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丰都鬼差
外头发生的事情,张晓凡并不清楚,但是手术室里的诡异风波才刚刚开始。
这里的死气很重,很可能是与长年累月的工作有关,四周的光线很足,医疗仪器还在运作,护士并没有来的急关闭电源,就被强行推了出来。
在许多人的眼里,人的死亡就是心脏停止了跳动,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就证明人已经死了。其实,死亡并不能这么简单片面的表述。
以医学的角度上而言,人体真正的死亡,是在于对方的脑电波停止,没有任何的波动迹象,才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而从中医学上来说,人死没死透,要看他还有没有“气”。这个“气”,指得并不是气息和呼吸,而是阳气。
中医认为,只要人还有阳气的存在,不管心跳、呼吸有没反应,至少这个人还有口气,就有希望救活,扎针、灌药等等手段,都是为了回阳救逆。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在手术台上,用强心剂或是心脏起搏器可以捡回条xìng命,而有些人心脏明明只是停止跳动几秒钟的时间,却完全死透,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力回天,关键就是这口气是否还在。
张晓凡通过慧眼的观察,刘三德的情况不算太糟,也绝对不算好。心脏是没有了跳动,脉搏也没有动静,医院自然认定死亡。可是他的两肾里的阳气还依旧存余,并没有完全消散,只要时间来的急,还值得试上一试。
金针刺穴,这门功夫张晓凡没有落下,腰包里随时准备着一排金针。特制的金针,大大小小长短不一,这套明代流传下来的金针已经非常稀少,说是孤版也不为过。
运功行针下手如飞,九只金针扎在了许三德的身上,捻转提插一番,好不容易才把情况给控制住。这套手法在针法里称为“锁阳针”,也称为“锁魂针”,是张尘凡的独门秘技,轻易不视人。锁阳针可以让垂死的病人暂时减缓阳气的流失,让阳气消散在一个极低的范围之内,如果说时间的话,也就是五至十分钟最多,但这样也能争取到不少的机会。
施针完毕,接下来就是用功法来救人了。
许三德身上的死气几乎凝成实质,在印堂穴上有股浓重的yīn气正在悄然形成,这是许三德的命魂yù脱体而出,一旦命魂离体,这家伙等于死了九成九,剩下的丁点儿希望,只能说望天打卦了。
张晓凡与许三德两掌相对,手心的劳宫穴双双对印,凝神静气,吸纳他身上的死气,同时也大量的输出阳气给对方。这种方法只在理论上可行,还没有试验过,只能将死马当成活马医。
“呼……”手术室里无风而动,在两人之间很是离奇的产生一股轻微的卷风。很轻,几乎查察不到。
张晓凡面sè凝重,眉头紧蹙在一起,大量的死气进入体内,身上凉爽之意大增。而阳气输出太过大量,再加上昨rì的大量失血,让他的脸sè显得不是很好看。
随着死气迅速减少,阳气又缓缓注入,许三德的印堂处的命魂正在颤动不以,摇曳不停,慢慢地向体内沉去,仿佛有股吸力正在一点点的拉扯着他。这时,许三德的脸sè也随着阳气注入开始恢复生气,虽然并不明显,但是可以看出情况的确往好的方向发展。
杀人容易救人难。
张晓凡体内yīn阳鱼中的阳气消耗了近三成,才勉强将许三德的命拉了回来,对方的印堂穴上的yīn魂已经不再是那么明显,仅仅可见寸许的大小,随时都会没入体内。
恰在此时,手术室里猛然间刮起了一道yīn风,这股yīn气凭空而现,让张晓凡双目猛睁,jǐng惕地打量四周,心下有些惶惶不安。
“何人敢强留生魂于阳世,岂不知yīn司律法乎!”声如洪钟般的动静在手术室里回荡,夹着yīn风刮向每处角落。
在手术室的墙角边上浮现出一个yīn气黑洞,从洞中窜出一条铁锁,宛如灵蛇般在许三德的脑门上不住来回窥视,随时准备拘押yīn魂回地府交差。
张晓凡凝睛一瞧,黑洞里钻出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颅,青面獠牙双目怒睁,头发乱如杂草,很是恐怖。
青面鬼差怒目一瞪,暴喝道:“好胆!敢阻yīn差办事,就不怕阎君降罪于你!”
要说张晓凡不怕,那是纯属骗人的,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候,仿佛把一生该见的怪事全都遇见了,yīn魂、凶魂、鬼差,这些封建社会的产物却又真实的存在,令人不信都不行。
“还望见谅,这人不可以死,我必须救活他!”
青面鬼差大怒:“凡人之生死早有判官定夺,生死薄上记载着清清楚楚,尔等既生为凡人,就应该知晓轮回之事,强阻yīn差办事是何道理!”
张晓凡见这鬼差面sè不善,似乎随时准备动手一般,心下大急,体内yīn阳鱼运行的速度大增,一旦把许三德救活,鬼差自然拿自己没半点法子。
不过,他的想法显然是多虑了。阳间有阳间的法则,yīn间也有yīn间的规矩,yīn差拘魂这是无可厚非之事,可yīn差绝对不能从人体内强行拘魂而出,这是定规,没有任何yīn差可以违背。所以,青面yīn差手中的拘魂链始终围绕着许三德的印堂,却迟迟不敢下手。
张晓凡似乎也发现了这现象,沉声道:“张某无意冒犯,只是迫不得已,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青面yīn差气得火冒三丈却又不能强行拘魂,眼看着许三德的yīn魂已经完全的没入印堂穴里,再没有任何迹象。
“滴……”生命指示仪上的心跳迹象开始呈现,血压和心率也逐渐升高,一切证明许三德的命终于救了回来。
隐约间,张晓凡听见黑洞里传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许三德阳寿未尽,差役回衙……”
青面yīn差闻言一怔,面带古怪之sè瞥了一眼张晓凡,眼中尽是疑惑,手中一抖,拘魂勾瞬间回到手中,身形忽闪消失不见,黑洞也随之没去。
就在他走的那一刻,张晓凡长长松了一口气,而手中的鬼虎灵戒一阵轻颤,叶香儿的面容出现在身前。
她战战兢兢道:“公子,yīn司鬼差走了?”
“走了,你这是?”张晓凡见她差得娇躯不住颤抖,都快抖成筛糠了,一个yīn差就吓成这样,难不成对方真有那么厉害?
叶香儿面sè一松,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差点魂都被惊散了。”
张晓凡想笑,可是这不是笑的时候,许三德的命已经救了回来,他身上的阳气正在缓缓的凝聚,心跳和脉搏虽然很弱,但已经证实他的确回阳了。
消耗了五成功力,体内的yīn阳鱼里阳气太弱,yīn气大盛,这不是什么好现象,人有些昏昏yù睡的情况,忙收功回掌,又把许三德身上的金针取回,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公子,你没事吧,你的脸sè很不好看。”叶香儿关心道。
张晓凡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关系,只是功力损耗太大罢了。香儿,看你的身躯好像更加凝实了许多,是昨天的那颗珠子的功效吗?”
叶香儿点了点头,高兴道:“是的,这还得多谢公子,要不是公子赠宝,香儿绝不会进展这么快速。”
张晓凡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许三德的情况有些好转,但还是要休息许久才能恢复。他很想了解一下刚才yīn司的事情,可外面还有一堆人在等着,怕是再不出去就得闹翻了天。
“香儿,你先回戒里修练,有什么事等离开这里再说。”
“是,公子。”叶香儿化为一道黑芒,重新进入鬼虎灵戒里。
第四十六章 起死回生
“你们这是瞎搞!指望一个中医救活死去的病人,你以为他是谁,难道他是神仙吗!”一个戴着眼镜,年约六十来岁的副院长振振有词道。
这名副院长叫孙有成,于市立医院里资历和威望都挻高的,只是人老sè心不死,与那些年轻的护士有些不清不楚,被人告过几次,却通通被上头压下,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潜规则,别看那些明星挻闹腾,医院里也不在少数。
这老家伙的话一放出来,周围的那些医生通通起哄,就连方寒都感觉有些棘手,刘筱雨却是紧紧的护在门口,谁也不让进去。
曾义正在打电话给他老子求援,他还是太过年轻,有些镇不住场面。
恰在此时,张晓凡把门一打开,便见到周围都是人,有十几个医生和穿白大褂的护士。
见到正主,孙有成便开炮了:“你就是那个想救人的医生,你有什么资格在手术室里乱来,如果把贵重的仪器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呀。”
“就他这样也是医生吗,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我看他还没毕业,很可能还是大学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张晓凡指指点点,让人不胜其烦。
张晓凡怒目一瞪,喝道:“都给我闭嘴!”这吼声很大,就像是一个响雷似的炸开来,让周围的人通通闭口不言。
曾义见到他出来后,急声道:“怎么样,人救过来了吗?”
张晓凡点了点头,方寒和刘筱雨也惊呆了,满脸不可思议道:“真被你救活了?”
众人闻言一惊,都面面相觑,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手术的那几名医生和护士都听得清楚,匆匆忙忙的跑进手术室察看。
孙有成满脸惊sè,想带着手下进去看看真相,被张晓凡大手一拦:“你们不能进去。”
“凭什么,我是医院的副院长,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是谁,哪个医院的!”
张晓凡沉声道:“我哪个医院都不是,我是尚德堂的医生。”
孙有成脸sè一僵,怒容嘎然而止,眼中露出惊疑之sè,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
“姓张,名晓凡,中州人士,坐堂大夫。”
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厉害,和张尘心、张尘凡两人比起来,这家伙什么都不是。天知道这他们两人救过多少大人物,大家只懂得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市里省里不少人给尚德堂送礼。不光如此,医院里有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那些家属找到尚德堂里找人医治,十个有八个救活过来,给这些眼高于顶的“砖家”好好上了一课。
孙有成不得不赔着笑脸,就是他身后的靠山,都是欠了张尘心的人情,所以一听闻尚德堂的名号,才会这样诚惶诚恐。
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曾国林带着手下急急忙忙的赶来,人还没走进就问道:“怎么样,人救过来没有。”
曾义上前敬了个礼,便凑头嘀咕了一番。
曾国林越听眼睛越亮,走过来大力的拍了一下张晓凡的肩,赞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方寒和曾国林也碰了个头,说清了来龙去脉,曾国林闻言大怒:“给我查,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扭头吩咐道:“给东海来的同志配合一下,多调点人过来,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是出了什么披露,曾国林的rì子也不好过,现在还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没过多久,手术室里的大门也被推开,许三德被推了出来,一帮医生上前询问结果。可当他们见到病人身上插着吊瓶的时候,一个个全都傻了眼。
那名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满脸不可思议道:“这是个奇迹!病人内脏出血点全都消失不见,就连伤口都找不到。还有就是他的血压和心跳虽然很低,却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说完,用惊艳的目光望向张晓凡,他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用什么手段治疗好了病人,但按照他的理解,绝对不会是医术的,应该用神术或是仙术来表达才会更为贴切一些。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被镇住,平时常听人说尚德堂的医生如何高明,怎样厉害,毕竟都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太相信仅凭几块钱一副的草根树皮能干什么,真要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医院里几百万的设备还有什么用,趁早扔了算球。
直到今天大开眼界,尚德堂里随便走出一个年轻人就可以做到起死回生,不仅把已经判定死亡的病人救活,还在短时间内将出血点去除,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是事实。
“尚德堂果然名不虚传,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名中年医生轻叹道。
“中医真有这么神?我还是不敢相信……”
围观的护士也在嘀嘀咕咕,互相的交头接耳,津津乐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满脸小雀斑的护士说道:“奇怪,我陪朋友去过尚德堂一次,好像没见过有这么年轻的医生,只有些抓药的学徒才像他这么大,坐诊的医生最少也是四五十岁,哪有小伙子看病的道理?”
边上有个护士满眼爱慕的说道:“你不懂,他是老神仙的孙子,我小时候见过他。”
“啊,他就是那个张晓凡,实在太年轻了,长得也好帅……”
“看你那sāo样,是不是又发/chūn了,赶紧做事去,别没事就知道看帅哥。”
jǐng方的人带着张晓凡来到休息区,曾国林坐在他的身旁,问道:“晓凡,今天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张晓凡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对方的话不能不答,只得道:“这里面的事情我已经理顺,曾伯伯还请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
曾国林不比方寒,前者与他知根知底,两家关系非同寻常,有些话还是可以透露一些,但该闭口的必须要闭口,以免让对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为难。
别看张晓凡四肢发达,头脑并不简单,他很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范云飞和范伟华的事情并不着急,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晓凡他既不是君子,也不用等上十年才去报仇,这个仇必须要报,但不是现在。因为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身上,太过耀眼了些,等这阵子风声过去,范云飞浮出水面,那就是报仇的最佳良机。
曾国林颔首道:“这样最好,我这边也会暗中派人调查,于公于私都要给你个交代。本来东海jǐng方这边已经不再需要调查什么了,但这个案子一出,又牵涉到另一起案子,你要是方便的话还是尽量配合一下,就当给伯伯一个面子。”
张晓凡知道他的为人,智谋颇高,狡猾如狐,为人正直却不迂腐,在他的手里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也是张晓凡很是敬佩的一个人。
“伯伯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曾义!”
“到!”
“送晓凡回去休息,随便给老人家报个平安,就说一切正常。”曾国林挥手道。
第四十七章 谁是狐狸精
张晓凡的确是累了,并没有去尚德堂,只是打个电话给爷爷那边报了声平安,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才醒。天sè早就大亮,照得房间里亮堂堂的,夏rì的气息充斥在房间里,带着些许温热。
张晓凡刚一醒来,便见到大黑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尾巴摇的呼呼直响,样子乐得很。
“行啊,你小子这两天过的挻滋润,又长了不少膘。”张晓凡摸了下它的大头,笑道:“我姐呢,她有在家吗?”
大黑闻言掉头就跑,不一会儿便领着李艳走了过来。
“终于舍得起来了?你都不知道,昨晚可把我吓坏了,怎么喊都醒不过来,要不是爷爷说你没什么大事,我都想拿鞭子抽你。”
张晓凡赔笑道:“这不是累了嘛,就多睡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李艳用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娇嗔道:“你小子甭想瞒我,说吧,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前天晚上?”张晓凡眼珠子一转,胡诌道:“前天晚上不是和晓堂他们去喝酒了,没干什么啊?”
李艳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面sè不善道:“你还想骗人,要是去喝酒能喝到jǐng察局里!如果是喝酒的话,曾伯伯他会亲自到堂里找你,还有东海那边的jǐng察过来找你干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张晓凡刚才睡醒,脑子还没缓过劲来,便被这般劈头盖脸的问话给整懵了。直到这时,才回想起来昨天的事情。
曾国林到尚德堂的原因,还有打架与医院救人的事必定传到两个老人家的耳中,同时也让李艳得知,不交代看来是不行了,只是要怎么交代,交代哪些问题是门学问。
“姐,你别急啊,我这才刚醒,脑子里乱轰轰的像团浆糊似的,等我洗把脸咱们再谈行吗?”
“行,我就今天就等在这里,如果你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就别想出这个门!”
张晓凡脑中急转,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牙刷了三遍,脸搓得皮都快掉了,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糊弄过去。不是他不想告诉李艳,而是这里面许多东西没法说。别看李艳平时咋咋呼呼的,胆子并不大,还特别怕那些鬼怪之类的东西,要是把她给吓着,这以后别想过好rì子。
“晓凡,先出来把药给喝了。”李艳在客厅喊道。
张晓凡闻言一怔,探出个头来轻嗅,闻到熟地、当归、白芍等药的味道,问道:“这是爷爷开的?”
李艳轻轻吹着碗里的汤药,头也不抬道:“嗯,昨晚看你睡得香,喊都喊不起来,就没再吵你。”
张晓凡现在是有些虚,忙钻出卫生间把药喝了,还咂了咂嘴,赞道:“味道不错。”
李艳一听这话,探手便把他的耳朵揪了起来,娇嗔道:“那你的意思是经常想喝了是吧!”
“姐,别闹,我肚子饿了……”
这招百试不爽,李艳心疼之下,很快就放了手。姐弟两从小闹到大,什么xìng格两人都是一清二楚,知根知底的,所以李艳也没逼他,而是冷眉以对,想要知道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花样。
“别这么看着我,大姑娘也不害臊。”
李艳轻啐了一口:“你最没资格说别人,自己脸和城墙一般厚实,和晓堂那是一丘之貉。”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道:“你真想知道那些事?”
“当然,你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艳好奇问道:“爷爷和二爷爷说了,你是失血过多,jīng血赢弱,可又遍寻不着伤痕,如果不是知道你小子打架伤人,他们还真以为看走了眼。我也觉得挻纳闷,你身上有没人伤我清楚的很,壮得和牛似的,哪有什么伤啊?”
张晓凡咽下了手中的包子,抹了把嘴道:“这伤真有,但看不到摸不着。你还记得上回咱们看的鬼片吗,这叫鬼伤,是被鬼划的!”他的语气怪吓人的,把李艳说的全身毛孔都竖起来。
“臭小子!你敢吓我,看我不收拾你!”李艳打了个冷颤,顿时发飙道。
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倒在沙发上喘息。
张晓凡缓缓道:“其实,事情简单的很……”他把救了史强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再把得来的钱拿出来放到桌上。唯独隐瞒了新城除凶的事情,这些可不能说,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李艳眼睛一圆,惊讶道:“那个史强这么有钱,救了他一命便给你五十万?”
张晓凡点了点头,这还不是全部,史强还给他留了一个东西,那玩意儿少说也值个百八十万的,但他没敢拿出来,留着做传家宝,或是应急的时候使用再好不过。他并不是迂腐之人,不碰冥器是不错,但东西别人送的,又不是自己主动讨要的。当然,这有点又当那啥又立牌坊的。
李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箱子里的钱,突然一拍桌子,把他吓了一跳。
“哎呀,你个傻小子,你就不能要他的钱!”
“为什么?”
“你傻啊,他这么有钱,仇家又多,万一那个仇家来找他报仇,还不得连累到你身上!”李艳灵机一动,惊呼道:“该不是昨天你医院救人的事情,就是他的对手寻仇吧?”
张晓凡也懒得解释,直接顺手推舟,把责任往史强身上一推,没自己什么事了。
李艳护犊子的xìng格在这里表现出来了,把史强贬的一文不值,什么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了,就不该出手救他等等,说张晓凡也不敢吱声,只能垂头挨训。
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她把邪火发出来,指了指箱子,问道:“姐,那咱这钱还回去?”
“还什么还,你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年纪轻轻的就大手大脚。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去东海开尚德堂的本钱。”
张晓凡就等这句话了,拍拍胸口道:“那咱们就留下,先去给姐姐买两件漂亮衣服去,别的留下来开尚德堂分店。”
李艳“扑哧”一笑,用指头戳了下他的脑门,嗔怪道:“鬼头鬼脑的,拿两件衣服就想堵我的嘴呀,没哪么容易。这些钱你自己留着用吧,到时候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依偎在张晓凡的怀里,轻喃道:“晓凡,你别太大男子主义了,其实你不必这么累的,姐姐有钱,如果你想开尚德堂分店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的。”
“不行!”张晓凡斩钉截铁道:“这事没的商量,我张晓凡有手有脚,能够赚钱养活自己,还没有到花女人钱的地步!”
李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拧着他的耳朵,娇嗔道:“那妈妈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
“那是咱妈,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女人吗?我说你们老张家的人怎么都是个犟驴,爸爸是这样,晓堂是这样,就连你也是这样。我和妈妈早就谈过,你们这是大男子主义,是歧视我们妇女同胞!”
张晓凡尴尬道:“哪有,这是骨子里的东西,哪怕是千百年过去了,都不会变的。”
“哼,反正你都有理,我也说不过,但无论怎样,这次回东海我必须得跟着去,否则不知道你又会让哪个狐狸jīng拐跑了。”
“什么狐狸jīng,尽瞎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有些心虚。
李艳冷哼道:“那个陈菲菲不是狐狸jīng?这小妞我看着就不舒服,趁我不在的时候才把你勾去,要不然她想有机会?别说门,就连窗子都没有!”
“呵呵……那、那是意外,意外……”张晓凡悻悻道。
“意你的大头鬼,反正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别和那些女人眉来眼去的。还有那个什么严静,我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也在打你的主意。”李艳起身走向房间,准备换衣服出门。
张晓凡拍了拍脑门,想起李艳的事情,好像把她晾了起来,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静姐那边怎样了,大师兄有照顾她吗?”
房间里的李艳声音传来道:“有,曾爷爷好像认识她父亲,两人还是好友来着,严静他老人家也见过,只是当年她年纪太小,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次她算是找对了人。曾爷爷可比你小子靠谱多了,手把手的带着她,昨天还夸她懂事呢。”
听到这话,张晓凡就放下心来,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等李艳穿戴整齐,走到客厅里的时候,顿时让张晓凡眼睛一亮,都市丽人的打扮永远是那么的光彩照人,白sè衬衫加上皮裙,黑sè丝袜加上高根鞋,将纤长的美腿包裹在里面,看得兽血又有些沸腾。
见他瞧直了眼,李艳咯咯一笑,很自然的挻了挻丰满的胸脯,扭着小蛮腰来到他的面前,用手指头勾起他微红的脸庞,笑道:“乖乖的呆在家里,我去店里走动一下,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说完,在他的唇上香了一口,看他脸上红扑扑的表情,顿时娇笑连连,夹着香风离去。
张晓凡使劲咬了咬牙,嘀咕道:“整天说别人是狐狸jīng,我看你才是最‘jīng’的那一个。”
第四十八章 张晓堂上门
张晓凡穿条大裤衩,躺在沙发上无聊看着电视,大黑则是找个了球在一旁玩的开心,无所事事的rì子的确挻难熬的。
没过一会儿,门铃便响了。
打开门一瞧,只见张晓堂戴着个墨镜,头发打理得油光发亮,身着阿玛尼的上装和牛仔裤,脚上蹬着双鳄鱼皮靴,整个人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特别jīng神。不仅如此,他手中还拎着几个袋子,看里面也都是明牌货sè。
张晓堂咧嘴一笑,摘下眼镜道:“我这身行头还成吧?”
“晓堂,你没发烧吧?”
“烧个屁,我昨天特地去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花了我大几千两银子,咱这头还是找发型师设计的,挻酷的吧?”张晓堂摆了个造型,牛气轰轰道。
张晓凡点头道:“是挻酷的,要是没有啤酒肚的话,会更酷上一些。”
“别打击我。”张晓堂探头探脑,低声道:“咱姐不在家吧?”
张晓凡侧身让开,边走边说道:“去店里忙活了,这两天总陪着我,也没有空打理她那摊子事。我说,你花钱也有个度,别钱还没捂热,全都搭了进去。”
张晓堂嘿嘿一笑,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到里面。
“这钱不就是拿来花的吗,留着又不能生崽下蛋,倒是咱们这回干得漂亮,让老周是赞不绝口,他昨天和我说了,今晚在丽珠摆上一桌,好好请咱哥俩一回。”
“嗯?”张晓凡侧目一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他摸索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胖子,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皱眉道:“不对呀……”
“什么不对?”
“你不对!”
“开玩笑,我还能有什么不对?”张晓堂纳闷道。
“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只有泡妞的时候会大手大脚花钱,平rì里抠得厉害,找你借钱比登天还难,今天怎么会这么大方。”他瞥了一眼那些袋子,撇了下嘴道:“这些东西是给我的吧?”
张晓堂惊呼道:“天地良心啊!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清楚,有咱兄弟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别,有事说事,别想和我套近乎。”张晓凡忙摆手道:“你上回这样说的时候,是找我借钱追咱们班花谢云娜,那个月我穷得都快当裤子了,你还有脸和我提。”
“呵呵……”张晓堂挠头道:“那不是咱们都还年轻,谁没年轻过是怎么着。晓凡,今天我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他忙把带来的东西掏出来道:“看看,这都是我买的,范思哲的衬衣、西裤,还有杰尼亚的皮鞋,还有咱姐的衣服,这些都是名牌,花了我不少钱。”
张晓凡看得一楞一楞的,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菲,林林总总算起来也得上万块钱,再加上张晓堂身上穿的,怎样都不会于一万五,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这些……都是你买的?”
“当然,在家里我是最小的,做为弟弟就应该为哥哥和姐姐做些贡献嘛,呵呵。”张晓堂眯着眼睛笑道。
“行了,别让我吐,你话说够肉麻的。”张晓凡恶寒道:“你小子下了血本,这次肯定没有少得好处。”
在张晓凡的威逼下,终于让这家伙吐出实情……
周明轩和临海地产的陈大福陈助理,他们在经历过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都心有余悸。当时两人也到现场看过,见到了满地的狼藉,还有那根带着血肉和骨渣的螺纹钢筋,登时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没和手下一起进医院去。闹到最后,玉林大师和空虚道长两人跑了,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从此销声匿迹。
陈大福年纪不大,对这种事总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然而,周明轩就不一样了,已经四十多岁的人,经历远比对方来的丰富,他是农村来的人,见过不少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受伤的五名工人醒了后,周明轩便找到五人询问事情的始末经过。大家众口一词,只是脑中一懵,便什么都记不清了,就连为什么会在医院都不知道。
听了他们的对话,周明轩心里有些发怵,平rì里不免开车走夜道,万一哪天真遇见这档子事,两脚一蹬就这样翘了,钱再多拿来干嘛。
于是,他找到了张晓堂,想要让他弄几张避邪灵符。不仅如此,他开的价还不低,十万一张,订金都先付了十万,楞是把张晓堂惊得是又喜又忧。
张晓凡吃着苹果,听完他讲叙完后道:“那你直接画几道灵符给他,不比什么都强,还找我干嘛?”
“我、我……我这……”张晓堂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道理来。最终咬牙道:“晓凡,我老实和你说吧,这钱我是收了,可是收得有些心里不安。”
“嗯?”张晓凡听到这话,顿时做直了身子,诧异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
这小子不是没干过卖假符的事情,就连一张没有丝毫灵气的符纸敢卖到一万块钱,也没有听过他说什么心里不安的话,还得意洋洋的到处显摆。今天却突然转了xìng,这里面或许还有些不知道的东西。
张晓堂长长一叹道:“说句实在话,老周这人挻不错的,人也地道,并不像有些生意人那般满身铜臭。而且,听他的意思最近诸事不顺,想求张灵符转转运程。我这人忽悠过不少家伙,但老弱病幼,生济困顿之人绝对不碰,再加上我已经痛改前非,决心帮老周这次忙过后,再也不忽悠人了。”
“真的?”张晓凡疑声道。
“绝对真的,比真金还成!”
张晓凡轻轻点了点头,要是能帮这家伙改邪归正,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行,咱们出去一趟,买些趁手的家伙回来。”说完,就到房间里穿衣,准备出门。
张晓堂眼睛一亮,忙跑到卫生间里打电话。
“喂,老周,是我……”
“事情办的怎么样,张大师答应了没有?”周明轩急声道。
张晓堂咧嘴一笑道:“当然,有我出马他能不答应吗?老周,你答应过我的事可不能反悔,咱可是事先说好的。”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五十万吗,小事小事……”
“那行,咱们晚上丽珠见。挂了……”张晓堂嘿嘿一笑,得意道:“成了!”
张晓堂这边的事情刚完,临海地产中州分部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三人围成一圈正在泡茶。其中,就有周明轩和陈大福两人。而端坐主位上的摆弄茶具的中年男子,他泡茶的动作很缓却很熟练,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凌总,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周明轩恭敬十足道。
凌天涯缓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将茶沏好之后,翻掌道:“来,尝尝这茶怎样,虽然是去年的秋茶,口感却是一流。”
周明轩和陈助理两人也没有客气,端起茶来轻轻一嗅,赞道:“好茶,未饮先怡神,香气清雅淡然,的确是茶中jīng品。”两人轻抿一口,眼睛大亮,随即饮尽余甘。
凌天涯把茶杯续满,缓声道:“明轩,这件事办成,东西就留在你那边,自己留着用吧。”
周明轩不解道:“凌总,这不是您……”
凌天涯没有答话,而是闭着眼睛感受着热茶在口腔里的滋味,良久之后才吞入喉中,轻轻嗅了嗅杯子,轻吟道:“我们是正当的生意人,求的是财不是灾,这次的教训是一个jǐng钟,很难说以后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倒是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这个张晓堂只是个不入留的小角sè,但是他的堂兄却很不一般。”
他睁开明亮的双目,眼睛里闪过一道jīng光,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接着道:“我的保镖方大洪曾经去现场看过,依照他的推断,对方不仅拥有驱鬼的能力,还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大洪的身手你们应该知道,他原来是法国的雇佣兵,实力非比寻常。可是他亲口告诉我,如果不动用枪械的话,他与张晓凡对阵必死无疑。”
周明轩和陈助理两人浑然一震,满脸惊骇的望着对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sè。
凌天涯笑道:“当然,我并不是要找一个保镖或是手下,我需要的是他这个人。玉林大师和空虚道长的腿,已经被我砸断了,今后再也不会出现。我想要知道,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张晓凡能不能听侯我的调遣。明轩,阿福,你们两人认为呢?”
“请凌总放心,我们必将把事情办的妥当漂亮。”
凌天涯颔首道:“以后多到东海喝茶。”
周明轩和陈万福两人互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热切眼神,同时也在暗中恭喜对方,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深入到凌天涯的核心圈子里面,离真正发财之路不远了。
第四十九章 梨园淘法器(上)
梨园里人声鼎沸,正值周末休假,花鸟市场与古玩街里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张晓堂神在前头领路,遇见熟人大大咧咧的打起招呼。在梨园混了许多年的他,已经成了这里的“老人”,只是现在身家倍增,准备改行从良。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间琉璃瓦面的店铺,铺面里两侧都是货架,摆放着不少的古玩,左边是些瓶瓶罐罐,胎sè和花纹jīng致非常,但只要仔细观察一番,便知道全现代工艺仿的,半个真品都没。右边的货架上则摆放着不少的佛像、铜像、开光的金卡这些东西,也是些糊弄人的玩意。
“哟,这不是晓堂吗,今天又准备拿点什么货?”林老板见到张晓堂的时候,十分亲热的打起招呼。
张晓堂笑嬉嬉地掏出烟来递上,说道:“今天我不拿货,是正儿八经的来买东西的。别说那么多,把你压箱底的老货拿出来吧。”
“老货?”林老板接过烟卷,狐疑道:“你确定?”
林老板在梨园开了十多年的店,两人关系不错。原先张晓堂也有带客人来买过东西,两人合伙宰肥羊,一唱一合配合默契,赚了不少钱。但今天这架势明显不太一样,进门二话不说直接要老货,不禁让他略感诧异,搞不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张晓堂见到他那眼神,一拍脑门介绍道:“我堂兄张晓凡,这位是荣轩阁的林老板,人称‘宰一刀’,老朋友了。”
林老板浑然不在意,满脸堆笑拱手道:“幸会幸会,鄙人姓林,名忠得,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张晓凡还礼道:“不敢当,晚辈张晓凡,此次前来还要麻烦林老板多多照应。”
“呵呵,好说好说。我这里货物齐全,老货也多,但这个价格可就……”林老板眯起眼睛,一脸市侩的表情。
梨园里的人都是这样,交情归交情,买卖是买卖,就是亲戚朋友来了,该下手还得下手,绝不会手软半分。
张晓堂早就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摆手道:“老林,咱俩知根知底,你别拿价钱来蒙我,只要货值这个价,钱是绝也不会少你的。但要是盘子不对,那可就别怪兄弟我骂娘了。”
林忠得只是笑了笑,扭头喊道:“虎子,把我柜子下的那口箱子拿出来。”
“是柜子上的还是下的?”内堂传出声来。
“柜子下的,大箱的那箱。”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可是大有名堂,一般人听不出来。林老板口中的柜子,并不是真的柜子,而是一个通称,可以理解成是个地面,也可以理解成是房子;而柜子上的箱子,与柜子下的箱子,那就是老货和新口的含意,也有藏在地底和地面上的意思,反正这里面的名堂不少,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
林忠得走出柜台招呼客人,见到张晓凡拎着个银sè手提箱,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抬手道:“快请坐,别站着说话。”
三人在根雕茶桌旁坐定,林忠得准备烧水沏茶,张晓堂拿着巴掌扇风,抱怨道:“别忙了,这大热天的喝哪门子茶,赶紧给我弄杯冰水来解解渴才是真。”
林忠得面带微笑,没去理会他的要求,自顾自的接着摆弄茶具。
很快,一口皮箱被端了上来,六七十年代的老货,也不知道是怎知保存的,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
凑头一瞧,箱子里摆放着十来件法器,有桃木剑,也有金钵,金钱剑,念珠、最夸张的还有把弯刀,看得两人眼花缭乱。
“老家伙可不地道,我来你这里几十回了,却一次都没见着这么多好货。”张晓堂有些酸溜溜道。
林忠得jīng得跟猴似的,心想:随便拿出一样你都买不起,拿和不拿有什么区别。
“你有阵子没来了,也忘了知会一声。这些是我刚收上来的物件,您瞧瞧有没合眼的。”他两只小眼睛提溜直转,似笑非笑的望向张晓凡。
张晓凡其实也分辨不清真假,只是用手依次轻触,要是东西不假,肯定有些异样。可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忠得心中微讶,这年轻人眼光够高的,这些货sè别人见到那是眼馋的很,没想到他却毫不动心。其实,这堆东西里真真假假,有些的确是老物件,也有新货,一般人分辨不出,这招蒙过不少人,还没怎么失败过。
张晓堂皱眉道:“老林,事情做的有些过了。”
林忠得脸sè不变,笑道:“这不是你兄弟眼力太高,瞧不上眼而以。别着急,我店里有的是好货。”冲里面喊道:“虎子,把最底层箱子拿出来。”
“好你的,好东西不早点拿出来,屎到腚眼才开炮,你还真不念交情!”张晓堂佯怒道。
林忠得并没有辨解什么,依旧抽烟喝茶,仿佛事情就这样揭过。张晓堂也没有追究,只是提了一句,便再闭口不言,默默的抽烟扇风。他不是不想发火,而是不能发火,这行的规矩就是这样,真真假假都摆在眼前让你挑选,要是被打了眼,或是买到次货,怨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眼力劲太差。
片刻之后,老林的儿子又拿出个小箱子,里面只摆着三样东西。
第一件是金刚杆,约一掌长宽,两边隆起成镂空状,中间束腰,状似健身用的哑铃。这件金刚杆是jīng铜所制,由于年代的久远已经有些泛黑,但造型古朴,不失为好物件。
第二件是拷鬼棒,拷鬼棒是道教的一种法器,又称“打鬼棒”、“拷鬼桃棒”,一般是用桃木制成,也有枣木。
这件拷鬼棒的造型与平常的拷鬼棒有点不太一样,整根棒体约一尺来长,棒头结出个树疙瘩,被把玩的油光发亮,有些像手杖的样式,上面刻有各种符文图案,刻有“打邪灭巫孟元帅”和“行刑拷鬼朱元帅”的字样。
张晓凡眨了眨眼,好奇的拿在手上端详,轻触之下便觉得有股温热的暖意传于掌中,都不用慧眼观察,就已经料宝棒中蕴藏着正阳之力,还有丝丝麻麻的感觉,应该是雷击木不假。
第三件就有点奇怪,这是个木盒,盒子里躺着一把柳叶双刃刀,两面开锋,却又黝黑非常,刃脊厚约有一指左右,长约掌许,握把处有个细小的花朵,大约只有指夹盖般大小,很是jīng美。
这把柳叶双刃刀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异常沉重,握在手中的时候有股森寒的气息透体而入。
张晓凡轻咦了一声,忽然发现这把柳叶双刃刀有些古怪,上面沾着的气息既不是yīn气,也不是死气,而是较为少见的煞气。
煞气,始于yīn阳又不同于yīn阳,可以压制和消灭鬼怪,也能导致人体产生异样,轻者神魂失常,重者横死当场。这把柳叶双刃刀,就是一把煞刃,也是把既能伤人又能伤己的奇物。
一般便用这种兵刃的人,都是成名的高手才敢使用,普通人把这玩意搁家里都会出事,更别说用了。至于林忠得为什么敢收这把煞刃而无事,则是因为这把煞刃凝聚的煞气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大半,为数不多的煞气还在残余在兵刃上,并不会过于强大。再加上这口盒子有些古怪,上面的符文似乎可以将这把煞刃压制,不让它发作。
张晓凡拿着这把煞刃,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林老板胆识过人,连这玩意儿都敢收,换成一般人那是碰都不敢碰的。”
林忠得面sè如常,并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找高人看过,这把柳叶刀是行家炼制而成,用寒铁煅打百炼,十足jīng钢。其后又用秘法凝煞入刃,端的是厉害非常。张老弟在三件宝物中唯选这件,看来也不是凡人。”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千万别给我戴高帽,我可承受不起。”
这时,张晓堂凑过头来一瞧,见到这把古怪的兵刃有些好奇:“什么好东西,让我瞧瞧……”
张晓凡和林忠得同时惊呼:“小心!”
第五十章 梨园淘法器(下)
张晓凡这时正在和林忠得商量事情,却意外见张晓堂探手来抓,顿时吓了一跳,忙侧身避开。
岂料,张晓堂兴起之下动作很快,而对方发现的也晚,手指立刻被拉出一道寸许来长的口子,惹得他尖叫起来。
“啊!好痛!”张晓堂忙把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
张晓凡赶忙放下手中的兵刃,用力挤压着手指,怒斥道:“你瞎搞什么,我要是躲的慢些,你这手指还要不要了!”
张晓堂这时候疼得脸都变了形,声音都打着颤:“晓、晓凡,该不会有毒吧,我的手指实在是痛啊!”这种痛仿佛是戳骨之痛,根本不是表皮伤口那么简单。
张晓凡用力把他的血液挤出,将含有煞气的血一滴一滴排挤出来,直到完把含有煞气的血液排出才放心下来。
林忠得也在一旁责备道:“不是我说你,要不是张老弟反应的快,你这手怕是得废了。”说完,拿出创可贴给他包上
张晓堂这时才好受许多,却仅心有余悸,忿然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割出来的伤口都痛到老子心里去了!”
张晓凡小心的拿起柳叶双刃刀,解释道:“这是煞刃,比起一般的兵刃厉害的多。再加上煅打的工艺不同,所以非常锋利。被这种利器所伤的口子,会带有一种叫金煞的东西,将延着你的血液进入体内,虽不会带来太大的伤害,可是金煞如锋,会让人痛入骨髓,就是你刚才受到的创痛。”
张晓堂遍体生寒,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咽了一口唾沫道:“我的娘咧,这么牛比!”
其实,煞气在我们的生活之中也很常见,像最明显的就是声煞,让人心里发毛发紧,情绪上产生很大的影响;又有光煞,使人心情烦乱不安,感觉全身不顺,很想发火。诸如此类的东西实在太多,只要是给人不安的煞体,都属于这类范围。
这把柳叶双刃刀已经被高手凝煞于体,转换成煞气萦绕刀刃之上,能力可见一斑。
林忠得见对方并无大碍,笑道:“看来这把宝刃终于找到了买主,先前有不少人都相中了它,只是无法驾驭其锋,故望而兴叹。”
“即然林老哥都开了口,那我也不能空手而归,开个价吧。”
张晓堂咬牙道:“老林,你不要来个天价,这东西是好,可是兵刃类的东西都高不到哪儿去。前一阵子老杨刚出了把战国的青铜剑,也不过才十万块钱,你这把家伙要敢来上一刀,我可得翻脸了!”
林忠得摇头苦笑:“晓堂,这里面的门道你也清楚,老杨那把青铜剑不过是普通货sè,怎么能和这把宝刃相比?光是它的百炼工艺就已是不凡,年代可以追朔到隋唐时期。你也明白,唐朝时道教大行其事,那时候的百炼钢是多么珍贵……”
“行了,别再吹了,再吹就破了,说个数。”张晓堂满不在乎道。干他们这行的,最不缺的就是故事,老林可以把这整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安个来历,有名有姓还不带重样的。
林老板沉思了一会,沉吟道:“咱们相交一场,我也不多要你的,五十万一口价,东西直接拿走。”
“五十万!!你……”张晓堂一听这价格顿时跳了起来,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张晓凡拉住了他,笑道:“五万。”
林老板睁圆了眼珠子,失笑道:“老弟莫不是逗老哥玩吧,五万?我收来都不止这个数。我吃点亏,四十万。”
张晓凡摇了摇头,坚持道:“五万。”
“不行不行,五万我就真是亏大了,三十八万,这是最低价……”
“五万。”
“老弟啊,我这是三十五万收来的,你看我这家大业大的,也要吃饭不是。”林老板长长一叹,摇头道:“三十五万,我一分钱不赚,就当是交个朋友。”
张晓凡浅笑道:“林老哥,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把煞刃整个中州城除了我,怕是没有人会买。懂行的不敢,不懂行的就算买了,也得物归原主。我说的不错吧,林老哥?”
林忠得脸sè一变,嘴角不停地抽动,他是真被这把煞刃给搞怕了,上回有个混黑道的看中了这把柳叶双刃刀,买回去玩了一晚,说是浑身都不得劲,就连和女人办事的时候都硬不起来。第二天就把他的店给砸了,损失大小先不说,人被暴打一顿还没地方伸冤,若不是林忠得有点门路,怕不得横尸街头,毕竟混黑道的对这些颇为忌讳,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面子上没地方搁。
第二次卖给了个乡下土财主,心想这回应该无事了吧。当天晚上便开来了三辆农用车,跳下来七八十号村民,领头的是村长,说是他儿子手给刀划伤了,伤口怎样都愈合不上,现在还在医院里挂水输血,他还找村里的先生看过,说是这把刀不干净,放在家里要出事。农村人最信这个,差点没把他打死。林忠得慌了,jǐng察来了都不管用,最终无奈退款赔钱,不仅没卖出去宝贝,还倒贴了十万块,心疼的他要命。
打这之后,林忠得再也不敢随便乱卖,就算有人出得起价他也不敢,但又不能扔了,这可都是钱啊。今天遇见张晓凡这个识货的,又能降得住此物,怎么能不悲喜交加。
“这、什么都瞒不过老弟的眼睛啊,你看能不能加点,好歹让我不要亏太多。”
张晓凡眼珠子一转,指着那把拷鬼棒道:“十五万,加上这根拷鬼棒,如何?”
“三十万,两件东西都拿走!”林老板咬牙肉痛挥手道。
“十五万。”
“二十四万……”
“十五万。”
“二十万!”
“十五万。”
林老板有些郁闷,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人,死死咬住价格丝毫不松口,最终无奈道:“行,就依你。”
张晓堂的脸sè有些古怪,轻轻扯了下对方的衣袖,悄声道:“晓凡,这根棍子很一般,别被骗了。”
“不会,事后我再和你细说。”
张晓凡自信一笑,打开箱子拿出十捆现金放在桌上,随手把拷鬼棒和木盒子都装入箱子里面。
林老板见钱眼开,但脸上依旧是肉痛的表情,一直在嘀咕:“亏了,亏大了……”别看这家伙面sè戚苦的模样,点钱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点钞机上过了一遍,才转成笑脸。
“张老弟,不知还需要点什么东西?”
张晓凡这次出门,是想要搞几样趁手的法器还有制符的器物。他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像新城鬼楼里的事情今后绝不会少,要是赤手空拳对敌也太过吃亏了。更何况周明轩要求的灵符还没有着落,制符的器物也没有,这些都需要采买一番。
把自己的要求一说,林老板立即恍然,忙拿出上好的黄纸和松香墨、朱砂等物。当然,还有符笔。
“这些都是上等的东西,绝对没有丝毫问题,但是价格就会贵上一些,相信张老弟也知道。”
林老板这话说的没错,别看一张灵符平常无奇,可要是完成一张具有法力的灵符,符笔、朱砂、松墨、表黄纸等物都需要jīng心挑选,否则画出来的灵符会出大问题。
张晓凡刚才趁林老板转身拿货的时候,暗中凝结法印打开了慧眼,只见眼前的符笔虽然不错,却不是受敕的器物,没有丝毫用处。
“笔不行,还有没有更好的?”
林老板闻言一怔,眨了眨眼,他闹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咋这么毒,一眼就瞧出了破绽。他转身从架子底层拿出个落满是灰尘的纸盒,笑道:“十万,谢绝还价。”
张晓凡眼睛顿时一亮,接过来瞧了一眼,这次非常痛快道:“成交!”
第五十一章 制符
从梨园出来,两人也没有再到别处闲逛,直接驱车返回家中。
“晓凡,不是我说你,前两件法器买的还行,可最后你咋就矜持不住了?十万买了根羊毫笔,知道十万块钱可以买好多少笔吗?至少两大车!”张晓堂痛心疾首道。
“别说是十万,哪怕是五十万我也会拿下来,因为像这种笔识在太少。”
方才这只符笔的确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个受敕的符笔。也只有受敕过的符笔,制出来的灵符才能起到请召、驱邪、除病等用处。
本以为得到一柄普通的受过小敕的符笔也就心满意足了,岂料想得到一柄全身泛着金灿灿耀眼光芒的符笔,绝对是重宝之中的重宝,用它绘制出来的灵符那功效不是一般的强。
当然,这些事情张晓堂不知道,那个林老板也不知,满以为赚得盆满钵满,到头来还是便宜了张晓凡。
张晓堂摇了摇头,转念一想,问道:“你刚买的那两件法器是真的吗?”
“你是说拷鬼棒和柳叶双刃刀?”
“嗯,这两件东西有用?”张晓堂好奇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钱多烧的?”
他很想说你就是钱多烧的,十万块钱买根毛笔,烧的不轻。但细细一想,那把煞刃的厉害自己是知道了,拷鬼棒却不太清楚它的威力。
于是,张晓堂便打开了箱子,拿出拷鬼棒在手中把玩,见到上面的符文和刻字,还有长期把持下的光滑的棒身,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东西真值十万块钱?”
“值不值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法器很难用金钱拿来衡量。放在家里一文不值,但是在降妖除魔的时候,却价若千金。”
“有理。”
张晓堂点了下头,眼珠子一转,笑道:“晓凡,你都有了柳叶双刃了,我手无寸铁,这柄拷鬼棒就送给我怎么样?”
张晓凡没有说话,直接摊开手掌,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咱们是兄弟,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张晓堂急声道。
“亲兄弟都明算帐,你小子别想和我玩这套,要不要随你便,保命的东西我不会闲多。”
张晓堂咬了咬牙,一想到自己收得那五十万好处费,买根拷鬼棒也花不了两个钱,思来想去就满脸肉痛地答应了下来。
“这上面说的打邪灭巫孟元帅,还有行刑拷鬼朱元帅是什么意思?”
张晓凡此时已经拎起箱子走入房中,听到他的问话,便答道:“这两位元帅同属雷部三十六天将之列,官诰全称是“雷门火车朱元帅”和“酆都拷鬼孟元帅”,棍子上镌刻了他们的名号,意思是借重二位的威力来驱逐鬼魅。再加上棒身的雷击桃木,夹着纯阳和雷霆,可使妖魔鬼怪无法招架。”
张晓堂大喜过望,赞道:“这么厉害!那我岂不是再也不用怕那些鬼怪了?晓凡……”
“别来吵我,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找书看。”
“砰!”张晓凡把门一关,躲在了房中准备制符。
被关在门外的张晓堂撇了下嘴,嘀咕道:“画个符也神神秘秘的,看看都不让……嘿嘿,十万块买件宝贝,不亏不亏。”
符咒之术由来已久,上古黄帝传授给西王母,西王母又传给少昊,少昊传与颛顼。于是代代相传,绵绵不绝。到李耳之时,他对符咒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破解其中的秘密,依仗符咒而开辟道教。当时就有很多人加入道教。后来当chūn秋战国之时,他看破尘世,退隐岩壑,以修养为事。到此符咒接近灭绝。
至汉顺帝时,有张真人名陵者,得异书于石室,他到了四川鹤鸣山,息居修炼,以符箓为人治病,驱鬼役狐无不立应。世人都尊敬他,因此而得天师封号。张天师依仗符咒的力量,役使鬼神,为人祛病消灾,以使道教历代不衰,可见其符咒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根深蒂固于民间,他的研究价值和使用价值是通过实践检验出来的。
鉴于当时妖异之事太多,天师一人不能分担,因此天使才将平rì所得秘传之符咒,亲自校正审核,供道家驱妖除邪所用。又怕施法者笔顺颠倒,致使符咒失去灵验,命其徒弟将笔顺咒语之法传与世间。可见天师之仁心济世的良苦用心,以至化境。
张晓凡回到房里,将笔、墨、纸、镇等物都摆放清楚,便盘膝打坐,凝神静气,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最适合制符。
所谓画符不知窍,徒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制符一道,讲究太多,实不可乱来。
张晓凡缓缓睁开双目,目光中平静如湖,波澜不惊。脸sè平淡至极,仿佛没有任何人与物可以打动他。
此时藏于印堂之内的yīnyīn鱼开始加速转动,一道道灵符浮现于脑海里,还有口诀咒术。
张晓凡提笔屏气,口中念念有词,下笔一丝不苟,如果这时身旁有另外一个修行高深的修道之人,便会发现从他下笔开始周围的气息都随着他笔尖而流动,受敕过的符笔书写之时,带动了天地之力汇聚于内,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有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张灵动的符文浮现于黄纸上,就在书写完最后一笔,整张符文骤然一亮,笔墨之sè瞬间凝固,好似时间在这里停顿住一般,很是奇妙。
一般来说,制符前需要斋戒沐浴,起坛作法,引天地之力助其完成制符工序。然而,张晓凡不想费那么多事,直接催动yīn阳鱼的力量,助他一臂之力。
这样的方法同样可行,但很神魂消耗很大,所以没过多久便额上冒汗,jīng神有些萎靡不振。
看着书桌上十张的灵符,满意的点了点头,以目前的jīng力,一天最多只能画出十张左右的灵符,再多的话便无法办到。把桌面上的东西收好,只捻起三张给张晓堂交货。
“啊,只有三张啊?”张晓堂很是失望道。
张晓凡有些虚弱无力道:“不要是吧,那正好还我。”
“要要,那能不要呢……”张晓堂忙把灵符收好,却见到对方脸sè苍白的昏昏yù睡,顿时大惊道:“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成了这样?”
张晓凡摆手道:“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些脱力罢了,休息一阵便好。”
“我去给你倒些热水,你坐着别动。”
张晓凡摇头苦笑,看来这几天jīng力和功力消耗是有些大了,得静养一阵才行。在新城中心和猛鬼激战,随后又疯狂使用yīn阳二气救活了许三德,今天更是催动yīn阳二气来绘制灵符,亏大发了。倒是在新城中心吸纳的凶魂yīn气浓烈非常,省去大量时间积累,同时也壮大了神魂,否则也能以应付这么多事情。这一啄一饮之间,倒是变幻莫测。
喝了几口热水,休息了一阵子这才舒服许多,身子也不再那么疲乏。
“晓凡,你这是怎么搞的,画两张符就累成这德xìng?”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解释道:“你以为制符都像你是的,找把毛笔照着书上随便画上两下就行了?要真是这样,道家早就成为国内第一大派了。”
张晓堂咧嘴一笑道:“我这不是不懂才请教你的吗,那这么说来这里还有学问?”
“当然。”
张晓凡把制符的道理,还有需要的准备工作与那些器物的筛选等等全盘说出,听得他头都大了。
“我看还是算了,反正有你在旁边照应着,也没我什么事。对了,晚上别忘了丽珠酒店的事,老周他们指明道姓的要请你。”
“不了,你帮我推一下,我这边不太方便。”
张晓凡考虑的很细,肩上的伤为什么好得这么快,这件事情他和谁都没说,就连张晓堂这里都被他给随口糊弄过去。这要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可是件不少的事情。
这时,门口的锁一阵响动,大黑高兴的起身摇尾,冲到门口处迎接女主人的到来。
“大黑!呵呵,还是你最乖。”李艳拎着菜走进门来,见到两个弟弟都在,便笑道:“哟,今天是什么风把晓堂也吹来了。”
张晓堂忙起身接过菜来,笑道:“我不是听说晓凡身体不适,就上来看看……姐,我还买了些东西给你,全是名牌!”
“嗯?!”李艳皱起眉头,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这表情和张晓凡如出一辙,没好气道:“你该不会又犯事了吧?”
张晓堂摇头苦笑:“我难道真是这种人?”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
“小艳,你让开啦,别堵在门口,我要看看晓凡有没变帅了!”
张晓凡兄弟两人都有些诧异,忙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打扮时尚,浑身珠光宝器的美女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她一见到张晓凡便眼睛放光,如饿虎扑食般扑上前来,又笑又跳地喊道:“晓凡,想死姐姐了。”
PS:傍晚的时候还有一章,今天暴发一下。
第五十二章 女流氓的风情(加更送上)
李艳一看自己的闺蜜大胆的动作,忙上前去把两人拉开,护在张晓凡的身前娇嗔道:“姗姗,不许你动手动脚的!”
许若姗娇笑不以,胸前的两团硕大的雪峰不停轻颤,波涛汹涌的chūn光惹得兄弟俩瞧直了眼,不住地咽着唾沫。
“呵呵……小艳儿,你也真是的,晓凡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能管得住自己,还能管得了他,对不对?”许若姗大胆豪放的抛了个媚眼,把张晓凡电得不轻。
而张晓堂则是揉手上前,嘿嘿直笑道:“姗姐,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咱们也拥抱一下行吗?”
“去去,看你那sè狼样就不像是好东西。”许若姗撅起小嘴,不屑道。
两人在一边不住打趣,张晓凡轻拉了一下李艳,悄声道:“姐,你怎么把女流氓带回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你以为我想啊,姗姗说好久没见到你,死缠烂打的非要过来,我有什么办法。”李艳目光不善的盯着他,轻嗔道:“我可jǐng告你哦,不许对姗姗毛手毛脚的……反正没我的允许,你就不能碰她。听到没有,否则小心你的耳朵!”
张晓凡哭笑不得道:“这话你别和我说,你得和女流氓说去,哪次不是她先动手,我被动招架的?”
“这也不许,反正你要记得我的话!”
“遵命。”
那边的许姗姗见到他们姐弟两一阵嘀咕,便不满道:“喂,好歹我也是客人吧,你们要亲热回房里去,在这里影响可不好啊。”
“死丫头,你作死啊!”李艳被她说的跺脚嗔道。
“呵呵……”许姗姗开心的直笑,看得身旁的张晓堂一个劲的盯着她的酥胸,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这时,李艳拎着菜走进厨房,在里面喊道:“晓堂,中午留下来吃饭吧。”
“好,我本来就没想走。”张晓堂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
许姗姗瞥了一眼身旁两眼喷火的胖子,用力拧住他的耳朵,恶恨恨道:“死胖子,又在吃老娘的豆腐,信不信我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剪了!”
“哎呀呀呀,放手,痛!”张晓堂求饶道:“姑nǎinǎi,谁让你穿成这样,要不我也不会看了。”
“你管我穿成什么样,反正就不许你看。你给我听着,中午不许你留在这里吃饭,自己出去吃去。”
张晓堂不满道:“凭什么,我就不去,这是我大伯的家,我姐做饭我吃得天经地义……”
然而,许姗姗凑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听得他满眼放光,口中的哈喇子差点没留到衣服上,张大了嘴震惊道:“说话算话!”
“当然,好像我还没骗过你小子吧?”
“成交!”
张晓堂大声喊道:“姐,我不在这里吃了,临时有点急事出去一趟。”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晓堂,晓堂……”李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急声喊了两下,却听到的是关门声。她满脸奇怪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这一转眼的工夫便有事离开。
“死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
“哪有,胖子是自己走的,跟我可没任何关系。”许若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向张晓凡那边凑了凑,笑嬉嬉道。
成熟、xìng感、风情、还有身上透出的媚意,让张晓凡心跳加速,对方身上的香味使劲的窜入鼻中,他想要向一旁挪下位置,胳膊却被身旁的艳女紧紧拽着,不得动荡。由于刘若姗穿着低胸黑sè连衣裙,酥胸半露在外,与手臂不住的撕磨着,那股子强烈的刺激让刚才还有些脱力的张晓凡顿时脸红如血,实在是香艳中的煎熬。
李艳暗啐了一口,心里也知道这丫头的德行,便回到自己房中更衣。
这李艳刚把门关上,许若姗便狡黠一笑,勾上他的脖子照着脸直接亲了一下。
“咯咯,臭小子,有没想姐姐呀?你还是那么脸嫩,这些年都没有变过。怎么样,和陈菲菲分了手,这回该和小艳在一起了吧?”
张晓凡满脸羞红,手足无措道:“这、这个……我、我还没考虑好。”
许若姗轻哼一声:“还考虑什么,我可告诉你,现在追求小艳的人可是多不胜数,店里每天收到的花和卡片都堆得放不下了。要是再被别人抢先一步,我看你小子哭都没有眼泪。”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咱们从初中就认识了,小艳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别看她表面上很坚强,你和陈菲菲亲亲我我的时候,她半夜里经常哭着睡觉。我说你小子有没有良心的,你就忍心看她一个人受苦受罪也无动于终?”许若姗俏目一瞪,有些不满道。
张晓凡长长一叹,很多时候男人是有些粗心,但他的确和陈菲菲在一起的时候忽略了李艳的感受,想起姐姐那伤心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一疼,愧疚之意更盛。
许若姗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sè,但你不能让小艳伤心,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晓凡听到这话,满脸古怪的望着她,轻声道:“那个姗姐,咱们两个现在这样如果让我姐看到的话,你说她会不会伤心?”
许若姗扑哧一笑道:“当然不会,她只会吃醋,不会伤心的。晓凡,让姐姐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她话音还没落,纤手就从T恤的下摆里伸了进去,轻轻的抚摸着对方强壮的胸腹肌肉,纤细的手指滑过胸前的两点,腻声赞道:“你的身材真棒,比电影里的男人强壮多了。”
张晓凡魂都飞了,没想到这些年来拥有sè女之名的许若姗更加大胆,在家里都敢乱来。忙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死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荡。
“姗姐,别在这里,万一我姐出来的话,咱们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若姗娇笑道:“那我们去房里,暂时别去理会你姐,我自己会和她说的。”
张晓凡心想,你就是个妖jīng,刚才还劝我不能让她伤心,回过头来便来撩拨我,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
“别别乱来……”
许若姗琼鼻轻哼,嗔道:“好嘛,不来就不来,平时胆子挻大,这方面却保守的可怜。”说完,便要抽出手来。
张晓凡长长吁了口气,总算把这sè女打发了。
然而,就在许若姗抽手的时候,她眼睛里露出个yīn谋得逞的笑容,动作飞快的探入他的裤裆里用力一握,媚笑道:“臭小子,你还装模作样,都成这德行了,还在和我装君子呢。”
张晓凡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瞪圆了双目,鼻中的热气喷发而出,如同烈马一般喘着,口中喊道:“快放手,我姐……”
许若姗咯咯一笑,媚眼含chūn的掏了两把,这才恋恋不舍的拿出来,轻声道:“真看来出来你那玩意够大的,呵呵……”
恰在此时,李艳的门打开了,穿着家居的衣服,见到沙发上的两人,一个满脸通红,一个不住窃笑,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咱们的大美女终于更衣完毕了。”许若姗用手飞快的跑过去,笑道:“我去厨房帮你一把,让臭小子看看咱们的手艺有没长进。”
李艳用力的打了下她的翘臀,娇嗔道:“死丫头,你又欺负晓凡了吧!”
“哪有的事,你可别瞎说呀,我和晓凡这么久没见,当然要亲热一些了。别说这么多,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肚子都饿瘪了。”
第五十三章 许若姗的故事(上)
许若姗留了下来,张晓凡不在家的时候,也是她陪伴着李艳。
许若姗和李艳俩人十多年的交情,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双方的情况知根知底。其实,还有件事情李艳也许不知道,许若姗的初恋情人,也是暗恋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正是她的弟弟张晓凡。
夜晚,天气有些微凉,十点钟不到的时候,李艳和许若姗两人就回房睡觉了。李艳有个习惯,那就是早睡,这个习惯也许是读书的时候保留下来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张晓凡躺在床上夜不能寐,他脑海里满是许若姗的影子,许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有办法把刚才的xìng感美女和初中时期的许若姗联系在一起,因为那时候的她并不是这样的xìng格,也远远没有这么开放和风情。
她比张晓凡大上一岁,与李艳同年,两人读初一的时候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同桌。
张晓凡还记得,许若姗的家庭并不富裕,单亲家庭的她总是很忙,要帮助母亲赚钱还债。她的父亲是个滥赌鬼,原来有一辆大车跑长途运输,不知道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赌博,不到半年的时间把房子和车子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四十多万的外债。许父是个没心没肺男人,把家里的积蓄存款席卷一空,带着外头的小三一起跑了,留下了许若姗母女两人被债主堵在家里。
许母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心灵手巧,干活也很勤快,得知噩耗之后没有多说什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抵了债,带着女儿租在了一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民房里面。
许母太过老实和善良,心里总想着男人有天会回心转意,把他的债背到自己身上。
每rì天还没亮,她便要起床到集市上卖早餐。八点钟的时候,便去酒店的客房做清洁工,晚上回到家里还要拿着手工艺品加工的配件,慢慢地穿成一条完整的饰品。
起早贪黑,一天做三份工作,就是这样,还没有能够还完许父欠下的赌债。如山般的压力硬是压在了这个女人身上,长期的压力和十八小时的工作,使得年仅不到四十岁的许母看上去有如五十多岁苍老的面容。
许若姗很懂事,她没有要求母亲给她任何的东西,午餐永远都是两个馒头一些榨菜,直到认识李艳之后,才有所改变。
张晓凡依惜记得,当时的她总是把白sè的校服洗得一尘不染,乌黑的秀发上束着一个俏丽的马尾,辫子上是HELLOKITTY的发带,这个价值不到三块钱的发带,许若姗整整戴了六年。其间的皮筋不知道换了多少次,连上面的漆都脱落下来,却依旧舍不得换,因为这是她母亲送给她的生rì礼物。
许若姗的rì子过得很苦,非常艰难,就连张晓凡都记不清楚,有多少次债主找到学校问她要钱。初三的一天夜里,有个债主在晚自习后带着人堵住了许若姗,说是只要陪他几天,那剩下的一万块钱的赌债就可以不要。张晓凡正巧遇到了这一幕,把这些家伙打得鬼哭狼嚎,直到老师出面才保了下来。
李艳知道了这事,将她最心爱的羊脂玉兔拿到玉器店里卖了,换成了一万块钱交到许若姗手中,让她把这个钱给还上。当时,许若姗伤心的哭了,她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她的笑容很美很纯洁,就像朵圣洁的雪莲花,可那时候她哭的是那么伤心那么无助。
许母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在许若姗成功考取东海大学之前,终于把一身的债务还清,张晓凡姐弟俩人知道了这个事情,还单独摆了一桌酒给她庆祝。
然而,许若姗拿着东海大学的入取通知书回家,居然发现自己的母亲摔倒在地上。许母由于长期的工作劳累和营养不良,终于把自己的身体拖垮,一病不起。
许家已经还完全部的债务,积蓄仅余不到两千块钱,没有上大医院的资格。张晓凡出手为许母诊病,见到许母腹部积水,脸sè大变,刚问了没有两句话,把对方的脉一摸,心底凉了。
随后,内科圣手张尘心出马,也摇了摇头,轻叹道:“脏结之症,无力回天。”
中医所谓的脏结,也就是现在的癌症,许母是肝癌晚期,如果是肝癌早期或是中期左右,张尘心还有几成把握可以治好,因为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而许母的病已经非常重了,已经到了晚期,张尘心只能用药物和金针之术把生命给向后延续了几rì,最终还是没有能逃过病魔的掌心。
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年头无论是干什么都要花钱,房价居高不下,就连这公墓都已经到了二万五一平米的价格。
当时,张晓凡姐弟两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只要给他们半天时间,就能够把公墓的事情办妥,绝对会让许母入土为安的。
许母去世的时候是夏天,那阵子张晓凡姐弟两帮许若姗忙里忙外,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硬是帮她把母亲的身后事给料理清楚。不仅如此,张晓凡向爷爷借了七万块钱,才得以把许母安葬。
当时许若姗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好几次哭昏过去,全靠张晓凡和李艳在旁没rì没夜的照顾她。事后,许若姗在家里茶饭不思,滴水不进,整rì整夜就在那里发呆,连话也不说,眼看着rì渐消瘦。
姐弟两吓坏了,急忙找来张尘心,他见到许若姗的模样也是摇头兴叹,这样的情况他实在见得太多。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没有空闲去怀念,去悲痛,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接受事实。
张尘心祖孙三人定了个计策,由他出面做这个恶人,把许若姗、张晓凡、李艳三人都带到尚德堂里做事,说是以工抵债。这下子可好,为了帮助许若姗稳定情绪,三人整个暑假都泡在尚德堂里,忙里忙外吃饭睡觉也没回过家。
工作很充实,也很快乐,许若姗在尚德堂里学到了许多的知识,这里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只要是她开口询问,他们总会给她最满意的答案。
两个月的时间,许若姗情绪终于恢复过来,不过xìng格大变。由于许母的悲惨遭遇,使得她变得十分厌恶男人,只要是对她别有用心的男人都会被这丫头狠狠耍弄一番再一脚踢开,看见对方满脸泪痕的表情她心里就舒服不以。
在东海上大学的时候,许若姗欺骗过无数男人的感情,却没有给对方占到任何便宜,就连手都没有牵一下。可就是这样,那些男人却死心塌地的追求着她,有种非她不娶的意思。但是,最终这样过了几个月,那些男人在花了几万块钱以后,居然发现什么都没有得到,便恼羞成怒,恶意中伤许若姗,什么破鞋、公共汽车、还有小三、二nǎi等名号全都安在了她的头上。
也就是这样,许若姗泰然处之,和宿舍里的姐妹打成一遍,双在东海校园的BBS上使命灌水,组成一支庞大的水军把对方淹没了。而许若姗慢慢地开始发现,她对男人半点兴趣都没有了,只喜欢和女人待在一块。或许是芳心寂寞,还是孤独难耐,许若姗开始对姐妹们大施其手,也有了个sè女的名头。
张晓凡翻了个身,望着窗外的景sè,仿佛入了迷。
卧室的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身穿黑sè的睡袍,长发披肩的美女偷偷的窜了进来,慢慢的走到张晓凡的床前,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打量着他。轻轻地地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头发,笑道:“睡不着吗,陪我聊会儿行不行?”
第五十四章 许若姗的故事(下)
张晓凡睡觉喜欢光着膀子,哪怕是冬天也是如此,仅穿着条红sè裤衩的他,有些不自然道:“当然可以,我穿件衣服。”
许若姗扑哧一笑道:“不用了,小艳可以看,我这个做为二姐的就不能看了?”
说完,她便坐在床沿边上,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双手环抱着张晓凡的脖子,昵喃道:“晓凡,为什么你这几年都不太理我,还有意无意的躲开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的身躯很xìng感火热,饱满的双峰挤压在胸前,带着诱惹气息的香味窜入鼻中,不得不承认许若姗是个人间尤物。但是张晓凡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平静,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中州一中时的情景。他轻嗅秀发上散发出的香气,轻声道:“姗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或许是有些不太习惯吧。”
许若姗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感觉很安全很舒服。
“我还记得,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你帮我教训了那个流氓,当天的晚上是你把我送回的家。就在我家里的楼道里,也是这样我抱着你,感受着你心脏的跳动,一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随着你的心跳传递给了我。那时我心里便知道,这辈子我都很难离开你。”
张晓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叙述着往事,听到她说到家里楼道的时候,他的轻轻一叹,用手搂着对方的娇躯,没有半点的邪念。
“我喜欢当时的你,很纯静很淡然,笑起来很恬静。还记得第一次去班里找你和姐姐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张晓凡,又拿了枝圆珠笔送给我做作为礼物,笔还是老师奖励给你的。”
许若姗笑道:“我以为你和小艳是一样的乖孩子,却没有想到你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成天惹事生非,不是打架就是逃课,把一中的校风都给败坏了。校长只要听到有人打架的事,第一反应就是你小子又惹事了。”
“我那是除恶扬善,谁让那些家伙动我班上的同学,我做为班长自然要保证手下的安全。”张晓凡回忆起初中的事情,也觉得很好笑,年少轻狂,总有些当大侠的想法,事后付出的是屁股被爷爷打的皮开肉绽。
许若姗盈盈一笑,嗔道:“调皮鬼。”
她的笑容很美,依惜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候。追忆往rì的情怀,她永远永远也不会忘记,天空中的yīn霾像是自己的心情,但两个好友的情怀就像是一尺阳光冲进了乌云之中,绽放出光芒,使她的人生变得不再黑无天rì。她至今为止都无法想像,如果不是遇到他们姐弟两人,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模样。
张晓凡看得痴了,透过月亮洒落的光芒,照在她那艳丽的脸庞上时,又再次找回了中州中学的许若姗。他笑道:“不许喊我调皮鬼。”
每次一她这样说的时候,张晓凡总是这样的回答,没有一次例外。
许若姗笑着哭了,她哭的很伤心,很无助。泪水打湿了张晓凡的胸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连声安慰都没有。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怎样去安慰。
旧时的伤口总是害怕别人去触碰,那样会很痛,好像曾经的创伤再次被撕裂,记忆本里的篇章再次被翻阅,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不知道哭了多久,张晓凡温柔的帮她拭去泪花,轻声问道:“舒服了些吗?”
许若姗破泣为笑道:“好像没那么堵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
“能不能陪我看看月亮?”许若姗问道。
“当然可以。”
“那我要你抱着我看月亮行不行?”她撒娇般的道。
张晓凡失笑道:“好像咱们现在就是互相搂抱着。”
许若姗笑了,她跳下床,拉着对方的手来到了落地窗前,两人席地而坐,张晓凡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目光遥望天空中明亮洁白的弯月。月亮正摆脱乌云的笼罩,露出它明亮的周身,美丽的夜空是那么的迷人,仿佛怎样都看不够。
“我妈妈说,月亮是最美的,也是最纯洁的,如果哪天不开心了,只要看着它就能让烦燥的心重新安定下来,什么烦恼忧愁都会渐渐消退。我当时听了就相信了她的话,也是这样做的。可是,在妈妈走的头几年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看月亮,如果天气很差,没有月亮的时候,我就会很烦,抽烟、酗酒,直到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动,最终不醒人事,只有那时候我才感觉不到烦燥。”
许若姗抱着他的胳膊,眼中闪过泪花轻轻的说道。
张晓凡沉默了,关于月亮的故事也听许母说过,却从没有做过,因为他不需要这样做,哪怕心情烦燥的时候,也会选择另外的途径发泄。
“晓凡,你说人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
张晓凡想了一想,答道:“也许,是理想吧。”
许若姗凄凉地道:“我在十三岁的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那些债主不要来烦我和妈妈,因为每天妈妈都要哭。等过了两年,我的理想是快点长大,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帮妈妈赚钱还债,妈妈也不用那么辛苦拼命。后来,妈妈病倒了,我的理想也变了,希望能有颗仙丹出现在我面前,让妈妈吃了就能好起来。而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再也没有理想,只有现实。”
“晓凡,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小艳和你,最恨的人就是我的父亲,是他把妈妈从我的身旁夺走的,也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许若姗咬牙切齿道。
张晓凡长长一叹,紧了紧怀中的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许这时候表示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许若姗笑了,她回过头来亲了他一下,解释道:“还记得在东海大学的时候吗,那些臭男人想要找我算帐,你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那些臭男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当时的你是多么威风,害得我们女生好多都暗恋你呢。”
张晓凡听到这里,他有些尴尬,那次的事情还是这女流氓引来的,许若姗紧紧拥抱着他的虎躯,上来就是一通热吻,把那些个追求许若姗的男人彻底刺激到了,几次三番都要和他拼命。
而许若姗也成了东海校园里的名人,不少女生都来向她请教经验,也想学着把自己男友控制在手中。
在东海大学,许若姗结交了不少的女xìng好友,她和李艳两人在一次偶然间,遇到了一位贵妇。经过她的介绍,姐妹两个买了许多高档而又低价的化妆品,到学校做起了生意。由于许若姗的名人效应,两姐妹便一发不可收拾,不仅把化妆品卖得火暴如cháo,更是在东海大学周边开花结果。很快,许若姗就赚到了第一桶金,凭借她聪明的头脑,上大学的时候就赚了不下十几万,等毕业的时候,两姐妹这么一合计,于是便回到中州这里开店,落地生根。
许若姗有钱了之后,第一件是便是千方百计的找回李艳当年卖掉的羊脂玉兔,把这个代表友谊的玉兔交到她的手中。又买了许多的礼物,带着七万块钱到尚德堂看望张尘心等人,乐得老爷子合不拢嘴。
第五十五章 里面有骨头吗
许若姗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望着月亮,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许久之后,她忽然问了一句:“晓凡,你有爱过我吗?”
张晓凡闻言一怔,诧异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别问,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张晓凡略微考虑了一下,便道:“我自己也不清楚,但喜欢是肯定有的,要说爱嘛……好像、好像还谈不上。”
许若姗咯咯一笑道:“算你识趣,没有骗我,否则我就咬死你。”说完,伏身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咬了下,再探出舌头来轻轻舔/弄一番。惹得张晓凡虎躯一颤,立时坚硬如柱。
许若姗美目放光,媚声道:“有反应了?”
“这个、这个姗姐,咱们起来说话好不好?这样不方便。”张晓凡侧了侧身子,用那玩意顶着女人,他实在怕自己会变成流氓。
“我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吃亏不成。”许若姗腻声道。
她双手搂着张晓凡的脖子,慢慢地扭转身姿,两人面对面的坐下。这个姿势不免产生了尴尬的现象,许若姗眼神有些离迷,娇躯火热非常,由于两人的亲蜜接触,令其心中的yù望不由腾升而起。
许若姗缓缓扭动着水蛇腰,腻声道:“晓凡,抱紧点。”
张晓凡简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似的,女人的体香窜入鼻中,让yù望更加的强烈,再加上两人**上的撕磨,对方的小手在胸口处不住的轻转,细长的指夹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胸前两点,他很快就要迷失在红粉阵战之中。
许若姗被他搂在怀里,慢慢的亲吻着他的脖颈,脸颊,下颚,还有嘴唇……她并没有这样的经验,有也是在电影里看到的,别看这丫头整天调戏这个逗弄那个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纸老虎。
很快,两人便相拥而吻,舌头在口腔中交织着,他们闭着眼睛,享受着彼此身体带来的愉悦和刺激,由于夜晚太过安静,两人都没有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也正因为如此,反而更添了一层偷香窃玉的异样情愫。
张晓凡的大手攀上了雪峰,在他的揉捏下,峰峦不停的变幻着形状,俏皮的突起变的明显,两指轻轻一捏,许若姗便如过电一般颤抖不以,口中发出如歌似泣的chūn吟声。
许若姗在yù望的深海里几乎无法自拨,她把这么多年的思念还有渴望的激情全都倾泄而出,咬牙闷哼,代表着愉悦的歌声回荡在他的耳中。随着柳腰的摆动,张晓凡深深的感觉到她的热情如火,身处失控的边缘。
他大手探入蕾丝地带,想要探索幽谷秘径。
然而,许若姗轻吟一声,低声嗔道:“不要……”
张晓凡箭在弦上却听到这样的回答,带着报复的动作分身一挻,撞击对方的柔嫩之处,许若姗立时猛颤,口中发出如歌似泣的娇媚之声。
两人都未经人事,这时又架在火堆之上,刚才的动作成功了点燃激情,瞬间迸发出可怕的力量,在下意识的扭动腰身之下,异样的快感传遍全身,动作越大越大,她贝齿轻咬,鼻息沉重不以,脑中被强烈的刺激击得一片空白,再没有任何思维控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攀上浪cháo的最顶端。
张晓凡死死的吻住了她,大手在光滑的娇躯上抚摸着,饱满富有弹xìng的雪峰和翘臀都在变幻形状,许若姗热情的回应着,两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随着一声高亢的啼鸣,许若姗全身上下抽搐痉挛不以,指夹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肌肉中,一双**几乎把他的腰都给夹断。
良久之后,两人唇分,许若姗闭着眼睛,回味着方才愉悦的情愫,口中腻声道:“晓凡,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谢谢你……”
“姗姐……”
许若姗纤手封住他的双唇,摇头道:“你是小艳的,至少你最初的一次是小艳的,这我不能和她争抢。晓凡,你一定要谨记,绝不能让小艳伤心,要不然我真会把你给咔嚓了。”
说完,她自己都笑起来。眼神里还带着chūncháo羞意,纤手一探,将火热握在手中。
张晓凡闷哼一声,牙关紧咬道:“那你就不要撩拨我了,否则我就忍受不住了。”
许若姗媚态横生,扑在他的耳旁用朱唇轻轻的含着他的耳坠,腻声道:“小艳的东西我不会抢,可是她也说过好东西会和我分享的,你明白吗?”
说完,用热吻回应了他接下来的话,令张晓凡无暇令会这句话中的奥妙。
夜是香艳的,也是火热的,两人在床上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深夜许若姗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满腔热血的张晓凡,yù哭无泪。
张晓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怀中多了一个佳人,睁眼一瞧,原来是李艳躺在怀中轻轻的咂着嘴。
他不禁摇头苦笑,被两个大美女轮翻折腾,这样的rì子过的是很惬意,却又让人闹心非常。
大清早起床冲了个冷水澡,这才让腾升的yù/火消退许多。佳人都在梦乡中沉睡,也很踏实,唯独张晓凡这家伙躺在客厅里呼呼大睡,身旁躺着大黑作伴。
他不是不想回到房中,而是怕再闹出什么花样来,要是再来几次这种香艳的情景,张晓凡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睡得正香的时候,隐约听到两个轻柔的笑声。
“小艳,你看这家伙多么强壮,就像是牛犊子似的,还有那玩意儿。啧啧,我看你要和他在一起,起码三天下不了床。”许若姗调笑道。
李艳轻嗔道:“胡说,你这臭丫头就是口无遮拦,如果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许若姗打趣道。
“你轻点声,别把晓凡给吵醒了,他最近生病了,得多休息一下。”
许若姗轻啐道:“他生病,也不知道多么有jīng力,哪像个病人。”说完,偷偷的跑到李艳耳边嘀咕一阵。
“不行不行,这羞死人了。”
“你就是这样傻乎乎,只要你主动一点,我就不相信臭小子能够坚持的住。快点啦,就当成了战前练习,反正都要走上这一遭的。”许若姗怂恿道。
李艳脸sè羞的通红,她胆子不并不大,可是又隐隐有些期待。
“万一晓凡醒了怎么办?”
许若姗鼓励道:“你看他睡得和猪一样,怎么可能会醒。就算醒了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李艳跺脚娇嗔道:“死丫头,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真是的……”
“别说了,快点。”许若姗兴奋极了,生拉硬拽的把李艳推到他的身前。
李艳踌躇片刻,慢慢的探出小手,捅了捅那玩意儿,询问道:“跟棍子一样,里面有骨头吗!”
许若姗闻言捂嘴窃笑,娇躯轻颤不以,差点没笑岔了气,断断续续道:“哎、哎哟……笑死我了,呵呵……你、你初中的时候就没学过吗?”
李艳手足无措道:“那时候老师让自习,我哪会去看这些东西,倒是你闷声不响的,原来都在想这些东西。”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许若姗眼珠子一转,恍然道:“我知道为什么你不看了,原来从小你就看过晓凡的家伙,早就对这些图片没有了兴趣,毕竟见过真家伙了。”
李艳捂脸娇羞道:“不许你再说了,那是晓凡小的时候,我好奇才多看了两眼,哪像你说的那样不堪。”随即偷笑道:“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见过真家伙?”
许若姗嗔道:“我上学的时候都和你呆在一块儿,上哪去见。不过嘛,我在电脑上见过几次……”
“死丫头,你自己都没见过还敢说我!”
“别闹了,快点,否则臭家伙真醒了。”
李艳点了点头,神情紧张无比,连呼吸都屏住,探手捏了一下,便感觉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拿手指弹了弹。忽然见到这家伙抖了抖威风,吓得忙跑到房间里躲了起来。
许若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轻嗔道:“什么嘛,这么胆小。”说完,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直接拉开裤头,顿时惊呼道:“哇,原来真家伙长的是这样。”
许久之后,才得意洋洋回房找李艳谈心去了。
等关门声响起,张晓凡才敢偷偷睁开道缝,瞧了下紧锁的房门,咬牙道:“两个女流氓。”
第五十六章 内有乾坤
女流氓的到来,让张晓凡的生活变的多姿多彩。
夏天本来就挻热,两个女人穿着睡袍在家里来回走动,许若姗还动不动撩拨一番,让张晓凡面红耳赤的。再加上那天的夜晚两人亲密的接触,更是让他浑身燥热不以。
只要是李艳不在现场,或是等她睡着了之后,许如姗便像偷鸡的小狐狸一样,偷偷摸摸的跑来亲热一番,把张晓凡逗得几yù发狂,才心满意足的意去。若是张晓凡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她便会拿李艳做为借口搪塞,让兴起的念头几yù消散。
这几天里,女流氓天天神彩飞扬,笑声不断,惹得李艳频频侧目。
李艳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发现了这两个家伙有问题,但是谁让她喜欢睡懒觉,总是给人可趁之机,也是无可奈何。
仅仅五天的时间,张晓凡通过中药的调理与练功的恢复,身体rì趋转好,比较重伤前的态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间,张晓堂也过来了两次,给了他五万块钱的好处费,黑了大部份的钱,还不住埋怨白跑腿。张晓凡对这家伙的品xìng再了解不过,把他按在沙发上狠狠地蹂躏了一番,这才吐出实情。好在张晓凡并没有要他的钱,只是让他安稳的过rì子,等时机成熟之后便一起到东海发展。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们的意料。许若姗在家里照顾他,李艳就必须去店里照看着,而就在两人偷偷摸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异样的事情。
“晓凡,这个盒子是什么?”许若姗伏身在床上,手中摆弄着木盒,娇声问道。
激情过后,张晓凡挻了根木棍,望向床上的妖jīng,那xìng感的翘臀一晃一晃的实在惹眼,强压下心中的yù念爬到床边说道:“这是把柳叶双刃刀,很是锋利,小心别割伤了手。”
把宝贝拿了过来,免得她真受伤了,家里又得多一个伤员。
“小气鬼,拿来给我看看,不然的话我就和小艳说,说你强X我!”
“我靠,这话反过来说也行!”张晓凡急声喊道。
许若姗咯咯直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就给我看看嘛,我都没见过什么柳叶双刃刀,我就想见识一回。”她为求目的不择手段,香吻频频送上,用美sè把对方给俘虏。
张晓凡无奈道:“看是可以,但不能把玩太久,这东西不是一般的货sè,我怕伤到你才这么小心的。”
于是,他把煞刃的由来解释给对方知道,又把张晓堂受伤的经历一说,女流氓顿时连连惊呼,更是好奇无比。
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躺着的柳叶双刃刀,许若姗顿时心中一紧,有股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就是煞刃,是有点不太一样,它很锋利吗?”
张晓凡轻轻一笑,找来本知音的杂志,用它轻轻一划。杂志被划过的地方立马一分为二,刀痕整齐的透入桌下,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许若姗捂口惊呼,骇然道:“这么厉害!”
张晓凡解释道:“这把刀本身的材质与工艺jīng巧无比,又凝煞于内,已经超出了兵刃的范围,成为了法器。也正因为如此,普通人不要说收藏,就给把玩稍久,都得大病一场。”
许若姗缓缓点头,也没想接过细看,而是在张晓凡的把持下远观。可当她见到刀柄上的花瓣的时候,指了指这个图案,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是LOGO吗?”
“应该不是,品牌效应在古代还没形成,哪来的什么标志。”
“不对呀,你把这刀的底部给我瞧瞧,我看这刀有点古怪。”
张晓凡不敢让她靠的太近,佳兵不祥,万一伤到女流氓心痛的可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翻过来观察,两边的印记和图案都是一模一样,只是对应的方位不同而以。
就在细察的时候,许若姗眼睛一亮,指着那个刀的底部喊道:“你快看,这里有几条细缝咧,我就说这刀怎么看着古怪了,原来是拼接起来的。”
张晓凡闻言一惊,凑到刀柄上一瞧,果然有几道非常纤细的缝隙,如果不去注意看的话,根本不会发觉异样,因为这几道细缝实在太像是花纹了。
“拼接起来的?”他皱眉道:“不可能啊,这把柳叶双刃刀浑然一体,除了底部的几道细缝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痕迹,不可能是拼接的。”
许若姗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你是个大傻瓜,我姗姗是什么人,那可是验货的高手。化妆品利润那么高,造假的玩意儿自然也多不胜数,可要我拿眼睛一瞧,立刻分辨出真假来。”她得意洋洋地道:“你自己看这几道缝,再把顺着它们向前延伸仔细看,瞧瞧会发现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张晓凡还真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由于握柄时常把玩,不免沾上些手泥,而这些手泥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沾在握柄上,与柄身的黑sè完全吻合,间接的把细微的缝隙给掩盖了。张晓凡拿来细针轻轻挑开黑sè的手泥,露出那一道道细缝,好像真是拼接起来的一样。
“我说的没错吧,臭小子买东西不找我,这回买到了假货,多少钱买的?”
张晓凡没有理会什么假货不假货,这东西就算是拼接起的来,也不是一般假货能够冒充的了。
“五万。”
“什么!你疯了,五万买了把刀!”许若姗顿时跳了起来,叉腰发怒道:“敢忽悠我的男人,老娘找人掀了他的店!”
张晓凡哭笑不得道:“行了,别瞎捣乱了,这是法器,没有真假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又拿法器来唬我,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吧,什么法器不法器的。”许若姗撅着小嘴嗔道。
张晓凡没有答话,而是找到放大镜一点点的看着那细缝的走向。他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些细缝有七条之多,每一条的宽度和厚度都是一模一样。不仅如此,那些细缝都是延伸到刀刃口会合,两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不能不感到惊奇。
张晓凡摸着下颚,皱眉嘀咕道:“七条缝……如果是拼接起来的话,那应该是九块同样的……”
想到这儿,他心下一惊,忙拿着柳叶双刃刀来到阳光下细察。许若姗见到他古怪的模样,也着跟在后头,探头探脑的察看着。
不过,无论他怎么摆弄,始终无法分开这几道夹板。
“难道是我错了,这只是花纹而以?”张晓凡嘀咕道。
许若姗肯定道:“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是拼起来的,我的眼睛绝不会错。”
张晓凡摸来转去,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这个花瓣的图案,在细心的观察下,这个奇怪的图案竟然是可以转动的,只是很紧,如果不刻意去旋转的话那是无法拧动分毫。
就当左右两个图型互相吻合,完全丝毫无误的时候,刀身发出清脆的“啪嗒”轻响。
两人登时一楞,互视一眼,同时望向手中的柳叶双刃刀。也就在这声响动之后,张晓凡忽然发现手中的兵刃有些松动的迹象,两手一错,居然可以把刀抽出一片来。
“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这把柳叶双刃刀是九把刀组合而成!”张晓凡兴奋的大笑道。
许若姗不明所以,握着他的手臂,凑头一瞧,只见这把刀身里面还隐藏着另外的玄机。一共有九片大小不同,但又可以非常吻合的互相穿插在一起,形成完整的一套刀身。而手柄处的那个花瓣则是一个机栝,就像把锁头似的,将九把造型相同的双刃刀扣死在一起,除非把机括打开,否则的话是不会松动分毫的。平时九把刀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无法看出异样,因为这是把煞刃浑然一体,也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考虑。
“一、二、三、四、五……九,这把刀里面藏着九把刀!晓凡,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许若姗瞪圆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张晓凡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着的柳叶双刃刀,每把上都带有刀锋,刀身上开有小槽,小槽是用来契合用的,大小几乎相同,从上面的煞气便可以看出,这是一套完整的法器。
张晓凡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不值五万吗,我现在告诉你,如果把这套煞刃拿出去买,恐怕五百万都有人抢着要。”
“什么?这么值钱?”许若姗眼睛一转,急忙道:“那还等什么,快点拿去卖了,小心放家里遭贼。”
张晓凡用力拍了下她的翘臀,笑骂道:“这个贼要也是你,因为只有你知道这把刀的真正价值。”
许若姗娇呼一声,眼睛里含是chūn意,腻声道:“痛死了啦,你要帮我揉揉……”
“真是妖jīng……”
第五十七章 故地重游
两人腻歪了一阵,张晓凡便暗自猜测,这九把柳叶双刃刀可不仅仅是煞刃这么简单,只从每把刀上透出的血腥之气便可以看出,这些家伙都是饱饮鲜血之物。按刀刃的大小和体积上来判断,九把柳叶双刃刀在设计煅打的时候应该是按飞刀来制做的,很可能考虑到携带方便可是某种特殊的含意,用巧妙至极的手法将其组合在一起。
张晓凡心中一阵庆幸,没料想梨园一行竟然拾了个宝贝回家,倒是惊喜非常。
由于煞刃太过于锋利,又不能随身携带,于是便把装刀的盒子用利刃制成刀鞘,再用符笔绘成了辟煞符,将其牢牢的控制住,以备不测。
晚饭的时候,李艳突然问道:“晓凡,你的病好些了没有?”
张晓凡闻言一怔,点头道:“好多了,干嘛这么问?”
“咱们好久都没去天源峡谷里游玩了,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咱们几个一起去玩上一圈如何?”
听到这话,许若姗立即响应,举手喊道:“我赞成,我们是初三毕业的时候去的天源峡谷,而且只玩了半天的时间,听别人说晚上那里很凉,都得盖着厚被呢。你们想啊,这天气外面热得很,还不如到峡谷里避暑休假。”
张晓凡考虑了一下,前阵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得好好的轻松下。便道:“也行,那我们就去玩上两天,反正只离中州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回挻近的。”
李艳笑道:“那我就回给晓堂电话,就说我们都去。”
“等会儿!”许若姗急声喊道:“死胖子也去?”
“对呀,你不知道吗?他现在天天泡在咱们店里,说是要请宁宁去天源峡谷里游玩,还特地和我请了两天的假。这次出行也是他的提议。”李艳解释道。
许若姗恨得牙根疼,早知道就不让这死胖子知道店里有小妹妹。现在倒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闹了半天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上回许若姗借机支开张晓堂的时候,告诉了他店里新招了个美女,这小子兴致匆匆的急着表现,所以才有了这次的旅行。
由于第二天清早就要出门,三人晚上很早就睡下,养jīng蓄锐准备好好的出门玩上一趟。许若姗晚上也破天荒的没过来sāo扰张晓凡,让他美美的睡上一觉。
次rì清晨,不到六点钟的时候,大家都纷纷起床,拎包的拎包,洗漱的洗漱,好在两女都是素颜,只上了淡妆,便启程出发天源峡谷。大黑最是兴奋,它有许多天没有出门玩过了,早就在家呆腻了,一马当先的窜出门去,跑到车子旁等侯。
三人刚到楼下,便见到了一辆崭新的别克昂科雷,张晓堂戴着墨镜,牛轰轰的按了下喇叭,喊道:“你们好慢啊,我都等了快半个钟头了。”
李艳和许若姗两人一楞,跑到车子看了两眼,异口同声问道:“你抢银行了?”
这辆昂科雷虽然不太贵,可也不便宜,拿车上险再加上七七八八,怎么着也得五十多万。而张晓堂的德行两女都清楚的很,这家伙前一阵子还在忽悠别人买狗,要不就是卖假符假货混个温饱。突然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换成谁也会诧异非常。
“嘿嘿,我这不是手里有两钱,闲着也是闲着,弄辆车来开开。还行吧?”张晓堂sāo包十足道。
李艳狐疑道:“不对呀,晓凡回来的时候,你还穷得找我借钱,这没几天的工夫,怎么就开上好车了?”瞪了一眼对方,凶巴巴的探出手来揪着他的耳朵,喊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是手里有两钱,这钱到底是哪里来的。如果不说清楚的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二他爷爷,看他会不会饶了你。”
张晓堂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李艳这关,本想在小妹妹面前露露脸,没料到脸没露到几分,却成了负数。
“姐、姐,你放手,痛……晓凡,晓凡!救命啊……”他的喊声很大,要是闹醒邻居的话,跑不了被骂上两句。
张晓凡忙放下包,急忙跑过来拉开李艳,解释道:“他的钱我知道,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
“那他的钱是从哪来的?”李艳没好气问道。
“这、这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张晓堂捂着耳朵,满脸苦样的望着李艳,后者又见到马宁宁用诧异的目光望着自己,她瞪了一眼张晓堂,咬牙轻嗔道:“回头再找你算帐。”
望见她走了后,马宁宁露出害怕的神情,悄声问道:“晓堂,你没事吧?我还没见过老娘板这么凶。”
“你是没瞧见,我是从小看到大。”张晓堂捂着耳朵嘀咕道。他这时候真后悔,早知道就拿二手捷达来开,也不至于闹成这副德行。
路上风景无限美好,城市里待久了出来透口气实在舒服。
张晓凡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编故事,假话是肯定瞒不过这两个女人的,但是真话又太过惊人,只能以开车为借口糊弄过去,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天源峡谷是中州境内的一处名胜,早在七八十年代前这里就是景区,只不过来来往往都不需要什么门票钱,也没有景点费用。现在到处都开始了收费,这里自然也水涨船高,酒店、商店、纪念品等等东西都来了,听说还在山里建个了庙,找了一帮和尚在那里吃斋念经,据传闻香火很旺。
峡谷很是奇特,车刚转进山里,气温骤然下降,山里山外温度最少相差有五度,在这里避暑再合适不过。
前来旅游的人不是很多,五一黄金周已经过去,但周围还是停着不少的车辆,显得热闹非凡。
几个刚一下车,张晓堂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凑笑道:“这次旅游的费用我全包,就连房间都事先预定好了,咱们直接去玩就行。”
三女才不理会他,几人笑嬉嬉的手捥着手,谈笑风声的向山内走去。她们长的都很漂亮,身材又好,顿时引来了众多狼友的目光。
张晓凡拉了他一下,脸sè不善道:“你小子行啊,不懂得财不露白,没事瞎显摆个什么劲,你这让我怎么和老姐说!”
“我、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没想到个屁,有两钱就得瑟的不行,我看那几十万迟早得让你败光了。”张晓凡拎着包,戴上墨镜,领着大黑向前追去。
张晓堂在后头嘟囔道:“敢情我出钱请你们来玩,这还有错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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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源美景
峡谷里绿树成荫,微风阵阵,吹拂在身上感到十分的凉爽舒适,将夏rì的烦闷一扫而空。
山道在峭壁旁建成,一旁的溪水湍急,哗哗之声不绝于耳,巨大的礁石被水流冲刷成各种各样怪异的形态,有水牛石、蛤蟆石、天突石、双rǔ石等等。峡谷内的道路弯弯曲曲,大多都是羊肠小道无法让车辆通过,还有些怪石在半空中顶出,让人不住惊叹大自然的奇妙。
道路两旁绿意满幕,许多鸟儿放声歌唱,在枝头上来回轻鸣,有些鸟只有拇指般大小,叫声却异常高吭。
马宁宁特别兴奋,她还是第一次来到天源峡谷。这里的景sè让她着迷,从喧嚣的都市转而来到这世外桃园,的确会让人感觉惊讶非常。
“哇,你们快看啊,那个石头真像只牛,晓堂,晓堂……我要下去照像,你帮我拍几张好不好?”
张晓堂忙不迭点头,笑嬉嬉道:“美女要照像,我能不答应吗?小心点,这边上滑……那有青苔,滑脚。”他拉着妹妹的嫩手,时不时乘机扶着对方的细腰,口中连连关心的话语,让两女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胖子也真是的,泡妞就好好泡,没事整那么多花样干嘛。”许若姗轻啐道。
李艳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我这个弟弟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算是收敛了。你是不知道,上回在梨园遇到他的时候,忽悠别人买狗,竟然闹到他女朋友的父亲身上。”
“哈哈……还有这事?那后来呢?”
“后来,除了乖乖的把钱退还给人家还能怎样,最后又搭上了两条土狗。”李艳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许若姗笑得肚子疼,捂着小腹断断续续道:“笑、笑死我了……胖子也真逗,这鬼点子也想得出来。”
张晓凡举着相机东拍西瞄的,见到不远处有个凉亭,山上还涓涓细流冲下,便道:“晓堂还要过会儿才上来,咱们到亭子里等他。”
两女望向凉亭,诧异道:“这好像是刚盖没多久的,几年前还没有这亭子吧?”
“这里早变了样,这才还没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到峡谷里面才能见到全貌。”张晓凡笑道。
凉亭里这里空无一人,用水泥和砖石砌成的红瓦木柱的模样,远远的望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两女走的香汗淋漓,只坐了一会便感觉清爽非常,可肚子却饿得咕咕直叫。
“饿死了,晓凡,把咱们的早餐拿出来,我肚子都瘪了。”李艳娇声道。
许若姗也赞同道:“我也要吃,在家里紧赶慢赶的,根本就没吃饱。”
张晓凡笑道:“我让你们多吃一点,你们偏不,当时还嫌我带那么多东西,现在知道饿了?”
他边说边把袋子摆放在桌上,有米糕,油条,还有肉包和豆浆等物,大多都是在街上买的早点。
“我们不是没拦你吗,再说我们把早餐多吃点,还不是减轻你的负担,对不对姗姗?”李艳拿着豆浆和馒头,喜滋滋地道。
许若姗早就饿急了,吹着还热乎乎的包子,随声附和道:“对对,我们这是帮你的忙,学雷锋做好事呢。”
张晓凡笑道:“那你们还是别做好事得了,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全包圆了。”
这话一出,顿时迎来两女不满的娇嗔声。
张晓凡回忆起当时来到天源峡谷的时候,许若姗还有李艳两人也是这样,她们头一天晚上太过兴奋,整夜都没有睡觉,第二天挻着个熊猫眼进山,差点没把张晓凡笑趴下。儿时的欢乐总是来的那么短暂,好在现在大家都已成长,也照样其乐融融,年岁的涨增并没有把珍贵的记忆冲淡,反而格外的珍惜。
“晓凡,你在想什么呢?”李艳好奇问道。
许若姗轻哼道:“八成又在想他的菲菲妹子,咱们不要理他,臭男人都一个样。”
“不许你想那个狐狸jīng,难道我和姗姗两个还比不上狐狸jīng一个人!”
张晓凡无奈道:“我说两位美女,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再冠以恶名?”
李艳立即喊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不许考虑,马上说出来!”
这丫头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还有看张晓凡吃瘪。当然,作弄他的对象只能是自己或是许若姗,如果换成另外的女人或是男人,她的护犊子个xìng会让对方苦不堪言。
“我呢,就在想咱们上回到天源峡谷的事情,那时候晓堂在忙着泡妞没有来,还是我们三人凑足了钱才有机会来这里玩。可转眼都过了快十年了,故地重游之下不免有些唏嘘。”
李艳和许若姗都带着缅怀之sè,前者笑道:“我还记得你带着老爸的相机,可是却没有带足电池,只拍了两张风景便没有了电,惹得姗姗跑了老远才买来电池。”
“嗯,那时晓凡可坏了,说什么都不肯去买,我又急着想照像,就只有亲自跑腿了。”
张晓凡尴尬不以,抓耳搔首道:“这回带够了东西,一定不会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突然,山边上跑来只大尾松鼠,毛茸茸的小家伙摇着尾巴立起身来好奇的打量三人。
李艳惊叫一声,忙喊道:“晓凡,快看,那有只松鼠!”
张晓凡忙扭头一瞧,果然是个小机灵鬼,当即举起相机抓拍了两张,但很快这只松鼠便逃得无影无踪,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笨蛋啊,我要你去抓它,没让你拍照!”李艳恶狠狠的瞪着他,真想抓住他暴打一顿。
“大小姐,那是松鼠,我要是能变成兔子或许还能捻得上它。再说了,这玩意宠物店里多的是,你想要回头买上一只不就完了么,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劲?”
女人的心思就是怪,要不说女人心海底针。
两女一听这话顿时不满,轮番的轰炸下让张晓凡举手投降。到了野外就是为了玩,宠物店里的东西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亲手得到的强。更何况鼠松不比其它的动物,非常机灵和狡猾,稍有点风吹草动转眼间便跑得没影,除非是下套,要不然甭想得着。
张晓凡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还想争便的时候,只见马宁宁气喘吁吁的喊道:“张大哥,你快去看看吧,晓堂和别人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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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高手
张晓凡闻言一惊,忙迈开步伐如风般窜出,身旁的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便消失在转角不见了踪影。大黑的速度同样很快,有如闪电一般疾驰而去。
李艳和许若姗忙把包一拎,喊道:“晓凡,等等我呀……”
离小亭不无处,张晓堂正在和两人争执不休,对方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小个子,身材并不高大,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四十来岁的模样,打扮的挻新cháo,戴着顶棒球帽,身上穿得也是名牌。
而女人则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的妆很浓,风尘气息很重,并不像是来游玩的,更像是去逛商场,应该是二nǎi这类的人物。
中年男扯着张晓堂的衣领,气势咄咄逼人,不住高声喊道:“怎么,你小子吃了我女人的豆腐就想开溜是不是,你今天要不给老子说清楚,咱俩就没完。”
“放手,你给我放手!”张晓堂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他用尽力气也没能挣脱出对方手拉扯。他心中怒极,自己这身膀被一个小个子这么欺负,而且对方的年岁明显比自己大了不少,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时,张晓凡已经赶了过来,听见两人争执的话,也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见两人争论不休,对方还拽着张晓堂的衣领不放,便上前用手轻轻一震,将对方的纠缠化解开来,沉声道:“朋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不成?”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张晓凡动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筋骨中强大的力量,还有蓬勃的血脉,要不是手上有两下子还真没可能轻易化解开来。
然而,中年男子也很吃惊,练武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碰见硬茬子,对方的功力之高,手法之巧妙乃是生平仅见。他不免皱了皱眉,眼神中诧异的目光不迭闪过。
他情绪控制得很好,非常快便调整过来,口中叫嚣道:“哟,又跑来个帮手,怎么着,你们想一起动手是吧?行,老子奉陪到底!”
但是,张晓凡感觉哪里不对劲,别看对方的说话还有表情都是争风吃醋的模样,而眼神却是平静如常,不停的用余头有意无意的打量张晓凡和大黑,隐隐浮现杀机。再加上这天源峡谷里忽然冒出个高手,不得不让人惊疑。
“等等!”张晓凡抬手示意,他上前一步,先将对方与张晓堂隔开,虎目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见来人的手掌宽大,掌心通红,身体上的肌肉强劲,特别是对方的面sè很好,气血非常旺盛。而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一般来说保养都不会太好,不是脸sè发白就是泛黄,而这种小麦的肤sè中透着红润,不简单。
中年男子眼睛一眯,轻蔑道:“有话快说,老子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穷墨迹。”
张晓凡笑道:“朋友的身手不错,内家功夫相当高明,有动手的必要吗?”
中年男子脸sè稍变,他没有想到手里的底细被对方一招看破,在张晓凡的目光注视下有种赤果果般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并没有多言,但是身旁的女人却不干了:“你是哪里来的小瘪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她冲着胖子道:“敢吃老娘的豆腐,赶紧给我陪钱,要不然有你好瞧的。”
张晓凡瞥了一眼这女人,发现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听口气有点像夜总会里的小姐,脂粉气实在太浓。
“给我闭嘴!”中年男子怒斥道。
女人闻言顿时老实下来,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看来小兄弟手底下也有点料,不如咱们搭个手,如何?”中年男子建议道。
张晓凡笑道:“老兄手痒,小弟也是如此。”
这时,周围只有少许人路过,这里不是什么景点,再加上清晨时分游人不太多,不像大街上那般引人围观。
然而,话音未落,中年男便沉声一喝,左掌一翻,脚下滑出尺许,右掌如惊涛般拍出,掌上劲气逼人。还未临体,张晓凡腹部上的衣服便被他的掌风压的陷入寸许。
上来就是杀招,这哪是什么搭手,根本就是下死手。
张晓凡眉头一皱,身子不退反进,右脚向前迈上半步,身形猛然一抖,全身的劲力凝在肘部,如尖矛利刺般打向对方。
中年男心中大骇,脚步一变,合身回掌双手虚按其胸,想他回势自救。
不过,他的打算明显错了。张晓凡的功夫传自张尘心和张尘凡两人,这两个老家伙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要知道战场上可不像比武较技那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快、狠、稳三字要诀,xìng命双修的功夫再配合上这种打法,谁能挨得住几下重手。
以轻换重,张晓凡内力深厚,加上筋骨强横无匹,对方的掌力打到身上并无大碍。可要是这一肘击实,五脏所损,不死也得重伤。
中年男子没料想对方年纪轻轻,手段如此老辣,变招已经不急,只能虾身一弓身形猛然扭动,想要化解开来。
“嘭!”中年男闷哼一声,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凌空飞起。
张晓凡眼睛一眯,右脚猛踏,地面上登时炸出个小坑。只见他扑向空中的中年男,拳成单凤,向其肋下两寸之处猛击而出。
中年男子落地之后,一口鲜血喷出,脸上一红,顿时瞪圆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神sè望向对方。
别看两个交手数招,其实仅过了一秒多钟的时间,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高下立判。
“啊……”随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瑟瑟发抖,见到自己的男伴被打倒在地也没有任何过去搀扶的意思,只是颤声道:“不要打我,我不认识他的,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晓凡眉头轻蹙,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帝豪夜总会的32号丽丽,这位老板让我陪他一晚,说是第二天来天源峡谷玩,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张晓凡夺过对方手包,发现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化妆品一大堆,还有盒杜蕾斯,已经开过封了。于是,掏出身上的现金,大约有两千多左右,递给她道:“给我忘了今天的事情,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丽丽大喜过望,这种女人有钱便是爷,管你什么打架不打架,两千块钱等于她的出台费加小费了。
“谢谢老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到帝豪找我啊。”丽丽夹着香风,扭着屁股飞快离开。
“晓凡,这是怎么了?”李艳等人围上前来,见这到中年男子满脸血红的表情,就像是便秘的模样,都很是不解。
许若姗拉着他的胳膊颤声道:“他、他不会快死了吧?晓凡,趁现在没什么人,你快点跑!”
张晓凡笑道:“没事,他是被我截住了经脉,走岔了气息,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过来。”
李艳担心道:“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不是我要下重手,而是对方想让我死。”张晓凡冷声道。
“什么?”众人皆惊,张晓堂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道:“你会不会搞错了,这家伙是冲我来的,刚才吵得那么厉害都没有把我咋样啊?”
“是不是搞错我自己清楚。”张晓凡吩咐道:“姐,你们三人先到前头等会,我和晓堂办完了事情就过去。”
众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唯独马宁宁除外。
李艳上前悄声道:“你可别乱来,这可是景区,里里外外都是人,万一让别人看见你小子就完了!”
许若姗也劝解道:“晓凡,还是报jǐng吧,让jǐng察来处理这些事情,曾伯伯他也会帮你的。”
张晓凡笑道:“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再说事后我会打电话给曾义他们的,你们就不要管了。”以免节外生枝,他并没有说实话。
说完,把中年男子搀扶起来,向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