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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围猎罗马txt下载     围猎罗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三章 哄骗

    秦东带着一百弓骑兵冲村口冲进村内,向着村尾的方向快速而去,当他们抵达村尾的时候看见巴图带着第一骑兵队正赌在村尾出口处,出口处只不过几米宽,而斯基尔骑兵此时还有一百五六十骑,这么多骑兵被堵住,几乎人挤人,马挤马。

    秦东一看,正是时候,他当即大吼:“弓骑准备!”吼完便抽出弓袋内的骑弓,顺手从箭袋内抽出三支箭搭弓便射。

    “嗖嗖嗖”三声刺破空气声响过之后,就见对面的三个斯基尔骑兵栽倒在马下。

    此时斯基尔骑兵们后方的骑兵看见秦东带着大队骑兵从后方冲杀过来,顿时吓得阵脚大乱,有的策马从旁边逃进了房屋之间的小巷里,还有的拼命策马向前挤。

    “嗖嗖嗖……”弓骑队的骑射发动了,一阵箭雨过来,斯基尔人由于被堵在村口,密集度实在太高,就这一波箭雨就造成了五六十骑的伤亡。

    村尾出口处一时间惨叫连连,大量战马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还有一些只是受了伤,疼痛得将背上的斯基尔骑士掀翻落地后到处乱窜。

    此时秦东带的弓骑队再次发射了第二波箭矢,望着天空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被堵住出不去的斯基尔骑兵们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次又造成了十几二十人的伤亡,不过此时秦东和他的弓骑队已经高速奔驰而来,他们全部收齐骑弓。从腰间抽出斩马刀,杀向残存的斯基尔骑兵。

    巴图也带着骑兵对从外面杀了进来,被堵在中间的斯基尔骑兵们没想到他们刚刚才作为救兵出现。现在就被人堵在村子里出不去,还被新的敌人随意杀戮,在斯基尔人首领的带领下,残余的斯基尔人调转马头向秦东这边杀过来,他们发现秦东这边刚开始使用骑弓,说明这一队骑兵以弓箭为主要攻击手段,因此近距离作战的战斗力应该不强。所以想捡这个软柿子捏,但是他们大错特错了,这队弓骑兵可不是普通的弓骑兵。他们不仅骑射功夫了得,近战能力比轻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比一个剑手一直是以右手剑对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左手剑更加厉害一样。

    两方一照面。斯基尔骑兵首领就知道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经验害死人啊,对方收了骑弓同斩马刀近身作战的战斗力更加强悍,他手下的骑兵根本不是对手,被杀都人仰马翻,再加上背后的巴图又带人杀过来,两相夹击之下,斯基尔人很快就溃散,秦东和巴图当即带着人马在村子里围追堵截。追杀那些逃散了斯基尔骑兵。

    不到半个小时,村子里已经看不到骑马的斯基尔人了。一半以上的斯基尔骑兵被杀,其他已经胆寒的人都丢弃马匹跪在地上投降了。

    秦东让巴图组织人手将这些投降的斯基尔人全部抓起来,随后又让人在尸体和俘虏当中寻找奥多亚塞的身影。

    没过多久,巴图来报:“大人,我们在尸体和俘虏当中没有找到奥多亚塞是身影,我们也审问了那些俘虏,他们当中没有一个知道奥多亚塞的下落!”

    “哦?”秦东对此很不解,按理说奥多亚塞即便是死了,他的尸体也应该留在这里,没有找到尸体,在俘虏中也没有他的身影,那么只能说明奥多亚塞还活着,而且还藏在这里,此人到底是藏身在俘虏当中还是藏在村民的家中?也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藏人!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立即指示道:“巴图,你立即再在俘虏当中清查一遍,如果找不到奥多亚塞,也问不出他的下落,那就把俘虏们全部杀掉!”

    巴图听了一愣,正准备要转身的他马上停了下来问道:“大人,这可与您一直不杀俘虏的规定和原则相违背啊,难道您要破例了吗?”

    秦东叹道:“巴图,你也知道我们匈奴人和其他胡人的人口数量很少,繁衍存活率也很低,死一个就少一个,因此我一直禁止你们杀俘虏,俘虏也是人,只要给他们吃的、穿的,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我想他们一定会臣服的,实在是养不熟的俘虏,我才会成全他们,但是这次情况不同,这次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如果把这些俘虏带回去,只要有一个人逃走向外界散播此时事件是我们做的,那我们的处境将相当危险,所以我不能冒着将几十万人置于死地的危险而绕了这些俘虏的性命,明白吗?”

    巴图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大人,我去了”。

    “等等!”秦东又叫住巴图道:“记住,杀人时候将他们带到僻静一点的地方,不要闹得动静太大吓着村民!”

    “好,我记住了!”

    等巴图走后,秦东又安排一队人开始从村尾向村头搜查,但他不准士兵闯入村民的家中,对于当地的百姓,秦东是能不与他们为难基本上就不与他们为难,以免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这年头干大事名声非常重要,可以说名声是干大事的首要条件,没有一个好的名声,基本上没有人来投效,也没有人愿意加入你的军队。

    士兵们在村子里搜查了一个来回,就是没有找到奥多亚塞,没过多久,巴图再次回转向秦东报告说还是没有在俘虏中找到奥多亚塞,但是有几个斯基尔士兵由于怕死,交代说在村尾遭遇堵截时曾经看见过奥多亚塞和另外一个人偷偷从队伍中离开,窜进了房屋之间的小巷里,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秦东听后思索一番,权衡利弊之后问道:“俘虏都处理了吗?”

    “都处理了,我让人挖了一个十米长、十米宽、五米深的大坑,将那些尸体都丢进去进行了掩埋,在现场留下一些兵器和箭矢将此事嫁祸给埃内克和莫多,如果埃迪卡派人来调查,应该能找到那些有标记的兵器!”

    “很好!”秦东点了点头,“看来奥多亚塞躲进了村民的家里了,尽管我这个人一向不愿意为难无辜的平民百姓,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请他们出来,大家聊聊天,喝喝茶了!守住村头和村尾,马上派人从村尾到村头挨家挨户的将村民们全部集中在这里,一个人都不准遗漏!”

    “明白!”巴图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没过一会儿工夫,一家家村民的房屋大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对于及时出来开门的村民,士兵们一般不会怎么为难,在家里搜查一遍之后就将人带到指定的位置集合,对于那些死不开门的村民,士兵们只好破门而入,强行将屋里的村民带走,如果有遇到反抗的,那只能对不起了,先打一顿再说。

    如此经过了半个小时,全村所有人都被“请”到了秦东面前,这些人都有些害怕,毕竟秦东这些人此时都是一副奇怪地打扮,村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其中还有不少小孩子吓得哭闹不止。

    秦东跳上一块大石看着下面的穿着衣衫褴褛的村民们大声道:“村民们,原本我不想惊动你们,想必你们应该知道这里发生了几场厮杀,死了不少人,这跟你们没有关系,但现在不同了,有两个男人藏进了你们当中的一个家里,混入了你们当中,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想要拿两个男人,他们两个最大恶极,在一次赶路途中路过一地向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家好心让他们留宿,而且还拿出最美味的食物招待他们,他们看见主人家的女儿长得漂亮就起了歹心,半夜里闯进那少女的房里糟蹋了她,女儿求救的声音惊动了主人,主人和他的妻子迅速赶来,但那两个混蛋丧心病狂,他们杀了主人和他的妻子,最后将那少女杀死后逃窜,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糟蹋了很多无知的少女,而且还杀了很多追捕他们的人,你们说他们可恨不可恨,该不该杀?”

    原本村民们对秦东强行派人将他们从家里拽出来心生不满,但此时听秦东这么一通胡说八道,许多村民当场就义愤填膺,一个个破口大骂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两人禽兽不如,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刮。

    此时混在村民人群中的奥多亚塞盯着大石上那个裹着白布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老子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用这种恶毒的语言中伤老子?他自知此时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准备招呼瓦尔多鲁悄悄溜走,但是已经有村民处于义愤将他们两个供了出来。

    几个士兵将正要悄悄溜走的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围住,两人原本就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此时哪里有力气与几个完好无损的士兵动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秦东看着奥多亚塞大声喝道:“畜生、混蛋,你作恶多端,还想往哪逃?来人,把他抓起来带回去审判!”

    几个士兵立即将奥多亚塞两人捆了起来丢在了马背上,此时秦东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这里的村民有好几百人,他知道这两人隐藏在其中尽管藏不了多久,但想这么容易把他们带走只怕不是这么容易,这些斯拉夫村民可不是很么顺民,用这种忽悠的办法显然很有效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怀疑

    由于奥多亚塞和他所带的随从一共七十多人,再加上被派去接应的斯基尔骑兵两百余骑没有一个人回去,在蒙纳塔的副千夫长直到傍晚时分还没有等到人,当天天色已晚,就没有派人继续前往寻找,他还以为奥多亚塞等人在路上耽搁了,因此第二天也继续在营地里等待,但是第二天晚上依然没有等到人,这个时候他才有些着急了,连夜亲自带人赶往贝尔科。

    第三天清晨时分,当副千夫长带人赶到贝尔科小村寻找,经过向村里人打听,找到阵亡将士的埋伏之所,并将掩埋尸体的大坑挖开时,他们终于确信出事了,两百名前来接应的骑兵全部被杀,马匹被劫走,而且他们的斯基尔族王子,未来的国王,新任的千夫长大人奥多亚塞被人绑走了,生死不明!

    得知这个消息,副千夫长感觉好像大难临头了一般,他不敢耽搁,连忙派人赶往赛迪卡向埃迪卡报告情况,自己则率部赶回蒙纳塔坐镇,以免被人趁虚而入。

    “你说什么?奥多亚塞被人绑架了,而且他带去的人和前往接应的两百骑兵全部阵亡?”埃迪卡听见派来的人报告情况之后大吃一惊,他是一个身材高瘦,满嘴白胡子的高瘦老人。

    “是的,国王陛下!”

    埃迪卡的身份不仅是斯基尔国王,而且是匈奴左大都尉,在匈奴帝国内,官员们称呼他为左大都尉大人,但是在斯基尔族人内部则称呼他为国王。

    埃迪卡听到对面报信的人肯定这个消息之后。只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一阵眩晕,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幸亏旁边侍从将他扶住。

    一个族老劝道:“国王陛下,情况还不明朗,陛下不可太过担心,相信王子殿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否则绑走他的人就不仅仅只是绑走了,当场就会杀了他,而那些人只是杀了其他人。却没有动王子殿下,我想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王子殿下,而是您!”

    这下埃迪卡就有点明白了。“我?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想利用奥多亚塞的安全威胁我,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族老点点头:“对,国王陛下想想,最近有什么人会采用这个办法来威胁您?”

    埃迪卡立即就想到了是谁。这问题简直不用想。他脱口而出:“我想除了北边派来的人,恐怕没有人会这么做!洛瑞德刚到这里来,他不会这么做,而且这么做只能逼反我,莫多这个老家伙恐怕还没有这个心计,而且他跟洛瑞德穿一条裤子,他们两个都是粗汉,不可能想出这种办法。而东边的秦东就更加不可能了,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我跟他无冤无仇,而且也没有利益纠葛,他犯不着与我交恶!”

    埃迪卡这个翻话可谓是将东南部巴尔干半岛地区的匈奴控制范围内的所有势力都计算进去了,也分析得非常透彻,连族老这个智者都不得不佩服他不愧是当任了多年左大都尉的人,很快将情况分析清楚,族老没有说话,但是此人的态度已经明确,他是赞同埃迪卡的分析结果的。

    这时前来报信的士兵又拿出几样兵器、骑弓和箭矢递给埃迪卡:“国王陛下,您看,我们经过搜寻将那些死亡将士的尸体挖出来后,还在那座村子里找到了敌人不小心遗落子在那里的兵器、骑弓和箭矢!”

    埃迪卡立即接过来一一逐个检查,很快他就查看完毕,并将这几样东西递给族老:“您看看,这是哪方势力的东西”。

    其实埃迪卡早就看出来了,递给族老检查也只是想经过别人检查确认一番。

    族老检查之后抬头道:“国王陛下,这几样东西中有两样是莫多的军中使用的东西,其他应该是埃内克的军队使用的兵器!”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按照刚才两人的推断,这次事情应该是北方埃内克的人干的,可现场遗留的兵器当中又有莫多的军中制式兵器,这就让人难以确定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所为了。

    埃迪卡问道:“族老,您怎么看?”

    “老夫以为有三种可能,第一,是北方埃内克的人干的,他们将这两样属于莫多的军中制式武器故意放在那里,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第二,埃内克和莫多都有参与,莫多想控制王子殿下让国王陛下您有所顾忌,因此他得知王子殿下前往蒙纳塔就职的消息就派人去中途拦截,不过这个消息同时被埃内克的人知道了,他们也有了绑架王子殿下逼迫国王陛下您就犯的意图,因此也派人去截击王子殿下和他带的随从,这其中有一方失败了,另一方完全获胜,我推测是莫多的人失败了,埃内克的人获胜。第三,是莫多干的,他早就知道埃内克的人正在与国王陛下您接触,因此想将此事嫁祸给埃内克,而王子殿下实际上还控制在他手上,他这么做因为他完全了解您的脾气,您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知道您这个脾气的人很少,莫多就是一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莫多手下有人当时恰好经过那儿被埃内克的人发现,为了不走漏消息,他们杀了莫多的人灭口,这两样东西就是那时遗留下来的”。

    埃迪卡一边听着一边走动,等族老说完停下问:“族老倾向于哪种可能性?”

    “依我的推测,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莫多这个老家伙,你别看他一副粗鄙的模样,其实他的心思细着呢,现在洛瑞德在他的身边,两人虽然都是粗汉,但他们手下并非没有智者,想到这个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也只有这个解释才符合逻辑”。

    埃迪卡点点头,族老的分析很有道理,现阶段在没有找到其他新的线索之前,也只有这种解释最为合理了,他道:“族老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管怎么说,对方绑架了我的儿子,那么他们必然要与我联系,从而提出他们的要求!到时候就看是谁了,只是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能派人过来联系还不清楚,等待真是一种煎熬啊!”

    此时在莫多的府邸,莫多和洛瑞德两人也是内心非常焦虑,这都过去三天了,被派去半路截杀的两百名敢死之士没有一个人回来,就算不成功,总得要有一个人回来报信吧?难道那些人见任务没有完成,害怕受到严厉的惩罚选择亡命天涯去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此莫多和洛瑞德两人正在一起焦急地等待消息,莫多已经命令隐藏在埃迪卡身边的人严密关注,只要有消息立即报告,只要那边有消息传过来,那么他们就可以确认这次行动是否已经成功。

    到了下午时分,终于有消息传过来了,当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听到奥多亚塞竟然被另一伙人绑架带走,而己方两百死士无一生还的消息之后都惊得差点下巴脱臼。

    洛瑞德问道:“莫多大人,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部属这次行动可谓是机密至极,一般人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另外一支人马究竟是谁的人马?”

    莫多额头上的皱纹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这里除了我、埃迪卡、秦东,还有北方的埃内克之外,就没有其他势力了,不过也说不好是不是东罗马帝国,又或者是西罗马帝国的间谍干的,不过我倾向是秦东或者是埃内克的人干的!”

    如果莫多说是埃内克的人干的,洛瑞德还有些相信,但莫多说也有可能是秦东派人干的,他就有点不信了,“莫多大人,这不可能吧?虽然是秦东向我说了这个办法,但不可能是他干的吧,你想想,秦东跟我们是一伙的,如果他要干这种事情犯不着背着我们而自己单独干,如果被我们两个发现是他干的,那他不是既得罪了埃迪卡和埃内克,又得罪了我们,他这样不是孤立了自己吗?秦东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傻吧?”

    如果说是别人,莫多还真不会怀疑秦东,但他对秦东可谓是有很深的了解,想当初秦东建议他除掉瓦图尔可谓是手段非常狠毒,后来的罗摩多更是死得不明不白,他怀疑这几件事情都与秦东有关,只是秦东做的这几件事情与他的利益没有产生冲突,因此他也就没有理睬。

    莫多以为,别看秦东每每行事都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副十足的莽夫行事模样,实则每做一件事情都是非常具有目的性的,而且一般人猜不透这家伙的用意,直到事发之后才恍然大悟。

    因此,莫多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秦东有关,也许这家伙早就酝酿已久了。

    莫多哼哼道:“洛瑞德大人可别被秦东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小东西不仅很鬼,而且心思狠毒着呢,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他干的,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大人,我想不如您以您的名义将他请过来询问一番?到时候我们观察他的神色再做判断?”

    洛瑞德权衡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同意莫多的提议,“好吧,就以我的名义将秦东请来,不过不能用这个名义,现在的秦东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嫁祸成功

    回到帕札尔好几天了,秦东一直忙着到各地视察军队训练情况,特别是新兵训练情况,这一批新兵一共一万三千多人,已经训练了半年时间,秦东决定在今年七月之前一定要结束训练正式成军,其中要被训练成骑兵的有一万骑,装备、武器和战马都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训练完成之后武装起来,另外有三千人是步兵,又分为重步兵、轻步兵和山地步兵三个步兵。

    其中重步兵一千人,轻步兵一千五百人,山地步兵五百人,秦东发现在战争中,山地步兵绝对不能少,少了山地步兵很多战术都不能使用,进攻就少了很多手段,而在攻城战中则主要以轻步兵为主,在攻城战中轻步兵可是一个伤亡比例非常大的兵种,因此人数最多,重步兵的作用主要体现在野战以防御为主的战斗,在大规模兵团作战当中,重步兵是绝对不能少的,它在稳住阵脚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重步兵训练得好的话,它可以在关键时刻扛住重骑兵的冲锋,使敌人的重骑兵失去机动性,重骑兵一旦失去了机动性,就等于成了被屠宰的羔羊,因为重骑兵的装备极为沉重,马匹和战士都负荷太重,使得战士的灵活性降到了最低点。

    除去正在训练的新兵之外,秦东现在的主力作战军队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他本身就有五六千兵力,再加上去年年底和最近这段时间的连续几场战争,让他在战争中俘虏了大量的敌军。经过思想上的教育、生活上的照顾以及军队军饷方面的吸引,绝大部分俘虏都选择加入秦东的军队,秦东并没有完全照盘全收。而是剔除老弱病残,留下身体强壮、战斗素养较高的年轻力壮的人,将这些打散了重新进行为期一段时间的训练再将他们充实到军队当中,这就让他的主力军队总人数达到了一万两千多人,如果加上各级将领的少量私人部曲,恐怕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四千多人,这个兵力数量已经可以直追莫多的军队数量了。要知道莫多可是在这里经营了多年也才一万六千余人,如果秦东的新兵全部成军之后,他的总兵力将达到两万七千多人。

    从各地视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秦东一回到帕札尔便找来刘三询问有关嫁祸给埃内克的后续计划的进展情况。

    刘三被找来之后正要向秦东汇报这件事情,没想到秦东也是专门为这事而找他,他便报告:“少爷,这件事情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就等您的指示。看看什么时候进行最后一步!”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这样吧,我们从贝尔科回来已经过去四天了,想必这几天埃迪卡度日如年,这会他肯定是等得坐如针毡了,这个时候进行最后一步是最好的,你马上去传令,让在赛迪卡的人进行最后一步,一定要嘱咐他们。这最后一步最为关键,不能有丝毫差错!”

    刘三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当即表示:“少爷,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吧,我要不去真有点不放心”。

    秦东见刘三如此郑重,想了想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便同意了刘三的请求,答应让他亲自去赛迪卡部署,“那行,你立即启程,宜早不宜迟!”

    等刘三走后,才过了半天,洛瑞德就派人来以他的名义请秦东前往赛迪卡,说有要事相商,秦东相信这肯定是因为洛瑞德和莫多两人联手派出的两百名死士前去执行截杀奥多亚塞却无一生还,他们没有了主意才想起请他过去商量。

    秦东不可能说走就走,他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于第二天上午再次启程前往赛迪卡,而在他前往赛迪卡的途中,赛迪卡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上午,埃迪卡的府邸中有一个仆人在门口捡到了一片白布,白布上写着奥多亚塞正被关在北方使者下榻的旅馆房间里,当这片白布交到埃迪卡的手上时,埃迪卡再也坐不住了,他亲自带兵迅速将那家旅馆围了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检查了旅馆的所有房间,在其中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奥多亚塞,不过此时奥多亚塞已经没了气息。

    奥多亚塞被发现时,他的尸体不知道被塞在床底下多长时间了,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而这间房间的住客是北方埃内克使者的随从。

    埃迪卡看见奥多亚塞的尸体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嚎啕痛哭,想想也能够理解,埃迪卡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比阿提拉还大十来岁,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却没想到到了老来发现自己竟然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面,这种老来得子的愉悦心情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因此从他与奥多亚塞相认才几天的时间就任命了奥多亚塞统帅一支千骑队,由此可见他对奥多亚塞的宠爱。

    现在他后半生的希望就这么没了,其他人都能够想象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没有人敢上前劝他节哀,这个时候埃迪卡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熟悉他的属下们都理智地站在一边选择了沉没,让埃迪卡哭个痛快。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真是老泪众横啊,埃迪卡才起身摸了一把眼泪,但此时他的神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他毫无表情道:“埃内克的人都抓起来了吗?把他们都带过来!”

    “是,国王陛下!”一个千夫长答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族老才开口道:“国王陛下,看王子殿下身上的伤势,应该就是这两天被严刑毒打而造成的,王子殿下身上还有一条伤口应该是在被绑架之前就有了,说明被绑架之前他曾经与敌人进行了殊死的搏斗,被绑架之后他们对他进行了残酷的刑罚,以至于王子殿下受刑而死!”

    “真是狠毒,好狠啊!”埃迪卡咬牙切齿道。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一些士兵押着十来个人进来了,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就是埃内克的使者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是一个罗马人,他擅长演讲和游说,口才了得,在埃内克的手底下混口饭吃,常常干一些出使的活,在这个时代这碗饭可不容易吃,由于文明程度较低,经常有出使的使者在敌国被斩,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守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

    看见埃迪卡,罗德里格斯当即大叫:“左大都尉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不同意选择站在埃内克王子这一边,也不能斩杀他的使者吧?”

    埃迪卡此时已经被儿子的死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双眼通红,神情就像要吃人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去罗德里格斯的话,他从腰间拔出大剑就向罗德里格斯砍去,罗德里格斯哪里想到埃迪卡根本就不给他说话了机会,直接拔剑就砍,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砍断了脖子,头颅滚在了地上,他的随从看见使者大人就这样突然被砍死,一个个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饶命啊,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干啊!”那些随从集体跪了下去大声哭着祈求。

    埃迪卡杀了罗德里格斯之后,心情舒畅了一些,毕竟罗德里格斯是这些人的头领,他用剑指着这些跪在地上的随从,向押着他们的士兵冷冷道:“把这些人全部抓回去,我要你们使出你们最狠毒的手段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全部凄惨而死为止!”

    “啊——,大人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饶命啊,大人……”。

    那些士兵可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无辜的,他们答应一声就将这些随从强行拖了出去。

    快中午的时候,秦东带着卫队赶到了赛迪卡,为了不引起艾迪卡的注意,洛瑞德和莫多在城外的军队答应接见了他。

    在秦东进到莫多大营的中军大帐之前,莫多和洛瑞德已经知道了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馆的事情们,不过莫多却对此心存疑惑。

    见到莫多和洛瑞德之后,秦东便问:“两位大人,又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亲自来一趟啊?你们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啊!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说完了我还得赶回去”说完拿起旁边矮几上一个盘子里苹果啃了起来。

    洛瑞德和莫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洛瑞德开口道:“秦万夫长,你上次说了那个办法之后我想了很久决定按照你的办法来做,后来我跟莫多大人商量了一下,前几天恰好有一个机会,奥多亚塞要前去蒙纳塔赴任,我们选出了两百死士去截杀他,但是三天时间都过去了,那两百人却没有一个回来!”

    这时莫多接口继续说:“让人奇怪的是,奥多亚塞失踪了,他的随从和从蒙纳塔前来接应的两百斯基尔骑兵全部被人杀死,秦东大人,这件事情不会你干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倒打一耙

    “什么,莫多大人你说什么?我干的?我擦,我说你这是含血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事?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好不好?”秦东此时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一样,对着莫多龇牙咧嘴,模样十分愤怒。

    尽管这事真正就是他干的,他此时也装作此时绝对与我无关,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的模样。

    果然,他装的这副模样起到了作用,洛瑞德最先顶不住了,慌忙打圆场:“秦东大人先别急,莫多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秦东当即打断洛瑞德的话,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趁着洛瑞德最心虚的时候连续向其开炮:“洛瑞德大人你别管,莫多,你这个老家伙,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自从我升任万夫长,你老小子就处处看我不顺眼,以前我归你管辖,升任万夫长之后就跟你平起平坐了,我知道你心里很不爽,所以你处处找我的麻烦,给我上眼药,是也不是?

    老家伙,我告诉你,你老小子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老子不吃这一套!就你那小肚鸡肠的模样,老子还不屑跟你一般见识!”

    秦东这番话可谓是难听至极,十足的泼妇骂街的形象,莫多气得七窍生烟,越听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变成了猪肝色,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帮侮辱?他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当场就发了飙:“秦小崽子。你小子给我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在你的地盘上?别以为大单于升任你做了万夫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莫多是正统的匈奴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低劣的汉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大肆谩骂?真是气死我了,来人啊,把这个狂徒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就见帐外冲进来几名威武的侍卫,哪知秦东“唰”的一下抽出腰间佩刀大喝道:“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

    莫多也只不过是被秦东气得暂时昏了头。等他喊出让人进来将秦东拉出去砍了的话的时候就知道遭了,这种命令怎么能随便下?秦东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他的手下千夫长了,而是职务和他相当的万夫长。大家平起平坐,现在要砍了他,他能等着被砍?

    秦东也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当场就抽刀对着干。这下可急坏了洛瑞德。他没想到场面会闹得这么糟糕,连忙打圆场:“不要冲动,大家都不要冲动,那个谁,你们干什么?快点把家伙收起来,退出去!”

    洛瑞德这话是对刚才冲进来的几个帐前侍卫说的,不过这几个帐前侍卫是莫多的人,他们对洛瑞德的话没怎么理睬。这下洛瑞德的脸色就有点变得难看了,扭头看向莫多:“莫多大人。让你的人把兵器收起来退出去,这样子像什么话?”

    莫多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挥手让那几个帐前侍卫收了兵器退出了大帐,洛瑞德这才对秦东道:“秦东大人,你也把家伙收起来,刚才莫多大人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没把持得住,再说了你那些话说出来,谁都受不了,莫多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他绝对没有真要跟你动手的意思,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再闹内讧了!收起来,收起来!”

    秦东也知道莫多气得不轻,刚才喊人进来纯粹是出于习惯性行为,不过他就是要表现得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这样才能瞒过莫多和洛瑞德,这两人虽然是粗人,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不差的,秦东知道自己只要稍微表现的不对头,他们两个绝对看得出来那件事情就是他派人干的,他哼哼两声后将佩刀插进了刀鞘,“这次就算了,下次还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洛瑞德大人,我领地里还有大堆事情要忙,如果您没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赶回去了,告辞”。

    “等等!”洛瑞德见秦东转身就要走,连忙叫住他,“秦东大人,还没有开始说事呢,你也别急着回去,来来来,正好正午了,都坐下大家一起吃午餐,边吃边谈!”

    秦东也顺坡下驴,转身回来坐下,莫多又招呼奴仆拿来牛羊肉和马奶酒以及一些水果,三个人和一些莫多的幕僚,大约七八人,都是心腹之人一起共同进餐。

    午餐开始之后,莫多咳嗽两声,见洛瑞德看过来便打眼色,洛瑞德表示明白,便对秦东说:“秦大人,上午我们收到消息,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了,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有人给埃迪卡的府上送了一封信,上面说奥多亚塞被关押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里,埃迪卡知道当即带人前去营救,人是救到了,只不过奥多亚塞已经死去多时,而且尸体上还有许多伤痕,看样子临时之前应该被严刑逼供过,埃迪卡当场就发狂了,抽刀就砍了埃内克的使者,还将那使者的随从们全部押走,据说他命人要将这些随从全部受尽酷刑而死!”

    秦东听洛瑞德说完之后就放下了手上的食物,一拍桌子恼怒道:“洛瑞德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奥多亚塞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里,那件事情不是摆明了是埃内克使者干的吗?为什么我一进来,你们就出言诈我,问是不是我干的?没错,那件事情是我建议的,办法也是我想的,但是我只是建议和想出了办法,具体的策划和执行是你们自己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在哪动手,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你们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我嘛?得了,洛瑞德大人,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也说不到一块去,以后有什么指示,您直接派人去帕札尔传达给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不会推辞,至于其他什么事情,您还是不要找我了,我对你们的密谋也没什么兴趣,这赛迪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只要管好我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告辞!”

    “哎呀,秦东大人先别走!”洛瑞德见秦东又要走,当下就急了,他也忘了将旅店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的后果,现在只能放下身段尽量将秦东留下来,如果秦东这一走,以后有什么事情想得要他的支持只怕是很困难了,因为刚才莫多已经和他闹了矛盾,双方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如果不想办法补救,只怕以后再想补救都不可能了。

    洛瑞德强行将秦东拉过去坐下,又连忙向莫多使眼色,随即开口道:“莫多大人,这事也是你不对,秦东大人是大单于最为信任的人,你怎么能随便怀疑他呢?现在我们都效忠于大单于,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翻了大家都得玩完,不能再互相怀疑,互相使坏了,我们要团结,莫多大人,你年纪大,做个表率,给秦东大人道个歉,道歉不丢人,是汉子的就要心胸宽广一些,来来来!”

    洛瑞德不停地向莫多打眼色,示意莫多过来道歉,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本身就是莫多怀疑秦东引起的,怀疑归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就当面质问,这就有点太不应该了,再说秦东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如果是一个小百夫长,就算是千夫长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到了万夫长这个级别就大为不同了,在边境的万夫长等于是一方诸侯了,不是能够随便怀疑和质问的,再说以莫多与秦东平级的身份,当面质问秦东还真有点越权的行为。

    现场的气氛非常怪异,双方都各坏鬼胎,只是秦东知道莫多和洛瑞德心里想什么,而他们不知道秦东心里想什么,秦东可以将他们的意图推测一番,他们却不明白秦东早就将他们搬上了棋盘随意摆弄了。

    莫多心里也是感觉没有证据就怀疑秦东也是不对的,只不过当时是本能的反应罢了,现在局面闹得这么僵也是他没想到的结果,要知道现在赛迪卡的局势其实非常不妙,一旦埃迪卡反了,以莫多他现在在赛迪卡的兵力真不是埃迪卡的对手,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想被埃迪卡吞掉,就必须倚重秦东的力量,有了秦东这个外援,只要坚持半天的时间,秦东的大军就能赶到赛迪卡稳定局面。

    所以现在还不能跟秦东闹僵,也不能得罪秦东,为了大局着想,莫多咬了咬牙,把脸皮不要了,拿着酒碗走到秦东面前行了一个礼:“秦东大人,是老夫不对,不应该怀疑那件事情是你派人做的,我向你道歉,希望秦东大人能不计前嫌,以后我们一起同心同德在大单于的领导下维持巴尔干半岛的局面,不给有些人可趁之机!”

    秦东在莫多还没有将礼行全的时候就扶住了他,“莫多大人千万别这样,言重了,言重了,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应该向大人道歉,就如大人所说的一样,以后我们同心同德,来,我们一起喝一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下午,莫多和洛瑞德邀秦东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毕竟艾迪卡刚刚死了儿子,于情于理他们这些人都应该去慰问一番,至于祭奠什么的没他们这些长辈的事,他们这些人都是死者的长辈,没有长辈祭奠晚辈的道理。

    秦东听洛瑞德说完后问道:“两位大人,我们现在就去的话,难道你们不怕埃迪卡怀疑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他肯定会想,怎么他家里刚出事,我们这些人就眼巴巴的跑过去了?依我看,我们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按照正常情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我们应该得到了消息,明天去最合适”。

    两人听秦东这么一说也觉得甚为有理,便同意了,相约明天上午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慰问。

    这天晚上,秦东就带着卫队在洛瑞德的营地搭建帐篷住宿一晚,在莫多的地盘他不得不小心,白天他实际上已经和莫多闹翻了,如果不是洛瑞德拦着,他和莫多两人早就刀兵相加,尽管由于洛瑞德的存在,使得莫多向他道歉,他也接受了,实际上这只是表面现象,仇怨已经在各自的心里产生,因此他选择了在洛瑞德的营地里宿营,不管莫多有没有产生要对他不利或者想要铲除他的心思,这两天只有在洛瑞德的营地里最安全。

    整个下午,秦东都带着卫队在营地里休息,到了傍晚时分,洛瑞德派人来请他前去赴宴。秦东没有推辞,也不能推辞,到了洛瑞德的大帐一看。大帐里除了洛瑞德之外没有其他人。

    洛瑞德见秦东来了,连忙招呼:“秦兄弟,来来来,好酒好肉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一起享用。对了,私下里叫你秦兄弟,你不介意吧?”

    秦东笑道:“当然。这样称呼更加亲切,我非常喜欢!大人,怎么只我一个人?”

    “这次我没请别人。就请了你一个,咱们兄弟俩说说话,安静!来,我们喝一杯!”洛瑞德说着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向秦东示。秦东也倒满酒之后举起酒碗,两人一饮而尽。

    洛瑞德放下酒碗后说:“秦兄弟,这次单独请你过来就是为了你和莫多的关系,你别怪我多嘴,现在大单于在巴尔干地区就只有你和莫多两个人的势力,周边不是东罗马帝国就是西罗马帝国,现在再加上北方还有一个埃内克,而且埃迪卡这个人的立场还不太明确。所以你们两个实际上是很不安全的,如果埃迪卡这个人倒向别人。不论对你,还是对莫多都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你们两个只有抱成一团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是大单于提拔起来的,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跟莫多老矛盾,这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好”。

    秦东又喝了一碗酒,脸上开始显露出醉态,“大、大人,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好相处,我不计较白天莫多是怎么对我的,可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和他闹矛盾,但我不能让他对我不怀有敌意,其实我也很理解莫多的心思,以前我是他手下的百夫长、千夫长,现在我升到了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换做其他人可能比他更加不堪,如果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肯定跟他合不来,不过他要是能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我想我是不计较他先前是怎么对我的”。

    “好!”洛瑞德一拍桌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莫多那边我去跟他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互相支持、互相援手,你们就能够代表大单于控制巴尔干地区!”

    秦东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洛瑞德这个人,尽管他不是干外交工作的材料,但他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挽回的,双方之间的仇怨已经结下了,就没有解开的可能。

    大单于埃拉克为什么会派洛瑞德作为使者来到巴尔干半岛,秦东对此颇为不解,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埃拉克绝对派错了人,如果不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埃拉克在识人用人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够渣的。

    第二天上午,秦东很早就起来了,他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刀法,洗漱一番后吃了早餐回到帐篷继续睡了一个回笼觉。

    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吃了早餐之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东过来,洛瑞德不得不派人前往秦东的营地催促,可是被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被秦东的侍卫队长巴图拦住了,告知秦东还在睡觉没有醒来,说是等秦东醒了之后他会转告的。

    没办法,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只能继续等,这一等就等到了接近中午,秦东才神清气爽地带着护卫过来。

    洛瑞德注意到莫多的脸色非常不好,也许是因为等了秦东一个上午的原因,其实洛瑞德的心情也因为等秦东等了这么久而不爽,但是他没办法,他知道自己不能生气,他要做的就是协调好秦东和莫多的关系,见莫多的神色不善,便说道:“莫多大人,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其实我心里也不舒服,秦东毕竟是一个年轻人,贪睡一点也很正常,咱们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等会你不要说话,免得你们俩一见面就掐起来”。

    莫多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不过他这个态度就表示他答应了洛瑞德。

    三人汇合之后,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洛瑞德也故意没问秦东怎么睡到现在才起来,见面之后就各自带着卫队上路了,随行的人当中有莫多的一个儿子和洛瑞德的两个儿子,他们一起前往的目的就是为了祭奠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的,如果没有几个年轻的晚辈前去祭拜一番。恐怕埃迪卡的家里肯定是非常冷清的。

    奥多亚塞才与埃迪卡相认没多久,在这里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都太简单,几乎是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和熟识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祭奠所以要带几个年轻人过去祭奠一番,这样也热闹一点,搞得太冷清了也不像样子。

    莫多、洛瑞德和秦东这种级别的人与埃迪卡是同辈的,当然不可能到奥多亚塞的棺木前去鞠躬磕头,而且奥多亚塞没有结婚,没有妻子和儿女后代,连个磕头的人都没有。灵堂里绝对是冷冷清清的,祭奠必须是同辈向同辈,晚辈向长辈。这种丧葬礼节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又或是东方和西方都是一样的。

    莫多作为这里的匈奴万夫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控制军队,驻扎在这里维持地方的稳定和防御边境的安全。有关治理方面的事情全部由埃迪卡这个专门负责巴尔干半岛地区事务的左大都尉来做。因此埃迪卡在赛迪卡的时候,莫多基本上都是留守在城外的大营,很少在城内自己的指挥所,而埃迪卡不在的时候,他才要住在城内的指挥所。

    三人带着卫队进了城之后,秦东就发现城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斯基尔士兵站岗和巡逻。

    没过多久就到了埃迪卡的府邸门口,看门的护卫看见莫多等人来了。慌忙进去向埃迪卡禀报,埃迪卡接到报告后连忙带人前来迎接。

    “没想到几位大人会过来,埃迪卡深表谢意!”埃迪卡的神色很是悲伤,许是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缓过神来,不过他还是说了两句场面话。

    莫多拍了拍埃迪卡的肩膀:“老兄,你年纪也不小了,节哀!”

    埃迪卡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瑞德上前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你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这段时间父子俩才相认,实在是难得,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节哀顺变!”

    埃迪卡有些机械的点头:“谢谢!”

    轮到秦东了,他上前道:“左大都尉大人,丧子之痛,我们是理解的,我也是前天才听说您还有一个儿子,从小流落在外,前些天才和他相认,后来我听说了令郎的名字才知道他竟然是从前南方地区一直日耳曼部落的首领,他的部落被我打败了,他自己带着几十个人也逃得不知所踪,却没想到他竟然辗转来到了这里,还找到了您这个父亲,真是世事无常,今天早上我听说令郎被杀的消息后就立即赶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大人节哀!”

    洛瑞德和莫多两人听了秦东的话,刚开始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怎么睁眼说瞎话,从昨天到今天,你小子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早就知道奥多亚塞那死鬼死了吗?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变成了今天早上才知道奥多亚塞的死讯了?

    两人心里诽腹着,但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原来秦东这家伙早上拖拖拉拉,一直熬到中午才起来,原来是这个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如果来得太早的话,说明他昨晚就已经过来了,那么他昨晚在住在什么地方,又与什么人在一起?

    想通了这一层,莫多和洛瑞德两人看秦东的眼光又不同了,忍不住想这家伙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睁眼说瞎话,明明弄死奥多亚塞的主意就是你小子出的,现在竟然装作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谢谢,真的感谢秦东大人这么远过来一趟!各位大人,请各位大人进去喝几杯茶”。

    埃迪卡哪知道这一层,他见秦东说得真心,还将自己与奥多亚塞生前的矛盾都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来,这就说明秦东是一个很光明磊落的人,更加说明奥多亚塞的死,至少可以排除秦东,因为如果是秦东干的,秦东不会主动说出自己与奥多亚塞的仇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要不要这么伟大?

    在杀了埃内克的使者之后,埃迪卡终归是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给他送信告诉他奥多亚塞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难道有人想要嫁祸给埃内克?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会是谁想嫁祸给埃内克呢?难道是秦东?奥多亚塞说过是秦东率军攻打了他的部落,埃迪卡根据刚才与秦东对话,又发现秦东不像是杀死奥多亚塞的人,难道是莫多和洛瑞德干的?可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又或者是有好心人发现奥多亚塞的踪迹,但又害怕被报复而不敢亲自送信,只是将信丢在门口,以此来报信?

    奥多亚塞被杀的整件事情透着诡异和扑朔迷离,使得埃迪卡陷入了一头雾水当中,此时他更绝自己就好像被层层迷雾包裹。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情况。

    大家边走边进了埃迪卡的家里,埃迪卡亲自找到莫多等人坐下喝茶,莫多和洛瑞德吩咐自己的儿子去给躺在棺材里的奥多亚塞鞠躬祭拜。

    莫多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埃迪卡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悲伤,而是要给奥多亚塞侄儿报仇,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秦东听得不由想笑,莫多这个老家伙居然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他和洛瑞德两人前几天还派人去截杀奥多亚塞,现在却当着埃迪卡的面问是干掉了奥多亚塞,而且问话的时候还一脸气愤填膺的神情,演技进步很快啊!

    埃迪卡自己都还是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他虽然怀疑这件事情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但是却找不到证据。没有明确的方向追查,因此摇头道:“还没有,我们是在野牛旅店找到他的,当时他已经死了!”

    “那就将旅店的老板抓起来严加审讯,我就不信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洛瑞德接口道,说话声特别大,语气也非常急促。

    埃迪卡听得心里一个咯噔。奥多亚塞是死在埃内克的使者房间内,如果让莫多和洛瑞德知道埃内克的使者曾经接触过自己,他们会怎么看自己?他们会不会怀疑自己有投靠埃内克异心?

    埃迪卡心里一阵挣扎。最后要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咬牙道:“不瞒几位大人,埃内克曾经派出使者跟我接触,想用优厚的条件收买我。但被我严词拒绝了。我因担心埃内克的使者接触我的事情被你们知道后怀疑我的立场,所以没敢将此事告诉你们,这位使者这几天就住在野牛旅店内,而我的儿子奥多亚塞就是死在他的房里!有人向我报信说我儿子就在野牛旅店内,当我带人赶到搜查时,奥多亚塞已经死了,当时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怒之下就杀了埃内克的使者。就在昨天下午,那使者的几个随从也被我下令让人用严刑审讯而死了。只不过他们在临死之前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好像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这件事情着实透着蹊跷和诡异”。

    秦东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埃迪卡会把埃内克的使者就在赛迪卡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他们误会他与埃内克的关系**,从埃迪卡的这翻表现来看,埃迪卡是很诚实的,也没想过要隐瞒他们,他们都在截杀奥多亚塞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秦东立即充当急先锋的角色,他站起来道:“埃迪卡大人,这还有什么好查的,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埃内克的人干的,他事先收买和拉拢您不成,因此怀恨在心,决定给大人您一点点厉害瞧瞧,所以策划了绑架奥多亚塞王子殿下,但他们没想到在绑架的过程中让王子殿下受伤太重,又用严刑逼供王子殿下说出他们想知道的秘密,所以王子殿下的身体承受不了而身亡了!”

    莫多跟着附和:“是的,绝对是这样, 埃迪卡大人,埃内克欺人太盛,如果大人想越过多瑙河去攻打埃内克,我愿意出兵一万相助!”

    秦东也开口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少了我呢?我也出兵五千!”

    无论埃迪卡怎么看,莫多和秦东两人都不像是在说客套话,尽管埃迪卡非常想出兵,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埃内克使者的嫌疑虽然大,但从那些被审讯而死的随从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是被人嫁祸了?就算这件事情是埃内克的使者干的,埃迪卡也知道现在自己是绝对不能对埃内克出兵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单于和几个兄弟虽然闹翻了,但他们之间毕竟还没有打起来,如果他这边先动手,那么造成匈奴帝国内乱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今也承担不起的,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忍着。

    “谢谢二位大人的好意,我真心的表示感谢,但我觉得现在这件事情还有疑团没有解开,为什么有人给我报信?我怀疑这是真正的凶手干的,他想嫁祸给埃内克的使者,然后看着我跟埃内可克打起来,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岂不是正中凶手的圈套?我要将这件事情差清楚,另外,即便这件事情真是埃内克的使者干的,我也不能和埃内克开战,阿提拉大单于生前对我、对斯基尔人有天大的恩惠,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使得他生前费劲心力建立的辉煌帝国陷入内乱,使得北方草原上包括斯基尔人在内的所有胡人们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听了埃迪卡的话,秦东目瞪口呆,哥们,你要不要这么伟大啊?真心佩服啊,你这样做,你儿子知道吗?

    埃迪卡这一番话让莫多等人真的没话说了,难道他们能劝埃迪卡不要这么忠心,先报仇了再说?这样的话别说他们说不出来,就算再腹黑的人恐怕都不好说出来,大家在暗地里干一些龌蹉的勾当都是心照不宣,但在表面上绝对要装作正派人物,上不了台面的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接下来大家都劝慰了几句,秦东等人连午饭都没吃就告辞了,埃迪卡也是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挽留,亲自将秦东等人送到门口,直到他们远去才转身回去。

    回到莫多的大营中,莫多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幕僚都叫了过来,秦东和洛瑞德也在两边坐着。

    人都到齐之后,莫多将刚才在埃迪卡家里与埃迪卡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情况有些不妙啊,我感觉埃迪卡那老家伙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恐怕是在怀疑是我们想嫁祸给埃内克,如果让他查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查出线索来,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秦东冷笑道:“埃迪卡还没有老糊涂,他怀疑是正常的,但他不一定怀疑是我们干的,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埃内克的嫌疑还是最大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要严密关注埃迪卡的调查进展情况,一旦发现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必须时必须以非常手段在证据到达埃迪卡手上之前抢回证据,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抢占先机!”

    尽管莫多现在看秦东很不顺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秦东的脑筋就是比他灵活得多,不过他认为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一劳永逸,他道:“这么麻烦干什么?依我看不如直接干掉埃迪卡,强行接管他旗下的兵权,对于那些不愿意归顺的人一律杀死,我就不信还有人不怕死的!”

    “不行!”

    “不可以,大人!”

    “绝对不可以!”

    莫多的话音刚落下,就见洛瑞德和莫多手下一个幕僚,还有秦东同时反对,秦东和洛瑞德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洛瑞德将目光投向莫多那个说话的幕僚身上。

    那幕僚见大家都看向他,便开口道:“几位大人,我认为现阶段绝对不能这么干,埃迪卡大人在斯基尔人当中的威信无人可比,有他在,我们可以利用他牢牢的控制斯基尔人,但是如果现在埃迪卡大人突然死亡,那么就无人能控制那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到时候他们作起乱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很难在最短的时间平息他们的作乱,我们周围并非十分太平,如果被东西罗马帝国得到消息,他们发兵越过边境打过来,我们陷入内乱,只怕很难抵挡,再加上北方还有一个埃内克时刻盯着我们,我们又不得不防,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斯基尔人失去控制,否则将是一场灾难!只要我们这边不乱,就可以保证东南边境的安全,就足可以挡住东西罗马帝国从东南部打过来的军队!”

    这个幕僚几乎说出了秦东想说的话,洛瑞德也是这个意思,在坐的稍微有一点点智慧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稳住埃迪卡,不能让他的军队失去控制,他们先前之所以想弄死奥多亚塞,其实也是不想埃迪卡投靠埃内克,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证内部的稳定,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那么洛瑞德和秦东都是不能赞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流亡

    埃迪卡派人调查了一段时间,连事发地点贝尔科小村几乎都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此时竟然有不了了之的趋势。

    这边暗流涌动,北方开始动荡起来。五月份,秦东部署在王庭的情报站传过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大单于埃拉克与他的弟弟埃尔纳克在塔特拉山(斯洛伐克和波兰的边境交界处)以北地区连续发生几场激战。

    刚开始是埃尔纳克的人在边境上挑衅埃拉克的人马,埃拉克的军队限于命令没有理睬,忍了,但是后来埃尔纳克的人马竟然得寸进尺,深入了埃拉克的腹地。

    埃拉克实在忍无可忍了,亲自领兵攻打埃尔纳克,却不想东北方的邓直昔克突然发兵偷袭了埃拉克的侧翼,使得埃拉克第一次亲征大败而回。

    四月上旬,埃拉克重振旗鼓,他命令两支万骑队驻扎在东北方向防止邓直昔克再次出兵攻击他的侧翼,自己再次领兵五万北上攻打埃尔纳克,号称二十万大军,用王庭方面的话说这是平乱。

    埃尔纳克虽然一直跟大哥埃拉克叫板,可他的领地在喀尔巴阡山以北,气候极为寒冷,人烟稀少,物资贫乏,因此兵力也很少,正规匈奴骑兵只有两万,当他得知哥哥埃拉克再次北上攻打他时,他另外勉强还凑齐了一万杂胡骑兵,一共三万,号称十五万大军,南下迎敌。

    双方在塔特拉山北面的平原上展开一战大战,此次战役耗时一个多月。双方由最开始的小规模交战试探,发展成逐渐投入兵力,在决战之前。双方一共发生十几场大小战斗,几乎是每天一场。

    埃尔纳克感觉有些抵挡不住,当即火速派人前往东面的邓直昔克的领地,向其求援,邓直昔克得知消息后,亲自领兵三万前来相助,但在西进的途中被埃拉克事先派来的两万精锐铁骑拦住。寸步不能前进。

    埃尔纳克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邓直昔克的援兵,而埃拉克此时又已经杀到近前,埃尔纳克只能不停地向西方退却。退到了莱茵河西岸,不想再退的埃尔纳克当即整兵与埃拉克进行决战。

    双方连战三场,每次都是埃尔纳克大败,三万铁骑全部葬送。战死者多达万人。而投降的有一半以上,其他人或逃或受伤被俘。

    在护卫拼死保护下逃得性命的埃尔纳克早已经是吓得慌了手下,当即带领一部分族人越过莱茵河继续向西逃窜,埃拉克率兵一直尾随追击,最后埃尔纳克带着一部分族人逃到了海边,前有大海阻路,后有追兵杀到,埃尔纳克几乎面临绝境。为死亡的威胁下,他不得不派人向西罗马帝国求援。

    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考虑到埃尔纳克和他的族人在以后可能有些用处。因此奏请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将英伦三岛的英格兰的一块地盘赐予埃尔纳克和他的族人安身。

    在西罗马帝国海军的帮助下,埃尔纳克带着他的族人漂洋过海流亡到了英伦三岛。而早先被匈奴大军逼迫得流亡到英伦三岛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早已经在英伦三岛扎下根,他们见埃尔纳克这些匈奴人到了英伦三岛,立即对他们产生了敌意,双方对峙了很长了一段时间,随后经常发生冲突,在冲突中埃尔纳克的族人渐渐和当地人以及盎格鲁撒克逊人混居,渐渐丧失了匈奴人的特征。

    埃拉克没有海军,无法度过英吉利海峡攻打英伦三岛,只能将矛头对准了东面的邓直昔克,邓直昔克见是不妙,当即带兵撤离了边境,回到了自己领地深处,黑海北岸沿海地带,而埃拉克见邓直昔克撤军,自己的军队也已经疲惫不堪,因此率军回到了王庭。

    至此,埃尔纳克因为军队全军覆没,仓惶撤退中只带了少量族人,流亡到英伦三岛之后也没有实力再次掀起风浪,匈奴帝国内乱中少了一个主角。

    埃尔纳克的退出,使得邓直昔克不得不加强与埃内克的联系,从如今的军事实力上看,无论是邓直昔克还是埃内克,单独一方都无法与埃拉克抗衡,因此两人都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妙,互相支援,这个情况使得埃拉克暂时只能望而兴叹,局势又渐渐平息下来了。

    实际上埃拉克也不得不停下来,南方的情况有些异常,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皇帝见匈奴内乱,大单于和几个兄弟打得不可开交,因此动了想收复北方一些领头的心思,他向军事统帅埃提乌斯下诏,命令他筹划收复阿尔卑斯山以北、多瑙河以西地区的一些土地,埃提乌斯也不想与皇帝的关系闹得太僵,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元老院总是有那么几个元老弹劾他独揽大权,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为了不给人留下口实,埃提乌斯只能咬牙暂时放弃了处理高卢地区的一些蛮族的事务,转而全力开始筹备收复失地。

    匈奴帝国散布在罗马帝国的探子很快得到了西罗马帝国一些军队调动的情况,这些情况的报告到了埃拉克的手上之后,埃拉克就知道现在不能向自己的弟弟邓直昔克和埃内克动手了,南方西罗马帝国都准备打过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向两个弟弟动手,自己就没有足够的兵力阻挡西罗马帝国的北犯。

    实际上此时西罗马帝国早已经是银样蜡头枪,外强中干了,购买后勤物资需要钱,筹备军队的武器装备需要钱,购买战马需要钱,招募蛮族士兵需要钱,大军开拔也需要钱,什么都要钱,而西罗马帝国的国库早已经是空空如也,这让埃提乌斯愁白了头发。

    罗马帝国到底有没有钱?其实是有钱的,只不过钱不在国库里,而是在贵族手里,在皇室手里,在教会的手里,平民和奴隶的手上是没有多少钱的,任何一个朝代,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到了朝代要灭亡的时候,都会是这种情况,土地兼并严重,国家绝大部分钱财都聚集在少数人手上,最低层的民众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不亡国那真是没天理了。

    埃提乌斯在努力准备出兵的军费,然而这比庞大的军费开始却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筹措到的,再加上埃提乌斯原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匈奴人,匈奴人本身就内乱了,如果这个时候西罗马帝国派兵攻打,说不定会使得匈奴内部停止内乱,将枪头一致对外,好不容易期盼的匈奴人内部出现问题,如果被这样一搞反而使得他们团结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因此埃提乌斯也是能拖就拖,说不定时间拖长了之后皇帝就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埃提乌斯对这次出兵的事情是能拖就拖,但是出兵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停止下来,一些军队的调动还在进行之中,埃拉克因此也只能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在瑞士以北的多瑙河一线。

    然而东北部的邓直昔克和东部的埃内克此时正积极蓄积力量,其中邓直昔克将南俄罗斯草原上的斯拉夫人集中起来,他强令他们臣服,如不臣服则会遭到灭顶之灾,黑海北岸和南俄罗斯草原上的一些匈奴部族也摄于邓直昔克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邓直昔克还将他的触角伸到了俄罗斯北部和芬兰、瑞典和挪威一带,那里的原住民别他打怕了,很快便投降,如此一来,邓直昔克的实力大增。

    到了八月份,邓直昔克兵强马壮,正准备率兵攻打埃拉克,将其赶出匈奴王庭,但此时突然东南方的波斯帝国萨珊王朝的边军在高加索以南地区的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黑海和里海之间)有了大动作,这个情况使得邓直昔克不得不停止发兵攻打埃拉克,而是率大军盐黑海东岸南下屯兵格鲁吉亚边境。

    其实匈奴帝国早在鲁加大单于(阿提拉的伯父)时代就曾经攻打过波斯帝国萨珊王朝,而到了阿提拉时代,更是几次攻打萨珊王朝的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双方可谓是仇深似海。

    波斯帝国萨珊王朝拥有大量的骑兵,步兵也不少,而邓直昔克的手上基本上都是骑兵,这次邓直昔克率兵五万,萨珊王朝也拥有几万人,双方在格鲁吉亚以北的山下对峙,在这一地区,地势崎岖不平,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双方都拥有大量的骑兵,因此造成了双方都不能放开手脚,勉强打了几仗之后都只能无奈撤军了。

    等到了九月,当邓直昔克率兵回到黑海北岸时,埃拉克的大军依然驻扎在西南方防备西罗马帝国的军队,邓直昔克也不命令军队休整,直接率兵向西南而去准别进攻埃拉克,打到匈奴王庭,然而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一连串的大事让整个欧罗巴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匈奴帝国也将面临着土崩瓦解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狡兔死,走狗烹!

    公元454年9月中旬,西罗马帝国北上进攻匈奴帝国的军事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多瑙河西岸一线有十来万大军磨刀赫赫,只待军事统帅埃提乌斯赶到就马上可以越过多瑙河向东岸的匈奴军队进攻。

    然后埃提乌斯深知这次发动北上进攻匈奴帝国的军事行动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因此迟迟没有到任,这让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非常恼火,瓦伦提尼三世认为,没有了阿提拉的匈奴帝国军队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而埃提乌斯之所以迟迟不抵达前线指挥军队无非就是认为西罗马帝国没有了他根本玩不转,再加上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在皇帝面前倾尽全力挑拨之能事,处处说埃提乌斯的坏话,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非常恼火,当即下诏解除公主小普拉西迪亚与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的婚约,完全断绝了高登提乌斯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公元454年9月20日,接到解除婚约诏令的埃提乌斯非常愤怒,旁人根本无法得知埃提乌斯在接到诏书时的想法,他是否是对高登提乌斯不能继承皇位而愤怒,但毫无疑问,被解除婚约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对他埃提乌斯是一个巨大的侮辱,好歹他埃提乌斯也为帝国辛辛苦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西罗马帝国的统治确实是因为他埃提乌斯而能够维持到现在的,现在皇帝竟然这么不给他留面子。当众颁布诏书解除他儿子高登提乌斯和小公主小普拉西迪亚的婚约,这是根本没有给他留一点点面子啊。

    埃提乌斯接到诏令之后当场独自一人骑马奔向皇宫,恰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正在大殿里与众大臣一起玩鸟取乐。

    “埃提乌斯大人。你、你不能进去!”大殿外一个内侍小太监极力想拦住正向大殿冲过来的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满脸怒火地揪住内侍小太监的衣襟向旁边一丢,大喝一声:“滚开,谁阻拦我见皇帝,别怪老夫不客气!”

    守卫在大殿外的侍卫们都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阻止埃提乌斯进入大殿内,也许他们早就对皇帝经常带着众献媚的大臣一起玩物丧志而心生不满了。

    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正和十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大臣玩得不亦乐乎,大殿里到处都是各种鸟飞来飞去。以往整洁干净的地面上此时全部是各种颜色的鸟毛,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这个喜欢玩鸟的兴趣完全继承了他的舅舅霍诺留。

    “碰”的一声巨响,大殿的大门被埃提乌斯撞开了。正在大殿内玩乐的皇帝和众大臣们看见埃提乌斯闯进来一时间慌乱无比,埃提乌斯迈脚走进大殿后站立不动,铁青着脸看着皇帝和众大臣狼狈而又慌乱的模样,再加上满地的鸟毛和鸟粪。许多不同的鸟在大殿里到处乱飞。心里一阵阵悲凉,这就是我一直拼死维持和守护的国家吗?这样的皇帝和这样的大臣,这个国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慌乱过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坐在了宝座上,而其他大臣则站在左右两侧,人人身上、头上都有鸟毛,那模样真是滑稽无比。

    “咳咳”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咳嗽了两声开始狐假虎威大叫:“大胆弗拉维斯?埃提乌斯,你竟然没有皇帝的召见就擅自闯进大殿。你知罪吗?”

    埃提乌斯握着腰间的剑柄,向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走去。手上的青筋暴起,埃提乌斯尽管已经接近六十岁了,但他一生戎马,武功赫赫,身体依然健壮如牛,他一边一走一边一字一句道:“你等日夜在皇帝身边进谗言,日夜向皇帝提供美女使他淫.乱.宫.闱,为了拍马屁而陪同皇帝玩鸟取乐,让皇帝玩物丧志,你等种种行径实在罪大恶极!”

    “你……”赫拉克留斯被埃提乌斯说出这些罪状,顿时脸色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他发现埃提乌斯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神色间充满杀气,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皇帝的身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握剑想干什么,难道你敢弑君?来人,来人啊,埃提乌斯要谋害陛下了!”

    赫拉克留斯连续叫了几声,就是不见大殿外的护殿甲士进来保护皇帝,两侧的众大臣看见此等情况早就吓得脸色发白,不少人心中都开始发寒了,难道今天要出大事了?

    但埃提乌斯显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弑君,而是在站在了距离皇帝十米的丹陛下指着皇帝身边的赫拉克留斯大怒道:“你这该死的太监,竟然胡乱污蔑帝国重臣,实在罪该万死!”

    皇帝原本让埃提乌斯看见他玩鸟的场面很是惊慌失措,要知道他是被埃提乌斯看着长大的,不过现在埃提乌斯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他身边的内侍大太监赫拉克留斯该死,这太监可是他的人,该不该死应该由他说了算,他再也忍受不了埃提乌斯了,大吼:“够了!”

    看见皇帝发怒,埃提乌斯愣了一下,但很快弯腰抚胸低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臣有罪,不该擅自闯进大殿,请陛下治罪”。

    其他众大臣看见皇帝发怒,也跟着埃提乌斯一起向皇帝行礼:“臣等有罪!”

    “呼——”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中庆幸镇住了埃提乌斯乌斯,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好了,护国公,我就不计较你擅自闯入大殿的事情了,你这次进宫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埃提乌斯再次行礼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埃提乌斯只想在您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请皇帝陛下告诉您的仆人,我就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下诏解除小儿高登提乌斯和小公主普拉西迪亚的婚约?老臣数十年如一日维护陛下您的统治,将保护这个国家视为最高责任,难道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吗?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竟然如此不顾情面要解除婚约?”

    皇帝还没有说话,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当即出声道:“大胆埃提乌斯,你还有没有尊卑,竟敢如此质问皇帝陛下?”

    此时皇帝见人有帮腔,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气冲冲握着腰间的佩剑从宝座下冲下来走到埃提乌斯身前大声道:“埃提乌斯,没错,你对这个国家是有贡献的,这一点我承认,我是在你的庇护下长大的,没有你,我这个皇帝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但是你考虑我的感受吗?从小你就把我当成了傀儡,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要知道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木偶可以让你随意的摆弄!

    我年纪虽小,但我是皇帝,无论你有多高的功劳,你都是我的仆人,好多次你都不给我留点面子,当众说我不能这么做,不能那么做,要我总是按照你的意图来颁布诏令。

    我玩几个女人,你也要说,我是一个皇帝啊,玩几个女人算什么?修一座宫殿算什么?你知道有多少人的房子修得比我的宫殿都奢华吗?你知道有多少贵族的女人都比我的女人多吗?”

    埃提乌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皇宫回到家里的,但他清醒之后感觉到皇帝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也不是多年以前的小屁孩子了,他决定明天就向皇帝陛下请辞前往前线指挥大军对匈奴帝国的作战,尽管这一战他没有多大的把握。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埃提乌斯前往皇宫,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派来的内侍太监过来宣埃提乌斯进宫参加财务会议,埃提乌斯不知道这是陷阱,大概更多的自信心爆棚,以为没人敢杀自己,没带武器没穿盔甲就进了皇宫。见埃提乌斯轻身前来,瓦伦提尼安三世从宝座上跳起来,历数埃提乌斯的各种罪名,随即将宝剑刺入埃提乌斯的身体,埃提乌斯想不到皇帝拔出剑来刺进他的胸膛,瞬间皇帝的亲信大臣和宫中内臣争相效尤,冲上来把剑纷纷刺入他身上,埃提乌斯身中百余剑,这位罗马帝国的末代英雄当场气绝身亡。

    皇帝杀死军队统帅后,封锁消息,接着把在御林军和军界担任要职的埃提乌斯的亲信密友一一骗进宫中诛杀,造成了军队的巨大损失。不顾皇帝威仪亲手杀死埃提乌斯之后,皇帝依然余怒未息,不仅没有给埃提乌斯一个体面的葬礼,反而将这位元戎宿将的尸体挂在元老院的门口示众。

    当得意洋洋的皇帝询问身边一个大臣是如何评价埃提乌斯之死时,那大臣直言不讳地说:“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不了解陛下和埃提乌斯的过节,我只知道您用左手砍下了自己的右手!”

    帝国军队就这样失去了一位统帅,军心涣散了。消息越过国界传播开去,不论埃提乌斯的盟友或是敌人,都无不惋惜这位英雄的早死。他没有英勇的殉身战场,却死于一个怯懦的君主的剑下。国人本来很蔑视不成器的瓦伦提尼安,现在开始憎恨他了。尤其在罗马,他特别遭到百姓的唾弃。

    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指望在密谋杀死埃提乌斯之后获得他的职位,但是却被赫拉克留斯抢在了前面,马克西姆斯因此而怀恨在心,连同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都给恨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受封东院大王

    在埃提乌斯被皇帝杀死之后,皇帝任命了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出任军事统帅,并命令他迅速赶到前线指挥军队北征匈奴帝国。

    在巴尔干半岛帕札尔的秦东得知埃提乌斯的死讯之后不由感叹太可惜了,一个伟大的军事家就这样陨落了。

    此时的秦东,正一边关注着欧巴罗各地的局势发展变化,同时也在厉兵秣马等待时机,现在正是一个风云汇聚的大时代,无数英雄在这时时代陨落,又有无数英雄在这个时代崛起。

    驻兵在西南边境的匈奴帝国大单于埃拉克在得知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的死讯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他可惜了,第二反应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次是埃提乌斯作为统帅,埃拉克还真有点心虚,毕竟连他的老爹阿提拉都败在了埃提乌斯的手上,可埃提乌斯竟然被皇帝杀了,统帅肯定要另外指派别人。

    当埃拉克得知罗马军队新到任的统帅竟然是皇帝的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的时候哈哈大笑,就在埃拉克准备统帅大军渡过多瑙河向对岸的罗马帝国军队进攻时,突然一个消息传过来让埃拉克差点昏死过去,这个消息竟然是他的弟弟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两人联手向他的背后发动进攻了。

    对面有罗马帝国的大军对峙,而老巢又遭到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的攻击,这让埃拉克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此时撤军,对面的赫拉克留斯必定会率军渡过渡过多瑙河追杀他的后队,如果渡过多瑙河向罗马帝国进攻。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能打败西罗马帝国,到了那个时候,老巢还在不在自己的控制上都难说得很,无论选择哪一种,对于埃拉克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

    就在埃拉克左右为难的时候,右大都尉桑布斯提供了一个选择,他向埃拉克建议。北方的邓直昔克部距离王庭的路途较远,而且王庭还留有两万大军驻守,只要派兵驻守在喀尔巴阡山脉口。阻挡邓直昔克南下的通道,就应该可以撑到主力回去,而麻烦的是东面,东面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防守。不过桑布斯还是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他建议埃拉克命令巴尔干半岛的莫多万夫长率兵北上渡过多瑙河下游进入埃内克的腹地,如果埃内克不想老巢不保,就必须撤军回援老巢,这是第一个部署。

    第二,赫拉克留斯已经到任了,但此人还不熟悉军队的情况,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发动进攻,如果是这样的话。匈奴主力则必须留在原地驻防,可这样需要耗时很长。可如果主动进攻,埃拉克又担心自己的骑兵对抗对方的重步兵军团损失太大,即使打胜了回去也可能对付不了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的联手进攻,因此桑布斯建议埃拉克佯装老巢出了问题,立即带兵撤退,其实撤退回援王庭是假,在西罗马帝国军队渡过多瑙河追击的途中埋伏才是真,只要西罗马军队的重步兵军团不能集结摆成阵势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

    埃拉克听了桑布斯的两条建议之后大喜,当即采纳了,一边派人回王庭传达命令,派一万人北上喀尔巴阡山口修筑防御工事,阻止邓直昔克南下,一边派人火速赶往巴尔干半岛赛迪卡命令莫多率所有力量北上渡过多瑙河深入埃内克的腹地,迫使其率军回援。

    埃拉克随后有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莫多率兵走后,他的驻地该怎么办?现在在赛迪卡除了莫多的军队之外还有埃迪卡的斯基尔军队,而埃迪卡这个人现在态度还不明朗,如果在莫多将军队抽调走了之后,埃迪卡突然发难,那么东南部的局势岂不是要糜烂吗?埃拉克将这个顾虑说了出来。

    右大当户伊图尔建议道:“大单于,以我看不如命秦东接管东南部的全面防务,治所就设在赛迪卡,秦东是大单于的侍卫出身,而且是大单于亲自提拔起来的,属下相信他的忠诚度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洛瑞德不是派人回来说秦东将帕札尔的领地治理得很好吗?而且他还与东罗马帝国开通了边境贸易,使得我们匈奴帝国可以购买到很多紧缺的物资,去年冬天就比往年少冻死饿死很多人和牲畜,从这一点上来看,秦东这个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资历不足,不过属下认为这不要紧,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单于提拔有能力的人应该不拘一格!”

    埃拉克思索良久便接受了这个建议,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好吧,传本单于的旨意,宣布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为叛贼并公告天下,匈奴帝国以内人人得以诛之;设立东西南北四院,任命秦东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全面负责王庭以东,黑海以西以及东南部巴尔干半岛地区的全面防务以及军政大事,任命原右大都尉桑布斯为南院大王、征南将军,负责多瑙河中上游以南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任命原左大当户乌尔干为西院大王、征西将军,全面负责多瑙河上游、莱茵河上游以西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任命原右大当户伊图尔为北院大王、征北将军,负责喀尔巴阡山脉以北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晋升万夫长莫多为右大当户,其他的空缺职位待此次大战过后,本单于自有任命!”

    设立东西南北四院这个建议是财务大臣斯科塔提议的,由于埃尔纳克、埃内克、邓直昔克等人叛离王庭,使得现在王庭的威望降低,已经不足以号令所有地方大将,有鉴于此,还不如将权利下放到忠诚的大将手上,而且东西南北四院现在负责的地盘除了秦东勉强控制了东南部的一部分之外,其他地盘都不在王庭的控制范围之内,给这些人一个天大的画饼,第一是将这些忠心的大将牢牢绑在一起,第二是可以激励这些人开疆扩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大单于大帐内其他官员和将领对于桑布斯等人的新的职位羡慕不已,东西南北四院四个大王,这个职位只在大单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之下,在万人之上,可谓是位极人臣,而现在左贤王空缺,右贤王、左右谷蠡王为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设立东南西北四院就可以完全取代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的职位,否则邓直昔克等人只要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占着这几个职位,王庭方面的许多工作就只能陷入瘫痪状态。

    由桑布斯等人做上南西北这几个院的大王,一些大将大臣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人家的资历摆在这里,但是让秦东做上东院大王、征东将军,这就让很多人羡慕妒忌恨了,秦东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小毛孩,有何德何能做东院大王?

    当即有人反对:“启禀大单于,臣以为秦东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而且刚升任万夫长没多久,就这么快任命他为东院大王有些欠妥,恐其他大将不服,还请大单于三思!”

    埃拉克一摆手道:“刚才伊图尔不是说了吗?要大胆提拔人才,秦东这个人的能力是有的,否则不会让洛瑞德这么古板的人都说他能力很强,而且他是本单于的侍卫出身,忠臣度是没问题的,既然能力和忠诚度都没问题,为什么不提拔?难道一定看资历?有的人一辈子坐在一个位置上却没有丝毫建树和成就,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人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都别说了,就这样定了,马上派人传达本单于的旨意!”

    所有大将和大臣都行礼回答:“大单于万岁!”

    当任命传到帕札尔的时候,秦东却没想到埃拉克这个时候竟然另外设立了四个职位取代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高招,这样做可以使得王庭方面的所有权利机关正常运转,不会因为邓直昔克等人的叛离而停止下来,同时他很吃惊埃拉克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任命他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一般按照方位顺序来排官职大小的话,东院要排在其他三院的前面,也就是说他秦东是四院大王之首,不过官职的大小却不可能按照方位的顺序来排列,因为各管的地域和事务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四院也不是匈奴帝国的中央机构,只是具体负责地方军政事务的官署。

    后世辽国辽太祖分契丹迭刺部为五院部与六院部,各有夷离堇,辽太宗会同元年(938年),改两院部夷离堇为两大王院,称北大王院与南大王院,南大王院官署长官称南院大王,下设有南大王院知事、南院太师、南院太保、南院司徒、南院司空等。

    辽国的南北两大王院属于中央机构,北院主管部族属国之政,南院主管汉人租赋军马之事。虽然表面上级别是同等的,但辽初实行“蕃汉异治”、“因俗而治”,所以北院实际上要高一些。辽国的南北两大王院与埃拉克设立的东南西北四院却是不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接收地盘扩充军队

    当秦东收到大单于埃拉克任命他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之时,莫多也接到了率兵北上渡过多瑙河深入埃内克的腹地的命令,同时大单于还晋升他为右大当户,新的领地在塔特拉山脉以北的一片草原上,赛迪卡的领地留给秦东负责部署防务,只待这次深入埃内克腹地,迫使其率兵回援的任务完成之后就撤往北方草原驻扎。

    莫多虽然有些不满秦东的职务升得比他高得多,但也只是发了几句牢骚便整军出发了,这次出征自然是越快越好,时间很紧迫拖不得,莫多率兵先行出发了,家眷还留在赛迪卡收拾行装,准备走西面去王庭,再由王庭前往塔特拉山脉以北的领地。

    在莫多带兵撤离后,秦东迅速领兵一万五千人进驻赛迪卡,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五千,全面接管莫多走后留下的势力空白区,并迅速派兵前往各地区驻防,好在秦东的训练了将近一年的新兵全部成军,否则这么大的地盘,以他原来的兵力想要稳稳的占据这里还真有些心虚,不过现在他手上的新兵和老兵加起来一共有接近三万人,当以骑兵而言,骑兵的数量就达到了两万两千骑。

    秦东接管莫多的地盘的速度之快简直令埃迪卡和周边一些势力的人瞠目结舌,在众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间,东南部一日之内就换了主人,按照秦东现在的官职和所管辖的地盘以及军队数量,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东南王。尽管他的地盘上还有一个埃迪卡,但秦东却不在乎了,以他的手上的兵力。即使正面与埃迪卡决战,他也有九成的把握战而胜之。

    秦东现在的地盘包括后世保加利亚的全部领土和塞尔维亚的东部一部分,如果埃迪卡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埃迪卡手上的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完全可以维持地方上的治安稳定,但是现在埃迪卡的态度不明确,因此秦东手上的这接近三万人马维持地方安全是足够了,可是却没有实力去进攻别的实力。想要腾出兵力有进攻能力,就必须还要招募几万人作为民兵的形式维持地方治安稳定。

    不过秦东不准备招募太多人,最多只能再招募一万人。否则他将无法承担太庞大的军费开支,这些地方民兵形式的军队只用在维持地方安全上,不参与进攻作战,除了维持地方安全之外。在有外地入侵的情况下。他们还负责抵抗侵略。

    在所有防区都派驻兵力之后,秦东开始在各地招募兵员,虽然刚开始当地人都有些抗拒,甚至对秦东的军队产生敌意,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当地人发现秦东的军队对当地人秋毫无犯,纪律非常严明,从不偷鸡摸狗、强买强卖。更没有抢劫当地人财物的情况发生,渐渐的。各地各族人才认可了秦东的统治。

    丰厚的军饷,很好的伙食待遇让各地各民族的小伙子都非常踊跃的前往招兵地点报名。秦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招到了一万五千人,秦东原本是不准备要这么多人的,只需要一万人,但奈何许多小伙子就是不肯走,秦东只好咬牙将多余的人留了下来,他派人从这一万五千人当中挑选了五千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打算将这些人训练成正规军,补充到主力部队当中。

    大单于埃拉克设立四院四大王的这个举措对于秦东实在是太有利了,以秦东东院大王、征东将军的官职,就连埃迪卡这个左大都尉都要归于他的官署之下,而且他负责的是从王庭以东、黑海以西以及东南部的全部军政大事,也就是军事和政治一把抓,埃迪卡负责的民政也要随时向他汇报,这完全是做地方诸侯、藩镇割据的节奏。

    秦东入驻赛迪卡之后,一改莫多在城外大营驻扎的习惯,他命令军队驻扎城外大营,自己却带着一千护卫进城暂时住在莫多以前住的教堂内,同时命建筑设计师为他设计一座东院大王府邸,公开向外界招募施工队伍建造东院大王府,规定施工队伍中的劳动力必须在赛迪卡当地招募,所用建筑材料除了必须要从外面购买的,一律要从赛迪卡当地购买,这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的行事原则,这两件举措让赛迪卡的居民们欢天喜地,都说赛迪卡即将一改过去的颓废,马上就要迎来新的春天了,秦东还宣布在东院大王府邸建造完工之后,整个东院军政机构就搬进去行使职能,然后将圣索菲亚大教堂归还给教会,由教会派人过来接收并负责管理,东院大王府不插手,但教会派人的负责人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而且教会的行事必须要遵守东院大王府和赛迪卡当地官署制定的律法,如果教会人士违反律法,一切按照律法规定办理。

    虽然对于教会人士失去了特权,但是能够在秦东的领地内传教,并且收回圣索菲亚大教堂,这对于教会来说却是可以接受的,总比之前不能传教,并且还被莫多占了教堂要好得多。

    其实秦东之所以要这样规定,就是要限制教会的势力发展,不能让教会发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教会只能由官府控制,而不能让官府被教会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那样,很可能会让教会的权利凌驾于皇权之上,这对于秦东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如果像中世纪那样,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那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国家的国王竟然需要得到教皇的任命才算数,这真是太可笑了,在限制神权、控制教会这方面,后来的拜占庭帝国做的最好。

    在接收了莫多的全部地盘之后,秦东就有了好几个出海口,这些出海口在黑海西岸,建造商船、组建船队以及建造海军战舰、打造海军的计划也被秦东提上了工作日程,海军这个兵种是越早发展越好,在这方面,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以及波斯帝国萨珊王朝都走了前面,罗马帝国和波斯帝国在公元前就开始打造海军了,秦东现在还没有开始起步。

    其实秦东自从来到帕札尔就想着要组建船队,只是他控制的地盘内的河流都无法正常行船,所以这方面的事情,秦东一直引以为憾,现在有出海口,也有建造大型海港的地点,秦东当然要开始打造船队,想要富,走海路!在这个时代,走海路的成本比走陆路低得多,而且投资回报率极高,不说别的,如果从秦东的领地运输货物去波斯帝国贩卖,要经过东罗马帝国的几乎从西到东的全部版图,而且途中要经过层层关卡,仅仅过关税这一项就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如果从北面走陆路,需要经过埃内克和邓直昔克的地盘,可能货物和人都不保,更别说赚钱了,可如果走海路,则完全可以直接从黑海西岸抵达东岸波斯帝国的海岸,还可以让船队南下穿过土耳其海峡进入爱琴海,随后又进入地中海,可以抵达塞浦路斯、叙利亚、耶路撒冷、亚历山大港、迦太基等等地中海沿海城市。

    秦东知道现阶段建造船队的规模不能太大,得慢慢来,第一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第二因为这段时期局势计较紧张,他随时有可能需要大规模动武,军队开拔就需要庞大的军费开支,要用钱,而且是用大钱,建造船队也是一个烧钱的行当,如果现在就大规模打造船队,不仅没有人来驾船带队,而且投入太多的资金段时间内有见不到回报,那么当军队需要大笔军队时拿不出军费就麻烦了,所以大规模建造船队必须要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在现在小打小闹则是没有问题的。

    秦东被任命为东院大王之后,他手底下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过这段时间由于太忙,他没有经历和时间准备给手下人升官和加薪的事情,对于升官和加薪,秦东有着一套严格的制度,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升官必须具备几个条件,第一,忠诚度没问题。第二,有功劳。第三,有能力,第四,有资历。

    这四个条件中,忠诚度是排在第一位的,首先考察忠诚度,这是前提条件,如果是同时有几个人具备提拔的可能,只有这个条件通过了,才有资格被提拔,再看功劳,两个能力不同的人,先看谁有功劳,功劳大的人优先得到提拔,同样的功劳,能力强的人优先提拔,如果这几个条件都相同,最后才看资历。

    而在秦东正在消化新得到的地盘的时候,阿卑斯山中部以北,多瑙河中上游地区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匈奴帝国大单于埃拉克听从手下大将的建议,率军假装北方被邓直昔克攻击而迅速回援王庭,一路上丢弃辎重无数,西罗马帝国的新任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得知埃拉克撤军的消息后当场就想率军渡过多瑙河追击,不过部署劝解调查清楚了再说,很快得知了邓直昔克正在猛烈攻打匈奴王庭北方的山脉口,这才使得埃拉克不得不率军回援,否则他的王庭都将不保,这下赫拉克留斯放心了,当即率军渡过多瑙河以最快的速度追击,却不想在途中遭到了埃拉克的埋伏,损兵折将,致使十余万大军差点全军覆没,被杀者达三万余人,被俘者多达五六万,只剩下一万余人保护着赫拉克留斯逃回多瑙河南岸。

    经历此次惨败之后,西罗马帝国的形势愈发雪上加霜,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下令向百姓追加征收赋税,筹措更多的钱财招募军队,使得民众更加贫困潦倒,使得民众更加地憎恨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政治联姻?

    秦东自知能够坐上东院大王、征东将军完全是运气好,恰好这段时期他升任了万夫长,在巴尔干地区与莫多平起平坐,再加上大单于埃拉克在多瑙河中上游与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对峙,后方又有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率大军攻其老巢,大单于埃拉克为了挽救这一危局,不得不同意了财政大臣斯科塔的提议,用东西南北四院大王取代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的职位,在东部和东南部地区,大单于能控制的大将只有莫多和他秦东。

    秦东其实也知道,无论是他还是莫多,从资历上来说都是不够格做上东院大王的,而从其他地方调大将前往巴尔干半岛赴任则行不通,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是从异地调遣大将人生地不熟,刚开始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稳定局面,埃拉克恰恰需要的是要以最短的时间稳住东部和东南部的局面。

    在秦东和莫多这两个人当中,埃拉克其实对他们都是很信任的,不过考虑到要深入埃内克的腹地,埃拉克认为莫多要合适的多,毕竟莫多在这边的时间很长,对东部和东南部都非常熟悉,因此抽调了莫多北上执行“围魏救赵”的任务,留下秦东镇守东南,但东南部太大,以秦东的官职根本镇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升他的官,秦东并不缺乏能力,缺乏的是资历和官位,足够大的官位做起事来则名正言顺,再加上主官巴尔干半岛事务的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政治立场不明确,埃拉克并不放心此人。因此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秦东,秦东就这样走狗屎运当上了东院大王、征东将军。

    就在埃拉克采用桑布斯和伊图尔等人的建议在向王庭撤退的途中设下埋伏打败西罗马帝国的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并斩杀数万、俘虏六万余人之后。埃拉克留下一部分军队押送俘虏,自己率大部主力迅速赶往王庭北方喀尔巴阡山口,等大军赶到时,山口的防御已经岌岌可危,还好埃拉克的主力到得及时,守住了山口。

    邓直昔克的军队大部都是骑兵,缺少攻城的步兵和器械。因此攻城力量不足,在埃拉克的主力抵达之后,山口的防御力增强了十倍有余。邓直昔克发现埃拉克的主力回援了,但他并不甘心就此撤回黑海北岸,因此率兵驻扎在山口北方,隔三差五的攻打一次。缺衣少食就派人去北方让人运送过来。如此,双方便在喀尔巴阡山口对峙起来。

    而原本从东面进攻过来的埃内克刚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攻打埃拉克的地盘时分顺利,各地看见埃内克打过来了都望风而降,也包括那些附属的民族,但很快埃内克就接到从老巢传来的消息,莫多带着军队从南方渡过多瑙河下游杀进了他的老巢,埃内克怎么会容忍莫多在自己的老巢肆虐?当即也不顾与邓直昔克的联盟了。放弃继续西进,而是率兵迅速赶回老巢救援。

    莫多得知埃内克率部返回救援后。立即带着自己的人马迅速撤走,在埃内克的领地内开始与他兜圈子,如此互相追逐了一个多月,莫多在埃拉克的命令下率部撤到了布拉索,并在布拉索驻防,这里是西进特兰西瓦尼亚高原的一条非常重要的通道。

    在埃内克的领地内,喀尔巴阡山脉以半环形盘踞中部,山脉以西为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以东为摩尔多瓦丘陵,以南为瓦拉几亚平原,东南为多布罗加丘陵,埃内克的老巢就设在瓦拉几亚平原上的布加勒斯特,这里水草丰美,河流纵.横交错。这里的原住民为达契亚人,后来被罗马帝国征服,达契亚人与罗马人共居融合,形成罗马尼亚民族,不过到了这个时期,这里不仅有罗马尼亚人,还有北方迁徙而来的哥特人、匈奴人、斯拉夫人、阿兰人,民族复杂,不过在喀尔巴阡山以东地区的蛮族人口相对较少,因为匈奴人的到来而迁徙的蛮族大部分都集中在喀尔巴阡山以西地区,其中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斯拉夫人等众多小民族归顺了匈奴人,所以说在埃内克的领地内,他的统治现如今还是比较稳固的,至少没有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蠢蠢欲动。

    由于莫多率部守在西进的道路上,埃内克率军攻打了半个多月却没能拿下莫多,因此只能望而兴叹,不得不暂时放弃西进进攻埃拉克的打算,而北方的邓直昔克却一直将大军驻扎在喀尔巴阡山北部的山口以北与埃拉克在山口的大军对峙。

    局势虽然紧张,双方依然在对峙,但战争好像停止了下来,秦东接收了莫多留下的地盘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稳住局势之后,却又忧心起来,在他的地盘内,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他的军队,还有埃迪卡的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

    秦东很清楚,想要靠杀了埃迪卡阴谋夺得他手上的军队、统治他的人民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也是斯基尔人那就好办,但他不是斯基尔人,也不是匈奴人,而是汉人。

    如果秦东杀了埃迪卡,斯基尔军队肯定会找他报仇,绝对不会臣服,几十万斯基尔人也不会臣服,即使这些斯基尔人迫于秦东的强大军事威胁现阶段勉强臣服,但是只要有机会,这些人绝对会反叛,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一直想要想到一个很妥善的办法不仅要取得那六万斯基尔军队的兵权,也要让这支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真心臣服。

    秦东自己想不到办法,只得将佩特乌斯、钟珲、刘扬、曹查理等谋士找来商议,毕竟北方的局势很可能就在最近两三个月之内要分出胜负了,所以他必须在北方那边局势明朗之间解决内部隐患的问题。

    “今天召集诸位过来只一件事情,那就是对艾迪卡和他手下的六万军队以及几十万斯基尔怎么处理?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不过我事先要说明一下,我不希望出现流血事件,所以诸位想出的办法只能是和平的办法,不能动刀兵!”

    佩特乌斯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对待埃迪卡这个人,我们不能对他动武,也不能搞暗杀,大王毕竟不是斯基尔人,如果明着杀了埃迪卡,他的军队和人民绝对是不会臣服的,这只能加深仇恨,另外暗杀也是不可取的,如果用暗杀,即使杀了埃迪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猜到是大王派人干的,我们不仅不能派人暗杀,而且还要尽全力保护埃迪卡的安全,防止某些人用暗杀的手段,然后嫁祸给我们!属下愚昧,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刘扬说道:“能不能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埃迪卡的府上游说他臣服于大王?”

    其他人还没说话,秦东就摇头道:“不可能,埃迪卡已经向阿提拉大单于发誓效忠了,他这样的人一生不可能臣服于第二个人,让他向其他人臣服,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这个办法也是不行的!”

    有一个幕僚起身向秦东行礼后说:“大王,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理说埃迪卡是不会投向埃内科那一边的,即使他不参与内战,他应该对我们没有危险才是,不知道大王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的立场问题?”

    钟珲摇了摇头道:“政治上中间派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盟友就是敌人,现在他不站队,就有可能随时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与其处处防着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但是刚才大王又说了不能通过流血解决这件事情,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秦东点点头,看向其他人,见曹查理脸色犹豫不决,一副想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便开口道:“老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有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婆婆妈妈的,说得不好本王又不会怪你!”

    “这……”曹查理看向秦东,捻了捻下巴上的稀疏胡须,停顿了一下就道:“贫道倒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只是担心大王能否接受,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说!”秦东挥了挥手,这个时候只要是有用的办法就行,他必须在年底之前解决内部隐患问题。

    曹查理点点头:“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联姻’!”

    “联姻?什么意思?”钟珲问道,这也不怪他,他一直在季米特城任职,对赛迪卡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对艾迪卡这个人也不是很清楚,因此才有这么一问,其他人却是都明白了曹查理的意思。

    曹查理解释道:“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女儿叫苏拉,据说苏拉才十九岁,一直没有出嫁,是埃迪卡到了三十七岁才生的,很宝贝她,说是要给她找一个好夫婿才肯嫁,我想以大王的条件,娶苏拉公主一点都不高攀,诸位想想,只要大王娶了苏拉公主,那么大王就是斯基尔王位的合法继承人,即便现阶段埃迪卡不想放权,他至少不会对付自己的女婿吧?那么大王再无后顾之忧,只待局势突变,便可趁势而起做出一番功业!”

    秦东听了曹查理的建议的第一反应这是个馊主意,绝对是馊主意,他可是从后世而来的,让他搞政治联姻从内心来将是非常抗拒的,熟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是婚姻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求亲

    尽管秦东对于政治联姻不怎么感冒,内心甚至极为排斥,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曹查理提的这个建议其实是解决埃迪卡对他威胁的最好的办法,埃迪卡已经没有子嗣了,只有苏拉这么一个公主,如果苏拉嫁给秦东,那么秦东就是埃迪卡的女婿,也相当于半个儿子,即便埃迪卡最后投靠了埃内克,但他绝对不会对秦东下手,除非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失去丈夫,以埃迪卡的为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转眼之间便过了一个多月,在左右权衡了许久之后,秦东最后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情感,准备向埃迪卡提亲,娶一个自己从来未曾见过面的女孩,为此他让王六准备了一些礼品,明天先去埃迪卡那儿试探一下口风,如果埃迪卡没意见,他就择日携带礼品上门提亲。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秦东拉住玛莎,阻止她收拾餐具,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玛莎见秦东的模样便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安静地坐了下来。

    “我们在一起已经差不多两年了,我却一直没有娶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我对此很愧疚,但你知道这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你一直对我很抗拒,第二,来到这里,我手上只有几百人,而周围是虎狼环视,整日里担心被谁攻击,因此一直埋头发展力量,确实是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但现在不同了,你不再抗拒我,我也已经是一方诸侯。拥有的势力让任何人都不可小觑,不用担心有谁可以随便攻击我,所以这些天我才开始考虑这件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抽个时间举行一个婚礼,把这事给办了,给你一个名分,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你觉得怎么样?”

    见秦东说起这件事情,玛莎倒也有些害羞起来。神情扭捏,颇不好意思道:“既然你都考虑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那行。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选日子的事情我们再商量!”秦东说到这里,语气一转:“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什么?”

    秦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相信你应该知道。虽然在这东南部我已经是最大的一股势力之一。是之一,也就是说我这股势力并不是唯一的势力,除了我之外还有一股”。

    玛莎接口道:“你是指左大都尉、斯基尔人的国王埃迪卡大人?”

    秦东点头道:“对,就是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说有事要征得我的同意?”

    秦东解释道:“你对局势可能不太了解,自从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之后,内战频繁爆发,今天不是我打你。就是明天你打他,己方势力杀得不可开交。而埃迪卡大人自从那时候开始就带着自己的军队从王庭回来了,宣布保持中立,谁也不帮,到现在为止他的立场都不明确,而大单于和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分出胜负了,不论他们谁胜谁负,我都必须想办法自保,所以我必须让埃迪卡站在我这一边,

    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了,在这寒冬腊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秦东在护卫队的保护下向埃迪卡的府邸而去。

    队伍走到半路上,从队伍的后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喝声:“闪开,闪开,都闪开!”

    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市民的尖叫声,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金发碧眼的少女,一身雪白色的斗篷,骑在一匹快马上不顾街面上穿流的人群快速奔驰,将市民们吓得惊叫连连。

    秦东在前面没有听见,等他听见了转过头来时,那少女已经骑在马上快速经过他向前方奔去,却是没有看清面容,前方的人群避让不及者都被奔驰的快马擦倒在地上,还有不少摊贩也惊慌的人群掀翻在地。

    秦东对身侧的巴图道:“刚才那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在大街上骑马到处乱撞?”

    巴图摇头道:“大人,我也不认识是哪家的小姐!不过我看那小姐竟然在大街上纵马,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谁娶了她估计有得受了!”

    秦东闻言不由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以后的老公受不了?说不定人家还很享受呢?”

    没过多久,秦东便带着卫队抵达了埃迪卡的府邸门口,门口守门的几个斯基尔卫兵看见是秦东和卫队来了,连忙跑进去了向埃迪卡报告。

    自从秦东升任东院大王,埃迪卡都没有一次去面见秦东,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东院作为东院大王,他的官职和级别在整个巴尔干半岛是最大的,比埃迪卡这个左大都尉都要大,虽然埃迪卡不是秦东的属官,但埃迪卡应该先主动去拜见秦东,可埃迪卡没有,很明显,埃迪卡到现在为止都还在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既不接触埃内克的人的收买,也不与大单于的人打交道。

    不过现在秦东主动上门来,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埃迪卡听到报告立即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带着一大票人出门来迎接。

    “不知东院大王前来,埃迪卡迎接来次,还请大王恕罪!”埃迪卡说完便带着一大票人抚胸低头弯腰行礼。

    秦东笑着上前来搀扶起埃迪卡笑道:“哈哈,埃迪卡大人不去我府上叨唠,这不,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过来了,左大都尉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秦东的这两句话出来,埃迪卡就感觉到了压力,心道看来今天这位新贵来者不善啊!连忙退到一边道:“大王说哪里话,大王能赏脸来我府上做客,埃迪卡和几个妻子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呢?大王请进去喝茶”。

    “哈哈,左大都尉大人请!”秦东说着便当先走上台阶,埃迪卡转身与秦东同行,不过稍微落后半步,尽管他是这里的主人,但他还是知道官场上的规矩的。

    大部分护卫都留在外面,巴图只带了少部分跟着进去保护,毕竟埃迪卡的府邸也不是很大,容不下太多的护卫进去,不过进去的那些护卫一直从大门口排到会客厅,道路的两边每隔两米就有一个护卫站岗,端得是戒备森严。

    埃迪卡一看今天这阵势就是秦东肯定不是普通的串门那么简单,暗想只怕带着显示武力的意图,那么秦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以武力逼迫我站在大单于这一边?

    上茶之后,秦东一边喝着茶一边上下左右看看,“埃迪卡大人这府邸的建造得确实不错,这里以前好像也是罗马人建造的教堂吧?”

    “是的, 罗马人征服了这里的原住民,和这里的原居民发生了混居,并且在这里建造了大量的建筑,留下了不少文明的痕迹,只可惜后来日耳曼人南下发生多场大战,使得赛迪卡这座古城差点毁于一旦,尽管多数建筑保存下来了,但还是有很多建筑被摧毁,我跟随先单于阿提拉占领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就没有之前的繁荣了!”

    秦东点了点头,问道:“左大都尉大人,不知道令郎之死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说起儿子的死,埃迪卡就情绪有些低落,摇头叹息道:“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该查的地方都查了,就是找不到半点线索,就连旅店的老板这段时间都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埃迪卡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伤心的事情,于是转换了话题问道:“大王一向忙碌,如果没有什么要事恐怕是不会到我这里来的,不知道大人今天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呢?”

    “呵呵!”秦东笑了几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本王前几天无意中看见了苏拉公主的英姿,从此便茶饭不思,所以本王想请大人将苏拉公主殿下下嫁给我!”说出这番话,秦东自己都感觉恶心无比,他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苏拉,根本不知道苏拉长什么模样,刚才这番话完全就是胡扯。

    埃迪卡先前一直猜不透秦东这次来这里到底为什么,不过他猜测最大的可能性无非就是秦东想逼迫他站队,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东这次过来竟来是为了求亲,按理说苏拉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要考虑嫁人了,族中倒是有几个年轻英勇的小伙子,但这些人的身份跟苏拉比起来都差得太远,埃迪卡还真不想让女儿下嫁。

    现在秦东却突然提出要娶苏拉,这让他根本没有准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秦东,埃迪卡毕竟经历的风浪不少,并没有慌乱,而是沉吟了一会说:“首先我得谢谢大王,小女能得大王看中是她的福气,能够做大王的岳父,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对于苏拉这个女儿,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苏拉从小被我宠坏了,一向有着自己的主见,我对于她的婚事完全做不了主,所以还请大王恕罪,这件事情我还得去问问苏拉的意思,如果苏拉同意嫁给大王,我会尊重她的想法,不知道大王以为如何?”

    秦东早就知道埃迪卡可能会是这个应对,因此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点点道:“当然,当然,我们没有罗马人那么多繁文缛节,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两情相悦就可以结合,那就请大人去问问苏拉公主的意思,拜托大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政治交易

    埃迪卡去见自己的女儿苏拉之后,秦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客厅里感觉有些无聊,吩咐巴图不用跟着他,便起身走到了花园里漫步,虽然是冬季,在花园里却有许多花还开着,散发着芬芳。

    这时秦东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背面传来争吵声,一男一女,那女人好像是在责怪男人胆小,而那男人一直在苦苦解释,女人却不叫囔着不听,最后女人从隐蔽处出现直向秦东这边跑来。

    花园里的小路只有一人宽,秦东根本无法躲闪,埋头跑过来的女人直冲过来,秦东赶紧侧身躲避,但那女人还是撞在了他身上。

    “哎呦!”秦东倒是没事,撞他的女人反而因为反作用力被撞进了花丛里摔倒,压倒了一片花草。

    按照正常反应,秦东应该抓住女人不让她摔倒的,但秦东既然已经知道这女人跟别人的男人在隐蔽处纠缠不清,那么他却不想没事找事。

    那女人摔倒在花丛里之后扭头就骂:“你这该死的奴仆,看到我跑过来为什么不躲开,害我摔倒了?”

    秦东还没来及说话,后面一个带着皮盔,身穿牛皮甲、腰悬阔剑的斯基尔千夫长跑过来看见女人倒在花丛里,又看见秦东这个陌生人站在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秦东,却好像没见过,想起刚才两人在花坛后面说的话,怀疑秦东可能听到了,还有可能泄露出去。当即脸色一变,眼神中杀机毕现,右手一伸便握在了剑柄上。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秦东看见这千夫长握剑柄的动作,知道他怀疑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内容,因此对自己起了杀心,再仔细看这千夫长,身材高大,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金黄色的头发、碧眼高鼻。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唇上留着浓密的胡子。长相确实有几分英俊,难怪能逗女人喜欢,他笑了笑:“你又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那千夫长握剑柄的手便放了下来。问道:“刚才我听说东院大王来了。难道你是东院大王的随从护卫?我叫海登,是左大都尉麾下第三军团第五千人队千夫长,我是来向左大都尉大人述职的,这里是后花园,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还是不要随便到处乱走,不方便!”

    这时那倒在花丛里的女人不赖烦地叫道:“你还跟他胡扯什么?还不快点扶我起来!”

    海登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对秦东道:“别介意,今天她的心情不太好,我们先走了!”说着便将那女人搀扶起来走了。

    秦东目送两人离开。眼神中闪烁不定,神情若有所思。他回想起来的路上那打马在大街上飞驰而过的女扮男装的女人的侧面与刚才这个女人非常相似,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通过刚才那女人的年龄和装束,秦东分析得出的结论不由让他自己心里发苦,因为他有预感,刚才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苏拉公主。

    刚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且不说苏拉的性情如何,只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一点,求亲这件事情只怕悬得很,他也不是一定非要娶苏拉,只是因为只有联姻这一条路才是解决埃迪卡这个不稳定因素的最好办法,但是现在看来,联姻这条路只怕行不通了。

    苏拉已经有了意中人,秦东不知道她和刚才那个叫海登的千夫长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想知道,更不愿意做第三者插足,再者苏拉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还没到非得到不可的地步,现在即便埃迪卡同意将苏拉嫁给他,他也会想办法搅黄这桩婚事,他可不想自己可能会戴一顶绿帽子,或者苏拉跟他结婚的时候已经身怀有孕,到那个时候才真正是一个男人的悲哀。

    回到会客厅的时候,艾迪卡还没有过来,秦东便坐下继续喝茶,又连续喝了两杯茶才等到埃迪卡过来。

    “让大王久等了,恕罪恕罪!”埃迪卡过来连声道歉。

    秦东起身摆手道:“没关系,埃迪卡大人,不知道苏拉公主是什么态度呢?”

    埃迪卡满脸春风一般的笑道:“大王,好消息,小女一向仰慕大王,刚才我跟她一说,她虽然没有明着点头答应,但我这个做父亲的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没意见的”。

    秦东脸色一变,当场就翻脸道:“左大都尉大人,事情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我刚才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说话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你手下第三军团第五千人队千夫长海登,女的就是你的女儿苏拉,这两人好像在私会,说的好像是你女儿已经怀孕的事情。埃迪卡大人,你女儿既然有了意中人就公布出来啊,偷偷摸摸,藏着掖着算什么?害得我眼巴巴的跑过来求亲,这不是让我出丑吗?幸好我被我发现了,如果我将你女儿娶回家,那我不是要戴一顶高高的绿帽子?还得替别人养个儿子吗?埃迪卡,你是何居心?”

    其实按照这种情况,秦东顺手推舟将苏拉娶回家,那么他事先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埃迪卡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能活几年真的很难说,只等他一死,那么斯基尔的军队控制权就落在了秦东的手上,这正是秦东所期望的,但秦东真的不想戴绿帽子,不想替别人养儿子,他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如果戴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埃迪卡沉默了一会道:“大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来求亲,无非就是想你我两家联姻吗?我能猜到你的志向,你是一个不甘臣服于别人的人,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不用臣服于别人,你有成为一代枭雄的条件,但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您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了,您说得没错,我的女儿确实是怀孕了,孩子就是海登的,但我不能让苏拉嫁给他,因为海登的父亲就是我杀死的,如果让海登知道这件事情,可想而知,我女儿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

    大王在说出想娶我女儿的时候,我当时真的不想答应你,我也是刚才才发现她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是海登,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她嫁给海登,就在刚才,海登已经被我秘密处死了,苏拉也已经被我关了起来。

    大王,不如你我做一个交易,你娶我的女儿,并答应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一样真心对待她,我答应尽我所能支持你,孩子生下来之后由我接走,我会养活他!大王,我相信您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您应该知道有时候想做大事,必须懂得取舍,要胸怀宽阔,要有容人之量,我的女儿脾气、秉性并不坏,今天您看到的一面只是她的心情不好而已,平时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我相信您会喜欢上她的,而且也一定会好好对她”。

    秦东本能地想拒绝这桩交易,这个交易有点太令人恶心了,但秦东生生忍住了,在这个关键时候,只有娶了苏拉才是解决可能存在内部隐患的唯一可行性办法,既不用打战流血,而且还能得到六万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的支持,这样好事去哪儿找?但是代价呢?代价就是必须跟一个心不在自己这里的女人做夫妻,有可能是同床异梦,还必须用一颗丈夫的心去对待那个女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悲哀?或者说是屈辱!

    但是秦东很明白,自古成大事者要必须忍常人而不能忍,这点小小的屈辱算什么?后世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在没有发迹之前,三姓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为报其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诃额仑当年被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所抢之仇,突袭了铁木真的营帐。在混战中,铁木真逃进了不儿罕山(今肯特山),他的妻子和异母却当了脱黑脱阿的俘虏。一年以后等救回时孛儿帖已有身孕,而“术赤”二字是“客人”的意思。因此,从术赤的出生开始就不断有人怀疑术赤的血统,尤其是二弟察合台和三弟窝阔台常因此与其冲突,但是铁木真却明知道术赤不是自己的儿子,依然咬牙坚持承认术赤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将除了孛儿帖之外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全部杀死保守这个秘密,正是因为铁木真的这个做法,使得他的其他儿子们虽然怀疑术赤的血统问题,但也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从而使得内部没有分裂,而其他一些隐约猜测到内情的人都为铁木真博大的胸怀而佩服不已,铁木真正是因为具备这种胸襟才能将蒙古各部落紧密团结起来,从而造就了史上最大疆域的帝国。

    秦东站起来看着埃迪卡,良久才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埃迪卡大人,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我娶了苏拉公主,那么她就是我的妻子,我这个丈夫一定会好好对她,不过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当然,只有你好好对苏拉,斯基尔六万大军和几十万民众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收买

    公元454年12月,秦东和埃迪卡的女儿苏拉公主结婚,同时与秦东结婚的还有玛莎,秦东将此事上报给大单于埃拉克,请求册封,正在喀尔巴阡山脉口与邓直昔克作战的埃拉克册封玛莎和苏拉都为王妃,埃拉克原本还当心埃迪卡的立场问题,现在秦东娶了埃迪卡的女儿,埃拉克便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派人前往巴尔干地区宣布他的册封诏令。

    尽管苏拉本人非常不情愿嫁给秦东,也曾经自杀过两次,每次都被救活,当到了结婚的那天,她还是被秦东强行娶回了东院大王府邸。

    新婚几天以后,秦东开始忙于政事,这天刘三前来报告:“大王,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东放下鹅毛笔问道:“什么情况?”

    刘三喝了一口热水道:“大王,根据我们安插在王庭方面的探子回报,新任东哥特国王迪奥德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先后各自派出了一万五千骑前往喀尔巴阡山脉口支援大单于埃拉克,可谓是主力骑兵尽出了,而大单于还从王庭方面抽调了一万骑过去,现在大单于在前线能够动用的兵力大约有五万骑,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竟然亲自率军前往前线,这两个人在之前可是宣布中立的,而且阿尔达里克还是邓直昔克的岳父,岳父打自己的女婿,这怎么看都有一点反常,于此同时。今天赛迪卡方面来一队陌生的商队,好像是从西北方来的,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他们是迪奥德米尔的人,他们已经跟埃迪卡接触进行了密谈,不过我们却没有得到他们密谈的内容!”

    是什么原因让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两人选择站在了大单于埃拉克这一边呢?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两人现在选择站在埃拉克这一边对秦东都是有利的,毕竟己方阵营有了这两支附属民族的加入,兵力上要充沛很多,力量上也强大了。胜算也就大了,但秦东也和刘三一样感觉这里面有阴谋的气味。

    迪奥德米尔派人来见埃迪卡让秦东警惕起来,秦东很熟悉前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但对他的儿子迪奥德米尔不了解,可以说见都没有见过,这个迪奥德米尔派人秘密来赛迪卡见埃迪卡想干什么?

    秦东思索良久吩咐道:“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刻都不能放松。特别是埃迪卡。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前往不能大意,还有大单于那边,对于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这两个人的动作,也要严密监控!”

    “明白!”刘三郑重地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刘三又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单于埃拉克见援兵已到,手上的兵力非常充足。因此亲自带兵出关与邓直昔克决战,邓直昔克兵力较弱。战斗中处于下风,随后便选择了撤退,大单于埃拉克当即率军一路尾随追击。

    秦东皱眉问道:“你是说埃拉克带着大军追击邓直昔克去了?”

    “是的!不过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却没有跟着埃拉克一起追击,他们留了下来,但还是各自派了两千骑随同埃拉克一起追击!”

    听到这个消息,秦东知道大单于埃拉克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历史上埃拉克就是在这次追击中战败身亡的。

    埃拉克一旦战败身死,那么匈奴王庭必定会四分五裂,因为埃拉克的儿子还太小,根本无法稳定局面,到时候除了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之外,匈奴帝国各地必定是军阀割据,各自为政。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刘三道:“迪奥德米尔秘密派来见埃迪卡的人刚才已经出城离开了,现在我们的人正跟着他们?要不要把人撤回来?”

    秦东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抬手道:“不,马上派人将迪奥德米尔派来的人秘密逮捕,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刘三见秦东面容严肃,立即道:“是,我马上去办!”

    仅仅过了一天,刘三果然带来了又一个惊人的消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两人率部突然反叛,将留在喀尔巴阡山山脉的两千匈奴士兵全部俘虏,并控制了山口的防御,仅仅过了半天,这两人留下五千人看押俘虏和守卫山口,自己却带着主力骑兵两万五骑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秦东知道埃拉克没救了,即使他知道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已经带着两万五千骑前往埃拉克返回的路上埋伏去了,此时也来不及通知埃拉克,秦东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史就这样发展下去。

    “那几个迪奥德米尔派来接触埃迪卡的人在哪儿?”经过慎重考虑,秦东还是决定搞定埃迪卡这个人,现在也是时候到了必须要解决的地步,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刘三道:“关在一间民房内,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们!”

    秦东起身道:“带我去!”

    “是!”

    两人换了一身便服,趁着天黑赶到了那间民房,被抓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刘三在旁边介绍道:“就是他们,原本一共有二十多人组成一支商队,但是抓捕的时候他们放抗,被我们杀了八个,其他人都在这里,中间这个长胡子的中年人就是领头人,也是他跟埃内克接触的”。

    秦东问道:“你们审讯出什么没有?”

    刘三摇头道:“昨天审了一晚,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这些随从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知道实情的应该只有两三个!”

    秦东想了想道:“把有可能知道实情的人单独拉出去审,我告诉你怎么审。你过来!”说着便在刘三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刘三边听边点头,最后道:“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由刘三吩咐手下人进行审讯。秦东就在隔壁等着,过了两个小时,终于有一个人熬不住了,秦东得到报告当即决定亲自来问。

    “你叫什么?”几分钟后秦东看着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东哥特人问道。

    这年轻人有些消瘦,完全不像其他东哥特人那么强壮高大,秦东坐在他对面一直不眨眼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浑身不自在。

    “亚伦,我叫亚伦!”那年轻人看向秦东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也许是秦东的眼神太过锐利。

    秦东收敛了一下气势,放松地问道:“好吧,亚伦,你看你还很年轻。你还可以活很久。可以做很多事情,赚很多钱,可以娶个妻子给你生个孩子,然后你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我听说你愿意告诉我们你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这样吗?”

    “是,是的!”亚伦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秦东见状向旁边一个人摆了摆头:“给他一碗热羊肉汤!”

    “是!”

    热羊肉汤很快端来了,亚伦接过去迫不及待地分作几口喝了一个干净。放下陶碗之后说道:“迪奥德米尔派我们是来见埃迪卡国王的,目的是说服埃迪卡国王加入我们一起反叛匈奴帝国。这件事情主要由古奇诺负责,噢,就是那个长着胡子的中年人,我和布拉德只是辅佐他!”

    果然如此,秦东心里说了一句,又问道:“那么你知道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我想古奇诺肯定知道全盘的计划,不然他无法说服埃迪卡加入这个联盟,而且我还知道他是带着盟约来的,只不过由于埃迪卡当场拒绝了古奇诺,并将我们赶了出来,还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立即离开就杀死我们!”

    秦东点点头,再次询问:“那么你知道盟约的具体内容吗?”

    亚伦摇头:“不清楚,只有古奇诺一个人知道!”

    秦东起身吩咐道:“给他送来一点吃的和保暖的衣物,不要让我们的朋友受冻挨饿!”

    “明白!”

    在分开单独逐个审问下,秦东用亚伦已经招供的事实说亚伦已经出卖了古奇诺和布拉德,布拉德很快顶不住了,同样招供,最后古奇诺在得知自己被布拉德和亚伦出卖后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将他此时前来的真正目的和迪奥德米尔让他带来的盟约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在另外一边,刘三和亚伦单独在一间屋子里,等亚伦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吃了个干净之后,刘三拍了拍手掌,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壮汉扛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刘三打开袋子,从里面抓起一把金币,然后任由金币从指缝间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亚伦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一袋子金币得有多少钱啊?

    “大、大、大人,您这是?”

    刘三笑道:“小伙子,看见了吗?这些都是金币,金灿灿的金币啊,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一袋子金币就是你的了,然后你可以拿着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亚伦咽了咽口水:“大人想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做个证人,向别人证明你们这一支商队是迪奥德米尔派来游说埃迪卡的,游说不成就暗杀他,你看,这件事情非常容易,只有动一下嘴皮子,你就能得到一生都用不完钱!”

    亚伦起身走到袋子旁边,伸出双手捧起一堆金币,然后然金币落回袋子中倾听那金币互相撞击的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用一副贪婪地神色道:“大人,这活我干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调虎离山刺杀艾迪卡

    时间一天天过去,秦东很清楚,一旦大单于埃拉克兵败身亡的消息传播出去,那么匈奴帝国就会四分五裂,以前归附在匈奴帝国之下的其他各胡人民族肯定不会再听从王庭方面的号令,也不会听从匈奴地方大将的号令,不但如此,这些小民族很有可能会很有默契地联合起来攻击匈奴各地的驻军。

    现在埃迪卡是他的岳父,秦东相信埃迪卡本人肯定是对他没有敌意的,但是秦东不敢保证埃迪卡的族人对他没有敌意,特别是那些军方大将,他们会不会鼓动、甚至是胁迫埃迪卡造反?

    思来想去,秦东决定还是趁着大单于埃拉克兵败身亡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开来,率先对埃迪卡下手,然后嫁祸给东哥特人,在斯基尔人失去国王的这个当口立即接掌兵权。

    审讯结束的这天晚上,刘三向秦东报告说:“由于这几天连续下大雪,各地有不少地方斯基尔人居住的茅草房屋被大雪压垮,造成许多人被掩埋在大雪中,特别是位于西面一百公里外的布雷兹小镇,那里大部分房屋都被大风雪吹倒,全镇所有人都受灾了,因此作为斯基尔人国王的埃迪卡明天要去布雷兹那边看看,顺便指挥救灾的事宜。大王,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干掉埃迪卡的决定是秦东早就考虑好的,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道:“那好,这件事情你安排策划妥当,一定要一击成功。绝对不能失败,事后要伪装成是东哥特人干的!”

    “明白!”

    秦东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走进后院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声音是从苏拉那边传过来的,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侍女哭着从西院跑了出来,他停下叫住那侍女:“你,过来!”

    侍女抽泣着小步子走过来向秦东行了一个礼:“大王!”

    秦东道:“西院怎么回事?”

    “启禀大王,不知为什么苏拉王妃这两天总是挑我们的刺,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秦东听后便明白了,苏拉那女人怀了身孕。怀孕的女人经常性的脾气不好,他向侍女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王!”

    见那侍女走后,秦东背着手走进了西苑,沿途见到秦东的侍女看见是他后都行礼叫大王,还在摔东西的苏拉见秦东来了。便做出一副警惕的模样道:“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你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你拼命!”

    秦东一副淡漠的神情道:“你想错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为什么发脾气,为什么动不动就对侍女们打骂。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如果你不是埃迪卡的女儿,如果你不是我的王妃。你想想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你已经快要做母亲了,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整天发脾气对肚子里的孩子!”

    苏拉立即道:“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不用你操心!”

    秦东听了这话,眼神中的凶光大盛,走到苏拉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再警告你一次,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你想当一个好母亲,为了孩子着想的话,我劝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如果你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的消息传扬出去,你想想你的子民会怎么样看待你?”

    秦东说完就转身走了,他相信只要苏拉不是一个愚蠢到家的女人,应该明白他说的这几句话的份量有多重,其实秦东很想说上几句恶毒的话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娶了这么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为妻,而且双方之间还没有任何的感情,这件事情憋在秦东的心里几乎将他憋出内伤,不发泄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晚上秦东在玛莎那过夜,自从结婚以来,秦东从来没有在苏拉那边过夜,这个现象让玛莎非常奇怪,这段时间她已经问过秦东好几次,为什么不在苏拉那边过夜,秦东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那边睡过?睡觉不一定要在晚上,白天也可以!其实在回答玛莎这个问题的时候,秦东心里是充满苦涩的,为了稳住现在的局面,为了控制住埃迪卡手下的六万大军,他必须要忍着。

    躺在床上,秦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他在担心明天上午的刺杀行动,这件事情太重要了,如果这次失败,那么埃迪卡必然会提高警惕,以后再想刺杀就会变得非常困难,而且如果不成功,必然会被埃迪卡追查,从而查到蛛丝马迹,这样一来对他将非常不利,快要天亮的时候,秦东才决定这次他自己亲自带队出马。

    第二天上午,在前往距离赛迪卡以西一百公里的布雷兹小镇的路上,埃迪卡带着两百多个护卫骑兵正骑马慢跑着向布雷兹而去。

    前方雪地里一个穿着厚实羊皮袄子的人面向埃迪卡的骑兵队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停下,停下!”

    埃迪卡拉住缰绳勒马停下,旁边一个百夫长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人喘了一口气后说了起来:“大人,我是北边九十里外斯里察小镇的居民,请大人快带兵去救救我们小镇的人吧!”

    埃迪卡心中一惊,连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是,是这样的,由于北方连续不断地发生战争,再加上这些天连续大风雪,以至于很多北方人南下逃难过来,我们小镇外就聚集了几千人,这些人逃难出来的时候带的粮食和衣物很少,因此冻死饿死了不少人,我们小镇的一些富户组织了镇民们捐了一些粮食和衣物,但是我们小镇本来就小。人口也少,根本无法救助那么多难民,那些人饿极了就开始围攻我们小镇。我们只能派人守住小镇的镇口,但是我们支撑不了多久啊,还请大人快点派兵过去镇压,否则我们小镇就完了!”

    “怎么会这样?有这么多难民南下逃难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埃迪卡吃了一惊,如果真的有大量的难民南下,那么只能说明大单于埃拉克和等直昔克以及埃内克发生了大战,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旁边的百夫长提醒道:“大人。这几天接连下了一场大风雪,因此造成消息传递缓慢也是正常的!”

    埃迪卡听了不由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现在为难了。现在他的斯基尔人子民们也正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风雪而有许多人受灾,现在北方又涌来那么多难民,到底是先去给被围的小镇解围,安置那些难民呢?还是先去布雷兹处理受灾民众的事情呢?

    考虑一番之后。埃迪卡对身边的百夫长道:“给我留下十个人。你带着其他所有人跟着他去替斯里察小镇解围,并从周边的小镇和村子调集一些粮食和衣物送给难民,帮助他们搭建一些挡风雪的木屋和草棚!”

    百夫长有些担心:“大人,这不行,您身边的人数太少了,这样会很不安全!”

    埃迪卡摆摆手道:“没关系,这么大的风雪,又有谁有工夫来对我不利呢?你去吧。另外派人去通知东院大王府,我想东院大王府那边很快就会做出反应。并且迅速解决难民和灾民的事情!”

    “好吧,大人您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百夫长只得按照埃迪卡的命令带着所有人马出发了,只留下十个骑兵跟着埃迪卡。

    前方一个被大雪覆盖了的小土堆后面,秦东带着十几个人正靠在土堆上面吃东西,这时从前方有一骑快速奔驰而来绕到小土堆后面跳下马向秦东报告:“大人,您的计策果然管用,埃迪卡只留下十个人在身边,其他人全部被他派去提斯里察小镇解围去了,现在他们正向这边而来,距离不过六七里!”

    秦东呼出一口白气起身趴在土堆上道:“让大伙都做好准备,等目标一到,所有人都听我的号令行事!”

    原来秦东使的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这个时代的欧罗巴根本没有人知道有一个计谋叫调虎离山之计,埃迪卡当然也不例外,他哪里知道秦东一直在算计他,对他使用了这个计谋?

    “是,大人!”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埃迪卡这次出来带了两百多护卫骑兵,要杀了埃迪卡其实很容易,秦东单人匹马就可以搞定,但是他不会刺杀这种高技术活,只能明刀明枪地仗着强横无比的武力,不过这样一来就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就会被别人知道,这与他要嫁祸给东哥特人的意图不符,所以必须要暗杀,然后嫁祸给东哥特人,让斯基尔人与他同仇敌忾,从而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指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而不能闹出动静的话,就必须要调开埃迪卡身边绝大部分护卫骑兵,只有十个骑兵却要好对付得多,这次秦东带来的都是神射手,而且这些神射手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悍,不仅精于骑射,而且擅长近身搏杀。

    埃迪卡很快就带着十个骑兵骑马小跑着过来了,当抵达小土堆不远处时,秦东伸出脑袋一看,便举起了手,旁边的神射手们全部张弓搭箭对准了雪路上的埃迪卡和另外十个骑兵。

    秦东看准时机,猛地将手挥下,“嗖嗖嗖……”神射手们先后射出了手上的箭矢,只一轮,那十个骑兵就全部栽落下马,而埃迪卡本人身上也插着几支箭矢,有两支箭还穿透了他的身体,战马停了下来,他在战马上摇摇晃晃,不一会便趴在马背上不动了。

    秦东从土堆后面出来,检查了马背上的埃迪卡,发现他已经气息全无,“对不起了,埃迪卡,我的岳父大人,其实你一个不错的人,只可惜你的存在挡了我的路,所以你必须要死!”

    秦东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几句后对赶过来的手下们道:“检查一下,不要一个活口,迅速布置现场!”

    其他人迅速行动起来,在这些被射死的骑兵身上补上几刀,做出一些伤口,然后将尸体丢得杂乱无章,又从土堆后面押来几个秘密抓捕的东哥特人,其中就有迪奥德米尔派来的负责游说埃迪卡的古奇诺,这几个人被押过来之后很快被杀死,尸体与刚才这些骑兵的尸体放在一起,他们又丢下一些沾上血迹的东哥特人的兵器,造成是东哥特人刺杀了埃迪卡和他身边十名骑兵的假象。(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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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罗马介绍:
一个现代灵魂穿越到欧洲古罗马时代一个汉人奴隶身上,用华夏文明对抗罗马文明。 秦东:“比石头还坚硬的面包,这是人吃的吗?还是吃我秦东发明的馒头包子吧!比马尿还难喝的拼我匈奴铁骑大破之,看我铁骑骑射无双,所向披靡!” 看秦东如何从奴隶小兵开始,用华夏文明武装匈奴人和其他胡人,努力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让华夏文明与罗马文明提前发生碰撞,打得欧洲日耳曼蛮族俯首称臣,打得罗马帝国和亲纳贡、摇尾乞怜,横扫欧洲和北非。围猎罗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围猎罗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围猎罗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