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元婴初成
冯义庭在昏过去的一刻,本能的运出了“戊己锤”!
他将掌印在地面的时候,法诀咒语己经在最短的时间中完成,随之蛇毒上浸,听得眼前金星乱冒,己经跌倒在地,一动不动!
因为内元限制的原因,这门技艺他并没有掌握,在这之前就从来没有使用过。可是在车上服过药丸之后,冯义庭修为己经大增。在这性命交关的时刻,想也没想便使了出来。
巨猿虽然受到木桩的重创,但是本身并无大碍。这时正疯狂的将身边的尖桩横扫尽折,咆哮如雷的朝他冲了过来,显然是想将冯义庭撕得粉碎!
这头凶猛的妖兽,法力显然在黄小明跟阿宝绾儿之上甚多,发起横来只怕石头都给它砸碎了,就别说区区一个冯义庭了,肯定能将他碎尸万断!
危急时刻,人的潜力是极大的,冯义庭并不知道自己晕倒时发生的一切。
可被他扔在一边的红衣少女却目睹了一切;她能感觉他手掌按中的地面,以掌为中心数丈的泥巴,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强行剥离、突然腾起,迅速在巨猿头顶的天空凝聚!
说时迟那时快,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极短的瞬间进行的。
物体高速运行挟带的庞大能量让四周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空间中突然传来一阵奇怪而恐怖的摩擦、四野因此剧烈的震颤!红衣少女赫然发现,巨猿上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磨盘大小的巨石。巨大的磐石从天而降,挟带的狂风和砂粒四散飞溅、咆哮着往下砸来。
那一堆大小各异的巨石,沉重的砸在挟带着狂风咆哮前冲的巨猿身上!
红衣少女何曾见过威力如此庞大的法术。她呆呆看着那头巨兽,突然就被劈头盖脸的乱石砸中,只见血肉崩飞,咆哮音尤在耳,倾刻间那头巨兽,竟然化成一堆鲜红的肉泥!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巨猜,瞬间被深深的埋葬在那一堆千斤巨石底下!
一颗狰狞恐怖的猿头仍然怒睁着双目,但是整脑袋己经搁在石堆间不成形状,被砸得脑浆四溅,耷拉着一动不动、一命归西了。
她冲近冯义庭这才发现,他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如墨,显然是中毒晕过去了。
红衣少女显然不是凡物,是一株千年杜鹃,因为炼丹需要灵芝,这才来黄山幽谷想盗采仙草,没想到自己动了谷中镇谷之宝,惊动妖猿,差点死在它手中了。
想不到撞上来找段小兵的冯义庭,救生的本能令她张口呼救,这才引发了他跟巨猿的一场生死大战。
花精回过神来,发现冯义庭脸色乌黑,知道他中了蛇毒万分焦急。
因为蛇妖的毒相当霸道,咬中的又是额头,那红蛇可是巨猿的杀人秘器,己经近妖,毒性之大绝非凡品。如果不及时解除,就算这个小孩道行再高也会危及生命。
她这时抱着冯义庭,侧头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巨猿心中有了主意。
于是赶紧松开冯义庭朝它跑去。她俯身下去,搬开砸在它身上的石头,把猿头从巨石间弄了出来。再掰开它的嘴,果然发现里面有一粒紫色发光的丹珠。
大凡成精的妖怪,一般都有元丹,巨猿守在谷中镇守仙草,也算灵兽,多年来早就成精了,当然也不例外。
花精知道自己解不了蛇毒,但这妖兽体内的元丹能炼化蛇毒,让中毒者恢复。
她取出猿精的元丹后,再用法术将巨猿的尸体炼化变成灰烬,算是除了后患,免得它再借尸还魂,折腾出什么祸害来。
然后她抱着冯义庭,略一沉吟,便在谷中变出一栋茅屋,走进茅屋将他搁在床上。再检查了一下他的中毒状况,发现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才撬开他嘴巴,把那粒妖丹给灌了下去。
冯义庭这一睡就是三天二夜。
花精感激他救了自己,将他的同学一个个搬到茅房之中,只是弄不醒他们,便任由他们沉睡,自己则整天都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照料他。
随着时间流逝,花精发现他脸上的黑气慢慢消失。而且一缕紫气从肌肤深处透出。如果不认真看的话,还会以为他受烈日暴晒了很久,变得有些黝黑了。从他身体状态来看,他的中毒迹象己经没有了,只是人仍然还昏迷,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其实冯义庭昏倒之后,他的意识还处于半清醒状态。只不过蛇毒太过霸烈,又咬中脑袋,好像分离了他跟躯体的联系,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情况很奇怪,就像是普通人做恶梦,想醒且总是醒不过来。后来,他感觉一缕清凉气流从咽喉下溢,慢慢挪到了丹田,盘居在那不动了。这股清凉就像是专门吸收蛇毒似的。
一进丹田,那种令他通体难受之极的蛇毒,就慢慢往那儿凝聚,就像冰雪融进湖泊,他的感觉就越来越清爽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蛇毒好像渐渐都融进那缕清凉里了。
但是奇怪地是,他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更令他惊惊讶的是,这个时候丹田里的那股清凉好像跟自己身体里的真元在融合,它们就像两个陌生人才见面,互相迟疑且又相互吸引。
本来他身体内自小修练的真元还算厚重,但是跟这股外来的真元相比就弱多了,这时丹田里的真元反客为主,好像在慢慢的吞食自己体内的真元,通体因此燥动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分说的奇怪感觉,两股真元在相互吸引,同时又相互同化,它们的本质迥异,性质更象是开水和玄冰,相遇时有强烈的作用,但融合后且又一起壮大。
这个时候,冯义庭的意识差不多清醒了,但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想动动手挪挪脚的都不行,连眼皮也睁不开。他也不知道究竟出了啥事,只能一动不动,继续躺在那儿。
这种感觉一直在继续,而他丹田的真元且仍然在交融存积,只不过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速度己经越来越快,甚至由一种无形的感觉,慢慢变成一种有形般的溢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丹田里的真元跟体内原有真元作用力越来越大,两股真元交融后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丹田的元阳越来越强,原本存积在体内的真元渐渐被消耗完了。
到了后来,体内的真元终于被丹田的元阳消耗完了。但是丹田的元阳还绰绰有余。因为体内真元耗尽,元阳寻求融会的平衡,躯壳开始被动的吸收外界的灵力了。
这个区域的灵力极盛。到了这个时候,冯义庭的身体就像一个贪婪的机器,在疯狂的吸取空间的灵元罡气!
一直守护着他的花精也吃惊起来。像她这样一个长期采集天地灵气的花精,当然能感受到冯义庭躯壳的异样。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吸尘气,高速吸收山谷灵气的速度令她骇然!
这个山谷灵力极其旺盛,但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呆在粮仓的老鼠,灵力再多她反正也只能消受这么点。可这会这个少年的躯体就有些恐怖。
他可不是小老鼠,最起码也像一艘大货轮。这山谷里满仓的粮食,正被他装载机似的有下没下的往他沉睡不醒的身体里搬呢!
花精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照她看来,妖丹拥有强大的灵元,这个小孩除了解毒,能炼进本体多少就是造化了。没想到竟然不够,他还要从山谷吸取灵元!
修行者是有固定灵池的,灵池大小,直接影响修为高低。
一般来说,普通修行者往往是灵池太小,因而达不到高的修行境界。可眼前这小孩的灵池也太变态了,这么吸收下去,他修为上限得有多高啊!
这时再看冯义庭,发现他的肌肤竟然透出一种奇光流溢的神彩,整个人就像是一具紫玉雕塑的雕像、焕发着隐约的紫光!
又过了一会,只见四下的灵气和他体内的真元,如同有形光体般慢慢凝结在他四周。
这是一种淡紫色的光芒,就像一枚刚刚把他罩住的透明巨蛋,以他丹田为中心,外淡内浓呈完美的椭圆形状,并随着灵力疯狂的被他身体吸收,一缕光芒慢慢往印堂凝缩。随着光芒不断往印堂凝集,外圈的奇光最终变弱消失,在他印堂方位形成了鸽蛋大的一团紫光。那团紫光就像有灵性,在冯义庭的印堂之处闪烁。
花精这才吃了一惊,她愕然站起身来,狐疑的说道:“奇怪,这情形倒像修行者突破玄关的样子……这个少年年纪不大,不会达到凝结元婴的地步了吧!”
修真者凝结元婴算是一个大阶段。其作用也就跟妖精修炼成形可以变化离体那样。
跟妖怪不同,人类是万灵之长,每提升一个修行的层面,相应的能力都会变强甚多。而凝结元婴这一关,是普通人跟仙之间最明显的一个界线。
有些修真者修行一世,也没能达此境界。有些且压根数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凝结元婴,足见炼出元婴的难度之大。
真元分为丹阳和元婴。丹阳是丹田元阳骤结成型是大元婴,是四肢百胲和身体的元神。而脑部元阳又称神婴,是人体的意识元阳。其凝结的难度更为艰难。必须在丹阳成型之后,经过长期的修炼才能进一步成型。元婴成型,也跟成仙差不多,强大的意识能量己经能由无形入有形,神念之强足以应念取予,就算是上天入地,也只在一念之间。
花精道行虽然不高,但也有近千年修为,对这些还是清楚。
她这时发现冯义庭身体瑞光绕结,法象万千说不出的神奇。再看那团紫光一直凝结在他印堂一盈一缩,就怀疑他是冲破玄关凝结元婴了!
不过这种可能太小,这少年年纪不大,怎么看也不像就达到了这种境界。
她正在愕然,就发现一直绕结在少年印堂处的紫光,突然往里一敛,完全浸进他的大脑中去了。隔了大概五秒钟,突然“嘤”的一声清响,一缕紫光从丹田绽放,瞬间传遍全身!
那种光芒稍纵即逝,冯义庭的神志一下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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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凶险的钥匙
冯义庭坐了起来,望着红衣少女,愕然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怎么了?”
少女愕然,她虽然怀疑冯义庭元婴凝结成功,但是不敢确定。于是说道:“你中了蛇毒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吧?”
冯义庭用意念巡回了自己躯壳一下,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了中毒症状,真元比以前还混厚不知多少!稍一凝神,感应力竟然通天沏地,能接受无数信息!信息的获取随意而完美,跟开始有了质变!
这时听到红衣少女问自己,愕然说道:“我没事了?你给我吃了啥吧?”
红衣少女点点头,说道:“你中了蛇毒,好在之前你将巨猿击杀。因为我没有解毒药物,给你服下巨猿的元丹,才解了你身上的蛇毒。你没事了?”
冯义庭愕然,他哪知道这粒妖丹,乃是这只巨猿修练千年的精华。花妖情急之间,为救他性命给他服下,稀里糊涂便到了结婴之境,他还不自知!
冯义庭又感受了一下,这才肯定的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感觉很好。你是谁?”
“我叫杜娟。”红衣少女微微一笑,应了一句。
冯义庭这才发现她的本体,竟然是一株千年杜鹃。他豁然明白,对方原来是一个花妖,难怪自称是“杜娟”。
他这才从床上一跃而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杜娟脸颊微红,略显腼腆的说:“应该谢谢小哥哥才对,是你救了我。”
冯义庭听她“小哥哥”,叫得婉转动听,不好意思的说:“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杜娟见冯义庭规矩老实,修为不错还救过自己一回,不免对他浮起几许好感,又问:“小哥哥你叫什么啊,这些人是你什么人啊,怎么睡着就醒不过来呢?”
冯义庭这才解释了一下,杜娟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来这儿玩的,而他的同学,显然是被他设了法咒,进行了保护性晕厥了,这才松了口气。
冯义庭看了看茅屋,浮起愕然之色,就听杜娟解释道:“当时你们都昏过去了,这茅屋是我结设的,为了遮挡山岚的。”
冯义庭释然,这时将段小兵散落在地上的灵芝一一捡起,又用他衣服给包上。再将自己采来的药草也收好,正忙着就听花精好奇的问道:“小哥哥,你没有能贮存物体的小法器吗?”
冯义庭一愣,他懂的东西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秘笈上写的他就练习,没记载的他肯定就不会了,哪懂得这种妙法。这时听杜娟这么一问,立马好奇的说:“贮存物品的法器和空间?我还真没有。”
杜娟便说:“小哥哥真没有的话,妹子这儿倒是有一枚戒指,不如给你存存东西吧!”
说着她一摊手,手上便多了一枚黝黑沉重却丑陋的戒指,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
杜娟说:“这枚戒指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能贮存物品。平时我不出门,再加上贮存物品的方法很多,不如给你吧!”
冯义庭本来是想客气的。不过那枚戒指太丑,他怕拒绝伤了人家的自尊,于是讪然接在手里。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发现戒指不镶宝石,就一个玄铁般的戒面。上面奇奇怪怪的,镂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很古旧且很难看。
杜娟解释道:“存放物品很简单,只要戴在手上,用戒面照着物品,然后轻压戒指后面的指环就行。取出来的时候,你要集中注意力,想像要取出的物品再抚摸戒面就行了。”
冯义庭大喜,这时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然后再对着自己的行李一按指环,果然东西就消失不见了。他正愕然,就听杜娟说:“好了,东西被你收进戒指了,看你再取出试试?”
冯义庭于是按照她所说的一试,果然东西又出现在面前!他这才大喜,这时再看那枚戒指,怎么看怎么顺眼,再也不觉得它丑陋了。
杜娟见他喜欢,也高兴的笑了,这时对他说道:“小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着深深的看了冯义庭一眼,脚下现出云团来,慢慢朝天升去。
她升上半天,突然化为一道红光消失不见了。只见山谷中被她变出来的茅屋,也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邓方伟他们都睡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
冯义庭又把玩了戒指一下,这才解除了自己的符力,邓方伟他们一下就清醒过来了。
他这时装作才苏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说:“怎么了,我们怎么都睡着了?”
大伙惊异之极,段小兵傻乎乎的说:“我记得我采了不少灵芝,后来山谷里好像发生地震似的震荡起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了?”
冯义庭也只能装b,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烟晚脸色剧变,她赶紧说道:“我们快出去吧,我听爷爷说这儿好像挺邪乎,快回去吧,别再往里走了!”
邓方伟看了看手机,发现电池竟然没电了,再看看表己经过了三天,吓得脸色都变白了,这时哪里还敢再往里走,跟着陈烟晚,连忙出了山谷不提。
大伙回到市里,在宾馆里一起约好了这事谁也不能说,这才出去吃饭。
三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是昏迷之中,但大家早就饥肠辘辘,这餐饭吃得可不像一群富二代,除了张卉还能勉强顾及仪态,其他人包括陈烟晚,都狼吞虎咽的,大吃一通。
他们又逗留了一天,邓方伟来黄山,其实就是来找陈烟晚的,俩人由开始的生疏到亲近,最后便发展成小情侣模样了,邓方伟要走的时候,俩人眼睛都红了。
冯义庭发现邓方伟跟陈烟晚俩人都规规矩矩的,没越雷池半步,不免暗暗佩服。对邓方伟的印象也更好了,毕竟这家伙不象其他富二代那么荒淫。
回到上海后,冯义庭还有两天时间陪向安波,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这天,他找了个借口,来到郊外僻静无人处,把黄小明和阿宝绾儿叫了出来。他好久没见着他们了,来到上海没熟人,感觉他们分外亲切,闲着没事,想找他们玩玩。
黄小明一出来后,就愕然瞪着冯义庭,连阿宝和绾儿也一脸诧异。冯义庭看他们脸色不对,便说:“这么看我干嘛?”
阿宝愕然说道:“主人,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黄小明眼尖,这时看到冯义庭手上的戒指,叫道:“主人,你戴着顶针?”
冯义庭不满看了黄小明一眼说:“什么顶针?这叫戒指!”
说着抬起手来,把那枚外型确实不怎么样的戒指,往内顶了顶。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然后又一起退了一步,掩住脸叫道:“主人别动!就是它!”
冯义庭见他们三人害怕,便用手捂住戒指,才说:“怎么了?你们感觉不舒服?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贮物戒指,怕它干嘛?”
黄小明看了看冯义庭的戒指,奇怪的说:“贮物戒指我知道,就是存放物品。不会带这么强的杀气。这戒指有极强的罡煞和神力,不像贮物戒指这么简单!咦,主人,前几天你都没有戴它,哪来的?”
冯义庭于是将自己到黄山玩,遇到杜娟精、猿精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阿宝远远的望着冯义庭的戒指,说道:“这个杜娟从哪得的这戒指,怎么如此霸烈?”
冯义庭摇了摇头,说道:“是她的一个朋友送给她的,见我没地方装药草,便送我用来当贮物戒指用的,估计她也不清楚戒指的来历。”
听他这么说,黄小明来劲了,他说:“主人,要不去东海找老乌龟问问?”
冯义庭一愣,他也想知道这戒指有什么来路呢,便说:“你上次说的那个老乌龟?”
黄小明点点头。冯义庭说起风便是雨,问清楚了位置,便施展法术,带着他们遁到黄小明指定的海边。
黄小明念了几句咒语,就见一蓬一蓬的巨浪从海底上涌,就像下面正往上喷巨大的水柱,蔚为壮观。那水一开始还清澈,到了后来,就有海藻泥沙之类的东西给喷出来。最后,竟然喷上一些乱七八糟深海怪鱼。
随之一只巨大的龟背探出水面。那龟十分巨大,竟然还长着长达近米的绿毛。
冯义庭愕然:“它竟然还是只绿毛龟呢,这么大一只,估计挺值钱!”
黄小明好奇的说:“值钱?我说它咋不刷刷绿毛原来值钱!我草,它还挺会保身价!”
他俩说着,就听一个尖厉的声音回荡在海面:“小狐狸,找我干嘛?”
黄小明笑道:“我老大得了一枚戒指,不知道能干什么,老乌龟,你不说你见多识广吗,快来给我们老大鉴别一下?”
老乌龟大喜,往上一窜,化成一个背着龟壳的老头。踏在海面上,朝他们走来。它一走近冯义庭,刚看到那枚戒指,立刻骇然道:“道友,你、你怎么戴着‘玄界之匙’!”
冯义庭见他神情慌张,皱着眉说:“什么是玄界之匙?”
老乌龟盯着戒指,浮起无比神圣的表情,激动的叫道:“玄界之匙,可是一亿年才出一枚的神匙!据我所知,它一直在妖界冥王手中,怎么到你手上了?”
冯义庭小心的问道:“道友,是钥匙肯定是开门用的,那它能开什么门?”
老乌龟不无激动的说道:“当然是玄界之门,这是一扇无比神奇的玄门,可是玄之又玄啊!要知道,玄界之中,每一亿年必生一玄兽。”
黄小明赶紧追问了一句:“玄兽是什么?”
老乌龟叹了口气说:“瑞兽呈祥、凶兽灭天。其实,玄界之门距今也不知道多久没开,就因为没人敢博吉凶。天哪!要是凶兽困这么久,叫人怎么活哟!”
说着长叹短吁,摇着头也不管大伙,自顾朝海里走去,渐渐便没入海中,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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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城北邪案
开学不久,校方网站上第一期校花,就被叶仪琳当之无愧夺魁。叶仪琳因此风靡全校,成为该校女神。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正因为这样,平静的校园突然荡起一圈涟漪。
学校有个男生叫吴民生。他父亲也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据说有黑社会背景。
他是高二班的,算是冯义庭的学长。这小子平时就喜欢掂花惹草,早就得知叶仪琳艳名,因此虎视眈眈也不奇怪。不过,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基本没有马虎家庭背景,因此吴民生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有一天,叶仪琳家的车突然误点,这才引发了整个事情。
那天叶仪琳放学后就站在学校的泊车处,等着家里的车来接。可是其他学生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她家的车且还没出现。
冯义庭有个习惯,他从来不把作业往家里带的。因为最近父亲对他要求极严,每次回家都必须让自己跟他教的去练,以便在他的成人礼上,能有所表现。因此他每次回家都是比较晚的,那天也一样。
他把该完成的作业都做完后走出教室,就发现叶仪琳还站在那儿等车。
“还没走啊叶仪琳。”他跟她打了个招呼。自从开学的时候公开拒绝她后,虽然冯义庭有过补救,但叶仪琳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可是这次很奇怪,叶仪琳看到他之后,格外热情的迎了上来,说:“冯义庭,你家的车来了没有,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冯义庭一愣,这才注意到叶仪琳走过来的时候,一个男生紧跟着她也走了过来。那个男的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很结实,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冯义庭一眼说:“冯义庭是吧?我认识你,听说你很受欢迎噢。”
冯义庭一愣,他无辜的打量了他一眼问:“你是谁?”
男生直勾勾的盯着他说:“别管我是谁,你家的车应该坏了,叶仪琳,不信你问他。”
叶仪琳有些紧张,她不安的盯着冯义庭,就像一头雌鹿,身边出现了一头狼。冯义庭可是热心人,他乐呵呵的对叶仪琳说:“没坏啊,你家车还没到?我送你,来。”
说着他伸出手去,叶仪琳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俩人朝外走去。
良久,只听后面的男生冷冷的说道:“跟天斗跟地斗、别跟民生斗。”
这话可说得有点狂,再加上吴民生阴森森的语气,叶仪琳轻轻的打了个寒战。冯义庭不乐意了,本来笑嘻嘻的脸色一下沉落,眉毛轻轻一挑,他慢慢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看这个男生,这才不以为然的问:“你说啥?”
叶仪琳脸色苍白,焦虑的捏了捏他的手想阻止他。显然,她知道这个男生不好惹,拖着他快走少惹是非。
这个男生就是吴民生,在这个学校,他也就稍微忌惮邓方伟点,因为他毕竟是校董的儿子。因此特意避开了他,免得节外生枝。
邓方伟每次一放学,就第一个离校,好像不知道多忙。而他不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吴民生的天下了。这个时候,他想不到这个傻不拉叽的家伙,竟敢这样对自己,这时终于爆发了,点着冯义庭的鼻子骂道:“你死定了!”
冯义庭眼中的凶光一闪,这时反而呆头呆脑的说:“为啥?我又没生病?”
“蠢货!”吴民生目露凶光,骂着冲上来揪住他胸襟,扬手就打。叶仪琳见他竟然暴起伤人,立刻尖叫起来!
冯义庭一扬手,劈面抓住吴民生胳膊,还是那么不灵光的样子,笑道:“说谁蠢货?”
吴民生愕然,他这才感觉这小子有点力气,手被他握住竟然动弹不了。他突然间明白,这家伙不是傻而是装傻,瞪着他倒呆住了。
这不正愣神吗,就见这小子神色突然变了,脸上浮起一缕痞气,不羁的说:“你吴民生吧?不瞒你说,老子看不惯早想揍你了。”
他吃了一惊,用力才摔开冯义庭的手,这小子哪受过这种气,指着他鼻子说:“好、好、算你狠,你死定了冯义庭,你……”
“嘿嘿。”冯义庭又笑了,他不紧不慢的说:“别急吴民生,你听我说。”
吴民生一愣,因为遇见服软的多,他以为这小子最终也这样。于是紧盯着对方,看他怎么收拾残局。就听他人畜无害的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看不惯你吗?”
吴民生想不到这小子又冒出这么一句,一下愕然,就听冯义庭随之又说:“你上周三,在我们教室走廊故意挤了谢朗一下,周五摸刘杰脑袋就算了,骂段小兵sb很过分吧?”
吴民生一愣,这事他干过,可当时没看到这小子啊。正奇怪就听冯义庭又说:“他们害怕不敢吱声,不过是我同学,我总要替他们出头。你还冲着叶仪琳打了五次口哨,属不敬。对甘圆圆吐唾沫、我同学胖关你屁事!包括这次,你想打我。”
吴民生反而被他弄愣住了,愕然望着他暗想:“这些咋了?不过分啊!做过怎么了?我想打你也不是没动手吗?这点事都牢牢记着,有这么小器的人?相比之下,我吴民生多大度啊……做人不能这样冯义庭,你不厚道!
他呆呆望着冯义庭,说不出话来。就听冯义庭一字一句的说:“你记住,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态度端正,现在给老子叩三个头,我原谅你怎么样?”
吴民生气得抬起头来,朝天狂叫一声!他咆哮道:“冯义庭!你给爷爷记住,你死定了!”
远处,保安室己经发现他们在吵架了,两个校警飞快朝这跑了过来。冯义庭皱了皱眉说:“追加一条,敢称我爷爷。不过,都是同校,叩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算了?”
吴民生掉头就走,他飞快冲出学校不见了。
“你们在干什么?”跑在前面的校警大声说着,可吴民生己经冲出学校不见了。
冯义庭迎着奔来的校警,满脸都是人畜无害的无辜:“没什么老师,刚才那个学长告诉我,说他会狮子吼。”
校警狐疑的打量着他们,叶仪琳赶紧拖着冯义庭离开了。她不安的说:“你别惹他,听说吴家有黑社会背景!”
“噢。”冯义庭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句,说:“管他呢,我又没惹他,再说大家都同校,不在一个班也算熟人,他总不会叫人拿刀来砍我吧?会出人命的老大!”
叶仪琳焦急不己,她看了看吴民生跑去的方向又说:“你听说过‘民生房地产’吗?”
冯义庭还是那么不以为然:“是啊,听名字就是他家的吧。”
叶仪琳挺着急,她紧张的说:“可是,刚开始的时候,拆迁出了点事你知道吗?”
冯义庭又说:“不就是一夜之间突然死了七个人嘛?传得挺玄,有人说这七个人死得挺吓人,照我看哪,没准就是吴民生这小子投的毒!”
叶仪琳越来越不安了,她小声说:“不是投毒,我听人说过这事。这七个人死得古怪,法医做过检验和解剖,都是极度恐惧死亡的。因为死的人里面有背景,这事闹得挺大。市里也很重视,就是查不出半点眉目,最后不了了之了!”
冯义庭恍然大悟。叶仪琳同情的望着他,没想到这头驴隔了一会又说:“我都听说过,据说当时居民还是没搬,可后来又死了一批才全部搬走了!”
叶仪琳愕然,冯义庭都知道,问题是他怎么还若无其事?正吃惊就听冯义庭叹道:“哎,这件事真是吴家干的,也太可恶了,整整三十条人命哪!”
叶仪琳惊叫道:“三十条?不是十六条吗?”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三十条,后面这二十三条死得更惨,听说尸体都被掏烂了,令人发指。”
叶仪琳惊呆了,她想不到冯义庭比自己知道得还多。她得知的消息是十六条人命。而当时公安局和市里下了死命令要破案,可最后发费极大的人力物力,还是不了了之,为此不少官员丢了乌纱。
这件事成为城北最神秘的悬案。一时众说纷纭,有人说民生房地产是黑社会,更玄的说法是说民生房地产用了巫术,这才会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让事情不了了之。
叶仪琳终于感觉冯义庭有点神秘了。
一开始,她认为他是无知者无畏,但他知道整个事情。她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也知道普通人根本听不到这个传说。因为事发之后,很快就被当局控制。据调查此案的知情人士说,案件难以解释的地方太多了,令人不可思议。她获取消息的渠道,普通人根本没有,但冯义庭怎么知道这么多?
最令她费解的是,他既然知道内情,为什么还敢惹吴民生?无论他有多大的背景,也惹不起这件事的幕后主持者啊!因为城北第一批死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户主,曾经是某高官的直系亲属。有些事情,其实是权力和财力根本解决不了的,但他为什么不怕?
他俩边说边走。不久之后,就来到了那个站台,冯家的车己经停在那儿了。冯义庭对叶仪琳说:“我送你回家吧叶仪琳,你别沉着个脸好像天快蹋下来似的。”
事以至此,叶仪琳也无计可施,她只能默默的跟冯义**了车,让他送自己先回家。
老杨听到叶仪琳报出的地址后脸色微微一变,他谨慎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叶仪琳,这才启动车子,朝前开去。车子开到临海边的一个别墅群,叶仪琳指挥着老杨开到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下。叶仪琳没急着下,他对冯义庭说:“记住我的电话了吧?”
冯义庭点点头,叶仪琳又说:“万一发生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冯义庭胸无城府的说:“没事,不会有事,放心叶仪琳同学。”
叶仪琳郑重的说道:“其实,我是泰国王室的一个家族成员,我真名不叫叶仪琳。”
冯义庭一愣,只听叶仪琳继续说道:“我叫雅仪,泰国是佛教之国,因此有些神秘的事情,我能理解,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转身朝那栋别墅走去。冯义庭愣愣望着这个女孩,就听一直沉默的老杨突然冒出一句:“我就知道,住这儿的,不是贵族就是王储。”
冯义庭怪叫一声,不相信的说:“不会吧,丫真是公主?”
他这才感觉,叶仪琳平时不太说话,但是举手投足显得高贵典雅……莫非,她还真是个公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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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恐怖的疯子
再说吴民生冲上车,便对司机咆哮道:“回家!”
司机默默开车,迅速穿插在街道之上,根本就不顾红灯绿灯了。
他太了解吴民生了,这个时候要不开快点,只怕惹他发火的家伙还没出事,他就先被打死了。很快,车就开到了吴家前面。
这是一栋庞大的复式别墅,前面一个巨大的花园,高屋建瓴令人仰止。司机按了按遥控,大门却没反应。奇怪,这门花不少钱,一直没出问题今天怎么了?
于是他用力按了按喇叭,保安出来看了看门说:“奇怪,门打不开,老张你等等,我找人来修。”
“草!”吴民生气得踢了车一脚,这才推开车门,朝大门走去。
“喂!”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句:“你是吴民生吧?”
吴民生转过身去,发现是个捡破烂的。大伙都愣住了,这儿的物业管理极严。别说捡破烂,公安进来也不容易,他怎么跑进来了?
那个捡破烂的走过来说:“有人说让你叩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你没照做啊?”
吴民生认出来了,这家伙叫王二麻子是个疯子。他惊呆了,疯子怎么知道刚才发生在学校的事情?正愕然就听王二麻子说:“你既然没照做,我是来打你的。”
说着,抡起手里装满了破烂的编织袋,照着吴民生脑袋就是一下!
吴民生大叫一声,王二麻子扑了上来,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打了起来,那叫一个凶猛!
司机大惊,冲上前去想把他俩分开。可王二麻子突然力大无穷。他个子不大,吴民生一米八被他揪住,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门里的保安大叫起来,可这时门打不开出不来,有一个想从铁门上往外爬。爬到一半突然怪叫一声,一下从门上跌落,良久才哼哼道:“草泥马谁开了电,要老子命啊……”
说着脑袋一垂晕死过去了。原来不知谁打开了防护电源,大门瞬间进入防盗模式,他被当小偷给电下来了。大门内己经骤集了十一二个保安,但是门通上电了又打不开,跑去关电的人在里面大叫:“关不上了咋回事!防盗模式改不过来了!”
大伙哪敢再碰大门?防盗模式一启动,整个别墅就都进入防护状态,四面墙上也插了电网,想翻也翻不出去啊!这一来,里面的人眼睁睁看着吴民生被王二麻子狂揍!
正在大乱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别墅冲了出来。
他是吴民生叔叔,叫吴健森。紧跟在他后面是吴民生亲妈。看到外面的情形尖叫一声:“民生我的儿啊!”
然后没命外冲想去救儿子。保安死命把她给拖住,怕她碰到大门被高压电电翻。吴健森也不理嫂嫂,飞快冲到铁门前,倒不像其他保安一样慌乱。他四面张望了一下,脸色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很快,他就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也顾不得众目睽睽,抬起掌来想施展法术。用了几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一声疾喝,就见嘴里喷出血箭一跤跌倒,脸色变得煞白!
他呆了,就看到门外的王二麻子踹开老张又砸了几拳,这才松开吴民生跳起来就跑,瞬间就没人影了。
就在那时,保安室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叫声:“好了、好了模式改过来了!”
大门被打开,大伙一涌而出。腿快的去追王二麻子,懂抢救的救吴民生。听得他妈尖历的哭叫一下下传来,吴健森脸白得像纸,骇然想道:“民生惹了谁!我修练半生,竟然眉目也摸不到……他惹了何方神圣?!”
他慢慢蹲下,呆呆望着一米八的大个侄子大哭,不由得悲从中来。头也不回的对慌慌张张跑来的管家说:“赶紧通知我哥,说家里出事了,让他快回来。”
管家慌慌张张的又跑回去打电话。吴健毫分开众人,把侄子抱了起来,往屋里走。
不久之后,追王二麻子的保安陆续回来了,都说再也找不到那个疯子了。
吴民生的爹吴健堂呆在国外,很快打电话回来了,吴健堂将事情说了一遍。吴健堂沉默了半响,这才嘱咐:“民生惹上对头了。我马上回来。你们哪也别去就呆在家里,让嫂嫂把我柜子里的剑取出来挂在民生房间,再叫上些人守住。”
吴健森连连点头。第二天,他叫了十来个身体好能打有煞气的汉子,守在吴民生房间,嘱咐他们哪也别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一切还正常。正在大伙松懈的时候,吴民生房间外突然窜出浓烟,大伙吓得怪叫,一起冲出房间找消防器材。
就在这时,房门“嘣”的,给风刮关上了。吴民生正打瞌睡,见门关上了一愣,就听窗户被人用砖头“哗”的砸碎,一个脑袋从破窗户伸了进来。
吴民生吓得怪叫一声:“王二麻子!”
吴健森和保安醒悟过来的时候,门己经打不开了!赶紧叫人来撬门,就听得屋里吴民生杀猪般嚎叫起来。外面的人又慌又乱,消防斧钢棍有用的都试了,那门只是不动声色。大伙估摸着正想去哪借门大炮来,门突然又开了!
冲进门,只见王二麻子正从吴民生身上站了起来,吴民生己经被打傻了。
王二麻子跳下床就从窗子翻出去了,身手那叫一个敏捷。大伙冲过来向下看,只见他迅速窜落到院子往外狂奔呢。大伙一起叫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可王二麻子跑得贼快,估计刘翔当打之年也拿不出这么快的速度。他窜出院子,后面追了十来个保安,不一会三三两两都回来了,哪里追得他着?
第三天。这次大伙再也不敢疏忽,都暗下决心好好守着。
整天挺平静,吃过晚饭也没啥事。吴民生虽然挨了打但胃好,吃完喝完得上厕所啊,于是趁着大伙都挤在屋里,推开厕所门进去撒尿。
撒尿肯定是要关门,众保安在屋里听得卫生间窗户一声脆响,王二麻子又来了!吴民生绝望的尖叫着,听得用力的击打声传来,惨嗥此起彼伏,叫得人心惊胆战。
好在第四天,吴健堂终于回来了。在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他默默的沉吟,手指飞快掐算着,最后乌青着脸喝道:“去学校,给冯义庭道歉!”
大伙都呆住了,吴健森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起面面相觑。群情鼎沸的时候出这么个状况,叫人情何以堪!吴健堂没理会大伙,开始往外走,到门前才掉过头来咆哮:“都去准备!听到没有!”
很快就来到了学校。吴健堂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卫室,对愕然瞪着自己的保安赔着小心说:“麻烦你了,能不能进去找下冯义庭的同学,就说吴民生来道歉了?”
保安慌里慌张的跑进去了,吴健堂远远的看到他冲向教室,然后转了个弯,找校长去了。
很快,姚校长跟保安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校长年纪快七十了,他是上海本地人。因为一直在教育界高层工作,名望挺高,当然认识吴健堂。他赔着笑脸迎上来,恭恭敬敬的对吴健堂说:“吴总,出什么事了?”
吴健堂还是那么恭敬的说:“姚校长,我儿子惹下的事,麻烦你帮忙解决下。”
姚校长紧紧握住吴健堂的手,就像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千万别这么说,您说出什么事了,我们一定解决好,一定严肃处理!”
显然,就算是邓鹏展,也会给吴健堂面子,姚校长当然知道这家伙的能耐。可吴健堂老老实实的说:“都是我儿子不对、都是我管教不严姚校长!”
姚校长真蒙了,他伸出手搔了搔花白的脑袋,讪讪然望着一脸恭敬的吴健堂,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心里直发麻。赶紧对保安说:“冯义庭哪班的,叫他过来!”
不久,只见一个黑不溜鳅壮壮实实,但一脸天真的小伙子过来了。吴健堂呆呆望着那小子,一脸茫然。吴健森小声在他耳边嘀咕道:“他就是冯义庭。”
“姚校长。”冯义庭老老实实的过来叫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吴家一帮子人,人畜无害很纯很天真的说道:“叫我过来有事吗?”
吴民生那天被他百般挑衅,这时发现他装得像个sb,心中对他那叫一个恨,几次挣扎着想冲出去揭穿他。但就是被身边架着他的大汉给搂住动不了。来的时候吴健堂吩咐过的,不仅不让他乱动,还用纱布把他嘴给绑结实,搞得他像个僵尸似的,话也说不出。
虽然吴健堂从他身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他可不敢造次,赔笑小心奕奕的说:“冯义庭同学,我是吴民生的爸爸吴健堂。我知道吴民生不对,所以这次亲自带着他过来,是诚心诚意来给你道歉,请你原谅他好吗?”
冯义庭胸无诚府,困惑的说:“吴伯伯,出什么事了?”
吴健堂一时语结,且发现儿子又在拚命挣扎,这才再次赔笑说:“吴民生这几天一直被一个叫做王二麻子的疯子追打,说是你让他叫你三声爷爷,再给你叩三个头我儿子不肯,最后才这样,对吗?”
冯义庭恍然大悟,说道:“王二麻子啊,记起来了!”
吴健堂大喜,他现在倒不怕这个冯义庭,怕的就是他背后神秘的家伙。因此看到冯义庭恍然大悟一喜,便柔声说:“有这回事吧冯义庭同学?”
冯义庭乐了,他不以为然的说:“大前天我上学校的时候,那个疯子告诉我,有人如果说‘跟天斗跟地斗、别跟民生斗’的话,让我这样说,他就会害怕。后来吴民生学长对我说这话时,我就把他教我的话说出来了。怎么了吴伯伯,出什么事了?”
大伙面面相觑,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只有吴民生拚命挣扎,他明白冯义庭就一流氓,不、不,他就一禽兽啊!
正在这时,只听学校外有个人叫道:“还没叩头吧,又想挨揍了?”
大伙一起怪叫起来:“王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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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化兽狂奔
校门这时己经关上了,王二麻子也进不来。就算这样,他突然出现也把大伙吓了一跳。
跟来的保安一下就把吴民生给围起来了,生怕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疯子又来打人。
虽然被这么多人围住,吴民生还是害怕。这时一个哆嗦,紧紧搂着他的两个保安感觉自己膝盖一热。俩人吃了一惊,这小子竟然尿裤子了!
两人一惊一乍,这时一松手,吴民生便滑在地上。大伙正想扶他起来,就见他“咚咚咚”对冯义庭叩了三个头。王二麻子把着大门的铁栅栏笑道:“叩了叩了!但是没叫爷爷!”
吴民生哆嗦一下暗想:“废话,老子这样子能叫嘛?换你试试?”
吴健堂神色凝重,他相信自己终于找到正主了。这时默运玄功想试探这个疯子底细,没料到自己真元一触对方,立刻便没了影踪。
他这才吃了一惊,明白自己跟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级别,脸色剧变。一边的冯义庭又装开了,他大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告诉我说这些话的!”
吴健堂正在吃惊,听了冯义庭的叫声,便恭恭敬敬的对着王二麻子作了一揖。然后小心的说道:“前辈,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民生那天冒犯了你,吴健堂今天带着他,就是来道歉的。我儿子被你打坏了说不出话来,我代他给你道个歉。”
说着再次深深的给王二麻子作了一揖,说:“还请你放过我儿子,别跟小孩一般见识。”
王二麻子又将头发往后一甩,颇有风范的说:“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求我有啥用处?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今天应在你儿子身上,跟我没关系!”
吴健堂还是那么恭恭敬敬的说:“前辈,我知道我们错了,今天专程来了,就是想给你道歉,讨个平安。你放心,日后我好好约束这个逆子,只求你能放过我儿子。”
他这一席话说得坦然真诚,连他自己也感动了。正动容,只听王二麻子正儿八经的说:“你自己害死那么多人,这是报应啊!”
吴健堂眉头一皱,觉得自己被人像猴一样逗弄,这时忍无可忍,脸色一变提高语气说:“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知错就改,你就不给一点机会?”
王二麻子叹了口气,说道:“你儿子性子烈,你也清楚。加上平时你太骄纵,今天受这种羞辱估计也不想活了,不信你自己看吧!”
吴健堂一愣,这才转身找儿子,就发现他连滚带趴,这时己经摸到保安室旁边,靠着墙倚着,这会看到自己转过头去,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眼睛中全是怨恨和屈辱,这时长长吸了口气,猛的将脑袋往墙上一撞!
吴健堂见状,吓得大叫一声。亏他一身修为,眼睁睁看着儿子撞在墙上也无能为力,只见他慢慢缩下便不动了。他脸色惨变,飞奔过去搂住儿子大叫起来:“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啊!”
大伙乱成一团,就听王二麻子在大门外叹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吴健堂啊吴健堂,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了,别怪我,怪报应!”
大伙都慌成一团,也没人管这疯子。只有吴健堂这时站起来,直勾勾的瞪着王二麻子,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丸。
王二麻子眼尖,若无其事的说:“没用的,没用的。你是玄兽门的,就算服下化兽丹变成本门护法巨兽。光天化日之下道长魔消,魔兽能强得过五雷轰顶?”
吴健堂自持秘密修行无人能知,没想被一句道破,这才呆住。就听王二麻子又说:“你儿子撞伤了,生命危急,你要相信我呢,赶紧散尽家财,抚恤被你害死的家属,消消死者的怨气,看看有没有用喽!”
吴健堂呆呆转过身来,发现儿子脑袋上红血只冒,脸白得像纸,不知道是死是活,只怕救过来也是废物,忍不住仰天嗥叫一声,迅速把药丸塞进嘴里!
王二麻子摇了摇头,把脚下的编织袋往肩膀上一扛,慢慢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吴健堂服下药丸之后,身体迅速变异!衣服一下被撑破,这时四肢快速增粗,皮肤还长出又黑又粗的长毛来!数秒之内,这个衣冠楚楚的人,就变成一只庞大无朋的巨大猛兽!
这只猛兽高约数丈,青面獠牙双眼圆睁像两只灯笼,两根獠牙泛着白光,锋利无比!它仰天一声长嗥,往前一扑就朝走远的王二麻子扑去!结实的铁门被它的巨掌一拨,像玩具似的崩飞了,巨兽狂嗥着朝外冲去!
吴健堂一怒之下用本体召出本门护法巨兽,只想将那疯子给灭了。他化身巨兽,且根本没注意到,学校里的其他人,像都没看到自己变身一样!
原来冯义庭己经用出障眼法,把这头巨怪给遮住了。可怜吴健堂修行一世,竟然连真正的对手也没找着。他化身巨兽,追着一个不相干的疯子去了。
王二麻子就是个疯子,他哪会说出这么多话来,就是冯义庭安排他说的。他见吴民生如此嚣张,而且父辈也为人张狂,这才有了王二麻子惩罚一幕。吴民生被折腾到自杀,其实也是报应,合该吴家有此一劫。
这个时候,冯义庭见吴健堂发泼,不惜一切召出护法巨兽,知道他想作困兽斗。这才施用“障眼法”,先罩住它庞大的兽体。他不仅隐兽身,还迅速把它破坏的大门恢复、同时还得施术保护其他人,别被巨兽给伤着,可谓一气哈成,滴水不漏。
做完这一切之后,再起起法诀、祭法符,暗运真元。随着他一声疾喝,就见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刮起狂风!这风来得十分猛,其中雷罡隐隐正气浩然,一下就将巨兽引来的妖风给压下去!一团乌云越压越低,瞬间笼罩在巨兽头顶!
吴健堂突然有些慌乱,因为王二麻子一下不见了,他哪去了?转过身来,就看到冯义庭满脸严峻,双手正掐着一个“五雷真诀”!
吴健堂大骇欲死!
“五雷真诀”他也会,但他根本没这么大灵力能请动雷神。因此就算能用,也召不出威力庞大的真雷!可是,这个无辜的小破孩在干嘛?他怎么懂这么复杂的真诀?!
等他明白过来太晚了,头上的云层电光流溢,随着雷罡下拂,一道闪电劈空落下!闪电正劈中吴健堂兽身,砸在它头顶!巨兽一声嗥叫,通体荡起青烟,庞大的兽体突然便缩了一圈!
五行真雷一发,不灭妖孽是停不下的。一道闪电劈中妖兽之后,接着又是一道!
妖兽太强壮了,说话间己经劈下了十七八道闪电,条条正中妖兽天灵!
这一道道闪电下劈,就见本来巨大的妖兽被雷电炸得不住痉挛,随着闪电劈中肉身的青烟和焦臭渐渐缩小,最后缩得只有普通人一般大小了。更让吴健堂骇然的是,那个小破孩一边掐着真诀,招引满天真雷,还一边抽空去大叫:“刮风喽下雨喽,快点避雨不然湿透喽!”
吴健堂这才发现,整个学校和大街上的人,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兽体!他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用“障眼法”给遮住了!
吴健堂惨嗥起来,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头顶上真雷一道道下劈,炸得它惨嗥不绝于耳。满天雷罡汹涌,魔兽的妖力被缚得死死的,它己经动弹不了。吴健堂蓦记起王二麻子的话,“扑通”跪倒在地!
“爷爷!爷爷!爷爷!”它高声嗥叫起来!
冯义庭见状一愣,这才强行收了法诀,喝道:“老子以为你不怕?”
真雷一去,雷罡消隐,妖力便能转换。吴健堂现出原形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喘气。
冯义庭慢慢朝他走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你儿子撞伤己经送去医院,王二麻子没骗你,如果真心悔改,赶紧回去散尽家财还能救儿子,否则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冯义庭冷冷的说着,站在他面前不动了。吴健堂喘息着,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
冯义庭突然笑道:“冯义庭啊,你既然叫我爷爷,辈份比你儿子叫就更大了。算了,再怎么说,我跟吴民生毕竟同校,念这个缘份,也不能太过分了。”
吴健堂哪儿说得出话来,这时往后一倒,一动不动。
远远的,姚校长拿着一把伞跑来,嘴里还叫道:“吴总!快进学校来,下大雨了!”
吴健堂被真雷劈得眼花缭乱,又被大雨一淋,只感觉天眩地转,姚校长奔过来了,发现吴健堂己经昏迷。
他赶紧摸手机打电话准备再叫辆救护车。一边唠叨:“哎!想不到吴总如此疼爱家人,儿子受伤竟然伤心至此,可叹!”
打完电话,这才记得问冯义庭:“究竟怎么回事冯义庭!你跟吴民生怎么了?”
冯义庭搀着吴正堂,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按那个疯子说的做了。”
姚校长也怪不上他,他也知道吴民生在学校差不多算校霸,就算有事,也只可能是这个霸二代惹出来的。
远远的,救护车开过来了,车灯闪晃着停在他们身边。
随之吴健堂的属下也找到了他,四下又下着大雨,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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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黄雀在后
沈昆一直透过窗户,冷冷的打量着外面。
吴健堂一家来到学校他就注意起他们了,随后校长也去迎接。再以后,一个保安跑到教室外面,对正在上课的老师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老师进来了,用不太相信的语气说道:“冯义庭,校长叫你出去一下。”
那小子正坐在叶仪琳身边,老老实实的看着作业薄呢。听到老师叫自己才站了起来,一脸的茫然。邓方伟这才明白出了啥事,他愕然看着冯义庭,浮起询问的表情。
冯义庭站起来收拾东西时,他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冯义庭?你惹事了?”
冯义庭对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后他就出教室去了。
一边的沈昆知道冯义庭不是普通人,至少,他有一身横练功夫。冯义庭才来学校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练过功,他有着练家子特有的精壮。后来他通过观察,发现他的拳头,有着经过长期训练才有的老茧和粗糙。这些他并不放在眼里,因为他自己也是有来历的。沈昆是“无极道”的传人。
“无极道”源自道教的“丹鼎”流派,发展到了今天,该教其实是个邪教。
此教断章取义,最终把“丹鼎”流派中的“采阴补阳”张扬到极至。以此作为本教主要修习法门。采阴补阳讲究的是,用年幼且单纯的处女作为药鼎,采集她们体内的灵元。用以增加自己的真元,最终达到修身目的。
近年来,该教势力渐渐增强,教徒众多修行需求加大。为了方便修行,教中高层便大行异端邪说,通过网上和现实撒播一些性开放言论,无限释放女权,用以惑乱世道,最终让无知少女上钩,沦成广大教徒的药鼎。
此教传世以近千年,因为出自正宗的道教,养性修形之道造诣极高。所以传世弟子往往都是仙风鹤骨,道貌岸然俨然正人君子。
无极教修灵力,讲究的是以灵力召唤本教各类护法大仙。施术时靠灵力运用张扬,因此自身的修为并不突出。他们平时能够相当低调,因为不像其他修真者那样,自身有灵池灵元的大量存积。所以,就算是修为极深的教徒,他们本身也不张扬而不招人待见。
该教行为一直介于邪正之间。加上教徒为人低调,于世无争善变圆滑,从来就不得罪人的,算是老好人吧。这才能在夹缝中生存,最终传到现在而不被清肃。
沈昆是无极教教主“无极真人”黄文清的关门弟子。这小子骨胳清奇,悟性惊人,受到黄文清重视,成为他最受爱戴的徒弟。由于得到师父的垂青,他的灵力修行速度极快,很快成为本教炙手可热的人物。
无极道最注重的就是低调,因为他们的修行方式一旦被众人发觉,很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教徒的形迹遮掩能力是一等一的,比如沈昆。
冯义庭虽然能感觉他与众不同,但是时至今日,也觉察不出他的真正来路。
对无极道来说,药鼎其实也分为高、中、低三档。高级药鼎体内灵元浑厚,对修炼者的辅助效果明显强大,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品。此类药鼎往往家世好德运高,简言之就是命好的富贵女孩。
对修道者来说,福禄就是道德的最佳载体。有福禄者才具有更多的道元灵德,修为上升的空间也越大,它们的关联是成正比的。以此类推,因此药鼎便分为三档。
而高级的药鼎,对修行者的灵元有着立竿见影的奇妙效果。这也是沈昆来这所高中读书的真正原因。
无极道教徒啥本事没有,但分辩药鼎的能力是很强的。沈昆来到学校之后,立刻发现全班中灵德最强的目标。她就是叶仪琳。
沈昆注意到她之后,马上通过本教的诸类渠道,发现她其实是泰王室的一名公主。
说实话,这样的药鼎简直是极品中的圣品,这个发现令他欣喜若狂。
他立马开始行动,准备实施自己的新阶段修炼计划。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整个计划中最大的障碍,竟然那个他最看不上眼的角色。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练了一身膘、有点把式的冯义庭了。
沈昆的“问心术”在教中是极具火候的,这个法门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此术最大的作用,就是能感觉到女孩心思。数天下来,沈昆发现叶仪琳心气极高,根本就没对班上乃至全校的任何男生感兴趣。唯一的一个曾经令她动容的男生,就是那个土老冒冯义庭了。
这就是那次她主动找冯义庭要电话被拒绝的事。此事之后,沈昆发现叶仪琳很久后心里一直装着这家伙,虽然这是一种怨意。
沈昆明白,对女孩这种善变的生物来说,怨意很容易转换成其他情愫,比如感情。
此后,他一直用尽各种方式,去消除叶仪琳的怨意,让冯义庭在她的意识中变淡。像他这样一个高手,做这件事肯定是很容易的,直到前天他来学校,马上发现叶仪琳跟冯义庭的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沈昆因为对冯义庭的在意,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施展“问心术”,因此做这件事的时候,往往都在冯义庭没来,或者他放学还留在教室里时用。这也是冯义庭一直没能发现他秘密的原因。
其实以冯义庭现在的修为,他用心掐算沈昆来路的话不难。问题是他们是同学,而沈昆在班上男生里跟他的关系算好,所以他才没必要深究对方。
他对沈昆的警醒,也就开学那天有一点,之后就随着俩人关系而消除了。
这也是无极道的一种修行造诣;取悦别人、让所有的人信任自己。这是无极道教徒的生存技能、该教至今存世的绝招之一。
前天来到学校,沈昆照用“问心术”浏览了叶仪琳的意思。他吃惊的发现,这个女孩满脑海竟然都是冯义庭了!
沈昆愕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努力竟然一夜之间白费。他好不容易在叶仪琳心中占据的位置,己经无影无踪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叶仪琳至所以对冯义庭感觉有了增进似的改变,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物的出现。这个人当然就是吴民生了。
对于一个有丰富生存经验的修行者来说,弄清对手的来路很容易,吴民生的背景早就被沈昆弄清楚了,吴家世代都是一个奇门修行者,他们属于“玄兽门”。
玄兽们是一种古老的巫术演变过来的。该教跟沈昆的无极道倒有几分类似。也是以修自身灵力为主,用以召唤本门的各类执法魔兽。
不过吴健堂的修为还不足以令他动容,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召唤本派护法魔兽“巨魈”。他还不能用本身灵力召唤,只能用“化兽丹”。这样虽然能令被召唤出来的妖兽,拥有较强大的攻击能量。但后果是召唤者会受到攻击的直接牵连,严重的甚至危及生命。
一个高级的奇门修行者,当然首先要保护自己的躯壳。以吴健堂的修为来看,他最多只能算中阶修行者。所以,吴民生根本不算他新计划的障碍。
之后,冯义庭仍然天天来学校,倒是吴民生接连数天没露面,这令沈昆有些意外。
沈昆明白冯义庭跟吴民生两人对立了。因此当吴健堂来到学校的时候,他完全是一个作壁上观的旁人。当冯义庭出去见吴健堂的时候,其实他挺高兴。因为他明白,就算冯义庭练的功夫再好,也不是吴健堂对手。对付一个习武者,吴健堂只需要运用他门派中的借力法术就能完成。
因为普通习武者,根本不可能抗拒奇门修行者用灵力借来猛兽般的攻击能量。但是事情的发展好像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冯义庭出去之后,他开始运功,把他们的对话全听进耳中了。沈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因为吴健堂就是来给冯义庭道歉的!
慢慢他开始相信,冯义庭本身不可怕,但是他后面有一个可怕的高人。而这个人就是王二麻子!果然那个疯子出现了,沈昆根本就不敢运用灵力。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用的话,自己很快会暴露无遗。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王二麻子不接受吴健堂的道歉。就算是吴民生叩头也换不来这个疯子的原谅,随后吴民生撞墙自杀,事情应该失控。果然随后就比较乱了,抢救的抢救,叫车的叫车,吴健堂开始离开学校,去追疯子。
其实这时吴健堂己经服下化兽丹变成“巨魈”了。沈昆看不清真实发生的事情。以他的法力,根本看不穿冯义庭设下的障术,不过他能感觉这个时空,正发生在翻天覆地的大事件。
随之大晴的天空,突然阴云翻滚,一团诡异的积雨云,凝集在吴健堂上空。
他愕然望着天空,从没看到如此奇异的闪电。那团云层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迅速向下劈着密集的闪电!那个时候,疯子消失了,吴健堂己经停了下来,他呆呆站在街边不动。
最终他跪了下来,叫了三声“爷爷”。王二麻子赢了,冯义庭跑了过去,扶住了吴健堂。
令沈昆惊愕的是,吴健堂突然对这个乡下娃感兴趣了。他在昏过去的前刹,不停的追问冯义庭究竟是谁那时候雷电己经褪去,大雨且一直在下,姚校长打着伞奔了过去。
沈昆好奇起来,他突然像吴健堂一样对冯义庭浮起强烈的好奇来。他想试探一下冯义庭的底细,突然发现自己前方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灵体!它就是无极教护体神尊!
这个时候,沈昆惊呆了!因为护体神尊只有在危险发生时出现,它为什么会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挡住?远远的,冯义庭侧过头来,他看到了沈昆,正遥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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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愤怒的女神
护体神尊的法力极其强大。而且它最擅长的就是掩饰形迹,化异样于无形。
因此冯义庭转过头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昆,没觉察遮掩灵元的护体神尊。
沈昆大骇,他只当王二麻子还隐在暗处,所以护体神尊才蓦然出现,没令他现出形迹。于是他老实了,再不敢有非份之想。这小子做梦也没想到,护体神尊其实就是遮盖他透露给冯义庭的灵元。因为它明白,冯义庭一旦明白沈昆的来路,对无极教来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
过了不久,冯义庭就回到教室了,那时候己经下课。邓方伟皱着眉迎上来,拍了他一下说:“冯义庭,吴民生跟你咋了?”
冯义庭微微一笑,说:“没什么,有点误会吧,己经好了。”
邓方伟郑重的对他说:“有什么事别瞒着,记得跟我说声。”
因为邓方伟毕竟是校董儿子,吴民生一直对他也有点顾忌。冯义庭感激的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朝座位走去。叶仪琳飞快的迎了上去,她不安的望着他说:“没事吧冯义庭?”
本来想探听消息的其他男生,因为羡慕嫉妒恨,就冷眼旁观了。
最近这两天,叶仪琳跟他关系突然变得极其亲密,谁服这个劲?你看这小子土里土气,还傻不拉叽。眼看一朵鲜花在往牛粪上掉了,谁心里不跟刀割似的,要不邓方伟对他不错,都想结伴把冯义庭灭了,谁还想跟他说话?
冯义庭对叶仪琳笑了,若无其事的说道:“他带着吴民生来给我道歉,真奇怪。”
大伙一愣,邓方伟也挺怀疑,显然认为他这个牛吹大了。吴民生在学校从来是横着走的,学校不知多少人给他道歉求过情。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吹这种牛?
刚打了一个电话探的邓方伟,愕然问冯义庭:“义庭,吴民生在学校自杀未遂!”
他的话威力挺大,令热闹的教室一下安静了,只见冯义庭对邓方伟点了点头。
大伙都愣住了,谁听说老虎或者狼自杀的消息,都会吃惊的。邓方伟愕然瞪着他说:“你把他玩到要自杀?这么变态冯义庭?”
冯义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哪里,估计他是那种貌似凶猛,内心脆弱吧。”
一个没消息来路的同学吃惊的叫道:“真的假的?”
大伙可不太相信,这小子说话太不靠谱,吴健堂会给他道歉?于是,不少人开始打电话,纷纷找熟人询问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就在这时,谢朗挂掉电话对大伙说道:“真的!我刚问了,吴民生确实想自杀,现在送医院了!”
冯义庭跟叶仪琳走回座位,叶仪琳脸色惨变,白得吓人。也许是因为女神叶仪琳的神色吧,教室又安静下来。不一会,女生们同情的望着冯义庭,男生倒有不少幸灾乐祸起来。
刘杰不冷不热的说道:“冯义庭,你闲着没事惹他干嘛?他爹会放过你啊?”
李伟也应合道:“就是,平时我可躲着他远远的,吴家背景挺复杂,惹他干嘛?”
傻呼呼的段小兵,毕竟和冯义庭一起去黄山玩过,他对自己还不错,这时有点担心的嘟噜道:“那……冯义庭不是死定了?”
沉默,突然甘圆圆难听的笑了起来。这家伙肥头大耳,是班上男生们诅咒和发誓的对像。但她特别喜欢跟男生搅在一起,每次听到男生拿她发誓就会乐呵呵的应合。比如男生说:“我要是骗你,以后找老婆就跟甘圆圆一样!”
她马上就会接上说:“谁啊!谁想找我做女盆友,我爱死他啦!”
这家伙咯咯乐得像只肥母鸡,这时大声说:“冯义庭你这个乡巴佬,摊上大事喽!”
邓方伟刚想说话,叶仪琳“呼”的从座位站了起来:“甘圆圆!闭嘴!”
教室再一次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淑雅的叶仪琳会拍案而起。叶仪琳很愤怒,眼睛都气红了:“你们……怎么都这样?”
看得出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有修养的环境,如此激动,仍然找不出可以泻愤的字句:“你们跟冯义庭都是同学,有当他是同学吗?”
所谓最难消美人恩,以此类推,唐突美人就是最大的罪了。看到叶仪琳如此生气,大伙都愣住了,兴奋的男生也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激动,大伙也没惹她啊。
叶仪琳眼睛红红的,激动的说:“那天我等车,吴民生走过来,你们谁敢管?”
邓方伟总是最后进校、最先离校的一个,估计吴民生也有意避着他,所以没遇到。
但其他几个班上的男生,基本都看到吴民生了,但没人出面。包括沈昆,他当时看到吴民生走近叶仪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站出来。他不是胆怯,躲开的原因很复杂。不过其他同学根本就是绕着走的了。
幻想跟现实毕竟有区别。幻想或者游戏世界可以快意恩仇、英雄救美,现实谁敢用身家性命去博这种风头?
邓方伟脸色阴沉,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对冯义庭说:“冯义庭,发生这么多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把我当兄弟吗?”
冯义庭笑道:“没啥事啊邓方伟,叶仪琳太紧张了,你也冷静,真没事冷静。”
可叶仪琳冷静不下来,她看了看谢朗、刘杰、段小兵、甘圆圆等人说:“邓方伟没看见,后面的同学只有冯义庭敢!吴民生要送我被拒绝,就他答应送我。你们知道吗?冯义庭跟吴民生吵架,一直在帮你们,他就是因为你们才跟吴民生吵起来的!”
大伙都愣住了,冯义庭还是那么胸无城府的说:“算了叶仪琳,大家都是同学,这是应该的啊。”
叶仪琳难过的说:“不是,现在吴民生被你气得要自杀,他家能放过你吗?”
邓方伟默默走近冯义庭,刚想说话,就听冯义庭这时说:“没事、没事,你别难过叶仪琳,吴健堂这次确实是来给我道歉的,他不敢再闹事了,不信你问校长。”
大伙又安静了。良久,谢朗才不好意思的问:“冯义庭……真的?”
冯义庭笑了,他说:“当然是真的,你们知道王二麻子吗?”
邓方伟奇怪的说道:“王二麻了?”
冯义庭点头,刘杰也不好意思的凑过来了:“就是捡破烂的那个吧?”
甘圆圆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他脏死了!冯义庭你认识他真丢脸噢!”
“滚!”七八个男生一起冲着她咆哮起来。甘圆圆吐了吐肥舌头,不吭声了。
谢朗好奇的又问:“他怎么了?”
冯义庭笑道:“吴民生的爹,对他怕得要命!”
人缘最好的沈昆也发言了:“嗯,这个王二麻子还真有点神秘。”
大伙议论开了,认识的给不认识的解释,不认识的浮起惊愕,教室里一下又乱了起来。
谢朗看了看他身边的叶仪琳,这时吱吱唔唔的说:“冯义庭,谢谢你。”
叶仪琳平静下来了,显然是相信冯义庭不会有事了,她噘起嘴对大伙说:“你是该谢他,你们都应该谢谢他,那天他就是为了帮你们,跟吴民生翻脸的。”
大伙又安静下来,此时此刻,男生们望着冯义庭的眼神己经多了一种敬佩和感激。
甘圆圆又不甘寂寞了,她咯咯笑道:“冯义庭!你以后找个老婆,肯定不会像我的啦!”
大伙轰堂大笑,不过属甘圆圆笑声最大,这个肥婆。
沈昆躲在一边,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皮笑肉不笑,整教室估计就他心情不好。如果不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小子只差不动手了。为了弄坏冯义庭形象他费尽心事,想不到最后发展成这样……还让老子活嘛!
几天之后,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学校。该事的影响力慢慢扩大,王二麻子最终成为传奇人物。但他仍然每天捡垃圾,甚至还吃从里面扒出来的食物。这一点让对他感兴趣的人中止了套近乎的想法,传奇人物怎么不讲卫生哪?
对高一(1)班的同学们来说,这件事果然就像冯义庭说的那样,不了了之。
吴健堂再也没有出现,据说吴民生伤重在医院,一直脱不了危险。吴健堂开始相信王二麻子跟那小屁孩的话,主动联系城北搬迁户,协商赔偿。奇了怪了,他一开始这样,吴民生的病情马上就有好转。吴健堂终于明白王二麻子反复说的那句话了:“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很快,“民生房地产开发公司”就从上海消失,它名下所有的产业,都以令业内人吃惊的价格一次性转给某集团公司。吴健堂就这样消失了,倒是吴健森还在上海。
冯义庭经过此事,跟班上的男生距离一下就拉近了。除了沈昆,其他男生己经能接受叶仪琳跟他关系较亲近一事。大伙开始喜欢冯义庭这个讲义气厚实的同学,只有叶仪琳感觉他越来越神秘。
她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除了吴民生,就只有她最清楚,吴健堂肯放过他,肯定不会是那个疯子的原因。事发当时,冯义庭对吴民生的态度让她明白,他并不像展示给大伙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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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猛虎上街
此后,冯义庭依旧每天读书,跟父亲练功。
他己经到了“结婴”初期,因此采集灵元的速度令人吃惊。
不过,相比前几个阶段来说,“结婴”期需要的真元过于庞大。冯义庭根本就没能感受到这个阶段的范畴。
修行如筑塔,必须一层一层往上升,比如凝阳跟结婴的关系。
凝阳代表丹田的大元阳成形,初期则是大元阳的培基巩固过程。这需要大量灵元,直到整个大元阳由弱到强完全巩固才算完成。
紧接着,因为凝阳期己经不需要的真元多出,重新累积。
这时候多余的真元开始突破,慢慢累积形成下一阶段,也就是“结婴”期的小神婴。这就象征,修为阶段己经提升,从“凝阳”期进入了“结婴”阶段。
这就像是一个谷仓,你必须将下一层囤满,才能在此层之上,再设另外一个囤围。确切的来说,这是一个倒金字塔的谷仓。越下层的越容易积满,越往上存满的难度就越大。
冯义庭每天采气打坐就是他的搬运工作。而他的“结婴”初期,就是那个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无形囤仓。
随着修习,他感觉丹田的真气积满,真元上涌在“泥丸宫”凝骤成形,这就是“神婴”。
因为这团真元一旦成形,感应能力就通天沏地。意识如同转换成有形的质感,可以进行实质性的触知。
比如,当“神婴”凝聚的时候。意识如果幻想屋外的某棵大树,就像站在这棵树前面,仰望它,触摸它,得到树叶特有的清新、以及特殊木质味道等等。
获取信息只是一个方面,神婴的其他神奇,也渐渐被冯义庭熟悉。比如,当神婴凝聚时,意识让某个物体移动。物体便会随着意念驱使,移动到相应位置。
当然,这种类似“隔空取物”能力,简直辱没神婴的能量。
神婴真正神奇的地方在于,一旦你知道整个物体的结构,便能运用它庞大的磁场能量,令其从无到有,瞬间出现在你眼前。这就是“结婴”期、跟“凝阳”期最本质的区别。
因为冯义庭就试过,无论凝阳期体内的真元如何庞大,只要不凝聚神婴,有些能力就永远也不会出现。这基本是一种能变化出小东西的超能力,令冯义庭大惊不己。
为此,他还兴冲冲的想给向安波变点钱花花,没想到差点被打回凝阳期去!
冯义庭这才明白,财富这个东西是有它自己强大的场,就算修到他这样的境界,也不能随便去改变,否则需要巨大的灵德作为代价,可谓得不偿失。
学校的生活仍旧如此,因为跟同学们关系搞好了,冯义庭慢慢喜欢上了这个班。
鹏程中学的课程相比其他学校,安排得很紧,而且项目也多。
普通的科目当然都有,其他学校没有的。包括几大通用外语,还有艺术课、文学课、礼仪课,人文素质等等。当然,主要学科安排在正规时间。
其他艺术、礼仪、文学等科目,则一星期只有一节,时间安排在周末。而教这一节课的时候,整个星期就是以此为主题的。
由此,便产生许多比如“艺术周”,“文学周”,“礼仪周”等。在这一周里,除了正式课之外,其他课余时间会安排相应作业,以提高学生对此的印象和成绩。而本周是动物周。
老师在上周放学前嘱咐大伙:“下周是爱护动物周,主题就是动物是人类密不可分的朋友,我们要关心它们、爱护它们、跟它们交朋友。”
当时段小兵冒了这么句话出来:“那……苍蝇老鼠也是动物,它也是我们好朋友?如果这样,我得让我妈别伤害苍蝇朋友了。”
甘圆圆无所不尽极其,她更变态了:“还有,蛆也是动物老师!”
来自美国的戈登,教英文兼“人于动物”主题老师。
在愣了五秒钟之后,他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闭嘴!我警告你们,下周必须有自己的宠物作业!记住!周末的时候,谁敢把苍蝇和蛆带进学校,我会将他赶出教室!”
同学们这才安静下来,打消了更加变态的提议。
很快就到了周末,下午就是礼仪人文活动。按照以往的规矩,也就是交主题作业的时候了。冯义庭可乐坏了,他终于能够名正言顺的带小草鸡去玩了。这之前,他特意让妈妈给买了个在鸟笼,然后费了不少劲,把小草鸡给塞进去了。
吃过饭后,他早早的让老杨把自己送到学校。老杨己经成习惯了,把车开到站台处就停下。冯义庭东张西望了一会,这才钻出车去,遮遮掩掩的提着小草鸡,往学校走去。
一个小女孩大声问她娘说:“妈妈!那个叔叔为什么把没烫干净的鸡装在乌笼里啊!”
冯义庭一个趔趄,他气得只差吐血!我有这么老吗“小阿姨”?你小小年纪眼神吃啥去了,就算把老子看成叔叔……俺提着的是没烫干净的鸡吗小盆友?
于是他白了小姑娘一眼,把鸟笼换了个手不让她看到,免得伤了小草鸡自尊。他小心奕奕的问道:“小草鸡……你还活着吗?”
小草鸡呻吟了一下算是回答。估计死不了之后,冯义庭加快步子往学校赶。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门口,冯义庭远远的发现那正热闹呢!
原来大门口搁了只笼子,四下远远的正围了不少过路人在看。围观的群众们,神情又紧张又激动,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多热闹。笼子里关了一只斑斓巨兽,这时显然受了刺激,正在来回走动。突然那玩意一声咆哮,大伙作鸟兽散!
我靠!冯义庭吓了一跳,哪个白痴弄了只老虎!
段小兵正在门口,看来他也不怕笼子里的玩意,看到大伙的紧张样发出一陈欢笑。这时,突然看到自己,便一溜小跑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边叫道:“冯义庭。”
走近之后,看到他提着的笼子又说:“你哪弄只鸡来了,准备煮着吃吗毛都烫了?我靠你也不怕戈登骂你残忍啊!”
随后他咽着唾沫跟他商量:“真煮的话算我一份,喝点汤也行。”
“滚!”冯义庭骂道:“你妹!是不是你装只老虎来了?”
段小兵说道:“是啊,本来我养了只小仓鼠,但是戈登禁止带它,我就只能把小花猫带来了。我草,保安不许它进去,我爹正跟他们商量呢。”
冯义庭晕厥:你爹让你装老虎来学校干嘛?很久没喂了?”
“刚吃了头小牛!”段小兵乐了:“很久没喂也不能弄学校吃同学啊,冯义庭你真残忍。”
冯义庭吼道:“那万一它跑出来呢?”
段小兵不以为然:“跑出来也不会吃同学啊。它很善良,爱喝牛奶,还喜欢牛排。”
冯义庭终于忍不住了,他咆哮道:“你妹!学校可没这么多牛奶和牛排,真跑出来了,老子看你爹怎么去收场!”
段小兵抹了抹被冯义庭喷上的口水,这才解释道:“它真的挺善良冯义庭!从没吃过人!”
好像是怕冯义庭不相信自己,段小兵说着飞快跑到笼子前面了。只听围观的群众们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叫——段小兵己经把手伸了进去。果然,那只走上走下的老虎,也就拿鼻子闻了闻他的手。冯义庭估计它是嫌那手量小不够吃,然后在纠结该不该下嘴……
他这才小心的往前走,正在这时只见老虎两只绿眼朝这看了一眼,发现了小草鸡。这头猛兽愣了一下,然后乖乖的趴下了,直勾勾盯着冯义庭提着的玩意。
冯义庭可不敢想象老虎也尊敬他们家小草鸡!
但事实摆在眼前,笼子里的老虎突然就安静了。它温顺得就像一只猫,这时还打了个呵欠,那意思分明是说;小兵说得没错,其实俺挺善良。
姚校长跟一个长得跟段小兵极像的男人走出来了,俩人在激烈的辩论。不用说冯义庭也知道他就是段小兵的爹,只听他说:“没事姚校长,小花猫很温顺,它不咬人也不会发脾气,把它当作业再好不过了!”
姚校长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又退了一步离笼子远点:“作业段小兵就不用交了,你把这玩意弄回去就行,算我求你了段总,马上弄回去,行吗?”
看来他爹跟段小兵一样差根筋,他直着脖子就是不肯:“这怎么行姚校长!我送小兵给你教育,就是希望你对他一视同仁!不交作业绝对不行!不能让你这么惯他,不能搞特殊化!会让他养成诸多不良习惯!首先,作业必须交!”
冯义庭慢慢提着笼子走近,他想弄清楚老虎是不是怕小草鸡。他提起笼子,把小草鸡离老虎更近一点。奇了怪了,那只斑斓巨兽,果然又缩了一下,低声呜咽着,变得不知多乖了!
看到这一幕后,就连段小兵也愣住了。
就在这时,警笛刺耳的响起,一辆警车开过来,几个公安下车看到笼子里的老虎,吓了一跳,拿起对讲机吼开了:“第三小组呼叫总部、第三小组呼叫总部、鹏程高中发现老虎、鹏程高中发现老虎,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一个像领导的比较冷静,发现笼子挺结实才下了车,咆哮道:“谁弄只老虎在这!”
公安叔叔来了,老段走过来解释道:“这是我儿子的作业,公安同志,有事吗?”
领导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段大兵,完了才说:“谁让你弄只老虎摆大街上?”
段大兵一愣,正想说话,就听领导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紧接着就劈头盖脸教训开了:“不知道治安管理条例有规定,猛兽猛禽不许私喂乱养嘛?”
段大兵摸出一条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一边说:“有手续、有手续……”
他刚想解释,就听领导又喝道:“有手续也不能拉上街!你少根筋啊!那万一它要是跑出来了,吃几个人你负得起这个责吗?跟我回局里解释一下,先把老虎弄回去!”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段大兵虽然不是秀才,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企业家,素质是摆那儿的。这时让公安劈面一教训,说不出话来了。
远远的姚校长松了口气,看了看咧着嘴看热闹的冯义庭说:“傻看着干嘛?还不去教室冯义庭、段小兵!俩掏蛋鬼!”
老段过来了,他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珠子说:“姚校长,我得跟他们去公安局协调点事情,小兵的作业……我回去装只狼?不行狼也是猛兽,老鼠听说不准带,要不……”
姚校长赶紧网开一面,立刻表态说:“老鼠好!不管死活,只要是动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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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禽异
回到教室,冯义庭才发现门被关得紧紧的。
他敲了半天,叶仪琳才小心奕奕把门开了,放他跟段小兵进来。
同学们群情激愤的咆哮起来:“段小兵!你疯了弄只老虎来学校!想血洗校园哪!”
“戈登老师说的。”段小兵刚想解释,声音立马被同学们的呼啸声淹没……
“放屁!戈登让你装老虎吗?”
“老虎会吃人啊蠢货,你疯了段小兵!”
“段小兵我要杀了你!”
段小兵见女同学都在摩拳擦掌了,赔着小心解释道:“不是,他说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那老虎不是动物吗?”
“好你妹!”连甘圆圆这么爱护男生的家伙也破口大骂了:“你这头猪!要是它跑出来追着你,你是不是要说‘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好朋友……’”
“滚开!”谢朗推开那一堆准备跳舞、香水味很浓的肉团,跳到段小兵面前叫道:“你敢弄老虎来是吧,我家有条大王蛇,你跟他交朋友吗?”
段小兵可怜巴巴的说:“不要……我不怕禽兽,就怕蛇……”
谢朗骂道:“你就是禽兽,肯定不会怕同类!”
张卉尖叫一声:“哎呀!我的杰尼怎么了?”
大伙这才转过头去,发现张卉捧着她的京巴狗担心的说:“它从来没这么老实……杰尼杰尼,你生病了吗宝贝?乖宝宝看看妈咪,谁怎么你了?”
大伙这才注意到自己带来的动物,都变得安静而老实了。同学们这才放过了段小兵,奇怪的回去找自己的宠物,查看是什么原因。
“听说老虎咬死了人?”邓方伟“咚”的推开教室门,双眼发亮显得颇为激动。他牵着一头高大威猛的爱尔兰猎犬,兴奋的叫道:“我下车就听有人在议论,他们说刚才有只老虎咬死了人?”
有个人应了句:“是段小兵……”
邓方伟拖着狗往自己座位上走,看了段小兵一眼说:“不对吧?他不还活着吗?
同学们七嘴八舌分说,邓方伟这才明白过来。他挥了挥手说:“什么玩意嘛,都说成老虎咬死人了,原来是段小兵的大花猫。”
可怜巴巴的段小兵说:“邓方伟,大花猫不咬人对吧?你也看到过不是吗?”
邓方伟显然是见过那玩意的,他说:“那也叫老虎?你们家狗也敢爬它身上去玩儿,我看比猫都还温顺。”
段小兵解释道:“不是狗,其实它是一只狼。”
甘圆圆大叫道:“天哪,段小兵你们一家都是野兽好可怕哟!”
因为是她,段小兵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家都是野兽,是禽兽!”
邓方伟乐了,正说着发现自己家的狗不走了,于是转身用力拖了一下还是不动。于是他大喝道:“乌龟!过来!”
同学们一起笑了。张卉抬起头来,撩了撩长发说:“邓方伟,我告诉你别给它取这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给狗取名叫‘乌龟’的吗?”
“乌龟!咦,你怎么了!”邓方伟拖不动狗找原因了,他看了看冯义庭笼里的玩意说:“冯义庭,你装着啥呢那么难看,一只鸡你还拨它毛干嘛?”
冯义庭解释道:“不是鸡,其实它可能是一只秃鹫。”
邓方伟怀疑的说:“还活着?你别弄只死的来,戈登会灭了你冯义庭。”
冯义庭也有点担心起来,他费不少劲才把小草鸡给扯出笼子。小草鸡一出笼子就抖羽毛,还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邓方伟不敢相信的叫道:“天哪!如此彪悍的乌龟,就是怕它!”
大伙都愣了,经过邓方伟一提醒,这才明白,教室内所有的宠物,果然是怕这只鸡!
段小兵也搔了搔脑袋,不无奇怪的说:“是啊!我们家的大花猫,好像也怕它呢。”
“老虎也怕鸡?!”大家异口同声的,就像约好似的说出这话,蔚为大观。
冯义庭赶紧解释道:“不是怕,不是怕,是尊敬,其实是尊敬……记住它不是鸡,应该是秃鹫……猛禽、猛禽还是有霸气,对吧?”
一直在观察小草鸡的邓方伟终于开口,他摸着下巴正儿八经的说道:“我看不可能,老虎绝对不会怕秃鹫。再说了,我看它也不像秃鹫。”
“那你说它像啥?”听他这么说,冯义庭对他抱了极大的希望。
这家伙去美国跟上街似的,啥没见过?再说外国禽兽也多,没准他认识呢?
没想到邓方伟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说:“不认识,你自己都不知道它是什么鸟?”
冯义庭失望的说:“不知道,我问过它,它也不告诉我。”
大伙都乐了,冯义庭赶紧解释:“它能听懂我们讲话,不信试试?”
这就怪了,叶仪琳不相信的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说:“小草鸡。”
大伙又笑了,显然这名字的威力,跟“乌龟”有得一比。
正在这时,戈登推门走进了教室。他看了看大伙之后说:“同学们,你们好。”
同学们一起回道:“戈登老师好。”
“好吧!”戈登撑着讲台说:“让我看看你们带来的朋友,从一组开始。”
于是从一组开始,同学们开始拿自己的宠物出来,给大伙介绍名字。
千奇百怪的玩意闪亮登场,除了老鼠苍蝇戈登明令不允许带来之外,各类家禽和野兽,只要不咬人的都有人养。冯义庭看到李伟养的是一只赖蟆蛤蟆之后,估计“宠物”的含义无所不至……
戈登总会在看到学生带来的动物之后,介绍一下该动物相应的情况,他就像一个动物学家,没啥不认识的动物。冯义庭跃跃欲试,他希望戈登能告诉自己,小草鸡究竟是什么玩意。
终于轮到自己了,戈登扶了扶金丝眼镜,说:“冯义庭,介绍下你的朋友吧。”
冯义庭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指着老老实实站在桌子上的小草鸡说:“小草鸡,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草鸡?”戈登扶了扶眼镜不无奇怪的说:“你确定那是一只鸡?”
冯义庭满怀希望的说:“老师,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你认识吗?”
“噢?”戈登朝这走了过来,他扶着眼镜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半天,这才困惑的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鸟……”
冯义庭失望的看着戈登,只见他认真的打量着小草鸡,又说:“这只鸟的头长得跟锦鸡类似,嘴巴却长得太宽大了,问题是它的身体……唔,暂时看不出像什么来。”
段小兵大叫起来:“天哪!冯义庭你发财了!这没准是个新品种!这种珍稀品种……卖到饭店里可值不少钱!”
这小子立该招来同学们一顿臭骂,连戈登也生气的说:“用它做菜?”
段小兵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们跟动物是朋友,不能把朋友送进餐馆做菜,就算进餐馆也应该是去吃东西,不能做菜……对嘛老师?”
戈登顾不得理他,继续观察小草鸡,然后又总结开了:“它虽然羽冀未齐,但是翅膀和身体骨架很大,成鸟体型高大,应该能飞很高。”
小草鸡斜着脑袋望着这个洋鬼子,这时嘀咕了一下,显然比较认同他的结论。
“唔……”望着小草鸡,戈登托着下巴,不无狐疑的又说:“可是,腿和瓜子且跟苍鹰相似,嘴巴看上去……应该跟乌鸦差不多吧。”
“呵呵呵呵!”甘圆圆十分恐怖的笑着:“这是啥玩意嘛?杂交还是混血儿哟,它有那么多爹吗真是笑死了!”
小草鸡显然能听懂她说的意思,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张卉惊愕的叫道:“天哪!它真能听懂人话,看它讨厌甘圆圆的样子多明显!它真是太可爱了冯义庭!”
邓方伟赶紧安慰小草鸡说:“没事、没事、不用理她,我们都讨厌她别生气小草鸡。”
戈登没理会学生们的起哄,仍然认真的打量小草鸡,然后又说:“这真是太奇怪了,我从没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鸟类!”
“那您……”冯义庭小心的问道:“估计它会是什么鸟?是秃鹫吗?”
“nono!”因为困惑,戈登的本土俚语也冒出来了,他随之用中文说:“它绝不会是秃鹫!看它头部,以后会有整齐的羽毛,而且它毛很粗壮,之后肯定会很丰厚。成鸟绝不会是秃顶的鹫类猛禽。”
“还有。”戈登摸了摸小草鸡不多的羽毛补充道:“别看它现在羽冀不全,但是它身上的羽毛色彩极为丰富,成长之后,应该是一只极为漂亮的高大飞禽。”
高圆圆突然说道:“漂亮的高大飞禽,格登老师,它会不会是一只凤凰啊!”
格登笑了,他说:“凤凰是中国传说中的神鸟吧,你在现实之中见过吗?而且这只鸟的形象,长大后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凤凰的,它不会有如此美丽修长的尾羽。”
这也太离谱了,小草鸡能长成凤凰吗?别说同学们,就是冯义庭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因为小草鸡长得太丑了。他根本就没想到,小草鸡的来头之大,根本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戈登默默打量着小草鸡良久,这时跟冯义庭商量开了:“要不,你把这只鸟捐献给动物研究协会,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权威,或许……”
没等他说完,冯义庭就摇头了,他说:“算了老师,我宁肯不知道它是什么鸟,也不会把我最好的朋友,拿去研究!”
戈登笑了,他点点头说:“对,无论他是什么鸟,至少我们是它的朋友。”
“好吧。”他转过身去看着下一位同学说:“下一位。”
二十五:老人与狗
龙叔慢悠悠的走在村头,后面跟着一条毛色极差的赖皮狗。名字取得挺牛b,龙叔一直叫它雷龙。这狗没毛,竟然是棕里透红的,也不知道是啥品种。
天气挺好,六十多岁的龙叔孤身一人,他也不太跟人打交道的,是一个寂寞沉静的人。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孤单而无语的人,每年都会有一个开着豪华轿车的亲戚,带着一家子人来给他拜年,热闹几天之后,龙叔仍然又孤孤单单过他的日子。
村头是一条公路,龙叔慢慢顺路走着,雷龙一直有气无力的跟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
通往村里的班车迎着他开过来了,龙叔面无表情,就像没看着它一样,不知道在想啥。可车子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跳下来两个中年人,龙叔愣住了。
前面那个快五十岁了,后面的四十来岁,面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使他显得极度凶猛。
“健森?”一直淡然如水的龙叔愕然望着前面那个汉子,不无奇怪的说:“你怎么来了?”
吴健森一见到他,立刻“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悲伤的叫道:“龙师叔……”
龙叔赶紧将他搀了起来,沉着脸说道:“健森,出啥事了你说,跪下来干嘛?”
吴健森站了起来,他难过的说道:“师叔,你师侄让人欺负了,我哥他现在被吓得将产业全部贱卖了,以后只怕……不能再来看你老人家了!”
龙叔仍然是面无表情,他冷冷看着吴健森,良久才问道:“出啥事了健森,你慢慢说。”
吴健森于是悲伤的将城里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绝望的总结道:“师叔,你说这个疯子是不是得理不饶人?孩子们闹闹,他给整出这么大的事来,我侄子现在……”
说到这儿他长叹一气,浮起无比难过的表情,沉默不语了。
后面那个凶猛的汉子咬牙切齿的说:“就是,我们大老板现在吓得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他估计被吓傻了,若大的公司,当废铁给贱卖了,啥也没给我们二老板留下。”
吴健森介绍道:“他叫棍子,是以前我哥家里的保安队长。棍子,少多嘴!”
棍子见吴健森呵斥自己,便悻悻的缩了缩脑袋,暗里想道;二老板你也被吓傻了吧,闲着木球事跑来乡下,跟这个半老不死的农民诉什么苦哟?你难过跟我说啊,费这劲干球!
正悻然间,就听那老不死的农民仍然是面无表情,淡淡问道:“那疯子什么来头?”
吴健森叹道:“师叔,我也不知道,但那天我哥稀里糊涂的,被吓得跑到外面打了个转,然后就给气昏过去了,屁都没放一个,回家后就让人把公司都处理了,现在回老家了。”
龙叔抬起头来,望着远处说:“我给了健堂一粒化兽丹,如果他真被逼到绝境了,肯定会用下去,你看到巨魅出来了没有?”
吴健森摇了摇头,他说:“哪有什么巨魅,那天就下了点雨,刮了点风,天上倒似打了不少雷折腾了一会,我哥到外面跑了一圈回来,那雷好像追着他跑,估计他就吓坏了。”
龙叔皱了皱眉,他这才有点奇怪起来:“雷追着你哥跑?”
吴健森点头,正奇怪他怎么追问这个,就听龙叔说:“这么说,你们遇到高手了。”
吴健森一愣,正愕然间就听龙叔又说:“雷既然追着你哥跑,说明他服下了化兽丹变成了巨魅,然后被对方召出真雷来锁定了。他肯定是吃了大亏,才回的乡下。”
吴健森这才吃惊起来,他不太相信的说:“没有啊师叔,我哥一直没变身很正常啊!”
龙叔默默盯着他,良久才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对手一定用了障眼法,把你哥的兽身给遮住了,当时是不是在闹市区发生的事?”
吴健森愕然点头,就听龙叔默然良久,这才又说:“这个人既然还有闲心障住真相,怕惊着街上的行人,说明你兄弟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厉害。”
龙叔从来不夸奖别人的。吴健森很清楚自己的师叔,他虽然是个农民,还呆在乡下,可是谁也看不起,就像他才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样,可今天他突然表扬起对方来了,就那个疯子?
他呆呆的瞪着龙叔,就听龙叔突然叹了口气,说:“森儿,你也回乡下吧,别惹事了。”
吴健森默默盯着龙叔,这时突然长叹一口气,说:“师叔,我不服这口气!你想,玄兽们这么久历史了,我兄弟算是门中唯一仅存的弟子。师叔你不问世事,也没收弟子,就这么让别人欺负,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龙叔没有理他,这时默默朝前走去,吴健森突然说道:“师叔,我哥每年来给你拜年,他图你什么了?他每年给你拿钱让你能好好过日子,他求过你什么了?这次出这么大的事,我让他来求你帮帮忙,他骂我,怕我吵着你清静,我是偷偷跑来的龙叔!”
龙叔慢慢停了下来,他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吴健森说到动情之处,难过的又说:“可他现在被人整到这步田地,儿子重伤进了医院,还贱卖了家产,躲回老家做农民去了,你咽得下这口气嘛师叔!”
龙叔还是一动不动,吴健森慢慢朝他走去,一声不吭的站在他后面。
“雷龙。”龙叔突然叫了一句,地上那条默默跟着他的赖皮狗于是抬起头来,只听龙叔又说:“呆乡下这么久了,也罢,跟我去城里转转吧。”
雷龙还是不吱声,只是默默的望着主人,尾巴也不摇一摇。这狗就这样,从来都没听它叫过,阴森森要死不活的样子,特别不招人待见。
吴健森大喜过望,感激之极的叫道:“师叔……谢谢你!”
龙叔没有说话,也不再理会他,一边的棍子虽然浮起一缕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三人便站在公路边等车,龙叔自始自终都没动,默默遥望着车来的方向。
很快,班车便开过来了,龙叔便带着雷龙登车,安静的坐在最后面。
经过舟车劳顿,辗转之后,几人很快便来到了上海,吴健森将龙叔带到自己的租屋,安顿好之后,再带着龙叔去酒店吃过饭,喝了点酒,便让棍子派人去找王二麻子。
临走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龙叔突然嘱咐道:“健森,找个僻静的地方。记住,别整出太大的动静了。”
吴健森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师叔,你在这等我们,我去找下那个疯子。”
说完便跟棍子一群出了租屋,亲自去找王二麻子。
此时的王二麻子,正在街上的垃圾桶里乱翻呢。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疯子,冯义庭为了打击吴民生的气焰,在路上发现他之后临时起的意让他出面,给了吴民生小小的惩治,没想到吓得那小子竟然自杀。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王二麻子翻到一些能卖能吃的东西,心满意足的往回走着,拐角处突然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正是吴健森。
王二麻子一愣,他虽然疯了,但是还记得这个人的,于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就见吴健森远远望着自己,这时冷冷的说道:“王二麻子,你逼得我侄子自杀,他自己贱卖了产业躲到乡下去了,算你狠!不过,别以为我玄兽门就没人能治你了,我师叔心地善良,怕在城里伤到了无辜,约你晚上去郊外了断一下,有种你今晚过来,可别偷偷溜了!”
王二麻子一愣,心里突然窜出一个意识,不由自主的说道:“好啊,你们先去,我就来!”
吴健森可有些怕了他,见他这么说,赶紧带着棍子回走,当然没忘抛下一句:“好!不见不散,就去东郊僻静没人的地方就行,我们等你!”
王二麻子搔了搔脑袋,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因为自己最近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闹得有时候他都以为自己不疯了!
当然,让他说这句话的人是冯义庭,因为自从他利用过疯子之后,己经给他设了一个禁障,免得他因为此事受到什么牵连。因此,当吴健森一找到疯子时,其实冯义庭己经感受到了他们的意图,这才让他回了这么一句,晚上当然是他自己去了。
冯义庭己经起过一卦,卦象不吉,而且凶险,这令他有些不安。
晚上,他早早的吃过饭,然后借口跟父母说去找同学,准备去东郊会会吴健森。
吴健森他不担心,因为他的底细自己己经清楚了,不过玄兽门这么个门派,虽然低调人丁不多,但不可能没有高手,吴健森既然找到王二麻子要求碰面,肯定有名堂。
他不能老是把王二麻子牵扯进来,因此他决定这次自己亲自去看看端倪。
冯义庭到了僻静处,便驾云直奔东郊而去,在空中的时候张扬神念,立刻发现了吴健森的踪迹,那小子正带着以前吴家的一群保安兼打手,站在一个荒凉的旷野,他身边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身后还蹬着一条棕褐色的赖皮狗。
冯义庭驱云朝那奔去,这才发现那条赖皮狗,虽然自始自终都是一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它的身上,竟然隐隐约约有一种强烈的罡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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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雷炎虎
冯义庭按落云头,然后慢慢朝他们走去。
吴健森愕然打量着他,狐疑的问道:“小破孩,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王二麻子呢?”
棍子凶巴巴的瞪了冯义庭一眼,这时低声说:“二老板,就是这个小破孩惹出的祸事,这儿反正没人,不如先将他给宰了,然后挖个坑给埋了,鬼都不知道!”
吴健森冷冷打量着冯义庭无语,就听那个小屁孩神色淡然,这时若无其事的应道:“要找王二麻子,你们得先过我这一关,如果你们能收拾我了,他自然就来了。”
棍子暴跳如雷,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时看到这个小孩独自前来送死,不免恶向胆边生,正想往前冲收拾这家伙,突然后面伸上一只干枯的手,一把揪住自己往后一推,然后他便古怪的往后退了数步,一下便闪到一边去了。
他不知道是谁推自己正想发火,却看到龙叔松开手,慢慢走到前面去了,这时有些诧异的说道:“你小小年纪,竟然一身修为,怪不得你师父放心你独自来了!”
听到龙叔这么说,吴健森跟棍子才一起愕然,他们这才知道,这个小破孩竟然也有一套!
冯义庭见老头把王二麻子当成自己师父了,这时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说道:“老人家,我知道你是玄兽门的,修行不易,别被你门中不肖的弟子给害了。”
龙叔仍然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本来以为会老死乡里,没想到最终会跟你这娃娃较上劲了。玄兽门徒众不多,不成器也是本门,我要再不替他们出出头,就没人来管了。”
冯义庭仍旧平静无波的说:“老人家,吴健堂是你师侄吧,他既然能悟了归隐,你又何苦替他来强出头呢?”
龙叔不再说话,这时起了个法诀,就听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象突然剧变!
龙叔又眼半闭,嘴中喃喃读诵着咒语,然后抬手往前一指,就见他手指所指之处,闪过一道白光,突然便跳出一只斑斓猛虎!
那猛虎个头比普通的猛虎要大,竟然跟一头小牛相仿,一对绿眼灼灼发光,如同两只灯泡般令人不敢逼视!它甫一出现,便立刻仰天咆哮一声,吓得大伙掉头就跑!
吴健森倒还冷静,这时对他们喝道:“跑什么,这是我师叔召出来的,又不会伤你们!”
大伙这才停了下来,只是仍然期期艾艾的远远观望,生怕那头老虎冲上来咬自己。吴健森皱了皱眉,这时暗想:“老虎我也能召,不过这范围只能召动物园的老虎,那玩意都被关坏了,哪敢咬人哪,要是有用的话我还会找你吗师叔……”
正嘀咕,就见那头猛虎往前一扑,己经朝那小破孩冲去!
冯义庭不敢大意,因为这虎一出现,四周立刻风云剧变,禁障四出非同小可。而且天空中隐隐约约挟着风雷之声,就知道这头猛虎来者不善。问题是自己还看不出它的端倪,就更有点吃惊了。
正在愕然,就见那虎在地上闲走了几步,这时转过头来盯着自己,随之再咆哮一声,突然朝自己扑了过来!
只听一股劲风劈面而来,其中竟然隐约挟带了奔雷之声!
冯义庭这才明白,这只巨虎竟然是妖体,绝非普通猛虎能比!那虎扑上来时,脑袋四周绽放出一道暗红的光芒,范畴足有五米、朝前蓦的荡开!
一股强大的能量冲激过来,随着老虎前扑,地上的砂石腾空而起,足有七八米高!
冯义庭一惊,起法诀挟风而起,一直腾起十余米,这时向下望去,只见虎头光芒所及之处,能量激得空间剧烈的晃荡起来,地面直接被红光冲得“哗”的破开一个大坑!
冯义庭正在愕然,只见猛虎这时一旋身,尾巴上甩,径直朝自己划来!
听得一种奇异的破空之声,虎尾所及之处,竟然如利刃划过!
冯义庭连忙再闪,就听身边空气被划破的裂响转来,虎尾所指的空间,一股清晰的能量绽裂,空气仿佛都被割裂般战栗不己!
冯义庭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如果不躲得及时,早就被虎尾划出的能量给劈开了!
他正骇然,只见那虎咆哮一声,这时一缩腰,凭空便出现一阵狂风,那风往天直冲,奔腾呼啸说不出的猛烈。随之老虎一声长嗥,往上一跃竟然跳起十余米高!
冯义庭愕然,就见老虎冲到半中,虎掌往上一抡,“轰”的砸了一爪过来!
这一掌挟带风雷,天地都为之变色,夜空之中,徒然绽放出一缕挟带强劲煞力的红光,将冯义庭罩在这无比猛烈的劲风之中!
冯义庭往天直冲,一边闪一边喝道:“好家伙,厉害!”
这时起了个法诀,只见掌心突然跳出一道符形光芒,随之罡风奔涌,乌云翻卷之际,冯义庭朝老虎一指,空中突然砸下一道闪电来!
那道闪电径直劈向猛虎,听得一声咆哮,那虎一个激灵,突然发出一声巨响,“轰”的应雷炸开,整个空间都是那种昏红灿烂的古怪光芒!
这光芒浓稠浑郁,不像光倒像是水,一绽开之后,立刻缓缓四下浸散,诡异无比!
冯义庭大惊,他知道这只猛虎只是灵兽,兽体半虚半实,是受那老头灵力召唤而出的灵体,受自己掌心雷一击崩散,不仅没有死亡,而且化出的红光足以摧毁一切!
冯义庭一声疾喝,一边往后急退,一边召出一团浓雾,遮在身前!
那雾浓稠之极,白茫茫的象一道白布,蓦然喷薄而出,一下就团团将他围住,无穷无尽却延绵不绝,以冯义庭为点四下漫延!
就见那红光浸过,浓雾立刻便发出剧烈的“兹兹”之声,如同被侵蚀般迅速消散!雾虽然被急速侵蚀,不过倒为冯义庭争取了时间,减缓了内浸的速度。
冯义庭不敢怠慢,这时急设法诀,人己经在雾中消失,出现在后方远远的大地之上。
抬起头来,只见天上的红光缓慢而沉重,浓雾受那光一照,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随之后面更浓稠诡异的强光,才缓缓跟进,但也是瞬间既至。
强光下浸,就见老头子跟前一直有气无力呆着的赖皮狗突然站了起来,好像是身上沾了灰尘一般,蓦然用力抖了抖身子。随着它抖动身子,突然以它为点的地方,奋绽起一波白光,那道白光呈波状荡开,堪堪将龙叔和吴健森一伙人罩在中间。
红光侵过,听得两种光芒交会之时,发出凛然的“嘤嘤”之声,然后白光蓦然向外奋张,立刻将天空中射下的红光拒开了!
而白光之外,红光所及之处,大地上的草木突然便化为灰烬,不远处的一株泡桐迎着红光一面突然便烟消云散,浓密的树叶像被烈火焚烧一般,剧烈的崩散飞扬,枝叶被焚化的灰烬,顺着红光奔腾飘荡,腾起一遍浓烟!
这种情形也太可怕了,大伙呆呆仰望着天空中那种恐怖的死亡之光,哪儿说得出话来!
吴健森跟棍子他们,这才吃惊的打量着那条赖皮狗,明白如果不是它抖动了一下身子,只怕所有的人都受那红光一照,便跟四周的草木一般,早就化为灰烬了!
这头要死不活的赖皮狗,关键时刻竟然救了他们大伙,只怕极不简单。
冯义庭哪敢有半分怠慢,立刻起了个法诀,给自己施加了一道“后土金刚符”。
果然,红光侵过之后,强大的能量令后土金刚符受力一激,腾起将他罩得严严实实!
只见红光浸过,激荡而起的泥波,被那光芒一照便发出可怕的“兹兹”之声,呆在中间的冯义庭立刻闻到一股浓重的焦味,外圈的泥波竟然被红光炼到焦灼!
好在这种红光相比普通的光芒速度要慢,它如同液体一般必须缓缓浸透,否则冯义庭只怕早就受这可怕而恐怖的红光给炼成灰烬了!
那光芒来得慢,却延续得比普通光芒要久,绽放在天空中之后,良久才挟带着一种诡异的“嘤嘤”之声,这时才慢慢消失了。
龙叔见冯义庭又躲过去了,这才一愣,不动声色的哼道:“不错,连本门雷炎虎的炼魂之光也能躲过,小娃娃有点本事!”
吴健森这才明白,这头老虎就是本门护法神兽“雷炎虎”,而它受攻击之后,便会崩散化为恐怖的“炼魂之光”。相传,召这只异虎出世,必然杀孽大增,要伤及许多无辜,所以本门不是大护法级至尊,根本就不能召唤类似的凶兽。
他明白师叔为什么要找个僻静之所,否则在这光芒照射之下,焉能再有活物?
他正在骇然,就见那个小破孩这时一步步朝前走来,说道:“玄兽门果然能人辈出,只是这位前辈的法门也太阴损了一些,就不怕伤及无辜吗?”
龙叔静静打量着冯义庭骇然暗想;这个小孩儿年纪青青,法力竟然如此强悍,他究竟是什么来头?怪不得吴健堂会激流勇退,想不到这个王二麻子竟然如此厉害!
他只当冯义庭是那疯子弟子,徒弟都如此变态,师父还有差的吗?想到这儿脸色微变,这时慢慢蹬下,轻轻抚摸那条赖皮狗的头,郑重的说道:“雷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烦劳你了,只怕不行啊!”
雷龙缓缓掉过头来,还是那么有气无力的望着主人,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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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赤焰霸龙
龙叔说完了,便站了起来,慢慢朝后退去。
他一边后退,一边对吴健森说:“健森,你跟紧了我,别离开我身侧一丈,否则会有危险,切记。”
吴健森从没见他师叔脸色如此凝重过,这时心里直发毛,一边紧紧的跟着龙叔,暗里却想;据说本派有头巨大的火龙,算是镇派神兽,一量发作起来,只怕天地间都被烧成灰灰烬,没啥东西能逃过它的烈焰,暮非师叔他能召……赤焰霸龙?
听到龙叔这么一说,棍子和他的下属们吓了一跳。这老不死的厉害,刚才他们可见识过了,这会神情如此严峻,只怕不是开玩笑。于是赶紧凑了上来,紧紧跟着龙叔,好像他是磁铁他们是铁一般。
只剩下那条叫做雷龙的赖皮狗还呆呆的蹬在最前面,它慢慢抬起头来,盯着冯义庭。
冯义庭一直在打量这头不起眼的怪狗,他毕竟到了凝婴前期了,虽然神婴才算初成,但是感应力己经有了质的飞跃,一来到这儿,就发现这条狗身上有股令他诧异的罡炎。这时见老头神色凝重,己经知道它肯定有名堂。
雷龙一直默默盯着冯义庭,这时慢慢站了起来,突然用力一抖,便如落水狗才从水中爬出、抖掉身上的水一般。
空气中突然变得凉爽起来。冯义庭一愣,他感觉这个空间中所有的热量,好像都被一个神秘的东西给吸引过去了,这种情形很奇怪,如同一个密闭的容器,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因此本来容器中布满的热量,开始朝这个缺口泄漏!
他立刻发现,吸收所有热量的玩意,竟然就是那条从地上站起来的赖皮狗雷龙!
雷龙抬起头向天嗥叫起来!吴健森愕然望着它,因为这么久来,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条怪狗叫过,可它突然嗥叫起来,那根本就不是狗叫!
这是如何一种恐怖而令人崩溃的嗥叫啊,声音苍凉而凄厉,冲天而起直破宵宇!
冯义庭骇然瞪着这头怪狗,这才发现它的嗥叫,竟然比小草鸡那种惊天动地的长鸣还要强烈百倍!这声音甫一发出,立刻通天沏地,只怕整个东半球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
一股强烈的灼热扑面而来!只见雷龙在长嗥之间,突然剧烈的震颤起来,然后在极短的时间中,它那只棕褐色的脑袋便胀大突出,顶端竟然钻出两只角叉来!
冯义庭愕然瞪着雷龙,只见它脑袋在迅速异变,身子也在快速增长,原本撑在地上的四条狗腿,也因为身子增长而被拉开,在拉开时瞬间变成四只布满红鳞的龙爪,尖利的龙爪扣在地面,大地上迅速被拉出两条深深的印痕!
刹那间,雷龙便异化成为一条火红的巨龙,四周突然变得灼热无比,一股彤红的火云随着雷龙的异变,奇怪的出现在它的身下!红云灼热无比,根本就是一团在喷火的烈焰团!随之雷龙往天一跃,己经腾空而起!
这条狗突然就变成一条红彤彤的巨龙,龙身一腾起,便在空中迅速增大变长,蓦然就有近三十米长,直径在六十公分左右的庞大红龙!龙首更是硕大无朋,长约一米有余,两只火红的龙角上翘,一对龙眼绯红,放射出灼灼的蓝芒,而且嘴间不停的喷出烈焰!
这头火龙一出现,空间的温度呈直线上升,整个空间突然变得灼热无比!
冯义庭大骇,这时迅速往后急退,一边给自己施加了几道“寒冰咒”!
所谓龙从云,虎从风,火龙一出,立刻只见周身裹满了红云,将整个龙身全罩在中间若隐若现,只剩下一只彤红的龙头,和四只龙爪在天空中奋张,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且裹满龙身的哪里是云,分明是红彤彤的烈焰!
冯义庭何时见过这种霸烈的火龙,这时昂望着天空,张口结舌的呆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腾空而起的火龙,昂首又是一声长嗥,声音通天沏地,震得大地不住痉挛,强大的炎力随之扑面而来,激得龙叔通体放射出一种强光,这才没受那灼热波及!
冯义庭不敢怠慢,这时飞快起了一道“壬癸箭”的法诀,这时一声疾喝,就见千万道冰箭从下至上,往天空射去,受那炎龙的霸烈炎力一逼,立刻化为水汽,四下倒一下就变得凉爽起来,堪堪解除了火龙的灼力!
火龙长嗥以毕,这时身子往上一腾,然后龙首下扎,己经照着冯义庭扑来!
这龙双目灼亮,只见飞窜在空中的龙身蓦然胀大,显然在用力吸气!
布满天空的热力突然便消失了,包括龙身上强大的火焰,都疯狂的朝着龙嘴吸去!
就在那时,只见火龙又发出一声咆哮,随着呼啸的龙鸣传出,只见龙嘴全力分张,突然便朝冯义庭喷出一股橙色暗红的浓稠液状赤焰来!
四下突然变得如此灼热,空气受浓稠的烈焰一带剧烈的燃烧起来,那龙炎四周约有一丈开外,全是奔腾而起的烈火,罩着冯义庭脑袋扑了过来!
冯义庭大惊,他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类似的恐怖场面,这时法诀连出,随着咒语疾落一声断喝,己经起了一道法符,运出一记“通天河”的水系法术!
就见自他头顶,突然落下一波巨大的水柱,刚好罩在他头顶往下流。那水柱仿佛如影随形,紧跟着他的身形往后急退!
就在这时,龙炎己经逼到,前方的烈火受水一浸立刻便熄灭了,后面的龙炎随之扑到,一直罩着他的水柱受龙炎一逼,瞬间便化为了腾腾的蒸汽!
热力后逼,幸亏冯义庭给自己加持了一道“寒冰咒”,蒸汽逼迫过来,寒冰咒受热力一激被张扬到极限,听得冷气外张,蒸汽立刻化为水雾,喷了冯义庭一头一脸。
冯义庭仍在急速后退,他闪电似高速后退,这才刚刚躲过了火龙喷来的龙炎!
就见那股霸烈的稠炎,“呼”的落在地面,如融化的铁水般四下溢散,久久不熄!
冯义庭见这条火龙如此威猛,急运法诀,己经运出一道障术分身,用分身吸引炎龙,自己窜到一边,飞快的施展法术,运用“索神诀”,急召风伯雨师。
随着咒语急念,就见天空中风云大作,随之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来了!
突然而至的风雨,立刻令热力稍微退让了一些。不过因为火龙在不间断的释放热量,靠近它的雨水立刻被蒸成水汽,四下随之闷热不堪,令人晕厥。
火龙龙嘴张合,喷了一嘴龙炎,紧接着就将冯义庭召出的障术分身给灭了。只是它感觉不对,这时龙首一扭,己经掉头找着了冯义庭。随之火云翻涌,龙首便掉转过来了!
冯义庭一愣,赶紧给自己追加了几道寒冰咒。因为寒冰咒是可以追加威力的,因此冻得他自己打个哆嗦。饶是如此,加持的寒气倾刻便被火龙带出来的灼热给逼消散了,立刻又感觉灼热起来!
他正骇然,就见火龙身子一蜿蜒,这时由下而上,突然冲天而起,腾到半天去了!
冯义庭正在起法诀召五行真雷,见它突然冲上半天不免一愣,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去干嘛去了。抬起头来,就见那龙己经钻入乌云之中,因为通体挟带的烈焰,将乌云映得乌中透红,说不出的诡异!而且,因为火龙身上挟带着的强大热力,将四空的雨水一蒸,落在脸上的雨点竟然滚荡灸人,天上下的竟然都是热雨了!
冯义庭法诀锁定,正等着炎龙现身,就见天上的乌云一红,龙首突然便从乌云中窜下,这时龙嘴分张,照着他头顶便喷出一股龙炎!
从下望上,只见整个天空突然都变得暗红起来,龙炎自高处下洒,如雨水般罩头落向冯义庭,也不知道罩了多宽的范畴!
冯义庭大骇之间,赶紧去了雷诀急掐法诀,往地一扑便没入了土中。
他情急之间用了一道土遁的法术,这才逃离了火龙的龙炎喷罩范畴,这时从地下窜出来,只见前方的大地上,如下起陨石雨一般,正纷纷扬扬的落下满天的龙炎!
那龙炎灼热无比,一及地立刻腾起火焰,在暴雨中熊熊燃烧,说不出的壮观!
而远远躲在一边的龙叔他们,幸好龙叔身上冒出一团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刚好将他跟吴健森一伙罩在其中,龙炎撒下都被白光炼化,这才免除了被焚为灰烬的命运。
冯义庭脸色微白,知道自己再慢一点遁离,早就被那满天的龙炎烧成了灰烬!
他这时又羞又恼,突然一声迸喝,只见身形暴涨,突然便有了二三米高,成为一个模样狰狞的巨人!右手更是变得庞大无比,如同巨灵之掌,跟他身高根本就不成比例!
冯义庭变身以毕,这时一声咆哮,挟着狂风望天冲去!
他这么大个个子挟风上冲,立刻满天都是奔腾呼啸的砂石,说不同的壮观!
龙叔跟吴健森他们,想不到冯义庭能变成这么庞大的身躯,一起吓得呆住了!
那龙从天往下急窜,这时去势未消,直接往地落来,冯义庭变成巨人突然往上直冲,一个不防便窜到他身下了!这时急转想扭身过来,但是因为躯体太过粗长,转身有些不易己经来不及了。听得龙尾一紧,己经被冯义庭那只巨大的手掌握住,随之一股庞大的力量往上一抡,整个龙体便顺着力道被抡挥而起!
火龙大骇,极力挣扎,但对方化为巨人力大无穷,哪儿还能挣脱?这时被冯义庭用力抡甩,龙嘴仍然不断的喷出龙炎,四下播散,落到大地上立刻腾起漫天的焰火!
冯义庭虽然给自己手掌加持了寒冰咒,但这时一抓住火龙,立刻感觉手掌灼热,一股焦臭传来,己经被灼热的龙体烫伤。
但他这时哪顾得上这些,抡着火龙便往海边飞去!
他风驰电掣般挟带着漫天的狂风呼啸,远远望见了大海,更是发出炸雷般的大喝,用力一跳,直往大海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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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灭世妖狼
那龙发出一声苍凉的嗥叫,随之听得“轰”的巨响,冯义庭庞大的身躯己经撞进大海!那条通红的火龙,也被他砸进海水之中,灼热的龙体一入水,便发出“兹”的巨响,水面腾起漫天的蒸汽,便如将一块烧红的铁扔进水里一般!
海水翻腾奔涌,波涛冲起数米之高,这条龙就像一条大红铁,弄海面下红光隐隐,沸腾着涌出漫天的蒸汽!它挣扎着想从水中逃出来,可惜龙尾被巨掌紧紧抓住,唯有龙首不时探出热腾腾的波涛,发出惊天动地的龙鸣!
它被冯义庭抓着往深海走去,哪里能够脱身?就见海面波涛渐渐变小,沸腾的动静也慢慢弱了下来,不过蒸汽仍然挺大,腾空而起说不出的壮观!
海面下,红光开始还闪烁奔涌,渐渐就变得弱了。最终海水慢慢平静,红光也消失不见了,海里安静下来,海面仍然氤氲着腾腾的蒸汽,因得极其诡异。
良久,等龙叔等人赶到海边,这才发现大海竟然平静无波,除了雾气腾腾的蒸汽还没消散,安静得如处子一般。而且风雨己经退去,天上浮出一轮明月来,不知道有多宁静和祥和起来,估计那条火龙被水给一浸,再没半点脾气了。
不久之后,冯义庭慢慢从海中走了出来,后面拖着吃了一肚子水的雷龙。
那时候它早变成了狗的模样还奄奄一息,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霸烈脾气?
龙叔飞快扑了上来,就见冯义庭将雷龙扔给他说:“还好老子不喜欢吃狗肉,不然今天非将你这条破狗给炖了。还不带它回去老老实实呆着,再惹我可没这么好心了!”
龙叔跪在雷龙面前,双手颤抖着将雷龙搂在怀时,然后站了起来,慢慢朝夜空中走去。吴健森跟棍子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哪敢再说什么?
冯义庭走上岸之后,这才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对吴健森喝道:“你们还呆这儿干嘛,想等王二麻子来收拾你们,快滚!再让我遇到,见一回打你们一回,听到没有!”
吴健森打了个哆嗦,带着棍子一干人,飞也似的逃离了海边,回租屋去了。
他们逃回租屋,喘息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吴健森不免心如死灰,脸色苍白的坐在桌前,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棍子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望着吴健森一语不发,如此凶猛的他显得可怜巴巴的,令人感觉相当诡异。
隔了很久,吴健森才抬起头来,阴沉着脸说:“让你弄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棍子想了下,这才小声说道:“唔……其他的都弄好了,双头的毒蛇昨天也搞到了。现在呢,就差母狼的死雌仔了。”
吴健森又起了个法诀,再往前一指。突然间,他手指的前方凭空出现一只豹子!棍子吓了一跳,赶紧操起凳子想砸,就见吴健森双掌一翻,又换了个法诀。豹子急剧缩小,最终颜色也变了,竟然变成一只兔子!
吴健森看了看地上那只一动不动,安静望着自己的兔子,突然有些感伤,幽幽的对棍子说道:“把它杀了,晚上就吃它。”
惊呆了的棍子这才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对着外面叫道:“扁担!”
一个长得跟他差不多的家伙进来了,问了句:“哥,有啥事?”
棍子指着地上的兔子说:“把兔子捉去杀了炖上。”
“好咧!”扁担乐滋滋的进来了,将兔子提了出去。
兔子尖叫着好像极其激动,扁担本来提着它耳朵的,这会换了个手转提它的腿。然后抡起兔子,将它脑袋朝门框砸了一下,兔子死了,扁担提着它走了。
棍子这才问道:“二老板,你要那些东西干嘛?”
吴健森面无表情,沉默了良久,才冷冷的说道:“我是玄兽门的,我们信奉‘通天麒麟’。它有个死对头叫‘灭世贪狼’,是头可怕的妖兽。”
过了良久,吴健森不无落漠的又说:“你让扁担杀了兔子之后,我就属于判教,从此之后,就只能召‘灭世贪狼’了,那些东西……就是用来召它的。”
他说到这儿,脸色变得苍白,棍子呆呆的望着他,心里突然浮出一缕不祥。要知道,刚才那个乡下老头的火龙己经够变态了,他现在要召的东西,不是更加可怕吗?
棍子突然有点心慌,他默默无语,慢慢退了出去。
几天后,吴健森要的东西全配齐了,那是一些令人恶心的东西;有两个头的小毒蛇,几样包着幼崽的胎盘,蜘蛛蝎子长相古怪的甲壳虫,还有玻璃容器里面盛着的诡异汁液。据说那是僵尸的尸液。
吴健森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白森森的头盖骨,把它锯开后,头盖因此成为一个容器。
然后,他再取出一个四面都画着符的传统铁锅,除了僵尸的汁液,把其他东西都弄进去,再弄了碗水,开始划上指下的,好像施法般鼓掏了一会,倒进那只铁锅。
这一煮就是三天,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东西总算是煮好了。
吴健森取出朱砂倒进颅骨做成的碗里,再倒了点僵尸汁进去搅散,这才取出一只汤匙,小心的从锅里盛了些诡异的肉汁油,搁头骨里一起搅和着。
调好之后,他让棍子把那张巨大的符纸在地上摊开了,四角都用东西压好。
吴健森面色凝重,默默站在纸前边,犹豫良久才开始画一个大而奇怪的图案。
画了大概半个小时吧,他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估计是画完了。然后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突然用刀把自己手割破,挥动胳膊,把血洒在那张符图的正中间。
良久,只见符纸正中突然往上破了,随着纸被弄破的轻微“奚索”声,那个创面越来越大,就像有什么东西,正沿着那个破洞往外爬出来一样。
俩人呆呆的望着那地方,就见“呼”的一声,破口突然被什么冲破似的,分明有个东西从那儿钻出来了,但他们仍然啥也没看到。
“老大,啊……”刚想说话的棍子,突然疯狂的惨叫起来!
吴健森呆呆望着他的下属,发现他的手突然就消失了一截!鲜血狂喷!一种清清楚楚的咀嚼声回响在这个空间,这是一种无比迅速的咀嚼声!
棍子的胳膊突然就消失了,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快速吞噬一般!
鲜血像箭一般从棍子胳膊的伤口喷射,血雾刚喷洒出去的时候,开始还只能看到一张血盆大口,一张牙尖嘴历的狼嘴!随着血液不停的外喷,一头狼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棍子身前!
那头狼身躯庞大,长有二米还多,高足有一米四左右,如同一只小牛!这时正仰起脑袋,在咬棍子的胳膊……
因为咬食的速度过**速,棍子这时候己经被它吃到了肩膀!
狼的血盆大口一张,棍子的肩膀连皮带肉又去掉一大块!棍子在疯狂的惨叫,外面的人己经听到动静了,开始砸门,扁担吼道:“哥!哥!开门!”
棍子跌倒在地,那头无形的狼开始俯下身来继续吞噬!、
吴健森这才有些骇然,因为这头狼吃东西的速度也太快了!它根本就不进行第一道消化工序,细嚼慢咽不是它的风格!这玩意就兴吞服,哪有这么进食的我的个天!
很快棍子不叫了,他的头己经消失,残存的肢体还在痉挛。大概四十秒左右,地上只留下一滩血,棍子不见了!而吴健森面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经络形的狼体。
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只狼的腹中堆积着被它吃下去的棍子的身体。堆积在胃里的食物,正像被某种可怕的强酸融化一般,迅速融解着。棍子正快速变成被狼消融的可分解融液,这种营养液而正经由胃、往其他躯干输送着……
这头狼没浪费半点食物,地上都没见掉半点肉渣!它巨大的消化功能己经让棍子融化在身体里,变成它的一部分了。随着营养和能量的增补,狼的形廓渐渐出现。
吴健森呆呆望着这头隐隐约约的狼,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狼转过身来,用绿幽幽的狼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吴健森惨叫起来,狼一下就扑到他跟前、用吞噬棍子的速度飞快的吞他!
“不——”吴健森尖历的嗥叫起来:“我是你主人!放开我!我是……”
狼显然感觉他叫着烦人,一嘴把他喉咙给咬掉,吴健森这才不说话了。
扁担他们砸开门的时候,二老板跟他哥都不见了。屋里撒满了血,一只半透明狼一样的巨大怪兽,正意犹未尽舔食着地上的血迹。然后它转过头来,绿莹莹的狼眼看到了他们。
吴健森这才恢复了意识,他感觉饥饿、很饿很饿的感觉,让他除了想吃东西没有他念。他朝扁担冲去,一嘴下去迅速获得了满足的进食感,饥饿让它没有任何其他意识,它就想吃、吃一切能吃的东西!
扁担跌倒在地,其他人惊叫起来,想逃离这个恶梦般的地狱!
狼肯定不会放过这些能给它美妙吞噬感的食物,它扑过去,用嘴中止这些奔逃猎物的行动。转瞬之间,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他们或被咬去一条腿,或被咬去半边头,再者就被咬去大块肚皮。有些死了,有些仍在喘息和嗥叫。狼安静下来,开始一个个吞噬猎物。
因为进食的量过于庞大,吞进肚皮的东西又很快转化,随着能量的增加,它就由一个虚无的经络形廓,变得隐隐约约、似有似无了。随着进食和营养的转换,它体内累积了一些没用的残渣,这就是粪便。
狼开始排泄。这头野兽边拉边吃,很快整个房间,就只留下一堆堆传出恶臭的狼粪,还有它舔不干净的血迹。
它吃东西的速度简单太变态了,吴健森、棍子、扁担还有五六个下属,仅仅一刻钟左右,就完全被它吞进腹中,被快速消化,变成一堆堆狼粪。
抬起头来,它绿光闪闪的眼睛中,仍然充满了饿意!它还想吃东西,饥饿令它焦虑的窜来窜去,然后走近房门张嘴就咬。坚固的房门木屑飞溅,被这头异兽弄出一个大洞。狼本来想冲上大街找食物的,可是吴健森的意识起作用了。
召唤“灭世贪狼”出来的血,就是它的主人。只是吴健森没有想到,这需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灭世贪狼出现的时候,不可抵御的饥饿让它不会放过任何猎物,他必须付出生命和身躯,才能成变狼的主人。其实,狼就是他自己,和他也无法控制的食欲和野性。
灭世贪狼就是一个能吃掉所有东西的吃货。它强烈的饥渴会随着自身强壮而越来越大。如果放任它食欲,这个世界最终会变得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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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绝望之街
妖狼窜出窗户,凝望着天空。
吴健森获得妖狼的意识,便有了超强的感应能力。想到王二麻子,它立刻便开始放任意识,寻找这个目标。
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人的说话和脚步声,妖狼迅速转过身来,绿莹莹的眼睛一下圆睁!在它的眼里,哪有什么人不人的,一男一女身上散发出来的人肉清香太诱人了!于是它朝他们冲去!
男女正在说话,突然发现一只半透明的狗状动物冲了过来,本能的一愣。
妖狼一嘴下去,前面的男人脸跟喉咙就消失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头半透明的狼头伸到哪儿,哪儿的东西便突然消失。它就像是一种极其强力的侵蚀体,挨到哪那儿就立马被侵蚀!白森森残破的骨胳,和嫩红色肌腱清晰的肌肤,这才开始泌出鲜血。
而颈侧的动脉血管,因为暴露出皮肤并有创面,血压挤破血管,血箭激射出来!男人嗥叫都来不及发出,立刻就跨倒在地,本能的痉挛着,死了。
惊呆了的女人,这尖叫起来!她疯狂的尖叫着,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妖狼望她一扑正咬中她的喉咙!女人直直的往后便倒,妖狼踩在她身上,大口的撕咬着她,惬意之极。
远处,有人注意到这儿有情况,一个健壮的男人咆哮起来:“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附近的人因为他的异样开始注意这边,几个人朝这走来。健壮的男人孔武有力,顺手提起路边一张椅子,朝这边冲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显然想看看是什么玩意在作怪,这时想用东西去打那个古怪的玩意,他具有明显的攻击倾向。
妖狼停止了撕咬,它开始注意这些靠近的行人。定定盯住最前面那个健壮的男人,尾巴一摇……狼突然就消失了!
它蓦然出现在这个男人前方的空中,分张的牙齿如此炫目,一口朝这个男人的头部咬下!
骨胳如同被一种锋利的机械割碎,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这个男人仍在奔跑,但头部己经失去了半边!他健壮的肌体仍然令他保持着奔行姿势。但躯壳本能的运动惯性中止,奔跑速度迅速放慢,抓在手里的椅子滑落,掉在地下。
鲜血朝上喷薄而出,血雾灿烂的弥漫在他头顶,壮观而残忍,令人目眦俱裂!男人脚步踉跄下来,最终斜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那时候,妖狼早己经消失,它一嘴咬碎这个男人的脸之后,突然又消失了!它出现在另外一个人前方的空中,发出一种惬意的呜咽,又是一嘴!
进食的感觉太愉快了!吴健森兴奋得不停的颤抖,它迅速打量了一下惊慌失措的人们,又消失在空中!妖狼闪电般从虚空中出现,再闪电般消失,然后出现在另外一个人面前。
这个空间因为它快速出现和消失,发出极速才有的空气波动。随着它出现和消失的空气“忽、忽”震响,它己经在数十秒的瞬间,让这些慌乱而想逃跑的路人全部倒在地上!
它太饿了,这才放弃了去追最外围那个狂奔的行人。狼停下来,开始享用眼前的猎物。那个唯一跑掉的人没命的前奔着,路人开始注意他了。
“别往那边去!”他冲着任何一个看自己的人叫道:“有妖怪!后面有妖怪!”
大人愕然望着他,街上的车辆开始停下,有人望着他,有人打听究竟出什么事了。街上的车辆很快就因此堵塞了,一辆警用摩托开了警笛,朝这驶来。
“出什么事了?”警察拿掉头盔,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个人很快发现了警察,他没命的朝他冲过去,叫道:“公安!公安同志,那边有妖怪!”
警察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这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颤抖着叫道:“有妖怪!一头巨大的狗……透明的狗咬人!一咬就死……死了好多人了!那边!”
车上的人愕然打开车门,朝这边涌了过来。围观者的好奇心是庞大的。更多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后面被堵的车用力按着喇叭,整条街乱了起来。
“你干什么?”警察用力掰开他的手,喝道:“说清楚点,究竟怎么回事?”
“有妖怪!”那个人喘着,惊恐之极的叫道:“有一条透明的狗,咬谁谁死,它太快了,吃人……不吐骨头!”
“忽!”的一志,一条透明的狗一样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他身边的空间!警察眼睁睁的看着,它用力分张着锋利的牙齿,一口将他的脑袋咬去半边!鲜血狂喷出来!
警察狂叫着拨枪,但是那条透明的狗状生物,突然又消失了!
好多的人啊!这是吴健森第一感觉,他汹涌的饥肠,根本就没因为吃了二十来人有半点充实!寻找王二麻子的念头,此时完全被可进食的兴奋替代!它要吃东西,人的味道简直太美妙了,吴健森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咋就不知道人肉的鲜美呢!莫非是因为以前吃的东西都是弄熟的原因?生吃味道如此美妙,老子费那个劲煮熟干球噢!
他最先吃掉那个惊慌的逃跑者,是因为怕他把其他人吓走。而他突然离开,是因为外围一个胆小的家伙想跑!吴健森根本就不想浪费任何一个能吃的人,不管他是啥人,长得丑还是漂亮。它闪电般奔行在这个空间,从外至内,把每一个可能逃走的家伙,咬残或直接咬死!
警察还在狂叫,他发现那条透明狗一下出现在这个人面前、一下出现在那个人面前,最终从外围、从那些跑得快的开始,在它袭击下纷纷跌倒。他狂叫了半天,这才发现妖狼只追逃跑的人,于是惊恐的摸出对讲机,召唤起同事来。
“a区……”他的声音如此恐惧,己经接近崩溃:“北街……有妖怪……需要,需要支援……需要防暴车、多派些人……”
“呵呵!”首先是老刘,他直接笑道:“又喝醉了小陈,说过你多少次的……”
“快啊!”小陈咆哮道:“这有条半透明的妖怪狗,见人就咬死几十个了!快……”
“忽”的一声,妖狼己经发现他在报警,一下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手跟嘴咬掉消失了!对讲机也被它吃了!老刘的嘲笑还一下一下的从狼肚里传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有人从惊骇中清醒,开始启动车,撞击着前后车辆,想逃离此处!妖狼蓦然出现在车边,狼嘴照着车皮一咬,边铁皮带内饰拉开一大块!天哪,它连铁都吃了!
司机疯狂的大叫着,车子抵着前面的车辆艰难的前冲!但是因为车皮的破裂,妖狼第二次己经能将头伸进,照着他头一嘴,制止他这种破坏交通的行为。它快速制止司机的举动后,再次消失……
老刘骂了一会,开始持续呼唤小刘,可怜他的同事,这时早就一动不动,血流如注。
能动的人终于没有了。妖狼开始享用安静躺在地下的尸首。它用令人惊恐的速度,迅速的吞噬、一直吞噬着!
一辆警车终于呼啸着驶过来,老刘跟所长带着几名警员,荷枪实弹的朝这儿靠了过来。所长老马发现现场情况不对。
外围的死者死得太惨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突然切去一部分,躯体己经完全死亡,但血凝固还没多久。地面到处是血,浓烈的腥臭传了过来,就像整条街被人泼满了新鲜大粪。
他吃惊的站了起来,摸出电话,直接拨到局长的专机。
“局长……”他颤抖着说道:“我是a区派处所所长老马,北街发生了惨案,死者近百,地面到处是血,最后报警的是本所巡警陈军,他说北街出现了一条半透明的妖怪狗,见人就咬……”
“忽”的一声,一头半透明的狗状生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这个古怪东西的牙齿是如此令人记忆深刻。它用力咬合,就将马所长半截手连同电话和嘴,一并咬进去了!
其他警员狂叫起来,清脆的枪声急促的响起,但那个东西不见了!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另外一个想逃离的警员被它咬倒在地,随后它转过头来,摇着尾巴,打量着其他几个活人。
警察朝它开枪,子弹穿过它的身体,只令它荡起一圈涟漪。它从容的朝他们扑了过来,数秒之后街上再次安静了,只留下它清晰的咀嚼声。
与此同时,正在上课的冯义庭慢慢站了起来。他郑重的对老师说:“老师,我有些不舒服,想离开一会,行嘛?”
老师扶了扶眼镜,冯义庭是个好孩子,虽然看不出他哪儿不对,不过他应该不会撒谎。
“去吧。”她放下书,柔声嘱咐道:“学校就有医务室,你过去看看。”
冯义庭于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朝教室外走去。他心里有一种突入其来的失控感,这会越来越紧张,这是一种预兆,冯义庭有点担心,究竟会出什么事呢?
他己经迅速掐算过亲人,包括黄小明向安波在内所有亲近或熟悉的朋友,谁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自己为什么会有凶兆的预感呢?学校的医务室就在办公室最下层,冯义庭一离开教室,再次掐算起来。他一边掐算,一边张扬神念,慢慢神识虚张,朝整个上海扩张弥漫……
很快,他急速掐算的手停住了。
a区,一股沉重的死亡气息笼罩着北街,那儿突然出现无数惊恐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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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长生道士
吴健森快活的抬起头来。它近乎恐怖的吞噬速度,己经令北街近百人尸首,迅速减少。变态的消化速度,令它边吃边排泄,整条街都是它拉出来冒着恶臭的狼粪。
吴健森一边吃,一边寻找其他目标,它还是饥肠辘辘,如此饥饿!它这时的感知能力,竟然无穷无尽,随着自己意识放任,张扬在整个虚空。
到处都是人啊,妖狼快活的摇着尾巴。它加快了吞噬速度,以便能去吃更多的人!就在这时,它感受到了王二麻子的信息。那家伙正在某个公园外面的垃圾箱边,用棍子翻找里面的垃圾,看看有没有食物。
妖狼愣了,强烈的仇恨令它加快了咀嚼速度,迅速吞掉余下的“食物”,然后望空一跃,出现在王二麻子身边。
王二麻子好不容易找到半块馒头,刚乐滋滋的把它挑出来,就发现身边出现一头怪物。那玩意若隐若现,像是真的又像假的,长得像头大狗,大得还有点吓人。
王二麻子是疯的,因此正常人的反映就没了,再说他也不认识这玩意。于是,他看了看这头半隐半现的“狗”,飞快将馒头塞进嘴里。他嚼也不嚼就直着脖子给咽下,完了嘀咕了一句:“想吃吧?没门。”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健森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个疯子。它放弃食欲来找他,无非是想报他百般戏谑之仇!这会儿见他吞下馒头,倒还真勾起它食欲了!于是它往前一扑,张嘴就咬!
王二麻子身上闪起一道金光,这道光芒使得“灭世贪狼”嘴巴根本就咬不进去。但是它的力道太强,王二麻子被它扑得往后一倒,激飞出去五六米远!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金光护体,估计就这么一摔,王二麻子不死也够呛。他吓得怪叫起来,爬起身掉头就跑!
吴健森一愣,他没料到王二麻子表现如此逊色。因为大哥惨败,他一直认为是这个疯子的原因。他这一愣神,王二麻子就跑远了,那小子腿上就像装了引擎,速度估计在一百码以上。这疯子跑得快吴健森以前就有见识,也不稀奇。他哪知这是冯义庭为了保护他,加持在他身上的“神行术”呢。包括那层受攻击就泛起保护光芒的“幸被甲”,也是一门金系防御法门。
“幸被甲”不受攻击时不被激发,但受激形成防御状态后,法力会随着运用而减弱,如果不继续加持,最终法力会消散。吴健森此时化身为狼,虽然感应力有了天壤之别,但这种正统的玄门法术他不懂,因此就不明白这些内情。
此时见王二麻子逃跑,哪肯放过这个死对头,往前一扑,又出现在他面前!
王二麻子吓得怪叫起来!狗哪有这么玩儿的,人家都一步步追,丫“忽”的就从空中冒了出来,这让老子怎么奉陪?这死东西咬人还贼快,血盆大口一秒钟要“叭叽”七八下!
“灭世贪狼”适应力强到变态。因为第一嘴把猎物咬飞,再来就没那么笨了,它身形挪动极快,在王二麻子跟前咬一嘴,迅速又闪到他身后咬一嘴。这样一来,王二麻子就不会被它再扑飞了。
王二麻子本来是吓得要死,但发现这玩意风车似的围着自己转,嘴巴咬个不停,每咬一嘴自己身上就会泛起一种金光,把它的嘴拒开。他这才乐了,嘻嘻哈哈的说:“咬不着,咬不着爷爷、你咬不着!”
咬了一会,吴健森发现自己每咬一嘴,王二麻子身上的金光就会变得稍微弱点。常人或许发现不了,但它感应力微到巅毫,再细微的变化也清楚。知道继续咬下去,肯定能吃到这个对头。于是它加快速度,疯狂的咬了起来!
妖狼速度太快,高速运转变成了一团半透明的光体,正高速围着这个疯子在转!它前前后后的咬着,王二麻子周身传来急速的牙齿叩击声,说不出的诡异!
一开始,妖狼的嘴离王二麻子还有尺许远,但随着急速咬击,就只有数寸了。时间慢慢过去,就在妖狼快将王二麻子的“幸被甲”消耗殆尽时。一个声音突然说:“无量寿福,贫道等了数百年,终于逮着你个孽障了!”
妖狼蓦从王二麻子周身停下来,它掉过头来,用两只绿眼盯着说话的人。
那是个着道袍的道士,装束有些陈旧,道袍也不知穿了多久。最引人注目的是,这道士平端在胸前的手掌上,竟然托了一块大卵石!
王二麻子见大狗突然停下,便大叫起来:“咋不咬了大狗,咬啊,别停好玩呢!”
那个道士这才打量了一下王二麻子,暗想;这厮分明是个痴子,谁给他加了‘幸被甲’?腿上还有‘神行咒’的道力,好强的法力!
正在狐疑间,那巨犬望前一扑,张嘴便朝他咬了过来。灭世贪狼虽然痛恨王二麻子,不过知道眼前这人比王二麻子难缠。野兽最原始的生存法则让它明白,要吃王二麻子,必须把这个怪道士先干掉!
道士见妖狼发狠,一声疾喝,将手上的石头望空一抛,退了半步。那石头就像有灵性一般,开始围着道士周身飘荡起来!
灭世贪狼放开了王二麻子,扑了过来开始咬道士。没想这外道士也不好对付,它每一嘴下去,石头就在前面等着自己,就听到牙齿叩到石头的声音响起。那石头坚硬无比,妖狼的牙齿比石头还硬,相击就跟金属类似。尖厉的金属叩击声传来,令人揪心。
妖狼速度极快,而石头每次都及时出现在它嘴前。牙齿跟石头的叩击不间断响起,空间荡起机器运转般的呼啸来。道士静静站在中间,看着妖狼疯狂的咬击着石头,脸上浮起一缕愕然,转而变成欣喜。
“无量寿福!”他念了一句,这才高兴的说:“这只孽障,牙齿果然厉害,真比这石头坚硬!无量寿福、无量道德天尊,能咬出这种速度,当真名不虚传!”
随着狼牙跟石头的高速叩击,渐渐弥漫起一缕尘埃,竟是顽石脱落下来的石粉!石沫显然比普通石沫重,一落地任凭妖狼巅扑,鼓起猎猎劲风也纹丝不动!
王二麻子站在一边意犹未尽,这时说:“大狗快咬,咬完石头再来咬我!”
道士本来全神贯注盯着狼跟石头,听了王二麻子嘻笑,掉头对他喝道:“疯子,还不快走,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二麻子一愣。道士声音里加持了法术,起到棒喝效果。他这才一哆嗦,掉头就跑,瞬间便没人影了。道士这才松了口气,紧盯着妖狼,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欣喜的脸色渐渐郑重起来,妖狼的攻击速度,令他越来越担心,这时骇然起来:“好牙口!这孽障竟然如此变态,倒出乎贫道的预料之外!”
说完开始起法诀祭法符,给自己加了几道防护神咒。
妖狼好像不知道疲倦,风车似的绕着自己转了半个时辰,浑身还有用不完的体力!
而石头在妖狼的高速咬击中迅速变小,眼看被咬得只有巴掌大小了,道士脸色渐渐变白了,竖起左掌,起了几个法诀,只是不敢祭符。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将石头收起,妖狼的嘴巴肯定追扑进来,就它那力大无比的咬劲,自己身上立马会丢失一块血肉!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道士,就是那天被冯大柱看到的胡一木。
胡一木也是正宗玄门术士,擅长炼丹铸造,算得上炼宝专家。数百年前,他无意获得一块玄石。从地理位置、天相星辰、时辰卦象、等等方面,都可以算出此石之内,有一块灵力极强的上乘玄铁,这块玄铁灵力通天沏地,无疑是铸宝炼器的无上珍品。
当时他得到石头,可谓欣喜若狂,但随之就发现,这块石头硬得比较变态。
胡一木后半辈子就跟这块石头杠上了,用了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就是没辙。好奇的潜力是无穷大的,胡一木为此一直活下来,开始另外一项工程浩大的活。他开始寻找长生之术,为得是别让自己死了,还弄不开这块石头!
好了,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一个不小心就练成了长生之术,轻轻松松就活了三四百年。在这漫长的时间中,胡一木到处访问,终于听人说,这世界上有两种妖兽的牙齿,极其锋利,简直没什么是咬不开的,这就是灭世贪狼,和饕餮。
饕餮是洪荒异兽,寻找的难度太大了,胡一木只能想办法找灭世贪狼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慢慢他又找到了灭世贪狼跟玄兽门的关系。于是,他就继续寻找玄兽门,只有找到玄兽门,才可能找到“灭世贪狼”。
胡一木算是运气好了,想炼门法宝,于是找到一块石头。然后为了找到破开石头的方法,他学会了长生之术。最后为了寻找破开石头的东西,他又找到了“玄兽门”,知道了传说中的“灭世贪狼”。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己生下来做了道士,是不是就是为了旁逸斜出,栽花插柳而活,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学个旁门左道啥的,修为估计还大些!
得赶紧找“灭世贪狼”啊,活了那么久,长生之术有些扛不住了。长生术不比登仙,这门法术只能延长寿命,总有死掉的一天。胡一木都有点想骂娘了:莫非为了这块石头,非得让老子修炼得道,成仙才行?
还好,这时候他终于找着人了,“玄兽门”传人。不过,在了解完玄兽门后,胡一木绝望的明白,要等个“灭世贪狼”太难了。
所以,他都把修成仙的计划给排出来了,准备先成仙再炼石头。就在这时,他算到了巨孽横现的徽象,是“灭世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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