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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全文阅读

作者:香烟盒子     重生之官场风流txt下载     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章 东风不与周郎便

    嗤!

    陈扬把吉普车很稳的停在了别院外面的一处大草坪上。

    这个草坪有专业人员打理。常年青翠,哪怕现在还是冬日,也仍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蕤

    来的这一路上,两人间再没有哪怕是多一个字的交流,关系直接倒退回到了冰”时代。

    嘭!嘭!

    两人相继下了车,一前一后的往别院方向走去。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老爷子住的这个别院也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精心安排下,布置得喜气洋洋的。

    陈家虽然自建国以来就成为了国内顶级豪门大族,但怎么说都还是很传统的华夏人家,很多风俗都避免不了。

    尽管按照老爷子的工作日程表,年三十都不一定能在这院里过。但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甚至是在各地方身居高位的陈家人,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抽出个时间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

    按道理说,陈扬本来也应该属于忙得不可开交的那一类人,毕竟他的级别也逐渐上去了,而且还在团委里身居要职。只可惜的是,现在的他却是能闲出个小鸟来。今天如果不是陈若男去单位截住了他,估计他又不知道要到哪里醉生梦死去了。

    陈若男当然也一样,虽然她现在也是个小官,但他们学校早放假收工了。

    很快,两人面无表情的一路进到客厅里。

    早就在客厅等候着的肖秘书立刻就迎了上来,面色十分严肃的朝陈扬点点头道:“陈扬,老爷子在书房等你,让你到了就立刻过去。”

    陈扬看他这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由也跟着一沉。

    还真别说,他这小半个月来,频繁出没于京城几大顶级会所,豪掷千金,可谓是过足了一把京城大少的瘾头。也算是给工作多年的自己放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

    唯一稍有遗憾的是。会所里虽然美女如云,但在他眼中,无非都是些红粉骷髅罢了。而且说真的,什么打下一片大大的后宫的想法他也从来就没有过。他志不在此。说到底,他跟叶城这些太子党的想法在很多地方上都是不谋而合的。

    倒不是说他故意玩顾废,事实上,对自己被逐出团委,他早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他也并不认为老爷子会为了自己就跟叶家把关系闹得很僵。搞政治的嘛,适当程度的妥协还是很有必要的。更别说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他而起,后果当然也必须由他自己来承担。

    他心里唯一觉得不舒服的是,陈若男那天晚上跟他说的那些话。

    或者说,陈若男说的那些话把一直顺风顺水混到高干身份的他点醒了。

    是的,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从这次的事件当中,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在整个陈家小或者说是在整个陈家的政治集团中,自己所处的尴尬地位。前世他一直帮养母做生意。倒还不怎么觉得。而当他真正要弃商从政,真正的准备要触摸到这个集团的核心利益时,那么他的身份就显得比较尴尬了。

    无可否认,从现在的种种迹象看来,老爷子的确是有意要培养自己当接班人。但必须注意到的是,自己绝对不是唯一的那个培养对象。自己表现得好,那么没问题小将来平步青云易如反掌。

    可万一自己真要是出了岔子呢?老爷子会是什么态度?或者说整个。陈系利益集团的核心人物们,他们的态度又会如何?

    而在政坛上混,越往上走。凶险就越是成倍激增。无数的政敌等着你犯错,或者说挖空心思想要弄死你。

    自古高处不胜寒啊!

    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就一点错不犯?更何况他现在的性格也确实是很容易得罪人。

    说一千道一万,他终归只是陈家的养子。这在高层圈子里也并不是什么惊天秘闻。

    在整个陈家,哪怕是他自己的老婆,也始终有这种想法,更何况是其他的叔伯姑母,兄弟姐妹。表弟表妹了。

    是的,他从来就没有过叶城头顶上那个叶家长子嫡孙的耀眼光环。

    他也没什么资格像叶城那样,登高挥一挥手,就一呼百应。

    即便他娶了陈若男,也改变不了这个不争的事实,这根刺也永远都会存在。

    换句话说,如果这次打人的是叶城。被打的是自己,那么叶家会怎么做?陈家又会怎么做?除非真有一天,老爷子不在了,或者说整个陈家真正轮到他亲自做主了,也许才能扭转乾坤。

    但是,这可能吗?

    重生后的他,自从下决心进入政坛以来。目标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厅局级也仅仅只是刚开始,如果他做不到,或者说希望渺茫,那么他宁肯从现在开始就放弃掉。

    是的,他要干的是霸业而不是事业。

    事业要想成功,对他这样一个掌控先机的重生者来说,压根就没半点难度。而霸业则不同,稍不留神就可能被敌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而这点,才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有点心灰意懒的最深层次的原因。

    反正他也想通了,自己没必要活得那么累。虽然记忆中前世陈家的几个直系第三代里面,陈宇,陈轩等人都对政治不感兴趣,但不见得这一世他们就打死都不再进入政坛了,他们也不一定就不能像他们的父辈那样,在各自的领域里成就一番事业。而且自己现在有的是钱。到时候能帮的就帮他们点,也算是报答了陈耀华夫妇俩的养育之恩吧。

    寒暄完毕后,陈若男就被肖秘书挡在了外面,闷闷不乐的去内院摆弄花草去了。

    而陈扬则很快跟着肖秘书来到了老爷子的书房门前。

    肖秘书停下后,立刻就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听到老爷子“嗯”了一声后,他才推开门。却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朝陈扬点头示意了一下。

    陈扬也不做他想。要是待会儿老爷子责问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消沉。干脆直接跟老爷子说明清楚自己的下一步打算好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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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婚礼进行时(上)

    儿漂里。老爷子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在。不讨陈牺爷子的衣着上判断出来,下午老爷子估计还有重要会议要开,年末了嘛,不然一般到了这个时候,老爷子都会换上睡衣回房间小憩一会儿。当然,也不排除老爷子专门为了等他而放弃午休的可能。

    门关上时,老爷子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眼看向了进到书房里的陈扬,目光炯炯有神,但没有开口说话。

    “爷爷

    陈扬轻喊了一声。

    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就只能是大步走到了老爷子那张宽大的书桌前,站定在了书桌边上。

    老爷子的书桌其实也相当于办公桌,但不同的是,他书桌前没有椅子,也就是说,除非他坐在旁边的沙上,不然来向他汇报的同志都必须站着。

    但凡到了老爷子这种级别的领导人,大多都会有一些习惯,或许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但下面有的是人根据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习惯,来揣摩领导的性格,以便于今后更方便的开展工作。

    当然,这些跟陈扬没什么关系。

    他也用不着揣摩,事实上从他前面一进来,就知道老爷子对自己很不满意了。

    没有什么很正式的原因。就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果然,老爷子并没有起身到沙去的意思,只是抬眼看了看陈扬,淡淡的问了一句:“小扬,你多少天没回家了?”

    陈扬愕然。没想到老爷子正事不提,居然先关心这种鸡皮蒜毛的事,不用说,肯定是陈若男又告过自己的黑状了。

    但话说回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回陈若男的宿舍了,如果那里姑且暂时能算做是他的家的话。真要憋出个数字,最起码也

    脑子里转了一下,他才回答道:“大概有十多天了吧。”

    “呵呵!”

    老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小又问:“那你告诉爷爷,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玩儿

    陈扬有些脸红耳臊的憋出了两个字,说完便再也不敢直视老爷子那若有深意的眼神,缓缓的低下了头。

    “你呀

    老爷子摇头叹息了一声,择起茶杯,缓缓吹着茶面上升腾的热气。

    “对不起,爷爷,我让您失望了。

    陈扬不得不老话重提,这句话他都不记得自己在爷爷面前说过多少次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是会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来,尽管这些麻烦都并非他所愿。事实上他也想像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那样老谋深算,下一盘大大的棋。但可惜。他做不到。

    老爷子刚准备把茶杯捧到嘴边,却又突然间停住,而是抬眼看向他:。小扬,你老实告诉爷爷,你是不是对这个结果有意见?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

    陈扬干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不想跟老爷子撒谎,事实上他心里的确是对这个处理结果有意见。不是说他接受不了,他只是对老爷子任由自己被踢出团委而不闻不问感到心寒。

    “小扬。你不用再猜了,你不适合在团委机关工作,这句话是我提出来。”

    陈扬眼角跳了下,但还是没说话。

    老爷子继续说道:“另外,把你调离团中央,也是我个人的意见,当然。最后你们团中央的几个同志也充分考虑了我的意见

    直到老爷子话音落下许久,陈扬才终于忍不住抬头起来,直视着老爷子道:“爷爷,我真的很搞不懂,您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就不适合在团委工作?是,没错,我是动了叶城,可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允许他叶线。

    “放肆!”

    老爷子重重的把手里的青花茶杯拍在了檀木书桌上。

    咣!的一声,瓷制的杯盖裂了个大口子。滚烫的茶水都被溅出来了不少。

    陈扬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老爷子,现老爷子拿着杯盖的手仍在轻轻颤抖着,似乎余怒未消。终于。他还是艰难的把话给咽了回去。

    “好了,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

    老爷子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一只手轻轻摁着额头,另只手朝陈扬轻摆了一下。

    “对不起,爷爷

    转身离开前,陈扬小声的赔了个不是。

    喀!

    走到书房门口,他轻轻扭开了门扣。刚要拉开门时,身后却传来了老爷子不着痕迹的声音:小扬,这段时间你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在家待着,另外,你回去跟小男好好准备巴下。你们的婚事我打算安排在农历二月初二。”

    老爷子的声音不大,但却跟他平时下命令似的,有种让

    陈扬心中一动,倒不是说他想怎的,他也压根就没打算要抗拒,因为上辈子他跟陈若男也是在这一天结的婚。

    农年二月初二,没错,就是这一天。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他没有犹豫,当即转回头道:“好的,爷爷。”

    二月二,龙抬头!

    这是民间对这个日子比较通俗的叫法。至于是什么典故,陈扬并不知晓。他只知道,这一天,是他跟陈若男大喜的日子。

    晚上八点零八分,他们俩的婚礼在钓鱼台国宾馆6号楼宴会大厅拉开了帷幕。

    此时此刻,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经过一番精心布置后,更显得华灯闪亮。蓬耸生辉。同时却又不失庄严肃穆。

    婚礼台的正背面那幅巨大的屏风上,张贴着一个硕大的大红喜字。当然,如果把它换成一面红旗,估计就别人还以为这是在开大会呢。

    另外,婚礼台上还有来自空政歌舞团管弦乐团的十多个美丽的女战士在弹奏着古筝、琵琶等古乐,筝笛交替,丝竹悠扬。

    宴会厅里。放眼看去,政要云集,将星璀璨。

    跟普通人家相比,出席陈扬婚礼的宾客不算很多,只有两百人左右。但每一个走出去莫不是跺跺脚就四方乱颤的人物。即便是一些貌不惊人的白苍苍的老头子,也绝对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显赫人物。这些人即便不全都是曾经的政治局几个大长老之一,至少也曾经是进入过中央政治局。哪怕最次的也曾经是曾执掌一方的诸侯级别的人物。

    趁着婚礼还未进入**,这些老头子们纷纷兴高采烈的愉快交谈起来,对他们这些从战火中走到今天的老一辈革命家而言,这种婚礼更像是一个老战友聚会。

    至于陈扬和陈若男这对新人的一些旧时同学或者现在的同事,靠,还是算了吧,他们这些人哪里上得了台面啊?

    哪怕是陈若男他们学校的校长,也是没资格参加这种高级别的婚礼的。

    你这么想,干脆把这里当成是中央政治局在开大会,就不会觉得很奇怪了。

    而且,就算是一直咋咋呼呼要当伴郎的纽葫芦,也没有半点可能捞到进场的资格。

    事实上这种规格的婚礼也没有所谓的伴郎伴娘的说法。

    要是纽葫芦觉得心里憋闷,喝点小酒就贸贸然闯进来,在门口荷枪实弹警卫着的武警战士绝对敢当场毙掉他。而且事后半点事儿也不会有。

    现任政治局九大常委中。除了陈老爷子和李老爷子两人外,还来了三个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在主桌就坐,而陈耀华夫妇俩等一干直系亲属在旁作陪。

    但因为他们都比较低调。在此就先不表了。

    陈扬稍微觉得有些遗憾的是,校长因为公务繁忙,没能亲自到婚礼现场来一趟。

    当然,校长还是专门遣人送来了一份具有特殊意义的贺礼。

    同样的,跟普通人家庭举办婚礼不一样,这种规格的婚礼,绝对不会出现像那什么新郎新娘在悠扬的钢琴伴奏声中款款入场的浪漫场面,也不会出现被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鸟人撺掇。当场就跟老婆接吻或者背老婆上台之类的庸俗场景,都是革命家庭嘛。当然,陈扬宁肯俗点倒好了小反而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头大。

    要知道。在新娘子没出场之前,他就先忙得团团转了。别的不说。光是逐一的走一圈给老革命家们敬酒就够他晕的了。

    不管怎样,规矩就是规矩,坏不得。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礼服的他就在堂弟陈宇的陪同下,一桌桌的挨个给长辈答礼。

    先自然是先去拜会大长老们就坐的主桌了。

    唯一让陈扬稍微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方副总理居然也在这桌坐着。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

    因为有两个老爷子在,常委们到也不怎么为难他,意思一下就混过去了。毕竟像他这种小辈人家长老们也不熟。而且即便陈扬现在还在团委里干着,长老们最多也就只听说过陈扬的名字,更何况他现在除了档案还搁在团委里,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无业游民了。

    李家老爷子是现任军委副主席之一,在军方的背景就不用说了。他亲自领着陈扬来到了军方人士所就坐的那几桌旁,依次给陈扬介绍了一番。

    偏偏军方这些高级将领们都是海量,陈扬只知道咬着牙一杯接一杯的干掉。好不容易喝完离开后,他还是云里雾里的,最后也就只记得那一排排晃得人眼花缭乱的将星肩章。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啦晰,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八章 婚礼进行时(下)

    人冉过了十分钟左右,陈若男才端着碗热与腾腾的汤职里蝴…到了卧室里。

    而她也趁着煮解酒汤的工夫,抓紧时间随便冲了个澡,把那套母亲特别订做的结婚礼服给换了下来,仍然穿着的是从前在宿舍里常常穿着的那一件敞口细肩带的丝绸睡裙。

    这条睡裙胸口前襟处有两粒细小的纽扣,以往她在家里都是扣得严严实实的,可今天她不知是给忘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没有把领口处的那两粒纽扣给系上,只要稍加注意,便很容易看到她睡裙里面那若隐若现的一对雪白的乳一房和深深的乳沟,显得格外性感诱人。

    可惜的是,她的这份性感却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新郎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着。

    进到卧室,看到陈扬又倒头熟睡了过去,她柳眉不由轻蹙了起来,低声嘟哝道:“这人真是的,怎么又睡着了。”

    边说,边弯腰把醒酒汤小心翼翼的搁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把刚才勾出来的那只空盆子重新踢到了床铺底下,转身又进到了卧室暗格旁的小浴室里。

    不一会,她便又端了一盆温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先是把盆子搁在地上,然后才躬身到床上,把枕头竖到床头上,吃力的把宿醉的陈扬往床边上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

    紧接着,她把毛巾在温水里打湿了并且稍稍拧干了些,帮陈扬简单的擦了擦脸。

    咳咳!

    陈扬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脸上暖融融的,不由轻咳了好几声。

    他不咳还好,一咳就喷出满嘴的酒气,陈若男下意识的微微皱了下眉头,嘴里嘟哝着些埋怨的话儿,但还是赶紧坐到床头,伸手搂住陈扬肩头,柔声问道:“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跟着又顺手把床头柜上的那碗醒酒汤端了起来,递到陈扬嘴边,“你快先把这些喝了吧。”

    陈扬头很重,晕沉沉的,加上他此刻并没有所谓的洞房花烛夜的欣喜,反到是有些莫名的郁闷,张开嘴勉强喝了两口就实在喝不下去了,推开了陈若男递到他嘴边的碗:“不喝了,快拿走吧。”说完又连连干呕起来。

    陈若男嘴巴动了动,却是奈何不了陈扬,尤其是看到陈扬这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她心里难免会涌起些许复杂的情绪。说真的,她今天的心情其实也不怎么好。或者说这段时间来她的心情就一直都不怎么好。

    虽然陈扬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很平静的接受了老爷子的安排,每天极少出去,基本上都是宅在家里看看书写点东西,即便出去,也是为了筹办婚礼忙碌。而且也没再像那天在大街上那样跟她红过脸了。

    可是,以她这么多年对陈扬的了解,却很清楚陈扬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开心,两人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隔阂,不大但确实存在。

    当然,她也知道陈扬是为了什么,心里也时常会觉得有些后悔,但那些话说出口了便再收不回来,两人心里边这根刺怕是永远都会存在的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她甚至宁愿陈扬像之前那样跟她大吵一架反倒可能会好些,偏偏陈扬却没有再这么做。

    “好吧,不想喝你就先躺下歇着,一会儿我帮你擦下身子就赶紧睡。”陈若男脸上现出些许不悦,但还是皱眉应了一声,把汤碗重新放回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说完,她就又弯下腰,把毛巾用温水重新浆洗了一下。

    因为现在两人已经正式成了亲,并且得到了很多老一辈的祝福,她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避忌,把毛巾重新拧干水后,便大大方方的伸手解开了陈扬衬衫上的那一长排纽扣,然后就用毛巾帮陈扬仔细的擦起了身子来。

    可也不知道怎么了,擦了一会儿之后。她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同时轻轻抽了抽鼻子,啪嗒一声,一串晶莹的泪珠便掉到了陈扬胸膛上,转瞬就被陈扬胸口的温度给融化掉了。

    陈扬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胸口处一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人也稍微清醒了几分,勉强睁开眼,借着昏黄暧昧的卧室灯光往边上一看,却看到陈若男一手轻掩住嘴巴,一手在自己胸口上忙活,头更低垂着,似乎在小声抽噎着。

    陈扬顿时一愣,这才惊觉自己胸口上那凉意是来自于陈若男的眼泪。

    这下他酒倒是醒了大半,忙拨开陈若男的手,忍着头疼,艰难的从床上撑坐了起来,惊问道:“若男,你怎么哭了?”

    陈若男没想到陈扬这会儿倒是醒了,忙飞快的伸手背擦了擦眼角,摇摇头道:“你说什么呢,我没哭。”

    “还敢说没有?”

    陈扬盯着她红红的眼眶,皱眉道。

    接着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根本不等陈若男回话就又开口说道:“若男,今天在宴会上我就想说你了,你说你一整天都板着张脸,好像都不怎么高兴似的,连校长来了你也是爱搭不理的,难道跟我结婚很委屈你吗?”

    陈若男本来心里就装着事,一听陈扬这样说,她哪还忍得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反诘道:“我不高兴?我看不高兴,觉得委屈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陈扬咳了一声,不再说话,然后就想翻身躺回去睡觉。

    可陈若男却是一把拉住了他,冷哼道:“你敢说不是吗?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心里想些什么?你不就是觉得我那天晚上说的话不中听吗?你觉得我跟他们一样瞧不起你吗?我告诉你,陈扬,别人怎么看我我不管,可你不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哈哈,你居然,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在今天跟你吵!”

    陈扬大声挥断了陈若男的话完头却又开始痛了起来。是的,陈若男没说错,那根刺一直都在。

    陈若男嘴巴张了张,眼圈跟着就又红了起来,使劲一咬唇,把头撇到了一旁。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的确是很管用,至少对陈扬来说便是如此。他是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的了。

    沉默了半晌后,他伸出两手使劲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撇撇直“好了,若男,今天是大好的日午,咱俩就别吵了一头“好吗?”

    说着,他干脆坐直了起来,伸手搂向了陈若男的肩头。

    陈若男下意识地挪移身体让一让,可陈扬再挨近她,直接搭住了她光裸的肩膀。她那件睡裙的细肩带有个小蝴蝶结,只露出了肩膀和大腿,但好像脱光了一样。

    陈若男身子一颤,挣扎了一下就停住了,嘴里却小声道:“大喜的日子?你敢说你今天不是故意想要喝醉的吗?”

    陈扬没想到女人的心思如此之细,他今天确实是有点找醉的意思。

    一时间,心里不由也有点怅然,默默无语的按着她的肩头,轻轻揉着,却不再开口说话。

    没办法,才好不容易刚挑起话头,转瞬就又恢复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等陈扬的手开始抚弄那蝴蝶结时,陈若男却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是在害怕陈扬会解开那个结,睡袍就会松脱吗?

    谁也不知道。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她倒是曾经想像过,可却实在不愿意在这种两人间有隔阂的情形下生。

    幸好,陈扬并没有这么做。

    也不算好,陈扬虽然没解开这个结,可却开始渐渐的把手顺着她睡裙那柔软的丝质布料,一点一点的往底下挪了下去。

    最后,停在了她的纤细的腰间,轻轻抚摸起来。

    “咳!”

    陈若男莫名的俏脸绯红起来。跟着便是轻咳了一声。若在之前,陈扬这么做,必定会招来她的一通数落,可今天不同,她只是有些扭捏的动了动身子。

    而陈扬却对她的暗示不为所动,张了张嘴道:“睡了,好吗?”

    “嗯。”

    陈若男应了一声,可声音却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说完,便如蒙大赦似地,立刻便抬脚上了床铺,可她刚准备把薄被扯些过来时,却现扯不动被子了。

    她一愣,问了个很幼稚的问题:“你,你要做什么?”

    陈扬心中一突,冷不丁的想起了前世跟陈若男的洞房花烛夜。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也是喝多了,然后借着酒意想,不过前世陈若男似乎没有接受得这么快,直到两人婚后大半年,陈扬才遂了心愿,真正的跟陈若男合为一体。

    今天呢?

    陈扬不知道,但他很想知道。

    这么一个穿得清凉无比的香喷喷的大美女就近在眼前,而且还是他光明正大的老婆,更何况他虽然女人众多,但自从仙儿走后,他已经禁欲了好几个小月了。此刻若说他不动心,那绝对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扬没有再废话,头一低,整个身子便朝陈若男俯了下去。

    难以置信的,陈若男张开眼,看着陈扬朝自己的嘴唇吻了过来,眼眸闪避他的直视,无耐地闪躲着。

    而陈扬的嘴里残留有浓浓的酒味儿,很呛人。可她不敢动,任陈扬吸吮,身子也渐渐的变得颤抖起来。

    不仅仅是吻,陈扬的手已经掀起陈若男的衣襟,潜入了她的睡裙里面。

    她睡裙里面没有穿着胸罩,但也不是真空的,而是穿了一件窄窄的蕾丝胸围,高耸的酥胸顶端因为没戴胸罩,可以清楚地看见两颗乳一头的形状,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

    陈扬老实不客气的从胸围下缘硬伸了进去,紧接着便用宽大的手掌盖住了她的乳一房,坚硬的**抵住他的掌手,给轻轻的搓*揉着。

    陈若男的身子斜斜的躺靠在床头,勉力支持着陈扬半边身体的重量,随着陈扬的动作加大,她那不安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鼻中甚至还出了类似于呻吟的哼哼声。

    直至感觉到她的唇片由冰冷转为温热,陈扬才喘着气,把她放开了。

    陈若男这才得以垂下头。却飞快的用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跟着又拿开了陈扬在她睡裙里使坏的大手,低着头蚊鸣似的说道:“太晚了,先睡了吧。”

    可紧跟着她却又很多余的补充了一句,“而且,你你没洗澡是”

    陈扬脑子轰的一热,便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伸手抚向了陈若男的肩头。有些粗鲁的把那只蝴蝶结给扯掉了。

    可悲的是,前面陈若男压根就没把前襟的纽扣系上,肩带这一松开,光滑如缎的睡裙立时便滑落下来,直至腰际方才停下。

    “啊!”

    陈若男忍不住失声低呼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手护着胸,另只手伸向腰间想重新拉起睡裙。

    可陈扬手比她更快,手往前一伸,很干脆的就把那件胸围子给押了下来,她那两只嫩白而透明立时就跳跃出来,颤巍巍的暴露在了空气中,整个上身也完全裸露,就像吹弹就破的春蚕,白嫩,诱人。

    “你”

    陈若男没能把话说完,嘴唇便又是一热。被陈扬给堵住了

    而同时,她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倾斜过来。陈扬的手从她腰肢逐寸上移,在她蛆房的下缘探索它的圆周,并触摸她的**。那肉团柔软的藏在他掌中,像拿着稀世珍品,放不下来。

    女人如此给人玩,必定会十分惊惶、挣扎。

    陈若男也同样,随着陈扬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她的身子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起来。嘴里呜呜的哼着,两手想要推开陈扬,可却又怕再次伤到陈扬的自尊心,只能胡乱的紧抓住了两侧那大红色的枕巾。

    新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处处散著一股令男人冲动的气息。

    她越是这样欲拒还迎,陈扬的兴致就越是高涨起来。

    渐渐的,她也有些动情了,有些认命似的,陈扬好不容易放开了她,可她竟然又伸手扳过陈扬的头,主动亲吻起了陈扬的脸颊。

    陈扬看着她微红的双唇,越心动,不由自主地再次低头去亲她的嘴唇。

    这一次,陈若男不再有任何抗拒,献出她的樱唇,同时闭上了双眼。都在热烈的爱意中彼此摸索着对方身体的每一个动情的地方。

    当女人不爱你时,她是不会对你的求爱有任何表示的;但假如一个女人全心的投入到你身上时,她会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让你品味。

    过了良尖,他们的双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陈若男紧紧贴靠着陈扬,轻轻哼吟,面泛桃红。饱满坚挺的胸膛因为呼吸急促的缘故。仍在不停的剧烈起伏着。

    “若男,把衣服都脱光了吧。”

    “流一氓,你先脱你自己的。”

    陈若男脸红耳赤小声啐道,跟着就垂下头,背向着陈扬,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很轻快的就把被陈扬揉成一团的睡裙从腰际摘了下来,然后又颤抖着手,把半挂着的胸围也解下来。

    从侧面看,让她两看起来更挺。

    跟着便再忍不住心底里那深深的羞意。双手环在胸前,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同样正忙活着脱光自己的陈扬,见陈扬手脚麻利之极,前面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帮他脱掉的裤子,现在不到两秒钟就被他自个褪了下来。

    “流一氓!色狼!”

    她忍不住又再暗啐了一口。

    同时,头垂得更低,下巴都快抵住胸口了。

    可她却不知道,无论她怎样遮掩,都是捉襟见肘,藏了私处露出肾儿,不可能不让陈扬看见她的裸一体。

    下一秒钟,她腰间一紧。接着身后便突然间传来一阵暖意,貌似陈扬整个人从后面紧贴了上来。

    “啊!”

    可这时候,陈若男却惊呼了一声,从前面伸手,轻轻的挣开了陈扬,面颊泛起红晕,半侧回头在他耳畔低声说:“把灯关掉。”

    “关灯?有什么关系?”

    “做*爱的样子不好看。你要答应我,不要看见我做一爱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

    “你不会的。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女人做一爱的表情?””

    陈扬不去和她争辩了,**一刻值千金。

    转身“啪”的顺手把最后一盏吸顶灯熄灭掉了。

    灯熄灭掉的同时,陈扬一个虎扑,直接把陈若男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蓬!”

    两人同时

    “哎哟!”

    陈若男被陈扬从身后死死压住,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跟着全身上下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嘴里颤声说着:“你待会儿,待会儿要记得慢慢点儿”

    “别动,你趴着就好。”

    陈扬摁住了想翻身回来的陈若男,似乎想从后面干她,

    这一式做“狗仔式”是英语的说法,又叫做“虎步”这是个。最原始的**方法,陈扬和陈若男都最喜爱这招式,可算是他们交合的经典体位。陈若男说她喜欢陈扬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因为能最深到底,给她连续**,屡试不爽。

    当然,这是在前世了,这辈子,至少到目前为止陈若男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什么狗不狗仔的,她哪懂得哦。

    陈扬爱“狗仔式”因为陈若男像是被他擒获的猎物,完全受他控制。他可以看到她的背后,饱览她的圆肩、玉背、细腰、和肥臀。陈若男那完美的弧形的线条,在背后看来更加诱人。

    陈扬斗胆的说,他能凭陈若男臀儿的形状,在一千个女人的背后,认出她来。臀儿的线条虽然最简单不过,但是陈扬就是有本领认得出她。

    而且通常情况下,他们面对着面做*爱时,陈若男总是闭着眼睛,**声放到最轻。但从后而入,她看不见陈扬,却会

    “啊!”

    陈若男骤然间用力吸口冷气小跟着便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清丽的脸庞也随之剧烈的抽搐一下。

    如杜鹃啼血,让人心悸!

    没有任何欢愉,而是痛得她冷汗都冒了出来。她噙住泪水,死死的忍住疼荐,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紧紧扯住大红色的床罩,两只**更是下意识的绷得紧紧直直的。

    但可惜的是,她这声尖叫听到陈扬耳朵里,却犹如世界上最悦耳的音符,陈扬刚想打退堂鼓,可那紧紧吸附包裹的湿滑却带给他从未享受过的销一魂蚀骨,竟是再舍不得离开。

    “痛!”

    陈若男实在忍不住了,再次嘶声尖叫起来,身体拼命的扭动。似乎想从陈扬身下挣脱出来,而同时,眼泪也再一次夺眶而出。

    陈扬却很清楚,这时候的若男的眼泪跟前面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随即有些无奈,女人嘛,不痛那还是女人吗?

    他停住了下身的动作,好笑的伸手帮她抹泪,同时俯下身,轻轻从侧后方亲吻她的脸蛋,柔声道:“痛只是暂时的,以后就好了的。”

    而他的吻和柔声抚慰似乎还挺管用的。陈若男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紧绷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陈扬这才得以继续慢慢运动起来。

    陈若男只是用力咬着红唇,似乎都要咬出血来。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床单,忍受着那火辣辣的痛,尽力不令陈扬扫兴。

    看着清丽如仙子般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想起他和若男两人的前世今生,陈扬心中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征服感油然而起。

    “你你好好了没有我我不行了的”

    不知过了多久,陈若男气若游丝的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如散了架丢了魂儿似地。

    陈扬闻言就是一怔,好了没有?自己好像才刚刚开始呢!

    “若男,你再,再忍忍吧?”“陈扬,我我求你了小那你快些好不?我气,气儿都出不来了,

    陈若男悄声的呻吟着。

    “好的。”

    陈扬话音一落,突然间如同了狂似的,把陈若男刚才的哀求忘得一干二净,两手用力的抓住陈若男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奋力挺动下身,狠力抽送起来

第一章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早春三月刚过,桃花红了,柳树绿了。正可谓是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

    中央党校西苑,培部的办公大楼外的绿地花圃里,也栽有好几十株正争相怒放着的桃花。

    由于培部附近还有一座人工环形的小渠子经过,远远看去,把培部包围成了一个半弧形的小岛,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就都喜欢把党校培部戏称为小桃花岛。

    这时,一个手里夹着半截烟的青年从培部的办公大楼里快步走了出来,听到附近嬉笑打闹声连绵不绝,他不由放缓了脚步,好奇的朝不远处眺了一眼。

    “真够俗的!”

    千万别误会,他可不是在调侃培部的别称,而是对那些正在小桥流水旁,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嬉笑玩闹的一帮男女同学说的。

    现场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连连,甚至有几个男青年很没有公德心的,顺手牵羊的把一朵朵桃花摘下,送给旁边心仪的女生。而女生们也欣然应允,不少胆子大的,还敢公开送上香吻。

    还有几个稍微漂亮点的女生则笑靥如花的站在桃红柳绿下,不停摆着各自各样的叨生搔弄姿着,而在她们不远处,另外还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帅哥很牛气的拿着一部时下还很罕见的数码相机,咔嚓咔嚓的不断摁下快门。

    这些青年男女们肆意的嬉笑打闹着,全然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

    要知道这里可不像其他普通高校那么开放,这里应该算是全中国最严谨的一所学校了,谈恋爱泡妞钓凯子的请自重,并且滚远点儿!

    唉,真是世风日下,这些没毛事干的公子哥居然把泡妞战场都开到党校来了,难道燕京其他那上百所高校就都没女人了吗?

    男青年皱眉摇摇头,刚要继续加快脚步,身后却远远的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

    “陈老师,请先等一下!”

    他闻声便再次停了下来,转回头看了过去,看到是一个穿着严谨的女同志捧着一大撂书急急忙忙的朝他正跑过来。

    “怎么了,王姐?”

    他脸上露出一抹从容和蔼的微笑,朝跑过来的这位女同志点头问道。

    “哦,陈老师,是这样的,这个月底要新开一期后备青年干部培班,张主任的意思是想让你带一带这个班。”

    王姐先是伸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才展颜笑着解释了一下,又说,“呵呵,前面张主任跟我正说着话呢,回头就没看到你人影了,张主任可把你一通好找呢。”

    “都什么来头?”

    青年教师皱了下眉,跟着就简单解释道,“哦,不是,我指的是这些后备青年都什么人?是从各地方抽调来学习的,还是从中央各部委过来的?”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名单还在主任手里呢,到时候等张主任跟你聊过了,你就知道了的。”

    王姐笑笑说道。

    这王姐姓王,单名一个怡字,看上去约摸有三十四、五岁年纪,虽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容貌,但长相也算天生丽质,秀丽端庄。

    鹅蛋脸,弯弯的眉毛,皮肤白哲,一双丹凤眼很撩人,身材也十分不错,前凸后翘的,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便流露出一份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风韵来。但她打扮却稍显老气,一套深色的西装套裙把她的年龄,若是换上一身颜色浅些的,以她的容貌和肤色,你就是说她不过三十也绝对没人怀疑。

    不过她这人为人一贯热情大方。很容易就给人亲切和蔼的感觉。

    看到面前这位陈老师面露疑惑之色,她便又补充说道:“我想这个班应该大多都是地方上过来的同志吧,这学期的部委的培名额早就招满了的。”

    边说边看了一眼远远在蹂躏桃花的那帮青年男女。

    陈老师却是哂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呵呵,王姐,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现在才到,自己教的那几门课程都还没摸熟呢,就别去误人子弟了。再说,我那边研究生的课程还一大堆,现在哪抽得出时间来带班啊?”

    “那我听张主任的意思,他可是点名要你来?”

    王姐还待再劝,前面系主任老张头就跟她做过沟通,希望她先做做这小陈老师的工作,毕竟这整个培部里,也就她这个教务处高级助理跟陈老师算是比较熟悉了。

    “呵呵,王姐,这是张主任不了解情况嘛,回头麻烦你帮我跟张主任说一声,推掉就行了。而且,就算南校长亲自来,我也还是这些话。不行就是不行,系里又不是没其他老师,何必赶鸭子上架呢。”

    说到最后,这个年轻老师不知为何,却又忍不住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自嘲的笑了笑。

    别看这年轻老师说得,张口校长,闭口主任的,似乎全然刚旧旧口阳…8渔书凹不样的体蛤!仇叭几眼甲,但王姐听了后。却也是没货得有何不妥,只是四用凡笑了两声,跟着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也难怪,话说整个中央党校里头,恐怕也就只有她和少数几个校领导知道这个年轻老师的具体身份了。

    没错,这位刚到党校拿起教鞭还不满一个月的年轻老师,就是刚新婚不久的陈扬。

    按说以他一个副厅级干部的身份,来党校耸个普通教师?

    靠,说出去估计都没人肯信。

    说实话,陈扬自己都不肯相信。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于强把中组部的通知交到他手上时,自己那满脸惊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他当场就对这个诡异的凋令表示了拒绝或者说是不同看法。他甚至还高调的表示,如耸实在不行小他就打算辞去身上的所有职务。

    但很遗憾,这种诡异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生了。

    而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到这里上班,其中的原因也并不复杂。

    于强当着他的面就批评了他这种毫无组织观念的想法,并且很明确的告诉他,先,他是个共一产一党员,必须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其次,他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职务好辞掉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小小的人事任命之所以从中组部出来,是陈家老爷子的意思。

    另外,由于中央党校跟团中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陈扬的档案资料等等一些东西都还没动,

    简单点说,他算是从团委借调来党校工作一段时间的,他的所有人事关系都还留在团委里头。而且,用于强的话说,他这也只是先暂时来学校熟悉一段时间,等到时候党校里有合适他的岗位了,那么他的工作还是会做相应调整的嘛。

    毕竟,他身上那副厅级干部的身份既然没动,搁哪儿都很刺眼,也不大容易在党校里找到与之匹配的岗位。

    众所周知,学校的干部行政级别一般都不是太高,就打比方培部的一个系主任,按说应该是正教授,大概也就副处级,但正教授倒也能享受到正局级的医疗待遇。

    真要是按平级调动的话,那他至少也应该是能进入到党校高层管理岗位了,最次也能在培部混个部长副部长之类的岗位。

    接下来,陈扬和王怡又随便聊了几句后,跟着就想下班走了。

    当老师就是好,没压力不说。时间还自由,更别说一年还有两个大假了。

    嗯,的确是比较适合陈扬这种看破红尘俗世的闲云野鹤。

    这时。不远处却又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

    “妈妈,陈叔叔。”

    陈扬朝这个蹦蹦跳跳走过来的小女孩笑了笑,伸手亲昵的摸摸她脑袋:“呵呵,原来是小星来了啊。你好,你好。”

    小女孩却似乎不太喜欢陈扬对她这么亲热,缩了缩脖子,跟着又朝陈扬做起鬼脸,嘻嘻笑道:“陈叔叔,你这话听着好假哦。就跟我们校长平时一个样,满口子官油子味道。呵呵,我们同学都最讨厌周校长了,色迷迷的!”

    陈扬顿时就觉得有点尴尬,看来自己还真没完全把角色转换过来,连个屁大点的小女孩都嗅出来了自己身上那浓浓的官味儿?

    算了算了,童言无忌,也许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呢!

    而那王怡听到女儿这么搞怪。顿时就不好意思的朝陈扬笑笑,然后又转头板起脸,冲女儿招了招手道:小星,你怎么说话呢?快过来,别闹你陈叔叔。”

    “哦。”

    女孩哦了一声,虽然看样子也不怎么害怕妈妈,但还是依言走到了妈妈身旁。

    “好了,王姐,我还有点事要办,回头再联系。”

    紧接着,陈扬就告辞了。“那好的,陈老师你有事就先忙。”

    王怡忙点头道。

    陈扬也笑笑点头,然后又对那小女孩摆摆手:“再见了,田小朋友。”

    “不许叫我小朋友!”

    小女孩有些羞恼的冲陈扬做了个鬼脸,皱起眉头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倒是看得陈扬忍不住一乐。

    而他刚转身要离开,那王怡却又很突然的叫住了他:“哎,陈老师,先别急着走,你爱人好像从那边过来找你了。”

    陈扬一奇,回头顺着王怡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身军装的陈若男正从石桥那边绕过那帮嘻哈打闹的男女青年,款款朝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看来她应该是从西门抄近路过来的。

    “呵呵,陈老师,你们两口子可真恩爱啊,瞧着人羡慕死了。”

    王怡笑着打了个哈哈。

    陈扬则暗地里汗了一个”这王姐真是,不说这种话会死啊?恩爱个。屁,有啥好羡慕的啊?

第二章 坦白

    …笑归玩笑,陈扬对众挺八卦的王姐笑着点点头后。凶的朝陈若男走了过去。

    见陈扬往那片桃花方向走了过去,那叫小星的女孩子就偷偷扯了扯母亲的袖角,指着那边正玩得热闹的一大帮青年男女道::“妈妈我也想和陈叔叔到那边去玩儿。”

    “玩什么玩!”

    王怡板起脸呵斥了女儿一声,把袖子恶狠狠的抽了回来,继续斥道,“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整天没大没小的,我看这个寒假你都玩野了你。我可跟你说啊,初中是学习的关键,基础不打好了,我看你以后能考得起大学不?你别不当回事,听到没有?”“听到了。”

    小星撇撇嘴,闷闷不乐的低头道。

    “走,跟我回家去!”

    王怡说着,一把拽住女儿的手,转身就拉扯走了。

    而对面那石桥上,陈扬也跟陈若男碰了面,然后二话不说就想把陈若男拉走。

    “你干什么呢”。

    陈若男有点不快的从陈扬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女人嘛,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总是很感兴趣的。

    “我还能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学校的人,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陈扬皱眉道。要说中央党校的学术氛围还是很不错的,跟地方上的党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不是在宿舍区,基本上不会见到有教师家属。他也不想刚来就搞什么特殊。

    当然,才才的王怡母女俩却是个例外。她家就住在校内的教工宿舍里,家里又没有其他大人,加上她是搞后勤的不用负责带班,平时倒经常会把女儿带到身边方便照顾,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若男轻“哼”了一声,手扶着石砌的桥再栏,却是仍不肯离开。

    “你跟我少来这套,你才刚到学校多长时间啊,能忙到哪儿去?。

    陈扬被噎了一下,却不好反驳。

    说实话,虽然他来的第二周系里就安排他去上了几堂课,主讲时政经济,但乖都是一些干部短班的课程,基本上都是上完这堂就没下堂了的,他还真不算太忙。

    他想了想,就把话题岔开了:“对了,你今天下午没课吗?怎么找这儿来了?”

    陈若男这才转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道:“是不是我不来你单位里找你,这个周末你又不打算回家了?”

    陈扬干咳一声,避开陈若男明显带着些埋怨的眼神,掏出烟点上了,吸了一口才回道:“若男,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可你怎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现在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你连这都要管?。

    “自由?。

    陈若男不屑的撇撇嘴,失笑两声道,“难道你有家不回,就知道成天找借口待在学校还有理了么?你别忘了。我跟你都已经结了婚了,你还想要什么自由?好啊,你说,我管你什么了?”

    陈扬一听之下就有些来气,冷着脸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陈若男,你那天不是放出大话来,说我陈扬要是敢得罪你就会到大霉吗?好,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我都忍了!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丢了官还不够,明明知道我干不来这种活儿,还想着要继续恶心我一下?好吧,我现在承认,你赢了,我真是后悔了,你该满意了吧!”

    陈若男一下子怔住,显然没想到陈扬会这么说。

    这根刺一直搁在两人心里,但鉴于新婚期间,两人都很默契的绝口不提,以免造成更深更难解开的误会。

    可现在,陈扬很突兀的摆出了一副挑出刺的架势

    等她回过神来,顿时气得俏脸一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冲陈扬怒道:

    “我怎么就恶心你了?。享,你说得倒好听,什么你都能忍了?屁!我就知道的,其实你心里面还一直耿耿于怀!哼,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小心眼的人啦,而且还假仁假义的,表面上装模作样的装得好像半点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头早该恨我入骨了吧?呵,现在露陷了吧?忍不住了吧?”

    “哈哈,我小心眼?我假仁假义?”

    陈扬嘲讽的笑了两声,“好,陈若男。你敢不敢拍胸口说,那天爷爷单独把你叫到书房里,你没在爷爷跟前煽风点火什么的?既然说开了,我也不藏着了,我告诉你,那天我就有点怀疑了,哈哈,你倒是能量不果真没几天调令就下来了。你还敢不承认吗?”

    陈若男被陈扬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给问得哑口无言。她打小就不是一个檀长撒谎的人,可这事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两人结婚后第二天,按规矩就先到”尖问候声。吃个便饭后不知怎么回事,老爷得的单独把她给叫到了书房里去。当时老爷子先是问了下她关于陈扬最近的一些心理状态,她说都挺好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挺老实的。

    接着老爷子就继续问她觉得陈扬干什么合适?她随口回了一句说当老师挺不错的,没想到就这么着一语成谶。几天之后,陈扬就接到了中组部的调令,搞得她连婚假都白请了。当然,若是让她知道陈扬的调令其实早在两人结婚前就已经签好了的,她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当下,她心里有愧,便也只能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到了一边,不敢正视陈扬的怒火,却还是嘟哝着小声辩解道:“教师又怎么了呀?我就觉得挺好的,难道你还看不起人民教师么?再说了,你之前整天关在家里写写画画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憋出病来呀,还不如出来做点事儿呢。”

    陈扬听得顿时就一阵头大,说真的,他原本都打算好跟陈若男结婚后就干回老本行了,去帮母亲打理生意,钱他倒不在乎,主要是觉得母亲太辛苦了,而且之前也跟他提过不下十次让他去接手生意,只不过他以前一头钻进官眼里不能自拔,这次生的事情总算是让他认清楚了一件事一自己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在官场上混,可他却没万没想到,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更可悲的是,他还不能拒绝。

    而且退一万步说,自己真要是想做事也不应该到这鬼地方来!早知会这样,当初还不如答应于强去青政院当个副校长来得体面得多。按说党校这地方也不是说就一辈子不能出位了,但以他这么个被下放的身份,以后也难免会成为同僚中的笑柄,而且他也没时间等那么久!

    只不过,如果他稍微冷静一点,其实不难猜出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但偏巧他在官场上混久了好的没学会,却也染上了疑心很重的恶习,不然,他断不至于会去怀疑陈若男,自然更不会因为愤怒而把该有的冷静都抛诸脑后了。

    这时,看到陈若男服了软,他也不说什么了,有些烦躁的深吸了一口烟后,摆摆手道:“算了,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算是白过了都!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扬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说,才冷静下来的陈若男便再次被激怒,“切!”的冷笑一声,猛的转回头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真是笑话!你不就是又想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

    “行了,你别再跟我提起她们!”

    陈扬脸色一寒,沉声打断道。

    陈若男被冷不丁打断话,却意外的没有,只是冷冷的瞪了陈扬一眼,倔强的把头撇到了旁边,然后背对着陈扬不知取下了什么东西,跟着就很突然的往水渠里使劲一扔

    “咚!”

    紧接着,便听到水面上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响声。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也凑近到栏杆边上,看着那水里激起的阵阵涟漪,转头诧异的看向陈若男:“你刚扔的是什么东西?”

    “武指”。

    陈若男面无表情的冷冷回道。

    嘶!

    陈扬倏地一惊,二话不说就抓起了陈若男的右手,一看,果真不见了那枚钻石婚戒。

    他脸色顿时一变,捏着她的手,压低声音喝道:“陈若男,你疯了是不?这不是水池,你开什么玩笑?”

    的确,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这枚戒指的意义不一样。

    说完,他再顾不得废话。忙把陈若男的手一扔,一脸焦急的扑到石栏边上,往底下四下梭巡起来,貌似在想辙儿赶紧把戒指给捞回来。

    跳下去?好像不妥!

    陈扬着急的同时后悔不已,没事跟陈若男吵什么啊,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诡异的臭脾气,真把她逼急起来,有什么事儿是她不敢干的啊?

    而他这着急上火的时候,陈若男却是不动声色在旁边看着,但眼里头刚才那些恼恨却不知不觉的消褪了下去。并且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而她的嘴角也不知为何,悄悄的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从后面扯了扯陈扬的衣服:“你别再找了,咱们走吧

    “走行么走!”

    陈扬情急之下,回过头冲陈若男吼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怒道:

    可他话刚说到半,眼睛就被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闪了一下。

    陈若男的右手只在陈扬眼前晃了一下便很快收了回来,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道:“走吧。”

第三章 忍着点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他仍是拿前世的思维来解读眼前的陈若男,却哪想得到他重生后,很多跟他有关系的人或者事都生了一定程度的改是

    不仅仅是他,陈若男也一样。

    这种事放在他前世,那是绝对不可能生的。他记忆中的陈若男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扮演着自己的妻子角色,该板着脸的时候绝对是硬抗到底。哪会像现在这样,使点小手段出来。把两人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当然,在陈扬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夫妻间的情调。

    只不过,他却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火冒三丈,反到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骗不了自己,哪怕他心里面再怎么不舒服陈若男的某些做法,他也还是没办法对陈若男怎么样的,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更别说以他的心理状态,他跟陈若男都老夫老年了都。

    若是两人这辈子就只保持姐弟关系那还好说点,既然又结了婚,自己就得好好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磕磕绊绊的过了好几年不怎么痛快的夫妻生活。

    虽说他心里那根刺还在,可今天把话掏出来说了,虽然没完全拔掉,但总算觉得心里边舒服了不少。说到底,他也还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尤其是在他的亲人面前,更是如此。什么事情摊开来说也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要强上百倍。

    冷静下来后,他才冲陈若男皱了皱眉,哼声说道:“你说你做什么不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骗我很好玩吗?”

    “切,我什么呀,谁让你一见面就跟我吵啊,都是你气的我。”

    陈若男撇撇嘴不屑道,说着,把刚才被陈扬弄乱的袖子拍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挽住了陈扬的胳膊,“走吧,快跟我回家,晚上我做几个。菜你尝尝。”

    陈扬见陈若男自动给了台阶过来,他心中一软,同时也觉得这地儿好像说什么事都影响不好,便也把脸色缓和了下来,不过还是故作不爽道:“回家干嘛?你不是不让我碰你了吗?”

    陈若男闻言俏脸腾的一热,忙伸手在陈扬腰间悄悄的狠掐了一把,脸红耳赤的啐道:“作死了呀,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得,跟女人永远都不要讲道理。

    陈扬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当即沉着脸不再废话,挽着陈若男一块往石桥下面走去。

    由于陈扬还要先回宿舍里拿点脏衣服回家,就领着顺着前面桃花圃里的一条近道穿了过去。他这人懒,没人伺候时衣服换下来后就只顾扔盆子里,一两个月也不会去洗。

    花圃边上,那一大帮青年男女仍大声嬉笑打闹着,一直没人打扰,很嗨皮。

    不过,等陈扬两人路过时。原先忙着嬉笑打闹的一帮子男女们纷纷停住了,朝他两人看了过来。

    倒不是说陈扬他俩脸上长花了,而是人们的正常习惯使然。一般情况下,帅哥美女的组合总是会赢得不少回头率的。

    尤其是陈若男那身笔挺的军官制服似乎小了一号,把她那曲线玲珑身材衬得更是完美,即便是那被裤脚盖住只露出一小截的黑色鞋尖,也能让人遐想不已。

    的确,在这校园里冷不丁出现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美女,换了谁也会多瞧上几眼的。

    更何况这年月东洋碟片盛行,无疑带坏了一股社会风气,可以说绝大多数男人心里都有,

    虽说他们脸上大多装出一副不经意间瞧过去的表情,但眼神里的那股子**,早把他们脑子里的龌龊念想给结结实实的出卖了。哪怕是这制服美女能随便看他们一眼,今晚上也有得内容了。

    但很可惜,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陈若男完全没理会这些齐刷刷投向她的眼神小鸟依人的挽着陈扬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眼神不时的四处看看,却是被边上的桃花给吸引的。

    “陈扬,你们党校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啊,我们学校可没你们这的天然桃花园。“还行吧。”

    陈扬随口应了一句。他也觉得党校的环境不错,至少,如果心情不好或者感到焦虑时,到校园里溜达溜达,心境总是会觉得平和不少的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这一大帮吵吵嚷嚷的不知是学生还是外面的社会青年,那就更好了。

    “对了,前面我来的时候,看见你正跟个女同志聊得挺热乎的,她是谁啊?”

    “哦,我们政经系的系办公室助理,你也见过的,就上回我让你去帮我”

    陈扬说到半时突然停住,下意识的瞥向陈若男,“若男,你都想什么呐!”

    陈若男却是无所谓的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株桃树,撇撇嘴道:“陈扬,说真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还真瞧不出来,你到是挺有女人缘儿的。”又说,“你瞧,倒还应了景儿了,你这就叫走桃花运了,对不?”

    陈扬哭笑不得,但他怎么说也是有前科的人,只能皱眉道:“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还桃花运呢,我看桃花劫还差不多。”

    陈若男转过头“嗤”的偷笑了一声,却不再开口说话了。

    说真的,对陈扬惹上的那些风流债,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够接受。毕竟,像她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平日里这种事儿见太多了,她的好几个经商的舅舅,哪个不在外头养小老婆啊,只是在家里大家都不明着说罢了,反正不带回家里就行,大家都当没看见。但话又说回来,你要让她心里没一点想法也不可能。自从那天瞧见好几个跟陈扬有暧昧的女人后,她心里难免总是会不高兴的。

    只不过她对陈扬的感情却很奇怪,不能说没有爱情的成分,但这里面却似乎还掺杂着很浓的亲情在里面。毕竟,她可是真真正正的把陈扬当了二十多年的弟弟,之前她甚至还曾经动过念想,要把她觉得不错的一个朋友介绍给陈扬呢。事实上不仅是她,陈扬对她也大抵是属于这种感情。

    你说她看得开也行,看不开也可以,总之这是一种很矛盾很复杂的心情,即便是她自己估计也很难说得清楚。反正她只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跟陈扬过一辈子的。至于陈扬的那些女人,项谨还好说,她能够接受,而且也跟项谨做过很深度的沟通,但其他人,就很难说了。只要她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将来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些女人知难而退。

    “误,力哥,瞧见没,那穿军装的妞长得咋样?”

    “还行吧,能入得了眼。”

    “瞧那模样挺傲的啊,就是不知那男的是谁?”

    “那男的好像是培崔部的老师。”

    二六。你是不是看老眼了。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双的老师都能泡到这种极品了?要真这样,哥也不开公司了,干脆让老头子把我也弄学校里来得了。”

    “操,可不是吗,咱哥几个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比当老师的强啊,我就算他是一系主任,你说他能挣几个钱?啧啧,真他妈一朵鲜花插牛屎上去了。”

    “力哥,我应该没看错,那男的是教政经课的,我上礼拜好像就听过他上课

    “妈的,原来真是咱们系里的老师啊,他马子可真水灵。”

    “唉,哥几个都别他妈废话了。这年头,就流行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乱看什么,哼,不就是一个女军官吗,我们姐们几个要是也穿上军装,准保比她要好看得多。”

    “嚣,是,楠插,咱们走小让这些臭男人自个玩儿去。”

    两人边走边聊着,虽说对旁边人视若无睹,但路过这帮青年身边时,耳中难免还是会听到一些窃窃私语,以及旁人对他俩的评头论足。

    若是以往,陈扬说不得会停下来崔斥对方几句,但现在他身份不一样,是光荣的人民教师,还是得注意一些影响。而且,要是他见一个就修理一个”那他一天也不用干正事了。

    当然,他听到这些议论,也难免多看了他们几眼。虽然瞧清楚了这几个长得油头粉面,学生不像学生,流氓不像流氓的二流子青年,但却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是不是系里代培的学生。

    陈若男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停下来,却是被陈扬硬给拉走了,以至于回到陈扬宿舍,她还有点诧异的多看了陈扬几眼,心中却忍不住想到,难道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当然,她也没工夫细想,看到陈扬屋里那乱糟糟的景象,她整个人惊呆了。她原先一个人住的时候屋里虽说也很乱,可怎么也不至于像陈扬这么懒。

    尤其是看到陈扬床脚下那一大盆脏衣服时,更是皱眉不已。当即二话不说就找了个大塑料袋,把陈扬那一盆子脏衣服都塞进袋子里去了。然后,又找了个扫把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垃圾。她一进屋就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而陈扬却觉得好像天经地义似的,进屋就坐到了还算干净的书桌前,埋头写起东西来了。

    陈若男有些郁闷,但凑过去看时,看到陈扬好像在写一些上课用的教案,就忍住了没说,而是自己一个人打扫起了卫生。

    过了约摸一个钟头左右,陈若男才勉强算是把但经她这么一收拾,这屋子明显亮堂了许多。

    “呼心”。

    忙完后,她累得够呛,一屁股便坐到了陈扬的床上,连数落陈扬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陈扬是不是故意的,这时候他倒是也忙完了,回过头看到陈若男忙得满头是汗,不由就是一奇:“若男,瞧你累的,瞎忙些什么呢?我打算过阵子就请个人帮着拾掇屋子。”

    陈若男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当老师的请人打扫卫生?切,传出去你以为好听啊?我决定了,等你的宿舍批下来了,我就搬到这来跟你一块住

    陈扬更是奇怪”“什么宿舍?我这不是已经有宿舍了吗?”

    学校挺重视他的,他刚来就分了房子给他,不过只是个单间,有厕所但没厨房,一个单身汉住倒还勉强,可一家子一块住就比较难过了。

    陈若男却是笑了笑:,“呵呵,你不知道吧,妈都跟我说了,她觉得你这宿舍不行,就托三舅找你们这儿管后勤的彭校长说了下,下个星期咱们应该就能拿到钥匙了。”

    陈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皱眉不已:“妈也真是的,非要搞什么特殊啊?哪里不能住人。还有你也是,没事跟妈提这些干嘛?”

    其实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是,他可没打算在这学校里待多久,可瞧家里人这架势,貌似还真打算让他长住下去了。

    陈若男却不管他什么想法,边喘着气自顾自的说着话,边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但似乎还是觉得很热,便又从包里取出一盒纸巾,跟着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用纸巾擦了会儿汗,还是不妥,她就干脆又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了一小截白嫩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然后才用纸巾慢慢擦着胸口上刚才忙出来的汗。若不是条件差,她都想干脆在这儿洗个澡算了。

    陈扬掏出烟盒,取出一颗,刚要点上,却不料陈若男瞧见了,立刻从床上坐直起来,皱眉道:“你别抽烟了啊,我才刚搞干净的屋子,别一会又弄脏了

    陈若男一向来就不喜欢陈扬抽太多烟,搞脏屋子是其次,主要是对他身体不好。

    陈扬其实也知道这点,看了看陈若男,想想还是把香烟搁下了。问她道:,“对了,若男,一会你是打算回你们学校宿舍还是回家里去?”自从两人婚后,陈若男的宿舍自动退位了,他口中所指的家自然是两人在钻石山的那栋豪宅。

    陈若男想了一下,说道:“小今天是周末,咱们还是回家里吧顿了顿,又问”“怎么,你还有其他事?。

    陈扬还真有点事儿,晚上纽葫芦约了他一块吃个饭,不然今天就算陈若男不来学校找他,他也打算是要回家一趟的。就道:“老纽在燕京饭店订了桌,一会儿咱们一块去好了

    陈若男到无所谓,点头道:“好吧

    说完就把包收拾了一下,从床上把衣服了起来,准备穿好出门了。

    可想了想,她突然却又顿住手,侧过头瞥了一眼厕所方向小声问陈扬道:“陈扬,你们约的是几点?不急的话我想先在这儿洗个澡,身上汗津津的,难受死了。”

    说完,也不等陈扬答应,自顾自的把外套重新扔下,躬下腰,把陈扬的拖鞋从床底下撩了出来,然后就解开鞋带,脱起鞋袜来。

    而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扣子又解开了两颗这么一弯腰下来,难免会让胸口的春光乍泄出来。

    陈掩刚要开口说“时间来不及了”小可话到嘴边,一不小心就瞥见陈若男襟口里的那一片雪白和那勾人的黑色胸罩肩带。其实也能说是不小心,就陈若男现在这个姿势小他想看不到都不可能。

    他一下便愣住了,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而他这个木头直到现在才想起两人是合法夫妻关系,老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干点什么真对不起自个。

    他想到就做,当即从椅子上起了身,走到床边,咳了一声道二“若男,我看还是先别洗了吧

    “又不是外人,你

    陈若男完全没注意陈扬居高临下的目光,正极其专注的盯着她大大敞开着的领口,依旧自顾自的解着鞋带,头也没抬就回了一句。

    可她话音落下半天,没听到陈扬回话。这才觉得奇怪起来,抬过头,讶异的看向陈扬:“你怎么”

    话说到半时,她突然停住,看看满脸淫笑却不说话的陈扬,然后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口

    这…

    下一秒钟,她俏丽腾的飞起两朵红云,刷的一下赶紧坐直了身体,手忙脚乱的用手把领口遮住了,同时,另只手却羞恼不已的拍了陈扬大腿一下:“你这人,你你这么色干什么?都结了婚你怎么还这样啊?”

    陈扬依旧是笑而不语,伸手捉住了陈若男的手,跟着便也坐到了床上,然后也不说话,直接伸手环住了陈若男柔软的腰肢,一低头,直接往陈若男白嫩的颈部吻了过去。“啊,你要干什么呀?”

    陈若男低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在她脖颈上狂吻乱亲的陈扬。一是她真不怎么习惯白日宣淫,二来洞房那天陈扬的粗暴和持久都让她留下心理阴影了,以至于婚后两人就再没有过夫妻生活。

    说起来,这也是陈扬这段时间一直跟学校里待着的原因之一。这能看不能碰的老婆,要来干什么?

    没错,洞房那天自己是误会了陈若男的意思,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谁让陈若男要快点的?

    对陈若男无力的挣扎,陈扬一点没感觉。反倒是更激起了他的兴致,他猛的一翻身,蓬的一声闷响,他直接把陈若男扑到在了床上。

    紧接着,他边胡乱的吻着陈若男不停摆动的颈部,两只手却异常轻车熟路的解开了陈若男胸前的纽扣,然后把陈若男的胸罩往上轻轻一推,陈若男胸前那两团嫩白饱满的鸽子肉便腾的跳了出来,颤巍巍的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着。

    若男是我的!

    他脑子轰的一热,二话不说就先用嘴巴咬住了左边那只**,右边那只则用大手牢牢握住,使劲揉捏起来。

    “陈扬,你别这样,我那里还航疼”

    陈若男现在也就只剩下嘴巴能活动了。

    之前,陈若男就一直说她那地方疼,不想做一爱。陈扬也没二话,他知道处*女总是会疼一段时间的小这他也能够理解,可到今天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再怎么疼这会儿也总该好了吧?

    想到这儿,他要顾不上怜香惜玉,手中动作幅度加大,而且还很麻利的把陈若男的皮带给解开了,哧溜一声。便把陈若男的裤子给褪下了半截。

    陈若男只觉屁股一凉,一想起那天的惨痛教刮,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嘴一张,也不废话,硬挺起脖子,直接咬在了正埋头趴在自己胸口上使坏的陈扬的耳朵上。

    嘶!

    陈扬猛的到抽一口冷气,如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一下便什么火都没了。

    “陈若男,你干什么!”

    下一秒钟,陈扬直接捂住耳朵从陈若男身上爬了起来,瞪着陈若男怒喝了一声。

    也难怪他如此恼火,是,没错,他是显得急色了点,但这是他自己的老婆,拿到任何地方去说也没谁敢说他半个不是。

    而陈若男则吓了一跳,飞快的往后挪到了床角边上,扯过枕头拦在自己身前,一脸紧张的盯着陈扬,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方便,我那个地方还很疼,怎么,你倒还怪起我来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

    陈扬嘴角动了动,刚要再火,可看到陈若男这副模样,心里却又打起鼓来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洞房那天做得不够好,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可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就皱眉问道:“真的?”

    “嗯。”

    陈若男赶紧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身为人一妻,这种房事是她应尽的义务。

    陈扬顿时就更奇怪了,他记得仙儿被他破了身之后,第二天两人就又搞得昏天暗地的,而且他也没听见仙儿说疼,即便是项谨,也不过三两天后就好了,难不成各人体质不一样,这事儿恢复起来也还有时间长短这说法的?

    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兴致了,摆摆手道:“算了。”

    说完,他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背对着陈若男,有些郁闷的点起了一根烟。

    可他刚抽了一小口,身后突然一暖,陈若男从后面搂住了他,斜跪在床上,把脸贴在他后背,颤声道:“陈扬。你别不高兴了,要不。要不你还是做吧,我忍着便是”

    陈扬手一抖,“啪嗒”一声,香烟掉到了地上

    当晚,陈扬没有心情赴宴,当然,他更没心情跟陈若男那啥了。

    怎么搞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陈老师,陈老师。

    身后有人喊,一下子就把陈扬的思绪从前两天拉了回来。

    转回头,看到是王怡在跟他打招呼,当即从椅子上起了身,笑着应道:“王姐,你找我有事?”

    “呵呵,没什么事,主任让我叫你半小时后去他办耸室一下。”

    王怡还是保持了一贯的亲切作风,笑眯眯的说道。

    主任找我?陈扬一奇,就想起一事,忙问道:“王姐,我不是说了不想带班的吗?你没跟主任提吗?”

    王怡换上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哪有,我说是说了,可主任还是说想亲自跟你聊聊再决定是不是换人?”

    换人?问都没问呢,都决定要我上了,这老张,是不是看我太闲了啊?

    陈扬暗自摇头,他真不想带什么班,这种干部培班虽然不像正规高校那样一读就是好几年,但也挺麻烦的,虽说短的也就一到三个月不等,但长的也有一年甚至两年三年的课程。

    “好吧。待会儿我去跟张主任说说。”

    陈扬无奈只好应下。

    “呵呵,怎么了,陈老师,瞧你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和媳妇儿闹别扭了?”

    别说,王怡这女人眼睛还真毒,而且够八卦的。

    凉扬自从进入仕途以来。很少有机会在基层工作,接触到的同志对他都是有点害怕,还真没一个像王怡这样敢跟他面前八卦的女同志。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摇头道:“没有。”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王怡边说边从旁边扯过一把椅子,也在陈扬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时间还早,看到王怡这般,他也不好赶人,只能继续闲聊起来。

    “王姐,你今儿早上不忙么?”

    陈扬仇旧筑活的问了向,同时仇是在暗示车怡没事赶紧王怡却是装没听见,看了看左右,只有远远的几张桌子外有个胡老师在专心看报纸,就放心的凑近到陈扬跟前,招招手,小声说道:“陈老师,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陈扬瞧她这副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王姐,一惊一乍的,无事不可对人言,搞什么搞嘛!

    王怡见他没动,以为他假正经,柳眉一蹙,佯作生气道:“小陈,姐都不怕,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过来点说话!”

    陈扬无语,只能挨近了一点,苦笑道:“你说吧,王姐,我听着呢。”

    王怡瞪了他一眼,用手轻掩住红唇,附到他耳旁道:小陈,我昨天听说后勤给你准备了套新宿舍小不知怎的就传到咱们部里其他老师的耳朵里,你领了钥匙可千万别张扬了,知道不?”

    “呵呵,就这事?”

    陈扬忍不住失声笑道。确实,这一套房子在他看来连根毛都算不上。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在党校里,眼馋着这种宿舍楼的普通老师多了去了。

    王怡见他浑不在意,登时更急,蹙眉道:小陈,你是刚来不知道,咱校里的房子多紧张啊,好多干了十多年的同志都还没分到房子呢,你刚来就分了一套,你说让其他人咋想?听说这事连张主任都有点意见呢,部里其他老师更别提了,你就别不在乎了,低调点总没坏处的,听姐的,知道不?”

    陈扬听了还是想笑,可见王怡说得认真,只好敷衍着应道:“那行,王姐,我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他想着回头就得赶紧把老妈要来的这套房子给推掉,不然真是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

    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个厅级干部,怎的现在越混越回头,居然跟普通群众抢起饭碗来了?要是让这些同事知道自己的底细,怕是他们废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吧。

    系主任张明亮的办公室跟他的名字一样,很宽敞明亮,足足近五十平米,跟党校教工的住房条件形成鲜明反差。

    “呵呵小陈,你来了。”

    张主任脸上挂着假笑,起身迎向进到办公室里的陈扬,把陈扬引到真皮沙上坐下了。

    他看似挺客气的,可陈扬却能从多年的为官经验中判断出,这老头其实很不待见自己。

    这种学校里的官员,跟真正在衙门里混的老油条比起来,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就算装也装得挺别扭的。

    而且他也猜出来了,这老张头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怕也是跟那套房子有关,虽然自己还不清楚老妈帮弄的是几室几厅的房子,但想必是差不了,估计连这老张都眼红了。

    陈扬坐下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主任,之前我也听王助理说过了,不过我才刚来党校没多久,情况也不熟悉,实在不合适去带什么干部培班。”

    “小陈,你不必先急着推掉嘛。”

    张明亮摆摆手道。然后老神在在的捧起茶杯抿了口香喷喷的碧螺春。也没有要给陈扬泡茶的意思。

    当然,站在他的角度,这也很正常。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了解过没有?现在不少地方党校的校风十分不正,而且最近几年也渐渐蔓延到了中央党校里来了,弄得现在咱们这儿不但不再是传教授业学习党的理论知识的地方,反到是成了各级别官员交朋结友的聚会场所了,唉”

    张明亮边说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喝了口茶。

    其实即便张明亮不说陈扬也知道,这都是各级别党校的老大难问题了,一般情况下,来党校进修的都是一些准备要晋升的各级官员,这些人虽说级别不等,有高有低,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谁是真正来学习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非就是到党挂走个过场,等进修完毕后该升官的升官,该干啥的干啥。

    而负责教学的老师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该放水的放水,甚至某地方党校还闹出过老师为了把自己儿子弄进某工商局,亲自帮某工商局局长的学生写毕业论文的丑事。

    如此一来,校风能正得了才怪。

    但这是正常现象,陈扬也不知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他自己当初到江南省委党校学习时,也是去走了个过场,因此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见陈扬面无表情的干坐着,张明亮就有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尴尬的咳了一声,把思路一转,换个方式道:“这些就不说了小陈,这次这个班跟之前的几期短班不一样,参加学习的同志可以说都是从各地方和部委里选调来学习的青年骨干,校委会方面很重视,也专门开过会研究,务必要我们抽调出最有经验的教师队伍负责教学工作”

    说到这,他卡壳了一下,好像陈扬怎么也跟有经验联系不上。下意识的抬眼瞥向陈扬,却现陈扬还是一脸的不动声色。这让他有点不爽了,这陈扬同志怎么回事?说半天连个屁也不放。

    紧接着,他猛灌了一口茶:“得,我也不废话了,干脆跟你直说好了,这个班是南校长点名让你带的。”

    陈扬嘴角翘了翘,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张头到是挺有意思的,早直说不就完事了嘛。

    “好吧,张主任。”

    陈扬也不废话,他知道,南校长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想必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了。心中难免有些喘嘘,这要是干得好了,搞不好这辈子真栽在这党校里头了。

    接着又问:“对了,名单在哪?我先拿回去看看。”

    张主任就起身从办公桌上取过一张纸,递给了陈扬。

    陈扬接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几大排人名,起码不下六十人,而且也只有人名,没有所属身份和单位,他顿时就觉得一阵头大。扫了一眼就塞到了兜里。

    张主任似乎看出了陈扬的疑惑,笑道:“呵呵小陈,详细资料回头小王会弄好交给你的。”跟着又说,“嗯,这个班月底开课,之前系里安排给你的课程回头我让小小王调整一下,这段时间你就静下心来好好准备一下。”

    “好。”

    陈扬巴不得如此。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看着陈扬大步离开,张明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捧起茶杯,许久都没见他往嘴边递过去。

    心里暗自琢磨起来,哎呀,这陈扬到底什么来头?南头居然会点名让他带班?还有老廖退出来的那套房子,凭什么他一刚调来的普通教师就能分到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我都还没份儿捞到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章 吃个便饭

    二伤回到系里的大办公室时“只经到了第三节课下课盯…叫咒

    以往到了这时候,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没人了。系里的教师们该走的早走*光了,下午若是没课的更是只要上完自己的课程。立马就赶紧跑外面代课赚外快去了。这年头教师的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还远远达不到丑万年以后的标准。相比先富起来的那些大小老板们。教师们混得大多都比较惨。

    而且说实话,在中央党校这种地方当普通教师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每每给学生上课时,瞧见台底下坐着的全都是些手握权柄的大小官员,心里那酸溜溜的滋味可想而知。

    当然,也有部分普通教师借这个机会跟一些地方或部委大员搭上关系,随之调出学校,从此飞黄腾达的。但那毕竟还是少数。

    因此,一般情况下,陈扬他们这间办公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闲置状态,也就前面那个喜欢看报纸的胡老师在这间办公室里待着的时间比较多。甚至就连陈扬自己也是早早就收工了的。

    不过,今天他刚一回到办公室里,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都快下班了,办公室里居然还坐满了人,并且大家伙都聊得热火朝天的。

    更让陈扬意夕、的是,他刚一推开门走进来。原本还跟菜市场一样闹腾的办公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小跟着众位老师便纷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起了走进办公室里的陈扬,就似乎他是系领导一样。但很明显,在这些教师同仁们的眼中,他跟领导沾不上什么关系,最多就是一靠关系硬塞到系里来的新人罢了。

    陈扬对此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小接着没理会这一众教师朝他看过来的那林林总总的眼神,自顾自的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倒不是他喜欢特立独行,实在是这些老师们平时忙着到其他学校捞外水,他想抽个小空认识一下都比较困难。

    刚准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准备提前下班来着,却看到一串崭新的钥匙搁在了他桌面上。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他不用看就知道这帮人的红眼病从哪传染到的了。

    心中不冉苦笑,该不会是这学校里也有人想整我吧?

    摇摇头,把钥匙随手揣兜里了。

    这时,坐他对面的一个戴副宽边眼镜的教师捧着茶杯站起来,笑呵呵道:“陈老师,你刚来就分了套四室两厅。真是可喜可贺啊,你看改天是不是请咱们大伙到你那里坐坐。热闹热闹?”

    说话这人是教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的李保华老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在办公室里除了陈扬。也就数他资历最浅了。

    虽然他开口就是道贺,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那酸溜溜的味道。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跟着才想起前面王怡跟他说的那番话,看来这从天而降的房子果然给自己惹来了些麻烦。打往后这同事关系可不好处了。

    不过他向来也不怎么太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且他也压根就没打算占党校这丁点儿便宜,收拾一下心情,就笑笑回道:“好,改天再说吧。”

    “还改天干嘛啊。小陈,我看咱们干脆今晚上聚聚得了,大家伙也能过回当领导的瘾。”

    一个中年胖子腆着啤酒肚走了过来,呕吧着嘴道。

    陈扬顿时暗自皱眉,这胖子教哲学的。平时课很少,几乎不怎么露面,今天不知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老教授也搭腔道:“是啊,看来老夫真是老矣,原来小陈老师是这次校里专门引进搞科研的专家,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这老头说话文绉绉的,前不搭后的还一股子酸腐味道,难怪混了一辈子还是个普通老师。

    “金教授太过奖了,我哪是什么专家啊。

    陈扬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很是无语,想不到这小小的办公室里头也不得安宁,不就是一套房子。至于嘛?回头谁爱要谁要去。

    说着便自顾自的拿起手包,又道:“各位老师今天不用去外头捞私活了吗?若是都不用去了,一会我在食堂二楼订个包厢,请大伙吃个便饭,就当是跟大伙认识一下好了。平时不是没什么时间吗,耳呵。”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干,不少人甚至直接装没听到,纷纷看报纸的看报纸。喝茶的喝茶。那胖子和李保华也忙不迭的各自坐了回去。

    也难怪,陈扬口中的这种私活校里是明令禁止的,可大家都捞也是法不责众,而且也没谁会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但陈扬却没遮没拦的说了出来,让人听了心里怪别扭的。

    只有那文绉绉的金老教授抚了抚长须。乐呵呵的点头道:“小陈老师有这份心。很好啊,大伙多聚聚,多交流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其他老师继续装没听见,谁知道新来这陈老师劳芦里卖什么药?

    陈扬见众人这副躲闪模样,心里只觉好笑,这帮人明明心里觉得很不公平,偏偏不敢大胆的说出口来,这样的老师能带出什么学生来?

    “既然大家有事要忙,那就改天好了。”

    陈扬边说边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而他一出门,办公室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哎,老金,你说这小陈什么来头,凭什么他刚来就分一套大房子?”

    “听闻这小陈老师曾经是燕大的学经济高材生,老夫这次真是看走眼了,看走眼咯。”

    “燕大高材生算个毛啊?咱部里燕大博士生一砖头扔下来能砸死七八个。也没见有谁是刚来就能分到房子的。”

    “可不是,胖哥说的没错”

    “你们就少说几句吧,你们没听前面老张说吗?人家这次分到手的房子听说原先是打算给校办廖主任的,大家伙动脑子想想。不管什么来头,你们能惹得起吗?”

    一直专心看报纸的胡老师把报纸搁下,撇撇嘴插了句话,众人听后纷纷咋舌不已,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心中仍忿忿不平,但却是各自闭上了嘴,结束了这种没营养的争论。

    陈扬一路下了楼,刚要到校后勤部毒把这烫手的房子赶紧退了,不料这时手机嘀嘀嘀的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纽葫芦打来的。

    接起一听,果然是为了前两天自己爽约的事而兴师问罪来的末了又说他现在就在附近,有要事商量说是一起吃个午饭。陈扬想想下午反正也没课,而且他也有事要问纽葫芦,就爽快答应下来

    纽葫芦选的这家中餐厅叫重庆饭店,以川菜为主,位于西三环北路,在整个海淀区算是挺有名气的一家餐馆。

    而且这家饭店的老板脑子倒挺活泛,这附近有好几间大专院校,尤其是北外刚巧也在这条路上,更是让他这家饭馆的生意火爆得不行。

    原因嘛,很简单。

    众所周知,北外、北影、工体、西单、三里屯等几个地方是燕京出了名的美女如云的地方,而有美女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那些腰缠万贯的阔老板和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咯。

    这样一来,饭馆的生意不好才怪,不提前预定根本就没空位。

    幸亏这些都用不着陈扬操心,他刚下车就看到了在门口抽着烟等他的纽葫芦。

    两人见了面也没怎么寒暄,说说笑笑就上了三楼的包厢。

    刚走近到包厢门口,陈扬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咯咯咯”的女孩子笑声,另外还有些闹哄哄的音乐声。听这些声音,貌似包厢里人数还不少。

    他一下就顿住脚,皱眉看向纽葫芦道:“老纽,里面都谁啊?”

    纽葫芦冲他挤挤眼笑道:“嘿嘿,你这阵子不是性生活不协调吗?一会哥们介绍几个小妹妹你认识一下。都是北外的学生美眉,新鲜水嫩,包你满意。”

    说着便要扭开门进去。

    “老纽!”

    陈扬皱眉沉声道,然后一把拉住了纽葫芦这拉皮条的手。

    纽葫芦就撇撇嘴:“开个玩笑嘛。”

    陈扬看着他不说话。

    纽葫芦立马举手投降:“得。都是些怀揣梦想的女孩,前面叫来试镜的,你陈大爷要是不乐意,待会儿我就打她们走好了,这样总成了吧。”

    陈扬这才松开手,虽然他年纪不大,但随着这些年在官场上的历练,若不是必要,他在外面吃饭时是很不习惯有不相干的人在场的。这也是当官的通病。若是前世他还做生意时,倒是无所谓。

    开门一进屋,里面那群女孩子立刻就不再嬉闹了,纷纷“纽哥长,纽哥短”的围了上来。

    还真别说,纽葫芦这选人的眼光还是很毒的,这六、七个女孩子个个长得水灵灵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纽葫芦也懒得给她们介绍,直接招手叫过里面一个穿西装的男下属:“牛助理,一会我还有事要跟我哥们聊,你到旁边再开个包厢,请姑娘们好好玩玩。”

    “好的,纽总。”

    牛助理赶紧凑上来应了一声。

    女孩子们虽然不大情愿,但为了梦想,还是乖乖的跟着牛助理过隔壁去了。

    人走*光后没多久,菜就上齐!

    纽葫芦也不废话,直接开了一瓶茅台,满上两杯,吆喝了声年杯后,跟陈扬碰了下杯就一口先闷了。

    一杯进肚后,纽葫芦边夹了块肉塞进嘴里,边随口问道:“对了,陈扬,你家老爷子不是真打算把你摁在党校里吧?哎,我说你们当官的,你这算不算越混越回去了啊?”

    陈扬心里一沉,却没说话,只是自己又再满上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来仰起头一口干了。

    纽葫芦没听到陈扬搭腔,顿时就是一愣,转头看时,才现陈扬脸色有些阴沉,他赶紧搁下筷子。赔不是道:“操,你瞧我这破嘴,陈扬,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就那么一说。”

    陈扬摆了摆手,还是没开口说话,只是又把面前的空杯满上了。

    纽葫芦也知道陈扬不可能,估计是心里头不舒服,就也陪着倒了一杯,跟陈扬碰了下,一口干了,然后才放下杯子,撇撇嘴道:“陈扬,哥们说心里话,你干脆出来,人生苦短,何必自找烦恼啊,你家老爷子若是不待见你,你干脆出来搞生意得了。”

    陈杨嘴角一勾,苦笑道:“算了,老纽,这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官场就像是赌场,虽然刀光剑影,但同时却又充满了诱惑,真陷进去了。就跟吸毒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抽身出来的。

    纽葫芦倒也无所谓,接着说道:“谈,对了,上回你让我帮看着的你那个小情人,最近咋样了?”

    陈扬来这就是想问些关于阅柔的事的,当即停住筷子,问道:“老纽,那天你不是说送阅柔去了趟医院吗?那些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没怎么说啊,就是精神状态不大好,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了。”

    纽葫芦随口回了一句,跟着就是一奇,忙拍下筷子,讶异道:“啊?怎么你那小情儿还没跟你联系啊?”

    “没有。”

    陈扬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又干了一大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有山饥,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章 心事谁知

    二赢的表态让纽葫芦炮下重视起来。他皱眉想了下,燃边回忆着边跟陈扬又复述了一遍,那天晚上他先是开车一路跟着阅柔打的出租车到了酒店,然后就看到闰柔刚开门下车就晕在了酒店外面,他当时还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闰柔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不过之后倒是一切正常,闰柔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没其他的了吗?”

    陈扬打断纽葫芦的叙述。这些他之前就听纽葫芦说过了。

    “没了。”

    纽葫芦摇摇头。

    陈杨就皱眉又问道:“她没跟你说些什么话,然后让你转告我的?”

    “没有。”

    纽葫芦还是摇头。可紧接着,他突然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时,可打了大半个小时,你了一声,我只能告诉她说电话打不通,然后她说了句“这样也好”之后,就再没开口说过话了。第二天我本来想让她多住几天等我把你找到再说,可她死活不肯坚决要乘飞机离开燕京,当时医生说她情绪不稳定,我寻思着也只能先答应她了。”

    顿了顿,纽葫芦突然又奇怪道:“误。我说陈扬,这些你也早知道了。回头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你已经联系她吗?”

    陈扬苦笑了一声,他是联系了,但闰柔一直不肯听他电话,后来他联系的其实是万伟。问了下情况。万伟倒是说阅柔一切正常,他当时想着估计是闰柔受的刺激太大,就嘱咐万伟盯着些,有什么情况就及时汇报。可这两个月都过去了,万伟那边一直都说阅主任挺好的,但阅柔非但没有主动联系自己,甚至连自己的电话也不接,写给她的好几封信她也不回。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回事。而阅柔经此一事,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她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回信件。一切的根源恐怕都在她自己想不明白,还在认为是她连累了自己,才千方百计的躲着自己。至于她在万伟等同事面前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无非是强颜欢笑罢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扬知道,闰柔的思想工作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去做通才行,不然等她钻进牛角尖里,这辈子恐的出不来了都。

    就在陈扬自顾自的在以一个情场老手的思维去分析闰柔的心理问题时,一直在旁边自斟自饮的纽葫芦不干了,他把陈扬的空杯满上。然后撇嘴说道:“误,陈扬,你别在这跟哥们打马虎眼啊,前面看你喝得这么痛快还以为你改了性子了呐,你瞧你这不声不响的,我他妈都已经喝了三杯了。你还不想动是咋的?”边说边把酒杯硬塞到陈扬手里。“来来来,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回头我负责去帮你把人领回来。就算哥们求您陈大爷了,陪哥们先走一个成不?”

    陈扬的思路被打断。虽然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老纽就这性格。也不好说他,只能皱眉瞥了一眼老纽小然后碰杯干掉了。

    放下杯子时,却仍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老纽,这事你别跟我瞎掺和啊!闰柔跟你嫂子可不一样。”

    纽葫芦呕吧着嘴,满嘴喷着酒气,不屑道:“陈扬,我怎么又不懂了?靠。说真的,你担心个毛啊。要我说,你那小情儿保管跑不了,你那天晚上是没看见,那晚上我在病房外干坐了一整宿,就尽听到你那小情儿躲在里屋哭了,半夜里我在外头迷迷瞪瞪的刚想闭会儿眼。却又隐隐约约听到你那小情儿在屋里一个人边哭边自说自话,尽念叨你名字来着,跟傻了似的。”

    听到这,陈扬正握住酒壶的手一颤,差点没把酒洒到外头。

    而纽葫芦却是抽个空夹块红烧肉塞到嘴里,边大口吃着,边继续说道:“当时我怕出什么事。就拉开窗缝儿往里面瞅了一眼,靠,原来你那小情儿正拿着张照片在念叨呢,我这还没张口呢,她立马就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差点没把老子吓一大跳。”

    “你瞧瞧,都那样了,你那小情儿居然还防老子跟防贼似地!不过话说回来,就哥们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瞧见她那可怜模样都忍不住酸了鼻子。”

    纽葫芦呕吧着嘴。越说越来劲了,一拍筷子,又闷口酒才扁扁嘴道:“我他妈到现在还纳闷着呢小当初咱俩念大学那会儿。也没见你有多招姑娘喜欢啊,怎么这一毕业出来,你丫的桃花运都快涨到爆棚了。碰到的还尽是些极品。得!我现在真明白了,我他妈这些年娱乐圈算是白混了,早知道也跟您陈大爷一块去混官场得了。”

    纽葫芦的话虽糙,但理不糙。听得陈扬心里也不觉有些黯然。同时却又苦笑不已,极品吗?谁沾上谁知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就没碰上过这几个女人。

    但是,缘分这东西没有如果。而且这种感情债他还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最多就是肉偿了。可是。跟着自己的这些女子。光是情债肉偿就能满足她们了吗?恐怕也未必吧,

    女人如若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的确是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身体,但床上的短暂欢愉绝不是她们想要的。至少不会使全部,她们真正想要的,恐怕更多的还是精神层面上的需求简单来说,就一个字,“爱!”

    当然,这些高深道理像陈扬这类人是永远都不会能想明白的了。

    他现在心里只是觉得喘嘘不已。

    而纽葫芦喝了点酒整个就变成大话唠了。大手一张,搂住陈扬肩头,凑近道:“不行。陈扬你今儿个非得跟哥们好好说道说道,你倒是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一大美女对你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回头让哥们也好好学两招!”

    “我”

    陈扬只说了个”我”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不情愿,但他必须承认,他绝对不是一个完美的老公或者情人。不,甚至连合格他都算不上。

    他对他的那些女人,摆脸子的时间要远远过他脸色稍微好看点的时间,而且经常是两句不合就会把人给弄哭。更甚至他还曾们山次的很没风度的动导打讨女然鱼此都并非凹,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他真的不知道阅柔她们喜欢自己身上哪些优点?

    真要是想知道答案,恐怕也只有问过他的那些女人们才会知道了。

    他想不明白,干脆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酒。

    纽葫芦又不干了,身子凑得更近:“哎哎,我说你别跟哥们藏着掖着啊。”

    陈扬没好气的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脏手:“我不知道!别问我,烦!”

    纽葫芦也不恼怒,反倒是突然如顿悟般的一拍大腿:“哈。陈扬,你不说我也猜到了。”边说边再次腆着脸凑近了陈扬,压低声音奸笑两声道,“嘿嘿,我说你丫的是不是在床上把你那小情儿弄得欲仙欲死的,瞧瞧,你那小情儿食髓知味,离了你怕是都活不成了吧?”

    也就只有像他仗着自己跟陈扬十多年的交情了,才敢这样满嘴说些下流龌龊不靠谱的胡话。陈扬先是一怔,紧接着就一把又拍掉了纽葫芦的脏手,不耐烦道:“一边儿去!少给我胡说八道,我碰都没碰过闰柔。”

    “你就瞎掰吧,说出去谁信啊!”

    纽葫芦又是“嘿嘿”奸笑两声,扔给陈扬一副“你不说我也懂的”的下作眼神,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的喝酒吃菜。

    陈扬对这厮十分无语,但没辙儿,谁叫他这辈子也就只有老纽这为数不多的几个铁哥们呢?还真打不得骂不得的。

    不过他刚才也真没瞎掰,对闰柔,他虽然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甚至还把人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可还真就没捅破最后那层膜。

    之前是忙得没时间,现在倒是闲了,可人却跑了,没机会了。

    靠。这事他想起来都觉得挺郁闷的,真不如以前就把闰柔给办了呢。兴许现在也不会整出这么多事儿来了。

    他其实也能想到,那天闰柔之所以会悄悄的来找自己,除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之外,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欠阅柔一个真正的承诺。

    可以这么说,闰柔那天是抱着献身给陈扬的想法来到燕京的。

    虽然陈扬嘴上说得很靠谱很淡定,这辈子小柔你就跟着我吧!但陈扬这人完全不懂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些保证跟放屁似地,一点也不靠谱。尤其是当闰柔看到陈扬调到了燕京再回不来了,之后的事儿谁还敢保证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你让她能不胡思乱想吗?

    虽然说,即便两人上了床其实也不能够保证什么,但对闪柔这种女人来说,一旦她和陈扬有了那层关系,这也就足够了。

    是的,她要的不光是陈扬口头上的承诺。

    在这点上,女人跟男人其实没什么两样。只有真真正正的上了床,做了爱,她也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了,以后陈扬若是想甩了自己,自己也有足够的理由去闹了。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她的陈书记一概不懂。

    陈扬正郁闷时。纽葫芦继续兴致勃勃的问:“哎,对了,陈扬,上回来京的那李秋禾,李律师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啊?”

    他今天酒真是喝太多了。

    陈扬一下愣住。诧异不已的看向纽葫芦:“哟,你还记得秋禾啊,怎么,真对她有意思?”

    “那倒不是,我对人有好感,可架不住人李律师对你一往情深啊。”

    纽葫芦边说着,看到陈扬要开口否认,立刻就做了个手势,“哎,你先别急着否认,哥们在道上混了这些年,男人不敢说,女人我是一看一个准。你可以说你不喜欢人家,可你要是敢说人李律师不喜欢你,我他妈打死也不信。瞧那天在饭桌上人李律师看你那眼神,啧啧,多温柔啊,你丫的还装不知道呢。”

    温柔吗?

    我怎么没感觉?

    虽然又有大半年没见了,但陈扬仍记得李秋禾那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面孔。虽然现在已经有所改变。她偶尔也会笑两声了,但总的来说,还是冷着脸的时候居多。

    不过想起李秋禾,他还是很愉快的。当年真是捡了个宝了,有这么个精明能干还听话懂事的女人在,真是帮了母亲不少忙。但自己欠下的情债太多了,对于秋禾,将来还是多给点钱补偿吧。再说纽葫芦这话也不靠谱,听听就算了,这厮真要是这么慧眼如炬。也不至于常年混迹花丛中了。

    他正想要再次否认,可这会儿却瞧见纽葫芦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以他对老纽的了解,知道这厮该说正事了,就忍住了没说。

    “唉!”

    果然,接下来纽葫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久后,才喝口酒道:“陈扬,现在你也结婚了,我看我大概也折腾不了几年了,家里老头子天天都在催着这事。可你也知道我,我泡的那些妞儿哪个能领回家的啊?别说老爷子。说真的。我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跟着又摇摇头道:“陈扬。你说我混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碰不上一个好点的女人呢?我没别的意思啊,其实我就觉得吧,我要是能找个像李律师这样的就挺好的。”

    陈扬看了一眼正经下来的纽葫芦,心中也是为这个兄弟感到不值,他默默的到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纽葫芦。叹口气道:“老纽,你不是没碰到好的,就是你还忘不了啊。”

    纽葫芦捏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却立刻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跟陈扬碰了杯。然后飞快的仰脖子干掉了。

    陈扬也陪着干了,放下杯子。刚要再好好劝劝纽葫芦,别他妈继续当情圣了,他那初恋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而且即便回来了也不能要了不是?

    可这时,门口突然响了一声小紧接着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两人皆是一愣。同时看向包厢门,却见这时呼啦一下走进来了七、八个人。

    “呵呵,原来还真是纽总啊?”

    为的是一个穿着一套浅灰色休闲西服,戴着金丝眼镜,打着一条细细的黑领带,人很高且帅,一进来就笑眯眯的跟纽葫芦打起了招呼,而且还貌似很熟的样子。

第六章 王八犊子

    纽葫芦瞥了一眼对方,倒是认出来了,撇撇嘴道:“哟,是小廖啊。”

    陈扬却是瞧着眼前这些人似乎也有点眼熟,直等到纽葫芦皮笑肉不笑的跟对方打完招呼后,他才猛的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那天在他们培训部桃花园泡妞的那几个青年男女嘛。

    而纽葫芦边说着话,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盒中华,散了一支给旁边的陈扬,陈扬摆手没接,而他就自顾自的点起烟,“啪”的把打火机撩桌上了,跟着便往椅背上一躺,继续道:“怎么,今儿个不是跟你哥一块来的北外玩?”

    纽葫芦话一撂下,领头的这个姓高的小青年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忍住,跟着也不用主人家请,大喇喇的拉开椅子自己坐下了。

    “纽总,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招待我,那么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趟来,是想让你卖我一个面子,把小婉的合约烧了。当然,违约金我会一分钱不少转到你们公司账户上的。”

    “烧了?”纽葫芦一愕,跟着便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小廖,你这不是跟哥开玩笑吧?”

    那姓廖的青年脸色一干,却忍住没开口,只等纽葫芦笑完。

    而陈扬也仅仅是知道这帮人都是党校的代培生,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时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纽葫芦,纽葫芦便收住假笑,凑过去跟陈扬简单说了几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廖公子哥口中的什么小婉是北外的一个大二学生,这段时间纽葫芦他们公司正筹拍一部校园偶像戏,剧本什么的都七七八八了,除了定下来由林语出任一号女主角外,另外还需要大量跑龙套的配角,饰演一些校园里的男女学生之类的角色。

    之前一整班的龙套演员已经在各大高校招募得七七八八了,就还差一个女二号,按中娱的习惯,趁着林语现在正是红透半边天的时候,自然要多借这阵东风捧红几个新演员,因此,女二号就打算启用新人。

    可接下来剧组在北电,北影等几家专业院校挑来挑去都没能挑着合适的,总觉得这些艺术院校的学术专业化的表演痕迹太浓,跟这种青春励志偶像剧搭不上拍子,然后就把选角范围扩大到整个京城的近百所高校里。

    林语在校园里毫无疑问是人气的所在,因此,消息甫一布,立刻就吸引了无数在校学生争相试镜争取这个机会,既能跟偶像亲密接触,说不定还能一炮而红,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而有林语的名气在,这部戏本来已经是没拍就先红了的,这下子更是炒得纷纷扬扬的,光是选个角,已经让中娱这部戏大火了一把。

    本来选角这些事是用不着纽葫芦这个公司老总亲自出马的,但他的癖好就不多说了,能有机会泡泡学生妹自然不会放过。他给剧组,其实也就这部戏的导演张一谋压下了行政命令,张导虽然贵为国际名导,但碍于投资方的老板亲自话,哪怕他心里再怎么愤怒也没辙儿,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让纽葫芦参与了选角的全过程。

    角度不同,选择的标准自然也不同。在选角过程中,张一谋导演的据理力争最后还是没能敌得过投资方的钞票,最终拍板的自然也是纽葫芦,而他选择的就是前面廖公子嘴里所提到的,这个叫吴婉的女孩子了。

    据传,张一谋导演听说纽葫芦最后定下的是北外的这个女生后,气得差点当场就心脏病。

    只是却不知道,明明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成名机会,那个女孩子也是好不容易才选上的,怎么现在居然又打退堂鼓了?而且还搬出了一个貌似身价不菲的公子哥来!

    纽葫芦不知道,陈扬就更不知道了。不过陈扬也不太懂娱乐圈这些道道,当下也不表看法,倒了杯茶水在旁边看戏。只喜欢纽葫芦早点把这些人弄走,省得打扰他吃饭。

    而那廖公子倒是显得很镇定,并且很绅士,在纽葫芦跟陈扬交谈时他并不cha话,只是让服务员上了一壶龙井,慢慢的品起香茗来。

    只不过,他再怎么淡定,他身后的那几个哥们却早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留长的说道:“力哥,你跟他一个商人磨叽什么,不就是草签了份协议嘛,怎么了,还不让人签吗?值几个钱?他要是不答应,赶明儿我会局里跟肖局说一声,到时候让他丫的一个子儿也拿不到。”

    “就是,力哥,他这不摆明了坑人嘛,八年合约?kao,他跟人签的是卖身契啊?回头我到司里查查,有没有这种先例。”

    “大家伙也别废话了,他们若是不答应解约,大不了陪他们打官司玩玩咯,到时候我找人炒一炒,看谁先扛不住。”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起来,张口闭口就是这个局那个部的,听起来还似乎一个比一个牛叉。

    “小尹,你们几个都说些什么呢,注意点场合啊,。”

    廖公子轻喝了一声,放下手中茶杯,制止了几个哥们的嘟哝。

    陈扬开始还被这帮人炒得挺烦的,可越听到后面越觉着有趣,最后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难怪,瞧这些人的年纪和说话口气,显然是刚进到各部委工作没几年的公务人员,估计家里也多少有点背景。倒也正符合他们在党校培训部培训的身份,估计学习个一年半载后,回原单位多多少少也能升个副科或是其他什么的职务。

    在陈扬看来,这些年轻人仗着家里的余荫捞了个金饭碗,就真以为自己很牛逼了,他听到了想不笑都难。

    当然,无论怎样,他也仅仅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并没有打算cha一脚进来。再说,他现在的教师身份也着实不太合适掺和这些破事。

    只不过,他这忍不住的一笑,却让本没怎么注意到他的那伙人,一下子纷纷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中尽是恼火,当然,也还捎带着些不屑。

    “你谁啊你?”

    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从其中一哥们嘴里头喷了出来。

    而其他人则眼神稍微有所变化,显然是觉得此人挺面熟的,但那日只是匆匆一瞥,加上当时他们的注意力也没放在陈扬身上,尽顾着去看陈若男那大美女去了,就完全忽略掉了陈扬。偏巧这帮人里面唯一一个听过陈扬讲课的那六字今天有事没在场,一下子就没能这么快认出陈扬来。

    如果他们再好好看看想想,兴许能回忆起来,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只见纽葫芦颇不耐烦的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用力的掐灭在烟灰缸里,坐直身子道:“小廖,我这么跟你说好了,你的话不好使,老子开这部戏,还非要小婉演不可了。你们这些机关单位的小喽啰爱干啥干啥去,别来这儿打扰老子陪我哥们喝酒!再他妈赖在这里不走,待会儿我就叫保安撵人了啊!”

    “你!”

    “操,你有种试试再说一遍!”

    小尹等青年气得差点当场吐血,纷纷破口大骂。

    而廖公子却是面带微笑的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这种不理智同时还很有损公务员形象的举动。

    跟着他便即从椅子上起了身,朝纽葫芦笑笑说道:“纽总,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没什么好商量的咯?”

    纽葫芦一脸的不耐烦道:“小廖,你他妈烦不烦啊?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在哥们面前装个不停,我干脆跟你直说好了,你回头就去把你哥廖峰给叫来,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没走,你就好好看看你哥见了我兄弟是什么德行。”

    “算了,老纽,别跟这些小年轻一般见识,没什么意思。”

    陈扬拍了拍纽葫芦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

    刚才一听纽葫芦提到廖峰这两个字,他就已经知道这廖公子是何许人也了。想来应该是京城廖家的四公子了。

    廖家虽然现在看上去挺有钱的,但以前一直都是到处折腾些小生意罢了,也是最近才kao着跟中移动老万的关系,才做了些通信周边的产业,好像还弄了家公司上市圈了笔钱,才算是真正迹起来,并且渐渐开始在京城圈子里打响了些名号。

    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新晋才起来的家族。跟像陈家这样的根深蒂固的豪门大族一比,那就完全不是一个位面的了。

    当然,这些都是陈扬那天在会所里教训完张子宇之后,才打听到的消息,事实上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廖家是干什么的。

    回到现在这种场面,怎么说呢,用杀鸡用牛刀来形容都嫌不太合适。

    要知道当初这廖公子的三哥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跟他姘头万芊芊一块给陈扬跪下了的。也难怪纽葫芦有此一说。

    但可惜的是,廖公子却不认识陈扬是何许人也,只是略微多看了陈扬一眼,还是跟刚才一样,越瞧越觉得眼熟,但偏偏想不起来了。而他对纽葫芦的态度也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朝纽葫芦点了点头:“好罢,如果纽总你真不怕麻烦,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还真就领着一帮哥们转身走人了。

    可就在他快走到包厢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冲纽葫芦笑笑道:“哦,对了,纽总,有件事差点忘记问你了,孙洁你应该还认识吗?”

    他刚说出孙洁这个名字时,不仅是纽葫芦脸色豁然间刷的一变,就连陈扬也微微挑了下眉头。

    紧接着,就见纽葫芦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从桌边冲了出去,沉声叫住那转身又要离开的廖公子:“廖力,你等一下!”

    廖公子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当即满意的转回头,笑问:“怎么了,纽总?”

    “孙洁在哪儿?”

    纽葫芦的声音明显有些颤。

    “呵呵,我原先只是有点好奇,我老爹给我找的这个后妈怎么这么年轻,后来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燕大高材生,更巧的是,前些天跟三哥来北外玩的时,看到你们剧组在选角,当时我就奇怪了,这么多漂亮女学生你纽总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小婉,呵呵,后来我仔细一瞧,才现原来小婉跟我那后妈长得倒挺像的哦。”

    廖力谈笑风生的说着些他自认为很有趣的事。

    而纽葫芦却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的那些话,目光散乱的站在原地,不是摇着头,嘴里说着些什么,最后竟然脚一软,身体斜斜的往后面的桌子kao了过去。

    “老纽!”

    陈扬脸色倏地一变,一个箭步抢上去扶住了他。

    “我没事。”

    纽葫芦喘口气,忙摇摇头,手撑着桌面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却不知道,此刻的他脸色青得吓人。

    “说真的,纽总,你念旧情这点不错,可也别害了人家小姑娘,再说了,我也觉得这小姑娘挺合眼缘的,说不定有机会还能展一下。怎么样,纽总,如果可以的话,把小婉的合同解了吧,违约金方面我开双倍给你,说实话,我真是不希望跟你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呵呵。”

    廖力继续煽风点火道。

    而纽葫芦却始终没说话,嘴唇不停蠕动着,突然间却又有些慌乱的抓起旁边一杯茶水,仰头就大口的灌了进去。整个人看上去完全处于一种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

    陈扬暗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好好歇一会儿。”

    说完就转回头,径直走到那廖力面前,想了一下,才问道:“这个你是姓廖,对吧?”

    廖力笑笑点头,然后又问:“你看起来挺面熟的,我们在哪见过?”

    “我叫陈扬,是党校培训部的教师,你们几个都是在党校代培的学生吧,呵呵,那么见过我倒也不稀奇。”

    陈扬很干脆的就自报了家门。

    廖力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陈老师啊,呵呵,失敬失敬。”

    嘴上说得挺顺耳的,但他脸上那副倨傲之色却是想藏也藏不住了。毕竟,随着纽葫芦被他轻而易举的击垮,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装下去。

    不仅仅是他,他旁边几个那天在桃花园里泡妞玩耍的几个同学也跟着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那天那个站在极品制服妞旁边的男人吗?

    当然,他们几个甚至连他们老大十分之一的涵养都没有,一听陈扬说是培训部的老师,便又人笑出声来了:“呵呵,原来是校里的教员啊,我说刚才怎么一直坐在那里,半天闷不出个屁来呢。”

    不仅仅是笑,他们看向陈扬的眼神也不约而同的充满了不屑,甚至还有些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没办法,那天陈若男给他们留下的惊艳印象实在太深了,而把这种级别的美女泡走的男人,他们自然而然的会在心里产生一种厌恶心理,这再正常不过了。

    陈扬却是一奇,虽然说他也知道党校老师可不比其他那些高校的老师地位尊崇,但这几个鸟人也太没大没小的了吧?不就是个小小的部委代培生,也敢这么跟教职人员说话?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级干部,难不成现在的党校教师地位都已经沦落到连这种小科员都惹不起的地步了吗?

    其实陈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几个牛人在校里可是出了名的操蛋,仗着家里有点小背景,又kao上了廖家这个新晋财阀,更是经常性的在海淀区这一带的高校里面横着走,都成习惯了。普通老师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去惹他们。

    其实说白了,真正的公子哥还是很低调的,也都不带像他们这么玩儿的。越是这种半桶水就越是荡得欢。

    “陈老师,纽总是你朋友吧,这样,你回头好好劝劝他,事情办妥了,就当我承你的人情了,如何?”

    “呵呵!”

    陈扬哑然失笑,跟着便指了指包厢门口,道:“你们几个,咳,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学生不像学生,流氓不像流氓,真是出来给中央党校丢人现眼。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立刻给我从这里滚蛋!”

    “哈哈”

    陈扬话还没着地,一阵狂笑声接踵而至。

    就连那一直保持风度的廖力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道:“陈老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真当我们是你的学生啊。”

    “可不是吗,说得好听点,我们才喊你一声老师,要是哥几个不乐意,嘿嘿,您呐,爱上哪儿玩上哪玩去。”

    “哦,是吗?”

    陈扬也乐了,点点头道:“那好吧。”

    说着便回头拉起了呈痴呆状的纽葫芦,“老纽,咱们走吧。”

    “哎,陈老师,你马子挺漂亮的,改天再领来给哥几个瞅瞅!”

    陈扬一下顿住脚,但只是瞥了一眼冲他喊话的那一脸淫相鸟人,然后也没表态,拉着纽葫芦继续往门口走。

    然而,陈扬还没走到包厢门口时,门却嘭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爸,您怎么来了?”

    廖力见到来人,一路跑了过去。

    谁知道,来人没等他跑到跟前,就冲过去狠狠的扬起了巴掌。

    啪!

    一声脆响!

    廖力直接被来人扇到了地上。

    呃?

    全场都是一愣。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满头雾水,惊愕,恐惧!

    而那莫名其妙挨了老爹一耳光的廖力更是委屈得都快哭了。

    “操!你个王八犊子,净给老子惹麻烦,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丢江里喂鱼!”

    老廖仍不解气,骂骂咧咧道。

    跟着就小跑到陈扬面前,硬挤出笑伸出手道:“呵呵,您是陈主任吧,真是对不起,犬子不懂事,顶撞了陈主任。”

    陈扬虽然同样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同志,我可不是什么主任,你认错人了吧!”

    那老廖讪笑两声,忙不迭回头冲儿子吼道:“**的,你个王八犊子,还不快过来给陈主任认错!”

    廖力捂住脸,看着一脸从容的陈扬,彻底傻了!V

第七章 浮躁

    :二十四五岁的大小一伙子,被自只家老爹当众抽得晕穴穆四的,这实在是,

    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

    总之,现场除了陈扬和廖力的老爹廖青林之外,其他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震惊得无以复加。

    廖力整个人完全傻掉了,实在搞不清楚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老爹怎么会突如其来变成只疯狗,进门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形容确实有点那啥。但廖青林现在那满脸震怒之色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他那些哥们小尹等人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的张大嘴巴,膛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完全惊呆了。

    真说起来,他们这些人也能算是在社会上混得还算不错的人物了,平日里走到哪儿都是有人捧着吹着躲着,而力哥在他们心目中更是权势滴天的牛叉人物,加上廖家财雄势大,听力哥说,他这次参加完党校培后,极有可能会回财政部计划司当一个实权正科长。

    至于这打人的廖叔叔,他们也都在电视或报纸等大小媒体上见到过。最近廖家的中科通讯在深市上市,借市场上疯炒科技股的东风。刚一上市股价就直破百元,可谓是风头正盛。而据权威媒体估计。廖青林的身家已经接近三十个。亿,即便是廖力这个什么力都没出过的二世祖,由于家里分配有那么十万股的股份小金库里也有过千万的巨额资金,泡个妞。

    知道这人是如假包换的力哥亲爹,可这真是傻了,呆了,蠢了!

    同时,他们对各自刚才对那什么陈老师口出狂言的种种行为,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至于那还色胆包天调侃陈老师马子的胖子,更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在陈老师面前抽自己几个耳光。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他们的力哥在老爹突如其来的打骂声中,不管心里再怎么惊愕和委屈,他还是不得不把高昂的头低了下来,一点点的挪步到陈扬面前,脸色涨红如猪肝色。哆哆嗦嗦却又无比尴尬的小声说道:“对对不起,陈,陈老师。”陈扬皱了下眉。实在没兴趣跟这些小虾米扯上什么是非。刚要摆手说话一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廖青林一巴掌朝廖力的左脸甩了过去,吼道:“你个王八犊子。大声点!”

    廖力捂住脸,眼冒金星小好半天才站稳,两边脸颊被他老爹煽得都快抽筋了。可他还算。情知自己这回惹到了个得罪不起的牛人老师了。不。这人他妈哪是什么党校老师啊,瞧老爹这讨好的样儿,简直就跟他们廖家的老祖宗一样。

    陈扬却不算太觉奇怪,想必上回廖峰回家后肯定跟老爹汇报过了,廖青林事后一调查,他家三儿得罪的是陈家的人,那还得了?而像廖青林这种靠政策起家的爆户别看平时行事高调。但其实在真正的大家族面前还是很谨慎低调的。说真的,若是他们得罪人了,上面随便一个政策下来,他们家族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只是,却不知道廖青林怎么会知道他儿子在这里,并且会惹上自己的。难不成他未卜先知吗?

    而廖力似乎被老爹这后一巴掌抽得舌头都撸直了,跌跌撞撞的三两下跑到陈扬跟前,喘着气大声赔罪道:“陈老师,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您了”

    这次,陈扬直接摆断了他:“行了。今天这事,也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廖力一下哑住,看了看旁边的老爹,廖青林一脸怒色未消的瞪着他。他生怕又再挨一个耳光,忙不迭又道:“不是,陈老师,您听我解释,刚才真是…”

    “是啊,陈主任,犬子刚才,

    “廖先生,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不是什么主任,我只是中央党校的一名普通教师。”

    陈扬打断他道。

    “一样,一样,都一样的。”廖青林小声赔笑道。

    “好了,廖先生,学校有学校的纪律,但对于你儿子在校外的不检点行为。我想我没资格也没什么兴趣去干涉。怎么教育你的儿子是你的事。但有一点,做人低调点总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是,是!陈主任,哦不,陈老师说得对,回头我一定好好管好犬子。”

    廖青林连连点头。悄悄擦了把冷汗,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听陈扬这话锋。貌似他不打算深究下去了。

    陈扬点点头,却没心情再跟他废话了,然后转身就要叫纽葫芦离开。其实今天即便廖青林不出现,陈扬也没真打算把这些学生怎么样。这段时间在党校的生活,他对自己的定位和追求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和判断。既然,他就必须接受,尤其是在他还没有掌握所有的时候。

    “老纽。走儿”

    回过头,陈扬刚招呼了一声小却一下愣住了。

    原来纽葫芦这时虽说脸色渐渐复原,但却仍是怔怔的看着包厢门外。

    门外,这时站着一大堆人。有饭店的经理保安服务员等等,还有些则是纽葫芦的手下及前面在这间包厢里唱歌的北外的女学生。

    但让陈扬愣住的却是两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

    而他也一瞬间就明白了纽葫芦失态的原因。

    “孙洁?”

    陈扬问了声,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你好,陈扬,好久不见了。”

    门外那个。女人有些尴尬的朝陈扬点点头道,眼神稍微显得有些慌乱。不敢跟陈扬对视。

    是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纽葫芦的初恋情人孙洁了。当然了。她跟陈扬也是同班同学。

    至于她身边站着的那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子,却是中娱新签的吴婉,今天的事也是因她想爽约而起。

    “呵呵小洁,你也认识陈老师啊?”

    这时,廖青林也笑呵呵的凑了过来,眼神却颇有些纳闷。

    “青林,这两位先生都是我的大学同学。”

    孙洁似乎生怕自己老公有什么误会,就硬着头皮上来介绍了一下。走到廖青林身边时,她站定住了,但不知为何旧二有像平时陪廖青林出席各种场合时那样,轻挽住廖青佛懵膊

    也许,她也知道,这种动作或多或少显得不太合适吧。

    廖青林“哦,了一声,笑呵呵的跟陈扬套近乎道:“这可真是巧了。陈老师居然跟我太太是老同学,改天咱们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聚聚。”

    陈扬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帮纽葫芦问了个他一定很想知道的问题:“孙洁。你不是去美国留学了吗?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孙洁似乎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纽葫芦后,才咬唇回答道,“我回来快两年了吧。”

    “卿”

    陈扬眉眼一挑。他知道这老同学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联系,显然是不希望再看到老纽的了。

    转头看了一眼老纽,果然,纽葫芦闻言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陈扬刚耍继续问时,一直惴惴不史的站在门外的那个叫小婉的女孩子,这时也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低着头对纽总说道:“纽总,对。对不起,我,我不想拍戏了。”

    说完,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仍用手捂脸的廖力,心中先是一惊,也不知道廖公子怎么了?紧接着却又有些失神。廖公子这样全都是为了我啊。

    不得不说,廖力泡妞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短短时间内就轻而易举的俘获了一个小女孩的心。当然,他年少多金。又是个小官。长相还颇为俊朗。想博得这种无知少女的青睐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纽葫芦却是连看都没看吴婉一眼,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的盯在孙洁脸上。

    陈扬瞧见他这忌魂不守舍的模样,暗自叹口气,干脆也不继续问了。这种时候问得越多对老纽就越是打击。就道:“老纽,咱们走吧。”

    今天的事他也大致能摸出些头绪来了,很明显,人家是幸福的一家子。估计还是新婚燕尔,而自己的哥们只是个对初恋情人余情未了的可怜虫罢了。

    其实他能够理解纽葫芦此刻的心情,但是很遗憾,他头一回现。自己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哪怕是自己被下放到党校时,都没有过这种无力感。

    没办法,这种感情上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专家。而且他也没碰上过这种事,就像纽葫芦前面在酒桌上跟他说的那样,他那些女人对他真是没话说了,一个。个小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恨不得天天粘在他身边,哪会出现像现在这种恶心情况。

    事实上虽然孙洁跟他也是老同学,可早些年还在学校时,他和几个。舍友就没少劝过纽葫芦,这孙洁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纽葫芦倒好,偏不听一头陷了进去!

    后来的事果然如此,孙洁大三的时候就通过一个交流的机会到美国耶鲁大学留学,但当时两人其实还没分手。靠鸿雁传书维系着,可到了大四那年快毕业时,孙洁很突然的给纽葫芦寄来了一封分手信纽葫芦倒是去了趟美国,但也没见着人,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鸟样了。

    唉。想想真是遇人不淑啊!

    这时候。纽葫芦却没有答应陈扬的提议。脚步半点没动,反倒是很冷静的对陈扬说道:“陈扬。我想跟孙洁聊两句再走,你若是有事就别等我了。”

    “老纽,你,

    陈扬叫了声纽葫芦的名字。就欲言又止打住了,然后泛起一丝苦笑。轻拍了下纽葫芦的肩膀道,“那好,我在外头等你,但你也别聊太久了。”

    孙洁听到两人对话,立刻就有些慌乱起来,忙道:“纽葫芦,我想。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跟着又赶紧表态似地挽住了身旁的廖青林。道,“青林,你这儿忙完了吗?忙完了咱们还是走吧。”

    纽葫芦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孙洁的手喝道。浑身上下簌簌抖,如同一只受伤的豹子般,随时都可能爆。

    陈扬也察觉到了纽葫芦的异样,赶紧搂住他肩膀,示意道:“老纽,算了,改天再约出来好好聊吧。”

    “孙洁,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廖青林也是点点头,轻拍下孙洁的手。刚想要跟陈扬告辞,不料这时纽葫芦突然间猛的挣开了陈扬,冲上去一把拨开了廖青林,然后啪的伸出手捏住了孙洁的手腕。

    孙洁尖叫一声,忙往后躲闪小嘴里慌乱的喊道:“你放手啊,该说的我不是都在信里跟你说清楚了吗?”

    刹时间,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

    而站在旁边不远处廖力等人也赶紧上来帮忙,手忙脚乱的隔开了纽葫芦。“老纽。你冷静点!”

    陈扬也冲了上去,死死的拉住了他。

    纽葫芦边说边挣扎起来,“陈扬,这事你别管,今天我非要把事儿弄明白不可,不然我他妈这辈子心里都不舒服。”

    前面忍了许久的廖力终于又找到机会飙了,他害怕陈扬这挂名老师,可对纽葫芦,他可是半点也不怵的。纽葫芦上回跟他三哥和万芊芊搞融资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说起来他们廖家也算是中娱的债主。这也是他前面很笃定能帮吴婉那小妞拿回合眼的原因。

    他扶着孙洁。冷冷的喝道:“不舒服又怎么样?孙老师都已经嫁到我们廖家了,你还想怎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他妈想当众欺负人,

    “就欺负人了又怎么样!”

    陈扬猛的回过头,一字一句的冷冷截断了廖力。

    而他话音一落,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廖力砸吧着嘴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他那些还准备帮腔的哥们,也是张大嘴巴,但却不得不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以至于一个个的都憋得满脸通红,模样瞧来很滑稽。

    廖青林这时踉跄着往旁边退了半步,还没站稳脚跟就气喘吁吁的冲儿子吼道:“王八犊子,你别给老子废话,都给我听陈老师的!”

    “廖先生,我可以保证,我的朋友不会对孙洁做出什么事,你大可以放心。”

    陈扬看了廖青林一眼,淡淡说道。

    然后才把目光转回,看向孙洁,冷冰冰的说道:“孙洁,不管怎么样。但老纽还是等了你这么多年。即便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难不成,你

    “我,

    孙洁怔了一下,最后还是在陈扬那压迫性的目光威逼下,咬唇点了下头。轻声说道:“那好,我跟他聊几句。”

    陈扬点点头,虽然残酷,但老纽这个心结始终还是要由孙洁才能彻底解开的。

    跟着,他轻拍了下纽葫芦的肩膀,没有说什么,第一个走出了包厢。

    而廖青林到也给面子,朝孙洁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又怒骂了一声廖力,然后便也离开了包厢。

    很快,门一关,包厢里就剩下了孙洁和纽葫芦两人。

    廖青林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老江湖,自己女人跟前男友叙旧他貌似完全没感觉,出来后就笑呵呵的邀请陈扬去对面包厢坐坐喝杯茶。

    陈扬欣然应允,同时对廖青林不禁高看了一眼,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看来这廖家能成功也绝非偶然。

    至于廖力等人则没这么走运了,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请这姓陈的老师喝茶去了,他们也只能在外面干看着,想走却又不敢。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时间,陈扬所在的包厢门被人轻轻敲响,紧接着外面那人就推门进来了。

    陈扬一看,却是孙洁一人。脸色跟前面相比,没什么异样。他心一沉,起身问道:“孙洁,纽葫芦他人呢?”

    “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先走了。”

    “那好。”

    陈扬,转头对廖青林道:“再见,廖先生。”

    跟着转身刚要离开,却又停了下来,目光在廖青林和孙洁二人脸上飞快扫过,面不改色道:“孙洁,你知道的,我的朋友不多,老纽就是其中一个。希望你这次是真的跟他把话都说清楚了。”

    说完他也不多待。径直快步离开了包厢。

    而陈扬背影刚一消失。廖青林那一脸的温和笑容立刻刷的阴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孙洁:小洁,你跟陈老师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洁忙解释道:“青林,你别误会,没什么的。我都说清楚了,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来找我了的。”

    廖青林。当了一声,看向门外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

    这时。廖力也小跑进了包厢,凑到老爹身旁小声询问道:“爸。这陈老师到底是什么来头?您用得着这么怕他吗?您说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廖家”

    啪!

    廖青林正满腔郁闷没地方泄,回头就又煽了儿子一巴掌。

    “你个王八犊子以后眼珠子擦亮点,别他妈尽给你老子我惹麻烦,不是什么人咱们都能得罪的,你他妈记住没有?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呐!”

    廖力捂住脸,再次傻眼了。

    陈扬没有找到纽葫芦,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去找纽葫芦,他很清楚。这种时候他帮不上老纽一点忙,让他一个人躲起来冷静一下绝对比陪他喝十瓶茅台管用。

    但愿,孙洁是真的把话都说清楚了吧。

    这个女人,真他妈是个祸害!

    按说老纽家世也不错。怎么,难道孙洁还瞧不上眼吗?非得跟个七老八十的大富豪?

    陈扬很不能够理解,但其实现在这种女人社会上多了去了,只是他运气爆棚,跟着他的那些女人虽然烦人些。但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让人恶心的事儿。然而,烦人的事还不仅这些。更让他感到烦恼的事接踵而来。

    第二天,他就从王怡手中得到了叨年度第二期全国机关单位系统内青干培长部学员的正式名单。

    从名单上看。他即将要带的这个班里面。人数众多,足足有陌个人。简直是破了中央党校成立以来的历史纪录了。

    而这些学员虽然来自不同地方,但端以上都是来自沿海达城市地区,另外还有魏则是从国家部委挑选出来的精英。

    而这些中央及地方的精英们年龄普遍不大,在苏巫岁这个区间范围内。级别也大小不一,普通党员。科级,甚至处级都不罕见,最让陈扬意外的是,甚至还有三个。学员是副厅级的。虽然这几个副厅不是什么实职副厅,但也绝对是很出人意料了。

    人多点他没感觉,级别高他也无所谓,总而言之,对这么个大杂恰似的培长班,真正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期青班学制太长了一全脱产,整整一年半学制。

    不得不说,在讲究效益的今天,真不知道中央组织部搞这个班的目的何在?而且,这帮人来党校学习这么久,能真正学到些什么?

    做为带班的班主任,陈扬心里很不认同组织部这种做法。在他看来,这种走过场的培班,为期一到三个月时间就差不多了,学习这种很纯粹的系统理论知识,而且还得学满一年半,枯燥乏味不说,说不定还真会把人给逼疯掉的。

    当然,以上这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班正式确定下来之后。就连他自己也得陪着这帮人干耗着。

    到时候,恐怕第一个疯掉的就是他自己了。

    啪!

    陈杨把这份名单扔到了抽屉里。然后重重的把抽屉关上了。

    使劲摁了下胀的额头,他脑子里还是有些乱,难道,老爷子真打算把自己牢牢的关在这里吗?

    半晌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点起根烟,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边,拉开半截窗帘,看着远处那姹紫嫣红的桃花园,心里头不觉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是的,他现在很是有种有力使不出,就好比巨龙被搁浅在浅滩上的那种无力感觉。

    烟只抽了一口就再抽不下去了,在窗台上摁熄烟头,刚要下班走人,突然前面那桃花园里那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闪过一抹他很熟悉的丽影。

    颜明?

    他一下愣住,可等他想再瞧清楚些时,这背影跟颜明有几分神似的女孩子转瞬就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这怎么可能?

    他摇了摇头,看来最近真是休息得太少了,自己还是太心浮气躁了啊。大白天的都能眼花认错人。

第八章 惊愕

    …周时间讨尖了,转眼到了四月末六周一早上,参加完系里的教务会,陈扬就被培部的负责人庞明部长单独叫到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庞部长对陈扬还是比较客气的,进来就热情的看茶招呼。

    坐定后,就开门见山的向陈扬转达了校委会对这新年第六期青干进修班的殷切希望,并且要求陈扬首先要在思想上给予足够重视,希望陈扬全力以赴带好这个小进修班,争取在国庆五十周年时拿出一系列能研究成果献礼,并且为党和国家培养出一批能建功立业的党员骨干来。

    陈扬一直在安静坐着喝茶,时不时的点点头,貌似很认真的听庞部长在给他勾勒美好远景,其实说心里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末了,庞部长总算是肯放他走了。临出门前,才把找陈扬谈话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这期进修班所要学习的课程和授课老师都由陈扬自己圈定,部里不另行插手并且给予全力支持。

    部里这个提议到是大大出乎陈扬的意料,按正常情况下,党校的课程也是根据你所属于的培范围定的。

    如果是一般的学历班学员,比如党校大专、本科学历学员,那么课程就是根据专业来定,基本上和一般的大学差不多,但公共课要比一般大学更专业,而没有选修之类的。

    如果是由组织部选派到党校参加干部轮或进修的话,学习的内容就比较专业了,常开的有马克列宁主义基本问题、**思想基本问题、党的建设、党群关系、政治经济学、社会学、国民经济学等等。

    在党建理论知识方面,部里的牛人比较多,光是经常在《膘望》、《人民日报》等党中央的像舌上发表文章的御用文人就有十好几个,陈扬选择的余地比较大。

    而其他方面的师资力量虽稍显薄弱,但陈扬并不打算对这些进修班学员负责,就选了个老行当,政治经济学,图个轻闲。

    随后,陈扬拒绝了庞部长要亲自送班把他介绍给班里新学员的好意,自己回到教师办公室,随手拿了本笔记本就来到了一教五零六教室。

    因为今早上新一期学员都要到大礼堂去开动员会,这时才刚刚陆续返回教室,因此他到的时候,教室里只稀稀落落地坐着二、三十个学生,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都在唾沫横飞的说着些什么。

    而陈扬这个新老师走马上任时被老庞叫走了,也没去大礼堂跟学员见面,因此他进来时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当然,这个时候怕是也没有人相信他是一个老师吧。以他的年龄,恐怕都以为是走错教室的学员呢。

    见还没有到上课时间,陈扬就走到第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习惯性的摸出香烟想点,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随处扫了一眼,这些人年龄不一,但和系里交到他手上的资料差不多。都是些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想必他们也都知道,有机会到中央党校参加进修班绝对是将来鲤鱼跃龙门的一个前奏。

    陈扬自然能猜得出来,这些人聊得这么热火朝天的,无非就是相互联谊一下,打听下各自的职务级别,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在官场上合作一把。

    现在社会上不是很流行这样一句话嘛,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这些冉窗的就是了。

    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刚准备写下几句待会儿要在讲台上发言的草稿,这时,教室后门又呼啦一下涌进来七八个人,男女都有,当然,也是谈笑风生着的。

    陈扬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了,回头组织字句。“同志,您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旁边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陈扬下意识转头一看,是个手捧着文件夹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约三十,穿着一套春秋季节的黑色套裙,内衬一件绸制的翻领白衬衫,很是得体,而她的长相也跟她的穿着打扮一样,挺斯文漂亮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脸颊清秀可人,眼珠又黑又亮,睫毛修长,弯弯的,肤色也十分白净,身段窈窕,正带着一脸羞涩笑容的向自己询问了一下,目光盈盈的看向了陈扬搁在桌面上的烟盒。

    陈扬这才察觉到自己占的位置太宽了些,忙把烟盒拿了回来:,“哦,没事,你坐吧

    这位女同志笑着坐了下来,接着就寒暄道:,“你是谁啊?也是我们这期干修班的学员吗?之前动员会时好像没见过你?”

    陈扬怔了一下,能见过我才怪了。接着就笑道:“我是新来的老师,哦,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那女同志先是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我没跟你开玩笑

    陈扬只简单回了一句,不想太过解释,待会儿上课后就真相大白了。

    女同志直接无视了陈扬的话,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薛宝,是从华海来的,原先在华海市经贸局工作。呵呵,只是个副科去”

    她倒是挺老实的,把职务如实说了出来,还不忘带上那个副字,边说还一边大大方方的向陈扬伸出了手。

    陈扬想端老师架子都没机会。只能是跟她简单握了下,松开后才奇怪道:“你叫薛小宝?”

    这小薛看来对陈扬这种听到她名字后的诧异表现习以为常了。尴尬的笑笑:“是啊,听着挺怪的是吧。”跟着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扬

    陈扬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陈扬?”

    薛小宝念叨了一下,总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跟着突然间张大了嘴巴,哑然失色道:”你开玩笑的吧?前面动员会上听说咱们这个干修班的班主任就叫陈扬,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吗?”

    “知道啊,我刚说了,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陈扬点头说道。

    薛小宝见陈扬脸色不变,顿时有些半信半疑起来。而且,即便对方真是开玩笑的也装得太像了点,可偏偏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小青年当成,她以前也去省党校进修过好几次,年轻老师不是没有,可那都是去教成教部的社会青年的,这小年轻若真是自己这个班的班主任,那中央党校这不是拿他们来开玩笑吗?

    陈扬见她面带狐疑的盯着自己,半天也不说句话,似乎还把文件夹往旁边挪了挪,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太年轻了还真不靠谱。以前在单位里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当了老师还是被人用这种戴着有色眼镜的目光打量,难不成自己又得留个大胡子装老才行?

    回头看看,却差点吓了一跳。

    原来两人聊天这会儿,干修班的学员基本上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大教室里这时已经满座,而且到处闹哄哄的,能听到的都是些聊天吹牛侃大山的声音。

    只稍微一愣神,这时外面的上课铃声就大响了起来。

    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侃爷们毕竟不是那些普通的学生,铃声一响,就自觉的停止了聊天,纷纷朝门口看了过去,显然都很好奇,即将要来跟他们见面认识一下的班主任将会是谁?长什么模样?

    眼见工作时间到了,陈扬也不做他想。朝犹自满脸狐疑看向他的薛小宝笑着点点头后,把笔记本和烟盒往手里一抄,径直走到了讲台上。

    咳!数!

    陈扬轻咳了两声,试图把众人的目光从教室门口收回来,可效果甚微,只有少部分人收回了目光,他不得不拿起教鞭敲了几下讲台,加大音量道:“大家不要再东瞅西看的了,我就是你们这期干修班的带班教员

    的!

    陈扬话音一落,七十多双眼睛立刻齐刷刷的朝讲台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在全体学员的注视下,他却转过身,用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毛笔字不错,因此粉笔字也写得颇有神韵。而且他这两个字几乎就占去了黑板的五分之一,相当的霸气。

    紧接着,在众人的愕然当中小他回过头,随手扔掉粉笔,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叫陈扬。相信前面开新学员动员会的时候你们也应该听校领导介绍过了。没其他事,就开始上课吧。”

    全场哑雀无声,大家都没有从眼前震撼的一幕中清醒过来,基本上都跟才才薛小宝的表情差不多。

    薛小宝则因为有思想准备,这时先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座位,脑子还是觉得很乱,暗自咋舌不已:“天啊!他竟然真的是咱班带班老师?有没有搞错?”

    就在众位学员还没清醒过来时,教室外又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

    “报告!”

    “有没有搞错,第一天上课就有人迟到?”

    陈扬心里腹诽不已,突然间却又觉得好像不大对头,赶紧也转头看过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愣住,甚至比刚才那些学员看他时更甚。

    教室门口,一个穿着绿群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一点没有因为自己迟到而感到不好意思,温润的红唇轻轻动了动,很麻木的报告道:“对不起,陈老师,我来晚了,现在能进来吗?”

    陈扬猛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教鞭往前一指:“你站最后那排去。”

    “你!”

    女孩子差点疯掉。

    …周时间讨尖了,转眼到了四月末六周一早上,参加完系里的教务会,陈扬就被培部的负责人庞明部长单独叫到办公室聊了一会儿。

    庞部长对陈扬还是比较客气的,进来就热情的看茶招呼。

    坐定后,就开门见山的向陈扬转达了校委会对这新年第六期青干进修班的殷切希望,并且要求陈扬首先要在思想上给予足够重视,希望陈扬全力以赴带好这个小进修班,争取在国庆五十周年时拿出一系列能研究成果献礼,并且为党和国家培养出一批能建功立业的党员骨干来。

    陈扬一直在安静坐着喝茶,时不时的点点头,貌似很认真的听庞部长在给他勾勒美好远景,其实说心里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末了,庞部长总算是肯放他走了。临出门前,才把找陈扬谈话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这期进修班所要学习的课程和授课老师都由陈扬自己圈定,部里不另行插手并且给予全力支持。

    部里这个提议到是大大出乎陈扬的意料,按正常情况下,党校的课程也是根据你所属于的培范围定的。

    如果是一般的学历班学员,比如党校大专、本科学历学员,那么课程就是根据专业来定,基本上和一般的大学差不多,但公共课要比一般大学更专业,而没有选修之类的。

    如果是由组织部选派到党校参加干部轮或进修的话,学习的内容就比较专业了,常开的有马克列宁主义基本问题、**思想基本问题、党的建设、党群关系、政治经济学、社会学、国民经济学等等。

    在党建理论知识方面,部里的牛人比较多,光是经常在《膘望》、《人民日报》等党中央的像舌上发表文章的御用文人就有十好几个,陈扬选择的余地比较大。

    而其他方面的师资力量虽稍显薄弱,但陈扬并不打算对这些进修班学员负责,就选了个老行当,政治经济学,图个轻闲。

    随后,陈扬拒绝了庞部长要亲自送班把他介绍给班里新学员的好意,自己回到教师办公室,随手拿了本笔记本就来到了一教五零六教室。

    因为今早上新一期学员都要到大礼堂去开动员会,这时才刚刚陆续返回教室,因此他到的时候,教室里只稀稀落落地坐着二、三十个学生,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都在唾沫横飞的说着些什么。

    而陈扬这个新老师走马上任时被老庞叫走了,也没去大礼堂跟学员见面,因此他进来时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当然,这个时候怕是也没有人相信他是一个老师吧。以他的年龄,恐怕都以为是走错教室的学员呢。

    见还没有到上课时间,陈扬就走到第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习惯性的摸出香烟想点,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随处扫了一眼,这些人年龄不一,但和系里交到他手上的资料差不多。都是些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指点江山。想必他们也都知道,有机会到中央党校参加进修班绝对是将来鲤鱼跃龙门的一个前奏。

    陈扬自然能猜得出来,这些人聊得这么热火朝天的,无非就是相互联谊一下,打听下各自的职务级别,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在官场上合作一把。

    现在社会上不是很流行这样一句话嘛,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这些冉窗的就是了。

    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刚准备写下几句待会儿要在讲台上发言的草稿,这时,教室后门又呼啦一下涌进来七八个人,男女都有,当然,也是谈笑风生着的。

    陈扬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了,回头组织字句。“同志,您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旁边响起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陈扬下意识转头一看,是个手捧着文件夹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上去年约三十,穿着一套春秋季节的黑色套裙,内衬一件绸制的翻领白衬衫,很是得体,而她的长相也跟她的穿着打扮一样,挺斯文漂亮的。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脸颊清秀可人,眼珠又黑又亮,睫毛修长,弯弯的,肤色也十分白净,身段窈窕,正带着一脸羞涩笑容的向自己询问了一下,目光盈盈的看向了陈扬搁在桌面上的烟盒。

    陈扬这才察觉到自己占的位置太宽了些,忙把烟盒拿了回来:,“哦,没事,你坐吧

    这位女同志笑着坐了下来,接着就寒暄道:,“你是谁啊?也是我们这期干修班的学员吗?之前动员会时好像没见过你?”

    陈扬怔了一下,能见过我才怪了。接着就笑道:“我是新来的老师,哦,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

    那女同志先是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我没跟你开玩笑

    陈扬只简单回了一句,不想太过解释,待会儿上课后就真相大白了。

    女同志直接无视了陈扬的话,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薛宝,是从华海来的,原先在华海市经贸局工作。呵呵,只是个副科去”

    她倒是挺老实的,把职务如实说了出来,还不忘带上那个副字,边说还一边大大方方的向陈扬伸出了手。

    陈扬想端老师架子都没机会。只能是跟她简单握了下,松开后才奇怪道:“你叫薛小宝?”

    这小薛看来对陈扬这种听到她名字后的诧异表现习以为常了。尴尬的笑笑:“是啊,听着挺怪的是吧。”跟着又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扬

    陈扬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陈扬?”

    薛小宝念叨了一下,总觉得好像在哪听到过这个名字,跟着突然间张大了嘴巴,哑然失色道:”你开玩笑的吧?前面动员会上听说咱们这个干修班的班主任就叫陈扬,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吗?”

    “知道啊,我刚说了,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陈扬点头说道。

    薛小宝见陈扬脸色不变,顿时有些半信半疑起来。而且,即便对方真是开玩笑的也装得太像了点,可偏偏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小青年当成,她以前也去省党校进修过好几次,年轻老师不是没有,可那都是去教成教部的社会青年的,这小年轻若真是自己这个班的班主任,那中央党校这不是拿他们来开玩笑吗?

    陈扬见她面带狐疑的盯着自己,半天也不说句话,似乎还把文件夹往旁边挪了挪,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太年轻了还真不靠谱。以前在单位里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当了老师还是被人用这种戴着有色眼镜的目光打量,难不成自己又得留个大胡子装老才行?

    回头看看,却差点吓了一跳。

    原来两人聊天这会儿,干修班的学员基本上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大教室里这时已经满座,而且到处闹哄哄的,能听到的都是些聊天吹牛侃大山的声音。

    只稍微一愣神,这时外面的上课铃声就大响了起来。

    而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侃爷们毕竟不是那些普通的学生,铃声一响,就自觉的停止了聊天,纷纷朝门口看了过去,显然都很好奇,即将要来跟他们见面认识一下的班主任将会是谁?长什么模样?

    眼见工作时间到了,陈扬也不做他想。朝犹自满脸狐疑看向他的薛小宝笑着点点头后,把笔记本和烟盒往手里一抄,径直走到了讲台上。

    咳!数!

    陈扬轻咳了两声,试图把众人的目光从教室门口收回来,可效果甚微,只有少部分人收回了目光,他不得不拿起教鞭敲了几下讲台,加大音量道:“大家不要再东瞅西看的了,我就是你们这期干修班的带班教员

    的!

    陈扬话音一落,七十多双眼睛立刻齐刷刷的朝讲台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在全体学员的注视下,他却转过身,用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毛笔字不错,因此粉笔字也写得颇有神韵。而且他这两个字几乎就占去了黑板的五分之一,相当的霸气。

    紧接着,在众人的愕然当中小他回过头,随手扔掉粉笔,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叫陈扬。相信前面开新学员动员会的时候你们也应该听校领导介绍过了。没其他事,就开始上课吧。”

    全场哑雀无声,大家都没有从眼前震撼的一幕中清醒过来,基本上都跟才才薛小宝的表情差不多。

    薛小宝则因为有思想准备,这时先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座位,脑子还是觉得很乱,暗自咋舌不已:“天啊!他竟然真的是咱班带班老师?有没有搞错?”

    就在众位学员还没清醒过来时,教室外又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

    “报告!”

    “有没有搞错,第一天上课就有人迟到?”

    陈扬心里腹诽不已,突然间却又觉得好像不大对头,赶紧也转头看过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愣住,甚至比刚才那些学员看他时更甚。

    教室门口,一个穿着绿群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一点没有因为自己迟到而感到不好意思,温润的红唇轻轻动了动,很麻木的报告道:“对不起,陈老师,我来晚了,现在能进来吗?”

    陈扬猛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教鞭往前一指:“你站最后那排去。”

    “你!”

    女孩子差点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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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能力越大

    …”识到的女孩子相貌娇美一肤姚胜雪,双目犹似泓清胜,脚小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端的是有倾城之姿。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

    她身上的穿着也极为简单。一件葱绿织锦的春袄一条同色系的淑女长裙。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她刚一亭亭玉立的出现在教室门口,立刻就吸引了这满屋子里七十多号竟员干部的目光。

    而陈扬那声很不给面子的呵斥无疑让所有同志鄙夷。

    试问下,这么一个,清丽如斯的少女,谁又忍心罚她到后排站着听课?

    不就是迟到了那么两三分钟罢了,在党校这种地方算个屁啊!谁没个家里有事或者找不到地儿的时候?

    而陈扬倒谈不上忍心与否,实在是因为没错,这个少女他认识,不,不仅仅是认识,嗯,是的,几天前。他并没有老眼昏花。在那片桃花园里出现的那个背影正是颜明!

    他不知道颜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这次干修班的学员之一?可是,以自己的了解,别说适龄的领导干部了,颜明压根连党员都不是,怎么会混进这个班的?而且,之前在系里交给他的学员名单里,不也没看到颜明的名字吗?

    对了,她好像大学都还没有毕业吧?

    是”

    顷刻间,一下子有无数个问题充斥在他脑海里,以至于他仓促之间。做出了一个。不是很明智的决定,他是想让颜明尽快在他眼前消失,可没真打算留颜明在教室里。

    幸好,颜明根本就没听他的,站在教室门口一动也不动。只是又羞又气的怒瞪着陈扬小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同时,两只手捧着一叠书抱在胸前,十指却是紧紧绞在一起,貌似想要当场掐死陈扬。

    这也难怪,先不管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但很明显,她的动机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陈扬而来。本以为陈扬看到自己,不说感到惊喜也就算了。至少也该和颜悦色的,谁曾想,才刚一赶来,陈扬貌似就要让她当众出洋相。这让她如何不恼?

    罚站?真是笑话!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而陈扬虽然心里震惊无比,但脸上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看到颜明不听指挥,为了挽回教师的尊严,当即满不在乎的咳了一声,然后板着脸沉声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学员?”

    颜明闻言就又是一愣,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好呀,你这个混蛋,装模作样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但她想了一下,还是咬着嘴唇回答道:“颜明!颜色的颜,明是…”

    “好了,这位同学。你不用再说了。”

    陈扬飞快的打断了颜明的自我介绍。

    接着毫不停顿的摆摆手,脸色却变得稍微和蔼起来,缓缓说道:“这个同学,很抱歉,系里交到我手上的花名册里面并没有你的名字。我想你应该是走错教室了吧?哦,对了,我们总校这边是没有成教部的,我看你最好这样,先回去再问问清楚。如果实在不行,回头我也可以帮你去问问学生科的同志,好吗?”

    说完,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颜明,那意思很明显,不管你来这儿想干什么,也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混进来的。但这个玩笑到此为止!什么事回头再说。

    但很可惜,不知道颜明究竟是没读懂他目光中包含的意思,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等陈扬说完后,她就冷冷的回道:“陈老师,我没有走错教室,我就是你们这期干修班的学员。”边说着,她一边从文件夹里翻出一张红色贴有相片盖着钢印的学员牌,在手里甩了两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无视陈扬的警告,自顾自的走到讲台旁边,啪!的把学员牌拍在了陈扬的讲台上,“喏,陈老师,这是我的学员证,你可以核对一下。”

    陈扬知道这块学员证肯定是真的,因此,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虽然他想不明白颜明到底来干什么,但他实在是不希望颜明瞎掺和进来,咳了一声,道:“颜明小嗯,你是叫颜明,对吧?”

    颜明见陈扬明显有点乱了分寸,她的目的初步达到,心里头不由暗自冷笑一声,叫你还装!

    脸上却还是同刚才一样,小脸憋得通红。娇声哼道:“是的。”

    “这样,颜明同学,我们这个班是中高级干部进修班,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进班里来学习的,可我瞧你的年纪,怕是都还没满二十岁吧?是不是系里搞错了?”

    陈扬继续侃侃而谈道,而台底下众人也都是瞧得目瞪口呆,显然他们也觉得这个小女孩子太年轻了点小不怎么像是有资格参加进修班的学员。倒是陈教员说得没错,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颜明却似乎早猜到陈扬会这么说,冷然道:“陈老师,这跟我的年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陈扬是铁了心要把颜明赶走了,不然有这么颗钉子在,他这一年半载的教师生涯恐怕头都要大上几圈。而且想想前世颜明跟陈若男间的种种不合,以及她们俩闹出来的既可笑又可怖的事情,若是以后颜明也长时间住在校内,嘶,那自己还活不活了?

    想到这儿,他更是下定了决心。面沉如水的说道:“颜明同学,能参加这期进修班的学员,都已经是在各级机关单位工作过一段时间,并且有相当工作经验的同志,而我做为这期进二松品夕班教员,我必须要对每一个参加讲修班的学员负亩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管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进来的,只要我觉得不合适,就不会允许你到我班里参加学习。”

    陈扬的话说得很生硬,并且那股子警告的意味已经呼之欲出,就差没直接说出口来了。

    颜明紧咬着嘴唇,瞪着他不说话,腰杆挺得直直的站在讲台底下,目光依旧清冷,却隐约闪现着些许亮晶晶的东西。

    陈扬跟她对视了两三秒之后,却丝毫不见心软,继续道:“你的情况很特殊,在我跟系里沟通好之前,你还是先回去等通知吧。”

    颜明一听他下了逐客令小心中更是恼火,只当没听见似地,伸手把自己的那块学员牌一抄,沉着道:“对不起。陈老师,除非党校开除我。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她转身就要强硬的找座位坐下来。

    嗬。还真是个硬茬啊!陈扬心里也有点火气了,这小娘们,怎么就是说不听的呢?

    他赶紧环顾了一眼台下。却发现自己也不认识谁,就对前面跟他聊过一小会儿的薛小宝招呼道:“那谁,薛同学,你先帮忙把这位同学领出去,别让她影响到我们正常的课堂纪律。”

    薛小宝顿时一愣,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是谁,但听这女孩子说普通话时夹带着的那一股子江南女孩特有的软软的拖尾音,明显跟她一样,也是从华海来的。算是老乡了,一时心中就不忍起来,陈扬话音落了半天,也没起身送客。

    偏巧整间大教室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也就陈扬前面占着的那个位置还空置着,颜明就自顾自的走到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旁,坐在了薛小宝的邻桌上。

    “颜明同学!”

    陈扬冷喝了一声,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颜明一下止住了要坐下的想法,站定在桌旁,看向陈扬,眨了眨眼睛问道:“陈老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请你立刻离开教室!”

    陈扬看似脸色平静,心里头却已经怒火中烧。

    “对不起,陈老师,刚才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更何况,你又不是南校长,我想我的入学资格,不是你一个普通教员能说了算的吧?”

    颜明的话很刺耳,身上的骄娇二气展露无疑。

    紧接着,她也不顾陈扬那已经漾出些怒气的眼神,以及全班人都朝她看过来的愕然目光,大大咧咧的把文件夹和书籍放下,然后自顾自的低头整理起来,一副好学上进的乖宝宝模样。

    陈扬的权威一再的受到挑衅小心里头那个气啊,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在课堂上,他拿教鞭当场抽颜明那小屁股几下的心都有了。

    可他这口气还没顺过来。颜明把上课用的装备搞清楚后,一脸平静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伙,我准备好了,陈老师,你现在可以开始上课了!”

    陈扬一声不吭的看着颜明,手里的教鞭轻轻敲击着讲台桌面,发出嗒嗒嗒的轻响声,这是他在强逼着自己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前面想赶这小娘们出去的想法是多么愚蠢。而这个小女人明显是来找茬的。加上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再跟她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颜面扫地。

    罢了,罢了,好男不跟女斗!

    定了定神后,他冷冷的瞥了一眼颜瑚,却正好对上颜明有些得意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句脏话后,他才开口说道:“好吧,这位同学的事回头我再另行处理。”

    说完,他不再理会颜明小脸色严厉的扫视着台下,大声说道:“在正式开课之前,我想先简单强调几点。”

    “我不管你们从哪儿来,原先都有些什么样背景。但既然来到我担任班主任的班里,就必须都要听我的。”

    “大家如果觉得我年纪轻,不配做你们老师的,可以出去。”

    “认为我无才无能者,也可以提前出去。”

    “不遵守课堂纪律的,直接滚蛋。”

    “如果你们认为你们各自在地方或各部委办局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服管,要面子,搞小团体小拉帮结派,或者是把在原单位里的一些小聪明带到班级里来的,那么对不起,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做为你们的班主任,我不欠你们什么东西。相反,能参加这期进修班,并且由我来指导你们学习,是你们的福气,兴许还会让你们受用一辈子。当然,前提是你们有这个愿望。”

    “另外,我也绝对不会像其它的党校老师那样劝你们学,求你们学。

    因为,错过这次机会,损失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陈扬居高临下的站在讲台上,掷地有声地说着上任后的第一次正式讲话。

    台下,却没有掌声,也没有嘘声。

    所有学员只是用看外星人那样的眼神看着陈扬。显然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年纪轻轻的党校老师凭什么口出狂言?可偏偏这些狂言从他嘴里说出来,又似乎由不得众人反驳,就好像这个老师天生就有一种气场,短短几句话就能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

    陈扬没有理会众人这种复杂眼神,边说边走下了讲台,然后在第一排颜明的座位前停下,拿着教鞭敲了敲颜明的桌面,大度道:“今天的事我之前没跟大家说过就算了,不知者不罪嘛,但若是以后有谁还敢在我课堂上迟到,或者当众顶撞教员的,我保证她吃不了兜着

    颜明冲着陈扬几乎要舌到她嫩脸上的教鞭不屑的撇了撇嘴,悄悄吐了下舌头。

    而她这个小动作被旁边的薛小宝瞧了个正着,薛小宝心里顿时就是一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已经走回讲台上的陈扬。心里满腹狐疑起来。嗯,这个女孩跟陈教员肯定有问题!

    陈扬边说边走回讲台,他之前压根就没有备过课,加上又被颜拥这么胡搅蛮缠了一通,这时更没有心情讲什么课了,理了理思路,才咳嗽一声道:“今天第一课除了跟大家见个面之外,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先给大家介绍几本相关书籍吧。”

    他边说,边回过头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了一连串的书名:《宏观经济》、《微观经济》、《国际金融》、《国际投资》、《国际商业》

    接着,他转回头,扔掉粉笔,侃侃说道:“这几本书我是做为“功课。安排给大家希望大家平时能“多一点读书学习少一点吃喝应酬”当然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不需要大家记什么背什么,只需要大家在课后先把这些书籍通读一遍,有个感性认识就可以了,将来我会逐一在课堂上给大家讲解的。”

    陈扬介绍的书籍都是他研究得很深的一些专业书籍,并且由于他熟知未来十年的世界经济走向,只要他再稍微指点一下,绝对能让学员们的眼界提高不止一个。档次,将来受益无穷。

    但可惜的是,台底下这些干部哪儿是来学习的啊,就连装装样子拿笔记下的也没几个。倒是坐在最前排的颜明很给陈扬面子,煞有介事的拿起纸笔,刷刷的在底下画着什么。

    看来果真是如陈扬之前所料。这些人来党校进修镀金,刻苦学习是假,交朋结友才是真的。谁知道这在座的人里面。将来谁才会飞黄腾达的呢?官场上,多个朋友总不会是坏事。

    当然,尽管大家学习热情不高,但这些人彼此都还没混熟,课堂纪律还算不错,没见打瞌睡讲小话的,课堂里始终保持安静,以至于陈扬想杀鸡给猴看都逮不着机会。

    而陈扬见自己的热情没有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刚刚激起的一丝责任心,一下便又消沉了下去。加上前面又被颜明胡搅蛮缠了半天。他更没什么讲课的心思了,只想着这堂课快点结束,好把颜明逮住,把事情弄清楚。最好的情况就是,下节课这捣乱的小女人就自动消失了。

    但这样一来。一堂课四十五分钟,就显得格外的漫长。

    不仅是对台底下的学员,对陈扬自己也一样。

    接下来,他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好吧,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今天咱们先选个小班长出来。至于剩下的其他班干部,课后再由大家自行选举出来,班长到时候再把名单交给我就行了。”

    党校里的班干部可不像其他学校的学生干部那样是个半大虚衔。这将来可是能进到档案里的。而且能在党校进修培记期间担任班干部,对自己的个人履历也绝对有很好的佐助。

    因此,他这话一撩,原本死水一潭的教室立刻活跃起来。

    在座的不管年轻的或者年老的,谁都想着能先拔头筹,混上个班长再说。

    陈扬的办法很公平,每个人都上台自我介绍一番,然后通过不记名投票把班长给选出来。

    很快,众学员们轮番上台演讲。

    幸亏陈扬规定了演讲时间,不然这大半节课时间根本搞不完。

    轮了一圈之后,投票也很简单,可最后的结果却让陈扬大吃一惊。

    是的,颜明选上了。虽然得票很可怜。但确实是比其他人多出了那么几票。或许是她那超凡脱俗的清丽外表给她加了分,让那些荷尔蒙旺盛的青年干部都选择把票投给了她吧。毕竟大家都不是很熟。美女总是比其他人要受欢迎得多。

    这可真是,

    怎么说呢,反正陈扬就如同吞了只人参果般的难受。

    好在这时候下课铃声很及时的响了起来。陈扬瞥了一眼颜明,“颜明同学,你课后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然后才对大家说了声下课。

    自从陈扬把钥匙退给管后勤的彰校长之后,教工办公室里就变得跟平时一样冷清了,能容纳十几个教室的办公室就稀稀落落的坐了三五个。人。

    当然,人再怎么少,陈扬也不可能在这里跟颜明谈事,因此,他走到办公室门前就停住了,回头一看,见颜明跟着他出来了。心中才稍定下积

    待会儿。不管用什么辙儿,都得让颜明自动消失才行。

    转身下到楼梯,可只走了一半他却不得不停住脚步,因为颜明没有跟着他下楼,而是在楼梯口前就已经停了下来,转回身,扶着边栏看向楼底下的风景。

    “你站那儿干嘛?还不赶紧给我下楼!”

    陈扬回过头冲她轻喝道。

    “陈老师,有什么事就请你在这儿说,我会配合你的工作的。”

    颜明回过头淡淡回答道。

    嗬!

    陈扬气不打一处来,大踏步走了回去,刚要一把抓住她手就拖她下楼,可手刚一动,却才猛的想起来这里可是教学楼,顿时背心激起几颗冷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刚好有几个学员经过,喊了他几声“陈老师”他忙点点头,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掩饰了一下。

    看到陈扬的尴尬模样。颜明嘴角微不可闻的轻挑了一下,显然心里很是愉快。

    “颜明,你好好的大学不念。跑这来到底想干什么?”

    陈扬压住火气,瞪向颜明道。

    “你管我,

    颜明也不装了。多了一声说道,丝毫没有露怯。

    陈扬只觉一阵头疼,几次想伸手扯走她。可这时候后路过此处去上厕所的学员很多,他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咬牙了半天,他刷的把脸冷了下来,心一沉,皱眉压低声音道:“颜明,你真觉得这么做有意思吗?你这么死缠着我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那天我让小武转告给你的话你一句也没听到吗?还有,难道你父亲还没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吗?如果我没记错,我结婚那天可是跟你父亲干了好几杯酒

    “够了,你别说了!”

    颜明突然间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顿时,旁边路经此地的学员纷纷侧目。

    陈扬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收住了嘴,刚要叫颜明小声点,却看到颜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片,手捂住胸口。就连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怎么

    “姓陈的,你别总是这么欺负人好不好?你真当本小姐没人要。就只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吗?我实话告诉你好了,如果不是齐老师说服我父亲。说你还有点真本事,非要硬逼着我来读这什么见鬼的进修班,我才懒得跑这儿来看你那副臭脸呢。哼,那天晚上你怎么对我的我记得一清二楚,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恶心,之前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上了你这混蛋的恶当。好啊。你不是就想逼我离开这儿吗?那行,我走。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走!就在你眼前消失掉!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了你了,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混蛋!”

    颜明一口气把话说完,边说着,她的眼圈也红了起来,最后。她鼻子一酸,赶紧伸手死死的捂住嘴巴,一跺脚,转身就朝楼梯方向冲了下去,,

    陈扬一下子怔住在了当场。

    他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这过程

    是的,这个过程并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可是,为什么每次自己好好说的时候,这些女人都偏偏不听。非得等到自己说些呛人的狠话时,她们才一个二个的哭着听话了。

    搞到最后,倒好像都成了自己一个人的错一样,操!

    陈扬心里很费解,默默的在走廊里点起一颗烟,缭绕的烟雾中,他似乎看到颜明往西校门外的方向跑了过去,直到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一周之后。

    这时已经接近下午下班时间了,系大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就只有陈扬一个人还待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今天的人民日报上刊登了几则关于国庆五十周年大阅兵的记者采风消息,吸引了他的目光,以至于一杯茶泡了大半天,也没来得及喝。他很清楚,等这次世纪大阅兵过后,现任一号首长将逐步交出手中的权力,而校长将会正式走向前台,接过一号首长的班成为整个华夏当仁不让的一哥,同时,也意味着团系出身的一大帮领导干部正式登上华夏核心层的政治舞台。

    未来,是他们的。

    同样的,未来,也肯定是会有人倒霉的!

    陈扬知道,虽然自己现在算是走背运的一个,但最倒霉的绝不是他,华海系的末日即将来到。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儿,历朝历代都很正常。

    翻完报纸,陈扬大口的喝着杯中渐凉的茶水,满嘴的苦意,嗯。茶叶放太多了。

    拿起手机,刚想拨个号,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嗯。这个号码是颜明的手机号。

    颜明说到做到,从那天起,真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事后,隐隐生出些悔意的陈扬通过某种渠道联系到了齐国恒,试图证实颜明所说的话。

    然而,让他感到惊愕的是。正如颜明所说的那样,真还就是这位在华夏经济圈享有盛名的泰斗一力说服颜瑚的父亲,把颜明送到中央党校来进修的。当然,齐国恒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这位将来要掌舵整个颜氏集团的大小姐能从陈扬身上学到点有用的东西。

    对此,陈扬很纳闷。

    齐国恒的名头他早就如雷贯耳,这位老爷子出自燕大,不仅仅在整个华夏经济圈名头响亮,甚至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更何况,前世颜明就没少在他跟前提起过这位辅佐颜家三代人的幕后智囊,他也曾经跟齐老爷子多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过。

    可以说。没有齐国恒,颜氏集团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种规模,也绝不会有今天这种在华夏经济圈里举足轻重的地位。红色资本金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当的。

    可是,陈扬真的想不通,齐老爷子怎么会想到让颜明来跟自己学习的馊主意出来的?

    要知道,自己重生之后可一直都还没机会跟齐老爷子见面交流过,难不成那老爷子也是重生人士,知道自己胸怀锦绣河山,能常人之不能,会常人所不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未来十年的事自己都已了若指掌,这才说服颜令国把女儿送来中央党校跟着自己学习?

    等等,既然齐老爷子有这种眼光,那么自己所带的这个班

    该不会是中央有某位高人也察觉到自己是重生人士,才扯起大挂虎皮,让自己来带这个所谓的干修班,指望自己将来能带出一大帮徒弟出来?

    想到这儿,陈扬茶都喝不下了,背心上不自觉的便冒出冷汗来。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小白鼠,拿起玻璃房里做科学研究。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他是必须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

    其实,陈扬这会儿还真是想多了,齐老爷子之所以会把脑筋打到他身上来,无非就是他当年跑开发区批文时,无聊之下写就的,用来培开发区干部最后却送到总理桌面上成为内参的那份洋洋洒洒的国十条起了重要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他提出的那十条针对未来国际国内经济走向的预判,已经逐步的得到了印证。

    在他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可在那些有睿智眼光的高人看来。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光是他的这份眼光,就是常人,不,甚至是天才都不一定能像他这样预判得这么准确,说是高瞻远瞩也绝不过分。

    既然这个。不是天才的天才现在当了老师。那么以齐老爷子的眼力,自然希望小颜明也能好好跟陈扬学学。

    当然,若是让他知道陈扬跟颜明间的复杂关系,恐怕只有吐血的份儿了。

    笃笃!

    办公室门轻响了两声,打断了陈扬的思考。“进来

    陈扬应了一声,门随之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材略显瘦削戴着副宽边玳瑁眼镜的年轻人。

    “叶伟,什么事儿?”

    陈扬和颜悦色的问道。这个小叶是他挑出来接替颜明的班长,虽然比起其他学员来说。不怎么太会来事儿。但陈扬就喜欢他这一点。

    “陈老师,下节课您打算怎么安排?。

    班长同志在陈扬面前多少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一直傻愣愣的站着,手也不知往哪儿放好。

    “嗯?下节课不是肖教授的党建理论知识课吗?”陈扬奇怪道。

    “哦,是这样的,肖教授刚才上完第一节课就交代让我们下节课自习了叶伟忙解释了一下,跟着又补充道。“我就是想问问您还有别的特别安排吗?。

    “哦,这样啊,那就让大家自习吧

    陈扬很轻快的回了一句,你好我好大家好,他这老师当得倒是挺轻松的。当然。那肖教授也一样,这会儿早不知跑那捞外水去了。不过。陈扬对此司空见惯了,也不觉奇怪。

    反正他对这个班的学员也不感兴趣,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还真没从中发现几个,有潜力的苗子,而且也没看出来是中央有多重视这个班。这帮鸟人跟其他进修班的学员差不多,交朋结友的热情高涨,但一谈到学习,个个好像都没什么动力。就拿他上回布置下去让大家课外阅读的那几本经济类参考书,回头也没见有谁能主动来找到他交流的。估计也没谁真正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而且,他还发现一个,很不好的苗头。貌似班上开始有学员相互间搞对象了。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普通高校,来这儿学习的也大多都是些有家有室的同志。这些同志相互间搞对象?那不是明摆着搞婚外恋吗?

    只不过,陈扬倒不像以前在县里,在开发区当一把手时,对部下那样严格要求,他听之任之,随便他们瞎折腾。所谓求学求学,他们自己都不求上进,自己就更没有必要去求他们学了。

    以往叶伟汇报完毕后就立即离开了,可今天过了好半天,那叶伟却还是没有挪步离开。

    陈扬顿时就是一奇,抬眼看向他:“怎么了小叶,还有事?。

    叶伟看了陈扬一眼,却是马上就又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了。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陈扬笑笑说道。

    抬头看到陈扬那温和的笑容,叶伟似乎鼓起了些勇气,说道:“是这样的。陈老师。我们几个班干部开会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咱们班的学风太差了,还有一年多时间,难道就这样虚度”。

    叶伟的勇气似乎不够用,终于还是没能把话说完,但他既然提到了班里学风差,无疑就是暗示陈扬这个班主任的责任没尽到了。

    对这样的当面打脸,陈扬却丝毫不以为忤,反到是头一次很认真的打量起了眼前这个小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年轻人。

    叶城却是被陈扬盯得更局促不安起来,忙低头认错道:“对对不起,陈陈老师,我的意思不是,不是想说您不好”

    陈杨笑着点起一支烟,吸了一口后,指了指边上的那把空椅子:”坐下再说小叶

    叶伟哪儿敢坐啊,连声说着不用。

    陈扬却是硬逼着他坐下了。

    “小叶,对了,你是哪儿的人了?”

    “我是,我是宁北人。”

    “宁北?”陈扬一愣道,“那地方可是个穷地方哦。”

    “是啊,陈老师,我们那里是很落后。”

    叶伟有些脸红的点点头,就好像他们那里的落后是他造成的一样。

    “陈老师,您不知道,这次能有机会到中央党校学习,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我私底下看过一些关于您以前在地方工作时候的新闻报道。知道您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人,心里特想跟您学点有用的知识回去后也让我们县能富裕起来

    陈扬一下子怔住。后面叶伟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都听不到了。可心中却始终有股暖流在涌动着。

    的确,党内其实还是有很多像叶伟这样一心想做点实事的同志的,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一直以来都被一些不正之风给蒙蔽了呢?

    是啊,自己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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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开课有喜

    :修班教室里,此刻正洋溢着派轻松愉快,相当和话以就凹学员们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的围成一堆,站的坐的都有,抽烟的,喝茶的。

    看报纸的,打牌的,吹牛聊天的比比皆是。

    当然,也有几个人手里捧着书在看的。

    但相比其他玩得正起劲的那些人,这部分人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总而言之,这间教室你说成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太像一个正常上课的教室。

    其实也不仅仅是陈扬带的这个班,事实上每天到了下午的这最后一堂课时间,如果是自修的话,那么这栋教学楼里每间教室里的情况都差不多。

    这还是因为这期干修班才刚开班没多久,学员们还不算老油条,才一个个老实待在教室里,若是等再过得一两个月,估计也没几个人在这里打牌了。

    都溜回宿舍休息或者出去外面招朋唤友玩了。

    兴许是大家玩得挺嗨,甚至连陈扬和班长叶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几个人察觉。

    “大家静一静,陈老师来了”。

    班长叶伟不得不拍了几下手掌,才把学员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讲台上来。

    嗯?什么?陈老师来了?所有人都是一愣,往讲台方向一看,果然是班主任陈扬来了。

    他们这才不紧不慢的各自回座个的回座位。

    桌上有扑克的也都把东西收了起来。

    毕竟都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老同志了,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好一会儿之后。

    这间热闹的教室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把课堂秩序弄好之后,叶伟才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下。

    而陈扬进来后的几分钟时间里,一直就站在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渐渐安静下来的学员,许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但凡被他的目光扫过的人。

    心里都忍不住往下一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另外,教室里并没有满员,好像是有七八张座位是空着的。

    “还有的人呢?”陈扬看向班里的纪律委员,就是坐第一排的薛小宝。

    薛小宝怔了一下,明显被问得有点措手不及,好一会才站起来,吞吐着说道:“他们。

    他们下午就请了假,说是”。

    好了。

    待会儿再把名单给我吧。”

    陈扬摆了摆断了薛小宝的话……

    好的薛小宝应了一声,赶紧坐下了。

    坐下后心里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虽然陈扬看上去脸色并没有任何异样,但他的目光却跟前几天上课时明显有很大区别。

    之前是轻松随后,现在则多少显得有些凝重。

    甚至是严厉。

    “小大家刚才在开座谈会呢?这么热闹?”陈扬目光扫视完全场后,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说实话,他刚才进来后着实被吓了一跳。

    虽然他到党校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时间了。

    但由于他之前并没有真正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平时都是来得晚走得早,以至于对这种校里的正常现象不算了解。

    而他话音落下去许久,都没有人回答。

    教室里显得格外安静,一众学员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陈老师今天抽的什么风,以前除了上课时间。

    也没见这班主任到过。

    更别说还管他们了。

    不少学员则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叶伟。

    显然,他们都认为是班长叶伟前面不知道跟陈班主任打了什么小报告了。

    叶伟前面在办公室里跟陈扬说那些话本意其实也就是希望陈扬能教投些有用的知识给他们,并不是真想得罪其他同学。

    毕竟这以后大家都还要在官场里混,相互间都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为点小事得罪一大帮人就不好了。

    更何况他之所以能当上这个班长,除了陈扬看他老实的缘故外,也是因为班里几个来自沿海经济大省的小团体暗暗较着劲,才让他这个从宁北来的独苗插了空子。

    这时。

    他被众人朝他看过来的玩味眼神盯得心里有些毛,赶紧站起来回话道:“陈老师,我没管好班上的课堂纪律。”。

    好了。

    我知道了陈扬点点头,示意叶伟坐下。

    然后在台上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大家可以放心,我没有要责怪哪个学员的意思。

    而且大家都是老党员了,也都在各自的机关单位里面干过,那些漂亮的套话我就不多说了。

    今天我之所以到这里来,只是想跟大家提前打一声招呼。

    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个干修班的课程将会做很大程度的调整众学员闻言都是一愣,不知道陈扬所说的“调整”是什么意思?陈扬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继续侃侃说道:“从你们入学到今天。

    之前的事我一概不计较,但我想把丑话说在前头,等今晚上我把课程安排弄好之后,接下来的学习对你们而言,绝大多数同志将会感觉到十分艰难。

    当然,如果有谁受不了的,随时都可以写个书面申请退学,我立刻签字批准,绝不为难大家众人听后更是一头雾水,不就是学习嘛,大家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怎么能用上“艰难,小这两个字来形容?还有什么受不了丽子品汉学。

    敌是冷意思?好不容易捞到个到中央党校讲传彼会,谁退谁就真成傻逼了。

    再说了,你一普通带班教员。

    有那么大的权力吗?没事儿尽他妈放嘴炮,有意思吗!的确,这就是众位学员此刻心里的真实想法。

    可陈扬却没理会众人朝他看过来的诧异眼神,继续道:“好了。

    班干部都留下来,其他人现在就可以下课了学员们虽然都感觉到貌似,但听到能下课了。

    他们的心情立刻,那小小的疑惑也同时被抛到了脑后。

    纷纷三五成群的离开了教室,相互商量起晚上的节目安排了。

    留下的人则全都是这期干修班民选的班干部了。

    包括班长叶伟,副班长王奇,学习委员廖小娟,劳动委员潘东海等等,一共八人。

    按理说这么个七十多人的大班。

    还旧个个全都是**员,应该还建有党支部的。

    要知道凡是有正式党员三人以上的基层单位都必须建立党支部了。

    但由于现在才刚开课没多久,这方面工作暂时还没抓起来。

    陈扬的话也不多,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先简单跟在场的班干部介绍了一下,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一一他要动真格的了。

    从明天开始,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刮再说。

    旧!而他对这些班干部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回去后提前做好其他学员的思想工作。

    并且第一时间就把掌握到其他学员的思想动态汇报上来。

    说白了,他就是希望这些班干部给他在群众中当内应。

    这招很俗也很损,但却不得不说它是行之有效的,不然也不会被广大人民教师翻来覆去的使用了。

    他深知做任何事,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成不了事的,以前在单位里还好说,下面人都是下属。

    这学校里可不一样,没有这些骨干的支持。

    他接下来的工作是很难开展下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六点钟,所有羽级必期干修班的学员们就都被班干部们叫醒了。

    然后一头雾水的被拉到培咱部的大操场里,依次列队站好。

    这时候一轮红日刚刚冒出个头。

    离天大亮还早呢,睡眼惺松的,不少昨儿晚上喝高了的同志更是连连的打着哈欠。

    陈扬比他们要早到了五分钟的样子,正跟身旁的一个不知从哪儿赶来的6军少校亲切交谈着。

    转回头,看到这稀稀落落的队形,他不由皱了下眉头,沉声喝道:“在队列里都站好了,别乱动!”可他的话貌似没什么效果,队列里头依旧是一派萎靡的景象,不仅是普通学员,就连他所绮重的几个班干部都有点打不起精神,一个个蔫了吧唧的,像没睡醒一样口能把人叫齐并且带过来,他们觉得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扬看了一眼旁边道:“刘哥。”

    那少校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陈扬稍微走开点之后。

    才很严谨的迈着方步。

    走到了队列最前面。

    “立正!”刘少校的口令洪亮、短促、有力、十分标准并且立刻就见效了。

    众人耳中嗡嗡直响,这才如梦方醒,现操场里面除了陈扬外,原来还有个穿6军军装的少校。

    而这个少校同志的眼神锐利得如同两把刀,目光所及之处,瞧得人心里慌,根本就不敢多看他一眼。

    “陈老师,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就是,有没有搞错?学校里什么时候有这些安排了?”。

    啊?小叶,这他妈玩真的啊?陈老师真打算给大家伙搞军七?”“靠!这不是在瞎胡闹吗这!”。

    真是的,我们是到党校学习来的,可不是来这儿学怎么踢正步,站军姿的,丢人不丢人啊!,小“呵呵,简直是笑话!“可不是吗?我们这又不是小学生了,这明摆着是要耽误咱们的正常学习嘛!”“操,以前在单位里,只有我军刮别人的,哪轮到有人来我啊!”学员们不干了,立刻七嘴八舌的咋呼起来,言辞间明显诸多不满,而且也不藏着掖着,一个个叫得比谁都大声。

    陈扬一声不吭的等众人泄完了之后,才背着手道:“都说完了吗?”众人面面相觑的看向他。

    不少人嘴巴还张着,可这时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了……

    好,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

    “我昨天就已经跟你们大家说过,不想参加军刮的我不会勉强,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之后,你们可以立刻站出队列来,回宿舍去写退学申请。

    可留下来的。

    谁要是敢再唧唧歪歪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哦。”

    陈扬一脸轻松的把话说完,然后看向刘少校道:“刘哥,给他们点时间。”

    “好。”

    刘少校点点头,依旧是一副酷酷的表情。

    然后还真抬腕看起表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起来。

    “陈教员。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权利擅自修改我们的学习计划,并且安排我们进行这劳什子军事刮讣:二怎抱歉,我不认同你的这种教学方式。

    失陪…这时,一个打着哈欠的声音打破了场子里的宁静。

    通常情况下,一个班里。

    不管是什么样的班级,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刺头的。

    而现在说话这人,显然就是这期干修班的刺头了。

    陈扬看了过去,是站在后排的一个留着中分型的青年,看样子也就不到三十岁。

    跟他年龄差不多。

    人倒是长得挺精神的,浓眉大眼,有点像喜剧演员朱时茂。

    但说话却不怎么好听,而且满口的京腔,显然是地道的燕京人,估计是从中央部委里选派来党校进修的。

    对这位有种找茬的学员陈扬却是没什么太大印象,好像昨天在班上就没见到他。

    不仅是这位中分青年,班里除了那几个班干部,陈扬能叫出名字的也没几个。

    陈扬笑了笑,点点头道:“好,既然这位同志不认同,那他可以先行离开了那中分青年显然没料到陈扬对他挑衅视如无睹,还真是说到做到。

    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当然,他也就是愣了一下。

    然后转身招呼了一声:“老林,小光,咱们几个都走吧!没见过像他这么样胡闹的。

    把我们当什么人了都!”他这么一吆喝,紧跟着就听到好几声应和声接二连三响起,一帮人纷纷出列,男男女女都有,也没再跟陈扬打招呼,跟着他一块先往操场出口方向走去。

    看着这些抱团的人大喇喇的离开,陈扬知道这帮人八成都是所谓的各大部委里的小京官儿了。

    脸上依旧是一派轻松表情,看不出半点被无视的恼意,反倒是隐含些许笑意的目送这帮人离开。

    不过还真别说,他现在的确是觉得挺高兴的。

    不别除这些搞混水的杂鱼,以后的教学工作还真没办法顺利开展。

    他们自己走人倒还省了自己不少事儿。

    很快,他收回目羌,又看向其他学员:“你们呢?要离开的就赶紧吧。”

    等陈扬问完后,看到有人带头离开了,又接连有不少人对陈扬说声抱歉。

    66续续的先后离开了。

    反正枪打出头鸟,校方也为难不了他们。

    再说了,法不责众嘛!陈扬没有阻拦,面带微笑的目送着杂鱼们离开。

    等消停后,他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粗略估算一下,队列里只剩下可怜的不到四十位学员了,原本就稀稀落落的队伍更是显得七零八落的。

    果然,等刘少校重新整理队伍,点名报数完毕。

    只有三十九人选择留下。

    算算班里一共有七十六名学员,这哗啦一下,转眼就走了将近一半。

    剩下在场的绝大多数学员其实也都并不怎么怵陈扬。

    只是因为陈扬顶着个班主任的虚衔,他们又是才新入校的学员,才忍了这口被拉出来傻练的恶气。

    要是按照他们以往在地方党校培刮时的习惯,这会儿早就骂娘了。

    不是吗?就凭你一小小的党校老师,没任何领导点头就自作主张的修改学习计利,大清早的拉人出来开练?你凭什么啊?怕是培部的老大也没这权利吧?靠,除非你是校长还差不多!“嗯,还算不错,比自己预想的要好点。”

    陈扬貌似对这个人数还比较满意。

    转头直接对刘少校道:“好了,刘哥,剩下这些学员就先交给你了,你该怎么刮就怎么刮,不用给我面子的刘少校点点头。

    也不废话,立刻朝队列里喊起了口令来。

    “向右看齐”。

    “小向前看”。

    “齐步走!”在一声声短促的口令声中,一众学员不得不硬着头皮甩开膀子,迈起步子操练起来。

    而刘少校虽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陈扬要自己来刮这帮鸟人干什么?但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办利索了。

    眼见这帮如同一盘散沙的散兵游勇们蔫啦吧唧的模样,在部队里看惯了那些棒小伙练的他心里就更是忍不住大为光火起来,加大了嗓门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别他妈一个个都跟没睡醒一样!一二一,别说,这些学员虽然对陈扬的做法不怎么感冒,但却绝对不敢看轻这位明显是从某支特种部队出来的教官同志。

    被他喝骂后,都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忙强打起了精神,配合起刘少校。

    “一!二!三!四”。

    的大声喊了起来。

    陈扬这时总算闲了下来,点起一颗烟,背着手,驻足在旁边悠闲的观看起了学员们的刮练,原本紧锁住的眉头渐渐展开了。

    学员们却没他这么轻松,心里不是在骂娘就是在叫苦不迭,这里男男女女几十号人,都是老大不小的同志了,在各自单位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最次也是个科长啥的,而且有些同志甚至都满三十五岁了,现在”这不明摆着雷人嘛!妈的,脸算是丢尽了!可他们根本想不到,更雷人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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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郊游(二)

    次二沥现在的,吕杰不错,并没有让那几辆牛逼哄哄的6川外拉练的兴致,一路开着车,按预定时间,在中午十一点前就率领大部队赶到了目的地灵山。

    灵山风景区的景区管理舁目前还很不成熟,时常听说有像什么黑车啊,表家院啊宰客的现象生。

    但这些跟陈扬这一大堆人没什么关系,他们是开车来拉练的用不着住在农舍里,进到山里随便找处开阔地把帐篷一搭就伙了。甚至由于开的是军车,连几十个人的门票钱都省了。

    进了景区大门后没多久,吉普车和两辆东风重卡就依次停在了止。脚下一处还算宽敞的草坪子上。

    被当成*人干塞在后卡里的干修班学员们这才得以下到车外面透透气,前面一路上的湖光山色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下车后,每个人都忙不迭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山里边的新鲜空气,看他们的脸色倒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想必肚子里没少骂陈扬这个班主任。

    陈扬也不管他们怎么腹诽的,只给了不到三分钟的休息及整理装备的时间,然后就立刻叫来小张,让他把队伍整理一下,马不停蹄的开始第一阶段的练内容。

    第一阶段的练内容是负重上山,考虑到这些学员已经被折磨了快一个月了,他手底下稍微留情,把上到山顶集合的时间规定为冯分钟。

    当然,即使是这样,对这些平时坐惯了办公室的干部们,仍然是一个不大不小小的挑战,最起码想一路游山玩水的上到山顶是不可能的了,要别提每个人身上还都被着一个足足过。公斤的大包裹了。

    因为昨天结束练前,陈扬就已经做过充分的战前思想动员了,并且把两天的拉练计划当众做了公示,这时候便也不需要废话太多,等六个组的人都列队排好后,他大手一挥,出命令:“出!”

    学员们现在也被成了硬骨头。哪怕再苦再累也咬牙扛着,很快就井然有序的按各个小组的编制小在教官的带领下,唱着歌,徒步向海椒碰米的灵山顶峰进军。

    颜明是插班生,就被编进了第六组,经过陈扬面前时,陈扬特意仔细看了下现在跟他形同陌路的颜明,这丫头到是够倔强的,也跟别的学员一样,穿着明显不怎么合身的迷彩服,身后背着个硕大的双肩背包,因为前面也被憋了好几个钟头,这时她那光洁的前额上渗出了大片细密的汗水,几丝头垂在额前被汗水粘住,她也顾不得打理,连正眼也没甩陈扬一下,绷着小脸就从陈扬跟前昂着头大步走了过去。

    唉,颜明,你你这是何苦呢?

    陈扬看着颜明那如同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的表情,心里禁不住一阵怅然。

    下意识的掏出烟点燃,看着渐行渐远的大部队,默默无语的吸了起来。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开始隐隐有些后悔,毕竟颜明跟班里其他同志很不一样,那些同志都是在官场里混过的大小油子。不下点狠药是很难把他们改造好的,而颜明却只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将来还是要接她老爸的班做大买卖的人,参加这种忆苦思甜的回炉教育一点意义没有。

    但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了。而且,如果让他主动软下来把颜明送走,那还不如干脆杀了他算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这时,陈若男的问话声冷不丁在他耳旁响起。

    刚才陈扬让人整理队伍时,她不好意思出来,就一直待在吉普车里边,看到等大部队都走远了,她才从车里钻了出来,走到了陈扬身边。她之前也看过陈扬前天晚上鼓捣出来的拉练计划,知道这两天都得在山里待着了。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她跟陈扬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时间度蜜月,现在能来到这处风景秀丽的场所,也算是小小的补偿一下之前的遗憾了。

    “哦,没什么。”

    陈扬回过神,转头对陈若男勉强笑了笑。

    陈若男一路上饱览了沿途的美景,这时心情甚好,因此虽然明知道丈夫此刻看上去似乎有点心神不宁,但还是没有拆穿,而是主动挽住陈扬的胳膊,莞尔轻笑道:“没什么那就快走吧,待会儿你得陪我好好爬爬山。”

    陈扬点点头,两人便慢悠悠的也往山上走去。

    因为陈扬的包裹都被小张带着了,两人一身轻装上路。沿途走走停停的,偶尔还会停下来照几张相,不知不觉就让大部队落得更远了。

    陈扬虽然有些担心太慢了一会赶不上,但看到陈若男游兴很浓,他也不好妾泣段时间来,陈若男也调整了心杰,基本卫大事比听他的,之前两人心里那些不愉快也说开了。再怎么样,两人间那二十多年的感情可不是白给的,陈扬也没再跟陈若男红过脸,小日子也算过得挺舒坦的。他甚至还想过,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上的女人太多,真想这辈子就跟若男好好过日子算了。

    而灵山风景区不愧是一处绝佳的避暑胜地,这里无霜期短,四季气候变化与京城出现极大的变异,呈现春秋短、冬夏长的独特气候,日温与京城的差值是心口摄氏度。植被物种丰富,时常能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而且这里还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山林里时不时会蹿出只松鼠、野兔等在城市里见不到的小动物。

    快到半山腰时,陈若男提出来要歇歇脚。陈披见她脸蛋红扑扑的,额头,脖颈上也渗出了汗珠,甚至还有些气喘,便赶紧同意了。找了一处光秃秃的山石挨着坐了下来。

    陈若男边用手帕擦着汗,边把腰间的一个军用水壶拿到手上,扭开后,递给陈扬道:”喏,给你,先喝点水吧

    陈扬没接:“我不渴,你喝吧。”边说边想摸出烟来抽。

    “还不渴呢?。陈若男把水壶收回,边喝了口水,另只手却把陈扬的烟盒一把抢下,“都跟你说别抽了啊”。

    “啧!”

    陈扬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没说什么。陈若男就这点不好,经常管着他抽烟。

    “瞧你,满头是汗的,快喝点水,一会儿歇完陪我再去别处看看,听说这里还有个”

    陈若男边说着,也不管陈扬愿不愿意。自顾自的用刚擦完自己脖上奔汗的手帕也帮陈扬擦起汗来。

    “误,俟”。

    陈扬连连往后躲,到不是嫌弃,而是下面山道上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声,貌似有其他游客上来了,有外人在,他是很正经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陈若男这时偎在他身旁,半边身子软绵绵的靠着他,鼻中尽是陈若男身上散的淡淡的香味,这擦着擦着要是擦出火来就难办了,谁知道他还能忍得住不?要知道他虽然娶了媳妇,但是却结结实实的当了好几个月和尚了。

    “不许躲!”

    陈若男却不管陈扬,咯咯娇笑两声,不依不饶的把手帕抚到了他额头上,正要帮陈扬擦汗时,陈扬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沉声道:“若男,别动

    她的一下止住笑声,奇怪道:“怎么了?”

    边说边下意识的顺着陈扬的目光,回过头往山底下看了一眼。顿时也跟陈扬一样,沉下脸来。

    山底下,这时正有七八个穿着休闲的青年男女顺着山间的小道,说说笑笑的往上面行来。虽然站得很散,但若是仔细点的话,很容易便能现中间那个。戴眼镜的寄个帅哥是这帮人的核心,尽管他不开口说话,只是四处欣赏着山间的美景。

    当然,若这帮人只是普通的游客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高个帅哥不是别人,正是小半年前被陈扬揍了一顿,并且直接导致陈扬被踢出团委,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党校教师的叶城。

    是的,虽然距离还有些远,但陈扬一眼便瞧出来了,为的这个帅哥就是叶城!

    跟叶城一块的那些青年男女也都是团委里的青年干部,陈扬大多也都认识。

    好在半山腰有很多条通向峰顶的道路,这些团委干部们似乎并没瞧见不远处的陈扬夫妇,绕到另外一处繁花似锦的地方游玩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这都能碰上?

    陈扬心里一沉,缓缓从石头上起了身。拍拍陈若男的肩膀,示意道:“咱们走吧

    “嗯

    陈若男也收回目光,顺从的起了身,挽住陈扬,继续顺着山道往上走去。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陈若男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陈扬,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在党校里工作也挺不错的,起码能有时间陪我了,不是吗?。

    “好什么?早晚我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的

    陈扬心里冷笑,但没有表现出来。

    不知为何,看到叶城也来这游玩,陈扬就如同吃了盘苍蝇似地,心情变得不爽起来。而陈若男当然也察觉到了陈扬的心情变差,就不再走走停停,而是直接往山顶赶去,跟大部队会合。

    可谁曾想,两人差不多快要到达山顶时,突然从山上传来一阵枪声。

    砰!

    陈扬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第十五章 郊游(三)

    么浅场,枪声就是命令。但现在可是和平年代,更何州世北在风景怡人的风景区里。

    那么,在这种地方,听到枪声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山上打猎。

    可灵山这地方方圆几十公里的地块范围内,早十几年前就已经被园林局规戈成了森林公园,哪还有地方让人打猎啊?

    因此,猝然间听到山上传来枪声,陈扬还是不由自主的大吃了一惊。

    跟陈若男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都不再多言,赶紧足往山顶奔去。

    可十多分钟后,等他俩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跑到山顶上之后,却现嘛事没有。

    山顶上除了自己班上那几十号学员们在教官的安排下,正三三两两的分片进行休整外,另外也就还有为数不多的十来个散客在峰顶驻足观看着山底下的美景。

    而且看这些学员们的脸色,没见有谁是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已经抵达峰顶多时了。

    教官们也一直都在等陈扬上来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其中战士小张眼尖,一眼就看到从山道上奔过来的陈扬二人,忙快步迎上来喊了一声:“长!”

    陈扬顾不得寒暄,直接问道“小张,刚才哪来的枪声?”

    “哦,没什么,几个游客用气枪在峰顶上打鸟玩呢,被我们哄走了

    打乌?

    陈扬愣了一下,想想这倒也算正常,虽然景区管理处明令禁止。但这种地方毕竟不比市区,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想玩玩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这半山腰上住着的农户家里,也都是有租赁猎枪供游人玩耍这项业务的。当然了,这些都是私底下进行见不得光的。

    这时,学员们也现陈班主任大驾总算到了。但不管是普通学员还是班干部,尽皆都是一脸麻木不仁的表情,不喜不悲,每个人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似乎都修炼成八风不动的老江湖了。

    班长叶伟现在的悔意有如治滔江水连绵不绝,他的本意是希望能说动陈扬把班上学风调动起来,然后跟这个曾经在辛庄创造奇迹的陈老师好好的学习一些先进的经济理论知识,即便不能全部吸收,哪怕吸收到了一部分,他相信等到自己毕业回到宁北。也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可最终陈老师倒是被自己说动了,谁曾想却是嘛事不干,搞起了军。而本来还以为最多一周也差不多了,谁知道陈办主任牛逼啊,白天黑夜的整整军了一个月,貌似还没打算停下去。现在这人都快被那几个如狼似虎的教官成傻逼了,以后还学个毛啊?真要是想锻炼身体的。有必要来党校这地方吗?再说了。自己二十多岁的都差点扛不住了,其他那些老胳膊老腿的,谁经得起这样折磨啊?

    据保守估计,这一个月来,全班人均体重至少下降了五公斤以上。要是现在立马拍一张照片寄回家里,家里绝对没人认识。

    可不是吗?刚进来报道时候这些干部学员们大多都是白白胖胖的颇具富态,现在却是又黑又瘦,就跟他们地方上棚户区的下岗工人差不多了,家里头人能认出来才见鬼了呢。

    唉算了,不想这么多喽”

    叶伟叹口气,摇摇头从石椅上起了身,他累得不想动了,可没辙啊,陈老师又开始在那边叫排队集中了。

    正要以身作则,第一个带头过去集中时,旁边传来了一个满口京腔的男人声音:

    小叶,大家伙晚上有点重要事商量,你来不来?”

    转过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刘文强同学猫腰朝他走了过来。

    这刘文强跟他这个从边远山区来的小科级干部不一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官,才刚三十岁年纪,就在燕京市规划局当了实职正科长了,听说家里背景很深,牛逼着呐。不然也不会在开刮那日。他也不敢牛逼哄哄的跳出来当出头鸟了。

    虽说最后校党委不知道什么神经竟然默认了陈扬的做法,让小刘科长及麾下一些京城干部吃了瘪,而且貌似陈扬后来请到的这几个狗屁教官很神秘的样子。

    但不管你怎么说,有点军队背景怎么了?这点小关小系的还吓不着人出身名门的小刘科长,在这皇城根下,咱还就是不怕,人小刘科长要是想的话,一个电话能招来个加强连的部队。这个场子无论如何要找回来。

    叶伟其实也知道这帮人想干嘛,无非就是商量下怎么把陈老师搬开罢了。这些同学可不是屁事不懂的大中小学生,个个都是在官场上混过的人精。不少人还是小有建衬的老同志了,想兵不血刃的搬开一个小普通的党校教师,在他们看来。毛毛雨罢了。

    按道理,他应该是把自己所掌握的同学们的思想动态及时向班主任汇报的,但现在,他开始犹豫了。也许,换个班主任会好点吧。

    其实这也难怪,随着军的逐步深入,他对陈老师诸多做法不敢芶同。而这也导致他这个班长跟陈老师也渐行渐远,从刚开始的大事小情都及时汇报到位,到现在除非陈扬点名叫到,他才会跟陈扬聊几句,但言语间也早没了当初的那份热情好学的劲头……文强,你们是想”。叶伟还在犹豫。

    刘文强摆手止住了叶班长的问话,目光哗的一转,看向峰顶西面几个窃窃私语着的男女同学,然后才回过头,面色一冷,劈手做了斩的手势。

    叶伟看到乖边,貌似除了自己这个渐渐被孤立的班长外,其他班干部和几年在班上号召力比较高的学员诉面么块。有种!前在单个里开碰头会的盛况重让世湖“吃惊的是,后面才插班进来的那个叫做颜明的女孩子也在其中。

    虽然这个女孩子平素沉默寡言,来历不明,大家只知道她是从华海来的,毕业后直接被家里送这里培来了。想必应该是家里有点关系吧,不然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到党校进修班里学习?

    但话说回来,这么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孩子,哪怕扔到山沟沟里头也是十分抢手的。更别说在干修班这些都沧海桑田过了的中青年男人眼里了。

    说心里话,就连他自己,对这个女孩也隐隐生出了爱慕之心。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坚定了决心,朝刘文强点了点头。

    刘文强满意的咧嘴笑了笑,很哥们的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开了。

    陈扬并不知道一场要使他倒台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张罗当中。此刻他兴致勃勃的大手一挥,喝断了正窃窃私语着班干部和几个鸟人们。

    “都别在下面开小会了,过来集中!”

    “好嘞,陈老师

    班干部很有默契的齐声应道,中断会议,纷纷起身走向了中间的一块空地里。

    “立正!”

    小张高喊了一声。

    全班学员令行禁止,啪的同时立正。

    “报数!”

    一连串短促有力的报数声噼里啪啦响起。

    一时间,引得旁边的游客纷纷侧目不已,也不知这帮穿迷彩服的傻大个都是些什么人,说是军人吧。又不大像,这里面男男女女都有,而且年龄层次也差得也太远了吧?可若说这些人不是,他们的动作还做得似模似样的,尤其是负责点名的那几个教官,更是眼神如刀,站姿威武,声如洪钟。不是军人才怪。

    把队伍整理完毕小张才转身提臂跑到陈扬面前两米处停下,“啪。的给陈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道:“长,乃期干修班军学员集合完毕,应到刀人,实到刀人,请您指示”。

    陈扬点点头,摆手示意小张退下。然后大步走到队列前面,手里还拿着一个泊开的小册子,翻开后,上面密密麻麻的列有一些人名和数字,是刚才负重徒步登山的学员成绩表。

    随便扫了一眼,看到没有被红字圈出来的人名,陈扬对此感到很满意。咳了两声,才侃侃说道:“第一个练项目,大家的成绩都很不错,已经初步体现了我们前一阶段的练效果。当然,成绩是次要的,我感到最满意的还是大家在这次登山过程中,充分扬了团结互助的集体主义精神,没有让任何一个同组组员掉队,对这点。我很欣慰。”

    “靠,你丫的弄出了个连坐制度出来,谁他妈敢让组里有人掉队啊!”

    场子里虽然一片寂静。但学员们肚子里早骂开了,而且大多都是批判陈扬的评审制度的。

    陈扬的官腔也没打多久。表扬完众人之后,立刻宣布开始下一个练项目一一五公里越野跑。

    别看听着挺渗人的,但其实陈扬的要求并不高,跑到半山腰上的一处密林里就伙了,真严格算起来也许连两公里都不到。事前他让小张来踩过点,半山腰那里有一处密林,叫“老树坡”正适合安营扎塞,晚上才会是真正考验大家的时候。

    而且,等跑完五公里后,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一段时间了,也算是不虚此行。

    虽然憋着气,但听到能自由活动,众学员还是奋起余勇,很快。教官哨子一响,一大帮人呼啦啦的朝半山腰的宿营目的地冲去。

    陈扬满意的看着众个学员争先恐后的冲下山去,直到最后一名学员离开。这才转身把在凉亭里歇脚的陈若男叫了过来。当然,这时候他的心情也恢复过来了,帮陈若男照了几张相。最后又在陈若男的要求下,请旁边的游客帮忙照了几张合影,才信步下了山。

    灵山虽然海拔也有两千多米小但不至于像华山这么徒峭,半山腰上不仅有天然的古树密林,还有一些景区管理处捞钱的卡拉狄、歌舞厅、等娱乐场所。另外。一些农舍也建在那半山坡上,当然,也是为了捞钱。要知道这儿可没有旅馆之类的地方,想玩得尽兴,那就只能是租住农户家的小房子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陈扬磨磨蹭蹭的也到了半山腰的游人聚集地上。却意外的看到干修班大部队全都在此停了下来,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向“老树坡”接进。

    “怎么回事?。

    陈扬有些诧异。叫过小张来问。

    “长,老树坡那边是临时禁区,不允许游客进去。”

    陈扬大奇,昨儿踩点的时候还是畅行无阻的,怎么今天就改禁区了?难不成是有什么达官贵人在“老树坡。过去点的森林里打猎吗?

    “长,我看他们好像是凹师的人。”

    小张突然压低声音悄悄说了句。

    陈扬顿时愣住。凹师隶属于中央卫戍区。专司保护中央重要领导,当然,说通俗点,他们只是在外围看场子的。真正贴身保护中央长的还是那些冷酷的中南海保镖们。

    陈扬没兴趣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哪个重要人物到灵山来游玩了,反正都是他惹不起的硬角色。

    原本他还打算在那边密林里搞些活动呢,可现在既然“老树坡”那块地被人临时征用了。他们的宿营地都没了,想不取消计划都不成了。

    沉吟片拜,他叮,二江兴的摆摆手道!“算了。那咱们今晚的原定计划加刊懈你去跟大伙说一下,先原地休息,待会儿我再联系一下,看看还能租到房子不,实在不行,咱们就打道回府吧。

    小张是特种兵大队的,也知道卫戍区那帮牛人不好惹,见陈扬这么说,便赶紧按吩咐做事去了。

    小张前脚一走,陈若男便走过来,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不是说要去“森林,里过夜的吗?”

    陈扬有些无奈的回道:“有什么办法,今儿个好像院里有大领导也到这儿来玩了。现在卫戍区的人把那片地方都划成禁区了。”

    陈若男听陈扬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了,“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若男,一会儿我得去看看附近还能不能租房子,你在这儿到处逛是”

    陈扬话还没说完,几十米远外的地方突然有个人急匆匆的朝“老树坡”的地方跑了过去,他一愣,立时便停住了话头。

    “难怪呢。原来是叶城的爷爷来了。”

    陈若男显然也知道是谁来了小撇撤嘴说了句。

    叶家老爷子大半辈子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尤其喜好打猎,这在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闻了。之前她就听老爷子提起过好几次。

    没错,跑过去这人就是前面陈扬曾经碰到过的叶城,看他急匆匆的样子,估计他肯定也没有料到,自己家的老爷子今天兴致这么好,居然也会跑到这里来玩。

    叶城步履如飞的边疾步走着小边问向旁边一个夹着公文包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黄秘书,怎么老爷子今天会过来玩的?”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中年男人一脸苦笑,“总之前面长在山底下看到你的车,就让我过来叫你了。”

    两人边走边聊。约摸走了将近十来分钟,才抵达森林的入口。

    而这时候,他俩也隐约能从里面听到几声枪响了,不是那种软趴趴的气枪声,而是那种正宗英国猎枪的响声。

    听到枪声,两人行得更急。

    越往里走,森林里的树木就越是茂盛,地面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腐殖质,人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叶城有些心疼他这双刚请名师订制的皮鞋,早知道爷爷会过来狩猎,自己就应该换身行头才过来的。

    又过了小二十分钟,他俩才在密林里头遇到一个穿黑西装戴无线耳麦的魁梧男人。

    这个酷哥如一尊冷面佛一样定定站在两株参天古树中间,看到两人快步朝自己走来,依然不动声色,只是摆了摆手道:“长只让小叶进去。”

    黄秘书马上刹车停下,而叶城则朝他点点头,眼神中难掩一丝得色。

    果然,叶老爷子就在古树后面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姿势标准的扛着一杆英国猎枪,正在聚精会神的瞄准着一个猎物。

    扑!扑!扑!

    一阵山鸟扇动翅膀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叶老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缓缓把猎枪收了回来。

    叶城这才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到了叶老身旁,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对不起。爷爷。我把您的猎物给吓跑了。”

    其实他刚才已经尽量把脚步放得很轻了。奈何山里的野物可不比电线杆上的麻雀,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走飞掉。

    叶老摇摇头,看着阔步走来的孙子,慈爱的笑笑说道:“该跑的总归是会跑掉的。”

    跟着也不多言,提着猎枪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去,而叶城则赶紧跟上。

    叶老属于那种天赋过人者,现年虽已七十有三,但各器官的功能没有任何下降的表现,这在平素既能看出:他的眼珠无时无刻不在转,说话时不停打着手势,总之一切充满活力。

    “我到底是农民的儿子,双脚一踩上泥土,浑身就来了劲。”

    叶老健步如飞。

    叶城却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瞧你这副败兵模样。”叶老放慢步子,刮斥孙子,“不过三十出头,就喘得和风箱似地。”

    “谁叫我不是农民的儿子,而是您的孙子呢!”

    叶城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若是让他平日里那些下属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都能把眼珠子惊乍来。

    “我看你是酒色过度。过去的皇帝为什么活不长?原因就是荒淫无度。”

    叶城苦着脸跟着,不敢说半个不是。心中却是暗惊,自己之前一直洁身自好,直到前段时间受了陈扬的刺激,才咬牙让人安排了个长相酷似阅柔的女孩子。倒不是说他不敢动闰柔。只是因为他现在在团委里跟于强斗得很厉害,还腾不出手来把闪柔这个已经被他视作禁商的女人弄到手,只好先找个替代品泄一下。当然了。瓒品也是个大美人,把他迷得足足颠鸾倒凤了好几个月,现在也算是有二奶的人了。

    可他自问这事做得滴水不漏小可谁知道这才几天,难道就被爷爷现了?

    “度,这个东西很重要,一个人如果豁出去了,古书便称之为“置之度外”叶老继续教诲,希望孙子能有所领会。

    突然,他竖起耳朵,然后枪口一抬。打出一团鼻弹。

    砰!

    叶城一惊,问:“什么东西?”

    “山鸡。”

    抬眼一看,果然是山鸡。血淋淋的挂在树枝上。

    “爷爷,好枪法!”

    叶城喝彩加拍马道。”尽会说些不丰用的。”

    老爷子斥了一句,但眼里…斗二令笑意,显然对孙午的奉承环是很受用……

    “干什么事都必须时刻准备着,比如打猎时不能背着枪,而要端着枪,这样才能随时开火。山鸡这东西,起飞特别慢,必须助跑好几步,这时开枪最好。”

    叶老说罢盯住孙子,希望他能领悟这番话的含义。

    叶城点点头,若有所悟。

    穿过这片衬林市一片平地,平地中央有十数座孤坟,再往前走却是一座破败的古庙。

    “爷爷,歇会儿?”叶城问。

    “不。”叶老端着枪往前走。

    “狐狸!”叶城突然间一声惊呼。

    叶老本能的端起枪,瞄了一下却又放下了。

    “爷爷,为什么不打?狐狸皮值些钱呢。”

    “我从来不打狐狸。以前在游击队当指导员时,我们队长打了只火红的狐狸,大伙饱餐了一顿狐狸肉,第二天所有吃肉的人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叶城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笑笑,淡淡说道:“我嫌腥味浓,没吃。”

    “我们队长之前大小几十仗,连皮都没蹭破过。可这回,一颗子弹正中心窝,血喷出去有一丈远。”

    “那只狐狸应该是日本人转世。”

    叶城晒吧着嘴说道。

    叶老笑笑,没说话。

    往前又行得一阵,他突然收住脚,等孙子跟上来后,头也没回,淡淡问了句:“陈家那小子现在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叶城脸色不变,眼神却阴沉下来,“不是在党楼当老师吗?”

    “你呀,目光短浅”

    叶老摇了摇头,温言责备道。

    叶城知道老爷子的意思,顿时心有戚戚。虽然陈扬被踢出团委了,但他仍然密切关注着陈扬的一举一动,可貌似陈扬现在安分守己的在党校里头屁颠屁颠的当着老师,好像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但这个废人老是杵在自己眼前晃悠也不是个事,真是如颠在喉啊,最好还是配得远远的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想到此,他便沉声问道:“爷爷,您搬他不动?”

    叶老脸色倏地一冷,端起枪。抬手往前面方向就又是一枪。

    砰!

    猎枪枪口处喷出一股浓烟。

    叶城抬眼一看。又是一只血淋淋的山鸡挂在树技上,距离很近,那子弹貌似把山鸡的嘴巴喷了个稀巴烂。

    忤!

    他的心脏突然间猛的一跳。背心处冷汗都飙了出来。

    “走吧。”

    叶老淡淡说了一句,大步往来路走回去。

    叶城悄悄擦把冷汗,赶紧跟上了。

    半山腰上,陈扬跑东跑西的忙得满头大汗,在这忙了一个多钟头也没找到合适落脚的地方。

    今天真是不知走的什么霉运,先是碰上了叶城,然后自己选定的宿营地又被临时划为禁区,现在想找地方投宿,却又被告知今天周末游人甚多。客满了。

    倒不是这里没其他地方宿营了,可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合适,太靠近森林里面,怕真碰上什么危险,而山脚底下倒也有一大片开阔地,可这么一大帮人露天杵着,那不跟傻逼一样,而且也达不到陈扬想要的效果,他还想着半夜搞几次紧急集合呢。

    “看情况,咱们只有先回去再说了。”

    陈扬脸色难看的从一家农户家中走了出来摇头无奈道。

    跟在他身旁的陈若男也是闷闷不乐,满脸的扫兴。

    然而,等他回到大部队暂时落脚的地方时,却正好又看到一辆连车牌都没挂的越野吉普从“老树坡”方向缓缓驶了出来。

    “这么快就走人了?”

    陈扬讶异的自语了一声。当然。也是问向旁边的陈若男的。

    “谁知道呢,走了最好,咱们不是可以按原计划继续在“老树坡。宿营了吗。”陈若男撇撇嘴说道,然后挽住陈扬,“走,咱们过去瞧瞧。”

    陈扬明显有些不大乐意,但陈若男根本就不想这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时见有了转机,当然得过去看看。

    吉普车开得很慢,刚从林子里冒头出来就“嗤”的一声停了下来。

    嘭!

    车门打开,叶城从里面跳了下来,冲后座里的叶老恭敬道:“爷爷,您慢走。”然后又对司机道小刘,山路不好走,你开车慢点。”

    “去吧。

    叶老点点头,相信经过今天他的点拨,以孙子的聪明。应该能懂得其中深意。

    “好的。”

    叶城刚要顺手关上门时,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正往这边赶过来的陈扬夫妻二人。

    他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笑容。回头看向叶老:“爷爷,可真是巧了呢,陈若男夫妇也在这儿。”他现在甚至连陈扬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了。

    叶老往窗外扫过一眼,莞尔一笑,但没说话。事实上他早在上止前就听手底下人汇报过了灵山周遭的情况,这也是他把孙子叫过来教诲一番的原因所在。而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屎的,长的安全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这么一大帮假冒军人也在山上游玩,又是军车,又是迷彩的,他们早调查得一清二楚的了,知道没什么威胁之后才没去撵走陈扬他们。

    事实上像这种小辈间的争斗,叶老这种级别的长是不会过问的。上次如果不是陈扬再得实在太出格了,他也不会落下老脸去向陈家施加压力,这种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没有意思,还容易让陈家瞧不

    而且虽说陈扬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但还远未到他需要重视的程度。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算是帮了孙子一把,把陈扬踢出了团委,叶城现在若是连小小的党校教师都摆不平,那就不配做他叶震天的孙子了。

    “开车。”

    叶老吩咐了前面一声。

    “是,长”

    司机应了一声。赶紧动车子,缓缓向山下驶了出去。这趟出来。虽然看似很寻常的一次休闲活动,其实像他们这些当下属的,心可一直提在嗓子眼里,就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长倒是体恤下属,不想劳师动众的,可他们哪敢听啊,硬是瞒着长紧急抽调了卫戍区的一个特勤营过来把猎场周围五公里内的路给封锁了。现在真正能走了,总算是松了半口气。

    而车里边,叶老似乎有些疲惫,刚要闭上眼眯一小会儿,可突然间从后视镜上看到一个穿着迷彩的女孩子似乎挺眼熟的,细细打量了一会儿,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如刀锋般凌厉。可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靠向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叶城吃着防爆吉普的尾气,目送着老爷子离开。再回过头时,陈扬夫妇已经走到附近了,他就很大方的主动打了声招呼:“若男这么巧?”

    两人本想直接往林子里走的小但现在也只能停了下来。

    “是啊,叶书记。”

    陈若男也笑着回道。

    陈扬面色不改,甚至浮上了一丝很假的笑容。朝叶城轻点了下头。算是招呼过了。

    叶城也是同样动作及表情。

    看上去,两人间就好像从来没有生过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愉快似的。不得不说,到了这种层次,都他妈假的要死。人人都是戴着面具活着。

    “都是你的学生?”叶城看向远处三五成群的迷彩男女,莞尔问道。

    “嗯,还行吧。”陈扬模棱两可的答道。

    叶城貌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问道:“哦,对了,你现在的人事关系还没转到中央党校去吧?”

    陈扬看向他,没开口说话,只是等他自己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叶城不以为忤,继续说道:“需要我帮忙吗?呵呵,别误会,党校可是个好地方,我就是太忙没时间,不然真想去学校里好好沉淀一下。”

    叶城说话间,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展现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估计女人见了立刻就会投怀送抱”

    但很可惜,陈扬不为所动,刚要开口,陈若男却是脸色刷的冷了下来,轻叱道:“叶城,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男。”

    陈扬皱眉道,同时稍稍使力,夹紧了陈若男挽在他胳膊里的手臂。

    叶城一笑。刚要再寒暄几句。不想这时,远处有人在喊他。

    “叶书记!”

    他循声远远看过去,是陪同自己到灵山游玩的几个团委同事。就朝陈扬二人点点头:“失陪。”

    说完便转身走人。

    可没走出几步。他便又停住脚,转回头道:“哦,这个月底开十四大,到时候你的关系没转出去的话,也应该到会参加吧。”

    “当然。”

    陈扬点点头,表情十分淡定。

    叶城笑了笑,这次总算是走人了。

    陈扬用目光欢送他离开,脸色却是渐渐的沉了下来。

    这个月底共青团中央第十四届全国代表大会将在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这不是什么秘密,陈扬做为团委曾经高管中的一员,在组织关系还没有转走的情况下。当然会做为代表参加。当然,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没资格坐在主席台了,去了也就是成为一个投票机器人,投出他那无足轻重的一票罢了。

    前几天于强就给过电话给他了,说是这次团代会,不出意外的话,叶城将正式进入书记处,级别也会相应的调为副部级,成为共和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部级高官。

    再想想自己,陈扬有些憋得透不过气来,虽然副厅级没被拿掉,但转正看来是遥遥无期了,而且他一个副厅级别的党校老师说出去也只会让人耻笑。也难怪别人刚才会耀武扬威的在自己面前显摆了。

    而于老师还有些话没说透,但陈扬已经听出来了,于老师最多再熬满一届,到下届团代会肯定要卸任第一书记的职务,到地方走马上任了。而到那个时候,才真正是让陈扬恶心的时刻,一路顺风顺水的叶城将极有可能接过于强的班,越过前面几个相对来说没什么前途的书记,登上第一书记的宝座。

    他的脑子有些混乱。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对陈若男道:“走吧。”

    陈若男没说什么,点点头,跟陈扬一块进去踩点去了。

    殊不知,刚才这里演的这一幕活剧刚巧让不远处那个穿迷彩服的美女看在眼里,笑在心头。

    当然,是冷笑了。

    而叶老爷子这一离开,“老村坡”自然便空了出来,陈扬他们也得以按原计划在此安营扎寨下来。

    不巧的是,他刚安顿下来,刘正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有紧急任务要执行,要调爆破尖子小张回去。

    陈扬知道刘正国他们任务的重要性,想也没想的干脆就把小张等六个教官一气全给放走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仓促之下做出的这个决定,差点酿成大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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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介绍:
九十年代初,一《春天的故事》唱响了神州大地。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你激情燃烧的时代。
官谚有云:当官要当正,玩妞要玩嫩。
同样的,这也是重生后的陈扬在官场中奋斗的真实写照。
当然,陈扬也不会想到,一个“礼仪小姐”评选活动居然会成为他青云路上的敲门砖。重生之官场风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官场风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