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七:重选掌门(求推荐)
再说昆仑山吧,这会可正热闹得狠。
冯龙鸣既然将推选掌门的事公开摆上台面,下面立刻便议论纷纷了。
大家正交头结耳,只见刘定亁站了起来,他大声对冯龙鸣说道:“冯叔祖,以晚辈之见,冯派一脉不仅将昆仑派总坛修复,为振兴本派可谓出了大力。而且,弟子修为也在同辈之中遥遥领先。因此晚辈以为,掌门一职不如先就让大柱师弟继续担任!”
冯龙鸣笑道:“所谓能者多劳,本派这次推选掌门,为的就是能找出可以担当重任的掌门,可以振兴昆仑一派。而大柱之前一直在乡间隐居,之前一直是世袭掌门一职,无疑有失公平,这才重新进行推选,机会均等,他也可以参加竞选哪。”
冯义庭叹了口气,这才明白玄祖己经将掌门一职摆出来竞选了。
可冯龙鸣说得也不错,其父亲冯大柱因为隐居一直在乡下,再继续担任掌门一职、己经有失公允,现在昆仑一派的硬件条件己经极佳,如果推选一位能力足以服众的掌门,无疑对本派的发展,能起到极大的推进作用。
可是刘定亁好像对冯派十分信任,这时继续说道:“大柱师弟虽然久隐乡野,但是对修复昆仑总坛也算出了大力,不如由他继续担任,等义庭世侄成人学习有成之时,再传于义庭师侄吧!因为以晚辈看来,义庭师侄修为高深,品性也极其端庄大度。算是人中龙凤,如若他能成为昆仑派的掌门,日后定能将发扬本派光大!”
刘定乾因为见识过冯义庭的修为。早就对冯氏一派心服口服,这时越众而出,说出这句话来,也算诚诚恳恳。
冯龙鸣一愣,这时就见冯大柱站了起来,对刘定乾笑道:“谢谢刘师兄的支持!不过,我玄祖说得不错。昆仑冯派自打从晚清时期便开始隐居。此后掌门续传于本门,差不多己经与世隔绝。根本就无民主可言,时至今日。很难说冯某的掌门一职足以服众了。”
他说到这儿,大伙不免对他浮起一缕敬佩。
显然在场的众人,都感觉这个冯大柱,虽然名字长相啥的比较保守。但是品性不错!你看他这时一脸的淡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分明是个高人!
看来在这之前,冯龙鸣早就做通了这个玄孙的工作,这时趁着总坛重修竣工,公开挑明此事,要重新进行掌门的推选,也算是冯派一门落拓坦荡,大义凛然了。
在场的大伙听了都默默点头,显然感觉冯派为人不错。
大家正在沉吟。就听冯龙鸣又说:“大柱说得不错。一个门派要发扬光大,便要与时俱进。跟上现实节奏。因此重新推选掌门是必要的,否则固步自封,必然影响本派的发展!”
正在这时,只听贺安章的儿子贺拓斋突然大声问道:“冯叔祖,不知推选新掌门,可有什么具体要求?”
冯龙鸣说道:“只要是本派弟子,无论哪一姓的,修为德行俱佳者便行。”
贺拓斋听了,继续问道:“冯叔祖,具体又该怎么推选呢?”
冯龙鸣正要说话,只见其父贺安章见状,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拓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此妄发狂言,莫非你感觉昆仑一派,就你是天下第一了吗?”
贺拓斋听了,不卑不亢的说道:“爹,儿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如此狂妄啊,不过趁着今天咱们昆仑派大喜的日子,大家砌磋砌磋助助兴致,不是一件美妙之极的事情吗?”
贺安章听儿子这么说,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冯龙鸣见状笑道:“安章,你别打击后辈的积极。拓斋说得不错,今天是本派的大喜之日,大家务必各显其能,一则给在场的各位同门、同修助助兴致。再者也可以能者多劳展示实力,最终凭本事给本派推选一位新的掌门出来啊。”
听到冯龙鸣这么说,贺拓斋兴致更高了,这时跨了几步走近冯龙鸣,恭恭敬敬的对他施了一礼说:“祖师叔,弟子是贺派传人第一百零八辈传人贺拓斋,还请祖师叔提携!”
冯龙鸣含笑点点头,这时拉着贺拓斋细一打量,不免一愣。
他这地发现贺拓斋泥丸宫之中瑞彩纷呈,修为分明是到了破虚阶的样子。他这才明白贺拓斋为什么会越众而出,原来他修为不菲,难怪会对掌门一职,跃跃欲试了。
冯龙鸣打量完了贺拓斋,这时拍拍他的肩膀,含笑对他说道:“拓斋,难得你能如此热心本派之事,这份勤奋值得称赞!”
贺拓斋一笑,恭谦的说道:“祖师叔过将了,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冯龙鸣接着又对大伙说道:“今天,冯、刘、贺三派弟子,可以推选一位同辈弟子,来进行掌门一职的推选。不过,掌门推选出来之后,其他二姓的掌门,都可以参与本派的各种事宜讨论。而且,任值掌门必须要对其他二姓的建议给予正式回应,绝不能无故否决。”
冯大柱、刘定亁、贺安章三人听了一起点头,显然是感觉这样、相比之前更为民主的原因了吧,正沉吟就听冯龙鸣接着又说:“昆仑派既然分为三姓七支,之后肯定会有七个分支的掌教,新掌门选出以后,大家务必群策群力,振兴昆仑一派!”
这些话是说给昆仑派弟子听的,因此三姓几个分支的弟子们一起点头,表示遵从。
就听贺拓斋兴冲冲的又说:“今天既然是本派总坛重建和我师弟义庭成人礼的大日子,弟子便代表昆仑派的弟子,在此抛砖引玉献一献丑,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很多人鼓掌,但都是贺姓弟子和一些不相干的剑派弟子。
看得出其他弟子都在观望。正在这时,只听刘定亁后面一个人大声说道:“贺师兄既有如此之高的兴致,做师弟的便也为师兄捧捧场吧!”
大伙一愣,就见刘定乾后面一个年纪约有二十四五的年青人走了出来。
刘定乾一愣,因为这个年青人他肯定是认识的,因为他是刘姓分支,是他远房一个叫刘揽涛堂弟的儿子,这年青人的名字叫做刘炎平。
刘揽涛相对刘定乾来说,两人肯定不在一个层面。
他这个堂弟也就经营了一个小公司,收入不菲,但也不至于大富大贵,根本就是那种跟冯大柱差不多,比较不起眼的一个角色。
刘定乾脸色一沉,他根本就想不到刘炎平会跳出来,跟贺拓斋抢这掌门的位置。
他正不高兴,就听儿子刘南炅瞪了堂弟一眼,嗔道:“炎平,你凑什么热闹,这个掌门的位置非冯义庭冯师弟莫属,莫非你感觉自己能耐挺大,比得过义庭师弟?”
刘炎平也不生气,这时看了看刘定乾说道:“哥,冯叔祖也说过,这竞争掌门没有什啥条件,只要修为品性不差就行!大家重在参与,我当然可以上来试试,冯叔祖对吗?”
冯龙鸣显然也想不到这个刘炎平会越众而出,正在愕然听他询问,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南炅,炎平既然有心出面尽一份心力,当然该给他一个机会,应该鼓励!”
刘炎平这才得意的眨了眨眼,正儿八经的站在贺拓斋面前不动了。
贺拓斋肯定也认识刘炎平的,这时见他出来不免一愣,正想说话就听后面一个人大声喝道:“既然刘师弟兴致这么高,那我不凑凑兴、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贺拓斋一愣,转过头去,就见自己二叔的儿子,一个叫做贺进贤的堂弟,横眉竖眼的窜出来了。
贺进贤脾气暴燥,平时因为大哥贺拓斋压着倒也老实,这时看到刘炎平跳出来,哪儿忍得住火爆脾气,想也没想就出来接招了。
他出来之后,低声对贺拓斋说道:“哥,你先歇着,让我会会这位炎平师弟!”
贺拓斋知道贺炎平的修为算是本姓之中翘楚,让他来对付刘炎平应该绰绰有余,于是点了点头退了一步,算是让他出面,来对付这个刘姓的炎平师弟了。
贺进贤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炎平一眼,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刘师弟,师哥我来陪你玩玩!不知道师弟你想玩什么类别,是法术呢,还是玩玩健身之类的功夫?”
刘炎平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道:“师兄兴致既然这么高,就随师兄怎么走吧?”
贺进贤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今天在场的长辈这么多,比法术就有些班门弄斧了,刘师弟既然这么托大,哥哥我就不客气了,我们比比拳脚给大家助助兴吧!”
刘炎平微微一笑,这时点了点头,淡淡的对贺进贤笑道:“既然如此,请师兄出招吧?”
贺进贤想不到这个刘炎平如此托大,这时气得不行,也不再跟他谦让,大吼一声罩着他胸口就是一拳击进!
贺进贤修为己经到了凝阳后阶,稍加努力便能进到结婴期了,这时被刘炎平气得恼怒不己,这一拳至少用了八分力道,只见劲风呼啸而至,强大的真元喷薄而出,先声夺人!(未完待续。。)
四三八:分支弟子
贺进贤在贺家弟子之中,修为算是颇高的一个。
他修为至少己经到了凝阳后阶,因此这时含愤出手,威力可想而知。
不过,对面的刘炎平好像并不为贺进贤这一击所动,这时微笑着退了一步,轻轻一晃便躲开了贺进贤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半分压力的感觉。
贺进贤一击落空,己经看出对方身形飘忽灵动,修为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他这才吃了一惊,明白这个刘炎平不好对付。这时脚步一切,身形一挪己经换了去式,扭身再击了一拳过来,不仅用尽用力,还暗暗掐了一个法诀,及至拳头砸近刘炎平的时候,默念神咒施加了一道“神力符”出去!
“神力符”是一种通用追加能量的中高阶符箓。
因为运用要求底,而且施用后没有任何不良后果和痕迹,有时候弟子们在砌磋之际,常常会偷偷运用,当作追加拳脚威力的奇兵,以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贺进贤用了这个加符箓的一拳,劲道再跟之前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了。
两个弟子刚打了一个照面,贺进贤实实一拳击过,听得呼啸的拳风奔腾而过,罩着刘炎平的腰间砸去、拳没到劲风先至,激荡间气势之盛,足以天崩地裂!
刘炎平本来一直面带微笑的,这时也不过微微一闪,本来是可以堪堪躲过贺进贤的拳头的,可是没想到对方因为追加了“神力符”。挟带着的能量比普通拳击强大数倍不止!
因此,只听“啵”的一声闷响,荡击的拳风结结实实的砸在刘炎平腰间!
这样一来。刘炎平立刻被贺进贤的这一拳砸得朝后踉跄而退。
贺进贤紧接着旋身蓄力、发出一声吒咜,再拨拳朝着刘炎平的胸膛砸去!
贺进贤一击得手,第二拳也不含糊,更是掐了一道“神力符”,想再来一击获胜!
刘炎平本来受对方一击脸色己沉下,这会看到贺进贤这一击仍然追加“神力符”,脸色更加一变、这时一声低喝全力往后一闪。堪堪躲过贺进贤的拳头!
贺进贤用尽全力一拳砸去,但刘炎平轻松躲过,对他拳风竟然无视不免一愣!
刘炎平脸若寒霜跨了一步。这时身形一闪,右手如同闪电般朝前扣进!
贺进贤大骇,只感觉刘炎平的身手突然如鬼魅一般飘渺,随之自己的胳膊被对方给紧握。然后一股大力窜来。竟然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
刘炎平一声大喝,扣着贺进贤的胳膊往上一抡,立刻将对方高高抛起!
贺进贤突然直接被对方抛起,忍不住吃惊的尖叫起来!
刘炎平这一抡完全令他跃飞、逼使对方整个都被高抛起来,因此完全失去了抵抗!
正在这时,贺进贤挥起闲着的左手、蓦然朝着被他抛起贺进贤的腹部,狠狠的击去!
随着沉闷的重力击撞声传来,刘炎平左拳结结实实的砸在贺进贤腹部。这小子刚刚因为失控而发出的惊呼、立刻被剧痛侵入声不由己的嗥叫替代!
刘炎平牙关紧咬,朝着贺进贤连击数拳之后。这才抬脚一踢、只听“啪”的一声,将贺进贤踢出约有两丈远近、沉重的跌在地上!
贺进贤跌倒在地连翻了几个滚,停止之后挣扎了几下,好像想用力爬起来似的。不过力量用尽,然后重新扑倒在地,分明是受了重击,完全被打跨的模样。
大家呆呆的望着倒在地的贺进贤,谁也没有说话,显然刘炎平的身手太令人意外了。
两人甫一交击立判高下,之间的差距明显太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在场的包括昆仑派弟子,以及其他各派菁英,都能看出端倪。贺进贤不仅先行出手,还用了取巧的手段、仍然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刘炎平咬紧牙关,这时慢慢朝后退去,冷冷的一笑,说道:“贺师兄承让了!”
贺进贤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时抽搐一下,根本就是难以自持的情景。
贺家弟子飞快冲上来,将贺进贤给抬下去了,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没人枉发一语。
刘家父子面面相觑,再看着刘炎平,哪儿说得出话来?
直到这个时候刘定亁才发现,这个低调的世侄刘炎平,修为竟然如此牛b、他如此威猛的表现,显然完全出乎父子俩的预料之外!
贺拓斋本来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静观,但是场上的情形蓦然间兔起鹘落,自己的堂弟己经落败,直接被对方重击到晕劂,他不免愕然伸出脖子,愣了一会,这才慢慢朝前走了过来。
一个人从后面伸出手来,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后说道:“师弟,让我来。”
贺拓斋这才急转过头来,看了看后面这个拍他肩膀的人,愣了一下之后,这才不太相信的说道:“师兄,怎么你也来了?”
“我来看看。”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淡淡的说道:“师父让我来帮你扫清障碍。”
贺拓斋这才停止继续往前的脚步,他慢慢的看着这个人越过自己,朝刘炎平走去。
远处的冯义庭一直在注意贺拓斋,这时却被这个脸色僵硬的家伙给吸引住了。
他感觉这个人竟然如此眼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他究竟是谁呢,看模样冯义庭是不认识的,但是神情却如此眼熟,分明在哪见过。
一边的冯龙鸣也在惊讶,刘炎平跟贺进贤较量的结果,令他自十分吃惊,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刘炎平能这么厉害!
当时的情形可谓兔起鹘落、贺进贤气势汹汹,没想到被刘炎平迅速摆平了!
在这之前,冯龙鸣一直对刘南炅和贺拓斋这两个晚辈颇为上心,但没想到后来刘南炅基本上是跟冯家成一伙的了。刘定乾公开表示自己的主张;掌门一职,他极力主张维持原状,先由冯大柱继续担任,以后再让冯义庭接手其父,继续担当掌门一职。
其中的原因冯龙鸣也略知一二,因为冯义庭降了火犼,对他修为的进阶程度颇为了解。
因此刘姓的态度冯龙鸣基本己经了解,看来其子刘南炅己经放弃竞争这个掌门的机会,希望只能寄在另外一个贺姓的晚辈了。
而另外一个跟冯义庭同辈,最有潜力的贺拓斋、看上去倒还想争一下掌门的位置。
冯龙鸣如此开诚公布的来推选新的掌门,实则是本着能重振昆仑派的意图。
作为一个以达散仙之境的高阶修士,冯龙鸣的境界肯定比冯大柱要高许多,而因为他是冯大柱的直系长辈,因此,冯龙鸣可以直接压着冯大柱,来进行相关的决定。
当然,这之前冯龙鸣肯定也做通了晚辈的思想工作,让冯大柱心服口服。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在冯义庭的成人礼上,冯龙鸣的这一系列当众的决定。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冯龙鸣并没有任何要将掌门继续囊括在冯派弟子之间的念头。
冯大柱的空间有限,冯龙鸣明白他不再适合继续做这个掌门。
如果想让昆仑派发扬光大,无论刘南炅还是贺拓斋,两人的实力都相当不错,而且双方的家族实力也颇为强大,对于昆仑派的发展肯定是有帮助的。
当然,冯派做掌门也有优势,重建昆仑派总坛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功劳,而且冯义庭的修为,算起来应该是众人弟子中最强的。
可是,冯义庭修为虽然在同辈弟子之中算是翘楚,但年纪是硬伤。他今天刚满十八岁,刚刚成年的日子,不可能刚满十八岁便担当掌门如此关键的要职。
而且,在冯龙鸣的眼睛中,冯义庭名声太大,日后不会局限于做昆仑派掌门是一点、再加上这孩子脾气暴燥、个性太强,会直接给昆仑派树敌也是一个原因。
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冯龙鸣肯定不会直接让冯义庭弃权,放弃掌门位置的角逐。
因此,在冯龙鸣的眼里,其实最适合接任掌门的应该是刘南炅和贺拓斋,他根本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刘炎平,而且看样子他的修为己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基础!
当然,这些时间里,冯义庭一直是相当的无辜的。
他一不了解玄祖的意思,二也不想去做这个掌门,他只是想维护父亲,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能让他继续做这个掌门就ok了,至于其他的事,他现在根本没法顾及啊!
因此,冯龙鸣当众所说的话,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毕竟玄祖是自家的直系先辈,包括他父亲这些做晚辈的,都只在服从的份,因此一直没有任何积极的表现,也不奇怪。
当然,后来刘炎平的出现令他也十分惊讶,尤其是他竟然迅速摆平了贺进贤。
冯义庭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也没有想到这个叫做刘炎平的师兄,会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当时的情形兔起鹘落,变化不令出人预料,自然令贺拓斋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刚想出去直面刘炎平的时候,一个神秘的人从后面及时制止了他。
远远的,冯义庭能看出这是一个脸色颇为僵硬的年青人,但是最令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年青人竟然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会是谁呢?
打量着那个慢慢走出队列的神秘人,冯义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突然感觉,这一次在自己的成人礼上,应该会发生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新鲜事儿。(未完待续。。)
四三九:同门砌磋
刘炎平打倒贺进贤之后,淡定的站在殿前,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只见贺家子弟中走出一个人来,慢慢走到刘炎平对面站定之后,对他拱了拱手说:“刘师弟果然好修为,在下贺甲虽然不才,倒想上来讨教几招!”
刘炎平认真的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自称是贺甲的家伙微微一愣。
有句话叫做“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说的就是高手之间,对手有没有料、有多少料,实则都是一眼之间能判断一个大概的。
刘炎平刚打败了贺进贤,虽然不至于舍我其谁,但是那种小得意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虽然一脸平静站在殿前,但是目光四下扫射,除了刻意躲开冯义庭、贺拓斋和几个昆仑前辈之外,至于其他的后辈,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这时突然看到贺甲出列,不免一愣,显然明白这家伙修为不低,不是个善岔。
贺甲脸色僵硬,好像天生不苟言笑的样子,这时走到刘炎平面前,随随便便起了一个式子,又说:“刘师弟,请吧。”
冯义庭一直在打量这个神秘的“贺甲”。
就他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的脸上,应该罩了一层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物体。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阴沉,混沌不清的样子,分明是刻意加以掩饰过的。
从这几点来看,这个人肯定是故意掩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是谁呢?
他应该跟贺拓斋很熟悉。因为从他跟贺拓斋低语的神态来看,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如果是贺家分支弟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比试。他为什么会神神秘秘的?
当然,这只是推测,因为这个世界也有人神色沉重,嗓音天生如此也说不定。
他正在这儿揣测,就见刘炎平跟贺甲身形一动,这时己经交击数下!
两人用的都是昆仑本派的基础武功,而且动作快如闪电。可谓动如脱兔,一蹴而就!
强烈的真力冲击立刻激荡开来,逼得内圈修为较低的弟子们眼睛一眯。还退了数步。
刘炎平跟贺甲甫一交击,立刻各退数步,然后抱定守式静候,默默打量对方。
良久。才听刘炎平一字一句的说道:“贺师兄。好老到的昆仑拳!”
贺甲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师弟好功夫,朴实无华的拳法,中规中矩的走位。”
大家正不知俩人相互表扬是为哪着,就听刘炎平接着又说:“贺师兄,贺系弟子我差不多都脸熟,怎么贺师兄练得如此扎实的功底,竟然如此面生呢?”
贺甲不卑不亢的笑道:“师弟。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是伯伯亲自传授的修为。最近伯伯趁着冯师弟成人的典礼,想让我跟大伙混个脸熟,便带我出来走走,所以师弟感觉面生。”
他们在这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就听贺安章给冯龙鸣爷俩,还有刘定乾等分支掌教解释开了:“贺甲是我的义子,一直在乡下长大,我看他机灵肯学,这才传了他本派功夫,没想这孩子资质极佳,倒令我大为意外呢!”
贺安章这么一解释,刘炎平便没话可说了,这时一声咤喝,突然出手!
两人这一缠斗,连绵不绝如涛涛之江水,只见两个人影在殿前纠集冲击,激得真气一圈圈外荡、罡元外袭,内圈弟子纷纷后退,正中便挪出一个数十丈的大圈来!
冯龙鸣跟昆仑派各分支的高层,站在殿前台阶上细细观看,看着刘炎平跟贺甲二人瞬间便交手数百招之多,脸色不免慢慢沉下,心中暗暗想到:“贺甲练的是本派功夫,不仅基础扎实,而且内元混厚朴实,分明是打小就苦练才能练成,一身修为稳打稳扎绝非浪得。可他这名字分明是临时安插的,说明他身世有异,真正的来历只怕有些诡秘。”
“而这个刘炎平,走得虽然是昆仑一派的武学路子,但是招式运用却更为灵活变通,一看就是结合数家之长,才能有如此精妙的切合糅融。照此来说,他怎么也像是半路出家,投入昆仑派的半路弟子……可是他却跟昆仑派的弟子一个个极其稔熟,模样情形分明是一个打小成长在刘派的传世弟子,又怎么可能学到其他派别的武功呢?”
冯龙鸣的意思本来是极其单纯的,只想找一个合适的掌门来掌管昆仑一派,以便能将本派发扬光大,重新中兴本门。
说实话,他位登仙班,心性淡泊超然,对凡尘间的这些俗事己经看穿,让他再来管理昆仑派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想在后辈中找一个适合此位的弟子。
冯龙鸣费尽心力重修昆仑派的总坛,可谓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同时做通了玄孙冯大柱的工作,将掌门一职拿来公开竞选,更是赤胆忠心不遗余力,但这时一看几个分支掌教的行为、用波谲云诡风起云涌来形容也不为过,一时不免愣住,有些失望起来。
他正在沉吟,就见贺甲跟刘炎平这时动作越来越快,随之两人交击的能量渐渐增强,再不像普通拳脚那样朴实,分明是用了道力和法门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两人己经交手一千余招!
两人赤身相博,你来我往的缠斗之间,昆仑派的拳脚功夫可以说是翻来覆去的运用了数遍,如果不是二人的动作太过迅速,简直就是一场演示版的昆仑武功示范秀!
其他修为略低的弟子或许是看不真切,但冯义庭眼睛一眨也不眨,一直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过招。以他的修为,当然将他们的比划一招一式都认真的看在眼里。
因此,整个过程他都细细观望。他能清楚的看到,贺甲虽然神神秘秘,但一身的昆仑派武功可谓娴熟扎实,没有半点水分,跟刘炎平交手千余招之多,仍然游刃有余。
像这样的基础武功比试,根本是不能参杂灵元的,比如方才贺进贤那种挟带着“神力符”的攻击,虽然不能说是犯规,但有胜之不武的下作之嫌,有些为人不齿。
如果双方都是本派弟子,这类对决只能是双方基础武功娴熟的比试,比的只是拳脚在强度冲击之中,哪一方的破绽更多。
很快冯义庭就发现,刘炎平的破绽相对比贺甲更多,每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刘炎平都会强行用真力和灵元加以补充,逼使破绽被强大的灵元和真气掩饰!
因此,刘炎平的招式渐渐失去了最初比试的纯朴,徒然增加了不少灵元!
冯义庭愕然,显然跟冯龙鸣的错愕类似,他越来越感觉,这个刘炎平虽然是刘系分支的传世弟子,但是昆仑基础武功的造诣,竟然比不上这个来路不明贺甲!
贺甲是谁、刘炎平又有什么秘密?
又过了一会,只听刘炎平一声长笑,挥拳强击!
只听“呯”的一声震响,两人踉跄后退,这时蓦然从缠斗中退了出来。
刘炎平立刻扎稳脚步,对贺甲笑道:“贺师兄好功夫!”
贺甲连退五步,这才止住了后冲的式子,然后扎了一个弓步才站稳了身形,定定打量着刘炎平,显然惊于对方如此混厚的内修真元。
四面的众人哑雀无声。
两人拳脚精纯境界先别说,之间的修为高下己经分出高低;刘炎平显然不想继续缠斗,这一击震退贺甲,身形从容不慌不忙,可见他的内修远在贺甲之上!
基础武功是没人跟你细分高低的,对于修士来说,修为才是王道。
刘炎平仍然淡淡的打量着贺甲,这时又笑道:“贺师兄一身昆仑派武功可谓炉火纯青,小弟十分佩服,我们既然在拳脚之上分不出高低,不如再比比法术如何?”
刘炎平说完之后,便掐了一个法诀,严阵以待。
贺甲默默点了点头,这时上下左右一打量,看了看大殿浮起一缕迟疑。
显然,他是担心双方动起手来,致使这新修的昆仑派各殿受到影响吧。
冯龙鸣见状说道:“法门无大小,运用之际波及面广,大家去演武场吧。”
刘炎平听了这才一愣,然后谦然说道:“师叔祖说得不错,我这是打红眼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也罢、也罢,贺师兄,我们便跟大家一起,去演武场比试比试!”
冯龙鸣便带着大伙一起前去昆仑派的演武场,这时暗想:“刘炎平冲动莽撞,心思不如贺甲缜密。而贺甲心思朴实,应该是昆仑派的本份传人,只可惜他跟刘炎平相比,修为应该不在同一个档次。”
冯龙鸣在寻思两人谁适合做掌门,但是尾随在后他玄孙冯义庭却有些愕然,他可不是在想谁更适合做掌门,而是在想这个刘炎平的修为,凭什么如此高深莫测!
按理来说,拥有贺甲这样修为的弟子,己经足以让他关注了。
但是,这个跟他过招的刘姓分支弟子刘炎平的修为,却更加变态!
冯义庭注意到刘定乾和刘南炅两人的神色,分明是惊愕连连,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样子,估计父子也在吃惊,这个刘炎平会如此的出类拔萃吧!
事情发展到这时,冯义庭感觉情形颇为诡秘奇谲。
这个神秘的刘炎平,跟来历不明似曾相识的贺甲,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未完待续。。)
四四零:冰龙火凤
在冯龙鸣等人的带领下,大家很快便来到了昆仑派的演武场。
演武场是每一个大派都有的特殊操场。一般来说,这些地方都比较空旷,占地面积比较广,而且荒凉。因为这种地方往往要经历比较可怕的法力折腾,一般都生不出什么东西的。
昆仑山的演武场比较有名气,是这一带著名的死亡地带,叫做“地狱之门”。
其实这个地方是设置了内外仙障的道家演武场,虽然后来昆仑派没落演武场长年冷静,但是设置的禁障还在起作用。
因此多年来,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这个地方。由于这儿残余了不少特殊能量,因此磁场萦乱,生灵一进非死既伤,大家渐渐将这儿传得神乎其神,凶险神秘之极。
时至今日,由于长时没有使用,因为没经历变态的仙力和神通肆虐,大家来到演武场之后,只见这儿竟然出落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竟然有罕见的珍禽异兽出没,同时演武场的边缘之处古木参天,四下绿草连天,竟然如同江南一般!
冯义庭对这儿是熟悉的,因为他之前为取纯阳霜,曾经来过此地。
这时四下张望,打量着远方白雪皑皑的孤峰暗想:“当天我跟小师叔去主峰取纯阳霜,这儿可隐居着不少修行弟子,而且还跟本派如出一脉,只是不知这些修行弟子一夜之间,为什么搬得干干净争的。如今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那些神秘的弟子们都躲哪去了……”
冯义庭看了看老老实实呆在玄祖后面的小师叔,不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想到这儿,心中突然一动。这时打量着贺甲不动了。
就在这时,贺甲跟刘炎平,两人己经走到演武场正中,正相互凝视一动不动。
两人较量以久,到这个时候,对彼此都己经有了一些了解。
刘炎平明白,贺甲显然是个朴实的昆仑派弟子。但是来历却有些神秘。
他很清楚,假设贺姓真有如贺甲这样出类拔萃的骄子,他肯定会有印象。但奇怪的是、这个神秘的贺甲之前竟然没引起他一点注意!
他的名字取得如此随便,可见这人应该也是一个随便的角色,怎么他就拥有如此扎实的昆仑派功夫呢?如果没有从小就勤劳刻苦的练习,功夫根本就达不到现在的境界!
贺甲当然不知道刘炎平此刻在想些什么。而他也在为对方的修为大感惊讶。
说实话。他来昆仑之前,对手只有刘南炅、冯义庭这些实实在在的昆仑派弟子,没想到这些人没出手,自己竟然被这个刘炎平给缠住脱不了身!
跟刘炎平之前对自己一样、他从没想过这家伙会有如此精深的修为!
最令贺甲感觉奇怪的是;刘炎平的修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最关键的是,隐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怪感觉。
凭自己浸淫多年的本派修行经验,贺甲总感觉这个刘炎平的内元虽然精深,境界在自己之上许多。但是,且有种说不清楚的陌生。跟他所熟悉的本派灵元、有微妙的差异。
灵元这个东西,根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就像金钱。你总不能说谁在花的钱是你的,谁的钱是不是你挣来的。因为灵元这玩意就像金钱,它们都来自天地,都是一种游离的生态能量,谁都可以获取,谁都可以运用。区别只是获取这种灵元的方法和途径。
这种差异只有在双方经过近距离的较量,进行格斗之后,才有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微妙感。而贺甲就这样,他只有分说不清的异样,但无从说起。
本来,在经过前阶的基础武功较量,贺甲己经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但他坚持下来要比拚法术,实则只是想给贺拓斋一个警示。
正如他跟贺拓斋所说的那样,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给他扫清障碍。
两人各怀心事,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
双方对峙良久,贺甲突然腾空而起,人在往上浮升的时候,双手迅速切换法诀,神色严峻庄重严肃,紧接着发出一声叱咤!
叱咤一落,只见贺甲身后,突然发出刺耳的水汽内凝“嗞嗞”声,随之一道旋风呼啸而出,凝聚出一条儿臂粗细的冰霜雪柱!
一种恐怖的嗥叫蓦然从旋风之中传出,旋风挟带的冰柱迅速增大,眨眼便化为一条粗约半米,长约七八米的蛇形怪物,呼啸着奔腾而下,直往刘炎平射去!
边上的昆仑派弟子们愕然,不少失声大叫起来:“玉山冰龙!”
“贺师兄好强的法力啊!”
只听弟子之中,有一个情不自禁的大叫起来:“我用尽全力,也只能聚集出拳头大小的冰龙,贺甲师兄竟然能化出这么巨大的冰龙、可真是变态哪!”
另外一个骇然叫道:“师兄,你能用出拳头大小的冰龙了?你……你知道,我最多可只能聚集铅笔大小的冰龙呢!天哪,这条龙可真变态啊!”
另外一个女弟子红着脸嘀咕道:“你们都厉害……我只能变出一道冰风,给外婆当空调用挺好的,她可喜欢我用这门子法术呢!我骗她这是魔术,她竟然也相信了……”
其余的弟子一齐晕倒,显然这个小师妹运用法术的天斌,令大伙一起敬仰直至翻倒了。
冯主庭呆呆的瞪着贺甲,他显然是第一次见识纯正宗的昆仑派高级法术!
他这才知道,贺甲所用的法术叫做“玉山冰龙”。
由眼前的情形来分析,他明白这是一本水系的高阶法术。
法诀一出,能聚水成形,凝成一条巨大的龙形冰雪寒霜,从天而降直接形成强大的物理能量冲击!
当然,强烈的低温也能形成另外一种附属伤害,虽然这跟王桂花不能比,但是法术达到一定的威力,肯定能给对手可怕的强冻,甚至直接将对手冻成冰人也不无可能。
玉山冰龙是昆仑派的高阶攻击法门,对修为的要求极强,修为和威力成正比。
此术如在江河湖泽边运用,威力可以倍增,场面壮观阔大,令人叹为观止。
贺甲的修为显然处在中高阶段,因此,能凝聚成这样一条巨大的冰状龙形体,己经将同门的师兄妹们吓得目瞪口呆就不奇怪了。
然而高阶的修士运用此术,能召唤强大的实体冰龙横空出世,那种威猛和壮观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足以直接亮瞎大伙双眼!
“玉山冰龙”属水系阴性寒冰物理魔法综合类攻击法门。
如果以五星评,攻击威力可评四星,法障三星,附属攻击威力二星,法术状态展示级别最高,应该达到五星了。
因此,此术一出,只见贺甲背后的旋风咆哮,霜雪速凝寒风呼啸的情形,令人叹为观止。
刘炎平仍然站在地面一动不动,这时看到贺甲的“玉山冰龙”呼啸而至,眨眼间便到了眼前便往后一纵,己经腾出一个运用法术的时间和空间来了。
只见他奔腾跳跃之间,法诀连出一气呵成,这时一断喝,左掌结结实实的按在地面!
这跟冯义庭运用“戌己锤”倒有几分神似,只不过两种法门的法诀符箓运用完全不同,而刘炎平运用的属于高阶法术,比“戌己锤”的档次要高。
只见刘炎平周身数丈开外的地面,清清楚楚的浮透出一个“阴阳鱼”的图案,这个阴阳鱼分阴阳二性,前阳后阴泾渭分明。
刘炎平站在后面阴鱼的鱼眼之上,只见出现在他前面的、竟然是一个喷出熊熊火焰的巨大火焰阳鱼!
此术一出,只听后面传来一遍惊呼之声!
随之,猛烈的灼热扑面而来,立刻将“玉山冰龙”挟带的寒冷吞没!
强烈的灼热和光芒冲天而起,刘炎平掌一及地立刻双掌合什,身子微微朝后翻仰,显然是因为面前太过猛烈的火焰逼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整个阳鱼蓦然呼啸着喷涌而出强大的烈焰!
烈焰腾空而起约有六米,翻腾着顶端的焰条、蓦然化为一只凤凰,迎着冰龙呼啸而去!
一声嗥亮的凤鸣冲天而起,巨大的火焰凤凰瞬间便将冲下的冰龙吞没!
火凤凰腾空而起,当它完全将冰龙吞没、只留下一团腾腾的蒸汽后,嗥亮的凤鸣才猝然消失,然后巨大的火焰凤凰也“崩”的一声,消失在天空之中。
大伙都惊呆了,良久之后、才听有人失声尖叫道:“‘南离烈凰’、刘师兄、刘师兄竟然能用‘南离烈凰’……天哪,这真不可思议!刘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冯义庭愕然遥祝着天空之中的“贺甲”,就见他通体一震,双颊悠然变得通红,然后唇间蓦然喷出一股热血,翻滚着便朝地面跌落!
很显然,两人甫一交击、修为高下立判,贺甲根本就不是刘炎平的对手!
冯义庭刚想去救贺甲,只听一声尖啸由远而近,瞬间到了跟前!
长啸竟然比贺甲跌落的速度还快,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随之一个雪白的身影,蓦然便将飞快跌落的贺甲接在手中!(未完待续。。)
四四一:龙二
冰龙火凤一出,贺甲跟刘炎平的修为更是高下立分。
贺甲的“玉山冰龙”虽然威力强大,窜出来的时候气势也挺足,但是由于修为限制,龙体不仅不大,而且龙形也没有完全幻化完全,倒不如说更像一条叫嚣的冰蛇。
而刘炎平的“南离烈凰”架势就比他的“玉山冰龙”要可怕多了。
嚣张的阴阳鱼和喷薄而出无比霸烈的火凤凰,瞬间便将那条冰龙吞没的情形,简直令下面围观的小伙伴们集体都被惊呆了!
包括刘南炅、贺拓斋等人都愕然瞪着天空!
也就在火凤凰将冰龙吞没的瞬间,贺甲也喷出一口热血从半空坠落。
可见火凤凰冲击冰龙之时,其强大的威力直接令法令主人也受到波及,直接受伤坠落。
谁也想不到刘炎平的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就在大家都愕然之际,突然一声长啸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影闪电般的出现,竟然赶在所有人出手救贺甲之前,将刘炎平给接住了。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冯龙鸣和刘定乾、贺安章等等分支的掌教!
大家呆呆的瞪着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白影,一动不动。
大家细一打量,这才发现那个接住贺甲的人,是一个胡子头发都己经雪白,身上穿着一件本来是青色,但己经洗得发白的道袍。
老头接住贺甲,手一翻己经将他搁在地上。然后抬手点了他几个穴位,再给他喂了一粒丹丸,脸色似笑非笑。嘴里却一句句哼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且看是谁疯癫、是谁疯癫……去吧孩子,你不是对手,让贫道来收拾。”
贺甲通红的脸色瞬间便恢复正常,贺拓斋飞快上前扶住他,搀着他下去了。
冯龙鸣愕然望着这个疯疯癫癫的道士,正要说话。就听冯义庭失声叫道:“疯道人!”
这人显然便是昆仑派的疯道人。他这时瞪着刘炎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派推选掌门,你跑来搅什么浑水。如果再不走开,可别怪疯子对你不客气呢!”
刘炎平正打量疯道人呢,这时见他这么说一愣,然后上上下下看了对方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瞧你这话说的。我也是昆仑派的弟子,既然本派推选掌门,我肯定有资格前来试试了,我这咋又叫趟浑水了呢?”
疯道人打量了刘炎平一眼,嘻嘻哈哈说道:“你个妖孽,就算你能瞒着天下人,也瞒不着老疯子的法眼,别跟疯子装了……你要再不滚蛋。老疯子可对你不客气了!”
刘炎平摊了摊手,仍然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大家都说你是疯的,我可不这样认为,我一直特别的尊敬您老人家,我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来刘伯伯家的时候,给我的那块糖呢,虽然那会我不敢吃,可您老人家的情我可记着呢!”
疯道人围着刘炎平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又嘻嘻哈哈的说道:“小娃娃、小娃娃,适可而止吧,你要再不走,老疯子可真不客气了!”
正在这时,冯龙鸣跟刘定乾、贺拓斋,还有几个支姓的掌门一起过来了,因为疯道士的辈份大,刘定乾、贺拓斋等人都恭恭敬敬的给他施礼参见。
疯道人可没空理会他,只是围着刘炎平乱转,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弟子。
冯龙鸣的辈份可比疯道人要大,这时皱着眉头说道:“龙二,自打昆仑总坛被火烧之后,你便流落在江湖,今天能及时赶到,也算祖师有灵。只是我们这在推选掌门,你还是先让一让吧,你辈份可比这些后辈要高甚多,今天可不能跟后辈动手啊。”
龙二虽然是疯的,但是辈份还是知道,这时恭恭敬敬的给冯龙鸣施了一礼,说道:“冯老掌门,您老健安。龙二虽然不知道这个刘炎平的来路,但怀疑他现在肯定不是炎平这孩子了,你们大伙可得小心,别叫这掌门的位置,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给做了!”
大家这才明白,疯道人原来是叫做龙二,只是他这会说出这话,让大家一头雾水。
刘炎平听了疯道人这话,摇了摇头说:“疯师叔,大伙都说你是疯的我不相信,看来大伙还真没看错你,只怕你是真疯的。你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说我刘炎平,不是昆仑派的弟子吗?”
龙二看了看刘炎平,仍然嘻笑道:“炎平这孩子我可知道,他就算是得了天尊的点化,道祖的真传,只怕没有这么强的本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突然泥鳅变神龙呢?”
刘揽涛一直站在刘定乾后面无语,这时听了龙二的话有些不高兴了,他恭恭敬敬对疯道人施了一礼说:“龙师叔,你也是昆仑派的老人,我们平日里可挺尊敬你的,但你这话说得,不是看不起我们刘姓一支了吗?”
龙二也不理他,这时斜眼望天,哼哼叽叽的唱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看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呵呵呵呵……看不穿!”
冯龙鸣一直在静静的打量着疯道人。他是这一群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了,龙二的话不免令他皱了皱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他早就对刘炎平有了怀疑。
不过,他早就因为刘炎平的修为、仔细巡查过这个弟子。但是除了发现他修为挺高,除了有些小瑕疵,并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当然,瑕疵无非是灵元不纯,年纪青青,就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冯龙鸣也是个成精到位列仙班的家伙,一个像他这样的绝世高人,肯定有一系列的综合评判方式,比如相面、测骨等等。就他看来,这个刘炎平相貌平平,资质也只不过属于中上一类。除了有奇遇,修炼至今,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修为。
像这种弟子,就算修行一生,也不可能有太高的修为。
而且,从他的面相骨相发相等相貌来看,他就算有的奇遇之中,还夹杂着极强的凶煞,可以说吉凶参半,弄不好便会转成大劫。
一句话形容,便是破舟入海,或大成、或至劫。
不过,这种格局往往会应生一些伟人或大成者,都是一些成则至伟、败则销毁的结局。
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刘炎平还有一些令人狐疑的地方。只是,这些东西虽然令人疑虑,但也有它们存在的理由;这就是,一个像他这样的弟子、如果没有奇遇,又怎么可能获取如此变态的修为呢?
这就像冯义庭,这小子一身修为十分驳杂,总不能说他就不是冯派的传世子弟吧?
要有纯正的本派灵元,除非只有一个途径,就是按昆仑派心法采气、服昆仑派的传世灵丹。只是当年昆仑一派生变之后,本派的炼丹之术一落千丈,灵丹增持灵元一途己经没落,刘炎平有这种修为,肯定不可能是从此二道获取,因此无法保持纯正的昆仑内元。
正是这些原因,让冯龙鸣这样的高阶修士,也拿刘炎平没辙。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摆上台面的破绽,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些小瑕疵,因为人家的修为偏高就提出异议、不让他来进行掌门的竞选吧?
毕竟现在他在昆仑派是辈份最高的前辈,本来他让玄孙交出掌门一职,就是为公平竞选,如果真随便置疑刘炎平的话,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样一来,其他各支子弟,肯定会怀疑他护短、想让冯系独霸掌门一职。
所以龙二出现之后,冯龙鸣虽然喝斥过,倒也没有过分阻止,有点听之任之的感觉。
刘揽涛见龙二对自己爱理不理,不免有些生气,这时抬高声音对大伙说道:“各位同门,我这个儿子可不是半路捡的,至于他为何有这么高的修为,我也不用跟大伙分说吧,莫非疯师叔的说法是修为高、便不能来竞选掌门了,好像没这个理吧?”
贺安章笑道:“揽涛,你说些啥呢?疯师叔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倒也没干过什么糊涂事,我们不如再问问他为什么会挡着炎平竞选,找个究竟出来就是!”
刘定乾跟儿子己打消了竞选掌门一职的想法,但刘揽涛毕竟是自己堂弟,这时看到贺安章这么说,便说道:“安章哪,疯师叔平时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今天倒赶得如此及时了?而且我看他跟贺甲关系极近,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贺安章见刘定乾这么问,便解释道:“疯师叔平时喜欢跟拓斋和贺甲兄弟俩玩儿,这才会认识他们,护着他哥俩是肯定的。但他一直没出手,说明也不是胡乱瞎帮忙的主子。其实疯师叔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但心里可清醒,这个大家都知道吧?”
他们正这解释,就听疯道人嘻嘻哈哈的笑着,突然又说:“谁当这个掌门都行,但这娃娃不行,他己经不是当初的炎平喽,你们可得当心!”
大家听了这话都是一愣,就见冯义庭突然钻出人墙,朝疯道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然后说道:“疯师叔,你好,认得我吗?”(未完待续。。)
四四二:混乱(求推荐)
冯义庭越众而出,对着疯道士作了一揖。
疯道士一看冯义庭,立刻拍掌笑道:“假十九在呢,呵呵原来假十八也在!”
冯义庭跟乔闻箫听了脸一红,两人讪然一笑,冯义庭接着又说:“疯师叔,我可一直在找您老人家呢,我听说您老手上有一部秘籍,不知道可否给晚辈看看?”
这个疯道人,大伙反正也清不出他的辈份了。
因此,只要年纪比他小的,通通都叫他“疯师叔”,反正也不再理论辈分。还好大伙随便怎么叫,疯道人倒也乐意。
他这会听到冯义庭这么说,立刻搔了搔雪白的头发,嘿嘿乐道:“不错不错!当年我拿了这秘笈,祖师爷倒确实托梦给过疯道人,他在梦中仿佛是给我说过,他说昆仑总坛修复之期,务必让我将这书交给假十九……那可不正是你这娃娃喽?”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时看了看自家玄祖,怕他知道更多内情,不敢再乱说话。
疯道人说完这话,便伸出手来,在袖中摸了半响,摸出一本书来。
这本来是在竞选掌门的,想不到疯道人一出来,立刻变成当众授书了,大伙面面相觑,紧盯着疯道人跟冯义庭这一老一少,看他俩玩些啥名堂。
冯义庭本来就只得了半本秘笈,因此很多法门都是照猫画虎,拚凑着运用的。这时候看到贺甲跟刘炎平两人一个运用出“玉山冰龙”,另一个用出“南离烈凰”。两门法术壮观威猛,直差不令他眼珠子都羡慕到掉下来。
你想他平时也就会真诀前半部的基础法门,人家动辄运用出如此高大上的绝招肯定眼馋。因此在下面呆了好一会。再忍不住窜出来,就找疯道士要秘笈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疯道士竟然爽爽快快的一口答应,还摸出秘笈来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将秘笈接在手中,翻开一看,只见上面果然写着《混元真诀》四字。他不免高兴的说:“谢谢疯师叔、谢谢疯师叔,你先忙我下去了,呵呵您先忙不打扰了!”
他突然拿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秘笈。肯定是想赶紧躲一边好好琢磨琢磨,大伙这边闹成啥样,只能先不管了……再说这不还有玄祖冯龙鸣在吗,也轮不上他管事呢。
冯义庭拿了秘笈兴奋的退了下去。场上就只剩下刘炎平和疯道士了。
刘炎平见冯义庭上前索书。然后疯道人当众赠书,完了大伙都意犹未尽开始议论。
好不容易冯义庭走了,刘炎平这才抱起拳来,对疯道士说:“疯师叔,你我辈份不同,我是不会跟您动手的,就算我打赢了你、或者你打赢我都没有意义,对吧?”
龙二这不正乐滋滋的打量着冯义庭吗。突然听到刘炎平这么说,神色立马转变。瞪着刘炎平说道:“娃娃,你还没走呢,真让疯子跟你动手?”
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疯师叔,你的修为可是尽人皆知的,晚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真要跟晚辈过招,晚辈不是活活被你打死?”
疯道士正要说话,就见贺拓斋这时走上前来,拦着他说道:“疯师叔,你先下来,让晚辈跟这位刘师弟过过招吧?”
疯道士一愣,这时担心的看了看刘炎平,说道:“拓斋啊,这个家伙虽然挂着炎平的模样,但是修为可绝非是你能比的,疯师叔是怕你斗不过他呢!”
贺拓斋默默打量着前面的刘炎平,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疯师叔,总得试试。”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疯道士听了只能长叹一声念道:“众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众人不穿、看不穿哪、看不穿!”
疯道士说着掉头就走,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不见了。
贺拓斋慢慢走到刘炎平跟前,仔细打量他良久,这才说道:“贺师弟,我们比啥?”
刘炎平微微一笑,仍然淡定的说:“贺师兄,你请随便。”
两人在这说话,一边的贺甲神色黯然,他正为自己比不过对方而懊恼,突然只见一个少年老成,嘻皮笑脸的家伙凑过来笑眯眯的问道:“贺师兄,我问你个事!”
这人当然是冯义庭了,贺甲见状便说:“有事吗冯师弟?”
冯义庭点点头,然后问道:“贺师兄,你认识古漠刚古师兄吗?”
贺甲的脸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睛却眨了一眨,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难怪疯师叔说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晕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冯义庭点头,这时紧接着便问:“古二师兄,你既然假冒贺甲,那贺师兄便是当日在此修炼的三师兄吧?那么牛大师兄怎么没见着来此呢?”
原来,这个“贺甲”便是当日在极阳石边的二师兄古漠岗,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答应下来:“牛师兄在家里,当然是没空过来,师父派我来帮助三师弟争取掌门一职,因此只有我跟疯师叔来到昆仑,其他人都没有过来。”
冯义庭神色不动,这会接着问道:“古师兄,当天牛大师兄用的可是‘天罗盅’?”
古漠岗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也可以叫‘天罗盅’吧,只是跟当年师祖所用、后来失踪的那个可不是一个,那个是我们师父仿制的,威力还不错吧冯师弟?”
冯义庭于是皱着眉又问:“当日你们隐在这儿修炼,怎么后来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还有古师兄,你们的师父不是贺师叔吧,那他究竟是谁啊?”
古漠岗又笑了,他正儿八经的反问冯义庭说:“我们叫龙二师叔疯师叔,你说我们的师父可能是谁呢?”
冯义庭听了愕然,这时瞪着古漠岗说不出话来了!
古漠岗笑道:“别吃惊小师弟,不瞒你说,我们的师父就是昆仑的赤背灵猿!你也知道疯师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学的吧!如今的赤背灵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们大伙的师父!”
昆仑派有一只背生红毛的灵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仑有多久了,叫做“赤背灵猿”。
这只灵猿十分聪明,深得昆仑派众弟子喜欢,据说它是祖师爷驯服的一只通灵野猿。当年跟疯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练功打坐,因此大伙都戏谑,说它是疯道人的师兄。
赤背灵猿呆在昆仑很长时间了,也算是昆仑派的灵畜。多少年下来,这只畜生渐渐也学会了昆仑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将它登载上谱,敬它一句“猿师叔”。
这事冯义庭在家传秘笈上也有见过,他根本没有想到,古漠岗竟然说它是自己师父!
照这么说来,当初躲在这儿修炼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原来都是赤背灵猿收的弟子……而疯道士自然便成为大伙的师叔了!
之前,冯龙鸣和冯义庭他们,一直怀疑这些弟子跟昆仑判徒纯阳子有关,没想他们竟然是赤背灵猿和疯道士传人,而那个砸火犼的“天罗盅”也只不过是仿品!
冯义庭不笨,他一来到这儿,立刻感觉“贺甲”、跟当初自己来此取“纯阳霜”时、所见的那个古漠岗背影极其相识,立刻联想他或许就是牛占强的师弟古漠岗!
由此一来,他当然会联想贺拓斋是当日山谷众弟子所说的“三师兄”了。
上一次跟冯龙鸣一起到这寻找他们无果,冯义庭一度认为这些神秘的同门会归隐消失,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天重新出现!
如果他们真是纯阳子传人,那他们姓冯的爷孙几个,肯定会找一找那个叛徒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另类的同门,惊讶也就不奇怪了。
古漠岗好像看出了冯义庭的狐疑,便给他解释开了。
原来,当初他们在躲在这儿修炼,本来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被人摸上主峰偷走了“纯阳霜”,因此暴露形迹,师父和疯道人便带着大伙一走了之,没有继续留在这儿了。
至于贺拓斋,古漠岗告诉冯义庭,是因为疯道人找到了贺安章,他们父子同情这个秘传的分支是一个原因。再则,是因为贺安章佩服赤背灵猿的修为,想让儿子拜在他门下,以便能学到更为精深的昆仑绝学。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贺安章不想让大伙明白,他们是由昆仑派灵猿的弟子,这才将真相隐瞒,并让古漠岗改名换姓,叫做“贺甲”。
古漠岗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最后总结道:“冯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我们还求你暂时别将此事说出去才好。而且,刚才疯师叔还指责这个刘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为如此变态,估计肯定会有内情,希望能尽快摸清这个刘炎平的来路才好!”
冯义庭皱着眉头打量着古漠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是真相。
不过,他最后的话倒是事实,如果查不出这个古漠岗的来路,万一被他夺去掌门一职,而他又不是昆仑派传人,那糗不就更大了?(未完待续。。)
四四三:夺借舍者(求推荐)
古漠岗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当年冯义庭跟乔闻箫两人潜来偷纯阳霜的时候,冯义庭就感觉古漠岗不太说话,属于那种为人实在,一句话一个坑的厚实家伙。
正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所以他说的话先不管是真是假,暂时相信他一回。
他俩在这说话,就听贺拓斋对刘炎平说道:“我既然比刘师弟大了几岁,当然是由师弟先出手。刘师弟你也不必客气,我这边见招拆招、小心候着就行。”
正说话间,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啸,声音直冲天宇,开始还远,眨眼间便到了近处。
这声音由远而近,这时快若闪电,瞬间便到了贺拓斋跟前,随之“蓬”的一声,一个身形因为从奔行中急停、强大的能量猝然中止,发出一声巨响。
他挟带的劲风猎猎前逼,激得贺拓斋、刘炎平的衣袂“呼呼”震响,极力朝后张扬。
这家伙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通体挟带着的霸烈能量、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可见他是为了追求速度,强行运用真气飞行,情急才直接赶到的!
大家见电花石火、兔起鹘落之间,蓦然又杀出这么一位,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不明白这时来的是谁,要唱得又是哪一出。
冯义庭正跟贺甲说话,听到尖啸一愣,转过头去一看,一起失声:“十八师弟?”
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人。便是当天被乔闻箫击晕并冒充过的十八师弟!
冯义庭愕然瞪着这家伙,真想不到这小子蓦然如此威猛了!
果然,贺拓斋也吃惊的瞪着冲来的他愕然说道:“十八师弟。你怎么来了?”
十八站定之后,这时团团一揖,算是见过了在场的长者。
然后他才对贺拓斋笑道:“三师兄,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这样的三流角色,也劳得你亲自动手,不是丢了师兄的脸、也让我们这些做师弟的,显得很无能嘛?”
贺拓斋显然是了解这个十八师弟的。他根本没想到他在这节骨眼上杀了出来,而且口出狂言,跟之前老实本份的性子大相径庭、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十八师弟可不管贺拓斋的感觉。这时再恭恭敬敬的对刘炎平施了一礼,说道:“对不起刘师兄,十八口不择言,其实不是有意得罪。还请别往心里去。原谅小弟才是!”
刘炎平冷冷打量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如此淡定的家伙也忍不住冒出一缕凶光暗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你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啥了、打个耳光又赔个不是?
一边的贺拓斋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只是迅速恢复正常不再吱声,朝后急退。
就见十八道了个歉,不再理会刘炎平了,对大伙一笑自己介绍道:“晚辈贺十八,因为在贺家弟子之中排行十八。所以大伙便叫我十八。我是个孤儿,是贺掌门打小将我们收在膝前。不仅抚养我们长大,还教我们功夫!今天是第一次跟各位同门、同道、同修见面,还请诸位多多提携、多多关照才是!”
贺安章四下一笑,再看了看冯龙鸣,这时含笑给大伙介绍道:“贺十八,也是我收的义子,呵呵这孩子性子比较急,风风火火就一爆脾气,呵呵!”
大家点了点头,都注视着这个“贺十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这小子一声长啸闪亮登场,挟带的能量可不含糊,只怕修为颇具根基了啊!
古漠岗见十八在场上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跟大家伙寒喧也是一愣,默默望着他一动不动、一脸的惊讶!
一边的冯义庭搔了搔脑袋,狐疑的嘀咕开了:“咦……不对啊,当初十八的声音好像跟这有些区别呢!几天不见,他变化咋这么大了?”
古漠岗听了,连忙打着呵呵干笑道:“冯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八天性聪惠,他的修为可是我们大伙里面……不、不、不是除了老三之外,最长劲的一个呢!”
分明就是赤祼祼的掩饰。冯义庭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暗想:“这个二师兄,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当初我见这十八师弟,修为虽然在同辈之中算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厉害成这一步吧?看来这个古漠岗,只怕也只是外表老实,内心有些狡猾的主……”
他正在这嘀咕,就见红发人过来对自己说:“大人,我家主子有些话让我传给你。”
冯义庭听了点头,便跟古漠岗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红发人朝巫祖他们走去。
巫祖跟虎婴、瑞木猛子秀才还有阿宝绾儿他们在一起。
这时看到冯义庭过来了,大伙便纷纷给他道贺,冯义庭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家人客气什么?只要你们不怪我怠慢就ok了!记得开开心心的玩!猛子,吃饱没有?”
猛子不满的搔了搔脑袋,斜了秀才一眼嘀咕道:“哥哥,我还没吃够,秀才不让我吃得太多,说怕吓着别人……我吃我的,能吓着谁啊真是!”
冯义庭呵呵笑道:“也是,这个村长就是坏人,对吧猛子?”
“就是。”猛子翻了翻白眼说:“村长都不是好人,不管是老村长、还是小村长!”
秀才瞪了他一眼,板着脸说道:“猛子,不是不让你饱,这儿可不是咱易家村,大家都知道你能吃,吃少了人家还会奇怪,这地方谁都不认识你,也不怕吓着别人哪!”
冯义庭赶紧搂着猛子说道:“别急猛子,等哥哥忙活完了,待会管你吃饱!”
猛子这才点点头,不吱声了。
大伙客气完了,冯义庭才对巫祖说:“前辈,你有事找我?”
巫祖点了点头,就听红发人小声对他说道:“我家主人想告诉大人,他说这位叫做刘炎平的大人异姓同门,应该被人夺舍了。他虽然还是之前的人,但元神易主,神识早就被另外一个修为极高的修士霸占了。”
冯义庭愕然,巫祖对他点了点头,确定红发人说的都是实情。
冯义庭正在吃惊,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我家主人还说,不仅这个刘炎平,还有刚刚进场的贺十八也这样。只不过他二人是有区别;一个是被夺舍,另外一个是借舍。”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这二者有何区别?”
红发人沉吟了一会,这才解释道:“夺舍就是说宿主己经将原先主人的神识灭杀,跟现在的躯壳完全绑在一起,他一旦离开,这具躯壳只能神思尽灭,不死也跟植物人类似。”
冯义庭听了一愣,正感觉这个夺舍者的凶残,就听红发人接着又说:“而借舍不同,宿主只是借用这具躯壳,暂时使用这具躯壳而已。宿主离开之后,这具躯壳的神识便会从封印中清醒,恢复对躯壳的控制、重新变成原来的状态。”
冯义庭点头,这才明白刘炎平和这个贺十八,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悍,原来这两人竟然己经被人“夺舍”、“借舍”,难怪他俩的修为突飞猛进!
他正在吃惊,没想到巫祖让红发人告诉他后面的事,令他更为震惊!
“大人。”红发人说到这儿,神色变得极其谨慎,这时郑重的又说:“我家主人还想告诉你,他说无论这个夺舍的、还是借舍者的修为,都己经达到极其变态的地步,只怕其修为的进阶层面,跟我家主人在伯仲之间,绝非普通的等闲之辈!”
冯义庭愕然看了看巫祖,就见他很负责任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红发人叹了口气,这时又说:“正因为如此,我家主人想告诉你,无论刘炎平还是后来的贺十八,我们根本没法能戳破他们的阴谋,弄出他们的原型。”
冯义庭遥望着站在一边的玄祖,很明白他或许跟自己现在巫祖的情况类似;假设巫祖都表示这两个神秘的夺舍、借舍者修为太强,冯龙鸣的修为肯定也不济事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为什么老冯一直面无表情,估计他家的玄祖早就明白这个岔了!
冯义庭怔怔的打量着场中跃跃欲试的刘炎平和贺十八,忍不住问道:“巫祖前辈,你是指……现在没人能比过刘炎平和贺十八?”
巫祖沉吟一会,这才让红发人告诉他:“直接较量或者难判高低,问题是现在二人都以昆仑派弟子身份出现,同辈弟子之中,就只有你勉强能跟他们一博了。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联手在演戏。”
冯义庭一愣,这才明白这个成人礼竟然折腾成这样!
估计他玄祖冯龙鸣也想不到吧。本来是一个简单的本派总坛开张祭礼,外加自己玄孙的成人典礼,竟然演变成一场濒临失控的神秘事件了!
如果巫祖说的不错,那么现在在竞争昆仑派掌门关键的两人,身份竟然不清不白来路不明。要命的是、他们明知事情如此,竟然没任何方法戳穿他们!
如果拿不出证据戳穿,让他们之中任何人获胜,掌门不是得给他们了?就算是本派辈分最老的冯龙鸣,总不能以对方修为太强为理由、公然取消他们的竞选资格吧?
作为前辈,他们更不能亲自上阵,直接和晚辈进行比拚啊!(未完待续。。)
四四四:尴尬(求推荐)
冯义庭听了巫祖的解释沉默下来。
他沉吟了一会,这才对巫祖说道:“前辈,本来我想遵从玄祖的意思,不去趟这浑水跟刘师兄、贺师兄他们争这掌门。按你的意思,我不得去拚一把?”
巫祖点头,就听红发人说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眼前这两位既然处心积虑,说明他们动机不会如此单纯,且看他们谁、胜谁负结果如何吧,到时大人你再出手不迟。
冯义庭搔了搔脑袋,为难的嘀咕道:“这可难到我了,因为竞选昆仑派的掌门,好像是要用昆仑派的修为吧,我除了武功还过得去,法术可是初期阶段的,这该咋办!”
他愕然沉吟了一会,赶紧摸出疯道士给他的秘笈、匆匆忙忙的翻开浏览起来。
秀才看到笑道:“义庭哪,你这是啥意思?刚要来的秘笈赶着翻看,临时抱佛脚?”
冯义庭叹道:“没办法哪,我昆仑派的功夫,也就得了前半部勉强学了一些,如果真要跟同门师兄弟过招,总不能使用他派的功夫吧?否则就算赢了、只怕也服不了众啊。”
秀才听了哭笑不得,瑞木跟虎婴也乐了,大家也不再打扰,让他捧着秘笈在那翻。
冯义庭在这临时抱佛脚,再说场上的刘炎平、和贺十八两人吧。
贺十八不正跟大伙上上下下亮相打招呼吗,里里外外都见过之后,这才看了看刘炎平。笑道:“想不到刘师兄修为如此精深,连我贺甲师兄也不是对手!小弟虽然不才,既然赶上了也得替师兄们挣个脸面。只有得罪您了刘师兄!”
说完之后,贺十八便退了一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刘炎平不动了。
刘炎平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贺十八,可没一点的好脸色,这时冷冷的望着他,估摸着想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一个大大的难堪。
不过细一打量。刘炎平便一愣神,因为他感觉这个贺十八,不像省油的灯!
还是那句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炎平既然是个夺舍的老鸟,肯定也是成了精的厉害,本来以为这贺十八不过是年少气盛,一时冲动跳出来的。可是这一细看。立刻发现他双眸精芒内蕴。神识飘忽根本就不像一个冲动的少年。
从贺十八的神情面貌来看,刘炎平能看出他修为不过如此,这也是他最初对他不屑的原因。不过这细一打量,他立刻感觉出异样来。
刘炎平自己能夺舍,当然也能想到对方用类似办法,这时紧盯着贺十八暗想:“贺十八既然抢在贺拓斋之前要跟我比试,估计是跟刚才贺甲差之不多,意在替贺拓斋扫清障碍。最终让他夺取掌门之位的。不过贺甲如果是有备而来,贺十八估计是半路杀出来的临时决定……如果我没弄错。他应该是经过某种增强式装备,无疑比贺甲要更厉害。”
此念一起,开始那种托大和强烈的报复心便稍微一敛,这时细细打量着贺十八又想:“我败贺进贤、贺甲二人,贺家的人肯定心中有谱了,按理说不会再多加一个无畏送死的家伙,照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只怕是立志要胜我的了!”
此念一起,刘炎平更加不敢轻敌,这时静静望着贺十八,一动不动。
此前,他设定的最大对手,无非也是冯义庭。根本没有想到半路上会杀出贺家子弟!偏偏这贺家弟子还挺能磨叽、长江后浪推前浪、层出不穷的样子呢!
刘炎平于是深吸一气,抱定谨慎取胜、目标至上的态度,跟贺十八对峙起来。
这一闹,他俩便王八看绿豆、针尖对麦芒的扛上了。
他们静静对望,四下突然安静下来。清风吹过身隙,两人衣袂微微摆动。
刘炎平跟贺十八突然像被用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凝视对方,眼睛都不眨了。
刹那间、除了彼此眼睛中的对方,刘炎平跟贺十八的意识再也没有了他物。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瞪着他们,就在那时、一股凛冽的煞气突然从两人体内透出!
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霸烈罡煞,强烈的罡元冲天而起,强大的能量喷薄而出,逼得围观者通体的衣袂无风自动,朝后猎猎而起!
这只是开始,随着两人的对峙,更强的罡元扑面而来,迫使围观者情不自禁朝后急退!由此一来,迅速给二人腾出一个巨大的圈子。
刘定乾和刘南炅父子俩大吃一惊。显然,刘炎平跟贺十八整出的动静太变态!这时候,他们才明白两人的修为己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一侧,冯龙鸣移开目光,抬起头来四顾,发现冯大柱正站在一边,跟乔闻箫和容英惠站在一起,因为刘炎平跟贺十八整出的动静一脸的诧异。
冯龙鸣不免轻轻叹息。在他看来,冯家的人丁比较单薄,算上他的两个弟子也没有几个传世后辈,在其他门派都大肆招收弟子的时节,只有冯派没有作为。
冯义庭身边倒是站了不少人,冯龙鸣明白这些都是这个玄孙的朋友。
这一点,冯龙鸣倒有些佩服这小子,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交流广阔,三山五岳三教九流的朋友挺多,还有不少修为深不可深的,比如黑衣人。
因为来不及引荐,冯义庭还没有将巫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现场的人太多了,冯龙鸣也顾不上接触冯义庭的这些朋友,毕竟他是玄祖级长辈,还认为玄孙的朋友都是晚辈吧。他只注意到巫祖的修为,并不明白他就是巫祖。
他只知道远古修士中,比较有名的时旧寒己经是冯义庭朋友,却没想到巫祖这类大腕,如今也己经成为他玄孙的莫逆之交。
冯龙鸣默默打量着正翻看秘笈的冯义庭,轻轻叹了口气。
刘炎平跟贺十八的出现,令老冯感觉事情变得复杂混乱。跟他想要的结果相去太远。冯龙鸣只想找一个正儿八经的昆仑弟子,然后照料这个古老的门派。
但刘炎平跟贺十八的修为太强了,己经超出他最保守的预期。
按照常理来说,刘炎平跟贺十八不可能有如此变态的修为。相比之下,就算是他屡有奇遇的玄孙冯义庭,显然也被这两人给比下去了。
从两人整出的动静来看,冯龙鸣隐约感觉,这两人的修为至少会在他修为之上!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概念。要知道,昆仑派的修为,按阶分为筑基、固本、培元、聚魂、凝阳、结婴、冲玄、破虚、九重天九阶。九阶各分三级,无非是前期、中期、后期。综合下来足有二十七级。
这九阶算是普通凡人阶。随后便是仙阶,又分为地仙、散仙、君仙、正仙、尊仙、灵仙、金仙、圣仙、圣灵九阶。
而这九阶跟凡阶一样也各分三级,算下来也足有二十七阶。
修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资质平平的弟子,一辈子都在凡九阶之内轮回。
比如,很多弟子甚至都没能达到过聚魂阶。因为培元阶算是凡阶的中阶级别,再往后面是一个比较难过的坎,也就是聚魂阶。
凡阶的前三阶筑基、固本、培元只停留在普通的武功采气层面,只有突破这三阶,进入聚魂、凝阳、结婴这三阶,才算是中级修士的境界。
按以往的规定,而昆仑派的修士,只有突破前三阶,才能正式接触本派的修真秘本。
也只有越过了聚魂阶、达到凝阳、结婴这三阶,才算真正的昆仑派修士,否则都只能算是昆仑派的武修弟子,或许一生都只能接触到普通家传版的武功秘笈。
突破这三阶,达到凡阶高阶级别的,往往都是冯龙鸣、疯道士、甚至赤背灵猿这样的硕果仅存者,也算是能位登仙班的高人了。
如果按正常的修炼方式来算,像刘炎平和贺十八这样年纪的弟子,现在能达到聚魂阶、或者凝阳阶己经相当不错了,因为达到这样的境界,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采集灵元。
当然,修炼也有一些捷径,比如仙丹和另外一些奇遇。
但是,自从多年前的纯阳子一案,昆仑派的炼丹术名存实亡,直接导致弟子修为质量锐减,很多年没有出现凡阶后三级的弟子了,冯义庭应该是最众弟子之中的翘楚。
冯龙鸣虽然一直潜心炼丹,但效果差强人意,始终达不到最佳状态。但他至少也培养出了乔、容这两个弟子。
对冯龙鸣、冯大柱、刘定乾这些人来说,冯义庭、乔闻箫、容英惠这类弟子己经足以令冯派在昆仑各派之中大放异彩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刻竟然会杀出一个神秘的刘炎平、和更为神秘的贺十八来!
尤其变态的是,贺派弟子之中最有人气的贺拓斋,竟然还在观望!
冯龙鸣很清楚,作为一派的掌门,本派中的资源肯定只有冯派掌握得最多,因此按常理来推论,其他各分支弟子几乎没有可以比过他们冯派的。
正因为如此,刘炎平跟贺十八的出现,才令他们的身份充满了迷团。
尴尬的是,冯龙鸣根本就没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去判别,就算明白刘炎平跟贺十八不对,有被人夺舍或借舍的可能,可这种行为根本没有可用的辨别方式!
除非杀死他们的躯壳,逼出他们的元婴。(未完待续。。)
四四五:以简化繁
冯义庭正在贪婪的翻看着那本秘笈。
从古至今,像他这样临时抱佛脚当场学艺的弟子,估计也就他冯义庭这一个。
不过,自从梵天界回来之后,冯义庭也算是屡有奇遇,这也造就了他有能力、也有实力来进行这种令人摇头不己的快速法门学习。
跟腐尸果签血符咒之后,冯义庭的采气速度确实获得了变态的增强。
正如向勇所说的那样,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跟一个破妖果在一起战斗。
腐尸果的采气速度相比他要快多了。现在的冯义庭,总是闲着没事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天灵盖上窜落一股真元,然后一种持续的灵元采集便开始了,他明白腐尸果又在采气了。
当然,破妖果有时候采气便如海绵吸水,有点不论好坏的感觉,弄得他有时候自己在打坐的时候,要花去很长的时间去清理自己的灵元,别混杂了太多的邪戾之气。
谁让他签约的伙伴是一个千万年的尸精呢,虽然向勇对它是推崇倍至,甚至美其名说是“人精”,但事实就是;它就是一个邪异的尸体精魄采集者!
这样一个东西,是不能用普通修士的模式去套用的。因此,现在的冯义庭,根本不能完全确定自己跟它签约之后、好处和坏处哪个更大。
最要命的是他们签约后,并没有像所有修真书里形容的那样,他立刻获取了极其明显而强大的益处。甚至直接位登仙班之类的……冯义庭这才明白,写书所描述的境界,跟现实是有极大区别的。
当然。之前他也曾经获取过类似的益处,这时他早弄忘了。
至少血符咒没有直接让他修为大增是事实。他最明显的感受,就是自己对宇宙和世界万物的领会提升了数个层面,很多东西都是他意识接触之后,才豁然明白的。这好像存在着一个触及才能感受的界面,跟那种升级之后立刻拥有的领悟,仿佛有本质的区别。
当然。签完血符咒之后,也不是没有任何感觉面的。比如他现在对很多事物的本质了解,包括不少对宇宙的真相了解程度。早就超过了他现有的修行层面。
这个结果很重要,这是一种对“法相”的理解,而修士们只有对“法相”的真正理解,才可能获得更多“术力”的运用。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因此。此时的冯义庭对“术力”的运用,正在经历一个迅速提升的过程,他的修为虽然没有明显提升,但由于掌握更多的“法相”,却拥有其他同阶修士无法拥有的高阶法术运用技能,虽然这些技能或许没有高阶修士使用的威力大,但至少能拥有这些高阶法门。
其实,这也是他能抓紧一切时间。临场翻阅秘笈速成学习的原因。
从梵天界回来之后,冯义庭的灵元采集方面。其实也能感受到十分明显的改观。
要知道,破虚阶的灵元需求简直太变态,有时冯义庭就有些绝望了;你想突破凡阶达到仙阶的要求如此艰巨,那达到地仙阶、再要进散仙阶不得等到老死啊?
说实话,他现在有两个人在采集灵元,但是破虚前阶至满仍遥遥无期,简直令他绝望!
最让他感觉不解的是,“青白禁言吏”不是给他服了两粒“换骨丹”吗?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这两粒丹丸究竟有啥用处……
就他来说,丹丸服下之后,对他的灵元积蓄,可没有任何哪怕是一丁点的帮助呢,那这丹丸服下能起啥作用呢,它们究竟被自己吃哪去了?
想起这岔冯义庭就郁闷。跟青白二吏约定的时间己经不多了,他对自己将要去禁言山学艺可有些担忧,这之前必须面对的事情太多了;学校是一个方面,父母也是一个方面,还有非正常科也是一个方面。
这不郭明刚才还悄悄嘱咐过他的,科里最近面临一个案件,必须他出面解决。
这些活先就别提了,最麻烦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个掌门的竞选了。
冯义庭虽然从小学习昆仑派功夫,但由于条件限制,精纯的只是普通武功,法术他掌握的可不多,总不能一味缠着对方比拳脚吧,人家好说话还好,要不好商量的话咋办?
巫祖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可偷不了懒,因为这两来历不明的家伙,这个掌门的位置可不能旁落,而这也是他临阵擦枪的原因。
冯义庭这不正在忙着吗,这时就见外面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少年,他神色焦虑,手上提着一柄长剑,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的打量着,蓦然看到站在场中跟刘炎平对峙的贺十八,这才大喜,叫道:“师兄、十八师兄,你怎么匆匆忙忙就出来了,剑也没带?”
冯义庭侧头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当初被自己冒充的十九师弟。
这小子提着一柄带鞘的长剑,这时朝着贺十八浑浑噩噩的冲上前去,估计是看到师兄还没跟人动上手吧,想给他递剑撑腰。
这是一柄普通的青锋剑,估计十八平时用惯的长剑吧,师弟十九见他出来得匆忙,这柄长剑留在家中没带,这时便给他带了出来,想递给师兄。
贺拓斋一把揪住十九,低声喝道:“干什么十九,找死?”
十九一愣,赶紧说道:“十九见过三师兄……我给师兄送剑,怎么了?”
贺拓斋一只手将十九抓住,免得他冲出去。另外一只手将他手上的长剑拿下来,然后掉了个头,剑柄朝里剑刃朝外,轻轻朝着贺十八扔去!
长剑轻轻一纵,朝两人平飞而去,突然“啷”的一声金属崩碎之声传来!
十九惊讶的瞪着前方,只见长剑触及两人空间,离他们约有二米左右时,突然由剑柄开始,刹那间碎成一团朝外激飞的铁沫!
沉重的剑屑扑落在地,四下悠然安静,不明内情的低阶弟子脸色被吓得煞白!
将一柄长剑激成碎铁,需要多么可怕的能量,大家这才明白十八跟刘炎平的厉害!
贺拓斋神色凝重,这时对十九说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十九你赶紧回去吧,别呆在这儿,免得到时候师兄们动起手来,误伤了大伙。”
十九脸色苍白,这时连连点头,掉头朝外奔去,瞬间便没入夜色之中没影了。
长剑甫一逼近,立刻被两人体内张扬的罡元绞碎,但因为长剑的介入,两人的神思微微一荡,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炎平一声叱咤,双掌迅速掐了一个法诀,随着“疾”字出口,左右双臂下方,突然奔腾而起两条泥龙,咆哮着朝贺十八冲去!
贺十八退了半步,这时起了一个式子喝道:“风起玉山!”
贺十八随随便便的一个式子,立刻只见天空之中呼啸而落一道旋风,强大的能量激荡而下,立刻将刘炎平所祭泥龙撕裂,崩成一团泥沫!
刘炎平脸色剧变,左掌一挥,一条灼热霸烈的火凤凰汹涌的冲出,挟带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嘹亮凤鸣!
强大的炙热奔涌而过、围观的各派修士和弟子们尖叫着朝后急退!
这是一只“南离烈凰”,它所拥有的强大热量,逼得大伙纷纷避让!
强大的火凤凰呼啸着朝贺十八扑去,如此霸烈的焰火,足以令任何东西都化为灰烬!
刘炎平显然感觉这样还不够保险吧,右掌一掩,只听一声亢昂的龙鸣应手而出,随之四下气温急骤降,一只活生生的玄冰玉龙应手而出,脱手迅速变大,呼啸着朝贺十八冲来!
这当然是“玉山冰龙”!
只是刘炎平祭出的这只冰龙,跟贺甲所祭的冰龙,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是一条前粗后细,足有三米之巨的庞大冰龙头,龙首圆睁怒目,双爪全力张扬朝着贺十八扑去,巨嘴发出咆哮,罩着刘炎平喷出强烈的冰风!
一凤一龙一热一冷,呼啸着朝刘炎平奔腾而去!
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强烈的法术突然出现,别说贺十八,就算神仙只怕也逃不脱这恐怖的威力!
围观的弟子失声尖叫起来!
就在谁都以为贺十八会被火凤冰龙化为灰烬齑粉时,却见贺十八退了一步,嘴中仍然固执的喝道:“神女献玉!”
贺十八双手前撑,掐出一个简单的剑指!
“叮”的一声脆响,只见贺十八前方突然绽现出一个呈蓝色的玉令!
这只玉令微微旋转,贺十八前方立刻以这只玉令为点,迎着火凤和玉龙,出现了一个金字塔般的蓝色光盾!光盾被能量一激,立刻化为实体般的光芒,将强大的火凤凰和冰玉龙拒分,滑过他身隙飘飞向后,扑入虚空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被贺十八简单纯朴的招式给惊呆了!
或许其他门派的修士不懂贺十八的招式,但所有的昆仑派弟子,都知道贺十八用的是武功中著名的“昆仑六式”!
但就是如此简单的招式,竟然将如此霸烈的法门破解,就算昆仑派资历最老、对昆仑派功夫最为精纯的冯龙鸣,也被贺十八的招式给镇住了!
显然,冯龙鸣也不敢相信,贺十八有如此精纯的昆仑功夫。
他用的是标准昆仑以简化繁的功夫,如果可以活学活用,“昆仑六式”在昆仑武学之中,足有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威力!(未完待续。。)
四四六:五雷金铃
就在这时,只见刘炎平朝后一跃而起。
他翻转之际己经腾挪出一个更宽阔的空间,分明是想运用更强的法门!
贺十八神色不动,仍然淡淡的打量着刘炎平。只是身形不停这时向前一纵,左掌后扬右掌前划,应手发出强烈的罡元,更是一声低喝道:“雪映玄冰!”
刘炎平往后急退,这时双掌合什,迅速掐了一个法诀,然后一声疾喝!只听前方“嘤”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龟形强光蓦然腾出,往前一窜便将贺十八所发的强烈罡元给消除了。
其实这个光芒并不是龟,正确的名称叫“赑屃”,而这个法门也是昆仑派中著名的防护法门,名字便叫做“赑屃卸碑”,一种能抗拒正面袭击泛作用防御法门。
“赑屃卸碑”是昆仑派法术中的一种高阶防御法门,这样一只巨大的龟形光芒,足以抵抗任何正面的冲击、无论是物理类的攻击,还是魔法类的攻击。
如果你拥有足够的法力,甚至可以用这一招,直接抗拒对方强大的法宝。
刘炎平运用“赑屃卸碑”之后,因为对方撞击的能量太强,因此整个身形仍然在往后急退,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己经放弃了进攻的意图,完全处在一种防守自保的状态!
刘炎平显然明白,贺十八随后的进击十分变态,而他失去了可以翻盘的唯一瞬间!
他由于没时间阻止贺十八的连贯攻击,对方己经一气呵成的开始运用后续招式!
说时迟那时快、贺十八以跃至半空。他纵起的同时喝道:“赤凤翔天!”
话音一落,只见一股强大而灼热的罡风应身而起,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一条焰火所化的巨大凤凰。火焰从虚空中喷薄而出,凝聚成凤凰后呼啸而起!
火凤凰发出一声尖啼,嘹亮而起的鸣叫直冲九宵,它通体挟带的光焰翻涌奔腾,巨大的火焰和光芒将夜空映得通明!
火凤凰迅速在贺十八身后凝聚和盘旋,这只凤凰比一开始刘炎平运用的那只“南离烈凰”更为恐怖和庞大,它就是一只焰火凝聚成庞大而凶猛的烈火凤凰!
这只凤凰挟带着无比强大的恐怖能量。立刻将四周的空间烘得灼热!
奔腾的超能扑天盖地的下激、沙尘漫天而起,冲上之后立刻化为飘忽的火星,天空之中的凤凰朝着刘炎平下扑。再次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
一股强烈的焰火奔腾而下,随着凤凰下击,高温直接将大地烤到焦灼!
远处,冯义庭的注意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一切给吸引住了。他吃惊的遥望着前方。目睹贺十八运用“昆仑六式”所挟带的变态场景,情不自禁浮起羡慕和敬佩!
正在这时,只见烈火凤凰之中跃起的贺十八又是一声大喝:“龙潜玉虚!”
随着他的叱咤,一声龙鸣冲天而起!
就在刘炎平所立的大地之上,一条蓝色光芒凝聚的巨龙呼啸而出,它形体不大刚好能罩住刘炎平。可是它挟带的能量,无疑比半天那只凤凰更为变态!
真元之龙从刘炎平脚下奔腾而起,只见虚空被一股有形的能量冲激得朝上颤栗。发出只有金属碎裂才有的“嘤”声,刘炎平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时间和空间!
贺十八念到“龙潜玉虚”之时。身形己经快速从天而降,高高挥起胳膊随形一扭己经躬身及地,抡在身后的右掌前拍,用尽全力在地上一撑!
掌一及地,他再次发出一声怒吼:“昆——仑——怒!”
整个大地都剧烈的震颤起来,一股强大的罡力自天而降,奇风猎猎而起,空气瞬间便化为拥有强烈罡元的煞力、奔腾而起!天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
在以贺十八为点的地方,大地突然朝天腾起汹涌的沙尘!
一波密集的沙幕呈环形向外奋起,就像从地底窜出一股巨大的旋风!
强大的罡元使整个威力笼罩的空间变得如此恐怖,一道实体般的能量,挟带着无比强大的冲击力,以刘炎平为点朝外张扬,空间因为超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轰隆隆!”随着一声巨响,一个清晰的奇门玄符出现在刘炎平的周身,这是一个威力强大的玄门法阵,这时己经将刘炎平牢牢锁定,使他根本无法动弹!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无论是冯龙鸣还是昆仑派弟子,甚至前来观礼的冯家亲朋好友,都被贺十八运用的“昆仑六式”,惊得目瞪口呆!
天底下能将“昆仑六式”运用出这种威力,估计除了昆仑大师之外,从来就没有第二个人!显然所有的昆仑派弟子,都不敢相信这个贺十八有这种境界!
这才是昆仑功夫的真谛,这才是传说之中的精华!
刹时,只见刘炎平的身体、被那条巨大的蛟龙冲得往天腾起,随之崩碎!
刘炎平的身体瞬间化为齑粉,只见白光往天直冲,因为他的元躯被毁,这个占据他躯壳的不明人物化为白光,正想遁离此处!
可是,天空中那只巨大的火凤凰这时“忽”的一声,蓦然凝聚成一只赤色熔岩般燃烧的火鸟,这只通红的火凤凰发出一声尖啸,朝着那缕白光扑去!
它的尖吻快速分张,闪电般的迎着白光扑落,显然想将这缕白光给吞没。但是白色的光芒一及上赤凤,立刻冲破它奔腾的熔岩躯壳,继续朝天空飞去!
赤凤受白光一冲剧烈的震颤起来!
显然,它不是这缕白光的对手,本来是想扑上去将对方吞没的,没想到被它一冲立刻发出一声长鸣,崩为一团烈焰消失在虚空之中了。
大家都惊呆了,就听贺十八冷冷一笑、怒道:“妖魔,欺我昆仑无人么?!”
他说着缩手在袖中一掏,便摸出一串古香古色,仿佛是熟铜铸造的五只联在一个铜环上的金铃串儿,轻轻的一摇!
一阵清脆裂耳的铃声响起,冯龙鸣神色勃然而变,这时失声叫道:“五雷金铃!”
只见满天的雷云奔涌,随着罡风呼啸之际,突然间满天便都是霹雳,那种架式便如同五行真雷出现一般,可谓霸烈威猛之极!
冯义庭呆住了,他愕然望着满天的雷罡和闪电,吃惊的想道:“这便是五雷金铃!祖师爷的宝贝不是被纯阳子偷去了吗?这个人……这个人、他莫非是……”
当时的情形可谓兔起鹘落,大部份人还分辨不出事情的原因。
不少弟子和后辈、都在因为贺十八将刘炎平直接杀死而惊骇,正是这节骨眼上,只见贺十八摸出那串金铃轻轻一摇之后,再往天上一掷!
金铃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翻转呼啸,瞬间便化为磨盘大小!
同时雷云翻涌,四下罡炎齐出,天空中的五只金铃立刻被雷云吞没,浓云中闪电流溢奔掠,紧接着便有一道没一道的闪电划破长空,一道道都朝那白光劈去!
白光受这雷电狂劈,立刻便慢了下来,这时发出一声尖啸,凄惨之极!
众人正在大惊之际,突然只见半天之上急降下一杆紫红如火的巨旗,这杆巨旗挟带着一股神秘的紫光呼啸而来,就像刚刚从虚空中窜出来一样!
那缕白光本来被五雷金令罩住,正被雷炎罡煞炼得飘忽凝滞,这杆巨旗出现后立刻将它护住,然后白光一凝,突然化为一个紫衣长袖、神情超凡风度翩翩的真人模样!
那个真人一出现,便将裹住他的大旗握在手中一晃、整个时空都颤栗起来!
那杆大旗的威力也太变态了,那真人模样的修士握着一摇,整个天空和大地突然间便剧烈的摇晃起来,四下一遍惊叫之声,所有的人都给晃晕了!
贺十八正将手一张,只听一缕尖厉刺耳的呼啸,乌云之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那串金铃蓦然便从天空之中下射,瞬间便飞回到他手中了。
贺十八把“五雷金铃”收在掌中,突然见了那杆大旗和那个真人脸色不免剧变,这时紧握金铃,仰望天空怒道:“假真人!你既然拿着九头妖王的‘紫光万阴旗’,想来是奉妖王之命前来昆仑的。我昆仑派跟虚冥界并无过节,怎么敢来本派捣乱?”
原来这个夺刘炎平舍的家伙,就是九头妖王属下“假真人”!
他此时扛着那杆大旗,只见四下妖风四起,乌云弥漫暮蔼四合,随着凄厉的幽魂和恶灵呼啸,四下正迅速凝聚起无数幽灵和邪魔!
随着假真人身后的乌云越来越浓,乌云之中的邪灵魔兵越聚越多,四下阴风四起邪气弥漫,无数魔兵邪将正快速聚集在那杆魔旗之下!
“紫光万阴旗”是九头妖王的三杆魔旗之一,此旗能聚九界六道的妖魔邪灵,可以怯正扬邪、魔长道消,算是一杆至邪至阴的妖魔大旗。
假真人听了贺十八的喝斥,这时仰天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这才低下头来,俯视着下面的贺十八说道:“纯阳子,什么人都可以道貌岸然,唯独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人不能!亏你还是修行之人,竟然做出这等没天理的事来,还敢跟真人我指手划脚,凭你也配!”
冯龙鸣、冯大信还有冯义庭三人惊呆了!他们这才知道,借贺十八躯壳的人,竟然就是昆仑派的大叛徒纯阳子!(未完待续。。)
四四七:白骨王(求推荐)
谁也想不到借在贺十八体内的,竟然是纯阳子!
冯龙鸣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一动不动,但是道袍己经无风自动猎猎而起。
他的几个朋友,吴道长和工神等人因为明白昆仑派当年的典故,这时一个个如同紧崩的弓弦,神色严峻面若凝铁,显然准备看冯龙鸣的神色,跃跃欲试的样子。
巫祖仰望着天空之中扛着大旗的“假真人”,这时对冯义庭说道:“大人,假真人是九头妖王的麾下。此人既然敢公然来昆仑作乱,只怕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大人千万小心,或者,且先让巫祖去将这厮擒来,给大人发落如何!”
冯义庭听了一愣,他拉住蠢蠢欲动的巫祖说道:“巫祖前辈,巨妖当前,本派大叛徒纯阳子竟然也露面了,我们暂且别轻易出手,先看看我玄祖的意思吧,不急。”
巫祖这才退了一步,静静站在冯义庭后面,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假真人,眼睛也不眨。
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了他们所有人的来路;刘炎平是被九头妖王下属“假真人”夺舍了,而贺十八则是被昆仑派“纯阳子”借舍。
正因为纯阳子是昆仑派土生土长、而且是昆仑大师的亲传弟子,所以才有如此精纯的昆仑修为,可以运用出如此变态的昆仑功夫、直接用“昆仑六式”击败“假真人”!
想到这儿他明白,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古漠岗跟贺拓斋。其实都应该是纯阳子的弟子,否则他们根本就不必躲躲闪闪,在被冯义庭他们发现之后离开昆仑山。不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来,这一支隐藏在昆仑演武场的支派,就是纯阳子传下的三姓之外的另外一派弟子,而古漠岗所说的“赤背灵猿”的故事,显然完全是他信口胡谄在骗人了。
虽然知道古漠岗在骗自己,但冯义庭对这些同门,竟然有种恨不起来的感觉。
纯阳子或许是个逆徒。但是他传下的弟子总不能一棒子全部打死吧?因此该如何面对这些新同门,冯义庭还真有些纠结呢!
正在这时,只听贺十八冷冷喝道:“假真人。这都是本派家事与你何干,你处心积虑冒充本派弟子、夺舍欲争本派掌门!如今伤我弟子,本尊饶你不得!”
贺十八说完之后,只见天灵之上突然窜出一缕金光。那光芒一离开贺十八头顶。立刻朝着山谷之中的一块岩石扑去!
大伙都是一愣,就见金光一附上岩石,那块普普通通的岩石便朝上绽裂幻变,眨眼间便化为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形!
大伙都愕然瞪着那个石头变成的人,只见这石人衣务发须皆全,分明是一个赤须红发,着一件青色道袍、脸色如同大枣般赤红的高大道士。
道士一脸虬须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直立,这使得他不怒自威霸气侧溢!
大家这才明白这个道士的修为。己经达到了君仙左右。
因为,他金光贯入岩石化为人形的法门叫“醍醐点圣”。是上仙的神婴借躯法术,无论岩石树木,都能在动念之间因为神婴介入而随意化为人形,变成仙家想要的形貌。
“醍醐点圣”的法术精妙玄奥,可化腐朽为神奇,必需拥有君仙以上修为才能运用。
金光离体后,只见场上的贺十八神情忡怔,突然打了个寒颤,然后清醒过来。
贺拓斋和贺甲冲上前去将他搀住,师兄弟几个退下场去,跟贺十八低声解释着。
冯龙鸣遥望着这个高大的道士,脸色时青时白幻变不定,低声呢喃道:“纯阳子!”
论辈份,纯阳子肯定是冯龙鸣的长辈,只是他欺师灭祖罪大恶极,冯龙鸣肯定不会像平常晚辈那样、去拜见这个所谓的“长辈”。
可是,他辈份如此之大,是跟自己祖宗齐辈的昆仑大师第一批弟子,辈份是摆在那儿的,作为一个晚辈,突然看到他现身,冯龙鸣自然有种手足无措的尴尬!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假真人混入本门,伤害本门弟子还欲夺取掌门一职,无疑应该是最最紧要的事情。总不能外虏不御,先起内哄吧,这样不是让人笑话?
所以冯龙鸣这时的尴尬就可想而知,他正在这纠结犹豫,就见假真人旁边妖气冲天,强大的妖灵凝聚不散,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绕结,分明是巨妖出现的情景。
就在那时,只听一个通天沏地的狂笑传出,蓦然充斥了天空!
笑声一出,空气迅速变得阴幽寒冷,这笑声冷酷幽阴,挟带着强大的幽冥能量!
霸烈的妖瘴太恐怖,冯义庭大惊,就听巫祖面无表情的用意识对他说:“大人,天下有如此强大死亡煞力的屈指可数,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应该是‘白骨王’!”
冯义庭愕然,打量着那团迅速凝聚的妖云,低声问道:“谁是‘白骨王’?”
巫祖继续说道:“九头妖王有七个著名的随从叫‘冥界七魔’、假真人也是其中之一。七魔之中模样最狰狞和可怕的,应该是这个‘白骨王’。它是具拥有千万年道行的骷髅精。”
冯义庭吃惊的望着巫祖,忍不住奇道:“白骨王?它不就是白骨精了?”
巫祖点头,继续用意识告诉他:“白骨王狰狞恐怖,是一个可怕而强大的魔王。它不仅有强大的妖力,还有骨兵万千,拥有变态的死亡能量。这种死亡能量足以杀死一切生灵、所及之处往往没有任何生气,强大的阴冥之力足以令万物皆枯生灵尽灭!”
冯义庭愕然瞪着巫祖,就听他接着又说:“不仅如此,白骨王还有一个法宝叫做‘九骨鼎’,此鼎有一门可怕的妖咒,叫做:‘万灭白骨咒’。一旦白骨王将魔鼎祭出,伴随妖咒所及,无论多么鲜活的植物或生命,立刻化为枯骨,可谓死无葬身之地!”
冯义庭大惊,这才知道这个“白骨王”的厉害!
他正在吃惊,只听白骨王的狂笑阵阵传来,竟然挟带着强大的阴煞魔力!
强烈的煞力逼浸,不少后辈们失声尖叫,更有修为低的弟子嘴间喷出热血,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分明是命悬一线的样子!
众人大惊,正在惊慌,就见冯龙鸣大声说道:“诸位观礼的同修,以及本派弟子速速离开操场,去本派总坛静候,如无特殊情况,切记不可随便出入正殿!”
话间一落,就见吴道长和工神,还有各派一些年长的修士,己经带着后辈后撒,显然是怕他们受到波及!
很快,各派弟子在几位前辈的带领之下,迅速从演武场上消失!
刹那之间,只见假真人身边,慢慢从虚空之中,浮现了一个巨大的骷髅!
这是一个高约三米,体格巨大的骷髅骨架,它有一颗阴森森的骷髅脑袋,上面还顶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面罩,这个面罩直接嵌入它的头骨,将它脸部和头骨上半截完全罩进面罩里去了,然后再高高的耸立,如同王冠般顶在头顶。
整体看去,面罩便有了一种霸气和威仪。这个巨大的骷髅裹着白布,一只白骨森森的巨掌抓着一只布满了铁锈的尖茅。
尖茅阴森可怖,充盈着可怕的死亡气息,令人无法逼视!
而它的另外一只手上,赫然捧着一只嵌套着九颗水晶骷髅头的小鼎。
相比那枝可怕的尖茅,这只诡秘的小鼎更挟带着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气息!
远远望去,这只小鼎相对骷髅的巨掌要显小,它只有尺许宽窄,高约八寸有余、小鼎盈绕着一股黑洞般神秘的内吸冥力!
正是这种神秘的阴冥之力令人毛骨悚然。毫无疑问,这只神秘而可怕的小鼎,就是白骨王那只著名的“九骨鼎”了!
九头妖王的“紫光万阴旗”,对白骨王来说可谓相得益彰,这魔旗最能涨它的邪魔妖力,因此它一出现,在魔旗衬显之下、强烈的死亡气息突然便充斥整个昆仑的“地狱之门”!
就在那时,白骨王狂笑突然中止,它身边迅速出现密密匝匝的白骨魔兵。
阴风呼啸邪力激荡,“紫光万阴旗”麾下的阴兵、和白骨王身后的骨兵令人瞠目结舌!
“纯阳子!”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凭空而起,只听它喋喋怪笑道:“怎么还有脸在这道貌岸然?你欺师灭祖简直是是玄门修士的笑话……咦?”
白骨王说到这儿突然猛吸了吸鼻子,随之失声惊道:“好奇怪的气息!好奇怪的幽冥能量!这天下除了本尊拥有这般幽冥气息……不对,巫祖在这!巫祖也在这儿!”
假真人一愣,这时瞪大双眼极目四望,紧盯着地面不动了。
地面,站在游吟者身边的黑衣人,背后突然腾起数十米高的浓重黑雾!
千万个冥兵仿佛被激活、在黑雾之中奔腾咆哮起来!
纯阳子跟冯龙鸣大惊,就见黑衣人慢慢踱了几步,一直走到演武场正中,才将紧紧罩住脸庞的布罩一撩,露出苍白还嵌落着一条巨大疤痕的脸来。
所有的人都瞪着黑衣人呆住……这时,天际中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假真人、白骨王好大的胆子,既然认得本尊,还不速速受死?”(未完待续。。)
四四八:诛龙剑俑
听到巫祖的叱喝,白骨王神色瞬息万变,默默盯着巫祖沉吟不己。
巫祖站在地面冷冷的仰望,双手仍然背在身后一动不动。
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站在地面,可是汹涌的黑雾奔腾呼啸,通体霸气侧溢,气势直冲九宵,竟然令高高在上的白骨王和假真人、浮生出犹豫和迟疑来。
大地上,只见巫祖所站的位置近百米范畴,地面黑雾袅绕,邪瘴巫灵翻腾,无数狰狞的巫兵魔将、或从地底窜出,或在黑雾中嗥叫咆哮,气势汹汹令人心惊肉跳。
蚩尤素有兵主之称,巫祖承技家门,尽得其父的法力和巫术真传,可以说是无物不兵。巫门一道,更是无力不驭。因此巫祖驾驭冥兵巫将的法门之强,借阴冥之力得道的白骨王,也不得不敬其三分。
正因为这样,本来极度猖狂的白骨王一见巫祖,气焰立刻消了大半!
它正在沉吟,假真人突然狂笑起来,他将掌中的“紫光万阴旗”一晃,然厉声喝道:“巫祖!你休得猖獗!这也不是梵天魔域中,你手下虽有巫兵,却没有圣树树魅可遣!你且拿我们有何办法!呵呵呵呵……本真人掌中握有圣尊灵旗,再协同白骨王的骨兵仙鼎,就算跟你爹一样有三头六臂,洒家也不怕你!”
假真人的话虽然说得强硬,但分明是色厉内荏,信心不足的样子。看情形显然对巫祖心存忌惮,这时大声叱喝。分明是在给白骨王和自己状胆。
冯义庭这才明白,巫祖之前声威之盛,在九界六道也无人不知。连假真人、白骨王之类的巨妖大魔。也对其心存畏惧,不敢枉加冒犯。
看来这俩巨妖虽然有备而来,可是见了巫祖也犹豫不决。
天空之上白骨王一出,虎婴和瑞木的神色也是勃然剧变。
两人脸若寒冰,紧盯着天空中的白骨王,四目只差不喷出火来。
很显然,姐弟俩当年跟九头妖王在黑风沟大战。这个邪恶凶残的白骨王肯定不遗余力,在其中出了大力气,才导致他们姐妹身陷囹圄。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惜姐弟现在的修为不仅没恢复原状,连手上的兵刃也被妖王缴了。再加上这是冯义庭家事,只能紧盯着对方,暗暗提防以便随时动手。
冯义庭见假真人每次一晃妖旗。旗下的魔兵便会增加许多。而白骨王后面的骨兵正密密匝匝的一层层出现,刹那间便有了数百余众,而且还在随时添加。眉头不免一皱,明白这两个巨妖心怀不轨,只怕处心积虑、要趁这一次昆仑总坛庆典、和自己成人礼有所动作!
放眼望去,各派观礼弟子早在长辈的引领下疏导分散,演武场己经空空如也。
冯义庭松了口气,他四面打量了一番。知道闲杂人等既然都退下了,不会再伤及无辜。这才将密笈收好,将江东明和王桂花夫妇召了出来。
只见乌云翻滚,雷电交加,同时气温急骤下降,四下魔障齐出!
这两个千年魔尸的修为一天不同一天,这时一起出世、魔障又强悍了许多!
随着阴风和乌云雷电等等禁障,四下的温度骤然急降,霜雪飘飞之际,江东明和王桂花分别从地面和虚空窜出。夫妇一出来,立刻发现情形不对,一个摇动仙魂幡,另外一个却拍击骷髅鼓,分别将仙魂和骷髅兵召出!
这一来就好看了,天空之中是“紫光万阴旗”和白骨王麾下的阴兵鬼将,地面却是王桂花和江东明两人麾下的仙魂和天人骷髅。再加上王桂花挟带的阴寒,一**的朝四面扩散,急冻的轻响清晰可辩,大地立刻浮起受冰冻的层层冰凌来!
江东明的魔障还好,他人一出来之后立刻消停不见了。但王桂花可是个天生的超低温魔体,只要她存在、四下的温度便坐一直下降。因此,她出来之后四面的空气一直在急降,天空中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超强低温,而发生剧烈的异样气流!
整个空间的气流都开始异常翻涌,大雪飘飞狂风骤起,昆仑山“地狱之门”阴风呼啸,魔障齐出连天日都给屏遮了!
冯义庭皱了皱眉,或许是感觉将江东明、王桂花召出来魔障太强、四下暗无天日的原因,便再将貔貅召出来了。
果然,貔貅一出之后,华光通天而起,四下的邪障立刻消褪不少!
冯义庭往上一纵,跳到貔貅背上极目四顾,他此时双目炯炯、锋芒毕露,若不是上面还有冯龙鸣跟他爹,这都是顶头直系的老爷子,他不敢得罪,他也不会如此低调,一直压抑到现在了。
貔貅出来之后连声咆哮,通体的华光蒸腾奔涌,瑞彩奋张通天沏地,更是将满山谷的邪阴之力逼得消散许多!
冯义庭见状、掉头对小草鸡喝道:“小草鸡,这四下阴气沉沉的也不亮堂,免得妖魔鬼怪折腾瞎起哄,赶紧打起精神头来,怯怯邪气!”
小草鸡一声长鸣腾空而起,在天空中迅速化成一只七彩神鸟!
它升在天空,通体光芒四射,协同貔貅的瑞彩纷呈、逼得四下的阴气消散了大半!
天空中白骨王,本来见了巫祖还在犹豫,这时再见冯义庭折腾出来的动静,立刻悄悄对假真人嘀咕道:“假真人,巫祖法力强大可不是玩儿的,再加上游吟者麾下的神兽魔宠也不是吃素的……眼下这情形,只怕俺们也赚不了便宜,不如……先撒了再说吧?”
假真人可不服气,这时厉声说道:“白骨王!别涨他人的志气!圣尊既然将紫光万圣旗交付给我们,就是要让我们来此夺取昆仑派掌门一职,煞煞昆仑派的威风,免得游吟者太过嚣张!如果我们掌门无法问鼎,还这样悄悄撤走,圣尊若是怪罪,你我可担代不起!”
白骨王尴尬不己,这时搔了搔脑袋上的铁盔,整得“啷啷”乱响,一双蓝光闪闪的眼眶凶光一绽,凝视着下方怒道:“既然如此,还在这磨叽什么,赶紧动手得了!”
话音一落,就见假真人便抡起“紫光万阴旗”,罩着下方一抡!
随着妖旗一动,整个天空都摇晃起来、甚至连“地狱之门”都剧烈震颤起来!
还好各派修为较低的弟子都己经撤了,否则大旗一挥,只怕摇伤不少低阶修为的弟子。
“紫光万阴旗”、“遮日玄冥帜”和“聚灵魔旌”三面大旗,可是万妖之王的三件法宝,三面大旗妖力强大,能在刹那之间召唤九界六道的妖魔鬼怪,而且每面大旗都拥有自己的魔瘴和妖法,能进行威力强大的妖力攻击。
因此,假真人一抡大旗,整个时空都摇晃起来!
同时,虚空之中蓦然奔出无数凶猛的怨灵,呼啸着朝下面扑来!
假真人既然挥旗进攻,一边的白骨王肯定也不甘落后,这时将手中的“九骨鼎”往下一挥,只见一道煞力下浸,他身边的骷髅兵也咆哮着朝下冲来!
阴兵和骷髅朝下冲来,小草鸡在天空中一声长鸣、双翅一振,随翅喷涌而出一道强烈的光煞,直接将前面的凶灵给抹杀了一大遍!
小草鸡可是邪灵的克星,它挟带的光煞足以秒杀无数阴邪的幽灵。
强光直接令奔腾而下的骷髅身上燃起腾腾的火焰!
只是这些骷髅身上凝聚了紫光万阴旗的妖力,因此小草鸡的光煞虽然霸烈,但也无法将它们化为灰烬。
假真人接着又一抡旗,于是刚刚被压下去的阴煞之力,接着又升腾起来!
江东明跟王桂花可不是吃素的,见假真人和白骨王挥兵下袭,立刻纵身而起,带着仙魂和天人骷髅迎上前来!只听呼啸四起,随之幽灵和骷髅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仙魂跟天人骷髅甫一出击立刻回撤,天空中刚刚还汹涌的幽灵和骷髅,眨眼间便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
白骨王和假真人大愕,正在诧异就见巫祖身后的浓雾一凝,蓦然便聚集到一起,然后一声亢昂厉烈的龙鸣破空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巨大的雾龙腾空而起,庞大的龙首足有十米之巨,狰狞凶恶的龙首正发出一声嘹亮的龙鸣,直接令前方的虚空被激起一圈圈涟漪!
雾龙奔腾而起,瞬间便有了百米长短,凶猛的龙首凝聚成一个黑色的实体,龙的双眼焕发出蓝色光芒、巨大的龙首分张,蓦然朝着白骨王和假真人吞去!
假真人大惊失色,立刻挥动“紫光万阴旗”,罩着那凶猛的巨龙一晃!
一道清晰的时空波动朝大旗前方逼去,“紫光万阴旗”魔力强大,应旗而生的强大妖力,立刻使凶猛的巨龙发出一声长嗥、随之朝后崩散!
大家都是一愣,巫祖却不动声色,仍然背着双手,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就见被妖旗挥散的雾龙龙首之处,突然“叮”的发出一声清响!
一个二尺大小,通体焕发着强烈白光的小剑士突然从雾龙消失之处跃了出来!小剑士周身气流翻涌,白光闪烁,发出阵阵金属绞击的刺耳脆响!
白骨王跟假真人一见大骇,两人一起失声:“诛龙剑俑!”(未完待续。。)
四四九:谁敢动我?
白骨王、假真人一见小剑人立刻失声惊呼。
冯义庭感觉小剑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根本没想到白骨王跟假真人会如此惊骇!
正在这时,只见跟猛子、虎婴、瑞木呆在一起的向勇和其父向明堂,仰望着天空中的小剑人,也一起夸张的尖叫起来:“诛龙剑俑!”
冯义庭这才意识到,巫祖运用的可能是一种终极的神术。
果然,只见向勇浮起无比激动的神色,跟其父失声狂叫起来:“天哪!诛龙剑俑……果然是诛龙剑俑!天哪!我终于看到格蚩尤老的诛龙剑俑了!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它就是格蚩尤老最最神奇的神兵之术啊!”
向明堂咆哮己毕,这时趴在地上,朝着巫祖猛叩起头来,泪流满面。
向勇也哽咽不己,这时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中的小剑人,父子俩一起痛哭失声。
父子俩的神情、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所有的人都在沉吟;一种法术既然能让他爷俩如此激动,直至痛哭流涕,这到底是什么概念、这种法术该如何强大和变态呢?
不仅如此,就连脸色一直淡定的纯阳子,见了那个小剑人也大吃一惊!
他犹豫了一会,这才跟贺拓斋父子使了个眼色,慢慢朝后退去……
假真人被他当众揭穿,随之白骨王再横空出世,及至巫祖祭运“诛龙剑俑”。
本来纯阳子是想直面这两个巨妖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巫祖。而且还祭出终极神技,他这才跟自己麾下的贺姓分支弟子悄悄退下,集结到一处结成法阵严阵以待。
显然。纯阳子见巫祖运用神技也大为惊愕、这时审时度势,索性退到一边作壁上观了。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阵线己经分明。贺安章父子跟纯阳子显然是一派,难怪贺拓斋竟然敢单挑冯义庭,估计他从师纯阳子己久,修为早就获取了长足的进步。
当时天空之中的“诛龙剑俑”太拉风了,大伙也没注意到纯阳子他们的动静。
天空中。那条庞大的雾龙完全消失之后,散发着白光的小剑士便开始出击!
它因为高速奔行发出尖利的呼啸,身后更焕发出无比炫目的强光!同时。四下传出一种可怕的咆哮,剑俑挟带着一股强烈的阴煞、朝着假真人激射而去!
“诛龙剑俑”一出,二妖立刻大惊,神色勃然剧变!
它们很清楚。“诛龙剑俑”是一种无坚不摧的传说级必杀神技。
剑俑一出。无论多么凶猛的邪魔或者修士,就算能抗拒此俑一击、二击、三击甚至无数击,但你根本就无法阻止、这只剑俑无穷无尽且威力强大的连续冲击。
“诛龙剑俑”的攻击速度极快,它根本就不知疲倦没有退缩,一出必饮血灭敌才归,是一种极度可怕的巫兵圣术,可以说它是一种无坚不摧的终极攻击法门。
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诛龙剑俑”强大的威力和破坏力只是一个方面。其实它有一个最令人害怕的神通。就是所诛生灵的元神幽魂,立刻便化为它的剑伥。永世不能超生!
剑俑每次必定毙敌。这么多年以来,早就不知有多少强大的修士、或者妖魔鬼怪都死在剑俑的神剑之下,慢慢累积下来,不知道己经拥有多少剑伥亡灵了!
因此剑俑一出,四下立刻阴寒幽冷,无数剑伥怨灵凄厉嗥叫、奔腾呼啸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蚩尤最强的攻击巫兵之一,正因为它的变态攻击能力,所以这门法术有极长的缓冲时间。也就是说法门运用一次,必须间歇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二次运用。
正因如此,向勇父子这类后辈,从来只听过这种神兵术的传说,哪儿能亲眼见识这种绝技?否则他们父子又怎么可能看到剑俑后,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呢?
闲话少述,只见小剑人通体裹着一道雪白的光芒,挟带着强大的剑伥怨灵,带着厉啸和通天沏地的阴煞纵身而起,朝着白骨王急射而来!
白骨王跟假真人显然是识得巫祖召出的剑俑厉害,这时勃然失色,两人大叫一声,假真人将旗一掩、便隐入虚空中不见了!
白骨王本来是准备祭鼎抵抗,这时看到假真人偃旗息鼓先行告退,虽然不知道它是去搬兵呢、还是去小解喝茶,但不辞而别令它也慌了手脚,匆匆忙忙也隐入虚空,显然是步了假真人后尘,一起逃没影了。
小剑士一发不可收拾,白光逼浸,到处都布满了凶猛残暴的剑伥怨灵,这些怨灵所带的煞气和魔瘴无与伦比,如同封印般将目标牢牢锁定!白骨王和“紫光万阴旗”所召集的凶灵和骷髅无一幸免,一个个呆滞如痴,动弹不得!
只听清脆裂耳的裂响密集的传起,夹杂着刺耳的快剑破空之声,聚集在白骨王和假真人后面的魔兵骨将,瞬间便被小剑士击灭殆尽!
整个天空只见炫目的白光闪烁,正是小剑人在天空四面出击的结果。这玩意的速度如此迅速,满天都是它挟带的剑伥和闪电般的身影,抬头望去,简直如同分出千万个分身!
剑伥怨灵那种凄厉绝望的魔瘴,直接令所有的修士都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纯阳子、冯龙鸣、吴道士和工神这些顶级修士,也感觉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说时迟那时快,数千冥兵瞬间便被这个变态的小剑俑,在极短的时间中摧毁!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显然巫祖的这个“诛龙剑俑”太过犀利和霸烈!它拥有如此凄厉的禁障、如此之快的攻击速度、再加上如此变态而强悍的威力,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大家都抬起头来,呈45度角仰望天空,愕然的凝视着那只小剑人呆住了。
小剑俑将天空中所有魔兵、骷髅都灭杀之后,突然往天一冲,悬停在半天不动了。
剑下万千剑伥怨灵,因为杀完了所有的幽灵骷髅失去目标,更是奔冲呼号,随即发现地下站立着的各位修士,便厉啸着想往下冲、继续封锁这些目标!
正在这时,“诛龙剑俑”蓦然发出“啵”的清响!然后,通体焕发出一道红光,光芒一闪之后迅速回缩。万千怨灵被红光一闪立刻回掠,闪电般缩回小剑人体内!
小剑人吸收了所有的剑伥怨灵往回一跃,呼啸着朝着巫祖奔去,及至临近巫祖,蓦然化为一缕浓雾,淬入他后背的黑雾中去了。
四下突然安静,良久也无人枉发一语,大家都愕然凝视着巫祖一动不动。
毫无疑问,大伙都被巫祖所祭的变态小剑人给镇住了!
无论是小剑士身上挟带的强大罡元和剑煞,还是剑伥怨灵无与仑比的邪恶,都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恐怖感。并且,因为它实体般的白色光芒,更给人无从着手、混金璞玉般的坚固感。
而它所向披靡的快捷和锐猛,更足以击垮任何人的斗志!
正因为如此,白骨王和假真人才会匆匆忙忙的先后遁离,逃之夭夭。
小剑俑回归到巫祖背后的神雾以后,四下迅速安静下来。
妖魔既然溃退,冯义庭便将江东明和王桂花夫妇给收回,于是四下开始恢复原状。
冯龙鸣这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巫祖施了一礼,说道:“巫祖前辈,想不到阁下也光临蔽派,真令昆仑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巫祖恭恭敬敬回了一礼,客气道:“冯掌门客气了,巫某打扰,还请恕罪。”
吴道长也过来见过巫祖,倒是工神跟巫祖差不多都是老而不死的远古修士,俩人客气了一番,倒像是同辈中人,没有了这么多繁琐的规矩和寒喧。
大家寒喧以毕,冯龙鸣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冷冷的打量着站在一侧的纯阳子。
既然白骨王和假真人败退,外虏总算清除。此时,冯龙鸣便开始以主人的身份,要清算跟纯阳子之间的恩恩怨怨。
纯阳子声色不动,这才朝前走了数步,仰天大笑起来。
冯龙鸣等他笑毕,这才冷冷说道:“纯阳子,想不到你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回昆仑!你欺师灭祖作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就不怕天下修士同仇敌忾,人人得而诛之吗?”
纯阳子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冯龙鸣,当年昆仑山上波谲云诡、风起云涌你尚未出生,又知道本派发生了什么?你身为昆仑派第三十二代掌门,也算本派至尊的后辈传人,为何见了本尊还不赶紧叩见,竟然还出言不逊,这可有天理?”
冯龙鸣被他气得只抖,这时哆嗦着双唇,抬手指定他怒道:“纯阳子!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昆仑派人人得而诛之,竟然还敢提及‘天理’二字,不怕五雷轰顶?”
纯阳子沉下红脸,这时轻拂长须环目四顾之后,才冷冷哼道:“冯龙鸣,你身为昆仑后辈,见了祖师叔竟然还不下拜!如此目无尊长忤逆不堪,还不算大逆不道?”
冯龙鸣气得要死,这时祭出“龙牙噬天剑”,指定纯阳子怒道:“叛徒!还不受死!”
纯阳子双目圆睁,更是怒道:“道爷师从昆仑,辈份只在昆仑之下,谁敢动我!”(未完待续。。)
四五零:三清
纯阳子怒睁双目,这时一声断喝!
冯龙鸣见他如此,呆呆瞪着他愣住了!
毕竟这个纯阳子是昆仑大师的弟子,按辈份算起来,他还是冯龙鸣师叔祖。他这时倚老卖老一声大喝,冯龙鸣还真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觉。
显然,纯阳子见巫祖的“诛龙剑俑”己出,他也明白此技一发,中间必须间隔极长的时间才能重复使用,而其他修士的修为,却还不能入他的法眼,这才嚣张起来。
巫祖跟瑞木、虎婴还有猛子见纯阳子如此嚣张不免大怒,一起圆睁双目跃跃欲试,只待冯义庭一个眼色或者一声令下,大家便会踊跃出手!
一边的冯义庭,本来是虎视眈眈瞪着这个纯阳子,准备看玄祖跟他爹的眼色行事。
这时候,突然听到纯阳子说出这话来大怒,感觉这话十分熟悉随之一怔,一下记起奶奶给自己锦囊时,交代自己的话来。
他愕然瞪着纯阳子,奶奶的嘱咐一字字浮现在脑海:“……要是你过生日那天,有人说:‘道爷师从昆仑,辈份只在昆仑之下,谁敢动我!’这话时,你才可以打开锦囊。”
此时此刻,纯阳子不正说的是这句话吗?
于是,冯义庭制止了巫祖跟瑞木虎婴还有猛子。从袖中将锦囊拿出来,打开一看,只见其中只有一张黄色的绢帛,那绢帛不大不小,就跟道士们所用的符箓一般。
这个不大的绢帛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迹。
大家见冯义庭神色有异,突然摸出一个锦囊不免一愣,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冯义庭更有些莫名其妙。这时捧着那张绢帛,先搔了搔脑袋,然后才按着绢条上的字迹,一字一句的念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他念完之后,将绢帛翻来覆去细细察看一番嘀咕道:“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只听九天之上传来一个声音:“冯义庭,既知师尊在上,缘何不拜?”
这声音庄严神圣。不紧不慢一字一句说来,仿佛充斥了整个九天十地!
冯义庭一惊,赶紧抬起头来,循着声音四下张望起来。
就见中天之上突然浮出万道霞光。满天的瑞彩浮动。祥瑞万千的样子,分明是有上仙大圣现身的威仪法相。
满天的瑞光浮动,祥彩之中瑞兽憧憧、更有神鸟掠飞,九天之上管弦丝竹之声齐奏、环佩轻叩、天际隐约出现无数黄巾力士,以及仙僮灵侍,更有无数玄门真人、武士罗列,同时只见玄女翩翩起舞,随着长袖翻飞。满天之上飘落无数缤纷的花雨……
突然之间,满天呈现出如此端庄威仪的法相。无疑令大家都惊呆了,这时一起仰望天空,瞠目结舌魂飞天外、哪儿说得出话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排垂髻道僮捧着法器罗列而出,随之后方一团七色祥云从虚空之中透显……云端上赫然站着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道家至尊!
冯义庭大惊,这才明白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他这才明白,当年赠奶奶锦囊的人,只怕就是刚才这个说话、贮立在云端的元始天尊!
冯义庭惊喜交加,这时捧着锦囊突然福至心灵,跪在地上对着天上的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清,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冯义庭一拜!”
说完之后,冯义庭 “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纯阳子正在仗着自己是昆仑派的辈份和修为欺人,一脸霸道舍我其谁之时,突见中天之上现出三清的法相,吓得神色如土,情不自禁的翻身扑倒在地,跪在地上通体簌簌发抖!
见到三清现出真身,在场所有的道家弟子、和各派的修士无疑都惊喜交加,这时一起倒地,都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参拜起三清的法相来了。
及待众人参拜以毕,就听云端之上的元始天尊说道:“冯义庭,你既然参拜以毕,便跟道德三君有了师徒名份。今日在这昆仑山上,且先将昆仑派的逆徒惩处罢!”
冯义庭拱手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应道:“弟子谨遵法旨!”
元始天尊又说:“纯阳子,你夺昆仑派镇派之宝,还不速速交还!”
纯阳子脸色煞白,这时乖乖的将“五雷金铃”、“天罗盅”、和那柄“玄武”剑交了出来。
冯义庭将这三件法宝收在手中,就听元始天尊又道:“纯阳子欺师灭祖罪大恶极,本当重惩以儆效尤。念在今日是昆仑派总坛重建、三君收徒、及弟子义庭成人之典、当广布仁德多种善缘。因之法外容情,先且留他性命。”
纯阳子听了又叩了个头,颤声说道:“谢仙尊不杀之恩……”
元始天尊又道:“你承技师门、却不念师恩承师德,以何能受昆仑之技艺?”
天尊此话一出,只见纯阳子通体颤抖,天灵之上蓦然出现一团黑气,那黑气呈阴阳鱼状,各有两只鱼眼往内吸气、缓缓在他头顶旋转。
随着那阴阳鱼不停的旋转,只见他体内灵元迅速朝鱼眼冲去,瞬间便消失殆尽!
很快,纯阳子通体的灵元泄尽,倾刻便成为一介废人!
纯阳子脸色煞白,这时瘫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又趴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天叩着头,嘴里喃喃说道:“罪徒纯阳子,自知罪该万死,仙尊既然留罪徒性命,只求仙尊别将罪徒驱出昆仑,给罪徒一个赎罪的机会……”
元始天尊沉吟一会,这才问冯义庭道:“义庭,你意下如何?”
冯义庭见纯阳子一身修为以达仙班,突然便打回原形变成了凡人,这时不免有些感慨,想了想才说道:“师尊在上,纯阳子既然散尽修为沦为凡人,任凭师尊如何发落吧。”
元始天尊这才又说:“你虽然师承昆仑,但是修行无道行为乖张、竟然作出欺师灭祖的行为,且嚣张跋扈不思悔改,是为昆仑罪徒,今责你永世为昆仑剑奴,以儆效尤。”
纯阳子又叩了几个头,老老实实的应道:“谢谢仙尊,罪徒愿意接受惩罚。”
纯阳子说完之后,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呈五体投地之状。
一边贺安章和贺拓斋父子脸色苍白,这时跪在一侧轻轻颤抖,显然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三君竟然会显圣来处置纯阳子,这时自知纠集昆仑叛徒有罪,跪在地上哪敢吱声?
正在担心,就听冯义庭打量了他们一眼,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尊,贺安章父子跟之前纯阳子门下弟子,虽然有错但不至同罪。如今昆仑派人丁不旺,门中弟子修为都不是很强,依弟子之见,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将之一起赦免,留在昆仑派戴罪立功如何?”
元始天尊点头,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此事你且酌情处置吧。”
贺安章父子连同古漠岗、贺十八等人听了大喜,这时连连叩头,唯唯诺诺的表示谢恩。
刘揽涛一直因为丧子悲痛欲绝,这时抬起头来,望天泣道:“仙尊,犬子不才,被假真人夺舍,最终死在纯阳子手中……弟子膝下仅此一子,没曾想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他的尸骨也没能留住……还请仙尊体恤,还犬子一具全尸才是啊!”
元始天尊笑道:“还一具全尸,不如还一条性命。”
刘揽涛呆呆瞪着天尊,就见他又笑道:“你且回去,儿子自然会在家中,毫发无损了。”
刘揽涛大喜过望,这时也顾不得感激,跳起来便朝山下狂奔,显然是去看儿子去了!
大伙都面面相觑,各自浮出欣喜之色,显然是替刘揽涛高兴。
元始天尊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这时又说:“义庭,你且将灭天葫芦给为师,此物凶险之极,全以体内物质左右本性。为师替你将之炼化,否则它戾性坦露、终会成为祸患。”
冯义庭点头,便从袖中将那个灭天葫芦摸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上呈。
葫芦一出,立刻从他的掌心腾空而起向天飞去,随之被元始天尊接在手中。
天尊拿着葫芦打量,就见身侧的老子对冯义庭说道:“义庭,日后你自然会拿到‘太乙七景图’中的死景。切记此图凶戾,运用过多则损道根、涨业数,须得谨慎才行。”
冯义庭赶紧点头,老老实实的说道:“谢谢师尊教诲,弟子谨记!”
灵宝天尊这时也嘱咐他说:“义庭,你虽然跟本尊有师徒之名,其实难有师徒之实,日后你所学驳杂凶险,动辄毁天灭地,须得心存善念,切记以仁善为本!”
冯义庭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回道:“师尊放心,弟子一定谨记师尊教诲!”
灵宝天尊嘱咐以毕,只见天上光芒渐褪,三清法相渐渐消褪,最终不见了。
九天之上,仍然瑞彩奋腾,霞光四射久久不能平复,将昆仑山方圆百里,映得一遍通明!
良久之后,大家才纷纷从地面爬了起来,羡慕的望着冯义庭议论纷纷、惊奇不己!(未完待续。。)
四五一:非典型R事
随后,大伙便回到昆仑山总坛。
提及在演武场发生的事情,躲到昆仑正殿的各派弟子和修士们,一个个都惊呆了。
当然,这件事迅速成为修真界近期最轰动的事件之一,因为冯义庭既然成了三位道祖的弟子,所以声名雀起,迅速变成了各派各门拚命想要结交的香饽饽。
因为昆仑派总坛重新建设,所以三姓七支的弟子,开始挑选修为高资质好的弟子,入驻总坛,并且担任各种管理职务,以便能让昆仑派总坛正常运转,早日步上正轨。
当然,掌门一职还是由冯大柱代理,只不过因为本派总坛刚刚开始运转,事情相对还多,冯龙鸣师徒无法离开,很多事情,冯大柱都会去跟这个玄祖商量不提。
到目前,昆仑派那件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且,昆仑派总坛多了一个形容邋遢,红发红脸的卑微剑奴,这个毕恭毕敬的仆佣般的下人,包揽了昆仑派所有的脏活累活,永远不知道疲倦,也没有任何怨言。
除了几个当事者之外,没人明白他曾经是当年令昆仑派蒙羞的纯阳子。
这个剑奴没有任何灵元,却精通任何昆仑派的武功和法门。而且,他还深受贺姓弟子们的尊敬,他们都将其奉为前辈,毕恭毕敬。
因此,这个下人身上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令许多的后辈弟子深感意外。
冯义庭第二天便回到了上海。继续处理一些临近的事务。比如学校和家里的有些常态必须维持,否则自己去禁言山之后,不是会跟社会脱节吗?
回到上海没多久。郭明突然打电话过来,她郑重的说:“冯义庭,有时间吗?”
冯义庭记起当初她对自己说过的事,于是问道:“有啊郭明姐姐,有什么事吗?”
郭明这才郑重的说:“记得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事吗?”
冯义庭点头,就听郭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上个月。高科长接到一来自英国国家安全的文件。这是一份发往各国的机密文件。而且,这份文件,是直接发给非正常科的。”
冯义庭一愣。就听郭明娓娓而谈,她告诉他;在英国的一个小镇,发生了一件诡秘的非正常事件,这件事情十分可怕。己经引起了英国当局的极度恐慌。
为了控制事态。英国这才秘密求助美国、法国、印度、日本等国家安全部门。希望这些国家能够帮助英国,或者派专业的研究人员赶赴现场,针对这一事件进行处理。
冯义庭听着郭明一一道来脸色严峻,眉头渐渐皱起。
原来,在英国,一个代号叫“r”的小镇,一夜之间小镇上的人突然全部失踪了。
本来,全镇人一下都失踪就令人感觉诡异和恐怖。问题是事情并非仅此而止。
类似事情,肯定会引发巨大恐慌。当局派了专案人员赶赴现场,进行分析和调查。一周之后,小镇上的人突然又全回来了,但是专案组且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镇,肯定拥有完整的社会结构。警员和政府官员,突然消失之后,神秘的又都回来了,这简直令人抓狂!于是负责此案的部门立刻跟小镇警方接触。
但是警官们莫名其妙,他们表示根本就没有任何专案人员来过小镇,而且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表示,他们一直在镇上,根本就没有谁离开过一步!
当他们听说专案组的负责人提及他们失踪一案后,这些官方人员吓得面无人色!他们众口一词,全表示小镇极其正常,所有的人都平静的过着他们的日子,怎么可能失踪、而且会是一镇人全部失踪?
这倒把专案组的人给弄蒙了。如果不是他们拥有完整的失踪记录,和相关的原始资料,他们简直会相信自己弄错了!
但是全镇人整整消失了一周时间,不可能是虚构出来的,这更是铁的事实!
于是,专案组的人坚持小镇的人失踪过,小镇的人且坚持自己一直在镇上!
因为有牵涉进来的专案组成员,于是双方开始对质。小镇人开始拿出自己的资料和数据。这个时候,专案组的人惊呆了。因为小镇出具了完整的事实记录资料,他们确实一直都在小镇上没有一点点异状!这包括完整的官方视频记录,完整的工作记录,完整的日常生活记录……所有的一切都是完整的,而且不可能做伪。
但是专案组的工作人员,就他妈的鬼影子都不见了!
专案组的人直接崩溃掉,其中有个文员立刻疯掉了。因为她自始自终都在参与此案,她见证过全程记录。她曾经在空无一人的小镇取过证,在空无一人的小镇上到处拍照。
她见过那些人匆匆失去的临场状况,人们好象突然被什么带走一般,当时的小镇保持着居民突然消失的所有定格般的状态,如同时间凝固。
小镇曾经空无一人那么久的时间,可不是简单的几分钟或几个小时。可是小镇给出的完整记录,包括很多区域的监控资料,都是真实无误的!
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拿出做假的东西,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
然后她就疯掉了。她不明白,究竟是自己错了,还是小镇太神秘了!
因为事件太过神秘和不合常理,当局准备进一步进行调查。一开始,这件事在小范围进行,可是,查来查去竟然没有任何异样。因为查不出异状,当局开始隔离小镇,想进行大范畴的调查和研究。
这个时候,小镇居民不服了,他们公开抗议。所有的居民开始拒绝配合专案组工作人员。他们认为自己很正常,没必要再支持当局和调查人员,进行这种会影响他们正常生活的调查和研究。伦敦方面因此焦头烂额。
这件事情太他妈的诡异了,根本就是一英国乡间版的灵异鬼故事吗!
最要命的是,专案组十余个工作人员,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谁也不肯为他们的下落买单,他们就像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完全人间蒸华!
这件事就是震惊英国高层,被严密控制的“**型r镇事件”。
r是因为英国官方对此事进行保密,他们不敢宣布这个镇的真实名字。这个字母其实是一个没有任何深层含义的字母,它就是这个镇的代号。
郭明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说:“这件事确实挺奇怪。而且,英国方面对多个国家发出了求助函,且只有美国和日本,进行了正式回应,他们准备派专家前往英国。”
冯义庭这才明白郭明的意思,他说:“郭明姐姐,你是不是准备让我去看看?”
“是啊。”郭明说道:“除你之外,我们还安排了一个队员,准备帮英国方面去调查一下这个事情。这件事很诡异,我们想让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处理这个案子。”
冯义庭一愣,他问道:“你是指科里还派了一个人去英国?”
郭明应了一声,说道:“是啊,这也是我们科里的一个工作成员,她拥有强烈的预感,也就是说,她能看到很多没发生的事情,有点象传说中的‘先知’。她叫林竹语。”
冯义庭又是一愣,他皱着眉头说:“是个女的?”
“肯定。”郭明笑道:“你想一个男的会取这名吗?而且,预感强的,一般都是女生。”
冯义庭叹了口气,对他来说,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好打交道。
听到冯义庭叹气,郭明赶紧告诉他说:“小冯,这可是个美女,而且年纪跟你差不多,你可得好好照顾她。要不,我先安排你们见个面吧,到时候你就跟她先去英国,行不行?”
冯义庭小心奕奕的说:“要不这样吧郭姐姐,我一个人去行了,她就别去了。”
郭明解释道:“义庭,我们己经给英国方面报了她的资料。而且,英国方面对她的特殊能力十分感兴趣。因为他们害怕这件事情扩大,继续恶化,所以对她的预知能力有需要。”
冯义庭无语,他只能说:“那好吧,按你说的,我们先见见面吧,也好相处。”
郭明赶紧答应了,她说:“这样吧,我让她来上海,英国方面会安排专机过来,你们就一起从上海坐专机去英国?”
“好吧。”冯义庭说:“让我先跟林竹语见个面吧,如果方便,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郭明应允,这时又说:“好吧冯义庭,我安排一下,你等我电话。”
第二天,郭明就打通冯义庭电话约他去市政宾馆,说林竹语己经过来了。
冯义庭于是赶去郭明所说的房间,随之敲了敲门。
不久,一个蓄披肩长发,脸色苍白的女孩打开了门。
看到冯义庭后她吃了一惊,直直的盯着他足有三秒左右,才飞快移开了眼睛。
冯义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发现她长得其实挺漂亮。她眉毛很细,像微微飘起的两片柳叶。长长的睫毛下面,是清亮幽深的眼睛,美丽神秘,仿佛能看透你的心事。
她的皮肤很白很白,没一丝血色,但是极为细嫩,仿佛玉雕般、还吹弹得破。嘴唇长得小巧玲珑,唇线清晰而微微噘起,或许是没有血色吧,淡淡的抹了点唇膏。
瓜子脸,精致而完美的下巴,总之给人的印象是冰清玉洁,美丽到难以方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