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华容道,终结曹操之地!
长江之上,数百艘战舰,正在逆流而行。
涛涛的江水声,掩去了划桨之音,而漆黑的夜色,又成了舰队最好的掩护。
这黑夜色当中行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颇为危险,但对精于水战的荆扬水卒来说,却与白天行舟并无太大差别,那些老练的舵手,甚至仅凭水流的湍急程度,就能辨明前路安全与否。
旗舰上的孙策,夜风吹抚着他白色的披风,扶枪而立的他,不禁回想起了诸多的往事。
寿春一战,合肥之役,两度饮恨退兵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
对于心高气傲的他来说,那种被羞辱的愤怒,岂能无法忘怀。
所有的耻辱,就要在今夜洗刷!
孙策神思之际,船头来报,言是舰队已经到达了预定的水域。
收敛了心神,孙策回头向下游望去,但见长江乌林处,夜空已被照成一片通红,似是齐军的大营,正被烈火所焚。
黄盖诈降之计,成功了!
孙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热血狂燃,挥枪大虽一声:“传令全军,换乘走舸登滩上岸。”
北岸一线皆是石滩,孙策巨大的战舰无法直接登陆,故是才需要转乘走舸小船来登岸作战。
旗舰之上,信号灯摇动着,号令很快传下,近两万曹孙联军士卒,熟练的换上走舸,开始静寂无声的向着北岸江滩划去。
很快,一艘艘的走舸冲上滩头。最先上岸的文聘,率领先锋军迅速的在滩头一线建立起防线,掩护着水面上余下的大军陆续登岸。
联军无论是曹军还是江东军,都是精锐之士,军纪整肃,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废话,划船上岸,井然有序。
不到半个时辰,两万多的联军,尽皆在北岸登陆。
上岸的孙策。耳听得下游方向。隐隐约约传来隆隆的喊杀之声,那俊美的脸庞不禁掠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袁方已经中计,齐营已经火起。此刻。周瑜所部。大概已对敌营,发动全面的进攻。
孙策更清楚,以周瑜的用兵之能。等待敌军的,必将是一场死伤无数的失利。
袁方一败,必然会向江陵一带逃窜,而华容道,就是袁方的必经之路。
今孙策和曹操率两万联军,抢先于上游登陆,就是要直奔华容道,去截杀袁方的败军。
孙策的心头,自信心更加的浓烈,旋即下令登岸的各营将士,迅速列队集结,准备远离江岸,向处于内陆的华容道进军。
“伯符,你的人马压后,我率我的荆州军当先开路。”曹操策马而来,向孙策大叫道。
“嗯?”孙策一奇,却不想曹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的求战。
曹操却道:“这一带,原本就是我的地盘,此间地形,难道伯符比我还要熟悉吗?”
曹操的理由,依乎无懈可击,孙策想了想也是,便应了曹操所请。
当下曹操便率一万曹军,当先而行,孙策则自率一万江军做,随后跟进。
陆上行军,曹操的步卒显然正利索,两支军队,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孟德,我军人少,何必冲在前边,让孙策在前,我们跟在后边捡便宜,不更好吗?”夏侯惇压低声音道。
曹操嘴角斜扬,却是诡笑道:“元让这你就不知了,今袁方兵败已成定局,我们将其赶出荆州后,下一步就要面临分配战果,倘若水战周瑜得胜,陆上之战,孙策又当先,这一场大战岂非他江东占了全功,到时候,我拿什么来跟他们分功劳。”
“原来如此,还是孟德你高明啊。”夏侯惇恍然大悟,不禁拱手赞道。
曹操的嘴角,泛起一丝得意,望着北面方向,冷哼道:“这一回,终于也到了让袁贼尝一尝败绩的时候了,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把他截杀在华容道,到时候……”
话音未落,曹操眼神骤然一变,仿佛,他的耳边猛然间,听到了某种熟悉的异响。
那声音正由远及近,飞快的向着自己所在而来,听上去仿佛万千只鸟雀,正振翅飞来。
狐疑一瞬,曹操脸色猛然大变。
惊变的一瞬,无数的箭矢,已然从黑暗中射出,铺天盖地扑至。
“箭袭,小心!”
曹操未及有反应时,身边的典韦已是一声大喝,最先反应过来,急是举戟飞舞咯挡在他身前,尽数将袭来之射挡开。
只是,他麾下的那些将士们,却就没那么幸运了。
此时的曹军士卒,正怀抱着一颗复仇之心,一心念着待会截杀齐军,报仇雪恨,建功立业,哪里会想到,黑暗之中,死神的獠牙已经袭至。
漫天的箭雨倾落入曹军之中,数不清的曹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射倒在地,惨叫之声骤然而起。
百余丈的范围内,尽皆被箭网所覆盖,飞蝗般的利箭从黑暗中破出,无情的收割着曹卒的性命。
第一时间,便有近六七百曹军士卒倒在血泊之中。
当这些惊恐的曹军,醒悟过来时,举盾的举盾,舞刀的舞刀,拼了命想要挡住死神的索命。
但这黑暗之中,视野不及身前数尺,又如何能辨清箭矢从何袭来,惊惶失措的曹卒,此时只能拼命舞动着刀枪,毫无章法的疯狂咯抵袭来之箭。
“孟德小心——”
夏侯惇也举起大盾护住曹操,惊声叫道:“孟德,咱们中了袁方狗贼的埋伏了!”
此刻,曹操所有的信心已被击碎,一张焦黄的脸阴沉如铁,眼眸中闪烁着愤怒与惊恐交织的复杂神色。
他感到自己的尊严与智谋。再一次受到了羞辱,那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难受。
此间出现齐军的埋伏,那就证明,黄盖的诈降计,庞统的连环计,还有他和孙策精心布局的火攻之计,统统已经被袁方识破。
可是,如此精妙之极的布局,天衣无缝。焉能被识破。
倘被识破。乌林方向的火光,又是怎么回事?
“袁方奸贼——”
惊愤已极的曹操,已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只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他的宿敌。
箭如雨下。惨声回荡在耳边。
黑暗的那一头。袁方却高坐在赤兔马上。远望瞳和夜视瞳同时开启,欣赏着曹军被箭雨蹂躏的景致。。
身旁的马超叹道:“陛下真是料事如神,曹操和孙策果然派了一路兵马。偷偷潜往上游,想要往华容道截杀咱们,可惜,他们的雕虫小技,早被陛下识破。”
对于马超的叹服,袁方只付之一笑,眉宇间并无太多的得意。
凭心而论,袁方对于孙策和曹操,还有庞统和周瑜,四人这场精心的布局,确有几分由衷的钦佩。
袁方此时已明白,原本历史上的赤壁之战,曹操为什么会败,撞上如此精妙的计谋,不败才怪。
只可惜,周瑜他们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拥有着“记忆外挂”的袁方。
事实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曹孙联军不但想要实施火攻,而且还往华容道方向安设伏兵。
所以,袁方在击退周瑜的水军后,并没有马上进攻赤壁敌营,而是亲率数万铁骑,一路狂奔至此,来给孙策和曹操,一个迎头痛击。
此时此刻,他便可以用那漫天的箭雨,热情的召呼那些登岸的曹操。
黑夜掩藏了袁方和他兵马的身影,袁方却可以用远望瞳和夜视瞳,清楚的寻找到曹操的所在,袁方的弓弩手们根本不需看清敌人,只需听着袁方的所指,指哪射哪便是。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一声声凄厉却又无助的嚎叫声,在袁方和他的将士们听来,如同最曼妙的乐章,在这黑夜在回荡。
黑夜的那一头,不幸的曹军却在死亡的边缘苦苦的挣扎。
夏侯惇所扛的那面大盾上,已是钉满了箭矢,但倾落的箭雨却丝毫不减弱,依然是钉钉铛铛的溅落。
躲藏在盾下的曹操,固然幸免于难,但他左右的战士们可没那么幸运。
此次偷袭,曹操志在必得,因此他下令全军轻装而行,并没有携带多少盾牌之类的防御武器。
在曹操看来,他将率领着他的军队,一股作气冲上华容,截杀崩溃败逃的齐军,根本就不需要担心齐军箭矢,或者是,他认为齐军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现在,残酷的事实颠覆了他所有的想象,这些缺盾的士卒,仅凭兵器根本就挡不住飞蝗般密集的敌箭,死神的镰刀在慌乱的吴军中飞快的游走。
一百人……
三百人……
一千人……
密集的箭矢,无情的夺去曹军的生命,每一声惨嚎声,都仿佛刀子一般割在周瑜心头。
“孟德,敌军箭矢太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速速后退撤往岸边吧。”
夏侯惇一面举盾,一面大叫道。
曹操熟知兵法,他当然知道自己计策已破,对手早有防备,死伤又如此严重,这种情况下除了退兵别无选择。
但曹操那受到羞辱的尊严,却让他怒火中烧,熊熊的恼羞成怒之火,更是冲昏了他的头脑。
“本将绝不退兵,传令下去,全军进攻,给我反击敌贼——”周瑜愤慨的大叫道。
“孟德,我们连敌人在哪里也看不清,如何反击?”夏侯惇惊道。
曹操却根本听不进夏侯惇的话,更是用力将夏侯惇推开一边。
他挥剑向前,愤怒的大叫道:“众军休得慌张,给我杀上去,杀尽啊——”
高亢的叫声未尽,一箭破空而来,穿透了盾牌防御的间隙,正中曹操左胸。(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挡我诛曹者,杀!
剧痛一瞬间,击碎了曹操所有的愤怒,那狰狞的脸庞扭曲到不成人形,剧痛之下,他摇摇晃晃的就向旁倒去。
“孟德!”夏侯惇大惊,急是上前将曹操扶住。
典韦一众亲军也拥上前来,用血肉之躯将曹操护在其中。
曹操脸色惨白,胸侧伤口血流不止,欲要挣扎着起来,却痛到无力支撑。
夏侯惇见曹操负伤,也顾不得许多,急是喝令扶着受伤的曹操,拨马而退,并大叫着令诸军撤退。
一众曹军如蒙大赦,急是向南面江滩奔去,不足万余号人是你争我夺,争先恐后的溃逃。。
黑暗中的那一头,敌军的败溃,袁方已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敌人叫声越来越远,定然已是支撑不住,向着岸边退去,是时候该出击了。”
马超也在同一时间,听出了敌人的情势的变化。
袁方微微点头,便下令弓弩手停止放箭,那撕破空气的嗡鸣声,终于沉寂了下去。
“点起火把来!”袁方画戟一扬,大喝一声。
数万齐军铁骑之士,忙将早就备好的火把点起,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成耀如白昼般的灼烈,将方圆数里都照得清清楚楚。
火光映照下,最先看到的是百余步外那遍地的尸骸,目光延伸向南面,则是数不清的曹卒,正争先恐后的向长江方向逃去。
“孟德、令明、儁义,朕命尔等铁骑。分三路追击敌军,痛痛快快的去给朕大杀一场吧。”
号令传下,三员骑将兴奋而去。
战鼓声冲天而起,震破这夜的静寂,耀眼的火把撕裂了夜的黑暗。
四万齐军铁骑,分三路汹涌而出,向着逃跑的敌卒辗杀而去。
数百步的距离,马超率铁骑当先杀至。
银枪点出,无情的将那些惊恐的敌卒刺倒于地,铁蹄踏过。将血肉之躯撞为碎裂。
受了箭伤的曹操。已然丧失了指挥的能力,七八千的曹军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挡,只能各顾各的拼命而逃。
而此时。庞德和张颌所率的铁骑。也从两翼杀至。尽情的收割曹军的人头。
三路兵马,只顷刻间就击碎了曹军残存的意志,惨叫之声冲天而起。竟是盖过了战鼓之声。
尸体自北向南遍布,流淌的鲜血,竟将地面浸成了一条长长的血沼,火光映照下,更是形成了令人作呕的腥红。
夏侯惇眼见抵挡不住齐军追击,只怕逃不到岸边,只得折返回来,喝斥着三千曹军最精锐的亲卫军,列阵于道上,试图迟滞齐军铁骑的追击。
阵形未立时,袁方已亲率虎骑杀至。
虎骑,天下间最精锐的重骑,无坚而不催。
一千多虎骑,如一柄令天地变色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
乱哄哄的响声中,铁甲重骑轻松撕破了曹军残阵,袁方手中画戟更如车轮般四方扫去,所过之处,无数的人头飞上半空。
冲破敌阵的袁方,一步不停,手纵方天画戟,如无人能挡的魔神,径直望着曹操所在杀去。
“袁贼,想杀孟德,先过我这关!”
夏侯惇见曹操有危,大喝一声,急是纵马舞枪前来阻挡。
“今天,谁敢挡朕杀曹操,朕就灭谁!”
袁方见夏侯惇敢挡他的去路,不禁怒意大作,暴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如风而出。
夏侯惇知袁方武道超绝,不敢小视,急是尽起全身之力,拼力举枪相挡。
吭!
金属交鸣声中,夏侯惇的双臂被狂力瞬间压下,那戟锋竟是将他的头盔撞落,而巨力冲击之下,夏侯惇更是血气翻滚,嘴角浸出了一抹血迹。
只轻描淡写的一击,拥有锻骨后期武道的夏侯惇,竟被袁方击出内伤。
一戟斩下,袁方脸上冷傲如冰,第二戟紧接已荡出。
夏侯惇只能忍着胸中的剧痛,拼尽全力相挡,不出数招,便已手忙脚乱,败相重重。
另一头,乱战中的李典,眼见自军精锐之士,仍是挡不住袁方的铁骑冲击,绝望与惊诧早就填满于胸。
举目望去,眼瞧着夏侯惇正与袁方死战,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羞恼之下的李典,一声暴喝,纵马提枪便杀将过去。
正自咄咄逼人的,打算数合内取敌性命的袁方,敏锐的觉察到了身后有人杀来,斜眼一扫,却发现李典杀来。
“好啊,又来一个送死的,来自正好,朕就将你们一锅端了”
袁方非但没有忌惮,反而是傲气更盛,一戟逼退夏侯惇,反手一戟便挟着怒涛之力荡向李典。
飞奔而来的李典,怎想到袁方的反应如此之极,竟是后发而先至,抢得了先手,不及多想,他急是横枪一挡。
哐~~
闷响声中,李典身躯一震,只觉一股大力瞬间灌入身体,如沾水的鞭子一般抽打着他的内腑。
气血激荡之下,李典气血难抑,张口便喷出一蓬鲜血。
锻骨后期的夏侯惇,尚抵不住袁方神威一击,更何况武道只在锻骨初期的李典,只一招,竟已被袁方震得狂喷鲜血。
震惊之下,那李典强忍住痛苦,大叫道:“元让将军,我二人合力围杀了此贼!”
李典的叫声激励了夏侯惇,当下他便强压气血,抖擞精神,与李典左右夹击,围攻向袁方。
“就凭你二人,也想阻挡朕杀曹操,真是不自量力!”
袁方非但不惧,反而愈加狂烈,竟是放声狂笑起来。
拥有练脏后期的实力,再加上生化之能,实力强大到这般地步,袁方足以有笑傲天下的资格,纵然是吕布在此,他亦无所畏惧。
更何况,只是区区两个锻骨实力的武将而已。
狂笑声中,袁方一戟震退夏侯惇,画戟反扫而出,如磨盘一般荡向李典。
吭!
令天地震碎的金属嗡鸣声中,李典诺大的身形,剧烈的一颤,手中倾尽全力的一击,竟被袁方轻松化解,大枪被反震而出,虎口更已开裂,胸中气血狂涌。
就在李典心中震动时,袁方再是一声厉啸,画戟快如闪电,挟着狂暴的劲力,后发而先制,疾攻而来。
李典不敢小视,急是举枪相挡,倾尽全力以应。
电光火石的一击,巨力轰击而来,李典的身形再是一震,张口再喷一口鲜血。
就在他身法一滞的间隙,袁方身形急转,画戟旋卷而出,再攻向另一侧的夏侯惇。
面对两员锻骨级别的武者,袁方以一己之力,同时压制住了二人,几招间,便将二人逼得手忙脚乱,破绽百出。
“洞察瞳,皮膜硬化,倍化之能,统统给我开启!”
袁方念头骤生,钢铁般的意志催动之下,三大生化突变的异能,刹那间统统开启。
左眼洞察瞳浮现,解析敌招
皮膜硬化,坚实如磐石的皮膜,转眼已护住心脏等诸处要害。
三大生化之能已同时开启,在这短短的瞬间,袁方等于将自己的武道,从练脏后期,提升至了易髓的境界。
“朕要杀曹操,岂能被你们拖延了时间,朕现在就速战速决,用易髓的武道,收拾了你们!”
一声狂烈自信的高喝,拔至易髓的双臂,擎起方天画戟,荡出一条血腥之光,如磨盘一般正面迎击而上。
那是恐怖的一击,那是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吭吭!
瞬息间,袁方与二将分别交锋,银河坠落般的力道,轰击而出。
二将虎口更裂,双臂在前所未有的巨力轰击下,咔咔作响,几欲崩裂一般,内部数条肌内已是撕裂,青筋也跟着崩断,受损的五脏六腑更是剧痛,数处被这巨力所震伤。
几招之间,袁方就要凭着易髓武道,击杀夏侯惇和李典。
“袁方,休要逞狂,黄忠在此!”
便在此时,一声长啸,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纵马舞刀,如流火一般飞射而至。
来者,正是黄忠。
练脏级别的武者,荆襄第一虎将,斜趋杀至。
疾扑而来的黄忠,手中战刀左右荡出,以快如疾风的招式,将挡路的齐卒,轻松的掀翻在地。
一条血路飞铺而出,几个呼吸间,黄忠已杀至袁方面前。
战刀横扫而出,挟裹着黄忠练脏初期的力道,卷动着血尘之风,呼啸而至。
“又来一个,很好,朕很久已经没有战得这么痛快!”
袁方狂笑更烈,手中画戟左右一扫,荡开了夏侯惇和李典的攻击,一百四十余斤的战戟破风而出,迎向黄忠的攻击。
画戟对战刀,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下一个瞬间,两柄利刃,轰然相撞。
哐~~
一声沉闷的轰击,却爆发出刺破耳膜的金属声,飞溅的火星,几将黄忠的皮肤烧灼。
交手瞬间,黄忠身形猛烈一晃,只觉无穷的大力,顺着手中战戟,灌入了他苍老的身体,只搅得他血气翻滚。
黄忠那握刀的手掌更是麻痛不已,虎口处竟觉已被震裂,胸中五脏也被震得隐隐作痛。
袁方这轻描淡写的一击,竟然力道如此之强,强到难以置信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皇者霸道
“易髓,他已将武道,拔至了易髓,他已经强到了这般地步么!”
重击之下,黄忠那苍老的脸上,迸射出了无尽的震撼。
“黄忠,你三人联手也不是朕的对手,如果你不想为曹操殉葬,还不放弃抵抗,归降于朕。”
袁方再度招降黄忠。
黄忠尊严被刺激,怒吼道:“袁方,你武道虽强,我黄忠岂会惧你,我今天拼上性命,也要跟你决一死战,看招吧。”
咆哮声中,黄忠怒发神威,反手一刀,再向袁方攻去。
黄忠的勇气,袁方很是欣赏。
可惜,不臣者,都得死!
“任何阻挡朕统一天下者,必杀!”
狮吼般的一声长啸,袁方一柄画戟挟着霸绝天下的力道,狂攻而出。
那一戟,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黄忠当头斩去。
戟锋未至,滚滚如潮的杀气,便已狂袭而来,那强烈的压迫感,竟是令黄忠一瞬间,感到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黄忠心中虽骇,但到底也是练脏初期的武道,拥有着不同一般武者的钢铁意志。
他急提一口气,屏弃杂念,心坚如铁,猿臂抖动,低喝一声,手舞战刀向上反架而去。
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挟着狂力的铁戟,如泰山压顶般轰下。
重击之下,只令黄忠感到双臂剧麻,银河坠落般的大力。顺势灌入他的身体,如抽水的鞭子便击打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举刀的双臂,更是被压得微微一屈,那轰至的刃锋,堪堪就将斩中他的肩甲。
“易髓的力道,竟强到这般地步!”
承受重击的黄忠,钢牙紧咬,喉头一声暴吼,双臂奋力的向上扛去。
与此同时,夏侯惇纵枪。李典挥枪。已分从左右杀向袁方。
袁方疾收画戟,电光火石般左右使出两招,只听“哐哐”两声激鸣,已将李典和张任的招式逼退。
黄忠趁着这机会。强行平伏翻滚的气息。抖擞精神。战刀从肋下标出,再攻向袁方。
李典一声暴喝,一杆大铁枪如电射出。攻向袁方左胸。
夏侯惇臂上青筋突涌,手中银枪青芒吐露,挟着雷霆之力,刺向袁方后背。
三柄利刃,各挟着最强之力,分攻向袁方。
“就凭这点本事,也想跟朕一战么,笑话!”
袁方放声狂笑,当真如魔王一般,怒发威势,手中画戟荡出层层铁幕,四面八方扫出,迎击着黄忠三人的进攻。
当年的吕布,曾经一己之力,独战刘关张三员。
而今,黄忠三人联手的实力,却要远逊于刘关张,又焉能是袁方的对手。
在袁方霸绝天下的攻势下,他三人竟依旧抵挡不住,十招间便显败势。
“再这么拖下去,我们必败无疑,我们三人一起激发潜能,拔升武道,诛杀了他!”
黄忠最先看清形势,一声咆哮,双目斗睁,臂上青筋突涌,双臂肌肉爆涨,仿佛炸裂一般
武道暴走,倾刻间,将自己的实力拔升至了练脏中期。
夏侯惇也跟着进入暴走,武道提升至练脏初期。
李典跟着怒啸一声,身体潜能激发,超越极限,武道拔至锻骨中期。
暴走的三将,倍增的实力,但见漫天刀影枪雨,如狂风暴雨般的袭卷向了袁方。
三将暴走之后,等于是两个练脏,一个锻骨中期,联手合击的实力,实为可怖。
面对暴走的三将,袁方却威然不惧,反而是笑得更加狂烈。
狂风暴雨般刃锋,如千百道流光一般,倾泄而来。
“你们谁都救不了曹操!”
狂啸声中,袁方倍化的双臂,青筋再度爆涨,骨节几欲碎裂,咔咔的爆裂声中,他激发身体极限,进入暴走状态。
武道瞬间又有提升,竟在易髓的基础上,再度拔升,冲至半步武圣的境界。
半步武圣,只差半步,就能超越易髓,达到武圣的实力。
在圣者眼中,什么锻骨,什么练脏,统统都是**凡胎,不堪一击!
袁方以易髓的实力,本也足够压倒那三将联手,但现在他急于追杀曹操,必须要速胜,遂又激发暴走,将实力提升至了半步武圣。
震天的狂啸声中,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着三将同时狂袭而至。
戟锋未至,袁方那魔王般的可怖威势,已惊碎了三将之胆。
电光火石的一瞬,刃风相撞。
吭吭吭~~
震天的轰鸣声中,无穷的巨力,灌入三将的身体。
瞬间,李典和夏侯惇,被震得胸中气血翻滚如潮,五脏欲碎,张口便狂喷一股鲜血。
纵使是黄忠,也被震得虎口迸裂,内脏受创,强压之下,才没喷出血来。
“半步武圣,半步武圣的力量,我等三人联手,竟然被他震得重伤?”
交手瞬间,黄忠三将,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个个脸庞扭曲变色,惊恐到极点,仿佛撞上了这一辈子,最恐怖之事。
他们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半步武圣状态下的袁方,十招之间,他们三人之中,必定有人要毙命于袁方戟下。
生死,一线。
“袁方,休要逞狂!”
乱军中,蓦听一声虎吼般的狂叫,袁方只觉一股凛烈之极的杀气,如狂潮般从斜向袭来。
蓦然抬头,只见一员凶神恶煞的敌将,正舞动着双戟,狂杀而来。
典韦,是典韦杀!
胯下黑驹四蹄纷飞。踏着血路,转眼袭至。
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他双手大铁戟,有如锐风一般,撕裂空气的阻隔,挟着滚滚的狂力,向着袁方斩来。
几度败于袁方之手,今又被逼到这般地步,对于典韦,羞辱已极。
这惊天的一斩。挟着典韦所有的羞愤之怒。狂袭而来。
“典韦,你也来了,看来曹操为了逃命,已经倾家荡产。很好。朕就将你们一并铲除。”
意志如铁。一声长啸,手中方天画戟电光般,轻易荡开黄忠三将的攻击。卷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向着典韦螺旋刺出。
无惧无畏,迎击而上。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瞬间相撞。
吭~~
天地之间,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一瞬间,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鸣声,几如吞噬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四面爆开的血浪,竟将周围数丈的士卒,统统都掀飞了出去。
血尘气浪之中,袁方如铁塔一般,身形没有丝毫的撼动。
典韦那庞大如熊的身躯,却剧烈的一震,只觉汹涌的狂力,如决堤的天河之水,无尽的灌入他们的身体,直震得他二人血气翻滚。
握戟的虎口,竟也被震裂。
“袁方,我要杀了你,拼了!”
惊愕的典韦,深被袁方的武道之强所激怒,一声咆哮,激发身体潜能,将武道拔升至练脏后期。。
双戟戟再出,发疯似的向袁方攻去。
其余三将见典韦到来,精神一时振作,也齐齐攻向袁方。
四员曹营上将,大战袁方。
李典纵枪,黄忠挥刀,前后夹攻而至。
夏侯惇和典韦齐声大喝,分攻左右。
四员曹营大将,竟是不惜声名,采取围攻的手段,想仗着人多势众拿下袁方。
重围中的袁方,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是放声狂笑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傲然不屑的自信,仿佛四围之敌,皆乃土鸡瓦狗之辈,根本不值一惧。
狂笑声中,袁方戟上的力道猛然暴涨数倍,四面八方挥纵开来,直荡出层层的铁幕,反攻向了那四将。
一时间,狂风暴雨般的戟影层层叠叠而去,竟是压制住了四将的围攻,反逼得他四人穷于应付。
面对着袁方狂暴的攻势,那四将无不是心中惊骇之极,皆是惊于袁方的武道竟强悍如斯,他四人非但围攻不下,反被袁方一人上了上风。
四个的脑海中,恍惚间,竟如同又看到了当年吕布的身影。
当年吕布以一己之力,独战曹营六将,可谓威不可挡。
今日之袁方,以一敌四,再一次用超强的武道,羞辱了他们的尊严。
震惊之下,夏侯惇四人的心中,更是涌上了无尽的羞怒之气。
似他们四人,皆乃跟随曹操东征西讨多年的宿将,征战半生,均已是成名在外之将。
而如今,自诩为名将的他们,被袁方的大军杀得败溃也就罢了,合四人之力,竟然还被袁方一人压制。
这是一种羞辱,这是对他们名将尊严的羞辱。
恼羞成怒之下,四将愤发雄威,皆是倾尽全力,誓要跟袁方拼个你死我活。
五骑激战,刃风掀起漫天狂尘,方圆七八丈之内,都被那外散的压迫之力所波及,左右激战的两军士卒,生恐被误伤,唯有本能的向外退缩开来。
袁方自信无比狂烈,层层叠叠的戟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出,每一戟出手,都是大开大阖,极尽王者霸道之风。
以一敌四,袁方竟然将四员敌将,全面的压制。
只是,袁方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四将,却也非是易事。
南面方向,曹操已越逃越远,眼看就要逃至岸边。
“不能再被这四人拖延,曹操,今天,我非杀你不可!”(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易髓之境,武圣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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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我需要新的突破,才能够速胜这四人。我的武道经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易髓,给我冲上易髓吧!”
脑海之中,前所未有的强烈意志,如一星燎原之火,照亮了袁方的大脑,刹那间,燃成了熊熊烈火。
那炙烈无匹的念头,转眼间,更袭遍全身,几个呼吸间,竟似把自身的血液点燃,烧到滚汤无比。
袁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仿佛奔流的江河,要冲破那堤坝的阻挡,畅通无阻,一往无前的奔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某个瞬间,蓦的,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袁方的心底升起。
就仿佛,血液中所存在的一道道的无形“堤坝”,在一瞬之间,被热气翻滚,汹涌澎湃的血流,轰然撞碎了一般。
炙热的血流,终于冲破了阻拦,承载着浑厚的武道经验,承载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一路汹涌奔腾,顷刻间从骨髓深处喷发而出,游遍全身。
汹涌的血流,狂暴如涛,不断的冲击着血脉,四面八方的血涛,灌入心脏。
如此加速奔流的血液,虽然能给身体,供给起庞大的能量,但对血脉和心脏的压力,也强悍到可怕。
倘若是寻常血肉之躯,承受这般冲击,只怕早就血管爆裂,心肌崩损,当场毙命。
即使是练脏级别的强者,恐怕也承受不起。如此的重击。
但是现在,袁方的心脏和血脉,却强健到坚不可摧,能轻松的承受住,从骨髓之中发出,那些蕴含着雄浑的武道经验,和巨大能量的血液狂流。
易髓,这就是易髓的境界!
袁方心底一阵的惊喜,他知道,自己的武道。终于冲上了这只有吕布。才曾达到的境界。
此前,袁方只是借助激发身体潜能暴走,或者是生化之能全开,才能在形式上。将他的武道推至易髓。
而现在。袁方却在本质上。达到了易骨的境界。
那就仿佛,他在这一刻,登上了泰山之巅。登临绝顶,一览众山之小。
这种新的境界之下,他再看待黄忠四将,就仿佛一个身健如牛的成年人,在看四个小孩嬉闹一般,根本不值不提。
更令袁方感到惊奇的是,袁方仿佛在自己的大脑之中,在那黑暗浑沌之中,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隐藏着一座大门。
一座古朴,沉重的,似圆非圆,似方非方的石门。
大门上的纹理,丰润细腻,一条一条,就好像是大脑的沟壑。
蓦然之间,袁方竟有种错觉,好似自己的整个大脑,就是一座大门。
打开那座大门,踏过去,就能迈入一个全新的神秘境界。
“我的脑海里,怎么会出现一座大门,大门的那一头,又会是什么东西?”
袁方惊奇万分,遂是竭力运用精神,把自己的气血,想象成白光,照耀整个脑海。
但是,任凭他怎么照耀,脑海中浑沌的黑雾,却越来越多,连那座神秘的大门,都无法再看清,更别提打开那座大门,看清大门那一头,那神秘莫测的存在。
蓦然间,袁方的思绪,从脑海之中,那座神秘的大门中抽离。
他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收拾了眼前四将,再杀曹操。
“他分神了,天赐良机,我四人各出全力,一起杀了他!”典韦一声咆哮。
武道最高的他,看出袁方失神,自以为抓到了时机。
咆哮之下,典韦一声不吭,将暴走状态最后的力量,统统都集中在双戟之中,雷霆万丈的的戟锋,正面向袁方呼啸轰来。
黄忠也暴喝一声,霸道之极的一刀,挟着狂涛巨力,卷起层层血雾,向着袁方正面斩来。
夏侯惇和负伤的李典,也咬紧牙关,各倾尽全力纵枪而至。
鬼神一击。
这已是四员当世名将,在暴走状态之下,最强的一击!
易髓境界的袁方,却浑然不惧,那凛烈攻来四道利刃,在他的眼中,竟似已变得微不足道一般。
只轻吸一口气,疲惫尽扫,呼息绵长,他只觉无穷无尽的力量,从髓髓中涌出,转眼已游走到四肢百骸。
易髓境界的本体,再加上生化之能全开,以及暴走状态的加成,这一刻,袁方的战斗边,已成形式上达到了武圣的境界。
一种连袁方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强大的境界。
就在袁方刚刚提一口气时,四将合力,最强的一击,已卷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呼啸撞至圣 。
刃锋未至,那无形的劲风,竟已压迫着血雾的气浪,撞压而来。
奔涌的血浪之中,袁方却巍然无惧。
信念如铁,一声长啸,双臂再度爆涨,手中方天画戟,挟裹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纵荡而出。
吭!
电光火石的一瞬,画戟与四柄利刃,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一瞬间,爆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鸣声,几如吞噬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四面爆开的血浪,竟将周围数丈的士卒,统统都掀飞了出去。
血尘气浪之中,袁方如铁塔一般,身形没有丝毫的撼动。
而那四将,却身形剧烈的一震,只觉汹涌的狂力,如决堤的天河之水,无尽的灌入他们的身体,直搅得他二人血气翻滚。
巨震之下,四人皆喷鲜血。
重伤的四将,无不骇然变色。
“武圣,他竟然使出武圣的战力?!”
那四员曹营大将,原本狰狞如兽的脸上,已是万般骇然,难以置信,四具骄傲的身躯,已完全被袁方这匪夷所思的一招反击,深深的震愕。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朕的易髓之境,武圣之力吧,李典,朕就先拿你开刀!”
震天的狂啸声中,手中灼热的方天画戟,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着李典狂袭而至。
戟锋挟着惊破天地的狂力,如摧枯拉朽一般,荡开其余三将的兵器,直奔李典。
电光火石的一瞬,戟枪相撞。
吭~~
震天的轰鸣声中,无穷的巨力,灌入李典的身体,瞬间震得他虎口血溅,胸中气血翻滚如潮,五脏欲碎,张口再狂喷一股鲜血。
“易髓之境,武圣之力,竟然……”
交手瞬间,李典身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脸庞扭曲变色,惊恐到极点,仿佛撞上了这一辈子,最恐怖之事。
还没结束。
天地间,爆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厉啸,袁方最强的一戟,力道尚只发出一半,那余下的一半力道,强行破开李典的枪式,无可阻挡的破空袭至。
下一个瞬间,只听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鲜血飞溅中,李典的那张脸,已经定格在惊怖扭曲,痛苦万般的一瞬。
袁方手中,那灼热的方天画戟,竟已洞穿了李典的胸膛。
火热的方天画戟,瞬间将李典胸膛破碎的皮肉,烧成焦黑。
然后,在那前所未有的狂力撞击下,李典一声凄厉惨叫,被洞穿了胸膛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腾空而起,倒飞出数丈之远,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身躯,在地上抽了几抽,便不再动弹。
李典,就此毙命。
黄忠大骇,夏侯惇大骇,典韦更是大骇,三员当世名将,震惊得脸色惨变。
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他四人的围攻,非但没能拿下袁方,反被袁方所压制,甚至是斩杀了其中的李典。
“夏侯惇,下一个是你,把命留下吧!”
就在那三人尚自震怖时,袁方一声狂烈的大笑,沾满鲜血的方天画戟,卷着丝丝缕缕的血蒸气,直扑夏侯惇而来。
方天画戟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如流云赶月一般,穿破层层血雾,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他当胸刺来。
夏侯惇大骇失色,想要回刀相挡之际,已是来不及。
戟出瞬间,典韦和黄忠二将,欲待相救之下,却惊怖的发现,袁方那一戟,竟然已快到,连他二人根本不及出招相救的地步。。
雷霆般的瞬息间,根本没有犹豫,手中的画戟,依旧去势不减,毫无退缩的向着夏侯惇刺去。
噗!
如电的戟锋,摧破了铁甲,洞穿了夏侯惇的胸膛。
“元让~~”
黄忠和典韦二将,惊怒万分,急出挥刃而出。
袁方却一声冷笑,拔出方天画戟回击,轻松的将二将袭来的兵器震开,更将他们震得虎口迸血。
“他竟然两招之间,连杀李典和夏侯惇,怎么可能,血肉之躯,怎能强到这般地步?”
典韦变色,黄忠骇然,那错愕的表情,直如见了鬼一般。
“挡朕杀曹操,今天叫你们统统都死!”
袁方厉啸一声,斗志大作,方天画戟挟着武圣之力,再攻向典韦和许褚二将。
此时,被洞穿胸膛的夏侯惇,已是胸前血如泉涌,双目瞪到斗大,脸色狰狞惊怖之极。
“袁——袁——袁——”
连从牙缝中挤出三个“袁”后,夏侯惇身躯一抽,旋即栽倒于马下。
夏侯授首,李典被诛,典韦和黄忠二将,身心受到重创,斗志顷刻就被击毁。
再战下去,必死无疑!
胆碎的二将,哪里还敢再犹豫,战意轰然瓦解,急是拨马而逃。(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枭雄的黄昏
以袁方现在的易髓之境,武圣之力,再加上赤兔马的速度,典韦和黄忠二人想逃走,根本就走不了。
但就在袁方欲击杀那二人时,却蓦然觉察,身体之中,一股虚弱感,正悄然袭来。
紧接着,刚刚才拔升至的武圣战力,竟然没办法再支撑下去,顷刻间就降回了半步武圣的战力。
“原来,这武圣的战力,太过强悍,即使是我达到易髓的身躯,也仅仅只能持续片刻。也罢,就先饶你二人一命,赶去诛杀曹操要紧。”
念头一生,袁方旋即收了杀心,不再去追击左右逃奔的黄忠和典韦,只纵马挥军,向南面江滩追杀而去。
南面处,曹操和他的败军,尚自狂逃。
身后,已是血流成河。
曹操在付出了五千人的代价后,终于冲出了这一片伏兵乱军,前方的地势渐渐开阔,两翼冲出的伏兵数量,也在不断的减少。
似乎,已然冲出重围,岸边,就在眼前。
曹操紧绷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不少,回头看看被甩在后面的追兵,曹操嘴角不禁掠起一丝庆幸之色。
但左右的将士,却是胆战心惊,负伤者不计其数,一个个士气低落,仍是沉浸在惊恐中。
虽然败到这般地步,但四员大将的拦截,总算是拖延了袁方的追击,让他活着逃到了江边。
只要他逃到江边,得到孙策后军的接应。上了战舰逃往江中,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袁贼,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正自神思之时,前方蓦然一片开朗,长江,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曹操却瞬间,惊到目瞪口呆。
左右部将,无不惊呆,残存的几千号曹军。统统都惊得震怖变色。
前方岸边。根本看不到半点孙策军的影子,岸滩之上,已是空无一人,更没有一艘走舸的影子。
原来。孙策那厮。眼见曹操中伏。惊异之下,生恐被波及,竟是不等他曹操败逃而来。就自率兵马,先行退往了江上。
孙策这般做法,等于是把他曹操,抛弃在了绝境之中。
“孙策,你这个狗东西,你竟然敢抛弃我!”曹操悲愤不已,仰天怒骂。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齐军,已经从四面八方杀到,如虎狼一般断了曹军的后路。
前路被封,后路又被截,两面夹击之下,曹军已陷入了绝境之中。
马超所率的齐军精锐的骑兵,如利刃一般刺入了曹军阵形,他手舞银枪,如疯了一般狂斩着那些顽抗的敌贼。
齐军的铁骑如虎入羊群一般,轻易便摧垮了曹军的抵抗,将五千余残军撕成了数截,来回的辗杀。
与此同时,围裹上来的豹骑,亦追随于西凉枪骑之后,刀锋无情的斩向任何残存的敌人,刀锋所向,不留一命。
左右阵被摧毁处,前面江岸之上,看不见半只来救的走舸,曹军已是陷入了将要崩溃的绝境之中。
狂杀中,连杀夏侯惇和李典,神威无敌的袁方,已率白马义从杀到。
远望瞳和夜视瞳开启,袁方那血丝密布的双眼,寻得了曹操所在。
在那百余亲骑的誓死环护下,曹操正用那深陷的眼睛,黯然绝望的凝视着周围的败局,眼睁睁的看着他残存的部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袁方杀机狂烈,催兵冲杀,誓要斩下曹操的人头。
而此刻的曹操,已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望中。
环视着四面围裹而上,奋不顾身的齐军将士,曹操知道,这些齐兵们皆抢着想割下他的人头,用作向他们的大齐皇帝袁方,邀得万户封侯的巨功。
残存的曹军士卒,则在齐军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如巨浪般的冲击下,已如大海中的渺小舟船,无情的被巨浪所吞噬将尽。
曹操知道,他彻底的失败了,最后一线希望也已破灭。
他所面临的已不是突围与否,而是生死的关头。
继续顽抗下去,他曹操和残存的万余曹军,将统统的死在齐军的围杀中,这是毫无疑问的。
倘若选择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呢?
曹操的脑海之中,曾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但下一个瞬间,曹操便想起了袁绍、刘备和袁术这些人的下场。
自古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在争夺天下的战争中,注定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失败者,只有一死。
曹操很清楚,倘若自己选择投降,袁方终究不会轻易饶过他。
那样的话,他不仅依然要死,而且还会带着投降的屈辱死去。
“不,我曹操绝不能死在姓袁的手上,更不能为袁方所擒,绝不成!”
曹操的内心中,一个声音在愤慨的吼叫。
蹭~~
寒光掠影,曹操拔出了手中的佩剑。
那寒光流转的剑锋,照亮了曹操那黯然绝望着的脸。
看着手中剑锋,曹操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他与袁方交手那些惨痛的经历。
平原一役,他本有机会与袁绍联手,把初起的袁方扼杀。
然而,他却错过了杀死袁方的绝佳良机。
再到后来,失兖州、败洛阳、失益州、荆襄亡……
那一次次失败,让他一步步的为袁方所败,直到,被那个袁家的私生子,逼迫到今天的绝境。
蓦然,省悟。
他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败。
因为,他和袁绍、袁术、刘备,还有所有那些袁方手下败将一样,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轻视!
轻视袁方私生子的出身。轻视他的能力,轻视他的所作所为,轻视他不断的成功。
正是这些轻视,令他们始终不愿把袁方,视作是对等的敌人,总是把袁方的胜利,视为一种侥幸。
而正是这种轻视,使他屡屡产生轻敌之心,一次次的败给袁方,最终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董卓算什么是。袁绍算什么。刘备又算什么,袁方才是这乱世之中,最强大的存在。
曹操觉悟了,那绝望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苦笑。
那苦笑中。充满了懊悔。充满了遗憾,更有一种对自己的讥讽。
“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妄称什么英雄。其实,这个乱世中,真正的英雄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啊——”
曹操仰天长叹,手中的长剑,已是缓缓的抬起。
鲜血在飞溅,曹军如被剥落的果壳,一层层的倒在血泊中。
袁方手纵着方天画戟,已杀至了二十余步外,只差二十余步,他就将突破最后的防线,亲手斩下曹操的首级。
“袁方,我曹孟德今日才知,你才是真正的英雄啊,哈哈~~”
曹操放声大笑,那大笑声中,竟仿佛迸射着一种释然的意味。
仿佛,这一刻,他竟是解脱了一般。
曹操缓缓闭上了眼睛,放声大笑着,手腕轻轻用力向脖子上一抹。
那削铁如泥的长剑,瞬间便削断了他的脖子,那滚滚的热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
鲜血飞溅中,曹操身形晃了一晃,旋即栽倒在了马下。
曹操,就此举剑自刎。
左右的曹军大惊失色,急是围奔上前,试图救下曹操,但却还是晚了一步。
落地的曹操,身形抽搐了几下,已然是断了气。
曹操一死,曹军残存的斗志,转眼间土崩瓦解,原本顽抗残兵,很快就被齐军冲破。
袁方纵马舞戟,终于撕破了曹军,杀至了曹操跟前。
眼见曹操已死,袁方长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隐隐还有几分遗憾。
左右诸将看到曹操人头时,心中无不有一种释然的痛快。
那个跟他们作对了这么多年,曾几何时,威胁巨大的敌人,而今而时,终于人头落地了。
阻挡他们追随袁方,统一天下的又一个障碍被除掉,众将的心中,何能不痛快。
马超更是面露几分遗憾:“真想亲手斩下曹操的人头,不过可惜晚了一步,给这厮拔剑自刎了。”
袁方却轻叹一声,翻身下马,来到曹操的尸体旁边。
摇头一叹,袁方伸出手来,将曹操那斗睁的双眼,轻轻的合上。
左右马超等诸将,见得袁方这般举动,都安静了下来。
此刻,袁方对曹操的恨意,不觉也随着曹操自杀,变得淡了。
袁方甚至对曹操,还暗有几分肃然起敬。
想想刘备、袁术、张绣,那么多的手下败将,无一不丑态百出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不惜尊严的向自己求降。
唯有眼前曹操,面对失败,却毅然选择了自刎。
这份勇气,确实令袁方由衷的佩服。
“天下英雄,唯曹孟德与朕。”
袁方感慨一声,摆手道:“曹操敢于自杀,确实让人佩服,倒也是个真英雄,传朕之旨,把他以公侯之礼葬了吧。”
袁方佩服之人不多,曹操算是一个,这也是他决定给这个手下失败者,一个体面的收场。
左右诸将,不想袁方竟这般厚待曹操这个死敌的遗体,感慨之余,不由皆佩服袁方过人的气度。
站起身来,袁方看着已死的曹操,淡淡道:“这个天下,注定只能有一个胜利者,曹操,你虽然败给了朕,但你却不是失败者,败给了我袁方,你不冤枉,安心的去吧。”
说罢,袁方一跃上马
坐胯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袁方的巍巍之势,令左右的大齐将士为之肃然,不敢仰视。
抬头东望,黎明已至。(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夷平赤壁!
长江之上,惊魂未定的江东军,望着被他们抛弃在岸滩上的盟军,被如潮的齐军围杀的惊景,一个个惊魂失措,无不脸色惨白。
立于船头的孙策,更是脸色铁青,默默无言。
望着岸边,齐军飞舞的战旗,耀武扬威的喊杀声,孙策是咬牙切齿,心如刀绞。
“没想到,这般天衣无缝的计谋,也能被袁方所识破。对不住了曹孟德,如果我不先退,我江东军必会损失惨重,到时候,谁也无法再抵挡那袁方,为了大局,我只能如此了……”
暗自叹慨良久,孙策再不敢久留,下令诸舰急速往赤壁大营退去。
岸滩上,袁方横戟而立,冷冷注视着孙策的残兵逃离。
冷笑一声后,袁方豪然道:“周瑜已逃,曹操伏诛,赤壁敌营已是风雨飘摇,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日,明早随朕一举夷平赤壁。”
“夷平赤壁——”
“夷平赤壁——”
兴奋的诸将,热血猎猎狂燃,挥舞着拳头激动的吼叫。
狂烈的战意,熊熊而燃,冲天的杀意,在这血染的江岸,疯狂的燃烧。
袁方的目光看向南面,鹰目中,杀机如狂。
……
赤壁要塞中,已是人心惶惶。
一宿之间,黄盖陨命,周瑜负伤,水军大损,登陆乌林的曹操所部,全军覆没。
这一连串惊人的噩报,几乎已令赤壁敌营。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曹军大营,更是泣声四起,恐慌遍地,残存的万余曹军,精神已被曹操的死讯摧毁。
中军大帐内,曹昂和曹丕两兄弟,更是惊慌失措,泣不成声。
“父亲……竟然被袁方逼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泪流满面的曹昂,无力的跪伏在地上,双手抱头。无助痛苦的咆哮嚎叫着。完全乱了分寸。
独臂的曹丕,则站在曹昂的身后,神色同样是悲怒万分,但却没有曹昂那般慌张。
望着跪在地上的大哥。曹丕的深陷的眼眶中。蓦然间。闪过一丝阴冷诡绝的杀机。
迟疑片刻,他悄无声息的拔出了剑,缓缓的向着毫无防备的曹昂移去。
剑锋停留在曹昂身后。悬滞了片刻,曹丕狠狠一咬牙,沉声道:“大哥,你转过身来,我有话跟你说。”
无知的曹昂,哭着转过了身来。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曹丕手中之剑,毫不犹豫的扫出。
寒光一闪,曹昂的脖子便被斩破,鲜血立时迸涌而出。
“二……弟……为……为什么……”曹昂双手捂着脖子,眼珠瞪到斗大,以一种惊怖不解痛苦眼神,巴巴的望着他的弟弟。
曹丕却眉头紧皱,紧咬着牙齿,沉声道:“大哥,不要怪我,谁让你挡了我的路,我是不得不这么做。你应该知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统领父亲的旧部,为父亲报仇,能复兴我曹家,为父复仇的人,只有我曹丕,只有我。”
“你这个丧心——”
曹昂一句“丧心病狂”,还未能出口,脖间喷涌的鲜血,已是夺走了他的生命,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曹丕长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去,试了试曹昂已经断气,便把那沾血的长剑,放在了曹昂的手里面,以营造出一副,曹昂乃是自尽的假象
伪造好了现场,曹丕深吸了一口气,便是伏在曹昂的尸体上,嚎陶大哭起来。
“大哥啊,你这是为何啊,父亲虽死,我们还等着追随着你为父亲报仇,你怎么能想不开,就这样离我而去啊,大哥啊……”
曹丕的哭嚎声,惊动了外面的文武,荀彧、典韦和黄忠等一众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已死的曹昂时,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本是受创的精神,再受重创。
曹丕就那么哭天喊地,伏在曹昂的尸体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黄忠等人,面面相视,个个默然无语。
沉默许久的荀彧,却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曹丕扶了起来,慷慨道:“大公子为主公殉命,这份孝心实在是感动天地。但今大公子已去,人死不能复生,二公子还当节哀才是。我等当奉二公子为主,继承主公的遗志,率我等诛灭袁贼,为主公报仇雪恨,匡扶汉室。”
荀彧一表态,其余典韦和黄忠等人,也别无选择,纷纷称愿奉曹丕为主。、
泣声不绝的曹丕,那一张泪容之下,悄然掠过一丝阴冷的得意。
……
次日午后,袁方率领着他大胜的将士,七百余艘战船,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赤壁以北的江面上。
猎猎飞舞的战旗,遮天蔽日,无尽的帆影,铺天盖地而来,如压江的乌云一般。
袁方傲立于旗舰之上,刀锋似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渐渐进入视野的吴军水营。
左右,一艘艘的大小战舰,环伺在侧,浩荡而行。
袁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敌营中那不足三万多名曹孙联军,此时战战兢兢的心跳,更能够感受得到他们的恐惧。
舰队徐徐而行,正如袁方所料的那样,敌军早已丧失了主动迎敌的勇气,两万多敌军,只能眼看着袁方的舰队在江面重新组阵,自北向南的形成了登陆进攻阵形。
正午已过,全军饱食,西北风正盛,正是进攻的绝佳时机。
“传令下去,命徐盛率一万水军,从左翼进攻,命蒋钦率一万水军,从右翼进攻,吕蒙率一万舰队,从中央突破,太史慈率炮舰开路。三路齐进,太阳落山之前,必须要给朕攻破敌营!”
袁方战戟遥指,厉声下达了命令。
令旗摇动,隆隆的战鼓之声,如惊雷而起。
水手的号子声,号角声,鼓声,击水之声,汇聚成轰轰烈烈的进攻号角。
三路大军。七百艘战舰。同时向着赤壁敌营发起了进攻。
那浩大的声势,直令岸上的敌军为之色变。
孙策脸色铁青,默默的驻立岸边,远望着汹汹逼近的袁方。心情极是沉重。
“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看来只能硬着头皮招架了。”
孙策深吸过一口气。强撑着一脸的肃然,厉声喝道:“传令下去,诸将给我坚守各营。绝不可容一名敌卒登岸,诸将士敢擅退一步者,格杀勿论!”
“诺。”传令兵飞奔而去。
“凌统何在!”孙策喝道。
早已肃立的凌统,拱手道:“末将在。”
“齐军最强的攻击,必然是在中路,凌公绩,本将把主营重担交给你,此役的胜负,我江东的兴衰,就全在你的手上了。”
孙策重重的嘱托,将重担尽放在了凌统的肩上。
这位年轻的江东大将,毅然道:“主公放心,主公待凌某恩重如山,今日凌某即使拼上这条性命,也绝不让袁方那狗贼踏入主营一步。”
凌统慨然宣誓,策马飞奔而去,直抵栈桥一线前去指挥。
两万多的曹孙联军,分成三队,摆开了架势,准备拼死迎击齐军的三路进兵。
左翼处,水军大将徐盛,身先士卒,率一万大齐水军最先杀近。
岸处静候的董袭见状,急是下令弓弩手放箭阻击,震耳欲袭的嗡鸣声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如雨点般倾向齐军。
紧接着,右翼处的蒋钦也率舰队逼近敌岸,与曹营水将文聘所率的五千曹军军,也展开了箭矢的交锋。
两翼率先开战,牵制了近八千的敌军。
此时,中央江面处,数百艘霹雳炮舰,昂扬向前,如风一般直向敌营中央撞去。
旗舰上的太史慈,手提大刀,半赤着肩膀,充血的眼眸直射敌营,厉声叫道:“为天子而战,大齐的将士们,给本将发动霹雳炮,把敌营给我轰碎——”
万炮齐轰,如漫天的陨星,轰向了赤壁敌营。
天崩地裂,水柱冲天,巨石轰得曹孙联军,鬼哭狼嚎。
在太史慈炮舰的掩护下,吕蒙率领诸船进发,各舰之下,箭如雨下。
漫天的箭雨,交织成了一片光网,将江岸上空的天际都遮蔽。
一艘艘的大齐战舰,如水中的狂鲨一般,迎着箭雨疾冲。
数层甲板上,盾手们构建了层层鱼鳞盾,掩护着身后的弓弩手们向江岸上的敌军阵地放箭。
岸上的敌军诸将,往来奔驰,指挥着士卒们不惜气力的不断放箭。
除了弓弩手之外,孙策为了防备齐军进攻,还学着袁方的手段,在岸边布署了投石车等重型远程武器,那一枚枚石弹坠入水中,激起的滔天巨浪,将附近战船上的齐军将士尽皆打湿。
飞蝗般的箭矢,还有那呼啸而来的投石机,构成了一道集密的火力网。
在此防御之下,不断的有齐军将士中箭倒毙,不断有石弹击中战船,成片成片的将士卒们坠入水中。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却很快被淹没在滔天的水声中。
岸上的敌军日子更不好过,齐军战船上反射出来的箭矢同样密集,布署在水道外侧的敌卒不断的中箭落水,鲜血将沿岸一线染上了一层赤红。
敌人的抵抗不可谓不顽强,只是,人数和战斗力上的劣势,却使敌人虽使出浑身懈数,却无数阻挡齐军的推进。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迎着漫天的箭雨,吕蒙率领着当先的十余艘艨冲,终于成功的冲入敌营。(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破营,再战弓神
咔嚓嚓!
伴随着一声冲天巨响,齐军疾冲的战舰借着冲势,一举将水门的木栅撞烂,借着未消的冲势,径直冲入了水道。
战船之上,早就按捺不住的齐军步卒,未等战船停稳,便是一窝蜂的从船上跳向栈桥,手中的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慌乱的敌卒。
弓箭手已无用,霹雳炮也无用武之地,近身的肉搏开始。
奉曹丕之命,率曹军步卒,于岸边驻防的黄忠,眼看着齐舰还是突入了水营,不禁神色大变。
未及多想,黄忠纵马舞刀,率领着他的数百亲兵队,便是杀向了栈桥方向。
此时,越来越多的战舰撞入水道,数不清的齐军将士,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杀上岸边。
齐军仗着人数上的优势,中央处的几条栈桥上,汹汹如潮水一般,逼迫着惊慌的敌卒步步后退,一直从栈桥退上了江岸。
只要齐军冲上岸,从中央突入水营腹地,整个曹孙联军赤壁岸防就会土崩瓦解。
联军的守势,已危在旦昔。
“不许退,给老夫坚守住,后退者,军法处置!”
怒吼声中,黄忠纵马舞刀杀至,手起刀落,先将数名倒退的曹卒斩杀。
在黄忠如此血腥的威慑之下,曹卒退势终于被压制住,本是震恐的他们,只能鼓起勇气,又将几乎要冲上岸来的齐军压了上去。
黄忠刀锋四扫,练脏初期武道使出。更是疯狂的收割着人头,率领着曹军压住了阵脚,硬是将齐军又逼回到了栈桥。
齐军的人数虽多,但因栈桥狭窄,无法展开,反而无法发挥人数的优势,被敌军堵在了栈桥上。
步军顽抗的同时,退至岸上的敌军弓弩手,也已按定了身形,开始向着栈桥上拥挤的齐军士卒放箭。
惨叫声。喝骂声。吼叫声响成一片,被堵在栈桥上的齐军,只能任由敌军箭射,反而是陷入了被动。
此时。太史慈的旗舰也已冲入了水道。一眼就看到了己军不利的局势。
“栈桥太窄。冲不过去,都给本将换走舸,直接冲上岸滩!”
大骂声中。太史慈手提战刀,背负双戟,一跃跳上了船侧所缚的走舸,身后的士卒也争先恐后的跳上。
太史慈站在走舸前头,边用战刀拨挡着射来之箭,边是大喝道:“都给我划起桨来,冲上滩头——”
“嗬嗬嗬~~”
雄浑的号子声响起,水手们拼命划桨,刀盾手们举着木盾,抵挡着敌人袭来的箭矢。
随后杀至的齐军,纷纷的换了走舸,数十艘的走舸,沿着水道径直向滩头冲去。
此时敌军大多数都集在了栈桥一头,对于齐军这忽然间改变的进攻战术,一时反应未及。
而狂杀的黄忠,猛然注意到一艘艘冲上岸滩的齐军走舸时,已是为时已晚。
太史慈所乘的走舸,当先撞上了岸滩,赤着半个膀子的他,手提着战刀,第一个跳下了走舸,踩着浅滩直向岸上冲去。
数名敌卒舞刀迎了上来,试图挡住太史慈的去路,太史慈暴喝一声,手舞战刀疾冲而上。
战刀如车轮般横扫而过,快如闪电。
几名敌卒甚至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人头已飞落出去,断颈之处,大股大股的鲜血,如泉而涌。
失去头颅的敌卒,晃了一晃,狂喷着鲜血栽毙于地。
太史慈抖擞战意,一往无前,染血的战刀再度袭出,无情的斩向后续堵上前来的敌卒。
身后,数不清的走舸陆续冲上岸滩,齐军将士如潮水般涌上岸滩,一路向着敌军主营腹地冲去。
栈桥上的敌卒,眼看着大批的齐军登岸,从侧翼杀向他们,刚刚振奋的斗志,转眼就土崩瓦解。
败溃再度开始,这一次,无论黄忠如何斩杀,也阻挡不了己军的倒退而逃。
曹军一溃,栈桥上被堵的大股齐军,一时压力骤减,这些铁血的将士们奋发虎威,奋力的冲破了敌人的防线,从栈桥上冲上江岸。
从水上到桥上,齐军势如破竹,全线登岸。
赤壁中央主营方向,敌军的防御体系,已是分崩离析。
“子义干得漂亮,给朕冲,一步不停!”
江心处观战的袁方,眼见太史慈的中路军杀上敌岸,已是兴奋如火,当即喝令战舰开始,他亲率着御林义从军也向敌营杀去。
赤壁岸滩一线,太史慈杀到兴起,一柄战刀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战刀左右开弓,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卒,太史慈那赤袒的半个膀子,已然披上了一层血色的战衣。
太史慈怒发神威,对面的黄忠却是心急如焚。
曹丕将重担托付给他,才让他协助江东军,令他坚守中央水营,谁想到,开战才不到片刻,竟想会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策马乱战的黄忠,蓦然间,在乱军寻找到了狂杀的太史慈,正是那厮勇不可挡,率军突破了自己的防线。
今日一战若是失败,他黄忠这荆襄第一猛将的威名,还放哪里去搁。
悲愤之下的黄忠,怒从心起,纵马杀破乱军,直奔太史慈而去。
“齐国贼将,人头留下!”
黄忠暴喝声中,一人一骑已如风而至,手中那柄战刀当头斩向太史慈。
狂战的太史慈猛然转身,但见一员白发苍苍的老将杀奔近前,手中刀锋未至,那汹涌的劲力已袭卷而下。
未交手,便知敌方武道不弱,太史慈不用多想,立时就猜到,此人必是天子所说,曹营那员老将黄忠。
老朽之辈。也敢来战我太史慈,当真不自量力!
太史慈杀意骤增,脚步错动,身形斜向一侧,迅捷无比的避过了黄忠狂斩而来的大刀。
起身之起,太史慈手中战刀,顺势向着马蹄一抹。
战马一声痛嘶,黄忠胯下坐骑的两只蹄子已断,忽的便向前扑去。
黄忠虽老,反应却快。借着战马前冲之势。双足急是一纵,诺大的身躯便离鞍而出,稳稳的飞落于地。
闪避的一瞬,竟能做出反击的动作。太史慈的武道之强。直令黄忠极是吃惊。
方自转身。以待再战时,但见眼前赤影一晃,太史慈那巍巍之躯。已如鬼魅一般闪至跟前。
寒光掠过,狂力滚滚,一柄战刀急袭而去,如霹雳般轰向黄忠。
身法如此之快,出招如此之猛,不禁令黄忠又吃一惊。
未及多想,黄忠急是抢刀相挡。
吭~~
一声闷响,黄忠苍老的身躯微微一动,而太史慈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左一刀,右一刀,已如狂风暴雨般袭卷而至。
转眼这间,太史慈便将手中战刀,舞成了层层叠叠的铁幕,将黄忠全身都包裹在其中。
太史慈的武道,本为练脏初期,与黄忠实力相挡,二人若是想分出胜负,非得在千招之后。
然武道高下,比得不仅是实力,更是精神斗志。
今曹操败亡,曹军势溃,对黄忠的精神,已是沉重打击,而太史慈却是斗志昂扬,战意上完全压倒了黄忠。
正是仗着这精神上的优势,太史慈才在这场本是势均力敌的交锋中,占据了上风。
面对着太史慈咄咄逼人的攻势,黄忠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凉之意,一直自诩老当益壮的他,这是忽然感觉到,自己也许真的是老了。
齐营之中,随随便便一名将领,竟然能把荆襄第一猛将的他,逼到只有招架的份,他黄忠的威名何在。
更让黄忠感到悲凉的是,袁方的麾下,竟然这般人才辈出,他蓦然觉得,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曹操的覆灭,也许本就早已铁定。
悲愤之下,黄忠忽然间有种拼死的决悟,蓦的暴喝一声,手中战刀不惜气力的狂攻而出,每一招竟都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气势。
本是占据上风的太史慈,却给黄忠这拼命的架势,转眼间,竟是扳成了平手。
二人武道本就相同,今黄忠报定垂死之心,拼死而战,太史慈一时倒有些吃不消,十余招后,反被黄忠略略夺回些上风。
“这黄忠武道不弱,这般被他这般纠缠下去,只怕没有个千招拿不下他,到时若给别人取了孙策人头,岂不抢了我的首功。”
太史慈志不在黄盖,而在敌军的主帅孙策,只有诛杀孙策,才能让沉寂多年的他,扬名天下。
而这时暂且战不下黄忠,自令他心中不由焦虑起来。
正当这时,蓦听得身后一声惊雷般的厉声喝:“这黄忠交给朕来处置,子义速去攻上敌营,给朕诛灭孙策!”
太史慈心头一震,斜目瞥去,惊喜的看到,十余之外,袁方已纵马横戟,巍巍如神将一般屹立在乱军之中。
大齐皇帝,杀上了赤壁!
天子已到,太史慈大喜。
他一柄战刀连舞,强攻数招将黄忠逼退,抽得空隙闪身跳出战团。
“这老匹夫就交给陛下,臣去杀那孙策——”大叫声中,太史慈舞刀杀出血路,向着敌营腹地杀去。
黄盖本待欲追时,猛听得太史慈口呼“陛下”,举目扫去,但见十余步外,一名敌将正巍巍驻马,以一种冷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相隔十余步,黄忠甚至已感觉到那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霸绝天下的威慑力,令他从脚底升起一股恶寒。
那神威之人,不是袁方,还能是谁。(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孙策丧胆!
中央突破成功,袁方这天子的到来,更加鼓舞了士气,大齐无畏的将士们,个个皆如发狂的猛虎一般,扑向那些败溃的敌卒。
放眼望去,赤壁从水上到岸滩一线,腥红的鲜血染了厚厚的一层。
袁方就驻马于那血滩之中,身后那银色的披风猎猎飞舞,手中方天画戟泛着幽幽的寒光,当真如九天之神降临。
他的一双鹰目,已然锁定了黄忠,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绝。
“黄汉升,曹操已死,到了这个地步,莫非你还要顽抗,为曹丕那小子卖命不成?”袁方声如惊雷,冷冷喝问
那老将,浓眉一皱,反被袁方一番话,激起了雄心。
刀锋如电,将一名齐兵斩杀,黄忠夺下了一匹战马,暴喝一声,纵马向着袁方疾扑而来。
这一战,不再是为了曹家,而是为了捍卫荆襄第一将的威名。
“袁方,决一死战吧!”
一人一骑,杀破乱军,如狂风一般扑来,转眼已至近前。
手中那一柄长刀,挟着雷霆之势,如车轮一般向着袁方横扫而来。
那一刀挟着黄忠所有的愤怒,撕破空气时发出的嗡鸣声,竟如刺耳的哨音一般。
这一刀,已是黄忠生平最强的一刀。
明晃晃的刀锋,呼啸而至,而袁方,却面色沉静,嘴角只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漠。
易髓的武道,睥阖天下。除了吕布,谁还能再让袁方皱一下眉头。
猿臂如风而动,尚不及看清他身法之时,手中那染血的方天画戟,已是诡异的从肋下反扫而出。
不挡不避,迎击而上,以攻对攻。
那一戟去势极快,雷霆怒啸,戟上的劲力,却如大洋中的暗流一般。挟裹着汹涌澎湃的狂力。
吭~~
巨鸣声中。刀戟如流星般撞在一起。
袁方身如磐石,巍然不动。
黄忠却身形一震,虎口一麻,五指间已是渗出一丝血迹。竟然是被震裂了虎口。
而那长河倾泄般的力道。更是顺着兵器灌入黄忠那苍老的身体。只搅得黄忠五内翻腾,呼吸几欲停滞。
只一招!
只一招,拥有练脏初期武道的黄忠。便被袁方震得虎口开裂。
这还是袁方只使了五成的力道,而且不是常态下的战力,没有拔升武道,否则,一戟之下,黄忠非当场吐血不可。
“他的武道,已强到这般地步,恐怕当今天下,也只有吕布能跟他一战……”
震惊的黄忠,悲愤的发现,自己的武道,跟袁方根本已不是一个等级的战力。
这一戟下去,袁方也判知黄盖武道虽为练脏初期,但前日乌林一战,已被袁方所伤,战力已大幅下降。
而前日才使用暴走,黄忠双臂筋肉已伤,今日再无法使用暴走。
这也就意味着,袁方只以寻常状态下的易髓之力,已足够以松击败黄忠。
黄忠又岂不知,自己绝非是袁方对手,但那股子傲气劲,却激发了他的斗志,让他无法就此屈服。
明知不敌,黄忠却强压下翻滚的气血,长刀纵出,不惜气力的再度向袁方攻去。
“这黄忠的武道虽远不及我,倒也颇有几分气概,很好,也不枉我几次饶你性命。”
当下袁方便不急于取胜,只长戟如风,沉稳的应对黄忠袭来的刀势。
黄忠憋足了劲力,每一刀下去都倾尽全力,如要玩命一般,但袁方却沉静如水,身法从容,轻轻松松的接下了黄忠所有的攻势,甚至连气息都不曾发生过变化。
练脏与易髓间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又焉是靠拼死的决心,就能扭转的。
一连十余刀的狂攻之下,黄盖那年老的身躯气力渐显不足,刀势渐渐便削弱下去。
差距摆在那里,黄忠想凭着一股子狂劲,就想胜过绝顶的袁方,只能是痴心妄想。
此时的袁方,耐心的容黄忠发完狂,陡然间戟势一变,开始发起了他的攻击。
战戟如电,一戟快过一戟,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卷向黄盖。
但见戟影重重,却不见袁方如何出招,层层叠叠的刀气,如铁桶一般将黄忠围裹在其中,那汹涌的攻势,转眼已把黄忠逼到手忙脚乱。
这戟法,才是戟法中的至高境界。
黄忠见袁方显露出真正的实力,心中惊骇万分,这才知自己实力,与袁方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冷汗滚滚而下,粗喘如牛的黄忠已是破绽百出,狼狈不堪。
疾攻如风的袁方,这个时候本可轻易取下黄盖性命,但杀念涌上脑海时,他却又有另外的想法。
区区一个黄忠,杀之容易,但若能够生擒,甚至是逼降,以黄忠在荆襄的名望,定是有利于他收取荆襄人心。
况且,黄忠一身刚骨,武道不凡,也确实令袁方欣赏。
念及于此,袁方改变了想法。
戟式一变,攻击的烈度陡然暴涨,本就已穷于应付的黄忠,更是窘迫到了极点。
袁方连攻数招,蓦的低喝一声,手中长戟如电光般斜向扫去。
黄忠回身不及,只能舞刀反手相挡。
吭~~
一声金属嗡鸣中,狂力汹涌,黄忠胸中翻江倒海,狂喷一口鲜血,手中的战刀拿捏不住,竟已脱手而飞,溅落在了几步之外。
尚未及惊诧时,寒光一掠,袁方的刀锋已架在了黄忠的脖子上。
形势变化如此之快,以及于黄忠迟滞了足足有一秒,方才看到了脖前所架的刀锋。
一瞬间,满脸憋红的黄忠,那苍老的脸庞,变得如死灰一般暗淡,眼眸之中,更是涌动着惊诧与愤怒的复杂神色。
黄忠万万也想不到,堂堂荆襄第一猛将,自己竟会在今日晚节不保,被袁方如戏耍般的擒住。
“要取我黄忠人头就痛快点,来吧。”黄忠绝望已极,闭上双眼引颈就戮,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果然是一个慷慨的老将,杀之确实有些可惜。
“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惜朕就是欣赏你,偏要收降了你,你想死,朕却偏不让你死。”
袁方冷笑一声,忽然间方天画戟一变,向着黄盖肩膀拍去。
马上的黄盖不及防备,整个人便被撞下马去,这时,在旁掠阵的义从亲军等便一拥而上,将滚落于地的黄忠五花大绑。
被压在地上黄忠惊诧之余,更觉受辱,边是拼命的挣扎,边是怒吼道:“袁方,要杀便杀,我黄忠绝不会向你屈服,绝不会。”
袁方俯视着地上的黄忠,冷冷道:“话先说得不要这么绝对,朕相信,你很快就会归降于朕。”
“袁方……”
黄忠欲待再挣扎时,袁方却已懒得跟他再废话,摆手喝令部下将黄忠绑了先押往战船上去。
生擒了黄忠,当袁方环顾四周时,发现岸滩一线的战斗,已经结束。
他成千上万英勇的大齐将士,成功的攻陷了栈桥至岸滩的敌营,大批的曹孙联军,已从水营向旱营方面败溃而去。
杀至兴起的太史慈,一马当先开路,正率领着将士们,一路势如破竹,直奔孙策的中军而去。
与此同时,中央的突破,也迫使两翼的敌军军心瓦解,徐盛和蒋钦率水军杀上岸来,后续战船上,马超等步卒,也汹涌的涌上江岸。。
各路兵马,诸员大将,十余路上岸的兵马,无可阻挡的向着孙策的中军合围而去。
此时,旱营高地处,孙策已是脸色铁青,咬牙欲碎。
旁边独臂的曹丕,更是慌到身形僵硬,脸色苍白如纸。
远远望去,沿岸诸军尽如蝼蚁一般,向着旱营方向败溃而来,中路的“黄”字大旗,甚至已经被斩落,那意味着老将黄忠,或许已遭不测。
曹丕心痛如绞,绝望的情绪在心头疯狂的涌动,巴巴的望向孙策,想靠着孙策拿个主意。
“我孙策纵横长江,无人能敌,竟然会在水战给袁方,连赤壁也守不住,可恨,可恨啊……”
自觉无力回天的孙策,心中是又恨怒,又懊悔。
左翼处,凌统率领的数千残兵,率先退往了旱营。
一身是血的凌统纵马奔至,尚未驻马便大叫道:“主公,我军防线已全面崩溃,赤壁是守不住了,速速撤兵退往柴桑,再集结柴桑之兵,增防夏口,再图扭转乾坤吧。”
退往柴桑!
孙策心头一震。
今赤壁已破,水军覆没,孙策已无法从水路退往夏口,只能由陆路退往柴桑,再溯江西上,前往夏口要塞。
“可是,就这般败走,我心不甘,我心不甘啊。”
如今的孙策,因是受连败的刺激,精神已有些错了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身边鲁肃见状,忙道:“赤壁虽失,但若能保得手头兵马,再会合柴桑夏口水军,我们的水上优势就还在,今若全军被歼于此,我江东就离覆灭不远了,请主公三思啊!”
只这犹豫的功夫,攻上岸来的齐军,已从三面突入旱营,象征袁方所在的皇旗,也已出现在视野中。
袁方杀到!
孙策脸色惊变,那残存的一丝犹豫,瞬间被击碎。
“撤兵,速速撤兵,全军速弃大营突围,立刻撤往柴桑——”(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降猛虎,取夏口
孙策再也顾不得什么主帅的沉稳与威严,惊叫声中,自己已慌到拨马先走,向着东南向狂逃而去。
孙策都吓走,曹丕更是吓慌了神,在典韦的保护下,由陆路向柴桑方向逃去。
残阳如血。
沿岸的江水已是一片赤红,浑浊的水中漂满了尸体,随着江涛不断的被拍打上岸滩。
从江边水营到岸上旱营,一条宽大的血色地毯延伸而去,断肢与残躯遍布其中。
头顶的天空上,群鸦们正盘旋欢鸣,准备享受等待已久的这场人肉盛宴。
袁方策马徐徐步入旱营,经过一面倾斜的“孙”字大旗时,他轻轻一踹,将那面残存的旗帜,踹倒在地,袁方策马昂首踩踏而过。
原本属于孙策的那座中军大帐外,已高高的耸立起了“齐”字的皇旗。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全身浴血的太史慈。
“陛下,各营已悉数被我军攻占,只可惜逃走了孙策那厮。”太史慈兴奋之余,又有些遗憾。
孙策跑的倒也是真快,赶在袁方的大军合围之前,率领着不到一万的兵马向着东北方向狂逃而去。
那一路的张颌所部,尚未完成合围,在斩杀了千余人后,还是让孙策和曹丕,率令着八千残兵逃出了包围,由陆路向着柴桑方向仓皇逃去。
虽然走了孙策,但赤壁一役,歼灭了近五万的曹孙联军,还擒获了黄盖、庞统、黄忠。更诛杀了曹操,箭伤周瑜,更重要的是攻占了赤壁要塞,打开了通往江东的大门。
用大获全胜来形容此战的结果,一点都不为过。
“逃了一个孙策何足道哉,他日还有的是机会,他逃得了一时,难道还逃得了一世不成。”袁方冷笑道。
太史慈热血又起,兴奋道:“陛下说得是,待咱大军兵临建业。臣必生擒了孙策。将那厮献给陛下。”
袁方哈哈大笑,笑的痛快,笑的狂傲。
“此役得胜,三军将士都辛苦了。咱们就在此休整一天。明日尽起大军。顺流东下,随朕杀奔夏口去——”
痛快的袁方,环顾众将士。高声大喝。
左右浴血的将士,无不欢欣鼓舞,挥舞着兵器,向着袁方齐声高呼“万岁”。
“万岁——”
“万岁——”
那亢奋的呼声,盖过了涛涛江水之声,直令头顶盘旋的群鸦惊飞,更令天地变色。
振奋的呼声中,袁方举目投向东面,口中冷笑道:“孙策,曹操已灭,阻挡我袁方统一天下的人,只剩下了你一人,你我的恩怨,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残阳如血,猎猎的战意,在这残破的战场中如火狂燃。
……
当晚。
赤壁大营,中军大帐。
袁方高坐于上,喝令将俘虏黄忠,押解上来。
过不多时,灰头土脸,面色苍白的黄忠,便被押了上来。
被押解入大帐的黄忠,昂首不跪,如铁塔般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屈辱之意。
“黄汉升,你屡屡跟朕交手,今天终于落在朕的手中,还有什么话可说。”袁方盯着这老将,沉声喝问。
帝王一怒,只消手指轻轻一动,他便可轻取了黄忠的性命。
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一刻,败在袁方的手中,黄忠没有懊恼与愤恨,有的只是一种释然。
“袁方,你智勇双全,短短几年间,武道更练就易髓之境,实乃罕见的奇人,老夫败给你,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动手吧。”
黄忠将眼睛一闭,一副引颈受死之状。
袁方只消轻轻一挥手,左右义从就会一拥而上,刀斧齐上,将黄忠剁成了肉酱。
袁方却久久没有任何举动,只那么盯着黄忠,淡淡而笑,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这荆襄第一猛将。
黄忠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袁方怒下杀令的那一刻,心中狐疑,不禁睁开了眼来。
“黄汉升,你本为刘表部将,被迫无奈才归降曹操,我想你也不至于对曹操有赤胆忠心。今曹操已败,你力战被俘,也算对曹操仁至义尽,何必还要为曹丕那小子愚忠,来助朕成就一番真正的大业吧。”
高坐于上的袁方,就连招降之词,也是充满了豪情与自信。
黄忠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之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被迫降曹、仁至义尽、愚忠于曹丕、建立大业……
袁方的这些话,在黄忠的脑海之中,如惊雷一般,不断的闪现回荡,震撼着黄忠的内心,瓦解着他所谓自尊的防线。
正自难定决心时,大帐之外,一人步入大帐中,来者,正是伤势养好,前来御前效命的许褚。
一看这阵势,许褚便知道,黄忠已是袁方的手下败将。
许褚便先拜见了袁方,又转身黄忠,高声道:“汉升将军,陛下乃古今难见的明主,你不见天下的英雄豪杰,尽皆归聚于陛下的麾下么。曹丕那小子,心胸狭窄,当日八阵图一战,我为了救他几乎丧命,他却反诬我为降陛下,故意不出全力,如此小人,你若还要为其死忠,那你就真是太过愚蠢了。”
黄忠见得许褚这个旧僚,听得许褚之词,方知当日曹丕断臂逃回,对曹操说的那些话,竟然是在诬陷许褚。
如此所为,当真是小人之举,一瞬间,令黄忠对曹丕残存的丁点顾念,都烟销云散。
此刻的黄忠,不禁是感慨万千,经过眼前这个曾经同僚的劝说,黄忠心中已是彻底的动摇了。
袁方知道,只需要再加上最后一把火。这员荆襄第一老将的心,必被他烧化不可。
“来人啊,去给朕把神医华佗请来吧。”袁方摆手令道。
华佗,请华佗做什么?
黄忠心下一奇,猜不透袁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茫然。
片刻后,须发皆白的华佗,步入御帐,拱手拜见。
“华神医,那位黄叙。黄公子的病怎样了?”袁方问道。
黄叙!
听到袁方提到自己儿子的名字。黄忠身形又是剧烈一震。
黄忠身平只有黄叙一子,只可惜体弱多病,多方寻医未果,今赤壁被攻破。病重的黄叙来不及逃走。也和黄忠一样。被袁方所俘虏。
“启禀陛下,那黄公子自幼体弱多病,又一直没有得到正确的救治。身体已是病魔缠身,几入膏肓,不过所幸还有一线生机,臣有这个信心,可以将他妙手回春。”
华佗一语,令黄忠身心更受震动,于绝望之中,骤然间看到一丝希望。
袁方点了点头,拂手道:“那就有劳华神医,尽力救治黄公子吧。”
华佗这才告退而去。
送走华佗,袁方再无多言,只静静的看向黄忠,等他做决定。
此刻,黄忠的心中,对袁方的敌意已荡然无存,相反,丝丝感激更是油然而生。
黄忠万没有想到,自己屡悄跟袁方作对,今还抗拒不降,袁方非但没有杀他,还让神医华佗,给他的独子治病。
这份超然的气度,已是深深的震撼了黄忠。
沉吟许久,黄忠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是做出了人生之中,某个极为重大的决定。
然后,他面向袁方,拱起手来,郑重道:“承蒙陛下如此看重,忠实是受宠若惊,愿为陛下的大业,尽一丝绵薄之力,请陛下受臣之降。”
黄忠终于归降了,真是不容易呀。
“朕得汉升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哈哈——”欣慰之下,袁方欣然大笑。
荆襄第一大将,归入了袁方的麾下,此番平定荆州之役,袁方所获实谓巨大。
归降的黄忠,为了报答袁方的大度和恩德,更是慨然表示,愿为前驱,去为袁方攻打夏口。
黄忠身在荆州多年,对荆州的地形再熟悉不过,有他请战去攻夏口,正是求之不得。
大喜的袁方,当即应了黄忠所请。
次日天一亮,袁方尽起大军,以黄忠为前驱,率七百余艘战舰,一路直奔夏口而去。
……
天亮时分,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立于船头的袁方,终于看到了那座两面临水,巍峨壮丽的城池。
夏口城,就在眼前。
一夜未睡,此时的袁方却一丝困意都没有,看着那晨雾中若隐若现,尚在昏睡中的夏口城,他冷峻的脸庞上,不禁涌起一丝冷绝的笑容。
深吸过一口气,手中画戟一指,袁方厉声一喝:“全军,攻城!先入夏口城者,重赏!”
号令下,旗舰的令旗如风而动。
数百艘战舰,如解除束缚的蛟龙,浩浩荡荡的向着近在眼前的夏口城杀奔而去。
薄雾之中,固若金汤的夏口城,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猛士,空有一身锐甲,却沉沉不知大敌已至。
鸡鸣头遍,大部分的百姓和士卒,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猫着,迷迷糊糊不愿起身。
城头上,那些在夜中江风中,凌乱了一晚的值守士卒,也已是冻得浑浑噩噩,困倦难当。
他们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缩在余烟未尽的火盆边,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面打着瞌睡。
城西南依岸而建的水营,空空荡荡只余下几十艘小型战船,还有千余算不上精锐的士卒,这里的大部分战舰的士卒,都被孙策调去赤壁,所余不过几千兵马而已。
自以为处于后方的夏口守军,全然不知,上游孙策已败,齐国的大军已如风杀至。(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用你用对了
夏口水营。
水营留守老将韩当和往常一样,起得一大早,在士卒们还未睡醒之前,就开始依惯例视察各处营盘。
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异样情况。
唯一让韩当感到疑惑的是,去往上游巡逻的舰船中,有五六艘昨晚并没有回水寨报道。
韩当下意识的举目西望,薄薄的晨雾中,长江一片的安静,并没有丁点危险袭来的迹象。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江东水军无敌于长江,此次又有伯符和公瑾齐出,那袁贼纵有百万大军,又焉能威胁到夏口。”
韩当心中这样想着,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那点疑心旋即散去,他继续向栈桥方向行走,进行着巡察。
片刻之后,韩当站在了栈桥的末端,这里已经是水寨的最外端,放眼望去,茫茫长江在晨辉的照耀下,反射着鳞鳞的波光,与这将散的江雾交相映衬,竟有几分如梦如幻。
韩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遥望西面,口中喃喃道:“或许,这个时候,伯符已在赤壁大胜袁贼,一路追到江陵城下了吧,我江东全取长江,据有半壁天下的战略,终于要实现了……”
想着想着,韩当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掠起一丝笑意。
正当暗自兴奋时,韩当的耳朵突然间竖了起来。
他隐约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是船激水声!
声从上游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转眼已似滚滚怒涛而来。
韩当本能的向着长江上游望去,极目远眺,透过渐散的江雾,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簇簇的黑影在飞快的逼近。
初始时,韩当并没有太过的疑心,他猜想那也许只是归来的巡逻船,或者是南下做生意的商船。
但很快,韩当的神经,就开始紧绷了起来。
击水之声愈烈。竟似有百舸千流正在浩浩荡荡的冲来。而那江雾中的影像也越来越庞大,俨然如一堵黑色的巨墙,横亘于江面,在不断的向夏口推进。
突然。一艘斗舰冲破了江雾。清楚的撞入了他的眼帘。
那一面“齐”字皇旗。在战舰的上空,傲然的飞舞。
韩当的心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刹那间如同窒息一般。整张脸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惊骇。
“袁方……袁方的水军!这怎么可能!”
惊疑刚刚涌上脑海里,更多的斗舰和艨冲,已如出水的蛟龙一般,疾驰如风,向着夏口水营方向杀奔而来。
船头上,那些全副武装的齐军士卒,正狰狞的斗睁的双睛,如见猎物一般死死的盯向这边。
没有任何警报的迹像,齐国的水军,就这么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齐军的水军,不是在上游赤壁,跟伯符和公瑾的水军对峙么,怎会出现在这里,莫非……”
没有莫非,唯一的解释,就是袁方击败了孙策,大军顺流而下,直逼夏口!
韩当的脑子一下子轰响,瞬间陷入难以置信之中,而营中的那些值守士卒,则顷刻陷入恐慌与混乱之中,大叫着“敌人来袭”,发足奔向营内。
这时的韩当,方才从匪夷所思中醒来,急是回身奔往大营,边跑边大声喝令全军速速迎战。
只是,为时已晚。
船势飞快,当韩当刚刚奔过栈桥时,一艘艨冲便撞入了水营。
新降的黄忠手提着战刀,纵然一跃,踏上栈桥,身后艨冲上的水军将士,紧接着蜂拥而下。
“杀尽敌贼——”
黄忠战刀一招,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冲向水营。
“杀——”
“杀——”
身后的万千齐军将士,喊杀之声如轰轰震天,一班虎熊之士,直如出笼的猛虎,狂卷入敌营。
黄忠这般当先开路,紧接杀到的一艘艘战舰,相继的撞入水营,无数的士卒从船上跳下,铺天盖地一般的冲杀向水营的敌人。
黄忠发足狂奔,手中战刀舞成一道铁幕,刃风过处,肢飞血溅,将那些仓皇迎战的江夏守军,如斩败絮般击杀。
水寨之中,锣声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齐军健儿,如海啸的巨浪一般冲上岸去,那些尚自昏睡中的敌兵们听闻异动,连衣甲也来不及,就急着冲出帐来,转眼却为袭卷而来的怒涛碾杀。
数倍于敌的兵力,出奇不出意的突袭,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之战。
退往寨中的韩当,眼见己军败溃难当,只得一面极力组织抵抗,一面派人去往夏口城向孙权报警。
顷刻间,黄忠已率军杀过水营,直撞向旱营而去,身后是一条条的血路,延伸至水面,竟将汉水为之赤染。
一身血染的他,举目望去,看到的是全线溃逃的敌人,却唯有斜首处,一名敌将仍指挥着百余敌兵,做着垂死的抵抗。
“今天,就是我黄忠,用你们的鲜血,来报答陛下恩德的时候,杀!”
黄忠为血污的脸庞间,泛起无限的狰狞。
一声暴喝,这荆襄第一猛将,拖动着战刀,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那顽抗之敌。
正自顽抗的韩当,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急令部下放箭阻挡。
十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扑至,黄忠的脚步却无一丝停滞,冲杀之际,战刀四面飞舞,荡出层层的铁幕,却将那袭来之箭轻易的弹落。
眨眼之间,那血染的钢躯已袭至近前。
战刀左右扇扫而出,猎猎的劲风之下,五六名敌兵惨叫着跌撞开来,不是手臂被斩断。就是脖颈被削破。
漫天的血雾中,老将黄忠,如一支势不可挡的利箭,轻易的便将这百余人的阵形撕裂。
战刀挟着血色的尾迹,直向韩当扑去。
此时的韩当,岂能不为为眼前,这跟他一样须发皆白的老将,武道之强所震撼,他一直留镇于夏口,并不知这老将就是原本曹操部将黄忠。
千钧一发。不及多想。韩当极是举刀相挡。
暴喝声中,黄忠手中战刀已当头斩下。
哐~~
金属交鸣声中,用尽全力相挡的韩当,竟觉无尽的大力灌身体。只击得他五内欲裂。这狂力的压迫下。他竟是无法站稳,双膝一屈便给压趴下来。
一招之际,高下已判。
韩当自诩为孙家两朝元老。江东三大老将之一,名望虽重,但武道却不过凝膜后期。
区区一个凝膜后期之将,焉能是练脏武道的黄忠对手。
“我只听闻曹操麾下,有一员叫黄忠的老将,武道超绝,什么时候,那袁方竟然也有了这么一个练脏武道之将!”
韩当心中震撼之际,黄忠却不给他思索的机会,低啸声中,战刀转眼横扫而来。
快如闪电,快到不给对方一丝迟疑的余地,韩当急是长刀一竖,倾起全力相挡。
吭~~
又是一声轰鸣,星火四溅。
巨力震荡之下,韩当只觉虎口处剧痛,鲜血已从五指中渗出,而那巨力一击之下,他竟是站立不稳,啷啷呛呛的向后跌去。
一击震退敌人的黄忠,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如豹子一般窜出,手舞中,但见一道寒光掠过。
噗!
电光火石的一击,韩当还未看清黄忠如何出招时,胸口已被一刀削中。
三招,致胜。
韩当斗睁着双眼,充血的眸中是无尽的惊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三招被敌所败。
他身形僵直,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黄忠如铁塔般傲立,长刀一横,冷冷道:“老夫乃大齐天下麾下先锋,长沙黄忠。”
说罢,猿臂一动,战刀又是一扫。
韩当左胸前,赫然已再被削出一道血沟。
“黄……忠……你竟然……竟然降了袁……”
惊怖的韩当,万没有想到,眼前这老将,竟然是荆襄第一猛将黄忠。
他更没有想到,原本属于曹操这的老将,竟然在一宿之间,归降了袁方这个死敌。
他作梦也猜不透,袁方是用了何等手段,击败了赤壁的孙策,更让黄忠这样的豪烈之士降服。
一个“方”字未及出口,韩当的表情已定格在了惊悚的刹那,闷哼一声,旋即栽倒于地。
江东三大老将之一,已为黄忠所斩。
三招毙敌的黄忠,嘴角掠过一丝昂扬笑意,手舞战刀,继续向着夏口城冲出。
成千上万的齐军勇士,在黄忠的率领下,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荡平了夏口城外的水陆敌营。
千余江夏兵被碾杀殆尽,沿岸一线的江水皆为赤染。
随后而至的袁方,一路无阻的登上了伏尸遍地的江岸,策马飞奔,率领着后续的成千上万的大军,向着夏口的南门直奔而去。
沿途看着遍地敌尸的营寨,袁方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便想这黄忠果然老当益壮,这一战以他为先锋,当真是事半功倍。
不多时,袁方与黄忠的先锋军,已是会合在了夏口城下。
此时,夏口城的守将,孙策的弟弟孙权,惊闻齐军奇袭的消息,眼见水寨被攻破,仓促之下,他只得下令即刻关闭四门,并调动城中残存的几千多兵马上城迎敌。
因是这场奇袭来得甚快,孙策在仓促之下,根本不及把所有的兵力调集上城。
比及袁方率军杀至南门一时,夏口城头一线尚自乱成一片,惊恐的敌卒往来奔走,粗粗一扫,城头守军不过千余号人而已。
城防薄弱,此时,正是破城的绝佳时机。
袁方豪情大作,方天画戟指向敌城,大声道:“汉升,你可有胆气,再为朕攻下夏口城?”
热血沸腾,杀意未尽的黄忠,长刀一横,豪然叫道:“陛下且在此稍候片刻,臣在一盏茶时间,必为陛下攻破城门!”(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 孙权休走!
老将黄忠,在袁方的激励下,豪情大作,挥舞着战刀就杀向了夏口城。
袁方熟知历史,深知历史上的黄忠,身为蜀汉五虎上将,强的不仅仅是武道,更是攻城拔寨的强悍战力。
黄忠曹操的手里,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实力,那是因为曹操不懂得去用黄忠。
袁方对黄忠的能力深深信任,遂是放任他去发挥攻坚的长处。
上万齐军勇士,咆哮怒吼,在黄忠的带领着,向着夏口南门一线,狂涌而去。
跟随舰队运来百余道云梯,早已被运抵夏口城下,随着黄忠一声令下,呼啸着一面面的竖起,那些勇敢的士卒,开始奋不顾身,无畏的向上攀爬。
夏口城坚固高大,倘若守备充分的话,纵使数倍之敌也难以强攻上去。
但现如今袁方赤壁大胜,马不停蹄的又杀至夏口,杀了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五千夏口守军中,有近半数被歼灭在了城外水旱二寨,城中那三千守军因是事发仓促,根本来不及全部上城防守。
此时城头的守军,不过三四百惊慌之敌而已,正是仗着如此优势,袁方才能放心大胆的下令强攻敌城。
饶是如此,但守军到底是江东精锐,守将还是孙策的弟弟孙权。
这个孙家二代,并非泛泛的庸才,还是有几分统兵的能力,在兵马严重不足之下,孙权依旧指挥的士卒,做着顽强的抵抗。
“都给我坚守住。大哥很快就会派兵来增援我们,给我死守住夏口,一步都不许退!”
年轻的孙策,放声大吼,催督着士卒死战。
一枚枚的罗石从城头砸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齐军士卒被砸中,从云梯上直坠而下,摔成肉泥。
更有一盆盆的铁水如瀑布般倾落,但为那烧红的铁水泼中。无不是皮开肉绽。痛入满地打滚。
守军的抵抗之顽强,竟是有些出乎袁方的意料之外。
只是,如今无论敌人坚守的意志多么顽强,袁方也不会有一丝犹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必须拿下夏口城。
他的麾下。精锐的齐军健儿们,并没有因敌人顽强的抵抗而退缩,一人从云梯上坠落。另一人眉头也不皱一下,立刻顶上去,冒着死亡的威胁,无畏的向上攀爬。
看着这些勇敢的士卒,袁方心中甚是欣慰。
在此强攻之下,城头的守军人数上的劣势,终于开始显现,全线攻城的齐军,使得孙权顾得了东头顾不了西头,疲于奔命的应付处处将要被攻破的防线。
时机已到,黄忠决定亲自动手。
他一手执刀,一手扶梯,苍老的身躯却敏捷如猿猴一般,飞快的向云梯上攀去。
城上守军几番将罗石掷下,不是被他偏身闪开,就是被他用战刀拨开。
片刻间,太史慈距城头只差几步之遥。
眼见挡不住那勇猛的敌人,城头守军急是将一大锅的铁水抬起,欲要倾落下来,叫黄忠无处可躲。
见得此险情,黄忠想也不想,暴喝一声,手中战刀向上猛撞了出去。
但听得“铛”一声巨响,刀锋撞在了锅底,巨力击打之下,那诺大的一盆铁水,竟是被撞翻出去,全部倾倒在了守军自己的身上。
滚滚铁水一上身,瞬间便将他们烧得焦烂,几名守军痛如骨髓,如杀猪般的嚎叫着,在地上疯狂的打滚。
黄忠趁着敌军慌乱之际,几下上纵,猛的便跃上了城头。
当黄忠第一个跃上城头时,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只将城上守军尽皆震慑,而城下的万千齐军将士,则受到巨大的鼓舞,欢叫之声响成一片。
袁方也兴奋不已,忍不住大叫道:“好个黄忠,朕没看错你,攻城拔寨,你真是有一手!”
眼见黄忠也先登上城,袁方遂叫擂鼓助威,并命全军大举攻城。
在黄忠先登的激励下,几万齐军将热血沸腾,士气暴涨,如潮水般向城上涌去。
登上城头的黄忠,刀舞如风,凭借着练脏初期的武道,将四面围来的敌卒如扫败絮般斩退,凭着一己之力,护住了城头一片空隙。
在他的掩护下,更多的齐军将士,源源不断的从那突破口攀上城头,加入到战团之中。
随着一处的突破,很快,江东军的防线便全线瓦解,越来越多的齐军将士冲上城头。
“怎么会这样,我江东水师无敌于长江,大哥和公瑾亲自出手,再联合曹操,竟然会在水战中败给袁贼,害我夏口有危,如今到了这般地步,还叫我怎么守下去。”
孙权是又惊又恨,眼见大势已去,不敢再战,一咬牙,只得逃下城头,向着城东门方向逃去。
身为主将,孙权这般一逃,城上残存的江东守军,就此崩溃。
黄忠和他的陷城军,终于是攻陷了城头,吊桥斩落,城门的落下,无数的齐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从城门处一涌而入。
大齐染血的旗帜,被高高的插上了夏口城头。
夏口城,攻破。
观战的袁方,长松了一口气,眼看着自家健儿,如狼似虎般从城门杀入,袁方知道,自己星夜兼程,这场突袭之战,终于获得了成功。
夏口已破,下一个目标,就是柴桑。
不过,眼见南门已破,袁方却没有趁势入城,而是率领着几千亲军,转向南门处杀去。
袁方知道,夏口东门出去,不出数里的岸边,还有着江东军另一处水营,那里还有千余江夏兵和百余艘战舰的存在。
既然要杀,自然要杀个彻底。袁方绝不容许有一兵一卒逃离夏口,江东军在夏口的所有兵力,都杀个干干净。
袁方策马狂奔,率领数千齐军铁骑,在晨光的照耀下,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蛇,盘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东门方向而来。
而惊慌失措的孙权,则正在百余亲军的环护下,弃却南门。向着东门方向飞奔。
孙权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他怎么也想不通,他那江东小霸王的大哥,怎会败给袁方,而且惨败到连给他示警的时间都不及。让袁方犹如神兵天降。没有一丝征兆的出现在他所守的夏口城外。
“袁贼。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如小妹所说的那样。无敌于天下吗……”
孙权琢磨不透,也无心再琢磨。
狂奔至东门,孙权遂召呼还处于守门的几百士卒,弃却了东门,一路望几里外的水营奔去。
正自狂奔之时,大道之上,陡然瞥见斜刺里一队铁骑冲杀而来,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前来截杀自己。
滚滚尘雾之中,一面大齐皇旗,咄咄逼人的撞入敌人眼帘。
是袁方!
大齐的皇帝,亲自率军追杀前来。
孙权本就惶然的心,陡然间大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把夏口城让出,敌军还非要赶尽杀绝,竟然前来这里截杀自己这败军。
而且,还是敌方皇帝袁方亲自出马。
惊骇之中,齐军已如风而至。
袁方怒发神威,手中饮血无数的方天画戟,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凛烈的凶光。。
长啸一声,袁方手舞战戟,如银色的闪电般骤袭而至。
一百四十余斤的方天画戟,撕破空气,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扇扫而出。
但听惨叫之声连起,斜向的两名敌骑,一个被拦腰斩成两截,一个被从斩下半边肩膀,惨嚎着翻落马下。
血雾飞溅中,袁方犹如巍巍杀神,玄戟所向无敌,只顷刻间便将逃路的敌人从中辟成两断。
随后而至的大批袁方军,如虎狼般扑上,将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敌军,肆意的围杀。
孙权慌得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敢顾及自己的士卒,只埋头向着水营方向鼠窜。
乱军中,袁方鹰目一扫,瞥见百余骑士,环护着一名年轻敌将匆匆而逃,他一眼便看出,内中必有敌方将领。
袁方此前已从情报中得知,孙策为保夏口万无一失,已命自己的二弟孙权镇守夏口。
那出逃的敌将,必是孙权无疑,今既被自己撞见了,又岂容他逃走。
当下袁方拨马转向,挥纵一班义从虎狼之士向东急追而去。
转眼间的功夫,袁方便如狼驱羊一般,一路辗杀着仓皇的敌人撞入水营。
此时一座水营中,亦闻知夏口城失陷的消息,惊恐之下,寨中千余江东兵,各自仓皇的逃上战舰,已是打算弃守夏口而去。
袁方的兵马这般一杀到,更是把这水营守军吓得魂不守舍,也不得上边将令下达,纷纷将舰船驶离水寨,逃往江上。
滚滚铁流,呼啸而入,驱赶着那些来不及上船的敌兵,如蝼蚁一般向着水边狂奔。
手中的画戟,无情的斩向那些落逃之敌,一条长长的血路,直抵水边。
失魂落魄的孙权不敢稍有回头,只能一个劲的向前狂奔,却惊恐的发现,一艘艘的战舰尽数离岸,竟似打算把他抛弃给敌人。
惊恐绝望中,孙权猛的瞧见,十步之外,一艘战舰才刚刚离岸,他不及多想,急是策马发力向着栈桥奔去。
这样一个距离,只要他纵马一跃,必可跃上战舰。
穷追而至的袁方,哪容得他逃走,赤兔马四蹄狂奔,戟锋斩开重重的阻拦,如风追至。
一路追上栈桥,袁方惊讶的发现,孙权竟然想跃马跳上战舰。
两骑相距尚在六七步之远,眼看着就要追之不及。
但听着战马一声“咴律律”的鸣叫,那孙权已纵马跃离栈桥,向着几步外的斗舰甲板纵去。
“孙权,休想在朕手下逃脱!”
袁方剑眉一横,随手抄起旁边倒插的一柄枪,低喝一声,手中之枪便如电光一般掷出。
眼看着只差丁点就能成功的孙权,陡然间只觉肩膀剧痛涌上,鲜血淋漓的枪锋,竟已从前透出。
这一击之下,孙权立时失了重心,身形一晃,惨叫着便从马上坠落水中。(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香香之怒
一声惨叫,孙权,中枪落水。
虽然肩上中了一枪,但却没有致命,落水的孙权,仗着极好的水性,竟是忍着剧痛,艰难游回了岸边。
当他艰难的从水中爬起时,却猛见一人一骑,巍巍如铁塔般的那敌将已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那冷绝如冰的面孔,那滴血的方天画戟,眼前这敌将霸绝天下的威势,不是大齐的皇帝袁方,还能是谁。
瞬间,孙权浑身一震,一股强烈的惧意涌上心头。
“孙权,你可跑得真够快的!”
袁方冷哼一声,肩膀一动,方天画戟狠狠的朝着孙权的脸上拍了上去。
砰!
一声重响,一声惨叫,一股鲜血。
孙权一嘴牙被拍碎了大半,口喷着鲜血,诺大的身躯更被拍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摔落于地的孙权,接连又狂喷数口鲜血,一张嘴,满口的碎牙也跌了出来。
惊痛万分之下,孙权挣扎翻滚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被拍碎的嘴,冲着袁方叫道:“袁方,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伤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谁?”袁方拨马上前,冷笑一声,“你不就是孙策的弟弟,你大哥孙策,已在赤壁被朕杀得大败,狼狈不堪的逃往柴桑,你还好意思再搬出孙策来吓朕吗。”
孙策,果然大败。
权孙心头又是一震,却强撑起硬气。冲着袁方傲然道:“袁方,你休要得意,赤壁水军连我孙家水军三分之一都不到,今我大哥退往柴桑后,必会再集结大军杀回来,这长江是我孙家的天下,你早晚会被——”
孙权的“豪言壮语”,尚未及吼完,袁方手起戟落,又是狠狠一下。拍在了孙权另一边的脸上。
“啊~~”
孙权嗷的一声惨叫。血淋淋的身体再度腾空而起,狂喷着鲜血,滚翻出数步之外,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嘴里的一口牙。又不知被袁方拍飞了多少颗。
“袁……袁……”
摔落于地的孙权。痛得死去活来,连舌头都在打结,根本无法再吐半个字。
袁方拨马上前。俯视着惨烈的孙权,冷冷道:“孙策屡翻跟朕作对,你还敢跟朕大放狂言,换作是别人,朕早就一戟把你撕碎,现在对你稍加罚戒,留你一条性命,是看在香香的面子上,你再敢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斩碎。”
方天画戟一横,作势就要取孙权的性命。
此刻的孙权,嘴里喷血,浑身痛苦不敢,心中对袁方是痛恨万分,只恨不得爬起来,跟袁方拼个鱼死网破。
只可惜,这位孙家二代,不似孙策那般征战沙场,刀头舔血,他没有那个胆量。
面对袁方霸绝冷酷的威胁,孙权已然丧胆,只能硬把苦口自吞下去,再不敢对袁方说半个不敬的字。
袁方这才收了杀心,令将孙权绑了,押解回去,严加看管。
此时回头再看,整个夏口城头,已经四处飘扬着大齐的战旗。
城内城外,从陆营到水营,夏口守军被杀得是血流成河,几千守军连同被斩的韩当,尽数已伏诛,只有少数几百人,侥幸逃上战船,向柴桑方向退去。
襄阳、江陵、夏口,荆州铁三角,已尽数落于袁方之手。
攻陷夏口的袁方,这一次却并没有急于再顺流东下,前去攻取柴桑。
进抵夏口城,袁方一面休整士卒,扩编水军,一面分兵数万,由湘水南下,去攻取武陵、零陵、长沙和桂阳四郡。
夏口一得,江东水军退出荆襄,原本曹操所控制的武陵和零陵二郡,自然是传檄可定。
然除了此二郡外,湘水以东的长沙和桂阳二郡,却仍处于江东军的控制之军,只有拿下此二郡,袁方才毫无后顾之忧的杀奔柴桑,全取江东。
……
柴桑城。
赤壁落败的孙策和曹丕二人,率领着不足两万的联军败兵,从陆口一路逃来,星夜兼程,连喘口气都不敢,一路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柴桑
柴桑城一线,尚在孙策的堂弟孙瑜,率三万江东水军驻扎于此,直到逃往城中时,孙策一众,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军府大堂。
孙策方一逃回柴桑,马上召集曹丕这个所谓的“盟友”,以及受伤的周瑜,共商对付袁方的之策。
“我军之所以会在赤壁落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火攻之计落败,而火攻之计天衣无缝,袁贼焉能轻易识破,我料想,必是我联军中,有人故意把我们的计策,泄漏给了袁贼。”
伤势未愈的周瑜,恨恨的说着,目光却看向了曹丕。
孙策也点头道:“公瑾言之有理,我孙策纵横长江,断无败给那袁贼的道理,除了有人透露我们的计谋给袁贼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公瑾觉得,是何人泄漏了我们的大计?”
“还能有谁,当然是庞统那厮干得好事。”
周瑜冷哼了一声,愤愤道:“庞统那厮乃荆襄人氏,今见荆州已失,必早有降袁之心。前番他又故意自告奋勇,前往敌营诈降,献什么连环计,必是借机想脱离我们,投奔那袁贼,将我们的计策透露,做为投袁的献礼,泄密的奸贼,必就是庞统。”
周瑜一席话,令大堂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孙策身形一震,猛似恍然大悟一般,目光向曹丕一瞪,沉声道:“曹将军,你父之死,我联军如今的大败,全是庞统这个奸贼所害,你说该怎么办吧。”
孙策的言辞语气中,分明有埋怨之意。
“这……”
曹丕也是一脸震惊,似乎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会是庞统。
但眼见孙策对他,有埋怨之意,曹丕想也不多想,立时肃厉道:“我曹家待庞统不薄,没想到,这个奸贼,竟然敢背叛我们,害死了父亲,实在是可恨。伯符将军放心,我必会给你一个交待。”
曹丕当即下令,于他曹军之中,大肆搜捕诛如庞统之弟,庞山民等庞氏一族之人,不分老幼,一并诛杀。
孙策这才怒气稍息,对曹家的怨气渐消。
而有了“庞统”这个替罪羔羊,孙策和周瑜心中对兵败的惭愧,一时也大消,很快又恢复了自信。
那曹丕见状,趁势笑道:“伯符将军,今袁贼势大,正需我曹孙两家联手,方才能对付。丕闻将军有一妹,正当妙龄,而丕也正好还未婚娶,所以丕想求娶令妹,我曹孙两家也好结成秦晋之好,共抗袁贼。”
曹丕逃离荆州,以一众残部依附于孙策,今提出要求娶孙尚香,当然是想通过与孙家联姻,来改善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
孙策看了一眼曹丕,但见曹丕贼眉鼠眼,全然没有什么英雄气概,而且还断了一臂,甚是猥琐的样子,他心中不喜,便觉得曹丕配不上自家妹子。
而这时,周瑜却向孙策连连点头,暗示孙策答应。
孙策转念又一想,曹家立足荆州多年,对荆州还是极有影响力的,将来自己反攻荆州,这个曹丕还有可利用之处。
念及于此,孙策便哈哈一笑,当即应承下了曹丕所请。
曹丕大喜,对孙策是一番感谢,大表了一番两家结好的美好前景,方始喜滋滋的离去。
“大哥,这曹丕猥琐阴险,你凭什么自作主张,要把我嫁给这样的小人。”
曹丕前脚刚才走,孙尚香后脚又从内堂中转出,铁青着一张小脸,满脸抱怨的瞪向孙策。
孙策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家妹妹竟然会来到柴桑,而且竟然还会在内堂中,听到了刚才曹丕求亲的对话。
孙策本待好言解释一番,但见周瑜也在场,便抹不下这个面子,当下便将脸一横,摆出了一副长兄在上的样子。
“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你嫁什么人,为兄难道还做不了主吗。”孙策也把眼一瞪,沉声喝道。
“可是……”
“你不必再说了。”孙策一摆手,喝断了孙尚香的争辩,决然道:“此事为兄心意已决,你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还是赶快回建业准备准备,好择良辰吉日,跟那曹丕完婚吧。”
眼见兄长如此决然,孙尚香小脸都气得通红,却紧咬着红唇,不知如何是好。
“报~~”
正当此时,斥侯飞奔而入,惊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袁方率大军急袭夏口,我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韩老将军战死,二公子也被袁方生擒,夏口已为齐军所陷。”
“什么!”
孙策和周瑜二人,腾的一起跃起,二人已是骇然惊变。
他二人原来还想着,由陆路退往柴桑之后,稍适休整,集结柴桑之兵前赴夏口,以夏口做为前进跳板,大军西进再与袁方决战。
但孙策二人却万没有想到,袁方进兵的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他们前脚才逃到柴桑,袁方后脚就攻克了夏口。
而且,还斩杀了孙家两朝老将韩当,更俘虏了孙权。
孙尚香听着夏口失陷,自己的二哥为袁方所擒的消息,一脸怒气尽消,取而代之的,同样是震惊。
震惊之余,孙尚香贝齿却一咬红唇,眉间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已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 牺牲,值得吗?
夏口城。
行宫大堂中,袁方正小酌着美酒,思索着下一步,进兵柴桑之事。
这时,义从亲军却来报,言称城外有一红衣女子,自称叫作孙尚香,想要求见袁方。
“香香?她怎么回来?”
袁方眼中闪过一丝奇色,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海中,立时浮现出那张熟悉的绝丽面容。
濡须口外一见,一晃又过去多年,不知曾经的那个红衣少女,如今又长成了什么模样。
恍惚了片刻,袁方放下酒杯,手一挥:“请她进来吧。”
义从离去,未多时,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丝丝缕缕,入堂的淡淡香风,一袭芳影,缓缓的映入了袁方的眼帘。
那容貌清丽,一袭红衣,亭亭玉立的女子,就那样出现在了袁方眼前。
她就那么似笑非笑,似怅然,又似欣喜的望着袁方。
不言,不语,就那么静静的驻立在堂前,水灵灵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就那么望着他。
“香香,许久不见。”
对望许久,袁方终于先开口,语气中,有种故人再见的感慨。
眼前这女子,正是孙尚香。
当年一别,她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红衣女童,濡须口外一会,她已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今相隔多年再见,她清丽依旧,却又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显正哥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是一点都没变样。”
孙尚香轻启朱唇,语若风吹银铃,一声“显正哥哥”,叫得是那般亲切,全然已没有当年的稚声稚气。
一点都没变。
又是这一句话。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猛然间想起,当年濡须口外,两人重逢时,孙尚香也曾说过同样一句话。
这句话。让他蓦然间觉察到了什么。觉察到多年以来,都让他有所忽视的某个细节。
而这个细节就是,十几年来,他的这张容颜。除了增添几许岁月的沧桑之外。竟然是真的丝毫未曾变老。
这一点。袁方其实已觉察已久。
而他的妻儿和部下,跟他朝夕相处,不容易发觉他容颜的变化。孙尚香多年未见,自然能看得出来。
“那生化病毒,本来就有超强的再生能力,或许正是因为这再生能力,我才能容颜常驻,这倒也能解释得通。不过,照这样下去,我一直都不会变老,岂不就成了长生不老……”
袁方的脑海中,骤然间闪过这样一个惊奇的念头。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这些事,他也没心思去细细琢磨。
“香香,你这样一个人前来见我,是想劝我就此息兵,不去进攻你大哥,还是想让我放过你那被俘的二哥呢?”
袁方思绪回到正题,一语点破了孙尚香来意。
孙尚香修长的身躯,微微一震,却是叹道:“大哥他心高气傲,一直不甘心割据江东,那个周公瑾又总是从旁煽动,我几次相劝,大哥他总是不听,非要率军前来荆州,跟显正哥哥你作对,才会再被显正哥哥你所败。他现在损兵折将,已是吃了大亏,显正哥哥你也该解了气,不如就此停战,结束了这场战争吧。”
果然不如出所,香香的确是来劝他退兵。
他记得,几年前他在合肥大败孙策,进兵濡须口时,孙尚香就曾单骑前来,求他退兵。
那个时候,袁方答应了她所请。
那时,他之所以退兵,一方面是给孙尚香个面子,另一方面,则是因他还没有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军。
濡须坞临于长江,那时就算他强攻下来,除非派重兵守备,否则早晚会被孙策利用水军,再度攻陷。
既然如此,干脆就卖一个面子给孙尚香。
可是,现在的形势,已与当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沉吟片刻,袁方淡淡道:“香香,当看濡须坞外一会,你也是求我退兵,那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旧时回忆,脑海于脑海,孙尚香那一袭身儿,不由微微一震。
“今天我就算退兵而去,他日扫平北方,也必会挥师南下,攻取江东。香香,如果你真为你大哥设想,与其劝我退兵,倒不如去劝劝你大哥孙策,何不以江东之地降于我,方才能免去你孙家覆没之祸……”
这便是当年,袁方跟孙尚香说过的话。
“今我已改朝换代,建立大齐朝,你孙氏割据江东,乃是前朝遗患,任何旧时代的东西,都必须被扫进历史的坟墓里,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挡我袁方,一统天下的脚步,香香,愿谅我这一回,无法再答应你的请求。”
袁方斩钉截铁,干脆利落的道明了自己的宏愿,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拒绝了孙尚香的请求。
孙尚香沉默了下来,眼神变化不定,许久后,一声无奈的长叹。
似乎,她已经对袁方的宏愿,有所觉悟。
“显正哥哥你说得对,如今你已是大齐的皇帝,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岂能容许不臣的存在。我确实不该因一己之私,向你提出这等自己的请求,只是……”
孙尚香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显正哥哥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那我就换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显正哥哥能网开一面。”
“什么请求,香香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答应你。”袁方拂手笑道。
孙尚香也不再犹豫,直言道:“其实,我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是想用我自己。换取显正哥哥你放了我二哥孙权。”
原来如此。
袁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孙尚香的苦心,眼前这个容颜绝丽的女子,其实是个极重情谊的人,宁愿牺牲自己的自由,来换取兄弟的性命。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
袁方凝视她片刻,却叹道:“香香你这般重骨肉之情,你那孙策和孙权两兄弟,可未必会跟你一样。你用自己换取孙权,你觉得。他们会反过来。顾及你的生死吗?”
孙尚香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决然道:“我相信,大哥和二哥。不会不顾及我的生死。我还是想请显正哥哥。答应我这个请求。”
眼见香香如此得情重义,凭心而论,袁方是打心眼里。对她有几分敬佩。
想想自己大军横扫长江,攻灭孙氏近在眼前,连孙策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孙权,放他一条狗命也没什么了不起。
念及于此,袁方一声轻叹,遂道:“好吧,朕就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朕又岂会用香香你做人质,想留还是想走,朕都不拦你,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说好是用我换我二哥,我自然要留下。”孙尚香毫不犹豫道。
“那好吧,一切由你。”袁方点了点头,拂手道:“来人啊,传朕旨意,把孙权那小子放了吧。”
……
柴桑城。
人心惶惶,不安的情绪,在柴桑的曹孙联军间,疯狂的蔓延。
就在几天之前,他们才刚刚经历了赤壁之战的惨败,几天后,他们就再度被夏口失陷,老将韩当伏诛,二公子孙权被俘的消息,沉重一击。
军心士气,焉能不再跌一程。
军府大堂中,孙策更如热锅上的蚂蚁,是又气又急。
“二弟才刚刚被俘,尚香这个死丫头,又不知跑哪里去了,她这分明是跟我对着干,故意不想嫁给曹丕,可恨这个死丫头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气死我了。”
度步于堂中的孙策,又气又恨,口中喋喋不休的骂个没完。
正当孙策大骂之际,忽有亲兵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激动的叫道:“启禀主公,二公子,二公子他回来了。”
二公子回来?
孙策身形一震,一时间,竟还反应不过来。
而这时,身上有伤,满嘴牙少了半口的孙权,已是蹒跚的走入了大堂。
“仲谋!”
孙策惊喜万分,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将受伤的孙权扶住。
孙权则扑入兄长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兄弟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半晌后,孙策才缓过神来,不禁奇道:“仲谋啊,你不是落在袁方那奸贼的手里了吗,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是小——”
孙权张口就想说,是他的小妹孙尚香,跑到夏口去求袁方,才换取了自己的自由。
可话到嘴边,孙权却猛然的意识到,若是实话实说,世人就都知道,他孙家二公子的性命,是被自己妹妹,一个女流之辈换回来的,那时,他孙权的声名,还将往哪里搁。
顾及于此,孙权犹豫了片刻,却道:“那袁贼小瞧于我,没有派重兵看守,我是趁机杀了守卫,冒险自己逃了出来的。”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孙策的弟弟。”
孙策赞了弟弟一番,杀机陡然,傲然喝道:“既然仲谋你已安然无恙的回来,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来人啊,速传我将令,我要尽起柴桑之兵,前赴樊口要塞,跟袁方那奸贼,再决胜负。”
眼见孙策这般下令,孙权便想妹妹还在袁方手里,这般发兵,若是惹恼了袁方,自己小妹岂非有忧。
明知如此,孙权眼珠子转了几转,却拱手道:“大哥此举英明,那袁方刚得夏口,正是骄傲自大,所谓骄兵必败,大哥此番出兵再战,必可大败袁方奸贼。”
听了自家兄弟这番话,孙策愈加自信,当即令孙权守柴桑,他则会同曹丕,率数万联军水军,赶赶上游樊口,与袁方再战。
……
数天后,夏口。
望着袁方所交给她,那道孙策率大军西进,主动前来挑战的情报,孙尚香贝齿紧咬着朱唇,已是一脸的悲愤。
“香香,现在,你的兄弟不顾你的生死,前来向朕挑战,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袁方正视着孙尚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孙尚香面露决毅,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然后,她正视着袁方,沉声道:“显正哥哥你想怎样,尽管放手去做吧,我只想求你最后一件事,你扫平江东之后,除了我大哥和二哥之外,其余我孙家子弟,希望你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是孙尚香,最后的请求。
袁方望着那张绝丽的容颜,沉黩了片刻,郑重的一点头。
……
次日。
清晨,这支休整未久的大齐之军,再次开出了夏口城,那一面“齐”字的大旗,骄傲的迎风飘扬。
大军浩浩荡荡出城,袁方驻马岸边,看着陆续上船的将士,看着滚滚的长江,刀锋似的目光中,冷绝的杀机在渐渐聚集。
“曹操已灭,孙策,现在也该是轮到你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 谁也别想挡我灭吴
大军开拔,袁方以吕蒙统帅水军四万,由夏口顺流东下,袁方则自率十几万的步军,沿着长江两岸而行,水陆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樊口杀奔而去。
几天之后,袁方的大军,逼近了樊口水域。
旗舰上,袁方召集了吕蒙、太史慈等人,共商攻破樊口敌军之计。
此前根据情报,孙策已尽调江东之兵,再集结柴桑屯兵,加上曹丕的一众残兵,集结了近四万水军,抢先进驻樊口水寨,军势一时复振。
而且,袁方还从情报中得知,孙策还从江东调来了,新降他未久的水将甘宁。
袁方熟知历史,自知这甘宁本为荆襄人氏,智勇双全,号称锦帆贼。
历史上,此人因不受黄祖看重,投奔东吴之后,为孙权立下汗马功劳,更曾有百骑劫魏营的辉煌战绩。
更难得是的,甘宁精通水战和陆战,历史上,是可与张辽相提并论的一员大将。
周瑜负伤,暂时回建业养伤,孙策军中却又添了甘宁,战斗力在某种程度上,还大为提升。
“甘宁不过一锦帆贼,孙策若敢派他出战,臣必将那小子的人头献于陛下。”
太史慈慨然请战,根本不将甘宁放在眼中。
前番赤壁一战,太史慈大出风头,狠狠的扬了一回名,不过他显然还没有杀过瘾,此番再战,积蓄已久的力量,自然是巴不得能再度尽情的宣泄。
而在袁方看来。太史慈固然是一员水陆双战的好手,但在水战方面,与甘宁相比,却还要逊色几分。
袁方甚至相信,纯论水战,声名不显的甘宁,实力绝对要在太史慈之上。
“子义的斗志甚是可贵,不过敌人也不可小觑,这个甘宁虽是水贼出身,朕可是听说。此人智勇双全。绝不可轻视。”
虽经历了赤壁大胜,再加上袭取夏口,这两场大胜,但袁方却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依然保持着冷静。
甘宁这样一员文武双全的智将。尽管如今尚在成长阶段。未到挑起大梁的地步,但也依然是个不可小视的威胁。
旁人可以不把甘宁放在眼里,但拥有着“外挂”的袁方。却显然不能。
“这个甘宁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而已,陛下何必有所顾忌,臣愿将他的首级斩下,献给陛下。”
老将黄忠,也语气傲然道。
袁方却只淡淡一笑,“声名未著者,不见得就没什么本事,汉升,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才是。”
黄忠愣怔一下,旋即一笑,狂意顿时便收敛了许多。
他黄忠在长沙蛰伏多少年,直到垂垂已老时,都不名一文,若非曹操这个有争天下之心的人,夺取了荆州,带着他南征北战,他黄忠只怕一辈子,都别想出长沙一地,更谈不上扬名天下。
袁方的识人之能,黄忠不敢有所怀疑,被袁方这般一提醒,自然是冷静了许多。
这时,郭嘉干咳了几声,笑道:“无论孙策也好,甘宁也罢,江东卧虎藏龙,确实不可轻视。不过嘉倒有一计,无需考虑太多,便可助陛下击败孙策,拿下樊口。”
看郭嘉晃着酒葫芦,笑眯眯的样子,显然已是成竹在胸。
袁方精神为之一振,便问郭嘉有何计,郭嘉遂是将计策诿诿道来。
众人听罢,无不是暗暗点头,对郭嘉之计表示赞许。
袁方听罢也连连点头,拍案道:“就依奉孝此计行事,孙策赤壁吃了一口亏,不知教训,还以为自己水战无敌,那好啊,朕就再让他栽一个大跟头,让他彻底认清,谁才是这长江上真正的主人。”
……
樊口,江东军水营。
中军大帐中,主帅孙策,端坐于首,正倾听着斥候的报告。
吕蒙的四万水军正顺流而下,袁方自统的步骑精锐,也在从陆路杀奔樊口寨的路上,种种迹象表明,袁方这是打算水陆并进,一口气攻破樊口,直取柴桑。
孙策剑眉深凝,一面听着斥候的报告,一面审视着壁上所悬地图,眼眸之中闪烁着深邃之色,似乎在酝酿着对策。
斥候言罢,孙策环视众将,缓缓问道:“袁方挟着两胜的余威而来,明显是想一举击破我樊口水寨,尔等可有何应对之策。”
话音方落,一人便狂傲道:“袁方前两战得胜,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若论水战又焉能与我荆扬水军抗衡。丕以为,此战我军当主动出击,先行击溃那吕蒙那小子的水军,到时袁方的步军自然不战而退。”
慷慨献计者,乃是曹家军最新的统帅,曹丕。
孙尚香落入了袁方手中,致使他联姻孙家的企图落空,而袁方断臂之仇,他更是深为恨之,今既然水军占有优势,当然巴不得孙策即刻出兵,大败袁方,以雪前仇。
曹丕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皆是附合,均认为该当发挥己军水战的优势,主动出击,寻歼袁方的水军。
孙策微微点头,似乎也倾向于大多数人的意见,并对曹丕投于几分赞许之色。
大帐之中,顿时一片叫战之声。
这时,角落中一人,却拱手道:“主公,末将以为,我军不应当出战。”
叫嚣之声顿时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却投向角落那人,似乎对这个逆风的进言有些意外。
孙策扫了那一眼,淡淡道:“原来是甘兴霸啊,你倒说说看,我军为何不应该出战。”
“末将观察袁方已久,此人不但武道超绝,更极有胆量,且身边不乏智谋之士,他此前的每一次胜利,虽看似仗着勇力,实际上却多暗藏机谋,这样一个敌人,绝对不可轻视。”
甘宁当着众将的面,将袁方盛赞了一番,左右曹丕等人听得他如此赞许敌人,众人多面露不悦。
孙策眉宇中也闪过一丝不悦,却也不作声,只任由甘宁继续说下去。
“末将以为,袁方此番既然敢尽起大军前来,多半是志在必得,我军若此时出战,只怕会中了他的算计。”
听得这里,孙策便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当如何。”
“袁方兵多,士气正盛,不可与之正面争锋,末将以为,我军当谨守营寨不出便是,以我四万之众,固守营寨当不在话下,只要拖到袁方师老城下,袁方纵然再有机谋,必也不得不退兵而去。”
甘宁语气平静,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计策道来。
这番话说完,赢得的却是一片讽刺的目光。
那曹丕冷哼一声,率先道:“我荆扬水军纵横大江,无往而不利,若是龟缩在寨中不敢出战,反让袁方水陆夹攻,岂不大失我军军威,甘兴霸,你未免也太没有胆气了吧。”
曹丕这么一说,其余诸众皆是以讽笑附合。
面对着曹丕的嘲讽,甘宁却只淡淡道:“末将只是就是论事而已,无关乎有没有胆色。”
曹丕欲待再言,韩当却一摆手,止住了他。
沉默已久的孙策,干咳了一声,不紧不慢道:“甘兴霸以稳妥为重,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水战乃我军优势,既然有把握取胜,就该出动出击,以显我军威。就算要守,也当在击败敌人水军之后再守也不迟。”
孙策此言,明显是决定出战。
主公已然决意,甘宁也不好再多说,只得暗暗摇头,退回了角落。
孙策便站了起来,环视众将,慨然道:“赤壁之仇,夏口之恨,不可不报,我已决定,明日水军尽出,尔等当尽全力,务必一战歼灭袁方之水军。”
将令一下,众将顿时热血沸腾,无不是摩拳擦掌,巴望着明日一战,以报前番赤壁大败之仇。
唯有角落中的甘宁,却是一脸平静,眼眸之中,还悄然闪过几分阴霾。
……
江风徐徐,吹散了茫茫的晨雾。
长江上,五百余艘战舰,借着顺流之势,浩浩荡荡的向着东面驶去。
那艘巨大的斗舰上,“吕”字的大旗,在耀武扬威的迎风飘扬。
长江东岸,一支数万人步骑,也在沿着水岸,与水中的舰队并行。
袁方高踞赤兔,威严而自信,目光遥望着江上的自家舰队,眼眸中不时的吐露着某种诡秘。
一骑由东面绝尘而来,直抵跟前。
“禀陛下,敌军的水军已出动,正逆流而上,前锋已在十余里外。”
袁方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摆手一喝:“再探再报。”
“奉孝,看来孙策当真是以为自己水战无敌,你的所料果然不错。”袁方将目光往旁斜看一眼。
郭嘉抬头看天,笑道:“今日天高云淡,又有顺风之势,看来当真是天助陛下。”
袁方微微一笑,目光继续投向远方。
行不出半个时辰,东面江面上,渐渐现出数不清的云帆,逆流而上的江东军舰队,已是进入了视野。
袁方勒住了战马,凝视片刻,扬鞭道:“距离差不多了,传令给吕子明吧。”
号令下达,传令官直抵岸边,向着长江上的水军摇动红色的令舰。
吕蒙的水军很快就做出了反应,藏于舰后的巨筏,迅速的被拖移至了舰队前方。
一眼望去,多达上千的巨筏,茫茫无际,竟是将整个江面都几乎覆盖。
斗舰上,吕蒙俯视着那千筏铺江的壮观场面,嘴角也掠过一丝冷笑,摆手大喝一声:“时机已到,给我点火!”(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 曹丕,你还想逃吗!
号令一下,火光冲天。
那数千巨大的竹筏上,尽皆树满草人,灌满了油脂等易燃之物,火一点起,转眼就熊熊燃烧起来。
火起之后,吕蒙便下令将绳索解开,让燃着烈焰的竹筏,顺流向东自行飘去。
数千竹筏,熊熊燃烧,几乎将整个长江江面覆盖。
这般燃火而起,远远望之,仿佛一面巨大的火网,横亘长江南北两岸,借着顺流之势,徐徐的向着下游平铺移去。
长江下游处,敌军的水军正逆流而来。
几百艘战舰平铺在江面上,斗舰与艨冲分布井然有序,往来又有走舸联系各舰,一眼看去便知,这支舰队乃极善水战之人在掌握着全局。
舰队的中央处,却是一艘巨大的楼船,那楼船上下共有五层之高,俨然若一只庞然巨兽,浮游在这江面之上。
那一面“孙”字的大旗,傲然的在迎风飘扬。
五层甲板上,孙策一手扶佩剑,一手扶银枪,正凝视远望着前方。
耳边处,水手们的号子声在耳边回荡,涛涛长江如玉带一般蜿蜒西去。
孙策极目玉带的尽头,隐约已瞧见一簇簇的云帆出现,他知道,那是袁方的水军来了。
过不得多时,超前于舰队的巡逻船,将最新的侦察情报送到,上游处的确是打着“吕”字旗号的敌人水军,长江南岸同时也发现了齐军的步骑。
“又是这个吕蒙,哼。上回让你侥幸一胜,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运气。”
孙策嘴角掠起几分傲然,旋即下令,让各舰保持距离,不得相靠太近,并叫一部分安装有撑竿的拒火船驶向前方,以防止敌人顺流放火。
樊口一带水域地形,并不甚开阔,倘若舰队的阵形太过密集的话。上游的齐军一旦放下火船来。处于下游的舰船便很不易进行规避。
孙策纵横长江多年,自诩水战无敌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他善于水战。自然对此深知。故才下令让舰船间拉开距离。同时命拒火船上前,作为整个舰队“防火墙”。
孙策相信,只要他能防住齐军放火船。那么两军一旦接战,那他的江东水军便将必胜无疑。
而且,他也已研究出一套战术,来克掉齐军的霹雳炮船。
各舰依令而动,整个舰队继续逆流而上,上游处,齐军舰船的身影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忽然间,孙策的视野中,映现出了几星赤色的影迹,他很快就的确认,那影迹是火把的影子。
“哼,吕蒙这小子,果然是要放火船,他的手段也不过尔尔。”
孙策冷笑了一声,料敌先机,事先窥破了对手的招数,这位江东小霸王的脸上,不禁掠过几分得意与自信。
紧接着,孙策便下令,拒火船准备拦截敌人的火船,并命各舰随时准备规避顺流而下的火船。
号令传下,各舰的江东军士卒顿时警觉起来,各守岗位,准备迎敌。
烈焰渐渐而起,不多时间,前方水域一线已是焰火大作,那一团团的狂燃的火舌,更是迅速的向着下游逼近。
孙策捋须扶剑,一脸冷静,丝毫没有把扑至的火船放在眼里。
下层甲板处,凝神观察敌情的甘宁,他的眉头却渐渐的凝重起来。
“齐军顺流而下的火船,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甘宁喃喃自语着,忽然间,他的眼眸陡然一聚,闪过了一丝惊惧之色。
未及多想,他急是爬上了五层甲板,喘着气向孙策道:“主公,敌军有诈,请主公速速下令撤兵。”
此言一出,五层甲板上的那些将士,无不神色一变。
孙策的眉头立时一皱,猛的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甘宁一眼,表情中显然有几分愠色。
两军交战在即,甘宁却临阵说出,这等动摇军心之词,如何能不让孙策生怒。
正待斥责时,甘宁却直奔上前,指着上游的火光:“主公你看,敌军用的可不是火船,而是燃火的竹筏,而且覆盖江面极广,根本就拦之不住。”
孙策闻言这一震,这才从自己的先入为主中抽身出来,再次望西面上游细观。
渐渐的,孙策本是傲我的脸色凝重起来,淡定的表情褪色,取而代之的则是骤起的惊异。
正如甘宁所说,上游方向,顺江而至的并非是什么火船,而是数不清的巨大竹筏,其数量之多,几乎把整个江面都给拦腰截断。
孙策立时明白了齐军的用意,吕蒙可是早想到他会有所防备,所以干脆把整个江面全用火筏覆盖,如此宽阔的火势,叫他的舰队避无可避。
“吕蒙这小子,竟然……”
惊愕中的孙策,脸上涌动着恼怒与惊异,暗咬的牙齿,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甘宁见状,急道:“主公,敌人的火筏尚有里许远,现在掉转船头撤兵还来得及,若待火筏再逼近些,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啊。”
此言一出,孙策浑然一震,脸上惧意陡生。
他极善水战,生平也不少用火攻之计,他当知清楚中了火船之计会是什么下场。
权衡半晌,孙策一咬牙,恨恨道:“罢了,没想到袁方如此奸诈,速传令下去,让全军掉头向东撤退。”
令旗摇动,撤退的命令由旗舰下达。
那一艘艘战舰上,本是斗志昂扬的江东军士卒,面对着横江而来的火网,也已慌了阵脚,但见撤退的号令下达,各舰便忙不迭的掉头,不顾一切的向下游撤去。
岸边处,目送着孙策汹汹而来的舰队,仓皇的掉头而去,看着漫漫的火网继续向下游推去,再看着自家的舰队,耀武扬威的尾随追击,静观其变的袁方笑了。
郭嘉的这条计策果然够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江东军逼退,尽管看样子不能一举烧毁敌人的舰队,但目的却已经达到。
此战的目只为攻下樊口敌寨,打开通往柴桑的大门,而非全歼孙策的水军。
如今见着敌军水军已退,袁方也毫不迟疑,当即下令所有步军,沿着江岸一路往十余里外的樊口渡杀去。
数万的步骑大军,疾行如风,半个时辰后,樊口敌营便映入眼帘。
此时,孙策的水军也已撤离至水营一线,本欲退入水寨,就地自守,但不幸的是,紧随而至的火筏却毁灭了他的意图。
江东军的水营中,有不少栈桥都延伸至水中,火筏这般撞将过来,整个水营很快就会被点燃,而水陆二营彼此相连,水营一但起火,旱营很快也要被殃及。
孙策若是选择退入水营,就等是把他的几百艘战舰,还有三万多水军,统统的都跳进了自掘的火坑之中。
万般无奈之下,孙策只得弃了樊口寨,率领着惊惶之师,向着柴桑方向逃窜而去。
孙策这么一撤,可算苦了留守在寨中的曹丕,和他的数千曹军。
因是孙策军撤得太快,根本来不及通知寨中留守之军,当曹丕惊觉,打算乘船撤退时,上游的火筏却已袭至。
那一排排的燃着熊熊烈火的巨筏,挟着顺流的冲势,轰轰的撞入了水营之中,只顷刻间就将栈桥和停靠的战舰点燃,紧接着,火势顺着栈桥,一路向岸上蔓延而去。
眼见战船被烧,火舌扑卷而至,惊恐之下的曹丕,只能放弃了从水上撤退的想法,急是率军奔往旱寨,试图从陆上逃去。
当曹丕和他惊恐的士卒,逃仓皇的逃出营门时,却惊恐的发现,一支虎狼之师已列阵于营外,无数双嗜血的眼睛,正饥渴的盯着他们。
袁方立马横刀,傲然立于阵前,英武的脸上,涌动着狰狞的冷笑。
面对着惶恐的曹军军,袁方心沉如铁,那饮血无数的画戟缓缓抬起,向着敌营狠狠划下。
天崩地裂的喊杀声如潮而起,蠢蠢欲动久矣的数万大将铁骑,如决堤的洪水,挟着辗杀一切的威势,势不可挡的扑向敌人。
这几千曹家水军,人心士本来就低落,陆上的战斗力更是极差,如今面对着十倍之敌,泰山压顶袭至的齐军,那几千惶惶的曹军,转眼间就士气土崩瓦解,抱头四面鼠窜。
这一次,袁方并没有冲杀上阵,而是选择驻马欣赏他的将士们的表演。
而今以十倍之军辗杀敌人,袁方又怎么需亲自动手,只乐得看将士们表演便是。
那些惶恐的曹军,后有烈火烧了屁股,前有虎狼之士围扑而来,一千多无处可逃的敌人,死的死,降的降,转眼就被辗杀殆尽。
乱军中的曹丕,既是绝望又是愤怒。
身陷绝境的他,目光穿越层层的围军,瞥见了那“齐”字皇旗下,那横戟而立的皇者。
曹丕知道,那必是袁方无疑。
“不想这姓袁方这奸贼,竟是如此奸诈,如今我身陷绝境,已是无路可逃,难道,我曹丕,我曹家,当真要覆没于这奸贼之手吗?”
绝望中的曹丕,仰天大叫,悲愤万分,只恨老天不公。
环顾四周,部下越战越少,他确已身陷重围,无路可退。
这时,身边的典韦,却怒喝道:“主公身为曹孟德之子,岂能这般灰心丧气,典某就护着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