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条件反射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候军有些迷茫的地说。
尉迟宝庆也一脸困惑地说:“这样说来,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畜牲就是畜牲,不能像人一样知书识礼,偶尔有失控,也能理解,我们只要如实禀报皇上吗?怎么说也好,有了这些收获,我们也可以向皇上交差了。”
有大理寺的无作为在前面,半途出家的刘远还查出潜伏在李承乾身边的密探,包括李二派出的密探,也算有交侍,李二也不好说什么,对此,尉迟宝庆很有自信。
“将军,我们真的把那些卷宗交与皇上?”候军有些犹豫地说。
派人潜伏在太子身边,这可是重罪,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能够让他们大祸临头,这样一来,就要与他们交恶了,这绝对是吃力不讨好之事,好处没挣着,一下子树立这么多敌人,还真是得不偿失。
在政场上,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好。
刘远虽说也头痛这个问题,不过还是把这些事揽了下来,摆摆手说:“好了,这些卷宗,就交与本将处理,以后任何人不准再提,也不许再议,我说了,是任何人,明白了没有?”
“是,将军”在场的人看刘远说得一脸郑重,一个个都不敢怠慢,马上正色地回答,他们明白刘远强调“任何人”的意思,就是包括家里人也不能告诉,候军尉迟宝庆内心则是非常感激,刘远这样一来。是准备把二个摘身事外,有什么事他都一个人扛了。
关勇小心地问:“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我们去马厩看看那匹紫电去,这件事,它可是主角。”刘远斩钉截铁地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与那匹紫电的马有关,也理应从它入手。最复杂的问题,往往要从最简单的方面入手,马是整件事中的关键。刘远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以马为突破口。
众人齐应了一声,马上起身前往马厩。
走的时候,候军故意落在后面。刘远知道他有事想跟自己说。也刻意放慢脚步,这样一来,二人就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知道你有事要说,有什么事,说吧。”刘远瞄了一旁的候军,面带着微笑地说。
候军有才能,变通,不拘于泥、不守于陈规。特别在灵活应变方面,犹在自己之上。刘远一直很看好他,把他视在扬威军未来基石与未来,所以对他一直也很宽容,这次把最重要的审迅工作交给他,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将军,换你处于属下这个位置,你会怎么处理?”
刘远明白他的处境,候君集是太子李承乾的铁杆支持者,太子也多次在朝堂上为他争取机会,像这次出征吐蕃,这么多名将,候君集坐上主帅之位,这与太子李承乾的支持分不开,而刘远还知道,李承乾后面的谋反,候君集不仅参与其中,还是其主力,候军也是候氏一族的人,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查到这么重要的情况,要是告之一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可是刚才刘远又严令不准泄密,他夹在中间,好生为难。
一边是绝对不能抛弃的家族,一边是自己最尊敬的上局,候军都不知怎么办。
刘远犹豫了一下,很快笑着说:“行了,不用纠结了,你的成长,候将军花了不少心思,候氏一族也没少出力,要是不说,只怕影响你们的关系,在家族中也不受待见,本将破例,允你向族里回报,不过有一个前提,你只能告诉候将军一个人,其它人绝对不能泄露一星半点。”
候君集和程老魔王还在吐蕃清剿吐蕃的残余势力,有生力量,这信一去一回,最少也得一个月左右,一个月时间,什么事都处理完毕,等候君集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也算是一举两得。
就是自己,也不会按常规办事的。
“是,谢谢将军”候军闻言马上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对刘远表示感谢。
这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走吧。”刘远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是,将军。”候军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到马厩上,刘远眼前一亮,只见一匹紫色毛发的健马正在吃着精料,看到几个人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继续吃着料,不愧是经过训练的马,一点也不怕生人。
这匹马体格健壮,品相上乘,胸肌异常发达,四肢强壮有力,毛色光亮,一根杂毛也没有,摸起来犹如绸子一样光滑,那马的双目犹如宝石一般,炯炯有神,一看知是极品好马,平日照顾得也非常周到。
“这就是紫电?”刘远一边拍马这马的后背,一边随口地问道。
“是,将军,这正是太子当日的骑乘的马匹,紫电是太子殿下所起的名字。”关勇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
好马,看品相,差不多比得上自己的那匹追风汗血宝马,不过真跑起来,肯定比不过自己的追风,刘远心里有些可惜:所处的环境不同,责任不同,而成就也有差异,若是它能上战场,很有机会成为将士手中的一大利器,有机会成为一代名马,可惜它把分配到东宫,成为一种衬托的存在。
看到那马吃得那么香,刘远不由好奇地说:“这东宫之马,平日喂养什么?”
关勇翻看了记录,很快说道:“闲时每日草一围、粟一斗、盐六勺,每三日喂以精食加豆子和鸡蛋,若有骑用,酌情添加”
刘远闻言,有些无言了,而唐代官奴婢的口粮标准则为:“其粮丁口日给二升,中口一升五合,小口**。诸户留长上者,丁口日给二升五合,中男给二升,正是所谓“一马伏枥,当中家六口之食,人不如马呢,这和后世也有些相同,有些人养宠物,每天牛肉牛奶外加宠物的口粮,一个月光吃的开销就几千块,而很多人连温饱也不能解决。
“将军,现在怎么办?审问这马?”候军有点摸不着头脑说。
关勇哈哈一笑,指着候军说:“你傻了吧,马会说话?那你和马说说,问它为什么会发飚把太子摔下马?”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们来听听将军怎么说吧?”尉迟宝庆在两吵嘴之前,把话题岔开。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刘远也不转弯抹角,点点头说:“那好,我们说正事吧,本将仔细想过,无论什么样阴谋,都离不开一个主体,那就是马,马本身就是一个温驯的动物,要让它们失控,只有一两个可能,一是有它们非常害怕的东西,例如大型的猛兽,它们看到到会惊吓。”
“不可能”负责调查的关勇说:“太仆寺训练的马,其中就有一项是训练它们的勇气,让它们闻虎尿,把猛兽拉在它们面前,训练它们的胆量,不夸张地说,就是老虎来了,它们不仅不跑,还会勇敢地冲上去,所以,它受猛兽惊吓可能性很低。”
刘远点点头说:“那剩下的,就是条件反射了。”
唐大山吃惊地说:“将军,什么叫条件反射?”
“我给你们先说一个小故事吧”刘远看到众人都洗耳恭听后,这才继续说道:“古时候有个豪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为了突显自己的地位,下令所有人看到他都要行礼,有个姓张的书生气不过,但又慑于这位豪绅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不得不违心向他行礼,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等到没人的时候,先对那马行一礼,然后拿起皮鞭就狂抽它,以至那马一看到他行礼,就怕得四到乱窜,生怕再受挨打,以至这位张书生一行礼,那马就失控,那豪绅摔了两跤后,就认为这名书生将来大有前途,自己受不起他的礼,不仅免了他行礼,还赠予重金,助他求学,最后这名书生官至三品大员,传为一方美谈。”
看到众人还有一些不解,刘远只好进一步解释道:“例如婴儿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或气味就会安静下来,喂鸡喂牲口的人,那些牲口一听他的叫声或敲木盆的声音,就会飞快聚过来,它们听不懂人言,但是它们有一种习惯,那就是一听到这些声音,就知道有吃的,于是下意识第一时间走到吃食处,这些就是条件反射。”
候军眼前一亮,马上领会刘远的意思,有点激动地说:“将军,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吓这马,形成他一做某种举动或暗示后,这马就会爱惊?”
“啪”刘远打了一个响指说:“聪明。”
“可是属下检查过,这马好好的,没有什么伤口。”
刘远淡淡地说:“有些事,只得巧妙的话,是很难发现的,你们五人,给本将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任何地方都不能遗漏,查这马有什么不妥之处。”
“是,将军”五人齐声地应道。
于是,刘远就是地主老财站在一旁,看着几个人围着这匹紫电,小心翼翼地来回查看,生怕漏过任何可疑之处。(未完待续。。)
1011 再会花魁
有了方向,办起事来也有就有效多了,就在刘远暗自庆幸没找到什么发现,此事可以不了了之的时候,唐大山突然说:“咦,你们看,这里有不妥的地方。”
众人闻言,不由一起凑过去看,很快,对马异常喜爱的关勇愤愤地说:“什么人干的,真是丧心胆狂。”
“嘿嘿,果然好手段。”候军也冷笑着说。
刘远闻言,走过去一看,顿时明白了:掀起马尾巴,只见有一大堆不是很显眼的针眼,至少不仔细看就不知道,很明显,他们怕被发现,就采取这种隐敝的方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用尖锐的东西来折磨这匹名为紫电的马,一看到这些针孔,刘远马上就可以断定,有人利用条件反射这种方式,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将军,现在怎么办?”尉迟宝庆看着刘远,小声地询问道。
刘远听得出,这个立功心切的家伙,语气中已经带了杀气,和他老子一样,尉迟敬德当年可是一号猛将,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数不胜数。
候军则有些愤愤不同地说:“这些家伙还真是口紧,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竟然没有撬出来,厉害啊,看来是我们的功夫还不到家。”
“在东宫,负责给太子看马的人呢?”刘远马上皱着眉头问道。
尉迟宝庆翻查了一下记录,然后皱着眉头说:“原来的马夫名为陈杰,不过已经半个月前离职,现在马夫名为周大春,现扣押在大理寺,嗯。也就是被我们控制着。”
“候军,你知道怎么做了吧?”刘远淡淡地说。
“属下马下带人把陈杰抓回来。”
刘远不忘吩咐道:“暗中进行,切莫打草惊蛇。”
“遵命。”
候军对刘远行了一个礼,马上风风火火地去抓人了。
一来在皇上面前露脸,二来抓暗害太子的嫌疑人。对家族来说,也是一功,候军自然乐于效命。
刘远看了看剩下的人,然后大声说:“现在本将分配任务,关勇负责看守马,不能让它有任何意外。最好是草料都自行采购、宝庆,你继续审查那些人,也不需再用刑了,就让他们回忆,太子摔下马时,他们在干什么。让他们回忆自己在干什么,而旁边的人又在干什么,有什么奇怪之处,比如说有说话、跺脚、吹口哨等等,都要查出来,我们要找触发条件反射的诱因,这样方能让人信服。”
“是。将军。”
关勇和尉迟宝庆齐声应允,自然各自行动。
唐大山和岳冲相互望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唐大山小声地问道:“将军,那我们二人要做些什么?”
“你们二人还是带人到处打探消息,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是,将军。”
安排完毕,刘远稍稍思索了一下,然后带上卷宗,携着荒狼和亲卫。径直往外走去,刚上马车,那赶车的老赵头有些犹豫地把一封信交给刘远,诚惶诚恐地说:“少爷,刚才有人把这信一塞小人手里就走。说是给你的信,哦,对了,还有这锭银子。”
一边说,一边把收下的银子呈上。
刘远摆摆手说:“银子收着吧,下不为例。”
“是,少爷。”
老赵头笑逐颜开把银子放好,坐上马车,恭声地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崔府。”
“好咧,少爷,你坐稳罗。”老赵头叫了一声,然后熟练地拿长鞭一甩,“啪”的一声,马车就缓缓地向前奔去。
没走几步,刘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先去邀月楼。”
老赵头虽说有点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不过自己是刘府的人,自然是自家少爷叫自己干什么,那就干什么,闻言也不问理由,应了一声,向右转了一个弯,直奔邀月楼,而此刻,刘远看着信上那娟秀的字陷入沉思,而这封信最后的署名是:林妙妙。
刘远并不没有老,也没有纵情花场而忘乎所以,虽说贪财好色,但是宁缺勿滥的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两只手数得过来,家中的四位大美女再加上那次冲动推倒的李丽质,本来刚刚好的,不过在陪麾下的将士喝花酒时,接受了魏王李泰的好意,与那位花魁林妙妙有过一席之欢,也就是这样,一只手数不过来,要两只手。
林妙妙当日不过是一青楼女子,自然不会妄自再出现在自己,自讨无趣,十有八九是魏王李泰指使,自己受李二委托,全权负责调查太子李承乾之事,作为最大嫌弃的李泰这个时候让林妙妙相约自己,肯定是另有所图。
若是李泰请自己,刘远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对这个有过一席之欢的林妙妙,若是见一面都吝啬,也不像自己的风格,就是刘远也承认,相比其他方面,抵御美色诱惑这方面,能力是最差的。
见一面吧,算是卖她一个面子,了却一段情,到时若是提什么苛刻要求的话,再拒绝好了。
突然,刘远身体一个激灵:不会像胡欣那样,突然说有了,不对,到时拖着一个孩子冲自己叫爹,那可怎么办?当年在吐蕃高原,也就是自己一时冲动,对胡欣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结果有了小刘雪,不过刘远很快又安慰自己:不会的,小刘雪那是意外,再说自己对胡欣又不止一次,家里小娘和三娘行房了那么多还没有成功。
这个林妙妙,不会一击即中吧。
刘大官人一时纠结了,一时觉得不可能,不过一会觉得多一个孩子,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反正自己现在富可敌国,再多也养得起,可是又怎么跟家里的几个女子交待呢?
“少爷,到了。”就在刘远胡思乱想时,老赵头小声地说道。
这邀月楼,与大理寺不过是相隔两条街而己。
刘远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情绪,走下马车,径直朝邀月楼走去。
“刘将军来了,这边请,客人在映月阁等候多时了。”刘远还没进邀月楼,那个掌柜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走出来,恭恭敬敬把刘远迎了进去,很明显,他一早就得到吩咐,在这里迎客。
现在的刘远,那张脸就是名片,都不用自报家门,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身份地位。
刘远点点头,在掌柜的带领下,携着一众亲卫来到映月阁前,而那胖胖掌柜告了个罪,很识趣地退下了。
轻轻一推开,只见一个佳人俏生生站在门后,一看到刘远,笑脸如花地说:“奴家见过将军。”
有的美女如墨,越久则越淡、有的美人如酒,越久则越醇,二年没见,这个昔日花魁更是美艳,笑脸如花、婷婷直立,那根粉色腰带把她的身材勒显得表露无遗,特别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看倍觉亲近。
像她们这些女子,自小调教,通常十五六岁就己经出来接客,成为老鸨眼中的摇钱树,绝大部分的女子在一年内,就会被恩客破身,然后就是卖笑、卖皮肉生涯的开始,一直卖到年老色衰,若是运气好,碰上大方的恩客,就会替她们赎身,以小妾的身份嫁入家门,而眼前的林妙妙,就是运气很不错的那种。
现在的她,也就十八九岁吧,女人如花,而她这朵花,还可以盛开很长一段日子。
“小娘子,这么久没见,没想到风采依旧。”刘远微微一笑,一边走进去,一边以亲卫做了一个在外面等待的手势。
“不敢,将军的名声如日中天,奴家还怕请不动将军的大驾的,将军,这边请。”看到刘远出现,林妙妙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亲热挽着刘远的手臂,把刘远带到一旁入席。
刘远也没有推开,镇定自若地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林妙妙嫣然一笑,柔声地说:“将军稍候,奴家让人先上菜,生怕将军等久了,就擅作主张,先点了几个,若是不好,将军再点好了。”
“不用”刘远摆摆手说:“林家小娘子,请坐,刘某还有公务在身,说几句就走,不便久留。”
一听说刘远要走,林妙妙原本春风满面的俏脸稍稍楞了一下,刚才对自己太有自信、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以为刘远已被自己的姿色迷惑,现在刘远一说,一下打击了她的自信心,不过林妙妙到底是青楼出来的,心里有些不快,不过脸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轻轻地应了一声,便款款地坐在刘远的对面。
刘远开门见山地说:“小娘子,刘某猜得不错,你这次邀请刘某,是受人所托吧?”
林妙妙倒没有否认,轻轻地点了点头,低着头柔声说:“请将军见谅,像奴家这种女子,虽说脱了身,出了青楼,可是无颜归家,成为无家可归之人,身上的钱银有限,除了卖笑,可以说无一技之长,所以.”
“刘某明白,小娘子有什么事,大可直言无妨。”刘远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直入主题。
像她这种女子,所学的东西,都是如何取悦男人、侍候男人,就是出来了,没有一技之长,高不成低不就,只出不进,金山银山也够花的,很明显,她是为了钱银替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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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2 办事做人
最难消受的是美人恩,最难还的是人情债,刘远对此深有体会。
现在正是调查的最紧急关头,可是还得来这里还昔日的人情,这也是无奈之举,不得不说,李泰很会“投资”,对人心的解读也有高人一筹的地方。
林妙妙扭头看了看,没有外人,不由压低声音柔声地说:“刘将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太子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其腿,据说即使是医好,也会留下腿脚不便之症,如此一来,他就不是最好的选择,以将军的睿智,肯定也会知道谁是最佳的选择,魏王对将军一直敬佩有加,为将军的智慧惊叹,被将军的才华折服,魏王说了,魏王府的大门,永远会为将军留着,望将军三思。”
没有意外,这个林妙妙是受李泰指使,来对自己的抛橄榄枝,林妙妙只是一个青楼出来的女子,对这些事一知半解,也肯定说不出这些招揽的话,很明显是李泰或李泰的智囊教她说的,现在的李泰,肯定是欣喜若狂吧,最大的对手把脚摔断了,还是留有腿疾,对于一个继承人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李承乾一倒,那么最大机会问鼎王座的,毫无疑问是李泰,在他身上,有太多李二的影子,他是李二和长孙皇后的次子,也是“李二”,史载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宠冠诸王,是太宗最宠爱的儿子。按惯例皇子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也因为他受到的宠爱。让他心中滋生了原本不该有的野心。
换作他人,说不定就动心了,可惜,这样的对象是刘远。
“好了,小娘子”刘远一下子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他要你带的话,你已经带到。可以回去交差了,官场这些事不适合你,以后还是不碰为妙。富贵虽好,也得有命享才是福,你回去转告指使你的人,就说刘某现在过得很好。安于现状。没有想改变的意思,至于欠他的一个人情,刘某自会报答,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刘远就头也不回,径直离开,由此至终。滴酒不饮,一块果品糕点也没有动。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林妙妙目送着刘远离开,本想挽留一下,甚至再留下刘远再一次重温旧梦,可是她的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口。
从刘远的话里可以听得出,这次刘远能来,也就看在当晚的那一点欢情,能来都仁至义尽,说了这么多,也是让自己能交差罢了,如果再纠缠,说不定就要翻脸,而刘远也暗示了,这种事不是自己这种层次的人能随便碰的,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这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一个去意已决的人,再挽留也是自讨无趣,反正自己可以向魏王交差,这就已经足够。
“将军请慢行。”林妙妙反应过来,在后面恭恭敬敬地说。
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后,刘远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不仅还了一个人情,而自己最担心的“认爹”的狗血情节也没有上演,心中落下了一块心头大石,若不然,还真不敢登崔府的大门。
刘远的马车还没停稳,崔府守门的护卫就争先恐后地走过来欢迎了,他们的眼力好,一看马车还有那亲卫的装束就知道是自家姑爷来了,这可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主,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姑爷好”
“姑爷,最近你可少来了。”
“呸,你懂什么,姑爷这是贵人事忙,对吧,姑爷”
“姑爷,小姐没有一起回来吗?”
一众下人犹如众星捧月把刘远围在中间,大献殷勤,刘远也不负重望,抛出一锭的黄金,权当请众人吃饭,引来一阵欢呼之声,至于他们怎么分,刘远也不过问。
此时崔府的大管家也闻迅迎了出来,向刘远行礼道:“姑爷好。”
“我岳父大人在吗?”
“三老爷刚当值回来,姑爷是找三老爷吃酒的?”
刘远笑着说:“最近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岳父大人经验丰富,找他指点一下。”
崔大管家笑着着说:“姑爷真是好学,小的想,三老爷也会很愿意指点你的,姑爷,请,小心门槛。”
很快,刘远就在书房会见了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最近可好。”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崔敬瞄了刘远一眼,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好了,别跟老夫来这一套,你怎么过来了,梦瑶和大宝呢,怎么不带她们一起回来看看?”
这个家伙,估计他心里只有的女儿和外孙,刘远苦笑了一下,只好赔笑着说:“梦瑶和宝前天刚回过,岳父大人要是想念他们,可以随时探访,大宝可是天天掂记着你呢。”
“算了”崔敬有些愤愤地说:“一看到你那几房妾侍,老夫心里就不畅快。”
自家女儿当年是下嫁,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下嫁一介白丁,都够委屈的了,没想到刘远有钱后就“变坏”,一口气又纳了三个,这不,还有二个等着进门呢,一想到女儿是受委屈了,崔敬就气打不过一处来,没少给刘远丢白眼、甩脸色。
刘远无言了,这个老家伙,虽说没有正室,但是家中小妾都有“十三姨”了,外面金屋藏娇的、相好的还不知有多少呢,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看到刘远一脸尴尬之色,崔敬的嘴角动了动,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好了,说正事吧,这次你来找老夫,有何要事?”
“就是在调查太子坠马案一事,牵扯出了不少事。小婿想知道,此事应该怎么处置?”刘远压低声音说。
这也算是案中案了。
崔敬一边敲着案几,一边随意地说:“皇上让你查什么。那你就查什么好了,你有皇上的旨意在手,怕什么?”
这话说得有水平,那话说得富丽堂皇,但是却暗示刘远手别伸得太长,什么都要管。
刘远苦笑着说:“小婿何尝不知道,只是.......”说话间。忍不住四下张望一下。
“说吧,这书房设计得还算精巧,外面是偷听不到的。”崔敬一脸自信地说。
“是。岳父大人”刘远点点头,继续说道:“不查也查出来了,上报皇上,那就四面树敌。吃力不讨了。可是不上报,只怕皇上不会饶了小婿。”
崔敬有些不为然地说:“怎么,捂不住?”
“捂不住”刘远压低声音说:“小婿身边有皇上的眼线。”
“怎么如此不小心的?”崔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虽说用人不疑,但是前提是疑人不用,老夫一直以为你这小子很精明的,怎么连身边的人都没选好,这样一来,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这是很多人的观点,宁愿用忠的。也不用精的,以致很多有才华的人没有“用武之地”,原因是他们没有获得信任。
刘远一脸没所谓地说:“这个问题不大,小婿既没有反心,也没什么见不得之事,留一个人身边,这样一来,也等于留了一张保护符在身边,别人就是如何抵毁、中伤小婿,皇上也心中有数。”
崔敬楞了一下,没想到女婿想得比自己还远,这样也对,以他现在的能力和状态,的确不需要走什么歪道,只要不招妒,那就足够,有人在他身边,反而是一件好事,看起来没了自由,实则是多了一层保障,免得当位者左右猜疑。
这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
“查出哪个没有?”
“没查,也不想知”刘远一脸从容地说:“如果知道了,只怕对他的态度也会改观,引起猜疑,干脆就不去想,也不调查这个人是谁。”
“那你想老夫怎么做?”
刘远从怀里拿出那些卷宗放在案几上,拍拍那几份卷宗,有些苦笑地说:“这些东西,那是一定要交给皇上的,但是一旦交了出去,只怕树敌不少,唉,难处理啊。”
崔敬眼前一亮,不过还是一脸从容地问道:“哦,是有关太子坠马的事?查出什么?”
“不能说”刘远一脸正色地说:“此事是机密。”
就在崔敬想开口时,刘远突然站起来,一脸焦急地说:“岳父大人,小婿内急,先上一趟茅房。”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动作过大,把案几上那一叠卷宗碰了一下,散落在地上。
“吱”的一声,当书房门关上的时候,崔敬笑了,一边细心帮女婿把散落在地上的卷宗收起,一边暗赞自家的女婿:越来越会办事了。
等刘远回书房后,那叠卷宗又是原封不动躺在案几之上,翁婿相互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岳父大人,小婿欠魏王一个小小的人情,若是有机会,就帮小婿还了吧。”刘远微笑着说。
崔敬点点头说:“老夫知道了,你做好自己的本份之事即可,好好办差,其他之事就不要理会了。”
“是,有劳的岳父大人。”
........
等刘远走出崔府时,脸上已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这次崔府之一行,一来可以还了魏王的人情,二来让崔敬替自己处理一些辣手的事,上报肯定要上报的,但是上报前,让那些人有个准备或后手,也让他们明白自己的难处,到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对崔氏示好的同时,相信老奸巨滑的崔敬,也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收获最大的利益,自己也不会左右为难。
能办事和会做人,完全是两码事,刘远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最理想的状态是办好了事,又不得罪人。(未完待续。。)
1013 殿前演示
环境能影响一个人的成长,有时也会左右一个人的心情。
我们都喜欢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天气,蓝蓝的天、柔柔的风,会让人感到精神舒爽,心旷神怡,反之,如果黑云密布,又闷又热,则让人感到憋闷、心烦气躁,天公作美,长安最近天气不错,虽说天气寒冷,但太阳每天不吝把温暧的阳光照射在长安的臣民百姓的身上,那暧暧的阳光,让人感到很暧心。
可惜,在皇宫中当差的侍卫和宫女们感觉不到,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出错,因为皇宫的上空被一团无形的阴霾所笼罩,这座皇宫的主人心情极度不好,作为下人,他们又怎敢放肆,快半月了,皇宫的侍卫宫女每天都把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们快要的憋疯了。
自从太子李承乾发生意外,从马上摔下下摔断了腿,而御医又说很有可能留下腿疾起,李二和长孙皇后就没有再露过半分笑脸,长皇孙后郁郁寡欢,一向体恤属下,爱惜羽毛的李二,还下令把两个犯了小错的太监重仗三十以后,宫中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人人自危,有时沉默得,犹如一座死城一般,从那时起,所有人都冀望着负责调查此案的刘远能尽快调查清楚,尽快把皇宫的阴霾驱散,还以众人一个湛湛蓝天。
终于,在太子出事的半个月后,负责调查整件事刘远终于进宫求见皇上。
面对宫中侍卫、宫女甚至宫嫔妃那热切的目光,让刘远一度有自己是救世主的感觉。
李二在立政殿召见了刘远。与李二一起见刘远的,还有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一向不问政事的长孙皇后。出人意料地坐在李二的身边,一脸急切地看着刘远,让人感觉到,她此刻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是一个为儿女担心、慈爱的母亲。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刘远不敢怠慢,一见面马上向二人行礼。
“免了”李二有些不耐烦地说:“朕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长孙皇后在一旁急切地问道:“刘卿家,本宫问你。负责调查太子坠马一事,可有眉目?”
“回皇后的话,臣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现特向皇上禀报。”刘远一脸肯定地说。
李二眼前一亮,马上问道:“说,调查的结果如何?”
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暗暗吃惊,他知道李二给了刘远一个月的时间去调查这件辣手的事。而长孙无忌也知道。大理寺少卿裴进为了此事,差点没有脑袋挠破,可他没想到,只是用了半个月,刘远就已经胸有成竹回来交差了。
刘远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皇上,皇后,在微臣汇报之前。请看一个小小的节目。”说完,生怕李二夫妇拒绝。继续说道:“这个小节目很重要,与太子的坠马有关,请皇上批准。”
“准了!”李二言简意赅地说。
他知道刘远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与坠马有关,那就看吧。
刘远谢过,在经得李二同意后,很快,候军牵着一匹走进了立政殿。
那马一进立政殿,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长孙无忌就皱着眉头说:“刘将军,好端端的,为何你拉一匹马进来,弄脏了立政殿,皇上可饶不了你。”
老实说,长孙无忌对刘远还是很有好感的,刘远一出大理寺,马上派人送上了事前许诺半成长洛高速份子的割让文书,这样一来,长孙无忌手里的份子达到一成之多,与程老魔王等人持平,分红直接翻了一番,心情大好,再说从洛州到清河这条高速,也抢到不小的份额,这明面是斥责,实则是为了他开脱。
“不妨事,只要为了公事,弄脏了,让宫女们擦干净即可,兄长不必过虑。”长孙无忌的话刚落,长孙皇后马上大度地表示没关系。
李二看了一眼那马,有些惊诧地说:“这不是太子的紫电吗?怎么把它拉到这里来了?”
刘远没想到李二日理万机,竟然连太子骑的其中一匹马也认识,不仅认识,就是马的名字也脱口而出,看得出,作为一个父亲,他对子女的情况还是很在乎的,特别是太子,原本就是把他培养成继承大统之人。
不过这匹马是紫色的,倒也很好相认。
“皇上稍安勿躁,很快就揭晓了。”
说远,刘远朝候军打了一个眼色,候军会意,一手执着缰绳,另一手拿出一根皮鞭,“啪”的一声,一下子就抽在马的身上。
突然被抽了一下,普通的马早就又嘶又蹦,可是这匹名为紫电的御马,只是动了二下,轻嘶叫一声,就没有别的动作了,还把头低下去,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乖巧到不得了。
“啪啪”
“啪啪啪......”
候军一边抽了近三十鞭,鞭鞭用力,还用腿踢了几脚,打到长孙皇后都不忍看了,可是那马最多吃不了痛,轻声嘶叫几声,并没有狂躁的表现,更没有报复踢人,明显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好马。
刘远在一旁解释道:“皇上,你也看到了,太子的紫电马,受过太仆寺的训练,性情非常温和,绝对不会攻击主人,微臣派人到闹市逛过,又用猛兽作过测试,没有任何问题,看得出,太仆寺在训练下,做得非常好。”
李二轻轻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继续。”
“是,皇上”刘远应了一声,扭头对候军打了一个眼色,候军回意,让一个当值的金执吾骑上紫电,叮嘱他要小心,又让一众宫女侍卫散开一些,这才拿出一顶头盔戴在头上,不过他戴得有点奇怪,有点歪歪的,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候军,包括那匹名为紫电的御马。
可能觉得头盔戴得不太好,候军双手扶正头盔,然后弯腰想整理一下靴子,可是一弯腰,那装饰用的头盔一下子就掉到地上了,发出“啪”的一声,士兵掉个头盔,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可是“嘶”的一声,那匹名为紫电的御马发疯的又蹦又跳,身体很不规地动了起来,这个过程很短,骑在马上的金执吾差点就没被甩下来,好在事前候军再三叮嘱,那马蹬踩得紧紧的,狼狈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死死勒住缰绳,而殿前一早就戒备的金执吾一涌而上,十多个身健力壮、孔武有力的人,很快就把突然发飚的紫电控制住。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二吃惊得站了起来,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面面相觑,眼里满是疑问。
刚才那用力抽打,还有脚踢,这紫电忍住了,极为乖巧,怎么掉一顶帽子,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候军连忙把头盔放好,而此时那紫电也从受惊中反应过来,又静静地站在哪里,可是那些金执吾不敢怠慢,四面夹着他,生怕它一个发飚,要是伤着皇上和皇后,那么这里殿上的所有人都得人头落地了。
刘远一脸肯定地说:“禀皇上,这叫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李二吃惊地问道:“这是什么来的?朕怎么没有听过?”
于是,刘远又把自己对条件反射的原理又详详细细地跟李二夫妇还有长孙无忌解释了一遍,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正确,刘远示意候军掀起马尾巴,让李二和长孙无忌看清楚其中的针孔,在一旁解释道:“皇上,你看仔细一些,虽说大多早忆结疤,但是还能看得出来,这里这么多,而分布得又这么密,与蚊叮虫咬有明显的区别。”
“再说蚊虫也不可能叮在这个位置,因为它们没有力气掀得起尾巴,听郎中说,马的尾巴,相当于人的指尖,扎一下,非常痛的,那头盔一掉,这马就以为要用针刺它,那种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痛感让它不由自主就发起飚来了,皇上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位金执吾,提醒过了,还差点摔下马,何况没有防备之人呢?”
李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点头,对于刘远的说词,他是同意了。
看到李二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调查,刘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候军牵马退了下去,这小子,可以在皇上面前露脸,又可以演示他的演技,心里都乐开花了。
“刘卿家,你快说,是谁要谋害太子?”长孙皇后知道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处心积虑设下圈套后,那脸色都变了。
哪个母亲不护犊的?何况李承诺还是代表着大唐的正统呢。
“皇后,这......”
还是李二的心思比较缜密,沉声说道:“除了国舅,全给朕退下。”
刘远这般吞吞吐吐,不用说,肯定涉及到一些不宜宣传出去的**,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李二就是这样过来的,对宫中尔虞我诈的这一套,了解得太清楚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宗师级的人物。
侍卫和一众宫女退下之际,长孙无忌向李二行礼道:“皇上,这等机密之事,老臣也回避一下。”
“不用”李二挥挥手说:“国舅不是外人,有事还要与你商议呢。”
“老臣遵命。”长孙无忌眼里闪过一抹自豪的神色,又退在一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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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 置身事外
等待卫和宫女都退了出去,偌大的立政殿只剩下李二夫妇、长孙无忌还有刘远四个人。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李二坐在案几前,一脸从容地说。
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波,李二的内心已经变得很坚强,他坚信,只要手中掌握着权力,无论什么样情况,他都能从容应对,他的从容,来源于对力量的操控。
刘远从怀里拿出一叠卷宗,轻轻放在李二面前的案几上,恭声地说:“皇上,这些卷宗都是查坠马案时的收获,请过目。”
在李二翻阅卷宗时,刘远行了一个礼说:“臣没想到,其中还有皇上的人,当时这侍卫的嘴巴挺牢的,一不小心,就把他弄残了,请皇上恕罪。”
候军把把刘远还有“人间凶器”所传授的手段用在那些可疑人身,可能是经验不足的原因吧,弄死了一个,弄残了一个,而残的,恰恰是李二安排在太子李承乾身边的眼线,不用说,能执行这么机密的任务,十有**是李二的心腹,查看其资料,潜伏在东宫也有三年多的时间,这段日子,估计经受了不少考验,属精英级人物,一不小子就弄出事了,没办法,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大”,这锅只能替下属扛了。
段少羽?
李二刚刚看一份名为段少羽的卷宗,那老脸不由抽了抽,这可是自己手中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培养了很久。虎牢关杀过敌方大将、玄甲军中响当当的一名硬汉、玄武门也浴血奋战过,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好不容易才安排到太子身边,没想到这样的功勋之士,最后竟栽在刘远手里,不仅没守住秘密,还让人给弄残了。
简直就是晚节不保。
朕有愧啊,刘远这小子,还真能折腾。想归想,李二的手没有停过,脸色也一直都是很镇定。镇定到翻到李泰派人潜到李承乾身边的资料时,脸色也没有变,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没什么能再触动他的内心。
要是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李二才感觉异常呢。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说到底,你这也算是为朕办事。”虽说损失了一名心腹,作为一个皇帝,这点气量李二还是有的,再说又是自己亲自下令,怨不得人。
一旁的长孙皇后忍不住追问道:“刘卿家,皇上已经不追究。你可以继续说了。”
“是,皇后”刘远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经过再三次调整,疑心就落在替太子照顾马匹的马夫身上,因为只有他才能长期接接触马匹,也最有条件对马匹进行条件反射的训练,现任马夫名为周大春,经属下再三审问,发现他身上并没有疑点,可以排除在外,而上一任马夫名陈杰,在太子出事前半个月已离职。”
“有人训练,自然有人配合”刘远有些惭愧地说:“那配合的士兵,正是死的那位,经过一连串的审问,已经审查出不少蛛丝马迹,而他也承认有人给银子,让他做这样的事,可是问他幕后指使人时,宁死也不开口,在用刑时,把他的头按在水中,没想到他用口鼻吸水,肺叶进水,硬是把自己咳死了。”
李二咪着眼睛说:“哦,那还有那位车夫呢,查出什么?”
刘远摇摇头说:“微臣派人找到陈杰时,他早已被杀死在家,全身冰得僵硬,相信死亡有些时日,因为是冬天,住得又僻远,没有尸臭传出,所以一直还没有被发现。”
“完了?”李二皱着眉头说:“继续说,吊朕的胃口不成?”
“回皇上,臣不敢,只是,只是......”刘远开始犹豫了起来。
“有什么说什么,无论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得到李二的保证,刘远这才说:“臣调查过这两人最近接触的人,越是调查就是心惊,就是以马夫陈杰为例,此人最近按触过的人很多,他有一个同乡在魏王府听差、和蜀王府的一个门子是表兄弟关系、长空司空一个买菜的小厮与他关情不错,此外有几个在雍州府步兵衙门当差的人不时与他小聚一下,而那个配合的侍卫,好像也与不下五个皇子、公主府上的人有过接触,很明显是他们一早就有后着,故意搅浑这趟水,好让我们难以追查一下去。
说到这里,刘远突然对李二行了一个臣子之礼,一脸郑重地说:“皇上,此事牵涉越来越大,微臣实在查不下去了,请皇上另觅其他人,就当是可怜微臣吧,再说长安到淞州的高速公路,因为微臣的个人原因,现在已经严重滞后,那多人等微臣一个人,徒费钱粮,请皇上批准。”
幕后的人故布疑线,偏偏两个重要人物都死了,要入手就要从他们生前接触的人入手,可是一查一大推皇子、公主、当朝大臣,就是维护长安治安的雍州府也涉及,这叫人怎么查啊,整个长安的人都让它搅浑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些名门上流们,谁没有一点**或龌龊的事?
不查吧,交不了差,要是查吧,不仅得罪人,要是知道太多不应知道的,随时被人灭口,吃力不讨好,别的不说,自己今天敢去长孙无忌的府上调查,他明天就敢给自己甩脸面,刘远可不想与所有人为敌,连忙请辞。
说得明白,那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敢查,不过为了劝服李二,刘远把长安到淞州高速的事说出来,意在提醒李二:与其让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让自己去做更有意义的事,自己的这个位置能用胜任的人很多,但是长安到淞州的公路,能胜任而又这么愿意付出的。只有自己一个,暗中劝李二切莫因小失大。
如果自己有什么事,那么长安到淞州的路。也就没人愿出面替他修了。
而刘远一说完,不经意向长孙无忌发出一个求救的信号。
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手短,刘远赠予的那半成长洛高速的份子还没有捂热,再说洛州到清河这一段高速,若是少了刘远,也怕难以成行。长孙无忌可是把刘远当成财神爷了,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也得帮一把。长孙无忌终于开口说:
“皇上,此事错综复杂,以刘将军的阅历,只怕难以胜任。而他的手段也有些过了。大唐刚刚攻下吐蕃,还没有完全消化,为防止吐蕃残余势力的反扑,很有必要加大对吐蕃的控制,修筑一条直达淞州的高速路,具有很大的战略作用,老臣请皇上以国事为重,让刘将军可以主持修道事宜。”
李二思如电转。不过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国舅所言甚是,刘远。”
“臣在”
“朕如你所愿。从即日起,你不用再插手此事,另外尽快把修路提上日程,一切劳役,可找当地官员配合,急取早日修好长安到淞州之路。”李二一脸严肃地说。
刘远心中一喜,马上恭恭敬敬地说:“臣遵旨。”
太好了,终于脱身事外,不用再趟这浑水,刘远别提多兴奋了,当初提这条件,就是为了避免卷入这争嫡的斗争,从长安到松州,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修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也没人有意见,躲开这十年八年的,那争嫡也应该争得差不多了,到时重用也好,不重用也罢,就是贬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对一个功臣下黑手就行了。
刘远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等刘远告辞后,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皇上,据说刘远曾到崔府请教,你说他主动请辞,会不会是清河崔氏的意思?”
“是也好,不是也罢”李二淡淡地说:“只有用心办事即可,以他这样的阅历和年龄,请教一番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是一个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那清河崔氏那边......”
李二摇摇头说:“此事不让它掺和,我们皇家的事,绝对不能被士族干涉,要是再生横枝旁节,朕又得头痛了。”
“是,皇上。”
“国舅,你是朕最信任之人,若是你接手此事,你觉得怎么样?”
“做国舅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刚才也牵涉我长孙氏一族,再参与其中,也授人以柄,皇上,你还是再考虑他人吧。”
李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
就在李二和长孙无忌在商议之际,在殿外守候,陪刘远一起出宫的候军听刘远说无须再理会此事后,不由吃惊地说:“将军,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把那材料交了上去,魏王他们,只怕把我们恨死了。”
刘远淡淡地说:“怕什么,这些事也不是我们想的,再说本将早有安排,你不用顾虑太多。”
候军应了一声,马上又问道:“将军,你说出了这样的事,魏王还有那些士族,他们会怎么应对呢?这长安不会又要腥风血雨了吧?”
“多虑了”刘远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魏王身边,肯定也有太子的眼线,这算是互相扯皮,这点小事,上不了台面,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他们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到时找一二个替罪羊出来,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没有真凭实据,翻不了什么风浪,没有掌控的能力,一切都光说不练的嘴把式,你看着吧,此事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然后又各自发力,新一轮的斗争重新点起,我们这些武将,还是安份守己好了。”
说毕,刘远一脸自信地说:“最后的胜负,都是用实力来决胜的,奸佞之人才要投机取巧,真正有才干的人,总归不会埋没的。”
“将军字字珠玑,属下受教了。”候军恭恭敬敬地说。(未完待续。。)
1015 富可敌国
刘远猜得没错,太子坠马之事,一开始声势十足,自刘远退出调查组后,慢慢开始变得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微不可闻,最起码一直没听到有什么大的新闻,手心手背都是肉,李二纵使不愿意,最后还是要接受这个结果。
不知道此时的李二,是否能体会玄武门之变后李渊的心情。
摘身事外后,刘远并没有有多少空闲,一来要打理一下自家的生意,二来两条高速公路也需要提上日程,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相公,用饭。”崔梦瑶笑着对刘远说。
“爹爹,用饭”
“爹爹,用饭。”
小雪和大宝也走到刘远面前,一起奶声奶声地说,最近他们两个在崔梦瑶的调教下,表现得还不错,挺乖巧的。
小娘、杜三娘、胡欣也互招呼着,一家人在刘远特制的大圆桌上一起吃饭,就是小雪和大宝也不例外,刘远画了图纸,让木匠打造像后世的婴儿椅让两个小家伙坐,这样一来,就不用专人抱着了,崔梦瑶一开始觉得不够严肃,在她印象中,就是一家人也有高低之别、主次之分,不过在刘远的坚持下,一直都是一起吃饭。
少了很多规矩,多了很多温情,特别一起饭桌上说说当天的风闻、趣事,说说笑话,逗逗孩子,很快,崔梦瑶也喜上这样的饭桌文化,一家人相处得越来越融洽。
饭菜很丰盛,香獐子肉、羊肉、猪肉、鱼肉等应有尽有。天天翻着花样,刘远抱着宁可多做一些,免得饭菜不够的信念。反正银子赚来就是花的,吃不完,府上的下人也可以沾点光。
一家人有说有笑,吃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让下人把碗碟撤下。
“梦瑶,府中还有多少银两?”刘远突然问道。
刘府的钱银是小娘在管理,不过帐目则是崔梦瑶打理。一个管帐目,一个管钱,一直配合得很好。刘远问银两的事,问管帐目的崔梦瑶就最合适了。
刘远突然问钱银,崔梦瑶楞了一下,因为刘远平时从不理会的。需要花就花。也无须经二女同意,府中有给刘远花销的专款,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很快就说道:“相公,你说是现在府中有多少现银,还是全部加起来,有多少钱银?”
金玉世家、长安报、长洛高速、黄金屋、墨韵等产业的生意不错,特别金玉世家。在金巧巧的卖力工作、全心付出下,金玉世家的分店还有合作店。加起来已超过了三百家之多,那账目是一月一小报,一季一大报,每年一总结的方式,为了方便调度,崔梦瑶在下令在大唐各地开设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银库,这样一来,刘府的钱银也分得散,在长安有一个大银库,扬州瘦西湖边的大宅里有一个,这两个是比较大的,剩下的就分散在全国各地。
“都说说,现银有多少,而能调度的银子,又有多少?”
崔梦瑶笑着说:“本来府中的金银合计有一百八十多万两银子,不过修筑洛州到清河高速公路,第一期八十万两银子已经交付出去,现在能动用只有一百万两左右,扬州大宅银库里大约也八十万两的存银,而各个店铺、物业加起来所能调用的银两约有一百万两,这是大致的数目,如果要准确的数目,还要仔细盘算一番。”
“天啊,这么多银子。”杜三娘吃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忍不住惊叫起来。
长安刘府加上扬州大宅两个银库,加起来都二百六十万两,外面还有一百万两可以调度,光现金流都三百多万两,三百多万两啊,相当年,那个对自己非常好、死后还把她卖了一生皮肉的银子都留给自己的妈妈(老鸨),所有身家不过几百两,就是卖了船舫,也就一千多两,可是崔梦瑶张口就说几百万两,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杜三娘知道府中很有钱,从不为钱银发愁,但没想到如此有钱,试想一下,刘远发迹,也就几年时候,可是已经身家百万,虽说家底和底蕴比不上那些豪门大族,但是论现金流,大唐已经无人出其右,除了国库。
也许国库也没这么多呢。
崔梦瑶有些骄傲地说:“相公说别太树大招风,不让妾身置田买地,所以现银多一点,不过相当说来,这还算是少的,别的不说,金玉世家三百多间店铺,一间分店每年只赚一千两,这里也有三十万两了,不过仅是长安的分店,一年赚的银子就超过十万两,扬州总店虽说没这个数目,但相差得也不远,此外,黄金屋现在的收成还是归我们刘府,长洛高速每天都人流拥拥,墨韵的生意差不多垄断大唐的书籍发行,长安报的吸金能力也不容小视、封邑的收成等等,加起来就多了,再说这些年相公立功无数,光是是皇上的赏赐也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
“若不是相公一向对属下大度,经常施医散药、周济穷人,对了,支援边境建设堡垒,那些水泥是免费的、铺长安的水泥路花销也不少,如果把这些攒下来,估计那些现银要翻一番呢。”
崔梦瑶一边说,一边有些祟拜地看着刘远,老实说,她越来越佩服刘远,自家相公武能上马取敌首、文能提笔竞风流,能文能武,就是赚钱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在赚钱之余,能替国家办事,还能周济贫苦百姓,赞大于毁,士农工商,商是贱业,可是自家相公经商,不仅皇上和文武百官信服、平民百姓也纷纷竖起一个大拇指,就是那些自视甚高的书生秀才们,一个个也赞扬有加。
很简单,墨韵的书,大大降低了他们购书的成本,而一些由大儒编写的书,更是让他们花很少的钱,就能看到名人大儒们的指导,得益匪浅,这在以往,那是不可能,资质和束脩之理(学费)就像两道高高的门槛,不知把多少学子拒在大门之外,是刘远改变了这一切。
不得不说,自家相公就是一个异数。
一旁的胡欣吃惊地说:“这可不得了,富可敌国啊。”
崔梦瑶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四妹,小声一点,切勿张扬,招人妒忌就不好了。”
“是,大姐说的是,我知道错了。”胡欣连忙认错道。
刘远也有一些感叹,胡欣说得有道理,还真是富可敌国,说真的,户部的国库连年亏空,为了支持战争,连债券都发行了,里面的现银还没自己多呢,就是李二的内库,估计也没多少吧。
“梦瑶,准备一百万两银子,为夫有用。”刘远突然语出惊人地说。
一百万两?
崔梦瑶吃了一惊,连忙问道:“相公,是洛州到清河修筑高速公路所用吗?前天不是刚刚出了八十万两银子吗?不是是有人觉得这个项目赢利欠佳退出,相公来补上?”
刘远摇摇头说:“非也,这次与洛州到清河的高速公路无关,而是另一条高速公路,长安到淞州的高速公路,刘某答应修筑一条这样的路,也该拿真金白银行动了,现在准备搞一个大型的募捐活动,作为筹划人,需要带一个好头。”
小娘吃惊地说:“什么,师兄,你一下子捐一百万两那么多?这,这也太多了吧?”
“是啊,刘远”杜三娘也有一些肉疼地说:“一百万两也太多了,我们刘府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两、每一文都是正当经营所得,凭什么一下子捐这么多?”
女人嘛,都是这样的,有些小家子气,刘远只好耐心地说:“钱再多,有命花才是福,钱没了,再赚就行了,不瞒你们说,这一百万两,只是第一笔,以后还会有第二笔,第三笔甚至更多,不过你们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生活的。”
“妾身也同意相公的说法。”一旁的崔梦瑶突然开腔附和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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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 百万捐款
“梦瑶姐,这可是一百万两啊,再说还是一个无底洞呢,你就不心痛?”小娘有些吃惊地说。
风雨过后,才会看到彩虹的绚丽、辛勤劳作,才会感受粮食的的甘甜、艰难困苦,方知幸福的不易,小娘永远不会忘记,当日因为几百两银子,亡父不能下葬,而自己也差点被卖入青楼,一文钱还能逼死好汉呢,何况几百两对小娘来说是一笔天文巨款,小娘实在是穷怕了,对钱银看得相对也重一些,听说捐这么多,虽说不敢逆师兄的意思,但心里终归有些不舍。
崔梦瑶笑着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这么多银子,换哪个也心疼,可是二妹的,我们刘府,你知有多少人妒忌吗?长安谁都知道相公很会赚钱,谁都知道刘府中有金山银山,不知多少人掂记着,怀壁其罪的道理你听过吗?相公是堂堂扬威将军,却名目张胆地操商贾之业,其实是引人诟病的,也就是相公会做人,又有皇上护着,这才没事。”
“古言有云,一言可兴邦,一言可亡国,这话也可以说成一言可以兴家,一言可亡族,算了,这些也太复杂了,反正银子是赚不完的,我们家也不差这一点银子,修路补桥,本是行善积德之事,二妹,你不想替相公生个儿子吗?”
“想”小娘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不过一说完,有点怯生生地瞄了刘远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俏脸升起二朵红晕。
崔梦瑶微微一笑,轻轻搂住小娘说:“那不就成了。”
所处的环境不同,见识和阅历也各有差异。平常百姓教育孩子如何谋生之时,那些名门望族已经的教导年轻一辈如何放眼天下了,两者有着本质的差别,崔梦瑶明白,刘远这样做,也算是破财挡灾,当然。也可以看成一种姿态和态度,李二并不是杀鸡取卵之人,有些事他明面不说。实则心中有数,例如每年支持一定数量的水泥供给前线、免费替长安铺上水泥路,这二样换来长洛高速免税、换来水泥生意的畅通无阻,也没人敢捣乱。
这些就是最丰厚的回报。像这次修路。一来可以转移别人的妒忌心,不用整天掂记着刘府的钱财,二来可以借修路远离争嫡之争,三来是一种政治投资,加大皇上的好感、提升民望,崔梦瑶也相信,自家相公肯定有办法处理好投资与回报的事情。
小娘也就是一个小人物,大道理她不懂。不过说与她有利益关系的事,她马上就同意了。
一听到行善积德。杜三娘眼前一亮,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刚才她也有些不舍,闻言连忙说道:“行善积德的事不怕做,刘远,三娘支持你。”
面对着刘远的目光,胡欣一边抱着小雪儿一边笑着说:“别看着我,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小雪儿每天都是高高兴兴、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远拍拍手说:“那太好了,我们全票通过。”
崔梦瑶白了刘远一眼,没好气地说:“相公真是矫情,你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都是你说了算,妾身只是替你保管罢了。”
“就是”小娘这次也不帮刘远了。
刘远嘿嘿地笑了一声,崔梦瑶说得没错,虽说她出自清河崔氏,士族之首的名门望族,但是她身上并没有那千金大小姐高高在上、刁蛮任性、仗势凌人的坏习惯,相反,她不仅侍奉丈夫,团结姐妹,还有整个刘府都整理得井井有条,在长安也是薄有贤名了。
杜三娘有些期待地说:“一百万两,以前只敢想想,没想到我们这里真有,真想看看一百万两放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境况。”
“我也想看。”一旁胡欣也跃跃欲试。
刘远微微一笑,扭头对小娘说:“小娘,领我们去看看银库,反正很快就要捐出去了,自家人,还有什么不能看的,再说这银子是我们辛苦赚来的,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刘远一开口,小娘马上就同意了。
银库就建在东面一间厢房里面,在房里挖了地下室,刘远、崔梦瑶等人跟在小娘后面,依次穿过了三重门,这才到达银库,那三扇门分别的木门,镶有大铜钉、类似成城门的组合门,最后还有一扇大铁门,这才来到堆放银两的银库,戒备森严啊。
一进银库,刘吃就吃惊地说:“咦,这里改造过了?”
记得以前,有些潮湿的感觉,四周是用石头砌了一下,可是现在四面都非常平整光洁,分明是用水泥重新修筑了一遍,此外,还用水泥修筑了一些桌椅等物,看起来比以前整洁多了。
“嗯,这是梦瑶姐帮忙弄的”小娘小声地说:“听说桂州有个乡绅,那银库被人偷偷挖了一个洞,直通银库,把里面的金银财货都搬空了,消息传来,长安很多有银库的人家都在修补、加固银库呢,大姐听说崔府用水泥加固,效果很好,于是就把银库腾空,找泥匠重新翻新过,四面和地面的水泥层,有三尺之厚,就是用铁锤砸,也难砸坏呢。”
刘远摸了一下冰凉的水泥墙壁,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之声,看来那工匠还真没偷工减料。
“哗,好多黄金。”
“这么多银子,天啊,这也太多了吧,都堆成小山了。”
“小雪,别玩,这些银子很沉,小心把腿给砸伤。”
“这是,铸造银砖了?”
“爹爹,你看,这里好多银子啊,能买好多好多的糖糖。”
就在刘远察看银库防御设备时,杜三娘和胡欣,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左看右看,不时还叫出声来,不仅是她们,就是崔梦瑶,也是兴致勃勃地参观着,因为崔梦瑶只管帐,和杜三娘和胡欣一样,为了避猜忌,她们都刻意远离银库,因为这是小娘的“领地”。
知道有多少银两和看到有多少银两,完全是两码事,那黄澄澄的黄金、白花花的银子、一贯贯的铜钱,摆设得整整齐齐,在火光的折射下,满室生辉,形式也有多种,有的是元宝状、有的是饼状、有的是砖块状,堆砌成一座座小山一般,就是包括刘远在内,眼里不由露出一抹迷醉的神色,一个个都看花了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从黄金白银成为货币的那一刻起,人类对它们的占有欲就再没停息过,也许,这是人对幸福生活向往的一种折射,有了银子,才有生活质量的保证,无论时候,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了钱,那就万万不能。
作为银库的管理人,小娘开始向众人介绍道:“银库一共分为三个部分,这边是存放金银、这里是存放铜钱,至于那边的那些箱子存放的,是各种各样的财货,例如珍珠、玉石、皮毛、古玩之类,哦,对了,还有不少名人的字画,以前没有的,不过师兄信中提出购买一些可以保值,最近几年收购了不少,这些都是大姐经手的,小娘只是负责保管罢了。”
刘远点点头道:“嗯,做得不错,你们办事,我放心。”
“二姐,这里有多少银子?我看到这都堆成小山了。”杜三娘有些吃惊地说。
“这里大约有三万五千两黄金、六十七万两现银,外加二万贯的铜钱,约合一百零四万两吧,前些天搬了八十万两,若不然,这堆得更高呢”小娘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捐一百万两出去,这里都快要搬空了吧。”
“空就空,不够就去金玉世家调,哦,对了,到时留下一千两黄金加一万两白银,把这些铜钱全捐出去,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刘远抛了抛刚刚拿起的一锭银子,一脸沉着地吩咐道。
小娘皱着小眉头说:“师兄,这些铜钱很沉的,还是拿金银方便一些吧。”
“二姐”胡欣笑着说:“刘远的意思你还没弄明白吗,他的意思是,为了修筑这条路,我们刘府就是铜钱都凑出来了,这样别人才会更加感动,若是全部用金银,只怕旁人又猜我们刘府还有多少金银没动用呢。”
原来是这样,小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再反对,反正刘远说什么就是什么。
确认了自己的财力,又经过家中女眷同意后,刘远终于开始了筹划和长安到淞州高速公路的事宜,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修路也是这样,在政策方面,李二是绝对支持的,现在最大的问题、也是最头痛的问题就是弄钱,这银子不可能全是自己出,要是这样,刘远就真是笨到家了。
刘远准备利用舆论的力量,让龚胜亲自执笔,开始在长安报宣传修路的好处、宣传修一条高速路的重要性,然后连续几天用大篇章报道扬威将军刘远竭尽全力,凑了一笔百万两的银子修路之用的故事,号召众人向他学习,涌跃捐款。
报道一出,可谓全城轰动,第一次有人一捐就捐一百万的,有人赞刘远乐善好施,有人骂刘远沽名钓誉,反正说什么的人都有,就是李二和长孙皇家也惊动了,他们也对刘远一下子捐这么多感到吃惊,李二当天就下旨对刘远表示嘉奖,城中也有人被刘远的义举感动,很多人纷纷前往指定的募捐地点捐款的。
最令刘远吃惊地是,最先、也是最大一笔的捐款,竟然来自阿波.色兄妹。(未完待续。。)
ps: 越是接近完结,心情越是纠结,心情乱,状态差,请原谅。
1017 特殊请求
“阿波.色将军,不对,应叫你蕃顺王呢还是叫你阿波候爵好?一段时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皇上论功行赏,阿波.色将军封官又晋爵,真是可喜可贺,沙玛小姐也越来越美艳了呢。”刘远笑呵呵地说。
阿波.色归顺大唐,在大唐击败吐蕃立下汗马功劳,对于这种归顺的将领,李二自然要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于是大加封赏,除了封阿波.色为蕃顺王,还封他为从二品开国县候,食邑一千户,金银财帛无数,就是接应刘远一行的沙玛,也是赞扬有加,赏赐有加,封蕃顺公主,兄妹二人可以说华丽丽的一个转身,由吐蕃贵族变成了大唐贵族。
当然,这蕃顺王还有蕃顺公主者都是一个虚职,并没有什么实权,象征意义比较大,好不容易攻下吐蕃,李二绝对不允许再出现一个大唐难以驾御的势力出现.
不管怎么也好,阿波.色及其家族,只要安份守纪,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跑不掉的了。
阿波.色面带笑容,连忙回礼道:“刘将军可别取笑了,你也知这只是一个虚职,和深得皇上信赖的将军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呵呵,阿波.色将军真会开玩笑。”
这时候一旁的沙玛对刘远嫣然一笑,柔声地说:“将军,我们也算是旧识,若是不嫌我们身份低微,就别什么王什么公主相称,我们还是以朋友相待吧。”
刘远哈哈一笑。高兴地说:“这样最好,你们也知刘某,最烦就是繁文缛节那一套的。还是简单一些好。”
“那是将军视我等为外人罢了,回长安这么久,也不见与我们聚一下旧。”沙玛的神色有些幽怨。
“此事是刘某的不对”刘远连忙赔礼道:“一回长安,就发生了很多事,此事你们也知道的,好不容易摆平,又碰上太子坠马。现在又为修筑高速公路的事忙,一时怠慢了两位,实在是刘某的不是。在这里刘某向二位赔礼了。”
阿波.色连忙劝阻道:“不敢,刘将军是大唐中流砥柱,受到皇上器重也在情理之中,能者多劳嘛。是我们礼节不周才对。当日将军蒙难,我们也说不上话,帮不上忙,什么情况将军也知道,还请你多多包容才对。”
作为一个降臣,地位是很低的,阿波.色虽说被封为蕃顺王,其实也没有多少人把他当一回事。人微言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再加上刘远这事有点特别,别人也不好开口,阿波.色采取独善其身,其实并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刘远也曾是小人物,当年仰着崔敬鼻息的情境还历历在目,也能体会这种情形,闻言笑着说:
“哪里,情况特殊,再说阿波.色将军身份特殊,若是你替刘某求情,说不定情况变得更糟呢,好了,旧事不提”刘远扭头沙玛笑着说:“沙玛公主,刘某答应送你一套宅子,怎么,还满意吧,这是交于下人办理的,若是不满意,刘某另行再想办法。”
答应别人的,刘远从不推搪,一直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还在吐蕃就已经写信让刘全代为购置,不过一直都没有亲眼看过,一看到这个犹如高原精灵的沙玛,刘远脑中想着她的好处,指尖仿佛还带属于她的温存,忍不住过问一下。
老实说,如果不是她提醒,刘远也不知松赞干布留有后路的事,那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功劳,只怕也不是属于自己的,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情呢。
一提起宅子,沙玛马上眉开眼笑,看着刘远,两目都含春了:“将军,你赠予的那套宅子真好,不仅地方大,装饰豪华,一应家私俱全,就是锅盘碟筷都已经准备好,沙玛非常满意,还没谢将军呢。”
“喜欢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的,只管开口。”
“谢将军。”沙玛妩媚地看了刘远一眼,然后笑脸如花地说:“沙玛的大门,永远给将军留着。”
这话说得暧味啊,刘远闻言身体都打了一个激灵,没想到沙玛当着的阿波.色的面挑逗自己,吓得脸色都有些变了,不过看到阿波.色并没有什么表示,好像装着没听到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暄完了,刘远指了指拜贴道:“二位能看望刘某,刘某打心底高兴,不过两位说决定捐款,一次就捐三万两之多,不知此事.......”
不知是不是害怕刘远不接见,阿波.色所投的拜贴上写明,捐银三万两,用作修路所有。
阿波.色一脸正色地说:“这事自然不能开玩笑,不瞒将军,那银两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将军不嫌弃,回头就让人送来。”
看阿波.色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刘远连忙说:“不嫌,不嫌,这是做善事,多多益善,少少无拘,再说三万两银子,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哪有嫌弃之理。”
“这就好,呵呵。”
刘远有些疑惑地说:“恕刘某冒味问一句,为何阿波.色将军如此慷慨呢?”
阿波.色脸色有些无奈地说:“也不瞒将军,自我们阿波一族投靠大唐,可是发现不少大唐的百姓对我们一直有误解,对吐蕃人抱在成见,这样一来,我族中不少勇士为此倍感失落,不愿再继续这种生活,就希望通过捐银,改变大唐百姓对我们的印象,希望大唐的百姓好象包容其它游牧民族那样包容我们阿波一族。”
原来是这样,刘远一下子明白了。
吐蕃连年犯边,在大唐边境犯下累累血案,以至很多大唐百姓对此有成见,这么多年的恩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解的,要是往日,阿波.色哪里有空理会大唐百姓的感觉,做自己喜欢的事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不同,现在阿波.色还有有他族人都已经投靠了大唐,自然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
于是,阿波。色就想通过捐银的方式,从而改善自己及族人的处境,三万两,对阿波。色说,也是一个可以承受的数目,本来就是吐蕃有名的富翁,不差钱,另外李二对他也是大加封赏,光是赏钱就赏了一万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白银呢,拿出三万两,还真不是问题,用三万两,可以让大唐上下都对他改观,这笔生意还真是值了。
“明白,明白”刘远识做地说:“我会安排长安报的人给你做一个专访报道,一定做得阿波.色将军满意。”
“好,刘将军真是爽快,三界神灵在上,阿波.色并没有交错刘将军这个朋友。”阿波.色一脸兴奋地说。
刘远笑了笑,也高兴地说:“阿波.色将军有心归顺,弃暗投明,又热心于公益事业,刘某岂有不帮之理,再说带了一个好头,我也得谢你呢。”
阿波.色摇摇头说:“不敢,与将军动辄捐百万两银子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客套来客套去了,刘将军,其实,我们二人除了捐银,其实还有一点私事相求,恳请将军成全。”沙玛突然说道。
“哦,沙玛小姐不妨直言。”
沙玛微微一笑,很快说道:“居觉(哥哥的意思)相中一名女子,不过把握并不大,而大唐讲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刘将军出一下面,做一次冰人,成全一对男女,那么我们阿波.色一族就感激不尽了。”
刘远闻言楞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应下,而是笑着问道:“哦,不知是哪家女子,得到阿波.色将军的另眼相看呢?”(未完待续。。)
1018 现实最大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世好,这是一句古语,中是中间人,保是担保人,意思是不管选择做哪一种,如果结局不完美,对方都会有找上门可能,一句话:吃力不讨好。
特别是媒人,若是金玉良缘,那就是大功德一件,可是一旦相处不好,那就会给二个家庭带来忧愁、伤害,在刘远的老家,还有“鸡仔媒人”之称,若是阿波.色说借钱、办事这些,刘远还能爽快一些,但是要他做媒人,那得小心谨慎。
阿波。色微微一笑,高兴地说:“是工部一名屯田钱主事之女。”
工部?刘远楞了一下,这不是自己老丈人的地盘吧?这阿波.色刚到长安不久啊,这么快就物色到目标了?速度还真是快啊,刘远心中暗暗松了一口啊,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屯田主事,一听就知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怎么都好说,要是这个家伙看上什么王公大臣的闺女,自己就难做了,不过,刘远还是不敢怠慢。
“阿波.色将军”刘远小声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这大唐的婚姻和吐蕃有很大的差别,再说,那个钱氏的女子,可对将军有所了解?”
阿波。色很肯定地说:“见了几次面,我们两人可以说两情相悦,也得到钱主事的首肯,不过钱主事有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随意,唯独一样不能马虎,那就是要找一个有份量的人当媒人,这样才能显得实诚,刘将军你也知道,本将是一个降将,在长安。可以说人地生疏,认识的人中最有能耐的,就是刘将军,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请将军帮忙了。”
说远。阿波.色拍着胸膛说:“那媒人的红包,我阿波。色绝不吝啬。”
“呵呵,我们这交情,再说什么红包,那真是伤感情,阿波.色将军。据刘某所知,你在吐蕃,妻妾加起来已有六位之多,将军纳妾,可有与她们商量?刘某不是说将军怕她们,只是。文化不同,习惯不同,就怕她们格格不入,要是打起来,后院起火,只怕不美。”刘远婉转地劝道。
世上没有不妒忌的女人,只是包容和气量大小的问题。吐蕃与中原地区的生活习惯相差很大,刘远怕那钱氏女子嫁与阿波.色作妾,到时和原来的妻妾打起来,那可就不好了。
阿波.色摇了摇头,然后一脸自信地说:“呵呵,只怪本将没解释清楚,让将军担忧了,本将这次入乡随俗,是娶妻,不是纳妾。钱小姐一进门,坐的就是正室之位,她是大,其它人属小,我们吐蕃的女子。向来逆来顺受,不会争宠,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后院起火之事。”
“那原来的正室......”
“那是原来王族旁支之女子,本将早就想把她拿下了,只是时机的不好,现在正好。”阿波.色随口应道。
明白了,刘远心中暗暗摇了摇头。
阿波.色作为一个降将,急切想融入大唐的生活,重新有一个好的开始,于是娶一个大唐的女子为妻,借助女家的势力或人脉,有利于阿波一族的发展,娶一个工部屯田主事的女儿,有岳父的帮助,阿波一族可以很快由一个游牧民族转化为以种植为生,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工部屯田主事官阶太低,从而避免夫卑妻贵、丧失主动的可能,再说也可以做出一个一心归顺、不搞小动作的姿态,而钱姓屯田主事,一下子攀上一个高官,她的女儿坐上正室之位,虽说是虚职,好歹也是一个王妃,哪里有不乐意之理?
这是一则政治联婚,双赢的局面,把人势利、无情、现实的一面表露无遗,刘远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
看到刘远有些犹豫,沙玛笑着说:“将军,这个小忙,你不会置若罔闻吧?”
“哪里,哪里”刘远很快就想通了,笑容满面的说:“在大唐,做媒人也有讲究,通常是长辈来作,阿波.色将军比刘某年长,再作媒人,只怕不合适,刚才一直在想找哪个替阿波。色将军做媒人好,左思右想,刘某觉得,那钱主事既是工部之人,而刘某岳父,刚好是工部尚书,何必舍近求远找别人呢,就他好了,不知阿波.色将军意下如何?”
刘远也想通了,势利也好,无情也罢,那是别人的家事,自己管不了,世间不平的事多了,哪里管得完,再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做媒人这种事,自己也就算了,交给崔敬那老小子去做吧,那阿波.色虽说是虚职,但是也有一定的权力和发言权,利用得当,也是一股力量,干脆交给他好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收双份的人情。
一举两得。
阿波.色脸色一喜,马上高兴地说:“好,好,有崔尚书出手,肯定是马到功成,有劳将军了。”
刘远不适合当媒人,阿波.色哪里不知道,再说刘远不喜欢厮混官场,大唐的官员都知道,他看中的,自然是清河崔氏的路子,不过缺乏一个介绍人罢了,娶工部屯田主事的女儿,其实也是想趁要靠近崔敬,现在刘远这番说词,正合他的心意,闻到喜形于色,那兴奋之情跃然于脸上了。
“不用,刘某还要感谢阿波.色将军所捐的三万两银子呢。”
“修路是一件好事”阿波.色一脸正色地说:“回去我会召集我阿波一族的元老,跟他们商议一下,作为大唐的子民,我们也要为修路出一分力,这三万两是我个人的,晚些时候,还会有一笔捐款奉上。”
沙玛也在一旁说道:“小女子力量有限,不过这是好事,又是刘将军负责,不出一点气力也说不过去,这样吧,沙玛捐一千两银子,请将军切莫嫌弃。”
“那太好了,刘某不仅要将二位的善举刊登在长安报上,也要上报皇上,请求嘉奖。”
.......
等阿波。色和沙玛走后,刘远长长叹了一口气,很快又摇了摇头。
这就是生活啊,理想和现实,总有不可逾越的距离,阿波.色这般急切融入大唐的社会,也是基于安全感考虑,而两人临走之时也无意中提起,松赞干布被软禁起来,成为大唐手里的一枚棋子,那些亲属,或成了奴隶,或遭到流放,当晚色诱刘远、美艳不可方物的朵拉公主,被魏王求了去,成为魏王府类似女官的存在,说是女宫,但是很明显,朵拉已经成为魏王李泰手中的玩物。
从这里,可以看出个人的意愿、选择,在权力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刘远也暗自庆幸有清河崔氏,自己一路走来,虽说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但是没有清河崔氏的保驾护航,很有可能不是倒在流言蜚语之下,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很简单,比如说有人善妨,只要把自己的行踪故意泄漏给敌人,那么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都说红颜薄命、英年早逝,说的都是那些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子;脾性太直、性子太冲的人。
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出,李二对魏王,的确是太宠爱了,远远优于其它的皇子。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么年轻、漂亮的朵拉,最后便宜了魏王李泰,刘远心里也暗暗有些可惜,这个美丽、骄傲异域绝色美女,一度离自己是那样的近,她那美妙的**曾是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推倒她,只是一念之差,由于种种顾虑,最后是替人作了嫁衣裳。
只是叹息了一小会,刘远很快就释然了:天下不如意之事常**,现在自己有几个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妻妾,可以说是左拥右抱,身居高位,住得舒适、吃得挑剔,膝下还有儿女奉欢,神仙都不换的生活了,有什么不满足?
想通之后,刘远的心情也好转了。
“刘远”刚刚送阿波。色兄妹离开,胡欣神色复杂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远楞了一下,轻轻拉住她的手说:“你怎么出来了,雪儿呢?”
“睡着了。”
看着胡欣有些复杂的脸色,刘远笑着说:“刚才是跟阿波.色兄妹谈点事,怎么,你不高兴?”
胡欣是吐蕃公主,跟了刘远才改的名字,现在她的家人被软禁,而丈夫又与背叛吐蕃的人相交,刘远可以体会她心中的郁闷。
“没有,事情都过了那么久,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胡欣摇摇头说:“幸好,他们落在相公手里,没吃什么苦头,皇上也没有追究居觉的罪过,留得性命,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妾身有些想念他们了,刘远,你能向皇上求求情,让我见上一面,可以吗?你要我干什么都愿意。”
胡欣极少求过刘远,第一次是让刘远不要伤害她的家人,第二次则是想见她亲人一面,也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刘远握着她的手,柔声地说:“我们一起去,带上小刘雪。”
“嗯”胡欣轻轻应了一声,靠着刘远,把脑袋轻轻倚在刘远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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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 龚胜立功
刘远猜得没错,阿波.色的和崔敬一说,崔敬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爽快地答应了。
不仅答应,还赞刘远会动脑子办事,替清河崔氏拉笼力量,这可是刘远第一次啊,对清河崔氏来说,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刘远做了一件让崔敬吃惊的事,李二也做了一件让刘远很无语的事:那就是把松赞干布一家软禁在务本坊的一处宅子中,这是应胡欣的要求,刘远进宫经得李二同意后,这才知道松赞干布被软禁的地点,务本坊,那国子监就已占了半坊之地,这可是纸墨飘香、书声朗朗的地方啊,李二要干什么,这是准备用那圣人言来洗涤松赞干布心中杀气、消磨他的雄心?
把他送到寺庙中不是更好?
刘远本来想陪胡欣母女去的,不过临进门时,又退了回去,让岳冲保护两人进去,自己在门外等候。
毕竟是自己亲手抓获的,心中有愧,然后兄妹多年不见,也应该给他们一个畅所欲言的空间,胡欣是低着头进去,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虽说眼角带有泪花,但是脸上却是一种释然的表情,好像解开心结的样子,心情还算不错,至于她们谈些什么,胡欣没有说,而刘远也没有问。
倒是小刘雪,也是第一次看到母亲那边的亲人,收到几件不错的见面礼,是出自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倒是一个好的开始。
如此一来,吐蕃的事。也解决得七七八八,该安置的安置了,该探望的探望了。该死心的也死心了,没有牵挂、不用上朝,也不卷入政治斗争,刘远的日子又变得简单而充实起来,打理生意、训练扬威军、同时筹备两条新路的修筑。
虽说同时新路,不过待遇却各不相同:洛州至清河那是名副其实的高速公路,曲中取直。不计成本,努力做到最好,因为这是收费所用。而长安到淞州的,只能算是公路,刘远采用是性价比最佳的方案,不强求有长洛高速的标准。反正是铺上水泥就行。绝大部分是采用在原来的官路上浇灌上水泥,这样一来,那成本节约了一半以上。
毕竟,逢山开路,逢水架桥的成本可不低。
这是朝廷修筑的公路,工部的工匠是现成的,通过摊派劳谣还有俘虏、牢房的犯人,劳工方面顺利解决。特别打败吐蕃,俘获大批青壮。正好拉去修路,有了长洛高速的经验,配合也更默契了,而最困惑刘远的,还是银子。
水泥、沙石、各种物料、建材、吃喝拉撒都要银子,购买土地、赔偿因修路毁坏的庄稼,林林总总都是离不开一个“钱”字,虽说这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做着造福百姓的事,可也不能给皇上和自己抹黑啊,老百姓不漫天要价就算不错了,该给的、该赔的,还是要出钱,再说朝廷的工匠能免费使用,让他们领朝廷的俸禄就不错了,平日也得让他们吃饭啊。
要想马上跑得快,还得让马儿多吃草,那些囚犯、俘虏等人,按照朝廷的标准,那是绝对的清汤寡水,油花都没一滴,更别说肉了,修路是一件体力活,再说大冬天还要他们干苦力,肚子里没一点油,那是抗不住的,筹备主持修路,这本是一件大功德之事,刘远可不想自己主持修筑出来的路被“尸骸”堆满,改善他们的伙食就很有必要了,这样一来,那银子花得如流水一般。
刘远自己捐了一百万,阿波.色个人及阿波一族,合计捐了四万多两,在刘远的努力下,又是搞活动,又是拍卖,可是效果没第一次好了,加起来才筹了四十多万两,还没刘远个人的捐的一半呢。
一百多万两,看起来是一笔巨款,若是一家几口来说,光是锦衣玉食,没点败家的才能、不良的嗜好,两辈子都花不完,可是对一项动辄需要十年八年才能完工的大工程来说,一点也不经花,光是准备购买的水泥、材料等物就支出了大半,还没大规模动工,刘远手上的钱银就所剩无几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长安报里埋头苦思的刘远,愁得说不出话来了。
“东家,你不是说徐徐图之吗?”龚胜耐心地劝道:“反正皇上没有制订期限,有银子我们开工,没银子就先搁置,什么时候有银子,什么时候就开工,龚某记得东家说过,为官者,卖身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不要卖命,将军捐了一百万两之巨,大唐上下,哪个不说皇上仁义无双,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
刘远苦笑着说:“你所说的,刘某都明白,可是怎么也得先拿出一点成绩堵住悠悠之口才行,不然他们说刘某空口白话,尸位素餐,那岂不是太冤枉了?不管怎么都好,从长安到凤州这条公路,三年内一定要完成。”
龚胜苦笑着说:“那东家可得多想办法了。”
“你小子平日鬼点子不少,好好帮我想想,有什么法子?
刘远此次来长安报馆,说到底,就是为了筹款而来。
龚胜一下子为难了,刘远不仅是自己的东家,也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没有刘远,这位赫赫有名的“八砖博士”有可能变成“饿死博士”,现在刘远让他想办法,还真不敢推搪。
募捐、义卖、义演这些点子都用过了,不知是不是最近搞得有些频繁了,效果越来越弱,特别是像修道这种大工程,没有财政支持,没有稳定的资金来源,一路“化缘”一路修建,难度可真不小。
饶是足智多谋龚胜,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为难啊,一时间,两人都皱着眉头在想怎么筹款之事。
“东家、龚馆长,来吃点米糕吧。”两人正在沉思间,一个女仆拿着一盒米糕进来。
龚胜皱着眉头说:“这个时候,吃什么米糕,没想到我们正在忙吗?”
和刘远一样,龚胜思考东西的时候,最怕别人打人打断,看到这女仆进来打断了自己的思路,龚胜的脸都拉长了。
那女仆吓了一跳,喃喃地说:“馆长对不起,这是公主派人送来十多斤,说分给所有人吃,所以.......”
刘远随手吃了一块,皱着眉头说:“这米糕又糙又沙,还有一股糊味,这不是宫中所制的吧,再说这么普通的的糕点,宫中也没人做啊,公主怎么送来这么多的?”
“会不会弄错了,平常公主送来的糕点,都是很美味的,这也太难吃了吧。”龚胜尝了一口,马上就放了下去。
“听那送来的宫女说,这米糕不是宫中御厨所做,而是公主出宫时,看到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孩在卖米糕,鞋子都破了,又冷又饿,可是还是含着泪水在卖,因为味道不好,没人光顾,公主看她可怜,派人一打听,原来她父母病了,为了生活,只有九岁的她学她娘亲做米糕去卖,又冷又饿,可她却舍不得吃上一口,公主仁慈,把她的米糕全买下来,然后把一部分送到报馆来。”那女仆倒是打听得很清楚。
女人,天生注对八卦很感兴趣。
一听说是公主送的,龚胜撇撇嘴,不敢再有意见,看着那米糕,忍不住又拿起一块吃起来,不知是不是心境的问题,这一次吃起来,那糊味中,带有一些甘香,一想到这是九岁小女吃所做的,甘香中又带有几分可口了。
突然,龚胜脑里灵光一现,眼前一亮,一个绝妙的主意形成,突然一拍案几兴奋地说:“东家,有办法了。”
“哦,有什么办法?”刘远高兴地说:“别卖关子,快说。”
龚胜高兴地说:“像募捐这些,一来数量有限,二来效果也欠佳,终归不是长远之计,东家和下属说过包装的概念,以前龚某是一知半解,可是现在终于明白了,就像这块米糕,如果单纯以卖相和味道来说,是一份失败的食物,没人愿意为它掏钱,可是一有了九岁小女孩子还有病父病母的事,大伙都会觉得这块米糕来之不易,对一个九岁小女孩来说,这份孝心更是难得,即使它味道不好,卖相不佳,但是还有人愿意出钱,还有人愿意品尝,品尝一下她的这份孝心,很明显,这就是经过了包装。”
“如果我们也对商品进行一些包装,不仅达到相应的目标,还会提高原来的经济效益”龚胜顿了一下继续说:“假如我们把长安报每份加价一文钱,然后告诉那些顾客,这一文钱是用作修路上面,他在买报之余,也捐赠了一份爱心,积了一份功德,龚某猜想,这一文钱谁也不会放在眼内,买一份报除了能自己看,还做了善事,肯定有更多的人愿意购买。”
刘远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对,这个方法可以推广到墨韵书斋的书籍、金玉世家的首饰,甚至长洛高速上酒楼、饭馆、逆舍地等地方也贴上慈善的名目,用功德来做包装,这样一来,涨点价没人有意见,就是少赚一些,生意额也会飚升,可以说是财德兼收,哈哈哈,不错,不错。”
说完,刘远拍拍龚胜的肩膀,高兴地说:“龚胜,不错,你立了一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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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 功德包装
说干就干,刘远和龚胜就开始在房间内筹划了起来,两个人都是脑子灵活、有经验的人,很快就有一个完善的计划。
在华夏,修路补桥本来就有积德的说法,刘远和龚胜先是在报上撰文,默然潜化地宣传修路有积德之功,不外是某个德高望重大师对功德的讲解,喜欢做好事的人有什么福气,在故事版又连续刊载一个喜欢修路大善人最后财色兼收的狗血故事,除此之外,刘远还拜访各寺庙的主持,让他们在开坛**时,多加入一些修路积功德的说辞。
身份地位摆在哪里,有李二的支持,特别是长安报巨大的影响力,很快,大唐就兴起一股修路德舆论,不少善长仁翁、乡绅都对修路大感兴趣,很多人都乐意出钱出力修路补桥,虽说大唐的国库亏空,那是连年征战,又不忍心加重百姓税赋的原因,贞观之治十多年,生产力早已得到极大的提高,再说这几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老百姓生活富足,仓中有余粮,手中有余钱,拿一点出来做善事,还是很乐意的。
看到各地都兴起了修路补桥的热潮,龚胜急了,连忙找到刘远说:“东家,我们替他人做了嫁衣裳,我们还是快点推出那个积德计划吧,若不然,白忙乎一场了。”
花这么大的气力,也就是为长安到凤州这一段公路筹款,那钱还没有收上来,可是民间已经自行活动了起来。龚胜听到这些消息,心中暗暗着急,他倒越来越佩服自家东家。最近那是越来越沉得住气。
刘远一脸淡定地说:“不急,有心做善事,闲钱总会有的,若是无心,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休想让他拿出分毫,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什么。”
“好吧,那属下就不管了。”皇帝不急太监急,龚胜悻悻地说。
“不。你要管了”刘远笑呵呵地说。
“东家的意思是......”
刘远话语中带着骄傲地说:“这些天,刘某也不是白白虚渡,仔细想了一下,光是靠长安报和金玉世家、墨韵书斋这点产业。力量还是太小了。对那公路而言犹如杯水车薪,运做得不好,还引人诟病,再三细量,我决定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大它,经过再三努力,终于说服了几个重要人物成立一个功德社。专门负责与功德有关货物的管理。”
“功德社?这是什么?东家,你说的重要人物。有哪些啊?”
“功德社,就是商家交纳一定的费用或从出售货口中抽取一部分货款用作修路之用,即可授予功德货物的称号,证明从他哪里所出售的货物,有一部分钱款是用作修路之用,也就是说,购买一份功德货物的顾客,就是出了一份善心、积了一份功德,而功德社的人员可不简单,有慈恩寺的智云大师、西明寺的三德大师、玉华宫寺的玄类大师、白马寺的月华大师、上清宫清风真人、袁天罡真人和全真的李淳风道长,此外,信佛的长孙皇后,也担任功德社的荣誉社员,至于刘某,则是做一个小小的执事罢了。”
“咝”,听刘远介绍完,龚胜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几个重要人物,随便一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全是佛道两教的大能,任意一个都有大批的信徒,自家东家竟然有这样的能耐把他们聚在一起,难道最近一直找不到自家东家的身影,现在却这般气定神闲,有这些人,那功德社的号召力可以说逆天了,最重要的是:声誉极高的长孙皇后压轴,就是想低调也不可能啊。
龚胜一脸祟拜地说:“东家,龚某对你真是服得五体投地了,你太有手段了,不,不,你有能耐了。”
刘远嘿嘿一笑,心里也颇有成就感。
最近几年,刘远经常捐钱捐物,不时与寺庙道观联合施粥散药,特别是长洛高速开通后,规定一定的比例用作慈善之用,这些都是刘远一手打理,长洛高速巨大的吸金能力,也让那笔做善事的银子也跟着水涨船高,呈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的状态,有名的寺观都得到分润,那交情一直很好,所以进行得非常顺利。
再说了,这些大师、真人也巴不得可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和影响呢,当然,也有婉拒的,不过刘远有的是办法,把自己的名头搬出来,不够?那么清河崔氏、皇上皇后,还是发婉拒,这好办,发动认识他的人、徒子徒孙一起上阵,反正说到他服为止,最难弄就是袁天罡那牛鼻子,功成名遂不想趟这这场浑水,刘远费了不少功夫都没行,一怒之下,威逼要挖他的新闻,传他与美女信徒暧味的事放上长安报,袁牛鼻子一下子傻眼了,横的怕蛮的,掂量再三,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刘某是哪个。”
“那东家,我这就把功德社的消息刊载在明天报上?”龚胜小心的问道。
刘远摆摆手,从身上拿出一份计划书,放在案几上,淡淡地说:“把这个计划润色一下,好好筹备一下,两套计划一起出报。”
龚胜打开一看,只面上面写着:一天捐一文,做个好唐人,然后就是从国家大局的角度,分析修筑这条公路的重要性,又举出大唐连年征战,疏导黄河、修筑大明宫等,国库开支巨大,入不敷出,皇上和皇后不忍加税于民,加重百姓的负担,自皇宫开始,节衣缩食,现在国库拿不出银子,请大唐的百姓踊跃捐款云云,说得情真意切,简直就是感人泪下。
高明啊,龚胜稍加思索,马上明白了刘远意图。
佛和道,在大唐拥有的信众不少,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但不是决定的力量,刘远估算过,大唐建国初期约有人口八百多万,经过休养生息,现在约有人口二千万左右,其在佛道的信徒,也就三四成左右,还有很多人是不信这个,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自然不能放弃,推出这个“一天捐一文,做个好唐人”的活动,可以把这一部分人发动起来,现在是贞观年间,百姓生活富足,一天一文,可以说微不足道,但是二千万人中,只要有一百万人每天捐一文,那么一天就有一千两之巨,一个月就有三万余两,一年则有几十万两,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方方面面都照顾到,还真是算无遗漏。
“东家,幸好的你不是靠笔杆子吃饭,要不然,这长安报就没龚某的一席之地了,都写得这么好,哪里的需要改呢,就原稿刊登行了。”
刘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你这家伙,什么都没长,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要拍也就拍将军的马屁,换了他人,龚某还不稀罕呢。”
“得了,就你有理,抓紧点,快要到年关了,后面还有得忙呢。”
龚胜一脸正色地说:“是,东家。”
.......
胡饼是一种塞外传入中原食物,制作方便,口感松脆,入口甘香,特别是刚刚炸出来时,甘黄油亮,饼香扑鼻,不过胡饼并不是只有胡人才会做,精明能干中原人很快就学会了其制作工艺,还加入了自己的创新,烤制出更适合中原人口味的胡饼,那生意比胡人还要好,街头张记的老板张老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年张老头嘴馋贪吃,就在一个胡人的胡饼摊上盯着看,看得多了,就掌握了其制作工艺,慢慢摸索出一套方法,炸出来的胡饼又脆又香,让人吃了一块想二块,生意做得停不了手,张老头最高兴地事,就是一边卖胡饼,一边看相隔几丈之远、死对头老周生意一般,皱着眉头的样子。
一看到就有一种自豪感,当然,也有得瑟之色。
很简单,就是味道上,张记胡饼比周记胡饼口感要爽脆一点,可是就是这么一点,两人的生意就相差远了。
可是,今儿怪了,老周的胡饼摊前挤满了人,相反,张老头的生意一下子变差也很多,细心的老张头发现,经常光顾自己的几个老顾客,也转到老周那里的买胡饼,心里纳闷极了。
“赵叔,赵叔”老张头找了机会,拉着一名老者到一旁,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说赵叔,我们就是住在隔壁,平日交情也好,你怎么光顾别人怎么不光顾我呢?难道姓周那田舍奴做的胡饼,比俺老张做得还要好吃?”
“原来是小张啊”那赵叔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是,说这胡饼的味道,还是你张记的地道,不过老周的烧饼是功德胡饼,吃它就可以积一份功德,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俺老赵还想积多一点福,到时能投个好胎呢,反正味道也差不了多远,就买他的吧。”
张老头吃惊地说:“功德胡饼?这,这是胡饼吧?和我的胡饼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赵叔解释道:“就说这个烧饼吧,那老周每卖一个胡饼,就从所收的钱银中捐出半文钱去修路,这是替我们买饼的人捐的,少是少了点,可这也是功德啊,好饭不怕晚,功德不怕攒,你明白吗?价钱是一样的,味道又相差得不远,吃个饭还能做个好事、积点功德,那自然是吃他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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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1 皇后巡视
“什么时候出来的?俺老张怎么没听说?”张老头吃惊地说。
赵叔摇摇头说:“都说让你多看看报,不会也听别人坊啊,很多人秀才大爷们都喜欢给我们这些老百姓读报的,你看到没,老周没事就听喜欢听别人读报纸,所以说,有时候还是多见识一下好,你看,老周加入去,卖的是功德包子,金玉世家也说每卖一件功德首饰,就会捐一两银子到功德社,用作修路之用、京华书斋也加入了这个活动,每出售一本功德书,也会捐一文钱、墨韵印局厂每售出一本,同样捐一文,就是长安报,由于物价上涨,需要涨价一文,可是它也把这涨价的一文钱捐作修路之用。”
“醉月楼、春花楼、唐记阿婆清酒、胡记羊肉馆等等,也加入了这个活动。”
张老头吃惊地说:“不会吧,这么多?这银子能花到修路上吗?”
“什么话”赵叔有点鄙视地说:“那些高僧、道长,那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会看得上这点钱银吗?就是那个执事刘将军,倾家荡产凑了一百万两银子捐出,真金白银啊,还会看中你这一文半文?人家直接不捐就行,看你这德性,再说还有长孙皇后加入功德社,负责监视那些钱银的使用,就你这样的,还比不上清楼的妓女的,据说有二间妓院也宣布从收入中捐钱修路呢。”
“不会吧,这。这喝花酒也是做善事了?”张老头有点吃惊地说。
卖个胡饼,是功德胡饼、卖本书,是功德书、卖件首饰。是功德首饰,可是去找青楼找个妓女,那些叫做功德女?
“那当然不是,听说平康坊很多妓院也想在功德坊登记,不过这要求有点荒唐,最后被婉拒,说可以捐钱。但是不能打着功德的旗号,你看仔细一些,每一户登记。功德社都会给他发一面旗子,上面有功德社几个字,据说都是那些老神仙真自所书,意义可是不凡。不光是长安。就是洛州、凤州、苏州、扬州、桂州等地也有人开始了呢。”赵叔倒是很热心地解释道。
张老头一下子心动了,没想到挂一面旗子,除积功德,还可以帮忙拉生意,闻言马上说:“赵叔,这功德社怎么进?”
“听说在东西两市的市署都可以登名,至于怎么报名,要什么手续。赵某也不知清,你自己去问问吧。”
“哎。好的,赵叔,太感谢你了,这袋胡饼不用钱,送给你,就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这么多都给我,你生意不做了?”
张老头焦急地说:“今天不做了,俺老张还是先去功德社找人问问,不然这心放不下,做事也不来劲呢。”
看着张老头好运急急忙忙的背景,赵叔忍住呵呵笑,心里暗暗猜想这张老头还是像年轻那样性急,不过样也好,他把摊上炸好胡饼都送给自己了,好大的一包,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就是全家中午都够一餐了,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仅训示了一下后辈,还得到一大包胡饼的作为回礼,绰号赵叔的人心情一片大好,抱着大包胡饼经过街口时,忍不住摸出一枚铜钱,学那些人一样投进一个特制的钱箱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特制的钱箱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每天捐一文,做个好唐人。
........
市署,是管理市场秩序,处理买卖纠纷还有替国家征税的部门,可以说是市场上的一方霸主,很多小贩商人,视他们如衣食父母,特别是商人属于最低层,地位不高,看到市署的人都是点头哈腰,视市署的人如“爷”一样。
环境是经常变化的,就是西市很多商贩,看到平日一脸高的高在上的市署官员们,一个个点头啥腰,那老脸都笑成一朵花地站在一市署大门处,不由大为好奇,一个个都在小声地议论他们为什么今日如此反常。
市署的官员听到有人在议论,也不生气,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候着,很简单,长孙皇后携动长乐公主在这里巡视功德社,扬威将军刘远,则是亲自作陪,这些都是大人物,皇后能视察这里,这是莫的光荣啊,虽说并不是来看到市署的运作,不过有幸看到长孙皇后的真容,听从她的教导,还是脸上有光。
长孙皇后功德社挂了名,作来荣誉大使一般的人,长孙皇后并没有行过且过,相反,她抽空出宫,亲自检查这功德社的工作和进度,作对功德社中唯一“干活”的人,刘远只能亲自陪同了。
长孙皇后信佛,对于修路大功德的之事,非常上心,再说修筑一条高速公路,也有利于大唐对边境的控制和统治,所以她对此事非常上心,得知母后出宫来巡视功德社,长乐公主啄磨着此事肯定与刘远有关,于是也吵着出来,这不,不时和刘远眉目传情呢。
刘远一边走路,一边在长孙皇后面前和李丽质眉来眼去,倒时别有一番滋味。
“刘卿家,这功德社关年前成立,现在上元节已过,本宫很想知道,进展如何?”长孙皇后终于开腔问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即逝,不知不过,功德社已经成立了一个月余,在这一个月里,刘远过了一个简单而又温馨节日,陪着众女在家守岁,然后又携着全家在上元佳节上街游玩、赏花灯,平平淡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李二在宫中设宴,也婉拒了,一家人自己过,乐也融融。
不知是不是打败了吐蕃的缘故,这一年长安上元节的花灯更盛,百姓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虽说官府一如既住节俭开支。没有花费大笔的银子来置办,官府不大花大气力,士族世家和百姓接力。坐了主力之位,全民参与,盛况空前。
很多长安的百姓都说,那是有史以来,最漂亮、最难忘一次上元节。
刘远高兴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进展还算顺利,大唐的百姓很善良。而几位大师、特别是皇后的加入,也给了那些商贾莫大的信心,从功德社一推出这项功德旗活动。第一天见报,那些精明的商家,已经上门询问,一听到有这么好的事。当下表态有兴趣。于是,,当天就签了八份使用功德旗之合契约。”
顿了一下,刘远继续说:“前期的宣传到位,再说功德社的阵容庞大,签约很顺利,而这八人得到功德旗后,用功德包装他们货品。第二他们的的生意额最差也涨了一倍之多,虽说他们的利润分润了一些。但是基于他们生意额大幅上涨,所以他们反而赚多了,有了这八个做榜样,原来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商贾们开始行动起来,这一个月内,光是长安合作的商家就有几百家之多,此外,还以长安为中心,把这套的方式推广出去,没多久,除了长安,其它地方的商贾也纷纷前来了解、合作,至目前为止,现在发了功德旗的商家不下一千家。”
这么快就有一千家了,长孙皇后闻言大喜,连连称好:“不错,不错,这么快就被人接受了,刘卿家,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远笑着说:“皇后,原因有三,第一,这是善事,民间有日行一善,益寿延年的说法,很多百姓为善不甘人后;其二就是有功德旗的商家,生意明显好于没有功德旗的商人,这里就有一个很大的吸引力,最后一个原因是,微臣手里的物业还不错,光是金玉世家就超过三百家,墨韵书斋的分号也有二十多家,加起来都有三百多家,也算出了一分微薄之力,一千多家,并不是夸张。”
听到刘远这般说,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柔声地说:“刘爱卿处处为大唐着想,事事领先,行善积德,从不甘于人后,此次一下子捐了一百万两之巨,据说为了捐这笔银子,到处调度,差不多倾尽所有,本宫非常感动,皇上也感叹,说若是大唐的再多几个像刘爱卿这样的人才,何愁大唐不兴?何惧四海不平?”
说完,好像感到不给一点好处、不安抚一下,倒是显得皇室的人小气了,很快又补充道:“刘爱卿放心,你的所作所为,大唐的百姓看在眼中,大唐的文武大臣看在眼中,本宫和皇上,也是心中有数,像你这等功臣,皇上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皇后过奖了”刘远笑着说:“再说也快是一家人了,也就不必客气了。”
刘远没想到,一向淡泊名利的长孙皇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向惠贤的她,极少参与或干涉政事,没想到这次能说出这样安抚、甚至暗示的话,这已经非常了不起,刘远都有一些受宠若惊地的感觉,这是一种鼓励和认同。
的确快是一家人,宫中传来消息,经过再三商榷,自己和李丽质的婚姻,就订在六月初八,两人一旦成了亲,自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不用客气。
古代交通往来不便,像有头有脸的人家,想办个喜事,也得提前一二个月通知亲朋戚友,皇家公主下嫁,更为隆重,通知分赴各地的宗族至亲、邀请一些交好的友邻等等,一来一回,没个三五个月不行,对此,刘远也没有办法,反正礼部的人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接受吧。
李丽质是李二和长孙皇后的长公主,也是最得宠的公主,隆重其事,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听到刘远用自家人相称,长孙皇后楞了一下,轻轻一瞄,只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俏脸带红,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个小妮子,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这么矜持,长孙皇后心中一时母爱泛滥,倒也没有反驳,闻言点点头说:“不错,很快就是自家人了,那么刘远,若是你有何委屈,以后可以找本宫说,只要你有理,本宫替你出头。”
长孙皇后和李二都是精明之人,稍稍一啄磨,也体会出不少意思,刘远这么主动捐出这么大一笔银子,恐另有内情,从而猜测得出他并不愿意插手争嫡之事,于是这才有修路一事,长乐和刘远的婚事一定,长孙皇后也开始护犊子了。
不容易啊,付出了这么多,这也算是特别保护了,刘远心里感叹道:李二夫妇对李丽质还真不错,真不愧是自己亲生的,敢情让长孙皇后说出这话,自己还是沾了李丽质的光。
“谢皇后,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把这条路修好。”
“有劳刘爱卿了。”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那是很含蓄、很温婉的一种微笑,虽说只是浅浅的一笑,却亲和力十足,让人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刘将军,祝贺你的计划开展顺利,现在父皇和母后都想知道,这功德社经营了这么久,到底筹备地多少善款了?你也知道,快开春了,路面开始解冰,修路很快就要大规模开展,那钱银自然是少不得的。”李丽质一脸好奇地说。
刘远和母后当着自己面前说婚嫁的事,饶是和刘远有过肌肤之亲,李丽质还是倍觉尴尬,有心转移话题。
李丽质很想知道,刘远折腾了这么久,向来这么会捞钱的他,到底又弄了多少钱银,话音刚落,长孙皇后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刘远,很明显,她也想知道。
刘远稍稍思索一下,很快说道:“那些商家加入功德社,领取功德旗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一个月固定交一笔银子,就可以使用,而另一种则是提成的方式,比如每卖出一件货物,从中抽成多少捐给功德社,用于修筑长安到淞州的公路所用,具体数目尚没统计出来,不过,以刘某估计,这第一个月大约有一万五千两,刚刚开始少一点,以后还有递增,收入也会相对稳定。”
一万五千两?这还少?
长孙皇后和李丽质面面相觑,对刘远无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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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 一封书信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长孙皇后和李丽质都知道,这功德社虽说名人众多,不过绝大部分是打酱油一样的存在,就是长孙皇后,也是在功德社成立一个多月后,这才象征性地巡视一下,刘远这种可以说无本的生意,第一个月就进帐一万多两。
这还嫌少,要知道,削减开销后,那么大的后宫一个月也就一万多两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经历多次募捐和拍卖,很多人以为刘远已经江郎才尽,很难再弄到什么捐款的好点子,特别是长安铺水泥那个功德碑序,可以说得罪人不少,好不容易积起来的人情债已经用得七七八八,再搞这些,估计也收不起多少银两,而事实上,刘远也没再在这方面下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刘远脑瓜子一转,又想出这个绝妙的方法。
人才啊,长孙皇后忍不住暗叹一声,有些兴致勃勃地问道:“刘爱卿,一个月一万五千两你尚嫌不足,那你觉得,一个月需要多少收入才能称得上满意呢?”
刘远想了想,这才开腔说道:“大唐地大物博,商业繁荣,而功德社所要面对的,而是整个大唐,太少了都不符合大唐的身份,微臣想,最少也得八十万两,最好是一百两万”
一百万两?
长孙皇后都有些吃惊的了,刘远还真敢想,就是八十万两,平均一个月也得七八万两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若是真有这么厉害,那么修路的银子也就有有着落,再也不用皇上和朝廷操心了。
“本宫相信。以刘卿家的才能,肯定能做到,如此一来,皇上和天下的臣民都会很高兴,而国库,也会少一笔很大的负担。”长孙皇后对刘远微微一笑,欣赏中带着鼓励。
这就是领导说话的艺术啊。虽说长孙皇后心中觉得刘远的想法有点不现实,凭着那一文半文,一个月弄个一万几千两。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若想一年赚个一百几十万两,有点异想天开,不过她并不挑明。反而表示相信。
表面是对相信和赞赏。实则也是“断”了刘远的后路,如此一来,刘远就是做不到,也得想办法做到了。
不过,刘远的确有这方面的自信,闻言笑着说:“谢皇后,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后厚望。”
此话说听起来平淡。可是话中透露了无比的霸气与自信,一旁的李大公主看到爱郎这般有自信。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迷醉的神色:这就是刘远,这就是自己相中的男人,这就是一个擅长的创造奇迹的男人。
放眼整个大唐,有几个敢像刘远这样有信心、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刘将军,听说那个[每日捐一文,做个好唐人]的活动举得很好,很多人踊跃捐款,哦,对了,宫中不少侍卫和宫女也参与这个活动呢。”李丽质笑着说。
好像怕母后忘记,这也是刘远的功劳,李丽质特意提了出来。
“还行吧,大唐的百姓还真是好样的,没人强迫,一切都是自愿,微臣每天傍晚都会派人把那些钱银回拢、点收、入库,虽说提倡的是每日捐一文,但是常在里面发现碎银,甚至是整锭的金银,光是长安,这些天每目的收入都在百两以上,收入还算可观吧。”
李丽质吃惊地说:“什么?一天有过百两银子,还只是长安?折成铜钱,那一天岂不是十万枚铜钱?这也太夸张了吧。”
“长安人口达几十万之众,士子秀才、皇亲国戚、王公大臣、殷商巨贾多不胜数,很多出手大方,那银子自然就多了,别小看那一文半文不起眼,可是一文文积强起来,那数目就可观了,有句话老话说得好: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积少成多就可观了。”刘远笑着说。
后世有一个笑话,就是很多人都梦想过全华夏的人,每人给自己一块钱,那么自己马上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这个道理是共通的。
“刘卿家此言正中本宫的心意”长孙皇后回忆道:“相当初国库空虚,本宫自上以下,一律削减宫中的花销,当时很多人劝本宫不必节省,说再苦不能苦皇宫,不过本宫以为身为皇后,敢为天下先,成为天下人之楷模,别看这里省一点,那里节一些,后来一算帐,一年节约了近十万两之巨,可真不能小视”
刘远一脸敬佩道:“皇上和皇后胸怀天下,体恤万民,这是大唐百姓之福,微臣佩服。”
“好了,刘卿家不再说这些奉承的话语,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可莫要让本宫看轻了。”长孙皇后微笑地说。
“不敢,这些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刘远倒没有说大话,隋唐,这是一个伟大的朝代,这是一个开放的朝代,这是一个进取的时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起,在东方确立“天朝上国”的气度,确立华夏的地位与自信,对于来到唐代,对于千古一帝、千古一后的李二夫妇,刘远都是怀着深深的敬意,也就是这份敬意,刘远可以披甲上阵、可以深入敌后、可以不计得失甚至是被李二“欺负”。
换作一个荒淫无度、鱼肉百姓的昏君,刘远轻则退到海外或找一块无人岛屿,悠然自得地过一生,重则起兵造反,自立为王,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到时就是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可是,刘远并没有,对长孙皇后的这一份尊敬,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分的掺假,光从国库吃紧,李二为了钱银,宁愿“坑”自己,也不加税于民,加大百姓的负担,而长孙皇后夫唱妇随,大幅削减宫中开销,刘远看过多次,这皇上和皇后吃得比自己还要差。
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刘远尊敬。
长孙皇后听出刘远话中诚意,闻言淡然一笑:“刘将军言重了,好了,此事不提,本宫要去看看那些插着功德旗的商家,不知将军可愿同行?”
“这是刘某的荣幸。”
…………..
好不容易陪完巡视的皇后,刘远这才打道回府,没想到一进门,小娘就拿着一封信两眼泪汪汪地走了过来,一脸激动地说:“师兄,好消息来了。”(未完待续。。)
请假一天,万分抱歉
我是炮兵的朋友,
代他发的话
炮兵回老家,
大风吹断电线,
停电2天,
今天请假,请原谅(未完待续。。)
1023 一诺千金
“小娘,怎么啦,是不是你家里的人又欺负你了?”刘远一急,连忙问道。
小娘的脾气很好,不与他人争宠,也不与别人夺利,处处站在刘远的角度,替刘远说话,那是一种默默的、毫无保留的付出,这种付出,就是崔梦瑶也深受感动,知道刘远和小娘的关系特殊,所以刘府的财政大权,小娘一直是重要的参与者之一,在刘远的庇护下,小娘可以说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看到小娘突然哭了,刘远忍不住马上追问道。
哪个家伙不想活?竟然把自家小娘给弄哭了,若真是这样,刘远并不介意让他全家都哭。
“师兄,你看了此信就明白了。”小娘一脸激动地说。
刘远拿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恩公刘远及夫人刘袁氏亲启”的字样,心头不由跳了跳,抽出信笺一看完,很快就明白小娘失态的原因了:这是一封来自陈子墨的信,他在信中说了,经过多方的努力,他找到了赵元和李方的踪迹,信中还说他会一直追踪下去,直到抓到他们或找到他们为止。
除此之外,陈子墨也道明这次发现的原因,原来在陈子墨无意中在港口认识了一伙下扶桑的商团,向他们一打听,没想到其中有一个人还真对两人有印象,有个做船工的水手记得,当年有两个操着扬州口音的人向他打听,扶桑哪里招收做首饰的人,这名水手记得二人最重要是有两个原因:一是会做首饰这门手艺的人少。二是当时二人为了打听消息,给了他一两银子作来打赏,所以这名水手记忆犹新。
无意中打听出两人的下落。陈子墨喜出望外,马上拿出当年二人的画像,而水手也一口咬定,当年向他打听的,正是这二个人,当他听说二人是通缉犯后,还有些后知后觉说。当年两个神色慌张,原来是有人命在身。
最后,陈子墨在信中说了。他会前去扶桑追寻这二人的下落,但是大海茫茫,生死未卜,再加上扶桑又是异国他乡。不知此行是否顺利。就事前通知一下,把线索告诉刘远和小娘,生怕出了事,这线索也就没人知晓了。
信中还有一股悲壮的情绪,隐隐有托孤的味道:倘若陈子墨出了事,还请刘远有能力的话,照拂一下自己家中的孤儿寡母,而在信封上写明刘远和小娘亲启的意思。刘远也猜出,可能写信的时候。陈子墨没法确定刘远是出征吐蕃还是在大唐,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战亡,就特意写上小娘的名字,这样消息就能第一时间传到恩人的手里。
心思细密之余,那一诺千金的态度,也让刘远暗暗动容。
表面是在港口认识一个商团的人,然后无意中提到这件事,然后又得到确切的消息,看起来简单,实则非常困难,寻找两个失踪了数年的人,犹如大海捞针,但是偏偏让陈子墨找到了,从这里看得出陈子墨对刘远的委托,极为上心,一直都在寻找。
成功的背后,不知多少次遭人白眼、不知多少次空手而归、不知多少次被人误解、不知多少次把钱银耗费在打探消息上,这才有了这次的“不期而遇”,刘远当日临时起意拜托一下,没想到他一直记在身上,一直在努力着。
刘远心中一喜:终于找到两个畜生的下落了。
当年金玉世家袁掌柜突然身亡,原来隐藏的矛盾全部爆发,特别是赵元和李方把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一下子把金玉世家推入死亡深渊,也就是这样,大唐“好师兄”刘远横空出世,最终使濒临于倒闭的金玉世家否极泰来,重获新生,最后一跃成为大唐首饰行业的霸主。
赵元和李方还真是狡猾,当年官府下了通缉令,全大唐通缉他们二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就是刘远混得风山水起后,也托人重金通缉二人,几年过去,一无所获,二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刘远一度以为二人身携重金,碰上劫匪,被谋财害命了,事实上,刘远也用这个理由安慰小娘,可是小娘有一种近乎于固执的预感,这二人还没死,还在逍遥法外,事实上,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这两个人,利用扬州水利交通发达,神不知、鬼不觉逃到了扶桑。
现在看来,对二个同样是未成年来说,这是一个很悲壮的选择,也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若然他们在大唐,凭刘远的手段和能量,早就把他们刮出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远终于打探到他们的消息,心中大感震撼,自己都这样,小娘有那样的反应,也就在在情理之中了。
“陈子墨真是好样的,我都没记得委托他的事了,没想到他一直没放弃,杀害师父的两个凶手终于有消息了,这叫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刘远折好信,一脸感概道。
小娘两眼有些湿润,好像情绪还没有平复,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年师兄重金相助,成全了陈公子和赵家小娘子,我还埋怨过师兄乱花银子,没想到陈公子这般重情,人海茫茫中,找到这两个人,肯定是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无论如何,师兄,我们欠陈公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的确如此”刘远点点头说:“当日在扬州拜访我们时,只是随口那么一提,没想到他上心了,还这般用心,的确是一个重情义的性情之人。”
为了一句承诺,踏上了异国他乡,在异国的茫茫人海中寻找两个人并不熟悉的人,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刘远也从没给他压力,一切都是陈子墨依照他的意愿在行事,真正做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师兄,你说那陈公子会找到……找到那两个凶手?”小娘从感动和兴奋中缓过来,马上又开始担心是否能抓到人的问题了。
刘远稍微思索了一下,很快胸有成竹地说:“小娘,,陈子墨能把远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而再见他时,那行动举止,也远非昔日可比,我想,他既然敢追上去,一定有所凭借和倚仗,再说扶桑的国王,年年都派人朝贡,我想,如果我去接触他们的使团,他们会很高兴的,就是我托他们办一些事,他们也会很乐于代劳吧。”
小娘有些吃惊地说:“将军,他们是使团,不是那么容易接见吧,再说你要他们办事,只怕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所处的环境不同,看到角度也不一样,在小娘眼中,那些外邦的使团,一个个都高高在上,他们代表着外邦的颜面与尊严,普通人根本很难接近。
刘远微微一笑,摇摇头说:“什么使团,其实就是一帮商人,打着朝拜的幌子,跑到大唐出售扶桑的特产罢了,说是是一种礼议,还不如说是一桩生意,商人嘛,无利不起早,不分哪里地域的,大不了多费一点银子。:”
“不会吧,他们明明是使者,还会不要颜面做那么……让人轻视之事?”小娘吃惊地说。
“什么叫让人轻视?”刘远有些不以然地说:“天下间,只要是靠自己双手,不偷不抢、不拐不骗,堂堂正正挣钱,有何低贱之处?你师父我,骨子里就流着商人的血,你看看长安,有几个王公大臣手里没有其它物业的?”
一听到刘远这样说,小娘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师兄,小娘没有半点轻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师兄知道你的心思,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嗯,好的,师兄。”小娘向来对刘远百依百顺,刘远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听到刘远的话,就乖乖去吃饭。
再说师兄也说了,要是陈子墨不行,那么还有办法,反正不用自己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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