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炸散黑怪
第八百七十二章炸散黑怪
黑怪知道地面上的是张怕的虚影,本体已经钻入地下,于是没做任何攻击动作,跟着进入地下。地面剩下二人的虚体,随着一阵风吹过,皆化为无有。
黑怪虽是魂魄组成,单就遁地水平来讲不如张怕,不是他太慢,而是因为太强大,若是魂魄散于无形疯狂追击,自然可以快上许多。但是他整个身体由无数魂魄组成,想遁地就要先散开本体,追上去再组合成身体进行大力攻杀,这便耽误了时间。因为顾忌张怕的定神珠,不敢把身体散的太开,所以他遁地追杀,完全是以白骨法宝为器,想要硬拼截杀张怕。
张怕打不过大黑怪,地行本领却是绝对没的说,度极快,黑怪追了一刻钟,也仅是遥遥锁住他气机,根本追不上,只得浮上地面无奈站定。
他不追,张怕就不跑了,跟着浮上地面,距离老远指着黑怪大骂道:“你有病么?我说实话你还想杀我?”黑怪冷冷看他,鄙视说道:“人xìj诈,满嘴谎言,果不其然。”
张怕气坏了,你骂我别的,我都认了,可你说我说假话?大怒道:“别跟我装神圣,也不想想你是怎么造出来的玩意,来,咱俩说道说道,我怎么就说谎怎么就j诈了?”
黑怪蔑视看他,冷哼道:“你说你见过他,可你看见我这副面貌,难道不觉得眼熟?我就不信这偌大的雾谷中还能关着第二个人。”
张怕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合着你也不知道鬼祖关在哪啊?”俩人说到现在打到现在,都知道黑怪此行目的,也都知道炼神殿中困着鬼祖,张怕索xìng直接点出名字。
果然张怕一说名字,黑怪面色一紧,急问道:“你真见过他?难道他变模样了?”
张怕竖起食指冲他晃晃说道:“老子不说假话,也不愿意被人污蔑,你先跟我解释解释说我说谎是怎么回事?”口气很狂,也很气人。
但是黑怪没生气,反是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失言,这话我收回,你能跟我说说谷中那人的情况么?”张怕能说出鬼祖二字,说明他起码知道一些事情,黑怪此行主要目的是救出鬼祖,其他事情并不重要。他不是人,不会死要面子活遭罪,所以能尽量放低姿态说话,只求达到目的。
“收回?你说话能收回去?”张怕冷语说道。
黑怪一怔,没想到张怕会这么说话。但是他脾气忽然变的极好,受到冰冷嘲讽硬是不生气,向张怕弯腰说道:“我给你道歉。”
这一下吓坏张怕,琢磨着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满天下修真者不论修为如何,先要学会骄傲,从没见过有谁如此轻易认错道歉。以黑怪本事,肯如此委屈自己,必有所求。当下也不说话,遁地就跑。他打定主意,既然你十分在意鬼祖,我就偏不能让你如意,什么事情都不和你说,急死你。你想救他出来,我就捣1。
他逃跑,黑怪只是看着没追,想了想重回到雾谷,琢磨事情该怎么办。他一身本事极大,原本以为救出鬼祖是很轻松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会多出张怕这个变故。而此时,就在沙漠另一面的铁线谷,也就是鬼谷中,二鬼祖替他强留五大圣僧,只为让自己腾出手做事,难道会做不成?
想了会儿,面对茫茫白雾盘膝坐下,他知道张怕躲在两千米外的地下,做好准备sao扰他,所以没有马上破阵。
这一坐就是十天,一人一鬼比拼耐心。黑怪憋屈到不行,他和张怕相比较,好象是大象和老鼠一样,二人实力差距极大,根本没有可比xìng,只是老鼠会钻地,大象抓不住他,才能苟活下去。但仅这一个本事,就保证了老鼠不会被大象轻易杀死。
黑怪终于不想再坐下去了,他在打坐的同时顺便修复招魂幡,此时刚好修复完整。便拿出到地上。双手一掐法诀,招魂幡忽忽长大,片刻间已长到千多米高,好象在雾谷外突然立起一面高大黑墙。
张怕看着他折腾,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大家伙又想干嘛?
招魂幡变大后,照例向外喷涌魂魄组成的黑气,翻滚着聚向下方。在黑气下涌的时候,白雾mí阵中忽然有黑光闪烁,数量约有近千。如同一片黑夜中有千多烛光在闪动,而眼前景象恰恰掉了个个儿,在一片白光中有黑点闪动。这些黑点闪烁着连成一片,连成一个容器,个从高空翻滚下来的黑气便是落在这个容器之中。
看到这一切,张怕才现白雾中已经被黑怪设下法阵,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的,但是肯定不能让他再下去,便浮出地面,一手捏符咒,额头处现出定神珠。
黑怪知道他出现,起身后冲他冷冷一笑说道:“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想干什么,我要杀你。”他原本以为张怕是神阵主人的后辈弟子,若是好言相劝,兴许能打开神阵。但是张怕这些天的作为摆明与他作对,绝口不提鬼祖事情,便不再心存幻想,先杀死再说。
因为张怕难缠,黑怪用了十天时间示之以弱,就等着他上套。
张怕没说话,犹豫着要不要送过去定神珠,这个时候便见白雾中的黑点容器被空中流下来的黑气溢满,张狂着扑向四方,有很多朝他这个方向涌来。转眼间已经扑到近前。
张怕第一反应是凝出全身法盾,又有硬铁刀、黑铁护盾、冰晶护盾一层层挡在身前,这才催动定神珠收取魂魄,奇怪的是这一次失败了,定神珠自是转它自己的,释放强大吸力,可是一地黑气却没有一丝被吸收上去。张怕知道不好,收起定神珠就要逃。这个时候,脚下流动过来的黑气突然爆了。轰地一声响,巨大爆炸威力全砸到张怕身上,将他炸成空中飞人。
黑怪把鬼暴换个方式用出,轻易收到奇效,接着该是他痛下杀手灭杀张怕。便见整个黑人消失不见,追向高空中被炸飞的张怕。
方才那一暴,仅是最接近张怕的几颗鬼暴炸开,其它的都还没爆,继续在地面缓缓流动。但只那几颗鬼暴已经破掉张怕全身护盾,硬铁刀被炸飞,黑盾牌被炸飞,冰晶护盾被炸裂,全身法盾统统被暴掉,巨大威力炸坏他半边身子,腹部破开一个大d,肋骨骨尽数被断,右臂更是差些断掉。
幸亏张怕身体够强壮够结实,经过数次伐髓、磨练经脉和元神锤炼,已经增强无数倍,强度韧度堪比妖兽,又有各种护盾及冰晶替他拦下大部分爆炸威力,才没有在一暴之下送命。
张怕被炸飞,赶忙取出长丹服下。这时候黑怪追到眼前,没有急着动手,冲他阴冷一笑:“吃什么也没用了,你在天上,就是我的。”说完话猛地张嘴,大嘴突然变大无数倍,好象近两米的身高就剩下一张嘴,咬向张怕。
张怕一看,想吃我?够狠的手中还捏着丹瓶,此时不及细想,顺手砸过去,又招出符咒丢过去。
只是动作有快有慢,他丢丹瓶可以很快,因为本在手中握着,黑怪又在张嘴咬他,所以很轻松砸到黑怪身上。但是黑怪动作也快,等他拿出符咒的时候,大嘴已经咬到他的脑袋,只待上下牙齿一合拢,张怕将被他生吞。
就在这时候,黑怪身体里传来个响动,让他很舒服,不觉顿了一下。
张怕丢丹瓶的时候,手中还有两粒取出的长丹,和丹瓶一起丢到黑怪巨嘴中。长丹是神丹,入口即化,不管你是人是鬼,对身体都有帮助。黑怪就是被两粒长丹瞬间化开的巨大灵力震惊下,所以有了微一停顿的迟疑,也就给了张怕机会。
黑怪一顿,张怕趁此机会抬脚便踹,身体借力倒飞而出,趁势又丢出许多符咒,有数枚符咒很巧合的丢进黑怪嘴中。
黑怪只是因为长丹的奇妙丹力耽搁片刻时间,跟着反应过来本能的合上嘴巴。这时张怕踹来,二人在空中分开。然后就看到天空炸满烟,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最大一朵烟开在黑怪肚子里。轰的一声巨响,黑气暴满天,当即盖住所有烟,再美丽的光芒,再缤纷的色彩,在一片漆黑中烟消云散。
这片黑气范围极广,随着爆炸声的响起,轰的一下铺出十几里地远。然后被炸散的各处黑气好象墨汁一样在天上搅动翻涌,向爆炸中心缩回。一刻钟后,黑气缩成两米大的一个圆球。圆球中的黑气好象是更黑更稠的墨汁,继续滚动翻涌,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凝人形,慢慢显1ù双tuǐ、身躯、双臂和脑袋。最后定形于鬼祖的模样凭空站定。
在黑怪被炸成十几里地黑气的时候,张怕正借力远飞,因为二人距离太近,符咒爆炸的力量也bo及到他。张怕赶忙吃长丹疗伤,在他这里,神丹好象蚕豆一样不值钱。
服下长丹,正在养伤之际,一下看到黑怪被炸散了,这可是收拾黑怪的大好机会,不容放过,马上使力转身飞来,想要痛打落水狗。
第八百七十三章 五大圣僧
第八百七十三章五大圣僧
虽然他知道肯定搞不死黑怪,但是能让它多受些伤害也是好的,便大着胆子飞回来,先招回盾牌和硬铁刀,然后放出定神珠,又取出许多符咒,打算继续炸散黑气,收取魂魄。
可是地面上有个高大招魂幡,在黑怪受伤的同时,嗖地跳上高空,挡在张怕去路。张怕丢符咒去炸,招魂幡左右一晃,天上顿时刮起大风,卷着符咒不知道飞去哪里,也没有爆炸声传来。而地面还有许多鬼暴,这个时候也齐朝天上飞来,目标是张怕。招魂幡自动施展杀招,来了个鬼器救主。
张怕一看,知道没办法占便宜了,只得收起定神珠远遁,他也需要养伤。
张怕跑远,招魂幡不去追,好象活物一样守在黑怪身边,直到黑怪重新化chéng人形,招魂幡才嗖的变xiǎo,飞进黑怪手中。等身边黑气消尽,黑怪展现清晰面目,睁眼看向张怕远遁方向,木着脸不说话,虚手一抓,远处象河流一样流动的鬼暴便被他全部聚在手中收进体内。
黑怪此时很不爽,只一个瞬间就能杀死张怕,偏因为大意,不但没能杀死对手,反被其重伤,这便是大喜之下迎来大悲,不过他并没有像方才那般易怒,只静静站着不说话。
张怕受的伤比黑怪严重多了,黑怪是鬼炼之物,哪怕脑袋掉了也没事,只要一魂尚存,便可以完整修复。张怕却不成,掉了个胳膊,那就是掉了。方才鬼暴之力实在强大,炸的他连内脏都lù出来,当然要抓紧时间养伤。
逃跑途中再吃下长chūn丹,就这会儿时间已经吃下数枚神丹,先不论伤势如何,只说他吃一次神丹便受一次伤的悲惨遭遇,换了谁,谁也受不了。
他要逃跑养伤,此时黑怪正是一团黑气,对他造不成伤害,张怕便从侧面一绕而过,遁地进入雾谷。
上衣早炸没了,光着膀子lù出一身新ròu旧ròu,虽然长chūn丹yào效神奇,使他满身没有伤痕,但是新生的ròu和老ròu两种颜sè拼在一起,倒像在他身上画出一幅山水图画。
这个样子的张怕出现在谷中的大平台上,周围两百多恐怖妖兽,二十多名更加恐怖的人形妖兽,刷的一下把注意力全聚到他身上,一群恐怖家伙凶恶归凶恶,但是也猜出张怕做了什么,没有一个妖兽打算落井下石,只静静看他。
张怕没心情理会它们怎么想,脚尖点地,身往前窜,嗖地钻入炼神殿。
他来去匆匆,平台上的一群恐怖家伙真是安分,自张怕出谷之后的十多天时间里,雾谷法阵再没有受到攻击,说明是张怕替他们解去危难,而他回来时身上衣服破碎,一身新皮旧皮尽显此战危险,自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想去攻击张怕,恩将仇报不说,若是外面又有凶狠高人攻击法阵,谁能替他们除去危险?
张怕现在最想回到五灵福地好好养伤,好好炼制法袍,奈何太远,只得进来炼神殿养伤。他刚在无边大海上出现,便看到大海船停在左近,xiǎo海灵更是一高跳下来,踩水来问:“受伤了?”张怕笑道:“没事。”抱着他跳上大船,低声说道:“我养伤,过会儿和你说。”海灵说好,主动退开远远,给张怕一块静地。
于是开始疗伤。在很久以前,张怕受伤时只要吃颗生命丹,外伤便能大好。但随着修为越来越高,一身骨骼肌ròu全都增强,生命丹效用已经不大。他现在每次受伤,都是大破坏力法术直接攻击心肺经脉,造成巨大伤害,和以前受到的外伤不同,所以即便是有长chūn丹的强大丹力,也还是需要huā上几个时辰运息调理身体才能完全康复。
三个时辰后,内伤外伤全好,想着去第五层和鬼祖唠唠大黑怪的事情,可是距离太远,一来一回起码需要十天时间,他不敢如此làng费时间,遂作罢,起身叫来海灵。
海灵这些天一直守在mén口,他是阵灵,有人攻击法阵,自然能感应到。从张怕出去后,法阵再无异动,知道是张怕与人争斗,心下担心会出事情。现在总算是见他活着回来,心里石头落地,听他召唤,跑过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张怕笑道:“没什么大事,你在这好好呆着,我再出去看看。”海灵满面不愿意,但还是点头说好,叮嘱道:“xiǎ怕哈哈一笑行出炼神殿。
三个时辰而已,黑怪没有再攻击白雾mí阵,平台上的众多恐怖家伙也没有离开,各自平静站立,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怕出殿,来到塔下站住。平台远角有白影嗖的一闪跑过来,另一角也有人影嗖地一闪跑过来,两道人影先后立在张怕身前。第一个人影是冰人,第二个人影是白老鼠,白老鼠担心冰人突然攻击张怕,正好chā在二人中间,挡住冰人去路。
冰人没有想走过去,以不屑的眼神扫过白老鼠,侧着后退两步,可以看到张怕全身,冷声说道:“我说过,你去搞清楚外面发生什么,我放过你,说说吧。”
张怕无奈一笑,我这德行还用你放?外面那家伙可是比你恐怖一万倍,但是他不愿意起没必要的争执,淡声说道:“外面有个恐怖家伙破阵。”
“就这?”从黑怪破阵到张怕回来共半个月的时间,雾谷持续发生震动,当然是有人破阵,冰人不满意这个答案。
张怕懒得解释,说道:“就这。”神识扫过白老鼠,伤势痊愈,不用担心他会如何,便绕开二人走向平台。
“外面那人很厉害?”二十多名人形妖兽中突然有人问道。
他们这些家伙是谷中的最高存在,平素骄傲的没边没沿,轻易不理人,也轻易不出来,若不是雾谷遭逢此劫,他们断不会现身。
张怕承认道:“很厉害。”多的话不想再说,眼前这些妖兽无法外出,即便再厉害,也不能出去杀敌,和他们说再多也是没用,还不如省下力气琢磨怎么收拾大黑怪。
说了话往前直走,几步走到平台上站定,此时还luǒ着上身,低头看一眼,随手取出件衣服穿上,招出硬铁刀和大黑盾略做检查。硬铁没事,结实坚硬的不像话。大黑盾出了点儿问题,四角及中心位置出现破损,心道:还不错,千锤百炼搞出来的玩意总有点儿用处,起码没像上一个护盾那样整体破碎。
收起两样法宝,以元神内视检查自身状况,神泪没事,自己没事,冰晶也没事,只有融于身体的白骨受到严重伤害,无法再用,想要让它恢复实力,起码要用元神静养一个月时间。
做完检查,看向一干妖兽,轻声说道:“无论外面有什么,我替你们摆平。”他本不想说这话,但是想想,还是套个jiāo情比较好,免得一进来全是敌人,没完没了光是打架。
一大堆妖兽看向他,闹不明白张怕在想什么,人之所为必有所yù,眼前这xiǎo子拼命帮他们,图的是什么?但是没人发问,只静静看他。
张怕轻叹口气,自己就是个倒霉蛋,什么事情都能摊上,还是出去继续倒霉吧。右手一抬,脚下腾得暴起一团白雾,待白雾散尽,人也没了。
在地底一路直行到谷外,边走边琢磨,过去三个多时辰,黑怪怎的如此安静?不破阵了?脑中带着疑问多行出些距离,然后偷mō浮出地面。
一出地面,神识尽展,感知外界情况,当时一愣,马上纵身飞向雾谷。此时的雾谷附近站着五个大和尚,呈五芒星站位围着黑怪,各自低眉垂目,不说话也不动。
黑怪静身而立,也没想动手,皱着眉头想些什么,瞧六人模样,好象是站了有一会儿。张怕快速走过来,距离百米外站定,他认识其中一个和尚,普照,是看护绿洲铁线谷,也就是鬼谷的圣国五大圣僧中的一位。他既然到来,其余四人不问而知,当是另外四位圣僧。
五个大和尚知道张怕到来,却没看他,注意力都在黑怪身上,黑怪始终站着不动,只是眉头越聚越皱,显得极不高兴,也好象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
他们六个人不动,张怕自然也不动,心道运气不错,有帮手了。原本想通知五个大和尚过来帮忙,想不到他们会主动前来,省了自己许多事情。
黑怪一站就站到黑夜,半月挂空,映shè着柔和光芒,散shè在山间诸处,把白sèmí雾变成淡金sè,别有一种吸引力。
看着黑怪一直站立不动,张怕很想问他一句:“伙计,想嘛呢?”就在他们七个人装木偶的时候,从谷外森林飞来七人,七名顶阶修士,各执法宝飞速接近,同停步于百米外。
张怕偏头一看,见过其中三人,曾经围攻天雷山,彼此大战几次。心中便不平衡想着,杀我就一窝蜂都来,几十个顶阶修士上mén找麻烦;杀恐怖黑怪只来七人?真是群hún蛋。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七个不怕死的顶阶高手肯出面,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第八百七十四章 黑怪走了
第八百七十四章黑怪走了
当初发觉黑怪出现,除张怕外还有秦国正mén和战国杀盟等人,这些人被黑怪杀跑后知道黑怪恐怖厉害,是邪物,必须要灭之。所以将消息告之天下mén派,准备联合灭杀。后来黑怪为杀张怕,在雾谷中树起一个两千多米高的招魂幡,那么大的玩意,只要修真者眼睛不瞎,总能看见,又结合正mén和杀盟传出的消息,知道来了凶恶杀神,碰到这样怪物,当然要各mén派合力剿杀,于是大家紧凑慢凑,好容易凑出七个人,便赶来凑热闹了。
这七个人来的时候,看到张怕和黑怪拼命,想帮忙却chā不进手,只好躲忍,可忍了许久还是没有下手机会,倒是发现张怕被打走。张怕都逃了,他们自然跟着逃跑,就这时候,五个大和尚来了。七名高手看着他们来到谷外,然后等了一天,没发现他们出来,便又壮胆回来。
他们前期一直躲着不出来,倒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的没有价值。他们可以死,但前提是搞定大黑怪,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行。
总的来说,这七人胆气不错,明知讨不到好,也敢来送死,很对张怕胃口,冲七人轻轻点头,以目示意,意思是再退远些。
七人略一犹豫,还是依了张怕意思,多退两百米距离,才戒备站定。
这时候大黑怪终于开口说话了,好象是想明白什么事情,低声说道:“你们何苦来为难我?我出世不为你们,也没有luàn杀修真者,为何总是不肯放过我?”
普照喧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知我五人所来为何,还请屈尊配合一下,我五人也不愿意妄开战端。”
黑怪摇头说道:“我不想和你们打,不是怕了你们,是没必要,我要杀的人不是你们。”
张怕听这话很是郁闷,怎么个意思?他们人多,你就说不打,说不杀他们?我一个人就打杀个没完?有没有这么歧视人的?
普照听了黑怪说话,沉声道:“施主,你本非这世界之物,何必要在这世上横行?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施主跟我们回去,应了我们说不再杀生,我五人可保你xìng命。”
黑怪哈哈一笑:“我需要你们保护xìng命?我不杀你们,是因为你五人不该死,不过五个大光头既然不知好歹,便是杀了你们又如何?”
他如此说,五个大和尚齐念声阿弥陀佛,没有人再说话,作好打架准备。
张怕一听,要打架了?赶忙放出定神珠,拿出硬铁刀,准备随时冲上去凑热闹。黑怪直起身,眼睛扫过来,微带怒意,这个hún蛋怎么就杀不死?
说到底黑怪不愿意和和尚打架,因为功法相克,一身修为能发挥出八成就算不错,何况还有个打不死的张怕呆在一旁,黑怪犹豫再三,到底决定放弃。他此行目的不是和佛修打架,不是杀人,而是别有事情。能顺利杀死五个大和尚倒还好,可若是因此受些伤害,使得万多年的辛苦到头来全部变成白费,那亏的可就大了,所以轻笑一声说道:“你们想打?我还不打了。”说完话抓起招魂幡,整个人腾地原地消失无踪。
他修为太高,五大圣僧捉mō不到影踪,只能任他离开。让不远处的七名顶阶修士心下忐忑不安,怎么就走了?日后若是犯山寻仇该怎么办?
这时空中又传来句话语:“你们七个白痴,帮助没安好心的和尚,我希望你们赶紧化神,然后才能知道我的好处。”
七人惊疑不定,这是威胁?怪物以化神修为做为威胁手段?我们天天追求的不就是化神么?七个聪明人听糊涂了。
张怕却是明白的很,黑怪说的是神使之祸,希望七名顶阶修士赶紧成功进阶,然后等着神使来杀他们。联想到此前种种行为,难道黑怪是为神使而来?想到这,不禁叹道,不会是真的吧,否则大黑怪就太牛了,二鬼祖就太牛了。
但是不管大黑怪是不是为神使而来,留下这句话就说明对七人没有恶意,张怕笑着对七人说话:“只要你们别撞到他手上,他不会找你们麻烦。”这是委婉的说法,直白点儿说就是他根本不在意你们,所以不用担心。
七人苦笑一下,走过来跟五位大和尚见礼。五僧与黑怪为敌,算是同盟,遇到这种怪物,能多找一个帮手也是好的。然后又来和张怕见礼,张怕笑着回礼,跟其中三人说道:“什么时候再去天雷山玩?”
然后不待三人回答,径直去拜见五位大和尚,正经八百的鞠躬行礼:“见过五位大师。”
他只认识普照,没见过其他四人,这时候不方便叫名字,否则听起来好象是冷落瞧不起另外四僧一样。
五个大和尚还礼,普照笑道:“来半天才说话,还以为你把老和尚给忘了。”大和尚难得开句玩笑,张怕赶忙回话:“哪敢?净正师兄可好?”净正是普照唯一的徒弟,也是个xiǎo和尚,张怕这么说就是把自己放低一辈。
普照笑道:“他还好,你不须和我们如此见外。”说着话把其余四名和尚介绍给张怕:“这位是普法师兄,普空师兄,普难师兄,普言师兄,这位是天雷山张怕。”
四个和尚宝相尊严,不喜说话,见礼后端庄不动,显然一番心思都在黑怪身上。
大家本是站着的,普法突然坐下,旁若无人盘膝打坐。双目似闭还睁,嘴chún微动,不知道在念什么经,一刻钟后睁眼说道:“找不到。”
另四位和尚听了皱起眉头,普照来问张怕:“张施主是如何发现这怪物的?”
张怕道:“没发现,他自己跑过来瞎折腾,要破阵。”说着话指了下众人身后的浓密白雾。
普照再问:“雾中有什么?”张怕不想瞒几位大和尚,诚实说道:“雾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有个神阵,关着鬼祖。”
“鬼祖?”普空惊道:“这里有一个鬼祖?铁线谷中的又是谁?”
他说起铁线谷,张怕便也记起二鬼祖,问道:“五位大师来追怪物,铁线谷由谁来看护?”
普照道:“鬼祖拼了一身修为强行破开万佛法阵,换来一身是伤,只是不死而已,拖着残躯逃回地底,只是可惜了好一处绿洲,连同绿洲上的所有生物尽被怪物吞噬,施主此时再去,定找不到铁线谷在哪,唉,善哉。”
他说的简单,张怕听的吃惊,问道:“铁线谷没了?无数铁线蛇都没了?”心下琢磨,大黑怪吃人可以理解,吃蛇有用么?铁线蛇只有灵力,没有魂魄,吃再多还不是làng费?
普照叹息道:“何止铁线蛇,鬼谷中所有鬼物邪灵尽被怪物吞噬,将一切化成自身力量,所以才如此厉害,施主可还记得沙漠中有个生mén?”
张怕回道:“记得,难道他们也被吃了?”普照道:“正是,吃的干干净净,从炼气弟子到元婴修士一个不留,他们那个大个子mén主是第一个被吃的。”
沙漠生mén号称魔mén正宗,瞧不上圣国魔修,整日想的就是杀进铁线谷请出鬼祖,重振魔mén声威,对于大个子mén主来说,死在黑怪口中,倒也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听普照提起生mén,张怕想起那个大个子mén主,俩人曾经打过,也曾经杀过生mén弟子,再联想到前些日子黑怪吃人时的样子,苦笑一下说道:“他倒是不忌口。”
普照接着道:“铁线谷那位鬼祖折腾万年,把谷中自他以下全部鬼魂拿来喂这个怪物,包括鬼皇鬼将,你说这怪物需要忌口么?”
世人早已见识过鬼皇的厉害,当初从铁线谷只逃出一位鬼皇,便折腾的整个世界húnluàn不已,nòng出一百零八位顶阶鬼徒轻易撼动大陆修真界,这便是实力。哪知道在鬼谷里,鬼皇却是拿来给人吃的,难怪以前见过的那个鬼皇要拼命逃出万鬼之地。
张怕听听连连摇头,再问一遍问题:“铁线谷不需要守卫了?”
“需要。”普照回道:“此时由天空大师带着十八位金光罗汉看守谷口,老僧五人才能出来追踪怪物。”
这时候普法又运行一遍功法,开口道:“还是找不到。”他在找黑怪的踪迹,普照叹道:“慢慢找吧,只希望来得及,不能让这个世界因他而变成修罗地狱。”
张怕在心中仔细回想整个事件,从黑怪一出现时的所言所行,到二人相斗时的情景,再到方才黑怪不战而退,整个事情连在一起,可以肯定黑怪出世必有大动作,问题是这动作是什么?是来救鬼祖?还是那句话,二鬼祖断不会有这等好心,听普照所言,二鬼祖把自己nòng成重伤,再倾整个铁线谷培育出这个怪物,只是让他来救鬼祖的?绝对不可能
黑怪一身实力极为强大,是张怕修行以来见过实力最强之人,可是这么厉害的人看见五个和尚却不战而退,难道是怕他们?开玩笑一个鬼皇就能把无数佛士折腾的有皮没máo,更惶论比鬼皇厉害无数倍的大黑怪。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大黑怪不愿意实力受损。
第八百七十五章 生分
五个和尚虽然不够厉害,但是功法相克,全力拼命之下,应该会给黑怪造成伤害,黑怪别有事情要做,容不得实力受损,所以会不战而退。只是,他到底要做什么?
张怕在想事情,普照五位和尚互相看看,取出两枚透明珠球,一枚拿给他,一枚拿给七名顶阶修士,口中说道:“此珠球可出佛音传讯,施主若是现怪物,捏碎此珠球,只要距离不太远,老僧五人转瞬即到,若是太远,唉,看造化吧。”
七名修士高兴接过,他们知道打不过黑怪,但是有了这个佛音珠球就等于多了道保护,遇到黑怪时只管尽力逃命就是,自有大和尚替他们收尾。
张怕同样接过佛音珠球收好,上次得到这东西是胖和尚妙法追杀坏和尚圆通时给他的,那次事情牵连到不空,因为佛宝步步生莲被圆通和尚觊觎,下狠手偷袭,险些杀死不空。现在想想,若是胖和尚也来帮忙就好了。
普照送出两枚佛音珠球便yù离开,合十道:“老僧告辞。”众僧同合十辞行,然后出谷。
张怕琢磨琢磨,雾谷的事情暂时算是摆平,又找不到黑怪在哪,现在应该按着自己算计慢慢做事,冲七名顶阶修士说话:“以前的事,我可以全部忘记,你们走吧。”
话说的很简单,对你们我既往不咎,但是未来怎么做要看你们表现。七名修士是高手,明白言下之意,没谁想得罪如日中天的张怕,齐说声告辞,朝西北方向飞去。
等所有人走*,张怕遁地进入雾谷,经过数日大战,他要再问鬼祖一些事情。
不多时出现在谷内平台上,众多妖兽依旧呆着没走。张怕看看他们,多说几句话:“破阵那个家伙跑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反正他再回来,再赶走他就是,你们可以散了,回去歇着吧,在这呆着只是1费时间。”
一群恐怖家伙知道张怕说的对,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形妖兽,冰人和白老鼠自不必说,另外三人从没见过。有一人极壮,胳膊粗腿粗脖子也粗,身高两米半,看着像座山一样,1uo着身体,腰间围一块兽皮,皮肤上旋着花纹,走过来问道:“圆山上是你摆的?”他问的是四尊yù色骸骨。
张怕说是,壮家伙点点头说道:“不错。”走到一旁坐下,再不说话。
另有一人极瘦,一身黑色肌肤,很是光滑,惟有脸是白的,腰间是一层鳞甲,护住要害部位。冷冷看张怕一眼,又扫过其余几人,站着没动。第五个人最好认,火红皮肤,头虬髯炸开,像跳动的火苗一般,不用问都知道,是冰人的仇敌,火人。
火人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冰人不说话。
冰人却不管他们,走到张怕身前说道:“咱俩说好的,从今天开始,你在谷里横着走,我肯定不管你。”
张怕很纳闷:“你们在这干嘛?”白老鼠笑道:“他们想干嘛我不管,我就是来看看你挂掉没有。”张怕笑道:“累死你也看不到。”说完进入炼神殿,但在心里,极其怀疑那几个人形妖兽的用心。
进入无边大海,海灵在焦急等待,看到他安然回来,喜悦问道:“打跑坏蛋了?”张怕笑道:“打跑了,走,去第五层。”海灵说好,催动大船前进。
十天后张怕出现在虚无黑暗中,鬼祖沉声问道:“怎么样了?”张怕知道他问什么,没心情打嘴仗说废话,直接说道:“他走了,我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鬼祖又问:“你是说另一个我把鬼炼出来的怪物成和我一个样子?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模样?”张怕回道:“声音和你的声音一样,身高近两米,挺英武精神有男人味,不是你是谁?”鬼祖嘿嘿笑道:“另一个我还有点良心,他怎么样了?”
“他可就倒霉了,重伤,被天空大师带着些人困在鬼谷里,看样子,废了。”张怕说道。
“怎么是废了?”鬼祖不悦道。
张怕道:“万鬼之地没有鬼,绿洲被怪物吞了,那地方一片死气,二鬼祖拿什么养伤?说废了是轻的,若金光罗汉没有耐心,下d剿杀,你以为重伤的他能逃得生天?”
鬼祖听后默然半天,重开口问话:“把这几天生的事情都跟我说说。”
张怕就坦白说出这几天的经过,最后问道:“他是来救你出去的,你不想知道原因么?”
鬼祖冷笑一声说道:“不用套我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另一个我在想什么,只是,唉,他比我痴多了。”
张怕有些mí糊,鬼祖怎么说出这么句话,什么是痴多了?干什么就痴了?道:“,他怎么你了?”
“他没怎么我,他是想我出去,再回去救他,然后,呵呵,你想知道么?”鬼祖问道。
“不想,我也不想你出去,所以他怎么想的,用处不大。”张怕直接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我出去,可是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出去的,躺了万多年,想明白一件事,总要轰轰烈烈活一次才对。”鬼祖沉声说道。
“你还不轰烈?魔修到化神境界的我只听过你一个人,还玩个一分为二,俩都化神了,这样若不轰烈,要什么样的才算轰烈?”张怕叫道,却被鬼祖鄙视道:“少跟我耍心眼,什么是魔修化神的只我一个?你一共见过几个化神修士?少跟我玩文字游戏,老老实实说话不好么?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就是。”
被鬼祖说中了,自从知道黑怪来救鬼祖,张怕就产生一种心理,戒备、心、担心、猜疑,种种想法都有,无法像以前那样随意说话。
彼此都明白,若是炼神殿法阵被破,鬼祖一定会逃出去,这是百分百肯定的事情,换成是谁都会做出同样选择,所以张怕会担心,担心鬼祖知道有人在救他,会出力帮忙,搞出些什么事情。这是张怕回来最想问的问题。
一个黑怪已经足够厉害,再加上一个鬼祖?还有一个二鬼祖,这该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如此强大的力量若是肆意妄为,后果会怎样?张怕不敢想象。
沉思片刻,直接问道:“二鬼祖想救你出去,他想做什么?”
鬼祖听了这个问题沉默许久,然后说道:“来些酒喝,要最烈的。”
哪有什么最烈的酒?张怕想拿出灵酒给他,想想还是作罢,他和鬼祖的关系实在难以说清楚是敌是友,鬼祖此时被困,行事说话自与往常不同。和炼神谷中的白老鼠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不敢冒险,所以还是拿出坛普通酒水说道:“就这个,爱喝不喝。”
鬼祖叹息道:“我见过你和胖子喝酒,用yù瓶装的,一瓶能装许多,为什么从不拿给我喝?”
这是心中起疑了,很早以前鬼祖就见过张怕海灵喝灵酒,因为有法阵隔阻,灵息传不过来,自然不知道喝的是灵酒,可问题是在今天以前他从没问过,选择此时问,自是因为心中不爽。
张怕无奈一笑,也不推脱说谎,收起酒坛,取出瓶灵酒,是海灵喝的那种、用蜂蜜果汁糖水稀释过的灵酒,灵气含量低,酒劲也。再拿出个空坛子,将灵酒倒满坛子,以指劲引出酒水,化成酒线射向鬼祖。
隔了会儿,一坛酒喝尽,鬼祖笑道:“果然是好东西,以前为何不拿给我喝?”
张怕苦笑道:“这问题问的不多余么?”以前咱俩互相斗心眼,想着害对方,怎么可能给你喝灵酒?鬼祖也明白,却是不以为意说道:“你还有多少好东西?”张怕回道:“好多好东西。”口中淡淡说着话,心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和鬼祖相处那么多天,j谈数次,好容易处下来一些感情,在此时,突然就冷漠了,难道又要变成仇人?
鬼祖好象能看透他心里,笑笑说道:“咱俩不会成为仇人。”
张怕很想问他为什么,可是想了想到底没问,现在这个状况,问这个问题更是多余,低声说道:“我把外面的事情告诉你了,你能说说二鬼祖为什么比你痴么?”
鬼祖道:“能。”说完一个字闭口不言,张怕很是无奈,气道:“你倒是说啊。”鬼祖回道:“你又没说让我说。”
这两句对话让张怕有了点温暖感觉,好象又回到以前二人斗嘴的那段日子,苦笑道:“老大,您就好好,子mí糊着呢。”
鬼祖哈哈一笑说道:“二鬼祖造出黑怪的目的不是救我,你想不到吧,哈哈。”笑声有点苍凉。张怕轻声道:“我想到了,所以会问你,他到底想干嘛。”
鬼祖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造黑怪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救我,救我只是顺手而为,是想我帮他,他也知道,我一定会很高兴被他救出,也一定会帮他。”
张怕听着这绕口令一样的解释,听的直摇头,看来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变mí糊的人不光是我自己,还有鬼祖,他的心也1了。
第八百七十六章 请一戒
第八百七十六章请一戒
鬼祖接着说:“他要找的人应该不只是我一个,还应该去找山神,如果你知道有别的活着的化神高手,他应该也会去找。二鬼祖就是我,他心中所想,我能猜个大概,我们一样的成长经历,一样的想法,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不认输,如果没有猜错,他要做的事情是……”说到这突然停住,问道:“你猜,是什么?”
张怕想想说道:“他想杀神使。”
“哈哈,哈哈。”鬼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缓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对了,他要杀神使,那个疯子想杀神使。”
是啊,不为杀神使何必辛苦折腾万年,只折腾出这么一个怪物?不为杀神使,何必将万鬼之地的所有鬼魂吞噬成空,并吞噬绿洲及一整个魔mén?不为杀神使,又何必费事来救鬼祖,而一遇见五个想要拼命的和尚就不战而退?黑怪此行的唯一目标,杀神使。
黑怪有着强大力量,是通过鬼炼**炼出来的强大怪物,无论如何,杀掉五个和尚并不会很难,只为了保存实力,便不战而退。他若是想救鬼祖,如何会不打一架就跑?
张怕想明白这些事情,听着鬼祖在心底响起的笑声,突然又替他感到悲哀,被人遗忘很痛苦,更痛苦的是被人遗忘了,偏有人搞些动作,让他以为还有人在乎他,而事实是那个人从没有在乎他,只是想利用他当一切真相明白袒lù眼前的时候,你说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鬼祖笑了会儿说道:“你说,即便我获救了出去了,该不该帮他杀神使?”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谁知道呢?谁能知道?张怕没回答这个问题,拿着方才那瓶灵酒问道:“还喝么?”“喝为什么不喝?酒星在天,酒泉在地,狂傲一生,当是烈酒为朋,枯剑为友,世间万般,皆是酒后酣梦。”鬼祖大声说道。
张怕认识鬼祖这么长时间,他一个人呆了那么久,从没听他说过一次这样的话,那些话听着就很孤单,一生除却旧梦和杀戮,别的都无。
将灵酒再倒满酒坛,引酒过去,不多时坛尽酒干,鬼祖说道:“好酒,只是太甜,得把你加进去的那些作料都剔出去才能喝出味道,可惜了好酒。”
张怕此次进来就是担心鬼祖会因为黑怪救他而luàn搞动作,从而破坏谷内平衡,现在见他张狂状态,知道不开心,倒是不好意思说起这些。何况又问明白黑怪目的,觉得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于是说道:“再喝些,我就要出去了,黑怪出世,我的法袍被他毁去,要回山再搞一件,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总要处理,日后再来陪你。”
鬼祖说好,又道:“你是怕我提前跑出去吧,哈哈。”
张怕是有这个担心,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所以换话题问道:“那个神阵总引,你看的怎么样了?”鬼祖道:“看明白一些,不过最近没看。”
张怕笑道:“多看看,打发时间。”又送过去一坛灵酒,待鬼祖喝尽,收起酒坛和酒瓶退身出来。
海灵一见到他就追问道:“问出什么没有?”张怕笑道:“问出坏蛋是谁了,还要出去接着打。”海灵捏紧xiǎo拳头,重重点头道:“坏蛋就该打。”
时间紧急,不能再陪海灵玩耍,只在往外走的途中陪他在船上呆足十天,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很快十天过去,大船来到外出xiǎomén前,张怕和海灵道别后走进xiǎomén。
他本想把神阵总引给海灵看,但是关心则luàn,他担心出事情,还是压制住冲动没有这么做。总引是神阵入mén法阵,海灵是神阵内天生的神物,谁能知道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张怕不敢冒险。
抬步走出炼神殿,殿外还是五个人,白老鼠和冰人一人坐在塔的一边不说话,大壮汉坐在老远处也不说话。倒是火人朝他问了句话:“塔里有什么?”
一句话问住张怕,有什么?除了鬼祖和海灵,里面啥玩意都没有,张怕回道:“有两个人。”火人点点头,接着问出他关心的事情:“你如何能自由进出高塔?如何能自由进出雾谷?”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觉得谷里无聊,想出去转转,可是老大,也不看看您那副尊容,一身是火,这若是出去了,还不吓死千百个人?
张怕回道:“我非谷中之人,不受谷内法则拘限,其他并不重要。”这话答到点子上,妖兽们不能出去,不是实力不够,而是神阵不允许。
但是眼前几个妖兽显然不怎么听话,不太在意神阵规则,火人说道:“若是我们帮你把神阵给收了,你能让我们出去不?”
这是在谈条件,张怕呵呵一笑:“你们懂这个法阵?”心中想的是,大老虎那么厉害,有阵图在握都搞不明白,你们能知道?
火人回道:“我们不懂,我说的是,你破阵时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会帮你。”说白了就是想当个内jiān。
张怕不置可否同意下来,反正灭杀炼神谷妖兽的事情他肯定不做,宁肯不破阵也不做,答应了火人和没答应没有太大区别。
听他答应下来,火人等几个妖兽没有太高兴,只是深深看他一眼,慢慢走回谷内。还剩下冰人和白老鼠,冰人嗤的一声说道:“就凭他们也想出去?找死。”
“当是未雨绸缪吧。”张怕随口说道,冲白老鼠抱拳辞别,白老鼠回礼,然后走向谷中。张怕看他走远,又和冰人说道:“走了。”因为没有别的妖兽在,就没使用白雾障眼,直接遁地而入,向谷外行去。
很快出谷,回飞天雷山,一天半后回到山前,山下的商集又关闭了,周围不见人影。张怕好奇飞到山mén处停下。以前打架时,山mén牌楼被吴一等人以炸yào轰山时放倒,到现在总算有时间建起个新的,只是正匾楣头空着,等张怕回来题字。
张怕暂时没心情理会这些,进山mén后神识尽放,确认满山弟子无事,转身又出山mén,飞往妖兽山,他去请一戒上山,帮着防备黑怪攻山。
一直飞来飞去的感觉让他有些厌烦,但是责任所在,再厌烦的事情也要做。到达妖兽山后一路直闯到有着古怪dòng府的山崖前,寻到一戒直接说道:“有妖魔鬼怪出世,请大师去我天雷山,帮忙守护满山弟子,我要出山与之相斗。”
一戒欣然同意:“xiǎo僧这些天总感觉不对劲,原来是出了鬼怪,不知是什么邪物?xiǎo僧陪你一起灭杀,佛法正该用来铲除邪恶。”
张怕没时间细说,直接说道:“请大师先陪我回山,有什么事情飞咫上再谈。”
一戒应允下来,跟着他即刻出山,然后乘飞咫再回天雷山。路上一戒又问起那个问题,想要帮他杀怪。张怕回道:“黑怪速度快修为高,此时有圣国五大圣僧追剿,却是一直寻不到踪迹,你去了也没用,没人知道他在哪,依着我,大师暂时留在天雷山,若有事情可以及时做出应对。”一戒哦了一声想想同意道:“好。”
当二人再次出现在山mén前面的时候,看到瑞元又在等他,一见面就禀报说:“战国杀盟传来消息,说师叔与鬼怪作战,让我们加强戒备,弟子已经通知山下商集及附近修真者,暂时停市,并将这些人安置在五座别峰上歇息,别峰弟子暂时回到主峰居住,同时开启所有法阵,做好最强防御。”
张怕闻言说好,心道:杀盟总算做件好事,主动将消息传至大陆各处。便不再和瑞元罗嗦废话,直接吩咐道:“把大师带到不空房间。”自有弟子大声应是,接了人往山上走。
安排好xiǎo和尚,张怕又去后山走一趟,和宋云翳成喜儿略微说几句话,再跑去叮嘱林森:“我的乌鸦嘴中了,真的有比山神还恐怖的家伙出现,你要注意危险,管住十几个胖娃娃和一堆沙熊,千万别让他们luà森回道:“放心吧,有事情就去忙你的。”
张怕便拜别离开,他本想留在山上保护大家,可是依鬼祖所说,及黑怪行事作风,当不会为一个xiǎoxiǎo天雷山làng费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放心离去,先去五灵福地给自己炼制衣服。
不到两天时间,张怕进到五灵福地,直接去逆天dòng炼器,先修复大黑盾,然后重新炼制伏神袍。因为修为一再提高,炼器手法有所增长,再加上所用材料比以前也要好上一些,此次炼制的伏神袍比以前那件好上许多。
dòng中一年,dòng外一日,炼制这衣服用去二十年时间,他便又有了一件灰拉吧唧的土布长衫。穿上后,再多huā费两年时间修复体内白骨。此前,白骨得到老虎元神的萃炼已经坚硬无比,若不是黑怪攻击太强,轻易不会破掉,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老虎元神的帮助,变强后的白骨才没有被击碎成粉,化为乌有。
两年后,白骨恢复如初,张怕却是在琢磨,等有时间了,好好琢磨琢磨这东西,兴许能炼出个宝贝也说不定。
第八百七十七章 黑怪和山神
除去以上物件,再多耗费二十年时间炼制符咒。这玩意用的太快,几乎每次打架都靠它拼命,必须多做些准备。
他在逆天洞内辛苦炼制东西,时间一晃过去五十年,也就是外界的五十天,张怕担心出事,不敢再待,去药地中收了一批炼制长春丹的药材,都是新移植没多久,约有百年生的低年份草药。他原本打算养个两年再行收取,在逆天洞内中就是七百多年,足以应付山神。可是现在闹出黑怪事情,他要提前去一次十万大山,便顺便拿点草药过去。
他认为,若黑怪确实为诛杀神使而来,既然能救鬼祖,也就会去联络山神。毕竟天底下有名气的化神高手没有几个,对于黑怪来说,每一个高手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帮手。所以要走一趟十万大山,以确定黑怪要做什么。
很快收拾好药园,遁地出来,乘飞咫急飞,目标是十万大山。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回天雷山一趟,看看是否有事发生。
匆匆回到天雷山山门,随便叫个弟子一问,还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当下便不再上山,转身飞去十万大山。
一路再无耽搁,飞到十万大山,顺山路急进,直接来到烈谷。
算上回天雷山及炼器的时间,与黑怪正好有两月没见,不知道又祸害了多少人。可是在十万大山中行走,多有注意山民状况,看起来一无变化平静如常,难道说大黑怪没来找山神?
在烈谷洞口前微一停留,神识放开,同样没有任何发现,没有血腥阴冷,没有鬼气萦绕。
大步走进烈谷,走过黑暗通道,从悬崖一纵而下,来到另一个黑暗世界。奇怪的是,上次来攻击他的黑暗妖兽没了,一只都没出现。
带着疑问,张怕继续前行,进到灰蒙蒙的洞中,穿过千米森林,越过河流,进到烈谷腹地。随着进入越深,张怕发觉问题,妖兽不及上次来时多了,而且无人敢攻击自己,难道黑怪已经来过?
边想边继续前进,经过树林、山丘、草原,又经过地火熔岩,来到一处石壁前,纵身跳上平台,平台尽头的山洞就是山神寄身之所。
送神识进入山洞,里面是三个人,心道不好,怕什么来什么,取出硬铁刀,凝出白骨护盾和冰晶护盾,一步步走进山洞,全身灵力涌动不歇,做好准备随时逃跑。
山洞里坐着三个人,山神,黑怪,蒙女。见张怕小心进入,黑怪冷哼一声说道:“还以为你不敢进来。”
张怕在洞口站定,再不往里走。他本来不想进来,不过方才元神扫探,发现三人气息完好,平和无动,不像有冲突,所以会冒险进来。此时听了黑怪的嘲讽,张怕冷笑回道:“干嘛?不救鬼祖了?”心下越发感觉奇怪,黑怪怎么和山神及蒙女凑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起码不像自己这样,谁见到都想揍一顿。难道是谈妥什么事情,达成共识?
他这次来十万大山,就是猜想黑怪是否会来找山神,不想猜中了,心道,总之没个好事。
山神呵的一声笑道:“你怎么才来?再不来,我好让左侍找你了。”
张怕心中隐隐猜中是怎么回事,但是嘴上不说,问道:“丹药吃光了?”山神说道:“一共才给十粒,再节省也坚持不了几天。”
瞧山神模样,听他说话语气,怎么看也不像和黑怪有矛盾的样子,撇撇嘴问道:“他是怎么回事?”黑怪见话头转到自己身上,冷声说道:“没杀你不错了,还敢多嘴?”
张怕自是嘴硬说道:“你倒是想杀,有那本事么?杀了我十好几天,没杀成不说,还搞得自己一身是伤,这是什么本事?”他以为这些话会激怒黑怪,可是想不到黑怪的脾气实在难以捉摸,根本不生气,只淡淡说一句:“有本事你别跑。”
黑怪表现越反常,就越说明在山神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张怕叹气问山神:“你答应他什么了?脾气变这么好,还赖着不走,是不是只在等我?”
山神笑道:“你倒是聪明,是我在等你,找齐草药没有?”
张怕拿出一大堆百年生左右的草药说道:“就这些。”说着搁在地上。山神眼神一扫,问道:“百年生的?你给我的丹药是千年以上药材炼制的吧?”言下之意是问这些草药靠谱不?
张怕看着黑怪说道:“这不能怪我,这位老人家几次想杀我,弄的我一身是伤,有这些草药已经不容易了。”
黑怪冷声说道:“不用费事激怒我,在我眼里,你和蝼蚁一样,我的目的不是你,所以你可以闭嘴了。”他是真的不在意张怕会怎么想怎么做。
山神看看草药说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出去炼点丹药试试。”说着拿起草药出洞。张怕自不愿和黑怪呆在一起,抢先出洞说道:“我和你去。”山神轻笑一下,同意。
蒙女也不愿意和黑怪在一个洞里呆着,总感觉不舒服,便跟着出来,但是她和山神、张怕关系都不好,所以冷着脸站在远处不说话。
山神与张怕走到远处对面石壁下的地火处,到近前一看,真大,足有千米方圆,下面尽是通红一片,有熔浆流动跳跃,四边岩壁上伏着十几只赤红色甲虫。
山神说道:“要是感觉无聊,可以随便转转,我炼丹了。”说完话坐下,把药材铺到地上,跟着拿出个鼎炉,古朴厚重,下有三足,随手抛到地火上空,也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段,鼎炉在火焰上方停住,丝毫不往下掉。
只这一手就很厉害,但凡炼器,多是在火上做架,架上支起炼器鼎炉等物,比如左侍的炼丹室便是如此。至于五灵福地,那是特别地方,有神阵支撑,在五个灵池里想做点什么实在简单。当初给三只小狗洗髓,那三个笨家伙浮在水灵精上空变成妖兽,而没有掉下去。用火灵精炼器更是如此。所以说山神这一手很牛,因为这里是没有做过任何手脚的天然地火。
先是热炉,再以灵力洗炉,然后分药、炼药、融丹,这一套步骤下来,与张怕的方法略有不同,但大体都是如此,最后是合炉凝丹。
合炉后,山神可以暂时轻松一会儿,问张怕:“你和杀神有仇?”这会儿时间,张怕早收起硬铁刀和白骨等护盾,听了山神问话,疑问道:“什么杀神?谁是杀神?”他完全不明白,实在想不出来谁敢起这个名号,太狂了。
山神道:“洞里那个黑人,说起来也真黑,比我还黑。”说着话轻笑一声。
“那家伙叫杀神?真敢起名字。”张怕不屑道,但是跟着明白过来,大黑怪的杀神不是杀人无数成就的凶狠杀神,而是他想杀的那个人是神,心道真狂啊,不过起名叫弑神不好么?意思是一样的,还容易懂。跟着多说句话:“他那是真黑,你是假黑。”
山神听的又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张怕摇头道:“你还没说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对不对?”山神追问道:“那你们俩有仇没?”张怕无奈道:“有仇没仇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想杀我?”山神说出黑怪此行目的:“他来找我,说帮我治伤,然后救鬼祖,再回铁线谷救另一个鬼祖,加上杀神,合四人之力对抗神使。”
张怕早猜到是这样,听后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还是轻叹口气说道:“没什么对不对的,不害人就是对的。”
山神道:“我本不想和他合作,但是神使要杀我,我总不能辛苦修行一生,到头来只为了让他杀我,我要报仇。”停了下又说:“杀神要帮蒙女进阶,蒙女答应和我们一起对抗神使,如此一来,你可以放心了,她不会找你寻仇。”
张怕恩了一声表示听明白了,随口说道:“难怪她可以自由行动。”
陪着山神在这坐了好一会儿,觉得和上次来时有些异样,左右看看,问道:“妖兽呢?”山神道:“被杀神吃了,所有想找他麻烦的妖兽都被吃掉,他倒是能吃,有的妖兽很麻烦,我都不愿意招惹,他上去一口吞掉,我一看,这家伙这么厉害,算了,拼一次,才答应下来一起对付神使,反正像乌龟一样憋屈许多年,总要真正活一次。”
张怕理解这种心情,知道山神这些年过的确实难受,也确实想出去好好活一次,可是和一个邪恶凶残的鬼炼之物一起行动,张怕多少有些难以接受,只好低声嘟囔道:“愿意杀,杀吧,不过雾谷的鬼祖你不能救,谷中有亿万生灵,不能为救一人而让它们全部死掉。”
山神想想说道:“到时再说,我也不能老实等死。”
“那就到时再说。”张怕随口回道,低头看向岩壁上的红色甲虫,问道:“这就是火虫?”
“是的。”山神确认道:“幸亏有它们,否则每天一次的雷火能折磨死我,如果换了你是我,一定会像我一样选择和杀神合作,去灭杀神使。”V!~!
第八百七十八章 龙虎山出事
这问题不须想就能回答,答案是肯定的修到化神会被神使追杀,还不如整合一群高手,变强后搞死神使,可以多条活路,所以张怕没有反驳,他在想如果自己化神以后会如何。
山神却正好问到他心中所想,看着眼前鼎炉说道:“你是顶阶,若是一不xiǎo心化神怎么办?等神使来杀你?不若和我们一起搞死那个混蛋。”
张怕摇头道:“不干,我还没活够,不想那么早死去。”
山神也不勉强他,换话题说道:“杀神来找我时,正好每天一次的雷火发作,被他看到,等发作过后问我,想不想报仇杀神使,我自然是想,他便和我说了计划,也说起雾谷发生事情,还提到你这样的蝼蚁,我才知道你们打过,就劝他不杀你,他答应了,陪我藏在地底帮我疗伤,只等你的丹yào帮忙,还要问你要些天神丹,要帮蒙nv化神。”
这算是跟张怕解释他为何会和黑怪凑在一起,张怕点头表示理解,换成是自己也会这么做,没有生气的理由,便不再说话,专心看火虫,这些恐怖甲虫喜欢热,琢磨着带出去当武器应该不错。
山神炼丹仅用去三天时间,三天后丹成,许多株草yào换回眼前一炉百多颗长chūn丹。取出后放在手心挨个看,心里很是高兴,收起大部分丹yào,拿一粒吃下,虽然比不过张怕给的长chūn丹那么神奇,但毕竟是神丹,总有些作用。山神略为打坐一会儿,睁眼说道:“勉强能用。”
张怕轻轻一笑,取出瓶万年草yào炼制的长chūn丹说道:“两个掺着吃吧。”山神看他一眼,接过丹瓶笑道:“还跟我藏一手?不管怎么说,总要谢谢。”
张怕也不解释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如果山神和黑怪去杀神使,他很乐意看见,万一自己以后也能化神,总是少了份危险,只是雾谷事情让他为难。谷中的亿万生灵和阵中的海灵该怎么办?想了想换话题问道:“你们谈好怎么做了?”
山神道:“现在最大问题是我,每天被雷火烧一次,杀神希望我能暂时压住伤势,先和他一起去雾谷救鬼祖,然后合二人之力帮我疗伤;还有沙漠那面另一个鬼祖,对手是一堆佛士,也需要我出手,这是最为难之事,我不想和佛修开战?不同意这个做法,拒绝了,杀神想不出别的办法,索xìng暂时留在这里,借助你的丹yào,帮我疗伤帮蒙nv化神后,再一起出去。”
张怕叹气:“不管怎么说,你是被说动了。”又拿出瓶天神丹说道:“你们糟蹋吧,走了。”
他不愿意在地下呆着,虽然有山神帮忙劝说,杀神也不在意他,没有生命之忧,但留着在这里总是不舒服。
这个时候左侍来了,先拜见山神,又和张怕打个招呼,才恭敬和山神说话:“大人,龙虎山发生事端,有八百弟子赤着上身入山,静立山神台,希望大人放回蒙nv。”
张怕一听就乐了:“这算什么?打不过就耍无赖?”山神也是轻笑一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蒙nv是他所抓,事情与他有关,问一句也是正常。
左侍冲张怕说道:“他干的好事。”张怕急问道:“我干嘛了?”左侍解释道:“你把何王杀了,然后收掉元婴走了,对吧?”张怕承认道:“没错,元婴我一直随身带着,你可别说是那个元婴搞的怪。”
左侍没理他的话头,继续说道:“你把人杀了,尸体丢着不管,龙虎山弟子收殓师祖尸体,大祭后检查遗物,老牛和蔡xiǎoxiǎo的法宝法器储物袋都在,何王的东西,大部分也在,只少了一件法宝,怎么也找不到,因为此事,有三十一名弟子被关起来,山mén内分成四派,都想着做老大,而那件法宝则是彻底消失不见,眼看四帮互斗,数十万弟子人心纷luàn,齐国各处修真mén派趁势做luàn,龙虎山一些正直弟子忠心弟子,还有更多低阶弟子,就想请蒙nv回山主持大局,故赤身入身,言说要以身代师祖受难。”
他正常声音回话,蒙nv听到后嗖地一下飞过来冲山神说道:“我要出去。”她是龙虎山老大,当然不愿意见mén下人受难。
张怕听了想想问道:“丢的法宝是枚发簪吧?”左侍一愣,问道:“你拿了?”张怕摇头:“我拿那玩意干嘛?”当时去龙虎山寻仇,只杀死老牛、何王和蔡xiǎoxiǎo三人,收掉元婴便离开,至于三人法器,他连动都没动,不想就留下祸根。
三人本事不错,储物袋中有很多宝贝,但最好的一件法宝却没有收在储物袋中,是何王头上的发簪,那是件灵器,里面收着条青龙元神,同是器灵,与张怕的黑鸟朱雀水平相当,具有顶阶修士的攻击能力。想来是某位弟子收殓祖师身体时顺手拿之。
听左侍问话语气,蒙nv直觉不好,怒瞪张怕确认道:“你杀了何王他们?”张怕不屑道:“不用这么看我,我能杀你都没杀,你应该感谢我。”蒙nv气得咬牙切齿,沉声问道:“就说你杀没杀?”“废话,龙虎山天天找我麻烦,我只杀何王老牛蔡xiǎoxiǎo三个人已经很给面子了,杀了能怎么的?”张怕回话道。
“xiǎo子,找死。”蒙nv暴起,当时就要动手,被山神随手拦下,拿出瓶天神丹说道:“天神丹,一瓶,张怕给你的,你还要不要杀他?”
张怕一瞧,还是山神够狠,玩yīn*的。蒙nv一下愣住,她十分想化神,也十分想要天神丹,可是天神丹能换回mén中两个最出sèmén人的xìng命么?银牙一咬,冷声道:“不化神我也要杀了他。”
在黑怪没来以前,蒙nv是山神的俘虏,在黑怪来了以后,蒙nv变成山神和黑怪的盟友,这个关系变的很巧妙。山神为保证日后和神使争斗时,大家能够同心协力,此时就不太想对蒙nv动手,便多劝一句说道:“这瓶里起码有五百粒天神丹,你真的不动心?”
什么是活动的宝藏?张怕就是,随手一丢就是五百粒天神丹?拿丹yào能砸死人。山神犹怕不足,打开瓶塞说道:“三十六味材料,年份最低的也有八千年以上。”说着话盖上瓶塞,换话题再劝:“你现在的事情不是杀他,是回山处理事情,我给你七天时间,等你回来,你若不回来,我和杀神会找上山mén。”
这句话就是威胁了,蒙nv现在能活下去,是因为她有可能化神,兴许对大黑怪有利用价值,可是她若是不化神,反坏了大黑怪事情,其结果可想而知。
蒙nv恶狠狠盯看张怕,终于压下怒气没有动手,劈手夺过丹瓶,向谷外冲去,口中说道:“十日后回来。”山神说七天,她偏要说十天,带些赌气意味争回一点面子。
有蒙nv出面,龙虎山事情当很快平息下来,左侍又说起另一件事:“大人,好象有高人进谷,我一路走来,少见凶悍妖兽,不知大人可曾发现异常情况?”不待山神说话,张怕撇嘴chā话道:“别人吃了。”一言吓住左侍,惊问:“被人吃了?怎么回事?”许多凶悍恐怖妖兽突然消失让他感觉不对,而方才蒙nv重获自由更是让他吃惊,不知道地下dòng府发生过什么,意yù询问山神。不想山神只淡声说道:“没事。”
左侍压下好奇心问张怕:“没多久时间,已经寻到草yào了?”张怕苦笑道:“找到一点。”左侍哦了一声,感觉张怕也有点奇怪,但山神在场,他不能随便说话。
张怕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琢磨琢磨没自己什么事儿了,爱打是你们去打,要杀是你们去杀,我该走了。刚想起身告辞,山神突然放开元神,张怕顿时感到强大压力扑面而来,压的他身形一顿,接着感到一个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经脉各处游走。
刚准备全力相抗,压力突然消失,山神说道:“很强,只是还没勘破化神mén径,不若留在此处全力寻求突破,来日与神使对战,你也可以上场帮忙。”对于山神来说,能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当然不会放弃继续劝说。
张怕赶忙摇头:“我才顶阶没几天,差的太远,走了。”说完话嗖的就跑,他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就这么死掉。山神瞅他离去背影无奈一笑,大声说道:“雾谷开放之前,你要回来一趟。”
张怕立时停住身形,跑回来问道:“干嘛?有什么事一起说了吧,我可不想天天溜达腿,怪累的。”山神转身看向山dòng说道:“他让你带些话给鬼祖。”
“带个脑袋,老子走了。”脚步再起,瞬间跑出老远,结果却是又听到山神说话:“过些日子,我也需要你回来一次。”
张怕很郁闷:“大人啊,你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山神笑道:“我又没说完,是你急着要走。”张怕无奈道:“随你怎么说,我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山神笑道:“走吧,雾谷开放之前,记得回来一次,不然我们会找上天雷山。
第八百七十九章 重炼白骨
张怕留下句:“算你狠。”嗖地消失无踪。山神轻轻摇下头,对左侍说道:“你出去吧。”左侍恭敬应是,跟着行往谷外。
二人离开,谷中只剩山神一人,这时候黑怪杀神走出山洞,说道:“那小子对你不错。”山神没回这话,反是问他:“别的人怎么办?”问的是除他们以外还隐藏着的化神修士。黑怪回道:“不急,先治疗你,再帮助蒙女化神,然后去寻别人。”山神听后默然无语,眼神却甚是坚定,他想报复神使,一直都想,可惜不具备这个实力,若黑怪真能聚起全部化神高手与之一拼,无论能不能成,起码有机会拼一次出口恶气,便是死掉也无所谓。
只要是化神高手就与神使有仇,所以二鬼祖谋划的事情才会一呼即应。
张怕也知道是这样,所以没和山神多说废话,只要不招惹到自己,你们爱干嘛干嘛。虽说给山神治伤和帮蒙女化神送出些万年草药,但是东西多了不值钱,对他来说,万年草药算得什么大事?有逆天洞的存在,万年草药不过需要三十年时间而已。
他认识林森超过三百年时间,就是十个三十年,早已经收取无数万年草药,哪还会在乎这点东西,他只在乎还活着的生命。
只要黑怪不出来捣乱,张怕暂时没必要和他作对。唯一可能存在的麻烦是,将来山神和黑怪及蒙女很有可能去攻击雾谷,这么强大的实力,张怕想拼命都没有机会,琢磨一会儿,没有头绪,便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太为难的事情暂时不想,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说。
无奈的张怕甚至寄希望于奇迹,在山神黑怪等人可能攻击雾谷的时候搞定炼神殿大阵,这样一来就大家和美没有杀戮万事如意。
只是希望是以后的事,现在张怕从十万大山出来,先去雾谷,有些事情应该让鬼祖知道,告诉他,他猜对了。还要告诉海灵不用担心,起码在下次雾谷开放之前,黑怪不会来生事。
正飞着,想起海灵让自己多带些小兽回去,便寻城市落下,先去采买大宗物品,什么鸡鸭鱼肉米面酒水买上大堆,甚至买了许多干草鲜草,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又买下六猫四狗,都是幼兽,以布袋装着带走。因为普通家畜无法进入炼神殿,这就需要张怕辛苦一些,先给它们伐髓,变成妖兽后缔结心约,才能带进去。
此地是齐国,千郡齐国,因为龙虎山频出事端出现内乱,让一些小门派咋咋呼呼撑起门面吓人。在路上,张怕曾经见过两拨人在旷野大战,一方五人,一方七人,修为很低,打的却叫一个热闹,刀风剑雨搞个没完。最后死了三个,剩余人有的跑有的追飞向远处。
张怕只当没看到,心道一声何必,背着一堆小家伙再飞雾谷。
一天后到达雾谷,遁地而入,平台上终于没有妖兽等他。张怕坐下,放出猫狗,一一喂服伐髓丹,并以自身修为引导它们,一个时辰后,四狗六猫变成妖兽,于是签定心约,收进胸前大核桃,带进炼神殿。
进入后去找海灵,和猫狗解除契约,喂服灵气丹帮它们恢复力量,和海灵说道:“你的了,破阵那人暂时也不会来了,没事了。”然后去第五层见鬼祖。
一进入便直接说道:“你猜对了,二鬼祖确实想杀神使,已经说动山神和蒙女一起行动,估计还有我不知道的化神高手。”
“那我呢?”鬼祖淡声问道。张怕回道:“他们怎么舍得放过你这个高手?山神说,他恢复些实力就来弄你出去,动心不?”
鬼祖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可动心的?出去以后找神使拼命,那是送死,动不动心有什么区别。”停了下问道:“你呢?他们没打你主意?”
张怕道:“打了,我没干,你知道黑怪叫什么不?杀神,意思是要杀死神,够疯的;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你琢磨琢磨怎么办,多想想神阵总引,雾谷开放之前,我还得去见他们一次,估摸是商议怎么弄你出来。”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鬼祖听后笑道:“到时候再说。”有点萧索味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张怕随口说道,喂鬼祖酒食后抽身而出,难得有十几年平静时间,他准备去逆天洞静修。
回到第四层大海,和海灵玩了几天,出谷回天雷山。一路上又是不忿,天下间还有没有一个顶阶高手像他这样忙个没完的?心中有些郁闷。
回山后先去通知一戒:“危险解除,不过还是希望你留在天雷山上。”一戒当然不会同意,合十作别,言道日后有事,可以再去寻他。回妖兽山继续给人看护洞府。
小和尚离开,张怕又去告诉瑞元等人,没事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商集也可以继续开。大家不明白事情原因,追着询问,张怕却是不说,去后山找林森坐了一下午,又看过一干弟子,最后去找宋云翳,告诉她说:“我要去五灵福地呆段日子,你去么?”
宋云翳笑着拒绝:“不去了。”心里很高兴,张怕会想着她,但是她不能去,她若去了,成喜儿怎么办?喜儿到现在也不知道五灵福地的存在。
张怕想想说道:“反正去了也只是修炼,还是山上热闹些。”他知道宋云翳在担心什么,所以替她找个借口。宋云翳笑道:“就是。”
俩人互相体谅,互相知心,如此相伴数百年,甚是难得。
虽说有了十几年缓冲时间,张怕一身压力却一丝没减,不敢多浪费时间,略做停留便下山去五灵福地。
前些日子事情不断,总想着弄一身好装备,此时终于有了时间,进入逆天洞第一件事是放出百多伏神蛇,第二件事就是取出成年伏神蛇皮和得自妖兽山的巨大骨骼准备炼器。
骨骼呈金色,有五个麟兽那么大,外面看起来不出奇,以手轻触,骨内有巨大力量涌出,好象是活物一般。张怕取出硬铁刀轻击骨骼,声音很脆,没有出现一丝裂纹。
逐渐加大力量,金色骨骼硬是分毫不伤。越尝试,张怕越高兴,竟然如此结实,好东西啊又以硬铁刀劈击伏神蛇鳞甲,和大骨头一样毫发无伤。
张怕是顶阶高手,不敢使出全力,尝试到八成力量的时候,犹豫再三,暂时停手。
他知道伏神蛇皮结实,更知道它的稀少珍贵。成年伏神蛇皮,满大陆也不过就这么一张,用掉一些少一些,不比万年草药有的是,可以随便糟蹋。所以以前炼器,他不舍得一下用完蛇皮,总是一点点使用,如此炼成法器,其威力当然要小上许多。
这些天见过蒙女、山神、鬼祖,还有大黑怪等一堆高手,对上他们,能受伤不死就算运气,张怕有危机感,所以要赶紧弄一身巨坚硬的防护法宝保护性命。
思考再三,决定奢侈一次,否则人死了,东西留给谁用?先分离元神,一部分引入神泪,又引神泪内的大神元神分出一丝,和着他的元神进入伏神蛇鳞甲上,待一人一蛇元神完全平和共处,附着在鳞甲上之时,脑中元婴嘶地一声喷出道婴火,婴火离体,从五灵池里跃出五道灵精融进婴火中,开始分割蛇皮。
有大蛇元神帮助,分割蛇皮自是简单轻松,婴火过处,蛇皮鳞甲一分为二,其中一块小的约有一人来高,张怕将之取来炼制法袍,炼制一件天下最结实的衣服。
这是一块完整蛇皮,外有鳞甲内是皮层,张怕将元神全部送到皮上,一寸寸细细琢研,内里是木灵精辅阵,外表是金灵精为盾,点入各种五行材料自成法阵,再配以各种灵精,剩下便是火灵精与婴火的锤炼。
这件衣服用去一百年时间,炼成后穿在身上,好象一要白银战甲般闪亮耀眼,张怕索性将他穿在里面当衬袍,外面还是那件灰突突的法袍。
解决了衣服,再解决体内白骨。以前有老虎元神的萃炼,早提升不止一个档次,可惜提升的只是自身本质,仅是去掉不好的留下好的而已。这一次,张怕打起巨大骨骼的主意。先以火灵精炼骨,经过百天烧炼,取下一块头骨。
然后送入元神,以婴火再次烧炼,同时将体内白骨分离出来,也是以婴火烧炼,只此一项手段就耗去三年时间,巨大灵力洗刷不停,五种灵精交替充盈其中,元神完全附着在骨液上,最终两种骨液合到一起,然后凝型。
骨骼是活的,不能像烧铁那样一味乱干,张怕始终以自身元神护着骨头的灵性和活性,炼成后自成一体,白骨力量,金色骨骼力量,张怕的元神力量,还有老虎的元神力量,四种力量完美融合一处,颜色还是白皙,如玉般晶莹,但是本质已经完全不同。
炼这块骨头用去三十年时间,袋炼制成功后,张怕将新炼成的白银战袍与白骨放到一处,然后以伏神剑去刺,使用十成力量,两样宝贝同是完好无损。再换硬铁刀尝试,结果同样完好,这一下他放心了,身上又有冰晶护盾,天下间谁能破开如此坚硬的防御?V!~!
第八百八十章 没有进展
nòng完这一切,开始学习神阵总引,可是神阵极其难懂,空耗三十年一无所得。便暂时停止学习神阵,改修炼起功法,想着功法jīng进,兴许对神阵能有所悟。
可惜结果相同,数十年时间转瞬即过,修为依旧没有进展。在元婴期,他的修为难以jīng进,想变得更强大,只有突破进阶。于是事情又绕回来,怎样才能化神?这是他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的事情。
坐了会儿,想不出头绪,起身去五灵园散心。花园很大,四季之花常开不败,奇花异草无数,风景很美。走至凉亭坐下,取出瓶甜酒慢慢喝。计算下时间,进到逆天dòng一百七十多年时间,除炼制出一件法袍,和体内白骨变强之外,其它什么事情都没做成。
想起山神让自己在雾谷开放之前去见他,说明他们知道雾谷开放之时是神阵最衰弱之时,准备在那时候动手破阵。
他们若想强攻,自己绝对拦不住,不免有些担心海灵会不会受到影响。而更让他担心的事情是,不知道左侍有没有把炼神殿阵图告诉给山神知道,身神和黑怪若是知道阵图,强行破阵,海灵、还有谷中的亿万生灵,是生是死实难预料。
在花园中枯坐半天,叹气起身。事情逃避不掉,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想再多也是没用,便回到逆天dòng继续修炼,张怕憋着一口气,无论如何要让海灵好好活下去,要带他出来看看外面美好的大千世界。
只是化神需要机缘,需要开悟,不是闷头修炼就可以的。他这一坐又是三十年,到头来还是无功。张怕心中失望之极,难道就不能化神?被那么多人追杀,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屡次在世间游走,见过无数人的喜怒哀乐,吃过许多苦,心志极其坚强,也花费大量时间,怎的就不能化神?
盘膝坐着,却是睁开双眼左右看,无法领悟阵图,修为没有进展,都让他极不甘心,但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接受事实,想了又想,无奈起身,决定不再修炼。
炼器用的金sè巨大骨骼还搁在五灵池,只头骨处略有缺损,张怕走过来瞅着缺损地方看上半天,心中生起个古怪想法,想把缺骨修复完整。
但是随即就笑自己多余,我得有多无聊才会这么想。修复缺骨?是不是也要把伏神蛇皮修复完整?轻笑一下收起巨骨,站着看五灵池。
五个巨大圆池上空有五种灵jīng氤氲轻动,五种颜sè衬在黑sè空间中显得格外亮丽,他想知道,若是把天地之力,把这五种强大力量全部收进体内,会不会成功化神?
脑中才这么想,跟着又是一声苦笑,他为自己的古怪想法感到吃惊,这许多强大的灵力,若真的进入身体,不死才怪。心道:自己修炼的太久,有些傻了。
到今天为止,张怕在五灵福地呆了一年多,也就是说他一个人已经无聊的枯坐近四百年时间,而他还想继续呆下去。只是呆再久也不见得能化神,那两张玄之又玄的阵图,神阵总引阵图和炼神殿阵图,无论如何也看不懂,想来想去,决定去找鬼祖商议。满天下高人,他只能和鬼祖套点近乎。
去yào园查看一番,收起百多伏神蛇,出五灵福地,遁地出现在无边草原上。说起来百多伏神蛇在逆天dòng中生长已有千多年,可惜距离完全成年还是有好长时间,否则倒真想让这帮大蛇试试如何伏神。
他也想把大蛇搁到逆天dòng内任之生长,过个三、五十年便能成年,只是心中舍不得,打xiǎo看着它们长大,但凡离的稍远些都担心会出意外。毕竟天底下高人太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不是听说还有个神使么,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可怕不可怕?
在无边草原上站了一会儿,算他运气不好,出来时正赶上凌晨,四野漆黑一片。一阵冷风吹过,草叶刷刷作响,给人一种冷清感觉。张怕就是因为这种冷清感觉稍留片刻,心中莫名出现波动,有点伤感,一点不像是修士。修士都是心坚志远,轻易不为外物所动。
张怕摇头轻笑一声,自己真是要疯了,瞎想些什么?振翼翅南飞,老规矩,先回天雷山看看。
过去一年多,天雷山变化不大,只是越来越红火,无数人登mén拜师,山下商集也扩大一倍,张怕停在山脚瞅着热闹场面直乐,再叫你折磨我,让这些人折磨死你。他说的是瑞元。
然后一路上山,直接回奔后山。不想才看到宋云翳就听到个消息,方渐进阶了,修成元婴高阶修士。张怕听的一愣,天才都这样么?说进阶就进阶?才一年不见就进阶了,我在逆天dòng内坐足好几百年却屁用没有,还有没有这个道理?
随口说道:“那我先去看他,一会儿回来。”宋云翳拦道:“别去了,他下山了。”
“下山?下山干嘛?”张怕疑问道。宋云翳回道:“他说只在山上苦修,进展甚缓,要入世历练。”
天才的想法总是对的,张怕暗叹一声,跟着问道:“张天放跟着一起走了吧?”宋云翳回道:“是的,带着四只黑虎,还有不空陪伴,说是转悠个两年三年再回来。”
“那就转悠吧。”张怕说道,和云翳聊了会儿,又去看成喜儿,然后找林森喝酒,顺便说下五灵福地如今状况。
从这天开始,他老实在山上呆足一个月,东转转西看看,和胖娃娃玩耍,去折磨折磨白战,也被瑞元折磨折磨。其间听说件事,齐国龙虎山,一年前蒙nv回山,一夜诛杀三百jīng英弟子,新立mén主,然后命全mén弟子回缩山mén。
回缩防守的原因是红光客栈有个顶阶高手没死,趁龙虎山内luàn,整日寻机会报仇,他运气好没被蒙nv逮到,蒙nv杀不了他,在去见山神的时候,为避免山内弟子再添伤亡更~新不得不重新布置山mén法阵,命所有弟子不得轻易离山。
如此一来,龙虎山当起乌龟,尽失齐国千郡之地,一群xiǎomén派可就开了胆了,整天打来杀去抢地盘,红光客栈更是立起数个秘密分舵,积蓄力量,准备日后攻打龙虎山。
这些事是战云告诉他的,老人家还有不到两百年寿命,活的甚是洒脱,连传xiǎo道消息这种本事都学会了。张怕一看,你这么闲?心里极不平衡,把两张阵图拿给战云,说道:“玩个游戏,能看懂不?”
战云傻乎乎看了十天,然后才反应过来,我看这玩意干嘛,找到张怕,把阵图丢还回去,冷笑道:“我现在就是一俗人,少拿这些玩意消遣我。”说完话溜溜达达下山去商集转悠。
张怕收起阵图,琢磨着这破玩意还真难懂,又多一个人看不懂。
此后又过几天,飘然离山,去雾谷找鬼祖研究这两张可恶的阵图。
雾谷很冷清安静,谷内谷外都是无人,张怕直入炼神殿,再直入第五层虚无空间。一进入便问道:“看懂了没?”隔了会儿鬼祖回道:“有没有礼貌,就算没mén,起码该打声招呼问个好吧?”张怕无奈问道:“您老人家可好?”鬼祖笑道:“还不错。”跟着才回答问题:“阵图难懂,实在想不明白,从哪儿搞来的?”
一句话提醒张怕,大家都看不懂,是因为不是阵修,没有学习过神阵的制作方法。暗骂自己是白痴,竟然从没想过这件事,总以为修为高了,懂的事情就多,真是胡扯。不过说来也好笑,如此自以为是的不光是他自己,还有左侍、鬼祖等高人,都和自己一样笨。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哈哈笑道:“不是说过?一个人给我的。”
“白痴,看不懂还笑。”鬼祖鄙视道。
张怕不以为忤,回道:“难道要哭才好?”心中暗自计较,若有机会从头学起,兴许能看懂神阵总引也说不准。当初那阵术高手让弟子们破阵,总不是丢张阵图就撒手不管,想必传下一些法诀,只是众弟子机缘不够,无法领悟。若是能把法诀拿来给鬼祖这样的化神高手看,想来可以破阵。问题是去哪里找这些法诀,那时救下龙勿就让他离开,早知道今日情况,多问几句话就对了。
鬼祖看他若有所思,问道:“想什么呢?”张怕回道:“给我阵图那人南下了,不知道去哪,找不见人了。”鬼祖就多鄙视他一次:“白痴。”
张怕回道:“你不白痴,不也一样看不懂么?”换话题问道:“若是黑怪和山神破掉雾谷大阵,救你出去,你会和他们一起对付神使么?”
鬼祖道:“应该会,不过神使不好对付,他杀我们只要一招,随便一个天雷劈下,躲都没的躲,即便是有我、黑怪、山神、二鬼祖、再加上有可能化神的蒙nv,合五个人的力量也未必能杀死他,你还知道有别的化神修士么?”
张怕摇头:“不知道。”鬼祖再问:“山神他们没说?”张怕继续摇头:“没说。”鬼祖沉思片刻说道:“定然还有,我能活下来,山神能活下来,别的化神修士就也能活下来。
第八百八十一章 去秦国
第八百八十一章去秦国
张怕撇嘴道:“爱活不活,与我无关,只说一句,轻点折腾,若是害到海灵xìng命,我绝对不依。”鬼祖就笑:“凭你那点修为,依不依的又能如何?”
张怕鄙视望向黑暗深处,随便拿出块熟ròu丢过去,口中说道:“走了。”退身而出。
此次来雾谷,原本想和鬼祖商量办法破阵,但是如果能寻到神阵法诀,总比闭mén瞎猜来的好,便定下主意去秦国走一趟。
说起来还是找龙勿索要法诀能方便一些,但是龙勿孤家寡人一个,又身有大仇,早不知道躲去哪里,看来只能直去正mén索要,或者偷窃?
即便在正mén无所得,阵术高手曾有一堆弟子,总会有人把阵术法诀传下来,应有其他宗mén知道法诀。化神修士dòng府,那么大的吸引力,试问谁舍得轻易放弃?谁肯不学神阵法诀?
定下主意后,和海灵玩了几天,逍遥出殿出谷,腾身飞往秦国。
秦国位于齐国西南方向,有两百多万人口,处在群山之间,可以住人的地方很少,论范围,比越国还xiǎo许多。因为周围都是崇山峻岭路途艰难,普通人很少走出森林去外面世界。只有修真者会时不时的飞出去寻山访友,求得长生大道。
这个山地国家四面是山,穿过南面山林是大海,往东北走是齐国,往西北走是十万大山。
张怕以前曾来过秦国,在一个叫靠山镇的地方停留短暂时间,靠山镇以南八百里丛林中有一座王陵。当时鬼皇还活着的时候,从圣国重伤逃至此处,强占陵墓中的尸体,化为僵尸恢复实力,因为张怕无意间的到来,bī跑鬼皇,倒是给秦国免去一个天大祸事。
他这次再来,来的还是靠山镇。龙勿说,他们的师祖,那位阵术修士的dòng府就是在镇子西南方向的群山之中。
不一日来到靠山镇,镇子没有大变化,和以前一样,住着三百来户人家,只镇口有家客栈。看看天sè已经擦黑,张怕不愿意mō黑进山,便去客栈略做休息。
他可以在山林间居住,只是总一个人孤单单的,未免太无聊,还不如听些看些普通人的家长里短,可以热闹一点儿,也算是感悟人生。
距离前次来客栈的时间太久,店老板已经换人,店面也做过修缮,而且出乎他意料的是,客栈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清,屋内六张桌子坐满人,另有两座客人在屋外加桌。
桌上酒菜还算丰盛,但是八桌客人只浅尝淡饮,显然心思不在吃喝上。
张怕才一在镇口xiǎo路上出现,马上吸引住众人目光,八桌一共三十多人齐刷刷转目看他。张怕微微一笑,客栈内坐了三十六个人,分成八派,互相并不和睦,无人jiāo谈说话。楼上客房中还有三拨人,一男、一nv、和两nv。这些人都是修士,楼下坐着的多是筑基初阶和中阶修士,楼上房间中四人是筑基高阶修士。
以这些人的修为来看,秦国修真界的实力估计还比不上越国,显得有些可怜。
眼见客栈坐的满满,张怕只好走到柜台前说道:“掌柜的,来间上房。”掌柜的恭敬回道:“客官,您来的不巧,xiǎo店一共十一间房间,连我的房间都住满了,实在是没有空房,没能招待到您,还请客官原谅。”
十一间房间?光此时大堂中人就不够住的,张怕说句叨扰,闲步出来往镇里走。
xiǎo镇三百多户人家,虽说只有一家客栈,酒家倒是还有一处,坐落在镇子中间。神识扫过,那家店比客栈还xiǎo。正是因为xiǎo,才有三桌客人喝着老酒说着闲话,菜很少,酒稍微多点,无非是图个便宜热闹。
张怕不想让这些修士怀疑自己,懒懒走进镇子中心的xiǎo酒家坐下,随便点些东西,也不吃,只坐着发呆。
他不吃不言,身边三桌客人却是连喝带说,一个跟掌柜的说道:“黑子,羡慕不?老钱家可是连续几个月客满,听说数银子太过费事,已经改成数金子了。”
黑子掌柜笑着回话:“这都是命,那地方一年也见不到几个住宿的,谁能想到一下子会来这么多客人,咱没那个命。”话是这么说,眼神中却透着不甘。
他们说他们的,张怕闷头呆看酒菜不说话。可是酒家内众人都是熟识,有人就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有人问话:“xiǎo兄弟,打哪来啊?”
张怕抬头看向说话之人,这时间,客栈中的几十口子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怀疑他来此处的目的。张怕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随意回话道:“我是从林中绕过来的。”
他不说假话,所以含糊回道,不想有人替他圆场,接话道:“可不是绕路么,到林城的路不通了,想进城卖些山货都不成,再不通路,好饿死了。”被同桌人取笑:“你能饿死?镇子里谁不知道你是大富之家,今天酒钱算你的。”
那人笑着辩道:“我算什么大富之家,xiǎo心让王老财听见,我可不想平白得罪人。”
“怕他做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另一人鄙视道。这帮酒客,只说张怕一句,接下来就把话头转回自己人身上,说个不亦乐乎。
镇口客栈中众人查探张怕半天,一无所获,认定是平常人,于是陆续收回神识,继续无聊呆坐。
这些人是秦国各大修真mén派的弟子,负责监视周围环境,但有发现异常情况就要通知师长。至于他们的师长,正潜在山中某处琢磨些低阶弟子们不明白的事情。
张怕全不在意他们,也不在意他们背后的宗mén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破dòng府法阵。
数千年过去,这些人始终没能搞明白dòng府外的神阵总引,难道这几天就能明白?更何况他同样不在意dòng府内的东西。第一是人家的,第二,一个才进阶没多久的化神修士,即便有些法宝,如何能与张怕比较?他想要的是通习神阵的法诀。
听身边闲汉东拉西扯,张怕叫过掌柜的问话:“可有空房?容我留住一宿。”掌柜回道:“就这么大个店面,后面是厨房和xiǎo的住处,实在没有多余地方。”xiǎo店太xiǎo,没有马厩没有柴房,想hún一宿也没个落脚的地方。
边上一桌闲汉听到张怕问话,其中一个跟一另个高大汉子说道:“你家里不是空间屋子么,借出去收点房钱,明天换酒喝。”
那汉子果真动心,偏头过来问道:“我家三间屋子,还空着间厢房,你住不?十个大钱就成。”他说完话,边上先说话那人说道:“十个大钱够吃什么的。”
掌柜chā话道:“口气倒是不xiǎo,十个大钱都看不上眼了?你哪次在我这huā过二十大钱?”转头跟张怕说道:“别听那几个酒鬼瞎说,客官惹真出十个大钱,我倒可以替客官跑tuǐ问问,甭管好赖,总能对付一宿,不至于睡在路上。”
掌柜的说话jī住那桌客人,家中有空房的汉子起身说道:“黑子,冲你这么一说,我还不要钱了,兄弟,你要是不嫌弃,一会儿跟我走,免费住,咱也不说大话,别说住一晚上,三天五天都成,随便住。”
掌柜的瞪眼道:“别喝点儿酒就来劲儿,你倒是没事儿,回去怎么给你家婆娘说?敢往家招人儿?纯粹找不自在。”
汉子一是喝酒冲头,二是好面子,不能被人当众说怕家里头的,于是酒也不喝了,走过来拽起张怕说道:“今儿你还就住我家了,不要钱,走,现在就走。”扯着他出酒家,往东面xiǎo路行去。掌柜的急喊道:“还没会帐,”汉子大声回道:“明天给。”张怕本想结帐,听汉子一说,心道明天结也成,便没有会帐,跟着他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里,客栈内的一众修士对张怕再无怀疑,以他们自身来说,根本不会和普通人打jiāo道,更何况寄宿乡下人家里,哪有修士肯这样做?哪知道张怕就是万千修真者中的唯一例外,由得汉子拽着他走,也不反抗。
汉子住的地方稍微有点远,在千米之外。汉子借着酒劲在众人面前说下大话,等走出酒家,让风一吹,头脑醒过来,心道坏了,回家怎么jiāo代?家中婆娘比老虎还可怕,这若是往回领个陌生人,今天晚上是甭想睡了。
他脑中这么想着,脚步自然慢下来,犹豫着要不要跟张怕说实话,要么拒绝掉,要么引到别人家凑合一夜。
张怕看他发愁模样,心下暗笑,反手mō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说道:“感谢你收留,是个汉子,咱俩便算认识了,这点儿银子权做房资,先收着。”
“这怎么使得?也太多了。”可是五两银子啊,白huāhuā的惹住汉子双眼,不舍离开。
张怕道:“拿着便是,难不成嫌少?”
汉子回道:“怎么会嫌少,只是说了不收你钱,是免费住,就是免费住你给我银子算怎么事?传出去不好听。”见张怕这么大方,汉子倒不好意思往外赶他,暗自一咬牙,就算挨婆娘骂也认了,招呼道:“走快几步,前面右转就是我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八十二章 如意湖
第八百八十二章如意湖
张怕把银子塞到汉子手中说道:“拿着。”态度很是坚决。汉子想想,先借他银子一用,可以跟婆娘说拉个贵人回来借宿,银子做不得假,婆娘兴许就同意了,不发火了,也算和平度过一夜,等明儿这人要走的时候,再还回银子就是,于是收下说道:“先借来一用,明儿还你,房钱是肯定不收的。”
张怕不再磨嘴,随汉子怎么说。他不在意住在哪里,只是心善,不忍见别人尴尬难堪,所以才会又出银子又和他说废话。汉子拿了钱,心下有点不塌实,这半天也一直没问姓名,说道:“瞧我这脑子,不记事,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张怕随口道:“我姓张。”汉子说道:“我姓横,行二,大家都叫我横二。”
二人很快到家,三间房子围成个凹字形,两间土屋,一间石砌房屋,显然不是一起盖的。进院子后,引张怕去右手边土屋,又去石屋拿chuáng被过来,这时听见屋中有nv人大声问道:“拿被子去哪?”
汉子没回话,先跑进张怕屋中,放下被子匆忙说声:“早点休息。”再跑回石屋跟nv子解释,说是碰见个贵客,出一两银子住一夜,直接给了五两银子,还假装显摆道:“你家男人有本事吧,一下就赚五两银子。”
nv子本来声音高尖,还带着怒气,但是听到汉子说这些话的时候,竟是想了好一会儿,低声劝道:“这银子,咱不能要,不论来人是否是冤大头,也不管他是不是有钱,只说出mén在外,谁还没有点难事?咱不能让人xiǎo看了不是?”
张怕在屋中听的一清二楚,敢情是个nv中豪杰,那可是五两银子,以汉子家中二人来说,节省些用,起码用上大半年。nv子能说出这番话,实在不一般。
nv子犹不放心,开始详细询问整个事情经过,她担心给家里招灾。汉子便不厌其烦仔细解释,nv子听到最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就是放不下心,哪有人上别人家住宿,甩手就给五两银子的?huā钱这么大方,这人是什么来路?她这么一说,nòng的汉子也有些不安,俩人在猜疑中度过一夜。
第二天一早,nv人做好饭菜,让汉子来叫张怕吃饭。nv人没上桌,独自在厨房吃饭。
张怕见到也没有劝,随便喝了两口粥,起身说道:“我去酒家算帐。”nv子一听,赶忙拿着银子过来说道:“我们不能要你的钱。”nv子多少有些担心,一颗心不能塌实下来。
张怕笑道:“是房钱饭钱,等我走的时候一起算。”说完出屋。因为出来太早,xiǎo酒家还没开mén,便溜溜达达走向镇外。
客栈的修士十分尽责,一夜过去,依然有十几个人坐在店中守着路口,看见张怕过来,有人生疑,也有人不在意,但总是把目光聚到他身上。
依龙勿所说,化神修士的dòng府在靠山镇西南方向两千里以外的群山之中,明显标记是附近有座湖,由许多条山涧灌注形成,因为山势高低起伏不平,湖水受山势影响,或窄或宽或崎岖蜿蜒,在一片绿sè中间扯出条yù带,这条yù带很像yù如意,所以湖名为如意湖。dòng府就在yù如意的头上,那个圆圈附近。
张怕琢磨着要去看看,可是欠人一顿饭钱,总要结清。便在镇口转悠一番,这时候汉子呼呼跑过来问道:“张兄这是去哪?若要进山,我陪你一起。”张怕笑道:“不进山,想还饭钱,店家没开mén。”
汉子本想说:“不须还了,算我头上。”奈何人穷志短,到底不敢开这个大口说话,家中五两银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还不起钱,出点力气总是可以,径直跑到酒家mén前,咣咣咣砸mén,嘴里喊道:“黑子,开mén。”
店面大堂两边开mén,从后mén出去是厨房和卧房。隔了会儿,听得mén面后mén打开,黑子骂道:“要死么?一大早不消停?”说着话把正mén打开,见是横二,撇他一眼说道:“一大早闹丧呢?昨天酒钱怎么算?”横二还没说话,张怕走过来问道:“掌柜的,昨天多少钱?”
黑子一愣,一大早急着还钱的人确实少见,随口道:“六十四个铜钱,你给六十吧。”横二问道:“这么多?”掌柜的刚想骂他,张怕递过来一块碎银子说道:“多的给横兄打些酒。”
黑子利马接过银子,笑道:“成啊,是在这喝,还是打回去?”
横二想起家中婆娘,心下一阵犹豫,敢在家喝酒?找骂呢黑子也是明白这个,劝道:“在这喝算了,昨天是皮三请你,今儿把他们叫来,你请他们一次。”横儿气道:“非得把银子都huā你这儿?”黑子笑道:“难道你想去老钱店里吃?他那可贵。”
他俩人在这说话,西南方向空中啪地亮起个银点,距离很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是镇口客栈中的修士马上发现亮点,面sè一变,当时有六人出镇进山,向亮点方向掠去。
张怕也看到亮点,心道:“出事了?”才这么想,西南方向啪啪啪接连闪起亮点,客栈中所有修士登时出动,全速朝群山之间进发。
难道是化神修士dòng府的神阵被破?张怕也想过去看看,便跟横二说道:“我进山转转。”横二道:“我陪你去。”张怕道:“不用。”说完往外走,跟着补一句:“兴许就不回来了。”径直走出镇口,见左右无人,快步走进林中,然后腾空而飞。
他速度比筑基修士快的多,只一会时间飞到出现亮点的地方,下方不远处正是那座yù如意一样的湖水。
此时湖水东岸站着两百多名结丹期修士,从四面八方有千多筑基弟子陆续往这面飞。
张怕一看就明白了。正mén中人从黑怪手中逃命以后,想起我救下龙勿,又得到dòng府阵图和位置,担心被捷足先登,所以一回山便倾全mén力量来破阵。
秦国就这么大地方,化神修士的dòng府是许多修真mén派无比关心之事,正mén一有动作,其余各mén跟着发动。大家一看,都想破阵?那就破吧,不管怎么说,同是祖师传人,有这个资格。但是他们不想给没资格的人占便宜,故派出低阶弟子四方守卫,有风吹草动就给他们传消息,也好及时做出应对。
事实如他猜测的一样,基本上全中。此时湖水东岸正是出事情了,所以会有响箭升空。岸边隔着百米站着两帮人,一帮人多,近两百人,衣服杂七杂八,穿什么的都有,一帮人少,三十来人,其中有六名元婴修士。
人少一方好象不想动手,静静站着不说话。一刻钟过去,从四面八方或飞来或跑来的修士落到人多一方身后站定,多达两千人,只是没有元婴修士。
发出传讯响箭的修士心下很是郁闷,他们是通知师mén高手,可是高手没来,反把各处的看护弟子叫来了。说起来也让人生气,这么多护山弟子居然没有一个发现到对面修士进山,反被他们轻易找来如意湖。
眼见正mén一方人越来越多,双方修士还是没人说话,都在等待,场面有些诡异。
张怕在空中观望地形,想着龙勿所说,dòng府在如意湖周围一处高山中,眼神一扫,真不太多,或远或近或大或xiǎo,一共十七座高山,这怎么找?
找山太多,找人吧,神识放开搜索修真者气息,奇怪,别说修真者,十七座山峰中就没有一个活人。
龙勿不会骗自己,也就是说那神人的法阵确实奇妙,可以藏住掩盖一切气息动静。心道:“幸亏知道确切位置,否则有的找了。”这才依着龙勿所言,根据山高山矮,与湖水的距离远近,山形山貌等特点逐一分析,最后确定三座高山可能建有dòng府。
三座山都很高,有两座距离稍微近一些,比邻而起,夸张点说,好象一座山峰的两个山头,另一座在千米开外,张怕瞧来瞧去,始终觉得两座距离很近的山峰是dòng府所在地,无他,惟其峻秀,换了是自己选择住处,也会挑好看的地方。
刚定下目标,湖岸众人总算开口说话了,人多一方走出位结丹中阶修士,冲三十几个人抱拳说道:“正mén等十一宗mén在此处办事,还请天当山诸位道友暂时避让,多谢。”
对面跟着走出个结丹修士,冷声回道:“大秦又不是只有你们十一家修真mén派,凭什么你说让,我们就要让,难道这如意湖是你mén中之物?”
这样的话,在大家到来之前已经问过两次,此时问第三次,依然被拒绝。瞧着天当山六名元婴修士,说话修士心下一阵打鼓,师叔们怎么还不出来?只凭他们如何能拦下这些高手。
但是既然对峙,就不能失了面子,人多一方修士继续说道:“弟子没什么本事,不敢得罪诸位前辈,但是总有人有本事,十一mén弟子都在此处,诸位前辈不怕犯下众怒么?”
正mén等人来如意湖瞎折腾,被秦国其他mén派发现,赶来分一杯羹,所以有此纠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百八十三章 正门梅远
第八百八十三章正门梅远
张怕没心思理会他们,腾身飞向那两座距离很近的高峰。可是才一动身,自两座山峰之间飞出六十多人,全是元婴修士,飞快来到湖边停下,其中有他认识一人,正门马龙。另有四名元婴高手也是和黑怪打架时见过。
这些人到来,众低阶弟子得到鼓舞,马上变的士气如潮,挺胸凶狠望向对方修士。一众元婴修士中飞出一人,拱手道:“正门梅远见过天当山诸道友,不知道众位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正门一方出来个元婴高手说话,天当山原先说话的结丹修士便退回去,换一名元婴高阶修士出来拱手道:“梅老大舍得出山了?我们么,没事做,乱溜达,到了这地方,被你门下弟子拦住,便好奇问几句话,你来了正好,问你吧,你们十一家宗门在这干嘛?”
梅远自不会告诉他,洞府所在是天大秘密,十一家宗门只有很少人知道。因为张怕意外救下龙勿,再意外得知洞府位置,才逼的梅远出此下策,不得不赶紧带人破阵。
换了谁也会这么想,我现在瞎折腾一番,总好过什么都不做让一个外人占便宜。不过尽管如此,也只有元婴高手知道确切位置,其余弟子连为什么来如意湖都不清楚。
梅远听了对方问话,冷声说道:“计大鼻子,这是我门派事务,没必要告诉你,我觉得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不想打架。”他心情很不好,杀龙勿杀出意外情况,集合全部力量破阵又破出意外情况,不由生起杀心。
只是他那一声计大鼻子,实在不给人面子,摆明是叫战。张怕听得也乐,仔细看去,那家伙果然有个大鼻子,不夸张的讲,有平常人两个大。
被梅远当众侮辱,天当山大鼻子高手面sè变冷,刷地亮出一柄银剑说道:“既然梅老大想打架,计某就陪你乐和乐和。”
梅远同样招出柄剑,主动纵身上飞,停在百米高处冷眼看向计大鼻子,不再说话,意思是来吧。大鼻子修士也闭口不言,一扬剑,剑锋直指梅远,身形如电飞刺过去。梅远偏身让过,跟着反刺回来,二人在天上斗成一团。
双方这么多人,他俩修为最高,是元婴高阶,暂时斗个旗鼓相当。可是俩个领头的打架,下方众人不能只是看着,马龙喝声:“众弟子退开。”自元婴以下修士刷地后退千米,岸边还剩下六十多名元婴高手,而天当山还有五名元婴高手,别的都是结丹修为。两方面力量一对比,天当山一方不是一般的势微,众人面sè变得不太好看。
眼看即将出现被围殴的凄惨局面,打远处一座山头慢悠悠飞来一个老头,手中拿个小酒葫芦,后背背个大酒葫芦,整个一酒鬼。老头边飞边说话:“还真热闹,干嘛呢?比武招亲?”
他是典型的胡说八道,什么时候见过修真者比武招亲?但是双方修士硬是当没听见一样,没人接话,正门一方六十多名元婴修士也没有一个敢随便开口的。
张怕隐在天上偷看,小小秦国,高手还真多,又是一个高阶修士。
他修为高,刻意隐藏下,下方的三名高阶修士发现不到他,更别说其他人。
老头一出现,空中对战二人也暂时分开,梅远冲大鼻子修士冷声说道:“难怪你敢来,原来请了酒狂出面。”
老头呵呵笑道:“别叫我酒狂,我有名字的,你不知道么?这可得和你好好说说,不过,你真的不知道我叫什么?”
听他说话确实很像酒鬼。大鼻子修士冲他不满说道:“怎么才来?”“早来了,在那边喝酒。”酒狂老头扬了扬小葫芦说道,然后转向梅远问道:“咱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说说,你们来如意湖干嘛?你也知道,我老头对什么都好奇,你若不告诉我,我可就睡不着了。”
他说了这句话,正门一方十一宗门的低阶修士面sè多有变化,好象这个酒狂很恐怖。
张怕瞅着他们说话,感觉有些无聊,便舍下他们不理,飞向两座山峰。从远处看,两座山峰可以勉强称之为双子峰。
双子峰在湖水正北方,距离岸边三里地。这三里地尽是山坡山路,树叶茂密,一直连到峰下。张怕绕到高山另一面,借大山阻挡,慢慢的悄无声息落到山中。然后就是找寻洞府,转来转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地方,神识扫探,查不出灵力波动。又放出藏鼠和噬地鼠,可是两只小家伙奔跑翻腾许久,同样是没有发现。
无奈收回俩只老鼠,站在两峰之间抬头望向峰顶。方才马龙等人是从这里出去,说明洞府就在此山中,可是为何一无发现?取出阵图再看一遍,和炼神殿阵图做比较,神阵总引简单许多,只是再简单你也要搞懂,并且知道法阵在哪才行。
看了会儿还是看不出头绪,心中不信邪,收起阵图继续找,绕山而行。一般来说,洞府前面总该有块平地,哪怕是一片树木之间也应该有块平地,就没听过谁家门前有荆棘丛生或是悬崖峭壁。所以,他把注意力转到平地上。
方才一番找寻,两山间的平地空地早记在脑海,此时就是针对这些地方再做检查。可惜神阵巧妙,走再多遍也是没有发现。心里琢磨,要不要出手赶走大鼻子修士和酒鬼修士,等梅远等人回来重新破阵的时候,跟着魂进去。
同时,他对龙勿也有一点儿不满,既然告诉我地方,就不能说的尽量详细一些?这可让我去哪找。他边唠叨边在山间转悠,不觉间来到东边山峰北面。
这一面山下是缓坡,生长无数树木,缓坡往上伸展,一堆堆土石堆出山峰,在这片山峰之上有一块石壁,就是那种寻常可见的光滑峭壁,露出灰sè石面,更上面是山顶,长些矮树矮草。
张怕边走边看,无意间看到那片石壁,脑中忽然出现妖兽山中那块石壁,妖兽山ωW~ωO的石壁中间有一道门,破开机关便能进入,这处石壁会不会一样有机关?
山顶石壁约有十几米高,张怕腾身飞起,贴在石壁前停住,探手轻触,想试着寻找看看是否有机关。从上往下、从左往右慢慢试探,将石壁摸遍也没有发现,送过去神识,只能贴着石壁移动,无法进入。
张怕挠挠头,难道猜错了?落下身体打算继续找。正往下落,发现蹊跷之处。
石壁下有许多土石堆成的山包,长着些树木。这些山包也有几处露着石壁,但都不大,最大一处不过一米见方。张怕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往下飞的时候,送神识过去触探,突然发现有一处触碰的感觉与寻常石壁不同,便转身飞过去。
那块石壁比较矮,藏在几株树后面,有大树遮挡,从外面看不到。张怕飞到近前抬手一碰,从石壁中刷地传出来一股吸力,跟着眼前景sè一变,他来到一处庭院中,院子有多大不知道,因为只身后有道小门,正前方全是浓雾,像是雾谷一样。
张怕苦笑一下,看来这便是那名阵修留下的神阵总引,雾蒙蒙的,要怎么进去?
回头门,门旁是两道矮墙,左右延伸,同伸入浓雾之中。张怕微一犹豫,走向左手边,扶着矮墙往前走,走向雾中。
眼看一步步越走越远,约莫走了百步,前面还是浓雾,什么都看不到。暂时停步,观察周围情况,顺势回头看,这一看让他哭笑不得,走了百多步和没走一样,身在雾中,后面还是清亮空间和那道小门,这半天根本没动地方。
张怕玩心大起,扶着矮墙快跑,跑了会儿再看,还是在原地未动。他索xìng转身倒退着走,这便看的清楚,无论他怎么走,小门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既然走不动,干脆不走了,回到小门前站住。想了想,猛地冲向正前方。此间主人敢让众弟子胡乱尝试,说明没有危险。
这一冲疾冲再次印证张怕猜想,果然没有危险,冲了半天回头一看,小门还在身后。这种无奈没有办法诉说,苦笑看着浓雾,就这么一堆玩意,没有一丝破绽,也没有一点提醒,换成是谁也破不掉。送神识过去,好象送到无限空间,神识尽展,也只能探到虚无。
无奈收回神识,又拿出阵图仔细看,看啊看的也不明白。看来该去找马龙聊天了,他准备连哄带劝去搞来那套阵术法诀。
轻身进入小门,眼前景sè再一换,回到大山脚下。此时抬眼仔细观察山貌,赞道:真是牛人整座山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异常状况,就算是用神识扫探,若不是机缘巧合,也是不能发现蹊跷,那名阵修士实在了得
走出树yīn,顺山路行往如意湖。既然决定和马龙交底,当没必要隐藏身形。
不多时来到湖水一侧,远处两方人没有打架,中间站着梅远、大鼻子修士和酒鬼修士,不知道在说什么,显然谁也不肯让步,却也不愿意妄起战端,只能聚在一起胡乱说些什么拖时间,看谁拖的过谁。
第八百八十四章 商谈
第八百八十四章商谈
张怕突然出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尤其马龙等一些去过雾谷的高阶修士和靠山镇见过张怕的低阶弟子们最为震惊。低阶弟子猜疑不断:“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走这么远?野兽不吃他?”这时候,马龙腾空飞向张怕,距离大老远拱手说道:“马龙见过前辈。”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实在憋屈,张怕为难他们放跑龙勿,彼此有间隙;可是又救过他命,总要感恩,不得不出来招呼一声。而最让他为难,感觉最憋屈的就是,张怕来找化神修士的dòng府了。暗道:“到底是来了,到底是来了”
马龙这一见礼,众低阶弟子顿时傻眼,这是比马龙师祖还厉害的高手?不光低阶弟子傻眼,大鼻子修士和酒鬼修士同样吃惊不已,二人以神识扫探张怕,查了半天,什么都查不出来,好象是个普通人一样。但是心中明白,这是遇见高人了。不由苦笑着互相看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人家来高人了,咱这事儿要黄。
梅远是正mén老大,如同张怕在天雷山一样,地位超然却不是mén主。见马龙如此表现,知道是救下龙勿阻止他们办事的高人来到,当下跟着飞过来,在马龙身边停下,抱拳道:“正mén梅远见过前辈。”
张怕摆手道:“没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你俩过来,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
高人请见,那就过去吧,这等时候,谁吃多了撑的敢忤逆高人要求。梅远和马龙轻身前飞,在张怕身前五米远停下,恭敬再施一礼。
张怕道:“别这么客气,我找你们没好事。”可怜正mén两大高手,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来了?唉,修为不够高,总是要被人欺负。马龙问道:“不知前辈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张怕直接说道:“没太大事情,想跟你们学mén法术,只要肯教给我,条件随你们开,我尽量满足。”二人听的面面相觑,学正mén功法?开玩笑,有什么功法能让顶阶高手看中?
梅远xiǎo心问道:“不知前辈想学哪种法术?”
张怕道:“我也不绕圈子,你们知道龙勿给过我一张阵图,我想学那阵图的阵术法诀,你们可以提条件,随便提,直到满意为止。”
这句话太大了,梅远真想喊一句:把我升到顶阶修士。可到底是没喊,试探着说道:“法诀是师mén秘籍,不可轻易授人,还请前辈谅解。”
张怕摇头道:“那面一个大鼻子修士,一个酒鬼修士,联合起来对付你,不让你去破阵;你呢,琢磨一辈子也没搞明白如何破阵,还不如告诉我,总之尽量让你满意。”
虽说他们十一个宗mén人多势众,但是高手只有梅远一人,是元婴高阶修士。而对方有大鼻子和酒狂俩名高阶修士。这二人既然能到来,想来更有许多宗mén虎视眈眈盯着如意湖看,只是情况未明,不愿意冒昧得罪正mén等宗mén而已。
所以张怕说话,让马龙梅远有些心动。但是他俩心中更多的是埋怨,若不是你横chā一杠子,哪会有眼前事情发生?
梅远再次拒绝:“恕在下无礼,实难满足前辈要求,请前辈勿怪。”
张怕看看二人表情,面若秋水淡然平静,好象一切无所谓的样子,也有点儿大义凛然的感觉。他不喜欢为sī利胡luàn动手揍人,挠挠头问道:“再琢磨琢磨呗。”
梅远是一mén支柱,无论如何不能轻易损害正mén尊严,所以会断然拒绝,只是坚硬过后,心中难免一阵忐忑,不知道眼前高人会不会突然动手杀人。正猜疑中,听到张怕让他俩再琢磨琢磨,暗道,好吧,那就再琢磨琢磨。拱手抱拳道:“兹事体大,容在下回去和mén人商议商议。”
张怕摆手道:“快去快去,总之不会亏待你们就是。”
他一再利yòu,梅远吃不准是真是假,但是马龙与张怕有过接触,知道这人心善,他既然敢这么说,八成是真的。心中想了又想,知道张怕大老远跑一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总会想尽办法得到法诀,还不如趁此机会多提些条件。所以大着胆子说道:“前次与龙家子弟闹出纠纷,为前辈看到,是我等唐突,闹出笑话;但是祖师dòng府法诀一事事关重大,不光与正mén有关,另涉及十余家宗mén,他们也是祖师传人,我正mén不能因为一sī之心而坏了祖师传下来的规矩,当将此事告之他们,还望前辈多宽容几天。”
张怕呵呵一笑,这是跟自己谈条件啊,唉,随便吧,于是说道:“去吧,赶紧些,正mén若是谈不拢,我会去找其他mén派问问。”
他这也是开出条件,你正mén若是不理我,或是贪心不足索要无度,他便去找其他宗mén商议,就不信他们会拒绝,我要的只是法诀而已,只要有一个人肯告诉我就成。
何况那位化神修士传下的十几个宗mén,相互间关系根本不好,否则就不会有正mén灭mén龙家、追杀龙勿的事情发生;各mén弟子也不会在靠山镇互相冷漠僵持不说话。但是这些事情与张怕无关,他毫不关心,他只关心值得他关心的事情,比如海灵。
梅远和马龙听了这话,知道事情基本定下来,法诀肯定要传出去了,就算正mén不贪财不怕死,十几个宗mén总有或贪财或怕死的人存在。顶阶修士随便一出手,纵有千人与事何益?现在要做的是努力争取最大利益。
大家关系原本就不亲近,有实力来如意湖折腾的各方势力也是有大有xiǎo;另有几家宗mén没有派人来,都是家道落败,苟延残喘,说不出有多凄惨,甚至比不上灭mén前的龙家。只要张怕给出足够利益,这帮人不动心才怪一mén法诀而已,更]新o说出去又能怎的?
二人回去湖边,马上召集各宗mén元婴高手议事,议的就是张怕提议之事。
聚齐众人,梅远说道:“神阵阵图在那人手中。”大家一听,寻到神阵阵图的下落了?当时有人跳起来,吵着要合力夺回阵图。马龙鄙视看那人一眼,轻声说道:“他就在对岸,你去杀吧。”
梅远止住众人议论,直接说道:“他叫张怕。”只这俩字,所有人全部住口不言,好歹也算高阶修士,如何没听过张怕大名?天雷山遗徒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就算大家心中不以为然,怀疑其名不副实,但是,谁敢去尝试他到底副实不副实?
有人问道:“他来秦国做什么?是不是打祖师dòng府的主意?”
大家只知道正mén着急破阵,却不知道原因,此时一想,轻易明白过来。
梅远说是,又道:“他想要祖师传下来的阵法法诀。”一群人自然不同意,这堆宝藏摆在那里,虽然吃不到,却总有些希望。谁也不想被夺走希望。
梅远继续说道:“他说,只要我们说出法诀,他会补偿我们,让我们提条件。”
这句话说出,当即有人问道:“你为什么这般好心?”
眼前高手都学习过这mén法诀,谁都不是笨人,知道重利之下,肯定有人忍不住去jiāo换。也知道无论换回来多少宝贝,一个人分总比大家分来的好,所以问题产生,在大家关系不好的情况下,梅远为什么会将利益均分?
他一言得到众人附和,都用质疑的目光的看过来。梅远坦白说道:“第一,张怕很强大,正mén惹不起,他若是得了法诀不给东西,我只能忍下来,所以会拉你们下水,集众人之力对抗他,一个mén派和十几个mén派不同,他即便想反悔,也应该有所顾虑;第二,法诀是祖师传下,梅某妄传于外人,不知道会背上多少骂名,既然这样,更是要拖大家下水,咱一起做出的决定,谁也别骂谁。”
他说的很直白,众人缓缓点头,好象是这么回事,被人骂还是xiǎo事,兴许大家不知道是你泄密,骂不到你头上,但是死后如何面对宗mén的列位祖师?
马龙却是轻轻摇头,知道梅远在想什么,梅远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他,他在意的是张怕。传授法诀简单,麻烦的是破阵。若张怕破不开法阵,回来找máo病怎么办?难道和这位大神说,是你笨,没学会法诀,应该继续学习?
开玩笑谁有这胆子?梅远担心未来有一天碰到这种情况,而张怕不听解释,导致杀身之灾。所以想出个办法,让十一个宗mén一起献上法诀,以证明法诀是真的,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梅远在第一时间撇清自己。
他们在这面商议,不远处对峙的天当山众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大鼻子和酒狂数次以神识扫探张怕,依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心下猜测这位高人缘何来此?
正mén一方诸元婴修士聚在一起,一共六十三人,各自琢磨着从这次jiāo易中能得到什么。祖师dòng府中即便有些宝贝,也不够六十三个人分的,所以大多修士对张怕的提议很感兴趣。一人开口说道:“梅老大,你修为最高,正mén又是秦国第一大mén,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第八百八十五章 换法诀
第八百八十五章换法诀
换是肯定要换,问题是谁做出头鸟去换,有出头鸟在前面挡着,日后即便有事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他这么一问,有人附和问道:“梅老大,你先说。”大家同是一个想法,想得到好处还不想承担责任。
梅远心中微怒,暗骂一群hún蛋,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容不得退缩,当下朗声说道:“咱也别一个mén一个mén的问了,无非是换或者不换,以脚下横线为准,同意换的站到我这边,不同意的站到另一面。”说着话,虚指一抬,地上出现一道横线。
这法子干脆,十一个宗mén,每个mén派有数名元婴修士,兴许还要回去再行商议,事情就会很麻烦。梅远直接让众人选择,变得简单许多,马上能看到结果。
梅远起身,往线后站住。其余众人看看,陆续跨过线站住,还有些人犹豫不决,问话道:“能换回什么宝贝?”
梅远道:“先定下来换还是不换,一会再商议换什么东西。”
问话之人看看周围人群,多已跨过横线,便也抬步跨过去,不过嘴中却在xiǎo声嘟囔:“若是换回些破烂,我可不答应。”
仅一会儿工夫,六十三人都站在梅远身后,没有人有不同意见。在这时候你有不同意见,就意味着换回来的宝贝没有你的份。
梅远满意点下头说道:“共十一个宗mén,便按十一份索要宝贝,或灵石或丹yào或法器,功法也成,总之要商议好要什么,只提醒一点,别太贪心,xiǎo心什么都得不到。”
有人chā话道:“祖师传下宗mén,不止我们十一家,还有五家没来,难道不用问过他们?”
梅远暗自一声叹息,事情又变得麻烦起来。不过既然想把事情做全做好,十一家都有了,也不差再多五家,开口说道:“这就命弟子去请他们过来。”又说道:“让弟子回mén吧,防什么都防不住,在这瞎耽误工夫。”
于是一众高手各自吩咐mén中弟子回去,梅远又派人去请那五家人到来,便见漫天或结丹或筑基弟子快速飞离,不大工夫,只剩下六十三名元婴修士。
这一变化让天当山众人更是吃惊,越发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来凑热闹是因为发现正mén修士异动,赶来分一杯羹的,从目前状况来看,不但分不到羹,连是什么羹都不知道。
他们疑huò他们的,梅远做出决定,此时又去见张怕,低声说明详情,请他稍待,言一日内必然回转。张怕回道:“也好,就等一日。”
如此过去一夜,第二天上午,另外五mén派高手在正mén弟子带领下陆续到来,是五名可怜的结丹修士。这五个宗mén好歹也算是千年传承,连元婴修士都没有,可见衰败成什么模样。
见他们到来,自有人去说明情况。意外的是五人中有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死活不同意jiāo换,咬定祖师法术不能外传于人。
他的坚持被一群元婴高手鄙视,明着告诉他,你爱同意不同意,同意了兴许能分点东西,不同意就狗屁都无。这才压住那结丹修士,委屈着答应下来。
如此一来,大家意见统一,接下来就是列单子提要求,做好准备和张怕讨价还价。
经过商议,列出需求之物,由十六个mén派主事人去和张怕谈。无非要些法器丹yào,其它东西并不重要。
要的最多的是进阶丹,有要五十粒的,有要一百粒的,张怕只是听着,直到众人说完要求。张怕取出一些草yào,又几十瓶丹yào,摆在面前说道:“你们说的太luàn,我没那么多jīng神给你们瞎折腾,一人一份神阵法诀,换一株万年草yào,十株千年草yào,筑基期四阶灵气丹各五十粒,结丹期四阶灵气丹各十粒,元婴期灵气丹,场人中一人两粒,对应自己修为索取,有意见没有?”
当然没意见,一众修士因为担心要太多东西jī怒张怕,只提出很少的要求。即便这样,也担心张怕生气,不满足他们要求。此时听他这么说,一个个好象做梦一样。就算祖师dòng府里有宝贝,能有张怕给的多?
方才还有人不情愿jiāo换,此时俱欢天喜地,忙着拿yù简复写神阵法诀,只等着换回丹yào。如此一大批财富,哪会有人不动心?
张怕懒得做琐事,招手叫来马龙:“你过来,给他们分丹。”马龙不敢不依,赶忙走过来问道:“怎么分?”张怕道:“让他们自己准备丹瓶,给我法诀,去你那领丹,开始吧。”
马龙说好,看向众人,一群人再没有犹豫,嗖地跑过来一人,jiāo过一张yù简,转身找马龙领丹。
张怕接过来也不看,冲着一干人说道:“补充一句,这地方的秘密不许传出去,还是和以前一样,择优秀弟子传下去即是,不能被别人知道,否则别怪我无情。”
有修士接话道:“不传了,从今后,我们也不来了。”
张怕摇头:“想来就来,能破开法阵最好,我只想知道神阵法诀,对里面东西不感兴趣。”他巴不得有人能破开神阵,那样就有老师了,可以询问神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被张怕闹糊涂了,对dòng府不感兴趣你搞出这么多事?但是人家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个应下来说好。
因为远处还有天当山三十多人,为避免丹yào泄lù灵气被他们发觉,在拿出丹yào之前,张怕随手设个结界屏蔽住身周这一块地方,身前又有数十名修士遮住视线,天当山众人只知道这面有事发生,却看不到听不到,也查觉不到。
不多时,丹yào分发完毕,一众元婴修士最高兴,每人都有进阶丹,这比进了祖师dòng府还好,各自跟张怕道谢。张怕收起多余草yào丹yào,拿过十六个yù简一一查看,内里法诀完全相同,知道没错了。收起后撤掉结界,说声:“散了吧。”腾身飞向两座高大山峰,他要抓紧时间学习法诀。
看张怕离开,一群人意满志得,心道好运气,但是也有人眼红后来的五个破败宗mén,啥也没干,在家坐着也有横财砸身,这等运气真是没说了。
尤其正mén这样大的mén派,千多人才分两百多粒丹yào,而破败宗mén一共十几或几十个人,也是分这么多丹yào,人多的宗mén高手不免会有别的想法。
五家人也真聪明,知道被人惦记,好在同是祖师传人,多少有些渊源,不会当面翻脸。有一人取出装万年草yào的yù匣说道:“这草yào太过珍贵,在下用不上,奉于诸位,请笑纳。”
一堆东西中,最珍贵的是万年草yào,丹yào多是千年草yào炼制,没法与之比较,他拿出最昂贵的当是买路钱,如此低三下四,你们不至于再对我下黑手吧?
有一个人这么做,另四人也是同样行动,地上便摆了五个yù匣。
梅远见五人如此举动,知道是担心被人陷害暗杀,可是五株草yào怎么分?转头看向马龙,意思是让他拿主意。
马龙知道场中有人想得到更多,果真是贪心无边。咳嗽一声说道:“张怕只为一份法诀,送出这么多东西,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拿着有些烫手,福兮,祸所倚,诸位觉得呢?”他在敲打诸位,即便你可以杀死某些人抢到更多丹yào,但是请不要忘记丹yào是谁给的,你杀人夺丹,若被张怕知道,后果如何就不必说了。
大家明白他言下之意,可是目光都在地上五个yù匣上,没人不想要万年草yào。
马龙说了话,见众人如此表情,便袖袍轻甩,收起五个yù匣。当时就有人沉声问道:“马兄,是何意思?”
马龙朝湖对面努努嘴,低声说道:“那里还有俩高手呢。”跟着又说:“这五株yào,由势力最大的五个宗mén平分,然后这五个宗mén,每mén让出两株千年草yào给次五个宗mén,还剩一个宗mén,我sī人赠送一粒结丹期的进阶丹,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分配,摆明是以大欺xiǎo,除非xiǎo宗mén想打架,否则只能接受,不然去看更倒霉的五家破败宗mén,连万年草yào都贡献出去,而xiǎo宗mén起码还有万年草yào可以用。所以一群人不管满意不满意,只得接受这种分配,接下来便是互相分yào。
五个破败宗mén最先离开,心中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带着mén内弟子寻个僻静地方隐居,什么时候吃光丹yào,什么时候出来。
还剩下六十三名元婴修士,各自抱拳辞别,让远处的天当山众人更加míhuò,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几个mén派一大群人,怎么说走就走?他们来如意湖到底是干嘛来了?
大鼻子修士和酒狂对望看一眼,二人直飞过来。大鼻子冷声问道:“梅老大,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梅远冷眼回望,淡声说道:“计道友说喜欢这个地方,既然喜欢,梅某便chéng人之美,让给你就是。”说完话微一拱手:“告辞。”带着正mén修士腾空飞起回返山mén。其余各宗mén同是如此,片刻后,如意湖边只剩下天当山的三十多人和酒狂。
第八百八十六章 神阵阵旗
第八百八十六章神阵阵旗
大鼻子修士不信邪,想带人在此地仔细搜索,被酒狂拦住:“别费劲了,若真有什么宝贝现世,梅老大会痛快离去?咱也散了吧。”说完话抱拳离开。
大鼻子修士虽然不甘心,却只能接受这个结局,在湖边枯站片刻,挥手带人回门。
这个时候,张怕已经坐在神阵内学习法诀。说是法诀,其实大多是点点线线的图形,辅之以简单注解,学起来竟是不难。只是和他以前学过的布阵方法完全不同,以前使用的法阵追求的是借力借势,借山水大地的各种力量为法阵所用。无论法阵有多强大,总要有依靠才成,不会平空挥威力。
神阵法诀是另一个世界,追求的是活。简单来说,就是使之以活,要把法阵当成活物,阵成后可以自行运转生生不息,虽也需要借力,但是他的借更主动一些,会吸收附近灵力。而张怕以前搞的法阵,只能借用法阵范围之内的力量。
三天后完全搞懂这些法诀,除法诀外,还有一些炼制阵旗的方法。同样学习之后,重新拿出神阵总引的阵图来看。
只可惜坐足一天毫无收获。张怕放下阵图喟然长叹,我的天啊,怎么还是看不懂?图象文字都对,组合一起就让人mí。好象一篇艰涩难懂的文章,每一个字都认识,合到一起便看不懂。
他不服输,又坐几天,结果还是看不明白,只得无奈起身。时间不能如此1费,他决定回去逆天d,好好琢磨神阵总引。
扫视一遍mí阵浓雾,府石壁,然后直往东北方向飞去。一路无话,三日后进到逆天d,放出伏神蛇让他们继续成长,也放出黑鸟朱雀,自己拿阵图在凉亭内盘膝坐下,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琢磨神阵。
布设神阵与寻常法阵不同,不需要太多阵旗,需要的是极强大的元神。
所需阵旗也与寻常使用的不同,每次炼旗前,必须要详细勘察布阵处的地形条件,熟记每一寸土地的外形特征,先以元神凝成阵谱,确认每一处都与真实地形无误之后,再以自身精元刻画阵谱,开始炼制阵旗。
要将阵谱上的内容完全炼到阵旗中,必须以自身精血为引,由元神控,容不得一丝误差。阵旗炼成后,将之落于原先选定之处,同样不允许有误差。若这一切都是稳妥完成,阵旗将与此处地形完美结合一处,看不出任何不同差别,于是阵成。
以这种方法炼制的阵旗,其实就是一次xìng法器,炼出之后若不使用,就是废物,丝毫没有别的用处。而若是得到机会开启神阵,将挥巨大威力。
问题是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神阵岂是容易布设的?牢记地形很难,凝画阵谱很难,最难的是炼制阵旗。不但难而且麻烦,先是选材困难,那些极品五行材料根本没用,除需要使用自身精血炼旗以外,神阵旗最需要的是适合神阵地形地貌的材料,倒不是材料昂贵,实在是无法确定什么材料才最合适布阵。换句话说,世间万物皆可入阵,若是石头合适,你就要把石头炼成阵旗用来布阵。
这便是布设神阵最麻烦的事情,世上万般物品,你如何知道什么东西最适合某一处的地形条件?而若是材料选用不当,耗费精血布成的法阵,只能是一个笑话。
张怕在初读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虽然吃惊,但并没当回事。因为他要做的不是布阵,而是勘破神阵救海灵出去,所以不在意阵旗如何。而是把全部精力放在神阵总引阵图上,从坐下时开始,专心一味琢磨神阵构造。
当你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极快。在张怕的冥思苦想之中,两年时间一闪即逝,结局却是依然,该不懂的还是不懂。
坐的久了,又想不明白阵图,心下有点儿郁闷,便停止思考,取出酒食,来个自得其乐。当喝到不想再喝,撒开酒瓶,躺下睡大觉。
第二天醒来,张怕长呼一口气,既然看不明白想不明白,咱就做几个神阵试试,看看能否搞明白。
他决定学习布设神阵,如果知道怎么摆阵,破解起来也应该会简单一些。于是拿出法诀重看一遍,将制作神阵的各种步骤仔细看过,他要布的阵是神阵总引,到处白雾弥漫却没有危险的mí阵,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挑选布阵的合适地点。
由于担心布阵时出现意外,会影响到五灵福地,故将地点选在外面世界。当下遁地而出,在无边草原上选定块地方,凝神记忆地形地貌、泥土草叶等物。全部记下后,标记出范围,以元神凝成阵谱,接下来该做的事情是炼制阵旗。
在此之前,要依靠阵谱判定所需阵旗数目,选择阵旗材料。阵谱由元神凝成,张怕以元神一丝丝查过阵谱,经过慎重选择,定下两种方案,一种是一柄阵旗,有些类似刻画在符咒中的简易法阵那样,抛出符咒,法阵乃成。神阵也是如此,只要将阵旗进阵谱的阵眼中,mí阵便可出现。
另一种是五柄阵旗,分别择水、气、土、草各种状态炼旗,过程会麻烦许多。
做出决断,张怕蹲在地上寻找适合炼制阵旗的材料,草叶、石块皆可,难的是如何把阵谱转移到石头或草叶上。
经过半天挑选,张怕拿了一大堆东西回到逆天d,尽是石头青草。在火灵池前面盘膝坐下,开始折腾各种材料。
在石头上刻画阵谱,还要注入灵气,搁在今天以前,若有人敢这么说,张怕肯定嗤之以鼻转身离开,脾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骂上一句:就算要疯,也麻烦你个正常的疯。但是现在,他自己很主动的开始疯。
依法诀所说,万物皆有灵,不要以为石头是死物,冷冰冰的什么都不能做。换个角度想想,土行法术中有石枪石箭,它们可以平地突然出现,你能自由如意控制它们行动,为什么还说他们是死物?
当然可以解释为使力,或灵力或元神控制石头做出这些行动。那我们再想一下,这些力量或元神不是只能驱使石头为器,当驱使的力量增强到足够大的时候,还可以将石头碎成粉末。
法诀中说的就是这个,向石头使力,在石头将碎未碎之际,将作用于石头外面的力转移到石头内部,以元神充斥包容这块石头,并马上固住整个石头,使他不能继续碎裂下去,同时将灵力成功封在其中,待离元神后,而石头不再碎裂便算是成功。这时的石头不再是普通石头,因为贯注入灵力,已经生本质上的变化,它变活了,足以用来炼制阵旗。
这些道理,张怕一早明白,但当他真实来做的时候才知道有多艰难。碎裂石头容易,在石头即将碎裂的时候贯注进去灵力也容易,但是就那么点时间,等灵力充满石头,石头不但受到外力挤压,更受到内部灵力崩塌,两种力量轻易将石头轰成粉末。难以固住石头不碎。
连续折腾一个时辰,张怕脚下多了一片灰白色粉末,手中也是,但是封入灵力的石头却是一块都没出现过。
看着一地粉末,张怕摇头叹气,还真难再想继续,现石头已经用光,便把主意打到堆青草上头。
青草与石头又相同,草内有经脉连接,无数条细通道伸向根部,从那里汲取生命本源。无数细通道很像是人体血脉,支撑着草叶的生命,让它生机勃勃。从这点来说,青草其实是活的。而法诀中说的,要让草叶更活,以元神附着于其中每一丝一毫的活力上面,再送入灵力,将元神凝成的阵谱送入其中,最大限度催动草叶生命力,却又不伤其根本。
当这株草重回大地,会迅与整个大地连接一起,施放出阵谱中的阵图,以强大灵力覆盖法阵范围内的每一寸土地,然后阵成。
人生总是这样,道理易懂,做起来艰难。张怕在石头处失败,草叶也不给面子,让他一再体味失败。只片刻时间,脚下又多出一片绿色碎沫。张怕低头看着,心中狠,就不信搞不定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出五灵福地,再回一大堆石头和草叶。从这天开始,张怕无时不刻与石头和青草痴缠一处,拼命炼制阵旗。
岁月如梭,一晃又是百年时间,空d的逆天d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喜大叫:“成了”张怕手中握着一块不停闪射银光的石头喜悦万分。
他够狠,在无数次尝试失败之后,从头开始一点点开始作,先将石头碎成十块,然后是百块,再然后是千块,直到此时,将石头碎成万万块,相应的将元神也分成十份、百份、千份,直到现在的万万份,每一丝元神锁住每块石头,完全控制住以后,瞬间输入灵力,固住后,将元神凝成的阵谱送到石头内,然后一点一点离元神,以灵力封住石头,固住阵谱,当元神全部离出去的时候,神阵阵旗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