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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全文阅读

作者:幸运的苏拉     奥古斯都之路txt下载     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章 少凯撒(上)

    “你最好散发大蒜味!”——韦伯芗厌恶地对名散发香水味道的青年军官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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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尼和李必达和解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卡皮托儿山,简直没有比这还要恐怖的噩耗了——第二天,五军团就控制了罗马城所有的城门、塔楼和要塞,而六军团则神速赶来了马尔斯大校场,昆塔平原上巡逻着李必达的骑兵队,元老们惶惶不可终日,唯恐两个骑兵长官会仿照苏拉或马略,先来个大抄斩,随后再来建立独裁统治。

    所以现在元老院急于和李必达达成妥协,他和安东尼需要什么条件,都是好商量的事嘛!

    布鲁图再次临危受命 担当了交涉的使者,“我和安东尼担当的角色不变, 山南高卢行省我认为可以尊重狄希莫斯,认可他为总督,你和喀西约必须被流放 并且被分开流放,来抵偿杀害凯撒的罪。庞培的两个儿子不可以被赦免,共和国元老院要继续认可对巴利阿里群岛和西班牙的围剿,原本那里的总督特卢雷亚斯因参与这场阴谋,必须要被召回受审,由我方的伊鲁久斯和鲁孚斯去担当使节,还有最后一点,今年的执政官选举,潘萨与赫久斯必须当选,护民官选举图里努斯和利奥必须当选,法务官选举盖乌斯必须当选,原本的行政院首席长官埃布罗应该从流放地召回, 还有这些人还要获得他们所希望的职务……”说完。李必达将一个写满人名的字板交给了布鲁图。

    这个情景将布鲁图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依旧镇静住自己。对李必达的傲慢和贪婪回复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和图里努斯他们在竞选里有绝对的优势,那就应该光明正大地去参与百人团的选举,去将各个百人团队长手中的票给争取过来,或者买来这都随你高兴,但是这种公开要求委任的行为究竟算什么!”

    “不算什么,这是凯撒遗留下来的政策,也是你们集体发誓要愿意遵守的。另外。独裁官和骑兵长官也都有推举代理执政官的权利,这也是律法认可的。元老院不是很喜欢百人团会议嘛,你们不是经常宣称,在这个会议里你们可以操控得到任何想要的结果,我如此做,也是出于节约成本来考虑,不用费力折腾了岂不为好?”李必达就是如此答复的。

    “我没想到,你居然将共和国历经几百年,凝聚先祖和英杰智慧的竞选制度,称为折腾……”布鲁图此刻已经几乎是崩溃的了。但是对方也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而是硬生生地再度将字板再塞入过来,此外李必达而后又从安东尼手中取出个名单。对着布鲁图宣称说,“你应该能明白这上面都记录了哪些人的名字,这是原本卢加出首控诉暗杀集团的文书,上面记录着整整六十人,既有凯撒的亲信,也有特选父亲,当然也包括你和喀西约在内,其实现在我想动手很简单,只要将这份文书以阿库塔的形式公布于世,民众和军队的怒火就会彻底点燃,许多人就会死于非命,我想如此惨烈的景象也不是你,包括整个元老院所希望见到的。”

    说完,李必达向布鲁图和善地招招手,示意他朝自己这边来,他们所谈判的地点,恰好在帕拉丁山上安东尼家的宅院里,在这儿可以俯瞰整个罗马的街区,布鲁图就顺着他所指望去——现在的罗马城又陷于了狂乱之中,在大广场上凯撒的火葬堆祭坛前,数万民众再度聚集起来,要求复仇的人比以前更加增多,几个阿玛提乌斯的党羽正在神情激动地指着凯撒的纪念石碑说着什么,原来是先前阿玛提乌斯等人被杀害,街垒被攻陷后,有人趁乱撬掉了纪念碑基座上的石块,因为那是努比亚名贵的斑岩做的,价值等同于宝石,随后围观的民众被完全鼓动起来,他们在白日举着火把和武器,沿着整个广场周边的街道搜索,不一会儿就在一家店铺里找到了被窃取的基座斑岩。

    老板被许多人当众拖出来,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哭喊着也被揪住头发拉出来,女人哀求着狂怒的人们宽恕他们,原谅他丈夫一时的财迷心窍,但回答他们的只是如雨而下的铁棍,很快老板全家都打得脑浆迸出,横七竖八地死在了血泊之中,从远处看去,就像几只色彩斑斓的死蚂蚁般,“看到了没有布鲁图,现在因为你们的一时狭窄偏激心胸,使得整个罗马城都变成了这样,你认为我想救那个人就是能救的吗?不,我只能救自己而已,你们也一样,不要指望任何人,在现在的局势之下。”

    李必达这话,显然是说给布鲁图听得,但也是说给身旁面色阴晴不定的安东尼听得。

    “如果你坚持如此的话,那我可以去和元老院商量这种事,但是需要些许时间。”布鲁图最终同意了这个要求,随后就闷着头离开了。

    “很感谢你提供这个名单给我,马可,要知道这可是我们的杀手锏,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对了,马上屋大维就会前去布林迪西,我想问的是,在遗产交割上你不会还有什么困难吧?如果有的话,还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尽管告诉我。”李必达拍拍安东尼的肩膀,问到。

    “不,不,并未有什么顾虑。”安东尼嘴角嗫喏着,而后带着僵硬的笑容,面对着李必达说到。

    李必达也淡淡笑下,并说马上就可以准备好竞选的事宜了,虽然只是个过场,但还是要善始善终。

    在对方离开后,安东尼苦痛地蹲坐在圈椅上,心中想着这下可怎么办——要知道原本他以为和元老院妥协,能够把李必达并带着图里努斯给驱逐排挤出去,直接吞并凯撒的遗产,但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图里努斯真的向他索取地产的话,那他做的一切都败露了,吃官司都算是轻的,更重要的是他会在凯撒阵营里身败名裂的。

    “向富丽维亚的嫁妆里借?不可能,要知道凯撒的地产价值三四千塔伦特,而富丽维亚的嫁妆加一起也就一百塔伦特上下,还不够个零头的!这下真正的完蛋了,安东啊安东......”安东尼抓着头发,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未完待续。。)

第11章 少凯撒(中)

    结果这时候,富丽维亚忽然出现在房间的门阍前,她扶着柱子,看着安东尼,脸色被惊吓得惨白,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吓得安东尼也站起来,询问富丽维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遇到了了不得的邪灵了,但富丽维亚却根本说不出来话,良久才冒出句,“马可,你不会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绝不会。”

    于是安东尼带着十二分的狐疑,走到了弯曲的回廊前,但见两排柱子和火光的尽头,站在处壁画下,一个浑身蒙着斗篷的人,慢慢去除了遮挡,对着安东尼说,“好久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东尼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五月的布林迪西港前,正是片最为繁荣的景象,码头上的工人们一半在往船只上装卸货物,一半就呆在仓库雨檐下讨论着罗马城里的各种传闻,多半是关于凯撒之死的,其中一位吐沫横飞,“依照我的看法,现在卡皮托儿山上,还是那个异邦人将军李必达乌斯,还有安东尼,还有布鲁图他们在角力,说真的我们真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李必达的法案曾经给行省带来的好处最大,现在许多意大利人和高卢人都支持他;而安东尼,和凯撒的关系最亲,并且元老院似乎也看重他;最后布鲁图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同情啊!”

    另外几位开始起哄反对,“布鲁图那家伙有什么可以同情的,听说凯撒把他当儿子来看待。结果他却把凯撒骗入剧场。和别人合谋杀死他。”

    “你们这些虫豸不懂。这正是布鲁图家族值得尊敬的地方,他们不会被私情所收买,要不然罗马早就是王国而不是共和国了,你说你们谁愿意站在凯撒的面前,称呼他为国王?”吐沫横飞的那位情绪激动地反驳说,那几位果然都摇头,毕竟“国王”这种称呼在整个国家,无论哪种阶层心目里都是个忌讳到不能多言的名称。就像是被下了魔咒般,伟大像凯撒那样,不就是因为相当暴君,结果被最亲近的人给手刃掉了吗?

    结果不知不觉里,有几个年轻人,站在了这群人的面前,领头的大概十七八岁,其余的年龄都与他相差无几,随后那个带头的黄色头发的,就问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他们诛杀凯撒,是因为凯撒是暴君。还是因为凯撒有相当暴君的想法呢?”

    那汉子抬起头来,摸着粗鲁的胡须,心想这群人大概又是从什么同**成风的希腊留学归来的,现在罗马人都被他们沾染成什么样子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都出去**,而不是和几个年轻男人并肩牵手,于是就顶撞了句,“可不是嘛,虽然我同情凯撒,但他确实是想要当暴君的!”

    “那元老院应该公开宣判他,而不是纠集几个心怀叵测的人,将他卑劣刺杀掉。”那个黄头发的带着点愤怒说到。

    结果旁边一个,急忙上前说到,“你看看图里努斯,意大利的人们果然对这桩公案都是如此看法,我想我俩的辩论也可以做个终结了,下面我们应该前往西西里和萨丁尼亚去继续游学了。”

    待到那群人离去后,几名码头工人便放弃了对政事的争辩,他们毕竟只是不了解内情的群氓,便又开始玩起了掷骰子游戏来。

    待到走到拴着骡马的厩舍前,利奥低声劝说屋大维,“图里努斯你应该谨慎,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苦和愤怒,但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密探和杀手,因为你是凯撒巨额财产的继承者,针对你的袭击随时可能发生。”

    “利奥说得对,我们应该绕开布林迪西,它太大了,方便我们容身,但是也方便敌人容身,你现在可得好好的。”阿格里帕也这样说到。

    随后,梅塞纳斯便提议说,在布林迪西港左近,有个叫卢比伊的小城镇毫不起眼,但是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我们可以暂且到哪里去,“我父亲在那儿有几个产业可供容身,接着我派出骑兵去罗马探听并带回消息,再看看前方是否有圈套在等待着我们,只要等到李必达阁下的指令我们就行动起来。”

    “好,但我们不要过分消极,到了卢比伊后,我们就亮明身份,并且宣布要参选今年的护民官,凯撒的孩子可不会遮遮掩掩,更何况正义和时运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屋大维而后跨上马背,扬起马鞭说到。

    卢比伊是个簇拥在各色灌木和溪流间,风景秀美的小城,在孩子的欢笑追逐里,一行人进入了城门,接着屋大维就突然对梅塞纳斯说,“你父亲在这里的产业,大约可以值得多少钱?”

    对方耸耸肩膀,说我可不清楚,但是五十万到一百万塞斯退斯还是足以的,结果屋大维直接说,“我的挚友,现在你可以将它们全部抵挡变卖掉借给我,我马上会在舅公的遗产里加倍偿还你。”梅塞纳斯微微吃了惊,但并未说什么,而是很快就来到了处庄园前,里面的奴仆和杂役,见到是少主人来到了,急忙列队出来迎接,还以为是这帮少爷们学院日子过腻歪了,过来小住休憩段日子,但梅塞纳斯下面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叫管事来见我,带着财务奴隶一起来,我要将这些庄园在三日内全部折卖掉。”

    他家的管事动作是迅速的,既然少主人这样吩咐那就得做,反正动的是产业不是人,两天不到的功夫,摆在屋大维面前的,已经有了二十万塞斯退斯的金银现款,还有些依旧在转账的过程当中。

    “不够。”屋大维说到。

    下面就是利奥了,因为李必达在此地也有几处鱼塘的产业,利奥二话不说,也将这些产业全部折卖了。

    到了第五天,他们手里拥有了大约六十万塞斯退斯的金钱后,屋大维才点点头,接着他雇佣了骡车和大队奴仆,浩浩荡荡来到了该地的市政司,直接叩门对当地的长老会说,“我就是凯撒的继承人,现在我请求你们,允许我召开次盛大的宴会,款待卢比伊所有的公民,以及驻屯在此城的老兵殖民团。”

    市政厅堂的几名长老,大眼瞪小眼看着这群少年,要不是亲眼看到他们确实带了大笔金钱来的话,八成会认为这是场无聊的恶作剧。(未完待续。。)

第11章 少凯撒(下)

    但是当屋大维拿出家族指环,凯撒的收养文书,以及见识他的大队奴仆,及利奥与梅塞纳斯的证明后,最先是与罗马政坛保持熟稔的一群凯撒党的当地长老加入进来,接着就是受过恩惠的,在凯撒或李必达手下谋生的门客与自由民奔走相告,再后来在这座城市或者周边城镇被安置的凯撒老兵,都来到了卢比伊。

    整个卢比伊沸腾了,人们都簇拥在街道上,各个阵营的密探也混入其间,东张西望到处打听,屋大维馈赠给归附来的殖民团老兵每人二百第纳尔,将校每人五百第纳尔,请求他们想起自己养父的恩典,来充当卫队,因为现在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

    大约五百名老兵当即就宣誓,要效忠凯撒与李必达的两位公子,而后他们奉戴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为军事头目,拿起武器,穿起百夫长的蓝色毛料对开斗篷,神色威严的站在屋大维的身边,就像保护位凯旋将军或执政官般。这使得各个觊觎屋大维地位和财富的杀手,被吓得裹足不前。

    当筵席和彩色的雨棚张设好后,身披长袍的屋大维就对着所有的民众说到,“诸位,我就是凯撒的养子,也是他生前完全认可的继承人,我本在阿波罗尼亚学院就读,在两个月前得知了凯撒阁下遇害的消息,我很震骇,究竟是什么人基于什么目的,要残害这个为共和国和人民带来了莫大恩惠利益的人物,我舅公和养父到底犯了何种罪行,所以我没有冒然返回意大利。就是希望通过各种途径探知到事情的真相。但是现在我大致清楚了。我的养父并未成为暴君。他曾经多次婉拒过民众给予他的王冠,他的权力和人事安排也是得到元老院和民会认可而合法的,刺杀他的阴谋是个私人事件,那群人完全是觊觎我养父的威德和权势,他们不甘心自己家族的荣耀暗淡无光,或者因为负债累累而企图浑水摸鱼,才铤而走险,这是个严重的罪行。他们在神圣的场所杀害了个不可侵犯的人,所以我集结所有人到来,除了要款待大家外,还要宣布从即日起我就是凯撒了,我继承了他的名讳和事业,要代替死难的他,在现世和冥府,追讨所有的敌人,除死方休!”

    说完,屋大维捋起了袖口。大声说“这份款待卢比伊城市民和老兵的宴会账单,就是少凯撒第一个盖章的文书!”说完。他就拿出新铸造的指环,朝账单上戳了上去。

    “少凯撒万岁!”所有的老兵,以及利奥等人都欢呼道。

    “献给公正的少凯撒!”所有接受款待的市民,也都举起酒杯,朝屋大维欢呼敬酒说。

    待到宴会进行到次日时,梅塞纳斯派出去联络的骑兵尚未赶回,倒是李必达事先安排的两位军事护民官阿维努斯与冯特尤斯赶到了,他们还带着大约一千多名动员来的老兵,进入了卢比伊城,全城的气氛更加热烈,所有人不管是何种身份,都欢呼着要进军罗马的口号,不过阿维努斯捎带来的口信,确实监护人要求屋大维“将军队暂时安顿在卡普阿左近地区,随后你带着精选出的,人数合适到不会被元老院和民众猜忌的卫队,进入罗马城来竞选护民官,因为现在罗马城里人心叵测,到处都是逆转危机,元老院对我们也是杀机重重,不要授予他人任何把柄。”

    放下信件的屋大维,当即就将友人给唤过来,叫他们轮流传阅监护人的要求,而后他请求冯特尤斯监管军队,而阿维努斯去挑选卫队负责保护他前往罗马,“我得按照监护人的嘱咐,先去竞选国家的职位,而后才能名正言顺地与敌人作斗争。”

    这时候,利奥从门阍走入,他身后跟随的奴仆,直接将一件元老的袍子蒙在了屋大维身上,接着其余欢呼的老兵,开始给屋大维举起了束棒与旗标,声称从即日起所有人都是他的军团,他们会使用选票和武器,二者任意其一,为屋大维争取任何权力,只要他想得到的话。

    同日,在罗马城内的朱庇特神庙里,元老院传唤了李必达与安东尼,要授予他们行省的总督权力,无需经过抽签,此外奴隶们使用骡车,将凯撒的巨大雕塑运上了卡皮托儿山上,当它安置好后,李必达注视着秃顶带着像树叶花冠的它,那个花冠是凯撒初次服役时得到了奖励,他一直珍重地保管在尤利乌斯大院当中,现在李必达与安东尼花了些钱,打造了个精美的金制星星,安装在雕像和花冠上,表示凯撒的英灵已经成为夜空里的神祇,化为了星星继续照耀着共和国前进的道路。

    许多特选父亲,跪拜在凯撒的雕像前哭哭啼啼,表达对凯撒的哀悼,但这种情景实则是让李必达更加戒备,所以他其实在长袍内里穿着锁帷子,还带了卫队前来。

    不过这次元老院十分爽快,他们是着实被武装给吓怕了,授予了李必达马其顿行省的六个军团番号,和全国的募兵权,负责对达契亚的征伐;而安东尼也获得了其梦寐以求的叙利亚行省总督,及四个军团的番号与募兵权。

    待到祭坛完成了仪式后,李必达与安东尼取得了印章,接着他们就宣布愿意再度将军团撤出城外,与元老院达成谅解,待到今年的执政官选举完毕后,再以盖乌斯为**官,公平合理地审判恺撒遇刺的案件。

    戒严令解除后,凯撒的党徒可以公开演说和表达意见后,他们反倒收敛起暴戾,开始寻求证据和律法,为凯撒赢得公正的判决。这时候,在普来玛别墅里,几名元老院派来的传令官,外带书记员,正恭敬地站在李必达的面前,请求行政长官在文书上盖上印章,用来调度各个军团赶赴行省。

    “佩特涅乌斯将军,你现在是马其顿行省的财务官了,现在你准备渡海前往科林斯地峡。”李必达在一叠叠文书上盖上印章,而后低声对老将军说,“但是要按兵不动,解放那群挖地峡的奴隶,再于马其顿地区新募个军团,合在一起组建两个新军团,我留在此处,监视罗马城的动向。”

    看来,李必达是不准备走了。(未完待续。。)

第12章 榖中(上)

    “狐狸经常换的是皮毛,但本性却从未改变。”——古希腊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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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李必达又将萨博给唤来,“你带着先遣军力,返回李必达堡一带,对色雷斯与达契亚的外交、戍防事务都交给你负责打理,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态,还可以联络优伯特尼亚女王,实际上是将一个战区托付给你了,你有担当指挥二个军团的实力。怎么样,还愿意继续为我方而战吗?”因为有佩特涅乌斯在场,所以李必达就将原先准备说的“四个军团”,缩减为了“二个军团”,他现在既然有六个军团了,便不准备像以前凯撒那样,将每个军团分托给副将或财务官,也不准备像先前古罗马时代那样,由执政官或者总督统一指挥,他准备将六个军团分为两个方面军,来着手对达契亚的战事,这样在调度和进军方面更为便宜,两位指挥官的人选问题也是显然易见了。

    “是的,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愿意奉献自己的热忱和智力。”萨博毫无拖延地接过了李必达的命令。

    安排好了后,元老院的传令官与书记员都将命令文书给取走,而后敬礼退下,随后李必达的将军与幕僚也都离开了,李必达仰着头,有些疲倦地坐在圈椅之上,柱廊与花卉的阴影斜投在他的身躯上,波蒂这时候从垂帘后走过来,轻轻地用手指按摩着他有些僵硬的额头和肩膀。“我也开始会精力不济了吗?”李必达长吁口气。“屋大维与利奥也应该归来了。他俩的婚事可以要准备了。”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罗马城还是不够太平呢?我们俩当年刚刚来到的时候,你还能记得那场巨大的火灾吗?就在我们租赁的女武神庙后公寓的街区内,那真的是惊吓到我了,多年后我还时常在那种噩梦里醒来,我在想你如果前去远征的话,这座城市会不会迸发那样的动乱。”波蒂有些担忧地说。

    “你是害怕我的女儿嫁不出去吗?”李必达笑着说,“有时候,将科琳娜嫁出去。其实不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就像巴萨图斯不断希望将他女儿薇薇娅嫁给利奥是同样的道理,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同伴与敌人间的不断转化,不断的——科琳娜,我现在每日都能看到美丽的她能亭亭玉立地站在庭院里,向父亲我请安,对于我和她来说,都是多么快乐的事,但我可还有个女儿。没人操心她的婚事了吗?妮蔻......”

    这时候,灰蒙蒙的空气涌动起来。有些炎热的灰尘坠下,接着就是雨点打了下来,“这是什么?”李必达好奇地问,因为他在变得昏暗的光线上,看到了壁龛上有个新的小小铜像摆设,是先前从未遇到过的。

    “这是凯利在整理过去老爷的遗物时发觉的,先是送往了马可斯那里,但你养父看到这个铜像觉得有些害怕,于是就转到这儿来,毕竟不好丢弃。”波蒂便解释说。

    而后,在外面的风雨声里,李必达走上前,注意把玩着这个小小的铜像,它似乎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艺术范畴的产物,也许是路库拉斯从小亚凯旋时带回来的,一个非常神秘的东西,这个雕塑是个人头牛身的怪物,雕刻并不算精细但却非常传神,人头低着,奋力在向前倾斜着,好像努力地要飞出去般,看来它是非常厌恶自己这个野兽般的躯壳的,但是牛身的蹄子却深陷在泥土当中,徒劳无比,整个的人头与牛身出现了强烈的分离的态势,在黑色的涂色下,更显的万分诡异。

    “是邪灵的雕塑吗?”波蒂不安地搂住男人的胳膊,问到。

    “不,这是每个人的象征,我明白庇主为什么会特意挑选它摆在房间里,也明白为什么每个人看到这个雕像,都会畏惧了。我们的一生,都在人和野兽里徘徊,有时候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觉得作为个人好,还是作为个野兽更合适。”李必达慢慢说到,当然他也不指望波蒂身为个女人能理解这些,而后只是对她说,科琳娜与利奥的婚事都得好好去办。

    结果第二天,元老院忽然来了紧急的传唤,要求李必达紧急前往茱莉亚会堂,有非常紧迫的事务需要商议。

    “边境传来了最紧急的消息,达契亚的蛮族,不但侵入了色雷斯领地内,他们还勾连其他伊利里亚的蛮族,在袭扰着边境西北部的殖民要塞城市。所以此次请求你即刻以行省总督的身份,赶赴拉文纳城,就地坐镇指挥前方的调度和战事。我们愿意再将伊利里亚使节的职务交付给你。”这时候,担当值班主席的,是班克斯与巴萨图斯,他俩站在了中央的天井下,对着坐在席位上的李必达如此要求到,而后他们就公布说,“关于先前前任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的提案,已经全部通过,并且镌刻成铜表,安放在朱庇特神庙当中,任何人不得违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叫李必达安心去拉文纳了。

    “既然现在国家的边境遭到了入侵,那我身为马其顿总督是义不容辞的,不过因为现在全城都被各个军团包围着,为了维护罗马城的秩序起见,我需要安东尼、两位代理执政官,所有的法务官,大家一起和我,互相交换誓言,约束所有人和军队的行为,不得互相侵害,也不得危害国家与民众。”李必达静静说到。

    班克斯便点点头,表示完全可以按照他说的办。

    在会堂中央的祭坛处,当李必达与安东尼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互相面对面,“我在出征后,妻女可以同你的妻女互相站在一起,互相庇护吗?因为他们在我俩出征后,都将成为元老院手中的人质。”

    “可以,我将全力叫富丽维亚的武装奴隶保护你家庭的周全,不过相对应的,你的人马也要卫护富丽维亚的周全,这是我俩的誓言。”安东尼如此答复。

    “哎,是我俩的誓言,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都不希望和你正式为敌,马可。其实,原本我是想留在城中,举办我儿女的婚礼的。”李必达动了感情。

    安东尼稍微讶异了下,而后也重重点头。(未完待续。。)

第12章 榖中(中)

    很快,第二天的朝阳就照耀在七座山丘上,飞鸟成群穿过居民袅袅的炊烟,弯曲蜿蜒的街道上,赶着骡车和坐着肩舆的男女,已经穿梭如织,元老院的命令下达的是如此的急迫,以至于几名朱庇特的佛拉门祭司连夜,按照库里亚侍从官的叙述,制造好了新的铜表,摆在了神庙殿堂的门前,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就将此物给安置进去。

    而在帕拉丁山上,安东尼的豪宅当中,新任的叙利亚总督也是彻夜未眠,他不安而焦虑地在大厅之内踱来踱去,明显昨天在圣山上的誓约,让他寝食难安,不,不光是誓约,更是他自己的良心和节操,他不可以再背叛李必达的友情了,那样真的要身败名裂了,但他也实在是想不出法子来解决私自倒卖凯撒遗产了,那样他还是会身败名裂。

    “马可,你还在焦虑那种虚假无比的,所谓的情谊吗?当年他来帮助你,就是为了坑陷我和我的军团,后来他得逞了,我和几个军团都全部覆灭了,我本人差点葬身在阿非利加的荒漠当中,多亏几名马西人百夫长拼死护卫,我才带着三名骑兵逃出来,但我的资本和声誉都荡然无存,所以我库里奥只能乞求和元老院间的利益交换了。而当今他也是在继续利用你,为凯撒养子和他自己的儿子铺路,马可你孤身和他相斗,根本不是李必达的对手,只能被他玩弄于鼓掌间,你的奸诈和阴谋都与他不是个数量级上的,李必达就是条色彩斑斓的剧毒之蛇。最初让你被他的美丽的花言巧语所吸引。但当你的价值消失殆尽时。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撕扯你的血肉,将你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坐在旁边走廊圈椅上的库里奥,用种压抑着愤怒,所以显得低沉的嗓音,不断地对安东尼施压。

    现在库里奥的脸庞,已经尽毁,他再也不是先前那个瘦削而放荡的青年了,他的脸上带着箭伤。后来是个努米底亚的巫医救活了他,但是容貌却失去了,他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怨恨,如果现在凯撒还活着,他会毫不犹豫地与布鲁图、喀西约一起,将刀刃刺入这位的胸膛,但现在他已经毙命,唯一的敌手,就是李必达乌斯了!

    可是他看到安东尼还在长吁短叹,这种状态根本不符合安东尼的性格。这个巴克斯的传人,安东的后裔。淫邪瘟疫的化身,说到底还是会被感情,无论是真的假的所羁绊住吗?

    “听着马可,现在的棋局已然布置好,就看你的决断力了。只要能除去李必达,元老院那群平庸无能之辈,根本不足道,我们先利用元老院干掉李必达,夺取他的地盘和军队,随后再进逼元老院,整个共和国就可以让我们为所欲为了——马可,我已经和埃提乌斯他们达成密约了,现在针对李必达的布局,这场宏大的戏剧已经展开,他是无可奈何的,现在他只能将妻女托付给你,这不是因为他和你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在试探你,束缚你,所以马可你完全无需介怀什么,待到元老院对李必达动手时,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库里奥站起来,逼近了安东尼说到。

    “可是......”安东尼嗫喏说。

    “没有可是了,时机就在今天一次了,我们拥有最最完美的计划,最最多数量的盟友,马可你甘心这一生就屈从在那个异邦人的脚下,你以为你的屈膝能赢得他的同情谅解吗?你错了,他是本性不改的,你要放心我,只有我是不会坑陷你的,你知道嘛先前在军队崩溃后,我遭遇了多么凄惨的事?你知道我是怎么存身的嘛,说起来真是生不如死——我托庇在庞培的遗孀宅院里,也就是定居在现在乌提卡城庞培墓园的高乃莉娅,被她怜悯,还要躲避李必达密探的监视,可是他们认不出我了,因为我如今这个鬼样子!”库里奥悲愤地大喊着,面容扭曲起来,“现在所有的局势,就等你了,不过坦白说,现在是你的机会,而不是我们成功与否的关键,即便你不参与,李必达乌斯也完蛋了。”

    说完,安东尼瞪着血红的眼珠,喃喃着说道“机会”,现在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都被他给支走了,因为这两个娘们是不会让他继续和李必达对抗的,所以他现在愈发焦灼了,因为刻漏的响声越来越频繁,他的心脏几乎都要刺破胸膛蹦出来。

    忽然,宅院外一片噪杂之声,库里奥吓得急忙隐藏起来,而安东尼则讶异地奔出门外,他也发觉自家所有的奴仆都聚集在前院,接着在美轮美奂的拱门处,率先走进来的是克劳狄娅和富丽维亚,她们都头戴着花环,明显是醉了酒,在肩舆上欢乐地手舞足蹈,高声感谢着各位神祇的庇佑,“快快让开,你这个马可,你应该感谢你交到了如此好的朋友!”富丽维亚带着醉腔,含糊不清地用葡萄枝做的手杖,笑着轻轻打着自己的丈夫,随后又将手朝后面招呼着,安东尼的眼神朝后望去,差点没气死:坐在肩舆上的科琳娜与波蒂,在无数扛着行李、旗幡的奴隶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跟着自己老婆和克劳狄娅的后面,进入了自己的宅邸。

    “李必达乌斯呢!”安东尼拉住妻子的胳膊,急切问到。

    “那你还用问吗?他自然是前往民会的集会所,当众赞颂你俩的友情,并重申了昨日你和他在神圣殿堂前所发的誓言,誓约要互相保护对方的妻女亲人,多么让人感动啊!所以他今日馈赠了我与克劳狄娅数不清的礼物和美酒。”富丽维亚下面,真的是感动起来,她流着泪,挽住走下肩舆的科琳娜和波蒂的手,大喊道“放心吧!放心吧!在这座宅邸里,我马上就要求所有的斗剑奴把你们仔细保护起来,连我的丈夫都把他给驱逐出去,而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即便外面有一个军团前来围攻,我也会抵抗至死,和你们同命运到底。”(未完待续。。)

第12章 榖中(下)

    就算是安东尼再傻(何况他不算傻),也明白了李必达这出戏的意思,这时候波蒂和科琳娜走上前,双双朝安东尼行礼,“李必达乌斯马上就要出征,他畏惧城内他的敌人会加害于我,所以他认为应该将我们托付给最亲信的朋友这里,才能安心,请原谅我们的莽撞来访和寄居。”

    这个时候,安东尼所能做的,也只是微笑和点头而已。

    “现在他的妻女在这里,大好机会来了!”午后,库里奥再度出现在书斋里,对在这里等待着的安东尼说到。

    “我不可以这么做,如果让李必达的女人和孩子在我的宅第里被杀害,或者被拘禁,或者被驱逐,我可就身败名裂了,真真正正身败名裂!”说完,安东尼用拳头击打着腮帮,呻吟着回答说。

    库里奥随后大喊说,这是李必达的奸谋!

    “管他什么奸谋,我有我的出事方式库里奥!那就是我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绝不允许,你们要对李必达动手那就去吧,好了现在库里奥你是不被欢迎的人物,即刻离开这座宅第,不要再来了,我怕我的妻子遇到你会立即将你杀死。”安东尼说完,就做出个挥手的姿势。

    库里奥稍微愣了下,随后他歪裂的鼻嘴动了几下,这是他笑的神态,说这倒也无所谓,反正首要的目标是那个异邦男人,说完便退去了。

    这时候在双子神庙前,李必达对所有老兵和民众。主题是关于他出征达契亚的决心。和与安东尼的友谊。的演说便已经结束,收获了雷鸣般的喝彩,许多民众都说这下罗马城可就太平了。

    接着,在六名扈从和相关幕僚及卫队的引导下,李必达顺着城门,准备朝拉文纳的方向而去,在阴暗肮脏的城门前,他看见了披着巫师斗篷的埃提乌斯。正手持诅咒用的皮革板,阴森森地坐在一群乞丐间念念有词,他身边的乞丐有的拿着死人尚未烂完的骷髅头,有的捏着死人的毛发,有的还捧着从尸体上拔下的牙齿,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城门外的乱葬坑里弄来的。

    “埃提乌斯,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在城门外跨上坐骑的李必达,对着埃提乌斯问到。

    “不,恐怕不是诅咒了,因为诅咒是对未来的。而你的惩罚怕是就在眼前了。”埃提乌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随后便慢慢将诅咒的皮革给焚毁掉。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心反噬,埃提乌斯。”李必达也阴冷地说了这句,而后便浩浩荡荡向着街道走去。

    在行进了大约十个罗马里后,李必达忽然在马鞍上笑起来,闹得身边的人都不明所以,接着李必达收敛了笑容,说当年凯撒的心情我体会到了,而后他将汉斯克给唤到身边,“从这里到阿里米隆,以你坐骑的脚力,大致多少时间?”

    “我的是三岁牙口的骏马,若是快的话三个白日刻就能回来,最迟不超过四个白日刻。”汉斯克拉着缰绳,很有自信地说。

    “不用回来了。”李必达突然语出惊人,“你直接去阿里米隆城,如果六军团的营地还在那里,就于彼处等待我;假如不在了,你便无需回来找我,也不必去找六军团,想必他们应该被诓骗到了某处去了,而是径自带着我给你的钱财,火速租赁船只渡过亚得里亚海,将所有一切告诉前往萨罗那城的佩特涅乌斯与萨博凯穆斯。”

    还有些纳罕的汉斯克,也不顾去追问总督阁下为什么要这样说如此做,而是头也不回地夹紧马腹,喝啦喝啦地朝阿里米隆城疾奔而去。

    本能感受到战争来临前紧张氛围的阿尔普,则举着李必达的努马王画像旗标,不安地询问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时候周围农庄和山麓,都是鸟儿在乱飞。

    “不要紧张阿尔普,不要紧张——继续走下去,保持惯常的速度就行。”李必达没有直接回答什么,而是慢悠悠地将马鞍下挂着的镀金指挥棒摸摸,随后就继续朝前走着,其余的扈从与卫队也只能纳闷着,跟着总督的步伐开步走。

    这时候,蹲坐在朱庇特神庙前的奴隶与匠师们,已经看到了雨云铺天盖地过来了,便纷纷起身,希望在下雨前能将刚刚镌刻好的铜表给运进去,结果这时候有一个身穿紫边长袍的元老,忽然带着束棒扈从站在他们的面前,带着得意轻佻的语气说,“这个铜表今日不宜安置进去,因为刚才的马路拉斯护民官,在天空里发现了雷电的不祥预兆,所以马上元老院要在茱莉亚会堂召开紧急的聚会。”

    “是,茱莉亚会堂?”某个坐着的工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选父亲这么多天,不是一直都窝在卡皮托儿山上不敢动的吗?

    “是的,是在会堂聚会。”监察官司平泽尔万分激动地说到。

    而后,虽然天空里阴云密布雷声阵阵,但从罗马城中的豪华别墅、宅第里,一个又一个的元老扬眉吐气地走出,在武装奴隶的前呼后拥下,纷纷朝着会堂走去。

    而安东尼也神情复杂地站在会堂的门廊前,看着人群不断涌入,雷声里隐隐觉得情态不对的群众,有不少人围了上来,询问安东尼到底要在此聚会为了什么,“为凯撒复仇的事情到底如何了,凶手会不会得到应有的审判和惩处。”当大家都七嘴八舌时,安东尼有些忍受不了了,他当着民众的面,将袍子给拉开,接着所有人都赫然发觉,他的内里蒙着的是锁帷子,意思是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于是民众便发出了阵阵愤怒的喊声,针对元老院的指责也汹涌起来。

    待到人员陆续坐定后,在门口的扈从便用束棒不断敲打地板,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倾听今日值班的司平泽尔的发言与提案。

    “诸位,原本在这样的天气里,我是不会将大家召集来议事的,但是方才我才得知,在整个共和国发生了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有一位前任的独裁官副手,企图重走凯撒的覆辙,在国家边境与和战问题上欺骗了所有元老,企图借此摄取军权,构筑铁血的新的独裁统治。”(未完待续。。)

第13章 公敌(上)

    “我情愿正大光明治理一个贫穷的国家,也不愿用暴虐和不义的手段谋取财富。”——古罗马皇帝佩尔蒂纳克斯,在位一年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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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大部分元老和预先得到指令似的,都故作惊慌地大喊大叫起来,还有的人几乎都要昏厥过去。而站在席位边角的巴萨图斯和埃布罗,却真的要昏过去了,他们这才明白,李必达是中了特选父亲的奸计了,特别是埃布罗都要凄惨地哭出来,要知道他才从逃亡的凄惨境遇里摆脱,返回罗马还没有一个月的光景呢!

    但是司平泽尔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嘈杂声里他将手抬高,几名奴隶将支架文书给摆了出来,“诸位请看清楚,这是前任骑兵长官,现任马其顿总督李必达乌斯在三日前呈献给元老院的报导。在上面,大伙儿看到了没有,没有错,一行行的文字,都详细地列举好了达契亚的兵员驻地、要塞地点、各个部落邦国的特性、国王与将军的喜好,以及草拟的进军路线——没有错,李必达早就将这场战争预谋好了,达契亚战争对于他来说,不是临危受命,而是场从头到尾的策划,他需要这场战争为自己铺路,为了这场战争的爆发是不择手段。多么愚蠢,一个异邦归化公民也妄图称王,这不正表明现在共和国已经处于何种危险境地了!”

    “战争贩子,非法战争罪!”许多元老即刻鼓噪起来。而巴萨图斯与海尔西乌斯也站起来。大声喊着“否决抗议”的口号。其中海尔西乌斯更是用浓浓的西西里土腔,不停地说到“声称色雷斯、马其顿与山南高卢边境遭到达契亚入侵的,可是元老院本身”的辩解之语,但是根本无人理睬,而后司平泽尔又要求出示“最关键的证据”。

    这时候,凯撒党派的人员大部分在抗辩着,安东尼则坐在原地,表情变幻不定。而更多的元老则高呼着要治李必达乌斯的罪行,布鲁图和西塞罗坐在了对面的席位上,也沉默不言,整个场面充满了躁动与诡异。

    司平泽尔的证据,居然是达契亚的使节团,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罗马城的,根本无人知晓,这群蛮子披上了希腊人会穿的长袍,使用生硬的希腊语和司平泽尔对谈。

    “你们的意思是,达契亚很早前就派遣了和平使者前来。但是先被凯撒,而后被李必达所阻拦截杀吗?”

    “是的。我们的国王使用了各种方法来探测与罗马开战后的命运,血祭、占卜,还有请来迦勒底占星官,但结果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开战会导致覆亡的命运,所以我们很早就撤离了边境上的军队,归还了原本占据的领土,并希望睿智的罗马执政官员能够原谅我方一时的鲁莽之举,伟大的布雷比斯塔陛下希望成为罗马的忠实盟友,双方互不欺骗,互不兵戈相见,陛下愿意在共和**事行动里,提供三万名仆从军,只是贵国应该允许给我方一个表达申诉和诚意的机会。”

    达契亚使节团的话语,激起了更大的声浪,司平泽尔对所有元老说道,“哲学家曾经说过,朋友永远比敌人可贵,再坏的和平也胜过最好的战争,更何况我们的共和国而今蹒跚艰难,莽撞无谋的战争只会催生养肥越来越多的野心家,先前有马略、凯撒,以后不可以再重蹈覆辙了。现在我们不谈李必达的行为,只要求所有人投票,议论与达契亚的战和问题,是的没错,我请求所有人现在就此事务做出表决,马上再交给百人团和祭司团履行。”

    “反对,因为今天当工匠要把新铜表送入朱庇特神庙时,监察官您曾经说过,按照护民官提供的预兆,今日是不可以安置铜表的,那么同理,今天也是不可以进行外交事务的表决的。”巴萨图斯与埃布罗起身抗议说。

    “我想前任的执政官,你误解了马路拉斯的意思,他是说按照天气和星象的走向,安置铜表会让共和国的敌人得逞,而现在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已经一目了然,所以我们现在的表决,恰好是为了向神表示国家对他警示的莫大尊重。”旁边的卡斯卡回敬说,“但是我不希望见到有任何怀有私心的人士,阻扰元老院正常的议事流程,假如再继续有人胡乱实施否决权,我就将他拖出去关入监狱里去!”

    不少凯撒派的元老,都移到了安东尼的身边,高声要求他来镇抚这个局势,因为要是李必达的“非法战争罪”定案的话,那么他会成为公敌身份,官阶、财产乃至生命安全都不会得到保障,“他会被元老院流放到达契亚人的王国去,任由对方怎么处置他!”

    但安东尼却不发一语,只是蹲在原地,犹豫而痛苦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不久,表决的结果出来,以六百三十一票赞同,二百一十八票反对,其余弃权的局面,宣告了罗马共和国愿意与达契亚媾和,双方签订盟约。

    “我相信李必达的罪行,会在随后公正的审判当中水落石出的,但现在不管如何,那就是马其顿行省已经成为了完全和平的地区,我建议原本拨归给李必达的六个军团,即行省两个驻守军团,以及十军团,还有准备复役的十三、十六与二十八军团,全部撤销行军指令,全员朝布林迪西港集结,全部由共和国指认专门人员接手。”司平泽尔说,“另外,即刻发出元老院的通牒敕令,传唤正在路途上的李必达乌斯返回罗马城来,接受问讯!”

    “抗议!”

    随后,海尔西乌斯当场就被束棒扈从们给拉了出去,随后巴萨图斯也起身发表演说,“诸位,我们千万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眼睛,罢黜并草率宣判李必达有罪,无异于是刺杀凯撒悲剧重演,这样只会让共和国陷于更大的动荡,而不是让现在暴乱和战争苗头偃旗息鼓,诸位请听我说......”但巴萨图斯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在一片叫嚣声和纷飞的手势手语里,他也被几名扈从给架走了。

    “马路拉斯,带着人手去追捕李必达回来,现在可以剥夺他水与火的权益了。”司平泽尔冷冷地当众宣布说,“如果他敢于反抗的话,就地处死。”

    所谓剥夺水与火的权益,就等于宣判李必达极刑了,这样整个意大利地区都不能给他生火,也不能提供饮水给他。(未完待续。。)

第13章 公敌(中)

    到了如此时刻,再加上安东尼的态度**,所有的凯撒派元老都鼓起了腮帮,于惊惧和愤懑里呆坐下来,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而安东尼本人则怔怔靠在了坐席上,双手无力地张开,不发一语,但是那个神态是明显默认了元老院派的处置。

    于是司平泽尔与卡斯卡更加得意了,他们举高了手臂,带着不疾不徐的语调宣布,“那么,我再补充一句,既然李必达乌斯已经被特选父亲们宣判有罪的话,那么先前的铜表也就不用再继续安置进入神庙了,我们可以修正个新的,诸位人员也不用惊慌,我们只不过是将民众和国家的自由权利还诸而已,但是凯撒生前列举官员的备忘录我们还是可以继续承认三到五年的,循序渐进,共和国自此便会安若泰山。”

    就在大部分元老都发出舒心的鼓掌声后,谁想到布鲁图却站立了起来,高声说,“我反对,我希望形成个新的动议,来挽救阻止这一切,趁着马路拉斯护民官还未出发前。”

    “马路拉斯护民官已经出发了,布鲁图。”似乎早有准备的卡斯卡,冷笑着说。

    “你们本身要求护民官处理这个事务就是极端不合法的,因为护民官的权力只限于城市周围一罗马里内,他又有什么权力来追召名已经接受任命的行省行政长官?”

    “我们已经使用了凯撒生前的委任便笺,临时委任马路拉斯为都城法务官了。”司平泽尔举出了那张便笺,“上面还有尤利乌斯的印章。”

    场上顿时哗然。特别是凯撒派的元老。他们愤怒地瞪着司平泽尔手中的便笺。但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委任的内容,表示这是由尤利乌斯.凯撒与诸多特布里斯氏族联合决定的,印章也是赫然无比。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了脸色发青的安东尼,因为谁都知道,凯撒的地产、契约、文书与印章,在其死后全部由科尔普尼娅交给他管理的,现在这份委任便笺的出现。等于将安东尼的叛卖行为表露无遗。

    “如果要对抗独裁与暴君,就不要使用与他们一模一样的手段,那样只能将我们所热爱的共和国推向无穷的深渊,我憎恶你们,我诅咒你们,我为自己与你们站在同一面旗帜下感到无尽的羞辱。”布鲁图情绪也激动起来,他跳跃下坐席,很快和冲上来的其他元老与扈从打成一团,“共和国完了,共和国完了!”他大笑大哭大叫着。直到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被拖出去为止。

    待到会堂上大部分人散去后。几位核心人物,还意犹未尽地坐在了席位上,这时候门廊上,埃提乌斯也带着诡异得意的笑容,出现在了彼处,接着在掌声里,走上了属于自己的席位,连连自语说,“完美,真是太完美了,我们就像布匿战争时期的汉尼拔与西庇阿那般,成功地将敌人一击毙命。”

    “率先叫传令官骗取了李必达的印章文书,再找到匠师加以窜改,将六军团提前调派去了卢卡尼亚地区,随后指令他在海洋对岸的其余军团,急速朝布林迪西集结,这样整个罗马城周边就剩下了安东尼的五军团,等于翦除了李必达的武装。”埃提乌斯开了个头。

    随后卡斯卡接着说到,“而后再利用时间差,先是谎称边境遭到达契亚的入侵,叫李必达紧急去行省赴任,将他调离罗马,而后再接见真正的达契亚使节团,定了他的非法战争罪,在他接触到自己军队前,将他给处置掉。”

    “接着给安东尼那个蠢货几个高帽子就结了,再找到恰当的时机,也把他给根绝掉。”司平泽尔抚摩着指环,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干脆教唆他和山南高卢的狄希莫斯自相残杀好了,两败俱伤后我们再收拾局面,反正这两个与李必达,在我眼中都一样厌恶。”

    高级祭司长美鲁特一直在旁,宛如个学习的小学生般,不断睁大讶异的眼睛,鼓掌喝彩。

    这时候,角落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掌声,众人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看去,这才发觉西塞罗一直呆在原处并没有离去,接着西塞罗便带着那种讽刺的语调,说,“诸君的谋划,真的与当初刺杀凯撒一样的圆满,无懈可击,现在你们只剩下一个难题了,那就是将李必达追捕到手。”

    “你说了句无谓的废话,雄辩家。我再重复遍,马路拉斯已经上路了。”卡斯卡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他极度不喜欢这个来自乡下,说话阴阳怪气的老叟。

    “你们就派出个西里西亚的蠢笨海盗,去攸克兴海捕捉一头巨型的,千变万幻的达契亚龙,真是个谨慎的好计划。诸君——再会,我想我们一定会再会的。”西塞罗而后站起来,便径自走出了会堂,似乎还能听到他不屑的笑声。

    “混蛋,别理会他和那个布鲁图,我们的计划绝对是完美的,只要按照步骤顺利进行下去就行!”这话是埃提乌斯说的,他先前和西塞罗是挚友关系,但现在却因为理念的差别渐行渐远,在他眼中现在的西塞罗已经完全是个懦夫。

    当安东尼走出了茱莉亚会堂时,他在台阶上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潘萨与赫久斯,“如果这里不是神圣的殿堂,不是尤利乌斯为了祭奠他女儿的亡魂所建的厅堂的话,我应该将吐沫喷在你的颜面上,安东尼,你这个卑劣的叛徒。”

    “两位来年的执政官,难道你对于我所做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每个人只要管好自己就行,这只是我与李必达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况且我只是在刚才的会议上没有发言罢了,但是蠢货都明白,行动永远比言语更为有效,对不对。”安东尼没有看这两位,而是自顾自地不知道说点什么。

    “混蛋叛徒,现在李必达乌斯的冤屈我们暂且摆在一边,那即是你和你的五军团,要变成元老院的帮凶了吗?你真的要不为凯撒阁下报仇了吗?”潘萨怒目圆睁,上来就要扯住安东尼的衣袖。(想知道《奥古斯都之路》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13章 公敌(下)

    安东尼喊了句混蛋,就将瘦小的潘萨给推翻在地,但是潘萨很快又爬起来,挥拳对着安东尼的照面就是一下,打得他鼻血流出,扶着柱子弯下了腰,“这是我代表凯撒和李必达给你的!”那边,赫久斯稍微冷静些,便上前挡在两个人的中间,不断地将潘萨往后推,并挡开了安东尼报复的路径。

    这会儿,那边安东尼的纯由百夫长组成的贴身卫队,都迅速朝台阶这里奔过来,原本站在安东尼身后台阶处,原凯撒的文书伊久鲁斯见不是事,也快速跑下来,挡在所有人的面前,对着那些脾气暴躁的百夫长喊到,“这只是些私人的争吵,你们应该在神圣会堂前退下!”

    “退下,退下。”那边安东尼捂着滴滴答答往下流的鼻血,也对着那些百夫长喊到,于是对方纷纷收起了短剑,识趣地站在了广场的边沿,眼睛继续盯着潘萨与赫久斯不放。

    “我的新袍子,全部脏了,潘萨你这个没教养的牧人,凯撒就不该将你从坎佩尼亚的牧场粪堆里给提拔上来。”安东尼随后撕下了弟弟盖乌斯的衣角,揉好塞到了鼻孔里,而后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但他并没说其他的话语,只是仰着头嘀咕个不停。那边怒气仍盛的潘萨却不断地暴跳着,“所以我可没有什么回旋的想法,安东尼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会完蛋的,神和鬼灵都会惩罚你的,你会众叛亲离!”

    那边,赫久斯也拉住了潘萨。对安东尼说。“你这样的行为。会付出代价的。”说完,两个人与其余的凯撒派元老,便集体离去了。

    安东尼还在那里,用手指在柱子上塌着鼻涕和血沫,“该死的,他刚才这下还真是不留情面。”

    “现在的舆情对你非常不利,兄长。而且我觉得,马上就算李必达被击垮了。元老院下一步肯定会对付我们。”一边递来药膏的盖乌斯,劝说着。

    “算了,盖乌斯,我懒得和庸人解释过多的东西。马上你和我去贝加隆帝庄园避让段时间,因为富丽维亚肯定是会来找我的麻烦,杀了我也未可知。而你叫温蒂提斯带着我的卫队,去帕拉丁宅院,一方面是保护李必达的妻女,一方面将富丽维亚与克劳狄娅围起来,不叫这些祸害事端的娘们打搅我。”安东尼说完。用一根手指摁住鼻孔,喷出了带血的布条。接着就在百夫长卫队的护送下,朝城西南的贝加隆帝庄园走去。

    “要是李必达真的完蛋,怎么办?”盖乌斯在身后跟着,还继续追问着。

    “笑话,那家伙怎么会被这群玩意儿给收拾掉,哎,疼疼疼......盖乌斯我得继续仰着面,你上来扶着我......该死,我的泪水都顺着耳朵流下来了。”

    富丽维亚抛出的沉重首饰盒,将名卫队的百夫长的帽盔给砸掉在地,其本人也被打得不轻,但是他后面队列的其余人员很快将鼻青脸肿的他给拖走,并填补了空隙,将富丽维亚继续给挡了回去,这会儿站在拱门处的,足足有三百名卫队,他们正好是奉命来“保护”帕拉丁上安东尼宅地的。

    温蒂提斯愁眉苦脸地蹲在门外,全力避免和大叫大嚷的富丽维亚起冲突,“真是没想到,我的丈夫竟然是这种角色!肩舆呢,仆从呢,都跟着我啊,我要去贝加隆帝,放把火,把他给杀了,反正他早晚也得死在公正女神的剑下,还不如我了结他的命更爽快些,你们都给我让开,都给我让开!”富丽维亚咬着牙,和在边上呐喊助威的克劳狄娅一起,像头狂怒的母兽那样,冲撞着东歪西倒的卫队,但是对面的百夫长还是不断用盾牌将她往后推着。

    这时候,波蒂与科琳娜哭着跑出来,将富丽维亚给拉住了,“请相信自己的丈夫吧,就像我一样,他前半生遭逢的风险,可是比现在要大多了,命运是弄不死他的,所以他在出发前,就将我们托付在此处,足见他是安排好的。要是富丽维亚你由此有任何折损的话,那可真的让他的下半辈子都愧疚到死了。”

    这边是吵吵嚷嚷,就在旁边宅第,只隔一个过道与花墙的西塞罗却不胜其扰,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研读书籍,而是慢慢走出来,来到了自家的庭院里,他女儿图里娅的墓就在花园里——当图里娅不幸难产死后,西塞罗没有将她安葬在城中的墓园里,而是在这里,他相信女儿的魂灵会陪伴自己的下半生。

    花园里满是蜻蜓与蝴蝶在飞舞,草儿与野花在恣情地怒长,西塞罗在坐榻上稍微休憩了下,接着垂帘闪动,他的女婿优拉贝拉与弟弟奎因都司,都走了进来。

    “我的晚年很凄惨不是吗?妻子离异,女儿二嫁,现在也因难产离开了,现在我的亲人,便只有你们俩了。”西塞罗邀请二人坐下,接着说,“所以我现在必须得问你们,而你们也必须得诚实作答——这场针对李必达的阴谋,优拉贝拉你,还有奎因都司你,参与了没有?”

    奎因都司摇摇头,而优拉贝拉则满是不置可否的模样,西塞罗叹口气说,“高乃留斯.优拉贝拉,我得敬告你,就像朋友对朋友那样,而不是翁对婿,那就是你的鲁莽,会给自己与整个亲族带来莫大祸患的,就比如刺杀恺撒时......”

    “岳父,我已经得到了元老院的默许,我被分配到了小亚某个行省里去,甚至可能在不久后取得叙利亚行省,指挥帕提亚的战争。”优拉贝拉不耐烦地打断了老人的劝诫,而后他的眼睛都在放光,“西比尔预言书里,曾经说有三个高乃留斯会当上罗马的王,苏拉是一个,秦纳是一个,下一个应该就是我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知道为了验证第三个高乃留斯,死了多少个蠢货吗?预言的准确性都是用人的血肉尸骨堆积而成的,它是种最残忍的献祭,昔日安东尼的继父,后来的西庇阿,都是迷信这个,才变得狂妄自大,丧失了性命的,就算是秦纳又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善终的苏拉,最终也是全身溃烂死去。这是个魔咒,它只会吞噬越来越多的性命而已。”西塞罗也忍受不住,训斥起来。(想知道《奥古斯都之路》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14章 消失的龙(上)

    “当他在西瓦神庙接受了神秘的感召后,就由被哲学家教育的国王,摇身一变成为君权神授的国王了。”——亨利.贝尔评价亚历山大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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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优拉贝拉根本无意将西塞罗的训话放在心中,只是起身,对图里娅的墓碑进行了祭拜,随后便随意找个由头离开了。

    当他走后,气得半死但又无可奈何的西塞罗,躺在坐榻上,看着夕阳里的晚霞,听着旁边宅第里依旧不停的吵闹,不断叹气。

    “难道真的没有解决这个难题的法子吗?”弟弟奎因都司也感到有些不安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兄长是个经天纬地的巨人,但从政这么多年,西塞罗比许多浅陋之辈看得更远更深,这倒是真的。

    “先前,小加图在反对凯撒前去高卢时,我也和大部分人一样,觉得小加图完全是多虑了,因为自古以来共和国就有它的天然疆界,不光存在于山河,也存在于每个公民的心中,但我现在得承认小加图是个惹人生厌的斗士,也是个无力回天的预言家。在利益和军队面前,什么疆界都不存在,凯撒说自己希望得到什么,他就能得到什么,也许从许多年前,这个国家就不再受约束于道德、律法和传统了,现在李必达的手中,有六个军团,这些官兵对共和国的理念丝毫不感兴趣,他们只听李必达个人的号令,就像当初许多兵士唯凯撒的马首是瞻一样。血腥的倾轧和内战又要爆发了。李必达是绝不会束手就擒的。但卡斯卡与司平泽尔那些蠢材,还在相信只要元老院多数通过了敕令,就能万事大吉了。”西塞罗说完这里,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疲惫与颓势,他慢慢捂住了脸,反复讲弟弟的疑问“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法子了吗”。

    一会儿后,他忽然放下了手掌,说起来。“不,我应该相信自己的梦境,危险虽然在眼前,但手持马鞭的少年一定会籽平这个乱世的。是的,我听说那个孩子,现在就在意大利南部,奎因都司,奎因都司,你现在就唤泰罗来,他的耳朵现在不太好。叫他来为我草拟信件。西塞罗,在他生涯的最后时刻。要真正为共和国做出最璀璨的献礼。”

    “但是,我觉得兄长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对李必达的审判问题,他会不会被站在朱庇特神殿的高岩上,被刽子手推下,成为圣山上乌鸦的美餐呢?如果你不希望共和国因为他陷于战乱,那为何不替他辩护呢?”奎因都司抱怨着。

    “审判?是这么让你产生如此幻觉,认为卡斯卡那帮人有力量审判他,我干了一辈子法庭的工作,他是唯一能击败我与小加图联手的人,那时候他还什么资本都没有呢!而今几个笨手笨脚的海盗,居然要在海洋上,去追捕一条满是鳞片与獠牙的达契亚龙,天啦。”西塞罗砸着嘴,轻蔑地说到,“马上元老院就得慌啦,司平泽尔、埃提乌斯和卡斯卡,很快就得面面相觑,他们要痛哭流涕了,而我们得抓住先机,迎接那个少年进入罗马城来,首善之功是属于我们的,奎因都司我的弟弟。”

    在前往阿里米隆的街道上,临时法务官马路拉斯带着一个大队的城市军团,是气喘吁吁,“再加把劲,他跑不远的!”马路拉斯很执着地顺着埃米利大道,鼓舞着都快呕出酸水的诸位兵士,他认为李必达就在前方五个罗马里的地带。

    最后,他们在一处农庄前的大树荫下,看到了在彼处休憩的束棒扈从与卫队,这些人全是李必达带出来的,马路拉斯大声欢笑起来,而后他下令兵士全部上前,竖起了队标,要求树荫下所有的人都起立,并且李必达乌斯出来,他要宣读对马其顿行省总督的敕令。

    但没人听他的,为首的阿尔普使用希腊语,对马路拉斯说,“总督已经快马离开了。”

    “什么,是谁允许他不在原地听从元老院的敕令的?”马路拉斯带着种委屈的愤怒。

    阿尔普耸耸肩摇摇头,说“哎呀大人,他愿意离开就离开,我们只是下从,而且事先不知道元老院会来敕令。”

    这时候马路拉斯将敕令端着,要求阿尔普传达给他的主人,但阿尔普站得远远的,拒绝接受,“哎呀大人,这种东西你得亲手交给他。”

    “可是他在哪?”马路拉斯的内心现在几乎是崩溃的。

    “哎呀大人,这种东西我可不知道,我们只是下从。”后面的扈从们七嘴八舌说到。

    “总的有个方向吧!”马路拉斯带着哭腔。

    “哎呀大人,这儿是埃米利大道,那边是皮努凯姆,那边是伊特鲁尼亚,那边是翁布里亚,那边是南下去卢卡尼亚的,总督阁下走的时候,可没告诉我们他的目的地。”

    “把你们全都抓回去拷问!”马路拉斯喊到。

    接着,他看到己方城市军团的人,居然在往后退缩,将他晾在了前头,于是他实在找不到勇气和资本,来将他的话语转变为行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时候,李必达的扈从和卫队在一阵哨声里,纷纷起身,开始背负行装,拿起旗帜与武器,阿尔普回头对马路拉斯说,“总督倒是对我们说了,叫我们的队伍在阿里米隆等待他,请问大人要不要跟来,和我们一起等待,我想到时候您是一定会被允许宣读敕令的。”

    “元老院宣布他为公敌!沿途剥夺水与火的权力!”马路拉斯终于鼓起勇气,对着阿尔普喊到。

    而对方只是用手点点耳朵,表示无法也没兴趣理解,随后便在喇叭声里迈步前行了。

    现在只剩下马路拉斯,和一个大队的兵士,还立在原地,临时法务官哭笑不得地望着天空,那上面的飞鸟正掠过头顶,“难道李必达变成鸟儿,飞走了?”

    “什么变成鸟儿了!你个蠢货!”入夜后,在喀西约的家里,前来与会的所有元老,将抄着手满脸哭丧的马路拉斯骂的狗血淋头,接着所有人都抱着脑袋,要求司平泽尔尽快想出叫李必达乖乖回罗马城受审的法子。

    “别慌张,好好梳理分析,并等待着消息,总有蛛丝马迹的。”这是最后司平泽尔的结论,简直和没说一样,现在所有人瞬间都陷于被动了,一个国家被个公敌牵动起来了,“等待消息,等待消息,审判者居然还要等罪犯的消息。”(想知道《奥古斯都之路》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14章 消失的龙(中)

    第二天的清晨,果然有紧急的消息传来,卢卡尼亚的六军团忽然骚动起来,开始劫掠周边的城镇,“果然他朝自己的军团那里去了,叫安东尼的五军团武装起来,前往卢卡尼亚,将李必达彻底击败,另外宣布对庞培两个儿子的赦免令,叫西班牙和西西里的军团与舰队也急速来到罗马。”

    但还没到傍晚,伊特鲁尼亚传来消息——费苏莱的老兵和奴隶发生变乱,开始疯狂切断北方的道路,并攻击降服周边的城镇。

    会堂里的元老们哀叫一片,随后只能派出名法务官带着束棒扈从,前去镇静事态,但是更多的人在质询,“李必达到底在哪,卢卡尼亚在骚乱,但北方的伊特鲁尼亚也在不安宁,他会出现在何处?”

    “安静,安静!我们应该公开讨论个预案了,那就是李必达的逃逸路线。”卡斯卡要求众人群策群力。

    “他的妻子和家族基盘在萨丁尼亚,所以他会模仿以前的老李必达,前去彼处可能性最大。”

    “不,他的军团大部分都在马其顿或希腊,他一定会渡过亚得里亚海,前去接手那些武装的!”

    “也许,他藏匿在卢卡尼亚、伊特鲁尼亚或者山南高卢的某处,因为那里的新公民与自由民都拥戴他。”

    “你们有无想到,他可能声东击西,骗过我们,随后由布林迪西悄悄乘船,去昔兰尼加,那里也有他的城市、商会和一个复役军团。”

    “也许走得更远。去了东方。他扶持过帕提亚的那个王子。也与盖拉夏、埃及和优伯特尼亚的王室保持良好密切关系,凯撒还在亚历山卓城留有三个军团,据说凯撒生前就托付给他了。”

    “也可能前往努米底亚,就像当年马略那样,那里的行省使节塞勒斯特,还有两个四分领主希提乌斯与马哥,都是他的亲交。”

    众说纷纭当中,卡斯卡与司平泽尔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冷汗直流,他们觉得现在不是己方在追捕李必达,而是李必达消失不见,接着会在任何一处冒出来,从容发起对罗马城的围攻。

    罗马城,就是这头怪兽掌中的一个玩物了?

    “派出传令官和侍从官,前往你们所提醒的任何一个方向,告诉......不,是昭告所有人,就说李必达如果愿意发誓不危害共和国的话。那元老院可以考虑撤回敕令。“最终,司平泽尔说出了这句毫无立场的话语。顿时激起怒骂一片。

    这时,西塞罗仰面大笑起来,他的预言成真了,这群蠢货很快就会重新聚在一起,不过是相顾流泪流汗,不少元老看到这个场景,便抛弃指责了无谋的卡斯卡、司平泽尔等人,纷纷簇拥到了西塞罗的周围,恳请雄辩家若是有良策的话,不妨说出来,因为现在国家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你这位爱国者总不能坐视国家陷于波乱当中吧!

    但西塞罗则站起来,直接喊到,“你们打压李必达的方法简直愚不可及,元老院何时被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给占据了,居然想着拉拢安东尼,这样只会叫国家陷于可怕的劫难里。所以,卡斯卡的脑袋里满是暴戾,司平泽尔的智慧只有他老婆愿意承认,至于卢加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了。现在所有危险的渊薮,其实就是凯撒的遗产,也就是共和国这个国家,以前在苏拉时代就流行一句名言,共和国是个诱人漂亮的寡妇,谁都想将她占有,不光是美妙的**,还有丰厚的嫁妆,那么当我们无力阻止各色人等觊觎她时,唯一可做的,就是为她挑选个相对不那么坏的男子。这难道不是元老院绵延数百年的智慧所在吗,两害择其轻。现在你们的目光不要盯着李必达乌斯了,他必然是在逃亡途中还不断地发出文书的,你们在追捕他,他则像达契亚龙般,能喷出黑色的毒雾,遮蔽扰乱整个海洋与陆地,他的文书技术是师承凯撒的,不但采用密码保护,并且可以在马背上口占成文,速度极快,这个国度布满了他的亲友和爪牙,我早就劝说你们不要贸然与之为敌,他是要为凯撒复仇的,这点我想是命运与国家都阻挡不住的。”

    西塞罗的宏论,当即让许多元老颓然坐下,难道真的已经斗不过了吗?据说现在李必达的手中有六十人名单,要是他清算起来,在座的许多人可就要前去瘟神阎王的殿堂那里了,但随后西塞罗“欲扬先抑”的说法继续吸引了所有人,“但是我还是有办法的,消弭可能发生的屠杀。”

    这下子,所有人将那群货色给扔在一旁,都央求着西塞罗,并称呼他为“罗马真正的国父,喀提林阴谋的终结者,共和的标杆”,见到时机已经成熟,西塞罗得意地笑着,“现在的情况,必须还要秉承那个观点,两害择其轻,李必达乌斯的身份是什么?是凯撒养子的监护人,所以只要我们能安安分分地叫那位少年,继承到凯撒的遗产,整个的态势,包括李必达的复仇计划,就此也就......”说着,西塞罗做了个演说里“安静”的手势,意思只要抓住屋大维的心,这个事情就解决了。

    许多元老赞叹地颔首,看来还是西塞罗的目光更为深远,也更为独到简练。接着,西塞罗也惬意地坐定下来,环视所有人,带着肯定的语气说,“至于那名叫图里努斯的少年,请大伙儿放心,他与许多罗马优秀的少年一样,都是极其仰慕我的,渴望得到我的指导的,只要我出面,他必然言听计从。”

    “那现在李必达乌斯到底怎么办?”

    “安抚他,他的儿子与图里努斯是同伴,只要我们先叫他儿子当上来年的护民官,就等于向他释放出善意和平的讯号了——随后,罗马城就永远安泰了!”西塞罗这句话,被回报以满堂的喝彩与欢呼声。

    于是,元老院很快紧急通过了敕令,召集屋大维等人前往罗马城,担当的角色是“元老院、人民与前任骑兵长官的仲裁人”。

    这时候,屋大维已经抵达风景如画的卡普阿城,他身边的队伍也膨胀到了三千人,沿途继续不断有人加入。

    “此事没有仲裁的余地,除非元老院解除我监护人的公敌宣告。”面对元老院的传令官,手持文书的屋大维说。(未完待续。。)

第14章 消失的龙(下)

    几名传令官万分尴尬地杵在了台阶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其中领头的清清嗓子,对屋大维解释说,“其实,解除公敌宣告只是个过程,不过元老院在步骤上尚需要时间,既然已经集体同意在民会上推举你与利奥为护民官,那实际就等于是要与李必达乌斯将军和解了。”

    但屋大维却冷笑了几声,将文书送给了传令官,说,“难道我与利奥在竞选当中,成为护民官,还需要元老院私相授受吗?不好意思,我觉得这种行为,对于代表人民的元老院,还是身为少凯撒的我,都是种不折不扣的耻辱。”

    “可是,按照规定,您与利奥的年龄都不太符合,起码也要等到十三年后才可以提出候选申请。”那传令官还在做着笑颜,解释说。

    “那不过是苏拉遗留下来的规定,只有墨守成规的人才将它奉为不可逾越的东西,难道确定一个人是否能胜任官职,不是看能力与品行,倒要看年龄了?上了年龄的废物,依旧还是废物。请你回去尊告协和神殿,我们将直接从卡普阿城,前去罗马城,让民众和老兵的双臂一个接着一个,将我们给抬入圣山上去,成为名副其实的护民官。”屋大维傲然地答复说。

    但这时候,坐在旁边的利奥却摁住了话头,他很有礼貌地询问传令官,到底是哪位元老愿意将护民官的荣誉让给我方?

    当得知是西塞罗后,利奥立即恭敬而谦逊地站立起来,做出了学生向师长行礼的姿态。而屋大维也不得不随他站起来。而后利奥便说元老院的敕令我们一定会考虑。另外请代少凯撒阁下转达向协和神殿和西塞罗阁下的谢意,并保证我方的人员会和平地进入罗马城。

    当传令官离去后,几位小兄弟立即在卡普阿的公共别墅里,展开了讨论,“利奥要清楚,现在是你的父亲被发出了公敌宣告。”屋大维有些焦急地说,这也是他刚才执拗要求元老院取消公告的原因。

    “没有关系,现在西塞罗既然派遣人来了。就代表在元老院里是他说了算,先前的那些人必然已经失势,所以问题还是可以在和平框架内解决的,而我父亲也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在等待着他的来信。”利奥非常肯定地说,而后他走到柱廊包围的庭院中央,拉住屋大维的手,低声对他说,“图里努斯,你去罗马城后,一定要对西塞罗恭敬。就像对待先辈与尊长那样,他对你的观感始终很好......”

    恰好在此刻。梅塞纳斯绕过那边的门廊,额头上微微渗着汗珠,将份信件交给了屋大维的手中,“你母亲与继父的急信,是雇佣了快脚的骡马送来的。”

    里面阿提娅与菲利普斯的心态是万分紧张的,他们集体劝说屋大维与利奥,不要回到罗马城来,因为李必达乌斯已经被宣告为公敌,现在生死未卜,并且屋大维“凯撒遗产继承人”这个敏感身份,来到了七丘之城,获取的敌人会远比朋友多,到处都会充满危险,所以“你和利奥应该前去马其顿,或者小亚细亚继续游学,权作避难。”

    连父母都这么说,少凯撒的豪情顿时衰减了不少,他有些疲累地坐在石椅上,接着他好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不行,为养父复仇是我的誓言,此外现在我可以避难,但利奥却不行,我们必须不折不饶地将整个事情给进行到底,就像荷拉斯三兄弟面对敌人那样,总有人会在最后博取到荣耀的。”

    这时,阴云已经垂下,这在五六月的亚平宁是常见的气候,所有人都觉得浑身闷热出汗,都坐下来,胸口觉得透不过气,先前在学院里是他们三四个同时行动,但现在可是有几千人在追随着他们,如果在和平环境下他们就是领袖,如果在战争环境下他们就是指挥官,这种既是身份,但更是负担与责任,也难怪屋大维这几日身体又开始不好,似乎有三日疟的症状。

    忽然,一只灰色的鸽子在屋脊上停下脚步,接着蹦跳了下来,“是军鸽。”阿格里帕将手臂伸开,让对方跳上来,接着从腿上的筒里取出了一小卷文书。

    “是密文。”屋大维摊开了看了下,接着将字母重新给拼组了下,这套系统只有凯撒原先的高级指挥官才知道,旁边的梅塞纳斯很快就将正式的文书给抄录完毕了,“是李必达阁下的,他要求我们不要退缩,在罗马城里,是无人奈何得了我们的,既然元老院愿意给予‘武器’,那我们就拿来武装自己好了。”

    “是的,是的,就应该这么办!”屋大维击打着拳头,干脆利索地下决定说。

    但第二天,屋大维的三日疟发作,他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浑身害热,连马都骑不了,利奥与阿格里帕便将他扶到了辆铺上茅草的骡车上,带着队伍迤逦着朝罗马城挺进。

    谁想刚出卡普阿的郊区,雨水就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追随屋大维的百夫长们将皮革斗篷与蓑衣脱下,交到了站在骡车的利奥手中,为躺在板上的少凯撒遮蔽风雨,但还是有风雨不断乱飐而入,“你们都围上来,挡住这场风雨!”于是许多的百夫长与民众都自觉围在了骡车四周。

    这时候,屋大维喉咙里的痰就像雷鸣般,他痛苦蜷缩在板车上,雨水不断渗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利奥在不断朝他嘴里送橘子皮,“我不能退缩,我不能退缩,我多害怕在三十岁前我就会死去,那样的话,我会错过这个英雄的世代的。继续前行着,我从小就是这样了,病魔要是想带走我的话,早就实施了,没必要让我能活到成为尤利乌斯养子的那天了。”

    少凯撒进入罗马城是不够威风的:他根本不像个凯旋的年轻将军,而像个痨病鬼,只剩下半条命,直挺挺躺在板车上,周围都是湿答答的乱草,和零乱的橘子皮。

    “我要第一个去见父母,去见姐姐——对了,我还想见科琳娜。”双眼血红但病情稍微停歇下来的屋大维,勉强扶坐起来,对利奥要求说。

    “你先得见见一个叫提莫修的医生,也许他对你的病情有办法,不然你见谁都是做不了任何事的。”浑身同样湿透的利奥搬动着行李,提醒道。(未完待续。。)

第15章 索取遗产(上)

    “一百名武装人员,控制不了一座一万人的城邦;但一万名禁卫军,却可让一千万人的国家噤若寒蝉。”——爱德华.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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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他来见我好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算是监护人的克里恩了吧?”屋大维挣扎着,随后他对所有跟随而来的民众与老兵们说,“前方有养父的园林,按照遗嘱的要求,它是免费向任何公民开发的,我们不需要扰乱市集和街道的秩序,就前往彼处扎营好了。”

    几千追随者队伍,都井然有序地背负着行李和物品,朝着屋大维所说的那处广阔的园林走去,结果当人群与车队走到外围的栅栏时,却被几个胸甲上挂满饰物的百夫长给拦住了,“滚远些,这里不是流民和穷鬼来的地方!”

    顿时吵闹和怒骂声四起,但是那几个百夫长的表情更加凶恶,直接拔出剑来,好像根本不将对面的人们放在眼中,而此刻罗马看热闹的市民也陆续围了过来,屋大维依靠在车辕上,他央求伙伴们打听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尤利乌斯的遗嘱,不是规定了他在梯伯河两岸的园林,可以自由对所有人免费开放吗?”得知实情的屋大维,十分不解。

    而后阿格里帕朝滋事的方向看去,接着对周围人说,“那些百夫长都是高卢人,羽翎很明显是五军团的,都是安东尼弟弟盖乌斯的属下。”

    这时候,利奥已经大步走上前。请求那些百夫长尊重凯撒阁下生前的遗嘱。因为它不是针对某个人的福祉的。而是馈赠给所有市民的。利奥的话语,让许多大胆来围观的人,也起哄起来。

    那几个五军团的百夫长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揪住利奥,但是利奥身后的许多凯撒老兵,包括阿维努斯也纷纷上前,亮出暗藏的短剑匕首,让那几名百夫长吓得倒退了几步。其中一位还在那里气焰嚣张,“喂,你,快吹响哨子,马上就会有两个军团到来,把这群胆敢侵扰园林清净的家伙统统杀光——你们完蛋了!”说完,他还用手指指着利奥,还有车上无法起身的屋大维,恫吓说。

    这时候,屋大维强忍着痛苦和虚弱。毅然下了车,随后摇摇摆摆地站在那几个五军团百夫长面前。说到,“我不管你们现在是奉了何人的何种命令,把守着这里,不让其他人享受到凯撒的恩泽与慷慨,但我得正告你们,你们错了,我是他的遗产继承人,我现在的名字已经由原先的屋大维,改为了他的名字。我旁边的这位,是前任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之子,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放弃这次勤务,离开我养父所有的园林,你们根本无权拒绝我的要求!”

    谁想那几个百夫长,听到这话后,没有离去也没有负隅顽抗,倒是很爽快地噗通跪倒在屋大维与利奥的面前,直接当着所有人流泪下来,高呼我们渴望为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复仇,但始终没有人带领我们如此做,既然你已是新的“凯撒”,并且继承了他的遗产,那么可以寄希望于你,为死难的阁下雪恨吗?

    “那么我问你,你们的最高指挥官是如何做的?”屋大维的语调十分平静,并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几个“云雀”的百夫长面面相觑,接着低下头来,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屋大维也微微叹口气说,“我们还是离开这座园林吧,利奥,但愿你父亲的奥斯蒂亚河港的产业还没有被没收。”

    “不用了,我们直接前往新构筑起来的行政院,听说那里在你养父去世后就完全被废弃了!”利奥建议说。

    于是队伍将那几位还跪在地面上叫喊呼吁的百夫长给扔在了一面,而是浩浩荡荡地朝着河港那边的行政院厅堂走去,接下来他们所有人沿着此处,直到埃文迪尼山,都立下了行障与帐篷,阿格里帕当众告诫所有人,不得胡乱走动,不得有任何侵暴行为,不得让任何小贩和妓女进入营地,所有的后勤给养由梅塞纳斯与阿维努斯统一前往昆塔平原地带采购。

    但面带难色的梅塞纳斯,而后过来,对躺在行政院厅堂里休憩的屋大维说,“先前在卢比伊折卖筹募来的金钱,已经花完了。”

    “这个我明白,所以现在就派人,邀请裴迪斯与狄奇阿斯前来,我要向他们行礼致敬,并且可以按照养父的遗嘱,合并他们所取得的遗产。”

    “为什么不去要求安东尼与科尔普尼娅,将大头遗产给交出来。”旁边坐着的利奥,轻声问到。

    “今天的态势很明显了,大头的遗产已经被安东尼给吞掉了,起码是现金方面,我唯一可以企盼的,就是地产还能归还到我的手中。”屋大维沉吟着说,“现在局势可不太妙,现在得到的情报,利奥你的母亲与妹妹,都在安东尼的控制下,监护人公敌身份还未解除,我的遗产继承依旧没有尘埃落定。所以,监护人叫我们进入罗马来,是考验我们的实力吗?有意思......利奥、阿格里帕,你们说,下面的事情应该如何办?”

    “可以分两步,图里努斯你首先应该全力兑现凯撒的诺言,赢得所有民众与老兵的支持;再者,你要去向安东尼索要遗产,即便当中他会像个老人那样斥责你,但道理在我们这边,无需害怕。”利奥建议说,“至于我的妹妹和母亲不用担心,她们被我父亲安放在安东尼自己家中,反倒叫他根本不敢将她们如何。”

    “那就好!我要写信,不但请求裴迪斯与狄奇阿斯的那部分遗产给我,还叫我母亲变卖所有的家产,来兑现养父的诺言。”

    次日,“少凯撒”屋大维来到罗马城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七丘之城,但元老贵族们,甚至包括极力主张他来到的西塞罗,都很有默契地不做声,因为这群老家伙,都在暗处观察着,他们实在是对这群少年的能力不是特别放心认可,“姑且先看看,这个少凯撒能走到何种地步吧?”

    贝加隆帝庄园,安东尼自然也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此刻他的心理负担,确实要比李必达尚在罗马时要轻得多,无赖习气也浮现出来,“我们可以主动些,将那些地契文书直接送给那个孩子,省得他嚼舌根。”安东尼如此对盖乌斯与一边的库里奥说。(未完待续。。)

第15章 索取遗产(中)

    就在管家奴仆摇着脑袋,搬出地契匣子时,灯火下安东尼畅快无比地转动了下手指,接着旁边的多慕蒳就笑吟吟地给他送来了新鲜可口的李子,“库里奥,我的客人邀请到了吗?”

    “当然,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库里奥笑着说,“要知道我们现在也于两道战线上作战,我也不会愚昧到信任元老院,听说那个少凯撒就是西塞罗为了遏制我们,从卢比伊城拉来的旗。”

    这时候,从门廊的暗影里,蹩出了一位年轻人,居然是优拉贝拉,“骑兵长官,希望你在凯撒的居所园林里,享受原本应该分发给他继承人与民众的福祉,而感到高兴。”看来他就是安东尼的“客人”。

    “你这些话,不应该在这处密会里诉说,而应该去元老院里说,让所有人认为我俩还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最好。”安东尼毫无在意,打趣如此说。

    旁边的库里奥,站在第三方所处的角落里,也是笑而不语。

    “这真是说笑了,难道我们不是敌对的关系吗?说到底,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先前担当护民官与行政长官时,在罗马城里拥有的票民网络吗?”

    “没错,你与马可,指望元老院都不现实,如果让元老院为所欲为的话,安东尼会因为先前凯撒党的立场,而你优拉贝拉会由于接近平民的作风,都会被清算掉,早晚的事,再加上你还太年轻,先前的代理执政官那是凯撒破格提拔的。要是仰鼻息在元老院之下。那就很难说了。谁又愿意从先前的一流人物,跌落到二流三流呢?“库里奥起身,开始游说道,“所以,现在恰好趁着放开恢复竞选时,打元老院个措手不及,你先通过特布里斯民会谋取叙利亚行省,而安东尼会全力假装阻击你。继续诓骗那群特选父亲,让他们支持你当选,但随后你再前往叙利亚行省。”

    “但是众所周知,元老院希望将那个行省,还包括凯撒留在埃及的三个军团,都给喀西约。”优拉贝拉显然对这个方案不够信心。

    “那又如何,你只要得到叙利亚就行,而且我们可以保障你能得到,只要你能将民众的力量,与马可的军团结合在一起的话。现在元老院已经丧失了随他们意思授予军团和行省的威望与权力。自从凯撒死后,他们这群人在国家和民众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包庇杀害独裁官的凶手。还有比这更加恶劣的行为吗?随后,马可.安东尼就会借着这个空档,谋取马其顿行省!”

    “谋取马其顿行省?”

    当优拉贝拉诧异地说出这话后,坐在对面的安东尼羞涩而骄傲地笑了,大约有种“讨厌,这都被你发觉了”的意思。

    “没错,马可需要更多的军团,李必达原先的精锐军团都集中在那个行省,只要马可赢取了行省指挥权,下面就方便了。”库里奥解释说。

    “哇哦,等等,现在难道不是元老院已经发布敕令,宣布与达契亚王国缔结和平,同时马其顿行省没有理由拥有六个军团军力,要将它们送往帕提亚了吗?”优拉贝拉激动不已,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军团被篡夺了那样。

    库里奥和安东尼一起笑起来,接着安东尼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杯酒水,接着说,“我并非看不起阁下,不过就凭你,怎么指挥得起李必达的军团?你的下场怕是会被兵变给干掉。”

    “你怎么不知道这个下场不是你的?”优拉贝拉也冷笑回敬说。

    “很简单——我需要时间,我先是将凯撒的遗产馈赠给这些军团邀买人心,接着我才会宣布为凯撒复仇,只要使用这个名义,即便不是全部,但起码会有三到四个军团是会归属我的,不要问为什么?李必达现在行踪不明,一面元老院找不到他,但另外一面他也不敢贸然露面,所以兵士唯一的选择,就是曾经担当他副将的我了,马可.安东尼,我也是这支军队的缔造者,股份有我的,这种优势和你一对比,就凸显无疑了。”安东尼信心十足。

    优拉贝拉无心和他多做口舌之争,便举手说可以可以了,我图谋的只是叙利亚行省,这个交易我觉得可以履行,随后他又盯住了安东尼,“你要为凯撒复仇的话,那么就得拿出实际行动来,因为那帮大头兵不是好糊弄的,你会对整个罗马城进行公敌宣告,并且实施大抄斩,是不是。”

    “我没那么残忍,优拉贝拉。我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安东尼笑吟吟说。

    “你能保证你不会屠杀吗?”

    “不,我只能保证我不会随便屠杀罢了。”安东尼的眼睛闪出一道凶光。

    “这可吓不倒我,安东尼。有得必有失。”说完,优拉贝拉不以为意地笑笑,“有时候,野心真是个甜蜜的好东西,它让人生充满了各种意料不到的乐趣。在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里,谁都想当掷骰子的人。”接着,他便行礼告退了。

    时间飞快流逝着,数日后,蒙蒙细雨里,当罗马广场上到处都在搭起竞选台子时,屋大维与利奥,及其余的人,也在广场上对着所有人发布演说,“诸位,我是新的凯撒。”

    “你的领养过继文书呢?小子。要知道先前有个家伙冒充是马略的孙子,然后他的人头就挂在了广场柱子上。”人群里发出了嘲弄的声音,很明显是敌手派来搅局的,在笑声和骂声里,屋大维不慌不忙,“请不要用身份来质疑我,我的家族与尤利乌斯家族有着天然密切的联系,这是依旧在世的任何凯撒的亲属都能证明的。此外,我身上备有领养文书,并且得到了许多养父生前老兵的支持,在这个演说结束后,我就会前往**庭所在处,向今年的**务官申请,正式在文书上签约盖章。”

    “臭小子,别太得意忘形了!”被雇来搅局的人,在各个方向此起彼伏地挑衅,“这儿是大人来的地方,不是你们玩核桃游戏的场所,快滚回去,吮吸你妈妈的**吧,或者你蒙师的也可以,男人的**就是咸一点而已,能让你多点见识。”接着就是怪异的笑声。(未完待续。。)

第15章 索取遗产(下)

    屋大维听到这话,并未有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给利奥与梅塞纳斯使了个眼色,接着利奥便接替了演说,“请所有罗马和全意大利加的良善公民放心,也请特选父亲安心,我们拥戴少凯撒归来,并未有其他的野心,我们当然明白以我们的年龄和资历,还不足以履行国家与人民赋予我们的公职,所以我们前来,真的只是为了吊唁逝去的独裁官,并将尤利乌斯阁下生前许诺对市民的馈赠给实现,我们是完全讲信用的——由于凯撒的地产在交割方面还需要时间,所以少凯撒将他两位舅舅和父母的家产全部变卖,首先给予在场的每位市民一百塞斯退斯的馈赠!”

    利奥话音刚落,在绝大多数人的欢呼里,许多奴隶搬着算筹和桌椅,分开了人群,最早跟随屋大维的人率先上前排队,其余市民也收到感染,也都围上来取钱——按照梅塞纳斯的策划,每份礼物都用细布包着,里面是足额的一百枚小银币,并且在外面包装上涂抹上了“少凯撒赠最爱的市民”的字样。

    不一会儿,当领钱的气氛达到最**时,几名同样被雇——不过是被屋大维雇佣的人员趁机大哭起来,“尤利乌斯阁下是说话算话的,哪怕他被死亡夺走了性命,还不忘记让继承人来履行他的承诺,你要说他企图当暴君坐在民众的头上作威作福,剥夺所有人的自由我可不信!”

    “想想杀害他的都是什么人?有几个是我们当中的人?我前段时间还在河港那里遇到了那个卡斯卡,我对他说大人啊,自从李必达乌斯将军离开罗马城后。奥斯蒂亚的港口都没运粮船了。我妻子和孩子都饿了好几天了。想想办法吧大人——结果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滚开吧米虫。我们被凶手肆意代表了,还有比这还要肮脏恶心的事情嘛你们说!”

    群众们不管是拎着钱袋的还是正在等候的,也再度被激起了怒火和伤感,很快就大伙们互相呼和,自发地将几个家伙给推出来,“刚才就是这几个混蛋在场地里中伤少凯撒!”

    “看看吧,我认得这些人。都是些坏良心的,他们走到市场上都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坏心种子!肯定是被人指使的,侮辱完凯撒和少凯撒,还要混进来领取馈赠。”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人群奋勇而上,将那几个人立刻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手里紧紧握着的钱袋也被撕扯下来,阿格里帕也带着老兵组成的卫队上来,用荆条鞭打这几个刚才还在台下鼓噪起哄的家伙。

    “不要打人。放开他们,只是理念不同罢了。”这时台上的屋大维很威严地说到。而后他对阿格里帕挥挥手补充道,“钱也归还他们,我相信这些人也是被势力和金钱所迫,才做出违心的事来。”

    这时候,那几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不吭气,只是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脏兮兮的钱袋不松;但也有两个惭愧不过,爬到了屋大维的脚下乞求原谅,“我们确实是被生活逼迫,是有人叫我们来搅局的……”

    下面利奥突然喝断了这两位的说话,他说“我们返回罗马来,不是为了树敌的,只要能让民众回想起尤利乌斯的慷慨和无辜就行,所有人都不该继续抱着仇恨的酒盅狂饮烂醉,战争和骚乱已经让太多公民失去财产和性命了,所以少凯撒方情愿这样,假如你俩说出了某人的名讳的话,也许事态真的会恶化到无可收拾的地步。”那两个家伙,当即就理解了利奥的心态,接着他们就迅速爬到了台上,将手中的钱袋还给了屋大维,声称愿意摈弃原先的主人,加入屋大维的随从里,保护少凯撒和他的朋友,除死方休。

    但是利奥劝说他们将钱币收回,那几个人都高喊说,“这些钱,我已经没将它们看作是死去的尤利乌斯阁下的礼物,而是少凯撒阁下的,我们要追随的,也就是少凯撒阁下!”

    这会儿,广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他们高呼“愿意追随少凯撒阁下”的口号,势如泉涌地冒着细雨,簇拥着屋大维朝**庭走去。而广场上很快就余者寥寥,气得剩下几个台子上的掮客跳起脚来,是破口大骂。

    法庭内,新任的**务官盖乌斯心神不宁地坐在了席位上,先前已经有人,既有屋大维的申诉代理人的报告,也有眼线密探的通风报信,“还能如何办?哥哥自己犯下的事,就叫他自己来偿好了。”接着在屋大维走过来后,盖乌斯仪式化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就请求屋大维叫先前凯撒的收养文书给交出来。

    勘合印章无误后,盖乌斯又在文书上盖上了法庭公章,随后他笑着对屋大维说,“你现在即可使用凯撒的名号了,因为你已经正式成为了他的后人,也是现在尤利乌斯家族的主事男子。”

    “那么,理论上我的两个舅舅的财产,我是有支配权的是不是?”屋大维对着席位上的盖乌斯问到。

    “当然可以。”盖乌斯如此回答,他是在法庭侧边的小房间接待对方的,因为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民众因某些敏感话题而骚动起来。

    “那么,我现在还有些地契文书,也就是凯撒的不动产需要索回,我在先前与友人去拜谒过了舅姥科尔普尼娅夫人,而后她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所有的地契文书都在你的兄长那里。”屋大维终于,还是说出了这话来。

    “是的,是的......当然,理论上我兄长是应该将这批地产还给你,所以我身为**务官,是无条件保护你的诉求的。”盖乌斯支吾着说。

    “那就请给予我们执行文书吧,马上我就前去拜谒安东尼阁下,他现在应该在贝加隆帝庄园内吧?”屋大维将手伸出,说到。

    盖乌斯苦笑着,随后在那份执行文书上也盖上了公章,接着叫扈从递交给了屋大维,屋大维简略地看了看,便向盖乌斯鞠躬道谢。

    而后,屋大维带着许多人参加的队伍,朝贝加隆帝庄园走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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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介绍: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来的却并不都是罗马想要的。 斗兽场是小的罗马,罗马是大的斗兽场。 他,李必达,不过是个精通语言学的普通大学生,却有幸穿越到了彼时,罗马建城678年,耶稣诞辰前66年,但他没有成为显贵,因为不可能;没有成为所谓发明家,因为不可能;他最初的身份,就是个军队奴隶,也是最合情合理的身份,自此开始了波澜壮阔的冒险生涯。 凯撒、庞培、西塞罗、克拉苏、安东尼、屋大维、米特拉达梯不再是呆滞的蜡像。 百夫长、商贩、拍卖人、修辞学家、女奴、祭司、娼妓不再是死板的文字。 本都王女、贵族遗孀、亚马逊女王、埃及艳后不再是桃色的梦想。 奴隶、自由奴、有产公民、骑士、度支官、军事护民官、骑兵长官、元老......狄克推多,这条铺满骸骨、头颅的道路走下来,谁能成为笑到最后的,独一无二的奥古斯都?奥古斯都之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奥古斯都之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奥古斯都之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