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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要扫雪     嫡女归来txt下载     嫡女归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二章 突发

    韩敬突然道出的话却是立马让这会难忍豪迈的韩风不由得愣住了。

    如女儿所言,所有的事情的确都是万事俱备,可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那股东风呀!最多不过一天多的功夫了,韩家紧急抽调银两的额度肯定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来一场真正的豪赌。

    上回庆哥儿被绑,如果不是墨离手下的人想办法的话,短时间内韩家凑出一百万两现银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如今时间更短,数目上自然也是希望能够更多,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只能小打小闹派不上多大用途了。

    然而,关键时候,韩江雪却是再一次的给他们来了一个惊喜。

    “大哥放心吧,银两的事情我已经早早开始筹备了。”她说着又看向父亲道:“爹爹请恕罪,这两个月来,我用您的名义,暗中让韩家各地产业的管事将尽可能调得出来的资金全都兑换成了银票。此事是直接通过墨王府在各处的钱庄暗中中转的,所以外头自然没有传出半点风声来。如今京城总钱庄那里随时可以去提那一笔汇集的银票,所以本钱的问题并不用担心。”

    韩风一听,哪里还会怪罪女儿,只是暗叹了一声女儿的不易,小小年纪还得替他这个父亲,这个家主去谋划保家护族这样的大事,说起来还真是让他惭愧无比。

    “傻女儿,这件事你办得很周全,为父替整个韩家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呢?”他摆了摆了。也没有过多的去感叹什么,转而问道:“总共筹到了多少银两?”

    “虽然早早便准备起来了,但因为这边还牵扯上了二叔的案子。所以也不敢过多的抽调,免得让人发现端倪,所以这次一共筹到了一百五十万两。”韩江雪很快便报出了数目。

    “才一百五十万两吗?”韩敬一听倒是有些可惜地说道:“不过翻上十倍再除去交给赌坊的费用,到时最少也能够挣个一千万两回来,这么大一笔当真不算少了。”

    一千万两的确不算少了,就算是用来招兵买马训养私兵也是笔巨额数目了,韩敬可惜的是。反正是要赌个大的,若是能够有筹到更多的话,不是就能够赢得更多?

    韩敬的心思。韩江雪自然也明白,因此笑着说道:“一百五十万两不算少了,原本想筹更多的话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还得算一算京城的赌盘总共赌银以及赔得起的范围才行。押得太多。庄家太亏的话很容易崩盘。到时反倒是麻烦。”

    “这倒也是。”韩敬点头说道:“我倒是险些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这一百五十万两,咱们还得分批分不同的地方去押,不能够让人发现是我们韩家在最后押盘。”

    韩江雪继续说道:“我已经让袁先生帮忙物色好了一批人员随时准备分头下赌,事成之后,墨王府那边亦不需要我们付任何的费用,到时赢了的话,他们也会直接分批去将银子领回通过墨家的钱庄再周转回来给我们便是。”

    “将来赢到的那笔大数目单独支配直接用于训养私兵,不与韩家其他任何账目相关。如此一来自然也就就更加安全保险得多。”

    听完韩江雪的安排,韩风再次点了点头道:“嗯。雪儿的打算很是不错。依我看,日后随着私兵数目不断增加,这笔单独的兵晌还是得源源不断的补充才行。所以,我打算每年从韩家产业分红之中,再以其他名义额外抽出一部分来用做补充。日后这些银两全部都由你们兄妹两个直接管理就成了。”

    朝风的话一出,韩江雪与韩敬兄妹两个自然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很快便应了下来。

    父子三人商量好了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同的意见。

    韩江雪自是可以放心大胆的按照事先都计划,让人紧锣密鼓的去办就成了。

    第二天京城各家赌坊赌盘封盘以前,韩家这一百五十万两的赌注全都分批次分地方投了进去,而韩家二老爷的案子亦在刑部大堂正式开审。

    刑部大堂不比普通衙门,一般百姓自然是不能够都涌到里头旁听审案过程的。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外头无比关注案件进展的百姓了解到具体的详情。特别是此事受关注的程度无比之巨,所以刑部专门有人负责随时将审案过程的具体进展口耳相传给外头围观等候的百姓。

    而这样的习俗由来已久,特别是有着大背景的各家赌坊介入开盘的情况下,案件本身的每一个过程细节以及最终结果都显得无比重要。

    而韩家人做为家属以及案件中的相关方,所以韩风与韩敬都进入了刑部当堂旁听。

    韩江雪这一天即没有去刑部亦没有留在府中等着听结果,而是跟平日一样,继续做着她这个时候应该做的事情。

    除了那次三叔重伤,忙着救庆哥儿请了几天的假,而后正常的上课日子韩江雪都没有再缺过一堂川先生的琴艺课。

    这几个月以来,虽然事情层出不穷,但她的琴艺进展反倒是越来越快了。

    到了现在,学琴对于韩江雪来说已经不再只是一种技艺的训练,更是一种可以让她平心静气,放松心情的最佳方式。用她师傅的话来说,如今她才算是真正入了琴之门!

    “为师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上课之前,川先生倒是稀罕的主动与韩江雪聊起了闲话:“你二叔的案子不是今日开审吗,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呀,正因为担心所以才没必要特意守在那边干等着。”韩江雪笑了笑,如同说着家常:“二叔这案子翻不过来的话,我们整个韩家怕是都得被牵进去,不担心那是假的。”

    听到韩江雪的话,川先生倒是头一回神色显得有些郁闷,沉默了半天都没吱声。

    韩江雪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在那里等着,片刻后索性安安静静的先在那里抚上一琴。

    琴声一响,川先生这才收回了心思,没有再说道旁的,开始授课。

    一堂课结束,韩江雪起身准备回去之际,川先生这才似自言自语一般道了一句:“他就折腾吧,不折腾得收不了场,他是一点都不会甘心的!”

    说罢,川先生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没有理会韩江雪,径直靠到了靠椅上闭上了眼睛。

    韩江雪脚步微顿,侧目看了一眼这会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师傅,即没吱声也没多加停留。

    师傅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韩江雪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师傅从来都不过问朝政之事,但却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韩江雪能够明白自个师傅心中的那种无奈,而站在皇室角度来说,师傅能够对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已经是极为不易之事了。

    一出大门,外头等候的东凌很快便迎了上来。

    自打从淮州回来之后,东凌便重新跟回到了韩江雪身旁,韩江雪原本想让他继续跟着兄长,不过他却说兄长那边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

    “大小姐,二爷的案子出了些麻烦。”东凌直截了当的禀告道:“老爷让您赶紧去一趟刑部,具体的事宜,属下路上再跟您说。”

    韩江雪一听,点了点头,当即便不再耽误,先行上了马车。

    北风驾车,东凌这会也没什么好避嫌的,跟着紫月一并上了马车,等大小姐坐稳之后,马车便直接往刑部方向快速驶去。

    原来,今日案件审理虽说一波三折,但从头到尾却都一直在韩家的掌握之中。虽不时有重量级的证人证物蹦出来让二老爷的处境很是不利,但最后却都被推翻,无法形成真正的不利局面。

    后来那两笔烂账果然被关键性的翻了出来,看似铁证般的那批特殊物资一下子便让二老爷与韩家全都陷入到了极为不利的局面,甚至于这一回连杜大人都露出了震惊与疑惑的目光。

    不过最后,那名淮州小吏却在质疑之中当堂出来翻供,说是有人拿了他一家人的性命相威胁,让他故意设局韩家,通过接近韩家的两个外亲哄骗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那一批物资混入了韩家商铺。

    而事实上,韩大人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贪墨之事,更从来没有利用官职之便,为韩家谋利。

    小吏的突然翻供反咬,让控方一时间乱了手脚,而正当杜大人喝令那名小吏将指使他设套栽赃陷害韩大人以及韩家的幕后主使揭发出来之际,堂上却是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支暗箭,直接取了那小吏的性命。

    一时间,刑部险些乱成一团,好一会稳住之后,却是根本查不出放箭之人,而小吏的死也让原本有利于韩家的局面再次中断。

    控方甚至于直接说是韩家故意安排的这一出戏,目的为的就是想要转移视线。因为这件事早些天就不知被什么人走漏了风声,所以韩家才会用出这样的招术想脱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反击

    事情一目了然,韩家做足了准备,对方却也同样也做足准备。

    等韩江雪赶到刑部时,双方已经为这场突发的情况辩论了好久,看情况韩家还真已经显得有些落了下风。

    韩风与韩敬正急得不行,毕竟最终结果不但关系到亲人的下场,同时还有那么一大笔有可能让韩家更加陷入无穷困境之中的赌银。

    是以一出现这等万一之事,韩风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女儿,让人马上去把消息传了去。

    这会看到女儿前来,韩风焦急不已的状态似乎都稍微定了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便将最后希望放到了女儿身上。

    而韩江雪的到来,则让在场之人皆意外不已。

    刑部大堂可不比一般的公堂,闲杂人等一律不给乱入。而韩江雪虽是韩家这人,但却是个还未出阁的女眷,于众人来看,这种地方自然不是女子可以跑来瞎闹的,有失提统。

    不过最终,杜大人还是让人放韩江进入了公堂,因为韩家家主韩风明确表示,是他让人将韩江雪叫过来的,因为他的女儿对于控方所说的那批物资一事最为清楚,而韩江雪的到来完全可能影响到案件真相的证明!

    对于这样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合理理由,杜大人自然没有因着所谓的男女偏见而将韩江雪给拒之公堂之外。

    然而,韩江雪的出现,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对手攻击韩家的一大说点。

    不但是对方讼师。就连前几天因为此案而特意回京的钦差闵大人亦呲之以鼻,当众嘲讽韩江雪不守妇道的作风,引得在场不少人纷纷中着指指点点。

    韩家父子自然见不得韩江雪被人这般恶意指责。一时间更是又气又恼,若不是韩江雪朝他们摇头,示意不必与这些人争这样的口舌之快的话,只怕这会当着杜大人的面双方早就已经吵得不成样了。

    韩江雪的二叔此刻亦在公堂之上,因为杜大人明言案件不曾真正结案,所以他只算是嫌犯,不算真正的犯人。不论官职论功名在身亦可以不必跪着接受审讯。

    看到韩江雪来了之后,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目光示意了一下。看上去神情还算是比较镇定沉着。

    从开审到这会,二叔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现在的心态已经摆得极正端正,且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者还有一家人如此费心费力的替他清洗污名。都相信终究会是邪不胜正的。

    当然,就算万一最少真让那些人给陷害成功,无法脱身的话,那么他也能够坦然面对一切,不必有那些无用的害怕与不平。

    这会侄女的到来,他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改变什么,但看到昔日蛮横不懂事的小女孩,如今长成亭亭玉立。聪慧出众的少女,并且深明大义。可以为了亲人为了家族奋不顾身,不输给任何男儿之际,他的心却是替其无比喜悦的。

    他的侄女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从进入这刑部公堂起便表现出了超乎年纪的沉稳与镇定,面对那些人的嘲讽与挑衅分寸不乱,光是这一份气度与心性便强过了今日在场太多所谓的大人!

    “哟,这是韩家大小姐吗?不是说韩家大小姐素来胆大包天得紧吗,怎么今日进了这刑部大堂反倒连个声都不敢吱了呢?”

    嘲讽之声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却是直接喊着名道着姓的来嘲讽,比起刚才那些围观似的冷言冷语更加的刺耳万分。

    显然是有人看到韩江雪听到嘲讽不但没有失态发火,甚至于还阻止了想要与他们争辩的父兄,所以才会进一步的故意挑衅。

    而且说当众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钦差闵大人。

    姓闵的心中对于韩江雪的到来其实是颇有几分担心的,因为他总觉得韩家这一次所表现出来的超乎他意料之外的反扑手段都与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极为关系。

    而那名突然反咬的小吏被刺身亡之后,韩家家主竟然第一时让人去通知自己的女儿过来,这样的反应足以说明韩江雪这个女人不简单的地方。

    “你父亲不是说物资一事你最为清楚吗?怎么回事,韩家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要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打理生意的份上了吗?”姓闵的故意先声夺人,他倒是要看看这突然窜出来的韩江雪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可以改变现在的处境!

    听到如此刺耳的挑衅,韩江雪依然没有半点失态之处,目光轻轻一带略显淡漠地韩姓闵的说道:“咦,这就是皇止御封的钦差大臣吗?怎么说起话来跟市井之徒一般无二,刑部公堂之上不说案子,反倒是无端端当众奚落个女子来,是何道理呀?”

    “大胆!韩江雪,你竟敢对本官如此出言不逊!”被韩江雪这般一说,姓闵的顿时脸都绿了,脱口便是官腔架子,那模样当真是可笑不已。

    见状,韩江雪却是丝毫也不害怕,反倒是笑着说道:“闵大人这话可真是有意思,先前你自己都说了韩家大小姐素来便是胆大包天的,这会又何必明知故恼呢?”

    “你……”

    “更何况,民女也没有出言不逊,最多只算是实话实说罢了,实话向来都是不怎么好听的,不过想要做个好官,那可还真是得多听些实话才行。”

    韩江雪理都没理那闵大人想要反驳的善,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一点民女得提醒一下闵大人。闵大人虽然是皇上御封的钦差,可今日在这刑部公堂之上真正的主审官员可是杜大人,闵大人这会的身份可是跟民女并无多大的差别,还请闵大人切莫糊里糊涂的就代俎越庖了,不然的话那可是有谋私之嫌!”

    一席话,顿时让整个刑部公堂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韩家嫡长女竟然如此厉害,不但出声则已,一出声却是立马像把刀一样,直接扎到了穴道之上,根本就让人无法反驳。

    姓闵的这会可是如同被人赌住了嘴似的,到了唇边的话却是不得不被硬生生逼退了下去,转而连忙起身朝着公堂之上的杜大人解释请罪。

    而杜大人这会亦是不得不对韩江雪刮目相看,他早就听说过韩家出了个厉害不已的大小姐,却是没想到此女当真如此聪慧而机敏。

    简单的几句话听着不急不慢,不温不火的没什么脾气,可是却一下子抓住了闵大人两大错处,直接打中七寸一般让人无从反驳,这样的心性与智慧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子能够有的。

    “请罪就不必了,不过闵大人还是得注意些影响,本官没有问及案件相关事宜之际,请莫要干涉扰乱公堂次序,不然即使你是钦差,本官也照样依律处罚!”

    杜大人本就是那种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管你什么人他都不会额外对待,只会依法而来。更别说刚才这闵大人的言行的确如韩江雪所言,跟地些市井小人简直无异,颇为令他不喜。这样的品行竟然能够做到钦差,可想而知如今韩中官吏的素质是个什么样了。

    被杜大人这般训斥,姓闵的更是难堪不已,但却不得不忍耐称是,只得将一口恶气以及对于韩江雪的那种愤恨都暂时吞进腹中。

    姓闵的都不得不暂时消停了下来,刚才跟着姓闵的嘲讽起哄的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自然更是早早闭上了嘴。

    韩江雪见状,根本没有再多加理会这些人,转而先行尊敬不已的向主审杜大人行礼,而后才说道:“禀大人,民女今日前来并非想要扰乱公堂,而是特意前来为我二叔证明清白,如有失礼欠妥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见韩江雪举止大度,言辞恭敬,杜大人更是无意识的对其多了几分赞赏。

    “韩小姐放心,本官审案素来讲的是公正,讲的是真相!只要韩小姐真的是要与案情相关之事要说,那么本官自然不会有任何责怪之处。”

    杜大人很快便当众表态,也算是对于先前控方那种极为小人的行为的一种有力警告。

    “多谢大人!”韩江雪微微一福,而后也没不再做任何耽搁,径直说道:“民女过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整个案件审理中所发生的事情。对于闵大人他们指责那名小吏是我们韩家提前买通,安排他来反咬洗罪,转祸于人的说辞,民女觉得十分荒唐。”

    “如果真如闵大人他们所言,那小吏是不是死得太不是时候了?他甚至于还没来得及指出幕后指使,就这般死了对我们韩家半点益处都没有,韩家得蠢成什么样子才会做这种可笑的局呢?”

    韩江雪的反问刚刚说罢,闵大人却是张口便要反驳。

    不过这一次却是吸取了些教训,先行与杜大人招呼了一下这才当众反驳道:“你这话并不能够证明什么,相反正说明你们的狡猾之处!正因为看着可笑让人觉得不可能是你们干的,如此一来才容易达到混淆视线的目的!说实话,你们这样的做法的确挺聪明的,不过其他人可不是傻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出底牌

    审案过程之中,本就可以允许牢件双方有关之人自由阐述或者反驳,而这样的角色大多都讼师充当,但许多时候也可以是其他有关之人。

    韩江雪的质疑、闵大人的反驳都属于案件审理过种中比较常见的互辨形式,特别是在双方各自已经将他们所认为的证据证人都做过呈现之后,这样的辩论更是再正常不过。

    所以杜大人此刻亦没有过多的干涉,由着他们各自质疑各自论述。

    杜大人审案之时,有着比常人更出众的中立客观立场,他的判断不会受到个人喜恶的影响,哪怕先前闵大人的言辞举止都让他觉得很是出格,不过这会对于韩江雪所提出质疑的反驳,杜大人倒也觉得闵大人所说并非全无道理。

    而不等韩江雪再次出声,闵大人更是如同乘胜追击的架式,继续说道:“事情很明显,你们韩家不仅想要利用众人都会有的这种质疑心理来混淆视线,而且正因为你们才是指使那小吏的幕后之人,所以当然不可能让那小吏咬得出什么真正的指使之人出来。你们故意派了高手早早就埋伏在刑部里头,故意等到那小吏正准备说什么幕后之人这样悬疑之事的时候了断了他的性命,为的不正是达到让人相信那小吏是被人灭口,从而相信小吏之言是真的吗?你们这样做当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但再怎么狡猾却也难以掩饰掉真相!”

    最后,闵大人更是无比肯定地总结道:“所以。从头到尾,整个事情便是你们设计出来的,难不成你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推翻事实。就可以这般轻易的替你二叔洗清掉那些真正的罪名吗?”

    “杜大人,本官以为,韩霜之罪证据确凿,理当重判!而韩家不但伙同韩霜一起非法牟利,而且恶意诬陷、包藏祸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与韩霜一并严处,以儆效尤!”

    姓闵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很快便向杜大人清数着韩家老二以及整个韩家的罪名,当即便如同已经定了案似的,请杜大人示下。毫不犹豫。

    看到这样的情形,杜大人虽并不会真按那姓闵的所言当下结案,不过却也颇为正色的朝韩江雪道:“韩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事要说?”

    先前韩家家主曾说过。淮州那批物资之事韩江雪最是清楚。所以杜大人自才做此一问,并没有忽视掉韩江雪的存在。

    “多谢杜大人,民女的确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惜先前还没来得及便被闵大人一番神探似的推理,莫名其妙便得出来的结论给打断掉了。”

    韩江雪笑了笑道:“民女当真不知道,原来闵大人素来便是如此审案的,放着先前那么多的证据视而不见,仅凭着他的猜测与推断便可以直接定性结案的。”

    “韩江雪。你休得血口喷人!”闵大人一张老脸可是难看到了极点,像他这样的人何时当众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妥落过。

    “血口喷什么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说起话来跟放屁一样,一点事实依据都不用讲的还不让别人说了?”

    一旁的韩敬可是实在受不了这个狗屁不如的钦差,当下便嘲讽道:“还钦差大臣呢,东明的律法连我都比你清楚,有没有罪得讲实实在在的证据,得能够服得了所有人,不是你一句证据确凿它就真确凿了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本官以为本官以为!你以为谁有罪谁就有罪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现在皇上来了那也得看证据,哪里跟你一样张口以为闭口以为,还真以为你比皇上都大了吗?”

    韩敬可是憋了好久了,抓着姓闵的话柄却是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话虽然难听得要命,又极显粗俗,可是却又都占着理上,偏偏还将皇上给扯出来做大旗,这可是让那姓闵的几乎快气得半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姓闵的就算是再恼火,再想找韩敬的麻烦,但杜大人也只是出声稍微示意韩敬注意说辞,并没有因此而降什么罪来。

    姓闵的再不服气也没那个骨气当场与杜大人翻脸,更别说他总不至于再让韩敬给他扣上一个冒犯皇上的大罪。

    “好!本官不与你们做这些口舌之争,既然你们说本官所提的各种证据都不算证据,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那本官今日倒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们到底能够拿出什么可以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出来!”

    闵大人憋着一张臭脸,冲着韩江雪说:“莫再耽误功夫了,你若再拿不出正儿八经的东西出来说道的话,那么本官自然得请杜大人清肃公堂,惩处那些恶意搅乱公堂秩序之辈!”

    “行了闵大人,你别再这里时不时的插话打断了,不是你总在这里多嘴说三道四的打扰我妹妹,我妹妹早就把一切都弄清楚了!”韩敬白了姓闵的一眼,再次回敬了过去。

    “你……”

    “肃静!”

    杜大人这会自然不会再由着他们去吵,一拍惊堂木,当即阻止了双方再次可能出现的争执,转而警告闵大人与韩敬都不可再随意插话。而后示意韩江发可以说重要之事,不必担心再被人打断。

    看着闵大人这会已经被兄长气得快要吐血,韩江雪心情好笑不已,不过,光是让人气得吐血可还不够,这姓闵的如此算计于二叔还有韩家,她又怎么可能不好好“回报”一番?

    反正这姓闵的上窜下跳得也差不多了,让人家显摆了这么久,如今也是到了收场的时候。

    见状,韩江雪自然也没有再耽误什么,径直说道:“杜大人,民女有些东西想要请大人过目。”

    说罢,韩江雪根本不理会在场其他任何人的反应,很快便韩着身旁的东凌点头示意了一下。

    东凌见状,底气十足的朝着公堂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带证人、呈证物!”

    不一会的功夫,便见两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其中前头那人衣着富贵,手中还捧着一份不知道是何物东西。

    进来之后,两人很快便向堂上的杜大人按规矩行礼,报上名姓与来历。原来,这两人为一主一仆,富贵中年男子姓廖,乃是一名商人。

    “韩小姐,这两人与韩大人的案子有何关系?”杜大人见状,示意廖姓商人起身之后,直接问起了韩江雪。

    “回大人,这一回从我们韩家商铺查出的那两批有问题的物资,据闵大人说正是朝廷调拔给淮州用于修筑堤坝的专项物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闵大人才断定是我二叔动了手脚以公谋私,占了这批物资让韩家出售谋利。”

    韩江雪从容而道:“可实际上,从我们韩家找到的那批物资却并非什么朝廷专门调配的那一批,而是来自于这位廖老板的廖记商行。当时我四堂叔的两个外家亲戚因为想赖账而不得,最后才提出用一批货物做抵,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所以韩家也并没有多加为难,而是收了他们的这批东西。要是早知道有人故意利用那两个外家亲戚来陷害韩家的话,当时我们是打死也不会收那批东西的。”

    “那你又如何能够证明从你们韩家找到的那批物资并非朝廷调配的那一批,而是来自于廖记商行?”杜大人自是听出了些名堂,不过却也并没有着急,而是按着章程继续审问。

    韩江雪答道:“大人,韩家每隔一断时间都会对生意账目进行清点,但凡有什么特别一些的地方都会细致了解并且做出处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管事在接手那批物资的时候特意去查了一下,唯有来源正常的才敢收,不然的话也不会收下那批东西让他们抵账了。”

    “至于如何证明韩家商铺如今那些东西到底是来自哪里的,这个再简单不过,东西看着虽然都差不多,可是廖记商行出来的东西却都有他们统一的标识,这一点很好区分。”

    说罢,韩江雪朝那廖姓商人示意了一下,剩下的请他具体解释一下。

    得到杜大人的准许,廖姓商人很快恭敬说道:“回禀大人,但凡从小民商行出来的货,所有用来装货的编织袋,底部都标有我廖记商行的印章,这一点熟悉我们商行的人都是知晓的。”

    他具休说了一下印章的大小开关,又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说道清楚了这才停了下来。

    杜大人听到之后,很快询问了一下这次彻查韩家商行的官吏,翻过记录,找人印证过后,果然发现这一回从韩家商铺找出来的那一大批物资都有廖姓商人所说的标识。

    这一下,那姓闵的可是有些坐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韩江雪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了这么个漏洞。

    “闵大人,此事你又如何解释?”杜大人核对完毕之后,转而看向了神色有些微变的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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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眼见着杜大人似乎已经偏向于韩家那一边,闵大人这会虽然心中恼火不过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心中清楚,再如何这事也不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杜大人,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韩家特意提前将那批物资动了手脚换上了廖记商行的袋子呢?”姓闵的一脸的质疑,立马便反驳了过去,那神情还真如同亲眼看到了韩家做那些手脚一般肯定。

    杜大人听罢,也没理会闵大人的态度,转而再次看向韩江雪道:“韩小姐,你还有没有办法证明你们并没有动过手脚?”

    韩江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大人,闵大人这话反驳得可没什么说服力了。我们要真是早早做出这些费劲的手脚来,那岂不是早就说明知道了有人会用这些东西来陷害我们韩家?真这样的话,不动声色的将这些东西全给处理了不就成了,还用得着等着人特意查出来惹麻烦?”

    “更何况,廖老板这批物资是在三个月前被人订下的,订货之人可不是我四堂叔的二位外家亲戚,更不是我们韩家,而是……”

    话到这,韩江雪微微顿了顿,看着闵大人很是无奈地说道:“而是最先向闵大人揭发我二叔有着所谓罪状的那名淮州官吏。大人英明,此事当真与我们韩家可没半点的关系,完全是有人刻意买了这批物质辗转着送入韩家,从而好在彻查之际达到陷害我二叔以及整个韩家的目的。那名官吏的用心当真太过明显了。只是不知道闵大人与那举办的官吏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这话一出,闵大人自是脸色大变,立马便出声为自己辩解。韩江雪这话分明就是当众想要说他与那官吏有所勾结吗!

    不过韩江雪却并没有给姓闵的半点说话的机会。很快朝杜大人说道:“大人,民女这里还有证物可以证明,还请大人过目。”

    说话之间,廖姓商人已经将他先前所带来的买卖详细记录以及账本等证物当堂呈给了杜大人。

    公堂的气氛顿时亦变得与先前大为不同起来,而此刻闵大人却是如同被人给打了一拳正中叫喉咙,到嘴的话硬是被生生堵了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会留下这么愚蠢的记录给人家抓在手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同时。他更是没有想到韩江雪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有着如此心思与心计,神不知鬼不觉得的竟然把这些东西给寻了出来。

    看着杜大人审阅那些东西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闵大人瞬间有种幻灭的感觉。事情这会毫无征兆的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这是他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韩家只要证明了那批东西根本就不是来自朝廷的专项物质,那么对韩霜最大的不利证据自然就告吹了,边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铁证都无法钉死韩霜与韩家的话。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证据当然也就更成不了气氛。

    先前那名反咬的小吏已经让他险些惊出一身汗来。幸好之前早就有所察觉那名小吏似有异常,所以才会做出了万一的部署,将那小吏最为关键的后话给截了下来。

    可如今,韩江雪却是一下子拿出了更加于他们不利的证据出来,而用在小吏身上的那招灭口方法却是根本不可能再次用到公堂之上来。

    这会,姓闵的心当真有些慌乱起来!

    若是杜大人信了韩江雪之言去捉拿那名举报韩霜的官员前来审问对质的话,那么韩霜是被人陷害一事水落石出不说,更有可能还会将他都给牵扯进去。

    甚至于。这次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输给了韩家。输给了一个小姑娘。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他不可能再去左右到案件的结局,所有人功劳眨眼之间全都成了办事不利,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这会闵大人却根本没有太多的功夫去细想对策,因为很快杜大人看完那些记录证物之后,当场便吩咐属下将相关涉及到的淮州官吏带过来当堂对质审问真相。

    涉及到韩霜安子的一些主要官吏前些日子都已经被召调入京,随时准备配合调查,所以前几天那名最先指认韩霜的官吏就在京城官驿内呆着,而这会正在刑部其他的房间随时选修传唤审问。

    而姓闵的这会总算是回过些神来,趁着刑部官差传人的空当,连忙起身向杜大人表明自己与那名最先举报韩霜的官吏并无任何私底下的关系,总之不论最后会如何,一切自然得先将他从中择清再说。

    不过很显然,杜大人并不买他的账,只道一切都等那名举报官吏到堂之后再说,根本没有表明任何其他。

    没一会的功夫,那名举报官员便被带上了公堂。

    面对那些确凿的铁证,那名官员却是一下子便慌了神,但怎么也不肯认罪,只是死咬着冤枉两字,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闵大人见状,心中倒是稍微安稳了一些。

    而杜大人则根本不相信那名官员所说的冤枉,铁证面前那人还如此冥顽不灵,当下便毫不手软,下令让人行刑。

    “杜大人请稍等。”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出声阻止的韩江雪却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出声了。

    “韩小姐还有何事?”杜大人都有些想不通,现在他这是明摆着相信了韩霜,相信了韩家的清白,行刑于那名官员以得口供,却是怎么也没想到韩江雪竟然出面阻止。

    “大人,民女以为行刑逼供一则日后容易被人给翻供,二则想要他说实话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韩江雪平静不已地说着,心中的打算自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了。

    光是把这名举报陷害二叔、陷害韩家的小鱼给煮了哪里够,皇上那个最大黑手她自然动不了,不过钦差闵大人还有淮州那些狼心狗肺一并陷害二叔、韩家的人可是谁都别想洗干净游上岸。

    “韩小姐有什么好办法?”杜大人下意识的问着,看着韩江雪这一脸的沉稳淡定,只怕这女子手中的底牌可远远不止廖记商行一张。

    果然,听到他的询问,韩江雪很快说道:“回大人话,民女手里头还有些东西想请大人过目。”

    说着,她朝着不远处一直候着的紫月点了点头,紫月很快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份东西亲手替自家小姐给呈了上去。

    这会功夫,所有人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却没想到韩江雪竟然再次发招,而这一次却是根本没人知道韩江雪让人呈给杜大人的东西上头到底写了些什么。

    不说闵大人等完全摸不着头脑,又急又担心,就连韩风与韩敬父子两个都是一头雾水,还有二叔韩霜此刻亦是根本猜不猜这个侄女到底给杜大人看些什么。

    但韩家人心中却都是极其振奋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虽然杜大人还没有明确说什么,更没有正式结案,但因为韩江雪的绝地大反攻,如铁一般不可更改的证据,这令韩霜的案子几乎已经是有了定论,这会所剩下的无非就是能够将陷害韩霜的人查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罢了。

    “杜大人,您现在所看到的这份详细清单来自于京城几家有名的堵坊,虽然不是原件,只是一份摘抄备录,不过内容却是一点都不曾有误。大人随时派人去各家者坊一查便能知道是真是假。”

    韩江雪在杜大人看得差不多之际,出声说道:“这一次我二叔的案子被各大赌坊设成赌盘,而上头所写的这些官员,包括钦差闵大人,头一个举报我二叔的官员还有其他淮州数名同样证明我二叔有罪的官员全都下了重注。”

    “至于他们赌我二叔最后是无罪还是有罪这一点并不重要,以他们的身份能不能参加这样的赌局也不重要,他们为什么要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请大人看清楚他们各自下的赌注有多大!要是我没算错的话,这些大人一个个出身都不是什么富贵大家,只凭着他们的奉银,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难挣下这么多的赌注来豪赌吧?”

    韩江雪摇了摇头,一副当真不敢相信的模样:“旁的不说,单说我们的钦差闵大人与现在堂下跪着的第一个举报官员,他们两个分明就下了十万两白银与一万两白银,这让我不得不质疑他们这样巨额的赌注到底从何而来?”

    “就算是我二叔,有着韩家百年世家的家底为支撑,却也绝对没有那样的魄力像闵大人一般一下子单独个人能够拿出十万两扔去赌的!”韩江雪看向了这会已经满头是汗,脸色发表的闵大人道:“闵大人,您这是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呢还是终于害怕了?”

    姓闵的半天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的愣在那里跟失了魂一般,而那名跪着的淮州官员却是早就已经吓得瘫坐了下去,整个公堂睡意完全变了天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来了!

    对照韩江雪所提供出来的那份清单,杜大人很快便让人去了那几家赌坊查对,事实很快便证明,韩江雪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半点的差错。

    本来是审查韩霜的案子,查到最后不仅牵出了命案,还扒出了蓄意陷害的阴谋,最后竟然还扯出了这么一批有大问题的贪官出来,如今就算不想闹得不可开交也没有办法了。

    杜大人气愤不已,当下便令人将姓闵的一伙人给扒了官服抓了起来,至于被冤枉了的韩霜与韩家当然也是好好的安抚了一番。

    大笔一挥,杜大人公堂之上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写成奏折,准备一会亲自入宫面圣禀明案情,请皇上御批韩霜无罪释放的最终结果,同时请旨清查闵大人一行人。

    韩霜一案,证据确凿是被人给恶意诬陷,虽说在还没有收到圣笔亲批之前暂时不能将韩霜给释放,正式还其清白,但杜大人却安排刑部将韩霜重新安置、好生照顾,同时安抚韩家不必担心,安心等着最后的宣判后再过来接人便可。

    至于闵大人以及那些诬陷韩霜的官员,虽说都与韩霜一案有着必不可少的关联,但他们的罪行判定却又是另外一个新的案件,还得立案重新彻查审理才行。当然,这些却也都是后话了。

    一切安排妥当,杜大人才宣布先行退堂!

    韩家人自然也没有谁对这样的安排有什么意见,韩霜如今已经清洗了污名。所等的不过就是最后的一些程序完毕便可回家。

    姓闵的这伙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韩江雪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人的嘴脸给公之于众。刑部外头多的是围观传递消息的百姓,不怕这样的事情还能够被谁给压下去!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一下子沸腾了起来,那些赌韩霜赢与赌韩霜输的人完完全全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极度的失望与疯狂的喜悦同时上演着,怕是一直得持续到最后结果真正得到公示,赌盘开始兑赌金。

    与此同时。韩江雪的名字再一次的传遍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谁都怀着无比震惊与不可思议的复杂心理议论着这位韩家大小姐,感叹着韩家当真是太有福气。竟然出了一位如此不简单的女儿。

    最后头头竟然变着戏法似的不但将韩霜以及韩家从悬崖边上给捞了回来,同时还一记闷棍把设计害韩家的人给一个不落的打了出来。

    这样的智慧与手段,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儿也不得不让人无法忽视。无法不去赞叹!

    相比于以前韩江雪给人留下的任何印象。韩江雪今日刑部公堂的出众表现深深的烙入了人心,哪怕是以前那些全都嘲讽不屑过韩江雪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不简单。

    一个多时辰之后,杜大人亲自带着圣旨回了刑部,宣布韩霜无罪当堂释放,至于姓闵的那一伙人则被刑部立案彻查,严惩不怠!

    这道圣旨自然并不只是为了给韩霜的案子有个交代,更为主要的是要给天下关注无比的百姓们一个交代。所以不论皇帝心里头如何想。这面上的事情自然还是得按章程来办。

    韩霜受冤,皇帝特意当众赏赐了一些东西以示安抚。让韩霜先行回韩家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与家人好好团聚一番,过些日子再重新安排其他合适的官职。

    圣旨一下,不少人倒是都更加看得明白皇帝如今心中对韩家人的确不怎么待见。若是换成别的官员受到这样的陷害,洗清冤屈之后,不说官升几级,最少也会官复原职才对。

    而韩霜只落了个清白,居然以休养之名连原先的官职都给不明不白的没了,落了个待职在家的下场。

    所幸这些一早便在韩家人的意料之中,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平安的跳出那个大坑已经是不错的了,至于其他的,本身就没有奢望过什么。

    一家人将被关押了好几个月的韩霜迎回了韩家,二夫人早就准备好了火盆还有什么去晦气的洗澡水之类,激动不已的亲自服侍着自己的夫君好生清洗更换一新。

    韩家顿时人来人往,亲朋好友纷纷前来,一直到晚上整个韩家这才清静了下来。

    关起门来,韩家一小家子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说会话。

    今日公堂上最后所发生的一切,府中除了韩江雪以外,其他人这会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摸不清什么头绪,根本不知道韩江雪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好了这些准备。

    书房内,此时韩风、韩霜、韩敬几人都在,就连一向身体不好还需长时间静养的三叔这回也特意让人把他给抬了过来。

    韩江雪坐在一旁,自然明白父兄、叔叔们这是等着她解释一下今日发生之事,因此倒也没做什么隐瞒,大概把事情来龙去脉给说道了一下。

    原来,自打上回墨离示意他们不必担心那两笔烂账之后,韩江雪与墨离后来又单独商量了一下如何将这件事情做得更加保险一些。

    因为当时她便觉得万一那名被墨离揪住了的小吏再出什么意外的话,事情可能就会对二叔有所不利。

    再加之当时韩江雪也早就萌生了豪赌一把训养私军的念头,是以这件事若是没有个双保险的话,以他们的性子,自然还是有些不能够安心的。

    是以,一番商量之后,他们这才让人顺着那批物资摸到了廖记商行,一早便安排好了廖姓商人做好后准备,即便那名小吏没出现什么意外,同样也可以成为另外一个铁证。

    而幸好他们提前想到了这种万一,不然的话,这一次小吏被当堂灭口,事情的结果怕就得完全不同了。

    至于姓闵的以及淮州那些官员下重注博赌一事,也并非偶然得之,而是一早便有所意图的去调查了这些人。

    韩江雪向来就不是那种吃了亏忍忍就过去了的人,所以这一次不但打算着要将二叔给救出,化解掉韩家的这次危机,同时也得好好给那些时不时替韩家挖坑想埋了韩家的人一个教训才行。

    办法是韩江雪提出来的,不过一切落实却都是墨离那边安排下去的,所以这一次韩江雪还真是得好好感谢墨离才对,没有墨离帮忙,自然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搞定一切。

    说道事情的过程中,韩江雪并没有瞒着二叔与三叔关于重新训养私兵一事,而两位叔叔远比韩江雪所想象的还要淡定自然得多,根本没有当时父亲听到她提及此事时的震惊,反倒是显得激动不已。

    三叔那样的性子,韩江雪还好理解一些,连二叔态度都如此明显,倒是让韩江雪有些意外,看来二叔这人果然不似从前她印象中的那般古板与迂腐。

    而且这一次,韩霜对于墨王府的这位新任家主算是有了更为深层次的了解,韩家一系列所面临的危机与处境,每每总是多亏了墨离出手,心中的谢意自然不必多提,同时亦是替当年的墨王感慨,墨王也算是后继有人,生得了一个这般出众有本事的儿子。

    除此,韩霜也从韩风的话头里听出了一些话头,看来自己侄女日后与这墨离十打十是要结亲的,能够有一个这般出众的好男儿配他家的侄女,韩霜打心里头也替韩江雪感到高兴。

    今晚对于韩家来说,自然是个再好不过的日子。韩霜脱险,韩家再一次化解了一大阴谋,豪赌赢了,训养私兵拉开序幕……

    毫不夸张的说,打今日起,韩家将完完全全走上一条与以往不同的道路,那种只有被动挨打的日子只是过去,韩家将要拉开二百年以来又一个完全不同的篇章。

    而对于另外某些人来说,这一场精心设计的大戏最终却几乎以闹剧这样的形式收场,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皇帝这会当真是恨不得直接下旨赐死韩江雪的心思都有了,只可惜无法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打那次元宵宫宴以后,他便从来都不曾小瞧过韩江雪,但再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聪明厉害到了这样的程度。

    原本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而这个女子却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主导了一切,还丝毫都不曾被人察觉出来。

    韩家这么些年以来,按理说早就已经被打压得很难再有翻身之地,没想到韩家不知何时竟然养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三下两下如同无物一般悄然无声的成为了韩家的一大救星。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韩江雪还不知何时暗中勾结上了墨家,其心实在当诛!

    韩家!墨家!

    这两家越来越让皇帝感觉到了说不出来的压迫与危险感,也更让皇帝越来越相信当年的那个星象预言!

    五天之后,墨离再一次来到了韩江雪的闺房之内,只不过与以往那两次神不知鬼不觉到来不同,这一回墨离可是先去见过了韩风,而后才堂而皇之的过来找韩江雪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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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墨离的到来让韩江雪很是开心,二叔顺利洗冤之后,她一直还没来得及跟墨离见上一面,没来得及好好的道个谢。尽管感谢这种东西放在他们之间,放到这么多重大无比的事情面前显得毫无份量。

    谢不谢这样的事情在墨离看来当真是从未没有心上,找了个借口将屋子里头其他的人都打发出去后,却是直接索取了一些实质性的谢礼。

    韩江雪面色红得不行,没想到自从上次在马车上被墨离骗去初吻后,这家伙竟然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会竟然直接在她的地盘上对她故技重施。

    偏生这会墨离还一副无辜不已的模样看着她,说她谢得没什么诚意,才亲了一下下便把他给推开了。

    “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这样谢你来着?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让紫月把你轰走了。”韩江雪哭笑不得,从来没想过墨离竟然也会有如此无赖的时候。

    “啊,原来你不是这个意思?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墨离笑嘻嘻的说着,根本没有担心韩江雪会真将他给轰出去。

    伸手一拉再次将人给带入自己怀中,顺着韩江雪说道:“好吧,误会一场罢了,你就别轰我走了,我这还真是有重要之事要跟你来着。”

    先前墨离可就是打着要重要之事要说为幌子把紫月与水儿等人清掉的场子,这会再次祭出了这一招却是很难再让韩江雪当场买账了。

    “又来?先前你可也是这般说的!”韩江雪面色再次一红,想起刚才那一吻。顿时又觉得有些别扭起来。

    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明明不是这般腼腆害羞的性子,但墨离却总是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乱了她的心。

    墨离似乎很是喜欢看着韩江雪被自己欺负窘迫羞涩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让他心中更是乐开了花一般开怀。

    “这会是真要说正事了。”墨离总算还是个极会把握分寸的人,并没有过多的总让韩江雪那般不自在,虽然心中想着刚才亲吻韩江雪对他来说可是最为重要之事,不过自然却是不会再当面说道出来。

    见墨离这会总算是正经了一些,韩江雪倒也没有再那般不自在,所以自然也没有特意再去挣脱那个让她觉得很是舒服的怀抱了。

    “什么重要之事?”她笑了笑,很快接过了话题自然而然的把先前的暧昧气息给冲淡了不少:“我猜肯定是那些赌金的事吧?”

    看到韩江雪的笑容。墨离亦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却是摇了摇头道:“那是件重要事,不过我先前已经跟你父亲与兄长具体说过了。赢的那些钱都已经从墨家的钱庄转入到你们韩家,训养私兵一事你大哥与外公他们自然都会去着手操办的,这一些你都不必多操心了。因为现在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操心呢!”

    “真的?什么事呀?”韩江雪一听,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便盯着墨离反问了起来。

    于韩家来说。于她来说,目前训养私兵一事自然算是头等大事了,可墨离竟然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她去操心,如此一来她怎么可能不重视。

    “婚事!”见状,墨离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边说边盯着韩江雪神情变化不放。

    “婚事?”韩江雪一时间有些愣了愣,也没多余的心思径直问道:“谁的婚事?”

    听到这话,墨离却是有些好哭笑不得。这丫头平时最是聪明了,可这会真碰上自个的事时怎么就变得如此迟钝了呢?

    “自然是我们的婚事了!”他肯定的说道:“我大哥的婚事、你大哥的婚事都早就已经打理妥当。只等着婚期到的那天便可以了,哪里还用得着咱们去操心?所以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你自己的婚事才对!”

    韩江雪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顿时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上回不是说等我大哥的婚事办完后再提这事的吗?怎么现在就说起这事了?”

    “那是因为你太让人不省心了,所以我决定还是越快将咱们的婚事定下来才行。”

    墨离说得很认真,甚至于带着点没有办法的模样,面色亦显得严肃了起来。

    韩江雪一听,却是有些委屈不已地说道:“什么叫我不让人省心了?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人不省心了呢?”

    看到韩江雪满面的委屈,墨离明知这丫头是故意装出来扮可怜的,不过这心就是莫名的心软,莫名吃这一套。

    “好,算我说错了,不是你让人不省心,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省心,好了吧?”他笑着安抚着,如同哄孩子一般。心中暗自叹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低声下气”却又心甘情愿的一天。

    是呀,太多人让他不省心了,总是惦记着将他心爱之人给抢夺走,他怎么可能省得了心呢?

    先不说张浩成了,最近直接冒出来算计着雪儿的六皇子,还有那不怀好意想将雪儿随意指给张三李四王麻子的皇帝老儿,甚至于还有些躺在暗处的各种不稳定份子,这都让墨离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头恼得慌。

    他忙前忙后的想办法四处拆招,不让那些有心之人得逞,可是见招扩招永远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他不怕累却怕有个万一,毕竟这种万一的代价可是韩江雪,他万一不起!

    所以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赶紧着将他与江雪的婚事给确定下来才行!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万无一失!

    听到墨离的话,韩江雪很快便想起了什么,转而神情也跟着正色了不少:“你是说,皇上真的准备将我指婚给庄亲王府?”

    “皇上的确是想将你指嫁给庄亲王世子来着,不过这事你倒是不必担心,毕竟婚事关系到庄亲王府的将来,不是皇上一人愿意就成的。”墨离说道:“明日太后娘娘那边自然会有所动作的,皇上就是再不讲理,总归也不可能跟他自个母亲翻脸吧。”

    “太后?太后怎么会管这事?”韩江雪有所不解,心中断定肯定是墨离动的手脚,只不过却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墨离也没什么好收着藏着的,解释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办法找了几个命妇去太后耳旁吹了点风,故意说了一些你的坏话。而后又让庄亲王妃适时的跟太后提及了一下皇上想要给李兴华赐婚一事。太后素来便对李兴华颇为疼爱,又怎么可能让李兴华娶一个她觉得根本就配不上李兴华的人呢?我想,太后应该更希望从她娘家挑一名出众又信得过的族女给李兴华当世子妃的。”

    这事说起来的确没什么,不过要将所有人与之有关的人与事一气呵气的连起来,并且还不让人产生怀疑却也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事。

    所以韩江雪当下便笑着点头道:“还是你有办法,不过说起来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会怎么就这般看得起我了,竟然准备要下血本赔上一个李兴华来算计我,难道他就不怕庄亲王府不高兴吗?其实按理说来,他不是应该把我指给李兴明,才觉得解气吗?那样估计庄亲王府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不情愿呀!”

    听到这话,墨离倒是忍不住扯了扯韩江雪的发丝,板着脸道:“什么跟什么?难道你觉得李兴华比李兴明要强上很多吗?”

    这话怎么听都流露出一股浓浓而又莫名的醋意,哪怕墨离并没有明着说破。

    韩江雪一听,顿时不由得乐了,其实她真没有旁的意思,更不是说李兴华有多好多好,只不过上一世她的确是差一点跟李兴明订了婚来着,所以才会顺口一说。

    “没有啦,只不过李兴明在外头的名声更差一些,所以我觉得皇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这般仁慈,会选了李兴华而没有选李兴明吗。”她的语气带着小小的撒娇意味,笑着挥去周围那股子说不出来的酸意。

    如此,墨离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转而说道:“你当皇上心里不想这么做吗?只不过他却不能这般做。”

    “为什么?”韩江雪很是好奇的挖起了内幕来。

    “其一,皇上觉得你与李兴明的性子差不多,估计在他看来属于同一类人,更何况李兴明对你义气得很,基本上你说什么他都会听,所以你嫁给李兴明的话,李兴明根本不可能如他的意约束到你,那么把你从韩家弄出去就根本达不到任何的作用。”

    墨离知道李兴明对韩江雪倒也真只是单纯的朋友义气,所以这会酸味少了不少:“相反,李兴华的心性与能力都比李兴明要强得多,而且对你的态度也不似李兴明。所以皇上当然觉得你若是嫁给李兴华的话,将来受到的制约肯定要多得多。甚至于只要再用些其他法子,那么李兴华说不定还能够完完全全的将你给控制住,到时你自然也就没机会再出去搅事生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订下婚期

    墨离一下子便道出了皇帝其中的一大心思,但说完之后却是只见其一,不见其二。

    其实,皇帝没有将李兴明当成指婚对象的另一个原因当然是与六皇子有关,只不过这一点他却是并没打算与韩江雪具体提及。

    因为六皇子与皇帝当场提出心仪韩江雪后,皇帝才再起了给韩江雪指婚的念头。但他不论六皇子所言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却都并没有打算把韩江雪这样的人放到自己皇儿身旁。

    不过,皇帝如今还得收着六皇子的心,自然也不便过多的让自己这儿子觉得难堪。在六皇子明明已经表态的情况下,他没有顺六皇子的心意不算什么,可若是直接把韩江雪指向李兴明这样的纨绔,难免会让六皇子有些其他不舒服的想法。

    正是出于这些顾忌,所以皇帝这才用心良苦的想为韩江雪挑出这么一桩看似合适的婚事,只不过皇上却并不明白,他的算盘打得再响,那也得其他人乐意才行。

    有时候,天子的话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韩江雪迟迟没有听到墨离再说道后头的什么,不过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于她而言皇上肚子里的那些坏水本身就很是可笑。

    当堂堂天子本末倒置的把所有本应该放到百姓民生上的精力全都花到跟他们这些人过不去的时候,自然早就已经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我已与你父亲说好了,明日过来接你去一趟墨王府。”

    不再提及宫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墨离很快把话题转到了他们两人的婚事这个大事上来。

    “去墨王府?”韩江雪脑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是呀,去商量我们的婚事呀。”墨离笑了起来,看着韩江雪一脸疑惑的脸:“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

    “当然不是,我自是愿意嫁给你的,只不过……”韩江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过话一出声,她立马便意识到似是上了墨离的当,敢情这家伙是故意在给她设套吗!看到那家伙满脸得意的的神情,顿时不由得胀红了脸。

    这也当真太过丢人了,弄得她跟多么恨嫁似的。

    韩江雪哼哼着别过头去。索性懒得理会墨离,心里则暗自恼火,每每跟这家伙一起似乎总得被他给吃得死死的。

    想她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偏生到了墨离这里就成了特例,总只有吃憋的份,难不成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吗?

    韩江雪心中想这些的时候,墨离又何曾不觉得自己是被韩江雪给一物降了一物?

    看到这丫头一副有些不快的模样。他这心便莫名的软了。莫名的想要举手投降,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可总觉得自己真跟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对不住这丫头了一般。

    “我也想娶你,很想很想!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笑着将那个傻丫头抱紧了一些,索性跟着自我表白,心甘情愿的替韩江雪补全着那份莫名的骄傲与脸面。

    韩江雪总归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被心上人这般呵护着捧着表白着,一时间所有的别扭全都消散不见。剩下的当然只是满心的欢喜。

    罢了罢了,一个愿嫁,一个愿娶,这本就是世上最好不过的事情的,她又何必去计较那点所谓的脸面呢?

    第二天一早,墨离果然再次来到了韩府来接人。

    只不过,除了韩江雪以外,韩风、韩敬父子两也一并是他所接的对象。

    按理来说,商议婚事这样的事情都是男方长辈主动去女方家才对,这样才显得隆重而重视。

    只不过韩江雪与墨离的婚事有些特殊,所以昨日商量过后这才决定先别那般引人注目,索性借着去给探视最近身子骨有些不太利索的老墨王为理由,关起门来暗中进行更为保险得多。

    墨、韩两家准备联姻的消息若是太快传出去的话,那么势力会引起不少的波折。保不齐皇帝一纸圣旨立马直接来个乱点鸳鸯谱,那么到时事情可就麻烦得多了。

    因此墨离的意思是,先不声不响两家尽快商量好将婚事给订下来再说,婚约文书规矩一一俱齐的话,到时名正言顺后就算有人想要搞破坏却也没那么容易。

    韩风自是觉得在理,再加上心中中意这个女婿中意得不行,所以并没有在意太多的形式,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亲自跑去墨王府商量自个女儿的婚事。

    至于韩江雪,原本她倒是不必去的,不过老墨王很早前便想想见见这孩子,还时不时的总怪自己孙子没良心,把未来孙媳妇早早带给他舅舅见过了,却一直不带回来给他这个当爷爷的瞧一瞧。

    老墨王这是跟墨离的舅舅较上孩子气了,所以墨离这才特意带韩江雪见一见自个爷爷,也算是让老人开心一下。

    更主要的是,于墨离看来,他们两人的婚事当然他们都有亲自参与的必要。

    就在韩家与墨家商量婚事的同一天,宫中太后娘娘果然如墨离所估计一般,甚至于都没有跟皇帝提前打任何招呼,而是直接一道懿旨将她娘家一名品貌算双全的族女指嫁给了庄亲王府世子李兴华。

    等到皇上知道这事后,就算是再恼火也不好当面朝着自个母后发脾气,一通闷气后却也只能够就此做罢,重新寻思其他合适的人选。

    庄亲王府这会自是高兴不已,开开心心的接了太后娘娘的旨,欢天喜地的开始着手准备婚事再无任何顾忌之处。

    而六皇子一早也料想到了自个父皇那点小心思很难如愿,压根就没有操心。就连太子这会都是在东宫里头看着皇帝的笑话,对他来说韩家也好、皇帝也罢,最好是谁都别落什么好。

    这事看着还没怎么真正开始便闹剧似的收了场,弄到最后似乎除了皇帝憋着一口来气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不快的地方。

    唯一众人有所误会的是,并不知道从中捣鬼的是墨离,而纷纷认为是庄亲王府罢了。

    这也是庄亲王唯一遗憾的地方,本想让韩家替他们顶了这个不想结亲的黑锅却没有如愿,不过比起让自己长子娶韩家女来说,这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与此同时,皇帝这会心中的质疑与猜忌要比旁人多得多。

    他当然知道自己母后不可能无缘无故赶在这个时候给李兴华去指什么婚。按常理来说,更不可能事先连个气都没跟任何人通一下。

    母后这般做,一定是有人在母后跟前说道了些什么,因此母后为了避免跟他意见相左,所以才会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在中间使了这等坏呢?

    看着好似应该是庄亲王府,不过向来多疑的皇帝自然不可能这般简单的认为事情如表面所看到的这般。

    他有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可能的身影,不仅仅有六皇、韩江雪等等这些可能行事者,甚至于连太子都被他列入到了嫌犯之中。

    而每个不同的嫌犯又有着不同的破坏动机,皇帝一时间心更加堵得厉害,恍然间愈发的觉得自己身旁除了小十七以外,当真没有一个值得他放心与真正信任的人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会影响到墨、韩两家今日商议结亲这样的大喜事。

    两家人见面之后,也没有场面上的那些虚的没用的客套,当下一个个便实打实的落在真正的实处,聊得极为热烈。

    最后,婚事毫无争议的被两家长辈给当场拍板了下来。

    婚约定下后趁着兴,也费事再另寻时机耽误功夫,索性直接商量起大婚的婚期来!

    老墨王这会高兴得简直跟个小孩子似的,亲自见过韩江雪之后更是满意得无法形容,若不是因为马上还有一个孙子得先办婚事的话,当真恨不得把墨离与韩江雪的婚期安排得越近越好。

    商量了好一会,考虑到两家下半年各自都得先给两个孩子兄长完婚,再加上双方都想隆重操办一下婚事,不委屈了孩子,所以时间上也不宜过急过快。

    最后挑挑选选总算是达成了一致,婚期定在明年上半年,从商议婚事到订婚再到确定婚期,这样的速度当真是快得惊人!

    韩江雪顿时有种糊里糊涂不太真实的感觉,自个竟然就这般名正言顺的成了墨离的未婚妻了吗?

    下意识的看向墨离,这才发现此刻有人比她还高兴得过了头,晕晕忽忽的只会冲着她傻笑,哪里还看得出往日的睿智与沉稳不惊?

    韩江雪忍不住隔空与墨离对视而笑,心里被满满的幸福所塞满,对于未来从所未有的期盼与喜悦让她快乐得无法形容。

    婚期刚刚才订下,老墨王便将墨家的传家宝拿了出来当面要送给韩江雪。

    韩风见状,自然连忙代女儿拒绝。

    虽说这东西并不是给韩家,而是给韩江雪,日后出嫁照样也得带回墨家,可韩风认为传家宝这样的东西当然得留给嫡长子世子墨宇那一房才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取笑

    “韩世伯,您不必多想其他,只管让江雪妹妹放心收着便是。”

    见状,一旁的墨宇却是满面坦诚地说道:“这东西日后由弟弟跟江雪妹妹收着才是真正合适的去处,任何人都不会比他们更有资格!”

    墨宇的眼睛满满都是诚意,丝毫没有半点的敷衍与不悦,反倒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释然一般。而这样的神情发自内心,根本做不得半点的假。

    韩风也知道,既然老墨王当着世子墨宇的面将东西拿了出来当众送给自己女儿,自然表明这是一家人商量过后的结果,世子墨宇绝对是同意了的。

    但韩风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哪怕这会墨宇再次出声表态。

    韩江雪也没想到墨家会如此重视她与墨离的婚事,就算她知道墨家子嗣的内情,但却也觉得这样不是太好,毕竟现在世子墨宇的身份并没有公开。

    她下意识的看向墨离,不知道自己到底接不接那传家宝比较好,而墨离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当下便朝她肯定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多想,安心收下东西便可。

    传家宝这样的东西,对于墨家来说倒不见得多么值钱,最主要的还是一种传承的意义在里头。而墨宇说到底并非真正的墨家子孙,所以这个东西迟早也是得交回墨离这一脉的手中。

    如此一来,韩江雪倒也没有再多想什么,很快朝韩风出声道:“父亲。此事既然是老王爷与世子的一番好意,那咱们恭敬不如从命便是。”

    听到女儿的话,韩风虽然不是觉得有些不太好。不过既然女儿都这般说了,自然是心中有数的,所以倒也没有再三推辞什么。

    “既然如此,那东西我们便替江雪先收下暂时保管着,等到她出嫁时再给她带回夫家。”

    韩风满面笑容的说着,东西不东西的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不过墨王府这样的举动自然说明他们对于自己女儿的重视。他这做父亲的又哪里会不开心呢。

    商订好了婚事,两家人关起门来也没那么多规矩,摆上一桌。老老小小五六人也不拘那些规矩,一并喝了顿洒好好庆祝了一番。

    自此以后,墨韩两家的关系更是近了一层,息息相关的命运也更加连到了一块。

    一直回到韩家后。韩江雪都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飘忽。临别时墨离那醉人的目光还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挥去。

    父亲也显得余兴未消,明明喝了不少的酒却还一幅没喝够的样子。兄长同样高兴得不行,一路回来嘴巴都没有停过,不时的说道着他的妹妹终于也要嫁人了之类的话。

    韩江雪看到父兄这般模样一时间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都觉得在父兄的眼中自己好像是终于有人要了似的,不必再担心嫁不出去了呢?

    “父亲,要不咱们叫上二叔二婶都去三叔那边再喝点?”韩敬扶着父亲边往里走,边笑着提议着。

    虽说妹妹大婚前。为了尽可能避免掉一些麻烦事,所以暂时双方都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各自私下里头好好准备婚事就成。

    不过自家二叔三叔一屋人倒是没有必要刻意瞒着什么,相反这种喜事自家人当然得一起沾沾喜气才行。

    “行吧,酒就别喝了,你三叔身子不好,一会看着我们喝怕是会嘴馋的。”韩风自是明白韩敬的意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能够想到这个,还真是说明韩风这会并没有怎么醉,他的酒量向来不错,在墨王府喝酒也都是真正的亲家,没有谁死命的灌,喝得开心高兴了才是真正的好。

    韩敬听到后,立马朝着一旁的妹妹挤了挤眼,当下便让妹子扶好父亲直接上三叔那院去,自己则打算亲自去请二叔二婶一并过去。

    “等一下!”韩风叫住了韩敬,片刻的功夫神情却是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来。

    “怎么啦?”见状,韩敬自是有些不解,快速止住了步子看向父亲询问了起来。

    韩江雪也立马察觉到了父亲脸上快速流露出来的黯然,比及先前的快活那样的落差实在是太过明显。

    韩风微微叹了口气,声音略显哽咽:“让下人去通知你二叔三叔他们便是,我们父子三人还是先去小庙堂给你们母亲上柱香,把这个好消息先告诉她吧。”

    儿子订亲的时候,韩风也去给早逝的发妻上香道过喜事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叫上孩子们一起去罢了。

    而这一次,女儿的婚事也已经有了着落,韩风心中一回到府中便想到了要将这好消息去告诉妻子,也好让妻子九泉之下可以真正安心瞑目。

    听到父亲的话,韩敬与韩江雪心中亦纷纷感慨不已。

    默默的点了点头,兄妹两谁也没多说什么,一并扶着父亲先往去给母亲上香。

    父子三人个个十分用心的给谭氏上了香,韩风看着谭氏的牌位说了一小会话,言辞里头自然都是关于韩江雪婚事什么的,如同真看到了谭氏一般满是欣慰满是不舍的说道着。

    那一刻,韩江雪赫然发现父亲两鬓之间竟然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好些白发,一时间心中也不由得唏嘘不已。

    父亲今年也不过四十几岁呀!

    韩敬与韩江雪一样,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到出了小庙堂往三叔那院走去的时候,这才趁着父亲没注意的时候拍了拍韩江雪的肩膀,露出一抹发自心底的笑意。

    韩江雪亦没有吱声,这个时候的沉默恰到好处的酝酿着彼此心中的那份怀念,唯愿逝者安息,生着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去到三叔那屋时,二叔二婶都已经来了,除了大人,其他小孩子自然都没有带来。

    一家人围坐在屋子里头说话,听说过韩江雪与墨离的婚事之后,都替其高兴不已。

    之前他们虽说心中有些数,猜到了两家的婚事**不离十,可实实在在的订了下来却又自然完全不同。

    又听说先前皇帝几次想拿捏他们家江雪的婚事,所以自是不必韩风多加吩咐也绝对不会胡乱跑出去将江雪与墨离已经订婚的事情四处宣扬,省得到时又让人想方设法的使坏凭添麻烦。

    不过,这么大的事估计也不可能瞒得太久,毕竟双方准备婚事这些就算再低调也不可能完全不让消息透露出去。但现在双方的婚事已经订了下来,名正言顺得紧,就算再有人想要搞三搞四那也不是以前那般容易的了。

    一家人说道了好久,两位热心的婶婶甚至于都开始讨论起给韩江雪准备嫁妆的事情来。听她们这意思那自然是得好好的准备,嫁妆越丰厚当然是越好的。

    虽说墨王府并不是那种小心思的人家,墨离娶他们家江雪更加不是看嫁妆这些,可是人家如何想是人家的事,总之他们自已却是得好好操办,再如何也不能够让外人看轻了韩家嫡长女,看清了他们的侄女。

    韩江雪没有母亲,嫁妆这些事情韩风一个大男人也不在行,又不可能把这些事情交给女儿自个去打理。所以当下便把准备嫁妆以及筹备女儿婚事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托付给韩江雪的两位婶婶帮忙一并操办,务必要请她们要把女儿的婚事给办得风风光光的,绝对不能够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二位婶婶一听,当然是高兴不已的应了下来,她们一早就想做些什么事好好回报回报侄女,只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如今总算是能够尽上一些她们的心力,当然是不会推辞的。

    两位叔叔也难得的帮忙支招,实实在在的对于韩江雪的婚事重视不已。

    “好吧,看你们一个两个说是这般热烈,好像我立马就要出嫁了似的。”

    韩江雪孩子气地笑着说道:“我的婚事还早着呢,差不多还有近一年,哪有那么快呀。”

    “这些事情越早准备越好,别看还有这么久,也没什么太多事情似的,可是真正操办起来好多事情都得早早准备才行。不然万一有什么漏掉的话,匆促之间哪里来得及补呢?”

    二夫人一副放心的样子说道:“这些事情雪儿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跟你三婶自然会弄得妥妥当当的,当然,你自个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早些跟我们说。”

    “就是,早些准备总是好的。”三夫人也跟着说,笑眯眯的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

    其他人自然都觉得早做准备好,纷纷也都赞同二位夫人之言,韩敬则笑着说道:“行了妹妹,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总之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安安心心的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就成了。对了,有空的时候还是得练练女工才行,你送给墨离的香囊都绣成了那等模样,啧啧,也就只要他才敢戴在身上了四处招摇了!”

    韩敬本是不知道韩江雪送香囊给墨离一事的,只不过是今日正好无意中看到了那只丑得离谱的香囊,想都不必想定然是自己妹妹亲手做的,不然墨离也不可能随身戴一个根本拿不出手的来丑玩意。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必细说都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喜宴故人

    韩江雪就算是再脸皮厚,这会也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多嘴的大哥一眼说道:“要你管,你还是先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吧!再成天这般多管闲事的,当心林姐姐不嫁给你了!”

    眼看着两兄妹这当面竟是扯起皮来,屋子里头的笑声愈发的开怀起来。

    “好啦好啦,你们兄妹两谁都不用说谁了,雪儿出嫁之事自然是得早早开始做准备,敬儿婚期近在眼前更是不能大意耽误了。”

    韩风笑着朝一双儿女摆了摆说,继续说道:“我们韩家也好久不曾办过什么大喜事了,娶媳妇也好还是嫁女儿也罢,都得了好好操办,好好热闹热闹!”

    韩敬的婚事自打定下的那天起便已经令人着手准备,韩风也时不时的会亲自关注着婚事的筹备进展,所以时间上虽然比韩江雪的婚事要紧一些,不过一切却也都井井有条的,应该准备的基本上已经准备完毕。

    离六月初九眼看着也没多少天了,虽说大小事都已经准备好,若是正赶快上前几天那韩家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时赶上婚期的话,怕是谁都没有那样真正喜悦的心情来操办这场婚礼。

    也就是林家那种讲信义而有骨气的人家,再配上林晓晓这种早就说出生是韩家人死是韩家鬼的忠烈女子,不然的话,前些日子韩家一次又一次的遇上大难大坎的,怕是换成旁的人家就算不当面着退婚。这心底里对于韩家的未来也早就开始打起鼓来,绝对不会怎么看好。

    韩敬运气也算不错,如今倒是正好赶上一段相对平稳的时期办他的人生大事。再忙再如何也总算能够欢欢喜喜的将人家好姑娘娶进门来,不至于让一生的大事变得那般草草了事。

    因着婚期近在眼前,所以接下来的这些天,韩家上上下下全都投入了进来,为韩敬的婚事做着最后的准备,整个韩家都一片喜气洋洋。

    韩敬以前住的院子也早就重新装饰了一新,如今只等着迎新人进来入住。而韩敬这些日子虽忙却时时可以看到他脸上透出来的快活与喜气。

    打理生意、训养私兵以及照顾着自己的婚事等等事宜。他都不曾落下半分,渐渐成熟起来的韩敬俨然已经学会了如何独立而合理的安排好一切。

    直到六月初九那天,看着韩敬穿上一身大红喜袍跨上威风的白马跟着大队迎娶的人员一并前去迎亲接新娘时。韩江雪这才赫然发现,曾经年少轻狂、纨绔不化的兄长早就已经成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儿,不声不响的开始肩负起韩家的一切。

    望着兄长的背景,她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起来。那是开心的眼泪。替兄长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一并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的好妻子开心,自此以后能够有一个人可以一心一意的爱他、照顾他而欣慰。

    整整一天,韩家宾客来往不绝,不知道有多少年韩家都不曾如此热闹过了,韩江雪与二婶三婶一并招呼着前来参加喜宴的女宾,父亲与二位叔叔自然是包罗着正厅里头的男宾,一天下来都忙得不可开交。

    韩江雪只是在兄长与嫂嫂拜天地的时候这才好好的停下来看了这对新人一会,大哥不停的在笑。笑得说不出的欢喜,嫂嫂带着红盖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不过韩江雪却依然能够感受到嫂嫂心里头所扩散出来的那种快活。

    一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之后,一对新人这才被众人拥簇着送入新房。

    韩江雪感慨无比,却是没有急着跟过去再凑这个热闹,一会兄长安置好嫂嫂之后还得出来给客人敬酒,那个时候她再去洞房好生照顾新嫂嫂便是。

    “不用羡慕,日后咱们的婚礼会比你哥哥嫂嫂的更加让人难忘。”

    墨离不知何时竟然偷偷摸到了韩江雪身旁,小小声却无比肯定地说道:“我们也会比这世上任何的夫妻更加幸福!”

    这会因着不时总会有人来往,所以墨离倒是没敢过多的亲近韩江雪,看着那家伙装着一副偶然路过的模样“正儿八经”的说着情话,韩江雪却是险些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当然相信墨离所说的话,心中也欢喜不已,不过看着这幅神情的墨离自然也是觉得颇为搞笑的。

    “一会记得想办法找人帮我大哥顶些酒,不然喝太多了我嫂嫂可就不高兴了。”她挤眉弄眼的小声叮嘱了一句,为免两人太过招摇,说罢却是很快转身往新房那边而去。

    墨离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未来大舅子的忙不帮还能去帮谁呢?

    面不改色的离开往前洒宴那边而去,墨离心中开心得紧,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没走几步,却是听到有人叫他。

    “墨兄,好久不见了。”张浩成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之处,边说边走到了墨离身旁:“不介意的话,可否单独聊上几句?”

    自从去年诗会之后,张浩成便有意高品质疏远着墨离,曾经两人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关系,如今却是已经好久连面都不曾见过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见是张浩成,墨离自然没有拒绝,反正这会离开宴还有一些时间,因此两人一并往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而去。

    “你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早知道你回来的话便去找你喝酒了。”墨离知道张浩成还是几个月前张婉如出嫁时回来过一次,剩下的时日都不在京城,却是没想到这次韩敬成亲他竟然也特意赶回来了。

    “昨日刚到,倒是正好赶上了韩敬成亲的大喜事。”张浩成说道:“等过两天还得出京,怕是得到年底才能回来了。”

    两人说着话,那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像是应酬的场面之话却又不完全是,感觉总归不再像以前那般自然自在。没提喝酒的事,张浩成明显没有墨离那样的坦然自若的心态。

    “我在外地听说了你不少的事,没想到这几年你竟然早就已经独立支撑起整个墨王府,以前却是我太小瞧你了。”张浩成的语气显得有些自嘲,这几年他虽然看出了一直低调不已的墨离并非那种普通无能的王府庶子,所以才会高看一眼。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高看了人家,而是远远低看了。

    想着以前在墨离面前那种下意识的优越感,张浩成如今当真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当真可笑。

    他深深的记得墨离头一回见韩江雪时,韩江雪夸赞墨离将来定会一鸣惊人之际,当时他还觉得只是个笑话,觉得不过是护兄心切的韩江雪在听到墨离有所偏向的评点时随口而道的客气话罢了。

    如今想来,他不仅仅只是低看了墨离,同样亦低看了慧眼如炬的韩江雪!

    “张兄过奖了。”墨离听到这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去否定什么,只是客气的回应了一声,如此而已。

    既然张浩成主动提出要跟他单独聊几句,那么怎么也不可能只是特意夸夸他这么简单,不过他并不着急,也没问张浩成到底真正想要跟他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等着便可。

    片刻后,张浩成似是调整好了先前略显失态的心绪,转而微微笑了笑道:“哪有什么过奖,非但没有过奖,而且我所说的还远远不能跟现在的你相比,不是吗?”

    抬眼看向墨离,张浩成这会却也不再有什么收着藏着的:“这些年以来,谁都清楚墨王府因为你父王的早逝而落败成什么样子,而你却在不知不觉间,不但让墨王府保了下来,并且再一次以惊人的姿态恢复、完好的呈现在世人面前。与此同时更是在不知不觉中让天下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都记住了墨二公子这个如同救星一般的称呼。”

    “说起来,你如今在百姓中的影响力只怕是连当初你的父王都不曾办到过。墨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这一切,甚至于这大半年以来在外地总听到这些与你有关的越来越多的消息时,心里头还是很难去相信你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厉害!”

    张浩成定定地看着墨离,似乎并没有打算中断自己一气呵成的话语,继续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各个方面都要比你强,而如今才发现早就不知何时何日被你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为此,我苦恼过、沮丧过、妒忌过甚至于怨恨过你,但是……”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所有的怨恨都只是弱者的表现,现在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他笑了起来,一副终于解开了心结似的:“因为是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强者靠的不是不甘与怨恨,唯有正视自己,努力让自身强大才是战胜一切出路!今时今日,我的确是不如你,但我会加倍努力,总有一天一定会超过你!”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闪烁着说不出来的光芒,那是一种信念的爆发,更是一种信念的坚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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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她的命运她主宰!

    墨离见状,却是浅浅一笑,并没有半点的轻视与嘲讽,而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与认可。

    如今的张浩成果然跟以前不相同了,最少这个本就极富天资的男子不仅恢复了以前的意气纷发,同时更加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男儿气魄,懂得了怎样才是一个男人的所为。

    “有你鞭策,墨离不敢松懈半分,期盼将来我们可以共策共进!”他的态度真挚而不失风度,对于像张浩成这样的非敌对对手,自然应当给予肯定与鼓励,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会有联手合作的时候。

    墨离的风度并没有让张浩成意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连这样的容人之量都没有的话,以墨离的年纪又怎么可能有如今这样惊人的成就。

    “好,我当记今日君之言,他朝超过你的时候,自当以君之话与君共勉!”张浩成不由得也跟着舒心一笑,此刻整个人更是多了一分洒脱。

    仿佛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当初他们最初相交时的场景,少了几分陌生与疏离,多了几分亲近与信任。

    “对了,还有一点我也得说明白!”

    话一说开,张浩成这会当真是再无任何顾忌,径直朝墨离说道:“我知道你也喜欢江雪,对吗?”

    一个“也”字,毫不迟疑的将张浩成对韩江雪的爱慕之情表露了出来。

    墨离心中自是不悦,其他方面张浩成再如何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唯独这小子时刻总是惦记着他的女人,这一点当然让他不爽得很。

    “没错,我自是喜欢她的!”他同样也毫不犹豫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这一点毋容置疑!”

    张浩成还是头一回看到墨离如此明确的显露出那种说不出来的强势。为的不是任何,而是——韩江雪。

    这一刻,他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滋味,暗自呼了口气,却是压下一开始准备直接说的话,先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什么时候?

    墨离倒还真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被张浩成一问这才不由得回忆了起来。

    或者是那一回在谭府听与韩江雪首次推心置腹。也可能是更早一些江雪七夕节的晚上提前示警,甚至于更早之前,早到他们第一次在张府的赏花宴上初初相见。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心里头被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给占据。只是当他发现之后却早就已经烙印于灵魂最深处,再也不可能抹去。

    “我也不知道,但一旦喜欢却是再也放不下了。”他如实而答,面色之上露出了在外人面前少有的温情。

    张浩成面色瞬间有些难掩苍白。他不能够说很了解墨离。但却可以肯定,这样的墨离绝对是他从所未见过的。

    不过,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因为墨离这样的态度更是让他骨子里头的骄傲与倔强激涌了太多。

    “我知道我以前错过了太多的机会,也知道她心里头如今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不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

    张浩成双眉紧皱。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对着墨离而道:“这一辈子。我唯一后悔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坚定的守住当初与她的那门婚约,我知道那是自己的错,没有资格去指责任何的人!如今我却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自己的心,就算再艰难,我都会放手一搏,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这是一种宣战,男人与男人之间光明正在的宣战!

    张浩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瞒着墨离什么,哪怕对方已经占据了先机那又如何?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有机会的,谁输谁赢并不一定!

    总之这一次,他不会再轻言放弃,如果说韩江雪已经深入到了墨离心中再也放不下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江雪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

    “收手吧,这样的事情不是靠搏的。”墨离神情很是平静,却肯定不已的劝退着张浩成:“你们之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即使从前你坚持着没有退掉那门婚事也是一样。因为江雪有江雪自己的选择,不会成为任何人博弈的赌注,她的人生,她的命运,由她自己主宰,任何人都不能够强求,包括我!”

    说罢,墨离再无多言,也没有再理会张浩成此刻的神情到底如何,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略略点了点头,转身独自离开。

    张浩成愣在原地好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先前远远看到的韩江雪,还有刚刚才径直离去的墨离,心中滋味万全。

    原本这一次他是不必回京的,只是因为想见见韩江雪,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好,这才找了个理由赶了回来,赶在韩敬成亲的前天回来。

    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目光之中已然不再受刚才墨离一番言论的影响。不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他都绝不会轻易再次放弃!

    墨离与张浩成之间的这块没有硝烟的对话,韩江雪自是并不知情。

    这会功夫,她已经在兄长将新娘子安置妥当离开新房去给宾客们敬酒的空当,进了新房陪着嫂嫂林晓晓。

    经过刚才简单的一小段闹腾后,洞房之内已经安静了下来,不相干的人等早就已经跟着退了出去。

    兄长心疼嫂嫂,所以在离开之前已经挑了红盖头,喝下交杯洒,做完了那些有的没的总之都是好兆头的仪式,省得让新娘子顶着红盖头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动的干坐在床边还不知道得呆多久才行。

    韩江雪让人送来了热水招呼着人给嫂嫂一番清洗更衣,顶着这一身的凤冠霞帔顶了一整天,好看是好看但实在是太过受累了。

    如今换了身轻便的红裙,脸上也不再被那么多脂粉等东西给添得难受,清清爽爽的不知道得舒服多少。

    收拾了一通,又让人送上小厨房特意踩着点专门给嫂嫂准备好的热饭热菜,让其赶紧吃喝,把这一天缺的全给先补上再说。

    成亲这一天因为新娘子不方便解决内需这些事情,所以一般都是打早上起来后便不怎么吃喝,到了这个点了,好好的人当然是又渴又饿的。

    兄长知道心疼人,一早便交代了韩江雪这些,所以韩江雪一全套做下来倒是半点遗漏都没有,熟练不已。

    看着这一切,林晓晓又是欢喜又是激动的,就连身旁两个陪嫁丫环亦个个兴奋无比。

    她们个个都将所有的事情全都看在眼中,不论是姑爷对自家小姐的细心体贴,呵护疼爱,还是韩江雪这个小姑子亦或者整个韩家人对自家小姐的重视与关爱,这些都让她们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雪儿,我真不知道如何谢你才好。”这会什么都妥妥当当的林晓晓坐在床边与韩江雪说着体心话,脸上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与感动。

    “不知道如何谢那索性就别谢了,日后嫂嫂与兄长夫妻恩爱、白头到老,早些生下白白胖胖的小侄子小侄女给我们韩家开枝散叶,这就是最好的了。”

    韩江雪笑着拉着林晓晓的手,心中亦是开心无比。

    谁知,听到韩江雪这几句话,林晓晓可是比韩江雪这个没出阁的姑娘都不好意思得多,脸红得厉害,一时间话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江雪见状,自是又打趣道:“嫂嫂,你可千万别这般容易羞涩呀,今晚上可是你洞房花烛夜,你要是这般害羞的话,到时我大哥……”

    “雪儿!”林晓晓这会当真是脸红得不能再红了,眼见着韩江雪越说越那个,实在是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嫂嫂别在意,你这小姑子我呀,向来说话没个谱的。”见状,韩江雪自然也不再为难林晓晓。

    省得让人太过紧张,今晚上洞房真出什么状况的话,回头不被大哥给削死才怪。

    两人正说着,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林晓晓顿时更是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坐在那儿不吭声了。

    韩江雪不由得吃吃发笑,哪里不知道嫂嫂这是紧张什么,很快让人去开了门,进来一看却发现竟然不是兄长回来了。

    韩江雪轻咦了一声,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林晓晓却是松了口气一般,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倒是顿时放松了不少,只不过心里头的那份甜蜜反倒是是只浓不减。

    进来的是水儿,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只说是宫里头洛妃娘专程派人给新娘子送来的贺礼。

    洛妃娘娘自然指的是洛琪儿,前些日子,洛琪儿已经被封为洛妃,正式成为一宫之主。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韩江雪当然也并不意外。

    听说是琪儿专程派人送来的贺礼,韩江雪自是问送东西过来的人这会在哪里,想着去见上一见,打听一下洛儿现在在宫中的近况也好。

    谁知水儿却说,那个送贺礼过来的公公一早便走了,说是悄悄来的,让人看到不太好,因此也不便久留,呈上了东西便匆匆离开了,连赏银都没有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叫你装! 怪异

    如此,韩江雪自然也没得选择,心中暗暗想着哪天有机会定然要去会一会琪儿的几个嫂嫂,想来她们对琪儿的真实近况应该是比较清楚的。

    今日洛王府也是来了人客,女眷那边同样也有人来,不过人来人往的实在也不太适合单独询问洛儿的事情。

    东西是洛琪儿送给嫂嫂的新婚贺礼,所以韩江雪直接让水儿把那盒子递给了嫂嫂,示意其收下便是。

    林晓晓当众找开了盒子,里头是一对极为漂亮的金镶玉镯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林晓晓自然知道洛妃娘娘会送她东西都是看着小姑子的面子,因此看向韩江雪询问,不知道这礼到底要如何还才不会没了韩江雪的脸面。

    “这是洛妃娘娘的厚爱,嫂嫂安心收着便是,无需考虑其他。”韩江雪笑着示意嫂嫂不必忐忑,更不必担心回礼这样的事情,宫里头的主子送的东西那就赏赐,自然不必跟宫外头的人情世故一般特意去回什么礼的。

    洛儿现在已经是宫妃的身份,所以当着人的面她也不能够再像以前一般琪儿琪儿的叫,一声洛妃娘娘叫着虽然听着有些隔远了似的,不过对她也好,对洛儿也罢都会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见状,林晓晓也没有再说什么,很快便让婢女将东西好生收了起来,反正这样的事情听小姑子的一准是错不了的。

    刚刚把东西放好,门外却是再次响起了敲门之声。这一回不再有什么意外。自然是新郎倌回来了。

    韩敬看上去并没有喝太多酒,进来之前似乎也已经稍微去除了一下身上所沾的酒气,整个人精神气爽的。哪有半点真正的酒意。

    只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惦记着新房里头的娇妻一早这心便醉掉了罢了。

    见状,韩江雪也知道**一刻值千金的理,自然也不再做那等惹人生厌的角色,很快便主动着替兄长张罗,将新房内所有的丫环一一退了出去,把洞房花烛夜留给了兄嫂好好缠绵。

    外头的宾客这会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父亲等人都还继续忙着亲送最后一些重要的人客,热情了一整天的韩府总算是稍微清静了不少。

    韩江雪本来还想去帮会忙的,不过从兄长那院出来后水儿便小声告诉她。这会墨离正在她那屋里等她,貌似喝了不少酒,看上去可是比大少爷喝得多得多。

    如此一来,韩江雪自然也没再去前院那边了。很快带着人回了自己屋子。

    进去一看。墨离那家伙果然半卧在自己的睡榻上,闭着眼睛一副醉得很的厉害的模样,而屋子里也好,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被水儿早早的支开了,免得让人看到闲言闲语的,就留了个东凌在那里照顾着。

    “怎么醉成这样?”韩江雪坐到了墨离身旁,伸手拍了拍墨离因酒而红得厉害的脸颊,见其没会反应似的。忙抬眼朝水儿问道:“有没有让人准备醒酒汤?”

    “大小姐,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刚才东凌说他来照顾墨公子就成了。”水儿见状自是连忙回着话,边说边不由得看向东凌。

    东凌一听,顿时觉得犯了什么大错似的,硬着头皮道:“没、还没有,属下忘记了。”

    听到这话,紫月却是不由得抱怨道:“你家公子都醉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的,连醒酒汤都不记得让人去准备?”

    “我……我……”东凌脸肿得通红,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怎么照顾人。”水儿倒是笑着打起了圆场,连忙朝着自家小姐说:“大小姐,奴婢这就去让准备醒醉汤。”

    “先去打盆热水来。”韩江雪点了点头,顺便吩咐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东凌,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照顾人呀,自已家公子醉得跟头猪似的,竟然就将人给扔在睡榻上守着就成了,这叫什么照顾呀?

    东凌看到韩江雪满是责怪的目光,这心里头着实委屈得很。

    偷偷看了一眼这会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公子,却也只能一声不吭的先去扮演小厮的角色打热水去了,反正他总不能说刚才这些事情自己都准备去做的,不过却是被自家公子给拦了下来吧。

    很快,热水便来了,韩江雪拧了个毛巾给墨离擦了几把脸,亲自照顾起墨离来。

    紫月等人见状,相互眼神示意了一下,先行悄悄退了下去,没多留在屋内打扰。

    “没事你喝那么多做什么?我让你找人替我大哥顶酒罢了,又没让你亲自上阵去顶,你这个傻子!”她边擦边小声嘀咕着:“这回喝成这样不舒服了吧?活该!”

    边说似乎还边有些不解气一般,韩江雪索性伸手去捏墨离的鼻子,一副好笑不已的模样说道:“叫你喝那么多,叫你喝醉,叫你喝醉了还不老老实实回家休息!好吧反正你现在醉得不省人事了,不趁机好好教训教训你怎么对得起你特意跑来我这里占我的榻呢?”

    一连好几下,韩江雪手中力道还真是没怎么太轻,不过墨离那家伙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跟醉得不省人事一般。

    韩江雪见一计不成,也没再去折腾那只可怜的鼻子,心地善良的她转而拎住了墨离的一只耳朵威胁道:“还跟我装是不是?再装不睁开眼的话,我可就让人把你一丝不挂的扔到大街上去,到时候看你……”

    “你舍得吗?”一直不受任何影响,装醉的墨离终于眨开了眼睛,速度极快的坐了起来一把将韩江雪的手给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不装了?”韩江雪见这家伙终于露出了原形,才不入套去接那句舍得舍不得之类的话。白了他一眼,哼哼说道:“听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真没听过,要不你说给我听听?”墨离稍稍挪了挪。整个人都往韩江雪身上蹭了上去,那神情标准的一副无赖面孔。

    “坐好,不然照扔不误!”韩江雪可是不吃这一套,很快把这讨厌的家伙给扔远了一些,威胁着让他老实一些:“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跑我这里来?”

    好吧,虽然他们现在是订了婚。可毕竟还没有成亲呢,总让这家伙随心所欲的进出她的屋子就跟过自家后花园一样,实在是不能惯得太厉害了。

    被韩江雪嫌弃着扔到一旁。墨离满是委屈不已,也许是今日当真也喝了不少酒的原因,总之这会的墨离看着比任何时候都要有趣得多。

    “我刚才装得很好了,按理说应该没什么破绽才对。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在装醉呢?”他没有直接回答韩江雪的问题。不过多多少少倒是比先前老实了一些。

    “你是装得挺像的,不过你全身酒气虽很浓,却并无太多不好闻的异味,而且刚才紫月责怪东凌的时候,那小子一脸的委屈样,所以我自然猜到你是在装醉了。”

    韩江雪一副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的神情,继续说道:“再说了,今日可是我大哥的成亲。又不是你成亲,依着你的性子就哪有这么容易把自己喝成那样子的?”

    “我成亲的那天更是不能喝醉。不然到时你可怎么……”墨离笑得格外富有深意,一时间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快速变得暧昧了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韩江雪见状,直接打断了那个家伙的话,忍着不让自己的脸太红,立马转移话题道:“快说,这么晚了跑过来找我到底有没有什么正事?没有的话我这就让东凌送你回去!”

    “好好好,我说正事,不逗你玩了。”看到韩江雪肿红了小红却还得偏偏装硬气,墨离倒也不舍得再这般去戏弄,因此主动着示了弱,跟着韩江雪的话题多了几分正形了。

    “刚才我看到有宫人来过韩家,看样子很是匆忙低调,一副不愿意被人给看到的模样。”墨离很快说道:“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便没那么快回去,特意等你回屋后问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提张浩成半个字,更没有将张浩成与他所说的那些话在韩江雪面前透露半分。在墨离看来,那是属于男人之间的战争,自然不必要让韩江雪费什么心。

    更何况,他才不愿意上张浩成的当,他巴不得韩江雪直接将张浩成这个人都淡忘得一干二净才好,又哪里会傻傻的自个主动说这说那的在江雪面前给张浩成去刷存在感?

    所以,他迟迟没走还真是因为好奇于看到的那个神秘而低调的宫人,当然,想多与韩江雪单独相处一会同样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只不过却是没必要说道罢了。

    一听墨离竟然看到了那名来送东西的宫人,韩江雪当下也没隐瞒,直接将洛琪儿特意让人来给她嫂嫂送贺礼的事情说道了一下。

    “那是琪儿的宫中的人,琪儿入宫没多久,自然不便过于张扬,所以这才让人悄悄送了东西便走,连个话都没多带呢。”韩江雪微微有些伤感:“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什么妃子娘娘的又怎么样,想来在里头日子也不会怎么好过,不然连派人送个贺礼都这般小心翼翼的了。”

    似是想起了洛琪儿的处境,心中有些不太舒服,韩江雪这会也没怎么多加注意墨离的神情,不然的话一定会奇怪这家伙怎么会在听说了事因后如此怪怪的样子。

    “你确定东西真的是洛妃派人送来的吗?”一小会后,墨离突然朝韩江雪问了个很是古怪的问题。

    听到这话,韩江雪这才收起了先前的心思,显得有些不解:“不是她送的还能是谁送的?你在怀疑什么?”

    在宫里头,能够因为兄长成亲而特意让人给她嫂嫂送贺礼的,除了洛琪儿以外还能够有谁?

    “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墨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看向韩江雪反问道:“以你与洛妃的交情,她让人给你嫂嫂送贺礼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东西送来的时辰点却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在这么个时候让人将东西送过来吗?”

    听到墨离的话,韩江雪顿时也不由得跟着皱起了眉头。

    墨离说得对,这事还真是有些怪怪的。琪儿既然知道今日是她兄长大婚,也有心送礼的话,正常来说会提前几天让人将东西送到,要么干脆迟上一两天也无妨才对。

    就算是不想让人知道低调行事也不至于挑这么个时辰才对,这么晚了还让人出宫岂不是更打眼?这样一想反倒是更加让人觉得奇怪了。

    “可是。这东西如果不是琪儿送的话,又会是谁送的?”韩江雪不由得看向墨离,瞬间觉得这事还真是越想越奇怪了。

    谁会冒着洛琪儿的名来给她嫂嫂送份贺礼呢?这种事情本来也不算什么多大的事情。按理说也没有谁弄这个的必要呀!

    “我也不是说这东西一定就是别人冒了洛妃的名送出来的,只不过就是觉得整个事情有些奇怪罢了,至于具体的暂时也理不出太多的头绪来。”墨离笑着摸了摸韩江雪的发丝,示意她不必想太多:“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这些只不过真是一种巧合罢了。”

    “明日我让宫中的眼线想办法去证实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墨离果断不再去多做无用的猜测,在他看来,到底有没有问题还是直接查实便行。

    被墨离抚摸了几下,韩江雪顿时叹了口气道:“那也好,省得在这里瞎猜也没半点作用。要是可以的话,让你的人替我查查琪儿在宫中到底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有些不放心她。”

    见状。墨离自是点头同意,心爱之人难得主动有求于他,他自然得好好表现才行。

    两人又说道了一会话后,见时候不早了,墨离也不好再赖着不挪坑,最后装模做样的喝了水儿送进来的醒酒汤,真跟刚刚好一些似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韩敬便带着林晓晓去给长辈敬茶。

    韩家长辈也好,晚辈也罢,一大家子的人早早的便到了前厅,说说笑笑的等着这对小夫妻到来。

    敬过茶后,长辈都送上了体面的见面礼,而林晓晓不但给庆哥儿这些孩子们一个个发了鼓鼓的红包,还给家中每一个成员都送了一分亲自做的小绣品,精美而心意十足。

    韩家长辈个个都赞不绝口,小辈们更是对这位新嫂嫂喜爱不已,林晓晓细心用心很快便得到了韩家人的认可,而韩敬亦无比的开心。

    众人说道了一会话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韩风将家主持中馈的权利交到了长媳手中。自从刘氏出事之后,家中的这些事情便一直都是由女儿出面打理,如今长媳都进了家门,自然也没有再让女儿管的说法了。

    更何况,这一点本身也是韩江雪提出来的,她迟早也是得出嫁,家时头的事情也迟早都得让嫂嫂操心,晚接手不如早接手,最少可以先练练,就算万一有什么一时不适应或者处理不太好的地方,也有个缓冲积累的功夫。

    林晓晓一开始听说这么快便将府中掌事之权交给她这个新媳妇,自然是忐忑不已,不过后来被韩江雪一通劝说,又见公公以及其他人都是真心真意的希望她能够打理府中这些内务,因此也不再过多的推辞,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心尽力的,绝对不能够辜负一家人对她的期望。

    说起来,林晓晓当真也是感慨不已,谁都知道她嫁了个好人家,但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幸运能够遇上这般疼爱自己的夫君、还有如此多真心拿她当家人对待的婆家亲人。

    三天后是林晓晓回门的日子,韩敬自是陪着妻子一并回林家。

    韩江雪提前一天便让人给准备好了嫂嫂回门的各种礼品,如今嫂嫂可是他们韩家人了,再回林家代表的自然是韩家的面子。

    将兄嫂送出门后没多久。韩江雪便收到了墨离让人送来的密信。

    信上说这几天宫中的眼线想了不少的办法,却都没法接近洛妃,而洛妃身旁的奴才一个个嘴巴严实得紧。根本套不出什么别的话来,更别说那种事情本就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够证实得了的。

    信上还写道,宫里头最近气氛显得怪怪的,不仅仅是洛妃身旁被人守得很严,其他宫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皇后、蒙贵妃这些人似乎也平静得出奇,看着有些不太寻常。

    不过暂时宫中眼线又查不出到底怎么一回事。估计想要弄清楚,还得费上一些时间,暂时急也急不来。

    唯一让韩江雪略显安慰的是。眼线虽然没法直接与洛妃有机会联系得上,但反复观察了几天发现洛琪儿的近况整体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眼线也会尽量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寻到接触洛妃的机会。

    放下信,韩江雪没有再犹豫,很快便让水儿拿着她的名帖去了一趟洛王府找洛琪儿的大嫂私下问一下最近洛琪儿有没有跟王府有过什么联系。

    水儿去得很快。回得同样亦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带回了琪儿嫂嫂的原话,只道洛琪儿虽然新晋为妃,但因为入宫时间尚短,所以府中女眷都还没有机会入宫探视,具体近况她们也不是太清楚。

    也就是前些日子封妃之时宫里派了宫人过来宣旨报喜赏赐,那些人自然都说好话,说洛妃一切都好。

    而洛王府安排在宫里的一些眼线也没发生什么异常之处,琪儿暂时也没有什么重要之事通过宫中洛王府的暗人传出来。想来应该暂时是没什么事情的。

    听到这些,韩江雪点头示意了一下。让水儿先行退了下去休息,而她自个则好好的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头过了几遍。

    想来想去,除了觉得最近后宫里的动态显得有些怪怪的以外,其他也没再多想出个什么特别之处来。

    不过既然洛王府在宫中有他们自已的内人,洛琪儿又是知道的,如今一切都没有动,至少说明洛儿现在一切都好,并没有碰上什么不妙之事才对。

    如此,她也没有再想太多,一切等接下来慢慢再留意便是。

    晚饭之前,韩敬却是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一进府也没有去面见父亲,而是直接问了韩江雪这会在哪里,然后一头便往韩江雪那屋钻了过去。

    看到兄长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韩江雪很是奇怪,不由得问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嫂嫂人呢?”

    “你嫂嫂还在娘家呢,她没回事,就我一人先回来了。”韩敬似是走得太急了,这会渴得不行,边说边抓起桌上一杯茶,也不管喝过没喝过的直接便倒进了嘴里。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把嫂嫂扔下一个人回来了?今日可是她回门的大日子呀!”韩江雪惊讶不已,兄长对嫂嫂的感情她是一清二楚的,若没什么大事发生的话,肯定不可能做出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来。

    再说这会嫂嫂都还在娘家呢,这让林家人如何想?

    “不是不是!”见妹妹似是误会了,韩敬连忙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回来你嫂嫂是知道的,因为有急事,所以这才不得不先回来,到时我再去接她便是。”

    听到这话,韩江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后问道:“什么急事呀?你慢慢说,别呛着了。”

    韩敬这会气息已经调整好了一些,很快说道:“是这么一回事,先前有人突然去了林家指明找我,而后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把这张纸条送给我的。”

    边说,韩敬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韩江雪道:“你快看看吧,这个其实是给你的,不过是故意绕了个圈子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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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快,韩江雪接过纸条。

    一看,上头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大字——后宫风涌,切莫入宫!

    而大字后头还留了一个相对要小得多的“清”字,除此之后,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送信之人如今在哪?”韩江雪看完上头所写内容,便问起了兄长。

    韩敬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个**岁的小孩子,把纸条给我后便走了,只说给我妹妹的。我先前也问了一下具体的,不过那小孩子明显只是拿了人家的银子送信罢了,其他的一无所知。”

    “妹妹,这上头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韩敬又道:“后宫又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竟会扯到你的身上?”

    最近也没听说妹妹要入宫做什么事呀,眼巴巴的瞅着都觉得怪异得很,韩敬估计这事情不论真假都小不了,所以当下便与林晓晓说了一声,立马亲自赶了回来,把纸条送到了韩江雪的手中。

    韩江雪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这送信之人的意思很是明显,近期怕是有人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她入宫,而一旦入宫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后宫出什么事了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些时日那里头很是怪异。至于与我又有什么关联如今更是毫不知情,想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理了理头绪,很快把这纸条上的内容与近来洛琪儿以及后宫的种种异常联系到了一起,看来这纸上所写应该可信。至于送信人吗,她倒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清”字正是六皇子名讳里头其中一字,除了六皇子以外。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搞出这样的方式来通风报信。

    “妹妹,这纸条不会有诈吧?”韩敬见韩江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再次追问了一句。

    “有没有诈都好,总之近期多注意些便是。若是宫里头有什么旨意需要入宫的,便以身体不适这由直接推了就行。”

    韩江雪虽然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死,但这纸上的内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六皇子既然并没打算隐瞒的留了名,当然就是想让她承这份人情的。又怎么可能弄些虚假的消息费尽心思的送地来乱说一通?

    原本以为上回元宵宫宴后,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已经打掉了六皇子对她一些不应该有的算计,不过现在看来。此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掉的。

    不过,不论这一次六皇子给她示警的目的何在,总之对此人的态度是能够远离便远离最好!

    这突然而来的示警信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韩江雪,似乎这一年多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时不时出状况的生活。若是不论发生没生的,事事都不停的挂着担心着,那这日子还真是不用过了。

    韩敬被妹妹一番劲说,倒也不似先前那般揪心了,想着也没错,总之多注意一些,万一真有什么事被召入宫的话,想办法避去便是。提前得到了些风声,说起来也算是好事。

    没过几天。林晓晓就被韩敬给接了回来,小夫妻夫唱妇随的甭提看得让人多羡慕了。

    小日子过得是蜜里调油,不过韩敬虽然新婚燕尔,却并没有成天沉迷于闺房之乐,比起以前来,做事更加用心努力,十足十比成亲前还要脱抬换骨,令人欣慰。

    这一点,韩江雪不得不说林晓晓的确极为用心且识大体,知书达礼比起王侯世家出来的贵女来有过之而无半丝不及之处。

    她不但与韩家每一个人都相处得极好,而且内务之事也上手得极好,处事用心公正却又不失方法,着实让身为公公的韩风更是对这个儿媳妇满意不已。

    就连原本韩家旁支那几府等着看新媳妇笑话热闹的亦都只能是干瞅着,一时半会也挑不出这新媳妇的话头来。

    最多无非就是好事之人拿着林晓晓庶出的身份议论一番,但偏偏韩家大宅里头的那几个主都不挑刺,外头那些闲言闲语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力气。

    更何况林晓晓还有老皇叔亲自出面保谋,林父如今又高升,旁支那些三姑六婆就算议论身份门第之类的也只能够是背后悄悄围着嚼嚼舌根罢了。

    韩敬还专程带着林晓晓去了一趟谭府拜见外公,看到林晓晓后,谭啸明显也对这位外孙媳妇很是满意,赞不绝口的喜爱程度看上去不逊于自己的外孙女韩江雪。

    外公能够喜欢接受嫂嫂,韩江雪自然高兴还来不及,有哪里会有什么对比不快之处。如今韩家有了这么一个贤惠能干的儿媳妇,那可是韩家的一大助力呀!

    韩敬成亲那天,谭啸本来是准备要去的,毕竟是外孙的人生大事,做外公的哪有可能不上心。

    不过正好那几天老爷子几年难得一遇赶上了一场风寒,人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怕病体影响到了婚宴喜气,所以这才临时改了行程没有亲自过去。

    老老少少一起愉悦的谈天说地,跟以前那样的温馨无二,只是多了一个人,所以气氛更显得热闹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回外公没有再亲自下厨,而是林晓晓接过了外公的这个活计。

    兴许也是想尝尝外孙媳妇的手艺,所以谭啸自是乐享其成,还一个劲的夸林晓晓比韩敬跟韩江雪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孝顺多了。

    害得林晓晓都被夸得不好意思到了极点,怎么也不肯让韩江雪跟着一并进厨房,唤了府中下人带路便开开心心的去了。

    待林晓晓走之后,韩敬与谭啸这间的对话立马从普通的家常变成了训养私兵的各项事宜,韩江雪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多嘴什么。

    说起来。这件事情她只不过是提出了意向,再借着京城的赌盘弄到了一批充足的银两,但实际上。训养私兵却是一件极为复杂的庞大工程,各方面都需要考虑得周周全全,并且实践起来还有着各种各样意料不到的棘手之事。

    但这一切经由大哥之手都变得井井有条,分毫不乱,所有的安排甚至于每一个细节的考虑都没有落下,连外公都边听边连连点头称赞,看着大哥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激动与欣慰。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功夫。还得加上这些日子大哥成亲等忙活的事情,如今除了私兵人数还比较少以外,其他的事情竟然都已经步上了正轨。慢慢开始训练了起来。韩江雪不得不说自己的大哥当真了不起,换成是其他人的话,许多事情根本都无法真正完好的落实。

    当然,这其中。外公也提供了不少的帮助。但所有亲力亲为的事情都是韩敬出马,如今的韩敬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冲动的纨绔公子!

    从外公那里回来后,韩江雪这才知道上午的时候,宫里头派人来了。说是九公主命人请韩江雪明日入宫一趟。

    听说这事,韩敬当即便说道:“九公主向来与你没什么交情,无端端的她叫你入宫做什么?不能去!”

    几天前的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内容瞬间便从韩敬脑袋里头冒了出去,所以哪还有什么好想的,直接便不同意韩江雪奉命入宫。

    公主又怎么样?不想去就是不去。顶破天找个好些的理由推去便是。

    “呃,看来我得病上一阵子了。”韩江雪笑了笑。转而吩咐一旁的水儿道:“今日从外公那里回来身子很是不适,一会你去找个好点的大夫回来给我瞧一瞧,我师傅那边暂时也去请上几天假吧。”

    水儿一听,当下便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笑盈盈的领命马上按吩咐办去。

    很快,韩江雪就“病”了,病得真是有些不是时候,但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身体的抱恙自然是不能够入宫的,不然把病气过给宫里的各位贵主子那可就是大罪了。

    第二天,宫里来的人听说韩江雪竟然这么巧就病了,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当面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带着韩江雪所谓的歉意先行回宫复命去了。

    宫人一走,韩江雪自然也没再躺到床上装病了,不过这些天倒还真是得低调一些,门也别出了,省得被人给抓了包去。

    “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墨离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你怎么来了?”见是墨离,韩江雪不由得笑了起来,自打他们订婚以后,这家伙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听说你病了,自然是得来探病的。”墨离也不必谁请,如同回到了自个家一般自在,边说边挨着韩江雪坐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屋子里头服侍的水儿、紫月也默契十足的悄然退了出去。

    没理会墨离的调侃,韩江雪却是叹了口气,懒洋洋地说道:“先躲过初一再说吧,十五的话再想办法就是,如今宫里头怕是没好事,我还是尽量绕道走就成了。”

    听到这话,墨离倒也没反驳什么,只是问道:“上回是六皇子派人给你拐弯抹角的带信示警的吧?”

    “知道还问。”韩江雪知道这种事情墨离清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连问都没问他是如何知晓的:“不论六皇子示示警有几分可信性,总之九公主若真有什么正经事要找我,自然会派人说清楚的。不说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没什么正事,纯属闲得慌,二是说不得,所以我都是没必要去的。”

    “九公主的确找你没事,找你的另有他人,不过是假借了九公主的名罢了。”墨离昨日知道这事后便让人查清楚了。

    “是谁?这一次应该不是皇上吧,貌似皇上最近事多挺忙的,应该暂时顾不上我这个小角色才对。”韩江雪当下便问了起来。

    皇上这两个月还真是没功夫单独来操办她才对,淮州那边的水患已经严重升级。不但扩张到其他更多的地方,而且水灾过后又生瘟疫,百姓民不聊生若不堪言。听说许多难民大量往京城这边而来。盗匪数目亦疯涨了许多,不少良民因着生计也被迫做起了抢盗的勾当,好多地方秩序乱得不行。

    不仅如此,其他一些郡县地方陆陆续续又出现干旱、风暴等天灾,影响到的百姓不计其数。就算皇帝心里不顾忌百姓死活,却也不敢再不正视这些民生大事,否则他这江山也不必谁来惦记。光是愤怒的百姓便足够起来推翻了。

    各地大面积的救灾、除暴、安民,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国库那一点老底光一个地方都不够,老皇帝如今只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哪里还有那样的闲心来专门算计她这么个小女子?

    “是阮妃娘娘!”墨离的眼神闪过一抹杀意。

    “九公主的母妃?”听到这,韩江雪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她?”

    原本她还想着可能是晋云公主或者皇后之类的,却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看着八杆子都打不着边的人。

    “九公主差不多到了指婚的年纪了。”墨离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一句却是足矣。

    韩江雪自是听明白了墨离的意思。宫里头的公主日后的婚事。说起来跟民间大户人家没有什么二样。

    一般来说都是掌握在正室皇后手中,嫁得好嫁得不好,都是皇后一句话的事罢了。所以,阮妃虽然也贵为妃子,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妾室罢了,许多事情都只能够按人家说的去办。

    她虽与阮妃娘娘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过结,但却是早将皇后以及皇后所出的子女得罪了个光。是以,皇后她们借人之手将自己诓进宫去。再如何收拾还真是很难说了。

    “罢了,阮妃不过也是受制于人。你不必太过在意。”韩江雪自是没有忽略掉刚才墨离提及阮妃时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抹杀意,所以不免道了一句。

    说起来,她对于九公主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阮妃主观上对她也没什么多大的恶意,倒是没必要过多在意。更何况就算没有阮妃,皇后照样也可以借其他人之手。

    谁知,韩江雪竟是料错了。

    墨离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妃妃是被皇后逼迫的吗?若只是这样倒也算了,偏偏她本也不是个东西,非得自个往死路上撞!”

    “怎么回事?”韩江雪听出了这事不是那般简单,顿时不由得有些意外。

    “阮妃替九公主看中了一门她极为满意的婚事,想必是怕皇后那边不同意,毕竟皇后的亲生女儿晋云公主如今还没有指婚。所以她自个主动着贴上去讨好,无非就是想做些事讨从功,挖空心思去摸皇后的想法,最后她倒还真是想得出来,准备把你给拉出来做垫脚石了。”

    墨离说到这个,神色明显不好:“皇后自是巴不得来个顺水推舟,反正出了什么事到时都归到阮妃头上便可,成了又可以替儿子女儿出口气,哪有不点头的。”

    听到这些,韩江雪当真是有些无语,虽说人都是自私的,做母亲的为女儿终生考虑不是什么不可以,但也没必要如此恶毒无耻的踩着别人死活爬吧,也不想想为子女积些阴德!

    又见墨离似是对一切早已了若指掌了,她索性也懒得去多费脑子,直接问道:“那她本打算如何整治我?”

    “整治?你觉得宫里头呆了那么久的女人会有那般心软善良?随随便便让人教训教训你就行了?”墨离敲了敲韩江雪的额头,提醒道:“你可别犯糊涂,九公主是九公主,阮妃是阮妃,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会有什么样的母亲的!”

    这一句话,倒是直接说中了韩江雪的心思,其实她也正是因着九公主的单纯善良,所以才下意识的没有将阮妃想得太过坏。

    但这会被墨离一敲,顿时所有的侥幸都跑得不见了踪影:“难道她想直接在宫里动手,让人了结了我的性命?”

    “比这还狠!你得先被人坏了名节才能死,死了还是你自个羞惭自尽而亡的!”墨离杀意再现,敢这样害江雪。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女人:“不过你放心,我自是不会轻饶了她!”

    韩江雪一听,这下子连话都懒得说了。真心没想到无冤无仇甚至于关点瓜葛都没有的人竟然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就可以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来害她。

    听着墨离的口气只怕这一回阮妃肯定是不会好过的,不过她才不会去同情一个无故想要那般害自己的人!索性问都不想多问,多听了那个女人的事都觉得有些脏了自己的耳朵。

    先前还以为是皇后想要算计她,没想到皇后还没正式动手,魑魅魍魉们便都跟着动了起来。

    看来宫里头果然是个是非地,更是她这种人的煞地,里头想缠死她的鬼太多了。

    怪不得墨离一进来便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她还真是得“自我反省”一下了,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

    见韩江雪不吱声了,墨离却是微微笑了笑。缓和着神色说道:“等着看戏吧,先来个杀鸡儆猴也好,省得后宫那边一天到晚也跟着找麻烦。”

    韩江雪莞尔,墨离的保护与呵护让她瞬间不再有任何不快。哪怕前头的路再有万千险阻。可她知道。这个人将会一直在她的身旁!

    这样的感觉,真好!

    次日,宫中阮妃娘娘那里,果然出事了,而且还是天大的事!

    有宫人无意中接见阮妃娘娘在小花园内跟一个侍卫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当下便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功夫,阮妃与侍卫通奸一事便在宫中传了开来。

    皇后也大吃一惊,不论事情真假自然先将阮妃娘娘给软禁了起来。又命人去捉拿那名侍卫,准备查清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

    谁知侍卫没找到。估计着是见事情败露当即便吓得逃出宫去了,只是在侍卫的住处搜到了好些阮妃娘娘的私人物品,一时间事情却是越闹越大。

    阮娘娘娘自然不承认自己做出了那种下作之事来,可却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今日为何会与那名侍卫在那等隐蔽的地方单独见面,侍卫那里的那些私人物品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眼见着事情有一些疑点,然而阮妃这事犯得实在是太大,又一下子在宫里头传了开来,就算是想低调一些多查查却都显得实在影响太坏。她若是不及时做出处置的话,到时只怕皇上发起火来,连她都会被摊上管治不严,治事不当的罪名。

    所以皇后想了想,却也不再犹豫,很快便让人将此事禀明皇上。以阮妃的份位,她不好一个人私自解决,毕竟事关皇上颜面,关系到皇室名声,如何惩办还是由皇上自个决定比较好。

    这些日子皇帝本就忙得晕天转地,脾气大得紧,再一听说阮妃竟然干出这样不要脸的勾当来,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扣到堂堂天子头上来,这还了得?当下便更是火冒三丈,气得不行!

    到了这个时候,阮氏跟侍卫通奸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如今已经背上了这么大一顶大绿帽,所以以皇帝的心性,当然是不会轻易饶了阮氏的。

    他命皇后不必再查,直接剥夺了阮氏的妃位,打入冷宫,根本不让任何人求情。

    就连阮氏所出的九公主都险些受到阮氏的牵连,好在蒙贵妃出面为九公主求情,皇帝这才没有将火气一并转移到九公主身上,不过明显却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宠爱。

    短短一天的功夫,阮氏便由高高在上的妃子变成冷宫的囚徒,这样的结果估计是她一辈子都不曾设想过的。

    而这会已经在冷宫里头哭得声音都快没了的阮氏,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场弥天大祸竟然是因为她自己一时的错念而起。

    墨离不但要给皇后来一出杀鸡儆猴,当然对于阮氏的这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加必不可少。阮氏这会明不明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墨离自然会有办法让其他对韩江雪心怀不轨的人明白某些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速之客

    一时间,因为阮氏与侍卫通奸一事便传得沸沸扬扬。

    后宫里头的宫人虽然都收到了禁声令不准再议论乱传,但私底下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能够被禁声掉。

    “唉,这可真是想不到呀,你们说阮妃这脑袋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做,偏生要跟个侍卫搞三搞四,啧啧,这才只是打入冷宫算是皇上留情面了,不然指不定阮氏一族都得受到牵连!”

    “可不是吗,没看到九公主都差点被皇上罚了!”

    “这可真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敢丢皇家颜面,这不是自个找死吗?可见她这骨子里就是这般淫贼无耻,就是再顶着高贵的身份也是白搭!”

    几个宫人私下里围在一起说着闲话,不少人都满是不屑,说起话来当然更是不会客气。

    有人轻笑道:“照我说呀,这做人都是一个理,不能够做太多坏事,老天爷的眼睛呀,那可是最亮不过,这坏事做多了自然就会遭报应吗!依我看,阮氏这就叫做现世报,谁让她成天想着害人呢?”

    听到这个话,其他人不由得都好奇不已,觉得这话里大有料头,因此纷纷央着那人爆些内幕,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那人见状,先是一副谨慎不已的样子四下看了看,而后见没什么事,便又千叮万嘱地说道:“咱们都是好姐妹,我这才跟你们说实话。我也是听人说的,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省得给人家找麻烦。”

    这一下。众人更是兴奋不已,纷纷催促着那人快些说,一准不会出去乱说的。

    “是这样的,我听说,阮氏出事前一天派了人冒着九公主的名去召了韩家那位嫡小姐,说是让韩小姐入宫一趟。结果那韩小姐运气倒是不错,正好病了就没有进宫。不然的话只怕这会被人说道的可就不是阮氏而是那韩家小姐了!”

    “真的,为什么呀?”一红衣小宫女满是不解:“这关韩家小姐什么事呢?难道阮氏还想害那韩小姐不成?”

    解说之人,一副神秘的样子点着头道:“还真是这样。据说阮氏那天是想将韩家小姐骗进宫来,设局让人污了人家清白,而后再……”

    说到这,解说之人在自个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当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众人一听。皆震惊不已。

    而解说之人继续又道:“听说那侍卫本就跟阮氏有私情,那侍卫本也不是好东西,被人撞破那天,两人正说道害人的事情得改日,却是没想到竟然反倒被人给撞破了他们的私情。阮氏跟那韩家小姐本无冤无仇的,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想要巴结讨好其他人,便要弄出如此恶毒之事来害人,可见这心肠烂成什么样子了!”

    其他人是谁。自然没有说破,不过在宫中打滚的人又哪里会猜不到。不过是不敢多加提及罢了,总之是心知肚明。

    三言两语虽然听上去略显简单甚至还有些含糊,不过在宫里头这样的小道消息却已经足够让这些宫人觉得兴奋了。一时间议论声四起,反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当然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哎,看来这做人还真是不能太过恶毒了,坏事做尽保不定那天会报应!阮氏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有人当下便道:“那韩家大小姐我也听不少人说起过,虽然有不少人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但听说其实心肠还是很好的,她那继母妹妹那样害她,她还替继母生的弟弟向父亲求情,因此可见比起那些所谓名声的好的谁谁谁来说却是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就是,我还听说那韩家小姐命硬得紧,这种命格的人一般躲着走才是,阮氏偏偏还要想方设法的去害她,这不是自已找晦气吗?”又有人说了一句。

    解说之人笑了笑,啧啧说道:“就是呀,再说那韩家小姐本来也是个厉害得紧的人,听说每每有想害她的人最后都没落个好下场。不说别的,看看她以前那继母还有妹妹,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想害死她来着,结果呢?呵呵,这老天爷还真不是好蒙的,什么事盯得清清楚楚呢!”

    “是呀是呀,不都说吗,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阮氏这就是典型的害人不成终害死!说到底还真是活该,当初不生这样的恶毒心思,不去害人,说不定她干的那些龌龊事还没人知道呢!”

    宫里头压根就不是什么藏得住秘密的地方,所以哪怕这些人再三保证不会多嘴说道出去,但其实一转身便把这些内幕给传了开去。

    没多久的功夫,连皇后都听到了这些传言与说法,一时间心中气得要命,当下便拿人打杀了几个传这些话传得比较厉害又正巧赶上的倒霉蛋。

    不过这样的打杀终究还是只能够让明面上的传言消停了下来,暗中反倒是更加让人深信不疑问,慢慢的连宫外头的人都开始在传了。

    “气死人了,母后,依我看,这分明就是韩江雪搞的鬼!”晋云公主怒气冲冲:“十有**是阮氏的计划被人给提前透露了出去,那个贱人分明就是想要杀鸡儆猴,有意拿阮氏的下场来警告我们的!这个贱人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实在是该死!”

    晋云公主当真不笨,只可惜太过自私自利,说人家搞鬼的时候却是压根不会觉得这种害人的事情最先是谁挑起来的,再怎么样也从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皇后自然也看得明白,阴阴说道:“哼,阮氏的事的确跟韩江雪脱不了干系。赔进去一个阮氏倒没什么,左右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但单凭那个贱人自己,应该是没这么大的能耐,只怕这个贱人背后有人帮忙!不过……”

    皇后面色显露出无与伦比的狠毒,恨恨道:“不过本宫会让她们知道,敢挑衅本宫,跟本宫做对的下场!等着吧,这事没完!”

    与此同时,宫外的韩江雪在阮妃出事后不久便病愈了,被墨离这般一弄,后宫里头暂时还真是不敢有谁再急着跑出来找她的晦气。

    躲过了初一,这十五也就自然而然的往后挪了。

    转眼便到了七月,韩家办完喜事没多久,便轮到了墨王府。

    世子墨宇的婚事比起韩敬的婚事来说,显然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女方并非大富大贵之家,而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才打小与墨宇曾有过婚约的普通女子。当然,这一切都是世人所看到的表象罢了。

    事实上,今日与墨宇成亲的人正是墨离的舅舅也就是墨宇的亲生父亲秦川在南昆那边所挑选出来的合适女子。

    那名女子墨宇之前是见过的,而且也墨宇点头同意了的,不然的话秦川也不会强迫什么,毕竟他已经对不住儿子,如今自然是想弥补而不会更多的影响到父子之间的关系。

    说起来,墨宇与那名女子也算是极有缘分,四年前两人在墨宇恩师那里第一次见面,当时便是一见钟情,只不过墨宇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这名叫做柳莺的女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来自南昆,更与秦家有着极深的渊源。

    后来秦川知道此事之后,立马便去查了墨宇一见钟情的女子,却发现竟然算是自家人,因此当下便替儿子将这门婚事给订了下来。

    墨宇虽说不太情愿承秦川的情,但对于柳莺却是真正喜欢的,所以这事也就算是默认了,后来正好又碰上皇帝想要拿捏婚事,更是毫不犹豫的按秦川之意行事。

    韩江雪听墨离说起这些后,心里倒是觉得秦川这件事办得真是极好,就算墨宇一时半会的还是不愿意真正朝其打开心门,不过多少还是会有所加分,对于缓和这对父子间复杂的关系大有作用。

    新娘子长什么样子韩江雪也没见过,今日前来观礼参加婚宴人家也是盖着大红盖头看不到真容,不过日后倒是多的机会,所以韩江雪也不急于一时。

    最是热闹的拜天地之际,夫妻对拜完司仪正准备高喊送入洞房,却是不想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皇上驾到!”

    一怕尖细却响亮无比的声音顿时响起,瞬间让原本热闹非凡的人群快速安静了下来。

    让人很是意外,没想到墨王府世子的婚礼,皇帝竟然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了。

    皇上的到来自然打断了喜堂上的一切正常行程,所有人连忙迎驾,就连新娘子也不例外,不得不先行由墨宇掀了盖头一并恭迎皇帝。

    虽说皇上嘴里说着便装出行,不必多礼,示意众人免礼,但实际上再如何也少不了一番动静。

    行礼过后,皇上上位就坐,而其他人自是分列而站,恭敬等着皇上金口出声。

    对于皇帝的突然到来,不少人心中都暗自嘀咕来意,若说单单只是因着世子大婚而来的话,那么只怕没有谁会相信,毕竟如今皇上对于墨王府的真实态度如何都心中有数,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特殊恩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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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改立王位

    不过,且不论皇帝突然到来的原因,这会众人倒是因此而提前目睹了新娘子的芳容,算起来也是一个特别之处了。

    韩江雪最先把目光移了过去,放到了新娘子柳莺身上。她才懒得多费心思去猜这个老皇帝跑来干什么,总之没安好心,不怀发意就对了。

    这样的特殊日子老皇帝跑过来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与之相比,自己这未来嫂嫂更加让韩江雪好奇得多。

    第一眼看去,柳莺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美人,眉目最多算得上清秀罢了。不过细看之下,倒是挺耐看的,越看越觉得有味道,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子灵性,一看便是个有智慧的女子。

    而且,能够让墨宇这种学识渊博之人一见钟情的女子,绝对是有着其独道的优点。这一点,韩江雪从不怀疑。

    就在韩江雪打量柳莺的同时,柳莺却是准备无比的将目光同样投向了韩江雪,哪怕隔着些距离,哪怕这会皇帝都来了,哪怕绝大多数的人注意力都到了皇帝那边,柳莺还是第一时刻便回应了韩江雪的注视。

    她微微一笑,保持着得体的举止,虽然心中对于韩江雪同样无比好奇,不过却并没有当众表露出什么异样之处来。

    因为这会功夫,不仅仅是韩江雪在打量新娘子,其他不少人都是一样。

    只不过大多人都觉得有些失望,毕竟柳莺单论长相的确不是这些达官显贵所喜好的那种精致与娇美。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柳莺的外在长相倒是比较符合人们对于新娘当真是小户家门的猜想与理解,所以片刻的失望过后反倒觉得这才是最为正常不过的。

    连老皇帝看到柳莺之后都不再多看,转而与老墨王说起话来。

    话里话外自是一番感慨。听着很是让人觉得亲切,半点架子都没有。

    对于墨宇今日大婚终于成家了,皇帝似是带着长辈一般的欣慰口吻,甚至于还提及到了已故的墨王,只道看到今日的场景,墨王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说实话,一番话当真极尽虚伪。而老墨王听到这些并不为所动。除了谢恩以后当真是再无多余的放,清冷的态度与殷勤的皇帝相较明显差了很多。不过老墨王索来在外人眼中就是比较傲气的,是以倒也没有太让人觉得意外。

    皇帝略显尴尬。不但也并没有半点怪罪之言,反倒是十分理解老墨王一般,倒没有再多提已故墨王,免得怕多伤了老人家的心。

    “依东明王室规矩。宇世子大婚之后便可袭王位。依朕看,今日墨王府倒不如来个双喜临门吧!”皇帝一副颇为高兴的模样,看向墨宇、墨离等人,很快话锋一转主动提出了墨王府王位世袭一事。

    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样的做法自然也算是皇帝对于墨王府的恩宠的表现,不然按着规矩来层层上报审查批准,袭位一事最少也得一两个月的功夫。

    而今日皇上金口一开,自然便表明那些繁琐的程序都不必了。直接当堂便要策封墨宇为新一任的墨王,以便来个喜上加喜。

    前来观礼的众人一时间都意外不已。也不知道皇上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突然之间竟然对于墨王府如此特别厚爱起来。又是亲自出席婚礼又是当众要策封王位的,这一次可是十足十给够了墨王府的脸面呀!

    韩江雪却是暗自冷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就算真有也绝对轮不到皇帝跑来扔饼子。

    看来,今日皇上这是有备而来,估计着是另有所求呀!

    可这样的意外却还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就在众人还没来及想明白皇帝真正心思之际,全身大红喜袍的世子墨宇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更大的震惊与意外。

    “皇恩浩荡,微臣感激不尽,但关于袭王位一事,臣另有所奏!”

    墨宇上前一步,朝着皇帝禀明道:“原本此事臣想过些天等上朝之际再正式奏明皇上请皇上恩准的,但既然今日皇上提及,那么臣却也不敢耽误。”

    “哦,你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便是。”皇帝一听,一时间倒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主动着要给墨王府袭王位,这世子墨宇还有什么不满或者可说道之处。

    “臣想撤去世子之位,将继承王位的资格让给臣的弟弟墨宇,还请皇上恩准!”墨宇当真是语出惊人,直接这一声,却是不知道震破了多少人的耳膜,惊掉了多少只眼球。

    “什么?你竟然想将王位让你弟弟?”皇帝瞬间神色变得严肃不已,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当即反问道:“为什么?”

    周围此刻安静得无法形容,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压低着呼吸,一眨不睡的盯着墨宇,仿佛看着什么发了疯的怪物一般。

    就连韩江雪此刻都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了墨宇身上,所不同的是,韩江雪更多的却是对于墨宇的钦佩而非意外。

    自打她知道墨宇和墨离的真正身份之后,便想到过将来有一天墨离应该会代替墨宇真正出现在墨王的身份之上,只不过却并没有想到他们会安排得这般快。

    又见墨离从头到尾都无比淡然,完完全全对于所有事情都毫无意外,韩江雪觉得,十有**这家伙是连皇帝今日突然出现都提前给料到算准了。

    而今日墨宇的请求做法看似偶然,实际上也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早就商量好了对策的结果。

    虽说如今的藩王比及以前少了许多的特权,但王仍然是王,墨离若是能够早些袭得王位的话,对于整个墨王府的蓄势待发都将有着更大的优势,光影响力与召唤力来说,正统的身份都会带给墨离更大的方便,这一点毋容置疑。

    所以,韩江雪相信,越早袭得王位,对于墨离对于墨王府来说都将更加有利。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老皇帝应该不可能轻易的答应,毕竟相对于墨宇来说,墨离这种强势之人成为墨王的话,所带给他的威胁当然是更加大得多。

    果然,在墨宇说道出几点听上去颇为合适的理由之后,皇帝却并没有表现出认可之色来。

    墨宇说他自已潜心于学术钻研,其他东西一概不懂也没有兴趣,所以他根本就不适合袭得王位,肩负不起整个墨王府的使命。

    墨宇说墨离的能力比他更加适合,都是墨家子孙,只要能够让墨王府更加好的话,谁来坐那个位子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反之让不适合的人坐着只会对墨王府更加不利。

    墨宇还说墨离如今本就是墨家新任家主,王府所有的大小事本就是墨离挑起来的,由墨离袭王位,他放心并且踏实,日后也能够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学问,更好的为朝廷效力,一举两得。

    按道理上来说,墨家只要能够达成一致,的确是可以自主选择确定袭王位的继续人选,但关键便在于,这世上很多时候很多人并不会按道理做事,按道理出版。

    所以,皇上一番考虑之后,并没有准这个奏,而是一副为墨王府着想的模样说道:“朕知道你们兄弟如此和睦友好,很是欣慰。若天下人皆如你们兄弟一般恭让团结,那么当真是天下之福。朕也知道墨离的确能干出众,但他现在已经是家主,这对他来说早就是一种极大的认可了。至于墨王之位吗,朕以为还是由宇世子继承比较好一些,毕竟嫡庶有别,日后王位的袭承可不是说改便能够改的。”

    “皇上爱护之意,我墨王府上上下下感激无比。”

    这时,老墨王却是不再沉默,接过了墨宇那一棒,果断说道:“只不过,我墨王府向来任人唯贤,对于嫡庶之分看得并没有那么重。墨离虽为庶出,却同样是我的亲孙子,长孙不愿意袭王位的情况下,墨离自然有资格继续王位,还请皇上准奏,我墨王府上上下下永记圣恩。”

    如果说,世子墨宇的话皇帝还能够找得出理由当面拒绝的话,那么老墨王的话却又完全不同。

    嫡庶是有别,但说到底,谁继续王位却终究是墨王府的家事。老墨王的身份当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选择谁来继续王位他有那样的资格。

    皇帝见状,自然也不好再一口拒绝,毕竟这事是他自个起的头,如今人家爷孙自个最相关的人都表了态,愿意让王府庶子墨离袭王位,他若当众便执意不肯的话自然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说不过去。

    是以,皇帝索性打起了太极:“既然如此,那么此事朕也不多加干涉于你们。不过撤立世子,另立他人继续王位却是相对来说在程序上要复杂许多,还是等你们墨王府办完今日的喜事之后,再单独上奏,交由各部按规矩批复吧。”

    皇帝也不着急,反正最后墨离能不能代替墨宇坐上墨王之位还是得他说的算,一切都抓在他的手中,到时这里拖拖那里延延,就算墨王府的人明知又能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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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跟皇上叫板

    皇帝这头的算盘打得好得很,不过墨王府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别说是墨王府的人,就连在场其他的人,谁都看得明白皇帝真正的心思。

    不少人都暗自摇了摇头,估计着墨王府另袭王位一事怕是会周折不断。

    然而,既然墨家人一早便商量好了此事,当然也早早会料到皇帝的态度,以墨离的行事风格,更是早早就会将各种各样的对策提前做好。

    所以,韩江雪这会倒是完全不做担心,墨离袭王位不过是迟早的事,有时候还真不是皇帝想拿捏就能够拿捏得住的。

    不过,这会功夫,因为皇帝之言也并没有什么好说道的地方,所以墨家人自然也不会再过于着急。更何况,今日毕竟还是墨宇的大婚之事,是以自然还是一句谨遵圣谕留待他日再处理。

    皇帝又待了片刻,还象征性的问了柳莺几句,总归也是打着婚事的幌子来的,是以对于新娘子亦得赏赐一番,来一趟也不能空空白来吧。

    场面做足之后,皇上倒也没有再久留,起身准备摆驾回宫,经过墨离身旁之际,却是特意驻步停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墨离说道:“对了,连朕听说了墨二公子仁善之名,可见这几年墨二公子可是没少替那些遇到困苦的百姓做好事。更没想到前些日子朕才知道那墨二公子竟然便是你,怪不得墨王当年早早便内定你为墨王府的家主,看来果然是少年了得呀!朕欣慰不已。世家王侯里头有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前景定会越来越好的。”

    “皇上盛誉,墨离愧不敢当。古语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墨王府这几年稍稍有了些起色,墨离不敢忘记父亲圣贤与亡父教诲,虽远没有兼济天下的能力,但却是能出几分力便出几分力,以求心安罢了。”

    墨离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对答之言简单明了,却一下子便让人感觉到了一份说不出来的大气魄与毫不在意,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根本无足挂齿。

    不得不说,这让身为天下之主,本应该由他来做这些事情的皇帝来说,很是有损颜面。

    “你倒真是谦虚。你所说的几分力只怕是这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有这样的财力与气魄做得到了。朕还真是好奇,依你不过区区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墨王府积攒下如此雄厚的财力?”

    皇上脸上笑容依就,不过语气却是自然百然的冷了几分,一时间,四下气氛都显得完全变了起来。

    众人都不由得替墨离担心起来,皇上这一问看上去随意而起,但实际上却相当于是在质疑墨王府的所有财富来历。这样的质疑意味着什么。当然便是不言而喻了。

    谁知,墨离却是压根没有被皇帝影响到分毫。如同根本听不明白似的,淡淡一笑,从容而道:“墨王府的财力哪有皇上想的这般雄厚,不过是这几年几乎将所有挣到的银子差不多都给花在那些善事之上去了。不然的话,这一回家兄大婚也不会办得如此简陋,连多一些的银子都没法拿得出来了。”

    “好在家兄身明大义,嫂嫂亦能情达理,并不曾因此而与墨离生出间隙来,墨离心中对兄嫂实在是愧疚不已。当然,更让墨离惭愧、焦急的是……”

    说到这,墨离面上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淡淡笑意,而是换上了一副无比自责与难过的神情:“可惜墨离能力始终有限,实在是没法再拿出余钱帮忙接济近来各地的灾民,无法再尽上自己微薄的一分力量,无法再替皇上、替朝廷分忧!”

    听到这一番话,皇帝当下脸色都变了,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性保持着面上虚伪的笑脸。

    他暗自将这个墨离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狡猾如此有心机。

    如今**空虚,天灾四起,朝廷当真是苦不堪言,他这个皇帝更是成天为了筹集震灾之银安抚民心而想破了脑袋。

    本打算趁机狠狠敲三王四家一笔,不但可以减缓国库压力用来救灾,缓冲一下百姓的怨气,稳定人心,同时又可以让三王四家名正言顺的大出血,进一步削弱各家的势力。

    但没想到,他这旨意还没正式下,却让墨离给抢了先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穷给哭了。

    如此一来,到时他若是再强行逼迫墨王府捐太多银两的话,只怕会引来不少的非议,若是墨离再从中搞鬼的话,更是不容易摆平。

    而一旦墨王府不能够被拿捏住,没有老老实实的按他要求吐银子出来,其他各家绝对会争相效仿,到时一切都只是空谈了!

    “墨家主,朕这还没开口替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难民向墨王府筹集震灾的善款,你便跟朕哭起穷来,如此未免也太过没落了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善名吧?”

    皇帝也没想到墨王府的人如今还真是光明正大的开始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了,如今连你隐忍低调都不必再继续,实在是让他恨意磅礴。

    因此这会,他也不必再收着藏着,直接挑破了墨离的那点心思,表明着身为帝王的不满。

    这一下,不少人都不由得心中打鼓,天子不高兴了,那可不是普通的小事,要知道皇帝一个不高兴随时都可能让人小命甚至于一个大家子的性命。

    今生墨离这会却全然没有半丝的惧意,比起皇帝的神情不善来说,显得从容而优雅了不少。

    “皇上说笑了,墨离句句都是实话又哪里敢哭什么穷呢?皇上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派人查查墨王府的账,自是一清两楚的。再说这几年墨离做任何事只求不愧于心,从来都不是为了沽名钓誉,有无善名又何妨?”墨离还真是大胆到了极点,当着皇帝之面竟然说皇帝说笑,并且主动抖出查账这样的话来,这么多年怕还真没有谁敢说过吧。

    一时间,不少人更是紧张得不行,生怕皇帝一个恼火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也都给牵连到了。毕竟墨离这会当真是太过胆大包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皇上针锋相对了起来,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对于墨离,大多数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很早以前的那次元宵宫宴之上,那一次当真算得上是真正的一鸣惊人。只不过,那一回更多的还是因为其以庶子的身份突然爆出已经继任墨家新任家主一事上,身份上的震惊远远大于所有人对于墨离本人的震惊。

    而今日,更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墨王府上到老墨王下到世子墨宇本人,竟然都主动着跑出来要将墨王之位给墨离,不得不说这本身就是京城这么多年以来所听到的一个最不可思议的重大消息。

    非但如此,墨离如今在还没有顺利成为墨王的时候,便敢这般无所顾忌的公然顶撞皇帝,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下意识的为其捏上一把汗。

    皇帝更是气极,被墨离给当众质疑皇威,甚至于还拿被挤兑到了让他派人查账这样的份上,他这帝王的颜面当真是丢得不轻。

    “墨离,好得很,你还是头一个敢这般跟朕如此说话之人!”皇上脸都有些黑了,当下更是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冷声说道:“就算墨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认可你袭王位,成为新任墨王,但以你如此鲁莽的心性,保不定哪一天整个墨王府都要被你牵连连累,你真觉得你有这样的心性能耐可以肩负起整个墨王府吗?”

    毫无掩饰的不满与质问,当下便让整个墨王府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而当不少人都在想着这一下事情将如何收场时,墨离却是正儿八经的上前一步,朝着皇帝看似恭敬不已的行了一礼道:“墨离虽不知皇上因何不悦,因何不满墨离,不过令得皇上不悦本便是墨离的罪过,是以还请皇上恕罪。但墨离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并且发自肺腑,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皇上指教,墨离自当改正。”

    如此一来,墨离这可真是非但不改,反倒是更进一步将与皇帝之间的这份对立与矛盾公然公开化,如此一来,莫说是其他人,就连韩江雪都不由得替其牢牢捏了一把汗。

    而皇上这会当真是脸都黑成了锅盖,墨离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与他做对,他若是再没个脾气的话,岂不得成为天下笑柄?

    成为笑柄还是次要的,最为主要的是,他怎么可能让墨王府的一个小辈这般踩压他的天子之威?一旦开了这样的先河,将来还了得?

    所以,皇帝想都没多想,当即便想决定要让墨离栽个大跟头,吃个大苦头才行。

    不过,还没等皇帝来得及应声,一脸的墨离却是再次出声了,而接下来墨离所说之言却如同一根闷榻似的直直打到了皇帝的头上,瞬间便让他进退两难了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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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介绍:
母亲早亡,她与兄长先后被害,韩家被巨大阴谋笼罩。当韩江雪重生归来之际,便注定了一生的辉煌! 她的新生不止复仇,更为守护至亲!她的辉煌不止功成名就,更有相濡以沫之良人不离不弃共白头! 嫡女归来,谋一世平安,守一世岁月静好!嫡女归来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女归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女归来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