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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     满唐春txt下载     满唐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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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月初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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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兵算了一下,

    月初到现在,一共更了67章节(一万更的那大章用手机码的,算四更,不容易,体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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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540票,540/15=36,还有三个打赏一万币币的,加起来是39

    那个五万的不算啊,兄弟看着实在太寒碜,赏的,555,谢谢茶哥

    也就是说,炮兵欠20更

    欠下的,绝对补上,以炮兵的成绩,也挤不进前十,这个月剩下的日子天天保底三更,下个月也正好还债,绝不食言,

    为了内容更充实一点,更流畅一点,请允许炮兵慢慢还债,

    对自己负责,也对喜欢本书的书友负责,

    说真的,炮兵尽量做到每一章都有内容和看头,

    厚道人,不灌水

    虽说欠债不少,还是很希望能拿一次名次

    多多砸票票,债多人不愁,不会故意码二千字的顶债,也不会灌水充数,认真写,用心写,请书友多多支持。

    本书要感谢很多人,neo175150、wdz313131、zzz000、渐行渐远fr...、水鳥大寶、荒漠中的狼1、茶哥、aadg等等,真的说不完,看着榜丝榜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这是真心话。

    哈哈,今天群里来了一位名为ゞ灬小侑茗芞的书友,说给炮兵飘红立盟,高兴坏了,大哥,你飘吧,成为本书第一个盟主,十更!不用分开了,哈哈,希望你能看到。(未完待续。。)

501 贵家真乱

    程咬金和牛进达走后,晚得到消息的小娘、杜三娘、黛绮丝等人,在长孙敬业的亲自陪同下,两眼发红地走了进来。

    她们闻知刘远被扣压在雍州,吓得面无人色,几个没经验的女流之辈急得团团转,刘远在的时候,什么事都是他一手操办,几个女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了,生活乐无忧,可是刘远一倒下,好像天都塌了了一般:小娘向来胆小怕事,也没有权有势的娘家作靠山、杜三娘出身青楼,喝酒弹曲还行,别的摆不上台面,就更别说来自异域,一点倚仗都没有的黛绮丝了。

    值得庆幸的是,崔梦瑶虽说打道回了清河老家,但是长乐公主李丽质及时伸出援手,替她们安排了会面,要不然,以她们三人的身份,哪能进出雍州府呢?

    “师兄,你没事吧?”

    “刘远,他,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小娘和杜三娘一见刘远,就一脸紧张地问起来,而心急的黛绮丝,围着刘远左看右摸,好像在找伤口一样。

    刘远一脸轻松地笑着说:“没事,你看,我吃好、睡好,来这里还胖了一点呢。”

    杜三娘看看这特别的牢房,窗明几净,胡床案几等家俱,应有尽有、笔墨纸砚,样样皆备,此外还有点心茶水,案头上,还有几部古典,刘远不仅没什么伤痕,气色还很不错,看得出,刘远在这里过得不错,和自己想像中有天壤之别,这才把悬着的心略略放下。

    “怎么样,看清楚了吧?没事,只是一点误会。在这里住几天而己,很快就能出去,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小娘老实地回答:“是长乐公主派人安排的,还真要谢谢她呢。”

    “长乐公主?”刘远略略感到意外,本以为,是崔敬那老小子安排的呢,没想到长乐公主还出手帮自己,这一次和柴令武死磕,还以为要跟李丽质解释一下。毕竟那柴令武和她是表兄妹的关系,没想到这个时候,李丽质还主动帮自己,还真是难得。

    “对啊,公主的脸面就是大。那领我们进来的人客气到不得了,那些狱卒也是一脸笑容。对了。我想塞两个金元宝给那个长孙参军官爷,说什么也不肯收呢,现在想想,京城就是京城,可没扬州那些家伙那般黑,以前有一个姐妹被关进扬州府的大牢。就是看她一次,还得花银子孝敬那管牢房的狱丞,真是太黑了。”杜三娘有点感叹地说。

    刘远听到,心里笑了。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哪有不爱钱银的道理,扬州的牢房刘远没有见识过,但说这雍州府清廉,那绝对是一个笑话,一碗水、一捆干草、一个胡饼、一个鸡蛋等等,都要银子来开路,就算你咽得下猪食、喝得下地沟水,每个月的孝敬也断断不能少,若不然,白天有人给你“松骨”,晚上锁在马桶旁睡觉,各种折磨,逼到你就范,这长孙敬业这般客气,主要是自己的身份、崔氏的强势还有李二的默许。

    若不然,这样的日子,一天至少要孝敬几十两银子呢。

    “那是,那是,所以我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刘远话头一转:“长乐公主呢?”

    黛绮丝小声说:“听说公主在忙着报馆之事,我们就是乘她马车来的,她把我们送到雍州府就走了,对了,听她说,要找候将军有事要商议。”

    听说长乐公主没来,刘远心中隐隐有一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放开了,长安报还是新事物,尚没有上正轨,就是自己不在,也不能荒废,李丽质那样做是对的,好在自己抽空,也写了几章,到时正好让小娘带出去,这样也不耽搁新一期长安报的发行,换一句话来说,一个未出嫁的公主,私自来探望自己,传出去也不好吧。

    只是,李丽质找候军集干什么呢?

    “师兄,别说那么多了,我给你炖了鹿茸汤,很滋补,你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吃的吧,来,趁热喝了。”小娘好像想起什么,马上从随身携带的篮子里拿出了一大盅炖汤,双手递给刘远。

    不会吧,这么滋补?这玩意听说那壮阳的,喝得这么补,在这牢里又没美女,很容易上火流鼻血的啊,刘远还没感叹完,杜三娘和黛绮丝好像变戏法一般,又拿出几样小菜,杜三娘一脸深情地说:“刘远,这些都是我们三个很用心做的菜,你可要一定把它们都吃光。”

    看着那三双深情的目光,刘远能说什么呢,只有一边感谢,一边拿起筷子佯装欢快地大吃起来。

    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但是刘远想说的是,此最难消受的,却是美人饭了。

    不是刘远嫌几位红颜做的饭菜不好吃,相反,用心做出的饭菜,很美味,不过刚刚程老魔王还有牛进达拿了醉仙楼的酒菜来,吃得肚子都撑了,现在又这么多,怎么吃啊,不过若是不吃,又辜负了几位美女的心意,刘远硬着头皮上了。

    刘远想哭,而率着亲信守在外面的长孙敬业也想哭,平时抓回来的,都是能孝敬的“孙子”,这一次不同,抓回的一个“大爷”。不仅要好吃好喝地供着,自己还得亲自在这里守着他的安全,闻到那汤的味道,长孙敬业都想哭了,貌似,自己也想娘子煮的汤了,而外面那些为了一碗水而苦苦哀求的囚犯,如果知道有人就吃香喝辣也愁眉苦脸,估计也得哭了。

    就在刘远幸福并痛苦着之时,在军部官衙内,候君集一脸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文章,一个窕窈的身影,正在饶有兴趣观赏着悬挂在墙上的兵器,有槊、有横刀、有弓箭,最上方还有一把长约一丈的陌刀。

    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

    半响,候军集终于看完了,轻轻松放下那些文件,笑着对李丽质说:“公主,这文章写得简扼明了,笔力浑厚,渲染力十足,很容易感染一个人的情绪,候某虽说经历过不少,但还是被它吸引了,难得,难得。”

    “候将军过誉了”李丽质笑着说:“本宫只有是想询问一下,文章所述之事,是否属实,有没有夸张之成份。”

    李丽质给候君集看的,一共有二章,一章是火烧军粮,一章是智擒吐蕃公主,全是有关刘远在吐蕃的英雄事迹,这是李丽质派人找镇蕃军老兵,也是跟随在刘远身边的镇蕃军收集资料,亲自执笔写成,再由授业老师陆德明润笔,写完后,特地拿给镇蕃军的主将,兵部尚书候君集过目,看看有没有夸张成份。

    这父女唱的是哪出呀?

    候君集内心的都有点迷糊了,这帝王一家,也太复杂了吧,敢情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还有一个扮花脸?

    太上皇李渊针对刘远,李二态度玩味,而长乐公主全写这样的文章,还准备刊登长安报那名将风流的栏目上,这不是替刘远摇旗呐喊吗?这一家子,到底要干些什么,自己要站在什么立场?

    候君集的头都有点大了,他现在还真想对李丽质说:贵家真乱。

    “此文章皆是属实,并无虚言,扬威将军刘远,在吐蕃战场上,智计百出,算无遗漏,是出征吐蕃的大功臣。”候君集虽说不明白李氏一家子要干什么,不过以他谨慎的个性,也就实话实话。

    李丽质闻言,微微一笑:“有候将军这番话就行了,那本宫就不妨碍候将军办事,告辞。”

    候君集一边把稿子收拢,叠整齐,双手递给李丽质,一边恭恭敬敬地说:“恭送公主。”

    “候将军请留步,你是长辈,不必要多礼。”

    “是,公主。”

    李丽质信步走出军部衙门,径直上了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马车,然后淡淡地说:“长安报馆。”

    “是,公主。”

    车夫手中长鞭轻轻一甩,“啪”的一声打在马上,那马轻嘶一声,扬蹄径向前跑去。

    ........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老古师傅、几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匠师还有那些帮工都非常熟练了,怎么排版、怎么插画、怎么分篇分段,都有了丰富的经验,动作更熟练,分工合作更为流畅,以前排一次版要二天的功夫,现在半天即可,而质量只高不低,李丽质带了稿件前来不久,刘府的下人也送来了刘远在狱中所写的文章,真是非常及时,马上就可以开工。

    第二天,开城门、坊门的钟鼓声刚刚过,那长安城的武候就一窝蜂挤在长安报馆的门口,捏着银子,准备开始拿报了,对俸薄职微的武候来说,就指着这点赚头来改善生活,能不着急吗?

    而那些坐着马车来的伙计,不用说,十有**是准备拉到外地售卖的客商,因为长安城的报源和客源,己经经武候铺垄断了,当然,务本坊的武候也是骑着马车来的,光是一个国子监就让他赚得盘满钵满。

    “吱”的一声,报馆的大门一开,一捆捆己经打包好的报纸堆得如小山出现在众人面前,干了一个通宵的老古师傅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好好,一个一个来,份额足够,莫争莫抢”

    很快,一块块碎银交到长安报馆伙计的手中,一份份全新的长安报发送了出去,再经武候的手,在长安城四散开来.......(未完待续。。)

    ps:  霸蜀大神只留一个遥不可及的身影,晚明兄越走一近,拍拍肩膀说:“少年,你的肥皂掉了....‘ 555,求票票!!!

502 长乐坑爹(求月票!!!)

    “你们看,名将风流和沙场点兵,都是同一个人啊。”国子监内,一个士子挥着手里的长安报吃惊地说。

    另一个有点木纳的士子眯着小眼睛说:“奇怪,扬威将军刘远,怎么算得上名将呢,据说他入伍不到一年,这个有些牵强吧?”

    “愚钝,文官除了政绩,也须熬资历,但武将不同,全凭军功,扬威将军出征吐蕃,可以是一战成名,战功累累,上获,你知什么叫上获吗?活擒吐蕃公主可以说是奇功一件,而他光是完美上获就有十多个,就凭这份功劳,说他是名将,有什么牵强的?”

    “有理,咦,你们看,在诗词品鉴哪里也有他的诗作,还有几首呢,啧啧,了不起,这报纸上不说还真不知道,长安竟然有如此风流的人物。”

    “你真是孤陋寡闻,徐九斗都败在他手下,能不才华横溢吗,话说这次国子学又没上佳作上报,听说那祭酒大人都有些不悦了呢。”

    “没想到,扬威将军是如此英雄人物,佩服,佩服。”

    “怪了,最后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满色正气的士子指着最后一句话,一脸疑惑地问道。

    报纸在武候的手里,第一时间又分售到有需要的人手里,务本坊的武候最高兴,坊里有国子监,光是国子监就可以售出过千份,所以他都是第一时间满足这些未来国家栋梁之材,那些士子也会第一时间购买的阅读,只是这期的长安报有点奇怪,简直就是力捧刘远出名一样,成为全报最为出彩的人物。

    特别在文章的后面,还提到他三个尚无对出的对子。在用悬赏的方式,一下全面调动了众人的热情,不光国子监讨论得热闹,就是街头巷尾,酒楼面馆等地方,也引起了热议,接着又和小道消息结合起来,一时间讨论声不绝:

    “厉害啊,一直以为些夸大战功呢,原来是真的。”

    “那当然。这有什么好造假的,嘿嘿,活动吐蕃公主,你们说,那公主是长得漂亮不?还是像奴市的那些蕃奴。一个个面目可憎?”

    “咦,这个我听说。我有亲戚是做商人的。也到过二次吐蕃,好家伙,听说吐蕃公主美得像仙女一样,号称高原第一美人呢。”

    “真的?那可惜了,抓回来,暧个被窝也不错啊。嘿嘿,有事让公主干,没事就干公主”

    “长安的风头,肯定数刘将军最劲了。年少有为,正义兼才华横溢,此报一出,不知多少女子又暗生爱慕,饱受相思之苦了。”

    一个上了年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疑惑地说:“奇怪,怎么沙场点兵哪里,最后说什么[英雄,你还好吗]什么意思?他现过得不好?”

    “你不知道?这事都通了天,柴少卿在暧春楼仗势欺人,刘将军路见不平也就劝了几句,没想到被他毒打了一顿,打人者,己经回府了,而刘将军还在雍州府的牢里受苦呢,唉,真是公平。”

    “什么?那柴少卿是长安恶霸啊,这下刘将军惨了。”

    “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简直就是让人寒心”

    “皇上怎么能.......”

    在长安报的推波助澜下,原来就是轰动的斗殴事件一下子长了翅膀,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长安城,特别是在那句[英雄,你还好吗]的话,一下子引发无数的猜想,俗话说,三人成虎,越传越玄乎,传到后面,变成了柴令武妒忌刘远的军功,暗中使坏,以至刘远虽有战功,但不能升官晋爵,然而柴令武又看中刘远身边的女子,要强行抢走,刘远不畏强权,最后惨遭暗算,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在牢中己经折磨得不成人形等等。

    一时间,长安民情激奋,百姓敢怒不敢言,为此还有不少人偷偷跑到柴府的墙角吐口水以示不满,就连柴府的丫环上街买菜,叫价也比别人高,爱买不卖的样子,而说书先生,咳几句,在街头把镇木一拍,大声说最新看到的故事:“大敢妖女,哪里走,我乃大唐将军刘远......”

    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精神空虚的长安居民,一下子找到最新的话题,全城热议起大唐的新英雄刘远来,从一个小小的学徒,凭着自己的努力,最后身居高位,屡立奇战,成为大唐的英雄,而他还和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之女子订了婚姻,简直就是奇迹,吊丝变成高帅富,一下子受到所有人的尊重,特别是那些地位不高的中低层,因为刘远的出身,无形中多了一份亲切感,封刘远为偶像,对刘远的遭遇,一个个深表同情。

    而此时,还在雍州府牢房时呼呼大睡的刘远,不知道自己成了风云人物,长安城最火的明星。

    “观音婢,在看什么?”散了朝,李二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脑门,刚回到立政殿的门口,就叫唤妻子了。

    长孙皇后这才发现丈夫回来了,忙放下报纸迎接丈夫。

    “臣妾参见的皇上。”

    “免了,免了”李二有点无力的坐在蒲团之上,对长孙皇后说:“都说多少次了,老夫老妻,这些俗套也就免了。”

    “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皇上是臣妾的天,这些规矩怎么能荒废呢”长孙皇后一本正经地说。

    李二闭上眼睛,一脸疲倦地说:“观音婢,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就太好了。”

    “皇上,你看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有烦心之事?”

    李二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勤政爱民,做事雷厉风行,最近大唐国力日益强盛,政通人和,以前散朝归来,都是满脸春风,踌躇满志,可是今天回来,不仅笑容没有了,整张脸犹如苦瓜一般,不用说,肯定碰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貌似,很久没有见丈夫露出这样颓丧的表情了。

    “唉”李二叹了一口气:“观音婢,你说那些世家大族,朕哪里待他们差了,一个个粮满仓,金满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偏生不满足,为了令武之事,清河崔氏的两位田舍奴,同时告病假,分明是有心示威,这两个老不死一走,那些士族好像都跟朕过不去,今天刚上朝,一下子十多位四品以上的官员请辞,说什么能力有限,尸位素餐,好不容易劝住了,他们好像商量好一样,每件事都和朕唱反调,以致什么都推行不了,气死朕了。”

    说到后面,李二的青筋都己暴起。

    四品以上的大员,一下子要请辞十多位,那朝廷运转都成问题,推行政策,也需要士族的支持,可是他们一抵触,那还怎么实施,就算用圣旨的方式强行推广,也是阳奉阴违,得不偿失,不用说,那些士族,多有姻亲关系,唇亡齿寒,平时抱作一团,一旦有事,互为照应,那些官员,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两个靠山都倒了,他们早晚被清算,哪能不卖力呢?

    李二虽说文武双全,麾下玄甲军,号称天下第一精兵,攻无不克,可是,那些兵锋对待敌人还可以,对待这些臣子,有用吗?那还不是自毁城墙吗?

    朝会的遭遇,给李二一个沉重的打击。

    “皇上多注意身体,千别别气坏了。”长孙皇后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李二,只好劝慰他注意身体。

    其实,二人斗殴,并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李二关一个,放一个,放的那个还是打人者兼皇亲,被关的那个,赫然是清河崔氏的女婿,又是在大婚前夕,上次己破坏了一次拜堂,这次又关进了牢房,可以说敏感到极点,长孙皇后在李二说[允了]二字,就知道这冲突不可避免了。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来得这么猛。

    “咦,这长安报送来了,不错,正好解解闷。”看到案几上的报纸,李二眼前一亮,一下子拿了过来。

    老实说,这报纸内容多,新奇、有趣,增知识之余又能放松心情,李二从第一期起就喜欢了,通常是早上送来,那时己经上朝,看不到,也就是长孙皇后看完,然后轮到他看。

    “皇上......”长孙皇后看到李二拿了那报纸,忍不住叫了一声。

    “观音婢,有事?”

    长孙皇后犹豫了一下,最后笑着说:“没事。”

    不少都是有关刘远的报道,现在李二正是为这件事头痛,现在又让他看到刘远,不是刺激他吗,不过李二手快,己经拿起来看了,长孙皇后没法,反正早晚他都会看到的,也就由他了。

    果然,李二越看,那脸色越阴沉,这报好像为刘远粉墨一般,把刘远塑成一个英雄人物,虽说文章并没有夸张的成份,说的都是事实,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很容易造成兴论,对目前的环境很不利,有损自己的贤名,当李二看到那句[英雄,你还好吗]的结语,终于忍不住了,一掌击在案几上,一脸气愤地说:“简直就是女生外向,手往外拐”

    这不是提醒别人注意这件事,把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再恶化吗?最气愤的,这长安报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所掌管的。

    替外人摇旗呐喊,有这么坑爹的吗?(未完待续。。)

    ps:  这几章写得有感觉,哈哈~~

503 皇权士族

    ###大吼一声,哥终于有盟主了,月票也给力,码起来太有感觉了,四更,可能有点晚,明天早上再看吧###

    “皇上,长乐公主求见。”

    就在李二恼火之际,那贴身老太监屁颤颤走过来禀报道。

    “传”李二毫不犹豫地说。

    等老太监退下去后,长孙皇后担心丈夫对女儿不利,忙替她求情道:“皇上,质儿她年少不更事,请.....”

    李二打断她的话说:“观音婢,不用说了,朕心中有数。”

    “是,皇上。”

    长孙皇后向来对丈夫百依百顺,闻言也就低头不语,心里也觉得女儿有些不懂事,真是太胡闹了,暗中竟帮外人说话,这样一来,很容易把李二推到浪口风尖,长孙皇后决定,以后要好好说教方行。

    “父皇、母后。”李丽质一进来,连忙行礼道。

    李二原来有点严肃的脸突然笑了,一脸和蔼地说:“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李丽质低着头说:“父皇,儿臣不敢。”

    “哦,有何不敢?”

    李丽质低下头说:“儿臣错了,不应在长安报上刊登那些文章,主要是这些是一早安排好,也没料到突然生此变故,更换不及,以至给父皇带来困扰,请父皇责罚。”

    出了这样的事,李二肯定会不高兴,让他生气找自己麻烦,还不如主动认错,说不定可以罚轻一些,李丽质并不怕扣减自己宫中用度,老实说,那京华书斋还有长安报的分红足够她花销。最怕就是父皇还有母后一气之下把自己禁足,取消答应自己自立府第的承诺,把自己困在宫中,那自己就惨了。

    长孙皇后在一旁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质儿,听说那印刷需要准备一些时日,事情发生的突然,臣妾认为,质儿也不是故意的。”

    李二脸上没什么变化,不过一听长孙皇后替女儿开脱,内心宽慰多了。心里一想也是,印刷不比写字,要提前多天准备,而刘远之事,也就是前二天发生。估计就是有心,也不会这么快就刻好。一想到女儿不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现在又主动认错,心里消气多了,笑着把她扶起来说:“责罚什么,那些文章朕看不错啊,并没什么不当之处。”

    要是李二知道活字印刷,几个印板只需半天即可。估计那脸色肯定不会那么好看,语气也不会那么和蔼了。

    李丽质的俏脸都有发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好了,你父皇不是不讲理之人。这种小事,哪会放在身上”李二轻轻拍了一下李丽质的秀发说:“刘远一事,朕的确有私心,你祖父老了,他老人家都开口了,还是当着文武百官面前说的,父皇不能驳他的颜面,所以说,此事委屈刘远了。”

    李二顿了一下,笑着对李丽质说:“刘远是个人才,有功之臣,这次委屈他了,你祖父的颜面不能不顾,而你姑父还有表哥的亲情也不能不理,质儿,父皇知道,你和刘远有合作,年轻人,也谈得来,你有空,多关心一下,也算是替父皇减轻一些内疚,对了,他府上不是有几个女眷吗?看有什么需要,能帮就帮。”

    李丽质楞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父皇竟然叫自己多关心刘远,这,合适吗?自己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啊。

    “父皇,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这事皇兄或皇弟来做,会不会更合适一些?”

    “此事己势成定局,派你皇兄去,不是不好,只是太惹人注目了,你父皇还是要一些脸面的,而你不同,一直就有合作往来,也不招人注意,也算是替大唐安抚人才,此事是有点为难,你贵为公主,委屈你了,算了,此事不提也罢。”李二摇了摇头说。

    李丽质眼前一亮,一听到可以替父王分忧,二来可以替大唐出力,再加上,和刘远走得近,自己内心并无抵触,看到父皇有点失望的样子,连忙说道:“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王分忧。”

    “哈哈哈,好,好,这才是我李世民的好女儿。”李二一听马上高兴地说。

    长孙皇后看着丈夫,再看看女儿,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解开了心锁,又可以替父皇分忧,李丽质满心欢喜,又聊了一会,知道李二一会还要批改奏折,于是很知趣地告退。

    “皇上,让质儿去接近刘远,会不会不太好,质儿尚未出阁,太过亲近,有损她的名声,若是日久生情,只怕.......”长孙皇后有点担忧地说。

    刚才就想说了,不过她不好反对丈夫的决定,再说当着女儿面这样说,也大为不妥,现在李丽质己经告退,长孙皇后再也忍不住了,连忙问丈夫,不知为什么,她以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丈夫这样做,好像有点,怎么说呢,居心不良。

    李二坐在案几上,摊开一份奏折,一边提笔一边淡淡地说:“朕对刘远有信心。”

    有信心,有什么信心?

    对是他的人品有信心,还是对他的才华有信心?这些,长孙皇后不得而知,但她也不追问,很简单,李二一摊开奏折,就是要工作的前奏,一工作,自然不说私事,有点像端茶送客同样的道理,虽说有些不满,但是贤惠的她,还是闭口不言,看到砚里的墨少了,主动替他轻轻磨起墨来。

    这也算是夫唱妇随,红袖添香吧。

    作为千古一帝,李二并不靠吹嘘出来的,事实上,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上马能定国,下马能兴邦,文武双全兼勤政爱民,一拿起奏折,李二马上进入状态,一份份仔细看起来,他做事很有规律,觉得没问题的,马上批阅,觉得不满意或不妥协的,先搁置一边,押后再慢慢思量,大约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他己经处理了大半奏折,效率惊人。

    估计在午膳前,可以把没问题的奏折全部解决,可是此时,那个贴身的老太监再次走进了进来,打破了立政殿的难得的宁静。

    “启禀皇上,皇后,赵国公求见。”

    李二和长孙皇后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奇怪:这长孙无忌来得未免也太密了一些吧。

    “快传”李二毫不犹豫地说。

    很快,长孙无忌的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君臣一番行礼后,不待李二发问,长孙无忌马上开口说道:“皇上,大事不妙。”

    “是不是又有哪些人告病?”李二沉声问道。

    长孙无忌一脸焦虑地说:“不是,是请辞,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乞骸骨(年老请求归田),吏部王尚书派人传来急信,从昨天到今日,己经超过八十名官员递上请辞信,即是今天朝上请辞十几名高官,虽说应皇上之言,暂不提请辞之事,但都派人递了病条告假,刑部卢尚书也称在家中扭伤了脚,差人递了假条,吏部的王尚书,现在己躲在府中,关门谢客,不敢见人了。”

    李二一听,面色如水,握在手中的狼毫兹兹作响,“啪”的一声,那枝镶金的狼毫都让他一折为二,然后被用力一掷在地,那额上的青筋都现出来了,咬牙切齿地说:“欺人太甚。”

    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终于开始发力,早朝的请辞,仅仅只是一个序幕,毕竟今天的早朝不是朔望日,按律令,在京文武含九品及以上每月初一和十五上朝(朔望日朝),其他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日上朝,除了休息日,五品以下的官员不能上朝,于是他们就不能在朝堂上请辞,跑到吏部请辞。

    再好的政令,也要有人实施才行,说到底,靠的正正是基层的官员,现在基层的官员都请辞,那谁来管理、实施,总不能让三品大员、四品高官领着衙役去做那些小事吧,尚书省一共六部,工部、户部是崔氏兄弟,明显己罢工,现在加上刑部,尚书省己废了一半,对了,那刑部卢尚书,正是出自范阳卢氏,对朝廷来说,绝对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打击。

    从这里看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能量有多在大、号召力有多强,而从这里也看出,近年李二对士族的打压,己经触犯了士族的不满,日积月累,早己到了爆发点,暧春楼打架就像一根导火线,一触即发,于是联合一起,给李二下马虎。

    在三国时,曹操挟天子令诸候,很多人都知道,但历史上,群臣挟持皇上之事,屡见不鲜,秦有赵高的指鹿为马、明有魏忠贤把持朝政、清有多尔衮总揽大权,自称皇父,可谓数不胜数,这也是做皇帝的,要善于玩帝王心术,扶起几个势力,互相牵制,内臣占上风时,打压一番,外戚太弱时,扶持一把,大玩权衡之术,以免一家独大,有些大臣,为了达到目的,动不动就集体请辞,逼皇帝就范。

    李二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在自己身上出现,气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了。

    而这些,还不是士族的全部力量,仅仅是皇权和士族的第一波较量。

    李二背着的手,在立政殿内走来走去,此刻在他心中,一时升起无数个念头,以他的性格,刚开战就认输,不附合他的个性,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都静静地待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路。

    “让吏部把他们全部批为病休,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半响,李二咬牙切齿地嘴里蹦出一句话。(未完待续。。)

504 李二矫情(四更,求月票)

    虽知得到了李二的答案,但长孙无忌退下去的时候,脸上并无喜色。

    老实说,就准备而言,士族准备得比较充分,清河崔氏振臂一呼,士族纷纷响应,这么快就开始行动,而李二只能被动应对,在九品中正制的帮助下,士族的力量得到壮大,天下官员,大部分都是出自士族,即使是平民出身的人,也会投到那些士族的门下,这样才能晋升得快,用一句话来说,皇权和士族,两者合则利,分则二败俱伤。

    长孙无忌也曾想过,要想摆脱士族要挟,除非取消九品中正制,但是,这可能吗?天下都是士族打下来的,就是现在的皇族李氏,也是士族出身,一旦触犯了这个底线,不光自己不同意,就是陇西的李氏,也会跳出来反对。

    谁不想自己的荣华富贵留给后代,然后一直传承下去?谁又能保证,家族每一代,都出现优秀的人才?只有九品中正制,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利益。

    而这次较量,长孙无忌内心有些悲观,并不是李二无能,而是士族太强势了,即使这次通过挖潜、扶正等手段解决了官员之缺,但这仅是开始,士族真正的根基,在地方,朝廷是李氏的天下,而地上,则是士族当道,不客气地说,族长的话,比什么圣旨好用多了,要是士族不配合,什么政令都难以开展,几个当地的士族一合力,轻易可以架空朝廷派来的官员。

    一个光杆司令,有什么作为?

    长孙无忌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依照李二的指示,见步行步了。

    士族的联手,那影响力是立竿见影。朝廷就如一台精密的机器,官员和各部门就像一个个零件,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零件,大唐这台庞大的机器,开始运转不灵,办事处处受阻:

    “皇上,国子监生员闹事,他们抗议朝廷不公,还有人准备了千人请愿书,请求还扬威将军刘远一个公道。”

    李二大声吼道:“国子监的祭酒呢?国子监博士和助教呢。他们干去什么了,为什么不约束,任由这些生员闹事?”

    “皇上,国子监的博士、助教请辞和病休的过半,新调来的又不能服众。众怒难平啊。”

    李二:.......

    “启奏皇上,大明宫的工程进度不顺。材料供应跟不上。有一期工程不及格,现在需要推倒重修。”

    李二愤怒地骂道:“户部不是拨了足够的钱银去修建吗?为什么还会出现材料不足,现在还要推倒重修,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那材料供应,是一期一签。那些供应的商客,推说准备不足,不与朝廷续约,那工部的人。多是崔敬之亲信,借调的、请辞的多不胜数,要不就是阳奉阴违,新接任的经验不足,所以.......”

    李二:......

    “皇上,户部钱银告急,最近开销甚大,快没可拨之银了。”

    李二吃惊地说:“什么?我大唐百业兴旺,税赋稳定,国库也充盈,为什么没有可拨之银?”

    “回皇上,昨天本应是各地税银入库之日,可是各地官员不是说税赋难收,就是大幅减少,要不就是请辞官员过多,没人征收,就连充盈国库的彩票收益,上期大幅锐减近七成之多。”

    李二:.......

    “皇上,郑州山崩,请求拨入赈灾之款项、辰州水灾,请朝廷早日拨赈灾之钱粮,徐州走火,一千多户无家可归,徐州刺史恳请皇上减免本年所需赋税,以安民心。”

    李二疑惑地说:“什么,这些小事,往年都不上报,自行解决,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求助的奏折?”

    “回皇上,往年有天灾**,当地士族多会出手相助,一来为了政绩好看,二来也用作收拢人心之用,但是现在士族们不仅不出手相助,暗中还鼓动百姓冲击府衙,请皇上定夺。”

    李二倒吸了一口冷了.......

    少了士族的配合和支持,再在他们暗中的推动下,政令在很多地方视若无睹,事事不顺,处处受阻,不光税赋锐减,难收上来,就是军队也受到了影响,据秘卫禀报,军心己有动摇的迹象,这令李二大为紧张。

    从原来的愤怒、冲动,慢慢变成低沉、失落,清河崔氏的崔尚和崔氏请休不到半个月,李二己经感到身心疲倦,就是头发,也白了不少,气白的,也有劳累白的。

    环顾身边,虽说有可用之人,但是可用之人远远不够,那事越积越多,问题越来越复杂、矛盾也越来越尖锐,这些时间,不光李二,像长孙无忌、魏征等到一帮大臣,都跑细了腿,即是年老的高士廉,也不得不到处救火,以保证障朝廷的运转。

    当长孙无忌累倒的那一天,李二就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底,没了士族的支持,还真的不能让大唐高速、有序地运转,那一个个士族,就像一根根人的骨头,散布在大唐各地,一旦这些骨头都罢工,那么,大唐这个“巨人”就如一摊烂泥。

    李氏,能取得天下,但并不能完全驾驭天下,因为有士族的存在。

    可是李二根不甘心失败,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

    今天是刘远关押的第十五天,刚刚好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刘远的日子并不难过,吃好睡好,不时有熟悉的人来探望,就是小娘等人,也在李丽质的帮助下,隔三差来探望一次,有时还在牢中和刘远一起玩叶子牌、打刘远发明的麻雀,不用上朝,不用训练扬威军,日子快活如神仙,和整天焦头烂额的李二对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在地下。

    刘远不记这十多天中,一共来了多少拨客人,但是,今晚来的客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来的人,正是穿了便服,戴着一个黑衣罩、避人耳目的大唐皇帝:李二。

    刘远怎么也没想到,李二会来这里探望自己,还是深夜来探访,一来就把附近的人全部清走,派了他最信任的金执吾守住,防止有人偷听到他和自己的谈话。

    “罪臣参见皇上。”看到这个特殊访客,刘远连忙行礼道。

    李二把黑斗蓬解下,随手扔在案几上,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最后坐在胡床之上,对刘远挥了挥手说:“免了,朕知道,你不喜欢卑躬屈膝这套,今晚一切俗礼就免了吧。”

    “是,皇上。”刘远也老大不客气,盘腿坐在了李二的对面。

    “你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刘远也不做作,点点头说:“知道,好像皇上的处境不太好。”

    士族天下,九品中正制还在,李二的皇位虽说稳了,大唐的国力强盛了,但士族的力量也更为强盛,现在去挑战士族,简直就是自杀行为,就是一代奸雄曹操,也不能消除这项虽助他取得天下,但也令他束手束脚的制度,最近访客,多少也提到李二的处境,一句话来说,有点像在唱独角戏,没什么人支持,也没什么人鼓掌,有的,多是背后捅软刀子。

    李二盯着刘远说:“那你又知不知道,此事因你而起。”

    “错了,皇上”刘远一脸真诚地说:“只能说,这事只是一个契机,双方积怨己深,一触即发罢了。”

    “你信不信,朕可以马上杀了你。”李二的话,突然变得阴沉起来,那目光突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刘远一接触他的锋昨的目光,也有一股心悸的感觉。

    好像一瞬间,李二由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一下子变成了战场上行伐果敢的将军。

    不过,刘远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摇摇头说:“皇上不会杀我的。”

    “你就那么有自信?”

    刘远点点头说:“皇上若是杀我,大可不必对我说这些,也无须亲自到这里,其实,臣对皇上没有恶意,更没有威胁,相反,臣对皇上,只有好处。”

    李二沉默了一下,竟然也没有反对。

    过了半响,李二询问刘远道:“你这么职明,那你猜一下,朕找你有何事?”

    “应是怎么结束这场对抗,找一个台阶,让双方都好下,对吧?”

    “对,现在大唐越来越乱,内斗下去,只会让外族得益,一想到五胡乱华时的惨况,朕就不寒而粟”李二突然一拳砸在案几上,一脸不甘地说:“朕有点不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乃一国之君,为什么还得任由他们摆布。”

    刘远明白,人心的**,永无止境,无论哪个皇帝,手里有了实权,还不能为所欲为,束手束脚,谁会甘心?李二也不例外,不过他能出现到这里,还和自己说出这番话,说明他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认识了士族的力量,而他的内心,己经准备妥协了,只是,内心不甘罢了,找自己,不过是让自己说服他,让他的内心好过一些。

    如此看来,不仅贱人矫情,就是皇帝,也有矫情的时候,而李二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

    刘远眼珠转了转,微微一笑,心中己有了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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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找对人了

    “皇上,这件事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严重。”

    李二阴着脸说:“不严重,朕的朝廷都不能顺利运转,政令不达,税赋锐减,地方各处,阳奉阴违,那些世家,快要把朕架空了。”

    一想到近半个月的混乱和压力,李二就心头冒火,恨不得把那些士族全部抓来,每个赏一个三刀六洞,可士族的力量太强大了,渗透到了大唐的每个角落、每个领域,铲除一二个士族,尚有力量,但是天下士族那么多,还抱成了团,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皇权和士族开战,那么,除了李氏的宗室、姻亲,其他人也都不可信,像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这些大将,严格来说,他们也是士族的一员,只是良禽择木而栖,只是看中李二的潜力和前途,他们能反旧主,为了生存和利益,同样可以反李二。

    不是不想铲除士族,而是不敢。

    “皇上,臣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朕说了,今晚不拘于泥,有什么话,畅所欲言,绝不怪罪于你,而今晚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

    刘远点点头说:“明白。”

    稍稍缓了一下,刘远开始分析道:“看起来是面子之争,其实皇上心里明白,这是皇权和士族之争,这正好应了那句古话,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争来争去,其实也就是利益,皇上想更好的控制国家,而士族也想获得更大的利益,一旦触犯了双方的底线,矛盾也就出来了,表面的繁华。并不代表着真正能和平共处。”

    李二沉声地说:“你说得有理,那依你之言,此事应如何处置。”

    “他们现在只是争一些权利,挣一些脸面,并没有动摇皇上的根基,亦无意窃取皇上的江山,适当给一点,并没什么大碍,只要天下还是皇上的,那就行了。”

    “你是清河崔氏的女婿。自然是替他们说话了。”李二不以为然看了刘远一眼,然后一脸担忧地说:“若是他们的野心不满足,越要越多,那朕还是一一满足他们?一个个士族,犹如国中之小国。一族之长所说的话,比朕还要管用。这怎么行?”

    刘远看着有些抓狂的李二。一时不知怎么说好,不过他灵机一动,笑着对李二说:“皇上,臣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李二略感意外,这明明是找他聊天,商讨对策。怎么说起故事来了,不过看刘远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李二挥挥说:“好,你说吧。朕听着。”

    “古时候,有一个国家,它的国王叫亚历山大,他作战英勇,领军有方,打下了很多土地,缴获了很多战利品,每次斩获或出征前,他喜欢把自己的财产还有田地分下麾下的将士,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留下多一点财宝,而他每次都是来,留下希望就行了,新征服的土地,都是他的财产,他的财产,在远方陌生的疆域,在他的努力下,30岁时,已经创立古代历史上最大的帝国,而他的一生也未尝败绩,堪称一代人杰。”

    李二听得入迷,刘远的故事给他很深的启示,思考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刘远,你的意思,让朕不必着眼于眼前这点小利益,应该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上一些,是不是这个意思?”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太好了,一点就明,刘远只说了一个故事,而李二听完后,马上猜出刘远要表达的意思,根本都不需要刘远做过多的解释,就这一点来说,不知省多少口水了。

    “皇上出自陇西李氏,太上皇尚未出任太原留守时,皇上的那时还是孩子,每个月也就一点月钱,能赏手下的,也就是一些铜钱,一点碎银;太上皇出任太原留守,皇上己是少年,在太上皇手下任参军一职,那时己有自己的势力和产业,可以给手下黄金美女、珠宝大宅、而当皇上登上皇位,己经可以给手下封官晋爵,若是皇上还是太原一个小小的参军,能给手下封官晋爵吗?”

    刘远继续解释道:“明显是不能,因为当时就是皇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权力,就如这盘点心,这盘点只有五块,就算皇上全吃了,也只有五块,而就算皇上不吃,能赏给手下的最多也只有五块,但是,如果皇上和手下一起努力,把别的牢房或附近的点心都拿来,那么,那光给手下的,都不止五块点了,所以说,有时候,别光盯着盘子里的。”

    李二脸上出面了震惊之色,低着头,有意无意地敲着面前的案几,很明显,刘远的话,给他很大的触动。

    为什么,只盯着一个盘子呢。

    “那个亚历山大后来呢?”刘远说了这么多,李二终于提了一个问题。

    “帝国持续了几百年,最后衰败于内乱,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他的的名字,可以说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李二疑惑地说:“刘远,你说的,可是真话?古时候,哪个时代,这么大的帝国,那有出名的英雄人物,为什么朕从来没有听过的?”

    一听到名垂青史,万古流芳,李二一下子来精神了,刘远的故事还有举例深深地打动了他,不过,他又有点怀疑,这种的国家、那么杰出的英雄人物,自己闻所未闻,这会不会是刘远杜撰出来的?一生未尝败绩,征服那么多土地,可能吗?

    “皇上,你没有听过,这也正常,这是在离这里不远万里国度发生的故事,并不是华夏历史上出现的人物,我们这块土地上,能出现了秦始王、项羽、刘邦那样的英雄,那么别的土地上也出现这样的人物,不足为奇。”

    “不远万里?有这么大吗?”

    现在大唐的疆土,在李二眼里己经很满意了,好像扩展到了尽头,那些苦寒之地,并不值得去守护,可是刘远说得那么大,这有点超乎他的想像。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皇上,除了大唐,我们西有吐蕃、波斯、北有靺鞨诸部,南有天竺、骠国,东有高句丽、新罗、百济,这些只是与大唐接壤的,穿过茫茫大海,还有吕宋、倭国,而更完的地方,还有欧州、美洲、非州等幅员辽阔的土地,说到底,世界无穷大,大唐只算是一偶之地。”

    “什么?还有那么多地方?”刘远的话颠覆了李二的世界观,他吃惊地说:“刘远,那朕的大唐,是属于哪个洲?”

    “亚洲。”

    “你说的,可否属实?你年纪轻轻,不可能到那么多地方吧?你是如何得知的?”李二还有点不相信。

    刘远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解释道:“皇上,这些都是真的,现在我大唐国力昌盛,经济繁荣,很多胡商不远万里来到大唐经商,听说有的来回要走一年之久,可见天地之阔,我们没有见过、没有知道的地方多了去,这些并不出奇,臣也是无意中从一个年长的胡商口中听说的,这才惊叹天地之大。”

    李二的目光变得游离起来,也不在酝酿着什么坏水。

    “那你觉得,朕应怎么处理这次危机?”半响,李二松了一口气,好像决定了什么,反而问起刘远来。

    他好像想通了什么,那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很简单,臣认为,士族并不是有心决裂,现在两者合则利,分则两败俱伤,共享繁荣盛世,总比你死我活强,皇上只要释放一些善意,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善意?”

    “对”

    李二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远说:“刘远,朕把你关在这里,你不怨恨吗?”

    “如果让我喝地沟水,吃猪食,还要用刑,那肯定恨了,不过这里吃好住好,无忧无虑,那还什么好怨的,再说,臣也知这是太上皇的主意,皇上也为难。”

    “你倒直白,朕的好妹夫,想打什么如意算盘朕还不知道吗?哼哼,好打算啊,连朕也算计了,看在亡妹的份上,朕就饶过你这一次。”李二突然自言自语言地说了一句让刘远一头摸不着脑的话。

    崔敬能想到的,李二自然能想到,虽说心里有些不满,但现在也只能让他如愿了,再说旧情不能不念,也只有卖他这个面子,谁叫太上皇都惊动了呢。

    李二说完,突然问了一句很突兀的话:“刘远,你到底是站在朕的这边,还是站在士族那边?”

    这话问得,这了也太直白了。

    刘远楞了一下,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我只站在幸福的那一边。”

    “好,好”李二拍拍刘远的肩膀说:“此话说得好,你很会说话,如果你说站在朕的这边,朕也不相信,站在幸福的那一边,那是最正确的选择,行了,你休息吧,朕要回宫了,估计不用多久,你就能出去,不会耽搁你的大好日子。”

    李二说完,面带着笑容走了,对他来说,今晚的目标己达到,心结也解开。

    找刘远聊天,是找对人了,从上次解决李丽质宫外设府一事,可以看得出刘远的思维不拘一格,而刘远平时诸多奇思妙想,很令李二惊讶,虽说长孙皇后、长孙无忌也是一个不错的商量对象,但李二对他们太熟悉、太了解了,了解到他们想说什么都能猜出,自然就没有商议的兴趣,特地找刘远一谈,果然有意外的收获。

    “恭送皇上。”刘远在后面恭敬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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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李二探病

    ###感谢ゞ灬小侑茗芞、老马的天空、维哥、水鸟大宝、ivanyu等大哥的支持(恕不能一一点名),有你们,满唐chūn才能更得更远,炮兵在此拜谢####

    “大哥,早上好,你这么早就起床,不多睡一会?”崔敬一起床,就看到崔尚正在前院打着五禽戏,连忙问候道。

    一边,一边还打着呵欠,显得很没jīng神,好像昨天晚上没睡好一样。

    五禽戏相传三国时华陀所创,能壮骨活血,常习可以益寿延年,崔尚注重养生,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抽时间上一会,虽没有成为高,倒也身敏捷,身壮力健,jīng神弈弈。

    “三弟,温柔乡虽好,但也需节制,看你双眼发黑,脚步虚浮,有空你也跟我学学,练习一下这五禽戏,对身体有好处。”看着弟弟那一脸颓废的样子,崔尚忍不住劝道。

    不用,自己这个三弟昨天晚上又是美妾俏婢,一宵胡闹,以至jīng神不振,贪婪那些红粉骷髅,荒yín过度,会导至身体受损,jīng血不续,崔尚虽也有三妻四妾,不过也是随兴而为,不会像崔尚那样,好像一天都不能离开女人,自己三兄弟,虽都是出自崔老太太,但是三个的脾气相差太远。

    自己喜欢当官,老二崔链喜欢舞文弄墨,而三弟崔敬则是喜欢玩女人。

    “嘿嘿,这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崔尚讪笑着,这也是他寻花问柳的最好借口,就这个借口,他拈花惹草、寻花问柳也就理直气壮,不仅母亲默许,就是家中的的妾侍,也无话可。

    崔尚摇了摇头,不理崔敬。继续打自己的五禽戏。

    大约二刻钟后,兄弟二人己经坐在一起享用迟来的早点。

    “三弟,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崔尚一边吃一边随意地问道。

    两人同是告病假在家,早上吃早点,也就是二人交流信息、商议对策之时,看看事情的进展,毕竟二名三品高官同时告病。这是一次赌博,关乎到家族命运的赌博,身为族长的崔尚,怎么不关心?崔尚可不像崔敬,有女万事足,话半个月没有到官衙报到。听下人尊称自己为尚书大人,崔尚表面淡定,内心己经暗暗焦急。

    这斗争,到时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崔敬一边吃,一边沉声地:“我们几家一起发力,那威力还用吗?朝中官员,一下子走了几十位。就是留下的,也是出工不出力,那政令,一出长安,差不多就成了一张废纸,朝中烦事堆积如山,就是想运转也艰难,像大明宫的修筑。进程缓慢,那些物料供应都是自己人,我们不开口,就是再多银子也休想买到,据税银也不顺利,国库中的现银己经岌岌可危,那姓李的还能以为。他还有多能耐?打仗他是一把好,到做官,哪能及我们几家。”

    “那李二也是一个人物,朝廷可以停运半个月之久。他竟然如厮沉得住气,哼哼,最好不要逼我们,大不了一拍二散,谁也别落着好处。”崔尚冷冷地。

    清河崔氏屹立几百年之久,在改朝换代中,一直历久不衰,自然不是只靠几张嘴皮子在混饭吃,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在军事力量上,都有深厚的底蕴,别的不,光是那田庄就数不胜数,那些护院、打一纠合起来,就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再在军队中,也有崔氏子弟入伍,其中不少还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那是在死撑而己,其实不光我们这几家一起发力,即是他本家,陇西李氏也心生不满,最近李二连自己人也打压,也不想想当年若没士族支持,就凭李渊那点人马,早就被吃掉了,转战渭北地,为了支援他的粮草,我们几个大族可都是勒紧裤带,这下可好,天下打了下来,好像功劳都成了他们李家一样。”

    “其它氏族有什么异常举动没有。”

    不还好,一崔敬就冒火了,把里胡饼放下,一脸气愤地:“还不是山西太原王氏在蹦达?这次行动,我们几家好一起发力,他倒了,态度暧昧,百般推搪,不仅没按好的告病,昨晚老范来信,他还试图游老范,让他不要跟我们一起搞对抗,还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他是想官想疯了。”

    崔尚冷冷地:“做人,最忌就是优柔寡断,最让人看不起就是立场不坚定,一个人连自己的底线和原则都丢掉,那他也会被原则所遗弃,无论此事成还是不成,山西太原王氏,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知道做墙头草的下场。”

    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其实还有一句,两边都不讨好。

    太原王氏,自从占据吏部尚书之位,掌握天下官员的评价升迁,野心顿起,最近活动频繁,妒忌清河崔氏在士族中的地位,有心取而代之,为此这次失立场,在皇权和士族斗争时,想依靠李二,从中获得好处,枪打出头鸟,对士族来,也这是背叛行为,作为崔家的家主,崔尚自然要给他他看。

    若不然,以后有利即图,那士族的团结,只是一席笑谈了。

    崔敬有点急了,看着崔尚:“大哥,要不要,通知其它几家,开始下一场的行动,几家联,把江淮的粮食囤积,然后再让人罢市,扰乱商市,我看李二还坐不坐得住?”

    “不急,再等二天,老夫猜得不错,很快就会见分晓。”

    “可是,不到一个月,瑶儿就要大婚了,现在刘远那小子还在雍州府还没捞出来呢。”崔敬咬牙切齿地:“若是这次再出意外,我的老脸,可真要丢个干干净净了。”

    刘远和崔梦瑶的大好rì子是六月初六,现在己经五月上旬,回还要几天路程呢,一想到这个,崔敬也急了:自己就一个女儿,这么重要的大婚一再闹笑话,简直就是一再打脸。

    “慌什么,大不了到时找只公鸡做替身,越是着急,越不能出错,瑶儿的婚事重要,崔氏一族的命运,孰轻孰重,三弟你不能乱了方寸。”

    “是,大哥。”

    “老爷,三老爷”门外突然转来下人焦急的声音,连门都不敲,一下子就推门进来了。

    崔敬眼里闪过不悦,士族世家,讲求的就是一个礼仪风范,现在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扭头喝道:“什么事,不敲门、未经允许就进来,成何体统?”

    心里正好一股邪火呢,刚好有个出气筒。

    那下人顾不得被斥,急忙:“老爷,三老爷,皇上携同皇后驾到,现在己经门外守候了。”

    什么?皇上来了?

    崔尚“腾”的一声就站起来,脸上忍不住绽开笑容,崔敬也楞了一下神,两兄弟四对一对视,彼此眼内都有喜sè:很明显,李二服软了。

    如果是对抗或强硬段,大可不必亲自前来,不仅没预先通知他们接驾,还在门外候着,身段放低,给足了崔氏的面子,十有**是准备平息这件事,崔氏耗得起,但李二怕迟则有变了。

    “走,我们迎驾”崔尚毫不犹豫地,一边,一边准备往外走了。

    崔敬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大哥,我们是告病假,这样迎接,会不会不妥?”

    “走吧,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就不要演了,免得以为我们故作姿态,他都亲自来了,还在门外守候,可以给足了面子,走,以最高的规格迎接他,别人敬我崔氏一尺,我们敬他一丈。”

    “是”

    “咯吱”的一声,那扇有些rì子都没有打开的中门,一下子全部打开,大门刚刚打开,崔府的两位主人,崔尚和崔敬小碎步走了出来,一看到李二和长孙皇后,马上行礼道:

    “臣崔尚”

    “臣崔敬”

    “参见皇上,皇后。”

    李二走上,一扶起一人:“免礼,两位爱卿为国cāo劳,是朝廷的功臣,朕早应来了,只是最近政事烦忙,这才姗姗来迟,请起,请起。”

    “两位卿家可要保重身体,你们是我大唐栋梁之材,可不容有失的。”长孙皇后也在一旁笑着。

    崔尚一脸“惭愧”地:“皇上,臣......”

    李二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崔爱卿别了,怎么,我们夫妇二人来到,不准备请我们进坐一下?”

    “哪敢,皇上和皇后驾到,简直就是蓬壁生辉,这是我们崔氏的荣光,皇上,皇后,请。”

    “观音婢,我们走。”李二也不客气,携着长孙皇后笑着走进崔府。

    若是刘远在这里,肯定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像这些人,一个个可以做影帝了,明明都是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噬,一个笑得比一个真诚,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君贤臣明,君臣一家亲,那有半丝剑拔弩张的气氛?

    影帝兼人jīng。

    “这是宫中珍藏的百年人参、还有秘制的雪参养荣酒,两位爱卿疲倦时服用一点,对身体是有好处。”进了大厅,李二和长孙皇后理所当然坐了上位,长孙皇后一坐下,马上命宫女送上从宫中带来的礼物。

    既然是来探望两位尚书的“病情”,李二就是再抠,也不能空而来,二人也是出自世家大族,再加上这次是主动和解,这些礼数可谓做到足够,一坐下,就让人送上带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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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吐气扬眉(求月票支持)

    “谢皇后赏赐。”崔尚和崔敬连忙行礼道谢,然后双手接过,交给下人收好。

    接下来,自然是奉上茶水点心蜜饯等物,李二和长孙皇后嘘寒问暖一番,其间气氛非常融洽,好像报喜不报忧一般,谁也没有谈眼前朝廷的困局,也没谈还关押在雍州府的刘远,只是聊一些闲话家常的问题。

    聊得差不多了,还是李二主动挑开话题:“两位卿家,自从你们告假后,朝廷的运作都不畅顺了,可见朝廷不能少了两位栋梁之材,还望早日养好身体,早日替朕分忧,对了,近来发现不少官员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两位卿家慧眼识炬,如发现有可用之材,切勿忘了向朕推荐。”

    这话虽说得婉转,其实意思己经很明白,朝廷还需要依靠士族的力量和影响力,这次冲突自己认栽,以士族胜利告终,现在请崔尚和崔敬回去,也就是皇族和士族和解,作为补偿,李二让士族举荐几个人,也就是送出几个官位作来安抚。

    “臣遵旨”崔尚面色一喜,连忙说道:“皇上,其实臣和三弟己养好身体,就是皇上不说,我们兄弟二人今天也会去销假,报效皇上,一会就派人销假,如无意外,明天就可以上朝与皇上商讨国事了。”

    李二的主动服软,估计他也再一次见识到士族力量,有了这次交锋,也不会再刻意打压士族,这样士族可以松一口气,而李二主动说推荐几个人才,正好和那几家出了气力的士族分摊,也算是“出工费”吧,当然。这份名单肯定是没有太原王氏子弟的名字出现。

    崔敬马上见机说:“皇上,那臣的女婿刘远.......”

    李二笑着说:“也就是小孩子打架,根本没什么大事,不过当时你也看到了,太上皇护犊,作为人子,朕也不好办,这样吧,这算是一件私事,你们和柴府的人自行商议。商议好就行。”

    “皇上,刘卿家快要大婚了,他可在大唐的功臣,你可不能小气啊。”这时一旁的长孙皇后突然笑着说。

    “哈哈,这是好事。朕自然要表示一番”李二说完,扭头询问崔敬道:“朕都不记得问刘卿家了。对了。崔小尚书,不知刘远贯籍何处?”

    崔敬闻一喜,喜上眉梢,一脸感激地说:“小婿祖籍扬州金田人氏。”

    刘远大婚,李二要赏赐金银珠宝、美女豪宅这些,自然不用询问贯籍这些。很明显,作为另一笔补偿和厚礼,李二准备在刘远大婚之期,把他就应得的爵位赐给他。也就封爵才需询问贯籍,因为按照常规,多是封在贯籍所在地或就近原则,听出刘远要封爵,妻凭夫贵,刘远过得好,女儿崔梦瑶也就活得更滋润,崔敬哪有不喜之理。

    江山己打下,那爵位也就越来越难得,有了爵位,地位大幅提高,名下田庄、物产所需要缴纳的赋税也会大幅减压少,这要一个,朝廷的收入也就减少了,现在不仅少封,一些己经封出的,也会想办法收回或降低,如子爵降为男爵等,现在李二终于把刘远应得的爵位封给刘远,除了向清河崔氏表示和解,也是给刘远的补偿。

    李二哪里不知刘远的贯籍,现在询问崔敬,也就是暗示而己。

    都是职明人,只是一句话,己经包涵了非常多的内容。

    “好了,那妨碍两位卿家休息,朕还有奏折要批,皇后,我们走吧。”

    长孙皇后连忙应道:“是,臣妾遵命。”

    崔尚和崔敬连忙恭送李二夫妇出府,等到长孙皇后上了马车,那马车启动了向后眺望时,那崔氏兄弟还在门口处目送,显得异常恭敬。

    “皇上,为什么不让崔氏兄弟去安抚其它士族的人,好让他们都撤销病休,早日回到朝堂,回到官衙,好替皇上效力呢?”长孙皇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李二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崔氏兄弟知道怎么样的,朕都作出这么大的让步,如果这点还要朕提醒,他们还作什么官,回去种田好了。”

    而此时,看到李二的车仗在转弯处消失后,崔尚和崔敬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这场斗争,而且李二的爽快和大方,也令二人非常满意。

    “大哥,终于结束了,这次士族和皇权斗争,是我们清河崔氏挑的头,不仅让李二低头,还获得了这么多好处,而我们崔氏的声望,更增一筹,而作大哥威望,更是如日中天,无人可撼了。”

    崔尚对来得太顺利的获胜也感到有点意外,本以为还要流血冲突,没想到这么顺利,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对于这个结果,崔尚自然是满心欢喜:前途光明了,颜面涨了,而好处也有了。

    “嗯,还不错,三弟,你去把老卢他们几个请到府上一聚,我们商量一下,推荐各族中的年轻才俊。”说完,语音一转,语报变得冰冷,一脸厉色地说:“顺便,也应清算一下我们士族中的败类,另外,借花敬佛,这[佛]早就候着我们了,而[花]还没有着手准备呢,这次我要好好谋划一下,嘿嘿。”

    说到后面,崔尚的笑容,冷笑中带有一丝狰狞,目光犹如寒冰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没多久,一辆辆马车停在崔府的门面,从马车上走下的,是一张张微笑中又带着兴奋的脸,对于他们来说,没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取得胜利,还可以参与分享胜利的果实,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呢。

    在胜业坊王府的书房内,“砰”的一声,吏部尚书王哲,气得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踢翻,一脸暴怒喝问道:“什么?皇上和皇后亲自到崔府,还在府前静候,见面时一脸笑容,而走的时候,崔氏兄弟还亲自把他们送出府?”

    那跪在前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说:“是,老爷,小人看得清清楚楚的,绝对没有看错,后来还派了好几拨出去,然后别的家族都派人到崔府,好像有什么事商议一般,等了很久都没出来,小的怕老爷着急,就吩咐阿四盯着,马上回来给老爷汇报了。”

    什么?请其他家族商议大事?

    吏部尚书王哲一下子软瘫在地,脸色惨白:这次商议,并没人知会自己参加,很明显,皇上己经在士族面前服软,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取得胜利,而作为七族五姓的太原王氏,竟然被排斥在外,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不用说,肯定是他们恨自己站在李二的那一边,一怒之下,都不带自己玩了。

    皇上,你怎么那么快就服输啊,王哲在心里狂喊道,这一次,肠子都得悔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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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 谈判妥协

    皇权与士族的激烈碰撞,要说最提心吊胆的,非柴绍莫属。

    柴绍老了,没有了雄心和斗志,儿子柴令武也不争气,本事不大,闯祸的能耐倒不小,以前有蜀王挡在面前,大家的目光都只盯紧他,有什么祸事都推在他头上,所以柴令武无忧无虚活到现在。

    可是,妻子死了,老丈人也行将就木,都闻到了死亡的死息,看到靠山一个个离自己远去,而贵为皇帝的李二,也不再任人唯亲,而是任人唯贤,作为皇上的亲甥,并没有给重要的职位,而是给了一个太仆少卿的闲职,整天负责管理皇家一些礼仪用品,说得好是四品高官,说得难听一点,那是在养闲人。

    宁为鸡头,莫为凤尾,柴绍想替儿子谋个前程,不想他在太仆寺终老,数次和李二提了,可是李二的态度都模糊,有点推搪的意思,并不是李二不给外甥机会,而是柴令武文不成、武不就,吃喝玩乐样样精能,别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话放在柴令武身上,那就是为官一任,祸害一方,柴绍不死心,一直在等候机会,终于,他等到了所谓的机会,还能在老丈人咽气前,榨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疼爱外孙的太上皇的发话了,柴绍本想敲山震虎,没想到,敲山引来了一大群老虎,一次小小的斗殴事件,最后演变成皇权和士族的斗争,朝中官员,在士族发力的情况下,三天不到,告假、辞退的就过百位,看着空了很多的朝堂,不光李二和长孙无忌愁眉不展。柴绍更是抬不起来头,现在双方斗了半月之久,坐在府中的柴绍,开始有些坐卧不安了。

    再对抗下去,到时引发暴力对抗,柴绍那就罪大了,到时也不知李二怎么对付自己。

    “爹”就在柴绍一个人在正堂中想得入迷时,有人恭敬地叫了一声,扭头一看,正是儿子柴令武。

    一看到儿子。柴绍就没好气地说:“打扮成这样,想去哪里?”

    今天柴令武穿着一身白色劲装,脚踏祥云黑色皂靴、腰挂镶金雕花横刀,身上还背着一张名匠打造饰以象牙的宝弓,显得英武不凡。都说儿大随娘,从柴令武身上。柴绍仿佛看到妻子平阳公主昔日的英姿。若是往日,说不得赞扬几句了,可是今天心情不好,再说儿现在对外宣称是在养伤,这样出去,合适吗?

    没看到。亲生甥都“伤”了,那做皇帝的亲舅舅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连赏赐都没有,明显是气恼了。这个敏感的时候,还想去外面招摇过市?

    “我和几个朋友约好郊外踏青狩猎,特来跟父亲大人辞行。”柴令武一脸高兴地说。

    “不准去!”柴绍一脸阴气地说。

    “可是父亲大人,这是一早就约好的。”

    柴绍盯着儿子,一脸沉重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玩,你知你现在什么处境吗?为父对外宜称是在家养伤,你这时出去,不是打为父的脸面、授人于柄吗?若是有空,看看你外祖父,御医说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泰山如此宠爱你,你作为晚辈,也要多多表示孝心方对。”

    现在那老不死的,可是柴府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没意外,柴绍还真心希望老丈人能多活几年。

    看到父亲真的生气了,柴令武也不敢多言,连忙说:“是,孩子知错,一会就进宫看外祖父他老人家去。”

    去太安宫看外祖父也不错,隔代亲,对这个最喜欢的外孙,李渊一直是宠爱有加,赏赐有加,经常有名贵的东西赏赐下来,能刷孝道的美名,又能赚好到好处,柴令武自然一百个愿意。

    “去吧。”

    等到柴令武己退了下去,柴绍重重呼了一口气。

    就在柴绍准备找李二好好商谈一下,认个错的时候,一个下人急急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柴令武,把一张请帖双手奉上,一脸恭敬地说:“老爷,清河崔氏派人送来一张请帖。”

    什么?请帖来了?

    柴绍“腾”的一声,神色激动地说:“快,呈上来。”

    打开请贴一看,上面写着一行苍劲飘逸的小字:夏日炎炎,无心睡眠,崔某很久与柴将军把酒言欢,特在醉仙楼略备薄酒,望柴将军不吝赏面。再看看请帖后面,赫然写着崔尚的名字。

    终于,清河崔氏的人出手了,只是,不知道,此次会面,是妥协还是威胁.......

    “老爷”那下人小声地说:“小的听说,皇上和皇后刚刚到崔府探望两位告病休的尚书,走的时候,两位尚书亲自送了出来,相甚至欢呢。”

    “什么时候的之事?”

    “今天早上,应是散朝之后。”

    柴绍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今天李二有些反常,用一句“容后再议”压下不少事务,草草散朝,自己还以为他心情不佳,现在看来,那是散朝后,好去和解最近的纷争,可惜自己什么也不知,李二一探望完不久,崔敬就给自己下请帖,若是算得不错,儿子斗殴这事,也快有一个结尾了。

    “好,赏银十两,去帐房支去吧。”柴绍心情大好之下,对这个精明的下人也格外大方。

    那下人楞了一下,接着一脸惊喜,连忙叩谢后,这才喜滋滋地去领赏银,十两银子,都够他守几个月的大门了,简直就是天降横财。

    .......

    醉仙楼,长安首屈一指的酒楼,虽说价钱不便宜,一壶自酿的“阿婆清”就要价六十文,名贵的菜式比外面贵上三倍不止,不过因为环境舒适、装潢雅致,再加上食材新鲜兼一流的厨子,很受士子官员喜欢,每日一到饭点,酒楼门前就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头涌涌,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客似云来。

    而在醉仙楼三楼豪华的包厢内,偌大的包厢却只有崔敬和柴绍在举杯痛饮。

    酒,是醉仙楼最好的阿婆清,这是掌柜听到尚书大人还有柴将军到这里喝酒,亲自把桂花树下六年前埋下的美酒挖出来,特地献上;菜,是醉仙楼手艺最好的厨子亲手所烹制,色香味俱全,好酒好菜再加上装潢雅致,这就是一个用餐的好环境,若是再加上两个妙人,堪称完美。

    崔敬和柴绍,都是妙人,一见面就亲切的交谈,寒碜问好,犹如几十年不见的铁杆好友一般,坐下后,举杯频频,妙语连珠,一时间,包厢内欢笑声不断,那半个月前,两人在朝堂之上,在皇上而前唇枪舌剑的事,好像不曾发生过,气氛极为融洽。

    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吃得差不多了,喝得也不少了,笑话什么的,也说了不少,气氛炙热、感情升温,一切都好地为以下的要进行的谈判预热。

    都明白这是谈判,但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正是应了那句话: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就是李二说释放柴令武时,崔家并没跳出来指责皇上处事不公,待人不允,而刘远虽说关在雍州府,但是住在特别的牢房,吃好、穿好、睡好,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其并没受苦,而这种事,柴府也视若无睹。

    虽说柴令武想找人在狱中教训刘远,可那只是一时之意气,并不能代表柴府的态度,后来柴绍得知,也严厉喝止。

    崔尚笑着说:“两个小辈不懂事,就是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跟着操心。”

    “是啊,我家犬子劣顽,真是伤透了脑筋。”

    “柴少卿现在身体还好吗?一定要养好身体啊,他是栋梁之材,将来还要担负大任的,身体可不能有事。”崔尚笑着说。

    这个崔尚,果然是为谈判的,说什么好好保养身体,担大任,这不是说,崔氏准备在柴令武的仕途上推他一把,换柴府的谅解,柴府满意了,那么太上皇那里也就能交待,什么事都不是大事了。

    柴绍对崔尚抱了一下拳说:“犬子顽劣,少不更事,还请尚书大人多多提携。”

    既然是替儿子谋个前程,身为武将的柴绍,也不扭扭拧拧,很干脆地说出来。

    崔尚笑着对柴绍说:“江南风光好,处处红红绿绿,像矩州、桂州、柳州这些地方,风景更是独好,柴将军有空让柴少卿去转转,开阔一视野,对身体也有好处。”

    柴绍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下常,摇了摇头说:“柴某戎马半生,虽说立功不少,但身子骨也不行了,儿子走得太远,来回一趟不方便,他若是去转,最好还是在长安附近好一些,多少也有照应。”

    很明显,崔尚要支持柴令武到江南做官,并排出三个州让柴绍挑选,以作交换的筹码,可是江南哪里比得长安好呢,柴绍看不上,他要的,起码也要在京城附近的州替柴令武谋个职位,一来前途光明,二来自己看他也方便,要是放到江南做官,那么父子俩见面就难了,而柴绍要看儿子,估计坐马车,把身子骨震散也有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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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借花敬佛

    越接近长安,也就越繁荣,接近政治中心,就是晋升的机会也多很多。

    换作别人,有崔尚的承诺早就心满意足了,虽说位处江南,只有坐上了位置,那就进入了正轨,熬一下资历,活动一下有脉,再寻一个合适机会,入阁拜相,也就指可待,但柴绍本身就是皇亲国戚,起点比别人高很多,自然不满足把爱子送到荒蛮之地,所以柴绍根本不用考虑,马上就拒绝了。

    崔尚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一般,闻言看看手里的怀中之物,用手轻轻地摇了摇杯中的阿婆清酒,随口问道:“不知柴少卿,平常喜欢到哪些地方游玩?”

    “犬儿喜欢恋家,游玩的地方也不远,像岐州、洛州、郑州、徐州这些地方,他都说景色不错。”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崔敬想用柳州、矩州这些荒蛮之地打发,而柴绍直接索要那些历名城,洛州即是洛阳,那可是陪都啊,像郑州、徐州这些,都是人口众多、物产富饶、经济繁荣之上州,士族为了这些好地方,都打崩头呢,现在也大都在七族五姓的士族牢牢把持着,哪有那么容易肯分出去的,再说了,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李二也不一定舍得柴令武这种纨绔子弟折腾啊。

    还真敢张嘴。

    算了,开门见山吧。

    “柴将军,你也知道,有些地方虽好,但是限制太多,太多人盯着,稍有行差踏错,一件小事也能闹上半天,也不见是什么好事,听说卫州不错。那里是历史名城,接近长安,人口众多,经济繁荣,在大唐三百多个州中,属于上州,柴少卿到哪里游玩一下,肯定大有收获。”崔敬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卫州,位于长安的东面,在今豫北境内。地理位置主要包括今河南新乡、鹤壁等地。因地处春秋古卫国地,故名卫州,治所长期在汲县(今河南卫辉),从地理位置来说属中原,文化昌盛。周为京畿之地。自春秋时。卫国与郑国隔河相望,郑卫文明一衣带水。郑卫两国虽以黄河为界。文化相似。都属中原诸侯国。五代之后,分演为卫州、郑州。

    卫州先民善音乐,《诗经》中《卫风》为古卫地的生活写照,而那种郑卫之乐也是发源于此,出过亘古忠臣比干、军事家姜尚(姜子牙)、战国政治家商鞅等名人,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名城。

    听到崔尚竟把柴令武推到卫州做官。柴绍闻言心中大喜,虽说比不上那洛州、徐州这些名城、大城,但也属于很不错的上州了,崔尚说得说。位高权重,责任重大,那么多有心人盯着,柴令武做官经验尚浅,不一定就能处理好人际和政务,就是做了,也不一定能长久,而卫州对柴令武来说,不大不小,前程也足够明亮,实在没法拒绝。

    老实说,崔尚这样说,反而显得他的诚心,即是把柴令武推上一个高位,到时士族不合作,政令不畅,干什么都有人抬讧,上得快,下得也快,柴绍可不敢小看崔尚这些士族:人家连皇上都敢威胁,更何况自己呢?

    只是.......

    柴绍有些担心地说:“崔尚书,这卫州是好,但名花有主,那卫州的王刺史,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卫州在他管治之下,欣欣向荣,政绩斐然,恐怕有些难度吧,俗话说,宁为鸡头,莫为凤尾,若然只是做个副手,妥怕不妥。”柴绍也不打暗谜了,很直接说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卫州可以接受,只前提是只能做一把手,也就是刺史之位,屈人之下可不行,那王刺史,背境也不简单,出自太原王氏,是吏部尚书的远房侄子,背景深厚且卓有能力,一时要他倒下,腾出位置,绝不是一件易事,再说,不是说士族抱成一团,现在向自己人开刀,可能吗?

    崔尚笑着说:“像柴少卿这种青年才俊,自然有能力负起一州之重任,至于现任王刺史,我觉得.....”说到后面,崔尚凑近柴绍的耳朵小声地密语起来,那柴绍闻言连连点头,眼内出现异样的光芒。

    现在崔尚有几件要做:分配利益、重回朝堂、解决刘远和柴令武的纷争,把刘远从雍州府内捞出来,为即将到来的大婚作准备,此外,最重要的一项,自然是立威,惩罚在这次斗争中亲出卖士族,企图投靠皇权的太原王氏。

    要解决刘远和柴令武那笔糊涂债,就在目前来看,肯定要补偿了,这么多事,在崔尚的谋划下,就成了借花敬佛,当然,那“花”就由太原王氏来出:把太原王氏所控制卫州作为赔礼,推柴令武上位,一来让柴家满意,顺利救出刘远,二来也可以狠狠惩罚见风转舵的太原王氏,这是明面上的一箭双雕。

    而实际上,推倒那王刺史,会借助柴氏的力量,这样可以亲近柴氏,多拉拢一个盟友,在朝堂上也就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敌人,借助柴氏的力量,打压不安份的太原王氏,也有利于稳固清河崔氏的士族地位,最重要的一点,那王刺史一倒,肯定会清算一大批跟随他的亲信,柴氏优秀子弟不多,而卫州又接近清河,正好以帮助的名义安排族中子弟进去,那柴令武做卫州刺史,只为镀金,日后一走,那位置自然就空了下来,而那时,卫州估计早就被安排进去的子弟掌控,运作一下,卫州又落清河崔氏之手。

    一个看似简单的惩罚措施,实则是经过精心计算,多方谋划得出来的结果,这,就是为官之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一切全凭崔尚书安排”柴绍并没有想得那么多,也并没有想得那么远,现在的他,听完崔尚给他说的那个计划,心中大为高兴,很明显。有柴氏和以崔氏为首的士族合作,把一个州的刺史拉下来,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儿子可以从一个闲职转身成为一个上州的刺史,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

    “崔尚书,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那姓王姓刺史那么多的证据,做事真是深不可测,滴水不漏啊。”柴绍忍不住赞叹道。

    崔尚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杯说:“我们两族生隙,由来久己,也就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现在刚好用得上,到时柴少卿。不对,应叫柴刺吏才说。对我清河崔氏之子弟多加照顾啊。”

    卫州和清河相隔并不远。那太原王氏,最近有心要把清河崔氏取而代之,明里暗里跟清河崔氏斗,清河崔氏自然不是吃素的,一早就派人收集对太原王氏不利的证据了,这次正好派得上用场。

    “一定。犬子头一次挑大梁,经验不足,就是尚书大人不说,柴某也想崔尚书多加支持呢。”

    “砰”的一声。两只酒杯在空中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干杯”

    “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下意识地把杯口朝下,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场交易就在饭桌上达成。

    .........

    “臣参见皇上”今日正值十五,朔望日朝,每月大朝拜之日,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皆要参加朝会,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当李二一上朝时,一起向他行礼。

    看着殿中黑压压的文武百官,比前些天空荡荡的朝堂有了天壤之别,李二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笑着说:“免礼,众卿家平身。”

    清河崔氏,果然是一呼百应,告病假之时,那些士族跟着闹事,辞职的辞职,告病假的告病假,那朝堂都有点空荡,昨天刚刚释放了善意,今天这些人全都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早一日解决,大唐也早一日上正轨。

    不待百官开口,李二一脸威严地说:“前些日子,发生一些不太愉快之事,影响了朝廷的运转,不过事己过去,朕下令,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此事谁也不许再提,违者重罚,诸位卿家齐心协力,共筑大唐的之繁荣。”

    “臣遵旨”众人连忙行礼领旨。

    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李二现在大方说出来,又说出前事不提,后事可继的话,这也就是说,李二也不会秋后算帐,罪不责众,这对众人来说,可以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崔尚何在?”

    “臣在。”崔尚连忙出队伍,对高高在上的李二行了一个礼。

    李二淡淡地说:“崔爱卿告病假,户部乱成一团,限你三天内处理好,不得有误。”

    “臣遵旨。”

    “崔敬何在?”

    崔敬连忙走出队伍,行了一个礼,朗声地说:“臣在”

    “爱卿走后,工部乱成一团,大明宫的进度也落下了,限你十天之远恢复正常”李二开玩笑地说:“若不然,朕就不批你婚假,到时看不到爱女出嫁,可别怨朕啊。”

    在场的文武百官都被李二的幽默之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朝堂里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很多人绷着神经,也松了下来。

    “是,皇上,臣一定竭心尽力,把进度赶上来。”崔敬连忙应道。

    李二又说了几句宽心、鼓励的话,然后笑着说:“好了,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柴绍对身后一个赵姓官员丢了一个眼色,那官员轻轻一点头,走出队列,大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未完待续。。)

    ps:  这章想得久一些,今天中午有点不舒服,输了二瓶液,实在抗不住了,就休息一下,今天只有二章了,明天爆发,请愿谅,谢谢书友们的月票和打赏,感动.........

510 惩罚“叛徒”(求月票)

    崔敬扭头望去,心中暗暗点头。

    此人姓赵,单名一个言字,出身于平民,因科举中表现出彩而引起柴绍的注意,待他投靠柴绍后,从此便平步青云,现是门下省左谏议大夫,就机构而言,唐代进谏使命由门下省和中书省共担。门下省设给事中四名及辅员若干,并设左谏议大夫四名,左散骑常侍四名。中书省则设右谏议大夫四名,右散骑常侍四名,都是挑皇帝毛病的角色。

    清算开始了。

    “赵卿家,有事请直言。”李二不动气息地说。

    赵言向李二行了一礼,语出惊人地说:“臣要弹劾皇上用人不当。”

    李二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平和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朕用何人不当?”

    被魏黑子谏得多,李二对这些谏官都有点免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要做一代名君,想吃咸鱼就得忍得了渴,虽说心中有点不悦,但表面上,李二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笑容。

    赵言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对吏部尚书王哲偏颇,王尚书才薄而职高,权重而品微,身居要职,任人唯亲,此乃我大唐的之蛀虫。”

    王哲的头一下子炸了,他想到士族会给他好看,没想到,这报应来得这么快,最令他吃惊的是,那向他发炮的人,不是以清河崔氏为首的士族,而是亲皇亲国戚的门下省赵大夫。

    这是,联手做掉自己的迹象?

    不光王哲吃惊,就是李二还有朝堂上很多不知真相的官员,闻言哗声四起,大吃一惊,这明着谏皇上李二。暗则把矛头指向了吏部尚书王哲。

    就在很多人不明所以之时,朝堂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启奏皇上,臣弹劾卫州刺史王中冀,在其位不谋其政,不仅贪赃枉法,还肆意挥霍无度,以至国库流失,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此事己引起当地民愤。此事本应御史台内议,但兹事体大,臣特向皇上弹劾。”

    这次弹劾之人,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张实秋,士族出身。博学多才,机敏细心。虽说张氏在士族中只能算是中等。但他的名气在士族中很大,这次“倒王”行动,也是崔尚点名他负责主攻。

    谏官只是挑皇上的毛病,但是监察天下的官员的言行得失,那是御史台做的事,此事赵言并不能越权。

    在场之人终于明白。赵言向吏部尚书王哲开炮,只是一个序幕,为的就把太原王氏在卫州担任刺史的王中冀牵出来,到时即使王哲替王氏子弟辩解。那也是包庇,到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而站在前列的吏部尚书王哲,终于明白了士族对他的报复:把手中一块大肥肉卫州割出去,而太原王氏辛苦培养起来的一名人才,也在这次打击中倒下。

    把一个子弟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人才,这需要花费多少钱财精力,这个王中冀,是太原王氏重点培养对象,王哲在他身上花费了无敌的心血,但现在两个势力要把他扳倒,哪里肯轻易善罢干休,虽说希望不大,但是还是站出来替族中子弟据理力争。

    “荒唐,古有举贤不避亲,卫州刺史王中冀,为人忠厚,勤政爱民,担任卫州刺史其间,卫州各行各业,欣欣向荣,老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来怨言,大唐州府三百多个,论政绩,卫州刺史排在前列,虽说王冀是是王氏的姻亲,但事实就在这里,王某以事论事,就他的品行来说,那绝对是诬陷,请皇上明察。”王哲一脸正色地说。

    难怪那赵言突然转变立场,现在他心里明白,士族和柴府己达成了某项协议,而这协议的突成,牺牲的却是太原王氏的利益,这让他怎么甘心?这是要把太原王氏往死路里逼啊。

    李二脸色没多大的变化,对他来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换作自己,一有机会,自然是马上收拾叛徒,而这次报复,不仅对付卫州刺史,连吏部尚书王哲也拉上,这么多人一起发动,不用说,以士族的谨慎,自然做好了万全之策,可是,若是王哲也倒下,那么,以后哪个士族还敢向自己靠拢呢.......

    “张爱卿,你弹劾的是一州之刺史,口说无凭,你手中可有证据?”

    “有”张实秋拿出一个盒子奉在前面,大声说:“皇上,有人知情,害怕王氏势大,也怕有人报复,偷偷放在臣的府门面前,被下人捡到,转交于我,当时臣还不敢相信,那么有前途的的人,竟然自毁墙脚,派人偷偷去核实,发现并无虚言,所以马上向皇上弹劾,请皇上明察。”

    “来人,把证据呈上来。”李二吩咐一句,自有司礼太监把证据接下,呈给高高在上的李二。

    站在前列的崔尚柴绍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然后又很有默契一样把目光转开,这一刻,让一直死盯着崔尚的王哲看在眼内,他气得脸色发表,浑身发抖,可是偏偏无话可说。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谁叫自己立场不坚定呢?皇上既然妥协,那么自然也就相当于间接出卖自己了。

    可恨。

    “把这证据拿给王尚书看。”李二翻完,面无表情,让太监直接交给王哲查看,也算是卖他一个面子。

    很快,那个装着证据的盒子就交到吏部尚书王哲手里,打开一看,那证据还是很全面的,有告密信,也有御史台的监察记录,此外还有证人的证词等物,看到那犯之事,王哲无言了,不外乎是替族中子弟谋个位置、暗中置点田地店铺,这在做官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对了,至于说大肆浪费,有一次用餐竟然花销府银二十金。

    只是二十金,至于吗?长安那些皇亲国戚。一日所费,又何止二十金,这明显是吹毛求疵,当官员的都知道,要银子,伸手向地方要就行了,别动府中的钱银,这样容易核查出来,而府中的钱银,只要不是往家里拿。怎么花都没关系,可是就是此事,竟然也成了弹劾的其中一个理由。

    不过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互不道破,那就没事。一旦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就站不住脚了。天下是皇上的。你只是替他管辖,并不能肆意妄为,对即是对,错即是错,不用查,王哲也知道。这些证据是真的,并无虚言,因为有二人还是他以族长之令,让王中冀安排进去的。

    王哲看远。那太监又拿走,交与一旁的文武百官观看。

    李二看着面色的复杂的王哲,突然开口问道:“王尚书,你有何话可说,朕记得,卫州刺史,还是你举荐的,对吧?”

    这是什么意思?

    官场之事,可大可小,全看当权者的意思,有时候当权者一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必要时候,一件小小的事,经过发酵和扩大,也会变成大事,听了李二的话,王哲吓了一跳,这李二难不成,还想向自己开口,为了妥协,示好士族,准备把太原王氏连根拨起?

    王哲吓得一下子跪拜在地,一脸惶恐不安地说:“皇上,那王中冀确是臣所推荐,虽说有小错,但瑕不遮瑜,自王刺史上任,凿渠办学,修路补桥,卫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李二还没开口,那耿直腹黑的魏黑子一下子站了出来,大声谏道:“皇上,错即是错,有功必赏,有错必惩,若然此人不惩、此风不刹,那大唐的官员皆抱着侥幸之心,那将会变得官风败坏,道德沦丧,现在大唐百业待兴,即是皇上,也以身作则,厉行节约,大幅削减皇宫开销,而卫州刺史,一餐所食,竟逾二十金,那吃的,皆是民脂民膏,此人绝不能轻饶。”

    说完,魏黑子一脸正色地谏道:“皇上,卫州刺史,绝不能轻饶,就是推荐的王尚书,也要究其责任。”

    魏征最出彩的,就是他不强强权,敢于直谏,碰上这样的事,他自然挺身而出,并不介意做了别人手中“刀”,实际上,他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阵营,亦不知他们内斗和计划,只是凭着一个“义”直谏罢了。

    王哲面色惨白,在心里把魏黑子骂得半死,而崔尚、崔敬、柴绍等人,没想到魏黑子这样助自己,心中大喜,都恨不得亲那张大黑脸一口了。

    “正是,凭功劳苦劳,任所欲为,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皇上功高盖世,尚能自律,一个个小小的卫州刺史,还想有特权不成?”

    “重罚,重重惩罚。”

    果然,魏黑子一开炮,那些谏官生怕无人正视自己的存在,一个个都站出来,大声指责,一时间群情汹涌,那些亲王哲的官员,有心想替他求情,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不再发声,而王哲的脸色更白了。

    “停”李二心生不满,大声喝道:“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口。”

    文武大臣这才停了下来。

    李二用威严的目光在群臣身上扫了一遍,看着一脸沮丧的吏部尚书王哲,这才开口:“卫州刺吏王中冀,交与大理寺,由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三司会审,而吏部尚书王哲,荐人不当,念王中冀并没大过,而王哲就任以来,兢兢业业,从轻处置,扣三个月俸禄,以作警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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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尘埃落定

    “臣甘愿受罚”王哲面色一喜,马上认罚。

    三个月的俸禄对家大业大的王哲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能保住眼前这个尚书之位,那己经是喜出望外,千谢万谢了。

    崔尚等人也并不反对,对他们来说,只要扳倒那卫州刺史,就己经达到效果,拉上吏部尚书王哲,不过是顺手而己,大家都知道,一个尚书,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再说他是亲李二才会被士族算计,如果李二不保住他,那么以后也就没人再敢亲近,那是自断生路,无论如何,李二都会保住王哲的。

    只是,那王中冀是保不住了,三司会审,大理寺是亲皇权,御史台还有刑部,都为士族在手里把持着,一进里面,十有**是捞不出来,不过王哲也不敢再造次:连李二都斗不过士族,自己再挑恤,自寻无趣,到时士族一封杀,太原王氏,那就衰败在自己手上了。

    抢了一个卫州刺史不错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不能做得太绝了,真弄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皇上,卫州刺史操行失德,三司会审,卫州到长安,所费日巨,届时还要收集罪证、审讯等,不知何日方能完成,蛇无头不行,一州之地没有刺史主持,容易引起混乱,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推选一人,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刺史府运作正常,也有平稳政局、安抚人心之用。”那吏部尚书王哲刚刚归位,还没擦汗,马上又一个御史跳出来说道。

    终于到戏肉了。

    李二早就知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点破,点点头说:“此言甚是。王哲,你贵为吏部尚书,对天下官员了如指掌,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羞愧,看人不准,不敢再提,还是由别的官员推荐吧。”王哲哪里还不认趣,连忙推辞。

    “众卿家,卫州刺史一职,可有何人合适。都大方推荐出来。”李二笑着对众人说。

    一个四品官员走出来,行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青州司马季全,为人谨慎、办事得力,臣以为他可暂代卫州刺史一职。”|

    “不行”马上有人跳了出来。大声反驳说:“青州只是一个中州,而那青州司马季全。入职尚短。不过是六品小官,哪里管好一州之地呢,不妥不妥。”

    “那礼部的张侍郎如何,资厉够,为官经验丰富,肯定能妥善处理好卫州的政事。”有人提议道。

    话音刚落。马上又遭到别人反对了:“不妥,张侍郎为官经验丰富,但己年近花甲,精力不够。兼体弱多病,此行路途遥远,只怕对他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金少卿如如何?”

    “不可,金少卿声望不够,只怕到了任上,难以服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非常,不过意见难以统一,一方提出来,很快就被另一方所推翻,足足议论了近二刻钟,还有没有推选到合适的人物,坐在皇位的李二,都想睡觉了。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来还要走一个什么过场,身处高位的人,都猜到了结果,现在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崔尚给三弟崔敬打了一个眼色,崔敬微微一点头,干咳一声,慢慢走出出队列,众人看到是清河崔氏的人出来了,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不少。

    “皇上,臣以为,太仆少卿柴令武,可胜任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一片哗然,他们以为崔敬会推荐清河崔氏的子弟出来担任,没想到竟然推荐一个皇亲国戚出来的,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不少人心里暗想,这工部尚书崔敬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刚刚还势成水火,现在还主动示好?

    难不成,堂堂清河崔氏,向皇亲国戚的低头了吗?

    当然,像其他的大士族,一早就己经知道了答案,不光李二一早猜出,不少官场的“老油条”也猜得,这次推荐有些诡异了,按照往日,有这么一等一的肥缺,几个大家族早就打破头,当场闹个不可开交,但是这次例外,几个大士族都按兵不动,那些被推荐出来的人,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要不就是职位太低、经验太浅等原因,每人都有很明显的缺点,总之一句话,走一下过场,为柴令武的出场预热。

    刑部的卢尚书也附和道:“皇上,崔尚书之议,臣也认同,太仆少卿,名门之后,品行端正,太仆少卿担任卫州刺史,在官阶方面并没多大的冲突,也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寒一个,长安恶少可不是白叫的,刚刚还和刘远打架,两人都关进雍州府,为了一个妓女,殴打朝廷命官,这还叫品行端正?真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居然还有面不改色,这一份修养可不简单。

    柴绍和柴令武两人闻言,喜上眉梢,心中都乐得不行了。

    有了两位尚书的表态,很快,又有几个人对柴令武高歌功颂德,力荐他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有了默契一样,士族和亲皇派都全力支持,听不到有反对的声音,而那些谏官,也好像集体沉默了,没人反对。

    现在大势己成,再加上两股大势力通力合作,谁还会节外生枝,惹人生厌,就是魏征之流,虽说率直,并是愚昧,还没有上任,也不知他做得好还是不好,也不好与所有人为敌,再说了,做到不好,到时再进谏也不迟。

    李二摆摆手,示意人人先静下来,然后点点头说:“竟然众卿家都推荐太仆少卿,朕也从谏如流,王爱卿”

    “臣在”吏部尚书王哲马上出列。

    “柴少卿表现如何,可否适合出任卫州刺史一职?”李二突然询问道。

    王哲马上回道:“回皇上,柴少卿在任职其间,并无过失,绩效皆是甲,优等。”

    柴绍和平阳公主的儿子,皇上的亲外甥,谁敢说他坏话,又有哪个敢不给他好评,反正太仆寺也就是一个闲职,要干的活也不多,王哲都想骂娘了,其实一帮人早就算计好了,自己以为他们最多就是在工作中不配合,给自己制造麻烦,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敲掉了一个位高权得的刺史,下手又快又狠,现在还要问自己一句合不合适,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太仆少卿何在?”

    柴令武一早就在等着了,闻言心里一个激灵,马上走出队列,大声应道:“臣在。”

    李二有点复杂看了一下自己的外甥,不过很快说道:“这么多大臣推荐的你暂代卫州刺史一职,你可愿意?”

    说实话,李二对自己外甥并不看好,脾气暴躁、骄傲狂妄,文不成武不就,可以用眼高手低形容,真不知,自己那个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的妹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货,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老父的颜面、妹妹和妹夫的旧情怎么也不能不顾,再说了,士族太强大了,强大到自己也得妥协。

    这样也好,把一个上州从士族手中夺回也不错,回到自己人手中,怎么说也是一种胜利,间接来说,这也是削弱士族的力量。

    “愿意,臣一定鞠躬尽瘁,全力把卫州管理好。”柴令武兴奋得,说话都有一丝激动了。

    在京城,官多、皇亲国戚多,动不动就让上奏本弹劾,怎么也有一点不爽,再说那太仆少卿也太清闲了,没点趣味,当他听到父亲说推他作为卫州刺史,当场差点乐得蹦了起来,到时一州之地,就是自己最大,想干什么都行,再说所去的地方是卫州,那时可是自己最喜欢郑卫之乐的发源地,卫州的女子能歌善舞,身段风流、知情识趣,那可是一等一的温柔乡啊,柴令武哪有不同意之理。

    虽说只是一个代刺史,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原卫州刺史要完了,三司会审,以太原王氏的处境,就是不死也脱层皮,去掉那个“代”字,取而代之,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那好,到时你跟随宣旨的队伍一起出发吧,切记奉公守法,勤政爱民,若是胡来,朕绝不轻饶。”李二双眼一瞪,一脸正色地警告外甥道。

    “臣遵旨。”尘埃落地,卫州刺吏之位到手,柴令武眉开眼笑,都忍不住要大吼几声了:卫州的美女,我来啦........

    礼尚往来,崔氏顺利把儿子推上了刺史之位,柴绍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队列,对李二行了一个礼:“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讲!”

    “半月前,扬威将军刘远,与犬儿发生不愉快,现在己调查清楚,是小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恤,以至发生误会,现在二人己冰释前嫌,令武昨日,到雍州府说明情况,又在牢中握手言和,臣恳请皇上把刘将军释放,我与令武二人,会亲自请他吃酒赔罪。”柴绍大声地说。

    李二看了下面的群臣一眼,然后从嘴里说出二个字:“准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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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 廊下招揽

    李二一个“准奏”,整个朝堂的气氛一下子轻松多了。

    把刘远关进雍州府,那是士族和皇权斗争的导火线,有始必有终,现在把刘远放了出来,也就为整件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总的来说,结果还是满意的,李二顺了太上皇的意,又顾及了柴家的颜面,虽说落了点面子,但从士族手中夺回一个上州,暗中还挑拨了士族间的关系,并不吃亏损;柴令武虽说被揍了一顿,子孙根受伤,“菊花”受创,哀嚎了好几天,但是此次他赚了脸面,由一个闲职,一下子成为一个上州的刺史,前途一片光明,自然也就释怀了,反而觉得刘远比自己狠,心底暗暗佩服。

    崔氏也落得了实惠,这次清河崔氏在士族中争足了脸面,立足了威信,也得到了二个肥缺安置族中子弟,最重要的是,狠狠打击太原王氏的嚣张气焰,让它不敢再对崔氏的“领导地位”再起窥视之心,至于最惨的,是关了十多天的刘远,还有就是因为立场不稳,痛失一个上州的太原王氏。

    当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刘远并不觉得自己吃亏,当然,这是后话。

    因为士族的集体“罢工”,朝廷不能有效运转达半月之久,那些奏折、工作堆积如山,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分配、处理,李二和文武百官只能一件件讨论、商议,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时间己到响午,年富力强大臣还撑得住,而那些老臣子己经饿得两眼昏花,摇摇欲坠。经不得饿啊,看看天气,现在都是末时了,天还没亮就就上朝,饿了大半天,能不吃力吗?

    “皇上,皇上,是时候用午膳了。”一旁的司礼太监找了个机会提醒李二道。

    李二这时才醒悟过来,抬头看看沙漏,己是末时二刻。再看看朝中那些大臣,不少老臣子己经是快要饿昏了,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这么多工作,朕太急于求成了,以至让朕的文武大臣挨饿。这是朕的过失。”

    “皇上勤政爱民,是千古难寻的明君。此乃我大唐万民的福气。臣等岂敢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呢?”长孙无忌马上给李二戴了一顶高帽。

    程老魔王大声说:“皇上,你都不饿,臣更不饿,老程一身都是肉,就是再饿三五天,也没问题。”

    说完。还用力擂了自己胸膛二下,以示自己的强壮。

    李二都让他逗乐了:“好个混世魔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长了一身膘,估计饿你半个月都死不呢。”

    “呵呵......”不少大臣都被李二的话逗笑了。

    等众人笑完。李二笑着说:“好了,现在诸位卿家都饿了,先用廊下食,休息一下,用完以后,五品以下的可以各归府衙办差,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员,继续回朝堂商议政事。”

    “散朝”

    随着司礼太监唱了一个诺,朝会暂时告一个段落,一众大臣恭送李二退朝后,便三三二二到殿外享用廊下食。

    廊下食是李二在贞观四年时首创,一时沿用至今,当时他为了体恤文武百官,如果散朝晚,误了用饭的时候,御厨就会准备食用之物,供文武百官享用,朝堂外廊设食招待朝官一顿,以示优劳。因为这顿饭是在朝堂外的廊庑之下进行,所以又称“廊下食”,算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当然,在皇宫里用餐,伙食不会太差,但也不会太好,毕竟宫中厉行节约,不会铺张浪费,山珍海味是吃不了,也就是一些寻常的菜色,常参官职事五品以上及员外郎供一百盘,羊三口,余赐中书门下供奉官及监察御史、太常博士,百官六参日、节日加羊一口,这样一算,分到各位官员碗中的肉也不多,幸好这些都是御厨所烹制,味道还不错,挺受百官喜欢。

    此外,在节日时也会适当加菜,如寒食加饧粥,正月七日、三月三日加煎饼,正月十五日、晦日加糕糜,五月五日加粽,七月七日加斫饼,九月九日加糕,十月一日加黍臛,这些算是福利,吃完饭,还有时令水果送上,枣、栗、荔枝、桃、梨、榴、柑、柿等,当然,官阶越高,那提提供的菜色也就越好。

    廊下食还有规则,不同官阶之人需要分开来坐,不得随意走动,这样也方便官员用享受廊下食时候,可以商讨正事。

    “嗯,羊肉清汤,蒜头爆炒羊肉、炭烧羊肉、青菜、鹿肉、汤面、胡饼、葱油饼,不错不错,今天还加了菜呢。”崔敬坐在案几上,笑着对众人说。

    一散朝,那一早就准备好的官署派人一盘盘近照品级摆在案几上,供文武百官享用,至于崔敬面前那一桌,那是三品大员享受用的,像六七品那些小官,能有二菜一汤就算不错了。

    卢尚书笑着说:“用完膳,还有爽口的桃子呢。”

    “好了,我们一起用吧,吃完以后,还得继续商议政事呢。”

    “崔尚书请”

    “卢尚书请”

    “金中丞,请.......”

    熟悉的都正相互客套的坐下来,这就显出小圈子还有个人的受欢迎程度了,像崔尚兄弟号召力十足,一个个官员都很乐意坐在他身边,商议政事,听他的意见和分析,这也是一门学问:一来可以在崔敬面前露露脸,二来也可以听一下他对政事的分析,这也是一个难得的经验。

    “咦,不是老王吗?来,一起坐。”崔尚眼尖,看到那个地位稍稍有点尴尬,不知坐哪里的吏部尚书王哲。

    能不尴尬吗?在场的,不是有姻亲关系,就是以前的老朋友,现在可好,一次站队的问题,把它和一众士族站在对立面,换作以前,早就呼朋唤友,边吃边聊,多少痛快,可是现在他进到属于他官阶的地域用餐,那些平时笑脸相对的朋友,一个个都下意识把脸扭到另一边,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尴尬万分,好像都不知坐哪里去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崔尚还会叫自己,老王?那不是自己的呢称吗?

    “你,你叫我?”王哲左看右看,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崔尚笑着说:“除了你,谁还当得起老王,来吧,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一起?”

    王哲只是犹豫几秒钟,马上就笑着说:“那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这是士族一次邀请,王哲知道,这也是士族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若是坐过去,那自己还是士族的一员,以后还荣辱与共,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在哪里,太原王氏也付出了代价,就是关系而言,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还是姻亲,崔家的老太太崔王氏,正是出自太原王氏,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

    若是不坐过去,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脱离士族,投靠李二,那么以后太原王氏,将会被士族不容,举步维艰。

    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唯一的机会,王哲只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走了过去,接受了崔尚抛过来的橄榄枝,很明显,皇位是李二的,但天下还是士族的,自己本身就是士族,永远变不成皇族,这不容置疑,从李二被迫让步,到最后自己被算计,保不住卫州的地盘,从李二的态度来看,李二只是利用王氏而己,王哲也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做回自己算了。

    “来来,老王,喝汤。”

    “老崔,你也喝。”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一起端起汤,大口吃了起来,没多久,又有说有笑,俨如亲兄弟一般,好像之前什么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丁,刚才两位尚书不是针锋相对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坐在旁边一位官员小心地捅了几下同僚,细声地问道。

    那个叫老丁一脸不为然地说:“只要价钱合适,有什么不能谈的?你还看不明白,若是太原王氏投靠了皇上,那士族就少了伙伴,多了一个敌人,反之亦然,崔尚虽说很气王哲,还是忍了,混官场的,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是,是,是,还是丁哥厉害,这么远都能看得出。

    玄机在这里。

    .........

    “刘将军”

    “刘将军”

    刘远在睡梦中,好像感到有人叫自己,睡得正香的刘远费力把眼皮睁开,看到的,是一张圆圆的笑脸,正是他在牢门外唤叫着自己。

    是长孙敬业。

    “怎么,要放我出去了?”刘远一下子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懒洋洋地说。

    长孙敬业讨好地说:“刘将军果然神机妙算,一猜即中,没错,皇上己经下旨将你释放,现在将军的家眷,己在雍州府门外等候将军了。”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敬业心里一松,心里暗想着:终于把这位“大神”请出去了,他在这里一天,自己就要守一天,不知是他坐牢还是自己坐牢,都郁闷得不行,现在终于要走了,能不高兴吗?

    “好,我马上收拾行李。”刘远也在这里待够了,一想到小娘和杜三娘在外面等着,马上收拾东西。

    看着帮忙收拾东西的长孙敬业,刘远突然开口问道:“长孙兄,问个问题,那个叫龚胜之人,释放了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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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优秀的首饰技师,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唐朝一个苦逼的学徒身上
一间生意淡薄、濒临倒闭的金店
一个游手好闲、水平一般偏偏又脾气暴躁的师傅还有二个谈不来的师兄
最惨的,还签了一份打死勿论的学徒契约
幸好,还有一个美丽又对自己暗生情愫的小娘
刘远还没决定以后的路
没想到一夜剧变,两个师兄杀了师父卷了黄金细软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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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的货款、借下的债务、快要到期的租金等等,让小娘无计可施
要抄家、变卖家产?
满唐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满唐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满唐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