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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古武侠赋全文阅读

作者:东方二魔头     金古武侠赋txt下载     金古武侠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 席卷关中大地(一)

    陕西大军被童贯带走后一个月,动了。

    这一个月,他一直都在布置。首先就是四周,然后向外扩散。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整个关中大地。

    为了一举拿下关中,想了很多点子,如早早的让自己的人进入四周的关防城镇,又或者借助行商的名义,挖好隧道,供大军偷袭之用。

    本来,关中现在就没了多少大军,除了一些紧要的地方,如四关外,城镇防守的大多是辅兵,根本就不堪一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准备了一个月之久,他不仅准备如何打破那些防守,还在紧要的地方布置了不少的力量,以防自己一动,就被宋庭得到消息。

    他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巍巍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中国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要占据关中大地,就必须关上函谷关的大门。

    而他,也是如此做的。

    一个月后,领着一千军士与明教三百壮士动上,到达函谷关外。站在隐蔽之处,与明教联络使白面郎君郭子玉静静的看着关内外通行的路人。

    “关上的人并不多,以我们的能力可以轻易的占据这里。只是如此防备消息泄漏,你想到了吗?”郭子玉问道。

    他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后面指了指。郭子玉好奇的看去,发现一人身着宋朝铠甲站在这里。他有些疑惑,怎么这里还有宋朝官军?

    “卑职函谷关守将见过两位大人。”

    “函谷关守将?”郭子玉微微一愣,惊诧道:“你这是易容术。”

    “不错!”点头,笑道:“正是易容术。这虽只是小道,却正好拿来一用。以你我二人之力,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函谷关。只要拿下守将,让此人代替,那就是一切都不曾问题了。”

    郭子玉皱眉思索,缓缓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虽有许多的瑕疵,可在这关键时刻,却能拖住不少的时间。他们需要的,就是时间而已。

    入夜,与郭子玉带着那假扮的守将偷偷入了城。以的能力,自然很轻易就解决了那守将。自此,他的人成了函谷关守将。

    第二日,与明教的人开始分散入城,慢慢进入了守将四周,把以前他熟悉的人一一偷偷解决,换上了这一批人,并把守各个要道,使人可进不可出。

    在镇守函谷关时,管委会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那里,早就留下了计划,让他们按计划行事。这些人,还不能如现代的将军一般,大范围的独自作战,可有了的计划,他们也不用那般浪费脑细胞了,只需按照步骤,缓缓铺开。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宋庭的抵挡,就是纸老虎而已。

    第一步,华山势力攻占了六县四周的几县,切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一夜的时间,这几显之地便换了主人,百姓眼中那些曾经替天行道的侠客土匪们,成了县城的新主人。对此,普通百姓是非常欢迎的,可那些有势力的土豪、地主却一个个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一些胆大的,更是起来反抗,可眨眼又被扑灭,让人没有反映,便结束了。

    就如说的,在他培养的武林大军下,这些人的士兵根本就是纸糊的,不堪一击!

    对这些反抗,早就料到了。正是他料到了,才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就如他计划中写的:大军入城必有反抗者,这些人大多富有,杀了他们,可占据其地、其财,以地招军,以财养军,可极快的壮大兵力。

    除了这些反抗者,一些民愤极大的恶霸、地主也都被处死,他们的财富也都落入华山势力之手,成为他们扩军、养军的财富来源。

    在土地的刺激下,许多年轻人都报名参军,为的就是那一块可以永远在手的土地。你不是古代人,永远无法想象他们对土地的执着,拿出这个诱惑来扩军,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十来天的功夫,不到一万人的华山大军便暴增到三万人。这还是特意控制的原因,他列出了一些不收之人,专挑那些年轻、强壮的接收,且这些人被打散融入军队之中。

    这里就不得不提的军队计划了,他按照现代军队的模式练军,就如他的华山精锐团,三千人,是一个完整的团,可里面的建制都是大建制,一个团当两三个团来练。这就是为了扩军准备的。到了此时,数量一多,各团拆开,融入将近一半的新人,不会使得大军战力下降太多,还可好好的看着那些新人,以免发生一些军法不容的情况。

    也正是他的细心和提前布置,大军虽扩充到了三万之数,可依旧没有乱,且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半月后,大军攻占渭南、函谷关以东,彻底分裂了宋庭与关中大地的联系。只是为了不刺激宋庭,他并没有任何的宣传,只是默默的发展着,而外面也因函谷关被切断,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半个月,关中大地可谓鲜血遍地啊!虽然不曾说过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话,可他做的,就是在大量消灭土豪,分百姓田地。

    有了这一步,百姓不支持他都难。

    当然了,在他们的控制区中,不是没有地主的存在,只是这些存在的地主都没有什么恶名,他们的土地也不是抢掠而来,而是通过一代代人的努力积累够买来的。

    对这些人,没有动他们,甚至连降地租的要求都没有。可大家都不是傻子,的大军如此杀戮,且新的田地不是分给从军百姓,就是三七开的租给佃户。一些精明怕死的地主马上知道了这些人的算盘,故一个个开始降低地租,以免招来灭门之祸。

    当然,也有许多地主死不松口,对这些人也不曾动武,他只是让人去勾搭佃户,租给他们便宜的土地,甚至组织人去开荒,把开荒得来的土地分给他们。

    这一手可谓釜底抽薪了,让那些地主一个个无奈的不行。

    这时候可不像后世,想要土地都没有。在这里,荒芜的土地可多的是,组织人开荒的事也不少见,那些地主土地多,也大多是开荒来的。

    如今用了这么一手,把佃户都勾搭没了,他们的土地怎么办?

    一些看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人屈服了,一些人也依旧死硬的坚持着。可却不再管他们,他已经派了人下去,一面组织农民大范围种植,一面选择农民中的可培育人才,教导他们知识,让他们组织农民,对抗不公之事。

    当然了,没有那么多人才,所以也只能慢慢发展。可这在古代,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在这边发展喜人之时,江南那里也传来了消息,方腊手下大将,光明右使者方七佛攻下了崇德县,进围杭州东北秀洲,并分兵入进入湖州,势如破竹。可就在郭子玉高兴没多久,便传来方七佛退守杭州的情报,让他心情抑郁。而两天后,传来的方腊相继攻下浙江两州的消息又让他大为开心。

    看着这一幕幕的消息,郭子玉一次次请见,让他加快进军速度,尽快占据整个关中,挥军东上,攻打河南,威逼开封。

    只是却不接他的茬,兀自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他势力发展的稳,人数也不少,可绝对说不上多。也就是,若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出茬子了。如今这情况,他就更加不能急了。

    在他的发展规划中,那是占领一地杀一地,巩固一地。他不求快,只求稳、隐。在这两招下,他到现在还不曾被宋庭发觉,也没有外人的知道,关中大地已经有人反了。

    只是即便这样,还是感觉到了手下人的不足。他手下武人不缺,有他的培养,那七千人多人都可以是敢打敢冲的军官,便是没有指挥艺术才华,在参谋管委会的监督、指挥下,也进军顺利,势如破竹。短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文官呢?

    这些年,他虽然也教导大家识字,培养起了大家基础的学识,可凭借这些能够管理好一县吗?

    别说那些军人,就是那些早早进入县城的家伙,现在也都不是合格的官员啊!

    “难道还得启用那些文人?”心中很不乐意。这不长的时间中,他可是抓捕了许多的文人了。在宋朝,文人虽贪婪,可却是不怕死,敢骂人。

    这些日子,早就被他们骂的体无完肤了。为了不让这些人捣乱,也够直接——凡是开口的,都被他派兵请了过来,一一关押,省得被他们弄出什么幺蛾子。

    如今,又要启用这些人,还真不乐意。

152 席卷关中大地(二)

    前方大军进展顺利,后方却愁的头疼。他扑在一堆的文案之中,寻找着可以用的宋庭文人、官吏。

    那些有罪的,是绝对不会用的,而且想用也不行了,他们都死了。而剩下的,都没有什么大罪恶,偶有陋习,却也无伤大雅。

    当然,这说的是官吏,那些书生不算。对这些人,也只是先抓了起来,他们的善恶还需要好好调查。

    看了半日,心头才有了大概的思路。按照他所想,他把那些懂得刑名、律法的人挑了出来。这些人可以用!

    然后,便是主簿、师爷之类的官员。

    再细细查看半日后,让人把那些人一一找来,也不管夜是否黑了,当面与他们面谈。这些人中真有不怕死的,可不多,对这些人也懒得说什么,直接让人拉回去,抄书。而对那些愿意效劳的人,就客气多了。他把这些人聚集到一起,让他们群策群力,仿照宋朝法典临时写出一部法律,涉及民生与军队,从严从重。

    一个新的政府,百姓的观感是绝对重要的。现在,以土地、利益笼络了这里的百姓,让他们成为了自己的忠实子民,可若一个不好,这些子民绝对会反水。所以他需要一部法律,来保证大家的利益与诉求,同时约束官员,不让他们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见礼的名声。

    当然,因时间太短的关系,这部律法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后世,众人把这部律法称为七律十三法。七律便是约束普通百姓与各种税收的七条律令,只有七条,其简陋可想而知,许多地方更是一笔带过。没办法,时间不够啊!

    十三法是军法,主要作用于军队,很是严厉,轻则打板子,重则砍头,没其他的刑罚,其中三法打板子,十法砍头,让人闻之生畏。

    七律十三法完成后,以最快的速度让人传遍几县,对前面大军更是发去了条文了,让他们按章履行。同时拿出了自己准备多年的纸张、活字印刷术,大肆翻印七律十三法,传遍占领诸县,大到城镇,小到村庄,让那些负责人一一给百姓解读,务必让所有人都明白这部律法。

    同时,他也加大了打击犯罪,凡是处罚律法之人,无不被他拿下,震慑诸县,其中更有一些自大的官员,直接被他斩杀,让人看到了这部律法的威力。

    在整顿内部之时,明教那里也屡屡传来好消息,起义大军先后占据多做县城、州府,称攻下六州五十多县,震惊天下。

    进入二月,捷报起了波澜。虽起义军依旧大举进发,可杭州却被宋军包围,经十来天战斗,义军粮尽援绝,被迫退出杭州。

    此时,大军攻占商洛,截断武关,占据西安。

    率领数百人跟在大军之后,负责管理后勤,制定计划,稳固后方。在他的强大武力下,一切反抗都徒劳无功,反而一一铲除那些反抗者,增加自身财富,分民以利,加深百姓对华山势力的拥护。

    二月末,大军占领咸阳、铜川等地,彻底扫平一切反抗势力,并向宝鸡发起攻击。

    三月初,明教再次传来不好的消息,起义军再次进军杭州不胜,宋军则攻陷歙州。月中,睦州也相继失守,让郭子玉大惊失色。

    他再一次屡屡催促进军河南,转移宋庭主意。

    可不傻,怎么会为了他们引来宋庭注意呢?要知道,他这边进展顺利,就是因为消息封锁的严,要是宋庭知道了,他此时的兵力可是极难挡住十万大军的。

    要知道,他的军力虽已达到了五万人规模,可其中算得上敢打敢杀的,也只有不到两万人而已。所以,他拖住了郭子玉,说自己会想办法,同时命令大军快速出击,占领宝鸡,继而攻占大散关。

    在的记忆中,到了四月,起义军可谓急转直下,攻占的县城也一一被收复。本来还担心,心中也确实在想办法,可他想不到,到了四月初,明教突然传来了江宁府陷落的消息。这消息不仅让郭子玉大喜,也震住了。

    江宁,就是如今的南京啊!南京竟然陷落了!这怎么回事?

    到了月中,一方占据了宝鸡、大散关等地,而明教也再次传来消息,杭州、苏州相继陷落,使得颓靡的起义军士气大震,宋庭也不得不分派兵力,攻打江宁,让明教有了喘息之机。

    这些意外的消息让有些发蒙,可杭州、苏州的陷落马上让他想到了一个人——慕容复!

    慕容博看透了所谓的大业,出家了。可是,慕容家还有一个慕容复啊!这家伙不曾发疯,自然继续着他复国的大业。

    他隐藏了这么多年,真是想不到这一动便雷霆滚滚啊!

    对于慕容复的消息,不知道,他也问过郭子玉,说他也不知,不过慕容复这个人他却是听说过的,毕竟南慕容的大名可非常响。

    猜测,说不得这慕容复也如他一般,与明教结成了联盟啊!只是不知他是独立的,还是入了明教,借明教之力复自己大燕。

    四月底,明教又传来失礼消息,衢州、婺州相继失守,义军大将、明教四**王之一的郑魔王被俘。相比历史不同的是,方腊早已借此功夫重新整合了力量,主动退出了青溪等县,退入台州、明州等地,与江宁合力,再次打破杭州,使两者练成一片。

    起义军起伏不定,忽败忽胜,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可这却苦了宋庭。他们几十万大军集结江南,就是为了一举扫平起义军,可如今却有僵持下来的情况,这对宋庭来说,绝对不是好情况。

    进入五月,宋庭突然来了使臣,携带圣旨。

    宋庭让关中地区再次出兵,赶往江南,支援童贯大军。可惜,这来使一进入函谷关就被抓了起来,他知道不对,却也已经晚了。

    当宋使被押解到面前时,他们已经占据了秦州,封锁了萧关。昔日之关中大地,已经完全落入了之手。

    京兆府中,静静的看着吓的浑身颤抖的宋使,微微一笑,对一旁郭子玉道:“郭兄弟,我看,这使者杀不杀都可以了。”

    “不错!”郭子玉点头,上前就一脚把使者踹到在地,骂道:“狗贼,你命大。我们不杀你。你替我们报个信给宋庭,就是京兆府已经完全被我们起义军拿下了。”

    那宋使听了更是大惊,想不到宋庭的担忧成真的了。

    宋庭也不傻,这都快半年时间了,可关中这边没有丝毫消息传出去,宋庭也意识到了不对,只是江南那里糜烂,他们暂时顾不上这里罢了。

    这次宋使来,一是调兵,一就是查看一下。想不到,这里已经完全被起义军占领。

    好在,他的小命保住了啊!

    不到月中,京兆府被攻占,关中大地被攻陷的消息就传遍了天下,西夏、吐蕃蠢蠢欲动,戍边的部队也摆出了攻击架势,宋庭更是集结了十万大军,囤积函谷关外。只是大军并没有主动攻击。

    现在的宋朝,就是一个露了底的破船,江南那边已经聚集了宋庭的精锐兵力,来到函谷关的,根本就是一些不顶用的士兵。宋朝不傻,自然不会进攻,省得造成大溃败,让贼兵西出函谷关。要是那样,宋庭可就真的危险了。

    而,也下了命令,大军不许出击,各部原地休整、训练,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动。

    同时,他亲自前往边境,以高强武力直闯大军中宫,威胁利诱统兵将领,不许轻动。在他非人的武艺下,那些将领无不对屈服,而且说的也很对,他们是戍边的,只要保证西夏、吐蕃无法进入宋境,就是大功。到时,宋庭便是打败了起义军,也不会对他们不利,而若起义军胜了,他们有大军在手,也不惧生命危险,说不得还可来个封侯拜相。

    这些人都是人精,看到了的武力,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于是西方紧急的危势被轻而易举的化解。

    没了外围的压力,加快了对人才的培养,那些愿意臣服的,他都会教导,让他们适应一些新的东西,而那些不愿意的,就给我抄书吧。我要用你们抄的书,培养自己人。

    因为强大武力的原因,关中大地很是平静,没有人敢随意动,那些动的,都被杀了。他的武力,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让人防不胜防。

    面对如此人物,谁又敢反?

    只是,虽然他这里平静了,可江南却乱的不行,整个江南大地都被打乱了,战火波及下,无数的百姓失去了家园、亲人,惨不可言。

    到了六月,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方腊被俘。

    没错,就是方腊被俘虏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郭子玉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以教主的武功,谁能够俘虏了他。不久后,更多的消息传来,明教光明左右使、四**王、五散人,都被一人击败,除去方腊被俘外,光明左使身亡,四**王死了一个,被俘一个,加上之前被俘的,仅剩了一个,五散人则各个重伤,短时间无法行动了。

    谁,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一举把明教的顶尖战力扫平?

    消息还不曾传来,郭子玉不知,可却心神大震,脸上露出颇为有趣的笑容。这人是谁?不就是后世神话般的人物黄裳吗?

153 黄裳

    黄裳的武功之高超乎明教一方的意料,他那怪里怪气的武功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明教在一次大战中,被黄裳一一击败,高层人物几乎损失殆尽,而童贯也趁此机会大军出击,一举击溃了义军,先后夺回台州、明州,再次兵逼杭州。

    童贯算盘打的很响,他想要再次利用黄裳,以其高深武学击杀对方头领。可他不知道,明教中的人可不只是明教之人。

    明教是一个教派,可与一般的武林门派不同,这是一个宗教般的门派。在明教中,有纯正的明教弟子,可更多的却是带艺入教,这些人之前有的是江湖一方大豪,有的是各大门派、家族弟子。黄裳一次出手,就让他们损伤惨重,这些人的亲朋好友又怎么会放过黄裳呢?

    尤其是,这一次还有慕容复在侧!

    因的关系,阿朱依旧留在慕容家,是他慕容家忠心的小丫头。也因为她,易筋经落在了慕容复手中,只是他修不了已经,却发现了里面的神足经。神足经让他内功大进,少林时便一鸣惊人了。如今好几年过去了,他的内功也越发深厚,比之当年的慕容博、萧远山之流都丝毫不弱。

    黄裳是利害,他悟出的道藏武学更是出乎人之意料,可面对慕容复,黄裳依旧败了,而且败的很惨,不到三十招,便被慕容复打伤。

    他想要跑,可那些武林人士却不会放过他。他们追着黄裳,把其追的像狗一样,一直到他躲入深山大川之中,才彻底甩开那些人。

    这一次的黄裳虽痛恨那些人,却没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他在大山中修养了一月余,伤好后才偷偷潜回家。可是,他的亲人早已被那些愤怒的武林人杀绝了。

    自此,黄裳身怀仇恨,重新找上了那些人。武功不如他的,他出手击杀了,比他利害,他跑了。一次又一次,而他次次都败在慕容复手中,有一次更是险些身死,好在有人出手救走了他。

    江宁府慕容大寨中,慕容复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有一道血痕,异常刺眼。他下首,四大家将赫然在列,阿朱、阿碧也在一旁伺候着,王语嫣更是悄然站在他的身后,让人意外的是,在王语嫣身旁,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

    “公子爷,你的伤没事吧?”包不同出声问道。

    慕容复摇摇头,扯过一旁的白布,把手中的伤痕裹了起来。

    “公子爷,可知救走黄裳的人是谁?竟然可以伤到公子爷?”公冶乾问了一句。

    慕容复冷哼一声,道:“我并没有看到那人。”

    没有看到人!四大家将都吓了一跳。没有看到人就从慕容复手中救走了黄裳,还划伤了慕容复的手。这人是谁?太利害了吧!

    “那不知公子爷心中可也猜测?”几人忍不住好奇,又问道。

    慕容复面色一沉,道:“除了那几个还会有谁有如此功力?”他没有把名字说出来,可四大家将与阿朱、阿碧、王语嫣都知道,慕容复口中的几人就是萧峰、、虚竹、段誉兄弟了。而能够躲在远处,伤到慕容复的,造出如此伤口的,恐怕就是大理那位国主了。

    只是,他来这里干什么?

    四大家将忍不住的看了王语嫣一脸,让王语嫣脸色苍白,而她手中的小丫头更是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小手紧紧的拽着王语嫣的衣衫。

    若真是段誉,他来此必是为了王语嫣啊!这些人谁不知道段誉对王语嫣的痴迷!若不是当年公子爷事败,带着众人躲藏起来,恐怕段誉早就找来了吧。

    只是也让人意外,那段誉竟然会是段延庆的儿子。

    包不同眼珠子一转,道:“公子爷,江湖上的人还不知段誉是段延庆之子。不若我们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到时候……”他的话没有继续说,可众人也明白了。

    若段誉真的来了,恐怕他生命都有危险,若他不来,以后也得小心了。这就等于替慕容复除掉了一个大患啊。

    慕容复点点头,道:“包三哥的谋划不错,这事包三哥去办吧。”

    他们说着,身后的王语嫣却露出些微的担忧之色。段誉那书呆子她也不喜,可那是一个善良的人,若真的是他,岂不危险?

    只是,王语嫣一向对慕容复言听计从,心中虽犹豫,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里,手拉着小丫头,默默不语。

    很快,段誉是段延庆之子的消息便传遍了江湖,一时间江湖哗然,大理段式更是起了一阵波澜。只是这事段正明本就知道,在他的施压下,大理段氏很快就稳住了。他们自身不乱,波澜也就只能是波澜,起不来大浪的。

    与此同时,在赶往西安的官路上,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有些诧异,心头一转,却也明白了其中关键,摇头失笑。

    “四弟啊,这次可是二哥连累了你,希望你小子不要有事。”他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没办法啊,段誉那小子现在可是艳福不浅,给他找点事做,也好。

    驾着马车,走的不快不慢。在到达西安城门外时,马车里传来了一阵咳嗉声。他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不知阁下是何人?”马车中,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从声音可以分辨,这是一个男的,且年岁不小。

    “我叫。你应当听过吧!”

    车帘后一阵沉寂,让哑然失语,他道:“你不会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吧?”

    “恕黄裳孤陋寡闻!”车中人,正是黄裳,而救了黄裳的也是他。

    自从得到黄裳的信息后,就动身赶往江南。他很想看一看,这位创作了九阴真经的人是如何模样。他去的时候,黄裳正在江南大开杀戒,也被人追杀的很惨。运气不错,几次都跟上了黄裳,看到他被慕容复打的惨败。

    慕容复这几年的进步在意料之中,不过黄裳的武功却是让意外了。本以为,黄裳会很利害,可实际上却不行。

    他的武功,也就以前慕容复的水准,说来在江湖上也会有一席之地,毕竟曾经的南慕容也不弱。可在眼中,就不够看了。

    更让他郁闷的是,那些明教之人竟然死在这般的黄裳手中,他们得多弱啊!

    摇摇头,停下车架,道:“我们到了!”他撩开帘子,露出了里面斜躺着的黄裳。此时黄裳可不怎好,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无身,全身都提不起力气。

    这一次,他的伤很重,不然也不会出手击退慕容复了。

    “这里是……”黄裳有些疑惑的看着外面,这四周景色,与苏杭之地可是大大不同啊。

    微微一笑,把他抱了起来,直接自大院后门走入。他把黄裳扔在了一个房间,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养伤吧。”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只是还请告知,这里是什么地方?”黄裳问了一句。

    再次对他笑笑,没有回答他,走出了房间。来到前院,直接进了政事堂。这大院,正是他在西安办公之地,是整个关中大地的政治中心。

    “影一……”坐在房间中,轻轻叫了一声,一个如影子般的男人瞬间出现在他后面,轻声道:“在!”

    轻声一笑,道:“不要这么严肃。”

    “主人说笑了。”影一依旧那般表情,似乎他的脸没有别的表情一样。

    摇头,道:“算了,随你吧。把这些日子的消息拿来。”

    影一也不多言,直接自一旁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厚厚的信件。摘开,一一浏览了起来。这是他的情报网在四周搜寻的各种信息。

    在南方,宋庭大军正在围攻苏杭,慕容复也有两下子,一直都让宋军不得前进一步。山东地区也有些乱了,那里本来就多盗匪,江南一乱,那里也不太平。函谷关外,宋庭大军似乎有了开战的迹象,近来频繁调动,而西夏、吐蕃的大军也到了兵临城下之际。

    总的来说,就是江山一片乱像,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不过如此也好,大家都不动,才更加压抑。动了,局面也就破了。”放下信件,笑了起来。

154 江山乱

    大理,忙完国事的段誉收到了一封信,这是他那结拜二兄托人带来的。信中多余的没讲,只是说了近况,以及华山势力的归属。

    看到这些,段誉很是震惊。他想不到,自己那一心扑在武道上的二兄,竟然偷偷摸摸的建立了一方势力,还掌控了关中大地。

    段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大宋的乱象他大理国也讨论了多次,吐蕃、西夏都有使者过来,商讨一起出兵的事情。只是段誉仁慈,不愿国民陷入战乱之中,故从不同意,只是为了保卫大理,大理的军队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前线更是有一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翻来覆去的看着信件,段誉明白,上面虽没有写联盟之言,可以二人之关系,这联盟也已经挑明了。至于具体的办法,却是需要大理的人来商讨,然后回复。

    “来人,去把高相国等人请来!”

    段誉再次把那些重臣请到了皇宫,把的信一一展示给他们看。这些人也颇为惊讶,毕竟他们对可不陌生,想不到那人竟然占据了关中,成了一方大军首领。

    在经过一番探讨之后,信使带着段誉的回信回到了西安。看了信,笑了起来。

    大理与一般国家不同,那里的佛学气息很浓,不说全国信佛,可十有三四还是有的。如此国家中,想要挑起大战,却也困难。

    段誉信中也说了,若二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四弟当竭尽全力,可他不希望大理陷入战乱之中。

    这些,预料到了!他给段誉去信,只是让他知道关中是他的,好给段誉打个预防针,省得两方出了茬子。

    南方,慕容复一次次挡住大宋军队的进攻,占据着苏扬二州,其他地方也多出现起义事件,让大宋军队疲于奔命。在关中,依旧平静,只是这平静还能维持多久,却是谁也不知了。

    西安府中,静静的看着各种传达来的信息。过了快半年时间了,他已经犁清了各种关系,关中大地许多的地主、富豪都被华山势力斩杀,大量的财富、田地落入之手,又分给士兵、农民,让关中百姓快速对其归心。

    在这里,虽然最高者是他,可掌握大量实权的却是管委会。

    华山时期,管委会只有七人,到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三人,涉及各个地方人员、出众者。这些人不是都停留在西安,而是不停的在整个关中巡视各方工作,记录、总结,每到年中、年后,他们都会开会讨论,商定计策。这是定下的策略,也正是这个策略,让关中发展一片欣欣向荣。

    如今,也到了年中,正是众人第一次开会总结的时候。会议上,静静的听着各种发言,这些发言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总之,凡是这些人见到的,都会被记录、论述。

    到了最后,就是发表大家对这些东西的看法,对一些不足之处提出自己的建议。

    有意培养这些人,所以一般很少发言,只有大家的办法不太合理又或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时,他才会做总结不言,不然他就是一尊弥勒佛,挂着笑容坐在那里,认真的听讲。

    关中现在的问题不少,如各方多余的土地,一些零星地主、豪商的不满,水源的不足等等。总的看,关中是好的,因为他确实比别的地方好,可大家下去看了以后,却又觉得许多地方都不尽人意,而且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律法的推行,吏治的管理等,都不曾达到这些人的预料。

    经过激烈的讨论,大家总结了几条办法,一就是大家人力的培养,派更多的人下去,给农民普及知识、律法,让他们知法、懂法、尊法、用法。二,加大对土地的投入,开发水利,好给农民一个好的收成。三,官员的不足与培养……临临总总的,众人对应各种问题,一一总结了经验、看法、解决之道。

    期间,很少发言,甚至是不发一言,只有到最后他们把总结呈交上来时,才看着那些解决之法,一一寻问,让他们在会上的解答,再次增加大家的记忆。

    一直到七日后,会议才彻底结束,而会上总结出的各种办法也开始有条不紊的向下推行。其中特意点了一条,那就是兵役制度。

    兵役自古就有,全民皆兵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这古老、落后的兵役制度自然无法与脑海中的兵役制度相比。

    所以,他提出了众人忘记的这一条。

    没错,现在的华山却是有不少的兵力,守备关中绝对够了。可他的目光,不仅仅放在关中啊。所以,兵役被他提了上来。

    他的兵役很简单,主要就是两条。第一条,农村、城镇兵役制度。即,每年军队都要派出一些人,下到各个地方,组织村子里的人闲时锻炼。第二条,征兵制度。这时候的人都不是一个孩子的,而是好几个。原因嘛,就不多说了。他给了强制规定,那就是每户人家都要派年轻小伙子参加军队,以三年为限,三年后可退役回家。

    他用这种方法来练兵,同时也是培养人才,毕竟他现在很缺人。

    在对民政动手之时,也加大了对军队的训练、补充。同时增派大军到函谷关,以防万一。在整理内部事物时,他也没有忘了看向外面,乱糟糟的南方不就不说了,西南之地他也投去了目光,并暗中通商,投放探子。

    与一般探子不同,他在安排这些探子时,更是投入了不弱的军队势力。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游击队。

    这些游击队还不到动的时候,可只要大军一起,这些游击队就是他的内线,还是有能力打开城门的内线。

    进入九月,江南之地的大战突然停了下来,的探子发来信息,言两方有谈和之势。知道谈和是不可能的,复燕是慕容复的心魔,只是这不妨碍慕容复以此为借口拖延一番,那时大宋的目光恐怕会转移到自己这一方来,毕竟当今两大起义势力,闹的是最大的,也占据了不小的地盘。

    为此,命山东等地的游击队动一动。这里的队伍是他一早就布下的,为的就是吸引注意力,好留给自己发展的机会。

    那些人也不负之望,就在慕容复与宋朝准备和谈之时,山东各地掀起了大量的起义潮,晋州、汾州、太原府、河中府都动了起来,让宋庭大为震惊。

    天下有野心的人很多,的这一动让慕容复的和谈计划马上放了下来,同时其他有野心的人也开口渐露獠牙。大辽蠢蠢欲动,西夏也自夏州方向集结大军,吐蕃侵入四川,威逼成都,大宋内地的起义更是迎来了又一个**,各地起义军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到了此时,大宋的江山是真的出现了巨大乱象,很多不利于宋庭的话也冒了出来。而不知道的是,在辽国境内,那个姓完颜的家伙,可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一时间,天下呈现乱象。

    如此乱象,让大宋也有心无力,他们对于该如何征讨,该从哪方下手,出现了严重分歧。按说,对慕容复下手最好,因为大军就在那里,可打了几个月,都打不下慕容复势力,自然让宋庭觉得那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有人觉得可以从简单的下手,如最近才乱起的山东。也有人觉得,可以攻一攻关中,试探一下这方势力。可也有人反对说,现在关中不动,我们动了,惹的关中动起来,与各方义军齐动,那大宋的军力根本就顾不过来了。

    总之,朝廷吵吵闹闹,始终拿不下一个办法,让皇帝也头疼的要死。

    眨眼,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山东大地的起义军越来越强,汉中、巴蜀等地相继出现叛乱,西南等地也很是不稳,不说起义军,便一些将领也出现了叛乱苗头。这更加让宋庭惊慌,宋帝更是给童贯下达了死命令,要尽快平定苏扬二州,同时守在函谷关前的十万大军也悄悄的离开了一半,赶往山东平叛。

    西安府中,看着已经恢复的黄裳,微微一乐。他在这里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明白这里是叛军了。这让黄裳很是尴尬。

    救了他的命,却是一个叛军首领,他不知是该恨好,还是感激他好。

    今日,黄裳有了决定,那就是不再管朝廷的事情,他要为亲人报仇。

    “你要走?”看着黄裳,对他的决定没有丝毫的意外。原来,他就是如此决定的。

    黄裳点头道:“不错!黄裳很是感激先生的救命之恩,只是黄裳大仇在身,不得不报。”

    点头,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就在这里不好吗?现在的你完全不是慕容复的对手,凭你之武功,报仇是不可能的。”

    “这……”黄裳苦笑,他不能说因为是义军头领,而不愿留下吧,那太打脸了啊!“黄裳并不是要离开关中,只是想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闭关,好好思考武学,以求打败慕容复。”

    听他去意已定,也没有阻拦。他主要是对黄裳好奇而已,其他的,却也不太关心。毕竟,他已经有了九阴真经,那本就是黄裳所著。

    点点头,道:“好!既然黄先生决意离开,我也不便阻拦。”

    “多谢!”黄裳起身称谢,然后就告辞离开了。没有去送他,也没有让人阻拦,任由他离开了西安,没了影子。

    知道,这家伙必定是躲入了深山,钻研武功去了。只是不知,多了慕容复这个变数,新的九阴真经与他得到的九阴真经会否有所不同呢。

155 江湖乱

    大宋的江山乱了,因明教的关系,大宋的武林也乱了起来。

    前面就说过,明教的弟子不只是普通的明教弟子,还有许多各大门派的弟子。这些人带艺入明教,功夫高的,那绝对是一个高层啊,这样的人被宋军抓了,自然活不下来,而功夫低的,一样有着生命危险。

    亲朋好友死了,你会无动于衷吗?

    若大宋扑灭了起义,也就算了。可现在,大宋明显成了一条四处漏水的破船,大家自然有冤申冤,有仇报仇了。于是,许多地方的大宋官员都被人杀了,死了莫名其妙。

    宋庭的人也不傻,尤其是童贯,在他经历了黄裳的事情后,也知道了武林人士对战场的重要性,于是大肆招揽武林之人。且这些人本就有许多武林打手在身边。如此一来,两方自然接连发生大战,死伤无数,也引得双方背后之人站了出来,一次次的死斗,牵连出了整个江湖武林。

    少室山少林寺,玄寂、玄痛、玄生等大和尚正在头疼。他们少林,也被这一次的事件牵扯了进去,许多外出的少林弟子莫名被杀。

    “玄寂师兄,现在我少林该如何是好?”玄痛有些头疼的问了一声。

    新任方丈玄寂紧紧皱了眉头,心中也在犹豫。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刻,江湖门派也是很难脱离尘世的。少林身为传承数百年的大派,见的多了,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只是施行起来,却也不是那般简单的。

    唐朝时,因十三棍僧救秦王之事,使得少林在唐朝有着崇高的地位,也迎来了极大发展。也是在那个年代,少林才有了名气,之前谁知道你少林寺是什么东西。

    后来,少林也有过灾难,可一次次的挺过来了,在宋朝建立之前,更是成为了一个独立般的存在。说白了,就是封山自保。

    这是一个好办法,可用在现在可以吗?

    现在的少林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若封山,这名号恐怕就臭了啊!可若要出来管这些事,却也不可能啊!毕竟这一次不只是江湖的乱,还涉及到了江山的乱。他少林虽有名望,可在江山面前,谁管他啊!

    “阿弥陀佛!各位师弟,我少林现在却也难办,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好封山准备吧。玄痛师弟,请你率领达摩堂弟子坐镇少室山下,以防有变。”

    “是!”

    江湖各大门派,也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有的投靠了义军,有的投靠了朝廷,还有的便如少林一般选择中立。而在慕容复的地盘,不臣服的势力都被他除掉了,关中也是如此。

    这些门派的势力不强,说人马,少林正规的弟子也就千余人而已。可他们的单个存在却很强,若组成军队,绝对可以横扫天下。

    其他门派不如少林,尤其是那些小门小派,可若不小心,依旧会吃亏。这种暗处的不稳,、慕容复自然不会让他们存在。

    在建立势力时,就已经暗中收服、除去了关中大地其他的门派、武林势力。现在,除了臣服的,江湖武林人物很难在关中生存。

    他散出去的那些游击队,其实就是以这些武林人物为主组成的军队。

    在西安,整理完一天政务的进入了府邸后院,只是刚刚踏入,他就停下了脚步,脸色严肃、认真的看向前方,低声喝道:“什么人?”

    “哈哈……二弟修为进步神速啊!”一声大笑,一个大汉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看清来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来人臂膀,激动道:“竟是大哥来了,小弟实在想不到。大哥多年不见,却是去了哪里?”

    萧峰依旧如过去一般,双目神采奕奕,脸上颇有风霜之色。这样一条好汉,没了原著中的精彩悲剧人生,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武道。

    “大哥四处走了走,天南地北,见识很多新的东西。二弟啊,你是不知,在我们大宋之外,还有许多有趣的事物,便连武学也大多不同,实在是让大哥大开眼界啊。”萧峰一脸赞叹,话题一转后,又道:“大哥真想不到,这几年不见,二弟竟然拉起了一方势力。”

    苦笑,道:“大哥,你不要笑话我了。我拉起这方势力,也是因为看不惯大宋的懦弱无能,这才想要动一动的。”

    萧峰拍了拍没有多言,他自小被恩师长大,心中除了复仇就只有武道,复仇已经放下了,现在只剩下了武道,其他的却不放在心中。

    这些东西他虽然懂,却不愿意去管,他的身份不好管啊!

    “大哥,我们不说这些丧气的事情,大哥给我说说这些年的收获吧。”拉着萧峰进了房间,让人上了酒菜,颇为有趣的打听了起来。

    萧峰也不隐瞒,马上说了起来。

    这些年,他真的走了很多的地方,东南西北,可谓纵横大陆了。他的各种见识,也言之不尽,让大开眼界,而两人最关心的武功,萧峰也是大有收获。

    在射雕中,深入大漠,进了西藏之地,萧峰也不差。他亦横穿吐蕃,深入西方。与不同的是,萧峰还特意走了一趟波斯,见识了一番那里的武学。乾坤大挪移传自波斯,这可不只是知道的事情,萧峰也知道。

    在这些年间,萧峰的武学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丝毫不比现在的差。

    二人谈起武功,都颇感武学之道的艰难,尤其是先天这一关,并不像他们想的那般简单啊。之所以分心,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先天,先天,考的是天人合一。你既然要天人合一,就要去了解这个天。在射雕中,走了四年,让自己融入古代社会,感应天地自然。他的收获不可谓不大,可距离那先天境界,还有不小的差距。回到这里,知道,只凭苦修,是不可能进入先天境界的。

    他建立势力,打天下,一是为了汉民,这二就是为了通过这些来领悟到更多了。

    萧峰四处走,四处看,也是在体悟天地,体悟人生。这是突破先天必经的阶段,毕竟你不了解天,如何天人合一。他们现在就在了解的过程中。

    当日,与萧峰好好较量了一番。二人武学相差不多,境界也大抵相平,动起手来可谓半斤八两。自晚上十点左右,二人一直达到第二天鸡叫天明,依旧没有胜负之分。当然了,二人也没有刻意的追求胜负,他们在打斗中展现自己的武学、体悟,又领悟对方的武学、体悟,来圆满自身。

    可以说,这一夜二人收获都很大。的各种奇异武学,萧峰的化繁为简,都让两人感慨、赞叹不已。

    第二日,向众人隆重介绍了萧峰,言此为自己大哥,一身武学尤在自己之上。的武功这些人都见过,萧峰更加利害,顿时让众人惊为天人。同时,也把众人介绍给萧峰,也拉他进入自己的班子。本来,萧峰是不同意的,可会说啊。

    他言:大哥,你的体悟之法小弟也行过,收获颇大。只是有了收获,自然要好好整理,或换一种方法。大哥不曾领悟过这种为官、为民、为政的生活,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他这话,打动了萧峰,使得萧峰留了下来。

    萧峰却是不知,留下他不只是因为让他体悟不同的人生,更重要的是让他给自己看家。这些日子,可累坏了,他要好好休息一番,再入时空隧道,去爽一把。不然老留在这里过着每天繁忙的政务生活,他非把自己逼疯了不可。

    一个月的功夫,都在帮着萧峰熟悉四周的人和物,拉着他走了一趟整个关中,熟悉官员、政务。这些新奇的东西,让初见的萧峰大感兴趣,只是一个月后的一天,没了,萧峰收到了一封信。看了信的内容,他苦笑不已。

    原来二弟把自己留下,是为了给他看家啊!

156 洛阳故人

    洛阳是历代皇帝之都,规模宏伟,市肆却不甚繁华。不过这洛阳城内种种名胜古迹,却是许多名门才子才女的游玩之地。

    逛了半日,兴致未足,他摸了摸肚子,道:“先垫一下五脏庙,下午继续。”信步进一条小巷,他耳边传来赌徒的叫喊声,骰子的碰撞声。侧头一看,乐了,暗道:“想不到自己还没有打听,就碰到了熟人啊。”

    在七八名无赖中央,有一个消瘦汉子背对着,他身旁放了一把长剑,那是华山派的制式长剑。不用说,这人自然是令狐冲了。

    走进小酒馆,看令狐冲赌的高兴,也不扰他兴致。他知道,现在的令狐冲心中可是很烦闷的。

    今天令狐冲运气大大的不好,不一会儿四十几两银子输得干干净净,那些无赖便不许他再赌。令狐冲怒火上冲,只管叫酒喝,喝得几壶,店小二道:“小伙子,你输光了钱,这酒帐怎么还?”

    令狐冲道:“欠一欠,明天来还。”

    “扑哧!”笑出了声,令狐冲回头看来,尴尬一笑,马上起身道:“原来是百兄弟,真是多日不见了。小二,快上好酒,我朋友来了,由他结账。”

    小二一脸笑容,眯着眼睛看着。点点头,小二乐的更欢了,大声道:“好酒两壶!”

    令狐冲就像个酒鬼一般,接过后就咕噜噜的灌,他这哪是喝酒,完全是买醉啊。

    摇摇头,道:“令狐兄,世上事十有**不如意,有了什么糟心事,也不用如此践踏自己吧。”

    令狐冲手一顿,又死命的灌了两口,酒壶用力一顿,发出碰的声音。他满面惆怅,眼中带悲痛之色,嘶哑着声音道:“百兄不知,我令狐冲这段时间可是倒了大霉啊。现在,我令狐冲在华山里外不是人,师父、师娘不信我,小师妹也不信我……咕噜……”他拿着酒壶,又往嘴里灌。

    “唉!”叹息一声,却也不知如何安慰了。这一切,都是风清扬造的孽,若不是他不许令狐冲说出他的行踪,令狐冲也不能如此苦闷了。

    不过失恋这件事,也只能怪他自己!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忍不住的,也想起了木婉清,心头一痛,拿起酒就喝了起来。他看着令狐冲,道:“世事就是这样,你想要的,不一定留得住;你不想的,却偏偏来了。令狐兄,请!今日我们一醉解千愁。”

    “好!”令狐冲如疯子一般拍着桌子,冲小二大喊:“小二,快上酒来,拿大坛。”

    有了这个金主,小二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就让人端上了两大坛酒。、令狐冲两人一人抱着一坛,咕噜噜的往嘴里灌。他们这种牛饮的方式,把一旁的赌钱的几个无赖看的目瞪口呆。

    还有如此喝酒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不好的人喝酒,真是越喝越难受,尤其是大酒桶一般的人。喝了很多,一直到看到林平之、岳灵珊经过,还没有丝毫的醉意,而他们也因为店中人起哄的声音看到了与令狐冲。这两人喝酒的架势太吓人了,可谓难得一见啊。

    “大师兄……”岳灵珊惊呼一声,马上下马走了过来。林平之也认出了,跟在了后面,抱拳道:“百……”此时,他实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前辈、恩人,还是师兄呢?

    摆摆手,道:“叫师兄就可以了。”他眼光似朦胧的看着林平之,道:“平之,原来你也在洛阳啊。来,我们喝酒。”

    他一把拉过林平之,举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递到林平之嘴边。林平之苦笑,马上挡住,道:“百师兄,你喝太多了。”他扭头一看,好家伙,一旁都有四个空酒坛了。

    “什么喝多了,我没事,只是心里难受而已。”摇头,他这模样,还真不像喝多的。“令狐兄,你怎么倒下了?我知道了,你小师妹来了,就不行了是不是。我们要继续喝。”

    “对,喝,喝……”令狐冲已经醉了,迷迷糊糊的,手不停的扒拉,似乎在找酒坛。岳灵珊心中不忍,一把架起了令狐冲,对林平之道:“小林子,大师兄喝多了,我们赶紧把大师兄扶回去吧。”

    林平之点头,上前也搀住。一把推开他,道:“我……我没事,可以自己走。”摇摇晃晃的,三步两步走到马前,身子打颤的要上马,只是踩了两次,始终上不去。林平之苦笑摇头,上前一把托起,把他扶上了马。

    在王家,二人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一起身,便看到了一旁睡的跟死猪一般的令狐冲。他拍着额头,道:“是了,我喝醉了,与令狐冲一起被抬回了王家。令狐兄,你小师妹来看你了,快点起来。”

    “小师妹……”迷迷糊糊的,令狐冲叫了一声,让更加无语。他摇摇头,和衣起身,开门走到外面,大大的伸了一个拦腰,对着天上日头道:“今天的日子真好,是个游玩的好天气。”

    走回屋子,一把拉起令狐冲,拍着他的脸道:“令狐冲醒醒,你师父师娘来看你了。”

    “师父……”令狐冲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则是那张大脸。他怪叫一声,大喊:“鬼啊!”

    “靠!”无语,一把推开令狐冲,没好气道:“令狐兄,兄弟我虽然不是俊朗非凡,可也只是一个大好男儿啊。你看我竟然看到了鬼,真是的。”

    令狐冲讪笑,侧头四看,有些失望道:“百兄,我们在王府……”

    “废话!”转身,再次走到外面,懒懒道:“你快点起来,我今天还要出去好好玩耍一番,可不想陪你在这里虚度人生。”

    拉着不情不愿的令狐冲,二人继续着的行程,浏览这洛阳的名胜古迹。对这些东西,令狐冲这个家伙是看不懂了,可却看的津津有味。他眼中,这些东西不只是优美的建筑,还是深蕴的历史。看着它们,就感觉自己看到了曾经的历史轨迹一般。

    令狐冲看不到这些,那是因为他修为不足,没这份见识。

    好巧不巧的,竟然又看到了岳灵珊与林平之,他微微摇头,想要拉着令狐冲离开,只是令狐冲也正好看到了岳灵珊,脸色难看。

    拍了拍他的肩膀,拖着他离开了。二人又进了酒馆,直接让小二上了两坛好酒,对令狐冲道:“令狐兄,你这样子,实在让小弟我也不好受啊。”

    令狐冲笑的更苦了,他什么也不说,抓起酒坛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摇头,也跟着他喝。喝了没多久,突然道:“令狐兄,你的伤很重,再这么喝的话,恐怕会没命的。”

    令狐冲手一顿,把酒坛子放下,大声道:“我早就知道,可那又如何。大丈夫,想喝就喝,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看来你小师妹对你的打击真的很大啊。”叹息了一声,道:“不过令狐兄不用丧气,小弟这段时间可是得了奇缘。我这里有一门神功,令狐兄学了,不仅可以化解你的内伤,还可让你内功大进。怎么样?令狐兄学不学?”

    令狐冲奇怪的看了两眼,疑惑道:“兄弟,什么功夫这么利害。我师父可是说过,要想化解我体内异种真气,只能是本门紫霞神功。”

    “切!”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道:“兄弟,你华山的紫霞神功虽然利害,却也不是天下第一。那少林寺易筋经一样也行。兄弟我得到的这门神功绝对不比易筋经差,论修炼速度,易筋经拍马都比不上。走,你跟我来。”他起身拉着令狐冲,快步往外走。

    只是忘了,他对此时的洛阳不那么熟。走了一段,两人只是往人少的地方扎,也不知走入了哪里。只是看这里景色不错,又没有人在,就停了下来。

    他看着令狐冲,神情极其严肃,道:“令狐兄,我这门神功极其利害,与当今江湖上一门**很像,你若学了,切不可随意使用,不然必人人喊打,成为正道人口中的魔教妖孽。”

    令狐冲一滞,再次问道:“百兄弟,你这武功不会真的是邪门妖法吧?”

    苦笑,道:“兄弟啊,我这武功绝对是道家正宗,只是其路子却与天下武功完全不同,使将出来,更是惊世骇俗。我这门神功,叫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令狐冲摇头,疑惑道:“百兄,令狐冲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废话!”白了他一眼,道:“我这门北冥神功传自北宋年间的逍遥派,乃道家无上武学。此功奥义为‘百川归海,大小无不容’,出自道家庄子。修炼此功,必要散去一身内力,忘记自身所学。你现在,所修内功已经散尽,正适合我这门神功。”

    没有详细解释,他怕令狐冲不愿学习这门武功,所以那吸人功力之说却没有提,省得出茬子。

    在他的详细解说下,令狐冲很快就名了北冥神功第一、二幅图的修炼之法,他盘坐在地上,依功而行。不大功夫,令狐冲身上传来轻微响动,其头上更是冒起袅袅白烟。

    看如斯情景,微微一笑。他知道,令狐冲已经练就了北冥神功第一二幅图,正转化自身功力。此时的他,就如学了吸星**一般,只要再配以北冥真气之法,就可把体内异种真气完全炼化,成为自身功力。有了这些功力,令狐冲的内功直冲一流之境界,再配上他的剑法,江湖上能敌得过他的人,绝对不多。

157 绿竹巷

    “好舒服!”令狐冲睁开眼睛,双手合在一起,身子一纵便跃了起来。他这一跃足足跳了一米多高。落在地上,令狐冲哈哈大笑,身子辗转挪移,好不灵巧、快活。

    脸上带着笑意,道:“令狐兄,你高兴的有点早了啊。”

    令狐冲停下,奇怪道:“怎么?”

    “你体内的异种真气已经归入丹田气海之中,化作你自身的真气。可是,这些真气不是你的,是外来的。他们早晚会再次发生冲突,到时候你轻则痛苦异常,重则走火入魔而死。”

    “啊……”令狐冲大讶,使劲的碰了碰,又拍了拍身上,道:“百兄,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摇头,道:“若那么容易发现问题,不就简单了吗?好了,我现在传你化解异种真气之法,这也是北冥神功真正利害的地方。”

    令狐冲点头,没有过多推辞。他再次盘坐下来,聆听的北冥真气修炼之术。令狐冲悟性极佳,很快就名了其中关窍,暗暗催动体内异种真气,炼化为北冥真气。大约有半个小时吧,他起身,奇怪的看着双手,道:“我体内的内力更加纯粹了。”

    这感觉很怪,令狐冲感觉有些无法形容。

    一笑,道:“当然了。北冥真气就是提炼你体内异种真气的内功导引之术。有了这北冥真气,你就不用怕体内异种真气互相冲突了。”他眼珠一转,又道:“好了令狐兄,我们还是赶快把其他的功法也都学全吧,不然你可是有散功之危险的。”

    令狐冲想的不多,只觉得是自己恩人,对他的话也不怀疑,马上又坐了下来,倾听讲述的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是极其怪异的武学,可以说,这是一部速成的武学,只要你化去了自身功力,便可极快的练就全身经脉。这一点,从段誉那个呆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令狐冲比段誉要利害的多,说一遍,他就可以大概领悟了,然后极快的练成,等他说完三十六幅练功图后,也只不过才过了半天功夫,天还不曾完全的黑下来。

    修成北冥神功的令狐冲感觉周身通畅,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他体内北冥真气一转,便遍布周身,随心游走。令狐冲知道,这神功很利害,就如说的,比他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还要利害。他起身,郑重的行了一礼,道:“令狐冲多谢百兄弟再造之恩。”

    摇摇头,道:“令狐兄弟,你可不要感谢我啊。我也只是好奇这北冥神功而已。我跟你说实话,此功在当今还有一个称呼,叫……什么人?”他快速回头,身子一闪便略了出去,噗噗,两声轻响回荡在竹林中,一人影被扔了回来。

    令狐冲细细一看,却是一个七八十的老人。他马上道:“百兄,快快住手,是一个老者。”他话音刚落,便已经站在了二人身前。

    他皱眉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暗自奇怪。此人是谁?功夫可是不弱啊!

    “老先生,您没事吧?”令狐冲把老者扶了起来。老者摇摇头,一脸凝重的看着。他功夫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可是,在这年轻人手中,他竟然没有走过两回合,此子武功,实在可怕。

    看着他,脑子中灵光一闪,却是想到了一人——绿竹翁。他扭头四处打量,看着四周的竹子,暗道:这里不会是绿竹巷吧。

    想到这里,抱拳,歉意道:“老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老先生不要怪罪。”

    “哼!”老者冷哼了一声,手轻轻甩动道:“老头子却是不敢怪罪两位武功高强的少侠。”他说了这一句,抬脚就走,傲娇的很啊。实则是他心里担忧:这两个年轻的小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看他们衣着打扮,不似一般的江湖人。莫非是为了姑姑来的?

    绿竹翁不得不担心,他不与二人纠缠,就是为了去通知圣姑一声,让她早做准备。

    老头走了几步,竹林外却又响起脚步声。老头心里一惊,暗道不好,、令狐冲也看了过去,一个俏丽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绿竹翁松了口气,没好气道:“非烟,你不伺候姑姑,来这里干什么?”

    曲非烟嘿嘿一笑,好奇的看向竹林里的两人,因光线的关系,她并没有看清二人的样子,不然一定会认出这两个小子。

    “爷爷,姑姑让我来找你。您老人家真是的,今天竟然回来这么晚,害的我与姑姑担心。对了,那两个小子是什么人?”曲非烟机灵古怪,说话也很是俏皮。

    只是,她不是跟着曲洋、刘正风去京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暗自皱眉,心中想到嵩山派的狠辣,莫非那两人……他看了令狐冲一眼,令狐冲显然也认出了曲非烟,这是他的小救命恩人啊。他张嘴欲言,却是拉了他一把,对他摇摇头。

    那边,绿竹翁也拉着曲非烟离开了,待两人没了影子,才郑重道:“令狐兄,看来曲洋与刘正风出事了啊!”

    “什么?”令狐冲不明所以。他没有原著的经历,自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

    仔细给他说了一下,令狐冲这才明白过来了,皱眉道:“百兄是说嵩山派的人杀了曲洋与刘师叔?不会吧。嵩山派是我们五岳剑派之首,怎么还如此做呢?”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他嵩山派要是不会如此做,你华山派又怎么会出现在洛阳?”

    额……令狐冲无言。是啊,若不是嵩山派找了那几个什么剑宗的家伙逼迫,他们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苦笑摇头,令狐冲道:“也许,小丫头只是好玩,来这里玩耍呢。”

    “不会的。”否定道。“以曲洋的性子,他怎么会放曲非烟离开?难道他不知,魔教与嵩山都会盯着他们吗?”

    “是了,一定是魔教干的。”令狐冲插了一句,让忍不住的想要揍他一顿。狗屁的魔教,若魔教还有这种能耐,江湖岂会这般太平?

    不过,也懒得解释了,他道:“算了,我们明白再来看一看吧。那丫头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她的事情你可不能不管。”

    令狐冲点头。虽然两方不对付,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若曲洋真的死了,他令狐冲就要照顾这丫头,说不得还得替她报仇。

    二人回了王家,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大早,拉着令狐冲吃了早饭,早早的来到绿竹巷外。他看着幽深的巷子,心中一动,拿出了那册笑傲江湖曲谱。

    “令狐兄,这是刘正风与曲洋合作的笑傲江湖,千古罕见。你拿着吧。”

    令狐冲不明所以,问道:“给我这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懂。”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推了他一把,把他送入巷子,远远道:“曲非烟的事情你就自己去查吧,小爷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

    “百兄……”令狐冲快走两步,可巷子外早就没了影子。他看着手中曲谱,苦笑不已。百兄这是弄的什么事啊。

    摇摇头,令狐冲还是走入巷子,往里面的竹林去了。昨天没有注意,今天令狐冲才发现,这里的景色很是漂亮,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刚刚穿过竹林,令狐冲便听到一阵悦耳的抚琴声。感受着四周的清亮,耳中听着那叮咚的声音,令狐冲感觉这里与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158 辟邪剑谱

    令狐冲入了巷子尽头,再次看到了绿竹翁,也见到了曲非烟。他不意外,绿竹翁脸色却不好看,曲非烟也非常意外。

    经过曲非烟的解释,绿竹翁才知道,这小子原来是华山派的人。那么,另一人呢?

    绿竹翁没有问,而是细心的注意着令狐冲,只是令狐冲却不是那种怀有他心之人,他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曲非烟。

    就如猜的,刘正风、曲洋都死了,被人埋伏杀掉了,就在赶往京都的路上。曲非烟命大,逃过了一劫。她只有曲洋一个亲人,无处可去,便来了这里寻找圣姑,求她为爷爷报仇。只是任盈盈早已离开了魔教,魔教自身也乌烟瘴气,哪有功夫管其他的事情。

    曲非烟不甘,也只能留在这里,努力练功,等待时机,好为爷爷与刘爷爷一家报仇雪恨。

    听了她的叙述,令狐冲心里暗叹不已,果然让猜到了啊!

    “令狐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曲非烟好奇的问了一句,绿竹翁的耳朵也支了起来。

    令狐冲苦笑,道:“也是被嵩山派害的。”他详细阐述了经过,也勾起了自己对小师妹移情别恋的哀痛,整个人显得很失落。

    绿竹翁有心打探的事情,主动拿出了酒,递给了令狐冲。令狐冲来者不拒,如牛饮般狂灌。长这么大,他心中最亲的就是师父、师娘、小师妹三人了,可三人都抛弃了他,让他承受了难以想象的打击。这种打击一旦被勾起来,绝对压的令狐冲喘不过气来。

    “小师妹……”醉眼朦胧,令狐冲眼中似乎只有他的小师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嘴中不停念叨着“小师妹”三个字。

    看他一身酒气样子,曲非烟撇了撇嘴,嘀咕道:“花心大萝卜……竟然都忘了你的小尼姑了。”

    “非烟,什么小尼姑?”竹屋中,带着斗笠的任盈盈缓缓而出,正好听到了曲非烟的话。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上前抱住任盈盈,嬉笑道:“哪有什么小尼姑,姑姑一定是听错了。”

    “小丫头,不要胡说,我的耳朵还没有聋。”任盈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曲非烟头一缩,好笑道:“我说的是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令狐冲这家伙曾从田伯光手上救了她,让她倾心这花心大萝卜……”

    “什么花心大萝卜,你一女子,怎么能把这话挂在嘴边?”任盈盈严厉的呵斥了一句,缓步走到令狐冲身边,问绿竹翁道:“这是昨天两人中的一个?”

    “是!”绿竹翁躬身道:“另一人还不知是谁,但其武功很高,侄儿在他手上走不过两个回合便被抓了去。”

    任盈盈皱起了眉头,不到两个回合,那人的武功太强了,比爹爹还要利害,只是不知比东方不败如何?

    另一边,他们正在惦记的却是离开了洛阳城,往福建去了。

    自己对辟邪剑谱那是绝对没有兴趣的,只是想到林平之那家伙,还是把辟邪剑谱拿走的好,不然让小林子成了太监,不知害了他,还会害了岳灵珊。这两个人在笑傲中都是难得的好人,救他们一救也阿弥陀佛了。

    在他全力赶路下,没有十日便到了福建。辟邪剑谱就藏在向阳巷老宅,对这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隐秘的地方,除了少有的几个人外,根本就无人知道,可对来说,却丝毫不算秘密。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向阳巷老宅,在那佛堂中寻到了辟邪剑谱。

    有些褪色的袈裟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子,最开头便是四个大字“辟邪剑谱”。第一句“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更是给人以血淋淋的震撼。

    盘坐在蒲团上,细细的看着辟邪剑谱,揣摩着其上的武学奥义。

    这辟邪剑谱不愧是难得一见的神功绝学,其上所载武学颇为匪夷所思,只要过了第一关,便可使自身内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又因其所练内功诡异难测,使得自身速度激增,使将出来如鬼似魅,快速绝伦。

    以此时的境界却看辟邪剑谱依旧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心跳加速。若其他人看了,必为袈裟上所载武学着迷。

    “这不完整的就如此利害了,那完整的葵花宝典就更加不可思议了!”感叹了一句,把袈裟收入了怀中。

    他站在佛堂中,缓缓踱步,脑中却在思索辟邪剑谱。突然,他身子转动,手并剑指,刺入虚空之中。只是这一刺却没了往日的锐利,反而多了一些鬼魅之感,其速度也快到极点,眼睛似乎看不到了。

    耍了三剑,陡然停下,这一动一静之间却是卷起了一道旋风,吹的四周经书哗哗作响。

    看着自己的剑指,沉吟道:“此功实在诡异。”

    **是人体锁阳之所在,去了**,人体阳气就会快速泄掉,你看那些太监,哪个不是阴声怪气的,就是因没了阳气。

    这种人若想修炼武功,当修炼偏阴之功,可这葵花宝典却正好相反,也是极阳之功。其阳与所修的九阳真经之宽宏浩大不同,乃是人之欲。修炼此等阳气,不去**,泄掉体内阳气,必欲火焚身而死。可泄了阳气,又如何修炼偏阳之功呢?

    这正是葵花宝典的诡异之处,它以阳练阴,完全违背了所知的武学道理。说来,此功与北冥神功倒是一样,完全与当今武学至理相悖,走不同寻常之路。

    “以阳练阴,怪不得修炼葵花宝典的人会变成女人了。人没了阳气,又去练阴气,不变成女人才怪。不过此功对自己,倒是有点用处。这也算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微微一笑,重新盘坐在地上。他运转体内九阳真气,缓缓化阴,阴劲行走,却是仿辟邪剑谱之法,流窜自身。

    不多时,双掌显水色,散发出一股冰寒之力。他双掌一拍,身子撑起,阴冷的力道直接冻结了空气中的水分,使得地上出现了一层冰霜。

    身子跃起,双掌抓向虚空,在阴寒之力的刺激下,空气中的水分一点点凝聚在他手中,形成细细薄冰。他手掌挥舞,冰晶如暗器一般射了出去,打在门框之上,瞬间融化,却留下了一点幽绿的痕迹。

    “与天山六阳掌不同,这掌法更阴更毒,倒是与玄冥神掌有几分像啊。”嘿嘿一笑,颇有些得意。随之,又神色一正,自语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的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可谓及天下内功之大乘,可这葵花宝典却偏偏在外了。世上与这葵花宝典一般的神功,又岂能说没有?心还是要收一收,不可大意啊。”

    他警告了自己一句,缓步走到一旁,拿起了这里陈旧的纸笔,缓缓在纸上画着什么。不多时,一幅图画便成形了。他画的似乎是一段路,路两旁有林子,只是这是哪里呢?

    一般人看了绝对会莫名其妙,也只有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也是他遇到林平之一家的地方。在那里,他救了林平之一家。

    他拿走了辟邪剑谱,可无意改变华山的行程,想改也难。岳不群那伪君子必定会走一趟福建,借林平之之手找出辟邪剑谱的,而以林平之此时的心情,也必定会来寻找辟邪剑谱。他不想林平之修炼剑谱,可林平之心中的仇恨也必须发泄,故留下此图。

    若他想起了,必定会来寻找自己。到时候,与他说明就是了。

    仇恨这东西,真的很可怕,自己都参不透,更何况林平之了。他不会要求林平之放下,只是希望劝一劝他,并传他别的功夫,让他放弃辟邪剑谱。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他只有北冥神功可以让林平之快速成长啊!只是……笑傲后期,林平之完全被仇恨吞噬,若自己传他北冥神功,却改不了他的心,岂不造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自己就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以自己的武功,足以教导林平之了。”摇摇头,把画好的图放回了远处,身子一闪,便快速离开了这里,往洛阳去了。

159 魔教妖孽

    洛阳出事了!

    治好了令狐冲的伤,传了他北冥神功。这本没什么,可似乎忘了,令狐冲与王家不对付,他与现在华山派人也大多不对付。

    在绿竹巷中,令狐冲一切都很好,进行的也很顺利。可回到了王家,他怎么感觉怎么不对劲。一天,终于出事了。

    因独孤九剑的关系,王家怀疑上了令狐冲,去了他的房间搜索,搜出了那册笑傲江湖曲谱,还正好被令狐冲给发现了。于是两拨人起了冲突。

    在王家,令狐冲不会时刻拿着长剑,拳脚功夫他不强,被王家兄弟一起围攻,难免有些吃亏,可谁也想不到,一把抓住王家兄弟的令狐冲竟然催动了北冥神功。他并不知道北冥神功的效用,只是想到以前所学,才催发神功,以求伤敌。

    他想不到,其他人也想不到,北冥神功催动起来竟不是伤敌,而是吸人功力。只是一下子,王家两兄弟的内力就被令狐冲夺了,吓的王家兄弟与令狐冲都是面无人色。

    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令狐冲终于明白了话中意思,使了此功,果然会让自己成为人人喊打的魔教妖孽啊!

    当时,令狐冲并没有逃跑,他静静的等到了师父、师娘与王家的人。王家两个小子被吸了功力,这对令狐冲是震撼的,可对岳不群等人来说就是惊骇了。

    吸星**!令狐冲竟然会吸星**!

    一下子,大家都傻眼了,你说他偷学了辟邪剑谱也就罢了,这吸星**怎么也会了。

    岳不群的怒火噌噌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他不顾宁中则阻拦,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令狐冲,一掌就削了过来。这一掌,绝对可以要了以前令狐冲的性命,可学了北冥神功的令狐冲就不同了。

    令狐冲没有躲,他有了死的心思,心若死灰。可是,岳不群这凝聚了大多内力的一掌,并没有要了令狐冲的性命,只是打的他身子横飞,嘴中喷血,惨状渗人而已,小命还是没有威胁的。可最让令狐冲难受的是,师父打来的内力竟他n的被他自发吸收了一部分。

    这种情况,让令狐冲心中更是难受,而当宁中则苦苦拉住岳不群,哀求他饶令狐冲一命的情景,也让令狐冲心头如针扎一般。

    他还记得,自己昏迷前,师父说出了逐自己出华山的话,剩下的就不知道了。只是醒来后,人就已经在绿竹巷的竹屋内了。

    没几天,洛阳就传遍了,华山派曾经的大弟子令狐冲不仅偷学林家辟邪剑谱,更是学会了前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吸星**,乃魔教妖人,凡武林正道人士见了,皆可击杀,华山派只会感谢,不会怪罪。

    这些话传到令狐冲耳中时,更是让其难受,他宁愿自己没有治好伤。

    只是他不会知道,他会“吸星**”的事,对其他人造成的冲击更大,尤其是装老婆婆的任盈盈。她很想知道,令狐冲这“吸星**”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对此,令狐冲也没有隐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以前他们就知道,令狐冲那个朋友是为他治伤才进入的竹林,只是他们不知,他传给令狐冲的竟然是“吸星**”。如今一切明白过来了,任盈盈、绿竹翁等人更加想要见一见那人。只是,自那日后,似乎消失了一般,以任盈盈的手段,竟也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至于令狐冲口中的北冥神功,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一边。他们才不信这不是吸星**,而是北冥神功呢。

    回来时,正是令狐冲的事发酵到**时,几乎满洛阳的正道人士都在寻找令狐冲,那些邪魔外道也在找他,最让意外的是,他还发现了一个人也出现在了洛阳——向问天!

    这家伙一直都在寻找、打探任我行的囚禁之地,他已经有所发现,这次正是为此跑了出来,为营救任我行做准备。想不到,这才到了洛阳竟然听到了华山弃徒令狐冲懂得吸星**的话,他当然要认真探查一下了。

    几乎是前后脚,向问天与到达了绿竹巷,看到了事件的主角令狐冲。

    令狐冲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整日泡在酒水之中,脸上全无过去的神采,双眼也暗淡无光,就似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般。

    不说,便是向问天看了也不禁奇怪,这狗屁小子会吸星**,开玩笑吧。

    向问天暗自奇怪,也大摇其头,这小子太不争气了。

    身子一动,出现在竹屋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他的出现,惊了向问天一下,太快了,几乎看不到身影,就莫名的出现在了那里。

    竹屋中,绿竹翁、曲非烟都看到了,二人惊呼:“是你。”

    令狐冲抬头,朦胧醉眼模糊的看着的身形,猛的蹿了起来,一把抓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低吼道:“你告诉我,我学的不是什么吸星**,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学的是北冥神功吗?”理所当然,让绿竹翁、曲非烟大翻白眼,里面一直藏着的任盈盈也暗自发笑,唯有了解一些内情的向问天,心中震惊不已。

    北冥神功!这小子竟说是北冥神功!怎么可能?

    令狐冲可不管那些,他继续道:“那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吸人功力?就如师父口中的吸星**一般。”

    “废话!吸星**就来自北冥神功,它都可以,你的北冥神功自然也可以了。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切记使用。啧啧,你小子完全是自找的啊。”一脸的**让令狐冲脸黑了下来,绿竹翁、任盈盈脸色也不好看,向问天却是更加震惊了。

    他想不到,竟然还知道这些。如此看,莫非他们真的懂得北冥神功不成。

    拉着令狐冲,走到石桌前坐下,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说也是白说。现在,你都暴露了,是北冥神功还是吸星**还重要吗?”

    令狐冲苦笑,无神道:“是啊,不重要了,哈哈……”他的笑就像哭一个样,让人看了都觉得难受。

    大是不爽的拍了他一下子,大声道:“你小子不要摆出这幅死了爹的表情好不好?北冥神功可是道家无上绝学,那些不懂,你小子修炼有些时日了,难道还不知其好处?以你的北冥神功,再配上独孤九剑,那完全可以横扫江湖了。别说你师父,就是东方不败来了都不行。”

    他的说这些,在其他人看来似乎不错,尤其是外面的向问天,那就是懂行的人。独孤九剑,这小子还会独孤九剑。若如此,配上北冥神功,还真能横扫江湖,若任他修炼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得就是新的天下第一啊。可是,在令狐冲心中,这些却不重要,他在意的是师父、师娘、小师妹的看法,若他们能够原谅自己,他宁可不要这一身的武功。

    越说,令狐冲就越难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喂喂,不要这样吧!原著中你都没有哭过,现在哭,这不是让我难看吗?

    颇有些无措,他眼珠子一转,伸手掏出了一袈裟,铺在桌子上,道:“令狐兄,不要难受了,你看……小弟这些日子可是得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凡是学武之人见了,绝对如痴如醉的。”他的话,不仅转移了令狐冲的注意力,还把绿竹翁、曲非烟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便是屋子里的任盈盈也缓缓走出,聚集到他身后。

    “辟邪剑谱!”

    开头四个大字,让所有人都愣了。令狐冲指着,“你……你……这辟邪剑谱竟然在你这里?”令狐冲的震惊是无法言诉的,可语气中却有了一丝放松。他一把抓住,道:“快,跟我去向师父解释,我学的不是辟邪剑法。”

    我靠!

    无语,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他抓起袈裟,几乎递到令狐冲眼眶中,低吼道:“你好好看看,这东西给他们看了也没用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令狐冲不明其意,但眼睛还是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指的那几个大字——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啊!”其他三人也看到了,一个惊呼出声,只有那向问天不知几人在搞什么鬼,可他听到了令狐冲的话,知道拿出的是辟邪剑谱。

    可,你们这见鬼的表情怎么回事?

160 正邪齐来(一)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令狐冲不可置信的念叨着这八个大字,声音越来越大,让其他几人脸色都黑了下来,外面的向问天也终于明白几人奇怪表情的原因。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这什么鬼东西?

    “等等,辟邪剑谱据传来自葵花宝典,难道那葵花宝典……”向问天心中一动,想到了这些年来东方不败的不对,也想到了任我行为什么不修炼葵花宝典,反而把其传给东方不败了。

    不知宝典内容,只知这八个大字,凡是男人的,都不会去想要修炼这邪门的武功。向问天就是如此。

    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利害把!现在你还想把这东西送回去吗?这上面的武功很利害,林平之看了,为了报仇,绝对会狠心练功的。怎么样?要不要送回去?”他的诱惑之言让令狐冲很是心动。若林平之自宫了,那小师妹……

    可是,令狐冲就是令狐冲,他不可否认的心动了,然只是一瞬间,他就摇了摇头,把辟邪剑谱推了回去,自己颓废的坐在那里,抓起酒坛就往嘴里灌。

    他是恨林平之抢了小师妹,可这种害人的活,他令狐冲是不屑做的。

    “好,好,好。”拍手,大声赞道:“不愧是令狐冲。这才是我认识的令狐冲。”

    一旁,明白前因后果的三人也都惊异的看着令狐冲。他的果断,是大男人、大丈夫才有的。如此奇男子,岂不教人侧目。

    收起剑谱,突然起身,脸色怪异的在令狐冲与任盈盈身上转动。令狐冲只顾喝酒,不觉什么,可任盈盈却颇为不喜。

    “哈哈……好,好,好!”莫名出声,让几人诧异不已。好,好什么?

    他拍了拍令狐冲肩膀,道:“令狐冲,你没了小师妹,我给你重新找一个美女吧。连你们两个定情信物我都准备好了。刘正风、曲洋那两个大老爷们互为知己,合创了笑傲江湖之曲,可谓前无古人。我把曲谱给你了,你小子近日可有学习。”

    令狐冲手一动,颇有些莫名其妙。他看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任盈盈。一看,却是楞住了。

    这些日子,他并没有正面见过任盈盈,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年岁大的婆婆,因为绿竹翁叫她姑姑,曲非烟也叫她姑姑,可此时看这女子形态,年纪明显不大啊!

    “哼!”任盈盈冷哼了不爽,身子一闪,便走入了竹屋中。

    令狐冲回过神,问道:“百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摇头,答非所问道:“可惜!你令狐冲是难得一见的奇男子,那位姑娘也是一美人。以你们两个情况来看,正好般配。我把曲谱给你,就是为了让你二人琴箫合奏,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连曲谱都不曾拿出来。”

    闻言,令狐冲很是尴尬,只是他尴尬却不再那女子身上,而是曲谱没了。

    “百兄,那曲谱……被王家的人拿去了,非说是辟邪剑谱……”

    这一段不知,外面也没有传,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道:“你个臭小子,我送你的东西竟然被别人拿了,你不会抢回来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一闪便飞了出去,远远道:“等着我,我去把曲谱拿回来。”

    “百兄……”令狐冲大急,他虽不曾见过此时的出手,可仅凭几次的轻功就明白,百兄的武功很利害,利害的他无法想象。

    他这一去,说不得出什么乱子。

    令狐冲顾不了许多,也纵身追了上去,隐蔽处,向问天也跟上了,绿竹翁问任盈盈道:“姑姑,我们去不去?”

    竹屋中,任盈盈沉思了一二,道:“竹翁,你去看一看吧,也好了解那人的武功。”

    “是!”绿竹翁轻轻点头,身子一闪,也飞了出去。

    几人都是轻功高手,的速度更是快速绝伦,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了王府门外。这里的人还认识他,因为他经常与令狐冲这个另类在一起,他们不认识都难。

    当他想要进王府大门时,两个王家的人拦住了他,一人道:“哎呦,这不是跟在令狐冲身旁的那小子吗?大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令狐冲那家伙是个窃贼,你是小偷吧。哈哈……”

    脸色一冷,身子一闪,直指插入了二人中间。碰的一声,两人身子向两旁射了出去,哐当的撞在门框之上,痛的大声哀嚎。

    “不自量力!”

    看也不看二人,举步走了进去。不多时,便有好几个王家弟子拦住了他。很快,王元霸、岳不群等人都来了。

    “原来是百师侄。不知师侄为何大动光火啊?”岳不群一如既往的有君子风范,说话的语调、语气都很好听,让人发不出怒来。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看到了站在王家兄弟旁的林平之,也看到了林平之身旁的岳灵珊。

    他道:“岳先生会不知?当然是为了我的东西而来了。”

    “哼!我王家有你什么东西?”王仲强冷哼一声,反问道。他身旁,有两个小子,就是搜出令狐冲所谓“辟邪剑谱”的王家骏与王家驹。

    北冥神功与吸星**不同,二人若是中了吸星**,被吸干了精力,必定身死。可北冥神功不会,他吸的只是功力而已,不会要人性命。

    你看二人神色便知,哪里有事?

    “笑傲江湖曲,是我给令狐冲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岳不群,“岳先生,你不会看不出曲谱上的字迹吧。”

    岳不群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道:“百师侄话中有话啊。”

    “哼!”冷哼一声,很不屑岳不群的为人,他兀自道:“笑傲江湖曲乃我刘师叔与曲洋所做,其上字迹便是二人字迹,岳先生同为五岳派弟子,认不得我刘师叔的笔迹吗?”

    “百师侄这话就是冤枉我了。那本古怪的曲谱岳某却是看不出来。师妹,你可看出那是刘师弟的笔迹?”岳不群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可宁中则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曲谱与字不同,他们可以看出字的笔迹,到曲谱中,就不行了。不然,宁中则也不会任由令狐冲被冤枉。

    也知道这一点,他只是点出最开始的话而已。

    “那么,几位研究了这么久,可研究出辟邪剑谱?”他似笑非笑,一幅讥讽模样。

    王家人尴尬不已。那天,辟邪剑谱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后来他们确实研究了,可曲谱就是曲谱,又怎么会研究出辟邪剑法来呢?

    “小子,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既然是难得神功秘籍,自然不会那般简单。若让我们轻易研究出来,哪里还会是什么神功秘籍?”王伯奋指着怒喝。

    摇摇头,道:“就知道你们不会信的。人,一旦被迷住了心,各种**也就涌了上来。罢了,你们王家必有懂得音律之人。相信,他也为你们看过了。我话不多说,你们把那人请来,我亲自演奏上面的乐曲。如何?”

    岳不群接口道:“百师侄言之有理。王老爷子,不若把易师爷请来,也好验证一番。”

    王元霸点点头,对一旁的王仲强示意了一下。很快,一个王家弟子下去了,更快的,他带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王元霸从怀中拿出曲谱,递给了易师爷,接过了易师爷手中的琴箫。

    他拿着箫,道:“你可要看好了!”

    悦耳的奏鸣声自他口中吹出,缓缓飘荡。声音优美、动人,便是不懂音乐的人也觉此为天籁之音。可惜,他是一个人,无法琴箫合奏,不然必更动人。

    他按照曲谱,琴箫奏了一遍,易师爷惊为天人,佩服道:“想不到世间有人有如此的琴箫绝艺,老头子佩服,佩服!”

    “真是曲谱?”王仲强一把拉过易师爷,脸色难看的问道。

    易师爷点头,道:“没错!这真是曲谱。刚才那位小爷已经演奏过了,其中不通之处,他都可演奏出来。看来,是我学艺不精啊。”

    他这话出来,让其他几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岳不群眼中也闪过失望之色,可马上就挂上一幅笑脸,道:“哈哈……既然证明了这是曲谱,也好。省得大家胡乱猜测。”

    王元霸哈哈一笑,亲自拿着曲谱递到手中,朗声道:“百小兄弟,实在抱歉,是老爷子眼睛昏花了,还请不要怪罪。”

    这老家伙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何时该放下面子。身份特殊,是衡山派莫大的弟子,他王家还得罪不起。

    “王老爷子太客气了!”淡淡的说了一句,抱拳道:“各位,百某告辞!”言罢,他不等几人说话,便身子一转快步走了出去,其他人看此,都颇为尴尬,王家几人更是怒火冲天,太嚣张、太目中无人了吧。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大家不要待在这里,我们回房叙话吧。”

    “是,是……大家散去吧。”王元霸也跟着挥手,把众人打发走了。人群中,林平之脸有失望、惭愧之色,失望的是那不是真的辟邪剑谱,惭愧的是惹怒了自己的恩人。

    出了王府,就看到了令狐冲,这小子早就来了,只是不敢进去而已。他见没有与王家的人冲突,也就没了进去的必要,便躲在外面,偷偷的看着众人。出来时,他正望着岳灵珊的背影,怔怔出神呢。

    没好气的拉了他一把,道:“走了,还在这里被人嫌吗?”

    令狐冲苦笑,却也没有多言。

    他与再次回到了绿竹巷中。

161 正邪齐来(二)

    把曲谱扔给了令狐冲与任盈盈,吊儿郎当的走出了绿竹巷,往城里的名胜古迹去了。

    他来这里是放松心情的,待在令狐冲这个悲剧男身旁哪里会有好心情?他可不想自己的这次旅行成了心理导师,那就太悲催了。

    就在沉浸在四周美景之时,绿竹巷中也响起了优美的琴音,可不多时,一些磕磕绊绊的声音跟着响起,让人很是无奈。

    好好琴音被他这么一断,实在污耳!

    不过令狐冲天资聪明,一点便透,许多东西一学就会,这琴也不例外。几人相处下来,绿竹翁对他甚是喜欢,也难得的真心相交。

    偶尔,他想到的话,还真有撮合令狐冲与任盈盈之意。

    任盈盈是魔教圣姑,却又不容于魔教,身世可怜。令狐冲是正派弃徒,学有北冥神功,与任我行有几分渊源。就如的话,二人配的很啊!

    心动之下,绿竹翁故意答不上令狐冲问的问题,让他去请教任盈盈。任盈盈也是一个喜好音律之人,她自得了曲谱,便一直钻研,惊为天人。

    若不能合奏此曲,必为人生一遗憾,所以便不曾推辞,细心教导令狐冲。

    也许是明白了任盈盈并非婆婆,令狐冲与她交谈中也随意了许多,偶尔说出一些俏皮的话,让任盈盈娇笑不已。而对着个陌生的女子,令狐冲也打开心扉,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情,让任盈盈大为触动。

    只是几天的功夫,两人就好了起来,任盈盈虽不曾摘下自己的斗笠,却也不躲在帘子之后了,而是与令狐冲相对而坐,教他弹琴、音律。

    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因令狐冲的事情,江湖上传言越来越广,而不管是吸星**,还是辟邪剑谱,都是让人心动之物。只在洛阳,还没有什么,可话传了出去,就不同了。无数的武林人士,都赶了过来,想要除掉这个正道口中的“魔教妖孽”,而魔教的人也来了,他们要“收回本教前教主的神功**”。

    一时间,洛阳正邪齐聚,风云变色!

    修为高深莫测,一开始就察觉到了四周气氛不对,所以他虽然每日游玩,可也会去看一看令狐冲与任盈盈等人。不过,他并没有打扰几人,反而把要打扰他们的向问天给捉了来。

    酒楼中,往日热闹的气氛没了,一个个都默默的吃着饭,便有说话的也是小声,生怕扰了别人。看四周的人,哪一个不是危险的江湖汉子。这些人身上的气势,让小二都没了见到顾客的高兴样,一个个小心的要死,生怕惹恼了客人,把这酒楼给拆了。

    二楼靠窗的位子上,笑眯眯的打量着众人,他对面向问天却满肚子担忧与疑虑,眼光不时的瞥向,闪过好奇、震惊之色。

    向问天的武功很强,比所谓的五岳派掌门都不弱,可就是这样的强人,一招就被制住了。他无法想象这种感觉,似犹如梦幻一般,便是任教主,都没有这份功力吧。

    北冥神功,果然利害!

    他误会了,便是知道了也没有解释的心思,他只是不希望向问天去打扰令狐冲而已。以令狐冲今时今日的武功,这些所谓的正派、邪派人物去了,也奈何不了他们的。

    “哎呦,不要喝闷酒了,吃点东西啊。这酒楼的吃食不错。”笑眯眯的看着向问天,还给他夹了点菜,让向问天尴尬不已。

    他放下酒杯,小声道:“兄台为何如此做?难道就不怕你那兄弟有危险吗?”

    嘿嘿一笑,道:“你太小看我那兄弟了吧。我教了他北冥神功,他此时一身内力丝毫不比什么五岳掌门差。再加上风清扬传他的独孤九剑,嘿嘿……”

    向问天心中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令狐冲,问道:“他会独孤九剑?”

    别人不知这门剑法的利害,可向问天却知道。当年日月神剑攻打华山,就是风清扬一人一剑挡住了他们,连任教主都败在风清扬剑下,不得不退下华山。

    “当然!”点头,喝了一口小酒,惬意道:“当年我上华山思过崖与令狐冲论剑,引出了隐居的风清扬。他教了我们两手。只是后来我有事走了,这才没有见到独孤九剑的风采。不过你也知道,令狐冲在华山脚下一剑刺瞎数位高手的眼睛。除了独孤九剑,还有其他剑法有如此能耐?”

    向问天点头,了然道:“确实如此。能做到此等地步的,也就只有独孤九剑了。”他心道:还有那辟邪剑谱,只是辟邪剑谱在你手中,令狐冲自然不会了。看来,他真的学了独孤九剑。此人身怀北冥神功与独孤九剑两大绝学,真是了不得啊!

    “我把那小子留在绿竹巷就是为了给他与你们那位任大小姐制造机会。他们两个很配,不是吗?”笑着问了一句。

    向问天动作一滞,本能的想要反驳,可细细一想,这两人,似乎真的很配啊!

    苦笑着摇摇头,向问天反问道:“我很想知道,你的北冥神功到底从哪里来的?当年,任教主也寻遍了江湖,可根本没有找到这门神功。”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向问天一愣,又恍然道:“难道你是段家传人?不对,你姓百啊。你莫非是逍遥派传人?”

    逍遥派是很神秘的门派,任我行打听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都觉得,可能逍遥派早就消失在历史中了。只是看到,向问天却觉得,他很可能是逍遥派的传人,不然怎么懂得北冥神功呢?

    只是,摇头了。他在向问天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并非逍遥派传人,而是祖上与逍遥派有旧而已。逍遥派是一个隐世的门派。在最开始时,外人都不知逍遥派的名字,而逍遥派也有一条规矩,‘外人若知逍遥派,杀之。’正是因为这条规矩,逍遥派一直都非常神秘。只是传了两代后,一人打破了这规矩。这才让逍遥派现身众人眼中。只是,大家知道的都不多,因为逍遥派弟子很少,许多人大多只是知其名,不知其人。我祖上有幸,得遇逍遥派弟子,与其成为好友。我也是托了祖上的福,才对逍遥派有所了解的。”

    “阁下既然不是逍遥派弟子,为何身怀逍遥派绝学?”向问天不解道。

    摇头一笑,道:“你也知道,任何有形的事物都难以长久的保存。逍遥派也一样,我百家也一样。我百家到了我这一代,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逍遥派更是绝迹了。原因很简单,他们消失了啊!”看着张嘴的向问天,直接道:“你不要问我原因,我也不知。我只是按照祖上留下的信息,查探到了逍遥派故地,在那里得到了逍遥派传承而已。说来我也是运气。那个地方真是一处好地方啊,不仅有逍遥派的神功绝学,还有罕世药材。正是借了那些药材,我才有如今功力。”

    向问天点点头,他确实奇怪的功力之深厚。如此一个年轻人,若没有奇遇,又怎么会得来这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呢?

    他又想到,这人恐怕是因为那些药材而没有修炼北冥神功了。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散去自身功力,去修炼北冥神功的。

    解了心中疑惑,向问天食欲大动,抓起桌子上的烤鸡就啃了起来。只是他刚吃了两口,楼下就踏踏的走来一队人马。

    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的黑红服饰,笑道:“向兄,你们神教的人来找你喽。”

    向问天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烤鸡,一抹嘴巴,往楼下看去,很不屑笑道:“这群没用的小子,只会偷偷摸摸,真是丢人现眼。”

    微微一笑,没有接他的话,现在的魔教却是不如曾经了。东方不败虽然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可成了女人的他只会躲着绣花、**男人,哪里还有曾经的大志。至于杨莲亭,那完全就是小白脸般的暴发户,他能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乐的屁颠屁颠的,又怎会有什么雄心大志?

    随着脚步声,日月神教的人上了二楼,虎视眈眈的看着向问天与,也打破了整间酒楼的气氛。一下子,寂静的氛围变得紧张了起来,许多吃饭的江湖汉子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魔教弟子。

162 正邪齐来(三)

    魔教为何叫魔教?

    本质原因——野心!

    魔教之所以叫魔教,不在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在于它的野心。

    一个教派要壮大,必定会侵犯其他教派的利益。魔教自黑木崖建教以来,灭了很多的教派,势力一天大过一天。至于什么出手狠辣,江湖上的人,哪个出手不狠辣,灭人满门的事更是常常都有。笑傲中余沧海、左冷禅,不都如此吗?

    所以说,魔教被称作魔教的本质原因是在于门派间的利益。

    在笑傲的世界中,与魔教不对付,并一直阻拦魔教、对付魔教的,是五岳剑派。其他门派虽偶尔也会助拳,却没有那般大的仇恨。

    五岳剑派的弟子见了魔教之人,那绝对是拔剑便杀。这是双方多年仇恨积累的结果。其他人就不同了,尤其是一些门派,更是甚少管江湖事,如峨嵋派。

    酒楼中,许多的江湖汉子都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个起来对魔教弟子喊打喊杀。他们只是戒备的看着,以免受了魔教弟子的袭击。

    魔教弟子来的人不多,有十三人,领头的是一个瘦小汉子。他盯着向问天,如临大敌般叫道:“姓向的,事已如此,快跟我们去见教主,请他老人家发落,未必便无生路。你也是本教的英雄,难道大家真要斗个血肉横飞,好教旁人笑话么?”

    向问天嘿的一声,举杯喝了一口酒,目光冷冷的瞥向瘦小汉子,哂笑道:“小子,你追了我这么久,我看在同为神教弟子的面上,多次饶你不死。想不到你还是前来送死。好,今日姓向的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你是向问天?”一声大喝在旁响起,三个汉子先后站起,怒视向问天。

    向问天微微诧异的在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东西?是了,一定是老子的仇家吧。可你们竟然让老子都记不住是谁,有何本事在此放屁。”

    “向问天,你少大言不惭,我们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就不信要不了你的小命。”一个汉子高声厉喝,一脸的正气,“各位同道,这向问天是魔教的大魔头,今日我们合力,一起为武林正道除了这个魔头。”

    武林人士,多有扬名立万的心。向问天的名气足够大,杀了他绝对会名满江湖。且,此时魔教也在找向问天的麻烦,他们出一把力,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这个大魔头杀死我们多少兄弟朋友,今日大家合力除了他。”

    酒楼里,一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都是要除去向问天的。听的哈哈大乐,对向问天打趣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们天王老子竟然如此受到追捧。”

    向问天苦笑,道:“兄弟不要开我玩笑了。”

    “喂,那小子什么人?和向问天在一起,必定不是好人,大家一起作了他。”一人话音不落,便甩出了暗器了,其他人马上有样学样,打出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暗器,铺天盖地的射向两人。

    “哼!”一声冷哼,向问天身子纵起,手中弯刀发出清脆呼啸之声,接着便是叮叮的连绵不绝声响。那许多的暗器一一被他打落、反击,射在四周人的身上,无不发出哀嚎之声。

    “大家杀啊!”

    兵器出鞘的声音响彻酒楼,刀光剑影闪耀人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两人砍去。向问天弯刀斜刺穿出,向那左侧之人欺近。那人挺剑刺出,向问天身形一晃,闪到了他背后,左肘反撞,噗的一声,撞中了那道士后心,他右手弯刀一勾,扑哧一声,好大的头颅飞天而起,鲜血便如喷泉一般,飞射了一地。

    “哈哈……”见了鲜血,向问天大声狂笑,手中弯刀更是急舞而出,打在前方攻来的数件兵刃上,火星四溅。

    处,数柄长剑、弯刀刺来,他不移不动,还悠闲的品了了一口小酒,左手也适时的抓起一把花生米。刀剑临身之际,他左手一抖,花生米瞬时化作暗器飞射而出,击打在几人手腕之上,只听得当啷几声连响,数把兵刃齐齐跌落在地。侧头对几人一笑,脚一震,落地的兵器弹射而起,他左手挥舞,兵器似承受了巨力,激射而回。

    噗噗……兵刃入体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人因那巨大的力道,被带的生生飞入了半空之中,又跌落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而那入体的兵刃,也插入了地板之中。

    向问天一出手就杀了一人,一出手杀了七人,他们自然知道谁更加利害了。那些准备围攻的一看,转眼就跑了个干净,围攻向问天去了。

    这里地方不大,只是酒楼之中,他们虽人多,却也一时那向问天没有办法。只是那瘦小汉子聪明,直接大喊一声:“我们人多,缓攻游斗,耗他力气!”

    他这一言却是提醒了众人,于是那些魔教弟子与正道弟子很是默契的来了场车轮斗向问天。这些人七八人齐出,同攻八方,让向问天防的了左,防不了右,防的了上,防不了下。他便是武功高强,一时护住了周身,也别想反击了。

    在这些人围攻下,向问天初始不落下风,可很快就逼到了一脚,很是无力。

    “你奶奶的……”大骂一声,向问天连连怒喝,手中弯刀舞的似疾风骤雨,水泼不进。扑哧一声,他长刀砍如后面墙壁之中,一下子就劈了一个口子。

    瘦小汉子一看,大叫道:“不好,他要逃跑。”随着他的话音,向问天已经飞纵而下,眨眼落在地上,又斜蹿而起,整个人如矫健的豹子一般,眨眼就蹿入了一巷子之中。

    “可恶!”瘦小汉子大骂,他强忍怒气,目光冷冷的扫视诸人,这些正道人士,一个个蠢的要命。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好动,他一动,这些正道人士绝对群起围攻。他来这里是为了抓捕向问天立功的,不是来找死的。

    慢慢的,瘦小汉子目光落在了依旧在吃喝的身上,微微一愣。

    “哈!”对着他笑了一下,目光很是诡异,他不自觉的浑身一颤,似指着大喝道:“给我杀了他……”那些魔教弟子也听命,一个个吃着短枪刺击而上。只是他们攻击的,却不是,而是正道人士中的一人。再看刚才吃饭的地方,哪里有人。

    这一手,是他对各种声音类武功、迷惑类武功的大乘之作,可以通过目光、声音来影响人的思维,让人出现幻象。

    刚才他一声轻笑,一个目光,便让那瘦小汉子出现了幻象,以为要动手,那瘦小汉子才指挥魔教弟子攻击。可他不知道,在的幻觉下,他的指点完全偏离了方向,指向了正道人士之中。

    于是,一场正魔之战在酒楼里爆发。

    酒楼外,满脸轻松笑意,脚步也颇为轻快。他在大道上三拐五转的,进入了一条小巷,只是这小巷中已经有很多人了。

    “啧啧……又是正魔齐聚啊!”满脸讥笑,魔道也就罢了,他们本就做事不择手段,可正道竟然也是如此,实在不堪入眼,让人恶心。

    身子一纵,轻飘飘的落在一侧的墙头之上,整个人如猫一般,不发丝毫声响,轻飘飘的隐藏在了竹林之中,目光满是笑意的看着人群后被堵住了令狐冲等人。

    “令狐冲,让我看看你的独孤九剑吧!”

163 正邪齐来(四)

    绿竹巷中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人,如一条人龙般,从巷尾排到巷口。在巷尾空旷的地方,站了许多的人,有嵩山派弟子、泰山派弟子、青城派弟子、日月神教弟子等等,便连那一向不问江湖事的峨嵋派弟子都来了。

    人群中,令狐冲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些人,他无法相信,自己竟混到了如此地步,让正邪两派都来对付自己。最让他难受的是,把任姑娘、曲非烟与绿竹翁也牵扯了进来。

    他却是不知,这个地方是岳不群散播出去的,不然大家想要齐齐找到令狐冲,还要浪费不少的时间呢。

    “令狐冲,东方教主有令,让你随我们去一趟黑木崖。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等不客气。”一个魔教汉子大喝。

    令狐冲冷哼一声,道:“东方不败让我去我就去,那我令狐冲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废话少说,你们这些魔教妖人,想抓我令狐冲,就上前来吧。”

    “令狐冲,你这个华山弃徒少在那里说大话。今日,我正道云集到此,就是为了铲除你这魔道妖孽。”东首,一个声音高喝。令狐冲晃眼瞧去,认出说话的是青城派弟子候人雄。在他身旁,还有不少的五岳剑派人物。一名道士朗声道:“令狐冲,你师父说你与妖邪为伍,偷学了任我行那老妖怪的吸星**与林家辟邪剑谱。只要你废去吸星**,交出辟邪剑谱,吾等正道人士不会为难于你。不然,大伙一起出力,非把你斩成肉酱不可。”

    令狐冲心底冰寒,大笑道:“哈哈……我令狐冲自有华山派武功修习,为何要偷学别家武功?你们少在这里污蔑于我。”

    “此是你师父亲口所言。难道你师岳不群还会欺骗大伙不成?”泰山派的道士一言就让令狐冲哑口无言。便是事实如此,令狐冲也说不出来,且他自己也不信这样,只是以为误会而已。

    扫视着众人,令狐冲心思一动,道:“这位泰山派的师叔,你们要抓我,令狐冲无话可说,可如今你们竟然与魔教联手,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吗?”

    那道士怒道:“我们几时与魔教联手了?魔教拿你为的是吸星**,我们却是替天行道,除去你这正道叛徒。”他话说的正气昂然,可意思却让令狐冲心若死灰。

    正道!这就是正道吗?

    “哈哈……”令狐冲疯狂大笑,手往旁一甩,长剑已然出鞘,直指众人,吼道:“好!今日我就看你们如何拿下令狐冲这魔道妖邪?”

    “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大家伙并肩子上,剁碎了他。”候人雄大喝一声,当即举剑攻来,他身旁两青城派弟子也自左右夹击,三人三剑分攻三方。

    令狐冲长剑斜刺,歪歪去去,似小孩耍剑一般,很是无厘头,可他剑尖晃动,只是瞬间,便一剑刺破三人手腕,使他们三剑齐齐掉落地上。

    “候人雄,你青城派剑法实在不怎么样,还是使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吧。”

    “好胆!给我杀了他!”候人雄大怒,身后青城派弟子也齐齐攻上。泰山派道士一看,大吼道:“令狐冲不知自爱,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大家伙不用跟他客气,一起上。”

    前方十数人举着长剑劈来,令狐冲身子一闪,急退两步,但他长剑却不收回,而是单手一摆,剑光晃动之间竟似穿过了层层剑幕,一剑刺破十几人手腕,使得他们长剑掉落。

    诸人一招落败,脸色极其难看,尤其那是泰山派老道士,更是惊怒道:“好你个令狐冲,还不说自己是魔教妖人,你所使根本不是华山剑法。”他脚下用力,挺剑直刺,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这一剑叫做“七星落长空”,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他剑招甫发,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着而来的三招凌厉后着,这三招一着狠似一着,连环相生,实所难当。

    令狐冲微微一惊,猛地想起在思过崖后洞的石壁之上见过这招,当日自己学了来对付田伯光,只是学得不像,未能取胜,但于这招剑法的势路却了然于胸。

    这时剑气森森,将及于体,更无思索余暇,登时挺剑直刺天乙道人小腹。

    这一剑正是石壁上的图形,魔教长老用以破解此招,粗看似是与敌人斗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其时泰山派这招“七星落长空”分为两节,第一节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穴,当敌人惊慌失措之际,再以第二节中的剑法择一穴而刺。剑气所罩虽是七穴,致敌死命,却只一剑。这一剑不论刺在哪一穴中,都可克敌取胜,是以既不须同时刺中七穴,也不可能同时刺中七穴。

    招分两节,本是这一招剑法的厉害之处,但当年魔教长老仔细推敲,正从这厉害之处找出了弱点,待对方第一节剑法使出之后,立时疾攻其小腹,这一招“七星落长空”便即从中断绝,招不成招。

    天乙道人一见敌剑来势奥妙,绝无可能再行格架,大惊失色,纵声大叫,料想自己肚腹定然给长剑洞穿,惊惶中也不知痛楚,脑中一乱,只道自己已经死了,登时摔倒。其时令狐冲剑尖将及他小腹,便即凝招不发,不料天乙道人大惊之下,竟尔吓得晕了过去。

    泰山派门下眼见天乙倒地,均道是为令狐冲所伤,纷纷叫骂,五名青年道人挺剑来攻。

    这五人都是天乙的门人,心急师仇,五柄长剑犹如狂风暴雨般急刺疾舞。令狐冲长剑连点,五名道士手腕中剑,长剑呛啷、呛啷落地。五人惊惶之下,各自跃开。

    只见天乙道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叫道:“刺死我了,刺死我了!”五弟子见他身上无伤,不住大叫,尽皆骇然,不知他是死是活。天乙道人叫了几声,身子一晃,又复摔倒。两名弟子抢过去扶起,狼狈退开。

    群豪见令狐冲只使半招,便将泰山派高手天乙道人打得生死不知,无不心惊。可也暗自猜测,心中越发确定令狐冲得到了辟邪剑谱,不然哪里会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大伙一起上……”后面人群中,不知谁大喝了一声,数人又飞了出来,扑向令狐冲。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剑法,比之所谓的辟邪剑法高明的多了。那辟邪剑谱本质其实是内功运使之术,在剑法上根本就没有特点,你看林家人使得剑法就知道了。这里的人中,能够打败令狐冲的,除了隐藏在暗处的,嘿嘿……单打独斗他们不行,群殴就更加不行了,反而会让令狐冲对独孤九剑理解越深,使起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出于对正道人士的顾念,令狐冲一直都不曾杀人,只是打掉人的兵器而已。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惧怕,毕竟令狐冲展示出的剑法太利害了。可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一看令狐冲不杀人,马上一个个前仆后继,根本就不管其他了,而那些受了伤的也不要了脸皮,直接拿起兵器,再次加入围攻行列。

    在前面,令狐冲一直都没有落入下风,甚至表现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让他们后面的绿竹翁、曲非烟、任盈盈大是感慨,尤其是曲非烟。这丫头以前是见过令狐冲的武功的,与当今相比,实在是天地之差啊!

    任盈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看出了令狐冲的心软,也看出了众人的无耻。她悄悄对绿竹翁打了个眼色,绿竹翁缓缓点头,手入怀中。

    叮叮……当又有十几把兵器落地,众人弯身时,绿竹翁突然出手,一溜的飞针眨眼打入那些屡败屡战的人体内。

    “哇……”齐齐的喷血声,十几个人当即倒地不起,一个个面呈黑色。

    “黑血神针!”一人大惊,众人也齐齐后退了几步,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绿竹翁。令狐冲也是心里一惊,黑血神针,那不是魔教的手段吗?

    “阁下是何人?”魔教弟子中,一手持柳叶刀的妇人高喝道。

    绿竹翁看向他们,不言不语的自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这不是黑木令!黑木令代表的是东方不败,就如皇帝的金牌一般。绿竹翁拿出的令牌,与黑木令差不多,却又有不少的不同。一般人认不出,可同为日月神教弟子,那些人一看就认出来了。

    他们齐齐的看向绿竹翁身后的斗笠女子,跪拜在地,高呼道:“见过圣姑!”

164 正邪齐来(五)

    “圣姑……”

    群雄一阵惊呼,表现极其讶然,更有一丝惧意在语气里面,不过他们惧的不是圣姑,而是圣姑的父亲,任我行。

    “她就是任我行的女儿?”

    嘈杂声想了起来,一嵩山派服饰的人厉声道:“好啊!令狐冲,你还说自己不是勾结魔教妖人?这圣姑又怎么解释?是了,你的吸星**是她教你的。”

    任我行的女儿,可以会吸星**啊!

    令狐冲也有些蒙,这相处了不久的几人,竟然都是魔教的人。是了,曲非烟在这里,以她的身份,这两人不是魔教的人又会是谁?

    我真蠢!现在才知道!

    他心里发苦,可到了此等境地,他也绝不会让别人随意欺负三人的。这些日子的情谊,足以让令狐冲觉得三人是好人。

    既是好人,又有情谊在内,我管他们是不是魔教中人呢。

    对比正道这一方,魔教中人也惊讶不已,真的是圣姑教这小子吸星**的吗?

    别人不知,可同为一个教派,这些人却知道,任盈盈绝对不懂吸星**。难道是……任我行那家伙?不会,他已经死了!

    一时间,这些人心都乱了。

    前面,那妇人盯着斗笠下的任盈盈,叫道:“圣姑,真是你把神教**传给这个外人的吗?你如此做,难道不怕东方教主怪罪吗?”

    任盈盈没有接口,她此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的事情这些人不知道吗?他们知道。可为什么还要问?无非就是不想放过令狐冲而已。

    在神教中,圣姑的名号听起来很响,很牛叉,可根本就没用,她在神教内丁点儿势力也没有,不然也不会去笼络那些边缘人士了。

    那些人,多是神教看不上眼的,便是所谓的名医平一指,也不值一提。

    平一指的医术是好,可魔教被称作魔教,那是因为他们行事不择手段。平一指给别人看病可以说什么医一人,杀一人,可到了魔教中,你让他试试。

    至于说他的医术,那确实了不得,然而魔教弟子病了,让他治,他还敢得瑟不成。这与皇宫里的御医差不多,看起来风光,其实一点地位也没有。

    妇人看任盈盈不答话,厉喝道:“圣姑既然不言,就不要怪属下不客气了。给我拿下令狐冲!”

    魔教弟子一听,马上齐齐上前,八名手持长枪的男子自四面攻来。令狐冲剑一动,想也不想便刺出一招,挡开了八人长枪。

    妇人冷喝道:“借助兵器长度,从远处攻他,耗他力气!”

    八个魔教弟子配合很是默契,听了此言前面几人瞬时后退了两步,以抢的长度刺击令狐冲。当令狐冲上前,他们就退,而其他几面的人则进而攻,让他顾得了一面,顾不了四面。

    ‘可恶!’

    令狐冲暗骂一声,群雄此时也没了声音。他们都是稍有阅历之人,看得出,令狐冲武功再高,也决难长久拼耗下去。如此打法,终究会力气耗尽,束手就擒。

    许多人已经开始眉来眼去的。他们不在乎令狐冲,却也不能让令狐冲落在那些人手里。现在,他们都把自己看成了黄雀,只要令狐冲一无力,这些人绝对围上去,先把那些魔教弟子劈了,再抓令狐冲。

    只是,他们小看了令狐冲,也不明独孤九剑!

    令狐冲逼退两人,又感受背后劲风袭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独孤九剑的第四式“破枪式”,当这间不容发之际,哪里还能多想?长剑闪出,只听得当啷一声响,八杆长枪一齐跌落,八枪跌落,却只发出当啷一响,几乎是同时落地。令狐冲一剑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后之别,只是剑势实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时中剑一般。

    “好剑法!”群雄暗赞,令狐冲这一招剑法,实在出人意料,巧妙至极。

    那妇人恼怒,举刀劈来,令狐冲斜刺里刺出一剑,剑势飘忽,正中那妇人的左腕,却听得当的一声,长剑一弯,那妇人手中柳叶刀竟不跌落,反而一刀横扫过来。

    令狐冲一惊,随即省悟:“她腕上有钢制护腕,剑刺不入。”手腕微翻,长剑挑上,噗的一声,刺入她左肩“肩贞穴”。那妇人一怔,但她极为勇悍,左肩虽然剧痛,右手刀仍是奋力砍出。令狐冲长剑闪处,那妇人右肩的“肩贞穴”又再中剑。她兵刃再也拿捏不住,使劲将双刀向令狐冲掷出,但双臂使不出力道,两柄刀只掷出一尺,便即落地。

    魔教领头的败了,其他人也都静了下来,那刚刚说话的嵩山派弟子冷冷道:“你使得是什么剑法?”

    令狐冲一怔,回道:“弟子所使剑法,乃华山派长辈所传。”

    “哼!”嵩山派人冷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他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这人形相丑陋,但一掌出手,登时全身犹如渊停岳峙,气度凝重,说不出的好看。

    令狐冲见他周身竟无一处破绽,喝彩道:“好掌法!”长剑斜挑,因见乐厚掌法身形中全无破绽,这一剑便守中带攻,九分虚,一分实。

    嵩山派人见令狐冲长剑斜挑,自己双掌不论拍向他哪一个部位,掌心都会自行送到他剑尖之上,双掌只拍出尺许,立即收掌跃开,叫道:“好剑法!”

    令狐冲道:“晚辈无礼!不知前辈是嵩山派哪一位师叔?”

    那人道:“我是孝感乐厚!”

    “原来是大阴阳手乐师伯,晚辈惭愧。”令狐冲道。

    乐厚冷笑道:“师伯二字,可不敢当!令狐冲,小心了!”他双掌凌空推出,一股猛烈的掌风逼体而至。令狐冲暗叫:“不好!”此时乐厚和他相距甚远,双掌发力遥击,令狐冲无法以长剑挡架,刚要闪避,只觉一股寒气袭上身来,登时机伶伶打了个冷战。

    乐厚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阳掌先出,阴力却先行着体。令狐冲只一呆,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

    间不容发之际,令狐冲运转体内北冥神功,那冷热之感瞬间消退的无影无踪,他自己也全无不适,甚至内力陡然强了两分。

    令狐冲微微一惊,知道北冥神功那吸功的特性发挥了威力。他对面,乐厚面色一变,他感受到自己打出的内力被吸收了,怒喝道:“小子,好利害的吸星**啊!”

    令狐冲心头大苦,四周人的也都是大惊。

    ‘事到如今,还要想办法突围出去……’到了此时,令狐冲也顾不了许多了。他微微后退几步,轻声对绿竹翁三人道:“你们跟在我后面,我们从绿竹林那里突出去。”

    “不用如此麻烦!”任盈盈轻声吐气,缓缓道:“我这屋子里有后门,可以让我们从后面离开。”

    令狐冲一愣,接着喜道:“那好,你们先走,我殿后。”

    任盈盈点点头,又对曲非烟、绿竹翁示意了一番。三人缓缓后退,到了屋子中,任盈盈又轻声问道:“你学的真不是吸星**吗?”

    令狐冲想都不想便道:“说实话,我也不知。我那朋友说是北冥神功,可我师父与几位前辈都说是吸星**。现在我心里乱的很,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闻言,任盈盈没有再说话,而是快速与其他两人没入了竹屋之中。在那帘子后,地板打了开来,那是一个通向外面的出口。三人快步钻了进去,而令狐冲拦在外面,不让其他人有进来的机会。

    因屋子的关系,这些人并不知任盈盈三人跑了,而且他们也不在乎那三人,只是看着令狐冲,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令狐冲见屋里没了动静,身子一闪便冲了进去,其他一人一看不好,马上一个个扑了上来。令狐冲看到洞口,身子一纵便跃了下去。刚刚落地,一人拽了令狐冲一把,低声道:“快走!”

    “不好,这里有暗道,他们要跑!”冲进屋子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了这处暗道,一个个呼喝了起来。“不能把这小贼放走,大家进去追。”

    前面几人也飞快的扑了下去,可下一刻一团火焰冲天而起,发出嗡嗡的声响,两声惨叫在火焰中异常刺耳。

    那洞里,早就被任盈盈布置了火油,阻拦别人追赶。刚才跳进去的两个傻子就成了这活下猎物,烧的惨不忍睹,没了小命。

    站在大火之外,群雄面面相窥,被那小子跑了。

    人群外,看令狐冲走了,暗道一声可惜。本以为令狐冲会逼不得已,大开杀戒,想不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向问天跑了,他们几个也跑了。要找他们恐怕不容易,不过……”微微一笑。找他们是不容易,可这些人会去一个地方啊,他只要在西湖梅庄里等,就可以了。

165 任我行

    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好去处。进得城来,一路上行人比肩,笙歌处处。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景物之美,直如神仙境地。

    西湖梅庄,知道的人不多,经过几番打探,才寻到路。梅庄外是一片很大的梅林,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穿过这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大约百米左右,便是那朱门白墙的梅庄大院了。

    在外面观望了一番,便折身返回。他暗自思索,自己该如何做?

    如原著一般,放出任我行吗?

    这家伙不是好人,他出来得死不少人。可若是干掉他,似乎有点对不起令狐冲了啊。“去,关令狐冲毛事,他跟任我行又不熟。”啐了一声,冷笑道:“任我行不是好人,干掉他正好。没了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的事情也会少了一些波澜。”

    到了夜间,翻墙而入,整个人如夜间幽灵一般,不带一点声响。

    这梅庄不小,游逛了半个时辰,才分清各处地方,那大大有名的梅庄四友也被他看了个遍。只是这些却不在他眼中,他在意的只是梅庄地牢中的任我行而已。

    地牢入口就在黄钟公的琴室之中,由他亲自看守。黑白子想要见黄钟公,也需等黄钟公出去一日。自己若想悄无声息的进入,却也困难,若惊动了黄钟公,只怕会留下线索啊。

    立身房门外,暗自皱眉。

    这一夜,他悄悄的退走了。

    接下来几日,都在暗中见识梅庄四友,探查四人的行动、生活习性。他还黑白子外出之机,拓印了他暗自偷盗的钥匙,重新打造。

    到了五日后的白天,看到黄钟公出了房间,心头一动。他看着黄钟公的背影,一直都他消失在拐角,当即便闪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钻入其房间之中。

    黄钟公的房间建的与别间不同,有两处卧室,一个在内,便是那地牢出口之地。

    为了以防万一,很是小心,脚下不留丝毫痕迹,他背上更是背了一把精钢长剑,怕被几人算计,关入里面。那里面的布置可不简单,有了剑,一般的铁板也别想关住他。

    内室中,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露出下面入口铁板。看着那孤零零的铜环,用力一拉,一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他微微一笑,身子缓缓踏入洞中,手把床板拉起,盖在铁板之上。随着他轻轻放下铁板,床板也恢复了原样,任谁也看不出有人入了里面。

    随着昏黄的油灯光芒,缓步前行,行了约莫两丈,前面已无去路。他在四周摸索了一番,找到了钥匙孔,把拓印来的钥匙一一插入、尝试。很快,一旁便响起轧轧声,一扇石门缓缓开了。跃过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有一道门挡住了去路。他再一次依样画葫芦,打开了门,这却是一道铁门。

    又往下走了数十丈,感到一股闷热之感,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西湖底部。过了特质的第三道门后,便不再有门户。远远的,他就注意到了一点灯光,离得近了,他已然看到前面的地牢。伸手点燃墙壁上的油灯,灯光透过铁门上的尺许方洞,射入了里面。

    “谁?”随之,便是一声低喝,浓重的声音很是清晰。

    笑了,还笑出了声,惹的里面任我行一阵大怒,吼道:“你不是黑白子,你是谁?是东方不败那叛徒派你来的。”

    “哈哈……”笑的更欢了,随着他的笑声,他的身体一阵缩小,在脚下一点后,竟是直接从那尺许见方的孔洞中钻入了铁牢之内。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满头白发无风自舞,他看着一点点长大,成常人模样,哈哈大笑道:“缩骨功……想不到世上还有人懂得如此奇功异法。好,太好了!”

    “哼!”淡然的看着任我行,活动了一番手脚,缓缓道:“任我行,我本无意来找你,只可惜我有个朋友被牵扯到了你的事情之中。为了不给他找麻烦,我决定杀了你。”

    他说的理所当然,说的任我行哈哈大乐:“杀了我?就凭你这小子?不自量力!”任我行身子纵起,他一动便带动了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冷淡的看着扑来的任我行,手一番,一指点出。无形的剑气奔射,悄无声息又给人以无尽寒意。任我行心头大惊,身子于半路回转,双手一扬,锁住他的铁链被他生生扯到前面,哗哗响个不停。叮的一声,剑气打在铁链上,留下一昏暗痕迹,而任我行也再次落于铁床之上。

    任我行惊异的看着,大声道:“好,好,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修为。当今天下,能够与你相比的,亦是不多。”他神情认真、严肃了许多。这就一手剑气攻击,就足以让他看出的剑法造诣与内功修为。“小子,接我一掌!”

    他竖掌直劈,掌力打入空中,发出嗡嗡之声。他这一掌打出,却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雄厚掌法。

    掌力不到,的衣衫便被吹了起来,他眼皮一抬,懒懒的看了一眼,左手缓缓抬起。啪的一声,二人掌力相击,似有一股吸力,把两人的手掌牢牢的黏在了一起。

    任我行狞笑,低吼道:“吸星**!”

    不为所动,而任我行也神情一僵,自己的吸星**竟然吸不到他的功力。“任我行,你的吸星**比北冥神功差远了。去!”低喝一声,掌力爆发,极阴极寒的掌力瞬间冲破两人阻碍,侵入任我行体内。

    好冷!任我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整个人踏踏后退两步,双手抱肩。他看着,身子不停打颤,哆嗦道:“你,你这是……什么掌法?”

    “这是我自创的,算不得掌法,只是内力的运用法门而已。”解释了一句,看着任我行已经泛青的皮肤,轻叹道:“你也是一代人杰,可惜你太过嗜杀,如今又被囚禁一十二年,心中,尽是戾气。若放你出去,江湖上必定大乱。”

    “哈哈……哈哈……你小小年纪竟然学那些狗屁君子,装什么道德圣人,实在可笑,可笑极了。”任我行声音怪异,脸上表情也僵硬的很。

    摇摇头,道:“自从你被囚禁以来,江湖不说平静了,却也无甚大事。嵩山派的左冷禅一直想要合并五岳剑派,他功夫不弱,却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不用我动手,自有人会在五岳大会上除掉他。唯一有点看头的,也就是东方不败了。我也很想看看,自己与东方不败谁胜谁败。”

    “哈……哈……”任我行指着,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他中的阴劲很毒,又是不防备下被打入体内,一瞬间就侵蚀了五脏六腑,根本已经无力回天了。当然,他若是得到九阳神功,可能有救,不过这怎么可能内。

    淡淡的看着他,任我行再也没有说出话来,他年纪不小了。看着他缓缓倒地,看着他浑身僵硬,看着他没了气息。轻轻一碰他尸身,但觉这是一块冰般寒冷。他的尸身,都僵冻了。

    “唉!”感慨了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就如他来时一般,没有任何人发现。

    泛舟西湖之上,脸带笑意的看着四周的小舟、花船,耳中听着莹莹之声,心头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了。突然,人群中一阵欢呼吵闹,他侧头看去,便见一艘高大花船缓缓使来,其上有莺莺燕燕的女子立于船头,打扮的花枝招展,向四周人群挥手,时不时还传出阵阵娇笑之声,让人心痒面红。

    看着这场面,哈哈一乐,对操舟汉子道:“跟上那花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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