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陀地费风波(下)
地上的一群四眼蛇小弟很快被打成了猪头,但炮哥仍不解气,最后还是艾丽叫了一声:“好了好了,淋你们屎尿虽然是这些小的干的,但是头目指使,打小的有什么用?全都住手!”
“是!大姐大。”炮哥等人全都听话的停手,又呵斥地上的一群人说道:“都躺地上别动,谁动一动就砍谁的手!”说罢持刀恭立地站在一旁。
那群被打成了猪头,在地上哀嚎乱滚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竟然是对方的老大?纷纷在心中想,我靠,这也太牛了。
毕竟江湖可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再厉害,却在身体结构上逊sè男人一筹,因此很难混到帮会老大的地步。
此时艾丽又吩咐小弟说:“递一把刀过来。”
早有人听话的递过来,艾丽接刀在手,扔了手中玻璃瓶嘴,直接用刀横在四眼蛇喉间,骂道:“我靠,敢带人来我的场子闹事?知不知道老娘是谁?老娘就是恶龙帮的大姐大!还敢用屎尿泼我的小弟?滚过去给我小弟舔干净!”
“大姐大,我四眼蛇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四眼蛇说道。
“妈的,放过你我小弟白白被你泼?滚过去给我用嘴舔,不舔老娘弄死你。”说罢,艾丽手上用力,刀锋已经切进了四眼蛇的喉间,一道血线被划了出来。
“别别别。我舔。我舔。”四眼蛇连连说道。
“那还不快走!”艾丽懒得和他废话,一手持刀架在四眼蛇脖子上,一手揪起了他的头发,将他拖到了炮哥面前。
炮哥反而不好意思地后退两步,笑了笑说:“大姐大,我身上刚被淋了屎尿,臭烘烘的,怕熏到了大姐大,这种脏活个小弟,我们自己来。”
“好。”艾丽使了个眼sè。两边两个小弟持刀上前,代替艾丽用刀架住四眼蛇。
“还有大姐大,我也是个男的,让他舔我身上。感觉怪怪的,就让他舔鞋子。”炮哥又说。
“好。”艾丽点头说:“我只是想让你爽,你怎么爽怎么来。”
“谢谢大姐大!”炮哥说完,又跑到一边,捡起了刚刚装满了屎尿的那口锅。
反正自己已经被淋了,也不在乎多一点,又把锅里剩余的屎尿全都倒在了自己脚上。
“尼玛,这样让你舔才过瘾。”炮哥自言自语,又走了回来。
架住四眼蛇的两个炮哥的小弟一脚踢在了四眼蛇的膝盖窝上:“跪下,快点给炮哥舔干净!”
四眼蛇跪在了地上。却不肯舔,回头又说:“各位大哥,还有这位大姐大,我给你们跪地求饶,你们就饶了我,我要是舔了屎尿,我四眼蛇以后在道上怎么混啊?我是‘和必胜’的,您就当给我们‘和必胜’一个面子。**
第282章 血战(上)
阿强等重案组成员,全然不知道艾丽以及恶龙帮的任何事情,因此等到那些jǐng察带着艾丽上了车,开走之后,阿强问道:“陈大师,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原来你和投资拍三级片的也有交情啊。***”
陈争含糊答道:“算是有点交情,主要是我没有看过三级片片场,所以来看看热闹。”
“是挺好看的,嘿嘿。”阿强刚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几个裸女,又说:“不过这个三级片剧组的保镖可够彪悍的啊,我看也就只有几个保镖,竟然打得过和必胜那么多的人。”
说到这里,陈争问:“你们不是jǐng察么?你们jǐng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都到了现在,还有收保护费的?”
“其实……其实我们香岗的治安现在还是很好的。”阿强贴金说:“以前剧组遭受黑社会勒索的事情比较多,不过自从香岗回归后,又经过了这十来年的整顿,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几乎灭绝了。我想今天可能是跟拍三级片有关系,如果是正经的剧组,一般没有人去勒索。”
陈争又问:“那这个脚什么和必胜的黑社会组织,你们jǐng方怎么不直接取缔了它?”
“哎,别提了,还不是没有证据。”阿强说:“其实这个黑社会组织,jǐng方早就盯上他们了,我们重案组也有好几起严重伤人案,就是和必胜组织干的,可就是找不到证据。你也知道。香岗是个**度的地方。不能说抓人就抓人啊。而这个和必胜的上层头目,都很狡猾,小混混倒是抓了放,放了抓的,就是抓不到大的头目,也无法在法律上给他们和必胜定义为黑社会组织。”
“听说邓子坤也是和必胜的人?”陈争又问。
“没错,以前也是和必胜的一个头头。不过自从香岗回归后,也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香岗jǐng方一直致力于打击黑黑社会组织,这些组织覆灭的也有十几个了。可还是有些留了下来,让我们找不到证据。甚至派了卧底,都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个邓子坤更狡猾,现在还渐渐洗白了。”
“白?”陈争冷哼一声:“如果只是表面黑。的确还能洗得白,但本质已经黑了,就好像一张白纸浸到黑墨水中,怎么洗能洗的白?”
没错,邓子坤不仅是一张纸浸到了黑墨水里,他简直是从骨子里都已经黑了。***
“陈大师你说得对,早晚有一天,我们把他们全都抓了法办。”阿强点头。
正说到此时,陈争的电话铃声响了。
接起来一听,是冯国安的来电。才刚一接通,冯国安便在电话那边说:“陈争先生么?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陈争问。
“今天我们在片场拍戏,可忽然有人假扮剧组工作人员,混进了片场,挟持了梅晰小姐,说非要见你呢。”
“什么?”陈争一惊:“他们有很多人?”
“也没有很多,只有四五个人,不过他们拿着硫酸,先混到了片场里面,挟持了梅晰小姐。以泼硫酸相威胁,我们人多也没办法啊。”
陈争原本就想,如果是人少,何见义等人都有功夫在身,怎么会让他们猖狂?原来是这种情况。难怪何见义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还不许我们报jǐng,如果报jǐng一样要泼硫酸。点名要见你,这可怎么办啊?”
“既然要见我,那我这就回去,你们安抚住他们,不要激怒他们,免得梅晰受伤。”陈争说道。
“好,那陈争先生你快一点回来啊,我怕时间久了,他们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如果梅晰小姐毁容了,咱们这部戏可就麻烦了啊。”冯国安随后又紧跟着说:“可他们冲着你来,如果你回来泼了你硫酸,我们这部戏也更完了啊,你是第一主角啊,这可怎么办啊。”
冯国安已经急得没了章法。
“别着急,一切等我回去再说,在此之前,按照他们说的做。”陈争说罢,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陈大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阿强问道。
陈争在脑中略一思考,便决定这件事不能告诉阿强。
阿强就是jǐng察,如果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肯定是要通知jǐng方其他人的。
可如果jǐng方动作过大,那群人知道了,还真难免会做出对梅晰不利的事情。
毕竟硫酸这种东西陈争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过,金子都能化了,把人丢到硫酸池里,骨头都不会剩下。
万一一滴滴到梅晰脸上,梅晰那绝世的容颜可就难保了。
因此陈争只是说:“没什么,剧组有点事,我要马上回去。”
陈争今天是挑没戏的空挡跑出来见艾丽的,其实剧组里还有其他人的戏份,正在工作,这点阿强也知道。
拍戏常常会有突发状况,因此也不怀疑,说道:“既然着急,那我送陈争先生。反正我总是在后面跟着你,不如就一辆车回去。”
jǐng察监视别人监视到给人当司机这种情况,的确并不多见,恐怕要说绝无仅有了。
陈争也是正敢时间,点了点头:“好。”
于是两人连忙出了海滩游乐场,上了阿强的车,直奔《太极》剧组的片场而来。
不多时,已经到了影视城的外面,陈争说道:“停车。”
“就停这里?”阿强说:“还能再往前面开一段路啊,到了片场里面再停车不迟。”
“让你停车就停车,我有别的事做。”
见陈争坚持,阿强点了点头:“那好。”
“吱”的一声汽车停稳之后,陈争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先说:“一会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不要下车。”
刚刚来时的路上,陈争已经掐指暗算,今天恐怕是要经历一番风险。
阿强是个jǐng察,虽然有点好sè,还染了隐疾,但勉强算得上是个好人,这些天又对自己毕恭毕敬,陈争不忍他冒险。
“可是,我要负责跟踪你啊。”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今天有横祸,躲在车里方能避过,否则……”陈争不再多说:“总之如果你不要命的话,你就下车。”
说罢陈争打开车门,走出了车外。
有了陈争这句话,阿强的确不敢动了,老老实实坐在车里。
而陈争则大踏步直朝影视城里《太极》剧组的片场而来。
刚进影视城,这是一条大街,大街两边,全都是古时建筑。
不过街道却并不宽阔,只有三四米左右。
毕竟香岗的影视城与内地不能相提并论,布景做的比较粗糙,也并没有很大的气势,略略显得有些狭窄和小家子气。
走到这条街道的中间时,陈争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刚刚着急梅晰的安危,因此有些心慌,到现在才感觉出远处空中隐隐有煞气浮现。
陈争jīng通望气之学,不难猜得出来,这是有人埋伏!
随后,陈争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街口出现了无数人影,手中全都提着雪亮的砍刀!
陈争刚刚接到电话时,听说有人劫持梅晰点名要见自己,就知道这些人是奔着自己来的,而且应该就是邓子坤派来的人手。
本来以为要到片场大打一架,却没想到刚到影视城入口,就有人埋伏在这里等他。
再一回头,身后的街口也涌现出了一群提着砍刀的人,将他堵在了这条街的正当中。
虽然不辨人数,但粗略看去,前前后后所有人加在一起,还不得有上百人?就和黑社会电影里砍人的画面一般无二,人数密密麻麻,刀光闪耀,看得人触目惊心。
还好,他们用的是刀,而不是枪。陈争心说。
不过就算是刀也并不好办,如果是宽阔地带倒没什么,但此处在影视城一条并不宽的街道布景正当中,若是他们两群人一合围,乱刀砍来,陈争就算功夫再高,也难免被乱刀分尸。
来不及多想,前方那群人领先的几个,速度最快,已经冲到了近前。
以陈争的功夫,只要有空间避开刀锋,接触到对方的身体,那就全不在话下。
而且这次陈争也毫不留情,招招夺命。
因为这群人人数太多,本来已经很难解决,如果再有人倒地后抱住了陈争的脚,更没有了腾挪空间。
而面对人多乱刀,只要动作停滞一瞬间,陈争就必死无疑,不容他不做到一击必杀!
瞬息间三记内劲轰出,当先的三个人已经委顿倒地,死了。
不过这却丝毫也威慑不住众人,远处的人已经瞬间又有七八人近身。
其实陈争打倒了三人的瞬间,也顺手夺过来了一柄砍刀。
不过只是想了想,陈争却直接丢掉了刀,而是只靠着一双拳头,冲进了人群之中。
武侠小说中,真正的高手都不用刀剑,全凭双手,虽然这是小说家之言,但这也不是没有丝毫道理。
尤其是陈争所用的太极拳,讲究听劲,虽然也有太极剑之类用兵刃的,但听劲却更难。
更何况对于陈争这种高手来说,用刀砍在别人身上,未必一下就死,远不如拳头内劲轰出的威力更大。
第283章 血战(中)
太极拳讲究“三不”,即:弱小不欺,力大不怕,豪横不惧
都市中少有强手,都是所谓的弱小者,因此陈争很难有与人切磋的机会。再至于力大者,陈争从小练拳,而且他所学的古传太极拳,不仅重视内功,也很重视外功,因此就算力量比他大的也并不多见。
唯有眼前的这一群豪横者,能用来练一练手了。
说起来,陈争心中还很期待这样的场面。
毕竟真功夫,唯有在战场中才能练得出来,虽然此时在狭窄地带以一搏众,危险重重,但陈争知道自己命中没有死劫,因此他也丝毫不怕,相反,还有些手痒的感觉。
一冲入人群,杀招频用。
其实如果认真说,太极拳中就没有所谓的杀招,因为要看是谁在用太极拳,如果是陈争用,那么所有招数全部都是杀招!
此时陈争用的动作,也不过就是大多数流派的太极拳都有的招式,叫做“搂膝拗步”。
这一招式,练得时候慢慢腾腾,但要知道,练法与打法截然不同。
为何太极拳练起来的时候,总是松松柔柔、慢慢腾腾?那是因为太极拳讲究虽动犹静,如果初学者直接练动,则感受不到虽动犹静的奥
只有在练习时放慢了动作,用心去体会每一招的方向、角度和高低,才能真正体会这一招的jīng髓。
也只有放慢了速度练习时,才能悟得出来·如果在出拳时达到心静、体松和用意的效果。
但等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就全不可同rì而语了。
只见陈争静如山岳,动如江河,就在眼前一人抡刀砍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左手向内一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缠丝劲轻轻一带,对方已经失去了重心,手中砍刀不但没有继续砍向陈争,反而向外斜刺里挥出,砍在了另一人的胸口,“刺啦”一声,鲜血四溅。
不过搂膝拗步这一招,陈争才刚用了一半。
以力化力之后·陈争又是忽然进步·一掌击出·正中那人胸部。
这一掌,陈争是内劲外劲齐用的。
掌法,在陈争所学的这一脉古传太极拳中,至关重要,只是平常陈争尽量不用。
那是因为用拳,陈争一般打的是长劲,将人发出,又或者是短劲,劲力吃进对方身体内部。
但如果是用掌·无论是长劲短劲,都更易发劲,尤其是短劲,则更容易直接将劲力打入对方身体内部。
而且最重要的是,掌法用出内劲,甚至可以长短劲齐用。
就如此时,陈争这一记搂膝拗步击中的同时,“噗”的一声,这是内劲吃入体内·内脏爆裂的结果,而随后,那人就已经死了,哼都没有哼出半响,人又凌空飞出,“咣当”,也是对方人数太多,又过于密集,竟然撞到了足有七八人。
一招得手,前方打出了一片空挡,陈争又是一记“抱虎推山”,左右进步,两掌齐推,两人应声飞出。
在这个过程中,陈争招式虽换但却意不断,圆融一体,丝毫没有空当露出。
不同于外家拳术,外家拳其劲力乃是后天之拙劲,因此有起有止,有续有断,旧力将尽,新力未生,因此尤其是以一搏众的时候,最容易被别人所乘。
但陈争的古传太极拳,却劲力自始至终,绵绵不断,周而复始,循环无穷。
其实人的劲力有发必然有衰?如何能做到连绵不断?除了内三合,也有外三合。
内三合常常被人提起,那便是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只不过外三合却少有人说,便是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
说起来这**还是外三合最基础,可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人,更遑论内三合了。
也只有**齐备,方能使劲力成为整劲、圆劲,使劲力连绵不绝。
即使劲断,但意不断,即使意断,但神不断。
陈争深得其法,冲入人群,手足齐到,一动全动,节节贯串,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手、眼、身、步、法相互协调,内劲达与全身,各种劲力连绵不绝。
其实太极拳中的劲力种类太多了,一气变化无穷,至于缠丝劲、螺旋劲和弹簧劲,这只不过是太极拳基础之中的基础罢了。
此时陈争用出来的,除了这三样最基础的,还有包括折叠劲、拧裹劲、转关劲、钻心劲、翻浪劲、崩炸劲、惊弹劲、抖擞劲等各种劲力的应用,变化不穷。
只是转瞬之间,足足被陈争放到了十几个人。
其中几个是被陈争亲手打倒,另外是被陈争将人发出而撞到在地
陈争也不留情,踏步上前,重心下降,劲力达于双腿,一路轻灵奔走的过程中,腿法如鞭,一一踢在了倒地正要爬起来这些人的头部上。
或是太阳穴,或是后脑致命穴位,这些人无一幸免,全都立时毙命
陈争今天,可真的是大开杀戒了。
但即使陈争出手如电,身后的那群人也已经围拢上前来,一不小心,身后“刺啦”一声,一股凉意袭来,陈争知道,这是自己被一刀砍中了。
不过激斗之中也根本来不及去感觉疼痛,陈争只知道前后这群人一旦合围,没有了可供腾挪的空间,那自己就必死无疑。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打片空间。
不理身后,陈争纵跃上前两步,刚好前方众人又涌上前来,眼看要将陈争刚刚打出的这片空间堵满,陈争连忙一记进步搬拦捶,正中当先一人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随即那人已经气绝,僵硬的肢体被凌空打飞出去,又是压倒一片人。
有了这片空当,陈争这才连忙转身,对付身后冲上来的那群人。
总之任凭对方人多涌上来·陈争始终劲力保持周边能有三五步的间隙空当,可供腾挪。
乱战之中,短短片刻功夫,对方足有二三十人殒命。
但是陈争自己,也多添了七八处刀伤。
前方还好办,没有直接被乱刀砍中,但陈争毕竟后面没有眼睛,因此刀伤多在后背·血流不止。
而且大腿上以及肩膀处·有被刀砍中·毕竟可供腾挪的空间狭窄,难免会被乱刀砍中。
血流得多了,气息难免不畅,力气也渐渐有些不支,而此时的陈争,也已经杀红了眼。
但心台尚有一丝清明,就是这点清明,让陈争感觉有点要糟。
好像自从刚刚这群人前后合围过来之后,自己有些心慌意乱·心焦气躁了。
陈争知道,越是到这种危急关头,越是要做到心如止水才行,否则太极威力大减,开始虽然能击毙了一群人,但慢慢肯定会支撑不住,最终被乱刀砍杀。
危急关头陈争一掌击飞眼前一人,打出了个空当,可他整个人却反而忽然动作一顿·瞬间没做任何动作。
借用这个功夫,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竟然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
“太极之妙-,在于得机,舍己从人,方能化力、泄力、顺力、借力自合。太极之髓,在于发劲一瞬,适时适机,觉时已晚,小力胜大力于一念无念之间。yīn阳相济,巨力打无点,犹如步深渊,开石无所畏,搬山又何惧?太极非力胜,亦是力赢。此太极之法······”
危机关头,静心沉气之下,陈争忽然间仿佛领悟到了之前所没有悟到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又是一人,持刀砍在了陈争的后背上。
一股凉意直透骨髓,顺着任督二脉直达天灵盖,陈争骤然睁开了双眼!
“哼!”
“哈!”
伴随着两声怒吼,两拳挥出,击飞两人之后,陈争再度虚灵顶劲,气沉丹田,双腿分开,身躯下蹲,重新摆了一个马步。
但此时已与刚刚在气度上大不相同,就仿佛没有受伤一样,这个马步站的中正安舒,支撑八面,心静息寂,呼吸悠长。
还没动的时候,陈争已经神识内敛,气息鼓荡,就连后背处已经被砍得碎裂成条的衣衫,也已无风鼓荡了起来。
而再一动,周身轻灵,全身透空、神识虚无,无刚无柔,宛若进入到了无极之态。
陈争之前在教给何见义等人太极呼吸方法的时候,就说自己其实虽然到了神明之境,但却是初入神明,只能说自己打出来的是太极拳,却还没有进入“无极”的境界。
但到此时,显然陈争终于迎来了突破,走过了上一个瓶颈,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时刚巧一人持刀砍来,陈争顺势搭住这人手臂,微微用劲一顶,可随后猛然手里,随手一带,那人竟然就这么轻易被陈争带的飞了出
凌空劲!
陈争心下欣喜雀跃,这便是太极拳的最高境界,只需要碰到对方,听劲入微,便能自己不用力,而仅以对方劲力,将人震飞。
陈争现在负伤流血,如是频繁用劲,血流量自然更多,即使领悟了凌空劲,便可以对敌更轻松一分了。
又瞬间击杀两人,虽然轻松了一些,但一样危机重重,陈争忍不住心想,若是手中有一把枪就好了。
陈争想的当然不是手枪的枪,其实面对这种情况,就算自己有一把手枪也无济于事,手枪能有多少子弹?也只有一把机枪还凑活。
但机枪也只能打远,众多人近身,机枪又有何用?
陈争想的枪,是红缨枪的枪。
虽然之前陈争夺过来了对方手中之刀,却又抛掉,因为对于陈争来说,用刀还没有用拳厉害,但如果换做枪可就不一样了。
在冷兵器时代,枪被称作百兵之王,也只有用枪的将军,才能真正意义上说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同探囊取物。
那是因为枪这种兵器的用法,也一样包含了太极的道理。
学内家功夫,更不能不学枪,枪马合一,这就是从战场上脱胎而来的中国武术,太极拳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各种流派的太极拳,也都有流传下相应的太极枪,陈争所学的古传太极也是一样。
如果此时有一枪在手,再加上陈争刚刚突破到了无极之态,陈争就有自信别说这么多人,就算再多一倍,也不在话下,足可藐视众人,杀人如同割草。
只是可惜,在这样的混战之中,哪里去寻趁手的一杆枪来?
第289章 天下谁人不识君
“没错,陈争先生他是杀了人,但他是为了救我而杀的人,而且杀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黑社会成员。***难道陈争先生面的一群杀手,不能反击,只能坐以待毙么?”梅晰又说:“而且按照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怎么可能做到出手留情?”
“是啊。”众多记者纷纷说。
“想必大家有的人已经知道了,陈争先生不仅仅是功夫厉害,命理、占卜等术也是非同凡响,所以陈争先生其实已经预见到了他当天来到无线影视城,会遇到危险,不过为了救我,他却还是来了,我觉得陈争先生不但没有罪,反而还是一个天大的大英雄!”
听梅晰这样说,在场的记者还是有些不信的。
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大喊道:“没错,梅晰小姐说的完全正确。”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人从别墅外面跑了进来,站到人群前方,亮出了证件。
“我是香岗湾仔区重案组jǐng员冯克强,不瞒大家说,昨天就是我和陈争先生一起,前往的无线影视城。陈争先生也的确早有预料,他下车时对我千叮万嘱,无论发生了任何事,也不要我下车。事后我才知道,这是陈争先生不想让我卷进去。我虽然是个jǐng察,但只有一把枪,几颗子弹,如何面对一百多名凶徒?而陈争先生则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其实要说我,那些砍刀手都是黑社会成员。根本就是社会的败类残渣,陈争先生虽然杀了数十人,但都是被逼无奈,而且我是jǐng察也忍不住要叫一句,这种败类残渣,杀的越多越好!”
众多记者纷纷拥上前去,又对冯克强进行了一番采访。
这一场记者会。整整开了一个下午。
到了傍晚时分,这些记者这才拿着采访时所记录下来厚厚的材料,纷纷离开。
而等他们回去之后。片刻也不耽搁,全都争先恐后,第一时间撰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各种细节大篇幅的披露了出来。
甚至有的杂志报刊不是什么正经媒体,只是八卦小报,更是将事情当成了小说似地长篇幅写了出来。
其中有梅晰、陈争、邓子坤以及隐门之间相互关系的一张表格,随后又把其中几个对大众特别有吸引力的场景写的神乎其神。***
如陈争片场打哭武指吸引到了梅晰注意、陈争为梅晰和邓子坤批命、陈争在邓子坤寿宴揭露刑无克行骗事实、惹来隐门报复陈争大战隐门杀手,以及最后无线影视城陈争一人独站一百多名砍刀手等等这些重头情节,更是重墨渲染。
不过这些虽然jīng彩,可小报可信度不高。
事情真正引起轰动,还要说等第二天一早,香岗几大主流的报纸媒体全都以这件事为头版头条,立刻引起了社会上的广泛关注。
甚至又有梅晰的影迷自发组织了起来。堵在特首府门前整整示威游行了一个上午。
而随后梅晰也没闲着。
虽然没有四处乱跑,但电话却打了个不停,将她能够联系到的所有关系全部联系了一遍,有香岗的富豪、政要,甚至还有内的各方人士。通过各种渠道,为香岗的司法机关施加压力。
就不信有了这么大的影响,他们还能够判陈争有罪。
而在这段时间,陈争倒是比较清闲。
就是整天趴在床上有点不爽,但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等背上的伤好一些。才敢仰面躺着。
不过也用不了多久,用了陈争自己配的药,不用三天,背上的伤也就慢慢不碍事了。
在这些天里,每天都是由梅晰来为陈争敷药,而白柔则是换着花样的为陈争做各种各样的美食。
伤还没好,陈争倒是胖了好几斤。
唯独一点比较尴尬,那就还是上厕所的时候。
刚刚会别墅的前两三天,陈争腿上还是不敢吃力,去厕所也只能有人扶。
开始陈争是想叫何见义上来,毕竟都是男的,这样就不是很尴尬了,不过梅晰却没同意。
毕竟何见义是住在一楼,这样上下跑也不方便。
梅晰本来就在二楼,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守在陈争身边,最主要的是梅晰说反正你都让我看了一遍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陈争想想倒也是。
小便也就这样了,可大便又难免尴尬。
反倒是梅晰说了一句,“人谁无父母,谁无屁股?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随后就连陈争大便,也是由梅晰照顾了,还帮陈争洗了无数次的屁股。
几天养病下来,陈争和梅晰的亲密关系倒是更近了无数倍,也就因为陈争伤势没好,差上个床罢了。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陈争也接到了很多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艾丽打来的,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媒体大篇幅将事情经过报道了出来,被艾丽看到了。
电话一通,艾丽就问陈争伤势怎么样,得到了没有大碍的答复后,随后又埋怨陈争说:“你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赶快告诉我一下,害得我还是看报纸才知道,急得要死。”
陈争笑了笑说:“告诉你也没有帮助,有什么用?反正我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几天就能好了。”
陈争的医术艾丽倒是知道,的确不一般,这才放心,又说:“那你这些天好好养伤,和必胜竟然这么猖狂的对付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它,非要把它铲除了不可。”
“那你也要自己小心啊。”陈争又说。
“你放心,也是这个和必胜太猖狂,道上得罪了很多其他的小帮派,现在我已经联系了四五家香岗的其他帮派,约好了一起对付和必胜,到时候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保证没问题。”
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艾丽便开始付诸行动,要为陈争报仇去了。
而紧跟着,陈争又分别接到了来自沧海市的n通电话。
这些电话里,有文黛打来的,也有胡雪菲打来的,还有周之荔打来的,无一例外,全是询问陈争的身体情况。
想想可知,有了网络,地球都称为地球村了,信息通讯发达,虽然发生在香岗的事情,但震动如此之大,内地也不会听不到消息。
陈争分别安慰了她们好长一段时间,又说再过不到半个月,自己也就要返回沧海市去了,这才让她们放心,只能陈争回去了之后再诉衷肠。
……
转眼又过了两天,在这些天理,陈争自己为自己配药,内服外敷,身上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七八成。
而这时候,赖文昌也亲自登门来看望陈争。
说起来,陈争也没少收徒了。
好像何见义他们众人,跟着陈争学武,可口中还是叫的兄弟,就算像施勇叫大争师父,可平常也是把陈争当做同辈人来看的。
再比如文黛,虽然也是拜陈争为师,可也是以“大争哥”来称呼陈争。
但赖文昌可就不同了,他毕竟是风水世家出身,从小受到的教育,便十分重视师承,既然要拜陈争为师,那见到陈争的时候,就一定要执弟子礼。
这一次听说陈争负伤,赖文昌还带来了很多的礼物,冬虫夏草,人参灵芝,全都是都市中少见的药材,说用这些来为陈争补补身子。
将这些东西奉上,赖文昌又问道:“师父,再过几天,就要到正式拜师的时候了,你的身体能行么?要不要我把拜师仪式再推后半个月?”
陈争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为自己配药,心里有数,再过几天,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赖文昌说:“我邀请了很多人来参加拜师仪式,请帖上都是写了时间,而且这些人很多是在国外的。如果仪式推迟,通知起来还真不太方便。”
陈争问:“那你一共邀请了多少人?”
赖文昌回答说:“有请帖的我邀请了八十多位,剩余是关系比较亲密,距离又比较近的,我也就是打了个电话通知一下。如果所有人加在一起,恐怕得有一百多位。”
赖文昌认识的玄学大师当然没有这么多,其实更大一部分是他邀请的各界名流,以及一些重量级的媒体大亨。
随后赖文昌又说:“师父,真没想到我把请帖发出去,所有人都抢着来啊,尤其是那些媒体大亨,开始还说到时候未必能有时间,可一听说师父你的名字,当即就拍板说一定必到。”
“哦?他们原来也听说了我?”
这次赖文昌还不等答话,坐在陈争身边的梅晰已经笑了起来,说道:“这当然,现在只要是华人,又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你?现在的你,可真的能配得上一句古诗了。”
“什么古诗?”陈争问。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梅晰笑了笑说。
赖文昌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师母说的太好了。”
陈争狂汗,看来连赖文昌也看得出陈争和梅晰最近关系已经亲密到了一定程度。
不过梅晰却露出了一脸甜蜜地微笑:“看你,叫什么师母,都把我叫老了,不过你心里知道也就好了,呵呵。”
第290章 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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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争被jǐng方监控谋杀,因此在随后的几天内,梅晰用最快时间帮陈争选了一位大律师。
说起来,香岗的法律制度因为大部分都是沿袭英国的传统,因此和内地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庭审的时候,在内地的情况是法官承担了庭审的主导橘sè,而律师则是在法官的主持下,对证人以及被告进行询问,没有zì yóu辩论环节。
但在香岗,庭审时候法官说话的时间很少,只是高高坐在高处,偶尔插言打断双方律师无谓的争执而已,并不主导庭审的过程。
因此可想而知,在内地庭审过程严肃而枯燥,但香岗的法庭上,因为有极jīng彩的zì yóu辩论环节,充满了戏剧xìng。
而且这样也更凸显出一位好律师的重要作用,真正好的律师,在这种环境下,是能够颠倒黑白的,有时候重罪也会让他说成了无罪。
只是这种律师,收费高得吓人,陈争身上已经没有了多少钱,也幸好有梅晰,完全不在乎高额的律师费,帮陈争找到的是同类型案件中最好的一名大律师。
仅有一名好律师也还远远不够,梅晰这些天狂发微博,在她的带动下,全港影迷的游行活动一次接着一次。
再加上从一开始梅晰就有意引导媒体报道的方向,因为舆论完全倒向了陈争的这一边,普通民众也是全站在了陈争的立场上,声讨黑社会的猖狂行径。谴责jǐng方不抓黑社会却起诉被害人的荒谬行为。
各种舆论声势一浪高过一浪。
此时陈争的别墅门前,jǐng方负责监控陈争的车子里,easn手中正拿着一份这样的报纸,整整两个版面是对这次事件的详细报道,笔锋犀利,将香岗的jǐng方贬低的一无是处。
看了半响,easn忍不住说道:“哎。看来我们jǐng察这次可真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喊打了。”
“就是。”另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正是阿强。说道:“我们jǐng方注意邓子坤这么久了,可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现在邓子坤又搞出来光天化rì砍人的事情。普通民众肯定对我们jǐng队的信任度肯定更低了。这个时候可别有jǐng察犯错,要不然被媒体抓到把柄,以后连军装都穿不成了。”
在香岗,穿军装的jǐng察都是小jǐng察,常常有高级jǐng察因为犯了错,被派去穿军装大街上巡逻的。
而现在非常时期,要是因为一个jǐng察而影响了jǐng队声誉,肯定是直接被踢出jǐng队了,练穿军装的资格都没有了。
easn说:“也不知道黄sir怎么想的,非要起诉陈大师。虽然陈大师的确是有意要将那些黑社会成员置之死地,可也是有原因的啊,就算是我们jǐng方,面对一群黑社会的威胁时,有时也要开枪杀人的呢。”
的确。尤其是前些年,香岗黑社会比较猖獗的时候,经常有一群小混混围攻jǐng察的情况出现。
不过jǐng察是执法者,如果攻击jǐng察,就是袭jǐng,还有抢枪的嫌疑。jǐng方开枪杀人也没有罪,但普通人就不一样了。
“其实黄sir也并不想起诉陈大师,但没办法,jǐng察也要按规章制度办事。”阿强叹了口气,又说“希望陈大师这次在法庭上能够被无罪释放。”
“是啊,反正现在已经提起了检控,就只能看到时候法庭上怎么判。”easn说完,将报纸丢出了窗外。
……
而与此同时,同样的一份报纸,整被梅晰拿在手中。
陈争医术通神,自己配药,没几天,伤势已经没有了大碍,此时正和梅晰坐在别墅别墅二楼的客厅内。
梅晰翻了翻报纸,说道:“现在情况还算好,我想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一定可以影响陪审团的。”
“陪审团?”陈争还并不明白香岗的情况,问:“这是干什么的?”
随后梅晰又为陈争做了一番解释。
在香岗的法律中,并非是法官判定被告人有罪或是没罪,而是由陪审团来判定。
比如说一件案子,陪审团判定有罪,那么随后才是法官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被告人的量刑程度。
而所有陪审团成员都是从社会大众中选出来的,他们并非是专业的法律工作者,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充分的代表民意。
“如果说按照法律条文,那你的问题就麻烦大了。”梅晰又说:“不过也正是因为香岗法庭上是由陪审团来判定是否有罪,所以只要我们影响到他们,局势就有利了一些,毕竟这些媒体评审团成员代表的是大众民意,而现在香岗的民意,普遍都认为你一个大英雄的,不应该被判谋杀。*”
陈争点了点头,心说梅晰果然不愧是贪狼坐命,是一把交际的好手。
如果等以后自己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那梅晰也就是这个帝国中无可替代的第一外交官了。
杀破狼这三颗星果然威力非凡,八面玲珑、交际沟通这方面有梅晰,运筹帷幄、整体布局这方面有艾丽,不畏生死、冲锋陷阵这方面又有何见义,有这三颗星聚首,自己又还怕什么邓子坤?
陈争本来就知道自己没有牢狱之灾,现在又听梅晰这么说,就更放心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陈争伤势已经完全无碍,而这个时候,也终于迎来了开庭的rì子。
早上还没出门,艾丽已经帮陈争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西装,一双锃亮的皮鞋,又认认真真为陈争打上了一条领带,将陈争打扮的帅气逼人。
之所以这样,其实也是为了得到陪审团的好印象。随后梅晰又千叮万嘱,等一会到了法庭上,陈争可不要乱说话,只有等律师用中文问你的时候再说。
原来在香岗的法庭上,大部分时间说的还是英语。
其实自从当初回归前,中英双方签署了一份《联合声明》之后,香岗就在推行法律上的中英双语。不过就算到了现在,纯粹用中文审理的案子还是少之又少。
那是因为香岗的法律法规源自英国,因此很多法律条文。并没有与之相应的中文词汇。
梅晰早已经为陈争安排了一名翻译,到上庭的时候跟在陈争身边,不过却还是担心陈争说错了。因此特意叮嘱了一番。
陈争全都点头答应,随后这才有带着白柔下了楼来,这时冯国安早已经开车等在了外面,众人上车,一路直奔法院而来。
上午九点多钟,来到了位于金钟道上的香岗高等法院外面。
这时,法院外的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
陈争这个案子,已经成为香岗近期的舆论焦点,而在法院外聚集的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媒体记者。也有很多是看热闹的,更有很多游行示威的,高举着条幅,要求完善立法。
下了车,费了好大的劲。众人这才护着陈争挤进了法院。
而在法院门口的围观的民众,又再次掀起浪cháo,举着条幅示威的民众高呼口号,要求法院判定陈争无罪。
不过普通民众这样想,却总是有各种砖家跳出来泼冷水。
此时,在法院的大门口。某一家电视台的外景记者,就正在对着这样一位砖家进行采访。
“不可否认,这件案子本身已经很容易造成轰动了,而又因为被告是电影明星的关系,身份特殊,因此更容易造成轰动。这件案子,不仅仅是对香岗司法制度的考验,也是让世界认识香岗法治的一个契机。”那位砖家侃侃而谈。
旁边的记者插言问道:“那依您的看法,这个案子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呢?”
那名砖家说道:“从情理的角度出发,我的确也很同情被告人,但是从法理的角度来说,我们必须坚持贯彻法治的原则,一切依法办事。而根据目前的法律条文来说,被告人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那也就是说如果你来判,你会判陈争先生有罪了?”
“没错。虽然说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必然会影响陪审团,但如果我是法官,我会引导陪审团,按照法律条文来思考,给予被告人终生监禁的判罚——哎呀!”
那名专家说着说着,忽然大叫一声,原来就在此时,旁边围观示威的民众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是谁,径直扔过来了一只鞋,刚好砸在了砖家的脸上。
“你这根本就是在助长黑社会的气焰,让好人无辜蒙冤!”
“是啊,你这人有没有人xìng?”
……
人群中纷纷怒骂。
砖家一人自然不是愤怒人群的对手,不敢多做争辩,掩面而走。
而在同时,法庭内部,大部分人则已经入席。
梅晰、白柔和冯国安等人,是坐在被告席的,而陈争则是被法jǐng接走,随后由另外一条通道送进了法庭。
等陈争坐在了被告席上的时候,此时法庭内已经座无虚席,只有他正对面高高的一个座位上没有人。
想必那应该就是法官所坐的位置?陈争心说。
再四下看看,整个法庭的全景尽收眼底。
其实这个法庭并不大,旁听席只能容纳四五十人,里面除了白柔、梅晰、冯国安等熟悉的面孔,其他人陈争都是各大媒体的金牌记者,陈争并不认识。
而在旁听席前面,则是各种的工作人员,陈争也不知道都是做什么的。
再另一边,则是有一张长桌子,长桌后面坐着七个人,全都是西装笔挺,看上去应该就是梅晰开始说的陪审团了。
陈争也是第一次上法庭,而且是香岗的法庭,难免觉得有点新鲜,另外心中也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法庭内的这些人全都带着假发,还穿着稀奇古怪的长袍。难道说这样看比较好看?
陈争倒是不觉得好看,反而觉得特别的滑稽。
还正想着,这时忽然有人高喊一声英文,陈争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见众人全部起立。
身边的翻译又拉了陈争一下,陈争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一名中年人同样戴着假发,穿着长袍。一路走到了陈争正对面、整个法庭中最高的座位上坐好。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法官了。
又有人喊了一句英文,众人又全都坐下。
至此。庭审正式开始了。
陈争的这个案子,是由jǐng方提交律政司,再转到法庭来。因此在法庭上的原告,其实就是律政司。
按照流程,律政司的控方律师率先发言,传召证人。
所谓的证人,竟然就是那天来砍陈争的那些砍刀队的成员,其中幸存几个没死的,纷纷上庭指认陈争。
随后控方律师与辩方律师又针对证人进行了一番详细询问。
其实这个过程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连陈争自己,也根本没有反驳他杀了那些砍刀队的成员。
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等这一阶段完成。足足过了一个小时。
就在陈争无聊透顶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对他进行盘问的时候。
只见那名控方律师走到了陈争面前,问道:“陈争先生,据我所知,你会功夫?”
“没错。”
陈争点了点头。他还记得上庭前梅晰对他说的,不要乱说话,因此尽量言简意赅。
“据我所知,你练习的功夫,杀伤xìng很强?”控方律师又问。
“是的。”陈争点头回答。
“那么,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控方律师问。
“没有。”
“没有?”控方律师冷笑说道:“既然你没有暴力倾向。那你为什么要练习这种高杀伤xìng的功夫?”
陈争倍感无语,还正要回答,这时代表他的辩方律师忽然站起来高声说道:“我反对!”随后那位辩方律师又面向法官,说道:“法官阁下,控方这是在假设所有练功夫的,都有暴力倾向。”
控方律师连忙说:“法官阁下,我这么问是有原因,因为一般人练功夫,无非是为了健身。但据我所知,被告人的功夫有很强的攻击xìng,事实上案子中被他所杀的六十三人,通过验尸报告先是,全都是被他一击毙命!”
法官沉吟片刻,最后说道:“反对无效,被告,你必须回答控方律师的问题。”
陈争苦笑不已:“不是我练的功夫有很强的杀伤xìng,而是因为是功夫都具有很强的杀伤xìng。”
“可为什么据我了解,一般的功夫没有这么强的杀伤xìng?”控方律师又问。
“那是以为你了解的那些人,练的不是真功夫。”
“哗!”旁听席上一片哗然,当然,窃窃私语的都是以记者媒体居多。
“肃静!肃静!”法官拿着手中的小锤子,“咚咚咚”连敲了几下,这才恢复了秩序,又说道:“控方律师,你可以继续了。”
控方律师又问:“你说你没有暴力倾向,可你既然没有暴力倾向,为什么那天你一连杀了数十人?你知不知道你具体杀了多少人?”
陈争摇了摇头:“我没有数。”
“好,你没有数,不过我帮你数了,你杀了整整六十三人,全部都是一击毙命,你是不是觉得杀人很过瘾?”
“反对!”这时代表陈争的辩方律师再度站了起来:“法官阁下,我反对控方律师用带有引导xìng的方式进行提问。”
“反对有效。”法官说道:“控方律师,请你注意提问的方式。”
“是的,法官阁下,那我换一种问法。”控方律师又问陈争说:“在你内心深处,是不是你常常会有以暴易暴的想法?”
“其实当时的情况……”
还不等说完,陈争已经被控方律师打断:“我没有问你当时的情况,我只问你是不是会有以暴易暴的想法,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陈争沉思片刻,答道:“是。”
场中再次一片哗然。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陈争的这个回答。让他陷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就连梅晰,也已经为陈争捏了一把汗。
“咚咚咚”,法官又是连续敲了几下小锤子,这才将现场气氛控制好。
控方律师脸上露出了微笑:“很好,你的这个回答让我很满意。”
陈争也跟着笑了笑:“其实不仅是这个问题,你上一个问题,法官没让你问。但我也愿意回答你。”
“哦?”控方律师问:“是我问你杀人过瘾不过瘾的问题?那你怎么回答我?”
“杀人是一件并不能让人愉快的事情,因此并不过瘾。”
“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想你恐怕不知道,我除了会功夫。拍功夫电影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医生。”
“你是医生?”
“看来你作为控告我的律师。功课并没有做足,如果你问问外面的记者,恐怕他们都能告诉你。我是一名医生,医术是为了救人,事实上我也的确曾经救过很多人。”陈争顿了顿,又说:“所以说,我没有暴力倾向,但你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没错,就是以暴易暴,但我别无他法。”
说道这里。陈争又忽然笑了笑,对控方律师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能不能问你一个?”
“好,你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法律是干什么用的。”
“法律……这当然是为了保障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好,生命财产。生命排在首位。可如果当法律保障不了一个人的生命安全时,我能怎么办?我只能以暴易暴,来保证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我想各位也都知道,当时是一百多人围砍我,只要有一个人抱住了我,我就必死无疑。所以我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我问心无愧,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
庭审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终于结束,最后,又是双方律师的陈词总结。
控方律师的陈词倒也简单,突出的无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说的再多,陈争始终是杀了人,而且是蓄意杀人,杀了六十三个,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等到了代表陈争的辩方律师陈词总结时,就要jīng彩的多了。
“正如刚刚我的当事人所问的问题,法律设立的初衷是什么?没错,刚刚控方律师已经给了我们答案,就是保护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但人分为很多种,当好人和坏人发生冲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我们更应该保障谁的生命安全呢?我想毋庸置疑,肯定是要保护好人的生命安全。”
说道这里,辩方律师面向陪审团,说道:“我想请各位换位思考,如果你们是我的当事人,遇到了被一百多名黑社会分子围杀的事情,你们会怎么做?束手待毙还是勇敢抗争?我想各位的答案都会很明显,这种时候,jǐng察没有到场,没有人能帮的了你,你只能勇敢抗争。”
陪审团成员无一不点头承认。
“但是当时情况生死一瞬,在这种危急关头,难道还要有顾虑?有顾虑,被砍死的人就是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的当事人虽然冲出重围,可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最后又他所在剧组的其他武师不顾生死相救,恐怕我的当事人也还是会遇害。”
“我想请各位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是你们,在这种情况下,九死一生,冒着生命危险冲出来,最后没有死在黑社会成员的围杀中,可却被宣称保护你们的法律判处无期徒刑,你们又会作何感想?”
最后,辩方律师顿了顿说道:“没错,我的当事人的确是杀了人,而且是杀了六十三个,这是否认不了的。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我恳请各位陪审团成员,能够从人xìng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不是死跟法律条文,充分表现出法律本身最基础的jīng神,判我的当事人无罪!”
辩方律师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对于结果他也并没有信心,只能看这张人情牌,到底能不能打动陪审团,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双方总结陈词做完,随后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有过了几个小时,众人这才重新入场,坐定之后,法官出言询问道:“陪审团有没有一致裁决?”
一名陪审团代表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一致裁定,被告六十三项谋杀罪名——不成立!”
听到了这个结果,旁听席上的众人全都吐出了一口气。
“本席宣判,被告陈争,无罪释放。”
法官才刚刚宣布完这句话,又敲了小锤子,宣布退庭,梅晰已经激动不已,从旁听席站起冲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扑入了陈争怀中,丝毫也不介意在场记者纷纷用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一暧昧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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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个大章,没有第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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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拜师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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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内毕竟是比较严肃的地方,而接到法院通告前来旁听的,也都是各大媒体的金牌记者,颇有素质,因此就算偷偷用照相机拍摄下来了梅晰和陈争的暧昧时刻,却也没有上来发问。*
等陈争和梅晰拥抱片刻,双双分开,众多记者也都自觉退席,走出了法庭大门。
这时黄sir走了过来,和陈争握手说:“陈争先生,恭喜你。”
按照香岗法律,陈争本来是很有可能会被判终身监禁的,如今无罪释放,的确值得恭喜。
陈争也和他握了握手,仔细看了看黄sir的额头,那股黑气依旧隐隐浮现,而且有加重的趋势。
之前陈争就帮黄sir看过面相,天庭有煞气,必有大祸临头,不过倒也不是说马上就会有应照。
毕竟陈争相术非同凡响,其实黄sir此时天庭晦气,如果是一般的相师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随着rì子的流逝,凶兆越近,则煞气将会越明显,陈争只是看得出来黄sir会有一劫,可却也不能算准确切是什么时候会发生,很可能是一个月内,也可能是数个月后。
只是可惜黄sir不相信这些,否则若是能将八字告诉陈争,推算起来也就会更准确一分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因此陈争和黄sir说过一次他有劫难,可他不信,陈争也就懒得再说第二次了,只是问:“邓子坤还有他所在的和必胜组织这么猖狂。你们jǐng方之后打算怎么办?”
虽然现在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把邓子坤以及和必胜怎么样,但被舆论一渲染,是人都知道其中的瓜葛。
黄sir答道:“陈争先生你放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jǐng方必然会集中一切力量来打击和必胜这个组织,争取搜集到更多的证据,将他定义为黑社会组织。”
说起来。也是拜陈争所赐,因为陈争的这个案子,现在jǐng方的舆论压力非常大。
黑社会光天化rì出动砍刀队砍人。这种事情,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了。
如今再一发生,香岗市民也深深觉得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各方全都谴责jǐng方不能尽职尽责,在这种局势下,如果jǐng方不尽快做点什么,恐怕难平众怒。
陈争的案子,jǐng方并不关心,只是依照流程,提交给了律政司,真正让jǐng方煞费苦心的,是和必胜的这个案子。
香岗回归前,黑社会砍人。一般只是抓住部分人,也就结案了,但等到回归后,就要参与的人全部抓住,才能结案。
“而对于你的案子。高层已经有了指使,不仅要全部参与的人抓住,还必须要抓住和必胜高层的指使者才能结案。”黄sir说道。
随后黄sir又大略介绍了一番。
原来,还在陈争的这个案子开庭之前,jǐng方的高层就已经下了死命令,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来针对和必胜。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掉和必胜这个组织。
没错,没有打不掉的黑社会,只有看zhèng fǔ想不想打。
有一些黑社会,之所以不打,不是打不掉,只是经济发展,有这种黑社会是难免的情况,就算一次全打光,也会很快再冒出来新的黑社会组织,打是打不绝的。
因此香岗zhèng fǔ要的也无非就是安定罢了,之前香岗回归,打掉了一部分猖狂的黑社会,也是他们做的太过分,另外也是杀鸡儆猴,让其他组织老实一些。
现在和必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是要撞在枪口上了。
“邓子坤现在尽力洗白,罪证很难找到,这个比较难办。不过和必胜既然是黑社会组织,就一定还有从事黑社会活动,只要jǐng方下力度,就一定能够将他们铲除。”黄sir又说道:“而这一次,jǐng方是真的下力度了,成立了专案组,直接由两位区一级的高级jǐng司负责,而我也是在这个专案组之下,一定要在两个月的限期之内,瓦解和必胜。”
陈争这才知道,原来香岗jǐng方的高层不仅下令要打掉和必胜,还有限期,就是黄sir刚刚说的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如果说集中一切力量来调查一个组织,jǐng方再笨,也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陈争点了点头。
陈争深知道,势力势力,“势”是排在“力”前面的。
邓子坤就很有势力,他的“势”就是和必胜这个组织,他也是因为是和必胜的人,这才做到了今天的地位。
可如果说他自己的“力”,再大也是有限,如果把他的“势”给打掉了,要对付他可就易如反掌了。
而且不仅对于陈争,对于艾丽来说,这也是个好消息。
回头把这个信息告诉艾丽,让她抓紧时间联系香岗道上的其他帮派找和必胜的麻烦,如果和必胜一有动作,jǐng方肯定更容易抓到把柄。
而jǐng方抓到了把柄开始打击和必胜,艾丽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你在想什么?”黄sir似乎看出了陈争心有所想,但却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jǐng告说:“陈争先生,邓子坤指使和必胜派人围砍你,你一定很不甘心?不过我劝你不要采用任何方式来进行私下报复,都教给我们jǐng方来处理就好了。”
全靠jǐng方?陈争冷笑了一声,靠jǐng方也许可以对和必胜怎么样,但没有证据的话,也奈何不了邓子坤。
黄sir见陈争冷笑,又说道:“仅对今天法庭上宣判的这个案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希望你无罪。但如果你做其他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是会依法办事。况且我必须jǐng告你,田时鸣死了的这件事,可还没完,我们jǐng方一定还会继续追查,只要查到什么。也许说不定还会再次对你提起诉讼。”
陈争笑了笑:“好啊,你查,反正我命中也没有牢狱之灾。随便你怎么查。”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我们重案组的jǐng员,全都对你奉若神明。但我告诉你,你这一套我黄子乔不信。”黄sir又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们来rì方长。”
随后黄sir便也不再多说,告辞离去。
而陈争也跟着梅晰、白柔和冯国安等人,一起走出了法庭。
法庭上没有记者采访,但一出法庭可就不一样了,“呼啦”一声,无数记者已经涌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将陈争围在了中间,各种问题层出不穷。
陈争也无心回答。在白柔和冯国安的开路下,挤了好半天才终于挤上了车。
等到汽车发动,梅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太好了,案子终于判完了。陈争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我担心了半个月,现在悬着的这颗心,也终于算是放下来了。”
冯国安也连连说:“是啊是啊,还好是无罪,要不然麻烦大了。这次来香岗拍戏。可真是麻烦重重,不过好戏多磨嘛,咱们再休息两天,等三天后就回内地,希望可以把这部戏顺顺利利的拍完。”
原来,按照原定计划,这部戏在内地投资建设的影视基地已经差不多了。
“原来这么快就要回内地了。”陈争倒是有些惊讶。
“还快?”冯国安反问说:“香岗jǐng察现在是要想办法瓦解掉和必胜了,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更何况还有个邓子坤,我可不敢在香岗多做停留,恨不得现在就去机场,马上回内地去呢。”
冯国安说的是实话。
其实说起来,在香岗是要拍摄前期的戏份,不过因为总是发生事情耽搁,到现在远远没有按照计划拍完。
如果忽然换了取景地点,也肯定会有很多镜头衔接不上,不过冯国安可等不及了,毕竟在香岗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想想都触目惊心。
至于接不上的戏份,大不了统统重拍,虽然多花一些钱,可就当买个平安放心。
在好莱坞,拍电影是制片人中心制,也就是指在电影制作的一切过程中,全都是制片人说的算。
中国有很大程度的不一样,不过在行程的安排上,演员还是要听制片方的。
只是再过三天就回内地,这有点在陈争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他原本还想的是解决掉邓子坤之后再说。
不过想想也还好,毕竟前两天陈争才刚接到来自沧海市的电话,沧海市也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回去解决呢。
之前陈争为自己卜卦,三多凶,的确正是陈争各项事业的一个关键时刻,各方面都要面临很大的压力和挑战,敌人也会比较多,也就只能自己方便对付哪个就对付哪个,不能一个一个的来了。
既然如此,也就让邓子坤这只秋后的蚂蚱再多蹦跶几天,反正他的命格虽然是过了五十岁,气数就会衰败,但也不是说一两天内气数就全都散尽了,还需要一段时间,只能慢慢来了。
再说自己以后也一定会常来香岗,到时候等邓子坤的气数完全散尽,再解决掉他也不迟,陈争心说。
回内地是回内地,但陈争在香岗的事情还没办完。
邓子坤是一方面,另外陈争还计划要在香岗开一家易理国学会馆,幸好还有三天,而按照原本的计划,再有一天就是赖文昌正式拜师的吉rì了。
等陈争回到别墅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看来也只能等拜师仪式一结束,就立刻选个好地址,时间应该来得及。至于剩下的,全都交给赖文昌来办,以他的人脉,应该全无问题。
陈争还正想着,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陈争说了句“请进”,一人推门而进,正是白柔。说道:“大争哥,赖文昌来了。”
原来陈争被律政司检控谋杀,今天被法院宣判无罪,媒体大肆报道,赖文昌当然也知道,这是前来为陈争道贺的。
“来的到真是时候。”陈争刚刚还在想要找赖文昌来聊一聊,结果他自己就来了。笑了笑说:“好,小柔,你帮我把他请上楼来。”
“是。”白柔答道。随后又退出了门外。
……
等赖文昌上了楼,与陈争见面后,两人先是说了说拜师仪式的环节以及各项安排。随后陈争又说起了要开的易理国学会馆的事宜。
其实要开易理国学会馆一点也不难,中医方面的人陈争就有,至于风水命理方面,赖文昌在香岗又广有人脉,聘请一些有真才实学的过来,也容易之极。
剩下的,也无非就是选个易理国学会馆开始的地址而已。
但就是这个地址,却并不好选。
风水好的地方,未必交通便利,占地宽敞;而交通便利。占地宽敞的地方,风水却又未必好。
本来选这个地址不能仓促,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选个好地方,以后的发展也会更加顺畅。
但陈争既然着急要回内地。赖文昌想了想,最后和陈争说:“师父,依我看,不如这样,等拜师仪式上,我将您要开易理国学会馆的事情说出来。请其他到场的那些大师帮帮忙。”赖文昌为这个拜师仪式,邀请了很多名流,其中一部分就是香岗本地知名的风水师。
风水师的工作就是看风水,对地势街道都比较了解,或许一个人知道的地点或许有限,但这么多风水师加在一起,想必会有好的提议。
陈争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点头说道:“好。”
……
转眼又过了一天,终于到了拜师仪式正式开始的rì子。
陈争按照和赖文昌的约定,上午九点多钟,来到了一家位于铜锣湾的高级饭店处。
就是在这家饭店,赖文昌包下来了整整一层楼,来举办这一场拜师仪式。
说起来,不仅仅是道门玄学,事实上中国古代各行各业都特别注重拜师的礼仪。无论是戏曲、法、国画,又或者是中医、风水、武术、占卜等等门类,就连类似相声等这些江湖卖艺的把式,也都把拜师看作是入门的头等大事,拜师礼仪十分郑重。
也只有举行过拜师仪式的,才算入门,至于其他,也就算是记名弟子而已。
就比如说陈争来到都市后,也受过了很多徒弟,但也只有文黛算是正式入门,其他则都是记名弟子。
不过陈争收文黛入门时,因为考虑文黛可能接受不了这些,免去了很多繁文缛节,一切从简。
但赖文昌本来就是道门玄学内的人物,因此一切完全都是按照古制,有观礼人,见证人,唱礼师,样样齐备,就连会场也被重新布置过,看上去古sè古香。
陈争来到会场的时候,被邀请而前来观礼的嘉宾已经悉数云集,粗略看上去,人数恐怕足有三四百人之多。
其实赖文昌发出去的请帖,也就只有**十张,这**十张,大部分是发给了海外玄学方面毕竟知名的人士。而至于香港本地又或者和赖文昌比较熟识的,约有二三十人,并没有发请帖,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通知。
邀请的人,就只有这么多,不过还有很多之前被赖文昌看过风水的大富豪,还有很多记者,也都不请自来,毕竟无论陈争还是赖文昌,可都是香岗的话题人物。
因此到场观礼的人,比计划中还要都的多,将会场挤得满满的。
陈争刚入会场,还没等找到赖文昌,便被一群人围住。
也是因为陈争最近风头正盛,无数人都在报纸杂志又或者是电视上见过了他,纷纷上来道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陈争也能与不认识的人虚与委蛇一番,众人道贺,陈争便是拱手抱拳,连声道谢。
陈争是完全按照和赖文昌约定的时间来的,到场之后也就差不多到了吉时。
到场还没十几分钟,一名唱礼师走上会场前方的礼台,高声喊道:“各位观礼嘉宾请稍安勿躁,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众人息言,
那名唱礼师又说道:“现在请师入座!”
请师,请的当然是陈争。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陈争这才看到,拥挤的会场正前方却有一块空地,被布置成了一个礼台,礼台上放着一张太师椅,可以想象,拜师仪式定然是要在这里举行,而这张太师椅,也正是给陈争坐的。
早有司仪将陈争迎到太师椅前,陈争端坐台上,而这个时候他才看到赖文昌。
此时的赖文昌并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着唐装,脚下踏着一双功夫鞋,打扮古朴。
“弟子投拜师贴!”唱礼师又说道。
赖文昌当即拿出拜师贴,先朗声诵读了起来,随后跪在陈争面前,双手将拜师贴奉上。
陈争收下拜师贴,唱礼师又说道:“弟子行拜师礼!”
赖文昌又行三叩大礼,随后又为陈争奉茶。
陈争喝了茶,站起身来,到桌边用毛笔在拜师贴上亲笔签下名字,也就意味着同意将赖文昌收入门下。
一切完全按照古制进行。
其实按照古制的话,拜师仪式上还有一个环节,那就是需要拜祖师。
比如说一般算命的,如果是紫微斗数,则都拜陈抟老祖,而如果是八字,则都拜徐子平。
而风水流派就更多一些,不同流派拜的祖师也都不同。
不过陈争师门与别不同,不拜祖师,甚至不拜天也不拜地,只是在陈争背后的墙壁上,早已经挂好了大大的一副“道”字,赖文昌在拜陈争的同时,也就算拜过了祖师。
等这些全部做完,唱礼师又高声说道:“礼成!”
至此,拜师仪式正式结束,现场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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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麻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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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争步入会场开始,场中的闪光灯便闪个不停。
毕竟香岗人非常相信风水命理,而今天前来观礼的,又都是风水命理界的知名人士,其中很多人都是上过杂志封面的,记者难得见到这么多的大师云集,自然丝毫也不吝啬胶卷。
但等此时拜师仪式结束,陈争将赖文昌扶起来的时候,场中闪光灯闪烁的程度才算是达到了**。
一时间“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断,闪光灯把陈争闪得直眨眼睛。
可以想象,等到这些记者回去之后,明天陈争定然又是很多杂志上的封面人物了。
等记者拍照的高峰过去,赖文昌这才又走到礼台中间的麦克风前,朗声说道:“今天,是我赖文昌的拜师仪式,十分感谢诸位嘉宾,能够前来观礼,也请诸位嘉宾为我赖文昌做个见证,如若我赖文昌有背弃师门之行径,必遭天谴,人神共弃!”
很多记者觉得,赖文昌这番话,放在现今的时代环境下,似乎有点过分。
其实下跪磕头这种仪式,在他们看来,已经有些过分了,怎么之后还要类似赌咒发誓的说这样一番话?
不怪现在师道不昌,其实所谓的师道尊严,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要是在古代,那是一rì为师,终生为父的。
古代时弟子拜入师门学习技艺,无论是中医,还是武术。又或者是风水、命理,往往要跟师十几甚至几十年,拜师贴上就要写明,在学艺期间,打骂由师,生死无怨。
而且除此之外,还要在拜师贴上写明。艺成出师之后,还要为师效力多少年之类的话,期间只领最微薄的薪俸。
这也都是对师父传授一项足以令弟子安身立命之技艺的报答。
而拜师仪式之所以搞得十分隆重。邀请众多人前来观礼,无非也就是让众人成为一个见证,若是学成技艺。背师弃祖,也让行业里的人所共同唾弃。
古代人交际面窄,更不想现在交通发达,因此被行业里的人唾弃,名声臭了,也就没有什么发展了。
只是到了现今,这里混不好,坐飞机到另外一个地方继续混得风生水起,谁能认识你?因此这种仪式搞得盛大,一般却成为炫耀的事情。
赖文昌深受传统文化熏陶。自然没有炫耀的意思,否则也不用大行其事找来了全球很多知名人士以及各大媒体观礼。
就是完全按照古制,要起个见证的作用,既然拜师,就要真真正正的拜师。
不过也因为赖文昌比陈争的年纪还要大很多。未了避免太过尴尬,所以特意避过了诸如“一rì为师终生为父”的话,但弟子要为师父效力,这还是一定的。
“大家也都知道,我赖文昌现在在香岗经营了一家赖氏命理风水会馆,不过前几rì。会馆关门停业,很多人从很多渠道打听,问我是不是又要出国?刚好今天也有记者在场,我就借此机会做个声明——”
赖文昌又说道:“我并不打算出国,以后也会留在香岗,不过赖氏命理风水会馆不会再开了,从今天起,我就要为我师父效力,要办的会馆也不是姓赖的,而是姓陈的。”
如今这么尊师重道的人可不多见,众人一听说,纷纷鼓掌。
“至于我师父要开会馆的事情,还要大家多多帮忙,不过这件事一会再说,请大家先入席,我们一边用餐再一边聊。”
原来按照安排,拜师仪式的及时是上午十点,仪式结束之后,也就到了午餐的时间。
前来观礼的这些人,很多远道而来,就算是出于礼貌,也要安排一顿宴会才合适。
仪式举办的地点就在大饭店内的一层,会场除了一侧被布置成了礼台,另一侧则已经摆满了圆桌。
众人纷纷入席,开始上菜。
赖文昌说入席后边吃边聊陈争要开易理国学会馆的事情,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还要先为陈争引荐介绍一番前来观礼的嘉宾。
刚刚陈争来到会场之后,虽然也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不过陈争是按照约定时间来的,而且来后就举行了仪式,也并没有赖文昌出现。
原来赖文昌是将引荐众人的环节安排到了餐桌上。
最先引荐的,当然都是前来观礼这些人中最知名的玄学大师。
而这些最知名的大师,都被安排在了和陈争、赖文昌同一张桌子上,介绍起来倒也方便。
赖文昌先是指着坐在陈争另一边的一个中年人说道:“师父,这位是易永恒易大师。”
“陈大师,你好你好。”那位叫做易永恒的站起身来,和陈争握手说道。
陈争见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刚刚见过,再一想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刚刚仪式上的唱礼师。
赖文昌又说道:“师父,易大师是香岗风水协会的会长,不过他现在定居美国,一年只有两三个月会回到香岗来度假。本来易大师今年回香岗的计划已经在上半年做完了,不过接到邀请后,还是不远万里赶回来,并且做了仪式的唱礼师,可是给了十足的面子啊。”
“哦?”陈争这才知道,原来刚刚仪式上那个中年人的唱礼师,这么有来头。
香岗风水协会的会长?这恐怕是不简单了。
听赖文昌介绍,他叫什么?易永恒?
陈争猜的出来,这一定是自己后改的名字。
虽然他是香岗风水协会的会长,不过五术互通,真正懂得风水的,也一定要懂得玄学其他某些内容,比如说命理。那就是联系的更为紧密了。
而命理师常常会帮人改名,很多大明星的艺名,其实就是找命理师算过的,那当然也会为自己改名了。
这个名字改得好,不但五行齐全,而且名字的意思还很有深意。
和易永恒握了握手,对方呵呵笑道:“陈大师。哎呀,我虽然是在美国定居,最近几个月都没来香岗。不过对于你的名字,可也是如雷贯耳,久仰了呢。”
陈争如今名头正旺。只要是华人都很有可能听说过他的名字,正应了梅晰说的“天下谁人不识君”,因此易永恒说久仰大名,倒也没有夸张。
“本来呢我是在美国唐人街有产业的,忙碌走不开啊,不过一听说是赖大师拜师,而且竟然是拜你陈大师为师,就忍不住想要回来看看,亲眼见一见你。”
陈争在沧海市时就知道了,风水师在都市中是很赚钱的。难怪能像易永恒一样,在美国都有产业。
“对了,陈大师有没有想过要到国外发展?比如说美国?”
“去美国发展?”陈争一愣。
“没错啊,”易永恒说道:“其实咱们道门玄学人士,最好当然还是要扎根祖国了。不过内地的环境不是太好,不如往外面更有发展。”
易永恒说的不错,内地前些年就不要说了,只要一沾道门玄学的边,就会定义为牛鬼蛇神。
现在环境有些好了,可至少在官面上还是属于封建迷信。
没有良好的土壤环境。如何长得出参天大树?易永恒又说:“因此咱们这些人士,要想学到的东西能够致用,只能在大陆以外的地方。香岗、奥门、台弯等地区又范围太小了,不够驰骋,我看到不如去美国。不瞒陈大师说,这些年我就一直在开拓美国的市场。”
“哦?”这番话倒是引起了陈争的重视。
陈争来到都市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弘扬玄学五术,而且要把这些弘扬到全世界去,因此陈争问:“那美国的环境如何?”
“环境大好啊!”易永恒说道:“美国本来就有很多华人,又有比较大的唐人街。而且我说的市场不仅包括华人,这些年中国经济腾飞,也让中国文化输出到了全世界,现在全美国都在流行中国文化,学汉语的人不计其数,现在的汉语,已经成为了美国的第二外语,中国功夫,中医,还有风水等等,也渐渐有更多的人感兴趣了。”
没错,一个国家贫穷落后,自己人都瞧不起自己的文化,可如果发达了,这个国家的文化就能影响全世界。
易永恒又说道:“这块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我一直想着要把易学理论发扬光大,可是找不到太多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想要拉拢拉拢陈大师,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陈争微笑说。
不是客套,他是真有兴趣,他要将玄学五术统统要弘扬到全世界去,而美国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在美国发扬开来,全世界也就跟着发扬开来了。
“既然陈大师你也感兴趣,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及我在美国的会馆,以后我们多多交流。”说着,易永恒递过来了一张名片。
对于陈争来说,今天与易永恒的会面,的确为陈争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
不过虽然是契机,倒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不仅仅是命理、风水、占卜,还有包括中国功夫,中医这些,慢慢来,自己现在又拍电影,又搞中医,以后迟早是要到国外去的,到时候易永恒这个人也许就有大用了,陈争心说。
因此陈争倒也没当即表明什么意向,只是将名片收入口袋,微笑着点了点头。
易永恒见陈争虽然收了名片,可也没多做询问,还以为陈争只是出于客套,可其实并没有什么意向,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
随后赖文昌又为陈争介绍起了其他人。
“师父,还有这一位,这位是费麻衣费大师。”
费麻衣?陈争心说这个名字可真够奇怪的。
赖文昌又介绍说:“这位费大师是麻衣神相一派的传人,最善相术。现在也是定居美国的,说起来,咱们香岗的玄学人士,在国外影响最大的,也就是易大师和费大师两人了。”
“麻衣一派?”陈争心下狐疑。
说起麻衣一派,始自麻衣道士,为五代宋朝时人。相传最善相术,甚至还有人说是陈抟老祖的师父。
不过陈争心中却并不相信。
陈争从小编读古籍,自然知道麻衣一派。但也正是因为他编读古籍,知道的比传说中还要多一些。
这个麻衣道士虽然有人叫他“道士”,可其实并不是道士。而是个和尚。
古籍中提到此人,有的说是麻衣道者,有的说是麻衣道人,有的说是麻衣和尚,可其实如果引经据典的去查询根源,他的确是个和尚,法名法济,出家与紫岩寺。
说陈抟师出于麻衣道者,更是开玩笑了。
事实上和尚偷师道士还差不多。
说起来,当初佛教刚刚传来东土。是在东汉时期,不过因为经文的翻译问题,十分晦涩,没人信奉。
后来到了两晋时期,那些和尚懂得变通。便大量的借鉴了道门说法来解释佛门经,把“道”这一个字,完全融入了佛门之中。
至此汉传的佛教已经与原本的佛教面目全非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慢慢有了群众基础,佛教昌盛了起来。
这也正是后来佛道同源的原因所在。历史上一段时间内,甚至很多高僧的法号中就有“道”字,比如说,道明、道广、道一、道远、道玄等等等等历史上有名的禅师。
而要说最有名的,还要说济公,他的法号就是叫做道济。
因此很多僧人自称或者被人称为道人,也是很正常的情况,麻衣道人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陈抟老祖,是个地地道道的道士,道士师从和尚,这不是开玩笑么?
事实上麻衣道人的确流传下来了一本,叫做《麻衣道者正易心法》,不过如果仔细研究,就能发现这本是在用禅宗的道理来体悟易经卦象,符合僧人身份,只是却难免有些四不像而已。
另外正经的和尚是绝不会算命、占卜、看相乃至任何预测之术的,如果有,也绝对都是骗人的。
就好像现在很多寺庙里,交了功德钱,就可以求签解签,其实都是敛财的手段罢了,因为这与佛教教义是相违背的。
历史上虽然有些提到了麻衣道人相面神通,可其实提到的籍,都是诸如《闻见前录》、《湘山野录》、《搜神揽秘》这种以记载奇闻趣事为主的,其中多含虚诞的文字,又岂能当真?
更何况古中提到麻衣道人,虽然也懂易学,但却以面相一术为主。
玄学五术虽然神奇,可各有作用,就比如说武术就是练气强身,医术就是救人治病,但如果有人说能以气功来为人治病,就必然是妖言惑众。
同样的道理,面相之学,不过是道门玄学中的一门小技,如果说只靠着面相就能通神,预卜未来,必假无疑!
只是后来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包装,加以虚构,反倒成了道门的一个流派,着实可笑。
而眼前这个费麻衣,也肯定是后来自己改的名字,毕竟在国外,中国名字人们记不住,他就以他自己的流派命名,也让变别人记忆。
“你跟他很熟?”陈争低声问赖文昌说。
赖文昌也同样低声回答说:“不是很熟,其实在此之前我们也没见过,不过都是玄学圈子里的人,因此大家也都听说过。这次不知道怎么也不请自来参加仪式了,因为他很有名气,所以我也就将他安排到了主桌来。”
陈争苦笑,有名气的未必就是真名气,尤其是道门玄学之内,骗子遍地都是。
正在这时,那位费麻衣也站了起来,因为他并非坐在陈争的旁边,而是有些距离,从桌子一侧绕到了陈争旁边,伸手说道:“哎呀呀,陈大师,我也可是对你久仰大名了啊。”
不过陈争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拱手抱拳,说了句“幸会”而已,把费麻衣撂在那里,好生尴尬,半响这才收回了手,又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去。
“师父,”赖文昌附耳轻声说道:“这位费大师我虽然不认识,不过也听说他面相通神,是麻衣神相的正宗传人,您……”
赖文昌还没等说完,陈争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我知道了,今天嘉宾很多,你再帮我介绍介绍其他人。”
赖文昌虽然不知道陈争为什么如此冷落费麻衣,但却知道陈争不是狂傲之人,这么做自然有原因,因此也不好多问,只能等回头再说。
又继续介绍其他人说道:“师父,这位是以铁板神数著称的吕大师。还有这位,是以梅花易数著称的韩大师……”
主桌的一群人介绍完,其他桌上的人也不用陈争自己去认识,纷纷有人端着酒杯走上前来,自我引见。
毕竟主桌上的这些人,全都是玄学内的知名人士,而其他桌上就要差一些了,有的才刚刚混出一点名气,自然要过来主动巴结。
出了玄学内的人士,另外还有很多富豪,想要请求指点迷津,纷纷上来套近乎。
认识不认识的人足足寒暄了一两个小时。
赖文昌见在场这些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因此站起身来,走上了刚刚举办拜师仪式的那个礼台上,拿起了麦克风。
“诸位,诸位一边用餐,也请空出耳朵,听我赖文昌公布一件事情。”
见赖文昌上台说话,原本还是吵杂的宴会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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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字数不计费。
本章说了一些关于麻衣神相的坏话,麻衣一派的流传比较多,如果有喜欢或者研究这个的,大家别认真,就权当看鸵鸟说个笑话。但麻衣道人是和尚是真的,正经的和尚不给人算命、看相、占卜这些也是真的。鸵鸟自己就学过佛,在净土祖庭庐山东林寺皈依的。其实鸵鸟不是真的信佛,只是喜欢佛教的智慧而已,不过读过很多佛教典籍,也知道佛教教义,奉劝大家别去寺庙求签,或者是找和尚算命,全是假和尚,骗人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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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国学会馆广纳贤才
“今天,是我赖文昌拜师的大rì子,十分感谢诸位莅临,前来观礼。”赖文昌朗声说道:“我想诸位应该也看得出来,我的师父,要比我年轻很多,恐怕也有很多人会问,我为什么会拜他为师。”
没错,在场众人其实多有疑惑。
按理说,赖文昌是为赖氏传人,况且已经成名,完全没有必要再拜师,而且拜如此年轻的陈争为师。
不过虽然众人心中不解,但接到通知时赖文昌已经决定拜师了,因此来观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此时见赖文昌发问,场中众人难免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拜陈争大师为师,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师父有真本事,无论风水、命理、占卜、中医、武术等等一切玄学内的门类无不jīng通,其水平更让我赖文昌深深钦佩。我现在在香岗虽然算是成名了,但玄学博大jīng深,我也只不过是粗懂皮毛,因此才郑重拜师,也只有跟着我师父,我的水平才能更进一步,也更好地去帮助其他更多的人。”
赖文昌这是在谦虚,如果他只是粗懂皮毛,那今天在座的很多人,就根本都不算入门了,而至于他说去帮助更多的人,无非就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而已。
“现在,我要宣布的事情,那就是我的师父要在香岗开设一家‘易理国学会馆’,我也会跟着我师父,誓将玄学五术发扬光大。”
“好!”众人纷纷鼓掌。
“不过呢,我坦白说……”赖文昌顿了顿:“这家‘易理国学会馆’不止要做风水。也不止要做命理,而是包含了玄学内的一切门类,样样俱全,要做成一个迄今为止最综合最全面也最具有实力的会馆。我可以肯定的说,会馆一开起来,一定会抢了很多同行的饭碗。”
这句话倒是不错,毕竟香岗的大富豪就那么多。如果有一家综合xìng的,又有实力的会馆,甚至有赖文昌坐镇。哪还会有人去找那些小会馆开看风水?
就算有,恐怕也都是一些散客,大企业肯定是被人家个垄断了。
刚刚还鼓掌叫好的众人。瞬间又没了动静,全在心中嘀咕,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不过大家也不要担心。”赖文昌又说道:“我和我师父商量过,况且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所谓一根筷子容易断,十根筷子折不断,所以我师父是想将香岗道门玄学界内具有真本事的朋友们全部集中起来。这样一来,我们聚在一起,方便相互交流、相互进步。二来,也只有力量集中。我们才能做大做强。况且我们会馆既然这么全面,也需要很多人加盟,不知大家意见如何?”
赖文昌这句话话音刚落,现场立刻一片嘈杂。
无数人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不过大家还有疑惑。纷纷问:“赖大师,那具体怎么cāo作?”
赖文昌解释说道:“我们初步打算是这样的:这家会馆,将会占很大的面积,分成很多部门,比如说有‘命理部’、‘风水部’、‘占卜部’、‘中医养生部’等等等等,而每一部门内又分成很多门类。比如‘命理部’内,则又有紫微斗数、子平八字、星平会海等等不同的分类,再比如‘占卜部’内,也有梅花易数、奇门遁甲、太乙、六爻等等不同的门类。”
“每一个门类内,则有不同的办公室,各位大师如果加盟我们,则会进行考核,最终按照不同水平、不同层次,将加盟的各位大师分配在不同的办公室内,收费的价格也不尽相同。”
这时又有人问:“那如果加盟了,赚到的钱怎么分?”
赖文昌继续解释说:“每一位大师不直接向顾客要钱,而是由会馆同意收费。至于说各位大师的收入,会馆每个月会给固定的薪金,其他则按照一定的比例从所看顾客的收入中进行提成,额度嘛,是百分之五十,看的顾客越多,则收入越多。”
“提成才百分之五十?”不少人有些不满意了。
可想而知,他们自己搞,是收入全归自己,现在如果加入会馆,才赚百分之五十,这不是亏大了?
赖文昌笑了笑说:“大家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赚的比例虽然少了,但一个好的平台,能够提供给你们的,是更多的客户,更高的单价。”
如果按照赖文昌所说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做成了全香岗第一的品牌,影响力更大,顾客自然也会更多。
而且会馆还会帮各位大师做宣传,甚至把他们打造成玄学界内的明星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单价也会高了。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假设一位命理大师,单干的话,一个月给十人算过命,每一位收费一元,全额收入也无非就是十元。
可如果加入了“易理国学会馆”,经过宣传,单价提升到两块钱,一个月给一百个人算,最后只拿百分之五十的提成,也有一百元的收入,比之前的十元整整高出了十倍。
钱数少,也许十倍不算什么,可这些大师给人算命的价格可是成千山万的,这样十倍就显得非常之多了。
赖文昌将这些大略做了一番解释,又说道:“各位如果加入我们的‘易理国学会馆’,我所能保证的,只是你们的收入只会比各位之前高,不会比之前低,更何况会馆还会为大家付底薪,也就是说,只要你加入了我们会馆,就算一个月没有半个客人,也是会有收入的。而且会馆还会定期举行各种培训,来提高所有人的专业水平。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们的会馆,不会只在香岗一地开,不久的将来,就会覆盖香岗、奥门、台弯乃至新马泰等地区。”
“赖大师,你的这个办法好啊!”这时,宴会中站起一个人来,走上礼台。
“杨董事长,你支持我的这个想法?”赖文昌问。
原来走上礼台的这个人,并不是玄学界内的人士,而是请赖文昌看过风水的一个大富豪。
这位杨董事长,现场无论是玄学界内人士,还是媒体记者,也都有很多人认识,不是一般程度上的富豪,如果说香岗十大富豪排名,杨董事长就必然名列其中。
此时他来到麦克风前,站到赖文昌旁边说道:“是啊,我当然支持,以前想要找一个大师来帮我算算,并不好找啊,而且还常常容易被骗,不过赖大师的水平是真的,所有我相信赖大师拜师的陈大师,水平也是真的,你们开的会馆,更容易让人相信!如果这家会馆开起来,别人不敢说,至少我自己的企业要看风水,我就全都找你!”
“是啊是啊。”场中的很多富豪纷纷点头。
其实刚刚赖文昌的那番话,已经让现场的很多命理师、风水师全都动了心,此时又见富豪如此反应,大家就更动心了。
“好,赖大师,我要加入你们的会馆。”
“我也要加入。”
场中纷纷有人站起来说。
赖文昌笑了笑说:“诸位稍安勿躁,虽然说这件事是我公布的,不过会馆是我师父要开,而且我们也不能将香岗所有的玄学界内人士全都收入会馆内,也是要有个筛选,有可能还会进行一下考核,如果有兴趣的,大家不妨回去给我发一封eail,将自己所擅长的项目,以及师承关系等等信息写清楚,我们筛选一番,双方都有意向的,再私下里谈谈合作的计划。”
筛选是必须的,毕竟社会上假借道门玄学行骗的骗子太多了,陈争可不会聘请个骗子过来。
而真正有水平的大师,也不会在意筛选。
“好啊,这个想法太好了。”做在陈争身边的易永恒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美国的会馆抽不出时间,甚至连我都想来加入啊。”
“我在美国没有会馆,不如我来加入?”旁边的费麻衣忽然提议说道:“刚刚听赖大师讲会馆内的分类,怎么没听到有面相这一门类?不如就让我来开辟一个单独的门类,怎么样?”
面相一术,不过是玄学五术之内的一门小技,能够看出的信息其实十分有限。
陈争不是没想过要弄一个面相的门类,可就算有,也必须和其他门类一起,起个辅助作用,因此陈争之前和赖文昌商量的时候,并没有设立面相这一类。
“以费大师的水平,收费这么多,我请不起。”陈争面无喜怒,只是淡淡的说。
“我要的并不多,并不多。”费大师笑了笑说:“我之前在美国就听说了,赖大师是个rì入百万的风水师,一月净赚几千万,我的要求甚至还没有赖大师这么多,一个月五百万就可以,权当是为了支持陈大师你,也为弘扬玄学做一份我自己的贡献。”
费麻衣说的冠冕堂皇,可其实他在美国,每个月连蒙带骗的收入,也并没有多少,难怪想要回国跟着陈争,这样可以滥竽充数。
“我想你误解了我的意思。”陈争笑了笑:“以费大师你的水平,别说五百万,就算是你要五万,我都嫌太多。”
陈争平生最恨的,就是以道门玄学来行骗,而费麻衣别的不说,直说面相通神,在陈争看来就是靠察言观sè来骗人,现在又想靠着自己来骗人,当然不会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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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彭珍珍的报答
费麻衣一愣,旋即说:“陈大师,你这么说就有点不给我麻衣神相这一派面子了?”
面相一术,不是没用,陈争自己也用,是识人的第一方法,不过在陈争看来,只靠面相,能看出的东西十分有限,就算看出一些东西,也都不尽jīng确,的确不值五万,更何况五百万之多?
陈争笑了笑,喜怒不形于sè,反问道:“费大师,我和你很熟么?干嘛要给你每个月价值五百万这么大的面子?”
见主桌上的两个人发生了争执,全场皆静,片刻后费麻衣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了,低喝道:“你!姓陈的,我费麻衣从美国赶回来参加这个仪式,也算是给你面子了,没想到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好!既然如此,来rì方长,我们走着瞧!”
说罢费麻衣站起身来,丢下句:“告辞了!”随后拂袖而去。
看着费麻衣怒气冲冲的走了,赖文昌走下礼台,来到陈争身边,说道:“师父,这样您就是树立了一个敌人啊……”
其实费麻衣声称面相通神,只给人看面相就能如此神准,真正玄学内的人也都知道是骗术无疑。
不过却没人说,也无非就是秉承和气生财的原则,别人骗不骗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赚钱就好了。
“树敌就树敌,无所谓。”陈争淡淡笑了笑,又说“我想今天来的也都是玄学内的知名人士,也知道现在道门玄学落魄。骗子遍地横行。我要开办这家‘易理国学会馆’,就是要的是真才实学,如果只有面相一术,这样的人想来我也不要。如果要加入我们的会馆,则必须要会玄学内三项以上的人才行。”
陈争这句话虽然是对赖文昌说的,不过故意提高了音量,也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的。
而且陈争说的不错。五术互通,各门类之间,绝不是割裂的。
就比如赖文昌。他学的是家传的赖氏风水,可也会命理,也懂得奇门遁甲。类似起名学、占卜学等等其他的小项目,虽然不像陈争这么jīng通,也都多少懂得一点。
真正成名的大师,也都同样如此,陈争说的会三项,又没有要求门类,这已经是很宽松的要求了。
陈争这也是要让在场的其他人知道,自己要的是真才实学,如果是骗子,也就免得来了。否则给赖文昌电子信箱里投简历的骗子太多,筛选起来也是麻烦。
随后陈争又对赖文昌说:“好了,继续说正事。”
赖文昌点了点头,继续走上礼台,继续说道:“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大家都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想要加入我们会馆,就请在宴会之后私下联系我。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要请大家帮忙……”
赖文昌缓缓道来,他说的,自然就是会馆选址的事情。
之前赖文昌就和陈争商量好,今天香岗风水师云集。大家也一定有好的建议。
果不其然,赖文昌话音才刚落,就有不少人站起来介绍。
“赖大师,我知道一个地点,是在西贡有一个店铺,风水不错。”
“我有有一个信息,有一家店铺正在出兑,就是在铜锣湾。”
……
众人纷纷发言,倒是提供了十几个候选的地点。
不过详细了解了一下,这些地点要么是地理位置不够好,要么是风水不够好,要么就是占地面积太小。
陈争忍不住连连摇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我有一个好地方。”
声音是从会场门口传来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走进了会场,而带头的竟然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岁出头。
“彭珍珍?”陈争已经认了出来。
没错,进来的这一人,正是彭珍珍。
“陈大师,你是在选地址要看会馆?我有一个好地方,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彭珍珍很快走到了陈争的面前,说道:“我有一栋上下五层的临街建筑,现在是一家餐饮中心,我可以腾空出来,送给陈大师你来开会馆。”彭珍珍说道:“风水你放心,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因为当初开业的时候,就找过很多风水是来看,就连赖大师也曾经去看过。”
赖文昌忍不住问:“你是说尖沙咀,上下五层楼,各国菜式全都有的那一家荣昌集团的餐饮中心?”
彭珍珍点了点头,赖文昌连忙对陈争说:“师父,那家餐饮中心刚开业不久,我前段时间刚回香岗的时候,毛荣昌的确请我去看过那里的风水,闹市区里难得一见的好风水啊。”
“哦?”陈争却没问详细情况,而是先问道:“彭珍珍小姐你的伤好了?”
“嗯。”彭珍珍点了点头,随后又把自己的情况和陈争说了说。
彭珍珍之前是胸部中了枪,不过并没有伤到要害,当天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到现在,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只要定期回医院上药检查,保持跟踪观察,已经没有大碍,因此出了院回家疗养。
而且,现在的彭珍珍,已经成为了荣昌集团的董事长。
原本的荣昌集团董事长毛荣昌,因为雇凶杀人,已经被jǐng方起诉。
连带一起被起诉的,还有彭珍珍的后母。
按照香岗法律,光是藏枪这一条罪,就可以判七年监禁,而再加上一条谋杀未遂,情节严重,二罪并罚,这两人都分别被判了二十多年的监禁。
荣昌集团是家族式企业,毛荣昌和他现在老婆又没有子女,只有彭珍珍这一个女儿,因此他们夫妻俩进了监狱,企业还要继续经营,也就只有彭珍珍来出任董事长了。
只是毛荣昌虽然进了监狱,却依然持有荣昌集团的大部分股份,等他出狱了,那还是荣昌集团的老板。
不过陈争却知道,毛荣昌恐怕出不了监狱了。
按照命格,彭珍珍若不死,毛荣昌就必然会被克死,不可能只是入狱这么简单。而且陈争之前也听阿强说,毛荣昌已经得了重病,恐怕根本等不到刑期结束,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之前说彭珍珍会成为一个大富豪,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彭珍珍随后又一挥手,旁边早有人送过来了一份资料,递给陈争后,彭珍珍又说:“陈大师,这家餐饮中心的详细资料全在这里了,你先看看,也可以再到现场去看看,如果你觉得满意,我这就把餐饮中心停业,再帮你重新装修一下,应该一个星期就能搞定,给你做会馆。”
接过那份资料看了看,那幢建筑的总价值,竟然在七千多万!
陈争略作沉吟:“这……”
人家餐饮中心做的好好的,恐怕不合适?
不过这么好的位置,又这么气派的大楼的确不好找,陈争想了想又问:“那你把这家餐饮中心让给我,要损失多少?还有这幢建筑如果我要用来做会馆,是租还是买?分别都需要多少钱?”
如果是买的话,七千多万陈争根本买不起,如果是租,倒也可以考虑,就是不知道人家餐饮中心停业,自己要付多少的损失费。
“陈大师,你说这话可就太客气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不是租也不是买,是我送给大师你,就当是我报答大师你的救命之恩。”彭珍珍笑了笑说。
第295章 父女孽缘
虽然彭珍珍说报答,但这幢建筑价值七千多万,对于陈争来说,可是一份厚礼。
如果按照平常,陈争恐怕会拒绝,但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风水的建筑,实在难得,如果错过,可就不容易找到了。
最后陈争思索良久,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如果我要用你的这家餐饮中心来做会馆,我也不白要,我给你三成股份,如何?”
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现在还没开,现在看来,现在看来,可能大多数人会觉得三成股份不值七千万这么多。
但要知道,仅仅以赖文昌一个人的号召力,就能rì入百万。
虽然很多大富豪,几秒钟就数十万上下,一天下来,也远不止百万的收入。但要知道,那些大富豪的生意都存在很大的风险,又或者是有很多项目,加在一起收入不菲。
但如果说单独一个项目,又是零风险的投资,有什么生意能够rì入百万?
况且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还有另外那多香岗知名大师的云集,到时候定然是要比赖文昌一个人坐镇收入更多得多。
可以预想,仅仅是香岗本地富豪,就是很大的市场,而如果按照预期,这家会馆做成了品牌,全球华人中的大富豪都会慕名而来。
以后会馆也不会只在香岗一地,覆盖了香岗、奥门、台弯乃至新马泰等东南亚地区。甚至还要开到美国去,到时候陈争给彭珍珍的这三成股份,能为她再赚回来的钱,可就远远不止七千万了,必然是百倍千倍甚至更多。
不过彭珍珍却推辞说:“陈大师,我把这家餐饮中心让出来给你做会馆,只是想要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并不是当成投资在做,更没打算要过任何回报,所以……”
彭珍珍还没说完。陈争摇了摇头,打断说:“你或许没想过要回报,但七千万这么多。如果你送给我,我也会觉得太多,这样我才会心安理得。”
见陈争这么说,彭珍珍倒也不好推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既然陈大师你这么说,那好,我就却之不恭了,就占三成股份,也做一做这个会馆的股东。”
随后又补充说:“既然是股东。那我自然也有股东的责任。陈大师,如果以后会馆要用钱,您尽管开口说,我一定义不容辞,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陈争微笑点了点头。香岗荣昌集团,作为香岗最大的餐饮连锁企业,其经济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有它作为后盾,的确是要好太多太多了。
当即决定,随后又请彭珍珍坐上主桌。继续用餐。
一顿宴会转眼结束,而等到下午的时候,陈争则又和赖文昌一起,带着白柔,跟随彭珍珍去这家餐饮中心的实地去看了看。
上下五层楼,每一层楼占地数千平米,的确是气派非凡。
风水又是相当的好,交通更是异常发达。
彭珍珍带着陈争等人从一楼到五楼走了个遍,一边走一边介绍说:“这里虽然是餐饮中心,不过当时弄得时候,就是想把这里弄成一个会所式的餐饮中心,与一般的大饭店装修截然不同。陈大师,您看,每一层楼都有室内花园,也有很多小的vip包厢,到时候每层的大厅都可以用来招待顾客,以及作为他们的休息室,而那些小的vip包厢,则可以作为各位大师的办公室。”
陈争连连点头,的确不错。
毕竟陈争要开的这家“易理国学会馆”不止一项,而是囊括命理、风水、占卜、中医等等各大门类,顾客前来也未必是只看一项,如果来个综合的,也是需要休息的地方。
而且这里环境奇好,就算要重新装修,也并不需要大的改动,再无异意,当即拍板,就用这里来作为“易理国学会馆”的馆址所在。
会馆有了,其他还是需要一些花费,赖文昌又说:“师父,彭珍珍小姐已经出了这幢建筑入股,我看其他诸如会馆装修、宣传之类的事情,也就不要彭珍珍小姐再破费了。我这些年也颇有积蓄,剩余用钱的事情,就由我来。”
在赖文昌看来,弟子为师父效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在古代,如果是弟子有所成就,带艺投师的,拜师时还要准备一份礼金,和拜师贴一起交给师父。
不过这个环节在之前陈争和赖文昌商量时,略去了,因为陈争觉得这样难免落入俗套。
赖文昌却耿耿于怀,如今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陈争还没等说话,彭珍珍笑了笑说:“赖大师,我当然知道以你的名望,也会有很多积蓄。但这里如果想要做最好的的装修和重新包装,再做广告,也是需要一千多万将近两千万的费用,我看还是我来,毕竟我们荣昌集团是大企业,资金更充足一些。”
随后彭珍珍又问了问陈争:“陈大师,你觉得怎么样?”
陈争笑了笑,说道:“彭珍珍小姐你已经投入了这么多,怎么好全让你花钱?我看剩余的事情,还是由赖文昌来负责。”
吃人的嘴短,彭珍珍毕竟不是自己身边的人,而赖文昌是自己的徒弟,就不用介意那么多了。
刚好陈争本来也没有钱了,原本计划是先将事情定下来,自己再回沧海市去弄些钱来,按照计划,百草药业也应该有了些收入,到时候周转一下应该不难。
但现在看来,是全不需要了。
随后陈争又对赖文昌说:“另外你出了钱,我也不会让你白出钱。我也给你两成的股份,怎么样?”
赖文昌连连说:“师父,弟子为师父效力,这是理所当然的,哪还用股份?师父你太客气了,股份三成给彭珍珍小姐,剩余都是师父的。我不要。”
陈争笑了笑:“弟子为师父效力的确是理所当然,但师父也要给弟子一些好处,同样理所当然。再说。你只占两成,并不多。更况且我要回内地,以后会馆的各大事情。都要你来费心cāo办、经营。我看就这样定下来。”
纷争对于陈争来说,他又不花钱,又不出力,占了一半股份大头,已经很多了。
见陈争这样说,赖文昌点了点头,说道:“那好,那就多些师父了。”随后又说:“对了,师父,你要回内地了。而且你还要拍电影,十分繁忙,虽然会馆由我来cāo控,可难免会遇到一些问题,需要问师父你的意思。那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陈争想了想,说道:“不要打给我,有事情的话,可以找小柔,她的意思,可以完全代表我了。”
白柔是陈争的助理。而且陈争有意培养白柔,以后成为自己各项事业的总负责人,总是需要锻炼锻炼,不如就从这家“易理国学会馆”开始。
随后陈争将白柔拉了过来,郑重为彭珍珍和赖文昌介绍了一番。
开始赖文昌也见过白柔,不过当时他还以为白柔这个助理,就是帮陈争提提包,倒倒水而已,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啊。
陈争说白柔能够完全代表陈争,这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贴身助理了。
“接下来你可能就要越来越忙,平常要照顾我的rì常生活,还要再负责会馆这边,有时候可能需要香岗、内地两头跑了,可不要怕辛苦哦。”陈争又对白柔说。
“啊!”白柔开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到此时才回过神来,低声说:“大……陈先生,我之前没做过这么重要的工作,我只是怕自己处理不来,会误了事……”
“没什么,没有谁是天生什么都会的,都是慢慢学嘛。”陈争笑了笑:“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彭珍珍小姐、赖文昌,你们俩是会馆的股东,而小柔则直接代表我,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三个开会商讨。”
彭珍珍和赖文昌都点了点头。
随后陈争又对白柔说:“如果还是有事情解决不了,小柔你再直接和我说就好了。”
“是,陈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我该做的工作全部做好的。”白柔十分感激,认真答道。
……
刚刚陈争巡视这家餐饮中心的时候,赖文昌手机上就不停地响起提示,全都是刚刚宴会上那些命理风水大师发来的简历。
因此陈争分配完了工作,就让赖文昌先回去处理这些邮件内容。
“可是我总要把师父你送回去再说?”赖文昌说道。
“不用不用,我来送陈大师就好了。”彭珍珍抢着说:“赖大师你还是忙你自己的。”
既然如此,赖文昌点了点头,先告辞离开,而陈争则是坐着彭珍珍的车,一路返回别墅。
路上的时候,彭珍珍踌躇片刻,忽然问道:“陈大师,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想问问陈大师,请大师你帮帮我指点指点……”
“彭珍珍小姐你想问什么事情?”
“陈大师,你就不要再这么客套的叫我了,不如你叫我珍珍?”彭珍珍笑了笑,见陈争点头,又说:“我其实是想问问大师,我爸爸的事情,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了,刑期是二十七年,你看如果我帮他上诉的话,有没有可能让他获得减刑?”
“哦?”陈争很奇怪:“他雇凶要杀你,你还这么为他着想?”
“这……”彭珍珍沉吟说:“其实一直以来,我和我爸爸的关系都不好,虽然他也曾经伤害过我妈妈,可他毕竟也是我爸爸,看他被关在监狱,而且是二十七年,我也于心不忍,想帮他减减刑……”
陈争苦笑:“哎,减刑又有什么用?”
彭珍珍与她父亲毛荣昌,命格相克,必有一人离世,这是注定的事情。
哪怕是彭珍珍和毛荣昌脱离父女关系,但名义上的关系能脱离,血缘关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脱离,一样是死克,而且无解。
也是毛荣昌当初为了发达上位,翻恩为怨,在彭珍珍尚且未曾出生时,就逼死了曾经在困苦时帮过他的妻子而去另结新欢,做出这等事情就必然有报应。
这便是天理昭昭,是改不了的。
“这么说,我就算想让他晚年过得好一点,是没有可能了?”
“没可能了,你命克他,也是一段父女孽缘。”陈争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因果惹的祸,无解啊。”
彭珍珍也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第296章 胡雪菲的政治履历
转眼又过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陈争又去找了艾丽一次。
在出门之前,冯国安和梅晰劝了陈争好半天,说尽量不要出门,上次邓子坤不惜派出一百多人的砍刀队,现在马上要离开香岗回内地了,可不要在最后时刻再遇到麻烦。
不过陈争却全不在意。
首先陈争不是个怕事之人,更何况因为上次砍刀队的事情,已经满城风雨,香岗jǐng方也在致力打击和必胜,这个时候邓子坤如果聪明一点,就不会有任何动作,否则岂不是留下小辫子给人抓?
因此陈争此时再怎么高调,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冯国安和梅晰想想也是,而且陈争要做的事情,别人也阻止不了,后来便干脆不再阻止。
见到艾丽后,陈争便将jǐng方要打击和必胜的是事情详细说了一番。
对于艾丽来说,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jǐng方既然下了决心要打掉和必胜,就没有打不掉的道理,而和必胜打掉了,地盘空了出来,自然是谁先下手谁先得。
“jǐng方既然说两个月内要让和必胜灭亡,这说的是最长期限,事实上肯定用不到两个月。”艾丽说:“搞不好一个来月就差不多了,那我到时候就会沧海市去和你会合。”
陈争奇怪,心说艾丽带着人马渡海杀到了香岗来,肯定是要大展拳脚的,这么快回去干什么?
一番询问。艾丽也解释了一番。
艾丽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到香岗来建电影公司,投资拍三级片,而三级片又不用艾丽来演,她只是投资,更不需要她来拍摄,现在三级片已经有了导演顺利开拍了。她留下来也的确没什么用。
而另外要趁着jǐng方打击和必胜的时机抢占地盘,虽然说地盘抢过来,还需要巩固。可打打杀杀的事情现在很少有人做了,道上混的无非求利,主要也是靠谈判。
艾丽现在已经联系了道上的主要帮派一起对付和必胜。到时候只要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分脏也就可以了,的确不必要他在此处坐镇。
这些说的倒是的确,不过陈争知道,艾丽之所以要这么快回沧海市,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她定然是不想跟自己分隔太远的缘故。
不过艾丽没说,陈争也就没提,只是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了。
再等见过了艾丽的第二天,陈争已经坐着飞机。返回了内地。
先去的,当然是《太极》剧组在一处山间景区所建起来的影视基地。
影视基地倒也不是说非常大,无非就是三条街道,完全是按照民国老照片所复原的街景,十分真实的民国气息。
不过这些街道旁边的房子却不是真房子。依然是以布景为主,房子里也并不能够住人,因为在计划中,电影拍完,杀青的一场戏就是要将这里全部炸毁,如果说全部真实的建筑。那可就是太浪费了。
但即使是这样,这片布景也花了数千万元的人民币。
因为影视基地的房子不能住人,所以剧组还是在附近城市找宾馆居住,而且影视基地虽然是建在了山间景区,可其实并不偏远,就在沧海市周边,开车到沧海市市中心,也不过就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按照拍戏之前签的合约,陈争每天只需要工作八小时,因此休息时间足够往返沧海市一趟,因此到影视基地安顿好之后,第二天下午拍戏收工,陈争便在宾馆门口拦下来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沧海市。
因为在沧海市,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陈争解决呢。
最先要解决的,当然是医馆被封的事情。
陈争之前在诚德地产做风水顾问的时候就学了怎么用电脑,因此在回沧海市之前,他先用梅晰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查询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陈争现在的确是名声大盛,在香岗还是其次,在内地就更火了,而且充满了争议。
摆渡上一搜,整整两百多万个搜索结果,其中有对陈争夸赞的,也有对陈争污蔑的,而且所有词条中,似乎污蔑的排在前面的更多。
夸赞的就不用多说,而对他污蔑的,主要集中在医馆方面,不少报道中,把陈争指为如同张悟本、李一之流的大骗子,大加批判。
甚至编撰出了很多所谓“事实”,说陈争声称望而知之,胡乱为病人开药治病,如同当年的“神医”胡万林。
胡万林这个名字,陈争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也上网查了一下,原来是被判定为非法行医,在诊断中造成多人死亡,构成了非法行医罪,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只是网上被人编撰出的那些事实,陈争都根本没听说过这些病人的名字,真是应了那句古话: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局势下,难怪医馆被卫生管理局给封了。
医馆当然要重新开业,不过在此之前,陈争还是打算先去找胡雪菲问问情况。
毕竟胡雪菲背景深厚,又在zhèng fǔ里面工作,和马记关系很好,如果有她帮忙,复杂的事情说不定也可以很轻易地解决。
更何况自己这段时间在香岗拍戏,每个星期回沧海市一趟,也都是异常匆忙,都没去见过老爷子。之前既然认了老爷子做干爷爷,总要去看望看望。
因此陈争坐着出租车来到沧海市后,并没有先进市区,而是直接来到了郊区胡雪菲的家中。
今天剧组开工早,收工也早,因此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正是晚上的六七点钟。
下了车,刚刚走进巷口,陈争便看到了很多辆豪车一字排开,直直延伸到了巷子里面去。
胡雪菲家住在郊区偏远的地方,附近都是老百姓,而住平房的老百姓经济情况可想而知,以前陈争来的时候,整条巷子里别说小汽车了,练一辆摩托车都看不到,今天这是怎么了?
陈争心中奇怪,忍不住快走两步,而随后,陈争又听到了一阵大喊。
“滚!滚!全都给我滚出去!这些东西也全都给我拿走,别放在这里让老子碍眼!”
陈争听得出来,这是老爷子的声音。
老爷子是一名参加过解放战争的军人,因此xìng格也和大多数军人一样,发起火来暴跳如雷,只是不知道今天是谁惹到了他?
陈争忍不住快走两步,转眼来到了胡雪菲家门口。
在胡雪菲家门口,此时聚集了足有十多人,每个人全都陪着笑,往后倒退着走,显然刚刚被赶出了门口。
同时,还有很多包装十分jīng致的礼品被扔了出来,散落一地。
“全都给我滚,地上的东西给我拿走!有谁再敢来敲门,把你们的狗腿打断!”老爷子暴喝的声音再次传来。
随后“咣当”一声,大门被仅仅关牢。
陈争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明显是上门送礼的,不过他们不知道老爷子平生最恨贪污**,所以可想而知,他们的目的不但没有达成,反而全都被赶了出来。
但老爷子的身份,沧海市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有,也是高层的部分高官,而且是家里和老爷子有点交情的,比如所马记,这才会上门拜访。
忽然之间,有这么多人上门送礼,这是怎么一回事?陈争忍不住心中奇怪。
第297章 胡雪菲的政治履历(下)
胡雪菲家门的那群人集体吃了闭门羹,又见老爷子暴跳如雷,的确也没人再敢上去敲门了,只是全都叹了口气,面面相觑。
这群人也有相互间认识的熟人,很快,便听到一个秃头的当先开口说:“哎呀,这不是钱总嘛,原来两位的消息这么灵通啊,果然厉害,要拜神就立刻能找得到到庙门。难怪我们公司一直也竞争不过你们两家啊!”
被叫做钱总的这一人,是个啤酒肚,反问说:“谭总这么说,可就是谦虚了。大家彼此彼此,谭总的人脉也不弱嘛。新官刚上任的第一天,你不是也就一样找到府上来了?一样是不简单啊。”
“再不简单有什么用?”秃头的谭总摇头叹道:“不简单还不是一样吃闭门羹?”
“哎,两位老总,刚刚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一人插言问。
被叫做钱总的那个啤酒肚说道:“那个老头,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胡主任的爷爷,我听说胡主任可是跟着她爷爷一起生活的。”
“那就没错了,我听说新上任的这位胡主任很有背景,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又是个女的,就被任命要职?这老头如果是胡主任的爷爷,一样有背景,难怪软硬不吃。”谭总低声说。
到此时陈争已经听明白了,这些人口中的胡主任,指的一定是胡雪菲无疑了。
原来这些人上门来送礼,并不是奔着老爷子的身份。而是因为胡雪菲,看来胡雪菲这是升官了啊。
其实这个结果倒是也不出意料之外,开始陈争就知道,胡雪菲刚参加工作被安排在了基层,只不过就是走走过场,肯定很快会被提拔起来的,只是不知道提拔的这么快。
这群人说胡雪菲是胡主任?不知道这个主任是什么主任。不过见这么多老总上门送礼。想来恐怕是个有点实权的职位了。
陈争还在想着,那群送礼的人其中一个又问:“那各位老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有这么个死老头守门。谁能进得去?也只能先先回去了。”挺着啤酒肚的钱总说道。
“可是这礼如果送不出去,我心里不踏实啊。”谭总沉吟问:“你们说这老头把我们的东西全都丢了出来,是不是嫌我们的礼太轻?”
“我的礼还轻?我这三条中华。里面可没有一包是烟,全是这个……”钱总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就算他嫌礼太轻,也总要拆开包看看,看都没看就扔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纷纷点头。
但凡送礼之人,送现金的必然要做一些包装,否则还真的没人敢收。
其中在烟里面塞钱,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做法,一来拿着方便,送着方便;二来只要稍微示意。对方就能明白意思,不至于不明就里又把香烟转送给了别人。
而就算送礼之人没有特别按时,收礼的也都会拆开看看,才知道礼的轻重,哪有看都不看就往外扔的道理?
也是现在这个时代贪污成风。本来不受贿赂是正常情况,可现在如果遇到那个官员不受贿赂,送礼的人反而心中七上八下。
最终还是那个秃顶的谭总分析说道:“依我看,恐怕还是我们没有打听到足够的消息,不知道这位胡主任的喜好。我想只要我们能够投其所好,就不信天下有送不出去的礼。”
“没错没错。还是钱总有见地。”那一群人纷纷点头说:“那不如我们回去先做功课,打听打听这位胡主任的喜好,我们彼此间如果打听到什么也互相通个消息,我们改天再来?”
“好,也只能如此了。”那群人商量妥当,这才转身一一上车。
走过陈争的时候,也没人想到陈争同样是来胡雪菲家的,毕竟陈争两手空空,更连一辆豪车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送礼的,更像是住在这里的普通百姓。
不多时,巷子里的豪车全都开了出去。
陈争见他们都走远了,这才走上前,叩起门来。
“敲什么敲!不是告诉你们了,谁再敢敲门,就把你们的狗……”老爷子在院内暴跳如雷,迅速冲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喝道。
本来是要开门给门外的人点颜sè看看,却没料想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陈争,因此老爷子的火气瞬间又熄了下去:“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臭小子终于知道来看爷爷我了啊?快,快进屋。”
陈争笑了笑,说道:“爷爷,我之前一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也没空来看你,这不,我刚从香岗回来,就第一时间来看你了。不过也是我直接从片场赶过来的,也没时间给你去买个礼物,爷爷你可别生气啊。”
“生什么气,臭小子,你不是说要把这里当自己家?哪有回自己家还要买礼物的?你不买礼物,只要人来了我就高兴,可相反刚刚那群人就算抱着金山银山来,我也一样全给轰出去!”
见老爷子说到这里,陈争顺势问:“爷爷,刚刚那群人是什么人啊?”
“还能是什么人,还不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jiān商?”
老爷子随后又介绍一番。
陈争开始猜的不错,胡雪菲的确是工作上有了升迁,而且是今天刚刚升迁。
就连老爷子,也是昨天晚上才听胡雪菲说下来了委任令,今天更是第一天正式入职,没想到这**商竟然如此神通广大,晚上就直接把各种重礼送上了家门。
“这**商明目张胆来送礼,我没告他们个行贿罪,只是把他们轰了出去,已经是够便宜他们的了!”老爷子气哄哄说道。
陈争苦笑。老爷子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没退下来之前,一直身居高位,怎么能知道现在的社会,这种情形已经蔚然成风,再正常也不过了。
不过陈争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又问:“爷爷。雪菲升迁了,那她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啊?”
“具体的雪菲和我说了,不过我没记住。”老爷子摇了摇头说:“老了,记xìng不好了,你还是自己去问雪菲去。”
一句话提醒了陈争。按照道理,此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胡雪菲最是孝顺爷爷了,每天都要回家为爷爷煮饭,可今天怎么还没见到她人?
陈争四下张望,老爷子说道:“不用看了,还没回来呢。这不是今天雪菲新工作入职第一天嘛,事情比较多,下午就打电话回来了,说晚上可能要加班,晚点回来。不过晚也不会晚太久。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不过没关系,我们爷俩先聊着。”
说着,已经拉着陈争走进了屋中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老爷子的表情忽然又凝重了起来:“雪菲的事情。等会你们自己聊,现在雪菲不在,你快交代交代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陈争一愣。
“还说你没什么事情?臭小子,你和爷爷老实说,这次去了香岗走一圈,你有没有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呃……”陈争无语。
其实对于陈争来说。他还是很想被腐蚀的,毕竟有谁会放着豪华别墅不住,跑去山村道观里再过无产阶级的贫苦生活?
不过陈争倒也没傻到实话说出来惹老爷子发怒,赔笑说:“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被腐蚀。”
“我告诉你,我难得看上了你这个臭小子,想撮合你和我孙女在一起,你现在是不是不想要我孙女?”老爷子言辞质问说。
“怎么会怎么会。”陈争连连说。
“还说不会?你去香岗拍电影的绯闻早都满天飞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又问。
看来现在果然是信息爆炸的时代,自己和梅晰的绯闻,竟然连不会用电脑的老爷子都听说了,陈争无奈,解释说:“爷爷,你也说了,是绯闻嘛,绯闻怎么能当真?就算本来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些记者也能胡乱编出来绯闻。”
“真的是记者编的?”老爷子显然不信。
“就算记者不编,制片公司也会故意地制造一些绯闻,目的是给电影造势嘛,有了绯闻,电影剧组的曝光度就多,起个宣传作用,以后好有票房啊。”陈争说:“现在人们为了赚钱,是什么办法都会想出来的。”
听陈争一说,老爷子再仔细想想,倒是的确颇有道理。
“那他们说你和那个女电影明星亲嘴,也是胡乱编的?”老爷子又问。
“这个不是胡乱编的,不过那是因为拍电影嘛,电影有这么一场戏而已。”
“就是拍电影这么简单?”
“当然就是这么简单。”陈争耸了耸肩。
其实这句话他倒没撒谎,他和梅晰在戏外的时候,的确没有太过亲密的动作,最亲密的无非就是拥抱而已,更没有发生任何超友谊的关系。
至少目前还没有。
见陈争这么说,老爷子这才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生怕你这臭小子抵受不了糖衣炮弹的侵蚀,而中了资产阶级的美人计呢。”
陈争狂汗,这种资产阶级的美人计他到是希望更多些,而至于糖衣炮弹……陈争倒是挺像高呼“向我开炮”的。
陈争还正想着,这时外面小巷里忽然传来了一辆汽车由远而近行驶过来的声音,老爷子说道:“这一定是雪菲回来了。”
陈争之前没离开沧海市的时候,胡雪菲还是每天乘公交车上班呢,此时忍不住问:“爷爷,雪菲现在也卖了车么?”
“那道没有,雪菲刚参加工作,哪有钱买车?这是单位给她配的,也是她今天下午打电话时跟我说的,以后就会有专车来接她上下班了。”
“呵!”陈争倒吸一口器,心说连专车接送都有了。看来胡雪菲现在的职位不低啊!
“咣当”,大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果然正是胡雪菲。
只见胡雪菲一边走一边叫道:“爷爷,我回来了,你一定饿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做什么饭?不用做饭,我刚刚自己吃过了。你还没吃?刚好陈争也没吃,你们俩一起出去找个地方吃点。”这时老爷子也已经拉着陈争迎出了院中。
“陈争?原来你已经回了沧海市了啊。”胡雪菲问道。
陈争还没等回答,老爷子已经抢先说道:“今天他才刚从香岗回来。本来还要在片场拍戏呢,不过他还是直接先来找你了啊,已经等了你好半天了。你们快点出去吃饭。”
“可是爷爷你……”
胡雪菲还没说完,老爷子抢过来说道:“我什么我?我不会做饭么?我已经自己做饭吃过了,少废话,你们两个出去吃!”
说着,老爷子已经离走到了胡雪菲旁边,低声说:“陈争刚刚说了,那些绯闻都不是真的,包括亲嘴那个也不是真的,只是拍电影而已,你们快点出去吃饭。”
搞得胡雪菲哭笑不得。好像自己很在意这些似地。
还不等再多说什么,老爷子已经一手拉一个,将陈争和胡雪菲推到了门外,“咣当”,又一次关紧了大门。
胡雪菲倍感无奈。看了看陈争说:“又是这种情况,我真拿我爷爷没办法啊。幸好车还没走,不如就让司机王师傅送我们一段路,我们也聊一聊,刚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呢。”
陈争当然没有异意,于是两人上了车。汽车发动。
不过汽车却也没走到市区,而是在城乡结合处就被胡雪菲叫停,然后让司机王师傅开车回家休息。
“胡主任,这样不太好?你还在用车呢,我怎么能把你丢下自己回去?”王师傅说道。
“没关系,我其实也想散一会步,等一会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家就好了。”
王师傅本来还不肯回去,不过忽然转念一想,人家一男一女明显是在谈恋爱,自己在一旁不是当电灯呢么?这才连连点头,告辞离开。
等司机师傅将车开走,胡雪菲对陈争笑了笑,说:“王师傅已经忙了一天,现在下班时间,我实在不好意思多打扰他,更不好意思再让他送我们回市区,就在他家附近停下来,我们也就在这一带走走逛逛,怎么样?”
“当然好。”陈争点了点头。
看来胡雪菲还真懂得为他人着想,与那些作威作福的官员截然不同,陈争在心中赞道。
……
胡雪菲找陈争的确有正事要谈,一边走一边说,最先说的当然是医馆的事情。
不夸张的说,陈争医馆现在所面临的严峻形势,医馆被封这还是小事,可这件事明显有人在背后cāo纵,如果cāo纵的人不肯放手,还将事态扩大的话,那陈争的情况就有点要糟糕了,毕竟陈争学历的问题不合格,非法行医几乎会被坐实,事情影响大了,就连马记都帮不上忙。
陈争本来就像问问胡雪菲对于这件事的建议,可现在看来,胡雪菲也并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胡雪菲言语间十分担心,陈争只是笑了笑说:“这件事我能解决,你放心好了。另外沧海市最近还有什么事情么?”
“其他的事情?哦,”胡雪菲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还有小薇的那个案子,现在已经判了,小薇胜诉,为她母亲获得了沧海市第六人民医院二十五万元的医疗事故赔偿。”
这倒是个好消息,有了这二十多万,小薇家里的生活要好得多了。
也不知道小薇在艾丽的酒里唱歌现在唱的怎么样,看来自己这两天也应该去看看她才行,陈争心中说。
胡雪菲又继续说:“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把沧海市第六人民医院搞得声名狼藉,石立峰更恨你了,你可要千万小心这个人,最近就是他有事没事总跳出来污蔑你。”
“嗯。”陈争点了点头,石立峰这种小人,睚眦必报,这倒也在预料之中。
“对了,也别光说我的事,也说说你。”陈争又问:“你现在是升官了,又有专车接送,司机师傅还叫你主任,不知道是什么主任?”
“倒的确算是升官了,不过不是主任,而是副主任。”胡雪菲笑了笑,详细说:“我现在也还是在沧海市国土资源局,不过不是在市中心了,而是被调到了沧海市的新区去了,做土地经营管理中心的副主任,同时也兼任城建团委的负责人。”
在官场上有个惯例,那就是称呼别人官职的时候,如果有个副字,那就一定要故意略去。
因此胡雪菲其实是副主任,可别人都是称呼她为胡主任。
但虽然说是副主任,可他还兼任城建团委的负责人,这样一来,实权恐怕比主任还要大呢。
“沧海市的新区?这是什么地方?”陈争问道。
胡雪菲笑了笑:“新区你不知道?就是当初你为郝市长规划风水的这一个区啊,沧海市未来五年发展的重中之重,因此我被调到这里,主管土地的审批工作,说起来是属于比较实权的呢。”
“哦,原来你升迁的这么快。”
“这还算快?”胡雪菲笑了笑:“快的还在后面呢。”
随后胡雪菲详细道来。
从科员做到副主任,这个过程还算是长的呢,等现在胡雪菲做了新区的土地经营管理中心副主任,她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现在胡雪菲负责的就是新区土地规划,如果工作过程中规划得好,很快还会先后担任沧海市新区发展计划局局长,新区发展改革局局长,沧海市国土资源局新区分局总负责人等职务。
而新区规划的没法不好,因为这是沧海市未来五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受到各方支持,想要做不好都难,
陈争知道,胡雪菲的政治履历,这才刚刚谱写了一个开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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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遭遇打劫(上)
“哎,其实不瞒你说,我的政治轨迹,其实从我刚刚参加工作时开始,就一定在一定程度上安排好了,剩下的只要我按部就班,不出太大的问题,结果都是一样的。”胡雪菲叹了口气,又说:“现在的工作好虽然好,可做起来没有激和谐情,我倒是更希望从事和法律相关的工作。”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是可惜,并不是人人都在做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陈争点了点头,安慰说:“不过也好,等你职位高了,就能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了。”
国家有规定,如果胡雪菲的兴趣是在经商方面,只要一从政,就没可能了,但法律还好,不在这些限定之中。
胡雪菲点了点头:“是啊,也就只能是慢慢熬资历了。”
从政,资历这一点很重要。
其实说起来,胡雪菲虽然有背景,可资历不够,现在的职位倒也并非是多大的官。
一个分区而已,在土地经营管理中心上班,而且还是副主任,又不是正职。
按道理配车都不够资格,不过因为胡雪菲工作是主管土地的规划审查,常常要去实地看,工作需要,这才给她安排了一辆车。
“既然你的官职不高,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给你送礼呢?而且全都是大老板呢。”陈争问。
“职位是不高,如果是沧海市别的区,同样我这个职位,就不会有人问津。但新区是沧海市未来五年发展的重中之重,很多企业全都要在新区发展,所以我这个职位就至柔可热了。”
“这么说,那些人全都是想要土地通过审查,这才给你送礼的?”陈争问。
“一方面是这样。这样的企业房地产居多。”胡雪菲解释说:“不过这样以权谋私比较容易出问题,另一方面就好办多了,因为我能接触到一些土地方面的政策,有的企业家只是想要提前得知这些政策,告诉他这些。并不违法违纪,可他们也愿意以重金相酬谢的。”
胡雪菲说的没错。一般贪污的官员。都是比较傻的。
一来,贪污容易被抓住,就算现在不被抓住,rì后也有可能秋后算账,所有的贪官全都是提心吊胆。
二来,这样也会影响政治前途。
真正聪明的官员不会这样,就比如说如果胡雪菲想要弄些钱,根本不用以权谋私或者说是挪用公款,只需要国家有什么政策下来。提前告诉那些企业家而已。
战场上,打的是情报,商场上也是一样,得到一个信息的提前量,已经能决定太多的事情了。
这也就是那**商想要维护胡雪菲的一个重要原因。就算不是现在求胡雪菲办事,打好关系,rì后也用得到。
更何况是人都能猜的出来。胡雪菲在政坛上前途远大。
这时候胡雪菲又笑了笑说:“可惜你不是经商的,这些告诉你也没用。否则如果你要在沧海市的新区有所发展,就有大用了。”
陈争是不经商,不过诚德地产是经商的,而且做的就是房地产,和土地息息相关,如果有胡雪菲的一些信息,陈争也能从中赚到不少的钱。
因此陈争笑了笑说:“我是不经商,不过也未必没用,等我什么时候要用了,我再找你。”
“也好。”胡雪菲微笑着点了点头。
刚刚一路走来,胡雪菲也说了很多,也询问了陈争的一些情况,不过陈争心中却有些遗憾。
因为胡雪菲竟然对陈争在香岗发生绯闻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问。
没有问,是因为不关心?如果同样的事情被艾丽听说了,又不了解详细情况,她肯定会询问几句的。
哎,陈争叹了一口气,能够理所当然的吃醋,也是需要两人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才行的,而现在陈争和胡雪菲,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
另外胡雪菲的xìng格也比较平和,不想艾丽,恐怕也会有些话是藏在心底的,时机不到,她也不会说。
陈争虽然有些遗憾,可在面对胡雪菲时,依然也没有怎么采取主动。
因为陈争自己知道,他的桃花是比较多的,陈争并不反对桃花多,可他也不能去主动招惹别人,这样自己还有别的女人,不就算是欺骗别人感情了么?
陈争不忍骗胡雪菲,可又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的桃花缘,所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等到她全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看她会怎么反应,
胡雪菲是个好女孩,也只能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了。
陈争还在想着,这时候两人走到了一条十字路口。
因为胡雪菲不好意思麻烦司机王师傅,所以并没有到市区,而是在王师傅家附近就下了车。而这一带并非闹市区,也比较偏僻,胡雪菲也并不熟悉街道的情况,在十字路口停下脚步,左右张望,想看看往那边走更合适。
虽然夜晚一片漆黑,可借着路灯,也看得到一条路的远处似乎比较热闹,应该是一个夜市。
“我爷爷让我们出来,太早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不如我们去夜市上吃点东西,再在附近找一家电影院,看一场电影?”胡雪菲建议说。
“也好。”陈争点了点头,刚好发现旁边不远处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银行提款机,说道:“那你等我一会,我去取点钱。”
陈争从来在身上也带钱不多,刚刚又是打车来到胡雪菲家,口袋里的钱都要用光了,的确是需要取钱。
“不用了,今天我请你。”胡雪菲说。
“那怎么好,再说,就算吃饭你请我,我身上也要有些钱的,等看电影我再回请你嘛。”陈争笑了笑说:“你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便直往提款机而去。
陈争进去里面取钱,而胡雪菲则等在马路边。
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瞬间从旁边小巷中冲到了胡雪菲面前,并且紧跟着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你要干什么?”胡雪菲吓了一跳。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捉完还用手压了压帽檐,深sè慌张的左右张望片刻,又向前伸了伸刀子,在胡雪菲面前晃了晃,语气有点颤抖;“干什么?我要跟你借点钱,快点把钱拿出来!”
黑衣大汉虽然说的是“借”,可是人都知道,这分明就是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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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遭遇打劫(下)
胡雪菲平生第一次遇上打劫这种事情,但她也知道,自己还是尽量配合。毕竟一般抢劫的,如果只劫财,不会真的伤害别人,拿了钱就走,比较安全。
因此胡雪菲连忙将挎包打开,掏出了钱夹。
还不等胡雪菲把钱夹递出,黑衣大汉已经一把抢了过去,慌忙将钞票掏出。
“钱……钱你全拿走,我都不要了,而且我也保证不报jǐng,”胡雪菲小心谨慎地说:“不过你能不能……把钱夹还给我,里面有我的证件。”
黑衣大汉要钱夹也的确没用,将钞票掏出,全都揣入了怀中,钱夹扔了回去。
可是紧跟着又说:“才六百块钱,这不够,其他的钱也拿出来!”
“我真的没钱了啊。”胡雪菲无奈,连忙将包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你看,真的没有了。”
“你骗谁?”黑衣大汉又低声喝道:“我告诉你,刚刚我在巷子里都听到你说话了,你是个当官的。当官的怎么会只有六百块钱?”
看来这黑衣大汉是无意中听到了胡雪菲和陈争对话的内容,这才决定对胡雪菲实施抢劫。
“你身上肯定还有钱,别耍花招,你你你……你可别逼我,再不给钱,我就在你脸上划……划两刀!”黑衣大汉恐吓说道,刀子也又向前递了两寸。
同时刀子被拿在手中,上下狂抖。也看得出来,此人应该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第一次,难免会jīng神高度紧张。
可也正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人在冲动的情况下,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胡雪菲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尖刀,明显被吓花容失sè。连连倒退,就在这个时候,陈争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她没有钱。我有啊,你别冲动。”
原来此时陈争刚刚从银行的二十四小时服务厅出来。
钱还没来得及取,他就看到了这一幕。本想要以最快速度冲过去,可又一想那黑衣大汉距离胡雪菲太近了,而且看上去现在情绪激动,如果自己再冲过去,难免会刺激到他本来已经紧绷的神经。
对付想他这样的人,还是先要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再说,也免得万一刀子碰到胡雪菲。
“你,你别过来!”黑衣大汉有点紧张,打量了一下陈争:“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要不然我不客气!”
“好好好,我不过去,”陈争站下脚步:“你别激动,你不是要钱么?她没有了,我有啊。”
“她是你女朋友?你比她这个当官的还有钱?”黑衣大汉有点不信。
陈争苦笑。看来这黑衣大汉是认定了当官的才会比较有钱。
“她就算是当官的,可也不一定会带很多钱在身上啊。”陈争说道:“再者你也说了,她是我女朋友,我难道还没有我女朋友有钱?你也看到了,我刚刚正准备去银行,你想要钱。我可以取给你。”
“也对。”黑衣大汉想了想,又说:“我虽然是个抢劫的,但我不抢贫民老百姓,本来看她是个当官的才抢,但你既然很有钱,又是这个当官的男朋友,那也借给我一些也行。我只要八千块钱,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行。刚刚我已经拿了六百,你再给我取七千四就行,我保证不伤害她。”
陈争觉得这个抢劫的人倒是很有趣,别人是有多少抢多少,可这个人还有明确的金额,多了还不要。
“朋友,现金我没有这么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提款机取钱。”陈争笑了笑说。
陈争的本意,是想让这个黑衣大汉离胡雪菲远一些,自己再动手,虽然对方手上有把刀,可在陈争面前,这就跟小孩子手中的玩具刀没什么两样。
不过黑衣大汉却没有让陈争得逞:“你以为我傻么?银行里有摄像头!你自己去取,我在这里等着,别耍花样,要不然我就划她两刀。”
“好好好,你别激动。”陈争安抚道:“你要八千块是不是?这不是问题,我卡里就有。”
“七千四,我已经拿了六百了。”黑衣大汉重申道。
“好好好,你别冲动,也别伤害了她,我这就去给你去取钱。”
虽然这黑衣大汉不离开胡雪菲,不过没关系,等一会自己取了一沓钱出来,他不会让自己扔过去?
就算要扔,可一沓钱也会散落一地。
只要他过来取,或者自己拿过去,近了身,制伏他只是瞬间的事情。
之前在香岗买了别墅,又花用了这么长时间,其实陈争的钱已经用的差不都了。
具体剩下多少陈争也没怎么在意过,但猜想应该一万块左右还是有的。
来到提款机旁,将卡插了进去,一查金额,结果反倒让陈争吓了一跳,卡里面足足还有八万多将近九万块呢。
哪里来的这笔钱?陈争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这一定是诚德地产给自己发的薪水。
说起来陈争现在也还算是诚德地产的风水顾问,按照之前的约定,就算不看风水,也依然有五十万的年薪呢。之前陈争一直忙碌,也没怎么去取过钱,原来都被他们打到自己的工资卡里了。
看来自己过两天也要回诚德地产看看,要不然自己白领薪水,却不尽责,这钱拿的也不能心安理得。
不过现在没时间多想这个,陈争只是一口气从提款机取出了两万块钱。
本来还想多取,不过提款机有最高限额,因此陈争只是拿着这两万块钱走了出来。
“朋友,我这里有两万块。你说要七千四,这是足够了,你也可以都拿走,不要伤害了我女朋友。”陈争走到黑衣大汉面前五六步远的地方,伸出了手。
看着陈争手上拿厚厚一沓钞票,黑衣大汉这才放心,一边提着刀子向陈争走过来,一边紧张说:“你……你别耍花样!要不然……要不然刀子可不长眼睛。我不想伤了你,但你要耍花招可别怪我!另外我也不要两万,说了再拿七千四。多一份我也不……啊!”
话还没说完,黑衣大汉已经走到了陈争面前,与此同时。已经发出了一声惨叫。
胡雪菲也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看到那沓钱还在陈争手中,黑衣大汉的手腕已经被陈争扭到了背后,牢牢擒住。
与此同时,刀子“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陈争的太极功夫最擅听劲,因此要制住一个人,易如反掌。
此时就是这样,黑衣大汉的右手手腕被陈争擒住,用力一提,黑衣大汉已经双脚脚跟离地。只有脚尖垫在地上,。
手腕和肩膀处一阵剧痛,不敢再用力分毫,忍不住叫痛不止。
陈争制住黑衣大汉后,第一时间对胡雪菲说:“怎么样。你没事?”
胡雪菲这才从惊吓中恢复了过来:“我……我没事,我还好,没有受伤,这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我报jǐng。”
刚刚胡雪菲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钱了,将包包倒空来给黑衣大汉检查,此时她又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了手机,就要拨。
“别!别!别报jǐng!”黑衣大汉被陈争擒住,一动不能动,连连叫道。
“没有什么本事,还敢学别人抢劫?被抓住了还不让报jǐng?”陈争冷哼一声。
“别报jǐng,我我我抢劫不对,可是我不能进jǐng察局啊,我进去了,我妈的病就没办法了!”黑衣大汉用着哭腔说道:“高手兄弟,不不,高手大哥,你放我一马,只要我妈的病治好了,我保证,我自己去投案自首!高手大哥,我求你了!”
陈争见这黑衣大汉说话时感情真挚,不似骗人,说道:“雪菲,你先别打电话。”随后又问被他擒住的黑衣大汉说:“你妈怎么了?”
“我妈生病住院了,急等着用钱啊,不交钱就要停药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高手大哥,求你放我一马!”
刚刚陈争让胡雪菲先别打电话,她就听话的收起手机,不过此时还是说:“陈争,你别被他给骗了,他们抢劫被抓住了,都会这么说。”
陈争点了点头,说道:“这我知道,不过这个人说的,倒是有点可信。”
“为什么?”胡雪菲问。
“你想,他虽然拿着刀子出来抢劫,可情绪激动,又犹豫不决。还说什么只打劫当官的,贫民老百姓不抢。看他面sè慌张,应该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陈争分析说:“最主要的,是他抢劫的时候说只要八千,多一分不要,应该是他遇到了什么难事,只有八千块钱才能解决问题。”
“是啊,”黑衣大汉连连说道:“高手大哥,我妈住院了,急xìng胃穿孔,着急做手术啊。本来是小手术,也用不了多少钱,可医院让我交三万块钱的押金,不交钱不上手术台啊。”
这种情况在医院的确很普遍。
事实上胃穿孔并不是什么大病,手术费也用不了这么多,不过医院都一样要先交一笔押金,而且押金费用不低。
就是怕病人病好了不给钱,直接治病费用从押金里面扣。
虽然说多退少补,可其实退的时候多,补的时候少。
胡雪菲不太相信黑衣大汉的说辞,但也没多说,只是看了看陈争,报jǐng不报jǐng,让陈争拿主意。
陈争想了想,又问黑衣大汉说:“既然押金是三万,那你怎么只抢八千?”
“我自己凑了两天,凑到了两万二,还剩八千怎么也解决不了啊,可我妈她的病不能等了啊,要不然光是疼也疼死了。我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来抢劫的,把我送jǐng察局也行,可要让我先把我妈她的病治好,求求你了,高手大哥!”黑衣大汉连连哀求道。
第300章 识英雄于未遇之前(上)
所谓百善孝为先,陈争只是听了黑衣大汉这一番话,更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而且陈争觉得黑衣大汉说的可信,其实不仅仅是推测,要知道陈争的识人之术不是假的,别人说的真话假话,其实也一定程度上看得出来。
至少在面相上来看,这个黑衣大汉就绝非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人,更绝不是一般的抢劫犯,因为好逸恶劳而来抢劫。
想到此处,陈争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黑衣大汉略作迟疑,不知道陈争是什么意思。
“快说!”陈争低喝道:“你说的是实话,我也许会考虑放了你,要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进派出所。”
黑衣大汉本来就被陈争制住,此时陈争忽然向上用力一提,只感觉肩膀就要脱臼了。
不过他更担心的,确实陈争后面说送进监狱的事。
抢劫是重罪,尤其是好像黑衣大汉这种拿着凶器抢劫的,起刑就是三年。
当然,抢劫未遂,应该会轻判,但就算判得再轻,也是要进监狱,他一旦进了监狱,他母亲的病可就没办法了。
因此黑衣大汉再不敢迟疑,连忙说道:“我我我叫雷栋梁,高手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我筹钱治病呢,你行行好,放了我。”
陈争又问:“那你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打黑拳的。”
这句话陈争有点不信:“就凭你?还打黑拳?”
陈争虽然初来都市。可也听武馆里他的那些徒弟们。说起过黑拳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道听途说。
据说黑拳才是真正意义上无限制的格斗比赛,死亡率十分之高。
虽然全世界各国的官面上都不承认有黑拳赛场的存在,在国内就更是如此,可其实黑拳拳赛全世界很多地都有,国内也不例外。
尤其是经济发达如同沧海市这种地方,有钱人越多,就总想找点刺激。
只是陈争认为就算有打黑拳的,水平也不会这么菜?这个雷栋梁被自己施展擒拿手法,一只手就擒住了。黑拳死亡率这么高,水平却这么低?
“高手大哥,我真的是打黑拳的,不过我打的是小拳赛。没有资格上更高级的拳台。”
随后雷栋梁如同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将事情--出。
原来黑拳也分等级,世界上真正黑拳拳赛的拳手,也的确都是经过了地狱式训练的人,不过在国内,黑拳拳赛远不如国外那么发达,所以规模要小的多。
大多数的小拳赛,都是只要自愿去打就没问题,而且不管输赢。都有钱拿。
当然,赢了的拿钱更多。
只是这种小拳赛赚到的钱没有那种真正黑拳拳赛赚得多,可也没有那么高的风险,不会有太高的死亡率。
雷栋梁参加的也就是这种,严格来说不能叫做真正的黑拳,不过也是在地下举行,就姑且如此称呼。
这种拳赛,雷栋梁也参加了十几场拳赛,可一个被打死的都没有,只有两个的腿被打折而已。
如果真的是死亡率百分之百的真正黑拳。国内这种情形也不会容许存在,就算有,雷栋梁也不敢参加。
毕竟他也不是职业选手,只不过是仗着有股子力气,开始是在小区里做保安。不过后来被辞退了,正在想办法谋生的时候。经人介绍,也就参加了拳赛,打过几场,多少能挣些钱回家。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很有钱啊,怎么还练三万块都拿不出来?”陈争又问。
在陈争认知中,打黑拳,一定是有高额回报的。
“高手大哥,现在哪一行也都不好混啊,打黑拳的也是一样。”雷栋梁又解释说:“如果打赢了一场,那是赚到挺多的,可我打了十几场,一场都没赢过。但就算打输了,也拿到了一些钱,可也受了很多伤,赚到的钱,除了吃吃喝喝又养身体,没攒下多少啊。而且我之前刚刚骨裂,在医院里治好了,也花了不少钱,现在我妈又紧跟着住院,真的是拿不出钱来了。”
陈争听到此处,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松开了擒住雷栋梁的手。
“高手大哥,你愿意放了我了?”雷栋梁试探着问。
“嗯,放了你。”陈争点了点头。
见陈争如此说,雷栋梁转身就要跑,不过还没等跑出去一步,又被陈争拉住了胳膊,叫道:“等等,别跑。”
雷栋梁只以为陈争改变了主意,一时心慌。
想要跑,可又知道陈争本领高超,他抓住了自己,自己怎么跑得掉?
因此也不敢妄动,只是苦苦哀求:“高手大哥,你不会反悔了?你就放了我。我知道我做错了事,可没办法。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妈病好了,我就立马去找jǐng察投案自首?我说道做到,求你宽限我几天。”
陈争笑了笑问:“你就这么走了,你缺的八千块钱怎么凑?”
“我只能再去抢八千块。”雷栋梁沉吟片刻,他的确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紧跟着补充说:“高手大哥你放心,我真的只强当官的,又抢的不是非常多,更不会真的去伤人。”
陈争摇了摇头,将拿着钱的手一伸:“你别去抢了,这两万块钱你拿走。”
“啊?”雷栋梁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笔钱你拿走。”陈争说道:“不过事先说明,这笔钱算我借给你的,我们君子之约,事后你还要给我。”
“真真真真的?你真的愿意借钱给我?”
雷栋梁满脸的不敢置信,见陈争点了点头,紧跟着又说:“高手大哥,我现在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的确需要钱,你要愿意借钱给我,就是我的大恩人,这笔钱我治好了我妈的病,砸锅卖铁也还给你,我对天发誓!”
“那就好,另外你不要再去抢劫了。”陈争又说。
“是是是,我抢劫就是着急用钱应急,有了医院的押金,我就保证不再抢劫了。”雷栋梁连连点头,又问:“高手大哥,那这笔钱……我……”
雷栋梁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在做梦,有点不敢伸手去接。
“拿去。”说罢,陈争直接将钱塞入了雷栋梁的怀中。
“这……这……用不了这么多,我只要用八千块钱……”
“拿着,除了押金,住院也要补补身体,剩下多少你可以留着,到时候一起还给我。”
“谢谢……谢谢……”雷栋梁将这厚厚的一沓钞票捧在怀中,感觉真实无比,哽咽无语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摸了摸眼泪,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高手大哥,还有一件事,等我有钱了,我怎么还给你?”
陈争想了想,不答反问说:“你妈和谐的手术要几天做好?康复又要几天?”
雷栋梁答道:“这我问过大夫了,急xìng胃穿孔,其实不是什么大病,交了钱当天就能安排手术,再有几天康复就能出院回家了。”
“那好。”陈争点了点头:“在沧海市郊区,有个太极国术会馆,这个武馆是我开的,你如果不知道地址,就打听打听,不难打听得到。一个星期后,也是今天这个时间,你到这个武馆来找我,我在那里等着你。”
“这……”雷栋梁沉吟道:“只有一个星期,我筹不到钱来还给你啊。高手大哥,能不能再宽限我几rì?”
“不用你筹钱,我也料想你短时间筹不到这么多钱。我现在既然是你的债主,所以我决定到时候给你介绍个工作,你给我打工还债。”陈争笑了笑说。
“高手大哥,你还能给我介绍工作?这……这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雷栋梁感激涕零。
“什么也不要说了,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我们既然君子之约已定,你就拿着钱去医院,其他的事情,等你来还钱时再说。”陈争说道。
“既然如此,那高手大哥,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雷栋梁不再犹豫,揣起那一沓钞票,转身离去。
很快,消失在了夜sè之中,不见踪影。
等雷栋梁走了之后,胡雪菲走过来问:“陈争,你真的相信把钱借给了他,他还会来还钱?他可是个抢劫的,你就不怕这么做是用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其实有去无回还好,可这样不是助长不良风气么?”
在胡雪菲看来,给了他钱又让他跑了,就算报jǐng都根本找不到他人,傻子才会才回来呢。
像他这种人,既然敢持刀抢劫,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不管什么原因,都应该交给jǐng察处理。
陈争也知道胡雪菲心中所想,说道:“不会,我看得出来,他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知道?”胡雪菲问。
“你忘了,我是会算的。”陈争笑了笑:“连马记,郝市长都很相信我的相人之术,足可见我的相人之术非同一般啊。而相人之术最难得的,你又知不知道是什么?”
胡雪菲当然不知道,问:“那最难的是什么?”
“识英雄不难,难的,是识英雄于未遇之前。”陈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