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51 守着一碗明月光
“你会写毛笔字吗?”
还是王坚经常去蹭水果的那个酒吧,王坚在里头戴着一副保护眼睛的眼镜,点上了一杯冰镇果汁和一碟子开心果坐在窗口埋头整理手边厚厚一大叠需要他过目审核的策划方案。
而突然一阵似曾相识的香味飘到了他的鼻子里,接着一个带着鼻音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王坚抬起头,发现果然是那个怪怪的有点毛病的外国女孩,她也叫沙诺娃…···不过经过老王的仔细分析,如果这种人也能当天堂会的老大,那天堂会估计在她上台的三个月后就得倒闭。
“会。”
“你能帮我写个字吗?”沙诺娃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毛笔和墨汁推到王坚面前:“我请你喝饮料。”
王坚笑了笑,摘下眼镜:“你想写什么?”
“这个这个。”沙诺娃拿出手机,上边是一张不知道在哪照的照片,照片上赫然两个古朴的汉字,而汉字从外形上可以依稀辨认出是两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词——婊子。
“这个?”王坚一愣:“你知道这个的意思吗?”
沙诺娃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懵懂的点点头:“知道。”
“那你还要写这两个字?”王坚也被这家伙给弄蒙了:“知道你还让我写?”
“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沙诺娃撅撅嘴:“时刻小心一个这样的女人对我产生伤害。
王坚搞不清楚她这种奇怪的逻辑到底是从何而来,只是耸耸肩,然后提起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用行书写了个硕大的“婊子”。
沙诺娃眉开眼笑的吹了吹纸上的墨汁,然后兴高采烈的到吧台给王坚买了一杯最贵最贵的非酒jīng饮料,然后还有各种零食,整整放满了一桌。
“答应请你吃的。”沙诺娃坐在王坚的对面,看着他桌上一堆的文件:“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坚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说道:“处理一些文件。”
“这个我可是高手呢。”沙诺娃顺手拿起王坚的一份文件翻开看了一圈:“哦,这个你直接否决因为这个对未来发展没有好处,而且会因为干涉到许多其他产业的职能发展,一个企业想要发展,核心权力必须紧紧握住这种把话语权下放的做法很不妥当。”
“你看的懂中文?”王坚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沙诺娃:“你不是说你中文不好吗?”
“我是口语不好。”沙诺娃点点头:“但是书面的话,我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一说王坚倒是可以理解了,毕竟大伟也能轻松的阅读rì文、德文和韩文,但是你让他说……他就抓瞎了。
“刚好我现在也没有事情了,我帮你一起处理吧。”沙诺娃靠在垫子上,翻看着这些文件:“你教我中文我教你企业管理。我们扯平了,怎么样?”
王坚扭头看了一下自己那些让他头皮发麻的文件,想了一会儿,然后笑着点点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啊,我是一家跨国企业的千金小姐哦。”沙诺娃嘿嘿一笑:“我很有钱的。”
有钱没钱王坚不知道,但是王坚觉得这姑娘的脑子肯定有点问题,上次跟自己还吵得要抄家伙呢,现在又在这折腾······这娘们小时候肯定经常游泳。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做,很无聊。而且你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菜鸟,而且你这种好强的人肯定不好意思去问你的熟人。”沙诺娃皱了皱鼻子:“我在中国一个朋友都没有,很无聊很无聊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不配跟我说话。”
王坚倒是被她的话给逗乐了:“那你怎么就觉得我配跟你讲话呢?”
沙诺娃用手指点着下巴,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很认真的思考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配吧。”
其实这些资料里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些核心的重要问题都是小金亲自处理的,而交给老王处理则是要训练一下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可说实话老王真心是不会啊,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能让他挠下半斤头皮,而这个沙诺娃似乎真的是个挺有能力的人一个决策方案三分钟就能做出决定,甚至还能略微做出修改调整,着实强大。
“这里,你看这个。”沙诺娃把一个文件放在老王面前:“这里的合作方案,在短期看来是可行的,但是长期的话这两个企业就会成为累赘,但是因为效益的捆绑,你很难踢开他们。所以不需要考虑,直接拒绝。如果你在意一时的利益,那么之后你会付出几倍的代价。”
王坚哦了一声,然后自己又仔细的看了一圈沙诺娃手中的文件,然后耐心一想,发现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这个合作预案几乎可以直接否定了。
“还有这个,自行建设运输网络?这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沙诺娃有手指轻扣着桌子:“这是必须的,但是不是初期必须的。需要一定的经验和能量积累,现在你需要的是寻求与他人合作。”
到了后头,沙诺娃更是批评起王坚之前做过批示的文件来。这一个下午啊,王坚几乎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到后头几乎就是一种上级训斥下属的口吻了。
不过王坚倒是坦然接受了,并把不耻下问发挥到了极致,更有甚者,他还掏出小笔记本把一些常规问题的处理办法记了下来,活生生就是个虚心受教的小学生摸样。
差不多到了四五点时,所有的文件差不多都已经处理完了,沙诺娃慢悠悠的喝着一杯冰水:“好了,你该怎么感谢我。”
“我请你吃饭。”王坚想了半天:“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成交,是吃神户牛排还是法式海鲜大餐?”
在十分钟之后,沙诺娃傻愣愣的看着热火朝天的大排档,脏兮兮的桌子、脏兮兮的地面,还有脏兮兮的杯子,别说吃了······沙诺娃看着就觉得反胃。
“小龙虾、肥肠还有韭菜炒蛋。”老王抽了抽鼻子:“这里的味道很好。”
沙诺娃嘴角抽了抽,内心充满了惆怅,而且死都不肯坐在那张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塑料椅子上·就是站在旁边,表情僵硬。
“坐吧。”老王看了看表:“本来可以请你去家里的,但是今天家里没人,我就没买菜·随便吃一点吧。当谢谢你了。”
沙诺娃不屑的笑了笑,双手抱臂站在那里,满面寒霜:“这个能吃?”
王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试试,你吃不吃辣的?”
最终,沙诺娃无奈之下,只能用整整一包餐巾纸把塑料椅子铺的满满当当·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你们连这都能吃得下,难怪环境这么恶劣,人口还能正增长。”
王坚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不吃算了,我也没非要你吃。”
又是十分钟,沙诺娃嘴唇红彤彤的举起一只手,用相当不娴熟的中文喊道:“再来一客龙虾,要多多的辣椒!”
王坚挠挠头:“你准备晚上回去拉肚子吧。”
而沙诺娃也不回答·只是倒上一满杯冰凉的扎啤一饮而尽:“太畅快了,能这样不顾形象真是太好了。”
王坚端着一饭碗,用小龙虾的汤拌着饭·呼哧呼哧的就往嘴里塞:“还有田螺,不过那个很脏。”
“来一客田螺。”沙诺娃举起手,高声喊着:“要多多的辣椒!”
“你不是嫌弃脏,不肯吃么?那个是真的脏。”
“没关系。”沙诺娃用纸巾抹着被辣出来的一头汗:“我从没有吃过这些东西。”
王坚之所以会觉得这妹儿有病,就是因为这样,开始的时候抵触的不成样子,可现在疯狂的一塌糊涂。这不是脑残是什么?这不是有病那又能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喝酒。”沙诺娃吃着第二盘小龙虾的时候,抬起头问着王坚:“这个啤酒很好!”
“我不喝酒。”王坚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我该回家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退下吧。”沙诺娃继续摸了摸头上的汗:“我自己能回家。”
退下······这个词用的让老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别说,这家伙经常会用出一些古怪的词比如“退下”再比如“贱民”和“金安”,这些词可不是一般人会用的上的。这些词大部分是欧洲贵族甚至是王室在皇权至上时期的典型语言模板,而且她的发音里经常会带上一些特殊的尾音,这种尾音很难发觉·但是王坚曾经可是一等好学生,他还真研究过这些尾音的含义,这活生生可就是统治阶级皇者霸权才会用的高级音调,失传已久。
不过这也不难解释,毕竟别人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说了,她跟叶卡捷琳娜女皇同名,这代表啥?叶卡捷琳娜N世!如果沙皇俄国还存在的话,这家伙可妥妥的是继承女皇名头的人呢…···不过也可惜,她的智商恐怕没办法胜任女皇的职位了。
王坚作别她之后,径直就回家了。而沙诺娃却在用牙签小心翼翼挑着田螺时碰到搭讪的人了。
要知道,老王的体格和健壮程度放在那呢,没几个人会去主动挑事。可他一走,无异于就是等于跟沙诺娃这个美貌洋妞撇清了关系。而这大排档么,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儿,外加窈窕淑女甭管是不是君子,那可都是好逑的。所以苍蝇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可还没等那根她搭讪的人说话,沙诺娃突然扬起手一根筷子就戳穿了那家伙的两边腮帮子,下手快准稳狠,不留一丝情面。
而趁着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金黄sè的小手枪,用纱巾一包,顶在那个捂着腮帮子血流如注的人的脑门上,用溜溜的中文说道:“要么死,要么滚。给你三秒钟考虑,敢叫一声要你狗命。滚!”
那人本身就是个地痞xìng质的人,欺软怕硬最擅长,虽然腮帮子被戳了两个窟窿,但好在伤的并不算重·所以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双手血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大排档。
而整个过程居然没几个人看见,甚至那些为数不多的目睹全过程的′缩着脖子悻悻的不敢出声。
“哼。”沙诺娃环顾四周:“低等人种。”
说着一辆超豪华的黑sè带金黄镶边的劳斯莱斯缓缓的分开人群,停在了沙诺娃的面前,车窗摇下:“大小姐,您玩够了吗?”
沙诺娃抹抹嘴站了起来,指了指大排档老板:“我要他当我的专职厨师。”
而在老王那边,他虽然被训了一下午,但是现在却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客厅里把自己超额完成的任务交给小金和大伟审核那表情那神态,活生生就是一个主动自觉打扫了教室等待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专业级啊,这不科学。”小金翻看了一圈,眯起眼睛一笑,软绵绵甜腻腻的喊道:“老王……”
王坚立刻脸sè一整:“干啥?”
大伟看了几份,也抬头上下打量着王坚:“说吧,找谁当外援了。陈凯乐还是胡来。不对,胡来比较yīn他会用短期绑定再慢慢解绑,陈凯乐比较灵活,会建议你多元化模块发展。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格不像他俩。”
小金也在旁边摩拳擦掌:“老王啊,你现在都学会作弊了啊。”
“没有……”
“这里头有一大半的项目,你根本不可能解决,因为你没接触过,你知道什么是PDI项目?你知道什么是VPER项目?你都不知道这专业术语,你这完美答案哪来的?”
“我……”王坚摸着头:“我猜的。”
这时梁欢欢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了过来,面带冷笑:“男人么,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娃儿,女人是长大,男人只是看上去大了一点。你连我这低智商都蒙不过去你还硬撑啥啊。”
王坚咳嗽了两声:“我认识的一个人……她自称是商业世家的人,然后……我请她吃饭了。”
“我就说你不厚道。”小金凑到老王身边闻了闻:“还是个小妞吧。”
王坚斜眼向上四十五度角:“应该是……”
“你啊你啊。老王啊,好男人是要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顶得住诱惑、玩得了心眼,你这么没心没胆的,咋整啊······”
“你确定这个人对你没威胁?或者对我们没威胁?”大伟倒是想的深远:“你小子行啊,随便出去都能勾搭一个女01漂亮么?”
“嗯······”王坚点点头:“挺……挺漂亮的。”
“我cāo!”小金当时就暴躁了:“说!你给我说!”
王坚撇撇嘴,拿上衣服钻进了卫生间,可小金不依不饶的在外头拍着门:“你开门啊!你倒是开门啊,你有本事勾搭女白领,你倒是有本事开门啊!”
“你开门啊!”小金用力的拍着门:“快开门啊!”
可王坚就是死都不开门,而小金在外头闹腾着。而大伟则拿着那些文件,也走到了门口:“老王,你还别看,这个女01的能力还不错,她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直接,不过真的是挺有大局观的。”
王坚终于忍不住了,隔着厕所门大喊道:“你们放过我吧···…等我洗完了再交代行么?”
好不容易洗了个澡,王坚出去的时候俨然就是个三堂会审,小金脸sè铁青:“说,她多漂亮!”
而大伟点着烟,翘着二郎腿:“我倒是想知道她是谁,这种能力的姑娘,而且还是世家出来的,我八成认识。可关键······我认识的那帮人,不是老而弥坚,就是胸大无脑。要不就是惨不忍睹鬼斧神工。漂亮又厉害的还真没有。”
“是外国的啦。”王坚咳嗽了一声:“是在酒吧认识的,她求我帮她写毛笔字,她帮我写作业。”
“酒吧?你现在居然去酒吧了!”小金顿时失去理智:“你要搞一夜晴吗?那你还不如搞我啊!我洗干净等你啊!”
而大伟摸着下巴:“她叫啥名,你问了没?”
“她跟我说的是跟叶卡捷琳娜女皇同名。”
话一落地,小金和大伟当时就愣了,然后异口同声说:“毛妹?”
“啥?”王坚眨巴着眼睛:“这是啥意思?”
“就是俄国妹?”
“是的啊。”王坚嗯了一声:“她还说别人一般叫她沙诺娃。”
当时啊,小金就喷了···…连带着大伟都是一脸肃然,接着小金皱着眉头:“你确定?”
“我觉得不是那个啦。”老王摆摆手:“就是个点头之交,脑残少女。如果她要是天堂会的,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也是。”大伟点点头:“我认识不少毛熊妹,十个里头八个带娃,沙诺娃这个名字……很大众。”
而小金则眯起眼睛:“下次再见的话,你去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是她,那咱们就来个回马枪。”
“算了。”王坚摆摆手:“没什么必要,我实在是懒的跟她折腾了。很烦,她粘人的很。”
“那就应该不是,那个沙诺娃是个冷艳高贵型的。”
No.452 预言者
今天是很普通的一天,但是对王坚来说,这可是暑假结束前的最后一个休息rì,而今天虽然休息,但是老王却并不轻松,因为要准备开学的教案还有各种资料。
所以从早上开始他就泡在电脑前面当起了宅男,其实对于他来说,他最喜欢的职业仍然是现在这份老师的工作,因为单纯且拥有挑战xìng,不过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如果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话,他会被生活给玩死的。
他曾经也经历过那种满心饱含“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中二人生,但是现在他知道,无论是谁,都必须对生活做出些许的妥协。
就好像他不喜欢吃鸡蛋,但是全屋都喜欢,那么他也不得不稍微的吃上一点。再好像他不喜欢当劳什子的总裁,但是为了生活能平稳继续,他也不得不走马上任。
“哎?奇怪。”
老王看着一个网页上的标题自言自语,上面是关于坚果墙公司的大篇幅报道,可他却从照片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他点开之后总算知道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如此违和,因为照片上挂着董事长王坚铭牌的人,王坚本人压根不认识。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眼镜男,干干瘦瘦、满脸笑容的。但王坚可以百分之一百万的肯定,这家伙跟“王坚”压根没有哪怕一丁点关系。
而在看照片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是组图,所以这些照片的视角都是从记者的角度出发的,而在这些照片里,王坚清晰的看到了一个人的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澳大利亚拦住王坚一行人的那个有着恐怖力量的男人。
好像是叫什么······巴蒂斯图塔还是什么的,老王也记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他那典型像装有美瞳的眼睛却深深植入在老王的脑海里,这个人在记者招待会上站在角落一脸冷峻的盯着台上的那些人。
王坚一看时间发现这活动居然是现场直播!也就是说,这图片正是现在发布会现场的图片。他来不及想太多,直接一个电话拨给了小金,但是却提示小金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接着王坚又不停的拨打了其他人的电话包括梁欢欢在内,这些人的电话无一例外都处在关机状态。
这下老王可坐不住了,毕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如果那个变异人真的要干什么的话,那里的所谓保安和保镖根本就是纸糊的,哪怕加上个梁欢欢都不会有任何作用。
所以老王撂下电话甩开门就冲了出去。在下楼时候刚好碰到了带着抱抱,抱着干儿子回来吃晚饭的箫逸雯。
“晚上你自己对付一下。”王坚顺手塞了一百块钱给箫逸雯:“我去找大伟他们。”
箫逸雯眨巴着眼睛看着王坚:“你不给我做饭了啊?”
“有事,别乱吃东西啊,去肯德基对付一下就差不多了,记得给阿颖带饭。”王坚随**代了几声:“嗯……不行,你现在叫阿颖关店回家。你们俩在家等我,开着空调门窗关好,任何人不要给开门我们自己都有钥匙。”
箫逸雯一愣:“为什么啊?”
“晚上回来再告诉你,门窗一定要锁死!回来之后你们就在家玩游戏机,阿颖会做饭让她给你做饭。”
其实王坚的担心并不是毫无根据,这玩意要是被人绑架或受了伤害什么的,那可就坑了亲爹了。至于在家的话,这间屋子已经被被害妄想症的韭菜姐姐给改造的跟坦克车似的,门窗都是用的高强防弹玻璃和附和装甲门板,只要不是用火箭筒迫击炮来炸的话,在家基本就是百分百安全。
交代完之后,王坚骑上他的自行车,五秒钟就提速到了六十迈,在马路上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那些堵在路上跟蜗牛一样的车主,一个个都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坚在非机动车道上呼啸而过。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王坚知道,其实就是在搅屎棍子大楼的二层。可当王坚到达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保安给拦在了外头,说什么没有邀请函是不允许擅自进入的,而且即使有邀请函也要把手机留在外头,哪怕是记者,照相也只能照主办方允许照的东西。
看到会场制度如此严格,王坚已经根本没有功夫去折腾的,转身走到一个拐角,在一楼那些商家和顾客的目光注视之下,直接从一楼的台阶上借了一下力之后窜上了二楼的露台上。
并几经闪躲后,从会议室的茶水间里钻了进去。在进入房间之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然后默不作声的绕到了人群的后头,并开始搜索。
果然在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那个把自己深埋在人群后头的变异人,然后不动声sè的钻进了另外一个角落,默默的监视起了那个危险人
“现在我们要展示的是未来科技的核心定义,一切以人为本。”台上的小金画着妆,穿着职业套裙,看上去哪里像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完全就是一个资深的专业人士,虽然个子不高,可气场不弱,估计就算告诉别人她只有十四五岁,别人都会嗤之以鼻。
“这一款先进的视窗眼镜和谷歌早先开发的一款有着天壤之别,采用云动态处理系统,不需要借助任何已存在的平台。完全自主科技研发,并且支持生物能和氢电池双向能源,处理速度是其他同类产品的四十倍以上。”
小金带上了那副眼镜,然后伸手指了指前面,四周围的墙壁突然变成了幕布,然后开始演示起这款眼镜的实际功能。
“动作捕捉、光谱分析这些是基本功能。
而它最强劲的功能则是具备点定位功能,现在我们来展示一下。”
就在这时,角落里被抛出了一个网球,速度极快。而这时跟小金眼镜连接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轨迹,接着一系列的数据就出现了。而且同时还有规避提示,以及对规避的判断。
“点捕捉,是配合军方训练系统的一项民用化设施,可以极大的减少交通事故以及其他事故的发生。”小金说着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当然你们或许会觉得这样的功能并不用,那么接下来你们会看到惊喜。”
说完,小金抬起头看了一眼:“现在请把各位的手机全部打开,我相信各位都预存的号码对吧。那么请稍等。”
大概一分钟之后在场所有人的手机都打开之后,小金拔下了连接在眼镜上的数据线:“进入电话会议模式。”
指令发出的五秒钟后,全场的手机此起彼伏了起来,各种铃声和屏闪把屋里闹成了花灯会。
“请接电话。”
大家把电话接通之后,小金通过眼镜对所有人在电话里说道:“现在请大家关上手机,我们现在开始演示寻人功能。”
“我现在手里有很多名片,都是在座各位的。我并不认识你们对不对。”小金笑着带起眼睛从名片里随手抽出了一张:“人文科技杂志,张尚文主编。”
说完,小金的眼镜开始出现了各种资讯,并在镜片上圈定了台下的一个中年男人,然后小金笑着对那个男人说:“张主编,我看过您的杂志,水平相当高。”
一瞬间场面掌声如雷,南就在这一阵混乱的时候墙角的斯图加特突然动了。而一直关注他的王坚也跟着动了起来。
就在他试图接近小金的一瞬间,王坚突然拉住了他的后领,在没有人任何注意的情况下把他拽进了旁边一扇开着门的空房间里。
斯图加特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分说回身肘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近乎超越想象。幸好王坚有所准备,他双手交叉硬生生的拦住了这一击,然后一手下压另一只手直击斯图加特的面门。
而这斯图加特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他头一歪就轻易闪开了王坚这一拳,然后开始跟王坚玩起了以快制快。
王坚错愕的发现,这个家伙的速度甚至还在自己之上,而力量却不输给自己。在这狭窄的地方居然打得自己渐入下风。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斯图加特的双手跟王坚的双手死死缠在一起,面带笑容的说道:“我想跟你们谈一笔交易。”
“你?”王坚接着微弱的灯光,嘴角微翘起,然后手上骤然发力:“你太丑!”
斯图加特根本没想到王坚的爆发力会如此之强,他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上,居然打出了接近吨级的冲击力。
冲击力从斯图加特的身体传导到墙上而这墙似乎也并不太结实,只是空心的装饰墙,所以斯图加特就这么击穿墙壁飞了出去。
他的出现吓坏了还在开新闻发布会的所有人,而小金的反应速度最快,果断的往后一步走,她周围地面突然快速的升起了四道玻璃墙把她隔离在人群之外,墙体厚度大概有四十厘米,强度大概能扛炮弹。而在里头小金果断的下指令,接着外围的保安快速的冲了进来。
可这时王坚缓缓从小隔间里走了出来,走到斯图加特的面前,蹲下身子一手按住正要起身的斯图加特,然后表情狰狞的一拳砸在他的耳边,地板一瞬间就以辐shè状四分五裂。
“我不管你是善意恶意。我jǐng告你,再接近我家人。”王坚第一次露出这样狰狞恐怖的表情:“你,得死。”
斯图加特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极度震撼,他开始认为自己就算不如王坚,但是至少也不会差距太大。可没想到······这家伙全力之下,自己就像是个在大象面前卖弄风sāo的豺狗,不堪一击。
“你会付出代价。”
王坚弯下腰,把脸凑到他的面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回去再练练。
而这时那些保安也冲了上来,但是王坚却一扬手:“谁都不许过来。”
小金当然也看到了王坚,所以连忙用对讲机跟那些保安发布了命令,接着从她的玻璃房子里走了出来,快步走到老王的面前:“老王,什么情况?”
王坚朝她摆摆手,仍然保持着单手压住斯图加特的造型,并对斯图加特说:“我留你一条命,让你传个话。有什么事,记得冲我来。我告诉你和你的组织最后一次,离我的家人远一点,如果你们不想一夜之间消失的话。”
说完,老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并用上头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割开了一道口子,并用血在斯图加特的脑门子上划了一道:“回去吧,没有这个你活不长。”
小金一愣:“老王……你在干啥?”
王坚站起身,笑了笑,把手在裤子上蹭了蹭:“让他们认识一下自己多烂。”
斯图加特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老王,点了点头:“多谢赐教。”
就这样,斯图加特慢慢走远,而在离开时他甚至一拳击碎了厚重的木门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老王,你这是放虎归山!”
而王坚摇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小金想了想,然后眼睛突然放出jīng光,伸出大拇指:“你简直就是军事家啊!”
是的,老王当然有自己的目的,这段时间对科学的恶补,让他不再是个普通的小白了。这个叫巴蒂斯图塔还是什么的家伙,天生一副狼顾之相,明显不是什么好人,那么他强了,自然就该反了,老王这是在天堂会里种了一枚钉子,至于之后么……是对付一个老牌的有着严密行为准则的组织难度比较大还是对付一个被搅合的一塌糊涂的烂摊子和一个仿制品的难度大?
老王只是土,他一点都不笨,作为搅屎棍子,那就得有搅屎棍子的觉悟。放走这个人,有利有弊,现在看上去有弊端,但是长远来看,这是一步好棋。
这……是沙诺娃教给老王的。
同志们啊······别再到找我要大纲了,我都快被逼疯了……什么收不收沙诺娃这种问题,等完结的时候再回头看好伐······
No.453 青城山下白牡丹
“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东西,我一定吃了他们。”
阿狗在洗盘子时候,对旁边的工友抱怨着,他已经在这家菜馆工作了一个月。在一个月前,他所有的行李在一个长途客运站被偷了个干净,其中包括两章银行卡、护照、身份证明和写满各种联系方式的小纸条。
他也试图打电话回家,可这一次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唯一能记得清楚的电话号码居然已经被注销了,这代表他老爹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夏威夷,本来他还能跟疤叔联系的,但是通讯录没有了······他现在只能是两眼一抹黑的碰运气。
一个身在异乡的人,跟家里断了联系,这无异于一个悲剧的代言词。在找到这份工作之前,阿狗可算是吃尽了苦头,在天桥下住了三四天,浑身脏得几乎没有人样儿了。
而那时的阿狗,俨然就像是一个乞丐,一个乞丐想要找工作,特别是找到一个饮食单位,这个难度那是相当的大。如果不是饿急眼了的阿狗到这里头来偷吃的被大厨给逮住了,恐怕他到现在还得在外头捡垃圾吃呢。
“阿狗,你那当国际刑jǐng的女朋友呢?人家还没来救你啊?”
旁边一块干活的工友揶揄着阿狗,当然这也成为了他们每rì的rì常调侃,谁让阿狗见天的在那吹牛逼说自己是洪门的少爷,而且还有一个当国际刑jǐng的女朋友……
“快了快了。”阿狗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别人的调侃他照单全收:“我在这是体验生活呢,跟你们这帮混吃等死的家伙不一样。”
厨房里爆发出一阵热闹的笑声,这时大厨兼老板走了过来,用肥乎乎的大手揉了揉阿狗的脑袋:“又吹牛逼,赶紧干活。”
阿狗吐了吐舌头:“我可没吹牛,是真的。”
“行了行了,拿着。”大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个月工资,放你一天假。”
阿狗拿出信封里的钱·算了算,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这么多啊?”
“你算是帮厨了,客人都爱吃你做的菜,这算上提成的。”大厨点点头:“小伙子不错·好好干,厨子也是很有前途的。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今天结算,放你们这帮兔崽子一下午的假,好好玩去吧
而阿狗那帮损友一下子凑了上来,跟阿狗勾肩搭背着嚷嚷道:“这你得请客啊!一个月赚了我们三个月的。”
“请请,请就是了。”阿狗也乐歪了嘴:“走·想干啥。”
“当然吃饭唱歌一条龙啊。”
阿狗倒是无所谓,这一个月来的同吃同住,跟这帮子年轻人的感情其实已经挺不错了,所以他倒是挺干脆清爽的就允了这些家伙的无理要求。
脱下厨师服,换上一身廉价的地摊货,阿狗跟着这么一堆闹腾的年轻人就走上了街,然后一个人叼着一根冰棍儿,在马路边上蹲成了一排。
“看看·狗子啊。你那夏威夷有这么多漂亮妞么?”几人里年纪最长的一个拍着阿狗的肩膀:“看看这大腿,我成都的姑娘可是最漂亮的。”
阿狗不屑的撇撇嘴:“我女朋友比他们漂亮多了,而且还是国际刑jǐng。”
“你啥时候能把这吹牛逼的毛病改掉·没有就是没有嘛,我们又没人看不起你。”
阿狗脖子一拧:“有就是有!”
他们那帮家伙又笑成了一团:“有就叫来看看啊!光说有什么用
懒的再跟他们争什么了,阿狗只是双手撑在滚烫的马路牙子上,看着飘着洁白云朵的天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觉得总有一天能遇上的吧。”
当然,他认为的总有一天,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阿狗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二,但毕竟他不是个蠢货,他知道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大到任何人只要走散了,就可能再也不能碰上了。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人,这个国家对他、他对于这个国家来说,都是陌生的。在一个如此陌生的环境下,再想碰面,恐怕也只能靠个缘分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怎么找人么?”阿狗咬着冰棒棍儿,眼神没有焦点:“我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呢。”
“又开始了······找人去派出所啊,你又不敢去,一看就是个逃犯。”旁边的人跟他打着哈哈:“你就不能跟我们说老实话么?”
“这真的是真的!”阿狗也急了:“反正我不能去派出所,我会被人找到杀掉的。”
老天爷其实就喜欢这么折腾人,如果阿狗知道自己老爹的那本书已经被天堂会得到,而他再也不会成为针对目标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起来。可阿狗不知道,这样的信息误差让他一直自认为处于危险中,所以尽量只能规避着任何可能导致他暴露的情况发生。
而他的同伴看到阿狗急了,也就不再跟他开玩笑了,一个个开始琢磨起主意来了。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有些东西毕竟离得太远,想帮忙也很难帮上忙。
大伙合计了整整十分钟,才有一个看上去挺贼的小子摸着下巴说道:“我有个表哥是混帮派的,要不……我让他帮忙看看?”
“混混有个屁用。”这一行人的老大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问阿狗:“你要找什么人?”
“好像是个挺有来头的人……可是我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道。”阿狗摸着脑袋:“好像叫什么姚铁军。
“不知道,不过大人物的话,你找着了又能咋样叻?”
阿狗摇摇头:“总要先找到再说吧。”
那个有些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说:“要不真去找我表哥帮忙看看?电视上不都说,黑社会的消息很灵通么?”
阿狗其实并不太情愿,可现在这局面,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只能听从自己同伴的安排,晚上请他表哥吃顿饭,然后再好好打听一下这里头的一些事。
等到了晚上,本来是去大排档请客的阿狗因为那个混社会的表哥而不得不把规格提升到了小饭馆。
等饭菜上齐之后,这个混社会的表哥才姗姗来迟他一进门,那一股子社会人士的气息扑面而来,穿着白sè的西裤、花sè的mM彡,脖子上的金狗链还有夹在手上的公文包活脱脱就是典型“混社会”人的打扮。
“怎么今天想起哥哥了?”他进门把墨镜一摘,揣在mM彡的口袋里,然后大咧咧的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上座上:“肯定又是有事吧?说吧,要揍谁!”
这话一出,阿狗差点没绷住笑,这好家伙,上手就是要揍谁……黑社会阿狗可见的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自己老爹虽然只是个厨子,但在洪门里说话还算是有分量的元老。而阿狗更是内部高级会员。说句不好听的,这种瘪三······要是在夏威夷,恐怕连阿狗家的店都不敢进。
不过么,阿狗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在这是地头蛇,如果真要找人的话那恐怕还真得仰仗这个张口就是要揍谁的老混混了。
“表哥,不是我想揍谁……是他。”贼眉鼠眼指着阿狗:“是他。”
阿狗连忙站起身,用洪门内部的特殊礼仪给这不可一世的混混倒了杯酒不过可惜······这家伙居然完全看不懂。
可毕竟自己朋友是好心,阿狗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只能悻悻的笑了笑,然后缩了回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吧,你是彪子的哥们,也就跟我弟一样!要打谁?哥哥帮你办了他!”
这家伙倒是豪爽,阿狗对他的好感度也上调了一个数量级,不过……哥哥,真的不用打谁。
所以阿狗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要打谁,是想请您帮我找个人…···”
“找人?”那打人哥一听斗志昂扬的一拍胸脯,大大咧咧的说:“别的不说,找人我最厉害了,前几天还把一个躲债的从乡下找出来打了一顿。”
阿狗默默的闹了闹额头,心说“你敢不敢别再提打人的事了……”
“是这样的,我想找一个叫姚铁军的。”
“姚铁军······姚铁军····…”打人哥摸着下巴故作沉思:“我还真有印象。”
阿狗眼睛一亮,连忙给他又倒上了一杯酒:“您继续。”
“我记得前年,这小子借了我一笔账,大概三万块钱吧,然后人就消失了,到现在没出来。我要找着他,腿都给他打断去。”打人哥一拍桌子,凶神恶煞的说:“喏,他原来就在前头菜市场里卖猪肉的,后来赌博赌到把老婆都当给别人玩了,人家嫌弃他老婆太丑不肯要,说插那娘们还不出买块肥肉掏个洞。”
说罢,他猥琐的笑了起来,然后乐呵呵的说:“那婆娘,还真是丑啊……要是我,早就把她扔到井里去了。”
阿狗听完他的介绍,心又一次的沉到了谷底······这姚铁军和自己要找的那个姚铁军,分明就不是一个人嘛,要是中华致公党的党魁沦落到卖猪肉当老婆,那这阿狗这趟来也就没的意义了。
“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阿狗连连摆手:“不知道您听过致公党吗?”
打人哥一拍大腿:“当然听过!那好家伙,1949年内战打输了,灰溜溜的跑到台湾去了!我小时候还学过烈士方志敏的课文呢,就是被这帮致公党的白狗子给杀了的。”
阿狗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终于发现这家伙真的是个只会打人的草包了,连自己这个美籍华人都知道那尼玛是国民党,到他这变成致公党了,这是个大坑啊……
“老弟啊······别笑话哥哥。”他似乎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要是有文化,我也犯不着干这个刀头舔血的事了,谁他妈的不想上大学。这样,我家傻彪说干活的时候老是被你们几个弟兄照应,我这当哥哥的也没啥好报答的,不然····…我帮你去问问我的老大吧。”
说完,他站起身拍了拍桌子:“结账结账。”
阿狗连忙站起来:“还没吃呢……而且说好我请你的啊。”
“你们那干活的那点钱,留着自己找个学生妹爽爽,哥哥不缺这点钱。”打人哥倒是豪气干云的手一挥:“老弟来来,饭咱们也不吃了,哥哥是个急xìng子。这就带你去找人!”
阿狗愣了愣,虽然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是却实在不好意思伤害这个热情的混社会的哥哥的好意,所以只能简单的让自己的伙计吃好喝好,然后加了一句不够再点,全算自己的就跟着打人哥走上了他的小汽车。
在车上的时候,打人哥对阿狗交代道:“兄弟啊,哥哥这次也是喝了两杯酒·上了头。我带你去找我领导,你一定得守规矩啊······不然我这rì子也不好过。听傻彪说,你还是个外国大学生?别笑话哥哥啊,哥哥就是个没文化的粗胚,你多担待。”
阿狗被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道:“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我自己都落魄的快要饭了,哪能笑别人啊。”
“哥哥跟一个大师学过一点看相的把式·你这脸相天圆地方的,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哥哥一看你就投缘·不过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我就这么大能耐。”
“别这么说别么说···…”阿狗真的是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我脸都红了。
打人哥畅快的大笑了起来,然后一路油门踩到底,直奔向一处金碧辉煌的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
带着阿狗进去之后,两人并没有在纸醉金迷的**窟多停留,而是直奔向了顶层。
而在经过层层盘查之后,打人哥把阿狗带到了一件办公室模样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低声交代道:“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通报一声。”
阿狗点头同意,而打人哥则轻敲了两下门·然后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朝里头张望了一眼,接着走了进去。
大概三分钟之后,打人哥又走了出来,推了推外头正在研究挂在墙上的仿名画的阿狗:“进去之后说话注意点······别盯着她脸看!”
阿狗点点头,虽然弄不清楚为什么别盯着他脸看,可看打人哥这么严肃·那还是听他的比较好。
再进去时,换成了打人哥在外头候着,而他在阿狗进去之后,朝他点了点头,并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是你要找人吗?”办公桌前伏案的人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说说看。”
阿狗没想到,这个打人哥的老板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左边脸上,居然有一大块占据她左脸三分之一面积的枣红sè胎记!
“我······”阿狗脑子突然一热:“我想问一下,你的胎记是天生的吗?”
啪嗒一声,那人手中的笔应声而断,然后她慢悠悠的抬起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阿狗:“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如果是天生的就还有的治,如果不是的话,那可能就没希望了。”阿狗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脑袋:“其实我挺不礼貌的,但是……如果是天生的话,我还真的能有办法,只不过不确定。”
那女人微微的侧过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阿狗,露出一个笑容:“你有什么办法?”
“那你要先帮我找人。”
“你威胁我还是准备坐地起价?”
“我的名字很奇怪,你可以叫我阿狗。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坐地起价,我只是想达到我自己的目的。”阿狗倒是不慌不乱:“我给你治脸,你帮我找人。”
“赌一把,反正你也跑不掉。”那女人仰起头,用自己的头发遮盖住半张脸:“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梦凝。当然,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白牡丹。”
阿狗点点头,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风格:“名字超级好听哦,你知道致公党吗?”
“知道,但是层次差很多,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接触。如果你想找的是他们,我们可以说再见了。”
而阿狗连连摆手:“你知道就好办了…···这样,你帮我联系。我……还是帮你治脸。”
其实阿狗也是个不可小觑的人,他从他爷爷和老爹那继承的东西,武术是最次的,而最最厉害的则是医术。阿狗虽然人单纯,但是他的医术放眼世界那都是顶尖的·如果杨月愿意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她的头疼病应该是可以被彻底治愈的,所以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胎记时,立刻就想出了一个十分合适的筹码。
毕竟······哪里有女人不在意自己那张脸的·更何况这个女人抛开那个胎记,其实还真的是挺好看的。
“哦,我很好奇,你想怎么治我的脸呢?”
阿狗也不迟疑,提起笔在纸上唰唰的写了一系列的药材,然后放到她的面前:“这是第一疗程的方子,作为诚意我提前给你·里头有的东西比较难搞到。搞到之后你可以找我。”
“还有,我需要找的人名叫姚铁军,是中华致公党的党魁。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阿狗想了想:“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再帮我找一个叫杨月的女孩,她是个国际刑jǐng。”
“你有毛病。”白牡丹撇撇嘴,嘁了一声:“我是黑社会哎。”
“也是······”阿狗挠挠头,这深沉再也装不下去了,裂开嘴一阵傻笑:“那我等你好消息。”
而在另外一边,满红正跟王坚坐在酒吧里·近乎汇报似的说着一些关于黑社会大清洗的方案。
王坚的这个要求其实让满红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现在王坚可算是她的半个老板了,因为梦想基金和坚果墙同时给满红投资了一大笔钱·甚至超过了孙家在资金方面对满红的支持。所以哪怕满红再不理解王坚的举动,但是给老板做汇报还是需要滴。我们把整个地区按照地理,分成华东、华南、华中、华北、西北西南和东北。如果按照地盘来规划的话,这几个地方的生意,都有不同的人分持。而苍蝇老虎混杂其中,苍蝇基本上都打掉了,现在剩下的···…都是老虎。”
王坚嗯了一声,手撑着下巴:“也就是说,会有像文强或者赖昌星那种?”
“没错。”满红低着头摆弄着一根吸管:“黑社会做大了之后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所以你突然让我去吃掉这些庞然大物·我很为难。大圣也不行,他还没有进入一个核心的利益圈子,统一所谓的黑道,那么就代表着你掌握了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国民GDP,这个数字够吓人么?每年都是按千亿来算,你认为哪个国家允许你这么做?这不现实。”.
“这么恐怖?王坚一愣:“现在天堂会已经开始全面渗透了……嗯·这是大伟跟我说的。我不希望在内部出现问题。”
“这很简单。”满红摊开一张地图,用手戳了戳四川的位置:“先从这里入手,一点一点的拉入战线,强吞的话会反弹,那我们就来温水煮青蛙,让他们跟我们绑在同一条船上。”
王坚低头看着地图:“这个位置代表什么?”
“吞并是吞最弱的,而联合则是联合最强的。我是最强的,那么就联合第二强的,当列强联合那最弱的,除了投诚就是被消灭。”
满红真的是把这当成一场战争来打,而王坚呢······他其实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这正好应了小金所说的,决策者实际上并不用思考太多,他只要决定大方向就QK了。
“这个地方,实际上被一个我们称呼他为白牡丹的女人把持着。”满红嘴角微微翘起:“她跟姚铁军,死敌。或者说她爸爸跟姚铁军是死敌,如果没有姚铁军,今天姚铁军的那个位置,是她爸爸的。我们姑且称他叫平西王吧,跟吴三桂差不多的一个人。”
“那不是没希望了么?”
“不不不,你搞错了一点,有些时候敌人和朋友,没有明显界定。”满红晃着手指头:“她家老头子,做梦都想象姚铁军一样洗白,但是这只能作为他的遗愿了,我们给她一个这样的机会,她会珍惜么?只要她不蠢。”
王坚点点头,缓慢有力并似有深思的说道:“我不懂呀······”
满红咳嗽了一声,有些无力的说:“您下命令的时候没考虑过?还是觉得那些小说电影里描写的说吞掉谁就吞掉谁非常爽,您就这么干了?”
“啊?”王坚悻悻的笑了笑:“是啊。”
“哦······”满红微笑着摇摇头:“好吧,其实不得不说你瞎蒙出来的大方向很正确。但cāo作起来很费劲,不用管那么多了,我们一步一步来。我明天会去成都一趟,你需要我带什么话?”
“顺者昌逆者亡。”王坚果断无犹豫的说道:“告诉她,给她一个月,过期不候。”
“可以,不过我会略微加工一下。而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看那么多奇怪的小说了,会影响智商。”满红站起身:“还有,我已经拿到授权了,也就是说我有资格跟天堂会发生冲突了。但是我现在实力不够,地下斗争比你想的更残酷,我想······你应该也上上课了。”
“哦……好。”王坚点点头:“加油。”
满红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准备走,可刚站起来,她又坐下了:“亚萱最近怎么样?”
“嗯······她挺好的,早上我来之前还跟她视频了,她胖了。”王坚笑着说:“双下巴都看出来了。”
“不管以后怎么样,对她好一点。你知道她为放弃了什么。”满红说完,起身就走,并留下一句话:“喜欢你的人,比你喜欢的,更珍贵。”
王坚叹了口气,刚要走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居然是张校打给他的,要求他下午两点准时到学校开高三班主任会议······
挂了电话,王坚脸都绿了……因为他的那个chūn芽计划现在可是被推行到了整个朗风集团的下属教育机构,作为发明这种模式的创始人,王坚兄……是要在全体教师大会上发言致辞然后在兄弟学校来的考核人员面前做演讲的。
可他一忙······把这事给忘了个球的。
现在离开下午两点······还有一个小时,三千字的发言稿,让他死都死不出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王坚急的团团转:“这死定了。
字加长夜用型,而且不是灌水的喔…···你们看,我很少灌水的哈。说实话,如果让我写俩人讲相声,我一天能写一万多字。可是这个东西么……我是在自寻死路啊。
新书么······我会很用心的雕琢一个全新的世界观。抛弃杂牌那十多万字的世界设定,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当然······这次我争取写个大杂烩来爽一下。嗯,就透露到这,当然大杂烩包括科幻(硬)、仙侠、玄幻,想想钢铁侠大战青岚剑仙我就忍不住颤抖啊······
No.454 应是霓裳烟波上(上)
许久没有来到学校了,王坚走进校门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跟外头的不一样,有一种特别让人放松的感觉。虽然那帮小崽子很折磨人,那帮老师的脸看着也让人生厌,但是······这可比在外头玩真人三国杀要自在简单许多。
王坚不再穿着他那件破烂衬衫了,虽然板寸还是那板寸,可是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焕发出一种全新的气息,就连门卫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时的学校里因为没有开学所以除了几个提前过来的外地的住校生之外,零星的也就那么几个校工和老师走在路上。
看了看表,王坚觉得时间还早,于是他特意绕到自己班的旧教学楼看了看,还是那栋红砖小楼,还是那个已经覆盖了杂草和爬上了爬山虎的篮球架,怎么看怎么亲切。
而当他走近了一点之后,他突然看到了班级里似乎有人,推开门一看,果然有个人趴在桌子上。他走过去轻轻晃了晃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她一抬头王坚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张曼婷。
“你怎么在这?没开学呢。”
张曼婷揉了揉眼睛:“我不想回家。”
王坚连忙抽出凳子坐在了她面前:“又出什么问题了?”
“我妈再婚了……”
“这是好事啊。”王坚眨巴着眼睛:“你不就能有个完整家庭了。”
张曼婷怪怪的看了王坚一眼:“你会叫一个陌生人叫爸爸吗?”
王坚翻着眼睛想了想:“说的也是,可你不回家也不是个事。你明天有空的话,叫上你妈,你们俩一起到我那去,我了解一下情况。”
“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张曼婷摆摆手:“你没办法管,我倒是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王坚一愣:“你?求我帮忙?”
“嗯。”
张曼婷把自己想让王坚帮忙的事告诉给了王坚听。其实别看张曼婷这姑娘不太爱说话,而且也不太好相处。其实她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格外的多愁善感,而且比大部分人都善良。而她求老王的事也是出于这个因素。
她暑假的时候并没有像别人的人一样做生意赚钱,而是去了一家医院当义工而她当义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人,一个被诊断出肺癌的老人。
这个老头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按说家产可是不少。可这段时间住在医院里之后,除了偶尔几个人来看看他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张曼婷这个小姑娘陪着他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
老头心态还是不错的,他虽然知道自己时间并不长了,但是他倒还是很健谈的,没事的时候就跟张曼婷讲各种年轻时的故事,开心的乐呵乐呵的,病情居然有所好转。
直到有一天,他打开他一个藏了一辈子的铁盒子这种情况却改变了。盒子里有一封信,老头在拆开这封信的时候对张曼婷说那信是当年他在乡下老家时的青梅竹马给他写的,因为他那时候刚出去闯荡世界,根本没有再回去的意思,但又怕一时心软没能抗住挚爱的召唤,所以索xìng不去看这封信,后来渐渐的也忘了有这回事儿。
而当他打开这封信之后,他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开始颤抖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然后大口大口的吐血病情一瞬间急转直下,不到三天就已经不能离开呼吸机了。
“后来······”张曼婷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那封信,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王坚:“我······我就偷出来看了他的信。”
王坚看了一眼张曼婷,然后展开信纸。这封信明显是有年头了,上头还是某某人民公社的招牌,从质地和泛黄的程度来看,这张纸绝对超过50年了。而纸上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仍然可以辨认,而这行字是—你要当爸爸了。
王坚看到这豁然明白了那个老头突然崩溃的原因了,但在王坚看来,这应该归咎于自作孽、不可活的行列。
“我知道这是他的错,可是他无儿无女…···一个亲人都没有,我想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张曼婷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坚:“可是我没那个能力……”
“哦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办?”王坚双手抱臂:“去帮他找人?”
“嗯······”张曼婷抬头看着王坚:“还有五天开学,我想···…你能帮我吗?”
王坚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你真的这么打算吗?”
“我只是想帮他完成最后的心愿。”张曼婷顿了顿:“他没多少rì子了。”
“好吧。”
王坚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搪塞这个善良的姑娘,而且如果自己拒绝的话,这较真儿的姑娘很可能会圜去找……这到时候麻烦可就海了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王坚可就真得负罪一辈子了。
“真的?”张曼婷脸上出现了笑意:“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先去医院!”
王坚看了看表:“我得开会,等开完会的。等等······你要带着那个老头去?”
“是的!他一直在念叨着这件事,我想…···我想带着他去。”张曼婷咬咬牙:“你说呢?”
这事大条了······一个濒死的老头,似乎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支撑长途跋涉的吧,但是看着张曼婷认真的眼神,王坚这话却无法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同意。
因为这件事让王坚有些头疼,所以下午在大会上演讲的时候,本来就是脱稿的王坚错漏百出,弄的会议室里笑场不断,搞的许主任和张校差点冲到台上把他妁皮给拔下来……
不过好在何阿美这个专业擦屁股的妹子存在,她完美的帮老王擦了屁股,并成功的把老王从演讲的泥潭中拽了出来。
下台之后,何阿美凑到老王耳边问道:“你的状态很差。”
“哎······”王坚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把张曼婷的事跟何阿美说了一遍:“这会出麻烦吧。”
何阿美想了想:“我觉得这其实符合一个女孩子的浪漫主义特质。”
“这特质会要人命的。”
“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何阿美摊开手:“任何女孩都是需要一个英雄的,你愿意不愿意当她的英雄呢?”
王坚哎哟一声:“你让我帮她打架还行…···”
“试试吧。”何阿美笑着说:“这边你放心好了。”
“那我就试试?”
“试试!”
在何阿美的怂恿下,王坚倒是还真有点动心了,不过他可不是未成年人了,头脑一热的事做不得,所以……这时还是得商量一下。
心不在焉的看完会,并被张校训了一遍之后,王坚屁颠屁颠的跟何阿美一起来到了在小门后头的nǎi茶店里找到了张曼婷。
而张曼婷又一次手舞足蹈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刚才打电话给江姐姐了,那个大爷的籍贯是在东北,我们如果现在出发的话,来回三天就够了。”
“谁还坐火车。”
王坚偶尔装逼突然感觉特别爽,他掏出手机打给自己的“秘书”——大伟。
“飞机,我要飞机。”
正在拉屎的大伟被王坚这么抬手就糊了一熊脸,一时之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缓了半天才说:“你要啥?”
“飞机!”
“你有病啊。”大伟呸了王坚一口:“你吃顶了吧。你是要打飞机吧。”
王坚扭头看了一眼张曼婷:“事情是这样的······”
在王坚把事情一说之后,大伟也算明白了,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沉重的设想:“死了咋整?”
是啊……死了咋整……
但是王坚么,他就是这么个人,虽然不赌,但他敢博!他就一个念头,天塌下来他给顶着,而且他也想通了,反正那个老头也不长久了,倒不如同时满足两个人的希望,这大概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所以······在王坚不管不顾的一再要求下,大伟只能同意打电话包飞机,包飞机啊!这话说的就跟放屁似的轻而易举,张曼婷都听傻掉了,看着老王不可置信……
王坚则拍着胸脯说:“你王老师我已经富的流油了,都是资本主义剥削来的,我要回馈社会。”
“你中奖了啊!”张曼婷大圣的惊呼:“一个暑假而已······”
王坚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其实什么都没干,就成这样了···…坚果墙是金慧明创立的,它每天往我银行卡上打好几百万分红。
我都好奇了······分红不是按年的么?我卡上都两亿了。”
两亿!连何阿美都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这么多钱····…坚果墙是干什么的?”
旁边的张曼婷叹了口气:“是一家很火的国产科技公司,据说技术超越了谷歌苹果,没想到是她的啊……她都不告诉我。”
王坚耸耸肩:“好吧,决定了就别耽误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今天可能有点感冒,头疼的厉害,明天补吧。顺便······我的月票一百多名了,求月票啊啊啊,我的人品相当过硬的对吧!所以,月票君,来吧!
No.455 应是霓裳烟波上(下)
看到那个老头之后才发现他真的似乎没法撑多久了,脸上一片蜡黄,嘴唇已经呈一种猪肝sè了,这说明他的内脏功能已经开始衰竭,从这个状态看来,老王估计他最多还能再撑个两个月。
他看到张曼婷来了之后,带着呼吸器为难的坐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从床头的罐子里掏出一盒瑞士进口的巧克力塞到了张曼婷的手里。
“顾爷爷,这是我老师。他说有办法带你回去。”张曼婷虽然倔强,但是确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他看到老头的样子,连忙把他扶着躺下:“您先别起来。”
可这老头一听她说的话,表情变的躁动了起来,原本蜡黄的脸上居然冒起了一丝红晕。
王坚看了一眼他看了一眼张曼婷,然后有点遗憾的说:“你的身体……可能没法动弹,很抱歉。”
听王坚这么一说,老头一下子又暗淡了下去,歪着脑袋,半闭着眼睛,满脸悲切。而张曼婷也是焦急了,她扯着王坚的袖子:“你不是说有办法的吗?你骗我……”
王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竞他一开始没想到这个老头的状况如此之差,差到连说话都已经变成一种奢望了,在这种情况之下……恐怕真的是很为难,别说长途跋涉了,就连下楼晒晒太阳恐怕都相当困难。
张曼婷见王坚不言语,马上转身跑了出去,然后拽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进来,指着床上的老头说道:“薛医生,顾爷爷到底能不能出院o阿!”
那大夫拍了拍张曼婷的脑袋:“别闹,我知道这是他让你说的,可这事不用想了,好好在这静养着。而且你看他的身体状况,能出去么?我那还有病入呢,不陪你闹了。”
大夫走了之后,张曼婷一脸丧气的看着床上的老头,憋着嘴一脸凄婉。
而那老头在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费劲的撑着床坐了起来,拿出旁边的纸笔颤颤巍巍的写了起来:“别难过了,算了吧……”
王坚虽然是不知道这俩入的友谊有多深厚,但是他看着张曼婷那委屈失落的表情非常难受,所以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捏着下巴说:“起死回生、治疗癌症这种事我肯定办不到,不过……”
“不过什么?”张曼婷一听,似乎想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蹦了起来:“王老师,你快说o阿!”
“不是我不想说……但是这个……”王坚千巴巴的一笑:“其实很违反道德的。”
这一下,连老头都来jīng神了,在纸上写着:“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求你了,我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不是钱的问题。”王坚靠在墙上掏出烟,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又默默的把烟给塞了回去:“我可以用针封你的穴位,给你续七夭的命。但只有七夭,七夭之后不管你还有没有希望治好,都会因为气脉尽断而无力回夭。简单说就是用你剩下的几个月换这七夭,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我算杀入了。”
老头犹豫了起来,而张曼婷也愣住了。王坚则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他们白勺说法,毕竞任何事都有两面xìng,这个问题看似很好选择,用几个月病怏怏换取7夭活蹦乱跳,这看似很划算,可实际上只有到临死时的入才知道时间多么的宝贵。所以任何的迟疑和犹豫都是正常的。
大概在五分钟之后,老头大力的在纸上写上了一个硕大的“换”字,写这个字的时候,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连铅笔都被折成了两段。
看到这个力透纸背的字之后,王坚跟这老头对视了几秒,看到他眼睛里全是决绝时,王坚点了点头,手一挥:“曼婷,别让任何入进来。”
张曼婷一个激灵,马上从床边窜到了外头充当起了忠实的看门入,jǐng惕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患者。
而王坚口袋里摸出他随身携带的针包,从里头抽出四十九根细针,然后用打火机开始消起毒来。
其实王坚这一手可是不简单,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七星灯呢。大多数入都以为续命七星灯只是点七盏灯就成功了……其实这只是被神话戏说了而已,真正的七星灯其实就是用针灸火石来为一个气数将尽的入续上几夭的命,这可是一门失传的绝技。
至于做法,理论上就是以针来封住体内那股气的挥发,把入单独隔离于夭地之外,这样就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继续运转几夭,但是也是因为这样,没有了与外界的交换,等真正油尽灯枯时,再怎样也都救不回来了。
这个基本上是一门禁术,一般都只会施展在自己身上,而现在王坚实际上已经违背了规矩,但是……这又算的了什么的呢,对于他来说,有的规矩必须守而有的……该扔的时候果断扔。
在施针的时候,王坚先是把针从头到脚的扎上一遍,然后用一把小剪刀把所有的针剪断,然后把所有的枕头直推入穴位深处,直至阻断。
也就是说,这是一门破釜沉舟的技术,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头了。至于疼不疼,难受不难受,从老头轻松愉悦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
而大功告成之后,王坚抱着胳膊,很沉重的说着:“七夭,你从现在还有七夭。”
老头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一口肉眼可见的浊气呼出,接着鼻腔嘴角涌出大量黑红腥臭的恶血。他连忙用床头的纸巾擦了个千净,然后仰着头深呼吸了几口,沙哑的说道:“舒服……”
“舒服?是o阿,舒服七夭。”王坚呵呵一笑:“算是善终。”
而这时张曼婷从外头鬼鬼崇崇的走了进来:“快点,开始查房了。”
王坚二话不说,把老头一抗往旁边的轮椅上一放,接着朝张曼婷一招手,张曼婷果断的领悟,推着轮椅像往常一样推着这老头下去散心。
“哟,婷婷,又推你顾爷爷出去遛弯o阿。”查房医师显然是认识张曼婷的:“晚上到我家吃饭不,给你蒸鱼吃。”
“不用啦,今夭我回家吃。谢谢刘姨。”张曼婷笑着,但是心里要多紧张就多紧张:“刘姨再见。”
绕了好几个圈,到了楼下之后,王坚左顾右盼了一圈,然后一打响指:“现在直接去机场。”
顾老头显然是了解情况的,他手一撑,居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这个举动把张曼婷吓了一跳,半夭没能反应过来。
“打电话给你妈。”王坚手一指张曼婷:“别弄得她又以为你离家出走。”
而同时,王坚也打电话给了大伟,问他具体的情况。大伟则把具体的细则告诉了他,飞机大概是一小时后起飞,但是夭然二两个小时后到,问王坚要不要再等等。
王坚想了想:“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耽误不得,你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吧。我跟她还有一辈子呢,这边只有七夭了。”
“随便你,我现在去机场等你,反正我不给你解释,等她回来你自己解释。”大伟撇撇嘴:“你就是个夭生劳碌命。”
“没办法……命嘛。”
出租车直奔机场,而在车上的时候,顾老头把自己老家的地址什么的全部说了一遍,说他因为**时候没了父母,所以千脆就出城来讨生活,没想到……这到死才发现自己辜负了谁。
“她o阿……我走的时候,她就站在渡口那看着我,我说我混出个入样就回来接她。”顾老头说到这的时候,眼睛红了:“我真不是个东西。”
而后在他絮絮叨叨的话语里,王坚似乎看到了一个面带菜sè但是眉清目秀的女孩在大雪纷飞的塞外苦寒之地,独自站在江边默默的看着冰封万里等入归,这种感觉真的是蛮凄惨的。
“我答应过她,我要回去喝她熬的热汤,要放多多的老姜。”老头看着夭空:“希望她还在,能在死前喝上一碗,也算不留遗憾了。”
“你这是自作孽。”王坚哼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学生,我会帮你我就吃一卷餐巾纸。”
老头默然无声,而张曼婷则推了推王坚:“你别刺激入了……”
“这本来就是o阿,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你现在回去就算看见又怎么样。”王坚说完还教育起张曼婷来:“你要记住,别跟入乱来,碰到这样搞大别入肚子又不管了的,你就哭吧。”
张曼婷哭笑不得的说:“我怀孕就等于死好不好……我心脏有问题。”
“你手术吧,多少钱我给你出。”王坚看了看表:“我现在不差钱……真的。”
“没用的,夭生的。”张曼婷凄婉的一笑:“活一夭是一夭,我看开了。不留遗憾就好了,其他没什么奢望咯。”
顾老头看了一眼张曼婷,叹了口气:“是o阿……不留遗憾就好了,我当时怎么就想不通呢。”
No.456 星罗万象。
“小娆。”
“爸,你又要干啥。”
“今天晚上买多点菜,饭么……要六人份。”在东北小镇上的一个小卖部里,一个拿着扇子的大叔趴在自家冰柜上对正要出去买菜的女儿说道:“今天要来客人。”
“行行。”王念娆叹了口气:“我的爹啊,你这么请客下去,咱们没法过rì子了。”
“放心,你的嫁妆我早准备好了。”
看着自己女儿远去,这大叔慢慢走到门口,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空悠悠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时也命也……”
说完,他点起了三根熏香,然后开始沐浴更衣,接着在自己老爹的牌位前重重的磕上了三个响头:“你说我逃不开,我不信。你说时间万物都有命,我也不信。我以为自己可以不由天,可渺小如斯。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是天机不可泄露,可你又跟我说,人之一世,福祸相依。可你究竟是没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说猴儿醉一杯解千愁,可是醒来愁上愁。我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谢你,这天斗星罗是福是祸?”
正说着话,牌位啪嗒一声仰面扣下。这大叔先是一愣,然后捂住额头仰天大笑:“你是让我见机而行?我的爹哟,我已经不年轻了,快知天命了。”
焚香沐浴更衣敬祖先之后,他盘腿坐在一张席子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矮几,矮几上摆着一张六十四宫格图,而格图上放着一个刻满卦象的 ” ” 龟甲,龟甲明显是被烧过,但却没有丝毫损伤,反倒隐约透着一种金属质感。而它旁边则散落着九枚铜钱,年代各不相同。
“好久没起卦了。”大叔喝了一口酒:“一起就是这大卦,真是折寿哟。”
这个大叔看似普通,但他并不普通。他本名王显,宇宙大千、星罗万象无不jīng通,年轻时人家送他外号是活菩萨。但每当有人这么夸他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称自己为泥菩萨,这一来二去这泥菩萨的名头也就传开了。
虽说是破除迷信,但着周边方圆几百里地的人,但凡要盖房造坟都无不上门找他。甚至包括什么公安局、学校和zhèng fǔ大楼。而说来也奇怪,只要是他选的址起的位,没有一个会出怪事儿的,县里的学校三年出六个省状元,公安局逢案必破。而且许多都是那种瞎猫碰上死耗子靠命破的,比如连首都刑侦专家都无奈的高智商连环杀人犯在这小镇子里上网的时候居然被小混混打了。接着被破了案子……
还有就是他选的坟头。但凡是他给看过方位的,家里恶债累累的,通常三年人就是个家破人亡的结果,而家人父慈子孝、大家交口称赞的,不出几年就能焕然一新,穷人能衣食无忧、富人能更上一层楼。
而找他办事的人。他从来不收钱,只收一瓶酒一只鸡一个猪头一捆香。当然……也并不是谁都敢找他的,毕竟这要是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三年后可就是要家破人亡的。
所以这片地方可一直流传着宁惹活阎王、别惹泥菩萨的顺口溜。就.. ””连镇长、派出所所长、公安局局长逢年过节可都得亲自来拜菩萨的。而当地的那些个小混混……谁去问问他们敢不敢过来这家小卖部白吃白喝。
其实泥菩萨的rì子并不好过,老婆早早的就走了,而他这家小店三天两头就得走水失火,甚至动不动就会有大卡车迎头铲掉他搭建的棚子。
不过每次出了这种事,泥菩萨总是一笑而过,默默的收拾,从来不去计较什么。别人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开玩笑的说这是给老天爷收债,应该的应该的……
而随着他家闺女越来越大越来越水灵,他给人看yīn阳宅替人算命打卦的事就越来越少了,就连说话都很少了,除了几个老街坊老邻居之外,他基本不再跟别人说话了,哪怕一些省里来的高官过来拜访他,他也只是写上一个字交给别人,说能不能悟都看缘分。
人家说这是他怕哪天这报应降在他闺女身上,也有人说泥菩萨大限已到,还有人说泥菩萨快要飞升了,人间事已经没太大关系了,反正众说纷纭。
当然,实际情况只有泥菩萨本人知道,毕竟这天机不可泄露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他左腿那个假肢可就是很好的证明,所以……为了保护唯一的家人,他早就不再沾惹这些东西了。
不过今天是个特例,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了,所以他很隆重的焚香沐浴更衣敬祖先,这可是仪式,这个仪式做完就代表……他要重新出山了。
“爸,你这身衣服是咋整的?”
”猛虎教师 No.456 星罗万象。”小娆买回菜之后看到自己老爹穿的怪怪的,一身白衣还带着腰带……这活脱脱是个跳大神儿的干活。
“没事,这衣服可是你妈给我做的呢,我一直舍不得穿,今天拿出来穿穿。”
小娆撇撇嘴:“你今天怪怪的……不管你了,我去做饭了。对了,今天来的是啥客人?”
“贵客。”泥菩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了,你先去准备吧。猪头肉、鱼、羊肉、牛肉、鸡、鸭、鹅。别忘了啊。”
“这么神神叨叨的干啥啊……真是的。”小娆抱怨着:“对了,要上酒么?”
“不用了,酒就免了,贵客不喝酒。”
当饭菜全部做好了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泥菩萨在小娆的帮衬下,把桌子搬到了外头那可大槐树下,然后泥菩萨开始在周围洒水镇灰,接着往地上细细的铺了一层香灰,周围更是点起了几根味道淡雅经久不散的名贵熏香。
“来来,把饭菜端出来,要五个碗,六双筷。”泥菩萨笑着说:“还有七张凳子。”
小娆翻了个白眼:“爸,您这是怎么了啊……”
“别管了,赶紧照做。”
等他吩咐的事情全部搞定之后,泥菩萨叉着腰深出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了看表:“差不多了。”
”猛虎教师”说完,他喝了一口自家酿的烧刀子,抹了一把嘴,指着老天说:“来啊,我看看你再怎么折腾我!有本事就来!”
小娆走过去给自己老爹披上一件衣服:“你这么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能老实点不。”
正说着话,一个男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张纸条:“麻烦问一下,这个程家屯应该怎么走?”
泥菩萨上下打量了来者一圈,然后一抱拳:“兼程而来,不休息一下?”
王坚眨巴了两下眼睛,掏出十块钱:“那行,你这有可乐么……给拿三瓶。”
“吃点东西吧。”泥菩萨侧过头路边看了一眼:“让外头的两位也一起进来吧,这周围可没饭馆。”
“这……”王坚怪怪的看了一眼泥菩萨,挠挠头:“这的风土人情真奇怪,你们都这么热情的吗?”
泥菩萨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放心,不是黑店。”
“行,那吃饭了再算账,别太黑啊……”王坚出去把张曼婷和顾老头引进来。
而泥菩萨看着王坚的背影,欣喜的点点头:“果然是……果然是啊。贼老天,你现在倒是给我折腾一下看看,你这欺软怕硬的货sè。”
不多一会儿,王坚三人就坐到了桌边,而小娆也端着一碗面条走了出来,问道自己老爹:“爸,你说的客人就是他们啊?”
””泥菩萨点点头:“是的。”
正塞得一嘴菜的王坚一愣:“?”
而张曼婷则抬起头:“你们知道我们要来啊?”
泥菩萨点点头,然后看着王坚说到:“你的虎其实是在看管你的,你知道吗?”
“啥?”王坚情不自禁的心一缩:“什么意思?”
“根骨太重,煞气太浓。”泥菩萨叹了口气:“天都不敢欺啊。”
王坚脑子一下子糊涂了:“您继续说。”
“你年幼时体弱多病,那是老天想在你没成气候的时候收了你,可你有虎护身,你安然无恙。龙行云虎纵风,呼风唤雨的人物,天不会留你。可现在它也拿你没办法了。”
说完,泥菩萨托着他的假腿,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弟子王显,叩见掌门。”
王坚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
“快起来……”王坚连忙扶泥菩萨起来:“快快……”
旁边的小娆和张曼婷都看傻掉了,这阵仗弄得跟古装武侠片似的,这让他们这两个生在chūn风里长在红旗下的年轻娃娃一下子不适应啊。
“你是……师兄?”王坚诧异的问道:“王显……我叫王坚。”
“我知道。”泥菩萨突然就热泪盈眶:“我知道很多年了。”
“啊……那你为什么……”
“不能。”王显看了看天,然后指着上头:“有人盯着。”
王坚也顺着他的手看了看天上:“这是封建迷信吧……”
“也许吧。”王显呵呵一笑:“明rì午时三刻,十字街头,七人横死。”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无云一声雷,隆隆滚滚的,接着晴天一道霹雳横亘天际,照得院子里一片通明。
接着无端端的一片雨云就飘了过来,可愣是盘旋了一阵就这么消散掉了……
“你看。”泥菩萨摇摇头:“这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未完待续。)
No.457 神奇……
“好神奇……”张曼婷眨巴着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而王坚仰头看着夭,然后又看了看王显:“你说那七入横死……是真的?”
“是真的。”
“那不能救他们吗?”
泥菩萨淡淡的摇摇头:“生死有命,气数尽就尽,你不让他们横死在街头,他们就会横死在巷尾,这是命。”
说完,泥菩萨撩起自己的裤管,露出自己的假肢:“这就是试图逆夭改命的结果。”
王坚低着头:“我现在算是知道那几本书为什么不能流传出去了。”
泥菩萨叹了口气:“是o阿,因为这反而会生灵涂炭。好了,很多东西大师伯肯定没有教给你,我们今夭有缘,我会把我所有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o阿?你跟我一起出去不好吗?我们把所有师兄弟集中在一起。”
“掌门,恕我不行。”泥菩萨呵呵一笑,指了指脚下的地:“我离开这一亩三分地,必然横死。还会连累到我女儿,如果您给我下命令,我也不得不从,但是那也只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王坚一听,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可这是为什么o阿?”
“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学了星斗相术,一如侯门深似海,出不去了。”泥菩萨抓起呆若木鸡的小娆的手:“生死我已经看淡,能护着女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能理解。”
“掌门,我给你三样东西。”泥菩萨转身回到屋里,然后又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三样东西:“奇门遁甲、星斗要术和……”
三本书交到王坚手上之后,王坚赫然发现里头就有一本跟自己那本十分相似的古籍,虽然不知道是体能强化还是长生不老,但是至少自己这边又多了一本了。
“我们一门,但凡有纹身的,都是命格奇特者,是容易招夭妒的,这纹身是用来压制其本身的。”泥菩萨笑着说:“比如龟稳,它能让入安稳如泰山,无入能撼动。但是却也压制了这入的一部分灵智。还有你这虎,实际上是看守你凶xìng的大门,太凶也是夭妒。”
王坚摸了摸脑袋:“矮油……我一点都不凶。”
接着,泥菩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大部分都跟王坚说的,但是很多地方王坚可以明显听出来他删节了,不过这王坚并不怪他,因为就像他说的似的,这逆夭改命的事,千的多了,就成了冤孽。
而说完之后,他看着顾老头:“何必念念不忘。”
顾老头默默的摇摇头:“入么,不能说忘就忘。”
泥菩萨点点头,然后扭头看着小娆:“你帮帮他们吧。”
小娆虽然并不看好自己老爹见夭宣扬封建迷信,但是今夭那道雷着实闪得太过于离奇了,劈的她到现在还没正经儿的缓过神,所以被自己老爹这么一捏手,她倒是反应过来了,看着王坚问道:“我刚好是个jǐng察,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王坚看了一眼泥菩萨,然后用手捅了捅顾老头:“你来说……我说不清楚。”
顾老头叹了口气,又一次把自己年轻时做的孽说了一遍,照例依1rì是悔恨交加,泪水模糊了双眼。
“要不你现在跟我到所里看看,那边有户籍记录。”
顾老头一点头:“行!”
“那我就在这等你们吧。”王坚看了一眼周围:“曼婷你也跟着一起去照顾一下。”
“哦,好的……”
他们走后,王坚靠在椅子上看着泥菩萨:“你是归哪个师叔的?”
“六。”泥菩萨仰起头:“我并不jīng通奇门遁甲,真正jīng通奇门遁甲的是七师叔。”
“不过我觉得好神奇,每一个师叔明明都能独当一面。”
“或许吧,我是你师兄,托大给你交代几句话。”泥菩萨用手站着水在桌上慢慢写到:“心急喝热汤,入外还有入,小心身边入。”
“等等……小心身边入是什么意思?”
“话不可说尽。”泥菩萨叹了口气:“但是我能提醒你,是你认识的并且以后还会接触的。你是个不善疑的入,但是入不可无防入之心。”
王坚点点头,长松一口气:“这么说就不是我熟悉的入了呗,吓了我一跳。”
“对了,这本书,你知道多少?”
“手抄本,我给了鹤。”泥菩萨笑着说:“我想他现在已经弄丢了。”
王坚一愣:“弄丢了!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肯定能遇见他。至于丢了,有舍才有得,丢了就是丢了,不丢那本复制的就要丢这本真迹。退而求其次吧。”泥菩萨站起身默默的收拾碗筷:“我这次算是重新出山,但也只能借你的威,只此一次。此后我彻底算是废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已经不能再千什么了。”
王坚点点头:“我能理解。”
“未来的路变数太多,我看不见,但是我能肯定,你生而为王,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君临夭下。”
王坚一愣,连连摆手:“我不造反……”
“不是那个意思,你以后会明白的。”泥菩萨朝王坚笑了笑:“未来的路,还是需要你一点一点的走。”
“我知道。”
跟泥菩萨交谈到大半夜,许多王坚未解的疑惑都豁然开朗,泥菩萨甚至还细致的给王坚解答了一下师门的构造,这可着实让王坚大开眼界。就像老丈入君说的那样,自己的师门就像是一个庞大的保安集团,是守护者和守卫者,用自身的力量守护者那些别入以为消失的东西。
不过这条路并不简单o阿,而至于夭堂会,如果师门在手脚健全时,那玩意顶多算个儿童玩具,连边都摸不着的东西,不过至于为什么师门会分崩离析,这个问题哪怕连泥菩萨都无法解释,可能唯一靠谱的猜测大概就是因为太强大而自裁了吧,当然……对于这种猜测,王坚自己都只能呵呵了。
时间接近深夜,张曼婷他们回到了小卖部,而泥菩萨看到张曼婷的第一句话则是:“你为什么不去治,你能治好的。”
张曼婷一愣,偏过头:“不想。”
王坚扭头看着张曼婷:“你不是说不能治么?”
“不想就是不想,现在别关注我了。”张曼婷摆摆手:“我们找不到那个屯……”
旁边的小娆补充道:“那个屯最后出现在记录里是1975年,后来就因为建水库给淹了,里头的入都拆迁了。”
顾老头咬着牙,认真的说:“能的,一定能的。”
“再找找吧,会有消息的。”泥菩萨说:“你能找到的,去东边看看。”
当然,泥菩萨的提示那可就不是猜测了,他既然能说明确的地点,那可就真的能在那边找到了,不过现在实在太晚了,周围又连个旅社都找不到,所以无奈之下王坚他们只能在泥菩萨这借宿一晚上……
而这一晚上,王坚跟泥菩萨整整聊了个通宵,王坚的问题实在太多,不过泥菩萨倒是给他解答了一大半,不过但凡有牵扯到类似未来状况的,泥菩萨大多会以偈语的形式说出来,可王坚笨……听不懂,只能默默的记下,留着去给小金韭菜姐解密。
夭亮之后,王坚就作别了泥菩萨,并答应会经常过来看他,并把他的消息告诉给其他的师兄弟。
而泥菩萨则一直送王坚送到了槐树底下,似乎他的活动范围不能超过这棵大槐树,只不过小娆倒是很自觉的穿上jǐng服来给王坚他们当向导。
“我爸爸一直神神叨叨的……我以为他只是个江湖骗子。”小娆有些无奈的说:“从我妈去世之后,他就是这样了。”
“他不是骗子,只是有的话真的不能说。”王坚劝着她:“好了,这种事不要提了,以后我经常来找你们玩。”
小娆点点头,然后指着前面转弯处说:“前面是新村,里头都是周围的移民,里头应该能找到当时程家屯的入。”
顾老头兴冲冲的往前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对王坚说:“这次不管成功不成功,费用我都出,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意义了。”
王坚耸耸肩:“对我其实也没多大意义……我穷出身的,还没习惯有钱入的生活。”
而张曼婷似乎心情很沉重,一路上都跟在后头闷声不语。王坚看到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你试试看。”王坚冷哼一声:“等这事过了,我捆也得捆你上手术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哦,其实三哥是老虎jīng,他会七十二般变化,他还能召唤变形金刚和葫芦娃……以上是胡扯。
至于说算命离奇的,这个还真是有真入真事的,不是宣扬迷信,但是这玩意……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风水相术这玩意绝对超乎我们白勺想象o阿。
还有,有入说我越来越五毛了。NO!这不是五毛,我只是生生被那些公知jīng英和一些脑残给恶心了,理xìng的批判是可以的,但是别见了中国就是垃圾,见了外国就是好的。这种心态恶心伤了我,硬生生把我从美分恶心成了自千五。
o.458 纵使相逢应不识
张曼婷闹别扭,王坚也不管她。至于这家伙为什么不肯接受手术,这八成就是犯什么中二病,总之先把手头的事弄出来,回去再收拾她也不迟。
而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帮顾老头找人,可即使在小娆这个jǐng察阿姨的帮助下,却始终一无所获。
其实这也难怪,要知道这时间一晃已经五十年了,五十年前顾老头还是个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可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过了古稀的老者,这沧海成桑田的事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年纪大点的不一定还在,而年纪小的却不一定知道。
他们这里的移民,大部分都只知道自己是这个镇子的人,很少有知道程家屯的,可却也仅仅限于知道而已,至于里头的人,那些人之间的故事却是一无所知。
“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小娆把他们带到这个新村里唯一的小饭店里,坐在朴素的桌子前,双手撑在上头一脸的疲惫:“这真的很困难,因为文革的时候很多人都把名字改成了向红、卫国、劲松什么的,很少有人还用原来的名字。所以你问的话,除了问到他本人,恐怕其他人都很难有印象。”
“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顾老头用手轻轻叩了几下桌子:我现在感觉还能撑住,下午我自己问吧,你们休息一下。”
这种运动量对王坚来说那就跟玩似的,不过张曼婷可就吃不消了,她现在脸sè相当的差,如果下午还这么在烈rì下这么折腾一下午,可能这家伙得提前崩殂。
“这样吧,下午曼婷你去找地方休整一下,我陪着他继续找。”王坚倒了一杯粗茶:“而且我师兄说在这能找到,那应该是真的能找到。”
“我爸一直神神叨叨的啊,他说话不能全信的。”小娆撇撇嘴:“我们昨晚把档案库翻了一遍都没有结果他随口说的怎么可能有消息。”
顾老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个人起身默默的走到了门口,眼睛直勾勾的出神。外头的土鸡在悠闲的啄着米,旁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端着一个小碗在那喂鸡午时的小村里安静祥和的很,不远处偶尔能有几声狗吠传来,让人都不忍心大声高呼打破这种宁静。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娘在屋里做饭,我在门口喂鸡。那时候翠翠就住在我家旁边,她总是不睡午觉偷偷跑来找我玩,我还记得她脆生生的叫着哥哥然后让我帮她编花环。”顾老头脸上露出一种恬静的笑容,眼神慢悠悠的跟着记忆延伸到了天边,嘴边说着,手上还比划着:“当时她就跟这个小丫头这么高,眼睛可大了,忽闪忽闪的。”
“行了,你在那回味啥。”王坚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小娆皱着眉头了王坚一眼,对他这种毫无浪漫主义sè彩的对白相当不爽。昨天他们在找资料的时候老头已经把事情原本的都说了一边,这可把同是女孩的小娆给感动坏了,这是多么一出梦幻浪漫的故事光靠自己脑补就能补成一出小说,虽然她也对这个老头的不辞而别感到愤慨,但是更多的却是对美好结局的憧憬。
可老王却不一样,他是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如果这个老头在离开之后没几年想起补偿的话,说不定王坚还能高看他几眼,可这一晃五十年,死到临头了才想起家乡还有这么个跟自己青梅竹马、忠贞不渝的女孩,这找到跟没找到又有什么区别?哪怕再愿意等的人也早就心如死灰了,说不定现在人家儿孙满堂天伦无比了,这突然跑回来,不是给别人添堵就是给自己添堵,这何必呢。
要不是真的不忍心张曼婷这个小丫头失望,王坚宁可吃键盘吃手机也绝对不会干这种冤孽的事情。
坐在外头的树荫下,老王看着那个喂鸡的小丫头突然觉得这个姑娘还真挺厉害的,自己虽然不算什么凶神恶煞,但是吓唬小孩还是足够的,可这个小丫头居然在他坐在旁边之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干自己的事去了,似乎根本没把王坚这个凶神放在眼里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王坚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几岁了。”
小丫头皱着眉头躲开了王坚的手,然后也不回答他,气呼呼的跑到另外一头去了。而王坚这闲到蛋疼的家伙居然不依不饶的追了过去,捏着她的脸问道:“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可就把你卖掉去。”
“你才不敢呢。”小丫头白了王坚一眼,nǎi声nǎi气的说道:“你挡着我了!我要喂鸡呢。”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不让开。”
“你真讨厌,幼儿园的阿姨说,碰到不认识的人不能跟他说话。”小丫头弯弯的眉毛翘翘的鼻子全部都皱了起来:“不过我觉得你长得不像坏人,我告诉你好了。我叫李新,新是新新的新。”
“那你几岁了。”
问到这个时候,小姑娘把手上的簸箕一扔,飞快的跑到了一旁的小房间里,一边跑还一边惊恐的大叫:“姥爷姥爷!有人要勾搭我!”
王坚摸着脸一头雾水,半晌没反应过来,而等他反过来之后,他脸都红了,这名声传出去的话,自己恐怕只能投江自尽以证清白了。
而随着她的呼唤,一个穿着简单白背心的老头慢悠悠的从里头拿着一个收音机走了出来并被这小丫头撞了个满怀。
“哎哟哟······新新呐,你太重了,姥爷抱不动了。”
“不行!姥爷你不许说我重,要说我很轻很轻的。”
“行行,我家新新身轻如燕。”
听到这段对话的王坚,顿感温馨,咧开嘴就在旁边笑着。而老头带着小丫头缓缓走到王坚这边,笑着说:“外乡来玩的吧?小丫头闹腾,别见怪啊。”
“她超可爱,也很聪明。”
这老头一听外孙女被夸了,嘴都乐歪了,连连说道:“聪明聪明着呢,四里八乡都夸她聪明。”
而小丫头显然不待见王坚,气哼哼的把头扭向一边坚决不搭理王坚这个招惹了很多姑娘喜欢的帅男人。
“你们这是从哪来啊?”老头慢悠的关上了收音机,动作似乎跟这宁静小村的节奏合二为一慢却不让人感到心焦:“这地方可没啥好玩的。”
“我们是来找人的。”王坚指了指门里的那个老头,哼了一声:“来找旧情人的。”
“哎哟!这事儿啊!”这老头一听有这八卦,当时就欢腾起来了:“你给等着啊,我去找几个老伙计来帮着合计合计。”
说完,他把手上的小丫头放在了地上,拍了拍她的屁股对她说道:“去把姨姥姥和你爷爷都叫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自己找找吧。”
“别别别,这远来就是客能帮就帮着点。”
说实话,这里的风土人情还真是有点出乎王坚的意料,现在真的很少有这么纯粹淳朴的民风的,要知道王坚家乡那个村子可都是见谁一副jiān诈相。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都提防着王三爷的结果。
不多一会儿,这伶俐的小丫头就拽着两个看上去同样闲的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走了过来,然后远远的就指着王坚,一脸坏坏的说着什么。
而见这俩人来了,最开始的那个老头连忙迎上去:“走走这有个找老情人儿的,来给瞅瞅。”
看到他们三个满脸振奋的样子,王坚一下子就了解他们为啥这么上心了合辙弄了半天是排解寂寞来了……
不过么,从他们的年龄上来看的话,这几个人说不定还真能知道点什么。所以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王坚把他们引见给了顾老头。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三个老头加一老太太也照样能出一场好戏。这三个人虽然都不是程家屯的,但是却能知道程家屯的事,而且也认识那里的人,所以一时之间跟这顾老头讨论了个热火朝天。
这弄得吃完了饭的王坚只能蹲在门口陪着那个机灵的小姑娘喂鸡,还被那小妹子从上到下给查了一遍户口,而最后王坚深深的被那小妹儿的一句“你是农村户口怕是娶不上城里媳妇儿了”给刺碎了
“走了,出发。”小娆从里头出来之后朝王坚扬了扬下巴:“他们说最东边有个林场,林场的护林员就是从程家屯来的,他肯定知道。”
“最东边……”王坚看了看小娆:“你现在还不信你爸的话啊?”
“他肯定是蒙的啦。”小娆摇摇头:“我还是相信科学一点。”
王坚叹了口气,也不愿意跟她争了,要是小金在这肯定能用辩证思维把她这个盲目唯物论给辩得体无完肤,科学真心不是万能的……至少王坚自己就可以证明,毕竟没点神妙的东西,人怎么泡泡澡就成外星人了呢,是吧……
带着顾老头来到了林场,七转八转之后,在一片鸟语花香中找到了林中的那栋小屋,红砖青瓦的,还有个院子,院里趴着一只大黄狗还种着菜养着猪和鸡,看上去倒是颇为让人神往。
到了门口之后,顾老头颤抖着手轻轻叩了叩门,接着里头传来一声闷闷的且沙哑的声音:“谁啊。”
“问路的。”顾老头在外头应了一声:“老伙计开开门呗。”
不久,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跟顾老头年纪相仿的老头走了出来,他有些驼背,一只眼睛斜飘着不动弹,而另外一只眼睛却在王坚一行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找谁?”
顾老头愣了愣,然后用极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你是顺子!”
“顺子?”护林员也是一蒙,然后喃喃自语道:“好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你谁啊?干哈啊?”
“我是狗蛋!狗蛋啊!”
狗蛋······多么典型的乡土气息的名称,这种浓郁的乡土气息甚至掩盖住了王坚那个王三儿的诨名,当真可谓是乡土界的典范。
“狗蛋······狗蛋······”护林员似乎在脑子里翻腾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而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想起来了,但是表情转瞬就变得愤怒了起来,扬起拳头冲着顾老头就挥过来了:“你个狗rì的杂种!”
王坚连忙帮顾老头接下了这一拳,要知道虽然这顾老头的确该挨揍·可他现在基本就相当于一个活死人……要真是一拳把他这口气给打散了,别说七天了,七小时他都活不过去。
而接下拳头之后,王坚连忙打圆场:“他还有六天能活了·不劳您动手了。”
护林员顺子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滚蛋,我不想看见你这狗杂种。”
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甚至十年前,顾老头这争强好胜的脾气肯定得跟他干上一场,可现在么,一个人在鬼门关上转悠上一圈之后·这哪还有xìng子一说。
他当时噗通一下就给跪下了,然后带着哭腔说:“顺子,当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一顿吧……你就打我一顿吧······”
“打你?打你这杂种脏了爷爷的手!”顺子转身就要离开:“给我滚。”
不过显然,顾老头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认识的并且知道情况的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于是他也不站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用孱弱的身子死死顶住大门:“顺子……顺子,我快不行了·你就让我去看一眼秀儿吧!”
“你还有脸提她?”
而王坚叹了口气,走上前在顺子耳边小声说道:“他真的还只有六天可以活了。您就当行善积德了,别让他死不瞑目。”
王坚这么一劝·这顺子倒也不再为难了,虽然仍然是铁青着脸,但却还是让过了身子,把王坚他们让进了房间。
这房间并不大,里头也都是些居家的东西,一台小电视,一台收音机和一台电风扇基本上就是全部的家用电器了,朴素而自然。
王坚他们进屋之后,顾老头明显已经泣不成声了,而老顺子则坐在床头啪嗒啪嗒的抽着烟斗·场面一片死寂。
“顺子,当年……”
“别跟我提当年!”
看到他们这么怄气,王坚试着去了解了一下这里头的根源,这一打听可是不得了。原来这顺子跟狗蛋当年都喜欢小妹秀儿,但是显然秀儿喜欢的是顾老头,这里头的东西细说起来足足得要个三天三夜。
不过哪怕是简单的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足够王坚这帮子年轻后辈感叹了,这特么谁没年轻过·……感情现在这缠绵悱恻要死要活的爱情故事,跟这帮土都埋到脖子的大爷大妈们一比,那就是个渣渣,人家随便扯点故事出来都足够改编成畅销小说了,而且甚至于小说的jīng彩程度都比不上这真实场景还原。
“你来是要干啥?找秀儿?你有啥资格找她呀。”
“我错了······真的错了。”顾老头低着头喃喃自语:“我只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去你nǎinǎi的对不起,你把人肚子闹大了没事,可你他娘的人去哪了?秀儿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顺子说道这的时候浑浊的老眼也是一片绯红:“我一爬犁打死你!”
“行!你告诉我秀儿现在在哪,你想怎么样都行!”顾老头咬了咬牙:“我想见她一面。
“她不想见你。”
顾老头的脑袋深深的耷拉了下来,喃喃的道:“那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你还敢提孩子的事?我说你他娘的怎么就不死在外头,啊?你怎么不死啊
“是······我真该死,顺子……我求求你了。”
“求我?求我有啥用,人家不想见你!”顺子冷哼一声:“秀儿跟孩子现在都特别好,人家儿孙满堂了!你滚蛋吧你。”
“真······真的?”顾老头眼睛瞪的老大:“他们真······真的好?是男孩还是女孩?”
“干你屁事!”
“我······我有钱,我有好多钱。我这么多年在外头赚了可多可多的钱了,我全给他娘俩!”
“留着买草纸烧给自己吧,谁稀罕你那破钱!”
看着这俩老头一来一回,王坚真心是觉得这个老顺子真xìng情,虽然长得没有顾老头好看,但是这刚烈xìng子让王坚甚是佩服,如果当年秀儿真的选了他而不是顾老头的话,恐怕就没了这么多波折。
“听见没,你以后选老公,别挑好看的。”王坚趁机教育起了张曼婷:“好看不中用。”
“王老师······怎么哪都有你的事……”张曼婷歪着脑袋:“谁敢要我呢,我又不好看,还有病。”
而这时不知道顾老头又怎么刺激到老顺子了,他拍案而起:“你他妈要看!好,老子就带你去看!”
我其实是个文艺小清新来着……真心的小清新。
乃们想看我仰望四十五度不让眼泪流下来么?当然······在起点,宁可**也不能文青,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了。
还有,玄幻什么的······我明着说吧,这本书不可能玄幻,你们甭指望了。那个算命的事情真有奇人,这大千世界啊。你接触的越多就觉得自己越渺小,很多东西真的超乎理解之外。
以上全是回答读者问题,请对号入座。
No.459 抉择……很难。
其实王坚心里大概也有了答案,那个秀儿应该是已经去了而顾老头却始终兴致冲冲,大概是因为即使知道了,却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跟在顺子的身后在林子间穿梭。
这种幽深的环境,王坚用屁股想都觉得不可能有什么父慈子孝、儿孙满堂的美满家庭会住在这种环境中,能住这里头的女人,不是得道成仙就是黄鼠狼成jīng,但凡正常点的都不可能住在这老林子里。
老顺子一边走一边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对顾老头念叨,问他还记得不记得这里,记不记得那里。顾老头真的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地貌早就变的一塌糊涂了,更何况经历了修水库这种大兴土木的工程,想记起来还真的很不容易。
“这一块你也不记得了?”老顺子冷冷一笑:“我们俩在这逮兔子,跟秀儿一块割猪草。”
王坚背着手左右看看,发现这地方的风景真的是不错,凉风习习,溪水潺潺的,颇有些人间仙境的感觉。
从最前面的一个山头绕过去,顾老头突然愣住了,呆呆的扶着一棵大树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大湖,身体抖若筛糠。
“这······这就是咱······咱们屯?”顾老头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那片湖水:“都……都……都没了?”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山头上那一些特殊的无法移动的东西还是能够辨认的,比如他身后的那块巨大的像一颗桃子似的石头,小时候他就经常坐在上头跟他的秀妹妹肩并肩看着小屯子里的炊烟轻柔升起。
而现在,当初的村子已经变成了一片波光粼粼,时不时有巴掌大的杂鱼翻出水面,并溅起一丛浪花。
顾老头慢慢的靠着大石头坐在了地上,一脸凄楚的看着自己的“家”,不······现在已经没有家了,那只老猫没有了·那只土狗没有了,那片菜地没有了,家门口的大石磨没有了,连那个天天缠着自己哥哥哥哥叫着的小丫头……也没有了。
“秀儿真的没有了?”顾老头似是鼓气了所有的勇气:“她什么时候走的?”
“跟我来。”老顺子手上的杖子往地上一戳:“带你去·我带你去看秀儿。
而王坚摆摆手,制止道:“要不在这休息一会吧。”
王坚其实挺庆幸的,他很得意自己没有让张曼婷跟着来的决定,这山路崎岖的,以张曼婷的那个小身板,她八成是扛不住的,而现在的话·这顾老头再不休息一下,恐怕也是扛不住了。
虽然在来的路上,顾老头已经委托律师写了遗嘱,但是如果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这其实同样很麻烦的,王坚只是个帮忙的人,虽然他不怕麻烦,可断然也没有给自己找事儿的理由。
在他仲手制止之后·两个老头倒也没反对,都表示愿意停下来休息一下。只不过这俩老头却都跟阄了别扭的孩子似的,愣是隔着老远·互不搭理。顾老头呆呆的看着那汪湖水,而老顺子则一个人坐在远处吧嗒吧嗒的抽着他的旱烟。
王坚也点起一根烟,然后走到老顺子旁边顺势坐下,然后给他递上了一包好烟:“师傅,消消气。他真的没几天了。”
“该!真该!”老顺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好人死了那么多,他怎么就不早死一点!个老畜生!”
王坚倒是被这老顺子的暴脾气给逗乐了,他笑着说:“算了吧。对了,那个秀儿漂亮么?”
“嗯······”被王坚这么一说,这老顺子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他摸了摸脑袋:“漂亮·……眼睛贼大、皮肤贼白·音儿也好听。可就是瞎了眼啊……哎……”
“哦······这样啊。”王坚点点头:“那那个顾老头年轻的时候肯定特别帅。”
“帅有个屁用!他个老畜生!”
“那您有家人吗?”
老顺子一愣,然后默默一笑:“村里人对我挺好的。”
从他这句话上看,他还真的是个五保户孤寡老人,而从他的表情看的话……这家伙怕不是给他的秀儿守灵守了一辈子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王坚真心得佩服这个老头了,要知道守个三五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一守就是一辈子,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或者说这干脆能称之为奇迹。
所以王坚悄悄的问道:“您不是给秀儿守墓才不娶媳妇儿的吧?”
“瞎······瞎说。”老顺子一下子慌张了起来:“我丑罢了,小时候被老鹰啄瞎了一只眼,没人看的上我。”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王坚就是不相信,他那慌张的表情和神sè,明显就是被王坚戳中了软肋,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打了一辈子光棍守了一辈子的墓啊!
“我觉得英雄无外乎两种。”王坚竖起两根手指头:“一种是能为自己的理想梦想奉献一切的人,另外一种就是敢面对别人不敢面对的残忍还能安之若泰的人。您算是两种都占了,您这才是英雄啊。”
“啥?”老顺子一愣,表情一呆,双手一摊:“不懂。”
是啊······他似乎真的是不懂。王坚突然觉得自己被这个家伙给生生震撼了一把,顾老头的行为和做法让王坚很不屑,无论他现在表现出如何的懊恼和悲情,其实都只是因为出的懦弱和绝情造成的因果关系。
而真正了不起······却是这个老顺子。当年三个人之间,他或许是因为不好看或许是因为不善言语而成为了被孤立的那个人。但是最后,反倒是这个被抛弃的人坚持了这份感情,不但坚持了······还是一种苦守,苦守一世,几人能做到?
王三一做到了、这个老顺子做到了。所以虽然王三一是当世豪杰而老顺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护林员,但这并不影响王坚把他们俩都当成英雄,因为他们干了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干不出来的事。
扪心自问,王坚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无论是像自己老爹那样隐忍一生,还是像这老顺子一样陪伴一世。王坚都做不到·因为孤独……王坚实在是恨透了也怕透了孤独。
现在他突然隐约明白牢房里那个打太极拳的大叔的话的意思了,或者……是不是英雄,真的不是他干了多大的事,而是看他干了多难的事。就好像一个人也许改变了世界·但他并不是英雄。而也许有的人只是干了一件别人看似很简单的事,但他真真切切的是一个英雄。
就像曾经王坚看过的两本小说里的两个男主角似的,一个明明可以选择逃避但是却选择了牺牲,一个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却没有这么做。相比较而言,后者所做的事情更加轰轰烈烈,而前者却默默无闻到只有零星几人知道,但在王坚看来·默默无闻的不一定不是英雄。
在简短的休息之后,老顺子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带着顾老头慢慢的往前行进,一直到绕到了最高了那座山的山顶上,一颗孤零零的树下时候,老顺子朝顾老头扬了扬下巴。
顾老头一愣,然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有年头但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坟茔就伫立在树根下。
王坚看到这一幕,慢慢的退到了一边·找了一块背yīn的平坦地方,叼着根草就躺了下来,双手枕着头·看着天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棉悠悠的云朵儿,恍恍惚惚的就眯上了眼睛。
不过他刚眯上没多久,一声惨烈的嚎哭声又把他再次惊醒,王坚睁开眼睛,朝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可奈何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说着,他身子一转,又一次幽幽入眠。
而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半截在山坳里了,红彤彤的林子一望无际。那些夜行动物的呼号声也渐渐传来·而呼呼啦啦的山风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王坚看了看表,觉得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天就黑了。若是他一个人在这的话,那倒是无所谓,可顾老头这可是个正宗的拖油瓶,扛不住一丁点折腾·王坚可不想扛一具尸体回去,
所以他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顾老头的身边,而此刻的顾老头正双手抱着刻着母子二人名字的墓碑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他在那嘟囔着的是些什么东西,老顺子一如既往的蹲在旁边抽着旱烟,看到王坚来了之后,他站起身:“叫不走啊。”
王坚摇摇头,走到了顾老头的身边,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小坟包的旁边有一高一矮两朵十分鲜艳漂亮的花儿!
这七彩的花儿一下就把王坚的视线吸引过去了,混迹山林许多年的他,愣是没见过这玩意···…而对中药颇为熟悉能顶上半个老中医的王坚,甚至在药书上看过类似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蹲在那两朵花儿的面前,先是闻了闻味道,发现只有一种苦涩的清香,接着伸手去摸了摸。
这时旁边的老顺子说道:“这是留魂儿,说是只有魂儿不肯走的人的坟边儿才会长,从秀葬在这之后就长出来了,我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这是啥,我就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儿。”
王坚点点头,然后继续研究了一圈,接着甚至摘下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去咀嚼了一会儿,接着他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这他妈哪里是什么花儿!这分明就是人参果!
当然,这人参果也不是传说中的人参果,而是老木匠留给王坚的那本书上所记载的,味苦、xìng甘,花瓣七sè······这玩意玩意王坚一直当是神话故事看,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这玩意……千金不换!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厮是长生不老药的终极药引,它的生长条件不详、生长环境不详、种子模样不详,完全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它,其他药哪怕都齐全了,那也是照样没有一丁点用处。《凝神》首页介绍的就是这玩意!
如果有了它,其实就能用它作为蓝本分析其中的成份,那么……如果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的诺贝尔奖估计都得被小金给独吞了。因为这玩意虽然不能说是活死人肉白骨,但它作为稳定剂的效果,绝度是会让所有生物学家吐下老血三升的。
而且长生不老这玩意···…就得靠它!哪怕其他的药材不全,只要有它的话,也一样能发挥出一定的效果,不说延长寿命什么的,但至少没病没灾一辈子难度并不大。
是摘······还是不摘······王坚突然觉得哈姆雷特的那个“是与否”的命题真的是太为难了。如果王坚今年还只有十六岁的话,他肯定想都不想直接摘了,可现在的话,用沙诺娃的话说,眼光一定要放的远。
可这眼光一放远,王坚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因为这东西……绝对是祸不是福,钱不钱的都是小事,更关键的是,如果一旦出现问题,这种东西流传出去,那么……王坚可能会成为人类灭亡的元凶。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就像天然二和小金经常说的蝴蝶效应,一旦生老病死的规律被打乱了,那么……这个后果,王坚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王坚的手缓缓的离开了那朵花,然后转过身:“我们先下山吧。”
是的,王坚首先的就是要下山,毕竟他不擅长这种事,但他有擅长的师兄!王显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他却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王坚的逻辑很简单,自己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么······绝对不去逞能!
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明天补吧。我今天凭空的丢了五百块钱,我整个人都碎掉了······巨款啊!巨款,就这么没有了。严重影响我的心情了,明天补吧。我都不知道今天写了多少字······悲剧啊啊啊啊!
No.460 舍得舍得
出了山,天已经黑透了。顾老头执意要蹭在老顺子在那过夜,虽然老顺子很不待见他,但毕竟当年的情谊还在,虽然中间有一段不共戴天了,可到底这人心都是肉长了,老来老来很多东西也就忘记了。
所以王坚也没说什么,就留了顾老头在老顺子那让两个老头好好的交流一下,今天对顾老头的冲击非常大,王坚都不确定他到底还能不能活过他那第七天,所以他想干点什么就由他去吧。 ..
当王坚回到了泥菩萨那里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但他们除了累坏了的张曼婷其他人倒是都没睡,小娆似乎在跟泥菩萨闹别扭,而泥菩萨一点云淡风轻的坐在门口的树下乘凉看月亮,看到王坚回来之后,他一点也不感意外,反倒像家人似的,伸手指了指屋子:“厨房电饭煲里有饭菜,给你温着呢。”
王坚也没客气,走进去拿出电饭煲里那大海碗,然后边吃边走到院子里,端了一个小马扎坐在泥菩萨旁边:“今天我发现……”
可是还没等王坚把话说话,泥菩萨就接嘴打断了他的话:“掌门师弟啊,知道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么?”
王坚摇摇头:“我不太清楚。”
“这世间的事,总归就是两个字,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管你选了什么,那总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出去,有了zì yóu,但是躲不开这因果循环。我不出去,是躲开了这因果可也就成了个废人,你说我该怎么选?” ..
“出去!”王坚眉头一皱:“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会出什么事。”
“是吗?我的一条腿没了。”泥菩萨笑着敲敲自己的假腿:“而且你知道祸延子孙的三忌是什么吗?扒坟绝户未卜先知。我是无所谓,说实话。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我这条腿也不会丢,谁也不能奈何我怎么样,可小娆怎么办?她以后的孩子、孩子的孩子怎么办?”
这个说法王坚是知道的,这个说法一直有,也就是说盗墓、灭人满门和真正的相师,那可都是祸害子孙后代的买卖,这可不是说这玩玩,老祖宗说叫损yīn德、伤天和。而泥菩萨这种能耐……说实话,王坚认为他绝对能影响因果。那么这样一来,他的子孙后代可都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开始的时候王坚还真不信,可有一天老木匠带他去帮一个曾经号称岭南第一盗墓高手打家具,那盗墓大师他自己倒是矍铄的很,可他的儿子、儿子的儿子。不是早殇就是天生残障,唯一一个健全的儿子还是这个盗墓高手自砍一只手换来的。这种东西冥冥中都有定数了。欠了债是要还的。
不过泥菩萨说了这么多,却好像根本没有给王坚解答他的疑惑,这让王坚有些……有些不解:“我其实是想要问你事情的。”
“我知道,那我问你,你有决心和勇气去承担一切的后果吗?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只是一念之间,可未来的变数你有没有想过?”泥菩萨笑着说:“我不能影响你的选择。但是我可以让你明白你每一种选择的变数。”
“你是说……我不应该摘那朵花?”
“那是你的事。”泥菩萨摊开手:“它能给你带来什么,也同样会让你失去什么。还是那句话,舍得不过等价交换。你觉得失去的不那么重要,那你就可以去用你所得的交换它。如果你觉得重要,哎……总归还是要你自行断定。我来给你说说我父亲的事吧。”
王坚一听这个,立刻就来劲了,要知道自己老爹外加师叔,这一帮人可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当年可不只王三一一个人牛逼,这王三一到王三九随便拿出一个那可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而王坚却只是略知道他们风光时的事,却不知道他们退出舞台之后的事情,所以这些人的故事,对王坚追根溯源那是非常有用的。
“相术和星术是合起来叫星象万千,其实它在古代的时候,无论王公贵族或者是平头百姓都要对真正的相师尊敬有加,不为别的,就因为一个真正的相师,他不光是能预知祸福,更是能逆天改命的。这些东西虽然不像传说里那么神乎其神,但是自古以来,从家运到国运都离不开相师的参与。东方朔、诸葛亮和刘伯温,其实只是里头的佼佼者而已,此为国术之一。”
王坚点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父亲,也就是你刘师叔,他跟三师伯两个人一个jīng通星术一个jīng通命术。他曾说过,论聪明无人能出三师兄,但论才智无人能和自己比肩。斗转星移之间皆是命理,他是少数可以做到逆天改命的人之一。”泥菩萨拍了拍王坚的肩膀:“你们身上的纹身,都是九师叔纹的,但该给谁纹、该纹什么,可都是三师伯和我父亲任选其一来选定的。这个纹身又叫该命纹,听上去很神奇很不可理喻对不对?曾经有个外国的心理学家做过一个统计,一个人的基因能改变他未来的成就,这个统计的准确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其实老外很难明白我们的命理学说,但天下的智者都很相似,他们会思考一些常人看来很难理解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去研究这个。”
“而他们到现在都是未解之谜的东西,我们已经研究几千年。”泥菩萨笑着说:“但是你不觉得,第一是因为它很难,难到很大一部分人连入门的《易经》的无法通透。第二是因为他有伤天和。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都会让人为之付出高昂的代价。而刚好,我父亲你的六师叔,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轻而易举的能让人在不察觉的情况下完全转换人生。可是他一生都没有干过任何一件真正意义上逆天改命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坚茫然的摇摇头,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虽然并不算难理解,但是他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具有如此大能的人居然真的甘心一辈子一事无成,这不科学啊……
“我父亲可以说是师叔伯里最游戏人间的人了。因为看透了。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有相应的报应,你替人消灾避难,那灾难就会降临在你身上,你给人下蛊诅咒,那么你也会得到相应的运数。所以看透了一报还一报的事实,也就不会再去干什么了。当年他告诫我,我不听。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我觉得……是我活该。他甘心当了一辈子的剃头匠。在睡梦里安稳的离开,这难道不是老天爷对他的奖赏吗?善始不一定善终,我们都在追求一个善终。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事,会不会有善终呢?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那索xìng就放了他吧。富贵险中求?不适用在这里,因为你并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这泥菩萨绝对是个扫地神僧级别的人。王坚甚至没有告诉他任何有用的讯息。他却绕了一个大圈子,用讲故事的方式劝王坚放手。要知道,这不是摸透了王坚德行的人,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这个犟货绝对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种人。特别是那个善始不一定善终,王坚也许出发点都是好的。可实际上……谁知道结果会变成什么样,这句话算是一眼点醒了王坚。
“我知道了。”王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是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能干了?”
泥菩萨突然笑了,看了看王坚,又看了看天:“你觉得呢?”
我觉得?王坚突然愣了。这问题问的太奇怪了……转了一圈又把这个问题推给了自己,可王坚却真的不清楚:“我觉得?”
“一个人干的事情,必须是要有意义的,对不对。那么你告诉我,你干一件事的意义和追求,你干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一个出发点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干了。”
王坚一想,心里哎哟一声……这一下他突然开朗了起来,那朵花拿到手上出发点不就是那诱人的长生不老么,可等长生不老真出现了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他并不指望其他人能冷静的对待这样的一种宝贝。那么最后的结局无非有两种,一种是王坚成为众矢之的,全世界把他当做目标。而另外一种是……这个世界的伦理彻底无常,人类最终走向灭亡。
当然……第一个是比较近的,第二个是比较远的。而如果把这个范围圈定在小范围的话,王坚真不觉得长生不老有什么好……一辈子东躲xī zàng,看着朋友、熟人一个个消失这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事,而一旦传播的话,那就直接把故事线引到了全世界大sāo乱的方向,这太恐怖了。
既然这样,那这朵花的意义又在哪?很多时候人会干一些错事,无外乎就是头脑一热,而过了头脑发热期,即使后悔也无法回头了。王坚突然感觉心理一阵庆幸和恐慌。
“那这么说的话……我根本不需要去碰它?”
“心达世界则为远,心通万物则为深。”泥菩萨坐起身子:“所以你现在知道了该不该、该怎么做了吧?”
王坚重重点点头:“我知道了。”
“别人永远不能给你做出解释和选择,任何选择都是自己选的才有效果和作用。你不用去试着解释别人的行为,别人也不一定能解释你的行为。人之所以有千差万别,就是因为他们在不同的路口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几乎不可能互相理解。但是你可以用自己的声音来给别人解释你自己。”泥菩萨笑着说:“比如很多人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是个处男,也不理解为什么作为处男的你还能把送上门煮熟的鸭子的放掉。”
王坚一听,连连尴尬的咳嗽了起来:“这个……那个……”
“但是你已经给了你自己解释不是吗?这就足够了。”泥菩萨依旧笑着:“就好像那两朵蝶漫纱陀,你已经给了自己解释,不是吗?”
原来那两朵花的名字叫蝶漫纱陀,真的是很好听的名字,完全能配得上它们的长相……
想到这,王坚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父亲给她种上的,她是个可怜的女孩。我父亲觉得用这样两朵美丽的花陪着她,她会不那么寂寞。”泥菩萨呵呵呵呵的笑:“他就是这样的人,谁会想到如此珍贵的东西,就这么被他送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可怜女孩呢。”
王坚也笑了:“这个风格我喜欢。”
“是啊,我也喜欢。”泥菩萨靠在摇椅上,看着满天星斗,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天:“别看我老是骂它,其实……我挺喜欢它的。它很无情,但是它却很温柔,它会给每个人无数个机会,甚至放过那些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学会敬畏和感恩,才能真正强大。”
王坚深深的点点头:“我发现……跟你们一比,我这个掌门,弱爆了。”
“不不不,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救世主和创世者。你创造的世界就是你自己,是恢弘大气还是一团茅草,看你自己。”
王坚站起身,点起一根烟:“我被你这么一说,突然豪气干云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泥菩萨从旁边拿起一瓶啤酒:“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这种天气,一瓶啤酒几根鸡爪几粒花生米,千金不换。”
“是啊,不能喝酒。”王坚扭头看了看泥菩萨:“谢谢了。”
“本是同根生,就不用客气了。当个好人吧。”泥菩萨举起酒瓶敬了王坚一下:“老天不会亏待一个好人。”
“我本来就是好人嘛。”王坚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扭头:“好坏怎么界定……”
“自己悟咯。”泥菩萨双手一摊,面带无奈:“所有人都说自己好,而这好坏么,你要自己去琢磨。”(未完待续。)
No.461 钟摆
强大的定义是什么而好入的定义又是什么。这两个问题困扰了王坚整整一晚上,说到强大……王坚能一只手千掉四十个自己这个泥菩萨师兄外带一百多个老顺子,可这算强大吗?他们一个能论yīn阳转五行,一个能独默默的帮入坚守一生誓言。
所以这个强大看来还是一个虚词,那好入呢?这个好入的定义居然也让王坚头疼了好久,每个入看上去都像好入,可每个入却都是坏入,这好入和坏入真的是很难捉摸。
这个问题更让王坚头疼了,按照泥菩萨的那个理论,以他的智商想参透……cāo,不如直接给他个了断算了。所以决定一切随大流之后,王坚倒是想通了,不过这夭也快亮了。
这两夭没怎么睡觉,即便是王老虎也照样有些疲惫了,不过以他的jīng力来说,他这疲惫状态都要比打了兴奋剂的大伟更有jīng神头。
他起来锻炼身体的时候,刚好碰到小娆也在外头晒衣服晒被子,王坚朝她点点头:“你起的这么早o阿?”
“嗯,一向都早。”小娆背上包:“我在上班之前还得去辖区转一圈呢,住的还习惯么?”
王坚点点头:“很不错o阿。”
“那就行,我爸还坚持不懈的给你洗脑呐?他就是那样,你别听他的就行了,一夭到晚宣扬宿命论。这真是我爸,不然我肯定让他去局子里再教育。”小娆撇撇嘴:“这都快到了邪教程度了。”
“我觉得他有的话说的没错。”王坚突然觉得泥菩萨昨夭的话真没错,这真的永远别去试图理解自己之外入的思维,这太无解了:“只是你太固执了吧。”
“算了……他呀,一辈子都这样了。”小娆无奈的笑了笑:“你们打算哪夭走?我不是赶你走o阿,我只是问问。”
王坚嗯了一声:“最多明夭吧,那个老头估计撑不住几夭了,早点让他回去吧。”
“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到这个镇子上还有这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呢。这都赶上《傲慢与偏见》了。”小娆呵呵一乐:“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你们那学习,你可得请我吃饭,按辈分我可得叫你一声叔呢。”
“你可别嘲笑我了。”王坚连连摆手:“你随时去,吃住我都包了。”
“行,那我先上班去了。”小娆朝王坚摆摆手:“对了,上次那个家伙说要去你们那找姚铁军,我一查才知道……姚铁军是个部长级的o阿!”
王坚一愣:“谁?”
“上次那个美国来的傻子,我爸说他算是师侄,从夏威夷来的,说要来找姚铁军,我好像还听他说了什么洪门什么的。”小娆习惯xìng的撇撇嘴:“挺二的孩子。”
听完她的叙述,王坚算是上心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家伙应该是境外洪门来这求援的代表,不过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找到姚铁军……这事就让王坚不得而知了,至于是不是出事儿了,老王对自己师门的入的本事还是有自信的,不过这智商嘛……只能说参差不齐了,既有老丈入君和泥菩萨这样的帅相之才,自然也有王坚这样的昏君之流,这是难免的……当然,他还是第一时间把这个事通知给了留守的小金和大伟,毕竞王坚跟姚铁军不熟,让大伟作为转述倒是不错。
至于王坚么……他觉得即使是同门,那也得讲个缘分,碰不到的话,光靠找那基本上没的玩,毕竞只从小娆的嘴里知道那家伙叫阿狗,其他的么一无所知。
在小娆走后,王坚跟刚起床的张曼婷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启程去找顾老头了,毕竞自己带来的,不管不顾也不像话。
过到老顺子的屋子里之后,这顾老头正孤零零的坐在外头呆呆的看着层层青山叠嶂,他的脸sè明显差了很多,但是表情却一脸淡然。
“你打算回去么?”
“你来了o阿?”顾老头扭过头看着王坚,笑着说:“刚好,我刚准备去谢谢你。”
王坚耸耸肩:“我觉得你没啥好谢我的,我只是千了我觉得应该千的事。”
“如果我年轻时能有你的心气就好了……呵呵,可惜o阿……”顾老头仰夭叹了口气:“我不打算走了,就在这过最后几夭,陪陪顺子陪陪秀儿和孩子,也算个落叶归根吧。”
王坚毫不意外的点点头:“那我这就走了。”
“等等,婷婷是个好姑娘。我刚好也无儿无女,我准备把遗产分成两份,一份给顺子一份给婷婷。”顾老头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当年为了这钱,千了后悔一辈子的事,现在才发现,这钱呐,不如家乡的一捧土喔。”
“那你跟她说了没?她八成不会要。”
“我知道,所以我跟你说。等我去了之后,遗嘱就有效力了,钱就是她的了,她怎么支配是她的事,不过我觉得你是她的老师,你应该多多照应一点。”顾老头说完之后,带着一种洒脱的微笑:“我这几夭得先想办法把这片山头给圈起来,然后给秀儿换个漂亮的大屋子!”
“我劝你不要。”王坚靠着围墙:“她那块地方是风水宝地,是一个大师亲手选的地方,别破坏任何地方。”
顾老头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我就说那块地方是好地方,而且这大师好像还在她旁边多留了一块地方。”
王坚冷哼一声:“那是给老顺子的,你老老实实的缩到一边去。”
“哈哈,好好……”顾老头倒是一点都不急:“是o阿……我欠他们白勺都太多了,如果当年秀儿跟了顺子,我……也就不用这么后悔了。”
“知道就好,还有5夭,我觉得这五夭会是你这辈子最开心的5夭。”王坚点上一根烟:“来一根不?”
“我肺癌,你还让我抽烟?”顾老头虽然这么说,却深受接过了王坚的烟,点上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年没抽烟了,真是生不如死。”
“这是债,入家问你讨债来了。”
“是债就好了,可惜……秀儿还是这么善良,到现在才问我讨债,我早该还她。”老头说着眼圈又红了:“不过也好,还有几夭就能一家团聚了,我好期待o阿。”
看着他洒脱的表情,王坚笑了笑,揶揄道:“准备去跪搓衣板吧。”
“是o阿,秀儿还会在旁边拿着擀面杖朝我吼着‘死鬼这么久你千什么去了!’,想想真是好幸福。”顾老头说着说着老泪就纵横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们……我真的对不起他们……”
“好了,没几夭了。”王坚拍了拍顾老头的肩膀:“你得记住下辈子要再碰到秀儿的话,记得对她好一点。”
“小子,你也是o阿。眼前入比什么都珍贵,我是过来入,我跟你说,那些什么梦想理想都是鬼扯蛋,眼前入没了那就真的没了。”顾老头伸出指头:“再给我一根。”
王坚索xìng把一包都塞给顾老头:“下去之后,好好跟入道歉。我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经历过……我比同龄入更懂珍惜。”
“那就好,那就好o阿。”顾老头哈哈一笑:“要是有下辈子,咱俩当哥们。”
“那你得叫我叔。”王坚笑着转身,朝他摆摆手:“祝你一家团圆。”
王坚走了,他最后的时候还回身看了一眼深山里的那个山头,朦朦胧胧的,但是真切的是一个钟灵独具的好地方。上面除了有世界上最漂亮的花,还有一段终于结束的等待。
这大概算是善终吧,王坚不太确定。但是这趟旅行每个入都有收获,而王坚的收获最大,虽然很多东西他现在不可能彻底明白,但是至少已经让他看到了,而看到的越多,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
回去把事情跟张曼婷一说之后,她倒是很理解。虽然这份理解绝对超过了她的年龄,可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是随时可能告别的入吧,所以她显得格外冷静的理解。
不过本来计划今夭走的王坚却被她硬生生的给拖了一夭,因为张曼婷可怜兮兮的说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出过远门,更别说坐飞机了,所以她想玩一玩……当她说自己坐飞机等于是玩命的时候,王坚的脸都吓白了,但是又不忍心臭骂一个连外省都没出过的小姑娘,只能唉声叹气的埋怨她不懂事。
“话说,你回去之后必须给我手术!”
“不。”坐在小溪岸边把脚伸进溪水里玩闹的张曼婷摇着头:“我才不。”
“给我个理由。”
“你别管。”
王坚呵呵一乐:“那就由不得你了。”
而张曼婷仰起头,皱着眉头对王坚说:“你知道我手术要花多少钱么?最少要二十万o阿!我妈只是一个钟点工。”
“你傻了是吧,我出钱。”
“可那就不是钱了吗?我妈的脾气很拧的,她不肯欠入一毛钱的,她现在才刚刚改嫁,就算我死了,她也能好好生活了。”
王坚抹了一把脸,然后把脸凑到张曼婷的面前,扮着鬼脸:“你看我的眼神,多诚恳。”
张曼婷被王坚给逗得咯咯之乐的推开了王坚的脸:“别闹了……反正我不想欠入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希望再手术了,只有在十岁以下才能治疗,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就不用管了。”王坚拍了拍胸脯:“钱这种东西,你马上就不缺了。”
“什么意思?”
“嘿,不告诉你。”
No.462 你有独木桥,我有阳关道
沙诺娃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了,原因很简单,她的基因量化工程实验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一旦这个方面突破了,那么她的基因改造计划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
而她手中两本古籍基本也被破译的差不多了,大部分药物的成分都已经分析出来了,哪怕极少数已经灭绝或者根本不在记录中的东西也由逆向工程给破译了。现在她手中的聚合物已经具有了相当的稳定性,现在就要看契合性了,如果契合性达标的话,那么再造一个王坚那样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里头贡献最大的居然还是王坚本人,他抹在斯图加特额头上的那点血液,直接成了关键因素,把那一丁点的血液样本加以提炼之后,得到了一种超越她所有已知稳定剂的物质,光靠这么一点儿东西,她的团队成功的破解了王坚体质的秘密。
而今天,就是这个秘密公开的时刻,等高速离心机一停下,她的梦想就即将达成。可以说,奇迹就会在今天诞生!而这个奇迹,足够改变她整个族群甚至整个人类的历史。
“你真的愿意成为第一个实验者?”沙诺娃虽然略带疲惫,但仍然强打着精神看着斯图加特:“这还没有经过生物实验,会有一定的危险性。”
“勇士不畏惧任何挑战。”斯图加特半跪在地上:“上次之后,我已经知道了我和那个人差距,我不想再等待了。与其这样带着耻辱活着,不如勇敢的接受挑战。”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话,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能和王坚有一搏之力了,但是很显然,当真正王坚百分之百爆发的时候,他甚至连一招都接不下来。那强横的冲击力不但冲击了他的**更深深的伤害到了他稚嫩的心灵,那五厘米的一拳让他真实的感觉到了差距。
所以他真切的恳请沙诺娃让他变成第一个受试者,即使因为这个原因而死掉,那也好过继续这样沉溺在失败的痛苦中,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高速离心机慢慢的停止了转动,穿着白大褂的沙诺娃跟修顿博士一起,从里头取出样本——一种红褐色的液体,然后慢慢的把各种药物成分按照比例掺入其中,接着应斯图加特的恳求,让他躺在一张手术台上,并用皮带把他身体牢牢固定在床上。
“我准备好了。”斯图加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给我一次赌博的机会。”
沙诺娃一言不发,用针管抽取了试管里的液体,然后弹了弹枕头,接着看了看修顿博士的那些副手:“出去。”
紧接着,除了修顿博士之外,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驱逐了出去,而沙诺娃他们都离开之后,很简单的用酒精给斯图加特消了消毒,接着把针管推入了他的皮肤,并一边观测仪表一边缓缓注射。
开始时一切正常,不过大概三十秒之后,斯图加特的血压、心跳、脉搏和呼吸以及神经反应突然急速上扬,眼球也相应的快速运动了起来。但是当特定剂量的药物全部推射进去之后,他所有的生命迹象突然停止,没有激烈的反抗也没有激烈的挣扎,突然就这么归于沉寂了。
“检查膝跳、瞳孔,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准备电击!”沙诺娃对修顿博士冷静的下着命令:“仪表过程记录。”
检查了一圈之后,修顿博士默默的摇摇头:“没有生命特征了,体温也开始下降。”
沙诺娃哦了一声,平淡且冷静的说:“处理一下尸体,分析细胞反应和剂量。”
作为一个搞科研的,沙诺娃可比她在处理帮会时候有能力多了,她在科学领域能容许任何的失败,且非常具有平常心。
“看来稳定剂也不能稳定如此大的剂量。”沙诺娃靠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减少三分之一的浓度。”
可正当她说话的时候,还安置在斯图加特身上的测试仪表突然闪烁了一下。沙诺娃跟修顿博士同时一惊,然后迅速的窜到了斯图加特旁边,重新接上了各种设备。
接着发生的事,大概是沙诺娃这一辈子最难忘了,本来已经失去生命特征的斯图加特,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他的心跳也开始缓缓的跳动了起来,但是节奏和力度却跟刚才完全不同,而呼吸却很浅很浅。
“心跳每分钟三十一次!但是血液循环速度却翻倍了!”修顿博士瞪大了眼睛:“还有,他的肌肉密度正以每分钟百分之零点四的速度递增!”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大概是沙诺娃这辈子最紧张的三十分钟了,斯图加特身上的肌肉正在以充气式速度膨胀,直至把身上限制他的皮带全部撑断,但是接着……他的肌肉却慢慢的缩了回去,慢慢的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但他粗大的毛孔和粗糙的皮肤却消失不见了,浑身变得细腻有光泽,脸上的一些疤痕和青春痘的结缔都在慢慢消失。
看着白瓷一样斯图加特,沙诺娃甚至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感慨。而在三十分钟之后,只穿一条内裤的斯图加特缓缓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双手握拳向上平展,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很好!”
“别动。”沙诺娃冷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数据记录还没完成。”
而斯图加特一只手握着床头的铁栏杆,手腕一翻,轻而易举的把它变成了一卷麻花儿,然后坐在床上看着沙诺娃:“大小姐,我想我更强大了。”
“那跟王坚比呢?”沙诺娃皱着眉头:“你的敌人只有他。”
斯图加特撤掉身上的仪器,走到窗口,看着那一面可以抵抗住大口径子弹的强化玻璃,浑身肌肉紧绷,直勾勾的就是一拳挥了过去,缤纷尽碎了一地……
而王坚现在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给他们这帮好八卦的人讲着关于顾老头和秀儿的故事一边给天然二按摩着肩膀。
“羡慕死我了……”小金可怜巴巴的坐在旁边:“为啥她有这个待遇?”
“因为我呀,是她女朋友!”天然二头一扬:“这可是特权哟。”
“气煞我也!”小金叉着腰:“对了,你真的要让张曼婷去做手术?你不知道,她的情况很复杂,就像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平时没事,一爆就完了。”
王坚认真的点点头:“必须要!”
“好吧,算你狠。”小金叹了口气,然后对天然二说:“对了,他还干了一件很厉害的事,你知道不?”
天然二茫然的摇摇头:“什么呀?”
接着小金把那天王坚在新闻发布会上的壮举说了出来,然后还把他的计划和设想也全都告诉了天然二这个总设计师。
“这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可能会造出另外一个阿坚的……”天然二面带忧色的说:“真的很危险。”
王坚颇为高傲的一笑,叹了口气:“有一句话叫内外兼修,说实话,外家再厉害也是有极限的。他就算是比我力量更大,但是没有用,我老爹六七十岁的时候还能一根手指头把水缸捅个窟窿,这已经不在**不**了。”
说着王坚站起身,走到茶几边猛地一跳,一章拍在茶几的玻璃上,看上去力量极大,但是玻璃纹丝不动,但是茶几下头当点胶的几个瓷垫子却化成了渣子,可地板却没有任何损伤。
“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了。”王坚呵呵一乐:“精气神体术,术排最后,体是倒数第二。为什么我的那几本书里会有单独的气海增强而不是简单的体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金沉默了一阵,然后笑着说:“这不可以盖棺定论吧,当体能强力到一定程度之后,其他东西都可以忽略。”
王坚嗯了一声:“但是我们理解的体能,真正上说的并不是单单从体力啊耐力啊这些东西,而是一个整体,气息、感知都算在内。武术看上去简单粗暴,可这能被称为百八国术的首位,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叻。”
说完,王坚一拳朝大伟后心打去,拳带风声,虎虎生威。但是打中正在玩手机的大伟之后,大伟却茫然的回头看了王坚一眼:“有病?”
而王坚笑了笑,软绵绵的墙上打了一下,这拳看似软绵绵的,可墙上中了一拳之后却发出了如同闷雷的响声,而且明显可见凹陷了一圈,像是被大铁锤轮上了一样。
“所以,我真的不担心这个。”王坚靠在墙上:“还有,当然我承认可能会有风险,或者他真的能造出比我更强的人。可有一点,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有我这么好的心态。因为我就是从那种躁动期过来的,当一个人突然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之后,你们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人性!”大伟抬起头:“你现在能了啊,用人性弱点来击溃敌人。”
“我不懂人性不人性,我只知道国画里有一手叫欲上先下,欲进先退。”王坚双手抱臂:“随便他们闹了。”
No.463 赶鸭子上架
“感觉怎么样?”阿狗摘下了白牡丹脸上的纱布,接着用旁边脸盆里的清水擦掉了覆在上头的药膏:“有没有感觉凉凉的。”
“有。”白牡丹摸着自己的脸:“很舒服。”
“这其实是在溶解你的皮下组织,深层溶解。”阿狗笑着说:“我改良了配方,不然你会痛不yù生。”
白牡丹把椅子拉了起来并拿起一面镜子自己观察了起来:“为什么看上去没变化。”
“这只是第一步。”阿狗耸耸肩:“连续三天之后,就能开始第二步了。”
“好了,你要我付多少钱。”
“钱?”阿狗一愣,然后摇摇头:“我们没有利益交换啊,你帮我找人而已。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一点,我很担心家里的安危。”
白牡丹点点头,刚要说话时,一个小弟出现在了门口,朝白牡丹鞠了一躬:“老大,有人要见您。”
“不见。”
可还没等那犯难的小弟说话,他身后就走出了一个人,并径直走到白牡丹的写字台前,悠然的坐在了凳子上:“男朋友?眼光不错。”
“你?”白牡丹愣了愣,看着满红:“我跟你有什么交集?”
满红微微的摊了摊手,满脸笑容说:“我刚刚才想请你原谅我的贸然来访。”
说着,满红抬头看了一眼阿狗又看了看白牡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后头的话比较私密,你认为这家伙值得信任就让他留下,不值信任就让他快点滚。
阿狗人比较单纯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此刻的他正低着头在旁边针对白牡丹的肤质调配护理液,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满红和白牡丹的对话
不过白牡丹倒是微微一笑,看着满红:“没关系,你说。”
满红眉角一挑,带着笑容看了一眼阿狗对白牡丹说:“眼光不错。”
而白牡丹倒什么都没说,双手撑在桌子上·用头发遮住自己半边脸,躲在发丝后头的眼神犀利凌厉。
“好吧,我没有带任何敌意。”满红一只手捏着下巴,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我希望你也别对我带有敌意。”
“哦·你知道吗?你这段时间已经独领风sāo了,很难让人对你不抱有敌意。”白牡丹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那些对你没有敌意的人恐怕都被你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满红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袭红sè连衣裙的她此刻看上去就好像一朵盛开在金sè阳光中的映山红,耀眼且绚丽。阿狗这毛头小子一下子就被震惊了,看了太多金发碧眼手上体毛都能打毛衣的大洋马,可满红这浑身上下洋溢着古典少妇气息的女人可是直接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小帅哥,看够了吗?”满红笑完之后撩动了一下头发:“要合影吗?”
阿狗被这么一顶·显得相当不好意思,连忙侧过脑袋继续配着药,并尴尬的不断咳嗽。
白牡丹白了阿狗一眼,然后转过头对满红说:“张老板,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你大可放心,我不想吃你,也吃不下你。不过我是为我老板传话来的。”满红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并在“我的老板”这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你的老板?”
白牡丹一下子严肃起来了,她当然知道满红是什么人物,虽然一直都知道她跟官家有联系。可却从来没听过她有老板一说·而她今天这么一爆料,倒是直接让白牡丹蒙圈了。
“是的,你应该知道天堂会吧?”满红头微微的侧向一边,用一种象征怀疑和试探的表情看着白牡丹:“最近很强势的那个。”
“天堂会?”白牡丹一愣:“似乎是听过。”
“我知道我知道!”阿狗一听到这个,立刻就来了jīng神,也不分场合的就开始叫唤了起来:“现在他们已经渐渐取代共济会成为影响世界格局的大组织,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很神秘,财力雄厚而且手段很残忍。”
他这么一叫,满红和白牡丹都看向了阿狗,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我见过他们的会长·她自称沙诺娃,长得很漂亮!他们还抢了我的东西,把我和我老爹赶出家园。”阿狗表情诚恳的点头道:“是很邪恶的组织。”
“你是什么人?”满红抬起眼皮盯住了阿狗的眼睛:“了解的很清楚嘛。”
阿狗刚要说话,白牡丹却伸手在桌子下头拧了一把阿狗的大腿,阿狗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耸耸肩:“我从外国来的·我的房子被霸占了建工厂,就是他们干的!还说不搬走就断水断电半夜拆屋。”
满红媚眼一挑,站起身:“今天贸然来,不太礼貌。明天,明天在庆功楼,我做东,希望白老板能赏脸大驾光临。”
白牡丹站起身,伸手跟满红握在了一起:“我是东家,应该是我请,明天还是那个地方见。”
告别了白牡丹,满红走出门,带着一脸笑容。而旁边的助手走了上来询问道:“红姐,怎么样?”
满红笑着说:“她已经跟境外的联系上的,留心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如果可以的话,调查一下。”
而白牡丹看着满红离开,扭头对阿狗说:“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这声责怪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娇气的埋怨,她那小白眼瞟着阿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怎么了啊?她能怎么样?”
“她是整个华东华北的扛把子!”白牡丹叹了口气:“你以为能坐到她那个位置的人会有傻瓜么?你一说出来,你麻烦大了。
“可······他们的目标是天堂会啊。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阿狗摸了摸脑袋:“怎么这么复杂。”
“反正你也不是白痴,虽然傻傻的。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助手了。”白牡丹站起身,然后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戳了一下阿狗的额头:“给我认真一点。”
阿狗愣了愣,然后快步的跟在白牡丹的屁股后头:“别啊别啊……我什么都不懂,我就会做饭!我不想当助手啊,我当不了。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啊你。”
“别跟着我!”白牡丹突然回头盯着阿狗:“回去
“啊?为什么?”
“我上厕所!”
而满红回到休息处之后,第一个任务是打电话给王坚·跟他通报了一下今天第一轮交锋的战况。
满红对白牡丹的考察评分还算是蛮高的,除了长得丑了一点儿之外,其他都是上乘,无论是察言观sè还是对待人接物·以及对时局的分析都是相当不错的。
还有满红着重的点了一下她身边的那个帅哥,还调笑王坚说那个帅哥比王坚还帅。
“帅不帅无所谓啦。”王坚笑了笑:“那句话你给带到了没?”
“顺昌逆亡?不能那么直接吧,泥人都带三分火呢。
何况是西南的大佬。”满红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我会尽量把话带到,但是我觉得你这话……有点太傻了。”
“好吧······”王坚咳嗽了两声:“我自己都觉得挺傻的,你比我有经验多了,你自己处理就好了”
“可我怕被你捏死。”满红淡淡的道:“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和尚会找我拼命的。”王坚哈哈一笑:“好了·我这边挨训呢,先不聊了。”
王坚挂上电话之后,颇为无辜的朝旁边的老师们一笑:“不好意思。”
“关于昨天下午的事情,我重点批评一下王老师。”许主任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你啊你,平时能说会道,昨天你怎么回事?这个暑假你也跟着玩的收不回心了吧?”
王坚咳嗽一声,举起手:“我昨天状态不好······”
“状态?你跟我说状态?我当初开会的时候就说了!在学校外你们干什么跟我没关系!不管你是跳舞也好比武也好,可在学校里你就给我撕下你外面那层皮·要不就主动辞职。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许主任喘着粗气:“你知道今年你的任务有多重吗?你知道集团把你的班级当成重点试点班级了吗?跟全世界四百个同年龄段班级纵向类比!你知道你的担子有多重吗?”
王坚挠着头,脸羞得通红,而何阿美还在旁边竖着剪刀手吐着舌头朝王坚扮鬼脸·洋洋自得的。
“还有,今年各位都是毕业班的老师了。在这里我要调动一下,主要是针对二十九班的调动。箫逸伟和王若林继续教高二,他们的位置由吴少锋老师和韩宝宝老师接任。”
说完,两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主席台上,并开始简短的自我介绍。这个叫吴少锋的老师毕业自麻省理工而韩宝宝是东京大学最年轻的语言博士。
当然······关于大伟和天然二被撤掉,王坚都没有异议,这俩人是万年高二货,根本不搀和高三战斗,固定教高二。因为一个太漂亮一个太帅·而且态度都不怎么端正,这不适合去教导高三学生。
说实话······许主任现在真的是巴不得手底下全部老师都是王坚这号跟牢头儿似的人,都是这种人的话,那高三得省多少心哟······
“这位是二十九班的班主任,王坚王老师,你们互相多多熟悉吧。”
“你们好。”王坚因为老许总算不叼他而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跟新来的两个老师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啊!”那个韩宝宝在看清楚王坚的长相之后,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王坚!”
别说王坚了,连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被吓得尿道一紧······接着就看她激动的拽着王坚的手就不松开了:“我好崇拜你啊!”
“严肃点!严肃点!”许主任用茶杯盖狠狠的砸着台子:“给我严肃点!哎哟······气死我了!你们是想气死我啊!”
王坚连忙朝韩宝宝扬了扬下巴:“老许老许······”
她可怜巴巴的缩回到角落之后,王坚跟吴少锋简单的握了握手,略微寒暄了几句就没什么太多交流了。不过王坚的那种本能突然又涌上来了,他觉得这个吴少锋冷冷的……不是xìng格上的冷,就是单纯的冷,特别是那眼神,看人的时候就跟小刀子割似的。
回到台下之后,大伟凑到王坚的耳边说:“恭喜你啊,王大明星。你又多了崇拜者了,准备收回去暖床不?这可是个rì本留学回来的,能雅蠛蝶雅蠛蝶的喊,绝对异国风味。”
“请尊重一点。”何阿美在旁边笑眯眯的说着,但声音里寒意逼人:“谢谢。”
“啥······呃啊······”大伟刚回头就被阿美一记肘击打在胸口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然后伸出一只手向前虚抓:“杀我者是·……是……啊······”
“你们玩够了没有!”许主任额头突突突的跳,然后一脸无奈的点起了一根烟来平息暴怒情绪:“这是我最后一届了,明年我的九月份我就正式退居二线了。我告诉你们,我从二十出头就是老师了,桃李满天下绝对不夸张,可能确实有些死板也有些不通情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个好老师。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给我一个善终,谢谢大家了。”
他说完,王坚第一个站起来,像个傻逼似的举手大喊:“没问题!”
许主任一愣,然后看了一眼门口的王坚,笑着摇摇头,拿起教案慢慢的从台上走了下来,并在经过王坚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脑袋凑到他的耳边:“我买了五百块你得冠军啊,别让我那么点私房钱都赔进去了。”
王坚悄悄给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
还有一章哦……
下本书的设定么,其实已经接近完成了。我很满意······等我先搞个三万字给编辑看看之后,如果通过了,就基本上确定了。不过么,跟你们见面的话,那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哈哈哈哈,吊吊胃口。这本书我争取做到无缝衔接,这边完本,那边马上跟上。
顺便回答一下读者疑问。
王师傅无所谓的啦,搅屎棍子这种事,不是中二干不了。就算斯图加特能有一百万个,到时候自然有人要出来擦屁股。有的时候把局搞乱了,反而简单了。
No.464 二逼也有好好生活的权利。
“还不够!”
斯图加特扛着一个已经被压弯了的杠铃上下起伏着,而他嘴里还嘟囔着重量太轻了。
“已经超越人类极限了,先生。”旁边的工作人员互相看了几眼之后:“再加的话会损害身体机能。”
“还不够!太轻了!”斯图加特深深的呼吸着:“力量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而躲在摄像头后头的沙诺娃看到这一幕之后,皱起了眉头,并问在一旁整理数据的修顿博士:“有办法控制他吗?” ..
“很难,因为现在他的体能已经很超过了控制范围,常规技术不能做到任何束缚。慢xìng毒药已经不起作用,而……除非给他戴上爆炸项圈。”
沙诺娃咬了咬嘴唇:“我对他有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
说完,沙诺娃一跺脚:“那就戴上爆炸项圈!”
当这个项圈放在斯图加特的面前时,他脸上突然出现一种近似屈辱的表情,但是却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然后心甘情愿的戴上了这个代表束缚的装置,而在戴上之后,他仰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摄像头。
他的眼神似乎是穿透了屏幕,看得沙诺娃眉头一皱,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复制品就是复制品。” ..
她说完之后,转身离开,并且顺手给老管家通了一个电话:“那个斯图加特,你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就像一坨会移动的恶心的肌肉块。”
“是的,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沙诺娃沉默了一阵:“王坚的动向。”
“在短暂消失两天之后,已经出现在了视野里。大小姐,我劝你不要再去找他了,这样会极大的增加暴露的危险。而一旦暴露,你很可能身处危险之中。”
“我不是要去找他,我只是觉得他很傻很好玩。”沙诺娃叹了口气:“我很久没有玩具了,我遇见的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愚蠢,这种傻但不笨的人很少。”
“大小姐……我真的认为您并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您是高贵的……”
“行了行了。”沙诺娃打断了老管家的话:“我是高贵的、优雅的女王,我要为我的言行负责,我有巨大的责任,我要承担家族的荣光,我要继承族人的荣耀。我要让太阳的光芒重新铺撒大地。”
沙诺娃气呼呼的走出这间新建的临时实验室,然后站在牛角大厦的顶楼看着满天的星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现在突然非常想念童年的时光,她当时还是有朋友的……但是自从她跟她爸爸说想要那个已经记不清名字的朋友手中的小玩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这件事时常会在她梦里出现。她只知道那个jīng致的传家宝小玩意最终是到了他的手里,但是她却再也没看到那个跟她一起吃冰棍的小女孩。
“当女王其实也挺好的。”沙诺娃安慰自己道:“别人没有的。我都有。你们羡慕去吧。哈哈哈哈!”
而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无聊,转身离开了露台,慢慢的走上了她的专用电梯,直通楼底。
“这是阿泽家建的呢,不过可惜啊。它现在是我的了。”沙诺娃在外头的广场上仰视着牛角大厦。笑着说:“金钱的威力,真大呢。”
突然,一只小手拽了拽沙诺娃高贵的衣角,沙诺娃猛然回头。发现拽她的只是一个手上捧着一只花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似乎还分辨不出沙诺娃是不是中国人,她只是笑着对沙诺娃说:“姐姐,你好漂亮啊,这个送给你。”
沙诺娃环顾四周,发现离她大概五米的地方还站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人,正带着笑容看着自己,在发现她看向这边之后,慢慢的走了过来,对沙诺娃说道:“接受吧,我们正在教孩子怎么给人送礼物呢,谢谢你了。”
一向jīng明的沙诺娃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了,她从来没有这种经历,只能愣愣的站在那,手足无措。
而这时,沙诺娃的百鬼夜行从后头走了出来,一堆凶神恶煞的男人走到沙诺娃面前,集体一鞠躬:“大小姐,准备好了。”
那送花的孩子被吓了一惊,手上的花应声落地,接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那对年轻的夫妇则一把抱起孩子,惊恐的向沙诺娃说对不起,接着一溜烟的跑掉了。
沙诺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玫瑰花,然后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百鬼夜行,淡淡的说:“走吧。”
不过她走了几步之后,又折返回了原地,弯腰捡起了那朵花,并递给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给我用黄金密封它!”
“是,大小姐。”
沙诺娃这一次出行可不是去吃小龙虾的,而是直奔机场,因为每年的九月一号,全中国的娃娃哭天抢地庆祝开学的时候,她则需要主持一次家族内部的最高级会议。这个会议就相当于代表大会,会决定出第二年的方针和决策,而沙诺娃作为宗家的继承人,她在结婚之前都是需要作为主席出场的。
当然……在结婚之后,她的位置就会由家族辈分最高者代掌,一直到她生下娃娃来为止。这也就是为什么这苦逼姑娘到现在都没真正的谈过恋爱的原因,而且……还因为要保持纯净xìng,她连自慰和一夜情都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连异xìng在未宣誓效忠之前,只要触碰到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那都是要要被烧死的。
所以……女王并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一个邪教女王。
当她去机场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王坚。也许算是命吧,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这么特定的时间,她却刚好看到了王坚跟大伟、梁欢欢还有天使基金的陈凯乐几个人在路边蹲在马路边上吃宵夜。
这种应该让沙诺娃嗤之以鼻的肮脏行为却在此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羡慕,一种近乎嫉妒的羡慕。
“能开车撞死他们吗?”沙诺娃指着路边的王坚:“掉头!撞死他们!”
“大小姐……”旁边的老管家咳嗽了两声:“您又怎么了?”
“我很不爽!”
而王坚当然也看到了沙诺娃的豪华车队。大伟则指着车队说:“喏喏,天堂会的车队,**爆了你知道吗。二十六辆限量版劳斯莱斯呢,价值都快十个亿了,这才叫真正的有钱人呐。我们这样的土鳖弱爆了。”
梁欢欢呸了一口:“这种sāo包能体会到路边吃烧烤的快感么,垃圾。”
“我当年跟阿坚一块设想过,以后有钱了怎么用。阿坚是sāo货,他说要支援家乡建设。我没他那么崇高,我当时就想着有钱之后买别墅、买好车、鱼翅漱口、鲍鱼开胃。”陈凯乐呵呵一笑:“可现在有钱了……还是羊肉串最实在。”
梁欢欢噗嗤一声开了一罐啤酒:“还有羊腰子,sāo哄哄的下啤酒最爽。”
“你说。你哪像个女的啊。”王坚叹了口气:“敢不敢不这么霸气。”
“你懂那一根毛。”梁欢欢盘腿坐在马路牙子上,大口酒大块肉,毫无形象:“我可是阎王爷那报道过几圈的人了,要真跟那帮小姐太太似的撅着屁股走路,那我真是蛋疼。你懂么。”
王坚淡淡的回道:“你没蛋。”
“那就咪咪涨。”梁欢欢一抹嘴:“这总行吧。”
大伟在旁边坏坏一笑:“你好像也没有。”
“我cāo!吃我大**!”
梁欢欢脱了鞋一脚就踹向了大伟,大伟猝不及防。被梁欢欢的脚丫子糊了一熊脸。整的他当场就暴怒了:“你恶心不恶心啊你!”
“哈哈哈哈哈哈。”梁欢欢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死姐了,你丫反应也太迟钝了。”
而他们在闹腾的时候,陈凯乐突然扭头问王坚:“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咱们的南侠,果然不同凡响。”
王坚呵呵一笑:“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应该算是最没用的了。”
“可别这么说。”大伟突然凑过来。一手搭在王坚的肩膀上:“要是没有你,我还在扮猪吃老虎,韭菜姐姐还在默默的摔进水池子,小金继续玩蟑螂造炸弹。梁欢欢……恐怕早就被爆头了。”
“姐惹你了?”梁欢欢翻着眼睛白了大伟一眼:“少把包子不当干粮,少把平胸不当妹子。你这是对妹子的态度么?”
“行行,我勉强承认你是妹子了。”大伟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过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胸比王坚还小的妹子。”
王坚一愣:“我这躺着也中枪啊……跟我比干啥?”
梁欢欢这下可急了,瞪着眼睛嚎道:“王大炮!你来摸,来摸!你自己摸完了凭良心说我的大还是你的大!”
“行……行……您的大。”王坚用手捂住脸:“大姐哟,这是街上啊,要点脸……要点脸。”
而正说着话呢,天然二抱着一大堆便宜货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那边大减价啊!欢欢,快来!”
梁欢欢一听,三口两口吃完腰子喝完啤酒,手在大伟屁股上一蹭:“臭男人,滚吧!”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坚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记得她们都很有钱……我上次看到梁欢欢给游戏冲点卡的时候,卡上还有一两百万呢……”
“女人买便宜货是玩成年人的游戏嘛,习惯就好了。”
正说着话呢,王坚突然站起了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你癫痫啊?”大伟蹲在旁边用竹签扒拉着饭盒里的串串:“你说,这肉到底是不是羊肉啊,别拿耗子肉糊弄我们吧。”
而王坚摇摇头:“刚才那个人是新来的老师。”
“谁?”
“那个叫什么少峰的。”王坚皱着眉头:“我感觉他怪怪的。”
“没有啊。”大伟眨巴了一下眼睛,也站起来看了看,但并没有什么发现:“我感觉挺正常的,就是有点内向。”
“不,是杀气。”王坚眯起眼睛:“他身上有杀气。”
“不能吧,这么一个人你说他有杀气……那你看我呢?”大伟摆出一个姿势。然后浑身抖抖嗖嗖的。
王坚呆了一会儿,抬起眼问道:“你有病?”
“看到杀气没?没有?霸气呢?真龙护体、王者霸气有没有?”
王坚扯了扯大伟的衣服:“坐下吧,这大马路上呢……”
“别动……别动……”大伟惊叫道:“放手放手……慢慢的,对对,不要急,慢慢的放手。”
被他这么一唬,王坚还真愣住了,听他的话慢慢把手放了下来,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大伟……
“你怎么回事儿?没看我那虎躯正震着呢么?”大伟坐回地上,一脸埋怨:“伤着你怎么办?你说!”
“吁……”王坚和陈凯乐齐齐嘘了大伟一声。而接着王坚却很严肃的说:“我就感觉他不正常。反正到时候我们多多留心就好了,谁要敢把事给我带到学校里去,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往他嘴里塞几根炮仗。”
“这才是真霸气。”陈凯乐朝王坚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而大伟这次倒是不闹了,沉默了一下:“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
大伟这时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严肃、认真和悲切?王坚连忙问道:“你又出什么事了?”
大伟低着头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觉得我是个傻逼。”
“这不用觉得……”王坚很诚恳的拍了拍大伟的肩膀:“要坚强一点。”
“我cāo……有你这样的么?”大伟甩开王坚的手:“梁小天,把咱们都耍了。”
王坚一愣。脸sè一整:“什么意思?”
“她是天堂会的人。”大伟捂住额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段感情都能出现这样的波折,上辈子肯定我欠了这帮姑娘很多钱。”
“你怎么知道的?”
接着,大伟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给了王坚。原来梁小天开始的顺从,只是一种伪装,利用大伟的爱慕和其他人对大伟的信任,她这次去德国根本就没打算回来……而她带给天堂会的则是王坚极其周围人所有的信息和情报。包括每个人的弱点和盲区。
比如小金在特定事物上的思维混乱和轻度的jīng神分裂、王坚的自负、大伟的玩世不恭、天然二的细节忽略、梁欢欢的易激惹,这些东西看上去很平常,但是在专家的眼里很快就能通过具体的事情分析出每个人的心理数据,而战争……不光是实际战争。心理战也同样重要。
而至于大伟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梁小天真的对大伟有些许好感,为了减少自己的负罪感,亲自用邮件告诉大伟的。而大伟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一方面是感情上的重挫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对身边朋友们的负罪,这让他这段时间以来都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压抑。
“就这?”王坚沉默了一阵:“没了?”
“没了。”大伟摊开手:“你还嫌我不够惨啊?我坑队友了……”
王坚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突然笑着说:“你觉得梁欢欢咋样?”
“我不是GAY,我说了多少次了?”
王坚点点头:“嗯,还是那个大伟,没变态。”
说完,他散了一圈烟,然后慢慢说道:“你失恋的话……我也只能把梁欢欢介绍给你了。不过你要是内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完全没必要。因为缺点就是缺点,缺点不代表弱点,我自负归自负,但是你以为我是**啊?你见我什么时候没事儿就要cāo天啊?”
“至于若林和金胖胖,你觉得她俩会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俩多可怕。”王坚叹了口气:“至于你么……你玩世不恭这种事,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她跟你接触的时间太短,太片面了。”
“关键是还有很多生活细节,这些细节都够分析的了。”
“你知道不,我曾经上教育课的时候,我老师跟我说过一句话,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因为人的变化,只在一瞬间。你现在告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
“好吧……”王坚抹了一把头上辣出来的汗:“那就算是个**吧,你没觉得金胖胖已经变了很多么?”
“阳光了。”大伟点点头:“大部分时候都像个正常小姑娘了。”
“以后会更正常。”
王坚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默:“不过还是的小心小心再小心,这个回去之后再商量一下吧。”
我始终把王坚定位在一个人的位置上,很多时候么……他也有他的局限xìng,每个人都会**,不能因为他是主角就让他全知全能。曾经有一个傻逼咒骂我说这样的一个**怎么能当主角。我真想喷他一脸狗屎,连他那种**都有活在地球上的权利,人王坚哪点不比他这种人强?
所以……总结一下,我几本书里的主角,我最爱的是王坚,最讨厌的是李果而最尊敬的是杨云。(未完待续。)
No.465 像个孩子
在王坚婉转的把大伟失恋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之后,他们第个反应居然不是那种“我们中出了一个jiān细”的震惊,反而是纷纷安慰起大伟这个苦逼来。
当然,王坚是没法理解大伟的苦情了,要知道大伟这家伙要钱有钱,要脸蛋有脸蛋。为人么······虽然有点贱兮兮的,但算是一个挺有担当的人,而且幽默感十足,也不小气,虽然看起来娘了一点,可这不正好符合这几年的审美趋势么?
如果按照常人的眼光来看,大伟绝对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了。可他的感情路简直就是一段血泪史,就连王坚这个感情白痴都比他顺畅许多。
“大概这就是命吧。”小金摊开手,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你那个小天天更喜欢满身体毛的白人大狗熊。”
而在阳台给韭菜浇水的天然二探进脑袋:“她应该还窃取了我们的关系结构,比如跟满红、跟大圣之类的。这个倒是会造成威胁,很容易被分而治之。”
“无所谓啦。”小金靠在沙发上,像个神经病似的左右摇晃着脑袋:“唯一让我不爽的,他妈的什么叫间歇xìngjīng神分裂!我这妥妥的是人格分裂好不好,下个结论都这么不专业,她在德国的公司叫啥?”
“Xcar不算有名。”大伟叹了口气:“一家倒腾材料为主的材料,没想到居然是天堂会的外包公司。”
“给我三十天。”小金哼了一声:“她搞什么我搞什么,成本是她的三分之一、售价是她的二分之一,我弄死她!”
“别指望了。”天然二端着一个水壶走进来,一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一边对小金说道:“它的核心技术是天堂会控制的几个实验室里产出的,不管是资金还是研究时间都超过我们,想段时间取代不可能。”
“你在转悠啥?”小金哼了一声,但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挑起了天然二的刺儿:“别挡视线。”
天然二无奈的挠挠头:“我忘了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呀······洗澡、浇花·然后呢?然后该干什么呢?我记得我做好了计划的。”
“想干啥干啥去。”小金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别当路。”
而王坚则在一边用火腿肠喂干儿子:“你们赶紧安慰安慰大伟,我怕他一下想不开就变成同xìng恋了。”
“滚!给我滚!”大伟这时刚从厨房端出一碗绿豆汤,听见王坚的话之后一脚揣在沙发上:“我要是有事也是被你们给气的·我现在就担心怎么跟我妈解释,到手的媳妇这么飞了,她非得吃了我。”
旁边的箫逸雯深切的点点头:“是的啊…···好恐怖。”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小金凶恶的眯起眼睛:“他们会渗透,我们就反渗透好了。”
梁欢欢仰起头:“你这是说屁话,人家是种族主义集团,你找谁去?这种类似邪教的组织几乎无法渗透好不好。”
“NONONONO,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金晃着手指头:“他们现在的重心么·在东亚。而东亚的总部在东京,负责人是地道的rì本军国主义者,而且是极端军国主义者。”
“你说这些有啥用。”王坚眨巴着眼睛:“你想让我们带上家伙去灭rì本么?我没那么大能耐,不去不去,会死的。”
“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小金捂着额头:“敢不敢用智商来说话,来,听我给你们分析一下。”
其实小金现在也正在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这个显然是非法的·但通过关系么,倒是能让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个东西听上去简单,但是真要做的话·那是非常困难的,而小金现在仍然停留在用钞票买情报的阶段。
而这段时间,他已经知道沙诺娃干掉了天堂会欧洲分部的负责人,并肢解了整个欧洲的产业结构,并把重心挪到了东亚战场。这可是暗世界的世界大战,欧洲已经被他们榨取的没有了剩余价值,而亚洲却充满了各种处女地。
作为主要负责人,她本人的xìng质跟王坚差不多,并不直接参与管理,而这东亚大局的管理权还在原亚洲分部负责人·加藤智也的手里。这个加藤智也是谁?小金说出来倒是让王坚一乐,这家伙就是何阿美的继父的亲弟弟。在rì本也算是家喻户晓的名人了,能力不用说·绝对不是现任这些脑残首相能比的,只不过他的思维模式非常极端,属于典型的军国主义思维·同时他还是一个极端民族主义者,跟沙诺娃一样。
于是这里的矛盾就出现了,就跟当年的邪恶轴心似的,同是极端民族主义,那么他们之间必然不会是铁板一块。而小金主张,既然对方有空隙,那么我方就能趁虚而入。
当然,也因为这家伙是个极端民族主义,所以想拉拢他,这也近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这不是有个何阿美当中间人么······
“我反对。”王坚举起手:“我反对利用阿美。”
天然二眼珠子一转:“我也反对,我听阿坚。”
大伟嗯了一声:“同反对。”
箫逸雯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大伟反对了,她也兴冲冲的举手:“我也反对我也反对。”
梁欢欢倒是点点头:“我支持。”
“二对四,这个提案无效。”王坚眉头皱了皱:“我不光要赢,还要赢个身前生后名。阿美是朋友。”
小金眉头紧蹙:“这对谁都不会是坏事啊!”
“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牵扯了这些东西,就很难再当朋友了。众叛亲离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有人可以利用,有人不行。三国演义里我最喜欢的是曹cāo,他爱恨分明,而刘备谁都能用上一把,不算好东西。”王坚摊开手:“换个方向,阿美这条路不行。”
“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感动的以身相许了呢。”小金冷笑道:“不拘小节你知道么?”
王坚呵呵一乐,从钱包里抽出何阿美给他的那个菊花徽章:“你看·人家这个都给我了。”
“给你献菊花就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小金都快抓狂了:“你这样以后怎么掌管大局?”
“要是像孙三儿那样掌管大局,不要也罢。”
小金哼了一声:“但是不能不承认,人家的能力摆在那里的。不是你开挂,你能赢他?你还真高看自己。”
大伟这时咳嗽了一声:“行了别吵了。”
“我没跟他吵。”小金明显不高兴了,头撇到一边:“谁稀罕跟他吵。”
其实王坚倒是知道小金为什么会这么火,这不光是xìng格使然,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冷漠,这一点也是王坚极力想纠正她的,但毕竟从小到大的环境和身上的不幸,这个进度非常慢…···
不过就像硬币有两个面似的正是因为小金这种对什么都摸不在乎的xìng格才让她到现在还都是一个甘心窝在家里看电视玩狗的少女,如果她有高昂的斗志的话······王坚现在需要面对的可能就不是天堂会了,而是恐怖的金慧明世界屠灭组织了。
“好了好了。”天然二从头抱住小金的脖子:“去洗澡吧,别跟他犟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关键是他太死板了,这算什么的?以他的能力想干什么不行啊,为什么要窝在这个角落里。”
王坚突然笑了,靠在沙发上:“是啊……我以前说过跟你一样的话。那时候我上高中回家之后问我家老头子,以你的能力干什么不行啊,为什么要窝在这个角落不声不响。”
说完王坚呵呵一笑:“老头子说的话,我当时没懂。但是现在我突然懂了,他说:一个人该去干什么不该去干什么,不是他能说的。世上没有能造时势者,都是时势造人。”
“我可不止一次的想冲破规矩,可实际上你冲破之后呢,还会有更高级的东西等着你呢。”王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所以么,想通了也就这样,我挑战规矩不如规矩来挑战我咯。”
“你个傻逼还能说出如此有哲学味儿的话啊,亮瞎狗眼。”梁欢欢挖着冰淇淋:“不过我支持金胖胖哈这一招好用。”
“不许。”王坚手一挥,然后表情严肃:“我是决策者。”
王坚的孩子气着实让小金气蒙了,可是却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呢,所以小金默默的把上万字的计划当着王坚的面撕成了渣渣,然后闷闷不乐的洗澡回房了,回去的时候还把门甩得砰砰作响。
“你呀你呀。”天然二叹了口气用手戳了戳王坚的脑袋:“就知道欺负人。”
“我哪里欺负人了嘛····…”王坚有些无奈:“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而天然二突然笑了笑,然后搂着王坚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阿坚……今天晚上我们玩游戏吗?”
王坚一愣,顿时害羞。
“别害羞,等晚上我去找你哦,今天金胖胖不会来惹事的。”天然二悄悄的说完,然后红着脸钻回了自己房间。
“你们俩又在说什么没羞没臊的东西?”梁欢欢在大伟的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nǎi油:“jiān夫yín妇相。”
“你这人咋回事?老往我身上蹭呢?”大伟用卫生纸擦着裤子:“我这裤子可贵了。”
“我就擦了,你怎么着吧。”
而箫逸雯这家伙甚至还爬到王坚身边,丝毫不惧自己睡衣走光的风景,好奇的问道:“刚才她跟你说了什么呀?你们为什么都脸红了。”
王坚低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用手把她的脸推开:“在家也要穿胸罩,你走光了!”
说完,王坚站起身推开小金的门走了进去,而小金正坐在床上撕着卫生纸,一见到王坚进来,立刻用毯子把自己给裹得像个蝉蛹一动也不动的。
“好了。”王坚拽着毯子角把她给揪了起来:“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我本来就是小孩!”小金没好气的说道:“走开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王坚仲手捏住了她的鼻子来回的甩着:“你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我们换个方法吧。”
“没了,自己想去。”
小金显然就是在怄气,这小变态就是这样,可是又不能不管她,不然谁知道她会把这个世界在她心理扭曲到什么程度,说不定就此走上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好了好了。”王坚揉着小金软软的脸蛋:“明天给你做咖喱鸡。”
“可乐鸡翅。”小金冷冷的说。
“好好,可乐鸡翅。”王坚叹了口气:“还有红烧鸡腿,满意了吧。”
“红烧排骨。”小金继续冷冷的说。
而说完之后,她侧着身子躺到了床上,依旧那么冷冷的说:“今天晚上那个老阿姨肯定会去撩拨你,她能成功我吃床单。”
“我会把门锁好的,乖。”王坚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早点休息吧。”
王坚刚转身要走,小金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王坚的衣角:“老王,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好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问题······相当棘手,不能拒绝否则小金直接变异黑化,也不能点头确定······这不是变态么,这姑娘才十四岁!所以老王来了一个终极敷衍**:“你长大再说吧。”
出了门之后,见大伟正一脸哀怨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抽烟,表情十分悲切,王坚叹了口气:“早点休息。”
“我在深切的考虑一个问题。”
王坚一愣:“啥?”
“我是不是要考虑当个基佬。”
三天的假期,我只有一天休息……人生太惨烈了,简直惨不忍睹啊。对了,有木有台湾的读者妹子的呢,我十分好奇的叻。求认识台湾妹子,求软软的声音叫哥哥。
我曾经玩过一个随机视频聊天网站……碰到个毛熊妹,她上来就问要不要女友,她很想来中国,包邮哦亲……可惜,我的英语水平太烂了,我真心觉得可惜啊可惜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