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冲突
第六百零一章冲突
严钢见问不出事情,看了看三名师弟,跟张怕说话:“既如此,我等加快速度可好,约莫两个时辰后就能到达商集。”他担心夜长梦多,打算早些摆脱张怕。
张怕本不想去这么早,但是见严钢始终不放心,同意道:柱叫道:“不是说好了游山玩水?干嘛走这么快?”
没人跟他解释这个,严钢带头,何会之王清闲跟在身后,然后是刘柱,张怕不紧不慢跟在身后,一行快速北往。
见张怕悠闲模样,严钢心里越来越没谱,这小子扮猪吃虎?便又加快速度,两个时辰后到达商集。
此时的商集已有许多人到来,外围更是有三大宗门弟子逡巡守卫,看严钢五名筑基弟子到来,微一打量便即放行,这样的低阶弟子实在没必要多加关注。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有个不知名高手可能到来,大家务求恭敬有礼,不能得罪那个高手。
商集一般多选在平地开办,这次也不例外,一圈栅栏围出个市集,约有千多个摊位,最后面有座高大帐篷,那是举办拍卖会的地方。
大多修真者都在集市外面放置篷屋休息,但是严钢四人是穷人,看看远处纵横排列的篷屋说道:“宏道友,前面集市便是商集,后面的帐篷是拍卖场所,两天后集市开放,可以进去挑拣物品,我等就不陪你一起了。”
张怕笑笑点头说好。刘柱有些不高兴,想说话被何会之拦住,三名修士夹着他走往边缘,边走边能听到他的说话:“干嘛不在一起了?”他对张怕很有好感。
张怕看他们走向边缘,知道哥四个没有篷屋,只能寻无人处安歇。便由着他们幕天席地,左右扫量一番,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事情,甩手丢出篷屋进入歇息。
他想把严钢几人叫来一起住,但是顾忌到几人状况没有这么做。你可以给人恩惠,要做的滴水不露才行,不能让人感觉是在施舍,尤其这几个人一直对张怕猜疑不断,若是盛情邀请,不知道那几个人还会怎么想。
两天后商集开放,近千摊位上都有修真者练摊。商集外闲游的人们轰的冲进集市,瞬间填满这片空地,挑选各自需要的法宝材料。
张怕收起篷屋跟进集市,这时候市场里多是筑基修士,少有结丹期以上修士。高手们大多只参加拍卖会,那里才是商集最热闹最激动人心的地方,那里才有最珍稀最昂贵的东西。
张怕是个例外,在每个摊位前停停走走,材料药品不感兴趣,符咒法器也不放在眼里,只是乱看,一顿乱逛用掉几个时辰。
不觉间来到处摊位前,摊位很大,摆着上百种草药,从十年份到五十年份不等,铺出好大一快地方,散发药香吸引客人。摊位上共三个人,左右各一人负责监看,中间那人卖药。外面挤着上百名修真者,都对这些草药感兴趣。这个问问那个选选,成交频率很高。
巧的是刘柱四人也在其中,盯着面前一株五十年生的灵芝窃窃私语。过不多会儿,刘柱出声道:“这位道友,我们看中这株灵芝,能不能便宜一些?”
卖药的是筑基顶阶修士,不屑扫视一眼:“八百灵石,一块不能少。”
“能不能少点…….”刘柱话没说完被对方打断:“才八百灵石都出不起?不卖”
八百灵石买一株五十年生的灵芝确实不贵,如果急需,两千灵石也能卖上。草药这东西,和妖兽内丹一样向来供不应求,毕竟生命宝贵,法器丢掉可以再寻,性命没了去哪里寻?
刘柱被卖家说的有点脸红,嘟囔句:“不卖就不卖,那么刻薄干嘛?”又问卖家:“这个三十年生的人参呢?”“五百灵石。”卖家道。
差二十年只差三百灵石?张怕暗暗摇头,只凭这两株草药的价钱来说,绝对是低廉中的低廉,不知道卖主图个什么。
刘柱问严钢:“师兄,咱买这个吧,三十年生的也不差。”严钢眼神只在三十年生以上年份的草药上打转,对比半天后说道:“好。”
和他这个好字一起响起的是一句“我买了。”一个青年筑基中阶修士交出五块二品灵石,伸手去拿那株三十年生的人参。
刘柱大声叫道:“不行,我们先选的,我们要这株人参。”
青年修士淡扫一眼,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一把灵石丢给卖家:“再加二十块灵石,我买了。”说完话把人参拿在手中。从他的做派中可以看出,他根本不屑和刘柱争辩吵架,收起人参转身就走。
刘柱气的大叫:“你怎么能这样?喂,说你呢,怎么能这样?”
青年修士根本不理他,当什么都没听见,挤出人群消失掉。
刘柱也没办法,问严钢:“师兄,现在怎么办?”严钢咬咬牙:“买了。”他说的是买那株五十年的灵芝。取出一大堆灵石查数,八百块石头,就算是修真者能一目过百,也要数八下不是?
这时候异变又生,这株灵芝又被一人抢走,那人带个斗笠,看不清脸面,丢下八块二品灵石拿起灵芝就走,这下刘柱不干了,干嘛啊?一而再再二三的?好欺负?大喊道:“站住”
斗笠男停步回望,眼神冰冷。刘柱不由打个哆嗦,随即说道:“我们要了这株草药,你为什么抢我们的?”斗笠男不说话,眼神变得更冷,瞧架势好象随时准备出手。
卖家一看要出事,忙大喊道:“五十年生的灵芝还有,道友,那位道友,诶,说你呢,你还要不要了?”说着话从储物袋又拿出两株五十年生的灵芝。
刘柱犟劲上来,谁也不理,走到斗笠男面前说道:“把灵芝给我我们先买的。”身后二师兄和四师兄拽他都不行。
斗笠男阴恻恻说道:“再说一遍。”声音有种入骨寒意,二人身边挤着的修真者呼啦散开,α留出块空地给二人折腾。
他俩闹纠纷,清门有两名执法弟子看到,飞快赶过来说道:“不许闹事,违者杀无赦”不问是非,就是不允许你打架,这是规矩。
斗笠男撇了眼两名清门弟子,不做声转身走掉,刘柱再莽撞也不敢和清门叫号,忍气退回去,冲卖家发火:“还有两株干嘛不一起拿出来?”
卖家很无辜,我卖多卖少关你屁事?但是抱着和气生财的目的,推过一蛛五十年生的灵芝说道:“八百灵石。”
张怕这才明白他草药为什么卖的便宜,原来是大范围种植,该是有个什么灵气浓郁之地方便种植。
见卖家又拿出株五十年生的灵芝,严钢忙递过去八百灵石,接过灵芝扯着刘柱离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基本算是结束,但是偏偏有人多嘴,冷哼句:“穷鬼。”
两个字彻底激怒刘柱,挣脱严钢牵扯,回身大喊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敢不敢当我面再说一遍?”严钢收起灵芝,和何会之左右夹住刘柱,打算强行带他出去,口中低声道:“师傅说低调。”
“低调个头?谁说的?是男人就出来。”刘柱脾气越发的大。
他这个男人语句逼出一个阴柔年轻人,穿身白色法袍,排众而出道:“你爷爷我说的,怎么着?”
张怕当然知道是谁说的话,但是他不想这个人出来,因为白衣青年是筑基顶阶修为,他出手,刘柱四个人绑一起都不够看。
两名执法弟子瞪眼道:“有没有完?想打架请离开商集”
阴柔青年微微一笑:“这要看他们。”刘柱受不得激,大叫道:“出去就出去,娘娘腔,走,跟大爷出去。”
前一句不是男人,后一句娘娘腔,让阴柔青年面子很不好看,冲刘柱轻轻点头:“好,很好,希望你一会儿也这么嘴硬。”说着转身而出。
刘柱就要跟上,被三个师兄紧紧扯住,严钢大声道:“道友,我师弟卤莽,还请道友勿怪。”他们三明白,在商集内还有人保护,若是出去商集只能是死路一条。
阴柔青年闻言停步,转回身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他自认不是男人,就不用出去。”然后多问句清门弟子:“在商集外二十里动手可以不?”
清门弟子道:“可以。”然后大声喊道:“散了,不许闹事。”
宋国三大宗派合力搞的商集,谁那么不开眼敢轻易闹事?大家稍微散开些,但是注意力还在刘柱身上,看他如何行动,如果这家伙出去,他们就跟过去看热闹,毕竟不是经常能看见修真者打架。
经过短短了解,张怕知道刘柱个性,他肯定会冲出去打架,就算是摆明告诉他出去就是死,他也会出去,而一气门又没什么势力,结局可想而知。轻叹口气抬步走到刘柱面前说道:“搞什么啊,越有钱越装穷。”伸手在他怀里一掏,拿出个储物袋,反手一倒,哗哗流满地,全是灵石,而且全是三品灵石,一块三品灵石等于一万块一品灵石,这小子到底有多少身家?
刘柱一下愣住,把打架的事情都忘记,张着嘴吃惊道:“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石。
第六百零二章 买着玩
第六百零二章买着玩
张怕佯怒道:“装穷好玩?”转身对阴柔白衣青年说道:“他不是穷鬼,是喜欢开玩笑而已。”说着收起灵石,将储物袋塞进刘柱怀里,跟周围人大声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这兄弟喜欢玩,没有恶意,请各位道友多多担待。”
然后冲阴柔青年轻轻一言:“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
别人听来轻柔一句话,在阴柔青年耳中听来如同响鼓敲击,那声音似箭般直穿脑海,激的他眼前一真恍惚,等声箭消散才缓过头脑,面色变了一变,冲张怕一拱手,也不说话,径直离开。
他知道张怕手下留情,也知道自己斤两,自然不会傻傻送死。
刘柱还迷糊着呢,被张怕扯住:“走吧。”拽着他往外走,严钢三人跟上。他们虽也搞不清状况,但是知道这位宏道友是对他们好,所以没有异议。
出商集前行里许,张怕丢出篷屋,让四人进入,设置结界后说道:“床是我的,随便找个地方歇息。”
严钢抱拳来拜:“谢道友援手……”张怕摆手道:“算不得什么。”冲刘柱说道:“拿来吧。”刘柱就算再莽撞也知道张怕在救自己,否则出去和敌人一拼,结局肯定没好,心里自是极感谢,也想着报答,但是不明白他问自己要什么。
张怕走过来从他怀中拿回储物袋笑道:“不想还我啊?”刘柱闹的一脸通红,忙摇头:“不是不是。”张怕笑道:“开个玩笑,别太紧张,不过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严钢一阵紧张,帮我们一次,是来要报酬了吧?
张怕道:“从现在起,直到离开商集,你们都得和我呆在一起。”
刘柱问:“为什么?”何会之和王清闲却很聪明,双双上前,冲张怕抱拳道:“谢道友仗义援手。”
张怕道:“财不可露白,你一个小小筑基修士带着上亿灵石乱走,你说谁不想杀你?”
刘柱道:“我没有上亿灵石……”话没说完反应过来,呆了下随即笑道:“没事,过几天死总好过现在就死。”
张怕很满意他的表现,不想再多说话,淡声道:“歇息吧。”仰躺到床上睡觉。
严钢四人却没有这么放松,聚一起小声商议以后怎么办?这事没法解释,说没有灵石?也没人肯信。心里稍稍有点埋怨张怕,但是也知道他是为了救人,只得大眼瞪小眼显得很是无奈。唯有刘柱蛮不在乎:“死不死活不活的能咋的?睡觉。”
第二天天亮,张怕请四人吃了顿饭,然后与他们去逛商集,经过昨天事情,满集市就没有不认识他们的,三品灵石啊,往下一倒堆的一人来高,跟小山一样,这得多少灵石?有这么多灵石,想买什么买不到?
一路满是卖家热情招呼,希望几位财神爷照顾照顾生意。可怜严钢四人是正经穷人,看的到拿不到,人家还一劲要往你手里塞,心里这个别扭简直没法形容。
张怕轻声道:“想买就买点,不是还有师傅和三师兄?买点东西带回去,我付帐。”四人不肯,张怕道:“买吧,买点自己想要的东西总好过被别人抢走。”
四人想想,反正已经被人盯上,以后是生是死还不明了,那就买点,出商集后若是不死,再想办法还他灵石就是。于是四人好一阵逛购买物品,刘柱始终不忘砍价,但这时已无人敢笑话他,人家带着上亿灵石呢,兴许就好这口,把砍价当成乐趣。最后花掉一万多灵石买了些草药矿石,都是一般之物。回来后一劲儿谢张怕,张怕只是一笑了之。
很快又过去七天,开始举行商集最隆重的活动,拍卖大会。这个时候结丹修士开始增多,还有些元婴老怪来凑热闹,数千人挤向拍卖场。
照老规矩交钱进场,不过价钱由五灵石涨到十灵石,张怕带着刘柱四人领取斗篷后入场。进入拍卖厅后刘柱说道:“真赚钱,一个人十灵石,一万个人就是十万灵石,比抢劫都快。”张怕笑道:“你抢劫过?”
刘柱忙道:“没有没有,这可不能瞎说。”
因为是筑基修士,他们分到的座位很是一般,在最偏最靠后的地方。刘柱却不在乎这些,显得很兴奋:“这么多高手。”进拍卖场的有一半以上是结丹高手,他们才是各类拍卖物品的主要需求者,筑基修士更像是来看热闹的。
一刻钟后,拍卖场中央鸣响起钟声,四围安静下来,拍卖正式开始。
拍卖场还是圆形,中间是拍卖台,周围一圈圈坐满各类高手,有许多穿号码衣的童子往来服侍。拍卖台上有照明光珠,下方一个结丹高阶修士主持拍卖。
能上拍卖会的大多是好东西,比如数百年年份的草药,炼好的灵丹,还有珍贵材料法器等等等等。刘柱四人大开眼界,尤其是刘柱,每拍卖一件物品都要引起他一阵惊呼,幻想着这些东西要都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严钢三人也是全神贯注,眼睛都不肯眨,惟恐错漏过某样好东西。只有张怕漫不经心看着,抽空拍了两件极品五行材料,大概花了四十多万灵石。让刘柱心疼不已:“哪有这么糟蹋灵石的?四十多万啊,可以买炼成的法宝,你买这个材料有什么用?”
张怕也不解释,等下一样拍品上台的时候自然又吸引过刘柱注意力。
一直耗过一天才有人拍卖妖兽,成年狮兽,五品妖兽,相当于结丹初阶高手,但是绝对比结丹初阶高手厉害。成年妖兽一般没人肯要,除非买回去就是杀死取皮取内丹,否则难以驯服,哪怕是签了心约都有些麻烦,毕竟不像打小养大的那般亲近有灵性。
拍卖师几经叫卖,无人肯要,拍卖师随即说道:“现在拍卖妖兽狮兽的内丹一枚,及全身皮甲牙齿。”一句话激怒狮兽,嗷地一声长吼,猛地撞击困住他最好书城W的铁笼。它知道那些人想要杀它。
但是笼子不是凡铁铸成,掺加好几种坚固铸材,相当结实,狮兽根本撞不断。
内丹比活的狮兽便宜许多,不到一半价钱,便有人开始叫价。以妖兽内丹炼制进阶丹,比用同等草药炼制进阶丹的效用要好很多,试问谁不想要。
看着笼子里愤怒狮兽,张怕抬起右手,喊出了方才拍卖活狮兽的价钱,他这一喊,再无人和他竞价,纷纷异样眼光看来,这人有病,纯是来搅局的。
等拍卖师一锤定音,有伺服童子过来与他确定交易。身边刘柱又在说他傻,不会花钱。
拍卖会持续三天,大大小小物品过手千多件,可是硬是没有妖兽卵,倒是内丹却有不少,而活着的妖兽也只有他买下的那个狮兽。让张怕有些失望,好在各种极品五行材料又买下不少,算是个补偿。
拍卖结束后,大伙儿交回斗篷退场。刘柱边数落张怕是傻蛋边替他着急,张怕也不反驳。眼看周围高手纷纷离去,严钢抱拳道:“这几日蒙道友照顾,让我兄弟四人开了眼界,大恩不言谢,我兄弟这就告辞,日后但有需要,请派人来一气门招呼一声。”经过这几天相处,傻子也知道张怕不一般,一般人哪会携带上亿灵石外出?一般人也不会买一大堆看不出用处的五行材料,所以跟张怕说话变客气许多。
张怕手边是那只狮兽,到他肋部那么高,窝在铁笼里嘶吼不停。张怕道:“别叫了,我不会杀你。”又对严钢说道:“你们还不能走。”
严钢问道:“为什么?”他想不通这人想干什么,经过短短数日相处,张怕所做事情总是让他感到出乎意料。
张怕偏偏头:“那里,那里,那儿,还有那儿,都有人在等你们,你想从哪儿走?”
一句话吓坏四人,纷纷转头看,可是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何不妥,张怕笑道:“别找了,你们看不到,不过他们发现你们在找他们了。”
“啊?”严钢有些相信这个叫宏悟的家伙,以他应有尽有的身家实在没必要骗人,着急问道:“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张怕好象没事人一样说话。
“有人监视,我们怎么走?”刘柱放弃寻找,回来问话。
“急什么,商集又没结束,拍卖后要过些日子才收集,先住下,慢慢想办法。”张怕说完蹲下身子去看狮兽。
“好吧。”四人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好同意。
狮兽对着张怕瞪眼,以凶相恐吓,张怕轻轻笑笑,起身提着笼子往前走,这次稍微远些,行出五里地才停下来,丢出篷屋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和它玩会儿。”狮兽感觉被轻视很是愤怒,又是一声长吼。
张怕随手丢下笼子:“瞎叫唤什么?就你会叫?要不是不忍见你被杀,我才懒得管你。”狮兽野性未驯,隔着笼子冲他直吼。根本不理他说什么。
张怕发觉自己修为变高以后,脾气变得大好,跟狮兽说道:“你听好,我放你出来,给我老实呆着,别自找苦头,听明白了没?”
第六百零三章 试探
第六百零三章试探
不过看起来他说话作用不大,狮兽斜眼睨他,一副鄙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闷你个天的,敢蔑视我?张怕双手一扯,将铁笼撕开说道:“出来。”并后退两步。
这时候严钢等人还没进屋,想看看张怕如何驯兽,或是缔结心约,哪想到这家伙啥都不做,先毁掉笼子,吓得大惊失色,刘柱急叫道:“快跑。”
张怕当然不会跑,冲狮兽勾勾手指让它出来,狮兽小心看看笼子,确认出口够大,也没有危险埋伏,于是纵身跃出。这一下脱困出来,直觉得意气风发,仰天狂吼一声扑咬张怕。
张怕看都不看他,跟刘柱说话:“那笼子掺了些矿石,没经过细炼,还能用,不怕麻烦就拿走,炼个锤子也成。”说话的同时点出一指,将狮兽牢牢按住,等说完话才松手,跟狮兽说第二句话:“这一次放过你,再有一次让你知道什么是……”话没说完,狮兽再次扑来,张怕随手一巴掌把他扇飞,然后吐出两个字将刚才那句话变得完整:“痛苦。”
随他说完痛苦二字,狮兽真的痛苦万分,低声吼叫不停,但是双眼满是怒意。
张怕低头看看,这家伙好象痛苦的还不够,拿出无影小刀,来到狮兽前面轻轻一划,就看到如注鲜血从它肩部蹭地溅出。张怕拿个玉瓶接血,口中说道:“不能浪费了。”
妖兽自愈能力极强,过得会儿停止流血,满目愤怒死死看着张怕,如果能杀死张怕,它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弄死他个八百遍。
张怕道:“看什么看?再看继续放血。”碰到刺头就得先把它收拾老实了才行。
狮兽不甘服输,口中不停磨牙,双眼一直盯着他看。
张怕道:“哟嗬,还不服?再放点血?”拿小刀比画两下。
这时刘柱四人知道张怕绝对不会是筑基修士,狮兽是五品妖兽,相当于人类结丹初阶修士,但是要比人类修士厉害许多许多。而张怕可以轻松压制它,说明起码要高两个境界,也就是结丹高阶修为,比他们的师傅还要厉害许多。四人不敢再多说话,谨慎小心站在一旁。
张怕发现他们变紧张,笑道:“没事的,一只狮子而已,收拾收拾就听话了,你们进去歇息吧。”
四人本想听命进去,可是张怕没进,他们不敢失去礼数,犹豫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怕见他们不进去,以为是想在外面多呆会儿,也就没理,继续跟狮兽奋斗:“我不杀你,但你得老实点儿,如果有空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妖兽森林?你这玩意不能说话真是麻烦。”
凭一时冲动买下狮兽,没想过要这么对待它,顶到天放生就是,想了想,宋国距离妖兽森林并不太远,顺便跑一趟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家伙不听话,不能收进驭兽袋,带着有点麻烦,才故意折磨折磨,让它老实点儿。
狮兽根本不相信张怕所说,双眼除去仇恨就是鄙视,反正怎么不对付怎么来,张怕只好再给他一刀,又接了些妖兽鲜血,口中还气它:“还不服?有点血气,放光了就好了吧?”
他在这胡折腾,远处走来个熟人,真的很熟,清门狼无翼。自从去小山谷拜见张怕未果后,他就将整个商集的安全警戒提高到最高等级,凡事亲力亲为,惟恐出现意外。
前些天张怕在集市中展示上亿灵石,消息很快传到狼无翼耳中。狼无翼自然要来查探,那几天张怕带着刘柱四人在集市中挥霍购物,是个人就能看到,狼无翼又不瞎,当然也能看到。他和张怕有大仇,整个清门也和张怕有大仇,发现仇敌当然要杀死泄恨,不过他知道自己弄不过这小子,就将消息报回给门主清无忧,清无忧和他修为相当,知道自己也搞不定,又将消息报给清门三老。
清门三老得到消息,心里这个怒啊,不知死的小子又来了?一天到晚专门和清门作对?恨不得马上去杀人。可是考虑到整个宋商集的影响,强压下怒气没有去寻仇。
此次商集是三派合办,清门不好独断。三派合办的商集如果搞出事情,打的就是三大门派的脸面,于是联络驭灵门和无量派,传消息说有清门仇敌出现商集,问如何处置。
哪还用说?当然是同仇敌忾。驭灵门二十四星出现,无量派的元婴顶阶修士枯无也出现,清门更是以清流为首,三老全出。三派长老坐镇商集,一直忍到拍卖会结束,大多数修真者离开之后才决定动手。
而更让他们开心的是恰逢其会的鲁国胡家与蛮谷金家也都有张怕有仇,而且是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俩家门人分别传回消息。就在今天早上,金家金四和胡家**先后抵达商集。金家是金四带队,领着金五金六过来;胡家是家主**亲至,身边陪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差不多所有人都和张怕打过,尤其二十四星等人几乎把张怕琢磨个透,知道他有强大古怪的冰水法术,所以做出决定,要把张怕留在平地上,万不能让他离开。
商集来了许多顶阶高手,以张怕修为当然早有发现,搁到以前他肯定提早落跑,但是现在不同,融炼虎平元神后实力大涨,对自己有强大信心。何况原本就想上门找金家麻烦,既然金四主动前来,总要好好迎接他一番。
等狼无翼走到近前,张怕转身笑道:“进阶丹好用吧?进阶了呢。”这是赤luo裸的打脸,那粒丹药是方渐所赠,双方为仇敌身份,有本事你别吃啊。
狼无翼冷哼一声,面无所动,随即说道:“识相的散去一身修为,跟我回清门请罪,我保你不死。”
张怕越来越喜欢玩,盯着狼无翼看了半天,突然笑道:“你没病吧?”
一旁刘柱四人已经是惶恐不安,心道,完了完了,怎么掺和到这种倒霉事情里?人家随便放个屁都能崩死自己,天啊,不要这么折磨我们好不好?
狼无翼被人嘲笑,却还是面不改色,冷冷说道:“言及于此,告辞。”转身走开。
他走后没多久又来个熟人,比狼无翼还熟,是无量派宋应龙,才解决了自己孙媳妇生孩子的事情就又来到商集解决和张怕之间的矛盾,还真是辛苦忙碌。走到近前咳嗽一声说道:“咱也算旧识,以前曾对你不住一次,今天来说件事,我门中长老说了,只要你肯散去修为,他保你不死。”
张怕呵呵一笑,问道:“你们在忌惮什么?害怕我了?”
他说的没错,清门一方确实是对张怕有所忌惮,当一群高手到来的时候,本能性的要了解对手底细,数道神识跟刷子一样在张怕身上刷来刷去。
此时的张怕不比从前,对他们搞的小动作一清二楚,却对自身修为毫不隐瞒,赤luo坦呈,告诉你我就这样,有本事你就来。
如果说无量派长老枯无和胡家长老还不了解张怕的话,那其他人对张怕简直是了解到骨头里,正因为十分了解,才让他们感到一丝不安。几十年前,这家伙只是个元婴中阶修士,怎么就过了几十年,居然修到元婴顶阶?一身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除去这身修为不说,还隐隐觉察到他身上藏着一股强大力量,好象很可怕。再加上一堆伏神蛇帮他,曾经百蛇杀一人,轻易搞死一个元婴顶阶高手,这些事情让大家心里不得不多考虑考虑。
他们来的时候是想占便宜,趁张怕不在河边,合力围杀他,只要有人引开伏神蛇,哪怕只剩一人也可以杀死张怕。但是来了以后发现打错算盘,这家伙变厉害了,怎么办?
于是派狼无翼和宋应龙前来试探,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他留在这是有所倚仗?还是想做什么坏事。
宋应龙听出话语中嘲笑意味,冷哼一声:“你再厉害能打的过十余名顶阶高手?”张怕冲他呵呵一笑:“别唬我,一共九个顶阶高手,再加上一个元婴中阶修士。”
宋应龙有些吃惊,他怎么知道?印象里,张怕一直是那个迷糊善良的傻小子,没料到变得如此精明。
对于修真者来说,每一个和他打过交道的同道中人,只要想记忆,就一定不会忘记对方气息。张怕点出的十个人,除去无量派的枯无和鲁国胡家的白发老头以外,其他任一人都曾经见过,尤其让他感兴趣是胡家家主**,因为父仇难报,小家伙硬是在短短百多年里从筑基期熬到元婴中阶,这等实力提升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张怕很喜欢他,知道他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顺便佩服佩服他,可惜他一定要杀自己。
见宋应龙有点小吃惊,张怕笑道:“回去告诉**,我不想和他作对。”想想又补充一句:“还有你,你们无量派,没必要牵扯进来。”
然后一把抓起狮兽,装凶狠状说道:“再不老实,我吃了你。”
第六百零四章 大战开始
第六百零四章大战开始
他把狮兽就这么堂皇放在外面,散发妖兽气息,吸引些不死心的高劫。可是见张怕折磨狮兽如同折磨小猫一样轻松,大半人知道不是对手,不敢再有想法。只有十来个所谓艺高人胆大的结丹高手依然存有幻想,那头肥牛不光有妖兽,还有上亿的灵石在身,哪怕挂点儿油水也好。结果却看到狼无翼与肥牛见面后怒气离开,而后又有宋应龙到来,让大家兴起观望心。
宋应龙被说的无语,他能修到结丹顶阶,除去自己努力不说,最大机运来自张怕给的进阶丹。没想到苦修百多年还是追不上这个惹祸小子,默站半晌,抱拳道:“告辞。”
宋应龙离开后再无人来,张怕顺便放出三狗一狼,让四个笨家伙替他欺负管教狮兽。四个家伙原本是三只普通狗和一只三品妖兽,经过多年混吃混喝,糟蹋掉无数天宝地材后,轻轻松松变成超品妖兽,一露头就散放强横兽息,吓得附近修真者赶忙收拾东西离开。
尤其有善于驭兽的修真者,比如驭灵门弟子,微一打探发现四只凶兽都没有签定心约,心里的惧怕开始翻倍,几只妖兽没人约束,鬼知道能搞出什么事情,逃命才是上策。
经过四只妖兽一折腾,宋商集提前关闭,在集市中闲逛的大多是筑基期和结丹期修士,就算是想找不自在,也没必要玩命啊。
小半天时间,张怕身周变得空空如也,只剩刘柱四个傻大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坐立难安。其他人纵然想看热闹的也不敢距离太近,退到老远的空中向下张望。
四只无主超品妖兽,试问谁不眼馋?他们没实力捕捉,可是总有有实力的,一群没实力的耐心等待大战暴发那一刻。
可是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希望中的场面,参加拍卖时的元婴高手好象集体失踪了,没有一人对这些妖兽感兴趣。众人就越发觉得奇怪。
张怕神识放开,对周围环境很是了解。他在琢磨如何引出金家三人,别的人可以放过,但是金家么?必须血债血偿。
与他相同,金家人也在琢磨怎么弄死他,金四一身傲人实力,纵横天下少有其敌,唯一一次受伤是在越国和魔道修罗大战一场所致。以前甚是瞧不上张怕,但此时再不敢有这份心思,面色沉重紧锁眉头。
狼无翼回来后,说了与张怕交谈时的情况。宋应龙回来时也说了话,他的完全转述激怒**,大骂道:“我现在就要去宰了那混蛋。”
宋应龙不会在乎**做什么,找机会偷偷告诉门内枯无长老张怕的话,说是让咱们退出。
枯无沉思道:“静观其变。”说实话他不想得罪张怕,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折腾人的本事一等一,清门被欺上门,被迫交出两名元婴中阶修士,这是丢了多么大的脸面,搞得清门一蹶不振,内里外面说话都没有往日声威。即便这样,清门也没说杀死仇人泄恨,说明那小子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厉害手段。
宋应龙多加一句话:“当初弟子成功进阶,就是得了他送的进阶丹。”
都是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透露许多意思。枯无又是一番沉思,仍旧说出上面四个字:“静观其变。”
不是清门三老不想动手,是地点选的不对。在自己地盘为难张怕?先不管这小子是否记仇,只说若再次失手,九大顶阶高手联手杀一个人杀不死?传出去比上次还不堪,那次好赖有几尊灵力炮威胁,又有十方大阵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阵法胁迫,更有十好几名顶阶修士参与其中,说出来也算勉强找个借口。可是这次呢?还找什么借口?
一群人各自胡乱琢磨,用四个字形容是疑心疑鬼。
二十四星心底不服,说道:“别被那小子骗了,混蛋小子向来诡计多端,哪有人能在几十年间修到顶阶修士?”这句话得到其余高手认同,在座九人,任一人不是修个三百五百年才侥幸从高阶突破到顶阶的?
**相信这句话,所以在晚间的时候正面击杀张怕。
他是胡家家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代表整个家族。他要为父报仇,更不能偷偷摸摸像个小人,所以日头才落山,长成英俊青年的**,穿一身淡紫战衣,手持量天尺走向张怕篷屋。在千米外停步,大声说道:“贼子,还我父亲命来。”
张怕知道他来做什么,却实在不想面对他,在张怕心中,**是个好人。
但是不想面对也得面对,张怕掀帘而出,身边跑着四个笨家伙还有那只倒霉的狮兽。刘柱四人惴惴跟在后面,猜测着将会有怎样的结局等待他们。
张怕道:“打架前先说点事。”
**咬牙道:“你说。”
张怕指着刘柱四人说道:“他们与事情无关,我只信你,把他们送走行不行?”
**扫过四人,筑基中期弟子,冷声道:“我会查问,如果确实和你没关系,我以胡家名誉担保,必送他们回去。”
张怕点头道:“甚好。”转身跟四人说道:“过去吧,把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不会为难你。”说着话收起篷屋和三狗一狼,只剩下那头狮兽。
严钢几人面色变了变,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柱说道:“那怎么行?你要打架呢,我们帮你。”
张怕呵呵一笑:“走吧,我管保他们不会动你。”转回身子跟**多说句话:“我信你,但不信他们,麻烦你帮我带句话,假若有人敢为难这四人,谁为难的,我将灭杀该门弟子四十人”
**冷声道:“你都要死了,还能威胁谁?”手中量天尺微微闪亮,在黑暗中有一种奇怪的异动。
张怕呵呵一笑:“咱俩谁也不会死,你信不信?”
**眼神一凝就要动手,张怕道:“等下。”侧身催促刘柱四人:“快走吧。”
ωO也不想为难几个低阶弟子,冷声道:“直走五百里,遇人报我名号,把事情说清楚,会有人送你们走。”
刘柱四人几番犹豫,终于冲张怕抱拳辞别,大步离开。无论他们以后会有怎样的遭遇,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足够回味一辈子。
张怕又问:“大狮子咋办?”**冷声道:“我管你?”张怕无奈,只得使出困缚元婴那招,一团雨雾牢牢锁住狮兽,将他送进胸前大核桃。因为与元婴不同,那团雨雾法阵没有散开,依旧锁着狮兽。若张怕身死,狮兽会被锁一辈子。
这会儿,刘柱四人走进黑暗夜色,**抛出量天尺,离手变成小山,径直砸向张怕。张怕微微一笑,反手挥动硬铁刀,铛的一声阻止它下沉,同时人往前冲,冲到**身前。
**手中已经出现另一件法宝,补天秤,秤盘嗽地放大数倍,好大一面圆盾竖在二人中间。张怕脚尖点到秤面,借力上翻,却是在这一瞬间,秤杆上几点金星刷地向他射来,前后左右都在笼罩之中。
张怕照例以硬铁刀防御,一抡一挥,磕开面前那个金星,人已经窜到高高天上,冲**笑道:“你杀不死我的。”
**冷声道:“未必。”催动法诀,秤杆上最亮的那颗金星跃到空中,一闪一闪轻微颤动,好象真的星星挂在夜空一般。这颗星星轻轻跳动几下,忽然天空晃动,漫天星斗好象被这一颗星牵动,朝这面急剧狂涌,飞快砸向张怕。
又是这招,张怕曾经见过,那时和张天放联手御敌,被这些星星逼的没法。现在却不同,修为增长到不可想象,人在一瞬间随星星闪动,轻轻脱开。出了攻击范围再看,天上还是那些星斗,方才所见不过是假象,是秤杆金星化身千万颗的攻击手段。
张怕轻声道:“我和你没仇,不想和你打。”
“我和你有仇”**狂叫道,量天尺再度变大,直楞楞砸向张怕。
张怕和量天尺打过,知道这玩意诡异的很,千万不能被他量测,否则只能老实等死。身形轻轻一闪,说道:“我真不想和你打?”
“我想”**单他不说,补天秤上的刻度标记嗖嗖飞离秤杆,变成长长短短四十多把金剑,在空中围成剑阵,如同缤纷剑雨,浇向张怕。
张怕只能躲,他不想杀死**。无论如何是自己亲手杀死人家老爹,何况他对胡家还做过其他事情,比如抓**,弄残胡家一名元婴高手,将代门主炸成重伤,这许多前仇旧恨加到一起,人家想杀他倒也正常,不想杀他才奇怪呢。
胡家法宝量天尺和补天秤,传言是古神补天时遗留下来的法宝,威力很大。但是再大也要能打到张怕才行,这家伙跟个泥鳅一样,左翻右转的总是能在两**宝攻击之前逃脱掉。
**恨的不行,他认为张怕在戏耍他,催动法诀秤杆上五颗金星高挂夜空,秤盘倒飞而出,放大无数倍罩住这片地方,他要控制住张怕。
张怕当然不会如他意,身如轻烟射向黑夜,想要逃出秤盘控制。就这时候一道冷厉阴风袭来,一个高冠峨服的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金亮亮的食指点向他额头,速度快到不可想象。
第六百零五章 大战
第六百零五章大战
敢偷袭我?张怕怒了,整个人不躲不闪,直直撞向金四食指,不过额头处刹那间突出个白玉骨刺,这也是他打架抢来的战利品。自虎平的金丹元神与张怕融合后,这根骨刺就变成金丹元神所有,经过多次融合试炼,已经比以前厉害太多太多倍,不说别的,只一个坚硬程度就已经超乎想象。而最可怕的是他的锐利,一点尖尖,轻轻刺出,基本上可以做到无物不破的地步。
此时这棵小小尖尖的白玉骨刺迎向金四食指,没有发生任何声响,轻巧刺穿金四食指,将指甲顶反。亏得金四本领高超,发觉不好马上反纵而逃。
他是本领高,但是张怕本领也高,金四向后退欲抽出手指,张怕跟上,额头骨刺又向前延伸,依旧扎在金四手中,而且行进速度不比金四慢,俩人距离两尺,一前一后双一起飞纵。
但是想杀张怕的高手并不是只有金四和**,还有其余八人。前面天没人动手,除去宋国三大宗门要维护宋商集的颜面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没人想做出头鸟。以张怕此时修为,谁先攻击他,承担的风险就最大,没人会抢着倒霉。
现在出头鸟有了,机会便来了。他们抱有一个共识,就是不管张怕有多少护身法宝,这一次一定要杀死他。如果再不杀他,等百多伏神蛇成年后,天下还有谁能挡他?
更何况即便没有伏神蛇帮忙,每次见到这小子一次,都会发觉这小子比以前又厉害许多,大家是仇人,再厉害的高手也不会任由一个仇人继续成长下去。
所以在张怕和金四一前一后飞行的时候,夜空中突然亮起一轮金日,光芒刺目照向张怕。张怕不得不缓一下身子让金四从容退走,抡着硬铁刀迎向金日,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金日被砸飞,化成一道金线射向远方黑夜,是一柄金色长枪。
但是金日才落,银月又升,一团温和银亮耀闪张怕,随后那月亮下沉,好象要落入人眼。张怕绝无犹豫,硬铁刀为他立下一功又一功,改劈为撩,从下往上迎接圆月,又是一声巨大鸣响,圆月被砸散,变成一道银线射向高空。
张怕大怒道:“还有人没?”
方才攻击是金四牵头,金六以金枪,金五以银锏暗里刺杀。隔以前随便就能杀人的招数,在张怕这全部失效。金家三大高手震惊,这小子修为进展的也太快了吧?
但是想让张怕死的不光只有他们三个,一同九个人呢。前头**冲动找张怕报仇,后面几大高手断不会让机会白白跑掉,相互间都不须明说,各自尾随而来。
初时怕被张怕发现,不敢接近,等二人打起来以后,九大顶阶高手再无顾忌,收敛灵息悄摸隐于一旁,只待寻到机会一击毙命。
现在机会来了,金家三人却失手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估计能吓死那些曾经和张怕作对过的人。前面有人吸引注意力,三大顶阶高手一起偷袭都没得手?不会是传说故事吧。
金家三人也很吃惊,好在都是高手反应极快,金五金六反身去追自己法宝,金四双手一招,扯出面金黄旗帜,在黑夜中无风自动,猎猎散放出一股强横气息。
他们打架的时候,**也没闲着。量天尺悄悄隐于夜色中,丈量与张怕之间的距离和身高等各种数据,务求锁住他一击毕命。
张怕见识过量天尺的手段,知道量天尺有多危险,断不敢在一个地方稍做停留,整个人如一道清烟在黑夜中飘散。
也正是因为他一直在乱窜乱跑,才没有给其余六大高手偷袭机会。但是没有机会偷袭,那就硬上。金四的金黄色战旗忽然变大,从中传出些妖兽的凄厉嘶吼,当战旗越变越大,好似将有妖兽扑出的时候,夜空中突现…银光,分左中右三个方向刺向场中张怕,是清门三老出手了,三柄银剑好象三道闪电挟有万钧之势刺来,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力道极大。
张怕始终全神戒备,对四人攻击了然心中,见银光闪烁,立时双脚点地,大地一阵轻颤,张怕凭空消失,只剩一片雨雾荡在空中。等清门三老三剑刺进雨雾的时候才发现粘稠涩滞,三柄剑已经陷入某种奇怪法阵中。
这是他的小五行刀阵,而同时整个人又突然自雨雾中出现,横滚而出,在滚动的同时,全身上下只要是暴露在外面的部位都伸出许多细小尖锐骨刺,显得诡异可怕。他滚动的方向是正前方,朝着金四而去。你不是有战旗么?今天我就要毁掉你的旗子。
六人动手,还剩三人。无量派枯无在静观其变,驭灵门二十四星同样心有顾忌,驭灵门在宋国派名第三,实力远远比不上前面两家。整个门派也只有二十四星一个人是顶阶高手,再往下甚至连元婴高阶修士也没有,是一个极大的断层。所以二十四星不得不为宗门考虑。若是张怕好欺负,和大伙一起弄死他就是。但若是不好欺负呢?会不会给门派带来灾难?
除去他俩在观望,第三个人是胡家陪**到来的白发老头,眯着双眼观看场中局势,不时看看**,眼中满是关切之意,眼见六大高手联手都没能杀死张怕,而**双目赤红,好似疯了一般拼命攻杀。老人轻叹口气,谁做的孽便由谁来偿还吧。轻轻迈步走进战局。
他走路极慢,一步一步轻轻向前。**瞧到大吃一惊,口中惊呼道:“太爷爷”老人转头冲他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走向张怕,前进过程中,双臂展开抱出个圆,朝张怕轻声说道:“对不住,年轻人。”
他只是轻轻一抱,距离张怕还大老远呢,张怕却马上感觉到压力巨增,好象被掐住喉咙,卡住全身血脉一般难受,面色变白,凝目看向老人。
老人也不轻松,满头白发根根直立,双目从柔和变成精赤,默运几次玄功,突然大喝声:“怀抱天下”张怕身周空气o再次剧烈压缩,牢牢逼住,好象要把他从外向内挤碎。
如果只是老人的怀抱天下,他绝对不怕,但问题是还有**的量天尺法宝在攻击他。俩个补天法宝是他见过的威力最大的法宝,各种妙用玄之又玄,张怕不敢胡乱尝试。随着老人的喝声,他也高喊句:中金丹嗷地一嗓子化出老虎元神,其中力量破体而出,直接撞碎老人的怀抱天下,老人面色一紧,跟着吐出口鲜血,接着又一口,然后第三口,第四口,连续五大口鲜血吐过才缓过心神。
而这会儿**的量天尺即将锁住张怕,只要锁住他,依靠量天尺法宝的威力,张怕将一动不能动,只得老实挨打。可是就差那么一瞬间,张怕体内的老虎元神力量轻易撕碎身外束缚,整个人又变成轻烟飘向金四,不论**如何对他,他最想杀的人还是金四。
**看到太爷爷连吐五大口血,关心之情溢于表面,飞快过去询问:“太爷爷,怎么样?”老人运过一个周天,知道伤势不重,叹气道:“你总是这般,这般想说**过于关心亲人,行事过于仁爱,不能杀伐决断,也不能冷下心肠,但是这话怎么说?难道要教育孩子,你不能做好人,要做坏蛋才对?所以没有说完。
但是**知道老人想说的是什么,低声道:“对不起,让您失望了。”老人淡声说:“没事,走吧。”**惊道:“父仇没报……”被老人打断:“你杀不死他,难道没看出他根本不想杀你么?”
他俩在这说话,空中的量天尺和补天秤失去控制,溜溜停在空中打转。少了这两个最恐怖的法宝牵制张怕,其余六人的攻势有些连不到一起。难道六打一,还要真的自暴元神和他玩命?再说了,就算拼命凭什么我来?这么多人想杀他,别人为什么不拼命。
六大高手抱着这种想法欺负以前的张怕还成,但是面对现在的张怕,明显有些使不出力。张怕二神合一,老虎现出本身元神,让张怕变成可怕凶兽,一扑一撕都带有风雷之势。
大家都是高手,场中局势谁看不明白?无非缺少一个肯和张怕拼命的人,没人拼命就缠不住张怕,缠不住张怕就只能让张怕在打架时还能如鱼在水中一般轻松自在。他现在速度实在太快太快,六大高手使出全力也追及不上。
一旁的二十四星和枯无两大高手互相看眼,他俩更是不想拼命,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拼命?张怕的目标又不是我。两大高手朝前走几步,走到老人和**身侧站定,意思是马首是瞻,你想怎么做,我们俩就跟你怎么做。
傻子也能看出来,除了**是不要命的想杀张怕,其他人都是白扯。
**不甘心:“咱十个人杀不死一个他?”
老人说:“能杀死,不过咱也得有人死,你说是你死还是我死?”
“我死”**抢话道。
第六百零六章 成名
第六百零六章成名
“你死?你说我会让你死么?”老人语重心长说道:“鲁国八大世家,并不是只有我们一家姓胡的,身为家主,要考虑太多东西,不能冲动。”
“可是……”**还想再说。
“没有可是,他不想杀你,而且对你极有好感,我可以担保,咱家日后但凡出点事,他肯定会帮你。”老人目光如炬。
“我不需要他帮”**对张怕的仇恨从来就没停息过,这也是他能在短时间内硬修到元婴中阶的动力他要报仇他要手刃杀父仇人
老人柔和眼神看眼**,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我刚才用的法术是怀抱天下,一生修为所在,却只被他一声喊就轻巧破掉,是不是我真的老了?”
声音有些低沉。不过这一句低沉话语吓坏身边二十四星和枯无,顶阶高手倾一生修为凝出的法术,只被那小子一声喊就破掉?不可能吧?二十四星真想说一句:“大爷,说假话不是好习惯。”但是看老人凝重表情又不像做假,心中越发犹豫。
他们四人在场外犹豫,场中六个人被张怕折腾的够戗。一个打六个,虽然杀不死敌人,甚至无法重伤其中任何一人,但你们也别想打伤我,靠着全身锐利的忽长忽短的骨刺和一柄坚硬的大黑刀,在六人中往来驰骋好不轻松。
这场打斗是有观众的,远方天空,三三两两聚着好几百名修士看热闹,从筑基期到元婴中阶修士应有尽有。顶阶高手对战,百年难得一见,大家看的热血激奋,尤其方才曾妄想拦路打劫的修真者暗呼侥幸,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呢?幸亏他没出商集,否则一出来,我们忍不住动手抢劫,你说结果是谁杀谁呢?一个个不寒而栗直冒冷汗。
更多的修士只为看热闹,几个高阶修士看的那叫一个过瘾,而筑基修士受修为所限,除去雾蒙蒙夜蒙蒙,啥玩意都看不到,一个个互相询问:“咋了?咋了?”
谁知道咋了?知道咋了的高手们都像傻了一样看着下面发呆,心里道:“这才是法宝,这才是高阶修真者对战,这才是高手风范”
这一仗打个乱七八糟天昏地暗,金家三人加清门三老越打越怒,边上二十四星那几个混蛋干嘛呢?想浑水摸鱼?休想因为无人肯拼命,六人不约而同打起一个主意,拖死张怕。六个人拖一个,轮番上阵,还不把你耗死?可是哪想到这小子不但各种丹药多,一身灵力也是源源不绝,从开始打到现在,没有露出任何衰落迹象。
六个人暗骂见鬼了,也更想弄死张怕,可是谁来垫背谁去拼命?张怕速度太快,不自暴元神暂时缠住他,根本抓不到踪迹。
随着打斗时间愈久,张怕愈有信心,顶阶高手而已,六个人而已,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顶阶高手中最顶阶的那个人。
这一场架打了三夜三天,二十四星也就真好意思当足三天三夜的观众。他的表现把清门三老恨的牙根直痒痒,当初咱也算同仇敌忾,你现在在干嘛?
场边四个人,他们只能恨恨二十四星。至于枯无,这些人想恨都没得恨,你恨人家什么?若不是商集是由三家主办,涉及到颜面问题,枯无不得不来,否则按无量派一贯表现,铁定缺席。而知道张怕实力后,他也就是来走个过场,如果张怕容易杀,好吧,顺手帮个小忙卖个人情弄死他;如果不容易杀,人家就做个平和观众,和谁都不起冲突,你们打你们的,和我无关。
还有胡家俩人,一个被张怕打伤,另一个修为不够,你好意思让人家拼命。
三夜三天之后又打过一夜,当第四个夜晚过去,太阳照耀万物的时候,清门三老终于不想打了,他们杀张怕是想找回上次被铲掉的面子,按如今情况来看,基本找不回来了。既然找不回来,那就不找了吧,跟金家三人打个招呼:“胡家道友受伤,是否过去看看?”
金四一听就怒了,暗骂道:“难怪总说修士没好人,一群混蛋王八蛋自私自利,打架的三个人出工不出力,边上还有几个连工都不出,光想着拣便宜的。”冲金五金六使个眼神,三人师出同宗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心中所想,在同一时间发起攻击,声势凌厉,好象准备拼命一样。
张怕心下一凛,这是忍不住了?要玩命了?闪身长躲,掠到战团外围,顺便攻击清门三老其中一人。三老见状很是高兴,金家兄弟还是年轻,靠不过我们,除一人闪避张怕攻击外,另两人也准备拿出点绝招好生伺候伺候那个混蛋小子。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金四三人嗖地射向高空,跑了。清门三老当时惊住,便看到张怕狞笑着迎向三人。见此状况,傻子才继续打架呢,清流大喝声:老瞬间化做流星闪过。
六个人都弄不死张怕,剩三个人能行?开玩笑吧,何况三位老人家早已经萌生去意。这场架打的非常憋屈,清门擅长各种剑阵,可那个倒霉小子根本不给他们摆阵的机会,总是在即将阵成时,或者引入个金家兄弟搅乱位置,或是全力攻击三老中某一位,让剑阵难成。好容易摆成了吧,张怕又变成泥鳅不搭理你了,绕着金家三兄弟转,就不是不理你剑阵。你过来我就闪,反正速度比你快,只要脱离你攻击范围就拿我没脾气。
眨眼间攻击一方,人数多的一方,轰地跑光了,让四围空中看热闹的所有人震惊不已,这还是人么?在金家甲堂三大高手和清门三老围攻中毫发无伤游刃有余不说,苦斗四夜三天后,竟然把六个顶阶高跑了?这是真的么?不是开玩笑吧?
尤其许多低阶修士,看打架看的迷迷糊糊,但是打完架,六个人跑掉,只剩张怕一个人却是看的清楚,互相询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人多的跑了?难道败了?”“你掐掐我吧,看看是不是做梦。”
总之说什么全}}文字25*8O~O的都有,共同点是不敢相信,好象传说故事一样神奇。
元婴顶阶高手,是天下修真者努力奋斗的目标,万名修真者也修不出一个,运气好的话,数十万名修真者能出一个。这一点看看整个东大陆就知道了,千多年过去,这么大的东大陆也就出了那么些个顶阶高手,随便叫出哪一个都是威名显赫,除非老家伙刻意隐姓埋名。
但就是这么传奇的一帮顶阶高一个,好吧,有个不是顶阶高一个,后来变成六打一,然后打的天昏地暗轰轰烈烈的,最后人多的一方被打跑了?这是个怎么事啊?
很早以前张怕就已经扬名四海,天雷山遗徒,多宝童子,任一个名声都是广为流传,那时候大家知道这小子宝贝多,知道他够狠,也知道他难杀,但是经此一役,再说起张怕,说的最多的将是高手,张怕是绝世高跑,这样的人谁敢说不是高手?
从这一刻起,就算张怕拿万年灵草yin你,你也再不敢对他动一丝邪念,人家是高手,就该拥有宝贝,你算个什么东西?去抢宝贝?纯粹找死
四围一群修士发呆,场下张怕左右看看,忽然仰天大笑,哈哈笑了好一会儿,经此一战,他再不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张怕他是天下第一高手
他没去追金家三人,一是打了四夜三天,再怎样也要休息一下;二是身边还有三个顶阶高手一直没动,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会不会趁火打劫?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他不想追,他觉得打跑六大高手是件十分拉风的事,要先高兴高兴再说。
浅薄的张怕先是暗爽一会儿,接着明爽好半天,等他爽够了才有工夫搭理身边四人。这四大高手就这么站着,不说走也不说打,平静看他,包括**也没有那么冲动了,只是两手分别捏着量天尺和补天秤。
枯无抢先说话,冲张怕抱拳道:“恭喜道友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张怕吓一跳,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这可不能瞎说。”枯无表情有点怪异,想想说道:“传说化神期高手会离开这个尘世,世间便是以元婴顶阶修为为尊,道友以一敌六,且打跑六大顶阶高手,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是什么?”
“啊?真有化神期修士?”张怕问道。
他对这方面不了解,按理说修真者应该关注自身修为,应该关注未来发展,他偏偏不同,关注的是是否快乐,如何能轻松活着这一类俗世事情。
枯无见张怕很好说话,想起宋应龙传递的话语,抱拳道:“老朽告辞。”
果然张怕没有拦他,反是拱手回礼道:“多谢前辈没有为难在下。”
枯无道:“你比我厉害,我怎么当得起前辈一句称呼,称呼道友即是,若有暇,不妨来无量山一聚,你我也图一醉。”
张怕笑道:“好说好说,只是在下俗事繁忙,等我处理完事情定去无量山走一遭。”
第六百零七章 套关系
第六百零七章套关系
俩人说的很好,枯无扬身而去。等他走后,二十四星面色变了变,枯无没得罪过张怕可以安全离开,他却不同,曾经想杀张怕,也动过手,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说道:“走了。”衣袂带风人往前行,同时也心怀戒备,不知道鬼小子是否会出手。
幸运的是张怕甚为宽容,含笑看他离开,而后冲白发老人抱拳道:“你我两家事情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我杀死他爹,他寻我报仇也是应该,我不怪他,也不会怪罪胡家人,只是下一次,若再有顶阶修士出手,我不便再留情。”
老人笑笑没说话,转目看向**。张怕也看向**,慢慢说道:“你想杀我,我不怪你,但你要修成顶阶高手才有杀我的实力,你的法宝不错,是我见过最好的那一类,好好运用。”
**差点没气死,杀你杀不成不说,还被你教育?强忍着怒气瞪向张怕。
张怕道:“一个人做了事就要负责,你父亲之死是因为他当年做了错事,回去吧。”**小子一脑袋仇恨,说再多话也没用,还不如让他自己去琢磨。
**重重哼声表示不屑,然后看向老人,老人本欲带**离开,想想多说句话:“当年那事有我一部分责任,世间很多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修真界就这样,弱肉强食,走吧。”说完话带**离开,算是勉强为胡家辩护一下。
**是真的想杀张怕,可是他不笨,如果与张怕同归于尽他会去做;但如果和张怕同归于尽以后好处被别人得到,而胡家一无所得的话,他绝对会认真仔细考虑是否死的值得,没有谁愿意被人利用,这是他及早退出战团的原因之一,他不想为别人做嫁衣裳
很快十大高手全部离开,商集前偌大空地只剩张怕自己,左右看看,恩,这种感觉很不错我是高手了他又一次开始臭美。
宋国和越国是邻国,这一次宋商集有越国修真者过来买卖物品,便有人停留在天上看热闹。待大战方歇,一群人搞清张怕身份以后,越国正道修士便动了心思。这等高手就算结交不到,但一定不能得罪,起码要混个脸熟。
趁张怕没离开,陆续有人落到地面向他跑去。这是必要的礼仪,以张怕现在手段,谁敢飞到他头顶再落下?
有人双手抱拳长揖道:“晚辈是静门弟子,见过张掌门。”
数十年前天雷山重开,张怕当家作了几天主,被称做掌门也是合理。不过他对越国修真者没什么好感,只冷冷看一眼没说话。
有了第一个出头的就有第二个,一时间许多人上前拜见,囊括六大派门人,都想和张怕拉上关系。相比较起来,那些小门派弟子一个个虽想亲近,苦于没有缘头,显得拘束一些,即便上前拜见,也只是说些久仰的话就退到一边。
他们拘束,张怕却很和气,微笑面对众人,偶尔说两句话表示亲近。反是对六派弟子就不会这般和善,爱搭不理的,他讨厌见过的大部分六派门人。
当初天雷山被围,六大派无人出面。后天雷山覆灭,六大派无人帮忙不说,甚至不敢收留天雷山弟子,将他们送出山门,迎来更多死亡。又有越国水患,张怕以灵精治理土地护佑百姓,反被六大派觊觎灵地,和他打了一架。
而后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人愤怒,六派中竟有人想霸占天雷山山门。
也是张怕好脾气,顾念师门情意没有为难他们。
可是我不为难你们,不代表愿意搭理你们,张怕面无表情看他们表演,连句话都不回,顺便从大核桃里放出狮兽,逗弄盯看,不理会别人说什么。他这番冷漠表现让六派门人敢怒不敢言,正琢磨离开的时候,张怕忽然长身而起望向东面。
不多时从东方快速跑来四个人,因为有所顾忌只敢跑不敢飞。待看见前方没有人打架,反聚着大堆人的时候,四人才敢加速飞快赶来。
张怕排众而出,四人中跑在最前面那人看见他不禁喜出望外,几个纵身跑过来说道:“你没事?”来人是刘柱四人,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刘柱。
张怕冲他一笑,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刘柱小声嘟囔一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接下来那句却说的明白:“你没事太好了。”张怕有些感动,莽直人有莽直心,知道关心人。
接着严钢何会之王清闲三人来到,严钢说道:“柱子担心你,说一定要回来,他说就算你死了,也得有个收尸的。”他说这话有些表功的意思,但是张怕很高兴他的表功,知道严钢是讨好自己,但是刘柱绝对不会,笑道:“谢谢你们。”顺手摸出个玉瓶说道:“那只笨狮子的血,回去写个符咒炼点法器兴许用的上。”
刘柱推辞不要,张怕道:“不够?那再放点儿。”一句话惹来狮兽狂啸,张怕拍他大脑袋一下:“还闹?再闹炖了吃肉。”狮兽只是不服,我打不过你还收拾不了那几个筑基小子?冲刘柱四人怒目相视,看你们谁敢给我放血?
严钢知道张怕对刘柱有好感,而且是真心实意送妖兽血,扯了刘柱一下说道:“给你就拿着,宏前辈还会少这点东西?”刘柱才接下玉瓶多说几声谢谢。
张怕道:“没什么可谢的,回去好好修炼,有空我去看你。”
他一战成名,连带刘柱四人也无人敢惹,谁吃多了撑的去欺负四个穷小子?前几天这位新晋战神可是说过,谁敢无故伤害四人,将以十倍还之。
刘柱闻言大喜:“到时我给您做好吃的。”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东西招待张怕,只好以酒宴款待。
张怕说好,还想说话,人群里挤出个人冲他抱拳道:“宏悟师兄,我是真木真人座下弟子宏余,恭喜师兄修成顶阶高手。”
别人说的话可以不理,这人说话?循声望去,一个中年人,穿身暗绿道整理]袍,身边还有两个和他同样打扮的修士,三人都是结丹初阶修为。
张怕扫了宏余一眼,没有一点印象,低头看看狮兽,脑中默想半天。天雷山覆灭时逃出五千余弟子,或有些被魔门贼子杀死,但也应该逃出大半,但上次重立山门,不过有七百七十三人回来,还有数千人不知所踪。
张怕抬头问道:“你身上衣服是怎么回事?”
宏余微微有些脸红,回话道:“师门不幸,我孤身逃离越国,如今拜在宋国华宗门下。”
张怕哦了一声,这样的事比较难处理,收他回门?置之不理?都是不对问道:“方才为什么不说?”
“怕被师兄骂,可是如果不说,日后不知道能否见到师兄,所以厚颜求见。”宏余越说脸越红。他身边俩人有些诧异,没料到几十年的同门竟隐藏这等秘密。
张怕点头说:“知道了。”再没有任何言语,以后的事情要你自己拿主意做决断。转过身子问刘柱:“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师门?”
刘柱四人哪敢让他送,一起摇头道:“不敢不敢,我们自己能走。”刘柱还多说句话:“我回去苦练厨艺,等前辈来时好好露一手。”
张怕笑道:“别胡说,严钢。”“弟子在。”严钢一个激灵,不知道张怕要说什么。张怕道:“回去看好你师弟,好好修炼才是真的,别没事琢磨什么做菜,又不是厨子。”严钢大声道:“是”略停下又问道:“宏前辈,我们这就告辞了?”
张怕笑:“恩,后会有期。”严钢忙回道:“后回有期。”与三个师弟再次道别后上路。
这面宏余被放在一边,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刚想再说两句话,人群中又挤出一批人,是平门岳离等人。
一大群人涌出来后齐朝张怕长躬不起,岳离大声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张怕早就发现他们,心说知道感恩还算不错,摆手道:“算不得什么。”他认为算不得什么,岳离可不这么想,原本抱着清门大腿好吃饭,现在饭碗没了不说,还差点修掉性命,大声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前日蒙前辈救平门上下于危难之中,我等无以为报,空有两膀子力气和一颗忠胆,日后前辈但有吩咐,我等无不肝脑图报,若有二心,当万劫不灭。”
岳离说的豪言壮语,张怕听的暗皱眉头,他做事情大多随心,看不过眼就帮把手,可是帮手不意味着一直要帮下去,瞅瞅岳离没说话,多少有点反感。往好听里说是投效于我,说不好听的,你这是出事了,想找个靠山保命。
可是如果真的置之不理,那些人既然能找黑战灭杀平门,就有可能找红战绿战继续暗杀他们,沉思下冲岳离说道:“我知道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有心之人绝对会把岳离和他联系到一起,至于如何联系,他全不在意。
眼前越来越多人想找他说话,张怕萌生去意,多看眼曾经的同门宏余,点下头说道:“走了。”抛出飞咫,带狮兽一同进入,再也不看别人,腾空飞走。
第六百零八章 铁谋
第六百零八章铁谋
飞咫朝西南方飞去,目标明确,妖兽森林。
开始时狮兽根本不信他,不知道这个魔鬼会怎么折磨它,可是看前进方向,心里有点疑惑,难道当真肯放我走?
妖兽在修真者眼里就是宝贝,向来只有杀戮和掠夺,从没见人把得手的妖兽还放掉,这也是妖兽为什么与修真者相斗总是不死不休的原因。
从清门到妖兽山有些距离,五日后抵达。郁郁葱葱大的无边无际一片森林,里面生存着无数妖兽。所以说是妖兽山也好,叫做妖兽森林也对,无论哪个名字说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张怕在森林边缘停下,妖兽山里面诡异的很,修真者进入会受到压制,若非必要,他才懒得进去冒险,一脚把狮兽从飞咫上踢下去,淡声道:“回吧。”
大狮子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结局,这个放过自己血的混蛋居然肯放自己走?翻个身牢牢立在地面,歪头看张怕。张怕道:“看什么看,送你跑一躺不累啊?也不给点路费。”说着话催飞咫升空。狮兽终于相信自己自由了,仰头发一声长啸感谢张怕。
张怕哈哈大笑,大狮子也算懂礼貌。催飞咫回飞,他要去金家杀人。
不过在去金家之前还有件事要做,得寻个安静地方休息几天。经过四夜三天生死对战,对顶尖高斗方式有所了解,需要消化消化。以前只是被追杀,如今才算真的有了一拼之力,也就必须要十分了解自己能做什么,该怎么做。
到这个层次的高架已经很少运用什么法术,除非那法术就是逆天就是恐怖,否则普通法术根本难以伤到对方。你使用法术的时间再快,也快不过人的本能反应,而顶阶修士打架,打的就是那一瞬间的反应,谁反应快动作快,谁就可能取胜。
张怕能以一敌六,就是因为虎平元神的强大,让他有了充足反应时间。
现在他要仔细回味一下这几天打架的心得,休整完毕,养足精神,才好杀人。
飞咫很快出鲁国,折向东面,然后北飞至一处山峰落下。以他此时修为再不需潜入地底偷摸修炼,堂皇端坐于高峰上,闭目沉息,打坐修炼。
高山之上,山风凌厉,再厉害的风吹到张怕身上马上变成柔和煦风,暖暖柔柔荡开,连衣角都不曾翻动一下。
八十一天后长身而起,经过前些时候以一敌六的一番大战,让他多些领悟。虽不是修为突破,但对实战有很大帮助。
起身后眼睛望向山脚一处草地上,约有十里远,那里有一名顶阶修士在打坐。在张怕起身的同时,顶阶修士也把眼睛睁开,冲张怕笑着轻轻点个头。
十里远,但他确信张怕可以看到自己的善意。张怕目无表情回望,这家伙在他打坐到第四十九天的时候出现,然后就在草地上陪他打坐,直至此时醒来。
他不想节外生枝,可是这家伙等候自己多天是为了什么?又不认识那个人,以前没有见过。略微思考下做出决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凌空飞起,朝北方进发。
他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肯放过他,那修士腾身飞起,追到他身边。
张怕飞的不快,不是他要等顶阶修士,而是一种高手风范,不能你出现了我马上全速逃跑,那成什么了?难道是怕你不成?所以他不紧不慢前进,很容易被那修士追上。
修士距离他二十米远并排前进,也不说话,好象个哑巴一样。如此过了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张怕终于忍不住了,停下问话:“你想干嘛?”
“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顶阶修士笑道,不过接着又说:“就说呢,闻名天下的张怕怎么可能是哑巴。”
这家伙等自己好几十天就为说句废话?张怕冷冷问道:“有事?”
那修士轻轻点头:“有点事。”
“有事你去办事,跟着我干嘛?”张怕依旧冰冷,反正以他修为也不怕这个老家伙。
其实呢,老家伙样貌不老,很年轻,和十万大山中的巧尊者有些相像,但是张怕固执认为,只要是顶阶修士,随便叫出一个都比自己大个三、五百岁,就该叫他们老家伙。
顶阶修士笑道:“传闻说张怕为人宽厚和善,从此刻所见,传闻好象不太靠谱。”
我管你靠谱不靠谱,今天我要去杀人,憋了百多年的仇恨啊,再不释放释放就快变成符咒了,把别人炸了,自己也粉身碎骨了。张怕上下打量顶阶修士,以一种很不屑的语气问道:“您老贵庚啊?”
“我看起来很老?可别人都说我年轻来着。”感情也是个口水男,很有言论天下万物的气势。
“有事说事”张怕脾气上来,估计老家伙再说几句废话,他能直接打起来。
“这个吧,有点儿难以启齿。”那位修士又开始玩腼腆。
我郁闷你个天的,逗我玩?张怕道:“不想说就别说,我确实不想听。”身形在空中轻轻一闪,整个人在原处消失。
但是那顶阶修士实力也不弱,轻易追上说道:“年轻人有点耐心,真不知道怎么修成顶阶修为的。”
张怕真想揍他,正想发火说两句狠话,忽然感觉不对,这修士一直在惹自己,想逼自己发怒,偏又做的无形无迹,他想干嘛?人一冷静下来,不胡乱发火,脑子就清晰许多,再次停下身形说道:“说吧,替谁求情?”
他把自己生平大小事件迅速过一遍,一向被人追杀,满天下都是仇人,可是仇人再多也没有眼前修士这样报仇杀人的,先是等着你修炼,然后再和你说废话,到底是来打架还是来开玩笑的?以张怕此时修为来说,谁敢和他开玩笑?如果真的是在开玩笑,那就真的是玩笑了,好歹老大一个顶阶修士,是给你开玩笑用的?
可是老家伙辛本а苦折腾一趟,既不打架,又素不相识,总得有点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想来想去无非两种,一种是法宝丹药,一种是恩怨。
对方是顶阶修士,这等身份的人宁肯杀人抢药也不会和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开口索药,所以排除这个可能。剩下的就是恩怨,由此可以推断出是他的某位至亲得罪过张怕,他害怕张怕去报复,故提前来求情。依着他的实力及表现来看,张怕甚至敢断定被求情者不知道此事。
一个人总被欺负,突然变的强大无比,你说强大以后最想干什么?当然是扬眉吐气寻人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要说他这个人吧,有时候真笨,笨的让人生气;但有的时候就太聪明了,比如现在。顶阶修士原本和气面容,略带些笑容,在听过张怕一语后面色僵住,讶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怕嘿嘿一笑:“猜的。”变被动为主动的感觉真好。
眼前修士面色变了几变终于说道:“我姓铁,很久以前认识一个人。”
张怕面上刷地划过几道黑线,我管你认识谁?告诉我干嘛?这个事情,恩,很诡异赶忙拦住对方话头,抢先说道:“你老先歇着,我有事要做。”
“你敢走我就敢和你拼命”这位铁修士大叫道。
威胁我?重新打量打量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铁老头,点头道:“好吧,你说。”瞧老家伙架势,确实是想拼命,张怕接受他的威胁。
铁修士咳嗽一声接着道:“这个吧,挺难启齿的。”
“又来了难启齿就不说。”反正是别人有求于他,张怕毫不给人留脸。
铁修士脾气甚好,没有生气,咳嗽两声,长吸口气,又长出口气,然后再长吸口气。张怕大怒:“您老跑我面前练习吐纳术?”
铁修士面色红了一下,继续道:“我叫铁谋,计谋的谋。”
光凭说话前的架势就把张怕吓个够戗,这得多为难的事情才能让一个顶阶修士作出种种奇怪表现?恩,绝对小不了,看来还是没去看相的缘故,要不怎么事情不断呢?脑子里乱想,却是一本正经严肃回话:“没听过。”
铁谋横他一眼,这小子太可恶了,我都低三下四到什么德行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说句好话?但是还得继续下去:“我是鲁国人。”
张怕忽然“啊”了一声,铁谋问:“知道了?”张怕摇头道:“知道。”气得铁谋都不想讲话了,气问道:“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张怕继续摇头:“知道。”他已经猜出眼前修士是鲁国八大世家铁家中人,故意气他。铁谋确实不经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强压下怒气说道:“甭管我是谁,这么说吧,我不希望你去药家闹事。”
“咦?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药家闹事?”张怕一副严肃表情,慎重询问。
铁谋冷哼一声:“小人得志后不都想着报仇?”
张怕面色一红,恩,成小人了,瞅着铁谋问道:“你在那山下陪了我几十天,又跟着走了大半天,就为说这么句话?”
“正是。”铁谋干脆说道。
第六百零九章 巧遇
第六百零九章巧遇
有阴谋,张怕琢磨琢磨问道:“人家药媚儿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总之算我欠你个人情,以铁家在鲁国的势力…….”后面还想继续吹,被张怕粗暴打断:“干嘛欠我人情啊?我不喜欢别人欠我东西。”
“那就是说,你不肯?”后三个字一字一句问出,面色变得凝重。
张怕表情也很凝重,做沉思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经过这么些年的磨练也好苦熬也好,见过太多人间悲喜,心态产生变化,他已经把天雷山的所有仇恨全算到蛮谷金家头上,至于药家,甚至越国四大魔门他都不想再去为难。所以听铁谋这么一说,心里自然偷乐,白捡个人情,还是鲁国八大世家之一铁家的人情,只是面上故做沉稳,没有任何表情。
铁谋见他不说话,追问句:“你真的不肯?”声音有些发寒。
“不是不肯,你也知道她折腾我折腾的够戗,换了你是我,你会咋办?咱俩将心比心,换位置思考思考,是吧,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他们,谁没事喜欢跑那么老远就为杀个人?你说是吧?”张怕妙舌如花。
铁谋真是单纯啊,白瞎了这个名字,面容缓和下来轻轻点头:“是啊,换了是我,唉,只是,咱这个事情不能再商量商量么?”
要不是张怕修为高过他,估计早就拼命了,那还会如此说话。
张怕佯装思考模样,缓慢说道:“不去找药家麻烦也可以,问题是总要找个由头,不能无缘无故就算了,这样吧,跟我说说你和药家是啥关系,为什么帮他们。”
铁谋道:“没有关系,我和药家没有任何关系,药家和胡家关系比较近,再就是田家,铁家和药家永远都没有关系。”话说的有点落寞。
鬼机灵的张怕从中听出些东西,问道:“没关系还帮药家?”
铁谋不想说,双目发飘,若有所思。
张怕索性下剂猛药:“只要你说出原因,我就不去药家寻仇。”
铁谋是真不想说,他最想做的就是和张怕拼命,但是张怕以一敌六的疯狂传说已经传遍天下,为此他特意去胡家询问,得知更详细的内容。在胡家两件补天法宝加七名顶阶修士的围攻下,这家伙居然能迫伤一人,逼跑六人,这是什么实力?
刚开始和张怕说话时,那一段很不正经的废话是他仔细想了又想才说的,他想激怒对方,想看看是否有机可乘杀死张怕。但是尝试失败,知道自己就算拼命也不一定能留下张怕,所以和言相求,为的只是心中一个秘密。
听他提出如此要求,铁谋转头看向远处,眼神中带点伤感,吓张怕一跳,这是干嘛啊?
铁谋长出口气,然后又吸气,终于没表演什么吐纳神功,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曾经去过药家捣乱,那一次闹的药家鸡犬不宁,我很佩服你,修为不高,被数名顶阶高手追杀,居然游刃有余轻松逃脱,甚至还杀死药家的守护神兽。我也知道药媚儿曾经去宋国清门为难你……”
张怕叫屈道:“铁兄,不带这样的,我打药家就是捣乱,药媚儿打我就是为难。”
铁谋没计较他的挑理,继续说道:“其实药家如何,我根本不在乎,只是放不下一个人,你若去药家寻仇,这个人必定挺身而出以己身受难,她打不过你就只能死;而我,不希望她死,所以来找你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简直是明白到极点。张怕道:“我答应你,只要药家不再惹我,也别再胡作非为让人看不下眼,我不会去药家寻事。”
铁谋大喜:“当真?”好象还有点不敢相信。
张怕点头道:“当真。”
铁谋这才发现问的有些不妥,人家肯答应就是必定能做到,自己还不放心多问一句,实在有点小肚气量,抱拳道:“多谢。”
张怕笑笑说道:“一直憋着多辛苦,找时间说说吧,我瞧你也挺帅,应该能配得上。”
铁谋自己说的和药家没关系,只是想帮一个人,而这个人在药家举足轻重,加上铁谋扭捏表情,实在不难猜出那人是谁。
一句话说的铁谋面色煞白,咬牙道:“其实,我最想做的是杀死你。”
张怕挠挠头:“我知道。”
整件事说白了就是铁谋单恋药媚儿,恋了许多年还一直恋,暗中给予照顾和保护。顾及药媚儿顶阶高手的颜面,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可是这次对手实在太强,铁谋自问即便搭上整个铁家也不一定能搞定张怕,实在没有办法可想,不得已厚着脸皮前来讨情,对他来说,宁肯失去脸面尊严,也要保护药媚儿完好,故此背着她来见张怕,还好这个混蛋小子虽然可恶,总算满足自己愿望。
铁谋丢给张怕一根黑色令箭,正面刻个铁字,背面是谋字,两个黑色凸字给人一种奇怪感觉,好象是两个法阵拱卫整只令箭。铁谋道:“这是我私人令箭,执此令可以随意调动铁家人手,自我以下莫不从命,要求是不能动摇铁家根基,不得过多损伤铁家子弟。”
张怕看看令箭,随手丢还过去:“算了吧,我不要这东西,别因为我毁损掉铁家的千年基业,你还有事没?没事我走了。”转身要离开。
痴情种子啊,修到顶阶修为的痴情种子,张怕心里说,又长见识了。
铁谋没料到张怕这么好说话,大声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但有事情,尽管吩咐。”张怕可算是逮到耍酷机会,没回话也没转身,抬手过肩,左右摆动两下,整个人从空中消失。
五日后,张怕出现在蛮谷,和以前一样,一条长长山包披着青草延伸到远处,不知有多长。他在山包前站定,这一次来和上一次来大是不同,那一次他被金四追的满世界跑,这一次他要追的金四满世界看书就来跑。
金家有四堂护卫,甲堂十二人。乙堂上次来是三十四人,被小猪小猫弄死三个,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新人加入。内堂分四组共八十八人,上次被伏神蛇直接灭掉整个鹰组。至于外堂,除去四位堂主及各组阁老,下面弟子虽然不少,但是实力比起前三堂要差许多,他们的职责就是巡逻守卫兼着吓唬人。
张怕才在山包前站定,马上有六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围向他。张怕笑道:“别这么紧张,我找金四,告诉他,张怕来了。”
山包前的入门法阵由外堂弟子守卫,上次他来才出来两名守卫,现在是六个人,看来金家很紧张啊。
六人一听张怕二字,马上散开,一人甩出张传讯符,口中喝道:“布阵。”六个人分作两组,互成犄角正对张怕。
张怕略微看一眼,金家就是牛,结丹高阶修士看大门,看到他们发出传讯符,便不再多言,慢慢退后几步等待正主出现。
天雷山之仇源于甲堂十人,和这些弟子没什么关系,他不想滥杀。可是他退后,六名守卫紧紧跟上,好象在逼他动手。张怕眼神变冷说道:“别乱动。”再次后撤几步。
六名守卫似有所动,但是职责所在,各自咬牙准备再次向前。就这时空中传出个冰冷声音:“他说你们别乱动,你们就别动。”随着声音,出现个带着鬼面具,穿黑色长袍的修士。
张怕淡声道:“我还以为你会看热闹。”
“我没想到会碰到你。”黑衣人回道。
张怕在和守卫说话的时候,知道身后来了个顶阶修士,心道这世界真是充满巧合,修罗也来了,这家伙和自己打过,被小猪小猫趁他不注意欺负成吐血而逃,是仇人之一。
修罗也听过如今江湖中最盛的传闻,经过神识查探,发现这小子确实厉害了,所以才会主动出声。他知道自己能发现张怕,张怕一定也能发现他。
突然又来个高手,六名守卫大为紧张,两小队马上变阵,站成倒三角各对一人。
张怕笑笑问道:“你来找谁?”修罗不回答问题,反说道:“你变强了。”
这时候金四出现,高高个子,高冠峨服,金色长袍,发现修罗和张怕站在一起,眼神有点异样,随即恢复平常,淡声道:“来了。”好象朋友间在打招呼。
张怕恩了声:“恩,来了。”修罗道:“我可以先解决我的事么?”
金四白他一眼:“一年来八遍你烦不烦?”
张怕一听,这哥俩之间有仇?偏头看向修罗。修罗带着鬼脸面具,遮住那张风华绝代美艳无双的面容,冷声说道:“你我之间的仇恨只能血偿,除非杀死我,否则没完。”
“废话,能杀死你早杀了,你说你一天天这么缠着我干嘛?”金四对这个修罗甚是头痛。三番五次上门找茬,打他吧,人多了就跑,人少了就骚扰,自己不出面他就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外堂护卫弟子不知道死掉多少。
张怕笑道:“我还以为是巧合呢。”感情你都快住在这了,碰到你也正常。
修罗正色道:“是挺巧,难得碰到你。”他认为就算一年来八趟,能互相碰到也是巧合。
第六百一十章 恶斗金家
第六百一十章恶斗金家
张怕点点头,修罗说的没错,就是不知道金四做了什么事情,惹的修罗数次杀上山门。
他们三人唠闲嗑,金家陆续出来七个人,身穿金衣,各按位置站定,有一人吩咐道:“你们回去。”六名守护如蒙大赦,急忙走进入门法阵。
张怕一副惟恐不热闹的表情问道:“只有八个人?还有俩呢?死了?”金四没理他,问修罗:“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修罗骂他一句:“有病吧,我掺和进来干嘛?我的仇家只是你,来来来,大战三百合。”抽空跟张怕说句:“牛啊,八个还不够,要十个?你是来杀人还是来自杀的?”
金四冷冷扫向修罗,轻声道:“滚蛋。”修罗不肯:“杀了你我就走。”
金四不再说话,右手忽然扯出面黑旗,重重插进土中,高达五米的旗面迎风招展发出猎猎声响。他这一动,身后七名金衣人同时发动,七道金光围向张怕和修罗二人。
修罗大叫:“和我无关。”他是边跑边喊,喊完这四个字,人已经飞到高高天上。但是金家人显然不想放过他,出动八名甲堂修士绝对不只是出来转转而已,分出两名修士杀向修罗,一人拿银锏,一人拿金枪,是金五和金六哥俩。
其余五人围向张怕,想来是为配合方便,使用同样法器,一柄柄金灿灿的金剑刺向张怕。张怕当然不会被轻易刺中,在金光才闪之时,人已经随风轻飘,踩到那杆黑色大旗上。动作太快就有残影,旗上地下出现两个张怕。可是他快敌人也快,残影多到没数。金家五柄剑刺到张怕残影,跟着风一吹,五柄金剑消散,原来也是残影,而五名修士早追刺向大旗上的张怕。
依旧是残影,他们去的时候张怕又消失掉,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经过前次大战,张怕深深知道,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料敌在先,一定要比对手更快。
于是六个人在山包前飞快穿梭往来纵横,扯出一片人影世界。对比张怕来看,高空中修罗的对敌方式要简单许多,他只想杀金四,知道自己打不过追杀来的二人,所以就是逃跑,一劲儿疯跑,把金五金六引开老远。
场中人只剩下金四没动,一直低头俯视地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怕被五名甲堂修士追的闹心,感觉比前些天以一对六还要吃力,往哪飞都有压力,可是不飞就要被金剑刺中,已成骑虎之势,只能尽力坚持下去。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倾尽全力,他知道还有个金四没动,那家伙才是危险所在,但有出手,求的必然是一击毙命。
催动炼神曲功法,分出个元神专门监视金四,继续带着其余哥儿五个在天上转圈玩。不是他不想动手反击,是不想给金四留有机会。
他只是飞,手中无刀无剑,连折扇也没有,瞧他轻松写意模样,把后面追杀他的五名顶阶高手恨的牙根直痒痒,就不信追不上他,一剑剑疯狂刺出,全都在残影中打转。
如果从远处看,这里就太好看了。许多团金光绕出个大金球,金球中有灰龙飞舞,间或暴出几点金光追逐灰龙。速度太快,往往旧像没褪新像又生,这个大金球就一直存在下去。
金四低头站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拿出柄红色战旗,立在黑色战旗对面,两旗之间顿起波澜,一道又一道的红黑线条从旗中飞出缠向张怕。而两旗间好象布下阵法一般,人在其中会被牵扯滞绊。
张怕早瞧出不对,金四够能忍耐的,这会儿工夫就在等他进入大旗控制范围,他若不进去,红色大旗便一直不拿出来。
张怕也是起了玩笑之心,我就气气你,看看能怎样。一脚点入黑色战旗控制范围,金四没动。张怕就继续气他,两只脚完全踏进,然后瞬间飘开。
金四反应极快,在张怕进入一刹那就置下红色战旗,可是和张怕比还是慢了一点,被他跑掉,反到困住追杀过来的同门五大高手。
张怕停在空中微微一笑:“黄旗子呢?”不知道金四有几柄战旗,但是见过的就有三面,每一面都威力不凡。
金四面色平静,知道只凭旗子不能引张怕上钩,将两柄战旗换个位置,稍微隔的远点,同时招出一柄金剑观望张怕。
这会儿五大高手也脱开战旗牵绊,挺着金剑继续追杀。张怕终于不再只是逃跑,唤出伏神剑,莹亮亮白闪闪一柄银剑在一片金色追逐中轻易扯出一片空间。
方才的大金球因为几人暂时停手而消散不见,这一刻再现金球,瞧光芒比方才要明亮的多。张怕开始装潇洒,银剑开始四散点刺,明明执在手中,可是一剑刺出好象能刺到百米之外,五大高手不得不闪避或以金剑格挡,如此一来,五人动作不连贯,因配合不当出现细微漏洞,就更加方便张怕的发挥。
但是金家还有金四没动,眼见五人越发难以困住张怕,金四倏然出现在张怕身前,挺剑凝立,却没有刺出。
张怕见金四动作,暗骂声混蛋,倒退跳开,勇猛接下身后两名修士的合力攻击。如果有别的选择他坚决不会这么干,自己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厉害过两人合击。
两剑合击之下,顿时把他定在原地,不过没有受到太重伤害。张怕长吐口气,伏神剑向外推开,整个人飞出两人控制。这时再看,金四一个人孤单立在空中,双目瞅着张怕不肯让他离开自己视线片刻。
张怕可算是得空了,人往上飞,轻易拉下五人,大喊道:“敢阴我?等死吧你。”
金四凝剑不刺,设下三个埋伏,无论哪个埋伏都会让张怕吃不消,这是他刚才半天没动手的主要原因。
后有追兵,前有金四阻拦,张怕如果直扑而上,金四将以剑直击,他没有张怕动作快,但是挺着长剑等你往上撞不需要速度。如果全文字WW]w。O,nEt张怕不往前冲,身后金家兄弟的追击又不是假的。无论做何反应,总是讨不到好。
而金四之所以选择在此处拦截,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里是安插第三面金黄色战旗的最佳位置。方才布下黑红两面战旗之后就一直在算计,将第三柄战旗藏在手中,等几位兄弟将张怕迫来,施放战旗布成杀局。这个旗阵类似于法宝量天尺的功用,可以杀人也可以困人,以金家兄弟六人的修为,只要张怕进阵,必死无疑
往前冲,有金四在等他,不冲,有别人在追他,即便张怕速度特别特别快,仓促间可以转方向飞走,则是金黄色战旗在等他。
金四算计的十分完美,没想到张怕会看出杀局,进而铤而走险硬抗背后两人攻击,成功逃开旗阵控制范围。
二人合击让张怕十分难受,差些摔落下去,亏的金丹元神先是提示有危险,又借冰晶的坚固,与之暂时融到一起抵挡住二人攻击,才没有受到更大伤害。
急运内息,稍微缓口气之后也懒得跑了,飞到高处探手抓出大把符咒,像撒花一样向下丢去,而且手中加劲,符咒如电般射下来,只一瞬间,久违的轰隆爆炸再次在蛮谷响起,声音大就不说了,爆炸的巨大威力将整块地皮掀起好几层。
下面是金家六人,一身顶阶修为,即便有再多符咒也炸不到他们,所以只见彩光缭绕,只听连天轰响,将张怕带金家六人一起吞没掉。
过得一会儿,爆炸声停歇,慢慢恢复平静,这一片山包整体变了模样,但是人也没了。
这时修罗从老远处逃回来,想看看这面的热闹,正赶上符咒爆炸,啥玩意都看不到,大骂一句混蛋转头继续逃跑。身后金五金六很是执着,坚定不移追逐他的脚步。
张怕去哪了?他哪都没去,凭借对老虎元神力量的熟练掌握,借用神泪力量,全力催动本身元婴力量,整个人玩个大爆发,速度快到无形无声。你只能感觉到好象有东西在眼前晃,但仔细看,就什么都看不到。
张怕有这个实力,金家六人却没有这个实力,但是六人也是顶阶高手,在突然发现张怕速度快到极至以后,六人悚然变色,毫不犹豫钻进入门法阵。开玩笑,连人都看不到还怎么打?张怕的看不到不是隐形,是速度太快,你看不到。
张怕消失之时,金五金六正好追赶修罗回来,发现几位兄弟同时回门,心里有些诧异,但跟着就觉察到危险来临,当下再无犹豫,立时舍下修罗转身回飞。可是俩人速度还是慢了,金五正往前飞,忽然感到胸膛一凉,等他逃回谷内才发现,胸膛上有个大洞,拳头那么大,可以清晰望穿。
这时候金六也进到谷里,一眼看到金五模样大喊声:“五哥。”
金四等人发现异常情况,冷着脸围过来,有人拿丹药,有人帮着护持血脉,金五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强声道:“我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左胸膛被刺穿个大洞,整个心脏被炸成粉末,也就是他修为颇高,才硬挺着没有倒下去。金四道:“叫老八。”有人应声而去。
第六百一十一章 有人拼命
第六百一十一章有人拼命
金四心里很难受,本以为金五和金六去杀修罗,短时间不会回来,所以没有及时通知他们发生何事。没想到会这么寸,他们才进谷,金五金六就回来了,而且被张怕伤到。
过入门阵法,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露天院子,有几条道路通往内院。院子很大,摆着许多桌椅,后面还有几间房屋厅堂。金五被搀进厅堂,才躺下,一个胖子进到屋内,眼睛一扫,回头说道:“四哥,不成了。”
金四恨死那个混蛋小子,几次三番惹事,怎么就杀不死他?咬牙问老八:“有办法没有?”
金八说道:“想做人就去学魔功,夺舍。”
金四道:“那就夺抓住外面那小子,就夺他的舍。”金八小声道:“四哥,你气糊涂了,他元神那么强大,怎么夺?”
金四道:“粉碎他元神。”如果说以前只是想杀死张怕的话,那他现在是只想杀死张怕,仅仅是一个字位置的上的变化,意境却大是不同,他现在无比恨张怕,可以类比**恨张怕那样的恨。
甲堂十二人,六个打一个居然被张怕杀死一人?金四怒气盈天,吩咐道:“找老三。”
一个柔和声音响起:“我来了。”随声音出现个清瘦中年人,目光柔和,轻声道:“当初我就不同意攻打天雷山,何必呢?”
金四恨声道:“少说废话,和我出去杀人”
金三先走过来探视金五,双手轻按他头颅两边,随即松手道:“封住血脉,回春丹三个时辰一粒,取灵泉水洗身滋养。”便有两名甲堂高手出去忙碌这些事。
金三转身看金四,良久说道:“要不要通知大哥二哥?”
金四面色一白,咬牙道:“不用只要你帮我困住他,其他的我自己来,杀不死提头来见。”这一次他完全动了杀心,宁肯拼出性命也要留住张怕。
金三想想同意道:“好,我陪你去。”
二人一前一后出谷。这时甲堂除金大金二外,所有修士全部到齐,大家互相看看,留下两人照料金五,其余五人跟着出来。
张怕正在外面发呆,他没想到全力使出一招能让顶阶修士没有还手之力。只是这一招代价甚大,出力的是他,累的是金丹元神,这会儿那金丹就在脑海里疯狂吸收神泪送来的灵力帮他恢复实力。
有神泪灵力补充,有老虎金丹元神帮助,自身元婴很快得到恢复,炼化灵力比以前快上许多,先将灵力引入金丹中,那个小小金丹好似无底洞一般疯狂吸收灵力,炼化后再送给元婴,元婴便偷懒直接吸收掉。
而修罗则站在老远处观望他,心道这小子太可怕了,我上次是为什么要和他打架的来着?想了半天竟有点模糊,这些年满脑子想的都是金四取笑他赤身**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大男人,平生第一次被人看个精光,再加上光着屁股奋勇干一架,心中那种恨简直无法形容,尤其金四漫不经心的口气和面上淡淡笑意,绝对是对他的极大挑衅和讽刺,所以,金四必须死
蛮谷入谷法阵前原本是一条山包,现在山包没了,变成一个大坑,周围也是泥土四溅,青翠绿色被黑土灰石掩盖。张怕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面前空气泛起涟漪,凭空出现二人,俱是高冠峨服打扮,一身金袍,身材削瘦,一个面容和善,一个冷峻无情。
金三一出来,张怕马上感觉到一种和金四等人不一样的气场,压力若有若无轻轻萦绕周围,好似蛇一样向前游动。
张怕机敏,纵身后退很大一步,金三问道:“你不是来报仇的么?为什么要跑?”
修罗也能感觉金三的不同之处,他更是警觉,嗽的飞高数十里,停在空中向下望。金四冷言嘲笑:“你眼神真好。”修罗冷言相回:“说什么废话,有本事和我单对单。”
张怕凝神望向金三,感觉看不透这个人,以大老虎的金丹元神也感知不到他有没有杀心,是不是很危险,沉思会儿问道:“你去过天雷山?”
金…头:“天雷山的护门大阵挺不错,我受伤了。”
不错?不错还被你破掉?张怕心里发狠,管你是谁,你比金四更可恨。手中一晃,伏神剑展在手中,另一手攥把盾牌。
金三轻笑:“生死决斗?要盾牌有什么用?”好象有点瞧不起张怕使用的功法。
张怕不理他说什么,一心戒备,金三这种让人摸不清状况的人往往最危险。
金三冲金四点头,轻声说道:“动手吧。”
他这话好象是个命令,三人同时发动攻击。如果单对单,张怕谁也不怕,但敌人变多,就要多考虑一些。这一次他抢先出手,伏神剑似一道白虹射进金三喉咙。片刻后白虹和金三一起消失掉,两道残影而已。
金四又开始摆弄旗子,红黑黄三色旗围出个小小空间,里面有无数只妖兽魂魄纵返扑腾,想要吃掉张怕。张怕双眼一瞪,额头突现定神珠,这珠子是各类无形元神或鬼魂的最强客星。
金四吃过这个亏,当然不会让三柄战旗受损,马上操着金剑刺向张怕。此时的金四如果单拼,不是张怕对手,但他依然勇猛扑来,比起前些天六大高手战张怕,和方才金家六人战张怕要疯狂许多,好象在为自己赎罪。
金三一直就没停手过,整个人好象影子一样追在张怕身边,可是无论他有多快,总是抓不到打不到张怕。所以他知道此时金四疯狂所为是为了什么,一时替金五报仇,二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当下催动全身灵力,也打算和张怕拼命。
他和金四不同,不喜欢争斗打架,但只要出手基本都是全力而为,在金门中,人称疯狂三,连同门对练都格外认真。
一般来说有一个顶阶高手肯拼命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全文整理]缠住张怕,而现在是两个疯狂不要命的恐怖高手,张怕感到压力倍增,稍微有些吃力。分出元神一扫,修罗还在高高天上看戏,而蛮谷入口附近站了五名顶阶修士,每一人都蓄势待发,就等着偷袭张怕。
张怕心说不好玩了,折腾半天才杀死一个,他们还有九个人,这可怎么办?这个念头才起,胸口神泪一跳,跟着伏神剑也是一跳,从手中飞出主动攻击金四。伏神剑竟然自动御敌?让他万分欣喜,反手招出巨大黑硬铁刀,配合伏神剑一同杀向金四。
如果只是伏神剑里面的那点元神,若没有张怕操控根本不可能伤到金四,但是那丝元神有帮手,神泪猛地一跳,一道五色虹桥搭到伏神剑上,顿时威力涨大无数倍,一股强大灵息迫得金四只能闪避。
张怕追在剑侧,心里实在高兴,想不到得了虎平元神帮助,不但修为增进,攻击法术增进,连大蛇的元神也有所增进。以前的伏神剑好似他自身器官一样,使用非常灵便,可以说是天下最灵便的法宝之一,但是再灵便也要人操控,无论驭剑飞剑都要附着元神其上。
现在则不同,伏神剑可以自主对敌,虽然威力只是一般,但是无论何等高手也不愿意被这样锋利无比的宝剑砍一下,张怕等于凭空多个帮手。
伏神剑的变化让金家哥俩感到意外,这是怎么回事?那剑怎么活了?眼看金四被二打一逼的急忙闪避,金三终于拿出法宝。
这半天他虽然在拼命,其实还是有点隐藏实力,空手拼命和拿刀拼命绝对不一样。
张怕正在追金四,忽然天空一暗,出现一个身高十米的巨大战神,顶盔贯甲威风凛凛,手中一柄长长战刀。大家伙一刀劈下,空气瞬间被抽空,刀尖已及张怕额头。
这是什么东西?张怕横里一个移动,大刀擦身而过砍进地面,裂出条长长壕沟。
伏神剑觉察到危险,舍弃金四,嗖地回转张怕身边。而这时金三也动了,无声出现在张怕身后,双掌按上张怕脑袋。幸亏张怕身上全是宝贝,那根被金丹元神重新祭炼过的白玉骨刺瞬间刺出,轻易刺穿金三手掌。
而张怕更狠,你不是来打我么?纵身后退,借金三被骨刺连在自己身上之机,后背刷地长出一面骨刺,长长短短各有不同,相同的是全部刺进金三身体。
场中都是高手,就算比不上张怕也相差有限,场边掠阵五人同时发动,远处金四向回扑来,同一个目标就是杀死张怕救下金三。
出现这样的变故让金三想不到,本以为使出御神牵制张怕,自己暗地偷袭,每一步都算到骨子里,偏是不知道张怕还有骨刺这种古怪法宝。
如果这骨刺还是以前那样也就算了,坚硬程度和锐利程度都算一般,别的不说,肯定拿金三毫无办法。但是现在不同,自从大老虎元神与张怕元神融炼以后,而且是心甘情愿主动要求融炼,全身力量几乎没有损伤统统转加给张怕,让他整体实力提高数十倍,连带着伏神剑和白玉骨刺都得到大幅度提高。
第六百一十二章 金四自爆
第六百一十二章金四自爆
所以倒霉的金三就被骨刺刺伤,而在他想撤手退离的时候,张怕又把身体往后靠,欺到身边,同时有更多骨刺刺来。
金三这个怒啊,越和善的人越骄傲,他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全身力量轰地聚到手上,他想震断骨刺。可是那骨刺竟然会动,是活的,刷的一弯一扣,锁住他双手,跟着就是更多骨刺刺进身体。
这一番动作都在瞬间完成,电光火石之间,速度快到不可想象。等金家其余几人扑过来的时候,金三已经开始流血。顶阶修为又如何,只要刀子够快,砍到你一样流血。
张怕在欺负人的时候,伏神剑自动飞回来,一同飞来的还有金四等六人,每人一柄金剑对准他要害刺来,张怕不想躲,想趁机弄死金三,可是对方是顶阶高手,来势汹汹,六柄剑带种辟天开地的气势刺来。张怕只得收回骨刺,身体下沉暂时躲过攻击。但是他没让金三太好过,收回骨刺一瞬间,丢过去十张符咒。
这十张符咒在他控制下离手就炸,张怕有冰晶保护,有伏神袍保护,自身防护法墙又变得极强,层层保护将伤害降至最低。但是金三以及扑过来的金家六兄弟全部成为符咒爆炸的活靶子。一声声霹雳惊天,万千般迷幻光彩,等爆炸停歇,发现没人了,所有人全部失踪。
这一炸人人带伤,十张七星符咒有炸裂一座小山的威力,七大高手即便再厉害,可是仓促间没及准备,着了张怕的道。其中金三最倒霉,那白玉骨刺坚韧难缠,想摆脱几乎不可能,才想拼命的时候,骨刺没了。金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符咒爆炸了,活生生被炸了个乱七八糟,虽然没死,也没受到重伤,但是流血是肯定的,脸上身上有数道口子,衣服破破烂烂。
而其余六大高手却是心甘情愿过来挨炸。张怕符咒离手,但是人就呆在符咒下方不远处,由于时间太短太短,六大高手担心张怕会对金三不利,冒着被炸伤的危险硬抗爆炸救走金三。因为有了警戒,所以凝全身法力护住要害部位,至于其他地方,受点伤无所谓。
爆炸才开始,金四已经窜到金三身边,一把抓住他往外带,金三想说我没事,可是话没出口,身边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身影急向上窜。
金三知道事情不对,这时金四也感觉不对,向外全力推开金三,神识锁定张怕,发现就在他身后,仓促间运力于背,同时凝出数道护身法盾,且人往前扑意图躲避。
但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张怕,一是实力比他们高,二是有备而来,一环一环算计的清楚明白,所有动作紧紧连在一起,这也是他为什么拼着受伤也要待在符咒下面的原因。若不是他修为高,从某种程度来说根本就是自杀,和敌人玩同归于尽。
他丢出符咒后人往下沉,只在下方两米处,不敢走太远,害怕金家人不上当,等爆炸一开始,最大那拨威力一过去,整个人便冲进爆炸中,一手举盾,一手拿着飞回来的伏神剑,像鬼魂一样插进金家兄弟当中,然后就是全力刺出伏神剑。他的目标是金四,但是有人挡在前面,他也不管是谁,直接一剑刺进胸膛。那人马上就步了金五后尘,心脏直接碎裂,借强横实力仓促逃掉。
听到同门惨叫,金四发觉危险,而张怕杀了这人之后,身影没停继续贴近金四,伏神剑轻轻破开保护金四的层层法盾,从前胸处透出。
金四胸口一凉,马上知道完了。他对张怕恨之入骨,不肯就这般死去,索性连元婴都不要了,双手连掐法诀,全身精元逆流,瞬间汇聚于元婴处,而他自被张怕刺中以后,双手就握住伏神剑不撒手,想拖住张怕和他同归于尽。
金四逆运内息,全身力量汇聚到元婴,产生强烈波动。张怕马上感应到,知道金四想拼命了。他可不想陪着一起死,现在的他实力强横,伏神剑也是不世宝物,剑人合一,快到不可想象,灵力充盈伏神剑,手腕轻轻一抖一转,金四双手自指根开始,所有手指全部断掉。张怕抽剑快速后退。
可是他后面还有金三,金家七人中修为最高,被金四推出去之后,马上觉出金四灵力波动剧烈,内息紊乱,知道事情要糟,整个人顿力反冲,又冲回爆炸之中。
几个人拼斗的速度太快,眨下眼睛的时候都用不上,十张符咒还在爆炸中,张怕已经刺杀两人。金三冲进来的时候以法盾护身,手中出现一把月牙小刀,薄且透明,以元神锁住张怕后,月牙刀划向他喉咙。
以元神锁住张怕的不光是金三,金家兄弟每一人都牢牢锁定他,可是正是因为锁定他,知道距离金三很近,才会着急赶来救人,也就顺便中计。这时发现不对,其余四名高手红着眼睛追刺张怕过去。
这时候张怕刚把金四双手斩断,抽出伏神剑正想后退,四柄金剑闪着四点金光凭空出现,重重刺在他前胸后背四处要害之上。张怕如遭雷击,确实的说,比遭到雷击还可怕,整个身体被四剑刺出一团耀眼光团,若不是依然处在符咒爆炸中,暴出的光团必定会吓人一跳。
这四剑其中有一剑被黑盾牌挡住,划出一片电光,盾牌碎裂,对方金剑也断掉,阻住攻势。另三剑完全刺进张怕身体,五层五行护身法盾,一层防护气盾,千锤百炼的伏神法袍,还有最坚固结实的冰晶凝出的薄薄冰墙,层层护盾几在同一时间破碎,三柄剑先后刺进肋下,肺部,后背正中处。
张怕完全是下意识的以盾牌护住胸部,挡住最关键一剑,因此保住性命。
三剑全部刺进张怕身体,透体而出。张怕反应快,在四剑即将及体的瞬间,白玉骨刺狂涌而出,把他变成一只白色刺猬。于是四人在刺伤张怕的同时,紧接着被白玉骨刺刺伤。问题是骨刺不但尖锐,数量还多,有的就刺向他们胸膛处。
电*脑访问}修真者很厉害,可以抵挡各种爆炸,但是有两个地方永远炼不到,一个是脑海元神,一个是心脏,这两个地方只要毁掉一处,这个人必死无疑。四名金家高手眼见骨刺袭来,赶忙后退,比骨刺刺来的速度快一点逃离开去,只在身上流下许多伤口。
他们想不明白,这个倒霉骨刺是什么东西做的?为什么层层法盾都拦不住?
他们退开,从张怕身上抽离金剑,身前身后六个血洞同时开裂,向外喷血。真的是喷血,不知道砍断多少经脉,血流如注,根本不停。然后金三的月牙刀到了,划向他颈项。
紧急时刻,伏神剑再次主动飞起,格挡了月牙刀一下,但是他没有太大力量,仅靠一丝元神如何与金三抗衡,伏神剑能做到的就是抵挡月牙刀那么一小下。
幸亏它抵挡一小下,张怕赶忙招出门板一样的大黑刀,直接竖在自己面前,整个人都躲在刀后,月牙刀便划在硬铁刀上,同样的扬起哧溜一窜电光,但是硬铁刀没事,张怕躲过最凶险的攻击。
他知道不能再打了,再打自己就会交代在这里。人往伏神剑飞去,准备招回他直接远遁。而就在他想要飞离的这一刹那,金四自爆了,在十张符咒的巨大爆炸声中,金四自爆了,全部力量针对张怕而去,他就是死也要拉张怕一起死,残存一丝神识锁住张怕,一辈子的修为一下全部送出,炸向张怕。
张怕刚要去追伏神剑,一股巨大力量疯狂砸向他,只要砸在他身上,就算不死也肯定重伤,剩下的结局就是被金家人分尸。
幸好他往前飞,硬铁刀拖在身后,挡住一部分自爆威力。同时他体内的金丹元神及冰晶都感应到危险。金丹再次化虎,元神力量护住身体重要部位。而冰晶依靠本能凝出一道又一道薄冰,它只能用这个保护张怕。
有了这俩样神物的保护,金四只能含恨而死。强大的爆炸力量先是震开硬铁刀,撕碎整件伏神法袍,然后开始破冰,连续破掉一层又一层薄冰,在冰晶再也凝不出薄冰的时候轰向张怕身体,这时它的力量被耗去大半,而老虎的强大元神接着抵御消耗爆炸的强大力量,等这股力量终于炸到张怕肉身的时候,力量几乎消磨殆尽。
他的轰然一炸更像是给张怕送行,张怕借这股力量飞快前窜招回伏神剑,和硬铁刀一起收起后,哇的吐出好大一口血,跟着钻进地面土遁跑掉。
这个时候符咒爆炸还没结束,但是战斗已经结束。这才是高手间的战斗,比的就是谁快。
金家四名高手被骨刺迫离,但是神识紧紧锁定张怕,对场中争斗十分了解,知道金三月牙刀划向张怕喉咙,他们也知道金四中剑,便分出一人想去照顾金四,另三人继续追杀张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金四自爆了,连金三在内,场中还剩下的五大高手全部傻眼,再也想不到冷酷坚忍的金四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死去。
第六百一十三章 金大
第六百一十三章金大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一愣神,张怕安全逃离。等他们回过神以后,张怕所有气机全部消失不见。
金三简直要疯了若不是自己大意中招,金四就不会赶过来送死,也就不会自爆身亡?仰天发出声凄厉长啸,眼中好象能泣出血来,而他身上却是真的处处带血,双手不听使唤,身上衣服残破不堪,伤口一道又一道,和善的面容现在也变成狰狞恐怖。
他仰头长啸,发现躲在几十里高空外看热闹的修罗,怒而暴起,不顾身上有伤,抛出月牙刀直击修罗。
跟着杀过去的还有其余金家四人,人人眼睛血红,暴戾难当,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杀死修罗。你不是要杀金四泄恨么?不是不死不休么?我们就让你去地府寻找金四,你去陪他吧。
方才那场战斗的唯一观众就是修罗,以他这么高的修为都看傻了。相信天下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场打斗都会傻掉,当然,前提是他有实力能够看清每一丝动作。
修罗就傻傻看着,从金三金四和张怕拼命开始看,然后符咒爆炸,可是符咒爆炸还没停歇,整场战斗已经结束,金家死去两人,其中一个运气好点,有元婴可以活下去。另一个,也就是金家的主力打手金四,也是他十分想杀死却怎么也杀不死的堂堂金四,居然自爆身亡。
太出乎意料了,张怕到底是什么实力?一人斗七大高手居然在杀死两人后安然逃脱,而其余五名对手也是人人带伤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金三满面杀气冲来,修罗明白,这是拿他出气来了,二话不说转头就跑,开玩笑,傻子白痴才在这时候和金家人打架。
他们修为差不多,中间距离几十里地,修罗见机早逃的也快,眨眼间跑的无影无踪。金三追了会儿,忽然停住,轻轻说句:“不追了。”
而直到这时,符咒爆炸才逐渐停歇下去,慢慢烟雾消散,流光不再,天地间又恢复成清白世界,适才的打斗杀戮好象从没存在过一样。
片刻后,金三等人回来,落下地面细细寻找,除却一个储物袋和一把金剑,金四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他的骨头血肉,还有元婴,全都碎散成虚无。
金三枯站良久,突然仰天嘶吼:“张怕,我一定要杀了你”声音凄厉哀伤,却又满是愤恨,远远传开去,惊起无数鸟兽。
金家五人俱面带忧伤,慢慢走进蛮谷,一入谷便看到留下照顾金五的两名甲堂高手同样面带忧伤看着他们。不用问,金五也死了。
这一战,金四金五,还有一名甲堂高手金九,共三人战死。其中金五和金九的元婴还在,而金四尸骨无存。
谷中两名修士低声说道:“四哥也去了?”像是在说,又像是在问,其实心中早已知道结局,偏不敢相信,还要多问一句。
他们虽然在谷中照顾金五不清楚外面发生事情,却有内堂执事堂赶来送报信息。死去三人,三株本命树瞬间枯萎。如果是别人的树还无所谓,可是这三株本命树是甲堂高手的,天纵其才无往不利的甲堂高手们的,到底遇到什么样的对手才会一日死掉三人?
执事堂专门负责杂七杂八事项,比如看管灵石药材照看本命树等事务。堂内弟子在谷内很吃的开,大多是某些强权人物的关系户,这些人消息灵通,嘴也碎,有时候会泄露某些消息。但是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敢多话,任一个人都是面色煞白盯着枯萎掉的三棵树看,谁也不敢去禀报消息,每个人都吓傻了,甲堂同时死去三人?打死也不敢相信,最后由副堂主拼死来报。
甲堂高手十二人,金大金二不理俗事,也就是说还剩下十人。方才打架先出去八人,一人死亡七人回来。然后金三和金八赶过来,聚齐十名高架,五名高手跟出去,整个甲堂在谷中只剩二人。
执事堂副堂主报来消息的时候,谷中俩名甲堂高手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金三金四二人联手,还有五名高手旁观,不但杀不死敌人,反被杀死两人?这是什么逻辑。可是看传讯副堂主惊惧模样,这样大的事情,谁敢作假。
就这时金五死去,元婴飘离体外。两名甲堂修士再也呆不住,想外出看看情况,正好和金三等人走个对脸,便抱着侥幸心理多问一句。
金三面上带伤,头发凌乱,加上一身破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木木看着二人轻轻点下头,绕过他俩走开。脑中全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算起来一共出动八名甲堂高手,却造成三死五伤的结果,而对手仅仅是一个人,这等实力,恐怕连金大也不行。
他在谷中待了一刻钟,洁面换衣服,简单处理下伤口,然后出谷,往北方继续走。脚下是那条不知道有多长的山包,连绵着伸向远方,金三在山包上快速前进。四个时辰后行到尽头,山包消失,恢复成平地,再多走百里地,出现面小小湖水,约千米见方,湖畔一左一右有两间简陋木屋。
金三行往左面木屋,距离千米时停下,朝木屋深深一躬没有说话。片刻后木屋里传出个声音,柔和悦耳十分好听:“说。”
金三长躬不起,低头说道:“金四死了。”
一句话说完,右面木屋蹭地飞出个昂藏大汉,闪身出现在金三面前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金三还没有答话,左面木屋中的柔和声音再次响起:“难道你耳聋了?”
大汉没理左边木屋中的声音,问金三:“怎么回事?”
金三就老老实实把如何与张怕结仇之事,及多年恩怨一一叙说清楚,当他说道金四自爆都没能留下对手,而己方却有两人身死之时,大汉怒道:“一群废物”
这时左面木屋的房门轻轻推开,走出个赤足白袍青年,容貌年轻,瞧表手机}}看w~а~Po。n~ET情比金三还要详和温柔。缓缓走到金三面前说道:“回去。”朝蛮谷入口走去。
他说话,金三和大汉不敢不听,乖乖跟在赤足青年身后慢慢往回走。只是青年行路极慢,和常人无异。
这俩人是金家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金大和金二,他们会怎样做事暂且不管,说回张怕,先是在剧烈拼斗中连番受伤,接着又被金四自爆伤到,冰晶和老虎的金丹元神竭尽全力也没能挡住爆炸威力,在这种情况下受点伤也算正常,只要没死就是好运气。
遁入地底服用灵气丹生命丹蓄力,然后再跑,直至确认安全后停下。这时他最关心冰晶和金丹元神咋样了,尤其冰晶,总不能又让他受伤一次。详细检查后长出口气,冰晶和金丹元神都没有问题,只是灵力空乏,这才安心修炼养伤。
此次受伤不重,两个月后完好如初,冰晶和金丹元神有神泪补充灵力,当然更是无事。张怕重对俩家伙做一次详细检查,确认完好后收功回到地面。
此地是蛮族地界,他本想回去继续为难金家,可是想想,已经有多年没有见过宋云翳,想起宋智与吕婉之事,还有铁谋单恋药媚儿,别人都有情有义,自己也该回去看看云翳。
既然要回去,就该采买些物品带回去,雪原冰天雪地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出地面往北看,十里外有个村庄,再往北三十里有座城市。
从储物袋中取出件普通青衫穿上,腾空飞向城市。他的伏神蛇法袍和坚硬大黑盾牌全部被毁,日后还需再炼制一套。
北地的城市与汉人的城市不同,大多是黄土垒砌一圈高墙就算是城了,城内也没有汉人城市繁华,人流也要少一些,但好歹是个城市,总有四方百姓来此买卖物品。
张怕在城外落下,入城先去酒楼坐会儿,整天东跑西颠也需要休息休息。饭后去市集转转,买了十几车货物,然后又去下一个城市继续采买。
北地不比汉人城市,除肉食外各类商品并不太多,尤其盐米之类更是稀缺,如果他图省事,在一个城市买下许多东西,倒霉的将是城内百姓,要么买不到东西,要么买到的东西涨价了。为百姓故,他不能可着一个地方糟蹋。
如此多花费十几天时间,走过北地十几座城市,买下一座山一样多的货物。这天从最后一座城市出来,想着回飞雪原,突然发现城外走过来一只队伍,里面有修士有术士还有些普通人。让他感到好奇,术士和修士向来不对头,怎么会搞到一起?神识扫过,不由勃然大怒。
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过抓人的情况了,没料到在蛮地内又见一次。
一共十几辆大车,大多装着活猪活牛活鱼等储物袋不能收纳的活物,想来是做肉食之需。另有四辆大车关着人,是些豆蔻年华的女子,其中有几名女修士,不过修为并不高。压车的是两名术士和八名修士,赶车的是十几名炼气期弟子。
第六百一十四章 生存机会
第六百一十四章生存机会
收回神识,张怕冷冷一笑,这是想死啊,被抓的女修士中,他凑巧知道一人是谁,就是那个嫁到无量派宋家,嫁给大哥,却和二哥生孩子的女人吕婉。心道:“这女子一生够刺激的,什么事情都经历过。”
压车的八名修真者,两名术士虽然查不清修为高低,但张怕什么修为?约略一扫,知道二人是筑基期顶阶上下。六名修士有一个是结丹初阶,剩下五人是筑基顶阶。而且那名结丹修士的气息给他一种熟悉感觉,好象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人。脑中微一思索,记起来了,圣国鬼徒,那些抓活人进行修炼的魔修就是这种气息。
张怕面色沉下来,判定这人必死无疑。几步走到路中央,转身说道:“别走了。”
马车并没停下,一名筑基修士查过张怕内息,没发现一点灵力波动,以为是普通人,甩手一道鞭子抽过来,口中喝道:“滚。”
张怕拿出黑色折扇点向鞭子,啪地一声,整根鞭子从鞭梢到手柄寸寸断裂,散落一地。而那名执鞭修士的手也是同样碎裂,鲜血流溢,露出森然白骨。
这一下所有修真者都知道对方是高手,那个结丹修士走到车队前面冲张怕抱拳道:“敢问何方高人阻我去路,若有得罪处还请明示,必定会做出让你你满意的赔偿。”
张怕面无表情说道:“你没得罪我。”
结丹修士眉毛一挑:“那您这是?”
该修士双眼赤红,正是鬼徒以活人修炼后的症状,张怕盯看他眼睛问道:“杀了多少人?”声音很淡很飘,好象不是在跟他说话。
结丹修士一愣:“前辈问这个干嘛?”他发觉不对,马上改变对张怕的称呼。
张怕再问一遍:“你,杀了多少人?或者说,杀死多少无辜的人,只为你练功所用?”
结丹修士顿时变脸,惊惧望向张怕,他怎么知道我修炼功法的秘密?涩着声音说道:“恕在下驽钝,不明白前辈所言何意。”
张怕点点头:“你不知道然如鬼魅一般飘向前方,抓住一名筑基修士又飘回原处,问这名修士:“你们这是去哪?”
该修士一直小心张怕,没料到再小心也没用,在他面前,自己好象幼童一样无力,惊声叫道:“前辈饶命。”
他一动手,连修士带术士集体动身围过来,只有赶车的炼气期弟子老实躲到远处。
张怕只当他们是死人,问手中的修士:“你听清楚,别说废话,我只问一遍,你们宗派驻地在哪?”
修士紧张害怕,转头往回看,门派内高手大多残忍冷血,自己说了什么不打紧,要紧的是门里高手会不会放过自己。
张怕见他不说话,轻轻一笑,随手丢开他,又抓向另一名筑基修士。对方一共八人,丢掉一人,又抓到一人,还剩六人,其中一人手臂带伤。他们围住张怕,抱着侥幸心理还想以多欺少拼一下,可是看见张怕如此手段,齐被震住,神识扫过,发现被丢掉的那名修士已经气绝身死,六人再不敢犹豫,马上逃跑。
张怕轻轻说声:“站住。”对方六人当然不会听话。张怕索性连问都不问,捏死手中修士,抛掉后追向六人。六名修士虽然是四散而逃,但张怕速度极快,后发先至,轻易全部杀死。对祸害无辜百姓的人,无论是地痞流氓还是修真者,他向来不留情。
杀掉全部修真者以后,慢慢走向马车,十几名炼气弟子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胆怯害怕望向他,张怕冷冷道:“赶车,走,回门派驻地。”方才他敢下杀手,就是因为有这批赶车的炼气弟子在,他们不会不知道路。
十几个炼气弟子互相看看,紧张爬上各自马车,赶车前进。可是十几辆车太多,行动有些拖拉,张怕道:“那些猪牛羊什么的都放了。”十几名炼气弟子哪敢不从,乖乖放出一大堆活猪活羊,任它们漫山遍野四处乱跑。
此时只剩两辆鱼车和四个装人的马车。张怕吩咐:“出发。”至于被抓的四车女人,暂时先关着不放出来,他自然回安排妥当。
车往北行四十多里地,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森林,枝繁叶茂很是昌盛。走到近处,张怕才发现树林里设有法阵结界,只是与林间气息相同,若不是仔细分辨根本难以辨查。难怪他在四十里外不能发现。
看到这个法阵,张怕就明白自己找对地方,轻声道:“停下。”十几个炼气弟子哪敢不从?门派里那些厉害到不成体统的高手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何况自己?所以分外听话。
张怕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感情。
十几个炼气弟子各怀心思,大多沉默不语,只有一人说道:“知道。”张怕“哦”了一声问道:“你知道?”那人受不过张怕目光,低头道:“知道。”随即抬头道:“知道。”声音变大一些,跟着说道:“我们在杀人,可是不杀人,我就要被杀,我没有选择”
张怕看着说话那人好一会儿,想了想问其他人:“你们呢?”
那些人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不乱说话,张怕冷冷一笑:“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论你能找什么理由,它依旧是错的。”
十几名炼气弟子齐抬头看他,不明白张怕是何意思。张怕道:“最后问你们一次,认为自己做错的举手,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言语冰冷,其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十几名炼气弟子一时难以决断,互相探看,希望谁能做个出头鸟替他们拿主意,但是结果很显然,除去刚才说话那人,再没有一人举手。
张怕看着他们不说话,抬手屈指,查点五个数后,他们的决定才是最终决定。
眼看张怕屈起第四个手指,十几名炼气弟子o感觉压力倍增,虽然张怕什么都没说,也没说屈指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但是没人敢冒险,眼望那个举手的伙伴,微一思忖,纷纷举手。
张怕不屑冷笑一声,人之本性只为存活下去,哪有什么是否对错之分。看着十几只胳膊说道:“你们肯举手就说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很好,我现在给你们纠正错误的机会,带我去驻地,帮我杀死你们的师长,灭掉你们的师门,当然,不强迫你们,愿意的呆着别动,不愿意帮我的,我也不强留,你们自己决定,屈指三数后给我答案。”
说完话闭上双眼,树起三指,然后慢慢屈指,一指,两指,三指屈下之后睁开双眼。张怕在给这些人生存的机会,他一向善良,是种偏执狂的善良,希望坏人也能弃恶从善。
人有一种盲从性,大多数人不喜欢变化,喜欢人云亦云,甚至在某一些大是大非面前也只是随大溜,让别人替他们拿主意。张怕说有想法的可以离开,意思就是没有想法的应该留在这里,其实已经替十几个炼气弟子做出选择,你们不需要改变,只要站着别动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他给了这些人更大的生存可能性。
可惜预计出现失误,显然十几名炼气弟子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相比较而言,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师门高手,认为张怕不是对手,你再厉害只是一个人,师门可是有几十号高手,还有元婴修士,所以除去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再有两名年轻人犹豫着留住没动,其他炼气弟子无一例外认为张怕不够看,有两人带头跑进森林去给宗门通风报信。
张怕一动不动任他们自由离去。正是因为他的放纵,其余人看到希望,纷纷跑进树林,到最后,十几名炼气弟子只剩下三人,而这三人还是忐忑不安。
到了现在,张怕杀心大起,再没有一丝犹豫,随手丢出一百二十八枚阵旗,将四辆装人的马车,还有三名所谓弃暗投明的炼气弟子一同保护住,而后说道:“不许出来。”
这个时候树林内响起一阵声响,穿梭声,衣袂声,风声,还有呼喊声,许多声音连成一片,呜呜的向外冲来。张怕只是站着不动,突然间他感到一阵悲哀,他悲哀这个世界。
一生四处流浪见过无数人,可是他发现越没有能力的人越善良,而当一个人拥有普通百姓无法掌握的力量之后,比如当官,比如修真,自私禀性就会放大,放的好大好大,然后很容易会变坏,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好在一点,普通百姓永远占据多数,也就是说,好人永远占据多数。
当然这句话不是绝对,强权者也有好人,比如宋云翳他爹,大宋皇帝是好人,又比如张怕也是好人,那些所谓的好与不好只是张怕个人认知的一个片面,不能以偏盖全。
但是对他来说,这个以偏盖全已经足够,足够使他痛下杀心毫不犹豫杀死某一些人,就像他现在将要做的事情一样。
在树林中发出声响的同时,林前已经出现三十多名修真者,有修士也有术士,全部是结丹以上修为,最高一个是结丹顶阶修士,可惜的是这名修士双眼通红,激起张怕杀意。
第六百一十五章 送回家
第六百一十五章送回家
这些人还想摆谱,一人大咧咧说话:“哪来的不知死的小子…….”这句话是他人生中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一柄亮闪闪的银剑刺穿喉咙,这人当场死掉。
张怕一剑让场中人有所警觉,先后有四人接连放出传讯箭示警,张怕等他们传出讯息以后才动手,放出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伏神蛇是懒,而且还挑食,但是它们有个本事,能够感知张怕的某些情绪,只要张怕愤怒或危险时,每一条蛇都想和别人拼命,在它们心中,张怕哺育保护它们成长,从来爱护有加,一心对它们好,它们自然也要对张怕好。
所以在张怕说出“杀”字之后的片刻时间,出到树林外的三十多个修真者已经全部死亡,伏神蛇在搞死这帮废柴之后转身回望,询问要不要杀进去。
张怕神识覆盖这一片,知道对方林中老巢还有五名高阶修真者,分别是元婴初阶和中阶修为,其他多是筑基弟子,根本不够看,冷冷说道:“围住树林,出来一个杀一个。”
以前遇到敌人时,伏神蛇也想帮忙,但是张怕不允,不愿它们冒险,都是自己抗。今天难得有机会帮张怕出气,便也勤快一次,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散发阴森冰冷气息,快速游走散开,围住整座森林。
方才有四道传讯箭升空,很快又出来十几名高手,包括五名元婴修士在内。他们出来后看到一地断成两截的尸体,还有孤独站立的张怕,一人大怒:“小子找死”
张怕冷冷看他:“以活人炼气的功法是跟谁学的?”
那人是个元婴初阶修士,不答话,直接操起件古怪法器打向张怕。张怕比他还拽,招出硬铁刀横横竖竖连砍数十刀,将那元婴修士直接砍成肉泥。
该修士身死,元婴惊恐脱离身体想着要逃。可惜张怕对他们这些人恨到极点,第一次为难一个元婴,探手一抓将它抓到手中,冷冷说道:“自我学会炼神之法,你是第一个被我灭杀的元婴。”
他说的是实话,自学会炼神之法以来,就是虎平传授他的十二句法诀,除去不得不融炼虎平元神以外,再没有炼化过任一人的元神,包括与他作对后死掉的元婴高手也留下一丝生机。但是这一次事情实在让他生气,他决定将凶残一次,绝不留情。
体内灵力一转,鼻息重重一吸,掌中的元婴瞬间化成水流一般吸进体内,催动法诀,将它暂时封进金丹元神中,待日后炼化,然后冷冷看向另四名元婴高手。
这番举动吓坏四人,唯一的一名元婴中阶修士慌忙鞠躬施礼:“见过前辈,望前辈看在同道份上,体念修行不易,放在下一马,日后必定肝脑涂地惟前辈是瞻。”
这混蛋居然敢说和我是同道?张怕冷冷一笑:“我放你?谁放过她们?”反手一挥,被他保护在法阵之内的四辆马车马上解体,车壁倒掉露出四车女子。每一人眼神都是惶恐,面容都是憔悴,担心自己的命运,猜测着是生是死。
张怕冷声问元婴修士:“你们杀过多少无辜人?”
对面修真着者到四车女子,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心里骂着哪个混蛋王八蛋抓人时不仔细辨察,惹来这么个煞星。面上却作谦恭笑容,十几名修真者,连修士带术士全部向张怕长躬,口中说道:“此事我们确实不知……”
后面还有什么解释话语,张怕根本没听,一目扫过,眼前十几名高阶修真者,任一人都双目血红,以他所知还有什么可说的,冷笑着看他们表演。
十几名修真者虽是长躬不起,但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技法串通,在同一时间突然向张怕发难,全拿出拼命本事攻击张怕。修真者没有笨人,眼见求情无效,只得拼命。
可惜他们拼命的本事在张怕看来漏洞百出,实在太慢太慢,收起硬铁刀,拿出伏神剑,人如穿花蝴蝶般在十几名高手间游走,举剑轻轻,收剑从容,很快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而后抓住四个元婴,和上个元婴同样命运,被吸进体内封在金丹元神中以伺炼化。
一刻钟都不到,对方高手全部死去,共死去六十多人。
在张怕打架的同时,林中有大批筑基弟子冲出来,想着帮忙,却被伏神蛇一口一个全部咬死。再剩下的就是龟缩在驻地里的筑基和炼气弟子,有人出来打探,见到一地尸体,吓得大声惊叫。张怕杀性大发,跟过去一剑刺死。接着打个响指,声音很大传开远远。森林外面埋伏的伏神蛇接到命令瞬间出动,只听得风吹树叶呼啦翻响,片刻后归于平静,百多伏神蛇已经回到张怕身前卧下。
元神扫过,知道森林内再无活人,连术士带修士一个不留。这让他很满意,取出两瓶灵气丹喂服大蛇,然后收进胸前大核桃,转身跟仅剩下的三名炼气弟子说道:“走吧。”
这三人关键时候站对方向选对了人,望向张怕的眼神除去震惊就是害怕,在看过许多心目中的高手被瞬间杀死之后,三人再不敢有其它想法,老实听命驱赶马车。
马车有六辆,四辆装人,两辆装鱼,人手不够,一人壮胆问张怕:“照顾不过来怎么办?”张怕也不废话,直接放出三狗一狼,以他们超阶妖兽之尊,驱使几匹马还不轻而易举之事?等六辆马车慢慢离开,张怕隐入树林中,去这群王八蛋的老巢转了转。
是一个蛮族小门派,各处都有蛮族独有的文字标识,想来修士是后迁来的,不知怎的和术士扯上关系,居然能混到一起。
张怕不想深究这些东西,他是担心有漏网之鱼才特意走一遭。略微走走看看,除去尸体还是尸体,再没有活人。
此番痛下杀手,直接灭掉两个门派,杀死四千多名修真者。人死了,东西还在,驻地里和储物袋都会存留些所谓宝贝,他不想因为这些破烂东西引起别人贪念,从而招惹无端杀戮,只得不厌其烦一一拣拾,顺便发笔小财。
至于数千具尸体,就这么荒暴着,喂猪才好,既然你们不在意别人生命,那也没必要在意你们的尸体。
处理完毕去追马车,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送这些姑娘回家。待走到一处村庄,张怕让三名炼气弟子离开,不过在临走前送他们个礼物,化去三人所有修为并破掉丹田,从此后再不能修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这是他们做错事情需要付出的代价。
而后去村庄雇佣四名车夫,并将多出的两车鱼送给村民,按人口免费领取,让大家过几天爽心日子。至于两辆马车则送给三名被破去功力的炼气弟子,又给点钱财,算是给个交代,然后赶车回往宋国。
所有女子都是从宋国掳来,按女子们提供的地址一一送回家,此番行动花费些时间,但是看到她们返家时的欢乐容颜,张怕也替她们高兴。相比之下,几名女修士要显得无趣许多,替她们解开封印,道谢后便自离去,好象除却修行再无牵挂之事也无牵挂之人。
只有吕婉不同。
吕婉极美极美,这是她被抓来的原因。别的女子必须是处子之身,拿来修炼使用,但是吕婉因为太过美丽,他们只想霸占享用而不想杀死。
那时候张怕躲在地底疗伤,清门第二次被他挫败,继续低调下去,宋国修真界还算平静。这时吕婉产子已有一段时间,整天憋在祖庙内感觉甚是无聊,便与宋智带着小孩外出游玩。他们是修士,哪会害怕危险,于是东走走西看看,可是巧不巧的就碰到这支捉人小队。
打斗中,宋智被杀,吕婉被捉,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孩被一名鬼修当着她的面烧炼成丹吞服下去。眼看自己最亲的两个人被杀死,吕婉激愤难当,几乎要疯了,想要报仇却没力量,整个人斗志全消,颓废到不可想象,好象活死人一般。哪怕被张怕救下,她也没有任何改变,只觉得人生索然无味,一辈子再无寄托向往,就那么消沉下去。
张怕抱着救人救到底的想法,在将其他女子全部送回家之后,一个人赶着马车带吕婉回宋城,将他交给现在的大宋国师宋铁。
吕婉宋智一家人突然失踪,让驭灵门和无量派再次慌乱,数次追查无果,只知道宋智死去,但是女人和小孩呢?那个极美的女人呢?
这个时候张怕把女人送回来,引起某一些人猜疑,一个极美极美的女人失踪好些日子,然后又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送回来,即便这个男人确实是好心,没动过美丽女子,但是掳走美丽女子的那些贼人呢?他们会怎样对待她?
作为修真门派,可以允许你杀错人,但是不允许你被玷污。
这样的议论有很多,可是吕婉就好象死了一样,好象说的不是她,任由别人评说,整日坐在屋中一动不动。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宋铁也很为难,他管不住别人的嘴,又无法管这个受到伤害的女子,只能派人勤加守护照顾吕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