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克莱奥帕特拉的**(上)
“没有结婚的人誓言要娶妻子,而结过婚的人则骑马回家,迫不及待找妻子寻欢去了。”——色诺芬描绘观众在私宅宴请中观看**表演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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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凯撒还是很冷静地继续冒着危险爬上了塔楼,与普通兵士一起,审视着狼藉一片的战场,一会儿后他用很清晰的嗓门对令牌官及米卢说到,“不,我们不要贸然前去大剧场与莽夫的首席大队会合,我们的兵士对这座城市并不熟悉,会被敌人围歼的。看见那边的地方没有?”
米卢和值班的军事护民官,顺着凯撒所指望去,在距离诺基亚斯海岬约一个半弗隆的距离外,有片没有开发的沼泽地,里面满是杂草丛生,并且有河渠通往海洋,这个沼泽恰好和海岬、大剧院构成个三角形的形状,“在这三角形区域内,拥有很密集的民居建筑,恰好能作为我方的工事,另外沼泽地的草料也能为骑兵的马匹提供给养。”说完,凯撒很敏捷地打了几个手势,当即米卢就明白了所有。
一阵号角声,诺基亚斯营地里的侧门与正门大开,米卢带着三百名凯撒旗下精兵,列成了矩形的龟甲阵,埃及暴徒射来的投枪与石块,纷纷被这层层盾甲所弹开,待到米卢的龟甲阵像钢铁蜈蚣般碾压到埃及人的器械发射阵地时,一阵急促的短兵相接后,这群意志不坚强的乌合之众就纷纷遁逃。他们的弩砲不是被俘虏。就是遭到焚毁。
但城市的那边。更多的暴徒与兵士则听闻凯撒要突围,就顺着街道拥堵过来,许多人还爬上了民居的屋顶,备好了石块,准备往下砸击,将凯撒的军队消灭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这会儿有几个眼尖的忽然在屋顶上大喊起来,原来在这片街道和民居的东边岔道。突然又冒出一群罗马骑兵,大部分是日耳曼人,呐喊着冲垮了阻拦在其前的暴徒,其中带头将军,其璀璨的秃顶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目,那不就是罗马独裁官凯撒吗?
这群骑兵没有遭逢到像样的抵抗,就迅猛冲到了东边的沼泽地里,随后米卢所带领的旗下精兵也没有任何朝大剧院方向冲锋的意思,而是稍稍退后,列着严整的队形。将营地正面给护住,随即更多的大队兵士从营地里出来。这群人只有少量人配备武器,大部分则是带着十字镐、铁锹,与装运砖石的篮子,开始顺着营地到沼泽间的街道和民居,构筑起工事来,他们熟练地垒起半墙,将各个原本就密集挨在一起的屋舍给串联起来,形成道斜着的现成壁垒,将沼泽地与诺基亚斯营地勾连。
“用火焚烧!”成群的暴徒,抛来了火罐,胆大的则冲上前扔着火把,企图将凯撒兵士给烧死在屋舍里面,但亚历山卓城的建筑和以土木为主的罗马城民居不同,大部分都是用放火的砖石垒造起来的,并且都有拱顶,火把和火罐砸到上面,反倒滚落下来,烧死了不少自己人。
第二天,凯撒的兵士就采取了“穿山甲战术”,他们在沼泽立稳脚跟后,就将之前从埃及围攻队伍手里缴获的器械派上用场,兵士们将几门攻城器上的青铜撞角与杠杆给拆卸下来,加以简单的改造,让三四个人能够轻松地抱握住,随后凯撒的兵士不走街道,而是顺着一个屋舍的墙壁,凿穿到另外个屋舍,后面紧随着持着利刃的精兵,杀死驱逐占据其间或屋顶的暴徒,就像在赶杀群蟑螂般。这样,凯撒的防线不断顺着街道贯穿延长,最终将大剧院、沼泽地与海岬三角形区域全部框了进去,周围则都布满盾车与鹿砦卫护。
凯撒已经从最初遭受到突袭,到现在开辟出个坚整的军营,也就战斗了一天左右时光。
事实证明,这群乌合之众,在他及手下百战精兵的面前,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一面墙壁前,几个罗马大头兵正屏息凝神,看着前面的一名持盾者,正在掩护青铜撞杆与十字镐,不断撞击着当面的墙壁,随着轰然一声,工程人员急速后退,而持盾者在烟尘里伏低身子,接连挡下了几下刀剑和箭矢的攻击,随后那几个大头兵呐喊着越过持盾者,顺着塌下的洞窟冲了进去,将在墙壁那边还在负隅顽抗的几名暴徒瞬间砍杀殆尽。
接着,凯撒亲自猫着腰,也在兵士的后面钻了过去,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屋舍里横七竖八敌人的尸体,随后打开了正门,阳光很灼眼地照射了下来,这儿恰好是大剧院后方与巷子的交界处,对面在射窗处巡逻的十军团首席大队兵士们,看到独裁官很是轻松地抖落身上的灰尘,面向他们走出来后,都欢呼起来。
“将所有的墙壁加高到四十罗马尺,这样敌人无论如何也翻不进来。”大剧院的舞池成为了临时指挥所,在那里凯撒与色克底流斯一起部署起来,“还有叫法罗斯岛的驻军,和犹太区里我军友人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就行,我带着十军团的部下守住这里还是绰绰有余的。”凯撒很有自信地说,随后他取来一叠公牍,吩咐尽快将小亚的后援力量给送过来。
“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的两个军团,想必已经抵达佩鲁西姆要塞了,只要我们能坚守十天左右的光阴,他的部队一定会从东面乘船疾驰而来,解救我们的。还有,伊波斯那边怎么办?”这时候,凯撒的亲信文书伊久鲁斯说到。
伊久鲁斯的潜台词就是,应该不应该派遣军队去直捣法老的王宫,因为按照这个城市的地图,若是我们直线进攻的话,托勒密十三抵御不住,就只能从王室船坞里乘舟逃跑。
凯撒摇摇头,说现在还未到时刻,如果我们直接将托勒密十三给俘虏或杀死了,那样会招惹更多的暴徒来攻击,就连埃及几个还在持温存态度的军团怕是也不能坐视无睹了,所以这事情暂时先按下,撤销对伊波斯王宫的弩砲射击,“不要因愤怒失去理智,我还是得叫全埃及人看看,现在的战争并不是法老与我为敌,而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物煽动起来的,这样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朋友,减少更多的敌人,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27章 克莱奥帕特拉的**(中)
这时候,在佩鲁西姆要塞边的塞皮岛上则又是另外副光景,自从阿基里斯与他的舰队投降后,李必达手里的船只数量与质量就更牛气了,于是他将舰队分为三支,一支是麦克米伦的“紫帆舰队”,驻屯在尼科米底亚,负责整个爱琴海与小亚南部沿海的防务;一支是艾丹吉斯与盖博联合指挥,已经前去昔兰尼加城,准备策应李必达下一步的军事行为;最后一支,即阿基里斯舰队名义上还是从属于优伯特尼亚王国的,停泊在锡诺普,监视整个黑色攸克兴海。
所以,李必达和他的军团是在麦克米伦舰队的护卫下,征调了一批民用船只,无惊无险地顶着风,来到塞皮岛的。麦克米伦先前在接受招安前就喜好奢华无度的排场,现在既然骑兵长官在他的甲板上,那就更得隆重不是?结果,象征王者的紫色风帆再度被悬挂起来,乐师和船工日夜在船只上敲打着鼓点,桨手则应和着号子,李必达与束棒扈从们很神气地在岛屿上下了船,在长长的吊桥那边,克莱奥帕特拉的仪仗队伍也在恭候着他。
十五军团大部分兵士,都是出身努比亚的,他们对待法老家族还是极度崇敬的,所以在克莱奥帕特拉的轿辇前,这些黑漆漆的兵士都放下了武器和盾牌,密密麻麻地拜伏在小艳后脚下的尘土里,以能呼吸到法老女儿接触过的空气为荣。
轿辇旁边,站着两位从叙利亚私逃出来的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与波罗,“是嫌弃狄希莫斯那儿的待遇太差了吗?”李必达走过来。打趣着说到。
“叙利亚行省简直连盗马贼都销声匿迹。没有战争。没有硝烟,也没有人生的意义,而哥听说只有这里才有仗打。”海布里达粗鄙地打了个饱嗝,回答说。
波罗则说,“对于我来说,拔擢我的人是骑兵长官您,本人对狄希莫斯没有什么感情,在他属下担当军事职务也没有什么兴致。”
“很好。我身边的两个长翅膀的厄里倪厄斯(希腊神话里的复仇神使)都回来了,我即刻让你们承担六军团与十五军团的首席百夫长职务,马上在此处安排妥当后,就从塞皮岛起锚扬帆,去亚历山卓城,这次我们要帮助美丽明艳的女士复国。”说完,李必达便走到了被帷幕遮挡的轿辇前,这座带着车轮的轿辇,是事先克莱奥帕特拉精心找人制作的,它的上面插满了可以活动的羽旄。并且有伊西斯女神的雕刻在前面,当帷幕被两边的侍女拉开后。一阵琴弦拨动的悦耳声音,小艳后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了李必达的眼前。
“都长这么大了?”这是李必达的第一句话,说实话他还是承认,现在微微施上黛粉的克莱奥帕特拉,要比小时候初来罗马城时更像个女人。但总体来说,小艳后还是穿着了丧服,她的表情有些悲戚地对李必达说,或者更直接点,类似于撒娇,“父君已经乘上了太阳舟升入永恒的天国畅游太虚,而我本人则被坏心肠的弟弟,勾结了宦官莫坦美尼斯,从亚历山卓城被驱逐出来了。”
“这不是早就注定好的戏码吗?你那同样愚蠢的弟弟与宦官,在我的挚友死亡时趁机窜改遗嘱,篡夺王国,可怜的克莱奥帕特拉遭到驱逐,而后凯撒与李必达介入埃及事务,重新帮着她登上了王位。”李必达像对待小妹妹那样,扶着克莱奥帕特拉柔软的后背,边朝要塞里走边说到而后行事的流程,就像个部门经理在安排公司事务般。
“我不仅要登上王位,还要我的弟弟死去。”克莱奥帕特拉的青黛色眼线往上轻轻一挑,带着点阴沉磁性的声调说到。
“那可就要等凯撒的敕令了,不过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对不对?”闲聊完后,克莱奥帕特拉便请求远道而来的李必达,暂且在佩鲁西姆这个要塞栖身休息,而李必达也很礼貌地回复说也希望对方养足精神,准备不日的航海出征。
这时候,沙漠里的天气已日渐酷热起来,军团的兵士在营地里,都穿着汗衫流汗劳作着,跟在队列后面的海布里达咕噜着拍死了后脖子的巨型蚊子,咕噜着说到,“这鬼天气,天空就像个来了经血的女人似的,看来今晚也许有人要睡不着了!”
“什么,你要在夜晚去引诱那位罗马的骑兵长官?”在相对狭小的临时住所里,克莱奥帕特拉最亲近的两位梳发侍女伊拉斯和查米昂,都瞪圆了眼睛,捂住了腮帮,惊诧于年轻女主人的这个大胆决定。
“这有什么了不起,还记得当年我随父亲去罗马城求援时,他不过是个库里亚低阶侍从官,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骑兵长官了,有谁爬得比他还快?”克莱奥帕特拉不以为意,顺带着用细细的手指捻起朵百合花形状的玳瑁发夹,夹在了自己的鬓角处,这样能自然将她的乌丝给分开,完全没有一般埃及贵妇的呆板之气,“听说他和本都的阿狄安娜有**关系,哪又如何?那个女子已经年龄比我大了,男人谁不喜欢洁白粉嫩的羔羊?”
伊拉斯与查米昂交换了下眼色,随即就急忙攀附上小艳后洁白的裙裾,请求说:“若是您希望与骑兵长官有一夜欢娱的话,那么按照惯例,让我俩先消耗掉对方的精气,这样会让您的床笫之乐更加顺畅。”其实这两位觊觎李必达已经很久了。
“你是说,男子都会讨厌流血的处女吗?”克莱奥帕特拉很轻巧地说到,“那无所谓的,我三年前就找到个小器而平庸的宫廷侍卫,勒令他为我破除过了。”
两位梳发侍女目瞪口呆,随后她俩询问对方是谁,结果小艳后很淡然说到任务完毕后就已经处死,尸体都扔到鳄鱼池里去了,“今夜你们俩的任务,是引开骑兵长官旁边的卫士,懂吗?”
听到女主如此的吩咐后,查米昂顿时哭泣起来,因为她见到过李必达身边形影不离的卫士,那个黑色皮肤像豹子般的阿尔普,万万没想到会叫她去应付这样的人。
“那么,就开始女子的征程吧!娜芙迪迪,你也跟着一起去,你不是与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侍卫官关系**吗?”小艳后仪容万方,嘴角带着浅笑,浮出一粒**的美人痣,从镜台前站起来,摊开双手,将纱丽披风裹在自己身躯上,朝骑兵长官的住所步去。(未完待续。。)
第27章 克莱奥帕特拉的**(下)
今夜,波罗担任的是营地执勤,所以很早就带着兵士前去要塞周边巡逻了,而站在骑兵长官宅邸前担任警备的,就是六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当小艳后进入住所前廊时,这位矮小凶狠的百夫长正在和兵士一起唱着黄色小调解乏,随后当他看到了妖妖娆娆而来的克莱奥帕特拉时,就嚷嚷着这可不行,因为骑兵长官正在单独处理公务,不允许任何人打搅。
“连当事人也不行吗?我有些军机要务要与您的骑兵长官商量,还请给予适当的便宜。”克莱奥帕特拉很有礼貌地对着海布里达半屈膝行礼,让“永远低阶”认为这个小娘比先前的那位阿狄安娜要懂事多了,但他绝对是个坚守原则的军人,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会儿,小艳后身边同样打扮妖艳的梳发侍女查米昂,忽然掩面倒下,海布里达急忙将她扶住,“可怜的查米昂,看来她是有些中暑的迹象,现在我有些来不及处置这件事了,还是请百夫长您扶她到那边的房间去休息好了。”小艳后淡淡笑起来,眼神不断地在暗示海布里达。
百夫长什么都明白了,但他狡诈的眼睛又朝着小艳后身后随从队伍瞅了瞅,吓得黑皮肤的娜芙迪迪急忙往后退缩了下,但明显海布里达对黑美人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又停留在白皙肥美的伊拉斯身上,就对克莱奥帕特拉很苦恼地说到,“如果我与这女的共处一室的话,怕是会招来不必要的风言风语。这样会伤害到侍女的清誉的。所以还是请你身边另外位梳发侍女一起前来。也好有个监察照应。”
无奈下,伊拉斯也只能跟随海布里达一起前去了。
这样,门禁才算是解除掉,克莱奥帕特拉松了口气,用余光看了看身后低着头跟随的娜芙迪迪,意思是加入内里还有守卫,就要她“出阵”了。
果然,在骑兵长官宅邸的内院大门前。黑色豹子般的阿尔普,与马提亚正面对面盘膝坐在地面上,上面是株阔叶棕榈树,一起玩着“麦荷”,这是种蛇形的圆盘,往里面投掷棋子,全力争先从圆盘中心口逃出去,先出者为赢。
娜芙迪迪当即就想哭出来,但阿尔普只是憨厚地站立起来,随后简单地询问了小艳后的来意。便转身进入通报了,不久内里传来了骑兵长官的应答。“赶紧邀请未来的女法老进来。”
李必达单独坐在房间的青铜灯座环绕下,脚下摞起一堆公牍,当他看到小艳后朝自己走来,旁边黑皮肤的娜芙迪迪很快为小艳后褪去了纱丽披风,克莱奥帕特拉罩在披风下的躯体,只能用“着衣甚少”来形容。李必达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大约明白对方的来意,便轻笑下,还没等克莱奥帕特拉开口说什么,他就很机灵地将话题岔到了别处,指着娜芙迪迪说,“你不是萨博的......”
黑珍珠般的娜芙迪迪羞涩地垂下头,李必达便急忙说到,“可惜我的助手,今晚是在塞皮岛检查舰队的勤务。”接着他很热情地取出个妆箧来,说里面有些还堪用的首饰,赠送给你的女主是不行的,现在希望你能收下。
眼见对方东拉西扯,克莱奥帕特拉就有些恼怒起来,她对娜芙迪迪吩咐说,接到了骑兵长官的礼物,就该离去了,以后我便解放你,你可以和那个罗马年轻军官在埃及安家。娜芙迪迪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势是什么,她便急忙捧着妆箧宣告退下。
随后,在灯火辉煌的房间内,小艳后将身上的衣物很轻巧地落尽,就像沙漠里被卷走的砂子般,她就这样带着那个白色百合花的发夹,像座大理石雕像那样站在李必达的对面。
李必达慢慢又在圈椅上坐下,很沉稳地说,“如果你有机要事务要商议的话,个人觉得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
克莱奥帕特拉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恨恨地说,“你这是在让我受辱,难道你认为我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女?你错了,我绝对可以在床笫上让你尽情欢娱的。”
“你最终的目标是什么,当你只有十岁大,来到罗马城的时候,我就记得你曾经发下宏愿。”李必达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是的,父君虽然软弱,但我却始终反对将国家赠送给罗马,我希望埃及能够荣耀于世,托勒密王族能够独立——你不是帮助阿狄安娜恢复了本都王国嘛,所以我将**取悦你,希望能够得到优伯特尼亚女王同样的回报——不,我昔日就希望可以将**奉献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堪风言风语袭扰的话,也请放心,我的股间已经填上了薄薄的海绵垫,上面浸上了酸奶,所以!看着我的华茂肌肤,而后将爱流入我的股间。”克莱奥帕特拉的眼角波光闪烁。
这会儿,李必达站了起来,将手臂很温柔地搭在了克莱奥帕特拉的香肩上,轻轻对他说,“如果你心中对梦想追求的火种还未熄灭,那就现在浇灭对我的**。你与阿狄安娜不同,你是我的挚友吹笛者的女儿,我绝不会卑劣到借着他女儿有求于我的时机,趁机侵占她的**——现在你不妨这样看待,那就是我俩现在是盟友关系,那我就十分真诚地对你提出个办法。”
深夜时分,外面不知名的飞虫密集地绕来绕去,最终小艳后睫毛颤抖着,对李必达说到,“你意思,是要我用**去取悦凯撒?”
李必达脸上的表情暂时凝固了下,而后很肯定地点点头,随即将纱丽长袍从地上捡起,披在小艳后的**上,接着深呼吸口气,说“下面你还愿意继续听我说下去吗?”
两行清泪从克莱奥帕特拉的香腮上流下,流到了她的下颔处,她的胸口涌起阵不可抑止的情感,让她哽咽抖动了起来,但随即她还是很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只是我的原则而已,我从来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心无旁骛地,与凯撒保持最亲密的关系,最好能与他生下孩子,因为这是凯撒不吞并埃及的最好的保障,而不是寄希望于我!”李必达开始直言不讳起来。(未完待续。。)
第28章 舰队入港(上)
“对于罗马人来说,在他们的时代仅害怕过两个活人,一个是汉尼拔,还有个是这个女人(克莱奥帕特拉)。”——塔恩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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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想逃避也来不及了!我的梳发侍女、扈从,还有你的警备卫队,都会认为我与你间有了**关系,你难道认为凯撒会不知道吗?与其顶着捕风捉影的流言,还不如真的勇敢做下去。”说完,克莱奥帕特拉扑在了李必达的怀里。
谁想李必达又轻轻将小艳后往后推了下,“天啦,你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孩,难道是那种被**战胜理智的人物吗?你得明白,现在要吞并埃及的,不是我而是凯撒,而我则是独裁官的副手,所以我当然知道凯撒在运营这场战争时,背负了多么深重的债务,他已经红了眼,所以要不惜一切地如此做,我们都是在危险的山崖边缘游走,现在我提供的方案,是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
“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克莱奥帕特拉混乱起来,她原先满心的绮梦打算,都在一堵坚硬的墙壁前被击打得粉碎,“我想起来,多年前在那不勒斯蔚蓝色的海湾前,那个当满罗马城都对我们父女弃之不理的时候,那个年轻英俊高大的男子,他当着明明只是个库里亚侍从官而已,却迎接了我们父女落魄的仪仗队伍,为我们的国家背上了沉重的负担。勇敢地对命运进行了拼搏——我曾经是这样看待李必达乌斯的。我曾是......我以为他无所不能。所以我才甘心在夜晚舍弃了王族的尊严前来,现在想来,我是为那个叫做阿狄安娜的女人做了垫脚石,我的梦想和弱点被这个李必达乌斯的男子轻易地抓住,我的想法在他与阿狄安娜的面前不值一哂。”随后,小艳后捂着嘴,抽泣起来,接着她又仰视着表情凝固的骑兵长官。继续说到,“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依旧是你,可真正和你能称为夫妻的,能或者温柔或者刁蛮,随性将自己胳膊搭在你肩膀上的,却只有那个女子,是不是?”
“是的。”李必达没有停顿太长时间,但接着又很清晰地说出了这个答案,随后他忽然说了句。“马提亚,从帷幕后面滚出来!”
大惊失色的马提亚。即刻抱着个装水的陶瓮,从厅堂帷幕后冲了出来,随后李必达就像个父亲般,揪住了这孩子的耳朵,当着小艳后的面,很阴沉地说到,“你再度被优伯特尼亚女王收买,来监视我,对不对!”
马提亚惊悚得如同个小兽般,伏在李必达的脚下,说“是的,女王确实暗中产生了不安,但她只是说如果你与法老之女间有了什么的话,她只是希望能知情,因为她承受不了那种煎熬。”说完,马提亚忍痛将陶瓮放在了一边,随即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卷纸条,李必达单手接了过来,克莱奥帕特拉也为这忽然出现的情况而不知所措,但她明明看到那草纸卷上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李必达笑了笑,就将纸卷泡入了马提亚的陶瓮清水当中,随后字迹就慢慢显现了。
整个纸卷上写满了阿狄安娜混乱的想法和不安,仿佛自言自语般,李必达看了会儿后,也沉默了,随后他背过身去,对小艳后说,“现在假如与凯撒发生抵牾的话,即便我们能除去凯撒,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得益的只有阿非利加的庞培而已,而你的弟弟已经杀死了庞培的亲信盖比努斯,等于宣布埃及也与庞培为敌,所以如今因为某些不必要的个人情愫干扰原本我们一起设想好的策略的话,完全是愚蠢的行为。”
“难道身为女人,就必须被你嘴里的个人情愫所困吗?”克莱奥帕特拉只能从背后搂住了李必达。
“想知道你的困惑,我是如何回答的吗?”
克莱奥帕特拉不说一词,她既希望得到答案,又不希望接受那种残酷,但李必达还是说出来了答案,“我爱的是克莱奥帕特拉的复国梦想,另外一面我爱的是带着复国梦想的阿狄安娜,这两者间的区别能明白吗?所以像个男子那样隐忍征战去,女子能使用的武器确实有床笫,但绝不应仅止于此,你曾说过你是个大埃及主义者,如果有个男人征服世界的话,你就会征服那个男人完成同样的伟业。”说完,李必达转过来,擦了擦小艳后腮上的泪水,接着清清楚楚说了句,“可惜,这只是妄想而已。”
“可惜,这只是妄想而已”这句话,真正震住了克莱奥帕特拉,她自己将衣物挨个静静穿戴整齐,随后苦笑着说到“是呢,当务之急是保全埃及,登上王座,国家还随时面临着悬崖边上的危险。你之所以对那个女王如此深爱,是因为她即便在最落魄的时刻,也没有随性对懈怠和**胡乱屈从过,也坚忍着一步步走出来,是不是?”
“大概是这样。”接着,李必达做了个很礼貌的手势。
待到目送小艳后离去后,李必达走到还在跪着的马提亚前坐下,叹口气,随后用明矾粉,在那草纸卷上写上一句“卡拉比斯已经成熟,但苦恼的他不知道卡拉比娅何时才能这样”,接着叫马提亚起来,说“把这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这时,娜芙迪迪还恭敬地站在骑兵长官的住所,手里捧着那个妆箧,她本以为女主人会在彼处逗留半夜乃至整夜的时光,于是将目光放到了阿尔普的身上,这时对方也投来和善的眼神,还十分友好地点点头,随即又继续拄着剑站起来巡逻——看来这头黑色猎豹,实际上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但小艳后大约一个半夜晚刻就披着纱丽袍子走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复杂和混乱,她几乎都没看到娜芙迪迪,娜芙迪迪也不知道刚才在骑兵长官住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必达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小艳后没打任何招呼,就独自步出了庭院,回了去寝所......
第二天巡营的时候,海布里达得意洋洋地跟在骑兵长官后面,手里还掂着个钱袋,有时候李必达就能听到他按捺不住,低声对同僚说,“昨晚的警备任务可是把哥折腾得精疲力尽,光是对付一个是不够的,但是没想到哥快活完了,还领取了报酬,这真是第一次了。”(未完待续。。)
第28章 舰队入港(中)
大约数日后,李必达与克莱奥帕特拉一起,与舰队和两个军团,自塞皮岛扬帆西进,前往亚历山卓城,前去援助凯撒。
恰好在同时,在城市之内,狄奥图索斯与莫坦美尼斯一起来到了王宫的监牢处,西庇阿有些精疲力尽地躺在其间,看到这两人晃动着钥匙,满心以为是来释放他的,但很快两人又走了过去,来到了旁边的牢房,那里关押着杀死两位执政官的塞普提米乌斯,这位老兵正盘膝坐在肮脏的地上,津津有味地捕捉各种爬虫吃。
“塞普提米乌斯,我是代表法老陛下,来兑现你的赏赐的。”
“现在我要一万五千德拉克马银币,来抵消我在这该死牢狱里所受的折磨。”对方哑着嗓子说到。
“这个是完全可以的,只不过我们可以再追加三万银币,条件是由你担当顾问,去围攻大剧院里的凯撒。”大宦官抄着手说到。
塞普提米乌斯吃吃地笑起来,他反问大宦官说,“我现在只需要原先的赏金,带着妻子儿女前往昔兰尼加避难,过逍遥日子。现在你居然要再塞给我这些钱,叫我去做万劫不复的事情——这场战争,你们埃及人是赢不了的。”
“只要有法老陛下的神威在,胜利还会是属于我们的,凯撒现在只有很少的兵士,我军完全可以趁着他援军到来前,砍下他的脑袋。”莫坦美尼斯孤注一掷地说到。
于是塞普提米乌斯眨了眨眼睛,表示这个赏格总算不薄,可以考虑考虑。
“把这老东西看紧一点!”大宦官在临走前。对狄奥图索斯提醒说。
到了下午时分。塞普提米乌斯被许多戈尔塔军团兵士的看守下。绕着凯撒的工事营地跑了一圈,随即就提出建议:凯撒可以垒起工事固守,你们也可以立起更高的工事来攻击他们。
而后,塞普提米乌斯又在城市里绕了圈,接着就指出,那个巷口应该用横墙封死,那处民居应该拆除,哪些街道要掩埋掉。哪些又必须疏通好,接着他又说,将戈尔塔军团里抽出一千名善战点的兵士,单独编成个大队,就驻扎在我所指定区域范围内的中央广场上,担任预备军。其余民众暴徒组成的乌合之众,给我统统遣散掉,他们除了将己方的攻击路线给挡住外,没有任何有益的作用。
在这个老顾问的指点下,前往凯撒营地的街道瞬间畅通起来。大伊西斯神庙里制造出来的投枪、长矛,还有奴隶们咬着牙磨好的石弹。都装在了骡车上,随后骡车和骡车间用绳索铁链串联,轰隆隆驶过笔直的街道,直接给前线送去弹药,埃及军队也制造出大量的攻城塔与抛石机,开始不间断地朝凯撒的营地据点里射击。
看来,埃及人在战争里学习的速度也是挺快的!
通过激烈的射击与蚕食,埃及人居然在两天后,打下了凯撒的几个小据点,因为毕竟凯撒手下的人太少,有些捉襟见肘的意思,防务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这时,托勒密十三本人也发力了,他将宫殿里值钱的东西都打碎融化掉,分发给兵士、平民和武装奴隶,并许诺杀死凯撒后,他将馈赠这些人更多,整个城市的战斗热情被再度唤起。而后,一些工程师还提出了断水的策略,他们提出,亚历山卓城的水源主要是靠南部的运河提供的,居民从运河那儿挖出许多水渠,延伸到城市的各个角落,富裕的人家有水管来供水,水经过过滤变得十分清澈,但穷人家就只能直接喝混着泥巴的污水——现在只要我们掘断水渠,就能将凯撒给渴死在里面。
这群人想到做到,他们先是沿着凯撒军团防备的三角区域,将所有通往其间的水渠,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统统掘断,将水完全泄掉,接着这帮很有幽默感的人,最终还是留下了道水渠,但却把它用汲水器械引往了海洋当中,使得海水倒流,灌注了进去。
“水是咸的!”随着这声惊惧的叫声,断水的恐慌瞬间蔓延到凯撒营区的各处。
随后,他们能取到的水,变得越来越咸,变得无法入口。
兵士和百夫长恐慌起来,随后就是抱怨,埋怨独裁官出于虚荣,将他们引到了这个死地来,如果事态再如此恶化下去,全军就在埋葬在这个鬼地方了,所以现在应该乘船抛弃营区,前去法罗斯岛与希提乌斯的船队会合。
凯撒却很沉着,这个赌徒在面对的情景越恶劣时,反倒愈发冷静,他先是让兵士划着小船,去海洋里有淡水的小岛去取水,随后又鼓舞所有百夫长,带着兵士挖掘水井喝,并且称“靠近海洋的陆地,因为有许多入海河流经过,所以地下会蕴藏着很多的淡水,这些埃及人先前过分迷信河水,而对脚下的清水视而不见,这是他们的愚蠢,自然也可以造就我军的英明。”
好在自从吹笛者复位后,埃及始终拿不出款子来建设海军,所以托勒密十三的王室船坞里只有些轻型的芦苇快船,无法在海面上对凯撒实施封锁,只能寄希望于自然的风向,故而凯撒的属下先是经历辛苦,从很远的小岛上用船只载运来些淡水。凯撒将其全部分发给劳作的兵士,而后兵士们鼓起干劲,疯狂掘井,但是经历了半夜劳作,也没从营区的地下发现有水源。
这下凯撒也有些慌张了,很快十军团的兵士发明个简易的办法,那就是用皮革袋将变咸的饮水给储集起来,随后放到亚历山卓城营区的烈日下曝晒,要知道这座城市最最充裕的就是无遮无挡的太阳,慢慢海盐就顺着皮革渗了出来,兵士再喝剩余其间的变淡的水,总算也可以下咽,但光有一道水渠,根本满足不了三千多人马的饮水之需,情况依旧非常窘迫。
另外,被包括在营区内的许多原住民,也被法老和许多贵族煽动起来,他们表面上对凯撒的兵士客客气气,但暗中还是想尽各种办法,将十军团的情报给透露出去。不久,戈尔塔军团得知此事后变本加厉,用螺旋抽水器倒灌了更多的海水,进入那道水渠,让罗马人再也泌不出淡水来。(未完待续。。)
第28章 舰队入港(下)
着急的凯撒,便下令兵士坚守营区,自己则乘坐一艘船只,亲自去寻找更近的淡水岛屿,因为他从亚历山卓的地图上,能找到个叫帕拉托尼乌姆的岛屿,但待到他派出的船只,找到这个岛屿时,才发觉它距离亚基诺斯海岬足足有一百三十罗马里,指望这个往返距离,来解决军队的水源供给简直是痴心妄想。
凯撒也考虑到直接从法罗斯岛输送淡水来,但岛上的居民也开始围攻希提乌斯停泊的船队与驻兵,对方的局势也很窘迫——“这个帕拉托尼乌姆,一定是绘图者给弄错了,在整个城市的附近必然是有另外座出产淡水的岛屿的,要相信命运。”凯撒徒劳地捧着那图纸,反复地说着这样的话语,乘坐着小型的船只出了海岬,但中途桨手与兵士就喊着口渴难耐,凯撒只能让他们偷偷派出一部分人,泅水前往尼罗河口边的陆地上去找些淡水来。
不一会,岸上的狼烟燃起,还留在船只上的人们都焦急地呼喊起来,嘴唇开裂的凯撒也急忙扶住船舷,发觉岸上的那边森林和长草里,忽然冲出了埃及许多骑兵来,将那些去取水的人们给团团包围起来。
“快划桨离开,敌人肯定是会从那些俘虏身上知道我凯撒就在这船上!”凯撒迅速命令起锚离去。
但几处篝火很快燃烧起来,这是要求伊波斯王室船坞里面战舰出击的讯号,瞬间托勒密的海军司令官,将手头一直隐藏起来的四艘带甲板的舰船。外带一群芦苇轻舟全部带出来。因为他捕捉到了最有价值的目标。即罗马独裁官。
战鼓声里,埃及的船队将凯撒的船只团团围住,上面的船员一面奋勇战斗,一面忙不迭地给法罗斯岛与亚基诺斯海岬打旗语信号,请求它们尽快来援,“不要哭,就算今天有厄运降临在我的头上,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面对甲板上嚎啕大哭的贴身奴隶。凯撒气愤地骂道。
就在这时,李必达的舰队恰好赶到了,这些快速的战船顺着风,见到了海面上的战斗,就很迅速地冲了进来,埃及海军指挥官见状,便要求旗舰调头就跑,其余的芦苇轻舟被李必达舰船喷射出的风箱火焰砲,烧得飞灰不存,死尸飘满了整个海面。
但是风速依旧很强。导致李必达舰队里的大部分船只就顺风直接一路飘荡到了法罗斯岛才落下了锚定下了脚跟。而这时,凯撒的船只也调头返回了亚基诺斯海岬。所以李必达暂时在法罗斯岛与希提乌斯会合,双方见面后热情拥抱,“这可是我的庇主,当年要不是他的借款,我早就负债累累折卖整个产业了。”希提乌斯在部下面前就是如此说的。
“什么,刚才的那艘被围攻的船,是独裁官阁下所乘坐的?”李必达得知情况后,很诧异地说到,接着他就决定——在来日时分,与小艳后及卫队乘坐一艘四列划桨大船,冲入亚基诺斯与独裁官的队伍取得联络。
次日一早,李必达就将方案付诸实施,他叫麦克米伦在桅杆上悬挂上狰狞的海兽图案,安装恐怖的尖嘴撞角,这对胆小的埃及人来说特别有效,没有任何船只来拦截他们,从而顺利进入海湾,登上陆地进入凯撒营区。
“兵士的缺水情况很严重,挖不出来井水,水渠也被埃及人断了,更为恐怖的是,怕是等到小亚其余援军来到,我们就渴死完了。”大剧院舞池处,凯撒还在那儿琢磨着帕拉托尼乌姆岛的真实位置,盯着架子上的海图看,以至于李必达一行来到时,他连头也不回就说出了这样的话,随后抓抓秃顶,又摸摸下巴,十分苦恼的模样。
一个十分有女性魅力的声音响起来,“这个海图上面的岛屿标识是错误的。”
凯撒很诧异地回头,但是那名埃及贵族女子却直接上前,用手指点着那儿尼罗河口偏东的位置,“帕拉托尼乌姆岛屿应该在这儿,方向就完全错了。”
“原来如此。”凯撒惊叹道,随后他立刻直起身子,很有礼貌地与克莱奥帕特拉互相行礼,并且动问了对方的芳名与身份。
“克莱奥帕特拉王女始终是阁下您最忠实的赞助者,至于新即位的那个孩子,我想阁下两相比较,因为不难从二中选一。”当外面带火的石弹在剧院门前坠下后,稍微站在后面的李必达乌斯,不动声色地对凯撒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凯撒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这种事情即便我有了答案,那也得活下来再说,对不对?”
结果克莱奥帕特拉微微一笑,魔术般举起两根柞木树枝,向凯撒询问道,“现在即便找到那个岛屿,阁下几千人马的饮水也根本得不到缓解,所以按照刚才阁下所说的理想,军队营区当然还是需要井水的。”
“唔,虽然这样很是礼貌,但是我不得不说,尊敬的女士您这样用树枝挖到我的墓碑长满了常春藤时,也是挖不出来井水的,况且我们还无法确认水源位置,这才是最苦恼的。”明显看出来,凯撒很喜欢对面这个女孩。
“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有‘托勒密智慧’这个词汇的吗?”随后,小艳后就径自走出了剧院,来到了民居拥簇包围起来的营区里,手里还举着交叉的柞树枝,李必达急忙叫几名麦德捷卫队伴随她担任护卫工作,而满营的兵士不少人都席地而坐,坐在伸出的抵挡敌人石弹的顶棚下,很惊奇地指着克莱奥帕特拉议论纷纷。
小艳后慢悠悠地来回踱着,眼睛只是看着手里的树枝,连凯撒也站在了剧场出口处,看着她的身影。
忽然,克莱奥帕特拉用手抚摩着那两个树枝,嘴唇喃喃有词,而那树枝居然也像两个青色小蛇般,在她的纤指间游来游去,最终小艳后走到了个民居间的夹巷处,笑着说这下面就有清澈的水源。
兵士们都不屑地大喊起来,表示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个年轻漂亮巫女的招数,然而小艳后却正色说到,她自己就是伊西斯女神的化身,土地内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她的慧眼。
“照她说的办。”凯撒下达了这个命令。
结果到凌晨时分,甘甜的地下水果然汩汩地顺着铲子涌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29章 代理指挥(上)
“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去冥神哈迪斯那儿吃饭了。”——斯巴达王列奥尼达在温泉关战前早餐时对兵士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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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神奇了,整个营区包括凯撒在内,在惊愕后都开始喝彩赞叹起来,手里拿着柞木枝条的克莱奥帕特拉也站在泉水涌出的地方,扭过头来,像个真正少女般,在初升旭日的照耀下,得意地笑靥如花,她的目光看似落在凯撒的身上,但却悄悄地逾越了他的肩膀后一个罗马尺,另外个男子的身上。
当人马的饮水都充足后,愤怒的十军团兵士推选出四名选锋官,前来面见独裁官与骑兵长官,声称他们现在可以向可恶的埃及人复仇出击了,因为他们居然在营区外街道上,用长矛高高挑起一件披风,声称那是在先前海战里,凯撒泅水逃跑时落下的,被他们捡取。
但凯撒从未泅水过,这大概是戈尔塔军团骑兵在陆上,抓捕到某个罗马军官后缴获的。
这件披风更加激起了十军团上下的怒火,于是他们主动要请缨作战。
“现在必然是反攻的时机,并且由色克底流斯将军亲自带领你们出战。”站在剧院台阶上的骑兵长官李必达的回答,激起了兵士们畅快的大喊。
到了下午时分,埃及人围困罗马人营区的建筑据点被一个接着一个捣毁、清剿,冲天的火光和烟尘里,他们的围城塔楼也挨个坍塌。精锐十军团的喇叭声。直接传递到了城市广场处。在那儿他们的先遣精兵,与先前被塞普提米乌斯选出的一千名戈尔塔军团“精兵”展开激战,大约一个时刻后,对方就彻底崩溃,倒下的尸体流出的血,直接漫到了帆船雕塑的基座上部,看起来雕像就像真的浮游在血海中般。怒火还未停遏的十军团,又直接冲入了许多敌人败兵窝藏的大图书馆中。使用火把将里面储藏的成千上万的莎草纸书卷给点燃,将败兵堵在里面全部烧死。
但亚历山卓的大图书馆,也化为了巨大的通体燃烧的火盆,顺带其间的千年精华宝物书卷,全部付之一炬,大图书馆在烈火里被烧毁倒塌下来的碎片,砸毁了周围街区一罗马里内的所有屋舍。
大剧场带圈墙的回廊上,透过窗户看到这一情景的克莱奥帕特拉,眼眶里在流泪。
这座图书馆是托勒密王朝的荣耀,没想到现在居然在此刻毁于一旦。她自小就立下壮志,要结束王室内讧导致国家孱弱的悲剧。没想到而今自己却成为这出悲剧的主角之一。
“作为你父君生前的好友之一,看到这副情景,我也不能用战火无情来搪塞,有人说烧毁一卷书就是杀害个高尚的灵魂,所以对于这样的后果,我只能表示痛心遗憾。”火光映照下,凯撒站在了后面宽慰道,随后他对着那边正在和将佐们一起快速用餐的李必达问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类似的悲剧重演?”
“绕开城区,从陆路进逼城门,随后逼迫托勒密出城决战。”李必达将手中面饼撕开,在中间夹了层莳萝子,边嚼边应声。
“亲爱的骑兵长官,你可以替我代理指挥现在所有的军团,完成这个任务吗?”凯撒扬扬手,问到。
李必达站了起来,行个军礼,表示义不容辞,但他随后又补了一句,“但现在也该是阁下您对埃及王座问题正式表态的时刻了。”
“哦。”凯撒好像恍然大悟似,抬起了额前的皱纹,随后敲击着烤肉叉,结果所有的将佐和百夫长都将目光凝视过来。
“我知道现在有个新的名词,叫‘凯撒的幸运’,但我个人还是觉得拒绝这样的称赞比较好,因为在亚历山卓这件事上,我丝毫称不上运气,本来我希望调解我故友子女间的争执的,但现在明显有些子辈仗着某种自以为是的便宜,肆意杀害罗马执政官,囚禁罗马将军,无视共和国和平善意,采取欺骗手段围攻并企图杀死独裁官。现在我忍受够了,也到了支持一个善良法老,打倒个邪恶法老的时候了。我代表罗马的狄克推多与元老院,正式认可克莱奥帕特拉对埃及王国的治权!并对僭越权力,违背其父亲遗嘱的托勒密十三宣战,但愿在战争结束后我还能看到活着的他。”
“可怜的孩子!”所有的罗马军官都敲击起勺子和烤肉叉,喊起来。
当李必达的舰队杀过来后,伊波斯王宫再度乱做一团,特别是看到大图书馆的焰火,更让托勒密十三以下的人心惶惶,看来使用断水的计策也困不死凯撒了——有的宦官提出要掩护法老尽快逃难,往南方的沙漠逃,而托勒密十三本人也神经质地对着将军们或咆哮或流泪,质询他们该如何办?
谢别克胡还是沉默着,莫坦美尼斯自知自己是罪魁祸首无法避免,故而极力撺掇所有人死战到底。最后还是先前被罢黜的塞拉皮翁给出了合适的办法,法老应该趁着凯撒的更多军队还未到来后,离开亚历山卓,前去与利比亚交界的沙漠部落去避难 毕竟凯撒的目标仅仅满足于掠夺并将埃及捆绑在自己战车上,还未有精力和胆量处决名正统的法老,他还有庞培没有消灭,我们只要避开锋芒就仍有回旋余地。
“去沙漠实在是过于凶险了,更何况也不符合法老的威仪尊严。”狄奥图索斯出言就开始予于否决,随后他对法老提出,原先在王室船坞里还有许多陈旧但是仍然堪用的划桨船,应该动员工匠和民众将它们修缮好,再将过去用来收税的巡船也武装起来,“因为我判断,马上罗马人会首先试图在海上封锁城市和王宫,”
狄奥图索斯做出如此判断,当然有他的底气,因为这本就是李必达派遣暗线告诉他的,所以这位宫廷侍卫长而后又针对某些将军的犹豫,说出个看似很靠谱的方案,那就是将小型而快速的巡船,装载上干柴、火种等,让它们顺着七里堤冲击,烧毁法罗斯岛的罗马人舰队,那样敌人遭受的损失便会极其惨重,也能振奋我方的士气,还能赢得胜利。
侍卫长的呼声,即刻得到了大宦官的首肯支持,法老也鼓起信心,下令所有人筹备这件事情。(未完待续。。)
第29章 代理指挥(中)
但当埃及人被狄奥图索斯煽动,齐集王室船坞热火朝天干起来后,情报通明的李必达却乘坐一艘快航艇,准备去法罗斯岛屿接替凯撒指挥所有的军队和舰队。
海岬处的快航艇上,骑兵长官很轻松地跳上甲板,随后他回首向还留在营区固守的战友们挥手告别,当然也有小艳后在内,她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随后营区内的私宴上,凯撒忽然询问克莱奥佩特拉,“李必达乌斯真是个杰出的人才,我想这点您在佩鲁西姆时就能体会到。”
“是的。”克莱奥帕特拉先是装作不经意地回答了这么一句,随后她看到凯撒奇特的眼神,就很吃惊地捂住胸口,落落大方地说,“是的,我仰慕过他,请你理解,李必达乌斯是我父亲生前就指认的,是我的监护人。”
“那您应该是非常幸运的,我的外甥女也得到他的监护,阿提娅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也表达对我副手的仰慕之情,但阿提娅的那种感情是非常纯洁的 我想您应该理解。”
结果小艳后立刻揶揄到,“如果不是您后面那句,在场的所有宾客应该误以为我与您的外甥女儿是情敌关系,是的我对骑兵长官的仰慕就必须是**的隐晦说法是不是?”
凯撒急忙解释说,他只是听到了某些风言风语罢了,他愿意向克莱奥帕特拉诚挚道歉。
“说到风言风语,我十岁在罗马城的时候就听说您和我监护人间有亲密的同**,据说监护人还是主攻的一方。在一个巷子里粗暴地将阁下按在身下。”当小艳后说出这话后。凯撒的酒水自嘴里喷出。副将瓦伦提尼安斯差点将烤肉叉插穿腮帮,伊久鲁斯赶紧塞下一嘴的肉桂冷静冷静,只有色克底流斯随即没心没肺地说“原来这事连埃及人都知道”,像个鹅般哈哈笑起来,随后才发觉周围的氛围不对,尴尬地带着余下的笑,连着菜一起吞下。
同时,李必达登上法罗斯岛后。就开始策划对岛上原住民的清剿攻击。本来,凯撒的船队落锚在此,但其实掌握了以大灯塔为核心的庞培老兵旧壁垒而已,此处也是个伸出的海岬,但岛屿内陆大部分地区,还在忠于法老的原住民手中,这批人全是海盗匪徒,平日里就以抢劫遇难船只为生,在凯撒于亚历山卓营区内被围攻时,这帮人也不知好歹地将大灯塔包围起来。在海滩上列下营地,并且盖起几座简易的塔楼。组成了封锁线。
接着,李必达的六军团开步出来,携带着六门骑兵砲,和四门“贵妇砲”,及四门萨拉托加,他们占据了位于原住民封锁线正前方两个弗隆的高地。
对面,法罗斯人完全是群乌合之众,他们竟然也列起杂乱的阵型来,对着李必达的军团大吼大叫,挥舞着各自手里的简陋武器,在海滩的旁边,这群人还拥有三艘划桨船,挂着海盗的旗帜,大概全是劫掠来的战利品,被从窟洞里拖出来以壮声势。
“这群家伙,只要我紫帆海盗头目一出现,他们就会全部跪地求饶的。”这时候,船队的头目麦克米伦看到对面的这群愚蠢的敌人,对着骑兵长官建议到。
“不用,现在恰好是确立军队压制性威严的时候,只需要射击和杀戮就行。”李必达并没有接受麦克米伦的方案,而是对砲手们下达了命令。
当一名胆大的法罗斯人,冲到两军阵地前,脱下短裙,露出渗着肉红色的屁股,疯狂扭动着,双手尽情地拍打叫嚣着,引得己方高亢不已。
直到一枚从骑兵砲射来的重标枪,贯穿了他的臀部,带着这人的尸体直飞入法罗斯人的阵地为止。接着,法罗斯人就听到头顶上飞过木杠的呼啸声,而后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阵地后面的塔楼就开始被打得轰然解体,一声呐喊,这群法罗斯人开始没命朝岛屿深处奔逃,还在塔楼上的人则于惊慌下纷纷从高处直接跳下。在军号声里,李必达六军团的骑兵开始分路进行追剿,就像猎犬在追一群兔子般,许多法罗斯人无奈下烧毁自己村庄,随后走入海水中,泅水爬上了七里堤,但还没等他们坐在宽阔的堤上喘口气,李必达的舰队就黑压压驶过来,一团团喷射出的火焰席卷了整个堤岸,许多法罗斯人被当场烧死,一些人只能再度抱着木板跳入水中,最后也在惊惧和疲累下溺水而死。
七里堤那边的亚历山卓许多市民,都爬上了楼宇和屋顶,他们亲眼看到数千法罗斯人,大约在两个时刻不到内,就遭遇了如此凄惨的光景,许多人吓得精神失常,再也没有对抗下去的勇气。
但这时候,由狄奥图索斯负责监察的船坞建船工作还在进行,侍卫长严禁工匠、劳力和桨手观看外面的战况,这样可以使他们心无旁骛,当木材不够时,狄奥图索斯就下令拆掉剧场、赛车场的房梁,用来制造船体和船桨,总之所有的行为都显示他在为王室尽心尽力,并得到了托勒密与莫坦美尼斯的丰厚奖赏。
而那边,踏着法罗斯人尸体的六军团,开始抵达七里堤的开端位置,李必达下令在此迅速建起桥头堡,严防敌人顺着堤道来袭击,“看到对面的王室船坞了吗?它恰好横在伊波斯与七里堤间,与堤坝及亚历山卓城壁有两座石桥相连,石桥上的桥孔,就是埃及水军的出击道路。”对前方地势观察十分清楚的萨博与希提乌斯,指点着对李必达汇报说。
“我在法老那边的内线,已经将敌方的情报与策划很清晰地暗中告诉我了,此次海战需要的是突袭与封锁,目标就是夺取毁掉那两座桥梁,完成对整个城市的海上围困,而后我们掌握住七里堤,使用陆军突进到城中,与犹太区打通联系,随后就逼迫法老出逃。”李必达一气说完部属后,“而后在城外的郊野处,将他追上,就地歼灭!”(未完待续。。)
第29章 代理指挥(下)
日出的阳光,将王室船坞前的海浪染成一片金色,狄奥图索斯“亲自督战”,他与一班埃及海军指挥官站在船坞前的指挥所当中,在船坞前数十艘经过改造的巡船密密麻麻地列着,后面是几艘带甲板的战斗舰船,按照狄奥图索斯的策略,那就是待到上午第三个白日刻时,全部巡船身为先锋,点燃船只上的火种火油,扑向七里堤罗马人的舰队,纵火焚烧,随后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战斗舰船再及时赶上,捕俘或撞沉尽可能数量大的敌舰,重新扳回在海面上的优势。
于是在第一个白日刻结尾时,所有的桨手与船员,都聚集在船坞前的广场上集中就餐,而后就是祭拜水神安穆凯、鹰神荷鲁斯、战神莫等神祇,待到第二个白日刻后,阳光与风向已经非常适宜作战,“迄今得到风神的庇佑,风向是有利于我方作战的,所有桨手船员进入各自的划座与岗位,记住点火的时机,需要各位的沉着与勇猛!”狄奥图索斯在指挥塔上,下达了准备出击的命令。
王室船坞周边,是适合停泊舰队船只的深水,但到了桥梁孔道时,水开始变浅,并且两边礁石滩涂众多,恰好在中间形成个狭长的水道,仅可供三到四条小型船只通过,顺着这水道大约推进一千五百罗马尺,在七里堤前再度进入深水,便是理想的海战场所。
这种地理自然被埃及的船员所熟悉,但现在也被李必达所掌握。
所以等到埃及方的船只刚刚做好战斗准备,准备敲响甲板上的战鼓。升起风帆进击时。桥梁上的哨位忽然燃起了告警的烽火——在桥梁那边的水域上。李必达的舰队没有鼓点,没有呐喊,而是静默而快速地朝着这边压了过来!
这次,船只都按照事先的要求,“舍弃海盗式的混战近战思想,占据有利位置,使用远程的抛射火力,先将敌人出击的桥孔和水道给封住。随后再延伸射击,摧毁敌人的王室船坞。”为此大部分船只都将船舷用假木墙增加,防止敌人攀爬,并且在甲板上安装好了弩砲、风箱砲与贵妇砲,增加了一个铁锚方便在海面上稳固射击,在前锋船只的船首,还包覆上了铁板和撞角,覆上了石棉,以防备敌人火船纵火。
面对这支舰队的来袭,埃及人有些乱了手脚。“不要理会敌人,勇敢冲出去”。狄奥图索斯依旧要求所有船只执行原先的作战计划,这样几艘巡船接到信号后,就如离弦之箭般穿过了桥孔,向前方李必达的船只冲去,而在这时许多携带弓箭和棒投器的戈尔塔军团及城市暴徒,也从城市里冲出,登上了两道桥梁,准备策应己方舰队作战。
“使用弩砲射击敌人水道船只,使用塔楼上的蝎子弩射击桥上的敌人箭手。”在指挥位置上的希提乌斯下达了火力分配命令,“噗通噗通噗通”,舰队船只纷纷自两面下锚,随后十几艘船只一字列开,形成了浮在水面上的砲台,接着就是弩砲的一次齐射,石弹和重标枪呼啸着组成个向心圆,随后全倾泻覆盖在桥孔与七里堤间的狭窄水道上,根本无需精确的测算,几艘巡船没有任何反应,就在铺天盖地的打击下,甚至还没来得及点火,便沉入了水底——它们为了装载更多的火种火油,不惜将防护给削弱,再加上这些船只本就是敞篷的,面对这样的火力打击是毫无还手余地的。
接下来,水道成为了“死亡之道”,被击沉在这里的埃及巡船越来越多,但他们还是奋勇沿着桥孔杀出,这形成了极其悲壮的景象,“换上点火的石弹。”希提乌斯随即命令道,接着从天而降的火石弹,砸毁点燃了前后的巡船,其上负载的火油被烧着,先是一艘两艘,随后顺着整个水道蔓延燃烧起来,最终一发旋转着的带火石弹,不偏不倚地掠过水道,砸进了桥孔之间,那儿正好有三四艘巡船正拥堵着,准备过去,当即被同时打中,杏黄色的烈焰随后就如雷霆般炸裂升起,连上面桥梁上的埃及兵士也全身着火,惨叫着遁逃起来。
水道到处都是燃烧,大难不死的埃及桨手,只能游泳爬到两边的浅滩上哀叫饶命,“杀杀杀,正是痛快!”一旁助战的大海盗麦克米伦,指挥张着紫色风帆的船只,朝着浅滩上像猎杀动物般,用弩箭射击着,这时希提乌斯的信号传来,严令麦克米伦弃那些人不顾,继续坚守岗位,不要轻举妄动。
战况进展到这时,桥孔里面已经烧成个火团,两座桥梁也开始被烧裂,水道海面上都是燃烧的残骸与浮尸,埃及海军舰队已经遭到毁灭性打击,其余比较大的船只,也被闭塞在王室船坞内,前面被焚毁的巡船,后方是船坞绵延的岛屿和城壁,自己甲板上的弩砲射程又不如李必达舰队,只能窝在原地,成为活靶子。
法罗斯岛上,李必达舰队里许多不用参战的桨手,和些许兵士,这时都站在七里堤上,看着己方胜利的伟大情景,看起了热闹,这个甚至比看斗兽场水陆战斗还要过瘾。
随着一阵军号声,在亚历山卓七里堤那端,被埃及人控制的桥头堡与隐蔽船坞里,驶出十几艘轻型芦苇船,上面载着全副武装的兵士,他们时机把握的很好,恰好在七里堤与李必达舰队间的空隙里冲过去,随即纷纷爬上了七里堤,提着刀剑冲入桨手处大肆砍杀,李必达方看热闹的人员这才知道“随便围观”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相当多的人被杀死,其余的人跳到堤坝另外一侧的海水里,有的兵士就将盾牌横抱着,当作舢板狼狈地朝法罗斯岛游去。
“从六军团里派出三个大队,给海布里达带着,顺着七里堤把这群敌人给逐回去,顺带抢占另外端的桥头堡!”在大灯塔上指挥战局的李必达,即刻给萨博下达了最新指令。
而同时,遵循战术安排的舰队指挥官希提乌斯,则下令几艘重装船只,发射“马塞利亚贵妇砲”,目标是埃及王室船坞与桥梁,几声震天动地的响声后,桥梁倒塌,船坞开始被毁。(未完待续。。)
第30章 王冠坠地(上)
“你们的商业贸易,已使你们充满了暴力和罪恶。”——先知以西结警告腓尼基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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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亚历山卓城的战火染红了天空,狄奥图索斯在一片尖叫和哭泣声里,衣甲破烂,头发被烧掉了一半,与几个受伤流血的卫队兵士,出现在伊波斯王宫的侧门上,他摇摇晃晃,扶着盆栽与柱子,慢慢走到了前厅柱廊上,宫廷的奴隶惊叫着跑来跑去,仿佛整个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衰退和毁灭之神就要降临了!”
大宦官莫坦美尼斯站在柱廊前,看到侍卫长这副模样,就明白所有的舰队完了,但随后狄奥图索斯嘴里说出的战况更糟——法罗斯岛冲过来的罗马军队,不但抢占了七里堤与城市间的壁垒,烧毁了船坞的一座桥梁,夺取了另外座,王室船坞几乎被其舰队射出的火焰与石弹夷平,不出意外的话,明日罗马的步兵和骑兵就要冲入城中了!
“现在要为法老的去留做打算了。”这是狄奥图索斯的请求。
莫坦美尼斯也是面如死灰,没想到罗马人的援军仅仅来了两个军团,攻势就变得如此凌厉,确实伊波斯王宫已经无法守下去,戈尔塔军团也体无完肤,只有赛拉皮翁的边境卫队因为始终拱卫王宫,还没怎么丧失战斗力,要逃的话也只有趁现在了。
还没等所有臣僚计较完毕,伊波斯王宫突然地动山摇,大剧院那边罗马人的弩砲和抛石机。又开始朝这边射击。而且程度比先前更要猛烈。雕像和柱子都开始摇晃倒下,莫坦美尼斯与狄奥图索斯抱着头,在侍卫的保护下,躲到了个小型的宫殿祭坛前,大约半个白日刻后,罗马人的轰击才暂时沉寂下来,“不过凯撒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这时再度恢复对伊波斯的攻击。大概代表他已经决心要罢黜现在的法老陛下了。”大宦官慢慢扶着祭坛站起来,“现在即便我们全力掩护法老逃跑,但还是必要拖延下时间的。”
这会儿他俩听到了愤怒的尖叫声,那是年轻的法老发出来的,只见他瘦弱而有些佝偻的身躯,站在翻滚的烟尘里,手拄权杖与斧头,额角还带着被石片擦伤的伤口,幻灭地看着这两个最倚重的臣工,高叫道我不愿意对凯撒与姐姐妥协。我要无情地对他们发起攻击,杀死他们所有的人!结果大宦官直接叫侍卫扈从一拥而上。将法老给抓起,塞入了奴仆抬来的轿辇里,接着他对狄奥图索斯说该如何拖延时间。
对方自告奋勇说,我是罗马人,并且和凯撒也算是苏布拉区的“同乡”,请将法老的王冠与印章给我充当和谈信物,再叫枢密官查理纳书写封企图投降的书信去见凯撒,这样的话就可以为法老脱逃争取时间,接着我带着东西再追上你们的队伍。
一片混乱里,大伙儿就分头跑动起来,大宦官还准备安排什么,但这时大剧场飞来的石弹,又纷纷飞入了宫殿、池苑当中,所有人又和无头苍蝇般乱窜起来,于是狄奥图索斯的人影一闪,就进入了宫殿的后厅里去。
深夜时分,狄奥图索斯捧着上述的所有东西,站在大剧院的舞池中央,在他的对面是罗马独裁官、法老姐姐,及大群的罗马军官与束棒扈从,“你们的法老,要求和解吗?”凯撒对着宫廷侍卫长说到,“你好像是苏布拉区的狄林默吧,我年轻时候就认得你,没想到你在罗马之外的国家获取了如此巨大的成功。”
“那得多亏骑兵长官李必达乌斯的帮助。”对方不动声色地回答说。
凯撒立即明白了,他笑起来,随后忽然从狄奥图索斯的手中夺来了法老冠冕,还有权杖,随后戴在了克莱奥帕特拉的头上,接着所有的军官都高声欢呼起来,而后凯撒又将法老的求降信件取来,低着眼睛看了几下,就将它们全部抛入了篝火当中,随后对色克底流斯说到,“失去王冠的角色,就让我的骑兵长官去对付他好了。”
第二天早晨,李必达的先锋骑兵就驰入了亚历山卓的街道上,大部分市民都轰然朝神庙里避难,也有许多人跪在街道两侧,乞求征服者的施恩,那边犹太区里被约瑟夫武装起来的队伍也冲出来,引导罗马的军队迅速占据城中各个主要的据点场所。接着,骑兵长官带着麦德捷卫队,也经过七里堤进入城中的大广场,“伊波斯王宫有没有拿下?”他问到手下的将佐。
当得知军队还只是将王宫围定,在得到具体指令前,还没敢进入后,李必达大怒说“一群不知变通的蠢货,现在还不赶紧杀进去,难道还等着十军团抢去你们的荣耀吗?”安冈第努斯急忙匆匆跑到队列的正前方,掌旗官与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也跟着他,站在其左右,接着安冈第努斯打了几个手势,表示目标就在正前方的埃及王宫,海布里达龇着牙,兴奋地原地跳着脚,单等军团司令官说完口头命令后,就高呼声举着剑,带领其余的军团兵士,蜂拥攻入了王宫。
土牢里的西庇阿,就像头警觉而躁狂的狒狒,在铁栅与墙壁间不安地奔来奔去,时不时抬头竖耳,听着外面的情况,恰好这时几名被阉割的王室奴隶出现在他面前,他们都是先前使节团的成员,西庇阿认得其中的一两位,便用希腊语嚣张地大喊道,“你们的法老彻底完蛋了,罗马的军队为了来救我,已经出动了如此庞大的力量,假如再激怒这些人,整个亚历山卓城市,外带你们那些人兽乱交跑出来的神祇,都会被我军团的怒火焚毁!”那几个人当即都吓得精神都要崩溃了,抱着脑袋尖叫几声,而后胡乱找到土牢外被逃跑看守遗留下来的钥匙,将西庇阿放了出来,随后庞培的岳父哈哈狂笑着,冲出来,将对方几个人悉数推进了鳄鱼池里,喘着粗气看着沸腾飞溅的血花,接着他跑到了宫廷庭院,随手抓起件斗篷,外带剑和盾牌,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外面的柱廊,这时李必达六军团的兵士已经跑得到处都是。西庇阿便用最标准的拉丁语喊到,“快进入去啊,快进入去啊,看看我已经抢到了这个镶着钻石的盾牌了!”
许多兵士兴奋地喊着,涌入了王宫内厅里去,西庇阿便借机混入了人群当中,慢慢朝王宫外跑去。(未完待续。。)
第30章 王冠坠地(中)
伊波斯王宫宣告陷落后,失去王冠和印章的托勒密十三,在边境卫队和少数王宫侍从的保护下,仓皇逃出了亚历山卓城,他原本企图向伊达乌伊要塞逃奔,但消息和情报传来,那儿的荷尔马希军团已经正式反水,所以法老只能慌不择路,冲出城门,朝尼罗河河洲方向而去。
结果很不幸的是,托勒密十三的军队,遭遇到了刚刚登岸,朝着亚历山卓赶来的两个军团,即三十三与三十四军团,也就是“本都军团”和“黑海军团”,托勒密十三便急忙下令军队前去攻击这两个军团。
但阿狄安娜的手下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非常熟悉罗马化的战术,立刻开始顺着河洲和砂地掘起壕沟,树立起工事来,当埃及军队冲上来后,这些军团的指挥官就叫兵士躲在木栅后,观测对方的动态,结果发觉托勒密十三的部下根本在接近阵地时毫无防备的样子,便即刻派出了编入大量标枪手(黑海地区盛产这种精锐的轻步兵)的轻装部队,呐喊着冲出,迅速而猛烈地朝敌人投掷标枪,接着骑兵队伍也从工事各处发起突击,埃及的乌合之众被杀死溺死极多,凄惨地败下阵来。
没辙的莫坦美尼斯,无法攻破本都军团的防御,便只能再去向随军的老百夫长塞普提米乌斯询问计策,结果对方又索取了五千德拉克马,随后很诚挚地告诉埃及人:当务之急,就是为全部军马选择个险峻的地方,立起营寨。即可抵抗罗马人的攻击。也能伺机冲出去。
这时候。老将赛拉皮翁又建议说,千万不可以再听这个异国人的话了,他十分奸诈,既然敌人已经有两个军团在此,我们就得立刻南下,再绕道前去边境沙漠,底比斯与努比亚都不能去,这样就算军队在疾行里会有很大损失。但法老的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可是,我还是要在这儿等待宫廷侍卫长的赶来,因为王冠和印章都在他的手里,不然就算我逃亡边远地区,将来又靠什么来号令各个诺姆的首长?”托勒密十三不满地说到,于是赛拉皮翁更加愤懑,他当即就指责法老说,“你的身边全部都充斥着这样的人,宦官、异族奸佞,对待忠诚的部下却从来都没有认真听取过建议。当时凯撒带着孤军刚刚来到诺基亚斯的时候,你连一个晚上都按捺不住。鲁莽而不理智地提前发起攻击;而后狄奥图索斯将你耍得团团转,他先是毁灭了整个埃及的舰队,现在又将你的王冠、权杖与印章全部骗走,他本就是罗马人安插进来的间谍,究竟要多么愚蠢才能将整个国家的命运押在这人的身上!”
托勒密十三立刻就像个好斗的雄鸡般嚎叫起来,说赛拉皮翁身为个帝**人,居然敢当场触犯法老圣严,当即就叫大宦官要将这位给拿下处死,但赛拉皮翁也按捺不住了,他的扈从随后就恼怒地拔出剑来保护自己的将军,对着法老的座椅乱刺乱砍,吓得托勒密十三在营帐地面上到处爬动。
一边的谢别克胡将军还是沉默着。
而后,赛拉皮翁带着自己的边境卫队,全部撤走。
入夜后,谢别克胡也与部众丢弃法老而走。
待到第二天,托勒密十三身边还剩下万余人,但大多是宫廷人员而非军队,他们只能按照塞普提米乌斯的部属,找到了平原河洲间的一处孤立的高地,将营寨好好的竖起,许多先前在宫殿里养尊处优,穿着丝绸衣物,手是演奏乐器的高级奴隶,出于对法老的忠心,也干起了粗笨的活计来。
“这个营寨设立的不错,两面都是高坡,还有处缓坡也是面对沼泽的,那么在沼泽前再建起一段工事,就能很好地遏制住敌人的攻击。另外,唯一的出路就是那条小河,两岸非常陡峭,将来的决战就会发生在此处。”塞普提米乌斯的评价,让法老与大宦官感到暂时安心下来。
“只要能好好取得几次防御战的胜利,也可以继续与凯撒谈条件投降了。”莫坦美尼斯带着哭腔,对少年法老如是说到。
大约当日中午,李必达就亲自带着大批骑兵和弓箭手,烟雾滚滚地顺着那条小河杀来了,“萨博,去快速观察对面敌人的情形!”骑兵长官飞速跳下了马,和卫队一起席地就食,并叫年轻的参谋幕僚完成这个任务。
吃完简便的餐饭后,萨博驰马归来,说“河流对岸,敌人有大量的骑兵与轻步兵,扼守着阵线,企图阻挡我们过去!”
“能不能绕过去?”
“不能,因为这条支流是一直向前,注入尼罗河的,我们无法绕过,敌人的营寨所下的位置很好,他们在面向尼罗河的一面,也立下了塔楼和船只,随时能截击我军。“
“那就正面强攻吧萨博凯穆斯,我坐镇后面,前线就托付给你了。”说完,李必达就靠在颗孤立的大树下,裹好了披风,打起了呼噜来,那边箭矢呼啸声和战斗的喊杀声他根本充耳不闻。
结果还没打盹到半个白日刻,李必达忽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咕噜着醒来,才发觉上面的树荫不知何处去了,尼罗河下午的烈日直接刺在肌肤上,随后他拍拍衣甲上的灰尘,回头望去,才看到本来所依靠的大树树干,已经被跑来跑去的兵士砍倒运走。
“喂,起码给我留一个啊!”李必达对抱着树干往前奔跑的兵士喊到,但没人理会他,这又是萨博下的命令,而后骑兵长官拄着镀金指挥棒站起来,发觉他遥目所及的树,全部在短时间内砍伐一空,随后他看到兵士们列着掩护的队伍,将砍下的大树轰轰地夹在河岸比较低的地方,接着勇敢的选锋官就带着被高额赏赐鼓舞的兵士,勇敢地踩在上面攻了过去,越来越多的树干横在其上,后来的兵士又用柳条和泥土横着盖在上面,用脚踩实了后,骑兵也越了过去。
近身野战后,埃及一方的军队瞬间崩溃,李必达军奋勇追击,杀死了六百多敌人,夺取了二百头战马,直追到敌人营寨工事前才停下脚步。
不久,本都的两个军团也赶过来会合,这样李必达就彻底将托勒密十三给围在了这个高地上。(未完待续。。)
第30章 王冠坠地(下)
到了晚上的时候,运来骑兵炮与风箱炮的李必达军团,已经纵火焚烧托勒密十三位于山下的几处营寨了,火光里李必达的骑兵和弓手,不断猛烈来回突击,并且进行密集射击,还愿意为法老作战的,只剩下他直属的扈从,还有将其当作神般崇拜的宫廷贵族或城市群氓,很多人是举着乐器冲上阵的,在弓箭下伏尸如麻。
待到第二天的时候,托勒密十三的营寨被劈成了两块,一块是高地核心的阵地,还有一块是邻靠尼罗河的阵地,“不要停顿下来,给我组织强攻!”这是在河水那边坐镇指挥的骑兵长官所下达的命令,因为克莱奥帕特拉不允许他弟弟继续活着,这场战争打得越残忍彻底,就越能够削弱埃及将来的敌对力量,但接下来几个传令骑兵的汇报,会验证了几次冲锋都进行的不顺利,部队折损不小,也十分疲劳。
因为高地的营寨,是塞普提米乌斯要求下大力气整备的,其上的木栅、垒墙密集蜿蜒,法老手下的那些人,虽然野战技术相当之差,但窝在墙壁后疯狂投石射箭还是会的,各个还都是亡命死士,抵抗起来不要命。而当李必达的攻击队伍,在其前列阵时,还会遭到河沿敌人的袭扰攻击,这群人都跑到河川上的芦苇轻舟上,远远地放箭,并且时不时冲上岸,出现在后侧,将疏于防备的罗马人杀害。
矢石交加当中,李必达便驱马越过了树干简易桥梁,亲自冲到前线去督战视察。举着盾牌仰攻的兵士们看到骑兵长官的节杖与旗帜。都激动地喊叫起来。督促所属的百夫长尽快下达冲锋陷阵的命令,绝不能让自己被动挨打的窘态,呈现在将军的面前。
但李必达下令制止所有的冒动行为,他要求兵士们静心分成前后两部,都呆在盾牌与鹿砦的后面,“此次作战的赏赐,都要给好好保护自己的人,大家要安心等到弩炮与器械抵进后。再灵活大胆地发起攻击。”接着,他找到了萨博与军团司令官,开始在山下走动,最后赫然发觉这个高坡的最高的山口处,并没有埃及兵士走动的迹象,“他们应该是全部丢弃了这个地方,赶去支援战事激烈的山脚阵地。”萨博也观察后,下了推断。
“会不会是敌人的奸计?”李必达征询说。
萨博摇摇头,很肯定得说,法老现在身边的抵抗人员。勇敢顽固是足够的,但策划却是一团糟。骑兵长官应该要下定奇袭的决心。
“很好,海布里达,海布里达!”李必达晃动着指挥棒,那个首席百夫长便穿过兵士的阵列,急匆匆赶了上来,“马上将六军团的首席大队交给你,绕到那高地的背后,顺着山崖攀爬上去,拿下那个最高的山口!而波罗则负责指挥正面的所有大队,两军同时攻击,叫埃及人措手不及,怎么样?”
“那就不要犹豫了,将军团的鹰旗交给哥吧!”海布里达粗声大气地喊到。
接着,海布里达接过六军团的银鹰战旗,将它小心翼翼地用布套套好,随后带着首席大队,高喊着鼓励性的号子,顺着先前被摧毁的营寨,开始朝山峰背后迂回而去。这会儿,在硝烟当中,托勒密十三也看到了山下的罗马人似乎有分兵的迹象,便询问身边的塞普提米乌斯说,这种情况该如何应付,但对方看了看,只是漫不经心地说,按照我服役多年的情况来看,罗马人应该只是撤还了部分队伍去休整了,我们喜欢给敌人以后备部队源源不断的假象,所以很喜欢采取“交替轮战”的策略。
这时,山下的号角声和喇叭声震天动地,波罗再度指挥六个大队,沿着山坡滚滚而上,开始碾压埃及军队在山脚还残余的几个工事,而另外面,三个大队外带本都附属军团,在安冈第努斯的指挥,使用了萨蒙托加与标枪,将河川边上的埃及人给驱散远离。
所以所有的法老属下军官和兵士不及多想,便再度拾起武器奋勇战斗,双方的队伍在正面山脚下混战一团,直到一个白日刻后,海布里达指挥的六军团首席大队冲上了最高的山口,竖起了亮闪闪的银鹰旗。“万岁!”六军团首席大队在山口的营寨里,使用盾牌和斗剑,敲击得地动山摇,而后顺势像迸散的火花那样,攻入了其下的各个埃及营寨,挡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法老属下的阉人、侍女和军奴,这些人根本没有接战抵抗的勇气,只能尖叫着四处逃散,从这个营寨再逃到另外个营寨,将己方的阵势冲得乱七八糟,更致命的是带来的士气和斗志的崩溃。
“哥第一个冲进来了,我们要夺取法老的旗帜。”海布里达很娴熟地冲进了托勒密十三的王室营帐里,里面的宦官叫喊着抱着东西夺路而逃,结果被他及手下敏捷地挡住,或追上杀死,海布里达步步进逼,朝着营帐最核心的地带走去,在那里他看到了黄金面具、象牙棋盘、绣着金色眼镜蛇图案的旗帜,还有堆积起来的箱箧,现在这些全都要属于哥了!
“无礼的小人!”在柱子的阴影处,大宦官莫坦美尼斯以滑稽的手势握着匕首,猛然冲了出来,但他没想到海布里达习惯于右手持盾,这位百夫长顺手用盾牌一撞,就将尊贵的大宦官撞扑在地,随后踩了上去,用斗剑“噗嗤噗嗤”几下,大宦官的咽喉、眼珠全部被刺穿,手挠了几下柱子,就沉重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会儿,人影乱动,后继的兵士都进来了,海布里达猛然站起来,对同袍大喝一声,“全都不要动,外面的战斗还很激烈,我现在杀死了这个带高帽子的阉人,刚才还看到了那个法老顺着旁边的门跑出去了,快给我追赶,要知道得到法老的首级,可是有三万第纳尔的赏赐。”其余兵士便激动地喊叫起来,他们大多是从萨丁尼亚和科西嘉来从军的朴实农夫的孩子,没及多想就争先去立功了。
最后营帐只剩下了海布里达,及满地的死尸与珍宝,这位笑起来,用帷幕擦干净了斗剑,接着扑在了法老的宝座上,喃喃说道,“好吧,先让哥亲近亲近,再慢慢在里面挑出最值钱的宝贝出来。”(未完待续。。)
第31章 主角.配角(上)
“我憎恶那些懦弱求饶的斗剑士,因为他屈膝跪地,乞求我们让他活下去。”——西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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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布里达还在深情地爱抚着法老营帐里的众多珍宝时,外面的喊杀声已是沸反盈天,波罗所带的六个大队也冲了上来,遭到前后夹攻的埃及人防线被撕裂,只能惊惶地跑来跑去,胜利的一方冲进各个营寨里大开杀戒,并且抢掠财货,奸淫法老的侍女,牵走各个牲口,接着开始纵火,烟火从山峰高地的各个方向窜出,不久就蔓延开来。
“这次作战无需统管军纪,因为得到的是独裁官阁下根除的命令。”这就是李必达事先与军士们所达成的共识,凯撒很明显答应了小艳后,要对依旧追随她弟弟的所有人执行彻底消灭的命令,规模巨大的屠杀在尼罗河洲的这块高地上持续进行。托勒密十三的营帐被占据,他身边的死士也逃跑殆尽,只有百夫长塞普提米乌斯还在跟着他,“保护好我,只要你能保护法老我冲出去,将来我可以将帝国的一半赏赐给你!“年轻法老拉着塞普提米乌斯的衣袖,半是哀求地命令着说。
混乱当中,塞普提米乌斯这个老百夫长只能点点头,随后提着剑,扔给托勒密十三面盾牌,对方将它顶在头上,并将象征法老身份的衣物给蒙上斗篷,随着塞普提米乌斯在到处都是死亡和杀戮的战场上乱奔起来。
很快,他们随着混乱不堪的人群。来到了高地边上的一隅。这儿下去是近百罗马尺的峭壁悬崖。下面还挖有极深的壕沟,里面插满了密集的尖桩和蒺藜,这原本是埃及人在设置营寨时,用来防备罗马人进攻的,现在在山崖前沿的人,在拥堵下挨个被挤了下去,摔得头开背折,或落在尖桩上活活被扎穿而死。“别惊慌,让在一边!”塞普提米乌斯很冷静地拉住了法老的手,将他扯到处被毁弃的营帐边呆着,那边罗马人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法老神经质地不断问着是否还能来得及的话语,在他俩身边都是人在乱跑,一些人在践踏而死,一些人只能闭着眼继续朝山崖下跳。
大概当罗马兵士冲到距离他们只有一个弗隆的时候,托勒密十三都能看到高卢铁盔铜盔下,敌人兵士那兴奋的表情。随即就在此刻,塞普提米乌斯抓住他的手。说现在可以走了,托勒密十三猛然明白这是老百夫长叫他也去跳崖,便尖叫抗拒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他几乎是被拖到了崖边沿上,然后被塞普提米乌斯给推搡了下去。
尊贵的法老的衣服斗篷,在空中解体了,他砸落在壕沟上,五脏六腑都要从腔子里喷出来了,幸亏沟里提前都堆满了累累的死尸,这也是刚才塞普提米乌斯叫他等等的原因——他奇迹般地没有摔死,而是翻滚了几下,随后又被跟着一起跳下的塞普提米乌斯给拽起来,口鼻都流着血,像头落荒的小鸡般被拉着往前走,这儿是空荡荡的河洲,到处都有芦苇和船只在燃烧,李必达属下两个来自本都的军团,已经拉开了人网,在芦苇丛里将躲藏的埃及贵族与兵士拉出来处死,塞普提米乌斯咂咂嘴,随后将腰上的剑柄按得稳当些,就开始晃着手,朝更深处的河汊跑去。
“你不能这样就抛弃尊贵的法老!”托勒密十三尖叫说到,“即便我在亚历山卓的王座上时间不长,但确实得到神灵授权和认可的,护送我去底比斯城。”
塞普提米乌斯摆摆手,说事先许诺给他的赏钱全部都随着营寨的陷落泡了汤,他现在只要尽快回到法罗斯岛去,趁着凯撒追究他杀死两位前执政官罪行前,赶快与妻儿隐姓埋名逃跑掉倒是真的。
托勒密十三抹了把脸上的血,心一横,将手指上的绿松石戒指与琥珀戒指双双取下,展示在塞普提米乌斯的眼前,说只要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这两个戒指就归你了!塞普提米乌斯憨厚地笑了笑,说这两个戒指怕是才值三百德拉克马银币,为这个犯险真的不值得。
“三百德拉克马,看来你们真是从乡下来的罗马人?要知道,这绿松石可是亚历山大曾经戴过的,而琥珀更是上古埃及王室代代相传的,是从陵墓里被我的先祖找出来的,两个加在一起怕是要上百塔伦特的价值,咯,现在全都归你了,但是你要兑现诺言,带我去底比斯,你不但能得到戒指,还可以当上宫廷侍卫长。”托勒密十三汗流满面地喊到,随后他自信地笑了笑,将戒指重新套在手上,满是欲擒故纵的表情。
显然,那个罗马老百夫长心动了,他搓着手,快速迎了上来。
“那么就.......”还没等托勒密十三发号施令,他的鼻梁就被塞普提米乌斯打了拳,当即鼻梁骨就粉碎了,眼眶也随着裂开,他的表情和五官挤作一团,血和牙齿四处飞溅,哀嚎着抚着脸跪了下来,接着塞普提米乌斯左右开弓,把他打得鲜血横飞,“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托勒密十三眼珠都要凸出来,跪在地面上的他,一手被塞普提米乌斯反剪着扭住,另外只手被前拉在地上,而后年轻法老的叫声更加凄厉——塞普提米乌斯的脚死死踩在他的那只手上,吃痛下法老的手指本能地伸直,接着被一斧头全部削下,指头满地乱滚。随后,塞普提米乌斯面无表情地将手臂全是血的法老推倒在边,走过去自己取下两枚戒指,看了看,就小心塞到自己的腰包里,随后他站起来,又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在那里疼得打滚的法老,又看着暮色当中举着火把,远远近近靠过来的罗马军队,“卑贱的人,你害惨了我,你居然敢对神圣不可侵犯的法老下如此狠毒之手。”托勒密十三还在血泊里打着滚,愤怒地指责道。
“对不起,我改变打算了,本来我只是会逃走,现在既然你告诉了这些戒指的真正价值,那就别怪我了。”说完,塞普提米乌斯揪住了法老的头发,将他拖到了个芦苇丛里,抡起斧头,将他活活劈死,接着点燃了腰包里的火种,烧着了芦苇,随后在漫漫火光里,高举双手,说我要去面见罗马的骑兵长官。(未完待续。。)
第31章 主角.配角(中)
李必达坐在营帐内,把玩着碧绿的亚历山大遗留下的戒指,而后再看看站在原处的塞普提米乌斯,问到“你所护卫的法老呢?”
“很不幸,我在抵挡追兵时,陛下泅水准备去爬上船,结果溺死了,尸体我无法找寻得到。”那老百夫长深藏不露地说到,脸上还带着悲戚的神色。
“你叫塞普提米乌斯,是个出身西西里的乡氓,以前在独眼大将手下服役,担任他的掌旗官,后来又被编入庞培的帐下,据说在法罗斯岛上杀害盖比努斯与马赛拉斯的人,就是你。”李必达说完,将绿松石戒指慢慢搁下,“像你这样的老兵油子,怎么可能会为那个穷途末路的小法老尽节效忠?想必托勒密也被你给暗中杀害了,是不是!”
结果一听到这话,塞普提米乌斯立刻将腰包里的琥珀戒指也交出来,说他确实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杀死了法老,向骑兵长官投降的,现在他很诚心地将法老的两个戒指全部奉上,希望骑兵长官能饶恕他的罪行。
看来这家伙鬼精得很,李必达接过琥珀戒指,便又恐吓说,杀害前任执政官的凶手,现在又杀死了埃及法老,不管如何说,独裁官一定要追究这样的人。
“只要骑兵长官将这两个戒指献出去就行,功勋自然是您的,而塞普提米乌斯我,对于许许多多的人来说,大概还是‘死去’或‘失踪’比较好,哪怕是对凯撒阁下来说。”那老百夫长嘿嘿笑着,说到。
“但你不怕我真的杀人灭口吗?”李必达笑着。问出了这个让人胆寒的话题。
“我是杀死执政官和法老的人。这个际遇我先前等了三十年。现在居然在短短几天内全部完成了,我与骑兵长官的忠实朋友米卢是早就志同道合的人,如果骑兵长官需要叫我死去的话,那么现在我死去也是没有任何遗憾的——但我还是希望,骑兵长官能够宽恕我,因为杀死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塞普提米乌斯哪怕将来在历史书卷里也只是个名字罢了。”
李必达便摆摆手,说你说的意思我全都明白了。两枚戒指你是不可以私藏的,但我可以赏赐你二十个塔伦特,并且送你去昔兰尼和妻儿隐居起来,我相信你是会隐姓埋名,安心渡过人生最后岁月的,是不是?
塞普提米乌斯很满意地朝骑兵长官鞠躬,说自当奉命。
三日后,李必达的军队浩浩荡荡凯旋亚历山卓,骑兵长官的卫队与仪仗直接从凯诺普斯门,直排列到伊波斯王宫。先前凶猛攻击共和国的那些亚历山卓市民,现在又神速恢复了奴性。毕恭毕敬地蜷伏在征服者的马蹄下,听着凯撒对他们的施政演说,并欢声如雷。
“我会尽量遵循我的好友吹笛者的遗嘱来安排这个国家,虽然因为悲剧性的战争和冲突,它的实施和当初吹笛者的愿景会有所出入,但总体精神还是不会改变,那就是统治埃及的依旧还是原先尊贵的王室!”说完这个后,克莱奥帕特拉坐在彩绣的轿辇之上,手持法老的冠冕、权杖,在万众欢呼里,直接顺着城市的街道与园林,来到了凯撒的面前,凯撒微笑着亲吻了她的手背与权杖,标志着埃及与罗马共和国自此进入了两情相悦的蜜月时期,接着独裁官亲自披着绯色的袍子,步行将小艳后的轿辇引导入了宫殿。
在月城的门口,李必达站在那里,双手捧着两枚晶莹名贵的戒指,小艳后对着他笑笑,努力做出平淡安然的表情,随后说了声万分感激,就将戒指套在了纤细的手指上。
“很高兴为新的法老效力,也很高兴为独裁官阁下圆满执行这次使命。”李必达也和谦恭地回应着,接着他与凯撒及诸多将佐相继拥抱,“那个可怜的孩子呢?你有没有见到他的尸首。”凯撒在拥抱的同时,快速地问到。
“我确定那孩子死了,至于尸首,则失踪了。”李必达的语气里带着缺憾。
“这样也好,就说我的弟弟已经在尼罗河自觉地承认战败并且隐居起来,并在临行前将戒指和权杖全都赠送于我,编织个温情脉脉的传说,对民众与王室的颜面上都算是好看。”听到二人交谈内容的小艳后,坐在轿辇上如是说。
这话明显独裁官和骑兵长官都清楚,罗马的早年也持这种态度,比如城邦的创建者罗慕路斯其实是在祭祀时被贵族集体密谋暗杀的,但记录在书案里,居然说罗慕路斯是被一阵风给包围了,而后风散后,人就不见了,接着祭司就说他升天了,算是“见风死”就打发了过去。
凯旋后的日子里,埃及的政务就全权托付给了李必达处理,因为凯撒与小艳后乘着花枝招展的游船,顺着尼罗河而上,前去底比斯城参加节日去了,当独裁官根本无心处理杂事时,只能由副手来代替了:边境卫队、神墓卫队、河运卫队及荷尔马希军团的重新归建,各军队戍防区域的调动,各位将军与贵族的降服纳款,司库头们对各个诺姆州的掌控与诉求,都变为了成堆的公牍,送到了李必达的面前。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最后连罗马元老院的文书也送到了李必达的手中,信中的内容很焦急:
库里奥的四个军团已经登陆在阿非利加,并于西庇阿(阿非利加库斯)昔日夺取迦太基城的营地旧址下了寨,但库里奥面对庞培与朱巴王的联军,根本不敢主动出击,其部下已经闹成一锅粥了,嚷嚷着要出战。
所以元老院递交文书来给凯撒,叫他全速定夺这事,并派遣援军前往阿非利加,增援库里奥。
“可是,独裁官根本不会那么快回来。”独裁官的机要文书伊久鲁斯,对李必达轻声提醒到。
“大概多久。”
“看这情况,大概起码得三个月后。”伊久鲁斯带着不满的情绪说,“我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独裁官阁下居然公开对将佐与兵士说过,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动身来埃及作战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埃及这个国家,与他心爱的克莱奥帕特拉。”
李必达将钩笔扔进了筒里,反过来提醒伊久鲁斯说,“要注意控制营地的风言风语,独裁官年龄大了,又遇到了心仪的女子,说些不那么严谨的话是非常正常的,不要过度猜测渲染——对了,库里奥援军的事情,该如何办?”(未完待续。。)
第31章 主角.配角(下)
“我觉得,首先我将元老院文书派遣专人送往尼罗河上独裁官阁下所在的船只上,另外骑兵长官阁下您则在亚历山卓上挑选合适的军团,前往阿非利加前去增援库里奥,与庞培作战。”伊久鲁斯提出个折衷的方案,流程和实际行动兼备,这样对元老院、独裁官和战局方面都有交待。
但谁想李必达并未回答,他只是冷笑两下,而后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了营帐壁橱搁架前,用手抚玩着放在那儿的优伶面具,伊久鲁斯带着些许纳罕看着骑兵长官的背影,月色下骑兵长官用手指挨个将面具弹了几下,而后悠悠说出一句,“我亲爱的枢密文书官,现在的问题不是增援多少军力去阿非利加的问题,而是我身为骑兵长官前往战场后,那么多军团,最高指挥权是归库里奥,还是归鄙人的问题。”
这个问题将伊久鲁斯给难住了,他只能嗫喏着说,这不是个很好办的问题,我个人觉得还是先请示凯撒比较好。
“难道当演员出现在乐池上的时刻,合唱队不就应该退下了吗?”李必达看着那些喜怒哀乐各不相同的面具,带着悻悻的情绪说到,但还没等伊久鲁斯解释什么,他就举手表示制止,“军情是紧急的,我马上会选出四个军团,前去阿非利加作战。但记住,加入库里奥不愿意将他的军团指挥权交付于我,那我也不会反过来做,大家各自为战,直到独裁官的裁决下来后为止。”
随即。李必达所选出的。是第六、第十和十五、三十三这四个军团。要跟从他一起前去阿非利加。
第六军团是李必达从萨丁尼亚与科西嘉招募而来,虽然也持有银鹰旗,但总体还是个年轻军团,没有累积很多的战斗经验,但却具备子弟兵、忠诚锐气的特征,是李必达着意培养和偏爱的军团。
第十军团,本就是凯撒的禁卫力量,号称其麾下最精之军团。虽然军纪一向颇成问题,但他们对独裁官的忠诚度是毋庸置疑的,战斗力也是分外彪悍,前往阿非利加面对的也是庞培属下一等一的精锐,当然需要以王牌去对抗王牌。
十五军团,此军团拥有大批黑皮肤的努比亚兵士,长处是沙漠的弓箭战和骑兵战,并得到了多次战斗的考验,这次前往阿非利加的环境恰好适合他们,与其他共和国兵士不同。这批人的薪资与退伍待遇,全都由李必达私力承担。绝对算得上是其基本盘。
三十三军团,是由阿狄安娜王**队改编,李必达也将其抓在了手中,并对女王说“要带你的本都乡下人去见见世界”,但其实是他与阿狄安娜的图谋共识,害怕这个军团在流转作战的过程里,被其余将军私吞掉。
派遣处令牌官后,李必达就带着卫队,站在亚历山卓城的伊西斯大神庙前广场处,等待着各个军团的营地派出代表来取齐,宣布拔营上船的事情,先去昔兰尼加,再前往莱普提斯城上岸。
在没多长时间内,六、十五与三十三军团的执勤百夫长都随着令牌官到来,但只有十军团还未来到,李必达便沉住气,人马在日影下等待着,大约半个白日刻后,他派去的令牌官回来了,带着万分无奈的表情,站在了骑兵长官的马前,垂头丧气,请求李必达对他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十军团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李必达压住心中的怒火,问到。
“他们——他们只是说,不愿意再继续征战了。”令牌官小心翼翼说到。
“那就将他们集体就地遣散好了!”李必达觉得先前在北意大利回师的兵变,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凯撒的行为也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用手腕压服了,但这群肮脏无耻的老兵,只要遇到适当的时机,乱局的火种还是会死灰复燃。
令牌官低下头,嗫喏着说,“他们一再强调,此次不愿意拔营,只是因为要兑现独裁官阁下事先所承诺的额外赏赐,并没有任何以退伍要挟的想法,并说希望骑兵长官不要以此来威胁任何人。”
“这么说他们还有道理了!”李必达愤怒地将指挥棒插在了马鞍下,便要求卫队追随下前往十军团的营地里奔去。
十军团营垒里,兵士都集体坐在炎炎烈日下,见到骑兵长官的仪仗队与束棒步入营地道路,既不起来反抗,但也不申辩求饶,看来都是早有准备,准备用静默来对抗李必达。
“斯卡瓦,斯卡瓦!”李必达并没有对全体兵士说什么,只是呼喊着首席百夫长的名字,这位在科库拉战役里以一敌百,丧失了一只眼睛,盾牌上插了上百支箭羽和标枪的勇士,后来被凯撒亲自从第八大队百夫长,拔擢为军团首席百夫长。李必达喊了几分钟,那个独眼的斯卡瓦,才从片“不要和他妥协,他是秃子的伴侣”的劝诫声里,自人群中站起来,他的视力明显有点偏斜,一度走到了李必达的侧边,闹得李必达还得扭着脖子盯着他,后来仔细翻着眼珠,校正好方向后,才重新来到李必达的正前方。
“对不起官长,这是我眼睛本身的问题,本人并没有任何对你不敬的揶揄和恶作剧想法。”斯卡瓦不卑不亢说到。
“这么说,你们现在的行为,也算是对官长的尊敬?”骑兵长官反问说。
“我们只是想得到该得到的,不是吗?这在四百年前,罗马决定分发兵士军饷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道理,独裁官在回师意大利时,许诺给我们每人一百个第纳尔;随后在科库拉战役,累积又欠了我们三百五十第纳尔;现在在亚历山卓,又欠了我们二百个第纳尔。同袍弟兄们感到焦急了,要知道战争不是做小本买卖,没有赊账这么久的道理。”斯卡瓦张开双手,理直气壮。
“要知道这都是你们不善于积蓄所导致的,斯卡瓦你先前在科库拉得到了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赏赐,但你很快就在女人和酒水里将其挥霍殆尽,要是没仗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得饿死,那现在——你们是要丢弃前去阿非利加,赢取战利品与赏赐的机会了?”李必达指着斯卡瓦在内的所有大头兵,叱责到。
结果十军团的兵士,轰然像海潮般站起来,各种各样的反驳都冒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