扬布包的带子却很松,龙香如这一跃,就如空中飞人一般,伸手接住了林风。

    两人的身体在空中荡了一下,直直的朝下掉去。

    高扬的袋子被他们下落的重力一拉,紧紧的勒在了他的身上,差点把他也扯下去。

    高扬伸手咬着牙把袋子拉住,把两人提起来……

    袋子崩直得就像琴弦一样,仿佛随时会断。

    正常这时,高扬对面的麻杆瞎子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伸手过来,把高扬的袋子扯了过去。

    袋子一拉,龙香如和林风两人在下面晃荡了起来,吊到了中间。

    高扬一怒,伸脚朝麻杆瞎子踢去,麻杆瞎子一手抓住绳子,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脚,接着手一扯,用力把袋子扯了过来。

    袋子承受着四人的重力根本承受不住,在麻杆瞎子一扯之下,终于断了开来。

    龙香如手一落空,身子又朝下面坠去,高扬心中一紧,放开了袋子,伸手抓向了龙香如。

    他抓到了龙香如的手,把龙香如和林风接回了绳子上。

    麻杆瞎子趁此机会往上快速的爬去,到了上面,又把秦愿从上面扯了下来。

    秦愿的身手远不如龙香如,被他一扯就直直的掉了下去,幸好被龙香如接住,才没落向地上。

    高扬怒得目龇yù裂,几人快速的朝上爬去。

    麻杆瞎子很快爬到顶,运足力,用手肘朝顶上的石壁撞了过去。

    “轰——”石壁本来就被秦愿撞得极松,被他一撞顿时露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

    “哈哈哈——”看着外面的月光,麻杆瞎子发出一声长笑,如同狡兔一般,朝着外面窜了出去。

    逃出生天的那一刻,他有种藐视苍天的自豪感。

    如今罗盘和文成公主的舍利子都在他的手上,他很快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了。

    只差一步!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面对着茫茫苍山和晚风,麻杆瞎子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迎风打着火,然后朝身后的洞口丢了下去。

    火机如同慢镜头一般在高扬等人惊恐的眼神中落向地面。

    “轰——”地面的石油被火一点,冒出了腾腾的火焰,朝着那条石油小河蔓延了过去……

    浓浓的黑烟在室内疯狂的乱窜着,飘向洞口。

    麻杆瞎子身心一松,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转身yù走。

    一切都结束了,从此以后,苍茫大地,谁也羁绊不了他了。

    正当他想发出一声感叹之时,那冒着黑烟的洞口突然伸出一只手,拽着他手里的布袋拖了进去。

    火焰快速的蔓到了石油河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毁天灭地的火光从下面冲了上来……

    “不——”麻杆瞎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尖声叫了一句。

    整个丕惹山晃动了起来,山尖的泥沙快速的陷了进去,大地突然像裂了一个口一般,快速的吞噬着山上的一切。

    守在山下的大眼睛感觉到大地的震动,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抬眼一看,茫茫的夜sè中露出了依稀的火光,山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深陷,不由吓得丢掉手中的烟头,扭头就朝车的位置跑了过去。

    山不断的下陷着,周围寂静无声,就像暴风雨来临来的感觉一般,一切都显得很压抑。

    大眼睛踉跄的爬上了车,慌乱的把钥匙插进车孔,发动了起来。

    “轰——”就在他把车子发动的那一刹那,一声震摄天地的巨响从丕惹山上发了出来,那本来陷下去的泥沙猛地冲出,带着熊熊的火光冲上了天际。

    “我的妈!”看着那巨大的像蘑菇云一样的烟雾,大眼睛胆战心惊的叫了一句,顾不上许多,一转方向盘,快速的开车朝远处逃云。

    泥石不断的从天上落下来,砸在车上,像下冰雹一般,连绵不绝。

    大眼睛艰难的开着车,根本分不清,只能乱撞。

    “砰,砰砰砰——”

    突然,四声砰声从车的顶和车盖上传了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一般。

    大眼睛一惊,也看不清是什么,开车就想继续朝前冲去。

    突然,他看到了窗前的一只手,那只手满是泥沙,从车窗前伸出来,微弱的拍着窗门。

    “是人!”大眼睛猛地一刹车,从车上跳了下来,往车盖上一看,正是龙香如和高扬、林风、秦愿四人。

    四人砸在车上,和泥沙混在一起,除了龙香如的手还在微动之外,其它的人都没有了反应,不知道是死是活。高扬的手上紧紧的捏着一个白sè的布袋,从车顶上吊下来,一晃一晃的。

    大眼睛转头一看,身后的丕惹山再度陷了下去,显然是有一翻更猛烈的爆炸要发作,连忙慌手慌脚的把四人从车上搬了下来,胡乱的塞进了车厢里,上车快速的转动方向盘朝前开去。

O五一 引发了大事件

    “轰——”就在他的车开出了两公里左右,丕惹山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浓烟高高的冲起,火光四shè,巨大的声音让远在琼结县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大眼睛一脚踩住刹车,扭头看去,只见偌大的一座丕惹山,瞬间被夷为了平地,不远处的藏王墓整个松动了起来,在大地之中晃荡着。

    “这几个家伙究竟在墓里干了些什么?”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不断冒烟的丕惹山,惊恐的说了一句。

    浓烟滚滚,夜sè如墨,不远处,响起了jǐng车的鸣叫声,显然是〖jǐng〗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朝这里赶来了。

    大眼睛打了个冷颤,一转方向盘,车快速的隐进了夜sè里。

    ……

    ……

    丕惹山的爆炸引发了很大的新闻,无数的记者去了实地采访,〖jǐng〗察在山周拉起了隔离带,藏王墓群暂时禁止人出入。无数的专家开始在电视媒体上讨论起丕惹山爆炸的原因,有人说是地质变化,山体倾斜,有人说是地下有石油,遇到了山火,所以爆炸……

    众说纷坛,但谁都给不出个圆满的解释,一旦有新的说法出台,就会有人把这个说法推翻,事关丕惹山周围寸草不生,何来的山火?就算山体倾斜,那火又是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那下面有个古墓,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命丧在了下面……因为所有的一切,在这次爆炸中都变成了灰烬。

    丕惹山的爆炸成为了一个谜!

    而造成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们。正躺在琼结县的医院里安心的治疗着伤势。/

    时间一晃即过,转眼就是一个月。

    年在欢庆中热闹的度过,眨眼就到了正月。寒冷的天气开始慢慢变暖,阳光也从云层中冒出了头,如同新生一般,让人渐渐的摆脱了冬天的严寒。

    高扬等人伤得很重,所幸都还活着。十二人进墓。只留下了四人,中间的曲折谁也没说。大眼睛也没问,只是安心的照料着他们。

    在看到丕惹山塌下去的刹那。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这次没进墓算是捡了一条命,多问无用。

    最先醒来的人是林风,伤得最重的是高扬。当林风等三人可以下地走路的时候,高扬还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也许是心的伤害比身体更重,实力最强的高扬竟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是时,已经阳chūn三月,百huā齐放,阳光明媚,所有的人都退去了厚重的冬装,开始换上简便的衣服。

    大眼睛打算离开,他本不是他们的人,相逢只是偶运。幸运的捡回条命,他应该好好珍惜。

    “不好意思,这次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你们吃亏了,不过事先答应好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给。你回去以后报个账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林风站在酒店下面的huā园里送大眼睛,高扬和龙香如等在酒店房间,谁也没动。

    “不必了,在开车把你们拉回来的时候我就没想过什么了,做我们这行的。始终要还的。”大眼睛提着行礼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道:“借来的命始终不是自己的,做了这么多年,我也早该退休了,只是很想念明哥他们……”

    说到最后,大眼睛的眼里全是伤感。

    这些玩命的人表面上一幅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也是最讲情谊的,毕竟同生共死几年,铁人也会有感情。

    大眼睛在楼下面对着林风抹泪,高扬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木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这次出来是他对不起他们,他无脸见大眼睛。

    摊开手,他望着手中的三颗舍利子,嘴角扯出了讽刺的笑容。文成公主毕生的jīng华,全在其中,得到了它,便是如同得到了三颗仙丹?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即便是再生灵药,也救不回那些丧了命的人。

    还有……爷爷!

    麻杆瞎子的话像一根棒子一样击中他的致命点,让他觉得人生突然没有了目标。

    接下去要怎么办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华海的店,名贵的车,成为大风水师的梦想,似乎都离他越来越远,像水中的浮影一般,越来越模糊。

    摊开左手,掌心的血线赫然已经有二十四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想不到进一趟文成墓,竟让它突然涨了七条血线之多,实在出乎意料。

    不过高扬的心里并没有〖兴〗奋的感觉,他变得麻木,眼睛里没有了神采,心如同死去。

    他开始喝酒。

    第一次喝酒是大眼睛走的那一晚,他一个人在酒店的酒里喝了个大醉酩酊。当那些辛辣的酒水从喉咙燃烧向心脏时,他忘记了一切。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喜欢喝酒,原来喝酒的滋味这么过瘾,只要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就像迷途的人遇到了白(*)粉一般,他开始乐此不彼,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风和龙香如都开始紧张起来。

    又一个月之后,秦愿回了华海,在走之前,他告诉龙香如:人不能只为一个人而活,他要回去处理自己的事。

    龙香如没有留他,事实上,华海那边也打了很多电话来催她回去。但她放心不下高扬,执意要在这里守着。

    秦愿走了,留下龙香如和林风。

    一天之后,龙香如接到了胖子打来的电话。高扬的手机从进墓之后就一直打不通,他只能找龙香如。

    接到电话之后龙香如显得很紧张,去高扬的房里找高扬,结果却发现高扬不在,最后几经转折,才在酒里找到了他。

    高扬正坐在柜台前喝酒,他的面前堆满了空空的酒杯,显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高扬!”龙香如走过去叫了一句。

    高扬没有理她,继续喝酒。

    龙香如眼神一闪,脸上现出了薄怒的神情,伸手夺过了他的酒杯,冷声道:“别喝了!”

    高扬一愣,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端起台上的其它酒杯,继续灌下去。

    “高扬,别喝了。”龙香如再次从他手上把酒杯夺下来,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不应该再继续沉沦。”

    她的眼里有不知名的东西在晃动,让高扬看得头晕晕的。

    “不要你管!”高扬觉得很烦躁,伸手从她手上抢酒。

    “住手,别喝了。”龙香如一怒,把酒重重的放在了柜台上。

    音乐很吵,人很多,高扬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烦人,突然也吼道:“我说不要你管,你大爷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走,少管我……”

    他的声音非常大,张着嘴骂着龙香如,眼睛突出,显得十分凶恶,身上的酒气冲出来,十分刺鼻。

    龙香如咬了咬唇,突然抬起了手,朝着高扬的脸上扇去,喝道:“你振作一点行不行?”

    巴掌的声音十分响亮,龙香如打得很用力,高扬的脸朝一边歪去,脸上是五条手指印。

    “你有病是不是?”高扬暴怒了起来,他的心烦到了一个想要爆炸的程度,他朝着龙香大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我不是你人字头的那些手下你明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跟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为什么总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

    他俯视着龙香如,眼里几乎要冒出火焰,如果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神智,他一定会把龙香如撕碎。

    “因为……”龙香如眼睫颤动,鼻子一酸,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目中的高扬,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因为我一直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我面前那高傲的样子,我不想看到你一直沉沦……,如今外面风声鹤唳,王承先并没有死,他回了京城,召集了人四处找你,还把你华海的店掀了,胖子他们被人追杀,已经躲去了我哥那里。他要杀了你,因为你夺了他的宝,你明不明白?”

    她的表情十分心酸,眼中有泪滑出来,顺着她的脸庞落到了地上。

    高扬愣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龙香如哭。

    做为一个最强势的女人,龙香如即便被人砍十几刀,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如今她为了高扬哭了。那种震撼,比她说的话更让高扬心颤。

    他的心再次动了动,仿佛那个梦中听雨的人被雨声吵醒翻了个身,就要醒来一般。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他摇着头呢喃了一句:“我不是麻杆瞎子的对手,我连他一招都打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人事只是身外物,到了最后都是一场空,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脸上是心灰意冷的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那种一直以来坚持的事情被否决的感觉,其它人根本就无法体会。

    “怎么不重要?”龙香如朝他逼进了一步,说道:“罗盘不是还在你手上吗?做为一个风水师,有罗盘不是就有了一切吗?你为什么不能振作一点呢?”

O五二 喇嘛

    不听到龙香如说罗盘还好,一听到她说罗盘,高扬突然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

    高全恩直到现在还没向自己说过一句话,看来麻杆瞎子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了。

    他从布包中掏出了罗盘,冷笑了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酒外面走了出去。

    罗盘落在地上,指针抖动。

    龙香如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高扬踉跄走出去的背影,她的眼里再度流下了一滴泪。

    ……

    ……

    高扬不见了,第二天一早林风就大叫着跑到龙香如房间,告诉她高扬一整晚没回,不知道去哪了。

    龙香如心里大惊,暗想莫不是昨晚自己说得太过,高扬对自己生气了,所以一个人回华海了?

    两人顺着酒店的街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高扬的人。又开车朝琼结的其它地方慢慢的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高扬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龙香如和林风急了,打电话回华海询问,也没有听说高扬回华海的消息,让他们不由得六神无主了起来。

    高扬究竟去哪里了呢?

    这个问题只有高扬自己知道,如今的他自己开着一个越野车在琼结以外的地方飞驰着。他不知道要去哪,也没有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想要到处走走。

    他渐渐的离开了琼结,开向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夜sè慢慢的降下。初chūn的天到了夜间冷了下来,窗外的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在他的脸上干干的。

    他越走越远,车开上了一片平原,茫茫夜sè中一切都变得很迷糊。他不记得自己开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他像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 ~]周围除了草地还是草地。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稍微松驰了下来,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让人享受。

    他想逃离一切,放弃以前所有的东西。什么情,什么爱,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他连罗盘都丢掉了。还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呢?

    车在平原中像一个小点一般,不断的前进着。

    突然车身震动了一下,接着一声“砰”的声音从车的下盘传了过来。

    高扬皱了皱眉,拿着一瓶酒下了车。朝着车下面看了看,轮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破了,已经完全扁掉了。

    用脚踢了踢轮胎,高扬仰头灌了。酒,转身朝草原中走去。

    夜晚的风吹起他的头发和衣服,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游走天涯的不归客,身影在茫茫草源中显得无比渺小。

    高扬没有开天眼。他喜欢这种被黑暗包围的感觉,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草原上随意的走着。

    突然,他一脚踏了个空,前面遇到了一个深坑。整个身子稳不住朝下面掉了下去。

    “砰!”他掉进坑里,带落一身的草屑。

    坑很深,大概三四米,高扬摔在坑里仰面躺着,星星从坑口露出来,一闪一闪的。

    “真好。正愁找不到地方睡觉……”高扬喝了。洒喃喃的道了一声,盯着天空,眼神渐渐的变得迷蒙了起来。

    ……

    ……

    高扬觉得自己像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像一扁小舟一般飘浮在茫茫的海上,随波逐流。无数的船只在他的面前飘过,他看到了无数张脸,那些脸有的笑,有的哭,有的痴,有的怨。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一幅一幅,就像幻灯片般闪过。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刮过来一阵狂风,海面翻腾了起来,把他的身体不断的抛跌着,高高的浪头朝他压下来,让他觉得十分压抑。

    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一条绳子勒着他的脖子一般,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浪朝自己扑来,却无能为力。

    他想挣扎,他想逃开,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见那浪头朝身上狠狠的打下,把自己带进黑暗的海底,慢慢的沉溺……

    “孩子!”正当他感到绝望之时,一个温暖的声音突然在他的头顶响了起来。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道光芒穿透黑暗,照进了他的眼里。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眼前,是明媚的阳光,他还在坑中,阳光从坑口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在坑口,探着一张长满了褶子的脸,脸显得十分苍老,全是皱纹,眼窝深深的陷下去,但眼睛却闪着明亮的光芒。脸的主人在笑,慈祥的看着他,嘴巴裂开,露出缺了两颗牙齿的牙床。

    “孩子!”老人见高扬看着自己,再度叫了一声,他穿着一件袈裟一样的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手上拿着念珠,赤着的手臂上是黝黑的肌肤。

    这是一个喇嘛!

    高扬心中道了一句,心中生出了一股尊敬的感觉。因为喇嘛的那个笑容让他的心显得平静。

    高扬从坑里爬了出来。

    “孩子,你从哪里来?”喇嘛看着高扬问了一句。

    他的语气十分平缓,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

    “我也很想知道我从哪里来。”高扬扯了扯嘴角,叹气道了一句。

    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活着是为什么?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这是多少哲学家想了几百年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啊?

    喇嘛点了点头,转身指着不远的一座寺庙笑道:“如果阁下没有去处,就去我寺中小坐一刻!”

    高扬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见那是一间很小的寺庙,大概就两间房左右,静静的伫立在草原中,宁静而又幽远。

    草原上满是格桑huā,高扬昨晚没注意,如今一看,就如同置身huā海一般,感觉十分的惬意。

    高扬朝小寺庙走了过去,寺庙如他所想,除了一个佛堂之外,只有一个房间和一间小灶房,其它什么也没有。

    寺庙很简陋,喇嘛的生活似乎过得很清苦,佛堂只有三柱清香,看起来香火并不旺盛。

    “大师,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么清苦的地方?”高扬不解的问。

    从喇嘛的神态他感觉得出,这个喇嘛不是一般人,他的眼里闪着智慧的光芒,应该是一个得道高僧。可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偏远的地方独自生活呢?

    “心中有苦才是苦,心中无苦便是甜!”喇嘛笑着从佛台上抽出三支香,递给了高扬。

    高扬接过虔诚的拜了下去。

    是的,心中觉得自己过得苦,便是苦,如若心中觉得自己过得不苦,才是真正的洒脱。

    “大师,我不明白,以你的修为,为什么不住去大寺,要隐在这山野之间呢?”拜完佛,高扬和喇嘛坐在寺庙前的石台边,望着满地的格桑huā,问道。

    “孩子,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喇嘛不答反问。

    “我不懂!”高扬摇头:“其实我现在自己也很迷茫,我遇到了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解答……”

    也许是这环境太让人放松了,也许是这喇嘛让高扬觉得十分亲切,在他的面前,高扬第一次展现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如果你需要一个倾听者,可以放心说给我听。”喇嘛说道。

    “我以前有一个目标,就是成为一个顶尖的存在,我有许多责任,有许多仇恨,让我不得不勇往直前。我觉得我自己很重要,为着这些目标,我不断的前进着,从不觉得累。”高扬缓缓叙述,道:“可是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打翻了我所有的梦想,切断了我所有的目标,我突然发现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白废的,我就像一个傻瓜,被人玩弄在手心还不自觉。等到发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累了。”

    高扬并没有告诉喇嘛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告诉他事件究竟是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无助说给了他听。

    喇嘛静静的听着,脸上一直带着微笑。

    “孩子!”喇嘛直到高扬说完,才慈祥的叫了一声,指着草原上的格桑huā,问道:“你看这些huā,你觉得它们为什么会活着?”

    “我不知道。”高扬摇头。

    “呵呵。”喇嘛收回手,看着高扬道:“事实上,在这尘世中,有许多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不明白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还要甘之如饴的过下去。其实只是因为三个字……”

    喇嘛朝高扬竖起了三根手指。

    “哪三个字?”高扬问。

    “放、不、下……”喇嘛笑道:“正因为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才坚持活在这世界上。在我们的心中,有太多的牵挂,这些牵挂也许是身边的人,也许是身边的事,让我们觉得很重要,所以放不下。”

    喇嘛的话让高扬想起了龙香如。

    他突然想起了龙香如千里迢迢的从华海赶来找自己,还差点把命丢在墓中时的情景。

    他突然想起了龙香如的那一滴泪。

    听完喇嘛的话之后,他突然觉得龙香如的那一滴泪透着一种伤心的感觉。

    是什么伤了她?是什么另她放不下?

    高扬的心再次动了动,仿佛梦中的人听到雨声终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一般。

O五三 阴戾之气与圣光

    京城。/

    北门的一座老式四合院里。

    麻杆瞎子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内院的客厅里,仰头面对着墙上的一幅太极八卦图,脸上表情yīn晴不定。在他的旁边的桌上,放着一盏茶,正袅袅的冒着清烟。

    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来,不多时,一个人影快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京城相术协会的会长张冠友。

    “麻爷!”张冠友走到麻杆瞎子旁边,低声叫了一句。

    麻杆瞎子一动未动,依然对着八卦图,问道:“怎么样了?”

    “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那小子。”张冠友小心翼翼的说道。

    麻杆瞎子没有说话,静静的端起了旁边的茶,低头轻抿了一口。

    他不说话,张冠友不敢打扰他,只能低着头等他吩咐。

    “已经四个多月了……”麻杆瞎子喝了。茶淡声道:“你们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有什么用?”

    他的话说得很轻,仿佛只是随意闲谈,但落在张冠友耳里却如晴天霹雳。

    张冠友打了个颤,慌忙道:“麻爷,你放心,我再吩咐下去,让他们尽快找到。”

    “哼!”麻杆瞎子冷哼了一声,把茶杯放回桌面,道:“如果再找不到的话,你这会长的位置就别当了。”

    “是!”张冠友诚惶诚恐的应了一声,脸sè一变,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静了下来。

    “说!”麻杆瞎子虽然看不见,但对一切事物的敏感度都十分高,张冠友的反应他心里一清二楚。

    听到他的话,张冠友眼神闪了闪,似乎在考虑究竟说还是不说,但只是考虑了两秒。他就下定了决心,凑近麻杆瞎子耳边道:“麻爷,其实这次的事情主要还是人字头插手造成的。你说……那小子会不会躲在龙家?”

    人字头是如今世界上最大的华人黑道组织,即便是他们这些风水大师,也不敢贸然的得罪。一般都是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互相利用,绝不冲突。

    如果高扬真的躲在龙家的话,那就不得不用些手段了,只怕到时会闹得天下人尽皆知……

    那他们的事情就掩不住了。(.)

    “哼!”麻杆瞎子一想到在墓里龙香如拿刀斩自己时的情景,就怒不可遏,冷声道:“你立即派人去龙家找那小子,如果那小子真的在龙家的话,你就放开手去做。”

    “是!”张冠友点头,可是又想到什么,道:“可是人字头的势力……”

    如果高扬真在龙家。那万一撕破脸的话怎么办?

    “人字头?”麻杆瞎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sè一沉,喝道:“就算他是神字头,敢跟我做对,我也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身上一股绝强的威压散发出来。另张冠友胆寒。

    “是!”张冠友打着颤,低头恭敬的道了一句。

    风水师杀人不用刀,如果真是人字头要包庇高扬,那人字头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滚!”麻杆瞎子挥了挥手。

    张冠友恭敬的应了一声,快速的退了出去,脚步声在走廊上越渐越远。

    麻杆瞎子站在原地。转身又面对着墙上的八卦图,沉默了下来。

    “龙景天,这次是你要跟我做对,别怪我不客气了。”咬了咬牙,麻杆瞎子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敢抢他的舍利子,就算高扬有十条命,他也要一一收回来。

    ……

    ……

    高扬打算在寺庙中住下来,在这里他觉得十分宁静,远离世俗的纷扰,让他非常放松。

    每天一柱清香,三餐素饭,早晨与喇嘛讨论佛道,晚上躺在草原上看星星,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光yīn飞逝,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个月。

    这一rì清晨,高扬早早起床,和喇嘛坐在庙前的石台上下棋。

    一切都很宁静,格桑huā在远处摇曳,微风从huā间吹过来,围绕在鼻间淡淡的。

    “大师,明天我就走了,今天是我陪你的最后一天。”下着棋,高扬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在这里一个月,他明白了许多事情,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要为了那些心中重要的人而前进。麻杆瞎子的话虽然对他打击巨大,可经过这一个月的休养,已经淡了许多。

    他想要去寻找真正的〖答〗案,经过冷静之后他才想起麻杆瞎子的话有太多的疏漏,也许真相并非像麻杆瞎子说的那么绝对。

    他心中有放不下的人,有胖子,有韩亿,有宁萱,有安倍宁香,还有林风……最后,还有龙香如。

    这些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因为缘份而聚在了一起,他们对他那么信任,他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喇嘛听到高扬的话点了点头,没有惊讶,也没有挽留,淡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孩子,你能重新从这里走出去,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希望你能像这满山的格桑山一样坚强,挺立。”

    喇嘛的话总让高扬觉得温暖,他对喇嘛笑了笑,虔诚的道:“这一个月来多亏大师开导,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再从这草原走出去。”

    “相遇即是缘份,你来到这片草原,也是与这片草原有缘,真正开导你的并非我,而是它们……”喇嘛谦逊的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指着外面的草原道了一句。

    草原广阔,百huā齐放,阳光从天上洒下来,落在青草之上,满山遍野的格桑huā轻晃,如同天堂。

    高扬望着外面的草原,深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

    是的,他与这片草地有缘,如果不是这个地方太美,太宁静,让人不愿把世俗的爱恨带进来污染它,即便喇嘛有天大的本事,他的心也难以静下来。

    “孩子!”喇嘛看着高扬,站了起来,严肃的道:“这一个月来,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一股绝强的yīn戾之气,可是你身上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yīn戾之气?”高扬回过头来,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

    他身上yīn戾之气的东西太多,有文成公主的舍利子,有黑雾龙,有静心铃,喇嘛说的是哪样?

    “是的!”喇嘛点头,道:“你身上有yīn戾之气,yīn戾之气会在人心智不定的时候趁虚而入,占据其身体,控制其灵魂。可是你的情况却略有不同,你身上除了yīn戾之气外,还有圣光,圣光压制了yīn戾之气,所以即便你最近心神不定,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圣光?”高扬惊讶的问了一句。

    什么圣光?

    “可否将你身上的东西给我看一看?”喇嘛脸上带着担忧之sè,问道。

    高扬迟疑了一下,本能的起了一种防范的心理。他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是世人梦寐以求的,如非必要,绝不外露。

    可是看着喇嘛诚朴的笑脸,和满脸的皱眉,他的心又松了下来。也许是自己经历了太多险恶,如今面对纯洁的人心,竟也不再相信了。

    觉得自己玷污了喇嘛的圣洁,高扬十分惭愧,想也不想的把布袋提了起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天哪!”当高扬把包着文成公主舍利子的绒布揭开之时,喇嘛突然惊叫了一句,跪在了地上,对着舍利子拜伏了下去,嘴里喊道:“圣光!”

    这就是圣光?高扬恍然大悟。

    他怎么没想到,文成公主做为引进西(*)藏佛教的先辈,在这些西(*)藏人民的心中是多么的崇高?即便说她是九天玄女也不为过。

    喇嘛对着舍利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又默默的念了一段佛经,才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

    “想不到你居然有此圣物!”带着惊讶的神情,喇嘛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位先辈的舍利子,但能产出舍利子的人物都是十分伟大的,以他心里的感应,这舍利与他十分亲切,想必定是西(*)藏的那位圣人的结晶。

    高扬不敢告诉他这是文成公主的舍利子,只好感叹道:“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获得的。”

    其实当初进墓他并没有想过会得到什么,得到这舍利子纯属偶然。

    喇嘛点了点头,微笑道:“孩子,你不是个普通人,你的身上,一定有着重要的使命。”

    “使命?”高扬苦笑了下,耸了耸肩,无奈的道:“也许是。”

    突然想到文成公主是西(*)藏的圣人,这舍利子也该归于西(*)藏人民,于是他道:“大师,这圣物并非我之物,如今尘埃落定,它也该回到它该去的地方了。我把它交给你,请你代为转交给布达拉宫达(*)赖,如何?”

    如今的他并不知道这文成公主的舍利子有什么用,如果他知道的话,即便是打死他,只怕也不愿交出去。

    “世间万物皆有灵,既然你得到了它,便是与它有缘。”喇嘛笑了笑,看着高扬道:“它与你有缘,便该属于你,我从它的身上感应到它还有一段孽缘未了,只怕还要辛苦你将它解开。”

    “什么孽缘?”高扬迷惑不解。(未完待续。

O五四 锁魂盒

    

    

    

    “天机不可泄露。”喇嘛笑道:“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高扬无语,这句话他好久没听到了,有种久违的感觉,想不到喇嘛这么高深的人也会这个。

    “好,既然大师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强求了。”高扬点了点头,把舍利子收了起来,放回了布袋里。

    他之所以还想把它保留下来是觉得麻杆瞎子既然这么想得到它,那说不定留着以后还会有用。

    喇嘛望着他把舍利子收进布袋,又低头诵了一段经才停了下来。

    “这是……?”诵完经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静心铃上,皱着眉拿了起来。

    “这应该便是大师你说的yīn戾之气的来源了。”高扬说道。

    静心铃里收集着万鬼,yīn戾之气无与伦比,除了它之外,高扬想不到别的。

    喇嘛点了点头:“正是!”

    仔细的观察着静心铃,见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还未打开,里面的yīn气就逼人而来,有一种冲之yù出的感觉。

    “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喇嘛满脸严肃的问道。

    “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的。”高扬道:“大师,可有什么不对?”

    就算这静心铃里有yīn气,喇嘛的表情也不该这么严肃吧?这么点yīn气,他还不放在眼里。

    喇嘛仔细的看着静心铃的盒子,说道:“此盒子诡异异常,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世上闻名的锁魂盒。”

    “锁魂盒?”高扬挑眉。

    喇嘛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高扬朝寺庙内走去,道:“你跟我来。”

    高扬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脚下却不自觉的跟着他走。

    喇叭走进寺庙,在佛堂下放香案的台子下面拉开了一个抽屉。抽屉里有一本很厚重的书,喇嘛拿了出来。

    高扬看了看,那书十分古老。是线装的,纸十分旧,显然被翻了无数次。在书的封面上写了三个字《异物记》。

    喇嘛把书翻了开来。在其中的一页找到了一篇文字,递到了高扬面前指给高扬看。

    高扬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公输有盒,铸金塔,可集万魂,曰:锁魂盒。

    “公输?”高扬心中一震,突然想到静心铃里面墙面刻着的‘公输’二字。

    静心铃是中国流落到rì本的圣物他心里早就清楚了,却没想到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锁魂盒,而且在名史上还有着详细的记载,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朝着那文字的下面看去。只见下面有着十分详细的讲解,与静心铃里的鬼塔一模一样,在边上还附了一张线条画,画上是静心铃打开时的样子,上面金塔和风铃都画得唯妙唯肖。

    “孩子。你看,书上有详解,锁魂盒可锁万魂,不过却也有极限,一到极限之时,塔中万魂如果得不到度化的话。就会从塔中冲出,噬食其主。如今我感应到盒中的yīn气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程度,只怕不久,里面的万魂就会冲塔而出,到时……”喇嘛看着书,十分担忧的说了一句。

    万魂噬主?高扬皱了皱眉,如今他是这静心铃的主人,如果那些厉鬼真的从塔中冲出的话,那必定是害自己。

    对于其它的鬼魂他倒不觉得什么,可那只般若……

    想起那天面对般若时那种手脚僵硬的情况,高扬如今还心有余悸。

    “大师可有办法将这些鬼魂度化?”高扬问道。

    “不能!”喇嘛摇头,道:“这锁魂盒中机关重重,不只锁魂,也锁人,我不懂机关,不能把万魂引出来,无法度化。”

    机关是限制,同时也是一种保护,当年公输家人造这只盒子时,是报着一份善心,收了魂如果可以度化的话,也是一种功德,如今要处理,十分艰难。

    “那怎么办?”高扬愁了,他当初进过鬼塔第一层,可是把第一层的yīn气吸收了之后,他便再也找不到二层的进口了。

    喇嘛想了想,道:“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高扬问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喇嘛道:“世间万事有因果,它还需回到制造它的人手里去,才能解开所有的机关,引出鬼魂,将其度化。”

    “造它的人?”高扬皱了皱眉,突然道:“这不是开玩笑吗?造它的人早死了。”

    “不!”喇嘛摇了摇手,笑道:“公输家还有后人,他们一直住在山东的公输村。”

    “公输村?”高扬心里一亮,不知道公输明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呢?

    他一直愁着鬼塔二层进不去无法修炼,后来遇到公输明,本来想着有空请教公输明,看他能不能解开鬼塔的机关,结果却想不到公输明在墓中丢了xìng命。

    如今这公输家族应该也有可能解开鬼塔,如果可以解开让自己进去吸食yīn气的话……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闪了闪。如今麻杆瞎子处处找自己,如果自己一出现,他必会对所有人不利,还不如隐匿起来,让他有所顾忌,先把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再与他正面对抗。

    如此一想,高扬心里就有了计算,当下问了喇嘛公输村的去处。

    喇嘛年轻时四处游历,去过的地方不计其数,这公输村他记得十分清楚,当下便告诉了高扬。

    高扬对他十分感激,又在寺庙中住了一晚,才在第二天早上出发去公输村。

    “大师,今rì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如果有机会活着回来,我一定再来找你。”临走前,高扬朝着喇嘛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道。

    “孩子,去吧,相遇便是有缘,缘尽缘灭自有天数,不必太过纠结。”喇嘛朝着高扬行了个佛礼,笑着说道。

    高扬总觉得他的笑无比亲切,离别愁绪,仿佛儿行千里要离开父母一般,他突然伸出了手拥抱了一下喇嘛。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亲情了,这一个拥抱让他的心里十分安宁。

    喇嘛笑着轻拍了拍他的背,什么也没说,只是长脸皱纹的脸似乎松驰了许多。

    高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止住心中的感概,离开了喇嘛的怀抱,挂上自己的白布包,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的车走了过去。

    他不敢回头,这个地方太美,他只怕一回头就再也无法离开了。

    喇嘛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脸上一直带着微笑,高扬的身影在格桑花中越渐越小,最后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小点……

    ……

    ……

    公输村在山东滕州东面的偏远处,高扬从草原出来直奔拉萨机场。

    他知道现在麻杆瞎子在到处找他,他暂时不能露面,于是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飞机直奔山东。

    本以为公输村靠近滕州市,应该是一个繁华的村落,结果高扬到了滕州之后,到处打听都没有找到所谓的公输村。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村子,对这个村子没有一点印象。

    高扬十分奇怪,莫非喇嘛年纪大了,记错了地方?这似乎不太可能。

    可是公输村究竟在哪呢?

    高扬在滕州市里租了一辆越野车,自己开着往市外偏远的地方开了去。

    他要去寻找,他相信喇嘛的话,喇嘛不可能记错,唯一的可能就是公输村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外人根本无法知晓。

    试想,以公输家这样的底蕴,世代jīng通机关,怎么可能会在这凡尘俗世中招摇的过着rì子?他们一定有着他们自己的地盘,这个地方一定很难找。

    这就考量高扬的本事了,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他只能以他的风水知识来判断了。公输家一定在一个风水极好的地方,只要他把这滕州周围风水好的地方找出来,应该就可以找到了。

    可惜罗盘扔给了龙香如,要不然找起来更容易一些。

    如今的他什么也没有,只能靠目测和推算了。

    寻龙点穴是风水师最基本的手法,也是最高深的手法。要寻得真龙不易,除了地势之外,还讲究风水师的眼界和胸襟。

    眼睛只能看到不远的地方,要看全局,需用心。

    在风水学上,龙有真假真分,山脉连绵并非全是真龙,只有众多山缠护的龙才是真龙。看龙要分枝干,干龙之上才生气旺盛。

    公输村要找起来并非易事,高扬要跑遍所有的地方,依靠记忆在脑中具体的绘画出详细的地图,再依靠这些来判断哪里有龙脉,哪里有龙穴。

    滕州没有高山,地势平坦,见不到山脉,这样寻龙就难上许多。

    但平坦的地方也有龙脉,地势上有细微起伏的地方都称之为山,古语有云“高一寸为山”就是这个道理。

    寻穴也可以看水流,所谓“低一寸为水”只要四面水绕,归流到一处,就是龙脉结穴之地。

    所以高扬不只要找山,还要找水,有山有水方为风水宝地。

    公输村一定在这样的地方。

    在经过三天三夜的寻找之后,高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公输村……

    确切的说,他只是找到了公输村的大概位置,并没有真正看到村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低谷。(未完待续

O五五 公输村

    站在一个小坡上,高扬看着坡下茂密的丛林和婉延的小路,皱起了眉头。

    这几天他已经把整个滕州的风水看了个遍,令他惊讶的是最好的风水地域不是市政大楼,也不是名家别苑,而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山谷。

    山谷三面环绕着小山,正面是一条环抱的小河,所谓依山傍水,就是这一说了。

    谷中林木葱郁,依稀可以听到鸟叫之声。从山坡上往下望,那河之水被引入林中,四面水绕,归流到一处,正是龙脉的结穴之地。

    令高扬奇怪的是,如此风水宝地居然没有任何人烟,也没有任何墓地,除了一片树林之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自己弄错了?”高扬皱眉想道。

    公输村在风水宝地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也有可能在其它地方。

    可是,放着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不用,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本着好奇之心,高扬朝坡下走了去,以他的直觉,那林中一定有东西。

    走了十几分钟,高扬走到了树林的边缘,在他的后面,是流洞的小河,正面,是葱郁的树林。

    树林的中间有两条小道,道路由鹅卵石铺就,从河边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

    “这里有人住!”高扬心中动了一动。

    虽然没看到任何房屋楼舍,可从这条路他就可断定,这里一定有人居住。

    无人居住的路会长满杂草,这条路如此干净。.com依稀可以看见脚印,可见是经常有人走动才会这样。

    公输家擅长机关术,莫不是设置了障碍,把村子隐起来了?

    高扬想起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整个滕州市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公输村,这可真是奇怪。再结合如今看到的情形,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公输村一定在这林中。

    只要找到了进村的机关,就可以见到真正的公输村了。

    高扬本着这个想法,抬脚朝林了走了进去。

    林子很幽静。微风拂动,两耳有鸟叫之声。高扬一边走,一边左右看着。打量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直到他走到林子的深处,都没发现任何痕迹。

    路在他面前突兀的断掉,前面就是岩石,再没有路了。

    高扬皱眉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如果有机关的话,应该会露出一些端倪?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念秦愿,以秦愿的本事,如果他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现什么。

    可惜他的手机在文成公主墓的时候就不见了,最近又没想过办手机。如今要联络人都联络不上。

    徒劳无功之下,他靠在了身后的岩壁上。

    岩壁冰凉,从他的背上透进去,有种渗骨的感觉。

    “嗯?”高扬心中一动,转身摸了摸那石头。居然在石上摸到了水渍。

    没下雨,石头上怎么会有水渍?

    高扬看着岩面,只见岩面泛着青sè,面上有层层的水气,有青苔附在上面。

    高扬趴低身子,耳朵贴在石上闭上了眼睛。

    放出神识。在石头上感应了起来。

    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神识穿过岩石,听到了叮叮咚咚的水声,水声之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更远处,还有说话声音和欢笑声,各种声音混合在高扬的耳朵里,十分清晰。

    原来岩石后面别有洞天!高扬〖兴〗奋的笑了一下,退开身子打量起这道石岩来。

    只见石岩两丈来高,周围是青绿的杂草,杂草从上面吊下来,遮住了大部份岩面。高扬伸出手扒了扒两边的草,草过之处,露出了两条石缝。

    果然这岩石只是一道石门,是可以打开的。

    高扬放下杂草,收回手开始摸索机关。

    他没有秦愿和公输明那样的本事,他只能靠运气,手在石门上一寸一寸的摸着,他在寻找不同的地方。

    他很想把石门砸坏,可以他明白,砸坏的话,他就别想求村子里的人帮他解静心铃的机关了。

    所以他只好这样摸着。

    也许是高扬人品好,也许是公输村这道门只是为了防范平常人用的,高扬只摸了一下,就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

    石头就在石门的左下方,要蹲低身子才可以摸到,如果是一般人经过这里,绝不会发现这个机关。

    高扬心中一喜,抓住机关扳动了起来。

    “卡!”就在他压下机关的瞬间,石门上传来了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石门磨擦着地面朝右边移了开去。

    门后是一道水帘,帘后是一个拱形的通道,通道里都是水滴,从顶上滴下来,落在下面的水槽里,滴嗒滴嗒的。

    水槽一米来宽,上面每隔两三步有一块石头,可以由人通过。

    这样的场景,让高扬想起了孙悟空的水帘洞。不知道这水帘洞后面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高扬走进拱洞,水从上面落下来,滴在他的头发和身上,像下雨一般。

    在他踏上第一块石面的时候,身后的石门自动的关了起来。在这里面倾听,刚才的那些说话声和谈笑声更加清晰,以高扬的耳力,仿佛就在耳边。

    高扬朝拱洞里走去,拱洞很浅,洞的两边有星星点点的东西在发着亮光,高扬看了一眼之后心底发寒,那竟然是无数的箭孔,孔里全是铮亮的箭头。

    看来这公输村也并不是一点防范都没有,如果有危险的话,这满墙的箭头就会shè出来,把来范的人shè成刺猬。

    高扬紧张了,如果他什么都没看到,他可以放心的朝前走,可是他看到了,心里就有了压力。

    在他的前面,三米之后拱洞就到了尽头,尽头之处有明亮的光线透出来,可这短短的三米距离,他却迟迟不敢迈步。

    地上的石头在变动,高扬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石头都是一个sè的,暗青的石面sè。现在只过了两秒,就变成了两个sè,一黑一白,每隔一个石头,变一个sè,十分奇怪。

    高扬愣了愣,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古卷上看到了那些阵法的讲解,其中似乎就有这个黑白yīn阳扣的机关。(未完待续

O五六 让老子砍死他

    所谓黑白yīn阳扣,就是只有一种颜sè的石头是安全的石头,踩中其它的就会触动机关

    高扬如今站在黑sè的石头上,下脚有点艰难事关他记得非常清楚,这种yīn阳扣每隔一段路程会换sè,安全的变成不安全的,不安全的变成安全的,除了设机关的人,其它人根本无法得知哪个扣是安全扣

    高扬盯着面前的石头,计算着距离

    他到拱洞尽头的位置是三米,如果直接跳过去的话,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他怕跳过去落脚的地方也有机关,到时就无法挽救了

    他是来求人的,还是按人家的路数来吧!高扬如此想着

    迈开脚步,他开始按古卷上记载的开始走动,这种扣他当初在安倍家走过,不过当时的没有这么复杂,相对这个来说要容易很多

    他走了三步,分别隔一步踩在黑sè石头上,机关没有反应

    再换脚步,改踩在白sè石头上,又走三步,停下,机关依然没有反应

    高扬松了口气,按这个方法继续前进

    三米距离并不远,走对路的话只需片刻便到

    当高扬站在最后一颗石头上,踏出拱洞,面对着眼前的情景时,不由得呆了一呆

    如果刚才在石门之外他以为这是一个石洞,里面最多住着几个人而已的话,那么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太幼稚了

    公输村,真的是一个村子

    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是一道阶梯,阶梯婉延向下,百来阶左右,直通下面下面十来丈是一个池塘,池塘一面积水一面积土,中间弧形隔开,从高处看下去是一个标准的太极八卦鱼

    池塘大概一个蓝球场左右大,围着池塘是几条小道,小道直通村里成无数条大街

    高扬细数之下,八大街,八条巷围巷建满了房舍,中间有一个中心祠堂灰瓦白墙,檐翘阁宽,全是标准的古代建筑不过墙面斑驳,有着厚重的岁月痕迹,看起来有种阵旧感

    村在岩石之内,高扬却神奇的看到了蓝天白云,所有的一切和外界一模一样,如同置身一个旅游古镇,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

    高扬眨了眨眼睛怔怔的看着

    “卡!”正当他发呆之时,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机关移动的声音,心里一股不妙的感觉闪过,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觉得身子一沉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又是一个坑

    这是高扬第二次掉坑了,让他有种无语的感觉

    “哈哈”高扬刚落下,头顶就传来一个笑声

    高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左右,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坑口探出了头来,笑道:“终于落网了吧!”

    “你什么人?”高扬心里一惊问道

    莫不是麻杆瞎子的人?特意在这里等自己的?

    “我是什么人?”男人眉头一皱,脸上突然现出凶恶的神情,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公输村?”

    他变脸之快,先前还是一张笑脸,转眼就变成了恶相

    高扬心里一松:原来是公输村的人

    见这男人手中捧着一个苹果笔记本电脑,正在盯着自己,他连忙拱手笑道:“在下高扬,来公输村有事相求”

    “求你妹!”男人指着电脑屏幕道:“从你在石门外老子就在观察你了,偷偷摸摸的,进门之后还懂得走yīn阳扣,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说,你是哪个机关世家的后人,是不是来踩场的?”

    他说话像连珠炮一般,说到最后手一叉,更是凶恶了几分

    高扬想不到自己早就在人家监视之中,见这男人拿着一个电脑,想必是外面装了监控器,自己没有发现,才落入了人家的圈套

    想不到这么古老的公输村居然也用先进设备,实在有点穿越的感觉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机关世家的人,实不相瞒,在下是一名风水师”高扬说道

    现在在人家地盘上,他要沉住气,如非必要,绝不发生冲突

    “风水师?”男人听到他的话愣了愣

    说起来,风水和机关在某些方面是有巨大交集的,比如风水师摆阵,阵中都会设置机关,以增加风水阵的杀伤力机关阵也配合先天八卦yīn阳术数,才会显得更厉害

    如果高扬是个风水师,那么会走yīn阳扣这种低级机关,也就不出奇了

    “我不相信!”男人想了想,道:“哪有你这么年轻的风水师?想骗我?没门!”

    说着,他手在电脑上一按,一张铁丝网就从坑口洒了下来,罩住了高扬,把他裹了起来

    成为风水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般人像高扬这种年纪,能成为一个面相师就不错了,哪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师,男人很明显不信

    高扬没有反抗,任由铁网把自己包裹,男人要带他去见村长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男人从上面提住铁网的尾端,像捞鱼一样把高扬提了上去,直接朝肩上一甩,就大步的迈下阶梯,朝村子里走去

    他的力气十分大,高扬被他扛在肩上仿佛一点重量都没有一般,十分轻巧

    下了阶梯,男人大步的迈过池塘,走上进村的大道

    “大牛,这是什么人?”道两边的住户看到男人扛着高扬,都好奇的问了一句

    “一个jiān细,我带他去见村长”大牛嘿嘿一笑,大步的走着

    一听jiān细,那些人脸上都露出了防范的神情,从家里走了出来,跟在大牛后面对着高扬指指点点的

    高扬从铁网上朝外看,只见这些人家的大门都大开着,里面依稀露出一些铁料机器和jīng细的工具有的人在雕着东西,有的人在研究着jīng细的锁,有的人拿着细小的铁丝穿着不知名的扣儿,有的人一边看书一边研究着地面的坎儿

    一路走过,家家户户都是做机关的,从他们的神情和论,可以看得出是十分纯朴的村民

    让高扬十分惊讶的是,在走过一个大房的时候,他看到那屋里竟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电脑,电脑上面的画面跳动着,显示的是整个公输村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里竟然有这么先进的监视仪器?高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路走来,他并没有看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这些人是把摄像头藏在哪的?

    随着大牛的走动,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多,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也越来越多,个个都在议论着高扬,猜着他是什么来路

    高扬仔细的看着他们,见这些人的面相都十分纯朴,十足十的普通人面相,却不知为何,他们的中堂有着一股隐隐的黑青之sè,头上的气象也污黑如夜,十分诡异

    这感觉,分明就是yīn气入体造成的

    可是他刚才站在高处打量过这处村子,分明就是一个风水宝地,应当人杰地灵才对,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从这些人的行动上来看,略显迟缓和呆滞,除了大牛之外,其它的人都显出一股病态,分明就是长年累积下来造成的,怎么会这样?

    高扬一边看着他们,一边打量周边的情况,暗中把村了的地形记了下来

    大牛的步伐很快,不多久就走到了村中一个大的四合院里

    院子分三进,第一进是个祠堂一样的建筑,里面供有石像,高扬看了一眼,这石像非佛非神,不是观音也不是如来,只是一个儒生,以输村的历史来推断,这应该就是公输班的金身了

    院子的二进是个会堂,一共有五六个厢房,中设有桌椅茶具,想必平时开会讨论就在这个地方

    经过会堂,第三进才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大牛带着一大群人里冲进院里,把高扬从背上扔下来,朝着正对面的一间大屋喊道:“村长,抓到了一个jiān细”

    他声音宏亮,就像打雷

    高扬扯开身上的铁网,朝着周围扫了一眼,好家伙,就这么走一通,竟然引了好几百人,个个都在指着自己,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依稀之中,他听到许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喂,你说这小子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这么hua,难看死了”

    “嘘,别说,他是jiān细,说不定是司马家来的人”

    “不会吧?司马家上次来还没吃够亏?还敢来?”

    “……”

    “……”

    声音沸沸扬扬,像菜市场似的

    “谁是司马家的jiān细?娘的,让老子砍死他!”正当众人议论之时,一个如雷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人群之中一只手抓着把西瓜刀冲了出来一边冲一边喊着:“让开,让老子砍死他,娘的,把老子媳妇赔给老子……”

    随着声音,人群中冲出来个瘦弱的汉子,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睛圆睁,牙齿突出,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直逼高扬而去

    高扬眼见这汉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朝自己砍来,眉头一皱,当下一个侧身闪开,伸手如扣,抓住了他的手腕,喝了声:“撒手!”

    只听“咯嚓”一声,汉子的手瞬间错位,刀掉在了地上

    “哎哟喂!”汉子痛叫了一声,脸揪成了一团

O五七 谁是奸细?

    “果然是jiān细!”众人看到高扬动手打人,突然喊了一声。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做出了一个防备的姿势,也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摸出来一些小形手枪,朝着高扬开枪打了过去。

    子弹乱飞,像雨点一样shè向高扬。

    高扬心里一惊,往侧疾跑几步,见廊边一个石柱,抱着倒吊了上去。

    子弹从他脚下穿过,石柱上面是房檐,高扬吊住房檐,翻身想上房顶!

    这些人个个身上都带了枪,真是出人意料。

    “呀哈,在这地方还当自己家呢?活蹦乱跳的。”大牛在下面叫了一声,走到房门边,从门上拉过一条细线,用力拉了一下。

    高扬正要跳上房檐,突然听见刀片相交O五七  谁是jiān细?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张挂满刀片的铁网当头朝自己罩了下来。

    眉头一皱,他无奈之下侧身逃开,身子在空中不停,吊着头下脚上,双手拉住那铁网的边缘,趁着铁网势头一过,用力一扯,硬生生的把铁网扯了下来。

    下面的人朝着他的地方跑了过来,举起手又朝着他开枪,子弹乱飞,高扬一怒,随手将手中的铁网朝下面的人丢了下去。

    铁网上的刀片“咣啷”作响,朝着众人兜头罩下。

    众人毫不惊慌,伸出手朝着刀片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空手入白刃,架着那些刀片把铁网扯向了地上。

    高扬想不到他们这么厉害,凝神一看。只见他们手上带着一幅透明的丝质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刀枪不入。

    避过铁网,众人再度朝高扬开枪。

    高扬身子一转,借着石柱遮挡,继续往旁边躲闪。

    “还有点本事!”大牛叫了一声,扯了扯嘴角。从门上再度拉了一条线,随手一扯,那石柱上突然发出一声“卡!”的声音。

    高扬挨在石柱边上。听到“卡”声突觉不妙,慌O五七  谁是jiān细?忙想要闪开,却已经来不及。石柱上突然伸出两道铁箍,呈半圆把他的身子抱了进去。

    这铁箍十分厚,高扬只觉得腰上一紧,仿佛被铁人挤压一般,身子顿时降了下来。

    同时,大牛再度拉了一下机关。

    高扬脚下的砖突然移开,落出一个深洞,把他的身子带了下去。

    “砰!”高扬掉进洞里。

    洞有十几米深,从下面往上望,就像处身一口深井里一般。高扬身上还被铁箍箍着。手动弹不得,只剰下脚能站起来。

    洞口的人全部聚集了过来,从上至下俯视着高扬,手中的枪齐齐的朝他瞄准。

    “nǎinǎi的,在老子的地盘还敢兴风作浪。”大牛分开人群。一手叉腰,一脚踏在洞口,指着下面的高扬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这村子里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机关,老子要是愿意,直接用房子压死你都可以。还敢乱来。”

    “杀了他,他一定是司马家的人,上次司马家的人来袭我们村子,害我们死了一百多人,他们一定还不甘心,怪我们杀了他们家主,这小子一定是司马派来摸底子的jiān细。”人群中一个大妈一手拿着一把葱,一手拿着微型手枪,指着高扬说道。

    “对,杀了他!”众人听到拿葱大妈的话纷纷同意,怂恿着就想开枪。

    “够了!”突然,一声暴喝从洞底传了上来,声音十分威严,隐隐带着一股龙啸之音。

    众人一愣,纷纷探头下望。

    只见高扬直直的站在洞底,仰头望着,一双眼睛冷然有神,身上不自然的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和刚才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大不相同。

    高扬表情冷漠,暗想再这样闹下去也无法善了了,这些人先入为主,很明显对那所谓的什么司马家十分仇恨,如果自己一再被他们误会的话,真的会被他们弄死也不一定。

    当下运足了真气,一声暴喝传出,直如夏雷滚滚,威势逼人,让人不敢动弹。

    “什么事?”正在众人惊讶之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声音之后还咳嗽了两声。

    话落,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穿着黑sè中山装,留着一抹胡子,带着圆框眼镜的老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老人十分瘦弱,脸深深的凹下去,背鞠楼着,手从衣袖里露出来,只有一层皮包骨头。

    “村长!”

    众人看到老人,纷纷让开,恭敬的叫了一句。

    此人正是公输村的村长公输严。

    公输严近年患病,长咳不止,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壮汉,竟然在这咳症之下引得茶不思饭不想,晚晚惊梦,苦不堪言。就那么短短的几年时间,就从一个一米八的壮汉变成了如今这苍老模样。

    公输严虽然瘦弱,身上却自有一股威严,走向洞口,众人禁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句,与刚才那菜市场般的情景完全不同。

    公输严看了众人一眼,捂嘴咳嗽了两声,才低头朝洞中看去。

    当他看到洞中高扬晶亮的眼神时,突然愣了一愣,问:“你是谁?”

    话落,又咳了两声。

    “在下高扬!”高扬皱眉看着公输严,道了一句。

    在公输严的脸上,他看到了和村民们一样的青黑之气,只不过公输严脸上的气sè比其它人深上许多。嘴唇泛白,眼神无力,分明就是重病的情况。

    高扬疑惑了,这么好的一个村子,为何会个个都染上了yīn气?

    最令他奇怪的是,进村这么久,他一点yīn气都没感应到,那这么重的yīn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姓高?”众人听到高扬的话退了一步。

    “不是司马家的人啊!”

    “是啊,刚才是谁说是司马家的人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指着一个拿铁锤的木匠道:“刘二狗,是不是你说的?”

    “什么我说的?”刘二狗一惊,指着旁边一人道:“分别是公鸡陈说的。”

    “不是不是……”公鸡陈摇手,指着对面一人道:“是公输强说的……”

    公输一听缩了缩脖子,慌忙摇头否认,指向了别人……

    如此指来指去,指到最后,大家都忘了最先是谁说的了。

    “好了!”公输严见众人乱成了一团,皱眉喝了一句,可还没喝完,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他的咳嗽声十分大,胸口猛烈的起伏着,手捂着嘴,背高高的弓着,十分难受的模样。

    高扬见到他的模样,眼神一闪,脸上疑惑的神sè更重。

    “先把人放出来再说。”好不容易咳完,公输严抚了抚胸口,对着众人说了一句。

    “放出来?”大牛一惊,走到公输严面前道:“严叔,你不知道这小子身手十分好,我看哪,就算不是司马家的人,也是其它地方来的探子,肯定没什么好事。”

    大牛从高扬一进石门就一直注意他,总觉得他偷偷摸摸的,心里早已先入为主,怎么都不肯放过高扬。

    “混账!”听到他的话公输严骂了一句,看着众人道:“他只有一个人,身手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几百人围一个人打,你们真是把公输村的脸都丢光了,不就是和司马家大战了一次吗?有必要这么风声鹤唳的……咳……咳咳……”

    公输严骂得十分大声,骂完之后,又是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一次咳得十分厉害,身子颤着,连脸sè都变得通红了起来。

    众人听到他的话十分惭愧,要知道,以前的公输村可是一团和气,外来人到这里,都是当做贵宾接待的,如今闹成这样,都怪司马家族。

    “严叔,小心身体。”大牛见公输严咳得厉害,慌忙上前去扶住他,帮着他顺了顺背。

    公输严朝着他摇了摇头,转身颤颤微微的朝屋内走去。

    “放人,放人……”大牛一边扶着公输严走,一边回头朝着众人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众人听到他的话互看了一眼,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的把高扬放了出来。

    ……

    ……

    放出高扬之后,所有人站在院子里,朝着屋内伸着脖子看着。

    屋内,高扬和大牛站在一边,公输严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静静的喝着。

    高扬扫眼看了一下,这屋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桌子之外,就是几把木椅,正中的地方摆着一个高柜,柜上摆着一些书。在左手边有一道门,门内依稀露出衣柜之内的家具,可见便是公输严的卧室了。

    想不到闻名于世的公输村的村长家里居然这么简陋,高扬心里闪过了一抹奇怪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公输严用了很长时间抚平气息,朝着高扬淡淡的问了一句。

    “在下高扬,是一名风水师!”高扬道。

    “风水师?”公输严微微抬起了头,眼神一闪,问道:“从哪里来?”

    大牛听到高扬的话突然也皱起了眉头,他先前听到高扬说自己是风水师还没怎么注意,如今再听他说了几次,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名字……好像十分耳熟的样子。

    “华海!”高扬老实回答。

    “华海……”公输严眼睛一亮,突然有点颤抖,道:“你可认识公输明?”

    “公输明?”高扬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什么,心中隐隐的闪过了一抹不妙的感觉:公输村,公输严,公输明,莫非……(未完待续!!!

O五八 你别碰他

    “啊!我想起来了!”正在这时,大牛突然一拍大腿,指着高扬道:“李瞎子是不是跟你混的?”

    高扬心中一颤,自然知道他说的李瞎子便是李炳先,如今看他的表情,更加肯定的自己心中的想法。

    公输明就是公输村的人!

    “前阵子李瞎子带一个小毛孩来这里找明哥,说要带明哥去西(*)藏开墓,我记得那小毛孩说过他的少主什么的是叫高扬。”大牛抓了抓脑袋,道:“他说的高扬是不是你?”

    大牛口中的小毛孩,自然是林风了。

    “正是!”高扬叹了一声,低头说道。

    这果然就是宿命,自己把公输明带进墓,公输明死了,他本以为事情就完了,谁O五八  你别碰他知道冥冥中自己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逃也逃不掉。经过了这么多个月,高扬学会了面对。

    “明儿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公输严听到高扬的话站了起来,颤抖着手说道。

    “明儿?”高扬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动了一下,莫非公输明是公输严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自己这趟不容易了。

    “严叔!”高扬学着大牛喊了一句,低下了头,轻声道:“明哥他……在墓中不幸遇难了。”

    他说得悲凉,想起公输明开朗的xìng格,心中不由觉得有点怅然。

    他想不到事情过了这么久公输家的人还不知道公输明已经死了,看来麻杆瞎子并没有把消息散发出来。

    严格的来说。他这算是报丧,理应跪在地上说话,但他堂堂高家少主,这么跪下去他实在做不出来,只能低头以代跪拜。

    “什么?你说明哥他……”大牛一听大怒,指着高扬想要开骂。

    “砰!”却在这时,一声响动从他们的旁边传来。转头一看,原来是公输严听到这噩耗受不住眼睛一O五八  你别碰他闭,朝地上倒了下去。

    他的身子撞倒椅子。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严叔!”高扬和大牛同时惊叫了一句,朝着公输严跑了过去。

    外面围观的村民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只是看到三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公输严就倒了下去。不由心中一惊,纷纷围了上来。

    “滚开!你别碰他!”大牛抱住公输严,朝着高扬吼了一句。

    他声十分大,眼睛通红,隐隐有泪光显现,高扬看到一愣,忘了反应。

    众人不明白好端端的大牛为什么要朝高扬发脾气,不过见公输严倒在地上,也不便问什么,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起来。朝房里面的床上放了下去。

    “快去叫雷叔过来。”安置好公输严之后,大牛朝着众人喊了一句。

    雷叔是他们村子里的医生,医术十分高超,村里的病人一向是他治理的。

    听到他的话,人群中一个小孩崩了出来。撒开腿快速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二狗子,快,村长爷爷又犯病了。”

    这么一招呼,院子里几个小孩呼拥着跑了出来,一群小孩叫着一路朝外面跑了出去。

    高扬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明白大牛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堂堂的大男子汉,竟然流下了泪,让他心中十分震撼。

    公输雷很快被小孩子叫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大步的走进屋里,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屋子,把门关了起来。

    众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走,脸上纷纷露出忐忑的神情,担心的看着房门。

    公输严以前也会经常犯病,可从来没像这次这么厉害过,像这种直接昏倒的情况让人十分揪心。

    只有大牛一个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公输严犯病,不过他并没有对众人说,只是坐在一块石头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高扬,像要杀人一般。

    高扬默默的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看起来像是在忏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刚才经过公输严的房门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十发猛烈的yīn气,yīn气之强让人震撼。就在公输严倒下去的瞬间散发出来,猛如cháo水。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可是如今公输严的情况这么危急,有谁会告诉他答案呢?

    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大牛。

    从大牛的动作和神情来看,他应该是这里最了解公输严和最关心公输严的人,如果要找人问的话,只有他最适合。

    他抬起脚,朝大牛走了过去。

    谁知道他还没走两步,大牛就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直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着朝一旁的长廊拖了过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在众人面前走过,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们。

    有八卦的人想要跟上来,结果被大牛手一指,喝了句:“谁也别跟上来!”便止在了原地。

    走到长廊深处,大牛左右看了一眼无人之后,才把高扬放了开来。

    高扬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反抗什么,他从大牛的眼中看到十分深的情意,那种情意像火焰在燃烧,通红通红的。他想大牛和公输明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要不然大牛不会这么激动。

    整理了一下衣领,高扬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在等着大牛发问,他知道大牛拉他来一定有问题要问。

    “娘的!”大牛在长廊里走动了几步,突然握拳朝着一根柱子上砸了下去。

    柱子被他砸出一个凹陷,木屑从里面洒落出来,同时,他的手上也流出了血。

    “老子真他娘的想杀了你!”砸完木柱之后,大牛看着高扬,恨声道:“可是我出来之前,雷叔交待我一定要把你留着。”

    “雷叔?”高扬挑了挑眉,就是那个医生?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

    “你告诉我,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明哥好端端的会没了?”大牛对着高扬吼道。

    公输明盗墓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是遇到极其凶险的事,绝不可能没命。

    “他不是好端端的没了。”高扬平静的回了一句,眼神一凛,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

    “被谁?”大牛睁大眼睛问道。

    他的头快要顶上高扬的头,手紧紧的抓着高扬的肩膀,表情十分紧张。

    “王承先!”高扬道。

    当初公输明已经上了绳子,如果不是麻杆瞎子把他拉下来的话,他不会死。

    “王承先……”大牛喃喃的道了一句,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

    从他的表情,高扬猜到他是知道王承先的,机关术和风水术有着密集的交流,王承先名贯中西,大牛不可能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牛眼中的红sè消褪了一些,人稍微冷静了一点。

    高扬抿了抿唇,把在文成公主墓的事情对大牛详细的说了一番。

    在说到麻杆瞎子向自己坦白高全恩的事情时,他忽略掉了,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是现在的他,还是无法宽和的面对。

    “我就说明哥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大牛捏了捏拳头,咬牙道:“该死的王承先,我公输村与你势不两立。”

    高扬看着大牛,本来觉得他脾气莽撞,十分讨厌,如今一看,却是个爱恨分明的人。

    只是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汉子对公输明两父子这么深情?

    “大牛!”高扬叫了一句。

    “什么事?”大牛正沉浸在对麻杆瞎子的憎恨中,听到高扬叫自己,扭头朝他大吼了一句。

    高扬想不到大牛情绪激动成这样,叹了口气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我们现在应该要在乎活着的人,不是吗?”

    “什么意思?”大牛抹了把脸,看着高扬问道。

    “我、可、以、救、严、叔!”高扬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说什么?”大牛一怔,然后突然欣喜的抓着高扬肩膀,摇晃道:“你真的可以救严叔?”

    真是人如其名,大牛的行为真的跟只牛一模一样,那么粗鲁。

    不过高扬并不介意,相比较之下,他反而很喜欢这种xìng格,这种xìng格的人至少没什么心机。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道:“不过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

    “什么事?”大牛问。

    “严叔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扬道。

    “什么时候开始……”大牛思考了一下,动着手指,计算着:“大概七八年前吧!”

    “嗯!”高扬点了点头:“七八年前,村中可有什么人来过?”

    “这个……”大牛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道:“实不相瞒,我们村在未和司马家发生大战之前,经常有人前来寻找我们帮忙。我们一向是来者不拒,本着与人方便的原则,只要是客,都热情的接待。你非要问我什么人来过,我真是记不得。”

    公输村以前十分热闹,不过也只是业界的人知道他们真正的位置,一般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高扬这么问,实在让人难以回答。

    高扬沉思了一下,道:“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风水师来过?”

    “风水师?”大牛皱着眉头回想着,道:“风水师来过的有不少,我们机关术经常结合风水术运用,在以前,每年都会有几十个风水师前来。”

    说完,他看着高扬不耐烦的道:“你问这些究竟要干嘛啊?”!!!

O五九 野心

    “这个十分重要!”高扬看着大牛道:“我怀疑有风水师在严叔的房里动了手脚。”

    风水师害人不用刀,有时悄悄的做了动作,当事人也不知晓,这就是风水师的可怕之处。

    “你说什么?”大牛大惊失sè:“有人要害严叔?”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

    如果刚才他的感觉没错的话,公输严的房里有东西。

    “不可能,严叔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得罪人,不可能会有人要害他。”大牛喃喃的说道。

    “究竟是不是,到他房里一探便知了。”高扬也不强硬的要他相信自己,一切以事实来说话。

    他相信,只要把公输严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自己的问题就容易解O五九  野心决了。

    “现在不行,雷叔在给严叔治病。”大牛道。

    高扬点了点头,这种事也不急在一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雷叔的医术怎么样?”

    他对雷叔让大牛不要动自己那句话十分好奇,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刚才匆匆一瞥也来不及细看,如今一回想,连他的面貌都没记清楚。

    “雷叔是当今世上医术最高超的人。”一说到雷叔,大牛消沉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光芒,崇拜的道:“只要他有自己的药箱,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只要没死透气,他都可以从阎王手上抢回来。你知道刘全国吗?”

    说到最后,大牛突然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不知道!”高扬摇头。他并未听过这个人物。

    “就是医术协会的会长,军医部的部长!”大牛道:“他是雷叔的徒弟,你说雷叔牛不牛?”

    高扬“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这个雷叔真的牛。

    军医部部长的师父,能不牛嘛?

    两人正说着话。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高扬转头一看。是刚才跑出O五九  野心去叫雷叔来看病的那个小孩!

    “牛叔,雷爷爷让你带这个哥哥过去。”小孩跑到两人面前指着高扬说了一句。

    “知道了。”大牛朝着小孩挥了挥手。

    小孩天真的笑了一下,转身跑开了。

    “雷叔找你。我们走吧!”大牛看着小孩跑远,朝着高扬说了一句。

    “嗯!”高扬点了点头,当先朝屋子的位置走去,他也很想见见这个雷叔。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这么另眼相待?

    两人很快走到屋前,此时村民已经全部散去,也许是雷叔吩咐的,他们不敢再在这里耽搁。

    还未走进屋子,高扬和大牛就在院子里看到了雷叔。

    他穿着一件月白的旧式西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理着平头。正背对着高扬负手看着房顶,高扬看不清他的面容。

    “雷叔!”大牛走过去叫了一句。

    “嗯!”雷叔转过了头来看向两人,朝大牛道:“严叔已经醒了,你进去照顾他,我有点话要跟这位小兄弟说。”

    大牛看了高扬一眼。又看了看雷叔,最后“哦”了一声,乖乖的朝屋里面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剰下高扬和雷叔两人,周围变得很安静,院子的树上有着清脆的鸟叫声。

    高扬朝雷叔看去,只见他方形脸。脸盘圆润,眉顺而聚,面堂之上有着红润之sè,虽然和公输严一样是五十多岁的人,却看起来jīng气神十足,和村里其它人脸上的气sè完全不一样。

    高扬皱了皱眉,不知道这雷叔究竟是什么奇人,竟然会不受这yīn气影响?

    “雷叔!”做为晚辈,他先打了个招呼。

    “你好!”公输雷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十分儒雅的冲着高扬点了点头。

    “不知道雷叔找我有什么事?”高扬很喜欢他的态度,有点教书老师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公输雷并不急于回答高扬的问题,反问道。

    高扬一愣,见他脸上表情淡然,并不急躁,不由有点汗颜,谦逊的道了一句:“在下高扬!”

    做为一名风水师,经历了这么事情,脾气都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确有点羞人。如今一看这公输雷的气度,温文儒雅,一幅大将风范,自己实在遥不可及。

    “听说高先生是风水师?”公输雷负手问道。

    “嗯!”高扬点了点头,在承认自己是风水师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昂首挺胸的。

    “高先生来公输村,可是有事相求?”公输雷始终不聊公输严的病情,只是问着高扬一些其它的事情,让高扬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但他不能急,面对公输雷这样的人,越急越得不到答案。

    “是的!”高扬点了点头,道:“我来公输村,的确是有事相求。”

    “很好!”公输雷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天下无不求人之事,你既有事相求,便为公输村做一件事如何?”

    他始终保持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气质,说话十分缓慢,好像在教书一样。

    高扬眼神一沉,暗道了一句:来了!

    这些所谓的隐世高人,总喜欢故弄些玄虚,明明是有事求自己,却搞得像别人要求他一样。这种主动和被动的感觉,他们真是掌握得非常好。

    不过公输雷这是多此一举,高扬早在心中决定要救公输严和这村子的人,又何需他说呢?

    既然他说了,高扬倒想起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问道:“雷叔为何觉得我有本事承担你说的事情呢?”

    “你有!”公输雷不等他说完,就肯定的道了一句。

    说完之后,他的眼光变得迷离了起来,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背着双手呢喃的道:“因为你的身上有跟他一样的东西。”

    “他?”高扬皱了皱眉:他是谁?

    “王承先!”公输雷道:“八年前,王承先想要摆一个机关大阵,与风水相结合,便来找老严,让老严为他出谋划策。老严答应了他的请求,帮他摆出了机关大阵,结果在走的时候,王承先却在老严的房里留下了一样东西。”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轻,和周围的环境溶在一起,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高扬的心中十分震撼,他想不到要害公输严的人是麻杆瞎子。

    以麻杆瞎子的本事,要害公输严是轻而易举的事,直接让他死都可以,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慢慢的折磨他呢?

    突然,他想到了公输明,想到了公输明和自己在墓中的一切。

    他的心中突然一亮,瞬间明白了麻杆瞎子要干什么。

    其实麻杆瞎子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害公输仇,而是要害自己,他先让李炳先把公输明找去墓中,又把公输明害死,便是要让自己背上害人之名,与公输村的人成为仇家。

    等自己来到这公输村的时候,公输严的病刚好复发,让公输村的人以为是自己带来公输明的噩耗,成为公输村的公敌。

    他早在八年前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他早知道自己要来公输村,竟设计了这么高超的连环杀人计。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不用一两天,麻杆瞎子的人就要来到这里为自己收尸了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事情虽然按照他设计的发生,结局却不一样。

    他没有算到公输雷,公输雷在公输村的地位十分高,在大牛还没有把事情公之于众之前,他就对大牛交待了事情要保密,才保住了现在的自己。

    如此一想,这公输雷的远见,也非同一般啊!

    “麻杆瞎子在严叔房里留下的是什么东西?”高扬问道。

    “这要你去发觉,如果我知道,我早就救老严了。”公输雷道。

    高扬沉默,思绪有种混乱的感觉,本以为已经离麻杆瞎子很远了,想不到又扯在了一起。

    他为什么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呢?难道就因为高全恩害了他?他要找自己这个后人来报仇?

    还是……因为文成公主的舍利子?

    “雷叔,你说我身上有和麻杆瞎子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高扬抬头问道。

    公输雷顿了一顿,迟疑了一下才抬头望天,轻吐道:“野心!”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高扬心中巨震。

    麻杆瞎子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自己也有吗?他从来没想过。

    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成为顶尖的大风不师,学会逆天改命之术……这算不算是野心?

    野心和目标只是一线之差,如果照这样算的话,自己真的有!

    高扬的心动了动,仿佛那个在夜里听雨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向了外面一般,在他的心里,突然大雨倾盆。

    是的!

    自己一直有野心!虽然总是用报仇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但它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被公输雷一提点,他终于**裸的把它摆了出来。

    “雷叔,谢谢你,你的要求,我答应了!”高扬突然笑了,扯开嘴角,狡诈而又开怀的笑了出来。

    他终于明白,其实他不是为了爷爷而活,也不是为了高全恩而活。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为自己而活。

    赚很多的钱,成为最出名的大风水师,他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逆天改命之术是他最后的目标,至于麻杆瞎子……只不过是他通往这条路上的一颗绊脚石而已。(未完待续!!!

O六O 谁怕谁

    相对麻杆瞎子而言,高扬自己也是一样,拿着他最想得到的宝贝,抢夺他想得到的地位,争着他需要的舍利子……这些,都是自己成为麻杆瞎子绊脚石的理由。

    他们……都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

    只是,麻杆瞎子一直说自己太弱了,是什么意思呢?

    “雷叔,我现在就去把严叔房间里的东西找出来。”高扬想通一切之后心情十分舒畅,就像一个便秘了好久的人终于拉出来了一般,那感觉无法言语。

    “有请!”公输雷朝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扬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在我进去之前,恐怕有一件事情需要雷叔帮忙,这公输村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有大批O六O  谁怕谁的人前来拜访了,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阻在门外呢?”

    以麻杆瞎子的德xìng,他敢保证,不出一天,麻杆瞎子的人就会赶来这里。

    “你放心!”公输雷眼中突然闪出一抹jīng光,傲气的道:“我这公输村,想人进来的时候,可以随便进,不想让人进来,即便他插着翅膀,也别想进来。”

    说完,朝着屋里喊了一句:“大牛!”

    “嗳!”大牛在屋里应了一声,快速的跑了出来,道:“雷叔,什么事?”

    “关闭村中一切出口,告诉村民,准备应战。”公输雷宏声道。

    仿佛一个领军打仗的首领,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上的威严。

    “司马家的人又来找事了吗?”大牛袖子一撸。苦大仇深的道了一句。

    “这次不是司马家的人……”公输雷的目光看向天际,变得十分幽远:“是比司马家更强大的敌人!”

    “更强大的敌人?”大牛一愣,但只是一秒,他就吼了出来,道:“管他娘的是谁,谁敢来捣乱老子就让他变肉酱,来一对杀一双。绝不让他单着回去……”

    说着,就朝院子走O六O  谁怕谁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撸袖子。嘴里喃喃的叫着:“nǎinǎi的……”

    声音渐去渐远,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大地突然震动了一下。像什么巨大的东西动了一下一般,一声巨大的齿轮转动声在高扬的耳中响了起来。

    高扬一愣,抬头朝天看去。

    只见偌大的一个公输村,从村头和村尾各升起了一道黑幕,黑幕呈拱形,上面星星点点的,从两边往中间合拢。

    像是遮天巨布一般,高扬怔怔的望天,只见蓝天白云快速的在自己眼中退去,被黑幕渐渐的遮盖。整个蓝天,竟只是几分钟时间,就完全消失不见。

    整个公输村被这黑幕包裹了起来,陷入一片黑暗。

    高扬打开天眼朝那黑幕望过去,顿时惊在了原地。那哪里是什么黑幕?分明是十分厚重的金属铁质。

    那材质不知道是什么,似钢非钢,似铁非铁,也不知道有多厚重,竟然就这么生生的把整个公输村包围了起来。

    高扬觉得自己又穿越了一把,好像进入了科幻片里的宇宙飞船一般。那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

    以高扬的目测,这么厚的金属钢板,即便是最坚硬的子弹,也别想穿透。

    奇怪的是,被这么厚的金属包围着,高扬竟没有一点呼吸不畅的感觉,一切都和先前一模一样。

    黑暗只持续了几秒,大地再度回复了光亮。

    在那黑sè的金属板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白sè和蓝sè的方块,像拼图一样,方块一块一块的拼出来,从最下端开始,慢慢的排满整个黑sè。

    让高扬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本来厚重沉闷的金属铁板突然不见了,天上再度恢复了蓝天白云的样子,地上的水流依然,鸟叫声依然,谈笑声依然……

    如果不是高扬刚才亲眼看到被金属包围的一幕,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现在自己是在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球里。

    一切的一切,又回复到了先前的模样,没有一点偏差。

    “这是什么?”高扬吞了口口水,惊讶的问道。

    “模拟成像投影。”公输雷淡淡的道了一句:“真以为我公输世家是食古不化么?什么美国的超级战舰,都是我们玩剰下了的玩意儿……”

    说完,他脸上全是傲然之sè,和先前的温文儒雅大不相同。

    看来即便是再高雅的人,遇到自己自豪的事时,也有臭屁的时候。

    高扬完全无语了,想不到这么古老的村子竟然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如果说刚进村子时那些电脑让他惊艳的话,那现在的这个东西,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历经了千年的公输家族,果然不是盖的啊!

    本来还有点担心麻杆瞎子的人太强,公输村无法应付,现在看来,还真是有得一拼了。只是不知道这金属的抵抗力有多强?

    “这深海寒铁坚硬无比,即便是火箭炮,也无法穿透……”公输雷似乎看穿他的心思,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么多的寒铁?高扬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实在是太小看这公输村了。

    可是你娘的,这么牛叉的村子,还一个人都救不活?也太夸张了吧?想到公输严的病,高扬不由腹诽了一句。

    他又哪里知道,人各有所长,并非个个都全能,公输家族千年来一直醉心于机关之术,在此之道可谓无人能及。可换做其它的,他们却是完全不懂。

    比如风水术,他们就只能望而却步。

    这个寒铁罩,他们用了百年时间才制造成功,中间的心血,又岂是旁人能懂?上次如果不是司马家族突然偷袭,来不及升起这保护罩的话,他们怎么可能损失那么惨重?

    高扬不懂这些,惊讶过后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转身大步的朝屋内走了进去。

    见识了人家的震撼之术,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他的心里现在突然十分兴奋,遁甲之术专攻机关大阵,不知道自己习得遁甲之术之后,又会不会有文成公主那么厉害呢?

    还有逆天改命术……会不会真的成为诸葛孔明那样的绝世存在呢?

    一切,都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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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是今天的第五更,最近更新的速度很快,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求别的,只求大家看得爽,心里满足就好!

    这是馒头上个月欠大家的,如今全数奉还!希望大家能够看到我的诚意!馒头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希望由此可以证明!

    各位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如果有心,留下三言两语,馒头在书评区看到,也会十分欣慰!

    最后,天sè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明天继续,晚安!!!!

O六一 四大凶星

    高扬走进屋内,朝左拐了一个弯,直接进了公输严的卧室。**

    公输雷跟在他的后面。

    公输严躺在床上,嘴巴张大着,呼吸十分困难的样子。不过虽然难受,他已经醒了过来,看到高扬进来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咳嗽了两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叔,你好好躺着,我来帮你!”高扬伸手制止了他一下,眼神一凛,露出了一股威严。

    公输严愣了一愣,在他的手中安静了下去。

    高扬回过头,站在屋子中间,朝着周围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如今没有罗盘十分不方便,能够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但地方究竟在哪,却很难定位。

    就好像一个剑客失去了剑,虽然手伸到了敌人的喉咙,却不能一击致命。

    “看出什么了吗?”公输雷见他表情严肃,问了一句。

    高扬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指计算了一下,才抬头道:“果然没错,麻杆瞎子借用九星飞布的手法在屋中埋了一件致命的东西。要找到这件东西,首先就要找到九星的位置。”

    《风水篇.九星》中有记载:天地初开之时,气化九星,形成天地,掌管天地运行。

    与神话传说中的不一样,风水一脉对天地初开时的情景有着更实际的概括。九星在风水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主导位置,严格来说,任何风水阵法大局都是建立在九星定位之上的。

    “请!”公输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高扬皱了皱眉,低头沉思了起来。

    寻找九星的位置,yīn阳师最擅长此道,可如今林风不在自己身边,他只能靠自己。

    风水师定位九星怎么定呢?

    高扬闭上了眼睛,开始仔细回想起古卷上记载的方法。

    古卷开篇中《风水.智慧》曾记载:九星与八卦五行对应,天枢星为坎卦。属水。天璇星为坤卦,属土。天玑星为震卦,属木。天权星为巽卦。属木。玉衡星居中宫,无卦对应。开阳星为乾卦,属金。摇光星为兑卦。属金。洞明星为艮卦,属土。隐光星为离卦,属火。

    九星之中,天璇、天玑、玉衡、摇光四星为凶星。

    凶星主煞,如果麻杆瞎子要埋东西,一定是埋在屋中煞气最重的位置。

    但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找的,以麻杆瞎子的本事,必定是用四凶星的煞气把屋子本身的煞气压了下来,不把九星的位置算出来,是绝对找不到的。

    “雷叔。我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高扬抬起头对公输雷说道。

    “请稍等!”公输雷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房间的一个柜子前,拉开了抽屉。抽屉里摆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看起来像是平时记东西用的。

    公输雷把笔记本和钢笔拿了出来,递到了高扬手上。

    高扬接过。瞟了一下房间里也没有桌子,就地坐了下来,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翻开一张空白页打算动笔。

    钢笔似乎太久没用,里面没有墨水,高扬在纸上划拉了几下都没划出笔迹,只有白印。

    公输雷从旁边走过来。手中拿着一瓶墨水,放在了高扬旁边的地上。

    高扬说了句:“谢谢!”拧开笔吸了墨水在纸上画起来。

    他先画了一个四方形,又在四方形中划了个井字,方形分为了九格。按照洛数字的顺序演算了一下,高扬在空格里标上了数字。

    数字不是按顺序排的,而是先填最中间的‘5’字,然后划线链接,按中宫——乾——兑——艮——离——坎——坤——震——巽——中宫。以此次序排布,运用九星飞泊法,把所有的数字排好,再连成线。

    画好之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掐着指头算计,脚步缓慢的移动着,侧身在屋中量起位来。

    公输雷看着他,脸上现出紧张的表情,沉默着不敢说话。

    “雷叔,我需要人帮忙。”走动了一会儿之后,高扬突然在屋中间停下,对着公输雷说了一句。

    公输雷早在等着他指点,如今一听到他出声连忙点了点头,也不答话,直接转身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他走到院子里,在院中的那棵大树下停了下来,伸手在树干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

    随着他手指的按下,村中突然传出了尖利的声音,声音好像jǐng笛一般此起彼伏,十分刺耳,让人牙齿打颤。

    高扬正在屋里低头看手上的九星飞布图,一听到这个声音一愣,猛地抬起了头朝外望了望。

    他只是需要几个人帮忙而已,随便叫个人去叫几个就行了,这公输雷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不得不说,公输村的人个个都挺奇葩的。

    jǐng笛声鸣叫不久,大牛突然领着一群村民闯了进来,这些村民手里拿着家伙什,十分慌忙的跑进来,大牛嘴里喊道:“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人来袭了?”

    一边喊着一边跑,声音落下,已经跑到了公输雷面前。

    公输雷没有答话,只是抬头挺胸的转身朝屋里看了看,喊道:“高大师,你要的人来了。”

    听到他的话,高扬从屋里探出了头来,一看外面居然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差点一头栽倒,这些人,正是他刚来村子的时候围打自己的那些人,细数一下,竟有两三百之多!

    看门口还陆续有人进来,只怕不用多时,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赶来了?

    “大牛,你带四个人进来就行了!”高扬朝着大牛召了召手,随意说了一句,便退回了屋里。

    面对这一惊一乍的公输村民,他真有种思维跳跃的感觉。

    大牛愣了一愣,转头朝左右的人看了一眼,最后伸手点了四个男的,跟朝着屋里走了进去。

    高扬一边掐着手指算位置,一边看着笔记本,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朝着公输严一指,道:“把这床和严叔抬出去。”

    “抬床?”大牛愣了一愣,并没有按高扬说的做,反而扭头转屋外叫道:“雷叔,这小子说要抬床。”

    公输严现在犯病,正躺在床上,这房间的门十分窄,床要抬出去的话就先要把公输严抬到地上,人能不能移动,他还要问了公输雷才行。

    公输雷听到他的喊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皱眉看着高扬道:“要移床?”

    “要移床!”高扬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也知道现在公输严不适合移动,但是他也没办法。

    “如非必要的话,床还是不动得好!”公输雷迟疑了一下,问道:“能否说一下是什么原因非要移床不可?”

    做为一名医生,如非必要,是不允许别人动自己病人的。

    “可以!”高扬点头,眼神一凛,扬着下巴道:“以我推测,这房子犯了四星凶煞,四星凶煞主病,犯煞的房子里人必得重病。四星的煞气压制屋中的其它气息,不把四星的煞气处理掉,我无法取走那东西。”

    他说到‘那东西’的时候,脸sè严重了几分,公输雷明白,‘那东西’就是高扬说的影响公输严病情的东西。

    “四星的位置其中一个就在这床的下面,不把床移出去,无法动手。”高扬补充道。

    公输雷沉默了一下,良久之后才抬起头,对着大牛挥了挥手道:“移床!”

    “可是雷叔……”大牛看了一眼床上的公输严,十分担心的叫了一句。

    如果在移床的过程中公输严出了什么事的话……

    这也是公输雷担心的问题,之所以想这么久,也是因为他心里最清楚,公输严的病经过这一轮,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呛气没命。

    不过他抬头看了高扬的眼睛,从高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坚定而又自信的神sè。

    “移!”咬了咬牙,他不容拒绝的吐出了一个字。

    大牛看了看公输雷,又看了看高扬,然后一抿嘴,朝着后面的几人挥了挥手喊道:“来,移床。”

    “我jǐng告你,如果严叔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第一个杀了你。”喊完之后,他又冲着高扬道了一句。

    这一次他的表情十分认真,隐隐之中带着严肃,高扬明白,他这一次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淡定的点了点头,高扬突然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如果没事,你要感谢我!”

    他盯着大牛,笑得十分邪恶,眼神十分专注。

    大牛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一咬牙,转身招呼人开始移床。

    只有四个人远远不够,在他的招呼下,又进来了五六个人,有四个扯着床上的被单,连人带被单将公输严从床上抬了下来,朝着外屋走去。

    他们走得很小心,也很慢,脸上都是担心的表情。

    “咳……咳咳……”从他们扯被单开始,公输严就开始咳嗽,咳得十分用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上气不接下气。

    公输雷心里像扯了一根线,紧紧的吊了起来,生怕公输严一个不小心呛气归西。

    “小心!”大牛比他更紧张,跟在四人后面指挥着他们的动作,看到一个汉子的手抖了一下,当场就一个巴掌朝汉子的头拍了下去,吼道:“你他娘的小心啊!”

O六二 泄煞

    好不容易把公输严移出房间,再把床抬出去,放好了公输严,众人才松了口气。

    看他虽然脸sè苍白,咳嗽不止,却还顶得住,大牛心中的担心稍微淡了一点。

    “接下来要做什么?”大牛走进房间,冲着高扬问道。

    “接下来我需要四个人站在我指的位置。”高扬朝后面跟进来的人指了指,道:“来,这位兄弟,麻烦你站在这里。”

    他指的位置正在房间的西南位,在门口进来几步的位置。

    被他指着的人点了点头,走过去站定。

    高扬看他站好之后,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又拉着他往正中移了一步,才道:“这就对了。”

    “这有什么讲究吗?”大牛看他小心翼翼的神情,奇怪的问道。

    “当然有讲究。”高扬道:“这是第二凶星天璇星的位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大牛不懂他说的天璇是什么,挠了挠头,疑惑不解。

    高扬知道他不懂,也不再多说什么,又指着一个汉子,让他站在了正东的位置。此位置是九星之中天玑星的地宫之位。

    站好之后,他又把剩下的两个汉子安排在了中宫和正西位,才停了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泄煞了。

    “好,现在我需要一些东西,大牛麻烦你帮我拿一盆水和一斗铁沙进来。”高扬做完一切,对着大牛道了一句。

    大牛虽然不懂他要做什么。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听他的,出门去找水和铁沙。

    “高大师,你这是有什么讲究吗?”公输雷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皱眉问了一句。

    不是说房间里有东西,直接找出来不就行了吗?这四四方方的站几个人是什么意思?

    “雷叔,你不明白,风水五行讲究相生相克。”高扬解释道:“如果我要汇四凶星的煞气。必须要用相生相克之理。”

    “金生水,金克木。”高扬指着东西两方的汉子道:“这天玑星和摇光星一个属金,一个属木。我用金生水,金克木之法,可以把这两星的煞气泄尽。”

    “哦!”公输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指着中宫和西南的两个汉子道:“那这两个位置不需要管吗?”

    “要!”高扬点头,道:“这两个位置要用另外的方法,一字记之曰:‘忌’。”

    “忌什么?”公输雷问。

    高扬一笑,把笑记本和笔放在角落的台上,道:“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公输雷想不到他在自己还卖关子,当下面子挂不住,十分尴尬,只好干咳两声以做掩饰。

    大牛很快把水和铁沙找了过来,水是现成的,铁沙在这个家家户户都摆弄机关的村子里并不难找。一手端一个盆子。大牛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

    “来,小心,摆在他们脚边。”高扬伸手接过水盆,对着大牛说了一句。

    两人小心的把水分和铁沙盆摆在东西方两个汉子的面前。

    “把门、窗和一切出口关起来。”高扬忙完一切站了起来,对着公输雷道:“交待他们。什么声音也不要发出来。”

    “哦?”公输雷不解,要几百人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让他们不说话可以,可万一放屁怎么办?算不算声音?

    “咳,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忌’了。”高扬笑道:“天璇和玉衡二凶星忌闹,要一切保持安静,一点声音也不可以发出。”

    “原来如此!”公输雷恍然大悟。微笑道:“这好办!”

    当下走到房子的门前,从门缝里拉出一条铁链,用力的扯动了一下。随着几声齿轮的转动声音,高扬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屋子的四周,突然从顶上“唰唰唰——”的切下来四道铁板,把整个屋子罩在了里面,像铁笼子一般。

    随着铁板的罩下,外面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室内掉针可闻。

    高扬呆了一呆,再次被这神奇的机关术震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黑暗只维持了两秒,和外面那个大圆铁球一样,屋子的铁板上慢慢的出现光亮,像拼图一样出现一些白sè和灰sè的图块,快速的拼凑在了一起。不多时,屋子里就和刚才没开机关时一模一样了。

    蓝天白云,巨树灰瓦,长廊石柱,统统都在,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村民不见了,还有声音也隔绝了。

    “接下来怎么样?”做完一切,公输雷朝着高扬问了一句。

    “接下来……”高扬伸手在胸前结了一个yīn阳手印,眼睛一闭,轻声道:“安静!”

    随着他话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高扬面目一沉,手指在四个凶星的位置点了一点,随着他点的落下,那水盆中的水突然沸腾了起来,像有人用火在下面焚煮一样。

    “破!”高扬眼睛猛地睁开,脚在地上一踏,那装着铁沙的盆子突然从中裂成两半,里面的铁沙细细的流出来,溢在地上。

    随着铁盆破掉,室内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吹动头发和衣衫,众人只觉得jīng神一震,先前那种压抑的感觉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是……?”虽然没看出什么名堂,但众人心中着实惊了一惊,盯着高扬,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sè。

    且不说这屋子被铁扣锁着,吹不进来一丝风,就那村子外面的寒铁,也是坚厚无比,这么大的风,是从哪里来的?

    高扬手指的扣印慢慢的解开,手渐渐的放下,随着他手的放下,那沸腾的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从滚水到微震,到最后变为平静。

    地上的石沙也停止了流动,众人低头一看,石沙定位之sè,竟然是一个小型的yīn阳鱼图案。

    太神奇了,太诡异了!

    他们盯着地上,忘了反应,那齐整整的圆,就好像有人用笔画上去的一样,yīn阳鱼的线条也十分jīng准,从中而开。

    “好了!”高扬吐了口气,抬头看见众人脸上的青黑之sè淡了许多,放下了心来。

    凶星之煞已泄,效果立杆见影。

    “就……就好了?”大牛一愣,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说的那东西呢?在哪?”

    “就在你脚下!”高扬目光一紧,指着大牛的脚,说道。

    凶星的煞气泄了之后,一股绝强的yīn气溢满了房间,在高扬的眼里就像黑雾一样,从地底冒出来,占满了整个屋子。而yīn气的尽头,就在大牛的脚下。

    “脚下?”大牛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是平整的地面,什么也没有。

    “嗯!”高扬点了点头,指着地面道:“朝下挖十五米,就可以见到那害人的凶物了。”

    “十五米?”公输雷听到他的话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拍脑门道:“我当初怎么没想要深入十五米?”

    高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懂他说什么。

    原来五六年前,公输雷发现村子里的人个个都得了暗病,其中以公输严最严重的时候,就想到这房子出了问题,于是便找人挖开地面,看下面是不是有古坟之类的。结果挖了五六米,什么也没发现,就放弃了。

    如今听到高扬一提点,他才想起,如果真有人要害他们的话,怎么可能只埋五六米那么浅?

    怪只怪他对风水之术不懂,没想到这一层。

    “果然后生之辈了不起,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没想到。”对着高扬笑了笑,公输雷谦虚的道了一句。

    高扬听完他的叙述恍然大悟,笑道:“雷叔自谦了,所谓隔行如隔山,要换做我搞机关的话,别说这成像投影了,即便是一只木马,我也做不起来。”

    “呵呵。”公输雷听到他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赞赏的神sè。

    胜不骄,败不馁,此子乃大将之才也。如果公输村也能出一个这样的人才的话,又何必落到今rì这番默默无闻的田地?

    得到高扬的指示,大牛打开屋子的机关,在外面又叫了几个人进来,拿着铁锹锄头便开始干活。

    人多好办事,区区十几米的洞,不多时,众人便挖了一半,房里慢慢的堆了高高的一叠土。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伸长脖子朝里张望着。公输严躺在病床上脸sè苍白,却比刚才好了许多,已经没有咳嗽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jīng神都或多或少的好了一些,脸上的青黑之sè也淡了一点……

    随着洞口越挖越深,室内积聚的yīn气更加的浓厚了起来,高扬皱了皱眉,眼睛看到地上散落的铁沙,捡了起来,围着房间洒了一个圆圈,又在中间洒了一条弧线,组成了一个太极yīn阳鱼的形状才停了下来。

    这yīn气这么重,万万不可流失到外面,要不然这些村民非得大病不可。

    而那些挖洞的村民,在这yīn气的包围下,却呼吸越来越沉重,动作慢了许多,脸上的汗水流下,气sè慢慢变得苍白。

    高扬默默的站在他们后面,仔细的注意着他们的情况,一旦到了界线,就让他们出去。

    人群中,一个人的脸sè突然引起了高扬的注意,此人从头到尾都脸sè红润,并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这个人就是一直在指挥人挖洞的公输雷!

O六三 尸婴

    高扬注意公输雷很久了,从公输雷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公输雷的脸sè与其它人不一样。

    这个村子里的人每个脸上都有青黑之sè,一幅被yīn气浸体的样子,偏偏公输雷一点事都没有。

    还有现在洞中的yīn气这么浓厚,连自己都感觉到有点不适,而公输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太不正常了。

    “雷叔,下面挖到东西了。”正在高扬胡思乱想之时,洞里突然传来了大牛的声音。

    高扬和公输雷同时朝着洞下在看去。

    只见下面,大牛和其它几个挖洞的人都趴在了洞壁上,手里拄着铁锹,脸上冒汗,嘴唇苍白,一幅脱力的神情。

    在洞里,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O六三  尸婴,似乎被什么盖着,看不太清楚。

    高扬看了看几人的神情,眼见差不多了,再让他们呆下去非重病不可,连忙朝下面叫道:“你们先上来。”

    众人早已支持不住,觉得越往下挖浑身越无力,如果不是想着要救村长,他们早跳上来了。如今一听到高扬的话如蒙大赦,纷纷丢下铁锹爬了上来。

    爬上来之后,众人浑身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雷叔,麻烦你带他们出去一下。”高扬面sè的严肃的朝着公输雷说了一句。

    十几个汉子瘫在地上,实在是一件怪异的事,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都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公输雷听到高扬的话点了点头,招呼几个人过来把这十几个人抬了出去。

    见人抬出去,高扬脸sè更加严肃,对着公输雷道:“雷叔,接下来的事非同小可,麻烦你也出去,如非必要。让他们千万不要靠近这里,要不然会有xìng命之忧。”

    他的神情十分慎重,表现得十分认真。公输雷一听,心里一紧,慎重的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屋O六三  尸婴子。被公输雷带着退出了院子,留在了二进的院子里。

    高扬左右看了看,确定一个人都没有之后,伸手把门窗都关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正经八百,一关上门窗之后,突然一改面目,嘴角一扯,露出了邪恶而又狡黠的笑容。

    “这么多yīn气,发财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膛,盯着洞口。眼眼发亮的道:“宝贝儿,最近一定闷坏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朝洞口走去,走到洞边,盯着下面黑糊糊的盒子,竖指在胸前念了一句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黑雾龙!”

    围在外面的村民见高扬房门紧闭。自己的邻居十几个倒在地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朝着三进院子里伸着脖子,打量着。

    就连公输雷的脸上,也是好奇之sè,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东西,竟让高扬这么紧张。

    正当众人猜疑之时。突然一声龙吟之声从三进的院子里传了出来,声音之大,震慑天地,响在众人耳中,如同雷鸣一般。

    随着龙吟之声出现,一阵肉眼可见的风流从三进院子的屋子散发了出来,刮动着树叶,朝着众人吹了过来。

    风过之处,所有的人头发和衣服都掀了起来,像经历了一场台风一般,站立不稳,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风刮了很久才停下来,风沙迷眼,当一切静止,众人把手从脸上放下来之时,突然觉得身上轻了很多,往rì那种郁结的感觉突然没有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变得有光泽了起来。

    就连地上躺着的那十几个脱力的汉子,也吐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感觉身体有点累之外,再无异样了。

    “咦,麻婶,你怎么突然漂亮了这么多?”众人十分惊疑,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一个声音。

    众人转头一看,正是李二狗在指着一个穿花布衫的女人说话。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是村里的寡妇,老公在上次和司马家的大战中死去了,一直伤心,郁郁寡欢,显得十分苍老。可就经过刚才的风一吹,她那暗黄的皮肤突然泛出了光泽,印堂发亮,眼睛闪动,整个人都灵活了很多。

    经过李二狗这一提醒,众人都纷纷互相看了起来,发现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了。

    但究竟哪里不一样,他们却说不上来,只觉得个个的jīng气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只有公输雷深深的吐了口气,脸上现出了放松的神情。

    看来这个叫高扬的小子真的是个有本事的人。

    “咳……”正当众人奇怪为什么大家都有变化之时,一直躺在三进院子里的公输严突然长长的咳了一声。

    “严叔!”大牛听到咳声,才想起公输严还在院中,慌忙叫了一句,跑了进去。

    公输雷紧跟在他后面,脸上现出了担心的神情。

    公输严这一声咳嗽这么剧烈,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跑进院子,公输雷快步走到公输严床前,低头看了下去。

    只见公输严长长的咳了一声之后,竟然平稳了下来,脸上的青黑之气尽去,深深的吐了口气,呼吸均匀了许多。

    虽然思绪还有点模糊,没有完全醒过来,不过看这脸sè红润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

    公输雷伸出食指和中指朝他的手腕放了上去,仔细的号了号他的脉搏。

    “怎么会这样?”号完之后,他猛地收回手,眼睛睁大,脸上全是惊讶的表情。

    “雷叔,怎么样?是不是严叔有什么问题?”见到他的表情大牛十分担心,问道。

    “肪象平稳,平时胸中的积郁之气居然全部消散,再无大碍了。”公输雷怔怔的道了一句。

    “真的?”听到他的话大牛心中一喜,转头看了一眼众人,笑了出来。

    按这么说的话,严叔病了七八年,终于可以好了?

    实行是太好了。

    公输雷沉默着,眼光愣愣的看着屋子紧闭的大门,弄不明白高扬究竟在里面做了什么?竟然发生了这么奇妙的事?

    虽然明知村中的风水有问题,需要高扬破解才能还原,但他从没想过效果显现会这么快。这简直就是立杆见影,比他这个医生都还要厉害很多。

    风水之术真有这么神奇?他呆在了原地,良久不能回神。

    “吱呀——”正当众人沉浸在公输严病情好转的喜悦中时,屋子的门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

    高扬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木盒大概两尺来长,一尺来宽,呈暗红sè,面上有斑驳的木纹,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这是?”公输雷看着木盒问了一句,从木盒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戾气。

    “这就是害全村人被yīn气侵体的元凶。”高扬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见他们脸上的青黑之sè全褪,个个都回复了正常的气sè,不由欣慰的笑了一下。

    “yīn气侵体?”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高扬在说什么。

    高扬只是微笑了一下没有解释,这些人被yīn气困扰尤不自知,自己如果现在告诉他们的话,只怕会引起恐慌,还是不说得好。

    他走到院中,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了地上,对大牛道:“把它烧了吧!”

    大牛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走过去打了开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高扬看他打开,连忙伸手制止。

    但他还是慢了,等他叫出来之时,大牛已经把盒子打了开来。

    众人好奇的围上去看,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突然集体转身“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只见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个死去的婴儿,婴儿全身不着寸缕,身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眼睛大大的睁着,只有瞳仁,没有眼白。这个婴儿死去七八年了,一直埋在村中灵气最聚集的地方,并没有完全腐烂,只是身上的有着许多小孔,一鼓一鼓的。

    让众人作呕的正是这些小孔,每一个小孔里,都有着无数条白sè的蛆虫在里面拱动,咬食着婴儿的肉,从身上突出来,像肉芽一般,十分恶心。

    “都说不要打开了!”高扬缩了缩脖子,无辜的道了一句。

    要是好东西他自己还不收起来么?这些人真是好奇心爆棚。

    “高大师,这是?”公输雷看着盒子里的婴儿,脸sè不好的问了一句。

    “这是尸婴。”高扬盯着盒子,眼神一冷,说道:“把刚死去的半岁婴儿从墓中挖出来,在它身上画满符咒,锁住其魂魄,让其充满yīn戾之气,再喂以蛆食,蛆附骨髓,食肉不破皮,这婴孩的身体里,已经全是蛆虫了。”

    “你说……这婴儿的肉皮里全是虫子?”大牛从地上站起来,恶心的问了一句。

    “不信的话你可以划开婴儿的皮肤看一下。”高扬道。

    听到他的话大牛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情,却怎么也不敢下手去划开婴儿的肉皮。

    “这些蛆虫产在婴儿体内,新生的啃食老死的,如此循环,再过十几年也不会死,这样才使尸婴的戾气更重,rìrì承受噬魂之苦,不得超生。”高扬见他不敢,又继续说道。!!!

O六四 我需要你的答案

    O6sì 我需要你的答案“为什么这么恶毒?要以这样的方法害人?”公输雷看着尸婴,脸sè痛心的道。

    想他公输村一直秉承着助人为乐的jīng神,村中之人足不出户,从不与人结怨,为什么会得罪了麻杆瞎子这样的人?

    高扬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麻杆瞎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细想一下,这所有的一切也是因自己而起,这让他怎么说得出。?

    “所谓尸婴进门,断子绝孙,究竟是什么样的心肠,竟歹毒至厮?”喃喃的道了一句,他深深的吐了口气。

    风水师承大地灵气,揣测天意,本应该是最高尚的存在,为什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呢?难道真O6sì  我需要你的答案的只是为了那所谓的野心?

    麻杆瞎子究竟要得到什么?

    “断子绝孙?”大牛听到高扬的话细嚼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村民道:“算起来,我们村真的有七八年没有小孩出生过了……”

    众人听到他的话一愣,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不由大惊失sè,指着尸婴议论了起来:“难怪我媳妇儿一直怀不上陔子,原来是这玩意儿搞的鬼?”一个年轻的汉子搂着自己老婆说道。

    “是啊,是啊,我自从生了大儿子之后,也就一直怀不上了。”一个三十多的妇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我也是啊……”

    “我也是。我也是……”

    “……”

    随着一个一个人提出来,众人都激情高涨的开口指着尸婴骂了起来,场面突然变得喧闹无比。

    高扬默默的听着众人的话,转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公输严一眼:断子绝孙,其实说起来最可怜的就是这位老人了……

    公输明一死,这家中好像也没有妇孺,论起来。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把它烧O6sì  我需要你的答案了吧。”等到众人发泄了好一会儿,高扬才伸手摆了摆,制止道:“你们这些年怀不上小陔都是因为yīn气入体。所以才会这样。如今源头已破,只要各位男同胞努力,不用多久。就会有成果了……咳!”

    说到最后高扬脸sè一赦,伸手挡在嘴前尴尬的咳了咳!

    众人都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个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些女的脸sè一红,暗骂了自家男人一句,掩嘴偷笑起来。

    大牛带头抱着盒子和一众男人走出了院子,在院外搭了个木堆,浇上汽油,把木盒扔了进去,一点火。木头便腾地烧了起来。

    火舌吞吐,浓烟滚滚。

    高扬和公输雷站在院子里,望着外面,脸上同时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可以聊聊吗?”看着外面的浓烟,公输雷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的眼光十分深邃。表情略带严肃。

    “可以!”他的话正中高扬下怀,高扬心中也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他,如今一听,连忙点头。

    看了还躺在院中的公输严一眼,两人抬脚朝屋外走去。

    外面大牛等人正在烧尸婴,嘴里骂骂咧咧的。看到公输雷和高扬出来,冲他们咧嘴笑了笑,一幅傻愣愣的模样。

    两人没有理他们,径直的走出院子,朝村中其它地方走去。

    两人走得很慢,如同散步一般,空气十分宁静,有阳光从天上映出来,路两旁有huā草摆动,环境怡人。

    “高大师本事惊人,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门下?”公输雷一边走,一边背着手问了高扬一句。

    他说得十分轻,像是随便聊天一般。

    “在下随便在书上看来的,哪里是什么高人门下?”高扬谦虚的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真话。

    事实上,他在任何场合都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份。

    “你不愿说也罢。”公输雷见他不说也不强求,依然淡定,说道:“在你们风水一行,有句话叫因果循环,可对?”

    “对!”高扬点头。

    “那你能否告诉我,我公输村这么多年的劫难,是种的什么因,才得的这个果?”公输雷停下脚步,看着高扬,眼神突然变得专注。

    高扬心中一动,暗想他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直接说出来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单独把自己叫出来说呢?

    “我的答案需要你来回答。”他也停下脚步,看着公输雷表情认真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输雷给自己的感觉十分奇怪,仿佛他知道许多事,但却一直在摸自己的答案,仿佛他的那些事要自己回答了才能说一般。

    他是不会给人这样机会的,一直以来,从来只有他摸别人的心思,别人谁也别想看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公输雷被高扬的眼神震住,脸sè一沉,说道。

    “很多。”高扬道:“不知雷叔能否一一回答?”

    公输雷迟疑了一下,点头道:“你问。”

    “八年前……”高扬眼睛一眯,问道:“严叔有没有出过村子?”

    从公输雷的行为上他猜测,麻杆瞎子这样对公输村也许不光是为了自己,说不定还有其它原因。

    “八年前……”公输雷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有!”

    “和谁?”高扬问。

    “王承先!”公输雷叹了口气,说道。

    高扬愣住了,想不到八年前公输严和王承先出过村子,那这中间的事情就复杂了很多,这么说的话……麻杆瞎子这么做真的是另有原因。

    “唉!”公输雷见他发愣,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但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和王承先不一样的气息。既然你救了老严,那我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高扬眼神一闪,轻微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公输雷叹了口气,负手背后,似乎在回忆一般,说道:“八年前,王承先来村里找老严出村帮他设置机关。老严初始的时候对他十分客气,将他引进屋里说话,可不知说了什么,老严突然十分愤怒的把他赶出了门。王承先被赶出门,并不气馁,rìrì站在门前徘徊,挥之不去。”

    说到这里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严拒绝别人的请求。从公输村建村以来,我们的宗旨就是与人方便,不管别人提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我们不参与尘世争斗,建村之初便对外界声明我们只做机关,世间的一切恩怨与我们无关。外界之人一向知道我们的规距,也从不向任何人提起我们。

    可是我不明白老严为什么会拒绝王承先,这个问题老严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令我惊讶的是,在三天之后,老严又答应了王承先的请求,和他一起出了村子。在外经历了一个月之后,他和王承先一起回了村子,后来王承先走后,他就一直犯病,直到如今……”

    他说得十分详细,高扬安静的听着,细心的分析里面的有用资料。

    “这么说……严叔最后还是帮王承先设置了机关?”高扬皱眉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老严并没有告诉我。”公输雷说道。

    高扬愣了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公输严竟连感情这么要好的公输雷也不肯说?

    听公输雷这么说来,似乎麻杆瞎子埋尸婴主要是因为公输严当时拒绝他造成的?

    可是,麻杆瞎子是怎么把尸婴埋进屋子的呢?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公输严一点都没发现么?

    “麻杆瞎子在的时候,严叔有没有离开过屋子?”高扬朝公输雷问道。

    “这个……”公输雷低头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有的,在带王承先回来之后,老严和我一起出村去办了些事情,当时王承先并没有走,就住在老严屋里。”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惊讶道:“你的意思,那个尸婴他就是当时埋进去的?”

    “应该是了!”高扬脸sè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麻杆瞎子和公输严出村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公输严也许做了什么让麻杆瞎子很不爽的事情,所以麻杆瞎子才想着灭口。

    当时麻杆瞎子肯定算到了自己今rì会来公输村,所以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设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局,让自己和公输严同时死在他的手上。

    那么,麻杆瞎子找公输严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公输雷回答不了他,看来只有等公输严好一些再问公输严了。

    “对了,雷叔。”高扬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问道:“我初进村子的时候,见人人脸上都有被yīn气侵体的现象,为何你一点事都没有呢?”

    还有启尸婴的时候,那么重的yīn气竟然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个……”公输雷笑了一下,问道:“医术你懂吗?”

    “不懂。”高扬摇头道。

    难道这个跟医术有关系?

    “呵呵。”公输雷点了点头,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不可以告诉别人。”

    “什么秘密?”高扬好奇的问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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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介绍:
有人说,百分之八十的女人算过命;百分之五十的男人算过命;百分之百的男人和女人喜欢看算命的故事。三清玄术等级:望气之术、手相之术、面相之术、养鬼之术、风水之术、遁甲之术、逆天改命之术!大风水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风水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风水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