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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古武侠赋全文阅读

作者:东方二魔头     金古武侠赋txt下载     金古武侠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6 朱武张氏

    昆仑雪山之上,浓烟滚滚,大火冲天,火头延向四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火光外,隐约可以看出这烧的是一座大庄子,空气中还有火油的味道。

    火光下,一道人影飞速赶来,以极快的速度冲至火光前,停了下来。他看着熊熊大火,自语道:“来晚了吗?”复而冷冷一笑,道:“如此也好!他们烧了庄园,有用的东西必定随身携带,也不必我费心寻找了。”他四周看了看,身子一闪,却是莫入了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只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藏在一株大树之上,静静的看着焚烧的庄园。

    这场大火直烧到第三日上午方熄,人影也躲在树上三日不曾动过,他渴了、饿了就吃两口积雪,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焚毁的庄园。

    在这一日晚间,他听到了马蹄声,看到一伙人自远处奔来。冷冷一笑,暗自道:“终于来了吗?”

    他低下眼帘,也不看那些人的表演,兀自在四周打量着。在半夜时分,他隐隐听到了声响,身子一动便飞射了出去,眨眼便来到声音传出之处。远远的,他看到一行远处之人的背影。他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那群人了。

    身子轻动,人影跟在前面人群后面,行了二十余里,转过两座山峰,进了一个山谷。山谷里有四五间小屋,此时天将黎明,人影不及细看,便慢慢退了出去。他再次回到大火焚毁的庄园前,一绕便寻到了刚才那些人躲避的石洞。走到石洞外,里面传来脚步声。他冷冷一笑,就站在那里,也不躲避。

    很快,一道高达人影走了出来,他看到外面人影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变,喝道:“你是什么人?”

    “哼!”人影冷哼一声,一掌拍出,无声无息,那人骇了一跳,伸掌抵挡,可来人掌法在半空突变,手如无骨般,一捏一拿,就打掉了他的掌法,一爪捏在他的脖颈上。他瞥了这人一眼,手一用力,直接把此人捏死了,连问都没有问。

    拉着他的尸身,人影走入洞中,仔细转了一圈,又快速走了出来。这洞是一个隐藏之地,其内也有密室、铁牢,可他想要找的东西却没有。看来,那些人东西必定被那些人贴身收藏了。

    “也好!朱武后人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一次解决了他们!”

    走出石洞,阳光打在人影的脸上,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正是了!

    自解决了萧远山、慕容博的事情后,便带着木婉清回到了华山,双宿双栖,潜心习武。待了一个多月,待不住了,便借着外出之便,钻入了系统中的时空隧道之中。

    这一次,他来到了倚天屠龙记的世界!

    来到这里,第一目标自然是九阳神功了,可他传送出来的地方实在让他恶心,因为他传送出的地方竟然是明教密道之中,旁边还有两具尸骨,正是那阳顶天与阳夫人的尸骨。

    这可让恶心坏了,他早已有了乾坤大挪移,连圣火令武功都有了,你现在把我传送到这里来,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

    在密道中,转了很久才出来,然后就快速往朱武连环庄的方向赶,待他赶到,朱长岭已经烧了自己的山庄,带着张无忌等人躲藏了起来。

    他看到小说,知道那些人就躲在山庄的地下密室之中,便隐藏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演戏,寻找他们的隐藏地点。

    果然,他寻到了,也跟住了朱长岭等人。

    黑夜中,看着朱九真与卫壁私会,脸上满是冷意。看到朱长岭来了,他便悄悄退了开去,钻入一旁的树丛中,大模大样的走入了隐藏在树丛中的房屋内。

    “爹,师哥呢?”另一间屋子中,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对道。这少女正是武青婴,可他为什么叫爹?看此时模样,早已完全变了,却正是他在山洞杀死的那人模样。说白了,他易容了,易容了武烈模样,特意来此陪他们演戏而已。

    武烈没有回答他,只是回头看向后面,武青婴也看了过去,马上就看到朱长岭父女与卫壁走了过来。武青婴一喜,道:“师兄。”

    “师妹……”卫壁一脸笑意,他小白脸的模样,确实挺吸引少女喜欢的。

    “好了,进屋再说!”把几人迎进了屋子,寻问朱长岭的打算,然后他便很少开口说话,只是点头赞同,以免说话太多露出破绽。

    一切就如原著中发展的一般,张无忌把这里的一切都看着眼里,听在耳中,而在朱长岭父女回去后,也发现张无忌不见了。他们快速寻找,假扮的武烈也装模作样跟在一旁,偶尔点出几句,把张无忌置于危险之中。终于,张无忌被朱长岭的计谋引了出来,他发足狂奔,可以他的修为如何跑的过朱长岭。

    只是张无忌死志早决,更无犹疑,笔直向那万丈峡谷奔去。朱长龄的轻功胜他甚远,待他奔到峡谷边上,朱长龄已追到身后,伸手往他背心抓去。张无忌只觉背心上奇痛彻骨,朱长龄右手的五根手指已紧紧抓住他背脊,就在此时,他足底踏空,半个身子已在深渊之上。他左足跟着跨出,全身向前急扑。

    朱长龄万没料到他竟会投崖自尽,被他一带,跟着向前倾出。以他数十年的武功修为,若是立时放手反跃,自可保住性命。可是他知道只须五根手指一松,那“武林至尊”的屠龙宝刀便永远再无到手的机缘,这两个月来的苦心筹划、化为一片焦土的巨宅华厦,便尽随这五根手指一松而付诸东流了。他稍一犹豫,张无忌下跌之势却绝不稍缓。

    朱长龄叫道:“不好!”他看到武烈就在崖上,伸出了自己右手,似要拉住自己。当即伸出左手,可谁知他手一伸,却赶到一股无形的力道压了下来,使得他陡然下坠,本可抓住的两手也拉开了一尺到的距离。

    他骇然抬头,看到了武烈一脸的讥讽、冷笑。

    “你……”朱长岭张嘴,可冷风灌入,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耳旁除了上面几人的惊呼声,便只有烈烈风声,可眨眼又听不到了。

    悬崖上,朱九真三人惊骇莫名,一个个哭喊着朱长岭,却缓缓起身,默然发出“哈哈”大笑之声。他的笑声骇住了三人,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向武烈。

    冷冷一笑,露出讥讽之容,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爹爹,你的声音……”他突变的声音让三人心头都是一跳,武青婴更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在自己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接了下来,露出本来面容。“你不是师父……”卫壁惊呼,可下一刻他就发不出声音了,因为捏住了他的脖子,缓缓把他提了起来。

    “你是谁?”两女娇喝一声,齐齐向拍来。他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卫壁被他生生扭断了脖子,而后用力一甩,他的身躯便飞射而出,犹如朱长岭与张无忌一般,向山崖下坠落下去了。儿女惊呼一声,可声音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一个个死死的捂住脖子,无助的看着。

    在她们的脖颈上,两把巴掌大小的小剑透了进去,在后面露出了一截剑尖。

    “哼!”冷冷一笑,也不管死了的两人,身子快速向后飞射,不多久便又回到众人的隐藏之地,他见人便杀,很快就把朱武连环庄的人杀了个干净,而后走入朱长岭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搜索。很快,他寻到了一册秘籍,上面写着“一阳指”三个大字。

    他伸手入怀,拿出了另一册秘籍,上面写着“兰花拂穴手”五个大字。正是他装扮武烈时盗来的,此时又拿到了一阳指,秘籍也齐全了。

    大理段家一阳指一向不外传,别人便是知道,也只是看段家人使用而得来的招式,就如丐帮的打狗棒法与降龙掌一般,没有秘诀,你根本就使不出那种威力,便是那为穿越客前辈也没有一阳指与六脉神剑的秘籍。虽然他也曾以招数推演,演化出几套指法,可与一阳指却不同,更别说那奇妙的六脉神剑了。

    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要夺了这册秘籍,而且这里还有九阳神功,那也是不能错过的。

107 山谷内

    回到断崖处,向下一望,只觉一股寒气迎面而来。这断崖深不见底,着眼处满是云烟,连一丝绿意都看之不到,跳下去根本就不会有活路。

    “也许那两人命大,不然……”微微摇头,抽出腰间准备的绳子,他推来一块大石,以大石压住绳索,身子一纵便拉着大石跃了下去。

    寒风呼啸如刀,刮在脸上疼痛难挨,吹的眼睛几乎睁之不开。

    在朱长岭、张无忌坠崖之地,看到了那株救了两人一命的松树。他微微一笑,手中用力,啪的一声,绳子延伸而上,涌动的力道推开大石,又快速缩了回来。而借助这一拽的力道,身子在空中一顿,他空置的左手向下一拍,涌出的力道更是让自己向上了两分。借此机会,一把抓住松树,使得自己在空中荡来荡去。

    身子一翻,他已然立在松树之上,目光看出,却有一些痕迹,那正是朱长岭与张无忌留下的。

    顺着痕迹,往斜坡上走,为了以防万一,他手脚并用,一步步跟着痕迹前进。这峭壁本就极陡,加上冻结了冰雪,一不小心就会滑倒,一般人想要在此立足都难,好在轻功高绝,走的又不快,却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走了过来。

    走了大约半个来时辰,跃过了前面屏风般的山壁。耳边寒风呼啸依旧,大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让天地一片白茫茫之景。

    他探头向前看去,前面就是峭壁绝路,可也是他这次的目标,那探出的平台上人影,不正是朱长岭吗?

    “小兄弟,你出来,在这洞里不怕闷死吗?”朱长岭蹲在山壁之前,对着山壁发出阵阵喝声,只是被风雪遮盖,到耳中几乎不闻,而那张无忌的话他就更加听不到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了!

    他双脚用力在雪面上一蹬,整个人如凌空大鹏一般,飞纵于平台之上。因风雪之顾,那朱长岭竟是没有听到他来时动静,只顾着在那里与张无忌说话。

    “贼小鬼,这洞里就有果子,难道能给你吃一辈子麽?我在外边饿死,你不过多活三天,左右也是饿死。”

    “是吗?”

    不等张无忌回话,朱长岭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他骇了一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你是人是鬼?”朱长岭大喝一声,脸上隐有惊惧之情。在这无人之地,莫名的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后,当真是吓死人了,也不怪朱长岭把往鬼身上想。

    他微微一乐,道:“我是人,不过你很快就变成鬼了。”

    “小兔崽子,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给老子死来!”朱长岭怒喝一声,一掌打向。冷冷一笑,右手并成剑指,轻轻一划。呼啸的剑气吓了朱长岭一跳,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强行往旁边一转,可两指伸出的剑芒还是削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带起一阵雪花。

    朱长岭惊怒的看着,道:“剑芒!”

    “你倒也有点见识。”讥讽一笑,身子欺上,左手倍于身后,右手以剑指接连发出剑招,打在空气中发出噗噗之声。

    朱长岭不敢迎接剑指,异常狼狈的在四周躲来躲去,只是这地方本就不大,他轻功又不怎么高明,再躲又能躲到几时?

    “啊!”

    一声惨叫,一溜血花,朱长岭左臂飞上天空,鲜血洒了一地,让其哀嚎不已。山洞中,早已意识到不对的张无忌叫了起来:“朱伯伯,朱伯伯,发生了什么事?”

    朱长岭不会回答他了,因为一指结果了他的性命。他伸脚挑起朱长岭的身体,在其身上搜索开来,很快就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银票、有书册,银票不多说,这书册封页上竟是写着“奇门遁甲”四个大字,且看纸张,此书年岁不短了啊。

    他翻开书册,匆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喜色,自语道:“这竟是黄药师留下的……”

    这是一册介绍奇门遁甲的书籍,其中有几个阵法解析,是黄药师的著作。想不到,杀了朱长岭还可以收获意外所得啊。

    “这东西在朱长岭手中可是蒙尘了,到了自己手中正好!”微微一乐,揣起书籍、银票,走到那不大的洞口处。

    在外面看,这洞口不小,似乎足以让人通过,可到了里面,洞口却越来越小,除了小孩子,大人根本无法通过。

    “外人还有人吗?”此时,洞内的张无忌又叫了起来。摇摇头,道:“有人!”

    “你……你是谁?”陌生的声音吓了张无忌一跳,他道:“朱伯伯呢?”

    “朱伯伯?嘿嘿……小鬼,他差点害死你,你竟然还叫他朱伯伯?”对张无忌的心善感到好笑,这家伙,不愧是优柔寡断的张大教主啊!“你放心,你的朱伯伯再也不能害你了。”

    “你……你杀了……杀了朱伯伯?”张无忌似有心不敢置信,可外面却没了声音,他抬头张嘴欲要再问,可一抬头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他前面,一张陌生的脸探了,吓得张无忌哇哇大叫,快速后退。

    大乐,“小鬼,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两人一前一后,爬行了数丈,出了那窄小山洞。看此时,人小了一半,长长的衣衫披在身上很是怪异。张无忌躲在一株大树后,小心的看着。

    对他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气,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一个半大孩子的身影便如充气的气球一般涨了起来。

    “你……你……”张无忌被他的变化骇的不行,惊呼道:“你是人是鬼?”

    微微一乐,道:“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难道你跟朱长岭那傻瓜一样蠢不成?”

    张无忌闻言尴尬不已,他看着,一脸戒备,上前一步,他绝对后退两步,不敢拉近二人距离。对此,也不在意,而是认真的打量起山谷的景色。

    这山谷花团锦簇,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却是极美,只是四周有山峰阻路,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似一绝地般。

    走了一阵,看到了一些矮树,矮树上挂着几枚不知名的果子。这似乎就是小说中那所谓的仙桃吧。微微一笑,摘下一个放入了嘴中,轻轻咀嚼了起来。

    这果子味道鲜美,果汁香甜,无比爽脆,是难得的好水果。只是看这样子,却没有见过,猜不出这果子名字。

    ‘也不知这果子是变异品种,还是绝种水果。’又吃了几个,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走了起来。

    他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泄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走了一圈,也看到了不少的猴子,可却没有看到那大白猿。在这里,那大白猿想躲,他也极难寻到。不过他也不着急,而是兀自在这里住了下来。

    张无忌本来很是担心这突然出现的人,可两人在谷中待了几日后,他看那人也没有来寻自己,便兀自在这奇妙之地玩耍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月有余,都不曾出现在张无忌面前,让他几乎忘了山谷中还另有一人。这一日清晨,他兀自酣睡未醒,忽觉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他大吃一惊,急忙跳起,只见一只白色大猿蹲在身旁,手里抱著那只天天跟他玩耍的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著大白猿的肚腹。张无忌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著一个大疮,便叫道:“好,好!原来你带病人瞧大夫来著!”大白猿伸出左手,掌中托著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的承上。

    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心想:“妈妈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想是不假。”笑著接了,说道:“我不收医金,便无仙桃,也给你治疮。”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

    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识得有如此险恶的疔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疔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於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用针线。再细察疔疮,知是那凸起之物作崇,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

    “哈哈……终于被我等到了!”

    突然,身后传来大笑之声,吓得张无忌蹭的站了起来,身子躲到了大白猿后面,抬头小心的看向声音处。‘是他……’张无忌心头一惊,月余不见人影,几乎都以为这人走了。

108 无所不知(一)

    “你……你要干什么?”张无忌被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那白猿却愤怒的对着他大喊,小猴子更是蹦来蹦去,扬着爪子显示自己的愤怒。

    他微微一笑,道:“当然是要大白猿肚子里的东西了。”他手一动,一直被他背在后面的绝世出鞘了。乌黑的幽光一闪,绝世便已插在大白猿前方三尺之地。“小子,你若不想这大白猿被他杀了,就为我把大白猿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吧。”

    张无忌咽了口唾沫,小心道:“是……”他上前欲要拿起绝世,可一拔之下竟是没有拿起来,看的直摇头。绝世中掺有玄铁,重量比普通的剑重多了,可与玄铁重剑相比又差了太远,大约有三十来斤的重量。以张无忌此时的身体,一下没有抽出绝世倒也不让人意外。

    “算了……”微微摇头,手一挥,一股吸力陡然传达到绝世之上。嗖的一声,绝世自动飞到他手中,被他重新插了回去。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把小臂长短的匕首,这匕首乃树木削刻而成,一面画着一个女子影像,一面写着“小楼一夜听春雨”七个大字。

    这是在华山深处寻到的千年古树所制,他与木婉清一人一把,剑身上绘画了各自图像。

    “用这个吧……”

    张无忌赶紧接过,小心道:“是……”他走到大白猿身上,仔细观看它的伤口,后以木制短剑一点点的割开其伤口出的粗线。这大白猿年纪已是不小,极具灵性,知道张无忌为它治病,虽腹部剧痛,却强行忍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很快,张无忌就把他腹部完全切开,自那里掏出一个油包,放到一旁。然后以以鱼骨做针,在它腹皮上刺下一个个小孔,再将树皮撕成细丝,穿过小孔打结,勉强补好,在创口敷上草药。忙了半天,方始就绪。白猿虽然强壮,这一番折腾下来却也是躺在地下动弹不得了。

    看到一切都弄好了,张无忌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那小猴子在他身上蹦着跳着,叫个不停,似颇为开心。

    张无忌扭头四望,发现的身影又不见了,他松了口气,手在一旁一摸,却是摸了个空,原来他自白猿腹中掏出的油包也没有了。

    苦笑一声,张无忌道:“那人必定是为此物而来。也不知那里是什么东西,会让那人费这般力气?”摇摇头,张无忌也不去多想,兀自躺在那里休息,恢复力气。

    另一边,在张无忌掏出油包后,便伸手顺了过来,他走到水潭,洗去了上面血迹,然后打了开来。

    “楞伽经!就是了!”看着书页上弯弯曲曲的大字,笑了。这虽是梵文,却还难不住他。他翻开书页,很简单的就看到了梵文中夹杂的中文。他认真阅读,仔细体悟上面的意思,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这九阳神功是斗酒僧根据九阴真经所创,其就如九阴真经一般,包罗万象,不同的是一内一外而已。且那斗酒僧觉得九阴真经偏阴,不为内力最高境界,故创出这部九阳真经,以求达到阳极化阴,阴阳合一的境界。他这思路绝对没有问题,说完全正确也可。只是斗酒僧不知,九阴真经也是一般的。

    九阴真经的真正奥义在于总纲,可惜斗酒僧不识梵文,不知梵文总纲就代表了阴极生阳,阴阳合一,不然这部九阳真经恐怕就无法出世了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九阳真经也有其自身的奇妙之处,其在内力的运用却是千古少有。但以内功论,九阴真经便不如这九阳真经了。

    “认真说来,这九阳神功却是有小无相功的功效,可对比来开,比之小无相功的精妙又有些不如,但在内力的增加上就强不少。但学此功,也许达不到小无相功的程度,那张无忌可以看一遍对手功夫便学会,应该还多亏了乾坤大挪移之功。这两套功夫搭配起来,还真是绝妙。”

    合上书,忍不住的称赞了两句。在他看来,这部九阳真经就是许多内功的集合体,有小无相功之秒,有北冥神功之实,有护体罡气之用,实在为之难得。那位斗酒僧也许在武功上不如王重阳,可这份创功的奇妙心思,绝对超过了王重阳。

    “如此刚刚好,自己学的纯阳无极功转修这九阳神功没有丝毫障碍。”一拍手中书籍,很是高兴。他和纯阳无极功来自纯阳至尊功,亦是阳性功法,可真比起九阳神功就有几分不如了。当然,九阳功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不足,那就是阳性增加太快,一般人修炼会导致体内阴阳失调,到了一定程度便焚身而死,除非打通最后玄关,达到阳极化阴的境界。

    就如张无忌在乾坤袋中的一般,借助自身功力,一下子打通周身几百穴道,阳极化阴。

    不过看了功法,还有一些自己的猜测,那就是最后一关最后不要以自身功力,因为那是以阳功阳,阳火太盛,虽助张无忌练成了九阳神功,使得体内真气阳极生阴,可太过极端,无法做到道家的中正平和,生生不息之境界。他觉得,若靠自身修炼,一点点磨练九阳神功,那么很有可能在九阳大乘之际进入先天境界的。

    “算了,先不去想他,去找张无忌那小子。”他站起身,拿着四册楞伽经往张无忌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他便听到张无忌这小子的惨叫。微微摇头,知道这小子的寒毒又发作了。他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张无忌不远处,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哀嚎。

    “你这小子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家伙啊!”自语一声,他上前一把抓起张无忌,把其放在一旁,喝道:“坐好!”张无忌不及多想,照着的吩咐盘坐了下来,而后轻轻自念,一字一句顺入张无忌耳中。这是一篇功法!张无忌一听就明白了,此人正传自己武学。

    本来,他不愿意学,可身体寒冷、痛苦,让他忍不住的练了起来。这一练,他很快赶到腹部升起一股热流,热流上下游走,驱走了他体内的寒意,让他的痛苦减缓了几分。

    这种感觉真好!忍不住的张无忌心生感叹,这种暖洋洋的感觉,他许多不曾体会到了。

    不舍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目光,脸上一囧,马上起身拜道:“张……曾阿牛多谢前辈救命、传功之恩。”

    “曾阿牛!哈哈……”大乐,张无忌这小子竟然把这个名字用到自己身上了,有趣!“张无忌,你小子竟然用假名糊弄我,有趣,有趣!”

    张无忌大骇,身子忍不住的后退,不小心碰到后面岩石上,一屁股栽倒在地。他想不到,这人也知道自己。

    “小子,你不用在我这里来假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对谢逊与屠龙刀没有兴趣,我只对这东西有兴趣。”他扬了扬手中书籍,忍不住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我刚才教你的武功就来此这本书。”

    张无忌愕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九阳神功……”

    “聪明!”赞了一声,道:“没错,这四册正是楞伽经,其内就有九阳神功。”

    “你……前辈怎么还知道这里有九阳神功?”张无忌忍不住问了出来。

    摇摇头,道:“我叫,自然无所不知喽!”说着,他眼珠子一转,又道:“说来也要多谢你。若不是遇到你,我还得不到这九阳神功。你小子可是一个福源深厚之人啊!”

    张无忌苦笑,想到自己悲惨的经历,忍不住道:“什么福源深厚之人,小子若是福源深厚之人,也不会沦落到此了。”

    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你想想,你一路虽然悲惨,可哪次不是逃了性命。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活着,就一切都有可能。更何况,你还能逃到这里。这个地方,又几人可以找到,难道如此巧合,就让你找到了?你身中玄冥神掌,只有九阳神功可以救治,可偏偏被你找到了九阳神功,这不是福源深厚是什么?”

    的话让张无忌有些愕然,可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样啊!只是,九阳神功在你手中好不好。

    啪的一声,把四册楞伽经扔在了张无忌身上,道:“我借助你的福源,得了这九阳神功,却也不能不报答一二。这样,你有什么心愿,让我这无所不知的给你指指明路。小子,不是我吹,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还真不多,你可要抓紧这个机会。”

109 无所不知(二)

    无所不知,你还不是吹!

    对的说法,张无忌是不信的,可他又想到,也许这人真的知道很多东西,不然又怎么知道九阳神功在这里呢?

    如此一想,他又觉得这人或许可解自己疑惑。只是张张嘴,张无忌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心愿是什么?最迫切的就是解除自身寒毒,如今有了九阳神功一切就不用担心了啊。那么下一个……他想到了三师伯,因为屠龙刀的关系,因为自己的爹娘,三师伯成了那个样子,他才发誓,一定要治好三师伯的。

    ‘黑玉断续膏……’心头一定,张无忌大声道:“我要黑玉断续膏。”

    “咳咳……”被他的要求弄的哭笑不得,他没好气的白了张无忌一眼,道:“你小子真是胡乱许愿啊!那黑玉断续膏本是金刚门的秘药,我手里哪有?”

    “那你还说能实现我的愿望?”张无忌有些委屈的小声说道。

    “臭小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不到装个神棍还被难住了。脑子一转,道:“小子,黑玉断续膏我是没有了,不过以你的福源,一定可以得到黑玉断续膏吧。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些有关黑玉断续膏的消息,怎么样?”

    张无忌无力的点点头,显的很是失望。

    也不理他,兀自道:“你既然知道黑玉断续膏,那必定知道出处了。当年,少林火工头陀叛出少林,在西域落脚,创造了金刚门,又有少林高僧追赶而去,在那里建设了西域少林一脉。只是现在西域少林一脉已经被金刚门灭了。这火工头陀也是一个天才,紧紧凭借自己偷学的武功,便得了一身利害的武力。只是,他必定不是正宗,会的也只是少林基础功法,所以他把一切都放在了偷学来的少林绝技之上。这其中就有少林大力金刚指。为了使得指力跟进一步,他抓人实验,以指力捏断别人骨骼,再研究秘药,替人重续骨骼,这就是黑玉断续膏的来历了。”

    说到这里,他对渐渐听的入神的张无忌道:“你可知道,捏碎你三师伯手脚骨骼的就是这金刚门一脉。”

    “什么?”张无忌大眼一蹬,呼吸粗重起来,稚嫩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狰狞的愤怒。

    嘿嘿一笑,道:“这很好猜!江湖上懂得大力金刚指,还有这份功力的,也就是精研这门武学的少林高僧与那金刚门一脉而已。少林会这么做吗?他们可不会去得罪张三丰那老道,而金刚门却不在乎。你这么看,不是他们还是谁?”

    张无语银牙紧要,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这群混蛋……”

    “小鬼,怎么样?消息给了,还有没有要问的?我知道的可是很多的。”转移了话题,他并没有把金刚门归顺元庭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张无忌自这里出去后,自然会明白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以至坏了别人缘法呢?

    张无忌摇摇头,没有再多问什么。他除了治好三师伯这个心愿,其他的就是关于张三丰与谢逊了,可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他不想知道,却有恶作剧的心思,他道:“小子,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有关倚天剑、屠龙刀的来历?”

    张无忌扭头,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措道:“前辈,你连这个都知道吗?我只是听义父说过,‘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话,可其中意思却全然不明白,义父参悟了许多屠龙刀,也发现不了屠龙刀的秘密。”

    “哈哈……这些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可我恰好知道。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讲一讲。说到屠龙刀与倚天剑,这关乎一些江湖前辈豪侠……”

    似乎是许久没有与外人说话了,的话竟是多了起来,他给张无忌讲起了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郭襄的故事,听的张无忌异常入迷,而当张无忌听到张君宝三个字时,更是好奇不已。这后面的一些,他也听张三丰说过,却没有说的详细、隐秘,让他大感兴趣。

    “在神雕大侠隐居前,他把自己的玄铁重剑与君子、淑女二剑交给了郭靖夫妇,失望对他们有所帮助。后来,襄阳城破,郭靖夫妇殉城而忘,其后屠龙刀、倚天剑便出现在江湖上。这屠龙刀、倚天剑便是玄铁重剑、君子剑、淑女剑铸造而上。那屠龙刀主要来此玄铁重剑,而倚天剑则是君子、淑女二剑合铸而成。在这两把刀剑之中,蕴藏着郭靖夫妇做重要的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就是郭襄了。”

    他说到这里,撇嘴道:“郭襄把秘密传给了峨嵋派,他们也知道也知道刀剑中蕴藏的秘密,那峨嵋派一直关心屠龙刀的事情就是因此而为。我是看不上峨眉那些家伙的,郭襄传下秘密本是为了反抗暴元而为,可峨嵋派去把精力放在江湖厮杀之中,实在有负郭靖夫妇、郭襄女侠遗愿。”

    “百大哥,那刀剑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张无忌心神完全被吸引了过去,而故事中,他与也熟络了起来,张嘴百大哥就出来了。

    也不以为意,他解释道:“郭靖夫妇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有两样,一是得自岳飞传承下来的武穆兵书,另一个是武林奇学九阴真经了。这屠龙刀中隐藏的就是武穆兵书,所以才有得屠龙刀得天下之说,而倚天剑中隐藏的则是九阴真经。郭靖夫妇希望发现刀剑秘密的人推翻暴元统治,可又害怕重新出现暴君,故留下九阴真经,让学得此功之人监管皇帝,若不可造福百姓,才以倚天剑除之。”

    “小子,怎么样?听到这些前辈高人的事迹,激不激动?”

    张无忌点头,脸上很是震惊,看的大乐不已,他拍着张无忌的肩膀道:“你这小子有大福源,必定也会成为名镇天下的人物。这四册楞伽经中有九阳神功的来历,著此书之人曾观看九阴真经,以此创出九阳神功,只要你练会了此功,天下大可去得。”

    说到这里,起身,道:“小子,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九阳神功吧,你百大哥要出去玩玩了。在这里憋了这么久,也腻了。”

    “百大哥要走?”张无忌马上起身,脸上颇为不舍。

    笑着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哥离开这里又不代表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你小子不要露出这种小女儿形态。好了,废话再说一句,你若相信百大哥的话,那么在练成九阳神功后便自外面平台跳下去。这对于你至关重要,这会是你一生命运的开始。没有了这一层,你的一生必定会失去很多的颜色。”

    说着,脚下一动,整个人快步离去,眨眼却是没了踪影,只留下原地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无忌。在那平台跳下去,那里很高啊,会不会摔死?

    张无忌有些胆颤,可一想到的话,他又有些好奇,心中虽不明白话中意思,可却觉得百大哥不会害自己。

    如此想着,张无忌一个人爬出了山谷,回到了平台之上。

    朱长岭的尸体早已被扔下了悬崖,上面的血迹也被大雪覆盖,看不出刚才打斗的痕迹了。张无忌小心翼翼的走到平添边缘,往下眺望,一看却吓了一跳,这里一眼看不到底啊,若真跳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百大哥肯定是在开玩笑!”张无忌嘟囔了一声,马上钻回了山洞,去过自己悠闲的小日子去了。

110 精修九阳

    华山脚下,穿越虚空而来,莫名落在一株大树之后。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走向华山深处。

    解析系统很怪,有许多地方都是弄不懂的,那时空隧道就是最大的异数,它在系统中,却又完全不被系统管辖,似乎是独立存在的。而且,他的穿越也完全没有规律,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这一次,终于摸到了一点门道。

    系统的穿越早就可以了,只是因为木婉清,他耽搁了。这一次,他忍不住进入了里面,发现自己穿越过去后,洞内的能量槽并没有灭下去,而是一点点的熄灭,就如倒计时一般。

    在一定的能量下,他发现自己可以控制穿梭的时间。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在能量槽完全熄灭之前,那就可以随意穿梭。

    虽然,他不确定自己穿梭的世界是哪一个。

    这样,他已经满足了,起码他不会消失太久,让木婉清担心。这不,他去了倚天屠龙一个多月,这里也才过了十来天而已。而穿梭回来后,那能量槽的熄灭就定住了,且在往回增加。由此他推测,这能量槽的能量到了一定程度后,他就可以控制穿越的时间了。以前无法控制,是因为能量不足,穿梭一次后能量没了,所以才无法穿梭而回。

    有了这个发现,可放心了很多,他可非常害怕自己一穿梭,回来后都几年过去了,那木婉清还不恨死他,弄不好就成了一个李莫愁啊。

    想想木婉清变成李莫愁的样子,真是……不敢想象!

    摸了摸额头似滴落的冷汗,顺着裂缝滑了下去。他一进来,就看到在外面练武的木婉清,微微一笑,大声道:“娘子,相公我回来了。”

    木婉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娇喝道:“你个负心汉,竟然出去了十几天,看我怎么教训你?”她长剑一摆,向着刺了过来。

    微微一笑,脚下接连闪避,嘴中道:“娘子如此欢迎相公,必定闺中寂寞,我们赶紧继续造人大业吧。”

    “好你个登徒子,看剑!”木婉清的剑法在的教导下进步很快,而她的小无相功也让她涉猎了数十门剑法,一一使来,威力十足。

    只是以剑法对,却是错了!他已经进入剑意的境界,自身就是剑,木婉清这剑法在他眼中,那是破绽百出。

    脚下一跺,在闪开她剑法时,身子陡然前倾,脚下似加了推进火箭一般,瞬间贴上了木婉清。他头往下,吧唧一声,却是大大的吻了木婉清一下,让她羞红了脸。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娇喝道:“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我疼爱婉儿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一把拦过木婉清的腰,身子一纵,二人便飞入高空,他脚下连点,连续借力,直接一头扎入了不远的水池之中。温水,打湿了二人的衣衫,让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好似不着片率一般。

    虽然,二人已经很多次这样了,可身为古代女子,木婉清还是会觉得羞愧难当,全身无力。到了此时,她每次都只能任玩弄,羞愧中的快感让她无法言语,只有轻轻的呻吟之声,让人欲罢不能。

    娇羞羞的时间在娇羞羞的两人间流过,待两人从水池上上来时,太阳已经被四周的山峰遮挡,木婉清用湿漉漉的衣服遮蔽着自己身躯,脸上依旧娇红一片,而则一脸满路,打手拉着木婉清香肩,并排的走向木屋。

    这一天,分开十几天的两人完全腻在一起,似乎要把那分开的时间补回来一般。

    第二日,两人进入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做饭、说情话、练武,一切都那么的和谐,偶尔,两人还会琴箫合奏,虽然两人的琴、箫都不那么的好听,可二人去乐在其中。

    这样的日子让人满足,时间久了或许会无聊,可只要你有沉浸的事,又会觉得时间太快,完全不够用。就如此时的,他在精研九阳真经余,便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次回过神来都觉得半天过去了,时间走的实在太快,而木婉清也抱怨他,都不和自己说话。

    与她说了九阳真经,言自己在外面无意得到,期间也给木婉清看了,只是她的武学修为并不强,只是觉得此功利害,其中精义却又说不上来了。

    为了这一点,拉着她一起讨论,把其中涉及到的东西与以前了解到的对比,慢慢就研究透了这九阳神功。

    如此做,一是决定修习九阳神功,那么自然就要把其研究透彻,省得有问题;二也是为了木婉清,她虽修有高深功法,可见识却很不足,在这种讨论中,她的见识可以增长很快;三就是担心这九阳神功,前世许多小说都说九阳神功虽利害,却有后患,这要不研究透了,他也不能修炼啊。

    好在一番研究后,发现,这九阳神功虽有后患,却不像小说中写的那般什么透支生命力。其所谓的后患还是在修出的九阳真气之上。这九阳真气太过霸道,如烈日炎炎,若不能掌控,对自身却有后患。当然,也正是这霸道的真气赋予了九阳神功一些不小的功用,就如那百毒不侵,就是因为此内功之霸道。

    你想啊,炽热的内力,足以燃尽入体的毒素。

    有了这些见识,他决心修炼九阳神功。木婉清也知道轻重,当即让闭关,她在外面守候。没有矫情,马上就跑上了求武洞,在寒玉床上闭关修炼九阳功。

    张无忌有玄冥阴毒相助,也有这寒玉床帮忙,他又修炼多年,见识充足,自然不会比张无忌差。仅仅一月余,他便练成了第一卷的九阳神功,破关而出,与木婉清商讨自己所得。而后,他闭关两月零三天,练就第二卷神功。

    这九阳功,不仅内力积蓄极快,且修炼速度很快,体内内力似松似紧,甚是奇妙。待他第二卷功成时,一身内力比之前增加了四成有余。

    修行有成的心情大好,决定放下武功,陪着木婉清去外面走一走。木婉清听了甚是高兴,当天就与轻装出了山谷,往山下镇子去了。

    二人也没有目标,完全是走到哪里是哪里,一路上玩耍观赏,好不快后乐意。一直到七日后,两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有关虚竹的消息。

    虚竹是三弟,他自然要关系一下,这一打听却是明白。这家伙如原著一般搀和进了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事情之中,成为了新的灵鹫宫宫主,统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好不威风。

    对他,可不担心,这家伙有那穿越客教导,一身武功精深异常,虽不曾得到无崖子一身精纯内力,可身怀北冥神功,谁能拿他如何?如今,恐怕李秋水、天山童姥的一身功力也在他身上,就更加没人能对付他了。如此人物若还要自己担心,那才怪呢。

    只是不知,这萧峰、虚竹、段誉的姻缘会是如何情况?

    这一世,萧峰与阿朱没了牵绊;段誉与王语嫣也少了一段缘分;虚竹也不是那个蠢蠢的和尚……一切似乎都变了。萧峰、虚竹便是有穿越客的安排,可一些变化恐怕也不是他能够料到的吧。

    “算了,现在我小心过的好,还去关心他们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没心没肺的想了一下就把三人抛出了脑海。

    这三个家伙现在都是武林当中的顶尖高手,不会有生命危险,其他的才懒得管呢。

    只是他虽然不管,可事情还是找上了他。这不,他与木婉清外面游耍一个月,待回到华山脚下镇子时,丐帮弟子马上把一道信息送入了他手中——虚竹要结婚了,对方就是西夏国银川公主!

    ‘靠,这巧合还是天意啊?’眼睛大瞪之余也很是无奈。这才刚回来,就要跑一趟天山啊。‘也好!许多时间不见大哥、三弟、四弟,也不知他们如何了,趁着这个机会走一趟也正合适。’

    他心下有了决定,当即跟木婉清一说,她也乐意。两人便没有回华山,而是直接转道,往天山的方向去了。

111 宾客满堂

    灵鹫宫坐落于天山飘渺峰上,此峰终年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因此唤作缥缈。

    、木婉清二人还不曾来过这里,初来时,看冰雪大地,顿觉好不壮观,四周之景象,也让二人颇为惊奇,这是他们在中原看不到的景色。

    一路走来,两人看到了许多的江湖汉子,无不与他们去的方向相同。这些人,应该也是参加虚竹婚礼的。只是他们的装扮多不为中原人打扮,很多人的装扮颇为奇特,一些女子还着装暴露,与中原女子更是完全不同。每当盯着这些女子看的时候,木婉清就冷哼一声,伸手在他腰上不停的扭,疼的他龇牙咧嘴。

    来到飘渺峰下,看到许多年轻的女子在为众人引路。他知道,这飘渺峰虽不说多陡峭,可有十八天险,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上去的,你不知路途,还真寻不到断魂崖所在。

    在这些女子的指引下,众人很快赶到了断魂崖。在童老时期,这里只有一跳大锁链连接,轻功不够是一定过不去的。可现在,虚竹却是叫人在崖上搭建了一座木桥,供众人通过使用。在这里,看到了一伙熟悉的人。

    “四弟……”上前拍了拍段誉的肩膀,拉回了他怔怔出神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你可以看到一极美的女子,那正是王语嫣了。

    想不到,慕容复也来了!

    “二哥,你也来了,见到你们太高兴了。”段誉嘿嘿傻笑,模样很是可爱,让很是无语,这小子,平时也不傻,可有王语嫣的地方绝对变成白痴。

    摇摇头,道:“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你三哥!你放心,他们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你有的是时间看到她。”

    段誉很是不舍的点头,目光不停的朝王语嫣的地方看,可惜王语嫣眼中只有慕容复。说来,这王语嫣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只可惜她太痴情,让人觉得她太冷漠,除了对慕容复,都不屑一顾。觉得也就段誉,换做其他男人恐怕都受不了这样的王语嫣,当然了,你的龌龊心思就另说了。

    跃过木桥,三人跟着宫女往里走,一路上对四周的宫殿、景色也指点了起来。这灵鹫宫建造的颇为不凡,其中又多有机关,外人很难闯进来,其中许多移植的景色更是给这里添了几分彩色,让人流连忘返。

    入了正殿,三人看到了忙碌的虚竹,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这女子应该就是西夏银川公主了。她是李秋水的孙女,虽不知期间发生了什么,可看她跟虚竹熟络的模样,却不像认识不久的姑娘。看来,虚竹这家伙是得了武功又得美人啊。

    “清露,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的结拜兄弟,这位是丐帮帮主,你叫二哥。”虚竹看到三人后,马上拉着李清露走了过来,一脸高兴的给她介绍。“见过二哥!”李清露不愧是皇宫出来的,迎迎一礼便让人心生好感。

    “这是四弟,他是大理镇南王世子!”

    “见过四弟!”

    “弟妹(三嫂)见礼!”

    二人回了一礼,指着木婉清道:“这是你们二嫂。”

    “见过二嫂!”

    三人在见礼,相比李清露,木婉清就随便多了,她抱拳算是回礼,让人一看就知是江湖女子。

    因婚礼的关系,虚竹并不轻松。李清露是公主,虚竹自然不能委屈了她,虽说在李秋水的遗言中,这位公主已经不算公主了,可虚竹又怎么当真?那样,太对不起自己喜爱的女子了。所以,他把这场婚礼准备的很隆重,很盛大,除了没有邀请西夏国的皇室外,其他的一切无不让人觉得奢华无比。

    所以他很忙,在与、段誉说了一会儿后,便留下李清露陪着三人在宫里逛逛,而他自己则去指挥那些宫女布置婚礼去了。

    一日后,萧峰也到了,四兄弟见面大是高兴,当夜就坐在一起喝了半夜,然后才各自会房间休息。

    第三日,虚竹婚礼正式开始,外面武林人士也一一涌了进来,美酒、香肉、奇珍……五花八门的食物被摆上了宴席,看着这一团锦簇的饭菜,闻着那靡靡香气,许多人都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来参加虚竹婚礼的人很多,星宿海那里就不用说了,那就是虚竹的地盘,那里的人谁不受虚竹恩惠,所以那里的侠客无不赶了过来,给虚竹呈上重礼。

    除了他们,还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这些人被虚竹解除了生死符,也正是心中感激之时,故一一搜罗了重礼,特意赶来。

    除了这些虚竹麾下的人,还有许多江湖侠士,丐帮、青城、蓬莱、慕容、少林等门派,也都派了人来,带了一份礼物。他们的礼物虽不重,可人的到来却是显示着虚竹的威名。江湖上,又有几人可如虚竹一般,一场婚礼聚集了十之**的江湖大豪呢?

    婚礼的热闹不用多说,这场婚礼几乎就是一场武林的盛世,婚礼前,大家聚集飘渺峰,好友相聚,热闹攀谈。婚礼时,大家开怀畅饮,好不高兴。婚礼后,一些人走了,一些人则继续留下,依旧延续着婚礼的热闹气氛。

    一座偏殿中,看向萧峰,问道:“大哥,如何?”

    萧峰认真看着手中秘籍,点头道:“确实为难得一见的武学典籍,其中所说内功奥妙,非常难得。只是此功太过极端。”

    点头,他明白萧峰的意思。他口中的极端就是说这九阳神功修出的内力太过阳刚,对身体不好。当然了,你若可以阳极生阴,那就没有什么了。

    合上书册,萧峰道:“二弟既然修炼了,那当辅以易筋断骨篇,有此功相助,可以让你更添裨益。”

    “大哥不说小弟也料到了。我练成第二层九阳功后,便不再深练,而是以易筋断骨篇凝练九阳真气。如今却是收获良多啊。”说着,他有些得意了起来。这九阳功虽好,可在内力凝聚方面却又差了许多功夫一筹,比之他先前修炼的纯阳无极功就多有不如。

    为此,他想到了易筋断骨篇,这些游玩的日子他就特意放下了九阳功,以易筋断骨篇精修九阳真气。如此,看似松散的九阳真气越发凝练,使用起来简直如使臂指,没有丝毫不顺不通之处。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的说起这些日子练功的收获与疑问,与萧峰商讨了起来。比之木婉清,萧峰的见识可强多了,比之都要强。有他在,许多的疑惑都顺势解了开来,寥寥三两句便让大感收获极大,忍不住在殿里手舞足蹈,演示一番。

    武学修炼就是这样,一个人闭门造车终究是不行的,不管你天赋如何,没有他人引导,始终会有错的地方,而多了一个如师父般引导的人就不同了。

    你看那些大侠,哪个不是有高人指导,然后武学大进的。

    虽然读了穿越客留下的典籍、经验,可必定无法全部涉猎,且看的时间也短,更没有人为他讲解,他只是凭借自己的理解去领悟。

    萧峰则不同,他有穿越客讲解,许多东西理解的更加通透,在武学上更是精深无比。有了他给解惑,他的疑难处自然解开了。

    虚竹新婚,每日都陪着新娘子,而段誉那家伙却把几人甩开,跟着王语嫣一起下山去了。本来,也打算离开的,可看萧峰在这里,当即决定多留一段时间,与他商讨武学,解自己心中疑惑。在这里,木婉清也不至于无聊,毕竟这宫里大多是女子,她正好与众人聊得来,还可与三弟妹好好显摆一下自己婚后的幸福生活。

    就这样,、萧峰、木婉清在灵鹫宫一待就是月余时间,而后才告辞离开。只是三人刚刚进入中原,便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大辽国发生了叛乱,辽帝耶律洪基平定叛乱。本来这对宋庭是好事情,毕竟辽国叛乱消耗了辽国力量,使其没有能力继续侵宋。可让人想不到的是,在耶律洪基平定叛乱后,竟然汇聚三十万大军,南下侵宋。一时间,大宋大辽烽烟再起。

    三人进入中原时,正是大宋大军四处游动之时,各种消息也满天飞。知道,自己回不去华山了。古道上,与萧峰告辞,道:“大哥,二弟身为丐帮帮主,值此国家危难之际,不得不前去助拳。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萧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抱拳道:“二弟保重!”

    “大哥保重!”

    三人就此分别,萧峰往华山去了,则带着木婉清往洛阳丐帮总舵赶。

112 宋辽开战

    宋辽边境,大军云集,肃杀的气氛几乎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附近的城镇中,人们少了言语,少了笑容,一个个沉默的快速行走着。

    事隔多年,再次回到了这里的分舵,只是身份却完全不同了。蒋义,还是那个蒋义,可他,却成了丐帮帮主。

    手中摸着打狗棒,感受着其冰凉的气息,目光一一在几位舵主、六大长老身上扫过。他打破了沉默,道:“各位对现在的形势怎么看?”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觉得就应该杀他们王八羔子的,杀到他们胆寒,看这群契丹狗还敢不敢来我大宋闹事。”蒋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嚷嚷了起来。白世镜瞪了他一眼,喝道:“闭嘴!杀?你说的简单。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两国还没有开战,若因为我们丐帮引发了两国大战,那该怎么办?”

    “是啊!只要辽国一天不动,我们也不能动。若真的因为我丐帮引发两国大战,到时我丐帮就是大宋的罪人了。”几个长老也支持白世镜的意见,自己也支持。以他心中的想法,他是不乐意如此的。他觉得,别人既然压上门来了,那自然要打他王八羔子的。可这里是大宋,大宋一向软弱,能够赔钱绝对不会开战的。

    就说现在吧,两国大军对峙了十几天了,可还不是都没有动静。所以,若丐帮先动,把辽国大军挑拨起来,那可是引发大战的罪魁祸首了。到时候生灵涂炭,他丐帮就是罪人。

    “唉!”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我们也只能等待了。不过,我们不能干等着。蒋舵主……”

    “在!”蒋义起身行礼。

    吩咐道:“你把分舵的人都派下去,让他们领头,率领其他赶来的丐帮弟子,四处侦查,我要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另外,找一些机灵的弟子,看能否混入辽国大军之中。若不行,也要想法深入大军背后,探查辽国动向。”

    “是!”

    蒋义领命后便下去准备了,挥挥手,也让其他人下去了。他有些疲惫的坐在大堂上,深深的吸着气。虽然丐帮现在还没有动,可那种压力却让身心疲惫。他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脑子中想的都是宋辽情况。这种巨大的压力,实在不是人受的。

    殿外,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木婉清缓缓走到身旁,揉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没事吧?”

    摇摇头,握住木婉清的玉手,道:“你放心吧。我只是有些累,没事的。”

    话虽如此说,可看着一脸疲倦的,木婉清还是担忧不已。她不在的位置,自然不明白的压力,就如已经不是舵主,也不知蒋义的压力一般。

    若只是一个丐帮弟子,他也许会对这里大战的气氛所影响,就如那些普通人,可心里的压力不见得有多大,而身在这个位置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数万人的生命,不小心都不行。

    山谷内,寂静无声,只有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大堂内,一样无声,只有握着木婉清的手摩擦的声音。这死一般的静寂,实在太过压抑。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空气中肃杀的气息也越来越盛。就在今天,等丐帮高层接到了外面弟子的禀报,言辽国大军动了,他们突入了雁门关,往边境第一座城池去了。不多时,又来了一封信息,言大辽开始分兵,同时对七座城池发起了冲击。

    汇总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压下了请战的丐帮弟子,而是把所有高层都叫到了大堂中,让人挂出了提前绘制的地图。

    这地图很简陋,好在上面也清楚的标清了两国的势力,不然还真看不懂这东西。

    “大家说一说,怎么办吧?”敲了下桌子,问道。

    许多人互相看一看,白世镜道:“帮主,下面弟兄请战心情热烈,我觉得我们该打一下。只是如何打,白世镜也没有好主意。蒋舵主,你在这里多年,可有什么好想法?”

    蒋义对众人抱了抱拳,道:“我觉得就用我们分舵的办法就行。大家也知道,我们分舵就是四处出击,伏杀辽兵小队。我们现在也可以用这办法。”

    “不行。你这是想当然了。你们分舵用这办法,是因为来的辽兵少。可现在来的辽兵有三十万,他们虽分兵了,可也都是几万人的队伍,我们丐帮弟子虽不弱,可与大军正面交锋,绝对不行。”一人马上反驳了蒋义的观点。蒋义想了下,也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有了这几人的开头,众人也说了起来,总结出了不少办法,只是或多或少有缺陷。最主要的还是辽兵出动的太多了,让人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便是能够下嘴,也必定两败俱伤。

    面对这种情况,这些江湖汉子自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众人商量到半夜,做了最后的总结,他归纳众人想法,结合现代的知识,总结出了几点。这第一,还是打运动战。

    丐帮没什么马匹,可也不是没有。他们可以把所有马匹集中起来,冲击、偷袭辽军,打一抢就跑。还可选择冲击的地点,如大山、树林之旁,在这些地点攻击,也可打一抢就跑,对丐帮有利。

    第二便是袭扰战了。他们完全可以缀在辽军后面,专门踢辽军的屁股。如此大军行军,也不是那般简单的,想要回头,更难。

    第三,便是夜袭了!

    他们丐帮是武林帮派,帮中弟子都是江湖人士,只要把其中的好手聚集起来,发动夜袭,绝对可以打辽兵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这三点,也放下心来。大军打仗,靠的还是士兵,他丐帮来此是为了帮忙的,并不会把自己完全添在这里。

    这一点大家虽然没有明说,可心里明白。而总结在一起的三点办法,也正合适这个道理,所以众人都非常同意。

    第二日,分配任务,舵主、长老都被他派了出去,他自己也组织了一伙儿长老队伍,跟上了计定的辽国大军。

    山沟子中,等人隐藏住自己身形,远远的就看到了汹涌而来的辽国大军。他们并没有动,而是让辽国大军顺利的走了过去,可当大军部队完全跃过众人时,眼睛瞪了起来大喝道:“杀!”

    “杀!”

    百多丐帮长老瞬间自山沟中冲了上去,这些人都是江湖好手,轻功、暗器、功夫都不弱,他们冲击起来,那些辽兵根本就反映不过来,眨眼就被杀了四五百人。

    当一队队骑兵掉头时,一直观注辽军动作的马上大喝道:“退!”

    “退!”

    哗啦啦的,白多人以极快的速度退到了另一边,位于众人最后,与十三位长老断后。看到冲来的辽军士兵,对十三人点头,他们马上拿出准备后的铁钉,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了出来。一瞬间,众人面前形成了一道铁钉路,让那些辽兵无法冲锋而过,而等人也缓缓后撤,渐渐退到了一旁的高坡之上。

    “帮主,冲来的人不多,再干一次吧。”一位长老看两旁只是冲来了两三百骑,马上道。其他长老一听,也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点头,道:“好!”

    他一马当先,整个人如大鹏般蹿入高空,展翅而下。他手中打狗棒化作团团绿影,碰碰声响个不停,眨眼就把七人敲下了马,打的头骨碎裂。

    其他长老也个个不凡,也许对付大队的骑兵冲锋,他们没有办法,可只有几百骑,那就是砍瓜切菜啊。

    眨眼间,高坡下便倒了上百骑,剩下的一看不妙马上退了回去。知道不能再停了,马上道:“走!”上百丐帮长老在他的带领下快速引入高坡之后,没入不远处的树林,没了踪影。

    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暂时的隐蔽了起来,而在四周,还有早就埋下的丐帮弟子,为他们传递消息,等待下一次的偷袭。

    这一天,丐帮各小队发动了数十次的偷袭,一行人便动了十三次,杀死辽兵三千人往上,只是他们损失也颇为惨重,便是小心,也有一次落入了辽军的陷阱之中,使得三十位长老没有回来。其他队伍也是如此,有的偷袭成功了,有的则落入陷阱,或死伤惨重、或全军覆灭。

    到了傍晚,所有的消息汇总到手头时,他是又高兴又悲痛。

    高兴的是,他们一天就杀了上万的辽军,悲痛的是,丐帮死亡的弟子足有上千之众。

113 入敌后

    经过了两天的袭击,丐帮可谓死伤惨重,虽大量杀伤了辽军,可自身也得到了重创,让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山谷中,看着地图一阵摇头。

    现在辽军已经到达了城下,扎好了营寨,再想偷袭,也不简单了啊!

    “帮主……”

    听到叫声没有回头,全无表情的问道:“兄弟们都安排好了?”

    吴长风道:“是!遵照帮主吩咐,伤重的都被伤轻的弟子送了回来,留下的都是一些暂时无法行走的。”说到这里,吴长风忍不住道:“帮主,这次我们高手损失的太多了,不想个办法,根本就无法继续下去的。”

    摇摇头,回头看向吴长风,冷冷道:“吴场老,你有办法吗?”吴长风愣然摇头。又问:“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退走喽?”吴长风脸色难看,没有接话。他摇头抱拳,大步退出去了。

    现实就是这样的,丐帮的人不会退走,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两天,觉得自己的计划不错了,可打仗就是这样,你不可能料到所有。

    丐帮现在的损失,大部分都是领头人不够谨慎造成的,这个帮主已经够奇计百出了,可还不是有一次中了辽人的计谋,其他带队的,又有哪个没有中计的。这在战争中,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你向八路军一样,有无数内线在敌人肚子里。

    “帮主,辽军攻城了……”

    “帮主,辽军派出了许多小队,在附近游弋,弟兄们很难找到偷袭的机会……”

    “帮主,有一队的兄弟被辽军小队杀了,是契丹武士……”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汇总了过来,一个又一个的弟子进进出出,而始终坐在那里,看着地图动也不动。他的脑子完全转了起来,寻找辽军的破绽。

    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偷袭辽军粮草了,只是……

    站起身,把目光投入了辽国之中,在宋境内偷袭难,那我就来一出大闹天宫。

    “来人……”再次召集帮内六大长老与众舵主,把自己的意图传达了下去。他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断辽军粮草。

    在雁门关这段路上,辽军把守的很严,很难有偷袭的机会,可进入辽境,他们的把守就不那么严了。丐帮完全可以突进去,在辽境内大肆焚毁辽军粮草,只有有一两次成功,也足以给辽军造成极大的压力。

    “六大长老,这一次我亲自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你们一定要看好。”慎重的交代道。

    六大长老一惊,道:“帮主……”

    “你们不用多说了,这次出去很危险,弄不好就会被关在辽国之中。我的武功你们知道,所以不用劝我。”打断了众人的话,语气淡然。

    六大长老对视一眼,抱拳道:“谨遵帮主吩咐!”

    很快,在丐帮高层中挑选出了三百人,又特意挑选了二百脚快的弟子。在他出发前,木婉清来了,拦住了他。看着一脸倔强的木婉清,知道,不带她,她不会放自己走的。

    微微一笑,上前抱住她,柔声道:“我们一起去!”

    “嗯!”木婉清脸现喜色,严肃的脸化了开来。微微一笑,拉着她走到了谷口,一举手中打狗棒,道:“上路!”

    众人无声,只是一个个快步走出,在外面散了开来,几人一队,往辽国方向去了。带着木婉清,身后跟了三个丐帮弟子,昼伏夜出,亦深入到辽国境内。

    这一次,也定下了计划,他早早的选择了一地,做为大家汇合之地。时间,是七天!

    五人脚程很快,第一个到达了这里,他把三个丐帮弟子散了出去,让他们戒备四周,也顺势打探一下辽国的境况。

    随着时间过去,汇聚到这里的丐帮弟子越来越多,而散出去的弟子也越来越多,收集回来的消息也越来越有用。到了第七日,五百丐帮弟子还差十八人没有归队。可早就说过,过时不候。所以,他没有继续等,而是召集众人,马上把计划颁布了下去。

    七天时间,他们早就探查到了辽国的粮草动向,今天夜里,正好来一次突袭。为了一举功成,早就准备好了火油,他要利用火油,一把火把辽军的粮草烧掉。

    “王长老,准备好了吗?”

    “帮主,你放心吧。这次偷入城中,我一定把城里的粮草都烧掉。”

    点头,道:“好!在外面,我们会偷袭辽军出城的粮草,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这样,你们就会安全很多。记住,若计划失败,马上撤退。”

    “是!”

    王长老领着三个人走了,剩下的人则潜伏在道路两旁,静静的等着辽国押运粮草的军队。

    天微微亮时,马蹄声响了下来,困顿的众人马上集中精神,往道路上看去。大队的人马自远方缓缓而来,细细一看,发现押运粮草的人有上千之众,而打头的那两百骑士与一般士兵又所有不同。对这些人可不陌生,正是契丹武士。

    “大家记住,烧粮草要紧!”最后又交代了一声,身子一闪,便已经冲了出去。他左手握着打狗棒,右手抽出绝世,一马当先,冲了去过。

    “大家小心!”当前的契丹武士高喝一声,抽出腰间弯刀,指着冲来的一行十几人大喝道:“杀!”上百契丹武士冲锋而来,马蹄声震震。

    “杀!”

    大喝,面上一片肃杀之相,他整个人如灵活的狡狐,身影飘忽不定,手中长剑似一道流光,在空中闪烁、转移。

    瞬间的碰撞,鲜血横流,残肢飞舞,一个又一个的契丹武士自马上跌落,哀嚎惨死。

    “布阵!拦住他!”看到如入无人之境的,一个契丹武士大吼,十八骑武士马上拦在路上,成圆形,当冲入其中,十八骑旋转不停,弯刀刀光闪烁,似镜子一般,耀人眼球。

    眼睛的不适并不能阻拦,耳边呼啸的刀声让他快速躲闪,他长剑翻转,绝世带着莹莹的剑光一剑把一骑兵连人带刀带马劈成了两截。

    “杀!”暴喝一声,剑上剑芒更胜,这些契丹武士根本就无一合之敌,便是抵挡,也无法挡住他绝世的锋芒。

    “不要让他们冲上来!”领头的将军怒喝一声,马上又把剩余的百余骑契丹武士派了出来。这一下子,守护粮草的辽兵就空了,那些埋伏的丐帮弟子顺势冲了出来,杀入辽军之中。他们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火油罐子,飞速的砸在粮草马车之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是火油,退,快退下去,不要让那些花子冲上来……”首领急的呼喊不停,可冲上来的丐帮弟子岂是那般容易摆脱的,便是这些骑兵可以摆脱,马车吗?

    他们要照顾马车,就必定无法逃走了。

    一点火星在丐帮弟子中亮起,灿烂的火光扔在火油上,瞬间化作冲天大火。只是眼睛闭合的功夫,长长的马车长龙便燃烧了起来,浓烈的黑烟远远的都看得到。而这,也是需要的效果。

    “混蛋……给我杀了他们!”押运粮草的将军觉得自己要疯了,大军粮草被烧了,自己绝对活不了,所以他要这里所有的人都为他陪葬!

    “杀!”

    剑光、刀光、棒影在大火下交织成一片,叮叮、碰碰的声音连绵不绝,哀嚎声、痛苦声,好似传自地狱的低吼,让人浑身打颤。

    烧毁了粮草,似乎该退了,可他并没有退,而是在辽军中冲杀不停。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手中黑色的剑也被染的黑红,头发上、脸上,无不带着鲜血的颜色,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地狱走出的魔神一般。

    “杀!”是杀疯了,惨烈的气势让他脑子除了血红的颜色还是血红的颜色,鲜血在他眼中似乎化作了美好的事物,让他整个人兴奋不已。

    一直到马蹄声在耳中响起,他才陡然惊醒——该退了!

    “撤退,撤退!”其实,不用他说,丐帮弟子也知道退了,因为这千余多的辽军几乎被他们杀了干净,剩余的几人根本就拦不住他们,甚至也不敢拦,尤其是当站在后面时,辽军看他就如看魔鬼一般,害怕都不止,别说冲上来了。

    抬头看去,大队的辽军已经冲了过来,只是看前面就有四五百的数量了……‘机会已经有了,成不成就看天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些辽军,也在退,当大队的人马退入山林后,他马上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114 狠(一)

    王长老的一把大火,烧了辽军囤积在城中的大量粮草,虽辽军努力扑救,可还是被烧了三分之一还多。消息传回去后,对辽军的打击非常大。

    若搁在辽国刚刚建立时,这烧粮草根本就对辽军形不成太大的打击,因为他们不会把这看成自己的粮草,在那时的契丹人心中,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抢就是了。可成立国家这些年的辽军都变了,他们有了粮草,有了花花世界的生活,一如后世堕落的金国一般。

    外族入侵,外族被汉文化同化,这也是一个循环,一个解不开的循环。除非,这些异族也出现一个圣人,创造出新的文化,彻底把汉家文化杜绝。

    但这可能吗?

    辽国境内,等人就如夜老鼠一般,昼伏夜出,四处躲避着辽军的搜索。当然,躲避可不是他们这些江湖汉子应该做的,用的话来说,我们是在袭杀辽兵。

    看到人的就跑,看到人少的就上。在躲避辽兵追杀之余,还大量杀死辽军,让其国内大乱。这是好事情啊!

    “tnn个球的,这些契丹狗真是够鼻子,我们都藏到深山中了,还能被他们搜到。”一个长老啐了一声,一身的狼狈。

    笑道:“你都说他们是契丹狗了,自然有一幅好的够鼻子啊。”说着,他陡然停下,手一摆,后面十几人也跟着停了下来,长老问道:“帮主,怎么了?”

    努努嘴,几人向前看去,眼尖的人看到了拴在树上的绊马索,马上骂了起来:“这些辽人真不是东西,都追的我们跟狗一样了,还弄这些陷阱,cao!”

    “好了,大家小心点。虽然我们甩开了后面那些契丹武士,可这里毕竟是大辽。”缓缓上前走了几步,手中打狗棒不停的在地上敲打,看是否有其他的陷阱。一行人顺利的跃过了绊马索,继续往前面走。只是走了不大的功夫,便看到前面一排排的人,手持弯刀挡在了前面。

    脸色难看,张嘴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一个契丹武士狞笑一声,伸手指向天空。众人看去,天空中几头雄鹰正在飞舞,他们的意思是,那些鹰就是他们的眼线了。

    ‘草!这事都让老子碰上!’暗骂了一句,眼睛一扫这上百于的契丹武士,喝道:“各位兄弟,大家各自突破,小心了!”

    他一拉木婉清,两人身子向一旁飞了出来,其他花子也不笨,马上散了开来,只是那些契丹武士既然在这里埋伏,自然早就弄好了陷阱。看到的是百余人,而在四周隐藏的,依旧有百余人。当他们四散到四周,想要逃跑时,隐藏在树上、树后的契丹武士动了,闪亮的刀光在树林中熠熠生辉,乒乒乓乓的声音霎时练成一片。

    绝世在手,无坚不摧,又有凌波微步,可快速躲闪契丹武士的围攻。木婉清剑法虽不如,可仗着凌波微步精妙,一样躲闪了过去,还顺手杀了两人。她与紧紧贴考,各自注意左右,很简单的就冲了出来。只是回头一看,其他人几乎都陷在了里面,当即又冲了回去,在外面游弋,杀伤契丹武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只是,这些契丹武士也不傻,说来契丹武士很像后世日本的武士,他们并不惧怕死亡,甚至愿意为死亡现身。你看他们,自发的分出一伙儿阻拦与木婉清,而其他人都加大了围剿剩余人的力度,显然打算先绞杀了那些人再说别的。

    若在中原,看到一剑一个的杀,其他人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冲上来。这也是汉人的劣根性!

    契丹人悍不畏死的气势让无法突破过去,他看着那些丐帮弟子一一死在契丹武士弯刀之下,心如刀割。“走!”拉过木婉清,声音嘶哑。二人展开凌波微步,在树林中飞蹿,眨眼便隐去了身影,而树林中的打斗、惨嚎之声也渐渐停歇。

    这里一切,又归于空寂!

    跑出树林,大骂了一声,他抬头望天,那些鹰依旧在空中盘旋。映飞的很高,它们跟着,时刻暴露着的位置。

    面对如此情况,他没有丝毫办法,便是手中有弓箭在手,恐怕也无法把它们射下来啊。

    “野外不能待了,我们去城里!”

    木婉清点点头,一手紧握长剑,一手紧握手掌,很是用力。二人以轻功赶路,速度极快,这也让那些辽兵无法追上他们。

    到了傍晚,两人进入了辽军囤积粮食的城镇。一进入这里,二人就失去了踪影。辽军曾关闭城门,一家一户的搜索二人,可却没有丝毫影迹。

    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有丐帮提前挖好的密道。烧粮草、逃走的丐帮弟子都是通过这密道进出城镇的。大摇大摆的入了城,钻入密道之中,那鹰眼睛再利也不可能看透大地啊。

    微弱的火光在黑暗的地底隧道闪亮,映出的两道人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婉儿,吃点东西吧!”掏出干粮,递给了木婉清。她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默默的啃着。这半天,二人一直都没有出声。战争的惨烈,让两人心情极其低沉。

    啃着手中的饼子,木婉清声音有些颤抖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手一顿,手中的饼缓缓放下,又快速举起,放入嘴中咬了起来。他吃了两口,才道:“现在还不能回去。我们要在后面破坏一番。我看了看,近日又有许多粮草运来这里,若能够再放一把火,也许就能逼退辽国大军。婉儿……”他话音一顿,道:“不如你先回去吧。”他的语气很是犹豫,似是在商量一般。

    木婉清摇摇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她的语气与不同,很坚定!

    “那好吧!天亮时,我出去看看。你去买些吃的、喝的,要小心。”话简洁了许多,多余的话也不再说,木婉清也是如此。像这种事,她也只是点头,不再开口。

    气氛的压抑也改变了人的性格,话多的人在这里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除了做事,大家没了消遣。、木婉清就是如此。他们没了以往的甜言蜜语,也没了柔情蜜意,好似两个人就是陌生人一般,虽贴身坐着,却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动作。

    天亮了!

    、木婉清悄悄的走出密道,这密道的出口在一家大院中,这院子是有主人的。选择在这里,也正是因为他有主人,因为有主人,别人就会顾虑这里的主人,而当这里的主人是一个辽官时,那就更不会探查了。

    俗话说灯下黑,这就是灯下黑了。

    走出隧道的两人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汉服被两人除去,穿上了辽人的衣衫,脸上贴上了胡子,木婉清也是如此,她也装扮成了男人。

    两人悄悄出了官邸,在半路分开,大摇大摆的走在集市之上。

    他悄悄打量着四周忙碌的辽人,目光也时不时的看向巷子的墙角,寻找早已商量好的记号。只是走了一圈,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微微有些失望,可也知道,这里很危险,能够在这里潜伏下来,不是那般容易的。

    没有靠近粮仓的位置,他只是在集市上逛,四处探听周围人的谈话,从其中寻找自己要的信息。只可惜,他得到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已经有两座城池被辽军打破了,据说有一队人马正压着俘虏、缴获往回走,让这里的辽人都很是高兴。

    他们高兴,自然就不高兴了,可他有什么办法?现在,联系不上丐帮弟子,也只能先憋着了。

    ‘这样不行,看来要冒险一次了!’回到官邸大院,身子一闪便钻了进去。这院子里的官是一个带病的老官,官不高,麾下有几百人,是这城里的一个人物。他虽不曾看管粮草,可要想进入军营,那也是极其简单的事情。想到的办法就是杀了这老官,以易容术代替他,这样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粮仓。

    只是也有担忧的事情,那就是这人是辽人,许多生活习惯与宋人都不一样。想要装扮好他,并不那么简单。这就是一锤子买卖,还存在着极大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其中的。

    不过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关键时刻,他必须再放一把火,逼辽国撤军,不然辽军凶性上来,宋朝腐朽的军队根本就抵挡不住。

115 狠(二)

    傍晚,木婉清回来了。把自己的计划给木婉清说了,木婉清当即表示了反对,可决心已下,不容许她反对。无可奈何之下,木婉清表示自己也要去。对这个要求,也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的计划,在于进入粮仓,那地方是重地,不好进。

    换句话说,你必须有理由!

    什么理由好?自然是城中有了刺客了。现在联系不上丐帮的人,那这个刺客就只有由木婉清来扮演了。只有她在城里闹,才好进入粮仓。

    经过几次的劝说,木婉清应了下来,两人细细的商讨了计划,在半夜时,去杀了此宅官员,割下了其脸皮,以特殊药物,制成了**,而他的尸体则被扔进隧道中,以免被外人发现。

    第二日,没有动,而是懒散的待在宅子中,兀自看着、听着府里的动静,寻找当官的感觉。

    第三日,带着下人走出了府邸,在街上遛狗斗鸟,把一个小官演的凛凛尽致。

    到了第四日,城里开始有人死了,是一个当官的,不大,可他一家都被人杀了,杀人者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第五日,又有两家被杀。这一下子,大家都看出不对了,许多人都知道,城里混进来了奸细。于是大军出动,在城里不停的巡逻、搜索。

    可是到了第六日,依旧有人被杀。这下子,那些当官的都怕了,许多人都想法躲避。装扮的军官也是如此,他特意叫来了下人,寻问去哪里躲避才好。

    这些人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而当点出粮仓时,许多下人都是眼睛一亮。于是,遵照一个下人的主意,让人准备了许多酒食,抬着就往粮仓走。路上,他还遇到了一个官员,还是熟人。怕被他识破,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甚少说话,那人也是不停抱怨,没有细细观察,让躲过了危机。而到了粮仓重地,有他的证明与此人的关系,他自是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这粮仓有重兵把守,自从上一次这里出了一次事后,把守的就非常严格。外围,是大军;里面,是许多的契丹武士。

    他们分层守,一只苍蝇都难以进去。

    初来的匆匆看了一眼就知道,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去根本就不可能,好在准备了一样东西,有这样东西在,一切就好说了。

    夜晚,木婉清又在外面杀人了,且放了两把大火,把辽军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里面,众人一个个胆颤心惊的望着外面,却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酒坛子,袅袅酒香缓缓挥发而出,向四周扩散。若有人注意,便会发现的手不时的扇动,使酒气往内里飞舞,而他自己却是闭了呼吸,不闻一次意味。

    因为大家都在观注外面,虽有酒香,可众人却也没有心情喝酒,便也不去管他。终于,一个又一个的人开始倒下了,他们无力的模样让四周人大惊。可不等他们有什么动作,便接连倒了下去,浑身抽出,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悲酥清风!还是加强版的,无色无味,乃穿越客前辈留下的至迷之药。

    把悲酥清风倒入酒中,带入粮仓,打开酒坛中,药性自然挥发至空气之中,迷倒众人。不说这些普通人,便是那些契丹武士,也一个个倒地不起。天龙中,悲酥清风出场不少,其药性之强也颇让人惊讶,那段延庆武功也是绝顶,可还不是被药倒了,也就段誉这个吞了莽牯朱蛤的家伙,其他人几乎都抵御不住。

    在这里,也是一样!

    当看到有人倒地,马上拿起两个酒坛,身子快速飞动,眨眼冲入粮仓重地,把两个酒坛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受在外间,阻拦里面人冲出来。

    在药力的作用下,这些人没有坚持太久便一个个倒地了。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可是,当进入里面,脸色变了。这tm哪是粮仓重地啊,粮草呢?这里面空的都可以跑老鼠,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粮草。

    ‘可恶,被耍了!’大骂,身子一动便冲了出去。只是他刚到门口,便看到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冰冷的箭矢已经对准了里面。

    他赶紧躲在墙壁后面,大喝道:“你们这些契丹人真是狠啊,连自己人的命也不要了吗?”

    “哼!我们契丹武士可以随时为国家去死。他们虽然牺牲了,却都是为了国家,皇帝陛下会奖赏他们,照顾他们的后人的。”一个怪异的声音让心往下沉。这些家伙,为了抓捕混入城里的内奸,是喝出去了啊。这里面差不多有三千人,他们是打算用这三千人与自己陪葬啊。

    狠!真是太狠了!

    ‘md,现在怎么冲出去?’脑子快速转着,目光也不停的扫视。这里面的辽军早就都被药倒了,有一些便是清醒着,也动不了。可是,外面也被大量的弓箭手包围,一动,保准一溜的箭雨射过来。‘只能拼了!’吐了一口浊气,小心的拉过两个昏倒的人。

    他轻轻一抛,一人似飞上了墙头,瞬间,密密麻麻的破空声响了起来,而后那人便衰落在地,身上插满了箭矢。看到他死的样子,心寒不已。他武功虽强,可抵挡如此密密麻麻的箭矢,那也是力有不殆啊。

    又抛上了一具尸体,又是一轮快箭,把这人万箭穿心。

    他看着两具尸体,心头一动。这里有三千来人,我一个个抛,看你们有多少箭矢。

    想到此,把四周的人都拽了过来,然后一个个抛上墙头。随着他快速抛投,有时候箭矢并没有射,甚至接连几轮都不动。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此,抛投的更快了,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听着弓箭声,他默默的计算着。

    终于,当他再次把两具尸体抛上去时,箭没有响起,身子一动,陡然直上而去,只是瞬间,便跃过了墙头。嗡……密密麻麻的箭矢向他飞射了过来,双手没有空着,他拉了两辽兵,往身前一动,自己隐在身后,快速冲了过去。

    “枪兵,上前!”随着一声大喝,一队长枪兵突了出来,对着就是一阵乱刺,而弓箭手则退了开去,再次弯弓搭箭,飞速轮射。

    ‘我草,里面的人不管也就罢了,外面的人竟然也不管!’

    他已经冲入了长枪兵中,看那些弓箭手依旧在射击,从前而降的箭矢密密麻麻,瞬间便是一片辽军死在自家弓箭手下,而也被弄的很是狼狈。

    他拿了一杆短枪,当作长剑来时,抡圆了打散射在自身周围的箭矢,可箭矢一轮又一轮,四周又有长枪兵不顾性命的突击,让顾得了上,顾不了四周。

    噗噗……他虽然尽量的闪躲,可长枪与箭矢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鲜血不仅染红了他的衣衫,还留在了大地之上,铺成一条血红色的路。

    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非交代在这里不可。可突不出去,难道撤回去?

    不行,不能撤,自己受了伤,在里面根本无法救治,回去只会更加危险。他咬着牙,盯着枪峰箭雨,应是往前冲。噗噗……的声音在箭矢破空声中很刺耳,身上开了很多口子,肩膀上更是被插了两只长箭,一支射穿了他的肩膀,一支自肩膀上灌入,很是严重。

    可是,没有停,他也不能停,停下就是死!

    ‘辽军对自己狠,我也能!’咬着牙,凌波微步催到了极限,手中短枪化作银光,舞成一片,几乎把自己完全遮盖,四周攻来的箭矢、长枪无不被打到一边,可随意一个漏洞就会给他带来莫大危机。

    仅凭着一股心念,一颗狠心,往前冲了上百米,鲜血流了一地。在这里,他身子都打晃了,这是要支持不下去了。

    好在,还有一个木婉清。木婉清一直观注着这里,她意识到不好后,马上自后面杀了出来,弄的辽军大乱。木婉清够聪明,她冲入了弓箭手中,让那些弓箭手损失惨重,只是她自己也不好过,四周的弓箭手根本就不顾同僚性命,对着他们的转团便是一阵乱射。

    虽然如此,可安全了一下,他咬着牙,飞纵而起,短枪化成圆,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跃到了木婉清身旁,二人共同发力,冲了出去。只是密密麻麻的箭矢也把射了个遍,他背上,射满了箭矢,几乎成了刺猬,让人看了就心底发寒。

    “走!”

    走不动了,他一推木婉清,回神挡住飞来的箭矢。他的动作慢了,箭矢密密麻麻,许多都已经挡不开,只能任由它们射在自己身上。

    “不!”木婉清大喊,一把拽过,夹着她飞速逃遁。噗噗……两道箭矢也射入了她的后背之中,让她动作停了一下。可木婉清银牙紧咬,夹着飞速钻入一旁的箱子中。她不敢停留,快速带着翻墙越院,进入了地底隧道。

    因失血过多,脸上全无人色,可他的一股精神还在,他道:“婉儿,快速离开!我们的血一定会吸引那些人来追杀我们的。关键时刻,你可以放下我,独自离去。”

    “不,不,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木婉清牙齿几乎咬出血来,一脸的泪痕。看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箭矢,这样的人还能活着,那只能说是奇迹。

116 木婉清之死

    、木婉清逃出了城!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准备了逃生之路,只是两人想不到,这是陷阱,遇到了如此危险。好在木婉清够狠,强忍着自己的伤势,把昏迷的带入了二人早就计划好的地方。这里,也是当初丐帮弟子烧粮草,隐藏的地方。

    这地方很隐蔽,只是认真说来,它离城池不远,可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城外的小溪中,有这么一个地洞,供人隐藏其内。

    这里,不仅隐蔽,还有之前丐帮准备好的食物,可以让人食用。只是对这些东西,木婉清现在全无感觉,她看着面无人色的,哭的跟泪人一般,整张脸都花了,眼睛也模模糊糊。

    噗!拔出一根箭矢,带起的血肉溅了木婉清一脸,可这血,太少了!是血流干了吗?

    木婉清的脸已经麻木了,悲痛不足以形容此时的她。她完全是在靠着本能的意识在做,自己还有多少力气,她都不知道?

    终于,当身上的最后一根箭矢被拔下时,木婉清倒在了他的身旁,她自己的身上,还插着三根箭矢,伤口也没有处理,依旧在留着血液。

    地洞中,、木婉清的血混合着流了一地,一旁堆积在一起的箭矢诉说着的惨重伤势。一根、两根……足足十七根箭矢。这要插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没有性命了,可还保持着一丝微弱的呼吸,让他没有死去。可他的精神消耗太严重了,血液也流的太多,便有名医圣手,又岂能挽回他的性命?

    可他会死吗?

    当然不会!

    你看他,虽倒在地上,虽全无人色,可本不流血的伤口竟然在流血,而且越流越快。他的血不是流干了吗?怎么还流,且流了这么多,完全不像是失血过多的人呢?

    很奇怪!随着他鲜血不停冒出,他的脸上竟然有了人色,苍白如织的脸颊多了一丝红晕,最不可思议的时,那狰狞的伤口竟是开始自发的愈合了起来。

    有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呢?身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干净,整个人就如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的躺在那里。

    为什么会这样?

    说来也是他命大,有一个系统在身。那个解析系统一直都为解析着他学来的一切,而系统的时空隧道,也带他穿梭过去、未来。他从来不知道,系统还能救命。当时,他没有躲入系统之中,是心里发了很,也是担心木婉清。因为他知道,木婉清一定会来。

    如果他躲起来了,木婉清来了,怎么办?所以,他没有躲!不然,他完全可以躲入系统之中,看那些辽军怎么办。

    如今的事实就是他差点死了,然后系统大发神威,又把他从阎王那里拽了回来。只是若醒了,进入那时空隧道便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活着了。

    那里,本来很充足的能量操,此时少了一截,又回到了从前模样。也就是说,本可随意穿梭时空的他,又不行了。而那些能量,都被系统用来修补他的身体,治疗他的伤患了!

    大约有一夜的功夫,睁开了眼。他嗖的做了起来,手摸在了脖子上。“温的,自己没死?”他有些惊讶,双手在身上乱摸。这一摸,更是让他一颗心差点跳出来。他竟然完全如没受伤一般。

    扭头四顾,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旁的木婉清,骇了一条。他不及多想身上的怪事,马上上前探查木婉清的伤势。

    木婉清受的伤比轻,可这么久不治疗,却也伤了本源,且她血液流的极多,失血严重,若不是有内力护身,早就死了。

    不敢耽搁,马上拔出了她身上的箭矢,以九阳神功输入她体内,为她疗伤。只是,他足足输送功力半个时辰,木婉清就好似死了一般,动也不动。这吓住了,他用自己学来的医术,给她一次次的诊治,却又全无效应,这让心死如灰。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还有气的,为什么就是没有动静?”使劲抓着头发,眼珠子瞪得滚圆,其内布满血丝。

    终于,他想到了系统,把其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马上钻入了系统。为系统,木婉清的伤如何诊治?

    系统给出了答案!

    木婉清本来伤的不重,可因为拖着走,失血过多,后来更是严重消耗精神,以至伤了本源。若想治好她,就要为其补足本源。

    而所谓的本源,就是一个人的精气。说白了就是木婉清的精气消耗太过严重,不足以支撑她醒过来。这种伤势,只能慢慢医治,还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治好,不然木婉清就永远无法醒过来了,一如现代的植物人般。

    又问系统诊治的办法,系统言:“以珍贵药材、以内力补充、按摩活血……”系统给出了一溜的办法,紧紧的记在信中,不敢有片刻耽搁,抱着木婉清就冲了出去。

    这里可没有药材,他要去寻找治疗的药材,亲自喂给木婉清!

    只是,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辽军正在全方面的搜索他们,他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不正好落入辽军眼中吗?

    果然如是啊!

    走了没有多久的便遇上了一队辽兵,不敢耽搁木婉清的伤势,故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抢了一匹马便走。

    对于珍惜药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人参,而此地距离长白山不远,正好赶去那里。

    载着木婉清在前面飞跑,后面辽兵追,不管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只是,在这辽国境内,想要大摇大摆的跑掉,真不那么简单。

    后面有辽兵追,前面自然也会有辽兵堵截,他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辽兵,每一次都硬闯过去,身上也再次受了伤。只是却不管这些,只是骑马往长白山的方向跑。

    当又一次被辽兵堵住后,怒了,直接斩杀了这几百人的辽兵,自己身上也满是血痕。只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给木婉清治疗。

    ‘如此下去不行!’看着大队的辽兵**,心头一动。他当即拔下一死尸的衣服,给他换上自己衣衫,然后扶他坐在马上,以棍子撑直了身躯,一拍马屁股,便让其冲了出去。而后,他舍弃骑马,抱着木婉清往东北方向走。

    他改走小路,偶遇村庄便会去药铺看一看,是否有人参等珍贵药材卖。还别说,这一路走来他买了不少珍贵药材,也合着给木婉清喂下,以内力助她化解、吸收药力。

    如此,两人渐行渐寒,两人终于来到长白山中,可吃了不少珍惜药材的木婉清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不死心的再次进入系统之中,寻问原因。可这一次,系统的回答与上一次一样,这让无奈。

    其时天寒地冻,地下积雪数尺,难行之极,若不是他武功卓绝,这般抱着一人行走,就算不冻死,也陷在大雪之中,脱身不得了。可也似入了魔障一般,发疯似的在四周寻找人参,每找到一株,便慢慢给木婉清喂下,以内力助之。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冰寒的身子终于有了温度,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红晕之感。这让心喜,他觉得,木婉清快要醒了。

    这一日,当再次喂下木婉清人参,助她化解药力后,木婉清真的醒了过来。大喜,一把抱起木婉清,以自身温度为她取暖。

    他双眼含泪,哽咽不能语。

    木婉清看着情郎,一身虚弱无力,她缓缓的抬起手,慢慢的放在自己情郎脸上,声音嘶哑,似有似无道:“情郎,若我去了,你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知道吗?”

    闻言,大惊,认真的看着木婉清,见她脸上竟然泛起异常的红晕之色,心中悲痛万分。他无法相信,明明已经醒过来的木婉清,为何会如此?

    “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好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哽咽不能成声,心中悲痛无法言表。

    看着如此伤痛的情郎,木婉清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她似乎有力气了,声音也清脆了起来:“相公,婉儿很累了!婉儿想要休息!婉儿相信相公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答应婉儿,要活着,好好活着。你也要答应我,追寻武道巅峰,让婉儿好好看一看,武道的巅峰是什么样子。好不好?”

    “不,你不会死的。”呜咽。

    “答应我,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木婉清,死死的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知道。我的相公是一个大丈夫,大豪杰,他答应婉儿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带着笑,木婉清的手缓缓垂下,她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温度,变的冰凉。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啊……”悲痛怒吼,双目充血,似流下血泪一般。他看着怀中没了气息的木婉清,不愿意相信木婉清已经死了。“系统,我还有系统,它一定可以救你的。”心念一动,便已经身处系统之中。

    他发了疯似的冲向大青石,怒吼道:“为什么?你说过可以医治的,为什么她会死?”

    青石一阵晃动,青光中,一行大字呈现,把打入了地狱深渊——时间!你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她的精神已经消散!

117 白发

    木婉清死了!她的突然死亡,给了极大的打击。在长白雪山之中,抱着她的尸体,久久无声,好似一个死人一般。

    大雪,覆盖了两人的身体,直到木婉清的身体发出恶臭味道,才惊醒过来。

    看着有些腐烂的尸身,更是悲痛,他脑海中想到了木婉清死前说的话,这让他重新振作了精神。只是,将近一月的不动,让他的身体都僵住了,现在想要活动,却也困难。

    坐在冰天雪地中,让自己沉浸下来,运转体内九阳真气。暖洋洋的感觉开始转向炽烈,火热的温度自体内扩散开来,身体之冰冷快速消散。当他运功完毕后,九阳神功第三卷也自动练成。借助这里的环境,借助此时的心态,练就了第三卷九阳神功,可是他没有丝毫高兴的心思。

    又一个月后,抱着木婉清的尸身离开了长白山。他买了棺醕,买了马车,载着木婉清又走了一趟城镇,拿回了自己的剑与打狗棒,然后便赶回中原了。

    他消失了几个月,丐帮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中原的战事也结束了。

    虽然,后面的行动没有帮上什么忙,可在江湖高手的阻击下,辽军还是面临了粮草困难的问题。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很难解决。在无法快速打破宋军防御时,这就是一个致命问题。所以,辽军派出了使者,而宋朝也应允了大量赔偿,如此辽军退了,两国紧张的关系也随之缓和。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宋境的走了一趟丐帮分舵。当看到大家以为死的帮主出现时,丐帮弟子们都很震惊。可看此时的,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上,始终带着一股浓烈的悲伤,双眼有些无神,只有他看向棺材时,才会泛起一丝精光,可马上就被哀痛所代替。

    看他的满头头发,也变了。

    以前,他一头柔顺的黑发,如今却黑白相间,在黑发之中,有不少的白发很是刺人眼目。在冰天雪地中,这白发可以看出是冰雪,可到了这里,雪已经化了,那就是白发。

    寻到了蒋义,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了打狗棒,说了一句让出丐帮帮主的决定,便再次离开了。拿着打狗棒,蒋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的背影,想要拦住他,可那股强烈的悲伤感,让他无法做次决定。虽然蒋义没有看到棺材里的人,可他知道,那应该是木婉清,是帮主的妻子。

    “唉!”叹了口气,蒋义叫来几个丐帮弟子,随他一起赶往洛阳,把打狗棒迎回总舵,告诉他们帮主的事情。

    在那一次现身后,似乎再次消失了,许多人想要找他都寻之不到,一直到一个多月后,萧峰看到了这位二弟。

    他风尘仆仆,一身疲惫,一身伤感的回到了华山,而在这里守株待兔的萧峰看到如此二弟,心中很多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帮着把木婉清葬了,就葬在那山谷之中,然后拉着他喝酒,两人从上午一直喝道夜晚,醉了,他想要醉,萧峰也醉了,因为喝的太多,心头也不好受。醉了的大哭大喊,好不哀痛;醉了的萧峰也怔怔出神,好似没了精气一般。

    喝醉的两人睡了两天,醒来后萧峰走了,只留下在这里。他要陪着自己的妻子。现在的他,一离开这里就全无精神,没有干劲。只有陪着木婉清,想着木婉清最后的话,他才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都说时间是最后的伤药,不管任何的伤痛,在时间的长河中都会消散。这话真的很对!最开始的痛苦无法形容,可慢慢的,他的痛苦化作了甜蜜,看着墓碑,想到过去两人的生活,他总是会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才会被噩梦惊醒,一阵悲伤哀痛。

    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只是在喝酒、自言自语,又或者抽出书籍,读给木婉清听。他没有练武,甚至不再去碰绝世。

    他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而一年后,练就了九阳神功第四卷。这很奇怪,是不是?可这就是事实了。他无心练武,可九阳神功的一切都已被他研究透彻,体内功力自发运行下,神功即成。这和他当初练就第三卷是一样的道理。

    练就了四卷九阳功,的内力已经不弱从前,甚至因九阳功特意,比之从前还要利害两分,唯一需要忌惮的,大概就是不能用力过度,不然就会散功而亡。除非,他可以真正的九阳功大乘,就如张无忌在乾坤袋中做的一般。只是那等境界,又不是那般好达到的。

    而,也没有什么急迫的想法,他只是陪着木婉清,武功的成就他也没有多想,便是突破了又能如何呢?

    “婉儿,今天我去集市,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你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据说死在王家。这是天龙中的结果,这里也发生了。可为什么你会死?你应该不会死的,都是我害的你。婉儿,我真的很难过,很难受,我好想去陪你……”

    坐在木婉清的坟墓前,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出去听来的消息,勾起了他再一次的伤感,让他异常的难受,只能一边说一边借酒消愁。

    如原著中一般,段正淳等人死了,他的情人也都陪着他死在了一起,是在王家,是慕容复与段延庆下的手。两人的结局如何,没人知道,只是段誉成了大理国主,段正明退位了。

    本来,身为结拜兄弟,应该去的,可他不想去,也不敢去。他害怕见到曾经熟悉的人和物,他害怕勾起自己的伤痛。

    这几日,他每日喝酒,每日把自己喝的烂醉,每日坐在木婉清的墓碑前,嘴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也许,说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一个月后,两个人造访了这里,是萧峰与虚竹。段誉刚刚死了父母,心中也是哀痛,又接受了大理国主之位,没有时间来。萧峰、虚竹看不曾去大理,心中担忧,便特意走了一趟。他们看到如烂泥般的,心头只能哀叹。

    两人劝了很久,又拉着比武,想要让他忘记心中的哀痛。这是有效果的,起码他们在的时间中,三人聊武学、聊医术、聊见识、聊江湖事,很开心,很热闹。期间,也重拾自己的武功,与他们打斗。只是一年多不动武,似乎忘了剑怎么使。

    一开始,他完全是瞎出剑,精气神根本无法合一,使出的剑法就是小孩子瞎耍。慢慢的,在二人的陪练下,再次祭起了自己的意,只是这一次,他的剑中多了一股悲伤,能够影响别人的悲伤。他的剑一动,不只他自己,二人也被笼罩在这股悲伤之中,出招时完全被所扰。

    他还记得,第一次使出这种剑法,虚竹败了、萧峰也败了,这让三人都有些震惊。

    后来三人讨论,却是明白了剑法的原理,无非就是自身的悲伤传达到了剑上,剑又影响了四周的空间,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意,这也是一种意,包含了自身情绪的意,就如一个人愤怒时会发出更大的力气一般。在这种悲伤之下,剑法会非常利害,让人挡无可挡。

    两个多月后,两人离开了,持剑站在木婉清墓碑旁,柔声道:“婉儿,你说过,要看一看武学巅峰的。我新练就了一套剑法,正好刷给你看。”

    长剑起手,正是那一式流云行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云与水,都带着浓浓的哀愁,斩不断,理还乱。荡气回肠、风火无边、剑刃冰寒、空空如也,无二剑法其他四式也被他一一使出,只是都与之前有了不小的剑法,剑法更加成熟了,其内蕴含的哀愁之感也让人不自觉的被影响到。

    而当这五式剑法打完后,又出了一剑,这是很简单的一剑,似乎只是一刺,可又像一劈,或者点了一下。总之说不清楚,这简单的一剑给人以无穷的变化,让人无法判断他到底如何出剑,又如何攻击。

    这一式,叫悲痛莫名,凝聚了他所有的哀愁!

    收剑,轻抚着墓碑,威风吹起了他的长发,黑色中夹杂着白丝,黑白对立,就如此时的他一般,怀念、悲伤、解脱等等不一而足,矛盾复杂。

    良久,轻轻道:“婉儿,我要去探索武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如果真有神仙,真可以长生不死,我相信你一定会轮回转世。我们可以,再续前缘。”

    伴随着轻轻的话语,消失在了山谷之中。他凭空而来,又凭空而去。

118 倔小子

    荆州城万府,因近来五云手万震山寿宴的原因,这里很是热闹,各色江湖人物云集万府。到了夜晚,许多人睡去了,可在客院之中,万震山的儿子与他的七个徒弟就把一个乡下小子拉了出来。

    这正是白日出了一番风头的狄云!

    狄云不明白万圭叫自己干什么,奇道:“叫我干什么?”

    万圭笑道:“咱们要领教领教狄师兄的剑招。”

    狄云更是莫名其妙,摇头道:“师父吩咐过的,不可跟万师伯门下的师兄们比试武艺。”

    万圭冷笑道:“原来戚师叔倒有自知之明。”

    狄云怒道:“什么自知之明?”突然间嗤嗤嗤三声,万圭向他连刺三剑,剑刃都在他脸颊边掠过,相差不过寸许。狄云只感脸颊边凉飕飕地,大吃一惊,急忙倒退,左脚在石阶上一绊,一个踉跄,十分狼狈。万门八弟子都大声笑了起来。

    狄云大怒,反身抽出长剑,指向八大弟子,只是他虽有气,但念及师父一再叮嘱,千万不可与师伯门人不和,便又道:“你们要怎样?”

    万圭长剑虚击,在空中嗡嗡作响,说道:“狄师兄,你今日逞强出头,只道我荆州万家门中人人都死光了,是不是?还是说我万家门中,没一个及得上你狄大哥的身手?”

    狄云摇头道:“那人弄脏了我师父衣服,我自然要他赔,这关你什么事?”

    万圭冷冷地道:“你在众宾客之前成名立万,露了好大的脸,却教我师兄弟八人全闹得灰头土脸。别说再到江湖上混,便是这荆州城中,我们师兄弟也无立足之地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也太过份了吗?”

    狄云愕然道:“我……我不知道啊。”

    万门大弟子鲁坤道:“三师弟,这小子装蒜,跟他多说什么?伸量伸量他。”

    万圭长剑递出,指向狄云左肩。狄云识得这一剑是虚招,身形不动,亦不伸剑挡架。万圭斜剑收回,被他识破剑招,更是着恼,说道:“好哇,你是不屑跟我动手!”

    狄云道:“师父吩咐过的,千万不可和师伯的门人比试。”

    突然间嗤的一声,万圭长剑刺出,把他右手衣袖上刺破了一条长缝。

    狄云对这件新衣甚是钟爱,平白无端地给他刺破,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你刺破我衣服,要你赔。”

    万圭冷冷一笑,挺剑又刺向他的左袖。狄云回剑斜削,当的一声,格开来剑,乘势还击。两人这一交上手,便即越斗越快。两人所学剑法一脉相承,斗到十余招后,狄云兴发,一剑剑竟往万圭要害处刺去。

    周圻叫道:“嘿!这小子当真要人性命么?三师弟,手下别容情了。”

    在他们打的热闹时,全然不知院墙上一个花子打扮的老家伙把这里的一切都收入眼底。他看着两方的剑法,耻笑不已。万震山、戚长发为了连城诀,连剑法都胡编乱造,教给自己弟子的,却是什么狗屁东西。

    看着狄云被狠揍,老乞丐没有出手的意思,直到八人打够了离去,老乞丐才翻身跃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狄云身后,叹气道:“唉,打不过人家,就该磕头求饶啊,这么白白地挨了一顿揍,这不冤么?”

    狄云想不都不想,怒道:“宁可给人家打死,也不磕头!”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人弓身曲背,拖着鞋皮,慢吞吞地走来,但见他蓬头垢面,便是日间所见的那个乞丐。

    狄云虽笨,脑子也慢,可这里是万府啊,这老乞丐怎么进来的?只是他刚刚受了气,却也不管其中不对,只是兀自在那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老乞丐自然是万震山的师弟,戚长发的师兄,言达平了。他们师兄当年为了连城诀,杀死了梅念笙,后连城剑谱消失无踪,各自怀疑对方,这一斗就是十几年。他们都不曾死心,言达平知道戚长发来了荆州,自然也要跟着,以防万一。

    他现身,就是为了挑拨戚长发与万震山!

    如原著中般,言达平显摆了自己的能耐,引诱狄云这蠢小子向他学武。只是看了狄云那四不像的唐诗剑法后,言达平不再抱有希望,他知道,这蠢小子必定什么也不知道。

    言达平耍了几招唐诗剑法,让狄云心悦诚服,而后拿出了那连城剑法三招,欲传授给狄云。

    到了这里,一颗飞石突然从远处射了过来,言达平一惊,身子一纵,躲了过去。他看着四周,朗声道:“不知哪位朋友跟老花子开这种玩笑啊?”

    “言达平,你们师兄弟间的龌龊事情,不用把这小子也牵扯进来吧。难道,你想他死吗?”冷淡的声音在四周响起,让人分不清方向。听这声音,柔柔密密,又似雷霆一般,叫人骇然心惊。

    言达平暗自惊诧来人的内力之深,他道:“哈哈……这蠢小子被人欺负,老花子只是想要让他找回场子而已,怎么会害他呢?”

    “是吗?”那声音似疑惑了一句,便道:“既然如此,你就把唐诗剑法教给他吧。我觉得这小子不错。你不这么认为吗?”

    陡然间,一股骇然的锐利之气自前面压了上来,言达平踏踏后退两步,每一步都把青石板踩个稀烂。他骇然的抬头,隐约间看到一人影站在树上,可眼睛一闭一睁后,那里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走了?

    言达平惊疑的看向四周,而狄云也被完全弄糊涂了,刚才似乎又来人了,只是没有出现人,只出现了声音,而言达平……

    “你是二师伯……”狄云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花子般的言达平。

    言达平苦笑,道:“臭小子,我不能是你二师伯吗?”

    狄云马上摇头,心中却疑惑不已,刚才那人话中是什么意思?二师伯要害自己?他看着言达平的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虽然狄云想不通其中关窍,可他也不是傻子。那人的话也很简单,二师伯要教自己的剑法,会害死自己。

    “臭小子,废话少说,武功你还学不学了?”言达平瞪了狄云一眼,手中竹棒突然一棒刺出。狄云吓了一跳,举剑抵挡,谁知他竹棒一阵抖动,眨眼间便穿过剑身,点在他的肩头之上。“臭小子,这是刺剑式!”言达平身子翻转,竹棒交于左手,反手便扇了他一记耳光。“这是耳光式!”而后,言达平又把去剑式刷了出来,一把夺了狄云长剑,让他一屁股跌倒在地。

    看着如此古怪精妙的剑法,狄云正是大开眼界。

    这三招剑法可谓是唐诗剑法的精华,其本身就蕴含在唐诗剑法之中,有相应的诗句对照。只是狄云不识字,言达平也懒得教他,便说了三个粗俗的名字。

    学这三招剑法也简单,只要懂了其中关窍就可以了。若教给别人,也许短时间学不会,可狄云毕竟从小修炼唐诗剑法,言达平对他一番言传身教后,他很快就掌握了这三招古怪稀奇又精妙无比的剑法。

    言达平再传授狄云剑法后嘱咐了他一番,然后走了。看着他真的离去,一个背剑的身影缓缓自草丛中走了出来。狄云还以为二师伯去而复返,张嘴欲喊,可一看清来人的样子,便把声音卡在了喉咙之中。他有些不知所措道:“你……你是谁?”

    来人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道:“你不该学那三招剑法。”狄云莫名其妙。来人兀自道:“学了也就学了,不能用,不然你会吃苦的。”

    “你……你什么意思?”狄云耿着头,似不解似怪胡言乱语般的问道。

    摇头一笑,来人道:“小子,这三招剑法乃你所学剑法中的精奥所在,便是你师父与师伯都不会,可你却会了。你在他们面前使出来,你觉得会如何?”

    “师父一定会高兴的。”狄云理所当然道。

    “是吗?”来人反问了一句,道:“这是江湖!这里的江湖不像你们乡下,没有你想的那般美好。小子,只是言语说你不会明白,等你真正懂了,你就会后悔了。”

    来人说完缓步而出,没了阴影遮盖,狄云完全看清了这人面容。只是他直直跃过狄云,身子一纵,如大鸟一般飞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狄云目光死死的盯着他那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心中奇怪道:“这人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有一头白发呢?”

119 杀生以度恶

    今夜荆州大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身如鬼魅,速度快的惊人,且每每在人视觉盲点出现,让看守的狱卒完全看之不到。

    他脚下飞快,直接跃过前面牢房,来到了最里面。

    那里有一间牢房,关着一个极其重要的犯人,至今已有十二年了。每月十五,凌退思便会拷打这个犯人,可又不让其死亡,可谓重视非常。

    也正因此,这里的狱卒不敢对其有丝毫怠慢,生怕吃罪凌退思。

    “你是何人?”来人一现,丁典就发现了他。他神照经已经大乘,一身内功其深无比,对四周也异常敏感。别人看不到他,可丁典却发现了有人。

    来人微微一笑,缓步走到牢房门口,道:“我叫!”

    “?”丁典眉头一皱,却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狠声问道:“你是为了连城诀来的……”

    让丁典诧异的是,摇头了。他缓缓摇头,道:“连城诀关乎的不外是宝藏。我对钱财并不喜欢,足够花就可以了。我来此为的是神照经。”

    “神照经。你竟然知道神照经……”丁典很是诧异,想不到这人竟然知道神照功。

    淡然的看着他,道:“丁典,我不想多说废话,神照经给不给我?警告你一句,我知道你的事情。”他抬起头,目光跃过牢房的窗口,看向了外面,那里有一盆盛开的鲜花,在月光下显的很美。

    顺着他的目光,丁典也看到了那盆鲜花,他脸色大变,知道这是以凌霜华来威胁他。他脸色极其难看,可想到此人来时的轻功,知道自己想要留下他很难。若一击不中,被他逃了,那霜华……想到霜华的情意,想到霜华为了自己甘愿自毁容貌,他心头就堵的难受。

    看着,丁典的声音有些嘶哑,“好,我答应你!”

    点点头,拿出了纸笔,扔给了丁典。丁典坐在地上,开始为他抄写神照经。很快,三千来字的神照经便被他抄好了,手一种,一股吸力陡然产生,那册书籍也飞到了他的手中。看到如此场景,丁典心里的打算一松,暗地里叹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可以借助给书偷袭他一把,以自己大乘的神照经应该可以要了他的命,没想到他内功也如此高超,竟然懂得隔空取物。

    翻看着手中的神照经,故意挑出其中一些句子,去寻问丁典。他没有弄一些假的东西,这纸上的功夫是真的。

    确定后,收起了神照经,看着丁典道:“给你一个忠告吧!小心你那位岳父他人,他比你想的要狠。为了连城诀的宝藏,他没有什么不能做的。”说着,他还特意往窗口望了望,然后转身走了,而牢房中的丁典却被他的话吓住了。

    刚才,以凌霜华威胁他,拿走了神照经,若凌退思以女儿威胁他,要取连城诀呢?

    他心头大骇,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即飞身出牢,往凌霜华的小院去了。

    出了牢房,一边走,一边观看神照经,暗自琢磨此功。等到了无人的箱子中,他进入了系统之中,让系统分析一下,此功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以他此时的见识,他觉得这神照经没有问题,其中许多地方还颇为精妙,与他知道的一些功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凝练内力之道,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神照经修炼出的内力,怕不比易筋断骨篇差啊!

    系统给出了分析,评价此功很好,给出了87分的评分,比他修炼的九阳神功还要高两分。这让诧异,寻问系统原因,而系统也说了,九阳神功虽然看似利害,修炼也有许多好处,可太过阳刚,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把其修炼到大乘阶段,除非是有很高境界的人。

    这是九阳功的知名缺陷,而神照经就不同了。它没有这种缺陷,且其凝练的内力也异常精纯,修炼到大乘后,一身内力绝对江湖少有。

    看了,若不是已经修炼了九阳神功,还辅以易筋断骨篇,他恐怕都有改修此功的想法了。

    易筋断骨篇在他知道的一众武功中,是最精深的,系统给出的评价也最高——90分!这是他所知唯一一部上了90分的功法,而那部归元功却少了一分,只有89分,与易筋经相同。其他的神功虽也在80分上,却大多是84、85这个样子,86的只有一部纯阳无极功,如今又多了一个87的神照经。

    易筋经,练不了,他达不到修炼易筋经的心经。归元功他练了,可惜这功法在于化去内力,他不能每修炼一段时间就化去自身内力吧。

    只是89分,还是让人惊讶。只是一个以内力锻炼身体,化去内力的功夫,就有如此高的评分。可以想象,若此功搭上内功修行之术,那也是必定破90的,就如易筋断骨篇,它不就是在归元功之上创出来的吗?

    系统中,待了半天,或研究功法,或打坐休息。时间差不多后,他出了系统,再次往万府去了。现在天还没黑,他也不着急,整个人在街道上闲逛,打听江湖上的消息。

    在连城诀的世界中,最有名的就是血刀门与南四奇、北四怪了,只是书中并不曾提过北四怪,只是写了南四奇,至于这风虎云龙四人,也不知。

    他有些好奇,故也打听了一番,也知道了四人的基本信息。

    风,便是江湖人称一阵风的封际中。此人独门轻功极其利害,速度极快,奔跑起来,犹如烈马飞奔,无人可以;虎,代表了五虎断门刀秦家寨秦老爷子;云,是江湖大侠陆云,其一手云雾十三式打遍天下无敌手;龙,则是当代丐帮帮主,代表作就是降龙十八掌。

    这就是北方的四怪!

    只是从探听中也知道,这四怪年纪都不小了,比之南四奇要大了一些年岁,其后辈也是无人。这让南方武林的人大是看不上他们,说北方后继无人。

    这是不是他们的大话就不知道了,可这连城诀确实是写的南方武林。

    在外面逗留了大半天,施施然的走到了万府之后,他身子一纵,便已经跃了过去。还不等他来到前院,便已经听到兵器的交击声响。

    微微摇头,他知道,一定是狄云这傻小子与万圭等人打起来了,不然谁会在宴席上动手,总不能是戚长发与万震山吧。

    来到前院厅堂,看到狄云使出了“去剑式”,一举打掉了万圭八人手中长剑,而那万震山却双掌一击,笑道:“很好,很好!戚师弟,难为你练成了‘连城剑法’!恭喜,恭喜!”声音中却满是凄凉之意。

    戚长发还没有回话,便轻轻叹了一声,他没有隐藏自己,其他人都惊讶的看向他站的地方。缓缓走了出来,看着狄云道:“我警告过你,可你还是用了!”

    狄云不知所措,看向自己的师父。万震山看到场中多了一个陌生人,心头大是警惕,他起身抱拳道:“不知朋友是哪里来的?”

    “我吗?”好笑的看着他,道:“当然是外面走进来的喽!本来,我是想要让狄云这小子吃点苦头的,可想到你万震山的作为,心中就是不爽,所以就来了。”

    “朋友这话什么意思?”万震山目光一沉,低喝道。

    “就是话中的意思,你听不懂吗?”目中寒光四溢,他缓缓扫视众人,那所谓的八大弟子被他目光一触,无不后退一步,浑身打颤。“万震山,废话不用多言,你过不了今日!”一个日字落下,身如云雾,消失在原地,又出现在丈许之外。他的后面,是那所谓的八大弟子,可随着他身子一听,八大弟子都是脖颈喷血,一个个摔倒在地。

    好快的剑!好狠的人!

    “圭儿……”万震山惊怒,大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与我万家有何恩怨?”言语间,他手豁然一动,却是一把把戚长发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却飞身一纵,快速跳跃,想要逃离而去。

    万震山不是傻子,那一剑太快了,他几乎没有看到的动作。面对如此敌手,万震山自然不会傻的留下等死。

    “切!”撇撇嘴,直冲而上,他目光冷淡着看着跌倒扑来的戚长发,手中长剑一晃,二人纵身错过,一缕血花溅射,戚长发瞪大了眼睛,眼中是不信与不甘之色。

    这人不是来找万震山麻烦的吗?为什么连自己也杀?

    本来,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好,不动手可以逃过一接,可他不知道,要杀的不只是万震山,他戚长发也在其中。

    既然他找死,那就先成全他了。

120 往事之恶

    “师父……”戚长发的突然死亡让狄云、戚芳肝胆巨裂,伤心嚎啕。二人扑在戚长发身上,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狄云更是破口大骂,丝毫不惧之手段。

    碰、碰两声,两个蜷缩的人影自上面被人扔了下来,一个已经死了,死状就如戚长发一般,一个还活着,只是脸色很难看,带着惊惧之色。

    一看到这人狄云就惊呼了一声:“二师伯……”

    言达平牵强一笑,本来他还看好戏呢,想不到来了这么一个煞星,瞬间解决了老大、老三,连自己也被他揪了出来。

    他可不想死啊!

    “倔小子,想不想知道我为何杀他们两人?”的声音在后面传来,狄云一把握住下面长剑,回身直刺。只是他的剑锋,被两根指头夹住了。他摇摇头,道:“你这蠢小子,谁好谁坏都分不出请。你真的不适合这个江湖啊!”

    手一动,精钢长剑瞬间崩断,反震的力道让狄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梗着脖子大吼道:“你这家伙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杀你为师父报仇。”

    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看向言达平,道:“言达平,不要让这傻小子犯傻了。他是你们这一脉最后的两人之一了,难道你想要梅念笙一脉在江湖除名吗?”

    言达平浑身一震,语气为有些打颤道:“你……你要杀我?”

    “你不该杀吗?”淡淡的反问,这一句反问也问的他哑口无言。“你们师兄弟三人为了所谓宝藏,杀了自己恩师。这样的人,不该杀吗?傻小子,你说呢?”最后,他又问了狄云一句。这一句,也让狄云愣了。

    三人杀了自己恩师,不可能的!他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反驳道:“不会的,我师父是好人。”戚芳也回过了身,附和道:“我爹爹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做如此事情呢?”

    “好人?我看你们才是好人。”冷冷一笑,道:“言达平,不想死就把事情说出来吧。让我开口,你就不用再说了。”

    言达平叹息了一声,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看得出,不想杀他了。他目光一一看过三人,狄云、戚芳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在害怕他说出那些话一般。

    摇摇头,言达平道:“我们三人是梅念笙大侠的徒弟,昔日在江湖上也颇有威名。老大被称作五云手,我是陆地神龙,老三是铁索横江……”

    “这是什么意思?”狄云插了一句。

    言达平看向他,道:“戚长发这人看似忠厚老实,可实则奸诈无比,城府极深,只要是谁惹上了他,他一定挖空心思去报复,叫人好似一艘船在江心漩涡中乱转,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你……你撒谎……”狄云无法相信,自己老实忠厚的师父会是这样的人。

    言达平冷冷一笑,继续道:“我们三人跟随着师父一起行走江湖,铲妖除魔,倒也闯出了一番名声。可后来,江湖上流传出了一些事情,让我们三人都起了歹心。”

    “什么事情?”狄云这傻小子又插话了。言达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江湖传言,师父所练的唐诗剑法中蕴含了一个大宝藏。这话听起来似乎莫名其妙,可我们身为他的徒弟,却觉得是真的。因为师父从来都不曾把这剑法传授给我们。”

    “有一天,我们三个家伙终于忍受不住,商量一起对付师父,夺取宝藏。我还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我们三人一起逼问师父,有关宝藏之事。当是师父还不曾开口,你们的师父戚长发便反问我们,为何如此大逆不道。当时我跟老大都吓了一跳,以为戚长发要帮主师父对付我们。可谁也想不到啊……”

    他脸上挂着冷笑,而狄云、戚芳的好奇心也被提了出来,看他停顿,狄云忍不住道:“想不到什么?”

    言达平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一字道:“谁也想不到,戚长发才是利害角色啊,他故意用言语迷惑师父,等师父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时,一剑插入了师父后背。”

    “啊……”狄云、戚芳二人骇了一跳,狄云红着眼,大吼道:“你撒谎!”

    言达平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呸了一声,道:“正是因为这一剑让师父重创,我们才无伤无痛的打赢师父,从他那里夺来了唐诗选集,可惜……”

    “可惜你们没能杀死梅念笙,让他给跑了,也让你们三人做的事落入了别人眼中。”突然接下了他的话。

    言达平瞪大了眼睛,一幅见鬼的模样道:“你……莫非你……你就是丁典?”丁典?狄云、戚芳也瞪着眼睛,不明白这让言达平露出见鬼模样的丁典是谁。“是了,你救了师父,得了他的传承,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他语气有些颓废,本以为自己不用死了,可看来还是要死啊。

    扫了他一眼,平淡道:“我不是丁典,丁典正被关在荆州大牢之中。”

    “那你是……”言达平一阵,再次抬头看向他。

    “昨天,我去见了丁典,在他那里拿了神照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丁典也是个笨蛋,看不出凌退思也志在宝藏,被他抓了去,折磨了十二年。近日,他才修炼成神照经。只可惜,那家伙情根深种,不可能再出现在江湖中了。”

    言达平似松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抢到了唐诗选集,可因为没有剑诀,根本就不知道宝藏在哪里,而我们三人也各自心怀鬼胎,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每天晚上都在一间房睡,这本剑谱,便锁在一只铁盒之中。我们把铁盒锁上的钥匙投入了大江,铁盒放在房中桌子的抽屉里,铁盒上又连着三根小铁链,分系在三人的手上,只要有谁一动,其余二人便惊觉了。哪知道还是出了乱子。”

    说着,言达平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道:“那一晚我们师兄弟三人在房中睡了一夜,次日清晨,万震山忽然大叫:‘剑谱呢?剑谱呢?’我一惊跳起,只见放铁盒的抽屉拉开了没关上,铁盒的盖子也打开了,盒中的剑谱已不翼而飞。我们三人大惊之下,拚命的追寻,却哪里还寻得着?这件事太也奇怪,房中的门窗仍是在内由铁扣扣着,好端端的没动,因此剑谱定非外人盗去,不是万师哥,便是戚师弟下的手了。”

    “这剑谱得来不易,我们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三个人你怪我,我怪你,大吵了一场,但谁也说不出什么证据,只好分道扬镳……我本来疑心是万震山盗的,他首先出声大叫,贼喊捉贼,最是可疑。我暗中跟踪他,跟得不久,便知不是他。因为他在跟踪戚师弟。剑谱倘若是万震山这厮拿去的,他不会去跟踪别人,定是立即躲到穷乡僻壤,或是什么深山荒谷中去练了。可是我每次在暗中见到他,总是见他咬牙切齿,神色十分焦躁痛恨,于是我改而去跟踪戚长发。”

    “这戚长发城府太深,没半点形迹露了出来。我曾偷看他教徒儿和女儿练剑,他故意装傻,将出自唐诗的剑招名称改得狗屁不通,当真要笑掉旁人大牙。不过他越是做作,我越知道他路道不对。我一直钉了他三年,他始终没显出半分破绽。当他出外之时,我曾数次潜入他家中细细搜寻,可是别说没连城剑谱,连寻常书本子也没一本。嘿,嘿!这位师弟,当真是好心计,好本事!”

    “不可能,你撒谎,师父不是这样的人。”狄云一把蹿起,拽住言达平的衣领,大喊大吼。他不能相信,师父是这样的人。

    言达平嗤笑一声,一把推开狄云,把其推了一个踉跄,再次跌倒在地。他不屑道:“蠢小子,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谁不知戚长发的利害。也就是你这蠢小子……我看啊,戚长发收你为徒,就是看中了你蠢。”

    “不,不,你撒谎,你撒谎……”

    唉!暗自叹息了一声,狄云真是一个纯真如纸的傻小子啊!说起来,他和郭靖还有些像,甚至比郭靖还要傻。

    身子一瓢,上前点了他的昏睡穴,一旁戚芳吓了一跳,赶紧扑了上来。道:“你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他没事的。”他又看向言达平,道:“我不杀你,可我也不想梅念笙的传承就此断绝。从今天起,你与他们二人跟在我的身边,你就负责教导二人真正的唐诗剑法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而且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

    说到最后他冷冷一笑,而言达平却愣了,他愣,不是因为的强迫,而是他说的报酬,最感兴趣的东西,那不就是连城诀吗?

    他有连城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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