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配合调查
黑灯瞎火的对张宇初可一点没有影响,就算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午夜,张宇初也能够目视如日中。
轻而易举的避开对方的断子绝孙腿,强行肩膀各对方手中的空心钢管,给躲了过来。
按照来时的方向抽了回去!
张宇初也不打他要害部位,专门找屁多肉厚的地方,一棍子下去,要不了他的命,却能够疼掉他半斤油。
“啊!”
杀猪一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响了起来,也看不太清楚到底是咋了。
“二子,咋啦!”
领头的一撮黄毛,温声扭过头来,朝倒在地上的二子喊道,还以为是被自家兄弟的钢管给伤着了呢!
明暗之间,一撮黄毛一转身,就感觉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疼得抽搐起来,呲牙咧嘴的扑向地面。
连张嘴叫疼的功夫,都省了!
一撮黄毛的几个兄弟无不如此,等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只见网吧接近出口的位置,一片狼藉。
一撮黄毛和他的兄弟,都期期艾艾的躺在了地上,舒服的呻吟着,鼻涕眼泪一起流。
相互之间,根本就分不清楚。
看到这幅场景,网吧的网管,还有吧台的小美眉,也是面面相觑,网管联系的是老板,吧台美眉是报警。
各有分工,也算是各司其职。
秦玉刚接到电话,就从朋友那边赶了回来开,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先警察一步,回到了网吧。
“呸!”
叉着腰,看着躺在地上期期艾艾的一撮黄毛,秦玉刚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看来是很多年不在江湖山走动了,不开眼的家伙准备拿他开刀,在江湖山立威了。
报警?算是便宜他们了!
在看着十多台冒着青烟的电脑,虽然这些电脑的配置不怎么样,可这都是钱啊!
营业损失怎么算,网吧不工作一天,那流失的可都是钱啊,被他们这么一搞,网吧十多天开不了业!
这难道不是钱!
“是谁报的警?”
前后也就是差着一会的功夫,镇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了网吧现场,撩开了门口灰色的布帘,走进了网吧!
“范队,是我报的警!”
在路面上混饭吃,别的不消说,各路牛鬼蛇神,没有交情,那起码也得能够认识,不然这生意没法做。
秦玉刚立刻迎了上去。
“原来是秦大老板。”
秦玉刚其实也就是开个小网吧,里头一二百台电脑而已,大老板这三个字,用在他身上,自然是不太合适。
范成渝显然是挤兑秦玉刚,官在小那也是官,民再牛那还是民,范成渝就是想提醒一下秦玉刚。
别的地方,范成渝官小,捞不着好处,可这网吧啥的,那就是他的奖金福利来源那!
“不敢,不敢,在范队面前,我怎么敢提老板二字,也就是做点小本生意,现在生意难做,这不还就有人来闹事的。”
“怎么回事?还有人敢在秦老板的头上动土不成?”
范成渝故作惊讶的说道,网吧也不是谁都能够开的,在范成渝还是一个小干警的时候,就对秦玉刚有所了解。
当年秦玉刚刚开这个网吧的时候,可是火的很那,最后却都被秦玉刚暴力的手段给压了下去。
南都道上,上台面的人物,似乎都要给他一些面子,是以秦玉刚的网吧,极少出现这种事故。
而范成渝也因此,少了一份奖金福利。
“范队,你先抽根烟!”
在范成渝和秦玉刚说话之间,镇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开始了取证调查工作,将地上哼哼唧唧的黄毛等人,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之后小民警,走到范成渝面前,小声嘀咕了一阵。
“秦老板,闹事的不对,打人的也有责任,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也就是一根烟的功夫,范成渝将烟头一丢,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笑了笑说道。
“打人?范队这是什么意思?”
秦玉刚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不由哑然失笑。
“难道这不是出自秦老板的手笔?”
指了一下身前呲牙咧嘴的小青年,范成渝笑的很开心,一副你懂得的摸样。
“天地良心,当然不是,我也是接到消息之后,刚从朋友那边赶回来的,就比范队先到一步而已!”
嘴在自己的身上,秦玉刚当然知道为自己申辩,何况事实也确实如此,这跟他没有关系。
要真是他干的,他能够将这些小青年的腿脚给卸了,绝不能够让他们站着,这是对他的侮辱!
“不信,可以问问我网吧的工作人员,我的朋友能够为我作证,我停在外面的车的发动机还是热着的呢!”
“真的不是秦老板?那好吧,那就请秦老板去警局做个笔录,协助调查吧。”
同样是去派出所,但这里面的性质可不一样,一个是嫌疑犯,一个是受害人,能一样么?
……
“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这几个年轻人,把这家网吧的电脑给砸了,我们正准备带他们回去审问。”
派出所的民警不认识刘天明和唐昕,但他们认识两人肩上的警衔,那几乎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别看这里头三两级的,差距似乎不是很大,普通的民警,一辈子也跨越不过去。
唐昕和刘天明对视一眼,朝网吧内走去,而这个时候,范成渝和秦玉刚正从网吧里走出来。
“你好同志,我是市局的刑警队的刘天明。”
看范成渝的警衔和派头,刘天明就能够认出范成渝是带队的队长,走上前去说道。
“高桥镇派出所范成渝,两位这是?”
范成渝心里也迷瞪,唐昕的警衔与他平齐,而且年纪轻轻,一看就是骨干分子,刘天明的警衔更直接,高过他两个级数,在市局那就是大队长,副大队长一样的存在。
更不要说,高桥镇和市局差了十万八千里,三人虽说是同事,往日可是一点交集没有!
“这位想必就是秦玉刚秦先生了。”
刘天明没有理会范成渝,而是对秦玉刚说道。
“我就是,不知两位这是……”
犯迷瞪的不仅仅是范成渝,还有秦玉刚,事实上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和警察打交道了。
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两拨,秦玉刚自认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是这样的,有一件凶杀案,我们需要秦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凶杀……两位警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不可能吧。”
秦玉刚心里咯噔一下,双眼之间警惕的神色一闪而过,当年他手底下的人命,可不是一条两条。
这是要翻旧账?
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秦宇阳心中不敢肯定,却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站在秦玉刚身边的范成渝,也冷不丁的抖了一下,立刻站到了秦玉刚的对面,与刘天明等人站成一排!
秦玉刚的威名,范成渝早有耳闻,人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做,被劫持了可就不好办了。
“秦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些相关的情况而已……”
看了一眼范成渝,刘天明解释道,不过他也只能够解释到这里了,剩下的一些事情,还处于保密阶段,闲杂人等是不能够知晓的,比如范成渝。
“秦先生请!”
狐疑的看了刘天明和唐昕一眼,情况似乎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淡淡的点点头跟刘天明和唐昕上了车。
刘天明和唐昕开的车并不是专用警车,而是警局的便车,唐昕坐在驾驶座上,而刘天明和秦玉刚一起,坐在了后排。
“听说秦先生是武林人士?”
刚上车没多久,刘天明就率先打破了沉寂。
“是!”
隐瞒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对方显然已经将他的底细摸清楚了之后,才上门的。
“实不相瞒,这次找秦先生,是受高人指点,请秦先生帮一个忙。”
“帮忙?”
秦玉刚还真是受宠若惊,真是山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警察居然会请他帮忙。
这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秦玉刚现在笑不出来,因为刘天明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警察请武林人士帮忙,这种事情并不常见,也没有多少武林人士,会选择帮忙的,因为这是在做朝廷鹰犬!
而秦玉刚不是!
“你们似乎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们!”
“秦先生对我们似乎很排斥,我还没有说请秦先生帮什么忙,秦先生怎么就知道帮不了?难不成秦先生心中有鬼?”
刘天明笑着说道,武林人士目无法纪,屁股肯定干净不了,就像是一个道上的大哥,你说他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情,肯定没有人愿意相信。
不管白猫黑猫,能够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对秦玉刚这些逐渐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政府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天明既然找上了秦玉刚,就有把握让秦玉刚合作。
“秦先生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说吧,什么事情?”
“秦先生,这才对了嘛,这才是党和国,家的好人民!”
第二百二十四章:难得得瑟
不论如何秦玉刚也都只是一个人,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与国家暴力机关正面抗衡的地步。
何况秦玉刚退出江湖多年,又有妻儿老小,不能不没有一点顾忌,暴力机关可不是慈善机构。
如果有必要,他们将不折手段!
顺从是秦玉刚眼下唯一的选择,他没有更多考虑的时间和余地,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是谁把他给买了。
很快三人就来到南都市局,唐昕快不下车,帮秦玉刚打开车门,既然秦玉刚答应了合作。
那秦玉刚就是警局尊贵的客人,对待自己人,警察同志还是相当友善的。
下车的时候,秦玉刚眉头皱了皱,喉结蠕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话说出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到那种毫无保留的地步。
“秦先生请!”
刘天明没有带情秦玉刚前往他的办公室,更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将秦玉刚带到了鉴证科!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国栋,我们鉴证科的医生,方医生我身边这位是秦玉刚秦先生,是我们警局邀请的助手。”
“方国栋!”
“秦玉刚!”
两人伸出了手握在了一起,方国栋从助手的手中接过几个口罩,分别递到几人手中。
“那我们开始吧,几位请随我来!”
方国栋带着几人来到了鉴证科解剖室,在解剖台上,摆放一具尸体,尸体上面蒙着一层白布。
“揭开。”
方国栋对身边的助手说道,助手快步走上前去,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揭开一般,露出了上半身。
刘天明和唐昕都皱了皱眉,他们都开过枪,杀过人,可这样看这一具解剖的尸体,绝对是第一次。
相反秦玉刚的反应倒是要淡定的多,然而他心中并不像他表面一般平静,因为躺在解剖台上这具尸体,秦玉刚认识。
“彭刀,男,三十四岁,湖广人士,胸口有一黑色的掌印,解剖后发现,他的心脏血管,完好无损,不过心脉尽断……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内家拳所伤,不知道秦先生认不认识死者?”
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方国栋转过身来对秦玉刚问道,这也正是今天找秦玉刚的目的。
“神州门彭刀,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自然认识,不过他怎么会死在这?”
彭刀多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秦玉刚也并不认为,南都警方有击杀他的能力。
不是看不起南都警方的实力,普通人和武林中人,确实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实不相瞒,这正是我们找秦先生来的目的。”
刘天明解释道,如果他要是知道,彭刀为什么会死在这,那他就不用找秦玉刚来了。
这本是南都市局的一件丑闻,自然不能够对外人言,现在不是要靠秦玉刚帮忙,自然需要透露一二。
“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身上的伤处只有胸前的一个黑色的掌印,秦先生请看!”
“摧心掌!”
秦玉刚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南都是历史名城,隐藏在南都的武林高手不在少数。
虽然秦玉刚已经退出江湖好几年的时间,不再理会江湖事,可能够将摧心掌练到这个地步的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这样一个武林高手来南都,他不可能不知道,何况神州门本来就会使摧心掌,这一门功夫。
难道是彭刀的同门?称彭刀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将其击杀?当然这都只是秦玉刚的猜测而已。
“摧心掌?能具体的说一说这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么?”
一瞬之间,唐昕觉得摧心掌这三个字,似乎相当的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武侠小说?还是电视剧?
不过唐昕平日可没有空去消遣,对这些几乎就没有任何的接触,唐昕干肯定不是在这了解到的。
“摧心掌,顾名思义,就是攻击人体心脏的一门高深的内家武学,功力高深者能够隔空杀人,一掌震断他人心脉!”
秦玉刚一脸神往的说道,隔空杀人这种境界,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天纵之才,那也得四五十年的功力,这还是理想状态下的。
“真有这么厉害?”
唐昕有些不信,作为新世纪的良好市民,对玄乎其玄的东西都是极其排斥的,更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隔空杀人?那这个世界还不得乱套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唐警官我劝你还是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番,不要中了摧心掌还兀自不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彭刀出身神州门,而摧心掌就是神州门的武学,可以说彭刀死在自己的武学之下!”
“门派内讧?”
刘天明皱着眉说道。
“当然这事一种可能,不过江湖上会摧心掌的并不只有神州门一家,并不排除是他人所为,有这份功力的……”
秦玉刚迟疑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还是没有将这些名字给说出来。
秦玉刚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是他们所为,彭刀和他们比起来,就跟蚂蚱跟老鹰一样的区别。
当然这是一个方面,要知道老鹰可不好惹,没有证据,就将屎盆子扣在老鹰的头上,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秦先生怎么不说下去了?”
刘天明狐疑的问道,他们找秦玉刚来,就是要求秦玉刚一五一十的都将事情给说出来,吞吞吐吐的要他做什么!
“有这份功力的只能是那些不出世的前辈,不过他们是不可能出手要了彭刀的性命的,除非,除非有着巨大的仇恨纠葛!”
要杀彭刀,对那些不出世的前辈来说,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
自然会有人屁颠屁颠的效劳!
“那秦先生的意思是?”
“这查案似乎是你们的专业,对查案我可是一窍不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秦玉刚立刻将关系撇干净,他可不想跟穿制服的人,搅合在一起,准没好事,该帮的他也都帮了,至于其他的,他就不负责了。
“恕我冒昧,秦先生的功夫,跟彭刀比起来孰强孰弱?”
皱着眉,唐昕出言问道,对秦玉刚这种潜在的威胁,唐昕是相当反感的,为了找出这人,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论功夫,我自然要强于他!”
秦玉刚倒也不自谦,彭刀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那些都是臭名,说句臭名昭著一点不为过。
不管是武学造诣,功力,还是杀人技巧,两个彭刀加起来都不是他秦玉刚的对手。
事实就是事实,没有什么好谦逊的。
“那比起这个杀人凶手呢?能不能请秦先生帮忙一起对付这个杀人凶手!”
刘天明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秦玉刚说道。
杀人凶手,就是杀人凶手,不管彭刀是不是罪大恶极,还是其他,那都轮不上别人来处决!
国家有法律,自然有执法机关对彭刀进行制裁,虽然这些暴力机关相当的无能!
这就是法律!
当权者也绝对不希望,有一把不受控制的剑,悬在了头上,所以这柄剑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必须要除去!
“咳,咳……”
秦玉刚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好大半个脸都被口罩给遮住了,看不见脸色。
此时秦玉刚一张脸,已经憋得跟关公似的,红的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
这刘天明也太看得起他了,先不说对手是谁,秦玉刚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没有这个金刚钻,咱就不拦着瓷器活。
“你们似乎找错人了,我说过,能有这份功力的,那都是不出世的前辈,不论是功夫,还是权势都不是我能够比拟的。”
顿了一顿时候,秦玉刚又道。
“我劝你们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我插手不了,你们……哼,哼,江湖事,江湖了,彭刀已经死了,拿着他的人头领功就是了,旁生枝节,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有这份功力的前辈,不是江湖大佬,那就是一方权贵,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轻易能够扳倒。
别说刘天明和唐昕不行,就算是他们市局的局长也得考虑考虑社会影响,能不能扳倒那是以后考虑的事情。
秦玉刚老气横秋的摸样,差点让刘天明和唐昕气息一窒,到底谁才是警察,若不是两人身上穿着警服,别人绝对会认为秦玉刚才是,不论是口气,还是做事手法。
如出一辙!
显然秦玉刚对警察的做事手法,不是一般的熟悉,刘天明也没有必要在秦玉刚面前装模作样了。
“这么说我们只能是放手喽?”
“识时务者为俊杰,退一步何尝不是进步!”
知进退,明得失!
“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这个案子交出去,你们不是有一些特权部门吗?也许他们会有办法,但这对你们来说,同样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秦玉刚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很享受现在这种感觉,得瑟一回!
第二百二十五章:了犹未了
就算是在警察局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更不要说警察局和安全部门从来就不是一家。
平常碰不上,自然是井水不犯河水,要市局刑警队,将手里的案子交给特权部门。
刘天明的心里肯定不舒服,这不是自己扇自己大耳光,承认自己是吃干饭的废物么!
秦玉刚的幸灾乐祸,刘天明自然看在眼里,脸上一阵火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难道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
说到这,连刘天明自己都在心里苦笑摇头,法治社会这些鬼话,也就骗骗老实的平民小百姓。
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谁见过律法真正的约束过,有权势的人,不要有一个成语,叫做:削发替首!
在明白人面前,没有必要如此虚伪,不然会让人更加的看不起。
“看来秦先生是准备撒手不管了?”
刘天明饶有意味的瞥了秦玉刚一眼,威胁之意很明显: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上不上船你看着办!
“规矩我懂,这里看见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你们若是不放心,大可以现在就将我给抓起来。”
秦玉刚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翻脸不认人这种事情,刘天明这种穿制服的,干起来比谁都顺手。
绝对的小儿科。
“但是要我跟你们一道,抱歉,我办不到,我不想死后,和彭刀一样,放在这冰冷的解剖台上,被人解剖。”
人走了要入土为安,就跟人老了要落叶归根是一样的,身为武林人士,秦玉刚这种观念,比一般人要更加的强烈。
也许彭刀身前十恶不赦,可他现在已经死了,一切的过错也跟随着烟消云散,放在手术台上,用冰冷的手术刀拉开。
这在秦玉刚看来,跟鞭尸没有什么区别,秦玉刚有理由相信,在他死后,刘天明也会这样来对待他。
不想参与,并不全是不想与未知的凶手为敌,更重要的是,他信不过身边的队友。
一个一转身就能够将他给卖掉的队友,信不过就是信不过!
与其被杀害之后,拿到手术台上解刨,还不如蹲几年大狱,大不了吃颗花生米,起码不至于和彭刀一样。
秦玉刚带着剧烈颤抖的话,刘天明等所有在场的人,全身一颤,看向彭刀冰冷的尸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秦玉刚说出这句话以前,他们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站在彭刀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也许他们并没有错,甚至可以说:不想让彭刀走得不明不白,要给彭刀一个公道。
可是刨开一个人的尸体,实在是有违天和!
设身处地……
刘天明立刻掐断了自己的思绪,不敢让自己再继续的胡思乱想下去,身体却稍稍往边上移了小半步,拉大了和方国栋之间的距离。
这不是方国栋的错,但却是方国栋亲手制造的一个结果,令人畏惧的结果,尽管在之前,刘天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咳,咳,这也是为了工作需要,如果有一天我也和彭刀一样,死的不明不白,我也会被送上这个解刨台,为人民的事业,尽最后一份力量!”
干咳了两声,刘天明立刻就调整好心态,大义凌然的说道,然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已经说明了一切。
口号喊得响亮,也就是喊喊而已,谁当真,谁就输了!
“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先出去谈吧?”
在刘天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场景,躺在解刨台上的不再是彭刀,而是他自己,被人用手术刀拉开一道口子,露出心肝脾肺……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刘天明一刻也不想再在解刨室再继续待下去了,恨不得一个瞬移,离开这个鬼地方!
“哼!”
在心里,秦玉刚冷哼一声,刘天明大义凛然的一席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在这里的却可都是明白人。
根本就不需要多做解释,刘天明说离开解刨室,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将暂时告一个段落。
不是不查,而是没法查!
这年头案子多了去了,没必要等破了这个案件,积累功劳来增加升迁的资本,完全没有必要。
……
离开网吧,张宇初就回到旅馆,拿起旅馆房间的电话,拨打刚才记录下来的电话号码。
结果可想而知,旅馆的电话,除了忙音,还是忙音,根本就打不通,张宇初也只能是苦笑不已。
也算张宇初不是什么都不懂,来到附近的移动营业厅,预充了三百块钱,买了一张手机卡,营业厅外送了一部中兴古董机。
正是成为有手机的新兴人类,立刻联系了出租房屋的房东,住在旅馆不是不行,只不过不是长久之计。
进出人群鱼龙混杂的,而且环境也不适合修炼,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居住的房屋,才是当务之急。
在打电话之前,张宇初掐指算了一番,选出了其中一个号码,拨通了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是王女士么?”
“你好!”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听到张宇初是准备租房的房客,慵懒的声音略微的打气了一些精神。
为张宇初介绍了一下,简单的情况,并越好看房的时间,这才挂断电话,收起电话之后,张宇初并没有做更多的准备,而是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
张宇初不出门找别人麻烦,自然也就没有人前来打搅张宇初的生活,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张宇初准时从入定中苏醒了过来,洗漱一番之后,离开了旅馆。
“大,大哥,你看,那是谁?”
“谁啊,看个屁!”
“大哥,快看,前两天,网吧那个小子!”
然而张宇初一出旅馆就被人给盯上了,赫然就是前两天在秦玉刚网吧闹事的一撮黄毛。
刚出社会,在附近踩点多天,觉得秦玉刚的网吧,最适合他们进入社会的第一战。
一战立威,进而在道上立足,结果第一战就碰上硬钉子,被揍的爬起来不说,还进了派出所。
差点就出不来了!还好这年头警察叔叔亲民,愿意和广大良好市民,培养合作共进的关系!
这才被放出来!
一撮黄毛和他的兄弟,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正准备在此找秦玉刚的网吧立威呢!
从哪里跌倒的,再次从哪里爬起来!
结果在踩点,等秦玉刚的网吧从新开业的时候,就看见张宇初的风骚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旅馆门口出现。
“是他!”
“大哥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去,干他!”
“对,大哥,要不找回场子,我们怎么在道上立足,干死他,我这就去找家伙事!”
一撮黄毛的兄弟,三三两两的闹腾了起来,对张宇初的积怨并不轻,也难怪他们背上现在还火辣辣的,隐隐生疼呢!
“对对对,对个屁,都给我闭嘴,把家伙事都给我收起来,大庭广众的,你们想干什么呀!”
一撮黄毛狠狠瞪了身边的这些兄弟一眼,不怕英雄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现在都还认不清形势,就是一拳欠扁的祸,上去再让人收拾一顿?也不长长记性,看来是被打一次还不够!
“都给我在这好好的待着,等我回来!”
一撮黄毛,从奶茶店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这位大哥,真巧,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怎么是你?还看我不顺眼?再揍我一顿?”
张宇初转头一看,乐了,这不是前两天在旅馆旁边那家网吧闹事的一撮黄毛啊。
“哪敢啊,我这次是来向大哥赔礼道歉的,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哥多多见谅,不知道大哥能否赏个脸,让我请大哥吃个饭,算是赔礼道歉!”
一撮黄毛恭恭敬敬的说道,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拉张宇初入伙,要是团队能够拥有张宇初这样有实力的打手,那南都道上,那还不就是他的天下。
倒也不担心,张宇初会抢他大哥的位置,毕竟最能够打的,那是战将,不见得就是个好的领导者。
“这次肚子里又藏着什么坏水?”
张宇初眉头一皱,自然不会落入到一撮黄毛的圈套里头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这次我可是真心的向你赔礼道歉。”
一撮黄毛紧张的说道,他能够肯定,在网吧里揍他的肯定是张宇初,他可不想再被张宇初揍一顿,倒是让张宇初去揍看不顺眼的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算了,我还有事!”
张宇初笑了笑,若一撮黄毛背后没有人指使,那就是一个可造之才,不过现在张宇初可没有兴致却培养人才。
“大哥要去哪,我开车送您去!”
一撮黄毛并没有放弃,而是凑了上来,似乎就吃定张宇初一般。
“你?”
张宇初这才细细的打量了黄毛一眼,抛开头上怪异的黄毛不说,面相还算周正,一脸的阳光,并不像是吃过苦头的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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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别有所
一撮黄毛的车是一辆价值两百万的保时捷,在一撮黄毛将车开到张宇初面前,帮张宇初打开车门的时候,张宇初神色坦然的坐了进去。
这一平凡的举动,落在一撮黄毛的眼中,却大大的不平凡,更加坚定了一撮黄毛认为张宇初不简单的判断。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张宇初的反应太过的平淡,淡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到的。
一撮黄毛来道上混,也就是图个新鲜,但他并不傻,想当初这辆车出现在几个兄弟面前的时候,差点没亮瞎他們那24K的金狗眼。
嗷嗷叫的要一撮黄毛开车带他們去兜风,跟吃了十多颗伟哥一样的兴奋,血脉喷张。
相较之下,高下立判!
“大哥,要去哪?”
坐在驾驶座上,一撮黄毛立刻对张宇初问道,情绪相当的激动。
张宇初将要去的地名报给了一撮黄毛,目光平淡的透过了前窗,看向前面的虚空,并不太健谈。
也许是尴尬,毕竟两人之间不太熟悉,亦或是一撮黄毛向来都是传説中,那种性格开朗的人。
一上车,就口落悬河,喋喋不休的説个不停,从生活点滴,説道贾古巨富,差点没有带张宇初去漫游太空。
就看一撮黄毛的驾座,就知道他的家境不错,寻常百姓家,在他这个年岁,也就是坐坐公交车,撑死也就是打个的士。
更不要説价值两百万的保时捷。
谈吐虽然説不上,多么的有学问,却也能够听得出,有过良好的传统教育的底子。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一撮黄毛准备带张宇初却漫游太空的时候,张宇初很不礼貌的打断了口落悬河的一撮黄毛。
这一不礼貌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一撮黄毛的反感,心中还在暗暗的窃喜,説实话,他现在嗓子都冒烟了。
“徐秋白,大……”
一撮黄毛将自己的名字报给了张宇初,咕噜的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叫张子璇,你家境不错,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顺着一撮黄毛的话茬,张宇初将话给接了下去,瞥了一撮黄毛一眼,这意思两人都明白。
张宇初并没有将徐秋白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待,聪明人説话,是不需要説太白的。
“嘿,嘿。”
徐秋白猥琐的干笑了两身,倒是与他头顶上哪一撮黄毛挺相配的。
“好玩呗。”
理由?需要么?不需要!
也许徐秋白的当日的所作所为,会对别人照成重大的伤害,但对他来説就是一场游戏。
简单的游戏!
徐秋白闪烁的眼神,告诉张宇初,徐秋白没有説实话,不过张宇初却也没有揭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徐秋白有,张宇初同样也有,徐秋白叫着张宇初大哥,然而事实上,张宇初并不是徐秋白的大哥。
同床况且异梦,何况张宇初和徐秋白,只能勉强算是认识。
“这么説,你准备继续玩下去。”
“为什么不呢?不瞒大哥,我今天就准备等那家网吧再次开业呢,不然也不可能再次看见大哥。”
徐秋白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极为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宇初是徐秋白的是亲大哥。
不过也难怪,这年头爹都不值钱,找个有钱的就可以跪下磕头认爹,何况是路边白捡一个大哥。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徐秋白本不是冲着张宇初去的,张宇初是能算是意外的收获。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缘分,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张宇初是不太相信,所谓的缘分,都是故意的安排。
冥冥之中,那一股未知的,强大的,无可抗拒的力量,在暗中牵引着,碰在一起。
修真之人,追寻的是天地人三道。
天道为尊,人道为主,地道为辅,三道之下,又成三千大道。
再次的回来,张宇初猛然之间发现一个问题,张家之道,并不是三千大道之中的任何一种。
道无常,也许不道,才是张家之道。
作为新时代,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的徐秋白,更是不相信啥玩意的缘分,都骗人的玩意。
不过在表面上,徐秋白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像是一个在官场,商场历练多年的商政巨子,老辣!
“看来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是上天注定,秋白今天能够再次见到大哥,这就是缘分,是缘分。”
説话之间,徐秋白将车停在小区的门口,快步下车,帮张宇初打开了车门,害怕张宇初下车的时候磕着车门,将手挡在哪里。
做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真的是一个司机一般,也就是头顶上那一撮黄毛看上去有些不太和谐。
“谢谢你送我,有缘再见!”
下车之后,张宇初向一撮黄毛道了一声谢,不等一撮黄毛回答,已经走进小区。
望着张宇初离开的背影,一撮黄毛并没有跟上前去,而是等张宇初背影模糊之后,取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陈哥,帮我调查一个人,好,晚上回去在谈!”
谈话很短暂,片刻的功夫,一撮黄毛就收起了电话,坐上保时捷,一溜烟的离开了。
有缘再见,缘分是天注定,然而天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是青天,也可以是艳阳天,同样还可以只手遮天,一手为天!
这些,自然是离开之后的张宇初,所不愿意理会的。
富家子弟的游戏,与他张宇初无关,既然对方爱玩,那就由他去,难不成张宇初还有剥夺权贵玩游戏的权利?
“笃,笃,笃!”
推算了一下时间,张宇初比约定的下午两点半的时间,迟到了十分钟,当然这功劳要计算徐秋白的身上。
也许是徐秋白对路况不熟悉,不知道最近的道路,也许是南都中午交通状况不是非常的好……总之,十几分钟的路程,徐秋白用了半个多小时!
“咔嚓!”
片刻的功夫,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一张徐娘半老的脸庞,风韵犹存,可以看得出,此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你好,你就是张先生吧,请进!”
“好的,王女士。”
“我是大学老师,住在郊外,这房子以前是我女儿住的,现在她搬出去了,所以就打算,租出去,你先随便看看吧,看看合不合你的意?”
王女士笑着招呼这张宇初,这房子的条件不错,只不过王女士并不太愿意将房子租给男人住,坦白的説,是单身男人,而且价格也不便宜,所以暂时还没能够租出去。
倒不是王女士对单身男有偏见,只不过是心里有些担心,而已。
“不错,我很满意!”
随便看上两眼,张宇初便点点头説道,事实上他对住房的要求并不高,环境还行,能够住人就好了。
“那我們来谈谈合约的细节吧!”
对张宇初的第一感官,王女士还是比较的满意的,起码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
“这是我拟好的合约明细,你先看一下!”
王女士将合约细节递到张宇初的面前,张宇初更是初初的看上一眼,将身份证件递给王女士看了一眼,跟着就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子璇!
快到,王女士都来不及阻止!
“你不好好看一下?”
签完一式两份的合约,王女士拿起合约,狐疑了看了张宇初一眼,提醒的説道。
更为重要的是,在签下合约之前,张宇初没有交租金,这三室一厅的套房是整整租,租期是一年。
租金一个月是三千,一年就是近四万,一次性付清,当然适当的条件下,王女子可以放宽条件,将另一份合约拿出来。
事实上,王女子准备两种合约,一种是租金三千的合约,一种是租金两千的合约,半年一付。
张宇初挑房子,王女士自然挑房客,虽然张宇初给王女士的第一感官不错,但王女士还是不希望张宇初这个单身汉住进来。
王女士甚至怀疑张宇初并没有看清上面的条款。
“不用了,不过,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的现金,等明天的时候,再付给你可以么?”
张宇初淡淡的摇头,合约上的条款,相当的苛刻,张宇初看得是一清二楚,也能够感觉到,王女士并不愿意,他住进来。
不过这些条款,对张宇初却没有多少束缚力可言,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租金。
不过,张宇初相信,郑富贵,给他的那张信用卡,应该可以透支四万,郑富贵应该不至于将它冻结。
“那好吧!”
木已成舟,王女子也不至于将合约直接给斯了,至于租金,一般人,也不会説揣着四五万的现金,满大街乱跑。
人住在这,害怕对方跑了不成?
“我下午四点半还有课……”
王女士算是下逐客令,张宇初没有交租金,房门的钥匙自然不可能交给张宇初,相信是一回事,钱又是另外一回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二百二十七章:一撮黄毛
如此明显的暗示,张宇初自然能够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当即约定了明日见面的时间,礼貌的道别离开。
来到小区入口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一撮扎眼的黄毛,和他心爱的保时捷,想必已经回去继续玩他那有趣的游戏去了。
对此,张宇初不置可否,可没有闲工夫,管一撮黄毛的闲事。
拦了一辆出租车,张宇初回到了旅馆,下车的时候,赫然发现,马路对面的奶茶店喝着奶茶的徐秋白。
似乎是注意到张宇初的目光,徐秋白还朝张宇初招了招手,不过张宇初并没有理会,径直上了旅馆的房间。
“老大,你真的决定要跟那货搞好关系,而不是把那货抓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
徐秋白的手将在半空之中,身边的小弟,便开始出言发牢骚,为徐秋白打抱不平。
并不是每一个同龄人,都有徐秋白的智商的,也不能够要求每一个同龄人,都拥有徐秋白的高智商。
徐秋白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能揍趴下,张宇初前几天在网吧就被他们给揍趴下了。
哪还能够像现在这样,行走自如,更轮不上身边的小弟,唧唧歪歪个不停,不过紧跟着徐秋白就露出了一丝笑意。
知道给大哥解围,也算前段时间,没白带这群小子去见识,传说中的上流社会。
这些都是钱啊!虽然徐秋白并不在意这点钱,可钱就是钱,丢进水潭,还能够听个响,起码要有个成效不是。
不过徐秋白哪里知道,这货就是将棍子抡向张宇初的那白痴货,对张宇初恨之入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仇呢。
“没错,这家伙能打,以后大哥我就靠他打江山了!”
徐秋白大大咧咧的说道,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就像是一个爱炫耀的孩子,在炫耀自己刚刚得到的玩具。
“可这家伙拽的跟二八五万似的,又这么能打?能听大哥你的么?”
没等徐秋白高兴的热乎劲过去呢,身边那货,就一盆冷水浇到了徐秋白的头上。
他并不愿意,徐秋白和张宇初搅合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徐秋白这个白痴有钱,是财神,是凯子,而张宇初能打,搅合在一起能有他们什么事?
“刘关张,谁最能够打?”
“当然是关公关老爷子!”
“那刘关张,谁是大哥?”
“刘邦!!!”
“白痴,是刘备,刘关张,刘备,关羽,张飞,哪来的刘邦!”
那货踹了一脚抢答的家伙,将刘关张的名字统统给报了出来,似乎知道这些,是一种荣耀一般。
“没错就是刘备,不过刘备比起他先祖,刘邦却差了很多,原本刘邦只是一个地痞流氓,为什么能够成为帝王,建立四百年基业的大汉朝?他能打?打得过项羽?”
“这货哪能打得过霸王项羽,单打独斗,项羽让刘邦一只手,加两条腿,就能够将刘邦给干趴下!”
“对,不是因为刘邦能打,是因为他身边有萧何,张良,韩信,霸王项羽,在能够打又能够怎么样?最后连女人都保不住,残渣一个!”
徐秋白很是白痴的啐了一口。
万夫不当之勇,又能够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被逼迫的自刎于乌江。
“明白了么?你们就是我的萧何,张良,而他就算是霸王又能够怎么样,到时候还是得乖乖听我的!”
“明白了!”
然而徐秋白这看似白痴的一席话,都被张宇初停在耳中,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邦能够胜过项羽,是因为刘邦识人,更重要的是,刘邦能够隐忍,更能够绝情决议,在关键时刻能够抛弃一切。
而重情重义,一直以来都是,张家缺点,更是张宇初的缺点,若是能够抛下一切,何至于藏身于此。
杀上九重天,岂不快哉。
纵然不敌,也不枉从来一回,可张宇初不能这么做,因为心中有了牵挂,九重天的势力,不会对张家做什么。
可并不妨碍,九重天培植地上的势力,将张家挤压到粉身碎骨,借刀杀人这一招,并不罕见。
借刀杀人,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张宇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畅快的笑意,在黑暗之中,心中有数的那一位,永远占便宜。
“前两天,就是你们将秦哥的店给砸了,胆子不小啊,基哥看的场子,你们也敢砸!”
三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出现在奶茶店,将徐秋白,等人团团的围了起来,杀气腾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没错,就是我们,你们是谁,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么?”
“哟呵,还有大哥,我好怕哦,滚你妈的蛋,难道你出来道上混的时候,你妈没有告诉你么?跟老子说话,要恭敬,恭敬,知道恭敬两个字怎么写么?老子就补偿下当年不负责任造成的后果,今天就教教你们!”
领头的壮汉,阴阳怪气的说道,一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徐秋白说话那个小弟的脸上,力道奇大,将扇道在地上,跟着就一脚踩在他的脸上。
在道上混一靠大哥,第二一个就没有诀窍,就是要狠,想要在众多小弟中脱颖而出,就靠一个狠字,敢玩命!
只有进入到大哥的视线,才能够有资格谈其他的,不然就是贱命一条,就是砍死别人,就是被别人砍死。
社会上的治安看上去不错,其实那都是表面的,特定的,在一定成面上,社会依旧黑暗。
壮汉当年也是和徐秋白这群小弟一样走过来的,以前被人欺负,现在欺负人,虽然还上不得台面,就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样。
徐秋白等人就是虾米,而壮汉就是小鱼,吃定他们了。
“打!”
本就不算安静的奶茶店,片刻之后,就被变得混乱不堪起来,两拨人扭打成一团。
壮汉力气大,而徐秋白跟他的小弟,似乎也不是吃素的,有啥使啥,抓起来,就朝壮汉招呼过去,搓眼睛,撩阴腿,等阴招,层出不穷,根本就不考虑后果,当然考虑后果就不打架了。
和狼狈的小弟相比,徐秋白就显得优雅轻松的多,明显是练过的。
“警察来了!”
在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警察来了,扭打中的众人也不管是真是假,抛下对手,扭头就跑。
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站着的能跑,躺着的自然不能够,三个壮汉,已经被徐秋白等人撂下了两个,剩下一个早跑没影了。
而徐秋白这便,也就徐秋白一个人还能够跑得动,剩下的都嗝屁了,不过徐秋白似乎没有一点跑的意思。
“又是他们!”
带队前来的范成渝,看见打架的是徐秋白,眉头直皱,早知道带头闹事的是他,就不来了。
抓回去了也得放,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富家公子哥,没事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不知道穷人日子过的不容易,没工夫陪你玩的么?
“嘿嘿!”
徐秋白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了笑。
“范队长,我和我的朋友在这里喝奶茶,忽然跑出来几个傻逼,说要教我们恭敬两个字怎么写,就要动手打我们,就是他们,还有几个现在已经跑了。”
徐秋白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摸样,控告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
“原来是这样,小王,将这两个人带回警局!”
范成渝撇了一下地上两个哼哼唧唧的白痴,超级鄙视的说道,招惹谁不好,招惹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算他们倒霉,今天就拿他们开斋,打牙祭。
上一次将徐秋白给抓了,分局的局长都出来了,高桥所的所长,差点没有将他这身皮给扒了。
恰巧秦玉刚被市局带走,连受惊吓的精神损失费都没地方收,这次连本带利的一起收。
当然不是从徐秋白身上收,而是这两个家伙身上收。
“范队长,你怎么单抓我们,他们你怎么不抓?”
地上的壮汉缓过劲来的时候,不满的说道,范成渝这片区的地头蛇,壮汉自然没少打交道。
“费什么话,抓的就是你们,你们这是蓄意伤害未成年人,他们这是合法自卫,有没有点法律常识,快点!”
身边的小王,搭腔说道,一脚踹在两个壮汉的腿上,差点没让两个壮汉当街跪下去。
要知道小王可是正儿八经的警校预科毕业,虽然理论知识差点,手脚可是绝不含糊。
“徐少,我叫范成渝,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在高桥镇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报的名字,就没有人不敢卖面子,还反了这群王八犊子的,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徐少你先喝奶茶,这杯我请,我请!”
说的,范成渝似乎是高桥镇的大人物,没有人不敢卖他面子似的,当然喝奶茶的钱,自然是要在两个苦哈哈的壮汉身上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
徐秋白哈哈一笑的接过范成渝的名片。
“那这个损失?”
“这自然是由哪些闹事的人来赔偿,徐少不用担心。”
范成渝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就麻烦范队长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视而不见
“大哥,牛啊!”
范成渝走后,徐秋白的那群小弟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徐秋白拍起了马屁,跟着这样一个大哥,啥事不能干!
“好说,好说,能走么?”
徐秋白没心没肺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明君手底下需要干将,同样也需要庸才,在现在称之为炮灰。
总不能够让精英去做送死的工作,但送死的工作,必须要有人去做,那就是炮灰。
“需要去医院吗?”
“能,不用,杠杠的——咳咳!”
“别废话,在这等着,我去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徐秋白华丽的一个转身,留下一群小弟,感动的泪流满面,刘备也不过如此啊!
……回到房间,张宇初拿出郑富贵给他办的信用卡,在附近的取款机上查询了一下。
前面是个阿拉伯数字5,后面跟五个零,足有五十万之多,还不知道这张信用卡能够透支多少呢。
这一笔钱,自然不可能在周大生珠宝行的账面上出,只能是郑富贵的私人账户。
五十万不算多,却也不在少数,对郑富贵来说或许不至于掉肉,但对不少普通人来说,也许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分两次,张宇初取了五万块,几乎快要将整个取款机中的现金都取完了。
这笔钱,自然是交付房租的钱,剩下的一点钱,则是近日的生活费,深居简出只是权宜之计,张宇初需要的是融入这个社会,真正意义上的。
不见得要朝九晚五的工作,起码不至于让寻常人等看出破绽。
取完钱,张宇初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张宇初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论在什么时候,钱都能够成为罪恶之源。
一转身,刚走出两步,就看见旁边一个呆着棒球帽的壮汉,朝他快步走了过来。
刀!
虽然只露出了一个刀尖,张宇初还是清楚的看见,棒球帽的大汉,袖子之中藏起来的短刀。
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点的刀尖,熠熠发光。
等到对方距离他还有两步的时候,对方手中的刀,终于露出了全貌,是一把折叠水果刀。
被磨得相当的锋利,用来割喉无往而不利!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张宇初的咽喉招呼过来,动作娴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地方,一看就不是新手。
这种人自然是死有余辜,换做是时空放逐之前,张宇初会毫不犹豫的将其灭杀。
可没有当街,不当街的概念,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可现在不同,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宇初自然不会这么做。
这才是张宇初皱眉的原因,当街将他杀死,势必会引来众多不必要的麻烦,势必将自己后幕后推倒台前。
教训这厮一顿,倒是可以!
面对明晃晃的水果刀,头微微往旁边一歪,恰好避过了对方的一击,一只手轻轻的按在这厮的胸口。
在旁人看来,这是慌乱之下,手足无措的举动,事实上,张宇初这一掌,是摧心掌,不过是慢性的。
一时半刻要不了这厮的性命,却足以让对方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挂上号。
“杀人啦!”
张宇初扯开杀猪般的嗓子,毫无高手风范的嘶吼了起来,换做是以前的张宇初,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一边喊,张宇初一边跑,一会的功夫,就跑没影了,留下手持折叠刀的凶徒,和回过神望向凶徒的路人,面面相觑。
很快,凶徒讪讪的收起了折叠刀,路人也恢复了冷漠,相当的默契,一个说:我什么没做,另一个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张宇初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拐角处,看着这可耻的默契,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路见不平一声吼,似乎并不符合当下的国情。
就算是张宇初也不可能逼迫旁人去行侠仗义,事关生死,岂可儿戏,就像是法律也没有规定坐公交车的时候,青年必须要给老人小孩让座一样。
摇了摇头之后,张宇初离开,至于那个歹徒,不出意外,将会死在某一个角落,不过跟他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一日无话。
第二天,张宇初将旅馆的房间退掉,带上仅有的行礼离开了小旅馆,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在附近发现徐秋白的身影。
也许是仅有的几个小弟,现正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的缘故,不然张宇初不介意让他再送自己一次。
准时的出现在清风小区,租住的三栋406房间,按了一下门铃,门很快就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你是?”
“你就是张先生吧,请进。”
进门之后,年轻的女子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齐澄,这套房子真真正正的主人。
“不好意思,我妈妈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让我来履行合约上的内容。”
齐澄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张宇初来说,齐澄来和她的母亲,王女士前来,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是我未来一年的房租。”
张宇初将准备的房租,从昨天刚买的行礼包里取出来,递给齐澄,一共是三万六。
“三万六千元,你数一下!”
“这个,等一下!”
齐澄并没有接过张宇初手上递过来的一捆钱,而是有些诧异,又有些尴尬的说道。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不过有些问题,昨天签合约的时候,你可能没有注意,我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
张宇初皱着眉,在选租这套房子之前,张宇初算过一卦,卦象显示是吉,是以张宇初并没有多看合约,就草草的签字了。
至于房租,对张宇初来说只是旁枝末节,虽然时空放逐之后,张宇初已经改变了不少,可对钱,张宇初还是没有太多的概念。
看齐澄的摸样,张宇初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心想难道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变故不成?
“是这样的,这套房子,其实,嗯,是的,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所以家里面想将房子租出去,不过,偶尔我可能会来住两天……所以……”
事实上,齐澄也不太愿意将房子租出去,话说到一半,张宇初已经将眉头凝成一个川字。
而且齐澄的私人物品,并没有全部的搬离这里,这里面的含义已经表达的相当的清楚。
齐澄需要一个退路,而张宇初则是需要一个绝对的私人空间,这才是两人冲突的地方。
“没问题,这是你的房子,不过在你回来之前,请通知我的一声,你应该有我的电话号码!”
“那就谢谢喽!”
齐澄笑了起来,合约上并没有这个条款,张宇初完全可以拒绝,或者是选择不租。
不过这两种方式,对齐澄来说都不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是我的房间,另外两间房,另外还有两间房间,你自己选吧。”
齐澄莲舌轻吐,似乎对自己占据主卧带有一些歉意,眼睛停留在张宇初的行礼上,转移这话题。
“是的!”
张宇初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他确实可以拒绝齐澄,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愿意花费精力,另寻别的住处。
而且齐澄的面相显示,将来的姻缘不错,回来住的可能性相当的小,甚至是不可能出现。
将房租交给齐澄,履行完签约的最后一个步骤,齐澄便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张宇初,算是找到了一个新的住处。
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齐澄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接完电话都是一脸幸福的摸样,应该是有重要的约会啥的。
付完钱,签完约,齐澄便离开。
然而张宇初心中那一股不好的预感,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并没有因为齐澄的离开,而散去。
在新房间之内,张宇初转了一圈,将行李搬进次卧取了出来,摆放在衣柜上,也就是几件普通的衣服而已。
次卧之内一尘不染,显然是齐澄帮忙打扫过,而床单和被褥也都是全新的,显然也是刚换的。
躺在床上,张宇初美美的睡了一觉,自从被赵龙王放逐回来之后,张宇初还从来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虽然入定,也能够有休息睡觉的效果,但个中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不知睡了多久之后,张宇初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几声抽泣。
是谁在哭?
张宇初苏醒了过来,打开房间里的灯,顺着抽泣的方向走去,是在套房之外传来的。
要不是张宇初听力灵敏,根本就听不见对方抽泣的声音。
打开房门,张宇初走了出去,发现一个人蹲在乌漆抹黑的楼道上抽泣着,张宇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乌漆抹黑的夜,根本不影响,张宇初的视线,这蹲在楼道上抽泣的人,不是下午离开的齐澄,又能是谁?
在一瞬之间萦绕在心头那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答应齐澄的要求,真的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你怎么在这?”
既然发现了,张宇初就不能够当做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第二百八十九章:份属同道
原来已经进入到谈婚论嫁地步的齐澄,忽然之间发现男友,脚踏两条船,一气之下跑离了两人同居的家。
不过齐澄并没有回到父母的家,而是下意识的跑回了自己在市区的房子,来到门前的时候才恍然之间醒悟过来。
房子在白天的时候刚刚租给了张宇初,虽然在下午的时候达成了协议,可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
齐澄还是没有这个勇气,虽然这个时候,齐澄伤心到了极点,但智商并没有因此而下降。
却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出糗的摸样,是以留在了旁边的楼道上,哭泣了起来。
忽然之间,听见张宇初的声音,吓得齐澄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来,略带警惕的听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
“我没事,我没事!”
哭的这么伤心,没事才怪了都。
“有什么事情先进来再说吧,你这样一个人在楼道上,不太安全!”
说完,张宇初转身就离开了,回到了房内,但房门却并没有关,至于齐澄进不进来,那就不是张宇初该考虑的。
迟疑了一下,齐澄还是跟在张宇初的身后,走进了房内,将门给关上,一脸幽怨的,重重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似乎一个男人辜负了她,全世界的男人都欠她几百万似的,根本就没给张宇初好脸色。
当然这也是一种保护。
“说吧,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怎么会出现在楼道上——”
“要你管!这不是我的家么?”
张宇初话说到一半,就被齐澄狠狠的一顿抢白,将话给堵了回去,恶狠狠的瞪着张宇初。
“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得,那你慢慢哭吧。”
张宇初哑然,半响之后,才失笑出声,似乎自己多管闲事了,事实上他和齐澄莲认识都算不上。
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回到房间,准备继续睡大觉去,片刻的功夫,就传出来一阵雷一般的呼噜声。
张宇初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自然不可能出现打呼噜的情况,不过并不妨碍,他得得房间出现打呼噜的声音。
这呼噜声,自然是为了让齐澄安心,不然这女人只怕一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听见雷一般的呼噜声,齐澄一阵心安,跟着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满,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嘟嘟嘟嘟!”
就在这个时候,急而短促的门铃响了起来。
“澄儿,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给我开开门,你听我解释……”
固话铃声,门铃……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套房,下一刻变得喧闹无比,一次次的失败,门外的黄江河,却并没有因此气馁。
终于坚持了半个小时之后,房门之外齐澄似乎终于被他的诚心感动了一般,打开了一条缝隙。
“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澄儿的家里。”
然而开门的人,却给了黄江河足够的惊讶,因为给他开门的是一个男人,还特别帅的男人,就算是穿着普通的居家服饰,丝毫不影响他的整体气质,赫然就是张宇初。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呢?啥玩意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赶紧滚蛋,不然我可报警了!”
张宇初眨一瞪眼,气势十足,这演技绝对能够拿奥斯卡小金人了都,黄江河直接被张宇初吓退了半步。
“你,你怎么会在澄而的家里,你跟澄儿是什么关系?”
“什么澄儿,我不认识,这房子是我前几天刚租的,快点滚蛋!”
黄江河半信半疑,齐澄确实跟他提起过想将房子租出去,可齐澄没回父母的家,又没有会市区的家,能够去哪呢?
砰!
在黄江河思索的瞬间,房门依旧重重的关上了,黄江河在门外嚎了半天,肉麻的要死,差点让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要不是他出来阻止,指不定嚎到天亮,或者是啥时候呢。
“他,他走了么?”
客厅之内,齐澄压低了嗓音,怯生生的问道。
“走了。”
张宇初没有好气的瞥了齐澄一眼,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体会更加的深刻了。
齐澄这才长出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宇初,一点新意都没有,就是男男女女之间那一堆破烂事。
“就这些?”
张宇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被齐澄弄得哭笑不得,在张宇初看来男人三妻四妾,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更不存在,对感情不忠的情况,虽然在时空放逐之后,张宇初改变了很多,但根本的思想观点,还是没有改变的,只不过是做事手法上有了一些转变而已。
“这难道还不够么?”
“那你还是自己找个角落慢慢哭吧,不要再来打搅我!”
生活经验,告诉张宇初,千万不要和女人争论,事实上,张宇初一直以来都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跟女人争论过。
因为这是很愚蠢的举动,特别是一个面临情感奔溃的女人。
“你……气死我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齐澄差点没让张宇初的举动把肺给气炸了,指着张宇初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半天之后,才将抱枕摔在地上,不忿道。
家里多了一个人,自然不能像是一个人的时候那样的随便,起码不能够让齐澄看出破绽。
一大早,张宇初就起来洗漱,打开门就看见穿着睡衣,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齐澄。
“啊——”
凄厉的尖叫,让张宇初直皱眉,女人的尖叫被誉为河东狮吼,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
……
“对不起!”
吃早餐的时候,齐澄略带歉意的对张宇初说道,却没有得到张宇初的任何的回应。
事实上,张宇初甚至在想,是不是去另外租住别的房间,在怀疑当天的卦象是不是出问题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气!”
齐澄哪里知道,不管张宇初原不原谅齐澄不说,食不言寝不语,是张宇初的一贯的行为准则。
不管有什么事情,吃饭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话的。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吃东西,对现在的张宇初来说,也就是做做样子,吃亦可,不吃亦可,真正能够维持张宇初生命的是天地灵气。
面对唧唧歪歪的齐澄,张宇初根本就没有食欲,眼前的早餐,也就吃了一两口而已,说句浪费绝对不为过。
恍然之间,张宇初眼前浮现出唐昕的身影,和唐昕比起来,齐澄实在是差太远了。
“也不知道她的伤怎么样了?”
张宇初眉宇之间闪过一丝黯然,心中暗道。
丹田那一股力量蠢蠢欲动,若不是张宇初强行压制,天劫已经降下来了,白日飞升的境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张宇初也很期待。
张宇初不怵天人,乃至于天仙,并不代表他心中不向往,力量可以超越,但境界却无法跨越。
就像是散人中的法王,永远无法领会真人境界的奥妙一般,不上天,永远不知道天究竟有多高,不入地,绝不会明白地有多深。
强行破开虚空,半步天人的修为,能够在地上天,活几天,对现在的张宇初来说都是一个未知数。
地顶天的时间,和地面上的时间,就像是现代时钟中的分针,和秒针,分针一刻,秒钟一圈。
给秒钟走一圈的能量,只够分针走一刻,这就意味着,地面上生命力再强的人,在地顶天,也许只能活几十天,也许一年都活不下去。
几十天,逞一时之快,也许够了,但想要逆转乾坤,简直是吃性妄想,地顶天的几十天,也许只是天上天的一刻钟而已,再往上的三清天,也许只是弹指一挥间。
力量再强,又能够如何,刹那间的芳华,永远不是修道之人所追求的。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永恒,所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
地面上的时间走的是最快的,也许一万年的时间,对十八层地狱,亦或是是九重天,也就是一晃的功夫。
时间差,利于修炼,这也许就是巫,躲在地面上的原因,就算他地面上修炼一万年,回到他原本那个世界,也许就是一晃间。
打开门,张宇初离开了小区,他实在是不愿意和齐澄继续再呆在一起了,这丫头太闹腾了。
张宇初唯一希望的就是齐澄能够快点解决她那破烂事,然后赶紧滚蛋,恢复世界的安宁。
“先生算卦么?我看先生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不过……”
在南都风水街的入口,张宇初停下了脚步,走到了布衣神相摊点,心中甚是好笑。
“我不算挂,不过我要你这身行头!”
张宇初淡淡的说道,将准备好的一叠人民币丢到神相的面前,神相立刻露出了笑容,将一叠的人民币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原本是同道中人,那自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凡事都能够商量。
“当然……没有问题!”
第二百三十章:再次相会
早年,张宇初也曾扮成相士行走江湖,一则是行走起来方便,谁也不会怀疑一个行走江湖的相士,二则是江湖历练。
相士分很多种,张家历代天师,都拥有推演天机的能力,也能够规划到相士的种类之中。
还有风水相士,等等,最常见的便是,摆摊的这种,半路出家,倒不是说他特意骗人(当然不排除这种情况),大多数却都是学艺不精,误人误己。
俗称半桶水。
当然每个人都有半桶水的时候,关起门来精研天地易数,本无可厚非,但出来招摇过市,就有些不恰当了。
这种风气,自古有之,不是一天两天,张宇初现在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去管这些。
张宇初丢到摆摊的江湖术士面前的一叠钱,整整一万块,要买上等的符篆材料或许尚有不足。
可要买下江湖术士身上这一套行头,那绝对是绰绰有余在。
各取所需,无可厚非,公平,公正,还公开,绝对是光明正大的交易,但却是违法的交易。
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上税,就像是街边摆摊的,一则是影响市容市貌,二则是没有合法的营业执照,换而言之就是没有上税。
不过在风水街,没有人会主意这些,在这里每天都上演着各种玄乎其玄的事情。
也许某个运气好的小子,淘到了一件神器的宝物,明天成为一方霸主,也说不好。
这就是命,不管你信不信,命就是命,并不会因为你的意志而转移,除非你足够的强大。
更不要说这种一万块钱的交易,根本就不起眼,三下五除二的,摆摊的术士,就将穿在外面的行头脱了下来,将摊点交给张宇初,带上钱,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一点也不心疼这跟谁他多年的行头,一万块钱,他都可以置办好十几套这样的行头了。
离开的倒也爽快。
半个小时之后,张宇初穿上了老旧的相士袍,手持书写着布衣神相的幡帕,肩挎帆布袋,走在了南都的大街上,显得有些怪异。
当然也仅仅是有些怪异而已,这些年行为艺术,和文学复古的兴起,各种奇装异服在都市中出现。
何况是在南都这样的历史名城,道士,和尚,几乎是随处可见,只要没有人举报,民警也不愿意管这些事情。
别人不来招惹他张宇初,张宇初自然不会去招惹别人,是以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
只是张宇初明显的感觉到,路人在靠近他的时候,总会选择避开,下意识的避开。
也许在他们内心的深处,都觉得天地易数,都是骗人的玩意,都是迷信全然不可信。
就像是张宇初并不接受现代宇宙学一般,虽然有去接触了解,却权当是笑料,并没有当真。
这涉及到每一个人心中的坚守,一旦扭转,那就是翻天覆地的颠覆,甚至会怀疑到自己的存在性。
……
“也许我真的该再去看一看!”
唐昕的脑海中,再次的浮现出,几天前秦玉刚带刺的劝告,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
昨天南都并没有下雨,却并不妨碍,唐昕肩上的疼痛,敏感的唐昕明锐的感觉到病情的恶化。
可去了又有什么用?就连曹参都没有办法,知道的太清楚,反而更容易绝望。
连始作俑者彭刀都已经死了,死在摧心掌之下,心口那黑乎乎的掌印,是那么的扎眼。
“也许找到杀彭刀的人,就有可能找到治病的方法。”
唐昕苦口婆心的安慰着自己,可她的心里很清楚,彭刀这件案子,已经被定位无头悬案,找到凶手,并不比让治伤困难多少。
疼了一个晚上,唐昕的精神差到了极点,一大早就向局里面请了一个假,准备来李韵澜这里做一个水疗,放松一下。
唐昕的心,却放松不起来。
“姑娘,算卦么?”
在水疗馆门前的停车位停好车,唐昕下车刚走几步,就听见一个充满了魔力的声音。
“姑娘,印堂发黑,红唇带紫,似是大祸临头之相,不妨让贫道给姑娘算上一卦如何?”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是你,在中山门城楼上吐血的那个演员,怎么今天演相士了么?”
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唐昕的心头,也许是张宇初道士的装扮,更贴近中山城楼上时候的摸样。
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唐昕就认出了张宇初。
出师未捷!张宇初心中讪讪,却面不改色。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插肩而过,今日再见便是有缘,我想姑娘有些误会,我并不是演员,而是一个相士!”
所谓的缘分,当然是张宇初胡扯,事实上,张宇初是算准了唐昕出现的时间,在这里等唐昕的出现。
不然南都虽小,想要偶然之间碰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张宇初平日深居简出。
“相士?骗人的吧,你知道我是谁么?”
唐昕轻笑起来,饶有意味的看着张宇初,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然以她平日的脾气,早就动手脚轰人了。
“贫道掐指一算便知。”
张宇初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一番,对唐昕的底细,张宇初还需要掐指算吗?根本就不需要。
不过张宇初,还是认认真真的掐指算了一番。
“姑娘芳名唐昕,今年二十有五,父亲……未婚,处子之身……”
“够了!”
唐昕羞红了连喝住了倒糖豆子一般的张宇初,继续让张宇初说下去,指不定将什么给抖落出来呢!
“怎么,唐姑娘,难道贫道算的不对么?”
张宇初笑了起来,和时空放逐之前,相比唐昕身份没有太多的变化,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一次,唐昕并没有未婚夫。
唐家和张家几乎也没有扯上半点的关系。
“若是唐姑娘不愿意承认,贫道可以再算一卦。”
说着,张宇初从帆布袋中取出五铢铜钱,捏在手中,事实上,本根就没有再算的必要。
掐指一算的结果,虽然是初略的结果,但对张宇初来说,已经和用易经算卦,没有太大区别了。
张宇初继续往下细算的打算,还是给唐昕留点秘密吧。
“你真是一个相士?”
“如假包换!”
“那你可知道在大街上宣传封建迷信思想,是犯法的,我有权力将你抓起来,送往司法机关法办!”
“咳,咳……这个,唐姑娘,封建迷信,这不见得吧,贫道确实算准了姑娘之事,便不再是迷信,而是确有其事,唐姑娘怎么能够说是封建迷信呢,讳疾忌医可儿不是好习惯。”
张宇初麦色一囧,像是发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一样,当然去警局是张宇初所不愿的。
事实上唐昕也只打算恐吓一下张宇初,根本就没有打算将张宇初扭送去警局,她还要去做水疗呢。
“唐姑娘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贫道略懂一些医术,不知姑娘能否将手伸出来,让贫道把脉。”
张宇初的话让唐昕一惊,警惕的看着张宇初,知道她身受重伤的人并不多,就连她的父母也只知道,她曾经受过伤,却不知道她的伤一直都没有复原。
“你会治病?”
唐昕心中将信将疑,张宇初过于稚嫩的面相,实在没有多大的可信度可言,从事的就是玄乎其玄的职业,相士!
“略知一二,只怕唐姑娘昨天晚上被这病痛折磨的不轻,所以才到这水疗馆的吧,不瞒姑娘,贫道昨日夜观星象,是特地在此地等姑娘的。”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张宇初说的越真实,停在唐昕的耳中却越假,别的唐昕不知道,昨天晚上南都的夜空,唐昕可是直到的一清二楚,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然而唐昕却不知道,乌云遮蔽的夜空,也是一种星象,只要知道属于唐昕的那一颗星星,肉眼能不能看见,已经不重要。
当然,这并不妨碍,唐昕将手伸到张宇初的面前。
顺势,张宇初将手搭在唐昕洁白的手腕上,一股灵气顺着张宇初的手指,涌入到唐昕的体内。
一瞬之间,唐昕舒服的想要呻吟出来,然而这只是一瞬之间的感觉,等唐昕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种错觉。
脸莫名的一红,心里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
驱散唐昕体内,摧心掌照成的伤,对张宇初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然而张宇初却并没有立刻松开唐昕。
相反,张宇初的眉头越皱越紧,捏住唐昕的手上经脉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直到唐昕脸色发白,喊疼的时候,张宇初似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唐昕的手。
捏着发酸的手腕,唐昕的心中五味陈杂,张宇初凝重的神情,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怪哉,怪哉!”
张宇初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松开唐昕的手,而舒展开来,甚至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看来,你也没有办法医治,算了,我看过很多医生,他们都没有办法医治,并不是你实力不济,而是我的伤,实在是太难治!”
不管张宇初的反应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对唐昕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唐昕心中原本也就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第二百三十一章:后顾无虞
“哦,不是,唐姑娘你误会了。”
张宇初一筹莫展的,和唐昕心中所想的,全然不是一回事,唐昕那点伤,对张宇初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的障碍。
真正让张宇初一筹莫展的,是唐昕被封存起来的那一部分记忆,那是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
这不是东海赵孝成王能够拥有的力量,问题应该出现在那座城上,时空放逐是那座城,固有的能力。
一座城,便是一件法器,强大的法器,拥有时空放逐之力的法器,启动这座城,施展定点时空放逐,代价可想而知。
这份恩情,张宇初只能是敏记于心,至于报答,那只能是等到他,能够有能力给出这个代价的时候,再谈。
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唐昕时空放逐前的记忆,和拥有的力量仍然存在,只不过被那股力量,封存在未知的区域。
强行破开,能不能够破开暂且不说,对唐昕的伤害,不言而喻,就等于是以唐昕的脑部为战场,和一个未知的,无可匹敌的存在,开战。
“贫道只是没有想到唐姑娘还是纯阴之体,一时有些惊讶,所以轻慢了唐姑娘,还请唐姑娘见谅。”
张宇初随口说道。
“纯阴之体?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纯阴之体,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都是难得一遇的奇才。”
前半句,张宇初说的都是真的,至于后半句,倒是参了一些水分,纯阴之体,虽然好,却也不罕见。
特别是人口众多的今天,就算是一千个人里面,出一个纯阴之体,全世界几十亿上百亿人口,数下来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修道练武,需要的是大智慧,而不是点滴的聪慧。
张宇初胡乱一说,唐昕也是随便一听,在唐昕的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张宇初所说的话语。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切还要等时间来证明。
“唐姑娘是被摧心掌所伤,倒不是太难医治,只需要每天推宫过血,一个星期的时间便能够痊愈。”
“摧心掌?你怎么知道的?”
唐昕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神色,语速陡然之间加快,不过很快唐昕就恢复了平静。
“贫道本就是江湖中人,赫赫有名的摧心掌,贫道自然认得。”
唐昕眼中的那一丝,警惕的神色,自然不能够逃过张宇初的眼睛,却并没有在意。
张宇初只要达到他的目的,就足够了,至于唐昕心中有什么盘算,那不重要,是的不重要。
“只需要每天推宫过血,就能够治好我身上的伤,你给我推宫过血?”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推宫过血,其实就是按摩在江湖上的说法了。
利用按,触,推等方法,使身体放松,跟水疗按摩啥的,没有太大的区别,要说有,就是水疗馆那些按摩师,没有真气灵气。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虽然怀疑张宇初和杀死彭刀的那件案子可能有关系,但要唐昕牺牲自己的色相,唐昕还是有些犹豫的。
警队提倡的是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但那就是骗骗警校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子的玩意。
好歹,唐昕也已经参加工作多年,哪会被这些糊弄人的玩意给糊弄住。
“这个,唐姑娘,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唐姑娘的伤势,刻不容缓,推宫过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张宇初相当邪恶的说道,在和唐昕说话的这一刻,唐昕身上的伤,已经完全被张宇初渡入她体内的灵气给治好了。
换而言之,唐昕现在没有任何伤情可言,然而两人却在这讨论,用哪一种办法治疗伤势。
倒不是张宇初想占唐昕的便宜,而是张宇初需要这样一个机会,给唐昕解开封存的记忆和力量。
当然,张宇初可以选择将唐昕弄晕过去,但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在昏迷的时候也会找遇到唐昕本能意识的排斥。
只能是在,唐昕心甘情愿的条件下,才能够最有利的了解和接触那一股神秘的力量。
“能不能够让我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唐姑娘,你要考虑清楚,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张宇初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也许他该再次的去东海跑一趟,看一看那一座城,那一座放逐之城。
本能的,张宇初觉得,这一座城,和张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得到张宇初的联系方式,唐昕一步三回头的,不断的回头看向张宇初,不知为何,她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等到她走到养生会所门口,在回过头来的时候,站在车前的张宇初,已经消失不见,凭空的,毫无征兆的。
等唐昕从门口冲出来,举目四顾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发现,张宇初的身影,仿佛他从来就不曾存在一般。
“张子璇是么?”
只有唐昕手里的一张硬纸片,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硬纸片上写着张子璇三个字,另外还有一串十一位的数字。
……东海,金碧辉煌的龙宫之内,赵孝成一袭金黄色的龙袍,坐在金光熠熠的龙椅之上。
“来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得多,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双目紧闭的赵孝成忽然之间阖开双目,绽放出恒古的光芒,刺破苍穹,让隐身的张宇初无所遁形。
这不是赵孝成王!确切的说,这不是赵孝成王该有的目光,一个眼神就足以将张宇初灭杀至渣。
倒是有点像是武当山真武大殿的感觉,只不过这目光的威压更加的强烈,所不同的是这束目光并没有敌意。
“不错,但还不够。”
龙椅之上的‘赵孝成王’开口了,平淡的声音,在张宇初听来,却是震耳欲聋,发自心里的颤栗。
“你有很多疑问?”
“是的!”
“我能够帮你一次,却不能够帮你第二次,第三次……你们人类有一句话,叫做求人不如求己,你心中的疑问,我不会为你解答,一切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直到有一天你能够和我平起平坐。”
说到这,龙椅上的‘赵孝成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家重情重义,宁愿天地……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心中的顾忌我明白,只要我存在一天,张家的香火便不会断了香火。”
话到嘴边,‘赵孝成王’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般,转瞬就改口了。
“谢谢!”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张宇初能够做的也就是说一声谢谢,除此之外,张宇初在‘赵孝成王’面前,任何都做不了。
承诺?还是保证?笑话!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也许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直到有一天,能够和他平起平坐,才有资格在他面前说承诺,亦或是保证。
“不用,这是我欠你们张家的,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得到‘赵孝成王’的保证,张宇初已经没有继续留在东海的理由,得寸进尺的后果往往就是一败涂地。
在来东海龙宫之前,张宇初去了途经玉城关,逗留了数日,结果一无所获,也许玉城关和‘赵孝成王’一样,不是他现在能够知道的秘密。
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不管张宇初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张天师了。
而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是的,无名小卒,‘赵孝成王’,真武大帝,吹口气就能够灭杀的存在。
就像是一国之君,一夜之间成了贩夫走卒,落差之大,可想而知,张宇初只能选择接受。
地位和实力是平齐的,没有足够的实力,却想要拥有超然的地位,显然是不现实的。
“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在张宇初离开之后,‘赵孝成王’看着虚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再一睁眼已经是另外一幅天地,此赵孝成王,以非彼‘赵孝成王’。
……等张宇初回到地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老旧的手机,立刻就响了起来,未接电话,短信足有数十个,上百条,这段时间之内,唐昕不止一次的找张宇初。
结果显示,电话不在服务区。
唐昕甚至动用了警队的关系,这才查出张宇初的一些相关资料,甚至找到了齐澄。
只可惜,齐澄也不知道张宇初去了哪,事实上,张宇初那日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去。
若不是唐昕找上她,齐澄都快要报人口失踪了都,然而唐昕就是警察,还是刑警,飞机中的战斗机,拨打报警电话的功夫都省了。
张宇初将电话回拨的时候,唐昕正在召集中队队员开会,电话在唐昕的口袋里一直震动着,唐昕本想拒接,一看号码,心突的一下。
正愁找不到他呢!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的电话,怎么一直都不在服务区?”
接通电话,不由分说,唐昕就质问了起来,却没有想她似乎没有质问张宇初的资格。
而且她打电话的时候,张宇初正在东海海底世界,电话也饿被张宇初用法力给屏蔽了,能够在服务区才怪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直上云霄
面对唐昕的质问,张宇初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张宇初甚至忘记了,被人质问的感觉,是何种的滋味,就算是早年,这种体会对张宇初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找我?有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唐昕这一个星期以来积累起来的怨念,给堵了回去,根本就不给唐昕机会。
女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布坊,这口子不能开。
他和唐昕还没怎么地呢,要真怎么滴了,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活了。
“没事我找你干什么?”
唐昕没好气的抱怨道。
“说好给我治病,结果你自己跑没影了,电话也不通,有你这样做大夫的么?”
“……”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那你想好了么?接受我的治疗的时候,一切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良久,只有一阵阵短而急促的呼吸,显然张宇初放出的这个条件,对唐昕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
甚至不用时间去考虑,而此刻唐昕却沉默了。
“嘟嘟嘟……”
正在做思想斗争的唐昕,忽然听见一怔忙音,电话另一边的张宇初已经挂断了电话。
让唐昕一阵茫然,张宇初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难道不是应该她先挂断电话才对的么?
“这都什么人啊!!!!”
唐昕恨不得,直接将电话摔倒地面上去,立刻按了回拨键,拨通了张宇初的手机。
传来的却是张宇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唐昕的后脑,立刻闪现出三根黑线,在信息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想要找一个不在服务区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困难。
“难道是他故意躲着我?”
这种情况,不得不让唐昕多想。
“我就不信你能够躲我一辈子,哼!”
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唐昕将手机收了起来,离开了警队的办公室,开上车朝齐澄的家而去。
唐昕警队的同事面面相觑,心中暗道:不知道是谁招惹了这位姑奶奶,这回只怕又有好戏瞧了。
然而回到陆地上的张宇初,却并没有回租住的房间,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不周山。
在古籍《大荒经》的记载,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
后来天神女娲在不周山封天,天地才不能够互通,在保护了地面上的平民百姓的同时。
也几乎阻隔了,天地之间的交流,所以才有界的说法。
然而不周山具体在哪,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迷,不为世人所知晓,然而事实上,不周山早已经不复存在。
是的不复存在。
在水神共工,一头撞向不周山的时候,不周山就已经不复存在,而后才有女娲封天这一出。
然而不周山虽然不在了,自然没有人能够找到不周山,和不周山一样,不周山遗址,一直以来也是一个迷。
然而这一个迷,却难不倒张宇初。
凭借着古籍中点滴的记载,张宇初一路来到了上古不周山遗址。
“这就是不周山?恩——?”
本想推算一挂,却遇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与唐昕身上的那股神秘的时空力量一般无二。
像是有着一股力量,故意的遮挡着这一部分的秘密一般。
“哼!”
张宇初冷哼一声,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段,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能够是什么?
将修为提升到极限,张宇初腾空而起,直上云霄,随着高度的升高压力斗增,然而却没能够减缓张宇初上升的势头。
眨眼的功夫,张宇初穿过厚厚的云层,出现在云层的上空。
一盏茶的功夫,张宇初变成蓝天中渺小的一个点,停在了虚空之中,不能够往上升出半寸。
到了!
不周山不是张宇初的终点,这才是张宇初的目的地,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不周山曾经是天地之间的支柱,是天地衔接之处之一,人从不周山,徒步便能够登上地上天。
也是天地之间最薄弱的一个地方,特别是共工大神将不周山撞塌之后,不周山这一片天空,更是地顶天的一个软肋。
虽然,女娲封天,在最大的程度上,弥补了共工照成的伤害,却依然没能够改变,此处就是地顶天最薄弱的一个地方。
天既然能够破一次,再破一次又有何妨?
“就是这个地方!”
以张宇初半步天人的修为,自然不可能看出哪个地方,是女娲大神修补过的天。
但这似乎并不妨碍,张宇初推演天机,将女娲大神修补过的裂缝,在看似一模一样的蓝天中,找出来。
张宇初面色凝重,打出一拳,看似轻巧,却几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道,慢吞吞的砸在地顶天的天界上。
咔嚓,咔嚓,咔嚓。
坚硬的五彩神石,逐渐的出现了一条又一条的裂缝,这些细小的裂缝,逐渐的串联起来,形成一条巨大的裂缝。
然后,塌陷!
在张宇初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晰的缝隙,露出了地顶天的一丝光芒,浓郁的灵气,透过这一丝裂缝扑面而来。
细小的裂缝,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够,但对张宇初来说,足够了,也只能有这么一条裂缝。
施展其缩骨术,张宇初消失在蓝天之下。
……“不错,能屈能伸,前途不可限量!”
在张宇初消失在蓝天之下的一瞬之间,九重云霄之上,一位身穿龙袍的青年男子,阖开双目,将目光投了下来。
正好看见张宇初穿过裂缝的一瞬间,不由微微点头,赞叹一声道,对张宇初能够将地顶天打开一条裂缝,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疑惑。
“天师张家,不愧是张家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北都地下宫殿之中的巫,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感慨的说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朗声大笑起来。
“张宇初,不错,倒是挺值得期待的。”
疯狂之后,巫颇为玩味的说道,至于张宇初被时空放逐之事,瞒得过别人,难道还能够瞒过他?
笑话!
时空放逐,巫也能够做到,只不过巫并不觉得,张宇初值得他如此的花费,他可不是龙神宫的那一位,曾经承过张家的情。
若不是看在张宇初有培养的潜力,巫甚至不会和张宇初碰面,也就是结个善缘而已。
对巫来说举手之劳,根本就谈不上任何的实际损失,当然时空放逐,那投入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人会轻易的施展时空放逐,当然有人找死,从玉城关这样的放逐之城的上方,强行破入玉城关之中,那也没有人回去拦着。
被放逐到哪里,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没想到你还活着,我们居然都被你给骗了,当真是好手段。”
就在这个时候,巫的耳边传来一个恒古的声音,就像是星辰的光芒一样,从上百万光年的地方传过来。
“生死,对我们来说有意义么?”
巫不屑的反问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确实,生死对我们来说,确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只不过是换一种形式存在而已,我在即永恒。”
存在就足够了,至于以那一种形式存在,转世轮回,亦或是冤魂残破,对巫和青年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
在!就足够了!
“聊聊?”
“聊聊!”
隔着九重云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已经顺理成章,相近的实力,平等的地位,过往的交情,一切都是决定这种和谐社会的因素。
并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疏远,而变得陌生,也许这点分开的时间,对他们恒久的生命来说,或许就是一杂言的功夫而已。
更谈不上陌生感。
“你对他似乎很上心!”
巫若有所指。
“你知道的,这是我龙神宫欠张家的,称他还有后人在,这样我也能够卸下肩上的包袱。”
“是吗?”
巫严重讥嘲之色一闪而过,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说不好听一点,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谁也不比谁强多少,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地面上的张家,一直都存在,千万年也都没有见龙神宫出面一次,一出面就亲自出来。
巫受过致命伤是没错,但那是身体伤害,而不是智商受到摧残,信他才他妈的脑子有毛病。
“我还存在,你觉得……”
巫并没有说下去,但个中曲折,青年已经心领神会,淡定的目光,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诧。
虽然这一刹那,是不可计算的短,但还是落在巫的眼里,都是一丘之貉,谁也没好过谁。
“你的意思是……”
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巫则是淡淡的点点头。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在九重天,十八层地狱掀起多大的风浪,当然这只是两人的猜测而已。
只怕有些存在,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只不过没有事实依据而已。
“这下还真有好戏瞧了。”
巫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青年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有些唏嘘,他已经能够预见那时候是怎样一处场面。
第二百三十三章:一道仙气
“这与你又有何干?”
对青年悲天悯人的情怀,巫似乎相当的不屑。
事实上,他们是同一类,无利不起早的那一种,寻常人等的生死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除非……
“哼,我只是不希望,生灵涂炭而已,倒是你,隐藏在地上,无数年的时光,有何目的?”
青年冷哼一声,正色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呼之欲出。
“我想要什么,你心里很清楚,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抢走,谁也不行。”
巫的不屑的面容一肃,变得异常的坚定,双拳紧握,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那点执念,还没有淡忘么?”
“执念?什么是执念,哈哈,笑话,我的是执念,你的有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话不投机……”
“半句多,你我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等着瞧吧。”
巫打断了一身华服的青年,他们不是一路,却是同一类,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一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仙,对神,同样如此,成王败寇,手段在很多时候都是次要的,目的才是最重要。
就像是九天十八地狱,张家在一夜之间消失。
如何消失,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家消失了,强大无匹的张家,在一夜之间,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多人关心的是,张家强大的秘密,比如华服青年,龙神宫虽强,但比起当年的张家,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尽管强大的张家,在内外的挤压之下,最后崩溃了。
留着,并不单纯是为了留着,人死如灯灭,重情重义,那是张家,华服青年可和重情重义搭不上边。
昔日的恩情,不过是一个理由,名正则言顺,不然他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出面保下实力弱小的地面张家。
张家需要延续香火,而他需要张家的秘密,各取所需罢了,合情合理,谁也不能够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华服青年甚至放弃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保下地面张家,华服青年也是顶着巨大压力的,若不是那些存在看在张地面张家,没有多大的威胁。
心中对张家的秘密,亦有所图,华服青年早就扛不住了。
然而,就在华服青年快要扛不住了的时候,张宇初出现了,虽然预言不是华服青年的强项。
但华服青年还是能够看清未来的形势,而张宇初就是一个能够改变天地气运的人。
“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在巫离开之后,华服青年,望着虚空,喃喃自语。
四平八稳自然相安无事,可太平淡了,生活就变得无趣,强者之所以为强者,是因为他有一颗强者之心。
不甘平庸的强者之心,四平八稳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这一切,对张宇初来说,还是一个迷,巨大的危机,正从天地之间,朝他收拢。
上至九重天,下至十八层地狱,一步步的朝他迫近,九重天太高,十八层地狱太深。
就算张宇初相术精湛,这些地方,也不是眼下的他,能够窥探的存在,是以对这些危机恍然未觉。
大黄天又称大皇天,事故有皇天在上的典故,等诸多典故。
“这里的灵气,比地面上充裕了十倍有余。”
进入大黄天,张宇初感觉到浓郁的灵气,铺面而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在穿透天界的那一刹那,也明显的感觉到时间刻度的变化。
身体,在可见的速度下衰老。
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死期,也许就是在明天,触手可及。
是以,张宇初根本就不需要易容,已经从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变成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天命老朽。
身上的压力激增,似乎想要将张宇初碾成肉饼。
大黄天的空间压力,与时间刻度一般,与地面上的时空有着很大的差异,张宇初身上的压力激增。
压迫的张宇初一阵气闷,似乎想要将张宇初压成馅饼一般,根本就不是天人以下境界的人能够承受的。
也亏得,张宇初修为精湛,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而此刻,张宇初也没有多大的心情理会这些旁枝末节。
放眼望去,四周杂草重生,一片寂静,根本看不见天人的影子,像是一片废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一时半刻,张宇初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在废墟之中找到一片静寂之地,盘腿坐了下来,运起无量心经,吞吐纳吸。
吞吐着天地灵气,将强行压制的修为,彻底的放了开来,真尊,真尊巅峰,半步天人,一路直线上升。
终于,张宇初体内的灵气,超过了凡人的灵界点。
“轰!”
在张宇初的意识海中,一声巨响,天界之门,豁然开朗。
废墟四周的灵气,瞬间被抽空,疯狂的涌入张宇初的体内,洗涤着周生各处,生生不息。
张宇初年过半百的容貌,在灵气的洗涤之下,恢复到二十一二年轻时候的摸样。
生命力以张宇初可以预知的速度增长,一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足足增长了一个百年的寿元。
当然这一百年,并不是地上的一百年,而是大黄天的一百年,触手可及的死棋,顷刻之间就变得遥遥无期。
来自大黄天的压力,现在看来,根本不知一晒。
“天人?”
张宇初心中默念一声,终于是达到了白日飞升的境界,俯瞰天下芸芸众生。
“这是什么?”
在丹田之处,张宇初感觉到一股飘忽的热流,这不是道的灵气,也不是武的真气。
“这是仙气?”
张宇初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仙气飘渺这样一个词汇,然而这是不是仙气,张宇初不得而知。
“有人来了!”
正在张宇初准备进一步探究这股飘忽的热流的时候,张宇初感觉到东北方向,有几人朝着他这个方向,快速移动了过来。
显然是自己的突破将他们给引了过来,此地俨然已经成为了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张宇初以最快的数度朝着西南的方向而去。
就在张宇初离开之后不久,一对年轻的男女出现在张宇初刚才突破的位置,举目四顾。
“人呢?”
一袭素白长衫的女子,长发飘飘,迎风而立,飒爽英姿。
“应该是走了,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大黄天不周山遗址,中州四大禁地之一,不是随随便便是个人就能够进入的,绝对是天仙的坟墓。
别说是天仙,就算是大黄天顶尖的存在,真仙都不敢随随便便的进入,就算是传说中的大罗仙,都有陨落的可能。
这绝对不是青年男女能够抗拒的存在,尽管这里是不周山禁地的最外围。
“刚才明明是突破的征兆,怎么忽然就没有了呢?”
“应该是某个前辈,在此地练功,不料我们打搅,所以避而不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走!”
男子皱着眉看了一眼四周,总感觉得这四周枯黄的杂草无比的怪异,阴森森,一丝灵气都感觉不到。
能够瞬间,将这方圆数十里的灵气抽空的存在,那绝对是他们师兄妹不能够招惹的大能。
若是不主动招惹,这大能自恃身份,他们又是附近仙门弟子,大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当然主动招惹,那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大黄天可没有和凡间一样有法律,这里只有规则,强者为尊的规则,只要实力足够,灭掉你仙门,你又能够如何?
男子当然知道,刚才的迹象是突破的迹象,也正是因为如此,男子才想尽快离开此地。
因为天劫还没有降下来,若是让前辈误会他们是窥探之人,那一切就都毁了,甚至不需要对方动手。
只要顺手借刀,将天劫往两人身上一引,就世界太平了。
天仙劫,可这位前辈能够将四周的灵气抽口,一丝都不剩下,能是大黄天最底层的存在么?
“嗯!”
男子想到了这一点,女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尽管有些不舍,还是听从了师兄的话语,御剑按照来时的方向,朝不周山禁地的外围飞去。
离开之时,还不时的朝西南方向看去,她能够感觉到,那位前辈是朝西南方向而去。
然而西南方向,是不周山禁地的深处,女子深深的为不知名的前辈而担忧着。
不周山禁地的深处,号称天仙的坟墓,在她的记忆之中,就没有谁能够进去之后,完好无损的出来。
连传闻都没有听说过。
不管是真仙,还是大罗仙,都是一去不复返。
“师妹,你怎么了?”
男子也感觉到师妹的异常,神色怪异的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担心,那位前辈,应该是朝着西南方向去了,那是不周山禁地的深处。”
“你能够感觉到,他去哪了?”
男子皱着眉,从小师妹就异于常人,拥有一些常人所不能够拥有的能力,对师妹的判断,男子并不怀疑。
“算了,师妹,他去哪了,与我们何干,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不然师傅他们该等急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张家故人
“好!”
女子甩甩头,将心中那一股奇怪的感觉驱逐出去,加快了御剑飞行的速度,朝不周山遗址外围而去。
虽然黄成坤是她的师兄,只要她不愿意,黄成坤拿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可言。
要知道,在九重天,实力就是一切。
但张琪雪也明白,不周山深处不是她能够去的,就算是她的师门前辈也不行,黄成坤劝她离开,也是为了她好。
要知道,张琪雪可是宗门的希望,将在不久的将来,前往真武仙盟,学习无上仙术。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宗门自然也跟着沾光。
当然张琪雪现在的宗门,叫做青云门,是大黄天上的一个九品宗门,实力不弱,拥有真仙老祖坐镇。
然而九品宗门,和直通无上天的真武仙门,相比起来,差距就不是一点半点。
要是日后,张琪雪能够升上无上天,那真武仙盟的回报,足以让青云门的实力提升几个档次。
要是因为一时冲动,陨落在此,那损失无可估量。
……
“九九归一?真不知道他还能够给我多少惊喜。”
喃喃自语,像是在纠结着对与错的华服青年,忽然之间,嘴角升起了一抹笑意。
与凡人一般,天人的寿命,并不是无休止的,而天人寿命的顶峰,就是九十有九。
能够超出这一个命数的人,都是能够突破命格,修改宿命的人。
这种人是非常少见的,惊才绝艳之辈,早早的就突破人的界限,晋升为仙,庸碌之辈,永远的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命格。
命是什么?
有人会说,荣耀即吾命。
有人会说,永生即吾命。
……
命其实就是一种轨迹,一环扣一环,这一环出错了,衍生到另一环,这一环是命,另一环也是命。
在命环之中打滚,在宿命的轮回之中,无休止的打转,就算是他,也没能够突破命格。
迄今为止,也还是按照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的成为了众生之上,最为顶尖的存在。
命就是先天的,在天地还没有出现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的,想要逆天改命,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青年也只是略微惊讶一会而已,九天十八地狱,芸芸众生,能够超出命数之人,也不会少。
真正能够逃脱宿命之人,却没有一个。
天才都是被用来毁灭的,超出命数的人,逃脱宿命的机会,比他人的机会要大得多。
前提就是,能够活到那一刻,魂飞魄散,永远的消失在天地之间,谈何逃脱宿命。
透过虚空,看着张宇初不断朝不周山靠近的背影,青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不错,不错,我倒是很期待,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刻,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我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一下你呢?”
然而华服青年,却不知道,张宇初从来都不是天才,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一路朝着西南方向前进的张宇初却不知道,无上天之中,有着无数双的眼睛,在盯着他。
被张宇初惊动的,可不仅仅只有华服青年一个存在,之所以没有出手,一方面是好奇心的驱使,另一方面则是张宇初还没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
揠苗助长,适得其反,放任自流,才是王道。
观看了一会之后,暗处那些强大的存在,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了静默,陷入到无休止的闭关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域的深入,张宇初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四周弥漫着森然的杀机。
“天巫?”
此巫非彼巫,巨大的压迫感,朝张宇初挤压了过来。
“靠近不周山,图谋不轨者,死!死!死!死!”
张宇初直觉身上的血,齐齐朝大脑上涌去,天旋地转,一声之威如斯,让张宇初心中骇然。
然而张宇初却不知道,此巫心中的惊骇比张宇初更甚。
一路之上,巫使用各种巫术,逼退张宇初,寻常的天人,早已经是魂飞魄散,然而张宇初却仿若未觉,一路来到不周山最中央的位置。
张宇初急退。
“你是何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
在问话的同时,张宇初也在扪心自问,是不是卦象出错了,西南方向,明明是吉,可居然招惹了如此强大的天巫。
只见西南方向数里的土丘,直接站了起来,朝张宇初压迫了过来,一步一个脚印,烟尘滚滚,整个世界都颤抖了起来。
“咦,哼,我不是人,不要用如此肮脏的字眼来侮辱我!”
一语没有震死张宇初,站立起来的土丘显然有些意外,随即便离奇的愤怒了起来。
“……”
张宇初无言以对。
“渺小的人类,你用肮脏的字眼,冒犯了高贵的巫,所以,接受惩罚吧,死!”
张宇初还从来不知道,人这一个字,是肮脏的字眼,也从来都不这么觉得,倒是好奇,眼前的土丘,缘何如此愤怒。
土丘口中喝着死字,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对张宇初动手,而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宇初。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
不等张宇初解释,从泥土之下,伸出一只手来,带着厚重的土腥味朝张宇初袭来。
大道至简,张宇初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只能用九宫八卦步,逃离了大手的笼罩。
“原来是张家人,难怪能够一路走到这,怎么?天柱的秘密对你们来说也是秘密么?”
土丘并没有进一步的攻击,而是将手给收了回去,言语之中少了一丝愤怒,多了一分轻松与嘲讽。
给张宇初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像是受了气的深闺怨妇。
“不过,你实在是太弱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适合来着,所以从哪来,回哪去。”
此巫被土遮盖了全身,就算张宇初运起法眼,也根本无法穿透这土层,似乎对方故意不让张宇初看见他的容颜一般。
根本就看不见对方说话时候的表情,只能够感觉对方语气中深深的不屑,换句话说就是鄙视。
似乎张家人实力弱小,就是一种耻辱一般,不论老弱病残。
“你似乎很了解张家人,我想知道张家以前的事情。”
“张家以前的事情?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离开这了吧!”
“不知道,应该,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土丘想了想,事实上,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此地坚守了多少年的岁月,毕竟时间太长了,一时半刻也想不到适合的计量词。
用年来计算,显然有些不合适。
“那你知道外面的天地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么?”
“不知道!”
迟疑了一下,土丘有些愤怒的达到,张宇初的语气让他心里很不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那你知道张家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么?”
“……”
土丘不答话,身上的泥土却飕飕的往下掉。
“这,这不太可能吧!”
足足半响,土丘身上的泥土掉的差不多了,逐渐的现出身体的轮廓,高大而威猛,就像是传说中的远古巨人。
口中虽然说这不可能,语气却极其的不自信,说道后来,他自己都改口了。
“只怕……这也难怪,唉!……这么说你是张家的残存的后人?”
“算是吧,对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才想找个知道的人问一问。”
不是为何,张宇初心中对‘赵孝成王’总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对方已经承诺守护张家香火。
张宇初只能是企盼自己想多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你们人常说的一句话,你们张家就是太过仁厚了。”
土丘望望天,看看地,然后无限唏嘘的感慨道。
“这世界最厉害的不是无上巫术,更不是所谓的天材地宝,而是你们人的心计,多强的法力,多神奇的神通,都敌不过你们的人的阴谋诡计。”
土丘说到这,忽的睁开了双眼,狠狠的瞪了张宇初一眼,苦大仇深。
“天地君亲师,你们张家贵为天师,为天地师表,光明磊落,两袖清风,就算是我,我只能是甘拜下风,这只怕也就是你们张家的祸根。”
“你的意思是说,张家挡了一些人的道?”
“不是一些人,而是大多数的,众怒难犯,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强如张家,只怕也只能是灰飞烟灭,哼!”
让强大如张家,一两个超级仙盟,也不够张家的开胃菜,要让张家在一夜之间消失,只能是犯了众怒,这中间的曲折却不是土丘现在能够明了的。
“过刚易折,识时务者为俊杰,该同流合污的时候,就得同流合污,你们张家就是太不识时务了。”
土丘心中唏嘘,思绪却已然飘远。
若张家同流合污,他今天还会和张宇初说这些么?就算他想,也不可能,因为在无数年前,他就已经不存在了。
是的,彻底的消失了,被那些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存在,联手抹杀,存在的代价就是封印法力,永世镇守不周山。
这是一份莫大的恩情,虽然当年的张家已经不存在了,但他却不是白眼狼,而是巫,强大而又高贵的巫!
第二百三十五章:燃眉之急
“你为什么还活着?”
忽然之间,土丘顿了下来,炯炯有神的双眼,死死的看着张宇初,似乎张宇初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一般。
斩草不除根,可不是那些人的风格。
“我也想知道!”
张宇初轻描淡写的耸耸肩,事实上这一切的压力,都快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平淡是真,平凡是福,张宇初对这句话的含义,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够当做没有发生过。
自欺欺人,可不是张宇初的作风。
“所以我现在需要找个,知道的人来问问。”
“放弃吧,孩子,在他们面前,你没有这个机会的,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土丘当年是何等的存在,不照样败在阴谋诡计之下,整个强大的巫族,最后都败在了阴谋诡计之下。
被禁锢在此地多年,他何尝不是卧薪尝胆,等待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存在就是一个希望。
不是他看低张宇初,张宇初和他当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现在他被禁锢了法力,张宇初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宇初存在的岁月,还不够他一个零头的零头,根本就没有多少可比性。
“活下去?你觉得他们会让我舒舒服服的活下去么?我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才会给我希望!”
张宇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张家人能够逆天改命,窥视天机,更不在话下。别的张宇初不懂,但勾心斗角这一套,他比谁都娴熟。
希望也是相互的,有所求,才有所依。那就保持默契,各取所需好了谁也别点破,凑合着过。
“呃,哈哈哈哈!”
土丘顿了一下,跟着纵声狂笑起来。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但真到有必要的时候,玩起来比谁都狠。
“你有这个把握?”
“破釜沉舟,我没得选!”
“好一个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是一种气魄,更是一种无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像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叫花子,跟千万富翁打架。
把大便泼在千万富翁的身上,那也是一种胜利。
“只可惜,我法力被禁锢,帮不了你!”
顷刻之间。豪情万丈的土丘,便没落了下去。
张宇初和土丘都明白,所谓法力被禁锢,只是一个托词,事实上,土丘在行动和精神上。选择了精神上无限支持张宇初。
虽万人吾亦往,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蠢货的表现。跟着去送命,那就是蠢上加蠢。
虽然土丘当年承张家的情,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把命搭进去,无疑是最蠢的一种。
等了无数年,没有万全的把握。土丘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别无所求,只想知道。当年的张家,是怎样一个存在?”
对于土丘的托词,张宇初不感到丝毫的意外,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没有!
“张家?怎么说吧,在天地出现之前,张家就已经存在了……咳,咳,你能够明白这里面的含义么?”
土丘的眼中闪过一丝神往。
“先天地而生?”
“不错,天地之前,张家就已经存在了,天地出现之后,张家便是天师世家,为天地师表,万世尊崇。”
……
张宇初离开大黄天,返回到地面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天的时间,而地面上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
费张宇初九牛二虎之力,才破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的天界,被土丘轻而易举的破开。
顺着这条缝隙,张宇初从天而降,还好是晚上,不然又会引起一阵围观。
回到地面,已经是阳春三月的季节,四处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就连唐昕都已经逐渐的淡忘了,那个曾经让她咬牙切齿的道士。
在张宇初失踪之后不久,南都再次的出现了一起杀人案,除了胸口有一个黑乎乎的掌印以外,全身上下在没有任何伤口。
这种莫名案件,出现一次,市局能够弹压下来,出现两次,足以引起一定的关注。
最后这两件案件,还是被移交到南都安全部门的手中,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对黑恶势力的一阵严打,是免不了的事情,然而这一次次的严打,正好给予了徐秋白崛起的机会。
短短半年的时间,徐秋白已经在高桥镇小有规模。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张宇初所关心的,张宇初之所以回到地面,原因很简单,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一百年大黄天的寿命,足够张宇初在地面上生活足够长的时间,这个时间自然不是用来挥霍的。
这是大黄天所没有的优势,至于不能够重返大黄天的顾虑,对张宇初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疑虑。
当然,更重要的是,张宇初心中还有所牵挂,虽然东海‘赵孝成王’答应照料。
可张宇初的心里,总觉得不是那么的踏实。
回到南都,张宇初直接回到了清风小区,虽然半年时间过去了,南都的局势有些许的变化。
可清风小区,却一点都没有变,完全还是老样子,三栋406房间亮着的灯,直接让张宇初皱起了眉头。
“难道那女人还没有走?还是对方将房子租给别人了?”
张宇初心道,然而不管如何,今天晚上张宇初都不想在大街上露宿一宿,房门对张宇初来说构不成任何障碍。
“你是谁?怎么会到我们家里来?”
面对忽然出现的张宇初,齐澄有些发懵,显然已经记不得张宇初的摸样了,事实上她和张宇初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
比萍水相逢好不了多少。半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能够记得住,才怪了都。
情况比张宇初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齐澄不但没有搬走,甚至都记不得他这个只相处过一天的房客。
“张子璇。这套房子的房客?”
张宇初很配合的白眼一翻,对齐澄说道。
“张子璇,真的是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半年你跑哪里去了?”
仔细的看了看,齐澄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丝记忆。齐澄根本就不怀疑张宇初会骗他。
原因很简单,知道张子璇租住她这套房子的人,用手指头掰着都能够算出来。
“出了一趟差,今天刚从外地回来。”
“……”
齐澄信张子璇才有鬼了都,出一趟差去就是半年,谁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再说要出半年的差。租她的房子干啥玩意啊。
钱多了没地方花?嫌弃钱包太鼓,咯得慌?
“原来是这样,你们公司真怪。”
齐澄口是心非的达到,事实上齐澄早就知道,张宇初所谓的公司。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说白了,张宇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
“你这次回来住几天?”
“不知道。”
张宇初淡淡的摇头,也许他明天就走,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那个,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齐澄心里也有些发憷,如果不是心里本能的觉得张宇初不像是一个坏人的话。现在这会已经报警,或者是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了。
饶是如此,也好不到哪里去。手里死死的握着手机。
“什么事情,你说吧!”
“那个,那个,我看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所以就……就把房子又租了出去。”
齐澄将房子又转租出去,完全受受了蛊惑。而不是因为张宇初长时间没有回来。
就算是在没有法律知识的人,也知道她和张宇初之间是签订了凭租合约的。是拥有法律效益的。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专业的法律人士,说张宇初违法了,所签订的合约不具有法律效应。
“你这么做,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没有最坏的情况吗,只有更坏的情况,齐澄不但没有走,还将房子再次的转租了出去。
“你……你,不要误会,我是……大不了我房租退给你就是,反正你也没有住过几天。”
要知道,齐澄面对的,可是唐昕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
跟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将道理,**律,有用吗?更何况是她违背约定再先,就算张宇初消失了半年,乃至于更长的时间。
只要租期还没有到,就不应该再将房子给转租出去。
“你,你可不要乱来,我可是认识**的,对,我认识**。”
似乎想起了什么,齐澄转身就快步跑向次卧,一通的乱敲。
张宇初哑然,甚至有笑出声的冲动,**对他能够构成威胁么?貌似是不行的吧。
“昕姐,快醒醒,救命啊——”
齐澄连敲带喊的。
不!
等等,昕姐?张宇初的心突的跳腾了一下,凝眉掐指,旋即了然于胸,倒也不阻止齐澄去搬救兵。
“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穿着一袭白色睡衣,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唐昕,打开门出现在门口,为了破一个案子,连续熬了几天,回到家,洗个热水澡,刚睡下,就被齐澄给吵醒了,心情能够好的了么?
“昕姐,别睡了,都火烧眉毛了,救命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抓着唐昕的手臂,使劲了摇了摇睡眼惺忪的唐昕。
把房子租出去是唐昕的主意,而且租房的正是唐昕,这个时候不找唐昕找谁?
何况唐昕还是一个警察,料张宇初也不敢怎么样。
不过唐昕现在这个样子,别说是威慑张宇初,诱惑还差不多了!
不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齐澄一溜烟的躲到唐昕的身后,抓住唐昕的手臂,探出头来警惕的看着张宇初。
还好,张宇初还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追过来,只不过,眼神有些不对。
“昕姐,出事了,张子璇回来了!”
其实不用齐澄提醒,唐昕也已经看见了,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张宇初,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不继续躲起来,居然还敢出来,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来的正好!
“你好,我们见过面的。”
唐昕立刻换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连日来的倦容,顷刻之间一扫而光,就跟翻书似的。
挣开齐澄死死拽住的手臂,一步一步的朝张宇初移动过去,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妩媚。
然而张宇初感觉到的却是一股森然的杀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唐昕,智慧与美貌并存。
“唐警官,我觉得,你是不是该换一件衣服,再跟我谈,你这样。很容易引诱我犯罪的。”
张宇初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不怀好意的朝某些铭感的方向瞄去,在唐昕不知不觉中已经春光外泄了。
齐澄这一招乾坤大挪移,无疑是成功的。
“该死!”
唐昕心中嗔怒道,雪白的脸蛋上升起了两躲红晕,把张宇初眼珠子抠下来的心都有了。
“那张先生可要等我哦。”
唐昕丝毫不在意一般的说道,迭迭的声音,不但张宇初,连齐澄都痴了。
在齐澄的印象中,唐昕一直以来都是风风火火的。还是头一次看见唐昕如此妩媚的摸样。
直到唐昕回到走回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了。
啪!哗啦!
这一刻齐澄发现,她刚才确实眼花了,这才是真正的唐昕,这才是她所熟悉的唐昕,如假包换的唐昕。
“昕姐。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看见风风火火的唐昕又回来了,齐澄瞬间有了主心骨。
“怎么办?凉拌!”
几乎是咬牙切此的,唐昕艰难的吐了几个字,在心底里,唐昕暗暗发誓。不将张宇初给办了,她还就不姓唐!
敢挂她电话不说,想想占她的便宜,简直就是叔叔可以忍,奶奶不可以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唐昕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齐澄。
黑色的紧身衣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盘起的长发。在夜色下更显英气,散发出一股野性。
倒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女警,更像是传中的女飞贼。
诱惑之大,比之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咳,那个,刚才是什么声音?”
看见唐昕想要吃掉自己一般的眼神。张宇初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一般,略微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一只老鼠,不过已经被齐澄踩死了!”
……
“你可不要小看齐澄哦,她可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你要是敢欺负她,哼,哼。”
唐昕风情万种的说道,在她身后的齐澄已经被雷死了,后脑出现无数根黑线,说她是跆拳道黑带,也就算了。
居然还说她踩老鼠,她有那么凶么?要知道她可是很温柔的!这要是传出去,这辈子就被唐昕给毁了!
“是么?真没看出来,原来齐姑娘,还是跆拳道高手,失敬失敬。”
齐澄弱不禁风的,说她是跆拳道高手,还真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要真是这样的话,跆拳道啥的也没啥好炼的。
不过张宇初却没有揭破,而是带着一股笑意,假意的拱拱手,差点没让齐澄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你的口气,似乎也是一个练家子?”
“我是一个道士,行走江湖,没有点防身的手段怎么行,不过都是庄稼汉的江湖把式,难登大雅之堂。”
张宇初道士的身份,唐昕已经知道了。
要说行走江湖的道士,不会两手防身的手段,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除非的冒牌货色。
“道士?假的吧!”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这一提起来唐昕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再也装不下去了。
还想给她推宫过血,就是一个色,狼,大骗子。
“还想骗到什么时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吧,我算你自首!”
别的不说,就假冒道士坑蒙拐骗,这一条,就够张宇初受得了,另外还有那两件一直没有线索的悬案。
当然,那两件悬案,张宇初拒不承认,唐昕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也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有线索也断了。
但这假冒道士,坑蒙拐骗这一项,张宇初是绝对抵赖不了的,就算治不了张宇初的罪,也能够让他长点记性。
张宇初算是见识了,女人翻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坦白?傻子才坦白呢!脑子有病的才坦白呢。
死扛到底,吃香的,喝辣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假的?唐姑娘身上的伤。最近复发了么?”
“呃……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切,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功劳,我可没有接受你的治疗!”
说道治疗这,唐昕脸上一阵火辣,要不是张宇初忽然消失,没准她还真的会接受张宇初的治疗。
为了破案,寻找线索也好,最后一个稻草,权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也好。结果是一样的。
也就是那次在李韵澜养生会所,门口碰见过张宇初之后,肩上的伤,再也没有复发过了。
难道真的是他?
嘴上虽然不肯认,但唐昕的心里,已经逐渐的偏向了张宇初的说法,而且她也怀疑,张宇初就是那个摧心掌高手。
当然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证据。
若他真的是那个摧心掌高手,我该怎么办?一时之间,唐昕筹措了,张宇初真的是那个摧心掌高手,那八成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他治好的。
一边是再造之恩。另外一边是国家的律法,这个选择,无疑是艰难的。
“是谁的功劳,不重要,我现在更关心。我等会住哪?”
原本,张宇初打算,带上自己留在房间里的东西就走,不过现在张宇初改主意了。
这房子是他租住的,虽然用的是纸币,但那也是钱啊!别当纸币不当钱。凭什么他要离开?
“住哪,我怎么知道?”
唐昕没好气的瞪了张宇初一眼,原本他是打算趁张宇初不注意,先将他抓去警察局的。
不管有没有罪,先来一个突击审讯,扣押他二十四小时再说。
可现在,唐昕没有办法在这样做了,起码在她想清楚那个问题之前。唐昕不会选择这样做。
“不用问我,我也不知道!”
发现唐昕和张宇初一起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齐澄顿时感觉亚历山大,连连的摇头,立刻撇清关系。
张宇初也懒得再问,摇摇头,朝已经被唐昕占据的次卧走去。
“喂,你去哪?”
“睡觉,我困了。”
“混蛋,那是我的房间。”
“你错了,那是我的房间,不信你问齐姑娘!”
张宇初纠正道,事实上在唐昕入住之前,次卧确实是张宇初的房间,虽然张宇初只在里面住了一个晚上。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的集中在齐澄的身上,巨大的压力之下,齐澄艰难的点点头,做出了在她看来最为明智的选择。
得罪唐昕,撑死就被埋怨几句,得罪张宇初,后果是未知的!
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
张宇初满意的点点头,狡黠的朝唐昕笑了笑,像是在说:你能够奈我何!
“你看,这是我的房间,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齐姑娘的面子上了。”
张宇初此刻就像是得胜回朝的将军,炫耀这自己的战绩。
唐昕肺都快气炸了,当然不会让张宇初的阴谋得逞,快速朝房门移动,不过唐昕快,张宇初更快。
等到唐昕进入房间,如释重负的将房门关上,刚想喘口气的时候,却发现张宇初已经出现在房间之内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笨,当然是走进来的!”
……
“倒是你进来做什么?难道你想跟我住一个房间?我不会介意的!”
“去死!”
一脸怒容的唐昕爆发出一声怒喝,抬腿就朝张宇初踹了过去,而房门之外的齐澄正趴在墙根山听着房门之内乒乒乓乓的动静。
“我要不要报警?他们不会把房子拆了吧!”
很快齐澄就把这个念头给掐死了,唐昕自己就是警察,报啥警啊,而且张宇初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只要他们不将房子拆了,齐澄倒是没有多大的所谓,至于房间里砸坏的东西,照价赔偿就好了,她不会介意的。
“唉,我怎么就忘记安装一个摄像头呢?”
语气中透露出无限的惋惜!
第二百三十七章:行与不行
“咦,我怎么睡在这?”
第二天一大早,齐澄摸着疼痛的脑袋,苏醒了过来,一脸的迷茫,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地板上睡着了。
还好现在是阳春三月的,南都的天气已经逐渐的回暖,不然非生病不可,饶是如此,整个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喔——”
在一瞬之间,齐澄似乎想是想起了什么,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身后的这堵门。
没有动静了!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行,我得看看!”
要真出了点什么事情,齐澄虽说没有多大的责任,可也脱不了干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想不出事都不行!
快速的跑回房间,将次卧的第二百三十七章:行与不行钥匙,从抽屉里翻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次卧的房门。
“呼——”
情况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起码没有看见少儿不宜的一幕。
“张子璇呢?”
第一眼,齐澄居然没有看见张宇初的身影,下一刻却发现,张宇初穿戴齐整的躺在地上,居然打地铺!
齐澄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更是五味陈杂,很想问大声喊一句,这是神马情况!
“到嘴的肉都不吃,还是不是男人!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柳下惠?”
良久之后,齐澄低声嘀咕了起来,当然不排除。张宇初吃了之后,把嘴抹干净的可能。
不过依齐澄的判断,这种可能性不大。
“不会是不行吧!”
修长的手指顶着下颌,齐澄再一次的给出了一种怀疑,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他是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柳下惠的。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齐澄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一辈子的名誉就毁了,是以张宇初必须要为自己的正名。
不然这句话要是落实了,万事休矣!
真实并不见得就是事实,就跟一加一等于第二百三十七章:行与不行二一般。相信的人多了,也就变成无需证明的公理了。
“行不行,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张宇初睁开双眼坐了起来,不怀好意的朝齐澄望去,虽然齐澄昨天晚上在大厅上过了一夜,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
不可否认,齐澄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就算没有化妆。也能够迷倒一大片。
“你,你想干什么?”
让齐澄心慌的,不是张宇初嘴里说的,而是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怀好意,让她心里直发毛。
齐澄可不敢拿自己当赌注,去赌张宇初行还是不行。她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事实上齐澄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就算是当初已经到达谈婚论嫁的地步,和男友也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后来齐澄也反思过,哪个男人能够忍得住这种煎熬,所以男友的不忠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改变?不!齐澄拥有自己的坚持。何况分手之后的齐澄就没有交过男朋友,连改变的机会都没有获得过。
“你说呢?我行不行,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小气,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你还当真了!”
汗!名誉攸关,能随便说的么?是个男人就得你跟急!就算张宇初再淡泊名利。也不能够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当然,张宇初也只是吓唬吓唬齐澄而已,真没打算把她怎么滴,只要齐澄到此为止就足够了。
当然换在时空放逐之前,齐澄若是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那后果绝对是无可估量的。
“难道是昕姐不够漂亮?不对哦,昕姐可是警队一等一的大美女啊。还是你……真的不行!”
齐澄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前提是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退到了房门之外,以最快的速度关上房门。
就算张宇初兽性大发,想要证明自己,也不会舍近求远吧!
当然齐澄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了起来,等了好一会没有听见动静,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回去。
“原来是只纸老虎,我才不怕他呢!”
齐澄心虚的挥舞着拳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然而次卧不动则已,动则惊天动地!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唐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睡过去的,更不要说睡着之后的事情,然而此时她身上的紧身皮衣已经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白色的睡衣,一瞬之间唐昕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天旋地转,感觉世界都塌陷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
张宇初有些头疼的摊了摊手,什么都没有做,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张宇初做的,和此时唐昕脑海中所想的有些出入。
如何解释,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你——”
指着张宇初,唐昕气的说不出话来,想要起身去和张宇初算账,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连忙躲会被子里去。
吃了,就吃了,不肯承认也就算了,居然还留在这,不知道跑,唐昕都快气疯了。
“衣服是你自己换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跟我没有关系,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张宇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其实这一切跟唐昕没有关系才对,当然张宇初不会乘人之危。
更不会在女人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做无耻的事情,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女人。
“真的么?”
唐昕的心在滴血。然而此刻的唐昕却没有更多的办法,闻言张宇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仿佛一切都是事实一般!
“那我身材好看么?”
“马马虎虎!”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唐昕似乎忘记这这间房,原本是属于张宇初的,当然,张宇初自然不会跟唐昕计较这些。
总不能让唐昕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起码现在的唐昕不行,至于以后——
事实上张宇初已经很累了,从大黄天回来,张宇初巧妙的利用了大黄天和地面的差别。巧妙的避开了白日飞升的天劫洗礼。
然而这样带来的后果,势必就是修为的不稳固,加之昨天晚上,与唐昕身上那股神秘的时空力量斗了一晚上。
此刻张宇初的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不过还是依着唐昕的话语,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通过天界裂缝,让张宇初对时空的力量,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一切比他原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棘手,不是一般的棘手,而是非同一般的棘手,急是急不来的。
打开房门离开房间,却见齐澄正站在房门之外,朝他伸出了大拇指。一脸的崇拜。
和唐昕住在同一个房檐下,近半年的时间,齐澄对唐昕的厉害程度,不是一般的深刻。
下班之后对男人都是不假辞色,而且本身的身手过人。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身前,这是齐澄亲眼见识过的。
然而张宇初的出现,直接颠覆了半年来齐澄对唐昕,近乎盲目的崇拜,不但同处一室,还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不但是能力。更多的是胆气,要知道唐昕可不是省油的灯,当然能不能扛到最后,还不好说。
不过齐澄看好张宇初!
直觉之中,齐澄并不觉得张宇初并不是一个坏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张宇初曾经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她。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传说都是很准确的。
“加油!”
当然这只是一个口型而已,她可不敢让房间里的唐昕听见。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喂,你对昕姐做了什么,我可警告你哦,昕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敢始乱终弃,哼哼!”
不过这哪里是警告,提醒还差不多,似乎张宇初真的对唐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样。
那叫一个冤枉!
在古代到这一步,男人必须要为女人负责,可是在开放的今天,一夜情比比皆是的今天,这一步绝对是小儿科。
“你的意思是?”
张宇初笑了笑,齐澄的反应让他有些费解,事情似乎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也许是他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什么叫我的意思?你做都做了,难道不准备对昕姐负责么?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全都是臭男人,哼!”
刚才齐澄还在质疑张宇初不行,却不成想,张宇初不但将唐昕给吃掉了,还把嘴给抹干净了。
要不是唐昕反应如此剧烈,她还被张宇初给骗过去了,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呢。
原来还是个假的!
“只要她愿意,我不会介意的!”
张宇初耸了耸肩,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还不如放任自流,虽然这对唐昕有些不公平,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唐昕会理解的。
“这还差不多,你知道么,你消失的这些天,昕姐一直在找——你要是敢欺负昕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说到一半,齐澄脸色变了变,忽然就改口了,换上一副恶狠狠的摸样,原来唐昕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从房间内出来。
不过短短一分来钟的时间,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女警。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是哑巴,先回房间去,我有事要跟他单独谈!”
唐昕狠狠的瞪了齐澄一眼,齐澄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齐澄对她寻找张宇初的目的有些误解。
不能算是找,只能说是抓,算是非官方的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