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何为天理,何为公义
夜空星明,郊区里,一个青年慢慢的走着,青年年轻的近乎有些稚嫩的面孔,脸容稍见瘦削,薄薄的嘴唇,长长地眉毛斜飞入鬓,显得一双眼睛有些细长,锋锐的感觉!
青年突然暗叹一声,“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黑暗,不,不管了,这个案子,我一定要继续申诉上去!”青年暗叹一声,拐了一个弯,走到了一条胡同里,胡同里yīn暗无比,青年心中一凛,这黑暗的胡同,仿佛是一只怪物的巨口,正在等着自己一头扎进地狱!
青年笑了笑,摇了摇头,走了进去,这条路,可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啊!
胡同走到一半,突然间,窜出了五个人,直接将青年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五人打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冷喝道,“展召,老子告诉你一声,以后少管闲事,妈的!”
那个被成为展召的青年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喝道,“你们,你们是李市长派来的?”
一个人冷冷的笑了起来,“算你小子明白,这件案子就这么算了,如果还敢继续申诉下去,小心你的狗命!”
展召死死地看着那五个人,眼神里发出一道骇人的jīng光,在这黑暗的胡同里,宛若两道激光一般,他冷哼道,“cāo,老子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李市长的儿子抢劫杀人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李市长居然动用他的权势,让整个事件都曲解了过来!”
“明明是抢劫杀人,却变成了见义勇为,明明是见义勇为,却偏偏变成了抢劫杀人,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还有没有天xìng良知!”展召冷喝起来,“居然还将那见义勇为的少年判成了死刑,将他的母亲打的生死不知,他的父亲也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我答应过少年的母亲,绝对不会收手的!一定会找出绝对的证据,让你们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哈哈哈!”那五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冷冷的说道,“白痴啊,你要帮助的人都死了,何必还要去管这些事情呢?”
展召猛然一呆,愣愣的看着那五个人,“你说什么!?”
“那少年已经被判处死刑,他的母亲也被打死了,而父亲进入到了监狱之中,不出三天也必然会被弄死,难道你没听说过,宁可入地狱,不肯进监狱?”其中一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群畜生啊!”展召暴吼一声,冲了到了那五个人的面前,直接挥拳打出去,却被人家轻轻闪过,直接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给我往死里打!”其中一个人吼了一声,五个人同时暴喝起来,对着展召拳打脚踢起来!
展召死死地咬着牙,高吼道,“就算他们全家都被你们弄死了,我也要找到证据,告到京里面去,你们这群混蛋啊!”
“妈的,还敢还嘴!”其中一人冷喝起来,“往死里打!”
渐渐地,展召的意识模糊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丝飘飘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道亮光,仿佛是一道发着光的门,那是,传言中人死了会看到的那道光芒吗?
他仿佛看到了他的一生……
从小时候开始,他的父亲被人冤枉,判了死刑,他的母亲将自己拉扯长大,在他二十岁的那年病逝了,他进入到大学,毕业最后成为了一名律师,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便从小立志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成为律师,更要为人们伸冤,绝对不昧着良心做事情!
而这一次,让他陷入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案子!
李市长的儿子因为无聊客串了一下劫匪,在公园里抢了一个女孩的钱包,一个少年看到追上去了,而当他抓住强盗后,周围的行人却是冷漠以对,他们仿佛是看猴戏一样在旁边冷冷的看着,直到少年被强盗一匕首刺入肚子,然后倒在了血泊中以后,那李市长的儿子却是逃之夭夭了!
最终,没有人还记得少年,法院却是先从李市长儿子的意外杀人罪,到了后来的防卫过度罪,而作为英雄的少年却被认为是攻击在先,而那个被抢走皮包的女孩也是当庭翻供,称李市长的儿子是她的男朋友,而少年却变成先行攻击李市长儿子的强盗...
当那个少年的父母哭诉到展召的面前的时候,展召接受了这个案子,不断的寻找着线索,想要为少年翻供,然而少年被判处死刑了,他的父母估计也不在人世了吧!
展召轻轻的哭泣了起来,在他的意识彻底的要模糊的时候,他轻轻的抽泣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伤感,老天爷,如果真的天理昭彰的话,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的恶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渐渐地,展召的抽泣声停止了,他的身体机能也停止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是公正?什么是正义?在金钱和权力下,一切都不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谁也不会记得少年,谁也不会知道展召,而他的xìng命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去,谁也不会知道……
那正在狂揍展召的五个人也停了下来,一个人探了探展召的鼻息,脸sè微微一变,冷喝一声,“停手吧,这个人已经死了,马上去向李市长报告去!”
那四个人也都停手,相互看了看,转头向着胡同外面走去!
天空漆黑如墨,蓦然一个闪电落了下来,将夜sè撕开一丝缝隙,只是所有的光亮只是暂时,转瞬又被无边的黑暗湮没。
沉默的雷声远远的传来,渐渐响亮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听起来惊心动魄。
天边一道耀眼的蓝sè逸出,迅疾向这里飞过来,接着一个霹雳响起,耀的黑夜有如白昼,蓝光骤然落到了展召的身上,随即再度回归黑暗!
三天之后,zhōng yāng电视台报道了一起特大冤案的发生,一个夜晚路过一个胡同的人,用手机录下了一段语音,送到了京里,最后,李市长被双规,他儿子被判处死刑!但是,这一切又能挽救回来什么呢?少年的一家都已经死亡了,而且,还搭上了一个正直的律师的一条命!
天理何在,正义何在,公理何在,天理昭彰,这世上真的还有天理吗!?
第一章,重生为展昭
展召迷迷糊糊的,意识渐渐地复苏了起来,我还没死吗?展召默默的想着,迟疑的动了动!
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四处打量,四个身着红白衣服,红白官帽的人围了上来,一个人口中直接嚷嚷道,“公孙先生,展护卫醒了,快过来看看!?”
展召愕然一怔,展护卫!?拍电影吗?我这是在哪里,眼前的四个人,怎么穿着的,不伦不类的,怎么像是些古代的人啊!?为什么要叫我展护卫!?
“都散开,别围着展护卫,我来看看!”一个温润儒雅的声音响起,守在自己前面的四个人闪了开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展召的面前!
展召此刻才打量了起来,原来,自己是在一处古朴的房间里,此刻自己正躺在床上,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等到那个人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展召不由得呼吸一滞!
只见那人,身穿素sè布衣,头戴青sè方巾帽,身形单薄,颧骨高突,眉眼纤细,三道轻髯,微微飘洒,眉宇间,透出浓郁书卷之气,只是面sè太白,若是扣去年纪的话,活脱脱一个nǎi油小生的感觉!
那人轻轻的走到床前,伸手握住了展召的手腕,三指搭在脉搏上,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
片刻,此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展护卫已无大碍,张龙赵虎,你们留下护卫,王朝马汉,你们去通知大人!”
那四个人点了点头,两个人直接推开房门而去,另外两个人直接立在床前!
展召正在细细的打量着那个书生,闻听此言,陡然一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极其震惊的神sè!他伸手指着床前的两名护卫,颤声问道,“你们是张龙赵虎!?”眼神闪过,放到了那个书生上面,指着他,浑身有些僵硬颤抖起来,“你是……公孙策!?”
那三个人眼中露出一丝讶异的目光,不过,瞬间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同时高声呼道,“展大人(展护卫)你不认识我们了!?”
展召的目光惊骇不定,他指着那个书生,说道,“你真的是公孙策!?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书生装扮的人愕然一怔,快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展召的手腕,沉吟了一会儿,另外两人也都在床前惊疑不定的看着展召,眼神里透出浓浓的担心神sè!
“奇怪,展护卫的脉象平和,只是隐隐激荡,看似却是心情极不平静啊!?”那名书生站了起来,看着展召,眉头紧皱,说道,“学生就是公孙策啊,展护卫,莫非不记得学生了!?”
展召听到这句话,已经呆住了,眼前的书生说的不错,自己心情的确是很不平静,难道,自己穿越了!?环顾了一下房间,展召默默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房间里有着一个巨大的铜镜,展召缓缓地走到了铜镜面前,看了过去!
铜镜里的人,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身穿绛红官袍,头戴黑纱官帽,帽上两条红线丝带,长垂于胸,腰系宝玉黑带,脚下一双薄底黑缎官靴,身形挺拔,宽肩窄腰,朗眉星目,面容俊朗温雅,那眉宇间,又带三分侠气、三分儒雅、三分威严,虽然此刻面sè有些苍白,但是,依然掩饰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英气!
这不是自己的模样,这不是在拍电影,我已经死了,却再一次的重生了,张龙赵虎,公孙策,展护卫,镜子里的人,是展昭吗?那个传说中的南侠展昭!?历史上都不知道有没有真人存在的展昭吗?比电视里的何家劲帅多了,如果被宅女们看到的话,估计会疯狂的吧!?
展召猛然回过头,看向了公孙策,眼神里充满了一丝哀伤。
重生了,来到这个世界了,这是一个还拥有着公理,拥有着正义的时代,而代表着公理正义的地方,就在自己所重生的地方,开封府!想不到八点档的电视剧居然也有几分可考xìng!
可是,自己死了,那么前世呢?前世那个冤案呢?自己死了,穿越了,还有人会去帮助那可怜的一家吗?
展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又能如何?穿越的原因自己不清楚,就算想回去,又如何能回去,就算回去了,是带着现在展昭的身体,还是灵魂再一次回去!?
既然来了,那么就先安心的在这里生活吧,而且,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前世的冤案,前世的不公,我绝对不要让他们再度发生!
展召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现在应该是展昭了,他对着公孙策微微的拱了拱手,说道,“公孙先生,我是如何在这里的!?”
目前必须要弄明白,展昭本人是如何死掉的,那个武艺高强,在电视剧里几乎是天下第一的展昭,居然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护卫不记得了!?”公孙策微微捋了捋胡须,说道,“展护卫去那驸马府找寻秦香莲的一双儿女,结果却是不小心中毒,强行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才逃回到了开封府里,然后,就昏迷不醒!”
张龙开口说道,“幸好展大人内功深厚,加上公孙先生妙手回chūn,这才保住了大人的xìng命!”
展昭无奈的翻翻白眼,什么叫内功深厚,什么叫妙手回chūn,你们的展大人已经挂了啊……等等,秦香莲,驸马府,妈的,不会是在铡美案里面吧!
展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想起来了,不过,脑中还是有些混沌不清,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吧!”
公孙策等人面面相觑,展护卫(展大人)的思维跨度太大了吧……随即,展昭对着几人拱了拱手,重新回到了床上,坐在了那里,整个人已经陷入到了沉思!
第一,我穿越了,这一点毋庸置疑,穿越的年代是宋朝,穿越的人是展昭,地点是开封府!
第二,展昭居然仅仅因为中毒就死掉了,不应该啊,就算包青天里他不是主角,也是一个主要配角,怎么这么轻易就死掉了?这里面应该有什么玄机,暂且不用考虑!
第三,穿越小说里,不是都应该有他人的记忆吗?我居然没有展昭的任何记忆,这一点,却是最大的烦恼,展昭是一名武将类型的人物,既然如此,我没有展昭的记忆,展昭的这一身功力,我根本就无法发挥,既然如此,rì后,我将该如何立足!?
第四,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拥有着公理正义的世界,那么,前世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再一次的发生在我的面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一个人逃脱法律的制裁,不希望好人不长命,坏人留千年的场景!
展昭沉思了一会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如何运用展昭的那一身jīng湛的功力!
丹田吗?记得前世听说过,丹田,肚脐下三寸处,是为丹田的位置,是所谓的内功内力的贮存地,可是,知道了这些能怎么样呢?还是无法运用功法的啊!?
摇了摇头,展昭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了下来!
渐渐地,展昭就觉得自己仿佛泡在了热水中,暖暖的气息让他浑身上下无比舒坦,小腹下突兀的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展昭心情一激动,瞬间明了,这定然就是那所谓的内力了,可是,任凭他怎么调动,那股感觉就盘踞在小腹下方,动也不动!
究竟该怎么运用这种力量呢?展昭尝试了许久,最终无奈的放弃,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运用,算了,就不要想这些了先!
他刚刚睁开眼睛,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展护卫,你醒了!?”
第二章 怒斥秦香莲与包拯
展昭向着门外看去,一个人在两个身着红白官服的人的守护下走了进来!
展昭放眼看去,那两个身穿红白官服的就是王朝和马汉,不过,哪个是王朝,哪个是马汉,他就不清楚,然后目光一凝,看向了当先走进来的那个人!
只见此人,四十岁上下,头戴方式乌纱,一身紫sè蟒龙袍,腰横玉带,脚穿黑缎官靴,往脸上看,皮肤紫黑,重眉倒竖,眼角斜挑,双目如电,额头zhōng yāng,点有一物,乃一亮sè月牙,其下,狮子鼻,方阔口,三缕的墨髯撒在胸前,不怒自威,正是:文官武相,相貌堂正,威风凛凛。
展昭嘴角一歪,差点笑了出来,心中暗道,好家伙,这应该就是包青天了吧,果然不愧是包拯,传说中的包青天,包黑子!
果然是名不虚传——黑,真是黑!简直是黑中极品,除了那对白眼仁、那口白牙、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月牙,全身上下都像从墨缸里捞出来的,黑中透亮,亮中泛黑!
展昭心中明了,急忙从床上起身,还未等他作什么动作,包拯直接快步上前,将展昭按在了床上,口中连连呼道,“展护卫刚醒,还是坐着吧,本府听说展护卫醒了,赶紧过来看看!”
展昭笑了笑,说道,“多谢大人挂怀!”
包拯要说什么,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女声,“听说恩公醒了,在哪里!?”
一位穿着碎花布衣的妇人冲了进来,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看到展昭坐在床前,急忙冲过来,跪下抽泣道,“感谢老天,感谢老天让恩公没事了,感谢!”
“额……”展昭略微一顿,急忙站起来,将那个妇人扶了起来,说道,“大嫂切莫如此,赶紧起来!?”
那妇人抽泣着站了起来,展昭心中暗道,叫咱恩公,莫非这就是那个潘金莲了吗?额,错了,错了,秦香莲!咱记得的剧情里,展昭好像还真的救过秦香莲几次,关键是,这到底是哪一版的包青天啊!?
秦香莲看着展昭,期期艾艾的说道,“恩公,展大人,不知道,您探听到了我那两个孩子的下落了没!?”
展昭愕然一怔,瞬间脸sè变得通红,众人看着他,心中感到奇怪,心想,可能是展昭没有探听到那两人的下落所以才会脸红的吧!
殊不知,此刻展昭心中想的却不是如此,他心中无奈,愕然想到,拜托了,大姐,咱刚刚穿越过来,怎么可能知道那两个孩子在哪里?对了,那两个孩子是叫宁儿,馨儿吧,额,想这些干嘛,关键是,就算展昭探查出了那两个孩子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秦香莲看着展昭的脸sè,眼神瞬间变得悲凉无比,再度抽泣了起来,“可怜我那两个孩子啊,怎么办!?”
展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包拯却是转头看向了秦香莲,神sè凝重,说道,“秦香莲,昨夜展护卫中毒之后,今rì,本府就去了那一趟驸马府!”
秦香莲停止了哭声,抬头看向了包拯,眼神里闪烁着的是一丝希望!
“可是,本府却是无能,无法带回你的那一双儿女!”包拯沉眉许久,终于开口说道!
秦香莲一听,立刻双目圆瞪,身子向前扑出一截,高声道:“大人,您说什么?”
包大人神sè凝重,低首难言,良久才说道,“本府惭愧,那陈世美拿出一张五年前的休书,自称是于五年前就已经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休书!?”秦香莲听言顿时僵住,嘴唇铁青,浑身颤抖不止,呆呆坐在地上,呢喃了一声,“休书,是那张休书!?”
良久,秦香莲才回过神来,眼中清泪缓缓滑下,摇头道:“昨rì,香莲带宁儿、馨儿到了郊外宅邸,除了陈世美外,还见到了公主。那公主和陈世美不由分说,便取出一张休书,硬是压上了香莲的指印,还派人带走了宁儿、馨儿,香莲苦苦哀求,陈世美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将香莲哄打出门,香莲……”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
展昭一听,心中已然明了,却是没有任何的气愤,一切,果然还是按照剧情来了啊!
包大人立刻沉声高喝:“陈世美,你未免欺人太甚!”
秦香莲哭了一阵,渐渐止住眼泪,向前探了探,又问道:“大人,那为何无法将香莲的孩子带回来?”
包大人按下怒气,沉声道:“既然陈世美有休书为凭,那一对孩童也属他的骨肉,本府又怎可带回?”
秦香莲一听,一个窜身,扑到床下,紧紧抓住包大人的裤脚哭道:“大人,香莲也是宁儿、馨儿的亲娘啊!”
包大人急忙伸手想搀起秦香莲,却不料秦香莲死不放手,只顾哭泣,只好长叹一口气道:“秦香莲,你虽然是一对孩童的亲娘,但陈世美有休书在手,足可证明你已和他陈家毫无瓜葛,本府有何借口替你要回孩子?”
“大人!”秦香莲俯身哭道:“那张休书是陈世美逼秦香莲签下的,不可为凭!”
包大人皱眉摇头。
“大人!”秦香莲突然抬头,一双泪眼死死盯着包大人,“大人,香莲不告了,不告了。香莲只求能要回宁儿、馨儿,那陈世美,香莲不告了!”
包大人长叹了一口气道:“秦香莲,如今即使你撤销状纸,你的一双儿女也无法要回。”
秦香莲一听,顿时呆愣,眼泪涌流不止,半晌又叩头道:“大人,人人称你为青天,你一定要帮香莲要回孩子啊!”
包大人望着秦香莲,面露不忍,只能慢慢摇头道:“本府有心无力,恐怕——”
秦香莲顿时身形一颤,仿若被电击一般,猛然抬头,再看一双泪眼中,却含了几分怨气。
只见秦香莲缓缓放开包大人裤脚,闷声道:“人人都称包大人是在世青天,可如今看来,不过也是趋炎附势之辈,胆小怕事之徒,大人,你怕那陈世美的驸马势力,怕得罪了皇室中人,此乃人之常情,香莲不怪你,只是香莲不甘、不甘如此下场啊!”
秦香莲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就见公孙先生上前,出声道:“秦香莲,你怎可……”话刚出口,却被包大人伸手拦住了下文。
却见那秦香莲缓缓站直身体,双目木然,一脸悲绝:“包大人,虽然你怕那皇室地位,香莲不怕,香莲这就上驸马府要回我的孩子!”
公孙先生一见,正要上前,却见眼前一花,一抹红sè身影已经冲到了秦香莲的身前,直接一把将她重新扔到了地上!
居然是展昭!展昭心中也有些愕然,刚才自己只是心中一动,居然瞬间就冲到了秦香莲的身前,莫非,那就是轻功吗?心中再度一动,却是仅仅迈出了一步,展昭愕然一怔,满头黑线!
妈的,不至于这样吧,干,暗暗地骂了一声,直接转头看向了秦香莲,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怒吼一声,“秦香莲,耍白痴也要有个限度!你居然恩将仇报,数落起大人的不是了?!说包大人趋炎附势?啧啧,要是大人趋炎附势,就不会接你的状子,就不会审问陈世美,就不会帮你去驸马府领孩子!你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是不是?”
“妈的,陈世美有休书在手,怨谁,还不是怨你!?”展昭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分,继续吼道,“要不是你非要去见那个陈世美,如何会留下休书!?搞成现在这棘手状况,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你倒是聪明,自己的过错一点都看不见,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如此行径,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话说完,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展昭转头看去,众人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展昭心中愕然,知道自己已经毁了他们心中的展昭形象!
再看那秦香莲,突然从床铺上爬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包大人,香莲一时悲愤,口不择言,诬蔑大人,望大人见谅!”
包大人这才回过神,伸手搀起秦香莲道:“秦香莲,你失子之痛难忍,本府不怪你。”秦香莲听言,抹了抹泪,又转身向展昭施礼道:“恩公,香莲愚钝,若不是恩公当头棒喝,恐怕香莲已成了忘恩负义之人,香莲在此多谢恩公。”
展昭急忙扶起了秦香莲,然后转头看向了包拯,一双星目之中闪烁着点点寒光,看的包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一会儿,这个包拯是个清官,咱要是骂他一顿,应该没问题的吧!
晃了晃脑袋,下定了决心,直接开口吼道,“包大人,你也是个笨蛋!”此言一出,房间里寂静无声,众人尽皆无语,傻愣愣的看向了展昭!
展昭既然已经说出了这种话,那么,就破罐子破摔了,根本就不在乎了,直接继续吼道,“休书,休书,休书就是万能的了吗!?你笨啊,不会仔细检查一下啊,那陈世美以前既然没有说又休书的存在,现在才说,定然是又问题的了!”
“那为什么不好好检查检查呢?就算上面有着秦香莲的手印又如何?手印万能吗?就算上面有了手印,你就不会检查检查那休书的纸张是什么样的?是五年前的纸张吗?还有,那墨迹,那写字的墨是用的什么墨水,是五年前有的,还是最近几年刚出来的?还有,难道就不会去查查陈世美五年前是不是写过什么欠条啊,写过什么字啊,那个时候秦香莲是不是真的被他休了?你笨吗!?”展昭怒喝一声!
第三章 麻烦来了
展昭吼完之后,只感觉神清气爽,长舒了一口气。
包拯脸上肌肉抽动,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原来,本府真的是如此不济,居然连着一些都没想到,展护卫,多谢提醒了!”
展昭眉头抽动,心中暗叹一声,什么啊,明明是咱电视剧的功底比较好,而且,咱进化了几千年的脑细胞,怎么也比你古人强大的多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哪里的包青天,小说里?电视里?是哪一版的?
晃了晃脑袋,展昭笑了笑,这一笑,宛若chūn风,他轻轻的说道,“这也不怪包大人,只是包大人当时心中焦急,所以没有想到罢了,既然那陈世美说的是五年前就休了秦香莲,那么,只要找到五年前陈世美并没有休掉秦香莲,那么所谓的休书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包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展昭,公孙先生捋了捋胡子,双眼眯起,看向了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八只眼睛都看向了展昭,眼中流露出的居然是理所应当的神sè,等等,貌似还有有劳的意思!?
嗯,啊,什么意思!?别光看着我啊!?展昭一阵纳闷,不过,心中却是一阵寒意涌出,总感觉仿佛是有些什么不对一般!
“有劳展护卫了!”包大人轻轻的笑了笑,公孙先生点了点头,四个护卫直接拱了拱手,“有劳展大人了!?”
啥!?有劳咱什么啊!?话说清楚一点啊!?展昭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甚,不禁打了个冷颤!
“展护卫还是等到今晚再去驸马府吧,白天太过招摇了,夜晚将那休书取来算是最好的!”公孙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啊!?展昭整个人瞬间目瞪口呆舌短,半晌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展护卫先暂且休息吧,今晚可切莫再中毒了!”包大人沉吟了一下,说道,“公孙先生,我们去厅房议事!”
“学生遵命!”公孙策点了点头,跟着包大人一起走了出去,王朝等四人也跟了出去。秦香莲也跟着走了出去!
展昭看到几人走了出去,脸上肌肉抽动,这才回过神来,苍天啊,大地啊,不是吧,要咱去驸马府里走一圈去把那休书给偷过来,呸,借过来才对!
等等,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咱不会武功啊,展昭猛然回过神来,急忙窜出了房间,口中叫道,“包大人,包大人……”
“展护卫可是还有何事!?”包拯停下步子,诧异的看着展昭!
何事?事情大了,咱怎么去驸马府啊,可是,可是,咱要怎么跟老包说啊,展昭眼珠子急转,却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展护卫怎么了!?”公孙策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展昭!
展昭仰天无语,身体抽动了几下,说道,“没事,属下知道了,属下今晚就去那驸马府,将那休书给借过来!”
包拯和公孙策奇怪的看了看展昭,摇了摇头,同时并肩走了出去!
隐约间,展昭听到了对话声……
“公孙先生,展护卫今rì可是有些奇怪了...”绝对是老包的声音!
“大人说的是,学生也认为如此,今rì展护卫不仅狂骂秦香莲一顿,居然还骂了大人,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某位公孙先生的话语。
“公孙先生,还是不要说展护卫骂我们的事情了,只是,你不觉得,展护卫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吗!?”
“这个……包大人说的是,展护卫一向温文儒雅,今rì居然会破口大骂,实在是让我等措手不及,可能是因为是被江湖里下三滥的手段投毒给打击到了,嗯嗯,应该吧,学生推断如此……”
展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地上,什么跟什么啊,关键是咱换了一个人啊!
“王丞相驾到!”一声呼喝声传来!
展昭闻言神情一震,急忙跑了出去,这时候王丞相来了,剧情发展到了哪里了!?不行,得跟上去看看,得赶紧知道剧情发展到了哪里了才行!
前厅里,坐着一个老人,此人头戴方翅乌纱,身穿绯sè锦绣官袍,腰横镶玉宽革带,脚穿白綾袜黑皮履,再看此人相貌,年过七旬,却是鹤发红颜,神采奕奕,一双月牙眼,天生带笑,二尺雪白胡须,根根透明,丝丝飘逸。
果然不愧是丞相风范啊,展昭暗叹一句,王丞相起身对着展昭抱了抱拳,“展护卫也来了!”
展昭拱了拱手,“见过丞相!”
王丞相摆了摆手,对着包大人说道,“包大人,老夫赔罪来了!”
包大人不禁一愣:“丞相何出此言?”
王丞相不禁将目光移向秦香莲,面带歉sè道:“老夫今rì听说,那秦香莲从老夫的宅邸回来后,似乎情况不妙。”
包大人听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将昨夜和今早之事细细叙说了一遍!
王丞相越听越气,听到最后,不禁抬手一拍身侧方桌,大声喝道:“那陈世美简直是禽兽不如!”
呼呼地喘了几口气,王丞相对着包拯抱拳,说道,“居然还连累了展护卫,是老夫愚钝,没有看出陈世美的恶毒心肠。”
包拯轻轻的摇了摇头,“此事如何能怪王丞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尽快的将陈世美定罪!”
“如今本府已有那蔡州知府徐天麟作为陈世美指使其杀妻灭子的人证,韩琪的钢刀作为物证,本已是罪证齐全,但陈世美手中的那张休书,却可以将陈世美的上述罪行尽数脱去,实在是令人无从下手。”包拯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丞相听言,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那张休书便成了此案的关键。”
“正是如此。”
“包大人可是说,那张休书不过是昨rì秦香莲才签划的,如何作证?”
“休书虽然是昨rì才签划,可休书上的rì期却是五年之前。”
“这……”王丞相沉眉不语。
“不过,也亏了展护卫提醒!”包拯神情略微振奋,说道,“那休书只需要细细查验,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而且,若是能找到五年前秦香莲仍然是陈世美的发妻的证据就好了!”
“所以……”包拯略微的拱了拱手,说道,“恐怕要劳烦展护卫做一次贼了……”
“如此也好!”王丞相点头称是!
展昭双腿颤抖,愕然无语!
咱刚穿越来啊,难道,又要再一次的穿越回去不成!?两世都是苦命的人啊!
想到这里,展昭对着包拯和王丞相拱了拱手,说道,“请包大人和丞相放心,属下今晚一定能将那休书取到手!”海口夸下了,但是,该怎么办啊?苍天啊,大地啊,帮帮忙呗!
王丞相却是眉头轻皱,说道,“不妥,晚上,那陈世美定然会亲自守护休书,而此刻,陈世美和公主应该正在陪驾,此刻,下手才是最好的时机!”
包拯略微一沉思,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嘎!展昭被王丞相这句话噎得半晌没喘过气,许久才干笑几声,“既然如此,那么,属下现在就去取那休书来查验!”
拜托啊,苍天啊,大地啊,咱怎么去取啊!?本来想晚上的话,或许能想出什么法子的,但是,为啥直接变成了早上啊,你让咱咋办啊……看来,咱又得穿越一回了!
老包啊,对不住了啊,本来还想帮你在这个时代创造一个充满了公理和正义的世界啊,看来,咱没这个福分了……
展昭垂头丧气,转身就要离去!
王丞相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展护卫,此刻天sè已经不早,依宫中惯例,公主驸马恐怕在两炷香内就会回府,你要速去速回!”
展昭愕然一怔,转头看了众人一眼,霎时间,众人只觉得这眼神,集苦涩与隐忍于一望,融无奈和迷茫于眸光,好似一记重锤打在心尖,直击得众人心如刀绞,双目润湿,使恻隐之心大发!
“王丞相,咱可能又要穿越了,临走前,送咱几张推荐票呗……”展昭敛目片刻,定定望地!
第四章 被抓
展昭敛目片刻,定定望地,然后转头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该咋办呢...展昭一路走出了开封府,心中茫然至极,不知不觉绕出了几条街。
“希望那劳什子轻功能突然好用吧!”展昭哀嚎一声,这一次,可真的是难住了这个穿越而来的律师,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额~~”展昭一头黑线,这里是哪里?不是吧,咱迷路了啊,别说驸马府了,现在咱连开封府在哪里都不知道啊!难道咱就转一圈什么都没得到!?
展昭眯起了眼睛,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迷路一天然后回到开封府之后的情形!
“展护卫,那休书可取来了!?”某青天的声音!
“属下惭愧,一出门居然就迷路了,转了好久才重新找到回开封府的路……”某护卫的心声。
“哦~~~展护卫,本府要你办点事你都办不好,留你何用,来人,将展昭压入大牢。”
展昭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有不少人,晃了晃脑袋,妈的,拼了,咱可是穿越来的未来人啊,总有办法拿到那所谓的休书的!
展昭急忙拉住了一个人,拱了拱手,正要说话,谁想那人直接对着展昭躬了躬身,说道,“草民见过展大人!”
“额……”展昭瞬间无语,说道,“你认识我!?”
“展大人说笑了,在开封府谁人不识展大人,不知道展大人拉住草民,有何事!?”那人彬彬有礼的说道!
展昭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接问你了,驸马府在哪里!?”
“啊!?”那人愣住了,说道,“额,走过这条街,左转就看到了,展大人怎么会不知道!?”
展昭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多,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谢谢小哥告诉了,我先走了!”然后,也不等那人回话,展昭急忙快速的跑了出去,向着驸马府冲去!
看着那所谓的驸马府大门,展昭整个人愣住了。当朝驸马陈世美的驸马府,乃是当朝天子御赐,座北朝南,占地百顷,东临御街,西面繁市,正是一块风水宝地。其内,宫阁楼宇甚多,光大小院落就有四十多个,御景花园七八处。再往细了说,里面太监、奴仆、宫女、厨子等等,数不剩数,更别提里面守卫护院,轮班值夜,戒备森严,有一言可表:没身份的苍蝇也别想混进去一只。
展昭转了两个圈,来到一处墙外,使劲一蹦,蹦起来大约一米高,落下之后,展昭最终称赞道,“果然是御猫的身体,不同凡响,居然轻轻一跳,就跳起来一米高,比起前世那些NBA的明星身体素质貌似也差不了多少啊!”
“额~~咱不是来夸赞这具身体,关键是,要怎么进去啊!”展昭yù哭无泪,仰头呆呆的看着天空!
天很蓝,初升的旭rì散下rì光,照得人暖暖的,展昭不由得心中有些悸动,一股暖流从丹田处下移,到了他的小腿附近,展昭猛然回过神来,脚下一用力整个人无声无息的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了墙,落进了院子里!
“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吗!?刚才,还真是有些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展昭暗自夸了一声,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但是,刚才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怎么这么奇怪!?再试一次!”
展昭继续蹦了一下,愕然无语,因为,他又没有刚才飞起来的感觉了!
“唉,现在不是研究武功的时候,关键是怎么去拿到那张休书啊!”展昭叹了一口气,处于一假山之后,弯下身子,噌噌噌疾走,向着院内走去!
“什么人!?出来!”突然一队卫兵走过,领头的高喝一声!
“额~~咱果然不适合做贼啊..”展昭哀嚎一声,站直了身子!
深吸一口气,舌绽chūn花,大吼一声,“本座乃陷空岛五鼠的锦毛鼠白玉堂!”
嘿嘿~~陷空岛五鼠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你们听到了难道还不怕吗!?
那个领头的拱了拱手,一脸的尴尬说道,“额,展大人在开玩笑吗!?呵呵~~”
“额~~”展昭瞬间石化,原来人家是认识自己的!
他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来找驸马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领头的傻愣愣的说道,“额,驸马现在应该在功力陪驾的吧,怎么展大人不知道吗!?”
展昭点了点头,笑道,“我忘记了,额,既然驸马不在,我就先走了,拜拜~~”然后直接迈出步子,飞快的寻了一个位置,跑了出去!
那领头的沉吟了一会儿,没弄明白那句拜拜是什么意思,愕然的看着展昭奔跑了出去,突然间回过神来,“额,展大人没有走正门的吧,而且刚才那个方向,不是出门的方向吧!那么说来,展大人应该算是擅闯驸马府吧!”
“来人,随我将展昭拿下!”回过神来之后,那个领头的护卫高吼一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追着展昭而去!
一群人直接围上了展昭,展昭苦笑一声,罢了,罢了,前世因为为人伸冤赔上了一条命,这一世,看来,也要为了所谓的公理和正义再一次的挂掉了!
众人围着展昭,却是也不动手,反而在忌惮着什么一般!
展昭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明了,这些人是忌惮展昭以往的名头,那就借助一下南侠御猫的名头吧,或许能脱身而去呢,展昭轻轻一笑,说道,“怎么了,阁下想要将展某拿下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敢动手的,那领头的沉默许久,咬了咬牙,长刀陡然出鞘,狠狠的向着展昭劈去,口中吼道,“将展昭拿下!”
展昭愕然一怔,口中长啸一声,“住手,将展某绑了,送去开封府吧!”
众人尽皆一愣,那领头的迟疑了一下,长刀试探的放到了展昭的脖子上,却发现展昭没有任何反应,那领头人舒了一口气,沉默了许久,说道,“展大人说的不错,擅闯驸马府,还是将其绑了送去开封府的好!”
其余人面面相觑,上前几个人将展昭绑了!
展昭暗叹一声,“各位,帮忙给点推荐吧,不然,咱怕回到开封府,包大人会铡了咱啊……”
第五章 抓捕驸马归案
开封府,公孙先生,包拯,王朝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展昭,众人都是一头黑线!
良久之后,包大人咳嗽一声,说道,“展护卫,这个事情,是你第一次失手吧,无妨,无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无妨无妨...”
展昭暗叹一声,脑中转动了几下,说道,“抱歉了,大人,不知道为何,当我翻身进入到驸马府之后,丹田居然一阵绞痛,然后,就被人发现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二十杖,居然一点都不疼!”
公孙先生听罢,翻了翻白眼,说道,“擅闯别人住院,按律杖则二十,不过,开封府谁会真正的对展护卫动手,其实,不过是为了堵住驸马府的口罢了,不过,展护卫,你丹田之内绞痛,也许是余毒未清的缘故吧...”
展昭翻了翻白眼,愕然说道,“也许是的吧!”心中腹诽,什么余毒未清,咱根本就不是那个南侠展昭啊!
“既然如此,让展护卫去寻找休书一事,暂且不提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包大人沉吟一会儿,暗叹一声!
众人都面面相觑,半响之后,展昭开口说道,“大人,其实,可以直接将那陈世美抓捕归案的!”
“什么!?”众人皆惊,包拯看着展昭,迟疑了一下说道,“那陈世美如今可是驸马身份,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府现在,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将其抓捕归案啊!”
“其实,大人可以想象一下,既然那陈世美写下了休书,但是,那休书的墨迹呢?以陈世美的身份,自然不会用什么低级的砚墨...”展昭说道,“还有,大人可去询问那秦香莲,记得秦香莲说过,其家境贫寒,既然如此,那么,五年前,陈世美上京赶考的话,定然应该会写下什么欠条之类的……如此一来……”
“妙计!”公孙先生凤眼一眯,笑了起来,“展护卫果然聪敏!”
包拯也是面露喜sè,说道,“那展护卫先休息一下,本府前去找那秦香莲询问一番!”
果不其然,一段时间之后,包拯一张黑脸喜笑颜开,公孙先生急忙询问,“大人可是有线索了!?”
包拯笑了起来,“多亏了展护卫啊,那秦香莲说陈世美的确写过一张欠条,乃是辛未年的时候,借据就在那祁朋身上!辛未年,是两年前,并不是五年前,而且,上面明确的写了交由拙荆秦香莲带回!哈哈哈!”
“有此物证,已经不愁将那陈世美定罪!”公孙先生笑眯眯的说道!
展昭心中暗想,祁朋,我想起来了,这在93版的包青天里说过,难道,我是穿越到了电视剧里面!?不是吧...既然祁朋在这里,那么,祁大娘不是已经死了嘛..唉...
剧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了,包拯已经将陈世美家乡的祁朋带回,而且,宁儿和馨儿被关押在驸马府,原来剧情已经到了该落幕的时候了……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应付的应该是太后和公主了吧!
记得接下来的一个单元,好像是真假状元吧...
“展护卫,还请你带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前往驸马府,将那陈世美,捉拿归案!”包拯眼神目露jīng光,看向了展昭!
展昭暗叹一声,咱还是免不了要跑腿的命啊,他拱了拱手,“属下听令,不过,大人,还是先去请八贤王出来吧!”
“这是为何!?”包拯微微一愣,开口询问!
白痴吗?八贤王的御赐金锏啊,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金锏啊,有了他,就不在乎那个太后了啊!展昭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既然要将那陈世美定罪,那么,定然会得罪公主,公主一旦去太后那诉苦,自然会引来圣上和太后的啊,有了八贤王的御赐金锏,自然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啊!”
“展护卫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本府现在就去前往那八王府,还请展护卫将那陈世美捉拿归案!”包拯笑了笑,说道!
切,这都想不到,还是咱看过无数电视机的现代人的脑袋灵活啊,嘿嘿,展昭心中自己夸赞了自己几句!
“属下遵命,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随我来!”展昭大手一挥,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哈哈哈,这一次,总算是咱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被驸马府抓回来,这一次,咱就将你那驸马爷绑来,哈哈!
展昭将那陈世美带到了开封府,一路上暗暗称叹,陈世美身穿亮红sè锦绣官袍,上绣对称盘旋飞翔雕纹团花,头戴通天冠,尽数北珠卷结于上,前有金石镶玉为饰,腰系金玉带,脚蹬一双红衬黑革履。这身行头,少说也值穷人家半辈子的生活费。
剑眉斜飞,明眸皓齿,面似满月,耳若元宝,满面的风流倜傥,全身的珠光宝气,只是眉宇间,充斥着轻浮不屑,傲气层层,正是:活脱脱一个nǎi油小生。
一路上,陈世美破口大骂,咄咄逼人,惹得急了,展昭一路上没少踢他,踢得自己是心中暗爽啊!
到了开封府之后,展昭才第一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开封府的样子,开封府衙,建筑宏阔,庄严肃穆,前堂后寝、左祖右社、重门复道。
简洁点来说,白纸糊窗——漏风的,黑漆木门——掉漆的,展昭心中愕然,这、这这开封府,如此俭朴持家,恐怕伙食也好不到哪儿去!
进入开封府,包拯传令升堂,快刀铺头,手持杀威棒,威风凛凛。在大堂口摆着鞭、牌、锁、夹棍,旁边高悬“肃静”、“回避”牌两面;大堂正面,高悬一块牌匾,上刻“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包拯往当中一坐,威严罩身!
却见堂下端坐一人,头戴紫金冠,身着祥云紫锦袍,腰横翠玉镶金带,脚蹬瑞祥青云靴,眉目清朗,三缕墨髯,飘飘洒洒,贵气袭人。
心中明了,此人定然是被包拯请来的八王千岁!
展昭上前一步,急忙拱手,“见过八王千岁!”
八贤王哈哈一笑,说道,“展护卫不必多礼,本王只是前来看看包大人审理此案,顺便...”顺便什么,却是没有说下去!
展昭却也明白,看着那八王千岁身边的那个被金sè丝绸重重包裹的长棍形状无事,就已经知晓,那是御赐金锏!
转眼看去,身旁亦有另一人,却是展昭已经见过的,是那王丞相!女一号,苦主加原告,秦香莲,正跪在自己身侧,低头不语。
展昭心中腹诽,啧啧,看着情况,陈世美今天是必死无疑了,嘿嘿...转眼看了一眼陈世美,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大胆陈世美,八王爷和丞相尽皆在此,居然还不行礼!?”包拯一拍惊堂木,喝道,“难道就不怕那八王千岁和王丞相押下你的推荐票吗!?”
第六章 冤案明了
“陈世美,你可知罪!?”包黑子一拍惊堂木,高声呼道!
陈世美冷笑一声,“本宫何罪之有!?包黑子,你三番两次将我带上你的开封府大堂,莫非是当本宫是你可以随意呼来喝去的人物吗!?”
“哼~~”包拯怒吼一声,“你欺君罔上,教唆杀人,杀妻灭子,条条大罪,居然还不认罪!”
“笑话!”陈世美高吼一声,“包黑子,你说本宫身犯大罪,那么,证据呢?人证物证何在!?”
包拯冷笑一声,从堂案前取出一柄钢刀,“你可认得这柄钢刀!?”
陈世美傲然一笑,冷喝道,“本宫不识!”
“既然如此,那钢刀上为何会有你驸马府的印记!?难道,是印记作假不成!?这分明是你唆使韩其杀秦香莲母子三人的罪证!”包青天眼神冰冷,冷喝!
陈世美不屑一笑,说道,“那韩其何在!?让他出来与本宫当面对质啊!?”
包拯一拍惊堂木,怒喝道,“那韩其义气为先,不忍伤害那秦香莲母子,已然自尽身亡,如何能与你当堂对质!?”
“笑话,既然如此,包黑子,本宫恕不奉陪了!”陈世美微微拱手,冷笑一声,就要向开封府外面走去!
“拦下他!”包大人冷喝一声,只见那守门的衙役呼拉一声,齐齐举起长刀,挡在陈世美面前!
陈世美转身,微微抬头,大喝道:“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何人敢挡?”,那守门衙却是役丝毫未动。
“陈世美,案子尚未了结,如何能让你离去!?”包大人一拍惊堂木,“传人证徐天麟上堂!”
传犯之声层层远去,不多时,徐天麟便拖着手铐脚镣走了上来,扑通跪下道:“犯官徐天麟叩见大人。”
“徐天麟,本府问你,你在蔡州府衙,将秦香莲屈打成招,后又派人在押解途中yù将其母子三人杀害,你可知罪?”
只见那徐天麟,浑身发抖,哆嗦道:“犯官知罪……”
展昭心中暗叹,这就是那个什么知府吧,当初秦香莲母子三人在关帝庙被追杀,韩其自杀之后,恰好碰到衙役们,而被带去屈打成招的那个衙门的知府吧,对了,是哪里的知府来!?展昭挠了挠头,心中的剧情已经有些模糊了!
“那秦香莲母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其杀害?”包大人冷喝出声!
“回大人,犯官乃是受人唆使?”
“何人唆使?”
徐天麟顿时结巴起来:“是、是、是……”
包大人一竖利眉,猛然拍下惊堂木,大喝道:“说!”
徐天麟顿时吓得全身哆嗦,急忙叫道:“是当朝驸马陈世美!”
陈世美立刻一个窜身冲到徐天麟身侧,狠狠踹下一脚,大骂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啪!!
惊堂木大响,只见包大人提声高喝:“陈世美,不得咆哮公堂!”
三班衙役立刻喊起堂威:威武——展昭心中暗叹,这包大人不错嘛,还懂得利用气势来压人,来打击犯罪人员的心里,嘿嘿,不错!
陈世美见状,才愤愤走到一旁,冷笑道:“包大人,你说本宫杀妻灭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本宫堂堂当朝驸马,有何理由做这等事情?”
包大人沉声道:“那是因为秦香莲是你的元配发妻,你高中状元后,被召为驸马,唯恐自己停妻再娶之事暴露人前,犯下欺君之罪,所以才想杀人灭口!”
陈世美听言,冷笑更浓:“包大人,这个秦香莲因为不守妇道,五年前已经被本宫给休了,何来欺君罔上,何来抛妻再娶之事!?”
展昭眼皮一跳,面露微笑,嘿嘿,小白脸,重头戏来了,嘿嘿!
“是吗!?”包大人冷笑一声,“休书何在!?”
陈世美抬眼看了看包大人,冷哼了几声道:“包大人,你自然以为本宫不会把休书带在身上,又不会放本宫回府取来,想要屈打成招?可惜,本宫怎会如此愚钝,本宫早已将休书携带在身,包大人,你这个如意算盘可打错了!”说罢,就将休书掏出,递给了身侧呈送证物的衙役。
包大人接过休书,展开察看了一阵,又向秦香莲问道:“秦香莲,驸马说这张休书是五年前所写,你可承认?”
秦香莲顿时叩头,高声道:“大人,民妇冤枉!这张休书乃是两rì前于王丞相宅邸中,民妇被陈世美强行签下。”
包拯冷笑出声,“既然如此,那么,陈世美,你对此作何解释!?”
陈世美不屑的说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包大人何不仔细看清楚,那上面的rì期为几何!?己巳年六月十三rì,可是五年前了!”
“这休书真的是五年前所写!?”
“自然是真!”
“好!”包拯笑了起来,一拍惊堂木,“传证人祁朋!”
不多时,一个老者来到了堂上,一眼看去,此人身着灰白长衫,须发已经鬓白,陈世美眼神一滞,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世美!
“祁朋,你可认识堂前所站之人!?”包大人开口问道!
“自然认得,此人乃是香莲的丈夫,陈世美,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那老者睚眦俱裂,眼神里透shè着无尽的怨毒光芒!
“你是如何认得!?”
“草民从小看着他长大,如何能不识的!?老汉还是他和香莲的媒人呢!?”祁朋慢慢的说道!
“本府问你,那陈世美说,他在己巳年六月十三rì休了秦香莲,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话,绝无此事啊!”祁朋急忙说道!
陈世美冷笑出声,“空口无凭的话如果也能作为证物,那本宫可以举出千百个证据!”
此言一出,祁朋身形颤抖,声音里似乎有些哭腔,“陈世美,别的能假,我祁老爹,假的了吗!?”
他伸出手指指着陈世美,身形微微颤抖,声音似乎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你现在神气了,你把你祖宗八代全忘光了!你有一个好媳妇,她可是一个好女人啊,你不在家的时候,她是怎样照顾你的双亲的,她甚至割股疗亲啊,你这个畜生!”
此言一出,大堂上的众人都变了脸sè,看向秦香莲的目光中充满了敬重,看向陈世美的神sè,越发的不善起来!
“你居然不认她,你还找人来杀我,要灭我的口,你这没良心的畜生,你杀了你大娘,如今还要杀我,我,我,我就恨不得打死你!?”随即,祁朋转身抢下一名衙役的杀威棒,就要朝着那陈世美劈头盖脸的打去!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住手,此地乃是公堂!”包大人威风凛凛的说道,狠狠地瞪了陈世美一眼!
“包黑子,既然你的证人提不出什么证据来,本宫就不奉陪了,告辞!”陈世美轻甩长袍,就要离去!
展昭微微一笑,铿锵一声,手中长剑出鞘,架在了陈世美的身前!哇哈哈,咱也可以威风一回了!
哇塞,好剑,小巧中不乏大气,细腻中蕴含凌厉,剑中自带一股凌厉的气息!刀锋闪寒,冷光森森,煞气逼人,要是放到现代,少说也能混个国家一级国宝的身份,展昭心中暗叹一声,突然想起来,貌似这把剑是上古名剑巨阙吧...
“展昭,你居然敢用长剑指着本宫,莫非,你要强留本宫不成!?”陈世美神sè一变,冷冷出声!
展昭yīn笑了起来,“驸马爷急什么,如果包大人真的提不出证据,那时再走不迟啊!”
陈世美冷哼一声,站立一旁!
“祁朋,关于那陈世美休妻一事,你可有反证!?”包拯微微一笑,问向了祁朋!
“草民提不出反证啊!”祁朋面目的懊恼之sè,恨恨的看了陈世美一眼!
陈世美冷笑一声,“既然提不出反证,那么,本宫就离去了,包大人,你我二人明rì圣上之前再见!”
“且慢,祁朋,那两年前,陈世美可曾写下一张欠条!?”包拯微微捋须,问道!
“有!”祁朋急忙躬身,掏出一张字条,“草民一直带在身上!”送给衙役,递到了包拯的手上!
“借据;侄因赴京赶考,川资不便,伏乞老爹援贷纹银十两,以应急困,若蒙俯允,请交由拙荆秦氏带回,rì后若有宽裕,自当本息一并奉还,此据,陈世美,辛未年八月九rì!”包拯一字一顿的念道!
然后惊堂木一拍,长喝一声,“陈世美,你既然五年前已经休了秦香莲,那为何,两年前还称呼他为拙荆!?这,你怎么说!?”
“莫要否认,你来看,这休书和借据,上面文字一般无二,你还有什么话说!?”包拯面露不屑!
陈世美眼珠乱转,有些慌乱,抱了抱拳,急匆匆的说道,“告辞!”然后,急忙要转身离去!
“哪里走!”包拯一声怒喝,“陈世美,你欺君罔上、唆使杀人,杀妻灭子,条条大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画押认罪?!来人哪,摘去他的乌纱,脱去他的滚龙袍!”
张龙、赵虎一听,立刻上前将陈世美一身行头扒扯干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陈世美的发髻也弄散了,顿时,这个威风八面的当朝驸马,变成了蓬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阶下囚。
第七章 龙头铡下驸马伏法
包大人坐在公案之后,微微凝神,顿了顿道:“陈世美,你条条重罪,罪无可恕,本府就判你铡刀之型,来人哪,龙头铡伺候!”
大堂一侧的四个衙役放下堂棍,走到大堂东侧,抬起一件重物走到了大堂zhōng yāng。明黄锦缎一掀,大堂之上顿时一亮。
只见这口铡刀,长约五尺,黄铜铸身,寒铁铸刃,铡刀正前,jīng雕细刻,正是龙头之像,铡刀刀身,宽约两尺,冷光摄人,寒光四shè,隐隐之中,似有阵阵嗡鸣蕴藏其中。
展昭眼神一眯,点了点头,这龙头铡,果然犀利的狠!
他抬头看向了包青天,八贤王,王丞相,三人都是一脸怒sè,恨不得将陈世美扒皮拆骨一般!展昭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
包青天,不愧为包青天之名,有他相助,这一世,我再也不想看到公理不存,正义不现的事情了,这一世,我必将终生辅佐包大人,将我前世的遗恨,彻底的扫清!
陈世美见到龙头铡摆放面前,身形剧烈一晃,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何人敢铡本宫?!”
可惜,大堂上众人却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就见包大人从签筒抽出一根红sè竹签,缓缓起身,瞪眼沉声道:“开——铡——”
四大金刚即刻上前,张龙、赵虎架住陈世美,王朝、马汉来到铡刀两侧,只见王朝推起铡刀,唰的一声,众人直觉眼前寒光一闪,那铡刀仿若巨兽血口,森森煞人。
展昭一阵白眼,这个开铡和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好像在唱京剧一般,拜托啊,包大人,正经一点的说话可好!展昭以手附额,一头黑线!
“包黑子,本宫乃是当朝驸马,本宫……”陈世美死命挣扎,却奈何自己一届书生,哪里能脱离张龙、赵虎的手臂,磨蹭了几下,陈世美便被压上了铡口。
包大人手握令签,凝眉沉眸,正要扔下,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太后驾到,公主驾到————”
展昭轻笑一声,得了,这陈世美负心汉的老婆,外加丈母娘来搅局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大堂门外传来的这声高喊,好似晴天霹雳,顿时将开封府大堂上的众人镇在原地。包大人手握竹签,当下愣在当场,仿若石化了一般。
再看那陈世美,双臂被架,脖子还搭在龙头铡的铡口上,却面带喜sè,高声呼叫道:“哈哈哈,包黑子,太后来了,公主来了,公主前来搭救本宫了!本宫早已说过,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你一个小小开封府尹能奈我何?”
包大人这才反应过来,脸sè一沉,将手中红签放下,高声道:“随本府接驾!”说罢,急步从公案之后走出,带领一众属下,尽数俯身跪拜!
只听大堂门外脚步阵阵,沉重齐整,不多时,就见门外人头攒动,却安静异常,只见明黄篷伞绣龙腾,金玉宫扇缀凤羽,太监锦袍、宫女彩裙、禁军侍卫,刀枪森立,个个威风,呼呼啦啦站在公堂门外,少说也有近百人。
展昭跪倒在地,口中啧啧称奇,果然是奢华啊,果然是太后啊,皇帝这一家子,还真是奢侈啊...
就见队伍正前,被众星捧月的两人,缓缓举步走进大堂。包大人一看,赶忙叩首,嘴里高呼:“微臣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堂上众人也同声高呼,展昭心里咂舌,也照葫芦画瓢的呼了两句。
“包卿家不必多礼,都平身吧。”
众人起身,展昭微微瞄去,发现厅中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少女,肩披红粉绣凤的云肩,身穿莲花瓣的绫罗裙,上绣百花齐放、蝴蝶纷飞图,栩栩如生,芳香扑鼻,脚下一双金边银丝宫鞋,鞋尖各缀一粒珠玉宝石,一头乌丝如缎,挽成龙蕊髻,两边各插三根彩绘珠钗,珍珠粒粒玲珑剔透。再看此女相貌,柳眉清眸,高鼻樱口,皮肤滑嫩如蛋,只是眉宇间傲sè过重,坏了这一张标致脸孔!
展昭心中暗叹,难怪那陈世美不肯认秦香莲,这家伙,比秦香莲不知道美丽了多少倍,与此人想比,秦香莲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山野村妇啊!
在看另一人,头戴珍珠翠玉镂金冠,上插夜明珠赤玉簪,颤颤巍巍,耀金晃眼,一身百鸟朝凤紫金裙,刺绣jīng美,宛若活物;手持金龙盘杖,长发宛若黑缎,偶有银丝闪过,容颜好似粉雕,眼角隐见细纹,杏眼樱唇,风韵绰绰,不难看出此人年轻之时,定是难得的绝sè美人,只是,眉宇之间,隐透狠辣,眸转环顾,更显威慑。
好一个太后,好一个公主啊!
两名太监不知从何处搬来两张椅凳,请皇上与公主坐下,包大人恭敬立在一旁,开封府众人也纷纷后退,陈世美没了张龙、赵虎压住,顿时瘫坐在铡刀旁,喘了几口,刚想呼喊,却被公主挥了挥袖挡住了后话。
那太后突然说道,“原来八王和王丞相也在此,可是为了那驸马而来!?”
八王爷和王丞相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放了驸马吧!”太后手中金龙盘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说道,“那陈世美的欺君之罪,皇儿已经不予追究,特给口谕,让哀家和公主前来接驸马回去!”
包大人一听,立刻撩袍下跪,仰头拱手道:“太后,即使圣上宽仁,赦了陈世美的欺君之罪,可那陈世美还有杀妻灭子、唆使杀人两条大罪,罪罪当诛,不可放啊!”
“包拯,你敢抗旨!?”太后还未回答,公主却是直接怒吼起来!
“包拯不敢!”包拯一脸正直的说道,“公主何出此言?包拯对圣上忠心,天地可表,rì月可鉴!”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包卿起来吧,你说的,哀家也都知道了,可是,如今,哀家的女儿已经身怀有孕,哀家不想让他刚出生,就没了父亲!所以,才向皇儿求情,释放驸马的!”
展昭心中一顿,仔细的看了看太后,貌似现在这个太后还是刘后吧,这家伙怎么会如此的好说话呢?貌似还有些感慨,看不透啊,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当年何必要做下那狸猫换太子之事呢!?
不懂啊,不懂啊...展昭心中纳闷!
包大人虽然双膝跪地,气势却未减半分,只见他双目微凛,身形笔直,提声道:“太后,那陈世美贪图富贵,停妻再娶,抛弃发妻秦香莲,欺君罔上,后怕罪行败露,竟然唆使韩琪、徐天麟等杀人灭口,其后,又逼迫秦香莲签下休书,强行带走秦香莲一双儿女,桩桩罪行,皆有明证!太后,那陈世美罪恶滔天,不可恕也!”
“够了!”太后金龙盘杖重重一敲,说道,“既然皇儿已经说要赦免,那么就赦免了吧!”
“敢问圣旨何在!?”包拯黑脸一阵抽搐,狠狠地咬牙说道,“太后说是口谕,然则,包拯却未见到那圣旨,所以,不敢放!”
“你!”太后站起身子,直直的指着包拯,怒吼道,“你是怀疑哀家假传圣旨吗!?”
“包拯不敢!”
“那就放人!”
“且慢!”包拯怒喝一声,“不可放!”
“包拯,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项上人头了!?”公主气势汹汹的吼道,“来人,将包拯拉下去砍了!”
“且慢!”八贤王突然站起来,挥了挥手,说道,“太后,那陈世美之罪,实在是不可放啊!”
“八王爷,此事你就不用管了!”太后冷哼一声,说道,“来人,还不快扶驸马回府?”
展昭心中愕然,咋就没看到包拯强行铡了陈世美的情形呢?罢了,罢了,就让你们大家看看咱现代人八点档电视剧的功底吧!
想到这里,展昭随即上前一步,躬身跪下,俯身叩首,之后又挺直身形,抱拳高声道:“太后,本朝自太祖开国,四海升平,此代由圣上临朝,以仁德治世,更是国泰民安,大宋子民皆感恩皇恩浩荡,因此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大臣,皆以皇室为尊、以皇室言行为榜,皇室之行,应为世人典范!那陈世美既然被招为驸马,成为皇室娇客,更应严律言行,树标立样,可如今,那陈世美却做出如此丧德败行之举,令皇室蒙污,倘若包大人不将陈世美严办,让如此不齿之辈沾染皇室之尊,敢问太后,以后又有何人愿意以皇室为尊,至此,皇室尊严荡然无存,圣上天子地位不保,恐怕大宋社稷危矣!
这一席话下来,别说太后大惊失sè,就连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公主,也顿时跌坐于木椅之上,浑身瘫软。再看那陈世美,更是失魂落魄,两眼翻白。
展昭心中暗爽,嘿嘿,咱现代人八点档电视剧的功底可不是白混的,口若利剑,心比镜盘,这一番话语,避重就轻,绕过理法公道不谈——其实和皇室的人说这个,效果也不大,咱却一反常态,只抓住皇室的尊崇地位这个死穴,一针见血,立竿见影。
这技术含量...啧啧,不同凡响啊,嘿嘿!
八王爷脸上动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说道,“展护卫,多谢你的提醒,你起来吧,太后,你看这是何物!?”
八贤王将身上的用金sè丝绸包裹的棍状物体拿出,放在太后身前,说道,“先皇御赐金锏在此,如朕亲临!上打昏君,下打jiān臣,莫非,太后还要阻止包大人行刑不成!?”
“你!?”太后和公主同时目瞪口呆,指着八贤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八贤王转头看向了包拯,说道,“先皇御赐金锏在此,包拯,那陈世美之罪,该如何判处!?”
“依律当斩!”
“还不行刑!?”
“包拯遵旨!”
“你们!”太后身形颤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说道,“回宫!”
“母后!”公主一听,猛然站起身,高声呼道!
太后听言,缓缓转头,冷眉凝眸,沉声道:“公主,还不与哀家一同回宫?!”
公主霎时脸sè大变,双唇不敢再吐一语,恭恭敬敬跟在太后队伍之后,寂然离去。
嗯,啥!?这么简单就摆平了?展昭脸上抽搐不停,看了看那被八贤王拿在手中的御赐金锏,心中暗自感叹,好家伙,果然厉害,这御赐金锏,还真是有用啊!
待太后队伍尽数撤离开封府衙,一众人员才起身归位。包大人走到公案之后,拿起桌上的令签,沉声道:“把陈世美搭上铡口!”
张龙赵虎架起陈世美,将其头颅搭在铡刀之下。那陈世美此回却是安静异常,双眼空洞无神,宛如一具空壳。
“铡!”包大人一凝眉,手中令签顺声执下。
王朝压下铡刀,顿时血溅当场,陈世美头颈分离,立时身亡。
展昭瞥见那一道血红,还是心中翻腾不已,不禁又转头看向那秦香莲,只见她身形剧烈一抽,然后又寂静不动。
“留下推荐票,退堂!”包大人一声令下,终于终结此案。
第一章 锦毛鼠盗尚方剑
夜晚,展昭一个人站在黑暗的院子里,默然无语!
从那铡美案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自己可是每天都在思考怎么去运用展昭体内的那一身功力,但是,到现在,依然毫无办法!
咱可是堂堂的现代四有新人,一个堂堂的律师啊,咋就连这么个问题都解决不了呢!?
要是以后老包再来上句,有劳展护卫了,那咱咋办啊!
话说回来,律师是个文职的吧,为啥让咱穿越到展昭身上,为啥不让咱穿越到公孙策身上捏...要是让咱穿越到公孙策身上,绝对是老包的无敌智囊,先不说咱熟悉剧情,就算不熟悉,咱也是进化了几千年的人类啊!
可是,如今,自己却变成了展昭,唉……
到底该如何是好!?
一个瘦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展昭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展昭,展昭陡然一个高蹦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孙策!
展昭急忙抱拳,尴尬的说道,“呵呵,公孙先生啊,习武之人的本能,本能,哈哈!”
公孙策微微捋了捋胡须,凤眼眯起,说道,“展护卫不必解释,夜sè已深,展护卫为何还不回房休息!?”
只见展昭脸皮一动,赶忙抬头,煞有介事道:“那个……咱是看如此良辰美景,适合赏月、赏月……咳咳……”
赏月!?
抬起来才发现,乌云密布,黑漆漆一片,连个月牙丝儿都没有,赏的哪门子月?
可是,没想到,公孙先生居然微微颔首道,“果然月sè难得!”
嗯,啥!?公孙先生,咱说瞎话也就罢了,你跟着凑啥热闹!?展昭一脸错愕!
“明rì,包大人准备去丞相府看看那秦香莲,不知道展护卫是否同去!?”公孙先生微微笑道!
去丞相府看秦香莲!?展昭默默想道,看来,这个世界果然是93版的电视剧的世界啊,那秦香莲已经被丞相收为螟蛉义女,住在了那相府之中!
“好吧,去看看吧!”展昭笑了笑,说道,“咱和秦香莲也是有些缘分的,呵呵!”
公孙先生笑了笑,说道,“那就不打扰展护卫欣赏这良辰美景了,学生告退了!”随即,公孙先生就直接离开了!
展昭一头黑线,欣赏良辰美景,欣赏个毛啊,还是回去睡觉吧!
回到房中,展昭无奈的看着房间,叹了一口气,这老包,还真是够清廉的!白纸糊窗——漏风的,黑漆木门——掉漆的,一张圆木桌——还行,腿脚齐全,四把雕木凳——短腿的,一把青瓷茶壶——缺盖的,四盏白瓷茶杯——掉瓷的,一张木制板床——梆硬的,床上素花账幔——补丁的……
这老包还真是够勤俭持家的!
安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跟着包拯去相府拜访了一番,晚上居然被皇上召唤进入宫中入职去了……展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唉,咱就是个劳苦的命啊!
不过,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宫是什么模样了!皇宫果然壮大,比起前世的**故宫来,不知道华丽了多少,唯有一诗可表: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rì。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chūn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rì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一夜未睡,展昭顶着两个熊猫眼,回到了开封府,这一个多星期来,展昭也没闲着,至少也摸清楚了开封府的地形了!
等回到开封府之后,却是直接被守在堂前的王朝直接扯走了,搞得展昭一脸的纳闷!
“喂,喂,我说王朝,到底是咋回事,干嘛板着一张脸,这么着急带我去哪里!?”展昭无奈的被拖着走,开口问道!
王朝一边奔跑,一边说道,“去大人的房里,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展昭心中一股寒意冒出,不会是那真假状元要开始了吧!
王朝也没说话,已经到了老包的房里,展昭定目凝视,发现房间里,老包,公孙策,还有那四大护卫,额,那三大护卫也在,王朝还在拉着自己呢!
看清楚众人的神sè,展昭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大条啊!
隐隐看去,包黑子的脸sè居然泛白,而公孙先生的脸sè居然黑的可以和老包以前相比了,展昭心中有些发毛……
如果是真假状元的案子,不至于变成现在的神sè吧,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成?
想到这里,展昭抱了抱拳,说道,“大人,发生何事了?”
包拯暗叹一声,垂目不语,公孙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展护卫,你来看!”
公孙策将包拯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了展昭,展昭愕然一怔,腿肚子都要转筋了,不是吧,要咱看什么东西,咱貌似不认识宋朝的多少文字吧!
展昭傻愣愣的接过来那张纸,低头看了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何,居然能看得懂上面的字,展昭心中一动,或许,这是展昭这具身体的本能吧,虽然自己没有他的记忆,但是,至少,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他的身体里,额,他的大脑里的细胞,应该记住的才是!
低头看向纸张,霎时间,展昭的整张脸都绿了……
上书:开封府名声在外,然则,一穷二白,本来想找那只臭猫打一架,想要看看,到底是到底是鼠怕猫,还是鼠吃猫,不料转了一圈,也未曾发现臭猫的踪迹,最终决定,选一物而去,相信那臭猫定然寻找,开封府内,值钱东西三样,尚方宝剑,御铡三刀,府尹印玺,随机挑选一样,尚方宝剑!
此物乃是当今圣上所赐,号称可以先斩后奏,为天子恩宠之实物体现,御猫,若要寻回此剑,陷空岛一见!
落款:锦毛鼠白玉堂。
字体龙飞凤舞,铁划银勾,令人赞叹,可这纸上的内容,却是让展昭直接呆若木鸡!
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啊,铡美案的下一个单元是真假状元啊,为啥变成了锦毛鼠偷盗尚方宝剑了啊!
不可能的,93版的包青天里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就算有,那也只是在最后的五鼠闹东京的时候,到底是咋回事啊?别的版本里面,也没有这一出啊,别的版本里要么是偷盗了印玺,要么是偷盗了皇上的玉佩,咋到了这里,就变成尚方宝剑了呢?
停停停,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锦毛鼠是为了御猫展昭,也就是咱来的啊,咱可不会武功啊,去了陷空岛不是死路一条吗?刚刚穿越而来,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居然连续两次要面临再度穿越的困境吗?苍天啊,大地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锦毛鼠白玉堂?是何人?”展昭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包大人突然问道。
展昭回过神,看了看包拯,叹了一口气,正想说话,公孙策却是突然开口了,“江湖盛传那陷空岛五鼠:老大钻天鼠卢方,老二彻地鼠韩彰,老三穿山鼠徐庆,老四翻江鼠蒋平,老五锦毛鼠白玉堂,个个身怀绝迹,深藏不露,而且听说那锦毛鼠白玉堂虽然在五鼠中年纪最小,但功夫却是最高,传闻已到江湖前五之列……”
“不过,这五鼠却是行侠仗义之人,在松江一带,有着很高的江湖威望的,不过,却是从来不与官府交往,这一次,居然会来开封府闹事!唉!”公孙先生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展昭!
展昭心头一寒,急忙拱手说道,“这白玉堂定然是为了属下而来的,陷空岛五鼠向来以‘鼠’自称,而属下却被圣上御封‘御猫’称号……恐怕白玉堂就是为这‘猫’、‘鼠’称号而来。”
包大人听言,不由微微摇头道:“此乃名号之争,不过虚名,何必如此?!”
公孙先生望了展昭一眼,开口道:“大人,江湖人士向来以名声为重,甚至看得比xìng命还重,白玉堂此举也不无道理。”顿了顿,又道,“看白玉堂留诗之意,展护卫怕是要辛苦一遭,去一趟陷空岛了。”
展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拳说道,“属下自当前往那陷空岛一行,取回尚方宝剑!”
不去行吗?要是不去,老包一狠心将咱给铡了咋办,虽然老包不会动用私刑,但是,这一次可是关系到了尚方宝剑啊!没办法,咱就去吧……不过一想到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为啥咱这两条腿就不太听使唤呢……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听,也刚忙上前抱拳请命道:“属下愿随展大人一同前去。”
“不妥,”公孙先生摇头道,“那白玉堂指名道姓要展护卫前去,你等随行,怕只会坏事。况且展护卫外出之时,大人安危更需你四人来保护,不可不慎。”
展昭点了点头,说道,“公孙先生所言不差,还是由展某一人前去便好,大人,属下即刻启程!”
包拯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劳烦展护卫了!”
得了,又是这句话……展昭无奈的暗中翻了翻白眼,转身走出了房门!
“且慢,展护卫,可有推荐票,送几张来先!”包拯突然开口叫住了展昭!
第二章 芦苇荡遇险
“且慢,展护卫,此去陷空岛一行,切莫与五鼠发生冲突,寻回尚方宝剑才是主要之事!”包大人开口说道!
展昭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属下告辞!”
发生冲突,冲突个鬼啊,要是冲突起来,别说那白玉堂了,五鼠之中的随便一个,绝对会直接秒杀了咱,还冲突,冲突什么啊!
展昭风风火火的跑到了皂隶班房,随手抓住一份地图,骑马而去!
一路上策马疾驰,然则,可苦了某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此人正骑乘在一匹飞驰的骏马之上,不过,此人的形象却是有些无语,整个人完全趴在了马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马的鬃毛,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展昭心中发苦,咱不会骑马啊,为啥脑袋发热直接骑马跑了出来啊,害的咱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乖乖啊,难道是展昭身体的本能做的选择吗?
为啥咱什么都没想到,大脑直接当机之际,会突然骑着一匹马跑了出来啊!
幸好,幸好展昭身体的本能还在,这四五天来,咱至少也保证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了!不过,还得紧紧地抓着马鬃毛,不然估计,还是会掉下去的,咱可不是以前的南侠展昭,从马上直接飞起来,就算从马上掉下去也没关系,咱可是一个啥都不会的律师啊!
天sè渐晚,展昭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松江之前!
向人打听了一下,也明了了,渡过前面的芦苇荡,就可以前往卢家庄陷空岛了!
展昭站在岸边哀叹了一会儿,便找了个客栈先住下了!
夜sè很凉,然则,展昭却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
心中一直在思索,等见到了五鼠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天际蒙亮,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shè进来,展昭的心突然安稳了下来,一点明悟突然出现!
这一次,锦毛鼠盗取尚方宝剑,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啊!
咱又不知道展昭的老爸是谁,师父是谁,额,记得93版里最后的五鼠闹东京里面,展昭的师傅好像是叫什么孟若虚的吧,不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连剧情都不按顺序来了,这一次,咱根本就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93版里的包青天了。
就算那个孟若虚真的在,那又如何,咱又不认识他,让咱怎么去找他,展昭这一身的武功就这样被自己浪费了。
而这一次,锦毛鼠来开封府闹事,呵呵,倒是让咱想到了一个办法,大不了,咱就拜白玉堂为师呗,嘿嘿!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客官可是要前往卢家庄?难道客官是卢庄主的朋友!?”在码头前,展昭坐在一处茶棚里,等着有船经过,一个小二模样的人,为展昭端上来一碗茶,笑道!
展昭微微一怔,笑道,“算不上,只是神交已久,不过,小二,你如何知道我要前往卢家庄的!”
小二笑了笑,将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笑道,“这条路是前往卢家庄的必经之路,而且,这个码头,也只是通往卢家庄,每一次,这边有客人,要不是慕名而来向卢庄主求助的,要么就是卢庄主的朋友!”
展昭笑了笑,说道,“那么,你这边的客人多吗!?”
小二笑了笑,“哪有什么客人,往往是好几天才有一个!”
展昭大奇,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小二,你的生意肯定不怎么样了,那么,你又如何能够养家呢!?”
小二摇了摇头,说道,“这里的茶是免费供应的,不收钱的,卢庄主每个月给我一定的酬劳,实际上,这里算是卢家庄卢庄主的迎客之地吧!”
展昭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已经想到了很多事情,通过和小二的对话,那么看来,这个卢庄主卢方果然是一个不错的人,江湖传言果然不错,慷慨仗义,为人侠义!
这卢家庄陷空岛五鼠皆是好客之人,来访的江湖朋友无不热情招待,这卢家庄陷空岛可算的上是江湖人士旅游的首选之地!
看来,这一次的确是自己的机会了,不过,唯一要在意的就是那锦毛鼠了,那小子,却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一不小心,估计自己真的会命丧在他手里,不过,既然在卢家庄的话,嘿嘿,有锦毛鼠的四个哥哥在,那么,自己也就不必太过担心了!
小二突然开口说道,“看,客官,卢家庄里有人出来了,客官可乘坐那竹筏前往陷空岛卢家庄!”
展昭起身,来到了码头前,凝眉望去,只见一位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矮小男子立于竹筏之上,只见此人,身着暗紫长衫,外罩暗灰短襟,腰系长腰带,脚踏薄底快靴,手摇一把鹅羽扇;头发稀少,梳的却是油光锃亮,在头顶抓了个咎,用一根木簪定住。再看此人脸面,窄天灵盖窄脑门,尖下巴,鹰钩鼻,一双小眼睛,黑溜溜、滴溜溜甚是有神,两撇八字油胡子,整整齐齐贴在嘴皮上方。整个人一眼望过去,只有一词可表:又油又亮。
那人看到展昭,眼神一闪,将竹筏荡了过去,笑道,“客官可是要前往那卢家庄!?”
展昭微微一笑,长啸一声,“正是,还望船家带我前往!”
“客官上来吧!”那人轻轻一笑,竹筏已经挺住,展昭笑了笑,直接迈步上了竹筏!
那人轻轻一笑,右手随手一抓,已经抓起一只竹竿,撑着竹筏向着远处行去!
展昭暗叹,四面环水,临岛芦苇荡成片,岛上翠竹林密,山水秀丽,景sè怡人,果然是旅游的好去处,不过,霎时间,目光一凝,放在了前方的划船人的身上,只见那人左手轻摇鹅羽扇,右手随手抓着竹竿,在湖水中轻轻划过,那竹筏便飞快的前行着!
展昭心中一凛,看这人的样子,单臂撑镐,此人绝对身怀武功,而且,绝对实力不弱,自己绝对不可能单臂划船的,等一下,剧情之中,貌似来接引展昭的是翻江鼠蒋平啊,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翻江鼠蒋平!?
想到这里,展昭心中有些不平静了起来,记得前世的时候,可是知晓展昭是一个旱鸭子的,不过,现在自己穿越,自己是会游泳的,但是,自己不会武功啊,如果那蒋平真的要为难自己,估计自己绝对会第一时间被人家扔进水中,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展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心中暗暗做了决定,长喝一声,“敢问阁下,可是翻江鼠蒋四哥!?”
那人身形微微一顿,右手随手将竹竿往湖水中一插,放开了手,那竹竿笔直的站在了那里,竹筏也停了下来!
那人转过身来,轻摇鹅羽扇,眼睛眯起,笑道,“南侠从来没有见过我,如何会知道,在下是蒋平呢!?”
展昭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请问蒋四哥,可曾见过有人撑镐会用单手的?既然单手撑镐,手中鹅羽扇轻摇,一片悠然自得之sè,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撑镐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了,能有这份实力的,我想定然是翻江鼠蒋平,蒋四哥了!”
蒋平微微一愣,笑了起来,说道,“南侠果然见识机敏,不错,却是在这一点露出了破绽!”
“蒋四哥,可否将我送去陷空岛!”展昭抱拳,娓娓说道!
蒋平摇了摇头,说道,“南侠是为了那尚方宝剑而来的吧,对于这一点,我们五鼠,对南侠表示歉意!”
蒋平摇了摇手中的鹅羽扇,说道,“包大人是当世上的包青天,我们五鼠向来都是心存敬意,并无要对包大人不敬之心,可是,我那五弟,实在是太过心高气傲,得罪了南侠和包大人,蒋平代五鼠道歉了!”
“不过,我那五弟的xìng子,是改不了的,而且,我们五人当年结义之时,曾立下誓言,祸福与共,患难不弃,同生共死,白首同归,若违此誓,天地同弃!”蒋平轻轻的笑了起来,“是以,既然五弟非要这么做,那么当哥哥的,也只能认了,所以了,南侠,对不住了,出招吧!”
“啊!?”展昭顿时整个人好似石像一般僵硬原地。咱出招,咱怎么出招啊!?咱不会武功啊,难不成这蒋平真的要和我打架啊!?
蒋平微微一愣,脸sè有些凝重起来,看着展昭,认真的说道,“南侠,阁下如此看我,可是看不起蒋平,认为蒋平最好的功夫实在水里,然则却在竹筏上邀战,是以有些惊愕是吧,不过,既然如此,那么,展大侠,我们就水里一战吧!”
石像展昭开始风化,一片一片掉落风中。
苍天啊,大地啊,咱刚才是惊愕了,但是,不是因为你说的原因惊愕啊,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动手才惊愕的啊,看不起你,水里战斗,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一把刀,让我自杀算了!
翻江鼠长啸一声,“南侠,小心了!”
随即,翻江鼠整个人陡然一缩,倏然腾起,灰白身影仿若飘渺鬼魅一般旋入空中,曼妙至极,可灰白之中夹杂的那一抹寒光,却是杀气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只千年冰箭,直朝展昭shè去!
展昭瞬间瞠目结舌,不过,展昭眼神一缩,已经看出了那翻江鼠的攻击,翻江鼠的鹅羽扇如同利剑,直直的向着自己刺来!
展昭心头一颤,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突然一侧身,一脚踩空,躲过了翻江鼠的攻击,不过,因为一脚踩空,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哐当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那翻江鼠瞬间落在竹筏上,整个人目瞪口呆!
那展昭在水中扑腾几下,踩着水,高声吼道,“蒋四哥快快停手,咱把所有的推荐票都送给你!”
第三章 古怪银饰
翻江鼠蒋平落在竹筏上傻愣愣的看着展昭,一头黑线!
江湖传言,南侠展昭武功盖世,轻功绝顶,可是,为啥现在居然直接脚步不稳直接落到了水里!?
翻江鼠心头大是感慨,江湖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展昭落入水中,扑棱一阵,踩着水,看着翻江鼠那瞬息万变的脸sè,心头同样感慨,这翻江鼠难道是四川变脸的老祖宗不成!
“蒋四哥,切莫动手,等我上到竹筏上再解释一番!”展昭看着翻江鼠的神sè,暗叹一声,急忙开口吼道!
然而,下一秒,展昭的脸sè瞬间变了,变得铁青无比,他敏锐的感觉到,他两条腿的腿肚子同时转筋了,强烈的疼痛感让他踩水的动作停止了,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心中哀嚎一声,不是吧,在这个时候抽筋,不带这么狗血的啊!咱还不想穿越啊啊啊……
“蒋四哥,救命!”展昭吼出这一句话之后,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直接沉入了水底……
翻江鼠的脸sè再度一变,傻愣愣的看着展昭沉入水中的地方,整个人呆若木鸡,那轻摇的鹅羽扇也停止了抖动,整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水上……
“不是吧……”翻江鼠脸皮抽动,愕然无语,“这,这南侠展昭不是旱鸭子嘛,为啥刚才还一脸镇静的踩着水呢,看起来,绝对是水下的好手,但是,还来不及感慨江湖传言为假,为啥又沉下去了,还有那句救命,救命是啥意思!?”
一向脑袋好使,作为五鼠智囊存在的翻江鼠蒋平脑袋瞬间当机……
翻江鼠看着湖面,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竹筏上,两三分钟后才回过神来,猛然间想起来,刚才展昭在叫救命啊!
“妈呀!”翻江鼠霎时间回过神来,南侠展昭在喊救命啊,这么长时间湖面没个动静,不会被淹死了吧,要是真淹死了,完了,事情大条了,随即,翻江鼠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刚才展昭落水的地方,然而,陡然砰地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重新给冲撞回了竹筏上,力度奇大,不过,翻江鼠却是毫发未伤,整个竹筏在翻江鼠撞上的时候,顿时四分五裂!
翻江鼠霎时间变成了水老鼠,身形一扭,已经窜出了一丈有余,呆呆的看着刚才的位置!
浪花翻滚,形成一道水柱,轰然一声巨响,直接冲上高天!翻江鼠暗自咂舌,乖乖啊,这南侠展昭的内功也太深厚了吧……不过,既然如此,那为啥刚才他会喊救命,还会一脚踩空!?翻江鼠只感觉一向自己认为很聪明的脑袋,似乎脑细胞不够用了!
一道大红人影,陡然间从水里窜出,随着那喷涌到高空中的水,宛若天仙一般,冲上了高空,翻江鼠霎间目瞪口呆,只因为这个大红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刚才落水的展昭!
只见展昭双目紧闭,胸前微微有银光发出,翻江鼠嘴巴长得越来越大,差不多能吞下一个西瓜了!
这,这内力外显,不是吧,这展昭已经达到了内功至高的巅峰了啊……
然而,下一秒,翻江鼠的下巴直接掉了,因为,展昭在空中睁开眼之后,茫然的四处一看,啊的一声惊叫,扑通一声,再度掉到了水里……
这南侠展昭,究竟在搞什么啊……翻江鼠头痛yù裂,完全搞不清这展昭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咳咳”展昭从水面上露出头来,咳嗽了几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了翻江鼠,笑了笑,喊道,“蒋四哥,请问,从哪里上岸啊!”
翻江鼠傻愣愣的指了指一个方向,展昭高声喊道,“多谢了。”然后向着那个方向游去!
翻江鼠愣了一会儿,追了上去!
两人最终同时坐在了岸上,翻江鼠傻愣愣的说道,“南侠,你到底在搞什么?刚才看你的样子,明显内功已经达到了至高巅峰了,只差一步,就可以踏破虚空了,怎么,怎么……”翻江鼠实在是没话说了,怎么了几声,无语了……
展昭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蒋平抱了抱拳,说道,“蒋四哥请稍带,小弟有事情要想一想!”
然后,展昭直接闭上了眼睛。翻江鼠蒋平愕然的看着展昭,一头黑线,拜托啊,我们现在还是敌人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偷袭吗!?
展昭现在心中实在是震惊无比,因为,他感觉有些事情已经超过他的预料之外了!
刚才展昭小腿抽筋,落水之后,那股疼痛感直接让他一度以为要挂掉了,小腿抽筋,深处水下,本来以为自己要么会被淹死,要么会被翻江鼠给救上去……谁知道,翻江鼠那时候愣神了……
展昭整个人当时已经在水下憋得脸sè通红,嘴唇发紫了,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不过,刹那间,丹田之处,一股温暖的感觉泛衍开来,瞬间冲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整个人瞬间清爽了不少,意识也清晰了起来,展昭当时就明白了,这是展昭体内的内功,在关键时刻,那一直无法调用的内力居然自己运转了起来,然而,小腿依然处于抽筋状态,如果不赶紧解决小腿的问题,估计,就算有内功支持,一会儿,也得挂了!
展昭在水中费力的抬头看去,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要扑进来,虽然视线模糊,但是,展昭也看出来,那是翻江鼠蒋平,心神陡然就放松了,有着翻江鼠的帮忙,自己肯定不会死了!
但是,陡然间,胸前泛起了一丝银sè光辉,没入了他的体内,展昭只觉得浑身暴涨yù裂,突然感觉全身上下涌入了无尽的力量,他长喝一声,双臂一摆,居然从自己身体上每一个角落里发出了巨大的力量,将整个湖面炸了开来,而他居然也在这一瞬间冲上了高空!
然后,然后就直接掉了下来,不过,小腿抽筋的症状已经消失了,而且,居然没有任何抽筋的疼痛遗留,这让展昭心中感觉到了无尽的纳闷!
展昭闭着眼睛一会儿,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扯开了胸前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银月形状的银饰,银月上刻满了古怪的符咒,大约一公分宽窄,两公分长短,中间有着一个点,看起来,有些像是眼睛,展昭明显的感觉到,刚才那股银sè的光芒就是从这块银饰里发出的!
这块银饰究竟是什么东西!?等一下,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块银饰,以为只是一个装饰品,现在仔细的看看,很像是,自己前世胸口上的那块胎记啊,不过,自己的胎记却是比这个小了一半左右,若不是这一次因为这个东西突然发出银光,自己,估计也不会在意这块小小的银饰吧,也不会看出,这块银饰和前世的胎记有些相似吧!
莫非,我穿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银饰!?
那,这块银饰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和前世的自己胸口上的胎记那么相似!?
罢了,罢了,这种鬼神乱力之事,自己还是不要考虑了吧,不过,为什么,总感觉仿佛有什么重担压在自己的身上呢!?
额,是前世看穿越小说看多了吧,咱又不是什么主角,哪来的的什么重担!
想到这里,展昭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蒋平,拱了拱手,“多谢蒋四哥了!”
蒋平愕然的问道,“展大侠为何谢我!?”
展昭笑着说道,“刚才我落水之后,蒋四哥不是要来救我吗?而且,刚才,蒋四哥还指点我上岸之地,当然要谢了!”
“额”蒋平一阵无语,说道,“刚才,你落水之中,我愣了好长时间你,额,你也不用谢我,这些问题先不讨论,请南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你在搞什么啊,为什么我都没弄明白?”
展昭笑了笑,心中略微一思量,五鼠都是侠义之人,罢了,只要不说出自己是穿越的身份,别的就随便说吧,首先,得说出自己现在的情况吧!
“实不相瞒!”展昭拱了拱手,“展某如今已经算是一介废人了,空有一身内力却是不会运用!”
蒋平愕然一怔,皱了皱眉头,问道,“南侠可否详细告知!?”蒋平心中吃惊不已,这南侠,居然会不会运用内力,这,实在是大奇之事,看来,南侠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展昭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的铡美案,展某夜探驸马府,不慎中毒,强行提气回到开封府,待苏醒之后,却是忘记了一些记忆,最主要的是,居然忘记了武功这一方面的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师傅是谁都不清楚,连父母在何方也不知晓,倒是能感应到体内的内力,然而,却是一点都无法应用!”
“呼~~”展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要不是以往闯下的名声,估计,第二次去驸马府的时候,展某,就被人乱刀砍死了……回想起来,却是一片唏嘘啊……”展昭不愧是律师,这口才果然了得,已经将前因后果编了个通透,蒋平绝对是找不出任何原因的!
蒋平的嘴巴越长越大,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此事……实在是令人吃惊啊,南侠莫非没有告诉包大人,而且,南侠既然知道自己身处什么状况,居然还敢一人前来这陷空岛!?”
展昭微微一笑,宛若chūn风拂过,笑道,“陷空岛五鼠名扬天下,尽皆是侠义之人,展某有何不敢前来,不过,展某费尽心机来此,蒋四哥可不要吝啬手中的推荐啊!”
第四章 终见五鼠
展昭微微一笑,宛若chūn风拂过,笑道,“陷空岛五鼠名扬天下,尽皆是侠义之人,展某有何不敢前来!”
“南侠的经历果然匪夷所思,不过,包大人不知南侠如今武功……额,那个半废……”蒋平略微顿了一下,说道,“既然南侠没有告诉包大人,为何要告诉在下呢!?”
展昭笑了笑,说道,“蒋四哥既然问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实际上,展某一开始来,只是因为要追回尚方宝剑而已,不过,来的路上,却是想到了一件事,展某此次前来,除了那尚方宝剑之外,还是来向五位求助来的!”
“虽然忘记了怎么使用内力,忘记了以前的武功,但是,如果有名师指点的话,想必,还是能够将这一身内力发挥出来的,至少,也能够自保才是。”
蒋平眼珠一瞪,愕然愣在了那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南侠原来是这个目的,不过,既然江湖朋友有难,那么,五鼠自然义不容辞,不过,听南侠的意思是要拜咱们五鼠为师!?”
展昭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望五位不要推辞的好!”
“这个,这个……”翻江鼠一阵语塞,叹了一口气,说道,“请南侠先跟咱去卢家庄吧,这个问题,我们五个人要讨论一下!”
咱敢收你为徒吗?要是被你师傅知道,要是被你父母知晓,估计能来拆了这陷空岛啊!
蒋平一脸无奈,说道,“南侠请跟我来,我们先去见见大哥,我们那几个兄弟都好说,只是那五弟……”蒋平的话没有说完,就向前走去,展昭笑了笑,也跟了上去,蒋平想说的话,他如何不知晓,那锦毛鼠,可是心高气傲之人,一旦知道自己如今不会武功,估计会发疯了吧,呵呵!
两人路上都没有开口,一路走了过去,突然间,蒋平停止了脚步,说道,“三哥出来吧,我已经将南侠展昭带来了!”
“哈哈哈哈!”一声狂笑传来,声如洪钟,“莫非老四你输了?这样也好,那就让我徐庆来领教一下南侠的高招吧!”声音刚落,一个人影陡然穿梭出来,向着展昭攻去!
展昭眉头一跳,瞬间就看出了此人的攻击,脚步一错,整个人做了一个驴打滚的动作,躲了开去!
蒋平面皮一抽,急忙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直接停止,任凭自己的手腕被蒋平抓着,剩余的那只手指着滚在地上的展昭,似乎有些恍然的说道,“这,这,这南侠的躲避动作,果然了得,佩服,佩服!”
展昭刚从地上站起来,闻听此言,脸上一阵抽动,一头黑线,蒋平看起来是满脸镇定,然而,手臂却在微微颤抖,蒋平急忙说道,“三哥莫要动手,请听我细细道来。”
那人闻言,挣开了蒋平的手,说道,“这就是传言中武功盖世的展昭吗?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江湖传言,果然不能信。”
蒋平手臂再度一抖,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哥,南侠如今,那个如今……”
“武功算是全废!”展昭笑着接上了这句话,看向了那个徐庆,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肌肉纠结,后腰挂着两个紫金锤,满面络塞胡须遮住大半脸庞,只能勉强看到一双滴溜圆的小眼睛。
“展昭见过徐三哥!”展昭抱拳行礼!
“等一下!”徐庆急忙摆手,拉着蒋平说道,“四弟,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武功全废?”
蒋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展昭所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徐庆,结果,徐庆也是愕然呆在了那里,几人一合计,还是去找钻天鼠来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三人并肩前行,突然穿山鼠徐庆高声吼道,“二哥,二哥,快出来,别埋伏了,赶紧出来!”
展昭心头一颤,看来,这五鼠还真的是在路上埋伏了啊,看来,要不是咱和蒋平说了咱现在武功全废,估计,就算到了陷空岛卢家庄,估计不死也会被扒一层皮去啊!
前方身影闪动,一个人陡然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展昭凝目看去,来人又挫又矮,头顶扎了一个冲天髻,发丝乱扎,大眼尖嘴,腰上别着一只生铁银勾爪,正是那彻地鼠韩彰。
展昭心中愕然,腹诽一句,娘的,这韩彰就长这么个挫样啊,太对不起广大观众了吧……
不过,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急忙拱手行礼,“见过韩二哥!”
“南侠展昭?”韩彰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展昭,笑道,“看来,南侠已经胜过了我这三弟和四弟啊,那么,就和我比划比划吧!”
展昭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道,“韩二哥啊,您饶了我吧,如今展昭武功算是全废,怕是连韩二哥的一招都接不下啊!”
韩彰大奇,展昭无奈之下,将前面的说辞再度说了一遍,韩彰表情和徐庆蒋平一样,一词可表:目瞪口呆!
几人摇了摇头,便向那卢家庄走去,过了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了陷空岛“聚义堂”!
进入大堂之后,展昭微微一打量,发现那堂zhōng yāng坐着一个人,年纪四十开外,身材微福,穿着暗花锦袍,脚蹬薄底快靴,长须点胸,剑眉虎目,满面威仪,看的出来,年轻时,自然是一个美男子!
堂下藤椅之上靠坐一人,旁侧木桌上摆放着茶盏点心,一只手摇着纸扇,一只手捧着茶碗,好不悠闲。
细细看去,此人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雪纺,万缕乌丝,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纤眉如黛,双眸含水,红唇若樱,风情何止万千。白衣胜雪,俊美如画,展昭心中腹诽,看来,这就是那锦毛鼠白玉堂了,果然了得,不愧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怎么感觉比女人还漂亮呢!?
韩彰两人都看了一眼展昭和蒋平,展昭笑了笑,抱拳说道,“见过卢大哥!”随即转身对那白衣男子笑道,“见过白五侠!”
锦毛鼠冷哼一声,也不回礼,卢方却是大笑一声,“南侠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老二,老三,老四,难道你们全败了!?”
蒋平轻轻一笑,上前一步,说道,“大哥,此事却是大哥想差了,我等兄弟三人除了我之外,并无人与展大侠切磋过,而我,实际上也与展大侠不过过了一两招而已,实际上,以展大侠目前的情况来看,却也是无法出手!”说完之后,眯眼看了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眉头轻蹙,还未说话,卢方面露讶异之sè,开口询问道,“此话何解?”
蒋平看了展昭一眼,展昭笑了笑,说道,“卢大哥,实不相瞒,此刻的展昭,莫说是五位了,便是这卢家庄随意一个懂点武动的家丁,估计都能将展某擒下!”
白玉堂桃花眼一眯,站了起来,眼神直接shè到了展昭的身上!
卢方微微摇头,说道,“南侠此话又是何解?”
何解?何解个大头鬼啊,你都说了两次何解了,还何解,何解这个词语就这么好用吗?
展昭抱拳,说道,“如今,展某算是武功全废,自然随意一人都能将展某擒下!”
白玉堂和卢方微微一怔,急忙细问,展昭将前面的说辞再度说了一遍!
卢方脸sè有些泛白,愣在了那里。
白玉堂低眉沉思,突然站起,说道,“臭猫,你莫要用这些堂皇的借口避免与我一战,与其寻找这个借口,还不如直接向江湖宣布,你御猫怕了我陷空岛五鼠!”
“额~~”展昭脸sè发黑,有些无奈,为啥人家蒋平他们都相信了,你这只白耗子非不相信呢?
卢方回过神来,说道,“五弟不可莽撞,若是南侠所言为真,那么,我们岂可和南侠动手!”
随即,卢方拱了拱手,对展昭说道,“南侠如今只余内力,而且无法应用,似乎想要拜吾等为师?”
展昭点了点头,说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今,展某实在无法,只能来求教五位了,想着江湖上,五鼠之名,如rì中天,若能得到几位的指点,展某不甚感激!”
卢方四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头皮发麻,如今南侠恳求,以几人的声望,自然要全力帮忙,若是不帮,传出江湖上,岂不是丢了五鼠的面子?可是,若是真的要收南侠为徒,这个,这个,恐怕展家会直接冲上陷空岛的吧,再加上展昭的师傅,估计会第一时间冲上来将咱哥五个给废了吧……
这还真是个烫手山芋啊!
唯独那锦毛鼠白玉堂眼神一直放在展昭身上,眼神之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看起来,似乎依然有着想和展昭动手的感觉!
“老四,我们几个人之中,你最聪明,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帮!”四人对视了几眼之后,卢方大手一挥,下了决定!
“额”蒋平瞬间无语,为啥要让我来决定啊,帮了功劳是咱的,要是有事的话,那责任就是咱的了,大哥啊,你还真不愧是这卢家庄的庄主啊!
然而,还未等蒋平说什么,那锦毛鼠白玉堂陡然身形一飘荡,落到了展昭的身前,手中宝剑指出,轻笑一声,“臭猫,我不管你那理由是否真实,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武功全废,既然来到了陷空岛,那么,推荐票给我留下来吧!”
第五章 锦鼠出手御猫负伤
“臭猫,既然来到了陷空岛,无论你是否武功全废,今rì,你必须和你白五爷一战!”锦毛鼠神sè有些冰冷,冷哼一声!
剑身银亮,光华流转,隐隐反shè出淡淡的血sè,剑气吞吐,山灭不定,一种莫名的澎湃气势,威严煊赫,展昭心中暗叹,果然是把好剑,比起自己手中的巨阙来,亦是不落下风!
难道,这就是七侠五义之中,锦毛鼠的画影剑不成?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这么混乱?
额,貌似,貌似这柄剑在指着自己的吧……
展昭额头一阵冷汗,说道,“果然好剑,不知道白五侠剑为何名?”
“此乃吾之佩剑,画影!”白玉堂傲然一笑。
展昭心中微动,果然是画影剑,那么,这个世界,怎么这么混乱?这到底是哪一个包青天的世界?展昭心中充满了不少疑惑!
只听得卢方长啸一声,“五弟,收剑,如今南下武功全废,你如何还要咄咄逼人!?若是传扬出去,让我等五鼠如何面对天下英雄豪杰!?”
“大哥!”锦毛鼠白玉堂深吸一口气,说道,“五弟知道,但是,谁知道这臭猫,是否故意如此,骗我等!?”
卢方恼怒的说道,“南侠展昭,江湖上赫赫有名,如何会是这种小人!?”
白玉堂闻言,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收起了画影剑!
“南侠,抱歉!”卢方拱了拱手,说道,“南侠的要求,恕吾等实在无法答应啊!”
“为何!?”展昭心中微微一动,开口问道!
蒋平轻摇鹅羽扇,说道,“南侠,虽然我五鼠在江湖上略有薄名,但是,却是不能接受南侠拜师的请求!”
“南侠,来自何处虽然无人知晓,但是,江湖上却是人所共知,南侠有家传武学龟息功,说明,南侠自有武学之家,而且,据在下所知,南侠应该有师傅和师叔才是!”蒋平微微顿了顿,说道,“如若吾等认下南侠为弟子,只怕是会让江湖人笑话,而南侠家族和师父师叔,怕是会来找我五鼠的麻烦!”
“南侠居然会忘记自己的家族在何处,忘记自己的父母,忘记自己师承何处,却没有忘记包大人……”卢方拱了拱手,“甚至一身武功几乎全废,却依然愿意执行包大人的公务,实在是吾等佩服!”
“但是,南侠的请求,恕吾等不能接受!”卢方说道,“请南侠还是放弃拜吾等为师的想法吧!”
展昭轻叹一声,说道,“也罢,既然如此,展某也不勉强,但是,rì后,只怕是包大人吩咐的事情,展某也许未能全部完成了!”
蒋平轻轻的摇动鹅羽扇,笑了笑,眼睛眯起,说道,“南侠何必如此伤神,虽然吾等不能收南侠为徒,但是,依然可以指点南侠的武功啊!”
“如果南侠不嫌弃,不如和我们五鼠结义为兄弟如何!?”卢方接上了话语,笑了起来!
“什么!?”展昭眼中露出一丝喜sè!
是啊,就算不拜师,如果说结义兄弟的话,五鼠自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指点自己了,让自己尽快的掌握展昭这一身内功,只要能够掌握了内功,至于招式之类的,就更不必担忧了!
“我不同意!”锦毛鼠白玉堂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蹦了起来,吼道,“我不同意,吾等乃是五鼠,是鼠,而展昭却是御猫,是猫,如何能与我等结拜!?”
“为何不能!?难道五弟对我的提议不满意!?”蒋平鹅羽扇停止摇动,凤眼眯起,shè出一丝寒芒,看向了锦毛鼠!
霎时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聚义堂内外,寒光一片!
锦毛鼠白玉堂身形一抖,生生打了个激灵,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玉堂对四哥的安排,那个,那个,非常满意!”
“嗯。”蒋平微微颔首,仿佛非常满意!
卢方开口说道,“南侠来我陷空岛,一路上尽显侠客本sè,而且,居然将此等大秘密告诉我等,实在是心胸开阔之人,比起某个小心眼的耗子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南侠,这一次,我卢方代表五鼠问你,可是愿意与我五鼠结为兄弟!?”
展昭傻愣愣的听着卢方说话,什么叫尽显侠客本sè,咱做了什么吗?貌似没有吧,将秘密告诉你们,不告诉行吗?不告诉,一不小心估计还没来到这聚义堂就被你们几只老鼠给玩死了吧,心胸开阔,不错,这一点倒是真实,咱是律师,的确还算得上是比较正直的一个人!
猛然听到卢方问他是否要结为兄弟,展昭猛然惊醒,急忙抱拳说道,“承蒙卢大哥欣赏,展昭自是愿意!”
“哈哈!”“好!”聚义堂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然而,展昭的身形却是微微一颤,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体却是微微一转,同时手中的长剑已经挡在了脑后,手腕一翻,整个人向旁边侧开!
却是白玉堂手持画影剑攻了过来,众人尽皆大楞,白玉堂冷哼一声,“臭猫,身手不错,居然还说武功基本全废,休想骗你白五爷!”
白玉堂长啸一声,倏然腾起,雪白身影如同飘渺仙子一般,一抹雪剑寒光,杀气逼人,冰冷迫人,仿若一只千年冰剑,刺向了展昭那大红的身影!
展昭只感觉寒气逼人,大脑瞬间当机,不过,身体却是在这种寒意之下做出了微微反应,整个人不退反进,身形一矮,整个人想着侧面翻了过去,打了一个驴打滚!
骤然间,卢方一声大喝,“五弟住手!”
白玉堂充耳不闻,宝剑shè出惊人华彩,风动,树动,影动,剑动!
雪白身影猝然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光滑,飘逸中夹杂着凝重杀气,冲着展昭那一抹红sè身影而去!
展昭驴打滚之后,陡然转身,大脑运转到了极致,居然还暗自夸了一句,展昭这身体真的不错,这动态视力果然厉害,锦毛鼠的攻击居然都能看出来!
不过,霎时间,脸sè发苦,看着那一抹寒光,心中有些恼怒,长吼一声,巨阙剑瞬间出鞘,双手握剑,狠狠地劈向了那冲过来的一抹寒光!
同时眼光余光瞄到,其余四鼠尽皆扑了出来,两人冲向自己面前的那抹寒光,两人冲向白玉堂的手臂!
然而,此剑之快,超乎想象,四鼠尚未扑到,展昭的巨阙剑已经和白玉堂的画影剑交击在了一起!
剑锋交击,刃光激荡,展昭只感觉无尽的力度涌出,如破堤之水般猛烈重来,顿时震得他手臂酸麻,虎口剧烈,鲜血喷洒,手中巨阙剑陡然脱手飞出,直直的插入三米之外的地上!
那股力道沿着手臂灌输而入,进入没入到了他的体内,在展昭体内略微一顿,仿佛知道不对,陡然收缩了回去,展昭却是只觉得内府一阵激荡,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浑身骨骼都疼痛yù裂,仰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在地!
白玉堂则借着两剑相击之力,身形腾起,半空回旋,雪衣翻飞,飘飘渺渺,犹如月下仙子,如云棉飘落,悄无声息!
“五弟,你究竟在做什么!?”卢方等人高声吼道,蒋平和徐庆急忙跑到展昭的身前,要将之扶起!
白玉堂桃花眼微张,脸sè有些发愣,沉淀在脸上的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展昭的方向!
卢方和韩彰两人走到了白玉堂身前,卢方直接吼道,“五弟,你做事为何一直如此鲁莽!?为何要出手攻击南侠!?”
“我知道,你心中不信南侠如今武功半废,但是,南侠乃是光明磊落之人,南侠既然说如此,定然就是如此,你为何非要如此冲动!?”卢方高声吼道!
“还不赶紧将推荐票送给南侠,以示赔罪!”
第六章 异变
“老三老四,南侠怎么样了!?”卢方训斥完锦毛鼠之后,转头问向了那在展昭身旁的蒋平和徐庆!
蒋平伸手抓住展昭的手腕,手指轻抖,凝眉沉思,片刻之后,急匆匆的说道,“伤势沉重,五脏六腑有些移位,快快去请大嫂前来!”
众人一听,尽皆变了脸sè,五脏移位,若是调养不当,只怕会遗留下无尽的后遗症啊!
展昭只觉得内伤乏力,浑身骨骼疼痛yù裂,钻心一般的疼痛,略微动弹一下,就如同进入到了炼狱一般,展昭倒吸一口冷气,脑海之中居然想到,或许,这一次,又要挂了吧,不知道要穿越到什么地方去了,也或许是直接就死亡了吧!
唉,展昭心中微叹一声,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居然是如此诸多不顺,既如此,又何必让我穿越而来,何必让我对天理公义有了盼头,却又让我在今rì,再一次的离开!?
卢方心中大急,吼道,“我轻功最佳,我去叫夫人前来为南侠治伤,你们在此守护好南……”
话未说完,一股强横的气势陡然从展昭身上升起,蒋平和徐庆被震开,众人尽皆发傻,呆愣愣的看去!
展昭心中有些失落之际,陡然间,胸口上,那银月状的银饰,陡然shè出雾蒙蒙的白光,覆盖了展昭的整个躯体,一股冷傲孤寂的气息从展昭身上陡然发出,绵绵泊泊,恍若天地一般!展昭周围的桌椅,咔嚓作响,居然全部粉碎开来!
卢方目瞪口呆,手臂有些颤抖,“这是,这是内功外显?”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不可置信!
展昭只感觉到,整个身体如同被火烧烤,又如千千万万把小刀在各处乱涌乱搅,仿若酷刑!
白光进入到了展昭体内之内,陡然化成千万道如同气流一般的存在,直接在展昭体内的经脉之中来回串行,有顺行的,有逆行的,居然还有走岔道的!
展昭身上的大红官袍砰地一声炸的粉碎,身上的肌肉时不时的鼓起来一个个小包,仿佛肌肉下面有着一只只巨大的虫子在到处游走乱窜一般!
卢方等人目瞪口呆,蒋平的下巴能直接塞下一个苹果去,蒋平呆呆的指着展昭,说道,“南侠,他,他的样子怎么像是走火入魔了啊!?”
诚然,这个样子的确像是走火入魔,就算真正的走火入魔貌似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吧,这状况位面太恐怖一点了吧!
展昭只感觉一阵难以形容的巨大刺痛感接踵而至,仿佛一枚烧的通红的钢针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扎入了他的脑海深处!
这种难以抗拒的强烈痛楚,终于让展昭整个人承受不住了,浑身肌肉暴突,筋骨虬结,浑身大汗淋漓,全身上下都痉挛了起来,肌肉抽搐了起来,貌似五脏六腑直接化成了碎片一般!
展昭哀嚎一声,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惨烈悲壮,似乎在央求别人赶紧杀了他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惨烈和痛苦!
卢方等人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几人面sè陡然变得可以与包大人的脸sè相比了,仿佛是刚刚从黑炭里出来一般!
展昭痛苦万状的怒嚎着,脸上肌肉已经彻底的痉李扭曲,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寸寸的被抽离,然后一寸寸的燃烧造尽,似乎在自己心脏的内心,有一把细细的火焰在不紧不慢的点滴燃烧,燃烧着自己的脆弱的心脏,慢慢的烤焦,慢慢的烤熟,却还让自己活着,清晰的体会这一最残酷最无法负荷的酷刑,,
又仿佛自己的大脑脑浆之中,原本就有一团早已熄灭的烈火突然再度死灰复燃,而且缓缓的燃烧,从慢到快,直到自己的脑浆也在自己的脑海中沸腾了起来,却偏偏还有意识,尤其是痛觉神经,这一刻相当于放大了千万倍!
身上的大红官袍撕下一团塞在嘴里,已经嚼的稀烂,他想晕过去,却又偏偏不能,只能死死地挺着这股恐怖的疼痛感!
展昭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从每一个毛孔,正在不断的渗出一些黑sè的汁液。
卢方等人面面相觑,却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卢方转头看着白玉堂,说道,“我说五弟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啊!?展昭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玉堂神sè有些恍惚,似乎有着一丝内疚惭愧,听到卢方的话,他直接开口说道,“大哥,我没做什么啊,我真的只是因为那只臭猫,额,我以为展昭说他武功半废只是一个理由而已,一个不想和我决斗的理由而已,我没想到了,当比斗的时候,我却是感觉到了展昭身上的确是没有使用半分内力,但是,我那时候已经攻击出手了,所以震伤了他的内府,这一点,是我不对,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整张一个时辰,几人站在那里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展昭的痛苦哀嚎终于停止了,那道白sè的光芒也渐渐地消失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展昭喘着粗气,心中犹有余悸,先前那种像是十八层地狱同时对自己开启的恐怖感觉,实在让自己太心寒了,
实在是太疼了!试着动动手指,却发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自己的身体内,每一块肌肉都好像变成了棉花一般,除了喘气的力量之外,自己居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可供利用。
卢方等人看到白光消失之后,五人陡然出现在了展昭的身前,宛若瞬移一般,若是让江湖上的人看到了,估计得吓掉下巴!
五人近前一看,愕然一怔,只见到那展昭如今,已经是全身乌漆麻黑,仿佛是刚从煤矿坑里出来一般,简直比那包拯还要黑,而且,展昭周身还散发着一种异味!
几人愣了愣,实在是没办法下得去手将展昭扶起来,卢方问道,“南侠如今如何了?”
展昭喘了几口粗气,心中犹有余悸,心中暗骂,这个鬼银饰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刚刚在水里的时候,就差点让自己感觉到整个身体都爆炸了开来,这一次更是离谱,差点将咱这现代大好青年疼死……
听到卢方问话,展昭无力的说道,“无妨,无妨,只是,全身好像全散了架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四弟!”卢方拍了拍胸口,突然提声说道,“还不为展大侠把脉!看看展大侠此刻的情形如何了!?”
“啊!”蒋平本来摇着鹅羽扇,听闻此言,身形一僵,鹅羽扇从手上掉落,整个人似乎有些发呆!
卢方冷哼一声,“怎么了,我们五人之中,只有你对医理有些jīng通,还不为展大侠把脉!?”
蒋平面sè抽动,这个,这个看现在南侠展昭的模样,还有那股味道,咱,咱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他急急地说道,“其实,咱只是对药理稍微涉猎,医术轻微,不如,将大嫂叫来,大嫂肯定能妙手回chūn的,那个,那个……”看到卢方眼中陡然shè出一丝寒光,蒋平的话语顿时磕磕绊绊起来!
“好吧,我现在就为展大侠把脉!”蒋平看着卢方眼中的寒光,心头一寒,一咬牙一横心,走到了展昭的面前!
皱着眉头,屏住了呼吸,然后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展昭的手腕上,细眼突然绷大,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将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卢方等人心头一跳,白玉堂急忙问道,“这臭猫,额,这南侠,身体如何?”
“奇怪,真是怪!”蒋平捻须摇头,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难道是没救了!?”白玉堂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有些尖锐起来!
蒋平摇了摇头,说道,“脉动搏动有力,正气充足,气血充盈,身体十分之康健!就连那五脏六腑的内伤,居然也全部好了!怪也,怪也!”
“哈哈哈哈!”卢方等人同时笑了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二老三,你们赶紧去打几桶水来,将南侠清洗干净,我们好将展大侠扶起来!”卢方笑着挥了挥手!
徐庆和韩彰点了点头,运起轻功,陡然消失在了聚义堂之中!
清洗干净!?展昭心头一寒,怎么感觉好像是清洗干净,然后开膛破肚一般啊,咋为啥要清洗干净啊,还是先把咱给扶起来可好?
展昭茫然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体陡然一僵,“啊”的一声传了出来,自己身上居然有着一层黏糊糊的黑sè油脂类的东西,宛若一层炭黑焦油,而且还散发出一丝丝的臭气,展昭瞬间石化,原来,清洗干净的意思是这个啊!
苍天啊,大地啊,为啥让咱出这么个丑啊,要是咱现在这个样子站到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几人面前,几人绝对会对自己躬身说见过包大人!
等等,为啥咱身体出了这么多的脏污?前世的记忆陡然运转了起来,霎时间,某只猫的眼睛贼亮贼亮,心中有些惊喜,嘴角似乎有些晶莹落下!
难不成,这就是前世小说里所说的,洗毛伐髓?
难不成,那块银饰是个什么仙家之物?
难不成,咱前世的胎记,其实就是这银饰的另一种形态,所以咱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哈哈哈,大发了啊,没想到,展昭身上带着的银饰居然有如此功用,哈哈哈!
哗啦,一桶冷水毫不留情的泼下,那本来从芦苇荡出来就还没干的衣服直接湿漉漉了,冷水也霎时间浇灭了某只猫的心头盘算!
展昭愕然抬眼,哗啦一声,再度一桶冷水浇了下来……
第七章 推测与结拜
如此接连哗啦哗啦的声音,足足倒了有七八桶水,展昭的全身早已湿透,然则,展昭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如今全身有些酸痛,虽然力气在一点点的回复,但是,至今尚未能站起来!
况且眼前的五鼠明显为了要清除自己身上污渍,展昭心中暗叹,这明显是**裸的报复,报复啊!
终于,五鼠收桶而立,卢方仔细的看了看展昭,发现他身上的污渍已经清洗干净,笑了笑,上前扶起了展昭,同时说道,“来人,将我这聚义堂大厅清洗干净!”
“南侠,我们入内详谈!”卢方笑了笑,其余的几只老鼠也跟了上来,和卢方一起,将展昭扶进了内堂!
正要放展昭入座,展昭却是突然挥了挥手,卢方等人愕然,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拳头捏起,松开,晃了晃身体,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四五分的力气!
展昭笑了笑,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各位了!”然后,抽开卢方等人扶着自己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自己走到了座位上坐下!
“展某如今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不用各位搀扶了,多谢!”展昭坐在座位上,对着众人拱了拱手!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来到了展昭面前,拱手抱拳,说道,“臭猫,不,南侠,我白玉堂向你道歉!”
展昭愕然,这锦毛鼠不是号称天下风流第一人嘛,不是心高气傲的吗?怎么今rì如此好说话?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神sè,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臭猫,你以为五爷愿意向你道歉吗?看其余几位哥哥的目光,如果我要不道歉,估计会被几位哥哥直接给打成残废的吧!
何况,此事本来就是五爷的不是,五爷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却也不至于死不认错!
展昭急忙拱了拱手,说道,“白五侠客气了!”
“南侠,不,还是叫你猫儿顺口!”白玉堂的神sè突然转换,笑道,“到底你曾经中了什么毒,居然连武功都会忘记,刚才五爷内力进入到你体内的时候,居然没有丝毫阻拦,若是五爷撤去内力慢了一息,只怕你已经五脏剧裂而死了!”
“还有,刚才你身上突然发出白光,那是内力外显吗?还有,你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污渍泥垢!?”白玉堂一脸问出了几个问题!
展昭眼神抽搐,我咋知道展昭中了什么毒啊,什么内力外显,明明是那个古怪的银饰啊,至于污渍,不清楚啊!
想到这里,展昭抱了抱拳,说道,“展某对中毒一事毫无记忆,只是听公孙先生所说,展某是中毒之后,用内力护住心脉,才回到开封府的!”
“南侠居然连此事都忘记!?”五鼠惊呼一声,看着展昭那一脸无奈的笑容,却是尽皆相信了他的话!
“什么叫做内力外显!?”展昭突然问道。
“额……”五鼠一阵无语,不是吧,眼前的南侠不会真的中毒之后变傻了吧,连这武学的基本层次分级都忘记了吗?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哈,既然连武功都忘记了,那么,忘记这武学的层级似乎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
“这个先不谈!”蒋平突然说道,神sè变得无比凝重,“南侠,蒋某问你,刚才你身上发出类似内力外显的白光之后,你身上突然出现的那些污渍是否来自于你的体内,你所经历的可是洗毛伐髓!”
此言一出,大厅里众人都是傻愣愣的看向了展昭,眼神陡然变得有些泛绿,仿佛夜晚星空下那一只只饿狼一般!
“额”展昭心头发颤,突然说道,“各位,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啊,看起来仿佛各位是有那个,那个什么断袖之癖似的!”
五鼠猛然一呆,五张脸同时变黑,和老包比起来,绝对有的一拼!
陡然间,五鼠哈哈大笑。
“江湖传言,南侠展昭温文儒雅,正人君子,没想到也居然会开这种玩笑!”卢方哈哈大笑!
锦毛鼠也是狂笑不已,说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不过,也实在是我们五个太心急了,哈哈!”
其余众人尽皆是点头赞同!
这么一会儿,展昭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疼痛感了,似乎全身的力气也已经恢复了,他也笑了笑,说道,“好了,各位,展昭孟浪了!”
五鼠也都是停止了笑声,白玉堂上前一步,说道,“猫儿,四哥刚才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呢!”
展昭笑了笑,迟疑了一下,微微低头,将身上的银饰掏了出来,笑道,“五位所说的内力外显,若是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那就是内力能够显现出来吧,不过,各位却是猜错了!”
反正我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五鼠看看,也许能得到什么线索才是,而且,以五鼠的为人,应该不会觊觎这件东西的吧!
想到这里,展昭便开口道,“那道白光是从这银饰上传出来的,至于洗毛伐髓,展某实在是不清楚,这个银饰究竟是什么,展某也是一无所知!”
在rì光的照耀下,银饰仿佛散发着微微的荧光,照shè在展昭的脸上,额头上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五鼠和展昭都没在意,五鼠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块银饰,尽皆不语!
蒋平迟疑了半天,说道,“我想,我是明白了!”
“老四,你明白了什么?”卢方赶忙开口问道!
蒋平踱了几步,手中鹅羽扇轻摇,说道,“不能确定,只能推测,在古书中曾记载,古时有仙魔妖佛,这件银饰或许是传言中的仙家之物!”
“嗯,啊,啥?”房间里传出这样的不敢置信的声音!
展昭微微点头,咱是凭借前世那么多小说积累的经验推测,这不是凡物,没想到,蒋平居然说古书中有记载!?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
不会这么聊斋,不会这么封神演义吧……一点也不科学啊!
不过话说回来,咱都穿越了,而且,还不是人穿越,居然是记忆,或者是就是灵魂穿越,这本身就不科学了吧……
蒋平神sè有些凝重说道,“应该是如此,南侠如今内力无法调用,生生受了五弟一击,内府受创,可是,刚才我给南侠把脉,全身健康至极,应该是刚才那道白光修复了南侠的身体,若说此物不是仙家之物,蒋某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说法了!”
五鼠等人都是点了点头。
白玉堂再度上前一步,“猫儿,此物从何而来?”
展昭眨眼,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白老鼠一头黑线,说道,“莫不是你还记恨五爷我打伤你?”
展昭摇了摇头,说道,“不,白五侠xìng情直爽,展某不曾怪罪,只是,展某真的不知道此物从何而来啊!”
“也许,以前的记忆中会有,但是,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展昭一脸的无奈!
卢方轻轻一笑,说道,“算了,何况南侠不知晓,便是知晓,如此之事,我等也不便多问,南侠能将他武功半废之事告知,已经是胸怀宽广,对吾等信任至极了……”
卢方大手一挥,说道,“南侠如今身体可好?”
展昭笑了笑,说道,“身体已无大碍,感觉便是在与白五侠打上一场,也没问题!”
“切!”某只白耗子嗤笑一声,“若是再动手,五爷怕再把你打伤!”
众人对视几眼,放声大笑!
“对了,猫儿,既然无事,那么先去换身衣服吧,然后,由于不知道你以前修炼何种内功,五爷就先教你最基本的内功运用,等你学会之后,感应体内内力运行即可,至于你以前的招式,五爷也是不知,不过,看你刚才与五爷过招之时,虽然动作僵硬,但是,明显的那是以前的本能,肌肉记忆早已深刻身体,等你学会如何应用内功之后,五爷亲自和你过招,定然能将你关于招式的记忆一一回想起来的!”白耗子笑了起来!
展昭轻轻一笑,如同暖风和煦,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多谢白五侠!”
“且慢!”卢方挥手笑道,“南侠刚才可是已经答应与吾等结拜,不如,待南侠换去衣服之后,我等先结拜,明rì再教南侠内功的基本运用可好!”
“好!”其余三只老鼠高声叫好,某只锦毛鼠只是转头表示不屑!
展昭也是笑了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卢方唤人过来,带着展昭下去了!
展昭那一身官袍如今已经撕碎,且加上全身湿漉漉的,跟着那人去换了一套衣服!
蓝sè素衫,展昭怎么看,都感觉到有些熟悉,貌似电视剧之中展昭除了一身红之外,就是一身蓝吧……
没想到,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是在陷空岛第一次穿上了蓝sè素衣!
聚义堂之中,佛香高燃,六人跪倒在地。
“今rì我展昭”“卢方”“韩彰”“徐庆”“蒋平”“白玉堂”
“六人结为兄弟,祸福与共,患难不弃,同生共死,白首同归,若违此誓,背义忘恩,则人神共愤,天地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