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比试
这两个人中间,一个是有名的眼高手低,做事尽喜欢帮倒忙。
另一个刚从部队里出来没几天,说是工作能力突出,就从市里调到了部里。只是这段时间下来,齐保林也没看到李蓓蓓工作能力突出在哪,不过瞎起劲到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想做,但没几件事情能做好的。
这一点,最让他觉得气愤,也有些无法忍受,既然李蓓蓓你这么喜欢做事,那麻烦你先去培训一下工作流程和要求行不行?老是让别人来帮你收尾,你好不好意思啊?
想到这里,齐保林暗叹一口气,谁叫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好家世呢?自己又不能撂下摊子不干,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这个活计接受下来。
只是,现在除了这两个令他头疼的家伙之外,又来了一位需要保护的大爷,这不禁让他觉得,对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哎!带着这几个散兵游勇,这次的任务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完成呢?”
不提齐保林的埋怨和苦恼,李蓓蓓对刘老派楚琛和他们一起去,本来就有些不爽,现在听刘老说,还要保护楚琛的安全,心里更是憋着一股气,嘀嘀咕咕的说道: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刘爷爷cāo心,连自己的安全都保护不了,好不好意思啊?”
楚琛闻言就有些不乐意了,说道:“我师傅这么说是对我的爱护,不过你什么时候看到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安全啦?”
李蓓蓓听楚琛这么说,原本还想反驳几句,不过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就笑眯眯的说道:
“行,楚琛,你不是说你能保护好自己嘛,那咱们来切磋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并给你道歉,如果你输了,那到了陇西,你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怎么样,你敢不敢?”
听李蓓蓓这么说,楚琛就似笑非笑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输了,说我欺负女人。”
李蓓蓓鄙夷的看着楚琛,说道:“切,有种你就跟我比试一下,我看你是不敢吧,跟缩头乌龟一样,还说自己是练家子呢!”
有些知道李蓓蓓xìng格的刘老,见她这么说,知道如果楚琛不答应和她切磋,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而且他也想看看楚琛的身手到底如何,于是就笑道:“阿琛,既然蓓蓓这么说,那你就露一手给她瞧瞧吧!”
楚琛见师傅发话了,当然也不会再拒绝,不过还没等他点头同意,旁边的柳裕就有些急了。
李蓓蓓可是他内定的女人,一会两人切磋,少不了要身体接触,如果对方是女的,或者年纪大一点的,到也没什么,但楚琛恰恰是比他还年轻英俊的男人,这让他万万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柳裕连忙说道:“我觉得楚先生的顾及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知道的当然不会说楚先生欺负女人,不过如果传出去了,别人是不是会这么认为,就难说了。我提议,一会还是我来代替蓓蓓和楚先生切磋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蓓蓓闻言,当即就有些恼火的说道:“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啊?”
李蓓蓓对自己的身手可是非常自信的,就算楚琛长的高大一点,她相信自己也能轻易的战胜楚琛。原本,她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楚琛,以解当年吴可戏耍她的心头之恨,现在可能被柳裕搅局,她如何能不生气?
“蓓蓓,别这么说,我觉得柳裕的这个主意不错,再说了,女孩子嘛,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阿琛,你觉得怎么样?”
刘老虽然看出了柳裕的想法,不过对柳裕提出的建议,他到是很赞同。毕竟让楚琛跟一个女孩子动手,不说其它,到时楚琛也很难放的开手,他可不想因为这样,让楚琛输掉了,这样,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也无光。
其实楚琛一开始才没答应,也是因为李蓓蓓是女的,交起手来有些不便。再加上他和李蓓蓓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好对一个女孩子,施加什么重手,到时要赢的话少不了要费一番手脚。
所以柳裕这个提议正好深得他心,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好了,那咱们现在就到院子里去吧。”刘老大手一挥,就带头向院中走去。
李蓓蓓见事已至此,只得怏怏不乐的也一同向院中走去,路过柳裕身边的时候,还恼怒对着他冷哼了一声,本来她就不喜欢这个小白脸,现在更讨厌了。
柳裕见此,表面上苦笑一声,不过内心之中对李蓓蓓是腹诽不已。这个SAO货,不会觉得这小白脸长的好看,就看上他了,想趁此机会,和这个小白脸打情骂俏吧?不然她为什么会这么反对自己的这个提议。
想到这里,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对李蓓蓓心生不满的同时,也把楚琛给恨上了。暗道,你不是长的帅吗,一会我把你打成猪头,看你到时还能怎么帅!要不是他顾及楚琛是刘老的弟子,都恨不得把楚琛打成残废。
一行人来到院中,正好刘老这里有一片厚厚的草坪,拿来切磋到也正好合适。
为了安全起见,楚琛和柳裕在走上草坪的之前,都脱掉了鞋子,等两人分别站好之后,刘老就开口说道:“你们开始吧,记得点到为止!”
双方相互抱了抱拳,只见柳裕深吸一口气,一个垫步就朝楚琛移了过来,上来就是一组势大力沉的组合拳,其中有直拳、勾拳、摆拳还有刺拳等等,打的是即快又急,让人看着,觉得好像有如疾风骤雨般,势不可挡。
不过楚琛的步法也相当的灵活,他不停的在柳裕的攻势中,穿梭移动,这系列组合拳下来,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让柳裕打的是颇为郁闷。
不过,这么的激烈的场面,还是让围观的刘老父女不禁是心惊不已,都害怕楚琛会躲闪不及,而因此受了伤。此时,刘老心中不由的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他刚才就不应该答应这场比试的。
而李蓓蓓和齐保林,则都对于柳裕的实力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位在部里眼高手低,有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身手居然这么好!
而楚琛的身手也让他们佩服,虽然这波攻势之中,没看到楚琛进攻,不过就算换作是他们,对付柳裕的这种攻势都要费一番手脚,没想到楚琛居然就闲庭信步般的躲了过去,实在让人感叹。
此时,李蓓蓓感叹两人身手的同时,暗自也有些脸红,以现在这轮攻势来说,自己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应对,亏的自己还比柳裕高一段,如果被别人知道了,那还不笑掉了大牙啊!
而且自己刚才还想着要把楚琛好好教训一顿,不过看他现在的表现,到时别说教训他的,搞不好自己就被他教训了,难怪刚才他会不想和自己切磋,看来是不想让自己难堪啊!
想到这里,李蓓蓓顿时心里有些难过,搞了半天,原来自己看不起的两个人,居然都比自己要厉害,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心中感到非常的难过和沮丧。
不提李蓓蓓在旁边暗自伤神,此时,在草坪上,柳裕也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毕竟这一系列的组合拳也非常消耗体力的,再加上这么久都没有打到楚琛,他的心里也有一些憋屈,于是就想退回去调整一下。
楚琛经过上一次和阿超的交手,无论是对战时的眼光,还是对战机的把握,都变的老辣了许多,所以,柳裕一有退却的念头,就被他看了出来,马上就知道自己的反击机会已经来了。
柳裕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安全退回去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此而减弱多少,只见,他迅猛的对着楚琛的胸口,使出了一记右拳,但这次却楚琛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并让他心头为之一紧。
只见楚琛迅速用右手把柳裕的右拳给挡了下来,而后脚步变换,并用粘劲把柳裕的右拳向下按化了过去,而后顺势用左手一挡。
此时柳裕暗道不好,左手下意识的就给了楚琛的胸口一拳,但这一拳却正好落入了楚琛的意料之中。
只见楚琛刚刚收回去的右手,又迅速上前,把柳裕的左拳给档了下来,而后左手逆向缠到柳裕的外臂处,并向内猛的一按。这顿时就让柳裕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而楚琛见机,马上使出右拳对着他的胸口一拳使出。
柳裕受了楚琛这一拳,马上就觉得一股力量势不可档的力量,从胸口传来,当即就向后面倒了过去。
只是,现场有那么多人在围观,特别其中的李蓓蓓,还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追到手的女人,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以倒下?
不过楚琛的这一拳哪是那么好化解的,柳裕努力想维持平衡,“噔噔”后退了六七步,却还是化解不了那股力量,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并且感到胸口一阵发蒙,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 卑鄙
眨眼间,攻防转换,柳裕居然一下子处于绝对劣势,而且看他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的模样,好像已经没了还手之力,局面这一系列的变换,看的场外的几个人是惊讶不已。
虽然,柳裕好半天才缓过气,从草坪上爬起来,不过他却认为这是因为他轻敌而导致的结果,之后,他死活不肯认输,这让大家纷纷的皱起了眉头。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管你轻不轻敌,刚才你没有一点还手之力总是真的吧?要是在关系着生死的决斗之中,刚才楚琛乘胜追击,你此时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技不如人,却不肯认输,柳裕的这种表现,不禁让大家怀疑起了他的人品。
柳裕并不知道大家对他的印象正在发生着改变,此时,他心中对楚琛尽是怨恨,你就不是抓住了我一个失神的机会嘛,也不用当着众人的面,让我这么狼狈吧!
俗话说的好,“得理不必抢尽,留三分余地于人”,我又没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守规矩了!
只是柳裕这么想的时候,他也不想想,现在是切磋比试,又不是演戏,楚琛只用了三分力就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要站着让他打,他才会开心?
楚琛见柳裕不认输,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不认输,那就打到你认输为止。柳裕的实力连阿超都比不过,对他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
柳裕深呼一口气,觉得胸口已经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了,心中满意自己的抗击打能力的同时,也觉得楚琛不过如此,一会只要自己小心一点,肯定不会再吃这种亏了。
想到这里,柳裕冰冷的看着楚琛,冷笑一声,稍稍准备一下,就又接着对楚琛展开了进攻。这次他拳法和腿法并用,使的他的招式虽然不像刚才那般如狂风暴雨般,不过却更显狠厉。
而且大家还不时的看到,柳裕使出的拳脚有时并不规矩,招式对着的位置正是楚琛的上下要害。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楚琛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使出这么狠辣的招式吗?
此情此景,让刘老心中不禁显的有些焦急,这拳脚如果打在楚琛的要害上,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这让他当即就决定,要把这场比试给制止下来。不过还没等他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场上的局面又发生了变化。
比试重新开始之后,楚琛见柳裕招式变的更为凶狠的同时,很多招式,居然不管不顾的对着他的要害使来,这让他皱眉的同时,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了一丝火气。
这柳裕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吧,自己不就赢了他一回吗,而且还控制了力量,没让他受伤,就这样,不认输不说,居然还要使出这种狠招来,还真是不可理喻。既然你这么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使点力了。
此时,柳裕一记迅猛无比的左钩拳,对着楚琛的太阳穴就使了出来,见此,楚琛右手猛的往上一架,左手顺势缠上柳裕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按,左膝对着他的肚子就顶了上去。
柳裕虽然已经比刚才机jǐng了许多,见机不对,立刻就想用右手挡住楚琛的这一记顶膝。不过这次楚琛气他招式狠毒,哪还会像之前那么好说话,柳裕只觉得右臂和肚子一阵剧痛,整个人便被楚琛的这一招顶了出去。
这次的柳裕比上次更为不堪,整个人踉跄着后腿了七八步,而后摔倒到了地上,接着又翻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柳裕双手抱着肚子,表情非常痛苦,甚至于额头疼的冒起了冷汗。其实这也正常,楚琛这一记顶膝的力量,就算没有半吨,也有三四百斤,因此,刚刚就算没有直接作用在柳裕的肚子上,那也不是好受的。
大家见转瞬之间局面又成了先前那样,感叹柳裕自不量力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楚琛这一记顶膝,会不会把柳裕给打伤了。
楚琛看到众人有些担心的表情,微笑着对他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有数,不过等了一会,看到柳裕还蜷缩着躺在地上,也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高估柳裕的抗击打能力了,于是就想走过去看看他。
“柳裕,你没事吧?……”
楚琛走到那里,刚刚半弯着腰想去拍拍柳裕的肩膀,问候一声。
突然,柳裕刚才还抱着肚子的左手,就对着楚琛的脸上使出了一招鞭拳,就算楚琛反应迅速,使出浑身解数想避开这一拳,不过因为两人离实在太近了,最后,楚琛的嘴角还是被这鞭拳给带到了一点,顿时就有一些血丝冒了出来。
柳裕见这招鞭拳落空,当即双眼痛红,脸sè狰狞的对着楚琛的下体,又使出了一招蹬腿,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如果真的落到了实处,那楚琛就变成新世纪的太监了。
不过之前那一招出其不意的鞭拳,都被楚琛躲了过去,现在楚琛有了防备,怎么可能被柳裕得逞,只见他轻轻往后一跃,柳裕的这一脚蹬腿就落了空。
只是此时的柳裕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他的心里就一个念头,楚琛让他这么难堪,不把楚琛废了,他都不会善罢甘休。只见他一个鱼跃翻身,而后一招直拳对着楚琛的咽喉就使了出来。
此是的楚琛,心中也是火冒三丈,这次切磋,为了让柳裕输的不是太难看,一开始还让他尽情发挥了一会。
而且自己都留了手了,就算刚才,最多也不过使出了五分力,并且为了避免他受伤,最后又收了一些力量,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既然输不起,你还提出来切磋干什么,而且输不起也就算了,居然还使出了这种致命的yīn招,这让楚琛已经忍无可忍了。
只见,柳裕那一招直拳即将打到他的咽喉处时,楚琛双手迅速把柳裕的右手往下一按,紧接着右脚对着柳裕的胸口就一脚蹬了出去。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柳裕的偷袭,到楚琛一脚把柳裕蹬出,时间也不过堪堪的过了不到一分钟。
刘老他们看到柳裕出人意料的偷袭,顿时就愣了神,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柳裕已经迅猛无比的对着楚琛的咽喉就是给了一拳,刘老刚要大声提醒楚琛小心,就见楚琛已经一脚把柳裕给蹬了出去。
而且楚琛这一脚的力量,也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只见柳裕受此一击,整个人当即就向后腾空飞了出去,足足飞了六七米远,才“呯”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此情此景,让围观的刘老他们,看的是目瞪口呆,脸上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全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在演戏,不然怎么会这么夸张。
不过,震惊过后,他们看到柳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虽然恼怒于柳裕的卑鄙,不过还是担心楚琛这一脚,把他给踢死了,这样多少也是个麻烦。
有了这样的担心,众人连忙跑了过来,齐保林更是跑到了柳裕的身边,有些心急如焚的检查起来,如果柳裕出了事,楚琛会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撤职。
不过楚琛当然也有分寸,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会把柳裕怎么样,柳裕现在这个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楚琛的这一击,另一方面也有些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了过去。
看着大家有些担心的表情,楚琛微笑着说道:“他应该最多有些骨裂,其他方面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真的?”李蓓蓓看了看柳裕的模样,脸上充满了不信的表情。
楚琛摊了摊手苦笑道:“那当然了,你以为我会把他怎么样?毕竟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总不会一脚把他踢死吧?”
“你这一脚还踢不死人吗?我看看……”
说到这里,李蓓蓓目测了一下距离,说道:“应该有七米左右了吧,这都能把一头牛踢个半死了,你还说柳裕没事?”
“我踢的,我当然知道了,刚才我不过是用的巧劲,给他一点教训而已,如果我想实打实的踢上去,你以为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说到这里,楚琛还嘿嘿冷笑了一声。
刘老他们听楚琛这么说,不由的万分惊讶,照楚琛说的这话的意思,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他克制的结果,那如果他发挥出了全力,不会真的一脚把一头牛给踢死吧?这么想想,他们都觉得非常心惊。
李蓓蓓满脸惊讶的说道:“楚琛,你不会吹牛吧?除非你把实力都展示出来,不然我可不会相信的。”
楚琛没好气的说道:“信不信由你,我又不是猴子,你说让我展示就展示啊?”
今天的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李蓓蓓实在有些讨厌。自己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老是针对自己?虽然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柳裕的人品有问题,不过要不是李蓓蓓找他麻烦,这事怎么会发生?
第两百四十三章 核桃
“楚琛,你……”
李蓓蓓见楚琛对她这么不客气,顿时心里就有些生气,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刘老就挥了挥手,打断了她,说道:
“好了,蓓蓓,别说了,阿琛的身手怎么样,刚才的比试下来,你还看不出来吗?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你再这样,这次陇西你就别去了!”
虽然刘老知道李蓓蓓这么针对楚琛,也是因为她和吴可的恩怨,不过有道是适可而止,做什么事情也得有个限度,这次的事情就不说了,因为他也同意了,不过下次呢?如果遇到更危险的人或者情况呢?
楚琛可是他给予厚望的弟子,他可不想因为这样,而让楚琛出了意外,如果不是因为李蓓蓓是老友的孙女,他都不会说这些话,肯定直接就把她从调查的人员中给替换掉了。
李蓓蓓见刘老这么说,而且听到刘老的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一丝怒气,顿时心头一颤,如果家里人知道自己惹刘老生气,那还不得揍死她啊!
于是她连忙有些撒娇道:“刘爷爷,您别生气了,这次去陇西,我一定不会给楚琛添乱的。”
刘老见李蓓蓓这副模样,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她,点头道:“嗯,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
李蓓蓓闻言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停的对楚琛腹诽不已,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你,刘爷爷怎么会生我的气?哼!等这次陇西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
此时,刘琴舒注意到楚琛嘴角的血迹,有些焦急的问道:“阿琛,你的嘴角是怎么回事,不会受伤了吧?”
听到女儿这么说,刘老连忙向楚琛的嘴角看去,确实如女儿说的那样,顿时也心急火燎的说道:“阿琛,刚才柳裕那一拳是不是打到你脸上了?要不要到医院里去看一看?”
楚琛摸了摸嘴角,连忙说道:“没事,就是刚才被擦了一下,破了一点皮而已,一会洗一下,就没事了。”
“真的?”刘老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楚琛笑着说道:“真的没事了,如果刚才那一拳真的打在我的脸上,那我的脸也肯定会肿,您看看,一点事情都没有吧?”
刘老仔细看了看,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
此时,柳裕也慢慢的醒了过来,不过刚醒过来,他就捂着胸口大声的呻吟了一声,这让他旁边的齐保林顿时就有些情急,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他也学过一些应急的检查方法,经过检查后发现八成只是骨裂,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判断,最终情况肯定要去医院检查过后才行,于是齐保林就扶着柳裕到刘老身边请辞。
刘老听说柳裕八成没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厌恶的看了柳裕一眼,问道:“你现在陪他去医院,那这次的任务怎么办?需要我帮你调换一下吗?”
齐保林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不需要,我们局里定的是下午三点的机票,完全来的及。”
这次柳裕受伤,虽然并不是他的过错,不过他做为领队,肯定也要负一点责任的,他还想在这次的任务中好好表现一下,让刘老帮他美言几句呢!
刘老见他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让他快点带柳裕走,对柳裕这种睚眦必报的卑鄙小人,他已经是厌恶之极,最好马上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好。
齐保林看到刘老这不耐烦的神sè,也知道因为的什么,于是他给了楚琛一个传真号码,交待楚琛把他的身份信息尽快传过去,接着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扶着柳裕一起出了门。
此时的柳裕,一直低着头,看上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此时,他的眼中尽是怨毒之sè。现在,他不但把楚琛给恨上了,而且因为刚才刘老他们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把他们同样也给恨上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前的行为,楚琛又何必这样对他,他也根本就不会受伤,同样,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卑鄙的表现,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对他是如此态度。
等齐保林带着柳裕走了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一松,不过刘琴舒见李蓓蓓也留在这里,就有些奇怪的问道:“蓓蓓,你怎么不和你们队长一起回去啊?”
李蓓蓓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想和那家伙呆在一辆车上呢,长的人模狗样的,却尽做些龌龊事,这种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大家听了呵呵一笑,柳裕的品xìng,大家心里也有了数,也不需要多说了。
“那一会你怎么回去呢?”刘老问道。
李蓓蓓甜甜的笑道:“我刚才看到门口好像还停着一辆车,是楚琛你的吧,你应该不介意我坐你的车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大不了坐出租呗。”
楚琛闻言只能无语的答应了下来,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能不带你,不过刚才你还和我闹别扭呢,现在就来坐我的车,你的脸皮到也挺厚的。
接下来,大家又回到了客厅,楚琛就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去洗了个澡,又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传真到了刚才齐保林给的那个号码。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刘老正在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而李蓓蓓则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见此,楚琛顿时明白过来,李蓓蓓刚才没走,一方面很可能和她说的那样,讨厌柳裕,更大的原因,估计是想让刘老帮她鉴定这对文玩核桃的真伪。
刘老见楚琛走了过来,就把那对文玩核桃放到桌上,笑道:“阿琛,你来看看这对文玩核桃怎么样?”
见此,李蓓蓓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刘爷爷,您就快点告诉我吧,我买的这对清代的官帽核桃到底对不对啊?”
刘老嘿嘿笑道:“小丫头,别这么心急,还是等阿琛跟你说吧。”
李蓓蓓见刘老这幅表情,心中就有些不详的预感,苦着脸说道:“刘爷爷,您不会是说,我的这对核桃又买错了吧。”
刘老笑道:“既错也对,具体的还是让阿琛给你说说吧。”
李蓓蓓听到刘老所言,就有些迷糊,什么叫既错也对?那到底是错还是对啊,想到这里,她双掌合十,对着楚琛拜了拜:“楚琛,你快点给我说说吧,这对核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琛拿起桌子上的核桃稍稍打量一番,摇了摇后,笑道:“虽然核桃我也不怎么玩,不过我还是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说,这确实是一对清代的文玩核桃,至于其它的,你先让我看完再说吧。”
李蓓蓓听说核桃是真的,当即眉开眼笑起来,说道:“行行行!麻烦你快点帮我看看。”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把刘老说的“既错也对”四个字,忘在脑后了。
楚琛点点头,又接着仔细观察起,手中的这对核桃来。
旧时的京城,玩赏核桃成风,因此就有了句俗语,“贝勒爷手中有三宝:扳指、核桃、笼中鸟”。这里的核桃,就是指的像楚琛手中这样的文玩核桃。
核桃是张骞出使西域时引进的植物品种,所以最早叫胡桃,品种很多,但大致分为能吃的绵核桃和不能吃的山核桃,现在人们手里玩的就是山核桃。山核桃是自然嫁接的,在我国多地都有产出,不过品相最好的产自燕省。
据说,玩核桃兴起于明朝,在清朝到了鼎盛时期,在当时的“八旗一条街”最为火暴,就是现在前门大栅栏儿一带,而且玩的人,基本也都是一些八旗子弟。
当时,玩核桃分两种,文玩和雅玩。雅玩是文玩的更高层次。京城有句老话,叫“玩意儿”,当时人们认为,核桃最少也得盘上个八到十年后,才能称之为“玩意儿”。
俗话说十指连心。每天揉核桃,一则活动筋骨促进血液循环,二则借助其皱褶与棱角儿,刺激手掌与手指上的诸多穴位,从而疏通经络,祛病延年,不易患高血压、脑血栓等心血管疾病。而且揉核桃不但能治病,还能产生一种成就感。
核桃玩的时间长了,核桃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润泽的感觉,变的好像有如玉质,碰撞之声如骨如牙,音sè如金石一般,这时的核桃不但看起来养眼,而且价值更是水涨船高。所以,揉的时间越长的核桃越是宝贵。
楚琛手中的这对核桃,是一对核雕核桃,核桃通体薄意雕刻葫芦和罗汉,繁密而富有层次,神态生动,长年的把玩使得sè泽红润油亮。这对核桃无论从形态、纹理、sè泽还是雕工来说,可谓配对绝佳,也算是一对文玩核桃的jīng品。
楚琛把核桃重新放回桌子上,说道:“这对核桃确实是一对清代流传下来了jīng品,不过却并不是你说的官帽核桃,而是公子帽核桃。”
听完楚琛所说,李蓓蓓顿时有些傻眼:“啊!这是公子帽核桃?那卖给我的老板,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是官帽核桃啊!”
第两百四十四章 讨说法
“很简单,他骗你的呗。”楚琛呵呵笑道。
听到这里,李蓓蓓脸上不禁有些沮丧,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个……你会不会看错了啊!”
见她这么说,楚琛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官帽核桃和公子帽核桃其实很好区别,首先,它的边就不一样,官帽核桃的边从正面看比较“瘦、窄”,从尖的部位向下的坡度较大,向下的趋势较明显。”
“公子帽核桃的边从正面看比较“胖、宽”,横向发展的趋势明显,比较圆、饱满,弧度较大。而且,官帽核桃的边宽比高度要小,而公子帽则刚好相反,边宽一般要比高度大,就是通常说的矮桩。”
“你再看看这里。”
说着,楚琛指了指核桃边延伸到核桃底部的那一圈,说道:“这个地方叫做“耳朵”,一般来说公子帽核桃的“耳朵”,要远远比官帽核桃的“耳朵”大的多,弧度也很明显比较大。公子帽核桃看起来比较像是凹座的。你看看,这个核桃是不是这样?”
经过楚琛的讲解,李蓓蓓也知道自己这对核桃肯定就是公子帽核桃了,于是她显的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个jiān商,居然骗我说这是官帽核桃!”
楚琛笑道:“那你就去找他呗!”
李蓓蓓yù哭无泪的说道:“我怎么找啊,那人是个流动小贩,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哪还找的到?”
此时,刘老拿起那对核桃。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其实官帽核桃也不过是比公子帽核桃贵一点,像这对核桃也算是jīng品了。只要你买的不是太贵,还是不错的。而且就外形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公子帽核桃。”
李蓓蓓听刘老这么说,又高兴了起来,连忙问道:“我这对核桃花了四万块,这是贵还是便宜啊?”
刘老想了想,说道:“就这对核桃的品相来说,差也差不多,你这次到也没买亏了。”
一听刘老这么说,李蓓蓓顿时满脸充满了惊喜的笑容。
“对了,蓓蓓。你买这对核桃干嘛,送礼吗?”刘琴舒问道。
李蓓蓓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准备我爷爷生rì的时候,送给他的,我本来想送给他一方田黄摆件,或者印胚也行,不过好的田黄不是我买不起,就是买不到真品。”
“前两天逛潘家园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一个专门卖核桃的外地小贩。觉得送我爷爷一对核桃也不对,于是选了半天,又问了那个小贩,就选了这么一对。没想到他居然敢骗我,下次如果让我再遇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大家听了李蓓蓓所说。全都一阵无语,你一个连核桃的种类都搞不明白的人。不骗你骗谁啊?
之后刘老把核桃还给李蓓蓓,不过在此期间。楚琛却发现,刘老好像表现出一丝不舍之情,这让他心头顿时一动,难道师傅也喜欢玩核桃?那他为什么不买对玩玩呢,这核桃也不是太难买?
想了半天,楚琛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这个问题就放在一边,既然师傅这么喜欢文玩核桃,那自己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买一对jīng品送给他。
接下来,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刘老今天兴致不错,闲聊的时候,还给他们讲了几个以前古玩行的小故事,故事不但有趣,也让有心的楚琛,从中得出了一些经验。
要说古玩的鉴定,对现在拥有异能的楚琛来说,那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不过这光会鉴定,古玩的真假好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次两次或许没事,经常这样,别人肯定会知道你这人有问题。
不过俗话说的好,一口吃不成胖子,古玩的经验积累也不是能够一簇而就的,而且古玩上的一些经验只能靠实践得来,这也是为什么一位资深的古玩鉴定家,年纪都比较大的一个原因。
当然,这其实也有捷径可以走,那就是拜师,特别是拜顶级专家为师,有了名师的教导,经验积累的过程,无疑会快很多,这也是楚琛当初想要拜刘老为师的一个原因。
拜刘老为师可是好处多多,地位的提升就不用多说了,有了刘老的教导,楚琛不但可以快速的增加古玩方面的知识和经验,而且有了名师高徒这个光环的遮掩,别人也就不会太过奇怪,他鉴定古玩的能力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了。
随后,起了兴致的刘老,谈xìng大增,又给大家讲了几个他当年遇到的趣事,引的大家是哈哈大笑。
正在这个时候,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不过刘琴舒接了电话之后,又脸sè有些古怪的让刘老去接,这让楚琛和李蓓蓓觉得有些奇怪。
“舒姐,怎么了?”楚琛问道。
刘琴舒呵呵一笑道:“还能怎么着,柳裕的长辈,来兴师问罪了。”
“啊!”
刘琴舒说的话,让两人都大吃一惊,李蓓蓓更是有些气愤的说道:“柳裕那个卑鄙小人,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子不教,父子过,有什么样的儿子,你想老子会好到哪里去?”刘琴舒摊了摊手,说道。
听到这里,楚琛点头表示同意的同时,也有些好奇的问道:“舒姐,那个柳裕家应该也有一些背景?”
“这个我知道。”
李蓓蓓抢先把柳裕家的背景说了出来,要说柳裕家以前还是挺厉害的,柳裕的爷爷当初的地位和刘老差不多,不过因为八十年代的时候,站错了队,后来就衰弱了下来,现在柳裕的父亲只是政法部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局厅级干部。
不过因为老一辈还在世,有些时候,聊系上老战友什么的,到也还有一些话语权,因此,他们家还没有彻底的没落。
现在这个电话,就是柳裕的爷爷打来的,他平时最疼自己的这个孙子,听说孙子被别人打的骨裂了,那还得了,怒气冲冲的就给刘老打了个电话,一定要让他给个说法,不然就不会善罢甘休。
等李蓓蓓把柳裕家的情况说完,刘老也打完了电话,走了过来。
“爸,怎么样,没事?”刘琴舒关切的问了一句。
刘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柳长全那个人还是“讲道理”的,听了事情的经过,不但表示要回去好好教训下他那不成器的孙子,而且还对阿琛表示了歉意。”
说到“讲道理”三个字,刘老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这让刘琴舒和楚琛马上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
“真的吗?”
李蓓蓓听了刘老说的这话,就有些怀疑,这柳长全的为人,她也听爷爷讲过,这人当初为了他儿子的待遇问题,还到部里去大闹过,就这么不讲理的人,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事放下?
刘老笑道:“怎么,我老头子还能骗你不成?”
他刚才说的话,到确实都是真的,不过他只不过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而后告诉柳长全,楚琛是楚永宁的儿子,今天这事还没告诉楚永宁,这让柳长全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当初,柳长全之所以敢去部里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占着理,再说又没怎么损害到别人的利益,才会仗着他是老人的身份,去大闹一场。现在面对老楚家,他就算不占理也都不敢怎么样。
更何况他的宝贝孙子,居然是在切磋比试中,输了的情况下还偷袭,更是因此才受的伤,听到这里,让柳长全感到无地自容的同时,也担心楚家会找上门来,所以态度才会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李蓓蓓听了刘老所言连连摆手,谄媚的说道:“我怎么会不相信刘爷爷您说的话呢,您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仨,那柳长全遇到了您,还不直接屁滚尿流啊!”
刘老听她这么说,笑骂道:“你这小丫头,也不知道矜持一点,好了,都要中午了,咱们去吃个饭,之后你们就回去准备一下,别耽误了行程。”……
此时,在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柳裕的母亲正在泪眼婆娑的照顾着柳裕,而柳裕的父亲柳士仁,则在一边,满脸怒气的训斥着齐保林。
“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啊!我儿子早上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保护一下他吗?啊!你这是当的什么tmd队长,不想干早说!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此时,柳裕叫嚣道:“爸,我要把那姓楚的碎尸万段,不就仗着是刘老家伙的徒弟吗?今后给我逮着机会,我一定要弄他个半身不遂,我到不相信,刘老家伙还能一直死命护着他!”
柳士仁听到儿子这么说,皱着眉头对他说道:“瞎说什么,那人毕竟是刘老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不过儿子你放心,你爷爷肯定会为你争取最大的补偿的。”
“什么?爷爷打电话过去了?之前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了,怎么你们还打电话过去啊?”柳裕听了父亲的话顿时就有些傻眼。。)
第两百四十五章 讨说法(续)
默默的站在旁边的齐保林,看到柳裕这副模样,心中冷笑不已,柳裕还真是自讨苦吃,之前柳士仁夫妇一来,他都没来的及开口,柳裕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从柳裕的叙述中,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做无私,柳裕不但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还把楚琛说的好像是一个持强凌弱的恶霸,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的推给了楚琛,那颠倒黑白的架势,看的他不禁是目瞪口呆。
现在自食恶果了,一会看柳裕你怎么圆谎。
柳士仁挥了挥手,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们帮你解决就行了。”
柳裕见父亲这么说,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心想,这下完了,早知道之前不那样说了。此时,他觉得家里人太在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想到家里人那么在乎自己,到时自己认个错也就没事了,也就重新定下了心神。
柳夫人看到柳裕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急切的问道:“儿子,你这怎么了?是不是又痛了,要不要帮你叫医生过来?”
柳裕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不用,现在已经好了。”
“真的?”柳士仁关切的问了一句。
“真的,刚才就疼了一会。”
见此,柳夫人稍放了下心,怒气冲冲的说道:“士仁,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兔崽子吗?裕儿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啊!”
“这……”
柳士仁迟疑了一会,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顿时就下定了决心。眼中顿时寒光闪过,不过他到也不是笨蛋。齐保林还在旁边,他也不会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当面就给说出来。于是他就隐蔽的朝妻儿使了个眼神,口中说道:
“这事你别说了,要相信刘老,他应该不会包庇他的徒弟的。”
柳夫人母子看到柳士仁给他们的眼神,心中一片狂喜,表面上也连连点头,对柳士仁的话表示同意。
此时,柳士仁的手机响了起来,柳士仁一看是家里的电话。知道有了结果,连忙接了起来,不过电话那头却传来的是父亲的咆哮,而且他越听越是惊恐,最后更是浑身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等柳士仁挂了电话,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都湿透了,再看向趟在病床上的儿子,心头一股怒火顿时就充满了整个胸腔。
难怪刚才儿子不让他们去找刘老,原来儿子说的一切都是骗他们的。现在这个局面也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一手造成的。
而且,骗他们也就算了,儿子你下次说之前,能不能把对象的背景搞搞清楚啊!如果他不管不顾。像之前想的那样,去陷害那个叫作楚琛的小子,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柳裕看到父亲接电话时的表情。再看到他脸上那股渐渐升起的怒气,知道应该是知道他撒谎的事了。不过,不就是他撒了个谎嘛。怎么父亲会这么惊慌失措,还这么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想不明白的柳裕,刚想开口认个错,解释一下,就看到父亲突然就朝他冲了过来,并且给了他两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柳夫人一开始也被柳士仁的动作给震住了,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把柳士仁拉到了一边,对着他怒吼道:“柳士仁,你疯啦!干嘛打儿子啊!”
“你问问他做了什么事情?”柳士仁怒气冲冲的指着柳裕吼道。
“我……”柳裕张了张嘴,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刚才编故事是张口就来,现在要说出实情来,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说的出口。
“齐队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士仁看着儿子支支吾吾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齐保林就吼了一句。
齐保林见此,幸灾乐祸的同时,就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柳夫人听完齐保林所说,也不禁有些脸红,儿子居然会干这种不道德的事情,还真是有些不应该,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就算裕儿说了谎,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你怎么还这么打他!”
妻子这句话,让柳士仁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火冒三丈的说道:“我打他还是轻的,你知不知道,楚琛是楚永宁的儿子!”
“楚永宁?”
柳夫人刚开始还没想出来是谁,等她反应过来,顿时惊呼道:“你是说楚家的那位?”
“费话,不然我还能说的哪位?”
房间里的三个人,得到柳士仁肯定的答复,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刘老的徒弟怎么会是楚老的孙子呢?不是说他们两个关系不好吗?这实在太让他们惊讶了。
现在柳夫人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柳士仁会这么生气,要知道刚才,他在他们母子的要求下,才做出要教训楚琛的决定,如果真的实施下去,后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齐队长,刚才为什么不把事情讲出来,你是不是想看我家老柳的笑话啊!”
看到柳夫人这么质问他,齐保林无奈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气,你们一会打电话,一会臭骂他,就算他想说也要有机会说的啊!
不过柳士仁到底是他的上级,齐保林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生硬的回了一句:“柳夫人,您实在太冤枉我了,刚才我想说也没时间说啊!”
“你……”
柳士仁听他这么说,虽然知道说的是实情,不过本来儿子就是跟着齐保林出的事,现在齐保林对他又是这样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生气。
于是柳士仁像赶苍蝇一样对着齐保林挥了挥手,火气十足的说道:“走走走!给我走!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齐保林看到柳士仁的动作,要说心中没有火气,那也不可能,不过老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憋屈的走出了病房。
与此同时,柳裕心中对楚琛怨恨的同时,也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如果他只是刘老的徒弟,那自己还能yīn他一回。不过再加上是楚家的子弟,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自己yīn了他,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难道这仇,就这么算了吗?不行!这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现在没机会,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机会,只要自己慢慢等待,总会让自己找到合适的时机的。……
楚琛根本不知道柳裕会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找他的麻烦,他在刘老那边吃过饭之后,就准备向告辞回去拿一下行礼。
不过刘老却在楚琛临走之前,给了他一个红本子,楚琛有此奇怪的打开一看,这居然是一本高级鉴定师的证书,证书上的名字和照片,就是他自己,而且发证单位,赫然就是故宫博物院。
这让楚琛当即就有些愣了神,等他回过神来,就惊讶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老呵呵一笑道:“这是给你这次任务准备的,不然平白无故的,别人怎么会相信你这个毛头小伙子?而且,你现在的眼力,也当的起高级鉴定师这个称谓了,怎么,难道你不想要?”
“这哪能啊?不说别的,这可是师傅您给的,我怎么可能不要啊!”楚琛笑嘻嘻的说道。
刘老闻言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你们快点出发,别耽误了时间。”
“那行,师傅,我这就出发啦!”
“嗯,路上小心一点,到了那边有问题,就打浩良的电话。”
“好的,我记住的。……”
楚琛驱车从小区里面出来,就对坐在一边的李蓓蓓问道:“一会你去哪?”
不过李蓓蓓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把车内的装饰仔细看了一遍,又感受了一下座位的舒适度,才说道:“直接去机场啊!还能去哪?哎,我说楚琛,你这车不错哎,好像和市面上的路虎不太一样嘛,这车哪里有卖啊?”
“你不用去拿行礼吗?”楚琛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蓓蓓回道:“不用,我的行礼,早就在队长那辆车的后背箱了,他会直接到机场去的。哎,我说楚琛,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问题啊?我问你,这辆车到底哪有卖啊?”
楚琛对李蓓蓓本来就不太感冒,再加上李蓓蓓对他说话时,那种颐指气使的语气令他很不喜欢,这使得他都不想搭理李蓓蓓,不过,他深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道理,如果自己不搭理她,搞不好她会更来劲。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没的卖,我这辆车是定做的。”
“哦,这样啊!”
李蓓蓓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不过她看到楚琛对她的态度,又想到之前就是因为他而让刘老对自己对怒,心中的火气,顿时就开始向外冒:
“我说你这个男人很小气也,我又不知道柳裕是那种小人,你干嘛老是像阶级敌人那样对我?再说了,之前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比试,你又不肯,如果你早点答应了,哪还有现在这事?”。)
第两百四十六章 报复
楚琛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蓓蓓,说道:“那我问你了,你是想变成柳裕那样,还是准备让我放水陪你演戏,或者干脆就让我站着让你打,你才高兴?”
“你……”
李蓓蓓张口yù言,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最后恼羞成怒道:“功夫好了不起啊!我是女孩子也,你都不知道让让我的吗?”
楚琛都被李蓓蓓的话给气乐了,如果不是你动不动就找我的麻烦,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你?
“那我到要问问了,你想让我怎么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好像一直是你在找我的麻烦吧?李蓓蓓,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究竟是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这么一直针对我?”
“我……谁叫你和吴可那个小**有关系的?”李蓓蓓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说什么?”
楚琛猛的减速把车靠边停了下了,死死的盯着李蓓蓓。
李蓓蓓看他不对眼,经常针对他,找他麻烦,他也只会一笑了之,不会和这样不讲理的女人一般见识,不过这么说吴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忍受的下去了。
“你……你想干什么?”李蓓蓓被楚琛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平常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楚琛,愤怒起来的眼神会如此的犀利,让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老鹰盯着的小兔子。
“道歉!”楚琛怒容满面的说道。
李蓓蓓想到刚刚自己懦弱的表现,再看到楚琛还如此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中也起了一丝火气,于是就顶了楚琛一句:“凭……凭什么啊!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看她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视楚琛的模样,也知道她此时是sè厉内荏。
楚琛冷笑一声道:“不道歉,就给我下车!”
李蓓蓓针锋相对道:“我就不下车!”
楚琛瞪着她说道:“你信不信我把扔出去?!”
李蓓蓓看楚琛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想到楚琛之前的表现,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委屈的感觉,叫道:“你对一个女孩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再说了你凭什么让我道歉,我又说错了什么?”
楚琛嗤笑道:“就凭我是吴可的男朋友,你想想,刚才你说吴可什么了?”
听到这里,李蓓蓓顿时就愣住了,不过她马上回过神来:“你怎么可能是吴可的男朋友?你不是和吴叔是叔侄吗?”
“谁告诉你,我和吴叔是真的叔侄了?你和吴叔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什么时候听过吴叔有兄弟的?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李蓓蓓一想也是,不过想到楚琛居然是吴可那个死丫头的男朋友,顿时就让她觉得心里好像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于是她嘴硬道:“要我给吴可道歉,休想!”
楚琛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李女士,那就下车吧,你总不想让我动手吧!”对这种以自我为中心,而且死不悔改的女人,自己可不会怜香惜玉。
“你……”
李蓓蓓见楚琛执意让她下车,,肚子里的气是不打一处来,于是她解开安全带,气呼呼的说道:“下车就下车!”说着,她打开车门就下了车,而后“呯”地一声,把车门给甩上了。
见此,楚琛冷笑一声,直接加大油门就驱车扬长而去了。
李蓓蓓见楚琛真的不管不顾的就开车走了,气的对着她身边的树就踢了一脚。
“哎哟!”
不过这棵树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明显比她的脚要硬多了,这一脚过后,李蓓蓓不禁是高声痛呼一声。
经过她身边的路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无不窃笑不已,这让李蓓蓓更加生气,对着那些路人就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路人看到李蓓蓓这种表现,全都暗自摇了摇头,哎,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李蓓蓓看到路人看向她的目光,并不是太笨的她,顿时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气的是发指眦裂:“啊啊啊!真是可恶啊!吴可你个死丫头,去了英国还yīn魂不散,我和你势不两立!”
**到这里,李蓓蓓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一件事情,暗道,俗话说没有不偷腥的猫,吴可这个小**现在还在英国,估计最少得要一两年才回来吧?那自己不就是有了可趁之机了嘛。
凭自己的身材和条件,我到不相信,还不能把楚琛从吴可那个飞机场身边夺过来,到时我再一脚把楚琛那个混蛋给踢了,哈哈!想想都很解气啊!
李蓓蓓盘算完了细节,双手猛的一拍,兴高采烈的说道:“对,就这么办!吴可,楚琛,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楚琛并不知道,因为今天这事,让他被李蓓蓓惦记上了,他回到家,迅速的整理好行礼,就驱车向京城机场驶去。
到了那边,楚琛发现不但齐保林到了,李蓓蓓那丫头居然也到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蓓蓓居然还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楚琛礼貌的回应之后,心里对她这种表现奇怪的同时,暗中也起了jǐng惕之心,等会这李蓓蓓不会整什么玄蛾子吧?
李蓓蓓其实暂时到也没起什么坏心思,她不过是想表面上搞好和楚琛的关系,以实施她之前想好的计划。不过她忘记了一点,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刚刚刚才和楚琛闹了别扭,现在就这么热情,楚琛不怀疑她才怪。
除了齐保林和李蓓蓓之外,现场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陌生男子,通过齐保林的介绍,原来这人名叫胡元,是来顶替柳裕的。
胡元长的很平凡,属于丢到人群里打不出来的那种,笑起来也很老实,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感觉。不过楚琛之前走向他们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人jǐng觉xìng很高,目光非常凌厉。再对比此人现在的表现,想想就知道这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因为齐保林已经把机票都办好了,大家就直接去办了登机手续,经过安检之后,一行人就来到相应的候机厅候机。
等待的时间,齐保林递给楚琛一份资料,说道:“楚先生,我来跟您说一下您这次的任务。”
楚琛接过资料后,点着头说道:“齐队长,您说!”
齐保林说道:“是这样,之前根据线索,我们已经大致的了解到了那处墓地的范围,并且还收缴了一些相关的文物。而且在此期间,我们也发现了那伙盗墓贼的踪迹,不过那群人很狡猾,有一点风声就销声匿迹了。”
听到这里,楚琛皱着眉头说道:“齐队长,那咱们这次过去干嘛?而且,我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齐队长说道:“是这样,咱们这次过去,有两个任务,一个是配合当地jǐng方,把那处墓地给找到。另外一个任务,也是咱们这次去的重点,就是尽可能的找到那伙盗墓贼,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们通过抓捕到的外围成员了解到,这是一群组织分工很严密的特大盗墓团伙,经过他们手中的文物,至少数以千计,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国家一级文物,如果不把他们全部抓捕归案,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文物被**到国外去。”
“至于您的任务,非常简单,到时只需要帮我们鉴定一下文物,把把关就行了。至于寻找古墓的工作,那边会派出相关的考古专家来负责的。”
楚琛听完齐队长所说,说道:“这种危害无穷的盗墓团伙,确实应该要尽快一网打尽才行,不然的话,等我们的子孙想要研究咱们国家的文化的时候,却还要去国外寻找实物,那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过,齐队长,我的任务找其他专家应该也可以吧,怎么会找我呢?”
齐保林呵呵笑道:“这事你就要问刘老了,是他给我们推荐您的。”
楚琛点了点头,心想,这事八成应该是师傅想给自己增加点阅历吧,具体怎么回事,等回去之后问问师傅就行了。……
一路无事,大家到金城的时候,还只不过五点刚过。
虽然金城用的时间,也是统一的地方时,但是由于有着纬度的差异,所以还是有着时差的,两地的时差有将近五十分钟,所以当楚琛下了飞机之后,发现这里的太阳还挺高的。
楚琛他们一下飞机,就受到陇西这边的接机人员的热烈欢迎,双方相互介绍了之后,接机人员就带着楚琛前往下榻的宾馆。
不过在介绍的时候,也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当介绍到楚琛的身份时,那些接机人员全都愣了愣神,特别是随行的一位考古专家秦教授,脸上更是直接露出了不满的神sè。
安排好住宿的地方之后,对方又为楚琛他们安排了欢迎晚宴,期间的热闹也就不必细说了。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楚琛不满,还是有其它事情,那位秦教授却并没有一同前来。
第两百四十七章 考验
第二天,陇西方面的一位姓王的处长,带着楚琛他们四人,来到陇西博物馆找昨天那位秦教授。
楚琛他们来到博物馆的时候,那位秦教授还没有过来,因此,王处长就带着四人在博物馆里转了转。
陇西是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大地湾文化、马家窑文化、伏羲文化、周文化等等,都由此**成长,而且陇西还是古丝绸之路的锁匙之地和黄金路段。如此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遗存,也使得陇西位于我国文物大省之列。
而陇西博物馆正是展示和了解陇西文化的一个平台,这里馆藏丰富,收藏有历史文物、近现代文物、民族文物、和古生物化石及标本约三十余万余件。
其中从白垩纪的古生物化石标本,到新旧石器时代的彩陶文化;从商周以来的青铜器陶瓷玉器,到汉唐的丝绸之路文明;包括宋、元、明、清的瓷器、木雕、丝织品、绘画等都有非常丰富的收藏。
这么丰富的藏品,看的大家连呼不枉此行,特别是镇馆之宝“马踏飞燕”,让大家看的真是叹为观止。
“马踏飞燕”又名“马超龙雀”、“铜奔马”,1969年于出土于陇西。它是东汉艺术家的经典之作,是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稀世之宝,在中国雕塑史上代表了东汉时期的最高艺术成就。
整个作品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膘肥身健,体形匀称,鬃毛整齐,四蹄坚韧有力。它头微微后仰而稍向左歪,尾巴向后扬起,张开大口,好像正在嘶鸣一般。
而且艺术家匠心独运,让马的后蹄踏在一只飞燕上。
铜奔马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右后蹄上,怎么能保持平衡?这是一个难题。艺术家有意使马的头和颈往后收缩,让重心尽量后移。同时使踏燕的后蹄尽量前伸,让马的支撑点和重心正好在一条垂直线上。
再加上向前后伸出的两条腿和扬起的尾巴,不仅使马在整体上保持了平衡,而且使马的造型更加优美。
这样一来,以燕衬马,让飞燕与奔马的速度有目共睹,活灵活现的表现出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
如此大胆而奇妙的构思,浪漫的手法,jīng湛的工艺,让楚琛他们欣赏过后,忍不住拍案叫绝。
楚琛他们观赏完“马踏飞燕”没一会,工作人员就通知他们,秦教授已经到了。
楚琛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摆放着许多文物。这些文物许多应该都是刚刚出土没多久的,只见好几位工作人员正在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文物,他们的神情特别的专注,连楚琛他们进来,头都没有抬一下。
楚琛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秦教授身边,只见他正在欣赏着一件青玉勒子。
勒子,又称“蜡子”,有圆勒子和方勒子两种,是挂于胸前或腰间的玉饰,可单独挂,也可与其他玉饰组合挂。
楚琛看到,秦教授手中的那件青玉勒子,表面有土沁,通体雕多组变形夔龙纹,两端对钻一细长孔用以穿戴,保存状态完好。
观饰纹的样貌和雕刻手法,楚琛认为这应该是一件战国初期青玉勒子,联想到这次的任务,再看到这件青玉勒子的坑口特征和皮壳特征,他觉得这很可能和之前那只白玉鼎是一个坑口出土的。
没一会,秦教授放下了手中的青玉勒子,指了指他面前桌子上的一些青铜器还有玉器,说道:
“小楚,我这里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根据线索收缴上来的,这些我们认为应该就是和那件白玉鼎同时出土的,你不是看过那件白玉鼎吗,那你能不能给我们鉴定一下啊!”
楚琛见秦教授让他鉴定到也没有反感,毕竟你一个毛头小伙子,居然被称为专家,特别还是古玩这个特别需要时间来积累经验的行业的专家,别说是秦教授,就算是楚琛没有异能那会,对此也同样不太会相信。
“秦教授,我先说个事儿,我鉴定是没问题,不过我也只能根据东西的年代还有坑口和皮壳的特征,把它们分类,至于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坑口出土的,那我还真不敢保证就一定是。”
楚琛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就以古玉来说,不同坑口,不同玉器,不同时代,所呈现的同一种颜sè,彼此之间的深浅,明暗,新老,都不尽相同。这就是古玉真品的独特xìng,不可同一xìng。
即使同一个坑口出土的一对玉器,仔细辨别,也有明显的差异。只有同一炉、同一锅、同一槽出品的当代仿品,才会出现皮sè大批相同的征状。
也正是因为玉器的这种特征,虽然同一个坑口出土的玉器的特征有些相像,但为了谨慎起见,楚琛还真不会说东西就一定是同一个坑口出土的。
听楚琛这么说,秦教授到也对楚琛的印象有些改观,不管楚琛的文物的鉴定水平怎么样,至少他对文物的态度是严谨的,这种态度在研究文物的时候,可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呵呵,这没关系,人无完人,我们又不是机器,稍微有一点出入,只要不是太严重也是可以的。”
“好的。”
楚琛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就开始打量起桌子上的这些文物来。文物的种类还是挺多的,有玉璜、剑格、玉佩、青铜盉、青铜镜还有琴钮等等。
楚琛一件一件仔细的看了过去,这些东西之中,不乏jīng品,不过既然是秦教授的考验,当然不会简单,这些东西里面,除了有几件根据种种特征,不是一个坑口的东西之外,其中居然还有几件是赝品。
更让楚琛有些啼笑皆非的是,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件铜啄。这件铜啄到也是真的,不过让他失笑的是,铜啄主要流行于先秦时期的西南地区的滇国。
滇国是我国西南边疆古代民族建立的古王国,其存在时间相当于战国秦汉时期。战国时期,滇国的冶金业成为了该国的支柱产业,依仗丰富的矿产资源,生产了大量的青铜器。不仅包括rì常所用的食用器、贮贝器也有各式各样的兵器和礼仪兵器。
要说这件铜啄到也不错,它整体呈“T”字形,刺细长,后端呈菱形,前锋弧形,锐利便于啄刺。圆形銎横向装置,銎两端立体圆雕两头肥硕的犍牛。牛四足稳立,双角高扬,颔首直视,肩胛高耸,肥**高翘,俨然一副威武昂扬之态。
牛是财富和威武的象征,对于古云南滇国有着特殊的意义。此类牛形装饰多见于滇国的青铜器,最为熟知的是现陈列于滇南博物馆的四牛鎏金骑士贮贝器。该器以华丽传神的牛为装饰,表明其不再用于战场啄杀,而成为一种礼仪兵器。
不过,你说一件滇南的东西,中间还夹着一个巴蜀,怎么可能会跑到陇西来?就算跑到陇西来了,但这东西明显就是南方坑口的腐蚀痕迹,这也和陇西的气候条件不一样啊。
楚琛拿着铜啄,笑问道:“秦教授,这件铜啄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秦教授看到这件铜啄也是一愣,这不是前段时间,自己在古玩市场上买到的那件铜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过他马上想了起来,这里面一些东西,是昨天晚上,叫自己的学生帮他拿的,估计他也没注意看,就一股脑的拿了过来。
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秦教授不由暗骂一声那个学生,真是白跟着他学了这么久,连南方坑口和北方坑口都没搞明白,搞的现在,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个,哈哈,这应该是我的学生拿错了。”秦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楚琛闻言微微一笑,到也没有再说什么,之后,他快速的把之前鉴定的结果分了分类,说道:“秦教授,好了,我的鉴定的结果就是如此。”
秦教授看到楚琛的鉴定结果,非常惊讶,没想到居然会是全对。
要知道,这里面有两件东西是他打眼过的高仿,而且他也是研究了很久,才发现这两件东西是高仿的,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楚琛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这实在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秦教授拿起一面青铜镜,问道:“小楚,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件青铜镜不对呢?”
楚琛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很简单,chūn秋战国青铜器上出现整篇刻上去的铭文,但原刻的文字是当青铜器脱范不久科的,因古时无钢刀,就用小轮子在铜器上琢磨出来的,所以字体比较光洁,只有琢磨痕,而无刀痕。”
“宋代以后很多在没有铭文的青铜器上作伪铭纹,作伪铭纹是用刀刻的,一笔要刻上好几刀,往往会留下刀刃的痕迹。这件青铜镜确实仿的很逼真,但铭文上的刀痕,就揭示了它的本来面目。”
秦教授听完楚琛的解释,笑道:“哈哈,不愧是京城来的专家啊,哎,要是当初我也有你这样的水平,就不会打眼喽!”
第两百四十八章 德化观音像
楚琛闻言呵呵一笑道:“我也是托了我师傅的福,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完成鉴定。”
楚琛这么说到也不全是谦虚,说来也真是巧,昨天刘老说的那几个故事之中,就有说到青铜器铭文的制作特征,所以这件青铜镜他才一眼就看出来了。
旁边的李蓓蓓听楚琛这么说,也马上想起昨天刘老讲的故事,暗中嘀咕道:“楚琛这混蛋也不知道是不是踩了**了,居然有这样的**运!”
秦教授闻言饶有兴致的问道:“哦?小楚,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你的师傅是哪位啊?”
“我的师傅名叫刘志和,不知道秦教授认不认识?”
“刘志和?”
秦教授闻言想了想,紧接着就激动的问道:“小楚你说的是刘老吧?”
楚琛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想不到您也认识我师傅啊!”
秦教授欣喜的说道:“怎么不认识,以前我还是学生那会,还听过刘老的讲座呢,我还真没想到你是刘老的**啊,难怪你水平如此之高,不愧为名声高徒啊!”
楚琛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道:“秦教授您过奖了,我的水平和我师傅比那是差远了。”
“小楚,你太谦虚了,小宋,给客人倒几杯茶!”
经过之前的考验,再加上楚琛又是刘老的**,秦教授对楚琛的态度顿时就转变了过来,非常的热情。
趁着那位小宋倒茶的时间,秦教授和楚琛又交流了一会战国时期的文物的特点,对这种大部分都是死记硬背的东西,楚琛当然是张口就来。而这让秦教授对楚琛更加欣赏,看向楚琛的眼神之中,也满是敬佩之意。
没一会,大家聊到了古墓,楚琛就问道:“秦教授,不知道现在那座古墓找到了没有?”
秦教授叹了口气,说道:“难啊!要慢慢排查才能确认。”
“怎么会?不是已经知道了大致的范围了吗?只要查到盗洞就可以了吧?”楚琛奇怪的问道。
秦教授无奈的说道:“小楚,你是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情况,到时你过去看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此时,有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对秦教授说道:“秦教授,征集部那边有一位客人,拿了一座德化观音像过来要转让给咱们,他还拿了一张赵老师出具的鉴定文书。”
听到这里,秦教授说道:“既然有赵老师出具的鉴定文书,那应该没问题吧?你们收下来不就行了。”
那位工作人员说道:“关键是孙老师觉得那座观音像有些吃不准,而且馆长前一段时间规定,收购文物一定至少要两个专家签字才行,今天金老师和小孙老师,一起出去征集文物了,孙老师就算想把那件东西收下来,也没有那个权力啊!”
“那金老师呢?你也知道,我可不擅长鉴定瓷器的。”
“他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赶到的,不过那人急着要走,秦教授,麻烦您去顶一顶吧。”
“这个金老师,都出差回来两天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工作!那行,我去看看吧!”
秦教授说到这里,看到身边的楚琛,眼神一亮,说道:“小楚,不知道你对鉴定瓷器擅不擅长啊?”
听到这里,楚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呵呵笑道:“我本来主攻的就是瓷器和玉器,不过我是外人,去鉴定有些不方便吧?”
秦教授听到楚琛所说,心里一阵无语,你主攻瓷器和玉器,居然鉴定青铜器也这么厉害,有个好师傅就是好啊!
“这没事,我们博物馆有些时候也会外聘专家的,凭小楚你的身份和实力,就算我们馆长知道了,也肯定不会怪罪的,走吧走吧,咱们一起过去。”
说着秦教授就拉着楚琛,向外走去,楚琛盛情难却之下,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孙老师,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好不好,我不是有你们赵义平赵老师的鉴定文件吗?怎么你们还不认可啊!这可是张寿山的作品,有的是有人要,要不是赵老师劝我把东西卖给博物馆,我才不会过来呢!”
楚琛他们刚到征集部的门口,就听到屋里传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语气显的不那么友好。
“这位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我们博物馆现在有规定,一定要两位专家共同确认之后,才能把东西收购下来。您再稍等片刻,我们的专家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经过他的确认,就可以交易了。”
楚琛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劝说,这人应该就是那位孙老师,他看到秦教授进来,眼神顿时一亮,说道:“我们秦教授过来了,只要他确认过就可以了。”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哦,那快点确认吧,一会我还有事呢!”
一行人来到孙老师的身边,那孙老师先把秦教授介绍给那位中年男子,就把他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秦教授点了点头,而后就走到桌子边,仔细观察起那座观音来。
趁此期间,楚琛也把那座德化观音像,观察了一遍。
德化窑是我国古代著名瓷窑,位于东南省德化而得名。那里瓷土资源丰富,水源充足,运输方便,是烧制瓷器的理想之地。历史资料记载,德化窑经过宋、元时期所生产的白瓷,很大一部分通过海陆大量销往海外。
到了明代德化窑白釉瓷,又有了进一步发展,以何朝宗为代表的工艺大师制出温润rǔ白如凝脂、晶莹如玉的rǔ白瓷又有少女白、象牙白、猪油白之称。
流入欧洲后,西方人称之为鹅绒白、象牙白、中国白,成为我国历代外销瓷重要品种,享有东方艺术之誉,称其为“何氏作品天下共宝之”。
德化窑种类繁多,有爵杯、梅花杯、香炉、瓶、壶、碗、洗及瓷塑等,尤以瓷塑最负盛名,眼前的这座观音像就是一件瓷塑作品。
这座塑像,是在德化窑里面比较少见的瓷雕塑绿袍观音像,塑像粗一看还不错,但细细看来,此观音的形象呆板、身姿僵硬,五官和手足处的细部刻画颇为粗糙,与明代德化窑造像工艺之细腻,神韵之生动根本不可同rì而语。
尤其面部特征与德化窑观音造像相去甚远,而且衣褶衣纹刻画的也一点都不流畅,如果说这座观音像是张寿山的作品,打死楚琛也不会相信。
要知道张寿山可是明代中期德化著名瓷塑大师,擅长人物瓷塑。其作品在十七世纪销往欧洲,以其jīng湛的制作艺术而备受青眯。
张寿山作品与何朝宗作品风格相近,制作工艺也有不少共同点,但也有自己的特点。
两位艺术大师的创作应该是互相借鉴的,故作品出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况。可以说,张寿山参与了“何派艺术”的建构,也是“何派艺术”的开创者之一。
就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制作出如此拙劣的作品?
此时,秦教授此时已经把这座观音像仔细看过了,不过从他的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对此座观音像应该也有一些疑惑之处。
把位置让给楚琛之后,秦教授就开口问那位中年男子道:“曹先生是吧,不知道这座观音像您是怎么得来的啊?”
曹先生皱着眉头说道:“这座观音像是我家祖传的,不过这应该和你们没关系吧?难道你们还想把我这座观音像没收了吗?”
秦教授闻言笑道:“曹先生,您误会了,只要不是违法得来的,我们博物馆怎么可能会没收呢?不然的话,博物馆以后还征集什么啊?您说是不是。”
“既然如此,你们也别耽误我的时间了,这件东西你们收不收,给个痛快话!”曹先生挥了挥手,说道。
秦教授微笑着说道:“曹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们商量一下。”
“那你们快点,最多五分钟啊!不然我就走了。”说着,曹先生还看了看时间。
“好的。”
秦教授向他点头示意过后,就来到孙老师身边,小声问道:“孙老师,这件东西您觉得怎么样?”
孙老师皱着眉头说道:“秦教授,您也知道,我对瓷器类的东西,也不是太jīng通,这件东西,我细看之下,总觉得有些呆板,而且细节方面做的也不足,实在是不太像是张寿山的作品啊。”
“是啊!”
对孙老师的话,秦教授也很赞同,说道:“张寿山的传世作品很少,目前仅发现九件,咱们国家有三件,欧洲六件,而且都是白瓷的,重来都没发现过有绿釉的,别说张寿山的作品没发现有绿釉的,其他的德化瓷塑好像也没发现过绿釉的吧?”
“绿釉的瓷塑作品不是没有,而是非常少见。”楚琛在旁边插了一句。
“咦,小楚,你已经鉴定好了吗?”秦教授看到楚琛过来,高兴的问了一句。
“呵呵,是的!”
此时,孙老师开口问道:“秦教授,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第两百四十九章 诈骗
“看我!都忘记给你们做介绍了!”
秦教授拍了拍头,接着为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征集部的专家,孙敬孙老师,这位是京城来的专家,刘志和刘老的**,楚琛。”
古玩界说大还真的不大,刘老那么大的名声,以前又做过**,孙敬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因此,当他听说楚琛是刘老的**,心中也非常惊讶。
而且孙敬也知道秦教授的脾气,只有楚琛是有真才实学,他才会像现在这么热情,所以,楚琛虽然看起来很年轻,孙敬却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
孙敬热情的和楚琛握了握手,笑道:“哈哈!有了您这位专家,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楚琛呵呵笑道:“我可事先说明啊,我只是提出我的见解,具体的决定,我可不负责的哦!”
“小楚,你放心大胆的提,有问题,我负责。”秦教授拍着**保证道。
“秦教授,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
楚琛笑着说道:“那好,我先说一下我的结论,我认为这尊德化观音像,应该并不是张寿山的作品。”
“怎么说?”
“咱们……”
楚琛刚说了个开头,就看到一个长的肥头猪脑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朗朗道:“孙老师,怎么回事啊,那件观音像怎么还没有收下来啊,难道现在我出具的鉴定文件,在你眼里已经不顶事了吗?”
孙敬见赵义平说的这么不客气,心里也有一丝火气,生硬的说道:“赵老师,你听哪个说,我不承认你的鉴定结果了?”
“那你干嘛不收?”赵义平反问道。
孙敬冷笑一声,说道:“馆长前几天规定,收购文物,必须要有两个人当面确认,除非经验他同意,不然就算出具了鉴定文书也不行。”
“这事怎么没人打电话通知我?”赵义平闻言神sè愕然的问了一句。
不过,赵义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光特别敏锐的楚琛,却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紧张和可惜的神sè,这不禁让楚琛觉得有些奇怪。
工作人员回答道:“馆长说要签责任书,所以才没打电话通知您。”
“你……”
赵义平本来想骂工作人员几句,不过想想犯不着跟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于是说道:“既然我来了,那这尊德化观音应该能收购了吧?”
秦教授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觉得这尊观音像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
赵义平满脸现出不可思议的神sè,而后愤怒的说道:“你们搞什么名堂,这可是我赵义平仔细鉴定过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再说了,秦教授你好像并不擅长鉴定瓷器吧?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的鉴定结果?”
“你……”秦教授见赵义平说的这么不客气,脸上顿时现出了怒容,不过他确实不擅长鉴定瓷器,这让他一时间无从反驳赵义平的言语。
楚琛见赵义平这么咄咄逼人,心中也有些不满,于是开口说道:“我也觉得这尊观音像有问题。”
赵义平闻言转头看向楚琛,说道:“你?你是谁啊?孙老师,你是怎么回事,难道咱们这里闲杂人员都可以进了吗?”
秦教授说道:“小楚还真不是闲杂人员,他是我请过来的专家。”
“哈哈!”
赵义平咬夸张了笑了两声,说道:“专家?秦教授,你也太搞笑了吧?就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你居然说是专家,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当专家的吗?秦德书,你也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吧?”
“小楚可是刘志和刘老的**,怎么就不能是专家了?”秦教授脸带怒气的说道。
赵义平听到楚琛居然是刘老的**,心里也是大吃一惊,不过眼下他是骑虎难下,只能嘴硬道:“刘老的**又怎么样,难道刘老的**就一定厉害吗?我可是有国家颁发的文物鉴定估价师证书的,他有吗?”
楚琛从口袋里掏出当初刘老给他的那本证书,微笑着说道:“国家颁发的文物鉴定师证书我是没有,不过我到有故宫颁发的,不知道是不是到你嘴里也没用了?”
赵义平看到楚琛还真有证书,顿时有些傻眼,除非是他不想在这行混了,不然他可不敢说故宫颁发的证书没用,不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说道:“谁知道你的证书,是不是真的啊!”
大家听到赵义平这么说,全都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一般人怎么可能拿一本假的证书出来?再说了,楚琛是刘老的**,如果他拿一本假的证件出来,传扬出去,刘老的脸都会被丢光的。
楚琛把证件递给他,冷笑道:“我的证件真不真,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我的证件号就知道了。”
没想到,赵义平还真的把证件拿了过去,经过仔细辨认,他知道这本证书八成不是假的,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打了个电话,而电话的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了。
见他打完了电话,楚琛嗤笑道:“怎么样,真的还是假的?”
此时,赵义平的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而后把楚琛的证件往桌子上一拍,高声道:“真的那又怎么样,谁知道你的水平到底行不行?你怎么又能肯定这尊观音像一定是假的?”
楚琛闻言冷笑道:“那行,咱们眼见为实,我就指一处地方你看看,看看你所谓的真品,到底真在什么地方?”
说着,楚琛把那尊观音像转过来,背对着大家,问赵义平道:“既然你认为是真品,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张寿山印章的特点?”
赵义平嗤笑道:“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张寿山作品用章有两个,分别为“张寿山”篆书葫芦形章和“张寿山印”篆书方形章,这款上面的就是张寿山方形章。”
说到这里,赵义平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哈哈笑道:“你不会以为这印章上的“寿”字是简体字就不对吧?如果是这样,那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伦敦所藏的白瓷达摩立像背后的印章“寿”字,可是和这件作品一样,也是现代简体字。”
“而且这种在印章中使用古代简体字的情况,同样也见于何朝宗的作品,如英国不列颠博物馆藏渡海观音像共有两枚印章,分别为“来观”款葫芦形章和“何朝宗印”款方章,其中“观”字为简体字。”
楚琛看着赵义平得意洋洋的模样,真觉得他好像是一个小丑一般,他呵呵一笑道:“我可没说寿字不对,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篆书的山是怎么写的,你知道不知道?”
赵义平闻言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这我怎么会不知道?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我的时间!”
“那我问你,这上面印章的山字是什么字体?”
“切,这还能是什么字……”
赵义平边说,边朝着印章上看过去,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这是篆书吗?啊!”
说到这里,楚琛高声怒斥道:“这是明明是隶书!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就是篆书的!这么明显的一眼假,你居然会说这东西是件真品!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大家听到这里,纷纷凑上去一看,那“张寿山印”中“张寿印”三个字,确实是篆书,但偏偏那个山字,也不知道是作者搞错了,还是故意如此,居然搞了个隶书,这让大家是一阵无语。
不过秦教授和孙敬两人,无语的同时,暗自也有些脸红,虽然篆书和隶书很像,但对他们这些经常接触文物古玩的人来说,分辨起来却并不难,关键还是之前他们认为自己并不擅长鉴定瓷器,有些麻痹大意造成的,想想还真的是不应该。
“让让!让让!你们给我让让!”
此时,那位曹先生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抱起那尊观音像,就准备往门外走去:“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们说假的就是假的啊!你们不要,我还不稀罕卖给你们呢!”
“等等!”突然,胡元上前一把那位曹先生拦了下来。
曹先生怒斥道:“你想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骗我这尊观音像是假的,然后想便宜点买下来!我跟你说,休想!你再不让开,我要报jǐng啦!”
胡元从口袋里拿出他的证件,出示之后说道:“你不用去报jǐng,我就是jǐng察,我问你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赵义平在锦园一起吃饭的?你别不承认,那里可是有摄像头的。”
曹先生看到胡元的证件,不禁慌乱起来,张口结舌的说道:“我……我和赵义平吃饭有什么问题,当时我就是在让赵义平帮我鉴定这尊观音像,这难道不行吗?”
胡元听曹先生这么说,心中顿时就笑了,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他高声呵斥道:“你胡说,我当时看到你们出门的时候,都是两手空空,哪来的观音像!说!你是不是和赵义平联合起来,想诈骗博物馆的钱财!”
第两百五十章 检查
胡元的话,让大家大为惊讶,不禁纷纷看向了赵义平,难道赵义平真的伙同眼前这位曹先生,一起来骗取博物馆的钱财?
刚才,赵义平还在想怎么给馆长解释这尊观音像的事情,根本没料到胡元会突然发难,等他反应过来,曹先生却已经说出了刚才那番话。这让他暗中怒骂一声蠢货的同时,心里更是一阵慌乱,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等到胡元呵斥,其他人都惊讶的望向自己时,赵义平惊慌失措之下,手脚顿时一阵无力,差点瘫坐在地上,好不容易等他定下了心神,也没多想,就冲着胡元高喊道:
“没有没有!我昨天根本就没有为他鉴定!这位jǐng官,昨天他醉得一塌糊涂,他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想像出来的!你可不能当真啊!”
曹先生闻言也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对对!我昨天是喝醉了,有些事情没记清楚,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啊!我想起来了,我是前天晚上的时候,找赵义平鉴定的,是我喝醉了给搞错了!”
看着赵义平和曹先生“一唱一和”,胡元差点笑出来,这不光是猪一样的队友,这赵义平本身就是猪啊,刚才自己明明说了,饭店里有摄像头,醉没醉难道从中看不出来?
于是他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不对吧?那我昨天看到你们出门的时候,你们可是说的正欢啊?你们别忘了,我刚刚还都说过,饭店里有摄像头的。”
听到胡元这么说。赵义平和曹先生不禁都傻了眼,一时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大家哪还不知道,这两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此时。陪同楚琛他们一起过来的王处长,速度控制住了赵义平,并在胡元等人的帮助下,把他和那位曹先生一起,暂时押解到了博物馆的保安室里,等支援到了,再把他们移送到jǐng局去。……
看着赵义平一边被王处长押走,一边高呼冤枉,征集部里面是一片沉默。
特别是秦教授他们这样的博物馆工作人员。脸上全都露出了震惊之sè。他们完全没料到,在他们身边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特别还是发生在赵义平这个已经在博物馆工作了七年的老员工身上,实在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楚琛轻咳一声,对秦教授问道:“秦教授,不知道这赵义平在这里工作了多长时间了?”
秦教授黯然的说道:“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七年了,也是我们博物馆的老人了,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到最后,他不禁是吁叹不已。
“既然他在这里这么久了。那他以前经手过的东西,是不是应该要检查一遍啊?”
听到楚琛这么说,秦教授等人顿时反应了过来,于是连忙吩咐工作人员把事情通知馆长。并对赵义平经手的文物清单,进行整理。
发生这样的大事,馆长怎么还坐的住。没过多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就急冲冲的来到征集部。
老者一进来。就直接问孙敬道:“孙老师,那个赵义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老师把具体的情况。和老者说了一遍,苦笑道:“谁会知道赵义平是这种人,幸好馆长您前两天出了个规定,还有楚先生和他的同伴帮忙,不然这次肯定又被他得逞了。”
老者听了前因后果,愤怒的说道:“这个赵义平,真不是个东西,亏得他还是博物馆的老人,平时我也没亏待他,他明明知道咱们博物馆的资金就不够富裕,居然还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猪狗不如!”
老者愤怒的同时,心里也不停的责怪自己管理不到位,以至于让赵义平钻了这种空子,这事论责任,自己肯定也要负的。他现在只希望这次是赵义平第一次作案,不然损失惨重,他也只能引咎辞职了。
等老者回过神来,注意到楚琛等人,有些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不知道哪位是楚先生啊?”
“馆长,这位就是京城来的专家楚琛。”秦教授连忙上前为双方做了介绍。
老者看到楚琛居然这么年轻,而且还是刘老的弟子,心中惊讶的同时,连忙热情的和楚琛握了握手,说道:“楚先生,这次真是多亏您了,不然我们博物馆损失就惨重了。”
老者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是张寿山的作品,名声在外,而且还是一尊少见的绿釉作品,就算博物馆给出的价格要比拍卖会少一些,那至少也得几十万。
如果真的被赵义平得逞,这对于资金并不宽裕的博物馆来说,损失不可谓不大。
楚琛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高馆长,您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而且您之前也新出了规定,就算我不来,赵义平肯定也不会得逞的。”
“楚先生您太谦虚了,没有你们,我们就算知道这件东西是赝品,也不会怀疑到赵义平会做这种事情的。”
说到这里,高馆长长叹一声:“哎,关键还是我们的管理不到位啊,不然哪会让他钻到这样的空子。”
楚琛微微一笑,对此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在主人面前发表什么见解。
没一会,工作人员整理好了赵义平经手的文物清单,并交到高馆长的手上。
高馆长仔细看过之后,又看了看时间,说道:“正好快要到中午闭馆了,趁这个时间,咱们把这些东西检查一遍。楚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帮个忙,一会帮我们把把关?”
对这个可以增加自己经验的要求,楚琛当然不会反对了,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七年来,赵义平经手的文物,还是非常多的,不过经过重新检查,在今年之前经他手中买下来的文物,都没有一点问题。
这让高馆长等人很高兴,纷纷猜想,也许今天还真的是赵义平第一次作案也说不一定。
不过楚琛并不这么想,他从秦教授他们的口中得知,赵义平这人鉴定瓷器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会拿出那么一件仿的水平并不高的东西出来?
楚琛估计,这应该是赵义平之前已经成功作过几次案,产生了松懈的情绪,所以当他看到这尊观音像还不错时,才只会草草的看了看就完事了。
而且楚琛联想到,之前赵义平听说收购要两个人签字时的古怪神sè,也不相信他会是第一次作案。
果然,没过一过,一只标明是清代康熙年间的素三彩暗刻龙纹花蝶碗,就进入了楚琛的视线之中。
此碗侈口较薄,内施滋润的高温白釉,外壁先于瓷胎上雕刻出赶珠龙纹,再以素三彩绘花蝶纹,最后于彩上施低温白釉,入低温窑烧制而成,为康熙官窑之高品级经典品种。
照理说,这只碗看上去不错,画工很jīng湛,画面看上去也比较自然传神,一般人都会以为这件东西是件真品。不过就是这么一只看上去挺真的碗,楚琛的宝觉却没有反应,其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楚琛拿起这只碗,仔细观察了一番,当即就看出了两个问题。
楚琛把碗重新放好,然后把高馆长他们叫了过来,说道:“高馆长,您看看这只碗。”
高馆长闻言心中一紧,不过看到是这只碗,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楚先生,这只碗我也知道,当初赵义平收下来之后,也有过争议,后来我们还专门进行过科学鉴定,证明它确实是件真品。”
楚琛听完高馆长所言,呵呵笑道:“高馆长,有时候科学鉴定并不是万能的,我认为,这只碗应该是老底接胎,而且所用的釉料也是从以前废瓷上提炼出来的,这种情况,用科学鉴定根本鉴定不出真伪来。”
科学上鉴定古玩的方法,一般常用的有两种,分别为“热释光断代技术”和“元素分析法”。
这两种方法中,热释光断代技术对年代的判断一般误差不超过五十年。不过它除了必须要钻孔取样之外,有个最大的不足之处,热释光对付反检测的能力比较差,如果所检测的陶瓷被rì光长期照晒或经x光照shè,就会大大影响检测结果。
这事以前还有个笑话,某国海关查获了几件走私文物,看样子是我国的唐三彩,于是进行热释光检测,结果测出三件的年代分别为500年、1000年、3000年。
于是经手海关官员给上级报告,三件都是文物,一件是清三彩,一件是宋三彩,一件是商三彩!其实,三件都是九十年代我国的农民在自留山上土法上马烧出来,又用x光照shè,由于照shè时间没有掌握好,而造成的。
而另外一种元素分析法,则认为现代仿古瓷为仿出某种古瓷特征,而在胎釉配方上加进一些含某些微量元素的现代化学制剂,而这些微量元素在古瓷真品上是不存在的或含量极少。
第两百五十一章 蛤蜊光
由上所述,在检测的时候,只要检测出某瓷器含有这种微量元素或者这种微量元素含量偏高即可断定其为赝品,相反,如“样品成分”与古瓷“符合较好”即可排除赝品可能而认定为真品。
不过,不说别的,造古瓷赝品为什么非得加“含某些微量元素的现代化学制剂”不可呢?就像现在这只素三彩碗一般,伪造者用的是古瓷提炼的釉料,这种情况,用元素分析法,根本就分辨不出真伪来。
不过这只碗,又用了一些作旧之法,所以用元素分析法,到还是能够验出真伪的。
不过楚琛刚才发现,这只碗的底部,有一个米粒大的口子,看上去还很新,所以这肯定是用的热释光断代技术,进行的检测,不然结果也不会显示出这只素三彩碗会是真品了。
而如果用的是热释光断代技术进行的检测,这只碗,不说用x光照shè了,就是它所用的老底接胎,用热释光断代技术也只会检测出它是真的。毕竟做这种检测,除了底部,也不可能会在其它地方打口子。
高馆长听了楚琛所说,脸上大为惊讶:“啊!老底接胎?这怎么可能,这只碗明明是浑然一体,怎么可能是老底接胎啊?”
楚琛见高馆长不信,就指着碗内的一处位置,说道:“高馆长,这只碗确实仿的很真,但不得不说,它还是有破绽的,不信您摸摸这里,有没有感觉到起伏?”
听到这里。高馆长连忙用手上去感觉了一番,没想到确实如楚琛所说那样。那处地方确实比周围要高一些,这种情况不禁让高馆长是大吃了一惊。
也许有人会说。不就是比别的地方高一点吗,这又有什么问题?也许是当时的工匠失误所致呢?
不过高馆长知道,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是失误所致,就算是平民百姓用的碗,内壁摸出来也是光滑的,更何况是官窑制作的东西呢?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仿者修胎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注意所导致的。
虽然高馆长知道这只碗八成是有问题的,不过在当时收购的时候。这只碗可是花了有十来万,如果是件赝品,不说他心疼,他还要负很大的责任,毕竟这只碗,当初可是他决定收下来的。
于是,高馆长不死心的问道:“楚先生,除此之外,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发现其它的问题?”
“有!”
虽然这对高馆长有点残酷。不过这鉴定的是古玩,容不得半点马虎,因此,楚琛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哪……”
还没等高馆长说完。就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位三十五六,长相斯文的男子。急冲冲的来到了众人的跟前。
那中年汉子喘了口粗气,说道:“馆长。您急着让我们回来有什么事吗?”
“哎!”高馆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让小张给你们说。”
于是。那位叫做小张的工作人员,就把事情简要的给两人说了一遍,两人听完了前因后果,也都惊讶万分。不过惊讶过后,那位中年汉子就笑道:“我早就说过那赵义平不是个好人,你们看,我说的对!”
高馆长斥道:“金炎,你现在说什么风凉话,既然你早就认为赵义平不是好人,以前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金炎耸了耸肩,说道:“馆长,那不是我没证据嘛,不然我早就告诉您了。”
高馆长摇了摇头,说道:“马后炮谁都会放,你还是少说两句。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完,高馆长为楚琛和金炎两人分别做了介绍,通过介绍,楚琛也知道了另外一位男子,名叫孙强,就是之前说的小孙老师。
两人看到楚琛这么年轻,到也没有看不起他,在这种场合,没有几分本事,高馆长也不会那么郑重其事的为双方介绍,再加上楚琛又是刘老的高徒,金炎和孙强对他的态度都非常热情。
不过两人到不是光对楚琛很热情,站在一边的李蓓蓓,也体会到了他们的热情。特别是孙强,和李蓓蓓握手的时候,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堪比花痴的表情,就差没有流口水了,而且握着李蓓蓓的手,就是不肯放。
不过李蓓蓓哪是这以好相与的,孙强马上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只见李蓓蓓恼火的使劲一握,孙强瞬间就从花痴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痛的他是脸sè发白,冷汗直冒,连连哀求李蓓蓓放他一马,那模样看的周围的人暗笑不已。小张更是暗骂一声活该,谁叫你这么好sè,经常调戏女员工的,现在报应来了。
李蓓蓓冷笑连连,等他觉得教训的差不多了,才放过孙强,不过要不是现在的场合有些不方便,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过他。
此时,高馆长笑道:“好了,楚先生,您还接着说。”
他现在也已经看开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掩耳盗铃并不能解决问题,亡羊补牢,尽可能的挽回损失,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楚琛拿起那只碗,说道:“那好,咱们接着来说说这只碗的问题。”
见此,金炎奇怪的问道:“咦,这不是我之前认为不真的那只三彩碗吗?怎么,确实有问题吗?看来当初我说的没错啊!”
听到金炎这么说,高馆长肚子里的气真是不打一处来,怒道:“金炎,你别打马后炮了行不行,当初你说有问题,我问你问题在哪,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你又这么说,那我问你,这东西问题到底出在哪,你说不出来,我就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金炎闻言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是征集部的瓷器鉴定专家,看不出赝品的问题,也是他的耻辱,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个……馆长,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有贼光,不自然,照理说这么一件官窑的东西,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的,所以才得出的推断,不过具体的地方,我确实有些看不出来。”
听完金炎所说,楚琛说道:“金老师说的确实是对的,这东西就是有贼光,至于这贼光并不是别的,就是这蛤蜊光。”
“蛤蜊光?”
大家听了楚琛所言,纷纷向碗看了过去。
蛤蜊光,指的是含铅的釉上彩瓷、低温铅釉瓷,受外界物理、化学物质的侵蚀以及本身发生的变化,在瓷器表面产生的一种彩sè膜状物。
含铅釉的瓷器经过几十年以后彩面自然会氧化出一种彩sè光,迎光侧视,隐约可见五光十sè位于彩sè上面的光芒。
还有迎光侧视彩料的周围紧紧围绕着淡淡的五颜六sè光圈。随着“瓷龄”增加,这种彩sè膜状物也会慢慢地增加、增厚,达到一定厚度时,就会产生类似蛤蜊壳里面那种闪烁的“彩光”,故人们称它为“蛤蜊光”。
因为康熙朝的这些sè地与彩绘均为低温含铅釉,烧成后釉面和彩釉的硬度较高,经过时间的推移,自然氧化作用之下,就会形成这种形成蛤蜊光。而眼前的这只黄地素三彩龙纹碗就有明显的蛤蜊光,看起来非常漂亮。
“楚先生,您是说这蛤蜊光是加上去的?我觉得挺真的啊!”金炎皱着眉头说道。
楚琛呵呵笑道:“金老师,这只碗上的蛤蜊光粗一看确实挺真的,但是,咱们对比细节之处,就有待商却了。”
“想来金老师您也知道,真的蛤蜊光紧紧围绕在彩的周围,很细小很均匀的光圈,彩浓厚的地方蛤蜊光比较明显,彩薄的地方蛤蜊光比较淡。而假的蛤蜊光圈比较粗大、片状的、不自然,而且浓厚彩四周的光圈和淡彩四周的光圈是一样明显的,没有真的那么自然。”
“那个人,确实很厉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有些细节方面做的跟真的一样,特别是真蛤蜊光那种跳动、活跃、灵动、深沉的感觉,居然也做出来了,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
“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们看这处彩薄的地方蛤蜊光,居然和隔壁sè彩浓厚的地方一样,你们想,真的会可能这样吗?而且你们再看,这两片叶子上,居然也会有蛤蜊光,虽然叶子上的蛤蜊光不多,但如果这是真的一只康熙年间的素三彩碗,你们觉得可能吗?”
自然形成的蛤蜊光只会在彩料周围,当然不会在彩料的上面,听到这里,就算对瓷器鉴定并不jīng通的秦教授等人,都明白这蛤蜊光肯定是人为加上去的了。
此时,金炎也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虽然这蛤蜊光做的确实很真,不过有道是细节决定成败,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窝粥一样,正是这几处地方,使的蛤蜊光显的不是那么自然,以致整体上就给了他一种别扭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有一些经验丰富的专家才感觉的到,一般人,只会觉得这只碗就是真品。。)
第两百五十二章 震惊
虽然知道了具体的原因,但金炎却并没有高兴,相反这让他觉得有些脸红。要说这三处地方,只要仔细一点,就能找的出来,但正因为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这蛤蜊光就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才始终找不出这只碗是赝品的证据。
而后,金炎又从高馆长那了解到,楚琛之前说的那个破绽,这让他更是无地自容。
像这种常识xìng的问题,如果他不是那么马虎大意,根本很容易就能发现的到。这让他不停的责备自己,如果他能稍微细心一点,也就根本就不会给博物馆造成现在这样的损失了。
发现了这只素三彩碗之后,接下来,在楚琛的帮助下,大家又发现了五件高仿瓷器。这些瓷器无一例外,都足以以假乱真,要不然也逃不过高馆长他们的眼睛。
接着,经过对比,楚琛发现这六件赝品,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中,而且他还了解到,这几件东西,都是通过赵义平所谓的熟人,或者像之前曹先生那样的情况购得的。
这个发现,让楚琛瞬间就想到,这赵义平的背后很可能有一个制假、售假,分工明确的团伙。而这样的团伙,不管是对社会,还是对相应的行业,危害都特别巨大,
并且楚琛还发现,这六件赝品之中,有两件赝品的水准,明显没有其它四件高,而这两件东西,都是赵义平近两个月收购的,再加上刚才那件明显仿的并不怎么样的德化观音像,这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问题,也值得深思。
于是楚琛连忙把这个事情,和齐保林交流了一番。
齐保林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刑jǐng,刚刚经过了解,他也已经想到了,赵义平背后应该有团伙的配合。不过楚琛后来想到的这些,齐保林到真没考虑到,毕竟他不是鉴定专家,有些方面他也并不能面面俱到。
而且,凭多年办案的直觉,他马上就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关键xìng的问题。不过这毕竟是本地的案件,他就算想的太多也插不上手,到时也只能提醒下本地的同行。
同样正是因为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李蓓蓓才没有显得有多兴奋,不然依她的xìng格,估计早就忍不住去询问案件的进展了。
最后经过统计,这六件赝品给博物馆带来的损失足足有五十万,这让高馆长他们心情非常复杂,特别是高馆长,神sè更显黯然,这次如果不能从赵义平那里挽回损失,他八成就要引咎辞职了。
而且,就算挽回了损失,他也要受到处分,处分到没什么,关键是他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让他晚节不保?这一点,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想到这些,高馆长顿时就觉得有些头晕,踉跄了一步,要不是旁边的楚琛眼疾手快,说不定高馆长已经一头载到地上了。
“高馆长,你没事吧?”楚琛关切的问道。
高馆长定下了心神,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我有高血压,吃点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馆长,你真的没事?”秦教授满脸担忧的问了一问。
高馆长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没事,我回去吃点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带着楚先生他们去吃饭吧。楚先生,真是抱歉啊,耽误你们时间了!”
楚琛连忙说道:“没事没事,高馆长,您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那恕我失陪了……”
看着高馆长显的有些伛偻的背影,大家心中是一阵叹息。
不过,虽然高馆长看上去很可怜,但这些几赝品之中,除了那只素三彩碗之外,其它的,无一不是钻了管理疏忽的漏洞。所以说,现在这个局面,也是因为他管理不善,所造成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吃饭之前,秦教授私底下硬是塞给了楚琛一个红包,说是博物馆给他的的辛苦费,楚琛本不想接受,不过推脱不过,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下来。
大家吃过了饭,休息了一会,就乘坐下午两点多的火车,向古墓的所在地秦州出发。
秦州是陇西省的第二大城市,位于陇西东南部,自古就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和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除此之外,秦州还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的重要发源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享有羲皇故里、娲皇故里、轩辕故里的荣誉,羲皇始创八卦,被誉为“易学之都”。,
秦州境内文化古迹甚多,国内唯一有伏羲塑像的天水伏羲庙,中国四大石窟之一、号称“东方雕塑馆”的麦积山石窟,大小石窟六处,是名副其实的石窟艺术之都。
金城到秦州,坐火车的话,要五个多小时,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在秦州久呆,第二天一早,就在秦州的相关人员带领下,前往这次的最终目的地,上邽。
秦州在夏、商时期属雍州,周孝王十二年(公元前九世纪)赢非子在秦池(就是楚琛他们现在去的上邽一带)为王室养马有功被封于秦,号赢秦。秦即后世的秦亭,是今秦州辖区见于史籍的最早地名。
因此,秦州的上邽一带可谓是秦朝的发祥之地,那里流传着许多关于先秦时期的各种传说,吸引着无数人前往游览。
在这些人中,除了寻访文化遗迹的学者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盗墓贼混迹其中,这些人不用说,肯定是被那些不为人之的宝藏所吸引去的。
大家坐车直接去了古墓的所在地,到了那里之后,他们就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只见满山遍野全是洞,断崖上,地面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而这些洞,不用说也知道,都是盗洞。直到现在,楚琛才明白,之前秦教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的盗洞,一时半会,你怎么找的到那处古墓的真正位置?
过了良久,楚琛才回过神来,震惊的问道:“秦教授,这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当地就没有人管吗?”
秦教授苦笑道:“这怎么管,我们有心也是无力,你也知道发掘和保护古墓可都要资金的,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秦教授所说的事情,楚琛到也知道,一般来说,出土的文物,由于突然的环境改变就会打破文物本身的稳定xìng,如果此时不进行保护,那文物就会因此而发生不可逆转的损坏。
另外,如果文物被战火焚毁、被拆除或维修不当失去原貌,铜铁器、书画、竹木漆器、陶瓷等因保护、搬运不当被损坏,还有自然因素对文物造成的破坏,为了给这些文物恢复原貌,就要进行必要的修复工作。
而无论是保护还是修复,都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就以国内某个文物大省来说,估计现在至少就有五六万件重度腐蚀以上的文物急需进行抢救xìng保护,按照平均修复一件文物约需三千元计算,抢救xìng保护就至少需要经费1.5亿以上。
这还是抢救xìng保护所需的经费,还有其它rì常保护的费用等等,可以说每年所花费的钱,都是天文数字。而且,光有钱也不行,修复的话,你总得有相关的工作人员吧?
往往一省之中的专职文物修复人员,只有十来个而已,这还是多的,有些地方还更少,这同样也是制约文物保护工作的一个因素。
虽然文物保护看起来好像困难挺多,不过在楚琛看来,其实这还是源于国家对文物保护太不重视了。
就说某些人少吃点、喝点、用点,每年省下来的钱,用在文物保护上,根本就绰绰有余了,而相关的人员,国家只要扶持,也很快就可以解决。
当然,对于这样的建议,对某些人来说肯定是不会采纳的,现在可是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至于什么文物保护,还是请靠边站吧。
接下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楚琛他们还进入盗洞里面去看了看,只见,洞里面连着洞,里面的空间估计可以藏下整整一个村子的所有人。而且更让楚琛痛心疾首的是,满地都是被打碎的陶罐,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疼。
此情此景,李蓓蓓同样也看的是目瞪口呆,说道:“这也太猖狂了吧?”
楚琛问道:“秦教授,盗墓贼应该不至于这么猖狂吧?”
秦教授闻言苦笑道:“你觉得有这么大胆的盗墓贼吗?”
想想也是,如果盗墓贼能有这么胆大,那真是稀奇了。
于是楚琛皱着眉头,对一名随行员工问道:“这种情况你们这难道不应该管一管吗?”
那位员工苦笑道:“我们也是没办法,这里的人太穷了,又没什么文化,我们经常宣传,但是他们就是不听。而且我们文物部门本来就是清水衙门,既没钱又没权,谁都不拿我们当回事,我们想管也没法管啊!”
楚琛闻言摇了摇头,工作员工说的也是事实,要不是因为穷,当初,秦州西邻也不会发生那起震惊全国的秦公大墓被盗掘的事件。
第两百五十三章 审讯
当时,秦公大墓被疯狂盗掘,以致大批珍贵文物流失海外,其中青铜重器百余件,多有“秦公作铸用鼎”、“秦公作铸用壶”、“秦公作宝簋”等铭文。
直到九十年代中期,陇西文物考古研究所对秦公大墓的墓地进行了抢救xìng发掘,确认该墓地为秦公西陲陵墓区。但因为发掘时,墓地已遭受了严重破坏,文物流失严重,而且许多文物已经难以寻回,成为难以弥补的憾恨。
这件事情的起源,也是因为当时村民贫穷,于是想到了挖“龙骨”卖钱,而在挖龙骨的过程中,秦公大墓不幸暴露在“有心人”的视野之中,于是不少人加入到了“挖金玉”的行列,以至于秦公大墓遭遇了拉网式的盗掘。
李蓓蓓愤愤不平的说道:“穷就能盗墓了?那是不是因为穷就能理直气壮的杀人放火啊?”
工作人员苦笑道:“杀人放火到也不至于,但都是埋在地里的东西,许多人认为挖出来也没多大事情。而且他们也有个法不责众的念头,这么多人在挖,也不好就单单抓他们一个,如果抓的多了,搞不好都会出现群体xìng事件的。”
李蓓蓓冷哼一声嘀咕道:“哼!全都是目无王法之徒,这帮人就应该全部抓起来才好!”
齐保林斥道:“李蓓蓓,不要乱说话!”要知道他们现在代表的是zhōng
yāng部门,一言一行都需要注意才行,不然有心人听去了,搞不好会出事情的。
李蓓蓓虽然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不过她到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在京城,自己乱发表意见,也许会给家里带来麻烦,她也只能是呐呐不言。
此时,楚琛看着地上的黑陶碎片,吁叹不已,难怪网上会说,现在流失到国外的文物已经达到百万至千万件了。虽然他是做古玩生意的,也知道文物的流失很严重,但这样的消息,他还是不相信的,当时看到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不过眼前这个场景,顿时就颠覆了他的认为,照现在这么看来,千万件是完全有可能的,就算没有千万件,照现在这个趋势,也是早晚了事情。
这种情况,如果再不加以保护,也许就真会像自己之前说的那样,研究我国的历史,只能到国外的博物馆去研究了。
只是像这种文物保护的事情,凭他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管的过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种情况告诉自己家人和刘老。希望通过他们,能够把这种情况彻底扭转过来。
此时,秦教授开口道:“小楚,这事咱们也管不了,现在咱们还是去看看古墓的勘探工作吧。”
楚琛点头道:“好的,不过您稍等一下,我先拍几张照片。”说着,他就拿出随身带着的数码相机,拍起这些盗洞来。……
而在金城某局的一处审训室里,两位办案人员正在对赵义平进行着审讯。
“赵义平,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把之前几次诈骗的事情,老老实实交待清楚,不然的话,隐瞒不报,可是要罪加一等。”
赵义平畏畏缩缩的说道:“jǐng察同志,我实在没什么好交待的啊,我承认,这次是我鬼迷心窍,想从博物馆那边弄点钱,不过我发誓,这次真的是我第一次!”
说着,他心中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个道理?如果我真的坦白了,那我真要把牢底坐穿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其中一名办案人员厉声道:“赵义平,你还想狡辩,博物馆那边,可是已经通知了我们了,你有六件经手的古玩是赝品,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第一次?”
赵义平装作委屈的说道:“古玩这行,总有打眼的时候,而且东西他们之前也承认是真的,现在再来跟我说这些东西是假的,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就像咱们银行里取了钱,就算你取了假钞,离了柜台,也已经不算数了吧。”
“再说了,就我们博物馆的管理,谁知道是不是那几件东西已经被别人给调了包?”
办案人员见他死不认帐,冷笑道:“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们就把这事放在一边。我们通过了解得到的消息,这六件文物里面,有三件是你到朋友家里去购买得到的,既然如此,你把这三个朋友名字和住址报给我们听听呢?别告诉我你会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这……”听到这里,赵义平不禁有些慌神,这些人可是组织帮他安排的,自己哪会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和住址啊!
办案人员看他这副模样,厉声说道:“我告诉你,现在不光是曹鑫交待了,你上个月安排的那个托,我们也已经找到了,那人不过是个小混混,家里一穷二白,根本没什么古玩,而且他也交待全部的事情,说都是由你指使的。赵义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还是老实交待吧!”
办案人员的话,让赵义平异常的慌乱:“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找的么他!他明明已经……”
说以这里,他突然住了嘴,瞬间反应了过来,以他知道的情况,这些办案的人员,根本不可能找的到那人的,自己这是上当了,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肯定是收不回来了,这下肯定完了!想到这里,他的脸sè顿时就变的一片雪白。
办案人员连忙乘胜追击道:“明明已经什么!好哇,赵义平,我们之前还在奇怪,一个大活人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杀人灭口了啊!”
赵义平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给我老实交待!”
到了这个地步,赵义平知道他不说实话也没办法了,说道:“具体怎么死,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这人是因为中了古墓里面的毒气毒死的。”
赵义平这番话,让两位办案人员不禁面面相觑,这说到古墓,那肯定是盗墓贼了,怎么这事还会牵扯到盗墓贼呢?
其中一名办案人员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他的尸体在哪呢?”
趁着办案人员愣神的时间,赵义平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头脑清醒之下,让他马上就想到,自己可是古玩鉴定师,认识盗墓贼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想明白了这事,赵义平的心神也平定了下来,表现的畏畏缩缩的说道:
“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工作,难免会遇到盗墓贼这样的人,一来二去的,我和那人就熟悉了。之前卖给博物馆的文物,可真的是他带过来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职业,再加上那东西仿的很真,我才以为那东西是真的,我可也是受害者啊!”
赵义平接着说道:“至于他死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从他的朋友那边听说来的。”
“赵义平,你是不是又开始狡辩了?你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你口中那人的朋友现在在哪呢!”
赵义平摊了摊手,说道:“同志,我真的没有狡辩啊!至于那人的朋友,我后来也没看到过他,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办案人员连忙追问道:“那刚才说的卖给你文物的朋友呢?他们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这……”
赵义平刚刚心里还有些得意洋洋,认为这些人肯定拿他没办法了,没想到忘记了这茬,顿时就又支支吾吾起来。
“快点说……”
办案人员刚刚呵斥了一句,就看到一位jǐng员急冲冲的拿了一部手机跑了进来,而这部手机正是赵义平的。
“肖队长,这段时间,一直有一个显示是老板的号码,打他的手机,已经连打续了三个了。”
听到那位jǐng员的话,赵义平的神sè明显闪过一丝紧张,虽然这丝紧张的情绪一闪即逝,不过一直注意着他的肖队长,还是看到了。
“赵义平,你手机上的老板是谁?”
赵义平呵呵笑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外号叫做老板。”
“哦,真的是你的朋友?”肖队长微笑着问道。
“真……真的。”赵义平连连点头道。
“那行,我做主,你现在就回个电话过去。”说着,肖队长暗中给刚才那位jǐng员使了个眼sè。那位jǐng员微微点了点头,就匆匆跑了出去。
赵义平闻言一愣,接着微笑道:“不太好吧,我听说审训室里不能打电话吧?”
肖队长挥了挥手道:“我说能打就能打,出了问题有我负责。”
“这……”
此时的赵义平有些慌神,不过他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这位老板可是说过的,这个号码只能接不能打回去,如果打了,那就代表自己已经出事了,那边也不会接。既然如此,自己打这个号码肯定没什么事情的。
想到这里,赵义平心中不由暗喜,不过关于朋友的事情可怎么说?自己虽然可以乱说名字,可是家庭住址却不能乱说啊!
第两百五十四章 团伙
“赵义平,你到底打不打!”肖队长呵斥道。
赵义平听到呵斥声,连忙回过神来,暗道,不管了,先把眼前这事解决了再说。
于是他点头哈腰的说道:“我打!我打!我这就打!”
赵义平的话音刚落,之前那个出去的jǐng员又回到了房间,肖队长见此,马上知道那边的监听工作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他就让jǐng员把手机拿给赵义平。
jǐng员把手机递了过去,严厉的说道:“告诉你,赵义平,别给我耍花样,一会老老实实给我打过去。”
“同志,既然您这么不放心,要不您帮我拔吧?”赵义平谦卑的笑道。
jǐng员听他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这家伙这么说,这个号码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想到这里,他就想回头问问肖队长,看看肖队长有什么意见。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赵义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个电话正是那个“老板”打过来的。
见此,jǐng员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在肖队长的授意下,直接按了免提和接听键,然后就把手机直接拿到了赵义平的耳朵边。
“赵胖子!你干什么呢?怎么打了你三个电话都没接?是不是不想活啦!”
刚才有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赵义平就有些惊慌失措,心里祈求千万不要是那人打过来的电话。不过当他看到眼前这位jǐng员的表情时,就知道他的担心成了现实,再听到令他恐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一下子就吓懵了。
那位jǐng员见赵义平的状态不对,连忙对他施展了一记擒拿手段。
赵义平只觉一股疼痛从脖子处传来,就听到了手机里的呵斥声:“赵胖子,你在不在听我的话!”
想起对方的心狠手辣,赵义平连忙回道:“在在在!刚才说话有些方便,大哥,您千万不要介意啊!”
“哼!”
对方冷哼一声,本来还想呵斥赵义平几句,不过想到还有重要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赵义平,之前给你的那件德化观音像,你拿到博物馆去了没有?”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赵义平也明白自己应该怎么说了:“还没有呢,大哥,这件东西的质量明显不高啊,您怎么让他们带了这么一件东西给我啊!这样的东西,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就知道是件赝品啊!到时我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哼!还不是老五,多喝了一点马尿,居然把东西给搞错了,好了,既然东西你没卖出去,那就别卖了,等过两天,我再安排人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好的好的!”
“嗯,你上次从博物馆里替换出来的东西,我已经处理了,等过两天我就把钱打给你。对了,这几天查的比较严,自己小心一点,没重要的事情,别过来,如果要是因为你露出了马脚,那就别怪我对你家里人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对方也不等赵义平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不过现在的赵义平就是想回话也回不了了,此时他已经是手脚发抖,脸sè惨白如纸,全身冷汗直冒,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而肖队长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这让他们心中震惊的同时,也不禁激动兴奋起来,这很可能是一件大案要案啊!成功侦破了,名誉和地位,那是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肖队长语重心长的说道:“赵义平,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我劝你还是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主动交待其他同案犯的共同犯罪事实,到时我们可以根据情节的轻重,给予你宽大处理。”
肖队长的这番话,对赵义平来说,好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当即就让他打起了jīng神,高声呼喊道:“我坦白!我坦白!请求zhèng
fǔ宽大处理!”……
在离楚琛他们现在的位置,大约六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村庄,名叫周家庄,由于这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适宜多种农作物和果类生长,所以只要肯吃苦,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不说能有多富裕,到也没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所以像楚琛他们所见到的现象,在这里基本上都不会看的到。
周家庄,顾名思义这里的百姓,基本上都姓周,不过到也不是没有其他姓氏,比如说眼前这位长的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就不姓周。
“哟,张家兄弟,刚从镇上回来啊!大包小包的,买的东西不少啊!”几位村民热情的和中年汉子打了声招呼。
中年汉子连忙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又给众人发了烟,才憨笑道:“这不是南方来了亲戚了嘛,他们过来的时候,又买这,又买那的,我总得把他们好好招待好吧,不然就显的我小家子气了。”
几位村民把烟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其中一人说道:“张家兄弟,理是这个理,不过你们家也不富裕,他们都住你家里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就你家的经济条件,也总不是个事吧?”
中年汉子憨厚一笑道:“谢谢三哥关心,不过到也不是他们不想走,这不是之前一直是我去他们那边走动的嘛?好不容易他们过来一趟,我就琢磨着让他们多住一阵子,不过也快了,再过个三四天,他们就回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张家兄弟,你那婆娘也没了快六年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东村有个钱寡妇,虽然拖家带口的,不过她三十五岁,人长的也挺水灵,而且很会cāo持家务,要不哪天给你介绍介绍?”
中年汉子闻言满脸现出了感激之情:“那真谢谢三哥了,要不这样吧,等我家亲戚走了,咱们再约个时间?”
三哥笑道:“好的,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那行,各位,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我们亲戚走了,咱们再好好喝两盅!”
几位村民很高兴的应和了一声,中年汉子招呼过后,就向家里走去。
看着中年汉子远去的背影,大家全都摇摇头,微微地叹了口气。
“哎,要说张厚生为人挺不错的,怎么尽是遇到倒霉事情,为了给老娘治病,没治好不说,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好不容易还了债,结了婚,却直到第三年,老婆肚子里才有的孩子,不过没想到,刚有怀了三个月却出了个车祸。”
“哎,好人没好报啊!……”
张厚生回到家里,装作不经意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就把院子的大门给锁上了,并把家里的一条獒犬的链子给解开来,拍了拍它的头,叮嘱了一番,就往屋里走了进去。
房间里非常幽暗,此时,正有两个人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见张厚生进来,两人马上恭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其中一名jīng瘦的男子开口说道:“大哥,电话打完了啊?赵胖子怎么说?”
张厚生把手里的一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赵胖子觉得东西太差,没拿的出手。来,你们过来搭把手,准备吃饭了。”
见此,另看一名长的比较矮小的男子,连忙站起身来,把塑料袋里面的食物拿了出来,而jīng瘦男子则起身去拿碗筷和酒。
张厚生坐在桌子前,问道:“老六,老五那边有消息没有?”
jīng瘦男子边给张厚生倒酒,边回道:“没有,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的。大哥,您也知道,老五那家伙,又好酒,又好sè,他在这呆了大半个月了,肯定憋不住了,不去搞个三四天,他肯定不会回来的。”
那个矮小男子也点头说道:“是啊,老五那家伙就是不靠谱,本来那件东西我去给赵胖子送一下就行了,他却硬是要抢着去,说什么出去透透气,我看他透气是假,搞女人是真,结果弄了半天,还把东西给拿错了。”
原来,他们的货都是到金城的一处联系好的地方去拿的。而那些和赵义平配合的托,其中大部分是由他们帮着安排,而其他的则是让赵义平自己选择,并暗中安排人对他进行监视,以确认赵义平是不是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当然,这样的事情,赵义平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哼!这个老五,要是这次的事情因为他出了差错,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情份。”说到这里,张厚生的眼中满是狠厉之sè,如果周家村的村民看到了,肯定不会相信,这会是整天笑呵呵,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好人张厚生!
而其他两人,看到张厚生这个表情,也被吓的浑身一哆嗦,他们跟着张厚生的时间可是不短了,全都清楚张厚生的xìng格。
张厚生对他们确实不错,平时的时候,也会和他们开开玩笑,但你要以为他这个人好说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当初,他们还有个威望颇高的二哥,不过这位二哥也是位野心勃勃的家伙,干了几年,觉得经验和金钱积累的差不多了,就想单干。当然,他表面上是说他自己这些年钱已经赚够了,想要回去过平淡的rì子。
第两百五十五章 心狠手辣
本来他们那位二哥想收手到也没什么,张厚生也答应了。不过那人错估了张厚生对手下的掌控力,居然在临走之前想从他们这个团伙中拉拢几个人一起出走。
一般的盗墓团伙为了安全,核心成员一般都是自家人,不过有时因为需要,也会吸收一些非本家的,那位二哥当然不会笨到拉拢那些张厚生的自家人。
不过张厚生看起来憨厚,实际上他的疑心病很重,平常特别注意那些外人的思想问题。再加上这几个人,对那位二哥的这种行为多少有些看不起,没过多久,这事就被张厚生给知道了。这如何让张厚生能够忍受的了,当即对他起了杀心。
当然,张厚生当了这么多年盗墓团伙的老大,也不是白当的,至少城府之深常人难以企及,就算对那位二哥起了杀心,发动之前张厚生还是对他非常的热情,而这么做,无疑也降底了那人的jǐng惕之心。
张厚生选择动手的时机,就放在了那位二哥的欢送宴上。
当时酒过三旬,张厚生笑眯眯的去给那位二哥敬酒,一通好话说尽,紧接着张厚生就趁着他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筷子生生的把他给戳死了。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每当想起当时那幅画面,在坐的两个人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另外,说起张厚生心狠手辣,还远远不止这些,这要从他的身世慢慢说起。
其实,张厚生的父亲以前是南方一个盗墓世家的子弟,当年那段岁月,挖坟盗墓的张家,当然免不了受到冲击,张厚生的父母一见势头不对,就收拾行礼逃到了周家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选择逃到这处周家庄,除了因为这里安静宁和,没有受到多少局势的影响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根据他们家族的记载,周家庄附近很可能有一处秦公墓,而且这座墓的规模可能并不小。
张父从小就被家族当作jīng英分子培养,多年下来,他的盗墓思想已经深入了骨髓,如果不是没办法,那时候他可能还穿梭于大好山河之间,贪婪的盗挖着一个个的先人古墓。
就算那时的环境不允许,张父也无时不刻的打着盗墓的念头,所以才会把逃难的所在地,选择在了这里,作为他到时东山再起的桥头堡。
当然,在那个年代,张父也不敢到了这里就开始对古墓的地址进行勘探,于是一家子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生活了二十来年,并且在第二年就有了张厚生。
不过这种安静对张父来说也是被逼无奈,他心中一直为不能盗墓而耿耿于怀,于是除去rì常农作的时间之外,就把所有的jīng力都花在教导张厚生上,当然他教导的内容,都是怎么盗墓,还有文物古玩的鉴定。
至于张父怎么也会鉴定文物古玩,也很简单,如果只知道盗墓,就算盗出了好东西,自己不认识,也是为别人作嫁衣,他作为盗墓世家的jīng英子弟,肯定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就这样,等到改革开放的chūn风,吹到了周家庄,张父那颗燥动的心再也抑制不住了。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他对周家庄也有了感情,原先打算以周家庄这里的古墓东山再起的计划,只能暂时作废。
于是张父以探亲为名,带着二十来岁的张厚生来到了自己的老家,并鼓动了家里的亲戚,重新cāo起了旧业。
要说张父的寻墓的本事确实很厉害,次次都找到的是大墓,不过三次下来,大家的腰包都鼓了起来,让一些开始还对盗墓会发财有所怀疑的亲戚,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
不过,这伙人在盗了第四个墓的时候,就出了事,遇到了一个带着机关的古墓,差点让他们全军覆没。
古人为了防止盗墓,发明了许多防盗手段,常用的防盗设施,最常见的是有毒物质以及陷阱。
比如大名鼎鼎的秦始皇陵墓,考古学家们已经用各种仪器对其检测了很久,检测结果表明,秦始皇陵中水银的含量远远超出附近的土层中的水银含量,这与古籍记载的秦始皇陵中使用水银模拟了江河湖海的说法是相吻合的。
而水银蒸汽是有剧毒的,吸入后可能导致脑损伤直至死亡,所以一般认为,大量的水银兼具防盗的作用。
不过水银防盗毕竟太过单一,于是就会有陷阱配合。复杂的陷阱结构在长达数百年或者数千年的时间中,可能会因为腐坏、锈蚀而失去原有的作用,所以往往最简单的结构是最有效的,例如翻板。
而他们这次遇到的机关,就是连环翻板。
所谓连环翻板,就是在墓道中挖掘深约三米以上的陷坑,长短与宽度视墓道具体情形而定,坑下分布约十厘米左右的刀锥利器。坑上层平覆数块木板,木板中间有轴,下缀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秤状,板上有掩盖物。
若盗墓者踏上木板,板的一端随之下陷,人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希望,一定会掉到坑内的刀锥之上。
他们盗挖的墓是一座汉王墓,当时,他们已经清除了墓道里的好几处机关,走到了墓室的门口,看到了巨石封门。
一般大型墓葬为了防盗,往往会用巨大的石块垒砌墓壁,任盗墓者用尽坚锹利斧,也休想打破墓壁。而看到巨石封门,也就意味着这处墓穴很可能没有被人光顾过,这让一群盗墓分子是喜出望外。
眼见那些珍贵文物已经向他们招手,一群人纷纷跑过去打量那些封门的巨石。不过俗话说的好,乐极生悲,这个成语就是他们那时真实的写照。
墓室的设计者,居然把连环翻板就设置在巨石之前,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机关年久失修还是故意如此,直到第二个人跑到门口的时候,这处机关才发动了起来。
只见呼啦一下,许多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机关给吞没了。而那时张厚生的运气非常好,他就站在机关的边上,不过张父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位置正好在张厚生之前,机关正好光顾到了他。
本来,张厚生只要把张父拉一把,有很大的机会把他救出来的,但坏就坏在还有一定的几率两个人都会掉下去,所以张厚生看到张父往他身上抓去的时候,非但没有拉他一把,反而踹了他一脚,把他生生的踹到了陷阱里。
张厚生这种表现,看的身边的一位剩下的幸运儿是目瞪口呆,张厚生本来想马上把他杀人灭口,但没想到此时坑道里又出了意外,居然在墙壁的两旁,喷出了大量淡白sè的烟雾。
见此,张厚生吓了一跳,连忙向外跑去,而那位幸运儿因为看到张厚生的所作所为,而失了神,等到发现这些烟雾的时候,已经吸入了很多,整个人吭都没吭一声,就倒了下去。
最后,除去望风的还有两位身体不舒服的,下去的五个人,就只剩下了张厚生一个人,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只是张厚生其实也没讨的了好,他刚才多少也吸了一点毒雾,那点毒雾同样也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影响,而影响不是别的,就是使他从此不能再人道了,这也许就是对他刚才杀父的惩罚。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张厚生的老婆会那么久才怀孕,而且怀孕了没多久就出车祸去世了。
而正是因为这次的经历,使的张厚生产生了盗墓的偏执,等他身体养好之后,就纠集之前的那几个人,开始疯狂的盗墓,一时间无数珍贵文物被他盗取。这些文物一部分散落在了全国各地,其中更大一部分,被卖到了国外。
不过张厚生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再加上有个成语叫做狡兔三窟,周家庄就成了他的老巢,所以并没有盗掘周家庄附近的那座古墓。
而且在周家庄,张厚生还一直表现的老实八交,经常与人为善,无论谁家有事,只要他有空,招呼一声,他马上就屁颠屁颠的过去帮忙了。
因此在周家庄人们的心目中,张厚生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老实人,根本不会想到他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
至于张厚生去盗墓的时间,一般都是选择在农闲的时候,而理由无非是去南方的亲戚家走动走动,时间则一般都在三个月以内。而这个时间,包括了寻墓,勘探,准备工作,盗取,可见张厚生的盗墓水平之高,已经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至于出售,张厚生一般都是安排的外围人员,除非一些重要的场合,团队的核心成员基本上很少会露面。
三人喝了一会酒,那位矮小的男子,就放下了碗筷,说道:“大哥,我去换三哥。”
张厚生摆了摆手,说道:“嗯,老四,记得小心一点。”
老四点点头,却并没有往外走,而是去了里屋。
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才看到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风尘仆仆的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