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拜师
不过在医院门口的店里买点礼物的时候,楚琛意外遇到了冯伯宏的那位女婿,双方一见面,那人就热情的和楚琛握起了手,这还真的让楚琛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又和你不熟,有必要这么热情吗?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辉,现在经营一家文化公司,不知道小兄弟贵姓啊?”
楚琛虽然有些觉得突兀,不过还是礼貌的回道:“免贵,姓楚,不知道曹先生有什么事情?”
曹辉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想跟赵总谈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联系他才好,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您和他的关系是?”
楚琛微笑着说道:“他是我舅舅,如果你有事找他,直接到他的公司里面去不就行了?”
上次那事过后,曹辉也专门打听过赵齐瑞的一些信息,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居然是赵齐瑞的外甥,再想到他姓楚,顿时想到眼前这人八成就是另外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家族中的一员,这顿时让他的心神一振。
说实话,他虽然对赵齐瑞挺敬畏,但说到底,他家只有小部分的实力体现在“政”方面,但老楚家就不一样了,实实在在的政治大家族。自己如果能和眼前这位青年交好,别说生意上了,岳父官场上的步伐,都很有可能再走一步两步,而这一点,能让他得到的好处,那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这里,曹辉连忙满脸堆笑的对楚琛说道:“原来是楚少啊,实在是失敬,其实我找赵总也没多大事,跟您通知一下也行。”
“恩,请说。”
楚琛虽然对曹辉称呼他为“楚少”有些不习惯,不过就像之前师傅说的,今后前来巴结他的人会越来越多,这种称呼早晚要习惯,对此也就不再多说。
曹辉笑容满面的说道:“赵总他不是喜欢古玩嘛,我从朋友那边得知,年底的时候,香江那边有一场内部交流会,听说里面有国宝级的珍品,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参加?”
楚琛听说是这么回事,立刻感到了一丝兴趣,说道:“这事我舅舅肯定有兴趣的,不过你也知道,他平时比较忙,至于去不去,就要问他本人的意思了。”
“没事没事!”
这个回答曹辉事先也想到过,到也不是太失望,不过他看到楚琛的神情,心神顿时一动,问道:“不知道楚少对这方面有兴趣吗?”
楚琛呵呵笑道:“我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你说有没有兴趣?”
曹辉闻言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到时我一定联系您,就是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是?”
“那真是麻烦你了。”把名片递给他后,楚琛说道。
曹辉恭敬的接过名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楚琛后,笑道:“怎么会麻烦,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我公司那边是专门做书画生意的,以清代到现代的作品为主,如果您哪天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的公司里来转转。”
“行,有时间我一定去。”
楚琛没想到曹辉居然是做书画生意的,自己现在缺个书画方面的渠道,这到是赶巧了。
“那到时,我就恭候您的大驾了。”
接着,曹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楚少,您去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楚琛点点头,就向自己的座驾走去,这曹辉打的主意,他到也明白,不过他对这种人到也不厌恶,说到底,自己其实也一样有攀龙附凤的心理,就像当初卖给刘老那件定窑大盘一样,如果不是想交好于他,怎么可能卖的那么便宜?
当然,这种人就像刘老说的那样,如果品xìng还可以,那还可以交往一下,如果品xìng太差,那还是趁早了断的好,不然自己肯定也会深受其害的
之后,楚琛又去买了点玩具,就驱车前往周文平的新家。
在古代,这收徒可是个大事,尤其是关门弟子。
传统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即俗谚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投师如投胎”。有的行业,一入师门,全由师傅管教,父母无权干预,甚至不能见面。建立如此重大的关系,自然需要隆重的风俗礼仪加以确认和保护。
那时拜师的礼节特别的繁琐,要拜祖师、拜行业保护神,行拜师礼,最后训话等等,可谓非常隆重。
当今社会就不一样了,拜师很少会那么麻烦的,包个红包敬一怀茶,就算拜完了师。而且,现在许多人对师徒这种关系,也不是太重视,甚至于有些人出了师,双方虽然不会形同陌人,但也不会太亲密。
不过刘老对楚琛还是相当重视的,而楚琛也是尊师重道之人,拜师礼到也不会太随便。只是因为双方的身份,而且毕竟是新世纪了,刘老也决定一切从简,只是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一起到他那边见证一下。
当然,这其中也有刘老保护楚琛的心思在内,楚琛毕竟太年轻了,本身的背景又太雄厚,有道是树大招风,如果太早进入大家的视线,对他不但没有好处,反而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找他的麻烦也说不定。
今天这么重要的rì子,楚琛就起了个大早,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然后驱车到吴叔家,在那吃了早饭,就带着吴叔一起去了刘老家。
等楚琛他们来到刘老家时,居然已经有两位客人到了,刘琴舒给双方相互介绍过后,才知道这两位正是楚琛耳闻过的两位师兄。
大师兄俞仁朋是位半百老人,戴着副黑框眼镜,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看上去就知道是位老学究。他现在是京城大学考古系的教授,擅长青铜器、玉器的鉴定,对瓷器方面也有所研究。将来楚琛的研究生阶段,就是跟着他学习。
二师兄益宏国是位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看上去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浑身有一股军人的特质,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位越战退伍老兵。别看他看上去颇为粗犷,他不但是沪市聚尚德珠宝的老板,本身还是位高级文物鉴定师,擅长字画和杂项鉴定。
“师兄,您既然擅长字画鉴定,怎么去开家珠宝公司啊?”楚琛听到举益宏国居然是位珠宝公司的老板,不由有些奇怪。
益宏国和颜悦sè的说道:“嘿,还不是因为你嫂子,她喜欢这个,当初追她的时候,为了讨她的欢心,一咬牙就进了这行。”
此时,刘老从里屋走了出来,冷笑道:“嘿,别人是见sè忘友,你是见sè忘师,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在这行有更大的成就,结果呢?”
益宏国嘿嘿笑道:“师傅,我这不这几年也没放下您当初教我的嘛。”
刘老冷哼一声:“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当初改行去搞黄金钻石,然后沉迷于扩大事业,现在的成就会就这么些吗?”
益宏国挠着头嘿嘿一笑,也不辩解,他也知道师傅说的对,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另起炉灶,古玩上的成就肯定比现在高多了。
楚琛听到这里,说道:“师兄,您是做黄金珠宝的啊,我还以为你做的是玉器或者翡翠珠宝方面的珠宝生意。”
刘老接过话,说道:“他要是做玉器类的珠宝,我到不骂他了,毕竟这也和古玩能搭上边不是。”
“嘿嘿,以前是不做,不过最近翡翠的行情见涨,我们公司也想进入这一行。”
刘琴舒闻言后笑道:“益哥,那你得向阿琛请教一下。”
“怎么说?”益宏国有些新奇的问道。
“这还有怎么说的,阿琛的赌石厉害呗,据我所知,他连玻璃种都赌出了估计有四五块了。”
“真的?!”
听到刘琴舒所说,益宏国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sè。
“费话,这还有假,不信你自己问阿琛。”
楚琛连忙谦虚的说道:“呵呵,都是运气而已。”
得到楚琛的肯定,益宏国顿时两眼放光,兴奋的说道:“师弟,要不我请你来我们公司当赌石顾问吧,钱的话好说。”
“不行!”
刘老板着脸说道,楚琛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好苗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这个徒弟给糟蹋了。
益宏国看到师傅真的有发怒的迹象,连忙说道:“师傅,别动气,对身体不好,我不是开个玩笑而已。”
“哼,信你才怪!”
益宏国信誓旦旦的表示:“真的,我保证不请师弟去我的公司当顾问。”
看着益宏国的坚定的神sè,刘老气顺了一些:“希望你真的记住你的话。”
益宏国无语的说道:“师傅,我的信誉有这么差吗?不过,咱们可不可以商量个事啊?”说到最后,他对着刘老媚笑起来
“什么事?我跟你说,别打什么鬼主意啊!”
益宏国满脸堆笑的说道:“就是下个月,平洲那边会有两家大型珠宝公司主办一场大型的翡翠交易会,我的公司毕竟是初试身手,能不能让师弟帮我去把把关啊?您老请放心,我平时肯定不会去麻烦师弟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藏宝楼“鬼市”(四)
慢慢的把卷轴打开,越往下看越是吃惊,到最后,更是让楚琛差点惊出声来。
此画描写是的晚秋之景,只见画中,天高气爽,峰青树荒,云烟满户,有山翁相语,野客漫饮,午鸡啼鸣,真是好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秋sè寥廓。
此画可谓意境深远,既有强烈的震撼力,又耐人细细品味,乍一入眼,楚琛就知道这应该是一幅旷世之作,而当他看到“洪谷子”的落款和多位名人的铃印和题跋时,马上就想起了此画的画名和作者。
洪谷子是谁?就是全景山水的基本模式创立者,五代后梁画家,荆浩。
他字浩然,号洪谷子,因避战乱,常年隐居太行山。擅画山水,师从张璪,吸取北方山水雄峻气格,作画“有笔有墨,水晕墨章”,勾皴之笔坚凝挺峭,表现出一种高深回环、大山堂堂的气势,为北方山水画派之祖。
他自称兼得吴道子用笔及项容用墨之长,创造水晕墨章的表现技法。所著《笔法记》为古代山水画理论的经典之作,提出气、韵、景、思、笔、墨的绘景“六要”,是古代山水画理论中的经典之作,比更早时期南齐谢赫的“六**”有所发展,具有更高的理论价值。
历代评论家对他的艺术成就极为推崇,北宋沈括《图画歌》写道:“画中最妙言山水,摩诘峰峦两面起。李成笔夺造化工,荆浩开图论千里。范宽石澜烟林深,枯木关同极难比。江南董源僧巨然,淡墨轻岚为一体。……”
元代汤垕在《画鉴》中将其称为“唐末之冠”,等等等等……
荆浩创山水笔墨并重论,擅画“云中山顶”,早已提出山水画也必须“形神兼备”、“情景交融”,他的作品已被奉为宋画典范,只可惜留存于世的作品极少,且仅有的几幅画也尚存真伪之疑。
既然知道了此画的作者,那再加上此画描绘的内容,楚琛马上就想到,这幅作品,应该就是被元代黄公望称赞为“骨体敻绝,思致高深”的《楚山秋晚图》。
当时黄公望还赋诗一首:“天高气肃万峰青,荏苒云烟满户庭。径僻忽惊黄叶下,树荒犹听午鸡鸣。山翁有约谈真诀,野客无心任醉醒。最是一窗秋sè好,当年洪谷旧知名。”
而这首诗也作为题跋跃然于此画卷之上。
至此,楚琛哪还不明白,此画应该就是荆浩的楚山秋晚图真迹,而异能给出的结果也确实如此。
这个结果不禁让他是欣喜若狂,这可是一幅传世巨作中jīng品之中的jīng品啊,没想到居然会被摊主当垃圾一样放在这里,使得宝珠蒙了尘。
压下心中激动的心情,楚琛不动声sè的把此画重新放回摊位上,接下来,他又装模作样的看了其它几幅作品,而后问那年轻摊主道:“老板,这些字画怎么卖?”
“兄弟,你那边的可都是一些jīng品书画,最便宜的,也得要五百块钱。”
其实这些画,都是摊主从一户人家以极低的价格收来的。这些画的原主人,不懂画却喜欢买画,结果尽是买了一些赝品,到最后这人撒手人寰了,这些画就被当废品一样卖给了这位摊主。
像这样的东西,摊主也不会去看,道理显而易见,这里面如果有真品,那户人家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穷困潦倒了。
楚琛一听就知道,这人肯定没认出那幅荆浩的作品,心中那是一阵狂喜,不过表面上他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怎么,看不上这些书画?放心,我这还有好的,你看看这一幅。”说着,摊主从他身前拿出一个卷轴来,放到了楚琛面前。
楚琛呵呵一笑,这摊主还真是送了一场及时雨啊,他刚才还想着怎么把那幅收入囊中呢,老板这个“枕头”送过来,这事估计就有着落了。
把卷轴展开,这是一幅行书作品,写的是白居易的《泛太湖书事寄微之》,作者为钮福保。
钮福保字右申,号松泉,榜名福保,清道光十八年状元,官至詹事府少詹事。在朝为官,以主持试事为主。多次出任典试官,以公平选拔,认真取士著称于世。晚年弃官买下徽商汪氏木桥头大宅,取名“理德堂”,居内静修诗书。工书法,尤其jīng于小楷,偶画山水,擅诗文,书味盎然。
楚琛仔细辨认,最后确认这是一幅钮福保的真迹。
看了一会,楚琛的脸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丝喜意,而后抬头问道:“老板,这幅书法多少钱?”
年轻摊主看到楚琛对此画有意思,心里非常高兴,笑容满面的说道:“兄弟,写这书法的人,可是非常有名啊,这人可是清代的状元,你想想,这可是状元,不说别的,沾沾他的……”
楚琛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老板,这事你就别说了,清代道光年间的状元嘛,你还是痛快点把价格说出来吧。”
“哟,看来兄弟你也是个懂行的,既然这样,我给你便宜点,五千块拿走。”年轻摊主说的那是个爽快,听他这么说,再加上他的年纪,不懂行的人还真会以为占了个大便宜。
楚琛闻言嗤之以鼻的说道:“老板,你这价实在有些忽悠人吧,钮福保又没做什么大官,书法更是没多少名气,就算是个状元,清朝状元多了,难道状元的字就一定值钱?这幅书法,我也是准备给我外甥临摹用的,老板你如果真的诚心卖,一千块钱,我就拿走。”
“哎呦喂,我说兄弟,你这价还的,九八年那会,一幅钮福保的楷书作品,都拍卖了两千八,一千块钱,我就是拿也拿不来啊,我也不说虚的,四千二,要你就拿走。”
还别说,这摊主还真的仔细研究过这幅作品的价值,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能拿到一件比较像样的真品也并不容易,总要榨干它的价值才行。
楚琛摇了摇头道:“老板,你也说拍卖会上是楷书作品,而钮福保就是jīng于小楷,行书的价格当然不能比了,而且拍卖会还要交许多费用,我觉得这东西一千五就不错了。”
“兄弟还真是个行家啊,不过我这也是从别人手上收来的,我这还得养家糊口,你多少得给我赚点吧,三千五怎么样?”
“太贵了,我再加三百如何?”
要说像鬼市这样的小贩,赚钱一般都是图个短频快,除非是那种几块以上的货,不然都不会把东西压在手里太长时间,只要价钱合适,那就可以成交了。
像这件钮福保的作品,就是摊主五百块钱收来的,要说一千八也不错了,不过难得作者算是小有名气,摊主还想多赚一点,于是就回了一个三千。
“老板,这三千也实在贵了一点,你就算上拍卖会,也就这个价了,而且拍卖会还得交税,你这价实在有点高了。”
“得,看你也喜欢,那我再减三百吧,可不能再低了,再低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楚琛想了想,两千七也可以了,不过关键可不在这幅字上,于是他装作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两千七就两千七吧,不过你得给我来五幅搭头!”说着,他指了指刚才那堆书画。
“这可不成!”年轻摊主摇头道:“这些可都是jīng品,哪能当搭头啊?”
楚琛嗤之以鼻的说道:“得了吧,这些还是jīng品,明明是印刷品好不好,如果我不是想来几幅给我外甥临摹,我哪会要这种东西?”
年轻摊主哑然一笑,道:“那行,不过五幅实在太多了,最多只能一幅!”
“老板,你也太小气了吧,一幅才多少钱啊,得四幅!”要说一幅也就足够了,不过如果马上答应下来,这摊主有可能会怀疑,因此,楚琛还得讨价还价一番才行。
“两幅!”
“三幅!”
“成交!”
摊主心想,反正这些画也不值什么钱,既然赚了这人两千多了,就给他尝个甜头吧。不过如果他知道荆浩的一幅有黄公望等名家题字留印的作品,被他就这么送出去了,估计他吐血的心思都有吧。
楚琛“jīng挑细选”了三件,其中当然包括那幅荆浩的作品,而后从包里点了两千七给了那摊主,拿起四幅作品,客气了一句,转身就走。
有了这件东西,此次鬼市之行的收获可以说超出了楚琛的想象,不过既然带了这件无价之宝,鬼市可就没法逛了,这样的画可是很脆弱的,要是因此把这幅画磕了碰了,那就悔之晚矣了。
而且这毕竟已经是一千一百多年前的绢本作品,虽然保存的还算不错,不过刚才楚琛注意到,画卷上已经有些小虫眼,小霉斑,还有些小破损,好在还算好,并没有影响到画作的完整,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要尽快重新装裱才行。
想到这里,楚琛连忙张望了一下,好在刘思哲正在不远处,于是楚琛连忙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东西选的怎么样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又见藏宝图
“我估计作伪者应该是对这一点一知半解,所以才搞出个画蛇添足。”
说到这里,楚琛又把那只花瓶翻过来说道:“你们看,这处釉斑可以说是醒目的很不自然,而且看它的形状就知道,应该是作伪者用毛笔刷上去的,也只有对此不了解的新人才会觉得这样的釉斑很好。”
楚俊风嬉笑着说道:“反正我就是不懂行的新人嘛!”
听了楚琛说的这几点,那位藏家哪还不知道自己确实买了一件赝品,而且还是件仿的不怎么样的赝品,而且之前朱大富都已经提醒过他东西有问题了,结果他不相信还是买了,这让他现在的觉得颇为郁闷。
因此,他把东西重新装进盒里后,对楚琛表示了感谢,又郑重其事的对朱大富抱了声歉,就长吁短叹的离开了。
见此,楚琛摇了摇头,而后对楚永宁说道:“二哥,我说你既然不懂行,那怎么也不请位掌眼师傅一起来,万一买到的是赝品怎么办?”
“如果是赝品那就退呗,我到不相信,他敢不给我退!”楚俊风理所当然的说道。
“得,和你这种人就没什么共同语言!”楚琛闻言无语道。
楚俊风哈哈一笑:“走吧,咱们先去喝会茶,一会再吃饭去。”
“嗯,行!你们先去,我打个电话!……”
说着,楚琛给远在米国的左磊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左磊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不过听到楚琛坑了余广杰一次,却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一个劲的说要告诉赵齐瑞这个好消息。
打完了电话,楚琛发现楚俊风还等在门口。于是他走上前去问道:“二哥,有什么事吗?”
楚俊风道:“刚才康宇明说你坑了余广杰一把,既然他不知道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们之间应该不是为了小兰的事吧?怎么样,要不要我警告他一下?”
楚琛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其实楚琛不待见余广杰,除了妹妹的事情之外,最主要还是因为齐保林给他看到的一份调查报告。
之前察觉到余广杰和盗墓贼有交易,齐保林就秘密的对余广杰进行了调查。除了确实发现余广杰和盗墓贼有联系的蛛丝马迹之外,偶然间还查到了一件令他相当震惊的事情。
齐保林发现,前几年余广杰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已经先后有三位和余广杰交往过的女孩子失踪了,而且这三人都有到医院孕检的经历,再加上余广杰爷爷说过了话,齐保林有理由相信,这三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就算齐保林有这样的猜测,他也没办法找余广杰问话。因为这三个女孩子,都是出了国之后才失踪的,他现在暂时根本没办法,也找不到余广杰杀害她们的证据。
而且因为齐保林现在还要借余广杰引出那位逃脱的盗墓贼。现在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毕竟对他来说,盗墓贼的案子关系到自己的前途。无疑更重要一些。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性,而且齐保林这么做。也更顾着大局一些,因此。楚琛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能说什么。
楚俊风拍了拍楚琛的肩膀道:“那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记得要打我的电话!”
“行!那咱们走吧!……”
…………
晚上,楚琛回到家中,和家人聊了会天,就带着今天拍卖会上拍得的东西,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好了房门,楚琛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把那座“福在眼前”木雕像拿了出来。
之前楚琛还觉得挺诧异,为什么好好的黄杨木雕还要在底台上刷一层薄漆,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底台的木质有瑕疵,后来使用了灵宝眼,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底台里面居然藏着东西,刷漆的是为了掩饰机关。
这里的机关正是楚琛已经遇到过两次的“肚中堂”,对于这种机关,他已经很熟悉了,而且之前他还用灵宝眼看过了。因此,他直接就拿起工具,在底部刮了起来,直到那个缝隙和钥匙孔都露出来时,他就换上了针。
先前楚琛已经看到里面的情况,知道这是最简单的一种肚中堂,只要是细针就能开。当他手上的针触及锁头时,只听“啪”的一声,盒子就被弹了出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还有一些像之前看到过的防潮粉末。
楚琛把纸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画着山水的草图,上面寥寥几笔,形象的画了山和水,另外山上还有一座寺庙。
一眼看到这张草图,楚琛就想起了当初那张从唐三彩马里面取出来的草图,两份草图应该都是出自张火泥之手,要说没联系,他还真不相信。
于是楚琛连忙从他放置重要物品的收纳盒中,把之前的那张草图拿出来,一番对比才发现,原来原先的那张草图,画的是现在这张草图中的后山,这样一来,藏宝地的位置无疑更加清楚了一些。
不过国内这种地方多了去了,而且草图这么潦草,又不知道那座寺庙到底是什么名字,再说这么多年下来,那座寺庙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因此虽然多了一幅图,其实还是和先前一样,想要找到藏宝的地点根本就像大海里捞针差不多。
再说了,万一这上面画的不是国内,而是国外呢?
不过今天找到了这张图,也让楚琛有了个想法,会不会除了这两张之外,另外还有这样的草图,或者还有一张说明?
民国年间,有位大人物买到了张火泥制作的赝品,怒气冲天之下,使得张火泥的作品被销毁了许多,因此现在流传下来的并没多少。再说谁又知道张火泥把草图放在哪个里面,想要找到的希望,比凭借现在的线索找到宝藏更加的不靠谱。
想了一会,楚琛就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就算想要得到民国时期张火泥的作品都不容易,何况是里面还有这种草图?
因此,对于接下来的线索,楚琛只是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如果东西注定是他的,那谁也抢不走,如果东西不是他的,那他再怎么强求也是枉然。……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饭,整理好了仪容之后,楚琛就驾车带着他们,向京城西北郊的一处别墅区驶去。
经过将近三十多分钟的车程,楚琛就驶入了一条车辆很少的道路,没一会就驱车来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区门口。
别墅区的位置就在大名鼎鼎的颐和园隔壁,这里在清朝时就是著名皇家园林之一的静明园所在地,清朝以后一直是历届政府管辖的别墅禁地。
解放之后,这里一时是国家领导人的重要居所,许多党政要员,多少都与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现在很多国家领导人退休之后,都喜欢在这里静养。
门口的战士看到有车辆过来,拦停之后,就开始一丝不苟的检查起来,可以说比楚琛以往看到的任何检查都严格。当然,这里检查很严格也是正常的事情,按官方的资料说,这里可是驻扎着一个警卫营负责保卫。
检查完成后,楚琛就在父亲的指挥下,驱车来到了一栋小楼的院子门口,此时,在院子门口,已经停了三辆车,应该是其他人都已经早早的到了。
下车之前,赵芸琳就柔声地对楚琛说道:“阿琛,一会你可要控制点自己的情绪,好不好?”
“妈,您放心好了,关键时候,我不会掉链子的。”说着,楚琛微笑着给了母亲一个放心的表情。
四人下了车,楚琛就看到一位和父亲长得颇为相似,看上去已经是满头白发面容苍老,实际年龄却并不比父亲年长多少的男子,从院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楚琛的大伯,楚永强。
楚永强走到众人跟前,上下把楚琛仔细打量了一遍,才上前拉着楚琛的手,激动的说道:“阿琛,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是我当年犯了错,你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想起父亲跟自己说起过,大伯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过得挺苦闷,现在又看到大伯苍老的相貌,和并不作伪的表情,楚琛就算以前心中有再大的不满,此时也已经化为了乌有。
再怎么样,都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他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自己又何必不近人情的再来记恨他呢!
楚琛微笑着说道:“大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些年我也没觉得有些苦的,以前的事情,咱们就随他去吧!”
楚永宁也接过话道:“大哥,阿琛说的对,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咱们就别再管以前的事情了。”
听到父子俩这么说,楚永强激动的眼泛热泪,十几年了,因为自己当初犯下的错误,让二弟一家人不得团聚的同时,自己也倍受煎熬,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且还得到了对方的原谅,一时间,他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第五百七十五章 又见藏宝图
等到那位牛先生拿着东西,神色有些黯然的离开之后,关国康就笑着说道:
“小楚,厉害啊!凭你的能耐,现在完全可以出师了!”
楚琛连忙谦虚的说道:“我比我师傅可是差远了,今后还得在他老人家跟前多多学习学习才行!”
王先功笑着说道:“你小子,尽喜欢谦虚,刘老真是好福气,像你这样的弟子,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看到包括大师兄俞仁朋在内,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楚琛连忙岔过话道:“各位老师,咱们还是快些把剩下的东西都鉴定了再说吧,我估计有些朋友的五脏庙都开始闹腾了。”
“这其中也包括你吧!”关国康笑着说道。
“还真给您老猜对了……”
大家哈哈一笑,就各自回到原位,继续刚才的鉴定。
本来这次鉴宝活动就已经接受尾声了,剩下的东西,大家也没花多少时间就都鉴定完了,再给一些藏品颁发了鉴定证书之后,主持人就上台宣布本次鉴宝活动圆满落幕。
中午吃过饭之后,大家就准备告辞。
上车之前,石门电视台这边为这次京城前来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不同的是,各位专家还多了一个小包,楚琛打开一看,不出意料里面放着五叠红灿灿的rmb。
对楚琛来说,这次来参加鉴宝活动,光是从中汲取的经验,就已经让他收获颇丰了。钱不钱的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意义,当然。他还不至于傻的不要钱。
另外,除了经验之外。这次楚琛在鉴宝活动上的出色表现,也为他带来了的很大的知名度,不说全国知名吧,等到节目全部播出之后,至少京城周边的地区,楚琛在古玩界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
返回京城的时间需要四个多小时,大家上车之后,就先眯了一会,过了半程大家就开始聊起天来。
闲聊了一会。王先功就转过头问楚琛道:“小楚,这段时间有空吗?”
“明天我就要和我朋友去一趟r市,王老,您有什么事情吗?”虽说没空,不过楚琛还真有些好奇王先功要找自己做什么。
王先功解释道:“我家住在培城的远房亲戚家有些古玩要卖,我是想让你和我一块去一趟。”
楚琛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冒昧的问一句,既然是您老的亲戚,怎么还要我一块去啊?”
其实不光是楚琛,其他人也一样觉得有些奇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先功叹道:“我的那家远房亲戚是大爷爷家的后代。我爷爷因为是庶出,但因为人比较聪明勤奋,就引起了我大爷爷的嫉妒,我太爷爷在还没事。我太爷爷去世了,他就把我爷爷一家从家里赶了出来。”
“老王,既然如此。你还帮他们干嘛!”关国康很不喜欢这样的人,所以语气之中就带着些不忿的情绪。
王先功说道:“如果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那我这次我也不会去帮忙,不过我爷爷去世之后。想要落叶归根,他家帮了忙,这次既然求到我头上来了,我多少总得帮点忙吧!”
关国康也是爱恨分明之人,闻言之后就点头道:“这到也是,不过你怎么想要拉着小楚一块去?”
“这个……”王先功有些惭愧的说道:“最主要还是他家里人比较贪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的话,估计前脚刚到,后脚就会气回京城,小楚和我一起去,那他们多少会收敛一点。而且本家以前也是周边数一数二的大户,家里好东西还是有的,小楚你如果去的话,肯定会有些收获的。”
关国康闻言没好气的说道:“哎!我说老王,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就不知道叫我一声的?”
王先功笑着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那边是山区,而且路不是太好!”
关国康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走山路,有些泄气的说道:“那还是算了吧!”
“小楚,怎么样,你去不去?”王先功又问道。
“我去是想去,不过我还要去趟r市啊!”
王先功摆了摆手道:“那没关系,你办完了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到时我坐飞机到r市和你集合,反正从r市到培城坐车也不要两个小时。”
楚琛笑着点头道:“那行,到时我忙完了事情,就打电话给您……”
车子停在京城电视台的停车场,和各位专家以及工作人员告别之后,楚琛就向自己的车子走去,不过刚没走几步,身旁就传来一阵香风,他轻轻一嗅就知道,这股子香味应该是邹影身上传来的。
果然和楚琛想的一样,邹影走到他旁边,就微笑着说道:“楚老师,这次的节目非常好,收视率很高,其中可是有您不少的功劳。不知道等您以后有空的时候,我能否请您吃个饭表示下感谢?”
邹影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就是她想从京城电视台转到国视。但这对她这样没有什么背景的小人物来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去了国视还想拥有和京城电视台一样的地位,这就更困难了。
而邹影之所以想请楚琛吃饭,除表示感谢之外,最主要还是想和楚琛拉上关系,为她转到国视做准备。为此,哪怕她献.身或者给楚琛当小.三,她都愿意,而且这对现在的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反正周围的一些人为了上位,不都是这么做的嘛。
不过做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虽然只和楚琛接触了三天,但邹影还是看得出来,楚琛应该算是那种正人君子,如果她表明了献.身或者当小.三的想法,很可能让楚琛对她产生反感。
想到这些,邹影心里很羡慕楚琛的另一半,这样的好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不过在她心里也觉得,楚琛这样的家庭,找的另一半肯定也是门当户对的,如果她知道吴可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八成会羡慕嫉妒不已。
正是因为邹影觉得楚琛算得上是正人君子,所以她才以退为进,打算过几天才请楚琛吃饭,免得让楚琛觉得她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其实邹影的想法,楚琛的心里也多少有些数,不过对他来说,只要对方不色.诱他,交个朋友也没关系,于是他点头道:“行,到时我打你电话,不过您刚才应该也听说了,我这段时间可真没空。”
邹影呵呵娇笑了一声,说道:“没关系,到时只要您记得打我电话就行了,如果您忘了的话,我会打电话通知您的哦!”
“好的!”楚琛点了点头,随后礼貌的问道:“邹小姐,您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您一下?”
“不用了,我今天开车来的。”邹影笑着扬了扬手中车钥匙。
“那行,咱们下次再见!”
“再见……”
回到家,和家人分享这几天的点滴,听着他们的唠叨,楚琛总觉得倍感温馨,他有时都在想,要是能够整天在家里陪着家人那该多好。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还年轻,有着自己的事业,就算他想整天呆在家里,父母也是不会同意的。
而且,俗话说的好,距离产生美,如果天天都是如此,人也有可能会厌倦,还是像现在这样,知足常乐吧!
晚上,楚琛打电话给刘思哲,和他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又和家人聊了会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网上和吴可打情骂俏了一会,正当他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却看到了他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执壶。此时他才想起来,这把执壶里面的东西,他还没有从中拿出来。
之前,因为心情不好,他都没有想到把壶里的东西拿出来,后来从燕省回来后,他又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同样也没打开的心思,所以才把这事拖到了今天。
此刻,楚琛对壶里装着的那张纸条非常的好奇,而且因为使用了灵宝眼,他已经知道这把执壶正是真正的张火泥的作品,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猜想这张纸也许就是那张藏宝图剩下的部分。
“那就打开来看看吧!”
说做就做,楚琛拿出工具就开始准备作业。
这把执壶被做成双层的,那张纸条就在夹层中间,不过让楚琛觉得有些傻眼的是,他翻来覆去的查看,却并没有看到这把执壶哪处地有入口。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楚琛一脸的纳闷,难道张火泥是把纸条放到夹层里,再把执壶烧制成功的?这显然不可能,如果真得那样做,那夹层里面的纸早就化成了飞灰,肯定不可能像灵宝眼中的那样完整无缺。
“那张火泥到底是怎么样把纸放进去的?”楚琛苦苦的思索着。
其实对楚琛来说,最便捷的办法就是把执壶砸掉,但不到万不得已,楚琛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这东西虽然是件赝品,但毕竟是赵学义送给他们的订婚礼物,真砸了那也有些不吉利,所以只要有办法,他并不想蛮干。
“有了!”楚琛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这事还是要靠灵宝眼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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