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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全文阅读

作者:边城 浪子     王朝之剑txt下载     王朝之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一十四章 意外的交易

    宝鼎在自燃,君若见和张赫谈笑风生。

    约莫过了一刻钟,蓝血鼎鼎身变幻的颜sè消失,开炉时间显然已经到了。

    男玩家把手伸进鼎中,捞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白玉药丸,他看了看属xìng,脸上lù出了满意之sè。

    君若见道:“是这个鼎吗?”

    男玩家点点头:“没错,正是蓝血鼎。”

    君若见笑了:“东西我已经为你带来了,你开个价吧?”

    张赫又怔住,敢情要这鼎的人还不是君若见,看样子这个男玩家才是真正的买主。

    男玩家想了想道:“君先生信用良好,如果我讨价还价不但毫无意义,而且显得我幼稚无知。”

    那抚琴的女玩家也朗声道:“没错,这样吧,君先生,一口价500万两黄金。”

    面对这么庞大的数目,君若见竟连想都没想,回答道:“居然居士和夫人认为它能值500万两黄金,那它就值500万两黄金,成交。”

    那夫人二话不说,起身就从包袱里mō出了一大叠银票交到君若见手上:“这是中原、天金、梦来、利源、广发五大钱庄的银票,随时兑现,请君先生点收。”

    君若见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银票收进包袱中:“不用点,贤伉俪的信用我信得过。”

    丽莎夫人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敢出,500万两黄金的买卖在这几个人看来,简直就跟小孩子办家家一般简单,从谈价格到成交,连3分钟都没用到。

    对她来说,这已经不是一种赤果果的炫耀了,而是一种骇人听闻的疯狂。

    要知道在不列颠的日不落城,做一笔上万两黄金的买卖,不知道要经过多少轮枪chún剑舌的价格谈判,然后还要看对方的诚意,再看附加的要求和条件,再签个合同,最后才能靠近成交,其间不知要经历多少的困难,谋杀你多少的脑细胞。

    但现在看看君先生,丽莎夫人只觉得自己这次风暴岛的远航就像是一场梦。

    原本她以为自己还算有钱,还算接近这个圈子,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自己在君先生这些人的眼中算个鸟啊。

    也直到现在,她才真正领略黄种人的厉害。

    不愧是黄种人开发的游戏,这地方真正才是黄种人的天下。

    “这……这位先生,请问能不能让我看看,看看你刚才炼制的是什么药丸?”丽莎夫人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颤抖,因为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优越感,在巨大的财富面前被击得粉碎。

    那居士望了望自己的夫人,夫人沉吟着道:“虽然她是外邦蛮夷之人,但看在这鼎是她运来的份上,就破例让她看一眼吧。

    听她那口气,好象让丽莎夫人看一眼,就是格外的恩赐了。

    但丽莎这次却破天荒的没有生气,因为她再白痴也知道这个地方要生气,就算是轮也轮不到她,她还没那个资格。

    药丸的属xìng她很快看到了,而且张赫也看见了。

    张赫也觉得自己的手在轻微的颤抖:“《雪山凝气丸》:使用要求2转散修50级以上,无任何门派归属,先天力量+20%,先天内功+20%,先天心法+15%,增加先天内功《化虚为零》,增加先天心法《清音咒》,此药只能服用一次,无副作用。”

    炼出来的竟是一颗在野修炼的粥丹药,地球人都知道,在野转职的丹药本身就是有价无市的,可这厮一炼就炼出来一颗3转的丹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张赫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从内功的角度上来说,这颗3转丹药比张赫的《三朝朱玉丸》都还好,不知道这鼎还能不能炼出更好的药来。

    如果能,那么这居士夫fù出沏万两黄舍完全对得起这个价,他们的开价不但公平合理,而且还做到了双赢。

    “我看君先生还有事要谈,我们就不便再多叼扰了,这就告辞。”居士夫fù起身拱手。

    君若见也拱手微笑:“座船已为贤仇俪准备妥当,恕在下无法远送,只能祝两位旅途平安愉快,若是沿途需要帮忙,可直接千幻传讯。”

    直到这对情侣消失在台阶下,丽莎夫人这才羡某的望着君若见,君先生只需要动动口,就平白无故赚了劲万两黄金,这完全就是她膜拜的大神级偶像。

    丽莎夫人忍不住笑道:“既然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们也算是完成了我们的任务。”

    她这话的隐晦意思大家都懂,现在到了君若见应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应该付给她和张赫细万两黄金的酬劳。

    谁知君先生还没什口,反倒是张赫lù出了“招牌一笑”:“你要是指望君先生付给你300万黄金的银票,我看那就不必了。”

    “啊?为什么?”丽莎夫人惊愕交加,“武,你怎么这么说呢?”

    张赫叹了口气:“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

    丽莎夫人极为不解:“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把这只可以炼宝药的蓝血鼎安全运来这里了吗?”

    君若见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双眼睛刀锋般盯着张赫。

    张赫冷笑道:“你以为君先生要的是这只鼎吗?”

    丽莎夫人反问道:“难道不是?”

    张赫点点头:“当然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鼎,而是那宫殿神像口中的武功秘籍。”

    丽莎夫人还是不懂,因为她的手气当初臭得可以去挖煤,她哪里知道张赫当时抽奖抽到的是绝世武学呢?

    君若见忽然又笑了:“但是我相信,既然武兄能够再见到我,不但清除了神龙教一干教众和麦斯先生一群无关人士,肯定也拿到了那本秘籍。”

    张赫面无表情的点头:“的确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没逃过你的算计。”

    君若见的笑容更温暖了:“那么恭喜武兄,不负我望、大功告成,从此也算是脱贫致富了。”

    张赫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的是有一点你也没算到,那本秘籍我也能学的。”

    君若见的笑容终于彻底不见,脸sè变得冰冷起来:“所以你就顺手学了。”

    张赫骤然感到了一股极大的压力,他知道这是杀气,从君若见身上传过来的无形杀气,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凌厉猛烈的杀气,让他全身的肌肉顿时都缩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答错一句,君若见说不定马上就会痛施杀手。

    就连丽莎夫人也感觉到了气氛仿佛不对,君若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好象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商人,此刻就仿佛成了即将爆发的杀手。

    她不是没见过杀人,她知道越是沉默越是冷漠的人,往往爆发出来石破天惊。

    然而越是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偏偏张赫就越是平静:“不是顺手学的,是迫不得已才学的,因为我若不学,不要说我人到不了这里,连鼎都到不了。”

    君若见起码凝视了他一分钟之久才开口:“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张赫道:“我知道你本就担心我会独吞。”

    君若见淡淡道:“我承认。”

    张赫忽然笑了:“但是我没有遇上这么多危机的话,我也会独吞的。”

    丽莎夫人吃惊的望着张赫,张赫在君先生面前敢说这种话,她觉得张赫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个超级大疯子,这人活腻了?

    谁君若见凝视了他片刻后也笑了:“这的确是实话,我并没有看错人,你确实是我在《王朝》中遇见的第三个聪明人。”

    张赫道:“本来应该是你的武功秘籍,现在却落入了我的手中,你看起来似乎仍然不生气。”

    君若见道:“塞翁失马,谁又能焉知祸福呢?”

    张赫叹服,君若见的这种境界,他自问自己达不到,不过他也深知有些事不是这么简单就算了的。

    然而丽莎夫人却忍不住了:“那我们的300万两黄金酬劳,还能不能拿到?”

    君若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缓的走到凉亭的围栏边,伸手用两根手指头夹起了栏边树上的一片叶子张赫怀疑的看着他。

    “你们看好了。”君若见话音一落,手一扬,叶子jī飞而出。

    “叮呤”一声脆响,桌上的白玉杯顿时四分五裂化为了碎片,碧绿sè的酒液在桌上蔓延。

    张赫失声道:“灵犀一指?”

    “你错了!武兄!”君若见叹息着摇头,“这并不是真正的灵犀一指,我只不过是把内力集中在两根手指上,把叶子当作暗器打出,所以形似而神不似,比起真正的灵犀一指还差得远哩。”

    君若见又夹起一片树叶:“武兄,这次你要小心了。”

    那个“了”字刚一说完,他的手又扬起,叶子竟然冲着张赫飙了过来。

    这要是在之前,没有人会相信一片叶子可以杀人,但只要经过了君若见的手,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夺命利器。

    就在这一瞬间,张赫骤然感觉一股猛烈的杀气迎面袭来,就像君若见之前身上爆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君若见显然又生出了杀机。

    杀气这种东西无法形容,但张赫就是感觉得出来,如果自己招架不住,这片叶子必将瞬间把自己的身体打穿。!。

第两百一十五章 赏花大会

    细入佳人黛眉的叶子被劲力所jī发,如此之近的距离别说躲闪,就算是能有反应都不错了。

    丽莎夫人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尖叫出声。

    她是真的害怕,因为如果张赫一死,她的命运就如同蝼蚁一般任人践踏,君先生若是想要她的命,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然后就在她认为张赫必死无疑的时候,张赫突然扬起右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放到了自己的鼻尖前,然后轻轻一夹。

    这当然就是妙绝无方的《灵犀一指》,这一指恰倒好处的精妙绝难用语言来形容。

    “嗤”的一声轻响,张赫也吓了一跳,通过《灵犀一指》,他能够感觉得出交手之人的武功。

    之前麦斯先生的那一剑虽然看上去雷霆万钧,可是集赫却感觉接得并不吃力,但现在君若见发出来的一片叶子纵然轻描淡写,但张赫却感觉夹住了一面奇重无比的钢板,足见麦斯先生跟君若见的武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当丽莎夫人再睁开眼时,她惊奇的发现张赫非但没有被那片叶子给打死,而且叶子已被稳稳的夹住。

    只不过当张赫松开手时,叶子早在强大内功劲力的浸透下化为了粉末,一丝丝的从张赫指间散落。

    满亭的杀气又消失,君若见又恢复了平静的神sè,他望着张赫的手指变得若有所思。

    张赫也是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没学这《灵犀一指》,自己刚才已经被洞穿了,《天外流星》也救不了自己。

    君若见道:“刚才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在叶子飞来的一瞬间,以你的实力程度和反应速度,自己是避不开的,然后通过本能反应再下意识的一夹,就把叶子夹住了?”

    张赫骇然道:“确实是这样。”

    沁有灵犀一点通,它要夹中不可能夹中的东西,几率往往比普通形似神不似的武功高很多,这是系统赋予的,这也是灵犀一指的巨大优势,否则又怎么可能成为绝学。”君若见淡淡的说着。

    张赫听得怔住,他没想这门绝学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奥秘。

    但还有让他惊讶的,因为君若见道:“我刚才掷出去的叶子,是以梦幻境内功催动,可是你很轻松就接住了,竟然就接住了”

    末尾一句他反复念了两次,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口中的感叹惋惜之感,毕竟这门绝世武学永远的与他失之交臂了,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可是他的话给张赫造成的震撼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这《灵犀一指》功能、威力、作用都在技能栏中有着详细的说明,但它的妙用和效果,却远远不是数据表达得完整的,只有在实战中不断去探索并完善。

    而君若见以梦幻境内功催动,足以证明君若见最差也是5转内功之上的底蕴,但这并不是最牛逼的一点,最牛某的而是基础级的《灵犀一指》竟然顶住了梦幻境的内功。

    张赫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指,这门武功的精妙和威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难怪君若见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它。

    “不要看了。”君若见又lù出笑容“只要善加运用,这将是中原武林中最有价值的两根手指之一。”

    张赫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修炼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丽莎夫人关心的显然就不是武功绝学了:“那钱呢?我们的300

    万两黄金还有吗?”

    张赫忍不住苦笑道:“有命就不错了,还想有钱?”

    君若见也微笑着点头:“秘籍没了,钱自然就跟着没了,秘籍要是有,那钱也自然也会跟着有的。”

    丽莎夫人顿时就像老了几十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若见又笑道:“其实算下来你也并没有吃亏,因为我出了40万两黄金买下了你持有的半成品碧玉珠,这笔买卖事实上你是大赚特赚了的。”

    张赫苦笑着道:“这个我承认,但大赚特赚了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你,因为那玩意你一转手就可以卖出六七十万两黄金,而且刚刚又到手500万两黄金,说实话,这样的生意我做上一百次都不会感到厌倦的。”

    君若见叹了口气:“可惜的是,黄金虽好,但却有价,这些有价之物,又怎么能比得上无价的《灵犀一指》呢?”

    张赫也叹道:“这实在是很可惜。“君若见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用这两根无价的手指去赚更多的有价之物。”

    一听这话,丽莎夫人马上就从座位上弹起:“尊敬的君先生难道又有什么好差事交给我们吗?,

    君若见看了她一眼:“发财的路子有倒是有,只不过”

    丽莎夫人迫不及待:“只不过怎样?”

    张赫冷笑着接道:“只不过你有那命去赚,却没那命去huā。”

    丽莎夫人望着张赫,不禁lù出了哀求的表情:“武,我的爱船就价值一万两黄金呀,可怜它沉没在那魔鬼般的大海深处了,我这次出来可是,可是…”

    “血本无归是吧?”张赫忍不住冷笑“这次你损失的还只是一条船,但下次损失的就远远不止这点了。“化终究还是比丽莎夫人看得更透彻,君若见的报酬虽高,但他的钱却并不好赚。

    这次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理论上张赫也确实没亏,只不过无论谁像他那样九死一生后仍然两手空空囊空如洗,心里都不会太高兴的。

    张赫的精明和冷静并不是天生的,他的一个xìng格特质就是吃一堑、长一智,绝不再犯相同的错误,吃相同的亏。

    君若见笑道:“这次任务倒也简单,地点距离很近,也没有风暴岛那么危险,是在中原大陆关外的夕岚马场,如果能帮我一个小忙,我愿意支付5万两黄金。”

    “噢”丽莎夫人lù出了失望的表情,她当然知道那个地方是华夏国中原大陆、méng古大国以及东赢国交界的三无地带,以她的不列颠玩家身份,没有通行证是无法进入的。

    一想到自己这次风暴岛之行的悲惨遭遇,丽莎夫人又开始默默的流泪,但君若见的话又无疑很有yòuhuò力,她也不得不听。

    君若见望向远处:“这夕岚马场乃是中原大陆的养马大户之一,他们卖出来的马不但可租,更是可卖,不但物美,而且价廉。”

    “哦?”张赫也不禁有了一些兴趣。

    关于《王朝》中“马”这个玩意,他还是很清楚的,说白了就是变相的宠物。

    以各大城市那些马廊出租的马为例子,比如张赫在涪陵郡就租过一匹马,很普通的马儿。

    这些马的属xìng就很简单,主要就是身法,一旦玩家骑马纵横,那么马的身法属xìng就会和玩家叠加在一起,奔驰速度自然就很快,当然,玩家不骑马,身法就恢复原样。

    这只是局限于租货的马匹,毕竟很多从事马夫职业的生活玩家靠这个吃饭,他们养大一匹马并不容易,一般情况下都还是舍不得卖的。

    但是养马大户就不同了,这些专业的马夫很多都是大师级宗师级的玩家,他们养成的马除了身法属xìng了得以外,而且还会产生很多额外的属xìng。

    比如冲刺能力,比如飞跃技能,还比如食耗比例,这些都是极其宝贵的属xìng。

    其实在《王朝》之初,马的能力还不太受重视,但随着玩家们的各种武学琢磨出头头道道来,马的重要作用就日渐突现。

    真正的宝马良驹,不但可以极大的提高玩家的武力,而且更能应付各种各样的特殊危机。对于实力一般的普通玩家可能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对神功大成的高级玩家就相当重要,其实这原理很多人都能理解,当武功境界到了某种程度时,哪怕一丁点的提升,都是战斗中绝对的优势。

    当然,好马的作用也深受**青年和属丝玩家们的青睐,大家都懂的,此乃装逼断脉、炫耀显摆、泡妞把妹、鬼混江湖,必备之利器。

    你可以试想一下,骑我青聪马,载上一美女:“妹子,哥哥带你去兜风,什么?饲料钱涨价了,我曰……”

    总之一句话,马的作用很大,好马更是万金难求,尤其是出售的马。

    君若见果然抛出了话题:“据说这个夕岚马场将在半个月之后会举行一场规模空前的赏huā大会。”

    张赫道:“哦?赏huā大会?”

    “不错,赏huā大会!”君若见点点头:“马场主人高乘风本来就是江湖名宿,他发出帖子,邀请了很多江湖名士前往马场赏huā,当然也顺便出售他的好马,关外的夕岚马场到时候必将非常热闹,届时群雄毕至、冠盖云集,也算是一场江湖盛会吧。”

    丽莎夫人对这个最有兴趣:“那岂不是上流社会的名人聚会?那气氛一定很热闹,场面一定很奢华,对不对?”

    君若见笑道:“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张赫道:“问题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君若见笑道:“你要去就关你的事了。”

    张赫怔住:“哦?”!。

第两百一十六章 替君收债

    君若见笑道:“我有一个债主也将参加这场盛会。”

    张赫怀疑道:“你要我去替你收债?”

    君若见道:“没错。”

    张赫道:“他欠了你什么?”

    “他欠我钱。”君若见不紧不慢的回答“欠得也并不多,也就30000两黄金而已。”

    张赫冷笑道:“他欠你30000两黄金,我去替你收回来,你却要支付我50000两黄金,君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这种亏本的买卖也做?”

    君若见笑道:“30000两黄金那是零头。”

    张赫道:“那么真正大头又是什么呢?”

    君若见道:“大头就是一支金钗。”

    张赫道:“它值多少钱?”

    君若见道:“这钗子到了别人手上一文不值,但是到了我的手上,呵呵,你应该懂的。”

    张赫道:“我懂,哪怕是一块破石头到了君先生的手上,君先生也能将其变废为宝,随随便便卖个百来十万两黄金也不成问题。”

    面对他的讥讽,君若见反而笑了:“孺子可教。”

    张赫道:“请问你那债主是谁?叫什么名字?”

    君若见道:“这个不太方便透lù,但是你若去了那里,自然就会知道债主是谁了。”

    这种话要是换个人来说,张赫绝对会认为那人病得不浅,你让别人去替你收债,却不告诉别人债主的名字,你让别人怎么去收?

    但这话从君若见口中说出,张赫绝对不会怀疑它的〖真〗实可靠程度。

    君若见望了一眼蓬头垢面的张赫:“50000两黄金到了中原大陆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至少已经足够让你把你这身装备从头到尾的换一茬。”

    “我知道!”张赫点点头,他当然了解50000两黄金真到了城市中的价值。

    君若见道:“那你觉得这任务怎样?”

    张赫面无表情:“谢谢你,对不起,再见。”

    君若见道:“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张赫道:“谢谢你的意思就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对不起就是这任务你还是另请高明,再见的意思就是我现在要走了,我们大家后会有期。”

    君若见道:“难道你不打算接这趟任务?”

    张赫道:“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君若见道:“我却很想知道你拒绝的原因。”

    张赫道:“因为我不想惹麻烦,因为有的麻烦我也惹不起。”

    君若见道:“可是这任务确实很轻松,我可以保证你去收债,债主是绝对有支付能力的。”

    “这点我自然相信。”张赫缓缓道“但是连你都不敢说出债主的名字,我就知道这债主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这样的麻烦我惹不起。”

    君若见的脸sè变得若有所思:“看来你真不打算接,我只有另请高明了,这实在是可惜。”

    张赫道:“确实可惜。”

    君若见又笑了:“但我的话绝对是金科玉律,无论谁帮我收回这笔债,我都会兑现我的承诺。”

    张赫冷笑道:“你放心,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我的。”

    君若见道:“好,那我们可以再见了。”

    “告辞!”张赫起身拱手。

    “慢走,一路顺风。”君若见也彬彬有礼的回应。

    张赫和丽莎夫人顺着雨huā岩台阶返回码头,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好象又中了君若见的招,因为这码头上的船没有一条愿意接受他们的雇航。

    不是君若见不允许他们走,而是因为——没钱!

    两个人都在风暴岛一路打着滚过来,身上有钱才怪。

    张赫只能拿出他那张银票:“这是40万两黄金的利源钱庄银票,随时可以提现。”

    船家:“我们这里只收现金,不接受银票。”

    张赫想了想也是,这儿可是大海深处的孤岛,又不是中原大陆,银票在这里不过是废纸一张。

    船家:“客官,你的银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银票,可是我就算我收了,我上哪去弄几十万两黄金来找给你呢?”

    张赫哑然失笑,这也倒是事实。

    他忽然发现,这码头虽然吃穿住行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可是对自己来说,这地方也跟风暴岛没什么区别了,没吃的没喝的、没穿的没用的,难道又只有枯坐在这里等死?

    幸好这时一条豪华游轮正在缓缓驶进码头,丽莎夫人已经挥舞着丝巾大呼小叫的扑了过去。

    张赫的眼睛又亮了,因为他看出这条船的造型风格不但是欧式的,而且还站在满船的外国男女,这些人似乎也认识丽莎夫人。

    张赫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定论啊,自己当初不经意的救了丽莎夫人一命,现在轮到丽莎夫人不经意的就带着自己脱困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赫不禁就联想到了自己祖辈说过的一句话,好人永远也是不会吃亏的,有时候表面上吃了一时之大亏,可是最终都会有好报的。

    他忽然觉得这句话包含了天地万物间至高至深的哲理。

    这条游轮现在就是在大海上游山玩水的那种,满船的男男女女衣着华贵,鲜有人佩带武器。

    丽莎夫人〖兴〗奋的跑了过来:“我刚刚和他们交涉过了,他们愿意搭我们走。”

    张赫怀疑道:“这些人就这么痛快?”

    丽莎夫人有些尴尬:“我答应了船主,等回到不列颠,我就赠送给她1000两黄金。”

    “我们这两张船票可真够贵的。”张赫叹息着“不过这船要开到哪儿去呢?”

    丽莎夫人道:“他们要去周游全世界,下一站要开进méng古国东边的大沙城港口。”

    张赫顿时就怔住了。

    méng古国的大沙城位于中原大陆的东北方,是一个很大的港口,但如果真开到那个地方,就必须从东北方向的三无地带进入中原大陆,而要从那片大区域进入中原大陆,夕岚马场是必经之路。

    事实上张赫也没有通行证进入méng古国,所以他也只有在沿途冰天雪地的浅滩处下船,从野外一路mō索着回去。

    “亲爱的朋友武,我会想念你的。”临别下船之时,丽莎夫人wěn了wěn这个奇特男人的脸庞,然后才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目送大船消失在海天深处,张赫这才回头钻入了大雪纷飞的东北地区。

    准确的说,这次依旧是步行,也只有步行才能边修炼边打猎。

    东北地区的怪物多以80级左右的冰熊、雪狸、枯鼠等为主,对于目前实力大增而且已经修炼了《天外流星》的张赫来说,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只不过五月的东北的确气温已经很低,这就导致张赫的行动速度非常慢,因为他需要一边修炼、一边就地升火取暖、又一边打猎求生。

    从进入陈州周庄开始之日起计算,目前抵达东北地区修炼,已经有整整55天了,这一路的修炼已让张赫升到了3转76级,这16级共计128个属xìng点这次全加了内功,当前的内功属xìng也就是(初升境48点)+(润物境80点)+(妙化境13点)+128点,这个底蕴可说在普通的4转玩家中都是佼佼者了。

    武功方面张赫集中精力修炼《天外流星》、《神门如意剑》以及《灵犀一指》。

    这些上乘武功和武林绝学修炼起来进度不是一般的慢,经过张赫反复的练习,《灵犀一指》仍然没有升级,而《天外流星》也才堪堪升到高级,《天外流星》的高级水平为伤害=武器伤害+(力量+内功+身法+根骨+心法+胆识)*使用境界的最大系数无特殊加成,附各类攻击效果。

    高级水平大幅度的提高了攻击输出,而又经过了长时间思考、分析、推敲,张赫这才弄清楚了所谓的“附各类攻击效果”是怎么回事。

    在《天外流星》爆发的时候,如果身法占主要因素,那么就会形成“一闪”的效果,对手实力不够根本就看不清楚。

    但如果以力量为主导,那就发挥最强劲的物理冲击作用,只不过不会形成“一闪”的视觉效果,敌人是有可能看清楚来路的。

    以根骨为主要突破口,那么一剑出去就基本上无声无息,别人也难以觉察,实乃偷袭暗杀的必备技巧,同理,以胆识为主,《浩气四塞》等技能的作用就会突显,攻击输出就会翻倍,现在最大的攻击系数理论上是有可能为6.0的,莫说一剑要你的命,一剑要几条命都有可能。

    攻击输出、攻击伤害、物理冲击都是不同的概念,所以《天外流星》的剑式虽然只得一招,那就是——刺,可效果却是多种多样的,这还仅仅只是高级水平,相信很多人都难以抵挡。

    总之一句话,张赫这近两个月的mō爬滚打,不但在实力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在武学理念上也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特别是君若见在《王朝》中的出现,让张赫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一剑秒杀对方是很牛某,但若不用动手也能搞死搞残对方,那才是真正牛某的人物。

    当然,当前目标是赶紧入关,回到可爱的中原大陆,找到可爱的龙二哥,兑换那可爱的银票。!。

第两百一十七章 夕岚马场

    第两百一十七章夕岚马场

    “曾因醉酒鞭名马,深怕情多误美人。[本章由为您提供]”

    巨大的匾幅上写着这么一首简约却不简单的诗句,字迹苍劲飘逸、龙飞凤舞,诗意更是悠游绵长、意境深远,任谁走到这里都会驻足观望的。

    这里便是距离东北关关外200里地的夕岚马场,六月已是初夏,对终年处于极寒的东北地区来说恰好温暖如chūn,而对已经变得炎热的南方中原来说,这里又显得清爽宜人。

    山峦到了这里走势已经很低,漫山的美人蕉开得正yàn,其间还伴有阵阵桂huā香味,未见其容,便已沉醉;而小河畔的青石路杨柳树错落有致,让人怀疑这根本不是关外,而是烟huā三月的江南水乡地。

    马场就在山坡下的一处开阔草地上,犹如水乡地中的一块光洁碧yù。

    海天阔就站在大mén口的迎宾处张望,他当然是在等宾客,这几天夕岚马场群雄毕至、热闹非凡。

    但大家都知道,人多往往就意味着容易出事,所以马场老板高乘风高老大就把这项差事jiāo给了海天阔,海天阔不但要迎接贵宾们的到来,而且还要留意不三不四的人hún进来滋事。

    高老大不可谓没有面子,这次赏huā大会邀请而来的宾客在北九省不是坐镇一方的英雄好汉,就是响当当的江湖豪杰。

    其中就有万福山庄的庄主松白苍,天山剑派的执法长老段小七,京师百里镖局的副总镖头独舞。

    万福山庄在东北地区极有名望,天山剑派则是老字号的名mén正派,而百里镖局在北方的影响力也勿须多言,光是这三位的名头都已经足够让这次赏huā大会无限风光了,但据高老大透lù,还有更大名气的贵宾要来,所以就让海天阔作好充足的准备。

    尽管夕岚马场这几天善mén大开,玩家们都可以进入参观凑热闹,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现在海天阔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这人身材不算高大,面部也还算有轮有廓,背上背着一个箱笼,表面上看去有点儿像上京赶考的书生,问题就在于这书生的形象实在是太邋遢了。

    衣服又破又烂,靴子上还有几个破dòng,脸也没洗干净,头发脏luàn发黄,整个人就像在泥巴地里打过滚又几个月没洗澡,这样的人显然就不是贵宾。

    当然,张赫能够安全抵达这里就已经算不错了,你还让他注意形象?这简直是在说梦话。「域名请大家熟知」

    诚实的说,张赫一万个不愿意进入这夕岚马场,他甚至都准备绕道入关的,但来的途中听一个NPC樵夫说这里有招待客人的流水素席,他就不得不mō啊mō的来了。

    他这招在现实里经常有人用到,例如有个地方举办婚礼,婚宴最差肯定也要摆个几十桌的,然后有人礼金也不送就hún进去骗吃骗喝。

    很可惜小张同学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被海天阔给挡了驾。

    到底是大户mén派,挡驾也挡得别有水平,海天阔彬彬有礼的在张赫面前拱手“我是夕岚马场的海天阔,请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他人高马大,这一挡看似礼貌有加,实则把张赫的去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张赫只有怔了怔,然后干笑道“我过路的,凑巧经过这儿,想进去参观参观。”

    海天阔依旧那么礼貌“那么请问朋友有没有邀请名贴呢?”

    “这个嘛,咳咳,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不过听说这儿不是玩家都可以进去参观的吗?”张赫还是老实。

    海天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倒是,只不过朋友能不能先洗个澡,换身干爽点的衣服,然后再进去参观?”

    这就是典型的“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张赫想了想也对,诚实的说他内心也并不十分情愿进去,因为君若见的话就像一句魔咒,你越是不愿意,yīn错阳差的越是往着他希望的方向靠。

    现在肚子也饿了,好多天没吃什么鱼ròu荤腥,要不就再忍忍,继续在野外往南行进,最多三天时间就可以入关了。

    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如愿的,就在海天阔以为可以“送”走张赫的时候,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海兄不必盘问来历,这位朋友我认识,我担保他没有任何问题。”

    张赫和海天阔都愣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腰佩戒刀的青衫大汉已经走了上来,如果不是xiōng前醒目的侠道标识,你很有可能认为他就是市井常见的那种匹夫莽汉。

    但侠道标识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尊贵身份了——5转大侠。

    张赫还在发愣,海天阔已经迎了上去“原来是青州大侠梦无常梦大侠到了,真是稀客,请进,快请进。”

    青州大侠梦无常,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张赫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唐家堡动手袭击的唐mén长老玩水一梦,他手上的血鹦huā就是这个梦无常从青州的华骛大雪山一路护送至益州的。

    这个时候张赫才注意到跟在梦无常背后的还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他都认识。

    左首边是个男人,破旧的蓝布袍子,发黄而消瘦的脸,腰带上斜chā着一节竹鞭,这人竟是当初在牡丹楼上“让他三招”的涪陵郡中侠狂砍一条街。

    右首边是个nv人,她一身紫白sè的中侠nv装,腰带上原本斜chā着的一对拆红针已经升级成为两柄银光剑,这种细巧发光的剑就像两柄匕首一样短小jīng悍,正如佩剑主人一样,闪亮、jīng致、而又不失一种冷yàn的风情。

    除了钟舒曼还能是谁?

    张赫万万想不到会在关外碰上这三个人,一时间他有点好奇,青州和鄂州都距离关外十万八千里远,他们三个侠道中人跑来这儿干什么?

    “梦大侠,钟大侠,狂大侠,三位里面请。”海天阔作出了手势。

    至于张赫嘛,海天阔也只能拱手抱拳“这位朋友也请。”

    于是一幅奇特的画面就产生了,在草场锦绣蓬帐一角的四方桌子上,梦无常、钟舒曼、狂砍一条街三人四平八稳的坐着,而张赫却是“呼啦啦”的大吃大喝,头也不抬。

    马场的NPC仆人已经来添过三次饭菜了,但张赫就像被关了几年的饿死鬼刚放出笼,见菜就抓、见饭就吞、见酒就喝。

    钟舒曼望着桌上的残羹剩菜若有所思“看来你去了很远的地方才回来?”

    她没有问张赫这段时间究竟去了哪儿,也没有说什么关心的话,但一旁对她了解甚深的大侠梦无常就凭钟舒曼一路少言寡语的特点,就感觉得出钟舒曼与此人关系很不一般。

    他并不是看不起张赫,相反,他很好奇能让钟大美nv主动开口问话的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张赫也不想欺骗她,对于朋友他一向都很老实“确实,刚从海上回来,没钱搭船了,只有一路上抓怪物来生吃,这两个月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他并不客套,于是钟舒曼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只不过这丝笑意很快冰冷“听说你上次跟峨眉剑派的座船和她们保的几件红货一直沉了海?”

    这话就像炸yào的引线被点燃了,梦无常和狂砍一条街的眼睛虽然看着草场上的宾客在试骑马匹,但一双耳朵的听力却死死的集中在桌上。

    他们是侠道中人,有责任也有权利来过问这件事情。

    张赫终于停止扒饭,脸上lù出了一丝苦笑“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像有红货的样子吗?”

    他的确只能苦笑,因为红货他是没有,但包袱中却有一张40万两黄金的银票,那就是用红货碧yù珠换来的,他实在是不想欺骗朋友,尤其更不愿意欺骗钟舒曼,所以他这回答既不算谎言,但也绝谈不上老实,很巧妙的回避了。

    他也深知旁边还有梦无常和狂砍一条街,自己稍微答错一句话,恐怕马上就要引来麻烦。

    “这倒是。”狂砍一条街确认张赫没有嫌疑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武兄上次牡丹楼一别,令我十分想念,有空我们可以再过两招。”

    张赫对他倒是没什么坏印象,虽然那一次他伤了自己,但张赫一向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所以只能谦虚的笑笑“那是一定,到时候还得请狂兄多赐教。”

    狂兄估计是赐教不了他了,现在的张赫赐教狂兄,这个可能xìng倒是很大。

    这时候草场东北角的一张高台上一阵锣鼓乐音响起,夕岚马场的扬子鱼扬总管已经出现在高台上。

    梦无常微笑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张赫好奇道“他这是干什么?”

    钟舒曼解释道“这是赏huā盛会的售马活动,他们将出售他们马场品种优良的马匹。”

    张赫也来了兴趣“拍卖会?”

    钟舒曼点了点头。

    张赫道“我步行了很长时间,也想nòng匹马来玩玩。”

    狂砍一条街立即道“武兄最好不要。”

    张赫不解道“为什么?”

    狂砍一条街苦笑道“这些马匹的属xìng不用怀疑,肯定都是优良的品种,只不过在这种赏huā大会上,马匹的属xìng是被隐藏了的,不会让你看到,只有你拍下来后,真正成为马匹的主人,才有权限观看。”

    张赫忍不住失笑道“这岂不是跟押宝一样么?”

    狂砍一条街叹了口气“毕竟高老大他们这些宗师级绝顶级的驯马大师本身修炼就很不容易,培养出来一匹好马更是难上加难,要huā费很多钱财、投入很多jīng力,他们想多赚一点也无可厚非,何况这是行规,系统都默许了的。”

    “也对”张赫想了想,点头赞许,“这样子也会考验大家对好马的鉴赏力。”

第两百一十八章 不爱名马非英雄

    第两百一十八章不爱名马非英雄

    一匹名马正如一把好剑,假如由一位武功卓绝的高手来施展,它才会发挥最大之威力。「域名请大家熟知」

    一骑良驹也正如一位佳人,想要获得佳人的青睐,你首先就要懂得欣赏这位佳人的美。

    马廊上百匹好马被牵出来的时候,整个夕岚马场欢呼声震天响,连张赫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这个夕岚马场果然盛名无虚,根据狂砍一条街的解释,这种可以牵出来拍卖的马匹,至少都拥有三种以上的可成长属xìng,普通的马夫玩家要培养出这样一匹马来,先不要说修炼达到什么大师级宗师级,仅是huā费就相当了得。

    很多好马是不肯吃普通饲料的,10两银子一斗的饲料也不肯吃,那还得玩家自行配置饲料,真是养一匹马比养一个人都还贵。

    就像现实中养犬一样,什么贵宾犬、牧羊犬、杜宾犬等等,它们生病了打一针往往就要几千上万块钱,而人生病了上医院就算输个液也才千八百的huā费,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狗比人贵、人比狗卑,所以往往有人常说,做人还不如做狗,有时候做狗的确比做人有乐趣得多。

    当然,这些都扯远了。

    总之张赫鼓掌绝对不是为马鼓,而是衷心佩服那些宗师级绝顶级的马夫,他们一牵就是上百匹的牵出来,这是玩家智慧的体现,是人类奋斗的成果,马或是狗再怎么畸形的贵,这一点是永远也比不上人的。

    起拍的最低价都是100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两,望着一匹匹的好马被在场的各位贵宾以高价拍走,马场的赞声欢声如cháo,高乘风心里也颇感欣慰。

    老实说,请来了这么多的贵宾,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马夫这个偏mén职业以前在《王朝》总是被人轻视鄙视,但近年来已经倍受英雄豪杰们的重视,这也是值得马夫们骄傲的事情。

    因为这意味着马夫职业得到了人们的认可,《王朝》和现实一样,玩家和人们总是渴望被认可,渴望被赞颂。

    高乘风就是马夫这一行中的佼佼者,他已是4转90级的绝顶级马夫,贵宾们现在当然不会喊他马夫,而是尊称驯马师,要么就喊高老大。

    此刻的高乘风虽然心中很感欣慰,但还是有些失望,一是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好马还在马群中没被人选走,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惋惜。「域名请大家熟知」

    人们常说“不爱名马非英雄”,他希望哪位武林大豪慧眼识明珠,能把这几匹真正的好马买走,为心爱的马儿寻觅一个真正有眼光的主人,因为无论哪个马夫玩家修炼到了他这种级别,都会了解他和马之间的感情。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心目中所期望的几位“英雄人物”都还没有到来,尽管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发出了邀请名贴,可就像石沉大海般一直了无音讯,他知道这些大人物未必能够尽数前来,但此刻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然而就在这时,草场南首边的贵宾席位上,一名身着类似道装的白衣佩剑玩家终于站起了身,长剑不但笔直jīng致,而且还套有华美的碧鲨剑鞘,充分说明此人不但身份显赫,而且也是剑法名家。

    看到这个人站起,高乘风也亲自迎上,微笑道“不知段长老看上了哪匹好马良驹?”

    这人正是天山剑派的执法长老段小七,他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但神态却是老气横秋,十足的江湖阔老气场,他在马群中选了一匹高大的黑马,但是马的鼻梁骨却是一鬃白máo一竖冲天,模样十分奇特。

    高乘风赶紧解释“此马名曰‘夜光青’。”

    他这话音一落,南首贵宾席上那位万福山庄的庄主松白苍也站起来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伸出了两根手指。

    扬总管的声音立即响彻全场“松庄主出价2000两。”

    “哗”的一声,全场惊叹声四起。

    张赫也倒chōu了一口凉气,什么宝马这么值钱呀,竟然一开口就是2000两黄金,这要在益州城,买一套40级以上的稀有级套装都绰绰有余了。

    段小七也微微有些惊讶“松庄主竟然出到这么高的价格,莫非知道这马的属xìng?”

    松白苍笑道“老朽要是没看错的话,这马的鼻梁线乃是奇物,在白天此马可说毫无作用,但是一到夜间,此马在黑暗中长时间奔腾,鼻梁闪光加之长途奔袭,就像掠出的一道青光,所以被称为夜光青。”

    这无疑就是马儿附加的一项特殊属xìng了,全场再度惊呼,万福山庄庄主不但名气大,而且眼光也是相当准的。

    段小七点点头“大叔想要,可是我也想要,我出2500两。”

    他一加价就是500两黄金,其他宾客想争也争不赢,而且也不敢和这两位大佬争。

    这时候令张赫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段小七刚一出价,钟舒曼忽然站了起来“我出3500两”

    所有人都惊讶的转过头把她望着,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不是她叫价高的问题,而是区区一名中侠,居然敢跟堂堂万福山庄和天山剑派叫板,胆子可谓奇大无比。

    张赫也呆住,小声道“你疯了啊?”

    狂砍一条街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前来拍马的。”

    张赫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夜光青,听起来倒是蛮不错的,可惜啊可惜,此马理论上夜间可以快速奔行,这确实比一般马要好,但是这反而证明此马视野存在问题,我若猜得不错,此马见不得白昼的剧烈阳光,在yàn阳天可说几乎就是个瞎子,此马夜行倒是占尽便宜,但也就只能游离在黑暗边缘,正如làng子无法登上大雅之台。”

    他看似在感慨自己,实则是提醒钟舒曼这马买不得。

    钟舒曼对于张赫的各种“大能”早就见惯不惊,而梦无常却回过头“你懂马?”

    张赫无奈的笑笑“略懂些皮máo。”

    他四人坐的方桌就在南首贵宾席位的最后一排,前面一排就是松白苍、段小七和独舞,松白苍和段小七喊价争得厉害,而那独舞诧异的回过头看了张赫一眼,也不知道张赫说的是真是假。

    幸亏这时竞争已经结束,那夜光青最终被松白苍以7000两黄金买走。

    在全场的欢呼声中,百里镖局的副总镖头独舞又站起,走上草坪牵出了一条白马,这匹白马全身如雪,要说体态并没有什么出众的特征,但却威风凛凛、顾盼生姿。

    独舞道“敢问高老大,此马的名字?”

    高乘风赶紧解释“此马乃是江南水驹血脉,名曰‘森神俊’。”

    独舞点了点头“我出5000两黄金。”

    钟舒曼马上又站起“6000两”

    全场的惊叹和目光又重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谁也不懂这位冷yàn美人为何屡屡要和这些名家大家作对?

    百里镖局一向财大气粗,显然不是轻易就会服输的,独舞看了看钟舒曼一眼,冷冷道“我出7000两”

    钟舒曼的反应更为jī烈“我出8000两”

    独舞明显被震住了,一次加价就是1000两黄金,任你再有钱,这样的喊法也顶不住几轮的。

    独舞咬牙道“10000两”

    她直接喊了2000两上去,这下轮到钟舒曼顶不住了,她终于还是lù出了犹豫的神sè,扭头朝张赫看了一眼。

    张赫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森神俊,其势森罗万象、神采飞扬,加之是江南水驹血脉,外形俊朗,故而称之为森神俊。”

    他这话说得并不大声,但是不远处的高乘风不但听到了,而且前排的松白苍和段小七也听得很清楚,他们几个人都是行家,都忍不住多看了张赫几眼,这位衣衫褴褛的máo头小子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梦无常饶有兴致的问道“照武兄看来,这马价值万金也并不冤枉?”

    “那可不是”张赫tǐng直了腰板,沉声道“其实这马颇有智慧,培养的时候被赋予了很高的人工智能,可惜的是这位大师是用水驹血脉来培养的,大家都知道江南chūn暖huā开,气候宜人,这马若是在南方几乎可说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倘若到了大漠或是草原,只怕水土不服,难以发挥其潜能。”

    这一下不光钟舒曼不再喊价,就连高乘风的眼中也尽是不可思议之sè,这位客人穿得像叫huā子,但见识和眼界却是一流水平,莫不是丐帮的什么苏乞儿?

    于是独镖头就huā了一万黄金买下了这匹森神俊,这时前排的段小七忽然起身朝梦无常拱手“梦大侠。”

    梦无常也拱手道“段长老。”

    段小七眼睛望着张赫“梦大侠侠名远播,结jiāo的朋友也尽多是侠义之辈,可是这位朋友眼力非凡,我却恨未识荆。”

    梦无常这下也有些尴尬,张赫的身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因为他是相信钟舒曼的,他相信钟舒曼的朋友绝不会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徒。

    他虽尴尬,但张赫却主动起身道“我不是什么侠义之辈,刚刚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望大长老莫要见怪。”

    松白苍扭头冷笑道“这位兄台,随口说说都说得这么准,要是认真品一品的话,我倒很想见识能有什么结果?”

第两百一十九章 慧眼识马真英雄

    第两百一十九章慧眼识马真英雄

    看见万福山庄的大庄主开口,钟舒曼就知道张赫惹了麻烦,不过这麻烦张赫却是为帮她而惹的,所以钟舒曼拱手道“这位是我朋友,名字叫做武力征服一切,他不过是随口胡言luàn语,望松庄主切莫当真,全因在下莽撞叫价……”

    那独舞却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两个月前在南江之上抢夺我镖局红货、大名鼎鼎的武兄。15”

    这一刻钟舒曼、梦无常、狂砍一条街全都骇然的转过头望向张赫,这些事他们当然不知道内情。

    张赫也暗叫糟糕,我说大姐你这么老实干什么,把我的名字报出来,这下好了,麻烦更大了。

    谁知独舞的话锋一转“只不过那是长天帆保的红货,他被抢那又关我什么事?”

    张赫顿时怔住。

    松白苍忽然大笑起来“独总镖头的观念永远都那么独特另类,这位兄台,你说说,我们的总镖头是不是够宽宏大量?”

    张赫现在就算想说不是也只能点头说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吃了暗亏,肯定对自己是很不满的。

    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傻瓜,段小七在旁边一听就知道松白苍在打什么主意了,他开口笑道“不错,独总镖头宽宏大量,这位兄台又慧眼如炬,我看干脆这样吧,不如我们大家请这位兄台选一匹马如何?”

    独舞抢着道“段兄好主意,我很想看看这小兄弟选什么马?”

    钟舒曼也看出来了,这三位大佬根本就不是想看张赫选的什么马?而是想看张赫出丑,因为之前有了自己的叫价,他们拍下的马虽然也是好马,但还是当了冤大头,因为金子已经超出了马应有的价值。

    张赫勉强笑了笑“我可不可以不选呢?”

    松白苍虽然满面带笑,但目光却是刀锋一般盯着他“我想兄台一定会去选的。”

    见这阵势不对,钟舒曼悄悄在他耳边道“去选吧,我支持你。”

    拿什么支持?当然就是叫价支持了,张赫随便选一匹,她就随便喊个价,这样既不会让张赫难堪,又不至于得罪三位大佬。

    说白了,三位大佬就是看准了张赫的软肋,因为你去选马就意味着要去掏钱买马,最底价就是100两黄金,但你瞧张赫那一身穿着打扮,你莫说让他掏100两黄金出来,就算掏得出银子来那都是相当罕见的事了。15

    只不过他们若是知道张赫口袋里装着多少数额银票的话,估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因为要对别人貌相,很可能你自己就要出洋相。

    尽管这几个大佬打着各自的算盘,但望见张赫走上草坪,高乘风却丝毫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作出了“请”的礼貌姿势。

    他一向都知道像张赫这种了不起眼的人物,往往就是那种隐藏得极深的高手。

    “武兄请慢慢鉴赏。”高乘风无不尊敬的说道。

    张赫点了点头,背负着双手在马群中行走,那模样有点儿像县大爷巡查。

    马场四周的观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因为今天来到夕岚马场的人非富既贵,好久轮到一个叫huā子上去显摆了?但既然是南首贵宾席推出来的叫huā子,能够上去自然就有其中的道理,于是所有人都静观其变,静心等候。

    偏偏张赫慢条斯理、不急不噪,反复的看了一匹又一匹,迟迟不肯选马。

    见到这情形,段小七心中就数了,看来这家伙果然是胡luàn说说而已,你真让他选,他有那个眼光才怪?

    于是三位大佬对望了一眼,jiāo换了一下眼神,目光中均是笑意。

    梦无常和狂砍一条街都把钟舒曼望着,那意思就是这该怎么解释?尤其是狂砍一条街,他知道张赫这小子打架是有两下子,可选马就不比打架了,这就好比泡妞和**,**是很容易,只要你有钱;但泡妞就不同了,你不但得有钱,而且还要有很高的技术含量。

    狂砍一条街眼中的张赫就是此人**乃是一把好手,但泡妞就是半吊子水平了。

    就在一大群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张赫终于从马群中牵出了一匹褐马,这时候别说三位大佬的眼中笑意更浓,就连其他方位的贵宾们都有人开始发笑了。

    因为这匹褐马的身材实在是太孱弱了一些,与之前的夜光青和森神俊相比,它的个头甚至还没有张赫人高,耳朵是耷拉着的,看上去好象无jīng打采的模样,就根本就不像是一匹马,而像是一条放大版的狼狗。

    尽管大家都知道夕岚马场不会卖劣马,但这马相对来说也确实差得太多,这位苏乞儿先生的眼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明。

    只不过在场没谁注意到高乘风的眼神,如果仔细点观察,你就会发现高乘风的眼神中散发着一种奇怪的眼神,一种一大行家对另一大行家的尊重和佩服。

    段小七忍不住起身道“望请高老大解释解释,这马叫什么名字呢?”

    高乘风也笑了,解释道“此马名为‘小米醇’。”

    这实在是个可爱的名字,既无霸气又无寓意,也难怪他自己都在笑着解释。

    张赫当然也在笑“那我就出100两黄金买下如何?”

    钟舒曼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赶紧起身举手“我出110两。”

    其实她叫价“200两”还好些,一次叫价10两虽然也符合规矩,可这不痛不痒的10两无疑就透lù出她对张赫的选择也不太赞同,显得投资信心不足。

    “武兄和钟大侠看来都是有眼光之人呐。”段小七摇头晃脑的评头论足,“既然他二人有心追逐此马,那我们把这机会就让给他们好不好?”

    松白苍大笑起来“那是自然,以段兄天山派长老的身份,让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否则我们连这样一匹马也要争,未免也显得太小气了,不知独总镖头意下如何?”

    独舞也笑了“那是自然。”

    ……

    他三个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热讽,钟舒曼和梦无常的脸上很是不好看,而高乘风的心中也在叹息难道这匹马就只值110两黄金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为就在所有人不以为然的时候,半空中一个爽朗的大笑声响起,不见人到,只闻语响,足见来者内功非凡

    “我出10000两黄金”

    所有的嬉笑议论声纷纷停止,三位大佬也怔住。

    谁?

    是谁?

    是谁这么厉害烘烘的一喊就是10000两?比刚才独舞喊出的底价都还要高。

    声音是从西南方向的大mén口传来的,然而刚一喊完,东北方向的高栏上也传来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我出12000两。”

    全场当即大哗,前所未有的震动。

    来者显然不是哄抬物价,而是货真价实的较劲。

    这时候高乘风已经飞快的迎了上去“裴大侠大驾光临,在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快请上座。”

    大mén口果然施施然走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他手上还提着一个鸟笼子,笼子里装的居然还是一对金丝雀。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行随从,打伞的打伞、提箱子的提箱子、捧礼盒的捧礼盒,光看这阵仗,就知道此人气派极大。

    而高栏上却是逆风飘下一个蓝衣道装男子,这人却是标准的道家打扮,手上还拿有一把拂尘,不过他人却是笑嘻嘻的“倘若人人都像你这么偏心,你这个老大就做不成了。”

    高乘风已经拜倒“蓝道长大驾,在下受宠若惊都还来不及,怎敢怠慢呢?”

    张赫发现南首贵宾席上的人全都站起来了,暗忖这两位不速之客只怕来头奇大。

    裴大侠道“闲话少说,我出15000两。”

    蓝道长笑了,举起左手伸出两个手指头“20000两。”

    全场此刻已经不是惊叹哗然了,而是变得鸦雀无声,无论谁都被他二人这种阔绰的出手给震住。

    “22000两”裴大侠已经走上高台。

    “23000两”蓝道长丝毫也不示弱。

    一匹孱弱的瘦马被竞到了23000两的高价,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二人是冤家,估计是在相互斗气。

    但大家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裴大侠大笑道“道长这是何必?一匹马而已。”

    蓝道长拂尘往臂弯上一搭,悠然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马。”

    “哦?”裴大侠似笑非笑的应了这么一声,其实所有人都很好奇,尤其是三位大佬,他们实在是没看出这匹马好在哪里?

    幸亏蓝道长已经在开始解释了“高老大,随便再去牵几匹马来。”

    高乘风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牵了几匹马过来,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落到马上来,也是这时候大家才发现,那小米醇目光中立即透出一种鄙夷厌恶之sè,仿佛根本不愿意和这些马匹同群为伍,立即就站得远远的。

    蓝道长笑道“此马乃méng古极品汗血一脉,平时培养极为不易,均用宫廷大内‘黄金小米’喂养,否则此马宁可饿死也万万不啃进食的。”

    这下三位大佬和钟舒曼等人才是真正怔住了,谁都想不到此马来历竟然如此之大,也许更想不到的是张赫的眼光更是毒得一绝。

第两百二十章 千金一博红颜笑

    眼见蓝道长说出了这匹小米醇的来历,那裴大侠也不肯落后,悠然道:“此马外表一看孱弱无比,实则不然,它平日不但需要宫廷御用的黄金小米喂食,但凡长途奔袭之前,须得在米中加入些许上品好酒,奔跑之初速度稍慢,但随脚力施展,不但速度快如利箭,而且后劲十足,至少可长途奔袭千里之路,正如好酒一样醇美,故称小米醇……”

    他这番话一说完,全场掌声雷动,三位大佬也是心服口服,瞧瞧人家这眼光和见识。

    当然,张赫和高乘风眼中也尽是赞许之sè。

    “所以,我出25000两!”裴大侠不应该叫裴大侠了,而应该叫裴大粗,财大气粗。

    蓝道长更是丝毫不犹豫:“26000两!”

    26000两黄金的高价可说已是极限,也许对他们这样的有钱玩家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有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养”比“买”贵,这就像现实中的汽车一样,买辆车并不难,但是养一辆车就很难,比如油价、交强险、养路费等等。

    同理,这小米醇平日的食物、驯养、维护的代价,都不是普通途径能够支撑的,也不是普通玩家能够承受的。

    别看张赫有40万两黄金,就连他也不敢开出这个高价来,这并不是说他就养不起了,而是与其把钱花在这上面,还不如弄一套好装备实在。

    “27000两!”裴大侠咬牙道。

    蓝道长也有些犹豫了,但还是喊道:“28000两!”

    人群又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在坐看两位爷们斗价。

    裴大侠沉思许久,终于缓缓喊出了一个天价:“30000两!”

    这次蓝道长不敢再争了,而是打量着他道:“不知道裴兄花上如此高价买下此马有何用途?”

    裴大侠笑道:“我还想问问道长买这马干什么?道长一向云游四方,还真有这么多黄金来买?”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一看蓝道长的装束,估计就是道家门派中人,大家都知道门派中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缺点钱。

    面对这个问题,蓝道长居然有点脸红:“我不过是买下此马作为礼物送人。”

    “哦?”裴大侠一点也不惊讶,“这还巧了,我也是买下此马送人的。”

    蓝道长好奇道:“敢问裴兄送给谁呢?”

    裴大侠笑道:“我买下它,不过是送给一位美丽的姑娘。”

    他这么一说,在场多数人都能够理解,估计是为博红颜一笑。

    但多数人不能理解的就是蓝道长也笑了:“果然还真巧了,我也是买下此马送给一位姑娘的。”

    你一老道难道也动了凡心?也想千金博美人一笑,错了,应该是博尼姑一笑。

    不过蓝道长显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拱手道:“既然裴大侠有此心愿,那我就不再争了,让与裴大侠如此?”

    裴大侠立即拱手道:“多谢道长成全。”

    蓝道长话锋一转:“但不知裴大侠送给哪一位有福气的好姑娘呢?我想这个问题裴大侠不会介意吧?”

    裴大侠哈哈大笑,更叫人吃惊的事发生了,只见他指着远处道:“就送给这位才貌双全的姑娘。”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他指的不是别人,竟是南首贵宾席第二排小方桌上的钟舒曼。

    全场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也不知道是在感叹钟舒曼的运气好,还是在嘲讽钟舒曼被人家看上了。

    这时张赫早就溜了下去,小声道:“你跟他认识?”

    钟舒曼板着脸道:“不认识。”

    张赫怀疑道:“那他费了这么大劲,又花了30000两黄金买了匹马送给你,莫不是就想跟你认识一下?”

    钟舒曼冷冷道:“你如果想跟他认识一下,我等会就把那匹马转送给你如何?”

    张赫哑然失笑道:“算了,不开你的玩笑,这两人是什么人?”

    钟舒曼的脸sè这才舒展了一些:“这个裴大侠叫裴召,是河西地区的武林大豪,掌力极其雄厚,据说少林护法大师都亲自称赞过他。”

    张赫道:“那位蓝道长呢?”

    钟舒曼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三清冠?”

    张赫道:“这也是个门派?”

    钟舒曼叹道:“我就不该问你刚才那个问题的,这是入关后东三省最大五派之一,以道教为主,在东三省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百里镖局。”

    张赫吐了口气,君若见果然没有乱说,夕岚马场果然群雄毕至、热闹非凡,虽然有些问题他不愿意去想,但偏偏容不得他不想。

    那么,欠债的人又是谁呢?

    一时间张赫很是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当然知道问不得,于是只有看热闹。

    这时候高乘风已经把“小米醇”牵到了钟舒曼的面前,笑吟吟道:“钟大侠需不需要亲自查看一下。”

    钟舒曼冷冷的回答道:“不用,我要是信不过高老大的马,就好比我信不过少林的大师一样。”

    裴召已经走下台来,向小方桌前的众人拱手:“梦大侠!”

    面对他这样的显赫人物,连梦无常都起身了:“裴大侠安好。”

    裴召大笑道:“不敢不敢,其实老实说,我是不愿意看到梦大侠等诸位的。”

    众人又怔住。

    裴召道:“我知道梦大侠侠名远播,没有梦大侠解决不了的案子,倘若是哪里有凶犯出没,只要梦大侠出面,就没有谁能逍遥法外的,不过在下又很庆幸,只要有梦大侠在,那可证明此地绝对是一方乐土,所以,见到诸位大侠,在下从内心深感荣幸。”

    到底是名人,这马屁拍得妙极,既不显山lù水,又不夸大其辞。

    梦无常、钟舒曼、狂砍一条街只得再度躬身道谢。

    张赫目光闪动,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这时候的裴召和之前台上才大气粗的形象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满面的严肃:“听闻最近京师四大名捕缉拿朝廷要犯,三位大侠协其拿获,劳苦功高,连勋章都是皇上亲自颁发,我送区区良马一匹,也表达我对钟大侠的敬仰之情,绝无非份之意,望钟大侠莫要嫌弃,请收下这小小薄礼。”

    他态度恭谦,神态严肃,丝毫没有说谎或是戏谑的成份。

    “这……”钟舒曼犹豫了。

    张赫忍不住笑道:“既是裴大侠一番苦心好意,我看钟大侠恭敬不如从命的好。”

    钟舒曼狠狠瞪了他一眼,张赫一副似笑非笑的调戏表情。

    如果换个人说这个话,那在钟舒曼听来估计肉麻得要死,但你看张赫那一脸的“招牌一笑”,钟舒曼心里又有些甜丝丝的感觉。

    因为她听得出张赫话中的讥诮之意,说穿了,你裴召什么“劳苦功高、敬仰之情”其实都是废话,你要真的没有非份之想,那你又何必说出来呢?而张赫恰倒好处的出来怂恿,其实变相的就是一种抗议。

    只是他身份卑微、人微言轻,所以就故意唱反调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懂得关心人了?是这次海上之行么?钟舒曼还在那里出神的想着,裴召已经和张赫聊开了:“这位兄弟眼力非凡,恕在下眼拙,请问怎么称呼?”

    张赫客气的抱拳:“山野陋夫,贱名不足挂齿。”

    裴召微微有些失望。

    张赫赶紧道:“裴大侠若是认为我不愿相告那就错了,我只不过是对驭马术略有研究罢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3转人士,请裴大侠不必放在心上。”

    裴召爽朗一笑:“这位兄台你可就错了,中原武林虽也讲究个座次辈份,但转职却并非代表一切。”

    张赫道:“这倒是。”

    裴召又笑道:“今日大家萍水相逢,其实也是缘份一场,相信各位都是为了目睹郡主芳容而来?”

    他这么一说,就连梦无常都怔住了。

    望着众人的表情,裴召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莫非各位都还不知道此事?”

    梦无常三人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尽是说不出的苦笑。

    张赫道:“愿闻其详。”

    裴召叹道:“各位看来还真不知情,但各位应该知道东平郡王府吧?”

    他这话肯定就不是向张赫发问的,因为朝廷之事对于江湖人士显得还是比较神秘,行走江湖的人一般都不会跟朝廷扯上关系,准确的说,《王朝》玩家对代表着官方的朝廷一般都保持着两种心态,一种是敬而远之,因为多数玩家都是希望仗剑走江湖、终抱美人归,如果跟朝廷扯上关系了,那是说不尽的麻烦。

    另一种就是热衷于任务的玩家,大家都知道代表着官方的朝廷多以人工智能极高的npc为主,你经常跟朝廷中人接触,自然容易接到各种回报比较可观的任务,比如钟舒曼他们所属的侠道就是如此,因为他们升级转职的主要途径就是缉拿各种朝廷要犯。

    但现在钟舒曼三人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就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而梦无常的表情更显得很奇怪:“裴兄的意思,难道是东平郡王府的东平郡主要来到这夕岚马场?”

    裴召点头微笑:“正是如此!”RO!。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东平郡主

    《王朝》的游戏大背景中,中原大陆毡并不是一个绝对保险的地方,与历朝历代的各个王朝一样,国与国之间也存在着不安的因素,天朝大国的四周面临着大漠民族的威胁,匈奴、突厥、méng古、大辽、西夏,再远一些,也有高丽、东瀛、南海、西亚大国的潜在危险。

    所以当今天子册封的官衔中,有些职位的重要xìng显而易见,征西将军、平南王侯、镇东将军、安北将军等等,而镇东大将军就是当朝大员之一,当初大破辽国méng古大军,故而被天子封为东平郡王,其女也就是东平郡主。

    如此显赫的人物竟然要到夕岚马场来,这不但让人意外,而且让人惊奇。

    从理论上来说,未经天子传召,王侯将相不得擅离封地,同样的道理,这里是关外,已经不在东平郡王的东三省管辖范围内,东平郡主更是不能来到这个区域。

    幸亏裴召已经在开始解释:“各位有所不知,这位郡主并不同于其他的王侯子女。”

    狂砍一条街很是好奇:“有什么不同呢?”

    裴召道:“据说镇东大将军的妻子王夫人本来不是朝廷中人,而是昔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飞贼,绰号百花仙。”

    人瞠目结舌,按理说朝廷中人是不太可能和江湖人士通婚的,尤其是官居高位的大将军与众之以矢的武林女飞贼这种配对简直可说是奇迹,而这种观念不但《王朝》如此、现实如此,几千年来更是如此,泱泱中华大国古往今来,你又见过有几对这样的配对曾是以喜剧收场的?

    裴召道:“这确实不太现实,但昔年镇东将军出征大辽国,途中遇见王夫人王夫人在大将军的感召之下协助大军杀敌,立下赫赫战功,当今圣上英明,故而特许两人喜结连理,后来战事平定,这位王夫人婚后虽然已位居王侯夫人但却时常放下王府事务,轻骑简从,行走江湖重温昔年的旧梦。”

    这一点众人都能理解,一个人在江湖上一旦有了绰号,武功实力想必肯定是不凡的。

    裴召继续道:“而这位东平郡主也继承了母亲的xìng格特点,她不恋庙堂之高,反退江湖之远,从小得名师真传酷爱习武,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对江湖上的事格外有兴趣,生平最崇拜那些成名的英雄豪杰所以也时常行走江湖。”

    说到这里,大家都反应过来了,也想象得出来,这位郡主殿下一定是属于生xìng好动的那种,肯定知道这几天夕岚马场举办赏花大会,东北区域的各路英雄豪杰都会赶到再加上有名马可买,以这位郡主的xìng格特点,想来凑热闹不稀奇,不想来那才是怪事。

    裴召刚一解释完只听到海天阔运起内力的声音就远远的从马场大门口传来:“东平郡王府,东平郡主驾到、一”

    这一刻全场几百号大大小小的玩家和。PC全都起身站立张赫也站起来了,作为庶民百姓必须对当朝大员保持尊重和礼仪,当然,他也很想见识见识《王朝》中的朝廷显贵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很快就看见了,这皇家的奢华与大气确实不是一般玩家敢比的,别说庶民百姓,就算是裴召这样的武林大豪都远远为之逊sè。

    郡主人还未到,就先有两排手持红缨长枪的御林军入场,整整齐齐的排成两列。

    甲胄显眼,枪尖晃人,虽说没有武林高手的杀气凛冽,但也一样震慑人心,这显然是保护郡主安全的部队,接着一条用金线镶嵌的百鸟朝凤图地毯从大门口延伸至北方贵宾席首位。

    帝王世家最讲究坐北面南,以示君临天下,郡主虽不是天子,但在此时此地也代表皇亲国戚,那是不容任何人轻怠的。

    绯红鲜艳的bō斯地毯铺开,又有两列清秀的宫装丽人手提六角花盏一路撒花袅袅而至,只见红蓝二sè玫瑰花瓣随风而动、漫天飘舞,犹如阳光下跳动的精灵,花雨带着一种柔和清新的芬芳,浸人心脾、令人神醉。

    接下来又有两列手持拂尘、头戴青帽的佣人入场,恭恭敬敬的分站地毯两侧,垂首低头,神态破不但恭敬、而且虔诚,如果有眼光的人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些人并非真正的佣人,而是太监,足见这位郡主在大内皇宫也是很有地位,否则绝无可能在关外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在大家的想象中,接下来必是一顶王妃马车在地毯上缓缓行过,最后在一群宫廷少女的拥簇下掀开帘子,郡主殿下缓缓登上北并贵宾席高台。

    然而就在所有人这么认为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地毯上冲进来,马上人一勒缰绳,马蹄急顿、健马嘶叫,马上人一个鹞子翻身驾,此间备有……。”

    谁知郡主纤纤玉手伸出,却是直接一把推开他:“你给我让开!”

    所有人顿时怔住,都不知道这郡主殿下到底是咋啦?

    郡主直接就冲下了北方高台,身形闪了闪,用出的居然是《移形换位》的轻功。

    这种轻功跟张赫《天外流星》催动身法时的“一闪”原理完全一样,速度快得惊人,只不过使用中无法发动攻击,而且也不能大范围施展,同时内功消耗极大,属于防御型的保命技能。

    但是作为朝廷显贵,能使用这种轻功,可说也是非常罕见了。

    郡主闪了几个来回就到了南首边,人是站在段小七三个大佬的面前,但目光却是落在那匹乖巧的“小米醇”身上。

    她眼中尽是赞许之sè:“果然是好马,这里果然有好马,比我的‘大漠王,都还要好,这马我要了。”

    这下高乘风就为难了:“郡主殿下,此马……。”

    郡圭的脸sè一下子变得极不耐烦:“怎么?我千里迢迢的赶来买马,你却不卖,我华夏天国倘若人人都像你高乘风这样子做生意,那岂不是把全国百姓都给吓跑?”

    高乘风结巴道:“这…,这倒不是,郡圭……,郡主殿下你有所不知,此马已经被人买去了。”

    “什么人买的,你说,你说!”郡主显然是个急xìng子。

    高乘风没有说话,但目光却是瞟向钟舒曼。

    郡主看到钟舒曼的时候目光也为之一怔,她显然没料到能在此间见到如此冷艳的佳人,只不过当发现钟舒曼手臂上的侠道标识时,口气还是缓和了不少:“你买下的?”

    钟舒曼还没来得及说话,张赫果断的指着裴召插话:“不是她,是这位大爷买下来送给她的。”

    钟舒曼和裴召都各自暗中叫绝,钟舒曼庆幸的张赫这小子每次关键时候都可以搅局。

    而裴召就只能暗中喊我日了,你mb看得出这位郡主脾气很大,偏偏却把烫手的山芋给抛回来。

    果不其然,郡主冷冷的瞟着裴召:“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裴召拱手道:“不敢欺瞒郡主,在下花了弛四两黄金。”

    “好!”郡主大声道,“那我就出虹凹两黄金买下它,你可服气?”

    裴召怎敢说“不”字,垂首道:“在下心服口服。”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在下不服。”

    所有人浑然一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你居然敢跟皇家人物争抢马匹,你还真是MP3的,还是**的?

    所有人惊讶的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发现这人竟是东首贵宾席第一排的蓝道长。

    蓝道长笑吟吟道:“在下愿出旺四两黄金重新买下此马。”

    郡主居然没有发怒,而是冷笑道:“好,这位道长有眼光,有胆识,我出心100000两全场惊叹声再度四起”。FO两黄金的宝马,说实话,很多人对于这个概念几乎就可以把传说中那些神马拿来相提并论了,什么“的卢、绝影、赤兔、神箭、翻羽、扬武、惊帆”等等。

    蓝道长仍然在微笑,一字字道:“我出,联FO两。”

    这次就连张赫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家伙,这蓝道长莫不是真疯了?

    (解释一个:本书的其他民族和朝廷官衔都是老边杜撰出来的,千万不要拿真实史学参照比较,因为那经不起推敲,毕竟这不是历史小说,大家不要当真,这样写的目的是图个热闹,请继续看书,还请各位看官顺手投两张推荐和月票支持一下。)!。

第两百二十二章 马场夜谈

    15万两黄舍对在场多数人来说,就包括张赫和裴召,这已经是惊世天价了。

    纵然郡主身为皇亲国戚,也不敢再往上喊价了。

    她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妥协,冷哼着道:“好吧,那这匹马就让给你。”

    “多谢郡主成全。”蓝道长躬身致谢。

    郡主是成全他了,只不过脸sè非常难看,气呼呼的往北首位上一坐。

    蓝道长朗声笑道:“我刚才就说了,我想买下此马送给一位美丽的姑娘,那么,我就将此马送给我们尊敬的郡主殿下。”

    所有人又怔住,几秒钟之后,整个草坪都被潮水般的掌声淹没了,大家对这位蓝道长感到佩服,因为这件事确实做得漂亮。

    只不过裴召等人虽在鼓掌,但心里却是暗骂直娘贼,你…。拍马屁还真下血本啊,占。四两黄金呐,这是很多玩家在《王朝》一辈子也奋斗不来的财富,说送人就送人了。

    郡主的脸上这时候才lù出了一丝骄傲得意的笑容,指着蓝道长道:“看座!”

    “多谢郡主!”蓝道长立即坐到郡主旁边的侧位上,看他的表情,好象登上了皇位一样,开心得随时都可以跳起来。

    钟舒曼喃喃的叹息道:“他花了,联四两黄金,就为了坐在郡主旁边,这种事我实在是不懂。”

    “你当然不会懂的。”张赫淡淡的笑着。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没有回答她,因为这种问题懂的人根本不会问,不懂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懂,王朝也好,现实也罢,如果说真的存在远胜武力的东西,那就是权势、智谋和财sè了。

    而这其中,权势的威力简直大得你难以想象尽管你看不见、听不到、mō不着,可它无处不在它不但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更能在无形中决定世上绝大多数人的生死命运。

    夕岚马场终于热闹起来,美酒佳肴一样一样的端上来,草场中央那些宫女开始翩翩起舞,四周还有琴钟鼓乐助兴,幸好丽莎夫人不在这里,否则的话她必然会好好的交际应酬一番。

    这场赏花大会宾主尽欢,一直持续到了晚宴才落下帷幕。

    当然,在高乘风的盛情邀请之下,一同出席晚宴的除了郡主殿下外还有裴召、蓝道长、段小七、松白苍、独舞、梦无常而毫无名气的张赫等众自然就只能在外面吃流水素席。

    不过高乘风显然还是对张赫很留意,特地命令海天阔为张赫安排了一间客房。

    对此,张赫不知道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不高兴,所以只有吃席喝酒,但喝了酒后人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的。

    天sè已晚,张赫穿过幽静的小院,来到了西厢的客房休息。

    其实今天他有好几次都想出手拿下这匹马的,但刚才喝了点酒反而清醒了,这的万两黄金在海上归途中就和丽莎夫人商量好了他决定分旧万两给她,通过龙二哥兑换现钱打入丽莎夫人的帐号至于怎么打那龙二哥的事情。

    他自己剩下的3。万两黄金暂时还不打算兑换,因为他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装备是该换一换了;金莲飞刀用得也所剩无几,随着实力的增长,应该寻觅新的暗器;武器也该改朝换代了,尤其是《王朝之剑》。

    目前的情况是《王朝之剑》需要“天外神铁”但这种材料显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不能升级了因为《王朝之剑》现在是3级,按照白家人当初的淬炼思路6级前不会发生变化。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用其他的材料升级,前6级是没事,要是6级后发生异变或是失败或是不能再升,这些问题极有可能的。

    当然,最好的方法是用天外神铁继续升,实在不行,那就只有宝淘网上去花大价钱购买了,这肯定是个非常耗钱的行当,所以这互。四两黄金估计也经受不了几下折腾。

    就在张赫准备下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突突突”的敲门声。

    “请进!”张赫道。

    进来的人是海天阔,他捧来了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

    张赫笑道:“真是有劳海兄了。”

    “不敢!”海天阔道,“他们的晚宴已经结束,高老大很想和武兄聊聊关于驯马的事宜,武兄要是没有其他事,还望不吝去听涛小、筑赐教。”

    张赫拱手道:“多谢海兄!”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海天阔顺手带上了房门。

    张赫寻思着,这马场的规模极大,安排自己这种宾客的地方就是草场的东、南、西、北四首厢房,北厢住着蓝道长和裴召,南厢则是梦无常和三位大佬,东厢是钟舒曼和狂砍一条街,西厢就是自己了。

    郡主一行人就有专门的住处,那就是所谓的听涛小筑,先别说四首厢房仅是隔听涛小筑就有沏米的距离,而且两两之间的距离也很长,毕竟这是关外草原,也许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地方、不缺土地。

    这时又有人敲门,桌台上的烛火忽然一阵跳动,门外的人虽然还没有见来,但张赫年感觉到一股逼人的气息。

    “请进!”张赫还是喊了一声。

    进来的人居然是钟舒曼,张赫奇怪的望着她,她也望着张赫:“你好象很好奇?”

    张赫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水,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杀气很重?”

    钟舒曼在小桌边坐下,拿起茶杯:“你知道?”

    张赫也坐下,笑道:“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得出来,你人站在门外,连这烛火都在跳动,而且跳动得很不正常。”

    钟舒曼望着他:“你这次远行看来收获很大。”

    张赫轻轻的啜了一口茶:“这两个月,我基本上天天都跟那些怪物猛兽生活在一起,你信不信?”

    钟舒曼道:“我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蜡烛映红了她的脸,冷艳的脸仿佛有了一丝jiāo艳之sè,张赫心里感到暖暖的,在这个人心狡诈的江湖里,有人对你的话无条件相信,这是不是一件应该值得庆幸的事?

    张赫道:“所以如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

    钟舒曼点头道:“你的这种本事我一直都很相信。”

    张赫大咧咧的道:“说吧,这次又碰上什么难题了?需要我帮忙?”

    钟舒曼忍不住笑了,但随即又板起脸:“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我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

    张赫哈哈一笑:“半夜三更,孤男寡言,共处一室,你说是看望老朋友,你这话愿意相信的人有几个?”

    钟舒曼叹了口气:“看来能够瞒过你的事情并不多。”

    张赫道:“本来就不多,我只是很奇怪,你们三个侠道中人放着好好的中原大陆不呆,非要跑到这关外来受苦受累?”

    钟舒曼疑huò道:“我更奇怪,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不说也罢!”其实张赫本来是很想说“我是无意中路过。”但他发现这话似乎并不合适说出来,因为冥冥之中好象有一根线,牵着他往夕岚马场来了,这根无形的线就是君若见的那一句“你要去就关你的事了”。

    钟舒曼忽然一阵沉默,烛火终于不再跳动,杀气好象已经消失,人的内心也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许久,钟舒曼才望着蜡烛幽幽道:“你知不知道京师四大名捕?”

    张赫笑了,不知道京师四大名捕的人简直就不能算个《王朝》人,四大名捕并不仅仅有四个人,而是指六扇门中的高级职务。

    胜任四大名捕的先决条件就是8转,但《王朝》目前还没有8转玩家诞生,所以暂时还是由。PC担任,这四位顶级高手分别是诸葛先生、飞大夫、望月三起、以及风四娘。

    这四个人不但实力高绝,面且各有各的特点,诸葛先生足智多谋、掌力雄hòu,可说是文武双全,为四大名捕之首;

    飞大夫轻功妙绝,精通毒药,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线索中找出唯一真相;

    望野三起据说是扶桑东瀛之人,现为朝廷效力,乃是“迎风一刀斩”这个流派的续佼者;

    而大名鼎鼎的风四娘几乎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据说这位名捕昔年是江湖上非常厉害的一位女飞贼,后来报晓朝廷,她不但足智多谋,而且所学甚杂,轻功、暗器、掌法、刀剑、毒药、奇门机关可说是无一不精,是四大名捕中综合能力最强的一个。

    张赫好奇道:“四大名捕怎么了?”

    钟舒曼道:“上次我离开陈州前往京师,就是收到了四大名捕的诸葛先生的诏书,邀我前往京师会面。”

    张赫更好奇了:“是不是狂砍一条街,梦无常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

    钟舒曼道:“不止他们二人,还有扬州三剑之一的云中客,越州大侠孙天青,新州大侠逍遥子。”

    张赫沉吟着,道:“四大名捕专治各种疑难要案,莫非京机要地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可是这不对呀,就算发生了,关你们侠道中人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多大侠去京师干什么?开赏花大会呀?”!。

第两百二十三章 偷马的贼

    钟舒曼摇头道:“难道你没发现登一连串的名单中,藏着什么规律吗?”

    张赫笑了:“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规律?”

    钟舒曼道:“我的归属地在益州,梦大侠是青州,狂大侠出身鄂州,云大侠在扬州,孙。大侠越州,逍遥大侠则是在新州。”

    张赫放下杯子:“热闹嘛,来自祖国各地的人都到齐了,好象就是没有东三省的大侠们存在。”

    “这就对了。”钟舒曼也放下杯子,“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张赫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钟舒曼道:“我从京师出来后,就跟着梦大侠来到了关外。”

    “等等!”张赫突然打断了她,“你去了京师,有没有见到名捕诸葛先生?”

    “没有!”

    张赫道:“那么诸葛先生召你进京是为什么?”

    钟舒曼叹道:“我进京后一直在等着,诸葛先生就召见了梦大侠和云大侠。”

    张赫道:“然后呢?”

    钟舒曼道:“然后我就和狂大侠跟着梦大侠来到这里了。”

    张赫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钟舒曼道:“诸葛先生交代我们,来这里为他买一匹好马。”

    张赫道:“那么云中客他们三个人呢?”

    钟舒曼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赫不再问话,而是脸上lù出了沉思的表情钟舒曼没有打搅他,她知道张赫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问题。

    过了很长时间钟舒曼才问道:“你怎么看?”

    张赫道:“第一,京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召你们进京。”

    钟舒曼点头:“这个我也想到了。”

    张赫低头道:“第二,这件事不但棘手,而且关系还很大。

    钟舒曼道:“为什么这么说?”

    张赫道:“四大名捕召你们入京,却只见了梦无常和云中客这并不是说你不够资格见他,而是这件事很可能是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为什么只见他们两个,因为他们两个是侠道上成名的高手,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侠名远播,从侠义值和信任度的角度来说,这比六扇门中的人更加可靠。”

    经张赫一点拨钟舒曼恍然醒悟:“是呀,六扇门的人数众多,玩家份子异常复杂,所以让朝廷的鹰犬来办这件事,恐怕会走漏消息”

    “而这件事的爆发地点……”张赫一字字的说道,“就在这个地方一一夕岚马场。”

    钟舒曼不说话了张赫的分析虽然还无法用足够的依据来支撑,但也差不多了,至少十有不离**,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东三省侠道中人进京的原因因为代表朝廷的六扇门不想惊动东三省的人。

    “这诸葛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考虑之周全,委实令人佩服。”钟舒曼无不感叹。

    “那是自然,他贵为当朝名捕,想要一匹名马好不容易,怎么还会派遣你们来这里买马呢?这显然是幌子嘛也难怪白天你们不肯透lù托你们买马的人是谁?”张赫lù出一丝苦笑:“既然有事发生,可是白天却一团和谐安静、宾主尽欢,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钟舒曼道:“或许事情要在晚上才会发生。”

    张赫悠然道:“既然是晚上才会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多少少就有点见不得光了。”

    钟舒曼信服的看着张赫苦笑着道:“所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要是改行入六扇门成为四大名捕是迟早的事情。”

    张赫笑道:“你什么时候把蓝道长的那一套学去了,要别人帮你,先把贴金的话鼓吹到位。”

    钟舒曼嫣然道:“在你面前我都是实话实说,因为我不给你说老实话,你就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

    “这倒是!”张赫点点头,“要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看来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张赫道:“只有去问问梦大侠,他见到诸葛先生后,他究竟和诸葛先生聊了些什么?”

    钟舒曼叹道:“可是这一路上他都闭口不提此事,估计再问也没用。”

    “那倒未必。”张赫缓缓道,“他不提很可能是因为他不愿意你和狂砍一条街知道,但一个外人去问那就不同了,能不能成?至少都应该去试一试。”

    钟舒曼眼睛亮了,她很想问“我们什么时候去?”

    这句话她用不着问了,因为张赫已经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着马上就去问。

    但就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外面忽然锣鼓齐响,有人大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贼啊有贼,大家牧抓贼啊”,…”

    张赫和钟舒曼对望了一眼,脸上均上骇然之sè:出事了?

    张赫冲出门时,发现外面院子乱得不可开交兴乌场的。PK佣人和护院玩家东奔西走、惊慌呐喊,各大厢房阁楼的屋檐下虽然吊着灯笼,但这些亮光在漆黑无边的夜sè下根本就不够看,因为大家都在朝远处的草场马廊处跑。

    混乱中张赫抓住了海天阔:“发生什么事了?”

    海天阔面sè铁青:“有人偷马。”

    张赫没有再多问了,松开海天阔一个箭步就窜出了厢房的院门,海天阔面有惊sè,他很少看见有人能一窜四五丈之远,但张赫就能。

    钟舒曼也看出来了,这小子近来两个月时间实力大增,至少身法比起以前少说提高了一层境界。

    月黑风高,关外的寒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子一样,但张赫的速度比刀锋更快,倒不是说他真的关心有人偷马,而是预感要出事,他要快人一步最先知道是什么样的事?这样至少就能抢得先机。

    草场上的马廊中传出健马一阵阵的不安的惊叫,之前的夜光青、森神俊、小米醇都有了归属,但还有几十匹马没有被群豪买走的马都关在那里,那是没有归属权的,偷马贼直接偷向那里,证明深谙此道。

    张赫的《踏歌行》在这种草原地形上极容易施展开,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一条黑影正骑在一匹白马上,白马仰起四蹄挣扎,显然不愿意被这黑衣人驯服骑走。

    “留下吧!”张赫大喝一声、身形跃起,金蛇剑已经在空中化出一道黄光。

    他这一剑刺得很有水平,他并没有刺人,而是先刺méng面黑衣人前面的空气,看似在刺人,实际上是先截断对方的去路,就是以防对方逃跑。

    因为最多拖延一分钟,后面马场的大批高手和群豪就到了。

    令人惊奇的黑衣人一看黄光闪起,居然也不闪避,努力的拉紧缰绳,试图把马儿骑走。

    张赫的虚晃一枪不奏效,下一招就变为实招了,一刺迅速化为了一切,近来他实力大增,这两剑,之间的转换可说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就像水流拐弯一样,曲水流畅、理所当然。

    加之金蛇剑本身就弯弯曲曲,这种转向表面看上去很自然,但对剑法研究不深刻的人是体会不出这种转换可怕的。

    谁知这黑衣人在马背下一翻,好象滚下马去,实则不然,这是行军打仗时所用的标准的“鞍里藏身。”他人一翻下去,张赫也刚好从马背上掠过。

    张赫刚一扭头,只见一道毒蛇般的青光从马肚子下窜了上来,青光直指自己的大tuǐ。

    张赫也并不惊讶,因为有胆子敢到这夕岚马场来偷马的人,手上绝对是有两下子的。

    金蛇剑的一切又变为了往下一liáo,“叮”的一声脆响,蛇剑剑身的弯曲处居然卡住了那道青光,那竟是一条铁链子,尖端是一面菱形利刃,利刃绕了条怪异的弧线直剁张赫的咽喉。

    这一翻、一甩、一绕,同样一气呵成,当真是又险又绝,可说普通玩家几乎没有谁能够闪开的,但黑衣人显然低估了张赫,因为他并不知道张赫的《王朝之剑》也是这个施展原理。

    金蛇剑借力打力,任铁链缠绕在剑身上,但摆动几下后,张赫不但闪开了利刃,而且整个人从空中倒翻而下,看似就要用脚后跟痛砸对方天灵盖。

    这一着防守反击霸气无比,黑衣人的眉宇之间终于有了一丝惊sè,他没想到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居然有着如此好的武功底子。

    这时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火把,显然是追兵已经赶来。

    黑衣人不敢恋战,松手坠地,靴子后蹬,整个人奇迹般的如利箭前冲而出。

    他快但是张赫更快,张赫的金蛇剑就真如灵蛇一般紧紧的粘住他,追击他的屁股。

    这实在不应该是武林高手用出的攻击路数,但此时此刻绝没有什么招数比它更实用了。

    眼看着剑光流星赶月的就快追上黑衣人了,这个时候黑衣人突然一个急停,这次张赫就有点惊讶了,他知道《草上飞》《水上飘》之类的轻功最困难的一点就是能够做到如此急停。

    急停就意味着对方夹杂着后招,黑衣人的后招就是猛的一掌隔空朝张赫推来,这一刹那,地上的青草全被劲风jī起,草叶子甚至在空中瞬间发出了裂空的尖啸声。

    这偷马贼不但轻功身法优秀,临阵对敌经验丰富,而且还有一手厉害的内家掌力,换个人来此刻只怕就该睡了,但小张同学飞口点的体质就算你会逍遥境的内家《金丝绵掌》他都不怕,所以他不退反进,迎着掌风扑了上去。!。

第两百二十四章 见功散

    000点的体质属xìng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人几乎就是一面钢板了,寻常的刀剑拳脚想放翻他,那简直绝无可能。

    而2000点的体质你可以想象在这个基础上翻番,任你拳打脚踢,我照样健步如风。

    张赫2300点的体质,这个扛击能力可说没有龙象虎击之力、没有狂风骤雨的之攻,普通的掌风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蜻蜒撼柱。

    jī起无数飞叶已经形成了利箭的掌风把张赫身上的新衣服又切得像个苏乞儿,可张赫的速度却一丝都没有减弱,而且他冲出去的姿势很怪,就像一头饿狼前扑,手中剑微微下倾,身子却是倾斜在后,这姿势进可攻、退可守,正是从风暴岛上那些怪狼身上领悟并演变而来的。

    “-121\"的红伤数值从张赫脑袋上飘出来一大片,张赫的金蛇剑终于“嗤”的一声挑破了黑衣人肩头的衣襟。

    红伤数值:“一327!”

    黑衣人这才真正吃了一惊,他也是行家,他自然看得出对方同样是一个身法、内功、剑法、临阵经验结合得很优秀的好手。

    黑衣人继续前窜,这次他不敢再有所保留,而是尽了全力狂奔,同时奔跑转身一扬手,一道乌光直取张赫的面门。

    本来这把暗器在黑暗夜sè下是没有光芒的,但此刻后面火把众多,反射了些许光芒在上面,这暗器来势奇快无比,要是换在以前,张赫非挂不可,但此时已非彼时,张赫的左手仰起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夹,独步天下的《灵犀一指》用出,又有什么东西是他夹不住的?

    乌黑的暗器立即就被夹在他的手指间纹丝不动,这竟是一枚罕见的“三棱透骨钉。”其威力正如其名,以强大力道击穿人的骨头足见此钉的霸道歹毒,绝非名家大派屑用。

    黑衣人的眼睛这才lù出了骇然的目光,他万万想不到张赫身负传说中的武林绝学《灵犀一指》,此刻再无半点恋战之心,转身发足狂奔,连头都不敢回。

    但张赫也没有再追因为他已经盘tuǐ坐下,火速催动内功到左手手臂上,他夹住透骨钉的两根手指已经变成了蓝sè,这两股蓝s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整张手掌,而他的脑袋上不断的冒出“一20,的蓝伤数值,可见这枚暗器上染有极为厉害的剧毒。

    张赫现在还没有达到5转,并没有修炼出真气所以纯以内功集中于手臂之上试图阻止毒素蔓延,同时咬药狂补体质。

    这时群豪纷纷赶到,钟舒曼第一个冲了上来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从长靴中抽出一柄锋利的银刀,一刀就切在张赫的手背上,同时握住了张赫的手腕,张赫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内功就像一只铁箍把自己的脉门死死的箍住。

    钟舒曼冷冷道:“不要运内功,这是‘见功散,你越是运功,这毒药就发作得越快。”

    她到底是侠道中人、涉猎极广,不但一眼就辨别出张赫中的毒,而且也用出了最有效的手法。

    然而为时已晚,张赫把三层境界的内功都集中于手臂上此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脑袋上“-20”的蓝伤数值瞬间升级为断涌出整条手臂都瘫痪麻木了。

    一般来说,毒药再怎么厉害,秒伤都不会超过50点,现在不但超过了,而且还不是秒伤,而是一秒钟时间涌出来三四个数值。

    钟舒曼又是闪电般一刀切在张赫的手臂上,这次连张赫的脸sè都变了,因为从肘关节前段伤口出流出来的血居然是碧蓝sè的,而且还带着一种几乎可以把人熏得晕倒的腥臭味,这个什么“见功散”的毒药威力简直是超出人的想飞然而钟舒曼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一件令张赫都不敢想象的事,妯火速蹲下身来,也不顾那种要人命的腥臭味,直接用嘴封在伤口上吸血,吸一口吐一口,那些碧蓝sè的污血吐在草地上,青草瞬间变得鸟黑枯萎,而钟舒曼原本鲜艳yòu人的红chún也变得好象有点发蓝发紫,她显然也是冒着中毒的危险在帮张赫解毒。

    这时候毒药的威力才真正发作,2300点的体质居然被毒下去900多点了,张赫感觉左臂里面犹有千万把钢刀在搅动,这种钻心般的痛几乎能让玩家昏厥晕倒,但张赫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他望着专心吸血的钟舒曼,眼泪几乎都快忍不住流出来。

    他终于发现自己和钟舒曼之间,还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绝对不是情爱那么简单的情愫,而是一种更深更玄的责西,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因为就在钟舒曼的嘴贴上他手臂的一瞬间,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很奇妙的感应,自己仿佛好象和钟舒曼熟识已久,那种很多年很多年悠游绵长的感情,那种不需要客套不需要忌讳男女之间不便的自然感情,就像你面对着世界上另外的一个自己,你对她不需要客气、不需要顾忌、不需要谦虚,像朋友、僚恋人、像亲人,这种奇特而玄妙的感觉,正是人类最高贵的情感之一。

    脑袋上的伤害数值渐渐降低,从“-60。又变回了“-20”然后“-10,“-8”“一5”“一3……”。

    许久,毒素已除,脑袋上终于不再冒数值。

    钟舒曼这才停止吸血,从包袱里掏出两颗药丸,自己先咬了一颗在嘴中,然后把另一颗喂到张赫嘴边。

    “吃下去!”她冷冷的说道。

    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但是谁又能明白那隐藏在冰冷背后的火热呢?

    张赫忍不住握住了她递药的纤纤玉手,凝视着她。

    这一刻他真情流lù、情难自已,只想留住这一刻的温暖和感动。

    钟舒曼也并没有回避他,既没有脸红心跳、也不扭捏作态,她大方的让张赫看着自己,自己也大方的看着张赫。

    她的眼睛一直很大,眸子在夜sè下很亮,里面跳动着光芒。

    可是她的脸明明挂着几许坚定和自信,但一转眼就不见了,神sè变得复杂而忧伤。

    她转过了脸去,张赫也微微叹息,然后张嘴吞下药丸。

    这时候马场一干人等和群豪才大呼小叫着围了上来:“武兄,武兄,钟大侠,钟大侠,你们没事吧?”

    喊“武兄”的是高乘风,叫“钟大侠”的是蓝道长。

    蓝道长也是二话不说从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倒出了两颗龙眼般大小的鸟黑药丸:“武兄、钟大侠,这是我三清冠的三清丸,专排毒素恢复内功的药物,还请赶紧服下,你们的脸sè都不正常。”

    就因为他这个关切的动作,张赫和钟舒曼之前对他的轻蔑和不屑全都化为了感jī与尊敬。

    “我们没事!”钟舒曼起身。

    高乘风已经在躬身行礼了:“多谢两位仗义出手,幸好并无大碍,两位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实在去”,…”

    他并把话说完,但关切之情还是写在脸上,贵客在他的马场真要是出了事,夕岚马场就颜面扫地子。

    而张赫的脸sè也确实不正常,这并不是毒药的关系,而是他似乎从这次突发事件中嗅出了一丝不对的味道。

    “高老大,你们马场是不是经常有贼来光顾?”张赫问道。

    高乘风尴尬道:“半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蓝道长叹息道:“看来还是有预谋的。”

    张赫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沉吟着道:“见功散到底是什么毒药?”

    这话自然是朝钟舒曼问的,钟舒曼的脸sè也显得难看:“这是一种草木精华之毒,价值十分昂贵,虽然名门正派是不会用这些恶毒的毒药,但我们侠道中不少人都有一些,主要是用来对付那些穷凶恶极的凶徒,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使用。”

    她这么一说,无疑就承认这是侠道中人才会有的毒药,否则的话,她也不会那么快看出张赫中的什么毒,也不会知道最快解毒的法子。

    “钟大侠说得并不错。”说这话的人是裴召,这时几位大人物段小七、松白苍、独舞都尽数赶到。

    “这种毒药非常珍贵,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使用它,它的价值已经不是用黄金银子来计算那么简单了。”裴召的这番话说得相当的隐晦,这还不是一般的侠道中人能用的,除非你是真正的大侠名侠。

    而今天来到夕岚马场的侠道中人也就三位,钟舒曼是当事人,狂砍在一条街就在旁边,这么多显赫人物都在,偏偏梦无常影踪全无。

    “梦大侠呢?”段小七面sè铁青的问道。

    独舞勉强笑了笑:“我之前出来的时候都还看见他在东厢的,这会儿……”

    她也没把话说完,但意思此刻在场的人都懂,弄不好刚才的黑衣人还真就是梦无常,能有那么惊人的身手,又能施放那么厉害的毒药,没有5转的侠道中人真的做不到。

    “这不可能!”钟舒曼很想反驳出这句话的,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我们回去!”张赫的提议永远最直接最有效。

    “好!”一群人也只能赞同。

    由于这突发事件闹腾出的动静有些大,此刻的厢房大院反而空无一人、幽远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实在是安静得不正常,厢房屋檐下挂着的大红灯笼仍然亮着,在夜sè下望去就像上古洪荒怪兽的眼睛,使得大院仿佛怪兽的血盆大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住在这大院里的英雄豪杰们给吞下去。

    东厢梦无常房间的灯虽也亮着,但门却是虚掩着的。

    一推开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州大侠梦无常躺在血泊之中,咽喉处已经被鲜血染红”…!。

第两百二十五章 都有嫌疑

    厢房里的灯光很明亮,故而梦无常的尸首显得很清晰,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确已经挂了,因为咽喉处已被划开一条口子,鲜血泉水般的正在汩汩汩地往外冒。

    屋子里站了一圈人,蓝道长凝视着尸首道:“他就是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被杀的。”

    这个结论当然是正确的,因为尸休还没化光飘走,死亡时间还没有超过占分钟,刚才这占分钟时间实在是天下大乱,谁也没有想到这里会出事,因为这里本不该是出事的地方,可现在偏偏出了事,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谁干的?是谁下的毒手?”狂砍一条街显得很愤怒,因为不管怎么说,梦无常不但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而且还是一位名声很好的侠客,在青州地带他是出了名的除强扶弱,很多新手玩家都受过他的带练恩惠。

    现在不明不白的挂在这里,不管在场的其他人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大家的心情肯定都是不会高兴的,所以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

    裴召叹了口气,道:“不管是谁,凶手一定都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话大家也能理解,侠道中的大侠可是6转,纵然这个6转只具数据属xìng,没有武功之实,但在短短占分钟内要他的命,这个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倒未必。”敢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自然就只有独一无二的张赫了。

    松白苍目光闪动:“武小友有何看法,老朽愿闻其详。”

    张赫的目光望向中央的檀木小桌:“凶手有多厉害我不清楚,但梦大侠却绝对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杀的。”

    “哦?”所有人耸然动容,“此话怎讲?”

    张赫指着小桌道:“你们看这张桌子,桌上有一壶茶,两个杯子,两把椅子的摆放又是面对面的,那证明这房间之前有人来过,而且此人必定和梦大侠认识,好象是在谈事情,也许梦大侠根本就没料到此人会向他动手,所以毫无防备,否则以梦大侠的实力,绝无可能在占分钟内被人杀害。”

    他边说边mō了茶杯:“瞧,这杯子还是热的,里面的茶水还没有凉……。”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尸体,梦无常的眼睛睁得老大,目光中还带着一种惊讶骇然之sè,好象看到了天外来客一般难以置信,这证明张赫的推断是非常有道理的。

    只可惜幽灵模式中的梦无常不能说话,只能看着,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知道凶手的身份。

    高乘风的脸上也lù出了可怕的神sè:“武兄,你的意恩是……凶手就是这马场中人?”

    张赫没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翻弄着尸体,仔细的观察,那动作神情堪比六扇门中的名捕。

    “看出什么了?”钟舒曼的关切的问道。

    张赫眉头紧锁,指着尸体的后背:“这里有一处掌伤,掌力非常奇特,梦大侠的侠衣看似无损,但用手一捏,其实里面的针线已经全碎,就像人的七经八脉全被震碎了一样,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掌法?”

    裴召站了出来:“我知道那是什么掌法。”

    张赫好奇道:“是什么掌法。”

    裴召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是我的掌法。”

    所有人全都骇然的把他望着,裴召的脸sè极其难看,他顿了顿,好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缓缓说道:“这是我的《漠西震山掌》,掌力会无视一部分防御,击中对方后会透过铠甲防御攻击对方身体,所以外表看去铠甲衣物无损,实际上早就被震碎,形成隔山打牛的效果。”

    他这话其实无疑就是在为自己辩护了,因为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武学原理说出来,但此刻是非常之时,他要是不说,凶手这个大帽子就扣在他脑袋上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赫道:“但这掌力并不是致命伤,因为梦大侠的伤口有多处。”

    他忽然指着尸体后颈luǒlù出来的皮肤:“你们看这里!”

    众人伸长了脖子一瞧,后颈处有一片血痕,乱入蚕丝、又密又多,裴召道:“这个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伤痕了。”

    蓝道长的脸sè霎时变得铁青:“是我的拂尘所伤。”

    这句话说出来,犹如在房间里丢下一颗原子弹,所有人的神情变得无比怪异,但蓝道长说的也是实话,因为除了拂尘外,还真没有其他兵器能造成这种奇怪的伤痕。

    张赫的脸上也是惊疑不定,他似有所悟,继续翻动尸体,指着尸体的大tuǐ道:“那这处呢?”

    松白苍叹了口气:“那是我的《松下指》造成的,只要中了一指,伤口就像大地裂开一样。”懈所有人又转过头惊讶的把他望着。

    张赫翻动尸体,指着尸休右手手臂上的一个奇特伤口道:“这处呢?”

    独舞苦笑起来:“那是我的《梅花镖》,伤口像梅花一样的形状。”

    张赫叹了口气,指着尸休xiōng口的一道剑伤道:“这个不用我问了,应该是段长老的天山寒冰剑气,现在伤口都已经结冰了。”

    段小七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无疑是承认了,这种事真的容不得你辩解,事实说明一切。

    张赫望着尸体的咽喉处道:“但是致命伤却是这一剑,一剑封喉,直接就要了梦大侠的命。”

    此刻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因为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且嫌疑都很大。

    蓝道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肯定一点,能杀害梦大侠的凶手绝非无能之辈,在场的各位,能够使剑的一共有三位,段长老用的是天山剑法,高老大也是用剑的行家。”

    他没说最后一位是谁,但最后一位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张赫也苦笑出声道:“不错,我也是用剑的。”

    裴召lù出了骇然的表情:“道长,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他会河西大漠的掌法、天山剑派的剑,法、百里镖局的暗器、三清冠的拂尘、万福山庄的指法,还有夕岚马场的剑术,以及武兄的剑法,你觉得这可能吗?一个人能够会这么多种不同门派的绝技?”

    蓝道长板着脸道:“江湖之大,世事之奇,民间多的卧虎藏龙的高手,你认为《王朝》里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的反问让所有人的背心都在隐隐发凉,这件事太可怕、太离奇,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但眼前的事实证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张赫叹道:“你们说得都各有道理,但是有一点也是可以肯定的。”

    众人异口同声道:“哪一点?”

    张赫道:“刚才马廊那边有人偷马并不是偶然的,那是声东击西之计,那个黑衣人在那边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凶手才好在这边下手。”

    裴召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大家都一起追了出来,彼此之间都可以证明。”

    蓝道长叹道:“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混乱了,我没有看清楚就直接追了过去,一过去就看见武兄中了毒,钟大侠在为武兄解毒。”

    “不错,我们也是这样的。”众人纷纷点、头。

    张赫没有再说话了,因为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了,但每个人都没有嫌疑,他行走王朝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诡异离弃的事情。

    这时候尸体终于化光飘走,幸好梦无常并没有爆出什么东西来,大侠的侠义值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张赫抬头道:“你们有谁在现实中认识梦大侠?”

    这话看似在问大家,实则是在问钟舒曼和狂砍一条街。

    然而他俩同时摇头的动作断绝了张赫心中最后一分希望,那就是现实中也无法和梦无常联系上,自然在短时间内就不会知道谁是凶手。

    梦无常是从京师一路未作停留的赶来,排除下线休息时间,梦无常要想再次出关,最快也得在三天之后的现在才能赶到该区域进行飞鸽传书,那就意味着这三天之内找出凶手的可能xìng非常小。

    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一点,张赫隐隐觉得,梦无常被杀的关键点,就是与诸葛先生的谈话内容有关,这才是重点,但目前三天之内自己也别想知道。

    君若见的话犹在张赫耳边响起,“你去就关你的事了。”他现在的确被卷入这潭浑水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谁是欠债的人呢?

    那烈四两黄金应该找谁收呢?那支金钗又藏在哪儿呢?

    而这些又与今夜的风bō有什么关系呢?

    张赫第一次觉得头疼,如此错综复杂的线索,如此bō诵云诡的局面,如此扑朔mí离的真相,有时候人智也是有限的,他张赫也不是神,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难道今夜天sè已晚,只有洗洗睡啦?

    他还在沉恩,高乘风却冷冷道:“海天阔!”

    “在!”海天阔应声而出。

    高乘风道:“从现在开始,加派人手加强巡逻,从明天早上开始挂告示牌,不再接待其他客人,没有邀请名贴的人不能进入马场,另外听涛小筑那边再加派两倍的人手,务必要保证郡主的安全。”

    “是!”海天阔领命而出。(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六章 下一个轮到谁

    郡主的安全其实根本用不着海天阔费心,因为整个听涛小筑被几百个士兵团团守住,里面还有无数的太监和宫女,不客气的说,飞进去一只苍蝇都难。

    当然,郡主自己这一夜出来也很难,所以没有人去惊扰郡主的起居安寝,不安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马场迎来了新的一天。

    大草原上的黎明格外美好,清晨的阳光洒在草场上,就像为青青小草铺上了一层金sè的毯子,无论谁看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都会觉得格外温馨,格外美好。

    可惜的是张赫的心情偏偏好不起来,因为他刚一上线,就发现气氛不对。

    厢房大院不少家丁护院来来回回的走动,每个人不但神sè凝重,而且手持各种武器,一派凝神戒备的情形。

    “发生什么事了?”张赫询问一个NPC马夫。

    马夫的脸sè也并不好:“郡主殿下刚刚在马场门口被刺客袭击。”

    张赫瞪大了眼睛,东平郡王的郡主被偷袭,是什么当世奇人胆子大到如此逆天的地步?

    “那她人呢?”张赫问道。

    马夫道:“和高老大他们都在大门处。”

    张赫快步跑向夕岚马场的大门口,远远的他就看见了高乘风率领着一大群人围在前面,郡主当然也在其中,神态看似异常jī动愤怒。

    张赫还没仔细观看围观的人群,就先看到了一件奇事。

    夕岚马场大门右侧原本建有一根高约十丈的旗杆,多数马场都有这种旗杆,上面都挂有马场的标旗,目的是招揽过往的顾客和玩家。

    现在旗杆上面的标旗虽然还在,但是顶端垂下来一根绳索,上面居然吊着八口棕木棺材,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多节鞭在风中飘dàng,但走近了一看,你就会感觉心里阵阵发毛。

    因为每口棺材的四侧都被人用毛笔写得一行行字,字体不但硕大,而且字迹清晰:“蓝天楼之墓!”

    “裴召之墓!”

    “松白苍之墓!”

    “段小七之墓!”

    “独舞之墓!”

    “高乘风之墓!”

    “钟舒曼之墓!”

    “武力征服一切之墓!”

    ……

    如果是在昨天下午看见这情形,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有人发疯了,然后疯子就做出了这种不可理喻的事。

    但是现在看到这情形,每个人都毛骨悚然、手脚冰冷,因为昨天晚上梦无常被杀一事让所有人都知道,至少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在暗中和大家为敌,这种事弄不好就要变成真的。

    结果今天一早郡主就受到了偷袭,而且旗杆上还被吊了一串棺材,郡主此刻又是愤怒又是jī动,柳眉横竖、jiāo颜通红,明显受到了惊吓。

    高乘风则是脸sè发白、嘴chún发抖,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此刻他真恨不得把海天阔拽过来狠狠来扇几个耳刮子,问问“昨晚就让你加强戒备,你加到茅坑里去了吗。”现在闹出这么大这么丢脸的事来,你可以去si了。

    当然,郡主和这么多宾客在场,高乘风并没有真的这么做。

    因为郡主大发雷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出来,但就算再难听,高乘风现在也只能忍着。

    蓝道长望着在空中晃dàng的棺材,道:“这些东西被挂上去的时候,海兄在哪儿呢?”

    海天阔不禁脸红了,尴尬道:“道长、各位,实在抱歉,我带领了12班兄弟上下半夜轮流巡查,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裴召道:“那郡主被刺你又怎么知道呢?”

    海天阔垂首道:“听涛小建的卫士今早来通知我,说殿下要到草原上去放马巡猎,小人不敢怠慢,领着马廊的兄弟们去迎候,谁知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这些棺材,然后棺材中就窜出来一个黑衣刺客,那刺客见我们人多,一击不中就跑了,我们也不敢追,毕竟……”

    他也没把话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毕竟郡主才是最尊贵的客人,不容有任何闪失,一切以郡主安全为重。

    可惜的是郡主却偏偏不会像他这样想:“你们这群草包,你们不追那刺客铲除祸根,他还会回来的,笨蛋。”

    海天阔不敢顶嘴,只得委屈道:“郡主教训得是。”

    郡主的确教训得是,作为东三省最有名气的马场发生这么大的事,别人就算骂你是酒囊饭袋,你也无话可说。

    钟舒曼也望着一连串的棺材道:“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旗杆都高十丈,要把这么长一串棺材无声无息的挂在上面,是什么人才能有这么好的轻功呢?”

    她这么一说全部人包括郡主也怔住,钟舒曼的分析极为可怕,这种光溜溜的实木杆子用《草上飞》和《壁虎功》是肯定上不去的,但若是用《凌bō渡》和《天仙行》等轻功倒是勉强能上,问题就在于马场戒备这么森严,你想不被发现就难如登天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梦无常的si状,那个会多个门派武功的凶手,那个偷马的贼,这两人显然是一伙的,说不准也是今天早上刺杀郡主的人。

    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而且还是我在明、敌在暗,现场每个人都觉得背脊又开始隐隐发凉,尽管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张赫也望着旗杆上的棺材,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有问题。”

    钟舒曼赶紧道:“什么问题?”

    张赫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串棺材上的字有规律吗?”

    众人赶紧抬头张望,虽然多数人的表情都很mí惘,但蓝道长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好象没有狂大侠和郡主的名字。”

    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

    “狂兄呢?”裴召的脸sè也变了,因为他也发现四下遍寻不着狂砍一条街。

    张赫也变得面无表情:“马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狂大侠绝无可能不知道。”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懂,狂砍一条街现在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和大家一样面对棺材处于惊讶震撼之中,但现在人却不见了。

    独舞勉强笑道:“说不定狂兄还未上线哩。”

    “他肯定上线了!”段小七冷冷的打断了她,“我早上上线的时候就还看见了他。”

    独舞的脸sè也变了:“那是什么时候?”

    段小七道:“大概就在20分钟前,我看见狂兄往饲料场那边走去了。”

    松白苍冷冷道:“这大清早的,他去饲料场干什么?难道要和下人们一起去喂马?”

    段小七回答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当时他神sè很怪,我就问了一句,他说他有点事,我也就不便再多问了。”

    此刻不再多问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张赫。

    张赫早就转身,施展出轻功箭一般的朝饲料场疾飞而去,众人呆了呆也迅速跟在他身后。

    夕岚马场的饲料场跟乡下的农家大院差不多,几幢青瓦房舍修得很整齐,共同围起一个大大的院子,院中堆放着干柴、稻谷、草垛、以及一堆堆的麻袋,上方有遮阳蓬。

    “假如要杀人的话,这倒是个好地方。”裴召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出这饲料场虽大,但遮掩物太多,刺客如果行刺郡主,这里才是最理想之地。

    只不过他这感慨却没什么人接话了,因为现在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饲料场几堆草垛之间的小块空地上,狂砍一条街仰八叉躺在地上,鲜血溅得四周草垛看起来就像一朵朵血红的黄花。

    张赫正在拨弄着尸体。

    钟舒曼等人赶到的时候,张赫头也没抬:“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话要问,但不用问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寒冰剑气、大漠震山掌,拂尘、梅花镖、松下指……”他喃喃的说着,每个人都手足冰冷,纵然是晨光洒在身上,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打寒颤。

    因为每个人都不是瞎子,把尸体看得很清楚。

    尸体的表情显得很惊讶、很愤怒,但狂砍一条街的si状明显和梦无常不同,梦无常手无寸铁,狂砍一条街手中可是紧紧纂着他赖以成名的武器——竹鞭。

    他拿着自己的成名还是被杀了,虽然他比起梦无常的实力还是差得远,可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挂了,凶手的厉害可见一斑,而且只怕也是昨晚杀害梦无常的那个凶手。

    “致命伤依旧是剑伤,被一剑封喉。”张赫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

    刚一站起,狂砍一条街的尸体就化光飞走了,可是他的竹鞭却爆了出来。

    张赫没有再问有没有人认识现实中的狂砍一条街了?

    他不必问,因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不认识!

    他也没有问狂砍一条街从京师来到这里有没有在路上的城镇复活点停留过,因为钟舒曼望着他的无力目光也告诉了他答案——没有停留!

    此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均是复杂、惊诧和怀疑的目光。

    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且嫌疑更大了,凶手是在场中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就像一片恐惧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回想起刚才大门口悬挂的棺材,现在大家都似有所悟:下一个将轮到谁?(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线索在何处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段小七,他的口气有些恼怒:“看我干什么?以为我是凶手吗?我之前在厢房,不信问问裴大侠。”

    大家立即把目光集中在裴召身上,裴召点点头:“段长老的确和我一起的,而且我们一起下的楼,这一点独总镖头可以证明。”

    独舞也点点头:“不错,我一下楼就看见他们两个在笑,当时我刚从厢房出来,顺便叫了叫松庄主,看他上线没有,那时候松庄主好象刚好下楼,于是我也跟了下去。”

    “我只有一句话。”松白苍冷冷道:“高老大当时在我房中。”

    高乘风面sè铁青的点点头,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洞马上钻进去,丢人丢到这个份上就算了,偏偏郡主也在场。

    高乘风一点完头,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蓝道长的身上,蓝道长的表情也是铁青,不过他没有说话,因为郡主已经替他辩护了:“道长当时在听涛小筑,帮我牵马。”

    此刻已经没有人讥讽蓝道长为郡主拍马溜须了,因为只要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人就是清白的。

    钟舒曼冷笑起来:“你们总不可能认为我才是凶手吧?”

    段小七冷冷道:“现在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钟舒曼叹了。气:“狂大侠和我一样,都匙转小侠,我就算想杀他,有本事杀他,只怕也是险胜。”

    这解释换新手菜鸟来肯定是听不懂的但在场的都是大行家,大家都知道,她和狂砍一条街都匙转,关键在于两个人都是侠道中人,纵然修炼之道不同,纵然钟舒曼有秒杀技能,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有多种武功,但要想毫无动静的做掉狂砍一条街启航泪痕,这种可能xìng实在是太小太小了这个几率几乎不可能超过10%

    不超过10%的几率大家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完全就等于零所以钟舒曼也可以排除。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刀子般齐刷刷的往张赫身上招呼来了。

    张赫站在原地lù出了一丝苦笑:“狂大侠的致命伤是剑伤。”

    段小七道:“武兄你不能否认你是使剑的。”

    他确实不能否认,因为昨晚他大战偷马贼,当时至少有四五十个人都看到了他用是的金蛇剑。

    张赫继续苦笑:“我也是差不多15钟前上的线,可是好象我四周并没什么人。”

    段小七平静的说道:“武兄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你上线之后有没有和谁一直在一起?那个人能够为你作证。”

    张赫叹了。气,他是很想提起那个NPC马夫的,但他知道提了也没用因为他问了马夫话后的一分钟时间内就赶到了大门口,这样一说反而嫌疑更重。

    张赫默然半晌,道:“确实没有人能为我作证。”

    他话音一落,郡主就怒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排手持长枪的士兵马上走了过来,但张赫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辩护。

    因为这个时候钟舒曼站了出来:“等等,他肯定不是凶手。”

    郡主冷冷道:“他凭什么不是?凭什么不是?你说你说。”

    钟舒曼顿时语塞,她当然很清楚张赫绝不会是凶手的,尽管他和狂砍一条pk过但这并不是张赫暗杀他的理由,因为张赫不可能会这么多武功。

    先不要说张赫会不会,就算是会,那修炼法门不知道有多困难,必须是武学奇才或者有超级奇遇、要不就是有神丹妙药才能做到。

    张赫具备这些特征么?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问题就是郡主的话问得又抖又急,偏偏她无法回答,是呀,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空口无凭。

    “我保证他绝不是凶手。”钟舒曼急了,“我以我4转小侠的侠义值和声名来保证。”

    郡主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你认为侠道小侠的声名很值钱吗?我告诉你,左都御使凡林正用他的乌纱前程在我面前保证都没用,你区区侠道算什么?”

    钟舒曼说不出话了,作为侠道中人她是知道朝廷一些琐事的,左都御使凡林正乃是当朝清流,深受当今天子器重,这位清廉的官吏曾经用他的前程担保四大名捕的风四娘绝非为非作歹之徒,连四大名捕都尚且如此,就莫说侠道中人了,至于4转的小侠,那就更不用提了。

    郡主的话虽然咄咄逼人、非常无礼,但却隐藏着极深的道理。

    幸好这时蓝道长拱手道:“郡主殿下。”

    郡主显得很愤怒:“你又有什么话说,要说就快说。

    蓝道长道:“郡主殿下,武兄虽然嫌疑很大,可是我们也没有实质xìng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殿下你位居庙堂之高,眼界自然比我等高明,这区区道理相信殿下早就了然于xiōng,故而我才敢如此大胆冒犯。”

    谁说拍马屁无用?这个马屁就拍得恰倒好处,郡主想了想,点了点头,冷冷道:“嗯,这才像人话。”

    蓝道长受宠若惊:“那还是殿下从善如流,我等不过是区区建议罢了。”

    钟舒曼肺都差点气炸了,如果你这才算是人话,那我刚才说的就是放屁吗?

    当然她并没有莽撞的顶撞,因为郡主冷冷道:“先不绑他。”

    一群卫兵立即就放开张赫,退了下去。

    蓝道长又拱手道:“我们在场之人都有嫌疑,但凶手也有可能另有其人,草民以为,不管凶手是谁,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凶手很可能是冲着殿下你来的。”

    他这番话显然大家都很认同,裴召沉吟着道:“依在下看来,凶手也许真的另有其人。”

    郡主瞟了他一眼:“说来我听听。”

    裴召拱了拱手:“昨晚梦大侠惨死,当时马廊失窃,武兄弟和那偷马贼打作一处,恰恰给凶手提供了可趁之机。”

    郡主道:“这能说明什么?”

    裴召道:“这就说明,凶手肯定不止一人,至少是两人,他们是一伙的,这声东击西之计他们刚才又用了一次,害得狂大侠惨死,所以我大胆推测,凶手应该不在我们之中,而是另有其人,而他们之中有一人武功非常厉害,会多个门派之武学,他故意在尸体上留下这些伤痕,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疑神疑鬼,相互猜忌,最后自乱阵脚,他才有可趁之机。”

    他的这个说法不光郡主认可了,就连张赫也点了点头。

    段小七忍不住道:“那么他趁什么机会呢?他这样子故布疑阵又有什么好处呢?”

    裴召缓缓道:“正如道长刚才所言,这凶手大有可能是冲着郡主来的,他的武功虽然高绝,但我们这么多高手围绕在郡主身旁,他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对郡主下手,他要先将我们一个个的除去,最后使郡主孤立无援,那时候他下手才是万无一失,否则的话,他们要对付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我相信以在场各位的武功,绝难抵挡他十招,他强行搏杀一个之后,全身而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刺杀郡主。”

    这才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这才是老江湖的分析,合理而准确、聪明而老道,郡主终于点头赞许:“不错,裴召说得很对,真相应该就是这样的。”

    高乘风赶紧拱手:“殿下,草异有个提议,。

    郡主的脸sè又变得难看了:“说!”

    高乘风道:“草民建议大家移住听涛小筑,就围居在郡主四周,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便于支援接应,至少让马场不再有惨案发生。”

    这确实是个好提议,郡主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说这个提议不好。

    “我有话说!”突然插话的人居然是张赫。

    众人都诧异的望着他,郡主也有些惊诧,这家伙的胆子也够大的。

    “好!”郡主冷笑着,道:“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话说,你最好用一句话说完。”

    张赫果真就只用了一句话:“高老大的提议治标不治本。”

    所有人又怔住。

    张赫道:“大家团结在一起固然力量加强了,但谁又能保证凶手会不会再来呢?要知道他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始终避免不了和他交手。”

    郡主沉吟着,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主动出击,找出凶手来?”

    张赫点了点头。

    裴召苦笑道:“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要找出他的蛛丝马迹,这谈何容易?”

    张赫沉声道:“不错,我也承认这个凶手实是罕见的高手,但要找出他的蛛丝马迹也并非没有可能。”

    “哦?”所有人都怀疑似的把他望着。

    郡主盯着他:“你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出来。”

    张赫笑了笑:“那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还是lù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就去……”……

    他故意顿了顿,郡主忍不住了:“说,快说。”

    张赫并没有说,但是目光却是望着马场的正大门口。

    钟舒曼的眼睛终于一亮:“我知道了,线索就在那棺材上。”!。

第两百二十八章 信物金钗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棺材的木板上,使得这种棕sè看起来更加诡异而不祥。

    但看了老半天,高乘风始终就没有看出这棺材上留有什么破绽,其他人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所以眼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在张赫身上了。

    张赫向高乘风拱手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高老大。”

    “不敢!”高老大只得回礼,“在下愿听武兄指教。”

    张赫道:“我想请问,距离这夕岚马场最近的城镇村庄现在何处?”

    大家都不懂他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但高乘风还是照实回答:“武兄有所不知,这里乃是几国交界之处的三无地带,要说最近的城镇,那就是南下200多里的东北关,入关后100里有处天马镇,那便是最近的城镇了。”

    张赫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高乘风苦笑道:“有是有,只不过那也太远了,天马镇再往南走上200里地,才是辽州大青城。”

    张赫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在想,这串棺材它总不是凭空而来的,也不可能是马场的。”

    蓝道长恍然大悟,忍不住微笑道:“在下游览王朝各地,还从未看见产有棺材的马场。”

    “不错!”裴召面sè严肃,“就算是寻常的百姓猎户家,也不会造棺材,这种东西必须要到城镇中去买。”

    松白苍也懂了:“凶手既然早有预谋,这棺材肯定是从城镇买来的,据我所知,天马镇就有一家这样的棺材店,那倒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了。”

    现在所有人也全都反应过来了,人是活的,但棺材是si的,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打听,迟早可以把凶手给挖出来。

    张赫就是张赫,任你凶手jiān诈似鬼,也躲不开赫哥的洗脚水。

    张赫转身拱手:“殿下,请允许我前往天马镇一探究竟。”

    钟舒曼赶紧道:“我和你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凶手这么厉害,张赫单枪匹马回撤天马镇万分凶险,她若陪同返回,路上也增强一分力量。

    其实在场的人都巴不得他二人同去,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要知道夕岚马场是没有复活点的,只有马场中人si了才会复活在这里,其他人si了都在千里之外,尽管大家不怕si,但si了之后的麻烦却是多不胜数的。

    当然,张赫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自从他来到夕岚马场后,各种麻烦就接踵而至,到了现在这已经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所有不利的线索都在明在暗的指向他,这就像一只无形的鬼手,这只手cāo纵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往他身上引,最后等到铺垫完成,这只手就会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置他于si地,而cāo纵这只鬼手的人,就是那个可怕的凶手。

    他已经有了一种感觉,马场还会si人的,si的是谁他不知道,但绝不会是他,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背黑锅,当替si鬼。

    这也是张赫最疑huò的地方,自己在海外生活了两个月,并没有什么仇家,为什么凶手偏要和自己过不去,这层层mí雾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张赫虽在情愿,但郡主却冷着脸道:“你不能去。”

    张赫和钟舒曼同时愕然:“为什么?”

    郡主冷声道:“现在你的嫌疑就最大,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你,万一你借机溜了呢?”

    段小七终于懂得变通了,不禁附和道:“郡主考虑周全、所言极是,在下深感佩服。”

    郡主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觉得我说得对,那你去怎样?”

    段小七立即躬身道:“承méng郡主青睐,在下幸不辱命,定当全力缉拿凶手。”

    张赫望着段小七,目光中透出一种奇怪之sè。

    段小七又道:“只不过……”

    郡主皱眉道:“你有何难言之隐?”

    段小七勉强笑了笑:“殿下你方才也瞧见了,这凶手实力高绝,在下孤身一人前去,只怕,只怕不是其对手……”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天山剑派执法长老按理说也没怕过谁,但事态非常,加之这凶手神鬼难测,他大有可能还真不够那凶手看的。

    郡主扫视了四周一眼:“各位朋友,不知有谁愿与段小七同行?”

    “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犹豫之sè。

    钟舒曼一阵鄙夷,暗忖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平时一个个都是气派极大、耀武扬威,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全部当缩头乌龟了呢?

    当然,不怕si的人也不是没有,交头接耳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在下愿与段长老同行。”

    众人转过头一看,这人竟是高乘风。

    郡主大声叫好:“高场主愿为我效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高乘风拱手道:“已有两位朋友在我夕岚马场遇害,在下若不能找出凶手,只怕郡主来年也不会再光顾马场了,何况我马场也有各位未曾买走的良驹宝马,我和段长老日夜兼程,速度可能也比大家快些。”

    众人纷纷点头,他说的确实是个理。

    这时候终于叫张赫心跳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郡主把手缓缓放在自己的高高束起的头发上,轻轻的抽动发簪,取下来一支闪闪发光的女子金钗。

    这一刻,全场安静,所有人都望向金钗。

    郡主沉声道:“这支金钗乃是一枚信物,你们把它带上,到了东北关的时候交于守城的扬武将军嫣红,把这里的情况告之嫣红将军,让她派遣一支部队前来接我回京,另外让她派遣士兵陪同你二人前往天马镇调查棺材线索……”

    郡主后面交代的什么,张赫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这最为重要的线索——金钗!

    他现在才不得不佩服君若见的厉害,君兄果然诚不欺我也,这里不但有30000两黄金,而且也确实有金钗,问题就是这个债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应该怎么去收?

    望着段小七和高乘风打马远去,张赫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这枚金钗已经被带走,要使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让它回来呢?

    这实在是个棘手的事情,可惜的是现在偏偏不能离开夕岚马场,按照高乘风的提议,有嫌疑的人全都得搬进听涛小筑。

    听涛小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多么让人遐想联翩。

    可是关外的大草原哪来的“涛”可听呢?

    这当然是有的,因为当夜晚来临,lù珠挂满了草尖,清风掠过草原,一bō又一bō的青草就会发出类似海浪的声音,一种足够让人听得入mí的悦耳声音,就像风铃一样,就像往事一样,所以这里就被称为听涛小筑。

    这当然是一个清幽的大院,院中央的水榭亭楼共分七层,郡主自然住在最顶层,登高望远、意境辽阔。

    其他人分住各层,外围有一百多名卫兵守护,不得不说凶手若再来行刺,想做到无声无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这也让张赫度过了有史以来最为无聊的一天,因为除了这栋楼哪里也去不了。

    夜又深沉。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暗夜,虽夜空几近无法看见的míméng程度,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一盏烛火安静的燃烧在五层亭台边,烛光映亮了张赫和钟舒曼的脸,两人都相对无言,但并非真正的无话可说,而是夜空中响起了阵阵笛声,两人都不禁听得入神。

    钟舒「百度贴吧启航文字」曼赞叹道:“这笛声好象和普通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不一样。”

    张赫道:“这是羌笛。”

    “羌笛?”钟舒曼好奇道。

    “嗯!”张赫点点头,道:“这是一种用油竹做成的笛子,有的还是用动物的tuǐ骨做成,既可以当乐器演奏,又可以当马鞭用,所以它又叫‘吹鞭’,多产于中原大陆的西北部,古代羌族征战的时候,这种笛子多出现在战场的大营间……”

    钟舒曼这次并没有惊叹于张赫的“各种知道。”因为这笛声是从七楼传出来的,估计多是郡主在吹奏。

    张赫望着夜空也有些出神:“这种笛子吹出来的声音确实跟普通笛子不一样,它的声音清脆明亮,动人心魄,常常夹杂着一种轻柔的悲凉之感,就像战场上大战之后的荒凉……”

    钟舒曼没有再问了,张赫也没有再解释了,因为七楼已经有人在轻歌,歌声配着这笛声于夜空中飘扬,其词曲结合在一起,不但显得虚幻mí离,而且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自已的伤感:“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如此轻柔的羌笛声音,为何配以这样另类的词?

    钟舒曼显得极为不理解,但张赫却喃喃道:“郡主莫非是西北之士、羌族之后?镇东将军是不是昔年率军在西北地区征战过……”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这时候笛声歌声同时中断,他和钟舒曼都听到了“嘭”的一声轻响,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象又是从七层传来的。

    又出事了?两人对望了一眼,起身迅速朝七层发足狂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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