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奇袭
第十七节 奇袭
魏天在成都城中搜寻了三遍,丝毫没有母亲的气息,难道母亲和父亲在战乱之前已经逃出了成都?
在成都城的东城区,是官员和富商的聚集区,不过这里已经是十室九空,连问的人都找不到了。
魏天按照青梅说的路径,找到了魏府,也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应该是逃出了成都城。
魏天无奈,返回赵弘殷军中,这时虎子他们已经归营,打了胜仗,还救回四位将军。赵将军正在设宴庆祝。
虎子见到师父回来,急忙迎上,“师傅,今天我赢了那个道士。”
魏天拍拍虎子的头,“怎么?赢了他你就高兴成这样了吗?”
虎子挠挠头,“师傅,我高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的龙鞭吸了他锦带的法力,今日晋阶了。”
“哦,拿来我看看。”魏天也很高兴。
虎子递上龙鞭,兴奋的说道:“师傅,今天我用龙鞭,吸了那个锦带的法力,一下子就捆了两个人,而且他们相距五十丈远。”
魏天神识一探,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跪倒在地,“恭迎师尊。”
这是霸绝龙鞭的双灵,是灵器中比较罕见的情况。
魏天一笑,“你们都长大了。好好护佑虎子,知道吗?”
“知道,师尊放心。”两个少年异口同声。
魏天退出神识,将龙鞭递给虎子,“虎子,你也长大了,师傅对你关心太少了。”
“师傅时时关心虎子,虎子却不能替师傅解忧,虎子真恨自己太笨,连飞剑都掌握不了。”虎子眼里已有了泪水。
“傻虎子。你已经帮师傅的太多了,仕麟若不是你的照顾,师傅还真不敢四处游历。至于飞剑,你要是能跟上我,那你几个师伯怕是要羞愧难当了。”魏天笑笑摸摸虎子的头。
仲宝快步迎上来,“仙人,将军已备好的宴席,等仙人入座。”
魏天点点头,“虎子,我们走。对了。你抓住的那个道士,叫什么?”
“好像叫‘轩逸’,是杜光庭的徒孙,明鹤的徒弟。”虎子回答。
“哦。明鹤的徒弟?”魏天眼睛一亮,看来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攻下重庆了。
进了大帐,看到赵弘殷和诸位大将都分站两列,同时施了一礼,“恭迎仙人。”
魏天看看赵弘殷。“赵将军,我们是自己人,为何要如此客气,在这样。贫道就走了。”
“哎,仙人那,你可是冤枉我了,这都是高行周的安排。要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也是被他们请来的。”赵弘殷笑道。
“是呀,仙人。是我们请将军为我们作证,只要我们存活一天,必在赵将军左右,完成仙人和将军的心愿。”高行周率先站出,跪倒在地。
“完成仙人和将军的心愿。”众将都齐齐跪下。赵弘殷眼眶一红,泪水差点掉下。
魏天心头热浪滚滚,“诸位将军,快快请起。”
魏天一一拉起诸将,“我知道,你们都是热血男儿,我们聚在一起,不是只为了完成我和将军的心愿,而是要打破这个乱世,为天下苍生谋福,这是我们天下人的心愿。”
“诺。”众将都拱手齐喊。
赵弘殷拉起魏天的手,坐入正席,“大家都坐吧,今天我们好好庆祝。”
大帐内,欢声笑语,大家畅所欲言,相互敬酒。魏天和赵弘殷也开怀畅饮。
“诸位将军,明天我有一计,可以立破重庆山城,都谁愿意立功啊?”魏天站起身说道。
“我。”“我。”“我。”……….
十二员将领都站起了身。虎子也喊了一声。
魏天笑了,“好,明天我们开拔,离重庆三十里扎寨,但一定要把寨建的越慢越好。明白吗?”
“这是何意?”几个将领挠挠头,相互看了一眼。
“好了,你们不要想了,既然仙人说了,你们照做就行,要你们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赵弘殷笑道。
“那好,既如此,我们就先散了,明天我们在重庆再接着喝。”魏天笑道。
“诺。”众将立即起身,相继离去。
天一亮,所有军寨开拔,直逼重庆。
离城三十里,一个山坳里,魏天下令扎寨。但光秃秃的山,连扎寨的材料也没有。
眼看已到午时,营寨才刚见雏形。
一道光影从城中掠出,直逼营寨。
魏天从帐中走出,“明鹤兄,别来无恙。”
“果真是你?把我徒儿交出来。”明鹤厉声道。
“明鹤兄,那个‘逸轩’是你徒弟?”魏天明知故问。
“是‘轩逸’,你不会不承认吧?”明鹤一脸急色。
“有,我怎么会不承认?不过,两军的俘虏,不是我想放就放的,你们西路军绑了我们十几人,我们交换怎么样?”魏天笑道。
“怎么,一个人换十几个,你也太会算账了吧。”明鹤气笑了。
“这可是你的徒弟,我是看你是我的朋友,才提出换的,我还怕要是西路军知道了,拿他要挟你们退军投降,恐怕你也要考虑吧?”魏天笑道。
“你……”明鹤语气一缓,“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该放了我的徒儿。别忘了,我们可是在你们危急的时候,救过你们,不要忘恩负义。”
“这…….”魏天一时语塞。
“明鹤兄,这个轩逸的身份你我都知道,非同一般,我要是放了,恐怕我们嵩山也要大难临头。”魏天似是左右为难。
“没关系,你可以不放,不过我就会告诉天下,你们嵩山和蜀山,还有茅山都是浪得虚名,忘恩负义之辈,我走了。”明鹤一转身,作势要走。
“慢着,等一下,我…….放人。”魏天作了艰难的决定。
“虎子,把人交给他。”魏天喊道。
虎子从营帐中走出,拉出一个人,正是轩逸。不过像是昏昏沉沉的。
“他怎么啦?”明鹤问道。
“不怪我?是他挣扎,灵力被吸走了。”虎子一推轩逸,解了龙鞭。
“明鹤兄,你快走吧。被将军发现,我也不好说。”魏天催道。
“侍道,我劝你还是赶快退兵吧,我师父打败了西路军,今日就会来到重庆,你们这五万人马,怕是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我言尽如此,你保重吧。”明鹤抱起轩逸,御空而去。
魏天看看明鹤掠向重庆城,“虎子,去禀告将军,中军帐议会。”
中军帐,赵弘殷发令:“马瞻领着本部人马,化妆乞丐,潜入重庆城,以炊烟起为号,四处放火,亥时打开城门。”
“是。”马瞻接令退下。
“虎子负责掠阵,有道士就捆,仲英、仲宝护卫虎子。”赵弘殷递出一道军令。
“是。”虎子,加上仲英、仲宝抱拳接令。
“高行周,命你酉时出发,亥时必须攻入重庆,不得有误。”赵弘殷再次发令。
“是。”高行周抱拳接令。
“仙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赵弘殷问道。
魏天看看众将,“今日明鹤看了我们的营盘,知道我们不可能建好,必会来此偷营,我猜想他们会在子夜开始,所以,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连晚饭也不让他们吃,但是,他们来了许多的道士和高僧,为了不必要的伤亡,大军会错过一个时辰进攻,马瞻,你们一定要顶住。”
“仙长放心,我们兄弟还有很多仙符,一定会完成任务。”马瞻抱拳一礼。
“好,出发。”赵弘殷一声断喝。(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要挟
第十八节 要挟
重庆城,明鹤刚到王府,管家回报,天师杜光庭已等候多时。
明鹤把轩逸抱进偏殿,杜光庭迎了上来。“你去救轩逸了。”
“是,师傅,还好轩逸没事。”明鹤放下轩逸,对师傅施了一礼。
杜光庭上前,把了轩逸右脉,“嗯,只是灵力被吸走了,身体到不碍事。”
明鹤点点头,“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来到重庆了?”
“还不是为你吗?我知道你要救轩逸,不放心,就赶来了。不过,西路战事已经掌控,你两个师兄在那,应该没什么问题。”杜光庭心情一缓。“你去兵营救轩逸,这么顺利?”
明鹤叹了口气,“师傅,我遇见嵩山侍道了,是他放了轩逸。”
“哦?他在唐军兵营?”杜光庭脸色一变。
“是,轩逸就是他的徒弟虎子擒的。”明鹤回道。
“怪不得。”杜光庭拂须细省。“他们的军营如何?”
“他们在离城三十里的光头山扎营,估计现在营盘还未扎好呢?”明鹤摇头轻笑。
“他们怎么会在那扎营?那里毫无遮拦,也无树木土石,五万人的大营,怕是一夜也难以扎完。”杜光庭疑惑道。
“师傅,我看了那个山坳,虽然不太高,却是东进重庆唯一的一个山梁,虽然没有营盘,但是要仰攻,却也不易。不过,最大的可能,是那个侍道不懂兵法。”明鹤回道。
杜光庭点点头,“这也许是天助蜀国,只要我们打败东路军,唐军就只有撤退了。”
“师傅,你是说…….”明鹤眼睛一亮。
杜光庭默默点点头。
“来人。去招重庆的督军过来。”明鹤拿出一面玉牌,递给管家徐福。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重庆的主事官宇文成带着两员大将,来到王府。
“宇文将军,这位是我师尊杜天师。”明鹤介绍道。
“啊,是杜天师,下官诚惶诚恐。”宇文成和两员武将都跪倒在地。
“起来吧,今天,我们师徒有事要与将军商议,俗礼就免了。”对于宇文的态度。杜光庭很满意。
明鹤让人端上茶,押了一口,才说道:“宇文将军,我这有大功一件,不知道你愿意接否?”
“有公子和天师在此,宇文必当从命,至于功劳,那都是天师之威,公子之智。宇文不敢居功。”宇文成嘴上功夫极好。
“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去东山视察,见到城东三十里。唐军正在扎营,但那里缺材少料,就是一天一夜,也休想建成大营。我们今晚子时以后。前去劫营,必是大功一件。”明鹤笑道。
“此事当真?”宇文成眼睛一亮。
“怎么?你要怀疑我们师徒?”杜光庭脸色一顿。
“不敢不敢,下官必当从命。”宇文成满脸喜色。
明鹤放下茶杯。“你今晚下令,酉时造饭,亥时休整,子时出发,备好引火之物,我们要让东路军灰飞烟灭。”
“是。”宇文成和两位武将起身应诺。
夜空中,魏天站在玄冰剑上,浮现在重庆上空。
酉时,蜀军刚开始造饭,突然四处起火,做饭的营房都被烧了个干净。明鹤派出十五名青城山的道士查访,也没任何结果。
宇文成只好强令军士们去休息,保证在子时有夜宵吃,军营才渐渐安定下来。
亥时刚过,东门和南门都被马瞻打开,虎子、仲宝、仲英分从两门进入,两队悄无声息的潜行,站岗的军士和道士都被绑了。
“嗵嗵嗵。”三声炮响,大军开始进城。高行周大剑一挥,喊杀声震天,几万火把犹如长龙,贯入重庆城。
明鹤抱着轩逸,虚空掠出,看到师傅正面对着一个人-----嵩山侍道。
“明鹤兄,你也散步啊?”魏天笑道。
“侍道,你耍诈?”明鹤怒道。
“明鹤兄,我耍什么诈了?我不太明白?”魏天摇摇头。
“徒儿,别说了,我们上了他的当了。他是故意放的轩逸,也是故意让你看的营盘。不过,这只是第一阵而已,明鹤,你先走吧,到成都等我。”杜光庭叹道。
“杜天师,你说的我也不太明白?”魏天一副迷惑的样子。
看到明鹤走远,杜光庭眼光变得阴狠,“魏天,我在成都为你留了厚礼,希望你会来到成都。哈哈哈。”
魏天一怔,“杜光庭,你知道我?”
“魏天,我当然知道你。我不但知道你,我还知道我们成都的节度使是你的父亲魏谟。你要是识相,就退兵,我送他们回家;要是你敢攻击成都,我就送他们的人头给你。”杜光庭狞笑道。
“你在威胁我?”魏天的怒气在上升。
“不是威胁,是要挟。你最好识相,否者,我都保不住他们的人头什么时候掉下来。”杜光庭得意的轻摇着脑袋。
“杜光庭,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魏天冷笑道。
杜光庭阴狠的笑了,“魏天,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我更知道你的天性,没见到你的父母,你是不会杀我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要挟你。”
“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就灭了你青城山。”魏天的眼眶欲裂。
“发狠没用的,我在成都摆下了一个‘诛仙阵’,我们在那里一决胜负,要是你输,我会放了你的父母,唐军嘛自然会撤军。”杜光庭说道。
“要是我赢了呢?”魏天冷冷的说道。
“赢,你没有那个机会。‘诛仙阵’的阵眼就是你的父母,只要你敢破阵,他们就会血骨无存。哈哈哈哈。”杜光庭大笑,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老匹夫,我要杀了你…….”魏天对天狂喊。
“师傅,你怎么啦?”虎子御剑来到魏天身边。
魏天的渐渐清醒,“虎子,你去找到赵将军,要他守住重庆,不要在进军,你在此保护他,等我回来再说。”
“是,师傅。”虎子御剑去了军营。
魏天看看杜光庭消失的方向,驭剑东去,直向蜀山。
蜀山逍遥神殿。
“诛仙阵?”李逍遥神情一顿。
“是,杜光庭在成都设下一阵,要我去破阵,更是那我的父母做了阵眼。”魏天说道。
“这个老贼。”李逍遥骂道。
“道儿,我虽然研究阵法,但这个‘诛仙阵’失传近千年,我对此也知之甚少。”李逍遥叹道。(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破阵
第十九节 破阵
成都,王城的北郊,一座范围三百丈的玄武湖。
一个巨大的剑阵已经落成,杜光庭浮现在空中,露出满意的神情。
历时三个月,在玄武湖上,用寒冰建制出的‘诛仙阵’,四把宝剑倒悬在湖面,拼命吸食着天地灵气。
“师傅,真要这样吗?”明鹤看着‘诛仙阵’,心惊不已。
“怎么?你想荒废为师的心血吗?”杜光庭的瞳孔缩了几缩。
明鹤感受到来自师傅身上的寒芒,连忙改口,“不是,师傅,我只是觉得这‘诛仙阵’太毁天地灵力,成都会变成荒山的。恐怕对蜀国的龙脉不好。”
杜光庭冷冷看了明鹤一眼,“乖徒儿,你还想‘王权’吗?要知道,蜀国没有我,早就被灭了。只要这次把天下的妖道异类斩尽,天下就是我们的,何愁一个成都?”
“是,师傅。”明鹤却出了一身冷汗。
“坐镇的人选我已经选定,你就在王城等消息吧。”杜光庭瞬间消失。
明鹤看看‘诛仙阵’。叹了口气,虚空驭向东方。
魏天出了蜀山,径直掠向成都,救人如救火,魏天一天也等不得。连李逍遥师叔都不知道‘诛仙阵’,就不必浪费时间去问了,只好自己去闯一闯,大不了粉身碎骨。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浮云如浪,被玄冰剑划出一道长痕。
“侍道兄弟。”一个声音传来。
魏天收住剑势,看到明鹤匆匆赶来。
“侍道兄弟,我已经等你一天了。”明鹤有点气喘。
“等我什么事?”魏天冷冷问道。
“你的剑……好快,我……赶不上你,只好喊你,我们……找个无人的去处。”明鹤边说边喘。
魏天看看明鹤,好像并无恶意,点点头。示意明鹤上了玄冰剑。
玄冰剑去势如电,直奔云海,在青天下,白云上,玄冰剑悬停下来。
明鹤试探着跨出一步,玄冰剑立即幻大,像一个空中平台。
明鹤悠然一叹:“侍道,你的道行,我再有一百年也赶不上。”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没有时间。”魏天问道。
明鹤捋思绪。“侍道,你真的要去‘诛仙阵’?”
魏天冷冷一笑,“我有选择吗?”
“‘诛仙阵’因四剑得名,‘绝仙剑’,‘戳仙剑’‘诛仙剑’‘陷仙剑’。传说是鸿钧老祖的徒弟通天教主所炼,有毁天灭地之能。”明鹤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魏天回道。
“我师父在原有的阵法上,又加了几阵,‘九宫阵’,‘八卦阵’‘七绝阵’。‘五行阵’,‘四柱阵’,‘三才阵’‘无极阵’,阵眼是‘天元阵’。”明鹤一一说道。
“也不过如此。”魏天说道。师叔李逍遥说过。天下阵法,莫过于‘阴阳’,‘九宫’,‘八卦’和‘五行’。至于‘四柱’和‘三才’都是五行演变。
“不错。看上去不难,不过,难就难在‘诛仙阵’的仙剑一启动。所有的阵法都会同步,无论九宫和八卦,必须同时攻破,否则,就会循环不止,直到破阵者灵气用尽,活活困死。”明鹤的语气变得深沉。
魏天没有说话,‘要同时攻破,特别是九宫,至少要九个人,还要心灵相通,这比登天还难。’
“‘诛仙阵’一共八阵,阵阵都有阵主,除非一击必杀,要不然,就不可能同时攻破。我师父说,就是一百个他,也难以做到。而且,就是进去一千人,不同心,也会分陷四大剑阵,最后被仙剑吸光灵力而死,至于到底阵法威力?恐怕无人得知。”明鹤看看魏天,说不出什么表情。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魏天问道。
“我师傅已经变了,像是入魔了。他不是为了蜀国,而是要得到天下。他要灭尽天下的能人异士,成就自己的野心。我不想做他的棋子。”明鹤认真的说道。
魏天点点头,“明鹤兄,我又欠下你一个人情。”
明鹤笑了,“侍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魏天抱拳一礼。“明鹤兄请讲。”
“你破了‘诛仙阵’,可以放过青城山的吗?”明鹤盯着魏天说道。
魏天看看明鹤,“好,明鹤兄,我如果破了阵,绝不为难青城山,但那个老匹夫,我绝不放过。”
明鹤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走吧。”
成都上空,明鹤跃下玄冰剑。
“明鹤兄,你觉得我会破了‘诛仙阵’吗?”魏天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能破阵的,也只有你了。我走了。”明鹤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魏天盯着玄武湖。“‘诛仙阵’,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魏天御剑来到玄武湖,就听到阴沉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连一个人都没找来,可见你的那些所谓的良师益友,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哈哈哈。”‘诛仙阵’顿时传出哄然大笑。
魏天剑眉倒竖,“老匹夫,你先笑吧,等我破了阵,我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哼,小东西,进来再说吧。”杜光庭冷哼了一声。
魏天一步跃向九宫阵,一晃身,九个身影分闯九宫。
“不可能?你竟然有九个分身?”杜光庭大惊失色,本想第一阵就灭了他。
魏天冷冷一笑,“老匹夫,你要是弄个‘十全阵’,老子照样破得了。‘蚀天’。”
九宫阵一晃,九个阵主同时归天,驻守他的是峨眉山九个佛教大师,一瞬间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好毒的手段。”杜光庭气得几乎跳起来。
“是我师傅的教导,‘除恶务尽。’”魏天收了分身直上二层,‘八卦阵’。
八个分身齐出,又是一个‘蚀天’,八个真人瞬间全灭,连哼一声都没有。
杜光庭气得快吐血了,照这样下去,七绝,五行阵,根本形同虚设。
没等杜光庭想好,七绝和五行的助阵的宗师,都撤阵逃走了。
“老匹夫,这就是你结交的知心朋友?你不会也想逃走吧。”魏天冷冷笑道。
“黄口小儿,你高兴的太早了,我有四大仙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的。”杜光庭叫嚣道。
“那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魏天闪身已出五行阵,前面就好是四柱阵,阵主是四大仙剑。(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仙灵
第二十节 仙灵
魏天刚要迈步,背上的墨阳剑突然一声龙吟。
“赤阳叔叔,你怎么啦?”魏天看到赤阳已走出了墨阳剑。
“道儿,前面的阵法很是凶险,是四大邪剑。不过,他们的灵力很是精纯,要是能被我吸收,估计就可以五行淬炼了。”赤阳显得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魏天看看赤阳,“赤阳叔叔,你可以吸食他们的灵力吗?”
“恐怕不行,这四把剑暴戾的很,靠吞噬天地灵力才会成长,看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被封印千年了,这个法阵是为它拢聚灵力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诛仙阵’。”赤阳说道。
魏天展开神识,发现这个阵法像个宝塔形状,天地灵力从九宫而入,层层环聚,在此被四把邪剑吞噬。“赤阳叔叔,你是说是灵剑再骗那个杜光庭?”
“应该是,四大邪剑被封印千年,灵力几近耗尽,现在重见天日,怕是要搅个天翻地覆了。他们找上这个人,是想利用他。”赤阳说道。
魏天点点头,这些神器,如同老顽童,总是不甘寂寞。“赤阳叔叔,我们把它收了,用神鼎把他们的灵力吸走,在转给你,就行了。”
赤阳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道儿,恐怕难以做到,这虽然不是真正的‘诛仙阵‘,却有它一半的威力,四把剑如果不是同时降服,就会引起它们反噬,发生灵力聚爆,那是,恐怕整个成都都会成为齑粉。”
魏天脸色变了,“如此厉害?”
赤阳点点头,“可能比我说的还要厉害,不出三日。这些邪剑就会充满灵力,这个阵也会转化为真正的‘诛仙阵’。就是大罗金仙,也会殒灭在此阵。”
“赤阳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魏天很奇怪,连李逍遥叔叔都不知道。
“我是剑灵,现在已经晋阶为仙灵了,而它们也是剑灵,也都是仙灵。我一接触它们的剑气,便知道了它们的一切。”赤阳说道。
“那他们也会知道你的一切吗?”魏天问道。
“应该不会,一是我没有释放剑气。二是他们只想吞噬灵力,懒得理我们。”赤阳自我解嘲道。
魏天神识探过剑柱,无法探到它们有多大的灵力,但从气势上看,自己渺小到不如人家的一根毛,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突然,赤阳眼睛一亮,“道儿,还有一个方法。虽然危险,但也有成功的可能。”
“什么办法?”魏天急问。
“我去引它们出来,你用四件神器收了他们的剑体,只要它们没有了灵力。我们就可以活捉他们。”赤阳兴奋的说道。
魏天看看赤阳,“赤阳叔叔,你会不会有危险?”
赤阳一顿,“道儿。危险一定会有,但我们却要必须做。三天后,就是你师父师叔都来。也只是送死,我们找不到大罗金仙来帮我们。”
“道儿明白,道儿来此,也没打算活着回去。”魏天一脸坚毅。
“那我们就做吧,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赤阳拍拍魏天的肩头。
魏天无声的点点头,“赤阳叔叔,谢谢你。”
“傻孩子,谢我什么。是我该谢你,没有你,早在十几年前,赤阳就不在了。”赤阳一闪身,进了四柱阵。
魏天放出四个分身,分别交给他们‘昊天镜’,‘昊天塔’,‘崆峒印’,‘东皇钟’。并催动神识,一直关注赤阳叔叔。
作为清理火垢的报酬,混沌领主还是把‘东皇钟’送给了魏天。这次是孤注一掷了。
魏天拿着‘炼妖壶’,如果赤阳有危险,他将不顾一切,即使死,也要收了邪剑的仙灵。
赤阳一进阵,突然幻化成一个女子,英姿飒爽,和荣荣倒有七分相似,只不过,那双眼睛却透着古怪。
“道儿,这四把剑果然是剑柱,分属‘雷’‘火’‘水’‘风’,演化为四阵,只不过他们灵力庞大,威力非同小可。”赤阳把四个剑柱一一标上的印迹。
虽然知道是赤阳叔叔的声音,不过,魏天听得浑身别扭,根本无法和现实中的赤阳相比拟。
“四个老不死的,快出来见你姑奶奶。”赤阳的声音完全变了,像个骂街的悍妇。
魏天一头的冷汗,这简直无法接受,虽然仙灵是不分性别的。
“无知的丫头片子,滚出‘诛仙阵’,要不然我灭了你。”一个声音如同雷震。
“吆,你装什么大瓣蒜,你以为姑奶奶不知道,你们用邪念骗人,搭建的是‘聚气阵’,信不信我去告诉他们,拆了这四柱阵。”赤阳尖刺的声音,简直无孔不入。
“你进的来,就出不去了。只能眼睁睁看我们晋阶,哈哈哈。”一个声音笑道。
“出不去?我干嘛要出去,我还要进你们剑体,我要搅得你们不得安宁。”赤阳一晃身,进了‘绝仙剑’。
‘绝仙剑’的仙灵‘雷绝’,一身标准的仙人打扮,一身白,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
“滚出去。”雷绝吼道。
“嘻嘻,我就不滚,你奈我何。”赤阳扭扭捏捏来到雷绝面前,伸手一个冲天炮。
“啊。”雷绝正在吞噬炼化剑体的灵气,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一拳揍上自己的右眼。
雷绝站起身,要还击,赤阳一晃身,出了剑体。
雷绝要追赶,却听到一个声音,“老四,你就忍忍吧,我们都在聚气炼气,不必搭理她,她翻不起什么大浪。”
雷绝只好气哼哼的坐下了。
赤阳自然听到了,微微一笑,进了‘诛仙剑’。
‘诛仙剑’的仙灵是‘炎霸’,通体火红,连眼睛都是红的。
“你是四位的老大?”赤阳问道。
“是有如何?”炎霸在聚精会神的打坐炼气。
赤阳笑着蹲下来,看着炎霸,“吃我一脚。”
炎霸的脸上,顿时多了个黑色的鞋印。
“啊。我的鼻子。”虽然炎霸不会流血,不过真的很痛。
趁着炎霸捂着鼻子,赤阳一伸手,拽下一把胡子,“吆,这红色的毛,挺少见的吗。”
“你,我杀了你。”炎霸站起身,向赤阳逼去。
“来呀,来呀。”赤阳伸出食指挑逗。
炎霸一追,赤阳笑了,自己的猜测不错,这几把邪剑,只不过是四柱阵的柱子,打造成了剑的形状而已。而里面的仙灵,是通天教主那种神通炼制的,千百年只用了一次,要论打斗的经验,就是新生儿。
不一会儿,红色的衣服上都是黑色的脚印,炎霸连赤阳的衣角也没碰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节 心殇
第二十一节 心殇
炎霸无论如何努力,还是无可奈何,就像一只强壮的狗,要追上灵巧的鸽子。
“混蛋…….”炎霸有点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三个混蛋,快给我进来。”
“大哥,你不是要我们炼气吗?”雷绝喊道。
“老四,你皮痒了……”炎霸还未说完,眼上又挨了赤阳一拳,成了标准的熊猫眼。
“小蹄子,我要杀了你。”炎霸几乎要气疯了。
赤阳却嘻嘻一笑,又远遁而去。
雷绝、洪荒、飓岚三人进了炎霸的剑体,一眼看到炎霸的狼狈样,顿时忍不住偷笑,特别是雷绝,笑的最大声。
炎霸舍了赤阳,一闪身来到雷绝身边,飞起一脚。
雷绝正笑得的欢,被一脚踹倒,笑声戛然而止。
“笑,你咋不笑了。”炎霸满腔怒火,盯着雷绝。
“大哥,我…….我不是有意,我……”雷绝现在才感到问题严重了,大哥的邪火要冲着自己来了,忙不失迭的赔不是。
“大哥,先别跟老四置气,我们抓住这个贱蹄子再说。”洪荒上前劝道。
“就是,大哥,老四嘛,什么时候都可以修理,我们先抓住这个小蹄子再说。”飓岚也附和道。
“老二、老三,你们也笑了,为什么还要老大修理我?”雷绝觉得好冤。
炎霸回脸望向老二老三,似在探寻什么?
老二洪荒脸色一整,“老四,你又胡搅蛮缠,要知道你不知好歹,我们就不劝大哥了。”
“就是,这老四就是不识好人心。”飓岚上前踢了雷绝一脚。
雷绝一看三人,个个脸色不善。低着头不再说话。
“怎么?赖在地上不起来了?”炎霸对着雷绝吼道。
“不是,不是…….”雷绝翻身站起。
“大哥,看我的。洪流。”洪荒念动咒语,地下顿时浊流四翻,一瞬间,变成了浑浊的泥水,像沼泽的淤泥。
无论谁,也休想快速移动。
不过,洪荒却看到,那个小女子悬浮在空中。冷冷的看着自己笑。
对方会舞空术,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剑体里。炎霸当真吃了一惊。
“大哥,我们四人围她,你控制剑体,我就不信,她比我们四人还快?”飓岚说道。
“好。”炎霸嘴角露出狞笑。
赤阳悬浮在空中,看到四人分散,站在四个角落,慢慢向自己逼近。而且,剑体的空间随着他们的逐渐的缩小。
再不出去,恐怕真的要被四人困住了,剑体也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空间越来越小。
四人冷笑着慢慢逼近,炎霸更是眼睛瞪得如铜铃,恨不得一口吞了赤阳。
“吆,你们要玩真的呀。那小女子就失陪了。”赤阳作势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飓岚身形一纵,刚好抓住赤阳的脚。
雷绝看到了,也一个飞扑。抓住了另一只脚。“哈哈哈,抓住你了,往哪里跑?”
炎霸和洪荒也赶到,一人抓住一条胳膊,“跑?跑不了了吧。看爷爷怎么调教你。”
炎霸满心欢喜,却看到赤阳笑了。
“游龙惊天。”赤阳还原本来面目,如同烟花一般,带着四人冲天而起,瞬间出了诛仙剑的剑体。
四人刚抓住赤阳,却见是个粗鲁的汉子,一分心,被赤阳都带出了剑体。
“道儿,就是现在。”赤阳暴喊。
魏天一声清喝:“收。”四件神器被四个分身同时祭起,四个剑柱瞬间不见了。
四柱阵顿时崩塌,三才阵的阵主转身就逃。
四个仙灵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会被带出剑体,就在一瞬间,和剑体失去了连接。
“大哥,我们上当了。”雷绝惊恐的喊道。
炎霸火红的双目闪动,“要我们死,你也活不了。‘诛仙阵’。”
三个仙灵都一咬牙,“诛仙阵。”
赤阳淡然一笑,反而把四人紧紧夹在身体上。只要破了‘诛仙阵’,赤阳本不惧一死。
“晚了,你们再无出头之日了。”是魏天的声音。
四人的阵法还未正式启动,只觉得眼前一暗,紧紧夹着四人的赤阳突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炎霸喝道。
“不知道?我们好像掉进了一个无尽的空间。”飓岚回道。
“难道是‘炼妖壶’的‘灵虚空间’”。洪荒急道。
“炼妖壶?”炎霸愣了愣。“上古神器?”
“一定是,还有谁会把我们收了,除了上古神器。”洪荒沮丧道。
“难道我们运气如此背,刚一出世就遇上了师祖炼制的神器?我还不想灰飞烟灭。”飓岚也有了惊恐之色。
“上仙在上,我们四位剑灵拜上。还望看在同门之念,饶了我等。”炎霸率先跪倒在虚空。
能使用远古神器的,必定是鸿钧老祖的后人,炎霸是这样想的。
“上仙在上,我们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并祈求能跟随仙人修炼,决不相违。”洪荒、飓岚、雷绝也跪下了。
“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本该让你们灰飞烟灭。念你们尚知悔改,就罚你们在此修身养性吧,百年之后,看你们修炼结果再定。”魏天喝道。
“谢上仙,只求上仙不要毁了剑柱,否则,我们就会灵枯而亡,祈求上仙慈悲。”炎霸磕头再拜。
“放心吧,你们的剑体我用四件上古神器镇住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非分之举,也组不成‘诛仙阵’,所以,还是好好修炼吧。”魏天冷冷说道。
炎霸四人顿时瘫坐下来,四件上古神器,加上‘炼妖壶’,就是五件,除了‘鸿钧老祖’,还会有谁?
魏天出了‘炼妖壶’,直奔‘无极阵’。却看到阵中空无一人,刚要寻找,听到‘天元阵’传来凄凉的叫声。
魏天一闪身,进了‘天元阵’,看到连具尸体倒在血泊中。
“母亲。”魏天一个箭步跨过去,扶起母亲。
一道伤痕直透后背,贯心而入。
魏天抱着母亲,缓缓坐了下来,脑子里尽是儿时的回忆,泪水划过面颊。
杜光庭看到四柱阵塌毁,三才阵的几位好友毫不犹豫的逃走了。他心中却尽是暴戾之气。他转身进了‘天元阵’,对着柳烟翠一剑刺出。魏谟看到,来不及推开烟翠,挺身挡住来剑。
剑刺入魏谟胸膛,烟翠心痛的大喊一声,“谟郎。”
杜光庭没有停手,顺势又将剑推出。
长剑穿破魏谟,贯入柳烟翠胸膛,直透剑尖。
杜光庭一咬牙,拔出长剑,热血喷了他一脸一身。不敢怠慢,出了‘天元阵’,一路奔向青城山。
‘谪仙洞’,杜光庭刚进去,对着一个神像拜了三拜,“神君,‘诛仙阵’被破了。我该怎么办?”
“哦,想不到,他越来越厉害了。”神像幻出一个身影。
“神君,我已按你的话做了,您可以帮我渡劫了吧。”杜光庭声音带着祈求。
腾蛇嘴角诡秘一笑,“你已经不需要渡劫了。”
腾蛇食指如剑,刺入杜光庭胸口,黑焰瞬间将其化为灰烬。
“放心,我会让你师傅为你报仇的,不过,杀你的是那个侍道。”腾蛇隐入黑暗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王道
第二十章 王道
第一节 守孝
魏天抱着母亲的身体,直到她由热变冷,由冷变硬。魏天就像一块石像,一动不动。
不知多少时间,时间都不重要了。
“道儿,道儿。”阵外传来急促的叫声。
阿奴领着梅兰竹菊,快速贯入‘诛仙阵’。
“道儿,道儿,你怎么啦?”阿奴看到魏天,已明白了一切,心如刀绞。顿时悔恨,为什么当初把柳烟翠送下蜀山。
“道儿,道儿…….”四女围上来,急切的呼唤。
魏天依然如同一个石块,毫无知觉。
紫菊‘霍’站起身,柳眉倒竖,双目圆睁,“我要杀了那个臭道士。”说完,御剑出了‘诛仙剑’。
青梅、幽兰、紫竹也御剑掠出,跟着紫菊直逼青城山。
青城山,明鹤领着三百多道士,静立在山门两侧。他知道,侍道一定会来青城山。因为他看到师傅回到了青城山,进了‘谪仙洞’。
听到师傅的一声惨叫后,明鹤进了‘谪仙洞’,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那具神像------腾蛇神兽。
一切都明白了,师傅的转变。明鹤召集了青城山的所有道士,把腾蛇的神像搬出了山门,静等侍道的来临。
一等就是几个时辰,明鹤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四个身影划过山头,出现在明鹤的面前。
明鹤看到,心中稍定,急忙施礼:“蜀山的朋友,侍道兄弟怎么没来?”
紫菊眼圈缩了几缩,冷冷说道:“你不必明知故问,让你师傅滚出来受死。”
明鹤叹了口气,“我师父回来后。进了‘谪仙洞’,就消失了。”
青梅走上前去,“明鹤,不必装蒜,要是你们师傅不出来,我们就杀光你们这帮道士,灭了青城山。”
“蜀山的朋友,我和侍道早有约在先,破了‘诛仙阵’,不会为难青城山。侍道没来,不会是想要毁约吧。”明鹤冷笑道。
“哼,有约在先?难道你师父杀了他的父母,也是你们故意安排的?故意骗我们道儿的?”紫竹一个箭步,对明鹤就是一拳。
明鹤一听到师傅杀了侍道的父母,顿时闭上了眼睛,受了紫竹的一拳。
明鹤感到胸中气血翻涌,强舒了口气压下,才睁开眼睛。“青城山的门人。都给我跪下。”说完,自己先双膝跪倒。
“几位师妹,我青城山愿接受惩罚,要杀要斩。我们绝不还手。”说完闭目等死。
“明鹤,你别以为在这装可怜,我们就不杀你。”紫竹抽出‘紫竹剑’,一剑刺出。
“师姐。不必杀他。”魏天已站在山门的上空。
“道儿,你没事了。”四女几乎是喜极而泣。这时,李逍遥、寇谦之和阿奴也现身在魏天的身边。
“明鹤兄。你起来吧?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你师傅。”魏天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
明鹤睁开眼,看到魏天的头顶,有两副玄冰棺,看来师傅真的动手了。
“侍道兄弟,我师父回到‘谪仙洞’,就消失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我找到了这个。”明鹤站起身,指指山门前的腾蛇的神像。
魏天看看那神像,瞳孔的紫眸闪了几闪,‘果然没那么简单,还是那个腾蛇。’
“明鹤兄,带我去‘谪仙洞’。”魏天幻大玄冰剑,就在明鹤面前。
须臾之间,所有人都进了‘谪仙洞’,地方并不大,却很深。到头的你个石室里,只有一张供桌。
魏天催动神识,摇了摇头。“腾蛇,你果然狠辣。”
“道儿,怎么啦?”寇谦之问道。
魏天看看师傅,这次不是师傅到了,自己可能会迷失的更久,甚至会成为道门争斗的导火索。
“师傅,师叔,这是腾蛇的手笔,用黑焰把杜光庭烧的一点不剩。”魏天的神识察觉到,杜光庭的灵力在此终结了。
寇谦之不禁忧心一叹:“道儿,你的麻烦不是结束,恐怕是刚刚开始。”
魏天看看师傅,“师傅,不用担心,我与他的恩怨早就开始了,不要说他要找我麻烦,迟早有一天,我会去找他的,血债一定要血偿。”
李逍遥点点头,“道儿,即使它是神兽,哪有如何?伤害无辜,我照样不会放过他。”
魏天感激的看看师叔,“嫉恶如仇,是我们道门的秉承的道法,道儿绝不会摒弃。但道儿入道一来,从未尽过孝道,真是枉为人子。我决定为母亲守孝三年,这三年,我会不理任何俗事。”
魏天向师傅、师叔和阿奴施了一礼,一道流光,出了‘谪仙洞’,融入天地之间。
四女刚要御剑,李逍遥闪身拦住,“你们四个,回山修炼,三年后是你们渡劫的日子,要是敢离开蜀山半步,我就将你们除名。”
“师伯,我们只是去陪陪师弟,希望他不要做傻事。”紫菊一半幽怨一半撒娇。
“做傻事的是你们,就在刚才,你们差点让道儿背上嗜杀的罪名,知道吗?”李逍遥厉声叱道。
“菊儿,不要去了,让他好好静静吧。”阿奴拍拍紫菊的后背。
“师傅。”紫菊投入阿奴的怀中,四女都围上了阿奴。
魏天在云海穿行,伤痛一直让心不停地悸动。
突然,看到地上出现了一条灵动的飘带,是黄河。
魏天御剑下降,这是邙山,小时候,妈妈领着自己和妹妹来此游玩过,那个看黄河的土山,自己清楚地记得。
“娘,你与父亲相爱,生死相随,我就将你们葬在邙山吧。”魏天御剑来到那个儿时看黄河的山头,一剑,将山头削平。
魏天将父母的冰棺平整放好,“娘,你和父亲以后可以天天看黄河,赏日落。天儿在此陪你们三年,因为孩儿要荡平这乱世,让天下再不会有母子分离。”
黄土慢慢散落,山头好像又还原了,只是多了两个茔冢。
魏天跪倒在地,“娘,孩儿为你请安了。”
“父亲,天儿为你请安了。”魏天对着新坟三拜九叩。
叩拜完毕,魏天坐在两个新坟之间,开始打坐。
三天一晃而过,魏天天天叩拜之后,坐下来打坐。
突然,从后面的山林里,传来了轻轻的走路声。
一个花白头发,一身素衣的老妇,手里提着一个瓦罐。
“孩子,吃点吧,我都看你三天没吃东西了,别饿坏了,你父母会心疼的。”老妇把瓦罐放到魏天面前。
魏天看看老妇,眼泪在他眼里打转,“老妈妈,我不饿。”
“傻孩子,怎么会不饿呢?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快快,我特意在山上找到的‘鸡腿菇’,炖的红薯面,快吃吧。”老妇打开瓦罐上的碗,香气四溢。
“老妈妈,你吃吧,我真的不饿。”魏天知道,在这荒山居住的,每天都会为食物忧心。
“傻孩子,为了让你的双亲放心,你一定要吃,不然,他们是不会放心离去的。”老妇颤巍巍的将汤倒进碗里,端到了魏天面前。
魏天泪水迷糊了双眼,“妈妈,我喝。”双手接过。
“这就对了。”老妇轻轻拭去眼泪,露出笑脸。(未完待续。。)
第二节 情缘
第二节 情缘
魏天几乎是一滴泪一口汤,甜甜翠翠的菇腿,黏黏的红薯面叶,比起山珍海味,更有滋味。
老妇一直望着魏天吃完,才笑容满面的收了魏天手中的碗,“好孩子,这就对了。”
“老妈妈,你怎么会来这山林里头?”魏天的神识察觉到,离这最近的村子,也有近十里。
老妇望着无尽的山林,“我在找我的儿子。”
“你儿子怎么啦?”魏天问道。
老妇缓慢的坐下来,“老身本不是本地人,原是卫州人,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魏仁溥。”
“老妈妈,你们也姓魏?”魏天心里真的一喜。
老妇点点头,“我儿子熟读诗书,识文晓理,我们那逢人都夸他。眼看就要娶妻生子,却发生了战乱。我儿子背着我一路赶到了这里,就在山林的边缘,结了三间草庐,每天他都要早出晚归,采些山菇鸟蛋,我们充饥。”
老妇微微一叹,“一个月前,我儿子听说洛阳甲马营的将军仁慈,为了我,他打算前去投军,好让我过上安定的日子,不想,他这一去,却再也没了音讯。”
“哦,有这等事?”魏天心里也无端的急了起来。
“道济走时曾说:‘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必定赶回’。可已经一个月了,也不见他回转,想是迷了路,所以我日日在附近转悠,说不定能看到他回来。”老妇静静说道。
“老妈妈,你儿子不是叫魏仁溥吗?”魏天好奇的问道。
“嗯,仁溥少时,就立志说:‘仁’能归心,‘道’济天下,方会出现太平盛世,成人时。就改名为‘道济’。”老妇脸上竟有了笑容,仿佛儿子的离去,她早已知晓。
魏天心中一动,“‘仁’能归心,‘道’济天下。”这不是自己一心想要寻找的道路吗?
“老妈妈,你放心,我有朋友在甲马营,我明天就去找你儿子。”魏天喜道。
老妇却摇摇手,“不必了,道济为了我。已经少做许多事了,若是他能救天下黎民,我一个老太婆,就是吃再多苦,心也高兴。”
魏天愣住了,这老妇一身粗衣,却心怀天下,依恋儿子,却不依赖儿子。这……魏天望着父母的坟茔,有了歉疚之心。
“父亲,母亲。是你们要训导儿子吗?”魏天跪倒在地,再次三拜九叩。
夜深人静。魏天倚在母亲坟茔,仰望星空,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魏天看到一条巨龙。从洛阳腾空而起,直逼东北。魏天立即御剑追去。
虽然玄冰剑已催到极致,但那条龙依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天回到邙山。望向洛阳,看来这个‘大唐’王朝也要覆灭了。可真龙天子到底在哪?
跃下飞剑,魏天动手在山林边缘,搭建了三间草庐,用玄冰安置了一个四柱阵,正堂放置了一个‘平安符镇’。
草庐离父母的坟茔不到一箭之地,一开门窗就可以看到。
天很快亮了。魏天坐在母亲的坟茔旁边,静等老妇的到来。
快到午时了,老妇缓缓从山林出走了出来。
魏天站起身,飞步赶了过去,把老妇让入草庐。
“孩子,你的手蛮快的,一天不见,就造出如此大的草庐。”老妇显得很高兴。
魏天让老妇坐入正堂的椅子上,屈身跪倒。
老妇一顿,连忙去扶。
魏天抱住老妇的手,“妈妈,我有一事相求。”
“孩子,你这是为哪般?快……快起来。”老妇想抽手拉魏天。
“妈妈,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魏天再次跪正。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老妇应道。
“妈妈,你今天就住在这儿,收我为您的义子,并答应叫我‘道济’。”魏天恳切的说道。
“孩子,你有父母给的名字,再说,我那个儿子不知何时归来?”老妇似很难决定。
“妈妈,你放心。孩儿会尽力找回哥哥,到时候哥哥叫‘魏仁溥’,我叫‘魏道济’。”魏天坚定的说道。
老妇叹了口气,“其实,老身知道,仁溥一定是凶多吉少,有你这个儿子,我心很高兴。”说完,泪水悄然滴落。
看到老妇答应,魏天拭去老妇的眼泪,“妈妈,请受孩儿三拜。”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平淡的三年像流水一样逝去,在这青山流水间,魏天似乎忘了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魏天二十一了,现在的他,不是道士的打扮。一身粗布衣,裸露着双臂和小腿,腰间一个鱼篓,手执一个钓竿,正聚精会神的在河边钓鱼。
山林里传来了马蹄声,这样的小道,很少有人骑马。
山谷中传来了喊杀声,人声嘈杂,马嘶声声。
魏天收了钓竿,这条小河有座桥,早就毁掉了,自己为了方便,放下了两个树身,勉强可以过去。这是通往黄河渡口唯一的一条路。
魏天隐身,就站在山路的小树林边。就看到一个少年骑着一匹老马,正急速接近小桥。
后面的喊杀声传来,三十多个精装劲骑呼啸着追来,看打扮,像是洛阳的禁卫。
少年来到桥边,看到小桥实在是太窄了,只不过是两根碗口粗的树干放到那,连捆扎也没有。
“我就知道,是条断路,小子,你跑不了了,快下马就缚。”一个劲装大汉喊道。
少年笑了笑,手一动,取下背上的白杆弓,搭上三支箭,‘嗖’弓弦一响,三个大汉直中咽喉,滚落马下。
“拿上盾牌。”一个大汉大喊。
少年毫不为动,又是几声弓弦响,十几个禁卫纷纷落马。
魏天倒被少年的箭法惊呆了,好箭法,要是荣荣是凡人,不一定会超过他。这些禁卫都有盾牌,但少年却用盾牌的弹力射杀了十几个。不过,他的箭袋已经空了。
带头的禁卫管代一脸狞笑,“弓箭手准备。”
管代身后五骑慢慢摆开,五把长弓瞄准了少年。
“嗡”。弓弦一响,五箭齐放。
少年毫不畏惧,只见坐下青骢马一打响鼻,突然启动,从右侧窜出。少年用弓一捞,拨起一箭,伸手接住,搭在弓弦,一箭射出。(未完待续。。)
第三节 少年
第三节 少年
一声惨叫,那个管代翻身落马。
那些禁卫一阵慌乱。少年一带缰绳,青骢马疾冲向小桥。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风哨声,魏天看到,一个黑杆的长箭穿过禁卫,直奔少年后心,青骢马刚刚跃起,根本避无可避,那少年也未发觉。
“阴符箭。”魏天看的分明,清喝一声:“定。”
少年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一个黑箭就在自己身后,不到一尺。
青骢马越过小桥,一声嘶鸣。
少年纵身下马,抱拳施礼。“哪位高人相救,万望现身,来日必有后报。”
魏天笑了,自己苦苦寻觅,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就在少年出现,他身上就紫气萦绕。刚才那一拜,紫气汇集成龙。
魏天走出山林,“少年可是姓‘赵’?”
少年一愣,已有了提防,“不错,我是姓‘赵’。”
魏天笑了,他的箭法,应该是荣荣教的,而那青骢马,正是当年葛从周的战骑-----玉麒麟。他就是赵弘殷的儿子-------赵匡胤。
“少年,你的马老了,这里有很多马匹,何不换一匹?”魏天指指定住的那些马匹。
“不用了,这匹马虽然老,但也跟了我快六年了。再说,如我不用他,它就会被庸人杀了分食。怎么对得起它英勇的一生。”少年回道。
魏天点点头。这时,山谷中再次传来人马的嘶叫声。
少年也听到了,虽然脸上有了急切之意,但却没有动。
魏天很满意,有仁慈之心,又有胆识。
魏天伸手召来少年的箭支,取出一个乾坤袋,把箭放入。向少年抛了过去。“带上他,你就不用愁箭了。”
少年接过乾坤袋,认真的看了魏天一眼,“你是不是侍道叔叔?”
魏天微微一笑,“赵匡胤,切莫锋芒过露,你已经被术士盯上了,要小心。”
“侍道叔叔,父亲从四川回来,一直想念叔叔。已经显老多了。前几天听说皇上下旨杀了相国郭崇韬,父亲气得都吐血了。”赵匡胤说着跪倒在地。
魏天闪身来到赵匡胤身边,扶起他,“是不是你气不过,去洛阳杀了人,又怕父亲怪罪,才逃到这里来了。”
“叔叔,我是气不过。郭相国一心为民,却落了个诛灭九族。而那些唱戏的戏子和太监,竟可以做大官,鱼肉百姓,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把那些戏子都杀了。”赵匡胤回道。“我不回甲马营,是怕连累父亲和甲马营的百姓,不是怕父亲怪我。”
魏天看看赵匡胤。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心中颇多感触。拿出几道灵符,“好好去闯荡吧。为老百姓打一个清平的天下。”
“谢叔叔。”赵匡胤双手接过灵符,站起身,跨马要走。
魏天拿出一个藏青丹,放入了青骢马口中,用灵力瞬间渡化。
青骢马一声长嘶,震得山谷回音四荡,转眼间消失在山林之间。
魏天兴冲冲的回到草庐,妈妈已开始做午饭了。
“妈妈,妈妈,我终于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魏天真的很兴奋。
老妈妈高兴地问:“今天找到什么啦?这么高兴?”
“妈妈,我找到真龙天子了,我找到真龙天子了,这个乱世,就要结束了,芸芸众生就要可以享受太平盛世了。”魏天把妈妈拥在怀里,仿佛今天就是太平盛世。
老妈妈没有说话,而是紧紧的抱住魏天,轻轻的拍着魏天的后背。
好一会儿,魏天从兴奋中慢慢清醒,“妈妈,我要去追随真龙天子,为天下苍生出一把力。可……我就要离开妈妈…….”
老妈妈仰脸望着魏天,“你都二十一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你和仁溥都是好孩子,妈妈知道。你陪了妈妈三年,妈妈已经知足了。孩子,要是能结束这个乱世,那就快去,我们也好快点团圆。”
魏天握住妈妈的手,“妈妈,你放心,我走之后,会派我的徒弟来看你,他们会照顾你的。”
“傻孩子,我不需要什么照顾,你安心做你的事吧,不用以我为念,自古‘忠孝不两全’,你和仁溥,妈妈感到骄傲。”老妈妈泪花闪动,轻轻的拍着魏天的手。
魏天纵剑飞出邙山,老妈妈仰望天际,目送他消失,‘想不到,我儿是个仙人。’
魏天直接进了师傅的内世界,看到虎子正在讲道,荣荣和刚子也在,后面是谭玲和那些修罗女。
荣荣和刚子听得甚为专心,竟然没有看到魏天。那些修罗女自然也没发现。
魏天正要进师傅的木屋,却从木屋里走出一个小家伙。“师傅,仕麟拜见师傅。”
魏天一看,这个小家伙竟然是仕麟,一晃三年,仕麟快六岁了。
虎子听到了仕麟的声音,一看是师父回来了,一闪身,跪倒师傅身边,“师傅,虎子想你了。”
“师傅,刚子也想你了。”刚子和荣荣也跪了下来。
“恭迎师祖。”谭玲领着一千修罗女都跪下了。
“好了,都起来吧,我找你们师祖有事,你们先听虎子讲道吧。”魏天抱起仕麟说道。
虎子站起身,“是,师傅。”领着刚子他们去了林子那边。
“师傅,仕麟也想师傅。”仕麟虎头虎脑的说道。
魏天一笑,抱着仕麟进了师傅的房间。
“师傅,道儿回来了。”魏天放下仕麟,跪倒施礼,小仕麟也依摸依样的跪倒磕头。
寇谦之轻舒了口气,“回来就好。三年了,你该长大了。快起来吧,仕麟。”
魏天给师傅磕了个头,“师傅,徒儿要你操心了。”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回来,有什么事?”寇谦之问道。
“师傅,你看这个。”魏天取出那支阴符箭。
“阴符箭?”寇谦之伸手接过。
“师傅,有人用‘阴符箭’想破匡胤侄儿的龙气,被我截了,但我却找不到是谁发的?在什么地方发的?”魏天满脸疑问。
“‘阴符箭’是华山道门禁术,只要有对方的生辰八字,可以千里施术,不留痕迹。”寇谦之说道。
“华山?”魏天微微一顿。
寇谦之点点头,“华山在大唐初立,唐高宗就收为密教。皇家曾有多人出家在华山。恐怕就是为了这‘阴符箭’,相传它可以射杀真龙,荡气散灵。就是到天仙阶,中上一箭,修为就会溃散。所以被定为道门禁术。”
“那该如何提防?”魏天问道。
寇谦之叹了口气,“恐怕不易。不过这‘阴符箭’炼制很难,就是散仙阶,怕也要三年才能练成。这支箭会被你截住,可见功力不深,要炼制怕要五六年。”
魏天这才稍稍放心,这‘阴符箭’太过歹毒。(未完待续。。)
第四节 出走
第四节 出走
魏天在嵩山待了一天,走后吩咐虎子要常去邙山看看老妈妈。又回到嵩山道观,见过师傅师兄弟,直到吃了晚饭,才御剑去了甲马营。
甲马营现在很是热闹,人们在这里享受着和平和公正。
魏天直接进了赵弘殷的宅子,只不过是街道上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院子。
仲宝先看到魏天,急忙迎上,“仙人,你可来了,将军都生病了。”
魏天点点头,“仲宝,不用急,我去看看将军。”
仲宝带路,进了后院,打开了一个厢房。
魏天一进门,就闻到了草药味,接着看到赵弘殷消瘦的脸。
“将军,三年不见,怎会如此?”魏天心里一疼,就是当年中了‘阴符箭’,赵弘殷也没有如此颓废。
赵弘殷听到声音,睁眼一看是魏天,立即挣扎要起来,“仙人,你来了…….”似有千言万语,却哽咽不能言。
“将军,何以病成这样?”魏天心痛不已。
赵弘殷却一拉被褥,“仙人来了,赵某病已好了。”
魏天扶着赵弘殷,坐在方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赵弘殷。“将军,是在为匡胤担心吧?”
赵弘殷叹了口气,“仙人,这孩子太过任性,竟然不顾安危,杀了皇上那么多伶人,皇上大怒,全国通缉,哎…….”
魏天微微一笑,“将军不用担心,匡胤已过了黄河,向北去,是沙陀和契丹的地界,不会有事的。”
“仙人见过犬子?”赵弘殷惊异道。
魏天把在邙山的事情讲了一遍,赵弘殷微微点头,才算放心。
赵弘殷沉吟了一下。一声长叹,“仙人,现在恐怕又要乱了,我们十几年的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将军,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我们要出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魏天抱拳施了一礼。
赵弘殷慌忙施礼,“仙人。单凭你吩咐,无论走到那,赵弘殷誓死相随。”
“中原恐怕要大乱了,我们弃了甲马营,过黄河北上,直入太行山,建立我们更大的‘甲马营’。”魏天坚定的说道。
“好,末将这就传令。”赵弘殷站起身。
“将军,派心腹之人前去。个个口头相告,不要漏了风声。另外,将军明早上朝,辞去所有官职。交还所有军队,就说回家养病。”魏天说道。
赵弘殷点点头,“仙人,我们何时走?”
“明天夜里。亥时出发,顺伊河北下,在官渡渡口登陆北岸。直发太行山。”魏天说道。
赵弘毅喊来仲宝和仲英,让他们亲自前去通知。
仲宝和仲英刚要离去,魏天说道:“仲宝,仲英,你们通知下去,全凭自愿,不必强求。我们要的是人心,不是人…….”
仲宝和仲英知道事情重大,抱拳施礼:“仙人,我们知道了。”
第二天,赵弘殷上朝辞官,交了兵符,称回家养病。
李存勖只微微一笑,便恩准了。
是夜,五千多人,悄无声息的东下伊河,其中近四千老弱妇孺。
魏天连凝出二十座冰舟,沿河直下,一路过了偃师和巩义,顺黄河飘到官渡,才将冰船靠了北岸,一路北行。
二十日,队伍才进入太行山。就在密林深处,一个坚固的军营悄悄矗立。
魏天和赵弘殷天天演习兵法,将不足两千人分成两队,时时演练。
高行周和他五兄弟为主力,护收营盘和出击。仲宝和仲英带领刚满十八的新生代,成立了赵家军。马瞻领着他的原班人马,被魏天训练为‘青翼斥候’,专门负责警戒和消息。
一年之后,无论契丹还是沙陀兵,都不敢去侵占太行山区,南下的军用物资,还不时被劫走。
一晃又是三年,李存勖的大唐灰飞烟灭。李嗣源在开封称帝,驾崩之后,传位与李从珂。然帐下大将石敬瑭不服,引契丹兵灭了后唐,在汴梁称帝,国号‘晋’,当起了著名的‘儿’皇帝。
石敬瑭本是李嗣源的部将,也是他的女婿。因不满李从珂继位,开始交兵,被李从珂兵围太原。石敬瑭竟向契丹王耶律德光请兵,并许诺割让燕云十六州,以儿子辈分供奉耶律王,成了第一个卖国皇帝。
石敬瑭的作为激怒了许多大将,包括他手下的五虎上将刘知远。
刘知远据守太原,多次抵抗契丹入侵,算是后晋的中流砥柱。石敬瑭卖国求荣,虽属无奈,却招致众将不听号令,忧心积虑之下,旧病复发,郁郁而死。
石敬瑭刚死,耶律德光发兵中原,小皇帝石重贵投降。
刘知远得到讯息,立即在太原称帝,不改国号,还为后‘晋’。下令抵御契丹,中原上下一心,所有旧僚归心,一度将契丹赶出了燕云之地。
刘知远见时机成熟,定都汴梁,国号大‘汉’,成为汉高祖。
但好景不长,刘知远病逝,刘承祐继位,称‘汉隐帝’。郭威为宰相,兼枢密使,统领全**队。
但卖国的又何止石敬瑭。刘知远一死,河中节度使李守贞,永兴节度使赵思绾,凤翔节度使王景崇相继造反。
中原又是一场大乱。
太行山区,从北到南三百里,却成了安定区,无论是契丹还是各郡的兵马,都不敢在此经过,所有的百姓却可以任意通行。这里三年都没有官兵的战事。
这一日,马瞻正带头巡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进了密林。
“有奸细。”马瞻一挥手,领着马不离、马不弃奔向密林。
勘察很久,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奇怪,我不可能看错?”马瞻不禁疑问。
“大哥,会不会真的眼花了,回去我要埋怨我嫂子。”马不离嬉笑道。
现在的马瞻,早已成家,马不离和马不弃也都成家了。
“滚犊子,我不会看错,一定有人进了密林,你们好好防护,我回寨通知军师。”马瞻吩咐道。
“知道了,大哥。”马不离和马不弃立即喊道。
马瞻快步攀山越岭,直回山寨。
和山寨对了暗号,才过了寨门,直向魏天的房间走去。
“军师,马瞻有情况上报。”马瞻在门口喊道。
“进来吧。”魏天知道是马瞻。
“军师,我发现有人进了密林,却没有探察到任何踪迹,所以前来报之军师。”马瞻抱拳回禀。
魏天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有贵客到了,你去叫来赵将军,就说有意外惊喜。去吧。”
马瞻点头出去,向主寨奔去。
现在的太行山,一共十八个寨,妇孺老人五千余人,主力三千,赵家军两千余人,青翼斥候五百余人。周围的各村各镇,都是眼线,已经掌控了五百里的范围。
看到马瞻离去,魏天微微一笑,“匡胤,出来吧。”
一道清影,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魏天的房间。“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用的可是你的隐身符啊?”
“怎么,我的隐身符,还会骗得我去?”魏天看看赵匡胤,心里很是满意。“嗯,结实干练多了。”
“叔叔,侄儿有事禀报。”赵匡胤抱拳施礼。
“恐怕你不是有事,而是来当说客的吧?”魏天笑道。
“叔叔真乃天人也,我没说出口,叔叔已经知道了。”赵匡胤有点汗颜。(未完待续。。)
第五节 投靠
第五节 投靠
魏天笑着拍拍匡胤的肩,“这几年的闯荡,看来收获不小啊。”
“多谢叔叔夸赞。”赵匡胤有意识的挺挺身子。
“嗯,好了,我们去见你爹,有什么话,你到时再说吧。”魏天拉住匡胤的手,出了房门,直上主寨。
“匡胤,我们这儿有十八寨,寨寨相接,环环相扣。外围九寨为九宫阵,内部八寨是八卦阵。八卦与九宫交叠,又衍生五行阵,四柱阵,三才阵,你父亲的主寨是阵眼,保护着大山内部的老弱妇孺。虽然我们只有不到五千兵,却可以抵御五万精兵。”魏天一边走,一边指给匡胤看。
“叔叔,这阵法极为精妙,要是用到军阵,岂不是更好?”赵匡胤连连赞道。
“你的小心思叔叔知道,我会尽力帮你说服你父亲的。”魏天笑道。
“多谢叔叔,我这次必可成功。”赵匡胤满心窃喜。
进了主寨,看到一个议事厅,两边军士执枪而立,显得很是凝重。
赵匡胤进了寨门,脚步几次欲停,仿佛那议事厅远不可及。
“匡胤,是不是‘入乡情怯’了。”魏天发现了匡胤神情有异。
赵匡胤再次挺挺肩头,“叔叔,上次我不辞而别,父亲没生气吧?”
魏天笑了,无限疼惜道:“你父亲现在最想念的就是你了,快进去吧。”
进入议事厅,看到军案之上,端坐着一个人,头发已发白,脸也消瘦,却很有精神,正在看着地形图。
“将军,你看谁来了?”魏天喊道。
赵弘殷抬头。看到魏天身后有一个人,像做错事的孩子,隐在魏天身后。
赵匡胤听到魏天的声音,只好走出几步,翻身跪倒:“父亲,孩儿匡胤回来了。”
赵弘殷的眼睛跳了几跳,似乎不相信,大厅静的掉针可闻。
“是胤儿。”赵弘殷像是猛地醒了,大步出了军案,几步到匡胤面前。一把抱住,“胤儿,想煞为父了。”
赵匡胤感受到父亲全身都在颤抖,不禁放声大哭,“父亲…….”
两人相拥,良久良久,魏天看着,心中泛起欣喜。
“孩儿错了,孩儿不该恣意妄为。害父亲流落到此。”赵匡胤放开父亲,再次磕头。
“匡胤,你不必自责。要是你父亲像你的年纪,恐怕也要杀光那些‘伶官阉人’。所以,你父亲不会怪你的。”魏天笑道。
“不错,胤儿,起来吧。我本不曾怪你。我们来此,是仙人的意思,他说你早晚会来此找我们。果不其然,哈哈哈。”赵弘殷满面红光。
“来人呀,立即设宴,召大家到议事厅。”魏天喊道。
“是。”几个军校立即出寨传令去了。
议事厅,坐满了人,赵匡胤几乎都熟识。
宴席没有山珍海味,都是粗茶淡饭,蘑菇山鸡算是最好的菜了。不过大家都吃的兴奋异常。
特别是赵匡胤,吃的最为香甜。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还是因为用了隐身符,要不然,恐怕进寨也要三天三夜。
看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魏天站起身,“诸位兄弟,我们今天有两大喜事,第一件就是将军的儿子回来了。第二件嘛,我们就请匡胤跟我们讲讲吧。”
“好,好,好。”众人齐声喊好。
赵匡胤站起身,抱拳罗圈一礼。“诸位叔叔,侄儿这次回来,是有事求叔叔们答应。”
高行周‘霍’的站起身,“都是一家人,客气啥?有什么事,尽管说。”
赵匡胤对父亲施了一礼,“父亲,我在外闯荡了几年,现在我在大晋宰相郭威处任职,虽然只是个俾将,但我看到郭威任贤为能,爱惜百姓,正是我们早就想要寻找的主公,所以,孩儿恳请父亲前去投靠郭相国。”
大厅顿时静了,众人都看向赵弘殷。
“将军,我也探查过,匡胤所言不差。这郭威的确算得上一位明主,而且,有可能成为一代明君。”魏天静静说道。
赵弘殷缓缓点头,“仙人,诸位兄弟,我们聚在此,三年多了。虽然生活的安稳,但天下仍是乱世。我们都是热血男儿,怎忍看百姓涂炭,母子分离。我和仙人已经决定,投靠郭威,为天下黎民出一份力,也成就我们的一世功名,愿随我者,请饮此杯。”
赵弘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厅之上,所有人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色降临,赵匡胤要回开封复命。
赵弘殷拍拍匡胤的肩头,“胤儿,你要小心。要是他郭威不是仁主,你就回来。若是,你就飞鸽传书,我们即去相会。”
“父亲,孩儿不会看错。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赵匡胤回道。
赵弘殷点点头,不再言语。
赵匡胤对魏天一礼,“叔叔,侄儿走了。”
魏天伸手拦住匡胤,“匡胤,我为你找了一个伙伴,让他跟着你吧。虎子,来见过匡胤。”
“匡胤兄弟,别来无恙否。”虎子笑着出现在匡胤身边。
“是虎子哥哥?你怎么才来?”赵匡胤上前一把抱住。
荣荣在甲马营教匡胤箭法时,虎子不时去甲马营,因为年龄相仿,两人就玩在一起,结为了兄弟。这三年,虎子一直在邙山陪着老妈妈,今天接到师傅的讯息,才来到太行山。
“虎子,好好保护匡胤,知道吗?”魏天的神情很严肃。
“是,师傅。”虎子眸子里坚定如铁。
“你们走吧。”魏天点点头说道。
看到他们两人消失在夜色里,赵弘殷叹了口气,“希望这次我们不会白费心血。”
“将军,心血都不会白费,就让这孩子多历练历练吧。”魏天目光如炬。
汴梁相国府,一个军校禀告:“相国,有一个俾将说有要事,要与相国面谈。”
“俾将?”郭威一顿,随即道:“让他进来。”
赵匡胤一身戎装,虽是劣质的战铠,却掩不住雄姿英发。
郭威一见,心中就一喜,“将军姓甚名谁?,找我有何事?”
“相国大人,末将赵匡胤。”赵匡胤单膝跪倒。
“快起来,快起来,将军不必多礼。”郭威上前扶起。
赵匡胤站起身,“相国大人,是否记得当年李存勖的黑甲军?”
“黑甲军?”郭威一振。“将军知道是谁训练的黑甲军?”
赵匡胤施了一礼,“末将知道,他就是家父赵弘殷。”
“哦,洛阳禁军指挥使赵弘殷?他在何方?”郭威急问。
“我父亲现在太行山区。若丞相愿召之,我父愿投靠相国。”赵匡胤抱拳道。
“哦,太好了,你父果然是谋略过人,他的太行山区一线,正是遏制契丹的要道。匡胤将军,你立即传讯,若你父亲愿意来朝,我必将全部军队交付于他,由他训练指挥,我绝不干涉。”郭威一脸兴奋。
“这……”赵匡胤并没有应声。
郭威似有所悟,立即来到文案前,用剑割破手指,有毛笔蘸血写了一道指令:“令赵弘殷为河中招讨使,所有军队归其节制,违令者斩。”
血书不长,字字醒目。
郭威将血书交予赵匡胤,“将军,你现在是我的牙将,与你父亲的沟通,就交给你了。”
“末将听令。”赵匡胤翻身跪倒。(未完待续。。)
第六节 校场
第六节 校场
郭威拉着赵匡胤的手,一直送到相府大门,还以儒门之礼拜道:“少将军,不知令父何时能到汴梁?”
赵匡胤连忙回礼,“相国,明日晚上即可到汴梁。”
“哦?好。‘虎父无犬子’,我看不仅你父亲是韬略过人,少将军也谋略超群,我替大晋拜谢了。”郭威真要委身下拜。
赵匡胤单膝跪倒,“相国,万万不敢当,我父的夙愿是为天下苍生寻一处清平世界,而当今只有相国可以做到,我们愿誓死相随。”
郭威拉起赵匡胤,“好,就让我们为了这个清平世界,洒热血,抛头颅,不死不休。”
晚饭刚过,郭威在书房来回踱步,‘千兵易得,一将难求’。现在的大晋,缺的就是一个能征善战的上将军。
一个军校快步上报:“相国,昨天那个小将又来了,还带了两个人来。”
“哦?快请。”郭威整整衣冠,快步出门相迎。
赵匡胤看到郭威,上前一礼,“相国,末将不辱使命。”
郭威看到赵匡胤身后,站着两个人,都是粗布衣物,一个雄壮威武,一个文质彬彬。
赵匡胤单手一引,“相国,这是我父亲赵弘殷。”
“赵将军,久仰了,郭威三生有幸啊。”郭威施了儒门之礼。
赵弘殷还礼道:“承蒙相国赏识,赵某愿誓死追随。”
郭威托住赵弘殷的手,“赵将军,我大晋有你,如虎添翼,荡平那些乱臣贼子,必指日可待。”
赵弘殷身子一偏,“相国。这位是……”
赵弘殷还未说完,魏天上前一步,“在下魏道济,算是赵将军的幕僚。”
郭威却眼睛一亮,哈哈笑道:“赵将军兵法严整,运筹帷幄,要是没个决胜千里之高人,连我郭某也不相信,想必就是先生了。”
“不错,我魏叔叔不仅韬略过人。武功也在我父之上,是我们赵家军的智囊。”赵匡胤恭敬的回道。
“嗯,快请,快请。”郭威甚是高兴。
郭威的书房,灯盏一夜未灭。
第二天清晨,汴梁城东校场,战鼓隆隆,军号齐鸣。
这是郭威和赵弘殷等人一夜商议的结果,校场点兵。
郭威手下大将十一员。都是都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骁将,当然,脾气也不小。贸然换指挥,怕是很难默契。
但武将有一个习性。就是惺惺相惜。只要你强过他,他们就会惟命是从。
这就是要来校场的主要原因。
战鼓三通,诸将都已站好,点将台。一字排开,左边大将李重进、张永德、韩通、李筠、符彦卿,右边大将郭崇威、马仁瑀、王彦超、白重赞、樊爱能、何徽。
军号再次鸣响。郭威领着赵弘殷等人登上点将台。
除了魏天、赵匡胤,随从一共十一人,高行周和他五个兄弟,张仲宝、张仲英,马瞻、马不离、马不弃。
三百亩的校场,五万官兵。郭威刚刚站定,就听到三军狂呼:“威武,威武,威武…….”
郭威手一挥,三军顿时禁声。
“三军将士们,今日我们在此,不是为了训练,而是为了选出三军统帅。今日,无论你是谁?是小兵还是将官,只要胜出一场,就功升三级。但为了节省时间,各个军营可以推选一名,胜出者整营赏金三百两。”
郭威刚刚喊完,点将台下顿时群情汹涌,官兵们欣喜若狂。
才三刻,所有的名单均已上报,十一位大将都报名参加,毕竟这样的选将,是武官晋升的最佳时机。当然,名单上也有高行周等人的名字。
“第一场,弓箭比试,参加者六百名,每人三箭。”一个军校大声喊道。
六百人分了十组,一个时辰之后,比赛结果揭晓,五十名优胜,次次箭中红心。
“第二场,马上射击。参加者五十人,每人三箭。”军校再次喊道。
不到三刻,十名优胜者脱引而出。
李重进、张永德、王彦超、白重赞四人,高行周、张仲宝、张仲英、马瞻、马不离、马不弃均在榜,十占其六。
李重进看看这些不熟识的人,满心疑惑。因为这些人好似赢得很轻松。就连剩下的那五个,也算是顶尖的弓术高手了。
王彦超性格最烈,看到自己这边只有四人入选,顿时脸上挂不住了。“相国,既然是‘校场点兵’,为何他们这些人会参加?”
郭威自然知道王彦超的心思,“王将军,这些是我新招募的军队。既然都是大晋的官兵,自然可以参加比试,所以你不必多心。”
李重进也上前一步,“相国,你身后那两位又是谁?有什么资格站在点将台看我们演武?”
李重进是郭威的外甥,战功卓著,平时也是心高气傲。
郭威在点将台又跨出一步,“诸位将官,这位是我诚请的三军指挥使赵弘殷将军,还有军师魏仁溥,以后他们代我训练和指挥所有官兵,他们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敢有不从者,斩。”
三军哗然,仿佛难以接受。
李重进冷然一笑,“军师嘛,一介文儒,就不说了。但他赵弘殷要成为三军指挥使,怕是要我们开开眼才行。”
底下大小军官都纷纷叫好。
赵弘殷走到郭威身边,抱拳施礼。“三军将士们,我叫赵弘殷,初次到来,不敢夺帅,但相国所托,也不敢怠慢,怕众将不服,今让相国‘校场点兵’,原是如此。我赵某在此,愿接受所有将官的挑战,如有一输,赵某必定让贤。”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好,我王彦超愿领教你赵某人的箭法,请吧。”王彦超从箭囊拿出自己的铁胎弓,纵身上马,奔向箭靶场。
赵弘殷刚要下点将台,赵匡胤已纵身上马。“父亲,不劳大驾了,就让儿子会他一会。”说完纵马去了箭靶场。
这是,王彦超三箭已经射完,箭箭红心,三军顿时欢呼不断。
王彦超看到一个小孩过来,心头微怒,“小孩,你看看好了,我在八十丈外射的,可不是百步。”
赵匡胤微微一笑,大声喊道:“高叔叔,我想要几个流靶,距离一百丈。”
高行周大嘴一咧,“知道了。”领着五个兄弟,借来六杆红缨枪,一人扛了一杆,纵马飞奔。
出了百丈,六匹战马一声嘶鸣,开始来回横着穿梭,像是两军对阵。
赵匡胤也纵马飞奔,突然身子一动,弓弦连响。
所有人引颈观瞧,只见高行周六人的红缨枪,一瞬间变得光秃秃,三箭,六个红缨飘舞而下。
“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校场顿时喊声如雷。
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王彦超脸虽难看,不过,眼睛却发亮。这箭法,都是一箭双雕,这劲道,至少要有三百斤的力道。自己远远不行。
喊好声刚刚落定,白重赞却站了出来,因为看到了大哥李重进的眼色。
“赵将军,箭法对于行兵打仗来说,是重中之重。但两军对垒,还要看将军的武力和智谋。我想与将军来此公平对战,将军不会再找人替代吧?”白重赞嘴角带笑,那意思很明显。
赵弘殷看看郭威,抱拳施礼。“相国,赵某下去一下。”
郭威知道无法节制,“赵将军,烦劳了。”(未完待续。。)
第七节 服众
第七节 服众
赵弘殷不紧不慢的下了点将台,对着白重赞施了一礼,“白将军,我们怎么比?是马上还是步战?”
郭威在点将台说道:“二位将军,在马上战,恐多伤亡,不如就步战吧。”
“好,就以相国之言。”白重赞来到自己马前,取下一口长柄刀,双手一抡,白光如雪,闪人双目。
“我这口刀,长八尺,重八十八斤,刀名‘苍雪’,已经饮血无数,斩头颅数百。”白重赞眼中精光直射。
赵弘殷回头对马瞻说道:“马将军,麻烦把唐刀借我一用。”原来魏天为赵弘殷打造的武器唐刀,转赠了马瞻。
马瞻抽出唐刀,双手奉给赵弘殷。
赵弘殷双手接过,右手握住刀柄,唐刀悄无声息的出鞘。
赵弘殷将刀鞘抛给马瞻,右手一动,唐刀一分为二,左右手各执一柄。“白将军,我手里是一对唐刀,长三尺八寸,每柄重三十斤,刀名‘斩风’。
白重赞不以为然,心想装什么大瓣蒜,还要别人替你拿着武器。“好,不用废话了,我们开始吧。”
赵弘殷双手挽了个刀花,“白将军准备好了吗?”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斤两。”白重赞双手将刀一横,一夫当关之态。
赵弘殷身形一动,斩风带着风哨,劈向白重赞,简单直接。
白重赞目露轻视之意,顺势一撩,想要把赵弘殷击退。
所有将官见了,都觉得赵弘殷必败无疑,如果‘苍雪’碰上‘斩风’,一定会把‘斩风’嗑飞。
只听‘铮’一声,众人望去,白重赞手上的‘苍雪’落地。脖颈上架着一柄‘斩风’。
“怎么回事?”众将官愣住了。
连白重赞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一刀上撩,想要嗑飞‘斩风’,却见‘斩风’顺着自己的刀柄猛然下滑,自己要是不松手,恐怕双手必断。接着,另一柄斩风已架到了脖子上。
赵弘殷收了‘斩风’,抱拳一礼,“白将军,承让了。”
脖子上的凉意顿去,白重赞输的不明不白。“赵将军,该换我攻了吧?”
赵弘殷明白白重赞的意思,“白将军,请。”
白重赞捡起‘苍雪’,双手舞动,顿时威势十足,身形一晃,急速劈向赵弘殷,‘泰山压顶’。
赵弘殷双刀都在右手。不丁不八的站着。
眼看白重赞的大刀已经落下,众将官都屏住了呼吸。
赵弘殷动了,就在‘苍雪’到了头顶的一霎那,‘斩风’上扬。一磕‘苍雪’的刀柄,白重赞中心偏移,‘四两拨千斤’。下一刻,‘斩风’的刀尖已到了他的咽喉。
“不可能?”白重赞只觉得双手一麻。‘苍雪’的威势滑向了一边,砸入地面,自己的咽喉里别人的‘斩风’不到一寸。
一招。还是一招。上次人家只出了一招,而这次,自己只递出一招。白重赞像石像一样钉到了那。
“好…….”官兵中爆发出热烈的喊声。
赵弘殷抱拳一礼,“白将军,承让了。”
白重赞一脸苦笑,将刀插入地面,抱拳回礼。“赵将军,来日必去请教,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郭威心花怒放,站在点将台大吼一声:“三军将士,还有谁要挑战赵将军。”
笑话,白重赞是军中的猛将,就连契丹兵见了,也要躲得。他都不出一招败了,试问还有谁那么不长眼。
“既然无人敢挑战,那么本相国决定:‘赵弘殷将军为三军指挥使,总管全军,有不听令者,可立斩。赵弘殷,上来接我‘虎符’。”郭威从怀里取出‘虎符’,高高扬起。
三军同时跪倒,连呼:“威武。”
赵弘殷快步登上点将台,单膝跪倒,双手接过三军‘虎符’。
第二天,魏天和赵弘殷站在点将台,看到十一个大晋的大将,一个没来。
魏天笑道:“将军,看来‘校场点兵’的效果不佳啊。”
赵弘殷笑了笑,“军中换将,这种事很一般,我们不可能真的斩了他们,那样军心必乱。不过,没有他们来捣乱,我们会更快出效果。”
“嗯。郭相国一把我们要的军需备齐了,我们就开始吧,让这些老将军见识见识,没了他们,照样有日出。”
将军府,李重进已经一个月没去军营了。但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李重进有点心烦意乱,突然,门外传来了喧闹声。
“什么事?如此喧闹?”李重进厉声道。
“将军,张永德、王彦超、白重赞三位将军来访,我们本不想他们惊扰将军…….”管家李浩回道。
“请进来吧。”李重进无奈道。
话刚完,白重赞已领头冲了进来。
“将军。”白重赞单膝跪倒。王彦超和张永德也赶来跪倒。
“什么事啊?白将军如此气急败坏。
“将军,我们还是快点回军营吧,再不回去,晋军就没我们的位置了。”白重赞喊道。
“发生了什么事?”李重进有点奇怪。
王彦超和张永德却默不作声。白重赞大声道:“将军,我们今天去军营校场,那些军士竟然不让我们进,还刀兵相见。”
“哦,有这等事?他赵弘殷还真把晋军当成自家的了。”李重进站起身。
“不错,我们到了军营,那些军士说里面在军演,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我们要硬闯,他们竟用弓箭封了辕门。”王彦超见李重进反有喜色,故意把‘闲杂人等’说的重了些。
“就是,将军,若不是相国,他只不过是个山贼,可现在竟凌驾于我们之上,士可忍孰不可忍”。张永德也趁机添言。
李重进微微一笑,“白将军,你去通知其他将军,我们去相国府。”
“去相国府?不是去校场吗?”白重赞有点诧异。
“将军好谋略。”张永德立即赞道。
李重进微微一笑,“快去准备吧,我们要同时到达相国府。”
相国府,郭威刚罢朝回来,一口茶还未进嘴。就听到府外喧闹之声。
紧接着,李重进领着众将军鱼贯而入,齐齐跪倒在书房外。
“你们怎么啦?这是要何为呀?”郭威放下茶杯,走出书房。
白重赞大声道:“恳求丞相罢黜赵弘殷,还我们一个公道。”
郭威看看李重进,微微一笑。“好,你要什么公道,说吧。”
“相国,他赵弘殷胆大妄为,竟把晋军当成自家的,我们几个,连军营都不让进,还说我们是‘闲杂人等’。”白重赞吼道。
郭威目光一瞪白重赞,“你们身为将军,可知道点兵三通鼓吗?白重赞,三通鼓不到者,该怎么处罚?”
“三通鼓不到者,立斩。”白重赞回道,不过,浑身冷汗已下来了。
“你们身为大晋的将军,一个月不到军营,跟那些乱臣贼子有何不同?赵将军没惩办你们,已经是给我了天大的面子,是不想乱了大晋的根本。可你们倒好,为了自己的名利,竟置国家存亡而不顾,让我还羞愧。”郭威痛心疾首,泪涌眶而出。
“你们……我告诉你们,就是他赵弘殷要斩杀你们,我绝不会阻拦,你们已是大晋的敌人,是国之蛀虫。”郭威闭目,泪如泉涌。
“相国,相国,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十一个将领失声痛哭。
十几个莽汉哭的惊天动地,相府上下,无人敢劝。
郭威拭去眼泪,“好了,赵弘殷没斩杀你们,是看在你们跟我多年征战的份上,你们犯错,也是因我之故,今日既然到齐了,你们就把我绑了,我要去军营‘负荆请罪’。”
“相国,错的是我们,我们去军营请罪。”李重进等人同时喊道。
郭威走过来,拍拍李重进的肩头,“进儿,你犯错,皆是因为我是相国,所以,错的根本就是我。我没有管好你们,以致你们错到现在。快把我绑了,这是命令。”(未完待续。。)
第八节 军演
第八节 军演
东郊校场,一辆马车远远驶来。
马车停了,校场的卫士看到,竟是相国郭威,只是没带相冠,身上还有麻绳捆着。
卫士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再接着,从车里下来十一个将军,都是五花大绑。
一个军校快步过来跪倒,“相国,你这是?”
白重赞看到那个军校,立即喊道:“白启明,快打开辕门,让相国进去。”
“这……”白启明站起身,“相国,赵将军正在军演,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不敢开门…….”
白重赞大怒,“小子,你说什么?这是相国。”
白启明抱拳一礼:“相国,赵将军吩咐,即使皇上来了,也不可开门。”
“混蛋。”几个将军顿时怒了。
“他赵匡胤吃了熊心豹子胆,真以为晋军是他家的,滚开,看我撞烂这辕门。”王彦超后退几步,真要撞门。
“仓朗朗”。白启明抽出腰刀,“军务要地,擅闯者死。”后面弓箭手顿时弯弓上箭。
“白启明,你想翻天啊。”李重进怒目圆睁。他不明白,这些兵丁,竟如此大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我们有如此好的将军,如此好的士兵,何愁战乱不平。”郭威哈哈大笑。
几个将军愣住了,相国这是什么意思?
郭威笑完,“白将军,不知道军演何时结束?”
白启明将刀归鞘,“相国大人,赵将军说午时结束,还有一个时辰。”
“嗯,好。军演结束,你即可去禀报赵将军。说我郭威‘负荆请罪’来了。”郭威说完,瞪了王彦超一眼,回到马车上去了。
“是。”白启明也像是做梦一样。
午时刚到,校场内传来‘呜呜’的军号声。
白启明快步走到马车跟前,“相国大人,军演结束了,大人请进。”
郭威和几个将军在马车里睡着了,听到白启明的喊声,才挣扎着起身。
郭威一下车,发现辕门处跪倒了一片。赵弘殷和魏天都跪倒在地后面是高行周十几个将军。
郭威想快步走过去,只觉得小腿一麻,差点摔倒。
赵弘殷看到,弹身上前扶住,“相国小心。”
郭威因为在马车上小睡了一会儿,脚麻了。加上双手被捆,虽是武将出身,也差点摔倒,幸好被赵弘殷接住了。
赵弘殷扶好郭威。一边松绑一边问道:“相国这是何意啊?”
“赵将军,我郭威有罪啊,他们这些大将,因我疏于管教。个个胆大包天,竟敢不进军营。郭威在这里赔罪了。”说完,郭威竟要下跪。
吓得赵弘殷连忙扶住,“相国。你这要折煞末将了。来人,快给几位将军松绑。”
郭威拉住赵弘殷的手,“赵将军。他们心眼小,脾气重,还望将军念他们跟随我多年,见谅一二。从今日起,让他们回返军营,若再犯错,可立斩不赦。”
“相国,言重了。我赵弘殷何德何能,受相国如此礼遇。”赵弘殷施了儒门之礼。
“既然都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过去吧,相国以为如何?”魏天跪着,也用的是儒门之礼。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军师,你快快请起”。郭威上前扶起魏天。“诸位将军,都起身吧。”
看到众将都起来了,郭威道:“赵将军,你们军演了几个时辰,可吊足了我的好奇心,怎么样,这个军演我可以看吗?”
“既然相国要看,当然可以,相国请。”赵弘殷伸手一引,众将立即让出一条道路。
众人登上了点将台,看到台下军姿齐整,几万人,却无声无息,其中有两个方阵格外醒目,一个赤红,一个藏青。
赵弘殷请郭威坐下,“相国,不知道你想看攻城战还是野战?”
郭威一愣,“攻城战也可军演么?那就‘攻城战’。”
赵弘殷点点头,回头对魏天说“攻城战。”
魏天拿出一道令旗,“三军将士,今日演练‘攻城战’,筑城。”
只见令旗一挥,所有的官兵顿时放下兵刃,快步跑向军营后的树林。
郭威正感到好奇,却见从树林里拉出巨大的木排,所有官兵相互协作,井井有条,不到半个时辰,一做威势十足的城门矗立在点将台前。
高一丈,长三十丈,城厚十丈,城楼、城门、千斤闸、垛口一应俱全。
郭威也看的目瞪口呆,虽然是木排构成,可如此短的时间,造出如此一座城墙,当真匪夷所思。
赵弘殷抱拳禀道:“相国,我们将一万新兵,训练成两个兵种,一为‘赤卫军’,一为‘青翼军’。今天上午就是军演他们的协作和配合。不如就让他们来攻城吧?”
“好,那守方是谁啊?”郭威问道。
赵弘殷看看李重进等人,“诸位将军,可有愿意凑热闹的。”
“我来。”白重赞站起身。
“好,白将军,你可以任挑兵种和人选。”赵弘殷说道。
“不用,我就用我的本部人马。”白重赞走下点将台。
只要成为部将,就可以豢养亲兵,都是各个将军的嫡系。
不一会儿,白重赞领了一队人马过来,大约一千人。
白重赞一声令下,一千人登上城墙,滚石、檑木、弓箭,城墙上一应俱全。
白重赞很满意,站在城头喊道:“赵将军,你可以开始了。”
赵弘殷点点头,“仲宝,你领五百‘赤卫军’。仲英,你领五百‘青翼军’,准备攻城。”
“诺。”仲宝和仲英快步下了点将台。
“赵将军,一千对一千,恐怕不太妥吧,至少也要两倍于守城方才行。”郭威问道。
“相国,既然是军演,试试无妨。”赵弘殷好像胸有成竹。
仲宝领了五百‘赤卫军’,仲英领了五百‘青翼军’,换了木制兵器,再次集结。
魏天用上狮子吼:“军演开始。”
赤卫军和青翼军慢慢融合,向城门的右侧逼近。
白重赞一声令下:“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虽然是去了箭头,声势依然吓人。
“嗡,嗡,嗡。”几波箭雨。
郭威站起身,看到赤卫军高举着盾牌,青翼军藏在盾下,毫发无伤。(未完待续。。)
第九节 拜服
第九节 拜服
白重赞一个劲的叫喊:“放箭,放箭……”
赤卫军转眼冲到城墙下,只见靠近城墙的士兵一个飞跃,将盾牌掼入城墙,盾牌上有一个尖锐的角,死死钉入城墙,像搭了个屋檐。
郭威看的真切,“赵将军,这盾牌上怎么会有个角?”
赵弘殷抱拳回道:“相国,这是军师的发明,叫‘独角盾’,一层层的叠加,就可以跨上城墙。”
果然,只见城墙下的赤卫军踩着盾牌,一层一层的在升高。
城头的白重赞喊得喉咙都哑了,弓箭也也用完,“用擂石滚木,给我砸,给我狠狠的砸……..”
擂石滚木顿时砸落,不过,赤卫军的盾牌搭成了斜坡,擂石滚木一落下,就滚走了。
郭威大异,“赵将军,这擂石滚木重几百斤,加上三层人甲,怕有几千斤,为什么这地下的官兵不会被压倒?”
赵弘殷笑道:“相国,这是军师的第二个发明,‘狼牙刺’,看上去像枪,但只有一个长刺,中间一个血槽。一可当标枪投掷,二可当支柱顶住‘独角盾’。军士只要把握平衡就可以了。除了攻城,还可以抵御战马冲阵。”
这时,仲宝一声大喊:“投掷。”第三层的赤卫军近百人突然将手中的木枪投出。
如雨的标枪吓得白重赞的亲兵如炸窝的鸡笼,四下逃窜,中标的倒地,没中标也被挤落城下。
“冲。”仲英一声暴喊,青翼军执刀从盾牌上直跨城头。
肉搏,没几下,白重赞的亲兵要么被扔下去,要么自己跳了下去。
青翼军护住城头。赤卫军也翻身上了城头。
白重赞气坏了,“弓箭兵,拿上刀,给我冲。”对方只上来五百来人,而自己也有五百来人,还有一战。
白重赞一马当先,冲向仲英的青翼军,气势汹汹。
“投掷。”城下的仲宝再次大喝。
顿时,城墙下的赤卫军四百支投枪,在白重赞身后开花。顿时,中标的,被挤落的,多不胜数。
白重赞回头一看,身后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赤卫军’,围上将军。”仲宝喊道。
近百个赤卫军顶着盾牌,向白重赞围去。
白重赞抡开膀子,战刀劈到盾牌之上。
开始,十几个赤卫军被震退。不过上百个赤卫军环环相扣,如铁壁铜墙将白重赞困住,白重赞连手和胳膊也无法抬,那个尖利的独角。把盔甲都刺破了。
剩下的那二十多个人,仲英领队一个冲杀,就解决了。
不到一个时辰,城头易手。活捉了守城大将。
“好好好。”郭威连喊了三个好。“赵将军,郭某大开眼界。”说完,一揖到地。
“相国。不敢当。”赵弘殷单膝跪倒。点将台的众将也都单膝跪倒。
郭威扶起赵弘殷,又走到魏天身边,拉起魏天。“军师,你这是天人下凡,我郭威拜谢了。”
魏天站起身,“相国,我们不想战争,但为了天下苍生,却不得不战,我只是做到了我应做而已。”
李重进上前拜倒:“相国,今日所见,末将才知兵法多变,也算是大开眼界。不过,刚才赵将军说‘赤卫军’可以抵御战马冲阵,末将想一睹为快。”
“这……”郭威看看赵弘殷。
赵弘殷笑了,“好,既然是军演,多一场也无所谓。”
魏天令旗一挥,“‘拒马阵’,启。”
‘赤卫军’从方阵贯出,在宽大的校场,排成十五列,每列三排。
只见所有的军士,将‘狼牙刺’刺入土中,枪杆顶住了‘独角盾’,盾上的独角,放出了寒光。
“不知那位将军愿意一试啊?”郭威一扫李重进众人。
李重进看看无人敢应,只好一抱拳:“相国,既然是末将提出了的,就由我来吧。”
郭威点点头,“去吧。”李重进不仅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大将,也是自己的外甥,所以,郭威还是高看他一眼。
郭威手中的重骑兵,都在李重进掌握。对于战马冲阵,李重进再熟悉不过。靠人力想要抵御战马,简直是说笑。
李重进下了点将台,不一会儿,校场飞驰出一队战骑。
尘烟荡起,赵弘殷看到,李重进只带了数百骑,战马嘶鸣,看来他很有信心。
只见魏天令旗一挥,校场的‘赤卫军’无声散去,只剩下一千余人。
郭威不解,“赵将军,这是?”
“相国,既然李将军只有了数百骑,那我们一个方队就够了。”赵弘殷笑道。
“一个方队?他们可是我们大晋的骠骑军,不可小视啊。”郭威也不想赵弘殷因此丢了刚积下的威望。
“相国,无妨。”赵弘殷面带微笑。
郭威见赵弘殷坚持,也只好不做声了,心中却极是担心。
这次军演的将官是马瞻,两员副将马不离、马不弃。
‘赤卫军’队形再变,分出了五列,每列还是三排,离李重进的马队相隔百丈,是战马冲刺的最佳距离。
李重进一抖缰绳,战马嘶鸣,“赵将军,可以开始了吗?”
魏天一挥令旗,“开始。”
马瞻、马不离、马不弃,三人背着唐刀,左手执‘独角盾’,右手‘狼牙刺’。
“箭矢阵。”马瞻大喝。
身后的‘赤卫军’两翼回缩,形成‘箭矢阵’,与李重进的重骑针锋相对。
李重进笑了,他们这是送死。长剑一挥,“冲。”
所有的战马瞬间启动,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瞻将‘独角盾’一斜,‘狼牙刺’抵住盾牌。“卸势。”
‘赤卫军’的‘独角盾’都倾斜不到六十度,盾上的独角直指天穹。
李重进率先冲入,一提缰绳,战马飞身而起,想要跨过第一列。
后面传来沉重的撞击声和惨叫声,还有战马的悲鸣声。
李重进刚冲过第一列,发现第二列近在眼前,战马根本不够储力奔驰。只好长枪一抖,想要挑飞战盾。
奋力一枪,像是捅到了铁板上,双手隐隐发麻。
两边的‘赤卫军’趁势围上,李重进想要掉头,也来不及了,盾牌上的独角,连马也害怕了。
回头望去,只见跳过第一列的战骑不到三十人,都被合围。撞到盾牌上的战马,都被刺伤了,血流如注。从马背滚落的骑兵,都伤的不轻,无力反抗。
一轮冲击,就结束了。‘赤卫军’毫发无伤,战骑全军覆没。
魏天令旗一挥,‘赤卫军’无声散去。
李重进下了战马,来到点将台下,单膝跪倒,“赵将军,今日李某心服口服。”(未完待续。。)
第十节 谋划
第十节 谋划
赵弘殷快步下了点将台,双手扶起李重进,“李将军,辛苦了。”
李重进满脸羞愧,“赵将军,末将真是羞愧难当啊。”
这时郭威也下了点将台,拍着二人的肩头,“二位都是大晋不可多得的虎将,万不可再有间隙了。”
李重进抱拳一礼,“赵将军,以后冲锋陷阵,李某必惟命是从,绝不相违。”
赵弘殷也抱拳道:“李将军,我们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为了相国胸怀大志,为天下黎民打造一个公正的清平世界。我赵某愿为相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说完,赵弘殷单膝跪向郭威。
“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众将都单膝跪倒。
“好好好。”郭威目储泪光,将众将一一扶起。
众将都感到,相国的手在颤抖,但却很有力量。
郭威回身看着众将,神情激动万分。“我郭某能得诸位爱戴,虽死无憾了。军师,军中还缺什么,尽管说。”
大家都笑了,笑的很开心。
魏天也笑了,“相国,我们缺一战。”
“缺一战?”郭威一愣。
赵弘殷走上前,递出一个蜡丸。“相国,这是我们太行山寨的飞鸽传书。”
郭威展开纸片,看了一眼,顿时一惊。
“相国,什么事?”李重进急问。
魏天看到郭威陷入沉思,慢慢说道:“河中的李守贞,勾结契丹,耶律德光派骑兵三万,战将十员,从冀州直入我中原腹地,现在已进入河中境内,不到五天。就可以直插黄河,直逼汴梁。”
“什么?”众将的脸都变了色。
郭威看看魏天和赵弘殷,“赵将军,难不成你们早有对策?”
赵弘殷抱拳回道:“相国,新军已经训练完毕,现在缺的,就是一战,毕竟训练的再好,也不是战场。”
郭威点点头,“不错。但契丹的骑兵,很是凶狠,三万呐,如狼似虎。而我们只有不到一万的骑兵,加上新军,也不到五万。还要预防李守贞突围,捉襟见肘啊。”
郭威叹了口气,“军师,不如我明天面见皇上。请他调回河中的守兵,回防汴梁。”
魏天抱拳道:“相国不可。河中的兵一动,李守贞必会回攻汴梁,怕是局面更难收拾。”
郭威看看平静的赵弘殷和魏天。“两位,既然已经胸有成竹,就不要卖什么关子了吧?”
魏天和赵弘殷相视一笑,魏天才说道:“相国。在下倒是有一计,不知相国敢用否。”
“我就知道,你们早有计策。快说。”郭威用手指点点赵弘殷和魏天。
众将都笑了,气氛显得不再压抑了。
“在下的计策就是-----瞒天过海。”魏天回道。
“好了,真受不了你们文人,快说快说。”郭威都急了。
众将又笑了起来,连紧张的气氛也消失了。
魏天站直身体,“相国,我们考虑过,即使相国告知皇上,皇上也不一定相信,反而会自乱阵脚,给对方可乘之机。”
郭威点点头,这正是无法向皇上禀明的,毕竟这消息是‘小道消息’。
魏天接着说道:“李守贞一定和契丹密谋已久,为了万无一失,必会不留活口,所以看到契丹骑兵的人都死了。我们大晋就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所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佯装不知。然后利用我们熟悉地形,隔断河中与契丹兵的联系。这样李守贞不知契丹兵在何处,就不敢贸然出击。我们新军就有可能全歼契丹狗。”
“全歼?怕没那么容易吧。”李重进苦笑道。与契丹骑兵交手多次,这些契丹兵,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又都是轻骑,善骑射,自己追了多次,都无功而返。
赵弘殷神秘笑了笑,“相国,李将军,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看到魏天两人一唱一和,郭威心放下了,作为一个三军统帅,不仅要爱兵如子,更重要的是善断。“好,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只知道新军渡河军演,好了,我要回府休息了。”
李重进等人送到辕门,郭威回头道:“你们留在军营吧,算是一个月不回军营的惩罚。”
“诺。”李重进等人面露喜色,都在辕门拜退。
郭威一走,李重进立即抱拳对赵弘殷道:“将军,冀州之战,我必参加。”
“对,还有我。”“还有我。”王彦超等人齐声喊道。
三天后,赵弘殷带领‘赤卫军’来到汤阴县和内黄县交界。马瞻领着三千‘青翼军’在魏县和临漳县交界。李重进率五千骑兵在魏县以东,王彦超和白重赞各领骑兵两千五在漳河下游,相隔三十里。
黄昏刚扎完营寨,青翼军传来消息,契丹兵已过魏县边界,直达漳河北岸。
魏天和赵弘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掌握,并命令在漳河容易过河的地方,藏好了火药、硫磺等易燃的材料,在漳河南三十里扎下营寨。
契丹南院大王萧翎,率三万轻骑,过了保定府,直插临漳县,因怕人发现,沿着和魏县的交界直奔漳河。只要过了漳河,再有三天,就可以直攻汴梁。
萧翎得意洋洋。可笑后晋的皇帝老儿毫无知觉,还派大兵包围了河中节度使李守贞,破了汴梁,再回兵河中,李守贞也跑不掉。
过了漳河,看到河清草肥,随即下令安营扎寨。
夜里,萧翎大宴了随行的将官,许诺进入汴梁,可以大肆抢掠。
总将官都兴奋异常,直到深夜才摇摇晃晃散去。
天刚刚亮,萧翎被一阵战鼓声惊醒。
一个军校来报:“大王,我们南面出现了一队大晋的步兵,大约五六千人,一个将领在那里骂阵。”
“哦。”萧翎先是一惊,听到只有五六千人,还是步兵,笑了一下,“传令各位将军,出营迎战。”
“是。”军校下去传令去了。
军帐里,萧翎笑道:“这个将官不知是谁?竟然还要我们和他交手,笑死人了。一会儿你们听我号令,一个冲锋,结果了他,我们就拔营攻向汴梁。”
“是,大王。”众将齐喊。
萧翎点了两万骑兵,气势汹汹列队奔向战场。
远远望见真是步兵, 红的像血一样的战甲、盾牌,两边却有两队青色的战队,居高望去,像是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却有两只青色的袖子。
在扎营的时候,萧翎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地势较高,而且南面地势开阔,非常适宜骑兵冲击。
萧翎手一挥。一个三千人的骑队冲向敌人的战队。
看到敌人的将领慌忙退入阵中,萧翎和几个大奖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