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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井古柳     少年高官txt下载     少年高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31章 关门打狗

    张-学良沉痛地点了点头,对阎-锡山说道:“是啊,我们现在还政局未稳,外面民心更未稳,,还不到能够放心大量用兵的时候,还不能跟红-军死拼。我赞同你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公开通电向共-匪呼吁和平谈判,请他们派人立即来南-京协商双方的关系和地位,我们可以给他们更多的位置,更多的权力。甚至可以暂时给他们四-川省、贵-州省、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他们可以自行任命他们的人在这五个省当省主-席,可以让他们保留五个军的编制。”

    冯-玉祥眼睛一鼓,忿忿不平地说道:“这也太纵容他们了吧?他们到了几个省,我们就给他们几个省,那他们怎么可能会来进行谈判?在他们看来进攻几个省,或者看我们不敢用全力而孤注一掷再打几下省,那我们不还得把其他省份也交给他们?五个军,我们自己有多少部队,他们的军队数量必须控制在最多是我们军队数量十分之一的范围内,掌握的省份也不能超过两个。哼,现在我们就把四-川、贵-州给他们,那我们辛辛苦苦打蒋某人算逑啊!”

    阎-锡山看着冯-玉祥,无可奈何地说道:“老弟,不是我们愿意给他们,是他们太强大了啊。与其被他们赶着走,不如一次性多给一些。除了呼吁他们前来谈判,我们还应该做出一副与他们决战的样子。他们现在不是要进攻我们信阳的第57集团军吗?那我们就警告他们,只要他们再向我们第57集团军打一枪,我们所有军队将向他们进攻,咱们跟他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张-学良苦着脸说道:“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我们的部队还没有完全接管南方的地方,就算只是做一个样子,我们也要大费周章。那些正在接管南方的部队就要重新返回,就得重新结集,否则,人家共-匪又不是傻子,根本不会上当。”

    阎-锡山摊开双手说道:“如果我们不做出这个样子,共-匪就不会害怕,就不会相信我们真的要跟他们拼死一战。我们不能如蒋芥石一样搞添油战术,今天赣军冲上去杀几天,明天桂军冲上去杀几天,过几天就是湘军冲上去杀。等这些部队失败了,又逼着黔军、川军上去拼命,结果部队一样的损失巨大,战果却寥寥无几,就算中央-军也被红-军杀得稀里哗啦。我认为。我们要么不动,要动就必须全力以赴。必须打得共-匪喘不过气来。必须一举将共-匪打残打死,绝不能如蒋某人一样赶着红-军游山玩水。”

    冯-玉祥也赞同地说道:“对,老哥你这个想法对头,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我建议我们干脆就放手一搏,不用虚张声势地喊了,直接打!就把所有部队都调上来。与共-匪决一死战,谁赢了谁坐天下,谁输了就砍谁的脑袋。我西北军也不是吃素的,大刀片子轮的滴溜溜的。”

    阎-锡山听冯-玉祥这么说又有点舍不得。犹豫着说道:“我们和共-匪拼死一战,双方肯定是两败俱伤,万一蒋某人从香港回来,将各地的中央-军、桂军、滇军联合起来,还不抄了我们的老巢?到时候我们又得灰溜溜地回去。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不出来呢。窝在西北多好,现在我们这屁股还没有坐热,被赶跑的话人家还不笑掉大牙?”

    张-学良忧心忡忡地否定道:“除了蒋芥石盯着,北方还有日本鬼子虎视眈眈,真要我们中原打成了一锅粥,真要我们的军队都打残了,那些王八蛋矮子还不长驱直入?我们中国就被他们给吞了,我们就都是亡国奴。”

    冯玉祥摸着自己的光头,为难地说道:“是啊,这他娘-的又是一个麻烦。小鬼子在东北盘踞也有四五年,基本消化了东北,那里已经成了他们的前进基地,我们这里打生打死的,他们还不高兴坏了?见有机可乘,还不顺势杀来,那样的话,我们中国还真被他们吞并了。这可咋办呢?”

    阎-锡山眼睛转了几转,说道:“那就让报纸去说,告诉共-匪,如果他们继续进攻我们,不与我们谈判的话,那就是亲者痛仇者快,那就是帮助日本人。而且,我们还是得集中所有兵力,必须尽快逼迫共-匪答应我们的条件。日本来了,我们还可以生存下去,共-匪来了,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冯-玉祥怒道:“日本鬼子来了,怎么能有生路,除非投降。你不会想投降日本鬼子吧?”

    阎锡山说道:“这不是说说吗?我的意见还是集中全部部队,与共-匪决一死战,在蒋芥石还没有恢复元气之前把共-匪给灭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冯-玉祥闷声闷气地说道:“反正我是不会投降日本矮子的,你们真要投降别扯我,我带我的西北军跟东洋王八大干一场。”

    张-学良也说道:“要投降日本鬼子我早就投降了,还用等到现在?那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我可不会投降他们。”

    阎-锡山大手一挥,说道:“你看看,你们看看,现在我们是在讨论如果进攻共-匪,如何保全第57集团军,而不是将来的事情。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到哪座山头就唱哪一首歌就是,现在不用操心。”

    ……

    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军指挥部。

    彭总捏着郭拙诚拍来的电报,高兴地说道:“郭拙诚这家伙真是出手不凡啊,这么快就拿下了北大门。”说着,他将电报交给身边的一位将领,说道,“人家已经帮我关上了一扇门,现在南面的那扇门就得靠我们自己了。我们也休整了这么久,吃饱了喝足了,是不是该拿出一点本事来?不至于我们的战斗力比以前还差吧。”

    几个围着沙盘的将领异口同声地说道:“打出我们第二军的威风,消灭第57集团军!”

    彭总冷着脸说道:“你们别给我搞这种虚头巴脑的玩意,我不要这种形式上的,我要你们坚决、干脆、彻底地实现我们的战略企图!”

    “是!”几个将领还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看着手下一个个精神抖擞,彭总很是欣慰,可以说这是第二军从军以来的第一次大战斗,虽然现在有不少军官在重-庆新成立的军事院校学习,但大部分军官都在,架子还是坚实的,如果换了这么好的武器还不能打一个大胜仗,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再说,林总的第一军现在在湖-南搞的风生水起,岳-阳、常-德都是轻易拿下,第二军要打不好这一仗,彭总绝对会没有面子。他的目光落在信阳城南面的东双河镇上。

    如果说甘岸镇是信阳城的北大门,那么东双河镇就是信阳城的南大门。

    第三军的甘岸镇战斗刚刚停歇,第二军的东双河镇战斗就已经打响。

    这次彭总指挥的部队没有太多的客套,就是用火炮开路,步兵跟进。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杀!

    因为东双河镇是东北军的腹地,也就是东北军的后方,东北军在这里并没有修建太多的工事,也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只是这两天才派了一个团来,匆匆忙忙地修建工事。实际上东北军从上到下都没有重视这个小镇的防守,在他们看来如果这个镇子都有共-匪进攻,那信阳就肯定不保了,甚至可以说信阳是被共-匪占领了。

    所有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共-匪不会那么傻,不会深入到这么深的地方,要知道东双河镇有一个天然的屏障——南湾湖,这个湖面积大,将东双河镇牢牢地揽在怀里,如果共-匪真的绕道而来,势必受到三面围攻,而西边又有南湾湖,完全是死路一条。

    但是,彭总却偏不这么做,他打的算盘就是将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全部吃掉,而东双河镇就是割断第57集团军的咽喉,再危险也得杀进去。

    战斗于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始。

    这个时候是东北军士兵吃完早饭正准备做事的时间,对于进攻者而言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间,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进攻要么在凌晨进行,守军正在睡大觉或者最困的时候,要么就在对方快要吃饭或正在吃饭的时候,多少也能给对方一点措手不及。现在对方吃完饭了,正是准备工作的时候,这个时候进攻,可是守军战斗力最强的时候。

    更何况不但东双河镇的守军处于精神最旺盛的时候,就是信阳城里的守军,以及东双河镇外面的东北军也是准备最充分的时候,一旦这个时候战斗打响,东北军就能从北面、南面、东面压过来,而西边是广阔的湖面。彭总的第二军无论是进攻还是得手再防守,都是非常困难的,再说,天色大亮的时候守军的射击准确度也最高,进攻一方完全是守军的靶子。

    但是,以喜欢啃硬骨头的彭总偏偏这个时候发起了进攻。

    在军事上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常理,完全按教科书打仗的人根本成不了杰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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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绝杀

    彭总所有的动作都不合常理,集中到一起就让东北军猝不及防,比常理更精彩。

    随着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大地突然一阵颤抖,接着就是比雷声还要响几倍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无数的炮弹如冰雹一样落在这个小镇上,落在东北军守军的阵地上,落在那些并不结实的工事上,也落在那些浅浅的战壕里……

    炮弹爆炸形成的气浪将守军一个个抛起,将工事一个个摧毁,那些临时挖掘的战壕在第一时间就被抹平,它们甚至比弹坑还不显眼,那些一米多深的弹坑反而比守军挖的战壕还显得更安全,更让守军放心。

    不过,这些放心却无法挽救他们的性命,他们还没有滚进弹坑里,接二连三砸下的炮弹就让他们因害怕而颤抖的身子变成了碎片。

    “共-匪的炮火太猛了!太猛了!”这是守军团长在临死前发出的哀嚎,“不是我无能啊,实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猛烈的轰炸……”

    炮击的时间只有等等十五分钟,但在守军看来绝对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很多人没有被炮弹炸死,但他们被炮弹巨大的声音和威力无穷的气浪所震晕,很多士兵甚至被活活震死,除了口腔、鼻孔、耳朵和眼睛流血外,看不出任何伤口。

    十五分钟后,没有了重炮的轰炸,但却有更多的迫击炮、步兵炮加入了轰鸣,这些炮弹就如老农犁田似的犁着那些还在零星反击的守军。

    又是十分钟过去,红-军总算在守军千呼万唤中冲出来了。不过。他们没有如守军所想象的漫山遍野冲出来。而是三三两两根本不成形的样子从山坳里、树林中、水沟里冲出来,也没有如传说中用冲锋号引导他们一窝蜂地攻击,而是他们各自为战,充分利用地形不急不慢地前进着,在他们的后面有迫击炮、步兵炮、重机枪在掩护,一副根本不着急的样子。

    进攻一方不急,守军可迫不及待了,他们迫不及待的不是如何阻击红-军、消灭红-军。而是急于投降,他们担心现在投降,在硝烟弥漫中投降的话对方看不见:你举着手站在烟雾中,谁知道你拿没有拿枪,谁知道你是不是向他们在射击?

    当然,这只是少数守军的想法,大部分士气崩溃的守军还是想出了办法,那就是举起任何白的东西,不管是衬衫还是内裤,不管是木板还是床单。只要是白色的能举起来摇动就行,同时他们嘴里还统一大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不到一个小时。东双河镇就易手了,甚至俘虏都没有押走就本编入红-军队伍中,就开始利用弹坑开始与红-军一起修建战壕,等待那些来“救援”的东北军。

    确实,在战斗刚刚打响不到五分钟,东双河镇的东边、南边的东北军就开始调集部队前来支援,坐镇在信阳城里的第57集团军指挥官军长缪徵流也派出了一个师前来,实际上在他看来增援小小的东双河镇根本用不着一个师,共-匪现在进攻东双河镇纯粹就是声东击西,纯粹就是想调开信阳城里的守军。

    只不过缪徵流将军不在乎信阳城里多一个师还是少一个师,既然共-匪要玩,就陪他们玩好了,就调一个师过去将这些佯攻的共-匪给灭掉。他甚至还想利用东双河镇这个四战之地来消耗共-匪的有生力量,有意将东双河镇放弃,吸引共-匪在这里固守,然后东北军一次又一次将他们消灭,直到对方承受不了这种损失的时候乖乖撤退。

    只不过他的这个想法不受手下军官们的赞成,同时也被上级——张-学良——给否决了,在他们看来共-匪今非昔比,绝对不是军长缪徵流心里所认为的军队,凭他们能轻易打败中央-军、打败湘军就能看出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如果被他们占领了东双河镇而东北军又不能顺利夺回来的话,那绝对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自己把自己的给脖子交给对方来砍。

    虽然军长缪徵流很郁闷周围的同僚和上级被共-匪吓破了胆,很郁闷自己的极妙计划被置之高阁:如果共-匪真有这个厉害,如果共-匪陷入三面包围,不,应该说是四面包围,在人数占绝对多数的东北军进攻下还不崩溃,那东北军还打什么?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干脆,要不就直接遣散,大家都回家去抱老婆带孩子算了。

    谁都知道两军交战的话,无论如何双方的战斗力总有一个比值,强的比弱的一方也许比值大,如2:1,3:1,5:1什么的,不可能一方的战斗力无限强大,而一方的战斗力无限弱小,真要比值变得10:1甚至20:1,那根本就不用打了,对方一个士兵抵自己十个士兵,还打毛?

    现在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与彭-德怀的第二军人数相比是2.5:1,这还是总人数,如果放到东双河镇这个小地方,彭-德怀能派出的军队跟东北军能派出的军队根本没法比,因为彭-德怀只能从西边顺着崎岖的山路派军队进攻,而东北军却可以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派大军进攻。

    更大的优势是,东北军不但可以从第57集团军这里派出,不但可以从信阳城派出,他们还可以从阜阳、孝感、合-肥等地方派出,其部队来源非常广泛,众多的军队完全可以在东双河镇这里形成对红-军五倍、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兵力优势!

    可是,当下面的人惊慌地报告东双河镇已经易手,那个镇子已经被共-匪不到一个小时就夺走后,军长缪徵流终于额头出汗了:

    这么凌厉的攻势,共-匪完全不是声东击西,完全是一副关门打狗,要全歼第57集团军的架势,这是绝杀!

    现在北面的甘岸镇被共-匪占领,南面的东双河镇又失去,信阳城一下成了一座孤城。不但是他冷汗直冒,其他军官也一个个惊慌失措,大家虽然没有问出“怎么办”这句话,但他们脸上的表情显露无疑。

    缪徵流不得不给部下打气鼓劲,短时间的惊慌后就笑呵呵地说道:“诸位兄弟不用紧张。我们第57集团军可是有六万多人,他们共-匪想消灭我们还没有这么好的牙口。现在我东北军已经从驻马店出发,一定会收复北面的甘岸镇,一定会打通我们向北的通道。而我们的南面更是不用操心,我三十万东北雄狮大部分都集中在南-京,还有几十万西北军、晋军,怎么可能看着我们深困敌阵中?

    诸位应该还记得我前几天提出的战略,那就是将东双河镇作为一台绞肉机,利用那里的地形,利用我们的兵力优势,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把共-匪碾压成齑粉。虽然张将军没有同意我的计划,但现在共-匪帮我实现了,这不是很好吗?这并不出乎我们的意料,是不是?而且诸位将军应该能想得到,只要敌我双方在东双河镇进行激战,面对彭匪德怀的第二军就不仅仅是我们第57集团军,会吸引更多的兄弟部队加入,这不很好了?这不可以避免只有我们第57集团军被消耗吗?

    所以说,诸位不要怕,不要担心,共-匪夺走东双河镇是一件坏事,同时也是一件好事。也许这还会成为我们与共-匪的一场决战,是决定国家前途和命运的大决战,兄弟们应该为此而自豪。如果我们胜了,那么我们就能安安心心地坐天下,我们从东北逃出来的耻辱就大大减少。当然,我们如果失败了,坐天下的就会是共-匪。我这个大老粗都能知道这次战斗的重要意义,阎-锡山总统肯定也知道,张将军也肯定会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再说,说一句心里话,就算我们真的失败了,我们有六万大军,还不能掩护我们这几个人撤退?还不能让我们离开?我们就算游泳也能游过淮河,游过浉河吧?”

    不得不说缪徵流这个军长还是很会安慰人的,被他这一说,惊慌失措的将军们都慢慢安下心来,开始思考如何调动军队收复东双河镇。

    显然在他们眼里之前派出的那个师不足以收复这个被共-匪夺走的小镇。

    那个本来是前去支援守军的师被军长缪徵流下令停止前进,等待后面部队的到来一起进攻,同时也等待从孝感、阜阳等地赶过来的军队,到时候大军从四面八方一起进攻,就更能十拿九稳了。只要是有点本事的将军都知道打仗决定不能搞添油战术,那样的话损失大的反而是自己一方。

    这个第57集团军的缪军长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军队现在没有进攻东双河镇,今后就没有机会进攻了。

    当彭总的部队占领了东双河镇切断了第57集团军南逃的出路后,郭拙诚的第三军配合彭总的第二军开始了对信阳守军——东北军第57集团军——的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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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3章 气势上压迫

    彭总的这次进攻同样是以重炮开始。凶猛的炮弹从八个炮兵阵地发射出来,飞过六、七公里的距离狠狠地砸在了信阳城里,砸在了守军的阵地上,砸在了东北军士兵的头顶上。

    轰炸的目标首先集中在东北军的火炮阵地上,东北军炮兵倒也不是无能,很快就奋起还击了。

    可是,因为东北军不但火炮数量少,口较小、射程近,他们的反击根本没有什么效果,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红-军更加容易地判断炮击效果:东北军的反击越来越弱,自然就显示出红-军的火炮轰炸效果很不错。

    几分钟之后,东北军的炮火还击就停止了,即使还幸存了几门炮火,吓破了胆的炮兵也不敢再发射,否则只会招来更多的炮弹轰炸。

    东北军炮火的停息并不意味着红-军炮火的减弱,只是让红-军的火炮转移了一下打击目标而已。

    火炮的打击目标开始转向东北军的战壕、工事和他们的集结地,几乎每一个军营都遭受了几轮炮火突袭,呆在军营里的士兵唯一救命的绝招就是逃离军营,有多远跑多远。

    轰炸完军营、阵地、工事,红-军的炮火就开始犁开那些宽大的街道,特别是修筑了掩体的街道几乎通通被密集的炮弹掀了起来。那些机枪掩体哪怕只是堆了几个沙袋也会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掩体里的机枪、子弹都会被炸成零件,或殉爆成废钢、废铜……

    东北军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对于红-军的火力已经有了相当的心理准备,但是,这种烈度的轰炸还是让他目瞪口呆,他吃惊的不仅仅是红-军炮火的凶猛,更加感叹红-军太他娘-的败家了。哪有这么轰炸的,这不是浪费钱吗?一个小小的机枪掩体用得着这么轰炸,一发炮弹的成本就不比一挺机枪的成本少多少,可用得着一下砸下四五发炮弹?用得着将那些沙袋撕成碎片后再在那里砸出一个深深的弹坑吗?

    随着炮击的时间延长,缪徵流越来越无力,内心的信心一点点消失不见。

    可以说,看到一发发炮弹砸在街道上,耳朵里充斥的都是炮弹划过天空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尖啸声,缪徵流就胆寒一次,心里的底气就少上一分。原来以为的凭第57集团军庞大的军队人数足以撑死红-军肚子的想法。早已经随着炮弹的砸下而不复存在,他现在思考的是如何突围出去,手下几万部队能不能保护自己冲出去。

    他不知道这次包围信阳的是红-军第二、第三两个军,集中的是两个军的炮火,更不知道的是彭总、郭拙诚就是要给东北军一个下马威。为的就是让东北军上下都知道,红-军是不可战胜的。红-军要消灭他们易如反掌。

    无论是彭总、郭拙诚还是他们手下的将军都知道这次炮火的轰炸太过分。浪费也很大,可以说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炮弹根本没有必要发射出去,如果仅仅是进攻信阳的话。

    但是他们更知道浪费这么多炮弹是非常必要的,能够给东北军心里造成恐惧,更能够让东北军胆子吓破,只要更快、更干净利落地收拾了第57集团军。那么接下来红-军进攻东北军也好,西北军、晋军也好,都更容易了,能够更加快速地促使其军心崩溃。也能加速攻占南-京。

    这样一来,现在的浪费反而能为将来节省将来的炮弹,反而能为将来取得更大的战果。

    看着这么多炮弹砸下,看着红-军炸了这么久还不停止,军长缪徵流真正害怕了,他手下的官兵更是颤抖不已。

    他们感到现在就如世界末日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在炮击发生之前,他们认为自己周边的伙伴越多越安全,认为只要自己部队多,就越能抵抗红-军的进攻,就越能坚守更多的时候,但是炮击发生后,特别是看到官兵聚集越多的地方遭受的炮击越多,他们才知道错了,越多的同伴带来的不是安全反而是死亡,之前扎堆的官兵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散,很多士兵开始脱离大部队,开始有意无意地寻找能单独藏身的地方。

    殊不知这种恐惧的感觉并不会因为周边的人数少了而减少,人数少了他们又感到了另外一种恐惧,那就是当红-军炮火减少并发起冲锋的时候,那自己单个人藏在这里不就更容易被打死吗?

    呆在人多的地方恐惧引来更多的炮火而被炮火炸死,呆在人少的地方又恐惧红-军进攻的时候因为没有同伴相互掩护而轻易送命,是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恐惧永远萦绕在他们的脑海里。

    就在这时,官兵中开始流传出不同的传言:蒋芥石的中央-军不比东北军差,但中央-军轻易就被红-军给打跨了,薛岳的部队仅仅坚持了几十分钟就崩溃,大部分部队投降,红-军对他们很优待;税警总团三万多部队,没有半个小时就被红-军包围,他们投降后都加入了红-军,都有津贴,比在中央-军吃得还好,武器也比中央-军的好,很多投降的军官还在红-军里当官了;

    而东北军和红-军以前并没有仇,东北军没有进攻过江-西的中央-苏区,也没有屠杀过红-军,大家无冤无仇,投降了肯定不会受虐待。反正打不赢,投降最好。张-学良是一个逃跑将军,将东北大好的土地拱手送给了日本人,根本不值得大家卖命,跟着他不可能收复东北,只有跟着红-军才能打败日本侵略者,才能回到家乡见父老乡亲……

    这传言就如瘟疫一般在中下军官和底层官兵中流传,除了少数的人还能坚持还以为他们能抵挡住红-军的进攻,大多数人都在心底里认为红-军是不可战胜的,也从心底里认同跟着张-学良不可能带大家打回东北,不可能赶走日本鬼子:

    以前东北军那么强大,又是在自己的家乡迎战,结果却被日本鬼子如赶鸭子似的赶跑了,一枪都不敢放,现在东北军都离开了家乡,在异地当客军,实力比以前差了好几个等级,怎么可能再打回去,他要有这么大的胆量当时就不会逃跑了。

    回老家见父母见兄弟姐妹的希望根本不可能放在他身上,虽然现在还不能断定红-军能不能打败日本鬼子,但至少比张-学良要靠谱得多,跟着能够打败蒋芥石中央-军的红-军,或许还真的能回到老家见父母。

    不得不说红-军还没有开始进攻,第57集团军的军心就开始溃散了,很多官兵就开始等待红-军前来接收,很多士兵都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但是,红-军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甚至连炮火都比最初的时候弱了一些。这让信阳城里的缪徵流又紧张又庆幸,他立即下令部队马上修筑城防工事,马上将轰塌的战壕、工事修整好,同时将部队往工事里输送。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士兵已经吓破了胆,让他们到那些已经轰塌里的工事里见了那些尸体、碎肢后,这些士兵会更加胆怯,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作为最高指挥官,作为张-学良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总不能就这么甩手不干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张-学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总统,又是全国最高武装司令,自己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只要这一仗勉强过得去,自己还不马上拥有更大的兵权?

    当然,他没有再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一军之力能挡住红-军,自从红-军的炮弹落在信阳城里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停止向张-学良求救,就没有停止要求上级增派援军,就没有停止请求周围的军队朝他靠拢。

    他不知道红-军的指挥官彭总和郭拙诚就是希望他缪徵流向上级求救,就是希望更多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前来,其战术就是简单的“围点打援”!

    彭总和郭拙诚都知道无论是阎-锡山还是张-学良都不可能丢下这个第57集团军的,这不仅是这支部队人数多,有六七部队,更主要的是信阳战略位置太重要了,作为政变的他们其老家并不在南-京,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江浙一代富商的认同,他们不可能从其他地方得到补给,他们的补给来源依然是河-南、河-北、山-西、陕-西、京津等地,他们占领的南-京不但不能向他们供给粮食,反而要他们从外地拿粮食来补充。

    一旦红-军真的切断了南-京与河-南、河-北等地的联系,那就是断了他们的粮道,断了他们的武器弹药补给,他们就成了无根之萍无水之鱼,迟早会被别人吃掉,甚至内部会内讧会相互残杀。

    所以,即使缪徵流不那么“热情”地发电报,阎-锡山、张-学良等人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挽救这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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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4章 步骑联合逃命

    既然东北军、西北军、晋军愿意送上门来,红-军当然就没有必要挪地方,没有必要多走路。只要将缪徵流打痛就是,打得他多叫几声,敌人就会乖乖地往红-军口袋里钻,多好!

    就在红-军等待南-京方面派出部队救援、信阳城里的缪徵流催促手下官兵加强防守的时候,有一支谁也没有想到的部队却逆大势而行。

    这支部队就是奉缪徵流的命令前往东双河镇支援那里守军的那个师,但还没有到达东双河镇就接到缪徵流的命令而停止前进,开始就地驻防,因为东双河镇已经被红-军占领了。

    就在他们停下脚步后不久,红-军就开始了对信阳城的炮击,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这里人数少不是红-军进攻的重点,还是因为他们的运气太好,反正在信阳城里的守军饱受炮火蹂躏的时候,他们却没有遭到任何打击,成了一名看客。

    可是,当看客也是需要心理素质的。看到信阳城在如雨的炮弹中颤抖,看到那些坚固的工事被重磅炮弹炸飞上天,看到藏在工事里的同伴被爆炸的气浪掀上高空时,当看客的他们实在当不下去了,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个字眼在他们的心里慢慢升起、强化:跑!

    开始的时候,他们只能把这个“跑”字埋在心底里,不敢付诸于行动,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最多就是在同僚或好友之间相互试探,相互套话。用各种方式摸同伴的底。

    当大家从开始的“想跑”到慢慢地坚定为“要跑”再进一步转化为“必须跑”的时候。当全体官兵相互之间达成了逃跑的默契的时候。当红-军的炮火稍微减弱的时候,从城里却呼啸着冲出来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朝他们一路呼啸而来。

    骑兵部队的到来让这支上下刚刚达成了统一正准备逃跑的部队大吃一惊,他们以为自己这方要逃跑的动作被上级提前知道了,恐惧的他们不由自主地将枪口对准了飞奔而来的骑兵。步兵师的军官们更是忐忑不安,他们既怕这支骑兵朝他们进攻,又怕自己的逃跑计划被发现了,担心这支部队就是来抓他们的。

    很庆幸的是。来的骑兵部队指挥官与这个师师长的朋友,是师长昔日的部下,冲过来的骑兵也没有做好要战斗的准备。

    特别是骑兵指挥官一看到对面的步兵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聪明的他立即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立即命令骑兵停止前进,同时马上与步兵师的师长取得联系,联系上之后才知道大家的心意是一样的。

    骑兵指挥官甚至公开向步兵师师长表明了态度:“长官,我们要冲出去,不在这里等死了。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走,我们骑兵就为你们打头阵。带你们一切冲出去,如果你们阻拦。那我们就开始冲锋将你们视为阻挡我们的敌人。”

    步兵师长一听,高兴坏了,这不是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吗?他立即回应道:“我们随你们冲出去!”

    很快,两支目的相同的部队就集合在一起,志同道合的他们兴奋极了,根本不用动员就众志成城,很快,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开始了冲锋。

    只不过他们没有从东双河镇直接过,而是绕过东双河镇朝东边前进。

    他们可不傻,东双河镇现在被红-军占领了,想夺回来可不是他们这支部队能实现的。

    马蹄声、呐喊声惊天动地,近万人的部队如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向东边。

    他们的指挥官告诉他们,只要冲出去就能活命,大家可以自由地活动。现在红-军的主要精力集中在信阳城,根本没有力量拦截他们,也没有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逃跑。

    得意的他们根本注意到前面突然冒出一股股青烟,谁也没有发现前面已经摆设了几十门迫击炮、野炮,也没有发现几十挺重机枪在瞄准他们。

    随着一阵轰鸣声,几十发炮弹就落在冲锋的队伍中,队伍一下子人仰马翻、东倒西歪,伤兵的惨叫、战马的哀鸣此起彼伏,炮弹掀起的石块向四面八方飞溅,就如弹片一般朝更大范围的骑兵射出,收割一个又一个士兵的生命。

    一颗颗迫击炮弹带着尖啸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在逃命的士兵群中,骑兵不断被掀落在地,无数的步兵也乘着气浪飞上高空,变成了碎肢后再坠落地面。

    但是,这突然而至的打击并没有让已经冲击起来的大部队停下来,以为能逃出生天的官兵依然主动或被迫地奔跑着,无数的官兵都以为这只是红-军的小部队,只要能冲破中层阻挡,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冲过去,就能活命,或者还能消灭前面的敌人,会成为英雄。

    于是,马匹在骑兵的驱使下再次提速、步兵在指挥官的逼迫下再次猛冲。他们的迫击炮、轻重机枪也死命地还击着,压制前面红-军的火力。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团第三营营长李尚俊,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高举着明晃晃的马刀,嘴里一边喊着冲啊一边大声咒骂着红-军,他实在想不明白红匪为什么在这里还有这么多火炮、迫击炮,难道用于轰炸信阳城的炮还不多吗?难道红-匪还有更多的火炮布置在周围,他们怎样有这么快的速度在这里布置了防线?这防线怎么不是对准外面而是对准里面的?

    就在他冲锋的时候,感觉自己战马的马蹄瘸了一下,似乎踩中了浅坑,但战马却依然没有停歇地前奔,就在他狐疑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力拍在他的背上,战马也痛苦地惨叫了一声,马身往下一栽,虽然没有摔倒,但速度却降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一看,只见跟随在自己后面的几匹战马连同马背上的骑兵,包括他的副营长和通信员全都飞了起来,都在空中张牙舞爪地飞着,一匹马的前腿成了碎片,弹片将马脖子、马肚子划开,喷出了一股热血。

    温热的马血和马肚子里的赃物溅了李尚俊一脸一身,他知道这是敌人埋设的地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地雷的威力这么大。就在这时,他的左后方再次响起一声巨响,两匹战马连带两个骑兵再次被撕裂后抛向四周……

    虽然李尚俊是勇敢的,当兵以来就没有被吓倒过,即使信阳城里那些剧烈的炮弹也只是让他心里发虚而已,可是刚才发生的两幕却让他吓得肝胆俱裂,他的手不知不觉间拉紧了缰绳,手里高举的马刀慢慢地放下……

    看着旁边的骑兵一个个超越他,他不但没有过去被超越后产生羞愧,反而心里在暗暗庆幸:你们冲吧,你们冲在前面,我跟在你们后面跑。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响起一阵沉闷而低吼的枪声,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在前面的泥土里出现了一挺挺轻重机器,此时它们正喷射着一条条火舌,无数的子弹尖啸着,横扫着冲锋的马队,一匹匹骏马栽倒,一个个骑士被拦腰扫断,无头的躯体或冒血的断体在空中滚动、在马背上跳跃,空中飞洒的是碎肢,是鲜血,人的血、马的血飞溅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红芒,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地诡异。

    李尚俊知道重机枪是骑兵的克星,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身子死死贴在马背上,同时驾驭着战马紧随其他战马之后,试图躲开迎面而来的弹雨。

    密集的子弹呼啸着从他的头顶、他的身边划过,他的身前和左右都传来马的哀鸣和士兵的惨叫声,也传来一声声沉闷的士兵坠地声和马匹撞击地面的噗哧声。

    李尚俊的脑海里现在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机械地紧贴着马背,任由战马自行奔跑,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跑了一会,他感觉枪声小了,周围也没有了刚才的惨叫声、哀鸣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战马已经冲进了一个凹地,起伏的地形正好提供了掩护,让对方的子弹射不过来。

    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到一阵庆幸。

    他没有挥鞭驱马奔驰,甚至还勒了一下马缰让战马更加放缓了步伐。

    很快,有无数的战马朝这里跑来,大家一窝蜂地拥挤在这个小小的安全地带,但李尚俊随即发现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因为这对方实在太小,十匹八匹战马也许能躲起来躲过尖啸的子弹,但更多的战马涌进来之后,他就会被后来的骑兵给挤出去,或者被那些急于想挤进来的战马给踩死。

    他看了看四周,心一横,将战刀高高举起,大喊道:“兄弟们,我们离共-匪不远了,只要冲过这个凹坑就能砍死可恶的共-匪,呆在这里就是一样是死,只要一发炮弹打过来,我们将尸骨无存。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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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5章 稳如磐石

    就在这时,后面的骑兵团长也冲了上来,举枪就将一个掉头的士兵给击毙了。只他他恶狠狠地大喊道:“给老子冲!杀一个共-匪奖大洋十元!后退一步者,杀!”

    李尚俊这下更没有退路了,不得不再次大喊:“跟我冲!”

    后面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这时也为他们提供掩护,让对面的火力小了许多。

    趁此良机,骑兵们大叫着朝前冲去。

    一个骑兵刚刚冲出去,他的胸前就突然绽放出几朵血花,脑袋也被子弹撞碎成几块,无头的躯体无声地栽下马去。一颗迫击炮炮弹堪堪落在一匹战马的肚皮边,爆炸后飞溅的弹片将马的全身撕成一个个血洞,整匹马和它背上的骑兵尸体被气浪扔向空中,然后像一个装满了泥沙的麻袋一样重重地砸在冰冷的草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响

    骑兵们内心一凛,脸色更苍白,但在后面骑兵的挤压下依然硬着头皮咬牙冲了出去。有一个骑兵甚至用马刀朝前面战马的屁股捅了一刀,那匹战马负痛着快速地冲了出去,猝不及防的骑兵却被抛下,很快被后面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这时候红-军的更多的轻重机器加了进来,子弹更加密集,马匹受伤倒地撞击地面的声音和士兵的惨叫声更加密集。

    李尚俊害怕了,就如看到了一个布满尖钉的陷阱,他不敢再喊叫,也不敢驱马冲锋,只是死死地跟在其他战马的后面。有意地选择前面最多的路线。

    因为他是营长。除了后面的团长就他的职位最高。因此他的怯战行为并没有被人怒骂,也没有人敢指责他,只不过他的行为影响了其他人,骑兵冲锋的步伐自然而然就慢了。

    骑兵一旦放慢了速度,他们的威力就会大大下降,死亡也就大大上升。

    前面的骑兵很快就被子弹击中而落马,整个冲锋的队形开始变得稀疏而无序。

    当前面的骑兵胆怯而畏战的时候,后面的步兵队伍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骑兵吸引了红-军大量的炮弹和子弹,但他们并没有得到多少安全,他们一样承受了密集的弹雨、承受了炮弹的饱和攻击,整个步兵冲锋的战场照样血雨腥风,爆炸声、枪炮声照样震耳欲聋,四周到处是死马死尸,到处充斥着硝烟和血腥的气味,到处是哀嚎的伤兵。

    因为他们是循着骑兵的冲锋线路冲锋的,步兵眼里的情景比骑兵眼里的情景更悲惨,更像人间的地狱。士兵们越往前冲。恐怖的感觉越明显,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冷汗出的更多……

    壮着胆子好不容易踩着碎肢、碎肉、鲜血前进了几百米,随着一阵排炮打过来,不知道谁惊惧地大喊了一声:“我的妈啊,共-匪太厉害了,快跑啊——”

    整个部队一下放了羊,一个个掉头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官兵们逃跑时很敬业,几乎都扔掉了枪支弹药,一个个赤手空拳地跑着。他们不求能跑过子弹、炮弹,只求能跑过同伙,希望跑在他后面的同伴能替他挡过子弹。

    后面步兵崩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前面正在冲锋的骑兵,那些正在冒死冲锋的骑兵一看步兵跑了,心里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步兵是胆小鬼之后,他们勒住马缰,也掉头就逃。

    逃跑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控制马速了,再也没有人躲在别的马匹后面了,而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基本没有人会去怜惜马匹,他们不断地抽打着战马的臀部,双腿死死夹着马肚,嘴里大叫道:“驾!驾!你他妈的快点啊——,驾!”

    这次正在逃跑途中的李尚俊就没有什么好的运气了,一颗重机枪的子弹打中了他的颈脖,威力巨大的重机枪子弹将他的脖子完全斩断,脑袋如石头一般滚落在地。他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前一刻,他看见了他的战马驮着他无头的躯体继续逃跑,那无头的颈脖处三股鲜血喷出好几尺高。

    骑兵冲锋的时候速度快,逃跑的时候速度更快,步兵逃跑还没有多远,他们就已经追上了步兵。这些骑兵可不管前面是否有人,依然驱马狂奔,他们手里的马刀斩向挡路的步兵,嘴里大骂着:“王八蛋!让开!……,我日你娘的,滚!”

    随着更多的骑兵加入,随着更多的步兵被践踏被砍杀,步兵也立即做出了他们认为应该做出的动作,反抗!

    很快,本来志同道合的步兵、骑兵一下子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甚至不顾红-军的炮弹、子弹相互打了起来,一个个表现得非常英勇,一个个表现得非常勇敢,真可谓悍不畏死、奋不顾身。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红-军几乎不是在战斗而是进行单方面的屠杀。见此情况,红-军终于发起了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大喊着投降者免死,缴枪不杀。

    即使红-军冲了过来,喊东北军停止砍杀,但这些杀自己人红了眼的他们还不愿意放下手里的武器,还不忘朝身边的人再打一拳,之后这才举起双手向红-军投降。

    这离奇的一幕让红-军实在哭笑不得:草!想不到你们杀自己人这么勇敢,刚才怎么就不表现在战场上呢?

    留下少量的部队收容这里的俘虏后,红-军立马转移了阵地,快速地跑向东双河镇的南面,因为就在这里的骑兵和步兵试图突围的时候,西北军一部已经奉命赶到了这里,准备进攻东双河镇。虽然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支援东双河镇的东北军,但当他们赶到离东双河镇还有十五公里的地方时就知道了东双河镇已经易手,他们的任务已经变换为夺取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

    不得不说红-军的运气好,或者说东北军、西北军的运气太糟。

    如果不是西北军接到命令更改后放缓了脚步,如果不是刚才逃跑的骑兵团和步兵师急于逃跑,如果两支部队相互配合同时进行进攻,那么还没有在东双河镇完成布防的红-军很可能会被他们两支部队打得措手不及,虽然最后的胜利也许是红-军的,东双河镇终究不可能被敌人夺走,但红-军的损失肯定会很多,急于逃跑的东北军很可能会逃掉一部分。

    现在因为两军配合不紧密,特别是急于逃跑的东北军根本不敢与上级、与其他部队联系,只是自行盲目地冲锋,以至于两支军队的冲锋时间完全错开,导致红-军腾出手来先消灭了逃跑的东北军再转身对方前来争夺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要知道红-军占领了东双河镇后,其防守的重点是这个镇子,还没有来得及去布防镇子外面的田野、山坡。刚才派出去阻拦东北军逃跑的红-军是这里的指挥官咬牙抽调出来的一部分部队,是死马当着活马医,能阻拦多少就阻拦多少。

    谁知道因为对方的不配合,红-军干净利索地应付下来了。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刚刚收拾了要逃跑的东北军步兵师和骑兵团,红-军来不及打扫战场就马上去迎接另一场战斗:迎战前来收复东双河镇的西北军!

    战斗在西北军的炮击声中开始了,红-军的火炮也开始还击,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热闹。从西北军打出的炮火可以看出来的肯定是西北军的精锐部队,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火炮、迫击炮的。

    双方炮击了大约十八分钟就慢慢停歇了。西北军是因为炮弹不足,大部分野炮和迫击炮在刚才的对射中损失巨大,因而不得不停止。而红-军停止炮击的原因是炮兵太累了,炮管都打红了,不得不休息以恢复体力、更换炮管。

    当周围开始平静下来的时候,西北军的轻重机枪突然响了起来,接着数千名西北军一时间如同潮水般猛然涌向了红-军还没有完全修建好的阵地!

    西北军此次参与进攻的都是精锐,一开始他们便打起重机枪给自己的部队做火力掩护,而冲锋的步兵们则各自沿着散兵线和炮弹弹坑徐徐推进!不时的有士兵停下来以弹坑作为掩体对着四营的阵地进行火力压制和点射!

    红-军也不堪示弱!轻重火力在炮击后立即进入了阵地,不断的扫射着压制对方的冲锋和重火力掩护射击!那些潜伏到位的狙击手此刻也发挥了作用,他们按照以前的培训内容寻找着最好的靶子!

    “砰!”

    “砰!”

    “砰!”

    枪声不激烈甚至显得有些稀落,但这些枪声过后西北军的轻重机枪却顿时哑火了!正在冲锋的西北军官兵为之一愣,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冲锋的步伐,直到又有人扶起轻重机枪开始扫射,继续为己方的部队做火力掩护。

    “冲啊——”

    “杀——”

    西北军中响起了无数声怒吼,一个个军官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军阵地,突然跃起大喊着冲锋,同时逼迫着他们的手下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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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6章 傅-作义的选择

    无数的士兵从弹坑里、草丛里、水沟里站起来,呐喊着朝前冲去。红-军阵地前面一下子变得黑压压的,远远的看不到头尾。

    “轰!”

    “哒哒哒……”

    手榴弹和重机枪的轰鸣不断地在红-军阵地上响起。一个红-军战士笑容满面地抓着一把轻机枪不急不慢地来回扫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突突突……”,一脸的轻松。

    在他前面的西北军如稻麦一般地倒下,鲜血飞溅。因为进攻的士兵太密集,有时候一颗手榴弹就炸倒一大片。

    不过,现在红-军士使用的手榴弹都是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其杀伤半径高达七米,远不是过去那种一炸成两半的土手榴弹,简直就是一发小口径炮弹。

    几个西北军军官在狙击手的枪口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当红-军的几挺重机枪从壕沟里伸出来,用密集的弹雨扑向迎面而来的西北军士兵时,西北军犹如潮水般延绵不绝的进攻为之一顿。

    但他们毕竟是精锐部队,在此打击下,他们并没有溃逃而是凭借娴熟的战术立刻寻找着就近的掩护趴下来,以步枪不断的对红-军的阵地进行点射还击。

    因连续作战而疲倦的红军在西北军的拼死进攻下也出现了不少的伤亡,几次阵地还被对方摧毁,防线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缺口。这让西北军官兵信心大增,刚刚停歇下来的呐喊声再次响起。

    只不过他们遇到的是悍不畏死的红-军,是早就憋了一股气要立功的彭总第二军将士。他们的英勇和勇敢程度大大超过西北军。不说他们现在的武器占上风、地形占上风。就算是处于逆境也不会放弃。

    很快,出现的缺口就被填补,冲锋在前的西北军被歼灭,兴奋的西北军精锐被红-军死死地阻击在了第一层的外围阵地而无法前进一步。

    “给老子冲!谁后退老子毙了谁!”眼看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一个西北军指挥官看到部下不但不往前冲反而退缩,急了,大叫着站了起来,举着手枪对着一个转身欲跑的士兵就是三枪:

    “啪!啪!啪!”

    这名倒霉的士兵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官。似乎想说什么,但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里喷出一股鲜血,眼睛很快失去神彩,当一颗重机枪的子弹打在他背上后,他就如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给老子起来!”指挥官看都没有再看这个死亡的士兵一眼,而是用手枪指向另一个士兵,“冲啊!”

    在他和其他军官的督战下,数百个士兵呐喊着一起朝前冲了过去。他们对准的是前面那个刚刚被几个西北军敢死队士兵用手榴弹炸出来的缺口。

    他们在朝缺口冲,红-军在向缺口填。双方的子弹都飞向这个小小的区域,一时间这里洒满了鲜血、内脏、破碎的尸首甚至爆裂开的头颅……

    那名冲在前面的指挥官也被一颗子弹击中了面部,子弹从他的鼻梁射入从后脑勺射出,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转了一个圈倒下了,脑袋被子弹削出了半边,看前面是一张脸,看后面则成了一团难看的肉糜。

    已经接近阵地前沿的西北军士兵都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叫喊着,即使身上中弹也毫不犹豫朝前冲。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几声尖啸声,接着几发大口径炮弹落在正在冲锋的西北军队伍里。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地一阵颤抖,炮弹落地处瞬间出现了几股浓烟,随着飞上天空的泥土、碎肢、石块的下落,那里出现了好几个深深的弹坑,刚才涌动的人群突然不见不了,只剩下一片黑红……

    战斗的双方都瞪大了眼睛,都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处地方,似乎都在等待刚才那些活生生的士兵爬起来,或者冲锋或者败退。

    但是,等待了七八秒钟,那里依然一片安静,只有一缕缕硝烟升起。

    就在这一瞬间,红军阵地里的步枪声、轻重机枪的枪声和爆炸声再次连成一片。那些狙击手也重新开始瞄准目标轻抠扳机。

    西北军似乎也才回过神来,很默契地调转身子,不声不响地朝后猛跑,没有军官叱责,也没有督战队扫射,只有红军的子弹在后面追赶着,将一个又一个士兵给射杀,这些士兵临时之前都没有喊叫,只是慢慢地倒下……

    西北军的这次冲锋以损失两千士兵的代价无果而终。

    在望远镜里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部下如潮水般败退,总指挥傅-作义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铅笔被他狠狠地扎进泥地里。

    傅-作义本来是晋军的一名重将,是阎-锡山的心腹大将,但因为其出色的防守能力、统兵能力,被西北军、晋军双方所接受,现在他指挥起西北军来也非常顺利,下面那些西北军将领并没有因为他是晋军将领而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傅长官,我们的武器太差了,红-军根本不是我们所能撼动的。你看……”他的副手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傅-作义身边,弯下腰低声说道。

    “狗日的蒋芥石,怎么把这么大口径的重炮给红-军缴获了?”傅-作义一拳打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气冲冲地吼道,“如果不是这阵重炮,我们就能冲上去,至少能建立一个立足点,再慢慢撕开他们的阵地。”

    “是啊,是啊,蒋芥石这王八蛋太可恶了,剿灭共-匪,剿灭共-匪,却越剿越多,真是该死!”副手连忙附和道。

    傅-作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他越剿共-匪越多,也轮不到我们阎长官当总统了。……,算了,不说这些玩意。你说,现在我们锐气已挫,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副手倒是没有让他失望,用一个字给出了回答。接着,他又说道,“傅长官,仅仅凭我们一个军是不可能打败红-军的,就是要夺回东双河镇也不行,如果强行夺回,会填掉我们大部分部队,到时候绝对是得不偿失。”

    傅-作义苦笑道:“依我看,我们就是填掉我们所有的部队也未必能夺回东双河镇。你刚才没看到我们面对的红-军有多少部队吗?”

    显然这个问题不是简单的问题,副手想了一会,说道:“如果从出现的轻重机枪、野炮、迫击炮来看,他们至少有两个师的人马。可是,从我望远镜里看到的人,不足一个师。”

    傅-作义冷笑道:“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师,我傅-作义也不是胆小鬼,会如此失望、如此无力吗?……,我告诉你,我们面对的红-军不足一个团!如果抛开炮兵,我们的面对的红-军也就是一个营到两个营的样子!你说说,我们怎么打?如果我们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他们只要调一个小小的连队来,我们就会措手不及,就会感到非常吃力!”

    “啊——,”副手大惊,脱口说道,“不会吧?一个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轻重机枪?怎么可能……”

    他不是不相信长官的判断力,也不是怀疑长官是不是看错了,而是实在太惊讶这个现实了。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厉害,那他们该派多少军队才能维持双方战斗力平衡?那他们还有什么狗屁希望战胜红-军呢?

    想到这里,这个副手的脸色突然变了,低声问道:“那阎总统会怎么想?”

    傅-作义抿了抿嘴巴,好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不就是知道阎长官想不通才不敢说出真实情况。”

    副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没强求。怎么说他也当了几个月总统。我们做属下的也只能帮他这一段时间。”

    傅-作义一拳头打在石头上,说道:“我就担心阎长官不死心,一定要跟红-军见真章,集全国之力来与红-军拼杀,到时候军队军队没有了,粮草粮草没有了,金钱金钱没有了,怎么跟小日本拼?红-军和我们都奄奄一息,还不让日本鬼子大占便宜?”

    副手苦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阎长官以前就有点说一不二,现在当了总统了更是一言九鼎。如果是张-学良劝他也许还能劝得一点效果,毕竟现在中国最大的军阀就是他张某人了。可是,他这个人也一样不简单,他未必就不希望我们晋军跟红-军拼得同归于尽,到时候他就可以坐上总统宝座了。”

    傅-作义似乎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太多了,一个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能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政治上,军人应该远离政治。他说道:“算了,我们当兵的就管打仗吧,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上去,如果长官要打我们就打,如果长官说不打了,我们马上撤退。”

    副手想不到说着说着傅-作义突然改变了调子,他不解地看着已经起身往后走的傅-作义,追上去问道:“我们就不提一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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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7章 巨枭聚头

    傅-作义话里有话地说道:“提啊,有建议怎么不提?要么快速撤军,要么继续增兵,难道不是我们的建议吗?”

    副手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但他却很跳跃似地问道:“他们能坐稳天下吗?”

    傅-作义盯着副手长久之后才说道:“不知道,但至少他们能跟日本人打得久一些。”

    副手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几十万东北军一枪未放就逃进了关内。”

    ……

    阎-锡山第一时间里收到了傅-作义发来的电报,将张-学良、冯-玉祥招到一起,问道:“现在怎么办?那群穷棒子已经成气候了,我们可得认认真真地对待。”

    张-学良断然说道:“这还有说吗?调集重兵进攻,必须确保信阳在我手中。否则,我们连逃回去的路都没有了。”

    冯-玉祥也附和着说道:“阎老哥,我们知道红-军厉害,如果不厉害我们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吗?如果不是他们打败了蒋芥石的中央军,我们想到南-京来?来也是听从蒋某人的命令而来。可是,他们红-军再厉害,我们也要打啊,不打,他们就会把我们灭掉,他们就会来坐龙庭。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有一拼之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就算把我们的部队拼光了,我们还是比他们强,我们这么大的地盘,扩军还不容易?”

    阎-锡山摸了摸脑袋,叹着气说道:“这个位置可不好坐啊,现在可是真正的内忧外患。蒋某人不甘心失败。而日本人又蠢蠢欲动。别看他们现在支持我们。但我知道。只要我支持不住了,第一个进攻我们的就是日本人。听说,他们现在在国内增兵扩张部队了?”

    冯-玉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些龟儿子可比英美国家还操蛋。英美国家现在反对我们,支持蒋芥石,但他们还不至于要吞并我国,日本崽子可是要将我们中国连毛带骨地吞下去。”

    张-学良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只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死守信阳,确保信阳不落入红-军之手,第二件事就是加强在吴福线、锡澄线这两条国防线的建设,防止日本鬼子突然发难。”

    阎-锡山也知道现在他所领导的南-京政府有一半以上的力量是依托在张-学良所领导的东北军身上,如果不把张-学良安抚好,他这个抢过来的总统位置就不可能坐稳。而张-学良是不可能舍得丢弃在信阳的那六万人马的。

    当然,阎-锡山自己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至少在现阶段他还得依靠东北军为他撑腰。

    很快,三人就达成了一致意见:增兵!向信阳方向增兵!

    接到阎-锡山的电令,傅-作义思考良久。然后下令正在向东双河镇攻击前进的部队全部退下,只留一部分警戒的部队。

    看到晋军和西北军退却。红军并没有追赶,而是继续在东双河镇修筑工事。这次不但将镇子里面的工事加固、扩建,还将工事和阵地修到了镇子之外,将信阳与内地的联系完全中断。信阳里的守军——第57集团军——因此成为了一支孤军。

    虽然阎-锡山、张-学良不断发电报严令他们死守信阳,告诉他们外面的援军正在源源不断地朝信阳附近开进,但信阳城里的守军却士气不但没有见涨反而不断下降。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前面的骑兵部队和步兵师一起逃跑没有得逞。

    虽然两支部队是逃兵,但他们的战斗力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正规的突围,并不能用“溃逃”来形容他们的逃跑。要知道在战场上当逃兵的下场,如果没有成功逃跑或者被主官抓到,即使不被当场枪毙也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他们背着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逃跑,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就是希望能一搏成功,逃之夭夭。他们根本没有退路,要么是逃跑成功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可以说,他们的压力是空前的,其拼命的决心是巨大的,但是,他们依然失败了,依然被红-军给挡住了。而红-军明显是猝不及防的,明显是用少量的部队来阻挡他们。

    要知道红-军不是神仙,当信阳城里冲出骑兵和步兵混合一起进攻的部队时,他们的指挥官根本不知道这些部队到底是主攻部队还是佯攻部队,但他们必须做好两种准备,但绝对不可能将守卫东双河镇的红-军主力调过来阻挡这支“小部队”。

    万一这支部队只是佯攻部队,万一第57集团军主力尾随其后进攻东双河镇,那红-军占领的东双河镇就会易手,东北军的第57集团军就会突围而逃。

    更何况当时傅-作义率领的西北军援军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红-军更不可能调集更多的部队来拦阻这支“小部队”了。

    红-军用少量的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挡住一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团的进攻,现在他们已经修筑了阵地,已经加强了部队,那自己这个第57集团军还能够逃出去,还能够守得住信阳城吗?

    就这么稍微一分析,守城的东北军官兵的心里就越没有底,心里越发心虚越发慌张起来。

    让东北军士气低落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包围信阳城的红-军太狡猾了,他们要么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重炮向信阳城里猛轰,让守在城里的东北军官兵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全身颤抖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是突然平静下来,啥动静也没有,让人瘆得慌,心里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一下,神情总是绷得紧紧的,难受之极。

    如果城里守军派出侦察部队出城,往往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好一个连队出去,回来的往往只有一个两个报信的,其他的一百多人就凭空消失了。非常诡异的是,城里的人竟然听不到什么枪声,也感受不到有什么战斗发生。

    可结果却摆在众人面前——人没了。

    听那些失魂落魄回来报信的士兵说,他的那些同伴是无缘无故死的,只要走出离信阳城不到三里的地方,他们东北军就如进了死亡地带,队伍中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人就一个跟着一个或死或伤,有的脑袋爆炸,有的胸口开孔,有的腹部中弹,而对方只射过来的子弹,基本没有什么枪声,最多就是子弹刺破空气的声音,或沉闷而低沉的一声噗。

    有聪明的人说那是红-军在枪口上安装了消声器,所以听不见枪响。

    听不见枪响自然就很难找出射击者的位置,也就是无法还击,最多就是朝自己怀疑的地方乱打一切。而自己一方不断死伤无疑加大了众人的恐惧心理,加上这段时间被红-军的火炮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以很多时候当为首的军官被对方击毙后,这支侦察部队也就争先恐后地举手投降,大叫着请红-军过来接收,不要再打他们了。

    那些回来报信的士兵根本就是红-军故意放回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将恐惧通过他们惊恐的言行传达到信阳城里的每一个官兵,让他们的士气更低落,让他们的恐惧更高涨。

    红-军的目的自然达到了,困守在信阳城里的东北军现在除了害怕就是对外界的一无所知,他们完全不了解包围信阳城的红-军情况,根本不知道对方如何布兵如何设置阵地。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向南-京方面求救,不断要求上司派兵过来,不断要求外围的傅-作义将军马上发起进攻,打通信阳城与外界的联系。

    同时也要求在郑-州、驻马店方向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向甘岸镇进攻,从北面打通信阳城对外的道路。

    另外他们还在心里祈祷红-军慢点动手,等南北两个方向上的东北军、西北军、晋军到齐了再动手。

    红-军的节奏虽然不是由被围的东北军所能控制的,但彭总和郭拙诚似乎还真的按照他们守军的心愿在行动,迟迟没有动手。直到南-京方面派出的大部分援军已经靠近甘岸镇、已经与傅-作义的部队开始会师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军、第三军才对被围的信阳城发起了总攻。

    红-军的攻势可以用排山倒海来形容,以强大的火炮为先导,对守军的工事和阵地先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清扫,然后步兵才开始有序的进攻。

    犀利的炮火、精准的射击、高昂的士气,根本不是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的东北军所能抵挡的,当潜入的红-军特种兵出现在城里对那些军官进行点射的时候,信阳城里的东北军都知道大势已去,一个个毫无斗志。

    很多官兵甚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但没有组织队伍进行抵挡,反而将武器集中起来,排着队伍等待红-军来接收。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城里四万多东北军就向红-军投降了。

    唯一让彭总不爽的是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在第一轮炮火中就被炸弹炸成了碎片,连尸首都无法凑齐,也就不可能全头全尾地把他抓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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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8章 大起义

    第57集团军军长缪徵流根本就没有想到红-军今天会发起总攻。

    当红-军的炮弹如冰雹一般打过来时,他正带着一班军官在城里检查阵地和工事的修筑情况。炮弹在他身边落下,他才知道糟糕了,但他根本来不及躲藏。

    虽然他被反应迅速的警卫人员扑倒压在身下,但122毫米口径的重炮可不是一个警卫员的身体所能保护的。当炮弹爆炸、硝烟散开时,缪徵流毙命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深达三米、直径达八米的巨坑。

    那里不说找不到缪徵流和警卫员的任何痕迹,就是他的那班手下都灰飞烟灭。谁也不知道刚才那里扔下了几枚炮弹,谁也不清楚为什么红-军的炮弹砸得那么准:“是缪徵流的运气太差还是因为红-军炮兵知道他在这里而直奔他而来?”

    没有人考究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替缪徵流悲哀,因为红-军的攻势根本就让他们没有时间去考虑任何问题,更没有时间去哀伤别人。

    当信阳城的战斗结束后,彭总率领的工农红-军第二军开始向驻马店、郑-州猛插,而郭拙诚的工农红-军第三军面对面地迎向傅-作义的集团军。

    傅-作义的集团军是临时组建的,本来他们是各个军阀遵照南-京政府方面的命令临时归到了傅-作义的手下。但是,傅-作义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很多部队是到了,主官却没有前来报到,有的主官前来报到了。他们的部队却远在数百里之外……

    总而言之。他的这个集团军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其实力与一个集团军相差甚远。这也就是彭总的工农红-军第二军杀向实力雄厚的驻马店、郑-州,而郭拙诚的工农红-军第三军迎面对撞傅-作义部队的原因。

    相对第二军而言,郭拙诚的部队人数要少得多,因为他的部队主要在空军方面,在装甲部队方面,而现在出动打仗的都是纯粹的步兵和炮兵,他部队的战斗力自然没有林总的第一军、彭总的第二军强大。

    只不过无论是郭拙诚还是彭总、林总都没有想到,傅-作义早已经做好了起义的准备。当他得知信阳城被红-军轻易夺下。立即就开始实施。

    傅-作义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他在带领西北军进攻东双河镇试图夺回这个要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红-军的目的——围点打援。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红-军这个围点打援的方法有点不同:其他人采取围点打援时一般都是将那个点围住,然后集中主要力量歼灭前来支援的部队,在援军没有集中没有到位之前消灭掉,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不让被包围的敌人和敌人的援军形成合力。

    而这次红-军的围点打援虽然也是把这个点包围,但并没有集中主力打击援军,而是坐等援军到位。坐等援军会师。

    在很多军官看来红-军这么做不是愚蠢就是因为红-军自己的部队也没有到位,还没有做好歼灭敌人的准备。或者看到南-京政府方面的援军不断到来,因而不敢发起进攻,害怕被南-京方面的军队所包围而退缩了。

    只有傅-作义感到了震惊,感到了红-军的力量远超自己的想象,也知道了红军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不是没有准备好,更不是害怕,而是霸气十足,他们要对信阳城的守军和外面的援军在最短时间内一网打尽。

    于是,傅-作义加快了起义的步伐。

    实在是不加快不行了:如果红-军对自己这边的部队发起了进攻,那时候再归顺的话可就不是起义而是投降了。虽然他率部投降一样没事,也许还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重用,但怎么比得上提前起义呢?自己带着数万起义军过去,多少还有一点讨价还价的本钱,多少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当然,这只是私人方面的事情,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担当的将军,他更多的想到了中国的命运,他不想让更多的军人、青壮年死在国内同胞的手里,要死也应该死在抗日战场上。

    他已经知道,中国将面临最危险的时期,日本鬼子侵华的决心早已下达,现在只差时间和机会,而无论是阎-锡山还是张-学良根本都不具备与日本侵略者死磕的信心和能力。

    阎-锡山是有名的圆滑之人,喜欢在各势力之间来回选择,喜欢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根本不敢也不想拿出所有的部队跟日本人拼杀。

    而张-学良就更不用说了,之前放弃东北三省逃跑就已经让他的名声坏了,全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突然发威不顾一切地阻挡日本人,也难以承担领导全国抗日的重任,他最多是一名将才而不是帅才。

    如果说之前还有蒋芥石尚有本事领导全国抗日的话,那么现在国民-党方面已经没有了领袖人才,只有依靠红-军才行。现在红-军已经隐隐成了全国最大的军事集团,在他们没有出川之前,也许他们不如东北军,可是从目前的几次战斗看,东北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红-军一共只有三支主力部队,但这三支主力部队竟然可以三面出击,每一面都能所向披靡,都能打得敌人屁滚尿流,这战斗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一般部队都是避免两线作战,而现在红-军却是三线作战。

    这不是红-军的指挥官傻,是因为他们有这个自信。

    傅-作义召集了几个亲信商量,有几个亲信已经知道了傅-作义的计划,第一时间站出来表示赞成,并威胁其他还在犹豫甚至准备反对的将领。

    最后经过傅-作义的一番说教,一番苦口婆心的规劝,终于属于他手下的军官都同意起义了。

    有了他们的支持,当傅-作义将其他部队的所有高级军官以召开军事会议的名义喊到会议室。

    一切都无可逆转,面对威风凛凛的傅-作义,面对他手下那些阴冷的亲信,面对会议室外那些警卫员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很多军官都不得不签字同意起义。

    傅-作义也不管那些来自各个军阀的军官是真心跟随自己还是假心假意跟随自己,他立即下令通电全国——战场起义,他所率的四万部队全部加入红军!

    实际上他有点吹牛,因为能够加入红-军的只有那些已经到了信阳城附近,已经接近东双河镇的部队,那些还远在阜阳、六安甚至远在合-肥的部队虽然名义上是属于他所领导,但他们根本不可能真的跟着起义,他们还在其他军队中间呢,真要起义,立马就会被周围的军队给歼灭了。

    当然,这是一个小插曲,毕竟没有过来的部队连一万人马都不到,跟着他起义的还是不少,足足有三万两千多人。

    收到这份通电,重-庆和南-京的人心态自然完全不同,但也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大吃一惊。

    重-庆的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他们吃惊的原因不是东北军、西北军或晋军的起义,当红-军的实力强大,在战场上势如破竹的时候,阎-锡山的部队也好,张-学良的部队也好,还是冯-玉祥的部队也好,都有可能投降、起义。

    他们吃惊的是起义的带头人竟然是傅-作义,而且起义的部队一下子是三万多人。

    傅-作义是什么人,他可是阎锡山的心腹干将,曾经以一个疲劳之师抵抗奉军的2个师加2个旅对涿州的进攻,坚守该城三个月震惊全国。后来阎-锡山进攻老蒋失败,傅-作义的部队进入张-学良的麾下,但当这次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再次联合讨蒋后,傅-作义再次被阎-锡山重用,可以说阎-锡山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却起义了,彻底脱离了阎-锡山。

    看着手里的电报,毛润东笑呵呵地说道:“这叫大势所趋,长江奔腾朝东去,浩浩汤汤奔流直下,是任何势力所不能阻挡的。”

    周煾来也笑着说道:“宜生将军能以国事为重,以民族大义为重,令人钦佩啊。他知道中国人已经不能再窝里斗了,如果我们的元气消耗在内部斗争中,中国就有亡国的危险,就有亡种的可能。他不追随阎-锡山这个小丑走,是非常明智的。”

    朱老总问道:“这个是不是会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块牌倒下了,后面的牌就会接二连三的倒下?”

    毛润东肯定地说道:“一定会的,就看愚蠢的人多还是聪明的人多。……,煾来啊,我们可是要做好迎接大胜利的准备。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让人家看笑话。无论是傅-作义将军也好,还是将来投靠我们的其他将军也好,他们可是要看我们如何做事的,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

    周煾来自信地说道:“呵呵,他们不会的失望的,无论是在经济建设上还是在军事上,我们都会让他们大吃一惊。……,军事上的事,你朱老总就嘚多操心了,我们得做好打击日本鬼子的准备。经济上的事,就让我来试试,我一定让老百姓的日子慢慢好起来,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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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章 死磕鬼子

    朱老总笑道:“我倒是不担心,只要统一了江南,占领了南-京,我们的部队就可以跟日本小鬼子决一死战。反正有小郭在,有他们的装甲部队、空军部队,还有特战部队,怎么说灭掉几万鬼子兵也是小菜一碟。肯定不会像蒋某人一样北伐时连济南都不敢进。现在我得问问你们,在占领南-京,将阎-锡山赶跑之后,我们是先打上-海以上-海为主战场跟日本人鏖战,还是以山-东为主战场,在那里跟日本鬼子鏖战。”

    毛润东哈哈大笑道:“朱老总,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一下考虑到如何对日作战了。……,我建议我们建国之日就是对日宣战之时,不要等我们兵力调齐了,不要等我们做好准备了再打,人家现在肯定也看到了中国乱成了一锅粥,现在正在磨刀霍霍,早一日对日宣战,我们就早一日主动。反正是避免不了的战争,不如干脆点。趁着收复济-南的时候打过去,试试他们日本鬼子的战斗力。”

    周煾来说道:“这样好,我们没有准备好,他们肯定也没有准备。我们在济-南这么顺势一打,肯定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我们大胜了固然好,就势把济-南、青岛等城市占下来。如果失败了,我们就带着没有做好准备的日军进来,来一个关门打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我们的红-军在战斗中学习,在战斗中壮大。”

    朱总司令乐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好战分子,我看行。……。可是。如果我们的战场摆在山-东的话。上-海这边的租界怎么收回?一下强行收回的话好像理由不充分,主要是担心英美大幅度提高对日本的支持。”

    毛润东大手一挥,说道:“那就做两手准备。如果我们在山-东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发现我军与日军的战斗力相差不大,我们有能力有信心将日军阻挡在山东境内,那我们就宣称收回一切租界。如果我们的军力与他们相差太大,战火很可能延伸到内地,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们就暂时不收回租界。让租界再存在一段时间。

    至于他们是不是帮助日本人,我们不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但是,如果他们帮助日本鬼子,我们就要大肆揭露他们,要让全中国人民都知道他们美英帝国所做的事,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到时候我们同他们开战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周煾来说道:“他们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说到底。我们中国人都是厚道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有节。他们西方国家做事可没有这么多理由,他们的理由就是我们比你们强大就得欺负你们,就得把你们的国土当成殖民地。”

    朱老总说道:“西方霸道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他们吃下去的必须让他们吐出来,就如日本人吃了中国的,就必须连本带息还回来一样。”

    毛润东笑问道:“那你朱老总的意思是现在美英帝国做的坏事越多越好,我们收取的利息就越高啰?”

    ……

    当重-庆的高官们在谈笑风生,目光早已经不注视在国内战争的时候,南-京的高官如丧考妣,接到傅-作义宣布起义的通电后,一个个呆若木鸡。

    最为丢脸最为气愤的自然是阎-锡山了,因为他才下令援军统统归傅-作义指挥,结果傅-作义就这么狠狠地扇了他一击耳光,把老脸都打肿了。

    “你宜生个板鸡,竟然给老子来这么一下!”阎-锡山拿起景德镇出产的高级瓷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滚烫的开水加上高级茶叶一下四处飞溅,将周围几个参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动作将阎锡山的怒火引过来。

    实际上,傅-作义不但向全国发了通电,同时还给阎锡山私人发来了一份电报,解释他起义的原因,同时感谢他之前对自己的重用,而且还声称如果阎-锡山也辞去总统位置带头起义,他将继续奉阎-锡山为长官。

    这些话不管傅-作义是表面上的客气话还是内心的真心话,都令阎-锡山暴跳如雷:

    老子如此信任你,如此将部队交给你,你狗日的却把部队带到红-军一边,你对得起我吗?我奋斗了一生,将脑袋别在腰上,好不容易利用这个机会把老蒋赶跑,坐上总统的位置,你就要我辞职下台,你他娘的算老几?你这不是拆老子的台让老子出洋相吗?

    老子好好的总统不当,去共-匪那里当阶下囚?就算老子是你的长官,权力再大能大得过总统,能够成为一国领袖吗?

    你投降到共-匪那里就是为了保持国家的元气,是为了抗日,你狗日的如果呆在老子这里就不能抗日了?老子只要消灭了共-匪,只要整肃了全国的军队,只要实现全**令统一、政令统一,也一样可以打日本鬼子,凭什么只有共-匪能打我阎锡山就不能打?

    现在共-匪占领的地方看起来多,地盘看起来大,但再大有全国大吗?他们有上-海、江浙这些地方富裕吗?我们控制了这些地方,马上就要扩军,马上就要组建更好的更强的部队了,他们共-匪能吗?就算他们要做到,也必须先打败我们,必须多一道手续才行吧?你怎么就这么傻?

    虽然现在共-匪看起来节节胜利,但是这种胜利是建立在他们地盘小、后勤运输短,我们才打败老蒋才实现的。一旦他们占领的地盘大了,后勤运输长了,要防守的地方多了,他们的进攻还有这么犀利吗?一旦我们缓过气来,一旦我们把上-海、江浙等富裕地方统一起来,我们的力量立马翻倍,此消彼长之下,共-匪必定就会失败。

    ……

    不得不说阎锡山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分析的也是正确的,不过这种正确是建立在他能够统一全国,能够完全整合上-海、江浙这些富裕地方的资源,能够实现全国政令统一、军令统一的基础上。

    而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一厢情愿了:远在香港的蒋芥石垂而不死,腐而不朽,他的魔手不时伸出来一下,经常让他疲于奔命,而蒋芥石在上-海、江浙的影响力依然无以伦比,特别是在看到他阎-锡山能力比蒋还不如的时候,那些本来准备放弃蒋芥石的人又开始想去扶植蒋芥石了。

    这是外部,而内部同时危机重重,无论是张-学良还是冯-玉祥都不想看到他阎-锡山一直霸占着总统宝座,在他们看来中国应该像美国一样,大家轮流坐,每人坐上五年十年的。正因为他们也想坐,想今后在总统的位置上坐久一点,想阎锡山坐短一点,他们明里暗里就开始为自己的小集团筹划,就开始考虑如何提拔自己的亲信,考虑壮大自己的势力。对阎锡山的命令就开始有点阳奉阴违了,即使这种命令 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仅仅是没有更多地照顾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因此而抵触,因此而拖延。

    就如这次派出援军,去解围信阳城里的东北军,张-学良自然是非常积极的,不断催促援军早点出发,还不断要求壮大援军的力量,但是他却对傅-作义担任所有援军的总指挥不乐意,认为援军的总指挥应该由东北军将领担任,原因就是东北军去救东北军,那是亲兄弟相救,肯定会用死力。而让傅-作义去救,那是堂兄弟救堂兄弟,或者说是表兄弟去救表兄弟,亲戚关系隔了一层,很难用死力。

    张-学良倒是好打发,毕竟阎-锡山与他的最终目的是一致的,最大的分歧不过是指挥官的人选,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就很好地解决了:让东北军的将领当副司令,军队的粮草和弹药供应又东北军的将领负责。必要的时候,张-学良可以越级指挥前线东北军指挥官。

    虽然这些安排有点不伦不类,而且长此以往将大大加深东北军和晋军的矛盾,但眼前的矛盾还是顺利解决了,援军开始源源不断地朝信阳城方向前进。

    可冯-玉祥的工作就难以做通了,因为信阳城里被围的是东北军,要夺回东双河镇的是他西北军,西北军在傅-作义的指挥下,已经在东双河镇损兵折将,他西北军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西北军交给你们,指挥权我也没有要,现在我的部队损失那么大,我冯-玉祥都没有吵没有闹,足够委屈了吧?可你阎锡山怎么还能要我出兵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西北军底子薄、军队少啊。你这不是把我们西北军让火坑里推吗?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西北军力量削弱了之后彻底将我赶出去,不让我有坐总统宝座的机会?你阎老西也太贪太阴了吧?

    自感自己很委屈很受伤的冯-玉祥无论谁做他的工作,他就三个字:不派兵!(未完待续。。)

第1540章 职位难安排

    即使阎-锡山亲自劝说,冯-玉祥也是这个态度,最多就是多说一句话:“我姓冯的还要几个人看家护院呢,总不能把军队都打没了,就剩下一个院子,那还不让野狗把我拖到外面给吃了?”

    气得阎-锡山差点就此翻脸,只是担心别人看笑话,这才把心头的怒火强行压下去。

    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隔阂是存在了,而且还越来越往深处发展。

    当傅-作义起义的通电到来后,阎-锡山固然气得七窍生烟,张-学良更是气得直哼哼,他不但认为傅-作义不厚道,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他还恨阎-锡山识人不明,认为阎-锡山愚蠢透顶:就在傅-作义通电发来的前一秒,阎-锡山还在向部队下命令,要求他们严格听从傅-作义的指挥,声称他已经授权傅-作义可以对不听指挥者先斩后奏。

    奶奶的,阎老西这么做不就是要架空副司令吗?不就是要把东北军将领担任的那个副司令成为摆设吗?不就是让傅-作义成为那支援军的绝对指挥者,不就是让傅-作义可以独断专行吗?

    好了,现在看到结果了吧?人家根本不是指挥部队去解救被围的东北军的,而且带着部队去投奔敌人帮助敌人的,这下看你阎老西有什么话说。

    冯-玉祥吃惊的同时只能冷笑,偶尔也庆幸自己没有放弃主张,幸好没有听从阎-锡山的要求把西北军派过去,如果派了还不是一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哼哼,我得好好问问他。对于傅-作义的投共有什么感想。

    三个人只忙于思考如何保存自己。根本就没有人去考虑占领东北的日本鬼子。

    ……

    处在前线的郭拙诚对于傅-作义的起义完全可以用又惊又喜又为难来形容。

    又惊又喜很好理解。毕竟这么多的部队一下子从敌人变成了自己的人,连带着他们所盘踞的地盘一下变成自己的领地,红-军的战线一下子从信阳伸到武-汉、合-肥附近,避免了无数的战斗,节约了大量的粮草弹药,也减少了老百姓的损失,这个结果非常好,当然惊喜了。

    可郭拙诚又有点为难。为什么呢?就是傅-作义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军官的职位不好安排。

    如果是被俘的官兵那很好处理,无论是将他们投入监狱还是安排一点的职位,或者将他们遣散都行,他们都没有意见。当然,他们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说出来,技不如人为之奈何?就是对他们刻薄一点,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

    只有杀得太多的时候,别人才会说你凶残,说你残暴。将来在战场上很可能造成一点的影响,处理好了敌人在战败的情况下不会拼死抵抗。处理不好敌人就可能血战到底。

    而郭拙诚和红-军将领并不嗜杀,也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可是。对于起义人员可不能这么草率处理,绝对不是杀不杀的问题,而是怎么尊重他们的问题。不但起义的军官们在看着,敌对阵营的人也在看着,特别是那些也有类似想法,也想起义的人在心里默默比较。如果处理得好,就能大大地带动其他人起义、投诚,如果处理不好,将来就没有人起义了。

    按照以前红-军的惯例,对于起义的军官都是保留原来的职位,很多时候他们的军队都保持原来的,让他们继续统领,即使对他们的部队进行改造,也要征求他们的同意,在重要职位上的安排要听从他们的。

    因为之前中央-军向红-军投诚的很少,团级以上成建制投诚的中央-军根本没有,中央-军更没有什么起义的,因此对于职位安排都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可是现在就麻烦了,傅-作义是阎锡山这个伪总统任命的临时集团军军长,他手下还管两个军和好几个师呢,可是比军长级别还高的级别,拿到红-军这边,那就是比林总、彭总、郭拙诚的职位还高,几乎相当于朱总司令了。

    当然,这也与红-军这边的级别混乱有关,红-军因为人少,军队少,并没有设置什么集团军,最大的单位就是军团或者军了,而且现在的军还没有完全成形,还在组建当中。要知道中央红-军主力到达四-川时一共才三万多人,怎么可能组建什么集团军呢?条件不够。

    如果让起义过来的傅-作义保留原职,那就出现笑话:他的职位一下子就超越了林总、彭总等人。

    即使将傅-作义这个集团军看成是军级单位,他也将与林总、彭总平齐。将来全国解放了岂不是元帅一级的人物?虽然傅-作义在这个位置上将来肯定能立下战功,将来评元帅的时候也许众望所归,但现在他一下子占据军级职位对林总、彭总等人是绝对不公平的。

    现在林总也好,彭总也好,或者是郭拙诚也好,他们手下的一个师就能跟傅-作义这个集团军打成平手,时间越长,傅-作义的集团军实力就越弱,红-军的一个师就能最后将其击败。

    可以说,让傅-作义担任军级将领的话,除了有政治上的意义,不但对红-军的军级将领不公平,就是对红-军的师级将领也不公平。

    这些将领如毛润覃、粟-裕、刘-志丹等著名将领,虽然他们只是副军级或师级,但他们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为革-命奋斗了多年,他们对红-军的贡献可是无法估量,没有他们这些人舍身忘死地进行战斗,没有他们不计报酬地努力,中国革-命能不能坚持到今天都难说。

    傅-作义的贡献再大也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并不能决定中国革-命的走向,决定不了红-军的生死。

    可将傅-作义的职位安排太低的也不好。因为傅-作义的安排可是一根标杆,是对今后其他起义将领的一种对照标准,将来有比傅-作义更高职位的,带更多军队起义的,怎么处理?要知道在中国比傅-作义职位更高的可不少,不但是军队还是政府。比如李-宗仁、白-崇禧、宋-子文、林-森、张-群……

    郭拙诚没有将矛盾上交,而是亲自找傅-作义谈了很久,推心置腹地谈。谈红-军对他个人的安排,谈红-军对整个起义部队的安排。

    让郭拙诚高兴而欣慰的是傅-作义很高兴地接受郭拙诚的建议,没有私心的他很同意郭拙诚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为他作想。

    傅-作义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起义过来是不可能担任军级职位了,人家辛苦了那么多年,又不是没有能力,凭什么一下子把最高职位交给你?自己将来要在这边呆一辈子,如果真的坐了一个人人眼红的位置,还不成了众矢之的?暂时的高兴只会换来一辈子的不安稳,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嫉妒的人给戕害了,到时候找一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

    再说,他也知道自己部队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跟红-军的战斗力不是一个档次,红军真要让他率领他的部队去完成红-军军一级的战斗任务,绝对会被别人看笑话,到时候肯定是损兵折将,变得灰溜溜的,还不如自己率领一支小一点的、精干一点的部队,慢慢壮大慢慢成长,到时候与其他兄弟一较高低,凭自己的真本事在这边立足。

    征得了傅-作义的同意,郭拙诚马上召集团以上起义将领开会,宣布各人的职位安排:所有在原来的部队属于军或军以上级别的将领一律视为军级将领,军以下职位均按照实际职位来确定。在确定职位后,各级将领在红-军这边安排职位时均降低三级安排,即军级将领越过军级、副军级、师级,降低到副师级任用;副军级降低到团级任用;师级降低到副团级;以此类推。

    对于排级军官降低到副班级干部,而副排级及以下干部不再保留军官级别,他们可以自行选择加入普通士兵或退役。如果是普通士兵,将来享受优先提干的权力,如果选择退役,则保留干部身份,建议地方政府优先安排工作。

    这个决定一宣布,将领们都五味杂陈,有人高兴,有人平静,有人不满,有人气愤,但无论是高兴的还是气愤的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最多是在脸上表现一下情绪,说实在的他们还不知道红-军的秉性,不知道自己表现太过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当刺头给灭掉。

    而且郭拙诚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面子,他们带来的三万多部队经过甄别,主要是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的甄别,留下的不到一半,其余的都遣散了。部队也被打散重新建立,除了在军校进攻了正规培训的将领可以在部队担任主官外,其他将领只能担任副主官或者参谋,只是保留了他们的级别而已。

    这样一来很多起义的军官更是不忿,怏怏地去新单位报到,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军官提出退役,不在部队干了,愿意回地方,有的甚至提出要回目前还是国民-党军队占领的地方。

    对于他们的要求,红-军一律满足。(未完待续。。)

第1541章 最后一战(1)

    红-军不但听任他们退役,听任他们回老家,还根据级别的不同发给不同数量的路费,其数量还超过他们的想象。

    这些官兵原以为红-军是穷鬼没有钱,想不到他们拿出光洋时都是一封一封的,这让不少准备离开的军官感到一点不对头:“他们这么大方地发钱,是不是早就希望我们离开?是不是希望我们不在他们的部队里干?”

    这种人显然有点自卑的心态,以为红-军看不起他们,以为红-军像打发瘟神似的赶他们走。

    有一些人则在心里嘀咕:“会不会呆在红-军里更好,好过拿这些钱?现在拿了这么多钱走了,将来会不会后悔?”因为这么想,有的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准备先看一看情况再说。

    等到他们到了部队,等到他们看了红-军的装备,等待他们看到了红-军官兵的待遇,才知道自己到部队来真是来对了:这么好的武器装备,这么好的待遇,怎么能离开呢?呆在这种部队要不打胜仗就没有天理了,在这里干上几年,就可以为家里赚一大笔钱,还能为子孙后代争取到一条出路,多好。

    同时他们也发现自己的级别降三级是应该的,因为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根本比自己原来的部队强大得多,那些他们没有见过的武器装备以及由此带来的新战法、新战术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如果贸然让他们带兵,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笑话。自己必须学。用功地学。这样才能在这样的部队立足。

    军官如此。那些士兵更如此。

    开始的时候,那些士兵都以政府军自居,以为战斗力虽然不如红军,但身份却是高高的。可是,等见了红军的武器装备,见了他们平时所吃的,身上所穿的,不由不感到惭愧。敢情自己才是叫花子部队,自己才是土老冒啊。

    没有几天,这些起义的将领和他们的士兵就平静下来,他们感觉自己真的来对了,幸亏起义了,要不还真会给红-军打得满地找牙,只能在他们手下当败兵,要不是被击毙就是被俘虏。

    ……

    郭拙诚将起义官兵处理好之后才向重-庆报告。

    对于他自作主张的行为,重-庆的伟人并没有责备他,反而认为他这么处理好。把恶人一个人当了,否则的话他们还真不好如何处理这些起义官兵。

    特别是郭拙诚提出的所有军级以及军级以上将领都视同为军级将领。这就为今后接纳其他势力的高官扫清了障碍,为将来接收其他高官铺平了道路。

    到时候如果觉得某一起义过来的人功劳真的很大,意义非常重大,将他平级安排或者少降一级安排,那都是恩泽,都是他们上级额外开恩,做出来的都是人情。

    在处理傅-作义起义部队的时候,郭拙诚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可没有休息,他们顺着起义官兵让出的地盘和道路朝东南方向猛插,于1936年10月25日兵临合-肥城下,而南-京政府方面依然没有平静下来,他们的慌乱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波及到更宽更广的地域。

    就在郭拙诚的第三军兵临合-肥城下的时候,林总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也迟后两天兵临武-汉。林总如本来历史上一样,其扩兵的能力无人能敌,在消灭了湖-南的湘军后,他的部队早就超过了三万,到达了让人膛目结舌的十万大军的地步。

    加上陈-毅、粟-裕的数万大军,一共十三万精锐部队将武-汉三镇围得风雨不透,无数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敌人的阵地。

    林总用明码通电武-汉的守军,这篇电文很短,算是世界上最短劝降电文之一了:“降?趁早!”

    连标点到文字,一共五个字。本来陈-毅说写两字就行“趁早”,但林总认为如果只写这两个字很容易让守军感到迷惑,会花时间去思考什么趁早,是逃跑趁早?是开战趁早?还是自杀趁早?

    让对方如此纠结废脑子实在不是君子之道,于是电文上的文字就长了三分之一。

    实际上武-汉三镇的守军并不多,虽然这个一个非常重要的城市。其原因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阎-锡山也好,张-学良也罢,他们都被红-军凌厉的攻势吓怕了,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南-京这个首都城市,如果将兵力分散在外围,等到外围失败后,南-京也就成了一个空壳壳,红-军随时可以攻进来将他们抓走。

    南-京是他们权力的象征,只要守住南-京,他们的权力就具有正当性,就能拥有大义上的名分,如果南-京丢失,就是再有实力也不过是地方政府,不过是地方军阀,根本没有权力指挥全国,没有能力向全国各地收税收钱。

    无论是朝代,大义都是很重要的,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阎-锡山、张-学良自然要死守南-京,确保南-京的稳固了。

    因此等到林总下令炮兵万炮齐轰的时候,武-汉三镇的守军就开始土崩瓦解了,开始有部队争先恐后地投降,不少东北军、西北军干脆当起了带路党,主动要求充当先锋部队进攻武-汉内层阵地。

    林总、陈-毅、粟-裕领导的部队不得不提前原计划向前移动阵地,不断将炮兵阵地向前、向前移动。

    虽然林总不喜欢喜形于色,但他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内心,以前很多行动都是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现在却随意多了,对部下的意见也实时采纳,现在常常听到的就是:“好!好!再上去一点!再靠近一点!俘虏?投降的官兵?你们处理就是,有用的你们就编入你们的部队,没有用的就遣散吧,他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管他们。”

    对于有人担心那些遣散的俘虏再次加入东北军、西北军或者晋军,林总大度的挥挥手,说道:“好,更好,他们已经没有胆气跟我们斗了,加入他们的老部队也就是让我们多了几个民夫,多了几个帮我们运送武器弹药的人而已。或许他们还是我们的宣传队呢,在他们那里多说几次我们厉害,他们的军心就更加不稳了,这难道不是好事?”

    在林总的眼里,阎-锡山也好,张-学良也好,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随时可以切片刮鳞,或者清蒸或者红烧,随意都可以做出来吃。

    林总是这么轻松,郭拙诚却没有这么随意。他比林总先一步兵临合-肥城下,可他的第三军受到的阻力却比林总的第一军大得多。

    从地图上就可以看出,合-肥已经是南-京的西边、北边大门,一旦合-肥失守,南-京就已经失去了两个方面的屏障,南-京也就成了一座孤城。

    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等人自然不甘心自己就此失败,为了保住这座城市,他们做出了死守合-肥的决定,并由冯-玉祥亲自坐镇指挥,为此他们还专门组建了拥有射杀一切胆敢拒绝执行命令、延误战机、宣传畏敌情绪、怠慢执行任务的所有官兵的权力。

    为了守住合-肥,南-京政府方面将其他地方的部队源源不断地调往这里,其总兵力高达二十万,还有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飞机三十五架,以及有十八辆坦克,上百门火炮。

    除了合-肥是南-京西面、北面的门户这个原因导致南-京政府向这里结集重兵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种部队是郭拙诚率领的,他们只能用最大的力量来阻挡。

    郭拙诚自出道以来就一直是用摧枯拉朽的动作横扫一切敌人。在湘江战役的时候,仅仅一个营的兵力就占领了桂军的炮兵阵地,然后就地扩军,竟然率领一群乌合之众干掉了桂军的一个主力师,之后突袭江华县城,干掉蒋芥石中央-军的两个师,再长途奔袭轻易夺取赣州,几个小时就灭掉了宋希濂的主力师占领蒋芥经营多年的赣州城。

    更不必说郭拙诚率领的部队占衡-阳、灭薛岳,然后偷夺重-庆、面对面歼灭税警总团,将蒋芥石最后一支强大的机动部队给吞入腹中,导致蒋芥石轻易就被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赶下台,交出总统宝座。

    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都不想重滔覆辙,都不想被郭拙诚给灭了,因此将他当作最大最危险的敌人,他们的主力部队主要用来对付他。在他们看来,对付郭拙诚就应该尽可能调集最多的军队,尽可能集中最多最好的武器,尽可能将郭拙诚消灭或者至少将郭拙诚阻挡在合-肥城之外。

    可以说,面对郭拙诚杀气腾腾而来,阎张冯三人难得的一次达成了统一意见:增兵!

    对于合-肥敌人大量增加的情况,郭拙诚是知道的,他认为这次攻占合-肥基本就是攻占南-京的预演,或许打下了合-肥后,南-京的争夺就手到擒来,轻松了许多。

    (感谢各位)(未完待续。。)

第1542章 最后一战(2)

    而且在还不是发达城市的合-肥战斗远远好过在南-京战斗,这样的话即使把合-肥打烂也好过把南-京打废。不管怎么样,南-京毕竟是国家的首都,无论是建筑物还是城里的学校什么都要比合-肥重要得多,而南-京城里的大人物也多,稍微抓几个都能影响一大片。

    所以对于阎-锡山他们把部队大量派往合-肥,郭拙诚是乐见其成的,希望他们来的越多越好,大不了他的第三军就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把这些派来的队伍给全吞了。

    重-庆的中央-领导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也立即拍发电报给郭拙诚,要他暂且忍耐,不要急于出战,最好等林总的第一军占领了武-汉后,再进行进攻,这样的话,林总的第一军可以直接杀奔相对兵力空虚的南-京,让战争早一日结束。

    可以说英雄所见略同,最得便宜的当然是我们的林总了,按照这个计划林总将肯定是第一进入南-京的指挥官,郭拙诚和彭总很可能连南-京都进不了,而是直接收复其他地方,接受其他地方武装力量的投降。如果在山-东那里跟日本鬼子干起来的话,他们就更加没有几乎到南-京出现开国大典了,直接就此投入抗日战场。

    当然,郭拙诚是巴不得这样,穿越而来的他对于是不是第一个进入南-京并没有多少期盼,也不想争这份荣耀,他穿越后最大的希望就是抗日,就是把日本鬼子给打得趴下。好好地出一下心头的怨气。

    在他内心里。其实最希望第一个进攻南-京的彭总。因为彭总这个人很纯粹,只喜欢打仗,不喜欢政治,而且彭总目的的地位其实也高于林总,只是因为整编后都是指挥一个军,而且是第二军,想到来说地位反而有点不如林总了。这对彭总多少有点不公平,但他一点意见也没有。反而乐呵呵地上任了,当上了这个军长。

    郭拙诚很想弥补一下这个缺陷,也想彭总将来能更加顺风顺水。可是,现在他已经率部进攻郑-州、太-原、绥-远,以至北-平和天-津,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不但要尽快占领它们,还要提防日本鬼子从北方杀过来。

    虽然重-庆的高层领导计划了在济-南那里给日本鬼子狠狠地来一下,让抗日战场主要集中在山-东半岛。但日本鬼子是日本鬼子,未必就会听红-军的指挥。他们真要在北-平、天-津方向杀过来,红-军可不能放任他们肆虐。必须在北-平、天津方向阻挡他们。

    可以说,彭总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那里绝对少不了他。

    林总和他所率领的第一军反而有可能成为整个红-军的战略预备队,哪里吃紧,他和他的部队才会出现在哪里。

    这样一来,林总夺取南-京的意义也就大大减低,毕竟在中国来说内战的功绩远远没有抵御外敌侵略伟大。

    1936年10月29日下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和中央苏区守备军团在林总和陈-毅的指挥下占领江南重镇——武-汉!

    战斗刚刚结束,在林总的指挥下,第一军开始乘船或者卡车开始快速朝南-京挺进,而陈-毅率领一部分部队继续在武-汉打扫战场、收拾残敌,而另一部分部队在粟-裕的带领下跟随在第一军后面也杀向南-京。

    林总、粟-裕的部队一下将南-京政府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林总的军队也是这么犀利,一样是他们所不能阻挡的,湘军的覆没并不是何健不用力,也不是湘军的战斗力不强,根本就是林总的部队太厉害了。

    直到此时,才有人提醒阎-锡山、张-学良:林总率领的可是第一军,而郭拙诚率领的只是第三军,第一军排最前面,其战斗力怎么可能比排第三的第三军弱呢?

    虽然这个消息以前也知道,但以前没有人重视,甚至对于有人用部队序号来对比战斗力感到可笑,很幼稚,郭拙诚之所以率领的是第三军,是因为他年龄小、资历浅,无论是哪个部队、哪个势力都要讲一下论资排辈,虽然郭拙诚有巨大的战功,但林总和彭总还是应该排他前头。可是,现在有人这么一提醒,阎-锡山等人才觉得第一军肯定比第三军强,红-军太狡猾了,竟然把郭拙诚宣传得这么厉害,实际上林总的部队才是最牛的。

    想到这一点,阎锡山他们立即慌神了,他们的电台几乎没有停息地向南-京周围的部队下达电令,命令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南-京布防,同时命令在南-京西面的部队尽最大力量沿途阻击杀向南-京的红-军。

    甚至于正在合-肥修建阵地,准备与郭拙诚的第三军决一死战的冯-玉祥手下也接到了阎-锡山亲自发来的电报:共匪的第一军实力太强大,南-京危急,望兄弟立即前来保驾。

    冯-玉祥扬着手里的电报,气呼呼地骂道:“保驾?保你阎老西?你老东西吓昏了头吧,郭拙诚的部队怎么可能比共-匪的第一军,人家根本就是神出鬼没,如果不是郭拙诚的部队战斗力太强,傅-作义他会主动起义吗?他会向郭拙诚投诚吗?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完全打不过啊。

    再说,自古以来哪有两军对阵的时候阵前撤退的?你以为只是一个营一个团啊,几十万人怎么跑?我这么一跑,郭拙诚他的部队还不撒开脚丫死劲追?我的部队不跑也许还能抵挡一阵子,一跑就会放羊,到时候就是不用郭拙诚的部队打,仅仅为了夺路而逃就会发生自相残杀。”

    不过,冯-玉祥就是再埋怨也没有用,因为南-京实在太危急了。

    林总的第一军可不仅仅从陆地杀向南-京,他手里还有军舰、炮艇,有大型运输船,最让阎-锡山、张-学良等人无语的是,那些军舰上、炮艇上、运输船上都安装了高射机枪,有的甚至都安装了高射炮,根本不怕天上的飞机。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中国飞机性能可不怎么样,虽然它们能在高射机枪的射高以上飞行,但再高也高不过来自1993年那个时空的高射炮射高。更何况飞机飞行高度一旦超过了高射机枪的射高,它的轰炸和对地射击就是鬼扯了。这个时代的飞机可没有什么精密的瞄准镜,没有高级的投弹瞄准设备,几乎都靠飞行员的视力来目测,靠飞行员的经验来进行,低飞的时候他们还能发挥不少作用,一旦飞得太高了,下面的房屋在太阳普照的时候都成了蚂蚁,地上的士兵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河流只是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细带子,河流里的军舰凭运气也许能发现,但要瞄准它们,那就只能请神仙来。

    因此这些军舰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受到来自空中的威胁,军舰上的红-军甚至还为陆地上的军队提供空中掩护,毕竟陆军要携带高射机枪、高射炮的话,速度就慢多了,除非是大卡车拖着走大路。

    但南-京政府的军队打仗也许不行,挖路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他们不但自己挖,还用枪逼着老百姓挖,把南-京西面所有通往南-京的道路都挖得的千疮百孔,卡车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只能等工兵们修一段、排除一段地雷,再前进一段,以至于卡车比步兵要慢得多。特别是遇到桥梁被炸的地方,虽然工兵部队带了不少架桥器材,但还是需要大量的时间。

    实际上,前往南-京的军舰也并非一番风顺,它们虽然没有空中威胁,地面威胁也很少,遇到一般的岸防工事,军舰上的火炮一轰,那些工事里的守军就撒开脚丫猛逃,因为红-军的火力太猛了,根本不是他们所能阻挡的。

    军舰最大的阻力是长江里的沉船和不知南京方面哪里搞来的水雷。虽然水雷的数量不多,威力也不少很大,但还是让军舰上的官兵出了几身冷汗,只能一边排雷一边清除水底沉船再前进。

    即使如此,林总的第一军还是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前进着,从水陆两路一步步逼近南-京。南-京更是一日三惊,虽然守军严令城里的百姓不许逃走,但还是有很多富户、官绅家庭开始打点细软往城外跑。

    看到林总的部队即将接近南-京,而冯-玉祥坚守合-肥的决心开始动摇,准备随时撤往南-京,郭拙诚当机立断下令进攻。

    几乎千篇一律,郭拙诚的部队进攻也是以密集的火炮开始,各种口径的炮弹如冰雹一般落入守军的阵地中,那些临时修筑的工事在炮弹的轰炸下土崩瓦解,很多官兵来不及逃跑就被埋在里面,有的被弹片撕成碎片,有的被爆炸的气浪掀到半空,有的则被活埋在泥土下生死不明。

    (感谢各位,原因大家懂的)(未完待续。。)

第1543章 最后一战(3)

    因为火炮质量相差实在太大,守军火炮的射程根本达不到红-军重型火炮的射程,他们的火炮最多只能找红-军那些中等口径的迫击炮阵地、山炮阵地出一出气。但只要这些火炮开火,立马就会招来数以十倍的大口径火炮的还击,炮兵阵地用不了几分钟就不会被红-军的炮弹犁上一遍,宝贵的大炮很快就会在对方的轰炸下变成废铁,或者在己方炮弹的殉爆中变成零件。

    最可怜的当然是守军那些炮兵,自己还没发射几颗炮弹,连红-军前沿的迫击炮阵地都没有摧毁,自己就已经非死即伤,这还怎么打?

    冯-玉祥等高级军官也知道红-军的火炮猛烈,他们也知道自己如何对射的话肯定占不到便宜,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在炮击中与红-军对打,他们的计划是先躲起来,捱过了红-军的炮击后进进入阵地,凭借守军是红-军的好几倍来阻挡他们,杀伤他们。

    在他们想来,红-军的火炮厉害不错,这已经被无数次的战斗证明了的,连蒋芥石最后的王牌——税警总团——都无法在对方的炮击中占便宜,他们更不想。但红-军的火炮再厉害,也只能肆虐一时,毕竟这玩意可是需要炮弹的,一发炮弹就是几十斤,红-军翻山越岭从四-川那边运过来,先不管他们生产了多少、储备了多少,只讲运输这个因素来说就不可能很多。

    既然不多,那就让他们先打完,打得越猛则时间越短。只要他们的炮火一停歇。那就是守军发威的时候。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等待正好正中郭拙诚下怀。因为冯-玉祥他们根本就错估了形势,根本就不知道郭拙诚是一个超级舞弊者,红-军炮兵根本就不需要从四-川运过来,甚至比林总和彭总的部队都简单,他们还需要从宜昌运输,而郭拙诚的第三军根本就不存在运输问题,只要他安排人封锁一块地方,就可以要多少炮弹就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多少炮弹。同时运来大量的炮管或者整架整架性能良好的大炮。

    守军的躲藏正好让炮兵有了放肆发威的机会,他们好整以暇地炮击着,变着花样炮击着,他们甚至不要洛熙、刘向阳等人的指挥就能打出弹幕。

    他们发射炮弹连续的时间不由炮弹的数量决定,也不管炮管是否打得通红决定,因为炮弹少了可以加,炮管红了可以换,决定炮击时间的是那些搬运炮弹的士兵。

    正如冯-玉祥他们所猜想的,每发炮弹都是几十斤,搬运十发、几十发炮弹没什么。身体还能吃得消,但要联系搬运上百发、几百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炮击一个多小时后,炮兵指挥官只好向步兵首长求救,请他们派一些身强力壮的士兵来搬运炮弹。真正的炮兵只负责按照引信、操纵发射……

    守军开始的时候心里还算是镇定的,都在等待红-军发射停止,都在等待炮击停止后进工事、进阵地、进壕沟。但是,他们左等没有等到炮击停止,右等也没有等到炮击停止,耳朵中依然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大地依然在不停地颤抖。

    五分钟之后,炮击没有停止;十分钟之后炮击没有停止;三十分钟后炮击依然没有停止;一个小时后炮击依然在进行;一个半小时后大地依然在颤抖……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说起来很容易,但身处那个爆炸的环境,就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开始慢慢变得崩溃,在这里密集长时间的炮击下,无数士兵在呕吐,无数士兵的耳朵、鼻子被震出了血,一个个变得暴躁、易怒,一个个开始变得神经质……

    这些人还是幸运的,毕竟没有炮弹直接落在他们身上,没有被弹片撕碎,没有被爆炸直接炸死,他们还活着。

    可其他人就一定这么幸运了,毕竟打来的炮弹太多,密集的炮弹来回轰炸,犁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有几个可以藏身可以安全的地方,就是老兵所说的弹坑一样会被炸上几次,藏在里面根本不安全。

    “副总司令,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共-匪的火炮根本不会停歇。我们的部队已经快要崩溃了,再让他们炸几分钟,部队就完了。”一个高级军官脸色苍白的说道。

    虽然他们躲在离地面二十几米深的地下室,但他们还是感觉自己坐在摇篮里一般,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恶心,没有一个人不感到头晕。如果这个参谋是半个小时之前说出这句话,脾气暴躁的冯-玉祥说不定马上抽出手枪将其击毙了,这不是动摇军心吗?

    可是到了现在他自己都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他看了看身边周围的军官,见大家都是脸色灰败,一个个狼狈不堪,于是说道:“那就起义吧,马上用明码电报发给共-匪,通电全国,就算我合-肥守军在我的命令下起义,愿意听从共-匪,不,现在该称呼他们为红-军了,听从红-军的指挥。”

    实际上,就是他不更正这句话,参谋人员也不会把共-匪二字发出去的,这不是找死吗?

    听了冯-玉祥的话,指挥部的军官们,包括那些警卫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就是战前被赋予特殊使命,要对投降、怠战的、不执行命令的官兵进行射杀的宪兵们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也是人,一样是爱惜自己生命的,在明知道无望的情况下,谁还会遵守那些残酷的命令?

    刚才那个汇报的军官期期艾艾地对冯-玉祥说道:“长官,在这种情况下,共-匪……红-军还承认我们的起义吗?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只有投降一途了。再说,你宣布起义的话,他们会不会针对您的家人下手?”

    投降一般都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采取的无奈行动,多少还可以原谅。而起义则是还有能力反抗或撤退的情况下进行的,可以说是主动采取的行动,性质还是有不同的。

    冯-玉祥却大手一挥,说道:“就这么发通电,我相信共-匪是会认可我的起义。阎-锡山、张-学良他们不敢对我的家人怎么样。你说,我们都这样了,南-京周围最多的军事力量都被共-匪收拾了,他们还能坚持几天?能不考虑后路?”

    不得不说冯-玉祥终究是冯-玉祥,他的预见还是很准确的,当他的通电发出去后,郭拙诚立即下令停止炮击,重-庆的红军最高领导人以及前线的郭拙诚都通电欢迎冯-玉祥将军弃暗投明,欢迎他率部起义。

    红-军之所以认可他的起义,是因为他的影响太大了,作为南-京政府的第三把手,作为西北军的总指挥,他的起义不仅仅是他能带过了多少官兵,更主要的是他对全国局势产生的影响,他的起义将彻底动摇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这个三角形框架,将拆散这三架狂奔的马车,更能让全国的西北军以最快的速度投靠红-军。

    如果不承认他的起义,其他西北军未必就会第一时间投诚,他们很可能不用提防阎-锡山、张-学良未对他们采取手段,但承认了他的起义,西北军就得日夜担心阎-锡山、张-学良会不会派兵将他们缴械。

    当炮战停止后,无数的守军都从泥地里钻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红-军阵地,大叫着我们不干了,再也不当兵了,就是枪毙他他也要投降。因为阵地很多有线电话线被打断,冯-玉祥的命令并没有也不可能下达每一个作战单位,但这些没有接到命令的部队第一时间就投降了。

    他们才不管你冯-玉祥是投降还是起义,只要自己不再遭受如此恐怖的炮击就行,藏在地下就算安全也难受极了,真的就是生不如死。

    以至于红-军的炮火停了之后,冯-玉祥下令部队集合以向红-军指定的地方开进时,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手下的官兵只有寥寥数千人,连一万人都凑不齐,其他的官兵早就自行向红-军缴械投降了,当然,也有两万多倒霉的官兵被火炮轰死,现在连尸体都找不齐。

    那些投降的士兵失魂落魄地看着合-肥城,而且他们看到了红-军还是手下留情了,因为他们炮击的对象大部分是街道、工事、阵地,这些地方虽然来回轰炸了上十遍,这些地方完全看不去原来的样子,就是石头也成了尘土,一个弹坑捱着一个弹坑,弹坑上又出现弹坑,层层叠叠,如果评价炮击的效率,恐怕这个轰炸的效益并不高,毕竟守军也是人不是机械,没有官兵傻乎乎的往这些遭受连续轰炸的地方跑,也就是说这些地方轰炸三次或者四次就基本可以了,没有必要来回轰炸上十次,后面的轰炸纯粹是浪费炮弹。

    (感谢各位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1544章 最后一战(完)

    红-军的炮弹没有去轰炸老百姓的房子,也没有轰炸其他民房和民用建筑,很多房屋都是被旁边爆炸的炮弹给震垮的,当然也有少许炮弹偏离了原定目标而落在建筑物上,毕竟红-军炮兵不是神仙,总有少量失误的时候。

    但是投降的官兵相信如果炮弹专门轰炸这些房屋建筑的话,他们躲在这些地方的官兵恐怕就和那些房屋建筑一样灰飞烟灭。

    投降的官兵都知道这不是红-军炸不到这些房屋建筑,相反,无差别地轰炸房屋建筑远比只轰炸街道、工事、阵地简单,这些大部分由砖头、瓦块、木头修建的建筑物根本承受不了一发炮弹的轰炸,加上火灾什么的,整个合-肥城在如此强度的炮弹轰炸下,绝对会成为废墟,死伤的守军远远不止目前这个数字。

    看着面前七零八落的官兵,冯-玉祥欲哭无泪,开始决定“起义”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一份自傲,还觉得自己有与红-军谈判的本钱,还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实力至少比傅-作义的强一些,红-军怎么说也要安排自己一个比较高的职位,考虑到自己巨大的政治影响,他们安排的职位肯定不会低于傅-作义的。

    可是,现在的实际情况却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让他再也生不起与傅-作义进行对比的心思:人家起义的时候首尾齐全,部队人数多武器全。而自己呢,说好一点还能看出一点点部队的样子,说实际一点。根本就是一群吓破了胆的叫化子。不说与其他部队对抗。就是遇到一群土匪也会吓得马上跪地求饶。

    “哎,听天由命吧。”冯-玉祥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了整理队伍,登记造册的心思,只是让通信参谋给郭拙诚发了一份电报:“请来收容。”

    这四个字可清楚地说明冯-玉祥现在的心沉到了何等深渊的地方。

    郭拙诚倒是没有落井下石,而且他也知道冯-玉祥在本来的历史上也算一个英雄,而且一向坚持抗日,不能给他侮辱。再说。按照红-军内部对起义官兵的待遇,最高起义领导也只不过给一个副师级职位或者副师级待遇,自己何苦还咄咄逼人呢?

    因此他不但没有派官兵来收容,还安排了几千已经恢复过神来的投降官兵给冯-玉祥他们送来了大量的给养,不但有吃的、穿的,还有武器弹药以及帐篷等物件。

    按照郭拙诚的命令,这些官兵也交由冯-玉祥指挥。

    郭拙诚的命令还包括请冯-玉祥剔除他手下一些老弱病残和已经不适合在部队干下去的士兵交给红-军来安置,而他则率领精简了的部队在休整完之后开拔到成都,在那里进行全面换装、整编成一个师,然后进行训练。等待时机向关中地区进攻。

    虽然郭拙诚没有明确任命冯-玉祥为师长,但里面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让冯-玉祥死灰死灰的心又活络起来。心里对郭拙诚充满了感激,特别是郭拙诚没有按惯例前往他的部队视察,没有召集他去军部慰问,在别人看来这是郭拙诚对他不重视,不屑一顾,但在冯-玉祥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他知道这是郭拙诚不来看他的狼狈像,不让他冯-玉祥难堪,是希望他冯-玉祥自己把自己的部队恢复元气,给别人看到的将是一支士气高昂、杀气腾腾的部队,这才与他的身份相符。

    让冯-玉祥更加高兴的是在不久之后,远在重-庆的毛润东、周煾来、朱总司令联合签署了邀请电报,请冯-玉祥在适当的时候前来重-庆述职、做客,他们将以隆重的礼节迎接他。

    虽然这三人联合签署的电报里有客气的成分,但实实在在给足了冯-玉祥的面子,他连忙拍了感谢电报,声称等部队恢复一点元气后立即前去拜访他们。

    看着手里的电报,冯-玉祥自嘲地对他亲信手下说道:“哎,想不到我冯某戎马一生,什么没有见过,却被郭拙诚这个小年轻给感动了。收到他们三个曾经是土匪的电报,我都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认为我没出息?”

    冯-玉祥手下却认真说道:“不!世易时移,他们红-军才是真命天子。虽然阎某人是总统,虽然你也在南-京政府里面担任第三把手,但要我说一句实话,我们只是一群沐猴而冠的小丑,控制的地方连全国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算什么总统?眼看红-军就要统一全国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是该改变心思才对。”

    冯-玉祥感叹道:“是啊。我们趁蒋某人虚弱无力的时候夺了他的位置,可是我们北方控制不了东北和蒙-古;西南控制不了四-川、藏-区;南方控制不了云-南、两广;东边控制不了上-海和半个山-东;中间控制不了湖-南、江-西。我们一直都是在中间这一小块地方打转转,算什么总统?真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要我说,红-军用不了一月,控制的地方就比我们大得多。或许阎老西、张汉卿也会走我们这条路,很快就会向红-军投诚。除非他们现在就放弃南-京撤往徐-州,然后借道济-南、天津,逃亡北平。”

    冯-玉祥手下吃惊地问道:“难道郑-州也会这么快落入红-军之手?它的前面可有驻马店给挡着,那么有我们布下的重兵,有我们多年修建的坚固工事。”

    冯-玉祥冷笑道:“在红-军面前这些重兵有用吗?那些工事当年都是为了对付北伐军,由北洋军阀修建的,质量好坏不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整修,即使现在已经开始抢修了,也无法挡住红-军的重炮。……,我真是不知道红-军哪里来的这么多重炮,他们打出的炮弹该有多少吨啊,就如不要钱似的砸下来。难道他们不要人运过来吗?”

    冯-玉祥手下低声问道:“会不会真的由苏联送给他们的?”

    冯-玉祥摇头道:“不可能!不说苏联不会这么大方,就是他们真的愿意送,路隔万里怎么运输?难道是飞?就算用飞机,那得多少架飞机,修建多少机场?”

    ……

    郭拙诚可没有心思想那些事情,现在的他正在和刚刚到来的孙兴国商量奇袭徐州的事情。其目的就是冯-玉祥所猜想的——切断阎-锡山、张-学良逃往老巢的道路,逼迫南-京政府的军队早日投降。

    本来郭拙诚想让宋军率领他的特战队在合-肥战役结束后,星夜兼程秘密前往徐州。但这么做的话很容易会受到守军的阻击,而且小小的特战队可以偷袭、可以搞破坏,但让他们夺取一个城市并牢牢守住它就有点困难了,毕竟特战队的人数太少,面对敌人的拼死进攻,他们挡不了多久的时间。

    这么做的话完全是大材小用,或者说大材乱用。

    孙兴国则告诉郭拙诚,他们已经在四-川达州地区用c-47双发中型运输机训练了一个伞兵加强团,人数有两千余人,足以完成相当烈度的战斗,他建议用这支伞兵来完成这次任务。

    c-47双发中型运输机自然是郭拙诚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是玛德莱娜公主利用iic公司下面一家公司从美国采购来的。这种运输机是由美国道格拉斯公司研制的一种双发动机活塞式军用运输机,因为有较好的飞行性能,历史上被装备于美国陆军航空队,成为其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主要军用运输机,主要用于空运物资和兵员,也可空投伞兵。

    这种飞机于1935年12月原型机首次试飞,1940年开始装备部队,因为性能好、稳定可靠等优势,这种飞机和多个改进型号一共生产了一万二千多架,是数量最多的运输机。

    不但在美国有不少的库存,就是在英国、法国、意大利、德国、苏联、智利、阿根廷等国家都有不少这类飞机的存在。一方面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用来支援盟国包括苏联来打击德国法西斯军队,一方面是二战结束后拥有太多库存的美国将它们卖钱,卖给了一些与美国关系不错的国家。

    而英国、法国除了有这些库存的飞机、飞机零部件,他们还有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国赠送的生产线。所以iic公司前去购买的时候,那些国家和公司就争先恐后地将这些卖给了iic公司,然后被iic公司一股脑地运到了中国或者运到了郭拙诚自己的领导夜明珠岛。

    中国也紧急将几条生产线安装起来,开始大量生产这类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的飞机,同时仿照美国在二战时的做法,将其改进成电子信号侦察机、轰炸机、民航运输机、海空搜救机、反潜机……,而这些改进机型都有样本可以借鉴,只需要中国航空界顺着这些思路对这些飞机做更多的改进就行,将几十年来更先进的航空技术和材料技术加进来,以进一步增加该飞机的性能。

    (感谢各位支持)(未完待续。。)

第1545章 切断后路

    可以说经过中国航空界改进了c-47运输机很多只具有了原来飞机的外形,其内部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其性能更比原来好了好多好多。

    不仅是c-47双发中型运输机如此,其他飞机、军舰、武器装备也如此,就是伞兵的伞包、携带的粮食、服装、武器等等,都不同于二战事情的伞兵,更接近现代化的伞兵。

    现在郭拙诚这里已经先于美国本身四年装备了c-47双发中型运输机,而且其技术更成熟,性能更稳定,如果现在就与美国伞兵对阵的话,中国伞兵绝对可以秒杀对方。

    虽然中国伞兵的跳伞技术还不是很高,相互之间的配合还比较生疏,但孙兴国认为他们足以应付夺取徐州的任务。因为这些伞兵中有很多可是红-军战士,他们在加入伞兵之前就拥有强大的个人战斗力,拥有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在空中滑翔降落的时候也许他们不能做什么,一旦下地割断了降落绳,一旦成了自由的陆地战士,他们立马就会变成一头头猛虎,会自动带领其他没有经过战斗的士兵成为钢铁战士。

    当然,孙兴国之所以求战,不是想立战功。战功对他而言已经无所谓了,他立的战功实在太多,可以说除了郭拙诚,就他的战功最多了。他的目的就是让伞兵具有实战经验,要迎接将来更加严苛的战斗,要面对除了日本以外还有美国、苏联、德国的军队,必须用实战来锤炼他们。

    现在这些伞兵的训练都是按书本资料进行的,成绩的提高开始很快。但越到后来进步越慢。只有让他们到战场去试。让他们去徐州跟敌人打一打才好。这样的话既可以锻炼部队,提高他们的实战能力,又可以总结经验汲取教训,有利于将来伞兵的组建。

    彭华鼎心里不是很愿意伞兵现在就投入战斗,就如他不想让空军、坦克部队投入战斗一样,他希望无论是空军还是装甲部队都用在抗日战场上,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训练加训练。等到抗日战争一爆发,这些威武的部队就能在第一时间内给日本鬼子一个下马威。

    但想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想到如果部队不进行实战的话,将来在抗日战场上未必就能发挥战斗力。特别是伞兵,这种特殊的新兵种,就是在1993年的时空里,中国也没有它的实战经验,中国也一直没有动用过伞兵,两个时空的作战经验均为零,不如现在让他们试试,为两个时空积累实战经验。

    于是,郭拙诚同意了。同时还命令孙兴国派一部分特战队员参加这次伞兵投降行动。跟伞兵一起进行战斗。

    动用伞兵的请示经重-庆批准后,孙兴国又乘小型战斗机返回到了四-川达州。开始负责指挥这次伞兵偷袭徐州的行动。

    就在郭拙诚这里准备派兵切断阎-锡山、张-学良北逃的道路时,林总和粟-裕他们率领的第一军和中央苏-区守备部队已经兵临南-京城下,对南-京进行了三面合围,只留下了北逃的道路。

    虽然红-军大部队还没有来,来的只是先头部队,但其架势已经足够吓人,南-京守军根本就不敢有什么大动作,都比泥鳅还快地给溜进南-京城里了。

    他们也知道仅仅是靠南-京的城防是难以阻挡红-军进攻的,否则的话赣-州就不会那么快丢失,重-庆也不会那么快易手,信阳和合-肥也那么快就全军覆没,但有城防总比没有城防好,安全系数肯定要大得多。

    但是,他们躲在城里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只不过他们是阎-锡山、张-学良的亲信,是铁了心要捍卫他们这两个主子的,更何况现在阎-锡山和张-学良是全中国权势最大的官员,自己现在可以说是国家的重臣,这护驾从龙的功劳不要也得要。

    红-军也没有立即发动进攻,他们只是对南-京城里的守军保持警戒,而在城外大修工事,大建炮兵阵地,同时向城里发射了几发炮弹,但弹头里没有装杀人的弹片和炸-药,而是装的宣传单,宣传单的标题是《告南-京城里军民书》。

    其内容是如实地述说外围的情况,述说着红-军这段时间以来的战绩,夸赞着傅-作义将军、冯-玉祥将军的善举,请城里的军民认清形势不要做无谓之争,拼死反抗的结果不但徒劳无功,还会让自己失去宝贵的生命,留下不好的骂名。

    宣传单还敦促阎-锡山、张-学良尽快做出决断,劝他们顺应民心,尽可能为中华民族多保持一点元气,希望他们能以傅-作义、冯-玉祥将军为榜样,放下过去的成见,一同为建设一个强大的新中国而贡献自己的力量。

    除了明面上的宣传单,远在重-庆的毛润东亲自给阎-锡山、张学良发了电报,电报里毛润东没有以胜利者自居,也没有强调目前红-军的强大,而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述说了阎-锡山为推翻清朝政府所做的贡献,肯定了阎-锡山在山-西为普通老百姓所做的实事,肯定了山-西省的建设成就,希望阎-锡山将军能在今后的新中国建设中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

    而对于张-学良,毛润东虽然指出他未放一枪就丢弃了东北,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这是他根本无法抹杀也无法清除的人生污点。不过,毛润东在电报里却赞扬了张学良在1928年12月29日不顾日本鬼子的阻拦,不顾个人和家族的危险毅然放弃独立,毅然宣布东北实行易帜,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实现了祖国的统一。

    毛润东在电报里希望张-学良将军这次再一次做出正确的选择,和广大人民、全国的老百姓站一起,将来带领部队杀回东北,打败日本鬼子,不但可以报父亲被日本鬼子炸死之仇,而且还可以洗刷丢弃东北之耻,还因为打败日本鬼子而成为民族英雄,那样的话张作霖大帅在九泉之下也会放心了。

    显然,在这封电报里毛润东给阎-锡山、张-学良的前途做了安排:首先不会因此成为阶下囚,他们一样会在新政府里担任官职,只不过阎-锡山将退出军界,将会负责国家经济建设方面的工作,而张-学良将军继续统兵。

    两人拿着这份电报坐在办公室里相对无语。张-学良心里倒是比阎-锡山好受一些,毕竟他年轻,对权力的野心也不是很大,他过去能放弃东北王委身于蒋芥石的麾下时就经过了锻炼,让他再次降低一些身份倒是没什么。

    虽然他现在是副总统,又是名义上的全国总司令,实际上他们所控制的地盘实在太小,也就几个省而已,与之前的东北四省差不了多少。而他这个总元帅更是徒有虚名,能够真正指挥的依然是东北军,冯-玉祥的西北军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对西北军下的命令必须得到冯-玉祥的认可后才可能执行。

    而阎-锡山的晋军更是指挥不了,他们以御林军自居,自认是阎-锡山总统的亲信,对张-学良的命令连阳奉阴违都做不到,而且阎-锡山不但默认这件事,还把自己的手伸到东北军里,东北军还不能明的反对,谁叫人家是总统呢。

    所以现在他对放弃副总统、全国总司令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可是阎-锡山就不同了,他一生都在选择在观望,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坐上了总统宝座,好不容易享受了无上荣光,好不容易成了中国头一人,就如过去的皇帝一般,哪里愿意就此放弃呢?如果真要向红-军投诚,放弃总统的宝座,还不如当时不出山,还不如继续在山-西当自己的土皇帝,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吃香的喝辣的,又安全又省心多好?自己如果不联合张-学良、冯-玉祥进攻蒋芥石,也许蒋芥石和红-军还在鏖战,自己还在山-西逍遥呢。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阎-锡山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怎么办呢?”

    两人坐在办公室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不断有人前来汇报工作,他们才不得不中断这种没有效果的静坐,两人不得不去应付那些令人烦恼又注定没有解决办法的军政大事。

    这一忙就到了深夜。

    张-学良很痛苦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在参谋人员的劝说下准备回自己的官邸休息、睡觉。

    刚刚坐上汽车,汽车还没有启动,留守在作战室里一名高级参谋就急匆匆地追了过来。

    张-学良心里一动,连忙命令司机停车。他没有让这名高级参谋汇报,也没有接他手里的电报纸,而是直接说道:“上车吧!”

    等那名高级参谋上车了,张-学良才说道:“反正天都塌下来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惊慌失措的?……,是不是北面出现了情况?”

    虽然他强作镇定,但他说出的话依然干涩无比。

    (感谢各位支持)(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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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官介绍:
入政界难,少年入政界更难,少年成为高官更是难上加难。他白手缔造了一个权力世家,他暗暗构建了一个经济帝国。唯一让人——让靓女们——无奈的是,她们常常忍不住要问:“请问可以了吗?”少年高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少年高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少年高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