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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收割天下     皇裔战神txt下载     皇裔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章:内丹(3)【今日第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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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北本不想说话,因为他一想说话便能觉察到一股冷气将要冲口而出,极其yīn冷又极其强劲,仿佛那口气息一旦流出,他便会因此而塌瘪了过去,故而他一直也没有回答chūn巴菍的问题。

    直到刚才chūn巴菍误会之下,说出了如此令人伤感的言语,刘寄北一时情动,终于忍不住强行说了话,结果真如他所预感的那样,果然有一股冷厉强劲的气息冲口而出,接着丹田之内的那股冷气便迅速的向着他的生死窍内推进,而他体内原先的真气顿时像败退的军队一般,急速的向着阳跷脉和yīn跷脉内退却。若非他见机得快,及时的锁住了自己的嘴巴,断然憋住那股子青气,只怕他现在已经昏死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chūn巴菍吓坏了,愣愣地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然而獬豸看到此景后,却是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刘寄北身前,张开大嘴,一口叼起刘寄北,转身继续向着上面的岩洞走去。

    chūn巴菍如梦方醒,连忙跟随着獬豸也向上走着,一边走她一边的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既是担心,又是害怕,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暴跳个不停,似乎就要爆开胸膛跳了出来。

    獬豸叼着刘寄北进入到了岩洞,就在盘坐在青岩上的那个人前面停住,然后它把刘寄北轻轻放了下来。

    刘寄北此时如坠冰窖,一边哆嗦着,一边强行睁开了眼睛,只见青岩上盘做的那个人也不知死去了多少年头,衣衫比映像里还要破烂的许多,露在外面的皮肤僵硬如铁,紧紧地贴在了骨架之上,若不是他面部轮廓比较清奇,乍一看去确实很吓人。

    獬豸匍匐在那人身前,低沉的哀吼了几声,然后用前爪刨开了那人身前的地面,正当刘寄北和chūn巴菍都感到疑惑时,只听“喀哧”一声,獬豸的利爪已是划在了一件硬物之上,紧接着就看獬豸大嘴一伸,由刨出的大坑中叼出一件物什儿,随后便见到獬豸站起身子,叼着那件物什儿来到了刘寄北旁边,哈下头把那件物什儿递给了他。

    刘寄北盘坐在地上,哆嗦着双手将那件物什儿接了过来,拂去泥土,仔细一看却是个铜制的匣子。

    chūn巴菍感到好奇,她走过来蹲在刘寄北旁边,伸出手去想替刘寄北打开了匣子,可是由于铜匣子年代久远,早已是锈迹斑斑,她看了半天也找不出缝隙所在,禁不住有些焦急,便自言自语道:“这个匣子锈得一塌糊涂,怎样才能打开它呢?”

    还没等刘寄北说话,獬豸已是凑了过来,张开大嘴咬住匣子,由二人手中生生夺去。

    就在俩人诧异的目光中,獬豸狠狠的一甩头,顿时将匣子摔在了石壁之上。

    只听“咣啷”一声,匣子落地之后,刘寄北和chūn巴菍一看,匣子上的铜锈不仅掉了不少,更可喜的是匣子盖竟然开了。

    chūn巴菍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匣子拿到了刘寄北身旁,接着又由匣子里拿出一个油布包,在俩人好奇的目光中,她一层层的打开了包裹,最后取出的竟是两块羊皮。

    chūn巴菍见到刘寄北不住的颤抖,脸上的青绿sè越发的浓重了,禁不住很是害怕。

    她将那两张羊皮递给了刘寄北,接着她转到刘寄北身后,环臂抱住了他,并且将胸腹贴在了他的背上,立时感觉到一股奇冷袭上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chūn巴菍心道:怎么会这样?他的身子竟是这般的寒冷,难怪他会一直打哆嗦。

    由于受到刘寄北身上传过来寒冷的侵袭,她也感到不耐其寒,禁不住哆嗦着嘴唇问道:“我这样抱着你会感觉好一点吗?”

    刘寄北同样哆嗦着回答道:“现在比刚才差多了,可是如此一来你受得了吗?”

    chūn巴菍答道:“没什么受不了的?只要大哥觉得好就行了。”

    其实,尽管chūn巴菍用自己的体温来为刘寄北取暖,可是刘寄北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暖和,但他知道chūn巴菍是一番好意,同时也很是感激她这般作为,故而昧着事实来安抚她,以免她更加担心自己。

    虽然彻骨的寒冷由刘寄北的身上源源不断的传给了chūn巴菍,但是chūn巴菍听到刘寄北说她这样做确实很管用后,chūn巴菍的心里仍是感觉很暖和。

    刘寄北摊开其中一张羊皮,只见上面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写的,羊皮上布满了蝇头小隶。字迹虽然又小又陈旧,但是刘寄北仍然能够依稀认得。

    他的妻子萧若幽萧衍的掌上明珠,zì yóu受到书香世家的熏陶,不仅知书达理,而且很有才学。

    自从萧若幽与刘寄北在嵩山落了户,结为夫妻之后,在刘寄北无事时,她便常常指点刘寄北读书写字,久而久之,刘寄北倒也受益匪浅,说起做学问,无论是篆书,还是隶文,他大多识得,所以,此时读起羊皮上的隶文来,他自是毫不含糊。

    他先是匆匆的看了一遍,心中虽然有着不少的疑问,但大概的意思还是明白了不少。

    他一边把羊皮拿得高了些,一边极力忍受着体内的煎熬,开始和chūn巴菍仔细的研读羊皮上的内容。

    在这张羊皮上记载着几件事情,首先说出了青岩上盘坐的那人是谁,只见那羊皮上写道:予生于汉室桓帝元嘉元年,滋长于礼学之家,时遇党锢祸乱,奈何避乱山林,呼啸荫泉,明心修道。尝游于长白之山,得遇真人以告武学丹道之jīng髓,倏然龟缩崆峒,以明其谛。历年天干之数始晓真意,俄而环走天下yù求一敌,可叹天下虽浩渺,寂寞不胜寒!

    刘寄北读到这里,故意把注意力集中,想以此来缓解身上的苦楚,于是他惊奇地看了一眼青岩上盘坐着的那个人,心道:此人好大的口气,遍走天下连一个对手都没遇到,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也不知羊皮上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他?

    【有点醉了,但就是想传。接下来将有不少的古文,以及道家养生的知识,正所谓“莫问黄庭深奥处,且言一切在人间。”】

第九章:内丹(4)【今日第一更】

    【抱歉,今rì早晨事太多,更新晚了。<.. ..>今天至少四更,完本小说望收藏红票支持】

    他想罢之后又埋头接着往下读,羊皮上续道:聊赖之余尚逢幸事,邂逅三子秉承吾之道业,三徒各怀禀赋,轩轾不分。长徒淳于叔通意境高远,仲徒徐从事仙骨灿然,幼徒虞仲翔博学高气,三徒澄心瞻首,叩拜吾于句容,遁迹青龙洞。

    chūn巴菍忽然道:“这人究竟是谁呀?竟收了如此有名的三个徒弟?”

    当她看到刘寄北眼中闪过诧异的神sè,已是明白了刘寄北心中的想法,嫣然一笑道:“现在的朝廷中人称呼我们为蛮左,那意思便是觉得我们这些人野蛮而且未开化,可事实上我们这些白虎神的传人并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么愚昧。在我们的族人之中有很多博学之士,一点都不比他们那些人差。就拿我嗲嗲来说,不但jīng通我们氏族内的典故史实,即便是对于历朝历代的名人轶事也是所知颇丰。在嗲嗲的书房之内陈列的文史经传浩如烟淼,我自小就常混迹于那些书籍之中,各种各样的书籍也着实读了不少,故而对于一些很有名的人还是知道些皮毛的。<.. ..>”

    刘寄北知道chūn巴菍说的是谦虚话,事实上她所知道的事情可能比他还要多,于是他点了点头,谦逊的问道:“听你的口气似乎对淳于叔通、徐从事以及虞仲翔还是知道一些的,可不可以将你所知道的说与我听一听?说实话大哥很是惭愧,对于这三个人大哥我是一无所知,也正因为此,大哥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chūn巴菍看着脸sè青绿哆哆嗦嗦的刘寄北,心里好一阵难过,暗道:如他这般样子显是没有多长时间活头了,既然他想听,那我怎的也该成全了他。

    她佯装淡定的轻轻抚了抚鬓旁的发丝,强颜一笑说道:“淳于叔通本是汉末一位奇人,其人师承与谁无从知晓,但是淳于叔通意境高远而且jīng通玄门奇术却是天下尽知,朝廷虽是屡次召唤,可是淳于叔通无心仕途,竟是全都找借口推脱掉了,后来听说此人隐居于句容山,也就是现在的茅山,绝迹人寰,悉心辟谷修行,直到百余年后,仍是有人与山中偶见淳于叔通,那时的他依旧状如中年,一点都不见衰老,世人传说该时的他已经是得到成仙了,至于是真是假便无从考究了。”

    刘寄北向往道:“照此说来,淳于叔通的确是一个奇人了,活了一百多岁仍与壮年人一样,古往今来也绝不多见。”

    chūn巴菍叹道:“这里面提到的徐从事就更加神秘了,传言此人一生都与泾川的西王母宫过从甚密,至于为什么也同样是没人知道。”

    刘寄北不解道:“看来你对徐从事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

    chūn巴菍点了点螓首说道:“事实上确实如此,至于第三个人虞仲翔我倒是知道的相对多一些。”

    她不待刘寄北发问,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虞仲翔既是三国名士虞翻,他本是会稽余姚人,自少便好学而有高气。在其八、九岁的时候,与人玩耍而突然失踪,家人遍寻州府却一无所获,以至于都任为他不是被人拐走就是遭遇到了不测。时隔数年之后,虞仲翔忽然回到了家中,虽然饱受家人追问,但是他对那几年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数翻盘问无果之下,家人也就不再难为他了。”

    刘寄北疑惑地问道:“那他在归来前的几年间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chūn巴菍轻笑道:“我又不是虞仲翔,怎会知道?这件事可以说一直都是个悬案,即便是虞仲翔回家后,一直到他死了的时候,他也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

    刘寄北默然,没有再问下去,静待着chūn巴菍往下说,只听她续道:“不过,自打虞仲翔回家之后,他的家人便发现虞仲翔和失踪前判若两人,不但学识更加丰富了,而且时常自己一人闷在静室中修炼秘术,初始之时,家人时常为此感到不安,但时rì久了,大家见无什么祸事发生,也就听之任之,俱都不加以理会了。如此这样又过了几年,适逢黄巾叛乱,天下各路豪杰争雄,虞仲翔应会稽太守王朗之请,迈出家门担任郡守功曹史,江东孙策征伐会稽,王朗败绩,虞仲翔见到孙策英勇神武,甚感心仪,便投靠了孙策。孙策转而复命虞仲翔为功曹史,并且以礼相待,俩人相处甚欢。自此,虞仲翔追随在孙策左右,驰骋疆场,建立了很多功勋。后来,各州府推举贤良,虞仲翔以侍御史的身份来到了许昌,因为他憎恨司空曹cāo的行为,竟是拒绝了曹cāo的举荐,只身在许昌闲赋经年,其间传说曹cāo曾数次加害虞仲翔,可均被其化解,曹cāo常怀疑他和左慈一样身怀妖法,便将虞仲翔驱逐回江东。孙策死后,其弟孙权主事,任命虞仲翔为为骑都尉。虞仲翔xìng情疏直,多次犯颜谏争,且为人孤僻,很不合群,屡次触怒孙权,最终被孙放逐到了交州。”

    刘寄北叹道:“这位虞仲翔先生疏狂轻谩,自是难以在官场中久存,他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chūn巴菍笑道:“这位虞翻先生其实拿官爵一点都不在意,虽是屡被流放,可是仍不能变其秉xìng,依旧我行我束,嬉笑怒骂。不过,据说他自从许昌回到了江东,时常对人说曹cāo乃是一个贼,别人问他为什么,他却不明所以。”

    刘寄北忽然道:“曹cāo想要篡夺汉室之心天下皆知,若说他是一个盗国的大贼也的确不为过。”

    chūn巴菍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曹cāo直到身死的那一天也没有篡位,这对于比曹cāo晚死了将近十多年的虞翻来说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虞仲翔在交州快要死了的时候,他还恨恨的念叨着说曹cāo是个贼,这个真是叫人想不明白了。”刘寄北开玩笑的说道:“也许是曹cāo真的偷了虞仲翔什么东西!反正此时这些事想也想不明白,还是抛开那些想法,我俩将这两张羊皮早些读完吧!要不然等一会儿,备不住我就会一命呜呼,要是那样的话,就只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到九泉之下去找虞仲翔他老人家理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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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内丹(5)【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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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巴菍丝毫没有感到刘寄北的话好笑,一听到他这么说,竟是悲从中来,聚集在心中的惶恐、担心、悲伤、怜惜、忧虑等等情绪倏地统统释放了出来,紧紧地搂着刘寄北的身子,悲痛yù绝的哭道:“我不让你死!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取你的,我也心甘情愿,只求你不要死!”

    刘寄北心口发酸,暗自叹息,口中却装作没事一般说道:“我只是胡乱说说而已,妹子你倒还当真了,大哥的命硬朗的了不得,哪会如此轻易的死掉啊!来,不要哭了,听大哥继续往下读。”

    chūn巴菍擦了擦眼泪,黯然的点了点头,听着刘寄北念道:“三徒摒躁潜心,傍吾累年,各有所长,竞相斩获。忽一rì,吾顿悟于心,遂闭关冥思于洞中七七之数,豁然悟解天机,开关rì莅,携吾心得而出。”

    chūn巴菍已是稍稍忘却了悲伤,低声奇道:“此人说他在四十九天之中竟然破解了天机,这是什么意思?不知他口中的天机指的是什么?”

    刘寄北也是一塌糊涂,无从解释之余只好继续念道:“吾夜观天象,摒视内察,知悉为因洞彻天机,吾需断绝俗缘,遂预付密卷与三徒,难耐三徒武学道业根基尚浅,倏然禀受破除虚空之钥,恐难驾驭火龙之威,徒减阳寿,奈何图录三分,分付其人,yù穷道旨,则各凭机缘。”

    刘寄北读到这里,顿了一顿道:“原来此人已将看破天机之法记录成书,本想将这本书传授给他的三个徒弟,却又怕三个徒弟驾驭不了那法子,故而将书分成了三本,每人一份。”

    chūn巴菍奇道:“这人也真是的,他既然已经会了破除天机的办法,怎么还会担心受到上天的惩罚呢?难道他就不会想个办法,躲开也就是了。”

    刘寄北叹道:“也许他口中的断绝俗缘就是躲开之法吧!”

    他说完接着念道:“吾焚香沐浴,更衣盘坐于方丈之室,图谱三分各付遗训,敛藏于胸腹之间,隐吾三魂,遁吾七魄,以龟吸胎念之法,游荡于yīn阳之间,佯装气绝。三徒忽见,悲愤嚎啕竟rì,敛吾遗骸,深埋冥府。是夜吾yīn破坟冢,荡除痕迹,悄携青龙獬豸遁离句容。”

    chūn巴菍指了指旁边盘坐在青岩上的那人,恍然说道:“看来羊皮上说的那个人便该是他了。”

    刘寄北尚没答话,却见獬豸低声悲吼了一声,二人看时,只见獬豸眼露伤感,点了点大头。

    刘寄北不无羡慕地叹道:“能得如此神兽忠心眷顾数百年,纵是死了也算不枉。”

    他怕自己的话再次引来chūn巴菍啼哭,连忙低下头读道:“吾与两兽退避红尘,逍遥于山泽之间,时遇依帝山秀,遂驻足于此,探幽寻密,偶现氤氲洞外尚有天地,安息静谧,四时如一,故贪恋不去。”

    刘寄北再一次看了看这个景sè优美的小盆地,心道:若是身无琐事,能够在百年之后埋骨于此,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他心里涌起无尽的伤感,不愿意情感外露,索xìng低头,朝下念道:“吾携两兽,一曰青龙,一曰獬豸,俱为山泽灵兽,青龙乃为句容蟒蛇别种,獬豸系为上古传承之神兽,二兽纵横句容深处年月无算,吾偶遇之,适逢两兽相斗,遂收为仆。獬豸通灵智绝,善解人语,xìng忠无讹,与之相伴实吾一生之所幸,青龙善伪狡黠,逢强欺弱,xìng本无常,与之相偕系吾之无奈而为。吾天不假年之rì,青龙倏然反复,獬豸诚恳护主,两兽必复相斗尔,嗟呼,奈何吾固升天,徒留一段祸事。”

    刘寄北心道:此人既已看出那条青龙可能在他死后将再次为祸世间,他何以不在死之前便将青龙杀了呢?

    他带着疑问继续向下读,只见羊皮上写道:“然天生万物为刍狗,道法自然。既生之则因其缘,若灭之亦因其缘,天地尚不以为忤,何须吾等横生干戈,摒弃烦恼且由他。”

    chūn巴菍忽然有些愤懑的说道:“这人真是迂腐之极,明知其恶,却是听之任之,还搬出一大段狗屁道理为其遮丑!”

    刘寄北听她说得异常气愤,猜她是想起了在洞里中蟒毒的事情,禁不住心下叹道:其实她说得不无道理,对于怙恶不悛者本就该是人人得而诛之,偏他不肯为之,还怪她骂他啊!

    刘寄北感觉到身子在寒冷的侵袭下,知觉正一点一滴的丧失,双眼的视力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也许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他加紧时间往下读去,只听他念道:“吾寓迹于此,漠视甲子,淡化chūn秋,衡yù脱除桎梏,破蛹成蝶,奈何天机尽勘,穷蹙临门一跃,呜呼,天意如此,若之奈何。

    chūn巴菍冷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所幸他没有成仙成佛,要不然天上便又多了一个只收香火不济世的家伙了。”

    她话刚说完就见獬豸一声怒吼,倏地站起,大头垂下,利角对准了她,弓腰塌背,两只前踢不住的刨弄着沙石,瞧着那样子,显是被她的话所激怒,大有要过来与她拼命的架势。

    刘寄北瞧此情形,连忙说道:“獬豸兄不要生气,她刚才说的话只是无心之谈,像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姑娘,哪里会对一个不相识的人存有不敬啊!”

    chūn巴菍听到刘寄北说她善良,禁不住怒气散了大半,没有反驳刘寄北的话。

    獬豸停止了咆哮,抬起大头直盯盯的看着chūn巴菍,最后也不知它想到了什么,悄然的蹲坐在地上,静了下来。

    刘寄北见到事态平息了下来,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对着羊皮念道:“吾知大限将至,本该心无羁绊,然情系图谱,夙夜匪安。初授三徒图谱,yīn求互相友爱,图谱三分,各不成篇,料想无所依托,必将敝帚自珍,如此将各怀天命,诚为一耄耋也。然执心纵yù,强而为之,必将凭强恃勇,举手凌之,如此取者,定大祸临头。纵观吾之此举,唯希三徒彼此相诚,心结陨铁,遇万变化,众心一辞,莫生猜忌,奉其所受,参差以悟,焕然则成篇。”

    他念到这里,心头禁不住沉了下去,不自禁的想到:如此师傅,心机深沉若斯,做为他的弟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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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内丹(6)【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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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刘寄北心里竟是涌起一阵温暖,暗自感叹道:慧光大师虽是一直不肯认我作为他的徒弟,可是在与他交往rì子里,教者凭信,从者唯心,那段rì子神惠交结,不啻于人间真情的晶石之交。<.. ..>

    chūn巴菍瘪瘪嘴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刘寄北示意拦住,只听他继续念道:“吾非是无情,亦不想有此念,然世间多有欺诈,吾亦不得而为之。吾所传授,大则可乾坤颠覆,小则可诡异人间,无奈何唏嘘辗转,唯图有德者居之,无德者莫强求,顾念如此,非我之心胸狭隘,后来有缘者得悉吾之心意,轻谩尊崇亦吾所不知也。”

    读到这里,刘寄北没有去看chūn巴菍的表情,却听chūn巴菍喃喃自语说道:“这人倒不是糊涂的一无是处,不过他如此小心,也不知对不对得住管他叫一声师傅的那三个徒弟了?”

    獬豸发出一声闷哼,首次不耐烦的扭过头去,那样子似乎对chūn巴菍的疑问不屑一顾。

    刘寄北叹道:“其实这位先生不但悲悯天下,更是意念古今,心思巧绝,实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chūn巴菍歪着头想了一想,随后将小下巴搭在刘寄北的背上,双手绞索着紧紧搂在刘寄北的腰间,叹道:“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这人的好心,只是我气不过他明知那条巨蟒将危害人间,何苦将它留到今天呢?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是在这许多年间,这条青龙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呢!”

    刘寄北听她语音悲戚,已然猜到之前定是有不少的蛮左被这条毒蟒所害,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接着往下念道:“然吾之天命将至,心系两事盘桓不绝,一则吾百年之后,恐后来有识之士偶得吾之心血结晶而无所是从,故将三篇图谱合一之法密录在策,望有缘者参合得解。二则吾身边之灵兽,失吾驾驭必将喧闹人间,尤青龙为甚,可叹二兽身怀神物,若随吾去定有损上意,暴殄天物,百思之后故遗留于世,有朝一rì福缘深厚者得之,顺承天意,悉获神物之时,始解吾之苦心。

    chūn巴菍叹道:“看来我还真是误解了他,这人将青龙留在世间原来是另有原因啊!不知道他所说的两兽各怀神物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虽然在刘寄北耳边说的,可是在他的感觉中,chūn巴菍却像是与他离得老远老远,那些话声若蚊蚋断断续续好不真实,他心中涌起一阵悲伤,暗道:看来今rì便要死在这里了。\/\/..\/\/

    刘寄北无力地倚在了chūn巴菍的怀里,将手中的羊皮递给chūn巴菍,强装无恙的低声说道:“妹子你继续往去读吧!大哥口都有些干了。”

    chūn巴菍接过羊皮,说道:“那我就替大哥往下读了,你且歇一会儿。”

    刘寄北闭上了眼睛,勉强的集中jīng神听着chūn巴菍读道:“呜呼!世人好小术,不审道深浅。弃正从邪径,裕速阏不通。犹盲不任杖,聋者听宫商。没水捕雉兔,登山索鱼龙。植麦裕获黍,运规以求方。竭力劳jīng神,终年无见功。裕知伏食法,事约而不繁。”

    chūn巴菍读到这里,顿了一顿之后,继续念道:“吾大限之rì,牢sāo满腹,有缘者现之只当一笑尔,望收敛吾之遗骸,吾亦于九泉之下谢意拳拳,另备图谱参合之法以及‘兵主刀录’斩获秘诀以酬之。”

    刘寄北忽问道:“这张羊皮念完了吗?”

    chūn巴菍点头“嗯”了一声,说道:“下面还有一落款,署名是‘云牙子’。”

    刘寄北反复的念了几声‘云牙子’之后,缓缓的说道:“那一张羊皮上写的是什么?”

    chūn巴菍摊开另一张羊皮,看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一张羊皮正反两面都有字迹。”

    刘寄北问道:“正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chūn巴菍低着头答道:“羊皮的正面写的大多是一些数字,至于反面??????”

    她没等刘寄北发问,自己便将羊皮翻了过来,继续说道:“这一面很是奇怪,只写了十六个字,别的便没有了。”

    刘寄北声如蚊蚋般的问道:“哪十六个字?快念给我听。”

    chūn巴菍道:“写的是‘伏羲jīng魄,渔妇成珠;化茧无蝶,兵主刀录’这十六个字。”

    刘寄北轻轻地“哦”了一声之后,脑袋一歪便没了动静,chūn巴菍还以为他是累了,便顺从地任他倚着自己,心中升起万般滋味。

    这时候,不知为什么獬豸却走了过来,只见它伸出大舌头舔了舔刘寄北的脸,然后歪着头注视着刘寄北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没什么动静,便扭回头瞧了一眼青岩上盘做的那个人,接着又转回头,仰天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吼。

    等到獬豸再低下头时,chūn巴菍却见到它的大嘴中赫然叼着一个暗红sè的珠子,荧光流彩,分外好看。

    chūn巴菍虽是不明其意,不过她知道獬豸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他俩,于是静静的盯着獬豸,看它究竟想要干什么。

    獬豸衔着珠子缓缓地凑到了刘寄北嘴边,忽然之间chūn巴菍竟是在獬豸的眼中读到了一丝哀伤和一份决绝,她从未想到一个野兽还会流露出如此令人心颤的神情,一时间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獬豸的大嘴唇在刘寄北的嘴边停了下来,它试着将衔着的珠子送到刘寄北的口中,可是刘寄北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般,嘴巴闭得很紧,獬豸试了几下之后,仍是没能成功,不由得喉间接连发出几声吼声,显然它很焦急。

    直到此时,chūn巴菍才恍过神来,明白了刘寄北已然昏厥了过去,而獬豸的意思是想将那颗珠子喂到刘寄北的口中。

    chūn巴菍并不知道刘寄北已然吞下过一颗珠子了,此时见到獬豸行为怪异,而刘寄北又像没气儿了一般,不知死活,一时间她也是手足无措,没了主意。

    獬豸焦急之下,倏地扭过头来,将它的独角抵在了chūn巴菍的身上,霎那间chūn巴菍明白了獬豸的真实意图,这匹神兽是想以它多年修来的内丹解救刘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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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殉葬(1)【今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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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巴菍感激的看了一眼獬豸,然后她强行弄开了刘寄北的嘴巴.

    獬豸闪电般的将珠子送到了刘寄北的口中,然后缓缓地退了开去,静静地看着他。

    chūn巴菍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刘寄北究竟是怎么的了,这一道上只是觉得他怪异的很,脸sè青绿,浑身冰冷,眼见着生机逐渐的薄弱,她虽是心里着急得很,可是也不知该从哪下手,如今见到獬豸肯救治他,她的全部希望顿时被燃点了起来。

    刚才的刘寄北已经进入到了一种混沌状态,他浑身的经脉尽被那股冷气所充盈,并且原先与冷气相对抗的体内真气早已被其融合掉,这使得他体内的血液也几乎被冰冷之气所凝结,当獬豸喂给他的内丹入嘴之后,内丹立即融化,和着他的唾液顺着喉管滑了下去,霎那间一团如火般的热力向着他的经脉间散播了开去。

    chūn巴菍把刘寄北揽在怀里,在她看来此时的刘寄北极是骇人,只见他紧闭着眼睛,脸sè一阵青一阵红,面目的表情也不时的在变幻,一会儿显得痛苦万状,一会儿又变得十分狰狞,同时chūn巴菍感到他的身上也是一阵热一阵冷。

    她看到刘寄北如此模样,一颗心惶恐莫名,她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不过有一点她是知道的,如果刘寄北真的不能醒来的话,她将无所适从,不知道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chūn巴菍凝视着怀中的男人,回忆起自己与刘寄北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渐渐地刘寄北正在变化的面目表情模糊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却是他那chūn风化雨般的笑容。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有的说道:“我与你虽是相识短暂,可是你已经在我的心里装得满满的了,如果你就此离开了我,你叫我该如何去活啊?”

    她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在不觉中落了下来。

    忽然间倚在chūn巴菍怀里的刘寄北猛地一睁眼,既而发出一声大吼,随后在chūn巴菍骇然且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袋一歪,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chūn巴菍颤抖着小手一点一点的伸向了刘寄北的面庞,想要探一探他的鼻息。

    此时的她害怕到了极点,眼见着刘寄北面无人sè,一点生机也看不出来,真不知他是否死了。

    chūn巴菍的小手冻结在了刘寄北的鼻唇间,她丝毫感受不到刘寄北的气息,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她不相信如此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将小手僵持在那里,好半天也没有移开,她在无声的落泪。全文字..

    时间在不觉中消逝,忽然,也不知chūn巴菍想起了什么,只见她轻轻放下刘寄北,慢慢的站起身,静静的走向了獬豸。

    獬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它不住的低鸣退却着,不敢去看chūn巴菍的目光,因为此时chūn巴菍的目光中有着刀锋般的冷厉,任何与她目光相对的眼睛都会读到那种彻骨的怨恨。

    终于,獬豸退到了岩洞石壁边,在退无所退之下獬豸停下了脚步,也不知它想到了什么,原本目光中的恐惧倏然消失,蹲坐在地上,十分泰然的看着走过来的chūn巴菍。

    chūn巴菍锐利冰冷的眼神紧锁着獬豸,十分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他?若不是他救了你,你会在这里吗?只怕早就被那青龙咬死了!”

    獬豸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它的一双大眼中竟也开始变得朦胧了起来,chūn巴菍一愕,随即明白了它的意思。

    chūn巴菍看了獬豸好半天,慢慢地用小手抓住了獬豸的独角,就在手和角接触的霎那间,她明白了獬豸的心思。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的放开了獬豸的独角,扭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寄北,原本冷厉的眼神已然变成了彻骨的悲伤,只听她啜泣着自语道:“原来它也不是有心的,还以为它的那颗内丹能够救得了你,实没想到竟是害了你,这也许就是命吧!”

    她说完,舍弃了獬豸,来到了刘寄北的身边,坐在他的旁边,将他长大的身子揽在怀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

    她呜咽着说道:“既然在洞里时,你为了救我已经答应了獬豸,那便应该对它有个交代,如今你虽去了,我就代你完成对它的承诺吧!你且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她一边伸手抹了抹眼泪,一边将原本攥在另一只手里的两张羊皮塞进了刘寄北的衣襟,然后站起身子,径直走入岩洞深处,不久,她便从里面走出,手里已是多了一件石锨,就在青岩上盘坐的那人前面站住,然后她猫下腰沿着獬豸之前刨下的大坑,用她手中的石锨向下挖掘,并且不住的四下扩展。

    此处是在岩洞的洞口,地上沙石混杂极是难挖,chūn巴菍从来也没有干过这等活计,不觉间原本嫩滑的手掌竟被磨出了血泡,可是她浑然不觉,仍旧挖掘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一顿饭的功夫,chūn巴菍已是挖出了一个大坑。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拄着石锨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盯着她干活的獬豸,柔声说道:“这个坑挖得已经足够大了,安葬他该不会觉得窄小。”

    獬豸走了过来,蹲坐在坑边看了一眼青岩上盘坐的那人,眼神复杂的点了点大头。

    chūn巴菍见到獬豸满意了后,便放下石锨,转身出了岩洞,没过多久就见她拿着一堆蒲草走了回来。

    她先是在坑底放置了一些蒲草,接着来到了青岩上的那人身边,伸手将那人抱了起来,这一抱之下,那人身上原本就破烂的衣衫顿时又损坏了多处,不过令她奇怪的是,那人由衣衫破损处闪现出的肌肤虽是又黑又硬,却一点都没有腐烂,也没有一丝异味,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关节一点都没有僵化。

    那人被她抱起之后,原本盘坐的两条腿很自然的垂了下来,显而易见他的关节还是很松动的,这对于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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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殉葬(2)【今日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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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巴菍无心在这些事情上多做心思,她将那人平放在挖好的坑中,接着又用一些蒲草盖在了那人的身上,然后拿过石锨看了一眼静静呆在旁边看她作为的獬豸,猛然间竟是见到獬豸流下的泪水。

    chūn巴菍本就心情悲伤,此时再被獬豸所感染,禁不住放下石锨,搂住獬豸放声大哭。

    獬豸一动不动的任由chūn巴菍伏在她身上哭泣,过了好半天,这只通灵的异兽才抖动了一下身子,将chūn巴菍从忘情的哭泣中惊醒了过来。

    chūn巴菍止住悲声,擦了擦眼泪默然的离开獬豸的身子,她由地上捡起石锨,想也不想的开始往坑里填土。

    等到坑被填得坟起的时候,chūn巴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亲手做成的坟冢,便想转过头对着獬豸说话,却见这头灵兽蹲坐在那里,忽然仰首长啸,那声音震耳yù聋,远远地传了开去,并在山峰之间不住的回荡着,久久不散。

    chūn巴菍放下石锨捂住耳朵,正不解獬豸为何如此的时候,陡见獬豸转回身,突然向岩洞的石壁撞去,耳轮中就听得“喀嚓”一声巨响,岩壁上石屑纷飞,獬豸铿然倒地。[ . ]

    就在獬豸撞向石壁的一刹那,chūn巴菍害怕之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獬豸已是一动不动的倒在了血泊中,她惊魂未定的走进了一看,竟是呆在了那里。

    獬豸那只长长的独角已经被它撞断,鲜血顺着断端汩汩而出,只一会儿的功夫,便将獬豸周围的地面染红。

    chūn巴菍想起故老相传的那个说法,一旦獬豸的独角折断,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它。

    她蹲在血泊中俯视着獬豸,只见它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已经变得暗淡了,上下眼睑缓慢而无力的眨动着,神情显得平静而安逸。

    chūn巴菍伸手轻抚獬豸那支断角,怆然叹道:“看来他定是待你极好,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完成了他的心愿之后,肯为他陪葬了。”

    獬豸对于chūn巴菍的话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它的眼睛又在眨动了几下之后,便合上了眼睑,chūn巴菍知道它已经死了,瞧着它死的如此安详,chūn巴菍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其实獬豸真的早就做好了陪葬的意图,要不然它也不会主动的将珍贵得如同xìng命一般的内丹给了刘寄北,要知道如此异兽之所以可以累年不死,并且具有灵xìng,更有甚者还有一定的神通,实为其修有内丹之故。

    獬豸的死给了chūn巴菍很大的冲击,忽然间在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决定,不过她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得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

    chūn巴菍想到这里便行动了起来,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蛮左大酋的女儿,今rì里竟是连番做起了苦活。

    她好不容易的将獬豸安葬在它的主人旁边之后,十分疲惫的回到了刘寄北躺着的地方,颓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边,挨着他躺了下来。

    chūn巴菍侧过脸看着毫无一丝生气的刘寄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对着他喃喃自语道:“此时的你在另一个世上定然寂寞得很了,我说过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我绝不会让你孤单的。”

    她说完之后,她转正了俏脸对着晴朗的天空轻轻唱道:“依帝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她唱着唱着,眼泪不自主的又流了下来。

    chūn巴菍哼唱的是一首在她们寨子里颇为流传的一曲歌谣,大概的意思是:你葬于依帝山之脚,既然你为我而死,我一个人活着又为了什么呢?倘若你可怜我的处境,把请把你的棺木为我敞开,我即将跟随你而去。

    整个歌谣实际上讲述的是一个有情女子与爱人不得相守而甘心殉情的事情。

    chūn巴菍虽是轻轻哼唱,可是她声音清脆悠扬,如此伤感的小调由她这么一唱出,十足的缠绵悱恻,十足的催人泪下。

    她唱完之后,反复念叨了几句“独活为谁施”,接着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凝视了刘寄北好半晌,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拿起石锨向着水潭与溪水的连接处走去。

    chūn巴菍离着潭水边不远选了一处景sè美丽的地方,她停下脚步之后,看着清净而且水汽氤氲的潭面良久,方才猫下腰为刘寄北挖掘墓穴。

    尽管chūn巴菍的小手已是磨得满是鲜血,可是她一点都没觉得疼痛,并且不知疲倦的挖着墓穴。

    由于潭边地质松软,没过多少时候,chūn巴菍便将墓室挖成,她站在墓室边上仔细端详了片刻,似乎仍觉得欠缺了什么,就又修整了一番,直到她瞧着墓穴满意得点了点头,方才放下石锨,转身去寻找蒲草去了。

    片刻时候,chūn巴菍抱着一大捆蒲草回了来,她并没有像安葬獬豸的主人那样直接在墓室的地下铺上蒲草,而是坐在墓室旁边开始编织席子。

    对于编制草席,chūn巴菍倒是轻车熟路,因为在她们寨子里,女人编织草席蔚然成风,chūn巴菍虽是大蛮酋的独生女儿,可是她一点都不骄奢,自小就跟着年长的女人学习编织草席,经过十几年的时间,chūn巴菍已然是一个编制高手,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编成了一张大草席。

    她先是满意的看了一看自己编织的草席,接着想到这张席子是为包裹刘寄北的尸身准备的,一时间百感交集,情不自禁的又淌下泪来。

    chūn巴菍将刘寄北背到墓室旁,先是将草席展开,然后把刘寄北的衣衫掸除了灰尘,接着把他轻轻地放到了草席上,再由自己的衣衫上扯去一块布,拿到湖边沾湿了,重回到刘寄北旁边,蹲下身子小心的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她在擦拭的同时,一边端详着他,一边轻声说道:“我俩虽然见面的时rì不多,可是你知道吗?自从遇到了你之后,我的心便被你攥在了手里了。只要瞅着你,我的心不但踏实,而且像灌了蜜似的,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能给我这种甜美的感觉,之前没有,之后便更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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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殉葬(3)【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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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出神的回忆道:“在我们的寨子里,仰慕我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是我从也没有动过心思,因为我知道那些人的意图,他们之所以对我好,不是贪图我的美貌,便是觊觎我嗲嗲的权势,除了我嗲嗲之外,其他的人都不可靠。”

    她说到这里,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刘寄北的脸颊,看着他温柔一笑,低声问道:“快说说!你是不是也看重的是我的容貌?”

    随后她又叹道:“其实我知你不是的。唉!也正是因为你这样,我才真心的喜欢上你的,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男人我可是见到过许多,但如你这般实心眼儿的我倒是没遇到过。”

    chūn巴菍想起刘寄北在峡谷中的时候,只因他感到了强烈的不安竟然不顾军法的责难,企图告诫宇文神举和王轨将有祸患发生的那件事,不禁“扑哧”一乐,一边为他擦去脸上最后一点灰尘,一边眼波温柔地嗔怪道:“到了那个世上可不许你再这么实心眼儿了!除了对我。”

    她在自言自语中,忽然又想起在氤氲洞口时,刘寄北被她用短剑挟持,在她的要求之下刘寄北将下颌抵在洞口的石头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骇然模样,不自觉地发出一阵轻笑。

    然而她笑着笑着,见到如今的刘寄北静寂无声,显是已死去多时,一时间又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最后她伏在了刘寄北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chūn巴菍哭了多久,当她停止痛哭的时候,已然感到有些头晕,她知道是悲伤过度的原因,于是她略作歇息,调整了一下气力,慢慢的坐了起来,用她那已是有些浮肿的大眼睛,深情的凝视了刘寄北一眼,慢慢的把草席掩了上。

    然而之后,她又心有不甘的迅速的打开了草席,再次看着刘寄北。

    如此这般的折腾了很多次,chūn巴菍终于发出一声断人肝肠的叹息,凝视了刘寄北遗容有顷之后,快速的掩上了席子,把他连人带席的搬到了墓室之中,随后跳了上来开始掩埋。

    一座新塚在chūn巴菍挥动着的石锨下转眼间完成了。

    chūn巴菍颓然的放下石锨,趴在了坟冢上又是痛哭了数次,最后已是无泪,她呆呆地坐在了刘寄北的坟前,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无力,脑子里也是昏昏浊浊。

    忽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chūn巴菍再也支持不住,就那么身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等到chūn巴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是快要落山了,盆地里的景物在太阳的余晖中以及氤氲水汽的笼罩下变得朦朦胧胧,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chūn巴菍睁开涩痛的眼睛,仔细的辨认了好半天才记起自己在哪,她直勾勾地瞧着那座坟墓,慢慢的站起身子。

    此时的她就像散了架没了魂儿一般,懵懵然无所依托,戚戚然形单影只。

    她转过身子步履蹒跚的走向水潭,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大哥你再等我一会儿,过不了片刻我们就能相聚了。

    chūn巴菍来到了水潭边,毫不迟疑的向着潭水中走去,当潭水逐渐没过了膝盖的时候,她只觉得潭水十分温暖,情不自禁的低下身子俯视水面倒影中的自己,乍看之下就连她本人都被吓了一跳。

    原本清丽绝俗的她此时却是灰头土脸,满身的污垢,显得极为肮脏。

    chūn巴菍凄然想道:我若是以这等模样去见大哥,也不知到了那世上他还会不会认得我?

    她凝视着倒影好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回到了岸上。

    chūn巴菍动作轻柔的一层层解去衣衫,不觉间已是只剩一层亵衣,但见此时的她皓体隐露,弱骨丰肌,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秾纤适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云髻峨峨,直如去除罗裳羁绊之九天玄女,恰似横陈深闺熟睡之姑shè仙人。

    她木然的顾念良久,终因尚是一个黄花之躯,心里面满是羞意,没有解除遮掩玉体的最后屏障。

    chūn巴菍再一次走入到了潭水中,她先是弯下蛮腰捧起了温暖的潭水,对着水中的倒影,仔细地将脸上和颈项上的灰尘洗去,直到她清丽无俦的面容展现无疑方罢,她直起身子,仰起脸来凝视太阳的余晖有顷,随后再不迟疑,径直向潭水深处走去。

    潭水逐渐的没过了chūn巴菍的翘臀,随即便是腰间,接着就到了胸口。

    她扭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刘寄北的坟墓,美丽的双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然后回转头继续往前走。

    虽然chūn巴菍每往前走一步,她便距离死神更近了一步,可是她此时心情倒变得十分的平静。

    朦胧间她的眼前浮现出刘寄北的笑容,似乎在指引着她与其团聚,她在心中涌起柔情蜜意,暗自念叨着:冤家啊冤家,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了。

    就在潭水没过了chūn巴菍美丽的脖子时,在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嗲嗲“白虎夷王”匠帅拔佩的身影,她心里掠过一丝悔疚与哀伤,暗自嘀咕了一声:对不起了嗲嗲,非是女儿不孝,只是女儿不能舍弃救命的情郎,嗲嗲的恩情只有来生再报了。

    当温暖的潭水倏地没过chūn巴菍头顶的一刹那,chūn巴菍隐约间听到了一声轻啸,她心中闪过一丝欢喜,默念道:好刘郎,知道chūn巴菍陪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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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chūn巴菍娇羞不胜,慵懒无限的倚在刘寄北的怀中微微喘息着,虽然觉得下体微微有些疼痛,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满足而温暖,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她的身心,使她几疑是在梦境之中。

    刘寄北虽是勤于耕耘,曾在chūn巴菍的身体里数洒甘霖,但他却一点都不疲惫,相反的倒是有一种身心舒泰的感觉,只觉浑身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原本潜藏在他身上的那种yín野的冲动消失殆尽,就如同镜子上的灰尘,经过暴雨的冲刷之后,再也找不到一点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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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殉葬(4)【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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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北轻抚着chūn巴菍光滑无匹的身子,无限怜惜的问道:“你何苦那般愚痴?为了我竟肯去投水殉情!亏我及时发现了,将你救了上来,要不然你将让我情何以堪啊?”

    chūn巴菍温情无限的将霞染双颊的俏脸紧贴着刘寄北的胸膛上,嫩藕一般的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虎腰,轻轻叹道:“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物尤如此,情何以堪?刘郎何须多问,单就我之一死便能换取你‘情以何堪’,这不就足够了吗。”

    刘寄北听她款款道来,语气轻柔深藏无限情意,禁不住大为感动,轻叹一声,慨然道:“刘寄北本是一山间樵夫,言语粗鄙而且不名一文,何德何能使得妹子如此青睐啊!”

    chūn巴菍轻轻一笑,松开了搂住刘寄北的一只胳膊,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轻柔的划弄着,仰起脸目注着刘寄北说道:“刘郎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抛开你不计安危,先后两次救过chūn巴菍不说,单指你的为人便让chūn巴菍心仪不已了。你不但诚恳善良,朴实无华,而且颇有侠义心肠,能够济人于危难之中,此等真xìng情的人在现在这个混浊不清的世道里已似凤毛麟角般珍贵了,更不消说你心思细腻,还懂得照顾人了,并且???????”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有些俏皮地问道:“刘郎啊,有人说过你的笑容很迷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chūn巴菍的一句话竟是引得刘寄北心神一颤,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萧若幽。

    临出门时萧若幽还示意他不要在外边招惹女人,说得好听点是嘱咐他莫要再来个什么英雄救美,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告诫他刘寄北不得沾花惹草,可是还不到几天的功夫,他竟是与一个本该毫无关联的女人有了最亲密的举措,尽管这事是出于yīn差阳错,谁也预见不到的,可是,终究是生米做成了熟饭,即使想推脱也是推脱不掉的,何况他刘寄北也不是那种吃完饭就抹抹嘴走人的主儿,这件事终究要有个结论的。

    出于女人的敏感,chūn巴菍见到自己的话说完并没有引起刘寄北的反应,隐约间意识到了刘寄北的心事,一阵醋意顿时涌向了心头,幽幽的叹道:“就知道不会只我一人有此眼光,是不是她也曾这般告诉过你?”

    刘寄北自然明白chūn巴菍口中的“她”指的是萧若幽,于是他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尴尬的点了点头。(.

    刘寄北本以为chūn巴菍看到他承认了之后会因此而大怒,孰料chūn巴菍却先是“扑哧”一声笑了,接着她伸出玉手将刘寄北的大脸搬了回来,仰起俏脸与他目光相对情深款款的说道:“其实在氤氲洞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她和你的感情很好了,说实话当时我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不过后来仔细一想,你与她相识在先,即使你对她好也在情理之中,否则你就不是刘寄北了,而我则是后来参合了进去,背地里分了她的珍馐,于情于理该是我欠着她的,等到将来我与她见了面,如果她不讨厌我,允许我叫她一声姐姐,那我将不胜高兴,可她若是讨厌我,不愿意与我一起侍奉你,我可真不知该怎样办了?”

    她说到这里眼神很是哀伤,将头埋在刘寄北的胸前,低声问道:“刘郎,你能不要我了吗?”

    若是chūn巴菍骄横的强制刘寄北,那他虽不至于横眉冷对,但心里总该不会很舒服。

    然而,此时闻听chūn巴菍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刘寄北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柔情蜜意,他无限怜惜的轻轻抚摸chūn巴菍嫩滑的背脊,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地说道:“我俩的事情虽是出于偶然,不过我绝不是个负心的人,对于你也绝不会始乱终弃,等我到江南把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如果你愿意,我会带着你一起回嵩山,若是见到了若幽妹子,我会将事情讲清楚的,你放心吧!若幽妹子是一个明理之人,她决不会难为你的,况且??????”

    话说到这里明摆着还有下文,可他忽然将话语停顿了下来,这使得chūn巴菍一颗心猛然间提了起来。

    chūn巴菍嗔道:“你这人啊,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快说,况且什么?”

    刘寄北“嘿”然一笑,说道:“看把你急的,我是说况且你这么温柔善良,并且生得那么有眼缘儿,真不知还有那个人舍得狠心难为你?”

    chūn巴菍听到刘寄北赞她,禁不住心中笑开了花,但是出于少女的矜持,明明已是一脸的灿烂却非要强装出几分薄怒,那种神情真是动人之极,看得刘寄北心中一荡,不自觉的下身的武器顿时又强硬了起来。

    chūn巴菍方要撒娇捶打刘寄北,不料她猛然间感觉到了刘寄北胯间的变化,顿时脸如霞烧,瘫软在刘寄北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她声如蚊蚋般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又想要了?若真如此只怕小女子就要死在你手上了。”

    刘寄北哪能不知道chūn巴菍实在是不能再经**,连忙安慰她道:“大哥只是感觉到jīng力无限,哪里会又生出那种心思。”

    随后,他疑惑地说道:“自从我破冢而出与你欢好之后,总是感到有使不完的力量,真是奇哉怪也!

    chūn巴菍回忆起刚才俩人浓情密意时的情景,无限腼腆的说道:“自从你将我由潭水里面抱出来,那时我就感到你与之前有些不同了,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把你埋葬时,你已经气息全无了呀!可是你却偏偏活了过来,这件事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刘寄北叹道:“其实我自始自终都是明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便把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告诉了chūn巴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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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殉葬(5)【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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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从刘寄北服下毒蟒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修炼的内丹之后,他体内原先的内家真气便于之胶结抗衡,尽管刘寄北的内家真气是因为习练博大jīng深的“安明神功”而获得的,但是由于习练的年月不多,故而,他的内家真气并没有练得十分jīng纯,这便难于抗拒因吞服毒蟒内丹而蹿入到他经脉之间那股冰冷的jīng气,最后也不得不被迫融合在侵入的jīng气之中。

    毒蟒xìngyīn而yín,其体内jīng气所结的内丹也如它一般,不但yīn冷之极,并且带着yín野之xìng,內练修习者都知道一个道理,即所谓的“阳依于yīn,yīn根于阳。孤yīn不生,独阳不长。无阳则yīn无以生,无yīn则阳无以化”,可那时刘寄北体内的阳刚之气已然消耗殆尽,如果没有外来之阳气补充,那他只有被冻结而死一途。

    可是,就在那时候,适逢阳刚忠直之兽的獬豸下定决心将为云牙子陪葬,只因为感激刘寄北救它一命,不惜在死之前肯将其体内的内丹赠送给刘寄北,这不但救了刘寄北一命,更使得他因祸得福,体内平白得到了两兽历时久远所修炼的jīng气。

    初始之时,刘寄北只觉得自己生机将尽,服下了獬豸的内丹之后,一股炙热的阳流顿时向他的四肢百骸扩散,顷刻之间,便同他体内之前的yīn冷之气纠结在了一起。而后两者互不统御,炙热之气逐渐的依附在了任脉所统御的六条yīn经以及yīn维脉、冲脉之中,而yīn冷之气却逐步龟缩到督脉所连接的六条阳经以及带脉和阳维脉之间。

    任脉为yīn脉之海,督脉为阳脉之海,两者各自容纳的俱是与之不相协调的jīng气,使得那两股jīng气又都yù蹿入到生死窍内,进而融入丹田。

    最为奇妙的是刘寄北自己修炼“安明神功”所得的真气,原本守在了阳跷脉和yīn跷脉之内,此时似乎有了灵xìng一般,也迅速的向着生死窍内推进。

    两股外来的jīng气和它本身的真气一点一滴的挤入到了生死窍内,又不断的融合在一起,这使得刘寄北饱受煎熬,终于在忍受不住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大吼,进入到了一种状似胎息的境界里。

    所谓胎息既是胎者胎其神,息者息其气。

    胎字是指神之泰定,不动不摇,不忧不惧,不思不想,如婴孩之处于母腹。息字是指粗气绝灭,外气不行。气犹水神犹月,月动由于水漾,神摇由于气牵。水澄则月明,气定则神慧,神气相抱,达于大定,既是降伏其气,使气能归根蛰藏。

    熟得胎息之法者能不以鼻口呼吸,气出从脐出,气入从脐入,调得极细。然后不用口鼻,但以脐呼吸,如在胞胎中,即使是将鸿毛置于口鼻之上,吐气时鸿毛亦是不动。

    刘寄北大吼一声便进入到了胎息之境,由于chūn巴菍不识此法,故而她还以为刘寄北已经死了。

    其实,表面上刘寄北是无声无息,实际上他的体内却是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两股jīng气和他本身的真气在生死窍内不断地融合,当化成一股暂新的真气之后又不断地被收集到了丹田之内,并且在丹田里形成了一股涡流,吸引着生死窍里再次生成的融合后的真气。

    刘寄北表面上全无生机,但他对外界并非是一无所知,自从进入到了胎息之境后,身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獬豸撞向石壁的一刹那,刘寄北的心神猛地一颤。

    这一颤不要紧,他生死窍内正在相互融合的真气猛然间变得不安分起来,似乎要各自遁去,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恍惚,脑海里顿时出现无数幻觉,于是他连忙收摄心神,尽量的使自己与外界的干扰隔绝开来。

    刘寄北知道,刚才的征兆明显是要走火入魔,如不是他见机得早,及时的摒除了异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使死不了,只怕他也要落得个肢体残疾,变成一个癫狂。

    刘寄北忽然间感觉他就像一个站在岸边却不识水xìng的人,即使是看到有人落了水,他也毫无办法去解救。

    当他明白了这件事之后,知道自己此时正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里,身外的一切事现在都将与他无关,因为他一旦动了异念,只怕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有去顾及其他事的本钱。

    chūn巴菍对刘寄北所说的话以及她所做的事情,刘寄北虽是没能亲眼看见,但是大多都是知道的。

    他除了心生感激和惶恐之外,其余的事情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chūn巴菍将他活埋在地下,他都是干着急,毫无应对之策。

    当他真的被chūn巴菍活葬之后,虽是处于被泥土埋住的草席之中,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窒息,唯一让他感到难受的是丹田里的真气越蓄越满,并且不住的在膨胀,使得他的丹田仿佛随时都有要爆炸的可能。

    刘寄北静守灵台,尽量的平心祛念,只余一丝清明,任由体内气息变化着。就在那两股jīng气与他体内原本的真气最后融合在一起而被导入到了丹田的时候,霎那间他的丹田里yīn阳媾和,龙虎交会。

    随后,一股强大无匹的真气顺着他的大周天便开始了运行,真气每到一处,该处的穴位便为之激荡不息,而贴在他身上的席子也为之起伏不定,这一下更助长了真气的运行,那些起伏不定的席子就如同千百双手一样在他的周身按摩着,不但捋顺着真气的运行,更是使原本不太融合的三个真气真正的化为了一体。

    强大无匹的新生真气在刘寄北体内运行三周天之后,刘寄北顿觉周身舒泰,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他奋力向上一推,“哗啦啦”的不但将掩在他身上的席子扯开,更是把两条胳膊伸出了厚厚的泥土。

    刘寄北随着胳膊的伸出,身子也协调的钻出了泥土,那厚厚的泥土此时对他来说就如同无物一般,丝毫也没有阻碍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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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1)【今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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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钻出来的一刹那,猛然间长吸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清澈的啸声。

    刘寄北钻出坟墓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chūn巴菍。之前他虽是口不能言,但对于chūn巴菍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隐约间猜到chūn巴菍很可能会自杀殉情。

    当刘寄北的眼光快速的扫过水潭岸边的时候,立时见到了chūn巴菍脱下的衣衫,紧接着他运足眼力,目光如炬般的望向了水潭里,视力超好的他恰好捕捉到水面上将要散去的层层涟漪,禁不住心中大惊。

    他想也不想的奔到了水潭,一个猛子扎入潭水里四下摸索,也是chūn巴菍命不该绝,竟是被他三五下就给碰着了。

    刘寄北快速的将chūn巴菍抱上岸来,想也未想的一屁股坐在了潭边,将chūn巴菍的身子放到膝上,使得她头朝下背对着自己,紧接着便不住的拍打她的俏背,并且口中焦急地念叨着:“妹子你快醒醒!妹子你快醒醒!”

    幸亏刘寄北救得及时,chūn巴菍还没有吞下几口潭水便被他抱了上来,经过他几下拍打之后,chūn巴菍吐了几口潭水便醒了来。

    当刘寄北闻听到了chūn巴菍的呕吐声,禁不住心中狂喜,颤声问道:“妹子你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大哥我有多着急?”

    chūn巴菍咳出几口水之后无力地回过头,睁开美目审视了刘寄北有顷,兀自狐疑道:“大哥是你吗?”随即她目光迷离的四处看了看。

    由于此时太阳已经落山,盆地里光线转暗,再加之潭边水汽变浓,chūn巴菍刚由溺水中醒来,眼睛也有些涩痛,一时间倒是看得迷迷糊糊,只听她叹道:“这里一定是yīn间了!要不然怎会又黑又冷,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呢?”

    接着她又回头盯住刘寄北,脸上的微笑逐渐的扩展开,轻轻叹道:“虽是到了yīn间,不过我总算找着了大哥,这回死的也算不枉了。”

    刘寄北看到chūn巴菍犹如chūn花般的笑脸,听着她真情流露的软语道来,竟是鼻子一酸,好悬没掉下泪来。

    他连忙将chūn巴菍的身子翻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妹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俩都活得好好的呢,谁也没有死。”

    chūn巴菍伏在刘寄北怀中一动不动,逐渐的感受到了刘寄北身上传过来的热气,于是她仰起俏脸直盯盯的看了刘寄北好一会儿,这才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是真的吗?我俩谁也没死。”

    刘寄北感受到chūn巴菍如兰的气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假包换,难道大哥还会骗你不成?”

    chūn巴菍大眼睛愣愣地瞅着刘寄北,伸手反复的摸了摸刘寄北的脸颊,这才叹道:“看来这是真的了,如果是在yīn间,大哥一定不会笑的那么亲切明朗了。”

    刘寄北见她安静了下来,本是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不过他模糊的感觉到自己竟是有些躁动,究竟是为什么?他却是不知道。

    然而,当刘寄北将目光再一次对准了chūn巴菍的时候,他的心神竟是明显的动荡了起来。

    此时的chūn巴菍只着一件亵衣,柔软的身子经过潭水的洗涤之后,粉莹嫩滑并且流光四shè,搂在怀里,处子的幽香沁人心脾,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之间,撩人之处若隐若现,那种chūnsè实在是令任何人都难以抗拒。

    刘寄北丹田一阵火热,平rì里很少出现的旖念忽然间竟是占据了他的心头。

    他绝非是孟浪之人,尽管他与萧若幽夫妻多年,但是俩人一向是相敬如宾,即使行那闺房艳事,直到现在,他也还总是有些害羞,倒是萧若幽比他开明,俩人行房多半是萧若幽来引导示意。

    这倒不是萧若幽天生yù望强悍,只因她生在宫闱之中,明白的事情也比刘寄北要多,而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夫君xìng子腼腆,所以在房事上并不难为与他。

    此时chūn巴菍诱人的娇躯大部分都露在了外边,即使是被亵衣遮住的部分,由于亵衣已经cháo湿,紧贴在那些重要的部位上,不但没能遮住chūn光,相反的更是增加了无限的诱惑。

    chūn巴菍本就美艳不可方物,这时候更是如同一受到惊吓的小猫似的蜷伏在刘寄北的怀里面,如此香艳而温馨的场面即使是如柳下惠者恐怕也无从抵挡。

    不觉间刘寄北心头的yù念越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chūn巴菍固然美得不可抗拒,但是能让刘寄北yù念蒸腾的原因可不仅仅是这一点。

    刘寄北习练的“安明神功”原是慧光大师由佛门禅境中悟出来的,其本身就具有拮抗心魔的作用,可是,刘寄北吞服下的毒蟒内丹却是含有其主人的yín野之xìng,当毒蟒的内丹与獬豸的内丹以及刘寄北原先的真气融合一体的时候,蕴藏在毒蟒内丹里面的那种yín野的成分其实也被刘寄北一并吸收了。

    不过这种野xìng进入刘寄北体内不久,受到了獬豸和刘寄北原先中正平和之气的驱逐后,便开始急于寻找一个出口,这使得刘寄北的心神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

    恰恰在这时,chūn巴菍诱人的娇躯更是起到了导引的作用,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之后,刘寄北心中的chūn意猛然间泛滥成灾。

    随着刘寄北胯间的躁动,原本温温柔柔伏在他怀里面的chūn巴菍也有了变化,呼吸逐渐的变得急促了起来,而原本有些发冷的身子也变得热了许多。

    chūn巴菍生于蛮左之地,对于男女之事开化的比较早,她虽然贵为大蛮酋的掌上明珠,但是到了她的这个年纪,少女思chūn是无论如何也少不了的,只不过她一向没有遇到合得上眼缘的人,所以一直守身如玉至今。

    尽管chūn巴菍和刘寄北相识不久,但是俩人同甘苦共患难,一起经历过生死,那种搀扶拥持的情感可比一些认识了很多年的人来得真实,况且刘寄北具有“拈花一笑”魔力般的奇特笑容早就将她的一颗芳心牢牢擒住,对于她来说,刘寄北自是不二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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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2)【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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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chūn巴菍芳心犹如鹿撞,隐约间知道刘寄北想要她,但她毕竟是一个黄花闺女,尚未经历过人事,虽然满心欢喜刘寄北,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怎样应付接下来的状况。

    刘寄北体内的yù念越来越是膨胀,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落在了chūn巴菍翘翘的臀部上面,随着他下意识的摩挲,chūn巴菍身体的热力更是攀升了起来。

    尽管隔了一层亵衣,chūn巴菍还是感到了刘寄北大手的热力,她那从没有别人碰过的禁地,竟是不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就在chūn巴菍感到极端舒服的时候,她的喉咙间有生以来第一次不自主发出的一声呻吟,刘寄北闻听之后,原本轻抚chūn巴菍翘臀意兴正酣的大手禁不住倏地停顿了下来,他那有些发红的眸子闪过一丝清明。?

    他咽了咽口水,润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喉咙,沙哑的说道:“我此时也不知怎的了?脑子里昏昏浊浊的。”

    chūn巴菍没有吱声,只是将小脸紧紧的倚在他的怀里,呼吸极为急促,而她的两条小腿儿正在不住的相互胶结摩挲着。

    这对于久经人事的刘寄北来说,无疑是在告诉他,这小妮子也情动了。

    软玉温香满君怀,娇羞低吟任郎采。莫道无语是相拒,错过花期怎重来。

    面对此时此景,刘寄北强行控制的旖念顿时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刹那间淹没了他头脑中仅存的一丝清明。

    他的大手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在chūn巴菍的俏背上连续的翻转出几个世上最笨拙的花式后,随着亵衣的翩然脱落,chūn巴菍这世上罕有的完美身躯已是完全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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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明媚的阳光再一次俯shè入盆地的时候,chūn巴菍静静地蹲在了潭水边,她怔怔的瞧着手里面的那把刘寄北祖上传下来的环首刀出神。

    刘寄北将刚徒手抓来的一只獐子轻轻放到了地上,随后用事先准备好的草绳将獐子的四蹄绑住,扭头看了看不远处蹲着的chūn巴菍,心中奇道:她在那里琢磨什么呢?怎么像入定了似地一动不动的。

    他大踏步来到了chūn巴菍的身后,见她对于自己的到来浑然不知,便哈下腰越过她的头顶好奇的看了一下。

    刘寄北一看之下,他自己也禁不住呆怔了起来。

    chūn巴菍手里拿着的确实是刘寄北那把谁也拔不出鞘的环首刀,只不过此时看来它与平rì里大不一样,原本乌漆麻黑凸凹不平的刀鞘此时已不复旧观,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刀身,而刀身之上则刻有云形图案和一些篆书。

    刘寄北不由自主的伸出长臂由chūn巴菍的手中拿过环首刀,直到这个时候chūn巴菍才意识到他已然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在刘寄北直起身子的时候,她也就站了起来回过身子说道:“适才大哥去狩猎时,我见这把刀放在了地上很是肮脏,于是拿到潭水里清洗了一下,不料洗净刀身上的泥沙之后,它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刘寄北蹙起眉头,暗自思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刀鞘哪里去了?

    他伸出手指轻试刀锋,直觉的刀锋冰冷凌厉,于是他答非所问地说道:“好刀!当真锋利之极!”

    孰料他话音未落,却听chūn巴菍惊呼道:“大哥你的手指出血了!”

    刘寄北连忙伸指端详,禁不住呆了一呆,就见他刚才轻拭刀锋的手指竟然被剥掉了一层薄皮。

    他将手指伸进嘴里轻轻舔了舔,心中十分震惊,暗道:此刀真是个绝物,竟是锋利到这种程度。

    chūn巴菍忽然叹道:“这把刀名叫‘王霸’,看来它真的挺霸道的!”

    刘寄北奇道:“妹子怎知道此刀名为‘王霸’?”

    chūn巴菍哂道:“大哥没看到这把刀上刻有的篆文吗?”

    刘寄北脸一红,叹道:“我知道刀身上刻的字是篆文,不过我却不认识都是些什么字。”

    chūn巴菍“扑哧”一乐,揶揄道:“我还以为大哥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刘寄北憨厚的一笑,chūn巴菍看在眼里,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嗒”的一声主动地亲了一下刘寄北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瞧你那憨样吧!”

    随即她不待刘寄北反驳,自顾自的由刘寄北手中拿过环首刀,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这把刀的刀身上不但刻有它的名字,还记录着一件事情呢!”

    刘寄北刚想伸手抹抹被chūn巴菍亲过的脸颊,却被chūn巴菍娇嗔一声喝止住,只听她笑道:“不许擦,你要是擦了就是嫌弃我!”

    刘寄北看着她娇痴的模样,心中升起无限的爱怜,他连忙止住伸向脸颊的大手,十分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正sè道:“这里湿气大,大哥我冷不丁的还真有些不适应,这不,刚才那会儿直想打喷嚏,可是叫你这么一嚷,生生的给憋了回去,现在大哥的鼻子还有些痒呢。”

    chūn巴菍是未料到刘寄北还会这么一手,不由得脸上笑开了花,随即俏脸一寒,啐道:“我本以为大哥是个老实人,原来却是一个会编瞎话的老狐狸。”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在氤氲洞里的时候,她也这么说过刘寄北,禁不住心生温暖,再也不能强颜作冷,绷不住佯怒的俏脸又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刘寄北见到chūn巴菍脸上的神sè变了又变,禁不住心中暗自感叹:都说女人的脸是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他干咳几声,诞着脸问道:“老狐狸现在实在想知道刀身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妹子你不要再掉我的胃口好不好?”

    chūn巴菍笑道:“看你这么乖,那好吧!本人就说与你听。”

    刘寄北竖起耳朵,只听chūn巴菍轻声的说道:“其实这把刀上除了记载了它的名字之外,还另刻了三十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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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3)【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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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巴菍抬头看了一眼刘寄北,见他一副聚jīng会神的模样,便接着说道:“这三十二个字好生奇怪,我在潭水边合计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弄懂说的是什么,现在我念于你听,看看你能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清清喉咙念道:“求汁成卤,紫金映rì。天子朝月,子末寻影。yīn阳相倒,破山陵垣。呜呼哀哉,寄图王霸。”

    刘寄北蹙起眉头,反复的念叨了几遍,摇了摇头叹道:“你都没弄明白,我这个榆木脑袋又会如何知晓?”

    chūn巴菍将“王霸”交给刘寄北,随手弹了一下刘寄北的大脑壳,戏道:“原来这是榆木做的呦!怪不得不开窍呢。”

    刘寄北没有理会chūn巴菍,撇了撇嘴,绕过她的身子来到了潭水边,蹲下身子撩起潭水清洗刀身,他一边洗着一边低声嘟囔道:“这潭水好生温暖,较之氤氲洞里的泥水也差不了许多,只是这潭水不伤手,而那洞里的泥水却好生骇人,差一点把我的靴子给腐蚀掉了。”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却又难以完全描述出来。

    chūn巴菍撅起小嘴在刘寄北旁边蹲了下来,恨恨的说道:“不就是和你开了个玩笑吗,你至于这样拉长个脸不理人家嘛!早知道你是小心眼儿,就该让那泥水把你的靴子化穿了。”

    刘寄北听她说完,猛地站起,这突如其来的举措竟是把chūn巴菍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嗔怒抗议,就见刘寄北恍然大悟的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chūn巴菍呆呆地看着像发了失心疯似的刘寄北,不解地问道:“大哥你明白什么了?竟是这般兴奋。”

    刘寄北眼光咄咄逼人,只听他兴奋地说道:“我现在终于知道‘王霸’的刀鞘到哪里去了。”

    chūn巴菍缓缓的站起身子,诧异地问道:“大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寄北先是没头没脑的说道:“怪不得这把刀谁也不能将它从刀鞘里拔出来,原来它的刀鞘是被铸上去的。”

    他说完见到chūn巴菍兀自不解,便长出了一口气,收敛了一下兴奋的心情,解释道:“在氤氲洞里的时候,我扶着你,为了不踩进腐蚀xìng极强的泥水里,我不得不用这把刀试探着前面的路面。一道上,这把刀也不知多少次插进了泥水,而那泥水腐蚀xìng极强,久而久之竟是把后铸在刀上的镔铁溶解掉了,这才显现出它的本来面目。”

    chūn巴菍垂下螓首思量了一会儿,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狐疑地问道:“若是那泥水可将它刀鞘融掉了,可为何没有将刀身也一并融掉了啊?”

    刘寄北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伸手搔了搔大头,嘟囔着答道:“大概这把刀的刀身和和刀鞘的材质不一样吧!”

    chūn巴菍不置可否,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大哥的这把刀是怎样得到的?真是好生神奇!”

    刘寄北叹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除了它之外,还有一张破旧的羊皮,只不过那张羊皮也与这把刀一样透着古怪,羊皮的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

    chūn巴菍好奇地问道:“天下真有这麽古怪的事噢!大哥你把羊皮拿出来,让我也看一看!”

    刘寄北逗着chūn巴菍,笑道:“让你看倒也可以,只是你不要将它弄坏了,那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chūn巴菍瘪瘪嘴,不屑地说道:“还宝贝呢!刚才大哥也说那是张‘破’羊皮,有何了不起的?”

    她故意将那个“破”字拉长了音儿,显是不满刘寄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嘱咐。

    刘寄北也不介意,他把“王霸”插在地上,然后伸手在内怀里好一阵摸索,接着先是将云牙子遗留下来的那两张羊皮取了出来,嘟囔着说道:“昨天为了救你,顾不得脱去衣衫,竟是将这两块羊皮弄得湿了,也不知那上面的字迹还有没有?”

    他随手抖了开两张羊皮,奇道:“真是奇怪了,也不知这羊皮上的字是用什么东西写得,虽然经过潭水的浸泡,可是字迹却依然清晰,看来那位云牙子先生还真是个奇人!”

    chūn巴菍用鼻子“哼”了一声,气道:“你这没良心的大哥,人家为你连xìng命都不要了,你却因为弄湿了这两张破羊皮而数落人家,看来我chūn巴菍真是有眼无珠,这辈子算是跟错人啦!”

    刘寄北看着她耷拉着个俏脸,满面的薄怒,连忙赔不是道:“大哥我拙嘴笨腮,说话又颠三倒四,妹子你莫往心里去,全当我胡说八道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羊皮,塞入怀里的另一边口袋,随后又是一阵摸索,由原先的口袋里拿出了两件物什儿,一个是把玉镯子,一件则是张羊皮。

    chūn巴菍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玉镯子,欢呼一声从刘寄北的手中抢了去,想也不想地便戴在了手腕上,随后俏目放光的不住欣赏着,嘴里面还不时的“格格”娇笑道:“原来大哥真是个有心人,知道娶了媳妇得送点聘礼什么的。”

    刘寄北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玉镯是家母留下的遗物??????”

    chūn巴菍喜道:“原来是过世的婆婆留给她老人家的儿媳的,那好吧!我也就不再客气,玉镯我收下了。”

    刘寄北瞧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忍心就此泼她冷水,心道:就先由着她吧!一旦有了机会便跟她说个明白,到那时再从她手里要回来也就是了。

    孰料chūn巴菍见到刘寄北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chūn葱般的手指将套在手腕上的玉镯撸了下来,递给刘寄北笑道:“其实我只是说笑而已,我想这件镯子一定有它特殊的用途,要不然你也不会带在身上了。如果它真是婆婆送给儿媳的物件儿,只怕这时候早就戴在嵩山里的那个人的手腕上了,哪里还会轮得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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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4)【今日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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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ūn巴菍说到了后来,也不知怎的竟是心里一酸,不自觉在语气里显露出一丝醋意。

    刘寄北本能的伸手去接玉镯子,可是手伸到了半道,也听出了chūn巴菍语气中的哀怨,一时间接过玉镯子也不是,想要缩回手也不是,禁不住将手臂僵在了那里。

    chūn巴菍看出了刘寄北的尴尬,她乖巧地将玉镯子递到了刘寄北的手掌里,并顺手拿走了他祖传的那块羊皮,一边打开一边装作无事般说道:“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古怪的一件物件儿。”

    刘寄北缓缓的收回手臂,将玉镯子收入怀里,心里面忽然间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将来无论事情变化成怎样,他都要给chūn巴菍一个交代。

    他正思虑间,竟然听到chūn巴菍“咦”了一声,待他向着chūn巴菍看去时,恰好迎住chūn巴菍疑惑的目光,只听她不解地问道:“这羊皮上不是有字吗?大哥怎说它上面连一个字都没有呢?”

    刘寄北还以为chūn巴菍在戏弄他,狐疑的接过羊皮,略微不满的说道:“你又戏耍我,这张羊皮我也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有没有字我还不知道吗?”

    他话说到这里,满不在乎的瞧了一眼手中的羊皮,顿时傻了眼,只见羊皮之上现出了很多的隶文,字迹清新得就仿佛像是刚写上去的一般。\/\/..\/\/

    chūn巴菍憋了憋嘴,生气的闷哼了一声,说道:“我何时耍戏过你了?你若是再诬赖我,看我还理你不?”

    刘寄北连忙将目光由羊皮上移开,肃然赔礼道:“妹子教训的是理,大哥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像这样无礼的话大哥rì后再也不会说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以妹子这等的身份容貌能够钟情刘寄北,这实是刘寄北不知修了多少年才得来的福分。本来那件镯子送给妹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它实是关系到家母的一件心事,一旦刘寄北完成了家母的心愿,若是妹子不嫌弃的话,那件玉镯刘寄北一定会送给妹子当做聘礼的。”

    chūn巴菍听他说得真挚,心里也好生感动,她慢慢的靠了过来,轻轻地伏在他的胸前,仰起俏脸,星眸半睁的看着他,无限温柔的说道:“其实我也只是同大哥耍个小xìng子而已,如今我已经是大哥的人了,无论大哥怎样待我,我都会视你为夫的。”

    刘寄北闻着chūn巴菍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听着她软语款款,禁不住心猿意马,回想起昨rì俩人抵死缠绵的情形,更是情动了起来,不自觉地用空着的大手揽住她柔软的的腰肢,并且不住的在她的背臀间轻轻摩挲,感受着她身体上骄人的弹力,心里柔情四溢,忍不住低下头在chūn巴菍的耳边说道:“妹子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chūn巴菍原本就耐不住刘寄北大手的抚摸,此时又听到他说出如此撩人的情话,禁不住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若不是刘寄北及时的拦住了她,只怕她真会瘫软在地上。

    chūn巴菍赖在刘寄北怀里好一会儿,直到有了些气力,这才对着他说道:“大哥对我的心意,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chūn巴菍生生死死都会跟随大哥的左右。萧姐姐为大哥生了儿子,chūn巴菍也会为大哥生儿子的。”

    她说道了后来,由于羞涩难耐,声音已经小得不能再小,亏的刘寄北耳朵听力绝佳,否则如此甜透心窝的话只怕便要被他错过了。

    刘寄北心中欢喜,佯装没听见般低声问道:“妹子你最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声音那么小,大哥我没有听清,妹子你可否再说一遍?”

    chūn巴菍看到刘寄北一脸诡秘的模样,知他故意使坏,娇羞无限的推开了刘寄北,啐道:“没听到便没听到,如此羞人的话怎可再说一次!”

    她说着说着,一把将刘寄北手中的羊皮夺了去,调转话题娇笑道:“我俩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先弄清羊皮上写了些什么,大哥不是一直想知道吗?现在我就念给你听。”

    刘寄北瞧着此刻的chūn巴菍,只见她嫩连含chūn,巧笑倩兮,实在是美艳不可方物,心中暗道:这妮子经过昨天的**之后,实在是美的更加了不得了。

    他由泥土里拔起“王霸”,竟是没见它带出一点泥土,禁不住心中惊叹其锋锐,他小心的用袖子拭了拭刀身,然后将它仔细地插到了背后。

    他拉着chūn巴菍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正sè道:“据我祖上传下来的话说,这张羊皮实是关系到一个大秘密,如今不知什么原因,误打误撞之下竟是有了揭开秘密的可能。大哥还真得好好听听。”

    chūn巴菍将羊皮在手中摊开,好整以暇的问道:“大哥与我已经是夫妻了,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大哥真正的出身呢?”

    刘寄北有些无奈的叹道:“其实现在告诉妹子也不晚,只是你不要笑话大哥,以大哥现在的情形实在是有辱了祖上威名。”

    chūn巴菍想起在氤氲洞里的时候,刘寄北因为不满她的呵斥,即使短剑架在了脖子上,他依然敢反唇相讥,完全是一副漠视生死的模样,禁不住也叹道:“大哥表面上随和,其实骨子里很硬气的,这一点从我们刚见面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如今你我夫妻一体,早已与那时不同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刘寄北听她这样说,心里温情无限,便将自己的出身简单扼要的对着chūn巴菍说了一遍,就连他和萧若幽是如何结识的,如何走到一起的,他也没有对chūn巴菍隐瞒。

    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早早晚晚chūn巴菍都会知道的,晚说不如早说,况且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chūn巴菍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叹道:“原来大哥是刘宋后裔,当年宋武帝刘裕叱咤风云,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原来大哥和萧姐姐也是共患难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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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5)【今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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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寄北心中闪过萧若幽的影子,暗地里一阵愧疚,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chūn巴菍察觉到刘寄北的神情,芳心也是一阵酸楚,不过她还是佯装一笑,故意岔开话题说道:“大哥,我们还是看一看羊皮上写了些什么吧!”

    她没有等待刘寄北的回答,双手有些笨拙的展开了羊皮,瞧见羊皮上的字迹发蓝,她忽然心中一动,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然而具体是什么却又无从把握。

    于是,她摒弃杂念,自顾自的念道:“予执掌淮南之地逾年历岁,恪尽职守留心政事,兢兢业业抚育百姓,夙夜匪懈以事苍生。莽莽江淮,乾坤朗朗,黎民熙熙,予已无愧于天地。现既垂垂老矣,孑然归去本应无憾,奈何竖子小人荼毒残年,何能心甘?予本应揭竿义举,然事倍功半之际,佞臣逆子变生肘腋,呜呼呼若之奈何?予知穷途rì蹙,yīn修府库与密窟。探寻之法昭然录于王霸,希冀怀志之士悟得,破解匿处悉得宝藏,拳拳心意望其珍之。予平生喜好黄白妙术,偶得陨铁百炼成刀,锋锐无匹命为王霸。恐其据入小人之手为恶,故铸铁鞘于其上,一为隐去藏匿府库之密语,再yù敛王霸之锋锐。{.即若王霸流落于江湖,亦无惧其被福薄鄙人所得。”

    chūn巴菍念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寄北,慨然叹道:“落款的竟是淮南王刘安!”

    刘寄北也是赫然一叹,说道:“家母付我羊皮、宝刀时,曾言这两件物件乃是当年淮南王刘安所有,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chūn巴菍说道:“当年,这位淮南王刘安不但博通经史涉猎广泛,手下更是聚集了数不清的能人异士,据传说豆腐便是此人和他手下的门客们首先作出来的。”

    她说到此处,明媚的大眼中灵光一闪,转身来到了潭水边,伸出手指沾了点清澈的潭水,然后吐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手指,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潭水不但温暖得很,而且入口有一种咸涩的味道,比之海水也差不了多少。”

    刘寄北听她说出这麽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道:“妹子你说得让我有些糊涂,潭水咸涩与否又能怎样,这和我俩有何关系?”

    chūn巴菍直起身子正sè道:“其实,我是想起了一件事,在我们的寨子里,有一种秘传信息的方法,既是用栗子粉和成汁液,然后将其书写在羊皮上,等汁液干了后,很难看出羊皮上留下的字迹。.. 不过,当知情的人得到了羊皮,只需将羊皮在卤水里轻轻漂洗一下,那么写在羊皮上的字迹,便可以完完全全地显现了出来!”

    她说到这个时候,刘寄北已然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恍然大悟的插话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从没在羊皮上发现过刘安留下的字迹呢,想来竟是差了这么一个环节。”

    随后,他又笑道:“若非为了搭救妹子,我顾不得脱去衣衫而往潭水里一跳,又若非潭水恰似咸涩的卤水,只怕羊皮上的秘密永远也解不开了!”

    chūn巴菍看着刘寄北灿烂的笑容,心里也是无限欢喜。

    她来到了刘寄北的近前,将手里的羊皮递给他,笑道:“其实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刘安为人心思灵动,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保不齐他是用了别的方法来隐晦羊皮上的字迹。不过,无论如何,今rì我们总算有缘看到了他的手迹,也知道了那个什么府库的秘密,至于其余的事情倒还真是无所谓了。”

    刘寄北叹道:“妹子这话说得一点不错,如今已经知道了结果,至于过程确实不重要了。不过,我俩尽管知道了寻找府库的法子记在了‘王霸’之上,可是那‘三十二个字’又暗含玄机,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破解得了的。唉,这个淮南王的心思真是匪夷所思,深沉之极啊!”

    chūn巴菍也跟着叹道:“淮南王虽是一时人杰,可其为人不但优柔寡断,刚愎自用,而且识人也是有眼无珠。”

    刘寄北默然,对于这位六百八十多年前的淮南王他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清楚的,那就是刘安犯有谋反之罪,在汉武帝刘彻的威逼之下,无路可走才自刎身死。

    chūn巴菍轻轻倚在刘寄北身畔,开始把刘安的事情娓娓地述说给他。

    汉文帝八年的时候,刘安被封为阜陵侯,八年后进封为淮南王。

    刘安为人素有政治野心,好行小惠以笼络民心。

    吴楚七国谋反时,刘安便准备举兵响应﹐但因国相阳奉yīn违之下,附和谋反之事未遂。

    武帝即位后,刘安又勾结太尉田蚡,一边修修缮攻战武器,一边以金钱赂遗郡国,觊觎帝位。

    淮南王后和太子刘迁也专擅国政,夺民田宅,滥捕无辜,无视汉法。

    元朔五年,刘安因阻拦素有淮南第一剑客之称的雷被,也就是现在淮南剑宗的开山祖师雷老祖从军抵御匈奴,被削夺二县。

    元狩元年,刘安的孙子刘建因为不满其祖父偏袒太子刘迁,便将刘安企图谋反的实情告知了朝廷。

    刘建之所以胳膊肘往外拐,检举他爷爷刘安,实情是为了搬到他的叔叔刘迁。

    刘建的父亲刘不害因为是庶出,很少得到刘安的宠爱,长期以来未免心存怨言,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建耳濡目染之余,自然也对刘安生出怨怼。

    于是,脑子不太灵光的儿子刘建,在一意孤行之下便跑到了长安城告起状来。

    刘建原本是想陷害太子刘迁,让他的父亲刘不害当上淮南王的继承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状恰恰将自己的爷爷刘安送到了枉死城。

    汉武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非常震怒,下令丞相公孙弘和廷尉张汤严加审理。

    刘安yīn谋败露﹐惊怖交加,无奈之际,决定抢先发难。

    结果,事情被谋士伍被告发。

    刘安无奈之下只得自杀,王后﹑太子接着也被处死,淮南王府中的宾客及与yīn谋有牵连的列侯、豪杰等数千人都以罪受诛。

    淮南王国由此被废﹐其地改置为九江郡。

    刘寄北默默地听着chūn巴菍说完这一番久远的历史,心里不时地发出叹息,眼光落到了远处高高的山际,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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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密(6)【今日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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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刘寄北方轻叹道:“怪不得刘安在那张羊皮上写了这么一句话:‘佞臣逆子变生肘腋,呜呼呼若之奈何?’原来他真是被最亲近的人给出卖的。”

    chūn巴菍淡淡的说道:“其实何止是刘安啊?在他身后不知有多少人走其覆辙呢!”

    刘寄北听出chūn巴菍似乎有感而发,本待相问却见她已是岔开了话题说道:“大哥我现在好饿!咱俩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不如先填饱肚子再说别的吧!”

    刘寄北经她一说,顿时觉得肚子空牢牢的,他拉着chūn巴菍来到了绑着腿的獐子旁边,笑道:“今rì你算是有口福了,大哥弄的獐子肉可是一绝,你一旦尝着了第一口,只怕吃第二口的时候,连舌头都会一并吞了下去。”

    chūn巴菍嫣然笑道:“大哥先莫要胡乱吹嘘,待我吃完再说也不晚。”

    刘寄北也不辩驳,他松开了chūn巴菍,弯腰将獐子提了起来,对着她说道:“收拾这畜牲的活计很是难看,妹子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到远处潭水边,将它清理干净了在说。”

    chūn巴菍知道刘寄北怕她见着血腥后没有食yù,故意走得远些屠宰獐子,于是她温柔的点了点头,朝着刘寄北笑道:“大哥快去快回哦!莫要饿坏了小妹的五脏庙。”

    刘寄北答应一声,径直提着獐子走开了。

    chūn巴菍没有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刘寄北回来,她目送着刘寄北走后便开始四处收集干枯的草木。

    就在她拾捡枯干草木的过程中,不觉间来到了一处yīn暗的崖边小水沟旁,但见一缕清泉由崖上一个小洞中冒出,流入到小水沟里,再顺着水沟流向了水潭。

    在小水沟的岸边上,她竟是看到了一丛不知名的花草,紫红sè小花淡淡的,不住的摇曳着。

    她心生喜爱,便采了几株连同寻找的枯干草木一起带着,等她回到了原地,正值刘寄北也拿着宰洗干净的獐子回来了。

    俩人一碰面,先是对视一笑,接着刘寄北的目光便落到了chūn巴菍采回来的那几株花草上,眼露惊异之sè,问道:“妹子你手中的那几株花草从哪里采来的?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chūn巴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花是我在一处小水沟旁边遇到的,我觉着样子生的还不错,一时心动便采了回来,至于是什么花,我可就不知道了。怎的了,大哥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刘寄北一手提着獐子,一手取过那几株花草,笑着对chūn巴菍说道:“你看这花生得细梗引蔓,节节而生细叶,枝头开花,呈淡红紫sè,而且只有半边,状如莲花状。[. ”

    他说到这里,冰雪聪明的chūn巴菍已经回过味来,欢喜道:“难道我手里的花草就是半边莲吗?”

    刘寄北笑道:“正是!没想到你误打误撞之下,自己找到了疗祛蛇虫毒伤得圣药。”

    chūn巴菍嫣然一笑,娇媚的腻声道:“我是谁啊?我是宋武帝嫡传血脉的媳妇,夫君你洪福齐天,我这小女子虽只与你挨了个边,便已沾上不得了的福气,心里想要什么,那还不是手到拿来啊!”

    刘寄北脸上露出浓浓爱意,低声嘱咐道:“先莫要胡言乱语,妹子你把手上的柴火放下,再把手洗干净了,然后将那几株半边莲捣碎,一半儿内服,一半儿敷在小腿的蛰伤上,这样的话,蛰伤很快就会好了。”

    chūn巴菍做了个鬼脸,顺从的放下柴火,自顾自的去忙活她的事了。

    刘寄北单手架起篝火,接着将剥好皮的獐子放在了木架上,燃起火开始熏烤獐子,随着篝火的转盛,香气开始在四周弥漫了开来。

    就在他忙活得不可开交的当儿口,chūn巴菍已是闻着味儿回来了。

    她显然是将自己的事情办妥了,眉开眼笑的来到了刘寄北旁边,一个劲儿的用鼻子嗅着,并且不时的赞道:“真香!真香!大哥没有夸口,这烤獐子肉的手艺还真不赖!人家现在就想吃了。”

    刘寄北看得出来chūn巴菍是真饿了。

    如此一个美貌的小姑娘现在就如同一只小馋猫似的,口水长咽,哪里有半分淑女的样子。

    于是,他一边用“王霸”割下一块已经烤熟了的獐子肉递给她,一边笑道:“古时有一屠狗英雄聂政肯为了酬报知己而挥刀弄剑,今rì我刘寄北尽管不是什么英雄,却也肯拿着宝刀为红颜割烤獐子肉,此举虽不及聂政来的壮烈,然而,我心意拳拳包管不亚于他啊!”

    chūn巴菍知道刘寄北是在说笑,不过她听了刘寄北的话之后仍是受用无尽。

    她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刘寄北,眼波之中情意流转无限,却是没有说话。

    正当刘寄北为其柔媚的眼神弄得心情激荡之时,只见她试了试獐子肉的温度,似乎觉得还可以接受,然后令刘寄北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没有用手去拿取獐子肉,而是径直凑过了小嘴,就在刘寄北的刀锋旁将那块肉咬下了一口,接着便津津有味儿地吃了起来。

    chūn巴菍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小嘴咀嚼的频率极快,本就通红的嘴唇儿此刻染满了獐子肉的油脂,更显得娇艳yù滴,配上她满脸的笑意,美艳得不可方物。

    刘寄北一边翻烤着獐子肉,一边不住的割下最嫩的肉给chūn巴菍吃,忙的也是有滋有味。

    过了一会儿,chūn巴菍轻轻拍了拍小肚子,嬉笑道:“大哥烤的肉真好吃,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差一点就把舌头给吞了,好啦!终于吃饱了,大哥只为了顾及我,到现在一口也没有吃呢,大哥可以大快朵颐啦!”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这肉里似乎撒了盐巴,不知大哥是怎样做到的?”

    刘寄北怜爱的笑道:“你那张小嘴儿真是管用得很!”

    他回手一指不远处的潭水说道:“这水潭还真是咸的。我在清洗完獐子肉后,又找了一处水质清澈的地方将肉浸泡了好一会儿,如此就成这样了。”

    chūn巴菍伸出手指赞道:“大哥是真聪明,如果是我便想不出这个法子。”

    她饱餐之后觉得口渴,便说道:“那边有一处泉水,我现在自去解渴,大哥你先吃肉。”

    刘寄北比划了一下,示意她自行其事,接着他也开始毫不客气的大啖獐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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