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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55 魏征发飚

    除了上元节那几天,长安城是灯火通明、通宵未眠,其余时间,无论是晴天、雨天,整座城市在悠扬的钟鼓中有规律的作息,踏着开坊门城门的钟声而作,踩着夜禁止的钟声而归,每当夜幕降临之际,大多数的百姓己在睡在了床上,有婆娘的就搂着婆娘,实施开枝散叶之大业,没婆娘的就搂着被子早早睡下,还能省不少灯油不是?

    不过长安今晚的夜有点诡异,夜幕降临了很久,可是不少房子还没熄灯,在昏暗的灯光下,是一神色各异的脸孔。

    “阿耶,你说这迁都是真的吗?”一个穿着蹲在地下的小伙子一边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乱画,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一个老者坐在一张破旧的案几上,吃了一口自酿的米酒,还从案几上的小碟子里捡起二粒炒得喷香的黄豆扔在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一脸淡定地说:“你是说迁都之事?”

    “是啊,隔壁张二伯、赵婶他们都传开了,听说明天那迁都圣旨就要下了呢,到时这里就要废弃了,那我们怎么办?”

    一旁替老者倒酒的老妻也一脸忧愁地说:“是啊,当家的,我也听说了,听说当朝的几位大将军都在变卖产业了,哦,对了,那多福玉器店也在出售了,听说那可是清河崔氏的产业啊,连崔氏都在变卖套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什么?崔氏也变卖财产了?”老者大吃一惊。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不容易找了小二的活计,刚刚才稳定下来,要是迁都,那我们这一家子咋办?”

    老者悠然自得地又吃了一口酒,晃了一下脑袋,笑着说:“都悠着点。紧张什么,这些是国家大事,根本论不到我们这些老百姓插嘴,迁了就迁了,反正我们除了一间破房子,也没什么,要急也是那些世家大族急,咱是老百姓,也轮不到我们操那个心,反正无论到哪里。都是要出气力吃饭,只要肯干,哪没挣着饭吃?”

    “再说了,无论迁到里,都需要百姓的。现在皇上是一个贤君,体恤咱老百姓。就是迁都也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你们这是操那门子的心啊。”

    小伙子和老妇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个理,嘴皮子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在一间装修华丽的宅子里,一个大腹便便、一副商贾的份的男子焦急地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走来走去,而大厅里。几个打扮得艳丽的女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老爷”一个年轻的妾侍柔声地说:“早点歇着吧,这么焦急干什么?”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知道个屁。”那商贾一脸不耐烦地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急吗?我的几个店面,价值过二万两,要是迁了都,屁都不值了,那是我的大部分家当啊,怎么办,怎么办......”

    “老爷,不用那么急吧,迁都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搬的,要不,我们再等等看?”一个有点庄重的的妇人劝道。

    这次胖商贾倒没有破口大骂,因为说话之人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曾共过患难,也是靠妻子那笔丰厚的嫁妆作本钱,最后才发家致富的,闻言摇了摇头说:“朝中那些重臣都在抛售了,先是程家、牛家,然后尉迟家、秦家,就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清河崔氏一口气挂牌出售六间店铺二个宅子,这些店铺都是有黄金位置,有价无市的啊,这样的店铺都舍得扔,这里说明什么?不能再等了,如果传言是真,皇榜一张,就是想抛也没人要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

    “算了”那胖商贾咬咬牙说:“不管了,我们手里有四个店铺,留下一个,其它三个明早一早甩了,能卖多少就多少,如果迁都,损失小一点,如果不迁都,就赔一点,手里多一笔现银,行船也好,走商也罢,总好过一无所有强。”

    正室点点头说:“老爷你拿主意好了,贱妾只是妇道人家,不敢擅作主张。”

    就在城中百姓议论纷纷时,很多官员的府中也不能幸免。

    “大哥,那么多店铺出售,我们要趁机吸纳吗?”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小声问坐堂中年纪稍大、一脸威严的中年人。

    此人身上的那套绯色的官服,显示他的官阶:五品官,不高也不低。

    另一个年轻的年轻人也一脸焦急地说:“父亲大人,你在朝中听到有什么风声没有,为什么迁都这么大的事,事前没有听什么消息的?”

    那一脸威严的老者摇了摇头说:“此事有蹊跷,几个大家族都有放售,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此事不能不防,至于迁都,就是老夫也没收到一点风声,有可能是地位太低,此等高等的机密我等接触不到,虽说大明宫还在开工,而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在甩售,这绝对不寻常,哦,对了,所说崔尚书跟相熟之人借钱周转,好像是买地什么的,也不知是不是到传说中的新都购买土地”

    “算了,二弟、乐儿,暂时不要出手,看清楚一下形势再说。”

    “是,大哥”

    “是,父亲大人。”两人连忙应道。

    吴王府内,一个谋士小声对吴王说了一会,分析了一下形势,吴王连连点头,最后拍拍他的膀说:“好,朱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些百姓实在太愚昧,现在政通人和,大唐国力日益强盛,触一发而动全身,哪会轻易迁都,再说大明宫所耗甚巨,哪能说放就放,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好,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吴王府的一应钱财你可以任意调动,一会本王再去筹一笔巨款,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

    “是,吴王真不愧是人中龙凤。这份胆色,朱某佩服。”

    这一夜,长安城,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之夜,不知多少人酣然入梦,又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

    第二天,早朝一开始,李二就感到今天有点异常了。

    早朝一开始,那奏本就像潮水一般涌来。大到国防民生,小到官员失德等,一直就没停歇过,有几个甚至在朝廷当堂打骂起来,还要出动金执吾维持秩序。那些官员那像新人新气象一般,上的奏折远比昔日多上不少。

    “皇上。大明宫预算一事。臣有事要奏”

    “皇上,微臣觉得,大明宫的宫墙倒塌一事,事有蹊跷,会不会是上天有暗示,应请浑天监来测算一下吉凶。”

    “皇上。辰州刺史狂妄失德,为一己私利,指使族中子弟强买强卖,祸害一方百姓。请皇上明察。”

    “皇上,楚州天降大雨,河提缺口,百姓流利失所,当地官府也受损,虽有善长人翁搭棚施粥,但粥少人多,犹如杯水车薪,臣请皇上开仓放粮,救万民于水火。”

    “皇上,微臣要弹劾兵部张侍郎,在等待开宫门之际,偷偷啃食胡饼,殿前失仪。”

    “皇上........”

    和往日相比,朝堂热闹了很多,李二最喜欢做裁判,也有一丝工作狂的症状,不仅不怒,反而鼓励群臣多多上奏,以成全自己勤政爱民的好名声,看到一件件政事在自己的金口之下有了一个是非对错,别提多有成就感,心情大好之下,还特地让太监让御厨给臣子准备的廊下食多加一个菜。

    待到廊下食用完,继续朝议。

    又等两个待郎上完奏折,雍州刺史长孙祥,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一个箭步走出来,大声说:“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李二摸了摸胡子,朗声说:“准奏。”

    “皇上,微臣斗胆问一句,是否准备迁都洛州?”长孙祥一脸正色地问道。

    此话一出,朝中一片寂静,不仅那些高层愕然,那些职位一般的大臣,更是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倾听着,到底皇上怎么说,事实上,外面传得如火如涂,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有人问他们,也不敢随便下定论,只能推说不知情,可是这样一来,那些人更信以为真。

    李二楞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定都长安,国运昌盛,何来迁都之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长孙刺史,你为何出此言?”

    长孙祥松了一口气,一脸正色地说:“皇上,宫外己经传得沸沸扬扬,把迁都之事说得言之凿凿,己经引起民心动荡了。”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李二脸上己是一脸愠色,他最恨就是扰乱民心之事。

    “迁都一说,其实坊间一直都有流传,但只是无稽之谈,不过最近新筑的大明宫发生倒塌压死人事件,再加上朝中几位重臣突然抛售长安城中的物业,这样一来,坊间传得更盛,不少人都在抛售房产物业,若无迁都一事,臣请皇上尽快张贴皇榜,以止流言,以安民心。”

    “皇上”这时魏黑子魏征也出列,向李二行了一礼说:“长孙刺史所言属实,臣也听到这些流言,连街边卖菜的老妇,也在议论纷纷,此事在长安己引起人心浮动,请皇上尽快张贴皇榜安民心,而流言的制造者,其行可疑、其言可耻、其心可诛,请皇上彻查,还长安一个朗朗乾坤,此外,臣要弹劾程知节将军、尉迟敬德老将军、李靖将军、秦琼将军、牛进达将军、工部崔尚书一干人等,抛售物业,助长流言,扰乱民心,请皇上明察。”

    朝堂上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都一脸震惊:好个魏黑子,这是发飚了?一下子竟然弹劾数位朝中重臣,要与所有人为敌不成?(未完待续。。)

    ps:  虽然只有二章,但也有七千多字,心情平复,明天起三章!谢谢neo175150的月票还有aadg的赠送和打赏,欢迎粉炮兵,谢谢!

556 宫里宫外

    朝中一片哗然,李二面色一沉,他也没想到,此事还有这么多重臣参与,扭头盯着程老魔王说:“程爱卿,可有此事?”

    好吧,喜欢插科打浑的人,总引人注目的,程老魔王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有什么好事优先想到他,有什么坏事,第一个想起的,还是他,这不,魏黑子弹劾一大票人,他排在第一,而李二民也是第一个拿他责问,可见有利也有弊的。

    “皇上,老臣的确在变卖店铺,这个并不否认。”程老魔王倒是很干脆的承认。

    李二眉毛一扬:“此是何解?”

    程老魔王收起嘻哈笑脸,一脸正色地说:“皇上,扬威将军刘远,有感长安到洛州官道不畅,特地修筑一条新路,老臣感到此乃善事一件,就参与其中,不过所耗费的钱银实在太多,没办法,只好变卖名下的物业,至于那流言是从何流出,微臣还要找那龟儿子呢,好端端的店铺,被这流言一祸害,都卖不上价钱,气死俺老程了。”

    “皇上”牛进达也出列,一脸气愤地说:“扬威大将军所言属实,臣还想就此事找皇上评个公允呢,我那东市那店铺,还是皇上赏赐的,原来价值八千两,那流言一传了,叫价五千两,还没人敢出手,那是微臣为数不多的产业啊,真不知发布这流言的人,安的什么居心?”

    说到后面,牛进达嘴巴都哆嗦了,显然是气得不轻呢。

    牛进达一说完,被魏黑子点到的名的秦琼、尉迟敬德、李靖还有崔敬,都站出来指责有人居心不良,以至自己在变卖物业套现时不顺利。请李二主持公道云云。

    李二一下子楞住了,自己的手下,最是了解不过,特别是那几个武将,那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要说胡闹也有,但一直都有分寸,就是那个混世魔王也让自己很放心,现在怎么一下子被人弹劾了?对了,连牛进达那样的老实人也气成这样。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此时长孙无忌打圆场的来了,出列向李二行了个礼,然后好奇地说:“修路?修什么路,竟然如此大费周折。几位将军还要变卖物业?”

    “咳咳,此事朕知道。扬威将军刘远。提议修筑一条从长安到洛州的新路,全部费用自理,朕想有利于减轻官路的运输压力,亦无加重国库的负担,也就允了,对了。几位爱卿,你们需花费如此之巨吗?”李二吃惊地说:“你们戎马半生,斩获不少,朕赏赐亦不簿。余财应不少,合几家之力,为何要变卖物业?”

    以前一有斩获,李二会很大方把东西赏得手下的将领,也就是这样,深得军心,除去底蕴极为深厚、出自清河崔氏的崔敬不说,几位手下身家可谓非常丰厚,现在竟然要变卖产业,那所需花费的银两,还不是的天文数字?

    程老魔王、秦琼他们几个面面相觑,最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崔敬。

    这造价多少,是一个商业机密,众人都不好提出来,生怕引起刘远的不满,此事最好还是由他的老丈人崔敬来说最好,一来他份子多,二来他也是刘远的老丈人。

    一看到几个老家伙的目光,崔敬就知道,这事自己肯定跑不掉的了,反正也快开工了,没什么好隐瞒的,略一思索,然后主朗声说:“皇上,此事臣最了解,不如让臣来解说吧。”

    “好,崔爱卿请讲。”李二点点头,让崔敬来解释。

    “贤婿,也即是扬威将军刘远,己经找到一个奇妙配方,造出一种叫水泥的东西,此物未凝固之时,有若面粉一般幼细,混以沙石,可以塑成任何形状,凝固后坚如磐石,不惧水浸、不畏火烧,此乃天下间一等一的妙物,贤婿说过,到时全程铺上此物,到时风起不扬沙尘、下雨不会泥泞,照行不误,曲中取直,大大缩短两地的距离,路好,成本也高,初步估计要耗费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因为价钱太高,为了修筑此路,我等只好变卖物业了。”崔敬真不愧是官场的老油子,明明是一个赚钱的好项目,说得好像无私奉献那么伟大。

    一个姓季的御史说:“崔尚书还有几位将军,应不白白修路、造福两地百姓的吧?”

    崔敬老实地回答:“投了那么多,会酌情收取一定过路费,一来拿回成本,拿回多少是多少,二来平日养护也需资金。”

    “那不是与民争利、加重百姓的负担吗?”那御史一脸正色地说。

    “季御史多虑了,此举不仅不与民利、加重百姓的负担,相反,那是实实在在地造福百姓。”崔敬一脸肯定地说:“这是一条新道,完全独立,和官道不同,这不能说与民争利,新道归新道,官道归官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新路的开的同时,官道也继续开通的,走官理还走我们的新路,随便他们选择,又何来增加百姓的负担呢?”

    崔敬继续说:“相反,没有负担,反而对他们有好处呢,买下荒地河滩,能对他们的收入有增益,项目所需的工程的物料、人工,这些都需要人手开凿、运输,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份活计,另外,有力减轻官道的压力,促进两地繁荣,还会从所收的钱项中,用缴纳税赋的方式充盈国库,利家利国利民,何来增加百姓负担呢?”

    那季御史行了一礼说:“崔尚书还有几位将军大义,是季某孟浪,误会了几位的好意,在这里向诸位赔过不是。”

    “没事,季御史也是一心为国。”崔敬惺惺相惜地说。

    不少文武大臣、包括李二在内都有些无言了,这个季御史是清河崔氏的门生,哪里会真心找碴?不过崔敬借助他的口,把事情一一道个清楚、说个明白罢了,一唱一和,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把那些想挑刺人的嘴巴先堵上,这不,魏黑子、周世石这些老顽固,闻言也不再吭声。

    李二对那些不在在乎,不过一听到水泥做出来来了,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崔爱卿,你的意思是,那神奇的水泥弄出来了?”

    “是,皇上,己经弄出来了,此事不信,可以问问几位将军,他们也是见识到水泥的妙用,这才投资的。”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看到李二把目光搞向自己,李靖连忙行礼说:“皇上,崔尚书此言属实,臣等亲眼目睹到水泥的神奇之处,还亲自检查过,确实无误,这才参与其中。”

    接着,几人把测试水泥的过程还有水泥的神奇之处一一说了出来,说者口沫横飞、听者津津有味,这样一来,原来是弹劾的几个重臣的议题,不知不觉转到那神奇的水泥上。

    自己买地修道,投以巨资,并没妨碍原来的官道,还有利于税收和减轻官道的运输压力,收回一点点成本,也属正常,众人也无话可说,至于弹劾几位重臣抛售物业、哄抬物价之事,更成了无稽之淡,对于急于套现的他们来说,流言让他们损失更多呢,谁会那么笨呢?

    此时己有大臣提议,如果那水泥真的那么神奇,可以考验建把长安城内的道路也换成那水泥路,这样不用一下雨就泥泞、天气一好就灰尘滚滚,此事也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皇上,虽说与几位重臣并无关联,但是张贴皇榜,以止流言,追究造谣的源头,刻不容缓。”长孙祥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连忙再次进谏。

    有人大声说:“哼,十有**是那些商贾想浑水摸鱼,皇上,请明察。”

    “就是,天子脚下也胆敢如此无法无天,皇上,此人绝不能轻饶。”

    ........

    皇宫内吵得沸沸扬扬,而宫外己经被一种恐慌和悲哀的情绪所包围,那皇榜迟迟没有张贴,而崔敬借口整顿,大明宫停工一天,更是加剧了那种恐慌的气氛,不少商贾都哭着抛售商铺房产,那些百姓也人心惶惶,可是他们他们再慌也没用,那些黄金旺铺都难出售,就更别说那些有钱人看不起的小破宅子了。

    不过,暗地里,还有不少交易。

    “什么,我这店铺值二千两,你才给八百两,这,这也太狠了吧?”胖商贾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买家,没想一听到他的开价,心都抽搐了。

    “不买拉倒,钱某这也是冒了风险的,打扰了。”一句不合,那买家转身就走,竟然讲价还价都懒得多说一句。

    “客官,请,请回,八百两,我,我卖了。”一想到那些世家士族都在抛售,八百两,也不算少了,一咬牙,割肉抛售。

    “算你精明。”

    一个老员外在一千五百两的报价中,卖掉了城中一处豪宅。

    一个中年商贾在收到二千两的银子后,有点庆幸又有些不舍地把手中的地契交出。

    一个身材瘦小的商贾,摸了摸手中的装着金锭的钱袋,然后看着一把大锁“卡嚓”的一声,把自己经营多年店铺锁上,从今以后,这店铺与自己再没有关系......(未完待续。。)

557 长孙有请

    “让开,让开”

    “别妨碍张帖告示,小心用大脚踹你,一边去。”

    两个雍州府的衙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出浆糊等物,开始在坊门那个专业张贴告示的地方用力地刷了起来,准备张贴刚刚下发的安民告示。

    除了他们两个,为了应付目前乱成一团的状况,雍州府可谓全员出动,出动所有衙役在城门坊门处张贴刚刚书写的告示,以防止流言进一步扩散,安稳目前人心浮动的局面,因为民心不稳,一旦闹起事来,最先受到斥责和惩罚的,自然是负责管理的雍州府,作来雍州府实际最大的官,雍州刺史长孙祥能不急吗?

    长安的百姓、商贾,士子,一个个早就望眼欲穿了,一看到那衙役张贴,如潮水般四面八方涌来,嘴里还喊着:

    “张贴告示了”

    “快,看看什么?”

    “就是,都急死我了,喂,你们贴得快一些啊。”

    “俺不认识字呢,哪位公子或小郎君把它读一下,劳驾。”

    众人纷纷挤了过来,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伸得长长的,耳朵竖得高高的,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随着那告示一贴好,人群人马上响起了一片哗然声,有懊悔的、失落的、有高兴的,一时间,人生百态,都可以从这些人的脸上找到。

    一个士子为了卖弄自己的学问,开始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

    “近日有不法之徒,捏造迁都之言,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以至长安百姓人心浮动。纯属无的放矢、一派胡言,雍州府在此声时,所谓迁都皆是谣言,长安是国之都城,京畿之地,岂有轻易迁都之理,我大唐国力日益昌盛,国势如日中天,长安不仅是长治久安之地,还是福荫庇护之地。皇上有旨,从没迁都之打算,望臣民切莫轻谣言,即日起禁止迁都一说,违者严惩不贷。而始作俑者,亦会依法追究查办。绝不轻饶。”

    “此外。鉴于长安至洛州官道繁忙,新路亦在筹备当中,有言朝中重臣甩卖产业一事,仅为筹备筑路之款项,别无它意,不可妄作猜测。雍州府令。”

    “啊,不用迁都,太好了,今晚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了。”有人高兴得笑了起来。

    “天啊。我半价卖了西市那个店铺,啊啊啊,心痛死我了。”这是见机太早人的声音。

    “啪”一个有人狠狠给自己一巴,一脸沮丧地说:“都说买那个店铺的,犹犹豫豫,现在错失难得的良机了。”有人懊悔自己痛失机会。

    抚民的告示一张贴,高兴者有之、失望者有之、懊悔者有之、庆幸者有之,人生百态毕现,对很多人来说,也许前一刻还是天堂,现在仿佛坠进了地狱一般,有人在乱中发了财,亦有人在乱中身家大幅缩水。

    不过,长安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乱得快,而平静得也快,毕竟有房产和店铺甩卖的,都是富贵人家,就是再不济,人家手里还有一大现银,小老百姓想凑这个热闹都凑不上,自然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闹不起什么乱子。

    崔敬出宫后,还没上马车,就和那赶车的心腹对视一眼,心腹轻轻点了点头,崔敬就一脸春风的踏着马扎上了马车。

    不用说,事情己经办妥,在不久的将来,崔府又有大笔的进项进入银库,对此,崔敬那是极为满意,这次刘远出策出钱,清河崔氏负责配合,包括买卖和延迟散朝会的时间,多上奏折,制造矛盾,朝议加上廊下食的时间,比往日至少推迟了两个时辰才散,二个时辰,己经足够消磨完那些商人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操作了。

    没办法,东西两市开门营业的时间可比上朝晚多了,那才这次的重点。

    一想到这次运作,至少有一半的利润,三十万两,一半那也有十五万,出钱出策的刘远只要三成,给配合的士族分点好处,清河崔低至还有一半,也就是七八万两银子的收益,相当一天,就赚到了一个大庄子上十年,还要风调雨顺的收益,崔敬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过他也不会把到手的物业全部抛售的,以他的打算,挑下优质的自己经营,价值不高的再高价售出去,这样一来利润更大。

    反正清河崔氏也不差那么几万两。

    嗯,不错,这个女婿挑对了。

    长安乱成一团的时候,刘远却置身于扬威军营,亲自把关第二批淘汰,把原来的二千三百多人,一下子淘汰得只剩一千七百多人,手下的扬威军的规模差不多缩小了一半,去劣存精,这样更容易调教,就在昨天晚上,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不会紧急集合时,刘远突然集合,不由分说,把那些不合格之人一下子又踢了五十多人出去,这样一来,扬威军仅余一千六百七十二人。

    这下以为淘汰了两批就可以安枕无忧的扬威军一下子就得老实,不敢再松懈,因为刘将军说了,即使只有一千多人,还要正队和预备队,两队的待偶和地位也不相同,预备计只是正队的替补,而正队的人数不会超过八百人,比试前会通过比赛决出,这样一来,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扬威军一下子再次绷紧了神经。

    经过两次淘汰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精英,也就是说,那竞争将会更为惨烈,不努力,能行吗?

    淘汰后,刘远就开始安排各式各样的技能练习:攀岩、夜袭、黑暗行军、伪装等等,因为刘远再过二天,就要出发回清河准备结婚事宜,只能提前安排好,提高安排好每日训练的项目,自己不在这里的日子,可不能让他们偷懒。

    “报!”

    刘远正在修订训练日程时,营房外突然有人报告,抬头一看,是赵福。

    “进来。”

    “嘻嘻”赵福笑了二声,然后把一封请贴放在刘远案几上:“将军,赵国公派人送来的,军中重地,他不能进入,就让小的转交给你了。”

    咦,长孙无忌这老家伙,邀请自己干什么,刘远摇摇头,打开请柬一看,原来是邀请自己去赴宴的。

    稍稍思索一下,刘远马上就明白长孙无忌的用意了,不用说,肯定是朝堂上有人质问几个家族抛弃物业的动机,而自己这个巨大的计划肯定也冒出水了,这样一来,找上自己,就是吃不了肉,就是喝点汤也不错,几百万两的大工程,可不是经常都能有的,以前听崔敬那老小子说,那些家族,就是为了二三十万两的小工程,也争得头破血流,这等良机,肯定不会错过。

    十有**是为了高速公路工程。

    “赵福,送信的人还在吗?”刘远随口问道。

    “在。”

    “去,给他一两银子,然后让他给赵国公带句话,刘某一定到。”

    “是,将军。”

    长安城可以不给面子程老魔王,但绝对不能不给面子长孙无忌,这个老家伙一天不死,最可怕之人就是他,他的能量大到可以左右到太子之位,像立李治为太子,那是他活跃其中,李二觉得李治的性格太柔弱,不是明君之选,曾想立吴王李恪为太子,可是长孙无忌一反对,最后此事就不了了之,可见他在李二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

    都在长安城混,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既然都把请柬发来了,这个面子说什么也要给的,在雍州府,那长孙家的人,对自己可是没少照顾呢。

    不过赵国公府的大门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虽说有请柬,可是礼数也不能少,傍晚刘远登门时,己经有精心准备的礼物:玉壁一双,外加精装的雪糕六大盒。

    反正雪糕不值钱,稀罕物,提着也体面。

    刘远的面子不小,虽说长孙无忌没有迎出来,赵国公府的大门也并没有因刘远而打开,但是雍州刺史,长孙家的长孙祥,亲自迎了出来,把刘远接进了府里,那可是相当给脸面了。

    笑话,就是崔敬亲自前来,大门也不一定中开呢。

    “游击将军刘远,见过赵国公、宋国公、申国公.”一进门,刘远吓了一跳,长孙无忌、高士廉还有萧瑀都在,连崔敬那老小子,也坐在角落里,楞了一下,连忙向三人行礼。

    “呵呵,不必客气,现在己散值,不在衙门,就不用呼官名了,显疏,论岁数,这里在坐的都是你的前辈,小远,你执晚辈之礼即可。”长孙无忌笑着说。

    “是,长孙伯父好,萧伯父好、高伯父好。”

    高士廉摸着花白胡子,笑着说:“呵呵,老夫老了,都可以当祖字辈了,你唤我为伯父,倒时把老夫看年轻了。”

    刘远笑着说:“不老不老,高伯父犹如青山不老松,头清目明,中气十足,老当益壮呢。”

    “你这孩子,还真会说话,呵呵.....”

    刘远和三人一一打完招呼,然后才向坐在角落里的崔敬行了一个礼说:“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不知为什么,连崔敬也请了来。

    而此时,皇宫的立政殿内,李二和长孙皇后一并坐着,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人向李二夫妇行完礼,这才小声地说:“皇上,小人己经查清楚了。”(未完待续。。)

558 帝王雄心

    李二淡淡地说:“裴爱卿,查到什么,快快道来。”

    “是,皇上。”

    来人名为裴行知,是御名台的监察御史,此行是向李二汇报长安迁都谣言的始末,裴行知出身河东裴氏,为人卓有能力而善于处理各种辣手事件,李二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而裴行知一早就留意此事,早早就派人暗中调查,所以当天就向李二汇报了。

    御史台下设台院、殿院、察院三院,分别由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组成,各自行使其监察职能,裴行知正是担任监察御史一职。

    “此事坊间一直有流传,仅作笑谈,此次因为大明宫墙突然倒塌,再加上几位将军为了争权夺利,为筹银两不惜竞相变卖的名下物业,让有有心人利用,三人成虎,越传越盛,最关健的是,清河崔氏亦加入抛售的行列,所以长安的百姓一下子慌了神,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哼”李二冷笑道:“果然又与清河崔氏联系上了,还真能折腾啊,嗯,裴爱卿,你继续说。”

    “是,皇上”裴行知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清河崔氏虽说也有抛售,但所售之人,皆是亲信之流,有假售扰乱视听之嫌,而属下暗中查得,清河崔氏趁乱低价购下了不少店铺,狠狠赚了一笔,但是......”

    “但是什么,直说无妨。”李二听出他话中有话,面色一沉,厉声问道。

    裴行知小心地说:“此次获利最大的,不是崔家,而且几位皇子和长孙家,据微臣得知。崔氏趁乱纳入大约五万两的店铺,魏王殿下纳入大约七万两,长孙家大约有八万两,最多的是吴王,大约有十万两,此外也有证据显示,吴王在此次动荡中,较为活跃,除此之外,亦有不少皇亲国戚乘机低价纳入商铺等物业。皇上,不如此事就此了结,不要再查下去了吧。”

    若是崔敬在这里听到,心里肯定乐开花,洋洋自得了。其实出手最早、获利最多就是清河崔氏,足足三十万两。出动了监察御史才查出五万两。那是因为很多是多年前布置下的暗棋,极少出动,御史台根本查不出来,就是御史台也有清河崔氏的人在潜伏着,若不然,士族之首之位。哪是这么容易坐上的?

    “哎呀,大哥怎么能这样,这不是给皇上添乱吗?”长孙皇一听急了,连忙向李二行礼道:“皇上。臣妾有罪,给皇上添麻烦了。”

    李二连忙把她扶起来说:“观音婢,这怎么关你的事呢,再说此事国舅不是始作俑者,只不过随手赚个小钱而己,裴爱卿也证明了国舅的清白,皇亲国戚都知道,迁都之事,本是无稽之谈,明知是一笔横财,能拒绝之人真不多,偏偏有人推波助澜,都是吴王和魏王不成器的家伙误事,真是可怒,竟然趁乱夺民之利,看朕怎么收拾他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平民百姓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皇亲国戚能不知道吗?那银子差不多是捡的,的确很难忍得住手的,长孙无忌是国舅,长孙皇后的哥哥,朝中的重臣,自己的左右手,这点小事,自然不敢怪罪于他,这些年,他任劳任怨,数次拒绝封赏和晋升,李二早就想补偿他了,现在才几万两,根本不算事,崔氏刚刚安抚好,这三五万两,人家只是玩的,也只能装着看不见,能出气的,就是几个儿子了。

    长孙皇后点点头说:“的确闹得有些过了,臣妾也同意皇上对他们惩戒一番,以免持娇生纵。”

    裴行知小声说:“皇上,皇后,臣有一议,不知该不该说。”

    “裴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皇上,此事可大可小,切莫因一件小事而伤了和气,破坏来之不易的和谐之象,臣亦调查过,此次损失的,多是卑微商人,而城中百姓,因为位置还有过户等问题,成交者廖瘳,而那些商人,不过是投机倒把之徒、奸狡无耻之辈,此次损失,正好让他们有个教训,无须为了这些低贱的人,伤了和气。”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仅比奴隶高,在士族的眼里,自然是低人一等,在裴行知看来,不必为了这种人而伤了和气,在他眼中,这些人,就是赔得倾家荡产,也不足惜。

    李二松了一口气,这查来查去,最后竟然查到自己人身上,不得不说是一个尴尬,其实他隐隐感觉有皇亲国戚的加入,没想到他们倒是成了主力,幸好派裴行知这种善于处理辣手事件的臣子去查,若是魏黑子、周世石之流,估计自己都要被弹劾的奏本给弄烦了,裴行知一出声,李二就知他心中己有主意,而他说的,十有**是自己想的,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别人也就算了,既往不究,不过朕的几个儿子可不能就此了结,观音婢说得对,再不教训,持骄生纵,日后就更无法无天,嗯,裴爱卿,你去通知他们,此次所获,连本带利,让他们全部上缴国库,参与的皇子,一年内府中用度减半,嗯,吴王最是活跃,一年内吴王府的用度削减三分之二,禁足三个月。”李二毫不客气地说。

    是时候拿出老子的威风来了。

    裴行知吃了一惊,小心劝谏道:“皇上,这,会不会处罚太重了?”

    “不重,朕还觉得轻呢,哼,挺会敛钱的嘛,十万两,还真拿得出,朕年轻在太原之时,有个几千两就己经很不错了。”

    “臣遵旨。”

    李恪不知道,自己老子的一句话,不仅积蓄一下子被没收个精光,而许诺高息借来的钱银没法如期偿还,更是弄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内务府把他府中的用度要削减一年,这样一来连赏钱都快发不起了,以至后来还得偷偷典当熬了一段日子才恢复正常,李恪更想不到,这正是刘远特别“关照”他的后果。

    裴行知说完,一脸敬佩地说:“皇上公私分明,对皇子严格要求,不仅是贤君,更是严父,微臣真是敬佩不己。”

    皇上嘛,自然是要多戴高帽,裴行知也不例外。

    李二摇摇头说:“裴爱卿,惭愧,此事不提也摆,那此事的善后之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微臣遵旨,皇上,天色不早,若无其它的事,臣告退。”

    “裴爱卿辛苦了,来人,拿二盒红豆糕供裴爱卿途中享用。”

    若是刘远在这里,肯定心中又在鄙视,暗骂李二抠门,拿二盒不值钱的红豆糕来打发了,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刘远那样实在的。

    裴行知面色一喜,连忙行礼道l:“谢皇上赏赐,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鞠躬尽瘁。”

    “皇上,此事这样做,会不会招来非议?”等裴行知走后,长孙皇后有点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会”李二肯定地说:“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帐,不损国本、不伤根基,而大士族大世家的利益也没有受创,那些贱商,没有谁会为他们而与那么多人为敌的,你就放心好了。”

    长孙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这才有点疑惑地问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呵呵,观音婢,有事你就说吧,老夫老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话说的,长孙皇后俏脸微微一红,不过还是小声说出来:“皇上在散朝之时,把兄长留了下来,让他参与那个高速公路,还让他在可以范围内,给予方便,这是为何呢?”

    李二微微一笑,望了望殿外那璀璨星空,叹了一口气才说:“听了刘远的席话,朕这才知天之高、地之大,本己以雄据天下,实则有如井底之蛙,大唐只是天下间小小的一块乐土,在遥远的地方,有更大、更富饶的国度,与其内斗,不如把蛋糕做大,合力一处,把刀锋向外,不过历经令武一事,朕与崔氏为首的士族产生矛盾。”

    “虽说双方都有克制,事后也主动和好,但两者还存在间隙,朕让国舅、申国公还有宋国公主动亲近,一来让他们可以得点实惠,二来也算发出和好的信息,增加彼此之间的信任,以后方能更精诚合作,朕要做千古一帝,也要开创千古的基业。”

    说到后面,李二的话说不出的坚定,连拳头也握了起来。

    “皇上,你一定如愿以偿的。”长孙皇后握着李二的手,柔情地说。

    ........

    这一晚,长孙府内欢声笑语,主宾在歌舞升平中推杯换盏,非常尽兴,直到亥时三刻,长孙无忌亲自把喝得有几分醉意的刘远和崔敬送出府门,方说道别,可谓给足了二人脸面。

    在马车上,刘远小声地说:“岳父大人,没想到长孙无忌这般客气,虽说答应沙石由他们几家提供,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不至于这般热情吧?”

    崔敬虽说一身酒气,但是眼睛己恢复了清明,笑着摇摇头说:“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用对我们如此客气,我若是没差错,这是皇上有心和我们士族和解,派他们释放善意。”说到这里,崔敬眼内露出精光,嘴角轻轻一笑说:

    “怕只怕,大唐的很快又有大动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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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 敢娶我吗?

    “贤婿,老夫明日即启程了,你呢?”崔敬突然开口问道。

    “岳父大人,你不是准备后天才出发吗?”刘远好奇地说。

    崔敬摇摇头说:“不了,把事情安排好,交给副手打理算了,老夫可不比年轻,现在身子骨不行,再也不能长期奔波劳碌,提早一点归程,时间充裕一些,这样就走慢一点,也不用赶得那么急。”

    无论的一个人有多强,有一个敌人是永远都打不败的,而这个敌人就是时间,随着时间流逝,人也会慢慢老去,崔敬也不例外,昏黄的灯光照在那面有些焦悴的脸上,眼角有了皱眉,鬓上己出现了白发,据崔梦瑶所说,崔敬是二十多岁才得子,算算崔梦瑶的年龄,眼前的这个男人己年过四十,古人的寿命不长,古时四十相当于现代的五十了,想想这老小子也不容易。

    工部尚书虽说可以为自己、为家族谋取不少利益,但是也是一份劳心劳力的工作,为工程奔波、为处理人际关系绞尽脑汁,再加上这老小子天生好色,荒淫过度,现在能保持这个状态,己经很不错了。

    好吧,以后看崔梦瑶的份上,就少一点和他斗气。

    “小婿手上的事还没解决,估计还得再处理二天,到时弃车骑马,定能赶上岳父大人的脚程。”刘远笑着说。

    刘远现在也想回去,一来事情有点多,二来也有一点难以启齿的问题:钱银。

    为了凑三十万银子来倒腾一笔,可以说把现银都掏个精光,家中想拿一锭十两的黄金都拿不出,现在回清河结婚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今时可不同往日。第一次在清河准备结婚时,自己还是一介白身,无钱亦无权,就是崔氏族中的那些子弟也对自己没兴趣,那些崔府的下人也很少主动伸手要赏银,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崔氏的人摆布。

    现在可不同了,虽说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啊,出手自然不能太寒碜,估计到时还有不少额外的花销。空手回去可是惹人笑话的,少说也要凑个一万几千两回去花销方行。

    崔敬点点头,倒也不细问,就要马车时,好像想起什么。招手让刘远走近。

    “对了,昨日你送了三十万现银来。现在府中也没多少现银了吧?”崔敬细心地问道。

    “手头是有点不宽裕。不过岳父大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崔敬点点头说:“嗯,你那三十万两银子己经全部投在房产上,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套现的,这样吧,回清河需要银子。就到帐房支取就行,等套现了再在你应得哪份扣取,此事忘了和你说了,虽说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控作得当,至少也有一半的利润,你大约可分五万两左右收益,呵呵,不错,老夫像你这年纪之时,每个月还是只领十两银子的月钱呢。”

    五万两?

    刘远心里一乐,这样不错啊,一天就赚五万两,钱与权的结合,果然是暴利,自己现在可做不到,名下所有物业加起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天也顶多就一千多两,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在吐蕃运气爆棚,不仅找到苏毗遗宝,还洗劫了一间千年古刹,当时那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多到被迫丢弃了一部分,而现在自己的财和智跟清河崔氏的势一联合,威力果然强劲,一天就赚了五万两。

    这下买那把虎啸噬魂刀的银子一下子加倍回来了。

    刘远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婿也不用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上路。”

    飞钱是晚唐才出现的,现在来说,大笔金银的交易,还是很麻烦,己经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刘远己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弄一间钱庄或银行,这玩意更来钱。

    翁婿又说了两句,最后崔敬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看到崔敬走后,刘远用手一按,轻巧地翻身上马,在荒狼和血刀的陪伴下,径直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没有看到小娘和杜三娘,刘远在黛绮丝的服侍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黛绮丝,小娘和三娘吗?”

    “两位少夫人刚在房间内做女红,少爷,需要奴婢去把她们叫下来吗?”

    现在二女和刘远有了夫妻之实,府中的下人都己经叫少夫人了,刚开始时,小娘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叫多几次了,也像杜三娘一样学会享受那种荣升少奶奶的感觉。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是,少爷。”

    黛绮丝关心地说:“少爷,锅里还有留着饭菜,需要拿来给你享用吗?”

    “拿给荒狼和血刀两位侍卫大哥吧,今晚吃了一个晚上,刚刚放开碗,饱着呢,好了,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黛绮丝很是乖巧的应命而去。

    此时,小娘的香闺内,两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绝色女子,略施粉黛,犹如一对冰雕玉砌的璧人。

    一个红粉绯绯,面容俏面,俏丽中带着一丝羞涩,气质温柔可亲,有如邻家女孩那般美好、一个容貌绝美,柳眉杏眼,身段风流、眼媚如丝,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二女可谓各有特色,姿色难分秋色。

    二女正是小娘和杜三娘,做着女红时,在杜三娘的提议下,两人都把自己准备好的嫁衣拿出来穿上,提前相互评点、查看一下,看看哪里做得不好,哪时做得不足。

    古代的嫁衣,大致分为二种,一种是自己缝制,一种是请裁缝帮忙缝制,小娘和杜三娘都是针钱不是很精通的那种,不过她们早早就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量身定造,缝好后,自己又在上面绣上各种吉祥如意的花纹,反正二女有的是时间,二套嫁衣早就收缀得很是漂亮。

    还真别说,两人本是绝色的女子,现在化个淡妆、穿上嫁衣、戴上精心准备的首饰,更是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小娘,你真是漂亮,你看,你的皮肤多好啊,白里透红,真是迷人。”杜三娘看着小娘犹如一个瓷娃娃,忍不住调笑道。

    “哪有”小娘看看杜三娘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有点妒忌地说:“三娘,你才漂亮呢,你的肌肤赛雪,人又漂亮,师兄肯定被你迷住。”

    “有吗?我觉得刘远最疼的就是你啊。”杜三娘一边说,一边恶作剧伸出玉手,轻轻捏住的小娘的小巧的下巴说:“好漂亮的小娘子啊,嫁给我吧。”

    “啊.....”

    小娘的脸都红了,嗔怪地笑着说:“三娘,你干嘛?”

    “嘻嘻,看到小娘那么漂亮,我也忍不住了,不行,我要和刘远抢,他一个占三个大美女,真是过份。”杜三娘笑嘻嘻地说。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小娘脸红的样子,杜三娘就感到很兴趣,忍不住逗她道。

    “哈哈,好个三娘,竟然趁本大爷不在,竟然抢我家小娘?”在窗外的刘远忍不住了,一边推开门,一边还笑着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刘远”

    “师兄”

    两女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是刘远,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不过低头一看到自己一身红色的嫁衣,饶是一向大胆的杜三娘也羞涩低下了头,小娘更是连耳朵都红了。

    刘远走过去,一边搂住一个,看到二女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忍不住一人亲了一个。

    “怎么,这么恨嫁啊。”刘远笑着问道。

    小娘羞得把脸都埋进了刘远的怀里,不敢说话了。

    杜三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大大搂着刘远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柔情似水、吐气如兰地说:“刘远,奴家和小娘嫁衣己经准备好了,你敢娶我们吗?”(未完待续。。)

    ps:  好吧,小屁孩破坏力是无穷的,写得正入迷,邻家的小屁孩一下子把我电源关了,说哥哥陪我玩,丫头啊,你还小啊,十年后再说话还不错,可是现在我四千多字的稿没保存啊,唉,说多了都是泪.

560 苦命三娘

    “必须敢啊。”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杜三娘和小娘闻言,那笑容如花在阳光下绽放,那娇美的样子,就是刘远,也砰然心动。

    放在后世,这两个女子,绝对是校花中的校花,美人中的美人,估计只有仰望的份,现在两个美人偎依在身旁,百依百顺,有时甚至有刻意讨好之嫌,哪里不心满意足,刘远一下子把两女抱得更紧了。

    “刘远,抱得这么紧干嘛?把人家的嫁衣给弄皱了。”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那嫁衣是她的宝贝,几个月前己经很用心的在点缀了,为的就是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看到刘远这么用力抱着,一时倒心疼了起来。

    小娘也小声说道:“师兄,你抱得太紧,小娘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远微微一笑,放开两女,坐在蒲团上,刚才被夜风吹散的酒意好像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嗝,整个人又有了二分醉意,杜三娘见识多了,忙走到刘远的身后,伸出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替刘远揉了起来,认穴准确、力度适中,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刘远,你现在是几品官,大不大?”杜三娘一边替刘远按摩,一边小声地问道。

    “从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马马虎虎,不大也不小吧。”

    杜三娘和小娘从来不问的官场上的事,刘远也没说,现在杜三娘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还真让刘远楞了一下。

    “刘远,奴家没有求过你什么,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杜三娘突然停手,拉住刘远的手一脸哀求地说。她的脸的一下子变得严肃认真,没有往日的嘻哈妩媚之色,一边说,一边还想跪了下来,那样子,把刘远也吓了一跳。

    “不用,不用”刘远连忙把她扶起来,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我可以说相识于微时,共过患难,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别说什么求不求。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说,帮得到一定帮,就是帮不到也相办法解决,决不让你受委屈。”

    不用说,表面乐天派、永远都像有好心情的杜三娘。内心肯定有不想公开的秘密,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秘密。从询问刘远几品官。估计是估量一下刘远能力的大小,觉得刘远的能力可以做到,这才说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刘远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三娘的秘密肯定也不少,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卖向身为奴,坠入勾栏,此事她一直没有说,刘远也没有问。这是她不光彩一页,那是她人生的污点,不光刘远,就是小娘还有府中的下人,也从来不提,现在这么说,十有**与此事有关了。

    “三娘,你坐下来说。”小娘连忙拿过一只蒲团,让情绪有些激动的杜三娘坐下。

    刘远拉着杜三娘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声地说:“三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从五品是个小官,但是我长安一众权贵关系还不错,清河崔氏也替我撑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抢黛绮丝,发配了、皇上的亲外甥柴令武,我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头发还没掉一根,你就放心吧。”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说吗?师兄现在可是长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师兄肯定有办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说。

    她一直都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自己的师兄。

    杜三娘用手帕轻轻拭去滑落在俏脸的泪水,抽泣几下,这才幽幽地说:“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怀水杜氏,杜氏一族乃书香世家,在当地也属有头有脸的大族,现在杜氏一族族长,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长子杜明礼,任泗州主簿一职,官属七品,次子杜明义,即是亡父,在当地县衙任一执事,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无事”

    “当年三娘年仅五岁,家父染了风寒,先是卧病在床,接着一命呜咽,只留下孤儿寡母,那猪狗不如的杜明礼,为了独吞全部的家产,诬蔑我娘不检点,红杏出墙,诬陷奴家是野种,于是把我们母女逐出了家门,我娘无脸回娘家,只好带着三娘到处流浪,因为受不了苦,再加上满腔的怨恨,流浪到扬州就含恨逝去,当时年纪太小,又举目无亲,只好卖身葬母。”说到这里,杜三娘己是泪流满面:“三娘不求什么家产浮财,只求还我娘亲一个清白,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

    “那杜明礼很会钻营,奴家曾偷偷打听过,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马一职,现在估计爬得更高了吧。”

    这种无情无义的故事,后世小说、影视上不知出现多少次,刘远都有麻木了,可是一听到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刘远马上就火了,拍着胸口对杜三娘说:“别说一个小小的泗州司马,就是泗州刺史这次也别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还己故的岳母大人一个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温驯小娘也一脸气愤地说:“师兄,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气。”

    这个杜三娘,还真会替自己着想,生怕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头脑一热,跑去替自己出头,从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做名妓时没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着,等到自己有了这个实力,时机成熟,这才说出来,可谓深思熟虑,难怪她色艺双绝,身上那种气质,是普通妓女没有的,原来是出名书香书第,受过上层生活的薰陶。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娘,这等大仇,本应早日替你报,只是,现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遥。只怕来不及了,再说现在不明白他什么状况,也需要打听、谋划一番,估计你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再忍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脸愧色地说:“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应不该说这些扫兴之事。不知为什么,一穿上这嫁衣,心中就很欢喜,一欢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娘亲。还请夫君见谅,奴家任夫君惩罚。”

    好吧。夫君都抬出来了。刘远能说什么呢?

    刘远轻轻摸了一下她秀发说:“傻瓜,是梦瑶的大喜之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我和梦瑶是夫妻,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此事交给我,你就开开心心,做一个待嫁的新娘子好了。”

    以刘远现在的人脉。还真不怕任何官员,什么楚州怀水杜氏,连七族五姓都不入,刘远见未所见,闻未所闻,好像嫡子还是做一个小小的司马,估计也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家族,根本不足为惧。

    “嗯”杜三娘连忙点头说:“是,奴家听夫君的。”

    把这件埋藏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杜三娘的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她后情智很高,才一会的功夫,又像一个没事人一般了。

    “师兄”

    “嗯,怎么啦,小娘。”

    小娘咬着嘴唇,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刘远用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怎么,还有事瞒着师兄不成?想说什么,说吧。”

    “师兄,你能帮我把我爹的遗骸送回我的老家吗?”小娘小声地说道。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那当然,那也是我师傅呢,这是应该的。”

    “不是,只怕,只怕老祖宗不同意爹爹的遗骸埋在袁氏的家族坟地。”

    “这是为何?”刘远一脸不解地说。

    刘远的便宜师傅“光头袁”从来不提他的的家族、亲人,一年到头,连个探亲之人都没有,就是去世了,也没一个本家的人来凭吊,可谓冷清到了极点,刘远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家族驱逐和抛弃了的。

    小娘面色一暗,就开始小声说了起来........

    经小娘一解释,刘远这才明白,原来当年小娘的老爹袁富贵,和二个兄弟带着盘川到外地求学,没想到袁富贵那老家伙,只顾吃喝玩玩乐,不把银子去置办束礼,最后被拒绝,钱银花光再加上无脸见江东父老,无奈之下,只好投身在首饰业做了学徒,经过努力,终于有了金玉世家,也就有了那些背事。

    一直以来,袁富贵做梦都想回老家看看,可是数次都遭到拒绝,袁家的老爷子连门都不让他进,别说拜祭,这一直是一个遗憾,直至死,还得不到家族的原谅,自然也进不了家族的坟地,小娘知道,自己父亲虽说自暴自弃,但是内心一直都想回家的,生前不能如愿,现在死了,希望家族的坟地是他最好的归宿,也算是替他完成心愿。

    “小娘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和小娘一起,让师傅魂归故里。”

    “师兄,谢谢你。”

    刘远眼睛一转,笑着说:“好哇,你们两个都要谢好,嗯,怎么谢呢,嘿嘿,有了,你们穿得这么漂亮,又穿上嫁衣,不如,今晚我们三人就玩没洞房吧。”

    一边说,一下子又抱住两个女子了,准备推倒。

    气氛有点凝重,刘远有点不喜欢,越是这样,两女的心情越是沉重,得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不行!”两女异口同声说。

    “啊,为什么?”

    小娘捏着鼻子说:“师兄,你一身汗臭味和酒味,难闻死了。”

    “就是,快去洗干净,或许,奴家和小娘会考虑一下。”杜三娘笑盈盈地说。

    寒,这二个妞,变脸变得好快。(未完待续。。)

561 踏上归程

    入夏的大唐,处处枝繁叶茂、红红绿绿、莺飞草长,好一派繁荣似锦、欣欣向荣的景象。

    五月二十六一大早,刘远就告别了小娘、杜三娘等人,携着荒狼血刀还有四个私卫,一行七人,每人配了两匹好马以供换乘,当德明门一开启,一行人就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七八天的路途,路上也可能有突发情况,再加上这么重要的事,也得提前几天作准备什么的,实在拖不得,小娘和杜三娘都不知催了多少回,让刘远早点上路了,在安排妥当后,刘远弃车骑马,向清河的方向飞驰。

    在清河,有一个世间难得的女子,默默地准备好了嫁妆,倚在门旁,望穿秋水一般静候自己身影的出现。

    当然,这次刘远并没有带上小娘和杜三娘,嫁女的毕竟是清河崔氏,天下士族之首,在很多士族眼中,自己能娶得崔氏的女子,还是工部尚书的独女,那己经是进庙烧了高香,走路踩了狗屎,高攀了,要是再带两个美女一起去,那就是太不给面子清河崔氏了,就是崔梦瑶并不介意,但崔敬那老小子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至于杜三娘要的那个公道,刘远第二天己经托崔尚代为调查摸底,搜集证据了,天下没有不吃猫的鱼,也没有哪个官员的屁股是干净的,崔尚掌管大唐的户部,要调一个人,摸一个人的底,简直易如反掌,而熟悉官场的崔尚,当场就是很肯定地告诉刘过,现任泗州刺史姓王。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估计那个所为的司马,还被按在那位置不能动弹吧。

    杜明礼?

    刘远冷笑一声,这样对杜三娘,你自求多福了,不过,自求多福也不管用了,现在崔氏如此强势,加上自己一边和崔氏合作了那么多项目,赚了那么多钱银。正处于蜜月期,自然是对自己有求必应,就是抛开这一层,凭姻亲的关系,这个忙说什么也帮了。自己人若是不团结,哪能一致对外呢?

    一想到崔梦瑶那个动人的倩影。再想到自己这次是回去可以抱得美人归。刘远心头就一片火热,劳累也就一扫而空,扭过头,对着几个手下大手一挥:“走,加快赶路,到下个驿站再休息。看好那两匹驮着珠宝的马。”

    “是,少爷。”几个侍卫马上恭敬应道。

    既然回去,自然不能空手,刘远早早就准备好了。让金玉世家赶制了一批珠宝,专门用作大婚之用,足足两大袋,用两匹马驮着。

    刘远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那马一吃惊,马上奋力扬蹄,向前飞驰而去,荒狼和血刀紧随左右,后面的四个侍卫护着两匹驮了着珠宝的马匹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扬起了一道飞尘。

    就在刘远的在官道上赶路之际,长安的德明门也变得热闹起来。

    “李将军,你可来了。”秦琼笑着抱拳道。

    李靖摸了摸自己的美须说:“呵呵,我等几人,约好之事,自然是言出必行,还是秦兄有手段,你和程老弟可是头二个把份子银筹齐,以后还得你多照料呢。”

    五人抢二个名额,秦琼和程咬金见机得早,也是最先割肉放血、率先变卖产业,一边四处筹款,一边变卖,最后两人最先筹起银子,那管银子、进入管理层的美差,自然就被程咬金和秦琼二人占了,虽说有些不爽,不过李靖也得佩服他们的决心。

    “好说,好说。”

    而另一边,程老魔王笑着和尉迟敬德说:“尉迟老哥,你这身子骨,骑马行吗?可别逞强啊。”

    “哼”尉迟敬德不满地说:“好个程老黑,还敢笑起老夫来了,现在老夫虽说老,但还没有迈,我上马能拉弓,下马可射箭,老子骑马时,你小子还在喝奶呢,要不咱俩比比。”

    尉迟敬德一边说,一边把袖子都挽起来,看样子就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混世魔王。

    “别别别,尉迟老哥,小弟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现在老当益壮,很多少年郎还比不上。”程老魔王对于这个资格比自己老、辈份比自己的老将又敬又畏,自然是连忙求饶。

    李靖扭头问程老魔王说:“程兄,牛将军呢?”

    “哦,老牛有公务,己经先行出发,到是他会在清河和我们汇合的。”

    尉迟敬德突然压低声说:“听说,皇上也派人去了?”

    “小声点,此事不以张扬”程老魔王小声地说:“皇上很看重这场婚礼,因为上次不能顺利完婚,再加上刘远那小子,表现很抢眼,所以自然要格外优厚,东宫亲自出动了呢。”

    太子亲自去祝贺?

    不知情的人都大吃一惊,这可是天大的宠幸,天子是一国之君,没什么大事,那是要守国门,不能轻易出动,现在派上未来的储君去祝贺,那也是极为隆重了,现在的皇家,对清河崔氏实在太优厚了。

    当一个人对你好,那是好事,因为可能要倚重你、当一个人对你好,也有可能是坏事,那是他在麻痹你,趁你不备这时,再狠狠地捅你一刀,李二就是这方面的优秀代表,想当年和太子李建成争太子之位时,执兄长之礼,恭敬有加、谦逊有加,典型的嘴里叫哥哥,手里掏家伙,一招就把他干掉,一劳永逸。

    谁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皇族和士族刚刚进行一次交锋,众人都是人精,只是是略略提起,就避而不谈。

    “好了,我们走吧,路还远着呢。”秦琼一边说,一边翻身上了马。

    “哈哈哈,好,好久没和这么多兄弟一起策马扬鞭了,真有些怀念,走吧,比比哪个快。”

    “比就比。哈哈,程老黑,你就跟在老夫后面吃尘吧。”

    几个人翻身上马,长鞭一甩,向德阳门直奔而出。

    这支的队伍更为强大,几位将军,每人都有二三十的私卫跟随,几个人合在一处,就成了一支过百的队伍,声势甚至是浩大。过往的商客纷纷退让.......

    骑术精湛再加上所骑的马,都是上等好马,再加上没有行李等物的负担,刘远一行,速度很快。不到三天时间,郑州己遥遥可望。

    骑马是很威风。也很拉风。但也有不足之处,夏季天气又闷又热,在炎热的太阳照射下,最多跑一个时辰,人不累马也累得直喘气,说什么也要休息一下。喝点水什么的,特别是刘远,为了拜堂时自己不要像个黑炭头,一路都是穿着白色防晒的衣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又闷又热,没骑多久,那衣裳都让汗水打湿,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小远,累了吧,前面树荫村有一个小吃摊,先停下喝碗水、吃点东西再赶路,放心,我们骑马比坐车快,时间很宽裕。”荒狼看到刘远有点昏头昏脑的样子,忍不住建议道。

    “好,大伙都到前面休息一下,吃饱喝足再上路。”刘远的确也有点累了,挥手让众人都休息。

    骑马还真是一门剧烈的运用,看似轻松,骑久了,那是很消耗体力的,难怪后世那些贵族那么喜欢骑马,敢情骑马还有这等好处。

    “是,少爷。”

    “太好了,兄弟们,闻到没有,好像有羊肉汤香味呢,光是闻到都馋死我了。”

    一听说有吃的,一个个都兴奋了起来,连忙跟上。

    在官道上,有驿站和逆舍,供过路商客吃饭、休息,驿站和逆舍只挑一些繁荣之地开设,于是在一些偏的地方,也有一些小食摊,供应一些吃食之类,眼前的这个小食摊就是其中一个。

    一块大布遮住阳光,四五张矮脚桌子,每张桌子配了几个马扎,后面架起锅、放上蒸包子的笼,然后有些肉菜等杂物,一对中年夫妻,既是老板,也是厨子伙计,一个简单的小食摊就完成了。

    “几位客官请坐,这大热的天还赶路,真是辛苦了,坐一会,吃碗热汤,休息一会再赶路吧。”那中年男子一看到来了客人,连忙出来迎接,一边帮忙系马,一边热情招呼道。

    虽说骑的是马,并没有坐车,身上也并没有官服,但一个个气质不凡,一人二骑不说,那马都是上等好马,身上的衣料也上等的绸缎,一看就知不简单了,这种客人,那是万万不能怠慢的。

    “掌柜的,有什么吃食?”刘远坐了下来,随口问道。

    中年男人连忙着着说:“有,有,老火熬出来的小米粥,又香又稠,汤面、胡饼、春卷、馒头应有尽有,锅里有美味的羊杂汤,此外还有猎人送的二只野兔和半只香獐子,客官要吃,马上就可以做。”

    说完,连忙解释说:“不敢骗这位公子,羊肉还有香獐子,都是新鲜的,只是那胡饼是早上做的,现在只怕不够酥脆。”

    这生意,做得还是实诚,估计看到刘远的手下,一个个五大三粗,煞气外露,这中年男子也不敢做欺骗之事。

    刘远看了看太阳,日当空呢,一时半刻,就是赶路也是活受罪,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再说,于是点点头说:“每人先来一碗羊肉汤,然后切十斤獐子肉,其他有什么好吃的,看着上,放心吧,银子不会缺你半分。”

    “哪里的话,公子,稍等,马上就来。”那中年汉子看来了一个大主顾,脸都笑出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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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 人间绝色

    “嗯,不错”刘远忍不住赞了一声好。

    没想到,这种乡村荒野的路边小食摊,那熬出来的羊肉汤味道还真不错,又鲜又香,那中年老板说那肉是新鲜的,果然是诚不欺人。

    其实古人比较实诚,没后世那般狡诈,短斤少两不说,弄不好,连肉也有假的,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没有开黑店的实力,的确要诚实可靠,就这么一对夫妻,在这荒郊野外,要是价钱高而那菜还有问题,估计那得被人揍了,到时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自讨苦吃。

    荒狼点点头说:“嗯,这味还挺地道。”

    一行七人,分了二桌坐下,刘远、荒狼还有血刀坐一桌,而另外四个私卫坐一桌,众人一边喝汤纳凉,一边四处看着,而那对中年夫妻洗菜切肉,准备接待这一行人。

    “笃”

    “笃笃”

    就在众人等待之际,又一队人来了,浩浩荡荡地由远及近,看清楚一点,这是由马车和单骑组成的一个队伍,大约有二十人,也是一脸风尘仆仆样子,显然是在赶路,那辆豪华的马车上,写着一个斗大的“卢”字,不用说,是范阳卢氏的人的在赶路,看他又有婢女又有私卫,一看派头就不小。

    “走,走开,这里我们要了。”刘远正在歇息,两个佩着横刀的豪奴最先跑过来,二话不说就要轰人。

    血刀没有出声,荒狼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强忍怒气,笑了笑说:“二位,旁边还有位子呢。”

    其中那个一脸横肉的豪奴不耐烦地说:“楞什么,这里位置好。是你能坐的吗?快点,我家少爷来了,小心找打。”

    说话间,那个瘦一点的豪奴手把都搭在刀把上了。

    这里一共五张桌子,刘远自然挑最阴凉、最舒服的位置,而这二个豪奴倒是很识相,最后下马车的那个范阳卢氏的公子还没开口,他们两个己经率先替他挑最好的位置,估计这样的事,平时也没少干。

    “算了。反正都是坐哪都是坐。”刘远按着荒狼想拨刀的手,倒是心平气和地把这张桌子让了出去。

    并不是害怕范阳卢氏,而是不想节外生枝,现在心情大好,也懒得和这种纨绔子弟计较。老实说,和崔敬等人相处多了。刘远也知道像这种斗好勇斗狠、只为了占一时口舌之利。实在小幼稚了,再说了,以刘远从五品的的身份,也吓唬不了多少人,每次都要从清河崔氏借势,刘远感到也有一些别扭。

    不就是一个位置吗?让给他又如何?

    “挤挤。一起坐。”刘远携着荒狼和血刀和那四个私卫坐在一起,那边二十多人,这里一共才五张桌子,不用说。他们肯定要四张的,省得他们赶来赶去,自己先自觉起来。

    出身底层的刘远,非锦衣才能穿、也非玉食才能咽,随和得很,很自然就坐下了,没有一点的扭拧,刘远没事,而那四个私卫一时不太习惯,一个个有点惶恐不安,一个个斜签着坐着,只有半个屁股挨在马扎上。

    “少爷,区区范阳卢氏,怕他作甚至,只要你也一开口,小的马上替你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一个私卫小声地说。

    另外三个私卫也相着刘远,只要刘远一点头,他们马上就替自家少爷找回场子。

    那蜀王和柴府的柴令武都不怕,还怕这些小鱼小虾?范阳卢氏,那级别还比不上太原王氏呢。

    刘远把碗里的羊肉汤一饮而尽,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说:“算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让一下他们好了。”

    “是,少爷。”

    众人看到刘远有心息事宁人,也就算了,作为主子的刘远都忍了,自己这些下人,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也就让一张桌子而己,其实也没多大的事。

    “三少爷,小的己经擦干净了,请坐。”

    “少爷,奴婢给你扇风。”

    “三少爷,你想吃点什么?”

    刘远刚坐下不久,背后就响起了一片献媚讨好之声,听他们的话,这个家伙是范阳卢府的三少爷,观看他的衣着、看那私卫的数量,估计是正房所出的少爷,从他的作派来说,估计又是一个败家的主。

    “有什么好的,都上吧。”这个有点阴柔的声音,刘远不用转过身,也猜到那是所谓的卢家三少爷了。

    “是,是,少爷。”那个随从连忙应着,然后冲着那个上前送水的女人说:“听到没,有什么好的,赶紧拿出来,做得好了,我家少爷有赏。”

    那妇人有点老实,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帮人吓着了,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请稍等,做完那位公子的,马上给这位公子做。”

    “砰”一个随从不耐烦拍着桌子说:“瞎了你的狗眼,你知眼前这位公子是谁吗?范阳卢府的卢三少爷,现在是要到京城听候重用,误了正事,你负得起吗?管他什么狗屁公子,快,先给三少爷先做,敢说半个不字,马上把你这里给拆了。”

    这时那切肉的中年汉子看到出了事,马出把刀放下,小跑出来,点头哈腰地说:“卢少爷好,贱内是乡下拙妇,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给你赔个不是,这里有新鲜的羊肉和和獐子肉,小的马上给卢少爷作,请卢少爷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个私卫看到刘远有点兴趣的样子,小声地说:“少爷,此人名晓阳,虽说是偏房所出,却是范阳卢氏族长最宠爱的儿子,在世家中是有名纨绔子弟,据说他老子给他谋了一个肥缺,估计上京听候调任吧。”

    刘远点点头,上次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获胜,作为安抚,李二让人崔敬举荐几人重用,出力也甚多的范阳卢氏,也分得好处,这个范晓阳,估计就是来领这份“好处”的。

    “算了,快点做吧,本少爷还要赶路呢。”卢晓阳淡淡地说。

    而对这些平头百姓,他心中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是,是,小的马上去。”

    那中年汉子退下后,经过刘远那桌时,有点抱歉地说:“这位公子,你的那份估计要稍稍晚一些了,到时小的多切一盘熟羊肉赠上,还望公见谅。”

    “好说,掌柜的,你先做卢公子那份吧。”刘远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这对夫妇看起来也挺辛苦的,既然忍让他了,就是晚上一会,也没什么损失。

    那中年汉子一再表示感谢,这才急急忙忙准备去了。

    现在己是午时三刻,日当空,那阳光好像要把大地都烤熟一般,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刻,人走在太阳下行走,要是体质差的人,估计不用半个时辰就昏倒,那些过往的商客,此时应在树荫下纳凉吧,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多,多是一些驿站送信的人员,跑得很急,一路绝尘地过去。

    “笃”

    “笃笃”

    突然,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很大,需二匹马来拉,旁边还有四个大汉骑着马在前后护着,显然,坐在马车里的又一个大人物。

    “吁”

    果然,天气太热了,那马车经过小食摊时,还是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女子坐的马车,刘远一看到那个粉色的车窗,脑时马上出现一个念头,和所有的男性一样,很想看看那坐马车的女子,是什么模样,姿色如何等等,于是饶有兴趣地盯着马车的车门处,看看有什么惊喜没有,而另外那几台的私卫随从,一个个也伸长脖子看着。

    那车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拉起马车的布帘,很快,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马车里走了出来。

    咦,还不错呢,从马车上的女子,穿着素色抹胸长裙,扎着两个云髻,鹅蛋圆脸,身材微丰,那粉朴朴的脸蛋白里透红,非常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微微一笑,嘴边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给人一种特别的美感,虽说不是绝色,但也是难得美女,有二个卢晓阳的手下,有些轻挑的吹起口哨来了。

    “小姐,你慢点。”那个小酒窝美女站在马车旁边,突然恭敬地说。

    什么?

    这个美女,竟然只是一个婢女?不光刘远,就是在场不少人都惊住了。

    “嗯,知道了。”车厢里转出一句软软的、如涓涓流水般悦耳,又如天籁之音般动听的声音,光是听这声音,刘远一下子给吸引往了。

    “啪”的一声,当那车厢中的女子现身时,有人手中的碗都摔在地上,摔碎了也浑然不觉,一个个目瞪口呆,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美女,绝色的美女,祸水级美女。

    发如乌丝、面似冠玉,眉如柳梢、那大而漂亮的眼睛,仿佛镶了两颗宝石一般,鼻梁高而挺,樱桃小嘴红艳圆润,犹如蜜桃一般让人看到都想咬上一口,五官己经很完美了,可是当五官很融洽、很完美地出现在那张倾倒芸芸众生的俏脸是,魅力倍增,气质高雅、身材高挑,一身恰到好处的红色绣花长裙把她衬托得如花一般动人,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难以形容的完美。

    她,是一个灿烂如朝霞,高贵如皇后,绰约如仙女般的美丽女人。

    没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竟然出现如斯美女,如果不是光天化日,刘远都觉得这是狐仙现世,迷惑众生了。(未完待续。。)

    ps:  上面几篇稍稍写偏了,后面的剧情要重新设计,头痛啊~~~

563 挺身而出

    绿叶衬出红花的美丽、繁星更能托出朗月的皎洁。

    那个婢女己是难得的美女,可是一站在那红衣美女的身边,一个宛如天上的仙子,一个只像地下的凡尘,那婢女越是不俗,更衬得那美女越是不凡。

    这个美女虽说美得像仙子、高得像皇后,但是,她的声音非常柔和,面容也很给人一种难以拒绝的亲切之感,俗说话,相由心生,让人一看,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之感,有点像长孙皇后一样,她的美貌、她的地位并没有让人感到难以亲近,真不知什么样的家庭和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优秀的女子。

    “小姐,现在太热了,就在这里歇一下,一会再赶路。”那酒窝婢女小声地说。

    红衣美女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柔声地说:“也好,马儿也累了,可惜没有位置了。”

    自平阳公主率领娘子军征讨天下,大唐的风气为之一新,女子抛头露面也不是新闻,金巧巧、黛绮丝做掌柜,并无不妥,刘远凯旋归来时,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城巡游的时候,不少女子还公然给他抛香巾,而眼前这个女子,面对众炙热的目光,浑然不觉一般,好像一早就习己为常。

    “有有有,这位小娘子,请坐,这里有空位,请,请。”那卢晓阳一听到美女说没座位,猛然惊醒,觉得这个一个机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连忙讨好地说,一边说,把身边的亲信推开,亲自用云袖擦了擦那马扎,讨好地说l:“请坐。”

    卢晓阳一见到这个红衣女子。心里拼命回忆是哪个世家的女子,不过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而那马车上没什么标记,估计是一起不起眼小家族出的美女,心中莫名兴奋,这是机会啊,虽说自己收藏美女俏婢不少,可是她们加起来,还没这美女的十分之一,说什么也要把她拿下来。不然估计睡觉都睡不好。

    红衣美女看了一下那位置,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摇摇头说:“谢公子的好意,只是小女子家规甚严,长幼有序、男女有别。不能轻易与陌生男子同席,只怕是拂了公子的一番心意。”

    这女的情商高啊。刘远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句。

    那卢晓阳人多势众。不好得罪,说得软了,他会得寸进尺,说得硬了,又怕引起冲突,这样说起来不卑不亢。说自己家规严,反而显得自己很有教养,还暗抬了身价。

    红衣美女一笑,有如百花在阳光下绽放一般。那卢三公子感到全身酥软,那鼻血都快飚出来了,二话不说,挥手让旁边那桌手下轰开,非常殷勤地邀那红衣美女坐下。

    “劳烦公子。”那红衣美女盈盈行了一礼,这才轻轻坐下。

    那个酒窝美婢小心侍候在身边,而四个跟来的侍卫,而是站旁边保护,显得训练有素,主是主,仆是仆,泾渭分明,和刘远主仆不分坐在一起,明显是天壤之别。

    “在下卢晓阳,出自范阳卢氏,不知小娘子怎么称呼?家在何方呢?”趁热要打铁,卢公子马上来套近乎了。

    范阳卢氏,那是天下七族五姓之一,声名远播、威名赫赫,只要一抬出这个名头,很多人就争相讨好,[范阳卢氏]这四个字,比什么语言都要出彩,可谓屡试不爽,卢晓阳凭着这个名头,己经不知有多少次艳遇了。

    换作以前,这个名头一出,美女马上青睐有加,争相抛媚眼了,可是,这一次却例外了:

    “原来是范阳卢氏的子弟,失敬了,小女子出身粗鄙,贱名不提也罢。”那红衣女子淡然一笑,面上并没有出现吃惊之色,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

    这个卢公子虽说出身名门望族,表现得文质彬彬,但是那个那双淫光四射的眼睛深深出卖了他,那双眼睛,好像要穿透衣服,把别人看个精光一般,下面己经勃起了一个帐蓬,看起来极为不堪,那红衣女子眼里出现一丝厌恶之色,不过修养极好,并没有当场发怒。

    这种纨绔子弟,给他一点阳光就灿烂,不能给他半点希望,连名字都不肯透露了。

    什么?这么不给脸面,自己都询问她了,不肯同席也就算了,现在连个名字和哪里的人也不肯说,简直就是颜面大失。

    卢晓阳眼里闪过一比厉色,若是普通的女子,早就先扇她两巴,然后再跟他说道理,范阳卢氏,世家望族,多大的靠山,再加上自己老子对自己非常宠爱,在刑部独领风骚,真有什么事,只要一进衙门,什么事都可以内部解决,这也是他嚣张的本钱。

    官字二个口,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娘子可有婚配?如果没有,卢某可替你觅一门好人家。”卢晓阳假惺惺地说。

    他一早就拿好主意,如果这红衣美女一说没有,他就说介绍,至于介绍哪个,自然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自己,就算有,也说那并非良配云云,因为有更好的自己在这里候着,一想这里,卢晓阳都为自己设计喝采了。

    可是,那红衣女子只是淡淡的四个字,就让他的想法落了空:“无可奉告”。

    那感觉,好像打出一拳,结果没有落在实力,打空了,心里难受。

    卢晓阳嘿嘿一笑,扭头拿过一只精致酒袋,笑着亲自倒了两杯酒,把一杯放在红衣美女的面前,自己拿起一杯,笑着说:“这位小娘子,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在下敬你一杯。”

    那红衣女子俏脸上己有不悦之色,这天气太热了,要不是姑母写信一催再催,自己也不会在这样的时节出门,没想到就是停下歇息一下,也会碰上这等纨绔子弟,登徒浪子见过不少,但是像他这般厚着脸皮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范阳卢氏不错。但自己家族未必怕他,再说姑父身居高位,谁敢不给几分脸面?早知自己听母亲的话,坐家族的马车、多带点随众好了,虽说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堂堂范阳卢氏,竟然出现在这样的子弟,看他的阵仗,估计地位还不低。看来,范阳卢氏,也不过如此。

    “谢卢公子美意,小女子愧不敢受。”红衣女子的话,明显冷了几度。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大胆,我家少爷这般客气。竟敢不给面子?”卢晓阳还没说话。他的那些“狗腿子”主动站出来的。

    “我家少爷请你喝,快点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看到有人围上来,那个红衣少女身边四个护卫马上挡在前面,手握刀柄,虎视耽耽看着那些人。

    “唰”“唰”的几声。卢氏的护卫一下子拨出刀来,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指着红衣少女一行人恶狠狠地说:“抓住他们,这些人图谋不轨,要对少爷不利。把他们抓起来见官。”

    一声令下,那卢氏一方的人侍卫一下子散开,把红衣女子在内的几个人包围起来。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朝中有人好办事,只要一进了官府,自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是好的,到时就说那一行人意欲对自己图谋不轨,一进衙门,那就是刑剖的天下,到时这妞捏圆搓扁,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意吗?至于父亲哪边,也好说话,就说她蔑视范阳卢氏的权威,再说一个小家族,又会有哪个为了它得罪范阳卢氏呢。

    那红衣少女一下子站起来,面有薄色地说:“卢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你若是乖乖从了我,此事也就此算了,若不然,你就等着吃罚酒吧,嘿嘿。”

    这叫什么,这就叫无妄之灾,好端端的,这样惹一个纨绔子弟,看样子,还要赔上官司,那酒窝少女看到对方就动手动脚,马上前在红衣少女面前护住,而那四个护卫二话不说,马上把刀抽了出来,紧紧地护在前面。

    卢晓阳一共带了十八个侍卫、两个婢女,而红衣女子这边,主仆加起来也就六个人,就侍卫的质素而己,双方好像半斤八两,但卢晓阳这边,在人数方面占据了绝对优势。

    “啪啪啪......”

    “哈哈,精彩,精彩”就在两伙人就要动手之时,刘远突然拍起手来,一边拍手一边自顾笑着。

    两伙人都楞了一下,而那红衣少女刚想自报家门,没想到被刘远一鼓掌就打断了,看到有人掺了进来,马上闭口不言,不过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说大唐的纨绔子弟不少,但总的来说,李二登上皇位以后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明君加贤臣,现在大唐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好人远比坏人多,这不,有人路不见平,拨刀相助了。

    刚才那个驱赶刘远的胖豪奴厉声喝道:“尔等田舍奴,最好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刘远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冷笑着说:“纨绔子弟见过不少,像你这般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没点技术含量,往日也就罢了,今儿刘某就要管一下又如何?”

    别人不知七族五姓有多大能耐,刘远绝对清楚这些士族的可怕,他们守护相望,一旦团结,就是李二也得避让三分,这个女子无论是智慧、情商还是容貌,刘远都非常欣赏,不忍心看到一个这么完美的女子被这样的人渣给糟蹋,忍不住挺身而出。

    男子汉大丈,有所为,有所不为,刘远最恨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的官二代,为了区区一个龚胜,尚能柴令武死磕呢,现在美女在这里,灾难也有了,虽说有点儿俗,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谁心中,没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梦?(未完待续。。)

    ps:  花了一天,终于把后面的情节理顺了,请书友给点耐心,炮兵也知写得多赚得多,但不想把本书写废,好好写,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感觉还是不错的,请诸位多支持,谢谢!

564 没挑战性

    “阁下要赶这趟浑水?”一个女子这么不识抬举,没想到突然还跑出一个挡横的,卢晓阳面带寒霜,盯着刘远冷冷地说。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shì卫、连范阳卢氏的名头都抬出来了,一个女的不识趣,现在又跑出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平是嚣张惯了的卢三公子哪里忍得住,气得脸都发青了。

    “美女有了,欺男霸女的坏蛋也出现了,就差一个英雄,就能凑成一段佳话,刘某不才,虽说实力有限,勉强凑一下。”刘远一脸真诚说:“听说英雄救美,美女多会以身相许的。”

    什么?

    想做英雄?

    一时间,众人的脸sè变得有点jīng彩,那红衣少女第一次把目光投在刘远身上,听刘远说得这么直白,应是这么风趣,一时间嘴角lù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饶有兴趣看起刘远来,而刘远的四个shì卫,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血刀还是那么酷,而荒狼都快要忍不住笑了。

    “什么?想做英雄?”

    “哈哈哈,还想英雄救美呢,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就那癞蛤蟆的模样,还想以身相许?这女子,也只有我们三少爷能配得上。”

    ........

    卢府的一众人一听,马上把刘远等人围住,嘴里也没闲着,对刘远冷嘲热讽了起来。

    看着刘远那张特真诚的脸,卢晓阳不知是想笑他不自量力还是笑他白痴,现在情况很明朗,即使加上刘远,自己一方还是稳定上风,一时倒不急了,自顾坐上,美美吃了一碗酒,这才淡淡地说:“好,你有种,你知不知有时候做英雄,需要xìng命做代价的?”

    “知道”刘远点点头说:“你是名门子弟,此事就是闹到官府,估计也是信你而不信我们,现在荒郊野岭,天气这么热,一时半刻估计没什么人来,你人手又多,估计把我们全部放倒,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你干的,对?”

    “哈哈哈,不错,是个好主意,这里里荒郊野岭,干什么都没人知道”卢晓阳盯着刘远说:“小子,本少爷有点喜欢你的坦白,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咣当”的一声,好像有兵器掉到地上,把绷紧神经的众人吓了一跳,差点就动手了,扭头朝声响处看去,只见那正切菜的中年汉子打着颤抖站在哪里,那中年汉子手里的刀吓得掉到地上,夫妻两人都吓脸青口chún白,不用说,听说把这里的人都放倒,一想到有可能被灭口,这对夫妻都吓得不轻,好端端的,转眼间财神都变杀神了,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不怕才怪了。

    “蹲下,别动,这里不关你们的事。”那个胖豪奴的地位好像不低,转过头,用锋利的横刀指着他们二人。

    “是,是,是,官爷,我们不动,不动。”那个男子连忙拉着老婆蹲下,两个就像两只浑身发抖的小鸡一般。

    那个瘦的豪奴指着刘远吼道:“看什么,我家少爷问你话呢。”

    刘远点点头说:“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看到漂亮的小娘子就发呆,眼珠转不动,步子迈不开,俗话说,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这位小娘子貌若天仙,值了。”

    “哈哈哈.....”卢晓阳都笑得捂着肚子,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指着刘远说:“怎么,你还有这样的毛病?”

    “嗯,若不然,刘某也不会跳出来了。”

    见识多了,看人也准,那卢晓阳虽说人多势众,那些shì卫也看起来也身手不凡,但是没有那么决定胜负的高手,荒狼和血刀一联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再说自己和那个红衣少女,二人加起来还有八个shì卫,也并没有落后太多,刘远心里一点也没有负担。

    “那好,我就成全你”卢晓阳冷冷地说:“明年的今rì,就是你的忌rì,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哪天本少爷心情好,会给你烧一些元宝蜡烛呢。”

    还真以为自己羸定啊,刘远心时冷笑着,不过嘴上还贫着:“我叫刘远,嗯,真有那么一天,别忘多烧几对童男童女,免得到时在下面没人shì候。”

    刘远?

    那个低着头的红衣女子猛地一抬头,眼里出现了惊讶之sè,很快,一双妙目转了两下,不过什么也没说。

    “当”的一声,这一次,不再是那小食摊中年男子掉刀,而是那卢晓阳手中的碗一下子掉在地上,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一下子变得有点铁青,眼中lù出了惊骇之sè。

    “什么,你是刘远?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清河崔氏的女婿?”卢晓阳连忙发问道。

    自己的名声这么大?自己和他素不貌面,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还听过自己的名号?

    不过,刘远倒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卢公子只说了一半,皇上的确封了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给刘某,至于清河崔崔氏的女婿,此事说得尚早,六月初六方是刘某的大喜之rì,现在只能说是准女媚。”

    那卢晓阳冷汗都出来了,连忙对刘远行礼道:“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说起来,清河崔氏和范阳卢氏还是世交,有姻亲的关系,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是小弟的错,在这里,小弟向你赔个罪,要打要骂悉随尊便,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手。”

    “卢兄,这........”

    这个变得太快了,刚才还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转眼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毕恭毕敬,不光那红衣少女变得惊愕,就是刘远也被震得不轻。

    “崔卢两族,本是世交,小弟有错在先,自当赔礼道歉。”卢晓阳一脸正sè地说:“只要刘兄能解气,怎么都行。”

    “这,这个还是算了,估计也就一场误会。”刘远苦笑着说。

    老实说,此人是范阳卢氏的子弟,地位还不低,刘远也没想杀他,一个自找麻烦,二个给岳父大人添乱,不过狠狠教训他一顿还是可以有的,打得他**都认不出,没想到这个人一听说自己的名字,马上就变得这么恭敬,还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己一时还真下不了手,虽说明白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是“耳听”和“目睹”完全是两码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说是世交又自称是小弟,刘远还真下不了手。

    “对,对,对,误会,误会”卢晓阳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到那shì卫还拿着刀,那胖瘦两shì卫的刀尖,还对着刘远,“啪啪”就是两记响亮的大耳光,接着又是“砰砰”的两声闷响,把两人都踹倒在地,一边踢一边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听到这是刘兄吗?刀指哪里,找死啊。”

    一脚又是一脚,脚脚用力,好像两个手下偷了自己女人一般,把两个家伙踢得哭爹叫娘。

    这是,什么样的节奏。

    一边踢了十多脚,好像踢得有些累了,这才恨恨地说:“一身贱骨头,把本少爷的脚都踢累了,这次便宜你们了。”

    说完,扭过头对还拿着刀的shì卫说:“还拿着刀干嘛,没听说吗?这是误会,快点把刀收起来。”

    “是,少爷。”

    那一帮shì卫虽说有点不太明白自家少爷突然xìng情大变,不过一看到那地上那两个家伙的惨状,连忙把刀收起。

    “刘兄,刚才就是这两个该死的田舍奴对你不敬,你若是不满意,小弟把他们的手砍下来,以示赔礼,若不嫌弃,把他们俩交给你,随便你怎么处置。”卢晓阳讨好地说。

    那胖瘦二人,知道这次踢中铁板,自己两人当替罪羊了,可是两人吭都不敢吭,只是用哀求的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刘远。

    “这,这不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都说了是一个误会,卢兄,算了。”刘远摇了摇头说。

    刘远大约明白什么回事了,只有二个可能,一是清河崔氏太强势,这个卢晓阳得罪不起,也许卢家还有不和昨清河崔氏冲突的规定的等,第二个可以很可能就是自己现在己经是凶名远播,毕竟那么短时间,弄倒了一个皇子,然后把皇上的亲外甥差点打得绝后,那贵族的圈子就那么大,这些消息,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的。

    看这卢晓阳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是“畏”多过“敬”,很有可能是第二种了。

    “便宜你们两个田舍奴了,还不谢谢刘兄的不杀之恩?”卢三公子又朝两个手下踢了二脚,大声喝道。

    “是,是,谢刘公子,不,谢刘将军的不杀之恩。”

    “谢刘将军不杀之恩。”两人连忙行礼道。

    刘远额上汗都出了,好像自己只是报了一下名字,别说没出过拳头、也没挥过横刀,即是狠话还没说一句,怎么时间说杀他们了?不杀之恩,自己担当得起吗?

    “算了,既是误会,这事不提也罢。”刘远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一边无奈地说,一边示意手下把横刀都收起来。

    卢三公子对刘远行了一个礼说:“刘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卢某佩服,早知你看上这个小娘子,小弟说什么也不敢跟你抢的,好了,刘兄,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酒陪罪,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说完,不由分说,让人抬起两个被踢伤的手下,飞了似的跑了。

    寒一个,还没出手呢,这英雄做得,也太没挑战了?RS!。

565 裴氏美女

    “少爷,那个刘远很厉害吗?好像......你很怕他啊。”

    马车里,一个俏婢一边小心替卢晓阳擦着额上的汗,一边jiāo声地询问道。

    另一个替卢晓阳捶tuǐ的婢女也奇怪地问:“是啊,那个人骑着马,婢女都没带一个,一看就是听差的命,虽说是崔氏的女婿,少爷还是老爷的爱子呢,为了他,连你最喜欢的胖虎和瘦猴这两个跟班都打了,那个刘远真有那么可怕?”

    卢晓阳一脸认真地点点头说:“你们地位太低,不知道也不奇怪,老实说,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怪胎,原来只是一个小学徒,但是运气非常好,不知他哪里走的狗屎运,竟然搭上清河崔氏,做了崔氏的女婿后,不对,应是准女婿后,就仕途通畅,有如直上青云,由一介白身现在都己经是从五品游击将军,据说若不是年纪太轻,估计四品大品早就当上了,据说他现在还要升呢,至于胖虎和瘦猴,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碰上这块铁板,若不是本少爷主动揍他,那姓刘的一出手,他们的小命都没了,本少爷这是在救他们。”

    “真,真有那么厉害?这人竟然这般无法无天?”那擦汗的俏婢好像有点不相信。

    “本少爷问你们,长孙家的的长孙胜文,就是上次胖揍齐州陈司马的那个人,厉害不?”

    “厉害,听说陈司马还有一个族叔在朝中当官的,那长孙胜文说打就打,打完还把他扔进茅坑,那个陈司马不但不敢还手,还一个劲的赔罪呢。”

    “蜀王厉害不?”

    “厉害”

    “柴将军和平阳公主的儿子,皇上的亲外甥厉害不?”

    “厉害。”

    卢晓阳点点头说:“你们也觉得厉害,这三个人都和刘远有过节,那长孙胜文想抢刘远的一个女人,结果被胖揍了一顿,半个字也不提报仇、蜀王看上刘远一个胡人shì女,数索不得之下,趁他不在,强下聘礼把人抢了,结果惨遭发配、柴令武最冤,在青楼和一个微不足道的礼部主簿抢一个头牌,根本就不关刘远的事,没想到他一个看不顺眼,凶xìng大发,啧啧,凶残啊,听说子孙根差点都废了。”

    “那,少爷,他有没有事?”

    “笨”卢晓阳捏了一下她的xiōng脯,这才有点怕怕地说:“刚才你不是看到他了吗?换作别人,估计就是死十次也不够了,他却活得好好的,要不然,本少爷凭啥那么怕他?现在不仅清河崔氏支持他,就是皇上,也对他非常看重,你们不知道,现在有点地位的家族,都知道他的事了,我爹也说过,有几个是绝对惹不得的,这个刘远就排在前列。”

    那个捶tuǐ的少女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皱着眉心说:“少爷,那个刘远我们没见过,会不会是假冒的?你说他那么厉害,怎么出门在外,带那么少shì卫的,哦,对了,连马车也没有,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就是跑tuǐ的呢。”

    “不会错”卢晓阳摇摇头说:“他的容貌和形容的很相似,年龄也符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加再上他身边那两个可怕的shì卫,十有是他本人没错了。”

    看到自己最宠的两个俏婢那好奇地眼光,卢晓阳耐心地说:“据说刘远身边有两个顶级sī卫,一个叫荒狼,一个叫血刀,都是那种顶级高手,你刚才没看到吗?虽然我方人多,但是那个刘远根本就不害怕,而站在他左右的两个sī卫,一个好像在玩,另一个根本没有表情,那玩的那个,眼睛就像饿狼一般,那个面无表情的那个人更可怕,那目光冷得,好像从地狱来的,刚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那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到我全身都发冷了,这种感觉,比我老爹身边最可怕贴身shì卫给我的感觉还要厉害。”

    “别看我们人多,真打起来,那刘远估计出动那两个家伙就够了,配置两个这么厉害的顶级高手,有他们在,哪里需要带什么人?要是我也有那么厉害的手下就好了”不过一想到那红衣女子的绝世容颜,卢晓阳摇摇说:“运气真是错,好不容易碰到这么漂亮绝sè美女,没想到竟然让他捷足先登,可惜,可惜了。”

    嘴里说可惜,可是心里大呼应幸,幸好自己在冲突之前,随口问了一下他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就是这随口的一问,可以说救了自己,若不然,别说上京听候调任,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自己虽说是范阳卢氏所出,但不是正室所出,地位高不到哪里去,家族绝不会为了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子弟得罪最近风头正劲的清河崔氏。

    差一点点,就断送了前程。

    “少爷”那个替他擦完汗的美婢坐在他旁边撒jiāo道:“奴家和小雨陪你,还不行吗?老是想着在外面找女人。”

    捶tuǐ的美女也jiāo嗔地说:“就是,少爷莫非嫌弃我们了?”

    风流多情的卢三公子一下把两个美婢拥入怀里,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妖jīng,那么会shì候人,本少爷哪里舍得呢,来,香一下,哈哈”

    哼,等本少爷玩腻了,自然嫌弃和舍得的了,卢晓阳一边手口齐出动,玩弄着这两个美婢,心里一边暗暗冷笑道。

    除非,像红衣女子那样的人间绝sè,那才是百看不厌的美女。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看着刚才十分风sāo的的卢晓阳说走就走,一转眼的就跑个无踪无踪,留下刘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家伙,也太怂包了,自己还没出手呢,就装得像一个孙子,想找一点乐子也没有了。

    “哈哈,小远,坐下,坏蛋走了,你这个英雄也当不成了。”荒狼哈哈大笑几声,拍着刘远肩头说。

    几个shì卫也笑了下来,一起坐下,其中一个不用吩咐,走过去让那对中年夫妻继续做饭。

    “刘将军出手相助,小女子裴惊雁在此谢过。”刘远刚坐下不久,那红衣女子轻轻走到刘远面前,盈盈行了一个礼,一脸感jī地说。

    “裴氏?你是河东裴氏的人?”刘远吃惊地说。

    那红衣女子笑着说:“哦,何以见得?”

    “听说河东裴氏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国sè天香,以姑娘的气质修养,还有这些有条不紊的shì卫,十有是河东裴氏,其实,刚在裴姑娘一直从容镇定,面对纨绔之徒,不卑不亢,没有半分畏惧之sè,很明显是心中有所持,刘远当时就应想到了,我猜,就是没有刘某的出手,姑娘也会安全渡过,倒时刘某唐突了。”刘远苦笑着说。

    裴惊雁,好名字,优雅而不落俗套,一听这名字就己是不凡,古有沉鱼落雁的成语,那是古人夸张的说法,不过美貌可以惊雁,也极为了不起了,这个女子不简单,言语得体、举止落落大方,处事沉着镇静,无论是高兴还是愤怒,都很好的保持着那优雅的风度,但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没有半分的勉强。

    好像她天生就与“美”结缘一般,不用刻意做作,就是站在哪里,那美态、气质、优雅己经表lù无遗了。

    刚才那个卢三公子把范阳卢氏抬出来,她都没自报家门,现在都不用刘远询问,自顾说了出来,那是相当的给面子。

    裴惊雁并没有回答刘远的问题,只是眨了一下眼,微笑地问道:“刘将军真是过誉了,河东裴氏,哪能和七族五姓相比较?刚才刘将军说裴氏出来的女子,个个都是国sè天香,难不成,刘将军还认识我裴氏出来的女子?”

    刘远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嗯,程大将军的结发妻子裴彩霞,姿sè过人,就是出自河东裴氏,现在裴姑娘也出自裴氏,刘某所见到的两大美女,都出来河东裴氏,所以说,每个都是国sè天香。”

    “程夫人,正是小女子的姨娘,年轻时就是族里最出sè的女子,小女子自问不能与姨娘相提并论,这是刘将军拐着弯来笑话小女子了,刘将军这么会开玩笑,口才了得,估计平时没少斩获?”裴惊雁笑着说。

    原来是那程府那个“最美**”的侄女,难得这么出sè,河东裴氏,基因还真不错,盛产美女,难怪历史上还出现了几个皇后,就凭这素质,还真是完爆别人九条街那么完。

    刘远不好意思笑着说:“呵呵,是刘某嘴贫,是刘某嘴贫,裴小姐千别不要介意。”

    “其实,奴家还是介意的。”

    “啊....”刘远没想到她突然这么说,一时没有准备,吃惊地叫了起来。

    裴惊雁用袖子拖着嘴,微微一笑地说:“奴家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刘将军还不请小女子坐下么.......”

    “坐,请坐。”刘远连忙着说。

    没想到这个裴惊雁不仅自报姓名,还主动要求同席,这待遇和刚才那卢晓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刘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妞,不会真是以身相许?

    这个可以有啊。RS!。

566 缘分未到

    “久闻刘将军大名,将军临危受命,随军出征,在吐蕃立下的赫赫战功,没想到真人还这般年轻,实在难以想像站在小女子面的,正是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裴惊雁笑着说。

    “哦,怎能,以为刘某有三头六臂?”

    裴惊雁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那么倒没有,只是比小女子想像中还要年轻多了。”

    “别的人闻名不如见面,刘某这叫见面不如闻名,呵呵,没办法。”刘远自嘲道。

    “刘将军说话真是风趣。”

    刚才一挺身而出,不像那些游侠儿那样,先是一大堆豪言正语,然后拨剑,当然,有一件事是不会忘记的,报上自己的名号,这扬名立万就靠它了,可是刘远却说凑个英雄,还说什么美女会以身相许一类话,虽说话语有些粗鄙,不过直白得可爱,反而让人感到别样的风趣,裴惊雁不得不承认,这个刘远很特别,说话很有内涵。

    “算了,你叫我刘远即可,这五品小官,也没什么好洋洋自得,叫刘远还亲近一点。”

    裴惊雁笑着说:“没想到,刘公子还挺随和的,那小女子就逾越了。”

    “萍水相逢,随意一些即可,不怕裴小姐见笑,刘某出身底层,学识浅薄,就是想扮高贵也扮不成,还不如随意一些好了。”

    “刘公子,你太谦虚了,你写的对子、作的诗,小女子早有耳闻,可以是名副其实的才高八斗,如果你还自认学识浅薄,估计很多人都抬不起头了。”

    “好了,裴小姐不要再捧杀刘某了。对了,这么热的天气,准备去哪里?”虽说被这个美女说得刘远心花怒放,但刘远也没有被她迷昏了头,笑着问起来她。

    这个裴惊雁,不但聪慧过人,情商很高,胆色也有异于寻常女子,不简单。

    不过,她本来就不简单。河东裴氏的背景,还有一个混王魔王的姑丈,难得她刚才一脸不惧了,必要时,把身份还程老魔王一抬出。那卢晓阳估计只有败退的份。

    裴惊雁笑着说:“姑姑做寿,想见惊雁。特写信唤我到长安陪她一起过。我与姑姑一直感情很好,姑姑一向对惊雁疼爱有加,长辈有所指,晚辈不敢辞,虽说天气炎热,不过说什么也要去的。”

    “哦。原来程夫人做寿,这事刘某还不知道呢,不知来得及没有,要是来不及。事后也得补上一份礼物才行。”

    “刘公子现在赶去清河完婚吧,呵呵,估计是赶不及了。”

    “咦”刘远好奇地说:“此事,你也知道?”

    “清河崔氏嫁女,没想到嫁一次女,筹备二次婚宴,此事就是想不知道都难,我河东裴氏的族长,届时也会应缴出席呢。”

    原来是这样,不过想想也对,自己最近风头正劲,而清河崔氏更是显赫,两者一结合,就是想低调都难,出身于河东裴氏的裴惊雁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个,实在抱歉,太折腾人了,刘某也不想这样的。”刘远苦笑着赔礼。

    一个婚,虽说能收二次礼,但这礼得想办法还的,并没有什么便宜,而筹备二次、无论是主还是客,都得折腾二回,这可不是后世,临时有事,一个电话或短信就可以通知到了,这些人收到请柬一旦上路,除非运气很好,在路上碰到,要不只能到达了才知晓,参加婚宴变成了会友,也只能无奈之举了。

    都是李二惹的祸,要不知,自己和崔梦瑶好像年郎织女一般,一想到这个,刘远就气得鼻子直喷气。

    “呵呵,好事要多磨,喜事不怕多”裴惊雁突然话题一转,笑着说:“刘公子,听说你身边红颜不少,这次回清河大婚,后院没起火吧?”

    长孙胜文和蜀王李愔,一个看上杜三娘,一个情迷黛绮丝,两人都和刘远发生冲突,这些破事,估计一早就在上流阶层传遍了吧,这个裴惊雁,刚才先是亲善、然后就是冷艳,现在变得调皮,还开起刘远的玩笑,还真是多变。

    不过刘远也得承认,无论这个裴惊雁怎么变,一点也不给人唐突、不自然的感觉,只感到无论她怎么变,都是非常的迷人,而她的交际能力很强,两人不知不觉间,聊了这么久,没有给刘远一丝难堪,而那话题也保持着新鲜,这一点刘远也不得不佩服。

    有文化的流氓会更可怕,而精明的美女,也会更加迷人。

    刘远心里都暗叹一句,这大唐果然是地灵人杰,出了那么多青史留名的英雄名将,连那美女也是一个比一个娇俏,江山如画,美人如玉,难怪地历史上那么多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可惜啊.......

    “起火?”刘远摇着头说:“知己是有,但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多,也就两个罢了,就目前来看,她们相处得还很好,这好,不是表面的好,而是和平相处的好,再说了,刘某想不出,她们有什么还要闹的。”

    裴惊雁妙目转了转,柔声地说:“是吗?刘公子会不会太自信了?孔夫子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很多女子在一起,就会勾心斗角,毕竟,夫君可只有一个。”

    “我对她们每一个,都是全心全意,从不勉强她们做不喜欢之事,喜欢买什么,有的是银子,喜欢干什么,我也从来不干涉,反而大力支持,刘某孤身一人,上无长辈约束、下无幼儿抚养,无拘无束,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好争的。”

    “当然”刘远补偿说:“红杏出墙那是坚决不允许的。”

    “若是你的娘子喜欢抛头露面,你会介意吗?”

    “不会,活跃一些好,要不然,跟社会脱节也不是好事,事实上,我有一处产业,就是交给我的一位红颜知己打理,鼓励她好好干呢。”

    裴惊雁好奇地说:“假若你的娘子喜欢像游侠儿一样到处游玩呢?”

    “这也是好事,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见识多点,这是好事,如果我有空,就陪她一起走天涯,即使没空,就给她安排好马车、侍卫,让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这样会不会对她们太好了?”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再好也是应该的,不怕你笑话,在刘某心目中,男女本应就是平等的,我一个人拥有她们几个,这本来就过份了,对她们好一些,自然是应该的。”

    “刘公子想法与众不同,惊雁佩服。”裴惊雁第一次听到这些理论,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男女平等?

    这可能吗?古人把男看作天,女看作地,地只以仰望着天,做女子的,只望嫁一个好人家,有一个好相与、疼自己的夫君己足矣,哪敢说什么男女平等?就是多说几句,也怕落个善妨的恶名呢,打仗的时候,女人就是战利品,拿女人卖银子、换粮食、作为奖赏分派给自己的下属,现在虽说国泰民安,但女子的地位,并没有多少改善。

    裴惊雁心里不由惆怅起来,自己只是偏房所出,这二年高不成,低不就,以至婚事都耽搁了,这次姑姑写信给自己,名义是让自己到长安陪她的过寿,实则暗示给自己找一户好人家,不要再拖下去了,而裴氏对姑姑也很看重,说什么也要给当朝大将军的面子吧,差不多把这事托付给姨娘夫妇,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不知道,介绍的对象,会是什么人?是嫁给有权有势的作妾,还是嫁给一些同是偏房的公子少爷呢?

    只希望,不要太差劲方好,至少,两人也须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才行,只可惜........(未完待续。。)

567 抵达清河

    两人有不少共同的话题,越聊越投机,心中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刘远有两世为人的经验,可以说站在历史巨人的肩上,站得高,看得远,很多事情还有见解对裴惊雁来说,那是惊艳的、闻所未闻的,让她听起来非常震撼,一向对才学颇有自负的自己,也心生自惭不如之感,而对刘远来说,眼前这个裴家培养出来的极品美女,聪慧、不拘于泥,领悟能力很强,接受能力又很高,听的时候又很专注,偶尔提出自己的观点,也是一针见血。

    相谈甚欢。

    “公子,小姐,饭菜做好了,可以上了吗?”就在二人聊得正高兴之时,那小食摊的中年掌柜走近来,小心地问道。

    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要小心侍候。

    刘远犹豫了一下,而裴惊雁则抢着说:“掌柜的,我的那份请送到旁边这一桌,有劳了。”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裴惊雁还是礼貌有加,尽显世家大族的素养,这是素质和教养,一个真正的贵族,不是来自血统的传承,而是来自命格和灵魂层面的高贵,像那些仗势欺人、鼻孔朝天、无时无刻在表露自己优越之人,不过是贵族中的跳梁小丑罢了。

    “是,小姐,小的马上办。”中年掌柜应了一声,马上就去张罗。

    “小女子多有打扰,就不妨碍刘公子用餐了。”裴惊雁盈盈起立,对刘远行了一礼,柔声说。

    虽说不能和美女同桌,来个秀色可餐,不过刘远倒也没勉强,笑着说:“好。裴梁小姐请自便。”

    要是平日,碰上这种美女,刘远说不定就多纠缠一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是回清河拜堂成亲,快要拜堂了,自己还背着崔梦瑶在这里拈花惹草,那确实不对,传出去,后院不起火才怪。再说这荒狼和血刀,那可是清河崔氏当成嫁妆给崔梦瑶,虽说在自己麾下听命,但是实际上还是崔梦瑶私卫,到时把此事一捅出去。那脸面也不好看了。

    江山如画、名将辈出、美人如玉,这是一个美好的年代。天下美女何其多。可以说满唐春色,让人心醉不己,但刘远看得很开,总不能全部收纳府中吧,记得有一句话[一入豪门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形容一个女子嫁入豪门的闺怨,但此刻刘远感到用在自己身上,也很合适,自己做了清河崔氏的女婿。虽说崔氏并没有要求自己这样那样,但刘远知道,无论自己干什么,别人也会把自己当成崔氏的一份子,无论怎样做,多少要照顾崔氏的颜面。

    有权利,自然也会有义务,自己靠着崔氏这颗大树,遮了不少风雨,当然也有义务维护它的声誉和权益。

    两人相付一笑,有些意犹未尽结束话题,裴惊雁自顾回到自己那一桌坐下。

    萍水相逢,借着谢意聊聊也就算了,二人同桌吃饭,还是有点逾矩,毕竟吃饭用筷子,那可是间接吃对方的口水,裴惊雁自然连忙拒绝,当然,刘远还没有挽留。

    炖兔子、羊杂汤、爆妙獐子肉、熟羊肉、馒头、汤面、胡饼、时令蔬果等等,这个小食摊虽说很简陋,但是弄得也算不错了,这有赖于李二的贞观之治,民间物产丰富,生活富足,就是一个小小的路边小食摊,临时也能操办出这么多东西,还真是让人惊喜。

    刘远拉上荒狼和血刀,饱餐一顿后,顺手替裴惊雁的帐也结算后,这才与她挥手告别。

    先追上崔敬再说,那老小子比刘远提前二天出发,没想到脚程还挺快,追了二天还没追上,不过这个可以理解,无论一个人身在何方,家永远是最温暧的港湾,心中永恒的乐土,无论哪个回家,都是心情好、脚步轻。

    “小姐,刘公子己经走了,你还看啊。”那个酒窝侍女看着自家主子盯着官道上刘远一行消失的方向,眼中有些失落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道。

    裴惊雁用手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好啊,慧香,你还敢笑话我不成?”

    “奴婢不敢”慧香连心摇头说:“奴婢哪敢取笑小姐,只是很少看到小姐这么高兴,还笑了好几次,换作以前,你和那些公子少爷聊天,通常聊不到几句就会借故走开,跟奴婢说他们好色、粗鄙,而这次小姐和那刘公子聊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半分不悦之色,感到奇怪罢了。”

    裴惊雁也没否认,点点头说:“没错,刘公人此人,虽说并没那些世家大族那么彬彬有礼、举止优雅,才学还没见识到,相貌并不是传说中那么俊逸,坊间传闻,说他俊美赛女子,英色勃发,在战场上如战神般神勇,只是大喝一声,敌人就望风而逃,他说得对,见面不如闻名,其实,最令我震惊的,是他的思想,无拘无束,犹如天马行空,嗯,连男女的平等的话也说得出来,崔家的梦瑶小姐真是有福气。”

    “是啊,那长安报奴婢也看了,说他如何神勇,还以为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呢,没想到,真人还这么年轻。”慧香也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河东裴氏子弟也多才俊,族兄裴元霸,年仅十三,就己经是战场无敌的战将了,可惜......”

    慧香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少姐,你不用羡慕那个崔家小姐,夫人说了,这次你的姑姑会替你觅一个如意郎君,程老将军居高位,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器重,人脉甚广,肯定能给小姐结一门好姻亲,说不定,嫁入王候将相之家,比那刘远还要好十倍呢。”

    “哦,是吗?”裴惊雁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再说话了。

    ........

    “再高一点,对,就放在哪里,向左偏一点。对对,就挂在哪里。”

    “把那窗擦净一点,上面也要擦。”

    “小心,小心,这把架屏风搬到这里,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能不能有个闪失,派二个人看着。”

    “都用心点,二老爷说了,做得好。有赏。”

    崔府内,管家、执事一个个忙得团团转,不停地指挥下人干活,随着大婚日子越来越近,一个个都心急如焚。就是族长夫人,也亲自出面打点。而崔家的崔老太太。在精神好时,在丫环看搀扶下,也饶有兴趣指点几句。

    娶妻嫁女,在华夏来说,这些都是大事,普通人家就是贫。也得想办法东拼西凑,郑重其事,而越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越要郑重其事。万万不能失了其体面,免得授人笑柄,作为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更是提前半个月,全府出动,大肆操办。

    上次成亲,虽说也隆重其事,但顾及的是崔氏的体面,因为那时刘远还是一介白身,崔氏抱着的,是保全自己的脸面、便宜刘远的心态嫁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刘远己经是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潜力无限,而在他的帮助下,崔尚扶了正,在钱银方面,清河崔氏可以说赚个盘满钵满,然后利用刘远和柴令武的冲突乘机发力,不但打压了不安分的太原王氏,确立了清河崔氏的地位,还从中获得好处甚多。

    虽说是世家士族响应,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程老魔王、李靖等一大股军中势力采取了中立,甚至暗中替刘远说话,才会有这么辉煌的战绩,再加上新修筑的高速公路,刘远的地位无疑是水涨船高,清河崔氏的崔老太太、族长崔尚,一致同意隆重其事,以前所置的东西,留给崔氏的其它女子,刘远和崔梦瑶拜堂所有之物,重新购置了一批。

    不仅崔府张灯结彩,就是清河的驿站、大街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时间,整个清河都沐浴在一种喜庆的气氛中。

    “哎呀,老爷和姑爷怎么还没回来的啊,现在都六月初三了,再过三天,那就要拜堂了啊。”在崔梦瑶的绣楼内,春儿急得团团转,一边转一边唠叨着。

    六月初六拜堂成亲,不仅是良辰吉日,还有六六大顺之意,现在己经六月初三,离拜堂只有三天时间,不少熟识的宾客己经来了,有的住厢房,有的住驿冲逆舍,可是崔敬还有刘远这个主角还没回来,皇帝不急太监急,春儿本是小辣椒的性格,率直,都急得团团转了。

    崔梦瑶笑着说:“不是还有三天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爹要修筑大明宫,刘远要训练扬威军、还要修新路什么的,都忙着呢,回得晚一些,也不奇怪。”

    虽说心里也焦急,但崔梦瑶的涵养很好,收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还替他们两人开脱。

    春儿突然说:“小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或有什么变故....啊,不对,肯定没事的,看我这张臭嘴,吐过口水再说过,坏的不灵好的灵。”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春儿一边轻打自己的嘴巴一边说道。

    “好了,看你怕的,没事”崔梦瑶也不生气,扭头对她说:“去,把首饰盒拿来,我觉得那套首饰不是很配,拿来再选过。”

    “是,是小姐。”

    “老太太、夫人、小姐,三老爷和姑爷回来啦。”

    “三老爷和姑爷回来啦。”

    突然间,几个下人拼命往府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声报喜。

    什么?终于回来了?

    崔梦瑶激动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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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过门不入

    远远看到那两个牌匾上的金漆大字,刘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崔敬虽说乘坐马车,但他不仅用好马拉车,还用两匹好马来拉,前面还有sī卫开路,速度很快,刘远出发后六天才追上,然后二人也就结伴前行,一路上,也好多个伴,这样也好,顺便可以商讨一下高速公路那档事。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不知为什么,刘远突然间,感到那两个字无比的沉重: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代着的荣耀和责任。

    有不少府第,上面会书写着如驸马府、国公府、大将军府等等,看起来很威风,而事实上,权力来自别人的一个赐予,荣光实属靠沾亲带故,底蕴自然也就无从说起,把封号或官名挂上,也算是为自己长脸面。

    崔氏非常显赫,身居高位,但是只挂这两字,就己经足够了。

    大唐立国不过十数年,而清河崔氏自崔琰发迹,己经屹立了数百载,底蕴深、影响远,崔氏并不是靠李氏才有这样的荣光,相反,如果没有崔氏等士族的支持,李渊也争不到的天下,很多人都是看到李二打仗是如何用兵如神,那一干大将如何威风八面,而他们看不到士族在背后的作用,银粮、兵源、兵器、后勤保障、提供情报等等,必要的还会替他收买、策反等事宜,不夸和地说,大唐的建立,靠的就是士族。

    李二先后娶了yīn妃(yīn氏家族的女子)、杨妃(隋炀帝女,笼络前朝旧臣用)、崔才人(清河崔氏)、萧才人(萧氏家族)、王才人(太原王氏)等等,并不是这些家族的女子有多优秀,而是通过姻亲来争取盟友,也就是政治联婚,争取他们的支持,而事实上,也就是和士族搞好关系,政通人和,贞观之治才会那么顺利。

    只是两个字,但是它见证了崔氏几十代人的努力、进取和奋斗,在无数次站队、选择、斗争中生存了下来,最后稳坐士族之首,当中的艰辛,估计也没什么人看到。

    “小远,发什么楞,到家了。”崔敬都下马车了,没想到看到刘远还骑在马上,看着那个牌匾发呆,不由奇怪地问道。

    刘远这才醒过神来,连忙翻身下马,连忙说道:“嗯,有点。”

    “老夫看到你盯着那牌匾发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刘远解释说:“以前觉得清河很显赫,现在这才知道,这荣誉的背后,还有责任和艰辛,清河崔氏一族能屹立这么久,我想,当中付出了不少。”

    崔敬拍了拍刘远的肩膀说:“你能看到这个,很好,比我想像中成熟了。”

    这时崔府的大门己经打开,一大群人走出来迎接,迎接崔敬。

    “岳父大人,我们走,老太太和梦瑶肯定己经等急了。”刘远笑着说。

    不知为什么,一进清河城,刘远的心情有一种难以明状的兴奋,当看到清河城张灯挂彩,到处喜气洋洋的样子,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娶妻服务的,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自己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商人,为了赚银子,亲自送首饰来,那时候的自己,畏畏缩缩,难成大气;第二次来的时候,是被崔敬逼着,怀着“喜当爹”的心情来的,当时虽说也张灯结彩,但是自己没名没利,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个踩了狗屎运的穷小子一般,有点抬不起头。

    这次是第三次,这次情况大有不同,整个清河崔氏对自己那是发自内心的欢迎,就是崔敬那老小子,以前对自己百般挑剔,现在可以说爱护有加了,就在回清河之时,为了替刘远出sè,还坑了吴王李恪一把,无论怎么说,过去的这一年,这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巨的进步。

    “老奴见过三老爷,见过姑爷。”

    “三老爷,你终于回到了,老太太刚才还唠叨着呢。”

    “姑爷越来越有jīng神了。”

    “一路辛苦”

    刘远和崔敬说话间,几个崔氏的几个管家小跑着出来迎接,一边行礼一边问好,态度非常热情,刘远和崔敬也笑着和他们问好。

    “老太太还好?”崔敬连忙问道。

    大管家连忙应道:“回三老爷的话,老太太身子骨还壮实,整天心情开朗、笑口常开,不过最近念叨着三老爷和刘远姑爷,刚才听到下人说三老爷和刘远姑爷回来,还催小的快来迎接呢。”

    崔敬一脸自责地说:“让她老人家挂心,真是罪过,刘远,我们一起去见老太太去。”

    “是,岳父大人。”

    就在两人准备去见那崔老太太时,那崔大管家突然拦住刘远说:“姑爷请留步。”

    “啊,怎么,还有事?”刘远疑huò地问道。

    大管家连忙行礼说:“是这样的,因为姑爷和小姐尚未拜堂,暂时还不是崔府的人,现在又是大婚前夕,以免有非议,最好是暂且退避一下,等于迎亲之时,再上门接人。”

    “什么?”刘远吃惊地叫了起来。

    这快要拜堂了,这是唱哪一出?上次拜堂不是住进崔府吗?怎么突然间又变了,莫非崔敬这老小子又要变卦?

    崔敬也吃了一惊,扭头询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大管家连忙解释说:“这是老太太的意思,姑爷要是住在崔府,恐惹人非议,为了不让人小看姑爷,老太太置了一个新宅子,还请人装潢翻新了一次,这样一来,到时也可把小姐迎回去,把流程走完,老太太说了,这是她的体己出的,与崔氏无关,姑爷送了很多礼物给老太太,老太太都很喜欢,也没给过什么好的见面礼给姑爷,这宅子,就算是长辈给面晚辈的见面礼。”

    “在这里有了宅子,以后多回清河,这样一来,老太太看小姐也方便了。”说完,大管家小声补充道:“其实就在旁边,崔府也就一墙之隔。”

    “这,这......”

    崔敬点点头说:“还是老太太想得周到,嗯,这事就这么办,刘远,你还是回新宅子住下。”

    “长辈赐,不敢辞,刘远在这里谢过祖宗了。”刘远一脸感jī地说。

    想得实在太周到,这份见面礼太丰厚,最重要的,还体现出崔老太太的细心,如果刘远住在崔府,又在崔府娶亲,有点像上门入赘的女婿,说出去那脸面也不好看,有了一套自己的宅子,虽说只有崔府的隔壁,但是这意义己经完全不同,既是爱护又是维护,刘远能不感jī吗?

    其实,刘远也知道,崔氏是很团结的,怎么说呢,对自己人,像chūn天般温暧,而对外人,则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刘远本想看看崔梦瑶的,不过崔老太太都这样安排了,也只好带着荒狼、血刀还有几个shì卫,跟着那个二管家去住下自己的新宅子,也可以说是接收。

    那么多都忍了,也不在乎这二三天的。

    刘远翻身上马,看了看那中开的大门,这才有些不舍地走了。

    不知这算不算过过门而不入。

    崔敬则是跟着大管家,快步走到正堂,看到自己的母亲,崔氏地位最高人坐在哪里,连忙行礼说:“不孝儿拜见母亲大人。”

    老太太点点说:“免礼,快来,让娘看看。”

    “是”崔敬应了一声,连忙走到老太太面前,这个三品大员,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弯下腰以便让母亲看得更清楚一点,崔老太太了mō他的脸,然后有点心疼地说:“三儿瘦了。”

    最近崔敬又是主持大明宫的修筑,不时又要投身到长安到洛阳的高速公路,风里来,雨里去,风吹rì晒的,黑点,瘦点,也在所难免,不过jīng神头不错。

    “最近事多,别说瘦了些,不过身体倒是更壮实了,有劳母亲大人挂心。”

    “爹”

    这时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女子,还没出来就冲着崔敬叫了一声,崔敬扭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爱女崔梦瑶。

    “瑶儿。”

    一看到女儿,崔敬那老脸都笑出花了,连忙走近去,一边轻轻mō着她的头发,一边笑着说:“我儿也有一些清减了。”

    崔梦瑶一边左看右看,一边摇了摇头说:“哪有,女儿每天吃好睡好,倒是爹爹你要多保重身体。”

    女儿刚才躲在屏风后面,现在又左顾右盼,崔敬哪里不明白她是在找刘远呢,又想见,又害羞,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看,果然是女生外向啊,现在她就像十月的芥菜,起心了,现在看到自己回来而不见刘远的身影,这才现身出来,可是现在还是不断往外张望,不用说,是在找刘远的身影了。

    老太太送刘远宅子的事,十有连女儿瞒在鼓里,到时给他一个惊喜什么的。

    “我儿在找什么吗?”崔敬笑了笑,明知故问道。

    崔梦瑶咬咬嘴chún,脸都有些红了,小声地问道:“那个,不是说刘远也回来了吗?怎么不见他的?”

    心里掂记着,明天自己爹爹是在逗自己,但崔梦瑶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哈哈哈......”

    崔敬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崔梦瑶的脸都红了,这才笑着说:“不急,老太太送给他一宅子,让他先住下,按规矩,他到大婚之rì再来接你。”

    啊,没来?崔梦瑶的眼睛一下子略有一些失落,本以为,还可以见面,一诉相思之苦的,看来,又得多等几天了。RS!。

569 故人来访

    这老太太也太用钱了吧。

    当刘远跟着崔府的三管家走进一套三进三出的宅子,看着装潢一新、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宅子、成群结队的婢女下人,不由心中暗暗感叹道。

    不过老太太出身太原王氏,嫁给崔氏的当家人,不用说她未出嫁时,在太原王氏的地位就不低,出嫁时也肯定有一笔极为可观的嫁妆和体己钱,那是她的私人财产,当家作主后,每年收到的孝敬数不胜数,那财货只进不出或多进少出,这样长年累积下来,那她私人调配的钱财越来越多,这一套三进三出的宅子,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从吐蕃归来,斩获甚多,刘远没少孝敬这位老太太,现在老太太以这种方式还给了刘远,好像说:我老太婆也不占你一个年轻人的便宜。

    “好了,这是你们的新主人,快来行礼吧。”崔三管家扭头对那些有点忐忑不安的下人说。

    “少爷好。”那些下人一起向刘远下人道。

    刘远扭头问崔三管家道:“这......”

    “这宅子大,没个下人使唤也不行,老太太就给它配齐了,对了,这是地契还有这些下人的卖身契,姑爷你收好,老太太还说了,要是还差些什么、短些什么,就到崔府拿就行了。”

    “老太太真是太客气了。”刘远有些感激地接了过来,顺便让那些下人免礼。

    崔三管家又说了几句,让刘远好好休息,然后就行礼要告辞,刘远见不到崔梦瑶,心里有惆怅和失望,把自己替崔梦瑶精心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托他带回去给崔梦瑶,而崔三管家自然满口答应,当然,像刘远那么大方的人,也不会让他空手而归的,把礼物交给他时,崔三管家的手里己多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还有一支的精致的金钗,这是刘远的赏赐,他高兴得连声感谢。

    姑爷越来越大方了。

    等崔三管家走后,刘远看着这宅子。心中不由感概道,好吧,自己在扬州有金玉世家首饰店二间、瘦西湖边有豪华大宅一幢、墨韵书斋、陈家窑一处、在长安的金玉世家分号、墨韵书斋分号、长安报馆、连住的宅子还有从崔敬那老小子手里抢来的宅子合共二套,再加上清河墨韵书斋分号和崔老太太刚赠送的这套宅子,算起来。竟然有十一处产业之多,都快成一个小地主了。

    这放在以前是难以想像的。有权有钱有美女。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润。

    “少爷,一路辛苦,你是准备先沐浴还是先用饭?”一个管家模样人走近来,一脸小心地询问道。

    看看自己还有几个侍卫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再加上在驿站也用过饭不久,也不是很饿。刘远吩咐道:“先沐浴吧,去备水,对了,我带的那几个。也安排他们沐浴休息,好生招待,不能怠慢。”

    “是,少爷。”

    对一个长途拨涉的人来说,一桶热水、一碗热饭、一张舒服干净的大床,那就是最好的选择,刘远泡完一个热水澡,那疲劳好像随身上的尘土被热水洗去一样,一下子有一种容光焕发、神彩弈弈的感觉。

    年轻真好,少年人,气血旺盛,恢复得快,再加刘远每天勤练血刀所传授的纳气吐息法,一路过并没多少疲劳,哪像崔敬,一来年岁大了,二来风流好色,掏空了身子,虽说适时进补,但是身体还是不行,在马车上颠得七晕八素,大叫吃不消。

    “少爷,饭菜己经热好,请用饭。”刘远一出浴室,那个中年的管家马上恭敬地说。

    刚才不是很饿,不过泡完一个澡,刘远感到肚子有一些饿了,不由点点头说:“好,对了,我的带来的人,安排饭菜了没有?”

    “少爷放心,己经安排好了。”

    “对了,那领头的两个,也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两个,一定要好生侍候,不能怠慢,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明白吗?”

    “是,少爷,小的明白。”

    刘远点点头,一边向前走一边随口问道:“对了,管家,你叫什么?”

    “小的和少爷是本家,也姓刘,名全,祖籍也在扬州,不过小的不敢和少爷比。”

    “刘全,嗯,这名字不错。”

    本来以前他会姓崔呢,没想到,那老太太办事非常周到,没安排自己人,免得刘远以为是监视他,干脆从扬州买了个奴隶顶上,真是太细心了,细心到刘远都有些感动。

    刘远一边走,一边问刘全最近的情况,据刘全所言,这几天到清河亲朋戚友己有几百人之多,特别是那些世家望族的子弟,提前来到前河,广交友朋,扩展自己的见识和人脉,据说上一次就有不少女子也来到清河碰运气,乘机找如意郎君,一来二去,没想到有二对看对了眼,结成了二段姻缘,这样一来,这一次,更多世家女子、望族子弟也前来凑热闹。

    晕啊,把自己的婚宴当成是相亲宴了,刘远笑着摇摇头,怎么来说,这也算是二桩事。

    说话间,己到了大堂,刘远一看,那案几上己经摆了八菜一汤,有荤有素,搭配得很不错,案几上还摆了一壶美酒,此外还有一些像馒头、胡饼等东西,可以说非常丰盛,一个人吃都有点奢侈。

    自己是主人,再加上肚子也饿了,刘远自然不客气,坐下来就吃了起来,尝了一下,嗯,味道还不错。

    “刘全,扬州刺史这次有回来吗?”吃着吃着,刘远突然开口问道。

    扬州,自己成长和发迹的地方,有些日子没有回去,离开了这么久,还真有一些怀念了,细想起来,虽说那扬州刺史崔雄,接近自己带有一定的功利性,实际上,他算得上自己的一个贵人,别的不说,若不是他带着崔梦瑶到金玉世家,那有自己的一连串奇遇?在扬州之时,也是他的援手,刘远顺利吞并了玉满楼,为扩展踏出了最坚强的一步。

    欠他不少情呢,去年他有回来祝贺,只是,现在也不知他回不回来。

    刘全恭敬地说:“回少爷的话,崔刺史己经回来的了,初九回到的,主动请缨,整天忙着接待宾客,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个崔雄,果然很有上进心,早早就回来帮忙,接待宾客看起来是个苦差,但是清河崔氏的客人,一个个非富则贵,又有哪个是简单?这是一个扩展自己的人脉的绝好机会,他当然牢牢抓住,嗯,如果有机会,拉他一把也好,花花轿子人人抬,也算是投桃报李。

    “少爷,门外一位自称是崔敬的人求见。”正在吃饭间,一个下人走进来禀报道。

    崔雄来了?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刚刚回来,热饭还没有吃上几口,那崔雄己经主动来访了,这消息够灵通的。

    “快,有请,不,等一下,还是我亲自去迎吧。”刘远说完,马上站了进来,快步走了出去。

    论官职,他比自己高、论辈份,比自己大、就是论交情,还是自己的恩人、贵人,虽说现在刘远的前程比他光明,但做人不能忘本,刘远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只是想想,刘远马上就决定亲自跑去迎接。

    “吱”的一声,刘府的大门中开,刘远一见崔雄,马上行礼道:“刺史大人大驾光临,刘远有失远迎。”

    “别”崔敬马上把刘远扶起,一边扶一边说:“不敢当,不敢当,你与梦瑶成亲,也就是一家人,这里没外人,这些虚名、这些虚礼就免了,如果不嫌崔某粗鄙,我们就以平辈之交吧,你看,崔某也不和你客套,上门还是空着双手呢。”

    刘远点点头说:“平辈不敢当,你是梦瑶的族叔,我还是称你一声叔吧。”

    “呵呵,也好,也就是一个称号。”

    两人相付一笑,然后一起往回去走。

    都是聪明人,自然不必客套太多。

    其实,刘远也奇怪过,崔梦瑶喊崔敬为叔,而崔雄又唤崔敬等人为叔,好像辈份很乱,不过刘远悄悄询问过崔梦瑶,这才明白其缘由,其是也就是豪门那些龌龊事,崔雄本来和崔梦瑶堂兄妹关系,不过他母亲长得很艳丽,他父亲在一次旅程中,被贼子谋了财害了命,最后改嫁给崔氏的一个长辈,这样关系就弄乱了,弄得跟崔尚等人同辈,不过崔雄也是一个机灵的主,不敢跟崔敬等人平起平坐,还是执叔侄之礼。

    难些他不太受崔敬待见还能坐上扬州刺史,原来背后还是有大靠山的。

    崔敬一脸感概地说:“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话用在你身上,正是最合适不过,崔某每一次见你,都有长足的进步,奇遇之多、升迁之快,令人咋舌,其实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会只做一个普通人,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成长到这么快,佩服啊。”

    谁想到,一年多前,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学徒,转身一变,好像施了仙法一样,不仅要娶清河崔氏的小姐,还是五品游击将军,传闻不是年纪太轻、经验阅历太浅,四品早就跑不掉了。

    刘远点点头说:“其实,刘某也一直觉得,像是在做梦呢,呵呵。”

    话虽是这么说,但刘远知道,自己所得的这一切,不全是靠运气,自己付了出多少,有几个人知道?几次差点挂在战场,又有多少人看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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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介绍:
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留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
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