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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香烟盒子     重生之官场风流txt下载     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四章 漂移

    三墩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陈扬和纪仙儿一块回到了家里,草草的吃了个饭,就上床睡觉了。

    当然,因为纪***缘故。两人心照不宣的各住了一间屋子。

    陈扬躺在了纪仙儿闺房的那张小床上,而纪仙儿则跟她奶奶一块挤了。

    屋里很闷热,鸿运扇开到了三档也感觉没什么风,加上山里蚊子比较多,那山蚊子就跟吸血鬼似的。一盯一个大包,虽然纪仙儿帮忙点了蚊香,但陈扬还是架不住这些轰炸机的连番攻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坐了一支香烟,他不由又想起了前头谭所长那九辆边三轮车队押着严村长等涉案人员呼啸而去的场景,心里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

    九十年代里像这种私设公堂的事儿屡见不鲜,最出名的还是当年禹作敏那“华夏第一村”可人那是富裕了之后才膨胀的,这山旮旯却是穷得都快要当裤子了。还这么瞎折腾,真有这份闲心,还不如静下来仔细想想该怎样才能脱贫致富呢。

    自己今天赶得及时才救下了纪仙儿,可全国向三墩沟这样的贫穷村落成千上万,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村子有像严村长这样的目不识丁无法无天的家族式村干部,自己又能救得了多少个像纪仙儿这样无辜的人呢?

    想到这,陈扬就喘嘘不已。

    求其一切的根源,还是贫穷惹的祸啊。

    要是村里的年轻一代都能就近上学读书。而不是要翻山越岭走十几里路到乡里学念书,有了文化知识,将来这种愚昧无知导致的恶性案件才会随着社会进步彻底消亡。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从三墩沟到外面的乡里镇上。就只有那么一条人走出来的土路,别说汽车了,前面他进山时坐的那边三轮,好几个岔口都得人下来推车才能过得去。

    听纪仙儿,这山里头其实有很多好东西拿到外面前能卖钱的,像什么草药啊,木材啊等等,可就是因为没有路。东西很难运出大山,偶尔会村里会组织人力用骡子拉点出去贩卖换点生活费,但终归是成不了什么气候。该穷的还是得继续穷下去。

    大伙都知道修路能改变现状。可修一条路得多少钱啊?

    这老区里多的是贫困山区。政府管都管不过来,没关系没政策猴年马月才轮到这三墩沟啊。

    自己现在是有点小钱了,可是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帮得了一个三墩沟,全国还有那么多个三墩沟,它们又该如何?

    陈扬苦笑着摇摇头,扔掉烟头用脚踩熄掉了。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出去走走吧。算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真正的在山里头闲逛了。

    想到这。他就披上衬衫,拎起桌上的手电,推门出到了院外,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山麓方向行去。

    夜晚的大山有种别样的美,一阵山风袭来,竟然比在屋里要凉快许多了,让人惬意无比。

    走到一处山坳里。却见山润下面有一个小池塘,清澈见底。

    一轮弯月倒映在了池塘里,颇有种池塘月色的美妙意境。

    不经意间看到此等美景,陈扬也不由微笑起来,看来纪仙儿真没说错。她们这里的山很美,水也很清。

    看看左近无人,陈扬老夫聊少年狂,直接把衣服裤子脱光,只着了一条大裤衩就下了池塘。

    没办法,前面虽然洗过澡了,可在那屋里觉没睡着,又憋了一身臭汗出来,现在看到这池塘水质极佳,月黑风高的,哪有不下去畅游一番的道理。

    池塘里的水不仅清澈,而且微微透着股凉意,甫一下去,陈扬立刻就爽得不行,愉快的在塘里畅游起来。

    游了一会,他刚耍上岸点支烟休息一会再继续时,林子里突然闪烁起了一道手电的亮光,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来到了岸边。

    一看,却是纪仙儿。

    陈扬微微一怔,就问道:“仙儿,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跑这来了?”

    纪仙儿面带笑容的看向了陈扬,“老公,我也睡不着呢,前面到屋里找你,见你不在,可不就寻到这儿来了吗。”边说边蹲了下来。把陈扬乱扔的衣裤整理了一下。

    陈扬当然知道纪仙儿到屋里找自己干啥,心说这娘们还真够大胆的,都跟奶奶睡一张床上了,还敢玩这种心跳?要知道老人家一般都睡得不怎么踏实的。

    不过他却也不揭破,只是笑笑说道:“那你在岸上等我,我这就上去。”

    “别,老公你先刷上来,我下去陪你游一会儿。”纪仙儿果断的拒绝道。说完,就自顾自的站起来。解开了腰间的裙摆活结,跟着又把手伸到腰侧,熟练的拉下拉链,把裙子缓缓褪了下来。

    说实话,她做这一连串动作时丝毫没有半点扭捏,就跟在自家房间里换衣服似的。

    陈扬是个男的,这外面穿条裤衩就算被人瞧见也不吃亏,可纪仙儿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这又不是什么游泳池,估计她也没带泳衣,如果那身段让别人,尤其是别的男人瞧见,就十分的让陈扬不爽了。

    “仙儿,你还是别…”

    陈扬刚想叫纪仙儿别脱了。可话才说到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睁大眼睛看着纪仙儿,恨不得她脱得更快点。

    纪仙儿的连衣裙已经往上提到了腰际,两条修长的美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陈扬眼前,那隐秘之处被一片月白色的丝绸布片遮住若隐若现的。

    等纪仙儿又再往上提了几公分之后,陈扬才惊讶的现,原来那丝绸布片竟是一件肚兜的下沿。

    纪仙儿瞧见陈扬那眼神,心中不由一阵暗喜,嗤的一笑,加快度,把裙子整个的从头顶上褪了出来,顺着胳膊扔到了地上。

    月光下,只穿了一件小肚兜的她轻巧的转了个圈儿,似乎是想让陈扬看个够。

    这件肚兜真的太小了,小到遮不住任何东西,可偏偏该死的还真让它遮住了一些隐秘的部位。幸好纪仙儿那光洁如玉没有一点瑕疵的后背整个的裸十露了出来,只有两条纤细的绳子绞在一块。打了个好看的活结。只需轻轻一拉

    陈扬喉头一阵耸动,突然间觉得有点口话燥,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怔怔的看着纪仙儿光着脚丫子,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潭水很清,也很凉。

    但陈扬心里有股火急需泄。

    而他是幸运的,并且是幸福的。

    因为纪仙儿已经来到了他跟前,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由于水很深。纪仙儿站不到底,只能用她那两条长腿绞在了陈

    纪仙儿闭上眼睛,任由陈扬的两只大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着,嘴唇则贴到了陈扬耳畔,幽幽的轻声道:“老公,我不怎么会游泳,你要看着我哦。”

    陈扬哈哈一笑,凑近她道:“你真的是来游泳的么?我还以为你到这儿找我,是想跟我一。”

    纪仙儿俏脸微微一热,急急忙忙截住话道:“我,我哪有”

    “那你穿成这样子干啥?”陈扬说着,把手摸到了纪仙儿后背,轻轻的扯掉了怀中这女人专门为自己而留的活结。

    纪仙儿脸更红了,因为陈扬并没有说错,这件肚兜是她回家前就准备好了的,只不过她当时想的是在屋里穿给陈扬看,没想到陈扬大半夜的跑这来了,前面还害得她一阵好找。

    当下就不再说话,把嘴唇缓缓从陈扬耳际挪了挪,当两唇微微相碰时。她忽然间揽紧了陈扬后颈。用尽全力的吻了上去

    天上的月亮很圆,林子里很安静,池塘里的水很清凉,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脱力般的躺在了一块岩石背后。

    没办法。两个人都太累了。

    这活儿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比游个马拉松都累人。

    纪仙儿蜷着身当偎进了陈扬怀里小心的拿着火机帮陈扬点烟,边点边问道:“老公,你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多事儿的?”

    陈扬一愣,没想到纪仙儿会问这事。不过他原也不打算瞒她,就直截了当道:“我找人查过你的底子了,怎么了?”

    “你可真坏,是不是如果查到些不好的。你就打算甩掉我了!”纪仙儿说完,不依不饶的在陈扬胸膛上轻咬了一口。

    陈扬却是一笑,没有说话。

    这种事很正常,像他这种身份的男人,即便是真要找情人,肯定要查清楚对方的底子,不然,等真惹出大乱子时就晚了。这种因为情人而狗屁倒灶的事,他上辈子见得还少吗。幸好,纪仙儿很干净,她那点破事对他来说只是些小麻烦,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第二天,陈扬一大早就离开了三墩沟。

    纪仙儿并没有跟他一块走。她被陈扬留了下来,说是让她在这等几天再回去,因为陈扬已经给吴刚去了电话。让吴刚从他的公司里派几个专家郭来。做个预算,看看从村子里修条路出去到底需要多少钱。至于之后怎么操作,他心里也有计划了,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实施一切得等预算出来再说。

    纪仙儿想到既能帮老家做点实事,又能多在家里陪几天奶奶,她倒不怎么反对。不过,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舍,等真的看到陈扬上了谭所长的摩托后,她眼眶一红,差点就跟着一块上去了。还是陈扬又安慰了她几句后,她才转而破涕为笑,留了下来。

    回到单位,陈扬也没闲着,立刻就着手湖柳高公路一期工程招标的稽查准备工作。

    这是省里头下半年的重头戏,也是整条湖柳高路立项后正式打响的第一炮。要知道为了这条高路。省里方面派到燕京的常驻工作组足足跑了三年才最终把资金落实了下来,这可是个能下金蛋的老母鸡,方方面面的人都盯着,半点也马虎不得。

    好在有了万方这个面貌一新积极肯干的左右手,加上处里的同志都三军用命,他除了每天开开会,了解一下工作进度,到也没太多工作要做。

    但凡做领导的都是这样,要是什么事都被你大包大揽了,还要那么多手下干啥?又不是诸葛亮。一个领导,能知人善任,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下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卖力气干活儿,就差不多可以说是一个成功的领导了。

    到了八月丰,事情就初步有了眉目。

    经省交通厅和省计委联合调研,最后初步选定了中州招投标公司做为本次工程项目的中介公司,向社会上布了关于此次项目的各类招标信息。

    陈扬并不是第一次跟中州招投标公司打交道了,该公司的总经理江洋他也见过了多次。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要跑下项目代理中介权。这家伙使出浑身解数,在省委里到处奔走,也难免会跟陈扬打交道。最后,还是让他如愿以偿了。

    陈扬对江洋这个。人没什么恶感,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上回大富豪倒台后,丁建国着实销声匿迹了一阵。连廖强都进局子里关了三个月,而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受到牵连,倒是大大出乎陈扬的意料。这次又被他拿到这块人人眼馋的肥肉贩卖权,想来,这江洋背后的关系绝不仅仅是计委那么简单。

    不过陈扬倒没心思打听江洋的那些关系,毕竟一个是官,一个是商。如果不相互勾结的话,没必要知道对方太多事儿。只要他识相点,低调做人就行了。

    江洋真的挺低调的,甚至可以说是夹着尾巴做人。至少在陈扬看来是这样,自己多次拒绝了他的饭局,他也丝毫不恼,每回到办公室来谈事儿都乐呵呵的。

    但今天晚上,陈扬却有个饭局是推不掉了。因为是计委张主任亲自点的名要他参加的,甚至计委的大部分领导都会参加。

    其实也说不上是饭局,而是一个以会议形式举行的酒会而已。

    这个会议由江洋的中州招投标公司牵头,邀请了国内外很多大型工程建筑巨头参加。除此之外,计委、建设厅、水利厅、卫生厅、交通厅等部门主管工程的厅长和相关处室的领导也都应邀参加了这个酒会。

    会议定在改良后的大富豪顶层大型宴会厅举行。

    陈扬到得稍微有点晚,酒会晚上八点钟开始,他七点五十五分才赶到大富豪的地下停车场。

    因为今天来了太多全国性的建筑业巨头。此时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一溜的豪车,转了一圈才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泊位。

    正要把车开进去时,旁边突然间闪过一辆黑色大奔,在他的捷达面前嗤的玩了个漂亮的漂移,然后抢在他前头。把车漂到了那仅剩下的一个泊位里。

    陈扬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一口血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嘭!

    很快,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嘀”的一声按响了防盗器。

    等这女人回过头时,陈扬刚瞧了一眼,想看看是何方妖孽时,刚才那口血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再愤怒,而是感到背心处一阵凉,后怕不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五章 惊

    个女人身着套做,精细讲究的黑煮连衣晚礼裙。不万州引的那种,裙子下摆网过小腿半截,把她那窈窕的身材衬托得无与伦比,采用的是闪光缎这种华丽、高贵的面料。

    黑色、开领、无袖,简单含蓄,领部细褶,左侧锁骨位置还别出心裁的设计有一个蝴蝶样式的刺绣。整套裙子的设计很有装饰感,一看就是法国名师的手笔。

    另外,她还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蛤蟆墨镜,光滑洁白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珊瑚项链,精致的流苏刺绣披肩加高跟皮鞋,手上挽着一个山羊皮玫瑰手袋,整个人身上散着一股很优雅的迷人魅力,慵倦的旧式淑女风范尽显无疑。

    对于强抢别人的停车位,女人没有丝毫歉意,甚至连停都不停一下,从陈扬的白色捷达前绕过,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电梯间

    叮!

    陈扬在车里擦亮了打火机,点起了一支香烟。

    深吸了一口后,把目光挪向观后镜,日送着这个女人进入了电梯间。

    虽然他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这个女人比以前更加漂亮迷人了,虽然这个女人变得更加时尚高贵了。

    但,这个女人就算烧成灰了,他都绝不会认错。

    因为,这个觎丽迷人的女士是项谨。

    她回来了?

    她真的没看到我,还是她已经认不出这辆车了?

    陈扬脸上泛出一丝苦笑,这怎么可能,这辆捷达到今天为止,其实还是项谨的私家车,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只有两种解释:她是故意的;或者是她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干脆装失忆了。

    手倏地一烫,陈扬低头一看,原来烟蒂已经烧到烟屁股了,嘶的吸口气,赶紧把烟头摁熄在了车载烟灰缸里。

    “先生!”外面有个,管理员轻轻的敲了下车窗。

    陈扬摁下车窗,问:“有车个了?”

    管理员手一指角落那员工放单车的地方:“先生,你把车停那儿吧,我已经帮你挪好空个了。”

    陈扬汗了一个”却点头表示了谢意,动车子,缓缓的把车子停了过去。

    顶层六楼的宴会大厅里,此玄已经高朋满座,宾客盈门了。

    因为酒会是非官方性质的,因此虽然来了很多领导以及国内各知名建筑业的巨头,但宴会厅里的氛围还是显得很轻松,大家各自找人聊天联络感情,并不拘束。

    主席台上有专门的影音设备在不停的播放着此次湖柳高公路一期工程项目的宣传资料。但能够来这参加会议的大老板显然都早已经找人专门研究过了,因此没什么人关注。

    陈扬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项谨,网想再仔细找找,没想到张主任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溜达的他,把他给叫了过去。

    到了计委的贵宾席,陈扬看到,除了张主任外,计委参加酒会的几个领导都在,陪客则是江洋和一些他并不认识的商人。从这些人乐呵呵的表情看,显然之前相谈甚欢。

    陈扬微微觉得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那江洋一眼。

    等陈扬跟几个领导打过招呼后,江洋才很客气的跟陈扬问好,相互握了下手。

    “小陈,一会等中州公司的代表把这次招标的细则介绍完了,你就代表我们计委上去说两句吧,把招标的要求和想法都跟在场的供应商们谈一谈,跟大家提前做个沟通,看看我们的工作是不是还有什么做不到位的地方。不过,这里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你也不必太拘束。”张主任笑呵呵说道。

    这事陈扬下午就听张妾任提过,就点点头:“好的,主任。”

    又闲聊了一会,大概十分钟过后,宴会厅的大门掩了起来。

    主持人,中州公司一个漂亮的女公关经理走上中央讲台,给大家问了好之后,酒会算是正式开场了。

    宣布招标细则的是一个专家模样的中年学者,看来是中州公司特聘的,素质很高,一口气把细则读了下来,半点也没有卡壳,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一大堆的专业术语,不是这么好念的。

    虽然招标细则中州公司已经制成文件布过了,但台底下的人依然听得都很认真,因为接下来会有个环节可以由大家自由问,中州公司会专门针对各公司对应标条款不理解的地方进行解释。比如公司资质、项目要求等等之类的。

    这两个环节进行得很顺利,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告一段落了。

    “下面,有请省计委稽查处陈处长上台来,给我们这次项目招标工作做指导,大家欢迎。”女主持人笑吟吟的向大家介绍道。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掌声。

    陈扬打着腹稿上到了讲台,却不急着言,而是把目光往台下粗略的扫了一遍。前面他一直被主任拉着跟些莫名其妙的商人聊天,现在才总算找到了隐藏在人堆里的项谨。

    这不看还好,看了后他不由心里咯噔一下,微微吃了一惊。

    人堆里,项谨的墨镜依然没摘下来,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她手里拎着一杯浅浅的红酒,正跟身边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在低声交流着。

    他之所以吃惊,到不是因为项谨,而是因为正跟项谨说着话的那个,中年男士。

    这个中年男士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颜氏集团的董事长,曾经上过美国时代周刊封面,被外国多家媒体称为红色资本家的颜令国。

    当然,颜令国还有个特殊的身份一他是颜玥的父亲。

    陈扬清楚的记得,在两千年以前,如果你要问起谁是共和国经济圈里的风云人物,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颜令国,没有之一。到了两千年,颜玥正式上台执掌家族企业,随着国家产业经济结构的调整,加之她经验尚浅,颜氏集团曾经有一段没能紧跟住国家的步调,沉寂了一段时间。当然,这里面很可能有陈扬的因素在里面。这两年里。两人处于热恋阶段,正共同开海南岛一个大型度假村的项目,几乎只要陈扬不回燕京,两人就天天泡在一张床上,颜玥能有心思打理公司才真是怪事了。

    然而,毕竟是虎父无犬女,在沉寂两年之后,第一次为情自杀的颜玥虽然没能死成,但一下子仿佛开了窍,依托集团原有基础,全面介入金融,地产,网络等多个暴利行业,迅扭转了不力局…”次在其和国经济圈里掀起了股颜氏风暴,举奠定,业在共和国经济圈里的巨型航母地位。

    可是,按说现在颜氏应该还一门心思把精力放在沿海的对外贸易上,建筑和地产他们都还没开始涉足呢,颜令国来这干什么?还有,项谨怎么会认识他的?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嘛。

    “陈处长,您可以开始了。”一旁的主持人借着帮陈扬摆正话筒的机会,提醒了一下他。

    “哦,好的,谢谢。”陈扬收回目光,朝主持人礼貌的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喉咙,才侃侃而谈道,“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先,我想就此次高路招投标工作,简单的讲一下我们计委的原则和要求。等我说完后,如果有不同意见或者不理解的,欢迎大家向我提问。”

    台下又是一片热烈掌声。

    等掌声稍稍平息下来后,陈扬才继续说道:“对于项目招投标工作,我们计委历来讲究的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三公原则”

    讲台平。

    从陈扬开始讲话的那一刻起。项谨就已经结束了跟颜先生之间的谈话。

    眼波流转间,早已经把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台上正侃侃而谈着的陈扬。她手中的杯子看上去似乎不停的在晃,幸亏酒比较浅,才只是溅了几滴出来。

    “项小姐,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旁的颜令国很伸士的询问了一句,并且递过去一张纸巾。

    “哦,我没事,谢谢。”

    项谨接过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酒液。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微笑着朝颜令国点头示意了一下。跟着立夏又把目光盯回到了陈扬那张比一年前要成熟稳重得多的脸上。

    在美国度过的那无数个寂寞的暗夜里。她都会梦到这张脸,是噩梦。每一次醒来,她都会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在梦里面的,陈扬扮演的是个冷血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捅进了她的心里面,一刀,两刀,一

    颜令国莞尔一笑,看了看项谨,随即又看向了台上的陈扬,目先,深邃而玩味。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将来会毁在台上这个男人手里头,估计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走到厨房里找把菜刀来,哪还会像现在这样,摆出个旁观者清的然姿态哦。

    陈扬花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大致把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他的讲话不做作不卖弄,通俗易懂,只是把自己对未来人一等的预判力结合在实际的招标工作中,向大家娓娓道来。这倒是为他赢得了不少真正的掌声,而不是之前那种假惺惺的客套了。

    “呵呵,这今年轻的陈处长倒是挺有意思的。”颜令国抿了口酒,向一旁的项谨表了自己的看法。

    “哼,有意思?嘴里头说得天花乱坠的,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项谨心里很不屑,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认可了颜令国的看法,微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像他这种年纪的处级干部,我这些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哦。不过,前面听他言,能力倒挺不错的。”颜令国笑道,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这个陈处长到底是哪个红色家族的子弟?毕竟在共和国。能力再怎么强,要想这么年轻当上处干,没点背景根本就不可能。过滤了一遍,最后想到一人,不由脸色微微一变。

    项谨听到颜令国不住的表达着对陈扬的欣赏,她心里头就有点不爽,当即皱眉道:“颜先生。我有点头疼,想先回座位上休息一下。”

    颜令国莞尔,点点头,很仲士的说道:“我送你过去?”

    项谨笑着摆摆手:“不了,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就好。”说着,又点头示意了一下,径直转身走回了专属的卡座上,重新问服务生要了一杯白兰地,盯着讲台上意气风从容应对众人提问的陈扬,她心中怨气立刻郁结于胸,一口气竟然直接把整杯白兰地给干掉了,吓得一旁的服务生赶紧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还要酒么?”项谨瞪了一眼服务生:“再给我来一杯!”

    等陈扬在台上回答完众人的提问,现项谨已经不在台底下了,他就有些着急,正要完事离开时,台下忽的又冒出一个声音来:“陈处长,前再我听你说了很多,句句不离什么三公原则,可是我怎么听说关于这次的高公路项目,你们江南省计委已经内定好了供应商了呢?”

    这个声音清脆明亮,如风铃一般悦耳。

    但放在这种场合,就显得相当的不和谐了。而且带有点挑衅的意思。

    陈扬根本不用看,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了。

    颜玥!

    是的,是颜玥!

    讲台下的颜玥距离陈扬大概五六米远,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翻领衬衫,下身则套着一条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波鞋,一头水瀑般的秀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刘海处还别着一个紫水晶卡,露出了一张宜喜宜嗔的少女娇颜,两只眸子一闪一闪的,整个人显得干净清爽,很青春,很飞扬的感觉。

    但同样的,这身打扮在学校里还行,在这种场合,就显得相当的不伦不类了。

    陈扬再安吃了一惊。

    今天晚上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时内,他这已经是第三次大吃一惊了。

    陈扬不知道颜玥究竟走出于什么目的到这儿来找事,他也不想知道。

    回过头看了一眼一脸阴笑的颜玥后,当即对一旁的主持人道:”高,你们公司办这个。酒会没钱请保安吗?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

    主持人一脸尴尬,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女生是怎么钻进来的,赶紧往旁边递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保安冲上来要来颜玥走。

    颜玥顿时就傻眼了,连连暴力抗法,嘴里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爸也在这儿呢!”

    偏巧这时候颜令国已经回到座位上了,一时间根本没人搭理她。

    陈扬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小妞跟两个保安斗法,笑道:小妹妹,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派来捣乱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谣言止于智者!”

    颜玥只一怔,心下怒意更盛。

    这个该死的神棍!

第五十六章 跳舞

    五品个国讨来了。众才稍微老实了点,不过两只好看的大一旧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陈扬。

    而颜令国看到女儿跟陈扬在一块,心里就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很伸士的主动跟陈扬打起了招呼:“陈处长是吧,你好!”

    陈扬忙回道:“你好,颜先生边说边主动伸出了手。

    颜令国微微点头,跟陈扬握了下手,“刚才在台底下听陈处长提到招标中的各种弊端和解决方案,倒是让颜某受益良多啊

    “呵呵,颜先生过奖了陈扬谦虚的笑了笑。

    颜令国笑了笑,虽然他挺看好陈扬的,但以他的身份,却也没必要跟今后辈折节下交,简单聊了一句,就看向了女儿:小玥,你怎么也跑上来了?”

    “在包厢里太闷了。”颜玥嘟哝了一句,又指着陈扬道,“爸,这人古里古怪的

    “小玥,别这么没礼貌”。颜令国喝斥了一句。跟着又看向陈扬,“陈处长,我女儿从小给我惯坏了,你别介意。”

    “不会陈扬笑着回了一句。

    “那好,我先失陪了,以后有空再聊。”颜令国点点头,拉起女儿就往自己座位上走去。颜玥虽然不愿意,却终是拗不过父亲,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陈扬,不情不愿的跟在父集身后走了。

    等这两父女一走,陈扬便在宴会厅里四处寻找起项谨的踪迹来。

    网在厅里绕了半圈,人没看到,宴会厅里的灯却突然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就响起了一阵优美的旋律。

    一《莫斯科郊夕的晚上》,领导们最喜欢的慢四舞曲。

    很快,立刻就有不少人下到了宽大的舞池里。

    因为宴会厅里的女嘉宾不多,陪领导或老板跳舞的则多半是酒店女服务员,或者是中州公司公关部的女孩子。

    陈扬看了看,现他们计委几个领导也亲自下到池子里翩翩起舞起来,就连胖乎乎的张主任也搂着一今年轻的女孩子在舞池中央扭来扭去,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整个九十年代,交谊舞风靡一时。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更是对这项号称能锻炼身体的娱乐活动趋之若鹜,但凡搞个聚会什么的,都要组织个舞会。说白了,无非就是想在这种合理合法的场合里头,享受跟年轻女孩子搂抱在一块的感觉罢了。

    一曲舞毕,陈扬才总算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看到了项谨。

    不仅是项谨,就连颜令国父女俩也在。

    前面陈扬在台上讲话时,看到项谨跟颜令国在一块交谈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还真是一起的,早知道刚才就跟着颜令国一块过来了。

    卡座很大,除了颜令国等人外,另外还有四五个人。有省交通厅建设厅的的两位厅长,其他几个陈扬不认识,估计是颜令国生意上的朋友。

    几个人边喝茶边聊,貌似还谈得挺愉快的。

    只有颜玥一人插不上话,郁郁寡欢的坐在卡座上呆。

    项谨虽说也在跟这些人聊着,不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老是在舞池里东张西望着。看到正快步走过来的陈扬时,她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明显的变了变脸色。

    颜令国和其他几人也是一怔,但还是纷纷跟陈扬打了招呼。末了,颜令国还很客气邀请陈扬坐下。

    陈扬心里却很明白,既然前面颜令国没相邀自己,显然他现在跟这几个人谈的事儿不太希望有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就笑着跟众人打过招呼,婉言拒绝了颜令国的好意。

    而那一直呆的颜玥则如同看到了新大陆似的,忍不住抢白了一句:“陈处长,你来干什么?还想跟踪我吗?”

    陈扬看了一眼颜玥,却没理会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项谨,嘴角动了动,踌躇了一小会才问道:“项谨,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出来聊聊吧。”

    “陈处长,我现在还在忙着,等有时间再说吧。”项谨果然不愧是县利团曾经的台柱子,脸色稍一变化,立剪就掩饰住了。

    陈扬笑了,有些苦涩。

    这时恰逢第二支舞曲响起,他便转头看向颜玥,把手递了过去:“颜小姐,能赏脸跟我跳支舞吗?。

    项谨脸色再次一变,差点没直接喷血出来。

    而那颜玥也是同样如此。

    颜令国微微一愣,眼角轻挑了一下。但凡他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眼角就会有这种反应。

    余下众人到不觉什么,毕竟是社交场合,邀请女士跳舞是一种很伸士的行为。

    只是难免会有人想到,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这计委的陈处长虽然年轻有为,但想泡到人颜氏的大小姐,这虽说癞蛤蟆谈不上,但多少还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吧。

    “好的。”

    颜玥明亮的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把手款款的放到了陈扬手心里。

    顿时

    眼镜掉了一地。

    颜令国的眼角跳得更厉害了。

    而项谨脸上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若是瞧得仔细的话,你会现,她的下唇处隐隐的渗出了一点血渍,竟似不小心把嘴唇给咬破了。

    可真的是不小心吗?五品个国讨来了。众才稍微老实了点,不过两只好看的大一旧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陈扬。

    而颜令国看到女儿跟陈扬在一块,心里就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很伸士的主动跟陈扬打起了招呼:“陈处长是吧,你好!”

    陈扬忙回道:“你好,颜先生边说边主动伸出了手。

    颜令国微微点头,跟陈扬握了下手,“刚才在台底下听陈处长提到招标中的各种弊端和解决方案,倒是让颜某受益良多啊

    “呵呵,颜先生过奖了陈扬谦虚的笑了笑。

    颜令国笑了笑,虽然他挺看好陈扬的,但以他的身份,却也没必要跟今后辈折节下交,简单聊了一句,就看向了女儿:小玥,你怎么也跑上来了?”

    “在包厢里太闷了。”颜玥嘟哝了一句,又指着陈扬道,“爸,这人古里古怪的

    “小玥,别这么没礼貌”。颜令国喝斥了一句。跟着又看向陈扬,“陈处长,我女儿从小给我惯坏了,你别介意。”

    “不会陈扬笑着回了一句。

    “那好,我先失陪了,以后有空再聊。”颜令国点点头,拉起女儿就往自己座位上走去。颜玥虽然不愿意,却终是拗不过父亲,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陈扬,不情不愿的跟在父集身后走了。

    等这两父女一走,陈扬便在宴会厅里四处寻找起项谨的踪迹来。

    网在厅里绕了半圈,人没看到,宴会厅里的灯却突然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就响起了一阵优美的旋律。

    一《莫斯科郊夕的晚上》,领导们最喜欢的慢四舞曲。

    很快,立刻就有不少人下到了宽大的舞池里。

    因为宴会厅里的女嘉宾不多,陪领导或老板跳舞的则多半是酒店女服务员,或者是中州公司公关部的女孩子。

    陈扬看了看,现他们计委几个领导也亲自下到池子里翩翩起舞起来,就连胖乎乎的张主任也搂着一今年轻的女孩子在舞池中央扭来扭去,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在整个九十年代,交谊舞风靡一时。尤其是各级领导干部更是对这项号称能锻炼身体的娱乐活动趋之若鹜,但凡搞个聚会什么的,都要组织个舞会。说白了,无非就是想在这种合理合法的场合里头,享受跟年轻女孩子搂抱在一块的感觉罢了。

    一曲舞毕,陈扬才总算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看到了项谨。

    不仅是项谨,就连颜令国父女俩也在。

    前面陈扬在台上讲话时,看到项谨跟颜令国在一块交谈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还真是一起的,早知道刚才就跟着颜令国一块过来了。

    卡座很大,除了颜令国等人外,另外还有四五个人。有省交通厅建设厅的的两位厅长,其他几个陈扬不认识,估计是颜令国生意上的朋友。

    几个人边喝茶边聊,貌似还谈得挺愉快的。

    只有颜玥一人插不上话,郁郁寡欢的坐在卡座上呆。

    项谨虽说也在跟这些人聊着,不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老是在舞池里东张西望着。看到正快步走过来的陈扬时,她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明显的变了变脸色。

    颜令国和其他几人也是一怔,但还是纷纷跟陈扬打了招呼。末了,颜令国还很客气邀请陈扬坐下。

    陈扬心里却很明白,既然前面颜令国没相邀自己,显然他现在跟这几个人谈的事儿不太希望有不相干的人掺和进来。就笑着跟众人打过招呼,婉言拒绝了颜令国的好意。

    而那一直呆的颜玥则如同看到了新大陆似的,忍不住抢白了一句:“陈处长,你来干什么?还想跟踪我吗?”

    陈扬看了一眼颜玥,却没理会她,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项谨,嘴角动了动,踌躇了一小会才问道:“项谨,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出来聊聊吧。”

    “陈处长,我现在还在忙着,等有时间再说吧。”项谨果然不愧是县利团曾经的台柱子,脸色稍一变化,立剪就掩饰住了。

    陈扬笑了,有些苦涩。

    这时恰逢第二支舞曲响起,他便转头看向颜玥,把手递了过去:“颜小姐,能赏脸跟我跳支舞吗?。

    项谨脸色再次一变,差点没直接喷血出来。

    而那颜玥也是同样如此。

    颜令国微微一愣,眼角轻挑了一下。但凡他心里不舒服的时候,眼角就会有这种反应。

    余下众人到不觉什么,毕竟是社交场合,邀请女士跳舞是一种很伸士的行为。

    只是难免会有人想到,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啊。这计委的陈处长虽然年轻有为,但想泡到人颜氏的大小姐,这虽说癞蛤蟆谈不上,但多少还是有点门不当户不对的吧。

    “好的。”

    颜玥明亮的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把手款款的放到了陈扬手心里。

    顿时

    眼镜掉了一地。

    颜令国的眼角跳得更厉害了。

    而项谨脸上虽然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若是瞧得仔细的话,你会现,她的下唇处隐隐的渗出了一点血渍,竟似不小心把嘴唇给咬破了。

    可真的是不小心吗?

第五十七章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本意是想借机试探一下项谨的反应的,因为他很清楚,项谨的醋性还是相当大的。以前两人还在一起时,两人间仅有的一次脸红,就是因为自己去买东西时跟卖货的那小妹多聊了几句,回来后项谨就莫名其妙的生了他一个多星期的气。

    没想到试探了一下,项谨似乎没什么太大反应,却把颜玥给招来了。

    又看了一眼项谨,现她早已经把脸扭到了一旁,拿起桌上的白兰地,慢条斯理的细细品尝起来。自己的举动似乎对她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陈扬微微有些失望,对自己,也对项谨。他不大敢相信项谨会把自己忘得这么干净,但事实却由不得他不信。其实他之所以主动来找项谨,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跟陈若男根本就不可能离婚,自然也就不会再奢望项谨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情人。毕竟,项谨跟纪仙儿很不一样。他无非就只是想问问看,今年大年三十那天她打来电话,究竟是想对自己说什么?

    这时,颜玥似乎从陈扬微微怔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提醒他道:“陈处长,走吗?”

    “走吧。”

    陈扬在心里叹了口气,挤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虽然从颜玥那一脸玩味的表情中他可以轻易判断出这小妞是故意的,但出于礼貌,他只能硬着头皮牵着一身休闲打扮的颜玥出了卡座,走到到了舞池边上。

    “陈处长,我事先说明,我可不怎么会跳国标的,待会要是踩到你了,你可别怨我哦颜玥眨了眨眼睛道。

    陈扬听了却是一怔,因为他记忆中颜玥不仅会跳国标,而且跳得还很不错。不过无所谓了。他勉强能称得上是个舞林高手,带个把小妞跳舞还不是轻而易举吗?要知道他从读高中开始就在养母的逼迫下,学习了这所谓的社交利器,每个周六下午都会花将近两个小时练习国标,养母亲自担任舞蹈老师,至于舞伴?自然便是那陈若男了。现在想来,当初养母估计就没安什么好心。

    “颜小姐,你真不怕我占你便宜吗?。陈扬说着,把目光看向了周围那绕来绕去的一大堆人,有好几对都快成连体婴了。

    颜玥听完脸就有些热,幸好这里灯光昏暗,看不出来。不由暗啐一声,要不是我有急事儿要问你,我才懒得跟你跳舞哩。

    一咬牙,她主动把手轻搭在了陈扬肩头,冲陈扬瞪了瞪眼睛,恐吓道:“陈处长,待会儿你要是敢对我不规矩,你就等着名誉扫地吧,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处长还是厅长

    “呵呵,放心吧,颜小姐,你还太嫩了,我对你不感兴趣。”陈扬不以为意的哂笑两声。他这是大实话。现在的颜玥整个就是一青涩的小女生,跟他记忆中那个性感小猫咪相距甚远,落差太大,确实提不起他的兴趣。

    颜玥轻哼了一声,本想反驳几句,却又觉得跟一个大男人讨论这些不大合适,只好咬牙忍了。

    陈扬笑了笑,不再废话,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颜玥的小蛮腰上。

    颜玥的腰肢没有半点赘肉,圆润饱满,手感极佳。不过当陈扬把手搭上她腰间时,能明显感觉到这小女生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栗。

    他暗笑一声,也不揭破,搂着颜玥进入了舞池。

    音乐早已经响起,是一曲《友谊天长地久》,慢三舞曲。

    慢三步舞,也称慢华尔兹舞,风格华贵典雅、飘逸悠舒,同样也深受领导们的喜爱。

    舞池里,翩翩起舞的领导加小妹的组合随处可见,陈扬跟颜玥这个,俊男规女的组合反倒是显得有些另类了,尤其是颜玥还是那么一身不合时宜的打扮。

    而颜玥果然如她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不太会跳国标。才在舞池里转了两圈,陈扬的皮鞋就已经挨了好几下,如果不是他身手敏捷,恐怕这双网买没多尖的老人头就得报废了。

    “颜玥,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陈扬恼火起来,一时情急,直呼起了颜玥的名字。

    颜玥呈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伸了伸舌头,“我早说过了我不怎么会跳的嘛

    “你!”陈扬一时气结,正要再喝斥颜玥时,却现她似乎真的挺用心学习的,脸上鼻尖都是些细密的汗珠,黑顺的刘海也垂了几绺头丝下来,被汗水沾在了额头上,显得楚楚动人的。虽然明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撒娇,但他还是不由有些心软起来,算了,当我还她的好了。

    经过这一番喝斥后,颜玥却明显更用心了不少,接下来到有点渐入佳境的感觉,两人间也开始有了些默契,虽然陈扬偶尔还是会免不了遭受踩脚的痛苦,但起码能一起跳出些简单花样来了。

    一曲舞毕,陈扬立刻就要拉着颜玥退场,谁知道颜玥也不知是不是跳上瘾了,竟然一把拉住陈扬,“再跳一曲吧,陈处长。”

    陈扬一愣,有没有搞错?同时心中就有些愤然小玥这死丫头上辈子不是成天在我面前说什么,她这辈子就爱死了我一个男人,还说什么上了初中之后除了我之外,连手没让其他男人摸过,当时说得我都差点信了。现在可好,品池:现在才跟我见了两面,不舟舞跳卜了。居然讣涨咒训“舍起来。

    其实颜玥也是有苦难言。前面她之所以答应陈扬的邀请,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把之前的问题问完。

    没想到刚才一时跳得兴起,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对她而言,这简直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她从上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很讨厌跳舞的。

    “下次有机会再跳吧,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办。”陈扬婉言拒绝道。

    “不行,我有事儿要问你呢。”颜玥也不掖着了,直接说道。

    陈扬就是一阵头疼,不知道怎么搞的,闹了半天竟然又跟这丫头扛上了,躲都躲不及。想想上辈子生在颜玥身上的那些惨案,他心里一阵虚,正要再次开口拒绝,没想到大厅里又响起了音乐声。

    看来领导们的兴致很高啊,才间隔了不到半分钟,就又开始跳上了。

    陈扬没辙了,杵在这场子里影响领导锻炼很不礼貌,只好再次搂住颜玥的小腰,继续跳了下去。

    第三舞曲是经典的《蓝色多瑙河》,音乐抒缓优美,很能排解人的烦恼。

    但场边的项谨却是越听越烦,本想着一曲舞毕也该回来了吧。没想到两人竟然还兴致勃勃的继续跳了下去。虽然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冷静要豁达,可一旦看到陈扬跟一个漂亮小女生在舞池里搂搂抱抱时,她还是难忍心中的郁闷,只觉有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一口气把杯里剩下的白兰地喝光,她起身对卡座里其他的几个男士告辞道:“颜先生,还有各位领导,我今天坐了一天飞机,头有些疼,先告辞了。”

    颜令国和几个男士就有些诧异,这酒会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就走了?

    “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回酒店吗?”颜令国虽然不解,但还是很礼貌的起了身。

    “不必了,颜先生,您先忙吧,我自己开有车过来。”项谨歉意的笑笑。

    “那好吧。项小姐,你先回酒店休息好了。至于你的那份计划书,我会在三天之内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的。”颜令国说着向项谨伸出了手。

    项谨点点头,跟颜令国轻握了一下手,从卡座里拿起自己的皮包,快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快走到门口时,她突然间停了下来,忍不住又回过头往舞池里看了一眼,却正好看到陈扬搂着颜玥轻快的旋转到了这个方向,她使劲的咬了咬嘴唇,暗啐了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然后,一转身。快步的离开了宴会厅。

    舞池里。

    在若隐若现暗红的灯光下,伴随着《蓝色多瑙河》温馨柔曼的慢四音乐,陈扬渐渐找到了点当年的感觉,慢慢地跟颜玥跳出了各式花样。

    在进进退退时,他一不小心垂眼从颜玥的衬衫领口里瞥见了她那还不算太饱满的胸脯,乳白色的文胸,双峰和他的身体若即若离,鼻中尽是从颜玥脖颈耳背处传来的淡淡处子幽香,还夹杂着些少女的湿汗味道,让他心神一阵恍惚,不由紧张碍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他赶紧把目光往旁边挪了挪,却正好看到了计委的黄副主任搂着一个漂亮女人在潇洒的舞动着。

    这个女人陈扬认识,就是之前郡主持人小高,中州公耳的公关部经理。两人的姿势虽然看上去很规矩,但从两人的眼神交流和小高嘴角流露出来的那一抹风情来看,陈扬有七成把握可以说这两人间有一腿。

    “哎哟!”

    颜玥突然间痛呼了起来。

    陈扬一愣,回过头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一走神,竟然踩了颜玥一脚。貌似还踩得不轻,他赶紧停了下来,拉着颜玥到了场边。

    “你搞什么啊?跳个舞都能走神?”颜玥单腿跳着,嘴里不停都哝道。被老人头踩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边扶着颜玥,边很认真的问她:“颜玥,我知道你跟我出来一定是想问我些问题,对吗?”

    颜玥听了脸就有些微红,点头“嗯”了一声,同时暗暗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小香舌,刚才自己居然又忘记了正事,真是该死。

    “那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呢?”陈扬问道。

    “我”颜玥有些犹豫起来。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你吧?如果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

    “不是的,不是这个问题。”颜玥连连摆手道,接着又问,“我,我就是想问问看,你知不知是”

    “知道什么?别吞吞吐吐的。”陈扬见她半天说不出来,就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我就想知道,你如果真那么会看相,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后的老公是谁?”颜玥被陈扬一激,脱口而出道。说完,她也不再害怕,

    “客六

    这回轮到陈扬说不出话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颜玥,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女生会问这种八卦的问题。

    颜玥把话说出来后,倒也轻松了不少,勇敢的迎向了陈扬的目光。

第五十八章 高规格

    ,对不起,颜小姐,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我是人,不是神!”

    陈扬没有撒谎,而是确实不知道。

    在他看来,颜玥上辈子虽然跟了自己,但却只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地上情人的身份,非要说有老公也可以,但绝对是不受法律保护的那种。而且,上辈子自己走到半路就重生了,未来还有无数种耳能性,谁又都能说得清楚呢?

    颜玥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比较突兀,还很愚蠢,毕竟自己跟这什么陈处长才第二次见面,怎么能问别人这种问题?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吗?

    想到这,她脸上不由又滚烫起来。

    目光在宴会厅里头游离了一阵后,才低头看着受伤的左脚,语带不满的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是个江湖骗子。”停了一会,忽又抬起头看向陈扬,皱眉道,“也不对啊,我的那些事儿,就好像我在学校里收到的那些情书,我从来就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你怎么可能会知道的?”

    “瞎猜的呗。”陈扬给出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答案,看到颜玥也不单腿立着了,就又道,“行了。我真的得走了,先送你回你爸那儿吧。”说完,自顾自的往卡座方向走去。

    颜玥虽然仍是一脸的疑惑,但也没办法从陈扬嘴里撬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能是在后面瞪了一眼陈扬的背影,暗啐一声“真没风度。”在原地皱眉又仔细想了一会,才跟了上去。

    回到卡座,陈扬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跟颜令国一打听,才知道项谨确实是提前走了。

    既然她存心要躲着自己,自己又何苦再让她伤一次心呢?

    想到这,陈扬心中就有些莫名的无奈,没有多待,甚至连项谨住的酒店都没问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陈扬黯然离开,不知为何,颜玥心里头就有些酸意。其实前面陈扬邀请她跳舞的时候,以她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装神弄鬼的陈处长和才才的那位项小姐之间有些不可告人的故事呢?

    拿起杯子,大口的灌到了嘴里,眼神却始终盯在陈扬渐行渐远的背萎上。

    一时间就有些出神,却不知道自己拿错了杯子,把一整杯白兰地一口闷了。

    “哎哟,这什么茶啊?”

    等喉咙里传来一股怪怪的味道时,她才回过神来小嘴微张的呵着气儿,使劲的用手轻扇着。

    旁边几个叔伯级人物不禁被这姑娘的动作给逗乐了,呵呵笑了起来。颜令国更是颇为玩味的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了小玥?才跟别人跳了两支舞,就变得魂不守舍的了?”

    “爸,你胡说什么呢!”颜玥不依的嗔怪道,心中却不由想到,我真的有魂不守舍吗?

    酒会结束的第二天,陈扬网一上班就接到了主任办公室的电话。李秘书说是张主任让他尽快到办公室来一趟。

    挂断电话,陈扬就赶紧上了六楼。

    敲耳进入。

    张主任此时正忙着侍弄桌上的一株盆景,也不急着谈事,只是笑着招呼陈扬自己坐下到茶喝。

    陈扬在稽查处大半年了,到主任办公室来的次数加起来也才不到五次。倒不是他不上进,而是实在没什么事好汇报的,要跟领导联络感情,显然在私底下的场合比较好,比如说昨天晚上的酒会。看张主任现在这随和的态度,显然对自己昨晚上的表现很满意。

    张主任又摆弄了一阵盆景,才歇下手,坐到了会客用的沙上。

    他个头不高有些福,但人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尤其是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跟普通胖子有很大区别。当然,他不精明的话恐怕也做不了这正厅级的计委主任。

    他侧过头看着静静品茶的陈扬,琢磨了一下,才笑着问道:“陈,对这次高路项目入围的二十一家单位你怎么看?”

    陈扬听了就是一愣,暗想张主任该不会也想插手这个大项目吧?

    其实这种事在招标实践中经常会生。基本上最后的中标企业,都是由委托人拍板定下来的,价格什么的倒显得其次了,关键是招标前的准备工作要做到个。在之前计委另外几个招标项目中,陈扬也曾经碰到过几次上面打电话要求帮忙照顾的说辞。只不过张主任一直对招标工作抱着很然的态度,很少直接插手干预这种事,却不知这次是谁那么本事找到了他亲自来关心一下。

    不过这次的项目很大,不光是计委,还牵涉到交通厅及其下属的省高公路建设开总公司。

    按陈扬事先拟定好的招标方案,由最终用户,也就是计委和交通厅派出的技术专家组成一个,七人的谈判小组,然后这化人谈判小组要跟竞标的各个公司进行一对一的三轮竞争性谈判,才会得出最终结果。

    也就是说,要想拿下这个价值引乙的工程,你最好这两方面的负责人。毕竟那些技术专家都是委托人派去的,代表着单位领导的意见。

    陈扬这个方案是采用了后世比较先进的招标手段,虽然还不是很完善,但最起码在公众面前还是有公信力。而他领导的稽查处则责无旁贷的肩负起了监督的责任,为了确保万一。陈扬还专门会邀请公证局的公证员全程为招标过程做公证。

    看着张主任老气横秋的样子。暗自揣摩着他这番话的意思,斟酌了一番后,才回答道:“张主任,这次邀请到的全都是些国内知名建筑企业,我不是专业人士,对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不好对这些知名企业做评价。不过我想如果按正常招标程序筛选的话,三轮谈判下来,最后剩下的那三家入围企业应该都不会出现什么资质或者实力上的大问题,交给谁做其实都差不多,具体到最后,就得看他们各自的报盘文件上的最终报价了。”

    说完,就看向张主任,生怕他硬报出个企业名字来,到时候自己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就彻底被动了。

    幸好张主任的反应跟陈扬的预料有些偏差,他只是笑笑,显然很满意陈扬的回答,小陈,这次高路项目省委方面很重视,容不得我们在工作中出任何砒漏。我知道你身上会有压力,但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将工作做好。我看啊,这事儿你得亲自抓,万一出现矛盾也好在第一时间协调处理。”

    陈扬微微点头,高路招标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自己是必须顶上的,这么个。省委重视的大项目当然要用高姿态来表示重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规则

    品;来的两周时间。陈扬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泣次高谅路标的稽查监管上来,在已经出台的招标方案基础上,不断进行细节完善。并且亲自遴选出参加最后评标的专家团。

    最后。这一共七人的专家谈判组如期成立。

    阵容相当豪华,包括交通厅的一位副厅级建筑专家、计委交通运输处一位处级研究员等等在内的。享誉省内外建筑行业的业内知名专家。年龄都在巧岁以上,政治素质过硬,能抵住各种诱惑,专业素质更不用说了,都是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二三十年的老江湖了。

    陈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自己在后世已经学到的先进知识,在九十年代中就争取做一个成功的样板项目出来。为今后的二期工程做准备。

    从招投标的源头抓起。把重大项目的稽查工作贯穿整个项目始终,最终把这个项目建成全省乃至全国范围内的标杆项目。

    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什么是政绩?

    这就是他身处这个位置最能让人亮眼的政绩。

    他相信自己的努力肯定会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如果说在这里混个几年再安逸的挪个位置,倒也不是不行。但那就太对不住老爷子那天在书房里对自己的淳淳教诲了。老爷子给他提出的那唯一的一条要求他没敢忘记,甚至他还把老爷子的那“三不”原则当成了自己的座右铭。

    他深知,虽然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陈家人。老爷子对自己是寄予厚望的。

    而陈家的情况既复杂又简单。

    整个第三代直系当中,不包括他在内,共有两男两女。

    陈若男是他老婆,另外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二叔陈耀东是南海石油的董事长,有一子一女,大儿子陈宇现在在燕京大学读大三,小女儿陈若兰则在干部子弟学校读高三;三叔也就是现南粤省副省长陈耀国则育有一子,叫陈轩,现在跟陈若兰是校友,读高二。

    陈扬知道,第二代中陈耀国是唯一有可能继续在政坛上扛起整个家族的候选人。而到了第三代,上辈子包括他在内,这一门的**毕业后,居然没一个是在政坛上混的。

    这是老爷子心里头的遗憾。

    虽然老爷子一直没说,但陈扬已经提前知道了。

    很显然,重生后的他既然改变不了跟陈若男的婚姻,那么第三代中。扛起整个家族的人只可能是他。

    他没有选择。他也是在刃飞年岁末,老爷子过吧大寿时才知晓,原来老爷子心中一直有根刺。

    当年老爷子亲自下命令要求大儿子陈耀华去到越南参加自卫反击战,而原先陈耀但一直是留在总参谋部做高级情报分析员。年仅三十岁就立功无数,已经挂上校军衔了,在军中前途一片光明。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陈耀华虽然又立下了不少功劳,但很遗憾。他的腿却被一枚流弹炸瘸了。回来之后。前途也就黯淡了。

    可以说,老爷子这一辈子自问无愧于国家和人民,但心中却唯独对大儿子是有愧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子女当中,最出色的就是大儿子陈耀华了。

    陈扬知道。要弥补老爷子这个遗憾,自己就必须完成养父未竟的事业,成为一个。能接过陈家这面大旗的高级干部。

    也许。这也是养父和老爷子即使明知道养母的提议很荒唐,但仍然肯并且高压逼迫的根源所在吧。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受儒家“心承几千年的华夏神州,无论多么开明的人,或多或吵涨面缘

    是的,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必须在仕途上一条道走到底了。

    集于会到行么程度?

    他也不知道。

    他唯一能确认的是,谁也不能阻止他进步的脚步!

    就比如说这次的招投标项目,背后暗流涌动,各大公司都各显其能要敲定项目。计委走通了,交通厅也打过招呼了,各相关领导纷纷表态,能帮的一定尽量帮。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偏偏在陈扬这个小处长这里遇到了大的阻力。而且,更可恨的是。陈扬这个稽查处处长偏偏还是个绕不开的坎。

    一时间,邀请函如雪片般飞至。但陈扬却丝毫不为所动,断然拒绝了任何一个邀请,并且专门开大会严令手下各部门。在这个风头上处里谁要是被现在娱乐场所或者酒家饭店瞎混,立刻从稽查处清退,自己打包袱滚蛋。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吴刚这几天受一今生意上的朋友所托邀请陈处长吃饭,他想想吃个。饭啥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一定真的成事,就给陈扬去了电话,但他万万没想到,在电话里网一提起吃饭两字。就被陈扬劈头盖脸的骂了个狗血淋头,吓得他再也不敢接这了。

    为此,这短短的半个月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得罪了省委里头好几个正厅级乃至副部级的高级干部了,单位里一些关于他脾气臭,年纪轻轻就爱摆官架子的传闻也逐渐增多了起来。

    这天,陈扬领着处里的十多位干部来到南亚山庄,为明后天在这里举行的正式招标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所有的七个评标专家此时都已经提前入住山庄,每人一个单间。每个房间外各配有一个男服务员为各位专家贴身服务,囤机手机等通讯设备统统没收,切断他们任何一种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方法。

    陈扬对中州公司的准备工作很满意,达到了他心目中的标准。说白了,他的标准其实就是直接套用纪委双规的标准。因为他很清楚。往往越是临近开标,就越是暗流涌动得最疯狂的时候。

    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专家不一定真的可靠。也许几天前就受到各自单位领导的授意了。但自己在旁边盯着,专家们想玩什么花样还是很困难的。

    反正入围最后一轮谈判的三家企业应该都实力雄厚,按报盘单价,价低者得。实打实的数字,若是想动手脚是不可能的。

    检查结束后,他把评标专家们召集起来。又召开了一次动员会议。

    在会上,他特别强调了几点要求。

    比如说,他要求大家在明后两天的一对一谈判中,要克服一切外来因素干扰,从最专业最符合实际情况的角度出,为国家为全省人民把好关,最终评出一家最符合工程项目要求的公司来为全省人民修建这条百年富裕路。

    类似像这些要求,都是毒家们在明后两天中务必要做到的。

    但规矩既然是人定的,总会有那么一些人钻到规则的空子。

    会议刚一结束,他就接到了中州公司老总江洋的电话。

    没什么新鲜的,还是请吃饭。

    但这一次,陈扬没有拒绝。

    因为这个人他没办法拒绝。

第六十章 愤怒的项瑾

    二颍开着锃明瓦亮的捷达,仰面而来的夕阳米芒相当巾。”外娇美,让人感到温暖舒心;一边听着美妙的音乐,一边欣赏皿周的美景,不一会儿就到了喜来登大酒店。

    停好车,他直接上到了四楼的“苏格兰。包厢。

    门口没有看到服务生,他微微有些诧异,“笃笃”的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

    一个有些疲惫的女人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陈扬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仿佛这个声音是从地狱里飘出来似的。

    推开门,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沙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丝纺连衣裙的女人。

    是项谨。

    项谨一头黑亮的小波浪时尚卷,容颜依旧十分觎丽娇艳,但脸色却有些苍白。好像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

    陈扬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片刻冲动走进包厢,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项谨没有起身相迎,只是微微坐直了身子,拉了一下裙摆下沿,才抬眼看了看陈扬,轻声示意道:“你坐吧。”

    仅只一个微小的动作。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立刻就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尽管他俩现在相距才不过两米。

    陈扬知道,项谨肚子里的怨气估计下辈子都消弥不了,而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没办法弥补了。暗叹了口气后,依言坐在了茶几对面的一张皮制的矮凳上。

    坐下后,谁也没说话。

    陈扬看着项谨,项谨却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电视里放着的动画片《太空堡垒》,似乎看得津津有味。

    沉默半晌后,陈扬见气氛有点凝重,勉强笑了笑,随口称赞道:“项懂,你变漂亮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长得很难看咯?”项谨立刻抓住了陈扬的语病,把目光从动画片上迅转移到了陈扬脸上。

    “呵呵,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扬干笑道。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项崖不屑冷笑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扬。“在你眼里,恐怕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了吧?连自己当了别人的第三者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呢。”

    项谨的话充满了火药味,显得咄咄逼人。

    陈扬不知该怎么样回答了,许久才道:“项懂,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初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你不是故意的?”项谨眼睛喷火的瞪着陈扬。“那你为什么明明已经有老婆了还要跟我好?还要说你会娶我的?还要跟我上床?”

    项谨情绪渐渐变得激动起来。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陈扬却一个也答不上来。

    难道告诉项谨,这一切都是他养母一手操办的,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吗?

    这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是的,没人相信这种鬼话。包括他自己在内。

    陈扬被抢白得一阵头大,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好吧,项糙,如果你觉得这样做能让你舒服点,我不介意你再多骂我几句。我承认,以前那些事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项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冷冷的盯着陈扬,怒道,“陈扬,你是不是觉得,说一句对不起之后,咱俩之间就两清了。就谁也不欠谁的了,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你。”陈扬叹口气道。

    “补偿我?”项谨更是愤怒不已。“陈扬,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在你们这种公子哥眼里头,是不是觉得随便扔几个臭钱就能买下我跟你的

    陈扬被质问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把目光挪到了电视机里的《太空堡垒》上。

    嘀!

    一声轻响,项谨怒不可遏的用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

    陈扬无奈只好把目光转了回来,呼了口气。才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我想怎么样?

    项谨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陈扬。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跟你老婆离婚然后再来娶我!”

    陈扬一愣,哑巴了。

    项谨眼中的那抹明亮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失望之极的问道:“怎么。你做不到吗?”

    陈扬怔怔的看着项谨,半晌过后,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项崖那一脸失望的表情,偏过头,低声回道:“对不起。”

    话音一落,整个包厢立刻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项谨才幽幽说了句:“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有件事我想你一定做得到。”

    “你说。”

    “我要你帮我拿下这次高路的标的。”

    “行么?”

    陈扬吃了一惊。尽管他隐约有点预感,但他还真没想到,项谨果真是为此毒而来。

    “怎么了?难道你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办不到吗?”项谨一脸不屑的看向陈扬。

    “项谨,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应该很了解我,我不是那种会佝私的人。”陈扬歉声说道。

    “不。我不了解!我一点也不了解你!”项谨咬牙切齿道,跟着又轻哼一声,“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个玩弄感情的骗子。我一定会在床上把你给杀了的!”

    “你!”陈扬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又无从反驳,好一会之后才道”不管你怎么说都好,关于高路的事。我帮不了你的忙。”

    “嗬,你还真以苏自己是个清官儿呐?”项谨语带讥诣的讽刺道。

    “项谨,你够了啊!”

    陈扬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边说,边烦闷不已的掏出香烟和火机。点燃后,“啪”的把火机扔到了茶几上,皱眉深吸了起来。

    项谨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扬,本来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那一连串专门用来恶心陈扬的话语,不知为何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她只觉得陈扬这句冷冰冰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一阵阵的疼。跟着就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了一盒圣罗兰,手轻抖着取出一支,拾起陈扬的火机,连打了几次火才把烟给点燃了。然后大口的吸了起来。可才网抽了一口,却因为吸得太急被烟呛了喉咙,连连抚胸大声咳嗽起来。

    陈扬微微皱眉,不知项谨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他很讨厌女人抽烟,当即喝斥道:“项糙,把烟给我灭了!”

    项谨听到陈扬语气不善。一时间更是恼恨,抬眼看向陈扬:“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陈扬一声语塞,怔了一下之后,他边拿起自己的火机,边说道:“没错。我是没什么资格管你,你想怎么样随你的便好了。”说完,掐灭香烟,从矮凳上起了身。

    项谨顿时就惊慌起来,失声问道:“你要去哪儿?”

    陈扬没有理她,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包厢门走去。

    看到陈扬真的走人了,项谨心里一急就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扔掉香烟,起身追了过去。

第六十一章 别逼我

    一声轻响。

    陈扬刚刚把门扣扭开。后背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温暖。

    项谨的双臂穿过他两边腋窝,从身后牢牢的箍住了他,嘴里胡乱的不住哭喊道:“陈扬,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都听你的,只要你答应我不走,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项谨的下巴抵住陈扬的肩头,憋了快一年的眼泪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流淌出来,瞬间就打湿了陈扬的衬衫,泪水渗了进去,触到他肩膀上的皮肤,滚烫滚烫的。她抱得很用力,让陈扬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项谨,你这是何苦呢?

    陈扬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能轻易的感受到身后女人的温度和颤抖。

    好一会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把眼睛睁开,抓住了项谨勒在他胸膛上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掰开。

    项谨浑身猛的颤抖了一下。却不肯松开半点,嘴一张,使劲的在陈扬肩头上咬了一口。

    嘶”

    陈扬蹙眉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放弃了把项谨的算,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项撵,你快把手松开,我快透,透不过气了

    项谨紧紧的闭起眼睛,不停的摇着叉:“不要,我不要松开,我一松手你就会不见了的

    “项谨,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怕我会舍不得放你走的陈扬很认真的说道。

    “我不要你放我走,我不要你冷冰冰的跟我说话,我耍你像对你老婆那样好好的爱我项谨语无伦次的说着,微微颤抖着的嘴唇疯了似地狂吻向了陈扬的耳背,脖颈

    恍惚间。陈扬有种回到以前那个温馨的小房间里的感觉。

    那时候。自己在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脑上埋头写着财文档的时候,项谨也经常会像这样从身后作弄自己。当然。每回都是以项谨最终被折腾得趴在床上气喘吁吁的求饶结束。有时候他想起来,甚至怀疑项谨是不是故意的,有需要了就要这种小手段来逗弄自己。

    但今天呢?

    陈扬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真是受不了了。毕竟项谨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并且也是第一个任自己予取予求的女人。项谨在床上为了讨好自己,甚至连那些妓十女才会干的羞人事也全都照做不误。

    可以说,她爱得很彻底。

    可是,我呢?我就只能一次次的伤害这个深爱我的女人吗?

    陈扬不断的问着自己。

    终于,他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猛然间喝了一声:“项谨,你别这样了!”然后用力挣脱了项谨的双手,把项谨推开到了一旁,靠在门背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项谨站在原地愣住了,瞳孔瞬间失去的光彩。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无声的流了下来,喃喃自语的说道:“陈扬,你已经不爱我了,对吗?。

    一个爱字,你让陈扬这么个衣冠楚楚的中高级干部如何说得出口?又不是十**岁的小年青了。

    他大口喘着气,竟然有种上辈子跟颜玥在一起的感觉,不耐烦的回道:“项谨,你别胡思乱想了,扯那些有意思吗?你再这样我会被你逼疯的

    项谨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突然间转身奔回到了沙旁,从手提包里胡乱的翻着东西,最后,她竟然摸出来了一把剃须刀来。

    陈扬微微一怔,这玩意貌似有点眼熟。

    再一想。这可不就是原先自己在东山时候用的那把吗?

    等他想起来时,项谨已经飞快的把刀片卸了下来。

    这活儿她很熟练,因为以前同居时都是她负

    “项基。你要干什么?”

    陈扬心里腾的冒出不好的预感来,眼睛猛然睁大,边喊边冲了过去。

    “你别过来!”

    项谨朝陈扬嘶声喊道,同时把刀片用力的抵住了自己左手腕的静脉。

    “项谨,你,你千万别胡来。我不过去”。

    陈扬赶紧顿住了步子,一脸紧张的伸出手示意道。这回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了,才网一想到颜玥。项谨竟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你往后退一点!”

    就在陈扬的手眼看着快要抓到项谨的右手腕时,项谨突然又喊了一声。

    “好,好,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我退,我马上就退后”。

    陈扬吓得脸色白,生怕刺激到项崔,万一她一个手滑那就全完了。赶紧缩回手,同时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你给我回来点儿,我没让你退得那么远!”

    项谨再次喊道。

    是,

    陈扬有些无语,但现在刀架在他脖子,哦不,是架在项谨的手腕上,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话。又往前挪了两步。

    “陈扬,我警告你,你如果敢离开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内疚一辈子!”项谨居然不哭了,两眼喷火的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快点把刀片拿开陈扬回答得飞快,同时又想往前蠢蠢欲动。

    “你站住”。项谨轻而易举的现了陈扬的企图。

    “好,好!”陈扬马上放弃了强行制住项谨的想法。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项谨两眼紧盯着陈扬,胸口剧烈起伏着。着颤。几乎可以肯定。只要陈扬敢斗胆说“不爱了”那锋利的刀片立刻就会划破她的血管。

    “这怎么可能!”陈扬赶忙顺着项谨的话说下去。

    项谨眼神一冷,似乎已经不大相信眼前这个骗子的话了,再次问:“那你认认真真的说一遍“你爱我

    陈扬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说过这句话。在他看来,爱是做出来的而不是喊出来的。

    不过,形势比人强,饶是这句话有多难开口都好,他还是异常流利的喊了出来:“是的,项谨,我爱你!”

    项谨原本灰色的眼睛亮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陈扬,喃喃说道:“你再说一遍

    “项谨。我爱你!”陈扬赶忙接上。

    “你再说一遍,我还想听

    “我爱你”。

    这么一问一答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钟头。陈扬的脚已经开始麻了。喉咙也有些干。但他还在硬撑着,生怕自己万一回答慢了半拍就会酿成一出惨剧。

    感谢上帝,项璀似乎也知道陈扬腿麻了,就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眼神如水的看着陈扬,柔声道:“你现在可以过来抱着我了

    呼!

    陈扬长出了一口气,谁知道脚步刚动

    “等一下!”

    项谨突然又喊道。

    “还有什么事?”陈扬吓了一跳,忙定住脚步。

    “我刚才忘记问了,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你老婆多一点?”

    “当然是你了

    这个问题项谨其实根本就不用问,因为陈扬和陈若男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那只是一种血浓于水般的亲情罢了。

    项谨终于满意了,低下头小声说道:“你。你过来吧。”

    陈扬试探着往前走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 搞定

    三沥步步的专浙项横。终千怀是把那块该死的刀片埠,性川里,然后怒不可遏的把刀片甩得远远的,用力的捏住项谨的肩头嘶吼道:“项谨,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你也拿来开玩笑?万一失手了你怎么办。项叔项婶他们怎么办?你到底想过没有?。

    项谨的肩头被陈扬捏得有些生疼,耳中也充斥着陈扬的斥声。但她没有反抗,她也不想反抗。

    她只是双手紧紧的环住了陈扬的腰际,像个温柔的妻子那样,把脸蛋贴到了陈扬因为火而有些滚烫的胸膛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嘴角轻轻翘起,露出了一个,迷人自得的微笑,眼睛里不时的闪现出明亮的笑意,毫不掩饰。

    是的,她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一句话,足够了,满意了。

    要知道以前两人在一块时,她可从来没听陈扬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可今天,她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一千次?还是一万次?

    总之是很多很多。

    尽管如此,但现在她又想听了,柔声问道:“陈扬,你再说一遍好吗?就再说一遍,我求你了,好不好嘛

    轻轻的一句话,就让暴怒巾的陈扬彻底的没辙了。

    他倏地收住骂声,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大番斥责加上循循善诱再加上摆事实讲道理等等,算是全白费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女人果然都是不讲道理的,她们只想获得自己想要的,并为之不顾一切。对她们来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比如说现在的项谨。

    “项谨,我爱你

    不知是惯性使然还是其他的因素作祟,陈扬居然现这句话其实也没那么难说出来。

    项谨的眼睛更亮了,洗若窗外天边的星辰。

    她从陈扬怀里仰起脸,看向了因为愤怒还有些黑着脸庞,又笑了起来。

    陈扬咳嗽了一声,觉得该问正事了,就说:“项谨。你前边说你想拿到高路的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扬,我们做十爱吧

    项谨仿佛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听到陈扬的话,眨了眨眼睛。说道。

    陈扬一愣,正要开口说话,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项谨的嘴唇已经牢牢的封住了他的,同时两只手也从他腰间滑下,熟练的摸上了他的皮带礼

    四十多分钟后,偌大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一盏烛灯还在着微弱的光,影影绰绰的。

    春事已了,但春情犹在。

    陈扬光着上半身躺在沙上。而项谨则穿着陈扬的衬衫蹲在他旁边。点起了一支烟。

    不过她这次却是帮陈扬点的,打着了之后就温柔的塞进了陈扬的嘴里,咳嗽了两声后,就又翻身爬上了沙,挤进了陈扬怀里,挪了挪身子。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方式把脑袋枕在了陈扬的胳膊上。

    陈扬默默的吸着烟。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前面项谨跟他说的那番话。

    “亲爱的,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刚才可累死我了呢。”项谨的手指抚在陈扬小腹上,像是在跳舞,又似乎是在撩拨着陈扬刚刚熄灭的欲火。

    陈扬有点不适应项谨的称呼。吸口烟道:“项谨,我说你出趟国回来,怎么尽学这些洋玩意了?好好的名字不叫,叫什么“亲爱的”听得我慎得慌

    “不行,我就喜欢这么叫项谨一翻身,趴在了陈扬身上,盯着陈扬的眼睛,认真说道,“还有,以后我也不许你老婆这么叫你。知道不?这是我一个人专用的

    “好,行,行!我答应你。你先快起来。我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陈扬忙不迭答应下来,其实他哪是什么喘不过气,而是项谨像条白鱼似的腻在他身上,大腿根部更是肆无忌惮的摩挲着他下身,让他又有点受不了了。

    项谨当然察觉到了陈扬下身的变化,不由扑哧一笑,非但没有起身,反而腻得更紧了。同时还把手从陈扬裤缝里挤了进去,媚眼如丝的瞧向陈扬,娇声说道:“亲爱的,好像又可以了哦。”

    陈扬心里还装着事,赶紧扔掉烟头,把项谨用力的抱了起来,同时自己也坐直了身体。

    项谨娇呼一声,皱眉不依道:“你干什么啊?。

    “项谨,我问你点正事儿。你能不能坐直点儿。”

    “不能”。项谨说着就又俯下身子,貌似要拉开陈扬的裤链了。

    陈扬吓了一跳,心说让项谨这么折腾下去,一晚上都别想谈正事儿了。赶忙把项横拉了回来,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项谨倒并不是真的想要那啥,她反而更喜欢陈扬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住她。当下立刻就老实了,软软的偎在陈扬怀里,只盼着陈扬抱得越紧越好。

    “项谨陈扬问了一

    “嗯

    项糙闭着眼睛享受着陈扬的拥抱。

    “我问你,你这一年在国外都干些啥了?”陈扬不知从何问起。只能随便捡话说道。

    “还能干啥,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呗,想你呗。”

    陈扬心里一痛。赶紧岔开话:“我问你正事呢”。

    项撵睁开眼,仰起脸看向陈扬。不悦道:“这些就是我的正事儿,你以为我像你那样啊,心就跟石头做的一样。”

    陈扬无语的干咳一声。

    项谨接着又幽幽的说道:“你知道吗?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临上飞机前给你打了电话的,我本来想着,只要你开口让我留下,我就不走了的,可偏偏却是你老婆接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在飞机上一直哭着飞到了美国,下了飞机我就蹲在机场外的街边哭,别人都当我傻子一样,我真是恨死你了

    陈扬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安慰项谨。

    “后来,我到了那边,什么也不想干。整天就知道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你知道吗?我都想过要自杀了呢

    陈扬再次干咳一声:“那你干嘛不打个电话给我,你只要给我打电话我能不飞过去找你吗?”

    项糙抬眼看了看陈扬,哼了一声道:“后来我想通了,我那样做太傻了,而且也太便宜你了,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面前,让你这辈子都不好过

    陈扬听得后心凉,赶紧岔开话:“那你回来后怎么会突然想到耍做高路的项目,你有那么多钱吗?

    “在美国炒期货挣了点钱呗,回来又听说你在弄这个项目,就特地来恶心你一下咯项糙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在美国炒期货?”陈扬惊问道。

    项谨见陈扬一脸诧异,好奇道:“怎么了?这很好赚钱的呀,比你以前炒股好赚多了。”跟着又一脸兴奋的坐直了起来,抱住陈扬,自得道,“亲爱的,你知道吗?我才在美国待了半年多,现在都挣了六千多万美元呢,呵呵,我厉害吧?。

    陈扬闻言大惊失色,不可思议的盯住了项谨。

    六千多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以咕年的外汇比价,至少可以对价五亿人民币以上,项谨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比我还要天才,比我还能预言未来不成?

    怔了怔,陈扬决定暂时把这些归结于运气,接着马上就又问道:“对了。那颜令国你是怎么认识的?”

    “能怎么认识的。吃饭时认识的呗。我手里虽然有点钱,也有一间投资公司,但时间太仓促了,想要成立一家新公司做工程已经赶不及了,干脆就找个合作伙伴投资咯项谨随口回道。

    “什么?”陈扬再次一惊,“你的意思是你跟颜氏集团合伙做这个项目?”

    颜氏集团旗下的星湖工程参与到这次项目招标的事,陈扬是知道的,也审核过星湖工程递交的相关资料。他们公司的实力母庸置疑,负责招投标的经理倒也曾经找到过自己联络感情,只是被自己给回绝了。却没想到大股东里竟然有项谨的身影。

    “嗯项谨点点头。跟着又偎进了陈扬怀里,双手圈住陈扬脖颈。懒洋洋的说道,“我要这个项目就是想能有机会多见见你,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不是吗?”

    “这么说,你们已经敲定了其他人,就差我了对吗?”陈扬很清楚颜令国做生意的手段和交际网,知道他绝不会打无把握的仗,既然肯跟项谨合作,想来一定已经把关系理顺得七七八八了。

    “可不是吗?颜总认识的人很多。公司实力也够大,跟个财神爷似的到处投资,哪个做领导的敢不给他几分面子啊。”跟着又笑道,“呵呵,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们公司的那严经理去过你办公室后,回来后可是把你臭骂了一顿,说什么你一小处长践什么践啊,官儿不大倒比人省长书记的架子摆得还大。

    当时我听着心里头可乐坏了呢,就跟他说,我的陈处长就是这副臭德行。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还不信,说要找关系好好整整你呢

    陈扬怒了,右手伸到了项谨的衣服里,使劲的捏了捏项谨胸前的一处坚挺。沉声道:“这么说,你从回来那天起,就是故意要来跟我作对,专门想要恶心我是不?还有,那天在停车场,在宴会厅里,装得跟个贞女似的,你也统统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项谨咯咯直笑,促狭的看着陈扬,却不说话。

    “还敢嘴硬是不?”陈扬加重了力道,左手抚向了项谨的大腿。

    项谨扛不住了,身子立刻软了下来,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咬着嘴唇轻嗯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 工作生活两不误

    “年口月旧日上午十时,泣是江南省湖柳高公路欺…懵现项目的投标文件截止时间。

    南亚山庄的唱标现场来了很多人,除中州招投标公司的员工及各参与此次工程项目的投标供应商外,省计委、省交通厅、省审计厅等们关业务部门的有关人员也来到了唱标现场。

    另外,在陈扬的授意下,省公证处的两名公证员也来到了会场,对开标唱标现场进行公证。甚至还有两名真报记者经过陈扬允许,也获得了进入现场进行独家采访的资格。

    主持开标唱标现场会议依旧是那天酒会的主持人,中州公司的公关经理小高。陈扬及一干包括省委主管基建的丁副省长、计委的张主任、交通厅的吴厅长等等在内的受邀领导都在第一排就坐。

    随后,在将近四位出席会议的代表及媒体的见证下,工作人员戴着手套,逐一打开投标供应商星湖国际工程公司、广宇工程供应公司、盛名建筑工程公司、安泰建筑工程公司等旧家国内知名的工程建筑公司递交的投标文件,逐一进行了唱标,整个会场秩序井然。

    在逐一对应标公司招标文件逐点响应、技术规格及商务条款偏离表、各类资质证明等等各类冗长的文件经行了审议及公示后,早上的唱标现场会议也告一段落。

    会后,丁副省长等领导都纷纷接受了短暂采访,两位党报的记者党性很强,有针对性的往和谐的方向提问,没有出现冷场或者尴尬的情况,陈扬相当满意,轮到他接受采访时,他也很客观很主旋律的一一回答了两位记者的提问,效果相当不错。

    中午吃过工作餐后,陈扬再次把评标委员会的专家召集了起来,重声了一遍招标原则,要求大家一定要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手中这个权利是全备三千多万人民的交给他们的。

    虽然是套话,但专家们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很配合他的工作,都认真做了记录。

    给专家们敲了警钟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下午两点半,评标工作继续稳步进行。

    陈扬坐在第一排不时的跟几位计委领导沟通交流着,丝毫看不出来半点乏意,工作态度饱满端正。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紧张工作,最后,在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下,评标委员会按照陈扬事先拟定的评分标准,对旧家应标公司各自进行了评分审议,接下来又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表决,推荐、确定了前三名预中标供应商秩序:

    第一位是星湖国际工程公司,第二位是盛名国际工程公司,第三位是安泰工程供应公司。

    三家公司享誉国内,实力雄厚,取得入围最终一轮谈判权无可争议,现场倒也没有出现什么突情况。一切进展顺利,只等明天早上评标委员会对三家公司做过最后一次一对一的谈判,如果不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招标公司方面根据最终报盘价选择供应商就。了。

    会开到这儿,陈扬的工作其实已经很圆满了,不过为了避免丰途变故,他还是不敢稍有懈怠,再次组织稽查处的工作人员加班,把这三家公司为明天准备递交给评标委员会的《最终承诺报盘文件》进行了封存。

    当天晚上,中州公司还特意在山庄里组织了个自助晚宴,除了评标委员会的专家之外,其他所有与会代表都可以参加。当然,组委会方面也不勉强,毕竟没能晋级的公司代表多少还是会有点失落的。

    陈扬因为要加班,赶到宴会厅的时候晚宴已经开始了。

    偌大的露天宴会厅布置得很有异国情调,灯光星罗棋布,熠熠生辉。

    让陈扬意外的是,那些没晋级最后一轮谈判的公司老总们基本上都来了。等他后来在人群中看到了副省长也在场时,才释然了。

    丁副省长是江南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在常委里排名相当靠前,仅次于省长书记以及吴刚的老爸吴副书记。

    去年陈扬在东山搞国企改制时,其实丁副省长就是负责抓全省国企改制的领头人。而陈扬搞出来一个让人膛目结舌的东山经验后,自然便进入了丁副省长的视野,后来还专门在几次省大型国企改制研讨会上提到了东山县的名字,言语间毫不掩饰对陈扬许多新颖做法的欣赏。

    当然,这些陈扬都不知道。他只是听小道消息说,这丁副省长跟吴网的老爸竞争很激烈,哦还有就是,丁副省长是丁建国的老爸。

    这层关系让陈扬心里有些打鼓,毕竟自己跟丁建国可不怎么对眼。

    这时,看到了副省长正跟几个商人在亲切交流着,项谨居然也在,一旁还有计委的张主任等人陪同。他立马就打消了上去凑热闹的念头。在唱标会议上还能说几句,现在这种场合就算了吧,毕竟级别差得太远了。人家是副部级,而自己只是个可怜的处级干部,主动上去攀谈人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目的呢。

    当然,在这个宴会厅里,他毫无疑问也是个主角。

    不少人看到他入场了,立亥就围了上来。他也很礼貌的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陈处长,就目前来看,这次牵动全省人民的高路招标活动办得相当成功,您作为这次活动的领导者和策划者,在本次招标中提出了很多新颖有效的方式方法,比如成立专业有效评标保密单一领导的评标委员会,并开先河的把招标的全过程公示在全省人民群众面前等等,从工作方式上向全省人民展示了一个公开透明的招标活动,用实际行动杜绝了社会上流传甚广的招标中经常会出现的猫腻问题,品二合我们大家讲讲。您是怎么样想到纹此点子的呢。陈扬一看,问的是党报的肖记者,这是他特别跑到江南省报挑出来的记者,党性极强,说是他找来的托儿也不为过。对宣传工作他一舟是很重视的,并且很注意对舆论风向的引导。

    这种问题他其实早就打好了腹稿,略作沉吟,才正色回道:“先我想纠正肖记者提问中的一点小瑕疵,这些点子以及整个的招标筹备工作,并不是我一个人能想得出来,做得出来的。这里面不仅有上级领导的关心和指导,我的同事们日夜辛勤的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工作中时刻秉承着这样一个信念,这些权利是群众给我们的,不管社会怎样进步,我们不用好它就是犯罪。有了这样一种信念,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陈处长,您说得太好了

    肖记者带头鼓起掌来,不一会,掌声就响了一片。

    不过人群中却有个女人低声暗骂了一句:“好个屁,装模作样的”。但很可惜,她的声音轻而易举的就淹没在了热烈的掌声里面。

    接着,肖记者按照套路再次问:“陈处长,明天就要正式揭开谜底了,那么对于最后入围的这三家企业,您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您认为哪家企业最有可能胜出呢?。

    陈扬很满意肖记者的提问,就点点头,微笑回道:“这三家公司都是国内知名企业,相信对他们的实力,就用不着我一一赘述了。至于肖记者的第二个问题,我只是政府的一名普通公务员,又不是什么神仙,有特异功能能看穿保险柜里密封的报盘文件

    一问一答就轻松撇清了这次招标中猫腻存在的可能性,不得不说这位肖记者的提问很有想法。找他来干托儿这种活相当合适。

    而众人也都被陈扬憋出来的幽默给逗乐了,现场气氛相当融洽。

    “陈处长,怎么我听说到的版本却不是这样的呢?”

    一片笑声中,冷不丁的冒出了个相当不和谐的声音。

    嗬?谁那么不开眼的?

    陈扬一奇,循声看了过去。

    目光所及尽头,是个打扮时尚的貌美女郎。一条乳白色休闲长裤,上身配一件紫色纹有暗花的丝绸衬衫,脸上薄施粉黛,一头漂亮的黑色长随意的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很放松,同时也很有范儿。

    不过,她把双手插在兜里,斜眼看着陈扬,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爽。

    陈扬同样很不爽,因为这个女郎他认识,江州市台的大美女一方晴。他搞不清楚这方记者是从哪冒出来的。记得自己好像就邀请了两个党报记者吧?

    想到这,他恨不得当场把这个没事就喜欢来咬自己两口的三八拽到墙角臭骂一顿。

    但眼下这种环境,显然不大可能。

    现场气氛顿时就有些僵了下来。

    陈扬网想开口叫保安把这个破坏气氛的女人给和谐掉,但想想好像也不太合适,自己刚刚才夸口说多透明,多公开呢,而这女人又是个记者,传出去不大好听。

    正难办时,却看到自己请来的那托儿肖记者让人大跌眼镜的冲到方晴跟前,喝斥道:小方,这次采访任务都说过不让你来了,你还跟过来干什么?你眼里头还有组织纪律性吗?听话,快离开这儿!”

    “肖组长,我不是以公职身份来的,而且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你没有权利命令走!”方睛寸步不让,还是那副欠揍的吊样。

    陈扬一看众人都看向了自己,就大度的示意道:“肖记者,原来这位女同志是你手下的兵啊,呵呵,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提倡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嘛!”

    哼,还真能装啊!

    方晴心里冷安,她可不信陈扬没有把自己认出来。当即甩开肖记者,大步走到陈扬跟前,面无表情的说道:“陈处长,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个记者,我只是代表江南省的群众问问你这个稽查处领导,为什么在前两天,我就已经听说星湖国际会中标了呢?而事实上星湖国际也的确进入了最终的候选名单,因此,我对明天的公示结果表示很怀疑。如果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政府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

    “方,你给我闭嘴!”肖记者愤怒了。如果不是上面主任有压力,他早就把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刺头给踢出他们新闻组了。要知道,这次他来是一项政治任务,今晚还要连夜赶稿明天登报宣传呢,搞砸了他的前途就完了。跟着马上就又转向陈扬,“陈处长小方的言论只是她个人的意见,并不能代表我们报社,您不必也无需理会她

    陈扬点点头,心里头却知道不理会这个刺头可不行,这么多老总、经理们都看着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和谐局面可不能让这个女人一通屁话给搅黄了。

    当即对肖记者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才笑着对方晴道:“方同志,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稽查处的工作是做到了公正公开公平的,你这种别有用心的无聊臆测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抹杀掉我们稽查处同志们的工作。”

    “你胡说,我这是有事实根据的!”方晴奋力争辩道。

    “好,如果你能拿出切实可靠的证据证明,星湖国际对这次招投标中私下做了工作,我可以立刻把这家公司从候选名单上拿掉,并且把稽查处内部相关涉嫌猫腻的人员移交纪委或者司法机关处理,我说得出做得到。”

    陈扬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二方晴顿时失言,她的证据只是她的耳朵听到的,到的一些内幕,并没有太大价值。

    陈扬继续说道:“还有,方同志,我可以告诉你,你代表不了咱们江南省的人民群众,你口口声声的为民请命,可你先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带的,不仅时髦新潮,而且打扮还很花哨,整个就一精神空虚无病呻吟的小资典型代表。当然,时代在进步,也不能说你不好。我只是希望你先富起来的同时,也不应该忘记,我们省我们国家还有很多地方很贫穷很落后,如果你少买一件名牌,或许就能多帮助一个山区里的孩子读完学

    “你”。方晴被呛住了,好的坏的都让陈扬给说完了,她都无从反驳了。

    “第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党员,如果你是,那么你今晚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个人行为是很不恰当很不负责任很不要得的。就你这种行为,我希望你回去后能多写几份深刻检查。好好找找自己身上的毛病。对了,我建议你回去后最好能把党章拿出来反复抄写,逐条对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方晴脸色胀得通红,几欲吐血。她读大学时就已经入党了,工作后哪年不是先进党员啊,现在竟然被人当面斥不懂章程,让她如何不怒。

    正要出言反驳,陈扬又先开口了:“第三”网说了半句,却看到丁副省长一行往自己方向走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热闹景象。他就收住话,不打算跟这女文化流氓纠缠了,让领导看到也不大好,摆手笑道,“好了小方同志,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吧。”

    说完,网要走开,突然间想到一句话。就停住脚步,小方同志,还有一点我忘跟你说了,对于那些满天飞的小道消息,你要有自己清醒的认识和判断,太认真的话,你先就输了!”

    呵呵一笑后,陈扬大步走向丁副省长一行人。

    方晴呆若木鸡的看着陈扬扬长而去,不知道自己平时的伶牙利嘴都跑哪去了。脑子里不停想着陈扬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认真就输了?做事不是都得认认真真的吗?

    “丁省长,您好!”

    陈扬走到了副省长一行人跟前停下,主动向丁副省长伸出了手。

    丁副省长笑着点点头,跟陈扬握了握手,跟着又看了一眼远端,笑道:“呵呵小陈,那方丫头没刁难你吧?”

    方丫头?

    陈扬一怔,顿时恍然,难怪那方晴敢肆无忌惮的找茬,想来家里头定是有点背景了,要换做是个普通人,恐怕早该被和谐掉了吧。就笑着摇头:“没有,挺有意思的一个记者。”

    “呵呵小陈,这次招标搞得很成功啊,要是放在以前,你这头一公布名单,准保有一大堆说情批条子的人跑我那儿唱去了。你可帮我省不少事咯丁副省长笑着感慨道。

    虽是句玩笑话,却不禁让随行人员浮想联翩。毕竟这是公开场合,丁副省长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跟陈扬关系不错。

    陈扬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跟着陪笑。

    还待再说些话时,一个秘书跑来跟丁副省长说了句有人找,陈扬就很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丁副省长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也不多话,跟秘书去到了远处的一个露天卡座里。

    陈扬远远的看了过去,却惊讶的现找丁副省长人竟然是颜令国,两人相谈甚欢,项谨也在旁边,眼神到处乱飘,显然是在寻找自己。

    他心里就有些疑惑,难不成真如那方晴所说的,星湖国际稳操胜券了吗?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头绪,为了避免项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赶紧回过头,径直往餐台方向走去。

    站在餐台前,用碟子盛了点食物,正要返回座位时,身后项谨的声音却不期而至。

    “陈处长,您吃什么呢?”

    陈扬回头一看,项谨的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他心里就是一突,四周看看全都是人,只好客气的点头回道:“呵呵,随便吃点,没什么胃口,怎么,项总也还没吃过吗?。

    “是啊,一块吧。”项疼笑着回道。

    陈扬大汗,用眼神警告起了项谨。

    可项谨对他的警告恍若未闻,从桌上取过一只餐夹,仔细在面前的桌上挑起了食物。最后,她夹了点卤凤爪、叉烧等一大堆熟食和点、心,都一一的置入了陈扬的碟子里。

    陈扬手一抖,差点没把碟子给摔了。凑近项谨,压低声音道:“项谨,你搞什么啊?”

    项谨嗤笑一声,放下餐夹,拍了拍手道:“好了,我走了,陈处长,您慢慢吃吧。”

    说完,还真就转身离开了。

    陈扬被弄得一头雾水,低头看向项谨夹的那些食物,每一样都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心中不由一软,再抬起头时,项谨却已然失去了踪影”

    不过,即便项谨不在,陈扬的晚餐也没能吃好。

    找他的人实在太多了,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有。不过他却不知道,在他忙着跟一帮老总打交道时,始终有一束怨恨无比的眼神如影随形的盯着他。

    在宴会厅里忙活了将近两个多小时,陈扬才拖着疲惫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单间。这两天不光是评标委员会的专家们,他和他的手下也都会住在山庄里。

    谁知道网一开门,就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床上多出来了一个女人。

    是项谨。

    陈扬脸色一变,赶紧冲进房间,顺手把门给关死了。

    项谨蜷靠在床上,身上披着一床薄毯。双手卉省江书,正津津有味的读着。肩头裸“露在外面。估计本没穿。

    一听见门响,她赶紧把书放到了一旁,微微坐直了身子,任由那床薄毯滑了点儿下来,酥舟半掩的,笑嘻嘻的看着陈扬。

    陈扬头皮一阵麻,忍住了狂吃冰激凌的龌龊想法,三两步冲到床边坐下,压低声音喝问:“项谨,你跑这儿来干什么?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项谨咯咯一笑,从薄毯里伸出两只光溜溜的手臂揽住陈扬脖颈,回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再说,我又不是来找你走后门的,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啊?”

    “昨晚上我不是都跟你说好了吗,这两天咱俩要避忌点,你怎么一点也听不进去啊?”

    陈扬边说边挣脱了项谨的手臂。此刻他头大不已,要知道项谨也是这次投标供应商之一,如果让别人看到自己一招投标负责人跟投标供应商躺在一张床上,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家想你了嘛。”项谨不管不顾的又搂了上去。

    “你这不是想我,你这是在害我,知道不?”陈扬冷汗直飙。没好气的换开项谨的手。

    项谨也恼了,自己本来满心欢喜的想趁着晚上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光跟情郎说说话,为此还不厌其烦的推掉了不少应酬,没想到这陈扬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数落过来。

    当即收住笑,挺了挺酥胸,任那薄毯刷的落下来,也不遮掩,就这么光溜溜的冲陈扬怒道:“我怎么就害你了?你说啊!”

    “你!”陈扬哼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项谨胸前那两处饱满,暗道一声要遭,赶紧定住神,把目光挪到项谨脸上,砸吧着嘴道,“项谨,我说你是不是专门故意要拆我的台,巴不得我丢官失爵名誉扫地,然后好跟你远走高飞啊?啧啧,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去了趟美国回来,现在心理变得这么阴暗,被资产阶级腐化思想洗脑了吧?”

    别说,项谨还真就有点这种想法,此刻被说中了心事,脸上倏地一红,但仍板着脸嘴硬道:“当个处长很了不起吗?还丢官失爵呢顿了顿,又侧过头小声吞吐着说道,“如果你真要丢了官儿也,也没什么嘛。大不了,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好了,保管比你老婆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说完心中就是一疼,以前她以为自己迟早会跟陈扬结婚,当然要全心全力的支持丈夫工作了。而且她那时候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要知道当初她为了陈扬,可是连县委大院的门都不怎么敢迈入的,宁肯在外头的甜品店苦坐几个钟头,就为了等陈扬一块下班。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已经知道陈扬有老婆了,却因为爱得太深而离不开这个男人,自然巴不得陈扬赶紧丢掉官帽,在家里被人歧视,如果他老婆一时愤怒跟他离婚就太好了。而且她那天晚上远远的看见过陈若男,依稀记得陈扬的老婆可是个漂亮的女军官,如果陈扬还一直当官儿,她真的没什么把握把陈扬从他老婆手里夺过来,官员们那可都是很忌讳离婚这种事儿的。

    陈扬看到项谨胡搅蛮缠起来,拂袖怒道:“你一个小女人懂得什么?”跟着又道,“项谨,不是我说你,你出了趟国,怎么眼界越活越回去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最后又忍不住皱眉叹了一声,“唉,女人就是女人,燕雀安知鸿鹊之志。我的志向岂是你能理解得了的”

    “去你的!”项谨被陈扬的假再经逗乐了,暗啐了一口,回过头来搂住陈扬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去。

    陈扬“嘶”的吸口凉气,赶忙收住了感慨,喝斥道:“你干什么呢?。

    “你不是说我是麻雀吗?现在我就要看看你这只鸿鸩志向究竟有多大!”

    项谨嗤笑一声,不由分说的把陈扬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翻身骑在陈扬身上,手脚麻利的帮陈扬宽衣解带起来。

    陈扬哀叹一声,正要出言制止项谨的不理智行为,谁知道项谨的动作太快,三两下就把他的西裤褪了下来,紧接着项谨又顺手从一旁的桌上取过她之前摘下来了两只黑色卡,先用牙咬住一只,一左一右的把垂下来挡住视线的刘海卡住,然后又把几丝绺都撩到了耳背,动作自然流畅,一股成熟女人才独具有的诱人风韵展露无疑。

    “小谨

    陈扬瞧得一呆,情不自禁的唤了声项谨的名字。

    “时呵,看傻了么?”

    项谨扑哧一笑,跟着小嘴一张,低下头把小陈扬含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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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防不胜防

    最后一轮谈判会议九点钟才正式开始,不过陈扬八点半钟就已经赶到了会场,开专家小会,安排各项监督工作等等,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连早餐都没工夫吃。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九点整,谈判会议准时正式开始。

    一对一的谈判是在二楼的一个封闭的大房间里举行的。

    全程都有录像。但不对外直播。只有少数几人能看到实况转播。都是计委或者交通厅的相关领导。

    评标委员会的七个专家在一条长条桌前一字排开坐好,而应标公司的代表则按序号依次进入房间。女在专家们对面,阐述自己对招标参数的响应以及回答专家们提出来的各类问题。另外还有两个公证员一左一右的坐在旁边对谈判进行公证。

    这种跟审犯人似的谈判模式,在国内算是陈扬创了。

    今天的具体工作程序如下:

    一、上午先进行为期两个钟头的最后一轮谈判。然后由专家分别从各个角度给三家公司打分,这个分值占4况

    二、然后在现场监督人员、谈判组的专家、报盘供应商三方在场的情况下,由报盘供应商或者其推选的代表检查谈判文件的密封情况,并由代表第三方立场的公证机构检查并公证,经确认无误后,由工作人员当众拆封,宣读报盘人名称、报盘价格和报盘文件的其他主要内容。分值占溉。

    最终,两项评分合计之后。会得出一个综合的分值,取分值高的为最终的中标供应商。

    总的来说,在公司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价格才是最终的杀手饷。

    对此,陈扬自问已经做到了最好,在现有情况下,他已经想不出更加公平,更能确保国家利益的方案了。

    当然,由于这个项目太大。最终的报盘价格暂时还是不能够公之于众的。得报经上级领导审议拍板。才能决定最终的中标商,并且向社会公开。在此之前。只有与会的这些人能小范围得知。

    不过,由于陈扬准备充分。省计委、交通厅的相关领导现在都已经莅临现场,待会儿等结果一出来,开个短暂的碰头会就能拍板了。这个时间并会太长,下午的新闻布会应该就能对外公布了。

    陈扬不是工程方面的专家。对谈判中专家们提出来的那些繁琐的工程参数不甚了解,因此坐在小会议室里看录像显得挺无聊的。

    当然,不仅仅是他,计委和交通厅的那些头头脑脑们的情况也跟他差不多。都在喝茶聊天。

    领导们平日里日夜操劳,难得有时间这么休闲的聚在一起,再加上山庄里的风景设施等各方面环境也很不错,在这里耍耍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因此小会议室里的气氛不错,各位领导相互间也都是熟人,纷纷三两个聚在一块聊得不亦乐乎。

    “呵呵,老张,想不到你们计委还真是藏龙卧虎,稽查处的小陈这次干得挺不错的嘛。我看啊,以后这种招投标模式就应该拿出来推广,我们也能省不少头疼事咯交通厅的吴厅长跟一旁计委张主任闲聊起来。

    张主任脸上有光,笑呵呵的帮陈扬谦虚了一把:“年轻人,还需要多锻炼啊

    陈扬坐在远端,听不清楚两人聊些什么。只是看到两位领导不时的看向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的。但看二位的表情,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批评之类的话。

    这样他心中就定下来不少。毕竟这次自己搞出这一套招标标准来,说实在话,是触动了不少人的既得利益的。

    两个钟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评标委员会经过认真细致的谈判。把最终的打分结果装入信封,送到了小会议室陈扬手里。

    星湖国际:绍分、盛名建筑:历分、安泰建筑:盛分

    三家公司的得分都很高,而且差距极果然不愧为国内建筑行业三巨头。

    看来一切都得看最终的报盘价格了。

    陈扬把信封合起,起身走到了会议大厅。

    大厅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现场监督人员、谈判小组的专家、报盘供应商的老总及代表都已经按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就座好了。

    陈扬粗略扫了一眼,却没现项谨的身影,不由暗笑了一声。估计她还躲在房间里睡大觉呢,昨天搞得太晚了点儿。

    坐在监督席上,跟两个,公证员交流了一下,他就示意可以把保险柜里头的密封文档取出来了。

    很快,工作人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保险柜打开,并从里面取出了三份用牛皮纸密封着《最终承诺报盘文件》。经公证员检查无误之后,工作人员就当众拆封,并且宣读了最终的报盘价格。

    最后,标的总金额为引乙元人民币的江南省高路一期工程,三家入围公司报出来的应标金额如下:

    星湖国际:旧岛亿、盛名建筑:旧臼亿、安泰建筑:占劣亿

    结果显而易见。盛名建筑报盘价最低,而且评标委员会给出的谈判得分最高,如不出意外,盛名建筑将会拿下此次标的。

    评标委员会的工作还在继续。还有些细节需要他们去处理,但已经无关大局。

    不一会,评标委员会在现场就给出了最后的总得分,来自华海的盛名建筑以奶分的总得分排名第一,悬念彻底揭晓。

    讣二总算松了口与,却总感觉没有想象当中的那种兴奋感小知道这是为什么?

    正纳闷时,有一个人快步走到陈扬的桌前,说道:“陈处长,麻烦您在这份机要上签个字。”

    说话的是评标委员会的组长叶培根,交通厅的一个老专家。他递给了陈扬一份文档。

    陈扬接过来翻看了一眼,第一页上的中标公司名字上已经填上了盛名建筑的全称,之后就是长达十页的一些参数数据资料。对这些,他统,统一扫而过,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在总负责人那一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扔掉笔,他使劲摁了摁有些涨的脑门,突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疲惫和无力感涌上心头。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台下

    台下此时此刻一派和谐融洽的氛围。

    众多参与此次投标的公司老总都纷纷对盛名建筑的李董事长表示了祝贺,而李董事长也很礼貌的表达了感谢。至于双方是不是由衷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李董事长全名叫李峰,五十多岁了,农民企业家出身,在业内人送外号李大炮,素以面对媒体口无遮拦著称。旗下的盛名建筑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工程供应商,实力雄厚,市值将近百亿元人民币,拿下标的实至名归。

    陈扬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都跟李峰认识但没有深交。不过他倒是挺欣赏这个,喜欢对着媒体大放厥词抨击国家各类政策的,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敢说话的人他一向是很喜欢的。

    他再把目光转向正向李大炮表示祝贺的颜令国。

    颜令国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金丝镜桂后面的眼神谦和克制,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失败者该有的情绪。

    看上去,他更像是个,胜利者。他甚至还抽空看了眼台上的陈扬,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不欣喜若狂,淡定,克制,礼貌,风度翩翩!

    的确。这个,中年帅哥脸上展现的才是一种胜利者真正该有的表情。

    恍惚间,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这种表情,是的,就是这种风轻云淡的表情,陈扬不但熟悉,而且极度的厌恶。

    其实不仅仅是颜令国,这种自信但绝不张扬的表情陈扬以前经常会在颜玥脸上看到,每当这个,女人圈了块地皮,或者又盖了栋商厦的时候。

    颜玥如此,她老爸自然更加老道!

    当年陈扬做为南扬地产的席地行官,曾经跟颜令国抢过几块地皮。虽然当时颜令国的生意重点还不是放在房地产上。但每回的结果都是以颜令国的胜利告终。

    而颜令国拿下地皮后,都会露出像现在这样一种该死的表情。因此。陈扬才会如此熟悉,并且很反感他这种猫哭耗子似的假惺惺。

    说实在的,当初陈扬头脑一热,把颜玥给办了。也有很大一部分因素要归结在颜玥的这个帅哥老爸身上。

    他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你不是整天牛逼哄哄的吗,哥们把你女儿搞了我看你能气得吐血不?

    嗯。这是一种见不得光的阴暗心理,每个人都有,但都不会说。陈扬也如此。

    呼

    陈扬长长的出了口气,脑子飞快的转着。瞬间就涌现出了几十种颜令国能从中获益的方案,但都做不得实。

    唯一能做得实的是,这次的招标结果已经揭晓。他无意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生的。

    凤时,他心里也很清楚,即便他再重新搞一百次招标,结果也不会生任何改变。

    他可以控制住招标公司,可以控制住自己手下的监管部门,但却根本控制不了投标商私下里达成某种见不得光的协议。

    如果这是事实,或许这三家公司早已经谈妥该怎样分配利益了。

    难怪最后的中标价这么接近内部招标底价,简直比护舒宝还要贴心,丝毫不漏。这里面门道很多啊。

    当然,这绝非**无能。而是共军实在太狡猾了。

    唉。防不胜防啊!

    陈扬想到了春晚上范伟的一句搞笑台词。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

    摇摇头,从座位上起了身,径直向台下的李大炮走去。

    “李总,恭喜你了!”

    陈扬很客气的向李大炮伸出了手。

    做为这里的负责人,不管怎样,他都有必要跟中标供应商打声招呼,表示一下祝贺。他代表的不是他个人,而是整个,毕竟别人也是付出了辛苦的劳动才摘取了胜利果实,光是应标书就制作了好几百页,比一本书还厚,这个面子要给。

    小陈处长,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水泥沙子见天儿的往上猛涨,就这中标价,唉,没什么搞头。没什么搞头哟!”李大炮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

    陈扬却是知道,这家伙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憨厚,就笑着朝他点点头,然后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颜令国,伸手道:“您好,颜总。”

    “呵呵,你好。”颜令国还是那么一副儒商大家风范。

    但陈扬却清楚,这家伙把皮脱掉,里面包着的全是一个个孔方兄。想起来就好笑,便说道:“颜总,倒真看不出来,您没拿到标的也能这么洒脱。我记得,好像您以前基本上没怎么输过的哦”

    “呵呵,有输有赢才是做生意嘛,要是总让你赢了,那…旧二二是没得生意可做了。活水才能养白嘛,你说是不方世一陈?”颜令国到也风趣,不过说完却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陈扬,心说这子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我了?

    看到颜令国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陈扬就是诧异加上愤怒,但却拿这上辈子的挂名岳父没辙。除了颜玥,好像他还真没见到过有谁能让颜令国下不来台的,这挂名岳父永远都是一派宠辱不惊的表情,真是让人生厌。

    当下却只好客气笑了笑,却不表态。

    正要再闲聊几句,旁边走来一人,叫了他一声。

    回头一看,是处里的老万,就跟颜、李二人示意了一下,走了过去。

    “陈处,下午的记者新闻招待会已经安排好了,这走出席人员名单,您审核一遍吧。”老万手里拿着张表格还有支签字笔。

    陈扬接过单子,扫了一眼后。就把自己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了。然后才交回给了老万。

    “陈处,您这”老万很不解。

    “万处,我有点累,下午的布会就由你替我出席吧。哦对了再把二科的小刘也带上。”

    老万一愣,同时又是一阵欣喜,这可走出名见脸的大好机会啊,怎么,陈处长这样就甩给我了?

    “呵呵,这段时间大家伙也够辛苦的了,你再加把劲儿。等年底省委组织部来考察你档案里也能有闪光点嘛。”

    陈扬笑笑把话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怔怔的看着陈扬有些疲惫萧索的身影悄然离开,老万心潮澎湃。一种情绪堵住胸口,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乎快要热泪盈眶了。

    想想自己平时老是琢磨着怎么出风头捞资历,跟这年轻的陈处长一比,全都落了下乘,人家根本就不看重这些!再说二科那小刘,平时可不是被陈处长骂得最惨的吗。大家伙还以为陈处长要整他呢。现在怎样。该提拔还是照样提拔啊。

    唉。小陈处长这才是真正的党员啊!

    老万摇摇头叹息一声,心悦诚服的拿着表格离开了。

    陈扬漫无目的在山庄里走着,最后来到一处无人的拐角处,才停了下来,

    推开蓝色的玻璃隔窗,把目光眺向了远方的山川湖泊上。

    点燃了一支烟。

    笃!笃!

    身后传来了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你一直都在?”

    陈扬深吸了一口烟,没有回头。

    “嗯!”

    女人轻声应道。

    声音异常的温柔。

    “你早就知道结果了?”

    陈扬喷出了烟雾,问道。

    “嗯。”

    女人轻应一声,伸出手,从身后环住了陈扬的腰际,把温热的身体软软的靠了上去。

    动作同样也很温柔。

    陈扬微微动了动,想拿开女人的手。

    “别动,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女人轻声说道。

    陈扬就不再说话,默默的吸着烟。

    别看他前面跟颜令国等人谈笑风生的。其实心里头却有些不是滋味。

    虽说这次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了,相信经过党报的大力宣传,自己少不得又要出些风头了。像这种在党报上出风头的机会可不多,而且也不是那种在三版小报出的臭名可比拟的。

    看上去的确很美,各取所需,各得其乐。可他总感觉还是被颜令国上了一课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一支烟燃到尽头,身后的项谨突然间幽幽的开了口。

    “陈扬,你在想什么呢?”

    陈扬使劲皱了皱眉,把烟头掐灭,同时也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了一边,才转过了身来,说道:“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困。”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项谨两只手握住了陈扬的右手,劝慰道。

    陈扬却是一笑。拍了拍项谨的手道:“呵呵,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受人影响,这不过是生意嘛,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我就只是有些好奇,李大炮怎么会说得动颜令国这个大老板帮他围标的?”

    “呀,你也知道盛名李总的外号啊?”项谨有些奇怪。够年李峰这外号还只是在圈子里流传。外面人很少有知道的,她也是听颜令国说起,才略知一二。

    陈扬点点头,却又问道:“对了项谨,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项谨看到陈扬似乎没刚才那么消沉了,才稍稍放了心,想了想。才回道:“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昨晚上在宴会厅里我听到颜总跟丁副省长聊到这次的项目,我听他那些话。似乎根本就对做工程不怎么感兴趣,直言这次就是来帮朋友忙的。我开始还以为他说的是我呢,但后来想想,不大像,就估计他这次是来帮李大炮的了。”

    “丁副省长和颜令国这种话也敢聊?”陈扬大奇。

    项谨嗤的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丁副省长跟颜总不但是老乡,而且还是大学同学呢,有什么不敢聊的啊。”

    老同学?

    陈扬越好奇起来,继续追问:“那后来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呵呵,我本来就不怎么太在意这个工程,加上当时又忙着回来洗澡等你。就托辞先离开了,后面鬼才知道他们说什么哟。”项谨咯咯笑道。眼里东媚的春意,忍不住又抱住了陈扬六※

    陈扬汗了一个”有些遗憾。不过想想自己也着实没必要深究这些秘闻。很多事情,即便说出口了。也当不得真,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最准确的答案。颜令国和李大炮之间是怎么勾搭上的,跟自己实在没什么干系。

    总之,吃一堑长一智吧。

    叹了口气,陈扬忽又想起一事,就问项谨道:“他们两个老同学聊天,你在一旁听着,他们也不避忌点吗?。

    “我跟丁叔叔早就认识了。他避忌我干嘛?”项璞眨了眨眼睛道。

    陈扬大惊,虽然知道项谨在省委里头认识点人,却不想认识的是丁副省长。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说了项谨见陈扬把自己当成怪物一样猛瞅,就不乐意道。

    “项谨,你爸是项叔吧?。陈扬忐忑的问道。

    “去你的!”项谨哪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就啐了陈扬一口,跟着才又解释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龙门不是流传我去省城那两年是做了某个大领导的情妇么?。

    项谨心想着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陈扬,别人或许会想歪了,但陈扬却根本不可能误会自己,因此说这话时一点也不忌讳。

    陈扬就点头,顺嘴道:“你别说,当时连我都信以为真了呢

    “你敢!”项谨脸一沉,恶狠狠的瞪向了陈扬。

    陈扬一怔,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笑呵呵的说道:“我开玩笑呢,瞧你,还当真了。就算全世界人民都误会你,我还能不相信你嘛

    “这还差不多项撵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后才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省纪委的萧书记那两年得了场大病,我爸网好以前又是他的文书,他一个人无儿无女的。我爸就让我去帮忙照顾,我真不知道那些乱嚼舌头的人是怎么编出来的,还情妇呢。哼!”

    “这么说,丁副省长跟萧书记关系挺好的咯?”陈扬皱眉问道。

    “嗯,萧伯伯住院那两年。丁叔叔可是每周都要去医院探望的。丁叔叔要是不忙的话,几乎天天都要去医院找萧伯伯下棋的呢。”项谨点点头道。

    陈扬这才恍然。像这种高级领导间的私谊,基本上很少有人能知道,越是位高权重,身边真正的朋友却显得越的少了。两人级别差不多,说不上谁巴结谁,但丁副省长能两年如一日的去医院探视,想来两人间的私谊一定是很深厚的了,确实是很难得的。

    再想想自己,官不大,朋友倒也是不少。可真正能无话不说的朋友又有多少个,呢?恐怕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吧。

    想了想,陈扬才拍了下项谨的肩膀道:“走吧,我肚子有些饿了,咱们到外面找地方吃个饭。”

    “到外面吃?。项谨一愣,忙问道,“下午你不是还要参加新闻布会吗?。

    陈扬笑着摇摇头:“我不打算参加了。都忙了半个多月,有点倦了,再说也没意思,今天就旷半天工专门陪你吧。”

    “真的?”

    项谨眼睛一亮,虽然明知道陈扬是心情不佳的缘故才不参加布会的,但项谨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窃喜不已。

    “嗯。走吧。今天下午你想到哪玩都行

    陈扬点点头,笑道。

    “那我想让你陪我去七星湖游泳。”

    “游泳?这天气合适不?。

    虽然九月份的天气还不算太凉,但这个季节到湖里游泳却似乎不大合适了。

    “时呵,走啦。你说过听我的,可不许你反悔哦!”

    项谨嘻嘻一笑,不由分说的扯着陈扬欢快的跑下了楼

    江南省是个内陆省份,不临海,但是有湖。

    不仅有,而且很多。

    光省城就有大大小小好十几个中心湖泊。

    省城之所以被称为湖城,也正因为如此。

    七星湖位于省城南郊,跟江南省新修的大学城很近,虽然不是省城最大的一个湖泊,但绝对是自然风景最优美的一处景观了。

    项撵开着她那辆白色捷达奔驰在马路上,一路不停的哼着昆曲儿,显是心情愉悦之极。

    陈扬似乎也被项谨的好心情所感染,不时的看看身边这个养眼的女人。间或听着许久未闻的小曲儿,心情似乎也没刚才那么烦闷了。

    “项谨,这破车你还开得惯不?”

    陈扬瞧着项崖明眸皓齿的动人模样,卸下了心事的他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边说边把手搭到了项谨的大腿上。

    “哎呀,你别乱摸我,我开着车呢

    项谨吓了一跳,差点把方向盘给扭乱了。

    陈扬哈哈直笑。郁闷一扫而空。又逗项谨道:“真不让我摸你了?。

    项岿扭过头瞪了一眼陈扬。又往前开了一截路,见陈扬不再说话,她才咬着嘴唇小声说道:“听说七星湖有皮艇租的,待会儿咱俩也去租一艘。好不?。

    陈扬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项谨。

    “真是的,这坏蛋就知道假正经!”

    项岿在心里暗啐了一口,脸上却如三月的桃花般,悄然间染上了一抹不知名的红晕来

第六十五章 泛舟湖上

    就在郊区的大雾山脚底下,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休闲度假的好地方。

    原先是个自然景区,但现在市里为了展旅游业,把外面整座大雾山都圈了起来,弄了一化星湖公园。

    门票收得很高,但仍然挡不住向往大自然的人们。尽管已是九月中旬了,到这里来游泳的游客仍然如过江之鲫般,多不胜数。

    项谨把车子停在了公园管理处的停车场,然后和陈扬一人拎着一个包下了车。

    项谨穿的是高跟鞋,湖边大大小小的石子很多,陈扬拉着她走了十好几分钟才到了出租皮艇的人工小码头。

    此时岸边已经到处是游客了,游泳的,在岸边聊天的,喝茶看报纸的,干什么的都有。不过看模样,倒都是以年轻人居多。

    陈扬二人进到一处简易帐篷里,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大婶就堆着笑迎了上来:“先生,租皮艇啊?”

    “嗯。”陈扬点点头,“怎么收费的?”

    “押金两百,单算每小时十块,包夜的话两百,明天中午交艇就行了。”大婶笑呵呵的说道。

    陈扬一奇,竟然还有包夜的?

    正奇怪着,那大婶就又自卖自夸起来:“先生,别看我们这包夜贵点,可你再晚点来还真租不到了呢,这眸子附近的大学生网开学。今儿又是周末,好多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人就趁着周末来玩呢。”说完还眼神暧昧的瞅了两人一眼。

    陈扬咳了一声,抬腕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就估摸着租两个。小时差不多了,网要开口跟大婶说要两个钟,不想一旁的项谨已经急急的抢先说道:“老板,帮我们租个包夜的吧?”

    说完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扬,现陈扬也正瞧着她,顿时脸一红,低下头暗啐了一口,有些慌乱的掏出钱包把钱付了。

    出到小码头,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大婶的安排下把皮艇开了过来,泊到了岸边。

    三米多长,两米宽,动机安在尾翼,后艇是个竹制的小篷子,可以供人在里面遮阴,前艇上则摆了个矮几,椅子没有,估计也用不着,下面充气垫子软软的,坐着挺舒服的。

    这种设计风格的橡皮艇陈扬还是头一回见到,果然是专门为情侣们量身度做的,估计是公园自行研改造的。

    “湖心岛上有我们的快餐店和浴室,两位饿了或者困了可以上岛去休息。”大婶在一旁热情的介绍道。

    陈扬笑着点点头,拉着项谨跳到了艇上。

    操艇方法很傻瓜式,工作人员三两下介绍完后,陈扬就驾驶皮艇“啵啵啵”的扬长而去了……

    皮艇行出岸边之后,项撵就把高跟鞋脱了,然后从包里把之前在便利店买的食物都取了出来,一一摆在了那方矮几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从内心深处漾出来的微笑。

    忙完了之后,她才光着脚丫走到陈扬身旁蹲了下来,搂着陈扬的脖子使劲的亲了一口,弄得陈扬满脸都是口水,差点没把皮艇开茬了,赶忙说道:“项谨,你别乱动,我这还没熟悉性能呢。”

    项谨就在一旁咯咯直笑,也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手忙脚乱的陈扬。

    “对了,你不是说来游泳的吗?刚才在岸上你怎么不把泳衣先换上了?”陈扬边把着方向盘,边转头问道。

    “我才不在岸上换呢。”项谨撇撇嘴道,跟着又搂住陈扬,凑近他耳旁笑道,“你刚才没瞧见吗,岸边那个换衣间脏兮兮的,而且我听人说好多色狼就喜欢躲在那附近偷窥的呢。万一让人瞧了去,你不觉得吃亏啊?”

    陈扬到不认为那换衣间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刚才也是在里面换好的泳裤,不过想想项谨有洁癖,倒也正常,只是问道:“那你一会儿不打算游泳了吗?”

    说实话,看到这一汪看不到边的清澈湖水,他游泳的兴趣也起来了,只打算再往湖心方向开一段就下去爽一把了。如果项谨不陪游,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谁说我不游的?待会儿你帮我看着点儿,我就在这舱里换衣服好了。”项谨哼道。

    陈扬回头看了一眼那小舱,挂有帘子,挤一挤到也能塞个人进去,看来项谨是早有准备了。就笑道:“呵呵,你放心去换吧,除了我,谁也别想偷看。”

    “去你的。”项谨作势拍了一下陈扬,又握拳警告道,“还有一会儿下湖游泳的时候,我可不许你乱看别的姑娘,就只许你看我,知道不?”

    陈扬笑着点点头,然后把皮艇开到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才停下。

    项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放心的钻到了狭小的后舱里,蹲在里面把两侧的挂帘下了,才对陈扬道:“陈扬,你过来帮我遮一下吧。

    陈扬依言走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后舱。

    过了半晌,却看到项谨磨磨蹭蹭的拉个拉链的耗了半天,奇道:“快换啊,还等什么?”

    项谨把头一低,不好意思道:“陈扬,你还是先转过身去吧,这大白天的,我觉着有点难为情呢。”其实之前两人同居的时候,她经常当着陈扬的面换衣服,只是现在是在外头,也难怪她会觉得难为情了。

    陈扬暗道了一声“怎么这么麻烦,又不是没看过。”但还是把身体转了过来。

    不一会儿,舱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饶是陈扬早就把项谨那玲珑浮凸的诱人身段瞧了不知多少遍,但此刻仍不免心猿意马起来。

    定了定神,他随手拿起一只挂在舱杆上观光用的望远镜,强迫自己四处欣赏起了风景来。

    此处距离湖心岛不远,放眼看去,岛上到处都是嬉戏玩闹的年青人,三五成群的,估计就像那大婶说的,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不过,岸边却有一个穿着绿裙的女孩子显得有些特立独行,别人都在湖里嬉戏。她却是双手背负身后,站在岛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颇有几分凭栏远眺的雅意。

    嗯?这女孩子怎么有点眼熟?

    陈扬怔了怔,赶紧调大了望远镜的倍数,把焦距对准了那女孩。

    镜异里立刻就

    这女孩容色绝美,五官精致俏丽,美如冠玉,还有着像瀑布一样泻在肩头的丝。

    一阵湖风吹过,绿色的裙袂飘飘而起,更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种少女独特的美,宛如一朵含黄的花蕾,幽香绽放陈扬心中扑通猛跳了一下,却非惊艳之故,而是因为这国色天香的少女竟然是颜玥。

    难道我跟小玥真是前世缠扯不清的冤孽,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啊!

    他心中莫名不已,一时间不由有些怔。

    “瞧什么呢?”

    身后忽然间传来了项谨有些不满的声音。

    回过头,网想胡掐两句,看到不知何时从后舱中出来的项谨时,那网想好的词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明显愣了一下。

    项谨的泳衣是连身式的,淡黄色,但采用流线型新颖设计,肩带细腰际开叉极高,使得她圆润白澈的臂膀尽数裸十露在外。丰盈挺直的双腿也更显匀称修长;紧贴的泳衣包裹住玲珑有致的丰满身躯,在秋日的暖阳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性感迷人。

    看到陈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猛瞧,项谨心中莫名一喜,脸上却仍是一副薄怒的样子,走近陈扬身边,轻拍了一下陈扬的胸口,嗔怪道:“都说了不许你瞧别的女孩了,你怎么还拿着个望远镜在这瞎瞅呢?”

    陈扬回过神来,赶忙搂住了项谨的腰肢,随口说道:“我是在看看哪个地方人少些,你穿得这么清凉诱人,我可舍不得让其他男人看到。”

    “真的吗?”项谨眼睛一亮,“那你说说,是我好看还是湖边的那些小女生好看?”

    是

    如果说颜玥尚且青涩,让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那么项谨则大不相同,她更显得成熟诱人,雍容俏丽,一颦一笑间,无不撩拨着男人的**。

    虽说两个女人都是人间极品,而颜玥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气质甚至还更胜项谨一筹,但相较之下,陈扬还是更喜欢项谨的成熟和体贴。

    当即不屑道:“湖边那些都是小屁孩,哪能跟我的女人相提并论啊,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掉价么?”

    项谨虽然心里受用之极,但还是装样的啐了陈扬一口:“就你会哄人开心。”说完,就把手抚向陈扬的衬衫扣子,帮陈扬宽衣解带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在湖心岛附近寻了处僻静阴凉的地方,在水里嬉戏起来。

    可好景不长,才在水里游了没多久,连半小时都不到,周围的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基本上都是男性居多,也不知是不是项谨的美貌和性感给招来的。

    虽然陈扬一直陪在身边,但项谨还是能感觉得到,周围似乎道带有侵略与贪婪的目光时不时的向她膘过来,登时兴致大减,在水里搂着陈扬,警怯的看了一眼周围,皱眉道:“陈扬,我总觉着这些人都色迷迷的打量我,真烦死他们了,我们还是上岛换衣服吧,等晚上人少点我们再下来游好了。”

    陈扬虽未尽兴,但看看周围,的确像项谨所说的那样,就点点头,扶着项谨游回到了自己的那艘皮艇旁边。

    上船用毛巾擦了擦身,项谨却因为带的是裙子,干脆用毛巾被裹住身子,才放心的上了岛。

    岛上设有十来个简易淋浴间。不分男女,陈扬要了两间,进了其中一间正要关门,不想项谨却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陈扬奇怪道。

    “前面咱们在湖里游泳的时候,有个小屁孩就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我,刚才好像也跟着我们上岸了,就在附近转悠着呢。”

    陈扬笑了笑,拍了拍项谨的脸蛋:“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快去换衣服吧,待会儿在这岛上吃点东西,咱俩就回艇上去,管他什么小屁孩呢!”

    “不要!”项谨皱眉嘟哝了一声。

    “那你真要是害怕,就跟我一块在这儿换好了。”陈扬无奈道。

    “嗯。”

    项谨点点头。

    由于心里头有些害怕,她也就没了刚才在艇上的扭捏,大大方方的在陈扬跟前脱掉了泳衣,拧开莲蓬头后,又帮陈扬把衣服脱了,打上沐浴露,简简单单的冲了个澡。

    项谨到没觉得什么,两人以前几乎天天洗鸳鸯浴。不过陈扬可就有点难受了,尤其是项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蹲在地上把他那话儿仔仔细细的反复洗了好几遍,偏偏这地方又是公共场合,唉总之这个澡洗得极不舒服。

    换好衣服后,网一打开门,对面不远处就走过来了几个嘻嘻哈啥的女孩。

    一看,陈扬吓了一跳,居然又碰到了颜玥。

    颜玥没其他女孩那么多话,看到陈扬跟项谨两人手牵手的从同一间浴室里走出来,不由暗暗皱了皱眉,眼里同时闪过一丝不屑。

    陈扬心知颜玥肯定把自己和项谨当成一对奸夫淫妇了,不过他倒也无所谓,本想装不认识擦肩而过就算了,可不想那颜玥却径直向两人走了过来。

    颜玥走近后,看也不看一眼陈扬,直接对项谨道:“呀,这么巧,项小姐,原来真是你啊,刚才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呵呵,你好,颜小姐。”项谨礼貌的回应了一声,同时悄悄捏了一下陈扬的手心,警告的意味很浓。想来那晚上陈扬跟颜玥跳舞的事儿让她很不爽,并且牢牢记在心里了。

    “项小姐,陈处长是你的男朋友吗?”颜玥瞥了一眼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问道。

    “嗯。”项谨忙点点头,同时警惕的更握紧了陈扬的手。

    “呵呵,这样我就放心了,前些天经常看到你跟我老爸在一起吃饭聊天,我还以为这回我老爸肯定是要找你来当我后妈了呢。”颜玥笑道,还夸张的拍了拍自己并不算丰满的胸脯。

    她的笑容甜美,看似清纯天真,可说出来的这句话,歹毒指数已经直追黑寡妇了。

    果然,项谨一听之下,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怒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你爸爸经常在一块了?”

    “啊,不是吗?”颜玥惊讶起来,跟着又道,“不过我看我爸好像挺喜欢项小姐的,连我都差点误会了。”

    “你!”

    项谨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差点当场哭了出来小脸煞白的看向陈扬,迫切的想要知道陈扬现在的想法,如果陈扬真要是误会了,那她当场死了的心都有了。

第六十六章 矛盾

    占瓒丹比激愤。陈扬却是对颜玥众种大小姐脾与心知肚吼

    他知道自从颜玥的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去世之后,她就一直对出现在颜令国身边的女士抱有敌意,生怕自己突然间多出来一今后妈。这种心态说起来倒也寻常,等她再过得几年应该就能想通了。

    这时看到项谨有些急了,他可不希望看到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掐架,就赶紧轻捏了一下项谨的手。笑笑示意自己没当一回事:“走吧,项谨,小女孩一个”用不着跟她一般见识。”说完,就要拉着项谨离开。

    颜玥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爽了,说谁是小孩子呢?就跟自己是个长辈一样,也不害臊。

    眼下见他俩要走,偏偏她还没什么理由拦下人家,只能侧过脸冷哼了一声。

    项谨也有一肚子牢骚要,却没想到陈扬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含糊,但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很听陈扬话的,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顺从的跟着陈扬走了。

    只走路过颜玥身边时,她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寒着脸警告颜玥道:“颜小姐,刚才那些话我当你年幼无知听过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敢在我男朋友面前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我才不管你是颜先生还是马先生的女儿呢。”

    颜玥接二连三的被呛住。登时大小姐脾气作,当即走上前道:“项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哪儿有挑拨离间了?”

    “什么没有?就你刚才那种话能随便乱说吗?什么叫我跟你爸经常在一块吃饭聊天?还有那什么后不后妈的,要是我男朋友误会了怎么办?”项谨毫不示弱道,连珠炮似的问道。

    有时候,女人若是想吵架,的确是很无厘头的。

    陈扬一看两人莫名其妙的就又有要上纲上线的趋势,他管不了颜玥,只能是拦下项谨,沉声道:“项谨,都说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没听到么?”

    项谨看到陈扬有些不高兴,才收住了嘴,点头道:“哦,知道了。”顿了顿。忽又轻叹着自责道,“颜小姐的母亲走得早,对这种事很敏感,原也在情理之中,倒是我想岔了。”又转向颜玥,“颜姐,对不起,刚才我的语气是有点重了。”

    说是这般说,可她脸上却哪有半点抱歉的意思。看来项谨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

    颜玥听完后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听到对方提到母亲,更是眼圈都有些红了。

    “项谨,你怎么能拿别人的母亲来说事呢!”

    陈扬也有点火了,喝斥道。

    项谨刚才一时嘴快,这时看到颜玥一脸气愤的模样,顿时气也消了,但还犹自嘴硬道:“我都说了对不起了嘛。”

    陈扬一阵头大,拉住项谨的手道:“好了,快走吧。”

    说着看了一眼颜玥,而颜玥也正好向他瞧过来。两人的目光网一碰上,陈扬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暗道一声该不会就这点小事就恨上项谨了吧?这种眼神他以前见过多次,这姑娘每回要自杀前眼睛里头就会是这种冷冰冰的眼神。

    “哦。”

    项谨应了一声,跟在陈扬身后径直往餐厅方向走去。

    过了好一会,颜玥的几个同学才小心翼翼的围上来问道:“小玥,刚才那两个。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什么人?”

    颜玥哼了一声:“一对令人讨厌的狗男女!男的是这样,女的也是这样,幸亏我爸没看上这个泼妇!”

    又瞪了一眼扬长而去的陈扬二人后,才转身朝相反方向离开了。

    几个女生都是一怔,颜玥这个华大校花骂出脏话,这可是件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啊。

    因为时间尚早。陈扬两人就买了两份快餐打包带回到了皮艇上。

    很快,陈扬就驾驶皮艇离开了湖心岛。

    虽然七星湖很大,但在湖里游玩的游客们大多都喜欢聚集在湖心岛旁。等陈扬把船驶的远了些,渐渐的人也少了许多,只远远的看到有几艘跟他们一样的皮艇,零零星星的散步在宽阔的湖面上。

    陈扬把皮艇的马达熄灭掉,然后舒舒服服的半躺在软绵绵的垫子上,看看蓝天白云碧波荡漾,间或听听项谨唱几句纯正的京腔小曲儿,这才总算是找到了点湖上泛舟休闲惬意的感觉。

    不过,项谨估计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中抽身出来,唱了半曲子就不肯再唱了,趴伏在陈扬身侧,噘着嘴也不说话。

    “怎么了?还想刚才那事儿呐?”陈扬伸手搂住项谨的肩头冉道。

    “忍”项谨点点头,顺从的偎进了陈扬怀里,双手环住陈扬腰际,抬眼看向陈扬说道,“陈扬,你可别听颜家那臭丫头胡说八道啊,我跟颜先生才一起吃过三次饭而已,而且都是谈合作的事儿。当初吃饭时见这小女孩好像还挺乖巧的,没想到全不是那回事儿。”

    陈扬呵呵一笑道:“项谨,你没事跟颜玥较什么劲啊,她就那样一大小姐脾气。”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显得自己跟颜玥挺熟似的。

    果然,项谨听了后立刻就从陈扬怀里挣脱出来,摆出了一副审犯人的架势,骑到了陈扬身上,“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会认识颜玥的?还有,那天你还跟她跳舞呢,气死我了!”

    陈扬一愣,就把那天在大宴豪的事儿半真半假的说了。

    项谨听了明显不怎么相信,一脸狐疑的看着陈扬,却不说话。

    没办法,陈扬只好使出了杀手铜,一翻身就把项谨压到了身下。

    项谨“啊”的娇呼了一声,网要开口说话,嘴巴却立刻被堵上了。紧接着,她大腿处倏地一凉。裙子下摆竟已被推到了腰际,而陈扬的手也紧随其后的探了进来。

    乍一惊过后,她的脸一热,哪还不知道陈扬想干什么,既惊异于陈扬的胆大包天,又似乎隐隐有点期盼。手网一抵住陈扬胸口就绵软无力的顺势松了下来。

    偏偏陈扬又很熟悉她身上的各个敏感点,两只魔手尽抚向了那几处羞人的地方。只三两下子,半推半就的她就告全军失守,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讨饶道:“陈扬,求,求你,你别。别这样,这儿可,可是在外头呢。”

    陈扬贴住她耳际,舌头轻卷住了她那软软滑滑的珠子似的耳垂,笑道:“你租这皮艇包夜,可不就是想让我折腾你一晚上么?”

    “我,我哪有”项谨嗯啊了一声,强撑起灵台处最后那点儿清醒,哼哼道,“亲爱的,现在还没到晚上。你别啊”

    随着一声娇呼响起,她下身处传来一阵充实感,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变成了声声从喉咙底下的呻低婉转,百折十若是在台上唱着曲儿似的,很有节奏感。

    入夜,一弯明月高挂在了半空,天空繁星点点。

    银色的月光像水似的,洒向了湖面,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皮艇在湖面上自由随意的漂着,那阵诱人之极的呻吟前不久才刚刚结束了。

    两人并排躺在皮艇上数星星。

    “陈扬,过几天你真不跟我一块去美国啊?”

    “都说了我请不了假了,还有,就快到年底了,我们单位工作太多,我做为单位领导实在是走不开啊。”

    “哎呀,人家都烦死了,你还在这跟我打官腔,年底还有两三个月呢。”

    “好了,你过几天不就回来了嘛。再说,要是等我签证办好了,估计你都能跑几个来回了。

    你说是不?”

    “那你每天都要记得给我打电话算了,你工作太忙,还是我给你打吧,省得你又找借口骗我。”

    项谨说到这里,陈扬突然有点感动,从垫子上起了身,摸出烟,点了一支,缓缓的抽了起来。

    项谨也跟着起了身,偎在陈扬身边,嘴里哼着歌,一脸幸福的小模样…”

    远处的湖心岛上,篝火熊熊。

    一帮青年学生响应时代号召,正忙着举办篝火晚会。

    大家烤肉,唱歌的玩得不亦乐乎,唯独有一个绿裙女生远远的坐在一堆炭火旁边,低着头默默无语的用树枝撩着炭火,眉头轻轻蹙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这时一个貌似老师模样的中年妇女从人堆中站了起来,朝颜玥招呼了一声:

    小玥,快过来,该你领着大家跟湖大的同学拉歌比赛了。”

    “不去不去,今天被那两个狗男女气坏了,烦死我了,谁爱唱谁唱去!”颜玥头也不回的应道。

    话音网落,突然觉得好像不大对劲。回头一看,却看到辅导员廖老师正一脸黑线的瞪着她。

    她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起身跑开了

    虽然说的走过两天就回美国,可项谨却把时间一拖再拖,直到过完了国庆节,才依依不舍的坐飞机离开了。当然,最多一个月,等她把那边的公司处理掉之后,她就又能回来了。

    十月中旬,周一刚刚上班,就接到主任办公室的通知,说是省委组织部将对稽查处处级以上干部进行考察,陈扬当时就是一怔,时间似乎比往年提拼了点,盘算了一下稽查室这些正处和副处,自己来了还没到一年,显然不是考察的重点,难不成谁打通了天地线,有了新的去向不成?

    疑惑归疑惑,陈扬却是不动声色的通知了稽查室正科级以上干部,依次去会议室谈话。

    坐在办公室里,陈扬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着报纸,既然自己不是组织部和人事处的考察重点,到有点事不关己的轻松心态。

    话说回来,经过这将近大半年的经营,稽查处简直像极了当初的东山县委,虽不至于谀声如潮,但敢说自己不是的人恐怕拿放大镜都找不到,考评分自然用不着他去操心。

    最近这段时间又连续接受省党报肖记者的几次专访,还得主持新的招标方案细则制定工作,平时的正常稽查工作也不能落下,时间比乳沟还难挤出来。

    甚至听张主任说,这次《招投标法》的立法筹备工作,国家计委方面好像也有意向打算要派他去参与,一想到这,头就有点大。要知道但凡是国家成立新法草案,必定要经历长达数年的牛皮糖似的拉锯战,各方利益都要考虑到,绝对是件苦得不能在苦的差事了。

    幸好,张主任也就是提了一下,接下来的两周也没听到风声,也就过去了。

    灯,丁”办公室门被敲响,陈扬把报纸合起,老万一拧门走了进来。

    在陈扬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才道:“陈处,你还真是稳坐钓鱼台啊?”

    陈扬笑笑,问:“有事儿?”

    “唉,陈处,你年纪轻哦,陈处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到了我这岁数,这辈子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次了。”老万一脸苦相,显然这个问题折磨他许久了。

    陈扬看了看老万,难怪他有些坐立不安了,估摸着这次人事处考察重点是他。不过既然他能亲自来办公室找到自己说这些,显然已经自动把他看成自弓的人了。

    老万这人虽然坏毛病不少,但总体来讲还是有点能力的,正儿八经的大本毕业,家里也有点关系,最近跟着自己也着实办了不少事儿,这次考察应该没什么问题。想来前段时间省里空出了不少实职,估计他犹豫的是该去哪全部门呐。

    想到这,就笑着说道:“怎么,还怕通不过考察啊?”

    “咳,陈处,我也不瞒你,这回我就想着能到下面去锻炼一下,否则还真不如留在这儿跟着你继续干呢。”老万主动把心事交代了。

    “哦?有地儿了?”陈格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我想着能到东山最好。”老万倒是不打官腔,铁了心要跟定陈扬了。

    陈扬这才恍然大悟,据说自己调上来之后,东山还是铁板一块,把上面派下来的干部当成了下山摘桃子的猴子,很排斥。

    他也曾经给老萧他们打过电话,言语中提点了一下,可这帮人当初被自己压得太久了,现在一旦没了束缚,又恢复到了以前老孟时代的景况,狂得没边。电话里哼哼哈啥的应着,可回头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加之东山早被自己整成了铁板一言堂的模式,接替自己担任县委书记的肖克被彻底架空,郁郁不得志,没待满一年就想挪窝了。而他当初能到东山接自己的位置,背后的关系显然不浅,这回估计挪窝的事也有了眉目。

    现在听老万这话,很显然,他已经收到了信儿,很有希望到空降到东山,既眼馋东山良好的展势头可又怕自己像肖克那样被排挤,就提前来跟陈扬打招呼了。

    看到老万一脸苦哈啥的模样,陈扬哭笑不得,说到底,这祸根还是自己当初给种下的。可自己要是给老萧他们去这么一电话,好像也不大合适。

    不过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组织部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呢?派自己现在的手下到东山任职,很多棘手的冉题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想了想,陈扬才笑笑道:“老万,你就别瞎闹心了,听组织安排吧。”

    老万一怔,却琢磨不透陈扬这话的意思。

第六十七章 衣锦还乡

    二带着陈扬模棱两可的话回尖自个琢磨去※

    他前冉网走,网被陈扬提拔为稽查一科副科长的刘星就敲门进来了。

    这刘星是燕大研究生毕业,学法律的,可以算是陈扬的师兄了。到稽查处也比陈扬早了两年,只是家里没什么路子再加上他自以为是个高材生脾气又傲,原先看谁都不顺眼,把自己当成了机关的救世主。于是很自然的,他在处里一直被边缘化,当了个最普通不过的稽查员。

    陈扬上台后,才逐渐把这个冒傻气的校友提携了起来。

    而他经过两年机关的打磨,人仿佛老了十岁,再也不敢自视为救世主了,心灰意冷之下就想到了辞职下海。

    谁知道,网好这时候陈扬调任稽查处处长一职。两年的机关工作告诉他,自己这回是时来运转了,碰到这个校友处长不吝于天上掉了块馅饼。不仅当即收回离职报告,还摇身一变改掉了前两年光会动嘴说的臭毛病,哪儿的稽查任务艰巨就抢看到哪儿干。前两个月还光荣的入了党,可谓是跟老万有得一拼的人物。

    前段时间搞完高路招标后,陈扬论功行赏,把他提为了一科的副科长,算是有个一官半职了。虽然还是经常会被陈扬斥,但心中的感激却是不言而喻,这下更是要牢牢抱定陈扬的大腿了。

    “有事么,刘科?”陈扬抬眼问道。

    “呵呵,处长,我网从小会议室出来。”刘星笑呵呵的应了一声,然后回身关上了门,又几步走到陈扬办公桌前,压低声音道:“处长,我就是来跟你汇报一下。

    对刘星这个老校友无时无刻都在抱大腿的举动,陈扬也有点不耐烦,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有一层校友关系在那儿而且又是自己提拔起来的。

    就皱眉摇了摇头:“刘科,组织的谈话内容要保密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刘星呵呵笑道。却一点也没收嘴的意思,接着又说”其实也没啥,前头组织找谈话的时候,问了你们几个领导的情况,关于你的情况问得最多,领头的可是组织部干部三处地廖处长,我就想过来问问,处长,是你要升了吗?”

    刘星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陈扬无奈摇头笑道,“你别在这里尽瞎说。”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次考察重点是老万了,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毕竟自己才刚来了一年不到。

    不过,心里却有些纳闷,干部三处负责考察的对象都是地市领导班子和后备干部,省委大院里的这些处干厅干,哪个不想被干部三处考察?那老万的关系倒是挺深不可测的,当初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拿他开了回刀,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失策。看来自己在东山给惯坏了,以后得收敛点,这省委里头的水可深着呢。

    “呵呵,那我还能跟着处长多学两年呐。”刘星笑呵呵道。

    陈扬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当年那个在学校里头组织一帮学生跟日本留学生打架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鸟样?

    刘星还要继续拍马屁时,门又响了。

    进来的是谢宇,说组织部和人事处的同志等看见陈扬。

    陈扬就笑着起了身,跟谢宇一块去到了四楼的小会议室。

    小会议室里。

    组织部和计委人事处的干部坐在椭圆会议桌的一侧,陈扬进去后,就坐到了另一侧。

    代表人事处的是副处长李卫国,陈扬跟他很熟,李处长又介绍了其他几位组织部的同志,领头的却是组织部干部三处地处长廖大。

    陈扬跟李处长和组织部的几个同志握手寒暄后,谈话就在一派轻松的氛围中展开了。

    重点集中在陈扬对万方,谢宇等几个副处长和副处级稽查专员的看法上。

    都是自己手下的兵,陈扬当然充分的给予了他们肯定,大体介绍了他们的工作表现,谈了几件实事,都是他们工作比较出彩的事。其中又比较着重的突出了一下老万近期的表现,勉强算是投桃报李吧。

    廖处长只听不说,时不时会点点头。

    最后,等陈扬谈完之后,才问道:“陈处长,不知道你对自己的工作表现怎么看?”

    陈扬喝了口茶,沉默了半晌,不由想起前不久高路的招标。心中唷然一叹,脸上却正色道:“我想我没有辜负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尽全力了。”

    一旁的李处长有些奇怪:“这啥意思?就完啦?”

    廖处长却合上笔记本,微微点头道:“好了,谢谢陈处长的配合。希望陈处长遵守组织原则,谈话内容不要对外讲。”

    组织部的人走后,稽查处变成了菜市场小道消息不断,人人都在猜测这次要提拔的是谁。心中本来有点底的老万在谈话过后,却反到觉得有点悬了,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三天两头就往陈扬办公室跑,闹得陈扬不得安生。不过陈扬始终恪守组织纪律,三缄其口,让人捉摸不透。

    这阵热闹持续了近两个月才总算是渐渐蒋停了下来。

    到了年末,陈扬率领十多个稽查处的干部下到全省十六个县,检查省计委关于粮食加工产业化基地项目二期工程的实施情况。

    他把最后一站定在了东山。

    车队缓缓的驶入东山境内,望着车外漫天飞舞的皑皑白雪,陈扬不由有些感慨,呵,东山又下雪了。

    黑色桑塔纳,前排副驾驶上坐得是万方,自从听到陈扬开口说让他陪着一块下县里来检查,他就知道自己的事有谱儿了,而陈扬把最后一站定在了东山,更是让他欣喜若狂,这时见陈扬有些感慨,就回头笑着问:“呵呵,陈处,你这东山展可真够快的啊,要说我几年前也下来过,可这回真是认不出来了,瞧瞧这道上,小县城都搞绿化带了,我看都快赶得上江州了吧。”

    陈扬笑笑没回话,老万一马屁没拍实,却也不恼,继续酒诣不绝的赞美起了东山翻天覆地变化,小到连奇石市场外的流动公厕都夸了个遍。

    不多时,车队驶入了东山大道。

    一进这条道陈扬就觉有点不对头了。

    放眼看去,道路两旁的花圃旁全都是排得整整齐齐手捧鲜花的中小学生,而学生之后则是一大帮群众,笔直的马路上空荡荡的,就他们这个车队在上面行驶。交警在道上帮忙维持秩序,忙得不亦乐乎。

    陈扬所乘坐的头车网一驶入,周围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是陈书记的车来了!”

    丁众们离开就激动起来。纷纷大声喊起了“陈书而一直在路边蹲着的舞龙舞狮队伍这时候也马上行动起来,堵在了车头位置充当起了向导。学生们也立刻奏起乐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锣鼓喧天鼓乐齐鸣的好不热闹。

    嘶!

    陈扬大吃一惊,老萧他们这搞什么呢?整得跟中央长下来视察工作一样,这不是在害我吗?

    由于车子被舞狮队给拦住了,行驶得异常缓慢,周围不少群众冲破了交警的封锁线,围在了车子旁边,纷纷要跟陈扬说话。

    陈扬不敢下车,只能是躲在车子里头频频跟大伙点头示意,同时吩咐坐前排已经有些吓傻了的老万:“万处,我下不了车,你出去跟县委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赶紧把这些欢迎的队伍撤掉,这像什么话啊!”

    “哎,好。好的。”

    老万在交警的帮助下,硬着头皮下了车。

    不过人家群众根本就不认识他是哪号人,一下车,他反到是松了口气。擦了把汗,一路小跑着奔向了前面不远处的县委大院。

    县委大院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为的是县长萧五海,他旁边站了一堆人,而现任县委书记肖克反到是落在了后排一个位置,显得相当的尴尬。

    看到老万下车跑了过来,萧五海等人都是一愣,却还是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道:“这个是计委领导吧,你好。”

    老万跟他握了下手,急急忙忙的把陈扬的命令传达到了。

    萧五海却是皱眉不已,苦笑道:“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也不知道群众是从哪儿听到陈书记今天要来的,这不,一大早就在旁边等着了,又不好撵。”

    跟着,也不在这干等了,干脆领人直接快步走向了陈扬的车队,帮忙驱散群众了。

    县委书记肖克就交接工作的时候跟陈扬打过几回交道,相互间不熟,就懒得上去迎接了,只是上来跟在一旁喘着粗气的老万寒暄起来,言语间不乏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老万跟这从省委办公厅秘书处下来的肖克挺熟的,也算是朋友,听了却是笑笑不说话,心中却不以为然。

    短短的两百多米的马路,陈扬的车队却耗费了十多分钟才开进了县委大院。

    热情的群众跟到了县委大院门口,陈扬不得不出来跟大伙说了几句,才渐渐散去。

    随后,陈扬冷着脸走进了县委那个熟悉的大会议室。

    陈扬一等不的大口喝着茶,偌大的会议室就显得格外安静,让人有种回到去年时候的那种感觉。以前陈扬在这里召开常委会时,经常会陷入这样的冷场情况。

    肖克坐在陈扬旁边,对会场的诡异情况暗自咋舌不已,他上任以来也开了不少常委会了,可还从没见萧五海这些刺头这么老实过。陈扬光是往哪儿一坐,这些人一个个的就坐得端端正正的不敢说话了。看来传闻中的一言堂还真不是小道消息啊。弄得自己这个现任县委书记反倒像个外人似的。

    “小董,帮我续点热水。”陈扬三两口就喝光了一杯温水,习惯性的转回头道。

    “哦,好的。”已经提为县委办主任的董秘书赶紧拎着水壶上去帮陈扬加了热水。

    “老萧,谁让你们这么胡来的?群众都不用上班,学生都不用上课了?还有以前东山县委的那些招待上级领导检查工作的标准,都被你们废掉了?还是你们觉得现在有点钱了,就能胡花乱花不当钱使唤了?”陈扬连声质问道。

    萧五海闷头不说话,心里却叫屈不已,他不就是组织了点学生和舞狮队嘛,那些群众要到街上来他也控制不了啊。

    陈扬把头转向肖克:“肖书记,今天这事我建议你们最好拿到常委会上讨论一下,一定要杜绝这种扰民行为。对了,让五海同志带头在常委会上做个检讨。”

    肖克就有些惊讶,让萧县长做检讨?怎么可能?萧五海现在可是东山这块铁板最硬的部分。

    然而让他更惊讶的是,陈扬话音网落,萧五海立刻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认真道:“是,陈书记,回去后我一定虚心检讨。”

    陈扬点点头,却不打算再说什么。毕竟,很妾话还是在私底下的场合说比较合适。

    随后,陈扬听取了东山县委关于粮食加工产业化基地项目二期工程的落实情况,他说话不多,只是耐心聆听,偶尔问上几个问题,萧五海等常委立刻抢着作答,若是指出问题,萧五海等人也当即表示虚心接受,回去后立刻整改。

    曾经和陈扬共事过的干部不以为奇,肖克却暗叹不已,心说我要是也像这陈处长这样,我还调动个什么劲啊,在这做一把手多舒坦啊。

    而坐在陈扬右手边的老万心中初定,看这架势,暗道传闻果然是真的啊。

    当晚,肖克在县委招待所宴请陈扬一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恶心一下陈扬,酒桌上还真就按照了陈扬以前定下的那些接待工作组的套餐标准,四菜一汤,萧五海等人因为今天碰了钉子也不敢再多嘴说什么换地儿的话。

    于是乎,亮晶晶的肥猪肉一上桌,在座的领导全都到了胃口。

    陈扬到是无所谓,而老万等跟他下来的稽查处干部这一餐饭吃得可真是难受不已。

    饭后,陈扬就提议自己到东山街头走走,老萧等人不同意,说不安全,非要跟着。陈扬就笑着对这一帮老部下说了声:“这样吧,刚才看你们也没有吃好,等过几天毒之前,我再专门请大家吃餐便饭吧。”

    这话一撂下,没人再多话了。看来什么安不安全都是假的,他们无非就是想要陈扬说出这句话罢了。

    夜晚的东山分外漂亮,加之天上下着厚厚的大雪,银装素裹的,分外好看。

    走在宽敞地大街上,陈扬欣赏着东山的夜景,心里有说不出的欣慰。

    不知怎的,一路走着走着,他竟不知不觉又走回到了以前跟项谨一块住的那栋小楼门前。

    屋里亮堂堂的,隔着窗户,他能看到有个人影在里面不时的走动。

    项谨不是还待在美国吗?

    家里头怎么会有人?

    陈扬一惊,赶紧掏出钥匙扭开了门锁。

    锁网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屋里那人就已经提前尖叫了起来。

    听声音,是个女人。

第六十八章 仙儿归心

    老公,你,你不是住在一县招待所的吗。”…

    屋里的女人惊叫过后才看清楚了推门而入的是陈扬,这才缓过神来,跟着脸上就是一喜,同时还慌里慌张的用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

    陈扬一眼看去,原来是纪仙儿,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她不是应该在省城的家里待着吗?就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哎呀,老公,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快关门进屋吧,外头冷死了呢。”纪仙儿光着脚丫跑过来挽住了陈扬的胳膊。

    陈扬被扯进了屋里,再看纪仙儿身上的穿着打扮,更是莫名其妙。

    一条热裤上随意罩了见宽大的,恤,刚洗过澡。身上喷的香香的,头盘了起来,显得青春洋溢却不失女人特有的妩媚。

    看她穿得这么随意,屋里的暖气也早开到了适宜的温度,显然她已经在这待了挺长时间的了。

    纪仙儿绑陈扬把厚重的外套脱了枉好。在沙上坐下,又去倒了杯热茶过来,才偎到了陈扬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这屋子已经重新装修过了,配套设施等等一应俱全。

    项蝼离开前,特意给陈扬留下了一张单子,让他找人重新装修一下这套老房子。虽然不见得有机会回来住,但总归是两人的第一个家。她可不想把房子摆拦在这里,而陈扬工作忙没时间,自然就把这事都交给了纪仙儿去打理。

    纪仙儿原先就一直干酒店的,这活儿很快就办完了,现在看看,到被她装修得有几分跟酒店的邮套房的味道了。总之是怪怪的感觉。

    “你倒是挺能耐的啊,瞧你这布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酒店呢。”陈扬看着这房间的装潢,心里就有点哭笑不得。

    纪仙儿撇撇嘴道:“酒店不好吗?你又没说明白该怎么装修,我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咯。”

    说是这么说。其实她心里头也是有想法的,在她看来,这套房子八成就是陈扬当东山县委书记那会儿跟他女朋友的爱巢,心里就泛了酸意。

    虽说明知道自己只是陈扬的情妇罢了。但如果不嫉妒,那就不是女人了。于是。很正常的,她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把这里重新布置得很温馨。像个家一样,而是弄成了个酒店包间供自己跟陈扬幽会专用。

    陈扬可没纪仙儿这么多想法,反正这地儿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来了。就又问:“你不在家待着跑这来干什么?我下乡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跟来的吗?”

    “人家想你了嘛。”纪仙儿嗲声说道边说边要解开陈扬的林衫。

    “坐好来,好好说话!”陈扬可不想纪仙儿恃宠而骄,再这么下去准得玩出火来。

    纪仙儿一怔,就停住手。眨巴着眼睛看着陈扬,期期艾艾的说道:“今天是我生日,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去找你的,就想,就想”后面的话却是不敢再说了。

    “你生山”

    陈扬微微一惊,随即马上明白过来。

    自从纪仙儿跟了自己之后。自己完全把她当成了金丝雀养在家里头了。她又没什么亲人,朋友就更别说了,不是色狼就是那些出来捞钱的女人,全都让自己禁止再去跟他们来往了。

    现在的她,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每天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就眼巴巴的等着自己下班,哪还有当初在酒店当经理时那般八面玲珑混得风生水起的模样。

    自己平日里也很少有时间关心她,工作方面说实话也不太合适跟她提起。别说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生日了,说得难听点。现在两人除了上床之外,完全没什么交流沟通。她现在都快变成一个会陪主子上床的小保姆了。

    想到这,陈扬心中就有些愧疚,立刻把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把纪仙儿重新搂到了怀里,歉声道:“你过生日怎么也不早跟我说一声?”

    “老公,今天能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可不敢指望你这个大老爷能送我什么礼物呢。”纪仙儿说着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圈住陈扬的脖颈,“今天在大街上我可是亲眼看到了。原来我男人那么受人尊敬哟,全东山的老百姓可都记着你的好呢。你不知道,当初我还在东山酒店做事的时候,可整天都能听到不少人在说你这个书记的不是呢。”

    陈扬也笑了起来,能到东山酒店吃饭的人不是老板就是官员,这帮人能说自己的好才是怪事哩。捏了捏纪仙儿香啧啧的脸蛋,问道:“我可听人说,当初那东山富王老五想包你,有这事不?”这事也是陈扬事后找人查纪仙儿的底时听说到的。

    纪仙儿一听陈扬提起,脸上立刻现出一丝不屑:“切,那王老五一百万就想包老娘一年,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货色,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跪下来添我的脚趾头我都嫌恶心。”顿了顿。也不看陈扬,自顾自的说起一些秘闻,“老公,你是不知道。王老五那一家子都是**,还不管用。呵呵,有一回听我手下的小丽说,这老家伙磕了药也顶不过五分钟,整个就一银样蜡枪头。小丽她们都说,这种不中用的老家伙的钱最好赚了。”

    说完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跟了陈扬小半年,已经很少这样说话了,再加上又把自己比做天鹅,看到陈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整个脸都绯红起来,不依的嗔道。“老公你别这样看我嘛,人家不小心说漏嘴了。”

    陈扬看着纪仙儿神采飞扬的说着往日的趣事,登时也被逗乐了起来,忽又想起一事,就问:“仙儿,我就纳闷了,你以前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吗?那天晚上怎么会主动六

    纪仙儿听了半截就知道陈扬要问什么了。想起自己破身那晚的疯狂,当下整个身子都烧得滚烫起来,蜷进陈扬怀里小声打断道:“老公,你别问了,好吗?”虽然现在陈扬对她很好。但她可不敢保证这事说出来后,陈扬会怎么对她。

    陈扬却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偏又查不出来,每次问起,纪仙儿总像现在这样推搪。他隐约怀疑到纪仙儿很可能是被人下了药,可总想不出是谁干的?如果真是有人想借机阴自己一把,录盘带子啥的,那就糟糕了。

    当下便把纪仙儿抱起来坐好,认真道:“仙儿,我怀疑那晚你肯定是被人下了药的。这千浅品在心里头老不是滋味,就怕被有心人利用仔细世儿下,好吗?”

    纪仙儿见陈扬说得郑重,心里也紧张起来,她知道凡是当官的都很忌讳这种事,就怕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就抬眼看了看陈扬,声说道:“那,老公,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哦。”

    “我怪你干什么?你不也是受害者吗?”

    “你保证?”

    “嗯,我保证。”

    “那,那我说了啊。”

    “快点!”

    “其实,其实那晚我本来想下药害你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那药。那药,被,被我自己给吃了”

    “你自己吃了?”

    陈扬匪夷所思的看向纪仙儿。

    纪仙儿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下巴都快贴到胸脯上了,一副认罪的态度,说道:“嗯,后来我回去仔细想过了。估计那该死的小美当时就没按我的吩咐,把那杯解酒茶给你灌下去。碰巧我回来口渴,就顺手把茶喝了。”

    陈扬对那晚喝醉后的情况完全是一无所知,此刻如同听故事一般。听完后。才知道纪仙儿那天晚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过,若不是这样,指不定她以后还会想出什么恶心的招数来对付自己呢。

    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孽缘了吧。

    跟着就故意板起脸,把纪仙儿往旁边一推,挪远了点。

    “老公,你干什么?”纪仙儿心里一紧,边说边要起身跟过来。

    陈扬转过头刮斥道:“坐好来!”

    纪仙儿自知有愧,不敢违抗,赶忙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嘟哝着声说道:“老公,你不是说了不怪我的吗?这么快就变卦了啊?早知道我就死也不跟你说了。再说吃亏的都是我呢。”

    “嗬,你还敢嘴硬是不?你也不看看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好事?”陈扬哼声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

    “知道,知道。”纪仙儿连连点头,“老公,你想怎么罚我都统”

    “你老实说。你既然早有准备,那天晚上是不是已经用监控录像了。”陈扬又问。

    纪仙儿听了脸上就是一热,垂下头,蚊鸣似的“嗯。”了一声。

    还真录了?

    陈扬一惊,同时庆幸不已,幸亏纪仙儿跟了自己,不然,后果不堪想象啊。

    “那盘带子呢?毁掉了吗?”

    “没,没有六

    “没有?你留着想干什么?”陈扬脸沉了了来。

    “我没想干什么。老公,你相信我,我真没想干什么。”

    纪仙儿急得烟圈都红了,当下也不管陈扬之前的命令了,挪过来一把搂住了陈扬,急急解释道。“老公,那盘带子就我手里有一份。刚才我还看来着呢。你若是不喜欢留着,待会我就把它给毁了。”

    陈扬当然相信纪仙儿的话。要干什么早就干了,现在看到纪仙儿都快被自己吓哭了,便把脸色缓和下来,也没再推开纪仙儿。任她搂住自己,同时好奇不已的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大彩电哗一声,亮了起来。

    很快,画面里就出现了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同时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说实话,画质很普通,但画面里那一连串令人血脉喷张的姿势动作放在后世都是限制级的。

    镜头里,纪仙儿一脸潮红。见肉就咬,简直比潘金莲还要淫十荡,狂吻过后,竟推倒了陈扬。然后一边胡乱扯开自己的制式套裙,一边摸索着拉开了陈扬的裤链,不多时,她刚把自己的小内裤褪到脚弯处就迫不及待的扶正小陈扬跨坐了下去。

    虽然是无码片,但镜头没给到位,陈扬只是看到那块白色的床单霎时就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不是很多,但绝对刺眼。

    “仙儿,没看出来,你可真能折腾啊。”他笑着调侃了一下也正目不转睛在看录像的纪仙儿,手却从她腋下穿过,握实了她胸前的一处坚挺。

    纪仙儿脸一红,咬唇小声道:“吃。吃了药的。”

    接下来,画面就跟不会动了似的,重复着同一个机械动作。

    渐渐的,陈扬觉得怀中的纪仙儿身子变得越来越热,还微微颤抖起来。

    低头一看,纪仙儿的脸蛋红得已经跟电视里的差不多了,眼睛也闭上了,紧紧的咬住嘴唇才没出呻吟来。

    显然是受不了这录像的刺激,已经动情了。

    “怎么,自己也不好意思看了?”陈扬笑道,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

    纪仙儿跟水蛇似的在陈扬怀里扭动着,吃力的睁开眼睛,媚眼如丝的瞥向陈扬,呢喃道:“老公,你惩罚我吧。我,我好像又吃了药呢。”

    陈扬心中网一动,就感觉到两只温润如玉的小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摸上了自己的皮带扣”

    不知道过了多久,录像终于播完了。

    陈扬也停了下来,半躺在沙上点起了一支烟。纪仙儿则软软的躺在他身旁,脸上全是满足后的红晕。

    “仙儿。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

    “我就要你!”纪仙儿毫不犹豫。

    陈扬一阵无语。咳了声才正色道:“仙儿,我想过了,之前我不太顾及到你的感受,你还年轻,这样老待在家里会我怕你早晚会闷出病来的。你说说看。你想干点什么?我来给你投资,赚不赚钱无所谓,只要你别像以前那样违法乱纪就行。”

    “不要,我就喜欢你把我圈起来养着。”纪仙儿对陈扬的提议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又兴奋道。“老公,你不知道,每天我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后,特别喜欢坐在阳台上等你回家,每次看到你的车开进了小区,我就觉得幸福死了。”

    陈扬叹了口气:“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小猪了,喜欢被我圈养着?”

    “是啊,我就是你养的小猪,不行么?”纪仙儿咯咯直笑,仰起头又使劲亲了陈扬一口。

    陈扬心中涌起股暖意,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圈养她,听养母的意思,兴许过完年就得在家族里公开自己和陈若男的婚事了,到时候如果陈若男调动工作跟过来,那么自己和纪仙儿显然不能够再住在一块了。

    他可不想看到纪仙儿每天郁郁寡欢的守在阳台,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的人

    还是要给她找份正经事儿做。不然她整天时间太多,尽顾着胡思乱想去了。

    想到这,他当即说道:“行了,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女人我可养不起。对了,你不是喜欢开饭店吗?我看这样好了,这段时间你也别成天在家猫着了,有空就到处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自己开一家或者直接把别人的店盘下来做也行。总之,你得找个事做。”

    纪仙儿见陈扬执意要自己出去当老板,先是一愣,可她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心里就有些苦涩。不由把陈扬搂得更紧了,脑袋枕在陈扬胸口。强自笑道:“呵呵,老公,我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出去当老板,你就不怕我被别人看上了?”

    “那样很正常嘛,我走在大街上不也经常有妇女同志会偷偷吊我的尾么?”陈扬的笑料一憋就有。

    讲,到时候一堆苍蝇围在我身边,我看你怎么办!”

    纪仙儿冲陈扬挥了挥拳头。佯作生气的转过了身,把光洁无瑕的背部留给了陈扬。

    陈扬叹了口气,卑手把纪仙儿搂进了怀里。

    纪仙儿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的不动了。但却不肯转脸过来。

    “仙儿,你脑子里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警告你,不管你是待在家里还是在外头做事,这辈子除了我,别人休想碰你一根手指头。”陈扬有些生气的冷声说道。

    不想他这句狠话却让纪仙儿听了一喜,当即转回身子重又搂住陈扬,眨眼问道:“真的么?”

    陈扬点点头,心里却莫名其妙,难道仙儿喜欢挨骂不成?

    第二天,陈扬一大早就赶到了县委。

    不过他到了之后才现,老萧和老万等人比他起得还早,还有二十分钟才到点上班呢,现在都已经齐聚在会议室里聊着天了。

    看到陈扬进来,老萧等人当即收住了话头,纷纷主动跟陈扬打了招呼。不过,倒也没谁会不开眼的询问陈扬昨晚上的行踪。

    随后,陈扬没有像在其他县那样,搞突然袭击那一套,而是按照行程安排,在老萧等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的陪同下,乘车下到了位于草上庄的粮食加工项目试点企业视察工作。

    短短的一年多时间,草上庄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依托粮食加工的优势,还办起了个饮料厂。新楼房比比皆是,不仅彻底摘掉了过去那全县头号贫困村的帽子,现在隐隐有了几分全县乃至全市先进示范村的架势。

    草上庄的村长和村支书以及上次在省城被刮过的柳树镇胡镇长等人知道陈扬要来,早已经在村口等候着了,车队一入到村口。就受到了热烈欢迎。

    陈扬在这里蹲过点。村具们不少都认识,就亲热的跟老乡们打起了格呼。

    鉴于村民们太热情,在加工厂走了一困之后,他干脆在晒谷场召开了一次大会,既肯定了村里取得的成绩又指出了一些后续展方向。

    随行的刘科很有心计,一一都记录在本子上了,准备回去后就动笔撰写一篇关于粮食加工项目的文章,投稿到省报去。主角当然是陈扬了。

    会后,因为东山是最后一个点,明天就要启程返回省城,陈扬为了兑现承诺,自掏腰包在加工厂饭堂里就近摆了两桌酒菜,请了东山县的一干老部下吃饭。至于村委和乡亲们的邀请,他都一一婉拒了。

    酒是村里人自酿的米酒,菜都是些新鲜地道的乡下菜,鸡鸭鱼肉都有。

    虽然不上档次,但比之昨晚县小招的那顿肥猪肉却要好上许多了。

    桌上众人谈笑风生,气氛倒是挺融洽的。加之又全是在陈扬手下干过的同志,更有亲如一家的感觉。县委肖书记下乡到半路就被市里叫回去开会了。因此,没能赶上陈扬请吃饭。

    两桌人分得很清楚,一桌是东山县的老部下,另一桌则是稽查处的同事。

    当然,老万被陈扬叫到了自己身边,美其名曰是陪酒。实际上却是帮老万正式介绍一下。

    下乡之前的两个星期,计委人事处的李处长就已经找他谈过话,说了老万可能要调动工作的事儿。当然,正式文件还没有下来,只是提前跟他这个稽查处一把个招呼,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老万听陈扬要他留在主桌,顿时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爽得不行。

    陈扬也不客气,做为请客的东道,先起身向众人举杯敬道:“来,我先敬在座各位同志一杯。不管是以前东山的同志还是现在稽查处的同志,我要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

    这种酒宴其实本身并没什么太大意思,都是泛泛而谈的闲聊。但陈扬能单独把他们这些老部下叫到一块吃饭。显然是把他们都当成自己人了。而老萧等人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信号。

    眼下陈扬这话一说,众人立刻从桌位上起立,纷纷举杯干了。

    随后,老萧等人更是频频向陈扬敬酒,而陈扬也基本上做到了有敬必回。

    而在酒宴上最活跃的人自然是老万了。一来他酒经沙场了,帮陈扬挡个酒啥的小菜一碟;二来他也知道陈扬是在帮他联络感情,很多话不好明说,意思到了就行,揣摩不透就怨自己了。

    席间,陈扬绝口不谈工作,倒跟这些老同事,老部下唠起了家常,以老萧为,不少人主动要帮他介绍对象,倒是骇得他一头冷汗。

    一餐酒喝道十点半钟,才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当晚,陈扬就乘车提前赶回了省城。之后几天都忙着整理下乡的资料,周五晚上才抽出空跟纪仙儿物色铺面。却在这时接到了三叔的电话。说是老太爷要见他。

    陈扬心里立刻有些不大妙的预感升腾起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过年了,难道老太爷要开家长会了?

    不过他也没多问为什么,琢磨了一下时间,当晚就乘机飞回了燕京。

    到燕京地时候已经是早晨。出到机场门外,正要问问看陈若男有没有时间,却意外的看到三叔派了司机过来,就收了电话,直接乘车回了那神秘的复式四合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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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场风流介绍:
九十年代初,一《春天的故事》唱响了神州大地。
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有人说,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你激情燃烧的时代。
官谚有云:当官要当正,玩妞要玩嫩。
同样的,这也是重生后的陈扬在官场中奋斗的真实写照。
当然,陈扬也不会想到,一个“礼仪小姐”评选活动居然会成为他青云路上的敲门砖。重生之官场风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官场风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官场风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