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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围猎罗马txt下载     围猎罗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后勤供应制度

    秦东很清楚,自己跟莫多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维持和谐,等干掉了摩尔多、伊诺和迈泽之后就会关系疏远,并且开始向坏的方向发展,因为这是必然的结局,他现阶段不能与东罗马帝国交恶,同样不能继续与西罗马帝国为敌,周围的势力就只有莫多,虽然他不会也不能与莫多打起来,但两人的关系肯定回不到从前,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也一样,到了那个时候,明着来是肯定不行的,暗地里,他就要借助情报组织的力量对莫多手下的力量进行收买、拉拢,只要能让莫多的人暗地里投靠他,不管什么手段都必须用上,只等大单于埃拉克一死,到时候各凭本事斗个你死我活,一切以抢地盘、收编对方的势力为最高目标。

    在洛瑞德的周旋下,莫多虽然平息了怒火,但秦东却从莫多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预示着两人最亲密的关系就此终结。

    随后秦东引路,洛瑞德和莫多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秦东进了城,用洛瑞德的话说,既然三人已经凑到了一起,那不如就在帕札尔商议出兵事宜,秦东和莫多两人不置可否,既然这一仗早晚都得打,晚打还不如早一点打,早打早结束。

    没过多久便到了秦东的万夫长府邸,秦东派人给洛瑞德和莫多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各自休息和洗漱一番之后,秦东派人去请那两人在正堂见面商量出兵事宜。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过多的扯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三人决定两天后立即出兵北方,由莫多进攻伊诺和迈泽。由秦东进攻摩尔多,而且时间越快越好,以免时间拖的太久走漏消息。

    三人商量得差不多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向秦东报告:“大人,刘三说有紧急事情向您报告!”

    “哦?请他进来说!”秦东知道在他和莫多、洛瑞德再商量事情的时候,如有过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手下是不敢进来报告的。因此让刘三立刻进来。

    “是,大人!”那侍卫答应一声走到门口将刘三请了而进来。

    刘三进来后先是向洛瑞德和莫多两人行了礼,随后走到秦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东听后大喜,站起来道:“真的?”

    “是的,大人,我刚刚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好!”消息得到确认之后。秦东转而面向莫多和洛瑞德道:“两位大人。刚刚得到消息,西南战事结束了,马库斯战死,丘斯滕已经被我们控制,这下两位大人应该可以放心可吧!”

    “那真是太好了!”莫多还没有说话,洛瑞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他来说,只要能铲除其他几个王子在这里的势力。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也不必太在乎莫多和秦东之间的关系是否就此进入冰封期。毕竟内部无论多么和谐,但始终都是存在一定的矛盾的,如果秦东和莫多的关系太好,大单于埃拉克反而会不放心。下属之间存在着矛盾,上级才能稳稳的掌控局面,这是领导艺术。

    莫多虽然表现得脸色如常,但此时他内心却恨上了秦东,同时极为震惊,他没想到秦东的动作会这么快,不仅出兵神速,而且推进速度简直如闪电一般,估计那马库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拿下了,这需要什么样素质的军队才能办到?

    能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结束对马库斯的战事,莫多知道这不仅仅需要军队士兵具有很强的军事素养,需要负责指挥作战的将领具备高超的指挥能力,而且后勤方面也必定具备可怕的统筹能力、高效的执行、强大运输能力才能办到。

    既然马库斯已经解决,莫多经过思索之后决定两天后就发兵攻打伊诺和迈泽,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延下去,说不定北方的伊诺和迈泽就会收到消息而有所防备,这会让己方的损失更大一些,既然快速出击能减少自身伤亡,那为什么不快点出兵呢?所以莫多强调不管秦东什么时候出兵,他两天之后就会出兵攻打伊诺和迈泽。

    秦东对此无所谓,他这边早就准备好了,这次进攻摩尔多,他准备全部带骑兵出征,摩尔多的地盘基本上都是平原,河流水网都很少,适合大规模的骑兵机动作战,骑兵的三个兵种包括轻骑兵、重骑兵和弓骑兵都参战,其中轻骑兵和弓骑兵用于机动作战,而重骑兵作为中军主力在最后决战时才派上用场,主要用于冲锋。

    而在后勤方面,秦东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以及与将领们商量之后决定仿照后世蒙古人的做法,吸取其精华,第一,轻骑兵和弓骑兵的战马全部换成母马,并且采用耐寒耐热、具有超强耐力、杂食性的马种,装备这样的战马,轻骑兵和弓骑兵就具备了超强的长途奔袭作战能力,而重骑兵的战马则挑选高大健壮、负重、冲刺力量和速度强悍的马种,重骑兵的装备较重,而且重骑兵的主要作用就是冲阵,所以必须要挑选高大健壮、负重、冲刺力量和速度强悍的马种才行。

    第二,在境内作战自备行军干粮,例如肉干、包子馒头和干酪,在境外作战的后勤供应,特别是粮草方面的供应,少部分从境内运输,另外一部分在当地市场上购买,最后一部分从当地富户和大户手中收购,当然为了筹集足够供应军队的粮食,这种收购是强制的,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取以战养战的策略,但不鼓励这种屠杀当地平民的做法,因为这种屠杀平民的行为会激起众怒,秦东可不想自己的军队跟蒙古帝国的军队一样打到哪杀到哪,毁灭和屠杀不是他的目的,要征服对方不一定要把别人杀怕,做到足够的武力威慑就足够了。

    第三,军队所到之处大量招募和俘虏敌人的工匠以及技术人才,如果能有敌对方的学者和谋士投效最好。主要有了工匠,则可以制作武器和工匠以及攻城器械,完全不需要后勤方面补给这些东西,有技术人才更好,这能提高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如果有当地的贤者或智者投效,则可以在当地人中竖立良好的形象,对于接下来的统治是很有帮助了,他们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在古代,不论是在亚洲,还是在欧洲,后勤运输能力都是制约军队战斗力提高的一个障碍。糟糕的路况、由于技术落后而造成的交通工具的运输力低下等等因素使得后勤运输能力在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非常低下的。

    如果军队是在近距离作战倒也还好,但如果作战距离稍远,后勤运输能力制约军队推进速度的现象就会显露无疑。古代后勤运输一般靠人推马拉的方式,而作为主要运输力量的马匹一般以骡马为主,骡马的速度不快,不过耐力强,而且什么草料都吃,不挑食,不过照顾骡马的马夫在运输途中要吃粮食,而且押运粮草的军队也要吃粮食,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损耗,因此古代后勤运输过程中,损耗是非常大的。

    近代以前,在后勤方面做得最好的要数蒙古帝国的后勤,蒙古军队出征从来就没有后勤运输,蒙古军队的战马以母马为主,这样在战士饥饿时可以喝马奶充饥,多余的马奶还可以制成奶制品,蒙古马由于马种的原因以及长期生活在寒冷的漠北草原而具有极其强悍的耐寒能力,也能够适应高热的天气,并且食物庞杂,随便什么野草都能吃,蒙古军队的口粮主要就是干酪和肉干,这两样东西都可以长期保存。

    必要的时候,战士可以用刀在马脖子上割小口喝马血给身体补充能量,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蒙古军队还远远不能保证出征军队的庞大后勤供应,他们在进攻敌军时还对周围的当地居民进行劫掠,这种措施一方面可以补充自己的粮食不足,做到以战养战,另一方面不让当地居民用粮食和其他物资支持当地的政权,从而削弱了当地军队的战斗力。

    仅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还不行,还必须解决武器和弓箭的损耗,怎么办呢?同样是劫掠,抢敌人的,同时,蒙古军队还俘虏当地的工匠,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工匠都要,而且他们给工匠的待遇很好,这是为什么蒙古军队中攻城器械都非常精良,攻城部队的战斗力都非常强悍的原因。

    除了蒙古人之外,后勤方面值得称赞的是匈奴人,匈奴人打仗都是带着大量的牛羊的,他们打到哪儿,就会带着牛羊马匹到哪儿,大量的牛羊群就是移动的后勤供应仓库,能源源不断的供应粮食,这种方式也只有匈奴人才能用,因为他们居无定所,从来不置办不动产,什么时候想走,拆了帐篷赶着牛羊马匹就可以,没有不动产等财产牵挂,而其他民族则不行,即使后来的蒙古人也不能做到想走就走这么潇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骑兵决战

    莫多走了,洛瑞德也跟着他回了赛迪卡,一方面督促莫多出兵作战,另一方面赛迪卡处于匈奴帝国的东南部的中心地带,有着可以监控周边所有地区的好处。秦东在莫多和洛瑞德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率部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摩尔多的地盘不小,但大部分都是平原,只有靠黑海的东南地带是一大片山林,摩尔多本人则驻扎在扬博尔。

    此时的扬博尔还不是城镇,摩尔多就是看中了这里水草茂盛,适合游猎和放牧在率部驻扎在这里,在摩尔多的军队大营周围散居着不少牧民,都搭建帐篷而居。

    秦东的领地内从季米特到扬博尔的距离最近,为了节省行军时间,秦东便率部一路东行抵达季米特,原来马布罗的执政官钟珲已经在一个多月之前调任季米特的执政官,在秦东率部抵达之前,钟珲就带着大批的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秦东没有让大军进城,而是在城外休息,钟珲等官员要安排大军的食宿,秦东给拒绝了,大军出征是有军费预算的,后勤补给等问题早就安排妥当,完全不需要地方上提供,再说这样会给地方上造成经济负担,而且大军的人数不少,人吃马嚼的,每提消耗的粮食和干草都不少,地方上能承担一两天的粮草供应没问题,如果长期供应就承担不起了,秦东也不能开这个口子给地方上造成负担。

    在季米特休整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秦东出城与大军汇合,然后率军直接北上,由于全是骑兵。重骑兵的装备也全部由马匹驮着,因此行军速度非常快,当天傍晚就抵达了扎格拉附近,这里虽然还是秦东的地盘,不过距离摩尔多的地盘已经不远了。

    晚上在扎格拉宿营并安排了侦骑四处巡逻、侦查周边的情况,同时安排警戒哨,吃过晚餐过后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整军继续想摩尔多的地盘出发。

    只行军了两个小时便离开了秦东的领地进入了摩尔多的地盘,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一个侦骑快速往回跑,秦东看见便策马让到一边让后面的士兵通过,侦骑报告:“大人,前方五十里发现敌情。大约两千骑兵在五十里外正向我军方向而来。对方大军有摩尔多的狼旗,应该是摩尔多本人亲自领军”。

    前方五十里的地方在后世有个名字,叫新扎格拉,是个小镇,这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盛产葡萄和向日葵。

    摩尔多的地盘虽然与东罗马帝国边境接壤,而且东边就是黑海。地理位置可谓是时十分优越,经商、外贸和海运都是来钱的行当。但摩尔多本人并不善于经营,因此他能凑齐两千骑兵,秦东估计这已经是他能凑到的最大兵力了。

    “知道了,继续打探!”

    “是,大人!”

    秦东对周围的托隆、刘扬、哲离、阿法尔德等人道:“看来摩尔多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对他动手的消息,北面莫多的人将他的地盘与埃内克的地盘隔开,南面又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东边是大海,而他却没有经营起一支海军,现在我们打过来他跑都没地方跑,但他又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及时聚集了所有兵力想跟我们决一死战,这两千骑兵估计已经是他能拉来的最大兵力了,现在他后方肯定非常空虚,哲离!”

    哲离听到秦东叫他的名字,便知道秦东想分派任务给他,立即在马背上行礼答应:“在,大人请下军令!”

    秦东道:“命你带三百轻骑和两百弓骑绕道前往扬博尔端掉摩尔多的老巢,之后便在那里等着他,一旦他出现,你立即率部出现抓住他,不管如何,不能让他跑了!”

    “领命!”哲离答应一声便策马率部而去。

    等哲离正整队而去的时候,秦东又道:“托隆,你率五百轻骑和三百弓骑在右翼,刘扬率五百轻骑和三百弓骑在右翼,阿法尔德率三百重骑兵在中军前方,后方由我率三百轻骑、三百弓骑、五百弩骑兵坐镇。左中右三军各相距一里,侦骑队负责侦查四周,要及时传回侦查的敌情,一旦我军与对方遭遇发生激战,命令的传递一定要严格按照规定的制度执行,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将领都行礼道:“是,大人!”

    经过之前的几场战役,事后经过各级军官和将领的总结,大家发现仅仅靠吹号角传达命令太单一了,许多复杂的命令都无法用号角传达出明确的意思,秦东自己也是几乎经历了每一场战斗,因此对这个问题认识很深,经过与各级军官和将领进行商议,又征求了许多士兵的意见之后,秦东在传达命令方面废弃之前单一吹号角的方式,而采用了吹号角和旗语相结合的方式。

    从此以后,吹号角只代表进攻和撤退这两个最明显的指令,一旦号角吹响,负责观察的传令兵就要注意观察主帅的令旗,令旗由信号旗和三角旗两个部分组成,舞动信号旗则表示要发表命令了,各部看到信号旗之后应立即用信号旗回应,表示收到,然后上级用三角旗挥舞旗帜传达旗语,对方收到之后又挥舞信号旗,表示明白了。旗语所表达的意思要明确得多,这是白天的情况。

    如果是在夜晚作战,在号角吹响之后,接下来就是以灯火或者火光为信号,因为夜晚的情况特殊,用令旗传达命令显然行不通,所以只能用灯火或火光传达命令。

    还没有与对方的军队照面,秦东这边就有意的开始整理战斗队形了,整个部队分为三个部分,即左中右三个部分,其中中间的部分兵力最多,整个军队在行军时因为周围地形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道路的限制,因此整个军队的行军队形呈一个“t”字形,每个部分又相距一里左右,随时可以分散,又可以随时聚拢。

    进过半个小时的行军,两军终于遭遇了,在这空旷的野外,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根本没有地方隐藏军队,而且双方的侦骑都是很厉害的角色,想偷袭根本不可能,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法实施,因此这场战斗只能是真正的硬碰硬,正规正矩的正面交锋,不论是秦东还是摩尔多都清楚这一点,在秦东的侦查骑兵发现摩尔多的军队时,摩尔多的侦骑也发现了秦东的军队,不过双方侦骑在侦查到对方的具体情况之前是经过多场激烈交锋的。

    双方军队面对面慢慢靠近,由五里逐渐缩减为四里、三里、两里,最后双方在相距两里的距离上停止了继续前进,并且各自开始整顿队形,准备为接下来的决战做最后的准备和动员。

    秦东这边的军阵是按照后世蒙古军队作战的队形布置的,中军前三排为重骑兵,后面四排为弓骑兵,再后面则是轻骑兵和弩骑兵,秦东的位置就在弓骑兵和轻骑兵之间,这个位置可以查看整个战场的情况,便于从容调度指挥,而左右两翼的布置基本相同,不过因为重骑兵的数量不足以配备整个军队,所以左右两翼排在最前面三排的是轻骑兵,后面的则是弓骑兵。

    摩尔多的军队军阵与秦东的军阵完全不同,摩尔多的军阵没有整齐的队形,整个军阵松散得很,而且由于人数上比秦东的军队少,因此每排的骑兵要比秦东这边少得多,同时他的骑兵没有区分骑兵兵种,全部都是轻骑兵携带弓箭,除了弓箭之外的武器就是弯刀,在装备上却是要比秦东的军队差上不少。

    双方整理好队形之后都没有动弹,就这么对峙了半个小时,终于摩尔多按捺不住了,他抽出弯刀大吼着率部冲锋了。

    秦东这边也不甘示弱,他向旁边的传令官挥了挥手:“命令全体出击!”

    传令官当即让号角手吹号角,各部都举起信号旗并以特殊的手法挥舞指挥,旁边的三角旗旗手马上开始传达全体出击的命令。

    瞬间,从秦东这里往前,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而且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整体向前开始运动,大地开始发出隆隆之声,万马奔腾的气势和场面瞬间爆发,战场上开始烟尘四起,双方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挥舞着兵刃,面目狞狰地大声嚎叫着冲向对方。

    秦东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战场上的情况,当他发现双方距离只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他立即对传令官道:“马上传令,中军重骑兵部队发起冲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杀进敌阵之中,最好出个对穿,后面的弓骑兵在射出两轮箭矢在保证不误伤前面己方重骑兵战士的情况下后撤,后面的轻骑兵部队迅速顶上去与敌军交战,而左右两翼则继续向前,不管对方如何应对,他们的任务分别是左右两翼包抄,包抄完成之后立即向敌军左右两翼和后方发起攻击。”

    “是,大人!”

    秦东这是要学习蒙古人的战术对付摩尔多了,这既是一次学习演练,同样是一次实战战术实践,后世蒙古人就是这样对付没有什么强大防御军阵的敌军的,如果敌军拥有很密集的防御军阵,蒙古军就会选择中军撤退诱敌,敌人一旦追击必然会散失严密的军阵,到那个时候,蒙古军再返身杀回,此时敌军已然散失了密集防御阵型,根本无法抵挡蒙古重骑兵的冲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重骑兵冲阵

    骑兵的集群冲锋所带来的气势是非常宏大的,特别是大规模骑兵集群冲锋,简直是地动山摇,隆隆之声络绎不绝,且不说它所能造成的破坏力,只它带来的气势就从心理上给敌军造成了先天上的巨大压力,没有人在这种大规模骑兵冲锋时能保持镇定。

    即便现在还是冬季,但如此数量的骑兵跑起来掀起的泥土和灰尘都能够遮天蔽日,任何挡在它面前的障碍物都将被碾成齑粉。

    眼见前排骑兵们与敌军相距不过二百米了,中军重骑兵部队在前面领军的阿法尔德发出一声巨吼:“准备——举枪!”

    “唰”的一声,身后三百重甲铁骑一齐举起了手上四米二长的巨型长枪,每支长枪都向斜上方竖立,骑士的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握住长枪,而长枪的后段被骑士夹在腋下起到固定的作用,之所以要这样,就是要在高速冲刺时保持稳定性,在没有与敌军接触时又不能很早就将长枪平直,容易伤到前面的同袍,而笔直地举着在高速冲刺时又缺乏稳定性,所以在高速冲刺时将长枪尾端夹在腋下,枪尖向前斜上方是最好的,既不会伤到前面的同袍,也容易保持稳定性,节省力气。

    骑兵集群冲锋的突击阵型,每列纵队的士兵的队形是斜的,并不是在水平直线上,如果在水平直线上在冲刺时后面的士兵很容易刺到前面的士兵,后面的士兵在前面士兵的右后方或左后方。如此后面的士兵的正前面就是一个空档,整个队伍冲锋时就像一个锥形呈水平推进状态。

    这种阵型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那就是最大程度的发挥了突击的密集性杀伤力。可以想象在这整个队伍的最大横截面上,横排的两个士兵之间的距离不是很短,因此两支长枪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短,但是因为每列纵队是斜线,后面的士兵可以弥补前面两个士兵之间的空档,因此从总体上来看,长枪与长枪之间的距离是非常密集的。这样的阵型适合冲锋突击,冲刺得快可以迅速杀穿敌军的军阵。

    而此时重骑兵后方的弓骑兵们开始张弓射箭,骑射战术发动了。第一波齐射大约四百支箭矢笼罩在对面摩尔多骑兵的头上,造成了至少一百五十骑栽倒,而摩尔多的骑兵们使用的还是普通的匈奴骑弓,在射程上比秦东手下弓骑兵骑弓差得太远。两轮射击完毕。摩尔多前几排的士兵已经伤亡惨重,最少损失了三百骑。

    在双方冲刺到只有大约一百米的时候,阿法尔德当即再次大吼:“平——枪——”

    “唰——”前面重骑兵们左手丢可缰绳用双腿控马,腾出左手与右手一起握住长枪,双手握枪的稳定性和承受力量要大出一倍以上。

    在这个距离上摩尔多的骑兵们开始张弓射箭了,不过此时秦东的中军弓骑兵已经开始勒马撤退,他们一边撤退一边还向摩尔多的骑兵们射了两轮箭矢,双方最前面的骑兵还没有开始接触。秦东的弓骑兵就给摩尔多的骑兵造成了大约五百骑的伤亡。

    弓骑兵撤到后方之后,再后面的轻骑兵穿过弓骑兵队列之间的缝隙迅速补充过去。很快追到重骑兵的身后。

    冲在最前面的摩尔多没有时间扭头看身后的伤亡情况,不过身后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却声声传入他的耳中,根据他的经验,他知道己方伤亡很大,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士兵,发现还在骑马冲刺的人已经很少了,这让他心中大骇。

    摩尔多看见对面的后方骑兵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就开始射箭,刚开始还差点笑出声来,这么远能射什么?秦东手下弓骑兵们射箭造成的效果却大大超出他的预想,怎么能射这么远?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知道对方的弓能射那么远,摩尔多快要急疯了,他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冲进敌阵当中,将秦东的骑兵杀个片甲不留,既然弓箭没有对方厉害,那就只能在短兵相接上发挥自己的优势了。

    在只有一百米的时候,摩尔多看见秦东的披甲骑兵开始将手中的长枪持平,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心慌,因为那长枪上的金光闪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对面射出来无数金光,那是太阳光照射在长枪枪头上反射的光芒,如此密集的长枪阵怎么能不让摩尔多心慌。

    尽管有些心慌,但摩尔多也知道此时不是害怕的时候,这个时候越是害怕,越是会死得快,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鼓足勇气迎敌。他并非没有见识的匈奴千夫长,三年前他就跟随阿提拉参加过沙隆之战,在那一战中,西哥特人的重骑兵给他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在冲阵时轻骑兵跟重骑兵对抗明显是找死的行为,看见那长枪林立的场面,那一次他就害怕了,不仅他害怕了,许多匈奴骑兵都害怕了,因此在那一战中,匈奴骑兵输给了西哥特人的重骑兵。

    “杀——”摩尔多大吼一声,他身边和身后的稀稀拉拉的骑兵们也跟着大吼给自己壮胆。

    摩尔多的骑兵们开始向前方不足一百米的秦东重骑兵射箭,箭矢有些稀稀拉拉,不过数量还是不少的,只可以箭矢对对方的重骑兵所造成是伤害几乎是微乎其微,绝大部分箭矢射在重骑兵身的铠甲上弹开了,只有极少数箭矢射在了重骑兵链甲上的缝隙中,对骑兵的伤害也不是很大。

    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两支相向而高速奔驰的骑兵队伍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两支骑兵队伍最前面的士兵就相撞了。

    “噗嗤”“噗嗤”“噗嗤”…….

    长枪刺入人体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就像是放鞭炮那样密集,摩尔多手下的骑兵们握着弯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长枪以极快的速度刺进自己的身体内而来不及躲避,就是躲过了第一排的长枪,而没有躲过后面的长枪。

    当两支骑兵队伍相撞的那一秒钟,摩尔多的最前面的骑兵们几乎是集体被长枪刺中,身体离开了马背,战马还在凭着惯性向前面,却不知道它们的主人们已经不再它们的背上了。

    场面太壮观了,最前排的重骑兵的长枪上几乎都串着一具尸体,由于高速冲刺的惯性,这些尸体稳稳地悬挂在长枪上,而重骑兵们还在一如既往的向前冲刺,后面的摩尔多骑兵们也先后被长枪串起来。

    短短的几秒钟,摩尔多的骑兵们就少了一大片,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被串在了长枪上,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双方都杀红了眼,后面的骑兵还在拼命向前冲刺,双方的伤亡也开始增加,秦东的重骑兵也开始出现伤亡,摩尔多手下也不乏身手敏捷,战斗力很强的骑兵,他们躲过了长枪刺杀,并挥舞着弯刀不断砍杀身边经过的重骑兵。

    战马嘶鸣,骑士临时前的惨叫声,鲜血不断的飞洒,有的人头颅与身体分离飞起后滚落在地,有的人肠穿肚烂,有的人缺胳膊断腿,整个战场惨烈无比。

    不到十五秒,重骑兵部队已经冲到了摩尔多骑兵队伍的尾部处,但此时的冲击力已经渐渐散失了,许多重骑兵的长枪上都串着敌人的尸体,有的长枪上串着好几具尸体,最多的竟然串了四具尸体。

    眼看着重骑兵就将失去高速的冲刺速度,阿法尔德当即立断,扔掉了串着几具尸体的长枪,唰了一下抽出了腰间斩马刀,大吼道:“扔枪,抽刀,杀——”

    “杀——”重骑兵们集体响应,全部扔了长枪,抽出斩马刀就砍杀前面快速而来的敌军骑兵。

    “咔嚓”许多摩尔多骑兵弯刀都被砍断了饿,新式兵器斩马刀果然锋利无比,这种斩马刀不仅份量重,而且刃口极为锋利,一般的匈奴弯刀根本无法与之对砍。

    弃枪而用斩马刀的重骑兵们战斗力依然不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杀出了摩尔多骑兵队伍尾部,在短短的二十秒之内就杀了对方一个对穿,此时重骑兵的气力已衰,战马也因为负重太多且跑得太快,鼻孔里不停地喷着白汽。

    重骑兵在敌军后方开始整队,一边整队,一边让战马和骑士休息,如果有必要他们将再次冲阵,这要等待命令,接替他们的是轻骑兵部队,此时轻骑兵们已经和摩尔多的骑兵队伍绞杀在一起了。

    “大人,伤亡清点出来了,少了六十四骑,还有三十三骑中箭受了轻伤,问题不大!”副手向阿法尔德报告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点出了伤亡情况,这不得不说秦东对军队的训练是很有成效的一个体现。

    阿法尔德听后又看了对面正个己方轻骑兵部队绞杀在一起的摩尔多部队,发现此时摩尔多骑兵已经少了一大半,他点头道:“一直听万夫长大人说重骑兵冲阵是多么威猛无比,今天这一战算是让我知道它的威力了,如果有一万重骑兵冲阵,前方就算有十万人也会被碾得粉碎!好了,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再次冲阵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弩骑兵首战

    秦东一直率弩骑兵立于战场南面的高地上,撤退下来的弓骑兵也随之在高地前面重新整队,在这里他可以将整个战场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刚才重骑兵冲阵的场面很壮观,很给力,此时中军轻骑兵已经与摩尔多的骑兵部队绞杀在一起,重骑兵的作用就暂时告一段落。

    秦东见重骑兵冲出对方的军阵时候,当即下令:“命令阿法尔德的重骑兵原地休息等待命令!”

    “命令左翼托隆的弓骑开始射杀敌军,随后轻骑兵冲上去绞杀!”

    “命令右翼刘扬直接率轻骑兵从右翼开始进攻,弓骑兵在外围射杀被围在中间的敌军!”

    “是,大人!”传令官答应一声,立即让发令号角手和旗手传达命令。

    号角声响过,旗手用旗语传达命令之后,刚刚完成左右两翼包抄的托隆部队和刘扬的部队立即开始从左右和后方夹击被围在中间的摩尔多骑兵们。

    “千夫长大人,我们被包围了!”护卫百夫长向摩尔多报告。

    此时摩尔多身上插着几支箭,满脸的血污,不过由于他身上穿着精良的链甲,箭矢只是通过链甲甲片之间的缝隙穿过射进他的肌肉当中,并没有伤及内脏,因此受伤不中,他砍翻身边刚刚冲过来的骑兵之后扭头看了看两侧,果然发现自己军阵的左右两翼已经被包围,而且对方开始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夹击他的骑兵队伍。

    护卫百夫长焦急道:“大人,赶紧让另外一支人马冲出来吧。只要打开一条缺口我们就能冲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已经伤亡大半。再过一会儿工夫就会伤亡殆尽,那时就算另一支人马冲出来,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秦东这个混蛋,好狡猾的家伙,我原本想留着另一支人马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杀秦东一个搓手不及,却没想到他会让左右两翼不参与冲锋而是直接包围我的两翼,还用重骑兵直接冲我的军阵使得我损失惨重。现在看来那支隐藏的军队不能打垮秦东,只能用来救命了,传令吧。让那支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帮助我们打开一条缺口!”

    “是,大人!”护卫百夫长立即让附近的号角手吹响了号角。

    实际上此次作战,摩尔多几乎把整个领地内的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拉了过来,此时他的领地内没有一个兵了。他把这次拉来的骑兵一共分为两支部队。其中一支两千骑兵,就是现在与秦东正面交战的一支,而另一支一千骑兵,与这支骑兵平行行军,两支军队相隔十里,交战之间秦东的侦查骑兵之所以没有发现另一支骑兵队伍的存在是因为中间隔了一片狭长的沼泽地,侦查骑兵小队在损失了两个骑兵之后就放弃了穿过沼泽地的打算,从而没有发现另外一支敌军骑兵队伍的存在。

    摩尔多那边求救的号角声吹完没过多久。秦东这边的侦查骑兵终于发现了另外一支骑兵队伍正高速向战场奔驰而来,当即派人过来向秦东报告。

    “什么?右翼出现了一支敌军骑兵?”秦东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战场之外出现另外的敌军对于己方是非常危险的,好在秦东已经留下的预备队,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随即怒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另外的敌军?你们侦骑队为什么先前没有侦查到?”

    那侦骑低头道:“大人,右边十里外有一片很狭长的沼泽地,我们原本是向派人过去侦查的,但是我们小队连续在那儿陷进去两个人,马匹也没有幸免,所以就放弃了穿过沼泽侦查的打算,谁知道,那边还真的有一支骑兵,可能是他们听到这边战场上敌人发出的号角声而绕过了沼泽向战场方向而来!”

    秦东铁青着脸斥退了那侦查骑兵,手搭凉棚向右翼的远房看去,果然发现大量的灰尘升上天空,以骑兵的速度,相信很快敌军援兵就会赶到,他又扭头看向战场上,此时摩尔多和他剩下的七八百骑兵已经全部被围在中间,被歼灭是迟早的事情,他当即道:“传令让托隆向被围的摩尔多喊话,让他立即投降,否则杀他个片甲不留!”

    “传令,弩骑兵和下面的弓骑兵一起随我前往右翼拦住对方的援兵!”

    “呜——呜——”号角声响起,旗语随后发了出去。

    秦东率领预备队五百弩骑兵向高地下方与三百弓骑兵汇合,一共八百骑向右翼快速飞驰而去,原本他以为此战自己只需要坐镇中军指挥就行了,却没想到到最后还需要自己的亲自出马阻击对方的一千骑兵援军。

    对方的援兵果然来得好快,瞬息而至,秦东率五百弩骑兵和三百弓骑兵刚刚抵达由于摆开阵势,对方的一千骑兵就冲了过来,秦东将弩骑兵五百骑排成五排,每排一百骑,而三百弓骑兵分别摆在左右两边,每侧一百五十骑。

    秦东骑着马背上紧握着刀柄,看见对方一千骑兵进入一公里范围之内后立即道:“传传令左右两翼弓骑兵各一百五十骑出击,杀向敌军两翼,只准用弓箭杀敌,报保持距离!”

    “是,大人!”

    对方的援兵也没想到秦东这边竟然有还人马阻击,并且还主动派出军队从左右两翼率先发起攻击。骑兵之间相互推进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眨眼之间就相遇了,秦东的弓骑兵离着两百米就开始张弓射箭,并且连续不断的射击,这并不是比赛射靶子,对方的骑兵冲击阵型那么密集,随便怎么射射中的机率都是很高的。

    许多反应不及的敌军骑兵不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这让敌军援兵的首领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秦东的弓骑兵射程这么远,他当即下令左右两翼各一部分扑向秦东的弓骑兵,但那些弓骑兵们在射了几轮箭矢之后迅速跳转马头拉开距离,被派去迎敌的敌军骑兵们只能奋勇追击。

    向着秦东军阵五百弩骑兵冲击过来的还有六七百敌军骑兵,秦东见对方距离己方前排的弩骑兵已经很近了,秦东骑着马在最前方,他抽出佩刀举起道:“第一排持弩以水平线零度角,第二排持弩以十度角,射击——”

    嗖嗖嗖……

    冲在最前面的敌军援兵大面积开始栽倒在地上,由于冲刺速度过快,有的战马先中箭,连人带马都栽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兵也跟着栽倒,第一排第二排开始用连弩连续发射。

    秦东见效果不错,而且双方距离太近,也不敢大意,立即再次命令:“第三排以二十度角,第四排以三十度角,射箭——”

    嗖嗖嗖……

    这次打击的面积更大更远了,敌军援兵中断的骑兵们都在射击范围之内,因此造成了敌军前面的冲击后续力量不足,大面积的敌军骑兵被连续发射的连弩射杀落地,尽管骑兵的冲击速度非常快速,在这种连续几段式的连弩射击下,敌军骑兵根本冲不到近前。

    在后世元末明初时代,明朝的开国大将蓝玉(也有是沐英的说法)发明了三段式射击,那时候的火枪还很原始,尽管很原始,蓝玉依然凭借着三段式射击方式组织火枪手和弓箭手让元朝骑兵损惨重,还被赶出中原地区,直追到漠北草原。

    用连弩采取三段式射击方式与用原始火枪的不同之处在于,连弩不需要连续填装箭矢,尽管它的射程稍短,但它的连续火力打击可以弥补射程过短的缺陷,而用原始火枪采用三段式射击的方式则需要打完一枪就必须换弹药,遇上下雨天还不能用。

    敌军的援兵伤亡太惨重了,最前方的敌军骑兵已经冲到了秦东跟前二十米,但依然无法冲到跟前,这二十米就像是一道死亡的鸿沟,秦东举着佩刀面不改色,不过他身后的弩骑兵们都有些脸色发白,这支弩骑兵是刚刚训练而成,全部是有汉人编成,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大战,在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匈奴骑兵,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看秦东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他们也渐渐安心下来,不停地向对面冲过来的敌军射击。

    秦东再次大吼:“第五排,以四十五度角,射击——”

    最后一排的弩骑兵开始射击了,这一排因为是以四十五度角射得最远,敌军骑兵的后续冲击力量再次被削弱了。

    对面冲过来的敌军骑兵在死伤大批人马之后完全丧失了继续冲锋的信心,后方的骑兵们开始勒马减速,甚至开始调转马头撤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敌军将领飞速从军阵后面跑向秦东,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托隆以及一些骑兵,那敌军将领没有任何兵器,他在秦东身边勒马停下大哭道:“万夫长大人,求求您下令停止吧,我让他们投降,我立即让他们投降,不要再死人,求您下令停止射击吧,求您了!”

    秦东扭头一看,却不认识跪下马下的家伙,后面跟上来的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这就是摩尔多!”

    秦东看了看摩尔多,见他泪流满面,不像假装的,便举手道:“全体停止射击!”

    此时对面的骑兵已经没有人再向这边冲刺,现在下令停止射击也不会让己方蒙受损失,随着秦东下令停止射箭,这场战役宣告结束,随后在投降的摩尔多的命令,他旗下所有还活着的骑兵全部向秦东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们要团结

    在开战没有多久天色就开始阴沉了,原本气温就比较低,从天空有东西落在脸上让秦东感觉有些冰凉,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段段水渍,抬头向上看去,原来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远处战场上秦东手下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摩尔多的降兵们正排成列队伍,被一根根绳索捆绑住双手串在一起缓慢行走,受了伤的战马躺在冰冷潮湿的草地上不停地悲鸣,对于那些重伤到无法救活地步的摩尔多士兵,秦东给手下士兵下达的命令是再给他们一刀,帮助他们解除痛苦。

    除此之外,入眼之处无不是躺在地上的尸体,到处都是尸体,除了人还有马,每具尸体的死相都不相同,这些尸体有的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几分钟之后就变成了一具没有了声息的尸体。

    除了清理重伤员的士兵们正在忙碌之外,还有士兵们在抬己方和摩尔多轻伤员,两个士兵抬一个伤员,对于伤员的处理,秦东与这个时代的人观念是截然不同的,只要能够救活,不管是己方的伤员还是敌对方的伤员,他都会命令医官去救,只有在现在医疗条件下无法救活的重伤员才会命人再给他们一刀帮助他们上路。

    被派去清点战利品的士兵们将刀、剑、长矛、长枪、箭矢和骑弓进行分门别类堆放在一起,还有专门的人负责清点数量,另外还有人专门清点受伤的轻伤员、重伤员和战死者的数量。

    正在秦东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时。一个随行的后勤官员拿着一卷羊皮纸报告:“大人,战损和缴获清点出来了!”

    秦东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有些发凉的脸吩咐道:“念吧!”

    “是。大人!”那官员照着羊皮纸上的记录念道:“我军轻伤两百二十一人,重伤一百一十二人,战死一百六十八人,其中重骑兵轻伤三十三人,战死六十四人,轻骑兵轻伤一百八十八人,重伤一百一十二人。战死一百零四人!

    摩尔多的人战死八百四十九人,重伤有救者五十九人,轻伤四百五十三人。投降一千八百二十二人!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属下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秦东挥了挥手让那后勤官员先去忙了。敌我战损比例达到四倍多。这个比例还是让秦东比较满意的,实际在兵力上他和摩尔多相差不大,这次他也只是带了三千多骑。

    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秦东自己心里也分析了一下原因,第一,他的骑兵都经过了严格而又系统的训练,不像摩尔多的匈奴骑兵那样,虽然单兵战斗力都不差。但却缺乏系统的技战术训练,彼此之间缺乏配合。尤其缺乏集体的配合。

    第二,战术上采用得当,主战场秦东采用了重骑兵从中路突击,两翼包抄的战术,反观摩尔多,不仅自己亲自上阵冲锋,让军队不能及时调整战术,而且整个战斗没有采取任何战术,只是如同其他的匈奴军队一样,盲目地没有任何阵型的松散冲锋。

    第三, 摩尔多犯了分兵的大忌,使得秦东各个击破,如果摩尔多不把三千多骑兵分散,而是集中兵力的话,又或者援兵来得早一点,秦东相信自己都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第四,武器装备和兵种之间搭配的原因是这次战役秦东获胜的一个重要的原因,事实已经证明,在冲阵方面,重骑兵无疑是这个时代的霸主,而且秦东的兵种搭配很好,轻骑兵和弓骑兵配合,弓骑兵和重骑兵配合,弩骑兵用连弩的连续火力打击能力能阻挡敌军骑兵集群冲锋,还有在武器装备上,秦东的重骑兵全部配备了四米二长的长枪,另外还配备了全新锋利无比的斩马刀,轻骑兵同样也有斩马刀,弓骑兵配备了远比这个时代任何一支骑兵的骑弓射程都要远得多的骑弓,还有弩骑兵这个新出来的兵种,他们连续的火力打击能力简直让摩尔多的援兵们胆寒不已。

    对于摩尔多这个人,秦东认为此人的勇猛有余,而临阵机变能力有些不足,秦东自认为如果是他遇到刚才战场上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带队向重骑兵发起冲锋,而且也不会自己亲自带队,一个最高指挥官怎么能在战斗刚开始就带着队伍冲锋陷阵?即使要冲锋陷阵也必须是在战斗接近尾声才可以,因为到了最后双方兵力都全部投入,该用的战术都用了,摩尔多显然是一个喜欢冲在第一线的猛将,而并非一个好的指挥官,他在带队冲锋时连己方的左右两翼被包围了都不知道,不败才真是没有天理了。

    尽管摩尔多这个人不善指挥,只适合带队冲锋,但此人有一个优点,他很忠心,这也是秦东欣赏他的原因之一,原本秦东派人去招降摩尔多,但摩尔多死活不答应,他认为自己既然选择效忠埃内克,就不能再效忠别人,他不愿意在秦东手下做官,只愿意做个牧民,如果秦东不让他做一个普通的牧民,又不放了他,他就请秦东杀了他,这一点倒是让秦东颇为诧异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对于已经选择投降的人,秦东向来是不杀的,投降不等于投效,投降了是俘虏,投效了才是自己人,秦东挺欣赏摩尔多的忠诚,如果摩尔多不投效他,那么此人手下的军官估计也有一多半不会投效,这让秦东对这批俘虏很难处理。

    打扫战场完毕之后,秦东率部前往摩尔多的老巢扬博尔,现在也不急于班师回去,他必须花点时间去一趟扬博尔向摩尔多的地盘上的所有牧民和其他民族的民众宣示自己已经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扬博尔的牧民们早就被率部赶到这里的哲离控制了,摩尔多为了这一战将领地内几乎所有的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带走了。留下一地的老弱妇孺。

    扬博尔的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在哲离军队的控制下用木讷的表情迎接着秦东的到来,牧民们被强制站在道路两边欢迎秦东。

    骑在马背上行走的秦东观察着牧民们的表情,对于这种表情。秦东很熟悉,他也不指望他这个杀了他们丈夫或者是父亲,又或者是儿子的牧民们对他表示欢迎。

    摩尔多骑着马跟在秦东的身后,他身上的武器全部被下了,周围还有几个骑兵看护着他,不是秦东对他不放心,是秦东的手下将领们对他不放心。一脸沮丧,死气沉沉的摩尔多有气无力的骑在马背上任由战马驮着他前进,在他的后面还有他的几个部下。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百夫长,有的人受了伤,有的完好无损,还有几个战死了。

    秦东在一片冷漠的目光中骑马走到了属于摩尔多的大帐前面。扭头看见旁边有一个木制的高台。想来也许是平时摩尔多向他手下士兵和牧民们讲话的地方。

    “让所有人都在高台的前面集中!”秦东对托隆吩咐了一句便下马走上了高台。

    命令传达给了看管这些匈奴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的哲离,哲离派人骑马在那些人面前快速奔跑着喊话,要求所有人牧民们和其他居民们以及被俘虏的人全部都集中在高台前面。

    在强制措施下,所有人都被驱赶到高台前面,里里外外好上万人,除了接近两千人的俘虏之外,还有上万人的老弱妇孺。

    秦东等了没多久,人员都到齐了。现在没有除了一些婴儿不停的啼哭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后来也许是婴儿都本能地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不同寻常也都停止了哭泣。

    “也许你们现在在心里把我恨死了,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秦东笔直地站在高台上面对着下面上万人的俘虏和老弱妇孺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过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任谁都不可能用笑脸面对杀了自己的丈夫或者是父亲,又或者是儿子的仇人!但是我真的是你们的仇人吗?我告诉你们,我不是,我绝对不是你们的仇人,我和我的军队只是接到了命令要来进攻你们,并不是我们主动要进攻你们的,我们接到了王庭方面的命令,我是一个军人,我的士兵们也都是军人,军人只有服从,不可能违抗命令!

    而且两军交战从来就没有对和错,如果今天是我和我的军队败了,那么我们的妻儿父母兄弟姐妹同样也会把你们的儿子、丈夫、父亲等等那些在摩尔多手下参加作战的人当做仇人!

    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尽管我是一个汉人,但我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我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你们当中的一员,我的将官和士兵们绝大部分都是和你们一样是匈奴人,我们匈奴人为什么要手足相残?我们的人口在长期的迁徙过程中本来就不多,还要自相残杀就使得我们的人口更少了,现在归附我们的斯基尔人、东哥特人、格皮德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我们再自相残杀,他们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肯定躲在一边看我们的笑话,他们巴不得我们杀得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就可以趁着我们实力薄弱的时候进攻我们,把我们从统治地位赶下来变成奴隶,变成他们可以任意欺负、屠杀的对象!

    兄弟姐妹们,父老叔伯们,我们应该团结,我们不能再自相残杀了,我们必须像一家人一样紧紧团结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的力量才能更加强大,我和我的将士们对于曾经让你们失去丈夫、儿子、父亲表示诚挚的道歉,我们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对我,怎么怨恨我,但是现在我宣布,未来三年内,你们当然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家都不用纳贡,不用上交哪怕一根羊毛,你们劳动所得都将归你们自己所有,三年后你们需要交纳的赋税跟我其他领地内的人民一样,在这三年里,如果有人用各种名目让你们缴纳赋税,你们可以来向我告状,我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除此之外,在这场战役中战死的战士的未成年子女将由我来抚养,尽管他们曾经是我的敌人,但是现在他们的家人已经变成了我领地上生活的人民,他们的勇猛、无畏、忠诚值得我们钦佩和学习,他们的遗孤每个月将得到一枚金币的生活费,这个生活费不是一直不变的,它会着物价的变动而变动,物价升高,生活费也会提高,物价下跌,生活费也不会减少,直到他们年满十六岁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为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又一个大人物

    秦东的这番演讲和颁布的几项政策,或者说收买人心,无疑是成功的,这短短的一番话,几个政策就让绝大部分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归心了,尽管他们的亲人死在了对面台上那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的士兵手上,但是现在他们怎么也恨不起来,而且他们的内心确实被秦东的那番话打动了。

    他们内心都在想,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为什么这种自相残杀的场面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没有丝毫停止过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就不能所有族人都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吗?

    首先是一个年老的匈奴人泪流满面的跪下激动得大声哭道:“大人的胸怀宽广犹如浩瀚之宇宙,大人的心是仁慈的,大人的武功无人能敌,我等真心臣服追随大人,在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匈奴人必将抛弃一切前嫌,紧密团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人万岁!”

    “大人万岁!”在那年老的匈奴人跪下并宣誓效忠之后,所有人都跪下并大声高呼万岁。

    秦东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收买人心的活计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虽然只是动动嘴巴皮子,却还有高超的演技配合。

    接下来,秦东再次用那影帝般的演技与牧民们亲切交谈,通过一番了解之后,秦东发现这里的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糟糕,摩尔多也不是一个非常贪婪的人。除了领地内正常的纳贡之外,他也没有对领地内的民众大肆盘剥,使得这里的民众的家底比其他地方要厚实一些。只不过这一战让八百多人丧生,有五百多户人家死了丈夫或者是儿子、父亲。

    鉴于扬博尔的大部分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差不多都成了秦东的俘虏,秦东决定将俘虏释放,挑选一些身体精壮,战斗素养比较高的人留下继续从军,而让其他受伤的士兵先养伤,伤好之后发放一些补助和遣散费让他们回家。另外再将那些临时被摩尔多征召去打战的男丁全部释放,而且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笔遣散费。

    秦东下令将这些挑选出来留下从军的人员重新编制,打散了充实到各个部队当中调往别处驻防。在这里,秦东留下托隆驻守,当任军事主管,至于地方官员的人选。秦东决定等回到帕札尔再决定派谁过来治理地方。

    在扬博尔逗留三天之后。秦东在许多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恋恋不舍目光下率部离开了,留下托隆率一千骑兵镇守。

    秦东班师,于两天后回到帕札尔,安排完诸事之后回到了万夫长府邸,玛莎早就带着一众侍女和奴仆们在外迎接,索玛也在其中,她那奴隶巨汉达鲁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

    吃晚饭时,索玛一边不停地往自己的最里塞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秦,我准备明天回去了!”

    “回去?”秦东不知道索玛怎么突然提出要回去的事情。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呢?你不是挺喜欢这里的吗?那你回去之后还来吗?”

    这几个月以来,秦东一直很烦索玛,这姑娘总是喜欢捣蛋,自从来到帕札尔之后,不是今天差点把纺织作坊给点燃了,就是明天躲在啤酒工坊喝个一天一夜,直到把自己塞进橡木酒桶里为止,现在突然听说她要回去了,心里有点舍不得,有点空荡荡的,就好比有一支苍蝇总在你耳边嗡嗡直叫,等你习惯了,并且有些享受那种吵闹声之后突然没有了,想想是一种什么感觉?

    “唔”索玛一副馋相,用手抹了一把嘴巴,继续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道:“来啊,我当然还要来,这次我回去要劝说我父亲把族人都迁徙到你的领地里来,到时候你要给我的族人划出一块地安置他们,要不然他们来了就没地方栖身了,嗯,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他们可以在山上打猎,可以在河里捕鱼”。

    弄了半天这姑娘竟然是想把自己的族人全部迁徙到这里来,秦东听后对于此事是同意的,不过如果要按照索玛的要求,必须给她的族人划出一块有山有水的地区,这个就必须要将一些城镇的执政官找过来商议了,看看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秦东没有当场答应,他道:“你的族人迁徙到我这里来,我是欢迎的,不过我不能保证给你们划出的地方能让你们满意,但我会尽量为你们提供方便,初期当地的官府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粮食,也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农具,修建房屋的事情得需要你的族人们自己解决!”

    索玛对于这件事情是很有积极性的,不过她不关系她的族人具体被安置在什么地方,只要秦东给他的族人的待遇能与其他民族一样就行了。

    晚饭过后,洗漱完了秦东回房休息,没过多久玛莎进来了,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问道:“这次打仗的情况怎么样?死了多少人?”

    秦东一边脱靴子一边道:“还算顺利,死了一百多人,受伤的倒是不少”。

    “那摩尔多呢?他那边死了很多人吗?他本人是死了,还是被你抓了?”

    秦东不由有些纳闷,玛莎以前一般是不问这些事情,今天怎么有些反常,他抬头看着玛莎问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玛莎见秦东看过来,而且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慌,慌忙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要不然你让我跟你说些什么?”

    不对,秦东发现了,玛莎的神色有些慌乱,她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这样,作为她的男人,秦东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道:“这些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知道了,我在外面整天跟别人都是说的做的都是这些事情,回到家里还要跟你说这种事情,你说我会不会烦?”

    “哦,我知道了!”玛莎答应一声。

    第二天清早,由于在外征战这么长时间,秦东想睡个懒觉,却由于刘三的到来而没能如愿,洗漱完毕之后,秦东吃着早餐面见了刘三。

    “少爷,王庭和赛迪卡方面都有消息……”。

    “刘三啊,我要去一趟城外大营,正好你过来了,就跟我一起去!”秦东打断了刘三的话。

    刘三张了张嘴,见秦东说完后啃着包子,又喝着牛奶不说话了,他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玛莎,有点搞不明白秦东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答应一声:“好的,少爷!”

    从万夫长府邸出来后,秦东和刘三骑着马在护卫队的护卫下赶往城外大营,出了城之后秦东策马减速,让马匹缓步慢行。

    “说吧,从王庭和赛迪卡方面都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先说王庭的事情!”

    “是!”刘三愣了愣,随即道:“少爷,我们布置在王庭的情报站发回来消息说五天前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死了,病死的。自从阿提拉大单于死后,瓦拉米尔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太好,而且大单于埃拉克将东哥特的统治权交给埃内克之后,他的病就更重了,他死后,他族内的元老们都推举他的儿子狄奥德米尔为王,并报请大单于埃拉克册封,大单于埃拉克同意了狄奥德米尔为东哥特国王,就在狄奥德米尔当上东哥特国王的当天,他的妻子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狄奥多里克!”

    “狄奥多里克?你确定他儿子的名字叫狄奥多里克?”秦东立即勒马停下问道。

    “是,是啊,少爷,情报上是这样写的!”刘三见秦东的反应有点大,不由有些纳闷。

    这个狄奥多里克太有名了,他就是后来带领东哥特大军将奥多亚塞从意大利国王的宝座上赶下来的人,史称狄奥多里克大王,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叫狄奥多里克,那就是西哥特国王。

    狄奥多里克是一位出色的统治者,杀死奥多亚塞之后,在他的统治之下意大利比五世纪许多皇帝统治之下的情况还要好。可以说,西罗马帝国的文明在狄奥多里克的统治之下在意大利延续下来了。在城市里,古典时代的法律学校与修辞学校仍然兴旺。狄奥多里克改变税制,试著使赋税更为公平。相较于五世纪的兵荒马乱,狄奥多里克的统治给了意大利三十年的和平。

    对外政策方面,狄奥多里克透过一系列的联姻把一些其它日耳曼人建立的王国组成联盟。狄奥多里克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汪达尔王国的国王,一个女儿嫁给西哥德王国的国王,另一个女儿嫁给了勃艮地王国的国王,狄奥多里克自己则是娶了法兰克王国国王克洛维的妹妹。如此一来,东哥德王国成了日耳曼人建立的王国彼此之间因联姻而建立的关系的中心。

    狄奥多里克也成了西哥德王国的摄政王。当时的西哥德王国据有高卢西南部及大部分的伊比利半岛。因此,狄奥多里克的影响力从今日的葡萄牙、西班牙、法国西南部一直延伸到意大利。

    秦东当然知道这家伙是谁,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他掩饰道:“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三年前在沙隆之战中战死的西哥特老国王不也是叫这个名字吗?”

    刘三点头道:“是的,少爷,三年前战死的西哥特国王也叫狄奥多里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叛乱预兆

    秦东不知道要不要派人秘密将那个刚出声叫做狄奥多里克的小婴儿弄死,要知道这个婴儿长大以后可是会将整个欧洲搅动得天翻地覆的,如果让他成长起来,后面的事情实在是难说的很,而且另外还有一个奥多亚塞,这家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作为雇佣兵首领竟然废除了西罗马帝国最后一个皇帝罗慕洛,自己当上了意大利国王。

    不过秦东一想,现在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婴儿,长大后世界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另外一个虽然已经成年,但现在还在外面过着雇佣兵的生活,没有什么势力,根本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对付。

    “这是王庭方面传来的消息,那么赛迪卡方面传来的消息呢?”秦东又问道。

    刘三立即道:“少爷,王庭方面的消息还没说完呢,就在狄奥德米尔当上东哥特国王的当天,王庭方面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东哥特国王狄奥德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和斯基尔国王艾迪卡联合宣布不参与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之间的纷争,他们已经纷纷向大单于埃拉克告辞离开了王庭,就在今天清晨时分,艾迪卡率领他的直属军队一万斯基尔骑兵赶回了赛迪卡,从王庭出发到抵达赛迪卡只用三天时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我想很可能今天下午,又或者明后两天就会接到艾迪卡大人的传召!”

    艾迪卡尽管是斯基尔国王,但他在匈奴帝国的官职却是左大都尉。主管匈奴帝国东南部地区巴尔干半岛军政事务,就是莫多和秦东这两个匈奴万夫长在名义上也归属在他的麾下,在官职上艾迪卡比秦东和莫多都要大得多。

    秦东没当上万夫长之前。巴尔干半岛只有莫多这一个匈奴万夫长,而除了莫多的匈奴骑兵之外,在这东南地区还有艾迪卡的斯基尔人组成的军队,其中骑兵一万,长期被艾迪卡带在身边,而留守在巴尔干地区的斯基尔军队差不多都是步兵,但这些斯基尔步兵只服从艾迪卡的指挥。兵力在五万左右,装备比较简陋,与东、西罗马帝国的重步兵装备完全不能相比。

    听了刘三的话。秦东知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刘三也许不清楚,但秦东的政治智慧要高得多,他知道狄奥德米尔、阿尔达里克和艾迪阿联合宣布不参与大单于埃拉克和他几个兄弟之间的争斗。这就说明他们一方面想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想在内耗中损耗自己的兵力,另一方面也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他们早就对大单于埃拉克不满了,正要借着埃拉克与他几个兄弟闹翻之际脱身出来,这是他们开始反叛的前兆,现在他们这三股势力成了香饽饽,不仅埃拉克要拉拢他们,其他的几个王子也在拉拢他们。而他们却两不相帮,看着埃拉克与他的兄弟们拼个你死我活。

    秦东脸色严肃。他指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艾迪卡身边安插进我们的人全力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莫多那边也不能放松!”

    刘三听得脸色一变,有些担心道:“少爷,在艾迪卡身边安插我们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如果被他发现了,少爷您不仅对他不好交代,对大单于也不好交代啊,从名义上来讲,他毕竟是少爷您的上官!”

    “哼!”秦东冷哼一声:“怕什么,以前我们不是也在莫多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吗?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百夫长呢!这件事情要马上办,就算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我倒要看看他要是个什么反应!”

    刘三还是有些担忧,“少爷,如果艾迪卡大人本身没有反意,但被我们这么一搞,反而引起了他的不满,进而滋生反叛之心,那么我们岂不是走了一个昏招?”

    秦东摆手道:“不必担心,如果艾迪卡真的对匈奴帝国忠心,就算我们在他的身边安插再多的人,他也不会反,只会向大单于报告此事,让大单于来处置我,如果他早已经有了反叛之心,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一样要反,我们这么做就是要试探一下,看看他是否有反心,如此我们才好做出安排!”

    刘三这才明白了秦东的用意,他点头道:“明白了!”

    对于艾迪卡这个人,秦东只知道此人对于阿提拉是绝对忠诚的,东、西两个帝国曾经好几次出重金收买他提供有关阿提拉的情报,他表面答应,但过后就将这些事情向阿提拉报告了,由此可见,艾迪卡不仅忠诚,而且为人处事外圆内方,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说实话,秦东非常想将艾迪卡的势力收归自己所有,但是秦东知道艾迪卡这个人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也不容易收服,这样的人恐怕一生只能臣服于一个人,阿提拉已经死了,他只怕再也不会向任何人效忠,即使是埃拉克也一样,更别说秦东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夫长,艾迪卡现在的地位就比秦东要高,让他去臣服于一个比他地位还低的人,这可能吗?因此秦东知道想靠王八之气一发就将艾迪卡收复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要不派刺客刺杀艾迪卡,然后想办法将他留下的势力收归己有?这个想法出现在秦东的脑海里之后怎么也挥之不去,越发的根深蒂固了。

    嗯,这个事情慢慢想办法,不能急,即使要做,也不能让自己引起艾迪卡的手下将领的怀疑,必须把最佳嫌疑的对象推到别人的头上。

    快要到营地的时候,秦东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勒马停下道:“刘三,今天我发现玛莎有些反常,平常她根本就会问我有关军队方面的事情,可今天竟然一连问了好几句,你派几个人这几天跟着他,看看我不在的时候,她都跟谁有过接触!”

    三一定,顿时有些惊讶,但连忙道:“少爷,这不妥吧,派人监视主母,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这种做下人的应该做的,再说了,您就算怀疑我,也不应该怀疑主母啊,她怎么可能…..”。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是怕她将我们的机密泄露出去,我是担心她会受到某些心怀鬼胎之人的蛊惑和蒙骗!记住,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不能被她发现,如果被她发现了,我唯你是问!”

    刘三无奈,只好答应:“那,好吧!”

    艾迪卡回到赛迪卡的消息不管秦东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他都必须前往赛迪卡拜会艾迪卡,毕竟艾迪卡在名义上是秦东的上官,因此第二天上午他就带着自己的卫队八百骑赶往赛迪卡,升任万夫长之后,他的卫队也有原来的三百人马扩充到一千人,其中两百是步兵负责守卫和巡逻他的万夫长府邸,另外八百人在出远门的时候带在身边护卫。

    此时莫多已经不在赛迪卡,而是亲自上前线指挥军队进攻伊诺和迈泽去了,据说战事虽然很顺利,但战果却不是很大,很显然伊诺和迈泽早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有了准备。

    在赛迪卡的大人物只有洛瑞德在此督阵,洛瑞德以前是阿提拉的侍卫长,他与艾迪卡是非常熟识的,此次他听说艾迪卡竟然带着一万骑兵回来后非常生气,并且怒气冲冲的去找艾迪卡,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洛瑞德认为现在是关键时期,艾迪卡与狄奥德米尔、阿尔多里克等人不应该袖手旁观,应该率部留在王庭,留在大单于埃拉克的身边帮助他快速平定内乱。

    而艾迪卡却以大单于埃拉克和他几个兄弟都是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为由,他们不能偏袒任何一个人,到底最后谁有资格坐稳大单于的宝座,必须要让他们自己去争。

    洛瑞德早就接到了秦东派人送来的报捷,因此知道秦东已经班师回了帕札尔,现在见秦东又来了,便有些感觉意外,“秦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是来询问莫多在前方的战事的?”

    秦东笑道:“是的,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除了询问莫多大人在前方的战事之外,我还得去拜会一下左大都尉艾迪卡大人!”

    秦东一提起艾迪卡,洛瑞德便有些不高兴了,“你要是来询问莫多在前方的战事情况,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我认为你去拜会艾迪卡却没有这么必要,此人不值得你这么上心!枉费阿提拉大单于对他这么信任,现在他竟然看着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却在一旁看热闹,你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

    秦东没想到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怨念这么深,他脑筋一转,心里琢磨着洛瑞德和艾迪卡俩人的关系恶劣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能够借用洛瑞德的力量铲除艾迪卡呢?洛瑞德现在手上只有三千骑兵跟随,这点实力可能还不足以做掉艾迪卡,不过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就不同了,等做掉了艾迪卡,再把弄死艾迪卡的罪名归在洛瑞德的身上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左大都尉埃迪卡

    秦东也知道现在情况不明朗,还不能轻举妄动,盲目地对艾迪卡下手是不明智的,他装作苦着脸道:“洛瑞德大人,您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迟早是要回王庭的,不用看艾迪卡大人的脸色,但我就不同了,怎么说我都归艾迪卡大人管辖,他只要随便使点手段,我就会吃不消啊,在他回来的时候去拜会一下,至少表示我还是尊重他的,还是服从他的命令的,他以后就不会故意找我的麻烦了,大人,你说是吧!”

    秦东说这番话的用意在于试探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怨念到底有多深,谁知洛瑞德听了之后脸色不善道:“怎么?你还要在他手下做个老老实实的万夫长?如果他让你率部去攻打王庭,你是不是也要服从他的命令?”

    秦东“大惊失色”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生是大单于的人,死是大单于的鬼,怎么可能服从这样的命令,如果艾迪卡命令我这样做,我第一个就杀了他!”

    “哼哼,这就好,艾迪卡这个人毕竟是斯基尔人,他下面还有几十万族人,在关键时刻,他很可能只会为了自己的族人考虑,而对大单于的命令置之不理,说不定他还很可能有反叛之心,这次的事情就说明他对大单于至少算不上很忠心,如果他是忠心的,他怎么会带队回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他,如果他有什么轻举妄动,你第一时间就要发兵杀了他!”

    秦东脸色微变。“大人,事情没您说得这么严重吧?如果他真的要反,只怕凭我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他手下可是有一万骑兵,还有五万步兵,这么庞大数量的兵力只要每人往我的领地里吐一口口水,就能把我们给淹死了!”

    洛瑞德听了秦东的话,语气便得缓和了一些,“我当然不希望最后是这种结果,这也只是我的担心。东南这边能一直平安无事最好,大单于也不希望我们自己内部出问题,到时候不好收拾。特别是对艾迪卡这种手握重兵,又在外镇守的大将,逼急了怕他们反叛,不看着他们又担心他们在暗地里搞鬼。实在是难办得很。如果你发现他真的有反叛之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向大单于报告,如果实在来不及了,你也一定要想办法刺杀他”。

    “明白了,大人!”秦东现在明白了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态度,这两个人虽然关系好,但洛瑞德对大单于埃拉克的忠诚好像要比对艾迪卡的友谊坚固得多。

    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干掉艾迪卡。然后接收他留下的军队和势力呢?听说艾迪卡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能干掉艾迪卡。再娶了他的女儿为妻,那么在巴尔干半岛,就能获得几十万人斯基尔人的支持,还能收获一万铁骑和五万步兵。

    这个想法在秦东的脑海里一经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要去先面见艾迪卡,等回去之后再想一个完全之策,既能把自己给摘出来,又能嫁祸给别人的杀死艾迪卡的办法。

    向洛瑞德告辞之后,秦东立马去见了艾迪卡,艾迪卡的府邸在赛迪卡的另外一座大教堂,他既在那办公,也住在那,家眷同他在一起。

    听到守卫报告说秦东求见,艾迪卡很是惊讶,他没想到秦东回这么快就得到他已经回到赛迪卡的消息,也没想到秦东会这么快就来见他。

    两人见面后,艾迪卡很是热情,完全没有把秦东当成下属,仿佛秦东就像一个来他家里做客的客人,而且还不是晚辈,是平辈的那种,这让秦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艾迪卡越是这样,秦东越是不敢大意,如果艾迪卡摆出一副上级的模样,又或者对待他像长辈对待晚辈那样,秦东还真不会把艾迪卡当回事,事实上艾迪卡用这样的态度来与他交谈,让他觉得艾迪卡这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秦万夫长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啊,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侍卫跨越一大步,连续晋升成为了万夫长,这件事情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祝贺你!”艾迪卡笑着说了一句。

    “谢谢大人!”秦东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尽管艾迪卡对他很客套,但他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至少秦东认为自己应该做到不能让艾迪卡敌视自己,否则自己的日子将很不好过,本以为晋升了万夫长,能够在巴尔干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与莫多平起平坐,没想到刚爽了没几天,艾迪卡这个一直呆在王庭的左大都尉竟然回来了,自己的头顶上又多了一座大山,这事闹得……

    秦东坐下后问道:“大人,王庭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大人怎么会在这个事情带兵回来呢?”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就像一刀刺中了埃迪卡的要害,回答得不好,秦东就可以以对大单于不忠为借口当场将埃迪卡诛杀,因为在名义上,不管是秦东、莫多、埃迪卡,又或者埃内克与埃尔纳克等几个王子都应该向大单于埃拉克效忠,不过秦东他们这些臣子与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又不同,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可以跟大单于争宝座,秦东他们这些臣子却不可以,他们必须服从大单于,现在大单于跟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了,埃迪卡等人应该留在王庭辅佐大单于,而不是撂挑子。

    埃迪卡脸上显露出一副非常痛心疾首,又颇为可惜和无奈的表情,“秦万夫长应该也知道,我等跟随先单于阿提拉征战几十年,可以说是看着大单于和他几个兄弟长大的,从心里我都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闹翻了,要刀兵相对,他们对于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让我怎么办?再者说了,从身份地位上来讲,我等身为下属,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份都比我要高,而且我年纪也大了,这种糟心的事情让我实在是身心疲惫!”

    秦东没想到埃迪卡会打亲情牌来应对他这个尖锐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再次将埃迪卡拔高一截。不过埃迪卡可以这么说,但他秦东却不可以,他必须明确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他是埃拉克的侍卫出身,注定了是埃拉克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即使他想改换门庭也不行,所以他必须要适当的质问埃迪卡为大单于埃拉克抱打不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坚决拥护大单于埃拉克的,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埃迪卡就会怀疑他秦东的政治立场了。

    “大人此言差矣,在先单于龙御归天之时,大人和王庭的诸位大人都是一致赞同由大王子继承大单于之位的,而今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等人却出尔反尔反对大单于的统治,违背了当初他们以天神的名义发下的向现任大单于效忠的誓言。

    想我们匈奴帝国经历了上百年的时间、好几代单于的努力才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帝国,才有了今天让罗马人、希腊人、高卢人、波斯人、亚美尼亚人都闻风丧胆的威名,而埃内克等人却不顾大局,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实在是罪该万死,将他们定为叛贼都不为过,而大人您难道不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置大义与不顾吗?难道您这样做对得先单于阿提拉对您的赏识和提携吗?”

    秦东这番话,可谓句句都是诛心之言,说得埃迪卡的脸色变化不断,待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埃迪卡久久没有言语,直待他回过神来见秦东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埃迪卡才叹道:“秦万夫长教训得对,我确实有私心,我不想对自己人下手,尽管我是一个外族人,但从先单于时代开始,我们斯基尔人和匈奴人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之间的争斗,这是内战,匈奴帝国的人不打匈奴帝国的人,除了参加内战之外,大单于的一切诏令我艾迪卡都会无条件服从,但是要让我去打内战,请恕我埃迪卡不能从命!”

    秦东听得不由一阵愕然,这怎么搞得好像我要你打内战一样?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好不好?现在又没有外敌,什么匈奴人不打匈奴人,你以为这是搞统一战线啊?

    “大人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今天我不是来责问大人的,也不是代表大单于来责问大单于的,而且没有什么内战的说法,大人在先单于身边多年,应该明白政治问题中有一个站队的问题,大人的意思好像是不想站队,我想您也应该明白不站队的风险,双方都有可能把您当敌人,不过大人可以放心,只要大人您是忠于匈奴帝国的,在这里我不会是您的敌人,倒是您应该防备北方的邻居,他们随时可能过来您这里做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秘闻

    从赛迪卡回来三天后,秦东得到消息,莫多在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与伊诺和迈泽发生战斗,莫多仗着人多势众将伊诺和迈泽两人打败,这二人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撤退,据说他们淌过了冰冷的多瑙河下游进入了埃内克的地盘内并投靠了埃内克,埃内克求之不得,非常高兴地接纳了他们,但他此举却是激怒了他的弟弟埃尔纳克,伊诺和迈泽是埃尔纳克的人,现在他们投效了埃内克,埃尔纳克怎么会能咽下这口恶气?兄弟俩的关系急剧恶化,从原本的反对大单于埃拉克的同盟迅速解散,而在西徐亚的邓直昔克虽然极力想通过他这个中间纽带维持三者之间的同盟,但依然难以解决埃内克和埃尔纳克的矛盾,同盟也是名存实亡。

    不过由于秦东干掉了马库斯,俘虏了摩尔多,再加上莫多打败伊诺和迈泽并得到了他们的地盘,使得莫多控制的地盘与埃内克的地盘只隔着一条多瑙河,使得多瑙河下游两岸的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不过双方都没有要大战一场的想法,虽然莫多和秦东是大单于埃拉克的人,但他们毕竟是外臣,不是直属将领,自从内讧开始之后,不管是大单于,又或是他的几个兄弟的下属将领们都选择了各不相帮,既然他们几兄弟想争夺大单于之位,就让他们己方的直属力量较量,其他地方将领都不参与,这也是几乎所有在外的匈奴将领的想法。不过各地方的情况又不同,就比如巴尔干半岛地区。秦东和莫多自然不允许有不同的声音,他们不会去主动进攻那几个王子的直属军队,但不代表他们不能去攻打例如马库斯和摩尔多这些地盘与他们地盘接壤又或是国中之国的地盘。

    所以即使莫多打败了伊诺和迈泽并抢了他们的地盘之后。而多瑙河下游对面的埃内克也没有派兵渡过多瑙河攻打莫多。

    莫多接管了伊诺和迈泽的地盘之后任命了两个千夫长镇守,自己很快带着主力大军返回了赛迪卡,现在赛迪卡的局势其实并不平静,它暗地里隐藏的凶险不属于一场大战。

    这天秦东刚刚带着护卫队出了万夫长府邸,刘三就骑着快马从后面追了上来,“少爷,少爷。等一下,有重要消息!”

    秦东勒马停下等候,没过一会刘三追了过来气喘吁吁报告:“少爷。有一个重大消息传了过来,我见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因此就马上追了过来。据我们一直派在奥多亚塞身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说,奥多亚塞自从逃走之后就去了君士坦丁堡。不过十几天前他带着他的几十个族人雇佣兵化装成商旅一路上从君士坦丁堡向西前进。经过了季米特,又通过了帕札尔,于昨天出现在了赛迪卡,而且更加震撼的是他居然去见了艾迪卡,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奥多亚塞竟然是埃迪卡的儿子!”

    “什么?你说什么?奥多亚塞是埃迪卡的儿子?”秦东惊得差点从马上跳下来。

    “是,是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当时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我们的细作就在旁边!”

    这个消息确实是太震撼了,秦东其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奥多亚塞这个人是阿提拉手下一个大将的儿子。这一点拜占庭帝国的史书上有过模糊的记载,但是他不知道奥多亚塞的父亲就是埃迪卡!

    后世史学家经过研究和多方考证之后认为阿提拉的手下大将中有两个人对西方的历史有着深远的影响,那就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和左大都尉埃迪卡,这其中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的儿子罗慕洛成为了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而左大都尉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却是将罗慕洛赶下皇帝宝座的人,历史就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

    秦东有点不敢相信,他道:“怎么会这样?奥多亚塞不是一支东哥特人的首领吗?而艾迪卡确是斯基尔人的首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父子?”

    刘三道:“少爷,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根据我们调查得知,奥多亚塞小时候并没有父亲,当时他们那支东哥特人的首领是他的外公,他的外公死后,首领之位由他的舅舅曼拉里克继承了,去年被我们在巴塔卡湖伏击而死,由于曼拉里克没有子嗣,逃回去的奥多亚塞作为曼拉里克的外甥就理所当然的继承了首领之位,根据分析,奥多亚塞应该是埃迪卡在外面留下的风流种”。

    “吗的,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秦东忍不住吐槽,随即又道:“看来事情出现了变故,如果奥多亚塞不是埃迪卡的儿子,那么我们现在还不必有什么动作,但是奥多亚塞突然变成了埃迪卡的儿子,局势就变得复杂了,我出兵抢了奥多亚塞的地盘,把他的族人变成了我们的子民,而且他自己也差点变成光杆一根,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恨死了?”

    刘三点头道:“肯定的,少爷,奥多亚塞一定把你恨死了!”

    “那就是了,奥多亚塞恨我,而埃迪卡作为奥多亚塞的父亲,你说他会不会受到奥多亚塞的影响?好吧,就算埃迪卡不会受到影响,但他死后呢?他的年纪可不小了,一旦他死了,而他的首领之位由奥多亚塞继承,奥多亚塞就将拥有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以及几十万族人的支持,这在巴尔干半岛上可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

    秦东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对于秦东来说,他觉得必须将这件事情当成当前的头等大事。

    “没错!”刘三道:“少爷,必须想办法把奥多亚塞除掉,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相认了,我相信埃迪卡已经将奥多亚塞介绍给他的部下们认识,就算我们现在干掉了埃迪卡,奥多亚塞一样会继承他的军队和势力,所以除掉奥多亚塞才是治本的良方,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不能让埃迪卡怀疑到我们头上!”

    秦东看了看刘三,他发现这老家伙最近进步了不少,竟然能看到这一步,实属难得,他肯定了刘三的看法,“是啊,这个让我再想想!”

    刘三又道:“现在的赛迪卡可谓是风云汇聚之地,不仅有大单于的特使洛瑞德,现在又多了一个奥多亚塞,而且还有一个消息,今天早上有一个从北方来的商队进了赛迪卡,那商队的首领见到了艾迪卡,根据我们推测,那支商队很有可能是埃内克派来的,名义上是商队,实际上是使团,是为了游说、或者说是收买、拉拢艾迪卡而来的!”

    “哦?这么说赛迪卡还真是成了风云汇聚之地!莫多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急匆匆地从北面赶回来!”秦东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动,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道:“尽量想办法搞清楚埃迪卡与从北方来的人的谈话情况,如果有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刘三答应,见秦东策马就走,连忙跟上去道:“少爷,还有一件事,老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您前些天让我派人暗中跟着主母的事情,派去跟踪的人发现主母最近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最近她常去教堂祷告!”

    “教堂?”秦东神色一动,“是不是霍普提留斯的教堂?”

    霍普提留斯是君士坦丁堡方面派来的教士,当初秦东与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有过协议,他帮助秦东逃出去,而且还帮助秦东筹集了一万套重装骑兵装备,秦东答应让他派人过来传教,而霍普提留斯就是那批被派过来的教士领头的。

    “是!”刘三回答道,有关玛莎的事情,刘三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玛莎是他的主母,说了不该说的话有挑拨秦东和玛莎之间夫妻感情的嫌疑。

    秦东皱起了眉头,“只知道她常去教堂,你们就没有再深一步的调查吗?”

    其实秦东也曾经怀疑那次跟随他回来的君士坦丁堡牧首区派来的教士中很可能还有东罗马帝国的间谍,只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因此秦东也就放弃了对那批教士的监视力度。

    其实在这个时期,不少教士利用传教的机会收集当地的情报,一方面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明面上是教堂的教士,暗地里的身份可能是间谍,也可能是皮条客或者走私生意人,更有可能是政治掮客,要知道纯粹的教士的收入完全靠向信徒募捐,这个时期可还不是后来的中世纪,那时候教堂都有自己的产业,根本不需要向信徒募捐。这个时期向信徒的募捐能有多少?除非信徒当中有不少土豪,土豪们的打赏多,教士们才能生活得滋润,如果信徒中都是一些贫民苦哈哈,教士们的生活也会过得很清苦,所以许多教士过不了这种清苦的生活,他们利用信徒中的人脉资源,暗地里做着各种赚钱的勾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内

    “有,少爷,根据调查,我们发现主母每次去教堂祷告都会找一个叫普罗迪斯的神父,由于不能被主母发现,所以我的人不能靠得太近,因此每次都没有听到他们的详细谈话内容,只是听到零星的一些词句,根据那些零星的词句以及我们对普罗迪斯的监控,我们推测,这个普罗迪斯很可能是东罗马帝国方面的间谍,而主母大人很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无意中泄露了一些消息,但我相信主母大人无意中泄露的这些消息应该都不是机密,再说了主母大人也不可能知道很机密的事情!”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为了主母的安全,我们已经秘密逮捕了普罗迪斯,现在正在严刑拷问,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打开一个缺口,问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根据他交代的问题顺藤摸瓜将东罗马帝国安插在我们境内的间谍人员一网打尽!”

    刘三的处理办法很好,秦东点头表示了赞赏,他指示道:“在审讯之后,试着看能不能把普罗迪斯策反,让他为我们所用,然后跟他演出一出苦肉计,制造机会让他越狱,你们发现后派人追杀他,他为了活命只能逃回君士坦丁堡,只要派他来的人不怀疑他,他就算过关了,以后就可以为我们提供君士坦丁堡方面的情报,尽管我们自己在君士坦丁堡安插有人,不过能够在他们间谍组织内部安插一枚棋子却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你们要珍惜这次的机会!”

    “是,少爷,我明白了!”

    晚上秦东从外面巡视回来。玛莎给他解下披在身上的斗篷,又将他身上的铠甲卸下来,递给他一件常服便衣,秦东自己穿了,收拾一番后便吩咐开饭。

    索玛和她的奴隶达鲁已经回去,可能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回转,所以餐桌旁只有秦东和玛莎。秦东挥手让站在周围服饰的侍女和佣人们都退下,只剩下他和玛莎两个人。

    秦东一边切牛肉吃一边问道:“听说你最近都常往教堂里跑?”

    玛莎听得切牛肉的手陡然停下,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嗯!”

    “我不反对你的信仰。在我这里,每个人都有信仰的自由,但是信仰不能狂热,不能舍弃一切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走极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不是生活在虚幻当中,至少你应该明白,如果让你在你的信仰和我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你应该选择什么!

    我也不反对你跟别人接触、交往,人是需要与外界接触的,是需要与不同的人交流的,只有这样人的思想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否则他就会被时代遗忘,但是与人接触、交往也要谨慎。不能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触和交往,就比如你最近常去教堂做祷告时接触的普罗迪斯神父,种种迹象显示他是东罗马帝国派到这里的间谍,他的任务就是收集这里的一切有价值的情报,他接触你的目的就是想从你的嘴里套出有关我的一切消息!”

    秦东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可每个字就像重锤一样敲打在玛莎的身上,在他说完之后,玛莎已经听得张大了嘴巴。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秦东眉头一皱:“我不想重复我的话,也没有吓唬你的必要,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早就被抓起来了,也许现在正在遭受严刑拷打,他们会让你交代你与他接触这段时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主动泄露与我有关的消息,即使普罗迪斯知道了一些消息,也是你们谈话之时你无意中说出来的,那天你问我与摩尔多作战的有关情况,我当时就纳闷了,以前你对这些事情是漠不关心的,怎么突然会问我这些事情,我就派人去调查,才知道你中了别人的圈套,普罗迪斯打着给你解开心结的借口不断的询问你家里的事情,当然也包括我,你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被他蒙骗了,因此才会主动询问我与战争有关的消息,想问到之后去告诉普罗迪斯,你这怎么这么没脑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假货,包括神父也是一样,普罗迪斯就是一个假神父!

    你应该知道我是这里的领主,在我的领地上生活着上几十万人口,我必须为他们的生计考虑,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是一个政治人物,而你作为我的女人,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个政治人物了,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本着为自己领地内的人民负责的态度,政治人物最好是不能有宗教信仰的,所以我从来不信什么神,我只信我自己,我只拜祖先,你是我的女人,我虽然不限制你信仰宗教,但是你要分清楚主次,我才是你的天,我平安无事你才能有好日子过,但凡有一点点脑子的女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以后你跟别人接触,说话时事先要想一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哪些话说了可能会泄露机密,我的日程安排,我的思想,每天都做过什么,每天的作息时间都是机密,一旦被别人知道,我就有可能遭到刺客的暗杀,或者让即将要公布的政令提前泄露消息,这会给有心人大肆敛财的机会,你明白吗?”

    玛莎发现秦东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多话,今天说的话加起来可能比以往他们两人说话的总和还要多,尽管秦东的语气有些生气,不过从秦东说的这些话能知道他还是很关心、很在意自己的,虽然被说教了一番,不过玛莎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高兴,她小声道:“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注意的!”

    玛莎说完之后想起刚才秦东说普罗迪斯竟然是东罗马帝国的间谍,他的目的就是接触自己从自己的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想起这个,玛莎就感觉恶心,随之而来的是生气,非常生气,她又狠狠道:“这些间谍真是可恶,竟然打着传教的旗号做这种不轨的事情!”

    “当然对于你这种受害者而言,间谍确实可恶,不过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间谍是必不可少的一种人,缺了他们,一个国家的国王或者皇帝就成了瞎子,这是非常可怕的,实际上我们也有间谍!”秦东无奈的笑了笑,玛莎还真是少见多怪,间谍从古至今都有,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业,它与某些职业(例如妓.女)一样从人类有文明开始就存在了。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间谍,那么等于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对别的国家的事情都一无所知,这个国家的元首对国际上的局势一头雾水,等于成了盲人,就是敌人的军队已经杀到了边境都不知道,这难道不可怕吗?

    亲耳听见秦东说出自己这边也有间谍,这让玛莎颇为吃惊,“我们也有间谍?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在哪?”

    秦东咽下嚼烂的牛肉吞咽下去抬头看着玛莎道:“让你知道了还得了?就你这种大嘴巴子脱口就出,如果被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他们岂不是全部要被你害死?以后这种事情问都不要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己心里要仔细想想!”

    “哦,我知道了!”这次玛莎没有犟嘴,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一次。

    不过很快,玛莎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对了,前几天苏合将军来找我,说是让帮忙给他说媒,他说他中意托隆的女儿华凤,你认为他们两个般配吗?”

    说起这件事情,秦东一拍脑门,他还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去年在季米特城苏合重伤了,秦东派人将他送回来养伤的时候就答应等从君士坦丁堡回来之后就帮他亲自去找托隆说媒将华凤许配给他,只是去年十月从君士坦丁堡回来之后一直忙于军政要务根本没顾得上,一时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听玛莎说起这件事情,秦东才想起来,他点头道:“我也见过华凤这姑娘,她今年好像已经十六岁了吧?长相倒也出众,很灵慧的一个姑娘,在这个时代十六岁还没有嫁人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让她跟苏合结婚成家倒也不错,行,这件事情你就上点心,改天去苏合的家里找他婆娘说说这件事情,先征求一下他婆娘的意见,再问问华凤有什么想法,如果他们都没问题,等下次召开军事防务会议的时候我把托隆召回来顺便提一提这事,只要华凤本人没意见,这事情就算成了!”

    玛莎也喜欢成全苏合和华凤,因此对这件事情很上心,现在秦东这边没问题,她自然很高兴为这件事情而奔走,草原上对男女婚嫁之事没有太多的讲究和规矩,父辈们并不阻拦子女的择偶问题,有许多男女都是自由恋爱的,在这个时代是绝对新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当枪使

    第二天一大早,秦东吩咐侍卫长巴图做准备,他要前往赛迪卡,早餐过后巴图前来报告卫队和战马早就准备好了,秦东在玛莎的服侍下将甲胄、斗篷、头盔穿戴整齐后便带着卫队出了西城门向赛迪卡出发了。

    秦东身上披的斗篷是白色的,乃是用几张貂皮制作而成,做工很考究,在这种下雪天在野外作为目标不明显,如果有人埋伏阻击的话,被认出来的机率会减小。

    斗篷和披风有相同之处,它们都通常无袖,但也是有区别的,斗篷一般很厚实,大多用动物的皮毛制作,形状如斗,故称为斗篷,一般作为外衣披在身上,主要作用是防风御寒,在冬季穿,有长短之分,短者为帔,长者为斗篷。

    而披风的布料一般不是很厚,披风对于不同的人,它的作用也是不一样的,例如一般人穿披风在室内外都可以穿,斗篷只在室外穿,而对于古代将领而言,披风的作用又不仅仅只是防风沙那么简单。

    在许多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古代大将身穿甲胄,在甲胄上再披一件披风,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黑色,有的是白色,当风吹来,披风被吹得随风飘扬,看上去很是拉风,也很帅气,要知道披风的作用对于大将来说不仅仅只是拉风和帅气的。

    古代大将的披风除了能防风沙之外,还有几个作用,第一,能有效的防寒。第二,一定程度上增加防御力,战斗时如果敌人是用刀剑砍的话。披风是可以有效阻挡敌人兵器砍杀的,刀剑也许一次就能将披风刺破,但不一定能砍破披风对对手造成伤害,有的将领的披风是用很好的丝质品制作而成,敌人用刀剑刺都不一定能将披风刺破,第三,披风是有颜色的。一般是红色、黑色、白色,这些颜色都有醒目的作用,大将身披披风带领军队冲杀作战。后面的将士能看见他的身影,所以披风又能起到一个指引的作用。第四,受伤时,可以撕下一片作为绷带包裹伤口。

    披风在不同季节有不同的穿戴方法。在天气寒冷。又或者风沙特别大时,将领用披风将全身都裹住,而在天气凉爽时,就将披风挂在甲胄背部的双肩位置,不会很热。(这下知道将领们为什么要挂披风了吧?)

    抵达赛迪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秦东让巴图带着卫队留在赛迪卡城外,自己带着几个几个侍卫打扮成马帮商人进了城。

    进城没多久,一身马帮商人打扮的秦东带着几个伙计模样的护卫走到了一家旅店门口。这家旅店门口与其他旅店不同,门口有四个手握腰刀的匈奴武士站岗。这里就是洛瑞德的在城内的下榻处,别看这只是一家旅店,其实这里旅店里面布置了好几百人守卫,整个旅店都被莫多包下来让洛瑞德入住,只有洛瑞德一个客人。

    “干什么的,走开,这里没有空房了,到别处去!”一个匈奴武士见秦东这几个马帮商人牵着拖着货物的马匹走过来立即驱赶。

    秦东将马匹的缰绳交给身后的侍卫,上前道:“快去向洛瑞德大人禀告,就说秦东前来求见!”

    “秦东?哦,是是是,大人请稍等,小人马上去通报!”那匈奴武士见秦东拿出万夫长的身份腰牌,立即跑进旅店的院子里向洛瑞的汇报去了。

    没过多久,那武士便又跑出来恭恭敬敬秦东进去,秦东吩咐身后的侍卫们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跟着那守门武士进了旅店的院子。

    洛瑞德见到秦东一身马帮商人的打扮,顿时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秦东一直笑着,秦东一副无奈的样子只能自己找凳子坐。

    坐下后秦东才道:“行了吧,大人?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来见你?这不是没办法吗?”

    洛瑞德听出了秦东一些话外之音,当即停止了大笑,走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问:“秦大人,你这是……?”

    秦东看了一眼房里的两个千夫长没有说话,洛瑞德哪里不明白秦东什么意思?挥手让那两个千夫长出去。

    秦东这才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这赛迪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洛瑞德不明所以,见秦东一副小心而有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奇道:“别兜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秦东当即将北方埃内克派使者过来游说、收买、拉拢埃迪卡的事情说了出来。

    洛瑞德听后大惊失色,他在赛迪卡本来就是客人,情报能力有限,当然不会知道埃迪卡的家里来了埃内克派来的说客,他惊得站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埃迪卡答应投靠北边了?”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大人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我好歹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打听消息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还在谈判阶段,据说他们因为投靠后的待遇问题而使得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谁都不相让”。

    秦东这几句话直接让洛瑞德心里一凉,尽管秦东说埃迪卡和北边派来的使者因为待遇问题而使得谈判陷入了僵局,但是洛瑞德毕竟不是傻子,僵局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只要有一方稍微让一点点,僵局就会被打破,谈判就会继续下去,只要能谈,就有谈得拢的时候,到时候埃迪卡投靠了北边,他手下一共有步骑六万大军,在这东南部简直可以称王称霸,秦东和莫多两人又不和,他们能挡得住埃迪卡吗?

    这事只怕是悬得很!洛瑞德心里立即得到了结论,他的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珠,心想大单于派我过来是稳定东南局势的,没想到刚刚肃清了内部,王庭那边又出了事情,进而使得埃迪卡回到了赛迪卡,使得刚刚好转的局势变得更加恶化了,如果不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怎么回去面见大单于?

    其实秦东的那翻话完全是瞎掰,他根本不知道北边来的使者和赛迪卡是怎么谈的,又谈到了什么程度,埃迪卡对北方的态度怎么样,这些他一概都不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要洛瑞德着急。

    秦东见洛瑞德正在出神,又补充道:“大人,局势已经很危机了,我们千万不能让埃迪卡投靠北边啊,否则的话,我们这边根本难以抵挡埃迪卡的大军,整个东南局势就糜烂了!”

    这番话说了洛瑞德心里一抖,一连说了三个对字:“对,对、对!不能让他们谈判成功,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谈判,秦大人,你对这里熟悉,你有什么办法?”

    秦东想了想说道:“大人,想要破坏他们的谈判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反目成仇,不知道大人听说了没有,艾迪卡其实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曾经是我领地南面一支不愿意归顺我们匈奴帝国的东哥特人部落的首领,这个人叫奥多亚塞,他是埃迪卡在外面的私生子,此人带着他的族群长期活跃在我领地的南边,阻断商路,还经常性的劫掠我的领地,因此我下狠心率部攻打了他的部落,最后一战而胜,我占领了他的部落土地,而他则带着几十个随从逃离了,好长时间都不知去向,却没想到他会秘密地来到赛迪卡。

    大人您想想,埃迪卡只有奥多亚塞这么一个儿子,父子两人又刚刚重逢,埃迪卡肯定是对奥多亚塞宠爱有加,而奥多亚塞与我有仇,他肯定因为对我心生怨恨而促成他的父亲埃迪卡与北方来的使者达成协议,埃迪卡迟早要将斯基尔的国王之位传给奥多亚塞的,他对儿子的话难道就会置之不理?如果有奥多亚塞从中周旋,他们双方谈判得突破性进展是可以预见的,到时候我们就大难临头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奥多亚塞,嫁祸给北方来的使者,如此一来,我们不仅除掉了奥多亚塞这个大患,同时也可以使得埃迪卡与北方交恶”。

    洛瑞德听得连连点头不已,他仔细想想,在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按照秦东的办法来做,就是派人刺杀奥多亚塞,然后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北方来的使团,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秦大人这个办法不错,很好,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怎么样?”

    秦东当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不不,大人,我不能出手做这件事情,您想想自从马库斯那件事情之后莫多万夫长就对我心怀不满,而且这次我来赛迪卡也是偷偷摸摸来的,根本没有跟他打招呼,如果被他知道我偷偷溜进了这里,只怕他不会对我客气,到时候我和他的关系会更加恶化,这对于我们内部团结是十分不利的,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由大人的人做最为合适,大人您这次带来了三千铁骑,难道就找不到几个敢死之士?除此之外,这件事情还必须让莫多来配合,这里毕竟是莫多的地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几乎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我认为大人可以和他商议一下,由大人派人执行刺杀任务,而由莫多负责刺探消息、接应和收尾,如此一来,这次行动的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大提高!”

    “有道理!”洛瑞德不由点点头,“嗯,这件事情我再想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老朋友

    秦东在洛瑞德那里吃了一顿午餐才出来,他已经下了诱饵,就看洛瑞德和莫多上不上钩了,不过他估计如果洛瑞德不想回去被大单于埃拉克责骂的话,洛瑞德应该会按照他提出的办法来做。

    这件事情本来没莫多什么事情,如果说一定要与莫多扯上关系,那就是秦东故意而为之,无论怎么说莫多也是赛迪卡实际上的主人,这件事情要实施成功没有莫多的参与,执行刺杀的人能不能进入埃迪卡的府邸就难说得很,再加上莫多控制的地盘不小,秦东很是眼馋,万一这次行动失败了,被埃迪卡发现是莫多和洛瑞德两人联手干的,到时候他们只怕会打起来,到时候秦东决定在一边看热闹,等他们分出胜负的时候,他再率大军给惨胜的一方致命一击。

    这就是秦东的葫芦里准备卖的药,不过局势能不能按照秦东的计划而发展下去还难说得很。

    秦东一行人继续扮作马帮商人牵着驮着货物的马匹在街上走,秦东准备去找情报人员索尔卡询问一下埃迪卡与北方派来的使者谈判的情况,索尔卡这个人就是当初秦东带着苏合等人从王庭过来时在赛迪卡遇到了那个专门为莫多的军队筹措粮草物资的斯基尔官员,他是王庭方面派驻在赛迪卡的情报人员,转们负责东南地区的情报收集工作,被秦东发现他利用职务之便出卖情报并且加以威胁之后,他就暗地里投效了秦东。

    不过好像有点事与愿违。当秦东发现他们一行人身后有尾巴到时候,他就知道白天恐怕不能去与索尔卡接头了,因此他带着几个扮成马帮商人随从的护卫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之后就出城去了。

    出城不久。秦东就发现身后的尾巴不见了,于是他知道刚才跟踪他们的人是洛瑞德派的,这让秦东对洛瑞德有些刮目相看,他还真不知道洛瑞德有这样的心机。

    出城后秦东带着几个随从快马离开了,并很快与隐藏在城外一片树林的巴图带着的护卫队汇合,此时天色已晚,秦东便让护卫们就在树林休息。晚餐就吃随身携带的干粮。

    到了夜半时分,秦东将巴图叫醒,将他要离开前往赛迪卡办事告诉巴图。并嘱咐巴图带好卫队,天亮之前他会回来,交代完毕之后他带着两个人骑马向赛迪卡方向奔驰而去。

    赛迪卡城墙早已经是残垣断壁,根本拦不住秦东等三人。秦东等人将马匹留在一处城墙缺口处。将缰绳拴在石头上,这里早已是野草葱葱,正好适合马匹在这儿吃草,拴好马匹之后,秦东三人立即穿过了断墙处潜入了城内。

    来过多次的秦东对这里的地形有些熟悉了,没费多少工夫他就找到了索尔卡的房子,索尔卡是斯基尔官员,有一栋房子并不奇怪。而且他是负责后勤事务的,这个活本来就很有油水。再加上这家伙是匈奴安插在东南地区的情报官员,这些年也不知道这家伙捞了多少。

    秦东之所以要找索尔卡而没有找黑雾组织在这里的情报负责人伊苏里德,是因为索尔卡是斯基尔官员,容易接触到埃迪卡,也容易收集到这次谈判的具体内容。

    三人都穿着黑衣斗篷,找到索尔卡的家之后,秦东准备翻墙进入索尔卡的家,而另外两个护卫立即分开在左右两侧警戒。

    时间太仓促了,秦东根本来不及给索尔卡留下联系暗记,而且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埃迪卡与北方使者的谈判的进展情况,因此不得不亲自上门找他。

    从正门进去太麻烦,会惊动索尔卡家里的仆人,秦东很轻松的翻过了院墙身体轻轻地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天气比较寒冷,护院和仆人们早就呼呼大睡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城堡,也没有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巡逻,整个院子里都是黑乎乎,也没有什么灯笼之类照明的物件,天黑了院子里就黑了,点油灯也只能在房子,在外面有风吹根本点不着,这里可不是中原地区,没有灯笼。

    秦东并没有急着找索尔卡的卧房,他蹲在原地观察了一下院子的格局,根据院子的格局判断索尔卡的卧房在哪里,很快,秦东就有了目标。

    一个房间大门似乎被大风吹开了,发出很响亮的咯吱声,冷风吹进了卧房里,睡在床上的索尔卡正楼着一个女人,感觉脖子一凉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被冻醒了,迷迷糊糊一边起身一边嘀咕:“房门怎么好端端的被吹开了?”

    索尔卡穿着睡袍迷迷糊糊走到房门伸手将房门给关上,刚转身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张嘴就要叫出声来,不过高大的黑影没有给他喊出来的机会,一只大手如闪电一般的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别叫,是我,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地方说话”。

    秦东说完便放开了手,索尔卡听出了秦东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伸手抹了一把刚才被吓出来的冷汗向秦东摆了摆脑袋,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卧房。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一间空房,索尔卡关上房门便道:“大人,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用暗号联系吗?”

    秦东没有取下头罩,“事情紧急,来不及了,只能亲自过来,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问从北方来的人与埃迪卡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索尔卡听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道:“看来大人在赛迪卡还有人收集情报,不错,前几天从北方来了一支商队,表面上是商队,实际上是从北方来的使者,他们到了之后见到了埃迪卡,根据我收集的消息显示埃迪卡虽然接见了他们,但是并没有与他们展开谈判,也许是埃迪卡担心他接见北方使者的事情被洛瑞德大人或者是莫多大人发现,因此当天接见北方使者时严词拒绝了他们的收买和拉拢,不过他并没有为难北方使者!”

    秦东摸了摸下巴,随即问道:“那么那些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在奔马旅店!”索尔卡说出了旅店的名字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道:“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清楚,埃迪卡原本是没有儿子的,但是前几天突然多了一个儿子,他还将斯基尔人当中的元老和长者们,以及那些军中大将都召集到他的家里,然后将他的儿子介绍给他们,因为我是主管后勤的,比较重要,所以当时我也在其中!”

    秦东装作不知:“是吗?这个消息我倒是不清楚”。

    索尔卡见秦东不清楚这件事情,当即将当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道:“这个奥多亚塞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帮助北方使者极力游说埃迪卡加入北方,他具体的打算我不清楚,不过我推测这个奥多亚塞绝对是用心险恶,现在赛迪卡的局势非常微妙,弄不好就会打起来,大人的领地距离赛迪卡只不过半天的路程,最好还是早点做准备防范于未然!”

    索尔卡的担忧不是道理的,秦东也很清楚,赛迪卡不但有莫多的匈奴骑兵,而且还有埃迪卡的斯基尔人组成的一万骑兵,另外在赛迪卡的西面和北面不少地方都有斯基尔人的步兵驻地,这些步兵总共加起来有五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北方埃内克派兵渡过多瑙河南下,局势很可能会更加恶化。

    从感情上来讲,秦东希望能不动声色的干掉莫多和埃迪卡这些人,然后完整地接收他们的地盘和势力,不过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妄想,这两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即便能杀了他们,也不可能平稳地接收他们的地盘和势力。

    秦东将这个心思放到一边,又问索尔卡:“奥多亚塞和埃迪卡相认之后,埃迪卡有没有给他安排什么职务?”

    索尔卡对这件事情知道得很清楚,他脱口就说:“有的,埃迪卡让他在那一万骑兵中当任一个千夫长!”

    秦东听后不由狠狠道:“吗的,这家伙真是好命,不仅继承了他舅舅的部落首领之位,现在又和埃迪卡相认并且得到了一千骑兵!”

    索尔卡听了秦东的话很是诧异,“大人认识奥多亚塞?”

    “何止是认识?”秦东冷冷道:“当初你我不就是因为他认识的吗?这家伙还不是部落首领的时候就经常北上劫掠,我刚来那会他就来劫掠,不过被我发现及时在中途埋伏了,之后他就老实了一阵,后来我兵力强盛之后攻下了他的拉兹洛格城,将他的老巢连根拔起,他才带着几十个族人狼狈而逃了,没想到他竟然流窜到了我们的腹地,这小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给我将这家伙盯紧点,如果你发现他有什么大动作,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我”。

    索尔卡点点头:“好,我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尾随

    交代完索尔卡之后,秦东就从他家里溜了出来,随后的三天时间里,秦东一般都藏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和卫队在一起,每天只在晚上摸进城内与隐藏在莫多身边的间谍会面,从那儿获悉莫多的动静,他在洛瑞德身边没有人,因此无法得知洛瑞德的具体情况,不过洛瑞德如果想要实施干掉奥多亚塞,嫁祸给北方使者的计划,就必须要找莫多配合,因此秦东认为只要盯着莫多,就等于盯住了洛瑞德。

    到了第四天,秦东从索尔卡那里得到了消息,据说北边来的使者再次求见埃迪卡并许下重大利益拉拢他,而且奥多亚塞还在一旁说了几句好话,不过埃迪卡并没有动心,而是直接将那使者赶了出去,北方使者离开的时候非常愤怒。

    这个消息被与洛瑞德合谋的莫多知道了,莫多是赛迪卡的地主,尽管埃迪卡一直对匈奴帝国忠心耿耿,但说到底埃迪卡都不是匈奴人,莫多对他也不是很放心,因此早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埃迪卡将北方使者轰走的消息传到莫多的耳朵里后,莫多刚开始并没有觉得这是个机会,直到另外一个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后,他才意识到真正的机会来了。

    莫多得到的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奥多亚塞准备第二天上午前往西北方的蒙塔纳上任,埃迪卡给的一千斯基尔骑兵就驻扎在蒙塔纳。

    莫多觉得这是一个在半路上截杀奥多亚塞的好机会,因此立即去找洛瑞德商量。两人躲在密室里商量良久终于决定在距离蒙塔纳五十里的贝尔科设下埋伏,只要奥多亚塞出现就立即动手灭杀奥多亚塞。

    从赛迪卡前往蒙塔纳并非只有经过贝尔科一条路,不过这条是最近的。如果奥多亚塞没有得到有人要在贝尔科埋伏他的消息,他必定会走那条路,如果他不走那条路,说明他已经知道有人要截杀他的消息。

    当天晚上,秦东进城与隐藏在莫多身边的间谍经过联系后得到了莫多和洛瑞德两人的密谋大致计划,虽然不是很详细,但秦东经过推测也知道了一个大概。他思前想后决定第二天早上带着卫队前往贝尔科。

    第二天清早,秦东派人进城卖了一些布料,将布料买回来之后给每人分一匹让护卫队的士兵所有人都将布料裹在身上。特别是面孔,他不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卫队士兵被人认出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全部准备完毕之后,在城门口监视的巴图看见奥多亚塞带着几十人骑着战马出城之后立即过来向秦东报告。秦东当即命令所有人上马出了小树林向奥多亚塞等人追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东在一处三叉路口勒马停下,看见旁边有一座不大的山丘,便命令几个人上去看看,是否能看清楚奥多亚塞等人往哪条路走了。

    被派往山丘上侦查的一个士兵很快在山丘上打着手势,巴图看见后向秦东报告:“大人,山丘上侦查的人说在左边岔路上发现了几十个骑兵正骑着马奔驰,距离我们只不过三四里路!”

    秦东听后当即挥手:“我们有三百骑兵,如果集体奔驰。动静太大,很容易被前方的奥多亚塞发现。命令所有人走马前进”。

    走马的速度没有跑马的速度快,不过它有两个好处就是不会造成太大的声势和持久时间长,相隔几里远不会被前面的人发现后面有尾巴,而跑马虽然快,但一般不能持久,跑一段时间就要让马匹休息、吃草料,奥多亚塞等人并非真正的游牧民族出身,怎么会知道走马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们一路上都是骑马高速奔驰,跑了一两个小时就不得不停下休息,在他们休息时,秦东等人依然在走马前行,所以秦东等人始终吊在奥多亚塞的身后不远。

    要抵达蒙塔纳走最近的一条路必须要穿过巴尔干山脉的西段,穿过中间一条峡谷就可以抵达贝尔科,从地形上来说其实在峡谷内埋伏最为合适,不过双方都是骑兵,对于这种步兵干的活,骑兵在这种地形下杀伤力有限,而且峡谷内上山困难,想埋伏都不是很容易,因此莫多和洛瑞德才决定在贝尔科设伏。

    一路追赶了两个小时,秦东等人抵达了巴尔干山脉的西段米朱尔山的一条通向北方的峡谷谷口,秦东勒马停下后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摸着路上雪地里的马蹄印,随后命令道:“派出几个侦骑进峡谷侦查,直到峡谷的另一个出口处,如果没有发现可疑情况立即回来报告!”

    “是!”巴图答应一声,立即派出了一队侦骑进了谷口。

    此时在峡谷内,奥多亚塞骑马奔跑在最前面,他发现前方不远就是出口了,此时天空飘着的雪花已经停止,他便回头叫道:“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出口了,过了出口,我们再走四五里就到了贝尔科,我们在贝尔科休息一下,蒙塔纳的人会派两百人来接我们!”

    “好咧!”后面的骑士们大声叫着回应。

    穿过峡谷的速度很快,奥多亚塞等人很快就出了峡谷,在峡谷内由于两侧有高高的崖壁,很有压迫感,很让人不舒服,出了谷口才感觉心情舒畅。

    想到很快就要接收一千骑兵,而且还是比较精锐的铁骑,奥多亚塞激动不已,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啊——”

    “喔——”看见奥多亚塞这么高兴,队伍中有许多人也忍不住叫喊起来。

    四五里路,骑马很快就赶到了,奥多亚塞等人在十分钟之后抵达了贝尔科,这是一个村庄,村子里住着一些斯拉夫人,奥多亚塞等人进村之后就发现村子里空无一人,不过家家都是大门紧闭。

    这个情况让奥多亚塞等人有些疑惑,很快奥多亚塞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村里的道路雪地上发现了大量的马蹄印。

    奥多亚塞蹲在地上摸着一枚马蹄印暗自想着,不对啊,这里怎么这么多马蹄印?难道蒙塔纳方面的骑兵提前过来接应了?不会,应该没这么早,说好了是中午在这里碰面,现在还不到中午,他们不可能来这么早,难道……?

    奥多亚塞瞬间意识到了危险,他立即起身喊道:“快,所有人上马,我们离开这里!”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射过来,奥多亚塞非常机敏,他迅速侧身躲过,但是他身后的一个族人却没有他这种身手,箭矢射中了那人的胸口。

    奥多亚塞的手下人都有些惊慌失措,他们不断的转身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很快他们就发现村口和周围许多房屋周围出现了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骑兵。

    这些骑兵全部蒙穿着黑衣蒙着黑巾,很快将奥多亚塞等人围在中间,奥多亚塞等人虽然都已经上了马,但是他们现在却无法突围出去,双方都亮出了兵器,空气中似乎散发着血腥味,天空飞来一大片秃鹫,这些秃鹫好像早已经知道这里即将发生死亡,因此它们眼巴巴的飞来等待着一顿美餐。

    包围奥多亚塞的黑衣骑士中走出来一人用手上的弯刀指着奥多亚塞:“丢下兵器,活命!否则,你们全部要死!”

    被围的骑士们听了这话都看向奥多亚塞,奥多亚塞神情凝重地观察着包围他们的这些骑士,他想如果这些人不讲信用,在自己等人放下兵器时突下杀手,自己等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又想到蒙塔纳方面很快就会派两百骑兵过来接应自己等人,如果能坚持到接应的骑兵队伍赶过来他们就有救了。

    可以如果现在不投降,对方肯定会发动攻击,怎么办?奥多亚塞观察着周围的房屋地形,他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一栋建在高处的石头房子,如果能够占领那栋石头房子,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坚持到接应的骑兵队伍赶过来,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马匹都累了,而对方不知道在这里埋伏了多久,他们的马匹有充足的体力,己方的战马却是再也跑不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冲到那高处的石头房子下,占领哪儿等待援兵到来。

    奥多亚塞立即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出去,杀!”

    “杀!”其他人都是忠心的族人,全都大喝一声策马跟着奥多亚塞杀了过去。

    “哼,简直不知死活,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临死反扑!第三队堵住村口和村尾,第一队和第二队跟我杀!”黑衣蒙面人举着弯刀大吼着冲向奥多亚塞。

    “哈!”两个首领互相冲杀,对了一招,奥多亚塞的本意不是跟这些人纠缠,而是冲出去逃到高处的石头房子里坚守,因此也没有跟蒙面人首领死磕,两匹战马交叉而过之后奥多亚塞无事,那黑衣蒙面人却受了一点小伤,他被奥多亚塞的大剑撩伤了胳膊。

    奥多亚塞带着不少人冲出去了,但是还有一半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被这些黑衣蒙面人缠住了,蒙面人首领见自己受了伤,让奥多亚塞带着一半人跑了,立即命令:“第一队围住他们,一个不留,第二队跟我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死一线间

    奥多亚塞披头散发,一身链甲上的血液早就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凝固了,他不停得喘着粗去挥舞着大剑,每一个从下面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都被他砍翻滚落下去。

    此时距离他逃到这石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刚开始他们逃到这里将门堵死,那些黑衣蒙面人见无论如何也不能破门而入,就想放火烧死奥多亚塞和他带出来的三十多个部下,他们将柴草从窗户塞进石屋,然后将火种丢在柴草上,没过一会儿工夫,整个石屋就烧起来了,烧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即使这样,奥多亚塞等人还是活得好好的,他们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点燃柴草之前全部爬到了石屋顶上,屋顶距离楼下有点高度,他们没有被烧到。

    那些黑衣蒙面人见这样都不能烧死奥多亚塞等人,有想到了办法,他们强行撞开那些村民的家从从村民的家里找来多架木梯搭在石屋的墙壁,在首领的命令和指挥下,那些黑衣蒙面人开始顺着楼梯爬上屋顶想将奥多亚塞等人一举杀死。

    尽管形势危急,奥多亚塞依然没有放弃,比这还危急的时刻他都经历过,他指挥仅剩的三十多个族人兄弟在石屋顶上防守,他将三十多个族人分成五组,每一个组负责一面墙壁,最后一组在中间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顶不住的一方。

    手持大剑带着七个人在中间作为预备队的瓦尔多鲁看见奥多亚塞累得气喘吁吁,杀敌的动作都慢了很多。当即上前接替他,一边砍杀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一边叫道:“表哥。你休息一下,我来!”

    奥多亚塞也确实累得很厉害,他慢慢退到屋顶中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喘着粗气扭头看看周围的情况,那些黑衣蒙面人正在源源不断的提着刀顺着楼梯向屋顶爬,看数量还足有接近两百人,而此时他身边已经不足十五人了。

    奥多亚塞不由得感觉心里发苦。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七八十人,在陷入包围时只有一半随他冲了出来逃到这里固守,以待援兵到来。经过了一个小时,被围的那一半人早就被那些黑衣蒙面人斩杀殆尽,而这边也只剩下十四个人,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奥多亚塞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已经受了伤。那些黑衣蒙面人悍不畏死一般连续疯狂进攻让他一招不慎就砍了一刀,伤口在肋部,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内脏,尽管这样,这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使得他大量失血以至于脸色有些惨白,力气也随之流失了很多。

    随着那些黑衣人连续不断的进攻,原本只有十四个人,就在刚才随着几声惨叫。又有四人死了,防御力量更加薄弱。为了不让那些黑衣蒙面人冲上来,预备队的最后一人都顶了上去,中间只剩下奥多亚塞一人了。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现在已经接近正午了啊,接应的两百骑兵为什么还没有来?奥多亚塞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向西北方向张望,希望援兵这个时候能够出现。

    突然,一声惨叫打断了奥多亚塞张望,只见左边原本只有两个人防守,就在刚才其中一个人被下面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捅了一刀,栽倒下去了,此时那架楼梯上连续爬上来两个黑衣蒙面人。

    奥多亚塞看见后,立即提着大剑冲过去大叫一声,“死吧!”

    “噗嗤”刚冲上来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来不及招架就被奥多亚塞一剑砍断了头颅,一股温热的鲜血冲出来喷了奥多亚塞一脸,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杀敌,他大剑一转,从下方刺过去,后面紧跟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也被他刺死。

    在接下来的七八分钟里,双方的伤亡不断加大,黑衣蒙面人那边人数占了绝对优势,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奥多亚塞这边就有些惨烈了,先前还有十个人,现在架上奥多亚塞本人一共也只有四个人,而且人人都带着伤。

    奥多亚塞知道四个人已经不足以守住房顶的边缘了,因此他不得不让表弟瓦尔多鲁带着两外的两个族人跟着自己退守到房顶的中间互相背靠背。

    真的是到了绝境了,现在这种局面,在人人都受伤,而且被重兵都被围困的情况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都使不上来了。随着一声哨响起,进攻的黑衣蒙面人全部停了下来,但是依然用武器对着奥多亚塞等人。

    “投降吧,奥多亚塞,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黑衣蒙面人首领骑着高大的黑色战马分开其他黑衣蒙面人走到石屋下面看着房顶上的奥多亚塞喊道。

    奥多亚塞嘴角里渗出了血渍,他抹了一下嘴,扭头看了看身边早已是血人的瓦尔多鲁等人,一脸的惨然道:“你的目标是我,放了他们三个!”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随即突然停止笑声道:“你应该知道只要跟在你的身边就没有无辜者,既然你不想要一个体面的死法,那我就成全你,杀!”

    “慢!”奥多亚塞抬起手掌,黑衣蒙面人首领以为奥多亚塞反悔了,便举手制止刚要冲上来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停下来。

    奥多亚塞扭头看着瓦尔多鲁等三人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你们怕死吗?”

    “不怕!”瓦尔多鲁和另外两个人同时说道。

    奥多亚塞笑了,他面向蒙面人首领道:“我的生命我做主,与其让你的拿走,还不如我自己解决了自己,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蒙面人首领冷冷道:“我想你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了!”

    “好吧!”奥多亚塞见蒙面人首领不愿意说,也没有勉强,他慢慢举起大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首领大人,我们先走一步了!”除了瓦尔多鲁之外,另两个随从当即横剑自刎,两道鲜血从颈动脉冲出来,身体缓缓倒下。

    奥多亚塞见两个族人先行自杀死去,看向瓦尔多鲁,面露歉意,正要拉动横在脖子上的大剑,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大量的喊杀声,马蹄声阵阵入耳不绝,这是大股骑兵突袭!

    这是?奥多亚塞发现守在村口的那些黑衣蒙面人被突然出现的大量斯基尔骑兵杀了搓手不及,很快被冲散,冲入村内的斯基尔骑兵们看见黑衣蒙面人就杀,大部分斯基尔骑兵全力向高处的石屋冲杀过来。

    瓦尔多鲁大喜道:“表哥,是接应我们的援兵到了,我们就救了!”

    “对,我们坚持一下!”奥多亚塞将横在脖子上的大剑拿下来提在手上。

    下面黑衣蒙面人首领见突然杀出大量的斯基尔骑兵脸色大变,他当即立断:“所有人冲上去,杀了他们两个,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杀——”得到命令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部冲上去用手上的武器招呼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

    “杀——”援兵出现了,现在有了生机,奥多亚塞当然不想死,他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上的大剑,仿佛突然一下子恢复了全身力气,冲上了黑衣蒙面人一招被他杀了三个,其他黑衣蒙面人见他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凶悍,不由都有些胆寒,全都停下来。

    “冲上去,不准停下来,违令者死!”黑衣蒙面人首领大喝一声,然后又指挥身后一部分骑着马的黑衣蒙面人转身去阻拦正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

    到处都是马蹄声、战马嘶鸣声、武器碰撞声、惨叫声,刚刚迎上去阻挡的那些黑衣蒙面骑士由于没有速度,还没有等他们跑起来就被高速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们冲得溃败。

    蒙面人首领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石屋顶上的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了,他看见自己的骑兵被高速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冲得溃散,抽出腰间的武器大吼:“不准退,所有骑马的都跟我杀!”

    蒙面人首领带着一队骑士迎上了正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斯基尔骑兵们从村口冲到这里实际上已经就要失去速度,此时蒙面人首领带人迎上来正好拦住他们,双方当即在原地拼杀起来。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士兵们临死前的惨叫声和战马悲鸣声交织在一起让躲在家里的村民们胆寒不已,以至于让村子里的斯拉夫人在很多年以后都记得这个中午的惨烈杀戮。

    没有首领的监督,那些围攻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的黑衣蒙面人的进攻力度就减弱了许多,这使得奥多亚塞两人有了休息的空档。

    很快围剿散落在村子里的黑衣蒙面人的斯基尔骑兵们在将其他地方的黑衣蒙面人绞杀之后立即向这边增援过来,领队的斯基尔骑兵队长看见石屋顶上被围的奥多亚塞两人形势危急,当即带着人马冲上了高地见人就砍,由于要攀爬楼梯,房顶下面的黑衣蒙面人都没有骑马,这些人哪里挡得住斯基尔骑兵的冲杀劈砍,只几个呼吸的工夫,房顶下面的黑衣蒙面人就被杀了个干净,只有房顶上还有几个黑衣人围着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此时他们已经陷入了反包围当中,根本无心全力进攻奥多亚塞,反而被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看准机会杀了好几个,后面又冲上来的斯基尔骑兵弃了马匹爬上房顶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全部杀了,至此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才算真正安全了,两人见状兵器都拿不稳了,都瘫软在房顶上喘着粗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刀杀一人

    山丘上,秦东骑在战马上,身后三百骑兵一动不动,任由风雪肆虐,二月天有倒春寒,大雪时下时不下,这会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又急又蒙,秦东和将士们身上早已满是雪花。

    远处的村子里,残存的黑衣蒙面人与赶来的斯基尔骑兵正进行殊死搏杀,每一秒钟都有一个人死去,秦东面无表情的看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

    “差不多了,该我们上场了,我们走!”秦东说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腹,伸手向山丘下一挥,人和马便向上下跑去,后面原本像雕塑一样的几百骑兵在这一刻动了,队伍有序地连成一片在上坡上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村子里,黑衣蒙面人首领再次砍死两个斯基尔骑兵后发现自己身边的部下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顿时心中一慌,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发现自己围攻奥多亚塞的手下全部死去,奥多亚塞已经被赶来的斯基尔人保护起来,他知道再想杀死奥多亚塞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是活着把消息带回去,至于能不能活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事不可为,所有人跟我杀出去!”蒙面人首领不甘地大叫一声,策马向村口杀去,身边仅剩的十几骑大声呼应,跟在他身后一起杀向村口。

    去村口的路上到处都是斯基尔骑兵,蒙面人首领一边疯狂催动战马奔驰,一边拼命砍杀沿途阻拦他的斯基尔骑兵。这短短的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上。他左劈右砍,杀死了十几个斯基尔骑兵,等冲到村口的时候回头一看。却发现上身后一个手下也没有跟上来,他知道他那些手下已经都是凶多吉少了,此时后面已经有斯基尔骑兵追了上来,他愤恨地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跑出了村口沿着大路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秦东带着三百骑兵护卫正策马慢跑在通往村子的路上,当看到从村口跑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时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狂奔而来的黑衣蒙面人道:“巴图。你带一百骑去村尾堵住那里出口,放走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明白!”巴图坐在马背上向秦东低了一下头,然后一拉缰绳。喊道:“第一轻骑队跟我来!”

    一阵马蹄声远去,巴图带着第一轻骑队绕道去了村尾,此时对面狂奔而来的黑衣蒙面人看见前面突然出现了大股骑兵堵住去路,只能勒马停了下来。

    黑衣蒙面人首领打量了对面的秦东和他的骑兵。看见这些人都裹着白布。连脸上和头上都裹着密不透风,只留下眼睛鼻子嘴巴,心里惊骇不已,这,这,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支兵马?难道将军大人除了我这支骑兵之外还派了另外一支骑兵?

    想到这里,黑衣蒙面人首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是朋友就让开一条道路!”

    秦东还没有说话,黑衣蒙面人后面就追上了十几个斯基尔骑兵。那些斯基尔骑兵看见目标前方有大股骑兵当道,而且那些骑兵全都裹着白布。头部也都裹在白布中,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还不清楚那些人是敌是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们都勒马停了下来,此时黑衣蒙面人首领被秦东的军队和斯基尔骑兵赌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秦东估摸着此时巴图已经带着第一轻骑队赶到了村尾出口,他也不回答黑衣蒙面人首领的问话,只是看着黑衣蒙面人喊道:“谁与我斩了他?”

    听到秦东的话,后面一个名叫呼韩牙的匈奴百夫长也不禀报,抽出弯刀就大喝一声:“哈——”

    战马唰了一下冲了出去,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雪地上响个不停,呼韩牙挥舞着弯刀,战马飞速奔驰向对面的黑衣蒙面人冲过去,黑衣蒙面人首领见状便知道对方是敌人了,心里感叹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不过就算要死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用弯刀一排马臀:“驾——”。

    只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两骑相向而行,几秒钟就相遇了,呼韩牙一刀劈向黑衣蒙面人首领,黑衣蒙面人举刀磕向劈过来的弯刀,将对方的弯刀磕得偏离到旁边,又迅速向呼韩牙砍过去,呼韩牙立即回防,两人在相遇的这一瞬间连续过了两招,交错而过之后,两人又同时勒住缰绳将战马掉头再次拼杀在一起。

    此时后面的斯基尔追兵见秦东手下的人跟黑衣蒙面人打起来了,都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马背上看着中间两人不停地对杀。

    秦东此时一边观察着中间两人的对决,他一边命令另外一个百夫长带着自己的一百骑向村口而去,将村子里的斯基尔人全部堵在村子里。

    黑衣蒙面人不愧是莫多和洛瑞德两人挑选出来的参加伏击行动的首领人物,骑战功夫相当了得,呼喊牙跟他过了五六十招之后就渐渐不支了,到了八十多招,他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一招不慎便被黑衣蒙面人首领得手,胸部被砍了一刀后跌落下马,侧身趟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秦东将两人的对决全程看在眼里,他其实在两人一开始过招的时候就知道呼韩牙不是黑衣蒙面人的对手,但是他并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叫人上前帮忙,他认为这是两个勇士之间的战斗,其他人如果帮忙都是对勇士的一种侮辱。

    在呼韩牙跌落下马之后,秦东一把甩开裹着身体的披风,身手握住腰间刀柄就将佩刀抽了出来指向黑衣蒙面人首领,那刀极具厚重质感,一看刀刃就知道锋利无比。

    “哈——”秦东一夹马腹,嘴里大喝一声,战马好像感觉到了秦东战意飙升,它前蹄抬高,身子竟然立了起来,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声,前蹄落地后,它如闪电一般地冲了出去。

    黑衣蒙面人看见对方首领亲自出手,也不敢示弱,举着弯刀策动战马迎上去,秦东的速度非常快,两个呼吸秦东就和蒙面人首领遭遇了,距离越来越近,黑衣蒙面人发现秦东竟然还没有挥刀劈砍过来的意思,他心中想道,好,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先动手!

    黑衣蒙面人大叫:“杀!”手上的弯刀同时砍了出去,秦东看着对方冲过来,手上的弯刀也劈了过来,迅速出刀,硬碰硬,迎面砍来的弯刀被他一刀砍作两段,他刀式一变,反手一撩,就看见一道寒光在黑衣蒙面人的脖子处一闪而逝,双方交错而过。

    跑出一小段之后蒙面人勒住了战马的缰绳,秦东没有,依然向对面的斯基尔骑兵们冲过去,那十几个斯基尔骑兵见状都举起武器迎上去,秦东挥舞着佩刀左右劈砍,速度奇快无比,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连续劈砍了十六刀,一刀也不多,一刀也不少,现场十六名斯基尔骑兵全部集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死去,而这个时候黑衣蒙面人才调转马头面向秦东的背面。

    突然,黑衣蒙面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一道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射出来,他的瞳孔渐渐涣散,眼神开始变得黯淡无光,随着鲜血越流越多,他身体在马背上摇晃几下后栽倒在雪地上,周围的白雪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后面的一百骑兵中很快有一些人将这些死了主人的战马收拢起来,并将跌落在地上的呼韩牙翻过身,有一个军医模样的骑兵检查了一下伤口,在伤口上倒了一些粉末状的药粉,然后用白布将伤口裹起来。

    一个骑兵骑马来到秦东身侧报告:“将军,呼韩牙大人胸口被砍了一刀,皮甲和衣物被砍开,伤口及骨,但没有伤到内脏,应该没有不会危及性命!”

    “那就好,派两个人看着他!其他人跟我去村口,还有不少斯基尔骑兵等着我们解决呢!”秦东说完就策马向村口奔去。

    “是,将军!”

    来到村口时,秦东已经听到了村尾方向传来喊杀声,这说明村子里的斯基尔人已经发现有新的敌人过来了,因此他们准备从村尾撤走,但却没有想到秦东早就派了巴图带着一百骑兵堵住了村尾的出口,双方在村尾遭遇,斯基尔人急于撤走,而巴图的任务就是堵住村尾出口不让一个人逃走,因此双方当即发生激战。

    第二骑兵队百夫长向秦东报告:“将军,刚才发现村子里的斯基尔人都向村尾方向而去,现在那边又传来了厮杀声,想必巴图大人已经带着第二轻骑队与他们遭遇了,我们是否要攻击斯基尔人的后背?”

    这个时候从背后进攻斯基尔骑兵正是最佳时机,斯基尔骑兵们前后受到夹击必然会军心大乱,无心再战,到时候四散逃窜是必然的结果,秦东点点头道:“嗯,你带着第二骑兵队留守在这里,另外派一些人在周围巡逻,防止有人从村子的两侧逃窜,记住,不能让一个相关的人逃走,但是也不能随便伤及无辜的村民!”

    那百夫长低头道:“遵命,将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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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罗马介绍:
一个现代灵魂穿越到欧洲古罗马时代一个汉人奴隶身上,用华夏文明对抗罗马文明。 秦东:“比石头还坚硬的面包,这是人吃的吗?还是吃我秦东发明的馒头包子吧!比马尿还难喝的拼我匈奴铁骑大破之,看我铁骑骑射无双,所向披靡!” 看秦东如何从奴隶小兵开始,用华夏文明武装匈奴人和其他胡人,努力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让华夏文明与罗马文明提前发生碰撞,打得欧洲日耳曼蛮族俯首称臣,打得罗马帝国和亲纳贡、摇尾乞怜,横扫欧洲和北非。围猎罗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围猎罗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围猎罗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