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朝廷实力
花船停在了岸边,莺莺燕燕的女子们缓缓走下,带着娇羞笑意,引的四周男子声声狼嚎。
在一旁上了岸,不紧不慢的跟在它们后面。他面色平淡,嘴角勾起,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与诸多才子色色的表情形成一个对比。
很快,女子进入了一花楼中,一个老妈子样的人大声的唱和着,吸引着诸多才子走了进去。
赌场、**,都是消金窟,这花楼、花船看着都很好、很雅致,想来价钱也不便宜,能够进入里面的即便不是大幅之家,也是小康之家了。与他们相比,就有些不够看了,尤其他的衣衫,并不是什么书生儒杉,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跑江湖的汉子。
感受着老妈子不怎么高昂的欢意,也不在意,缓步走入花楼。
这里,还真是花的世界,不仅有招蜂引蝶的美女花,还有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布置在各处,显得既雅致又漂亮。四周看了两眼,微微有些意外。这**与他想的多少有些不一样。
在现代,去里面那就是打-炮,没多少花活,双方在床上见就是了,可在这里却不同,有许多文人雅事。也怪不得才子们都愿意来这里了,在这无聊到爆的古代,这地方确实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刚坐在花厅的桌椅旁,一漂亮女子马上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身子软软的搭在他的身上。轻声一笑,拖着女子下巴道:“我饿了,给我弄一些吃的。”
“咯咯……”女子娇笑,身子更是紧靠了一下,脆声道:“公子想要吃什么?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啊。”
“可以一起吃吗?”
“当然!”
女子笑的更欢了,她起身,手拉着。也抗拒,慢慢跟她上了楼,进入了一间闺房。在两人坐下互相**时,饭菜上来了,酒水也被摆了上来。这里的饭菜做的都很雅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不过他也不在意。他打开酒壶,闻着酒香,赞道:“好酒!”
“咯咯……当然是好酒了。这可是十年的女儿红。”女子给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拉着的手道:“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在女子的柔情蜜意下,没有丝毫抗拒的心态,反而很是有趣的与她交谈、玩耍,就如小孩玩过家家一般。吃着、玩着,两人玩到了床上,女子外衫扔到了地上,**也缓缓打开,很是诱人。
一般人早已心动,可却无动于衷,心底没有多少**。他只是与女子**、玩耍着,揉捏着女子身上敏感之物,让她娇喘不已。
“公子爷,不要玩了,快点吧,我要……”女子的手搭在了下体上,快速的伸了进去,慢慢揉动。被如此弄,是个男人都直了啊,也不例外。他没有拒绝这香艳的一切,而是顺势推到了女子,把她压在身下。两人你来我往,一直彻底进入,女子发出欢快的呻吟声。
白日宣淫!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在古代,这是很严重的道德事件。你看外面那些才子们,都不会如此做。可却不在意这些,而那女子自然也不在意了,她只在乎能不能赚钱。
很久没有做了,这一做就有些受不住。因九阳功的关系,他阳气本就强,虽对自身来说没有丝毫障碍,可与普通人相比,他的肾功能那不是一般的强大啊。即便放开了心神,这第一次就弄了女子三次,让她整个人都无力的趴在床上,浑身香汗淋淋。
“公子爷真是利害!”女子一脸满足。身为ji女也是不容易的,做的多了,一般人都难以满足。说了半天,她们这活都是用来满足别人的,自身一般都不好满足,像这般的男人,那还真是少见。
对她微微一笑,下面又动了动,他丝毫没有软的意思,而女子也跟着娇吟了起来。随着动作越来越大,女子完全无力抗拒,整个人瘫在床上,只能任**。
做到一半,女子又射了两次,嘴中求饶不已,一看不行,马上开门又拉了一个女子进来,与其盘肠大战。一直弄到中午,他射出了第二次,才满意的穿上衣服,而那两个女子则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第一个更是睡着了。
扔下一定金子,慵懒的走出了房间,他坐回花厅的桌椅旁,又点了一桌子的饭菜,大口的吃喝了起来。到一半时,看到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这两个男人似颇不起眼,一般人不会注视他们,可他们一进来就发现了他们的不同。
‘脚步沉稳,目光深藏,内功不弱啊!’抬头瞥了一眼,看**子一眼笑意的把两人迎进了后院,便低下头兀自吃喝。‘会是什么人呢?’他心头有些好奇,等吃完了东西,放下一定银子便出了花楼。只是走到拐角,他身子一闪便钻了进去,整个人如没有重量一般,轻飘飘落在院墙之上,往花楼后院看。
后院与前面的花楼完全不同,布置的虽雅致,可那种让人**上升的气氛却没有了,且颇有点阴森的感觉。
“小说中,**就是消息,这里不会是什么势力的据点吧。”他私下吐槽了一句,心中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院落。
不大功夫,先前两个人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送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子,看脚步应该是不会武功的,而且面容白净无须,给人的感觉很怪。
心中一动,想到了“太监”这个职业。那小子给人的感觉就很像太监。
难道说,这里是朝廷的据点?可是知道,朝廷有不少情报系统的,他们在大明各个城镇都有自己的据点、势力,尤其是明朝。
“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两个世界,可是……”
以江湖推翻朝廷,成就霸主地位的正是朱太祖啊!若说他不重视江湖,谁信?也许,他确实控制不了江湖,可难道不会自己培养一批人,守卫自己吗?
可不信,朝廷中没有武学高手。
不过,在这些小说世界中,涉及朝廷的地方都不多,有关武功的描述也少的很。射雕中,还有几点,其他地方……摇摇头,心中也思索了起来。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去皇宫大内转一圈,看看朝廷的高手呢。
“还是先去找风清扬吧!当年自己无力与其比武,如今正好见识一下风清扬的剑法。”身子一闪,离开了这里。
风清扬、东方不败,这是笑傲江湖的两个boss,堪称神级人物。通过与任我行的交手,已经十分确定,他在这里,天下无敌。
只是许多武学,还是需要见识一下的,辟邪剑谱他已经看了,对葵花宝典也有了一定理解,接下来就是独孤九剑了。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不错,可又如何能与修炼多年的风清扬相比?与他比一比剑,才是的心愿。
167 剑之无上(一)
华山天下险!
华山险绝,长空栈道之名,名绝天下,便是飞鸟亦难横渡。
华山脚下,静静的上路,以他今时今日之武功,华山之险根本算不的什么。且他在天龙中,居住华山之内,对这里更是熟悉。
飞身纵掠,步步如腾云驾雾,身法之灵动、快捷,无与伦比。
来到华山宗门,这里很清静,清静的不像样子。也是,岳不群带着华山弟子下山了,这里自然没有了人。他随意转了一圈,除了看到两个收拾房屋的妇人外,就再也没有人烟了。
说来也怪,那岳不群难道就不怕别人上了他华山,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吗?又或者,把华山派的秘籍都偷走?
“华山派除了紫霞神功,其他武功大多已经失传,剩下的恐怕都在岳不群脑子中了吧。”摇摇头,不再多想,脚下一动,身子一闪,便飞掠而起,直扑思过崖。
这里似乎千年不变,上一次什么模样,这一次还是什么模样。孤高的山峰、枯寂的断崖、静默的山洞……一切都没有变化。
站在崖颠,缓缓道:“弟子,求见风太师叔!”他声音似和风细雨,绵绵而来,席卷八方四面,到了一些山谷中,更是传出回音,惊起一片的飞鸟。
“弟子,求见风太师叔!”再一次高喝,只是这一次声音尖锐似雷,滚滚不绝,震荡山石。
他的声音,也越发大了!
看着风清扬依旧不出现,眉头轻皱。他想了想,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整个人身上气势凌厉了起来,便似那插入天间的利剑一般,不可阻挡。
孤高的山峰,凌厉的长剑,鲜明的对比,搅动了华山平静的天空。
“咦?”一声惊疑,风清扬的身影出现在山崖之上,也侧头看去,目光如电似剑,锐利逼人。他大赞道:“好,好,好。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你的剑道修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真是想不到。”
缓缓抱拳,道:“风太师叔过奖了。弟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与风太师叔印证剑道。”他“剑道”二字说的很重,一般习剑之人根本不明,便是那令狐冲恐怕都不明白,可到了风清扬这等人物耳中,却让他难得的认真起来。
他上下打量着,缓缓道:“好!你的确够这个资格!”
风清扬曾发誓,生之年再也不动剑。只是,这誓言却也分两头,一般人自然值不得他动剑了,而到了这里就又不同。
他们比的不是剑,是道!
这不算动剑!
二人互相凝视,脚下不动而动。很突兀的,两人各自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来到对方三米之外。风,莫名的起了,扬起了两人的衣衫,一缕金芒在两人中间闪过,又转眼消散殆尽。碰的一声,崖边的一块乱石竟是突然炸裂开来,石子飞溅。
两人气势越来越盛,衣衫也古荡了起来,无风自舞。在他们两人中央,似有两把剑在碰撞,不见剑体,却闻剑声,那激射的剑气打在四周,瞬时就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风清扬教令狐冲独孤九剑时,言他“再苦练二十年,便可与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可实际上来,令狐冲的进步却出人意料的快,这归功于他的机缘。风清扬或许没有令狐冲的机缘,可他对独孤九剑的理解,绝对不是令狐冲可以比的。
就资质论,他或许不如令狐冲,但三十年的时间总够他吃透独孤九剑了吧。他避局三是多年,对独孤九剑的理解早已大乘。
只是能否如独孤求败一般超脱,却也不得而知了。
今天,知道了,风清扬也超脱了,进入了“意”的境界。
这是一个很玄妙的境界,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白了就是,你悟了就是悟了,不悟别人怎么说都那样。
所谓无招胜有招,可以教给别人,就如独孤九剑,可无剑胜有剑,就不行了。
呱呱……一只飞鸟临近上空,声音戛然而止,鲜血喷洒,鸟被莫名分尸,掉落而下。可靠近两人时,又被四射的剑气搅烂,似化作飞灰一般,被风一吹,没了踪迹。
忽然,手微微颤动,他双手交合在一起,凝立的身体似与孤绝的山峰并立,孤傲而不可一世。“斥!”嘴中一声轻喝,身上气势越发凝重,整个人似与山峰合在了一起,压向风清扬。
踏踏踏!一连三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风清扬苍白如金纸的面上一阵潮红,嘴唇上显出艳丽之色。他惊讶的看着,手一伸,似利剑一般直射而出。
他的剑是难明的,似孤高傲绝,又满是悔恨与不甘,浑浊无神的眼睛更是充斥着让人看不懂的神情。
“悲痛莫名!”的一剑也顺势而出,心中哀伤为谁而舞?又为何而舞呢?
两者的剑触碰在一起,发出叮的轻响,这一刻风静了,天空似也静了,远处传来一阵鸟鸣。下一刻,碰的一声,二人身子后仰,几步后退。
坚硬的青石上,两人的脚步整齐划一,异常刺眼。
看着自己的剑指,风清扬神情更加晦涩,突然,他“哇”的一声,嘴中喷血。大惊,身子一闪便掠了过来,扶住风清扬,惊声道:“风太师叔,您没事吧?”
风清扬苦涩一笑,胸膛剧烈起伏,可整个人看上去却异常无力。
他看着,眼中露出一抹神采,道:“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你这种剑手,风清扬死而无怨。”
风清扬的年纪很大了,在他教导令狐冲时便已经说过——这独孤九剑若不传你,恐怕过不了几年便会永远消失了。他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寿命将近。
今日的比武,极大的消耗了他的精力,那最后的一剑,更是融入了他的人生。剑道即人生。那一剑,是他一生的大乘之作,也是他突破独孤九剑的根基。能够使出这一剑,让他老怀安慰。而的一剑,更是让他心中通畅。还有人,可以继承剑道啊!
他死,也甘愿了!
“,剑道即人道。当你拿起剑,选择剑的那一刻,你的生死就是你手中的剑。选择生,只是第一步,只有无惧死亡,心怀大勇气,才可踏足剑道高峰。我以为,这一生见不到这样的人了,想不到老天爷把你送了来。好啊,好啊。哈哈……”
长笑声中,风清扬溘然而逝,让心头升起淡淡的哀伤。
“前辈……”紧紧握着风清扬的手臂,那僵硬的感觉让他心中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难免有些自责,若不是自己,风老也不会这般死去。只是抬头看到风老临终的笑意,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个剑手,就应该这般死去啊!
很突兀的,他似明悟了什么,伸手去抓时,却又抓不到。
就如风清扬说的,一个剑手,选择生,只是开始而已,只有无畏死亡,才可勇者无惧。这样的人才是大丈夫,才可踏足剑道高峰。
这一切,都拥有了,可他是否真的明白呢?
许多品质,人在学习中会知道、了解,可你能否真的明悟呢?
人生就是这样,一些东西你有,自己却意识不到,只有机缘到了,才可突然醒悟,原来你拥有很多,也缺少很多。人生,便是剑道!
“风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踏足更高峰的!”
立在风清扬的墓碑前,静静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他手抓虚空,似有一把剑在他手中成形一般。
只是晃眼一看,手还是空的。或许,剑已经在他心中,只是别人看不到而已,而他自己是否知道呢?
168 剑之无上(二)
风清扬死了!静悄悄的,无人知道,就似没有几人知道风清扬是否还活着一般!可是,江湖却不会因此平静,许多事情,依旧在按照那莫名的轨迹运行着。
西湖梅庄之中,接连挫败梅庄四友的令狐冲随着他们走入了地牢之中。这森严的地牢让令狐冲大开眼界,只是他心中到底再想些什么,却又无人知道了。
笑傲中,令狐冲对任我行并不理解,甚至对于向问天要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只是处于义气,帮向问天的忙而已。
从这一段看,令狐冲完全不像是一个混江湖的汉子,反而像一个傻子、一个小丑。他几次的心里波动,或对梅庄四友的好感、或对梅庄四友的恶意,无不显示着他自己的识人不明。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要救的是什么人?盈盈与他说了。他本身之前对那人不了解,却知道那是一个魔头,最利害的就是他的吸星**了。
令狐冲不知道,自己救出这人是好是坏。只是他答应了盈盈,所以他来了。
幽暗深邃的地牢外,黄钟公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来拜访你了。”里面无人答应,黄钟公也不见外,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一个简陋的激将法,若任我行生还,一定会回答,他一定被关在这里,太无聊了。
可惜,任我行已经死了,自然没有人应答。
黄钟公也略感诧异,继续道:“任先生,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他说着话,头已经伸了过去,从孔洞往里面看。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我行。
“任先生……任先生……不好!”黄钟公惊呼一声,道:“任我行可能出事了。”其他三人一听都是大惊,令狐冲心头也是一抖。
他们一一自孔洞观看,那任我行就是动也不动,就如死了一般。
“大……大哥,任我行不会死了吧。”黑白子颤抖道。
黄钟公摇摇头,脸色严肃。他蹲下身,自下面的送饭孔洞向里看去,这几日的饭菜,却是动也没动。也许,任我行再装,可几日不吃不喝,他还有什么力气。
黄钟公不敢耽搁,低吼道:“快打开铁门。”
三兄弟马上拿出了钥匙,插在匙孔之中,铁门发出当的一声,一门缝隙自动打开。黄钟公推开铁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四人站在他的后面,目光紧紧的盯着任我行,梅庄四友是小心翼翼,生怕任我行耍计,而令狐冲却心头复杂,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好。
缓步走到近前,黄钟公轻轻碰了一下任我行的尸身,僵硬、没有一点温度。他大惊失色,马上一把翻过任我行的尸身,昏黄的光芒下,任我行死灰的脸暴露在五人眼底。
真的死了!
任我行死了,比武自然无法进行,梅庄四友也顾不得令狐冲了,只是想着该如何向东方教主交代。可是,他们回到地面,向问天听了令狐冲的消息,勃然大怒。
他来此,就是为了救出任我行,可如今任我行竟然死了!
怒气冲天的向问天当即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杀梅庄四友以祭任我行在天之灵。这四个家伙看起来很利害,可在向问天这等大高手之下,却不堪一击。只是,与他们相处愉快的令狐冲却拦住了他,苦苦相求,让他放过梅庄四友。
魔教中人,出手狠辣。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向问天没有杀梅庄四友,可是,他却废了四人的武功。这本对四人来说不算什么,可他们身上还有着三尸脑神丹的毒,魔教会养废人吗?
所以说,向问天虽不曾亲自动手,可四人也绝对活不久了。
不过向问天、令狐冲都不会想到,这四个废人竟然发现了任我行刻在铁床板的吸星**,而向问天废掉四人的武功,也等于帮了他们的忙,不然四人能不能练就吸星**还是问题。四个废掉的梅庄四友,成了四个会吸星**的梅庄四友。必定很有趣啊!
且不说任盈盈在看到任我行的尸身时的伤心,在离开华山后,便一路直赶,到了平定州。在离这里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这就是通往黑木崖的路了!
光明正大的来了这里,他四周是把守要道的魔教弟子,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缓缓抽出了背后的长剑,一剑在手,天下唯有独尊。
他目中精光闪烁,剑轻轻一挥,无形的力道飞舞奔散,轰入山壁之中。如切豆腐一般,剑气自山体上削下一块,坠入山道之中,发出轰的脆响。
其他人一看,一个个后退,惊惧的看着他。
他冷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淡然道:“不想死的就不要拦我!去告诉你们东方教主,就说无名客来挑战他天下第一的位置了。”说罢,他脚下一动,整个人如一缕青烟一般,正是飞到了一旁山壁之上。他就那般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等着。
下方,许多魔教弟子暗自吞了口唾液,一个个不敢多动,唯有两个弟子,悄悄的往山道上去了。
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山道中走来一群人,领头的身着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只是他脚步无力,下盘虚浮,却无甚内功。
‘这人就是杨莲亭吧!’看着此人,心中念动。
这杨莲亭虽不会武功,可这幅模样却也唬人,看上去就如一条汉子般,怪不得东方大婶会看上他呢。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神教捣乱,不想活了吗?”杨莲亭高声喝骂。
冷冷的看着他,眼光锐利似剑,骇得他快速后退两步,身入众人之中。看着自己身后的神教高手,杨莲亭胆子又大了起来,大声骂道:“臭小子,快快滚下来受死。”
“哼!”冷哼一声,出手如电,一粒石子被他飞射而出。“杨总管小心!”杨莲亭身旁,一人大喝。他一把撞开杨莲亭,自己却是飞射来的石子打个正着。碰的一声,鲜血飞溅,那石子竟是直接打入他的身体,若不是他躲避了一下,恐怕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杨莲亭骇然失色,一脸的惊疑不定。
“杨莲亭,你若不想死,就快去把东方不败叫来,不然别怪我大开杀戒。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杀了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而有了这一出,杨莲亭也有些破了胆,他暗暗的交代了四周人几句,又领着两人飞速的往山上跑。
这一次没有半个时辰,杨莲亭就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轻扶着他,带着他一起飞奔来的,正是那东方不败。
对东方不败,不意外,可教中的其他人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这人,真是他们的教主东方不败。
你看他,一身粉红衣衫,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他脸上的胡须也没了,反而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女子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教中传言,杨莲亭暗害了教主,才使得自己大权独掌,这不会是真的吧?这杨莲亭,不会把教主弄疯了了吧?
169 剑之无上(三)
黑木崖下,寂静无声。日月神教弟子好似失了魂一般的盯着东方不败,一个个无法相信,这会是他们那天下第一、文成武德的教主。
东方不败却对这些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他饶有兴趣的看了两眼,尖声尖气的对杨莲亭道:“莲弟,就是此人要挑战我吗?”
杨莲亭点头,一言不发。在私下时,他们二人做什么,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不会知道。可如今大庭广众,杨莲亭这家伙再不要脸,也有自尊啊!
“哈哈……莲弟生气了。莲弟不要生气,我这就打发了他。”东方不败特意为杨莲亭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如贤淑的妻子伺候丈夫一般,恶心的要命。
他回过头,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对山崖上的道:“你这小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可置否,他看着这般的东方不败,也露不出什么表情了。“是吗?东方不败,你的葵花宝典虽然利害,却也不是天下第一。今日,你若是败了,不只你会死,你的莲弟也会死。”
“大胆!”东方不败眼睛一瞪,身上威势十足,可他的话音尖声怪气,实在让人畏惧不起来,只觉可笑。
“扑哧……”不知谁,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东方不败的声音凝住了,其他人的表情也都戛然而止,一个个浑身颤抖,畏惧的后退几步。
突然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团粉红色的事物一闪,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但听得铛的一声响,一魔教弟子陡然长大了嘴巴,身子忽然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不动了。他摔倒的虽只是一瞬之间,但教中高手与上方看的清清楚楚,他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东方不败用绣花针般的武器所刺。
教中弟子大骇,更是后退了几步,惊骇莫名。
天下第一,名不虚传!
“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欢愉之情,他望着东方不败,赞道:“好,好,好。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你的葵花宝典非常不错。”
“呵呵……”东方不败娇笑不已,缓缓道:“你能说出葵花宝典的名字,必然知道其威能。如此还敢来挑战于我,也是不简单啊。”
笑而不语,他手一翻,剑光闪动,剑鞘飞离而出,如飞箭般,激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粉红色长衫一摆,灌注的地道打在剑鞘上,打的剑鞘四分五裂。
他抬头对微微一笑,身子拔起,一般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觉他身体一阵模糊,接着上方便传来叮叮的声音,却是与东方不败斗了起来。
他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委实恐怖。
山壁上,东方不败完全化作一团粉红色的光团,左右闪躲、攻杀,快的让人看不清。在光团中央,一把长剑舞的柔风细雨,自身不露分毫,那细细的绣花针,也别想突破他的剑幕。
只是一柱香的功夫,两人就交手二三十招,谁也奈何不得谁。
看上面,但见人影之中,气力爆发,如手榴弹炸开一般,刺耳的轰鸣,奔射的劲力,山石横飞。期间,白色、粉红色两道人影穿插其中,闪转挪移,似幻影一般极速。
东方不败分针刺射,长剑闪耀,叮的一声,分针被剑气扭曲粉碎,长剑上却是裂出一个缺口。啪的一声,二人又顺势一掌,相继借力而起,远远隔开。在两人中央,山石掉落,碰碰的砸在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你剑法很高嘛!”东方不败看着赞了一声,“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已经天下第一,无人是我对手,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你这等人物。不错,真是不错。”
“你的葵花宝典,也不赖!”长剑一甩,人影闪烁,剑光下一刻便直刺其咽喉。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手捏绣花针,当空一刺,却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他出手一刹,针已脱手。不急不缓,似早有预料一般,长剑上光华流转,一缕剑芒飞射,使得三尺多长剑陡然延长一尺多。
东方不败快速飞退,而左手一舞,劲力爆发,那临近眉心的绣花针也陡然转向,反刺东方不败。他随意出手一针,两针空中相碰,针尖抵针尖,无力之针掉落,另一针也随东方不败刺来。
东方不败的速度极快,快的惊人,便是,也不见得有他那般的速度。可是,他的出手却是不慢,所以他丝毫不惧东方不败。
二人的战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打的不可开交,尤其是两人的速度,更是让无数人大开眼界,瞪大了的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精彩镜头。
风火无边、剑刃冰寒、空空如也、悲痛莫名……独创的无二剑法被他一招一式使来,无尽的剑意充斥其方圆三丈,剑光闪烁之处,剑气肆意,便是东方不败也要退避三分,不敢掠其锋芒。他仗着自己速度,前后**,只是一根小小的绣花针,却成了一柄绝世神兵,让人不敢小窥。
八式无二剑法,越打越利,越用越绝,似乎八式剑法正在缓缓归一,而东方不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人眼都跟之不上。
叮叮叮……四周观战的人,只是听到了这连绵起伏的绣花针与利剑的对撞声,连成一片,便如悦耳的音乐,让人心生陶醉之感。
突然,一身爆响,自两人身周炸裂,粉红色的身影与白色人影极速后退,地上乱石纷飞,让大家一撤再撤,生怕被波及到。
叮的一声,手中长剑莫名断裂,仔细看就会知道,他长剑断裂处有一个针孔。另一边,东方不败粉红色的衣裙上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用力一拉,便扯下了一块,随风而舞。
两人各自静立不动,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手一张,断剑随之掉落,插在地上。他手快速伸展,一指刺向虚空,整个人似都化作了长剑,激射而出。
东方不败瞳孔紧缩,双手挥舞,身上衣衫条条破裂,卷裹身周,形成一个圆球,无穷劲力自其中奔腾、呼啸。
当一剑刺入圆球,他凝聚的力道也瞬间爆发。
滋滋……两者极致的摩擦声,异常刺耳,让许多人都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的剑已经凝聚到丁点,无尽的剑芒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噗的一声,他整个人穿透了圆球,立于东方不败身后,而围绕东方不败旋转的布条也在同一时间停下,四处纷飞,如飘舞的粉红色花瓣一般,绚丽多彩。
“噗!”张嘴便是一口鲜血,他的眉心处更是闪出一点血迹,踉跄两步,缓缓回身。后面,东方不败脸上挂着笑容,笑容僵在脸上,目光看向杨莲亭所在的地方。
“是我赢了!”
轻轻叹息一声,脚下闪动,就是快速奔走了出去,而那些看傻眼的魔教弟子,都已忘记了拦截他。当他们回过神来时,东方不败已经倒在地上,他的心口处出现了一处剑伤,前后贯通。
大家面面相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杨莲亭也傻了。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竟然败亡了!怎么还这样?
他有些惧怕的看着四周的人,小心的往后退,可没退两步,一人就啪的打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把其举起,扔到了东方不败的尸体前。
“杨莲亭,你仗着东方不败的宠幸,胡作非为,如今还要跑吗?”
突兀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盯住杨莲亭,杀气四溢。没了东方不败,杨莲亭就是待宰的羔羊,他的结果如何,不用想也知道。
“想不到,东方不败最后的爆发如此利害。”步履蹒跚,一身白衣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
他刚才快步离去,就是因自身受了重创。东方不败那最后的一击,刺破了他身上很多的穴道,只是他无法预料身体之坚韧,不然恐怕无法离开那里了。
“本以为东方不败与风清扬相比不会高太多,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也对,自己与风清扬比的是剑意,他也老了,生命无多,若生死较量,自己也不会完好无损。”
扶着一株大树,盘膝坐下,体内内力缓缓运转,修复自己被刺破的穴道。
他并没有离开黑木崖的范围,又或者说,他的伤也不许他离开了。他看似伤的不重,可许多穴道都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所创,一般人早已无法移动。修有太玄经,其上练体修炼之法异常高深,他的身躯之坚固、穴道之凝练早已远超常人,这才表现的若无其事。
不然,他岂不要被那些魔教弟子乱刀飞尸了。
如此重伤,若不能早早医治,必会留下祸患的。所以,他想到了一个灯下黑的办法,看似离开了,实则潜伏在一旁的山崖隐蔽之处,静静的疗伤。
谁也无法确定,这些魔教弟子不会满江湖的找他。
170 先天境界
惊爆!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死了!死在了一个年轻的剑客手中!
这个绝对劲爆的消息,魔教根本就拦截不住。那天,看到这一切的人太多了。所以,东方不败身亡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江湖。
一个年轻的剑客,一对一杀死了东方不败。
无数的人都在想,这个继承了天下第一称号的年轻人是谁。
不多就,的画像便传遍了江湖,而他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衡山派莫大的入门弟子。
衡山派高兴了,他们门派中出了一个天下第一,嵩山派傻眼了,左冷禅苦苦谋求合并五岳剑派,为的是就是盟主之位。他也明白,到最后一定会比武夺剑,如今衡山派出了一个天下第一,自己岂不是会他人做嫁衣吗?
于是,嵩山派大规模的行动马上停了下来,左冷禅需要细细思考,思考除掉的办法,不然这个盟主的位置就不会是他的。
这是左冷禅绝对不允许的!
身在福建的岳不群也有些错愕,林平之更是难以置信,那个人竟然成了天下第一,这怎么可能呢?
只是相比林平之,岳不群想的更多,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辟邪剑谱,心中暗自思考,会不会是此人得了辟邪剑谱呢?
一直躲藏正魔两道追杀的向问天、任盈盈、令狐冲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不敢置信。只是相比其他人,他们就平静许多了,尤其是有点了解逍遥派的向问天。
逍遥派是很强大的,既然得了逍遥派传承,能杀了东方不败,也属正常。就如他说的一句话,“令狐兄弟只要好好修炼北冥神功,一定也可以做到的。”他费劲力气救援任我行,还不是对其有信心。令狐冲更是学了超越吸星**的北冥神功,向问天自不会怀疑他以后的成就。
同时,西湖梅庄中,刚刚消化了吸来内力的黑白子四人也大为震惊。东方不败死了,他们的解药怎么办?于是,四人商定,立马赶往黑木崖,寻找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与四人想法一般的人无数,他们都在快速的赶往黑木崖,寻求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这种毒药,太过毒辣,没有解药,这些人都会死。
他们不想死。所以,黑木崖一场大乱,已经可以预料。
隐藏在黑木崖附近,潜心修炼太玄经,修复体内破损的穴道。这一次的伤,很重。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破而后立。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他要利用这一次的伤,达到破而后立的目的,一举窥伺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说来很神奇,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大家想的那般高、大、上。
先天境界,说白了就是一种修炼境界,一种打破自身与天地界限的修行,具体表现,就是贯通穴道,通过穴道连接肉身与天地,大量吸纳天地灵气,洗练自身。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是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过程。
其实,人开始修炼内力,就有吞吐天地灵气,通过口鼻。只是,这太慢、太少,故而作用不显。而若能够打通穴道,连接肉身、天地,那么内力一转,大量灵气便会被吸入自身,进行淬炼。在天地灵气滋润下,身体自然会像更高的阶级进化。
只是,想要打通**与天地的桥梁,也没有说的这般简单。若只是贯通穴道,那就很容易,可期间最难的是保持穴道间的平衡。
就如的伤,那就是穴道的伤。自己打通也是一样,一个不好就是伤,而不是修行了。想要寻找到期间的平衡,根本就不是那般容易的,甚至不是以文字能够传承的,不然天龙的扫地僧、穿越客也不会不留下只言片语了。说白了,还是因为人的不同,便是修炼同一种功法,也会表现不同,那你贯通穴道时的选择,也会不同。
可以选择修复穴道,可是,他非常想要更进一步,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如执念一般。且这次是一个机会,一个极好的机会。
在这些破损的穴道中,他明面感觉到了一些穴道的联系,只要他细心查证,绝对可以寻找到最初的穴道,进入吞食天地灵气的先天境界。
所以,他不愿放弃。
在恢复了一番后,选择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闭关。他细心感悟穴道间的联系,通过自身精气外泄,寻找其中的关联,并试着让相通的穴道连接起来,形成吞吐天地灵气的循环。
只可惜,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他试验了很久,一直都不曾成功,反而让自己伤势加重,整个人虚弱无力。若不是此地隐蔽,他说不得会有生命危险。
随着他一点点的尝试,他整个人就如漏了气的皮球一般,干瘪瘪的。看他样子,几乎成了皮包骨头,整个人的精气都几乎都被泄尽。
可是,绝对不能放弃,这一次他几乎拼了性命尝试突破,若失败了,对他的打击绝对无法想象,以后想要再冲击先天境界,此时之景必成其心魔。且,他已经尝试了多次,心中渐渐清晰,眼看就要成功了,更加不能放弃了。
一连半个多月,一直到第十八天,终于成功了。
从气海走涌泉、神阙、膻中、谷泉到眉心印堂穴,最后直接贯通百会。一股清流,霎时间自百会涌入,反转而下,涌入丹田气海之中。
这股先天气流缓缓运转,接连反复三次,使得几个穴道彻底通畅,心念一动,数股气流自几个穴道涌入身体,汇聚气海,让疲惫的身躯瞬间一缓。
他睁开眼,脸上挂着傻傻的笑意,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好在这里颇为封闭,他的笑声并没有传出去,不然绝对会引来大队的魔教弟子。
“成功了,我成功了……”都高兴傻了,他上蹿下跳,如顽童一般。
努力了十八天,他成功了!这其中的压力、死亡的恐惧,让人无法想象。好在,他成功了。成功,就是好的开始。
匆匆吃了一些剩余不多的食物,也许是时间久了,食物都有些变质,味道很难闻,可他却丝毫不觉,只是往自己嘴里塞。
塞完了,他又盘坐下来,吸纳先天之气,并以这几个穴道为中心,往周身扩散,寻找相关联穴道,一一打通周身穴道。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的身躯再次充盈起来,干燥的皮肤也开始便的细腻,与之前比,更是多了一丝白润,好似婴儿出生时的皮肤一般。
又过两日,联通的穴道增加到十三个,只是他再想继续时,经脉却是一阵绞痛——他知道,这段时间的努力修行,已经到了极限。
有些可惜,却也不得不出关。
两人时间,他还不曾恢复到全胜状态,身体也比之前瘦弱很多,只是皮肤很好,看起来虽向竹竿,可一摸他的肌肤,又颇觉有力。
给人很是怪异的感觉!
这些他却是不管,脸上都是笑容,出了山洞便大踏步的走,路上遇到魔教弟子也不躲避了。而他现在的样子也有了不小的变化,让那些魔教弟子认不出他,好几次都对他出手,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这一次,他又出名了。
这段时间,来魔教的人很多,整个人魔教都风声鹤唳,可许多高手来了,大家心里压力也大。看如此能打,自然就不会有人多事了,毕竟谁也不知他是否是魔教的人。
没办法,魔教人太多了!
如此,他很顺利的出了黑木崖范围,屁颠屁颠的往外走。可是,没有走多远,他就听到了几个消息,让他又再次跑了回来。
向问天、任盈盈回来了!梅庄四友在黑木崖上大开杀戒,四人竟然学了前教主任我行的吸星**!
这两个消息,一下子就勾起了的兴趣,所以他又偷偷的潜回了黑木崖,准备看场大戏。
171 黑木崖的乱
黑木崖下,进进出出的人无数,一个个匆匆来,匆匆去。靠的近了,还可听到他们走时嘴中骂骂咧咧的声音。
通往黑木崖的路上,守卫的魔教弟子也多没了踪迹,他们不是聚集在黑木崖下,就是跑到了外面,欲等黑木崖之乱平息后再回来。
“来了,来了……大家都让开,让平大夫过去。”
一阵喧哗声后,平一指被簇拥着走了过来。许多人看着他,就如看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满是生的**。在这紧要关头,平一指就是解开他们三尸脑神丹的唯一依靠了。
“有趣!”拉了拉头上的衣帽,身着日月神教弟子服饰,不紧不慢的跟在众人身后。他们穿过石道,来到一处水滩前,渡船而过。到得对岸,一路上山,道路陡峭而险峻。过了半晌,众人拥簇着,先后上崖,待过了一溜台阶,便看到一座巨大石门,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支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
抬起头,看到上空隐隐绰绰的人影。这里就是黑木崖了。这是一处断崖,崖上另有风光,而在崖下,却也别想简单上去。魔教做了机关,从上放下竹篓,以绞索绞盘把人拉上去。他目视了一下,发现这山崖有将近两百米之高,以他的轻功想要上崖,也不简单,尤其是在不让人发现的前提下。
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妄动,而是脚下轻移,挤入人群之中。他缓缓上前,似不着力道,没几步,便从最后挤到了平一指身旁。
竹篓已经落下,平一指在两个颇具威势的人引导下,走上竹篓,二人也走了上去,看两个魔教弟子紧随其后,脚一动,却是替换了一人,稳稳的落在竹篓上。
他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深邃的目光让人精神恍惚,那人似愣在了原地,直到竹篓上升,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迷茫的拍了拍脑袋,而四周的魔教弟子早已喊了起来,让上面再降下竹篓,载他们上去。
一连四次,无人才上的黑木崖,顺着阳光,看到前面一巨大的汉白玉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东方不败这人妖,以前的心气倒也大的很,可惜被任我行算计,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暗自摇了摇头,五人脚下不停,一路走进,过了三道大铁门,来到一道长廊,长廊上站满了人,叽叽喳喳,哪里还有往日的肃静。过了长廊便是神教大殿成德殿,殿里也站满了人,一眼看去,黑压压的尽是人头,数都数不过来。
注意到,大殿高台之上,坐了许多人,有向问天、任盈盈、令狐冲、曲非烟四人,还有梅庄四友四人,也有魔教长老等人。总之一句话,那上面的人不是势力大的,就是实力强的,不可小窥。
“平一指已经带到!”
前面两人恭敬抱拳,后快速退开。跟着两人退下,一到人群中便隐了起来,换了位置,不让那二人发下自己手下已经被调换。
立身人群之中,眺目而望,目光不停在台上那些人中巡视。他们聚在一起,互相嘀咕、商量着。不多时,任盈盈走出,朗声道:“各位教友,我等已经商定,请平一指大夫前往东方不败居住的地方。只要在那里找到三尸脑神丹或其解药,我等的毒便不是问题了。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经过我等商定,由我、童百熊、上官云、贾布、黑白子五人各带一队,陪平大夫一同前往。不知大家可有异议。”
任盈盈缓缓扫视众人,下方诸人也没有开口,他们都知道,上面选出的五人就代表了五方势力,任谁也别想独吞三尸脑神丹。她看众人没有意见,回神对众人点头,同样身着魔教弟子服饰的令狐冲马上走了出来,领出一队魔教弟子。其他人有样学样,各自带了一队人,每队十人。
一看便知,这些人一定发现了东方不败的居所,带人前去搜索。他脚下晃动,不动声色间便已插入一队中,随他们缓缓前行。
一行人走到成德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领头的童百熊在左首墙壁用力一推,露出一扇门来。
铁门已经被破坏了,后面是一条地道。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转了几个弯后,前面豁然开朗,露出阳光,众人只觉鼻中一阵香气袭来,胸襟为之一爽。
是花香!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前面几人已经来过,后面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众人先后进入一间精雅的小舍之中,花香在这里更加浓郁,而本典雅的房间却被翻的乱七八糟。随意看了两眼,目光定在梳妆台上。在它下面,有一盒胭脂打落在地上。
‘哈哈……’心里一笑,知道,这胭脂就是克制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平大夫,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请您吩咐吧。”任盈盈示意平一指,他点头,对身后诸人道:“请各位把房间里、房间外的各种东西都聚集到一起,由平一指检查一二。”
“你们还不快去!”黑白子跟了一句,他面容阴沉,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修炼了吸星**的他,可是信心倍增,颇有一种天上下下唯我独尊的势头。
也许,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他那三个同样修炼了吸星**的兄弟了。
在五十人的搜集下,房间里很快被清理干净了,无数的物品堆积到了平一指面前,他也一一认真的检验,把不是药物的东西都扔到了一旁,而那些有关药物的东西则被他小心的聚拢在一起,单个的仔细检查。
那盒胭脂,已经被收了起来,同样收起来的还有一包丹药。这不是三尸脑神丹,而是东方不败练功的丹药。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早搜集完后,都没有进入屋子,而是在四周浏览了起来。
这里真是漂亮啊!东方不败为了改造这里,恐怕浪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仰望四周,他发现这是一处山谷,山谷四面都是山壁,前方就是黑木崖所在,其他三方也都被山崖遮挡,根本就没有另外的出路。一般人进了这里,那是上不去也出不来。
就在他闲心雅致之时,屋子里气劲翻腾,几道人影先后飞离而出,一个个戒备的看着对方。
“五十个弟子,却少了一个,嘿嘿……黑白子,你学了任我行的吸星**,还说自己没有野心吗?”少的,正是混在了黑白子的队伍中。
“贾布,你少在那里放屁。我学了吸星**,武功天下第一,想要三尸脑神丹,完全可以从你们手中抢夺,又何必用这种方法?”黑白子怒喝,只是其他四人给他的压力很大,他故意又解释了一句:“再说,我黑白子根本不懂药理,如何认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那三尸脑神丹呢?”任盈盈幽幽的插了一句。
“不错,你不认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难道不识得三尸脑神丹吗?只要有了三尸脑神丹,还怕研究不出解药吗?”上官云厉喝,满面杀机道:“黑白子,不想死就把三尸脑神丹交出来,不然别怪大伙不客气。”
“上官云,你找死!”黑白子大怒,身子腾飞,压向上官云。
上官云单刀上撩,纵斩而下,刀光闪烁,气劲翻腾,而黑白子却是不闪不避,一手抓去。他身怀吸星**,根本不惧上官云打出的劲气,而上官云也异常忌惮吸星**,边打边退,不让黑白子靠近自己。
上官云不傻!其他人也不傻!他们一起针对黑白子,惧怕的就是他的吸星**。如今,他才修习吸星**没有多久,正好除去他,省得教中再出一个任我行。
只是,除去他的功夫再除掉一二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贾布眼中寒光闪烁,他手中钢圈电闪而出,发出剧烈的呼啸之声。这钢圈激射的方向,却不是黑白子,而是上官云。贾布这一手,明显是想要把上官云与黑白子一起劈了。
“好你个贾布……”上官云喝骂一声,面子也顾不上了,就地一滚,险险的躲了过去。黑白子冷哼一声,手掌一挥,一股斥力瞬间把钢圈打了回去。
贾布身子飞纵,一把握住钢圈,哈哈大笑道:“上官兄弟说的什么话,我这是在帮你啊。”
“哼!”上官云冷哼一声,目光转动,长刀在四周花丛上一砍,扬起一幕花海。他身子飞退,嘴中大喝道:“黑白子,你以为这里就你懂得吸星**吗?”
突然的话语让所有人一愣,这什么意思?
众人顺着他飞退的轨迹,却是看到了任盈盈与她身后的令狐冲。他们不知道令狐冲模样,却知道江湖上还有一人会吸星**,那就是令狐冲了。
而传说,令狐冲的吸星**是任盈盈教的。
此时上官云说出如此话,不就是祸水东移,把黑白子与几人目光放在任盈盈身上吗?而他也成功了,因为所有人都不希望,再有一个任我行的出现。
172 魔教(一)
“盈盈小心!”令狐冲拉了一把任盈盈,把她挡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几人。
童百熊不可置否,目光仅是盯着黑白子,他关心的不是什么吸星**,而是三尸脑神丹。若没有三尸脑神丹,整个神教十之**的弟子都会死,这是童百熊无法接受的。
相比其他人的争权夺利,童百熊更加关心神教本身,对教主之位并没有太大的心思,若按他说的,任盈盈完全可以以圣姑身份继承教主之位,再整合神教势力,发动全力搜寻三尸脑神丹与解药。可惜,他一人之言却得不到大家的认可。
上官云、贾布就不同了,他们都有野心,刚才贾布的袭击,就是为了除掉上官云这个对手,而上官云的话则是为了解决任盈盈这个对手。
黑白子就不用说了,这家伙苦求吸星**十几年,心中如何想的,不用说都知道。
“是你,风二中!”黑白子突然指着令狐冲高喝,其他人微微一愣,有些诧异,风二中这个名字,他们并没有听说过。“哈哈……好啊,好啊!不久前你才算计我兄弟,以一把长剑尽败我梅庄四友。不过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求情,我们四人早就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学得吸星**。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吸星**的威力。”
黑白子身影极掠,周身劲力澎湃。上官云奸诈一笑,身子一闪,便跳到了一旁,躲开了几人。
“大家退开!”令狐冲低喝了一声,身子抢前半步,长剑斜指,剑势飘忽不定。他剑一出,童百熊目光便是一亮,暗赞道:“好剑法!”
黑白子冷笑,手掌产生一股极大吸力,压迫的令狐冲长剑更加歪曲。令狐冲不愧是令狐冲,他剑顺力而行,尽力下压,躲过黑白子手掌之际,又往前一刺,直袭其小腹。黑白子身子飞纵,落于令狐冲身后,回身便是一掌。令狐兄想也不想,身子后仰,剑后刺,快如迅雷。
“哼!”黑白子冷哼一声,身子凭空横移两尺,躲过了这迅疾的一剑。令狐冲身子直转,剑势更加迅疾,整个人腾空而起,一剑连一剑,一剑快过一剑,似狂风暴雨,杀机弥漫。
黑白子一退再退,他袖笼入袖中,黑白棋子握于左右手内,待令狐冲剑势一停,便雷霆般打出。可是,令狐冲剑势一起,一浪快过一浪,一浪强过一浪,且越来越绵绵密密,根本就没有丝毫停歇的消息。
这一刻,他展现出的剑法,惊人至极!
“好剑法!真是好剑法!”童百熊扶手赞叹,“这风二中剑法真是利害,便是我童百熊恐怕都挡不住如斯剑法。”
贾布暗哼了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令狐冲。本来,他还以为最大的威胁是黑白子,想不到任盈盈手中竟然有如此剑法的年轻人。
他紧握钢圈,手微微抬起,心中却是起了杀意。可随之放下,面上扯出一丝笑容,暗道:“黑白子还有三兄弟,都会吸星**,黑白子若死在任盈盈之人手中,那三个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任盈盈的。此人剑法极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两败俱伤。”
想到这些,贾布神色轻松了起来,眼睛轻眯,一脸阴险的看着打斗中的两人。
“想不到,令狐冲这小子的剑法竟然进步如此快。”花丛中,隐藏一角的也有些赞叹。“原著中,令狐冲遇强则强,这黑白子虽学了吸星**,也只是内力强了几分而已,根本就激发不出令狐冲的剑法威力,如今吗……有趣!真是有趣!”
令狐冲是一个剑法天才,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仔细说来,他真正领悟剑法的时间太短了,若不是有独孤九剑在身,他不可能表现出那般强大的战力。
独孤九剑确实利害,可它的利害是剑法本身,不是使用剑法的人。领悟独孤九剑是难,可对比领悟无招胜有招,那就简单了。
令狐冲触摸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可说到底也只是懵懵懂懂、模模糊糊而已,若不是风清扬点出,他根本就不懂,更别说发挥出其莫大威力了。独孤九剑就是把令狐冲这种懵懂表现了出来,这是剑法的强大。而如今,令狐冲的剑法依旧强大,可他自身,也强大了起来。
说来,这还多亏了。
他传授给令狐冲的北冥神功,那是道家至上绝学。令狐冲不懂,向问天却是明白。在他们一起的日子中,他提点了令狐冲,让令狐冲正视起北冥神功。就在他们躲藏的这段时间,令狐冲也认真研习了北冥神功,受其启发,剑法更进一步。
表现出来,自然就利害了。
手中一把长剑,令狐冲压的黑白子不敢抬头正视,他憋屈不已。本以为有了吸星**,自己不是天下第一,也能横行天下,想不到一个风二中,自己就对付不了。
‘可恶!’暗骂一声,黑白子手中棋子极速射出。长剑晃动,叮叮几声,黑白棋子被令狐冲打飞,溅入花丛之中。“吸星**!”黑白子高喝,手掌抓出,恐怖的吸力哗哗作响,花瓣乱飞。令狐冲浑身衣衫扬起,长剑拿捏不定。他冷眼看着黑白子,体内北冥神功爆发,瞬间打破了吸星**的吸力。
“黑白子,受死吧!”令狐冲整个人腾飞而起,人若流行,剑似光。一瞬间,他与黑白子交错而过,长剑上血珠点点。
后面,黑白子握着脖颈,艰难转身,鲜血通过指缝点点滴落。他抬手,指向,脸上现死灰之色。碰的一声,黑白子倒地,鲜血染红了花瓣,显的异常妖异。
本来,以令狐冲与黑白子的关系,他是不会杀人的,就如梅庄中,他求向问天放过梅庄四友一般。可是,这段黑木崖的日子,他看到了黑白子的残忍,一个又一个的人被他的吸星**吸死,让令狐冲厌恶不已。也正因此,他才毫不犹豫的出手杀死黑白子。
这是个恶人!
童百熊、贾布、上官云三人看着倒地死亡的黑白子,一个个都惊讶了起来,尤其是贾布和上官云,他们没想到风二中可以独自杀死黑白子,此人的剑法,真是强啊!
“冲哥,你没事吧!”任盈盈有些担心的扶住令狐冲。令狐冲对他笑笑,道:“盈盈,你放心吧,我没事。”
“哈哈……圣姑手下人的剑法真是利害啊!”上官云干笑一声。
童百熊哼了一声,道:“上官云,你的废话真多。圣姑,我们还是寻找那消失的人吧,三尸脑神丹最可能在他手上。”
任盈盈点头,吩咐道:“你们马上去,一定要找到那人。”
众人再次翻了一次山谷,可是他们可以找到的吗?他就隐藏在一旁,这些人找了又找,根本寻之不到。无奈之下,任盈盈等人走出了密道,往成德殿去了。
大殿中,众人看到任盈盈等人回来,一个个激动莫名,可有心人注意到了他们难看的脸色,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没有三尸脑神丹,他们这些人都要死的!
“上官云,可有找到三尸脑神丹?”一魔教长老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上官云摇头,脸色铁青道:“没有。我们去的人中少了一个,是黑白子的人。”他的话一落,台上所有人都围住了黄钟公、秃笔翁、丹青生三人。
三人也面面相窥,脸色难看。黄钟公问道:“我二弟呢?”
贾布冷哼一声,道:“被圣姑手下的这位兄弟杀了。”他特意指了一下令狐冲,三人一看,都微微一愣,丹青生道:“是你!”
令狐冲对他们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如一个护卫一般,紧紧站在任盈盈身旁。
“黄钟公,你们去的十人少了一个,黑白子狂妄自大,死了活该。现在我问你们,那人是谁?”童百熊高喝一声,下面诸人也一个个望向黄钟公三人,杀意隐现。
此时,若三人不给大家一个交代,别想活着走下黑木崖!
173 魔教(二)
梅庄四友三人脸色铁青,黄钟公缓步上前,大声道:“各位,对于二弟黑白子的事,黄钟公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们,出列!”
一大队的人马快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些都是黄钟公四人临时收编的,有鲍大楚、秦伟邦、王诚、桑三娘四位长老的手下,也有其他人的手下。四位长老在梅庄时就被梅庄四友以计杀死,四人也吸了四长老内力,功力大增。
黄钟公对这些人大多不熟悉,他高声道:“各位,黄钟公早就隐退,听闻东方教主仙去,才特意赶来神教。这些人,都是近日投靠到我四兄弟门下的。我们兄弟不熟悉,想来大家是熟悉的。大家可以随意寻问。若真是我兄弟出了差错,我黄钟公愿意给众人一个交代。”
众人闻言,一会儿看看黄钟公三人,一会儿又看看那群魔教弟子。许多人都已经围了上来,一些认识的也凑近了低声寻问。
过了有一个钟头,许多人都非常失望、恼恨。他们寻问了半天,根本就毛也问不出来。突然,一人高呼:“你说什么?”
他的话一下子把众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人群涌动,许多人聚集到跟前。
“给我过来!”童百熊高喝一声,身子如大鹏般纵掠而下,一把抓起那被寻问一人,回到台上。他拍了拍此人肩膀,道:“你知道什么?”
那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害怕的吞了口唾液,小声道:“我是玄武堂弟子,一般负责记录各弟子信息。我刚才注意了一下,记录在册的人似乎都在这里,并没有缺少什么人。”
“什么意思?”童百熊追问了一句。
他快速道:“那人……可能不是我们的人。”
童百熊眉头紧皱,他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大家都带着怀疑、犹疑之色,又道:“你可有名册?”
“有,有……就在我玄武堂中。”那人马上回答,童百熊吩咐道:“童心,你带着他去玄武堂走一趟。”
“罗堂主,你也去。”
向问天突然出声,指着人群中一人道。那罗堂主点了点头,马上跟上。童百熊冷哼一声,对向问天不信任他的话很是不满。
全场再次寂静下来,随着三人赶回的脚步声,一个个心都提了上来。罗堂主回到向问天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名册。向问天快速接过,随即反了开来。
他看了一遍,把大致人数记下,传给其他人,目光则落在下面那群人中。以名册记录的人数看,两者是相符的。
众人一一看过,脸色难看了起来。通过名册,他们也可确定,刚才随黑白子进入密道的十人中,有一人不对。
“你们……可有人记得那人相貌?”向问天沉思半晌,对四十九人问道。
他们茫然无措,一个个摇头。说来,他们确实不记得那人样貌,似乎那人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便是抬头,也会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看来,我们中可能混入了奸细啊。”向问天冷笑,目光冷冷的扫视下方诸人。最后,他又放在了黄钟公三人身上,冷声道:“黄钟公,你们四人学了任教主的吸星**,若说没有其他心思,大家伙是不信的。只要你们掌握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凭四位武功,这教主之位……嘿嘿……”
黄钟公大急,喝道:“向问天,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四人来此,只是为了解药而已。”
“是吗?”向问天怪异的反问了一句,而其他人看向三人的目光也不善了。不管怎么说,这三人都是威胁,而且是很大的威胁,任我行吸星**的利害,可是给众人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啊。
黄钟公脑子急转,他瞥到了风二中,眼珠一定,回击道:“向问天,我等三人便是有心,在诸位长老面前也是无力的。可是,这都是我们神教内部的事情,你们中那个风二中可是华山风清扬的传人。你把他带来,是什么意思?”
“华山派……”
众人大哗,一个个看向所谓的风二中。向问天似早有料到,不慌不忙道:“黄钟公,你似乎是误会了。当日我去梅庄,还说过自己是嵩山派的人呢?这你也信吗?”
“哼!你少在那里搪塞。他若不是华山派的人,如何懂得华山派剑法?”黄钟公犀利一击,让令狐冲勃然变色。可向问天却不急不忙,幽幽道:“我说你错了,是因为他不叫风二中,而是教令狐冲。他是圣姑的男人,怎么不可以来我神教啊?”
这句话让大家喧哗的更加利害了。令狐冲,那个学了吸星**的华山派弃徒。
向问天这么一说,大家都想到绿竹巷那一场厮杀,那时令狐冲就与任大小姐在一起了,向问天的话没有什么破绽。可大家在意的是,令狐冲的吸星**,就如众人在意梅庄四友的吸星**一般。
好家伙!梅庄四友虽死了一个,可如今竟然又冒出一个来。
话已经挑破了,向问天不会给众人发难的机会,他继续道:“各位教友,我神教遭逢大难,当前应齐心合力,解决大家的问题。只是蛇无头不行,值此关键时刻,大家你怀疑我,我怀疑你,还不是因为没有一个教主。不若,我们就选出一个教主,领导大家寻找三尸脑神丹解药。若成功,大家自然也更加服他。不成功,大家一起死就是了。”
“向左使说的有理,我朱雀堂支持。”罗堂主第一个站出来,大声急吼。那些支持任盈盈的,也都一一站出来,发出响亮的声音。只是其他人,却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众人。
童百熊目光扫过几大长老,最后停在令狐冲身上。令狐冲的武功他见过了,他的剑法极高,若以武功决胜,教主之位必然是他的。只是,此人却不是我神教弟子。那么该不该支持他呢?
‘他是华山弃徒,又是圣姑的男人,当神教教主也不无不可……’思虑了一番,童百熊果断出声道:“向左使所言很有道理。现在,我们寻不到三尸脑神丹解药,就是因为力量分散。若有一个教主在,大伙的力量便可集中到一起。各位,大伙的命都很重要,我们不宜在拖延了。”
“童堂主说的有理,我老廖支持他。”
有了童百熊的声援,下面支持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神教其余的五大长老互相对视,其中两人分别被贾布、上官云拉住,在耳边嘀嘀咕咕,说令狐冲剑法的利害,而其他三人却意动了。
童百熊最后一句话很有道理!权利虽重要,可若是没了性命,也就没用了!
“杜长老、莫长老,你们两位怎么看?”一人长老出声道。
杜长老、莫长老对视一眼,莫长老道:“你丘长老一向鬼点子多,我们两个都听你的喽。”
‘老狐狸!’丘长老暗骂一声,目光又转向文长老与葛长老,这二人身后有贾布、上官云支持,五长老中势力最大。只是二人却也在犹豫,根本就没有看丘长老的目光。
他们听了贾布、上官云的话,也知道不能比武夺教主,那对他们太不利了。可若换一个方法,向问天一方也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不说向问天左使的身份,那任盈盈可是圣姑啊。圣姑在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没有实权,可地位却深入人心。
不好定夺啊!
下面,在众人的呼喊中,其他人也越来越激动,那些不为所动的,无不被其他人催促,有的甚至动手动脚,骂骂咧咧。
“你不支持向左使,明显有二心。”
“你放屁!”
“哼!我们大家都中了三尸脑神丹,若不尽快选出教主,如何寻找解药?你小子是文长老的人,还不是想文长老当教主吗?”
“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想向问天当教主?”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马上就从支持谁当教主,换到了是否衷心神教之上,大家你骂我、我骂你,好不热闹。一些人更是抽出了兵器,脸带怒气,双眼通红,眼看就要动手。
台上,诸人知道不好,若不快些做出决定,说不得神教中就会发生一场火拼啊,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见到的。
丘长老眼珠子直转,快步上前,大声喝道:“大家都住手!”他声音滚滚如雷,震的许多人心脏乱跳。“各位教友,我们五大长老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支持向左使的意见。”
“好!”
下面人轰然叫好,而文长老与葛长老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关键时刻,丘长老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兀自道:“只是如何选出教主,我们还没有决定。各位兄弟,现在天色也已经晚了,不若大家休息一晚,也给我们一些时间。待明日,我们一定会商量出选取教主的方法。”
174 魔教(三)
丘长老的话似乎压下了几方的争斗,就在上面几人放下心来时,下面却又响起了声音。
“你的话看似很有道理,却完全是推脱之言。”
“谁?”丘长老大怒。
一人自魔教弟子人群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人,看起来有些面嫩,似乎不足二十岁的年纪,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出道便有三十年了,他最小的年纪也在四十岁之上。
“哼!”这人冷哼一声,对四方抱拳,道:“丘长老,不是我怀疑你,而是选教主有什么难的。我们武林中人,拳头大的就是道理。以我看,谁武功高,谁就是教主。不然选出来的,恐怕也不能服众吧。”
丘长老面色冰寒,怒声道:“你一小小弟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惭,活腻了不成?”
此人不仅不怕丘长老,对他的威胁也视而不见,语气平淡道:“丘长老,你的话无非是拖延时间而已。选教主?无非就两条路,武功与威望。难道,丘长老还想凭文采选取神教教主吗?”
“好胆!”丘长老飞纵而下,直扑面嫩男。面嫩男凛然不惧,抬手便是一掌。碰的一声,丘长老飞落而回,而面嫩男也踏踏后退几步,立稳身形,面上呈现一片潮红之色。他一脸冷笑,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哈哈……”莫名的笑声,让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揪。
“丘长老,你觉得我的话没有道理吗?”他狰狞的看着丘长老。
丘长老脸色难看,气急的脸上竟显出青色,他是中毒了!缓缓抬起手掌,丘长老手心有一个红点,很是刺眼。“卑鄙!”
“哼!丘长老身为长老,辩不过我便动手以大欺小,难道不卑鄙吗?”他张口反驳,让丘长老哑口无言。四周人也都静悄悄的,没有开口搭话。
这人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在神教,武力最大,若有第一的武功,自然可以服众。
“好了!”向问天走了出来,缓缓道:“大家的心情向某可以理解。只是选教主毕竟是神教大事,不可大意。我们就暂歇一晚,相信明日五大长老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他一开口,其他四长老也起身保证,众人看局面已定,不情不愿的散去了。只是这里人太多,黑木崖也没有那么多住的地方,故有许多人就住在这大殿之中。人群内,一脸有趣的看着那面嫩男子。从他声音判断,此人得有五十岁了,可这面容……难道真是他天生面嫩?
不信,他必定有保养之术,只是不知是武功,还是药物。
好奇的他一直盯着此人,直到他钻入走廊,也没有放过他。他悄悄跟在此人身后,步子不快不慢,既不靠近,也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
很快,发现还有两人跟着此人,一个在自己前面,一个在自己后面。他心头一动,脚下故意慢了两分,看到一处空地,却是直接走了过去,坐下休息,就如一个找地方休息的人般。后面那人根本没有多想,直接跨了过去,依旧跟住前面的两人。
他不知,在他坐下后,也快速站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四人先后下了黑木崖,过了山道,往不远处的镇子走。因为怕被前面的人发现,跟的很远,目光只是紧紧盯着最后一人。
在他看到镇子时,那第二人却是突然回返,第三人则抢上,一举堵住了第二人的退路。
嘿嘿一笑,身子接连闪动,躲在了一旁。这二人虽没有打起来,可第三人明显不让第二人回去,一直堵着他的路。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第三人让开了路,第二人往回走。不久后,第三人也返回黑木崖。这莫名的行动让暗自皱眉。
这就完了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大是不解,心中犹豫,是否跟着回去。又看了一眼镇子,却是没有继续跟,而是小心的进入镇子中,寻找面嫩男的踪迹。
他并没有看到面嫩男进入哪家院子,找起来颇为麻烦,只是以他的脚程与时间算,那人应该就在镇子东头的几户人家。
小心的寻了十几家,依旧没有看到那面嫩男的踪影,这让他暗自奇怪,难道院子里有暗道?
摇摇头,大叫可惜,这可真是丢了芝麻丢西瓜啊。面嫩男没有找到,前面那两个家伙也跟不上了。他不爽的跺了一脚,身子腾空而起,快速往黑木崖的方向去了。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大戏要看,好处也要占!这魔教里的好东西,可是极多的,恐怕比之少林,还要多啊。
少林是千年大派,可他的东西多是自己积攒下来的,魔教兴起时间不长,可手段够狠够辣,直接抢掠,那武当派的太极拳、真武剑不就在魔教吗?
魔教连武当都能抢,更何况其他门派了。
所以说,这魔教的搜藏绝对比少林还要丰富。既然混了进来,自然要去见识一番了。
黑木崖人多的是,几乎每条走廊里都坐满了人,进进出出的,大家也不奇怪,而他也大大方方的走。这些住人的走廊都不是重要地方,自然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到了紧要地,却有了人把守,一般根本不让人通过,若强闯,必被守卫人射杀。
这些地方都是魔教重地,没有五大长老、向问天等人的命令,谁也别想进去。
走了一圈,发现了三处地方有重兵把守,一处就在成德殿后,在密道的另一边;一处在西首,过了成德殿往北,走一百米左右;一处在成德殿东首,占了另外一方。三处地方,他无法分辨哪处藏的什么,不过他都很有兴趣,毕竟能够让魔教重兵把守的地方,必有宝物。
可是,怎么才能无声无息的进去呢?
在这个紧要时刻,没有那些掌权派的共同点头,谁也进不了这神教重地。
观察了又观察,发现这三处地方都把守的很严,根本就没有死角,除非硬闯,不然……他有些不甘心,大批宝物就在眼前,难道要空手而去吗?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魔教早晚乱起来,他们一乱,自己的机会就到了。”坐在不远处,安慰着自己。
这一夜,他一直盯着那些把守,看着他们换岗,一个个神情严肃,不带丁点表情。到了天微微亮时,那些人又换了一次岗,心中一动,仔细盯着这些换岗的人。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规律,一个守内守外的规律。掌握了这条规律,他就可以伪装成换岗人员,替他们把守一方,进入里面了。
就在他暗自计算时,五大长老、向问天等人都聚集到了成德殿中,外面休息的众人也都赶了回来,一个个挤在成德殿,盯着上面的大人物。
注意到,那丘长老面色很是不好。他昨日中了毒,没脸要解药,这一夜恐怕都在排毒吧。只是看他脸皮颜色,成效恐怕不大。
‘难得住魔教长老的毒,有趣!’
他举头四望,想要寻找那个面嫩男,可那人似乎没来,又或者站在外面,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这让他微微有些失望,只得把注意力又放到上面。
经过五大长老一夜的商量,最后大家还是决定,比武决胜,只是参加比武的人,却做出了规定——堂主及上者,才可参加!
175 魔教(四)
令狐冲的武功让人忌惮!梅庄三友的吸星**,也让人忌惮!这条规矩一出,四人却是被排除在外,使得能够参加比武的,只余下那不多的几人。
青龙、朱雀、玄武、白虎、风雷、五行,共六堂,六位堂主,再加上五大长老,向问天、任盈盈,一共十三人。
教主,也在这十三人中产生。
十三人中,任盈盈最年轻,武功虽不弱,可与九大堂主、五大长老相比,根本就不够格,好在她一方还有一个向问天,不然就等于是被直接淘汰了。
说来也怪,这条规矩对任盈盈来说绝对非常的不公平,她竟是答应了下来。难道说,她对向问天如此的有信心吗?还是说,她有不为人知的底牌呢?
下面人群中,暗自奇怪。在这种争夺权利的关键时刻,走差一步就会粉身碎骨,除非任盈盈放弃了教主之位。
这不长的时间里,她就与令狐冲双宿双栖了吗?
不信,便是她倾心令狐冲,令狐冲也不会如此快移情别恋的,且二人经历还少了些,与原著根本无法相比,又怎么会产生那般浓厚的感情呢?令狐冲能够陪着他们来这里,就已经是重情重义了。任盈盈这从小生活在魔教的小丫头,可不会像他一般有情有义。
参选教主的规定一出,下面又是一片喧哗,梅庄三友麾下的弟子对三位主人被排除在外很是不满,只是三友应下了,他们的反对声根本就无人听。
说来,这三个家伙本来就有隐之意,一直闹事的也只是黑白子而已。今,黑白子死了,三人求的只是解药。只要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让他们退出教主争夺,并无不可。
看如今面容平静的三人,想来是与其他人达成了协议了。只是不知,他们手中的吸星**是否交了上去。
在一片嘈杂声中,争夺教主的事情定了下来,成德殿里的人缓缓后退,清出了一片空间,算作擂台。十三人缓缓出列,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比武顺序。
一到十三号,首尾相对,中间七号轮空。一轮后,进行第二次抽签,从一到七。以此类推,一直决出最后的胜利者,便是日月神教新的教主了。
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对他们所谓的比武兴趣实在不大,这些人的武功根本不够看,不说现在的,便是以前,他们十三人齐上,都不被他放在眼中。唯一让他感兴趣的令狐冲,还上不了场,这样的比武有啥看头啊!
举目四望,发现那些把守的弟子也都把目光放到了这里,他微微一笑,脚下缓缓移动,不多时便来到西首重地走廊外,目光诡异的望向走廊之中。
他的目光非常深邃,深邃的可以把人心神吸入眼中。那些人与他目光一对,便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眼前似乎都黑了一下。把守弟子齐齐的甩了一下脑袋,眼睛恢复了视力,心头暗自奇怪,只是耳边传来的加油、叫好声根本就不容他们多想。
阴影处,微微一笑。他已经趁着那不大的功夫,溜了进来,就躲在一人身后。这人站立不动,毡帽微微下拉,挡住了眼睛。实际上,他已经被点了穴,根本睁不开眼睛了。
拿眼偷偷的往深处看,在他不远处就是一道大铁门了,铁门上写着“藏兵阁”三个大字。他知道,这是魔教收集兵器的地方。
只是,该如何进去呢?
目光转动,看向不远处站位复杂的几人,这些人站位可以让他们看到其他的几人,任何人出事,其他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好在此时外面比武,这些人也比较关心,把目光全神贯注的投入了那里,不然根本就没有机会。
手一动,他捏出几个棋子,这是在山谷中捡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他双手开弓,两指连弹,棋子以极快的速度打在几人穴道之上,让他们跳动的身躯瞬间静止了下来。
微微一乐,借着嘈杂的声音掩护,手如利剑般,一掌切在铁门之上。大铁门就如豆腐一般,被他一掌切出一道裂缝,从中间裂了开来。他使劲一把,铁门生生的被他拉开了一道门户,待他钻进去后,又用力平复了。只要离的不近,根本就看不出铁门上的异常。
“好多的兵器……”
藏兵阁内,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兵器架子,每个上面都放满十八般武器,寒光闪烁,杀机隐伏。一眼望去,似有无数人手持兵器,指着你一般,让人胆颤。
上前,伸手就拿起一把长剑,轻轻一弹,剑吟呼啸,剑身颤动。他赞道:“好剑!”剑不算极好,却也不凡,尤其是剑身上的花纹,更是让此剑多了几分杀机。
这里的兵器都是难得的宝刀、宝剑,不说顶尖,却也是一流,若不是无法携带,全收走的心思都有。他快走了几步,仔细的在藏兵阁中打量。这里,除了外面兵器架上的武器外,还有写单独的隔间,其内放着同一类型的兵器,一个个更是不凡。
这些单独收藏的兵器,无不削铁如泥。
匆匆的转了一圈,有些不死心。这些兵器虽好,可若说神兵利器,却也算不上。他不信偌大的日月神教,会没有一两把顶尖的神兵。
从头开始,在墙壁上敲敲打打,寻找可能存在的暗门。可惜,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暗门。他微微苦笑,暗自道:“这样也好,便是真有神兵利器,自己也无法带走啊。”
他的解析系统很怪,一些东西可以带回去,如纸张、文字一类的,一些东西也可以带进来的,如他的绝世宝剑,可想要带兵器回天龙却是不行。
其中关窍他也不明白,也不曾多想,不过他也做过实验,发现兵器、药材类的东西带入时空隧道中,就会莫名消失。
至于它们消失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毕竟每次穿越都太快,只是他眼前一黑,手中一轻,他就已经过了时空隧道,东西也没了。看不到、听不到的,他自然不知那些东西跑哪里去了,问解析系统,系统也无法给出答案。
有了那么几次,也不在意了。
顺手拿了一柄宝剑,出了藏兵阁,又来到北面走廊,他依样画葫芦,借助这些人目光集中到一起时,以自己创造的移魂**冲击这些人的脑海,让他们眼前暂且不能视物,然后钻入里面,制服最后面几人,悄悄打开铁门,钻入其中。
这北面的密室就是藏书室了!里面收藏的,是魔教多年收集来的武学典籍,若说唯一的意外,就是葵花宝典了。
想到葵花宝典,暗叫失策,当日他杀了东方不败走的急,却是忘了穿在他身上的葵花宝典了。也不知,那些魔教弟子是否发现了葵花宝典的存在。若有人偷偷摸摸的藏了起来,那就有趣了。
藏书室的武学典籍极多,与求武洞相比都不遑多让,只是论神功典籍的数量,这里就差的远了。不过此地也有此地的优点,那就是许多秘籍发前人所不能想,便是相同的秘籍也有了不少改变,给提供了一个不一样的思路,而那本张三丰留下的太极拳经更是让欣喜不已。
他虽也懂得太极拳、太极剑,可那是穿越客根据自己的理解所创,与原版的毕竟有所不同。如今有了张三丰版本的对比,他对于太极的理解必定可以更进一步。
顾忌到时间问题,看的很快,只是匆匆浏览一遍,便把书往旁一扔,看下一本。他看的书也是挑着看的,一些不入眼的秘籍直接被他扔到了一旁。没办法,若他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太长,被别人发现了,岂不要被堵在里面?他还不想被人发现。
只是他也不想一想,他点了那些人的穴道,八小时后,注定要被人发现的。
看完了秘籍,又跑入了东首密室之中,这里是药材、丹药存放之地,有许多珍贵药材和丹药,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其中,还发现了许多医书与炼丹典籍,对此他自然不客气了。
大肆的搜刮后,又回到了成德殿中。他往上一看,脸上笑容一滞,眼珠子都瞪了起来,这什么情况?向问天竟然被淘汰了?场上最后较量的两人,一个赫然是中了毒的丘长老,一个则是向问天手下的罗堂主。有没有搞错,这两个原著中连面都没有露过的家伙竟然成了教主的最后争夺者?
176 蛤蟆、葵花
不要说不信,便是教中大部的弟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向左使败给了丘长老,罗堂主赢了童百熊……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目光在上面几人身上一一扫视,他发现向问天的脸色不对,微微有些泛青,明显是中毒了。怎么还这样?他又看向那丘长老,发现他的脸还带着青色,同样一幅中毒的模样。这幅模样的丘长老打败了向问天,怎么可能呢?
事实就是这样!也看出来了,这丘长老不是中毒了,而是他自身就修炼了一种毒掌,昨日面嫩男恐怕也是他安排的吧。他故意给众人自己中毒的印象,恐怕是为了轻慢其他人之心,好一举得胜了。不然以向问天的心计、武功,恐怕不会这般简单就着了他的道。
‘那么,那面嫩男后面的两个探子又都是谁的人呢?’细细思索,却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他又看向那罗堂主,通过四周人的议论,他知道此人叫罗毅,是朱雀堂堂主。
罗毅的武功是家传之学,传自他的母亲,他这朱雀堂堂主的位置也是自母亲手中接过来的。或许也正因此,教中许多人都看不上罗毅,罗毅也从不辩解,只是默默的当着自己的堂主。最让意外的是,这看起来五十来岁的罗毅,在任我行时期就已经是堂主了。
换句话说,六大堂主中,他是资格最老的一个。
丘长老、罗毅站在擂台中央,互相凝视。丘长老双手交叉,内力运转下,散发出幽绿的光芒,腐臭的气息自他双手扩散,恶心不已。罗毅则手中一把长剑,平稳抬于空中,直指罗毅。
二人都没有动手,而是互相看着、对峙着。丘长老的底牌已经暴露了,就是他的一双毒掌,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让人忌惮。罗毅一路走来颇为顺利,第一轮他轮空了,第二轮他挫败了上官云,第三轮打败了任盈盈,运气好到爆,可谓没有遇到长老级的高手。
所以他的底牌是什么,没人知道。
当然,大家同在神教这么多年,各自也都互相听过,可丘长老的毒掌既然别人都不知,那谁也不能否定罗毅就没有底牌了。
丘长老很小心,他谋划了一盘大棋,走到了这一步,自然不能失败。嘴巴微微张着,吸气、吐气的声音越来越响,丘长老腹部缓缓隆起,发出咕咕的声音。
下方,面色怪异,这是什么功夫?蛤蟆功?他那幽绿色的毒掌又怎么回事?
一刻钟左右,蓄尽力道的丘长老脚下一动,轰然而起,巨大的反震力道直接把下面的石板震烂了。他腾入半空,身子平行,真如一个蛤蟆般,直冲而上。
罗毅瞳孔一缩,剑尖斜指,刺入半空,发出噗噗的声音,可见他这一剑力道之大。只是临到丘长老身前,他张嘴一吐,一股强硬劲力直接打在剑身之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压的剑身就是一弯。丘长老左掌一拍,压在弯曲的剑身上,巨大的力道叠加上,叮的一声,却是把精钢长剑直接打断了,而他右掌也伴着腥臭之气直拍罗毅左胸。
罗毅脚下连点,身子横移,手中断剑飞甩,刺向半空丘长老。丘长老使了一个千斤坠,身子加速下降,躲过了断剑。他一落地,双脚再次一蹬,贴地直冲。罗毅动作也异常迅捷,双脚不停点地,身影飘忽难测,一会儿东来一会儿西去,让丘长老的撞击一次次落在空处。
二人斗的不可开交,下方众人也瞪大了眼睛,大叫利害。只是面容却非常怪异。
丘长老的蛤蟆功就不说了,他必定不是全版,是残缺的,经过改编的,可罗毅怎么回事?他的动作、身法,明显就带有葵花宝典的影子啊。
靠!东方不败身上的葵花宝典不会被他得了去吧。
双眼认真的看着罗毅,分析他的轻功步法。说他是葵花宝典,似乎又有些不像。他这步法虽也迅捷,却颇显灵动,与葵花宝典那种爆发式的轻功明显不同。
‘也许,是他先辈看过葵花宝典,从里面总结出的功夫。’魔教奇人无数,蛤蟆功都有,那多出一个葵花步法,也就不奇怪了。那林远图既然可以从葵花宝典中化出辟邪剑法,魔教中人难道就不能琢磨出一套葵花步法啊。‘不过连向问天都没有看过葵花宝典,这罗毅却有。看来他祖上不简单啊!’
罗毅不敢迎接丘长老的毒掌,一直凭速度闪躲、挪移,丘长老攻击势大力沉,可打不到人,也是无用。不大的擂台上,两人身影闪转、变化,看的人目瞪口呆。
碰!丘长老又一次腾空而起,自半空压向罗毅。罗毅身子跳转,可让人诧异的是,他这次的躲闪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转了三步。第一步躲开了丘长老的攻击,第二步身子平移了两尺,第三步身子上前。一抹金光便在三步后闪现,不及变向的丘长老被罗毅腰间的金光当中滑过。扑哧一声,鲜血飞溅,丘长老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整个人就横死当场,他半截身子飞入半空,又砸在地上,于静悄悄的大殿中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咕咕!无数人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液,眼睛微眯的看着他手中长剑。那把剑的样子……金蛇剑!怎么可能?罗毅手中的剑竟然是金蛇剑!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tnn的,这还真是大收获啊。’暗暗吐槽了一声,不动神色的往后靠了靠。他看向三处要地走廊,换班的人已经靠近那里了。
不敢再过多耽搁,身子一纵,便没入身后走廊中,眨眼就消失了无影无踪。而刚刚夺得教主之位,还不及欢喜的罗毅却是听到了喧哗之声,他冷喝一声,身子一纵便飞到了要地之外。里面,静住不动的几人被抬了出来,罗毅暗叫不好,快速冲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大铁门上那不太清晰的缝隙。
“是谁?”罗毅怒喝,赶来的向问天等人也面面相窥。他们快速看了其他两处重地,发现都被人破坏了,有人进入过里面,藏书室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
“马上封锁黑木崖上下要道!”罗毅开始发号施令了,他是新任帮主,其他人就是不满意,也不能不听,毕竟大家先前说好的。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若罗毅找不到,又或者短时间没有头绪,他这教主之位也坐不稳当。
黑木崖下,竹篓落地,跨出,对一旁守卫的魔教弟子道:“兄弟,我有要事去做,却又忘了一件事,还请兄弟帮忙。”
“兄弟太客气了,大家同为教友,些许小事,在下一定完成。”
微微一乐,伸手拿出一盒胭脂,道:“这是令狐大侠托在下为圣姑买的,只是刚才事急,在下忘记了。还请兄弟帮忙,转送令狐大侠。”
“好。如此小事兄弟就放心吧。”那人拍着胸部保证道。
点头,快步离去。很快,黑木崖上下来大批人马,令狐冲、任盈盈也在其中。那人看到令狐冲,拿出胭脂,小声道:“令狐大侠,这是您托人为圣姑买的胭脂,刚才有位兄弟让我转给您的。”
令狐冲莫名其妙,他身旁的任盈盈也奇怪的看向令狐冲。他苦笑一声,道:“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托人买胭脂啊。”
魔教弟子愕然,解释道:“不会错的,那人说了是令狐冲大侠的。”
令狐冲更加莫名,一旁任盈盈也觉不对,伸手接过胭脂,上下打量。在背面,她却是看到四个小子,惊呼道:“东方不败!”
“什么?”令狐冲奇怪,侧头看去,也发现了胭脂盒上的‘东方不败’四个大字。
只是,这代表了什么呢?
177 百算千计
魔教就如一个火药桶,随时会炸。正道也不平静,左冷禅暂时放弃了他的猎杀计划,让恒山的尼姑们少了一劫,可野心甚大的他不会放弃这次对付魔教的机会。
在刚得到东方不败身死的消息时,左冷禅便照会五大掌门,相聚嵩山少林寺,一同商讨有关魔教事宜。
不久后,五岳剑派、少林、武当等正道门派派出许多弟子,扫荡各地的魔教据点,一一把其拔除。因华山派诸弟子在福建的关系,这一带的任务就交给了华山派,反倒是华山地界,风平浪静。
从福建到华山,整个华山派弟子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许多弟子成熟了,许多弟子死了,永远留在地下。林平之是活着的那个人,只是他也多次受伤,本来的鲜嫩公子哥成了一个满身伤疤的人,他脸上更是留下了一道印记,那是救岳灵珊留下的,是林平之为了活命而做出的举动。
笑傲中,岳不群得到辟邪剑谱后第一件事就是除掉林平之,因为他活着,岳不群就无法安心。这里,林平之没有得到什么辟邪剑谱,剑谱早就被拿走了啊。可岳不群还是出手了,因为他不知道。那两个嵩山派的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抢夺的东西也被岳不群夺走,可岳不群不知道,林平之还是发现了他。虽只是匆忙一瞥,可他很确定,那就是岳不群。
林平之也不知那不是辟邪剑谱,心里很是害怕,害怕岳不群对他灭口。这几日他看岳不群,总是觉得岳不群要杀自己。
这也导致了他行事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便是与魔教弟子打斗时,也是站在华山派弟子人群之中。这也是他活下来的奥秘。
只是,想要成功的活下去,他还需要一个保证,这个保证就是岳灵珊了。而有一次,他也抓住了机会,替岳灵珊挡了一刀,那一刀被宁中则打偏了,不然就不是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痕迹那般简单了。说来,林平之也够心狠的,为了彻底得到岳灵珊的喜欢,竟然拿自己的命去拼。
从这点看,他是真的成熟了,可心也够黑暗了。
走了半个多月,岳不群、宁中则一行人回到了华山,林平之心头一直记挂着辟邪剑谱,想着如何从岳不群那里偷回剑谱。他不知,岳不群也正在头疼。本以为,自己跟着林平之得到了辟邪剑谱,为此还动手除了嵩山派的两人,惊动了左冷禅,可想不到那所谓的辟邪剑谱竟然是一幅山水画。
那东西,岳不群根本就看不懂。
他知道,林家留下的东西恐怕只有林家人才能看懂。为此,岳不群心头再次诞生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借林平之的手,找到辟邪剑谱,就如他开始做的一般。
林平之呢,也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日夜趴在岳不群、宁中则房间外,观察着二人的起居,寻找偷盗辟邪剑谱的机会。
不久,岳不群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仿照那幅山水图描了一份,送给岳灵珊,说是送给她的礼物。岳灵珊对这东西没有兴趣,却也非常高兴,拿着就给林平之看了。初看,林平之不觉什么,毕竟这真是一幅画,只有山水,没有人物。只是岳灵珊高兴,一直拉着他看,说是父亲给的礼物。这句话引起了林平之的注意,他仔细观察这幅画,越看越觉得画中景象熟悉,可脑海中就是想不出在哪里看到过。
随之,他又想道:既然是自己熟悉的,那岳不群为何会知道?
他心头大震,觉得这是岳不群借岳灵珊的手来试探自己,这更加让他不敢表露心意,只能装傻充愣,转移话题。
到了夜间,林平之一直都在想那幅画,越想越觉得熟悉。他睡不着觉,独自坐在窗边,打开窗户往外看。看着,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那幅画画的是哪里了。
那个地方,不就是救自己父母的地方吗?可是,岳不群怎么会画那里?
林平之不笨,他已经看透了岳不群的伪君子面目,以往种种也涌上脑海。他知道,岳不群不是好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看这东西。
‘岳不群收自己为徒,一直都是为了辟邪剑谱……’他心头一动,却是想到了原因。‘原来,辟邪剑谱被拿去了,他故意留下这幅画,是给自己看的吗?’想到这些,林平之很是激动。辟邪剑谱,自己找到辟邪剑谱了。‘等等,会不会他一开始也是为了辟邪剑谱?’
疑心病大作的林平之把也怀疑上了,他不能不怀疑啊,尤其是对的武功。这才多久,他就如此利害了,能够杀掉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这与之前比,那完全是天上地下之别。他学的什么武功,可以让他进步如此快?会不会就是辟邪剑谱呢?
越想,他还越觉得有可能,这也让他感到为难。去不去找?找他,可能得到辟邪剑谱,可也可能被他杀死。
躺在床上,林平之想了一夜,想到了很多人,越想越是不甘。他也有想过,利用岳不群去做,可岳不群敢吗?若辟邪剑谱真的在手中,岳不群恐怕不敢自己去要吧。而且若真的公开了,那辟邪剑谱恐怕再也不是他林家的了。他可还记得很清楚,自己找出辟邪剑谱时突然出现的那两个人。
第二日,林平之精神有些恍惚,他虽竭力隐藏,可还是落在了岳不群的眼中。他知道,林平之一定知道了那幅画代表的意义。
入夜后,岳不群以上厕所的借口,偷偷的去观察林平之,发现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为了不让林平之逃离自己的视线,岳不群夜里起来的很勤,到了半夜更是趁机点了宁中则的昏睡穴,一直在林平之房外,偷偷的观察他。
两人你来我往,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好不费心,好不热闹啊!
这场黑暗中的大戏很有趣,让有心人看的偷笑不已。两个家伙都不知道,他们的行动都落在了暗处的一双眼睛中。在他眼中,这两人都成了小丑,一直表演着取乐的猴戏。
“林平之这家伙,经历了这么多事,果然有了变化啊。”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若在以前,他知道了辟邪剑谱在自己这里,绝对不管不顾的跑来。可现在,他却沉住了气,他的心思,瞒不过。不过想想他的经历,又觉得应该。
在心中,这样的林平之并没有多少黑暗,只是更显可悲罢了。这完全就是一个江湖风云造出的可怜人!
“你们算计你们的,我玩我的。”躺在树枝上,借着月光扫视着手中的书籍。这书不是他自魔教带出来的,而是自劳德诺身上顺来的。那家伙也沉得住气,抢来的紫霞神功丢了,还敢潜伏在华山,他就不怕这书是岳不群偷回去的吗?
“这紫霞神功有点意思。”
天龙、射雕、倚天,都有道家的代表武学在其中,无不出类拔萃。天龙的逍遥派,倚天中的武当派,就不用多说了,射雕、神雕中就是九阴真经与全真教了。
九阴真经的大名如雷贯耳,相比它,全真教就有些虚。王重阳很利害,被人称为天下第一,他的先天功被后人吹的堪比各大神功,可实际上呢?看一灯就知道了,他这个先天功修炼者也没有成为天下第一啊。
全真七子没有传承王重阳最精华的先天功,他们的武功自然更加落后一筹。只是创建华山派的郝大通活的够久,这紫霞功说不得就传自他之手,为他最后的武学精华,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看华山派功法,那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华山心法,可以让人在睡梦中进步,这一点就比大多数的内功心法要利害,与全真教心法如出一辙。
紫霞神功也不弱,只是看此功,却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修炼起来极慢,在积蓄内力上,很差。
一个可以日夜运转的紫霞神功,积蓄内力却很差,这实在也够有让人无语的。不过换一个方面讲,这紫霞功在运用、运转方面,却颇为出类拔萃。其中涉及到的内力运行之法,包含了许多要点,以此要点使剑,绝对可以让你剑法威力大增。
这似乎与气宗的说法很像啊!
华山剑气之分来源于葵花宝典,可说不得这紫霞功也在中间起了作用,不然也不会让华山派短短时间就分裂成两个死敌般的势力。
细细琢磨了一番,有些无聊的把紫霞功收了起来。这东西对他一点都没用,里面的运功使力之法,他也全懂、全通。唯一对他有点启发的,大概就是紫霞功对内力的描述了。
不同的内功,修炼出的内力也有不同的特性。紫霞功要求内功如霞气一般,绵绵絮絮,不断不绝,很有特点。其运功上,一脸紫气更是其独特特点,这是功力散发全身之后的征兆,乃紫霞大乘之像,应当是借鉴了护体罡气。其后面紫霞护体,也证明了的猜测。
从秘籍上,他推算岳不群的紫霞功也只是大乘而已,根本就算不得圆满,那紫霞护体罡气,他就不曾练成。说白了,是他内力太差了。
他要是可以练就这一手,恐怕也不用去谋求辟邪剑谱了吧!
178 教导(一)
压抑着心头种种的想法,林平之一大早就来到了自己练剑之地,抽剑练习。只是剑尖一直,林平之就是一愣。对面大石上,弯弯曲曲的线条是什么?
他奇怪的看了几眼,目光一动,挥剑快速在大石上劈砍,很快就把那痕迹削去了。
‘是谁留下的?上面的路线……’林平之扭头西望,心头暗中思索。“小林子……”岳灵珊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林平之马上回头,有些慌忙道:“师姐。”
“嘿嘿……小林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岳灵珊的活泼再也入不得林平之的眼,两人间的感情早已不纯粹。“小林子,来,我们练剑!”
岳灵珊手中长剑出鞘,一剑直刺。林平之快速举剑格挡,嘴中道:“师姐,你又偷袭我。看我这招……”
其实看林平之的剑法,已经不错了。他自入华山派,进步就从来不慢。只是他的进步被压制了,这才显得很是无能。
从小,林平之也是练武的人,练的虽只是三流货,可基础打下了。按说,足以学习华山派的剑法。可岳不群教他的是什么?是华山入门弟子的基础。长远看,这对林平之有好处,可放到一心报仇的林平之身上,就是原地踏步了。
而勾搭上岳灵珊后的林平之呢?剑法进步肉眼可见,便是突然,也曾一剑打败陆大有。身为一个华山派弟子,被新入门不久的师弟以华山派剑法偷袭打败,还是比斗中,这本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侧面看,也反映出了林平之耍的有凤来仪非常不错。
后,他更是天天与岳灵珊练剑、斗剑,华山剑法也被他一一学到,自然更有进步了。这一点,也可自岳灵珊的进步看出。
岳灵珊是岳不群的女儿,她的武功不如令狐冲、劳德诺,可比之其他弟子,就难说了。而从岳不群愿意传授岳灵珊玉女十九式来看,她的功力应该是不弱了,不然如何去学这气宗的绝学呢?你也可说这是岳不群的算计,可大家不要忘了岳不群对女儿的爱。
所以,岳灵珊便是达不到学习玉女十九式的条件,也是无限接近的。
最开始,林平之与岳灵珊的比剑中,是一次又一次的输,可从后来看,他却很少再输,又或者说是个平局。以两人的情况,自不会真斗,可这种进步,却是明显的。
林平之拜入华山派还不到两年,就有如此进步,这不很可贵吗?
一天的时间,林平之都在想着大石上的路线,那是通往思过崖的路。是谁?要指引自己去思过崖呢?难道是岳不群?
林平之有些怕,怕被岳不群私下里除了,又或者逼迫自己说出辟邪剑谱所在。所以,他根本不敢去,甚至还与几位师兄在一起,丝毫不离众人视线。
到了晚上,林平之又想起可能是别人,他想到了,他知道曾在思过崖待过。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找自己?难道是打算教自己辟邪剑法?他有些不信。
第二日,林平之再次来到练剑地点,发现大石上又多了一些痕迹,他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写的是时间,从自己起床到晨课,一共有半个时辰。
‘这什么意思?’
林平之奇怪不已,他暗暗思考了一天,到了夜晚终于有了收获。他想到岳不群没得到辟邪剑谱,那他会不会监视着自己呢?
一想到此,林平之就一阵后怕。若他真的一直监视自己,自己近日的一切岂不都落在他的眼中。
‘明日,一定要走一趟思过崖。’林平之心里暗暗决定。
第三日,林平之起了个早,又或者说,他并没有睡,只是闭眼休息,然后早起了一会儿。他收拾好后,装作一幅平常的模样,快步走向自己的练功之地。待身后无人,他提脚快走,拐了一个方向,直奔思过崖。他知道时间不多,所以一路走的破快,而思过崖山路难走,也给了林平之很大的考验。
待他上的思过崖,一眼就看到路旁一块大青石的清晰字迹——走走山路,有助轻功!
林平之愕然,心头有些愤怒,这更像是在戏弄自己。他不甘心的在四周走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快步下山,回到自己练功之地。
他来时,岳灵珊已经来了,她看到林平之,有些奇怪的问他去哪里了。林平之笑着忽悠,顺便打听她是否把自己不见的消息说给别人听。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岳灵珊一直都在这里等他,并没有去四处寻找。这让林平之安安放心,心头也对岳灵珊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若不是有岳灵珊,自己恐怕早就危险了。
第四日,林平之还是走了一遍思过崖,思过崖上依旧,只是大青石上的字换了——要坚持呦!
这**的字眼让林平之眼皮直跳,抽剑就削了个干净。他恨恨的下崖,继续自己不要命的修炼。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林平之依旧天天上崖、下崖,而青石上也一直出现坚持、努力之类的**字眼,让林平之大骂不已。可同时,他也明白,这绝对不会是岳不群留下的,那个伪君子怎么还写这样的话呢?
到了第八日,终于有了变化,大青石上出现的不再是文字,而是一幅人形图画,其上画着两条经脉,有细小的点,代表了穴道。
“这是练功之法……”林平之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很高兴,同时也暗暗感激那人。虽然,他无法确定那人是谁,可看他近日来的作为,明显对自己没有恶意,他还教自己的倾向。“太好了,太好了!”林平之轻声喊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幅练功图,一丝不差的印入自己脑海,快速下山去了。
可林平之不知道,他身后一直跟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是谁?是岳灵珊啊!
在华山派,真正喜爱、关心林平之的,就只有岳灵珊了。这些日子,林平之的奇怪岳灵珊早就发现了。她不知林平之发生了什么事,想要去跟父母说,可又怕父母怪罪,便一直不言。今天,她终于忍耐不住,偷偷的跟踪林平之,发现了他隐藏的秘密。
原来每天,他都上下思过崖啊!只是,那青石上的东西是谁留下的呢?
岳灵珊缓步移到大青石旁,仔细看着上面的练功图,微感惊异。这内功练习之法,不比她华山派的心法差,且颇有相通之处。
‘此人是谁?对平之……’岳灵珊心头担忧,想要告诉父母,可想到林平之那欣喜欲狂的表情,她却难以下定决心。
她理解林平之,也知道华山派的规矩,若在华山,林平之想要报仇是千难万难的,除非岳不群出手。可平之不允,岳不群也不会如此做。如今有了其他机会,林平之只会高兴。
‘我该怎么办?’
茫然无措的岳灵珊在思过崖乱走,她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想到了令狐冲,暗暗道:“若是大师兄在,他会怎么做?”岳灵珊不知,因为令狐冲的心思太跳动,无法预测。而越想越是心乱的岳灵珊却是往墙壁一靠,碰的一声,隐藏在山壁后的秘洞露了出来。
如原著一般,思过崖上的秘密再也无法隐藏。
岳灵珊飞快的下山了,的身影自山崖上跃了下来。他看着大青石的练功图,微微摇头。林平之那家伙,谨慎了这么久,竟然放松了。
他手一挥,那依旧留在青石上的练功图被他除去了,一切毫无痕迹。
他身子一闪,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多就,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林平之四人上了山崖,林平之脸上担忧之情尤在,他想起那幅练功图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现在他只能祈祷!而另一点也更让他害怕,那就是岳灵珊为什么会出现在思过崖呢?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179 暗算
思过崖上的秘洞被发现了!
岳不群、宁中则是惊喜交加,因为这里有着五岳派的剑法、秘籍,可是这里的剑法都被破了,这对二人的打击也是不小的。
林平之心里就矛盾多了。当岳不群、宁中则留在洞中参考五岳剑法,他与岳灵珊下山时,林平之问了岳灵珊,她是不是跟踪自己?
岳灵珊没有隐瞒,把担心他的话说了出来。可这一次,林平之心头却没了感激,而是满腹怨念。但他什么都没有说,面上也不曾显露,只是请求岳灵珊,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岳灵珊答应了,林平之也有些放心,可一想到老谋深算的岳不群,他总觉得锋芒在背,一刻都不得安宁。
到了山脚,他目光瞥着岳灵珊,陡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与她结婚!也许成了岳不群的女婿,他就不会盯的这般紧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林平之就止不住了。他心里暗暗盘算,思考着这计划的可行性。
原著中,林平之怕自己被岳不群灭口,娶了岳灵珊,只可惜他那时得到了辟邪剑谱,一桩本来就处于谋划的婚姻,更是成了悲剧。这一次,林平之的担忧是一样的,可他还没有得到辟邪剑谱,若结婚,结果如何,也是完全不可说的。为了岳灵珊,他能否放弃修炼辟邪剑谱呢?
暗中,看着林平之一步步的算计,看着他向岳灵珊求婚成功,看着两人似甜蜜的腻在一起……他只是暗中摇头。
这些日子,没有再指点林平之了,林平之只是在努力的上山、下山,修炼五岳派剑法,然后暗地里修炼他留下的那幅练功图。
这幅图是九阴易筋断骨篇的一幅行功法,可以凝练内力,改善体质,正合适此时的林平之。而他的进步,也颇为明显。别人看不出来,他自己却感受的到,自己的力气、功力都有了长足的长进,便是剑法使来,也比以前凌厉了。可说实话,林平之的剑法杀气、恨意太重,破绽百出。
以他这种心态练习剑法,除非去练习杀剑或辟邪剑谱,不然成就真心不大。
在他们结婚的第三日,林平之提出要带着岳灵珊外出游玩。宁中则不觉什么,只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她认为平之与灵珊感情好。可落在岳不群耳中,却让他心头一颤。
辟邪剑谱!这就是岳不群的第一个念头。他终于忍耐不住,要去寻找辟邪剑谱了。
第四日,林平之、岳灵珊离开了华山,岳不群暗中偷偷跟随,为此,他还特意伪造了一封左冷禅的书信,欺骗宁中则,被欺骗的还有劳德诺。
他还真以为是左冷禅来信了,心头虽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暗地里探查,可到了此时,岳不群已经无法留下了他,故在下山前的一刻,除掉了劳德诺,而这也让留守山门的宁中则大为紧张,使得华山风声鹤唳。
林平之二人身后,岳不群、都在暗中跟着,只是岳不群不知有这个人而已。
对林平之选择此时离山,也是有些惆怅的。他知道,林平之是在打辟邪剑谱的主意,他等不下去了。或许,他也有引现身的意思,毕竟暗中有人教导自己,谁都会有更多的想法。
这家伙,为了报仇,已经完全入魔了。
“这个可怜蛋却是不能不管,只是自己这都成保姆了,真是的。”有些碎碎念,他本是来这里游玩的,想不到却成了这个样子,实在让人不爽。“算了。谁让这小子可怜呢。不过,怎么也不能让你如此简单的得到绝世神功,要好好整你一番。”
脑洞大开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计岳不群。
让这家伙跟着林平之,他还怎么教林平之武功?这不是在华山,在华山林平之还可以有私人时间,在这里他完全暴露于岳不群眼下。
所以,他要把岳不群弄走。
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利用他这些日子看来的方法,借助劳德诺的传信同道,把劳德诺身死,岳不群孤身离开华山的事情传给了嵩山。
在以前,左冷禅并没有把岳不群这伪君子放在眼中,因为华山派实在没什么实力,比之其他三派,颇为不如。可自打林平之入了岳不群门下,左冷禅就知道,这岳不群是个对手。所以,他才会挑拨剑宗的人,重创华山派元气。这一次,他得到这样的消息,不可能没有行动的,说不得会一举埋伏掉岳不群。
不关心岳不群的生死,他死了才好。唯一有些担心的,大概就是华山派了吧。若左冷禅狠下心来,给华山来个灭派,再次举起剑宗的大旗,那就有乐子看了。
林平之的目标很明显,那就是赶往福建。用他的话,他结婚了,不能不回去告之父母一声。单纯的岳灵珊自不会多想,可岳不群却乐了啊。去福建好啊,就怕你不去福建。可是,当林平之、岳灵珊二人快要到达福建时,左冷禅到了。
这一次,他亲自动手了。
左冷禅、丁勉、陆柏、费彬,四个嵩山派高手,堵住了隐藏在黑衣中的岳不群,让他心惊不已。想都不想,岳不群当即逃跑,可四人早就盯了他半天,还特意分出了乐厚与钟镇,去抓捕岳灵珊与林平之,不给岳不群任何的机会。
这场战斗没有关注,他一直都注意着岳灵珊与林平之的安全,看到乐厚与钟镇去抓捕林平之与岳灵珊,自然要护着二人。
暗中,他轻而易举的就干掉了这两人,而不远处,岳不群与左冷禅四人的追逐打斗也异常激烈。
客栈中,林平之与岳灵珊已经脱衣躺在了床上,一粒石子突然射入了房间,打在了林平之的脸上。警惕的林平之没有声张,而是快速睁开了眼睛,小心往四周观望。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微微一愣,继而面色大变,身子蹭的坐起,推着岳灵珊道:“灵珊,快醒醒。”
岳灵珊有些朦胧的醒过来,不解道:“平之,怎么了?”
“我们离开这里。”林平之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飞速穿衣,一把抄起了床头长剑。岳灵珊知道林平之这几日非常敏感,也不多言,随着他穿好衣服,拿起长剑。待二人骑着马出了镇子,她才问道:“平之,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平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揉了一下脸颊,那一下打的可不清。岳灵珊注意到了他脸上的红肿,担心道:“平之,你的脸怎么回事?”
“是刚才有人用石子打在我的脸上。”
“是谁?难道他要对我们不利。”岳灵珊赶紧追问道。
林平之神色不定,扭头四望,只是黑夜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应当不是。我觉得,他是在给我们报警。灵珊,福建我们不能去了,马上换一个方向。”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去洛阳。”
“洛阳!”岳灵珊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二人马上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飞速去了。到了第二日天明,左冷禅四人来到了镇子,他们一进入镇子就听说客栈里四人了。左冷禅暗道不好,加快了脚步,待四人来到客栈外,一眼就看到了横尸街道的乐厚、钟镇两人。
左冷禅脸色异常难看,道:“可恶!是谁?竟敢杀我师弟?”
丁勉沉吟道:“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那传信之人。那人明显是想要借你我之手除去岳不群。他,会不会是为了辟邪剑谱?”
“费师弟,你马上传消息给其他人,让他们盯紧各个要道,一定要找到林平之。”左冷禅脸色严肃认真,心头暗自琢磨。
这一次,虽然没能留下岳不群,可也把他打成了重伤。他中了自己一记寒冰绵掌,又被费师弟打中后背,想要好起来,没两三个月功夫想都不要想。若自己可以在这段功夫策划五岳派合并,那岳不群的威胁就除掉了。只是,那人该如何对付?
180 刺、刺、刺
意识到危险的林平之专门走小路,夜间也是宿于小村庄内,不再出现于世人眼前。
他并没有就此离开福建范围,他所谓的“去洛阳”也只是脱口而出的话罢了。他的心中,还在想着辟邪剑谱,自然不会走。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带着岳灵珊四处游走,隐藏自己的身影。
岳灵珊是非常奇怪林平之的动作,可林平之不说,只是带着她四处游逛,她也不会乱问。且岳灵珊也不是笨蛋,知道两人被人盯上了,便一直小心翼翼。
过了有七天,一大早起来的林平之发现一旁的树木上多了一张折叠的纸。他心头一惊,马上上前把纸从树木上摘了下来。
纸上,画着一幅图,一幅练功图。
‘又是那个人吗?他果然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林平之双手用力,纸张一下把他抓破了。他快速记下纸上的内容,走到一旁,坐着出神。
那个暗中教导自己的是谁?可以不被岳不群发觉,在华山来去自如,此人的武功极高。
‘难道是他?’林平之想到了。他既然留下了那幅画,一定会来看自己。那么他教给自己的,是什么?会不会就是辟邪剑谱上的内容?‘可是,他会如此好心吗?’林平之心头犹豫不已,一直到岳灵珊叫他吃早饭,他才回过神来。
“平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岳灵珊问林平之道。
林平之道:“哪里也不去,就在福建四周。既然有人跟着我们,那人一定会去福威镖局,我们不能送上门去。”
岳灵珊略微犹豫道:“平之,不如我们回华山吧。”
林平之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吓的岳灵珊心头一颤。他快速低下头,慢慢道:“我们才出来半个月而已,过段时间再说吧。”
在外面,林平之很自由,而那人传功也可以恢复正常。这是林平之求之不得的,又怎么会回华山呢?
吃完了东西,林平之东西一扔,道:“我去练功了。”看着林平之的背影,岳灵珊很伤心。自从结婚后,两人再也没了以前的甜蜜,林平之对她的冷淡,让岳灵珊一直都无法接受。
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追着自己喊“师姐”的小林子了。
默默的收拾着东西,岳灵珊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溅如水中,掀起阵阵涟漪。
不远处,暗自可惜的摇头。岳灵珊这女孩和她母亲很像,就如任我行说的,这小姑娘倒也慷慨豪迈,是个人物。
岳灵珊也是个人物!可悲的是她喜欢上了林平之,这注定了她的悲剧。
“林平之啊林平之,我既然都帮到你这里了,那就再帮你一把吧。”身子一动,纵身而下。在岳灵珊几米开外,林平之正在打坐,岳灵珊也正在收拾东西,轻步上前,两人谁也不曾发现。当他躲在一株大树后,更是没了身影。
“岳灵珊……”暗中的传音让岳灵珊一个激灵,抬头四望,嘴巴微张。“不要出声。”紧跟了一句,让岳灵珊的嘴巴又闭了起来。
她颇感疑惑,这人是谁?
岳灵珊看向林平之,发现他竟然没有丝毫发现,心头更是震惊。
“岳灵珊,不用看了,林平之听不到我的话。你听着,林平之一心扑在报仇之上,以前他也许喜你、爱你,可他却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你若不能让他正视你,你们两人的感情早晚出问题。”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但你最好还是不要问的好,该告诉你们的时候,我自然会现身。现在,我指点你华山剑法。待林平之练功完毕,必定会练剑,你就用我指点的华山剑法打败他。到时,他自然会对你上心一些。”
的话让岳灵珊很是心动,可她怀疑这人的目的,迟迟不动。看此,也很是无奈,又道:“我教你剑法,对你们又没有坏处。再说,我只是借你的手把剑法传给林平之而已。你又有什么犹豫的?”
对,他说的有理!
岳灵珊心中暗自点头,马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拾到一边,拿起一旁长剑,走到了空地上。她的剑法一起,丝丝破空声让林平之睁开了眼睛,只是扫了两眼,林平之就又沉浸在新得到的练功图中去了,根本就没有关心岳灵珊。而那边,岳灵珊在的指点下,依次耍着华山派的剑法,越练越是成熟,也越难测。
这只是基本的华山派剑法,可经过的指点后,这普普通通的剑法竟然变了许多,似成了一套高明剑法般,让岳灵珊心中震惊不已。
教给她的,就是基础剑法的变化了。岳不群的剑法,实在不怎么高明,对剑法的理解,也上不了什么台面。他教导弟子,只是按部就班,没有丁点儿的变化,难以培养出什么剑法高手来。这一点,比之剑宗真是差远了。你看风清扬,只是随口指点了令狐冲几下,就让他与田伯光斗的不相上下。
的境界不比风清扬差,指点起岳灵珊来,自也绰绰有余。而为了兼顾林平之,他指点岳灵珊的剑法也只是基础剑法,是基础之后的各种变化,这是岳不群不会教他们的。
一连练习了七八遍,岳灵珊的剑法已经熟练,也暗自点头,这丫头虽不如令狐冲那般天才,却也颇为不凡啊。
“好了,你现在就去找林平之斗剑吧。”
在的交代下,岳灵珊找上了林平之。林平之也修炼了一会儿内功,便点头应下。他拿起长剑,一剑攻向岳灵珊,而岳灵珊也出了同样一剑。只是她这一剑到了一半突然变招,先是一碰林平之的长剑,把其打歪,然后剑又直刺,让其防不胜防。
林平之一愣,身子横移,收回长剑,再次攻出之招。只是他的招看起来熟练,其中却甚少变化,破绽百出。相比,岳灵珊的剑法也简单,可她剑都不收回,在林平之出剑后剑招一变,却是后发先至,又是一招白虹贯日,破了林平之的剑招,也把剑尖指在他的身前。
“怎么回事?”林平之茫然无措,而岳灵珊也越发震惊,这简单的剑招变化,竟然有如此威力,实在难以想象。“灵珊,你的剑法……”
岳灵珊抬头看向林平之,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欢快道:“平之,我这是剑招的变化,是刚才琢磨出来的。我教你吧。”她说的自然,林平之却有些尴尬,可为了报仇,这尴尬马上就没了,他点头不言。
岳灵珊很是高兴,马上拿起刚才学到的东西,出言指点林平之。
林平之的脑子却是不好,又或者说有些直,在于变化上,总是慢一分。比之岳灵珊剑法中的灵动,林平之使来就差了许多,只是他剑法带着恨意,却也快、狠、绝、辣了许多。
两人剑法练了一上午,累的气喘吁吁,可两人心中都是高兴的。岳灵珊是找到了从前的感觉,林平之则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
只有,大摇其头。
林平之这家伙,真是不争气啊!好好的一套剑法,竟然给他使成这般模样。
“罢了,罢了,老子就给你弄出一套杀戮剑法来,谁叫你适合这样的剑法。”很是无奈的想到。他不希望传林平之自己的杀剑,因为那也是会影响人的心性的。只是林平之此时的心性就是这样,传他别的剑法,那都是一团遭啊。
好在华山派剑法本就以险、绝称谓,从其中改造出一套凌厉杀戮的剑法,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