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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腓特烈威廉三世全文阅读

作者:好吧我错了名字     重生之腓特烈威廉三世txt下载     重生之腓特烈威廉三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向俄国抗议

    就在克莱曼钻进密道的时候,普鲁士的平叛大军已经逼近了克莱曼的府邸,一路上所遇到的叛军不是被缴械投降就四散而逃,见到这样的情况,进入哥尼斯堡的平叛军指挥官派人向亨利报捷。

    亨利在受到捷报的时候大喜过望,这场席卷整个东普鲁士及半个西普鲁士地区的叛乱终于被镇压下去了,但是现在亨利不能松懈,因为不远处的俄国人已经参与进了这场战争。

    俄国人在收缩兵力之后没有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米哈rì列夫只是指挥着军队做好防守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哥尼斯堡城头叛军的旗帜被扔下换成了普鲁士王旗之后,脸sè那是能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作为库图佐夫的心腹,米哈rì列夫当然知道自己的那位恩主在这场战争中牵涉的有多深,而现在俄国费尽心力的支持的叛乱就这样被平定了,这让迄今为止费尽心血的俄国人情何以堪。

    米哈rì列夫恨不得现在就挥军进攻,但是情况逼得他必须考虑这样做带来的后果,而且对面的敌人可是比自己多得多,打起来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多少的胜算,想到这里米哈rì列夫狠狠了挥了挥手命令军队回营。

    看到对面的俄军撤退了,斐迪南大喜,他刚想下令全军进攻,但是就在他的命令还没有发出去的时候,亨利来了。

    看到斐迪南此刻居然要追击俄军,亨利连忙的阻止了他,看到亨利居然阻止自己,斐迪南的脸sè相当的难看,但是随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狂喜,因为亨利和他说哥尼斯堡已经被攻下了。

    看着喜不自禁的斐迪南,亨利也再次咧开了嘴笑了起来,鬼知道当亨利得知哥尼斯堡居然被攻下之后,也和斐迪南一样,这场叛乱实在是牵扯了普鲁士王国太多的jīng力,越早平定对普鲁士的伤害也就越小些。

    当然即便是在城外还是可以不时的听见哥尼斯堡城内传来零星的枪声,但是这一切对亨利来说都无所谓了,他可不相信就凭那些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少部分叛军能够抵挡平叛大军的进攻,而且零星的枪声也从侧面表现除了哥尼斯堡城内大局已定。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亨利立即就策马来到斐迪南这边,所以才有了上述的巧合阻止了斐迪南对俄军的进攻。

    但是斐迪南从喜悦中缓过来之后,居然对亨利说道:

    “亨利,眼下哥尼斯堡既然已经被攻下,那么我们就更应该向对面的俄军进攻,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完全可以尽全力将那些俄国人全部的留在这里”

    面对斐迪南的意见,亨利苦笑着回道:

    “斐迪南,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但是现在我们实在不宜喝俄军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东普鲁士因为莫拉克的叛乱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如果我们再和俄国人交战,刚刚平定下来的局势一定会再起波澜,要知道东普鲁士可是我们的领土,在这片土地上再怎么打损害的都是我们的利益”

    让亨利始料未及的是,斐迪南对他的话唾之以鼻,斐迪南说道:

    “眼下我们和俄国人已经交过了手,亨利,你要明白我们和俄国人之间已经发生了战争,而且莫拉克的背后很明显是有着俄国人的支持,这说明俄国人对我们普鲁士一直都是敌视的,现在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教训那些俄国人,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仇恨的种子既然已经种下,那么我们就要和他们做个了断。

    而且亨利,刚刚你也说了东普鲁士地区因为莫拉克的叛乱变得一片废墟,但是这正是作战的好时机,要是我们恢复了东普鲁士地区的繁荣之后再和俄国人作战,那时候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面对着有些强词夺理的斐迪南,亨利感觉到自己有些无言以对,但是他还是要劝服自己的这位老伙计。

    “斐迪南,我们刚刚只是和俄国人发生了一些冲突,这些冲突还没有演化成战争,但是如果我现在放手让你进攻的话,我们和俄国人之间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你想象这几年连续不断的战争让我们普鲁士付出了多少,现在正是修身养息的好机会,要是现在和俄国人交战,吃亏的可是我们啊”

    亨利的苦口婆心终于起了一些作用,想一想亨利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但是斐迪南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眼见着斐迪南有些意动,亨利加把劲式的说道:

    “再说现在我们面前只是五千多的俄军,谁知道他们后面有没有俄军,我们的兵力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既然如此何不等勃兰登堡和波西米亚的援军到了之后再说,援军一到我们就有了三万多的军队,到时候如果俄国人再敢猖狂,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好看”

    亨利既然都这样说了,斐迪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亨利一个颜面,于是斐迪南点了点头同意了亨利的意见。

    亨利见到斐迪南同意了之后放下了心,随后就和斐迪南商议将这里的情况如何形成报告送到无忧宫。

    无忧宫内,威廉的卧室。

    威廉yīn沉的看着手上的报告,这份报告上面写着最近全国各地有着越来越多行踪诡异的神秘人,这些神秘人在各个贵族家里逗留一会之后就不知所踪,而且随着平叛战争的愈演愈烈以及有一部分贵族在没有具体反叛的证据下被处死,全国有不少的贵族都不住在位于城内的住宅而是跑到自己的农庄之中,而且这些贵族们还在自己的农庄中武装起农奴以图自保。

    不管如何,事情总归还是要处理的,想到这里威廉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前段时间威廉的命令,有些还在犹豫徘徊的贵族眼下好似有了决定,也许只要前线平叛大军一个失利,那么这些贵族起事的时间久指rì可期了,想到这里威廉还是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就在威廉因这份报告而苦恼的时候,汉斯冲了进来,他癫狂的挥舞着手上的报告喜悦的说道:

    “陛下,据斐迪南亲王的报告,发叛军领莫拉克已经在比亚威斯克城外的交战中被击毙”

    威廉跳了起来从汉斯的手中抢过报告,随后一字一眼的看了起来,在看到报告上确实如汉斯所说一样,莫拉克率军与斐迪南在比亚威斯克城外展开激战,在战斗中全歼叛军而莫拉克本人则是被击毙。

    看完这个报告,威廉有些不敢置信,但是随后他的心情也和汉斯一样被喜悦填满,天知道威廉这段时间被莫拉克反叛的事情搞得不管是睡眠还是吃饭都是一副忧心匆匆的模样,而现在得知这个巨大的消息之后,威廉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除去莫拉克,叛军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而这对于威廉来说不得不说是上帝的福音。

    在喜悦之余,威廉立即想到了自己之前所看的那份报告,他开口对汉斯说道:

    “汉斯伯爵,你现在立即将平叛军在比亚威斯克城外歼灭叛军主力以及击毙叛军匪莫拉克的消息通报全国,同时宣布如果有人接纳叛乱份子,王国绝不姑息”

    汉斯听完威廉的吩咐也是面带笑容的应了声是,便要走出去,但是威廉叫住了他。

    “汉斯,就莫拉克叛乱的问题,你立即派人去向俄国人抗议,同时去找英国人,我们需要英国人和我们统一口径谴责俄国人干涉他国内政,同时向俄国人发出照会,如果俄国人还是坚持支持叛军的话,普鲁士不排除对俄国宣战的可能”

    从威廉口中说出的话让汉斯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如威廉所说对俄国人宣战的话,那么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但是看到威廉脸上坚毅的表情,汉斯明白在这一点上,威廉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所以汉斯还是识趣的没有反驳,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汉斯不知道的是威廉的心中也有些颤抖,因为莫拉克的叛乱,普鲁士一半以上的常备军都被牵扯了进去,而随着战争的进行,军队的伤亡也必然是不可能避免的,要知道仅仅是在波兰,俄国可就有着近三万的军队。

    如果真的与俄国人交战的话,普鲁士是讨不到好的,但是大国的颜面让威廉必须做出抉择,前世的威廉受够了那种装孙子的行径,没有实力装孙子是没办法的,有实力还装孙子那叫一个孬啊。

    而且你装孙子的后果就是让你的敌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这还不如不装,普鲁士从来就没有装过孙子,哪怕就是大北方战争、七年战争中最惨痛的时候也没有向敌人低下过骄傲的头颅。

    霍亨索伦家族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孬的时候,从条顿骑士团时期开始就没有。

    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后世有一句话威廉很是赞同,不管如何,你要战、那便战,如果俄国人真的把普鲁士的话当放屁的话,大不了再打一次七年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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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亨利的调查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眼下东普鲁士已经云集了三万余的普鲁士常备军,按照兵力布置来说,打一场局部战争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但是万一俄国人真的下定决心的话,三万余人的兵力是绝对不够的,因此威廉决定扩大王国的常备军规模,在思考了王国的财政情况之后,威廉决定将普鲁士的常备军由十万人扩大到十二万人,两万人的扩军规模虽说会让王国的财政越发的拮据,但是还不至于到财政崩溃的地步。

    当然关于扩军的具体事宜,威廉还需要和洛克斯以及王国的重臣们商议,因此威廉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便紧急召见了洛克斯。

    威廉还不知道在东普鲁士,王**队现在已经和俄国人交上了手。

    在俄国人撤退之后,斐迪南在战场四周留下了一部分用于jǐng戒的人马,之后便带着军队主力回到了军营。

    在军营中亨利和斐迪南接到了哥尼斯堡城内军队的报告,报告上面写着克莱曼的府邸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克莱曼本人不知所踪。而城内的大部分叛军已经被俘虏看押了起来,只有少部分不知所踪。

    在看完报告之后,亨利连忙命令自己的侍从备马,他需要亲自去城内一探究竟。

    一边的斐迪南见此也要跟着亨利一起去,但是亨利阻止了斐迪南的行动,亨利说道:

    “斐迪南你留在这里,我去哥尼斯堡看看情况,眼下俄国人就在我们身边虎视眈眈,你必须要留在军营里主持大局”

    听到亨利的劝阻,斐迪南只好作罢,但是斐迪南对亨利说道:

    “亨利殿下,眼下哥尼斯堡刚刚被攻下,城里一定还有很多叛军的死忠,你可要注意安全”

    听到斐迪南关心的话,亨利哈哈一笑,随后从一旁侍从的手中的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回头笑道:

    “放心吧,斐迪南殿下,城里的那些杂鱼可是奈何不了我的”

    说完,亨利一挥马鞭,战马如同离弓利箭一般shè了出去。

    亨利走后只留下斐迪南还在原地疑惑不解,对于刚刚报告中所提的克莱曼府邸化为火海及克莱曼行踪不明的事情,斐迪南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克莱曼的府邸占地面积很大,在哥尼斯堡城内屈一指,而他的府邸周围又是哥尼斯堡最为繁华的一片区域,在这片区域内居住的都是哥尼斯堡的权贵。汹汹的大火让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一些刚刚投降的贵族眼见着自己的府邸即将被大火吞没都是激动异常。

    克莱曼府邸燃烧的大火带起的浓烟,让即便是隔了几条街道的亨利依然能够感觉到喉咙中一阵阵的不适。

    亨利见到远处的火光和浓烟再看看自己周遭可谓是茂密的房屋,连忙向侍从吩咐道:

    “立即传我的命令,在克莱曼府邸周围清理出一片空地,用土和沙设置一道隔离带,同时派人到城内的水井打水,还有将那些靠近府邸的建筑都清空,让所有人都离开这片区域”

    亨利的话一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再一看之间克莱曼府邸原本耸立的足有四层高的房屋倒塌了下去,亨利甚至都感觉到有火星掉落在了自己的周围。

    见此情况,亨利果断命令所有人立即远离克莱曼的府邸,同时派人去城外的大营抽调军队,哥尼斯堡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波澜了。

    城内的普鲁士军队因为救火而忙得如火如荼,但是城外的一个山坡上,一块石头从地上十分突兀的被人举了起来。

    克莱曼一边将头上的石头推到了一边,一边费着九牛二虎的力气爬了上来,他的身上全部都是泥土,爬上来的克莱曼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鬼知道他在密道里憋得都快要窒息了。

    一边呼吸着空气,克莱曼一边转过头看了看四周,随即克莱曼发现在自己的东南方有一股浓烟直冲天际,克莱曼猜想那里一定是哥尼斯堡的方向。

    虽说丧家之犬的滋味不太好受,但是自己毕竟还是逃出来了,再是丧家之犬也比没命的好,再说克莱曼在波兰可是还有着大把的财富,他可还不想死。

    但是逃是逃了出来,但是这个方向却是不太对,如果按克莱曼心里最佳的想法,这个密道最好是通到哥尼斯堡的东方,那样自己能够更靠近俄国人一些,而现在自己位于西北方向,这一地区可是普鲁士军队的活动范围。

    想到这里,克莱曼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万一自己费尽辛劳跑到这里再被普鲁士人发现,那自己不是太得不偿失了,克莱曼一个鲤鱼打滚翻起身来,随后用双手用力的拍了拍脸上的灰尘。他在简单的整理了仪表之后,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换上了一套平民的服装。

    这套服装还是克莱曼在慌不择路的时候跑到自己家中的侍从房中找出来的,克莱曼一传发现衣服有些显小了,但是他也无所谓,眼下只要表现的越普通那就越好。

    想到这里,克莱曼暗骂了一句:该死的。

    要是莫拉克听到克莱曼的暗骂一定会气的吐血,莫拉克可是完全没有想过会背叛普鲁士王国,所以当初在修建密道的时候便将出口定在了哥尼斯堡的西北方向,这样才能更靠近王国一点,所以说谁都不知道未来将会是怎样。

    克莱曼在换好衣服之后,便将自己之前身穿的那套衣服挖了个洞给藏了起来,在做好这些之后,他识别着方向,向东方走去。

    克莱曼是逃出去了,但是其他的一些叛军上层可就没有他的那么好命了,在见到克莱曼府邸的大火短时间不会熄灭之后,亨利便将他的怒火发泄到了那些被俘虏的叛军高层身上。

    当然杀掉他们是不现实的,这些叛军可是要被带到国王陛下面前亲自审判的,因此亨利只能让他们尝一尝军队之中的刑罚。

    哭爹喊娘的叛军高层的求饶之语没有让亨利的心起一点点的同情,反而让他更加的烦躁,找不到克莱曼那些这场战争的功绩最少要少了三分之一,当然不会有人跟自己的前途和即将到来的赏赐作对,所以在得到亨利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之后,除了救火的士兵,剩余的士兵很快在哥尼斯堡城内拉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当然这种做法不一定管用,但是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的多,叛军的高层被一一拖过来严刑逼供,但是即便是如此的高压依旧没有让这些人说出克莱曼的踪迹。

    亨利在见到这些叛军如此嘴硬之后怀疑是不是自己军中的刑罚有些轻了,但是看着那些叛军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楚的时候,亨利明白自己军中的刑罚可是一点都不轻。

    而且所有的人都大声的求饶并述说着自己的无辜,不知道克莱曼的踪迹成了每个人共同的答案。

    想到这些俘虏以后还要被送到威廉的面前,亨利想了一想便让人停止了对他们的刑罚,并且还将这些俘虏带下去医治身上被酷刑搞出来的伤痕。

    亨利决定变个花样,他派人在每个俘虏关押的地方大声宣读:谁能够提供克莱曼下落的线索,便允许其戴罪立功,减少他的刑罚。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条件,依旧没有人出来向亨利提供线索,看到这种情况,亨利皱紧了眉头,最后他命人将克莱曼家中的侍从及仆人押解过来,他要亲自审问。

    但是即便是亨利亲自出马也没有取得成果,只有一个曾是克莱曼的侍从说道他看见克莱曼怀里揣了些什么急匆匆的跑到了书房,并且吩咐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他之类的云云。

    而且因为当时克莱曼的府邸也是一片大乱,所以这位侍从也没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克莱曼的身上,只是知道克莱曼去了书房随后就没有出来过,好像。

    听到这个答案,亨利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连忙又问道,那么府邸最先着火的是什么地方。

    亨利的话语让这位侍从十分的迷茫,这位是从说在得到克莱曼的吩咐之后,他并没有管其他的,而是和一些人一起跑到克莱曼家中的藏宝室抢起了东西,说着这位侍从大声的向亨利坦白了他抢了些什么,同时他还求着亨利只要能饶他一命,他愿意将所有的东西都送给亨利。

    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这个叛军,亨利哭笑不得,但是他还是一把扶起了这个人,并且宽慰起他来。

    亨利随后又问了几个人,最后在一个原本在克莱曼家中当侍女的女仆嘴中掏出了答案。

    当时克莱曼不在,府邸之中一片大乱,她为了防止受到疯狂的人群的伤害于是躲到府邸中的花园里,因为花园就在书房的后面,所以在她躲下来之后没多久,他就看见书房里好像起火了,随后火越烧越大,于是她也被迫离开了花园跑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哥萨克雇佣军回归

    克莱曼刚刚走到山坡下面就被几个骑兵发现了,这些骑兵迅速的向克莱曼冲了过来,克莱曼见到几个骑兵向自己冲来,他被吓个了半死,他连忙向远处跑去,但是一个人的脚力又怎么可能快得过马,没跑多久,他就被这几个骑兵给围在了zhōng yāng。

    克莱曼一见与此他也不跑了,克莱曼光棍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是见到克莱曼如此的光棍倒是让几个骑兵吃了一惊,他们在愣了一会之后,有一个骑兵驱马上前挥手就是给了克莱曼一个鞭子。

    在看到克莱曼被鞭子抽打的发出惨叫之后,这几个人骑兵反而大声的笑了出来,随后好似比赛一般,几个骑兵争先恐后的都抽打起克莱曼来,他们仿佛将克莱曼当成了一件玩具。

    克莱曼被鞭打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混乱之中,他见到这几个骑兵装扮好像是哥萨克,连忙用俄语大喊道:

    “我是俄罗斯帝国的盟友,我会向女皇陛下控诉你们的行为”

    听到克莱曼的话语中居然提到了俄国女皇,几个哥萨克顿时面面相觑,眼看着这些哥萨克好像有些犹豫了,克莱曼连忙继续喊道:

    “我叫克莱曼,我的父亲是莫拉克,你们的领是谁,快带我去见他”

    听到克莱曼的话中提到了莫拉克,这几个哥萨克更加的吃惊了,在经过眼神的交会之后,哥萨克们没有回答克莱曼的话,而是由一个哥萨克如提小鸡一般将克莱曼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随后几个骑兵一阵风一般的向远处驰骋而去。

    不得不说,克莱曼的运气可真是邪门,他遇到的这几个哥萨克是属于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雇佣军。

    虽说当初亨利在比亚维斯托克到哥尼斯堡的必经之路上留下了三千军队守卫,但是步兵毕竟是赶不上骑兵的,被困在比亚维斯托克之后不久,普利夫斯基的军中就出现了缺粮的情况,一般来说一个较大的城镇当然足以供应两、三千骑兵的消耗,但是普利夫斯基的军队可都是骑兵,除了人还有战马需要喂养。

    而战马可不是光吃草就可以的,如果光吃草的话,马是不长膘的,这样的马又怎么能够在战场之上发挥呢。

    于是普利夫斯基留下了千余哥萨克守卫在比亚维斯托克,其他的哥萨克骑兵都是划分成小部队四处去掠夺粮草去了,而对于普利夫斯基的这种行为,守卫在不远处城镇里的三千普军是没有什么办法阻止的,要是普军出兵的话,普利夫斯基一定会在野外给他们好看,在野外骑兵对步兵有着天然的优势。

    而找到克莱曼的这几个哥萨克正是今天外出寻找粮草的一个小分队,他们已经深入到了普军的防线之后。

    作为莫拉克雇佣来的哥萨克骑兵,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莫拉克的大名,因此这几个哥萨克决定将克莱曼带上,要是克莱曼所说属实的话,他们就是大功一件,要是克莱曼说谎的话,他们也无所谓,因为他也可以用来取乐的啊。

    克莱曼感觉自己在马上颠簸的都快要散架了,当然克莱曼也是马术较为jīng湛的,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被人横放在马背上过,平时骑马屁股的肉较多,感受到的颠簸也会有所削弱,现在直接是肚子上颠簸,克莱曼感觉自己的胃里已经是汹涌澎湃了,克莱曼紧闭着嘴,他生怕自己一个难受就呕吐出来,那样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在颠簸了不知道多久,克莱曼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快要化掉的时候,马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他被人从马上直接扔到了地上,猛然的撞击让克莱曼再也忍不住了,剧烈的呕吐感让他直接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那几个哥萨克不仅没有嫌弃克莱曼呕吐的糗样,反而以此为乐大声的笑了出来,随后克莱曼就被在迷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不知道忍到了哪里。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克莱曼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等他费力的爬起身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帐篷里面,此时帐篷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克莱曼被这个人的眼神吓了一跳,见到克莱曼一哆嗦,那个人先是歉意的一笑,随后说道:

    “我是普利夫斯基,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听说手下的人说你自称是莫拉克的儿子,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当听到面前的这个自称是普利夫斯基的时候,克莱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的神sè十分的复杂,有仇恨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从莫拉克的侍从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克莱曼如何不知普利夫斯基是害死自己父亲的间接凶手,也是害的自己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主要帮凶。

    “我想你现在应该比较恨我,但是你应该考虑一下你自己目前的处境,再说我和你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普利夫斯基在看到克莱曼眼中的仇恨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没有找错人,莫拉克死亡的事情传遍了东普鲁士,而作为事件关联的一员,前前后后一想,普利夫斯基都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sè。

    “好吧,普利夫斯基阁下你好,我是克莱曼,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但是我想请你将我送到波兰”

    克莱曼深吸了一口气,他掩埋下心中的那份仇恨而是很自然的向普利夫斯基请求道。

    听到克莱曼的请求,普利夫斯基没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一样的打量起了克莱曼,就在克莱曼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就听普利夫斯基说道:

    “不像,一点都不像,克莱曼阁下,你可一点都不像你的父亲”

    “你还有脸提我的父亲,要不是你,我的父亲会死吗,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价钱雇佣你们过来,难道只是让你们帮助敌人来镇压我们的吗!”

    听到普利夫斯基那好似调侃之语,克莱曼心中的怒火终于被勾了起来,他大声的冲普利夫斯基吼道。

    “但是现在你的父亲已经死了,而看你现在这样,估计你们的事业应该已经破灭了吧,而且杀死你父亲的可不是我,我最多只算是被别人算计了而已”

    普利夫斯基并没有因为克莱曼的话语而动怒,依旧冷静的看着克莱曼说道,看到如此冷静的普利夫斯基,克莱曼反而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了。

    “好了,克莱曼阁下,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东普鲁士做一个失败者吗,难道你愿意你的父亲就那样白死了?”

    普利夫斯基看到沉静下去的克莱曼,张口劝诱道。

    听到普利夫斯基的话,克莱曼脸上的神sè有了一丝波动,但是随后他丧气的说道:

    “不愿意又怎样,我的军队已经被消灭了,而且哥尼斯堡都被那些恶魔占领了,我不愿意又能有什么办法”

    看到克莱曼的神sè说着这种不情不愿的话,普利夫斯基笑了,他说道:

    “克莱曼阁下,你完全不必灰心丧气,而且你还有一支军队没有被消灭”

    听到普利夫斯基提到自己还有一支军队没有被消灭,克莱曼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哪里还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克莱曼阁下,当初你的父亲雇佣我们的时候,可是提前支付了一年的雇佣金,也就是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这支哥萨克骑兵还是属于你的军队”

    好吧,普利夫斯基的话一说完,克莱曼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似猛烈的跳动了几下,随后克莱曼缓缓的说道:

    “阁下的意思是,这支哥萨克骑兵是我的雇佣军?”

    “当然,只要您能够支付足够的金钱,那么这支军队永远都属于您,我的领”

    说着普利夫斯基便向克莱曼行了个礼,而克莱曼完全被这份惊喜给震晕了,绝处逢生的滋味让他完全不能自已。

    看着面前狂喜的克莱曼,普利夫斯基的心中充满了鄙视,要不是自己没什么办法了,早就将面前的克莱曼绑了去普鲁士人那里领赏了。

    但是因为哥萨克们在比亚维斯托克的暴行,让普鲁士人根本就不会接受他们的好意,曾经普利夫斯基派人向不远处的普鲁士驻军释放友谊,但是被那里的普鲁士军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并且他们宣称要全歼这批哥萨克雇佣军给死在哥萨克刀下的普鲁士亡魂复仇。

    而且最近军中缺粮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普利夫斯基,再这样下去,自己耗都要被耗死,所以普利夫斯基一直都在思考着哥萨克雇佣军的出路在哪里,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今天克莱曼的到来,对普利夫斯基而言无疑是一个福音,通过克莱曼,普利夫斯基不仅可以借用其巨大的声望得到一些援助,更可以借此加强与俄国人之间的关系,这些就是普利夫斯基之所以愿意帮助克莱曼的原因。

    随后克莱曼和普利夫斯基就哥尼斯堡的局势和前后的情况展开了交流。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九千俄军

    在这里也许有人要怀疑为什么完全没有见过克莱曼的普利夫斯基会确定眼前的克莱曼不是被人冒充的呢,其实普利夫斯基的军中有一个人是认识克莱曼的,就是那位作为莫拉克的使者前去雇佣哥萨克的热扎维夫,在得到下属禀报之后,普利夫斯基便带着热扎维夫到了克莱曼的帐篷,虽说有一段时间没见,但是热扎维夫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帐篷中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克莱曼。

    普利夫斯基心中的算盘当然是打得叮当响,虽说他不明白克莱曼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变得这么落魄,但是一见他这幅模样就明白克莱曼的rì子一定过得不如人意,而最坏的结果就是老巢被端了,克莱曼仅以身免。

    当普利夫斯基从克莱曼的口中得知哥尼斯堡陷落的消息后仍不由的有些纠结,现在普利夫斯基可是站在了普鲁士军队的对面,一旦解决了叛军,那些普鲁士军队一定会向自己进攻的。

    但是克莱曼的下一句话又让普利夫斯基欢欣鼓舞了起来,克莱曼和他说俄国人的援军已经抵达了哥尼斯堡城外并且已经和普鲁士军队交上了手,但是因为普鲁士军队有着兵力的优势,所以俄国人并没有突破普鲁士军队的防线,所以才会有哥尼斯堡被攻破的一幕。

    当然在这里,克莱曼还是留了一手的,如果说俄国人完全没有使出全力的话,那么普利夫斯基一定会心存疑虑,因为他们现在就是无根的浮萍,他们必须寻找一个足以给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而俄国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既然俄国人和普鲁士军队已经交上了手,那么不管是谁一定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对方,而他、克莱曼作为莫拉克的儿子,他继承了莫拉克在东普鲁士巨大的政治声望,他完全可以依靠父辈的余荫为自己打出一片蓝天。

    听到俄国人已经参战,普利夫斯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既然俄国人已经参战了,那么只要自己能够和俄国人联系上,以自己手中的哥萨克骑兵作为筹码,普利夫斯基好似看到了自己脚下的金光大道,当然现在还是要把眼前的克莱曼安稳住再说。

    看到普利夫斯基满怀深意的看着自己,克莱曼不由一阵的恶寒。

    这场由莫拉克掀起的波及了整个东普鲁士地区的叛乱在六月份被普鲁士军队平定,看着窗外因为战争变得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哥尼斯堡城,亨利沉默着,chūn天的脚步在哥尼斯堡没有留下一丝印记,战争造成的破坏是巨大的,巨大到亨利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而且哥尼斯堡城外还有一支俄**队的存在,这让亨利感到浑身不自在,从那天俄军撤退回自己的军营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行动,亨利相信俄国人在等待着什么。

    城外的俄军军营里,米哈rì列夫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当然米哈rì列夫不知道哥尼斯堡有个人一直在惦念着他。

    在普鲁士军队攻破哥尼斯堡的当天,米哈rì列夫便将这里的情况派人快马向库图佐夫汇报,在没有得到库图佐夫命令的情况下,米哈rì列夫根本不敢有任何挑衅对面普鲁士人的行动。

    米哈rì列夫相信,要不是普鲁士在顾忌着是否要和俄国人全面宣战的话,自己的这支军队恐怕早就被普鲁士人吃掉了,但是即便是普鲁士现在并没有向自己进攻,但是自身的处境让米哈rì列夫的心中一直都有些惶恐不安。

    就在米哈rì列夫如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军帐里发呆的时候,一个侍从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还没等米哈rì列夫问话,这个侍从便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米哈rì列夫。

    一看这这个侍从的动作,米哈rì列夫也顾不上问他的罪了,而是连忙接过信件,在撕开封面之后一字一字的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米哈rì列夫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扫平时紧张不安的形象,米哈rì列夫的开心不是没有道理,他手上的信件正是库图佐夫给他的回信。

    当库图佐夫得知哥尼斯堡城已经被普鲁士军队攻下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完全都要撕裂了一般,难道说局势真的要自己走到那一步吗,但是这样一来自己面对的不是锦绣前程就是万丈深渊。

    但是毕竟当初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库图佐夫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搞得惊慌失措,他在思考了一会之后便书写了这封让米哈rì列夫欢欣鼓舞的信件。

    当然米哈rì列夫已经将哥尼斯堡附近敌我两军的兵力对比告知了库图佐夫,而库图佐夫的应对方法就是命令米哈rì列夫原地固守待援,库图佐夫会亲自领着军队前往东普鲁士与米哈rì列夫会合。

    俄国驻波兰的军队只有三万余人,而一开始库图佐夫便支援了莫拉克两千人,随后又派出了米哈rì列夫的六千人,现在库图佐夫还能指挥的俄军还有两万多人的兵力,这些俄军和普鲁士军队数量相当,而为了保险起见,库图佐夫还需要在波兰留下一定的军队用以镇压局势。

    在综合考虑之后,库图佐夫便将主意打到了波兰王**队的头上。

    波兰王国虽说被俄、普、奥欺负的和孙子一样,连领土都别人两次三番的瓜分,但是波兰有着为数众多的军队,如果从明面上看波兰王国足有七万的大军,但是这七万的军队只有一万多是直属于波兰国王奥古斯坦的军队,当初库图佐夫所借的四千波兰军队就是直属于奥古斯坦的军队。

    当然平衡很重要,库图佐夫知道,自己要是一下子将奥古斯坦手中的兵力借光,那么这位一向胆小的国王再不情愿也要和自己拼命。

    因为波兰王国的国王是选举制,谁的实力强、谁的势力大,谁就能当国王。

    所以库图佐夫这次不决定向奥古斯坦借兵,他的目光瞄上了那些波兰大贵族。

    因为哥尼斯堡的局势危急了些,所以库图佐夫决定先将一开始准备好的五千俄军及四千波兰军队派到哥尼斯堡增援米哈rì列夫。

    这样一来哥尼斯堡就有一万三千多的俄军存在,这样一支力量就算是普鲁士军队再想有所行动也要顾忌万分了吧。

    库图佐夫的想法固然是好,但是他的行动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俄国那位大权在握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陛下,当初在库图佐夫派遣米哈rì列夫率领六千俄军进军哥尼斯堡之后不久,女皇就从手中的情报部门得知了库图佐夫的小动作。

    当然对于这位自己的爱将,女皇陛下还是比较宽容的,她没有立即给库图佐夫下达严禁私自行动的命令,女皇陛下在俄国已经投入大量jīng力的情况下同样不愿意看到克莱曼叛军的失败。

    所以女皇陛下只是命令情报部门随时关注库图佐夫的行动,如有什么异常立即汇报,从潜意识来说,女皇陛下并不愿意俄国与普鲁士之间直接对抗,而且她也能够理解自己这位爱将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是女皇的放任终究让库图佐夫一发不可收拾,在从自己的消息渠道中得知圣彼得堡一切正常,女皇对东普鲁士的情况不甚关心的时候,库图佐夫以为自己的行动很好的瞒住了女皇,从而越发的大胆了起来。

    之所以在波兰布置三万俄军,女皇不是没有考虑的,要知道即便俄罗斯帝国有着数十万的大军,但是俄国的疆域也是十分的辽阔。

    北方的瑞典,黑海的克里米亚以及东方的鞑靼人等等,都是俄国的敌人,而数十万的兵力也被牵制在了各个地区动弹不得,波兰的三万俄军一个是为了防备普鲁士人以及波兰的民族dú lì分子,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是辐shè东欧地区,从战略层次而言,女皇陛下是不可能容忍波兰地区被抽成空壳的。

    要是一旦女皇陛下得知库图佐夫居然丧心病狂的想要抽调光波兰的俄国驻军,库图佐夫一定会被撕成碎片的。

    但是库图佐夫的军令以下,早已准备好的五千俄军会同四千波兰军队在库图佐夫的命令下快速的向哥尼斯堡行军,几个主要的将领已经接到了库图佐夫的命令,如果有普鲁士军队胆敢阻挡在俄军行进路线的前方,那么俄军就要坚决的消灭当面之敌。

    得知自己即将有九千援军到来的时候,米哈rì列夫又怎么可能不兴奋呢,只要有援军,即便对面有两万的普鲁士军队又能怎样,米哈rì列夫相信凭借自己手中的军队即便是被普鲁士军队围攻也能坚持一个星期以上。

    就在米哈rì列夫信心满满的时候,亨利的手中同样收到了一份情报,情报上显示早已屯驻在波兰与东普鲁士交界处的五千俄**队和四千波兰军队正向东普鲁士赶来。

    接到这个消息,亨利的第一感觉是:俄国人疯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见相左

    不怪亨利会有如此的感想,九千俄军进入东普鲁士地区再加上先期至此的米哈rì列夫所部,俄军派往东普鲁士的军队前后一共达到了一万三千多人,这已经不是用冲突可以形容的了,这完全就是俄国人蓄意发动的一场战争。

    想到这里,亨利连忙赶向城外的普鲁士军营,他需要将这个消息通告给斐迪南,同时两人需要尽快商议出一个对策,并且这个消息要尽快的通知无忧宫。

    亨利急匆匆的到了军营之后,没有理会周围军官们的问候,二世一路冲进了斐迪南的大帐,斐迪南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之后,不悦的让布吕歇尔看看是谁,如果是无故在军营内纵马,立即拿下。

    但是没等布吕歇尔将这个命令执行下去,只听见门口的卫兵大声通传道:

    “亨利亲王殿下到”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将头埋在桌子上的地图中的斐迪南惊讶的抬起了头,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请亨利过来的。

    急匆匆走入大帐的亨利没有理会一旁行礼的布吕歇尔便要开口说话,但是话刚到嘴边又被亨利生生的咽了下去,他向帐内的布吕歇尔及其他人等说道:

    “我和斐迪南元帅有一些事情要说,你们都出去吧”

    亨利的话说完之后,布吕歇尔向斐迪南投去了探询的目光,在斐迪南微微点头的示意下,布吕歇尔和帐内其他的一些人都纷纷的走了出去。

    “我说,我的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一幅火烧眉毛的样子”看着亨利因为赶路导致身上全是灰尘变得有些花容月貌之后,斐迪南开口调侃道。

    亨利走到斐迪南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对斐迪南说道:

    “现在我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先声明,我不是在开玩笑”

    一幅严谨模样的亨利倒是让斐迪南微微有了点惊讶,但是斐迪南还是点了点头回应道:

    “说吧,让我看看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

    望着斐迪南的双眼,亨利一字一顿的说道:

    “俄、国、人、出、兵、了”

    这六个大字一说完,斐迪南感觉到自己的牙根直抽凉气,他连忙问道: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消息准确吗”

    “这个你放心,消息的真实xìng绝对有保障,另外这次俄国人出动的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出动了五千俄军和四千的波兰军队”

    亨利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摆放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俄国人疯了,他们将驻扎在波兰的军队抽调过来,难道就不怕那些波兰人造他们的反吗”在亨利喝完水之后,斐迪南大声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我们需要将这里的情况尽快的汇报给无忧宫,俄国人出动了这么多的兵马一定所图非小,我们需要尽快的做出准备”斐迪南说完之后,亨利接着说道。

    但是就在亨利说话的时候,斐迪南无缘无故的插了一句:

    “你说我们现在趁着俄国人的援军还没有来,将那边的俄**队消灭了怎么样”

    斐迪南的话让亨利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亨利纠结道:

    “眼下我们军队刚刚攻下哥尼斯堡不久,军队还需要整顿,而且现在如果我们主动进攻俄国人的话,一定会引发我们和俄国人之间的全面战争,谁知道俄国人准备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我们可是完全没有做好和俄国人开战的准备”

    “该死,难道就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放过那些俄国人吗,如果俄国人的援军到达之后,我们想要消灭他们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你难道不知道吗”看到亨利如此纠结,斐迪南有些怒其不争的大声吼道。

    面对斐迪南的质问,亨利并没有给予正面回答,因为亨利实在是找不出好的答案来回答斐迪南。

    就在两人在帐篷内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僵硬的时候,帐外布吕歇尔的声音传来进来:

    “元帅阁下,元帅阁下好消息啊”

    布吕希尔一掀帐篷,之间帐内的两个人都向自己投来有些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能够吃人一样,一见与此,布吕歇尔的声音低了下去

    “元帅阁下,勃兰登堡的八千援军和波西米亚的五千援军离我们已经不远了,据估算,他们会在明天傍晚抵达”

    听到这个消息,亨利和斐迪南面面相觑,但是随后两人之间爆发了爽朗的大笑声。

    “好啊好啊,这些援军来的可真是时候,亨利,这下我们可以在那九千俄军没有赶到之前消灭那些俄国人,你有没有胆子和我干一把大的”斐迪南边笑边向亨利说道。

    但是亨利表现的并没有斐迪南那样高兴,亨利心中暗想,难道说普俄战争这就要来了,可是普鲁士完全没有做好和俄国人动手的准备啊,虽说会合了援军之后,亨利全军将会达到三万两千余人,但是这三万多人已经是普鲁士在不征召士兵的情况下,所能集中起来的所有军队的。

    剩余散落在各地的普鲁士军队还各自肩负着使命,比如说西米西亚的五千人是绝对不可能再抽调的,如果再抽调,等待普鲁士的就是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西里西亚将会大乱,而波西米亚和其他一些地区同样如此。

    但是俄国人不一样,万一俄国人是早有准备,那么其驻扎在乌克兰、利沃尼亚地区的军队就会像一团乌云一样向普鲁士的身上压来,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此时俄国的海军舰队正在波罗的海横行,前期或许普鲁士军对会取得胜利,但是后期的话,面对这个俄国这个庞然大物不由得亨利不小心翼翼。

    再者而言,俄国真的会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克莱曼下这么大的本钱,那位一向jīng明强干的俄国女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亨利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出自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意思,而是库图佐夫私自的行为,如果亨利知道原委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攻向不远处的俄军大营,因为这样做即便再给俄国造成伤亡,那也是俄国人自找的。

    但是眼下亨利并不清楚,所以他不愿意妄动,如果因为攻打俄军大营造成普鲁士军队一些不必要的伤亡,那么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普鲁士就没有那么多的实力和俄国人周旋了。

    直到现在亨利还希望能够通过外交途径让俄国人能够放弃动兵的想法,但是斐迪南可不一样,一心想要在威廉面前好好表现的他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一个露脸的机会,又怎么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呢。

    两人的意见相左,而且这次斐迪南并不准备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于是两人开始了无数轮的争辩,但是直到晚上来两人都没有能够说服对方不欢而散。

    走出斐迪南的军帐,亨利的脸上露出微笑,刚才看样子好像两人意见相左谁都没有说服的了谁,但是正因为这样亨利才会微笑,因为两个主帅在没有取得统一意见的情况下,军队根本不可能去进攻俄国人的军营。

    有人会说了斐迪南完全可以自己带兵去攻打俄军军营啊,但是一心想在威廉面前表现的斐迪南又怎么可能冒着分裂军队的风险去做这件事情,所以总的说下来,还是亨利占了上风,只要一rì两人没有统一意见,那么军队就一rì不可能出动进攻。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主动请缨

    第二天,亨利和斐迪南之间还是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但是今天他们之间并没有爆发激烈的争论,因为在傍晚的时候来自勃兰登堡和波西米亚的共计一万三千的援军已经抵达了哥尼斯堡城外。

    当天晚上亨利和斐迪南为这支赶来的援军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仪式上,亨利并没有向来援的援军告知俄军已经出动的消息,他只是代表普鲁士王室慰劳了这支千里迢迢赶来的援军。

    在当天晚上欢迎仪式结束之后,亨利和斐迪南之间再次爆发了争论,因为他们需要确定这支军队的指挥权,虽说在东普鲁士地区的所有普鲁士军队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是亨利亲王,但是因为斐迪南的特殊地位,所以斐迪南拥有大部分军队的指挥权,而现在斐迪南向亨利要求将来援的军队通通划分在他的指挥之下,当然亨利并没有答应斐迪南。

    现阶段斐迪南的意见已经完全和亨利背道相驰,亨利认为如果现在将军队的大部分指挥权都交给斐迪南,那么斐迪南一定会做出一些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亨利并不同意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斐迪南。

    当然在几次三番的争取失败后,斐迪南只好认命,因为起码在名义上,亨利还是斐迪南的上级,私下里有所争论也就罢了,如果将矛盾摆上桌面,那么先倒霉的一定是斐迪南。

    斐迪南在争论无果之后,气鼓鼓的离开的大帐,但是站在帐内的亨利并没有觉得开心,将帅不和是战争的大忌。

    援军到来之后的第二天,斐迪南如约的出现在军中的大帐之内,虽说昨天晚上与亨利之间不欢而散,但是在这种场合,斐迪南不得不顾及些影响。

    在看到斐迪南到来之后,亨利暗暗点了点头,对于斐迪南的识大体,亨利还是蛮欣赏的,但是欣赏归欣赏,亨利是不可能让出自己的底线的。

    会议上,亨利和在座的所有军官讨论了当下的局势,因为援军的到来,普鲁士军队已经对不远处的俄军拥有了压倒xìng的优势,在这样的情况下,亨利好似想起了前段时间的哥萨克雇佣军,于是亨利说道:

    “眼下我们普鲁士从兵力上来说已经对不远处的俄**队形成了压倒xìng优势,既然这样,我觉得有必要肃清我们的后方,在比亚维斯托克存在着一支总兵力达到三千的哥萨克骑兵,这支骑兵是当初莫拉克雇佣的,但是不知为何,在比亚威斯克城外,这些哥萨克骑兵背叛了他们的雇主,但是不管如何,这些哥萨克已经对我军下一步的行动形成了威胁,所以我决定派遣军队消灭这支哥萨克雇佣军”

    亨利的话一说完,帐篷内部响起了巨大的争议声,的确,如果放任这支哥萨克雇佣军存在在普鲁士大军的后方,那么也许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

    但是紧接着亨利话锋一转,他向帐内的军官们问道:

    “有谁愿意率领军队去消灭那些为虎作伥的哥萨克”

    亨利的话一说完,帐内瞬时间安静了下来,人们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是很愿意领下这个任务。

    要知道眼下看形势,普鲁士与俄国人之间必有一战,这个时候谁都不希望自己被调到后方去围剿一支哥萨克骑兵,而且那些哥萨克骑兵还是来去如风,虽说因为援军的到来,普鲁士军中的骑兵力量也大大增强了,但是随便是谁想一想都知道,在眼看着就要和俄国人开战的关键时刻,亨利怎么也不会抽调这么多的骑兵力量去剿灭那支哥萨克。

    如果没有骑兵的话,仅凭步兵是根本无法做到完全歼灭普利夫斯基所率领的哥萨克骑兵的,既然这样,还不如规规矩矩的待在大营里面,等到与俄国人作战的时候安安心心捞功勋来的实在。

    眼见着帐内的气氛冷了下去,亨利的眉头不知不觉的蹙了起来,对于那些军官的想法,亨利又何尝不知,原本亨利是打算将这个任务直接任命给某个将领的,但是在亨利的无意试探中,他发现,对于率领军队去剿灭那些雇佣军,军官们有着天然的抵触感。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与其劳心劳力的去清缴那些雇佣军,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再怎么说与俄国人之间的战争所得的功劳又哪里是剿灭那些雇佣军的功劳能比的。

    “当然我会派遣一支一千人的骑兵交给愿意率军剿灭那些雇佣军的将领指挥,而且后方的三千人的步兵也归其管辖”

    要知道即便是加上那些远道而来的骑兵,整个普鲁士军队的骑兵总数也没有超过四千,而眼下亨利狠了狠心决定派出一千的骑兵,这已经是占了整个普鲁士骑兵部队的四分之一了。

    所以说亨利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虽说亨利可以强行将任务交给某个将领,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让那些将领心不甘情不愿,而作为一军的统帅,如果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去作战,那么就是对全军的不负责任,因此亨利尽量开出好的条件,让将领们能够心甘情愿的去尽心尽力。

    有人会问了,这么多的普鲁士军队怎么只有这么点骑兵,此时的普鲁士大部分骑兵都部署在波西米亚、西里西亚,当然波茨坦也有一些,这些地区对应于普鲁士来说都是重中之重,所以当初威廉力排众议没有抽调那些战斗力尤为可观的骑兵部队前来镇压莫拉克的叛乱。

    亨利开出了自认为优厚的条件,但是仍然没有打动那些军官。

    军官们认为付出和收入完全就不成正比,要知道那可是近三千的哥萨克,即便那些雇佣军纪律散漫,但是他们好歹也是骑兵,在排队枪毙的年代,骑兵的威力依然是所向无敌的。

    而且对方可是哥萨克,没有人认为仅以这点力量就能完全的歼灭近三千哥萨克,哥萨克骑兵可是号称欧洲最强。

    真正让哥萨克骑兵跌落云端的还是在1905年的rì俄战争时期,当时rì本的骑兵名将秋山好古在奉天之战中打破了三倍于己的,号称世界最强的哥萨克骑兵的突击,这一战让哥萨克骑兵的威名被彻底打破。

    当然据说当时秋山好古是动用了机关枪对付哥萨克骑兵的,但是现今1781年可是一个没有机关枪的年代,所以哥萨克依旧在欧陆纵横、所向披靡。

    帐内一片寂静,在座的众人好似都在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没有人主动上前请缨,斐迪南看着亨利,眼神中透露着无奈。

    总不能让斐迪南去吧,作为普鲁士军队中屈指可数的大人物,让斐迪南亲自去对付那些哥萨克岂不是杀鸡用牛刀么!而且眼看着与俄国人之间的战争就要爆发,眼下更不能少了斐迪南。

    亨利脸上黑的仿佛都能渗出水来一样,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斐迪南身后的一个人影站了起来,听到响声,帐内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到了斐迪南的身后。

    “亲王殿下,我愿意率领部队前去剿灭那些目无上帝的哥萨克”亨利定睛一看,只见主动请缨的正是斐迪南的副官布吕歇尔中校。

    “中校,这个任务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眼见着有人愿意给自己解围,亨利大喜,他越看布吕歇尔越顺眼,而且还好意的提醒了一下。

    亨利开心了,坐在椅子上的斐迪南可就不开心了,斐迪南向布吕歇尔大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军国大事,也是你这个小小的副官能够议论的吗!而且你从来没有领军的经验,一支四千人的大军怎么能交给你指挥”

    斐迪南的训斥以及亨利好意的提醒并没有让布吕歇尔改变自己的看法,布吕歇尔望着亨利大声的说道:

    “亲王殿下,我相信自己能够完成这个任务,请您以及在座的众位阁下都能够相信我”

    说着,布吕歇尔便向着亨利鞠了一躬,斐迪南看到布吕歇尔无视自己的话语,脸sè顿时变得涨红,但是这个时刻,他并不能说什么,眼下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接下这个任务,想必帐内的众人生怕会轮到自己,所以一定会顺水推舟的,而亨利同样如此,好不容易有人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因此在布吕歇尔鞠过躬后,亨利说道:

    “嗯,既然如此,我便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但是你要记住,一旦你失败了,那么军法无情,你可想明白了”

    “殿下,在下如若不能完成任务剿灭那些哥萨克,在下情愿受军法处置”

    亨利的话没有让布吕歇尔出现动摇,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亨利对于布吕歇尔的表现越发的满意起来,但是明面上还是严厉的说道:

    “那么好吧,明天我会将骑兵调给你,会合了你的部下之后,你就出发吧,记住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务必彻底剿灭那些该死的哥萨克”

    “是”布吕希尔大声的应了下来,随后便唰的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随后就军队的各项事宜,帐内的众位将领又讨论了一番,之后果断的散会了。

    在散会的时候,斐迪南根本就没有向自己身后的布吕歇尔看一眼,眼见于此,布吕歇尔只好无奈的暗自苦笑。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威廉的决断

    布吕歇尔此举无疑是将斐迪南给得罪了,要知道斐迪南可是他的直属上官,现在在没有得到斐迪南允许的情况下,布吕歇尔越级主动请缨,这种在军队中可是大忌,这种现象无疑是在挑战主官的权威,而且布吕歇尔并不是没有事情做,作为斐迪南的副官,他每天都忙的脚都站不住地。

    当然现在布吕歇尔既然已经得到了亨利这位大军统帅的任命,那么斐迪南是不能反对的,但是对这个突然显示叛逆xìng格的布吕歇尔,斐迪南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不管斐迪南开心也好,生气也罢,第二天,布吕歇尔率领着亨利拨给他的一千骑兵向比亚维斯托克拔营而去。

    无忧宫内。

    威廉正看着汉斯的报告,而汉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书桌对面,只见威廉的脸sè越看越差,最后猛地站起身将书桌上的报告狠狠的一会之后威廉抬起头悠悠的说道:

    “汉斯伯爵,这样说来俄国人并没有理会我们的抗议喽”。

    “陛下,看样子是这样的,上次您派我去找俄国人抗议,结果我刚抗议完没多久,就得知了俄国人向东普鲁士增兵的消息,而且据情报。此次俄国人足足派遣了近万的军队,看样子恐怕俄国人是决心要帮助那些叛逆到底了”

    站在威廉对面的汉斯低声的回答道,在回答的时候,汉斯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他生怕威廉将他当成事替罪羊,虽说威廉小的时候完全是由汉斯抚养长大的,但是自继承王位以来,威廉的种种不凡之处,让汉斯仍旧是有些心惊胆战。

    “好啊,看来俄国人是到了不教训不行的地步了,汉斯,你说我们现在进行全国动员是否可行”威廉后半句向汉斯问道。

    骤然听到威廉话中的全国动员,汉斯被吓了一跳,全国动员是什么概念,虽说这样普鲁士能够在顷刻间拉起一支数以十万计的大军,但是对普鲁士造成的损失也将是巨大的。

    “陛下,我们的间谍只是发现了波兰地区俄军的异动,但是在圣彼得堡潜伏的内线并没有传递给我们俄国人已经动员的消息,依我看,我们是不是只先动员一部分的军队”

    汉斯试探xìng的回答道。

    “不,我们在圣彼得堡的内线有可能被俄国人骗了,又或者已经被控制了起来,这不是没有可能,眼下波兰的俄军已经在事实上入侵我国,我相信要是没有那位女皇陛下的命令,给那些俄国将领三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这么做,所以这一定是出于那位女皇的意思,要知道俄军在东普鲁士地区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万多人,这是我们普鲁士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面对汉斯的试探,威廉斩钉截铁的说道。

    “但是陛下,要是俄国的那位女皇真的下定决心与我们开战的话,我们的东普鲁士和西里西亚以及普属波兰地区都暴露在俄国人的兵锋面前,您看是不是再通过外交途径向俄国人争取一下”

    面对如此坚定的威廉,汉斯无奈,但是心中的那份牵挂让他不得不在试着努力一下。

    汉斯的努力对威廉来说,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但是面对和俄国之间发生全面战争那可怕的风险来说,汉斯的担忧也是不无道理。

    因此威廉在看到汉斯担忧的面容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汉斯,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五天之内将我方的消息通告给圣彼得堡的那位女皇,同时十天之内如果还是得不到那位女皇的合理解释,我一定会下令进行全国动员,当然为了防止那位女皇不宣而战,我方因此措手不及,我会先期让勃兰登堡、波茨坦等地先进行动员,告诉那位女皇,要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等待她的只有战争”

    说到最后,威廉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管如何,俄军在没有通告普鲁士王室的情况下进入东普鲁士地区,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为战争,不管普鲁士怎么做,都可以认定为是合理的自卫。

    在听到威廉的回答之后,汉斯还想再努力一下的,要知道从普鲁士用五天时间抵达圣彼得堡送到那位女皇面前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暴露普鲁士在圣彼得堡的内线,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由不得汉斯再多说一句了,威廉已经说出了他心中的底线。

    汉斯在思考了一会之后,面带忧sè的向威廉告辞,随后急匆匆了走了出去。

    在汉斯走后,威廉也头疼了起来,别看他嘴上说的是那么的坚定,但是他的内心又何尝想现在就急促的和俄国人开战。

    毕竟如果从陆军来说,不管是人数还是jīng锐程度,现时代的俄军完全可以说是欧陆第一,如果是一对一的话,即便是现在的普鲁士陆军对比俄军来说也是稍有不足。

    要说俄军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统治时期就没有停下扩张的脚步,一次次大战锻炼出来的是一支傲气冲天、所向披靡的雄壮之师。

    说这些并不是说威廉怕了俄国人,而是和俄国人打起来的话那就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也许真的会打成像七年战争那样的场景,一旦成了那样即便普鲁士胜利了也是失败了,因为国力已经全部被这场战争拖垮了。

    想到这里,威廉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洛克斯谈一谈,名义上威廉是国家和军队的最高统治者,但是统治者不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他必须要让文官集团来协助他治理国事。

    普鲁士的文官集团对比军事集团来说是弱小许多,但是放在普鲁士也是名列前额的势力,作为内阁的相和深受国王信赖的公爵,洛克斯无疑是文官集团的脑。

    威廉必须要通过说服洛克斯来达到让整个文官集团听从自己命令的目的,总不能说前线战争进行的正激烈,最后因为后勤、财政、民众反对等问题不败而败吧。

    这样的话,后世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那位威廉二世就是威廉的榜样,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的战败不是因为德军在前线遭到了重大失败而是因为国内的革命,最后那位威廉二世灰溜溜的流亡荷兰。

    当然在与洛克斯会面之前,威廉必须要在自己的心中打好底稿,别看那位洛克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兢兢业业,对于威廉的命令从来都是快速而有效的执行,但是威廉并没有因此轻视这位老公爵。

    能在腓特烈大帝这样的雄主手下担当财政大臣这样的要职岂能是一般的人物,而且不管是何时发生战争,后勤及国内的事情基本上都不用腓特烈cāo心,都是由这位公爵阁下一手cāo办,威廉即位之初的普奥战争同样如此。

    因此在心中威廉一直认为洛克斯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一般的人物。

    但是老狐狸也是有软肋的,他的软肋无疑就是小狐狸,想到卡琳娜,威廉的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这样可爱的小狐狸,威廉巴不得多多益善呢。

第一百四十六章 保罗的看法

    威廉想的更多了,除了说服洛克斯之外,一旦和俄国人开战,威廉必须要考虑到各个方面,比如一旦战争开始英、法、奥地利人会采取何种态度,整个神圣罗马帝国内部是否会支持普鲁士进行这场与俄国人的战争。

    要知道十八世纪以来,现任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继承了自彼得大帝以来的传统俄不停的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部收买众多的小诸侯,而事实证明俄国几代君主的付出是有回报的,现今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存在着一大批亲俄的诸侯。

    威廉无惧于再进行一场七年战争,但是他必须将这场战争能够导致成败的所有的因素都加以分析,英国人不用说了,现今他们的力量都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被法国人拖住了,根本没有力量帮助普鲁士。

    而法国,因为玛丽的王后的改变,法国并没有出现原本世界上的那股颓势,与英国人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争夺上互有输赢,不落下风,而且因为玛丽的重视,法国的陆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因为普奥战争,玛丽对于普鲁士的印象一定是敌视的,所以普鲁士必须在西线加以防备。

    至于奥地利人,虽说因为普奥战争的失败,现在在默默的舔舐着伤口,但是威廉相信一旦奥地利觉得有利可图,一定会和普鲁士撕破脸皮,那位约瑟夫二世一定是时刻渴望着收复西里西亚、波西米亚等地区,所以在这两个地区,普鲁士也要时刻戒备。

    而丹麦,因为前段时间由于普鲁士露出的敌视,从而和俄国人加深了同盟,要是普鲁士和俄国人开战,丹麦一定也会冲上来狠狠的咬普鲁士一口。

    可以说普鲁士和俄国人的战争要是露出一丝的败绩,周围的国家一定会很乐意趁火打劫,在这样的情况下,威廉不由的一阵伤神,当然坏消息虽多,但是有利的因素也是有的,前段时间的普瑞同盟让瑞典完全可以成为普鲁士的助力,还有奥斯曼,与奥斯曼之间的友好交流虽不能让奥斯曼在战争一开始便加入普鲁士一方,但是只要普鲁士能够展现自己的强力,奥斯曼的那位苏丹一定也会心动的。

    瑞典在本世纪和俄国人进行了几次大战,虽说是输多赢少,但是瑞典的军队也因此得到了锻炼,而且因为瑞典的那位古斯坦夫时刻不忘在大北方战争丢到了波罗的海沿岸土地,所以一旦普俄开战,瑞典是绝对愿意帮助普鲁士对付俄国人的。

    至于奥斯曼的理由同样如此,在完成全盘考虑之后,威廉对圣彼得堡的那位女皇的感官是复杂的。

    威廉不知是该说那位女皇冲动还是胆大,俄国的外部坏境也并不是很好,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女皇居然会决定和普鲁士为敌,威廉不知道叶卡捷琳娜二世哪来的那么大把握。

    难道圣彼得堡以为普鲁士是库尔兰或者是波兰吗,可以在短时间内结束战争获得胜利吗!

    也就在威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圣彼得堡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已经得到了两份份关于波兰地区俄军异动的报告。

    其中一份报告是由俄属波兰地区总督递交的,在报告上,这位总督向叶卡捷琳娜二世通告了波兰地区的近万俄国驻军不知因何种原因离开驻地向普鲁士国境进发,而且驻军最高统帅库图佐夫还以女皇陛下密令的名义从他那里借走了足供两万大军使用一个月的后勤辎重。

    这位总督得知库图佐夫手中有女皇的密令之后,忙不迭的为库图佐夫提供了辎重,而且据他打探得知俄国驻波兰军队已经全部开始了战争准备,这位总督向女皇殷勤的提出俄属波兰地区完全有能力为俄军的军事行动提供足够四万大军使用的辎重。

    而第二份报告验证了那位总督的话,报告上明确的指出俄国驻波兰地区已经全部开始了动员,而且那位库图佐夫还从众多的波兰贵族手中抢夺了很多波兰军队的指挥权,总计近万的俄军已经向普鲁士的东普鲁士地区进军,在最后情报机构向女皇验证库图佐夫的手上是否确实存在那份对于普鲁士人作战的密令。

    看着这份报告,越看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脸sè越不自然,到后来女皇的脸sè完全已经是铁青sè,同时拿着报告的手也在不知觉的颤抖着。

    一旁的皇储保罗看到女皇陛下如此失态之后,对于那份报告越发的好奇了,但是现在他可不敢贸然开口,看着女皇的脸sè这么差,保罗可不想自己去面对女皇的雷霆之怒。

    只一会,女皇便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极力的想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同时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颤抖的那只手,希冀手能够不再颤抖,但是女皇越是压抑,心中的怒火却是越盛,到最后女皇再也控制不住了。

    只见叶卡捷琳娜二世腾的一下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将书桌上的摆设拿起来便砸,一件件往rì被视若珍宝的物事被女皇砸的稀巴烂。

    直到书桌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女皇方大声的喘着粗气坐回到了宝座上。

    一旁的保罗完全被女皇先前的动作搞得胆战心惊,只见他战战兢兢的站在了墙角一眼不发,而随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俄国内阁的一批大臣以及一些贵族。

    在女皇发火的时候,这里没有人敢于出面阻止,叶卡捷琳娜二世已经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和数以十万计的人头宣示了她的威严不容侵犯。

    因此有几个刚刚被女皇扔出的物事砸到的人哼都不敢哼一声,即便有个倒霉蛋的头被砸破了,也不敢多说一句。

    看着那几个倒霉鬼畏畏缩缩的样子,女皇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是随着目光的转动,保罗的那张脸映入了女皇的眼帘,女皇心中的怒火又腾腾的起来了。

    原因无他,主要是保罗长得太像他那位死鬼父亲,随着保罗的长大,女皇越来越厌恶他,无数次女皇想要废掉保罗的皇储之位,但是不管是内阁还是议会总是有一大批的元老站出来为保罗摇旗呐喊,迫使女皇的想法难以实现。

    但是女皇并没有断绝这个念头,随着她的孙子亚历山大的长大,女皇在孙子身上看到了俄罗斯帝国迈向巅峰的希望,因此女皇并不让保罗抚养这位聪慧的王子,而是由女皇亲自抚养。

    母子之间的不和不仅是俄国的上层,全俄罗斯没有人不知道这对母子之间的矛盾。

    好吧,话题跑远了。

    “你们都走过来,这两份报告,你们自己拿去看看”但是女皇已经没有力气再发脾气了,她坐在宝座上无力的挥了挥手对缩在墙角的众人说道。

    听到女皇陛下的声音,缩在强加的众人连忙聚拢了过来,由保罗上前拿起书桌上的两份报告逐一的看了起来。

    越看,保罗的脸sè也如同先前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一般,一张长脸完全的拉了下来,在看完之后暴露不发一言,而是将报告递给了下手边的大臣。

    不一会,众人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很快,两份报告由众人的手中又回到了女皇面前的书桌上。

    “说说吧,对于这件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看到众人都安静的头低着站在自己面前,叶卡捷琳娜而是开口说道。

    听到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话,并没有人贸然的开口,所有人都在思考着应该怎么说。

    按理来说没有得到女皇的命令擅自调动军队应该是死刑,而且库图佐夫这种没有命令贸然向东普鲁士进军的行为只会引起俄国与普鲁士之间的战争,但是库图佐夫可是女皇陛下的爱将,谁知道女皇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在没有摸清女皇的心思钱贸然开口这不就是等于是在找死么。

    叶卡捷琳娜二世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说完之后换来的居然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眼见于此,女皇陛下只好点名了。

    “保罗,作为俄罗斯帝国的皇储,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一边的保罗没有想到女皇会主动向自己询问意见,当女皇的话落地之后,保罗先是一惊,接着便在脑海之中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人们对于保罗的印象往往都是坏的,这位皇储长得如同他的父亲一般,并不英俊甚至有些yīn暗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保罗是聪明的。

    不聪明的话,保罗又怎能从历次的宫廷争斗中全身而退,以至于让女皇陛下都找不到什么合理废除他皇储之位的理由。

    虽说叶卡捷琳娜二世为了向世人证明皇室家庭的和睦,不管是什么大事都会宣召保罗旁听,但是从来都不会征求保罗的意见,甚至有的时候保罗主动请缨女皇都不理睬他。

    正因如此,所以当保罗听到女皇居然要他说看法的时候,才会吃了一惊。

    随着女皇的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位皇储,一些反对保罗的大臣在一旁像看猴子一般的看着保罗,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藐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夫

    “女皇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是派人前去波兰将军队全部调回来并且解除库图佐夫的职务,同时派人前往普鲁士,向普鲁士zhèng fǔ解释,以打消普鲁士对我国的敌视”

    保罗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但是他的话刚一落地,没等女皇回答,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女皇陛下,臣认为皇储殿下所说的乃是无稽之谈,按rì期来说,从波兰到此地起码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而七八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们的军队从波兰行军到东普鲁士,也许就在此刻,我**队已经和普鲁士人交上了手,臣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从各地调集军队进入波兰,同时派人前往普鲁士,如果普军没有和我军发生交火便罢,一旦交火,我国应该正式向普鲁士宣战,而不是像皇储殿下所说的撤换库图佐夫的职务亦或是向普鲁士zhèng fǔ解释”

    说话的人名叫格里戈里·亚历山德罗维奇·波将金,这个人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情夫,而且据闻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次女伊丽莎白·波将金娜就是女皇与其的结晶。

    自1774年,两人勾搭上之后,波将金几乎就成了叶卡捷琳娜的左右手,所有军国大政,几乎全部出自叶卡捷琳娜和波将金二人之手。

    听到波将金的一番话,保罗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期间保罗抬头看了一眼叶卡捷琳娜二世,结果这位女皇只是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向上帝发誓,此刻的保罗恨不得杀掉坐在上面的那个女人和眼前的这个狗男人,但是保罗心中告诫自己要忍耐,此刻出言反驳只会让自己今后的处境更加的不堪。

    波将金看到保罗被自己教训的头都不敢抬,不由有些洋洋自得了起来,但是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波将金元帅,我想请问您,您是否知道您在做什么,要是按您说的这样做只会让我国滑入战争的深渊,眼下我国并没有做好向别国特别是普鲁士这样一个大国的作战准备,而且北方的瑞典人,南方的奥斯曼人都在看着我们,一个不好,他们就会伺机发难,请问您有什么应对的方法吗,我觉得您的发言是对俄罗斯帝国的不负责任”

    一个人走了出来向波将金挑衅的说道,说话的人叫格里戈里·格里戈里耶维奇·奥尔洛夫,也是女皇的情夫。

    听到这个声音,保罗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奥尔洛夫,他没有想到奥尔洛夫居然会帮助自己说话,但是紧接着他又将头低了下去。

    奥尔洛夫并没有看到保罗的小动作,在反驳了波将金之后,他对女皇说道:

    “女皇陛下,眼下我国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此时作战实在是有些急促了,我觉得皇储殿下说的甚是,我国应该派人前往普鲁士与普鲁士zhèng fǔ冰释前嫌,同时对于擅自出动军队,目无君王的库图佐夫,臣认为应该重判”

    一番话说完,奥尔洛夫趁着低头鞠躬的瞬间向波将金狠狠的瞥了一眼。

    对于王座之下,自己两个情夫的小动作,坐在上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可谓是洞若观火,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调节两人之间的矛盾。

    虽说女皇现在爱的是波将金,甚至产生了要和波将金结婚的念头,但是当初给予她最大帮助的是奥尔洛夫。

    1762年4月,叶卡捷琳娜二世生下一个男孩,孩子的父亲是奥尔洛夫。孩子降生后几个月后,彼得方才闻讯,马上大发雷霆,下令将叶卡捷琳娜逮捕。但彼得的副官犹豫不决,最后众人一起劝说,彼得临时改变了逮捕叶卡捷琳娜的命令。此后在庆祝同普鲁士签订和约的国宴上,彼得面对诸多国内外来宾,口出粗话,公开侮辱了叶卡捷琳娜二世,自从之后二人的关系势同水火。

    与此同时,奥尔洛夫兄弟加紧了其在近卫军中的串联活动,暗中形成了一个数百人的军官集团,准备策动政变,推翻彼得三世,支持叶卡捷琳娜登上皇位。

    到了1762年6月底,形势一时万分危急,一名参与策划政变的近卫军军官被捕,政变yīn谋暴露。叶卡捷琳娜二世和奥尔洛夫兄弟在得到了伊丽莎白女皇在世时的宠臣拉祖莫夫斯基、沃尔康斯基公爵和帝师潘宁的支持后,提前发动政变,推翻了彼得三世。

    而在之后一直到1772年,奥尔洛夫都是女皇最为信赖和珍爱的伴侣直到波将金的出现。

    在波将金出现之后,奥尔洛夫逐渐的失宠,1775年,他离开了波兰,1777年,奥尔洛夫和他的表妹在国外结婚了。

    但是在1778年,女皇陛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这位情夫,于是派人将奥尔洛夫请了回来,同时任命其为俄国陆军院院长。

    而这几年奥尔洛夫也确实没有让女皇失望,原本懒散骄逸的xìng格也变得勤奋刻苦了起来,虽然说女皇现在并不爱他了,但是对于奥尔洛夫,女皇还是存了一份情谊的。

    好吧,除了这两位前情夫和现情夫发言之外,房间内再没有人开口了,至于这两位开口的原因谁都知道。

    库图佐夫当初就是波将金介绍给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枕头风的威力和库图佐夫本人的才华让他青云直上,不过才三十六岁便成为了俄国驻波兰军队的最高统帅,从政治派别而言,库图佐夫是波将金那一派。

    而因为波将金今年来越来越受女皇的宠爱,其对俄国政事的参与程度加深让很多的俄国贵族及将领对其不满,从而站到了波将金的对立面,奥尔洛夫就是这一派。

    当然俄国政坛还有第三大势力,那就是保罗的皇储派,这一派支持保罗登上皇位,对于现在俄国大政都cāo之于妇人及情夫之手不满的贵族们组成了这一派,虽说这一派在俄国政坛中只能排到第三,但是其势力却让女皇都要头疼。

    因为支持保罗的都是一些伊丽莎白女皇又或者是彼得大帝时期遗留下来的老贵族,这些贵族坚持皇室的血统xìng,而且因为很多都是类似于莫拉克这样的人物,都是掌握封地和军队的,所以女皇每次一想废掉保罗的结果就是作罢。

    看着两个情夫在台下大眼瞪小眼,叶卡捷琳娜二世柳眉横竖大声说道:

    “都给我站好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军国大事,我是让你们过来给我出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过来横眉竖眼的”

    在女皇的威压之下,所有人又都变成了绵羊一般,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不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偏袒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偏袒

    看到一帮大臣们胆战心惊的站在自己面前,叶卡捷琳娜二世心中十分的无奈,对于大臣们之间分成数派相互抗争,女皇本来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如果大臣们抱成了一团,那么她这个女皇的威严又该从哪里体现。

    但是现在俄国上层的党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两年有数十名俄国高层成为了党争的牺牲品,但是党争不见减弱反而是愈演愈烈。

    就像俄军驻波兰最高统帅一职,要不是波将金果断的以叛国罪将奥尔洛夫一派推出的候选人拉下马,也许库图佐夫根本就得不到这么显赫的位置。

    但是事情总归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难道真的就这样坐视不理,任由库图佐夫自己擅为。

    “波将金,你说做好战争准备,并且派军队支援库图佐夫,那么我问你我们要从哪里抽调军队”女皇向波将金问道。

    “女皇陛下,臣认为眼下在克里木地区奥斯曼人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反对陛下的统治,因此臣认为应当先从克里木地区抽调军队,其次乌克兰地区的驻军也可以抽调一部分军队北上支援库图佐夫将军”

    看到女皇问着自己,波将金侃侃而谈道,听着波将金的话,女皇也不由的点起头来,随着俄土两次战争土耳其的失败,克里木半岛的奥斯曼力量已经可以说被连根拔起,从那里抽调一部分军队的确是可行的。

    至于乌克兰,以往那里是俄国对抗奥斯曼帝国的前线,但是现在随着俄国扩张的脚步,乌克兰已经成为一个物资中转地,所以从那里抽调军队也是可行的。

    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从克里木和乌克兰抽调一部分军队的话,应该不会影响当地的局势,但是抽调的限度必须要掌控好,这样一来,俄国应该能够抽调出二万余人的兵力。

    但是二万余人对于和普鲁士作战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即便是再加十万大军,女皇也不认为能够彻底击败普鲁士人,而且为了一个莫拉克,俄国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陛下,臣认为波将金元帅的话有很大的问题,首先克里木半岛局势虽然已经平定,但是奥斯曼的黑海舰队实力犹存,抽调克里木半岛的驻军只会让奥斯曼人看到卷土重来的希望。还有乌克兰,虽然说目前乌克兰不再是与奥斯曼人对峙的前线,但是东欧大草原有着无数桀骜不驯的哥萨克,乌克兰驻军的存在就是为了威慑那些哥萨克,让其能够乖乖的为我所用,抽调了乌克兰的驻军,谁能保证那些哥萨克不会因为脖子上的锁链被解开而起了什么叛逆的想法呢”

    就在女皇沉思的时候,奥尔洛夫向女皇鞠了一躬随后大声的说道,他的话语让女皇心中的铉绷的更加的紧了。

    “波将金元帅,眼下还不是和普鲁士人翻脸的时候,你去派人告诉库图佐夫立刻退兵,在军队退回波兰之后,让他立即来圣彼得堡向zhèng fǔ解释这次的行为,还有奥尔洛夫,你去接触一下普鲁士人,将我们的意思传达给他们,同时如果普鲁士人要求的话,我们可以给与适当的赔偿,当然其中的这个度你要把握好”说完叶卡捷琳娜二世没有理会其他的人站起身来便向门口走去。

    房间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女皇的这个命令显然是对波将金不利的,因为库图佐夫就是波将金一力捧上来的。

    但是波将金却没有因为女皇的命令而焦虑不安反而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只要女皇没有将库图佐夫就地免职就好,只要不免职即便是给库图佐夫些许的惩罚,波将金也就认了。

    奥尔洛夫看着轻松了些许的波将金,心中十分的恼怒,但是同时他对波将金的受宠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库图佐夫差点引起普鲁士人和俄国人之间的战争,女皇居然没有宣布对他的惩罚,很明显是看在了波将金的面子上,这样不受宠什么才叫受宠。

    但是奥尔洛夫并不愿就此放弃,他在心中策划着等库图佐夫回圣彼得堡之后,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重重的打击波将金的嚣张气焰。

    圣彼得堡发生的事情,库图佐夫显然是不知道的,眼下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到各地筹集兵员及辎重。

    俄属波兰地区总督向女皇汇报库图佐夫向他借取辎重的事情,其实不仅仅是他,波兰各地的俄国官员及波兰贵族都被库图佐夫一一登门拜访,当然这个拜访可不就是库图佐夫自己一个人去的,库图佐夫带了整整六百名骑兵随行,如果识相答应库图佐夫的要求便罢,不然那可就只有一个结果便是家破人亡。

    库图佐夫的倒行逆施让整个波兰的贵族们怨声载道,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就在于他们手上的军队和财富,要是没有了这些东西,即便是你的爵位再高那也只能是一个渣渣。

    当然和大部分波兰人的怒气冲天相比,有一部分波兰人却是欣喜若狂,因为他们发现各地俄国驻军的数量在减少,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天赐良机。

    这部分波兰人不用说,便是那些民族主义者及反俄人士。

    当然这些俄军的去向也成为了所有人关心的话题,也就在人们纷纷猜测俄军去向的时候,一个消息传遍了大半个波兰。

    俄国要和普鲁士开战了,俄军都被抽调前往东普鲁士地区了,这个消息让波兰人先是一惊,但是接着便是狂喜,因为俄国人和普鲁士对他们来说都是外来的侵略者,而且都是瓜分波兰的侩子手。

    但是相对于俄国人来说,普鲁士毕竟没有在普属波兰地区以外的地方驻军,而且普鲁士人也不像俄国人一般在波兰胡作非为惹的天怒人怨,所以波兰人的情感还是倾向普鲁士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普鲁士的情报人员和波兰的民族主义者展开了接触,在接触中普鲁士的情报人员向波兰人证实了关于开战的消息,同时这些情报人员代表普鲁士支持波兰民族主义者的活动,并且他们转赠了一些武器和钱粮交由那些“波兰英雄们”保管。

    当然这些情报人员的活动是得到了无忧宫的命令,在威廉思考了当下局势后,他发现波兰地区的民族主义者也是普鲁士可以利用的一股力量,这些波兰人一直致力于对抗俄国人的殖民统治。

    同时这些波兰人的行为也得到了波兰上层的同情和支持,所以威廉十分乐意在俄国人的后方给他们制造些麻烦。

    就在东欧地区风起云涌的时候,奥地利的维也纳确实一派歌舞升平,约瑟夫二世此时正带着自己的儿女在皇家大剧院里欣赏歌剧表演。

    动听的音乐和迷人的舞蹈让约瑟夫二世如痴如醉,就在他沉浸在音乐的海洋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约瑟夫二世非常不满这个打扰他欣赏歌剧的声音,但是国王的矜持让他仅仅是微微了蹙了下眉头,接着他便吩咐侍从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陛下,我们的人在波兰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俄国人和普鲁士人开战了”进门的人没等约瑟夫二世吩咐便急促的开口说道。

    但是耳边的音乐声影响了约瑟夫二世的听觉,他只模糊的听见了俄国人、普鲁士人等词语,于是他不满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慢点说,难道是俄国人和普鲁士人打过来了”到后面,约瑟夫二世还不忘打趣道。

    “陛下,我说俄国人和普鲁士人在东普鲁士开战了”来人没有理会约瑟夫二世那个自以为的笑话,而是靠近了约瑟夫二世的身边大声的说道。

    这次约瑟夫二世听清楚,他先是愣住了,因为在去年的时候普俄两国之间还是友好的,而且这次根本就没有任何战争的预兆啊,两国怎么就打起来了,但是紧接着约瑟夫二世又是一阵狂喜。

    由不得约瑟夫二世不欢喜,在约瑟夫二世的脑海里,不管是普鲁士人还是俄国人,他们统统都是奥地利的敌人,就在去年两国还携手侵略了奥地利,即便是现在,普俄两国还侵占着奥地利的许多地区。

    这两个国家大打出手,不仅仅是改变了东欧地区的局势,更是让约瑟夫二世看到了哈布斯堡家族再度雄起的希望。

    “这个消息确定了吗,还有普俄之间是因为什么事情开战的”约瑟夫二世连忙抓住面前的来人,狂喜的问道。

    “陛、陛下,这个消息是我们在波兰的情报人员传回来的,据说整个波兰都知道了,而且俄国人好像还在源源不断的向东普鲁士增派军队,那里可是普鲁士人的地盘”来人先是被约瑟夫二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便回答了皇帝的问题。

    “你马上派人去向普鲁士和俄国证实这个消息,如果是真的话,马上向我汇报,还有你现在立即去召集内阁的大臣们,让他们都到皇宫里集合,我要召开紧急会议”

    约瑟夫二世的话一说完,来人便急匆匆的行了一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在包厢中的约瑟夫二世嘴角上扬,他极力的想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欢喜,但是随着噗的一声,约瑟夫二世的大笑声传遍了整个歌剧院。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亲往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亲往

    尽管在当天会议结束之后,圣彼得堡便派出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向波兰,但是他去的总归是迟了些,就在使者还在路上的时候,米哈rì列夫已经和前来增援的俄军会合了。

    虽说援军的人数出乎了米哈rì列夫的预料,而俄军的营地也因此显得有些窄小不堪,但是援军的到来极大的鼓舞了米哈rì列夫军队的士气,同时也让米哈rì列夫对俄军后续的军事行动有了更大的把握。

    普鲁士军队当然发现了俄军大营的喧闹,普军的斥候一直没有放松过对俄军大营的监视,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立即上报

    当斥候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亨利的时候,亨利只是匆匆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晓了而已,他的jīng力全部放在了自己手上的一份文件上。

    文件是由无忧宫派人送来的,这份文件没有多说什么,上面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威廉即将亲征东普鲁士,这个消息比俄国人增兵更加的让亨利的心情跌宕。

    此时威廉的亲征可以被看做是对亨利等前线平叛军将士的不满,东普鲁士地区的局势已经花了整整三个月了还没有平息下来,这让威廉对于平叛军高层的不满rì益严重,现在倒好了,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又把俄国人给牵扯了进来,原本复杂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所以威廉觉得想要尽快的解决东普鲁士问题必须要自己亲自走一趟,不然交给谁,他都不是很放心。

    威廉之所以亲征就在于他已经得到了哥尼斯堡被攻陷的消息,哥尼斯堡的攻陷让叛军没有了立足之地,同时也让威廉对于东普鲁士地区的形势增添了一份信心,但是毕竟眼见为实,只有自己亲眼见到了才是最为放心的,而且处于前线也能让威廉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威廉的决定自然是遭到了洛克斯的反对,当然洛克斯的反对也是在威廉的意料之内,洛克斯要是不反对,威廉才会觉得奇怪,当初在威廉和洛克斯说起东普鲁士的乱象的时候,威廉指出必须要让俄国人见到普鲁士在东普鲁士地区问题上的强硬,让那些俄国人知难而退,而能做到这点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威廉亲自率军前往东普鲁士。

    原本威廉会见洛克斯是打算商量关于动员征召兵的事情,但是在与洛克斯的辩论中,威廉发现,这位老公爵对普俄开战没有一丝赞成的意思。

    洛克斯将普鲁士近五年来的税收报表以及各项财政开支报到了威廉的面前,他对威廉说:

    “陛下,普鲁士为了平定莫拉克的叛乱已经拿出了最后一份家底,眼下国库里面根本没有钱让陛下去进行一场和俄国人的战争,如果陛下执意而为臣无话可说,但是臣愿意辞去王国的首相之位”

    洛克斯的话让威廉大为惶恐,洛克斯话中的威胁,威廉听得明明白白,但是却由不得威廉不重视,要是洛克斯真的辞职,威廉在普鲁士可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优秀的大管家,而且洛克斯还是威廉与文官集团的纽带,只有洛克斯才能整合整个文官集团更好的为威廉效力,但是东普鲁士的局势又让他时刻牵肠挂肚。

    “公爵阁下,您是王国的柱石,您怎么可以辞职呢,您要是辞职了,王国岂不是要塌了一半,另外王国的财政如果实在困难的话,我可以用王室财产支持国家财政,当然我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您必须支持我将这场战争打下去”

    威廉一边好心的安慰着老公爵,一边豪气冲天的许诺愿意用王室的财政来贴补国库,但是洛克斯并没有因为威廉的话而借坡下驴,反而更加激动了起来。

    “陛下,您难道认为在下只是因为国家的财政不足而反对您和俄国人开战吗,陛下,您还年轻,您知不知道我国在历次的战争中损失了多少的人口,现在王国刚刚结束了chūn耕,您此时和俄国人开战,势必要征召大量的壮劳力,到时候地里的庄稼没人去照顾,或许这场战争还会延续很长时间,这样一来,您还能指望地里的粮食能长出多少,没有了粮食,我们拿什么去打仗”

    洛克斯激动了站了起来,他嘴里的吐沫星子都砸到了坐在对面的威廉的脸上。

    威廉很想否认,但是他却又不得不承认洛克斯说的是对的,虽说普鲁士通过近几年的征战获得了大片的疆土,但是随之而来伴随的是大量壮年男子的伤亡,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普奥战争让众多的普鲁士男儿血撒疆场。

    而现在是1781年,按照年龄推算,军队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在1761年左右出生,而1761年正是七年战争打得最为激烈的时候,当时勃兰登堡甚至一度都被敌人占领,而在战后因为战争造成的创伤,整个普鲁士都爆发了饥荒,在这样的年代人口的生育率可想而知。

    所以虽说威廉全国动员能够征召十数万的军队,但是这个数字已经是整个普鲁士大多数的壮年男子了,一旦这些壮年男子全部被征召入军队,那么失去了主要劳动力,普鲁士今年的土地收成可想而知。

    所以即便是威廉面sè不愉,但是洛克斯还是要说,不仅要说,洛克斯还要让威廉明白普鲁士根本没有再打一场战争的能力。

    平定莫拉克的叛乱已经让之前威廉准备用于丹麦的后勤辎重消耗一空,不仅如此因为战乱是发生在普鲁士的领土上,战后普鲁士肯定还要重新建立起东普鲁士地区的繁荣,这样一来王国财政的每一分钱都有了它的用处,根本不可能再抽出款项来进行战争。

    “好吧,洛克斯公爵,您说服了我,但是我认为不管如何,我们必须都要让俄国人看到我们捍卫领土的决心,您说对么”威廉决定既然不能在正面突破洛克斯,那就绕个圈圈来说服一下。

    对于威廉的说法,洛克斯点了点头,洛克斯只是反对现在和俄国人开战,但是他并不反对在俄国人已经进攻的情况予以还击,经历过战争考验的人永远比没有经历过的人多了一份血xìng。

    如果说俄国人真的向普鲁士宣战又或者是开展了大规模的进攻,那么洛克斯一定会支持威廉动员的决议,哪怕就是财政再困难,洛克斯也会坚定的支持下去,因为他是一名普鲁士人。

    “但是既然王国财政不允许,而王国的军队又都有了各自的任务不能擅自离开驻地,在这样的情况,您认为我们该如何向俄国人宣示我们的决心”

    听到威廉的话,洛克斯陷入了沉思,派人抗议?国际谴责?这简直就是个笑话,这不仅不会让俄国人知晓普鲁士的决心,反而会让俄国人嘲笑普鲁士,也许俄国人心中会想:普鲁士真是个软蛋,会的也许就是嘴上说两声了。

    大国之间抗议顶个毛的用,不管历史如何变化,拳头硬才是永远的真理,要是抗议有用的话,要军队是用来看耍猴的啊。

    “洛克斯公爵,我认为,不如我亲自去东普鲁士一趟,顺便让勃兰登堡等一线地区开始动员以作不时之需,现在东普鲁士有我们三万大军,我想俄国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的”没等洛克斯想出一个办法,威廉便接着开口说道。

    “陛下,这,您可万万不能这样做,眼下东普鲁士地区形势错综复杂,一个不好普俄可是会开战的,而且还有叛军余孽在活动,您去不是陷入重重危险了吗,而且整个普鲁士可都离不开您啊”洛克斯听闻威廉的想法,先是错愕了一下,但是紧接着便开始反对。

    开什么玩笑,万一普俄真的开战,东普鲁士那可就是最前线,而且论兵力的话,如果俄国人愿意,他们完全可以拉起一支比普鲁士军队规模更为庞大的军队,再加上哥尼斯堡刚刚被攻下,东普鲁士一定还有很多的叛军余孽在活动,此时威廉前去又怎能不让洛克斯担心。

    “公爵阁下,您好好想想,我作为普鲁士的国王,要是我亲自去东普鲁士前线,这已经等于是向全欧洲宣示了我们的态度,那些俄国人也一定会明白,当然要是俄国人还是一意孤行,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再退让,一定让那些俄国人明白普鲁士可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陛下,您的安全”

    “不用说了,我的安全自然会有王室卫队负责,公爵阁下,你说还有比我去前线更好的办法吗”

    在威廉的逼问下,洛克斯无言以对,确实如果从效率而言,的确没有比威廉亲自去东普鲁士更加合适的方法了。

    在威廉劝服了洛克斯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派人将自己将不rì抵达东普鲁士的消息传达给亨利,同时威廉也将勃兰登堡等地开始动员的命令传了下去,在离开无忧宫的前夕,威廉将处理政事的权利交给了洛克斯公爵和路易丝太后。

    在进行了简单的道别之后,威廉便带着一千王室卫队踏上了征途。

第一百五十章 普利夫斯基的建议

    第一百五十章 普利夫斯基的建议

    因为普俄之间的局势,整个东欧地区都沉浸在一种名为战争的yīn霾之中,1781年的6月29rì,普军在亨利的命令下开始集结。

    得知威廉即将到来的消息,亨利决定不能再拖了,万一威廉到来的时候俄军力量大增,到那个时候再开战也许威廉的安全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在经过反复思考之后,亨利决定歼灭当面的俄军,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确保威廉的安全。

    当然亨利的心中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普军已经攻占了哥尼斯堡,按理来说整个东普鲁士应该进入繁忙的恢复阶段,但是因为俄军的干预,东普鲁士依旧弥漫着荒凉的气息,所以亨利十分希望能够以一场大胜向威廉致敬。

    俄军的军帐中,米哈rì列夫已经接到了关于普军开始集结的情报,对于那些普军为何集结的原因,米哈rì列夫当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普俄大战终于开始了,而他也将不再被煎熬撕扯。

    在米哈rì列夫的命令下,一门门大炮上的帆布被揭了开来,每个士兵都在自己的上级那里排队领取弹药,而当天的午餐也是异常的丰盛,午餐中包含着白面包、熏肉甚至还有些nǎi酪,一些老兵狼吐虎咽着手上的食物。

    他们的心里都清楚,今天是要打仗了,不然午餐怎么可能会吃到松软的白面包,但是对于这些老兵而言,战争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存在,因为他们已经见惯了生死。

    对面的普军同样如此,老兵们狼吐虎咽而一些新兵却是望着手上的食物愁眉不展,因为这一餐也许就将是他们吃的最后一顿了,看到新兵们拿着食物唉声叹气,一些吃得快的老兵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又从新兵的手中抢过食物,老兵们振振有词的说道:看着你们叹气,我们也心烦,不如就由我们来帮你们消灭食物。

    但是遇上军官们看到的话,军官们会狠狠的抽老兵鞭子,完了之后会将食物还给新兵,同时劝道:不吃没有力气开枪只会死得更快。

    看着身边一溜的将领,亨利对这场战斗的前景充满了期待,对面的俄军只有不到一万四千人,而自己统帅的普军可是有着三万人的兵力是俄军的两倍还不止,所以普军的将领们是极其乐观的。

    当然乐观的人中并不包括斐迪南,因为布吕歇尔的擅自妄为,斐迪南这几天的心情都十分的低cháo,当然斐迪南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看着自己身边眉飞sè舞的普军将领,斐迪南感到了一丝危机。

    常言道骄兵必败、衰兵必胜,现在的普军已经成为了骄兵,这样的普军是强大而又脆弱的,说普军强大是因为平定了莫拉克的叛乱之后,整个普军士气高涨。对于战争,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充满了必胜之心,这样的军队是强大的。

    而说到脆弱则是因为,也许一开始普军的进攻是强大的,但是只要俄军能够抵挡住普军的进攻,并且能够将防线完好的维持下去,在付出损失却得不到回报之后,普军一定因此而惶恐,甚至是丧失斗志。

    但是看着意气风发的亨利及诸将,斐迪南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开口的好时机,如果此时规劝不仅不会让众将明白自己的苦心,也许还会将自己摆在了军官们的对立面,毕竟人都讨厌一个意见和大多数人不同的人。

    也就在亨利等人意气风发准备一战而下俄军的时候,布吕歇尔统帅的普军已经和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有了零星的战斗。

    布吕歇尔的心中其实是很憋屈的,因为如果作为斐迪南的副官,看上去好像是高高在上,即便是各支部队的主官见到自己都要客气三分,但是这可不是布吕歇尔想要的。

    从小布吕歇尔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率领大军纵横披靡、横刀立马,但是眼看着自己离梦想越来越远,作为一名完美主义者,布吕歇尔觉得自己必须改变。

    作为斐迪南的副官,即便是他有着再大的功勋,也是默默无闻的,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也许布吕歇尔能够制定一个好的作战计划,但是战后人们依然会将功劳记在斐迪南的头上,因为他的身份使然,但是要是dú lì领军作战那就不一样了,作为一方主将,获得的功勋那是会实打实的汇报到上面,而且更重要的是,统帅军队的军官在战时比在幕后的军官更容易得到功勋。

    布吕歇尔并非不理解,斐迪南还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培养几年的想发生,但是布吕歇尔不愿意再等几年,因为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年龄的问题让他不可能像年轻人一般苦熬资历,难道说真要等到五六十岁、已经垂垂老矣的时候才能一尝心中所愿吗,正是这种不甘心让他愿意冒险,不管是斐迪南还是哥萨克,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布吕歇尔都愿意一往无前。

    在会合了驻守在比亚维斯托克不远处的一处名叫伯恩的小镇上的三千普军之后,布吕歇尔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在布吕歇尔得知比亚维斯托克的哥萨克们缺乏粮草的情况下制定的。

    既然哥萨克缺粮,那么布吕歇尔十分愿意给哥萨克们送一批粮草,当然布吕歇尔可不会主动送过去,这得让那些哥萨克过来拿。

    比亚维斯托克城内

    “克莱曼阁下,眼下我们的军队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周围能够抢来的粮食都被抢的差不多了,所以依您看,我们接下来一步该如何走”貌似忠厚的普利夫斯基看着克莱曼憨笑着说道。

    “普利夫斯基首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军中的粮草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克莱曼皱着眉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普利夫斯基常常会来向克莱曼请示,请示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军中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其实之前,克莱曼正是被外出寻找粮草的哥萨克给带回来的,在那一段时间,哥萨克们就已经开始缺粮了。

    比亚维斯托克城内以及附近的村庄都已经被祸害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要么向哥尼斯堡方向寻粮,要么就向波兰或者西普鲁士寻粮。

    首先西普鲁士必定是排除的,因为那里实在是太靠近普鲁士的腹地了,虽说之前因为兰罗子爵的叛乱以及亨利带走了西普鲁士的驻军,此刻的西普鲁士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力量,但是万一因此让普鲁士下定决心歼灭自己,到时候克莱曼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有失去过才会珍惜,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曾经的克莱曼仗着莫拉克的权势在东普鲁士嚣张跋扈、横行一时,甚至到后来还起了不臣之心,但是已经见识过王室兵威的克莱曼可不愿意再见一次。

    克莱曼相信眼下哥尼斯堡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死了没有,所以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只要他藏在暗地里,普鲁士王室短时间内就不可能找得到他,万一因为攻打西普鲁士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到时候不管普俄战争进行的如何,克莱曼相信王室必处之自己而后快。

    而且这些哥萨克骑兵可是他最后的资本,他可不想一个不好,彻底葬送自己最后的希望。

    那么在克莱曼脑海中的也就剩下波兰和东普鲁士两地了,首先波兰可以说是俄国的半殖民地,要是自己从俄国人的口中抢食,克莱曼相信那位库图佐夫一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其次眼下克莱曼还依仗着俄国人,能不得罪自然是最好的,所以紧接着克莱曼便排除了波兰。

    最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到哥尼斯堡去,作为叛军的首领,对于哥尼斯堡附近城镇的情况,克莱曼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因为当初在叛军的兵锋以及莫拉克的声望双重震慑之下,哥尼斯堡附近的城镇是最先归降叛军的,因此这些城镇在战争中的损失也是有限的,而其后因为莫拉克的死亡以及亨利的兵锋所向,那些城镇再一次做了墙头草,而作为王室平叛军,亨利当然不可能去抢掠那些城镇、村庄内的粮草,所以眼下距离比亚维斯托克最近同时也是粮草最多的地方就是哥尼斯堡附近。

    但是克莱曼迟迟下不定决心的关键就在于那里现在已经是普军和俄军对峙的战场了,一个不好双方就会大打出手,自己要是贸然进军,开就成了第三方同时也是最弱的势力。

    虽说眼下克莱曼和俄国人还有着一层隐秘盟友的身份,但是即便是两方联合,克莱曼都觉得自己一方胜率渺渺,普军那么多的援军抵达,克莱曼又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

    “这个,普利夫斯基首领,我军的情况你也明白,不如你来给我提供一个建议”想的有些头大的克莱曼揉了揉额头,随意的问道。

    “好吧,既然阁下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眼下我军的出路其实只有一条,就在于哥尼斯堡,但是那里正是普俄两军对峙的地方,想必阁下也正是为此才会犹豫不决的吧”

    克莱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普利夫斯基接着说下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计谋

    第一百五十一章 计谋

    “既然如此,在下认为我们更应该前往哥尼斯堡,也许大人会认为我疯了,但是我清醒的很,现在哥尼斯堡附近已经成为了一个大战场,虽说我们这支军队相对于普俄两国动辄万余的大军显得弱小,但是我军全部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所以在下认为只要我军发挥机动、快速的优势,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如此混乱的局势下游刃有余,而且大人,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和俄国人取得联系,那么俄军一定会支持我们”

    普利夫斯基的一番话说完,显得有些得意的看着克莱曼,诚然他的话无疑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克莱曼却认为局势并没有普利夫斯基说的那么容易。

    要知道他们前往哥尼斯堡的路上可是有一支拦路虎,普鲁士人在那里可是有着三千大军,想要进军哥尼斯堡必须要打败这支普军。

    也许有人要说了,哥萨克骑兵完全可以弃普军与不顾,全军发挥骑兵优势绕路进入哥尼斯堡地区。

    要是此人站在克莱曼面前,克莱曼一定会对他戳之以鼻,如果不顾对面的三千普军全军快速前进的话,确实可以在普军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进入哥尼斯堡。

    但是那样的话,哥萨克们就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哥萨克进入哥尼斯堡地区面对的可是整整三万的普军,在这样的情况下,普军一定会分出兵力来阻挡克莱曼的这支哥萨克,一旦被挡住进军的路线,一开始甩掉的三千普军完全可以运动到哥萨克的后方。

    战场总共就这么大,根本没有什么战略回旋的余地,一旦哥萨克们被阻挡在哥尼斯堡,再加上后尾随而来的三千普军,就算最后这支哥萨克骑兵能够突围,也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创伤,十去七八是肯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能指望克莱曼冒这么大的险吗,这些哥萨克可是克莱曼最后的希望。

    普利夫斯基看着克莱曼的脸sè变幻不定,他心中暗暗鄙夷,对于克莱曼的小心思,他当然是十分的清楚,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是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了。

    普利夫斯基当然知道进军哥尼斯堡,哥萨克骑兵们会受到多大的损失,要知道这支军队中可是有不少是普利夫斯基自己部落的人,但是普利夫斯基已经顾不了这么多的,要是等到普军打败了俄军,那么他们这支哥萨克骑兵跑都跑不了,肯定会被回过神来的普军吃的干干净净。

    所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前往哥尼斯堡与俄军取得联系,普利夫斯基相信,俄军一定会对他手上这支哥萨克骑兵很感兴趣,到那时候即便是手上大军全部损失殆尽,普利夫斯基也可以靠上俄国人,换而言之普利夫斯基是想将这支哥萨克骑兵当做他自己的进身之阶。

    “克莱曼阁下,眼下我们面前只有这一条路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要是您不早下决心,也许等普军回过神来,我们只能被一网打尽,普军对您可是恨之入骨啊”

    眼看着克莱曼还在犹豫,普利夫斯基只要继续劝道,说到后面,他的话中已经充满了威胁。

    听到这话的克莱曼一惊,确实要是普军知道自己还没死,不管自己跑到哪里,普鲁士人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想到这里,克莱曼原地打了几个转,最后他面向普利夫斯基站定着,接着说道:

    “普利夫斯基首领,请你现在立即去集合军队,另外军队的指挥权我暂时交给你,希望你不辜负我的希望,消灭挡住我们路上的敌人,如若五天不能突破敌军防线,军法处置”

    说完克莱曼挥了挥手让普利夫斯基下去,眼见于此,普利夫斯基大声的应了个诺,接着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帐篷。

    但是普利夫斯基没有看到的是身后克莱曼向其投来的眼神,克莱曼将军队指挥权交给普利夫斯基也实属无奈之举,谁都知晓,别看自己好像是这支哥萨克骑兵的最高统帅,但是指挥权都是握在普利夫斯基的手中,没有普利夫斯基的同意,克莱曼别想指挥得动一个哥萨克骑兵。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能让克莱曼不幽怨乃至是憎恨呢,如果普利夫斯基能够快速消灭拦路的普军自然是最好,要是在规定期限内完成不了任务甚至是被普军打败,那么克莱曼便可以借着大义将普利夫斯基手中的军权收归自有,那样的话也不算太坏。

    克莱曼的一石二鸟之计,普利夫斯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普利夫斯基并不在乎,因为普利夫斯基坚信凭着手上的哥萨克骑兵完全可以把对面的普军打得牙都找不到,还有就是即便是他完成不了任务,克莱曼又能奈他如何,克莱曼想收军权,但是军权是说收就能收的吗,这支哥萨克骑兵完全可以说已经被普利夫斯基给制服了,到时候要是克莱曼敢真的动手,普利夫斯基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傀儡的含义。

    很快的散居在比亚维斯托克城内各处的哥萨克骑兵都聚集了起来,除了一些担当斥候任务的哥萨克在外游荡之外,剩下的哥萨克们都在这里了。

    看着城内的骑兵,普利夫斯基毫不怀疑那些普军会被自己打的晕头转向,因为在同等数量的情况下,哥萨克骑兵什么时候败给过别人。

    看着骑兵都集结的差不多了,普利夫斯基的口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在他的命令下,哥萨克们鱼贯而出向着伯恩小镇进发了。

    其实即便是哥萨克们不来伯恩,布吕歇尔也计划着去找这些哥萨克的,因为布吕歇尔深知自己在已经得罪了斐迪南的情况下,唯一能在普军中立足的方式就是取得一场辉煌的大胜,而如果哥萨克们做缩头乌龟的话,布吕歇尔会亲自找上门去敲碎他们的龟壳。

    当然布吕歇尔敲碎龟壳的计划胎死腹中,因为哥萨克们出兵了,漫天的烟尘和上万只马蹄敲打着大地的声音让哥萨克们的踪迹是即便如何都隐藏不住的,在离伯恩还有三十英里的时候,哥萨克们的行踪已是暴露无遗。

    伯恩小镇上立即响起了普军的军号,无数的普军士兵冲出了自己所在的帐篷或者是房屋,士兵们慌慌张张的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冲到了小镇的入口处,并在那里排成了防御阵型,同时炮兵赶忙将一门门火炮推出了仓库,一队后勤兵立即将炮弹给抱了出来堆在火炮的边上。

    布吕歇尔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但是什么都看不到,望远镜中只有一大片的烟尘,一见与此,布吕希尔心中顿时jǐng惕了起来。

    按理来说三十英里对于哥萨克骑兵来说并不是多远,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完全可以跑完这段距离,但是直到普军已经完成了战争准备,俄军居然还没有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吕歇尔疑惑了起来。

    但是就在布吕歇尔举起望远镜观望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同样有人在举着望远镜看着普军的阵型。

    此人正是普利夫斯基,只见他的身后隐藏着近两千的哥萨克骑兵,这些骑兵没有骑在马上而是站在地上静静的牵着马。

    只见战马的马蹄上都被裹了厚厚的一层亚麻,而马头上的笼套被拉到了最紧,有些战马因此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在骑士的安抚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整片树林都洋溢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其中最紧张的当然要数普利夫斯基,由不得他不紧张,要是普鲁士人看穿了他的计谋,那么此次的攻击胜率一定会大为缩小,所不定会完全失败。

    其实普利夫斯基的计划说简单也确实是十分的简单,他率领大军出城之后将骑兵分成了两拨,一拨由数百名骑兵组成,这些骑兵的马尾上都绑上了一根根树枝,而且他们还驱赶着一批马群,这些马都是不堪为战马的驽马,但是虚张声势绝对是足够了。

    另一波由近两千的骑兵组成,在两拨骑兵分开的时候,普利夫斯基立即命令所有人控制住自己的战马尽量不要发出什么大的声音,而且命令骑兵们将马蹄用亚麻给绑住。

    常年在东欧大草原混战的哥萨克骑兵们,当然知道普利夫斯基此举意在何为,要知道在草原上突袭敌人的部落经常会用到这一手,等到敌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迟了。

    所以很多的哥萨克骑兵马背上的小包里都会放着这些东西,以便用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普利夫斯基希望由那支数百人的哥萨克骑兵制造出大军行进的气象,从而将普鲁士人的注意力转移过去,然后他带着近两千骑兵悄悄的潜伸到普鲁士人的身旁,等到普鲁士人耐不住怀疑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就是他大展神威的好时机。

    幸好这支哥萨克骑兵都是此类的高手,暂时而言,普利夫斯基对两拨骑兵的表现都十分的满意,现在就等普军漏出破绽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时间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时间

    已经两个小时了,哥萨克骑兵还没有出现,但是烟尘和马蹄声却不见衰弱,布吕歇尔心中的疑问更甚了,他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向前方及四周望去。

    无意识的布吕歇尔看向了右边,在普军的右边是一片树林,突然布吕歇尔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按理来说,初夏的树林中应该是蝉声一片间或的夹杂着鸟叫声,但是只见右方的森林中实在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因为整个战场上的普军都在紧张的等待哥萨克的到来,在军官们的约束下没有士兵发出什么大的声响,每个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而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才发现了右边森林的诡异之处。

    就在布吕歇尔准备细细探究的时候,一个亮晶晶的物体在太阳的照shè下刺了一下布吕歇尔的眼睛,布吕歇尔毛孔紧缩。

    一般来说森林里面没有什么反光的东西,除了一些小河里的石头,而普军右方的森林里经过斥候的侦查根本就没有小河。

    所以要么就是有人遗留了东西在森林中,要么就是森林之中藏着人。

    布吕歇尔的心提了起来,但是他没有大声的下令军队向右转向,此时下令转向森林中没有敌人还好,如果真有敌人,敌人一定会趁着混乱向普军进攻,而且万一要是没人岂不是虚惊一场。

    所以布吕歇尔将两个营长招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指着这两个营长吩咐他们这两个营悄悄的加强右方的防御,同时在做好防御手段之后,派出斥候搜索右边的那片森林。

    在布置完这一切之后,布吕歇尔又若无其事的举起了望远镜,漫无目的的巡视了起来。

    看到布吕歇尔的动作,普利夫斯基放下了心,刚刚普利夫斯基看到布吕歇尔举着望远镜一个劲的盯着哥萨克们所在的森林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以为普军的那个指挥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但是紧接着他看到布吕歇尔只是将两个普军军官招到面前来好似斥责一般,随后又若无其事一样,普利夫斯基放下了心。

    看着在阳光下紧张兮兮的普鲁士军队,普利夫斯基就想笑,他的心中得意的想到,等到这些普军疲惫的时候,生龙活虎的哥萨克骑兵加入战场一定会让普军屁滚尿流,想到得意处,普利夫斯基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得意的普利夫斯基命令哥萨克们原地休息,但是注意不能发出声响,他准备再过一个小时,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向普军发起进攻,到时候站了半天的普军怎么可能是哥萨克们的对手。

    但是普利夫斯基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得逞,就在哥萨克们刚刚休息半个小时不到,十几个普军骑兵向这处森林策马而来。

    闭目养神的普利夫斯基得到了手下的汇报之后立即拿起一边的望远镜,只见十几个骑兵已经快要进入森林了,而且他们的手上都拿着火枪,一旦被他们进入森林,哥萨克们一定会暴露了。

    普利夫斯基连忙命令手下的人将所有哥萨克全部叫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普军骑兵进入了森林。

    布吕歇尔手中的望远镜一直跟着普军骑兵的行进而运动着,他的目光始终放在了那些骑兵的身上,只见骑兵进入森林没多久就响起了几声枪响,这几声枪响好似打破了森林的宁静,更多的枪声响了起来,但是仅仅是一阵,枪声又停止了,而那十几个普军骑兵再也没有走出森林。

    就在枪声一响的时候,布吕歇尔连忙放下望远镜大喊:

    “敌袭,各部做好防御准备,没我的命令不准肆意妄为”

    也就在布吕歇尔刚刚吩咐完,伴随着枪声,森林中响起了沉重的马蹄声,突兀的马蹄声唤醒了整座森林,脚下的土地好似地震一般抖动了起来,一些新兵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见与此军官们上去就是一脚,然后提溜着新兵站好位置。

    一骑、两骑、十骑、百骑、乃至千骑,数以千计的哥萨克骑兵涌出了森林,一些哥萨克骑兵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马刀,而另一些则是举起了手中的骑枪。

    最先开火的是普鲁士的炮兵,在布吕歇尔的命令下,早就有所准备炮兵将近百枚炮弹全部倾泻在了森林至普军阵地前的开阔土地上。

    一些威力大的炮弹往往会将哥萨克骑兵连人带马轰成肉饼,特别是xx,往往在连续撞碎了几个骑兵之后才会停止下来。

    但是这些骑兵的伤亡没有让剩下的哥萨克停止进攻,这些哥萨克在见到同伴的鲜血之后显得更加的疯狂了,他们不顾炮火的威胁,死命的抽打了马匹,在他们玩命的鞭策下,战马们发出了哀鸣,但是很明显的是,战马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很快骑兵们进入了步兵手中火枪的shè击范围之内,在军官们的指挥下,新兵们战战兢兢的握住手中的火枪。

    “举枪、瞄准、、、、、、shè击”

    随着最后一个词:shè击从军官们的口中说出,无数颗弹药向哥萨克的身上宣泄而去,不停的有被shè中的哥萨克们从马匹上滚落了下来。

    “举枪、瞄准、、、、shè击”

    第一排打完枪的士兵迅速的蹲下,而后一排的士兵连忙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在军官们的命令下急速了开火。

    而就在第三排shè击堪堪完成的时候,哥萨克骑兵终于冲到了普军的面前,但是迎接他们的是普军的刺刀。

    第一排在完成shè击之后,蹲下来的时候就是在给自己手中的火枪插上刺刀,近一米的刺刀让步枪在加上刺刀之后完全就是变成了长枪。

    但是勇猛的哥萨克们根本无视眼前那尖锐的刺刀,他们纵马撞上了由刺刀组成的墙壁。

    不得不说的是人的力气相对于马而言实在是弱的好像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战马完全无视身体上刺刀造成的伤口,在背上的骑兵催动下向普鲁士军阵发起连续的冲撞,在撞到第四排的时候才会被阻止下来。

    眼见于此,布吕歇尔立即命令正面战场除留下一千人jǐng戒之外,其余军队全部调集到右边,布吕歇尔下定了决心,他势必要阻挡住眼前的哥萨克,同时他还悄悄的掏出上衣的怀表看了一下,随后又镇定的放了回去。

    尽管火炮和火枪给哥萨克们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但是看到骑兵们已经突入了普军的防线,普利夫斯基觉得再大的损失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够突入普军的防线,那么普军就发挥不出他们火枪的优势,而仅凭着手中的刺刀,普军怎么可能阻挡的住骁勇的哥萨克骑兵的攻击。

    而形势的发展也确如普利夫斯基所想,随着哥萨克骑兵的不断突入,普军的防线已经是摇摇yù坠,见到这种情况,估算了一下时间,布吕歇尔将自己手上最后的三百人都投入了战场。

    这三百人对于整个战场来说显得有些于事无补,但是他们最大的作用还是让已经显得有些支离破碎的防线重新稳定了下来,虽说还不能完全抵挡住哥萨克,但是阻挡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能够阻挡一段时间才是布吕歇尔最希望看到的结果,眼下对布吕歇尔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的希望。

    但是就在普军已经稳固住防线的时候,普军的正面突然发现了数百哥萨克骑兵,这些哥萨克骑兵正是普利夫斯基在路上分出去,担当迷惑任务的,原本普利夫斯基计划是一起进攻,但是因为普军那十几个骑兵让普利夫斯基措手不及,所以他果断的命令军队进攻的同时派人前去联络那数百名骑兵提前进攻。

    幸好布吕歇尔即便是战况最不利的时候也只是将自己手中的预备队派了上去,而没有动用正面战场的普军,眼下正面战场的一千普军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被突破的危险。

    但是右翼快要撑不住了,看着数百哥萨克骑兵的到来,虽说不是一齐进攻一个方向,但是进攻右翼的哥萨克骑兵们仍然是士气大振,他们口中大骂着,奇怪的是这些粗鲁不堪的言语似乎是起到了一个鼓舞的作用,就像中国人打架的时候经常会骂道草泥马。

    哥萨克骑兵这么一发力,普军就头疼,原本就是勉力维持,这下随着哥萨克骑兵的发力,勉力维持都快要有些危险了。

    就在右翼的普军yù哭无泪的时候,进攻右翼的哥萨克骑兵身后传来了马蹄声。

    听到马蹄声,普利夫斯基先是惊愕了一下,但是发觉声音是在自己身后的时候,普利夫斯基连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他的身后,原先的那片森林中突然出现了普军的骑兵。

    一见到自己的身后居然出现了普军的骑兵,普利夫斯基怪叫了一声,大喊道:

    “都给我死过来,给我消灭了后面的这些骑兵”

    但是在普利夫斯基的招呼下,他的身边仅仅是聚拢了两百名的骑兵,其他的哥萨克都在和普军激烈的战斗,他的命令根本传不了不远。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胜哥萨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战胜哥萨克

    布吕歇尔在望远镜中看到普军骑兵的出现大呼了一口气,天知道要是普军步兵没能挡住这些哥萨克骑兵的冲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一开始的时候,布吕歇尔为了防止哥萨克的斥候发现伯恩的普军的虚实,因此将一千骑兵部署在了伯恩后方的二十英里外,原本布吕歇尔就是计划将这支骑兵作为一支奇兵来使用。

    后来眼见着哥萨克骑兵居然出其不意的进攻,在激动之余,布吕歇尔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一个能至这支哥萨克骑兵与死地的机会。

    于是布吕歇尔立即派人传令这支骑兵运动到哥萨克骑兵的后方,随时准备从后面给这些野蛮人来一下狠的。

    事实证明这支普军骑兵的主将还是很有眼光的,在哥萨克们抽身不及的时候从后面发动进攻,布吕歇尔心中大喜,他的直觉告诉他胜局已定。

    一些哥萨克们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响,先是欢呼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们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们有着多少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普利夫斯基已经全力以赴的现在,怎么可能还会有一支骑兵,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后面的骑兵是普鲁士人。

    就在这时普利夫斯基的命令也传入了这些正在前线拼杀的哥萨克耳中,当听到自己身后出现普鲁士骑兵的时候,所有的哥萨克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原本拼命劈砍的手也慢了下来。

    这一慢就让周围的普鲁士士兵找到了破绽,一支支刺刀插了过来,措手不及间,一个个哥萨克被插成了刺猬。

    原本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激战,不管是哥萨克还是普军士兵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哥萨克因为眼见着胜利不远因此更是拼命,这种拼命的代价就是体力的大量透支。

    但是眼看着原本即将到来的胜利因为普军骑兵的加入快要成为泡影,所有的哥萨克心中都充满了不甘。

    但是不甘又能怎样,在全军三呼普鲁士万岁之后,布吕歇尔下令全军反攻,在得知自己的援军已经在这些哥萨克的背后展开了进攻之后,所有的普鲁士士兵都jīng神焕发,援军的到来让士气直接爆棚。

    看着眼前的普军与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哥萨克们的声势顿时为之一夺,因为之前的体力透支再加上战局眼见着就要对己方不利,不少哥萨克连继续挥舞马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不少与普军交战的哥萨克调转马头转身向普利夫斯基所在方向跑去,而一些陷入普军阵中的哥萨克骑兵当然是突围无望,纷纷被好像原地复活满状态一样的普军刺下马来。

    一千普军骑兵的冲锋虽不如之前哥萨克们的声势,但是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刻也起到了三军士气为之夺的效果,普利夫斯基看着身边聚拢的两百骑兵大喊道:

    “这些狡猾的贱种已经将我们逼到了绝境,草原上的勇士们,让那些贱种看看,猎人和猎物的角sè永远不会转换,而我们哥萨克永远是这个世界最为伟大的猎手”

    随着最后一个词的落地,聚拢在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纷纷鼓起最后的勇气,策动着胯下的马匹和迎面而来的普军骑兵对冲了起来。

    普利夫斯基说的对,猎人和猎物的角sè的确是永远不会转换,因为谁强大谁就是猎手,但是他们这些哥萨克并不强大,所以他们只能成为猎物。

    仅仅是一个冲锋,两百哥萨克变成了一百出头,而对面的普军骑兵并没有收到多少损伤。一方是体力消耗殆尽,而另一方确实体力充沛,谁优谁劣可想而知。

    但是幸好,此刻大部分的哥萨克都脱离了和普军的接触,拜托了普军的纠缠,这些哥萨克也是如之前的那些战友一般鼓起最后的勇气向普军骑兵发动了冲锋。

    但是体力的消耗和jīng神上的紧张让他们手中的马刀都有些握不住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眼看着有哥萨克从普军背后发起进攻,普利夫斯基身边的一个哥萨克大声的说道:

    “首领,我们再冲一次吧,我们的人正在向那些普军骑兵的背后进攻,现在我们进攻一定会让那些骑兵吃个大亏的,而且战场上可是有不少我们部落的小家伙啊!”

    这个哥萨克的规劝起了作用,原本心中有了一丝逃跑想法的普利夫斯基连忙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即便他能够逃出去,但是仅仅靠着身边这一百来号骑兵,天下之大哪里又能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只见普利夫斯基咬了咬牙,再次嘶吼道:

    “和那些该死的贱种拼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哥萨克”

    说完,普利夫斯基当先策马向普军骑兵冲去,身后的哥萨克们眼见于此也是咬了咬牙便紧跟普利夫斯基而去。

    这一次哥萨克们给普军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同时普利夫斯基还接出了五六百骑哥萨克,但是他的身边也就剩下这五六百骑了,在眼见着普军步兵已经赶了上来,再不走,手上这些哥萨克也有保不住的危险之后,普利夫斯基果断下令撤退。

    五六百哥萨克转身向远处跑去,在望远镜中看到这样的情况,布吕歇尔立即命令传令官去告诉那些骑兵继续追击,务必全歼那些哥萨克于此地。

    逃出去的哥萨克应该庆幸,因为还有很多的哥萨克都陷在了普军阵型里,逃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奢望。

    随着一个哥萨克的投降,不少哥萨克见机不妙连忙抛下手中的武器申请投降的,而见到这种情况,布吕歇尔在想了一会之后,便命令接受那些哥萨克的投降。

    随着普军接受投降,伯恩的战事拉下了帷幕,此战普军胜利,战后统计歼灭了超过八名哥萨克骑兵,俘虏了一千名哥萨克,而普军自身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普军步兵伤亡近一千二,而骑兵伤亡近三百。

    这里的战果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及时赶来的普军骑兵,而在之后的追击中,普军骑兵还俘虏了两百多个哥萨克,当然美中不足的是普利夫斯基还是跑掉了。

    这不得不让布吕歇尔十分的遗憾,但是在综合了一下战果之后,也算是一场胜仗,而且在后面的审问中布吕歇尔得知了克莱曼的下落。

    当听到克莱曼就在比亚维斯托克城内的时候,布吕歇尔心中火热的燃烧了起来,哥尼斯堡城内的那场大火让很多人都怀疑克莱曼已经

    了,而这个结果对亨利大军来说当然并不是很满意,没能抓住首脑,战果起码少了三成。

    要是自己能够抓住克莱曼,别说是伤亡一千多人,就是再加一倍的伤亡,对于布吕歇尔来说都是值得的,所以布吕歇尔仅仅思考了一会便决定进攻比亚维斯托克。

    虽说普军刚刚经历过大战,现在实在不宜再打一场,但是克莱曼的诱惑让布吕歇尔愿意冒这个险,而且即便是普利夫斯基逃回去,他的手上也不可能超过四百骑兵,这样一支力量相对于抓住克莱曼的诱惑来说,完全就是一分耕耘、三倍的回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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