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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97 猫和老鼠(求票票)

    “水....水....”

    金雄一睁开眼睛,觉得口干舌燥,连忙大声叫唤道。

    “老爷醒了,老爷醒了,快,快拿水。”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呼唤着下人拿水。

    很快,就有婢女送来一碗水,那美艳妇人接过,走到胡床边,小心翼翼侍候金雄喝下,看到金雄把一杯水喝完,面上也有了二分昔日的神采,这才放下心来。

    “哎哟,我的头有点沉,夫人,我这是睡了多久啊?”金雄觉得脑袋子昏昏沉沉的,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那室内的中年美妇,正是金雄正室原配,金林氏,她与金雄结婚多年,那金长威正是她和金雄唯一的儿子,一听到金雄询问,忍不住双眼一红,用手帕着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小声地说:“老爷己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了。”

    金雄一下子跳起来,焦急地说:“什么?一天一夜了?长威呢?威儿呢,他怎么样了?”

    真是老了,就是这么一晕,就睡了一天一夜,估计与最近二天心力交瘁也有关系,金雄一回过神,马上想起被被捉到雍州府的儿子,不由拉着妻子的手大声问道。

    “老爷”那金林氏未语泪先洗,哽咽地说:“威儿被他们抓走去后,现在还死未卜,就是不让探望,就是问一下情况也没人说话,可怜的威儿,现在不知受多大的苦呢。”

    说完,金林氏呜咽地哭了起来。

    金雄有点恼怒地说:“哭,哭有什么用,都说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那孝敬送了没有,有没有人带威儿的亲笔信索要钱银?”

    牢里黑着呢,喝一碗干净的水也要花钱,孝敬也断断不能少,有些人身上没银子,就写信托狱卒带出来找家里拿银子,这样在牢里过得也舒服一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有,妾身给他们塞银子,谁也不敢要,我也吩咐管家在门外守了一天,也没有人带来信件。老爷,。他们为啥有银子都不要?威儿。威儿怎么办啊。”金林氏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

    “不要?”金雄冷笑道:“他们这些贪得到无厌家伙,恨得把你的血都吸光呢,十有**此事背景太大,涉及的人太尊贵,他们狗爪子都不敢伸了。哼,他们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十有**是刘远在背后使力,现在说不定。正在家中架起二郎腿,等着自己上门去求他呢。

    只怕,金至尊要被他狠狠捅上一刀,没办法,别人抓住了自己的弱点,金长威对金氏一族,不,应是自己来说,极为重要,金雄三妾四妾,一共生下三子五女,长子长威、次子长勇、三子长贵,长贵体弱多病,很小就夭折了,次子长勇不仅青楼出身的小妾所出,脑子也有点不太灵光,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于是,所有希望都放在长子金长威身上。

    可是,别人偏偏就拿他来做文章,一下子就击中了要害。

    金林氏楞了一下,毕竟也是大族出身,闻言皱着眉头说:”老爷,他们要吃下金至尊?”

    “金至尊?那是做梦”崔雄咬着牙说:“想吃掉金至尊,他们还缺少一副好嘴牙。”

    “老爷,你的意思是......”

    金雄摆摆手说:“好了,这些事,你们妇道人家就不要管了,去,让人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是,老爷,妾身这就去准备。”

    在金林氏吩咐人备车之时,金雄拿出一个大箱,轻轻打开,抚摸着那一卷卷的文书,最近挑出几张塞入袖中,然后这才带着私卫匆匆出了门。

    半个时辰后,金雄在刘府的一个小客厅内,见到了刘远。

    “刘将军好,小的多有打扰,还请你多多见谅,初次见面,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刘将军莫要嫌弃。”金雄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木盒轻轻推到刘远面前。

    “金族长真是太客气”刘远一边说,一边随手打开那个盒子,只觉昨得眼前一亮,只见盒子里装修着的,是七种不同颜色、琢磨得一般大小的宝石,很漂亮,品质也很好,宝石容易得,但同一品质、同样大小而颜色各异的宝石一下子凑了七颗,还真是难得,刘远只是淡淡地看了一下,然后盒子轻轻合上,笑着说:“这可不算是小意思,金族长出手真是大方。”

    “哪里,哪里,刘将军喜欢就好。”金雄讪笑地说。

    这小子,胃口真是大,金雄心时暗叫不好,因来这件礼物刘远只是看了一眼,就随手合上了,那样子,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金族长,这是宫中所制的糕点,你试一下可合你胃口。”刘远笑着指了指案几上的糕点,请金雄品尝。

    哼,又在炫耀他和皇上的的关系了,分明就是在仗势欺人,金雄心里虽说有些不屑,不过实则有些眼红和妒忌。

    刘远不急金雄急,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被关在雍州府的大牢里,一想长威有可能被牢头或其它的犯人欺负时,金雄就再也不忍不住了,刘远拖得,自己可等不得啊。

    “刘将军,听其言观其行可知,你也是爽快之人,恕小的直言,求将军高抬贵手,放过犬儿。”为了儿子,金雄也顾不得脸面,低着头哀求道。

    “金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无一脸惊讶地问道。

    不见兔子不撒鹰呢,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金雄咬着牙,从怀中掏出几张契约,陪笑着说:“这几个原是刘将军的人,因为巧巧不懂事,把他们挖了过来,以致两家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现在他们的契约在此,也算是完璧归赵。还请刘将军笑纳。”

    说完,轻轻推在刘远面前。

    刘远饶有兴趣地一张张打开,看着上面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些人,原是自己寄以厚望,准备大力载培之人,没想到,他们见利忘义,转投到金至尊的怀抱。最后害得刘远差点不能如期开业,现在想想也够讽刺的,像这种没多少忠诚的人,就是到金至尊,也是随时被丢弃的棋子。

    不过。刘远只是看了一会,很快放下。轻轻推回金雄的面前。摇摇头说:“昨日弃我者,不可留,今日也无须再为他们烦忧。”

    金雄面色一滞,接着咬着嘴唇说:“刘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刘将军需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犬儿?”

    两样筹码都失了效。金雄也知刘远的野心不止这些,不由沉着脸问道,他己经准备好了,假若刘远要求太过分。自己大不了和他来一个鱼死网破,大不了举家投靠一个皇子做靠山,然后来就跟他斗,大不了一拍两散,两者都不讨好。

    刘远盯着他看了一眼,哈哈一笑,把那木盒也推回金雄面前,笑着说:“金族长实在太小看刘某了。”

    “刘将军,你的意思是.......”

    刘远收起笑脸,突然一脸正色地说:“刘某光明磊落,也不屑用这种手段,金少爷也太冲动了,一来长安报馆,那守卫不让他进入,马上就下令打人、砸物,殊不知公主也在里面,他带头往里闯,还扬言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揍一双,于是那侍卫就忍不住出手了,而刚巧步兵衙门的兵卒巡察此地,也就这样,金少爷这才被抓走。”

    “可是,可是....”

    “别急,金族长,你听刘某先说完。”

    金雄连忙说:“好,好,好,刘将军你请,你请。”

    刘远干咳了二声,继续说道:“此事也就是一个误会,金少爷对长安报的工作有些误解,年少气盛,此事我也和公主解释了,公主也接受了这个解释,决定不予深究,金族长只要赔偿长安报馆大门损毁外加人员受伤合计十两银子,另外再给公主意思一下,权当是受惊费,令公子就可以出来了,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刘某刚好有点关系,金少在牢中过得很好,吃好住好,一点损伤也没有。”

    什么?这么简单?

    前面刘远说什么“误解”,这话只能当是一个笑话,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自然是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金雄本以为刘远会趁机要挟自己,谋取金至尊的地位,刚才把挖过去的人全部退回来了,还拒而不要,还以为他的胃口更大,没想到刘远竟然只要赔偿十两银子作为大门损毁和人员汤药费,公主方面,也是送一笔受惊费,此事就算了了,这么简单?

    “那个,刘将军,不知这笔受惊费多少合适?”金雄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适问道。

    刘远笑着说:“这个看你的心意,刘某建议不用太多,免得传出来别人还以为公主讹诈,有损公主的清誉。”

    “小的奉上白银三千两,外加金至尊风花雪月一套,刘将军,你觉得合适吗?”不用太多就最好,金雄连忙询问道。

    风花雪月是金至尊成名四件套,风中幽兰、花开菊盛、雪里梅花、月映青竹,一直深受好评,价值也不菲,一下子就拿出三千巨款外加精品首饰一套,看得金至尊不仅财力雄厚,而诚意也很足。

    能不足吗?现在金长威被抓,别说三千两,就是张口要三万两,还是要乖乖双手奉上。

    “就银子好了,首饰,还是免了吧。”刘远懒洋洋地说。

    现在金至尊的首饰,被风传成青楼女子的最爱,谁还想佩戴?再说这舆论还是刘远一手泡制出来的,要是公主公开佩戴了,那就是让这个谣言不攻自破,刘远截然拒绝。

    这个老家伙,小算盘打得还真响。

    金雄的老脸抽了抽,强忍住刘远当面的侮辱,陪笑着说:“对,对,刘将军说得对,小的马上准备银子,不知把银子交到哪里,犬子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交到长安报馆即可,别忘了我的那十两,至于金少爷,放心吧,派人到雍州府外候着就行,估计一会就放,你们晚上肯定能一家团聚,嗯,这盒子和文书别忘了。”

    “那太感谢刘将军,太感谢刘将军了,将军真是大义。”金雄连声感谢,对他来说,这次倒是真心。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不过把人放出来就行了。

    金雄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和刘远告辞,他急着去给长安报馆送银子,迟则怕有变呢。

    “夫君,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为何这般轻易放过他?”金雄一走,崔梦瑶盈盈地走进来,小声询问道。

    金长威头大没脑,脑大生草,也不调查一下,自己就带人来闹事,刚好碰到李丽质在长安报馆之内,简直就是天大的礼物,控制了金长威,就相当于捉住金氏一族的命脉,现在金长一族的族长眼巴巴地送上来,那样子,分明就是上门“受刀”的,只要狠一点,金氏一族不死也脱皮,可是刘远只是轻轻揭过,把这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

    三千两,还不够金至尊一旬的利润的,根本就伤不了金氏一族的皮毛。

    李丽质也走了进来,俏脸也满是疑问,好奇地问道:“刘远,你不是很想把金至尊取而代之,只要你开口,本宫亦会大力配合,这么好的机会,你却轻轻放过,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也难怪李丽质奇怪,刘远这厮,最喜欢就是占便宜,最好雁过也拨两根毛一般,这次替自己要了三千两受惊费,而他仅仅要了十两用于修葺大门和给郎中的汤药费,这,太反常了吧?

    刘远嘴边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嘿嘿一笑,得意地说:“谁说我放过他?”

    “那你又.....”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刘远笑着说:“猫抓到老鼠,有时并不急着吃掉,而是把它放了,然后又抓回来,猫之所以放掉老鼠,那是它有把握重新抓回来,那老鼠刚刚开反抗、挣扎,可是反复几次后,老鼠崩溃了,知道跑不掉,干脆就不反抗了,任猫处置。”

    说完,刘远目光眺望着远方,一脸意味心长地说:“这次不是最佳时机,嘿嘿,看着吧,好戏在后头。”(未完待续。。)

598 接二连三

    李丽质有点奇怪说:“那,为何你只要十两银子,反而替本宫要了三千两之巨的压惊费?”

    刘远微微一笑,一脸淡定地说:“若是不要点补偿,那日后别人还不是以为长安报馆好欺负?再说公主的新宅子快装修完了,到时要添点家什杂项什么的,也不能总跟皇上伸手吧,宫外不比宫里,公主在宫里,什么都是不用花银子的,开口即行,到了宫外,就是上街买块豆腐,也要真金白银,像奴婢打赏、吃饭什么的,都要钱银开路,公主不像其它皇子,名下有田庄、有物业,也算是借花敬佛了。”

    “愿来这样,难怪母后让我好好经营长安报馆和京华书斋呢,刘远你说得对。”李丽质点点头,那三千两不要白不要,再说自己也有付出呢,就当拿个劳务费吧。

    崔梦瑶笑着说:“公主,别听他的,反正我们两家近,搬了新宅子,以后就是邻居了,以后差些什么,缺些什么,只管让下人来搬即可。”

    “呵呵,那本宫也就不客气了,刘远,你没有意见吧?”

    刘远无奈地一摊手,苦笑着说:“我只负责吃饭和挣银子,怎么花不归我管,现在财政部长都同意了,我能不同意吗?”

    “呵呵.....”刘远那样子,把二女都逗乐了,崔梦瑶笑脸如花地说:“夫君,你真是太贫了。”

    李丽质也在一旁看着刘远和崔梦瑶打情骂俏,眼里掠过一抹羡慕之色。

    “公主,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去府上?”笑闹了一会,崔梦瑶突然询问道。

    “七月十八,梦瑶,你呢?”

    崔梦瑶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啊,真是巧了,我和小娘她们找的那道长也挑了在七月十八,看来这天还真是吉日啊。”

    “嗯,到时就热闹了,本宫找你们聊天,也就方便了。”

    “无任欢迎。”

    “一说到热闹,本宫就想到打麻雀,手都想动了,不如。一起打牌消遣吧,都二天没打了。”

    “公主有命,梦瑶岂敢不从,小娘和三娘也无聊着,公主。我们走吧。”

    “好,走。”

    李丽质、崔梦瑶、小娘、杜三娘四人刚好凑起一桌打麻雀。自从长安报有了龚胜。李丽质可以抽身出来,空闲的日子来了,就常来找三女打牌,现在都成了资深牌友。

    一阵凉风吹过,吹得某位寂寞人的头发都乱了,看着空空的客厅。再听着院子外面那哗哗地倒牌声,刘远无言了:这个两个女的,说得兴奋,真接把自己都给无视了。寒一个.......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作为殷实大富之家,金府一早己经灯火通明。

    “威儿,来,多吃点,你看被关了一天,整个人都没精神了。”金林氏一边挟菜给儿子,一边温柔地说。

    刘远并没骗金雄,送完了银子,当天响午,金长威顺利释放,虽说牢中并没有受到虐待,但也没有刘远那般幸运,所谓的好吃好住,不过是单独一间小牢房,有干净的水和馒头,对其他犯人来说天大的恩赐,对自小锦衣玉食的金长威来说,哪时吃得习惯,再加上牢房又臭蚊子又多,只是关了一天一夜,己经大叫受不了。

    “嗯,嗯,好吃,好吃,娘亲,饿死我了,我要吃浑羊殁忽。”金长威一边拼命吃,一边向金林氏撒娇道。

    这么大的人,还要母亲给他挟菜,他也没觉得有半分不好意思。

    金林氏有些疼惜地摸着他的头发说:“嗯,给,真是委屈我儿了。”

    一旁的金雄看到,只能摇摇头,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多大的人了,还如小儿般爱护,儿子这般骄纵,就是惯出来的,想说几句,可是一想到自己也是这般溺爱,有时生气了,手高高举起,就没一次是重重拍下的,唉,自己儿子和刘远差不多年龄,放过二年前,可谓一个是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现在一比,自家儿子连人家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同样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同的是,此刻在地下的,却是自己的儿子。

    “老爷,摇头干什么?这么多菜,怎么也不动筷?”金雄摇头被妻子金林氏看到,忍不住问道。

    金雄无力地摆摆手说:“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老爷,你在想什么?回家后就精神恍惚,无精打采的,儿子平安回家,也没见你有多少欢颜,你没事吧?”金林氏一早就觉得丈夫有点异样的了,只是刚才没问而己。

    “唉”,金雄叹息一声,把刚刚举起酒杯再放回案几上,接着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金林氏有些不满地说:“你不说,妾身又怎么知道?”

    “就是,爹,有什么事,说出来,人多也好商量。”金长威也在一旁帮腔道。

    看到儿子和妻子的目光,金雄苦笑着说:“这次栽在刘远手里,可以说输得莫名其妙,而少威也被放得蹊跷,那金玉世家的刘远,明明有机会狠狠地敲榨我们一笔,让我们好看,这没什么好说的,换作我们,也不会放过他,可是他什么条件都不要,就这样把长威放了,这倒让我疑惑了,姓刘的,这唱的的那一出啊。”

    本己做好“挨宰”的准备,也计划必要时鱼死网破,可是刘远并没有接章出牌,一点好处也没落下,就是自己准备还回那几个技师给他,刘远也拒绝了,还主动替自己向公主求情、托关系照顾儿子长威,更没有官府的人勒索,这哪像竞争对手做的事,就是亲兄弟,也不外如是。

    换着是自己,巴不得他们死得早一些呢,肯定暗中使劲,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实在是太奇怪了,饶是金雄从商几十年,也猜不出透刘远此番的用意,越是猜不透,就是越是纠缠,就是饭也吃不下了。

    金林氏有点不以为然地说:“这什么有好奇怕的,我们金至尊那是百年老店,一直都是行业翘楚,行业中那个不给三分薄面,那金玉世家也就是最近才冒出来的,肯定是怕了咱们,主动示好,妾身前些日子,还和宫中那位娘娘吃过饭呢,若是惹我生气,到时那位娘娘一发话,看他怎么办,哼。”

    昨日被拒绝之事,金雄并没有告诉族中的人,生怕影响士气,现在听到妻子一说,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一个是清河崔氏的女婿,一个是当今的长公主,别人想整你,根本都不用挑日子,什么行业翘楚,说得好听而己,士农工商,商人是什么,贱贾,说是行业翘楚,也就是在本行业有些地位罢了,一出到外面,谁还拿你当一回事?

    自欺欺人罢了。

    金雄也懒得和妇道人家说这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吃饭,你管好府中之事即可,其它的都不要插手。”

    “是,老爷,妾身知道了。”看金雄的样子不像说笑,语气中也有不耐烦之意,金林氏马上低头应允,不敢再和金雄争辩。

    “爹,我们得小心,只怕刘远那家伙,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金长威小心地说。

    吃一蜇,长一智,现在金长威己经没有昔日那般嚣张了,特别是当在他牢中看到,有银子都不能解决的时候,这才真心怕了,像他这种贱贾,脸面除了自己去挣,还要别人肯给才行。

    金雄点点头说:“嗯,小心使得万年船,那个姓刘的瞄准的就是你,最近就躲在家里,别出去了,等风声过了再出去,免得节外生枝,再说你身上还有伤,正好用来养伤。”

    要是往日,金少爷说不得又吵嚷着不要,对他来说,困在家里不能出去寻花问柳,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这一次他却怕了,连连点头说:“是,爹,孩儿听你的。”

    看到儿子变得懂事了,金雄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一直失落的心稍稍有一点开怀,虽说金至尊遭遇危机,不过还不至倒闭,金家还有不少积蓄,即使金至尊一点生意也没有,至少二三年内,还不至于为吃饭犯愁,积俗防饥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只要儿子长进就行。

    不知为什么,金雄悬着的心,一直还没下,他觉得,刘远应该还后着,至对方怎么出牌,还真的猜不出来.......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金雄的预感没有错,而金长威也并没侥幸多久,第二天一早,金雄夫妇刚刚起床,金长威还抱着美婢做好着春秋大梦的时候,一个下人慌里慌张跑进来,焦急地说:“老.....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金雄黑着脸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连几天都是不好了,这些天一个好消息都没有,金雄现在一听“不好了”这三个字,那脸就直抽抽。

    那下人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哭丧着脸说:“老爷,雍州府的衙役拿着令牌和拘票,要马上把少爷抓走.....”

    什么?

    又要抓人?金雄的脸,一下子变得如纸般惨白。(未完待续。。)

599 完美计划

    “几位官爷,我家犬子,不知所犯何事?”

    大厅内,金氏族长的金雄,早己没了平日淡定从容的样子,即是对几个普通的衙役,也是一脸讨好的模样,哪有昔日金氏族长的风采?

    那个领头的捕头把拘票在金雄面前一扬,大声说道:“数日前,金长威在迎宾楼与人发生争执,指使手下殴打他人,现在苦主伤卧在床,苦主家属己正式状告,刺史大人下令,揖拿金长威、张牛和候二回衙门协助调查。”

    伤人案?

    金雄楞了一下,此事没听儿子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不由疑惑地问道:“此事,当中可有误会?”

    说话时,使了一个眼色,那管家马上会意,走过来,不着痕迹往捕头身上塞了一大锭大银子,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银子一入袋,那捕头模样的人的脸色好多了,向金雄解释道:“苦主姓胡,名得财,因排行第三,认识的人都叫他胡老三,是一个泼皮,几日前和金少爷在迎宾楼发生争执,金少爷指使手下殴打,当时目击者甚多,现苦主伤重待毙,家属到雍州府衙申冤,金族长,此事小的也是依法办事,请你多见谅。”

    说完,压低声音说:“最好是活动活动。”

    这时金长威也闻迅赶到,一听到自己在迎宾楼打伤了人,马上就想起自己教训那个嘴贱的家伙,不由指着那捕头大声说道:“不可能,当时是拍了他几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当时那么多人看到,可是现在过了那么多天。谁知他被哪个打的,现在找我,想讹我不成,不公平,不公平。”

    说到后面,金长威的额上青筋冒了出来。

    “金少爷,有什么事你在堂上跟官老爷说吧,在下只负责依票拘人,好了,言尽至此。若是刺史大人等急,我等也要吃板子,来人,带走。”那捕头说完,挥手让手下拿人。

    太没礼貌了。竟然指着自己说话,要不看在那锭银子份上。马上就想揍他。不过现在虽说没揍,但语气也有些不爽了。

    “爹,娘亲,救我,救我,那大牢太臭了。蚊子又多,我不想去啊,爹......”金长威一看到那衙役拿出木枷要捉拿自己,连忙向金雄和金林氏求饶。去过一次雍州府的大牢,他实在不想去第二次。

    第一次还有人照顾,若是没人照顾呢?

    令牌己下,拘票己出,眼前这个铺头,也是按章办事,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不过一看到那副沉重的木枷,足有十多斤得,金雄不由皱着眉头对那捕头说:“这个官爷,你看这.......”

    也许是看到金长威不是普通人,再说刚才那锭银子也起了作用,那铺头爽快地说:“好了,金少爷也是体面周全之人,就不用上枷了,走吧。”

    “是”那衙役收起了枷锁,二话不说,一边推金长威一边骂道:“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至于张牛和候二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人背了一个枷锁,走得稍慢一点,那大脚己经飞来了。

    “金族长,因为此事还在调查取证中,而需要审理的案件也多,初定三天后提堂,尔等做好准备吧,告辞。”说完,拱拱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啦。”金长威刚被押走,金雄还没来得及悲伤,一旁的金林氏眼前一黑,差点就想跌倒在地,幸好贴身婢女机灵,一把扶住她。

    金雄连忙扶着她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部,半响金林氏缓了过来,幽幽地说:“老爷,这,这怎么办啊。”

    “没什么事,也就打伤人而己,出不了什么大事。”金雄连忙安慰妻子道。

    真是头都大了,昨天自己刚刚昏倒,今天又轮到妻子,而儿子刚放出来过了一晚,现在再次抓回去,说是三天后提堂,那只是说词,长安几十万人之多,每天发生的事不计其数,随便拖一下,十天半个月就像吃个便饭那么随意,当不得真,只怕,这次儿子要吃苦头了。

    金林氏摇摇头说:“老爷,你就别安慰妾身了,若不是大事,怎么出动到雍州府的衙役,威儿到底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事,真要把我们金家整个家破人亡不成?不用说,肯定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别人现在故意整我们金家呢。”

    不愧是大富人家出生的女子,金林氏的见识也不凡,一下子说到重点。

    金雄闻言,也咬着牙说:“十有**,是姓刘那家伙弄出来的,这一手玩得漂亮啊,真是一肚子坏水。”

    那个叫胡老三的泼皮,出了这事,肯定是先找自己敲诈钱银,不满意了,这才会报官,很简单,官府判的,肯定没自己赔得多,因为不少人不愿上衙门,因为生怕坏了自己的名誉,从而选择偷偷私了,像他们这些人,烂命一条,钱比名重要多了,现在根本就没商量,直接闹上了公堂,明显不是为了钱,再说斗殴这等小事,通常都是在武候铺先行调解,实在不行,再到雍州府解决,总管长安事务的雍州府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之事都想管的,可是这个胡老三,可以说直接越级就去告状了,分明有人暗中操作,故意把这件事搞大。

    跟金氏一族有仇、而又有能力让雍州府如何配全的,除了刘远还有哪个?

    “迎宾楼的事,你们哪个知道?”金雄阴着脸,看着大厅内的众人厉声地问道。

    “老,老爷,小的听候二说.....说过这事。”一个平日与候二交好的下人结结巴巴地说。

    金雄瞄了他一眼,然后冷冷地说:“说。”

    这个下人的记忆不错,把自己从候二嘴里听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金雄和金林氏越听越气,面色也越来越铁青。

    厉害啊,金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早早就布置了陷阱,只等按部就班等自己这边的人陷进去,明知长威年少气盛,故意激怒他,这样一来诱他打自己,为苦肉计设下伏笔,二来也激起儿子金威的好胜之心,从而跑到金至尊和金巧巧争权夺利,直接后面一系列的危机处理一错再错,最后一步步踏入别人精心编织的圈套。

    难怪昨天这么轻易把这自己放过,原来刘远早有后着,那个后着就是迎福楼那个胡老三,有了伤、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就是想推也推不了,刘远根本不怕放跑长威,因为他有办法随时把他抓回去,继续要挟自己,而昨日那样做,对刘远也有好处,明明抓住竞争对手的把柄,明明有机会打击竞争对手,可是他不仅放过,还替自己求情,此事传出去,那个不说他仁义、那个不说他大气?等他把金至尊打倒,抢了生意,还抢了名望,乘机上位,整个计划从设计到实施,可以说非常完美。

    设计得天衣无缝、实施得顺风顺水,金至尊和金氏一族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全盘计划,可惜为时己晚,回天无力,也不知这条绝户计是哪个想出来,对人性心理的把握,可谓了如指掌,真是人才。

    当了婊子还要贞节牌坊,无耻、无耻啊。

    金林氏呜咽地说:“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那畜生不争气,我能怎么样”金雄摇了摇头说:“去那胡老三家碰碰运气,看看此事能不能私了,那姓刘的欺人太甚,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看看他要什么,如果他的胃口太大,谈不拢,那只能......”

    说到后面,金雄说不下去了,金林氏一听,眼都红了,她听白丈夫的意思,如果代价实在太高,高到金雄付不起的程度,只能壮士断臂一样,把儿子放弃了,毕竟,和金长威相比,金雄身后还背有整个家族,这点决心金雄还是有的。

    “老爷,金仁长老求见。”当金雄还在咬牙切齿之时,下人突然上前禀报。

    “请。”

    很快,金仁长老就进来了,还没走近,就焦急地说:“不好了,族长,几间首饰的材料供应商说暂时停止给我们金至尊供货。”

    金雄心里一楞,他没想到,合作几十年老客户,说断就断,事前竟然没有一丝商量,见风使舵得真快啊,不过金雄很快冷笑地说:“没事,不供就不供,我们库存的材料,足够用二年之久,再说,现在也没生意,有银子还怕没货吗?等着他们回来求我们。”

    “是,族长大人说得有理。”金仁松了一口气。

    金雄还没坐下,突然又跑进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说:“老爷,不好了。”

    “什么事,快说。”一听到“不好了”,金雄的脸就拉得老长。

    那人焦急地说:“市署说金至尊质量有问题,扰乱市场秩序,特令停业五天整顿,作敬效尤。”

    尼玛,这是往死路里逼啊,金雄气得脸都绿了,以前是交税大户,再加上出手大方,一直深得市署的喜欢,没想到现在一声知会也没有,竟然要停业整顿,这脸,翻得也太快了,金雄佯装没事一般,淡淡地说:“好,此事我已知晓,晚些再去解决。”

    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心腹又一脸失色地冲了进来。

    “这次又有什么事?”金雄生怕自己听到什么“不好了”“不好了”这些话,干脆自己先问出来。

    那心腹哭丧着脸地说:“老爷,老爷,金巧巧不见了.......”(未完待续。。)

600 巧巧变节

    金雄犹如当头一棒,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很快,他声嘶力竭大声叫道:“快,快,派人把她找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回来。”

    一大早厄运连连,先是金长威被雍州府揖拿,然后是材料的供应商拒绝供货、最后连市署以整顿为名,勒令关门,这个三个坏消息接二连三地来,还是同一个早上传来,很明显,对方连连发力,让自己顾头不顾腚,疲于应付,难怪昨日天轻轻把自己放过,估计长威撞在枪尖上,那也不在别人的计划之内,只能说是意外的惊喜,这份惊喜,让他可以在同行中获得一个“仁义”的美名,那胡老三,才是他的一早就埋下的杀招,现在,图穷匕现,刘远己经祭出“屠刀了。”

    如果说那三个不利消息是在金雄的身上捅了三刀,而金巧巧的失踪,犹如在他心窝上扎了一刀。

    些金雄有一种感觉,自己己经成了猫爪上的老鼠,而那只猫,就是刘远。

    不是金雄舍不得金巧巧,而是金巧巧掌握太多金至尊的秘辛,只要她一曝出去,金至尊有可能面临着弥天大祸,这也是他把金巧巧从位置上撒了下来,还允许她从贪腐的银两中拿出一部分作为体己钱,每个月还有十两的月银,十两月银啊,都顶金至亲三个伙计一个月的月钱了,并不是金雄念旧,而是要顾忌她脑中知道的秘辛。

    为了儿子顺利上位,为了金家的祖业能顺利继延,只能帮亲不帮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有点过份了,金巧巧走出密室时。没有金雄想像中那般大吵大闹,也不仗着自己以前的功劳要求更多好处,话语间,没有一丝感情,从那个落寞的背影,估计用“哀莫大过于心死”来形容就非常适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各自飞”,何况没有什么亲情的族人呢。

    最可怕的。就是金巧巧投靠刘远,毕竟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金玉世家一个缺一个精明的掌柜,而金巧巧又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人,谁给她好日子过。她就给哪个卖命,要是她真的投靠刘远。那金至尊。危矣。

    “快,快把金巧巧给我找回来,哪个找回来的,奖银一百两。”金雄大声吼道。

    虽说突然不见并不一定就投靠敌人,但是得防止这个事发生的可能性。

    “是,老爷”

    “族长。我马上去。”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一个个听闻有一百两银子的巨赏,不仅那些下人神情兴奋。就是一些族中子弟,也自告奋勇去寻找,现在金雄己顾不上儿子的事,得先把隐患给解决掉。

    下人和族中子弟都出去找人之时,金雄坐卧不安,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情异常烦燥,金林氏担心儿子,可又不敢开口询问,因为现在丈夫正急得团团转,一脸铁青,只好在一旁垂泪。

    “老爷,就真的没办法吗?要不,我们找宫中那位娘娘,她平常收了我们那么多孝敬,有事也得帮我们一下吧,要不,找张御史也行,去年他说过,有什么事,他一定全力相助的。”半响,金林氏突然开口道。

    自己解决不了,只有找外人帮忙了,幸好金至尊这些年认识的人也不少,估计找个人帮忙不是什么问题。

    金雄没好气说:“你知个屁,若是他们有用的,我一早就去找他们了,还在这里坐以待毙、任人欺负?这次不比寻常,光是清河崔氏,长安敢管这摊闲事的人就没几个了,再加上几位尊贵的公主,而那姓刘的和城中权贵的关系也非常好,这个时候,还有哪个敢替我们出头?没帮倒忙就算不错了。”

    “啊....这么厉害?”金林氏这才知道对方的可怕,闻言面色都白了,一脸焦急地说:“那,那,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现在也只能见步走步,听天由命了,如果巧巧不是投靠刘远的话,我们金氏一族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金巧巧投靠刘远,金氏一族,危矣。”

    金林氏一听急了,连忙问道:“老爷,你不要吓妾身,那巧巧掌握了很多秘密?”

    “她到底知多少?我也不知道,不过估计也不会少,要是传了出去,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次还没安排好就把她拿下,再说长威也急了一点,没经她同意,好像搜犯人一般,把她的闺房翻个底朝天,一点颜面也没给她留,现在想想,做得也太过了,自金巧巧上位以后,金至尊的利润直线上升,可以说每年都在进步,金家没人比她做得更好,三千两,三千两算什么,还不够金至尊一旬的利润呢,要是在别的商铺,那表现,就是再多几倍也舍得。

    为了三千两,硬生生把一个族人的心都给寒了,就是换作自己,也会选择离开吧。

    “老爷,老爷,找到巧巧姑娘了。”就在金雄为金巧巧的事心烦的时候,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

    金雄精神一震,心里劳说了心中一句“天不亡我金氏一族”,看到只有自己一人,身体并不见金巧巧,急忙问道:“人呢?巧巧在哪?”

    那下人讨好地说:“老爷,巧巧姑娘并没有失踪,有人目睹她进了刘府,估计一会就回来了吧,小的本想进刘府的,可是那门子死活不同意。”

    什么?巧巧去刘府找刘远了?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金雄感到整个身体突然一冷,好像一下子掉到冰窖一般,接着又暴怒起来,二话不说,抬腿对着那一脸欢笑、眼巴巴等着自己赏银的下人用力一踹,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大声吼声道:“滚!”

    ........

    “吱吱....”

    “沙沙......”

    盛夏热得早,虽说还没有响午,但知了一早就欢快地在树上地“唱起歌来”,在一个天气晴朗、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日子里,若是忙里愉闲,搬上一张逍遥椅坐在树荫下,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清风拂面,听着虫鸣鸟叫,品着各式精美的点心,让夹在微风中花香把心中烦恼之事吹散,那是一件很不错的乐事,如果还有一个养眼美女在一旁,秀色可餐,那就更完美了。

    事实上,刘远正在这样享受着生活,只不过,这位美女并不是家中那几位,而是一位陌生而熟悉、不请自来的访客:金至尊的金巧巧。

    金巧巧主动上门拜访时,刘远正在后园那片御赐的竹林下练吐息之法,顺便享受一下生活。

    “刘将军真是雅兴,这个时候在这里品着点心。”金巧巧自顾坐下,妩媚如花地笑着说。

    刘远一眼开眼睛,就看到这个丰满异常的极品美女坐在自己的对面,笑了笑,从逍遥椅子坐了起来,笑着说:“稀客,稀客,没想到金掌柜这么有闲情逸致来刘某,真是有失迎,案几上有酒有点心,请随便。”

    眼前的金巧巧,还是那么风骚迷人,那火爆的身段散发着无穷的女性魅力,她一来,好像空气了炎热了,刘远嘴边露出一丝微笑:这个时候找自己,呵呵......

    “那小女子就不客气,正好还没用早饭呢”金巧巧说完,也不客气,用那嫩白小手拿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一边轻嚼慢咽,一边娇笑道:“刘将军一个人在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哦,看到天气这么好,凉风送爽,也就学那些文人雅士在这里感受一下,说不定能写出几首动人的诗篇,传出去也好扬名立万呢。”刘远“一本正经”的说。

    金巧巧没好声说:“哦,奴家怎么看,刘将军躺在这里,只是一个劲往外挤坏水呢,将军在这里当然舒服了,那被你整的金至尊,现在正焦头烂额呢,果然是冰火二重天呢。”

    寒一个,这个妞,不附和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调侃自己来了,说得还直接,不过她也没有说错,刘远的确在想办法对付金至尊,要想尽快取代金至尊,这样才能尽快兑现自己在扬州和小娘说的话:三年内,金玉世家成为大唐的首饰业的翘楚,七年内把金玉世家的分号开遍整个大唐,金至尊,就是现在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

    “咳咳”刘远干咳了二声,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着对金巧巧:“金掌柜....”

    “慢”金巧巧突然打断刘远的话,一脸认真地说:“不怕你笑话,奴家现在己经不是金至尊的掌柜,若是刘将军不嫌弃,称小女子一声巧巧即可。”

    刘远摇了摇头说:“金至尊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样的人才也舍得弃而不用,浪费,真心浪费,不过巧巧姑娘说什么时候[整],这字有所不妥吧,做生意的,各凭手段,刘某的人品,长安的同行们,可是有目共睹的。”

    这种事,当然是能不认就绝对不认。

    金巧巧白了刘远一眼,也不和刘远深究这个问题,看着刘远,突然一脸认真地说:“刘将军说过,如果巧巧有意,金玉世家的大门永远向巧巧打开,不知此话是否还有效?”(未完待续。。)

601 一拍即合(第三更)

    “巧巧姑娘能来,刘某无任欢迎,金玉世家若然得巧巧姑娘相助,那定是如虎添翼。”刘远笑容那一个叫春光灿烂。

    金巧巧绝对是经营方面的人才,目光远大、长袖善舞,做起事来行伐果断,放在后世,绝对是女强人一类的角色,别的不说,就她那身材和脸蛋,站在哪里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活招牌,对于这种人才,刘远哪里嫌多?

    “刘将军,你就不问问奴家怎么要投靠金玉世家,也不问奴家的风评如何,就凭这三言二语就敢用我?也不瞒刘将军,奴家是被扫地出门的。”金巧巧有些落寞地说。

    刘远一脸自信地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巧巧姑娘的遭遇,长安的同行,又有哪个不知?你待金氏一族以诚,金氏一族侍你以欺,狡兔还没死,就急不及待把走狗烹了,这地方,也有何值得留恋的,再说金至尊现在官非缠身,己如昨日黄花,衰落、倒闭只是早晚之事,巧巧姑娘自然要找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刘某向来是疑心人不用,用人不疑,金玉世家将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至于巧巧姑娘被扫地出门,还真是遗憾,以你的能力,说是尸位素餐肯定说不过去,我猜若不是擅作主张就是钱银问题,不外是公款私用,克扣好处等借口,刘某没有猜错吧?”

    金巧巧大吃一惊,有些意外地说:“刘将军这般料事如神,金至尊输得倒不冤,难怪些金玉世家生意差的时候,刘将军并不在意,原来一早己经想好了对策,奴家佩服。也不瞒刘将军,巧巧被扫地出门,的确与一笔银子有关,这笔银子的数量还不小。”

    “多少?”

    “三千两。”

    刘远饶有兴趣地问:“是一个月三千两还是二个月三千两?”

    “差不多四年。”

    金巧巧如实地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金氏一族不会放任自己就这样投入些金玉世家的,肯定对自己大加抵毁,而自己手脚不干净之事肯定会被他们大肆宣扬,与其让他们说出,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坦白出来。免得到是彼引脸面都不好看。

    还有一点,就是金巧巧越来越佩服刘远的对大局的掌控能力,可以说是算无遗漏,自己被扫地出门之事,在金氏一族己经暗暗传开了。毕竟金长威搜查时,很多下人都有目睹。搜出那么多金银财货。然后自己突然被扫地出门,就是傻的都知自己有问题了,现在大大方方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光明磊落,谁知金氏一族内,有没有刘远的眼线。

    “哈哈哈.....”刘远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金巧巧先是一楞,接着脸色有点变了,一脸不悦地说:“很好笑是吧?像奴家这样的聒不知耻的女人。还有脸面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刘将军,多有打扰,奴家先行告退。”

    与其在这里被笑话,还不如早点归去,金巧巧虽说做好了被耻笑的准备,不过看刘远笑得那么响亮,脸皮一下子就红了,二话不说,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慢,巧巧姑娘请留步”刘远收住笑话突话叫住要走的金巧巧。

    “哦,刘将军还没有笑够是吗?”金巧巧一脸冷色地应道。

    刘远连连摇头,一脸真诚地说:“巧巧姑娘莫怪,我不笑话你,而是笑话金至尊。”

    “什么?笑话金至尊?刘将军,此话何解?”

    “金至尊日进斗金,巧巧姑娘功不可没,而金至尊在你的掌管下,生意蒸蒸日上,那银子可以说是些猪笼入水,赚个盘满钵满,兢兢业业四年之久,光是月银也有不少吧,平日捡点绳头小利,终归也不过份,估计也就一千几百两的赚头,就为了这点银子把一个功臣扫地出门,真是小家子气,刘某还以为是十万八万呢,才三千两银子些样做,太小气了。”刘远摇摇头说。

    金巧巧吃惊地说:“刘将军,你的意思是,就是手下手脚不干净,你也容许?”

    “那自然不行!”刘远截然说道:“一即是一,二即二,无规矩不成方圆,手脚一定要干净,帐目也要清楚,如果巧巧姑娘替我干活,以你的能力,根本不用做那些小偷小摸之事,嗯,我会拨出一笔银子,专门供你以不记帐的方式调用,如交际、坐马车到处考察、巡视、用于购买各式物品,专门满足巧巧姑娘的日常需要,这笔银子一年起码也不能低于三千两吧。”

    刘远补充道:“此外,月银也按月发,最少也得是金至尊的双倍,逢年过节有红包,做得好,年底还有花红,我相信,你在金玉世家的待遇,绝对不是金玉尊不能比较的。”

    一年有一笔不低于三千两银子的款项供自己任意调动,月钱双倍,年底还有分红?

    金巧巧一听,眼睛都放光了,三千两啊,自己在金至尊卖命似的干了四年,连身子被人玩弄了,四年间,百般节约,仅仅只得三千两,其中有四百两还是刘远大方给的回扣,现在一年就给自己安排三千两不让记帐的款项,月钱加倍,有红包有花红,这,这也太大方了吧。

    “刘,刘将军,你不会戏弄奴家,拿奴家寻开心吧?”金巧巧还有点不信,盯着刘远问道。

    “刘某向来言出必行,巧巧姑娘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先订了契约。”

    金巧巧妩媚一笑:“哪里,刘将军是什么人物,奴家这样的小人物,哪里值得刘将军这般煞费苦心,不过,若有一纸契约,奴家也可以安心一点。”

    一个弱女子,先是被夫家扫出门,然后又被娘家人抛弃,无倚无靠,若有一纸契约,自然是最好,最起码,利益也多了一层保障。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到时刘某也有一些苛刻条约,如保守秘密、不能自立门户等要求,希望巧巧姑娘也得理解一二。”

    “这么好的工作,还有那么大的靠山,估计就是赶,奴家也舍不得走,刚才听刘将军提到,那笔特别些资金,包括巡视之费用,刘将军的意思,扬州的金玉世家,也交与奴家打理?”金巧巧非常聪慧,刘远刚才只说了一遍,她马上记住了。

    “没错,我准备把金玉世家交给你打理,其实不光是扬州的金玉世家,我打算把金玉世家的分号,开遍整个大唐,到时大唐的百姓,一想到买首饰,马上想起我金玉世家,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大唐规模最大、质量最好、款式最多最新颖首饰店。”刘远说话间,目视远方,语气坚定,豪气冲天。

    金巧巧听得心驰神往,不由被刘远所有描绘的那幅美好的画卷深深吸引,虽说她也是一个出色的掌柜,但从没想过那么宏大的目标,把金玉世家的分号开遍整个大唐,那得多少间,十间?二十间?五十,还是一百间?可能还不够吧,大唐三百六十个州,要是这得多少间啊,一想到自己有机会掌握几十间,甚至过百间首饰店,到时几千号人听自己号令,那是何等风光,何等辉煌,饶是女子,金巧巧也激动全身热血沸腾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壮举啊。

    “刘将军,此话当真?这么多店铺,全交给巧巧一个人打理?”金巧巧还有点不敢相信,连忙问道。

    刘远点点头说:“刘某观察了很久,觉得巧巧姑娘是这方面的人才,当然,也不是你一个做,到时会给你配备足够的人手,而你的酬劳不是固定的,随着分号的增设、利润的上涨,也会酌情增加,这方面巧巧姑娘完全可以放心,刘某绝对不是一个吝啬的人。”

    “刘将军这般看得起奴家,奴家这几十斤,就交给将军大人处理了。”金巧巧妩媚一笑,对着刘远柔声地说。

    金巧巧急需找一个信得过自己的人品,相信自己能力,兼且能给自己提供锦衣玉食的新东家,而刘远也需要找一个卓有能力、长袖善舞的人替自己打理,因为赵老己经老了,没有激情开拓进展,而黛绮丝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而金巧巧无疑是自己认识人中最适合的人选,她的笑容、她的能力、她不向命运低头的决心等等,这些都被刘远看在眼里,两人可以说一拍即合。

    并未费多少唇舌,金巧巧不做作刘远也不拿捏,两人谈起来非常顺利,最后,刘远用一份月钱五十两、每年三千两特别经费外加红包和分红的丰厚条件,就把金巧巧收入这囊中,算是为金玉世家的的发展迈出了坚定的一大步。

    有钱有技术有靠山,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发展自然是水到渠成。

    “刘将军,奴家现在得唤你作东家了。”订好了契约,金巧巧心头一松,笑脸如花地对刘远说道。

    “这个关系不大,也就是一个外号,只要你干好了本职工作,比怎么叫重要多了”刘远淡淡地说:“我只看成绩,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是,东家。”金巧巧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应道。

    很明显,刘远将会给自己很大的权力和自由,这样一来,自己终于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舞台一展所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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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 女人可怕

    “东家,奴家知你俗务为烦多,今日有空在这里喝酒品点心,你不会一早就猜到奴家会上门,一早就在这里候着吧?”金巧巧突然出言问道。

    金巧巧知道刘远是个大忙人,不仅身兼扬威将军一职,名下还有金玉世家、长安报馆和墨韵书斋等物业,而那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的长洛高速,实际上也是他在主持,这样的一个大忙人,不去上朝听政、不去军营训练,而是一大早坐在自家后院喝酒、品点心,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

    刘远微微一笑,又躺回逍遥椅,看着那苍翠欲滴的青竹点点头说:“是,亦不是。”

    “这是何解?”

    “只是预感到巧巧姑娘有可能会来,但把握不大,也算是在等侍吧,另外最近的事有点多,也需要花点时间来整理一下。”

    金巧巧嘴一撇:“东家你在想着怎么对侍金至尊吧,呵呵,不知道东家想怎么对付金至尊,奴家突然很有兴趣想知道呢。”

    “哦,我对付你的家族,看样子,你不仅不怒,好像还有些幸灾乐祸呢。”刘远好奇地说:“毕竟是血浓于水,我还以为,你会求我放他们一马呢。”

    “血浓于水?”金巧巧紧咬牙关,脸上隐隐出现狰狞之色,一脸不屑地说:

    “在金氏一族眼中,巧巧不过是一个工具,为了利益把我嫁与一个病痨冲喜那刻起,养育之恩也算扯平了,冲喜不成,相公反而死了,奴家背着克夫的恶名被扫地出门,金长老伸出了援助之手。于巧巧有恩,但这恩情,奴家在金至尊卖命了四年,也足够还了,虽住在金家大宅之内,而户籍却一直落在城西一间小宅子内,现在为了一己之私,不仅私闯闺房,还把奴家犹如败屐扫出门,从没把巧巧当成自家人。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现在奴家巴不得他们早点破落呢,然后爬在我脚边求我呢,哼。”

    自古红颜多薄命。刘远并不知,金巧巧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不幸。以前听说过她“克夫”。没想到是这样“克”法,古时医疗水平太低,很多事不能解释,有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家里有男子病得,医药无效后。就会娶妻纳妾为给他“冲喜”,现在看来是很愚昧,但换一个角度想,也许看到美艳的新娘子。那病人一下子多了求生的**,又或在洞房时出了一身汗,或许把经脉也疏通什么的,只要有一次灵的,就广为传播,没想到,金巧巧也是这样种陋俗的受害者。

    这克夫之名,来得也太冤枉了。

    刘远感叹一声,安慰她说:“巧巧姑妨莫要生气,你说得对,这样的家族,不值得你留恋,不瞒你,刘某也是被家族所不容,这一点,可以说是和巧巧姑娘同病相怜了。”

    “此事全大唐的皆知,金田的刘氏一族,全是瞎子,放任这样人才不要,最后便宜了清河崔氏,不过东家,现在皇上封你为金田开国男爵,食邑三百户,你的那些族人,全部成了你邑中之人,到时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想想真是大快人心。”金巧巧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虽说是同病相怜,但两人的际遇,可谓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一提起爵位,刘远这才醒起,自己也是有地位的人,现在自己当上了金田男,昔日族中那些丑陋的嘴脸,估计现在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吧,可惜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多到自己还抽不出时间回扬州一趟,就目前看来,最快也要等到和混世魔王比试完才能成行。

    “呵呵,这个到时再说吧。”刘远淡淡地说。

    金巧巧突然对刘远妩媚一笑,娇笑地说:“东家,你还没回奴家,你准备怎么对付金至尊呢?”

    永远都不要低估女人好奇心,就像永远不要低估女人复仇心一般,现在金巧巧还掂记着怎么对付金至尊,对她来说,别人给带给她痛苦,她若不把恶梦还之,估计怎么也死心不息。

    刘远瞄了金巧巧一眼,淡淡说:“其实我有二套方案,一套是利用金长威的案子,慢慢磨,再利用长安报的影响力,一点点把它削弱、然后取而代之,另一种方就是速战速决,抓住金至尊致命的把柄,一举把它拿下,干净利落,巧巧姑娘没来之前,我只能用第一种方案,现在巧巧姑娘来了,我想,可以用第二套方案了。”

    “东家你就那么有信心,奴家能给你带来帮助?”金巧巧睁大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刘远,眼里满是好奇。

    刘远肯定地说:“如果这点眼光都没有,那刘某早就该回家耕田了,以巧巧姑娘的个性,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亦不会永远都让人牵着鼻子走,肯定留有一手,再说要是没有一点见面礼,我想你也不会贸贸然登门造访,而刘某并没索要,而是先签了契约,我想,巧巧姑娘也感受到刘某的诚意了吧。”

    金巧巧非常聪明,她一直缺乏一种安全感,因为她无依无靠,也没有信任的人,于是她会想法设法保护自己,金至尊是金氏一族最重要的产业,金长威的飞扬跋扈,也是三头二天,金氏一族的冷漠视、绝情,金巧巧岂能不戒备,而她登门之时,娓娓而谈,眉梢间相当有自信,刘远就知道,她手里肯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刚才她转身要走,不过是测试一下刘远的态度,如果刘远没心收容她,那么她就选择这个有利的消息卖给刘远,然后带着一笔银子远走高飞,不过刘远舍不得她的才华,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并没拿捏,也没趁机压价,不过金巧巧也不急于说出来,很明显,刚刚投靠新东家,马上出卖旧主,那显得她的人格很低,等刘远主动说出来,这样颜面也好过一些。

    “东家果然算无遗留”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爽快,也不用太多的转弯抹角,金巧巧也不否认,不过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东家,虽说金氏一族无情无义,但巧巧现在还是顶着它的姓,巧巧有个不自之请。”

    “说吧”

    “希望东家不要赶尽杀绝......”

    刘远淡然一笑说:“你放心,刘某并不是一个好杀之人,商人嘛,求财不求气,再说金氏一族是以首饰起家,族中子弟多精通首饰这门技艺,这一大批人才我还有用呢。”

    对刘远的话,金巧巧还是深信不疑的,她曾花了不少气力去研究刘远这个对手,当她得知刘远被金氏一族驱逐出去,抢夺财产,可是刘远得势后,并没有报复,也没有对昔日的族人冷嘲热讽,从这一点来看,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兼胸襟广阔的人。

    不得不说,当年刘远放过刘氏一族,虽说不能狠狠地出口气,但是所作所为,还是得到不少人认可,这也是打动崔敬的其中一个因素,大唐是士族天下,一个人若然对自己同族也能下手,那么再有才华也不敢用了。

    金巧巧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转而对刘远更加佩服了:刘远不仅要取代金至尊的地位,连金至尊的人才也出现在他的计划当中,难怪金族长把匠师还给他时,当场还拒绝了呢,现在看来,那些人才早晚全是他的,也不急着要那么一丁点了。

    够狠!

    得到刘远的回答后,金巧巧开始说了起来:

    “金至尊虽说创立很久,但真正发迹,也是隋末开始,当时群雄四起,战乱不休,一有战乱,很多事也就处于无人管理状态,乱世容易丧命,但乱世也容易发财,金至尊正是趁战乱发迹起来的,当年的族长叫金彪,是金雄的老子,除了有一手过硬的首饰技术,胆量也很大,他勾结一伙盗墓贼,把墓里陪葬的金银珠宝挖出来,经过锻造后,再出售,靠这个方法敛得大量的钱财,有了钱银,金彪就到处挖最出色的首饰匠,从而一跃起成为大唐最大、最好的金店。”

    原来是这样发家的,刘远暗暗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想到声名显赫的金至尊竟然是这样发迹的。

    只是高兴了一下,刘远马上又皱着眉头说:“巧巧姑娘,即使你所说属实,但是年月久远,现在也查对无证,也奈何它不得啊。”

    金巧巧冷冷地说:“哪个嫌自己的银子多的,那么大的利润,他们怎么舍得?那些赃物,要价只有市面的的三分之一左右,一拿到手就稳赚二倍,一旦加工出去,至少十倍的利润,谁舍得?他们和那伙盗墓贼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很久才联系一次,交易也极为隐秘,就在去年,那些盗墓贼又盗了一个大墓,而他们也交易了,而这被盗的墓,是前朝一个妃子的,这个妃子虽说地位不高,但出自太原王氏,你说,此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还能跑得掉吗?”

    古人对盗墓极为不耻,历朝历代对盗墓都严加打压,因为人终归一死,今日他们挖别人的墓,说不定哪天自己在地下也不得安宁,被他们开棺盗财物,现在还是盗前朝妃子的墓,果然是人为财而死,鸟为食而亡,无法无天了。

    “这么秘密之事,一定会非常小心,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吧?”刘远疑心惑地说。

    “当然小心,所有首饰珠宝全部拆开,宝石等全部打磨抛光一遍,金银回炉重炼,事后根本看不出”金巧巧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冷冷地说:“而在上次密室熔炼之时,奴家刚好在场,把一锭带有谥号的银子还有前朝御赐的头钗偷偷收藏密室的一个角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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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 百足之虫

    如果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那么我可以让你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获得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这是哲学家马克思说过一句话。

    那是对人性的描述,那是对贪婪的诠释,无论古今,人对财物就有一种难言的追求,轻轻松松赚大钱,哪个不想,金至尊靠此壮大、发家,即使现在这般壮大了,但是那巨额的利润犹如上瘾一般,让它欲罢不能。

    也有可能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女人真是可怕,刘远看了金巧巧一眼,心里暗暗想道:金至尊让她捏住那条致命的尾巴,估计也是骑虎难下,难怪她那么淡定自若,看来没什么事,还是别得罪女人,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当一个女人走到绝境时,她什么都干得出。

    “刘某有个疑心问,巧巧姑娘你掌握了这么多机密,那金氏一族之人,能这般放任你来去自如?”刘远忍不住问道。

    金巧巧知道金至尊这么多秘密,又是被扫地出门,岂能让她这么随便,就没人看住她?

    “当然不能来去自如,虽说银两被没收,不过允许奴家保留几百的体己钱,每个月还有十两的月钱,还派了二个族中的私卫名义上是保护,奴家哪里不知是监视呢,不过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奴家花了一百两买通其中一个么私卫,而今天一早金家接二连三出事,趁乱溜了出来,不瞒东家,巧巧还要在这里盘桓几日,因为巧巧有可能一出刘府。就要横尸街头。”金巧巧一脸怕怕地说。

    有权有势的人家,自己培养私卫和死士,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从一踏进刘府的大门起,金巧巧就知,自己已经和金氏一族己一刀两断。

    刘远指着这个宅子,笑着说:“这个自然没问题,巧巧姑娘觉得这个宅子怎么样?”

    “好,干净整洁,宅子布局精巧。雕梁画栋,还有这么大的后院,能在长安这么好的位置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宅子,还真是不错。”金巧巧忍不住赞道。

    “想不想要?”

    “啊,这宅子。给我?”金巧巧大吃一惊,失声问道。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小心脏突然狂跳一下,这里给自己,莫非这是暗示把自己纳为妾侍?

    一想到这里,金巧巧忍不住瞄了一下躺在逍遥椅上的刘远,好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少年郎,他博学多才。他文武双全,犹如冉冉升起太阳,前途不可限量,那张俊俏的脸上。时刻带着睿智而自信的笑容,绝对是一个让女子心动男子,而自己虽说年龄稍大,但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在长安也是薄有芳名,刘远身边美女环绕,可是偏偏没自己这一类型的,若是真的,自己应不应同意呢......

    一时间,百般情绪泛上心头,那小眉头一会舒展一会散开,精彩极了,幸好刘远是平躺在逍遥椅上没看见,要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可是,刘远一句话就让她停止了胡思乱想,或者说,把她的美梦给刺破。

    “再过几天,我就要搬到新宅子,这宅子也就空着,到时这里就借与你暂住,算算我的宅子也不少,如果你替金玉世家干活干满三十年,不,干满二十年,那么宅子就无偿赠予你。”刘远笑着说。

    金巧巧吃惊地说:“什,什么?这宅子无偿赠予我?”

    在后世,老板给得力的下属奖车奖楼,并不算什么新闻,但是古代,这是很难理解的,古人对基业看得极重,不是到最危急的时候,绝不会卖掉家宅和基业,即使是空置着也好,特别钱有势的人,更不会出售,对他们来说,那是“福地”,古有“一命二运三风水”,要是“福地”给了别人,不是把自己的福气给别人吗?

    “是啊,怎么,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金巧巧连忙说道。

    能住在这“福地”,己经很满足了,干二十年,还有这个大宅子,这规模这地段,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甚至更多,这份礼实在太丰厚了,金巧巧心中己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把这套宅子拿到手。

    又聊了一会,刘远又问清楚那些“把柄”的位置、和哪些人交易等信息,然后让人把金巧巧暂且安排在厢房,因为,剩下的事,己经不用她出面,而他也不适宜出面了。

    “哈哈,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爽!”刘远高兴得自言自语一声,把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原准备还要多冒点坏水,甚至借用崔氏的力量,一步步把金至尊打倒,然后取而代之,没想到金巧巧竟然送上这么厚的一份大礼,其实在谈广告时,刘远己经感到其心己异,不过尚未到火候,只是在她心里播下一颗邪恶的种子,然后静待这颗种子发芽、开花、结果,那金家的纨绔子弟金长威,简直就是送财童子,一再送礼,先是把最能干的人架空、然后一冲动,跑到砸长安报馆,成就自己“仁义”的美名、最后强搜金巧巧的闺房,直接把人给自己“送”来了。

    至于坐在后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等她来,不过是得到手下汇报,金巧巧一个人悄悄往往刘府赶来,刘远也就做做样子。

    嘿嘿,金至尊,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刘远得意的吹一下口哨,然后重新坐下,闭着眼睛,盘算着怎么些让金至尊的人就范。

    像金氏族长金雄,也算是一方人物,这种人,虽说也弱点,但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性情坚韧,从他早些些年起用金巧巧一个女流之辈做掌柜,就知他的魄力不少了,这种人,属于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不肯轻易就范的那种,此事最好不要搞大,又能让他们就范,为自己所用,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

    刘远一边想,一边轻轻摇着杯中之物,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少爷,少爷。”就在刘远陷入沉思时,刘全突然快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

    “什么事?”

    刘全焦急地说:“少爷,不好,金至尊的金仁长老,偷偷带着一箱东西,前去魏王府,所手下所报,那箱东西看起来挺沉,需要二个名大汉吃力抬起,疑似金银财货。”

    反应真快,一看形势不妙,马上作出反应,不用说,现在想找魏王为靠山,不得不说,这个金雄,在最短的时候内,作了就他来看是最合理的选择,估计敢跟自己叫板、又不看些清河崔氏的脸色的,也就是太子和魏王二人比较有份量,像李恪、李宽这些皇子份量还不太够,而太子李承乾,在自己大婚时亲自到场祝贺,那交情自然不浅,而魏王李泰却是对自己不满,找他可以说是非常合适。

    “怎么样?进府了没有?”刘远吃惊地问道。

    商贾地低太低,像些魏王这样的人,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刘全点点头说:“下人汇报,己经进去了,花银子找那门子探了消息,说魏王本不欲接见的,不过看到那张礼单后,就破格接见了他。”

    “哼,他们现在为了保命,自然舍得,看来这事并没我想像中那么顺利了。”刘远咬着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金至尊屹立了这么多年,哪里肯这般乖乖就范,现在不计成本找魏王李泰作靠山了。

    “要不,少爷也找你的岳些父崔尚书,要是尚书大人出面,定能马到功成。”刘全在一旁出谋划策道。

    “不了”刘远摇摇头说:“岳父大人些最近很忙,这种小事,不劳烦他老人家,魏王府也不是那么容易靠上的,再说魏王府还没些出手呢,真需要岳父大人出手,到时些再请他出手好了,现在,还早着呢。”

    刘全连忙应道:“是,少爷,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有备无患好一些”刘远沉吟了一下,扭头对刘全说:“去备车,我要去赵国公府。”

    在长安有所作为,无论什么事,都要长孙一族的配合,因为雍州刺史之位在长孙一族手中牢牢控制着,就是步兵衙门,也是长孙一族的长孙敬业把持着,而长孙无忌又是朝中大能,位极人臣,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魏王李泰就是嚣张,看到长孙无忌,还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舅父,要是把长孙一族出马,肯定没什么问题。

    若是清河崔氏施压,势必引起李二的反感,以为清河崔氏持纵生骄,皇族也不放在眼内,但是换作长孙一族,那么自己人,怎么做也没关系。

    “是,少爷。”刘全闻言,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罗嗦,应了一声,马上退下去准备。

    咦,荒狼呢?

    刘远记得,血刀今天去陪妻儿,荒狼负责保护自己,现在就要出门了,人都不见了,真是奇怪。刘远一边想一边往外走,突然,刘远在拐弯处看到些两个熟悉的身影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明显是一男一女,男的手舞足蹈说着什么,而那女的则是笑得花枝招展,看起来相谈甚欢。

    看清楚一点,男的是荒狼,而那女的,竟然是崔梦瑶的贴身婢女,那小辣椒春儿。(未完待续。。)

    ps:  每个月都有几天,状态特别差,今天就是,更晚了,抱歉!

604 各自借势

    据说男女性格可以互补,温柔的喜欢野蛮的、强壮的对娇小的情有独,沉默的与开朗的很容易就对上眼,荒狼,一头行走在荒野中的孤狼,虽说性格比血刀那万年闷葫芦活泼多了,但个性也比较沉闷,刘远外出时,就跟着护卫,若然没事,不是在房中喝酒就是到后院那片竹林练武、射箭,日子比较单调。

    没想到,荒狼不知不觉间,竟然和小辣椒春儿走得这么近了,看两者有说有笑的,估计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有意思,刘远一边想,一边饶有兴趣的朝二人走去。

    “姑....姑爷”正笑着的春儿一看到刘远,面色一滞,那俏脸一下子吓有些惨白,结结巴巴的说。

    一看到刘远突然出现,春儿低着头,好像小尾巴被刘远掀住一样,紧张得,两只小手扯着裙角,一脸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自家姑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小远,怎么,和那女的谈完了?”荒狼也有一些不太自然,眼神有点扑闪,心中暗暗自责,一向非常警惕的自己,怎么刘远走近了才发觉呢?

    这也难怪,春儿是崔梦瑶的贴身丫环,按理说,春儿就是通房丫头,在自家小姐身子不方便时,代她侍候丈夫,一来显得体贴,不善妒,二来也免得丈夫憋坏了,到外面拈花惹草,一句话,春儿就是刘远热在锅里的菜,随时享用的,现在荒狼好像伸一只脚进来,看起来并不那么地道。

    通房丫头和普通丫头,那是有明显区别的。

    刘远面上并没有不悦,也没有愠色,笑着说:“谈完了。挺顺利的,现在准备外出一趟,那个,荒狼大哥,你,现在方便吗?”

    做私卫的,那是十二个时辰,全天候待命的,哪里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这不是明显在调侃自己在勾搭美女吗?也不知这是暗讽还是调侃。荒狼那张老脸一下子红了,连忙说道:“方便,方便,什么时候都方便。”

    “姑爷,小姐还等着那汤呢。小的先,先走了。”春儿尴尬极了。扔下一句。转身落荒而逃。

    “可别烧糊了。”刘远在后面调侃一句,那春儿听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走得更快了。

    这个小丫头,十有**是利用替崔梦瑶炖场的时机。偷偷和荒狼的聊天,还真够贼的。

    “好了,荒狼大哥,别看了。人都走了,我们走吧。”刘远拍了一下荒狼的肩膀,笑着说。

    “.....好的,小远,我们走。”

    “荒狼大哥,这边,走错路了,门口在这边,那边是去厨房的。”

    荒狼:.......

    两人骑着两匹骏马,在街上疾驰,取道直奔赵国公府。

    荒狼跟在刘远后面,再三犹豫,然后一咬牙,轻叱一下座下的骏马,追上刘远,有些尴尬地说:“小远,和....和你说点事。”

    “都是什么关系了,荒狼大哥有事就直说吧。”

    “那个,此事与春儿无关,是我要给她说故事,要罚就罚我吧,日后,日后我会注意的。”荒狼有些尴尬地说。

    刘远放缓马匹,扭头看了荒狼一眼,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荒狼大哥,你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一碰上这点事就畏首畏尾了?我还以为,你求我把春儿许配给你呢。”

    “啊”荒狼大吃一惊,有点不太自然地摇着头说:“小远,你别开玩笑了,春儿是你的通房丫头,我又怎么做出等事,不妥,不妥。”

    “哈哈哈”刘远笑着说:“荒狼大哥,你也知道,我现在己经娶了崔家三小姐为妻,府中还有小娘和三娘,她们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己有夫妻之实,再说还有一个异域美女等着我,身边并不缺美色,春儿是我的通房丫头不假,但我觉得她的性子有点野,并未对眼。”

    “那不是野,那是率真。”荒狼马上替春儿平反道,可是一说完,老脸马上就红了,刚说注意,一听到刘远说春儿的不是,马上就忍不住替她平反,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刘远一脸真诚地说:“如果荒狼大哥把她拿下,小弟也会和娘子说一声,成全你们。”

    说完,刘远又调侃地说:“春儿虽说是通房丫环,但尚是完壁之身,荒狼大哥大可放心,不过此事我也不乱点鸳鸯谱,你自己努力抱得美人归吧,只要春儿同意,娘子哪里我帮你说项。”

    刚才只是猜测,从荒狼的态度来看,这事**不离十了,刘远也并没说假话,春儿虽说模样也不差,是一个俏丫环,但是性子有点野,有外人在时,还像个样子,没外人就像玩疯了一样,刘远并不喜欢这一类型,刘远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只喜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宁缺毋滥,在扬州和吐蕃之时就显示出极有克制力,崔梦瑶暗示刘远收了春儿,也制造了几个机会,刘远最终也没收。

    荒狼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虽说是私卫,但感情像兄弟,要是这头孤单行走这么多年的“狼”能找到一个知心的人,刘远也乐于成全,这样一来,亲上加亲,以后他想走都走不了。

    “那,那谢谢将军成全。”荒狼也是一个行伐果敢的人,刘远都说到这样白了,再装模作样,那就真不是男人。

    感激之下,不叫“小远”,直呼“将军”了。

    刘远笑着说:“不必客气,荒狼大哥以后还是叫我小远好了,哈哈哈......”

    真是奇怪,清河崔氏出的私卫怎么啦,怎么都喜欢和崔府的婢女好上的?血刀之所以不走,那是崔府的一个婢女拴住了他的心,现在荒狼也是同一遭遇,刘远一边骑马,一边想着:这到底是崔氏的私卫有些特殊的癖好,还是崔府的婢女素质都很高?

    扭头看看荒狼,只见那双有夜鹰一般的眼晴不停地观察周围环境,以防有人对自己不利,显得非常警惕,刘远心里暗暗说了一声赞:顶级私卫果然不同,刚刚还沉浸在美好姻缘的狂喜中,转眼间,马上又兢兢业业,拿得起,放得低,心理素质极为过硬。

    到了!

    不知不觉,那偌大的赵国公府四个金字牌匾出现在眼前。

    御赐的金字牌匾、朱漆大门、高高的门槛、大理石铺设而成的台阶、衣着华丽、神色肃穆的护卫莫不显示着长孙一族的显赫,国舅、开国功臣、从龙之功、位极人臣等荣誉,铸造了长孙一族的辉煌,放眼大唐,如果说清河崔氏是大唐的第一士族,而长孙一族而可以说是长安的第一士族。

    “刘将军来了,稀客,稀客。”刘远也不是第一次来赵国公府,一看到刘远在府前下了马,那门子连忙上前问好。

    现在刘远是长安的红人,要是些没几分眼色,哪能当长孙一族的门子,再说了,刘远对下人的豪爽,这门子可是记忆犹新。

    刘远随手掏了一块大约二两的碎银扔在他手里,当是赏钱,随口问道:“赵国公可在府上?”

    “在,在,老爷刚下朝回来,这前脚刚进门,刘将军后腿这就到了。”那门子拿到赏钱,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那好,麻烦通报一声,刘某前来拜访。”刘远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迟则生变,金至尊己经破斧沉舟,去找魏王当靠山,而把金至尊吞并,那是刘远把金玉世家扩展蓝图非常重要的一项,若是还一昧和金至尊在长安缠斗,那刘远对小娘说七年之内把金玉世家开遍大唐的话,也就成了一纸空谈。

    快刀斩乱麻,刘远还没借用官方的势力,金雄反而先动了,也好,正好借用一下长孙一族的能量,再说,那见面礼,刘远己经准备好了。(未完待续。。)

605 狼狈为奸

    “贤侄,没想到你会主动上门看望老夫,倒是叫人感到惊外呢。”书房里,长孙无忌一脸和蔼地对刘远说。

    事实上,长孙无忌可以说非常给刘远面子了,没有请柬,来即接见,还是长孙无忌亲自接见,当刘远说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详谈时,长孙无忌就把刘远带到很少外人能进的书房里细谈,这和最近在合作有关系,长孙一族承包了其中的沙石供应,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刘远开工见山地说:“小侄就斗胆叫一声伯父吧,实不相瞒,小侄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请长孙伯父出手相助。”

    “哦”长孙无忌一下子来了精神,笑着问道:“怎么,你那护短的岳父大人,没有出手助你?在他在,何必舍近求远呢?”

    清河崔氏最近风头正旺,再说崔氏的崔尚和崔敬都在长安的,有什么事,找他们不是更好,怎么找到自己头上了,长孙无忌闻言也有些意外。

    “此事,有点棘手,岳父大人也不宜出手。”刘远笑着些说:“所以,只有找长孙伯父帮忙了。”

    “哦,那你先说是何事。”长孙无忌没冲动,更没一口答允,像他这官场老狐狸,从不轻易许承诺,再说刘远都说棘手,放着清河崔氏这颗大树没去依靠,反而找自己,估计也不是小事。

    时间紧迫,刘远也不转弯抹角,马上说道:“其实要对付的就是一个商贾,就是小侄名下金玉世家的死对头金至尊,本来小侄己经拿到至它于死地的证据,只是中途生变.......”

    于是,刘远把两者的渊源纠纷一五一十和长孙无忌说了一遍。当然,那利润等商业机密的隐去不谈,说到最后,有些无奈地说:“本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不过今日他们又搭上魏王,这事要是魏王出面,那就不好办了,经历上次之事,清河崔氏也不方便出面,小侄思来想去。最方便出面的,也就长孙伯父了,而小侄也需要雍州府的支持。”

    不得不说,长孙无忌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刘远在说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只听不说,等到刘远说完。他也不急着表态。用手轻轻敲着桌面说:“怎么说呢,你是我的小侄,魏王也老夫的外甥,无论帮哪一个,都有点说不去,此事。倒是让老夫为难了。”

    那敲着案几的手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敲着竹杆的动作。

    这个老狐狸,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意见模糊,分明是在索要好处,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刘远早就想到他会这样的了,闻言笑着说:“小侄虽说有些私心,但也是为了魏王好,此事若是东窗事发,说皇子和一些盗墓销赃之徒纠缠在一起,有损皇家的声誉,魏王年少,阅人经验尚浅,长孙伯父作为长辈提点他一下,合情合理,长孙伯父的为人,我等都是深深敬佩的,前些日子,小侄和岳父大人说,如果长洛高速有长孙伯父加入,肯定更能顺利,岳父大人也说好,就怕长孙伯父没有这份闲心。”

    前面是条件,后面是好处,刘远很是婉转自己的要求和许诺的好处说出来。

    金玉世家是自己和小娘的安身立命的基业,刘远不想它把别人共享,就是崔敬那老小子说有兴趣,刘远也没答应,自然也不会拉长孙一族入伙,不过像这“老狐狸”,不给点好处,也不容易让他出面,刘远思来想去,终于想起牛进达吞不了半成股份,准备用这半成股份来换取长族一族对自己的支持,一鼓作气把金至亲吞并。

    反正那半成份子一天空置着,也就一天让人掂记,不如拿出来拉长孙一族入伙,有他在,以后在税赋方面也好压低一点,要是有皇族的人闹事,也有他负责出面,绝对不会亏,到时捐银子这些,在收入哪里拿出一小笔银子即可,这一点众人也会理解,自己也赚一个顺水人情。

    长孙无忌闻言一喜,不过他有点疑惑地说:“你们合资筑路之事,老夫也听说过了,长安至洛州,筑一条新路,那银子动辄百万计,这多久才能回本呢?”

    刘远微微一笑,把那天晚上给混世魔王、秦琼等人列出的数据一一解释给长孙无忌,说到最后,信心满满地说:“那水泥的神奇,估计长孙伯父也有所耳闻,可谓风雨无阻,干涝保收,简直就是一座金山。”

    反正都明说了,干脆说得再白一些,刘远让长孙无忌知道,虽说有求于他,但实际给他好处,毕竟在那些士族世家来说,只要不是谋反,什么事都是小菜一碟,要扳倒一个没有强大后台、还被抓住把柄的小商贾,还真不是难事,刘远这样做,为的就是不和魏王发出冲突。

    主要是前些日子,皇族和士族的关系弄得非常僵,虽说双方事后都努力弥补,但是还是敏感时期,小心为妙。

    “加上你,还有六大士族参与,长族一族贸然加入,他们会不会持反对之意见?另外,即使同意,长孙一族,又能占多少份子?”长孙无忌眯着眼睛说。

    表面装着若无其事,实则心中大为吃惊:没想到,看似一笔赔本的生意,中间竟然包含着这么大的商机,不到十年即可收回本金,此外还有长达六十年甚至更久的收益,即使几十年后,那些土地还是自己的,到时少了平基开路等工程,修筑新路的成本大为降低,做好后又可以继续经营,可以说一个决策,子孙后代都可以受益无穷了。

    难怪那些家伙不计成本抛售长安的物业,当时自己还笑他们杀鸡取卵,现在看来,他们虽说杀掉下金蛋的鸡,但他们找到了一座金山,有了金山,自然可以抛弃所谓的“金鸡”,也难怪那几个老匹夫那么给面子,千里之遥,也眼巴巴赶去祝贺刘远大婚。

    “半成,这是牛伯父手头紧留下来的,几个伯父都想要,最后哪个要不成,就留着空置着,实在挤不出了,而这半成,长孙伯父也是需要出那份子银的。”刘远一脸真诚地说。

    半成?

    长孙无忌略略有些失望,对他来说,银子不是问题,这么好项目,当然是越多越好,可是这事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这事他可以说是后知后觉,再说刘远要他做的事,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也就是以长辈的身份,让魏王不要管这事,然后让雍州府的人配合一下刘远,老实说,就是不给这份子,以两者最近的关系,这忙还要要忙。

    谁敢说自己一帆风顺,没人求人之时?到时有事要清河崔氏帮忙,别人还会帮吗?

    “贤侄既然这般爽快,老夫也不好拿捏了。”长孙无忌不无遗憾地说:“长孙一脉业大家也大,这份子还是少了一些。”

    刘远笑着说:“长孙伯父何须担心,大唐地大物博,幅员辽阔,何止长安和洛州两地呢,三百六十个州,何处没有商机,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只怕长孙伯父数银子都数不过来呢。”

    长孙无忌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对啊,天大之大,又何止长州到洛州一条路可以赚银子呢,现在大唐国力蒸蒸日上,各地商旅,往来频繁,像洛州到郑州,邢州到冀州、苏州到杭州的官路也是接踵摩肩,车如流水马如龙,何处没有商机?只要坐上刘远“这艘大船”,那赚钱的项目比比皆是,再说半成也不算少了。

    嗯,先“上船”再说,那水泥的技术只有刘远有啊。

    “好,好,果然是年轻有为,难怪那么伯父看好你,贤侄这么诚心,长孙某若是再推搪,也说不过去了,你放心,此事包在老夫身上。”长孙无忌终于表态了。

    什么事都有一个度,见好即要收。

    刘远松了一口气,终于把长孙无忌给说服了,只要他一点头,那自己的计划也就成了。

    “长孙伯父,金氏一族己知族人出走之事,迟则生变,小侄希望可以马上行动。”刘远马上说道。

    金巧巧一走,金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估计在找靠山的同时,也会加紧清查、销毁那些证据,如果金巧巧收藏的那些东西被搜出来,那就功亏一篑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抢在时间的前面。

    长孙无忌点点头,刘远急,他也急,此事要是做得好,这半成份子的参与权拿得心安理得,若是此事办不好,估计这好处拿得也烫手。

    “好,贤侄,这个你拿好”长孙无忌一边说,一边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递给刘远,一脸郑重地说:“这是长孙一族的信物,只要你拿着这个找到长孙祥,他就知晓这是老夫的意思,你要他干什么,他会全力配合你。”

    古代将军用虎符、官员用官印、皇帝用玉玺,一些士族也喜欢用一些物品作为信物,因为很多人擅长模仿笔迹,以致不少重要的使命要书信加上信物方能生效,听刘远说得这么急,长孙无忌直接给他一枚信物,让他权宜行事,长孙祥看到这信物,自然会全力配合。

    “是,长孙伯父,容小侄先行告退,日后再登门谢罪。”拿到信物,刘远大喜过望,马上告辞。(未完待续。。)

    ps:  最近几天状态很是低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码了保底二更,真是抱歉,谢谢红尘大哥打赏,也谢谢书友赠送的月票,有一个不自之请,我好大哥,茶哥的《大明虎臣》今天上架,希望书友们能送他一个首订,炮后在这里感激不尽。

书友请进,满唐春第一届书评比赛开始

    不知不觉,

    满唐春也陪伴书友大半年的时光,

    这大半年时,炮兵经历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感谢书友们在大半年里风雨相随,不离不弃,

    在mito盟主的倡议和赞助下,

    第一届满唐春《神光杯》书评大赛正式开始,

    可以是一个喜欢人物角色,

    也可以是一个喜欢的故事情节,

    只要写得好,就有机会获取丰厚的奖品,

    奖品是其次,重在参与,

    说说你的感悟,

    分享一下你的阅读快乐,

    写得好的,炮兵将收入作品相关,

    欢迎书友踊跃参与,越多越好(本书名气太低,有点担心没人参加),

    详情请看书评区顶置的相关帖子,

    另外透露一下,mito是意大利的华侨,传说中的高帅富,而mito在意大利语中,是“神话”的意思,

    在这里炮兵借此对mito大哥表示感谢,

    感谢他一直不遗余力支持和鼓劢炮兵在写作道路上走下去,grazie!(未完待续。。)

606 四面楚歌

    “阿仁,谈得怎么样?”一看到派出去的金仁回来了,金雄连忙询问道。

    “咕...咕咕....”那金仁渴得拿起一个茶壶对着嘴直灌,好不容易稍稍喘了一口气,这才一脸兴奋地说:“族长,成了。”

    “成了?”金雄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小,接着,那张满是皱纹的脸,那皱褶一层层舒展,犹如一朵鲜花盛开一样,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一笑,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太好了。

    金仁重重地点点头,有些心有余悸地说:“是啊,终于成了,原来是见不到的,花重金收买了那门子,然后靠着那份礼单,这才见到了魏王,族长,五万两的见面礼,再加上每年三万两的孝敬,虽说魏王同意给大少爷走动,但是,这,这代价太大了,那贱人走了也就走了,就是知道一些秘辛,无凭无据,也未必能指证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自乱阵脚?”

    一想到那送出去价值五万两的金银财货,还有每年三万两的孝敬,金仁长老就心疼得倒吸冷气。

    “银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赚,只要人在、技术在、金至尊的招牌在,那花出去的银子,总会回来的”金雄一脸果断地说:“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一切都是徒劳,有银子也没有命花,一年三万两,只要保住金至尊,这笔银子还以承担,魏王深得皇上宠爱,朝中谁敢不给面子,有他相助,我们也不必畏惧金玉世家,老夫还有很多手段还没用出来呢,到时一定要整得金玉世家倒闭。最后让他们跪在我面前,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说到后面,金雄的脸色己经有些狰狞。

    纵横首饰业几十年,从没这么憋屈过,金至尊能在行中称霸多年,被金雄算计和踩在脚下的同行不计面其数,一直以来只有他欺负别人,从没试过被人逼在这么惨,甚至说被别人玩弄于鼓掌当中,想下点黑手。可是前车之鉴就是挖了金玉世家的几个技师,接着金至尊就被砸了,损失惨重,还没缓过气,刘远又祭出“山寨”的概念。弄得金至尊焦头烂额,狼狈为不堪。最后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也算相安无事。可惜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刘远一抽出手,马上就着手对付金至尊,速度之快、力度之猛,可以说让金氏一族措手不及。现在甚至可以说没有还手之力,找个靠山,也就理所当然。

    一年三万两,换得魏王的支持。只要挺过这关,再把金玉世家搞垮,那还是值得的,只要有魏王的庇护,必要时,族中那些死士也不是白养的。

    “族长英明,看来,我们一开始还是低估了金玉世家了。”金仁在一旁有些遗憾地说。

    金雄点点头,扭头对那长胡子的长老说:“二长老,清理之事进行得怎么样?”

    “派了十多个心腹和核心子弟做善后工作,把库存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确保没有遗留,就是那些冶炼的用具,也清理一遍,确信万无一失,现在还在检查。”听到金雄询问,那金氏的二长老连忙说道。

    “好,不要松懈,让那几个知道内情子弟的嘴风一定要密,绝对不能说出去,乱嚼舌头的,严惩不贷。”

    “是,族长。”

    做足准备措施,又找到一个大靠山,金雄终于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拿起一块蜜饯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嗯,甜!

    金雄打算明天再送上一份厚礼给魏王李泰,托他出面,把长威给弄出来,正所谓是官字二个口,想怎么说都行,这事说是长威打伤留下的旧患也行,说是别人打甚至胡老三自残,故意来讹诈长威亦可,所以这关系一定要搞好。

    “老爷,老爷,魏王府来人了。”一个伙计走到后堂,大声说道。

    “来了?”金雄闪电般站起来,脸发红光,连忙问:“是魏王来了吗?”

    魏王答应给金至尊出头,壮声势,这礼刚刚送出,这么快就来了?嗯,五万两,对一个皇子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再说每年还给三万两的孝敬,这可是一笔超级重礼,魏王重视,也不是说不过去。

    那伙计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老爷,来的人不是魏王,而是魏王府的二管家,还抬了了一个箱子,己经快到了。”

    本想说那箱子和金仁长老送出的那个箱子有一模一样,不过一看到金雄的脸色有异,那机灵的伙计还是很聪明地装着没看到了。

    “金雄何在?”金雄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一个衣着华丽、满脸傲气的人在几个高大威猛侍卫的护送下,踏进了金至尊的后堂。

    作为魏王府的管家,到一个小商贾的地方,自然不用等他通传,径直就进来了。

    “金雄在,不知管家大人到,有失远迎,这.....这箱子是....”金雄突然看到那二管家身后那个箱子,不由大吃一惊,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这箱子,金仁长老不是刚刚送到魏王府、专门放金银财货的箱子吗?怎么,又给送回来了?

    二管家一脸傲气地说:“好了,把这箱子放下。”

    “是,二管家”两个壮汉闻言把那口箱子“砰”一声,放在地上。

    “金族长是吧,这是你差人送到魏王府的财货,魏王分毫不动,现在原封不动退还予你,这事就算两清了。”二管家说完,对手下人一挥手:“好了,我们走。”

    什么?

    退礼?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每年三万两银子换取魏王府的庇护,怎么一转眼,又把这礼给退了回来,嫌少?

    金仁急了,因为这事是他去谈的,现在明显是办砸了,看到二管家要走,连忙上前问道:“二管家,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魏王亲口同意的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莫非,份子钱不满意?万事有商量啊。”

    不用金雄叫,金仁就主动站了出来询问。

    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怎么也得问个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啊。

    二管家一脸不耐烦地说:“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此事魏王也不好掺和,自求多福吧。”

    说完,伸手把金仁长老一把推开,带人急急忙忙走了,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着他们一样。

    一时间,金家之人一下子面面相觑,大眼看小眼,一下子全部都呆住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金雄一下子楞住了,那刘远,竟然这般凶残,就是魏王也不敢惹?这,这长安城,还有哪个能救自己,对了,那二管家怎么跑得那么快,差不多是小跑着出去,有什么可怕的?

    突然,金雄心中一个激灵:不好,这里估计要出事。

    “让开,让开,雍州府办事。”

    “快,快,围住这里,一个也不让他们跑掉,剩下的人,全部跟去我去搜。”

    “动作快点。”

    金雄刚想提醒众人说不好,话还没说出口,外面传来包围这里的叫声,听声音不是武候铺,而是雍州府,看样子是要包围这里,要对金至尊下手,难怪刚才二管家把东西一扔下就走,原来是知雍州府要对金至尊下手,这不,前脚跟刚走,那雍州府的人后脚就跟着来了,还真有默契。

    “族....族长,怎么办?”金二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连忙问道。

    “慌什么”金雄强作镇定地说:“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就是他们有心为难,我们做事这么小心,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怕什么。”

    “是,是,族长说的是。”金仁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连声说道。

    一大群士兵、衙役冲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长孙敬业,又是他负责带队,三天里己经是第二次带人上门了。

    “长孙校尉,这么劳师动众的,不知所为何事?”金雄一边笑,一边迎了上去。,

    幸好,这个长孙敬业也算认识,有什么话也好说。

    “金族长,有人状告你色结盗墓贼,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雍州府发出搜查令,现在要搜查你你的店铺,希望你全力配合。”长孙敬业一脸严肃地说。

    “诬蔑,诬蔑”金雄大声地说:“长孙校尉,这是有人诬蔑小人,请长孙校尉明鉴。”

    这种事,就是打死也不能认,刚才听到长孙敬业说勾结盗墓贼时,金雄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心里把金巧巧恨死了,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噬,若是说成色不足、偷工减料这些,十有**是刘远所告,可以关于勾结盗墓贼这事,就是金氏一族知情的,两只手可以数得过来,金巧巧就是其中一个,不用说,金巧巧己经和金氏一族正式决裂。

    金雄后悔怎么没把她给弄死。

    “好了,长孙某也是秉公办事,还请金族长见谅,若是诬蔑,正好还你一个清白,如果真是诬蔑,那告状之人亦会受反告连坐之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真有作奸犯科之事,可也别怪长孙某公事公办了。”

    “是,是,长孙校尉说得是,还请长孙校尉替金至尊拿回一个公道。”

    长孙敬业瞄了金雄一眼,也不多说,大手一挥:“搜”

    一众士兵衙役闻言齐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散开搜索。

    金雄心里突然起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这长孙敬业的态度明显是疏远自己,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再说就是就是搜查,只需衙役即可,可他连步兵衙门的人也带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607 尘埃落定(二合一)

    “禀校尉,全部查完,并没发现。”抄查了近半个时辰,一个队长向长孙敬业汇报道。

    金雄、金仁还有在场金氏一族的人闻言一喜,没事就好,就是些对方有心要整自己,如果没真凭实据,也很难把自己入罪,毕竟是皇城之地、天下脚下,总不能无法无天吧,若然挺过这个难关,哼,山水有相逢。

    “全部都查完了?”长孙敬业冷冷地问道。

    “是,全部查完了。”

    长孙敬业突然厉声地问道:“本校尉问你,是不是每一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查过了?”

    那队长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最后有点不确定地说:“后面有一冶炼场,很脏,兄弟们在门口看了一下,也就哪里还没有仔细检查。”

    “脏就不查?那晚上你们要不要吃饭?走,所有人都去,检查完才能走。”

    金仁在一旁劝道:“长孙校尉,那地方又脏又乱,也没什么看好的,诸位官爷也辛苦了,我在醉仙楼摆上几桌,请诸位官爷移步,算是金至尊孝敬一下。”

    做生意就要这样,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像官府的人,适当的时候要给点好处,要不然吹毛求疵,鸡蛋里给你挑骨头,那手下都说没事了,可是长孙敬业还不肯善罢甘休,金仁马上很上道地说。

    “对对,长孙校尉是品玉的大行家,敝店刚好收了几块古玉,还想请长孙校尉帮忙评个等级。”金雄也在一旁笑着说。

    金至尊做首饰过百年,什么材料没见过,什么匠师没有?哪里需要一个校尉帮忙品玉,这不过是一个暗示罢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金雄也不想节外生枝,开始暗示给长孙敬业好处。

    换作平时,长孙敬业说不定就推搪一番,然后就盛情难却之下,随意品评一下,最后拿着一块“品评费”满载而归,可是这次长孙敬业眼都不抬一下,寒着脸说:“免了,本校尉正在执行公务。”

    说完。就亲自领人去那间冶炼场检查,金雄、金仁等人面面相觑,最后连忙跟上:这人不能得罪,再说,他们也得看着。以防有人栽赃嫁祸。

    “搜!”

    长孙敬业大手一挥,那些手下就一字散开仔细搜查了。而长孙敬业一说完。忍不住用手捂着鼻子,对他来说,这时的气味很难闻,因为冶炼需要不少材料,很多材料的气味很难闻。

    “咣当”

    “砰砰”

    “哗啦啦”

    那些手下知道长孙敬业下定决心要给金至尊好看,一个个搜得格外认真。那些东西全部翻出来一一查看,下手也不客气,东西不是打破就是弄倒在地,跟在后面的金雄等人看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可是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不知为什么,金雄的心有点忐忑不安,因为面长孙敬业太稳了,一直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样子。

    搜查得差不多,那个队长给长孙敬业做了一个摇头的姿势,意思是并无所获。

    长孙敬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直接吩咐道:“来人,给我挖。”

    什么?挖掘?在这冶炼场挖地?在场的人都傻眼了,眼前这个长孙校尉,好像和金至尊给杠上了。

    “是,校尉大人。”上级动动嘴,下级跑断腿,长孙敬业既然都开口了,一众手下也没办法,有人跑到外面弄来几把锄头,当场就挖了起来,而有几个士兵,还抽出横刀,用刀来挖泥。

    金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安,本想和长孙敬业说几句,可是长孙敬业那严肃的神色还有冷漠的眼神,让他望而却步,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砰”一个衙役大力锄地时,突然发出一声沉闷之声,看样子是挖到什么硬物了。

    “咦,有东西。”那衙役大喜过望,小心翼翼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锭银子,连忙用衣衫擦干净,讨好着送到长孙敬业的手里。

    金雄面色一滞,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讪笑着说:“校尉大人,金至尊是开金店的,不是金就是银,去年伙计还丢了一锭银子,原以为是他手脚不干净,原来是在这里,真是太感谢这位官爷了。”

    “是吗?”长孙敬业冷笑地说:“金族长,你的这名伙计是托梦给你的?”

    “长孙校尉这话,不知是何意思?”金雄强作镇定地说。

    长孙敬业也懒得和他转弯抹角,把那锭银子的底部往他前面一晾,冷笑地说:“看到了没有,这是一锭谥银,上面刻有华美夫人的封号,华美夫人,那是前朝一个妃子之封号,这是她的陪葬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说!”

    “这,这种.....”饶是金雄纵横了商场几十年,在这铁证面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而一旁的些金仁长老更是不堪,看到东窗事发,一下子软瘫在地。

    任他们怎么说,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有陪葬的银两,突然会出现在这里,很明显,别人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金至尊一棍打死,不留后患。

    “校尉,又发现一枚头钗。”一个士兵把一枚沾满泥土的头钗呈了上来。

    长孙敬业用水一冲,很快露出那发钗的真面目,那嘴边的笑容更冷了,盯着金雄冷笑道:“金族长,这株是先皇御赐功臣的陪葬之物,现在出现在这里,你有何解释审员?”

    “这.....”金雄想说些什么,最后些什么也没说出来,垂着头,认栽了。

    能说什么呢,那银子可以说生意忙,没注意到下面的标记,可是这头钗呢?上面可有皇室标记,还推不认识?就是推说是有人故意埋在这里,嫁祸自己的也不行啊,到时把人一分开,逐一审查。一上刑,什么都招了,没看到吗,那金仁长老,还没有抓他,就软倒在地。

    废物!

    官字二个口,想说什么不行?让他们一盯上,无风还起三尺浪呢,何况现在还有铁证在手,还是一个劲要整自己。还能跑得掉吗?

    “来人,马上把金至尊查封,把所有人都抓起来。”长孙敬业有些意气风发大喝一声。

    总算完满地完成了族长交代的任务,心里也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校尉大人”那些士兵、衙役闻言。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把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下体发软的金氏一族捉拿归案,然后开始着手查封。

    屹立过百年的金至尊。终于在自负和阴谋前面。轰然倒下。

    “把这里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一个个都给我把嘴巴放密些。”长孙敬业一脸严肃地对那队长说。

    “是,校尉大人你放心好了,此次来的,全是心腹。一个个口密得很。”那个队长拍着胸口说。

    长孙敬业点点头,在那小队长耳边言语几句,那小队长连连点头,然后行了一个礼。领命而去。

    “你们要干什么,要把我押往哪里?”金雄被两个步兵衙门的士兵押着,不往门外押,反而把他往密室里推,这种反常的状况,让他心生不安,吓得他脸色发白,一脸怕怕地问道。

    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说:“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吵吵闹闹,小心老子揍你。”说话间,己押他到了密室的门口,把他用力一推:“给我进去。”

    “啊”金雄吓了一跳,那推力太大,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了下来,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正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是你?”金雄吃惊地说。

    这个少年人,正是刘远,看到金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金族长别来无恙吧,若是不介意,坐下聊聊。”

    金雄盯着刘远,一脸冰冷地说:“刘将军是来看金某怎么倒霉的吧,好了,你手段高明,还有大靠山相助,连魏王也不敢与你为敌,为了对付些金某这小小商贾,你倒也真舍得下本钱,看来,这倒是金某的荣幸了。”

    虽说输得一败涂地,但金雄一直心有不甘,要不是刘远的背景太强硬,金至尊也不至于败得如斯境地。

    面对金雄的冷嘲热讽,刘远也不生气,淡淡一笑,自顾说道:“做生意者,自是各凭手段,昔日在扬州之日,金玉世家就与金至尊结下梁子,而刘某刚到长安,金至尊一下子把我的匠师挖了大半,是金至尊不仁在先,自然不能怪金玉世家不义在后,刘某虽说有些关系,但在商言商,也并没用官方的力量打压,可谓仁至义尽,谅这点金族长也得承认吧。”

    “至于这次,也是金族长先派人接触魏王,企图攀上魏王棵大树来对付我金玉世家,刘某这才寻了一些关系,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对吧。”

    金雄楞了一下,最后自己摇了摇头,苦笑地说:“好吧,金某昏招百出,输得也是心输口服,刘将军小小年纪有这般算计,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

    这件事,从造势、策略到实施,一环扣着一环,算无遗漏,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偏偏自己做得不好,的确也做了龌龊之事些,有因必有果,这报应始终还是来了,金雄也算是一个人物,拿得起,也放得低,成王败寇,只能感叹人生如下棋,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金族长也是一个爽快,来,请坐。”刘远再次邀请金雄坐下。

    这一次,金雄没有犹豫,坐了下来,自顾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然后盯着刘远说:“好了,刘将军,你在这里出现,估计也不仅仅只找我金某说这些话的吧,有什么事情,开门见山好了。”

    刘远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爽快!金族长,这里有二份文书,你先看看。”

    金雄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只看第一份,脸色马上变得惨白:金至尊明知故犯,勾结盗墓贼,大肆盗挖坟墓。其中包括前朝妃子和当朝功臣之墓,目无王法,罪恶昭彰,为天下臣民不耻,以金雄、金仁为首一众罪魁祸首,按律当斩,族人全部打入奴籍,永不翻身,金家之子金长威,殴打百姓兼勾结盗墓贼。两罪并罚,按律当斩。

    看了一脸淡然的刘远一眼,打开第二份文书,金雄眼前一亮,只见上面写出着:金氏一族利欲熏心。购买盗墓贼之赃物,本应受连坐之罪。鉴于迷途知返。主动自首兼协助官府缉拿盗墓贼,将功赎罪,可酌情处理,没收非法所得、处以罚金,只追究当事者责任,罪首从轻发落。金长威年少气盛,而胡老三出言不慎,亦有过失之处,责令金长威赔偿胡老三全额汤药费。并赔偿一定数量的银子即可。

    这两份文书,明显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判罚,现当场挖出赃物,可以说是铁据如山,官字二个口,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些待遇,可以说有天上地下之别。

    金雄两件文书放下,有些苦涩地说:“刘将军,你要金某做何事,尽管吩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刘远给两份结果给他看,很明显,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如果自己满足他的要求,那么,第二份文书上描述的,就是金氏一族所面临的处罚,如果些负顽到底,金氏一族的下场,第一份文书己经说得非常清楚。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根本就论不到金雄选择。

    “很简单,金至尊将不复存在,金玉世家接受管金至尊的一切,包括匠师,而金氏一族会做首饰的子弟,跟金玉世家订好契约,为金玉世家效力,当然,刘某可以保证待遇从优。”刘远终于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刘远看中的,就是金至尊的匠师和金氏一族所培养出来的人才,收为己用,成为自己扩张的人才。

    “只怕,族中有些子弟怕是不愿,这点金某不敢保证。”

    “这个好办,若是在别的行业谋生,刘某不会阻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一旦进入这行,就只能替金玉世家效力,金族长,长话短说,你挑一个吧。”刘远一边说,一边拿出火折子,把那两份文书慢慢点燃,然后看着它化为灰烬。

    金雄脸上露一丝苦笑,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金某,还能有选择吗?倒是些刘将军仁义了。”

    此话一出现,刘远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有了金雄这话,可谓尘埃落定,雄霸首饰业多年的金至尊,最终倒在历史的尘埃中,以后,那就是金玉世家在首饰行业开创新的纪元。

    吞并了金至尊的金玉世家,实力暴涨,有钱有人才,还有清河崔氏的支持,再加上有金巧巧这个女强人式的掌柜出现,很明显,金玉世家的强势掘起,己成事实。

    “识时务者为俊杰,金族长,你是对的。”刘远微笑着说。

    “其实刘将军可以做得更绝,换金某坐在刘将军的位置,也会这样做,这次明显是放了金氏一族一马,不知所为何解?”

    金雄想不明白,他知道刘远想要些金氏一族的人才,但是通过雍州府,可以把这些人才全部贬为奴籍,到时再出手购买,这样更好管理,但刘远却选择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这倒让他想不明白。

    “很简单,刘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金氏一族虽说做得过份,但对品质的要求还有对首饰的态度,还是很值得刘某敬佩,现在捡了个便宜,没必要赶尽杀绝,有违天和,再说金氏有才华的子弟成了奴隶,也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强扭的瓜不甜。”刘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再说了,我答应巧巧姑娘,要给金氏一族一条生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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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 荆一报道

    “什么?巧巧?”金雄吃惊地说。

    金巧巧可以说被金氏一族扫地出门,特别是金长威强行搜查金巧巧的闺房,让她声名扫地,硬生生把她逼走,平日也只当她是一个赚钱的工具,金雄没有想到,金巧巧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替金氏一族开解。

    刘远轻轻点了点头。

    “她现在怎么样?”

    “很好”刘远笑着说:“刘某己将她聘为金玉世家的大掌柜,总管金玉世家的所有事务,至于金族长也不必难过,人生有起也有落,金氏一族子弟中多才俊,金玉世家的商铺,将会开遍整个大唐,只要他们有才华,有的是机会,好好干,日子也并不比现在差。”

    金雄有点不相信地说:“你,你让巧巧做大掌柜?你不知巧巧其实并不适宜做掌柜吗,而你还准备把金玉世家开遍整个大唐?”

    “这有何有不可?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千里马,自然是比普通的马多吃一点,只要喂饱它,自然跑得更快更远,刘某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于把金至尊开遍整个大唐,这才是刘某最大的梦想。”

    金雄盯着刘远那张坚毅而自信的脸,最后垂下头,苦笑着说:“看来,金某的确是老了。”

    和眼前这个少年郎一比,无论是胸襟还是眼光,自己都差远了,年月的流逝,自己的壮志雄心也随着年月的流逝而流走、消失,年轻时可谓冲劲十足,可是一旦做了行业中公认的龙头老大,就开始心满意足,偏安一偶,心里想到。只是怎么守住长安这份基业,虽说金至尊人才济济,但再没有扩展的雄心,除了地方官难打交道外,最重要心态也趋向保守。

    很明显的,明明己经正了正轨,可是不但想办法抹掉过去,因为舍不得那份暴利,还和那些贼墓贼还藕断丝连,最后硬生生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这和刘远立志把分号遍布大唐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依这样来看,金玉世家这有雄厚的财力、创新的技术、强大的背景,此消彼长。金至尊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金巧巧的背叛。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

    没想到啊。一个视为联婚筹码、赚钱工具、破屐,最后扫地出门的女人,最后金氏一族毁在她手上,而金氏一族也得仰她的鼻息生活,还真是讽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雍州府的衙役把金雄带走后。刘远端起前面的美酒,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往日不喜欢喝的阿婆清酒。喝起来也有几分滋味。

    “刘兄,事情还顺利吧?”这时长孙敬业推门进来,看到刘远一脸笑意地品着酒,不由笑着问道。

    “长孙兄,此次多幸你出手相助,刘某得好好敬上你一杯。”

    “不敢,此事是族长大人亲自交待下来,长孙某也不敢居功。”长孙敬业一脸认真地说。

    刘远看看这个密室,昏暗、冷清,再说这也不是自己的地方,雍州府的人己经收网撤退,在这里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转而笑着对长孙敬业说:“这里不是吃酒的好地方,改日再与长孙兄吃个痛快。”

    “刘兄此言甚是,此地不是一个吃酒的好地方,而长孙某也有公务在身,就依刘兄之言,改日好了,不过这一顿你可不要使诈哦。”长孙敬业也有心和刘远亲近。

    刘远站起来,对他拱拱手说:“那好,请长孙兄代我向长孙伯父问好,此地刘某也不宜久留,告辞。”

    长孙敬业也拱拱手道:“好,刘兄请便。”

    刘远在荒狼的陪伴下,从金至尊的后门走出,绕到前面一看,只面金至尊的牌匾己被摘下,一些衙役开始在贴着封条,很多人指着金至尊指指点点,这间曾经无限风光的百年老店也在质疑声中,悄然地落幕。

    “小远,此事总算完了,现在去哪?”荒狼跟在刘远后面,小声询问道。

    “回府。”

    “回府?我还以去军营呢。”不过荒狼一想到回府可以看到春儿,心情马上就灿烂了,点头笑着说:“这样也好。”

    刘远一看他这样子,哪里不明白他想什么,不禁摇了摇头,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本想笑他几句,不过一看到他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又有些不忍心,笑了笑,也不再言语,二人二骑,直奔回府。

    ……..

    “砰”的一声,一只精致无比的茶碗在地上一下子摔个粉碎。

    “气死我了,又是那个刘远搞的鬼,这是要断木王的财路,真是气死我了。”

    摔茶碗的赫然正是魏王李泰。

    大堂内,幕僚、心腹、宫女十数人,可是一个个都着低着不敢出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魏王正在处于暴怒中,现在贸然出声,碰到了火头,怎么死还不知道呢。

    这也难怪魏王如此暴怒,五万两的重礼,这对魏王府也是一笔重金,正好用于笼络群臣,培养亲信,再说每年还有三万两银子的孝敬,三万两啊,这可相当于三个大型庄子在风调雨顺一年里的收益了,那银子还没捂热,长孙无忌就上门了。

    长孙无忌是李二左膀右臂、朝中重臣,还是魏王李泰的亲舅舅,俗话说得好,天上雷公,地下舅公,李泰等人从小就对长孙无忌非常敬重,又敬又怕,长孙无忌亲自上门,魏王本来非常高兴,没想到长孙无忌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骂他不顾大体,堂堂皇子,竟与市井之徒、盗墓之贼纠缠在一起,传出去,有失皇家的颜面,李泰被亲舅舅骂得狗血淋头,一声也不敢反驳,只能连连告饶。

    这不,那笔银子还没捂热,又得派人给金至尊送了回去,因为他不敢得罪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可以说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自己说一百句,也不及自己这位舅舅在父皇前随口说一句,他只有服从的份。

    长孙无忌在李二的地位有多高,据史收所记载,李二觉得李治欠缺霸王之气,性格优柔寡断,不似明君,曾有心想改李恪为太子,可是长孙无忌只是一反对,此事就不了了之,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长孙无忌的地位。

    李泰不敢得罪位高权重的舅舅,就把怒气迁怒在刘远的头上。

    以他的能量,自然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一下子少了一大笔巨大的收入,不生气才怪也,别说一年三万两,就是一年一万两,也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一个脸上有一颗大痣的幕僚看到没人说话,硬着头皮说:“魏王,要不,我们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魏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给,怎么给啊。”李泰暴怒道:“我舅舅为了他,都把本王骂个狗血淋头了,听舅舅说,此事父皇也知道,默许他折腾的,再说那清河崔氏也不好对付,本王现在不宜与他们为敌,免得把他们逼到皇兄那一边,若不然…..哼,我早就把他给捏死了。”

    “是,是,小的考虑不周,该罚,该罚。”那幕僚连忙道谦道。

    “禀魏王,欧阳掌柜求见。”一个下人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

    李泰自言自语地说:“欧阳飞?不就是自己名下车马行的掌柜吗?这个时候,找本王有何事?前天不是刚刚上过孝敬吗”,想归想,还是挥挥手说:“传”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的商贾一脸恭敬地走进来,一看到魏王,马上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问好。

    “好了,找本王有何事,快说。”李泰还在火头上,没好气地说。

    要不是知道这些贱贾,没大事绝对不敢贸然上门,李泰还真不想见。

    “是,刚才扬威将军府上的管家刘全,主动来车马行找小的,提出要长期租赁本行的车马,用于未来水泥的运输,订单极大,小的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

    “小远,你突然回府,就是为了让刘全给魏王带给好处,有这个必要吗?”在飞奔去扬威军营的途中,荒狼忍不住问道。

    在他印象中,有清河崔氏的撑腰,还有长孙一族的支持,没必要一个劲向魏王示弱,此次为了顾忌他的反应,己经花了大代价请长孙一族出手,现在又故意示好,多此一举。

    花二份气力,只去办一件事吗?太不划算了。

    那订单之大,也足抵消魏王的怒火,直接把这个给他,言明个中利害关系,魏王也会见好就收吧,没必要再给长孙一族好处了。

    刘远笑着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事要成,离不开长孙一族的支持,可是魏王的情绪也要照顾,没必要给自己找一个潜在在的仇敌,反正那银子是赚不完的,人多力量大,不是给他赚,别人也会赚去,不如借花敬佛,也落得一个好人情。”

    荒狼闻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也不多言了。

    不知不觉,二人己到了扬威大营,验明身份,还没回到营地,赵福远远看到,飞了似的跑过来,一看到刘远马上说:“将军,你可回来了,再不回,属下就要去找你了。”

    “什么事?”

    “他来了?”

    “他?是哪个?”刘远好奇地问道。

    赵福一脸严肃地说:“就是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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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9 关勇挑恤

    荆一,那个传说中爱当小兵、不愿做将军的男人,玄甲军中的杀神,放着将军不做,为了享受杀戮的快感,宁愿只做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小兵,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就像一支锋利的箭头,一下子狠狠地刺向敌人心脏位置,人称“人间凶器”,刘远特地找李二要了,当时说并不在长安,没想到,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扬威军营中。

    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有“杀神”之凶名,刘远对他非常感兴趣。

    刚刚把金至尊些拿下,正是集中精神训练扬威军,为与程老魔王比赛作准备,刘远有心露一把脸,而听说混世魔王也志在必得,扎根在营地,天天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扬言要给刘远好看,刘远也要着手挑选正队、预备队,训练他们团结协作、潜行、化妆、配合等内容,力求训出现一支最精锐的特别部队,要做之事,还多着呢。

    “那荆一在哪?”刘远连忙问道。

    “在营房里,只是.......”些赵福的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了。

    刘远好奇地问道:“只是,只是什么?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属下也不知该怎么说,将军,你看到就知道了。”

    “那好,走,本将些倒想看看,那人间凶器有多些凶残。”

    等刘远一看到那个自称为荆一的人时,刘远这才明白,为什么赵福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因为现实在想像相差得太远了。

    眼前大约一名四十左右的儒生,中等身体,体形偏瘦,身上穿着一套白色士子长衫,面容俊秀、温文尔雅。看起来就像一位饱读诗书之士,也有点些像些弱不禁风的士子,和刘远想像中的形容完全相反,在刘远的印象中,这个极负盛名的“人间凶器”应是一个身高七尺的巨汉,头大如斗,眼如铜铃、壮如铁塔,那胳膊比别人的大腿还要粗,一身黝黑的精肉,稍稍用力。一绺绺的腱子肉就高高突起,一脸狰狞,因杀人过多,浑身带着一股煞气,犹如远古野兽一般吓人。要不就是样子丑陋,行为怪异之人。怎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仅人长得温文尔雅。刘远进去的时候,荆一还在做一件令人吃惊地事:练书法,看他运笔如飞,一个个漂亮的些毛笔字跃然在纸上,看得出,他的造诣还不低。颇有几个火候。

    看他在练书法,刘远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心情复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好在。那荆一也没让刘远等多久,不到一刻钟,写完字,搁下笔,扭头对刘远等人笑了笑,洒然地说:“抱歉,荆某在此练字,让诸位久候了。”

    刘远注意到,他放下笔后,还拿起案几上的毛巾很自然地擦了擦手,好像很讲卫生一般,就在他擦手时,刘远目光如炬,发现他那手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下了不功夫。

    “哪里,哪里,足下是荆一,荆前辈吧,久仰久仰,在下是扬威将军刘远”刘远笑着说。

    眼前的人虽说自称是荆某,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刘远还是特是确认一下他的身份,以免自己招待错人,这个荆一,不喜欢做官,现在还是一个护卫,刘远的官阶比他高,但是又不好以上下级来压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以“前辈”相称,这样做也不显得逾礼。

    “正是,荆某见过扬威将军。”荆一的性格好像他的外貌一样温文尔雅,不过,他只是嘴里说罢了,并没对些刘远行军礼。

    “不必客气,荆前辈请起,是晚辈不才,请前辈出手相助,劳烦荆前辈了。”刘远不敢托大,这个荆一,那是传说中的杀神,就是李二也对他另眼相看,派他保护魏王李泰,名义是自己的官阶比他高,可是论资历、讲实力,自己可不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老者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刘远的潜意识中,这个荆一非常可怕,那感觉,好像他身体有藏有一头猛兽,平日蛰伏着,一旦他把“它”释放出来,那么这人将变得非常可怕。

    “不用,这是皇上吩咐下的,荆某只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罢了。”荆一淡淡地说。

    这时跟在赵福身边,一直跟进来的关勇有些不相信地说:“将军,属下很敬重荆前辈,以前也听些岳父大人说过荆前辈的事迹,只是无缘一见,听说荆前辈的武艺无双,关某想向些荆老前辈讨教一二,还想将军成全。”

    寒一个,难怪这厮死活跟着走进来,原来是想和和这个号称“人间凶器”较量一下。

    关勇是是褒公段志玄的乘龙快婿,段志玄出自玄甲军,对同是玄甲军出身的荆一自然十分熟悉,估计给他也说了很多关于这“人间凶器”的事迹,关勇这种武夫,闻言自然是十分向往,现在看到那么传说中的“人间凶器”不过是一个穷酸货,失望之余,年轻人争强好胜之心也就起来了,竟然向刘远请起战来了。

    不仅赵福觉得这个“人间凶器”有些名不付实,关勇也觉得此人没有想像中可怕,也不像本尊,若是打败了他,若是假的,自己有揭露之功,要是真的,自己立刻就可扬名立马,名震大唐,就是打不过,能和超一流高手续比试,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说不定从中有感悟或学到一招半式,获益良多,他是前辈,自己是后辈,都是自己人,他总不能下死手吧。

    输了不可耻,别人反而觉得自己勇气可嘉,还有有战斗经验拿,增长了阅历;羸了马上扬名立万,虽说关勇看起来有点憨直,但那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刘远也想些看看这个传说中高手有多厉害,号称“兵王”的关勇就是最好的试金石,正好测试一下这“人间凶器”的成色,闻言点点头说:“军中尚武,相互砌磋也是好事,就是不知荆前辈是否有心指点一下了。”

    看着刘远和关勇那期待的目光,荆一淡然道:“算了,也没什么好比试的。”

    “莫非荆前辈怕了?”一听到荆一拒绝,关勇楞了一下,不过他嘴角些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当众用起了激将法。

    荆一瞄了他一眼,也不以为动,淡淡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选择比试了了。”

    “这是何解?”

    “很简单,荆某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不是对手死,就是我亡,你觉得还要与我比试?”荆一眯着眼睛说:“要是你出了事,段志玄那小子估计得呼天抢地了。”

    这话说得淡淡的,犹如说故事一般,当他说不是对手死,就是自己亡时,刘远感到,他的眼睛一瞬发出兴奋之色,别人主忌讳的死亡在他口中,好像游戏一样有趣,刘远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人是个疯子,一个漠视死亡的疯子。

    “都是自己人,何必生死相拼,荆前辈言重了。”刘远连忙说道:“这比试,不比也罢。”

    这两人的来头都不简单,一个是李二的功臣,有“人间凶器”的超级高手,一个血刀也忌讳的高手,一个是军中的新“兵王”,是褒公段志玄的乘龙快婿,哪个都不能出事。

    放在以前,关勇肯定不听,不过随着刘远的威名日盛,特别是全新的训练方式还有别具一格的带兵理念,让扬威军的一众将士越来越来心悦诚服,一个个都对他敬佩有加,刘远的话一出,关勇就知这次比试失败了,他知刘远是为自己好,这个荆一看起来瘦瘦弱弱,一脸儒气,自己比他还高一个头,可是他面对自己,眼里并没露半分胆怯之色,估计也不是普通人。

    可是不是较量一下,自己又心有不甘,关勇抿着嘴,眼珠转了转,嘴角微微向上翘,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听荆前辈的话,前辈和晚辈的岳父是战友,算起来,荆前辈也算关某的些长辈了,晚辈最近新练了一套叫虎啸拳,还想请长辈指点一下,不知关某是否有这个荣幸?”关勇一脸恭敬地对荆一说道。

    长辈都叫出口,刚才又拒绝了比试,这一声长辈,总不能白叫吧荆一也不好拒绝,略一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那你耍来给老夫看看。”

    关勇闻言一喜,在场之人行了一个礼,也不到外面了,让人把营中内的杂物搬开,空出一块空地,当场就在营房里打了起来。

    这“兵王”并不是吹的,刘远在一旁看得暗暗上点头,关勇打起拳来,上身灵活,下身沉稳,腰马合一,打起拳来虎虎生风,倒也应了虎啸拳名称,看得出,他在这套拳法上下了不少苦功。

    “嗨!”

    快要收拳时,关勇大吼一声,然后挥拳一拳砸在那夯土砌成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整间营房好像震了震,那拳头深深地陷了进去,大半个拳头己没在墙中。

    厉害!

    那么厚实的夯土墙,他一拳就陷得这么深,看得出,他的拳力非常惊人,真不愧有“小关羽”之称,普通人受他这么一拳,轻则骨折受伤,重则直接送命,好一对拳头。

    关勇有些示威地看着荆一,然后有些洋洋自得地说:“荆前辈,不知晚辈这套拳耍得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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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盛名无虚

    耍拳就耍拳,没必要刻意击打墙壁,现在关勇这样做,有故意挑衅的成份。

    眼看比试不成,关勇心有不甘,就以小辈的身份请他指点,考考的他的眼光,必要时让他亲自示范一下,这样也可以测试一下的他的深浅,老实说,说眼前这个好像儒生一般的人,就是传说中的杀神,关勇还有一些不信。

    士卒祟尚武力,胜者为王,哪个本领大,就服哪个,以至很多将领上任,得先露几手,要是没有真些本事,很难服众。

    荆一是开国功臣,精英中的精英,老兵中的老兵,哪里不明白关勇要表达什么意思,闻言也不生气,反而淡然一笑。

    “还有二下子,勉强还算过得去吧,段志玄那小子,眼光还不错,不过还差了些火候。”荆一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家伙,声名显赫的褒公段志玄,在他嘴里变成了“小子”,口气可真不小,关勇那惊艳的一击,在他眼中,也仅是勉强过得去。听到自己最尊敬的岳父大人变成了“小子”,自己全力的一击,也仅是过关,关勇心中自然不服,对荆一抱抱拳,大声说道:“还请荆前辈指点一二。”

    有本事,那露二手,不然还真心不服,武人不比文士,光说不做,光靠二片嘴皮子说事。

    “荆某近年甚少指点,不过看在些你岳父的面上,好,破例一次,你得看好了。”荆一知道,不露一手,也震不住这些小辈,一来关勇也算是后辈,指点一下。合情合理,二来李二也要求他尽量配合,他这才决定露一手,把他们震服,自己也好开展工作。

    荆一并不是故意拿捏,自抬身份,在他心目中,那武艺是用来杀敌的,并不是用来表演,现在的确算是破例了。

    “要成高手。除了有实力,技巧也些很重要,普通人出拳,凭的仅是手劲,而高手出拳。除了手劲,还利用臂力、腰力。做到腰马合一。身体如一根轴,气运丹田,把全身的气力集中一个点,看着前面的东西,不要有任何的犹豫,全力一击。一出手就要全式力以赴,要有把眼前东西打爆、打碎的决心,这样才能把力量发挥到极致。”

    “看好了。”荆一在众人面前把拳头握紧,突然一动。刘远只感到眼前一花,接着听到“澎”的一声,众人都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近半尺厚的夯土墙,荆一只是一拳,一拳就把那夯土墙打打穿,这力量,太可怕了,这就是实力差距啊,关勇大吼一声,事先提气,全力一挥,只是没了小半个拳头,可是他就是这样随意一击,轻轻松松把这面厚实的夯土墙给打这穿,这实力,还是人吗?

    就在出拳一瞬间,这个看似儒生的人,从那瘦弱的身躯中为曝发了一股骇人的气势,好像他身体内沉睡的恶魔突然苏醒,接管了身体一般,在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情形有点像动漫里会变身的人物一般,在一瞬间就变强了,整个人流露出一股霸道、狂暴之气,可他全力一击后,那股气势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拳击穿夯土著墙后,他整个人一下子些又回到儒生的状态。

    这才是真正的动如赤兔、静如处子。

    众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而荆一还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他来说,好像刚才的事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一般,可是众人还没惊讶完,荆一拨出拳头,一脸严肃地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不管面前是什么,全力出手,用必胜的信心把它击碎、摧毁。”

    荆一说完,猛地对着边上的案几一拳轰出,“哗”的一声,一张红木制成的案几在在他铁拳下,应声而裂,散落一地。

    天啊,这是拳头还是铁锤?

    那案几是用非常结实的红木所制,就是用刀斩,普通人也不见得一刀能斩断,可是荆一仅以血肉之躯,一拳就把它给打散了,他好像在回击关勇的挑衅:打击夯土墙有什么了不起,真正的高手,可不止这点水准。

    好一双拳头,光是这双拳头,在战场上己经是“鬼见愁”存在了,难怪有“人间凶器”的名号,他整个人就是一柄无敌的兵锋,一旁的的关勇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脸都绿了,刚才还想和别人一较高低,幸好没打,真像他所说的,每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估计不用三招,自己不死也得残疾了,盛名无虚啊。

    “厉害,真是厉害”刘远拍着掌说:“荆前辈武艺无双,晚辈心悦诚服。”

    “太,太厉害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高人,荆前辈若是能教小的一招半式,赵某就是做牛做马也甘愿。”赵福一脸讨好地说。

    关勇也是一脸期望地看着荆一,不用说,这次是口服心服了。

    荆一摇摇头说:“荆某杀气太重,不宜教徒,刘将军,皇上派我来,听从你的命令,不知要荆某干什么?”

    “不敢,荆前辈唤一声晚辈即可,刘某不敢前辈面前托大,吩咐担挡不起,想请荆前辈帮个小忙罢了,前辈远道而来,不如就让晚辈设个席,算是给荆前辈接风洗尘,这样可以一边吃一边说,不知荆前辈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荆某在此谢过了。”刘远的态度让荆一很满意,闻言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刘远一声令下,那破裂的案几有人打扫干净,换上一张新案几,很快送上了酒菜,因为荆一喜欢静,于是营房内,只有作为主将的刘远和以后辈身份出席的关勇,再加上荆一,只有三人在用席。

    令刘远松一口气地是,荆一虽说神秘而强大,但他还是很好相处,没有什么架子,谈吐也很得体,要不是刚才目睹他表演,刘远真不敢把他和“人间凶器”联系起来。

    酒过三巡,叶过五番,荆一放下筷子,盯着刘远说:“好了,现在说吧,把荆某找来,所为何事?”

    刘远看了他一眼,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杀人?”

    “杀人?”荆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带兴奋之色。

    .........

    “啪...啪啪....”

    夜空中没有月亮,乌云压顶,星光暗淡,冷冷的夜风一吹,显得有些孤清、诡异,在扬威军营空旷校场上,燃起了一堆堆巨大的篝火,那熊熊的火光,倒映的,是一张张坚毅而又好奇的脸。

    因为在校场的中间,竖着一根十字架些的东西,上面绑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囚服的壮汉,一众士兵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把这个囚犯带到这里干什么。

    “赵福,这人就是刑部送来的死囚?”刘远扭头询问道。

    “是的,将军,这次一共送了十名死囚,都是罪大恶极之徒,让他们让兄弟们见见血,也算是废物利用吧。”赵福一脸不屑地说。

    刘远指着校场中间那个穿着囚衣的犯人,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人叫什么,犯了什么罪,怎么要处斩的?”

    “我看过资料,这个人叫陈虎,本是一个屠户,因为和同村同是屠户的同行结怨,一怒之下,把同行全家灭门不算,还把他们全家都剁成了肉块,极其残忍,于是官府就把他判了个斩立诀。”赵福说的时候,脸色都有些狰狞,明显是对他的行为极为不耻。

    刘远点点头说:“这种人,死有余辜,杀了也不必内疚。”

    “将军,不就杀个人吗?这个谁不会,至于吗?”

    刘远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而目光,则投向了在场中间的荆一。

    他才是教官,把他的经验和技巧传给自己麾下的将士,虽说和混世魔王比试,以寡敌众,需要增强实力,刘远也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这支特殊部队,很快就要派上用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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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