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哥萨克雇佣军的悲剧
当莫拉克听到普利夫斯基居然带着人马向自己的军营进攻的时候,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事情的起因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在乎的是普利夫斯基此举无疑是在破坏面前这来之不易的有利局势。
当然,莫拉克还没有被自己的怒火冲晕,作为一个老将,在战场上被激怒之后造成的灾难xìng后果,莫拉克已经见的太多、太多。
当普利夫斯基带着哥萨克们纵马闯营的时候,莫拉克还命人在前方大喊普利夫斯基冷静,但是这一切都无脑的哥萨克视为是挑衅,从而打马上前将那些喊话的人砍掉。
莫拉克看到之后不怒反笑,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眼泪都在笑声中流了下来,周围一众叛军将领被莫拉克此举搞得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不一会,莫拉克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莫拉克便笑便说道:
“这些该死的哥萨克杂种,老子花那么大的代价将他们请过来是为我做事的,结果到头来,这些哥萨克是来挖我的基业的啊”
说完之后,莫拉克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笑容,他大怒道:
“给我将军队调集过来,今天我要这些杂种都给我死在这里,我要他们陪葬”
听到莫拉克的命令,一众叛军将领纷纷四散而去,他们去调集自己的军队去了,至于莫拉克话中所说的陪葬的含义,谁都不清楚,只有莫拉克自己清楚,陪葬的是自己的宏图霸业。
二千多的哥萨克骑兵战斗起来的战斗力士极其强大的,何况每一个的哥萨克心中都憋着一团火。
你莫拉克千里迢迢的请我们过来帮忙,结果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哥萨克们心中愤愤不平。
看在佣金的份上,哥萨克们的表现还算出sè,前几天都是哥萨克们驱使着平民攻城,在比亚威斯克守军的炮火下,哥萨克们也伤亡了不少人,而对应的是莫拉克的本部则一点损伤都没有这让哥萨克们已经有了一些意见,现在更好,忠心耿耿的给他卖命难道就是这个结果吗
一想到这里普利夫斯基就好像一头被激怒的狮王,他打马不停的原地转圈大骂道:
“哥萨克的勇士们,那些该死的骗子欺骗了我们哥萨克勇士的感情,给我加把劲,我们攻进去杀光这些骗子”
彪悍的哥萨克奋不顾身的向莫拉克大营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侯爵阁下,我们前方已经坚持不住了,还请您先带着人撤退”一个叛军军官从军营大门方向跌跌跄跄的跑了过来向莫拉克大声喊道。
听到这个坏消息,莫拉克大怒道:
“你们这邢物,二千多的哥萨克骑兵就打的你们如丧家之犬了吗,我不走,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现在所有人立刻给我消灭那些哥萨克”莫拉克的后一句话是对他身后的卫队说的,他的侍卫头领为难的看了一眼莫拉克,但是当他看到莫拉克那泛红的眼眶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遵守命令,因此这个侍卫头领微微的向莫拉克颔了一下首,接着便带着莫拉克的卫队向前方冲去。
其实不怪前方的将士不给力,而是太突然了,谁能想到前几天还是友军的哥萨克今天就突然的翻了脸,而且现在这个时刻正是夜晚,许多的士兵已经开始进入了梦想,突然打响的战斗让他们措手不及。
要不然的话凭借着军营高大、坚固的栅栏怎么也能抵挡哥萨克一阵了。
就在哥萨克们与前来增援的莫拉克卫队战成一团的时候,他们的侧翼出现了敌人,那里是反叛贵族们营地的方向。
三千多的贵族私军驱散了围堵在他们军营门口的一千多哥萨克,这个变化不仅仅是哥萨克觉得吃惊,就连伊万诺维奇等人都为自己的战果感到吃惊,但是事实摆在了面前,围攻自己的哥萨克们撤退了。
这些哥萨克为什么撤退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说贵族的私军们战斗的有多勇敢,而是有几个哥萨克小头领觉得己方再打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因此下令撤退的。
虽说普利夫斯基是哥萨克雇佣军的头领,但是这个哥萨克都来自不同的部落,往往每个部落派出去的雇佣军都有着自己的小头领,因此在战争越发激烈而伤亡也变得越来越大的时候,这些小头领不得不为自己部落的未来考虑。
草原上信奉的是强者为尊,万一部落派出的人都在这里死光了,那么他们这些小头领即便是全案不战死,他们留在部落的家人也会因此而被牵连。
尽管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们还是指挥着自己部落的人马撤退了,在哥萨克骑兵们撤退之后,贵族的营地爆发了巨大的欢呼声,谁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将威震东欧数十年的哥萨克骑兵打败,尽管他们的兵力占据了优势,要知道以往的战斗中往往一千个哥萨克能够轻松的击败三千个步兵。
伊万诺维奇趁机向贵族们提议携大胜之威去救援莫拉克,虽然离莫拉克大营还有点距离,但是那里的喊杀声还是很清晰的传了过来。
贵族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到伊万诺维奇胆子居然这么大,虽然说面前的哥萨克已经被击退,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从来,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在打退了哥萨克骑兵之后,贵族私军们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打一场比较激烈的战斗了。
但是不管是有这样还是那样的问题,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莫拉克的大营被攻破而自己无动于衷吗,要是那样的话,贵族们相信莫拉克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些人的。
因此在想通了这一层之后,贵族们为难的同意了伊万诺维奇的提议,但是转身贵族们就向自己的私军们灌输要是情况不妙立即就跑回来、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素等等的思想。
因此在伊万诺维奇带着自己家的私军雄纠纠气昂昂的开出军营的之后,跟在其身后的是一帮小心翼翼深怕受到损失的战友。
莫拉克同样看到侧翼的变化,他的脸上逐渐的有了一丝红润,他再次下令道:
“我们的援军已经来了,所有人都给我打起jīng神来,我们要彻底消灭这些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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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在接到莫拉克的命令之后,前方的所有人不由士气大振,而与其相反的是见到自己的侧翼出了问题之后,哥萨克们的攻击力度锐减。
“乌维诺夫,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等老子回去了非灭了你们”看到侧翼有军队冲上来的普利夫斯基骑在马上大骂道。
乌维诺夫是围攻贵族营地的一个小头领,这次出征西普鲁士他的部落提供了三百名哥萨克骑兵,所以乌维诺夫在整个哥萨克雇佣军中还是有一定的话事权的。
被伊万诺维奇干掉的夫维诺斯基就是乌维诺夫的手下之一,所以完全可以说整件事情的源头完全可以追溯到乌维诺夫的身上,在夫维诺斯基死后,叫嚷着报仇叫的最凶的就是乌维诺夫,结果最先撤退的也是这个鸟人,这让普利夫斯基如何能够不怒。
但是在愤怒之后,普利夫斯基知道自己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等那些军队攻上来之后,自己的这点家底可能真的要全部折在这里,因此普利夫斯基在不甘的大吼了一声之后命令哥萨克们撤退了。
哥萨克们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听到普利夫斯基撤退的命令之后,所有哥萨克立即调转马头向后跑去,而原地的莫拉克军队只能无奈的大眼瞪小眼。
伊万诺维奇在远处看的真切,在看到普利夫斯基见到自己的军队之后立马便逃跑之后,伊万诺维奇就骄傲的好似一只小孔雀一般,而其他的一些贵族也围在伊万诺维奇的身边,不停的称赞伊万诺维奇仅凭着自己的威名就能将一向彪悍的哥萨克骑兵吓跑,真是千年难出的人才。
在这衅颂声中,伊万诺维奇变得飘飘不知所以然了,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大家对他的称赞,然后只是向称赞的贵族们点了点下巴,这让贵族们不爽了。
要不是为了你的破事,今天晚上我们都不会损失那么多的实力,现在打胜了,搞得好像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些贵族不由腹议道。
在哥萨克们撤退之后,莫拉克也来到了军营门口,在军营门口处他向前来的贵族们表达了感谢,同时表示只要他们能够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那么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情。
好吧,在他们互相恭维的时候,危险来临了。
对于城外莫拉克军营的激战,比亚威斯克城内的斐迪南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当贵族私军与哥萨克们打响战斗的时候,斐迪南就被城外的枪炮声给惊动了。
对于莫拉克军营出了什么变故,斐迪南并不知晓,但是他知道枪炮交战声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传进来,斐迪南一开始怀疑莫拉克是不是在营造一种军队内乱的假象从而引诱自己前去进攻,但是很快斐迪南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开玩笑,难道莫拉克是觉得自己的弹药太多了用不完吗,那么大的喊杀声和枪炮声,要是演戏的话,这成本未免有些高了吧。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做好应对的措施,因此斐迪南一边命令城内的军队立即整装戒备,同时斐迪南还派出了许多哨探前去莫拉克军营打探消息,他亲自嘱咐这些哨探一定要打探到最真的消息。
就在斐迪南焦急等待着哨探的消息的时候,城外莫拉克军营的交战声一浪高过一浪,而与此同时开始有哨探返回来了。
这些哨探在城外不远处抓到了几个难民,据这些难民说有一个贵族模样的男子杀了一个哥萨克骑兵,然后大批的哥萨克就向贵族的营地围攻了过去,趁着混乱,他们逃出了莫拉克军中的难民营。
在将这些难民分成几批询问后都得到了想同的答案,斐迪南得知情报之后,心花怒放,他当即下令已经整装完毕的军队摆开战斗队形迅速向城外的叛军营地运动。
一路上不断遇见的难民以及与大部队走散的哥萨克骑兵让斐迪南深信不疑,他确信即便是莫拉克平息了营地内的sāo乱,他的实力也很会受到重创,这就是自己的机会,斐迪南在心中鼓舞着自己。
走了没多久突然有一大股哥萨克骑兵出现在了斐迪南军队的前方,看这架势莫不过有六、七百号骑兵,斐迪南见此大惊,他连忙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做好防御姿态。
但是斐迪南的行动注定是百搭了,那些哥萨克骑兵在看到斐迪南军队之后同样也是一惊,但是他们并没有对斐迪南发动进攻,而是和斐迪南军队一样展开了防御阵型,直到这对骑兵的首领觉得不对劲开始继续撤退之后,斐迪南才下令继续前进。
斐迪南不知道是自己遇到的正是刚刚从叛军处撤退的乌维诺夫等人,乌维诺夫同样被出现在对面的普鲁士军队吓了个半死,尽管天sè很黑,但是从对方军队举得火把来看,对方的兵力比自己多了不知凡几,因此乌维诺夫一改哥萨克遇敌先攻的传统而是展开了防御。
但是在看到敌人也没有向自己进攻后,乌维诺夫才发现这支军队与莫拉克的军队好像不太一样,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对方不进攻,那自己就继续开溜呗,乌维诺夫想到就做到。
等到乌维诺夫带人撤退之后,斐迪南命令全军加快进军速度,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逃跑的哥萨克,那么很明显,莫拉克即将平息军营中的sāo乱,如果自己不能及时抵达,那么等到莫拉克平息完毕之后一切都完了,想到这里,斐迪南的心中越发的急切了起来。
上帝保佑普鲁士,就在莫拉克与伊万诺维奇等人在军营门口为打退哥萨克骑兵们而弹冠相庆的时候,斐迪南率领的军队到达了叛军营地的外围。
突然出现的普鲁士军队让莫拉克的小心肝不由的激烈颤抖起来,他明白已经经历过一次激烈战斗的士兵是不可能继续再打一场残酷的战斗的,特别是眼下士兵们刚刚松懈了下来,再想提起那股劲可就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莫拉克立即命令伊万诺维奇率领贵族私军在军营门口摆成防御阵型,希望能够由伊万诺维奇等人抵挡住斐迪南军队。
但是伊万诺维奇军队的表现没有像他之前和莫拉克吹嘘的一样坚挺,在斐迪南军队仅仅是发动了第一波攻击的时候,伊万诺维奇的防线已经出现了多处且致命的缺口。
很多贵族的私军在之前与哥萨克们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相对来说虽然斐迪南军队也是在长时间的行军之后到达此地,但是这行军就好比热身一样,从体力来看斐迪南的军队已经处在了上风。
再加上因为战斗的缘故,每个人的身上的弹药都用的临近底线了,所以一上来斐迪南的平叛军队就好似势如破竹一般,第二波攻击之后,伊万诺维奇的军队已经开始了溃退。
贵族私军们一边扔掉手中的武器一边向后方逃去,一见与此,斐迪南立即命令全军无需保留,立即全力压上。
刚刚自喻为名将的伊万诺维奇看着自己军队的表现之后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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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胜
当然不管伊万诺维奇是惊讶也好错愕也罢,贵族私军仅仅只抵挡了斐迪南的军队的两次攻击就崩溃了。
在贵族私军崩溃之后,斐迪南下令军队一鼓作气争全叛军彻底击垮,所有平叛的士兵们根本没有想到面前的叛军居然如此不给力,好像纸老虎一般仅仅只是两次冲锋就被击溃了,在斐迪南的命令下达之后,更是振奋起勇气一刻不停的向前冲击。
在这股气势面前,即便是莫拉克的本部也没有抵挡住平叛军的攻势,要知道莫拉克本部之前可是和那些哥萨克们拼了不少的老命啊。
眼见着平叛军队越战越勇,而抵挡的叛军士兵们士气低下,莫拉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口血痰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下令,全军、、、后撤”莫拉克心有不甘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是莫拉克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下令撤退的同时有一些叛军将领在他的身后用眼神互相交流着什么。
谁到知道经此一败,莫拉克前期取得的大好局面全部沦丧,一捣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回到哥尼斯堡严防王室平叛军队的进攻。
但是万一挡不住呢,墙头草之所以会成为墙头草,那就是他们的忧患意识比旁人更加的浓烈些,即便是克莱曼率领军队能够回来,但是要想仅仅凭借着哥尼斯堡一城抵挡王室的军队无疑是在螳臂当车,所以一些将领的心中升起了别样的意识。
莫拉克又不是神,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后的将领们再想些什么,在下达命令之后,莫拉克最后向平叛军队进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恶毒的眼神似乎是想把所有的平叛军士兵都给烧死。
但是如果眼神真的能将平叛军士兵烧死那么本书就不是历史小说而是神话小说了,所以莫拉克的愿望理所当然的没有成真,然后莫拉克就打马转身向后跑了。
一众叛军将领当然是牢牢跟紧他们的老大,都尾随在莫拉克的身后也跑了,只留下一些愣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的叛军士兵。
很明显,莫拉克的撤退命令是向所有人下达的,但是很多人都知道这一退说不准就退到哥尼斯堡了,要知道很多士兵的家乡并不在哥尼斯堡而是在东普鲁士的其他城市,所以一部分的士兵心中已经起了开溜的心思。
斐迪南站在远处,当他在望远镜中看到莫拉克率人逃跑的时候立马就急了,他下令传令官宣告全军:全军继续突击,务必不能使敌军溜走一人。
当然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战争已经取得胜利的时候,谁还有力气去追那些人,更何况那些人还骑着马。
斐迪南只能无奈的看着莫拉克的大旗越来越远,最后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当然、,有人会问平叛军的骑兵到哪里去了?好吧,我想说的是当初斐迪南军队以进攻莫拉克大营的时候,斐迪南交给骑兵的任务是直接前往叛军的物资存放处,保护住那里的所有物资。既然有了这么艰巨的任务,骑兵们当然抽不出手来追击莫拉克了。
在马上跑了许久之后,莫拉克向身后一望只有一些骑兵和部分贵族及他们的侍从,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也有个数百人,想想自己的一万多大军到最后还剩下这么点人,莫拉克的心中在滴血啊。
斐迪南在叛军营地最zhōng yāng的一处大帐前下了马,这处大帐是莫拉克的住所以及叛军开会时所用的场地。
走进帐篷内的斐迪南好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他不时的看着帐篷内的摆设翻动着桌上的书籍或是一些图纸。
“给无忧宫传一份捷报,就说我军在比亚威斯克城外击败莫拉克叛军主力,眼下叛军已经无力抵抗王国大军,但是我军在此战中损失颇大,已经无力继续前进,为战事能够提早结束,还请陛下督促各来援军队早rì抵达,彻底剿灭莫拉克匪帮,上帝保佑吾王”莫拉克突然从嘴里冒出了一句话,他身后的副官连忙将斐迪南的话记在了纸上,这位副官就是布吕歇尔。
“亲王殿下,眼下我军已经击溃了叛军主力,只要我们能够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能快速的攻下哥尼斯堡,到那个时候,我们取得的功劳不是更大吗,现在您为什么要让陛下督促别的军队前来捡便宜呢”布吕歇尔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你啊,还是不懂啊,我们取得的胜利已经够了,陛下从前线各支大军里面抽调了不少军队过来,眼下他们都在路上,要是我们真的说打下了哥尼斯堡,你说这些军队的军官们会不会恨死我们,我们可是让他们白跑了一趟,还有你也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莫拉克的军队中除了什么问题,但是那些哥萨克才是我们今天晚上取得胜利的关键,谁都知道莫拉克一定是有俄国人的支持,万一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俄国人再支援莫拉克一批哥萨克,再加上莫拉克一定还有一些实力,到时候我们是讨不到好处的”
斐迪南分析了两个方面,在听到了这两方面的分析之后,布吕歇尔恍然大如,看着好似一切尽在掌握的斐迪南,布吕歇尔敬佩万分。
布吕歇尔不知道的是,其实斐迪南如此做还有另一个方面,眼下自己已经是亲王了,从爵位上来说斐迪南是绝对不可能再高的了,而从实权上来说,眼下他只是名义上稍逊了亨利一点,取得一场对叛军的胜利足以让他和亨利获得同等的地位。
但是一旦说叛军完全由斐迪南独自剿灭,这个问题可就复杂了,你斐迪南一个人就剿灭了东普鲁士的叛乱,人们会说,当初让斐迪南亲王一人出马就好了,国王还从波西米亚、西里西亚抽调军队神马的,真是小题大做。这让其他的将领情何以堪,这让国王陛下情何以堪啊
所以明面上是在催促其他军队加快行军速度,实际上也就相当于是给大家卖个好,告诉大家这里的硬骨头已经不多了,大家可以快过来分了,不然连渣都不剩了。
事实上今天晚上这一仗不仅仅是斐迪南就连普通的士兵都认为战斗打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当然对于伊万诺维奇等被俘虏的贵族们来说,今天完全可以用跌宕起伏四个大字来形容。
伊万诺维奇披头散发的站在斐迪南的下首,早在战斗结束之后,斐迪南就让人从战俘的口中套出莫拉克军营大乱的原因,当得知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一个叫伊万诺维奇的贵族之后,斐迪南对伊万诺维奇充满了兴趣,随后斐迪南命人在战俘中仔细检查是否有伊万诺维奇这个人,接着伊万诺维奇就被带到了斐迪南的面前。
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伊万诺维奇,斐迪南怎么也猜不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凭借着什么力量才能让莫拉克叛军自相残杀的。
而与斐迪南的疑惑成对比的就是伊万诺维奇脸上的好奇,伊万诺维奇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但是看着所有人对面前男子的态度,伊万诺维奇明白这是个大人物,但是这个大人物召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伊万诺维奇并不知晓。
原本因为打败哥萨克而滋生了骄傲之心的伊万诺维奇在被俘虏之后又清明了过来,作为一个从小被培养的贵族,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名将,对哥萨克的胜利只是一时的凑巧,自己真不应该妄自尊大。
有些暗暗后悔的伊万诺维奇抬头正好应向了斐迪南看向他的目光,斐迪南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斐迪南命人将伊万诺维奇带下去好好服侍,而期间,斐迪南和伊万诺维奇没有说过一句话。
为了做好最坏的准备,斐迪南命令士兵们就地看押收拢的战俘,同时斐迪南还派出了哨探在军营附近巡逻,即便是叛军被打败了,他也不能掉以轻心,要知道还有数千的哥萨克骑兵不知道去哪里了呢。
离比亚威斯克大约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距离上有一处小镇,眼下小镇已经是浓烟四起,粗鲁的哥萨克们在小镇上的各栋房子之间进进出出,不时发出的惨叫声直冲夜空。
普利夫斯基对耳边的惨叫声置若未闻,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篝火映出来的火焰,这股火焰让人不能直视,在普利夫斯基的旁边有一堵墙,此刻有一个人正挂在墙上不停的扭动着,这个人的腿上正不停的涌着鲜血,再一看,很明显他的腿上被人用小刀邛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普利夫斯基,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艹你大爷”被挂在墙上的人用着极不正常的音调嘶吼着。
“乌维诺夫,怪只怪你太蠢了些,我想你一定没有吃过自己的肉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说着普利夫斯基就从面前的篝火上拿起了一个匕首,匕首上挂着许多的肉条,上面被火烤的半生不熟,有些肉条还滴着鲜血证明它们是新鲜的。
看到普利夫斯基拿着匕首向自己走来,一向以英雄自喻的乌维诺夫终于崩溃了,他哭喊道:
“普利夫斯基,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把,我这辈子、不、下辈子、不、我永生永世给你做牛做马,你放过我好不好”
普利夫斯基拿着肉串走到乌维诺夫的面前说道:
“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愚蠢的行为我们损失了多少,而且你居然先逃了,这是对我们哥萨克的侮辱,你已经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这个魔鬼、、呜、、、”
普利夫斯基不顾乌维诺夫的哀求将串肉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乌维诺夫的嘴中,头朝下的乌维诺夫扭动的更加激烈了,但是被绑住双手的他又怎能阻止普利夫斯基呢,匕首从乌维诺夫的上颚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脑,在条件反shè的抖动几下之后,乌维诺夫再也不动了。
ps;不好意思,因为有事情忙所以只能一更,对不起大家伙了,最近的点击率都下降了,哎,都怪这个状态不好啊,但是在下有信心将这本小说写好,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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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莫拉克之死
普利夫斯基看着挂在墙上的乌维诺夫的尸体,嘴里发出了嘿嘿的冷笑声,在深夜中,这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也就在普利夫斯基杀死乌维诺夫的同一时间,莫拉克逃出了斐迪南军队的追捕,他带着数百人来到了一处树林前,看着自己周围士气全丧的人,莫拉克开口说道:
“各位不必这么沮丧,我们在哥尼斯堡还有五千大军,我的儿子克莱曼正在带着他的军队以及从俄国来的援军赶往哥尼斯堡,只要我们能够先回到哥尼斯堡,我们就有能力抵挡住暴君的军队”
但是莫拉克的话并没有对沮丧的人群起到一点反应,谁都知道莫拉克所说的哥尼斯堡城内的五千大军完全就是虚构。
为了攻打比亚威斯克,莫拉克已经将手头上能够抽调出来的军队全部都出掉了出来,哥尼斯堡城内撑死了还有一千多的老弱病残,指望着这些人抵挡平叛军,难道莫拉克疯了,人群中不无有人恶意的想道。
莫拉克当然没疯,相反,此时的莫拉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但是眼下除了这些安慰的话,他还能说些什么,至少克莱曼确实正带着军队回来,也许这个消息也是莫拉克自己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人群中有三个贵族鬼鬼祟祟的走到了一边,其中一个人低声的说道:
“你们两个手上还有多少人”
听到他的声音,另外两个人合计了一下然后对他犹豫的说道:
“我们手上还有十三个人,你真的决定要那么做”
“废话,难不成我们还要跟着莫拉克走到底吗,你们真的一位哥尼斯堡还有五千人,莫拉克那是在放屁,哥尼斯堡最多还有一千人,你们难道以为一千人真的能阻挡王室的军队?要是我们再这样下去,都要给莫拉克陪葬”
说完之后这个声影又接着说道:
“凭我们的行为,要是投降的话说不准只是削掉爵位和封地,要是我们能够把莫拉克抓住献给王室也许我们不仅没事,反而能够得到赏赐,你们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跟着莫拉克是没有好下场的”
听完话,另外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接着齐齐答应了他的要求。
莫拉克安排自己的侍从在树林外边jǐng惕,他和其他的人进入树林准备休息一会,补充些体力,为了不让后面的尾巴发现,他们并没有生火而是从怀中掏出冰冷的干粮吃了起来。
莫拉克从旁边的侍从手中拿过了一块肉干,狼吞虎咽了起来,但是大部分人因为走的急没有携带什么干粮只能用毅力来克服奔跑了一夜之后多带来的饥饿。
没等莫拉克将手上的肉干吃完,一个人影来到了他的身边,莫拉克突然见到有人过来顿时紧张了起来,此刻的他完全可以说是草木皆兵。
但是等莫拉克借着月光看到了过来的人的那张脸之后,他放下了心中的jǐng惕反而招呼了起来:
“里维斯克,过来,我这里还有半块肉干,你拿去吃吧”说着莫拉克便将手中的肉干递了过去。
那人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从莫拉克的手中接过肉干大快朵颐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人将手中的肉干吃完,抬起头看向了莫拉克,倒映在他眼里的是莫拉克那显得有些颓废的背影。
“里维斯克,我的老伙计,这一次我们被那些该死的哥萨克愚弄了,但是别担心,等我们回到哥尼斯堡,我就能再拉起一支大军,到时候鹿死谁手犹未未知”莫拉克听到身后的响动,低声的说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里维斯克眼中的那份挣扎。
里维斯克是莫拉克的幼时好友兼战友,当年两人一起从军,而且两人都被分在了同一支部队,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玩伴,莫拉克一向是照顾有加,在莫拉克发迹之后,他没有忘记里维斯克,他亲自向腓特烈大帝请求将里维斯克配属到他的麾下。
而里维斯克也没有辜负莫拉克的希望,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辅佐着莫拉克,甚至在莫拉克决定起兵的时候,第一个响应莫拉克的老朋友正是里维斯克。
里维斯克矮着身子走到莫拉克的面前,他盯着莫拉克看了一会,莫拉克被他看得有孝毛的时候,里维斯克发话了:
“莫拉克,你觉得我们还能东山再起吗?”
“这叫什么话,里维斯克,当年我们经历过比现在还要残酷的逆境,但是我们不还是挺过来了吗,里维斯克,你要对我有信心”莫拉克语气坚定的回答里维斯克,但是这番话并没有让里维斯克释怀。
“别逗了,莫拉克,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七年战争的时候了,当年那个纵横披靡的莫拉克已经老了,而且我们效忠的不再是王室,而是我们个人的私心”里维斯克反驳的说道。
里维斯克的话让莫拉克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不管如何始终坚定的支持自己的里维斯克吗他居然会对自己突出质疑,就在莫拉克不敢置信的时候,里维斯克从自己的腰际拔出一把短枪,狰狞的枪口让莫拉克顿时jǐng惕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里维斯克快把你手中的武器放下,快、卫兵”莫拉克说到后面已经完全是在喊了,但是里维斯克并没有如他所愿将手中的短枪放下,而是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一声枪响,莫拉克倒在了地上,但是这一枪并没有让莫拉克立即死亡,身体上传来的痛感以及被背叛的伤感填满了莫拉克的心胸。
“你为什么这样做,里维斯克,我一直认为你是我最忠心的伙伴”莫拉克躺在地上一边张大着嘴呼吸着空气一边抽汲着问道。
“对不起莫拉克,我还有家庭,我不能让我的家族给你陪葬”说着里维斯克又从另一侧腰际再次抽出一把短枪又向莫拉克的大脑开了一枪。
躺在地上的莫拉克致死都不会相信,当年那个敢于和自己冲向千军万马的里维斯克最后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背叛了自己,其实莫拉克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说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就在里维斯克开第二枪的时候,莫拉克的侍从也迅速的来到了里维斯克身边,但是看到地上已经被打死的莫拉克,他们手足无措不知是抓里维斯克还是不抓。
“好了,大家都镇定下来,现在莫拉克已经死了,只要我们将莫拉克的尸体交出去,王室会原谅我们的”就在里维斯克自信满满的向莫拉克的侍从招降的时候,侍从之中有一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枪,砰的一声,枪响了。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里维斯克已经躺在了地上不能自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杀掉了莫拉克,只要是有点眼光人的都会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难道世界上真的有愚忠的蠢人。
没等里维斯克想通这个问题,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自己的身体,不、里维斯克最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喊完之后便彻底的倒在了树林之中。
也许里维斯克并不知道,几十年前的他正如杀死他的凶手一样都是满脑子愚忠的年轻人,只不过岁月将他以前那猩笑的思想都化为了灰烬,他枪杀了莫拉克又被莫拉克的部下枪杀正是因果啊。
在里维斯克被枪杀之后,听到动静的贵族们都聚拢了过来,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复杂的,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现在死了还在一起。
但是心思百转之后,贵族不由的想到了自己自身的处境,他们迷茫着,也就在一瞬间所有人都四散了出去,谁都不知道谁要去哪里,但是谁好像又都知道谁要去哪里。
莫拉克的侍从将莫拉克的遗体绑在了战马之上,作为侍从,他们中还是有一部分忠心为主的人的,因此这部分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四散而去,而是带着他们主人的遗体回家。
第二天一早,斐迪南的军营门口就聚满了一些求见的贵族,这些贵族大多都是比亚威斯克城内的贵族。
斐迪南在得到消息之后,很快的接见了这些贵族,在简单的寒暄之后,这些贵族向斐迪南道出了他们的来意。
原来这些贵族是来隐晦的向斐迪南求情的,关于在战争中被俘虏的贵族。
东普鲁士地区和所有欧洲的地区一样都存在着贵族阶层,而不管当权者是谁,治理地方都要依靠这些贵族来出力,所以一个地区之间的贵族常常以联姻手段来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系,数百年的联姻让地区的贵族之间都有着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而有些时候亲戚关系又是最为关键的人际关系。
在得知斐迪南的军队俘虏了一批贵族之后,特别是当打听到其中有自己的亲戚关系的人存在,这些贵族又怎么能坐得住呢。
面对着这些向自己求情的人,斐迪南大感头疼,但是接下来自己还要多多依靠这些人,所以暂时还不便得罪他们,因此斐迪南以战俘的处理需禀报国王陛下之后,等到国王陛下的命令方能决定这个借口打发走了求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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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题
威廉漫步在无忧宫的后花园中,眼前盛开的花朵在他面前不断的晃动,但是威廉并没有向花丛之中看一眼,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已经飘到了东普鲁士,虽然对于斐迪南没有听从自己的命令而感到恼火,但是木已成舟,他所能做的就是督促官员们为前线大军提供足额的物资。
就在威廉漫无目的的闲逛的时候,布埃尔走到了他的身边。
“陛下,洛克斯公爵在前面的会议厅等您”布埃尔向威廉行了个礼说道。
威廉听到布埃尔的话后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向前面的宫殿走去。
洛克斯此时正在会议厅内不停的打着转,随着莫拉克的起兵,普鲁士王国全境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情绪,消息灵通的贵族们一个个紧密的联络着,现在王国的兵力已经抽调了半数前往东普鲁士,如果此刻再有一位像莫拉克一样在当地拥有巨大声望的贵族叛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向您致敬,我的陛下”洛克斯并没有等待多久,就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威廉走了进来,看到威廉走进来之后,洛克斯向他行礼说道。
“洛克斯公爵,波西米亚的军队已经到了哪里”一进门威廉和洛克斯简单的寒暄之后便迅速的进入了正题。
“陛下,按目前的行程,波西米亚的援军还需要七天的时间才能抵达西普鲁士”洛克斯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
虽然洛克斯并不是军部的官员,但是其作为王国的首相和情报机构的第一负责人,对于军队的调动,洛克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太慢了,斐迪南的军队已经进入了东普鲁士,眼下正在孤军奋战,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尽快将援军派过去,回头你再督促一下”威廉听到洛克斯的汇报之后回答道。
说实话对于援军的行军速度,每天都会有一份情报摆在威廉的书桌上,但是焦急的心情让威廉度rì如年,威廉恨不得援军都能长出翅膀,立马飞到东普鲁士去。
“对了,亨利亲王的军队到哪里了”威廉问道
“陛下,根据最近的情报,亨利亲王的军队已经到达了东普鲁士边界,按照其行军速度,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兵临哥尼斯堡”洛克斯说道,亨利的行军速度并不慢,救兵如救火,久经战阵的亨利自然之道这个道理。
对于亨利所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威廉是充满了信心,要知道这些军队可是常年驻守在西里西亚,自从腓特烈夺得了西里西亚之后,该地区就是历次战争的争夺焦点,所以说对于西里西亚军队的战斗力,威廉是十分信赖的。
威廉现在最为关心的是俄国人在这件事情中已经涉足到了什么地步,在不久之前,莫拉克的特使带着哥萨克雇佣军进军到波兰地区的时候,威廉就已经收到了相关的情报。
哥萨克这样一个特殊的民族,完全就是俄国人的鹰犬,如果说俄国人没有图谋的话,打死威廉都不会相信,而这次的大手笔更是让威廉刮目相看。
四千哥萨克骑兵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在此时的神圣罗马帝国内众多的小诸侯的全部兵力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数字。
而且哥萨克的战斗力同样是有目共睹的,虽说威廉没有在正面战场上遭遇过哥萨克们,但是在七年战争前期以及俄土战争期间,哥萨克们的表现可是让整个欧洲都惊艳到了。
俄国人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威廉并不知晓,因为不管怎么看,除非俄国人决定与普鲁士全面开战,否则的话他们的投入和收益是十分不匹配的。
想着想着,威廉就想到了华沙条约,三国约定共同向奥斯曼帝国试压,企图逼迫奥斯曼退出摩尔多瓦地区的争夺,但是这一要求受到了奥斯曼帝国的苏丹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的拒绝。
对于哈米德拒绝俄国人的要求,威廉并不觉得意外,要是哈米德仅仅是因为惧怕三国的施压而放弃摩尔多瓦,那才叫见了鬼了。
摩尔多瓦在十六世纪被奥斯曼帝国时任苏丹苏莱曼一世征服,其后的两百多年,奥斯曼帝国一直视摩尔多瓦为后花园,任何人向插手摩尔多瓦都会被认为是对奥斯曼帝国的挑衅。
虽然现在的奥斯曼已经没落,但是在非洲及亚洲,奥斯曼帝国还是有着很强大的实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奥斯曼帝国真的拼命,鹿死谁手这还真不知道。
俄国在没有取得摩尔多瓦的情况下,再次将目光转回了波罗的海,但是威廉相信俄国人的无理要求就像一根钉子一样钉在了奥斯曼苏丹的心脏里,如果有机会那位苏丹一定会狠狠的咬俄国人一口。
因此威廉专门派遣人员前往奥斯曼帝国以期望能够与其达成一些条约,不用问了,这些条约当然是用来针对俄国人的。
威廉派遣的使者受到了苏丹的接见,当使者向苏丹提出普鲁士可以帮助奥斯曼建立一支现代化的军队的时候,这位苏丹有些心动了。
在前段时间,哈米德一世试图建立一支使用现代武器的新式军队。但所有的努力都因rì益腐化的禁卫军和西帕希的反对而流产。
因为哈米德一世在其生命的前43年,他一直按照帝国的传统被其兄长穆斯塔法三世监禁在中,当穆斯塔法三世去世后,哈米德一世才被官员们仓促的从监禁地拉了出来。
而这样仓促即位的哈米德一世的手上是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在即位之初,哈米德一世就经历了俄土战争的惨败,这一直让哈米德一世耿耿于怀。
威廉相信,如果自己能够对奥斯曼提供适当的帮助,那么这个古老而庞大的帝国一定会让俄国人吃尽苦头。
威廉派出的使者在奥斯曼收获巨大,尽管哈米德一世并没有答应在威胁俄国人的边境线,但是苏丹慷慨的答应了与普鲁士的贸易协定以及双方互助的一系列条款。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威廉坚信着这一点,同时为了平定莫拉克的叛乱,西里西亚和波西米亚地区的兵力严重不足,这也让威廉感到了忧心,如果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派两万军队远征北美了,想到这里,威廉有了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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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冠
但是威廉的后悔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长远来看,普鲁士出兵北美是必然的事情,英国人的帮助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不管是建造海军还是谋求丹麦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英国人的帮助无疑能够使得完成目标的rì期大大提前。
想到丹麦,威廉又蛋疼了,原计划,在年中的时候出兵丹麦,以期获得一片足够回旋的战略纵深,但是现在一切计划都泡汤了,即便是王室军队能够迅速的平定莫拉克的叛乱,但是由于莫拉克叛乱暴露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以及这件事情引起王国的sāo乱,这都将成为出兵丹麦的绊脚石,在没有平定国内的情况下,出兵丹麦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陛下、陛下”看到威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洛克斯在一旁轻声的询问了两声,而这两声也将威廉拉回了现实。
“抱歉,公爵阁下,我失态了,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威廉向洛克斯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
“陛下,我们刚刚说到亨利亲王现在到了哪里”洛克斯不得不提醒道。
“对了,洛克斯,我让你监视各地的贵族有没有什么异常,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威廉想起了洛克斯的另一个身份继而问道。
“陛下,经过我们情报部门的追查发现,在西里西亚及勃兰登堡地区都有一些贵族在私下串联,他们的意图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洛克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不用说了,立即抓捕,抓到之后严刑拷问,如果确实又叛逆迹象,立即以叛国罪论处”威廉听完之后皱了皱眉,但是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陛下,这是不是太鲁莽了些,我们手中还没有什么证据”洛克斯听完威廉的话急道。
“洛克斯,关键的时候对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这些人既然有了别的心思,那我们就要将危险扼杀在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难道你想普鲁士出现第二个莫拉克吗”威廉听到洛克斯的反驳,双眼直瞪着洛克斯说道。
洛克斯明白莫拉克的叛乱已经成为了威廉的梦寐,在这样的情况下威廉对待贵族们是寸步不让的,如果自己再反对的话,洛克斯毫不怀疑这位年轻的国王会对自己采取行动。
“是的,我的陛下,如您所愿”在威廉的强硬下洛克斯只好妥协。
在洛克斯妥协之后,威廉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笑道:
“公爵阁下,虽然您没有亲自上战场,但是您为普鲁士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中,王国是不会忘记那些一直为王国勤恳工作的人的”
威廉安慰了洛克斯一番之后,便挥手示意洛克斯可以离开了。洛克斯向威廉鞠了个躬,接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管叛乱到了何等地步,普通的平民还是要继续生活的,但是东普鲁士地区靠近波兰王国的边界地区倒了大霉。
普利夫斯基带着近三千哥萨克骑兵光顾了这一地区,最初的时候因为当地是较早响应莫拉克起事的一带,所以当初热扎维夫带领普利夫斯基等哥萨克进入这一地区的时候,受到了当地贵族的热烈欢迎。
但是仅仅不到一个月,就在当地贵族疑惑为什么哥萨克返回这一地区的时候,哥萨克们向他们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快,所有人速度快点,这个地方抢完之后,还有下一个地方在等着我们,哈哈”普利夫斯基一边指挥着哥萨克们在小镇之内抢掠一边大声的催促道。
“哈哈,首领快看这是什么”听到这个声音,普利夫斯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哥萨克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大声炫耀道。
“什么好宝贝,给我看看”说着普利夫斯基从来人的手中将东西接着过去。
这个东西是一个王冠,普利夫斯基曾经在受到俄国皇太子保罗接见的时候,见过保罗头上带过这个东西,手上的王冠通体用黄金打造,正zhōng yāng镶嵌着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两边间或用各类宝石及翡翠装点,整个王冠看上去尊贵不凡。
“嘿,你这宝贝,从哪里搞来的”普利夫斯基兴奋的问着来人。
“刚才在镇外边有一个车队经过,我们去抢来的”来人回道。
有着王冠的车队,普利夫斯基突然对这个车队感到了好奇,他连忙问来人:
“在哪?带我过去”那人听到普利夫斯基的问话后回了一句跟我来,接着便将普利夫斯基带到了小镇外边。
有三辆马车竖立在镇外的空地上,几十个哥萨克将这三辆马车围在了中间,还有几个哥萨克正在马车内不停的翻找着什么东西,而地上躺了十几具尸体,很明显,这些哥萨克刚刚做了一票。
看到面前的景象,普利夫斯基不以为,因为这在哥萨克的世界中十分的常见。但是看到马车的装饰,普利夫斯基震惊了一下。
就在普利夫斯基到来之后,有一个哥萨克不知道在马车内翻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向普利夫斯基跑了过来。
等这个哥萨克走的近些,普利夫斯基发现他手上拿的赫然是一封信件。
原来这个车队是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送给莫拉克的礼物,当女皇陛下得知莫拉克只用了短短的时间便控制了大部分东普鲁士地区之后十分的开心,然后女皇从自己的收藏品中挑出一些派人运来赏赐给莫拉克。
但是无巧不巧的是,东西还没送到莫拉克的手中就被这些无法无天的哥萨克给劫了下来。
看着马车的装饰以及手中的信件和王冠,普利夫斯基感到手脚冰凉,他知道自己必须将隐患消除,但是普利夫斯基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什么,他只是吩咐哥萨克们将现场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以除后患。
普利夫斯基的心中暗下决心,在场的这些个哥萨克绝不能留,他可以不用惧怕莫拉克,因为莫拉克管不到他,但是万一女皇知道了普利夫斯基居然敢劫掠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一定会雷霆大怒,乌克兰的俄队可不是吃素的。
克莱曼带着军队终于回到了哥尼斯堡,一向是好吃懒做的克莱曼这一路行军十分的不舒服,虽说克莱曼有心偷懒,但是心中的野心却让克莱曼一改往常的坏毛病,这一路上表现的也还算是合格,这让一些军官对其的感官改变了不少。
但是当克莱曼回到城内之后没多久,莫拉克的侍卫们回来了,他们给克莱曼带来的是一个糟糕到极点的消息:前线的大军败了,莫拉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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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亨利到来
看着地上摆放的莫拉克的尸体,克莱曼整个人都傻掉了,虽然说有时候克莱曼对自己这个固执且严肃的父亲很反感,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莫拉克一直是克莱曼jīng神上的支柱,正是因为有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父亲,所以克莱曼在平时才能放心大胆的肆意妄为。
但是现在这根支柱倒了,而且是在局势越发危急的时刻倒下的,失去了莫拉克,叛军之中根本找不到第二个能够领导他们成事的首领,即便是克莱曼也不行。
要知道叛军中的很多人正是因为莫拉克的威望在会聚集在叛军的旗帜之下,而失去了莫拉克,后果远远不是所有人能够想象的。
跟在克莱曼身后的叛军将领人人自危,按理说克莱曼作为莫拉克的儿子,在莫拉克死后,他拥有无可争议的领导权,但是长久以来克莱曼的行为让将领们并不相信克莱曼本人的实力。
就在所有人都彷徨在原地的时候,克莱曼转身向所有人说道:
“各位尊敬的阁下,我的父亲已经被yīn险小人谋害了,我的心胸已经被悲伤所填满,在这一刻,我想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是和我一样的心情,所有但是现在的形势并不容许我们继续悲伤下去,王室的军队在不久之后就会兵临哥尼斯堡,而我们在王室军队到达之前必须做好应对的措施,也许有些人会对我们事业的前景而感到悲观,但是我们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么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位小国王是不会原谅曾经背叛过他的人的,所有我们要坚定战斗的信念”
克莱曼的话并没有让人群有多大的反应,只不过当听到小国王不会原谅背叛的时候,将领之中有了些sāo动。
看到人们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一样,克莱曼再次大声的说道: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将我们伟大的事业继续进行下去这一条路,任何投降的妄想都是不切实际的,而且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手上还有六千大军,我们的背后还有俄国人的支持,俄国人答应我们如果战事不利的话,他们会继续向我们派遣更多的援军,战争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我们想不进行就不进行下去的,要么我们搏一把,在场的众位以后都会是公爵、侯爵,要么我们被那位小国王送上绞刑架,大家可以仔细的想一想”
莫拉克的这一番话起到了力量是无可估量的,很多的将领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这场战争打下去,原因并不是克莱曼许诺的爵位或者其他什么,而是正如克莱曼所说他们并没有回头的路。
也许王室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作为惩罚,他们的爵位和封地一定是会被没收的,而这些东西才是一个家族最为宝贵的东西,对贵族们而言爵位和封地的传承比生命更加重要。
特别是克莱曼还提到了俄国人,当下就有一个人开口问道:
“克莱曼阁下,俄国人真的会继续支持我们吗”
“当然,你难道没有看见军队中的两千哥萨克吗,那就是俄国人支援的,而且这两千人只是第一批,在他们的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军过来,所以我们完全有可以继续将这场战争进行下去的实力”
俄国人的支持比任何鼓舞人心的废话都有用,当下就有不少的贵族以及军官向克莱曼表达了他们愿意继续将这场战争进行下去的决心,同时也对克莱曼表达了臣服。
当看到往rì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间或夹杂着鄙夷的贵族们向自己行礼的时候,克莱曼那彷徨不安的心瞬间被一种叫做豪情的东西充满了,其实克莱曼对自己今天的发挥还是很惊讶的,要知道在平常的时候,克莱曼可说不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但是不管怎么说,克莱曼还是成功了,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表达了愿意继续下去的决心,但是有了一部分的人就足够了,克莱曼相信凭借着六千人的军队,他一定能够守住哥尼斯堡。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就是yīn雨绵绵,原本计划今天进行的cāo练也取消了,所有的士兵们都窝在帐篷里面休息保存体力,而军官们都聚集到了斐迪南的帐篷之中。
在战胜莫拉克之后,平叛军的局势可谓是一片大好,比亚威斯克附近原本臣服于莫拉克的城镇在得知莫拉克死亡之后立马重新表达了对王室的忠诚,对于这些善变的小人,斐迪南并没有花jīng力去对待,反正在这场战争之中众人的表现,在战争结束之后都会大白于天下。
看着帐篷内济济一堂的军官,斐迪南的心中满是欣喜,在军官们的心情也和他们的主帅一样,所有人都在述说着几天之前自己指挥部队作战时的英勇表现。
虽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莫拉克一死,叛军已经成不了多大的气候了,而比亚威斯克城外的一仗足以称为战争的转折点,所以在战争结束之后,论功行赏的话表现出众的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而且部队表现的好也是主官的脸上贴金,吹牛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人一聚在一起的时候,吹牛就是难免的,部队表现的好,主官总归是要说出来炫耀几下,当然听众就是那些攻击序列在后面,没有在战斗中捞到多少大鱼的军官了。
一些没捞到仗打的军官心中不无腹议,他妹的,那些叛军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多支撑一会会死啊,最起码等到自己的军队上去之后再崩溃吧,这下好了,那些在前面指挥战斗的家伙一个个变得人五人六的。总共就那么大点事情,已经吹了几天了,现在又拿出来说事,大爷的你不烦,我都烦了。
当然这邪只能埋在心中,而表面上还是要承受同僚的口水攻击,不时还要夸赞几下,听到夸赞吹牛的军官吹的更加凶了。一个说自己亲自上去和几个叛军肉搏,一刀一个叛军被自己杀的那叫一个哭爹汉娘。还有一个吹的更加的离谱,说什么当初自己的部队处在最前沿受到了叛军最多的压力,但是他临危不惧果断的指挥,在他的感召之下,手下的士兵们无不奋勇向前,最后正是他的部队第一个突破了叛军的防线。
在场的军官牛皮越吹越大,也许再不阻止都能说成是一个人单挑千军万马了,眼见于此,坐在上首的斐迪南清了清嗓子,听到斐迪南的咳嗽声,帐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目光聚焦到了斐迪南的身上。
斐迪南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的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大声禀告到:
“将军阁下,我军后方出现了一支大军,经过确认是亨利亲王所率领的军队,亨利亲王传令希望您能够为大军准备好食宿所需物资”
听到亨利带着援军来了,斐迪南大喜过望,而帐内的军官们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纷纷乐开了花。当下斐迪南命令军中的后勤军官为即将到来的大军准备好一应后勤物资,他准备亲自带着人准备前去迎接亨利。
但是没等斐迪南将心中的想法转化为现实,他的帐篷已经被人掀了起来,亨利在将身后所披的大麾取下来叫给侍从之后漫步走了进来,看到亨利,帐篷内的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斐迪南连忙迎了上去说道:
“亨利殿下,我刚准备带人去迎接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斐迪南,我可不能劳烦你去迎接,远远的就听说,你在这里打了个大胜仗,把莫拉克打得落花流水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来看看我们的大英雄,所以,才会这样不请自来啊,还望你多多包涵啊”听到斐迪南的话之后,亨利一边狠狠的拥抱了一下斐迪南一边笑着说道。
“这我可当不起你的夸奖,你可不知道,这一战运气的成分占到了大多数啊,这一仗胜得侥幸啊”斐迪南一边笑着示意亨利做到帐篷内的主位上一边笑着回道。
但是亨利并没有因为斐迪南的谦让就大喇喇的坐下,而是和斐迪南推让了起来,最后在推让无果的情况下亨利坐在了主位上。
“斐迪南,和我你就不要谦虚了,什么是运气啊,我看还是你打的好啊”虽然斐迪南有关战斗的军报已经发回了后方,但是他的使者并没有与亨利的军队相遇,所以亨利自然不知道战斗的前因后果,而以为只是斐迪南的谦虚之词。
当下斐迪南就将此战的前因后果与亨利述说了起来,当斐迪南最后说到莫拉克被里维斯克杀死之后,亨利发出了一阵唏嘘。
同为普鲁士军中的大将,亨利他们对莫拉克自然不会陌生,而当年那个总是跟莫拉克一起的里维斯克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莫拉克和里维斯克之间的友情在普鲁士上层一直被津津乐道,谁知道最后送莫拉克离开人世居然会是里维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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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次求援
在感叹之后,亨利和斐迪南随即就下一步军事行动进行了磋商,斐迪南认为现在两军会合之后总兵力达到了两万人完全可以进军哥尼斯堡,但是亨利并不这样认为,在斐迪南所述说的战斗过程中,哥萨克骑兵们突然攻击莫拉克,才是莫拉克失败最重要的原因。
而在之后斐迪南与莫拉克的战斗中,这支哥萨克并没有出现也在战场之上,而直到战斗结束都没有看到一个哥萨克的身影,也就是说这支数千人的哥萨克骑兵的行踪没有任何人知晓。
如果此时进军哥尼斯堡的话,难保这支哥萨克骑兵不会在大军后方sāo扰,一旦哥萨克们真的这么做,那么战局的形势就充满了不确定xìng。
因此亨利倾向于派出哨探找到这支哥萨克骑兵,在歼灭了这支骑兵之后才能放心的进军哥尼斯堡。
但是亨利的担忧在斐迪南看来完全是不存在的,那些哥萨克只是莫拉克雇佣来的,而现在随着莫拉克的死亡,整个叛军的前景都变得十分惨淡,相信那些哥萨克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识趣的攻击平叛大军的后勤补给。
而且就算是找到哥萨克们的行踪,如果那些哥萨克只是一味的逃跑而不与普鲁士军队进行交战的,凭借着哥萨克们的速度,平叛大军根本奈何不了这些哥萨克。
亨利和斐迪南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辩论,而军帐的军官们也因为两个主官之间的分歧而分成了两派,只能说这两个想法各有所长,毕竟近三千的哥萨克骑兵不是一个小数,如果在平叛大军攻城正酣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大军的后方,那么战局的走向是谁都不敢想象的。
就在亨利他们为哥萨克骑兵的动向而焦虑的时候,在普利夫斯基的率领下,哥萨克们正在向比亚维斯托克方向行军。
因为之前那几个哥萨克的鲁莽,普利夫斯基原本直接回归东欧大草原的想法改变了,如果此时回归草原的话,抢掠俄国女皇礼物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虽说普利夫斯基及时的杀掉了那几个抢掠车队的哥萨克,但是之前普利夫斯基手拿王冠的事情已经传遍整支大军。
普利夫斯基相信回到家之后,一向口无遮拦的哥萨克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传遍草原,一旦传到俄国人的耳中,那种后果,普利夫斯基已经根本不敢向下想了。
另外普利夫斯基心中还有一团名叫野心的火焰在燃烧,此时的东普鲁士地区一片混乱,凭借着手中的哥萨克骑兵,普利夫斯基大有可为。
但是毕竟想要有所为的前提是要有一个稳固的后方也就是地盘,普利夫斯基看上了比亚维斯托克,比亚维斯托克位于哥尼斯堡的西南方向,与波兰王国交界,如果占据了比亚维斯托克不管是对于平叛军还是叛军来说都要先探明哥萨克大军的动作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普利夫斯基正好待价而沽。
眼下比亚维斯托克正处于一片混乱的局势,支持莫拉克的贵族正和忠于王室的贵族在城内争权夺利,而双方都没有完全解决对方的实力,所以比亚维斯托克城内正是一片兵荒马乱。
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大军到来让比亚维斯托克城内支持叛军的贵族大受鼓舞,尽管贵族们对哥萨克们为什么突然来到比亚维斯托克而感到不解,但是在普利夫斯基派人解释为前线大军取得大胜,莫拉克在听闻比亚维斯托克局势不利之后派遣哥萨克们前来支援。
在普利夫斯基的解释之下,支持莫拉克的贵族并没有怀疑,但是等到贵族们兴高采烈的打开了城门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哥萨克们的屠刀,至此贵族们明白这些哥萨克们哪里是来支援他们的,这分明是来要他们生命的。
但是贵族们明白的迟了,比亚维斯托克沦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克莱曼召集了城内的叛军高层宣布莫拉克的葬礼定在三天之后的时候,哥尼斯堡城内弥漫着一股迷茫不安的气息,随着莫拉克死亡的消息在城内传播开来有两条谣言也传遍了全城。
一说是克莱曼为了掌控叛军的权利,至叛军的前景与不顾,伤心病狂的杀害了莫拉克。
还有一说是王室的数万平叛大军不rì将兵临城下,而哥尼斯堡只有数千老弱病残,凭借着这些力量根本不可能挡住王室的军队,城内的人想活命要么及早向王室投降,不然等城破之时,凡是跟随叛军的人统统鸡犬不留。
克莱曼在最初察觉到城内有一些不利于叛军的留言在传播时立即派人查办,但是克莱曼的人对城内谣言的流传根本毫无办法,因为说这些谣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谣言传播的源头根本无从查起。
而且很多谈论谣言的都是身处叛军上层的贵族、将领,如果克莱曼对这些人采取手段的话,原本就已经动荡不安的局势一定会更加岌岌可危,因此克莱曼采取的手段是一一拜访叛军高层,在所有人宣示叛军必胜的理由的同时克莱曼也为以前的不懂事而向一些高层致歉。
克莱曼诚恳的态度让一些高层原本动摇的心再次安定了下来,所有人都在为克莱曼的改变而欢欣,以目前叛军的局势而言,继承了莫拉克衣钵的克莱曼才是叛军首领的最佳人选。
即便是再有权利的人在眼下的危局下也不会想着推翻克莱曼,自己当首领,这样不仅会让局势更加的不可收拾同时要是叛军失败了,自己也将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在取得部分高层的支持之后,克莱曼再次派遣使者向波兰王国的俄军最高统帅库图佐夫申请援助,在克莱曼给库图佐夫的求援信中,克莱曼先是回忆了自叛军起事以来,俄国给予的巨大帮助。
接着克莱曼口气一转,他向库图佐夫通告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他的父亲莫拉克被普鲁士王室派人很不光彩的暗杀了,在信中克莱曼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失去父亲无依无靠的弱者形象。
接着克莱曼又对俄国的帮助表示最为诚挚的感谢,同时在当今突变的局势之下,为了不让俄国前期的投资打了水漂,克莱曼希望库图佐夫能够再次援助一批军械、钱粮最好还能提供一些志愿军。
当封求援信到达库图佐夫手中的时候,库图佐夫也被东普鲁士地区的激变搞的有些懵了。
ps:最近的更新情况不佳,在此我向大家道歉,在下因为要上班,所以只能晚上在家更新一点,而有的时候晚上因为应酬或者其他的情况,更新不及时常有发生,在下只能对大家说对不起了,我只能尽量加油更新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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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库图佐夫的行动
我勒个去,上帝是不是在开玩笑,看完信后的库图佐夫心中这样想道,早知道莫拉克会死,说什么库图佐夫都不会向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建议支援莫拉克的起事,要知道俄国人之所以会支援莫拉克,看中的正是莫拉克那巨大的影响力。
现在好了,莫拉克死了,俄国人答应支援的武器以及兵员已经被克莱曼领走了,现在俄国要么继续加大对克莱曼的支援要么立即收手,但是俄国能收的了手吗
答案很明显俄国可以收手、女皇陛下也可以收手,但是库图佐夫一定不能收手,上帝明鉴,当初在支援莫拉克起事的态度上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态度是不置可否的甚至可以说是有写对,最后还是在库图佐夫的力荐之下,女皇才勉强答应支持莫拉克的。
现在好了,钱也给了,人也派人,要是这个时候女皇知道莫拉克居然死了,而俄国投入了那么多的财物、力量居然没有得到一点回报的时候,库图佐夫完全可以想象出女皇会何等的雷霆大怒。
而更加不用说当初与库图佐夫竞争俄国驻波兰军队最高指挥官的竞争对手了,凭借着这一条足以将库图佐夫前半生取得的辉煌成绩抹杀,而库图佐夫也将会黯淡下台,一想到当女皇陛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态度以及自己离开军队后惨淡的下半生,库图佐夫顿时不寒而栗。
“我去你姥姥的克莱曼,上帝保佑你以后死在野狗的嘴里”库图佐夫跳起身不顾形象的大骂道。
房间内的参谋以及一些将官被库图佐夫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们那个无时无刻不镇定自如、彬彬有礼的主将们,要知道库图佐夫在军队中可是一直以儒将著称的。
要是库图佐夫听到自己下属的内心独白一定会跟他们着急,这都火烧眉毛了,还保持他妹的儒将风度啊,再儒将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要跳脚,这可是关系到自身前途、荣华富贵的事情。
但是库图佐夫毕竟是库图佐夫,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声的人一定有他的不凡之处,在狠狠骂了一通克莱曼之后,库图佐夫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即便再骂克莱曼也不会让事情出现转机,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当然圣彼得堡那边是一定不能让女皇陛下知道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毕竟瞒不了不久,女皇陛下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这边,自己一定要想个对策,库图佐夫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道。
随后库图佐夫命令房间内的所有人立即离开,他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听到库图佐夫的要求,一干莫名其妙的人只好躬身退出了房间。
摆在库图佐夫面前的依然是两条路,主动向女皇陛下坦白以祈求女皇陛下的谅解,但是这样一来自己的职位肯定是保不住了,想一想自从自己担任俄国驻波兰军队最高指挥官的职位之后,自己每天所过的好似国王一般的rì子,库图佐夫就一阵的不舍。
另外一条路就是瞒着女皇陛下,继续向克莱曼增援军队,但是库图佐夫的军队中并没有多少的哥萨克,哥萨克骑兵主要效力的军团都在克里木半岛以及东方鞑靼地区,克莱曼信中所说的志愿军一说让库图佐夫心头一亮。
但是随即库图佐夫心中又觉得不妥,如果只是派遣哥萨克的话,俄国可以推脱是克莱曼自己雇佣而来的,这样即便是普鲁士再有意见也只能忍了,毕竟雇佣军对作战一直是欧洲国家的传统吗,但是一旦以志愿军的名义的话,意义上可就不同了,这可是代表了俄国间接的加入了战争。
这样做不仅会让普鲁士赶到愤怒,也会让圣彼得堡自己的敌人们有了攻击自己的借口,没有取得女皇的同意就间接的对另一个国家用兵,这可是大罪啊。
但是自己还有别的办法吗,库图佐夫问着自己,但不管怎么问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没有,库图佐夫忍受不了自己的下半生就在默默无为中度过,身为女皇宠臣的库图佐夫在军队中可是有明rì之星的代号。
库图佐夫下定了决心,即便是自己失败了被女皇陛下惩罚哪怕就是要他的命,他也认了,因为他不可能从军队中身败名裂的退场。
在想通之后,库图佐夫紧急召开了会议,在会议上他宣布继续向克莱曼提供增援,在统计了军队的组成部分之后,库图佐夫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有三千七百哥萨克,于是他下令从各支部队抽调两千三百名士兵与哥萨克进行混编凑成一支六千人的大军,当然名义上这六千人都是哥萨克,毕竟如果只看外貌的话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而在确定了兵员之后,库图佐夫更是以俄国驻波兰王队最高指挥官的命令,向波兰王国索要了一支四千人的军队指挥权,在库图佐夫的威胁之下,波兰国王不得不答应了库图佐夫这一要求,而这更是为后来的事件埋下了伏笔。
在临时整合好六千人的混编军队之后,库图佐夫命令这支军队立即向东普鲁士地区进发支援克莱曼的行动,同时向波兰王国借来的四千人也被库图佐夫安排人接收着,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一向是库图佐夫做事的宗旨。
自己既然已经算是私自用兵了,那么必须打胜,因为打胜之后,库图佐夫才可以以局势危急为了俄罗斯帝国的利益自己逼不得已这个借口来回应国内的质疑声,这样再加上自己在国内的一些盟友的帮助,库图佐夫有信心自己不会被女皇重重惩罚。
当然如果失败的话,库图佐夫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了断,不然的话,那位女皇的手段可是会让库图佐夫吃不了兜着走。
库图佐夫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并没有放松而是统计了手上能够调动的人马,靠近华沙的俄队一定不能动用,而与乌克兰、立陶宛等地区交界的军队也不能东,因为这些军队一动不仅会让一写抗俄国统治的人蠢蠢yù动,更会让圣彼得堡的大员们听到消息,这样的话在去除支援克莱曼的六千人之后,自己手上还能够调动的俄队是五千人。
如果再加上波兰王国的四千人,也就是说自己还能用于这场战争的就是九千人,要是再算上前后派去东普鲁士的军队,那么库图佐夫为这场战争准备的兵力达到了一万七千人。
果然是库图佐夫,要么不懂,要动就是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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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波兰民族主义者
库图佐夫紧急抽调六千大军开赴东普鲁士地区,但是军中的士兵以及普通的基层军官并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上级的一纸令下,自己就被抽调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当然上级告诉他们的是进行什么野外训练。
只有率领军队的为数不多的高级军官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而这些军官都是库图佐夫的心腹,换而言之库图佐夫并不放心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自己不怎么相信的人去做,而且这种事情一旦被知晓那可是有掉脑袋的危险的,所以这些将领称得上是可以为库图佐夫掉脑袋的死党了。
而且这支军队算上抽调、集合、开拔只用了五天的时间,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其实主要是库图佐夫为了怕别人发现军队中的异常而以军队的大规模野外训练的名义而拉出来的,这样的话才能这么快才集中起来这么多的人马。
也就在六千军队出发之后,库图佐夫派去接收波兰王国四千军队的军官给他传来了好消息,接收军队的过程中一切顺利,眼下军队正在开拔到波兰王国的东北方,那里是与东普鲁士地区接壤的地方。
随着东北方俄队的离开,当地形成了一种权利真空,一些不甘寂寞的波兰民族主义者很快得知了俄国驻军离开军营不知去向的消息,当然联想到此前曾经路过此地的哥萨克雇佣军,对于这些军队的前路,这些民族主义者还是有了一丝明悟。
但是没等他们想做什么,四千波兰王队的进驻,再次让他们心中的火焰熄灭了少许,但是当他们得知四千军队竟是波兰王国的军队之后,他们心中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汹涌起来,他们多次联系四千波兰军队中的一些军官,与他们阐述波兰王国的苦难以及民族主义思想。
这些涌动的暗流库图佐夫并不知晓,眼下他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东普鲁士,别的地方再引不起他的意思兴趣,但是即便是库图佐夫知道了,他也只会是哈哈一笑了之,指望那些民族主义者能够成事除非俄罗斯帝国崩溃,不然的话俄罗斯帝国的军刀会让那猩天幻想的人明白他们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但是库图佐夫不明白,仇恨一旦种下就会向树苗一样发芽成长,去年的华沙条约,让波兰的民族主义者视俄国人为毕生宿敌,当然他们对普鲁士人的态度也是敌视,但是毕竟普鲁士没有在波兰王国驻军,而俄罗斯不仅在波兰王国驻军而且还在波兰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波兰人民深受俄罗斯人的毒害之苦。
眼见着波兰王国的国王被俄国人欺负的跟狗一样,一些有胆识有魄力的波兰人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随着两次瓜分波兰,波兰王国的领土已经是急剧缩小,连华沙都被俄国人控制了,波兰完全亡国的rì子还会远吗
早在。在1768年2月29rì,包括卡齐米rì·普瓦斯基的几个波兰贵族宣布反对俄罗斯干预波兰内政,称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奥古斯特是一个“俄罗斯叶卡捷琳娜的男仆”,并在一个名叫巴尔的小镇上建立了联盟。巴尔联盟的宗旨是推翻现任国王以及去除俄国在波兰的一切不平等权利,但是随后巴尔联盟受到了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无情镇压,在1772年的时候,该联盟被俄国人彻底剿灭。
但是巴尔联盟为整个波兰王国的民族主义者指明了道路,更多的人踏上了对抗俄国人的道路,而这种思想在贵族之中也有很大的市场,对于俄国人的嚣张跋扈,波兰上下一致反感,只是受制于波兰王国境内的俄国驻军,所以才维持了明面上的平和,但是这种平和之下是能够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激流。
库图佐夫调遣军队的离开让人看到了曙光,而向波兰王国索要来四千军队中不乏暗里反对俄国的人,但是民族主义者包括波兰军队中的所有人都明白,眼下俄国人的势力太大,并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
在行军路过一个普鲁士小镇之后,俄国的六千大军之中不少的将士才明白,他们已经到了普鲁士王国的地盘,而这一认识让不少的人感到心中一紧。
所有人都知道,俄国人的军队进入到了普鲁士的国境之内,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上面疯了,要和普鲁士开战吗,不少的将士心中这样想道。
并不是说俄军的将士们害怕战争,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因为什么事情导致战争的发生,而且一般来说战争开打的时候,军队中的士兵都会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和谁打仗,但是现在谁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打仗。
再者说普鲁士人并不是和波兰人一样任俄队蹂躏的,所以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大多数的俄国士兵是感到不安、忐忑的。
而这种躁动的情绪也影响到了统兵的军官们,军官们对于自己被蒙骗的事情而感到愤怒,俄队不像普鲁士军队,在普鲁士军队中军官可能是平民或者是老兵,但是在俄队中军官都是贵族。
贵族的骄傲让军官们无法忍受自己被蒙骗这一事实,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向这支大军的统帅也就是库图佐夫的心腹索要一个说法。
而军队的统帅光明正大的向军官们出示之前叶卡捷琳娜二世发给库图佐夫关于酌情处理东普鲁士地区事务的命令,统帅义正言辞的对军官们说他们的行动是取得女皇陛下同意的,谁有异议,谁就是在反对女皇。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军官们自然不好再近一步紧逼,随后统帅向军官们出示了库图佐夫的命令,库图佐夫命令军队开赴到东普鲁士地区协助克莱曼叛军对抗普鲁士军队,但是同时库图佐夫要求军官们自己是俄国正规军的事实,库图佐夫要求军官们即便是被俘虏了也要说自己是雇佣军。
虽然军官们对自己身份变化感到委屈,但是在库图佐夫的命令下,他们还是执行了,谁都知道这位库图佐夫将军的前程远大,得罪了他实在是得不偿失。
库图佐夫一边听着下属汇报着各支军队的调动情况一边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地图。
前期的六千大军完全是由波兰王国东北地区驻军组成的,现在那里只有四千波兰军队作为预备队,而库图佐夫计划中还有五千人是需要从波兰各地抽调的,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库图佐夫只能一个营一个营的抽调,而这恰恰是最耗时间的。
库图佐夫答应继续支持叛军的消息传到了哥尼斯堡,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叛军高层在得知消息之后又变的jīng神了起来,特别是库图佐夫回应克莱曼,有一支六千人的俄国大军会在短期内出发支援叛军之后,所有人都前景再次乐观了起来。
哥尼斯堡城内有五千的军队足以支撑到俄国大军前来了,就在叛军众人喜笑颜开之时,克莱曼终于不用在提心吊胆了,再没有得到库图佐夫的回应之前,他一直在担心俄国人会拒绝他的要求,但是上帝保佑俄国人还是答应继续支持他了。
平叛军、叛军、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还有俄国大军,四支军队在东普鲁士地区聚集,战事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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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俄军出现
尽管亨利和斐迪南在关于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问题没有取得统一的意见,但是这并没有妨碍到两人的友情,在经过了两天的争论之后,两人达成了妥协,由斐迪南率领一万两千人向哥尼斯堡进军,而亨利将带着八千人在各地搜寻哥萨克骑兵的踪迹。
在达成了共识的第二天,斐迪南带着一万两千人向哥尼斯堡进发了,军队中洋溢了喜悦之情,很多士兵都认为在叛军主力已经被歼灭的现在,哥尼斯堡根本没有力量能够阻挡住他们,也许当王室的平叛大军出现在哥尼斯堡城下的时候,就会有无数的敌人主动开城投降,所以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武装游行。
但是遗憾的是,这些乐观的士兵们并没有预料到战争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当斐迪南带着军队抵达哥尼斯堡郊外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哥尼斯堡城外密密麻麻的工事,这些工事或许只是一条壕沟、一座土墙,但是这些工事给平叛军造成的麻烦可不是一丁点。
当看到叛军在每一处工事部署的军队都在和平叛军展开激战的时候,斐迪南明白此次哥尼斯堡之战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轻松。
当然斐迪南不会因此而放弃对哥尼斯堡的进攻,叛军激烈的反抗被斐迪南认为是临死前的疯狂之举,对此斐迪南戳之以鼻,他向全军通告了叛军目前的处境,意yù让所有士兵知晓,叛军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他们现在只是在做垂死挣扎,只要各部再加一把劲,那么平定叛乱之rì指rì可待。
在斐迪南的鼓舞之下,平叛军对叛军的防线展开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那些叛军居然坚持了下来,甚至在某些地段还和平叛军队就一些战略位置较为重要的工事展开了反复的争夺。
哥尼斯堡城墙上的克莱曼看到叛军士兵打得如此英勇也是十分的振奋,当然叛军打得如此顽强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克莱曼曾经说过的俄国援军将不rì抵达,这给所有的叛军增添了信心。
亨利带着八千人的军队向西南方向急行,因为他得到了情报,有近三千哥萨克骑兵占据了南方重镇比亚维斯托克,而且在占领了城池之后,那些哥萨克据说对城内展开了屠杀。
这个消息让亨利怒火中烧,作为霍亨索伦家族的一员,对于先祖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江山有着责无旁贷的保护义务,亨利怎能容忍那些野蛮的哥萨克在霍亨索伦家族的地盘上为所yù为,所以在得到哥萨克骑兵的确切情报之后,亨利立即带着军队出发了。
但是让亨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向比亚维斯托克出发后不久,他的手上就收到了一份情报,这份情报是由普鲁士埋伏在波兰王国的间谍通过一些秘密渠道紧急送过来的。
因为亨利是普鲁士王国仅次于威廉的军事指挥官,所以在特殊时刻,情报人员会将有关情报直接传送给亨利,而眼下当然是特殊时刻。
在情报中,间谍们向亨利通报了一个十分不利的消息,就在不久之前,俄国驻波兰军队开始了大规模的调动,人数规模应该在五千人左右,目前军队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驻地,而据情报人员一路侦查推测,这些俄军很有可能是向东普鲁士地区进军了。
看了一眼情报发出的rì期,再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下距离,亨利愕然发现,如果真的如情报上所说俄军向东普鲁士进军的话,那么现在距离哥尼斯堡已经不是很远了,而斐迪南此时正在攻打哥尼斯堡,虽然亨利不知道斐迪南那边战事进行的如何,但是一支五千人左右的俄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一定会极大的影响战局。
因此在咬牙深思了一会之后,亨利狠狠的用马鞭向虚空中一抽,随后命令全军转向,立即加快速度前往哥尼斯堡,比亚维斯托克我们不去了。
当然既然已经知道了有近三千的哥萨克待在比亚维斯托克,亨利又怎么可能不做防备了,亨利留下了三千人守在了比亚维斯托克不远处的拉罗布林,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卡在了哥萨克骑兵向哥尼斯堡进军的道路上。
当然亨利的行为并没有瞒过比亚维斯托克城内的普利夫斯基,在哥萨克们狂欢了几天之后,普利夫斯基不得不为下一步行动而思索,而在这时哥萨克的哨探向他通告了东北方向发现普鲁士大军的消息。
就在普利夫斯基准备带着人马出去好好的和普鲁士人谈一谈的时候,普利夫斯基又收到消息,那些普鲁士军队撤离了,对于前后两个内容截然相反的消息,普利夫斯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普鲁士人如果直接上来进攻的话,凭借着哥萨克骑兵的速度,普利夫斯基深信哪怕就是打不过,自己也能带着一部分骑兵跑掉,但是现在普鲁士人撤军了,那么说明普鲁士人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但是眼下又能有什么大事,莫拉克已死,就凭那个克莱曼是翻不了多大风浪的,最多拖延住普鲁士人让自己能够再好好的多享受一段时间,虽然普利夫斯基没有见过克莱曼,但是对于那个纨绔子弟的大名,普利夫斯基可谓是久仰啊。
那么还能有什么情况能够让普鲁士人紧急撤军呢,难道是诱饵,可是这又不像啊,只要没有能够赶上哥萨克们的骑兵部队,啥诱饵都是白搭,一直相信哥萨克骑兵天下无敌的普利夫斯基如此自傲的想道,好吧,想的头脑都快胀大的普利夫斯基决定不再去管这支普鲁士军队诡异的行踪了,他将目光投向了比亚维斯托克附近的几个城镇。
看着猛攻几天还没有取得完全突破的叛军防线,斐迪南的眼中充斥着一种名叫愤怒的东西。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干的好事,这么多军队轮流上都没有攻破区区几个叛军的防线,你们是怎么带的兵,不能给我干就给我滚蛋”看着面前的几个前线军队带队军官,斐迪南跳着脚大声训斥道。
“亲王殿下,我军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叛军的反抗实在是太顽强了,攻击的士兵们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伤亡,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啊”有一个军官大着胆子反驳道。
“不要说什么理由,我也不听理由,叛军顽强,难道你们就是泥捏的吗,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些丧家之犬的叛军,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都给我听清楚了,是三天,我只给三天,到时候还没进展,我扒了你们身上的皮”听到居然有人敢反驳自己,愤怒中的斐迪南爆发了,看到犹如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的斐迪南,军官们只好悻悻的退走。
其实平叛军的士兵打的也是很英勇的,但是困兽犹斗的叛军却更加的拼命,叛军都知道一旦战争失败,叛乱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好rì子过的,对于叛乱的人,不管是哪国的统治者都是一向不手软的。
在这样想法的鼓舞下,相比平叛军自然就更胜一筹,更何况当初莫拉克自筹及俄国援助的军火辎重大都储存在了哥尼斯堡,所以坚守哥尼斯堡的叛军是不缺少辎重的,甚至叛军的物资还比斐迪南军队更加的丰富一些。
正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斐迪南的军队才迟迟没有取得战果,在结束了一天的攻击之后,疲惫的平叛军将士回到自己的营地中休息,但是斐迪南还没有休息,他在帐篷里死死的盯着地图看,但是地图上可没有什么能够提醒他取得胜利的东西,就在斐迪南皱紧眉头的时候,布吕歇尔将一杯红茶放在了斐迪南的右手边。
看到布吕歇尔此举,斐迪南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端起了茶杯,但是没等斐迪南将茶杯端到嘴边,一个人影急匆匆的窜近了帐篷。
“亲王殿下,我方哨探在东方发现了一支大军,人数足有五六千,目前这支军队正在向此地行军,还请亲王殿下早作准备”听到这个消息斐迪南惊呆了,端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杯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五六千人的军队出现在东方,斐迪南连忙上前拽住那个人大声问道:
“你确定是从东方过来的,不是从西方过来的”
看到斐迪南的举动不仅是被他拽住的人,包括布吕歇尔也是被吓了一跳,在询问之后,那人再次给予了从东方来的回答。
斐迪南松开了手,紧接着又跑到了地图边上比划了起来,看到有孝愣的那人,布吕歇尔连忙示意他可以走了。
随后布吕歇尔也来到了地图边上,一会之后,斐迪南回到椅子闭上坐下不发一言,见此布吕歇尔连忙也学着斐迪南在地图上比划了起来。
从东方过来的军队,这个方向上一定不会是友军,因为亨利的军队在西方,而王国派来的援军要来也是从西方来,不是友军那么就是敌军,眼下这个时刻一支五六千人的敌军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布吕歇尔简直不敢向下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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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库图佐夫的计划
但是老将就是老将,斐迪南仅仅是失神了一会就恢复了过来,他对布吕歇尔说道:“布吕歇尔,你马上去传达我的命令,所有人员立即开始戒备,同时今天晚上军营外边增派双倍的巡逻队伍,还有立即将所有的军官召进军帐里来,我有事情要商议”听到斐迪南的话,布吕歇尔连忙行了个礼之后迅速的跑了出去。而在布吕歇尔走后,斐迪南拿起一支笔在桌子上的地图上忙活了起来。夜晚原本安静的军营随着斐迪南的一道命令再次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军官都冲进各自部队的军帐将睡的正香的士兵们拉了起来。当然被军官强行从梦乡之中拉出来,士兵们的心中肯定是非常不满的,但是面对着军官手中的皮鞭,士兵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起床。其实这些军官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毕竟结束了一天的战斗之后所有人都是非常疲惫的,但是没办法,谁让上峰已经下了命令呢,因此一些倒霉的士兵们便成为了军官们发泄心中怨气的出气筒。不久,一支支部队的主官来到了斐迪南的军帐,但是斐迪南对进入帐篷的军官们视若无睹,依旧神采熠熠的看着地图。“亲王殿下,不知您这么晚了将我们召集起来有什么事情吗”在看到该来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之后,一个和斐迪南私交甚笃的军官大着胆子问道。但是在他的话说完之后,斐迪南并没有理睬他,而是挺起了身数着军帐内的人数。军官们面面相觑,他们被斐迪南的举动搞的异常疑惑,但是多年军旅生涯让他们养成了不该问的东西就不要问的习惯,他们仅仅是错愕了一下之后,便没了下文。而斐迪南在输完人数之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看来该来的都来了,现在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我希望大家在听完这个消息后有个心理准备”斐迪南的话在帐内掀起了sāo动,虽然不知道斐迪南要说什么,但是看他的举动,好像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安静,看看你们像话吗,作为普鲁士王国的军官怎么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就变得这样的不镇定”斐迪南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皱着眉头训斥道,在斐迪南训斥的话刚说出口,帐内又变得鸦雀无声,一些刚才有些sāo动的军官纷纷低着头数起了地上的蚂蚁。“我要说的消息是,我们的斥候在刚刚,发现我军后方出现了一支旗号不明的军队,这支军队从东方来”虽然斐迪南说那支军队旗号不明,但是后面添的一句从东方来让所有的军官都明白了来者不善。军官们和斐迪南所想的一样,当初在分兵的时候,亨利带着人马寻找消失的哥萨克骑兵的踪迹,而斐迪南则带着军队感到哥尼斯堡攻打叛军,就算亨利跑的再快,也不可能突然跑到东方,而东普鲁士的东方紧挨着波兰的立陶宛,能从东方来的要么是叛军要么就是俄军。“亲王殿下,我们想知道,那支身份不明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在斐迪南的虎目瞪视下,虽然是咋问,但是军官们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但是帐中也沉浸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到后来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军官仗着自己和斐迪南的关系开口问道。“据我们的哨探估计,这支军队大概有五、六千人”斐迪南低声的说出了帐内众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答案。果然在听到答案之后,帐内的军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虽说这几天军队与叛军之间的战争损耗了不少的兵力,但是现在整个军队还是有近万的兵力。从平时的战果统计以及战场上的势态来看,军官们相信叛军的损失较平叛军更为惨重,而当初预计的哥尼斯堡城内最多只有五千多的叛军,在经过了几天的大战后,叛军最多还有近两千人,这还是再加上一些伤兵的基础上,就算是一支五六千人的敌军到来,整个战场的势态还是较平叛军更有利些。但是斐迪南并没有向帐内的军官们表现的那样乐观,而一些具有战略头脑的将领同样看出了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没有那么简单。东普鲁士东部地区与立陶宛交界,当初那里也是克莱曼与俄国人会晤的地方,而实际上因为历次普鲁士与俄罗斯的战争,那里都是俄军的必经之地,所以很多的居民都因为战乱逃离了该地区,虽说经过十几年的治理,东部地区有了一定的发展,但是那里绝对不存在一个能够拉起五六千军队的势力,即便是莫拉克也不行,要不然当初在比亚威斯克城下可就不是万把人了。既然不是叛军势力也不是王室的军队,那么只有第三个答案,那就是那支军队是俄国人的军队。想到这里,凡是想出这个答案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愤愤向上帝祈祷千万不要是俄国人,因为如果是俄国人的话,在那支军队身后一定存在着更多的敌军。但是很快一个急报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元帅阁下,我军已经打探到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乃是俄国人,现在他们已经在离我军不远处扎营”这个消息让帐内所有人兵荒马乱,真的是俄国人,俄国人来了,当然并不是说普鲁士人有多怕俄队,而是知道一些普鲁士军力部署的人都知道,因为这次叛乱已经将大半的王国常备军牵扯了进来,如果此时俄国人对普鲁士宣战,那么西里西亚、东普鲁士都将成为俄国人刀下的鱼肉任人宰割。斐迪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怔,虽说他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这个消息显然还是让人无法接受,俄国人向干什么,难道这是要不宣而战吗。“马上派人联系亨利亲王,将我们这里的消息告诉他,同时立即派人去无忧宫向陛下禀告这里的军情,还有波西米亚开来的援军到了哪里,布吕歇尔你马上给我去搞清楚,搞清楚之后告诉他们无论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必须给我赶到东普鲁士”布吕歇尔将斐迪南所说的三条命令一一记了下来,随后他一阵小跑的跑了出去,不怪他着急,这可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虽说眼下俄军出现在平叛军军不远处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在没有搞清楚俄军的意图之前,平叛军还是不能放弃jǐng惕,而且因为平叛军的将士白天刚刚经历了一战激战,此时主动攻击俄军不仅会给俄国人落下口实,更会让将士们不堪重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所以在哨探汇报了几次俄军无异常动静之后,斐迪南命令军队分批次休息,先安排三分之二的人马休息,这个命令让早已疲惫不堪的普鲁士将士顿时欢声四起。奇怪的是,俄军从行军至此后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动作,只是开始了扎营和安排哨探在营地四周不停的巡逻,而且在俄国的哨探遇到普鲁士哨探的时候,俄国人并没有上前火拼而是在远处大声的jǐng告普鲁士的哨探不要上前,因为没有上级的命令,因此普鲁士的哨探们还是十分配合的远远的晃荡一圈便离开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斐迪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俄国人既然已经踏上了普鲁士的领土而且还行军至普鲁士军队不远处,这无疑是和普鲁士撕破了脸皮,但是为什么俄军没有一丝进攻的意思呢,斐迪南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能给自己提供一些灵感。就在斐迪南郁闷加蛋疼的时候,不远处俄队的主将也在蛋疼,当初进军东普鲁士的时候,库图佐夫曾经对其面授机宜,要求他在必要的时候进攻普鲁士军队,但是随后库图佐夫又说最好能用威慑的方式吓走普鲁士避免交火,这两道截然相反的命令又怎能不让人头疼。虽说库图佐夫之前已经命令俄军进军东普鲁士,同时也向领军将领宣布了关键时刻不惜一战的命令,但是并不代表库图佐夫愿意俄军立即加入到这场战争中去,眼下这六千俄军虽说名义上可以用志愿军来命名,但是一旦战争开始,万一被普鲁士人抓了几个俘虏,那么什么志愿军的内幕不就大白于天下了吗。当然库图佐夫可以否认,普鲁士的压力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传到了女皇的耳朵里,即便库图佐夫再是什么明rì之星,他也难逃一死,除非普鲁士人歼灭这五六千的俄队。如果普鲁士人真的主动进攻的话,库图佐夫会笑死的,因为库图佐夫相信即便是普鲁士人再牛叉也不可能将这五六千的俄国大军一口吞下,最多只会是击溃,但是这样一来他就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而且不会让女皇陛下感到不满,至于为什么俄队会跑到东普鲁士去,难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迷路的东西吗俄国大军因为迷路来到了东普鲁士,在突然间又遭到了普鲁士人的袭击从而损失惨重,随后俄军请求了库图佐夫的支援,为了给被偷袭而死的俄国将士报仇、为了维护俄罗斯帝国的荣誉库图佐夫愤然起兵,这是库图佐夫心中的完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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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有基情
库图佐夫计划的关键在于是普鲁士军队而不是俄队先发动攻击,如果是俄队先发动攻击的话,那么库图佐夫的压力无疑是大增,因为他必须要打胜而且还要是大胜。要知道普鲁士可不是什么虾米能够任俄国人揉捏的,虽说此时普鲁士境内的常备军并不多,但是普鲁士人一耽狠了那可是能够动员起十数万的军队,到那时候仅凭库图佐夫手上的兵力绝对是不够的,他必须要向圣彼得堡请求支援,但是一旦他向圣彼得堡请求支援,那么他前前后后的一系列动作都将大白于天下。当然库图佐夫现在的动作已经是瞒不住一些人的,前文已经说过关键在于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的态度,胜利了,女皇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库图佐夫也将成为俄罗斯帝国的英雄,但是一旦失败,库图佐夫一定会成为女皇手上向各国推卸责任的工具。所以才会有了那两道内容截然不同的命令,但是这可是坑苦了俄军的将领们,这支六千俄军的统兵将领此刻也如斐迪南一般恨不得拔光自己头上那为数不多的头发。不提普鲁士与俄队将官的纠结,哥尼斯堡城内确实一片欢乐的海洋,一开始的时候夜间执勤的叛军士兵看到城外普鲁士军营的不远处亮起了无数的火把顿时吓了一大跳,但是在派人取得联系之后得知是俄军,叛军们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开来。当消息传到克莱曼的耳边时,这位曾经的纨绔子弟喜极而泣,谁都不知道克莱曼这段时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克莱曼自己知道在战斗进行的这几天,休息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十二个小时,有的时候明明已经睡着了,但是会被突然之间响起的枪声惊醒从而失眠。不得不承认的是克莱曼在这段时间内所做的都被所有人看在眼中,他的举动让人们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得到了彻底的改观,叛军开始拥护起了这位突然上位的首领,并且为之奋勇作战。喜悦的泪水流下不久,克莱曼下令向全城宣布这个好消息,同时他还亲自到几个叛军的主要将领家中拜访,对他们这段时间内的勇猛作战表示感谢,同时他还亲自到城内的军营看望所有受伤的叛军士兵并向所有人大声说道:“我们俄国盟友的第一支援军已经开到,我们这么多天的奋战终于等来了曙光,相信我,这不是第一批援军,我们的盟友将会给我们援助数以万计的大军,到那时候,我们要将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加倍还给那些暴君的邪恶帮凶”克莱曼的话让整个军营彻底变成了喜悦的海洋,一些叛军士兵们甚至在营地zhōng yāng跳起了欢庆的舞蹈。看着士兵们的士气瞬间提高了,克莱曼站在高台之上欣慰的笑着。但是第二天,克莱曼看着俄军军营的方向脸sè铁青,原因就在于他一早派去联络俄军的使者被俄军赶了出来,俄军的主帅并没有接见克莱曼的使者。在使者回来之后,克莱曼立即命令封锁这个消息,同时克莱曼对紧随而来的众多贵族笑着说道俄国人已经答应在关键时候与他们里因外合对普鲁士军队发动致命一击。当然现在因为俄军的兵力相对平叛军而言还稍显薄弱了些,所以俄军主帅为了大局才没有贸然攻击,但是还有五千俄国大军在路上,只要等第二批援军到达之后,俄国人就会对平叛军采取行动。贵族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内心一盘算,发现情况确实如克莱曼所说,所以各自都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克莱曼的府邸,只有克莱曼自己知道自己脸上的笑容是有多么的苦涩。俄军的主帅之所以不愿意见克莱曼的使者的原因,就在于正是克莱曼才会让他现在这样为难。要不是因为克莱曼自己根本不会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来,又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大的事情里面,一旦暴露,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虽说这个俄军将领是库图佐夫的死党,但是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找死吧。而且现在还不是和克莱曼商议的最好时机,眼下因为俄军的到来,普鲁士军队一直都龟缩在营地之中加强戒备,面对兵力比自己还多的普军,俄军主帅根本不愿意去自找苦吃。而斐迪南也在思考着对方俄军的方法,虽说俄军的人数比自己的军队少一点,但是从上午俄军的cāo练可以看出俄军内有着大量的骑兵,主动出击的话,以步兵去进攻骑兵殊为不智,现在可不是后世机关枪一扫骑兵全部玩完的年代,现时代骑兵还是最为强大的兵种。在前几天与哥尼斯堡城内叛军战斗的时候,平叛军就吃够了叛军骑兵的苦,往往在两军争夺阵地最艰难的时候,叛军的骑兵突然从哪里窜出来给平叛军捣个乱,这让斐迪南深恨之。但是也总不能一直对峙下去吧,发生战争的地方可是普鲁士的国土,俄国人可以不在乎,但是普鲁士必须尽快平定这场战争,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用以恢复该地区的元气。但是和俄国人一样,斐迪南也没有把握,除非有援军增援,到时候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如压路机一样碾压过去。果然是说什么来什么,就在俄军到来的第三天,亨利带着援军到了,看到亨利的到来,斐迪南赶忙上前抱住了亨利。亨利被斐迪南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推开斐迪南大声说道:“斐迪南,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可不好你那一口”听到亨利的玩笑话,斐迪南噗嗤一笑,他说道:“亨利,什么叫你不好我这一口,我还不好你那一口呢”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对于亨利的到来,斐迪南感觉到困扰自己两天的难题终于解决了,同时亨利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从勃兰登堡开来的八千大军以及波西米亚的五千大军距离此地还有大约八天的路程。斐迪南听完消息后再次激动的抱住了亨利大声喊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亨利被斐迪南的举动搞得苦笑连连,但是亨利理解斐迪南,所谓的名将都是逼出来的,他们需要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万一你战败了,就好像奥地利的劳东元帅一样,战败了谁还去在乎他呢,不仅不在乎,甚至还会唾弃,因为人们认为他葬送了一支镇国雄师。亨利五千军队与斐迪南会合之后,平叛军的总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这样的兵力即便是面对俄军与叛军的联手,斐迪南也觉得毫无压力。当然在与亨利会合之后,大军的主帅就变成了亨利,但是作为老战友,两人之间可谓是心有灵犀,亨利并没有说完全剥夺斐迪南的权利,他依旧让斐迪南作为前敌指挥,由斐迪南率军向俄军发动进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斐迪南率领军队进攻俄军,一个哨探汇报有部分哥尼斯堡城内的叛军向平叛军冲杀了过来,这个消息可是大出亨利和斐迪南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叛军居然会这么有种。但是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亨利心中这样想道。随后亨利果断命令斐迪南率军原地戒备,同时命令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向冲出城外的叛军展开了进攻。“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守城就行了吗,怎么会有人向城外进攻”得知消息的克莱曼在府邸暴怒的冲手下的带兵将领吼道,几个叛军将领无辜的对视了几眼,随后有一个老年将领出声说道:“原本阁下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执行,但是有一部分城内的贵族子弟在得知我们俄国盟友到来的消息之后十分激动,叫嚷着要给城外那些的暴君的帮凶一点好看,守城门的士兵一时不查居然让他们带着人冲了出去”这个答案不仅没有让克莱曼的怒火消逝,反而让克莱曼更加的怒火攻心,但是就在此时又有人冲了进来向克莱曼汇报普鲁士军队向冲出城外的叛军进攻了。得知这个消息,克莱曼丢下几个将领连忙向城墙赶了过去,在克莱曼走后,几个将领古怪的互瞄了几眼之后又急匆匆的向克莱曼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就在克莱曼向城墙赶去的时候,冲出城外的叛军已经和平叛军的士兵交上火了,一些贵族子弟穿戴着祖先传下来的的盔甲,握着华美的军刀向严阵以待的平叛军士兵冲了过来。这些纨绔子弟完全不知道什么是战场,他们没有一点队形,而是乱糟糟的一窝蜂的冲了上来,而且大部分人手中拿的都是刀剑一类的武器,只有很少的人手中握着枪械。看着这些穿戴古怪的人,前线指挥的平叛军军官同样面sè古怪,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展开杀戮,就在这些怪人进入到了步枪shè程之后,军官们纷纷大喊:开火。军官们的命令一下,早已待命多时的平叛军士兵纷纷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声的响起,一个个叛军被打倒在地。三阵枪响之后,那泄没死的纨绔子弟面面相觑,随后大喊了一声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撒腿便跑,一些穿着盔甲的连忙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扔掉,祖先的盔甲被他们弃之若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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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米哈日列夫的决定
看到城外的叛军如此不堪不仅是守城的叛军就连进攻城外叛军的平叛军士兵都被惊的目瞪口呆。
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难道是叛军故意的示弱?平叛军的士兵们脑袋中这样想道,就这么一想,三千平叛军进攻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包括一些基层军官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亨利在望远镜中看到军队竟然停止不前,连忙命令传令官命令全军继续进攻,务必将城外的叛军彻底埋葬在此地。
但是叛军的反应比亨利还快,见到城外的叛军士兵崩溃,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守城的军官立即命令守城的叛军士兵出兵掩护城外的叛军撤回城内。
从内心来说叛军军官是不大愿意接应那支由纨绔子弟组成的叛军的,但是没奈何,城外可是有着众多哥尼斯堡权贵家族的继承人,要是见死不救的话,守城的军官相信自己会被撕成碎片,而且他自己家族也有子弟在城外,所以事关自身的时候,这位军官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来后悔莫及的决定。
听到军官的命令之后,几百个守城士兵连忙在城门处排成了队列准备出城。
随着城门被轰隆隆的拉开,叛军士兵连忙进入了城外临时修筑的简易工事内,就在城门被拉开的时候,平叛军的士兵们也都接到了亨利的命令,三千士兵回过神之后立即勇气倍增的向哥尼斯堡方向冲锋。
而后方的火炮也在亨利的命令之下开火了,巨大的炮火声让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
火炮一响,那些崩溃的叛军士兵跑的更快了,他们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出城支援的士兵身上,他们期望能够由这些士兵抵挡住平叛军的脚步。
这些崩溃的士兵在路过城外的简易工事的时候不顾军官的呼唤,头都没有回,而是不顾一切的极力向城门处跑去。
看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接应的友军理都没理自己,而是逃命去了,这让躲在工事后面的叛军士兵心中拔凉拔凉的。
亨利见到这种情况大喜,他命令再次从大营里抽调三千军队,亨利有预感,今天将会是攻克哥尼斯堡的最佳时机。
三千平叛军将士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和叛军在每一处简易工事展开争夺,而是留下了少部分人牵制工事内的叛军,剩余的大部队继续向那些已经崩溃的敌人追去。
那些崩溃的叛军间或的转身望去,当看到城外的工事并没有挡住敌人的时候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跑动的更加急了,终于他们来到了哥尼斯堡城下。
看到城门,崩溃的叛军好似看到了天堂一般,他们奋力的向着城内挤去,守城的军官不得不在城门处维持秩序,但是他的话对于这些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热叛军来说就等于是放屁。
眼看着平叛军已经快要接近城门,万一到时候城门关不上的话,被平叛军一拥而入,那后果,守门的军官已经不敢接着向下想了。
他连忙大声叫嚷着关门,但是为了接应这批少爷兵,他将自己手上的兵马可都派出去了,现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传令兵而已,迫不得已,他连忙向那些崩溃下来的叛军请求助一臂之力,但是那些少爷兵可不鸟他,别看他们被平叛军打的和狗一样,但是在哥尼斯堡,他们可都是小霸王一般的人物。
守城的军官咬了咬牙,他亲自和那个传令官从左右试图关上城门,但是因为还有一些叛军正陆陆续续的跑进城门内,他的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阻扰,甚至一些叛军不仅不帮他,反而从反方向推开城门。
城外简易工事内的叛军看着城门处那好似戏剧一般的场景目瞪口呆,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哥尼斯堡的城门即将被关上,万一晚上了,他们这些城外的人岂不是敌人嘴里的肥肉吗!
想到这里,工事内的叛军也离开了工事,他们大步迈动着自己的双腿向城门处奔来,所有人都不愿意自己被抛弃在城外。
但是奇怪的是工事内的叛军逃离工事的时候没有受到平叛军士兵的攻击,而且此时若是从天上俯瞰的话,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场景,那就是两支分属不同方的军队都站在同一条马路上向哥尼斯堡城门奔去。
虽然是敌人,但是没有人互相战斗,这幅奇怪的画面不得不说是战场上最奇葩的一面。
眼看着平叛军就要到跟前了,这时枪声响起了,开枪的不是城门处的任何一人,而是站在城门不远处的克莱曼。
此刻的克莱曼正率领着自己的卫队紧急的赶到了城门处,但是城门处的局势让他异常焦急,因此在看到只有两个人在奋力的关着城门,而其他的人不仅不帮忙,甚至还有人阻扰的时候,克莱曼火了,他拔出火枪瞄准了一个阻扰的叛军开火了。
枪声一响,城门处众多的叛军呱糙了起来,但是紧接着在看到是克莱曼这位叛军的领开枪之后,所有人又都平静了下来。
“还不快给我将城门关上,另外马上去将城墙上的火炮点火,给我阻止那些敌军靠近”
克莱曼见自己一举震慑了众人之后,连忙命令自己的卫队开始行动,同时克莱曼又向那些聚集在城门处的叛军大喊道:
“该死,你们都给我滚到城墙上去,要是叛军冲进来,我第一个就要了你们的命”
在克莱曼的威胁下,所有叛军灰溜溜的上了城墙,但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在克莱曼的卫队关闭城门的时候,他们与城外还没有进城的叛军起了冲突,随着城门越来越接近闭合,这时有几个城外的叛军不知是处于对生的渴望还是对死的惧怕,他们举起了手中的火枪瞄准了克莱曼的卫队,在城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他们开火了。
克莱曼的卫队也许就没有想过自己人居然会对他们交火,随着枪声的响起,他们都有着发愣,但是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更多的叛军士兵涌进了城内,城门被挤的大开。
眼见着自己要功亏一篑,克莱曼急红了眼,他大声吼道: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给我关门,凡是试图打开城门的人都给我枪毙了”
在克莱曼的命令下,他的卫队也举起了手中武器向城门洞内的昔rì战友shè击,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克莱曼的卫队开火了,城门洞内的叛军自然也不敢寂寞的开火了,对于试图扼杀自己生的希望的人,没有人会手软的。
这些士兵只知道向城内冲,他们以为城内会是他们的生机所在,但是他们身后的平叛军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进入绝路。
哥尼斯堡城头的炮火没有吓到平叛军的士兵,看着一片兵荒马乱的哥尼斯堡城门处,所有人都知道叛军大势已去。
平叛军的军官不停的催促军队加速前进,不要顾及路上的叛军,现在的第一目标是冲进哥尼斯堡城内。
克莱曼看着越来越近的平叛军,脸sè一片煞白,他不明白情况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是不等他多想,平叛军已经杀到了城门洞内,他们正在和克莱曼的卫队交战。
见到这种情况,克莱曼立即命令所有人立即冲到城门洞堵住平叛军的脚步,克莱曼深知城门一丢,叛军的死期将近。
正当克莱曼带着叛军与平叛军激烈交战的时候,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山坡上,俄军主将也正拿着望远镜观望着。
当看到平叛军已经推进到哥尼斯堡城下的时候,俄军主将面sè铁青,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抉择了。
这位俄军主将名叫米哈rì列夫,作为这支进援俄军的主将同时又是库图佐夫的心腹,他当然知道自己那位主子心中想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当初克莱曼派人前来接洽的时候,他才会不理不睬。
但是眼下克莱曼的局势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在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米哈rì列夫立即策马回到了俄军军营之中命令全军立即战备。
没过多久,米哈rì列夫已经得到全军准备完毕的消息,随后米哈rì列夫命令全军立即开赴战场,俄军的任务是从进攻哥尼斯堡平叛军的身后对其展开攻击。
但是亨利能够让俄军毁坏目前的大好局势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在得到俄军进军的消息之后,亨利立即命令斐迪南带领八千普鲁士军队前往俄军前方拦截,如果俄军继续靠近战场,那么就开火。
得到亨利的命令,早已磨刀霍霍的斐迪南激动异常,他连忙带着手下的军队在进攻哥尼斯堡的普军侧面布防以抵挡俄军,同时斐迪南派遣使者向俄军传达立即停止靠近战场,不然普军将有权反击的信息。
但是米哈rì列夫对这个信息置若罔闻,他不仅没有下令俄军停止前进,反而命令军队中的三千多哥萨克骑兵立即向普军冲锋。
一万多只马蹄敲打着大地,大地仿佛都不安了起来,听到这隆隆的马蹄声,再一看俄军已经出动了,站在哥尼斯堡城头的克莱曼立即命令叛军再加一把劲将平叛军赶出去,他们的援军来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密道
但是克莱曼的命令下达的有些晚了,平叛军的士兵已经冲进了城内,见到这样的情况,克莱曼大急,他立即命令传令官将城内其他方向的叛军全部调集到此地来,眼见着自己期望已久的援军终于发动了攻击,克莱曼可不希望自己功亏一篑。
叛军接着城们附近的房屋以及一些工事层层抵抗着平叛军的进攻。
城外,斐迪南指挥着军队中的士兵排成品字形军阵,这种军阵在历次战争中是最为有效的对抗骑兵的军阵之一。
眼见着俄军的骑兵越来越近了,一些站在前列的普军步兵甚至能够看到俄军骑兵军帽上的穗花。常年战争培养出的老兵在此时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他们不听安抚着身边一些惊慌的新兵,同时专心的用着手中的火枪瞄准向自己军阵冲来的俄军骑兵。
仅仅是一瞬间,俄军的骑兵便冲入了火枪的shè程之内,每排普军的指挥官们纷纷大喊道:开火。
一声令下,枪声响遍了战场,数千人同时开枪的场景可谓是壮观,在第一排开完枪之后,第二排的士兵立即替补上前,而军官们也纷纷再次大喊开火。
一轮齐shè让近百名俄军骑兵跌下马去生死不知,一些轻伤的骑兵在跌下马之后,立即站起身希望能够找到一个阻挡物,当然他们找阻挡物的目的不是为了抵挡普军的再次开火,而是为了防止后续的战友能够避开自己,要知道数千名骑兵发动冲锋,在高速运动中,他们想停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但是战场之上根本没有什么障碍物,只有一些原本叛军修筑的简易工事或是一道沟渠也或是一个小土堆,可想而知,没等那些跌下马去的骑兵滚到那些障碍物的后面就被自己的战友纵马践踏倒地,然后被踩成肉泥。
仅仅是三轮shè击之后,俄军的骑兵已经冲入了普军的方阵之中,俄军骑兵如波浪一般扫倒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但是他们也只能向前突破五排,在第六排的时候,骑兵们已经陷入了普军士兵的包围之中。
但是这些俄军骑兵并没有束手就擒,他们驱使着战马蛮横的冲撞着自己面前的敌人,但是他们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战马的冲撞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也就在俄军的骑兵陷入了军阵之后,斐迪南果断命令普军的骑兵立即绕到俄军骑兵的侧面向其发动进攻。
听到斐迪南的命令,早已心痒难耐的普军骑兵立即催动胯下的战马从左翼向俄军骑兵冲来。
见到己方骑兵的前锋被普军步兵围得动弹不得,而后方还有大量的骑兵没有发挥应有的战斗力,俄军的骑兵指挥官大急。
俄军骑兵指挥官立即命令后方的骑兵转向,迎着那些普军的骑兵冲锋。
但是这位指挥官显然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后方的骑兵转向的话,那么这支前锋骑兵岂不是要被普鲁士人包了饺子。
其实也不怪这位骑兵指挥官会下达这样的命令,要是任由普军骑兵冲锋的话,已经接近停滞状态的俄军骑兵根本发挥不了自己的优势。
而斐迪南希望的也正是如此,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不让普军的骑兵迎战,除了为步兵更好的发挥枪械的威力之外的另一个目的也正是如此。
大量的骑兵聚集在普军步兵的方阵正面,借用步兵的人cháo阻挡住俄军骑兵的冲击迫使俄军骑兵停滞,随后命令己方骑兵从侧面发动冲锋,从而有效的杀伤敌军骑兵,这是斐迪南的构想,但是这个构想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万一步兵缺乏勇气,在被俄军骑兵连续突击之后发生崩溃的话,那么即便是再派上骑兵也于事无补。
但是得亏普鲁士的军队中大多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这些老兵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不能退,因此在步兵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让俄军的骑兵停住了。
一千多名普军骑兵的冲锋虽不如一开始俄军骑兵冲锋的声势,但也是气势熏天,急匆匆转向的俄军骑兵根本不是普军骑兵的对手,普军非常利索的从俄军骑兵中穿刺了过去。
也就在普军骑兵投入战场之后,俄军的步兵终于来了,米哈rì列夫看到战场上的局势对己方并不有利,他当机立断命令俄军骑兵撤回,同时俄军的步兵在战场上做好防御准备并没有主动进攻。
这一变化让斐迪南有些吃味,按理来说,俄军指挥官在看到战场上的局势不利于自己以后,不是应该增派援军的吗,但是现在那些俄国人不仅不派援军反而让骑兵撤退,斐迪南有些不理解。
斐迪南有他的不理解,米哈rì列夫也有自己的苦恼,他原本寄希望于自己的骑兵能够一战功成,三千名骑兵冲锋的威力足以让万人的步兵方阵全面崩溃,但是现在那支普军不仅没有崩溃,看这情况好像还要重创自己的骑兵一样。
视骑兵为宝贝的米哈rì列夫当然要采取行动了,但是因为战场上俄军步兵与普军之间隔着骑兵阻断了俄军步兵的冲锋,所以米哈rì列夫才会命令骑兵后撤,步兵防御。
看到米哈rì列夫发出的军令,俄军骑兵指挥官立即命令骑兵向后撤,但是普军骑兵又不是作样子的,陷入胶着的战斗的俄军骑兵一时半会根本撤不出来。
也就在普军骑兵苦战的时候,斐迪南已经注意到了俄军那边诡异的气氛,他突然感悟道俄军骑兵要跑,所以斐迪南立即命令军队反攻,就算不能全歼俄军骑兵,他也要重创他们。
城外的骑兵战打得热火朝天,城内的克莱曼却觉得自己身处在冬天,源源不断的普军士兵冲进了哥尼斯堡,面对已经进城的敌人,一些叛军士兵在惊慌之余更是感到了一丝绝望。
普军很快在城内站住了阵脚,越来越多的普军士兵向城墙之上攻了过来,克莱曼长大了嘴,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还是克莱曼的几个侍从将他拖到了城墙的另一边,那里有阶梯能够下城墙。
克莱曼被自己的侍从强架着下了城墙,然后立即向位于城中心的府邸内跑去。在这个过程中克莱曼醒悟了过来,他看着自己四周惊慌不安的将士嘴边有一丝苦笑在蔓延。
一路上克莱曼不停的鼓动着路过身边的叛军士兵,他声称普军进城之后会对城内的所有人展开屠杀,因为他们都是叛军,克莱曼希望以这种威胁来增加士兵们抵抗的勇气。
但是克莱曼的计谋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原因就在于普军的兵力不再是三千人而是六千人,三千援军已经抵达了哥尼斯堡,六千士气如虹的普军和不到两千士气萎靡的叛军交战,后果可想而知。
叛军只坚持了不到半个钟头就彻底崩溃了,慌乱的叛军士兵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克莱曼在得知普军已经攻破了城墙,大部队已经开进城内的消息之后,立即跑到自己的书房,在走进书房之后,他立即将门反锁。
在走进书房之后,克莱曼立即将四周的书架全部都推倒,无数的书籍随着书架滚落到了地上,在推倒书架之后,克莱曼从怀中哆哆嗦嗦的掏出了火石,随后克莱曼一狠心,点燃了一本书然后扔到了地上,书房的地上还铺着地毯,只一会,火就在书房内汹汹的燃烧了起来。
点完火之后,克莱立即转身到书房右边的墙边,那里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画卷上莫拉克骑着马、穿着军装、英姿勃发。
克莱曼没有管府邸内不时传出的尖叫,随着普军进城的消息传开,整个克莱曼的家中都慌乱了起来。他轻轻的将莫拉克的画像拿了下来,画像后面是一堵墙,克莱曼伸手在墙上的右手便摸索了起来,不一会克莱曼摸到了一个微微有些下凹的地方,他连忙用手死命的往里按。
随着克莱曼按的幅度,有一个大约半米高的密道口从墙面上露了出来,克莱曼连忙半跪了下来死命的爬了进去。
这个密道有半米高半米宽,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是通向哪里,克莱曼在爬进了密道之后,立即往里面拱去。
这个密道是早年莫拉克告诉克莱曼的,当时莫拉克并没有告知克莱曼这个密道通向什么地方,而只是吩咐克莱曼如果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打开这个密道,同时莫拉克也向克莱曼演示了怎么打开的方法。
眼下普军已经进城了,克莱曼知道叛军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了,现在已经是最为危急的时刻,所以克莱曼好不犹豫的冲进了书房,至于家眷,在莫拉克起事的初期就被送到了波兰。
虽然心中有着许多的不情愿,但是感受到背后火光传来的热度,克莱曼还是一往无前的向着密道的最深处爬去。
这座府邸是当初莫拉克收复东普鲁士的时候修建,而当时七年战争打得又是最为激烈的时候,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莫拉克在修建府邸的时候给自己留了一手,当然帮他修房子的工人都是他自己家的农奴,在修完府邸之后,那些农奴便被莫拉克找了个借口全部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