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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全文阅读

作者:香烟盒子     重生之官场风流txt下载     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猛男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更别说一向跋扈惯了的丁建国了。

    你陈扬是京城来的又怎样?

    老子面子给足你了,你丫的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横?

    真把老子当瘪三了?

    那句话咋说来着?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关门!”

    丁建国一脸阴鸷的朝身旁的廖强吩咐道。

    廖强也早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老大这句狠话,立刻对身旁两个内裤男使了个眼色,两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把刚才被陈扬踹烂的包间门关上,顺便还把陈扬的后路堵住了。

    嘭!

    门关上的瞬间,周遭这二三十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齐刷刷的盯在了场中央陈扬两人身上。

    李秋禾这下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她曾经办过不少强+奸案,知道这些有钱人最喜欢干这种缺德事了。说不害怕是假的,下意识就抓紧了陈扬的手,掌心处全是因为紧张渗出来的汗水。

    陈扬侧过头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别紧张,这只是小场面罢了。

    的确,对陈扬而言,这绝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跟燕京那些阔少玩的档次相比,这简直就不入流。你想想看,一个淫+乱派对,档次能高到哪儿去?不过话说回来,在这里碰到这么多垃圾他确是没有预料到。

    陈扬又看了一眼丁建国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庞,嘴角一勾,笑道:“丁少,怎么的?把门关了,打算卸掉我一只手还是一只腿呐?”

    丁建国阴着脸,冷冷说道:“陈扬,你太过分了,我们给你面子不是因为怕了你!我实话跟你说,今天你必须把那妞留下,再跟大家伙说句软话,否则”

    说到这里,丁建国顿了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找回这个场子。

    “否则什么?”

    陈扬一脸平静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脸上浮现狞笑,脑子里却飞运转着:杀了他?不行,那样自己也得玩完。打他一顿?嗯,这个主意不错。

    “建国哥,他什么鸟人啊,跟他罗嗦个屁!”

    一个瘦男嚷了起来,引起了众人的共鸣,毕竟他们可不知道陈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有什么来头背景。

    “妈的,干了他!”

    一伙喝得七荤八素的男男女女纷纷咋呼起来。

    瘦男见有人响应,自信心爆棚到了极致,抄起个酒瓶,嬉皮笑脸的朝陈扬走了过来

    陈扬看了瘦男一眼,皱眉道:“山河经贸的卫辉?”

    瘦男立刻停住脚步,霍然变色。这种场合里头,最怕的就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你爸是商业厅外管局的卫文武,你小舅是农业厅的杨剑吧?”陈扬一脸轻松的说道,跟着,他指了指掉到茶几上的那个牛皮档案袋,“档案袋里有一份资料是去年农业厅在中州公司招的一个标。”又揉了揉脑袋,“好像是改良种子什么的,具体是什么型号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就是你们山河经贸中的标吧。噢对了,我粗略帮你们算过,这个标被你们转手后,大概赚了八百万左右吧。”

    瘦男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顷刻间酒醒了大半,这人是谁?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咣的一声,他手一松,酒瓶落了地。紧接着,就见他身影一闪,立刻跳到茶几旁,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叠打印好的a4纸,飞快的翻阅起来

    这下子,众人都被震住了,好几个人跟了过去,就连丁建国也不由对那叠资料好奇起来,使了个眼色,那廖强赶紧也围了过去。

    接下来,陈扬又指了指一个马脸酷哥,“那谁,我瞧你挺眼熟的,你是我们计委固资处马处长的儿子吧?嗯,跟老马长得一个德行。”

    马脸酷哥闻言一惊,心口如同被人用铁锤擂了一下,差点直接晕倒,这事要是传出去,老爸非活劈了自己不可。

    陈扬微微一笑,目光环视一眼四周,“差点忘了介绍了,我是计委稽查处的陈扬。”跟着又指了指马脸酷哥,“喏,就跟他爸一个单位的,级别也差不多,按我们单位里的习惯,他得叫我一声陈叔叔。”说着,似笑非笑的看向马酷哥,“我没说错吧,你爸在家里是这样教你的吧?”

    计委稽查处的陈扬?

    什么来头?

    众人都是一愣,这么牛逼哄哄的人怎么都没听说过?不是他们这圈子里的人?

    “陈陈叔叔!”这时,马脸酷哥突然间吞吞吐吐的喊了一声。

    这下子,不光是丁建国一伙人,就连陈扬也被恶心得不行。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这马脸酷哥还真敢叫。

    而那个去看资料的卫辉也急奔了回来,脸上挤出笑容,也不顾自己只穿了条短裤,光溜溜的就要跟陈扬握手:“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来是陈处长大驾光临啊。幸会幸会!”

    陈扬接二连三的被恶心到,顿时也笑不出来了,脸一沉,喝斥道:“滚开!真够恶心的,哪儿远给我滚哪儿去!”

    卫辉一脸尴尬,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着实让人恶心,讪笑着退了回去。

    把卫辉喝退后,陈扬才看向一脸铁青的丁建国:“丁建国,我建议你有空最好先看看那份资料,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跟着,他又环视了一眼四周那群衣不蔽体的可怜虫,冷声说道,“当然,还有你们这帮傻+逼!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吧?你们没事干的话,也一块去那堆资料里找找吧,说不定跟你们也有点关联。”

    众人闻言再次被震住,酒算是全醒了。他们确实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放胆敢在这里开这种无遮大会了。出了这个房间,这帮人可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正儿八经的商人或者干部哦。

    摊在茶几上的这些资料究竟是什么东东?

    他们虽然被骂成傻+逼,但还不是真傻,看看那一脸谄笑的卫辉就知道了。

    不多时,一伙人疯了似地挤到了那方小小的茶几旁

    这时,廖强气急败坏的走近到丁建国身旁,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丁建国听完后,本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再次一变,看向陈扬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甚至还掺杂几分惧意。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这点。

    陈扬抬腕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七、八分钟了,就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了,伸过手轻搂住了李秋禾的肩膀。

    李秋禾忽然间被搂住,身子不由一阵轻颤,虽然很不习惯,但下意识的却感觉到,在这个荒淫嘈杂的房间里,只有身边这个男人的怀抱是安全的,温暖的。

    紧接着,陈扬开口道:“丁建国,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李秋禾就是我的女人。我想,待会儿你该怎么做,用不着我来教你了吧?”

    丁建国郁闷不已的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对了,丁建国,这屋里都是手眼通天的主儿,回头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派出所晚上不开工的哦。”

    陈扬轻笑两声,说完,在一众裸男裸女们骇然的目光中,搂着李秋禾不急不缓的出了包间

    出到房间外,陈扬就松开了李秋禾。

    李秋禾脸蛋莫名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就问:“那个,那个,这样就行了吗?我弟弟他没事了吗?”

    陈扬点点头,莞尔笑道:“嗯,那帮人就是欠抽,动真格的就怂了。”

    李秋禾脸上露出喜意:“陈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倒不必了,你别忘了自己答应我的条件就行了。”陈扬笑道。

    李秋禾闻言脸色一黯,差点又掉下泪来。她这才猛醒过来,眼前这男人跟里面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还是撇过脸,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只要我弟弟没事了,我我会履行承诺的。”

    “那样最好了。”陈扬满意的笑笑,转过身大步先走了。

    李秋禾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不一会,两人消失在了过道的尽头

    这时,里间的拐角处突然间闪出来一个女人,眼神怨毒无比的盯着长长的走廊,自言自语道:“姓陈的,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天杀的恶棍,两百块钱就把老娘给睡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二十分钟后,陈扬的捷达停在了湖西区天马派出所的小院子里。

    两人还没下车,就听到李卫东带着哭腔的声音:“姐,你是来接我走的吗?”

    后座上的李秋禾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飞快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跟飞奔过来的李卫东抱头痛哭起来。

    陈扬也下了车,两名看样子是派出所领导的警察快步迎了上来,纷纷伸手道:“陈处长,你好!”

    陈扬跟两个警官依次握了手,问道:“还要办什么手续吗?”

    “不,不用了,都办妥了。”一个年老点的警官忙摆手道,“受害人,哦不,那几个小流氓已经把他们诬陷李卫东的罪行招了出来。”

    “哦,那谢谢二位了。”陈扬点点头,转身刚要重新上车,却看到李卫东满头满脸都是大块大块的瘀伤,立刻就火了,回过头怒道,“你们对李卫东用刑了?”

    两个警官对视一眼,想推到那几个小流氓身上,可李卫东身上很多处瘀伤都是新的,压根就推不掉,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讪讪的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陈扬脸色一冷:“两位是天马所的领导,对吧?”

    “嗯。”两人齐声应道。

    “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去彻查,凡是有份擅自对李卫东用刑的警员,在明天下午下班前,统统上报到你们的上级机关。不然我会亲自写一份报告交到省公安厅,你们俩的官也别想再当下去了。”

    扔下话,陈扬便即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轰油门,捷达飞快的冲出了派出所。

    两个警官目瞪口呆的看着捷达扬长而去,尽皆默然。

    半晌过后,年老点的那位才回过神来,掏出一盒烟,散了一支给边上另外一位,问道:“王所,这姓陈的是哪个单位的,说话这么冲啊?”

    “我懂个逑,前头裴局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总之是个处长吧。”王所接过烟,没好气的回道。

    “真要查擅自用刑的人员?”年老警官下意识的往所里瞅了一眼。

    “那还用问?裴局说了,这啥陈处长的事要办不好,直接撤了咱俩。娘的,这省城的官儿可真不好当,是个人都能对咱吆五喝六的。这年头警察算个毛啊!”王所忿忿说道。

第二十三章 玩完就算

    陈扬果然没有食言,才刚过十一点,三人就回到了明泰大厦的家中。

    李卫东先进了屋。

    李秋禾就有点尴尬,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陈扬的衣角。

    陈扬正忙着掏钥匙开门呢,停住手,回头问道:“怎么了?”

    李秋禾一想到今晚就得献身给眼前这个男人,顿时又羞又恼还外加十分的尴尬,忙低下头不敢看向陈扬,脸红耳赤的低声问道:“我能等小弟睡,睡着了之后,再过过你那儿吗?而且,我,我还没洗澡呢。”

    “真是麻烦,还洗什么澡啊,事儿办完了再洗不行吗?再说了,我明天一大早还得上班呢。”陈扬撇撇嘴,不耐烦道。

    李秋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那抹红晕都蔓延到脖子根了,心如鹿撞的她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垂着头盯着脚尖,银牙紧咬住下唇,都快渗出血来了。

    陈扬见状,才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那你待会儿可得抓紧点时间过来。”

    李秋禾和着眼泪轻“嗯”了一声,逃也似的回了自己那屋。

    这女人怎么了?

    陈扬莫名其妙的摇摇头,开门进了屋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后,李秋禾出现在了陈扬家门外。

    她刚洗过澡,身上也换上了一套纯棉睡衣裤和一双棉布拖鞋,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腾腾的水蒸气,一头秀也湿漉漉的,间或还有几滴水珠从梢滑溜溜的滴落下来。

    刘海处还别着一枚精致的蓝水晶卡,更衬得她人比花娇,却又有如空谷幽兰,干净,清爽。甚至,她还在圆润的耳垂上戴上了两枚别致的耳钉,在灯光的照耀下,亮闪闪的,煞是迷人。

    嗯,她似乎打扮过?

    她的睡衣是那种翻领小开襟的款式,领口处还绣着蕾丝花边,说不上新潮但也绝不算老气,尤其是衣服颜色是浅粉色的,跟她浴后的肤色很搭,都是粉嫩粉嫩的。另外,她的睡衣腰间还系着一根装饰用的腰带。她给打了个结——死结!

    不得不说,沐浴后的李秋禾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虽然她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而已,但却能给人这种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更加之她用的香皂很特别,浑身上下无处不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清新的薄荷香味,让人闻之神清气爽,也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干净爽利极了。但据专家称,薄荷是一种‘杀精’的物质。至于她是不是有意为之,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在陈扬门外足足踌躇了十来分钟,她仍然没能鼓起勇气敲门。

    她现在脑子乱极了,她不知道陈扬的年龄,家庭,背景?她不知道陈扬结没结过婚?不知道陈扬究竟只是想跟她随便玩玩,还是要她当长期的地下情妇?

    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对接下来可能会生的事情很恐惧,很反感,很迷茫。她觉得自己很无助,很下贱,甚至她还感觉到了一种解脱?

    解脱?

    没错,她的确是有这种感觉。虽然这个念头只是稍纵即逝。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生活得久了,是很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肩膀依靠。就像之前在那个恶心淫+乱的包间里,陈扬给她的那种依靠。

    那种温暖的感觉她有多少年没有感觉到了?

    她不知道,总之从她懂事起,她就再也未曾有过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他,或许就只是想玩玩我吧

    一夜?两夜?

    一年,又或者是两年?

    呵,这就是我的命吗?

    是吧。

    百转千回后,李秋禾得出了结论。

    在心里幽幽轻叹了一声,她认命似的阖上了眼睑,颤抖着把手举了起来。

    不经意间,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的淌了下来

    蓬!

    门开了。

    在李秋禾敲门之前。

    闭上眼睛的她来不及反应,重心全失,直接往前摔了下去。

    而陈扬也是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刚一拉开门,就觉得眼前一黑,猝然间一个香喷喷的娇躯就已经扑倒进了自己怀里。

    “哎哟!”

    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

    陈扬往后连着倒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脚跟,双手扶住李秋禾的腰身,斥道:“李秋禾,你搞什么啊?”

    “我”李秋禾也被这突事件给搞懵了,一时间答不上来,张口结舌道。

    “坐下再说吧。”

    陈扬没好气的松开手,关上门后,自顾自的走到沙坐下。

    李秋禾轻咬了一下嘴唇,心怦怦直跳的小心跟了过去,也坐下了。但依然跟陈扬保持两个身位的距离。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么做一点意义也没有。

    陈扬清了清喉咙,凑近一点说道:“好了,我跟你”

    “等一下!”

    李秋禾如触电般的往后挪了挪,双手护住胸前,心跳快得都能从胸口里蹦出来了。

    “你这么紧张干嘛?”陈扬不解道。

    李秋禾的耳朵间歇性失聪了,根本就听不到陈扬的问话,连做了两个深呼吸后,心跳才稍微降了点下来,但还是过18o。

    “陈扬,我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李秋禾颤声问道,这次她改了个称呼,直接叫起了陈扬的名字。

    陈扬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点点头道:“好,你问吧。”

    李秋禾嘴角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坚定的抬眼看向了陈扬:“你,你结婚了吗?”

    “啊?”

    陈扬莫名其妙,不知李秋禾问这个干啥?

    “你能告诉我吗?”李秋禾的眼眶亮晶晶的,很认真的问道。

    “结了,怎么了?”陈扬见她这么认真,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又补充道,“就年三十那天,在我家门口掏枪吓人的那女军官。”

    李秋禾闻言,心中一恸,眼神瞬间变得黯淡下来。她把脸悄悄转了几个角度,目光正好跟陈扬的错开,才轻声又问:“那你只是希望有个情人咯?”

    “情人?”

    陈扬一头雾水。

    不过李秋禾这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个为他几番死去活来的小情人了。

    她现在还好吗?应该是在读大二吧。呵呵,上辈子好几次都差点害死她,这辈子就算了吧

    这带着淡淡忧伤的回忆,让陈扬心里有点惆怅。他摇头叹道:“算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情人。”

    话音一落,李秋禾的眼神瞬间就僵住了,死灰一片。

    最后一丝希望也没破灭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竟然连当一个情人都不够资格。

    她虽然穷了很多年,但一直很坚强,很有骨气的活着。

    而陈扬这话,对她无疑是一种羞辱,一种践踏!

    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于是在这一刻,失落如闪电般划过,转瞬就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她猛然间从沙上站了起来,愤怒看向陈扬,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

    “陈扬,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就只是想玩完就算了,对吗?”

第二十四章 误会

    陈扬像看外星人似的,一脸不解的看着气得浑身颤抖小脸煞白的李秋禾:“你说什么呢?我没把你当成什么人啊?你不就是我的邻居吗?”

    “邻居?呵,这些当官的果然都一个样,打着个邻居的幌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就这么瞧不起人吗?”李秋禾心中气苦,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最后她干脆蹲了下来,呜呜的抽噎起来。

    陈扬见李秋禾竟失声哭了出来,更是莫名其妙,赶忙走过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喂,我说你哭什么啊?”

    可他这几下非但没有让李秋禾停下来,那李秋禾反倒是越哭越伤心了。

    陈扬心中一动,莫非这女人想反悔?那可不成。

    想到这,他也不再劝了,走回来从茶几上取过一叠早准备好的文件,啪的摔到地板上,沉声道:“李秋禾,你别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糊弄过去了,这卖身契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要求不高,三年之后就放了你!”

    什么?

    卖身契?

    李秋禾瞬间如坠冰窖,眼泪戛然而止。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卑鄙,竟然想到用合同来约束自己。

    三年?

    呵,原来他只是要我当他三年的地下情人?是了,他家里的背景一定不简单,或许他早就算准了自己三年后就要升官离开这儿了吧。可三年后,我,我怎么办?他玩腻了就把我甩了?是怕我影响他以后的前途吗?

    陈扬当然不可能知道李秋禾此刻内心纠结万分,他颇不耐烦的又扔下来一支钢笔,“快抓紧时间把合同签了吧,我困了,想睡觉了。”

    睡觉?

    这就要我陪他睡觉了吗?

    李秋禾心里又是一紧,手颤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钢笔和文件,“啪嗒啪嗒”,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到了文件上。

    文件的启页大标题上写着:工作合同!

    李秋禾的心在滴血,这样也算是工作吗?

    这一刻,脑子一片混乱的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律师的身份,跳过了那密密麻麻长达十五页之多的条款内容,直接在尾页的落款处签了名,顺带着连副本也一并签了。

    签好后,她用手背轻擦了一下眼泪,才缓缓起了身,默默无语的把合同递给了陈扬。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从刚才落笔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已经死掉了。

    “呵呵,不错,挺爽快的。”陈扬满意的接过合同,然后朝李秋禾笑了笑,“好了,现在太晚了,你先去睡觉吧,具体的工作内容等明天我再抽个时间跟你详谈。”

    李秋禾心里冷笑一声,哼,什么工作内容?不就是陪你上netg么,装模作样的,真让人恶心!

    “陈老板,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啊?”她这话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你刚才没看吗?”陈扬一回头,却见李秋禾冷冷的盯着自己,“好吧,我跟你简单解释一下,你一个月的薪水暂定是两千块,如果你今后表现好的话,我会看情况再给你奖金,另外出差的话,食宿路费什么的都统一报销。”

    李秋禾一听这话就更气了,两千块就随随便便打我了?我现在一个月赚的比这多得多!而且还要我陪他出差?表现好有奖金?什么叫表现好?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就叫表现好吗?

    “噢对了,为了你能尽快上手,从明天起,你那个律师工作也不能再干了,知道不?”

    “我不做律师你养我吗?一个月两千块够干什么的?还有我弟弟怎么办?”李秋禾冷冷说道。

    “真是鼠目寸光,那两千块就是个意思,你跟着我干,我还会亏待你吗?”陈扬不耐烦道,“还有卫东的事你就别担心了,赶明儿我帮他弄个干净的户籍,让他到湖大去镀个金,过两年等他毕业了,我再安排他去干个公务员啥的。总之你跟着我好好干,我会帮他安排妥当的。”

    陈扬这话一说完,李秋禾的眼睛立刻便恢复了神采,要知道小弟的事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听到陈扬不仅能帮小弟把档案洗白,而且还能送小弟去读大学,毕业了还能安排进国家单位?这一切都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很多都是有钱都没办法实现的事,可现在从陈扬嘴里说出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再简单不过了。

    她头一次觉得,原来做陈扬的情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看向陈扬时,她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又不放心的再确认了一遍:“陈扬,你,你真的能帮我弟弟做这些事吗?”

    “嗯,省得你以后工作的时候心不在焉的,再说,我也挺喜欢卫东这傻小子的。”陈扬点点头,又道,“不过,你要是不努力工作,或者惹我火了,我可不敢保证一定会帮卫东安排个好工作喔。”

    “不,不要!”李秋禾被陈扬的要挟吓了一跳,忙连连摆手道,跟着又低下头,期期艾艾的说道,“我答应你,我,我会努力工作的。”

    “那样最好了。”陈扬边说着,边收拾起了茶几上的文件,并且把笔记本也给关掉了。

    而李秋禾似乎要证明自己前面那句话,硬着头皮走到了陈扬身后,一咬牙,伸出双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陈扬,同时还把热得烫的脸蛋偎贴到了陈扬宽阔的背上

    “☆a#¥%??”

    陈扬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两团挺翘圆滑的软肉紧紧的抵住了他后背,即便是隔着两人的衣衫,他也能感觉到一片炙热从后心处蔓延过来。

    “陈扬,我,我是第一次”李秋禾蚊鸣似的轻声说道,后面的话就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陈扬一下子怔住了,什么第一次?

    赶紧用力的转回身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李秋禾从怀里拉了出来,握住她的肩头,惊问道:“李秋禾,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秋禾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太出格了,两只手紧拽着衣角,脸红耳赤的站在原地,目光躲闪着,嘴里语无伦次的回答道:“你先别这么看着我,好吗?你不是,不是要我做你的情人吗?咱们还是进里屋去吧,这儿太亮了,我会受不了的,就当我求你了”

    陈扬惊愕不已的听了个大概,半晌才回过神道:“你说什么?做我的情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李秋禾脸更红了,虽然很难为情,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你前面说,救了小弟,就要了我的人?而且,还让我签下了那种卖身合同。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这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陈扬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无语了半天。

    他承认,自己晚上说的那番话有歧义,但这女人也太,太那啥了吧?居然能联想到那方面去?可我好歹也是个党员干部吧,她怎么能那样想呢?还是说,在她看来,我就跟丁建国那帮垃圾本来就是一路货色?

    陈扬松开了李秋禾,拿起刚整理好的那份合同文件,递给李秋禾道:“好吧,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解释了,你还是先仔细看完合同再说吧。”

    李秋禾一怔,接过了合同。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她把合同所有条款逐一仔细看完了。

    虽然合同条款苛刻得吓人,等于是限制了她今后三年时间的所有人身自由,但这上百条条款里,却没有哪一条跟男女关系沾边的。

    看完后,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着合同文本,结结巴巴道:“你,你就只是要我帮你打工?不是要我做你的那,那个?”

    “哪个啊?”陈扬明知故问,眼睛不怀好意的在李秋禾身上梭巡着。

    李秋禾脸蛋一红,虽然已经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还是不放心的确认道:“就是那个,那个情,情人”

    “哈哈!”陈扬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弄得李秋禾更是尴尬不已,整个身体羞臊得滚烫滚烫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胡乱的抓起桌上的一杯冷水猛灌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才稍稍好了点。

    笑过了之后,陈扬才正色问道:“李秋禾,在你眼里,我跟丁建国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分别,你才会那么想的,对吗?”

    “没,没有,我没这么认为。”李秋禾撒了个谎。

    陈扬撇撇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看过合同,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大概猜出来我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了吧?”

    李秋禾点点头,“陈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你问吧。”

    “我只是个律师,你要是想让我帮你打官司的话,那没问题。可是,我对金融只是知道点皮毛,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李秋禾的神色渐渐的恢复到了常态。

    “因为你足够冷静!”陈扬冷冷的回道,“事实上,我只是需要一个能信得过,家庭背景简单,底子清白干净的人执行我的命令即可。说实话,即便你什么也不懂也无所谓。更何况,据我观察,你在这方面的感觉还是挺敏锐的,很适合我提供给你的岗位。”

    “那你能告诉我,南扬地产跟你是什么关系吗?”因为合同书上印有南扬地产的1ogo,李秋禾才有此一问。

    “那是我母亲的公司。”陈扬并没有隐瞒。

    “难怪丁建国那种人都这么怕你。”

    “你搞错了,他们其实并不是怕我。”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吗?”

    “不,一点也不。”

    “为什么?”

    “因为你弟弟!”

    “你”李秋禾心猛地一沉

    “你的计划能成功吗?”

    “当然。”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天才!”

    “”.

    一个多钟头后,李秋禾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然后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了门背上。

    她很奇怪,现在明明已经不会被人糟蹋了,警报也早已经解除了,可为什么自己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难道我已经喜欢上隔壁的那个男人了吗?

    还是,我天生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就想着去当别人的情妇?

    她使劲的摇了摇头,不赶继续往下想了。

    靠着门背缓缓的滑坐了下来,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刚才在隔壁她问陈扬的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之前在大富豪里,为什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你的女人’呢?”

    “如果我不那样说,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这个答案让她隐隐有些失望。

第二十四章 车祸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陈扬让吴刚帮忙搞定李卫东的档案问题。

    改个把档案对吴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两天时间就有了信儿。后来听吴刚回来说起,他才知道李卫东是在十六岁那年因为把人打成重残坐的牢,据监狱的档案记录称,被他打伤的那个男人是他姐,也就是李秋禾曾经打工过的一家饭馆老板。案子本来判了八年,可这几年来李秋禾不停的用钱跑关系,加上李卫东在监狱里表现不错,才提前放了出来。

    吴刚跟着又问起了陈扬那天在大富豪是咋回事,想来他收到了点风声,陈扬也没有细说,敷衍两句了事。

    随后陈扬又找到教育厅的刘胖子,让他在湖大帮忙弄了个省电子厂的委培名额。

    随着城区改造规划,基本上原先市里所有的大中专院校都往外挪,湖大也一样整体搬迁到了郊区的新校址。不住校的话很不方便,因此,周五这天,陈扬等刘胖子那边把入学介绍信什么的开好后,就亲自开车把李卫东送到了湖大郊区分校。

    说起来,湖大可以称得上是江南省最知名的学府了,历史悠久,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建校了。新校区很漂亮,建得跟公园似的,陈扬开车在里面转了十来分钟,才找到了教工办公室。

    李秋禾带着弟弟进去办理入学手续去了,陈扬一个人在车上无聊,就下车在校园里四处逛了逛。

    因为他平时喜欢踢足球,听到大操场里人声鼎沸,就凑个热闹去看了看。

    到了地头他才知道,原来这正举行一场大学生校际足球联赛,湖城大学Vs华海大学。

    球场里两支队伍你来我往,踢得不亦乐乎,外圈的拉拉队和观众们也是喊声震天。

    看到这场面,陈扬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心中一阵感慨。如今也才毕业了三年多时间,怎么感觉像是毕业了三十多年一样。

    由于湖大是主场,湖大的校队队员场地熟悉加上观众热情,上半场才刚过半,湖大就已经以3:o大比分领先对方了。

    陈扬站在场边看了会儿,觉得一边倒的球赛没意思,正准备到其他地方转转,华海大学拉拉队的位置突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陈扬起先还以为进球了呢,回头一看,不是进球了,而是球场入口处停下了一辆很拉风的黑色奔驰,紧接着又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绿裙的漂亮女生和两个西装男,立时就把全场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确实,又是大奔又是保镖的,这种事放在两千年以后都是很吸引人眼球的,更别提现在才九六年,而且还是在大学校园里了。

    绿裙女生刚一下车,周围立刻围上来了一大帮人,她有点厌烦的瞥了一眼围过来的湖大学生,在保镖的护送下,快步往华海大学的看台走去。

    女孩刚一走到场边,球场里的华大校队队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就扳回了一个球。

    “我靠,那女孩是谁啊?我们学校的吗?”

    “应该不是吧,我们湖大校花我见过,比她差远了!”

    “那车牛逼啊,啧啧,我要是有这么个女朋友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拉倒吧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陈扬身旁的湖大学生们纷纷八卦了起来,几乎没人再看球了,尽顾着看美女去了。

    “靠,哥几个别废话了,快过去看看,不然连站的位置都没了。”

    这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一大帮人都往对面华海大学的看台上挤了过去。

    陈扬待着没意思,径直出了体育场。

    路过停在球场附近的那辆奔驰时,陈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车上那戴墨镜的酷哥司机。

    不瞧还好,一瞧之下,他顿时大吃一惊。

    “小武?”

    陈扬脱口喊道。

    墨镜酷哥微微一怔,两道如刀般锋利的眼神立刻朝陈扬射了过来,可他看了半天,却现这个喊出自己名字的男人很眼生。

    而陈扬认出这司机后,立刻往球场方向看了回去,可对面人山人海,前面那绿裙女生已经不见了。

    “先生,你认识我?”

    陈扬一回头,才现那酷哥司机把车开到了自己身边,探出头问道。

    “噢,没有,我认错人了。”陈扬笑着摇了摇头。

    那酷哥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把车重新退了回去,不过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陈扬身上。

    陈扬知道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也不以为意,刚往操场里走了几步,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遥遥的望向了远处的看台,可他印象中那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上半场快临近结束时,他才暗叹了一声,重新回过头离开了球场。

    走回去要车时,李秋禾已经帮李卫东办好了手续,站在车旁等着他了。

    “手续都办好了?”陈扬边打开车门,边问道。

    “嗯,我刚把小弟送到宿舍。”李秋禾点头应了一声,眼眶有些微红,情绪似乎不太高。

    “呵呵,瞧你那样,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嘛。”陈扬打趣道。这段时间两人虽然经常会泡在一块,可还是有点尴尬的,毕竟那晚的事在两人心里都是根刺儿。陈扬一直想化解掉这种尴尬,可却不得其法。

    李秋禾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安全带扣好了。

    开车往来路回去,陈扬边点起一支烟,边说道:“过两天我要去一趟燕京,你也跟我一块去吧。”

    “嗯。”

    李秋禾点点头,虽然明知道是去办正事的,可她心里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由偷瞥了一眼陈扬。却看到陈扬眉头轻锁着,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貌似在想什么事儿。

    车子快开到校门口时,因为前面有个窄路的十字弯,陈扬就放慢了车,刚要右拐时,前面突然冲过来一个黑影。

    不,不是黑影,是辆车。

    就是刚才在大操场碰到的那辆黑色大奔。

    完了!

    陈扬大惊失色,往右狂打了几下方向盘,同时猛踩了一下刹车

    轰!

    一声巨响,捷达右侧车头狠狠地撞到了一株大树上。

    所幸陈扬的刹车踩得还算及时,捷达只是跟大叔擦了个边。

    他这倒没什么大碍,双手被方向盘咯了一下,可副驾上的李秋禾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惯性的作用,她虽然系了安全带,可头部还是撞到了右侧的车窗上。

    玻璃没碎,可她头部猝然间受到撞击,直接晕阙了过去。

    陈扬脸色大变,顾不上手部的疼痛,飞快的解开安全带,抱住了昏迷不醒的李秋禾,边摇边喊:“李秋禾,你怎么样?”

    李秋禾没有半点反应。

    **!

    陈扬大骂了一句,担心车子可能会生爆炸,赶紧扯掉李秋禾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抱起李秋禾就冲下了车。

    嘎!

    这时,那辆肇事的黑色大奔也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坐在驾驶位上的却不是那个墨镜酷哥,而换成了那个绿裙女孩。

    看到陈扬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跑了过来,她登时就傻眼了。

    咣!

    陈扬抱着李秋禾,怒不可遏的一脚踹向了驾驶仓的门:“快给我开门!”

第二十六章 当时明月在

    陈扬看来真是光火了,这一脚踹出去力道十足,车门顿时塌了个大坑。

    “颜玥,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这个马路杀手不懂开车就别窜到路上疯!”陈扬冲车上那绿裙少女吼道。

    女孩正忙着拨打电话的手一滞,惊疑不定的看向陈扬,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认识我?

    “傻楞着干啥?还不快点给我下车!”

    陈扬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迷不醒的李秋禾,焦急万分,撞了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送校医务室肯定是不行了,必须尽快把她送到最近的大医院。见女孩一脸漠然,没半点反应,他干脆就从车窗位置直接把手伸了进去

    “啊!!”

    女孩回过神,失声尖叫起来,飞快的扔掉手机,下意识的躲到了一旁。

    这时,远处有四个西装男以百米冲刺的度奔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陈扬给拉开了。

    陈扬大光其火,可先送李秋禾进医院才是正事,回头刚要叫学生帮忙打12o,外圈围观的人群这时突然间让了条道出来,紧接着有几个白大褂抬着担架冲到了场内。

    陈扬再顾不得跟那女孩和保镖们纠缠,把李秋禾放上担架,跟白大褂们一块急急的往校门外奔去

    十分钟后,湖城郊区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科里。

    经医生急救,李秋禾已经醒过来了,但拍片结果暂时还没有出来。

    虽然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但李秋禾看上去却不怎么好,眉头一直紧蹙着。

    陈扬在病房外跟医生沟通了一下才回到了房间里。

    看到陈扬进屋,李秋禾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坐直起来,连声问道:“陈扬,医生怎么说的?我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轻微撞击了一下头部,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陈扬坐到了床头,朝李秋禾笑了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轻松些,免得李秋禾会胡思乱想。

    “真的吗?”李秋禾将信将疑的问道。

    “嗯,你就放心好了。”陈扬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李秋禾的手背,示意让她放轻松点。

    可李秋禾却似乎轻松不起来,刚说了两句话,她的头部又是传来一阵疼痛,眉头一紧,脸上现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来。

    “怎么了?”陈扬也是一阵紧张,下意识的握住了李秋禾的手,跟着就要回头去喊医生。

    李秋禾赶紧用力拉住了陈扬:“你别走,我一会儿就好了的。”跟着又道,“陈扬,你千万别通知我弟弟,我不想让他担心。”

    陈扬看到李秋禾脸色舒缓了些,才重又坐了下来,点头道:“嗯,我不会告诉卫东的。”

    这时,门口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小护士进来告知,说外面有位小姐来找伤者谈车祸的事。

    陈扬闻言交代了李秋禾一声,跟着护士出到了外面。

    外间的走廊里,那个叫颜玥的女孩静静的站在尽头处,身边则站着几个保镖。

    小护士腼腆的招呼了一声后,就先行离开了。

    小护士一走,颜玥身旁那个叫小武的保镖就上前递给陈扬一张支票和一份简易的协议:“先生,这里有1o万块钱,如果你能代表伤者的话,就在协议上签个字吧。”

    陈扬不用看也知道这份协议是干什么用的,虽说十万块不是笔小数目,但他却没有收下。

    原因很简单,颜玥是他的女人。虽然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的女人干了蠢事,他认为自己就必须承担责任。李秋禾真要是出了事,他会负责到底。

    “算了,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陈扬摆了摆手。

    见陈扬这么大度,颜玥倒是没想到,就对身边的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保镖立刻上前对陈扬道:“先生,我们小姐说了,如果嫌钱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加点,但为了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你把协议签了吧。”

    “小玥这死丫头,都说过她多少回了,这臭毛病还老改不了。”陈扬在肚子里暗骂了一句,摆手道,“都说了我不打算追究了,没听清楚吗?”跟着又看向颜玥,训斥道,“小姑娘,今天我不跟你计较这么多算你走运,以后你自己注意点,别老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你这毛病不改,早晚得栽跟头!”

    说完,转身就走。

    颜玥一怔,赶紧又对保镖小武耳提面命了几句,小武立刻飞快的追上陈扬,拦住陈扬道:“先生,我们小姐说了,你还不能走,她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陈扬知道颜玥想问什么,前面他也是一时情急才脱口喊出颜玥的名字,现在想想,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别看颜玥长得是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但你若单凭这个表象来判断她的性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在陈扬的印象当中,这个女人性格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她做人的原则一贯是软硬不吃只凭喜好,而且从小到大她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瞧不上,整个就是一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公主。

    跟了陈扬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陈扬一个男人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陈扬身边,而且只要陈扬稍不顺她的意,她张口闭口不是要割腕就是吞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捻手就来。是个男人估计都会被她这样的女人给吓跑。

    还有,最让陈扬难以忍受的是,这个颜玥还曾经主动找上门跟陈若男动过手。更离奇的是,两个女人动手的方式十分诡异,不扯头不骂脏话,把门一关,各自掏了支古董枪出来,弄得跟决斗似的。幸亏陈扬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这桩丑闻生。虽然最后事情没闹开,但他算是颜面扫地了。

    上辈子他不止一次的提出过要跟颜玥分手,可每提一回,他就得去医院起码待上十天半个月。基本上能想到的自杀手段都已经被颜玥用了个遍。到了第十次之后,陈扬彻底麻木了,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分手这两个字了。

    这辈子他已经铁了心不打算再去招惹这个女人了的,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还是碰上了,而且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缘分吗?

    不,陈扬并不这么认为,孽缘还差不多。

    这时看到颜玥又是一副瞧谁都不爽的模样,他登时火气就上来了,大步走回到颜玥跟前,刚要开口训斥几句,俩保镖立刻拦在了他面前。

    颜玥再次对旁边一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这哥们立马上前传话道:“我们小姐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陈扬被屡屡拦住本就十分不爽了,当即冷冷讥道:“你们小姐是哑了还是聋了?她的嘴巴金子做的啊?她自己就张不开嘴了吗?”

第二十七章 神棍第一弹

    颜玥从小到大听到的训斥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天多,这下哪还受得了,当即喝退身前的两个保镖,从后边闪出身来,胀红着脸,两只大眼睛狠狠的瞪向陈扬:“你到底是谁?你老实交代,除了我的名字之外,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陈扬看到颜玥这副咬牙切齿气呼呼的生气模样,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想起两人间曾有过的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光来。

    他还记得,每次当自己没时间回颜玥那些无聊到了极点的垃圾短信时,这个小女人总是会摆出这副恨不得冲上来咬人的模样,气势汹汹的要自己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而自己想要搞定她也很简单,只要轻捏一把她那挺翘滚圆的小屁股,这个小女人立马就会化成一滩软泥,媚眼如丝可怜兮兮的哀求自己跟她爱爱,根本不管在什么场合。

    可是,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

    呵呵,恐怕不等自己靠近,小武这几个特警出身的鸟人就已经把自己给撂倒了吧。

    想到这,陈扬不禁为自己之前冲颜玥火感到莞尔不已,心说她就是这么个人,有事没事就喜欢装13,你陈扬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一般见识干啥?

    “颜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你放心吧,我对窥探你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陈扬笑笑说完,转身就走。

    可他刚转过身,小武立刻走了上来,伸手拦住了陈扬。显然他很了解大小姐的脾气。

    陈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小武,这彪子可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为虎作伥。说起来,这彪子也算是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他还真不好对这家伙火。

    对他来讲,这帮人从主子到保镖,一个个的还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跟滚刀肉一样难缠。

    没办法,看来今天不给颜玥一个交代还真走不了了。

    陈扬苦笑一声,道:“颜小姐,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做为颜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鼎鼎大名的红色资本家,整天在财经版抛头露面的,知道你的名字很困难吗?”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上过报纸。”颜玥直截了当的戳穿道。

    陈扬一怔,才想起来颜玥好像是2ooo年才正式接管的颜氏,也是从那时开始,颜玥才正式成为一个共和国经济界神话般的女人。当年自己也是为了南扬融资圈地的事才跟她认识的。当然,他万万没想到,本来好好的去谈生意,最后生意没谈成,两人却谈到了一张床上。对他来说,不吝于做了一场噩梦。这中间的过程简直不堪回,暂且不表。

    眼看着颜玥摆出一副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想离开的架势,陈扬就是一阵头疼,想了想,他才道:“好吧,我可以跟你解释,不过,你得先让你的保镖离开一会儿,你能做到吗?”

    “好,我答应你!”

    颜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可不像自己一贯的作风。

    “小姐,这怎么行?”

    小武等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劝道,可颜玥却没理睬他们,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现在能说了吗?”颜玥盯着陈扬问道。

    “当然。”陈扬倒也爽快,正色道,“颜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做占卜师的?”

    颜玥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立马知道自己被人给耍了,怒道:“占卜师我没听说过,骗人的神棍我倒是见过不少!”

    “呵呵,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专业给人算命的,至于骗不骗人,不是你能说了算的。”陈扬撇撇嘴笑道。

    “你”颜玥已经出离愤怒了。

    “颜小姐,这几天你身体不适,别乱脾气哦。”陈扬笑道。

    颜玥再次愣住了,脑子转了半天,不太明白陈扬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她反应过来时,脸腾的一下红透了,惊羞交加的看向了陈扬,“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还不算太笨嘛!”陈扬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好了,颜小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确实会一点看相,不敢说精通,但多少知道点皮毛。你若不信,可以试着问我几个问题。”

    颜玥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学说,当即驳斥道:“我信你才怪!”

    陈扬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不问,我就随便说点吧,不过,你可千万别吓到哦。”说完,陈扬脸色沉了下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颜玥,还真像那么回事。

    颜玥毫不示弱的迎向了陈扬的目光,心说待会儿你这神棍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颜小姐,嗯,先我得承认,你真的很漂亮。”陈扬先恭维了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但是,命中注定你这张脸蛋会给你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并且随着你年龄逐步增大,这种麻烦会越来越多。”

    “你胡说什么呢?”颜玥怒了。她是个很骄傲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很漂亮。

    难道长得漂亮也有罪么?

    是的,美丽就是最大的原罪!

    陈扬继续说道:“好,你别不信,这么着,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小学收到过25封情书,初中则是78封,到了高中就已经达到了让人咋舌的256封,大学阶段则是572封,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难道,你不觉得这些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吗?”说到这,他猛然间想起说漏嘴了,赶紧补救道,“哦,大学阶段我只是从你的面相推测出来,不一定准确。”

    等陈扬话音一落,颜玥脸上怒气全消,转瞬间就被震惊取代了,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秘密只属于她一个人,她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而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只是因为她有个烧信计数的习惯。而她烧信时候的想法很傻很天真,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在她先生面前炫耀一把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颜玥目瞪口呆的说道。

    陈扬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这些其实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上辈子这位大小姐有事没事就喜欢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在陈扬耳边拿这些战利品炫耀,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能不清楚吗?就笑着回道:“我说过我会看相。”顿了顿,又问,“你现在相信了吗?”

    不相信也不行了。

    除了硬着头皮相信对方懂鬼神之术,颜玥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那么,他还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颜玥一惊,抬眼向陈扬望去,却看到陈扬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登时有种被人剥光看穿一切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颜小姐,我还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你命中注定会有一个大劫,只要渡过了这个大劫,你这一生都会平安顺利的。”

    “什么大劫?”几分钟前还是个无神论者的颜玥已经彻彻底底的相信了神棍的话,脱口问道。

    “桃花劫!”

    陈扬没有像其他神棍那样搞什么“佛曰不可说”那一套,很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见颜玥一脸不解,就又补充了几句,“四年后,就是2ooo年的中秋节,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那么就什么事都不会生,知道了吗?”

    颜玥更不明白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时,急诊室一位医生急吼吼的跑了过来,说是李秋禾刚才拍的片子已经有结果了,问题不大,没有现颅骨内有淤血和骨折,但还要留院观察两天,让陈扬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陈扬朝医生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此地还是不宜久留。

    就对怔在一旁的颜玥道:“颜小姐,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转过身跟着医生一块离开了。

    小玥,你知道么,你的爱太炙热太霸道了,你和我都承受不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我掉那么多眼泪了

    对不起,咱们,就别再见了吧

    陈扬在心里小声的对自己说道。

    走廊很长,陈扬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回过头去,只为了再看一眼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而走廊的另一头,颜玥还在仔细琢磨着陈神棍刚才那番话,什么“桃花劫”,“中秋节”,“2ooo年”等等之类的奇言怪语。

    等她再抬眼望去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条狭长空旷的走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ps:

    小玥姑娘的故事暂告一段落,提前让她出来跑个龙套,只是想让大家先认识一下,混个脸熟,在后面会有重点介绍,很重要的女主哦

第二十八章 回燕京

    四月末,国家计委重大项目稽察人员培训班在燕京开班。

    27日,周一下午三点整,培训班在燕京大学研究生教学基地举行开学典礼,国家计委重大项目稽察办主任谭树林同志和燕京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有关领导先后讲话,国家计委副主任刘海泉同志出席并致辞,国家计委重大项目稽察办巡视员何书同志主持了开学典礼。陈扬和其他一些省市地区的计委稽查处分管领导也列席了开学典礼。

    本次培训为期9o天,开设建设单位会计与财务管理、建设工程概算管理、建设项目管理(包括项目前期管理和项目实施管理)等课程;结合稽察工作实际,安排项目稽察实务等专题讲座;同时组织学员到项目现场进行实地考察学习。来自全国各地计委的7o多名学员参加了本期培训班。江南省计委稽查处派出的那三个学员也在其中。

    陈扬此行除了参加这个开学典礼外,另外还得在京开个为期一周的研讨会。最近不少省市地方国家投资的重大工程项目出现了诸多问题,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这个会议主要就是要集思广益,搞一些调研工作,听取一下一线干部的意见,为接下来的招标法的立法工作做准备。

    开学典礼很庄重肃穆,不过略显得冗长,几位领导逐一的轮流言完毕后,才告结束。

    会后,陈扬找来自己那三个手下,正交代注意事项时,主席台走过来几人,其中一人笑着叫住了他:“小陈,什么时候到的燕京啊?”

    陈扬回头一看,是前面在台上讲话的国家计委副主任刘海泉,身边还跟着个带黑框眼镜的秘书,赶紧迎上去跟刘主任握了握手:“今早上才刚下的飞机,这不,立刻就来开会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这小家伙见了我装不认识呢。”刘海泉爽朗大笑道。他以前当过陈老爷子的秘书,在陈扬的三叔陈耀国还在计委当主任时,他就一直是固资厅厅长,算是陈系的老人了。

    陈扬就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刘主任呵呵干笑了几声。

    前头他确实没打算主动去跟刘主任打招呼,虽然在老太爷大寿的时候见过刘主任几次,知道这位叔叔很随和,但大概印象也就这么多了。这要是在私下的场合他或许还会主动上去问好,可这种公开场合下,毕竟人刘主任怎么说都是部级高官,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个小虾米去跟人大领导套近乎,还不知道该怎样想呢。

    “对了,耀国省长最近身体还好吧,前阵子听说他胃病犯了都送进医院了?”刘海泉关切的问道。

    “这我也不大清楚,过年到现在我就跟三叔通过一次电话。再说,我可不敢经常给他打电话,省得他老教训我。”这事陈扬听养母提过,不过确实不大清楚。

    “呵呵,你这小家伙呀!”刘海泉笑笑说道,“跟我说说,在计委工作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

    “没有,工作还行。”陈扬当即摇头,自己那摊子小事可没必要跟领导汇报,再说他确实也没碰到什么困难,一路顺风顺水的。

    这时,有人过来找刘海泉请示,他又勉励了陈扬一句,就先离开了。

    陈扬看着刘海泉的背影,心里却琢磨开了,该不会是三叔把我扔到稽查处去锻炼的吧?

    陈扬在琢磨,他身后的那三个手下则完全傻愣住了。

    的确,前面刘主任跟陈扬就好比家里人似的聊天场景,让他们的神经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

    人刘主任那可是国家计委的常务副主任,计委干部一般都是高配,起码得是正部级高官了吧!

    知道陈处长有背景,可这到底是什么背景,也太他妈吓人了吧?

    回过头,陈扬叫了好几声才把几个傻愣住的手下叫醒了,嘱咐了一番后,才离开了燕京大学.

    出了校门,他就径直走到了大学路一家西麦咖啡厅里。

    进去扫了一眼,很轻易的就在二楼靠角落的卡座上看到了李秋禾。

    李秋禾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座位旁放着一个行李包,她只点了一杯拿铁,怡然自得的捧着本小说津津有味的在看着,时不时的用小匙子舀几滴咖啡抿到嘴里。

    “呵呵,她倒是悠闲!”

    陈扬本来还以为李秋禾会等得不耐烦呢,现在看到李秋禾这么小资,他自个倒是乐了。

    上到楼上。

    “李律师,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陈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卡座旁边,可李秋禾却浑然未觉。

    “啊?”

    李秋禾吓了一跳,低呼一声后赶紧合起小说藏到身后,回过头埋怨道:“你,你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啊?再说,我看什么你也要管啊。”这话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陈扬看她这样子就想笑,其实刚才他早瞧见那本书的封面了,一本老掉牙的《窗外》,就打趣她道:“李律师,我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少看点琼瑶***小说,有这闲工夫,多看看专业书籍不好吗?”

    李秋禾一听这话脸颊就有些热,其实她之前根本就没看过琼瑶大神的小说,一是不屑也不相信这种你死我活的爱情;二是她根本就没时间浪费,她得工作得学习得一个人努力打拼,可自从弟弟有了着落之后,肩上的担子卸掉了,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间就松了下来,整个人变得甚至有些懒散了。

    住院那几天管床的小护士见李秋禾无聊,就主动分享了几本自己正在读的琼瑶作品给她。你还真别说,琼瑶***书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少女杀手,一直没机会接触这类毒品的李秋禾立刻上了钩,试毒过后一不可收拾,天天逮着机会就追看琼瑶***书,可无奈琼瑶奶奶码字太少,出过的作品没几天就看完了。她就只好不断的温故知新,喏,就她手上这本《窗外》,已经是在看第五遍了。

    此刻被陈扬当场揭穿,她脸蛋更烫了,不过嘴上却不肯示弱道:“我就喜欢看,你管得着吗?”

    “喂,李律师,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签下的员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在上班时间看小说,小心我扣你的工资。”陈扬很不满意这个员工对领导的态度。

    “是么?”李秋禾随口回了一句,跟着就从卡座里站了起来,把小说揣包里放好,回过头,正色道,“陈处长,就你刚才那句话,我不得不纠正你的十个错误。”

    十个错误?

    陈扬眼睛一大,愣了一下。

    李秋禾嗤笑一声,轻蔑的瞥了一眼陈扬,开始数起手指来:“先,虽然合同是你拿给我签的,但是我和你个人之间不存在任何雇佣关系,你只是个政府公务员,不是任何公司的法人。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你个人的员工,我只不过是南扬集团的董事长特别助理而已。

    第二,合同的第二大章虽然对我的工作时间做出了明确规定,但第六款第七条有这样一个附加解释,如果上级没有相应的工作安排,那么我必须加强自身学习。从法律角度上讲,学习的范畴很广,金融、外语、建筑等等包罗万象,当然,看小说也是一项学习内容。因此,你刚才说要扣我工资的说法没有任何法律依据。

    第三,合同第二大章第七款第十条中规定,我的工作时间是周一到周日,没有休息日,并且每天必须从早上八点工作到晚上十二点,共计16个小时,这样一周下来就是1第三十六条规定的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过8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得过44小时的释义。就这点而言,我所签的这份劳动合同本身就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我随时可以向劳工仲裁处去申请取消这份合同,并且获得一定数额的赔偿。

    第四,合同的第三大章最后一条第十六条明文规定,公司会在每月的25号零点之前,把我所应得的薪酬通过转账或者现金方式支付给我,今天已经是27号了,可我并未收到公司支付给我的薪酬,并且,公司没有就此向我做出任何合理解释。说实话,就公司的无故欠薪行为,我同样可以到劳工仲裁处进行申诉,以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第五,合同的第三大章第六款”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滔滔不绝中的李秋禾。

    陈扬把一叠钞票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李秋禾,这里有两千块钱,算我怕了你了,现在能闭嘴了不?”

    李秋禾偷偷的瞥了一眼火冒三丈的陈扬,低下头吃的一笑,满意的咬了一下嘴唇,拿起桌面上那叠钞票,过了一遍手,数目准确,装钱包里了。

    然后才道:“我计算过,我的日薪是66元,而我到目前为止,只上了15天班,你其实只需支付我99o元,但合同没有规定奖金的放时间和上限额度,因此,剩下的那1o1o元钱,我就当你是给我奖金了,谢谢。”

    陈扬气得差点吐血,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请了一个定时炸弹外加女版唐僧来为自己工作。

第二十九章 撞上了

    燕京东方大厦。

    这座位于燕京最繁华地段的大厦一共有4o层,是一座刚落成仅两年时间的商业写字楼,也是整个燕京租金最贵的写字楼,说是寸土寸金也毫不为过。

    成立还不到三个月的南扬集团驻京分公司就在这座大厦18层,整层楼全都是,并且产权也已经买下来了,不需担心那高昂的租金。

    陈扬来之前只是稍微跟养母打了声招呼,没想到等他到公司时,所有分公司的领导全都在门口候着了。

    陈扬和李秋禾刚一步入会议室,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欢迎掌声。他赶紧示意大家别搞这一套,毕竟又不是什么政府部门,企业要是也搞这一套迟早得玩完。

    而李秋禾倒是见惯了大场面,一点也不怯场,进来后,就安静的坐在了陈扬旁边。

    陈扬来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李秋禾在这里熟悉一下金融业务。因此,跟分公司这些高层客套了几句后,就单独把财务总监张涛留了下来。

    “老张,这位是董事长特别助理李秋禾律师。”

    “李律师,这位是集团的财务总监张涛先生。”

    陈扬分别为两人做了介绍。

    “你好,李律师。”张涛笑着点点头,心中却狐疑不已,他做为公司高层,可没听说过李总什么时候又招了一位特助。

    “你好,张总监。”李秋禾很公式化的打了个招呼。

    介绍完毕,陈扬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老张,接下来这段时间李律师会先在投资事业部熟悉一下工作,我已经拟定好了一份计划交给了李律师,下一步的操盘交由李律师全权处理,希望你能尽全力协助她的工作。”

    “好的,陈先生。”张涛赶忙点头,心中却松了口气。他对金融本就不算太精通,这次也是被陈扬赶鸭子上架才临时鼓捣起了一个投资事业部。说实话,这段时间,他和他的团队完全是机器人的工作模式,一丝不苟的按照陈扬的指令行事。看着陈扬为了把股价砸下去,大把大把的钱全都扔到了水里,他心中可谓是焦急万分,跟李总汇报过n多次都没用。这时看到陈扬又安排了一个人进来具体负责,他倒是省心了。

    又寒暄了几句后,陈扬不再逗留。

    出了公司,下到街上李秋禾就拉住陈扬问道:“陈处长,你就这样把我扔到公司里啦?”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做扔?别人想进都进不来呢。”陈扬边说边拿出手机给纽葫芦去了个电话。

    因为李端玉为了就近照顾刚做完手术的陈耀华,干脆就把陈耀华接到深市疗养去了,而陈若男上班之后,就一直住在国防大学的教工宿舍,陈扬在燕京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因此他也没打算回那去住。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哟,陈大官人,今儿个怎么想起给哥们打电话了?”纽葫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猥琐。

    “滚一边去!”陈扬笑骂一句,接着又道,“我回燕京了,你在哪儿呢?出来一块吃个饭吧。”

    “真的?你丫的别逗我玩儿啊!”

    话筒里除了老纽又惊又喜的声音外,还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陈扬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铁定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骗你干啥?快别磨蹭了,你定个地方吧,我一会就到。”

    “哦,你在哪儿,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话筒里传来老纽忙着穿衣服裤子的声音,貌似旁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声。

    “算了吧,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了,你说个地方,我自己打车过去。”

    “那也成。”老纽想想也是,“就燕京饭店国苑包厢吧,给你半小时,哦不,二十分钟,你丫的要是不来我就提火铳去湖城点你家房子啊!”

    “行了吧你,给哥老实等着!”陈扬啐了一口,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他才现李秋禾已经帮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就笑道:“呵呵,想不到你还会干秘书的活儿啊?”

    李秋禾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不满,飞快的钻进了后座。

    “一会我跟朋友吃个饭,你要是不想去就直接回酒店休息吧,反正也是在燕京饭店。”上车后,陈扬问道。

    “那可不行,你说了食宿全包我才来的。”李秋禾撇撇嘴道。

    “那随你便了。”陈扬倒无所谓,多个人无非就多双筷子,省得到时候李秋禾弄一大堆餐票过来找自己报销,那才叫头疼呢。

    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燕京饭店门口。

    陈扬付钱下了车,然后直接领着李秋禾去客房部开房去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定什么房间?”总台小姐很礼貌的问道。

    “一个标准间。”

    陈扬话音一落,李秋禾脸腾地一红,急忙拦住总台小姐道:“不不,订两间,我们订两间。”

    陈扬知道这女人误会了,哈哈一笑道:“我吃过饭回计委招待所去住,你这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李秋禾闻言脸顿时更红了,不好意思的对总台小姐小声道:“一个标准间,谢谢。”

    上楼放好行李后,老纽的催命电话就杀到了。

    陈扬搪塞一声后,赶忙带着李秋禾到了饭店三楼的国苑包厢。

    老纽一直在门口候着,老远就看到了走过来的陈扬,赶紧飞奔了过去,二话不说就狠狠地跟陈扬来了个熊抱。

    “哟,陈扬,这位是?”老纽不愧是做娱乐业的,松开陈扬后,立马瞧见了站在陈扬身旁的李秋禾,眼睛顿时一亮,暗骂一声,敢情我这老同学比我还牛叉啊,刚送走一个,这立马就换了新鲜的。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李秋禾小姐,是个大律师。”说完,陈扬就觉得味儿有点不对,赶忙又多补充了一句,“她是我的一个邻居,现在在南扬集团工作。”

    “呵呵,是么?”老纽暧mei的瞟了一眼陈扬,一副你丫的就别解释了,哥懂的,解释就是掩饰。跟着又伸手道:“李小姐,你好,我叫纽葫芦,陈扬的大学同学。”

    李秋禾阅人无数,一看老纽这样就不怎么喜欢,心说这人指定又是个纨绔子弟,但碍于对方是陈扬的朋友,她也不好拉下脸子,蜻蜓点水的跟老纽握了一下手:“你好,纽先生。”

    三人说笑着进到包间,陈扬现还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在里面忙着倒酒,不用想,肯定就是刚才电话里那娇滴滴女声的主人了。嗯,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却不知是老纽从哪儿泡到的小明星。

    等老纽介绍完毕,陈扬才知道这女人叫萧雅,拍过几部电视剧和广告,但一直半红不黑的,巴结上老纽怕也是想博出位吧。

    陈扬对这种小明星一向没什么喜感,不过李秋禾倒是跟萧雅挺聊得来的,问了才知,原来这萧雅刚拍了一部琼瑶奶奶台湾戏,演了个女二号,李秋禾爱屋及乌,倒不足为奇了。

    酒过三巡后,陈扬就示意自己不能再喝了:“老纽,我明天还要到部里开会呢,今天咱们随便喝点就成,别老想着灌我啊!”

    “那可不行,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喝了再说!”老纽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滚刀肉,刀枪不入,摆摆手就扬起了杯子。

    陈扬无奈,只好又干了一杯。

    放下杯子,老纽忽然凑近陈扬,压低声音问道:“哎,兄弟,你真跟嫂子,哦不,你跟项瑾掰了?”

    陈扬一听到老纽提起项瑾就郁闷不已,皱眉回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别说这个了,喝酒吧!”

    “不是,陈扬,你听我说。”老纽脸色认真起来,“你还记得不,上回我到东山,不是拿嫂子,靠,瞧我这破嘴,我不是拿项瑾的身份证去注册了一公司吗?”

    陈扬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当时他在东山忙改制的事就没留意,反正是玩票性质的,就都交给项瑾一手操办了,老纽不说他还真忘了这茬。

    见陈扬沉思不语,老纽继续道:“陈扬,你是不知道,那间投资公司现在牛大了,听说还专门成立了一家基金,生意红火得不行。”

    “哦,真有这事?”陈扬一惊,酒醒了半截。

    老纽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替陈扬惋惜的神色来:“唉,看不出来,项瑾还真是个能耐人,只是可惜咯。”

    “该不会是项瑾把公司转手了吧?”陈扬心里暗想到,跟着又看向老纽,“老纽,改天你有空帮我到工商局查查这家公司的法人。”

    “嗯,那没问题。”老纽爽快应下,跟着又举起杯子,“来,来,啥也别说了,喝酒吧。”

    陈扬本来还有几分清醒,听到项瑾的消息,心里就跟被人用闷棍砸了一下,堵得难受,当下也不再拒绝老纽的敬酒,一杯杯的干了起来。

    酒喝到兴头上就没了节制,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转眼桌面上就多出了几只茅台空瓶。

    本来一直在跟萧雅聊天的李秋禾一看陈扬这架势,赶紧上去劝他别喝了,可饶是她嘴巴都说干了还是半点用也没有,最后实在不行,她赶紧叫来服务员买单了,生怕陈扬再喝下去会出什么问题。

    单是萧雅买的,没办法,两个男人中,老纽直接不省人事,而陈扬虽然还醒着,可酒也喝了七八分了,哪还记得买单这种小事。

    萧雅叫来几个服务员帮忙把老纽先抬走了,而陈扬还能走动,李秋禾就用肩膀扶着陈扬艰难的离开了包间。

    到了电梯口,李秋禾已经累得香汗淋漓了,心中不住的大骂起了陈扬。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门一开,里面出来了七八个身着笔挺军装的男男女女,从肩章上看,大都是军校学生,另外还有两个是老师。

    看到李秋禾扶着一个醉鬼,这些军官们纷纷皱眉掩鼻快步离开了。

    李秋禾不好意思的朝几个人民子弟兵笑了笑,吃力的把陈扬抱进了电梯里。

    叮!

    门一关上,那几个子弟兵里突然有个女生扯住了其中一个女中尉,低呼道:“呀,陈教官,你刚才看到没,前面那个喝醉了的男人好像是你弟弟啊!”

    “不会吧?”

    女中尉一脸狐疑的回过头,可这时电梯已经向上运行了

第三十章 便宜

    陈扬不是一个会酒疯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他喝高了都是一睡了之。

    就比如现在,刚一进房间,他仿佛瞬间清醒了半秒,找准床铺就趴了下去。

    可李秋禾就比较郁闷了,被陈扬死死的压在床上不说,前面陈扬倒下来时,她为了躲避陈扬的嘴巴飞快的偏过了头,可她不躲还好些,她这一躲陈扬的嘴巴正好噙住了她的耳垂,并且不停呵出热烘烘的酒气,熏得她一阵难受。

    她未经人事,不知道世界上有敏感点这种说法,总之这个瞬间她只感觉到浑身乏力,软绵绵的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更羞人的是,下身私密处这时也被陈扬紧紧抵住,即便是隔着套裙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陈扬的坚硬。

    这

    这让她都有了点感觉,她甚至能感觉到下身竟然,竟然有点湿了

    不是说女人都是先有爱才会有性的吗?

    李秋禾找不到答案,她只知道自己急得都快哭了,该死的,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像个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烈士那样,紧闭着双眼,死死咬住下唇,把双手撑在胸前,使出仅剩的一点力气想把陈扬推开。

    然而,就在这时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您先生看起来好像需要点醒酒药,是吗?”

    李秋禾循声看去,包间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正笑容可掬的礼貌向她询问道。

    她怔了一怔,这才现前面来不及关门了,顿时如同被人点爆了气门穴,俏脸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好不容易才凝起的一丝气力也消弭得无影无踪,手一松,陈扬的身体再次重重的压了下来。

    “帮我,帮我把门关上就行了,谢谢!”李秋禾的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不过还好,服务生倒是听见了,朝她微笑点头,关门走了。

    天啊,这难道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吗?

    门关上的瞬间,李秋禾简直欲哭无泪了。

    而陈扬似乎也被刚才那番折腾弄醒了,迷迷糊糊中,他现自己抱着一个温暖柔软的娇躯,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心中一荡,不由想起过往那些旖ni场景,下意识地箍紧了双手,眼睑微张的问道:“项瑾,是你吗?”

    项瑾是谁?

    李秋禾一愣,刚要开口回答“我不是!”,可已经晚了。

    下一秒钟,陈扬的嘴巴已经不管不顾的印住了她的两片柔唇

    “唔~~~,唔~~~”

    李秋禾挣扎了起来,嘴里呜呜的呻吟着,牙关紧闭,拼命的想要堵住陈扬那滚烫的舌头,身子则像条水蛇似的在陈扬身底不停扭动起来。

    可她完全意识不到,她这副玲珑浮凸的身体,不动还好,一动简直要人命。

    要男人的命!

    陈扬也是个男人,虽然醉了,但某些部位的功能很正常,甚至比平时更甚。

    因此,很自然的,他也动了。

    他的左手很粗暴的扯开了李秋禾的小西服外套,随即又要用力去扯李秋禾穿在里面的白色翻领衬衫。

    “不唔”

    李秋禾大惊失色,可刚一张嘴,才喊了半声,陈扬那一直被她用牙齿拼命挡在门外的舌头立刻就钻了进来,如同着了魔似的拼命攫取着李秋禾嘴里的津液。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伸手去拦住陈扬那只使坏的左手

    不知是不是衬衫质量太好了还是李秋禾的反抗起了效果,陈扬竟然没能扯开那件白衬衫,只是崩掉了一颗扣子。

    不过,一颗已经足够了。

    紧接着,就见这只要命的左手轻车熟路的从敞开的衣缝处钻了进去,并且蛮横无比的把李秋禾的胸罩推了上去,随即牢牢的握住了左边那处坚挺高耸的峰峦

    唔,很饱满很结实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揉捏起来。

    啊!!!

    李秋禾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更可悲的是,她现自己的身体在陈扬的恣意逗弄下,竟然变得敏感极了,大腿根部湿热一片,血往上涌,忍不住有种想尿尿的感觉

    紧接着,她再也不管陈扬究竟是不是真喝醉了,眼睛猛然一闭,使劲一咬牙

    “嘶!!!”

    陈扬舌根处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劲道全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秋禾赶紧使出吃奶了力气,把陈扬推翻滚到了一旁,然后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翻身下床,逃也似的飞奔到了洗手间。

    蓬!

    她使劲的关上了门。

    咔!

    门被反锁了。

    然后,就见她双手掩面,背靠着洗手间的门,低低的抽噎着,边缓缓蹲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洗手间里不再传出低低的饮泣声,而房间里一片寂静,陈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咔嗒!

    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紧接着洗手间的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李秋禾透过门缝往外瞅了一眼,看到陈扬睡得很熟,她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从里边闪身走了出来。

    走到桌旁深吸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两口后,又轻拍了两下高耸的胸脯,才算惊魂甫定。

    衣服有些漏风?

    她低头一看,才现衬衫的第二粒纽扣已经不翼而飞,想起刚才的种种,她又羞又气,脸红耳赤的啐道:“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回过头看看干躺在床上的陈扬,不由想到这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这么干躺着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一时不忍,就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走近床边后,她才现陈扬即便睡着了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嘴角处甚至还残留着几滴血渍,顿时大吃一惊,是我刚才咬的吗?

    心里没来由的一疼,赶紧放下茶杯,蹲到了床边,伸手轻轻的帮陈扬擦起了嘴角来。

    陈扬觉得有点不舒服,咂吧了一下嘴巴,推开李秋禾的手,翻身到了另一边。

    “哼,好心没好报!”

    李秋禾气恼的轻哼了一声,站起来刚要走,可想了想又回身过来扯过一床薄毯帮陈扬盖上了。

    跟着,又从行李包中取出了几件换洗的衣物,重又回了洗手间。

    不多时,洗手间里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恰在这时,盖上了一层薄毯的陈扬被热得受不了了,加上一晚上没上过厕所的他又觉得膀胱胀得难受,就迷迷瞪瞪的翻身下了床,径直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第三十一章 委屈

    浴室里有个硕大的浴缸,不过李秋禾不大习惯用这个,就站在莲蓬头底下淋浴。水声很大,她完全没注意到陈扬已经起了床并且正朝卫生间走来。

    咔嗒!

    一声轻响。

    陈扬扭开了浴室的门——李秋禾以为他睡熟了,竟然忘了上锁。

    听到这声响动后,李秋禾猛一回头,却看到是陈扬闯了进来,顿时如遭雷击般的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

    陈扬听到李秋禾的叫声,下意识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花花的一片。

    李秋禾前边正洗着头,水珠顺着尖落到她雪白的脖颈,又顺着脖颈流到胸前,再到大腿根部,若隐若现的,宛如一只美丽的羔羊在轻轻颤抖着身躯,无助极了。

    这异样的刺激让陈扬肾上线素激增,一时间竟抑制不住的伸手过去把李秋禾搂了过来。

    李秋禾心猛往下一坠,死命挣了几下,没挣开,反倒是被箍得快透不过气来了,只好用手在陈扬的大腿上拼命地拧,嘴里急急的哀求道:“陈扬,你快放开我,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吗?”

    陈扬却恍若未觉,脑子里想到的尽是以前跟项瑾在一块时的旖ni场景,双手紧紧抱着怀里这具温软的娇躯,嘴巴贴在李秋禾四处躲闪的头部,胡乱说道:“项瑾,别走,我爱你”

    就这样陈扬不停的说着“我爱你”三个字,而李秋禾则拼命挣扎反抗。

    也不知僵持了有多久,李秋禾却突然间认命似的软了下来,掐了一会儿,也就不掐了。

    一只手搭在了陈扬的肩头,整个身体贴靠在了陈扬身上,下颌抵住陈扬的锁骨处,眼里噙着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陈扬肩头,小声抽泣道:“陈扬,我,我帮你”

    边说,她另一只手伸到了陈扬的裆下,拉开了拉链,颤颤巍巍的握住了一处火热,胆怯的先抚mo了几下,好一会儿过后,她一咬牙,转变成了上下套弄起来

    第二天,等陈扬从床上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揉了揉有些胀的脑袋,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坐了起来。

    恩?这是哪儿?

    他有些懵。

    四下一看,才现是宾馆的一个包间。

    地毯上放着一个包,很眼熟。

    这不是李秋禾的包吗?

    嘶,难道这是李秋禾订的那个标准间?

    陈扬猛地掀开毯子,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都还在,赶紧坐直了身子。

    再努力回想一下,他才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昨晚上好像把李秋禾当成了项瑾,在浴室里荒唐了很久。

    至于有多久?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他只知道自己好像爽完过后,就头疼欲裂的一个人跑回床上睡觉去了。这也是他跟项瑾同居以来养成的习惯,项瑾有轻微的洁癖,做完爱一定要洗澡不可。而陈扬这方面很马虎,一般要是太困的话他都是倒头就睡的。

    可是,李秋禾她人呢?

    想到此,陈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浴室方向,门紧闭着。

    他立刻飞快的跳下了大床,走到了浴室前。

    笃笃!

    轻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人回应。

    陈扬干咳了一声道:“李秋禾,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点话想要问你,你快开门。”

    还是没人回应。

    但陈扬却没说错,李秋禾的确是躲在浴室里,双手抱着膝盖蹲在浴室的墙角里,脸蛋深埋进了腿弯处。脸上犹自挂着两道泪痕,一脸漠然,甚至连衣服都忘了穿。

    她不是不想出去,她只是不想看到陈扬这个**。

    至少现在不想。

    昨晚上的一幕幕不停的浮现在她眼前,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她是个律师,见多识广。像什么强+奸之类的案子也办过不少,对两性关系也有一定涉猎。她也知道,在正常情况下,喝多了酒的男人都很持久。可是,昨晚上陈扬也太那啥了吧?她两只手都抽筋了也没用,最后那个**实在太困了,竟然恬不知耻的让她用嘴,她当然不同意,可那个**竟然不管不顾的把她的头摁了下去。

    事后,她刷过牙,嘴里倒是没有那股子*的味道了,可吞进喉咙里的那些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到这儿,李秋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另外还有点反胃想吐的感觉。

    耳边再次传来了敲门声:“李秋禾,我警告你,你再不开门,我可要走了啊。待会儿我还要到部里开会呢,我说你这不是纯粹耽误事儿吗?”

    我耽误事儿?

    你这该死的混蛋!

    李秋禾腾的一下火了,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拉开了浴室门。

    嗒!

    门口一开,陈扬登时眼睛一大,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盯着我看干嘛?昨晚上还没看够吗?”李秋禾怒道,浑然不知自己身上未着片缕。

    陈扬目瞪口呆的看着光溜溜的李秋禾,指了指李秋禾的身上:“你的衣服”

    衣服?

    李秋禾低下头一看,脑袋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才不到半秒钟,她浑身上下就如同过敏似的,染上了一大片红晕。

    “啊!!!”

    她尖叫一声,下意识的用两手护住了三处重要部位,刚要转身冲回浴室里,外面传来“笃笃”两声敲门声。

    李秋禾吓了一跳,顿时如受惊的兔子般,飞快的蹿回了浴室里,并且顺手把门带上了。

    陈扬一奇,赶紧过去开了门。

    可他刚拉开门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而且比刚才看到李秋禾光溜溜的打开浴室门更甚。

    原来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竟是一身军官制服的陈若男。

    这时候看到陈若男,不吝于是见到鬼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鬼。

    陈若男一脸黑线的看了一眼陈扬,“陈扬,原来你真的住在这里啊?”边说,边走了进来,陈扬想拦时也已经晚了。

    陈扬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赶紧追上陈若男,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若男没说话,眼睛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最后锁定住了紧闭着的浴室门口,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

    陈扬一看坏了,要是让陈若男看到李秋禾,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赶紧快步拦在了陈若男跟前:“你跑这来干什么?”说完,未等陈若男回话就拉住了她手,压低声音道:“出去再说。”

    “你拉着我干嘛!”陈若男甩了两下,没甩开,不情不愿的被领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 别扭

    陈若男愤愤不平的跟着陈扬出到了走廊,狠狠的甩开了陈扬的手,也不说话,低着头快步往电梯间走去。

    陈扬很纳闷这位大小姐气从何来,走快两步紧跟了上去,“喂,陈若男,我说你走这么快干嘛!”边喊边用手去拉陈若男的肩膀,可都被陈若男甩开了。

    到了电梯间,陈若男才停了下来,狠似的连摁了好几下向下的按钮。

    “陈若男,你一大早的跑过来到底想要干嘛?”陈扬追上去问,手扮住了陈若男肩头。

    陈若男啪的一下拍掉了陈扬搭在她肩头的手,回过头质问道:“你回燕京干嘛不打电话给我?你自己说说,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陈扬一听之下浑身汗毛都起来了,他最反感的就是陈若男自称姐姐。尤其是现在两人间的关系已经被无端修改成夫妻的情况下,更是让他有种很别扭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会听到陈若男倒是叫得挺顺溜的,陈扬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不说话?没话说是不?”陈若男连声问道。

    “我这趟是专门开会来的,又不是来玩的。”陈扬没好气的解释道。

    “开会开到五星级饭店来了?连家也不回?”陈若男扬起脸,冷冷的讥讽道,“呵,出去几年好的一样没学会,倒学起别人带小秘书来开会了。哼,你可真让人恶心!昨晚上少不了”

    “你别满口胡言啊!”陈扬知其意,赶紧打断她的话,跟着又解释道,“昨晚上我跟老纽吃饭,喝多了才在这对付一宿的。是,那房间是我开的,可那是帮别人定的房间。我可是住部里招待所的,行李都还丢在那儿呢。”

    接着又说:“还有,人那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妈他们集团的高级员工,怎么在你嘴里头就说得跟西兰路的站街女似的,你不嫌丢人我还要面子呐。”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汗颜不已。

    陈若男轻哼了一声:“鬼才信你哩!那纽葫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头其实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了。

    昨天她听那女生说在酒店里见到了陈扬,当时没太敢相信,可回宿舍后一晚上老惦记着这事,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打了陈扬的手机,是关机的,又打给母亲,这才知道陈扬还真是回来了。这不,挂了电话她就上燕京饭店查户口来了。饭店的政府背景很浓,她一通电话就查到了陈扬昨晚上的确是在这里开了个房间,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陈扬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虽说两人从小到大交流不太多,但陈扬在她跟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而且,再怎么样陈扬也不至于跟纽葫芦是同一号人,他说喝醉了应该就是喝醉了的。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急吼吼的跑来这干嘛?只是觉得要是不来瞧瞧,心里就不舒坦。或许是被那结婚证给闹的吧!

    而且,不管怎么样都好,自己跟陈扬始终都是一家人啊!哪有像他那样的?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一想到这,还是让她恼火不已。

    这时身后传来“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她立刻就转身进了电梯。

    陈扬见状,赶忙也跟了进去,不顾旁边还有其他人,不由分说的拉住陈若男的手,陈若男想挣脱开,可一看到周围尽是些八卦的目光,只好放弃了挣扎,任由陈扬握住了手。不过,她还是气不过的瞪了陈扬一眼。

    出到饭店门外,陈扬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研讨会十点开,再不赶到部里就迟到了,想了想,干脆就跟陈若男一块上了车。

    上了车,热情的的哥就问:“俩口子吧?”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否认道,跟着又都尴尬起来。

    的哥触了个霉头,便不再多嘴专心开车。

    沉默了一会,陈扬才先找话道:“你早上没课吗?”

    “请了假。”陈若男回过头,这时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两个月没见的陈扬,看到陈扬一脸疲惫没什么精神,头乱糟糟的,衣服外套也都是皱巴巴的,身上尽是酒味,不由蹙了蹙眉头,“你就这个样子去部里开会啊?”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盒口香糖,递给陈扬:“喏,给你。”

    陈扬也没二话,取了一片嚼了起来。

    “你昨晚跟纽葫芦喝的什么酒啊,醉得都回不了招待所了?”陈若男边说着话,边伸手去帮陈扬理了理领口。

    “咳,别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茅台?我到现在都还觉着头疼呢。”陈扬皱眉道。说实话,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昨晚上那茅台是不是兑了工业酒精了。只是他好像忘了,昨晚上光他跟老纽两人就干了三瓶茅台,现在能不头疼嘛。

    “啊?头很疼吗?”陈若男赶忙问道,“要不,你待会就别去开会了,跟刘叔叔请个假吧,这种研讨会你去了也没多大意思。反正我有时间,就陪你到医院看看,回头别落了什么毛病。”

    陈扬当然知道陈若男说得在理,不过他不去可不成,就摇头道:“也没什么大碍,忍忍就过去了。”跟着又问,“对了,上回电话里听你说起,你去找过爷爷了?”

    陈若男知道陈扬是在打听结婚的事儿,心里就有些纠结,手停了下来,半天说不出话。母亲私下里找人帮她跟陈扬办结婚证的事儿已经被她证实了,确有其事,她回京后也曾经几次去找过爷爷,可每回都被日理万机的爷爷无情的骂了回来,想撒娇或者玩颓废都没找到机会。

    见陈若男不说话,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陈扬还是忍不住问道:“爷爷也肯了这事?”

    “嗯。”陈若男点点头,“爷爷说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说是要等过阵子他和姥爷都能抽出时间才会在家里宣布一下,摆两桌吃个饭也就差不多了。”

    陈扬知道,像他们这种高干家庭的子女结婚,也就像陈若男说的那样,两家人简简单单吃个饭就差不多了。有时候甚至连饭都不吃,由双方家长点个头这事就算结了。陈扬上辈子结婚就是这么个状况,两家人趁老爷子生日那天一块吃了个饭,席间老爷子当着众亲属的面提了一句就搞定了。跟寻常百姓家办喜事时那热热闹闹的场面完全没得比。

    “爸妈他们的意思呢?”陈扬又问道。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这事本来就是他俩商量好的。还有,妈本来是想让我辞掉学校的工作,去你那儿的,可我没答应。”陈若男淡淡的说道。

    陈扬默然无语。自打项瑾走后,他已经认命了。如果非要他在爱情和亲情中选择一样,那么他只能也只会选择后者。

    等等,好像不大对劲儿啊?

    陈扬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陈若男,按说她没理由会这么逆来顺受,起码也得反抗一下吧?记忆里,她可是极其反对这桩婚事的,要不是养母被气出了场大病,她最后也不会乖乖就范。

    该不会她也穿越了吧?

    知道历史的车轮是不可扭转的?

    想到这,陈扬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的意思呢?你也同意了?”

    陈若男这次没有回答陈扬的问题,只是把脸转到一旁,看向了车窗外

第三十三章 老爷子

    十点钟,陈扬踩着点进到了会场。

    研讨会的现场气氛很轻松,除了不能吸烟外,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把自己认为的体制内的各种弊端提出来,为招投标立法提供参考意见。

    与会的大多是像陈扬一样的处级干部,每个人都依次了言,陈扬也不例外。

    但跟其他人流于形式的夸夸其谈不同,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现行招投标行业跟各地方计委间存在的猫腻问题,并提议很多在后世才会逐步完善的解决方案,比如尽快出台政府采购法,大宗项目要实行政府统一采购等等。

    他的这些言领先了十多年,引人深思。当然,也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他也没指望国家能立刻启用这些先进经验,但最起码如果他的言能引起上级机关的重视就已经达到效果了。

    从会场针对他的言热烈讨论的情况看,效果还不错。

    主持会议的刘海泉主任听完后,侧过头对一旁做会议记录的秘书吩咐了几句,让秘书在陈扬的言记录上重点标注,然后还对陈扬投过几许赞许的目光,显然对陈扬的表现十分满意。

    按计委安排的行程,当天下午,陈扬随一干领导及同志去到国家重点企业燕钢进行实地参观调研。

    期间他给李秋禾去了个电话,李秋禾倒是接了电话,但只说了句“我在工作”后就啪的挂掉了,声音冷得像三九天气里的冰窖。

    调研结束前,老纽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并且立刻给他来了通电话,邀他今晚继续。陈扬心有余悸,以部里有会餐为由给回绝掉了,弄得老纽哀怨极了。

    刚挂掉老纽的电话,陈扬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接起后他才知道竟然是老爷子打过来的,吓得他手一抖,差点连电话都抓不稳了。

    当然,更多的是激动。他也没工夫去理会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的题。

    尽管他算是个陈家人,但他可没听说日理万机的老爷子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们这些第三代。就算是他们平日里想打电话给老爷子问好也不行,无他,老爷子实在太忙了。一般来说,也就是在过年时候能有幸跟老爷子通个电话,或者在家族聚餐时能听到老爷子的训诫。

    “爷爷,您好。”陈扬很恭敬的问好,绝对是自肺腑的。

    “小扬啊,呵呵,好久没看到你咯,待会儿跟小男一块来我这儿吃个饭吧。”老爷子的声音很平和,很慈祥,但有种让人不能拒绝的力量。

    当然,陈扬根本就没想到要去拒绝,即便老爷子让他马上去阿富汗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赶忙回道:“好的,爷爷,我马上就去接姐姐到您那儿。”恐怕只有在老爷子面前,陈扬才会把“姐姐”叫得那么顺嘴吧。

    老爷子满意的挂了电话。

    而陈扬则立刻跟调研组的组长计委办公厅的张厅长请了假,他可不敢让老爷子久等。因为在燕钢的参观也马上就要结束了,张厅长很爽快的应承下来。

    随行的其他官员看到陈扬放弃了聚餐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心里不由暗叹,这个江南省的陈处长还是太年轻啊!就算急着去会小情人也不赶这点时间啊!

    当然,如果让他们知道陈扬待会儿要去见的人是共和国序列里面排名前三位的长之一,这些处长厅长们一个个的恐怕都要吐血身亡了。

    陈扬不敢怠慢,飞快的在街上拦了车,并且在路上通知了陈若男。

    出租车刚一在国防大学门口停下,陈扬远远的就看见了在校门口等候的陈若男,赶紧拉开车窗,招呼了一声。

    其实陈若男早就看到出租车过来了,但直到陈扬打了招呼,她才不急不缓的施施然走了过来,钻进了后车厢。

    “我说你就不能走快点?”陈扬埋怨了一句,跟着又吩咐了司机开车。

    陈若男轻哼了一声,不屑的啐道:“看把你给急的,我看啊,全家人就数你最喜欢听爷爷教训了。”

    “你胡说什么呢?”陈扬不高兴了。但陈若男说的是实话,这家里第三代直系中,不算陈扬,另外还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打从小时候开始,五个人里边,就数陈扬听到的教训最多,而他还摆出一副您老人家越是教训我越爱听的姿态,让其他兄弟姐妹很费解。

    “呵呵,俩口子闹别扭了?”燕京的哥还真没话说,够八卦的。

    两人尴尬的对望一眼,却没有像早晨那样矢口否认,而是沉默了下来。

    也许,两人都知道,去老爷子那儿之前,再否定这个好像真不太合适。

    出租车开到后海就停了,两人下车后进了一个硕大的别院,又足足步行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一条僻静胡同地套院里。

    这是间五进五出地宅子,古朴浑厚,铁门外有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岗。

    进到宅子里,在一间古朴简陋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老爷子。

    两人分别问了好,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亲切的招呼两人坐下。

    陈扬两人并肩坐在了一条硬木沙上,咯得屁股生疼。陈扬心想,如果可能,他还真想出钱帮老爷子装修一下,第一个要换的就是这张沙。

    但这等同于幻想,老爷子是老革命了,根本就不讲究物质享受那一套。

    很快,两人坐下没多久,一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就自动上了菜。看来应该是老爷子早就安排好的。

    茶几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些很普通的家常菜,但选料和烹制那绝对是外面不敢想象的。

    “呵呵,我们爷孙边吃边聊吧。”

    老爷子先动了筷子,两人这才赶紧跟上。

    “爷爷,怎么每回来您这儿不是青菜就是豆腐,唯一一碟肉还尽是些大块的肥肉,比我们学校饭堂的伙食还差。起码您也尝点烤鸭什么的吧。”陈若男皱眉在那碗红烧肉里挑了半天,愣是没能找到一块能下咽的,咬着筷子嘟哝道。

    陈扬心里一寒,直骂这陈若男真不懂事,仗着老爷子疼她,挑来挑去的像什么样子,有肥猪肉给你吃就不错了,还在这说三道四的,待会儿出去老子带你到全聚德吃个够!

    赶紧用脚在茶几底下踢了几下陈若男。

    好在老爷子习惯了孙女这作风,不以为意的哈哈笑道:“你这傻丫头,爷爷这儿可没你想吃的,你要真想吃好的就让小扬领着你,待会儿回去你们小俩口自己慢慢吃去。”

    老爷子说完后自己先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可余下两人则惨了,尴尬不已。

    陈扬一口饭刚咽到喉咙,差点直接喷了出来。就连他这等脸皮奇厚的人也迅脸红起来。

    而陈若男咬咬嘴唇,不怕死的嗔怪道:“爷爷,您怎么这样啊,上回来您就老跟我说起这个。我都说了陈扬是我弟弟,您们到底想我们怎样啊?”

    “好,我不说了。”老爷子倒很开通,只是脸上笑意未减。

    接下来在饭桌上,老爷子果然没再提起这茬儿。只是简单询问了陈扬一些工作上的情况,陈扬如实汇报,半点也不敢隐瞒,同时还就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国际国内上的大事,在聊天过程中隐晦的向老爷子介绍了一下。比如即将爆的亚洲金融风暴等等。

    虽然他说的都是些概念上的东西,但老爷子是何等人物,听完后不禁又皱眉起来。陈扬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也太多嘴了,至少也得让老爷子安心吃完这餐饭才说吧。

    饭后,老爷子把陈若男撵出去了,单独把陈扬留了下来。

    老爷子坐在藤椅上,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扬啊,这几年你在外头进步很快啊,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实事,我感到很欣慰啊。”接着话锋一转,“但我不允许你骄傲,以后还得更加努力啊。”

    陈扬难得听到老爷子的赞许,心中激动不已,连连点头道:“爷爷,我一定会努力的。”

    老爷子呵呵一笑,很明确的给陈扬提出了要求。

    不多,就只一条——不为时尚所惑,不为积习所蔽,不为浮名所累!

    陈扬一一牢记在心,仔细揣摩着老爷子这几句话的含义。

    接下来,老太爷又问了陈扬前面吃饭时提到的一些事,足足探讨了一个多钟头。

    陈扬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最后快走时,老爷子才意味深长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扬,我听耀华说,你很抗拒跟小男的婚事,有这回事么?”

    陈扬一怔,只觉得老爷子的目光向他一扫,那股威压就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立时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本想点头说是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有,爷爷,我听从您的安排。”

第三十四章 耳环

    不一会,照顾长身体健康的保健医生敲开门,送了点药进来。老爷子血压有点偏高,但平日里又喜欢吃点红烧肉,老戒不掉,为此医生都头疼坏了。

    老爷子借吃药的工夫,把在外面早等得不耐烦了的陈若男单独叫了进来。

    时间不长,陈扬在外面只等了五分钟左右,陈若男就一脸晕红的从里面出来了,在沙上拾起包包,也不跟陈扬说话,自顾自的快出了套院。

    陈扬心中狐疑,却不好多问,皱皱眉头跟了出去。

    这处僻静的院子很深,也很安静。树木很多,让人有种置身公园的感觉。

    两人并排走在一块块青石砌成的石板路上,很有默契的谁也没开口说话。因为彼此都能猜出来老爷子究竟对他俩说了些什么。

    这条青石路上每隔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才立有一盏路灯,灯光很昏暗,很环保。

    陈扬侧过头看了一眼低着头量步子的陈若男,心中唏嘘不已,没想到重活一世,非但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反而还加快了历史的脚步。

    不是吗?

    自己本来得在两年后的1998年4月才跟陈若男结婚的,可现在却无端端的提前好几年。而颜玥也同样,自己认识颜玥得到2oo2年以后了,现在不也提前了五六年了吗?

    当然,改变也不少,最起码自己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终点是未知的,但自己可以很肯定的说,上辈子那些悲剧都不会再重演了。

    除了陈若男!

    随着项瑾的离开,陈扬现在已经把她深藏在了心底里。

    生活还要继续,幸福的定义不仅仅是“爱情”两个字就能涵盖得了的。

    亲情也很重要,至少对陈扬来说,就是如此。

    陈若男就是他的亲人,一直都是。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注定了

    陈若男背着双手,低着头不疾不徐的走着,昏黄的灯光帮她掩饰了不少内心的慌乱。

    这不是她头一次跟陈扬单独在一块散步,可之前没有哪次她会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的。

    自从年三十那天从陈扬口中知道了那个让她不敢相信的消息后,要说她心里头没有抵触那肯定是假的,一个在自己心里早视为亲人的弟弟忽然间成为了自己的老公,换了是谁恐怕也很难立刻接受。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审视着自己跟陈扬之间的关系,一点一滴的回忆着两人共同生活的那些片段。

    说实话,从陈扬五岁那年被陈耀华从龙门带回来的那天起,她就很不喜欢这个小男孩。

    她不喜欢陈扬眼里那永远都充满警惕戒备的眼神,不喜欢他整天一副脏兮兮的模样,不喜欢他不听自己的话乖乖的叫姐姐,不喜欢他跟自己一块听母亲讲童话故事。当然,直到现在她都未必知道,小陈扬当时一听到那些童话故事就反胃,只是慑服于李端玉的高压政策才逼于无奈勉强为之的,当时的他更喜欢到院子里那颗老槐树上面掏鸟蛋。

    尤其是看到爸妈都对这个小男孩格外疼爱之后,她的这种厌恶感就更加的深了。她生怕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父爱母爱被陈扬瓜分了。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等再长大了一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讲话的陈扬变得更沉默了,而且还喜欢上了打架这种时髦玩意。她心里有个秘密一直没敢说,就是在陈扬十三岁前,几乎每回看到陈扬在院子里跟别人打架,她心里头都乐滋滋的。嗯,是的,她很喜欢看到别人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小屁孩。

    不过在十三岁那年,有一回陈扬被人揍得很惨,浑身淤青的回到家里非但没有立刻上药休息,反而还被父亲叫到书房里教训了三个多钟头。出来时,躲在房间里的她偷偷的瞧见,陈扬两只手的手心都已经被父亲用钢尺抽得通红,肿得跟馒头一样,就连开门都是用下巴去顶开门栓的。当陈扬艰难的把门推开的那一刻,她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很没有来由。她很想过去看看陈扬,帮这个弟弟上点伤药,可刚在楼底下跟父亲大吵一架的母亲却已经飞快的上到了楼上。她咬了咬牙,因为骄傲矜持的关系,就没跟着母亲一块进屋去。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欺负她弟弟了。当然,到了那个阶段,陈扬已经在院子里威名远播,基本上也没她啥事了。

    虽然她从此认可了这个亲人,但是她还是不怎么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弟。当时的她已经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喜欢幻想,希望自己也能向其他的女同学那样收到一抽屉的情书。可结果却是,从小学到高中,她压根就没收到过一封情书,这让她很有点失落。事实上,院子里那一帮同龄人中的,几乎就没有不暗恋过她的。偏不巧的是,这帮人几乎都跟自己这个弟弟干过架,因此从来没人敢向她表白,而她也由此觉得是陈扬毁掉了她本该拥有的一段朦朦胧胧的初恋。

    这种情况一直到大学阶段才生改变。但很遗憾,这时候的她同样高兴不起来。因为在整个大学阶段,她几乎快被那堆成小山的情书和没完没了死皮赖脸的邀请给逼疯了。而这时,她才头一次觉得原来有个弟弟可真好啊。她甚至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陈扬报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了。如果俩人还是同班的话,这种悲剧应该可以避免。

    大学四年,两人都是住校的。而陈若男最喜欢的就是周末了。因为每个周末,陈扬都会按照父母亲的要求,硬着头皮来到她们学校门口,等她一块放学回家。而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对那些八卦舍友们骄傲的介绍,这个在学校门口等我的帅哥是我弟弟。从舍友们盯向陈扬的那种母狼一样的眼神中,她获得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变态的快感。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总之每个周末下午六点钟是她这一周里面最快乐的时候了。

    毕业后,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她本以为陈扬也会一块就读的,谁知道陈扬只是在党校进修了半年,就主动要求到地方工作了。她觉得陈扬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土包子,从小就是。多读点书不好吗?去那种山旮旯里头干什么?想当官在京里不有的是大把机会吗?为此,她还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

    而陈扬在外头工作的两年里,她虽然没怎么联系陈扬,但每回只要碰到陈扬过节回家,她都忍不住一阵高兴。虽然这种兴奋劲很快就会被陈扬那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给消灭掉。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感情不用说,肯定有,而且很深,但应该是那种亲人间的感情。

    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这个弟弟忽然间成了自己的丈夫,她的心里面真的很乱

    今早在出租车上,陈扬问她是不是同意了的时候,她没有回答。

    可如果陈扬现在再问同样一个问题的话,她可以回答了。因为刚才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她已经表了态。

    但很可惜,陈扬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们学校是不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的眼睛盯着陈若男的右边耳垂,没话找话的问了句废话。

    陈若男从小到大就挨过两顿揍,一次已经说过了,是那年参加院里一牛人的生日party,另外一次则是她在上初中时,跟同学偷偷跑去街边穿了个耳洞,回来后被老陈抽了几钢尺,哭了整整一个礼拜。但即便是这样,陈若男还是会趁大人都不在家时,偷偷把在街上买的一些便宜货戴在耳朵上自娱自乐。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陈扬看见过至少不下十次。

    果然,一听到陈扬提起这种丢脸事,陈若男就不高兴了,冷着脸子哼道:“你问这种废话干嘛?你见过哪所军校是让戴耳环的吗?”

    陈扬刚才觉得气氛有点凝重才随便找了个话头,谁知道不小心点中了陈若男的死穴,这下就只好当自己没说,干咳两声糊弄过去了。

    陈若男心里纠结,就加快步伐往前赶去,把陈扬甩在了身后。

    “陈若男,你走这么快干嘛?”

    “你管我!”

    “其实这趟回来,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的。”

    陈若男一怔,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死人会送东西给我?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把手摊开伸到陈扬面前:“是什么?快点拿来!”

    陈扬笑了笑,掏出钱夹,从夹层里取出了一对闪闪亮的白金耳环,放到了陈若男摊开的手心里面。

    吊坠是两粒晶莹剔透的水晶,水滴型的。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对耳环显得格外的耀眼

第三十五章 豆腐渣

    六月入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湖城的地处华中着名火炉带之一,更是闷热得一丝风都没有。陈扬也换上了夏装,笔挺的白短袖衬衫外加一条西裤,越给他添了几分帅气和儒雅。

    看到身上的名牌衬衫和西裤,陈扬不由莞尔一笑。

    上个月临离开燕京前,陈若男硬拉着自己陪她一块逛街,说是要买些夏装。可逛了半天,她什么都没看上,倒是帮自己买了一皮箱夏装。光是衬衫就有十来件,都是她喜欢的牌子和款型,根本不管陈扬喜不喜欢,只要陈扬穿到身上她瞧得顺眼了,就一定是好的,根本不许陈扬说个不字。

    女人总是这样,想想以前和项瑾在一起时候也是如此。因此,陈扬倒也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陈若男帮他买这些衣服倒很及时,项瑾离开时把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若不添置些衣服,到了夏天,他都没得换了。

    李秋禾还留在燕京,过去的一个多月里,虽然她极不情愿,但仍然能很理智的把工作和个人恩怨分开,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陈扬的圈钱计划。在强大的政策和心理攻势下,没有任何悬念的击溃了鼎盛证劵。

    而鼎盛证劵含恨退出后,南扬地产的股价就彻底沦为了陈扬手中的玩具。他先后让李秋禾按部就班的放出数个利好消息,再配合519开始的大牛市,南扬地产在23.2这个价位上终于止跌,并且在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股价逐步走高。

    一个月后,当南扬地产达到了陈扬的心理价位——1oo元后,他当即命令南扬投行开始出货。

    因为这段时间股市大涨,南扬地产又是一支名副其实的明星股,市场内跟风盘无数,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出去了一半左右的筹码。

    截止目前为止,光是这一半仓位套现的资金就已经把李端玉之前拆借的那1o亿短期贷款本金和利息都还清了,再去掉运作的手续费等等费用,还纯赚了将近5个亿。

    再想想剩下那半仓的货,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至少对李秋禾来说,的确就是天文数字。

    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每天盯着盘口,看着不断走高的股价,她感觉到自己很烦躁,一点都找不到以前当个体户时候的那种轻松自由的感觉。

    是的,她觉得很不自由,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部机器——一台不知疲倦帮某个黑心老板赚钱的机器。

    一来这些晃眼的资金里面没有一块钱是她的,她提不起半点兴趣,而且陈扬也没说要给她多少奖金,更可恶的是,到今天为止,陈扬又拖欠了她一个月工资,就好像她如果不主动提出来,压根就没这回事一样;第二个原因是这期间里,她曾经给陈扬打过好几次电话,说是任务完成了,想甩手不干了要回湖城,可任凭她费尽口舌,陈扬却还是坚决不允许她回来,让她郁闷不已。

    真说起来原因很简单——之前陈扬向李端玉要的奖金已经到了帐。

    不过却不是陈扬要求的1个亿,而是5个亿。因为李端玉觉得这些营业外利润还是交给陈扬打理比较稳妥,再说南扬地产账面资金充裕,根本用不着这些钱。

    于是,陈扬就用这笔钱成立了一个新的投行,人员还是南扬投行原来的那帮人,只不过多挂了块牌子而已。至于投行的任总经理人选,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李秋禾。

    投行旗下只设有两支基金,一支专做国内市场,另外一支则在境外设立账户,专炒美股,顺便还兼炒一些外汇,为陈扬的下一步圈钱做准备。

    另外,在投行刚筹备成立时,李秋禾曾经善意的建议陈扬最好到太平洋某小岛国去注册。可陈扬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并且没有给李秋禾任何解释,反而还训斥她一顿。

    这些一切的种种,李秋禾都咬牙忍了。因为每次当她跟弟弟李卫东通电话时,听到弟弟在校园里那欢快轻松的声音,她就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

    除此之外,她也曾经冒出过一个很可怕很荒唐的想法。但光是想个开头,就已经吓了她一跳,赶紧不断的劝阻自己别胡思乱想。因为这一切想法的基础是建立在陈扬是单身的情况下才能实施的。

    但很遗憾,陈扬是有老婆的。关于这一点,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下午快下班前,陈扬接到了吴刚的电话。

    约他到大富豪吃个便饭,说是这两天心里不痛快想找人说说话。听上去,吴刚的心情是有些恶劣。

    放下电话,陈扬就皱眉不已,不知道这吴刚惹了什么麻烦,这省城的事还有他吴衙内摆不平的事么?

    想归想,他还是收拾好东西,一下了班就打车赶到了大富豪。

    上到三楼,到了约好的包厢前,刚推开门就看到吴刚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吴刚看来是真急了,一听见到门口有响动,立刻就起身迎了上来:“我说陈大处长,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

    “呵呵,什么事啊,看把你吴公子给急的?”陈扬打趣道。

    “你就别笑我了,我算哪门子的公子啊,整个就是一受气包。”吴刚撇撇嘴跟陈扬并肩坐下,跟着又招呼服务员,“小玲,我哥们来了,上菜吧。”

    陈扬听到吴刚当着一个服务员的面也跟自己称兄道弟的,心中就有点不舒服,暗道吴刚这小子说话也不注意点场合。不过跟吴刚打交道久了,他也知道,这鸟人就是这副德行,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还一副矜持斯文样,熟了之后就习惯性的大嘴巴。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哟,看不出来,你还是这的熟客啊?我还以为你长期在喜来登混的呐。”

    “熟个毛啊,这地方是丁建国那帮鸟人的后花园,我今儿个还是第一次来。”

    “哦,那你还来?”陈扬微微一奇。

    “我今天还就打算在这会会他了,妈的,敢阴到我身来了!”吴刚恨恨的说道。

    偏偏他话说不全,陈扬听得一头雾水,前阵子吴刚还劝过自己,没事别搭理丁建国,今儿个他自己倒气愤填膺起来,一副恨不得把丁建国扒皮抽筋的模样。

    陈扬就没说话,等着吴刚把事情始末说出来。

    果然,吴刚接下来愤愤不平的开始一通数落起来。

    去年3月份,省计委对全省1o个县区的1o条农村公路改造工程项目进行了社会招标,吴刚也凑热闹去拿了个标,安市田家坪至松曲江这一标段的公路,工程不算太,一千四百多万元。

    吴刚拿下标的后没多久就转手给了省里另外一家叫星辉的建筑公司,小赚了点钱。可那家星辉建筑公司又转给了一家安邦建筑公司,这么倒了两手后,最终形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豆腐渣工程”。

    当然,这种工程中标合同层层转包、分包的现象非常普遍,倒不是吴刚最先明的。

    而这所带来的危害后果有多方面,一是工程质量无法保证,增加了事故隐患;二是转承包商或分包商逃之夭夭,导致最终的施工人员长时间拿不到工资,从而引劳资纠纷。

    吴刚很倒霉,这两样危害都让他给撞上了。

    前几天连续下了几场暴雨后,该路段生了一起坍塌事故,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可祸不单行,这头的事儿还没处理干净呢,没过几天就又有三四百个农民工找到了吴刚的盛昌建筑,说是讨要施工方欠的工资。吴刚被弄得一头雾水,问清楚后才知道,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其实是安邦建筑公司,而这家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老总早卷铺盖逃之夭夭了。

    本来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找不到吴刚头上来,可偏偏这时候那家接第二手的星辉建筑也关门跑路了。没办法,吴刚为了不影响到家里老头的声誉,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支付了近2oo万元才把那些农民工打了。

    可这还不算完,经有关部门的专家检测,不光是坍塌的位置需要补好来,甚至这整条路段都得翻新重修。没说的,当初的工程合同是盛昌建筑跟建设厅签的,这事又得着落在吴刚头上了。吴刚找不到下线,只好自己掏腰包重新修路了。

    而吴刚最近开矿手头很紧,本指望着财政能把工程尾款结了再添点钱开工的,可让他意外的是,这笔尾款却被卡住了。本来以他的身份,办事基本上都是电话就ok了的,这下子他顿时奇怪不已。于是亲自跑到省财政去问,才知道因为事态严重,上面非但不让放款,反而还准备严厉查处有关单位的负责人。相熟的一位副厅长还偷偷告诉他,这个命令就是他父亲吴副书记亲自批示的。

    他这儿正郁闷着呢。

    陈扬听完后才恍然大悟,跟着心里就是一沉,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方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搞的人显然不是吴刚,而是他父亲吴副书记。也难怪吴副书记这么着急的要撇清关系了。

    吴刚说完后,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端起酒杯就道:“来,咱喝一个。”

    陈扬笑了笑,举杯跟他碰了一下,不忘挖苦他道:“我说呢,原来前两天省报上登的那起公路塌方事故就是你干的好事啊!不出人命已经算你走运了,要我是省委赵书记,直接就叫警察把你给办了!”

    “陈处长,您老人家就别挤兑我了成不?我要是早知道星辉那谭王八是这号人,当初我还懒得抢这个标了。好事没落着反惹了一身骚。”吴刚一脸苦涩,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又接着骂,“妈的,这回真是亏到姥姥家了。钱赔了不说,一回到家里就被老头子骂得狗血淋头的,就差没把我吊起来抽了。”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陈扬哈哈一笑,抿了口酒,随口又问道:“对了,前头你说是丁建国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靠,当初这个标我就是从他手里头抢下来的,不是他还能有谁?”吴刚一脸忿忿之色,接着又道,“陈扬,你别不信,要我说,本来就是点破事,花点钱把路修修就完了的。可那天公路塌方后,差不多全省的记者都跑那去采访去了,你说事儿能不闹大吗?”

    顿了顿,又道:“还有,那笔尾款要不是有丁建国在里面作梗,我一个电话早给要出来了。更恶心人的是,那几百个农民工上门要债的时候居然还带了律师来,你说要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懂这些玩意儿吗?”

    陈扬就笑笑不再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也活该你倒这个霉,农民工的钱也是能随便拖欠的吗?还算你机灵,再晚点付钱你家老头就麻烦了!

    “话说回来,钱就算了,没了以后还能再挣,但我就是受不了这冤枉气儿。操,这姓丁的还真把老子当面团啦?想捏就捏吗?”吴刚说着气儿又上来了,猛灌一杯酒下肚,拍案就要起来。

    陈扬赶紧摁住他肩膀,把他摁坐了回来:“行了,你就少给吴副书记惹点事吧,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吴刚想想也就算了,跟陈扬一杯一杯的喝起闷酒来。

    过不多时,吴刚酒就有点高了,陈扬怕他再喝下去出事,赶紧叫来服务员把单买了。然后硬拽着吴刚一块出了包厢。

    在走廊里没走多远,迎面就走来了七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鱼贯进了旁边一间VIp包厢里。

    路过旁边时,里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仔细一听,却似乎是丁建国的声音。

    陈扬赶紧朝旁边的吴刚看去,这家伙果然忍不住了,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开了包间门。

    进去一看,丁建国果然就在里面,还有那廖强和汪洋也都在,另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中央。

    从座位学上来讲,貌似丁建国等三人都是陪客,而这个陌生的中年人才是包间里的主人。

    而更让陈扬感到意外的是,他在包厢里竟然还看到了纪仙儿!

    包厢里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破门而入的吴刚。

    只有纪仙儿却是个例外,她紧紧地盯着陈扬,美目流转间,眼角明显轻跳了一下。

第三十六章 田总

    陈扬并不关心屋里都有哪些人,他也不想管吴刚跟丁建国两个衙内间那些狗屁倒灶的烂事,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沾上省委高层间的暗战中来。

    此刻包间里,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是纪仙儿这个女人。

    自从上回糊里糊涂跟纪仙儿生关系之后,他每一想起这件事就挺郁闷的,觉得事有蹊跷可偏却想不出究竟哪儿出了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晚他明明在床单上看到了斑驳凌乱的点点血渍。虽然第二天他曾经问过纪仙儿,但当时纪仙儿像个傻子一样,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仔细一琢磨,心想这纪仙儿如果只是随便出来玩玩那也就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可她要真是第一次,那就有点尴尬了。随后他又找来柳小环,打听了一下纪仙儿的情况。据柳小环称,在她跟仙姐的那一年多时间里,倒还真没看见过仙姐亲自下海捞过钱。

    柳小环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当即决定去找纪仙儿当面问个清楚。可这时却已经找不到纪仙儿人了。饭店里的员工流动性本就很大,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人,这才把事儿给搁下了。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今天会在这儿意外碰上纪仙儿。他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种当场把这女人拽到一旁问个明白的冲动。

    因此,眼神在包间里晃了一圈之后,他就锁定住了纪仙儿。

    纪仙儿看到陈扬盯向自己,赶紧把眼神闪躲到了一旁,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手下那些姑娘都招呼到了包厢里那个小型吧台附近。她在东山时候就曾经见过踹门进来的吴刚,知道吴刚是个牛逼哄哄的衙内,这么贸贸然闯进来显然不会干什么好事。

    而吴刚在看到包间里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收起了前面冲进来的那股子戾气,貌似连酒也醒了大半,张了张嘴,讶异道:“田总,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姓田的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从沙上起了身,把手递过来:“小吴,瞧你这话说的,这家酒店就是我开的,你说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

    吴刚礼貌的跟田总握了手:“哦,田总什么时候盘下的大富豪?也不跟我提前说说,我也好来捧个场啥的。”

    田总笑笑,谦虚道:“呵呵,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我平时又不怎么在湖城,就懒得帖子了。再说,这一点小生意,也没什么值得到处去唱的。”跟着又看向陈扬,“这位是?”

    吴刚赶忙介绍道:“计委稽查处的陈处长。”

    田总打量了一眼陈扬,似乎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确认自己不认识之后,才微笑伸手道:“你好,陈处长。”

    陈扬这才把眼神从吧台那儿转过来,看到有个人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就下意识跟对方握了一下,跟着又转过头问吴刚,“他是?”

    陈扬这话一出口,场面就有些尴尬。敢情他前面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呐。

    吴刚赶紧再次帮忙介绍:“青田能源的田宏亮田总。”

    陈扬哦了一声,心里却有些惊讶,不是因为这什么田总的名头,而是对吴刚转了一百八十度弯的态度感到奇怪,莫不是这田宏亮来头很大不成?然后才笑着转回头:“田总,你好。”

    松手后,田总面上虽然保持微笑,但眼睛里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不悦。

    这时,丁建国也走了过来,看向陈扬道:“陈处长,今天怎么也有空来这儿玩?”

    他城府倒深,脸上挂着微笑,丝毫看不出来一丝怨恨。前段时间他过生日那档子事仿佛都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陈扬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回道:“刚巧路过,就顺便跟吴刚过来吃个饭。”。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难得碰到一块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喝两杯,怎样?”田总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主动向陈扬二人出了邀请。并且直接无视掉了前面吴刚那些不礼貌的举动。

    丁建国虽然有些不悦,但却很奇怪的什么也没说。

    “呵呵,田总邀请,我还能说不么?”吴刚很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陈扬本不想在这里多留,眼前这帮人都是他不怎么瞧得上的,可一来吴刚已经答应了别人,二来他也要盯住纪仙儿,想了想,他就也跟着坐到了沙上。

    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吧台方向,却正好撞上了纪仙儿那怨毒的眼神,纪仙儿没想到陈扬跟几个大老板聊着天的当口都能抽空回头看她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把眼神挪到了一旁。心中后悔不已,暗骂自己可真是沉不住气。

    陈扬微微一怔,不明白纪仙儿那股怨气从何而来?

    很快,做为东道主的田宏亮就让服务生重新开了两支红酒,并且帮在场各位都倒上了。

    陈扬扫了一眼,82年的拉图?这田宏亮倒是挺大方的。

    田宏亮率先举起杯子,“呵呵,小丁,前面才听小丁说起,你跟他之间闹了点不愉快呢,不如都就给我个面子,碰个杯如何?”

    让陈扬意外的是,丁建国和吴刚都很给面子,相继举杯。这个现让他不由多看了田宏亮一眼。

    “呵呵,大家也别愣着。”田宏亮朝对面扬了扬高脚杯,一直老实坐着的廖强等人立刻受宠若惊的纷纷举杯相迎。

    跟着,田宏亮才对陈扬做了个手势,“陈处长,你也一块喝点?”

    他这一圈场面话说过来,看似每个人都照顾到了,实则只要稍微动些脑筋,就都知道他这是在有意无意的下陈扬的面子。

    很明显,能坐在这个包间里的都是有心人。场面顿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尤其是吴刚和丁建国俩人,他俩算是这里面最明白的人了,既知道陈扬是燕京圈子里的人同时也知道田总的来头,这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圆场了。

    而陈扬对此当然心知肚明。其实前头在相互介绍时,他就已经知道田宏亮对自己这个小处长不怎么看得上,估摸着他还以为自己是有事求吴刚呐。不过他倒没吴刚二人那么多心思,也懒得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很爽快的举杯应道:“好。”

    碰完杯,接着又聊了一小会之后,田宏亮就朝吧台方向打了个响指。

    吧台附近那七八个女郎听到大老板了话,立刻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很主动的坐到了老板们的身旁。纪仙儿做为酒店经理,这时也躲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田宏亮跟着就又转向众人:“呵呵,光是几个大老爷们没趣得很。”

    话音一落,吴刚下意识的就往身边瞧了一眼,见陈扬微微蹙了蹙眉头,他赶紧对田宏亮摆摆手道:“田总,今天还是算了吧,陈处长不太喜欢这一套的。”

    田宏亮呀的一声,做恍然大悟状,旋即又笑道:“呵呵,是么,陈处长?”

    陈扬不是不好这一口,他上辈子每天都有交际应酬,自然免不了逢场作戏,也习惯了夜场生活。

    只是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他不想也没必要跟这帮人一块假惺惺的逢场作戏。

    “田先生,你们慢慢玩吧。”他朝田宏亮不置可否摆了摆手,跟着就从沙上起了身,对吴刚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跟着,未等吴刚回话,他回过头一笑意的着看向了用不安来掩饰心中恼恨的纪仙儿:“纪经理,你也跟我一块走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他这话乍一听,还算礼貌。可仔细一琢磨,却隐隐给人一种他在号施令的感觉。

    他这分明就没把包间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嘛?

    田宏亮不愧是个做大生意的人,此刻非但没有当场现出不高兴的表情,反而再次仔细端详了一眼陈扬,眼里写满了疑惑。

    “还愣着干嘛?装做不认识我么?”陈扬走到纪仙儿身旁,莞尔笑道。

    纪仙儿一惊,讶异不已的看向了陈扬,不知这混蛋单独叫自己出去究竟想要干什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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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介绍:
九十年代初,一《春天的故事》唱响了神州大地。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你激情燃烧的时代。
官谚有云:当官要当正,玩妞要玩嫩。
同样的,这也是重生后的陈扬在官场中奋斗的真实写照。
当然,陈扬也不会想到,一个“礼仪小姐”评选活动居然会成为他青云路上的敲门砖。重生之官场风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官场风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