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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卷尘生     汉末暴徒txt下载     汉末暴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治理并州

    安排好曹xìng和秦宜,因无人可用,马超只能亲自坐镇晋阳城治理太原郡乃至整个并州。时值四月底,正是chūn耕时分,太原郡历经白波贼之乱,除了晋阳城之外下属十几个县城均遭抢掠,当地官员被杀,大户被掠,好多可耕之地都空了出来。

    接下来几rì马超在秦宜的带领下亲自在晋阳城周围视察一番。晋阳城位于后世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有汾水穿城而过,周围又有群山包围,是群山之间难得的一块平地,方圆足有数百里。此时晋阳城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村落和县城,远远没有达到后世太原市高楼大厦盘踞,土地寸金的地步。

    马超决定大力开发这一小块平原,如有充足的劳动力,再加上汾水的灌溉之功,此地产生的经济价值不可估量。另外这一带矿藏丰富,尤产煤,且普遍埋藏不深,大规模开发不现实,但小规模开采却不费什么力气。

    有了煤便可烧出坚砖硬瓦,炼出更好的钢铁,甚至能让水泥和玻璃提前一千多年面世。高强度的钢铁不仅可以用于军事,还可以大规模制造生产工具,对生产力的进步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五月初一,马超颁布上任并州牧以来的第一批政令:一,各地屯长,亭长要听取民意,结合当地百姓意见推选出各县的县令,县丞,县尉等官员,通过考核者可直接上任。

    二,任命徐晃为太原郡尉。带一万黑山军剿灭太原郡内和周边地区的强盗和山贼,凡为贼者皆要贬为奴隶出苦力,为期三年至终身不等。

    三,但凡并州百姓皆可返回原籍进行chūn耕,当年赋税减七成,鼓励开发土地,开荒达十亩者次年奖耕牛一头。

    四,聚众屯田者可暂不上缴土地,但每年每亩剿粮十斛,如经营不善未能按时上缴赋税。次年收回土地由官府直接经营!

    五。但凡并州境内的无土地,无生产工具流民不论原籍,不论出身,皆可来晋阳相投。由官府设仁爱营十座。实行集体屯田。按劳动力分配粮食和生活物资。

    六,在晋阳城设立招贤馆一座,天下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来并州为国效力。不论出身,不分贵贱,唯才是举,德才兼备者优先录用。

    同时马超还颁发了一系列人事任命,任眭固为云中太守、杨凤为朔方太守、陶升九原太守、杨元为并州别部司马,领jīng兵一万五千,主要负责王庭附近军事屯田,并配合南匈奴单于须卜骨总督三郡军事,维持三郡安定。

    法衍为上郡太守,马铁为裨将军,领上郡郡尉之职,带两万西凉老兵坐守上郡。乐进为河西太守,陈到为郡尉,领两万黑山军坐镇河西负责收纳流民屯田。文聘为上党太守,改治所于箕关城,杨丑为郡尉,领五千郡兵坐守箕关。

    调李严回太原郡任太原太守,徐晃为郡尉,一同治理太原郡。任黄忠为并州兵曹从事,领军五千驻守壶关。

    任张辽为雁门太守,同时将新兴郡并入雁门郡一同治理,领五千兵马前去赴任,并在当地再募兵五千,负责剿灭境内马贼强盗,组建官府,选拔人才。此举一来可以震慑太行山南部的黑山贼,二来负责接受庞德、马岱、法正几人在鲜卑战事中所缴获的牲畜和俘虏,并组织兵力奴役这些俘虏在当地放牧屯田。

    此令一出,天下震动,大汉久经天灾兵祸,流民何止百万?每rì饿死的、被盗贼屠戮的、死于乱军手里的不知有多少人。马超此举无疑给这些流民一个活命的机会,可以说只要有力气,又肯吃苦劳作,到了并州就不愁没饭吃。

    消息传出,并州境内流民闻讯纷纷赶赴晋阳相投,其中最大一股难民流当属太行山里的黑山流民。有眭固,杨凤和陶升三人的黑山民为先例,这些人对马超的话深信不疑,再说他们大多本就是并州难民,恋乡之情极为浓烈。

    与流民相反的却是并州境内大小世家,马超这条强令太狠了,一亩地上缴十斛粮食,这简直跟抢没区别。古代产粮低,风调雨顺的年头一亩良田也不过产粮二十斛到二十五斛,除去上缴的十斛,剩下的勉强够他们养活家奴,维持富贵的rì子,再想发展却是举步维艰,万一赶上灾年入不敷出,恐怕还得赔老本。

    几rì后,卫凯和蔡邕一家如期而至,李严也快马赶到晋阳上任,负责安抚前来相投的流民百姓。同时马超又在晋阳城内大兴典狱,用强压政策打压当地贵族,征集豪宅,扩建军营,清除地痞恶霸,一些恶迹斑斑的中小世家直接被抹除,财产充公。

    随着大批难民来投,不到半月竟聚集了近三十万流民,马超不得不未雨绸缪。这些流民缺乏口粮,每天消耗的粮食极为可观,他必须要将手里的金银之物换粮食方能坚持到秋收,好在此事有卫凯相助,短期内倒不至于挨饿。

    当然这些难民也不能闲着,jīng壮之士修葺城墙,拓宽加深护城河,开荒挖渠,耕种土地,兴土木大肆建造住所,妇女和老弱之辈则要梭麻织布,裁衣编履,一切都在马超和李严的组织下有条不絮的进行,如火如荼。

    如此焦头烂额的忙了三个多月,并州大小事务终于渐渐走上正轨,有七成的可耕之地种上了庄稼。同时招贤馆也确实召来不少可用之才,有文有武亦有技术型人才。马超亲自把关考核,每一人都要仔细盘问,考察德行和才能,尽管没有历史有名的人才来投,但当世人才又岂止那些历史上留名之人?

    马休回来后主掌并州军事,马超把麾下一万西凉兵和曹xìng的三千后裔营以及两千神威营都交给他统领,晋阳城有这一万五千兵马镇守稳如泰山。

    三个月内天下也发生了不少大事,中平五年(188年)五月,刘宏苦心积虑组建的西园军终于准备就绪。西园军不仅有新招募的壮丁,还有左右羽林军改编而来,共有五万人马。西园八校尉为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cāo、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连何进也要听蹇硕指挥,上军校尉蹇硕在名义上成为全**队的最高统帅。

    六月,冀州刺史王芬密谋废帝未成,畏罪自杀,余者四散逃命。何进趁机举荐府椽韩馥为冀州刺史,刘宏未应,派左将军皇甫嵩前往荆州剿灭余党,暂行冀州刺史之职。

    七月,汝南郡葛陂和颍川黄巾余孽再起,汝南郡失守,颍川大乱,同时青州、徐州黄巾军又起,攻略郡县,打劫官府,声势浩大。黑山贼张燕,于毒等人趁机出兵攻打冀州,郡县沦落,兵势直压邺城。

    朝廷派遣下军校尉鲍鸿进讨声势最大的葛陂黄巾,派西凉名将盖勋讨伐颍川黄巾,表扬武校尉陶谦出任徐州刺史,组织郡兵灭贼。皇甫嵩带领冀州郡兵虽打退黑山军保住了邺城,但后继无力难以收复沦落的郡县。冀州多地百姓被掠,又值七月青黄不接,卖儿卖女,流亡乞讨者无数,大批大批的流民穿过太行山来到相对安定的并州避难。

    八月,朝廷下诏表马超为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即刻起兵剿灭张燕等黑山贼,并收服冀州失地。

    马超三个多月来一直忙于内政,将军事交由马休管理,此举也是在刻意培养马休。为了防止有人叛乱,马超将三个兄弟马岱,马铁和马休三人分别放在三处,且人人手里掌握重兵,即便有人起了异心也不敢轻易背叛于他。

    另外,在强压政策下,王祁和王允生怕马超拿他们太原王家杀鸡敬候,终于同意让王晨和王凌出仕担任州牧府书佐和主薄。马超大喜,在两人上任不久就向王家提出借粮一百万斛,同时责令王家两万jīng壮家奴在农闲时也要出力修建水渠和城墙。王祁哪敢不答应,再说这事儿不仅是他王家一家,凡是蓄养家奴的世家都被强借了粮食,家奴同样要免费出力。他王家势力再大也不过是当地土豪,怎斗得过手握十几万雄兵的马超。

    马超自上次初见任红以后就再没造访过王家邬堡,自然也没见到小萝莉任红。王允几次邀请未果,便知马超非好sè之辈,和兄长王祁一商量,决定携带部分家财贿赂大将军何进,只要何进能诛尽宦官他便有机会出仕。但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为能及时了解朝中动向,王允携带家小在河内郡买了一处房宅暂且住下观望。

    而王双领三千神威营在河东郡停足足留了两个月时间,和于扶罗余孽多次小规模交战。于扶罗如无根之萍,老巢又被典韦端了,只能靠掠夺当地百姓维持战事,几次惨败之后只剩下千余人。想返回太行山投奔张燕又怕马超在并州起兵拦截,关键时刻竟与投降董卓的前盟友杨凤取得了联系,最后被逼无奈引一千残兵渡河投奔董卓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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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初临冀州

    马超对冀州觊觎已久,如此机会岂能错过?此时冀州大乱,群龙无首,民心涣散,正是讨伐黑山贼收买冀州民心的好时机。收到诏书后马超立刻调兵遣将,命陈到引一万黑山军赶赴晋阳同徐晃领五千黑山军随军出战,王双亦带一万西凉精兵随军出战,又令曹性引三千后裔营准备赶赴壶关替下黄忠的五千神射营,共计三万精兵开赴冀州。

    这几个月来庞德、法正联合韩遂征讨鲜卑可谓节节胜利,两方共计十万大军已攻破天山天险,杀进了鲜卑腹地,正与鲜卑主力展开最后的决战,胜利在即。至此,已缴获牲畜五十万余匹,精壮俘虏近二十万人,育龄妇女也有八万多人,除此之外,精铁、毛皮、布匹、金银等物资已无法统计,因为这批物资早已被马超用来安置晋阳周边的五十多万流民了。

    因为缴获了大量的战马,三万大军中有陈到亲自训练出来的五千黑山骑兵,还有西凉兵升级而来的五千轻骑,共计一万骑兵。徐晃的五千黑山军也从枪兵升级为刀盾兵,再加上余下五千西凉刀盾兵和黄忠的五千神射营以及陈到的五千黑山长枪兵,这支队伍可谓配备齐全。

    至于坐镇晋阳城一事还由马休和李严负责。几个月来马超基本上兑现了昔日的承诺,此刻五千神威营将士都已成家立室,妻室不是当地良家女子就随流民而来汉家女。为此事,马超光五铢钱就用去了五千万。其他物资还不算,手笔不可谓不大!故此,马超也不愿让新婚不久的神威营将士出征冀州,让马休带领他们联合李严的五千黑山军坐守晋阳城可保后顾无忧!

    大军从晋阳城出发,途经壶关换下黄忠后直奔邺城。坐镇邺城暂代冀州刺史的皇甫嵩和冀州别驾沮授,兵曹从事麴义,军司马潘凤等官员早早就迎了出来。直得一提的是王芬密谋废帝一事冀州好多官员和世家都有参与,经过皇甫嵩这位铁杆忠臣的整治,如今冀州不少官位都空了出来,参与此事的世家不是举家逃亡就是被皇甫嵩带兵剿灭。

    还离了老远。皇甫嵩等人便下马躬身施礼。高声道:“左将军皇甫嵩见过骠骑将军,几月不见,将军风采更胜往昔!”

    马超连忙下马还礼,抱拳道:“皇甫将军乃当世名将。国之栋梁。岂可向晚辈行此大礼!”

    皇甫嵩哈哈一笑。忍不住赞道:“自去年洛阳一别小将军可谓建树多多,收服黑山眭固、杨凤、陶升,迁流民二十余万于南匈奴。平定上郡、河西郡,剿灭白波贼,治理并州,大胜鲜卑,其功绩旷古烁今,老夫怎敢稍有怠慢?”

    马超摇头道:“老将军只言本将之功,却没看到本将之过!冀州今日之乱便是超之过也!本将奉诏讨伐黑山贼,只因一时心慈不愿率兵大肆杀戮黑山流民,才导致张燕、于毒等冥顽不灵者犯下兵祸,以至冀州百姓惨遭荼毒,超每每思之常振腕不已!”

    “将军爱民之心天地可鉴,冀州别驾沮授见过骠骑将军!”

    “末将麴义(潘凤)见过骠骑将军!”

    马超哈哈笑道:“各位不必多礼,沮别驾和潘将军别来无恙否?久闻麴义将军大名亦是如雷贯耳,讨伐张纯张举,多有麴将军之功!”

    沮授道:“将军远道而来,吾等早已备好酒宴,但请将军进城再叙如何?”

    “正该如此!”马超当下命令三万大军在城外扎营,由王双和陈到负责军务,自己则携典韦、黄忠、徐晃三将进城赴宴。

    一路上马超见邺城的繁华景象不由暗叹不已,这等情形当初只在洛阳见过,同为一州治所的晋阳城万万不及。冀州地处黄河中下流,主要包括后世河北和山东一部分,这一地域河流交错,土地平坦肥沃,属于中原腹地,是当时经济文化最发达的地区。并州多山,又靠近南匈奴和羌胡,经济和人口远远比不上冀州这块大肥肉。

    入席后,双方互相介绍一番,寒暄过后便进入了正题。皇甫嵩抱拳道:“黑山贼势大,一月前,张燕,白绕和于毒三位首领聚集黑山贼军共十万余人突袭冀州,真定、赵国、广平、邯郸、魏郡先后被攻破,官员遭戮,府库被掠,损失极为严重,就连邺城亦被黑山军围困数日。如今黑山贼军虽被打退,但贼军以太行山里面的山谷为基地,时常出来抢掠附近郡县的百姓,至今仍有数县未能收复!不知冠军侯有何妙计!”

    马超眉头一皱,说实话他心里根本不愿意收拾张燕,于毒等人。历史上这伙黑山贼给曹操和袁绍带来无数麻烦,尤其是于毒,白绕的黑山军差点就攻破邺城取了袁绍的家小。曹操盘踞兖州也是深受其害,曾派大将乐进,张辽等人讨伐黑山贼。但这伙贼军空有“百万”之称,终究还是难成气候的乌合之众,最后被曹操和袁绍分别一一吞并。

    但如今既有夺下冀州之心就必须先收拾掉黑山贼,因为这是一个收买民心的捷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处理与冀州世家的关系,支持他的予以拉拢,不支持的就要趁早想办法灭掉他们,绝不能留着他们将来支持袁绍夺取冀州,否则即便现在能拿下将来也守不住,反倒白白给别人做嫁衣。

    马超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不紧不慢道:“本将却有一些想法,吾麾下有一万五千黑山军,这些人的前身乃眭固等人手下的黑山贼,他们对太行山里黑山贼栖息的山谷了如指掌。本将有黑山军在手,要灭张燕等乌合之众易如反掌!所缺的乃是粮草不足,此事还要劳烦皇甫将军和沮别驾!”

    皇甫嵩和沮授对视了一眼。轻笑道:“此事易尔!邺城府库有不少王芬积累下来的钱粮,不知将军需要多少粮草?”

    马超一愣,心道这两人果然财大气粗,要不好好敲一下竹杠还真对不起自己,想了想道:“黑山贼势大,没有半年时间绝难平定。本将麾下有三万军士,按照每人每月两斛米算,三万人六个月就是三十六万斛,再加上俘虏、辅兵、战马等开销,先来五十万斛粮草如何?”

    沮授点了点头道:“将军尽管放心。五十万斛粮草虽不算小数目。但我等定能筹备齐全!保将军后顾无忧便是!”

    马超抚掌笑道:“沮别驾果然爽快,另外本将还需军饷三亿钱,精铁三十万斤,布匹一万。这点小数目自然也难不倒皇甫将军和沮别驾!本将代表三万军士多谢二位了!”说罢也不给两人拒绝的机会。起身深深施了一礼。

    两人嘴角一阵抽搐。连忙起身还礼,沮授皱眉道:“将军已有足够的粮草,为何还要如此巨款和精铁、布匹!这些物资的数量不大不小。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筹集齐全的!”

    马超道:“此事不急,沮别驾可慢慢向各郡征集,本将带兵打仗拼的是性命,麾下将士抛头颅、洒热血的同时还要养家糊口,怎能无月俸可拿?本将麾下普通士卒最低月钱一千,高者可达三千到五千不等,另外还有阵亡将士抚恤金,伤残将士安家费,有立功者还要奖赏,哪里不需要钱?三亿钱并不算多?至于精铁和布匹自然要用于修理兵器铠甲以及更换战袍,只可惜我并州穷山恶水,人口又少的可怜,否则怎敢厚颜劳驾二位。”

    “这......这个恐怕有点为难!不过我尽量为将军筹集,容我分批按月支付如何?”沮授想了想,一狠心便答应了下来。

    “有沮别驾一句话,本将自然放心!”马超哭穷的话可不是瞎说,他虽在匈奴,乌恒和鲜卑身上发了大财,但安置百万流民需要的钱粮物资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为此他不仅花光了所有金银五铢钱,还向太原王家,河东卫家以及并州境内数十个中小世家借粮超过五百万斛。

    这还仅仅是粮食开销,耕田不光要有劳动力,还需置办生产工具以及牛马等牲畜,若不是他缴获的牲畜成群,根本安置不了一百万流民屯田。若换做别人,即便是当前势力最大的董卓也没这个本事,更别说财政窘迫的朝廷了。

    而他能安置百万流民也得益于集体屯田制度,这种制度就相当于后世的国有企业,官府收回土地,然后供吃供住组织老百姓耕种,劳动成果他拿大头,百姓拿小头,说到底马超就是一个资本家,一个剥削百姓的恶霸。但适逢乱世,失去土地和家园的百姓每天都有被饿死的危险,此举可保证百万人活命,并且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如此说来剥削有时候也是大善之举。

    马超这么做可谓一本万利,别看他现在一穷二白,只要能撑到秋收,他投入的物资立刻能翻上好几倍。届时不仅养活十几万大军易如反掌,还为明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创造了莫大的社会财富。如此下去不用三年便可全面解决百姓温饱问题,从而解放出更多的劳动力从事其他职业,以达到全面发展社会生产力的目的。

    上面说的有形资产,可以看到的利益,无形的、看不到的就是他在并州有一百万铁杆粉丝,还有十几万奴隶。这无疑是一笔巨大,不可估量的财富,古人性情质朴,远远没有现代人这么多花花肠子,一饭之德尚且铭记终生,何况是全家活命之恩?这些被安置下来的流民哪个不对他感激涕零?甚至不少流民家庭都有供奉马超的肖像,几乎个个都成了宗教狂热份子。而并州本地的百姓对马超的感激程度虽不如这百万流民,但他在并州取得的名望却也不是一般的州刺史、州牧可比的,完全可以说民心所向,一方百姓归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冀州豪杰

    搞定了后勤补给问题,马超又打起了冀州人才的主意,出言问道:“本将所带之兵多为西凉兵和黑山军,收复冀州所沦陷失地少不了熟悉地形的本地将领配合,不知几位可有安排?”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麴义起身抱拳道:“末将不才,愿随将军征讨黑山贼!”

    “末将亦愿往!”潘凤也不甘示弱的站了出来。

    马超摇头道:“二位可是皇甫将军的左膀右臂,亦是冀州军事方面的顶梁柱,平定境内盗贼乱党都少不了二位之功,本将若因讨黑山贼而误了冀州大局,岂不收之桑榆,失之东偶?此举大大不妥!”

    皇甫嵩皱眉道:“将军有话但请明言!如今冀州有可用之兵不过两万余人,分一半给将军驱策亦无妨!本将平定境内乱党余孽有一万兵马足以!”

    马超摆手道:“不需如此,本将有jīng兵三万,战将数十员,剿灭黑山贼这群乌合之众不费吹灰之力,只需从冀州军中挑选出两名中低层将领各带一千甲兵充当向导足以!”

    几人闻言面面相觑,沮授道:“莫非将军已有了人选?”

    马超轻笑道:“本将从未来过冀州,哪有什么人选?但吾听闻冀州军中有一小将名为张郃,其人为河间人氏,在讨伐黄巾中应募参军,不知此人现居何职?”

    “这......”沮授哪里认识军中底层将领,闻言不禁看向了麴义和潘凤。

    麴义想了想,摇头道:“末将麾下并无此人,亦或者此人乃无名小卒,实在记不得!”

    潘凤沉思了一阵,皱眉道:“启禀将军,末将麾下有一张姓屯长为河间人氏,具体名字末将也记之不清。”

    马超皱眉道:“快快将此人请来,是与不是本将一问便知!另外尔等可知高览此人?”

    几人摇了摇头,均表不知。潘凤受过马超的恩惠,此时正是偿还人情的好机会,起身道:“将军尽管放心,待末将把军中所有叫高览的和叫张郃的河间人统统请来,当面一问便知!”

    马超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只叫张郃一人即可!此人有字儁义,又为河间人氏,找之不难!”

    潘凤道:“将军且稍等片刻,末将去去就来!”

    马超笑道:“有劳潘将军了!”

    待潘凤走后,沮授忽问道:“将军既然从未到过冀州,又怎知张郃之名?另外在下还有一物要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将军!”说罢转身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正是大半年前马超送托潘凤送给沮授和田丰的百金!

    马超道:“公与这是何意?莫非看不起吾马孟起乎?”

    沮授摇头道:“将军之言差异,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等官职微末,又与将军素未谋面,怎敢无故受此重礼?”

    马超一愣,心知当初此举确实有失礼仪,当下让典韦收起金子,拱手道:“二位乃清流名士,本将久闻大名仰慕不已,当rì以金相赠只想与二位结交一番,绝无他意!却不想弄巧成拙引起两位的误会,罪过!罪过!”

    沮授道:“将军客气了,我等亦是对将军钦佩不已,今rì一见果然风采绝代,当痛饮一番才对!”

    “正是!正是!”

    酒过三巡,众人也熟络了不少,马超趁机问道:“听闻田御史自辞官以来定居邺城,今rì却怎地不见!”

    沮授道:“元皓兄此时一介平民,今rì实不便出席,还请将军见谅!”

    马超点了点头,忽正sè道:“实不相瞒,本将久闻田元皓之名,想聘其出仕任并州别驾一职,不知公与可否代为引见!”

    沮授一愣,抚须笑道:“将军慧眼识英才,元皓兄实乃大才之人,其才远在授之上,早年曾在朝中出任御史一职,只因看不惯宦官陷害忠良才愤而辞官。今rì既得将军看中,授怎敢不为老友引见!”

    马超大喜,看沮授的态度,聘请田丰出仕应该不难。田丰乃冀州钜鹿人氏,早年举茂才,出任御史,后因看不惯十常侍等人为所yù为才愤而辞官隐居邺城。历史上田丰先是投奔韩馥,复又归于袁绍。曾在官渡之战期间与沮授二人屡献良计,可惜袁绍自大又好谋无断,根本不采纳田丰之计。

    田丰为人刚正不阿,脾气倔强,出言直斥袁绍之过,终因“刚而犯上”而被袁绍下狱。袁绍为了羞辱田丰,官渡之战中还特意把田丰困在囚车里随军而行。结果袁绍惨败,他身边谋士逢纪献谗言道:“田丰在狱中闻主公新败后哈哈大笑曰:‘果不出吾所料也!’”袁绍大怒,当夜就派人处死了田丰。

    马超对田丰垂涎已久,田丰不仅有出sè战略眼光和军事眼光,还是处理内政的高手,并州若有田丰治理内政,他便可抽出身子去处理更重要的事。

    两人约好时间,又饮了几杯清酒,潘凤终于带一青年将官姗姗来迟,抱拳道:“启禀将军,此人姓张名郃字儁义,河间人氏,现在末将麾下任屯长,不知可是将军要寻之人!”

    马超抚掌笑道:“正是此人!”只见张郃年方二十一二,身材雄壮,相貌粗犷,虎目jīng光闪闪,虽仅为一小小的屯长,却自有一番大将的威势。史载张郃在讨伐黄巾中应募入伍,直到韩馥出任冀州牧才被提拔为司马。后韩馥兵败,张郃引兵归附袁绍,在袁绍与公孙瓒的交战中多有功劳,与颜良、文丑、高览并称为河北四庭柱。

    官渡之战时,张郃和高览受郭图陷害,率众投降曹cāo并得以重用。后随曹cāo平定北方,远征乌桓,平马超,灭张鲁,多有战功。三国时期,张郃随夏侯渊驻守汉中,在夏侯渊被杀后暂代主帅维持败兵,曾大败马谡,打退诸葛亮三次北伐。在此期间张郃虽被张飞打败过,但他却是刘备和诸葛亮最忌惮的一员魏将,晚年中流矢而死。黄忠斩夏侯渊时刘备曾言:杀夏侯渊有什么用,怎么杀的不是张郃!

    而现在的张郃才刚刚崭露头角,职位不过屯长,也就是百夫长。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率,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校尉为正、司马为副。

    张郃显然听过马超的名头,刚一见面便撩起衣襟单膝拜倒,拱手道:“小将张郃见过骠骑将军!”

    马超忙起身亲自扶起张郃,微笑道:“儁义不必多礼!本将奉诏讨伐窜至冀州境内作乱的黑山贼寇,正需冀州本地勇武之士相助,不知儁义可愿到本将麾下为国效力!”

    张郃受宠若惊,没想到马超竟对他如此礼遇,两人的身份差距就相当于现在的军区总司令与民兵连长之间的差距。不过来此之前他已从潘凤口中得知一二,想也没想的便应道:“承蒙将军提拔,小将敢不从命!”

    “好!本将即刻表你为武猛校尉,明rì你在冀州郡兵中挑选一名副手,选出两千jīng锐人马随本将出征!”

    “谢将军!小将定不辱使命!”张郃略显激动,由百夫长升为千夫长,还直接统领两千人马,任谁也不能保持淡定。

    马超名满大汉,身居骠骑将军高位,名义上总督并、冀两州军事,张郃只不过冀州郡兵里的一区区屯长,正是他管辖范围,就是把潘凤调到麾下也名正言顺。

    马超又盘问了几句,得知张郃也不认识高览,而他又没有高览的详细资料,眼下只能作罢!当下让沮授重整酒席,并让张郃入席,继续商谈灭贼之事。麴义就当前贼军形势仔细介绍了一番,并就黑山贼老巢位置做了几个大胆的推断,逻辑清晰,心思缜密,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马超却不想收麴义为己用,因为此人是个反骨仔。历史上就是因为麴义主动背叛韩馥才导致冀州易主,而张郃、沮授、审配等人却是大局已定后才归附袁绍的,xìng质大大不同。后来麴义平定公孙瓒有功,又因持功自傲被袁绍所忌,终遭杀身之祸。

    待麴义说完,马超赞道:“麴将军果然了得,如此人才正该为朝廷所用,而麴将军在平定张纯、张举叛乱时亦颇有战功,待本将平定黑山贼后立刻上表为麴将军请功!”

    麴义大喜,连忙拜谢。马超却暗暗冷笑,这等不可用之人还是早早赶出冀州为妙,否则将来碍事不说,还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而把他赶到洛阳说不定将来还能被董卓所用,董卓实力越强对他越有利。

    散席回到驿馆后,黄忠忍不住问道:“末将见那麴义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怎地主公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对一屯长青睐有加!”

    徐晃也道:“正是,除了麴义,冀州军司马潘凤也很了得,英雄擂上三斧败颜良,这等战绩晃自认不如!”

    马超笑道:“麴义有才无德,不用也罢!潘凤败颜良不过是耍诈而胜,现在招揽还不是时机。在本将看来,冀州真正的将才有两位,一乃常山真定赵云赵子龙,此人数月前曾在平阳地域救过本将xìng命,武艺之高还在我之上,便是汉升也未必能稳胜于他,rì后正要专门前去拜谢;另外一位便是这位张郃张儁义了,此人武艺和带兵之能怕是要与公明在伯仲之间,rì后尔等自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田丰沮授

    次日一早,马超在沮授的带领下携重礼前去拜访田丰。田丰出身钜鹿一个没落的小世家,如今已年过四旬,辞官后一直居于邺城,虽生计清贫,却曾多次拒绝出仕的机会。

    有沮授引见,两人顺利见到了田丰,寒暄过后马超直接说明来意。田丰闻言不答反问道:“承蒙冠军侯看中,田丰受宠若惊,近来冠军侯治理并州,减轻平民赋税,打压当地豪强,收纳流民百万,诸多政令虽得了民心,但也得罪了当地豪强,此举非大魄力之人不敢为也!在回答将军之前,将军可否先答田丰一问?”

    马超面色凝重,这个田丰可不是一般人物,绝非随便三言两语可以忽悠过去那种人,必须谨慎又谨慎方行。想了想道:“先生请言,超必以诚待之!”

    田丰和沮授对视了一眼,正色道:“将军出身名门,小小年纪却破匈奴、征鲜卑、讨乌恒、灭乱贼、文可为当世泰斗、武可冠绝天下,官至骠骑将军、并州牧,领四百年大汉第四位冠军侯。如此下去不肖十年,将军便可位极人臣,权倾天下,若说将军只甘心于辅佐汉室,在下是万万不信的,敢问将军志向何在?或者说野心何在?”

    马超闻言头大无比,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他吃不准田丰和沮授是否是那种死忠于汉室之人,一个回答不好就可能满盘皆输,甚至还会引来麻烦上身。略一沉思道:“吾之志向在于天下黎民苍生,吾辅佐汉室亦是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仅此而已!汉室四百年江山,若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超即便有异心也成不了大气候!反之,汉室若倾,也绝非超一己之力可以扭转!”

    两人闻言点了点头,田丰出言道:“如此说来将军是不看好汉室了?”

    “非也!”马超反驳道:“关键要看汉室刘家能否出一位力挽狂澜的英雄人物,当年王莽乱政,光武中兴就是最好的例子,此事只能观望,不可断言!”

    田丰道:“将军便是可力挽狂澜之人。若将军肯一心兴汉。何愁乱党不平?何愁天下不定?”

    马超摇头道:“吾所兴之汉乃大汉民族,并非汉室刘家!汉室刘家要想维持江山不倒,必须破而后立,必须彻底打破或改善土地兼并问题。此乃祸乱之根也!”

    两人闻言眼瞪得老大。沮授苦笑道:“难怪冠军侯在并州大力整治豪强世家。原来早已看到大汉衰亡之根源,看来我等世家终究难逃灭亡之局!”

    马超摇头道:“世家的命运不是本将可以掌握的,本将的方针是拉拢一部分。打压一部分,灭掉一部分,旨在收回被兼并的土地,保证大部分百姓能吃饱穿暖!并非仇视所有世家!”

    田丰叹道:“冠军侯真乃仁人也!可此举难免得罪当世豪强,将军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反对你吗?”

    马超不屑道:“何惧之有?本将虽得罪了少数的豪强世家却赢得千千万万的民心。自古民心所向,仁者无敌!当年高祖以百余人起兵成就千古大业,原因何在?当时天下可有如此多的豪强?可有如此多的世家兼并土地?后来光武帝灭掉王莽而中兴汉室,凭借的又可是世家豪强相助?”

    两人闻言齐齐点头,田丰道:“冠军侯此言大善!如此说来将军是准备谋取天下了?”

    马超摇头道:“天子待本将恩重如山,吾马家世代公爵,绝不会做出叛汉之举!只要汉室一日不倒吾便永为汉臣!汉室若亡也绝非亡于马家之手,未来之事全凭天意!本将眼下只想保正一方百姓平安富足,元皓可愿前来助我?”

    田丰皱眉沉思了一阵,正色道:“冠军侯仁义当先,一心为民,且能深谋远虑,胸怀大志,实乃盖世明主也!只是在下性情倔强,遇事直言不讳,就怕将军日久容之不得!”

    马超反驳道:“元皓此言差异,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超年少难免轻浮,如有先生这等刚烈耿直之人在身边督促,高兴尚且不及,何言‘容之不得’?”

    田丰闻言轻轻念叨了几句,眼中光彩连闪,忽起身拜倒,恭声道:“将军英武睿智,且能从谏如流,田丰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马超连忙扶起田丰,喜道:“吾得元皓胜得十万甲兵!并州之地有元皓打理亦是百姓之福!并州别驾之职非元皓莫属!”

    田丰道:“主公之志又岂止区区并州?此番出兵名为讨贼,实为收买冀州民心吧?吾与公与、潘凤、麴义等人恐怕早就被主公所觊觎,冀州之地也迟早要成为主公囊中之物。”

    马超一愣,再看沮授一脸的笑意,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苦笑道:“二位果然当世大才,竟已猜透了超的目的,看来本将的心思还是瞒不过天下有识之士啊,惭愧!惭愧!”

    沮授道:“非是将军行事幼稚,而是我等一直在注意着将军的动向,再说若无几月前百金相赠之事,又焉能猜透主公的心思?只是我二人尚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马超道:“元皓有话但讲无妨!”

    田丰道:“主公年不及十四,可在见识、才能、谋略、稳重等方面比起我们四十岁之人还要有过之无不及,自出道一年多以来几乎从没犯过错误,莫非当真是天生奇才!另外主公从未来过冀州,却又怎知张郃此人,连我等也是刚刚经过多方打听才发现张郃的不凡之处。”

    马超心里一阵郁闷,总不能说老子是穿越人士吧!想了想道:“别说你们不知,便是本人亦不知,可能是得上天眷顾吧!至于张郃一事是因为有人举荐,举荐人恰与张郃同乡,故此本将得知亦不奇怪!”

    两人见马超不多说,也不便多问,沮授道:“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对待冀州的百姓和豪强世家?”

    马超道:“本将总督并、冀两州军事,只会驻兵于冀州,短期内绝不会插手冀州政事!冀州无州牧,只有代理州刺史,治理地方还需各郡太守,恕本将不便多言!”

    田丰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冀州乃天子故里,又为大汉主要产粮之地之一,主公为骠骑将军,可以掌控冀州却不能插手各郡内政,否则名不正,言不顺,极易遭人诟病!”

    马超点了点头,此时天下还未大乱,还不能为所欲为,无论如何也要再忍上一年半载方行,当下转移话题道:“有元皓坐镇并州吾后顾无忧矣!但吾军中尚缺少得力谋士,沮先生为冀州别驾,还要协助皇甫将军行刺史之职,恐怕还不能随本将出征,除此之外,二位可知冀州之地还有何人能堪大任!”

    两人对视了一眼,田丰皱眉道:“人选倒是有,但此人乃大世家出身,就怕他不满主公在并州打压世家豪强之举而不肯出仕!”

    马超道:“莫不是魏郡审家的审配审正南?”

    两人微觉意外,想不到马超连审配都知道,田丰道:“然也!吾与审配素有交情,愿前往说服此人来投,但成与不成还在五五之数!”

    马超想了想,深觉审配还是可堪大用的。历史上审配不得志于韩馥,后被袁绍重用,和逢纪二人主掌军事,一手奠定了袁绍独占四州的北方霸主的地位。后来官渡战败,审配二子被俘,反因此受谮见疑,幸得逢纪力保。袁绍病死,审配等矫诏立袁尚为嗣,导致兄弟相争,被曹操各个击破。曹操围邺,审配死守数月,终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

    当下道:“本将也不会一味的打压所有豪强世家,支持本将的只会越来越盛,如并州王家、河东卫家,他审家若想继续富贵就只能投靠本将,如果审配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也不配来吾麾下效力,审家也没有在冀州存在的必要,本将随便找一个罪名就可发兵灭了他!”

    两人闻言心底忽然冒起一股凉气,沮授苦笑道:“如我沮家不投靠将军恐怕也难有好下场吧!”

    马超微感尴尬,轻笑道:“沮先生乃大才之人,怎会看不出形势!吾听闻先生有一子名为沮鹄,其人文武全才,颇有武略。本将想聘其为陷阵校尉,掌两千西凉精兵,不知沮先生意下如何?”

    沮授苦笑道:“将军竟连在下年不及弱冠的犬子都知晓,既蒙将军看中,敢不从命!只是犬子只有一十八岁,还望将军关照一二!”

    马超大喜,有沮鹄在手,还怕沮授能逃出自己的手心不成?哈哈大笑道:“本将不仅知道沮鹄,还知先生有胞弟沮平可堪一用,不过公与尽管放心,沮兄跟着本将只会越来越长进,绝无性命之忧!广平沮家也会因为先生今日的决定而飞黄腾达!”

    沮授道:“形势不由人,在下只好将沮家的赌注压在将军身上了,是输是赢但凭天由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黑山张燕

    三人深谈了整整一天,不仅限于冀州形势,马超还把并州之事仔细向田丰介绍了一番,并手书一封让田丰转交给坐镇晋阳的马休,让其即刻上任,并顺路说服魏郡审家的审配。

    田丰雷厉风行,次日便收拾细软,带上家小由两百西凉精兵护送直向魏郡赶去。

    马超则留在邺城整顿军马,沮授之子沮鹄也如约而至。沮鹄年仅十八,眉清目秀,孔武有力,武力虽不高却颇有智谋。历史上沮鹄为袁尚把守邯郸,曹操讨伐袁尚时与张辽交锋,战不三合,鹄大败。张辽从后追赶急取弓射之,沮鹄应弦落马而死。

    沮鹄久闻马超大名对其崇拜不已,也算是一名铁杆粉丝。马超与其交谈了一番,又亲自试了试他的武力,便将他安排给黄忠当副手,并拨给他两千西凉精兵。

    五日后,皇甫嵩和沮授筹齐二十万斛粮草,一亿钱,十万斤精铁和三千匹布匹做为第一批物资。

    冀州的富足程度远远大于并州,筹集这点物资还是不费力气的。马超收到物资后顿时多了几分底气,当夜升起中军大帐,麾下黄忠、典韦、徐晃、王双、陈到、张郃、沮鹄尽数到齐。

    马超道:“黑山贼现有眭固、陶升、杨凤率众投降于本将,年初又有三十万流民走出太行山,张燕,于毒等人虽实力大损,手下可战贼军仍有十余万之众。如今张燕手握重兵以壶关以北太行山雪狼谷为大本营掠夺广宗,邯郸。赵国一带,但于毒和白绕却占据了眭固等人的地盘,以太行山南部的歌鹿场山苍岩谷为大本营,附近的上党、河内、朝歌、魏郡四郡常受骚扰,兵势直逼邺城!本将欲兵分两路讨之,众位以为如何?”

    黄忠道:“主公所言有理,如今已经是八月底,再有两月不到就是秋收时分,我军要想收买民心就必需保障当地百姓秋收!”

    徐晃也点头道:“黑山贼乃乌合之众,如今实力大损。我等破之不难。敢问主公是想招降,还是以强兵灭之!”

    马超道:“黑山流民先后有五十多万人归附本将,剩下的大多都是冥顽不灵之辈!当以强兵为主,招降为辅。主动降者精壮之士可补充军损。余者可到太原郡集体屯田。被迫降者一律贬为奴隶送到并州山区挖石碳,负隅顽抗者杀无赦!(当时的煤叫石墨或石炭)”

    黄忠和徐晃自跟随马超以来战功不显,闻言双双请战。

    马超早已制定好了策略。起身道:“黄忠听令!”

    “莫将在!”

    “本将给西凉骑兵三千、黑山刀盾兵三千、西凉步军两千、弓箭手两千,另外再拨给你粮草十万斛、钱五千万、精铁五万斤、布匹两千,共计一万大军赶赴朝歌,从南向北收服沦落县城,务必要在两月内将黑山贼赶回太行山聚而歼之!”

    “末将遵令!”黄忠略显激动,马超这是让他带一万精兵独挡一面,足见对他的器重和信任。

    马超又道:“汉升此去事关重大,本将不仅仅是想除去于毒和白绕,还另有目的,你两到三年内恐怕离不开朝歌,可在黎阳附近再募兵一万,务必要将黄河北岸的军事重镇尽数掌握,本将可让王双、陈到、沮鹄三人协助于你!日后本将还要往陆续往这一地域增兵!”

    朝歌靠近河内,南部有牧野,渡过黄河便是官渡,向东有黎阳,白马,延津,乌巢等地,将来若袁绍想夺冀州,黄忠部就是第一道防线。同时这一带也是从冀州进攻兖州、豫州、荆州的必经之地,必须要早做打算。

    壶关以南的黑山贼并不算多,且头领众多,各自为政,有黄忠等人领一万精兵歼之不难,壶关以北的张燕才是重头戏。马超次日便领典韦、徐晃、张郃三将引两万大军押着辎重从魏郡向北一路清剿过去。

    大军历经一个多月时间,途径邯郸、毛城、广平、广宗直达赵国,所过之处占领县城的黑山贼闻风而逃,全部躲进了太行山,黄忠的南面战事亦是如此。黑山贼乃是流民百姓演变而来,相当于游击队,官军来了就撤进大山,官军一走立刻出来作乱,让人头痛无比,并不是他们战力有多强。

    马超也不急于与张燕主力交战,因为眼看就要秋收,首先要保证冀州百姓顺利收上来粮食,黑山贼若秋天抢不到粮食,过冬时就要挨饿,届时不战自溃。两万大军分别马超、典韦、徐晃、张郃各带一部分,分布在邯郸至赵国之间的重点郡县按兵不动,倒是剿灭了不少当地盗贼和小股黑山贼寇,张燕的主力部队一直没有出现。

    并州军军纪严明,从不抢掠当地百姓,甚至还常常救济那些被抢走粮食的当地百姓,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为此,马超以赈灾为名又向皇甫嵩和沮授要了二十万斛粮草,不够的就直接向当地大小豪强地主强行借粮。

    借的有借无还,不借的马超就派人查他们的底细,只要做过违反大汉律法的事儿,并掌握了他们的罪证,立刻责令当地官府治罪,然后由并州军出面查抄家底。这年头哪个豪强地主不犯点事儿,没事儿也完全可以编点事儿给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了,能在当地兼并土地之人肯定要有些来头,可马超不仅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还是当朝骠骑将军,大汉驸马,连何进与十常侍都拿他没办法,一些小人物哪敢找他说情!

    进入十月,北方之地已开始秋收,今年虽然说不上风调雨顺,却也无灾无难。无论是蓄养家奴的豪强世家,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都开始忙于秋收。马超怕张燕狗急跳墙出兵并州,还特意从上郡马铁那里调来一万西凉老兵给马休。驻守雁门的张辽则亲自坐镇乐平,牢牢堵住太行山西南。

    此时,在山谷里藏了两个月不出的黑山贼军终于按捺不住,屡屡有小股贼军出击毛城、邯郸、广平一带,数量由几百到几千不等。徐晃坐镇邯郸,手握骑兵三千,毛城有张郃的两千郡兵,马超为了加强机动能力,又调给他两千黑山骑兵。两人相互配合坚守两百里长的地域,连续几次成功打退铤而走险的几伙小股黑山贼。

    马超在赵国坐镇,倒是没啥风吹草动,几千大军倒成了剿匪专业户。

    与北部不同,太行山南部的于毒和白绕可就不这么淡定了。十月底,秋收刚刚进入尾声两人便集结了三万贼军掠夺魏郡。

    黄忠亲自领军一万迎敌于沛国,以王双带领骑兵冲阵,特训大半年的三千弓箭手首次发威,凭借装备、单兵素质、兵种之间的配合以及出色的指挥等优势,黄忠大败于毒白绕联军,斩首五千余,降者和俘虏近万,余者败退苍岩谷。

    黄忠部曲有三千黑山军,对这一带地形熟悉无比,当即趁胜追击,与上党文聘带军围困苍岩谷。于毒、白绕带领一万多残军以及七八万老弱妇孺据险而守。黄忠为减小部下伤亡,采取围而不歼在战术,死死守住几个谷口互耗粮草,一时僵持不定。

    十一月底,秋收上的来的粮食都已入库,南部的黑山主力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马超事先派出不少黑山军做回老本行进山当探子,原来黑山流民在山谷里也耕种了不少土地,虽然产粮不多,但在人数大大减少之后也勉强可以糊口。故此张燕只想保存实力,并不愿意与马超交战,十几万人包括五六万可战之兵全部屯在雪狼谷一带准备过冬。

    马超得知后恍然大悟,黑山流民共有一百万左右,自己先后共吸纳了近六十万人离开太行山。张燕、于毒、白绕三人虽也流失不少人,可余下之人的生存空间无疑变得更大了,山谷里产出的粮食也能吃更久。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马超立刻把徐晃和张郃以及典韦三人叫到赵国商议对策。三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看形势张燕短期内是不会出山交战的。典韦憋了好几个月,心里极为不爽,憨声道:“主公,这张燕留在太行山里迟早是个祸害,他既然做缩头乌龟,我们就敲碎他的龟壳,何不杀进雪狼谷永绝后患!”

    马超大为意动,问道:“公明和儁义有何看法?”

    徐晃道:“典将军所言有理,黑山贼只有五六万可战之兵,我军有两万精锐,如果让坐守晋阳的马休将军领一万精锐从东面出击,让驻守雁门的张辽从北面进攻,三个方向夹击雪狼谷,张燕主力可一战而灭!”

    张郃却摇头道:“张燕一直避而不战,想来是不愿与主公为敌,如我军贸然攻打即便能胜也要折损不少兵马。另外,张燕此人并非残暴之徒,据末将所知,此人的直系部曲专门攻略官府和豪强邬堡,从不掠夺普通百姓,真正掠夺百姓都是那些依附张燕的小头目,以主公骠骑将军的身份,何不试图招降此人?”

    “竟有此事!你如何得知?”

    张郃道:“末将四年前曾随卢尚书讨伐黄巾,那时张燕在常山真定拉拢一伙少年起事,后投奔黄巾渠帅张牛角,两人合兵一起进攻瘿陶,该军所过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后来张牛角被弓箭射中,受伤而死,临死前让他的部下跟随张燕。后张梁兵败,冀州黄巾被平定,张燕便带着余部逃进了太行山,几年来多有失去土地的流民前去投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驱虎吞狼

    马超听完不禁沉默了,仔细回想历史,貌似张燕曾多次与袁绍做对,可惜他麾下士卒实不堪一击,多次被袁绍和吕布打败。后来与公孙瓒,乌恒王丘力居合兵一处对抗袁绍,仍是大败,势力也因此消弱不少。从此张燕便藏在太行山里不出,直到曹操打败袁绍并灭掉袁谭后才率十万余众出来相投,被曹操重用。

    沉思了一阵,马超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主意,抚掌笑道:“儁义所言有理,本将决定招安张燕,黑山流民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张燕独木难支,正是招降的好时机!”

    张郃刚刚加入马超的麾下,正急待立功,抱拳道:“末将愿往雪狼谷招降张燕!”

    马超摇头道:“此事非本将亲自去办不可!”说罢看了看典韦道:“老典可敢与本将闯一闯龙潭虎穴?”

    “有何不敢!”

    徐晃大惊,急声劝道:“主公万万不可!对张燕我们仅限于道听途说,主公万金之躯怎能亲赴险地,万一张燕翻脸不认人,岂不要插翅难逃?”

    张郃也道:“徐将军所言甚是,公主身系两州数百万百姓平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马超道:“二位放心,本将非是鲁莽之辈,此事我早有算计,你二人明日回到军中待命便是,如本将此行顺利,说不定还能赶回晋阳过个年!”

    次日天还没亮,马超与典韦换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内穿防箭背心,暗藏宝剑,带着三名熟悉雪狼谷的黑山侍卫纵马悄悄踏进了太行山。

    十二月的大山里极为寒冷,寒风瑟瑟,万物萧条,一路上少有人烟。行至中午时分,眼见距张燕的雪狼谷不足二十里,几人才下马躲进山坳里避风。马超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让人进入雪狼谷交给张燕。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远远可见百余骑迎面而来。身边有黑山侍卫曾见过张燕。一眼就认了出来。

    马超心里一喜,只带典韦一人迎了上去,只见为首一人年约三十一二岁,个子不高。身材单薄。满脸络腮胡子。左眼角还有一处深深的刀疤,看起来十分彪悍。

    还离了老远张燕就喊道:“来者可是冠军侯马孟起乎?”

    “然也!久闻黑山军大帅张飞燕,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张燕摇头道:“你为官。我为贼,何幸之有?”

    马超道:“官分清官贪官,清官造福一方,贪官荼毒天下;同理,贼分恶贼义贼,恶贼为祸苍生,杀人如麻,义贼扶危救困,劫富济贫。”

    张燕细细品味一番,拱手道:“受教了,那依冠军侯看来,我张燕是恶贼还是义贼?”

    马超不答反问道:“那依张大帅看来,本候是清官还是贪官?”

    张燕哈哈大笑:“冠军侯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前来莫不是想亲自招降本帅吧!”

    马超道:“说是亦可,说不是亦可!本将昨日听闻黑山大帅直系黑山军从不打劫周边平民百姓,心里佩服不已。此来一是想看看雪狼谷里的百姓,二是想送一场功名与富贵予你,不知张大帅可有兴趣。”

    张燕道:“既如此,冠军侯可敢入谷一叙?”

    马超心底豪气顿生,摆手道:“有何不敢?前面带路!”

    张燕一愣,没想到马超竟有如此胆量,雪狼谷是他的大本营,不仅有近七万可战之兵,还有依附他的十余万百姓,只要他一声令下,十个马超也得掉十个脑袋。忍不住赞道:“西凉马孟起,豪杰天下冠,这份胆量,这份魄力当世少有,燕佩服!”

    马超连说不敢,一行人沿着山路行进,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一处隘口。只见足有百米多宽的口子被人为用石头垒砌一段高墙,墙下有拒马、陷阱,墙上有箭楼、岗哨,中间则是一座厚厚木制寨门,除了没有护城河外,俨然就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门!

    进入谷内,只见陡坡之上尽是地穴,空地之上还有不少石屋、木屋和帐篷。炊烟袅袅,数不清的男女老幼穿插其中,虽过着原始人一般的日子,但个个有说有笑,仿佛此地不是避难所,而是世外桃源。

    张燕没有任何声张,驱散百多名随从,带着马超五人径直来到一处规模大点的牛皮帐篷里。分宾主落座后,张燕又命人温酒上菜,随后才对马超抱拳道:“冠军侯一路所见有何感想?”

    马超心情沉重,出言道:“没想到这些流民竟过的如此苦楚,比之大户人家的牲畜尚且不如,超惭愧不已。只是年初本将在并州大力招纳流民,为何这些人不去投靠,如今晋阳附近有黑山流民近四十万,个个能吃饱穿暖,虽出些苦力却也比窝在山谷里强百倍!”

    张燕道:“冠军侯乃是我黑山军的大恩人,先有眭固、于毒、杨凤率众近三十万去投,据我所知,这些人在朔方,九原一代均过上了普通百姓的日子。故此年初听闻冠军侯又在晋阳招纳流民,燕便有鼓动三十几万人去投,幸得冠军侯言而有信,大大减轻了黑山军的负担。将军德配天地,心怀百姓,不歧视我黑山流民,请受燕一拜!”说罢撩起衣襟,单膝拜倒。

    马超连忙起身扶起张燕,急声道:“张头领这是何意?本将是不过做了该做之事而已,何需如此大礼!”

    张燕道:“近来听闻冠军侯兵临冀州剿灭我等,燕怎敢与将军交战,故此几月来一直停留在山谷观望,好在如今人数少了几倍,谷里贫地所产之粮勉强够用!若将军一直不走,恐怕我等又要挨饿了。”

    马超道:“既如此为何不下山投奔本将,眼下眭固、杨凤、陶升都是一方太守,且都被朝廷封为杂号将军,张头领乃黑山军头号人物,若肯率众相投本将又怎会亏待于你!”

    张燕苦笑道:“在下早有此意,但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愿闻其详!”

    张燕饮了一杯温酒,正色道:“黑山军虽是吾一手所创,但成分极为繁杂,大大小小头目无数,全盛时期有百万人分部在延绵千里的太行山内,我这个名义上的大头领又怎能尽数约束百万于众?时间一长便渐渐分成两派,正如将军刚才所言,一伙为恶贼,一伙为义贼!眭固、杨凤、陶升投奔将军时几乎带走了全部的义贼,剩下的恶贼便投靠于毒、白绕和在下三人,如今我三人麾下愈加混乱!甚至已失去了控制,一些小头目不听号令,屡屡肆无忌惮的抢劫百姓,在下不是恶贼也要背上恶贼名头!”

    顿了顿又道:“如有燕坐镇雪狼谷尚可约束一部分人,若在下率众投奔将军,必有三到五成不肯从,无人约束之下岂不更要变本加厉?如此一来,冀、并两州的百姓又要遭殃。”

    马超闻言肃然起敬,抱拳道:“张大帅虽为贼,却难得的义贼,着实令人敬佩!超有意送你一场富贵,不仅能让你摆脱恶贼的骂名,还能让你部下离开雪狼谷,重新做回一名普通的老百姓!”

    张燕道:“将军有话但请明言!”

    马超起身道:“张大帅可曾听闻本将在并州大力打压当地豪强世家一事?”

    “略有耳闻!自将军上任并州牧以来,大力加强豪强世家的赋税,降低普通百姓七成赋税,收纳大批无家可归的流民,一系列政令深得民心,燕佩服不已!”

    马超笑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同道中人,不瞒你说,本将迟早要取下冀州之地,并打算在冀州推行一系列政令,然冀州大小地主豪强多如牛毛,以本将的身份实不便直接出面将其一一诛灭!但若以张大帅‘贼’的身份,再加上数万黑山军,正好可以向这些大小豪强下手!”

    张燕沉思了一阵,皱眉道:“莫非将军想除掉冀州境内所有世家豪强?”

    马超摇头道:“凡是大规模兼并土地的世家皆要除掉,但此事只能徐徐图之,有你黑山军在明,再加上本将的暗中支持,咱们官匪合作,不出一年便可除掉冀州境内大部分地主豪强!届时本将再出面招安,尔等摇身一变便可成为朝廷官员大汉官军,有本将庇护,任谁也奈何你不得!”

    张燕闻言甚是心动,兴奋道:“此举大善!燕亦愿为将军效力,只是吾麾下精壮之士仅剩六万余人,且武器装备极差,而那些没有邬堡的小世家往往把粮食屯在城池里,对付那些大世家的邬堡又显得余力不足。”

    马超笑道:“此事容易,本将会暗中给你提供粮草和武器,同时在你攻城拔寨之时大开方便之门,只要你能保证麾下不掠夺官府和普通百姓,冀、并两州除了晋阳和邺城等几个重地之外,所有中小城池任尔等掠夺!”

    张燕大喜,有了马超的支持,他就相当于奉旨抢劫,且不用与官军对抗,只需对付那些豪强地主蓄养的家奴即可,黑山军有六七万之众,打劫中小世家易如反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初访子龙

    马超也是大喜,如今张燕肯降,剩下的于毒、白绕等一些大小头目再也不成气候。当晚两人谈到深夜方散,得知张燕手里有黑山军近七万人,这些人都是死忠于他的直系部下。除此之外还有依附他的百姓近十五万人,此刻全部聚集在雪狼谷。

    然而太行山不仅仅有张燕、眭固、杨凤、陶升、白绕、于毒七个大头目,还有左校、郭大贤、左髭丈八、青牛角等不成气候小头目无数,少者有兵三五千,多者上万。这些人对张燕的号令往往阴奉阳违,常常出山掠夺当地百姓,有时还联合起来攻打县城和世家邬堡。

    对于这些小头目马超也是头痛无比,他们虽不堪一击,却滑不溜手,根本不与你正面交战,绝非短时间内可以剿灭的。但如今于毒、白绕新败,张燕暗降,为祸冀、并两州数年的黑山贼也算土崩瓦解了。当然这土崩瓦解是在马超看来,别人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当夜两人约好了诸般事宜,马超次日便极为低调的返回了赵国。

    时值十二月中旬,正是北方天气寒冷的时节,实不利于用兵。马超挂念并州之事,便令徐晃领军两千骑兵和三千步军坐镇邯郸;令张郃领两千骑兵,三千步军坐镇赵国。两人互成犄角之势,一旦有小股黑山贼铤而走险出山掠夺,二人可以快速做出反应。

    马超自己则带领余下的四千骑兵和两千弓箭营以及四千刀盾兵向常山、中山国一带开进。这两月间黑山贼一些小头目见马超大军久久不退,便放弃掠夺邯郸、广平一带的富庶之地。从太行山北端出山,向冀州北部石邑、真定、安国、无极一带窜去。

    先前马超见这几伙人数量不大,又怕中调虎离山之计便一直不加以理会,如今倒出手来自然要收拾掉他们。另外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赵云就是真定,他早已派人打探清楚,此番正要亲自上门谢恩。

    四千西凉骑兵一路疾行,典韦领六千步军在后,所过之处小股贼寇望风而逃。这些人常年在太行山里活动,根本没有骑兵,冀州又少产马。故此黑山贼除了身份较高的头领。几乎都是步军。

    马超率领骑兵追杀,三四天下来斩首七百余人,俘虏近千,缴获粮食三万多斛。钱粮都分给了当地被抢掠的百姓。俘虏则由典韦率领步军看守。大军穿过石邑。第五日终于来到常山郡治所真定城。

    常山太守宋疆立刻带人迎了出来。马超直接把一千多俘虏交给当地郡兵,并下令明日午时统统拉城门前枭首示众。这几伙黑山贼杀戮无辜,奸淫妇女。比起强盗尚且不如,马超虽缺乏劳动力却也不能收这些罪大恶极之人。

    当夜,大军在真定城驻扎,次日一早,马超便带着典韦领十余名随从抬着重礼向城外十几里外的赵家亭赶去。

    马超不想以身份压人,故此只做书生打扮,并亲自敲开了赵家大门。只见一位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迎了出来,身长八尺,面目英俊,隐隐与赵云有几分相像。

    那青年见是生面孔,又见后面跟随的十余人担着重礼,不由一愣,抱拳道:“在下赵凌,请问这位公子是......”

    马超抱拳还礼,出言道:“在下马超,今日来访故友,请问子龙兄可在家否?”

    赵凌道:“原来是舍弟的故友,子龙一早出去训练乡兵还未归来,几位快快请进,吾这便叫人去寻他回来!”说罢回身高声道:“小雨,快去村头将你二哥寻来,就说有贵客来访!”

    话音刚落,屋子里钻出一位十一二岁的小萝莉,明眸皓齿,皮肤白皙,梳着一条马尾辫,虽身穿布衣却光彩照人,十足一美人坯子。

    那小萝莉盯着马超看了两眼,脆声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小妹也好向二哥回话!”

    马超抱拳道:“有劳姑娘了,在下马超!”

    “呀!”小萝莉微微一惊,随后取笑道:“怎地与当朝冠军侯一个名字?不会是冒名顶替之辈吧!你可有表字?”

    马超苦笑道:“在下表字孟起,生来就是这个名字从未改过!”

    “啊!”小萝莉嘴巴长得大大的,忽然小脸一红,一溜烟的就跑了。

    赵凌也是惊讶不已,连忙躬身施礼,道“原来的冠军侯来访,请恕在下有失远迎!惭愧惭愧!”

    马超连忙躬身还礼,急声道:“赵大哥可折煞小弟了,子龙兄数月前在河东于小弟有救命之恩,近日小弟带兵在冀州讨伐黑山贼,大军途径真定城,正好来拜访一番聊表谢意!”

    “竟有此事!”赵凌显然一无所知,皱眉道:“舍弟自幼酷爱习武,七年前只身远赴首阳山拜师学艺,只在黄巾期间家父病故才回来守孝一年。随后又走年初方才归来,这几月一直忙于组建训练乡兵,尚还不到一年,却不知何时救得将军性命!”

    马超当下将几月前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最后正色道:“子龙兄于我有活命之恩,赵大哥千万莫要客气,今日乔装而来只是不想兴师动众而已。”

    “原来如此!”赵凌忙将马超请进内堂,一边坐陪,一边吩咐妻子准备酒菜。

    两人聊了一阵,马超立刻把赵家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赵家世代寒门,赵云之父早年曾担任过里长,生有二子一女,长子赵凌字子渊,年二十有七,次子赵云字子龙,年方二十有一,小女赵雨,年方十二。

    赵云之母在黄巾屠村时遇害,赵父也在不久忧郁而终,从此赵凌便接替父亲担任里长一职,同时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当时只有十六岁的赵云闻讯赶回来后悲恸不已,为父母守孝一年,并立志扫平贼党,保一方百姓平安。

    守孝期满后,赵云狠心告别了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未婚妻樊娟,毅然再赴首阳山。一晃三年而过,年初返乡时路过河东郡正好凑巧救了马超性命。

    马超弄明白后心下了然,历史记载赵云167年出生(待考),事实为168年,比他整整大了八岁,而赵云的师父正是隐居在首阳山的童渊。童渊与大剑师王越素来交好,故此赵云也从王越那里学来不少精妙的剑术,枪剑双绝便是由此而来。

    赵云回乡后不久便在赵凌的主持下与苦等了他三年的樊娟成婚,如今妻子已有身孕。而赵云见家乡盗贼横行,时不时还有大股黑山贼屠村,便广聚当地壮年,组建一支两百多人的乡兵对抗乱贼,闲暇时便亲自担任教头传授他们临阵杀敌之术。

    马超听闻赵云已经成婚不由一阵郁闷,看来自己年仅八岁的妹妹马云禄只能做妾了。不过听到这些消息后他心里也是一喜,赵云越是寒门出身越容易招揽,自己讨伐外族,剿灭白波、黑山,乃至收纳流民百姓,这些事儿正附和赵云的胃口。从赵凌和赵雨的态度来看,自己的大名老早就传入常山郡。而当时赵云还在首阳山学艺,根本不问世事,那是自己也才刚刚成名不到半年,他不知道也属正常。

    两人聊着聊着,马超忽然发现这位赵凌也不是庸才,武艺暂且不说,在内政方面都很有些独到的见解,尤其是对并州的集体屯田和“三分粮”制度推崇不已。常叹朝廷赋税太高,百姓每年要将大半收成上缴给官府,遇上灾年和兵祸就得东讨西借。

    那些大户人家就趁机放高利贷,借一斛粮往往要还两到三斛,还不上就用土地顶,几年下来百姓愈加困苦,那些有后台的大户反而越做越大。尤其的常山太守宋疆,此人乃当朝中常侍宋典的亲弟弟,整个常山郡的大户基本上都是他的爪牙。

    马超听了心里一动,嘴角不由挂起一抹冷笑。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起身一看,只见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直接窜进院子,一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的青年敏捷的跳了下来,随后又将身后的妹妹抱下了马背,立起银枪直奔内堂而来。

    马超不敢怠慢,忙起身迎出,撩起衣襟当面拜倒,出言道:“承蒙子龙兄昔日相救之德,小弟今日特来相谢,请受我一拜!”

    赵云连忙跪下还礼,急声道:“冠军侯千万不要多礼,那日不过因缘际会的巧合罢了。将军铲除异族,平定内贼,一心为民,云后来听闻暗佩不已,近来听闻将军率兵来冀州讨伐黑山贼,常恨不能为国出力,有心相投又恐将军误会云乃是携恩望报的小人!”

    马超心里一喜,如果没有自己的穿越,赵云会在后年诸侯讨董后率领乡兵投靠幽州的公孙瓒,然后再认识大耳贼三兄弟。后来赵凌病故,赵云弃公孙瓒回乡奔丧,直到刘备兵败投袁绍时才再次出山寻找大耳贼投奔。

    可如今有小爷穿越来搅局,你大耳贼和曹阿瞒别想再出头了,老子不仅要挖本来属于你们的人才,连你们的老婆也要抢来,谁让这个身体的主人与你们有仇呢!历史上曹操杀了马超全家,刘备和诸葛亮更是用反间计使得马超在张鲁手下混不下去,只能抛妻弃子来投。马超的次妻董氏和长子马秋可以说是大耳贼和诸葛亮间接害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赵氏兄弟

    “子龙兄切莫如此客气,超今日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前来拜访,没有冠军侯,更没有并州牧和骠骑将军,两位兄长若不嫌弃,称吾一声孟起便是!”顿了顿又道:“自那日在河东被子龙兄的风采和武艺所折服,长叹不能一见。近日出兵冀州讨贼,为保证冀州百姓顺利秋收,超更是寸步不敢离开军营,以至拖延三四个月才登门道谢,失礼之处还望子龙兄莫要见怪!”

    赵云摇头道:“将......孟起贤弟太客气了,黑山贼乃自黄巾以来势力最大的乱党,孟起身居高位当为国为民出力,岂能因私忘公?昔日一点微末之恩实不足挂齿!”

    赵凌也插话道:“二弟所言甚是有理,有孟起坐镇冀州何愁黑山贼不平?外面天凉,咱们进屋再叙如何?你嫂子早已准备好了酒菜,不妨边饮边谈!”

    赵云道:“正是!正是!孟起快快里面请!”

    马超点了点头,回身道:“老典也进来吧!其他几位兄弟就先辛苦一下,留在外堂吃两杯酒水亦无妨!”

    这十人乃典韦麾下仅剩的一百名亲兵里的一部分,专门负责保护马超的安全。马超也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只是赵家为普通人家,怎能容下十几名大汉?

    四人进入内堂,跪坐在席子上,每人面前摆了一张木桌,中间则是一个燃着木炭用于取暖的火盆。入座后不久便有两名年轻女子开始上菜,经介绍正是赵凌的夫人王氏和赵云的新婚发妻樊氏。两人只能算美女,称不上绝色。赵凌为招待马超还特意杀了两只母鸡,除此之外还有野兔,狍子等野味,可谓丰盛无比。

    待酒菜上齐,赵云端起酒杯,谦道:“粗鄙之家只有野味浊酒,还望孟起不要见怪!”

    马超忙道:“子龙兄客气了,能与二位兄长共饮,即便是清水亦胜过琼台佳酿!超今日借花献佛。先敬二位兄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三人忙跟上。各自斟满后,赵云道:“如今宦官外戚争权,朝廷政治**,豪强欺凌百姓。天下乱军纷起。前些时日青州。徐州,豫州三地黄巾又起,朝廷派人征讨无力。青州大部分郡县沦落于黄巾贼之手,无数百姓遭难,这乱世真不知何时方能结束!”

    马超点头道:“天下之乱,乱于地主豪强之手,实非百姓之过也!百姓无地可耕,无饭可吃自然要造反。可惜天子昏庸,宠信阉党,重用外戚,卖官授爵,任亲为用,导致土地兼并愈加严重!超虽得天子重用,却也仅限牧守一州,眼看天下万民水深火热,超痛心疾首,常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云摇头道:“近来常闻家兄言并州之事,孟起虽年幼,却心系贫苦百姓,治理天下之才更是冠古绝今。又闻去年孟起以十二岁之身在天子脚下连守三日英雄擂不败,可见武略亦冠压群豪,可惜云当时在首阳山学艺,否则定要前去见识一番!”

    马超道:“那是天下英雄给面子,远的不说,这位典韦老兄的武艺就在超之上,子龙兄武艺更是当世少有敌手,除此之外还有吕布、颜良、文丑、黄忠等人,个个都武勇非常。超能保持三日不败实乃侥幸!”

    典韦摇头道:“主公也不必过谦,俺老典年龄大你十余岁,进步有限,再过几年就非主公对手了。”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叹道:“天下之大,果然卧虎藏龙,日后若有机会定要见识一番!也不枉一身所学!”

    马超微微一笑,道:“那有何难?在座的老典就是天下豪杰之士,子龙若技痒难耐自可与之切磋一番!只是超并未携带兵器,否则亦想领教领教子龙兄的高招!”

    赵云见典韦身材魁梧,面目粗狂,早知他不凡,闻言甚是意动,赵凌却插话道:“若要切磋武艺日后自有机会,今日尽管吃酒!”

    马超应道:“正是!正是!子龙兄一身都是胆,人品俊秀,智勇双全,如此人才埋没乡里岂不可惜?今日听闻子渊兄言乡兵一事,超忽有一些想法要与子龙兄商量一二!”

    赵云道:“孟起有话但请直言!”

    马超放下酒杯,正色道:“如今天下始乱,大汉境内烽烟四起,乱军贼党横行,朝廷朝纲不振,地方军阀割据,百姓时刻面临兵祸之灾!时刻有家破人亡之险。超为朝廷骠骑将军,总督冀、并两州军事,欲在常山,河间,中山国三郡募兵组建一军,一来可以剿灭乱贼,保证当地百姓平安,二来防范北方乌恒来犯,只是眼下无将可用,不知子龙兄可愿屈才统领这支乡兵?”

    赵云闻言略一沉思,抱拳道:“此乃利国利民之事,但此事事关重大,云刚刚学艺归来,从未带过正规大军,只怕难以胜任!”

    马超道:“天下哪有生下来就会带兵打仗的将军?亚圣曾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七尺男儿铁骨铮铮,当征战沙场建不世之功,将来封妻荫子,青史留名!子龙兄既有心组建乡兵保卫一村平安,何不干一番大事业?组建一军保卫整个常山郡,甚至整个冀州,再或者整个北方,乃至整个大汉。”

    赵云尚未答话,赵凌却忍不住了,低声劝道:“子龙就答应吧!冠军侯有才有德亦有大志,不失为当世明主,此时不应更待何时?”

    赵云正色道:“兄长,孟起,且听云一言!常言道:学好文武艺,卖身帝王家!吾自艺成下山以来便想寻一德行兼备的明主为其效力。这几月久闻孟起之大名,种种事迹无不符合云心中明主的形象,若没有河东那次相遇,恐怕早就前去投奔了。但今日孟起让云直接带领一军,实不敢应,非是云妄自菲薄,只是不想让人说我赵云凭借对孟起微末恩情才得此高位!如孟起不嫌弃,吾愿投军从一马前小卒做起!”

    马超叹道:“子龙真豪杰也!不过此举却是多虑了,超用人向来唯才是举,德才兼备者优先录用。子龙有万夫不当之勇,有忧国忧民之心,有守护一方之志,种种德行无不符合超心中良将的标准。超今日请子龙出仕绝非为了报答昔日的恩情,实乃看中了子龙的赤胆忠心和盖世武艺,反之,若子龙这等智勇双全的盖世猛将来吾麾下当一马前小卒,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马孟起无识人之能?”

    赵凌闻言也道:“二弟不要再推却了,你当日因缘巧合救了孟起,这是你二人之间的缘分。孟起如此看中于你,不惜远道而来亲自拜访,其诚意可见一斑!如再推托岂不以己度人失了英雄气概!”

    赵云微微点头,起身拜道:“承蒙冠军侯看中,云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马超大喜,连忙起身扶起赵云,哈哈笑道:“吾得子龙兄相助,冀州北方门户当无忧矣!”

    赵凌抱拳笑道:“有冠军侯坐镇冀州,平定黑山乱贼指日可待,只可惜冀州百姓享受不到并州的种种利民政策,实乃憾事一件!”

    马超笑道:“这有何难?如今冀州并无州牧,刺史只有监察之权,并无治理内政和督军事之权,治理地方还需各郡太守。吾观子渊兄才思敏捷,心怀一片爱民之心,有意表你为常山太守,不知子渊兄可敢担当否?”

    赵凌一惊,皱眉道:“只是那宋疆......”

    马超冷笑道:“此人底细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宋疆依仗中常侍宋典的支持,大肆扶植爪牙,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多年。别人或许怕官宦,超却不惧,实不瞒各位,来此之前本将将一千黑山贼俘虏交由他负责在城门外斩首,暗地里又派出两千精兵扮成黑山贼劫法场。”

    “常山郡兵不过千余人,怎能挡吾两千虎狼之师?如一切顺利,此刻本将近万大军早已控制了真定城。回去后便可治他一个监管不力,通敌造反之罪下狱,家财充公!届时由子渊兄出任常山太守,子龙兄出任常山郡尉之职,本将留下三千骑兵,两千步军助你兄弟二人扫平境内乱贼和宋疆爪牙,如此常山可平矣!”

    赵凌从一里之长直接升为一郡太守不由喜出望外,拜谢道:“冠军侯惩奸除恶,实乃常山百姓之福也!赵凌敢不为主公效力!”

    马超扶起赵凌笑道:“你兄弟二人皆是心怀仁义之人,有赵家兄弟坐镇常山,再不惧乱贼来犯!二位可愿随超去真定城看热闹?”

    “敢不从命!”

    马超大喜,喝了几杯水酒,商量定了一些细节之事,一众人便向真定城赶去。

    一路上马超欣喜不已,此行不仅顺利搞定了赵云,还拐带了一个赵凌,有此二人坐镇常山,只待天下大乱便可水到渠成的拿下中山国,河间两郡。

    冀州乃天下重资之地,人口,粮食皆为当时天下之冠,得之便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只要守住冀州北方门户,进可图谋刘虞和公孙瓒的幽州,退可防范公孙瓒进攻冀州。历史上袁绍就是与公孙瓒联手才逼迫韩馥让出冀州的,结果袁绍翻脸不认人,不但没给公孙瓒一城一池,还杀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因此而引发界桥之战。后来袁术,黑山张燕与公孙瓒联手进兵冀州,皆被袁绍所败,归其功劳,全因冀州富庶之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天子来使

    一行人刚刚接近真定城,就见城门口一片狼藉,鲜血遍地,稀稀落落躺着白十具黑山贼尸体。城门紧闭,宋疆和郡尉等官员以及马超军中将领正在城门楼上严阵以待,见是马超等人归来才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刚一进城,宋疆等当地官员便跑来请罪,言有大批黑山贼劫法场,他们措手不及,被劫走了大半的俘虏。马超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闻言佯作大怒,顺理成章的以监管不力,有通贼嫌疑为名将他们统统下狱查办。

    宋疆当时就傻眼了,常山郡本有数千郡兵,但都分布在各个县城,真定城除了衙门捕快维持治安外,守城的郡兵只有一千五六百人,哪敢跟马超近万大军对抗?

    当下只能抬出在朝中当宦官的哥哥宋典,可马超先前得罪了段眭后屁事都没有,更不会把宋典放在眼里,直接下令将宋疆及其一众爪牙关进大狱,并派兵查抄其家产。

    事后马超将其所供述的“罪证”“证人证言”“物证”以及“万民请愿书”等一众文书派人送给皇甫嵩,并有书信一封,言明宋疆等官员因监管不力,通贼叛乱之罪已被军法处置,让其上表天子重新派任常山太守来真定城赴任,在此之前由本郡百姓推举出来的赵凌,赵云暂任常山太守和郡尉之职。

    皇甫嵩早就知道宋疆的底细,亦知宋疆的重重恶行,但他可不敢得罪十常侍等人。只能视而不见。前段时间鲍鸿和盖勋因讨伐黄巾不利而被下狱,二人不肯贿赂十常侍,至今还在狱中受苦。纵观大汉朝中官员,只有牧守一州的马超敢撸宦官胡须,而且还不惹祸上身。

    刘宏接到皇甫嵩的上表后大喜,因为又腾出一个官位可以卖了。如今朝廷连续征讨葛破、颍川、青州、徐州四处黄巾作乱,除了徐州外全部失利,耗费钱粮无数。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刘焉自出任益州牧以后整个益州就与朝廷失去了联系,几次派使前去巡察都渺无音讯。西凉刺史董卓亦以关中地区羌氐作乱,百姓被掠为由。上表恳请朝廷放粮赈灾。

    幽州刚刚经历张纯张举造反风波元气未复。青州、徐州、豫州都有大规模黄巾作乱,扬州有山越造反,交州有蛮人横行,荆州盗贼如牛毛。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导致朝廷财政极为紧张。刘宏为维持开支。不得不继续大肆卖官。

    马超在真定城停留了半月有余,期间查抄宋疆以及下属爪牙的家产得钱五亿。真定城囤积的粮草更是堆积成山,足够五千军队吃十年。马超有了钱粮当即决定扩军至一万。并从相邻雁门郡张辽那里调来战马一万两千余匹,打算在此地建立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

    同赵家兄弟定好了常山之事,马超归心似箭,只要赵云这支骑兵部队发展起来,冀州北部中山国与河间,渤海三郡随时可以收入囊中,再说现在天下还未大乱,他也不敢过于暴露野心。当下令赵云一边募兵,一边讨伐流窜至这一地区的黑山流寇,自己则带领五千兵马增援南部作战的黄忠部队。

    期间路过邺城,得知审配既不同意出仕,亦不明确拒绝,显然还在观望阶段。马超对此也不在意,他给张燕半年时间练兵,同时命李铁父子三人负责的军械营加紧打造兵器,只待明年**月快秋收之际就开始对冀州豪强世家下手。首先对付的就是像审家这种有邬堡而又不投靠自己的大世家。如此一来既能除掉大部分地主豪强收回土地,亦不至于让大片肥沃的土地荒废一年,届时直接组织人力秋收便可,收获更大。

    七日后,五千大军赶到苍岩谷。黄忠、陈到等人与上党郡尉杨丑已经围困苍岩谷一月有余,马超巡视了一圈,发现苍岩谷确实是易守难攻之地,如冒然发起总攻难免损失惨重。谷内大约有精壮之士近两万人,老弱妇孺五六万,黄忠围而不攻的战略是极为正确的。如此下去不出三个月,于毒等人粮草耗尽只能寻求突围,如此一来便有了破敌之机。

    黄忠也曾试图招降于毒、白绕等人,可几次派出使者都是有去无回。马超闻言大怒,当即下令破敌后无论老小皆贬为奴隶。接着又将自己带来的两千骑兵和三千步军仍给黄忠统领,同时还有从雁门调来的五千匹战马和部分钱粮,让其将军队扩至两万,其中骑兵七千,弓箭手三千,余者是皆为步军。

    马超的军队为朝廷官军,破北方草原异族,剿灭白波黑山,积累下来的名声极好,几月下来在冀州也甚得民心,再加上有月俸和高额抚恤金可拿,募兵并不困难。相反,由于马超一贯坚持精兵路线,反而好多应募者都过不了关。

    如此一来,马超在冀州布置了五万大军,其中黄忠两万,赵云、徐晃、张郃各一万,且都是精兵,前期争霸绝对够用了。

    同时庞德、法正、马岱几人出征鲜卑的大军也得胜而归,此番出征近一年,缴获牲畜百万匹,精壮俘虏十五万人,鲜卑妇女近三十万。代价就是四万精兵阵亡了近一半,只有两万多人赶回了南匈奴王庭。

    鲜卑经此一战虽不至于灭亡,却也再难成气候,仅存的十几万余部被赶到色愣格河以北地区,没个七八十年休想恢复元气。而由于马超与韩遂都实行“三光”政策,此时漠北地区仅剩下一些侥幸躲过兵祸的小部落,罕见人迹。

    安排好诸多事宜,眼看就要过年,马超才带着典韦和一百亲兵快马赶回了晋阳城。并州之地经过几十万人一年的劳作,如今的晋阳城比以前坚固了几倍有余,周围也扎起来十余座大寨,集体屯田的流民都住在这些大寨里,一间间土木建造而成的屋舍整整齐齐。

    一年下来的收获也是极为巨大的,光晋阳附近五十万屯田的流民创造的余粮七百多万斛,在加上太原郡普通百姓和中小豪强地主上缴的赋税,上郡,河西郡,上党郡,南匈奴军事屯田区以及朔方,九原一带的黑山流民。马超此时手中的余粮堪比以产粮著称的冀州,足够十五万大军吃上两年。

    马超看完账目后大喜,立刻下令把王庭,朔方一带的余粮运到上郡,将太原郡屯田所产之粮集中在晋阳城,上党地区产粮则屯在箕关城。同时把庞德,法正等西凉精锐部队调到晋阳,同来的还有十余万鲜卑俘虏和十几万妇女。

    初步解决了粮食问题,马超下一步就打算大规模冶铁和采煤。并州相对来说不产粮,但此地矿产资源丰富,只要有充足的劳动力便可以尝试发展水泥制品,加大精铁的产量,这两样东西可以大大加快生产力,必须要提上日程。

    并州有田丰主持内政工作,近半年下来政绩也非常明显,尤其在的选拨人才上下了大功夫。如今个郡县官员齐备,官府运作正常,治安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民间盗贼和作奸犯科者日益减少,本来天下第三乱的并州逐步向平稳过渡。如此下去不用两年时间并州就可以初步繁荣起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众多豪强世家颇有陈词,因为马超的高压政策实在太狠了。并州大世家或许不多,但小地主,小富农还是不少的,一条凡是聚众屯田者就把这些小地主包括在内,大感吃不消,不少人联名向田丰反应此事。

    马超和田丰,李严经过仔细商量,也深觉此条政令不妥。遂加以修改,凡是聚众屯田者,两百亩以下每亩上缴六斛米,两百亩以上五百亩以下每亩七壶米,五百亩至一千亩之间的每亩八斛米,千亩以上每亩十斛不变,如交不出赋税,按比例收回土地。

    如此一来便给了不少小地主活路,大地主则倍感压力,土地越多压力越大,遇上灾年就得赔本,如此下去土地越来越少,最后都得变成小地主。马超根本不相信**,封建社会地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集体屯田制度只是一时权宜之计,长此以往人都没了进取心,社会也不可能真正繁荣起来。想激发百姓的进取心就必须要允许小地主豪强的存在,并给机会让那些头脑灵活,踏实肯干的平民晋身为地主,同样,如果地主经营不善,也随时可能沦落为平民。

    但那种家奴数万,修建的邬堡的世家豪强必须灭掉,因为他们的势力和影响太大了,大到可以影响政治,影响到国之根本。蓄养家奴,可掌握家奴生死的制度也必须废掉,这是先秦以前奴隶社会残余的产物,正是这种制度造就了那些超级大世家。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转眼间到了189年二月。马超一边忙于内政,一边也没忘练武和泡妞。闲暇时就在府宅里口唾横飞的讲改头换面后的《水浒》评书,蔡琰、杜绣娘、杨婉、董璇、马云禄几个小萝莉是他忠实的听众,甚至连马休,马岱,法正,庞德等人都忍不住来旁听。这一日刚刚讲到武大郎出去卖炊饼,忽有侍卫来报:外面有三位自称天子使者的官员求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灵帝驾崩

    马超眉头一皱,按照历史发展轨迹,自己那皇帝老丈人此刻应该马上就要挂了才对,怎地这个时候忽然派人来找自己?当下命人请进来一看,却是几名侍卫和宫中小黄门,特来送上天子诏一份。

    马超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除掉火漆一看,面色凝重无比,沉思了一阵吩咐道:“此事本将已知晓,不日当照办,尔等可先返回洛阳告知天子,本将随后便到!”待三人退去后马超不禁沉思起来,原来刘宏忽然病重,急召他进京商量立太子一事。

    刘宏生于156年,今年才三十四岁,曾生有数名皇子和公主,但大多夭折,存活下来的只有二子一女。长女万年公主刘黎,今年十六岁,其母为宋皇后。长子刘辩,和马超同岁,年方十四岁,生母为当今何皇后。当初刘宏深怕刘辩夭折,从小便把他寄养在道士史子眇家中,故此又称“史侯”。次子刘协,年方九岁,生母王美人因生下刘协而得罪善妒的何皇后,生下刘协不久就被何婉毒死。

    刘宏为此大怒,差点没废了何婉的后位,后经张让等一众宦官求情,又考虑到何进的权势,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但从此以后刘宏彻底冷落了何婉,同样对举止轻浮,没有帝王威仪的刘辩甚为不喜,反而对王美人生下的刘协极为喜爱。有心立刘协为太子,又恐废长立幼之举遭朝中大臣反对,尤其的手握重权的何进。故此一直没立太子。

    马超心里实在不想参与此事,因为他不想改变历史轨迹,他若去了,刘宏肯定要他与何进对抗,拥立刘协为太子。此时的何进可不是好惹的,他手里还有三万左右羽林军把守洛阳,西园八校尉里的曹操、袁绍、淳于琼、赵融都是何进的手下。除非提大军前去,否则在洛阳根本斗不过何进,但这样一来历史就完全改变了,他的种种计划也将泡汤。

    此事无人可商量。田丰和法正智谋再高也没用。除非马超把即将发生的历史告诉他们,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左思右想,马超最后想出一个拖字诀,洛阳是肯定要去的。但不是现在去。把刘宏拖死再去。

    打定了主意马超也不急于动身。过了七八天才上带着典韦以及一百亲兵,再加上马休,法正统领的两千神威营缓缓向洛阳赶去。

    却说刘宏因常年过度纵欲。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刻容色憔悴,形体枯干,躺在龙床上奄奄一息。等马超一个多月无果,自觉快撑不下去了便奋起精神把他最宠信的宦官上军校尉蹇硕以及张让等一众宦官叫到床前,有气无力的叹道:“朕自登基已有二十余年,天下正值多事之秋,纷乱不休,如今朕自觉命不久矣,欲立皇子刘协为太子,由尔等主内,朕的驸马骠骑将军马超主外平定乱党,再加上袁隗、杨彪等一众老臣辅政,朕也能去的放心!”

    蹇硕心里一动,当初因典韦一事被马超狠狠打了一顿军棍,险些丧命,他如今虽手握部分西园羽林军,却也拿马超毫无办法,心里直把他恨到骨子里,怎肯与马超合作保刘协为帝?想了想道:“陛下洪福齐天,身子定会慢慢好转,只是那何进手握左右羽林军,完全掌控京师布防,还有袁绍、曹操、袁术等一众爪牙帮衬。若现在就立皇子协为太子,恐不能平安,除非先一步除掉何进!”

    刘宏闻言甚是意动,打起精神问道:“莫非爱卿已经有了主意?”

    蹇硕道:“臣掌握保卫皇宫的数千西园羽林军,不如陛下立刻召何进进宫议事,臣派刀斧手埋伏两侧,只要何进一来便可将其乱刃分尸。何进一死,其众党羽不足为虑也!”

    刘宏闻言猛地咳嗽了几声,脸色略显红润,坐起身来中气十足的说道:“好,就这么办了,尔等速速安排此事,朕立刻派小黄门召何进进宫!另外张阿父派人去东宫将万年公主给朕叫来!”

    蹇硕大喜,只要何进一死,他便可吞并何进的左右羽林军,从而真正的掌握京师重地,权势滔天,即便马超带兵赶来他也不惧。当下立刻回去组织人手安排斩杀何进之事。

    待蹇硕走后,刘宏或许是因为回光返照,干枯的身体忽然多了几分力气,整个人精神奕奕,略一沉思便拿起笔墨亲笔写了三份诏书,盖上传国玉玺后命小黄门用火漆封好。

    不多时,早已亭亭玉立的万年公主如期而至,拜道:“孩儿拜见父皇,父皇龙体可安好?”

    刘宏眼底忽然露出一抹慈祥,摆手屏退左右,出言道:“朕这一生错事无数,最对不起便是你生母宋皇后,是朕的糊涂才致使宋皇后含冤而死。数日前朕曾有一梦,梦中恒帝刘恒对朕怒曰:‘宋皇后有何罪过?你听从那些邪孽的坏话,使她死去?勃海王刘悝既已自贬,又受诛毙。今宋氏及刘悝投诉于天,上帝震怒,你的罪孽难于挽救。’朕醒来后大汗淋漓,梦中之事历历在目,每每思之心惊不已!”

    “宋皇后与朕同登帝位,却因朕含冤枉死,渤海王更是先帝的亲弟弟,朕的族叔,朕却因一时糊涂,害死渤海王一家百余口,宋皇后的亲属也被流放异地。天地之间的道义是明白清楚的,鬼神岂能欺朕乎!”

    刘黎闻言想起身世凄苦的母亲也是泪流满面,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刘宏接着说道:“人死如灯灭,朕贵为天子却也不例外,朕已经下诏恢复渤海王的封爵,并赦免了宋皇后的亲属,让他们返回扶风郡故乡,此举微不足道,只望能减轻朕昔日犯下的一些罪孽。”

    刘黎伏地不起,哽咽道:“孩儿替母亲谢过父皇!母亲宽厚仁慈,端庄淑贤,在天之灵若知晓父皇有悔过之心定能原谅父皇!”

    “朕不求宋皇后能原谅朕,只求能死的心安,稍减罪孽!”刘宏长叹了一口气,不由想起了和宋皇后相处的一幕一幕。

    他十二岁登基为帝,宋皇后与他一天登上后位,十四岁那年宋皇后为他诞下第一位皇子,可惜未满月就夭折了。后来他年龄渐大,对美色也是愈加迷恋,渐渐疏远了品貌端正的宋皇后,反而喜欢上那些姿色妖娆,翘首弄姿的贵人们。

    他十八岁那年,宋皇后又生下万年公主刘黎,就在此时何进的妹妹何婉也进了皇宫。他见到貌美如花的何婉后立刻惊为天人,从此独宠何婉,彻底疏远了宋皇后。何婉也极为争气,不到两年就生下皇子辩,宋皇后更加被冷落。

    然宋皇后既无皇子,又不得宠爱,再加上占据后位,难免遭人妒忌。当时何婉便与掌权宦官王甫联合谗言毁谤宋皇后。起先,中常侍王甫枉杀勃海王刘悝及勃海王妃宋氏,勃海王妃即宋皇后的姑母。王甫恐惧宋皇后怨恨他,就与太中大夫程阿共同捏造谎言诬说宋皇后巫蛊惑众祝诅于神欲降祸于人。

    刘宏深信不疑,便下诏收回皇后的玺绶。宋皇后自从被打入冷宫,日日忧伤以致病逝。共在后位八年,父亲宋酆及兄弟皆受牵连,下狱被诛,亲属遭流放。

    父女俩沉默了片刻,刘宏又道:“冠军侯年少有为,所谋者甚大,朕又岂能不知?然汉室势微,各地军阀割据,党羽横生,朕起初只想利用他手中大军威慑天下诸侯,此计已成功了大半,北方初定,只待剪除西凉韩遂和董卓以及青州黄巾和南方山越便可平定天下。可如今大计未成,朕却要一命归天,此子恐怕再无人能治!朕有三份密诏于你,届时需要见机行事!”

    刘黎道:“父皇请言,孩儿不敢有负所托!”

    刘宏叹道:“这三份密诏分别放在黄、黑、红三个封皮里,你万万不可私自拆开!待朕去了以后你可将黄皮密诏交给冠军侯。如他一心辅佐汉室无二心,天下平定后皇位还在刘家手里,后两封密诏烧毁便是!”

    “孩儿记下了!”

    刘宏点了点头,又道:“如朕驾崩后冠军侯依仗重兵觊觎皇位,你可将黑皮密诏公布天下,天下忠于我汉室之人自会群起讨伐于他,同时将第三份密诏烧毁!”

    刘黎身子一颤,面色惨白,但在刘宏凌厉的眼光注视下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刘宏道:“朕知道此举为背夫之举,但他篡我汉室江山在先,也怪不得你不义。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最佳人选,千万莫要父皇失望!”

    刘黎想了想道:“那如果冠军侯一心辅佐我汉室,而汉室却亡于他人之手该当如何?”

    刘宏眼中精光一闪,正色道:“如天不眷顾我汉室,有人敢行那王莽之举,可让冠军侯带兵平叛,事后将第三份红色封皮密诏交给他,朕早已安排好一切!”

    刘黎闻言道:“父皇放心,冠军侯忠肝义胆,绝不会行那大逆不道之举,孩儿谨记父皇之言!绝不敢出半点差错。”

    刘宏道:“但愿如此吧!今日之事除了咱们父女二人外切不可向外人提起。此处即将有大事发生,你先下去吧!记住成婚后多与冠军侯接触,如能诞下一儿半女,父皇血脉也不至于断绝!”

    刘黎有拜下施礼,轻声道:“父皇多保重,孩儿告退!”目送万年公主离去,刘宏也松了一口子,只觉身子疲累异常,躺在龙床上便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帝位之争

    却说蹇硕赶忙跑回去调兵遣将,在北宫门口足足布下五百刀斧手,如何进应召前来,十个脑袋也得被砍掉。

    何进接到小黄门的通知后不敢怠慢,整了整衣冠便准备车马要进宫,可刚刚出门没多远就有一骑疾奔而来,却是送上密信一封。

    何进拆开后大惊失色,连忙赶回大将军府,将主薄陈琳,袁绍、曹操、袁术以及韩馥,王匡等一众心腹召来议事,大呼曰:“天子联合阉党要杀吾,吾当如之奈何?”

    众人大惊,连忙询问事由,何进道:“吾有一同乡好友在上军校尉蹇硕军中担任司马,据此人传信所言,由天子出面召吾觐见,蹇硕伙同十常侍等人却早已埋伏好了刀斧手,本将一旦进宫恐立遭杀身之祸!”

    陈琳皱眉道:“此事多半为阉党所为,大将军可托病不进宫,当先找皇后探听虚实后再做决议!”

    何进深觉有理,当下托病不进宫,派心腹去东宫求见何皇后,让其打听天子那边的动静。

    次日何进等一众人在府内焦急不安,何皇后那里也没任何消息传来,便在这关键时刻,又有小黄门送来密信一封,正是潘隐再次派人送信。

    何进看完大怒道:“原来天子昨日就已驾崩,蹇硕和张让等人秘不发丧,就是想假借天子名义图吾性命,情殊可恨!本将要即刻带兵冲进皇宫杀尽这些阉党!”

    曹操闻言忙站了起来,抱拳道:“大将军息怒。宦官之势,起于冲、质二帝之时,在朝中延伸极广,绝非一朝一夕而成势,更不是一朝一夕可杀绝的,如谋事不利泄漏出去,恐怕反遭其害,请大将军三思!”

    何进久受宦官之气,如今手握京师大半羽林军,怎会怕区区一众宦官。当下道:“吾意已决。无需多言!诸位可愿随吾杀进皇宫!”

    袁绍起身道:“大将军,那宫中数千禁军皆归上军校尉蹇硕统领,恐怕此刻早已埋伏停当,我等若冒然前去。恐不能成事!”

    曹操也劝道:“本初之言甚是有理。当今之计应先正君位。然后讨贼。”

    何进想了想道:“二位之言正合我意,谁敢与本大将军正君讨贼!”

    袁绍忙拜道:“愿领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诛杀阉党,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哈哈大笑道:“有本初相助,吾后顾无忧矣!汝立刻起兵诛杀阉党,本将召集众臣,册立新君!”

    却说袁绍带领五千羽林军直奔北宫杀来,不多时就与蹇硕的三千禁军在北宫门**上了手。蹇硕早知事情败露,一边派人向灵帝生母董太后求救,一边亲自指挥禁军抵挡袁绍的猛攻,两伙禁军杀得极为惨烈,血流成河。

    张让、赵忠、郭胜等十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忙躲在角落里急商对策。张让道:“如今事情败露,何进为帮刘辩争帝位定会诛杀我等,而先帝宠信蹇硕,蹇硕素与董太后交好,我等只有将此事尽数栽到蹇硕头上方可活命!”

    众人深以为然,张让又道:“我等当统一说辞,并取了蹇硕首级赶往何皇后那里,眼下也只有何皇后才能救我等性命。”

    郭胜道:“蹇硕与我等交好,如趁其不备,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只需将他请来见机行事便可!”

    “正是如此!”十几人商量完毕,一边准备好匕首,一边派人将指挥禁军的蹇硕叫了过来,可怜的蹇硕刚刚迈进门槛就被十几人乱刃分尸。张让等人取了蹇硕首级立刻跑到何皇后那里避难。蹇硕一死,三千禁军无人指挥,立刻溃败,死的死,降的降,倒有大半都被袁绍所收编。

    何进进宫后立刻在德阳殿搭起灵堂,同时将天子驾崩的消息公布于众,朝中文武官员纷纷披着白绫赶来吊唁,行三拜九叩大礼!包括何皇后、董太后、刘黎、刘辩、刘协以及刘宏的一众嫔妃全都到场。

    礼毕后,袁绍小声道:“启禀大将军,外廷已经清除干净,内廷不敢侵犯,蹇硕身首异处,首级不知所踪!如今何不趁此机会尽诛阉党!”

    曹操却反对道:“大将军,操以为,为今之计当先立新君,而后铲除奸佞!”

    何进点了点,道:“孟德言之有理,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先正君位!”说罢撩起衣襟直向刘辩而去,走近拜倒施礼,抱拳道:“臣请太子登基,早继大统!”

    下面文武官员也都跟着附和道:“请太子登基,早继大统!”

    刘辩乃刘宏的长子,因刘宏生前未立太子,如今刘辩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唯有刘宏生母董太后知道此事的内幕,但如今蹇硕已死,又没天子遗诏指名让刘协继任皇位,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却说马超一路路缓缓而行也快靠近了洛阳,听到天子驾崩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了。加快行军,终于在刘宏驾崩后第五日来到了洛阳城外。何进见马超只带了两千骑兵,虽不以为意,却也只放他带一百多人进了洛阳城。

    马超来不及拜见父母,首先跑到德阳殿吊唁先帝,毕竟他身为刘宏的驸马,按照当时礼法要行半子之礼,至少要披麻戴孝守灵百日才行。吊唁完毕又要拜见新君,向刘辩乖乖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口称天子。

    何进见马超没有丝毫异心,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出言道:“辛苦冠军侯了,先帝不幸仙去,虽有皇子辩继承大统,但毕竟尚且年幼,我等朝中重臣定要同心协力辅佐幼主!”

    马超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本将忙于治理并州和讨伐黑山贼寇,恐怕不能久留京师之地,再加上超年幼识浅,辅政之事还得靠何大将军和袁太傅等德高望重之臣,本将带兵打仗尚且在行,对参议朝政却是一窍不通!”

    何进大喜,他事先还担心马超参与朝政,甚至反对刘辩继位,暗中已经派人盯住了马腾的府邸,打算通过控制马腾让马超心有所忌。可如今看来马超非常识相,不仅丝毫没有反对的意思,还主动提出不参与朝政。

    想了想拜道:“启禀陛下,冠军侯劳苦功高,一年来屡屡平定叛乱,并州之地亦治理得井井有条,当予以嘉奖!”

    刘辩点头道:“大将军所言有理,冠军侯听封!”

    “臣在!”

    “朕即刻加封你为骠骑大将军、假节,领并州牧,特准你回并州为先皇守灵尽孝!”

    “谢过陛下!”马超面无表情,何进这是想把他赶出洛阳,封了个骠骑大将军也只是个虚名罢了,实际上和骠骑将军没半点区别。不过他也乐得答应,留在洛阳只会搅局,万一何进与阉党不全力火拼,汉室短时间内还真不会乱。

    马超领了骠骑大将军玺印,又客套了几句便离开德阳殿准备前去拜见父母。刚刚走出德阳殿,忽有一小黄门走到近前,躬身施礼道:“见过骠骑大将军,太皇太后有请!还请将军移步永乐宫一行!”

    马超一阵郁闷,这董老太婆手无半点兵权还非得与何进兄妹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历史上灵帝死后董太后封刘协为陈留王,封族弟董重为骠骑将军,试图把持朝政对付何进兄妹。结果惹恼了何氏兄妹,何进直接以天子的名义将其送回河间老家,然后半路的毒死,董重也自杀身亡。

    但董太后是灵帝的生母,刘黎的亲奶奶,灵帝怎么说也对自己颇有恩惠,也不好见死不救,想了想便改道向永乐宫而去。

    来到永乐宫,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坐在首位,年约五十岁上下,满脸愁容。万年公主刘黎站在一侧,眼中尽是羞意,两人自上次一别已有一年多未见,十五六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相思刻骨。除此之外还有张让,赵忠两人在一边伺候着。

    马超不敢失礼,忙伏身拜倒,恭声道:“臣马超见过太皇太后,先帝驾崩,小臣身为大汉驸马却未能在先帝身边尽孝,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冠军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董太后对马超还是极为满意的,出言道:“难得你有一份孝心,不枉先帝将万年公主许给你为妻,前些日先帝召你前来商议立太子一事,为何过了一月才赶来?”

    马超起身道:“启禀太皇太后,小臣本来早已动身上路,怎奈苍岩谷那边讨伐黑山贼的战事正吃紧,小将做为主将不敢擅离,这才耽搁数日。没想到先帝却先一步升天而去,未能见最后一面,以至终身遗憾!”

    董太后道:“何进兄妹依仗手中权势全然不顾先帝遗愿,竟抢先一步皇子辩为帝,对此你有何看法?”

    马超道:“皇子辩乃先帝嫡长子,继承皇位乃名正言顺之事,超受先帝大恩,自会全力辅佐新君!”

    “荒唐!荒唐啊!”董太后摇了摇头叹道:“皇子辩虽是长子,但举止轻浮,面无威仪,向来被先帝所不喜。先帝早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张常侍和赵常侍都可以作证!上军校尉蹇硕更是因此事而被何进所诛杀,你既为先帝所重之臣,当竭力完成先帝遗愿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先帝遗诏

    马超故作惊讶道:“竟有此事?可有先帝的亲笔诏书留下?如有诏书在手,本将可挥十万大军兵临洛阳正君位,讨伐乱臣!”

    张让道:“冠军侯别来无恙!太皇太后所言千真万确,虽不曾有先帝遗诏留下,但先帝身边亲近之人都知此事,便是何进亦是如此。只不过太皇太后一时疏忽,让何进抢了先而已。”

    马超皱眉道:“如此说来是没有先帝遗诏了?本将一直征战在外,对朝中之事毫无所知,绝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挥军南下起兵祸?再而言,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也!若本将能见到先帝最后一面,也定会支持立皇子辩为太子,此事恕本将无能为力!”

    “你......你.......”董太后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张让、赵忠等人也没想到马超说翻脸就翻脸,拒绝得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你信不信本宫即刻废了你当朝驸马的身份?还有这冠军侯和骠骑大将军也别想当了?”

    马超冷冷一笑,抱拳道:“万年公主乃是先帝亲口许给小臣的妻室,骠骑大将军亦是小臣凭汗马功劳而得,小臣一心为民,对大汉更是忠心耿耿,如今先帝尸骨未寒,太皇太后就废黜先帝重臣,此举恐怕有损先帝威严吧!”顿了顿又道:“小臣匆匆而来,还未拜见父母双亲大人,这便告辞了!”

    “你.......”董太后怒不可泄,忽然大哭道:“先帝我儿啊!你在天有灵就睁眼看看吧!这就是你钦点的驸马。大汉的冠军侯,原来竟是一不忠不孝之徒......”

    马超身形一顿,摇了摇头快步而去,心里却是雪亮。董太后和张让无疑是想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势对抗何进兄妹,以达到把刘协扶上帝位的目的。可何进有五万羽林军坐镇洛阳,外加何皇后和刘辩这两个政治资本,他即便有十几万大军也是没用,出师无名就是造反,实在得不偿失。

    除非把皇子协和董太后弄到邺城再立一个皇帝,重新组建一班大臣。这本是一条好计。可一来没有先帝遗诏。二来刘协又是先帝次子,如果光凭董太后一言便强立刘协为天子,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还要落下一个乱国的骂名。一不小心就得像董卓一样被群起而攻之。这明显不符合他的实际利益。

    “太皇太后息怒啊!此刻千万不能得罪冠军侯。一旦把他逼急了去投靠何进,我等再无翻身余地!”张让见董太后发飙,急忙苦劝。

    赵忠也道:“太皇太后也不必着急。那何进兄妹本是一屠沽杀狗之辈,若不是太皇太后提拔,他们焉能有今日!哪想到今日竟养虎为患,前两日要不是何皇后尚需我等伺候,恐怕我等一众老臣早就成了何进的刀下之鬼!”

    董太后擦了擦眼泪,怒道:“何进匹夫欺人太甚,那何婉亦是蛇蝎心肠,当年先陷害宋皇后,后又鸠杀王美人,若不是本宫相护,恐怕皇子协也难逃其毒手!本宫绝不会看着他们兄妹如此猖狂下去。”

    张让等人也一心想扳倒何进独揽大权,再说何进早有杀他们之意,若不是何皇后屡屡相护,恐怕前几日就一命呜呼了,故此不惜一切代价蛊惑董太后。此时见马超不配合,立刻心生一计,轻声道:“何家兄妹所依仗不过是手中兵权!如今天子尚且年幼,只需太后亲临朝政,扶持党羽对抗何进,再加上我等相助,想来何家兄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

    却说马超出了永乐宫便打算出宫拜见父母,刚走几步就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驸马且先留步!”

    马超回头一看,正是万年公主刘黎。一年多不见,刘黎已从青涩的小萝莉长成到随时可以采摘的美少女了。虽美貌比不上杜绣娘和任红,气质亦不如蔡琰,但做为大汉唯一的一位公主,身上那种雍容华贵的贵气却是无人能及。当下微笑道:“原来是万年公主殿下,一年多不见,可想煞了你的夫君!”

    刘黎小脸一红,低声道:“休得贫嘴!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驸马且跟妾身来!”

    马超道:“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公主殿下前面带路!本驸马早就想与公主一诉衷肠了。”

    刘黎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座楼亭很快便来到万年公主的寝宫长乐宫。刘黎先是屏退左右宫女,然后忍不住责备道:“驸马怎地如此冲撞太皇太后?就算不看先皇的面子,也要照顾一下妾身的颜面才对,莫非夫君真的嫌弃妾身,不想当这个驸马了。”说着,一双美目晶莹透彻,泪光闪闪。

    马超顿时心软了,上前拉住万年公主的小手,轻叹道:“太皇太后乃先帝的生母,本将又怎敢冲撞于她?但废立之事岂同儿戏?万一走漏了风声就可能惹祸上身,这洛阳城乃至皇宫都在何进掌握之下,本将不得不谨慎。”

    万年公主挣了一下没能睁开,只好任马超施为,娇嗔道:“驸马手握十数万甲兵,怎对大将军如此惧怕?枉我昔日还当你是天下第一英雄,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马超微微一笑,他实际年龄都快四十了,岂会中激将法,当下抬手捏了捏万年公主粉嫩的脸蛋,轻笑道:“那何进乃是天子的亲舅舅,有天子给他撑腰不说,朝中大臣也都多数支持立皇子辩为帝。除非有先帝遗诏,否则本将若兵临洛阳岂不成人人喊打的反贼?届时不仅吾父母双亲遭难,就连你与太皇太后也难逃杀身之祸。”

    刘黎点了点头,忽然正色道:“那如果父皇有遗诏留下呢?”

    马超一愣,皱眉道:“如有遗诏就另当别论了,届时本将出兵乃名正言顺之事,莫非先帝当真要立皇子协为帝?”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道:“父皇向来不与妾身亲近,不过弥留之际曾把妾身召至身前,留给一封密诏让妾身转交给驸马?”

    “竟有此事,快快拿来给我看!”

    万年公主瞪了他一眼,嗔道:“那你还不快放开我!”

    马超讪讪一笑,心里却是难以保持淡定。没想到刘宏竟然留了一手,这封密诏不用看也能猜出大概,多半是让自己扶持皇子协上位。可刘协并不是甘于受摆布的昏君,相反还很有主见。历史上的汉献帝可以说一直在和曹操做斗争,虽说玩不过曹操,却也把曹操的女儿睡了一个遍,而且最后活到五十多岁得以善终!

    接过密诏,见上面的火漆尚且完好,马超也不急于打开,试探着问道:“不知公主殿下可知先帝密诏里说了些什么?”

    刘黎道:“妾身怎能知道?否则此诏也不是密诏了,不过父皇确实比较喜欢二弟,想立他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驸马一看便知,何须来问妾身!”

    马超也不怕让万年公主看到,毕竟这是他们家事,当即面色凝重的打开了密诏,只见上面写道:“呜呼,四海未定,即要升天!子嗣未立,心有所牵。朕有皇子二人,长子辩举止轻浮,性情软弱,遇事浮躁,实不适继承大统!次子协虽年幼,却聪明睿智,遇事冷静,有帝王威仪,实乃振兴我汉室之明君。然废长立幼为取乱之道也,朕有心又恐遭议,故弥留之际留遗诏一封于当朝驸马,望爱卿能为大汉江山和天下万民着想,务必要将皇子协扶上帝位,并全力辅佐,敢有非议者可诛之!事后可领大将军之位,总领朝政,掌天下之权,平定地方军阀和各处叛乱。功成后可封汝为忠勇公,世袭永镇西凉之地!”

    马超看完心神狂震,自己的到来终究还是改变了历史,刘宏有了自己这么一个手握重兵的驸马倒是一点都不浪费,如意算盘打得好响!

    此事看起来是一件大好事,有了遗诏确实可以明正言顺的出兵洛阳!可何进绝不是软柿子?现在的何进已经彻底掌握了洛阳的所有兵马,足有五六万之多,除此之外还有曹操,袁绍等一众心腹,朝中大臣也多半拥立皇子辩。

    如自己立刻起兵讨伐何进,那些朝中元老和天下士族多半不会支持自己,那怕有天子遗诏也不行,否则刘宏也不需如此麻烦,活着的时候直接就把皇子协立为太子了,何须他出面?

    现在刘宏死了,却把这得罪人的事让自己来干,想的倒美!不过眼前倒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需设法把刘协和董太后机密接到邺城,便可将天子遗诏公布于世,另立一个朝廷。如此一来天下便有两个皇帝,且都是刘宏的子嗣,此举一来可打击汉室刘家的仅存的威严,二来还能用刘协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政治资本十足。

    可这董太后和刘协都不是好摆弄的人物,难免徒生事端不说,而且还要授人于把柄,暴露野心,最重要是此举将彻底改变原来的历史轨迹,以后将发生什么事就难料了,自己这个穿越之人也将失去先知的优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初见刘协

    此事就如一把双刃剑,利弊相当,左思右想,马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当下收起密诏,正色道:“先帝果有立皇子协为太子之心,本将累受先皇厚恩,自当一力助之!不过此刻何进已占据了先机,又手握京城兵权,我等在人家屋檐下也不能与之撕破脸,还需慢慢与之周旋方有转机,否则必遭横祸。此事你千万不可将宣扬出去,即便是太皇太后亦不可,待本将思量出一条两全其美之计再做决意!”

    刘黎看过密诏后也知事关重大,点头道:“驸马放心,妾身虽为女流之辈,却也不敢坏了夫君的大事!”

    马超点了点头,拉起刘黎小手,两人便坐在床榻上聊了一些别来之情。自上次与蔡琰亲密接触了一次,这大半年来马超身体躁动不已,常常莫名其妙的起生理反应。而杜绣娘和蔡琰此时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杨婉和董璇也快满十四岁及笄之年,若不是他一力克制,此刻早就破处了。

    要知道古代男女发育的时间普遍比现代早,同为十四岁的刘辩都已经娶妻了,其妻名为唐菲,颍川人,其父会稽太守唐瑁。

    与刘黎聊了大半天,难免占点手头便宜,中午时分便赶到原来的征北将军府拜见父母。马腾夫妇在洛阳待了一年有余,虽说是人质,但因马超的权势在,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日子倒也过的极为滋润。

    马休因不用前去吊唁灵帝,早就见到了久别的父母。马云禄事先吵着要跟来,马超见没什么危险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故此一家人除了坐守上郡的马铁,倒也小小团聚了一把。

    家宴过后,马超便把先帝密诏一事说了出来。马腾虽为闲职,但对朝中的各股势力和形势了如执掌,看完诏书后眉头紧蹙,正色道:“吾儿屡受先帝大恩,当竭力完成先帝遗愿才是,但眼下何进权势滔天。我等空有十几万大军却远水难救近火。不知吾儿有何打算?”

    马超道:“孩儿也曾仔细审时度势,洛阳之地乃是非之地,我等势力薄弱,如冒然将此诏公布天下。大事难成不说还要召来杀身之祸。眼下也没有成熟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能设法将董太后和皇子辩接到邺城,一旦机会成熟,便可凭此诏书另立新君。一举完成先帝遗命!”

    马腾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好处,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此事若成,我马家便可权倾天下,将来裂土封王也不在话下,莫非吾儿已有了权宜之计?”

    马超点头道:“孩儿只有初步的想法,能否成功还在五五之数,但还要父亲和母亲暂时留在洛阳委屈一段时间,待孩儿安排好一切,定亲自前来相接!”

    马腾哈哈笑道:“吾儿有精兵十数万,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为父与你娘亲在洛阳安全得很,何进除非不要命了,否则焉敢动为父半根汗毛!便是留下为质又何妨!”

    马超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和娘亲受委屈了!如今并州,冀州和南匈奴之地尽在孩儿掌控之下,北方鲜卑和乌恒短时间内也无力侵犯边境。孩儿手中有十五万精兵,可独挡一面的良将十余名,战将数十员,且手中钱粮充足,兵源稳定,完全有实力跟天下任何一个军事集团对抗,此事若成我马家便可以天子名义而起兵平定天下,只需灭掉各地大小诸侯,这大汉江山姓马?还是姓刘?都在咱们一念之间!”

    马腾皱眉道:“马家屡受皇恩,为父绝不同意你行那篡逆之举,但若是顺其自然,天下人无话可说,此事不妨一试!为父年过四旬,操劳奔波了大半辈子,只想与你母亲共享天伦之乐,何去何从你自己把握吧!只要不让我马家背负骂名,此事任你施为!”

    ......

    次日一早,马超正寻思如何定计说服董太后和刘协,忽有故人河东卫家的卫仲道来访。当初卫宁有马超这等权贵之人推荐,当个太子洗马的小官太容易不过。马日磾受马超所托,动用他亲姑姑袁隗夫人马伦的关系,袁隗老爷子亲自出面保媒,再加上卫仲道的家世和人品,袁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如今两人已经喜结连理。而此刻卫仲道脸色红润,中气十足,阴虚火旺症明显好转。这次听说马超进京吊唁,特意携带重礼前看拜谢马超的活命之恩和举荐之恩。

    马超也乐得接待,没想到卫仲道还真有狗屎命,自己抢了他老婆却救了他一命,也算扯平谁也不欠谁。当得知卫仲道深得董太后看中,此刻已然成为刘协身边高级随从时不禁大喜。两人一商量,马超便扮作卫宁的贴身中黄门,怀揣刘宏遗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永乐宫。

    刘协自小就得宠爱,董太后生怕何婉对刘协下毒手,亲自把刘协抚养长大,刘协也因此住在永乐宫。

    两人顺利的见到了刘协,此时刘协虽只有九岁,但勤奋好学,性子聪慧,出言得体,确实非一般九岁孩子可比。刘辩继位当日就封弟弟刘协为渤海王,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董太后不久后就要干涉朝政,改封刘协为陈留王,封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同时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马超让卫仲道屏退左右,立刻表明身份,躬身拜道:“臣马超拜见渤海王殿下,事出有因,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赎罪!”

    刘协一愣,得到卫仲道的确认后大惊,急声道:“驸马不必多礼,父皇在世之时便常常提起驸马之功,小王深恨不能一见,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实为幸事也!”

    马超道:“微末之功不足挂齿!听闻先帝在世时便一直想立殿下为太子,只因长幼之分不能决意,微臣此来正是想与殿下和太皇太后商量正君位一事,还要劳烦殿下将太皇太后和万年公主请来一叙!”

    刘协奇道:“驸马乃自家之人,要见祖母前去求见便是,何须如此麻烦?”

    马超道:“如今皇子辩在何进的扶持下已登上皇位,我等再谋君位如履薄冰,而如今皇宫上下到处都是何家兄妹的耳目,此事若泄漏半分便难逃杀身之祸,殿下定要小心谨慎,除了太皇太后之外,此事不可让任何人得知!尤其是宦官阉党!”

    刘协心里一惊,急声道:“莫非驸马想完成父皇遗愿,支持小王登上皇位!”

    马超点头道:“然也!我马家身受先帝隆恩,如今既得先帝遗诏,自当如汤蹈火在所不惜!”

    刘协大喜,急忙屈膝拜倒,感激道:“驸马忠心天地可鉴,如本王登上皇位,定要重用马家,除掉何进一众党羽,誓要将那毒妇碎尸万段,为先母报仇!”

    马超忙跪下还礼,心里却是冷笑不已,这刘协果然不好摆弄,将来还得拿出点手段方行,当下道:“殿下切不可行如此大礼!吾为先帝重臣,自要为先帝效力,何进兄妹把持朝政,手握兵权,绝非易与之辈,此事成与不成还在五五之数,待与太皇太后商议完毕后再做道理!”

    刘协深以为然,点头道:“驸马所言甚是,却是小王心急了,将军且稍等片刻,小王这便去请祖母前来商议!”说罢转身而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工夫,董太后和万年公主以及刘协三人联袂而来。董老太太明显还未消气,见面就冷声讽刺道:“堂堂大汉冠军侯,朝廷骠骑大将军,此刻怎地一副宦官打扮,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马超苦笑不已,正要说话,却听刘协道:“祖母,驸马是来帮助我们的,昨天之事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董太后一愣,皱眉问道:“此言何意?”

    马超不敢怠慢,忙躬身赔礼道:“昨日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请太皇太后见谅!微臣有一物要给太皇太后过目!”说罢将密诏拿出来双手奉上。

    董太后面色当时就缓和了几分,接过密诏一看顿时惊喜交加,急声问道:“这密诏你从何得来?不过这上面确是先帝笔迹,更有传国印玺为证,千真万确!本宫若早有此诏在手,何愁二皇子不能登基!”

    马超心里暗暗摇头,这老太太难怪在历史被张让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送了老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就是政治白痴。如果一份遗诏就能定下太子名份,刘宏干嘛久久不立太子?连刘宏都搞不定的事,她一个太皇太后就能搞定?不过刘黎这丫头倒是信守承诺,果然本点口风未露,当下摇头道:“何进手握京师五万左右羽林军,一份区区密诏焉能扭转乾坤?若眼下将密诏公布于世,我等必遭灭门之祸。我马超死不足惜,累及二皇子和太皇太后送命却是百死莫赎!”

    董太后皱眉道:“驸马何出此言?莫非那何进敢造反不成!”

    马超道:“造反倒不至于,但何进手握京城重兵,在朝廷多有党羽,又为当今天子的亲舅舅,焉能容我等行废立之事?而皇子辩又为先帝长子,继承大统更是名正言顺,我等就是有天子遗诏也难以成事!先帝之所以留下密诏给本将,就是怕何进兄妹狗急跳墙,害了二皇子和太皇太后性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再打阉党

    董太后闻言深觉有理,忽想起昨日张让之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后怕不已,低声道:“若非驸马提醒,本宫险些召来祸事!本宫昨日出言无理,还请驸马看在先帝的份上莫要怪罪!”说罢向马超深深施了一礼。

    马超急忙让开,急声道:“太皇太后何必如此?先帝待小臣有如亲子,太皇太后为先帝生身之母,又是万年公主的祖母,亦是超之祖母,不要说责备两句,便是砍了超脑袋,超亦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番话只把老太太哄的感激涕零,眼圈都红了,叹道:“先帝有此佳婿,何愁朝纲不振?何愁汉室不兴?驸马若能把皇子协扶上皇位,继而平定天下乱贼,本宫与协儿愿打破高祖非刘姓不能封王的惯例,做主将忠勇公改为忠勇王,世袭交替,永镇西凉!”

    马超大喜,连忙拜倒,故做感激道:“臣受先帝信任,当为托孤之臣,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敢不效犬马之劳!”

    董太后大喜,有马超这位地方大军阀鼎立相助,她底气无疑硬了几分,此刻见马超态度明确,心里更是感动不已,沉声道:“协儿还不快给驸马行礼,尔等虽有君臣之分,但驸马是你父皇托孤之重臣,不仅是你姐夫,更是你兄长,若要大兴汉室,少不了你二人精诚合作!”

    刘协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跪倒,满脸感激道:“驸马大恩,刘协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说罢也不待马超答话,“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马超心里微微得意,他昨天给刘辩磕了三个头,今天竟然让正牌的皇帝给磕了回来,正要回礼却被董太后拉住,面色无比凝重的说道:“协儿还不是天子,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们祖孙三人就只能依靠你了,受他一次大礼又何妨?”

    马超明白董老太太此举无非是在拉拢自己,以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卖命。想了想忽然举起右手。正色道:“先帝在天有灵,我马超今日在此立誓:将终其一生忠于大汉,愿穷其一生光复大汉,若有二心。教我乱刃分尸而死。死后灵魂不得超生!”

    董太后对马超此举甚是满意。忙道:“驸马何须立此重誓?汝为先帝托孤之臣,本宫焉能有所怀疑?”扶起了刘协,又问道:“如今何家兄妹权势滔天。我等当何以应对?”

    马超道:“想要二皇子上位,在洛阳死等是万万不行的。如今本将在并、冀两州有十几万精兵,对付何进并不难,难就难在太皇太后和二皇子都在皇宫。试想本将若冒然发兵洛阳,那何进兄妹会怎样对待二皇子?有二皇子在刘辩这皇位便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废掉,但如果二皇子出事了,天下就只有一个刘辩可以继承皇位!太皇太后和二皇子可明白本将的意思?”

    董太后道:“莫非驸马想我祖孙二人离开皇宫,暂时离开洛阳!”

    “不错!”马超道:“太皇太后和二皇子只有离开洛阳之地,本将才能把天子遗诏公布天下,然后毫无顾忌的率兵讨伐何进!何进一灭,其众党羽不足为虑也,届时本将数万大军进驻洛阳,再由太后出面行废立之事,如此名正言顺,谁敢反对?谁又有胆量反对?”

    董太后闻言甚是意动,马超此计可谓天衣无缝,根本没有反对的理由。刘协也听明白了大概,急声道:“祖母,驸马所言甚是有理,皇兄性子仁厚,绝不会害孙儿性命,但何太后和大将军为保住皇兄天子之位绝不会放过孙儿的。”

    马超点头道:“正是如此!而且行事之前绝不能让何进兄妹看透我们之间的关系,相反,还要让人以为咱们已交恶!”

    董太后点了点头,道:“此计甚妙,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马超见董老太太同意了,心里不禁大喜,只要把这祖孙二人骗到冀州,打不打何进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当下道:“昨日本将冲撞太后之事何家兄妹定有所耳闻,下一步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保万无一失!”

    定好了脱身之计,马超由卫仲道机密带出皇宫,董太后则立刻派人把张让和赵忠召至长乐宫,让二人前往马腾府上说服马超支持刘协。二人自讨与马超还有几分交情,满口答应下来。如今刘宏死了,他们的靠山只有董太后与何皇后。首选当是董太后,因为董太后有可能搬到何进,而何皇后毕竟是他们死对头何进的妹妹,只能保住他们性命,绝不可能助他们扳倒何进。

    马超等待已久,听闻张让和赵忠求见立刻命人叫了进来,礼毕寒暄过后,张让道:“先帝尸骨未寒,那何进竟擅立皇子辩为帝,着实不为人子,不仅如此,还遣袁绍等一众爪牙试图害我等性命,冠军侯与我等同为先帝重臣,当竭力完成先帝遗愿才是。”

    赵忠道:“正是,正是,冠军侯总督并、冀两州军事,手握十数万甲兵,何惧何进区区一屠夫?如有太皇太后支持,再加上冠军侯在外声援,量那何进也不敢造反,只要新君登基,我等便可一举废了何进,大将军之位还能跑出侯爷手心不成?届时天子年幼,我等便是辅政之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马超脸色一沉,摇头道:“此话休得再说,皇子辩乃先帝长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本将不想参与此事!二位若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张让不死心,继续劝道:“冠军侯此言差矣......”

    “来人啊!”马超立刻翻脸,暴喝道:“将这两个阉人给本将乱棍打将出去!”

    “遵令!”五六个壮汉一拥而入,挥棍便打!

    两人又惊又怒,只被打的嗷嗷直叫,张让骂道:“好你个马孟起,当初要不是我等向先帝献计,你焉能有今日?今日我们是代表太皇太后行事,你竟敢如此无礼!”

    马超冷笑道:“本将若不是念在当初之事,此刻早就把你们所谋之事禀告大将军了,我堂堂大汉驸马,朝廷骠骑大将军,焉能与你们这些阉党为伍!还不快滚!”

    “好你个小贼,竟过河拆桥,你给杂家等着,太皇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马超骂道:“孤儿寡母,又能将本将如何?”说罢又喝道:“给我打,打出门口一百步再回来,别人怕阉党,本将不怕!”

    五六个大汉早已得了吩咐,下手又狠又有分寸,只痛的二人哇哇大叫,却又不伤及筋骨,赶出大门又追出百余步方才罢手。

    张让、赵忠二人被乱棍打出马府,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在洛阳之地,甚至整个大汉,谁不知张让大名?张让从汉恒帝时期开始为祸天下,老百姓恨不得寝其皮,喝其血,食其肉。只是张让的本事可绝非一般人可比,几十年下来不知有多少忠良之辈栽到张让手下,如王允、蔡邕、卢植、曹操,甚至以前的太傅陈番,大将军窦武等等。恒帝期间因刘志有龙阳之好,年轻的张让便献身充当男宠,灵帝期间,刘宏更是言道:张让是我阿父,赵忠是我阿母。

    而如今,这两位权势滔天,恶名传遍大汉的人物竟被马超当街暴打,出了门还赶出一百多步。这个新闻不可谓不大,马超想不出名都难,尽管他已经名扬大汉。最先知道此事的洛阳百姓无不拍手称赞,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日时间便家喻户晓。

    大将军何进更是老早就注意着马超的一举一动,事发不多时便有细作向他报知此事。何进闻言大喜,前两日他本想一举杀光十常侍,哪知张让等人事先找了何皇后做挡箭牌,又献上蹇硕首级,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蹇硕头上,死无对证!再加上何皇后力保,何进也不敢与何皇后撕破脸皮,只能作罢!

    次日早朝,马超随马腾来到德阳殿面见天子,群臣礼毕,有小黄门叫道:“早朝议事,有事上表,无事退朝!”

    马超第一个站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臣有事上表!”

    刘辩道:“骠骑大将军劳苦功高,有话但请直言!”

    马超道:“先帝升天,臣未能见其最后一面,实乃不孝之举!好在有大将军,袁太傅等重臣辅佐朝政,如今新君继位,天下归心,朝中之事有众位大臣足以,本将军务繁忙,并州内政亦不可无人治理,臣欲三日后起身返回晋阳,还请陛下恩准!”

    刘辩闻言见何进微微点头,出言道:“冠军侯一片忠心赤胆,朕怎能不知?准了!”

    “谢陛下!”马超又施了一礼,正要退下,忽闻一声暴喝传来:“慢着!”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董太后怒气冲冲的踏进了德阳殿,鼻青脸肿的张让和赵忠二人紧跟在后,双目紧紧的盯着马超,恨意滔天。

    一见是太皇太后,众臣包括刘辩全都屈膝施礼,齐声道:“见过太皇太后!”

    董太后摆手道:“众位大臣不必多礼,本宫一介妇人本不应踏入德阳殿,然先帝刚去,新君尚幼,难免有权臣目无幼主、擅专朝政,本宫欲效仿吕后临朝听政,直至新君能独立执政不为权臣所左右为止!”

    “这......”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有心反对,可大汉确实有皇太后临朝听政的先列,一时倒也想不出合适的说辞。一边的何进更是脸色铁青,难看无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官职被贬

    董太后也不顾众位大臣的脸色,径直坐在刘辩身侧,沉声喝道:“马超!你可知罪?”

    马超正气凛然道:“小臣不知!还请太皇太后明言!”

    董太后怒道:“昨日,本宫派张常侍和赵常侍找你议事,你为何棒打此二人?两人自恒帝时期便为朝中重臣,先帝更是加以重用,辅佐之功有目共睹。可如今却被你当街暴打,你可知此二人乃是代表本宫,先帝尸骨未寒,你持功自傲,目中无人,又可将本宫刚在眼里?又可将新君放在眼里?”

    马超连忙伏身跪倒,抱拳道:“启禀太皇太后,小臣棒打张让和赵忠实在事出有因,还请太皇太后听小臣详细道来!”

    董太后道:“你且详细说来,若不能让本宫满意,定要你好看!”

    马超道:“宦官阉党,把持朝政,鱼肉百姓,陷害忠良,这些暂且不说,哪知张让和赵忠竟变本加厉,妄欺小臣年幼,挑拨小臣和大将军之间的关系,还言先帝本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蛊惑小臣效仿霍光行那废立之举!”

    顿了顿又道:“先帝待小臣恩同再造,当今天子又是先帝长子,继承大统乃众望所归之事,小臣又怎能听信妖言?若不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本将定要将此二人拿下交由天子和大将军处置!”

    张让和赵忠面色惨白,只吓得瑟瑟发抖,没想到马超竟真将此事说了出来。何进眼中尽是杀意。双拳紧握,忍不住出言道:“启禀太皇太后,张让、赵忠二人图谋不轨,其罪当诛,还请太后下诏,将此二人正法!”

    张让辩道:“马孟起,你血口喷人,我等对新主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说罢连忙向何进跪倒,急声道:“启禀大将军。马超觊觎大将军之位。欲行废立之事,让我等为他做内应。我二人对大将军忠心耿耿,怎肯相从?哪知马超恼羞成怒,将我二人乱棍打出。还请大将军为我二人做主啊!”

    马超一怔。没想到被二人反咬了一口。怒道:“好你个阉人,竟敢污蔑本将,当真狗胆!吾今日必取尔等性命!”说罢飞身跃起。挥拳就向张让头顶砸去。

    张让吓得面无人色,抱头奔命,马超在后面追赶,众大臣忙于拉架,整个德阳殿乱作一团!

    “住手!”董老太太顿时怒了,暴喝道:“尔等为朝中列卿!竟如市井泼皮一般斗殴,成何体统!”

    马超顿时老实下来,抱拳道:“小臣知罪,但张让这厮着实不为人子,只要太皇太后加以惩戒,小臣愿领罚!”

    何进脸色阴晴不定,两人各执一词,都有对他不利之嫌,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袁绍在一边小声道:“大将军,那马超手握重兵,暂时还不能得罪,正该趁此机会一举除掉张让等人!至于马超则不足为惧,只要将马腾牢牢控制在手,任他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何进点了点头,跨出一步抱拳道:“启禀太皇太后,张让搅乱朝政,离间重臣,陷害忠良,其罪当诛,还请太后严惩!”

    董太后摆手道:“此事本宫自有决意,不需尔等多言!”说罢起身高声道:“马孟起,你持功自傲,棒打先帝近臣,扰乱朝堂秩序,大损朝廷威严,可知罪?”

    马超道:“小臣知罪!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嗯!”董太后接着说道:“念在你有大功于朝廷,本宫就从轻处罚,剥去你骠骑大将军和并州牧之职,贬为卫将军,领冀州刺史。当速速离京前往冀州平定黑山乱贼,不得有误。若敢再犯,这个大汉驸马你也不用当了!”

    马超又磕头施礼,抱拳道:“小臣愿领责罚,只是张让和赵忠......”

    “住口!”董太后怒道:“张常侍和赵常侍乃先帝近臣,本宫岂能听你一面之词就加以严惩?还不速速退下!”

    马超满脸不甘,但还是起身退在一旁。董太后也不给众臣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骠骑将军乃朝中重位,不可有缺,本宫即日下诏,拟御史中郎董重为骠骑将军,假节,领并州牧,同张让,赵忠,郭胜等人一同主持朝政,改封皇子协渤海王为河间协王!”

    ......

    散朝回府后,何进不由怒火冲天,道:“一介藩妃,竟敢如此欺吾!情殊可恨!皇子辩乃先帝长子,继承大统乃名正言顺之事,她竟不死心,拉拢冠军侯不成便扶持自己手无兵权的侄子上位,当真不知死活!”

    曹操皱眉道:“董太后性情刚烈,先帝当年继位之时只有十二岁,后来宦官发动政变一举除掉了窦太后,董太后便以太后的身份执政长达三年之久,此人不可小视!”

    袁术道:“无论如何,董太后贬冠军侯一事却是大块人心,那马超在并州经营一年有余,收纳流民,清境内乱贼,颇得当地民心,如今并州已逐渐平稳,哪想到头来诸般努力竟一朝丧尽!”

    袁绍也点头道:“如今马超被贬,定会对阉党和董太后恨之入骨,如此时拉拢于他,大可联手除掉阉党!”

    曹操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

    何进道:“有何不可?”

    曹操正色道:“并州乃马超的大本营,驻扎数万西凉精兵不说,更有马超胞弟和心腹将领坐镇,那董重有何德何能!并州岂是说易主就能易主的?另外,马孟起明上被贬,暗地里却捞到了更大的好处,有了冀州刺史一职,他便可名正言顺的调动冀州钱粮为己用,势力只增不减,若再让他在京师安插下势力,恐我等再无立足之处!”

    何进摇头道:“孟德多虑了,马超不过依仗马腾的旧部而已,如今马腾在吾掌握之下,他焉敢有半点异心?本将欲先除掉董太后和董重,再派心腹之人前去接收并州,马超若拒不交接,本将就先砍了马腾的脑袋,莫非他还敢起兵造反不成?”

    袁绍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有马腾夫妇在手,马超不足为虑!眼下首要任务便是除掉董太后和一众阉党,新君刚立,绝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但董太后乃先帝生母,此事也不好做的太过!”

    曹操道:“此二事有何难?除掉马超才是重中之重,眼下马超身在洛阳,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让他脱身而去,则后患无穷!”

    何进不喜道:“马超还有一兄弟马铁在并州,如对马家父子下手,那马铁岂肯善罢甘休?若他不顾父兄之命起兵十几万攻向洛阳,天下岂不要大乱,我等又何以对抗!此话休得再提,马超暂时只能拉拢,不能得罪!”

    曹操驳道:“地方军阀又不止马家一家......”

    “孟德休得胡言!莫非你还嫌天下不够乱否?试问你居心何在?”何进顿时脸色不渝,继续说道:“马超一事容后再议,眼前还是先除掉董太后和阉党要紧!”

    曹操摇了摇头,低头不语。主薄陈琳道:“大将军手握京师数万兵马,除掉阉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至于董太后之事更是易办,当先礼后兵,让何皇后出面好言相劝,如董太后不从,便可联合朝中大臣,以天子名义下诏,以藩妃不宜久居宫中为由,将其强行送回河间老家安置,如此二事可定矣!”

    袁绍点头道:“此言有理,大将军可依计而行!”

    何进沉思了一阵,点头道:“好,本将明日便进宫求见太后,要临朝听政也轮不到她一介藩妃!至于诛杀阉党之事还需太后同意方能行事!”

    次日,何进来东宫求见何太后,告知董太后临朝听政一事。何太后闻言皱眉道:“兄长放心,此事本宫亦有所耳闻,小妹明日便宴请太皇太后,先以好言相劝,如她不从也怪不得咱们兄妹心狠手辣!”

    何进道:“此事多为张让等人挑拨,前日这些阉党便伙同蹇硕欲图本将性命,一事不成竟然勾结董太后和冠军侯在次图谋不轨,好在冠军候能看清形势并未答应,但张让等人不得不除!本将欲带兵杀进皇宫,尽诛阉党!”

    何婉眉头一皱,沉声道:“宦官统领禁省,自古到今,汉家老规矩,不可废。况且先帝刚逝世,本宫怎能堂而皇之与士人共事?图你性命的仅蹇硕一人,大将军何必非要与一众宦官过不去?莫非你想连我这个何太后也要架空?”

    何进皱眉不语,何太后又道:“兄长且想想,当初若不是张让等人提拔,我等焉能有今日富贵?还请兄长看在小妹的面上不要再与这些宦官们为难了。”

    不提何进怅然而归,第二日,何太后果然在东宫宴请董太后,因为马超的到来,这段历史发生了变动。两人并未谈崩,董太后也答应不再插手朝政,但提出要带刘协和万年公主前往河间老家祭祖,并让骠骑将军董重护送。

    何太后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略一沉思便答应了下来。事后又把何进召进东宫告知此事,何进不疑有它,也满口同意,还特许董重领八百羽林军沿途护送。(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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