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七章 玩得就是心情
“这时欧洲hsuo,能长到1吨多重,近十米长,这条还是个婴儿。”马克思打开头灯趴在鱼护口上看了几眼,就把这条鱼的大概情况说了出来。
“老王,hsuo是什么玩意,查查!”马克思说的这个词洪涛从来没听说过,自然也不知道中文怎么翻译,幸亏王健来的时候在三联书店里买了一套世界鱼类纲谱,带插图带中英文标注的,其中专门有一本是欧洲册。
“鲟形目,鲟科,鳇属,应该叫欧洲鳇鱼。不过这玩意是吃肉的啊,怎么让你玉米豆钓上来了,不会是矛上来的吧?”王健拿着手电,没两分钟就从厚厚一本画册中找到了这个hsuo的资料。
“不可能,正口儿,不信你自己看去,钓鳇鱼有什么稀奇的,以前我玉米豆还钓上过鳜鱼,估计是追小鱼不小心把鱼钩吞进去了。”洪涛从鱼护里把那条鳇鱼提溜出来,然后扔进了水里。按照欧洲钓鱼法和赛会规定,除了目标鱼之外,其它一切鱼类都不许抓捕,更不能放在鱼护中饲养,这等同于虐待动物,要吃官司的。
由于洪涛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精神头比较旺盛,所以他和王健就把头半夜值班的工作承担了下来。其实王健也没少睡,只不过比洪涛醒的早一会儿而已。
“你给我拿灯照着点,我去补补窝子去。”洪涛对于自己的预言失败一直还耿耿于怀,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多补一次窝子,看看夜里能不能上鱼。
“大晚上还补窝子?你少扔点啊,这玩意可是限量的,就这么点,用光了后两天就别钓了。”王健帮着洪涛把泡玉米豆的大桶搬上了电动充气船,然后打开渔猎灯。帮洪涛照着湖面。
按照赛会的规定,72小时的比赛时间之内,每支钓队能够使用的窝料总量为80升,80升是多少玉米豆呢?欧洲这边的干玉米豆含水量非常少,大概只有5%左右,所以没升的重量可以达到800多克,差不多1斤6量多,80升大概是130斤。
这个数量的玉米豆按照洪涛的钓鱼习惯,基本也就是1天的量,如果窝子大一天就坚持不下来。一次就都扔光了。不过好在这次比赛只准用3支竿子,窝子就可以做得非常小,稍微省点的话,3天也能坚持下来。
其实洪涛还和组委会耍了一个小聪明,钓赛组委会估计是从来没遇到过拿玉米豆打窝子的钓手,所以对玉米豆的性质还不太了解。这个玉米豆,尤其是干玉米豆,只要用水这么一泡,体积和重量会多出好几倍来。如果侵泡充分的话,80升变成300升毫无问题,重量得够400斤了。
“我就不信了,我这个秘制的鱼饵杀遍亚非拉。会在欧洲这个小泥坑里翻了船,你别睡太死啊,说不定晚上鱼就来了。”洪涛又在窝子里扔了几十斤泡好的玉米豆,然后穿上长衣长裤。又拿了一条毛毯盖在腿上,准备人认真真的来次夜钓。
法国北部的夏天比汉堡稍微暖和一点,不过也高不了几度。顶多是不用整天穿着外套和薄毛衣。由于这个比什维莱尔距离阿尔卑斯山脉只有100多公里,所以太阳一落山之后,气温下降的还是比较快的。
“嗨,我说洪涛,要不咱们弄根手竿玩玩?大晚上的,应该没有看得见吧!”王健比较喜欢玩手竿,现在就离水边几米远,这么好的垂钓环境,不看看漂真有点忍不住。
“别,万一让裁判抓到,这个脸算丢到国外来了,我这个片子就算白拍了,要是传到国内,我这个公司也得黄喽,您老人家忍会儿吧啊,比赛完了,咱们找个地方,我陪你好好过过瘾。”洪涛一听王健这个馊主意,片刻都没犹豫就给拒绝了,而且拒绝的理由一大堆,那个都是不容置疑的。
“那就这么干坐着也太难受了吧,总得想点玩的东西吧!”王健还是不甘心,他夜钓过很多次,钓一宿都不带眨眼的,但是这么干坐着半宿,真有点难为人。
“对了,刚才我弄鱼护的时候,灯光照到水里好像有小亮点,要不咱俩用抄网试试?”洪涛咬着手指头琢磨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可玩的玩意,而且还不触犯法律和比赛规则。
“有虾?这我得好好瞅瞅,如果地形合适,咱抓点虾明天就多一道菜啊,干的过!”王健是闲的蛋疼,但凡是能玩的东西,他都感兴趣。
两个家伙一个举着渔猎灯,一个举着抄鱼的大网抄子,猫着腰,沿着水边,鬼鬼祟祟、嘀嘀咕咕、走走停停,从远处看就像两个偷地雷的鬼子。
“我艹,赶紧哎,这里有一片,我给你照着,慢点抄、慢点抄,哎对了。。。我看看我看看,真不少啊,这个个头,随着它们的欧洲爹妈了,至少有一米九。”洪涛一边给王健照亮,一边嘴也不闲着,嘟嘟囔囔的连指挥带比划。
“你小点声,别光拿着电筒啊,去拿个小桶去。”王健早就习惯了洪涛这张破嘴,而且一点都不惯着他。
“嘿嘿嘿,这一抄子就是十多只啊,个个都和基围虾那么大,赶紧赶紧,再来两抄子就够咱哥俩搓一顿的了。”洪涛都快笑岔了声了,这里鱼多不多他还真不知道,但是这个虾的数量和个头真是招人待见,个个有多半截手指长,晶莹剔透,一看水质肯定错不了,而且数量超多,一片一片的,这也就是家伙事不顺手,要是拿几个虾米笼子来,一小时就能弄上来好几斤。
半个小时之后,洪涛和王健停止了捕虾行动,头对头的坐在一起,把捞到的虾都装在一个保温壶里,然后用开水这么一冲,盖上盖子稍微闷几十秒,再倒出来,嘿!个个红!
“来,走一个,这个虾都不用沾作料,本身就是甜的,就是这个酒差了点,要是来瓶牛二就圆满了。”洪涛嘴里叼着半截虾,一手举着一个保温壶的盖子,另一只手夹着半截烟,旁边还放着半瓶刚打开的威士忌。
“看你这个德性我想起一段相声,是这么说的: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左手一根烟、右手一瓶酒、眼前一盘菜,然后你噗噗两口烟,滋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你扪心自问,你就不亏心吗?”王健那没洪涛洪涛那么忙活,他两手拿的都是虾,嘴里还还在嚼着,根本没功夫喝酒。
“亏不亏心我不知道,反正这三样够我忙活的!”洪涛显然也听过王健说的这段相声,立马绘声绘色的把下半句给接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嘘。。。嘘嘘。。。”两个人一起爆发出畅快的大笑,不过几秒钟之后,笑声就像被谁掐住脖子猛的低了下来,还互相撅着嘴示意对方小声点,怕吵到了帐篷里睡觉的马克思兄弟。
两杯酒落肚儿,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从当初相识开始,一直说到昨天,然后又从昨天再说回刚相识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车轱辘话,但是谁也不嫌烦,说到有共同感觉的时候,还会唏嘘几声,感叹几句,装一装斯文。
总是有人问,钓鱼真的这么好玩吗?白天太阳晒、晚上蚊子叮、下雨满脚泥、日出一身汗,吃不好睡不好,晒得跟建筑工人一样,一走就是好几天,人吃车烧带喂鱼,花钱不少,一点福儿都享不到,这不是傻子吗?
不过你不到这个环境里、不到这种氛围中、不受这个罪、不劳这个心,就体会不到个中滋味,虽然只有一盘白灼虾,一瓶连牌子都叫不上来的酒,但是这种心情,这种人和人之间的交心,是在贵宾楼和鲍鱼王子里都吃不出来的。(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八章 晚睡的鸟也有虫吃
钓鱼其实就是个借口和筛选过程,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把和你投脾气的人长时间的聚在一起。至于到底上不上鱼,不能说不重要,但是可以排在第二顺位、第三顺位、第四顺位,永远到不了第一位。
如果什么时候渔获到了第一的位置,那你最好重新找钓友吧,就算你不找你的钓友也得重新找,这时候你再也不会找到原来的感觉,你也就该去找点别的东西玩了。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这句话在各行各业都适用,放到钓鱼里来一样合适。就当洪涛和王健正喝得云山雾罩、似梦迷离的时候,水边竿架上三根鱼竿中间那根的报警器突然闪烁了两下,然后滴滴声大作,鱼竿被一股大力拉得向前窜了一下,然后又被渔轮死死的挡在竿架上动弹不得,渔轮也并没有闲着,正在呲呲的发出刹车声,鱼线不停的向外送出。
“艹!”洪涛的酒杯刚凑到嘴唇上,然后就都便宜给大腿了,拿着它的两秒钟之后已经距离鱼竿只有不到一米远了。
“艹!”王健正在点烟呢,其实他的位置比洪涛要好,他等于只正对湖面,洪涛差不多都是背对湖面了,不过在反应速度和瞬间加速功能上,他显然比洪涛差了不是一个档次,烟和打火机刚放下来,眼前那道黑影就已经快到竿架前了。
“嘿,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其实这句话不太对,至少不全面,应该说晚睡的鸟儿也饿不着,怎么样,哥们说晚上有戏那是必定的有戏,哎,你来试试这个手感。来试试来试试,20斤高高的,少一斤你就从我大腿上割一斤肉走,大师不是白叫的!”洪涛现在真是扬眉吐气啊,刚才他们从33号钓位上吃饭回来的时候,虽然没有一个人说洪涛的判断不对,但是那个表情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其实也不咋样啊!
“得,瞎猫还真碰上死耗子了,我觉得吧。你钓技其实很一般,就是运气好,如果非要加上一点优势的话,就是你的短跑速度和反应速度绝对一流,抢竿子这个活儿一般人都不是你对手!”王健由于没抢到鱼竿,此时肯定是没好话,不过他还是拿起渔猎灯帮着洪涛把鱼线的走向照清楚,毕竟旁边还有两根鱼竿,如果不小心把鱼线搭在一起。那么这条鱼百分之八十就得溜之大吉。
“哥哥哎,先别照了,咱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竿子都起来吧。欧洲大鲤鱼我还真是头一次钓,不清楚这玩意什么脾气啊,你说呢。”洪涛高举着鱼竿,一边努力不让大鱼向浮球那边窜。一边还得注意别把刹车拧得太紧,防止鱼钩或者鱼线被拉断。
王健和洪涛配合过很多次了,听见洪涛的建议。也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真是上了大家伙了,立马把渔猎灯放到支架上,抄起左边的鱼竿把绕线轮摇得飞快,在离岸边几十米外,就把铅坠从水底拽到了水面上,就像一枚小鱼雷一样,带着一道白色的尾迹向着岸边告诉冲来。
不到两分钟,剩余的两根鱼竿就都被王健收了起来,而此时水里的大鱼突然间就发了疯,猛地向左边高速逃窜起来,一口气冲出30多米才算减缓了要线的速度。而洪涛和王健也不禁暗自庆幸,那根鱼竿要是晚收一会儿,现在至少已经把两根鱼线缠在一起了。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人的手掌心!
再强壮的鲤鱼也逃不出好钓手的掌控范围,尤其是在由高科技渔具的帮助下!这时水中的大鱼折腾得越激烈、越勇猛,它被钓上来的时间也就越短,用抛竿钓鱼其实不是把鱼钓上来的,而是把鱼累上来。
抛竿的配置就是为了让大鱼拉着几公斤、到十几公斤、乃至几十公斤的重量在水中游动,然后把体力迅速耗光,最终就像一截破木头一样被拉到水边束手待擒。而钩中大鱼之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耐心!
钓手此时千万不能着急,要有一种我不把你累得吐血我就不是人的追求。哪怕就是大鱼已经翻着白肚被你拽到水边了,你也千万别相信它没力气了,你要怀着一万分的警惕,然后拿起一块大石头,照着它身上砸过去。
如果你觉得这个方式太残忍,那你就用抄网的把子去捅一捅那条鱼,如果它真的不动了,这是再去抄鱼也不迟。
以往洪涛所听说大鱼咬钩之后又被跑掉的情况,百分之五十是因为钓具有各种各样损伤,另百分之五十都是因为钓手太着急了,深怕大鱼在水中多待一分钟,想早点把它抄到网抄里,结果事与愿违,基本都被大鱼给算计了。
洪涛肯定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自己遛了一会儿还不算,还把鱼竿交给王健再遛一会,直到大鱼一点都不游动了,就像拽死狗一样给拽到岸边,他还用网抄把去捅那条大鲤鱼的肚子。
“嘿,我说你别捅啦,再捅肚子就快破了,赶紧抄吧,我这个胳膊都举累了。”王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合算与鱼搏斗的情节他都没赶上,鱼竿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大鱼已经不怎么折腾了,自己整个就是一个傻苦力,把鱼摇到岸边还得举着鱼竿等着大鱼万一逃窜。
“来来,你先拿着抄网,我去拿摄影机去,给你先拍还不成!”洪涛把大鱼裹进抄网里,然后都没往岸上提,直接交到王健手里,然后自己跑回帐篷去取摄像机。
你还真别说,专业级别就是专业级别,当把夜景拍摄灯打开之后,整个水边都被照亮了一大片,王健觉着网抄里的鱼,两只眼被晃得直眯缝。
“来,我帮你拿着,你去叫马克思兄弟去。”洪涛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把王健和鱼拍了一个全活儿,然后结果王健手里的抄网,让王健去叫醒马克思兄弟。
“这大晚上的,还用叫醒他们吗?先扔鱼护里,明天早上再折腾吧!”王健累出一身汗来,手上还都是鱼身上的粘液,不太愿意去打扰马克思兄弟。
“废话,不叫他们你去联络裁判员啊,万一这个鱼受伤或者死了,这个成绩你给算进成绩里去?”洪涛这是也顾不上小声,干脆就喊上了。
“哦,对了,我忘了这个茬儿了。马克思!施威德!起床啦!!!!!!”王健的优点就是嗓门好,真嚎起来洪涛把嗓子眼里加上一个扩音器也赶不上他,这一嗓子居然在这个平原湖面上产生了回音的效果,几乎就在马克思帐篷里有动静的同时,远处的湖对岸都亮起了好几盏灯光。
“什么事儿!怎么了!”马克思和施威德连衣服都没穿,连滚带爬的就从帐篷里滚了出来。
“上大鱼啦!赶紧给裁判打电话,这条鱼让我溜得有点累,都快吐血了,搞不好坚持不到明天早上了。”洪涛用灯光照了照半截还在水里的抄网。
“哦,上帝啊,我们走运啦!施威德,快来看,好大的鲤鱼,把咱们的标签拿来,它的鳃盖上好像还没有痕迹,这是一条处女鱼,天啊,我这一辈子也没赶上一条这么大的处女鱼,快啊!”马克思光着大膀子,只穿了一条花花绿绿的四角短裤,扒着网抄仔细的看了看这条鱼,然后嗓门立刻高了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饺子,你不愧是我们的队长,这条鱼太漂亮了,它比潘好看多了,是不是哥哥!”施威德拿着一个小眼镜盒跑了过来,也穿着一条和他哥哥一样的大裤衩子,而且这个比喻打得真是别致。
“没错!没错!去拿护鱼垫来!”马克思估计都没听到他弟弟在说什么。(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九章 王健挖的坑
兄弟俩几乎忘了洪涛和王健的存在,七手八脚的把大鲤鱼装在护鱼垫里,只露出脊背上的背鳍,然后用一个钳子一样的工具,把一个小铝环固定在这条鲤鱼背鳍最粗的一根鱼刺根部。
“饺子,你的标签呢,赶紧拿来啊!”弄完了这个小铝环,马克思才想起洪涛的存在。
“什么标签?”洪涛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糟糕了,我忘了告诉你标签的事情了,怎么办?这么大的鲤鱼已经不能往鳃盖上刻字了。”马克思一巴掌就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手上还带着鱼身上的粘液。
“别弄那个标签的事情,我们这辈子指不定还来不来这里钓鱼,有你的标签就成了,赶紧给裁判打电话吧,一会这个鱼死了咱们就白干了。”洪涛用灯光照了照鱼的眼睛,情况很不乐观,鱼眼都开始往下看了,这就和人要翻白眼一样,这条鱼很虚弱了。
“对对,施威德,你去打电话,我把它放到水里去,千万不能让它死!”马克思一听洪涛的话,立马就忘了什么标签的问题,像抱着孩子一样把大鱼抱进水里,而且并没有往抄网里放,也没放到鱼护里,而是光着脚走进了大腿深的湖水中,把护鱼垫放到水中,再用手往鱼身上淋水。
“我x,这是典型的要鱼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鱼没死你得死喽!”王健一看马克思这个举动,赶紧拿起自己的外衣走进湖水里给马克思披上,这个老头虽然一身腱子肉,但是现在湖边的温度很低,虽然水里的温度可能高几度,这样一个老头站在水里也够呛啊。
但是马克思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不管洪涛和王健怎么劝,他就是站在水里不上来。施威德到是没劝他哥哥,而是换上了一身防水衣裤,走到水里把他哥哥替换了下来,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
组委会的裁判来得很快,大概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小汽艇开着大灯就来了。这些裁判都是法国钓鱼协会请来的,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所以没有什么寒暄的过场,直接把鲤鱼检查了一遍,让后上称过重。12.35公斤!
裁判员的汽艇走后,大鱼也被直接放生,这条鱼真是累得不善,在浅水里缓了好几分钟,才算勉强把身体立了起来,又休息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游入了黑漆漆的湖中。
经过这么一折腾,马克思兄弟也不打算去睡觉了,时间正好是2点整。再过1小时他们就该接班值夜,正好把洪涛和王健提前换了下来,让他们去帐篷里睡觉。
虽然洪涛和王健还是有点恋恋不舍,但是钓鱼这个东西快了是要分享的。总不能老你一个人高兴,其它人在一边看着吧,睡觉就睡觉吧。
可能是这两天睡眠太少、劳动量又有点大,洪涛和王健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9点多。洪涛那个引以为豪的水边自动体内生物钟都失灵了,估计这也和时差有关系。
“哎呀,抱歉抱歉。我这一觉睡多了点,怎么样,有收获没有?王健!王健!该起床啦!”洪涛打着哈欠从帐篷里走出来,看到马克思兄弟正凑在一起看什么东西呢。
“你的玉米豆太神奇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我们又收获了3条鲤鱼和一条鲶鱼,虽然都没有你昨晚钓的大,但是我们的成绩已经稳稳的排在第一名了,你看,这是今早裁判组给的第一天成绩统计单,我们比第二名多出了整整13公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奥地利农民永远也没有赶上我们的机会了!哈哈哈哈!”马克思虽然熬了半夜,但是一点疲惫的样子也看不出来,这个老头身体真棒,光着身子在低温和冷水里站了半天,屁事儿没有。
“早上还没补过窝子吧?正好,你们先休息休息,我去补窝子去!”洪涛连洗脸刷牙都没顾上,再次抱着那个大桶上了电动船,然后向浮球开去。
“王,睡得好吗?”此时王健也伸着懒腰从帐篷钻了出来。
“非常好,我还做了一个有关钓鱼的梦。”王健拿着自己的牙刷毛巾,走向营地最里面的洗漱区,那里有一大桶自来水和一个土坑,这些欧洲钓鱼人很讲究,连牙膏和肥皂水也不能直接流入湖中。
“王,你知道饺子的玉米豆是用什么神秘材料配制的吗?我曾经拿了几颗去我的实验室里做了仔细的分析和研究,但是除了蜂蜜、酒精之外,我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马克思还真诚实,连他背后搞的小动作都招出来了。
“嗨,我哪儿知道啊,他在北京开了一个渔具店,专门卖他配制的鱼饵,生意可好了,做多少卖多少,你知道他一年光靠卖鱼饵能挣多少钱吗?”王健一边刷牙,一边大着舌头回答马克思的问题。
“。。。。。。”马克思哥俩连摇头的节奏都是那么一致。
“差不多得40万左右,换算成欧元也得4万多吧,中国的消费水平可比德国低多了,咱们三去中档餐厅吃一顿中餐20欧元打住了,普通的香烟1欧元都不到,一瓶啤酒25岑特(欧元的分级单位cent),他在中国光靠这个小渔具店就能成为一个小中产阶级。”洪涛对王健的评价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一个漏风嘴,逮到什么说什么。
“原来是专门研发制造鱼饵的发明家!”马克思让王健忽悠得已经入神了。
“你那些设备估计对他的鱼饵无能为力,你知道中国的中医吗?”王健把最后一口漱口水吐掉,干脆也不洗脸了,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施威德也傻眼了,他没听说过什么中医。
“我知道一些,而且我还用过中医的药物,效果很好,应该叫。。。叫。。。老虎油吧!抹在这里!”马克思在医学方面比他玩1010的兄弟明白多了,还用手在太阳穴上示意着。
“什么时候清凉油也算中药了!好吧,就算是中药,那只是中药里面最简单的一种配方,我和你们说啊,他的鱼饵配方里就有几十种中药材的成分,而且还都是自然植物,比如说蒲公英吧,蒲公英你们知道吧?”王健可算抓到忽悠二傻子的机会了。
“知道!”
“知道!”这回兄弟俩都知道。
“那个蒲公英在中药里就是一味药材,单独吃不管用,如果配上其它的中药,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非常神奇!”
“我想我明白了,饺子的配方是用几十种植物材料合成的!怪不得我检验不出来,它们互相之间还会产生反应,就算是检验出来那些玉米豆现在的成分,你也分不清它们原来的初始成分!”马克思算是掉坑里了,活活让王健给带的。
“没错,我说这个几十种还是少说了,我估计至少得有上百种!”王健深怕马克思摔的不够狠,又向下多挖了几米。
“我现在开始学中医还来得及吗?中国有没有这种学校或者书籍?我可以试一试,我有医学博士的学位,而且我有临床经验!”马克思这回算不光是掉到坑里了,而且还是大头朝下的那种。
“有啊,中国有专门的中医学校和中医学院,你要想看书就比较麻烦了,中医的书籍好像没有英文版的吧?”王健也觉得自己这个坑挖得有点深,打算拉马克思一把。
“没关系,我可以请一个中文翻译,我们实验室里就有中国留学生,我可以向他寻求帮助。”马克思根本不让王健拉,不摔死不算完。(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章 洪涛负责埋
“请什么翻译啊?潘不是会好几国语言吗?干嘛还请别人?”此时洪涛已经把船拉上岸了,他没挺清楚全部谈话。
“哦,没事儿,我和王在聊学习中医的问题,我想尝试一下中国的医学。”马克思也不好意思说我想盗版你的鱼饵配料。
“这是好事儿!我跟你说啊,中医还是很奇妙的,虽然有些东西暂时还不能用科学方法解释,但是真的管用。比如说针灸吧,就很神奇,针灸你知道吧,就是用针扎身体的各个部位。什么腰疼腿疼脖子疼胳膊疼的,都能治疗。”洪涛属于那种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能聊的主儿,一听中医!咱明白啊!
“嗯、嗯、嗯,我知道,我看过纪录片,你会不会?我的肩膀有点疼,要不你给我扎扎?”马克思一听洪涛说得有模有样,立刻头如捣蒜做崇拜状。
“。。。。。。”洪涛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不会聊天,许吹牛不许抬杠!懂不懂规矩啊!
“傻眼了吧,祸从口出了吧?该,我看你怎么收场。”一边的王健看到洪涛的表情,立马开始幸灾乐祸,就好像把洪涛打趴下他能得到好处似的。
“这个吧,咱们没有器械啊,那种针是特制的,还得消毒,否则很不安全,你是搞医学的,这个你应该懂啊!”吹牛分三个档次,一种是专找没处证实的东西吹,这个档次比较低;二种是一边吹一边还加上点真事儿,比便混淆视听,这个档次稍高;三种就是洪涛这种,专门往别人专业上吹,还让你说不出不对来!属于刀刃上舔血的危险职业,玩不好就得吹崩了。
“嗯,有道理,不过中医有没有能够治疗我肩膀疼的办法。不用开刀不用吃药不用扎针的那种?”马克思觉得洪涛说的很有道理,愈发相信。
“那必须有啊!我这么和你说啊,你信不信,我用两个空瓶子,就能治好你的病,就这种瓶子。”洪涛这会儿真来劲儿了,打算当众证明一下自己的确会中医。
“不信。。。”施威德首先摇了头,这个玩计算机软件的家伙脑子也和计算机一样,只知道0和1。
“我。。。不确定!”马克思估计也想说不信,不过他又让洪涛给忽悠晕了。只好实话实说。
“你可别给人家弄伤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找医院都不好找。”王健听明白了洪涛想干啥,这个玩意大多数中国人都会,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洪涛的手艺。
“放心吧,山姆你见过吧?就是艾琳她爸,刚搬来那会儿我没事就拿他练手,你还真别说,大多数时候都管用。”洪涛的自信原来是拿山姆练出来的。
“找你这么一个女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王健不忍再看下去。回到自己的躺椅上看书去了。
“不信是吧,你愿意我给你治疗治疗吗?不吃药、不流血、稍微有一点点疼,很轻微,20分钟之内就见效!”此时的洪涛与早市上买假耗子药的小贩没什么区别。
“来吧。我非常想见识见识这种神奇的事情,疼一点我能忍受!”马克思就像是尝百草的李时珍,拿出了一股为了全人类摆脱疾病向我开炮的大无畏精神,胸口拍得啪啪响。
“别那么紧张。保证不会伤到你,而且没有副作用,说不定你以后还会爱上它。施威德,帮个忙,把这两个空瓶子洗干净喽,这可是给你哥哥治病啊,仔细点洗。”洪涛一边安慰马克思,一边开始给施威德布置活儿,nb大师都得有个小弟,就拿他暂时凑合一下吧。
从洗瓶子的过程中,就可以看出施威德从心里爱他哥哥,他先是用清洁剂、再找出一块新毛巾,用小棍捅着把这两个装酸黄瓜的玻璃瓶子洗得那叫一个干净,就和刚刚出厂的一样,连个手印都看不到。
“趴好,放松,是这儿疼是吧?还有这儿?”洪涛又让施威德把马克思的折叠床给搬了出来,然后让马克思脸朝下趴在床上,按着他的后背询问病情。
“你们在干嘛呢?”就在大家都凑在马克思窗前聚精会神之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有人问话。
“我艹!我说莫塔三世,你能不能走路出点声儿啊!人吓人能吓死人知道不?”洪涛手里拿着的瓶子差点给扔了,气急败坏的他直接用中文骂开了。
“哦,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问问,你们还有没有冰块,我父亲的脖子睡觉时扭到了,一直都只能向左边歪着,我想用冰块给他敷一敷。”莫塔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说明了他的来意。
“冰块没有,不过你可以在这里看着,等马克思的病治好了,你父亲就可以过来治病了,免费的,不收钱!”洪涛一看,得,一个也是轰,两个也是放,干脆一起吧。
“你是医生?马克思怎么了?”莫塔上下打量了洪涛几眼。
“我不是医生,不过我会治病,他和你父亲一样,睡觉的时候被凉风给吹到了,你父亲是脖子疼,他是肩膀疼,你先别说话,就看着,能不能治一会儿就知道了。”洪涛其实心里也没底,拔罐子这玩意有时候管用,有时候就太管用,不过有一点洪涛可以确定,只要拔过罐子之后,一般人都会多少感觉到轻松或者舒服。
“我要开始了啊!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就告诉我。”洪涛找了一根草杆,缠上一点棉花,再粘上一些医用酒精,一手举着瓶子,一手举着小火把。
“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马克思的表情就像上断头台一样,显得那么坚毅,那么大义凛然,而此时施威德居然握住了他哥哥的手,真有点像刑场送别,就差一碗酒了。
“走你。。。。。。一个,再来一个。。。。。。成啦,就这么趴着吧,稍微有点疼你就忍着,太疼了说话。”洪涛的手法还真的挺熟练,他把小火把送进瓶子里快速的转动一圈,然后准确把瓶子按在马克思的后肩疼痛的位置上。
“啊,我明白了,你是巫师!我们的镇子里也有一个巫师,他为人治病的时候也和你念叨的差不多,只不过你好像比他厉害,你不用给被人喝药,只是念咒语,我回去交我父亲来,我小时候的水痘就是巫师治好的!”最先有反应的不是马克思,而是在一边仔细观察的莫塔三世,其实洪涛根本没念叨什么咒语,而是和王健用中文说话呢,大概意思是一会要是马克思问起这个拔罐子的事情来,千万别多嘴,这是中国传统医学的结晶,不能随便让外国人学走。
“巫师!上帝啊!你不会对马克思施放了什么巫术吧?”施威德虽然不信中医,但是他信教,巫师这个玩意在中世纪的欧洲很nb,就像中国人信鬼神一样,欧洲人对巫师也不敢说完全不信。
“别听莫塔胡说,他们美国有个屁的巫师,水痘还用治?我小时候也得过,忍些日子就好了,那家伙就是个骗子。不过美国人这么好骗,我在考虑是不是去美国当个巫师,你觉得呢?”洪涛很正经的问施威德。
“我觉得你被烧死的可能性很大!”施威德看着他哥哥那副倒霉样,好像对洪涛也有点不满。
“有点紧绷的感觉,疼倒是不疼,不过我的肩膀确实不太疼了,施威德,要不你也试试,我感觉好像真的有效果。”马克思此时被瓶子吸住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红色,这也就刚刚不到1分钟的时间,看来他体内还真是有火,具体是什么火,怎么来的,洪涛一概不知道,这些都是他去拔罐子的时候听搓澡的说的。(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一章 中国巫师
马克思这边还没整利落,莫塔三世带着他父亲莫塔二世也来了,而且不是空手来得,手里还拿着两个刷干净了的花生酱瓶子。
为了显示自己的神秘性,洪涛在给莫塔二世后脖子上拔罐子的时候,嘴里故意用中文念叨着,什么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啦,反正只要不让他们听懂就成。
“神奇!太神奇了!我的肩膀好多了,至少可以抬起来了!施威德,我建议你也试试。”马克思一边来回转动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兴奋的和他弟弟交流着,对于自己后背上留下两个大圆圈的淤血丝毫不在意,因为洪大师说了,这个淤血就是让他疼的元凶,现在已经被拔出来了,过几天就会自然消散。
施威德这次没有听他哥哥的,坚持不肯去拔罐子,而且对于洪涛是否治好了他哥哥的病心存疑惑,在他看来,洪涛很可能是用了一种什么方法把他哥哥给迷惑了,因为他是在搞不懂,两个瓶子就能只好病,那还要医生何用?
几分钟之后,施威德再次遭到了打击,莫塔二世的脖子也好了,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是至少能来回转动了,疼痛感也消失了很多。
“我要去中国学中医!”这是马克思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和洪涛反复重复的一句话,他甚至还询问了洪涛有关北京的房价和租房价格,看来这个老头真是没救了。
冒充完中医大师,时间已经都快11点了,中午饭还是凑合吧,继续德国香肠三明治,外加鸡蛋黄瓜片汤,想吃好的要等晚上了,因为还得回请莫塔一家人,也算他们有口福。晚上可以吃到叫花鸡。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有2条鲤鱼被钓了上了,这回洪涛根本没动地方,只是扛着那台摄像机全程的记录了王健抬竿、溜鱼,到最后抄鱼的过程,由于目前值班的是王健和洪涛,马克思兄弟只能在一边看着,洪涛本来想把值班证让给他们兄弟中的一个,不过他们两个尽管眼热手痒,还是坚决拒绝了这种违反比赛规定的建议。
这两条鲤鱼最大的重7斤多。小的那条也有4斤多重,完全符合比赛的规定,可以算入比赛成绩,这样一来,联合钓队的成绩再次向上爬升了一点,由于第二名的钓队还没有钓上新的渔获,所以联合钓队的第一名位置就更稳固了。
由于要准备晚上的聚会,所以洪涛稍微睡了一个午觉,从3点多就开始准备晚餐了。按照目前现有的条件。洪涛安排了一个晚餐的菜谱,主菜就是那三只叫花鸡,还有一道用孜然羊肉,不过这里没有买到孜然。只能用洋葱来代替。
德国人喜欢吃猪肘子,潘在准备食材的时候特意从小镇上买来了2个大肘棒,洪涛决定把它们给酱喽,然后当做一道凉菜。每顿饭都可以切一点,然后沾着蒜泥、醋、姜末、生抽兑成的作料吃。
剩下的就是一些时令蔬菜了,当然鸡蛋炒西红柿、鱼香肉丝也不能少。这两道菜很受外国人欢迎,洪涛觉得主要原因就是这两道菜偏甜,欧美人对于甜食一律喜欢。
原本洪涛还打算清蒸或者垮炖一条鱼,不过马克思和施威德都坚决反对,考虑到他们对于鱼刺的那种强烈恐惧感,这道菜也就别做了。
宰杀那3只鸡的时候,洪涛和王健特意钻到草丛深处去动手,避免被马克思兄弟看到。不过在做开水褪鸡毛的时候,这兄弟二人还是忍不住向洪涛这边偷看,当他们看到洪涛把一只鸡转眼就变成了光秃秃的,还有鸡脖子上那道伤口,再看洪涛的眼神都变了。
收拾完三只鸡,把它们的肚子里塞满作料,然后用锡纸这么一包,再随便挖点黄土泥糊在上面,基本就算完事了。不过这里没有木柴,更不能点篝火,这倒难不住洪涛,没木柴没关系,咱不是有木炭吗,照样用。
利用挖黄土泥的那个坑,把三只大泥球放到坑里,然后盖上一层土,再把木炭堆在上面,用煤气喷枪点燃,就不用管了,让木炭自己慢慢烧去吧,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把土堆挖开,敲开已经快被烧成土陶的泥球,里面的鸡肉还是热的,而且水分保持的很好,又香又嫩。
另外那些杀鸡时候控出来的鸡血洪涛也不打算浪费,把它们放到一个不锈钢盆里,然后上锅蒸熟,拿出来切成小方块,炝锅之后放入小葱略微翻炒,在把血豆腐放进去,倒点料酒或者洋酒,就是一道不错的爆炒鸡血豆腐,如果能有豆腐更好,同样把豆腐也切成同样大小的方块,先放豆腐,快熟的时候再放血豆腐,这样炒出来红白分明,既好吃又好看。
至于欧洲人吃不吃鸡血,洪涛才懒得问呢,爱吃就吃,不爱吃自己和王健吃,其实你要不告诉他们这是什么,他们吃得香着呢,该糊弄的时候就得糊弄,这也牵扯不到什么宗教信仰问题。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潘坐着汽艇也来了,合算这位替补队员不替补比赛而是替补吃饭。莫塔一家只来了莫塔三世和莫塔二世父子俩和一个小女孩,老莫塔和莫塔二世的媳妇留在营地看家。而且人家可不是空手来的,还带了一大盆墨西哥菜。
这道菜不用说名字洪涛就认识,炖牛肉呗!
不过他们这个炖牛肉和咱们的炖牛肉稍有不同,首先是块大,牛肉切得比火柴盒还大,方方正正的;再有就是配菜挺吓人的,都是一个个圆鼓鼓的小辣椒;最后就是味道,真是太重了,又酸又甜又辣。用它下饭挺好,王健很好奇的吃了一个小辣椒,结果其它菜就再也没动过,两碗米饭都干光了,然后去一边伸着舌头继续喝水。
原来这位莫塔三世的母亲是位墨西哥裔美国人,他家就在德克萨斯州拉雷多,是一个紧靠着墨西哥边境的港口城市,和墨西哥就隔着一条格兰德河。
老莫塔是一家都是牧场主,到莫塔三世这代已经是第8代人了,由于紧靠着大河,所以老莫塔从小就喜欢钓鱼,然后把儿子、孙子、孙女也都培养成了钓鱼人,不光在北美钓鱼,还跑到欧洲钓鱼,据说在德州钓鱼人里也算是有一号,拿过不少奖。
本来打算吃晚饭再坐一起聊会天、喝喝茶什么的,结果水还没做开呢,天上就掉起了雨点,于是大家顿时作鸟兽散,都跑回自己帐篷里忍着去了。洪涛很怀疑潘是不是自己摸自己后背了,饭还没完全吃完,她就联系快艇来接她回去,当时天上还挂着星星,如果不是有点特异功能,谁能判断得这么准啊!
这里的雨夜很难受,本来气温就不高,又是在水边儿,天上还下着雨,一股股的凉气从各种缝隙往人身体里钻,刚开始洪涛还穿着短裤和短袖,十分钟之后就变成了长裤长袖,再过十分钟雨衣雨裤也穿上了,但是还是不暖和。
“老王,你冷不冷?”洪涛蜷缩着身体,躲在自己的凉棚下面。
“废话,咱俩穿得一样多,凭什么你冷我就不冷?”王健和洪涛一个德性,里面是长衣长裤,外面套着雨衣雨裤。
“要不咱们再去捞点虾喝两口吧,再切点肘子,这个天越不动弹越难受啊。”洪涛觉得必须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要不就得冻出病来。
“我看成,晚饭我就吃了一个辣椒,啥也没吃到,这帮老外就和垃圾桶一样,菜汤都不给留,真没德行!”王健看来也有点饿了,对洪涛的建议举双手双脚赞成。(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二章 欧洲鱼喜欢夜生活(补1)
于是两个人再次拿起抄网和手电,冒着又细又密的雨丝,在湖边徘徊起来,这次两人换了一个个,洪涛拿抄网捞虾,王健举着手电指挥。不过效果依旧和昨天差不多,不一会儿就捞了一小盆,个头还是那么大。
这次两个人变换了一个吃法,不再用开水白灼了,而是把锅里稍微倒上一丁点油,然后把洗好的虾往里一放,稍微扒拉扒拉等虾的身体略有变色,撒上一些盐就赶紧出锅。
炸河虾、酱肘子、一人洗一个西红柿,倒上一杯白兰地,嘿,中西合璧!正好对抗欧洲这个倒霉的夏天雨夜。
欧美人喜欢过夜生活,欧洲的鱼也被传染了这个毛病,不到午夜不兴奋、不到午夜不欢实。洪涛和王健刚刚进入微醺的状态,自己光辉的历程也刚刚说到高中毕业,上大学时干过的各种伟绩还没来得及吹呢,报警器就又开始叫唤上了。
“这次该你了,哥们绝对仗义,不抢竿子了,你去吧。”洪涛和王健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没动地方,而且洪涛还特别仗义的打算把上鱼的机会让给王健。
“嗨,什么你的我的,你离得近,还是你来吧,而且你技术好,万一我给遛跑喽,这不影响比赛成绩嘛!还是你来,你来,赶紧的,你看竿子都快给拉跑了。”王健也是那么的通情达理,为大局着想。
“艹,一个比一个精啊!这年头的人都不好忽悠了啊!”洪涛感觉自己忽悠的人的本事好像有点退步了,要不就是他身边的这些人进步的太快,现在再想用三言两句去占点便宜,真的是很难很难了。
“哼,你多长点好心眼吧,这个大冷天还下着雨,你让我去溜鱼?亏你y想的出来。谁去谁是那个!自己去吧,我就在这儿喝着小酒给你把风啊,遛不动了招呼哥一声,哥没你那么奸,到时候我给你喊号子加油!”王健对于自己火眼金睛识破了洪涛的奸计很是得意,还不忘了再刺激刺激这个坏种!
“你这真是冤枉我啊,你说你的脏心眼子怎么那么多啊,我好心让你有个遛大鱼的机会,结果还遭了埋怨了,唉。好人难做啊!”洪涛明知道自己的计谋失败了,但是嘴上还不能承认,一定要摆出光明正大的架势来,气势很重要。
上鱼的还是中间那根鱼竿,从竿尖的动作上来看,这又是一条大鱼,因为竿尖被水中的力量拉得一直低向水面,绕线轮里的鱼线也在按照一定的速度被拉出。这就说明水中的鱼力量非常大,可以完全无视鱼竿的弹力、绕线轮的刹车力量和铅坠的重量。这些力量加在一起能有几十公斤,体型不达到一定程度的鱼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嘿!老王啊,这又是一条大家伙,你说我这个命怎么就那么好呢?两条大鱼都让我给赶上了。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你不想过过手瘾?啊。。。阿嚏!!!阿嚏!!!”洪涛本来还想最后努力一把,诱惑诱惑王健过来溜鱼,这个天气真的太冷了。细如牛毛的雨丝往脸上这么一淋,骨头缝里都是紧巴巴的。
“你都说了是你运气好,那我更不能掺合了。哎呦,你看都打喷嚏了,赶紧蹦蹦,活动活动身体就热了。”王健一看洪涛那个惨状,更是打死不离开凉棚下面,只管把渔猎灯举起来,帮洪涛照一照亮。
水中的大鱼好像也故意难为洪涛,拼了命的向湖心方向游动,害得洪涛只能放松刹车,让鱼线送出得稍微顺畅一点,虽然天气很难受,但是既然赶上了,就不能让它轻易跑掉,这不光关系到比赛成绩,还关系到自己的声誉,这要是让鱼跑了,的让王健耻笑一辈子,还得加上高胖子他们。
一个跑、一个拉、一个动、一个静、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一人一鱼算是杠上了。此时湖面上又刮起了小风,细雨借着风势,拍了洪涛一头一脸,不光冰冷,还眯眼,雨水从他脸上流下来,然后又钻进了他的脖子里,这身雨衣穿不穿基本已经没什么差别了。
足足缠斗了20多分钟,洪涛才算度过了溜鱼的第一阶段。一般遇到大鱼上钩,它总是先攒足了力量向深水处或者水下有杂物的地方猛冲,这个阶段最考验钓鱼人的经验,比如绕线轮的刹车设置是否合理,对这片水域是否了解等等
过了这个阶段之后,就进入了第二阶段,这是大鱼的体力已经消耗过半,不能再做长距离的冲刺,而且有时候还显得很温顺,会跟着你的收线速度向岸边靠近。不过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这时的大鱼虽然是累了,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当它被钓鱼人拉到岸边一定距离的时候,会突然感觉到危险,然后就是猛的一回头,再次向深水区冲刺,不过这个冲刺距离要比刚开始的时候短。
洪涛现在就是处于这种阶段,每当他把大鱼拉到距离岸边20多米远的地方,大鱼就会突然甩头,向深水区冲刺,这是要注意的就是不能为了收线方便,而把绕线轮的刹车系统完全拧死或者拧得过紧,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出线余地,以防止大鱼突然掉头时产生的巨大拉力把主线或者钓组的某个环节拉断。
按照鱼个体的不同和体能的不同,这个阶段有可能几分钟就结束,也有可能会持续十几分钟甚至更长。洪涛很不幸,他碰上的这条鱼大概是条公鱼,身体素质还挺好,它和洪涛在离岸几十米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把体能都拼光了,服服帖帖的被洪涛拉到了近岸的浅水区里,而且鱼身也露出了水面,还是一条大鲤鱼,粗略估计比昨天晚上上的那条还要大!
“哎,要帮忙说话啊,不过我帮你抄鱼就不能摄像了,你要那样儿?”王健此时正扛着摄像机拍摄洪涛与大鱼搏斗的场面,而且他还给这段视频录制了一个语音开头,名字就叫【孙子与海】,气得洪涛牙根痒痒,不过还无可奈何。
“您歇着吧,我可用不起,我自己来!”洪涛不打算让王健帮着抄鱼了,反正自己已经淋湿了,就别再搭上另一个了,不过这个话不能顺着说出来,那样显得太假,得呛着说,才是洪涛的一贯风格。
“不用更好,你就来个一条龙操作,也展示展示大师的风范。”王健知道洪涛有这个能力,干脆就不动弹了。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把鱼溜到岸边,然后下抄网抄鱼了。虽然大鱼在这个阶段基本已经耗尽了体力,不再那么玩命的折腾了,但是这个阶段往往是跑鱼率最高的时候。原因就是钓鱼人自己的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手也累了、胳膊也酸了、腰也没劲儿了。
不过别忘了,动物的本能反应要高于受大脑控制的级别,当大鱼感觉到抄网的靠近,它往往会受到惊吓,这时它的本能促使它产生剧烈的动作,即使它已经没力气,但是还会猛的从水中窜起或者做出各种规避动作。
如果这时候钓鱼人放松了警惕,鱼竿的角度不合适或者绕线轮的刹车调整不合适,大鱼很可能会把鱼线拉断,逃之夭夭。尤其是使用2支以上鱼钩的钓组,如果让其它没有钩住鱼体的鱼钩钩在了网抄上,那几乎百分之九十会发生断线跑鱼的事情。
洪涛累确实是累了,但是警惕性并没放松,他的学费早在上辈子就交完了,虽然没人帮着他抄鱼,但是他也能对付这种情况。
此时正确的抄鱼方法并不是去用抄网追着鱼身,而是应该把抄网沉在浅水中,然后把鱼领到抄网的上方,鱼头朝着抄网的方向,再快速抬起抄网,大鱼也就成了瓮中鳖。
“嘿,你看洪大师这个动作,这叫做老汉推车,左手的鱼竿和右手的抄网,就是两个车把手,前腿弓后腿崩,走你!”王健一边摄像还一边配音,他刚才是拍冷怕湿不愿意出去,现在看到洪涛上鱼了,而且还是大鱼,又开始嫉妒恨了。
“你能不能给我省点事儿啊,你这么胡说八道的,回去我还得把音轨重新录,你就积点德吧,看好喽啊,这是。。。14.75公斤高高的,镜头推上来,推上来,给我来个特写!”洪涛把抄网和大鱼一起挂在电子称上,称出大鱼的重量,然后抱着抄网中的大鱼,摆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
马克思兄弟俩和昨晚一样,所有好事儿都没赶上,等他们被叫醒的时候,大鱼已经安全上岸,过秤、保护工作都做完了,唯一需要他们的干的,就是联络裁判员,过来称重。要说这个欧洲钓赛的裁判员也真是不容易,这大半夜还下着雨,接到钓手的电话,也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去记录成绩。(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三章 不听劝饿死算(补2)
折腾完这一套程序,都已经夜里三点多了,洪涛从里到外被浇了一个透心凉,干脆就换班吧,他和王健回帐篷睡觉,马克思兄弟接替了岗位,继续战斗。
外出驻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治疗各种失眠、习惯性晚睡,别看就是钓个鱼,每天从一清早起,打窝子、做早饭、收拾帐篷、晾晒睡袋和折叠床、抛竿、上鱼、溜鱼、做午饭、再打窝子、再上鱼、溜鱼、抛竿等等,这一大套活儿还是很累人的。
这时候你啥毛病都没有了,吃饭也香了、睡觉也沉了,沾枕头就着,呼噜震天响!这也是钓鱼的一个福利,主治神经衰弱和各种懒病!
当洪涛再次醒来时,比赛已经进入了最后的24小时,加上昨晚马克思兄弟钓上来的另一条17斤多重的大鲤鱼,联合钓队的成绩暂时还是排在所有钓队里的第一名,领先第二名19公斤好多,差距越拉越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冠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此时小雨已经停了,天气也早就放晴,窝子里面的鱼也渐渐活跃了起来,从吃早饭开始,报警器就一直没消停过,隔上十几分钟就响一次。上钩的鱼既有鲤鱼,也有欧洲鲂鱼和欧洲鲇鱼,甚至还有一只欧洲大王八。
一直忙活到10点半,早晨这波鱼才算消停下来,虽然没有再钓上大个体的鲤鱼,但是这一早上的忙碌,又为联合钓队增加了9公斤多的成绩,如果算上那些个体太小的鲤鱼和其它不能算入成绩的鱼种,差不多得有20公斤左右。
“我们的窝子今天才算正式发了,如果再能多钓一两天,成绩应该更好,今天晚上应该还会有大收获的。”洪涛此时早餐还没吃完,嘴里叼着半根香肠也不闲着。
“那晚上我和马克思值班。你和王去休息!”施威德一听洪涛的分析,立马急了,至今为止钓上来的最大两条鲤鱼都是洪涛上的,而且都是午夜时分,他觉得这个时间段很重要,必须由自己兄弟值守。
“没问题,祝你们运气好啊!”洪涛和王健倒是没有这个争胜的念头,谁上都一样,反正也不是个人赛。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从中午开始。湖水突然开始缓慢的上涨,刚开始洪涛还没发觉,直到他们的充气船差点被湖水带走,大家才发现了这个情况。二点多的时候,组委会的裁判船开始挨个钓位进行了通知,从南边的阿尔卑斯山脉下来了洪水,这座胡的上游正在泄洪,一部分洪水也会流进这个座湖中,所以水位会有一些上涨。但是不会影响钓手的安全,所以比赛还是继续进行。
“嘿,这下马克思兄弟要倒霉了。”洪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偷偷的和王健用中文说道。
“怎么了?”王健不明白洪涛在说什么。
“这个水一涨。恐怕湖里的鱼就不爱活动了,不光马克思兄弟,所有的钓位估计都要倒霉。”洪涛又开始装大师。
“切,涨水鱼落水虾你都不懂?还装大师?”王健也不是钓鱼新手。对于洪涛这种装大师玩预测的把戏给予了无情的揭露。
“那是针对的手竿,涨水的时候会淹没岸边的植物,食物增多。所以鱼都爱靠近岸边觅食,但是对于抛竿来说,就没什么好处了。”这是洪涛前世里总结出来的一条经验。
“听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应该也没坏处吧?”王健还是不太服气。
“说你半吊子你还不服,上有下来水了,湖水肯定要变浑浊,影响鱼的觅食。而且鲤鱼有一种习性,我估计欧洲鲤鱼也一样,那就是喜欢顶着水流游动,这样一来它们都跑到进水口附近去了,我们窝子里的鱼就少了。”洪涛很不屑的把王健教育了一番。
“还有一点啊,你刚才听见了吧?水是从哪儿下来的?”洪涛看到王健还有点不服气,决定再教育的深刻一点,必须得心服口服。
“阿尔卑斯山啊,怎么了?这里的水系大多都是从那边延伸过来的。”王健听的挺仔细,还记得刚才组委会的通报情况。
“没错啊,阿尔卑斯上啊,上面下来的水都是雪水,那玩意温度多低啊,你们玩鱼坑的时候,老板把地下水一打开,鱼坑里的鱼还有口吗?”洪涛把自己理论说了出来。
“也对啊,你y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反应还真是快,成,你是大师,算你说的对!”王健倒是也光棍,既然说不过就承认。
“那必须的,要不我是大师呢!”洪涛挺了挺胸脯,让自己的形象再高大一些。
“那你怎么不去和马克思他们说说,这还钓个屁啊!”王健指了指正在水边洗澡的那兄弟俩。
“嗨,有些事儿啊,你得让他们先遭罪,然后再解释给他们听,这样才不会多废话,现在说他们肯定不信,还得认为咱们俩是别有用心。”洪涛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真尼玛阴险,认识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王健对洪涛这种行为予以鄙视。
“成,等回去之后,我就把你站在红灯区橱窗前面瞪着眼珠子看里面光屁股洋妞的录像给嫂子发过去,我索性让你遗憾得更到位一点!哈哈哈”洪涛想起当时王健的那个德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你狠!”王健这下真没话说了,他整天把公司扔给他媳妇,自己四处玩,所以他媳妇在家里说话也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他就是个听指令的。
洪涛这次的判断还真准,往常在晚饭这个时段还应该有一波上鱼的**,结果等到了那段时间,三根鱼竿丝毫没有动静。不过马克思兄弟并没在意,他们固执的认为,上鱼的高峰期应该在12点之后。
事实胜于雄辩,当洪涛和王健美美的睡了一宿,在第二天早上6点多起来的时候,马克思兄弟已经坐在凉棚下睡着了,抄网和护鱼垫还摆在昨天的那个位置上,看来这一宿都没用上。
“饺子,难道你真的会咒语?为什么你和王值班的时候就上鱼,而我和施威德值班就一条鱼都不上呢?”洪涛做了一锅片汤作为早饭,然后叫醒了马克思兄弟,这到不是不想让他们睡会儿,因为再过2个小时比赛就结束了,赶紧吃点早饭把营地和渔具收拾收拾,就该回去了。
“不光你们不上鱼,估计其它钓位也不会上什么鱼,那个靠近进水口的钓位可能会例外,不过也不会有什么好收获。”洪涛没说为什么,先扔出一个结论。
“为什么?”马克思兄弟机会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
“让王给你们解释吧,我先去把浮球收回来。”洪涛这时的派头那叫一个大,背着手就走了。
“赶紧滚蛋!”王健就看不惯洪涛这个装模作样的德性,一边骂还得一边给马克思兄弟解释。
“没错,这和水温有关系!这些是饺子告诉你的?”马克思听完王健的解释之后,频频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王健差点吐血的话。
早上九点钟,比赛正式结束,在这个时间之前,所有的鱼钩都要离开水面。不过洪涛他们早就收拾好了,不光鱼钩离开了水面,连营地都差不多拆装完毕了,正在进行最后的打包工作。
“恭喜你们,按照目前的统计来看,你们的联合钓队应该是冠军了,虽然正式成绩还没有出来,但是你们和第二名的差距太大了,我先祝贺一下!”当汽艇把洪涛四人送回码头时,那个皮埃尔已经在码头上等着了,见到马克思之后,上来就是一通拥抱和祝贺,看来比赛的成绩基本已经统计出来了。
“这些还得感谢饺子,他泡制的玉米豆非常神奇,没有那些小玩意,我们不可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马克思倒是没贪功,把最终的功劳都放到了洪涛头上。
“哈哈哈,恭喜你饺子,你太让我惊讶了,你是第一个获得欧洲冠军的中国人,你应该请我再吃一顿饺子!”皮埃尔又抱了洪涛一下,然后开始索要自己的好处。
“没问题,一会我就去买韭菜去。”对于这个小要求,洪涛答应的很轻松,这个法国人虽然不熟,但是吃顿饺子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随着接送钓手的汽艇陆续返回,码头上也忙碌了起来,洪涛四人用组委会提供的小车拖着行李,在停车场找到了前来接他们的潘,大家把行李装上车,然后返回了小木屋,现在得抓紧时间洗浴洗浴,换换衣服,然后去参见中午的聚餐酒会,也是颁奖大会。
说是聚餐,其实就是自助餐,大多数都是冷食,洪涛和王健的胃口不太适应这种正餐吃法,所以大多都是点到为止,灌了一个水饱。参加钓赛的虽有钓队基本都知道了大概的比赛成绩,尤其是前几名,所以洪涛和王健还得应付一轮又一轮的祝贺,有些人认识,在钓赛开始之前马克思兄弟经常带着洪涛去驻地各处去串门,有些人是初次见面,洪涛和王健还得保持应该有的礼节,不到一个小时脸就笑木了。(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四章 颁奖
祝贺是一方面,其实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联合钓队使用的窝料和钓饵。这次比赛的天气并不算太好,中间下了多半天的小雨,气温也比较低,最后一天又赶上了上游泄洪,正经适合钓鱼的时间连一半都不到,所以大家的成绩普遍偏低。
不过在一片低成绩中,联合钓队的成绩就更显得鹤立鸡群了,按照马克思的统计,此次的总钓获应该在41公斤左右,具体成绩还得看裁判组的数据,不过相差不会太大,这个重量在历届比赛中都已经算是前几名的好成绩了。
大家都是钓鱼人,经验技术什么的并玩不出什么特别的花样来,钓具方面也都差不多,钓法上面已经比赛的规定也被限制在一个很小的发挥空间,唯一能够有很大区别的就是钓饵和诱饵。
联合战队使用的诱饵和钓饵明显区别于其它钓队,而且差别很大,那些欧洲钓队使用得都是肉丸子类的钓饵和诱饵,无非就是个子的配方有些不同。但是联合钓队使用的居然是单纯的玉米豆,只是经过了简单的泡制,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这就让那些欧洲钓队非常好奇也非常惊讶。马克思兄弟在欧洲经常参加各种钓鲤比赛,而且还获得过一届比赛的冠军,也算是大家的老熟人了,他们使用饵料的一贯作风也被人熟知,所以这种新颖的钓饵和诱饵绝对就是那两个亚洲面孔的陌生钓手带来的,也就是洪涛和王健。
所以除了祝贺之外,大家谈论的最多的就是这种玉米豆钓饵了,议论的焦点也就集中在了洪涛和王健身上,马克思兄弟反倒成了配角,顶多是充当一下翻译,因为参赛的选手还有北欧和东欧国家的钓友,他们往往会说一些德语或者斯拉夫语。但是英语很烂甚至根本不会。
“拿不拿奖倒是次要的,我这次来真是收获很大啊!”王健好不容易打发走一波钓友,又开始有了人生感悟。
“说来听听?”洪涛能百分之八十肯定,他的收获不是什么正经玩意。
“我的英语听说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刚才那个苏联老头说的英语我居然听懂了一多半,这要是放在往常,我都听不出他说的是英语。”王健这次还真的超出了洪涛的预料,这个收获应该算是正经玩意。
“要不你再学学德语或者法语,这几天我还真学了几句。”洪涛又开始忽悠王健。
“我说你不如来欧洲开个渔具店吧,泡点玉米豆然后包装成小袋儿。我估计卖30欧元一袋肯定热销,你直接就成了跨国公司啦!搞不好还能上市呢!”王健根本没搭洪涛那个茬。
“别扯犊子了,你还没看出来,这边的钓鱼人和咱们国内的不太一样,他们更接近娱乐,上不上鱼都成,大多数人挖两条蚯蚓就开钓了,而且喜欢自己做自己的鱼饵,哪怕不好用也要自己做。他们把这个东西当做钓鱼的乐趣之一,你别看他们现在问的热闹,你真让他们去买鱼饵钓鱼,我估计除了这些发烧友之外。没多少人肯买。”洪涛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和这些欧洲钓鱼人接触了多了之后,他自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欧洲的高税收、高卫生标准问题。光是这个销路就没让洪涛看到什么希望。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那些赞助商,不是照样有卖鱼饵的吗。还卖的齁贵,也没见人家卖不出去啊!”王健对于洪涛的说法不太同意。
“人家是专业做钓具或者钓饵的,有自己的工厂、研发团队和广告投入,难不成你让我先拿几百万去赞助赞助这些钓鱼比赛?而且我也看了,那些卖鱼饵的赞助商不光生产鱼饵,还有各种饲料或者宠物食物,人家这就是个副业,咱们比不了啊!”洪涛很少再嘴上输过,如果他认为说不过你的话题,他绝对不会和你说,一旦和你说,那就说明他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很多的资料,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靠!我还指望着你在欧洲开个渔具店,我给你看店来呢,看来这点指望也没戏了!”王健把实话说了出来,这是典型的损公肥私!
“做梦去吧你,就是开了渔具店也是我自己盯着,等啥时候咱们分店开到美国加拿大去,才有你的份儿。到了那时候你盯欧洲的,我去美国加拿大。”洪涛直接扎破了王健的梦想泡沫。
“你打算在美国加拿大开什么分店啊?说不定我会感兴趣的,说来我听听吧!”潘突然出现在洪涛身后,把洪涛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今天完全改变了自己的穿着风格,弄了一件短袖的速干服,下面配了一条运动短裙和一双涉水鞋,浑身充满了运动和青春的活力,而且猛一看年纪更接近女孩这个范畴,尤其是那脑袋上那一片金灿灿的寸头,还用啫喱水特意打乱定型,很是有点叛逆少女的感觉。
“哎呀,你今天这身休闲装穿得真好看,尤其是这个头发扎得,特别有味道!”洪涛现在已经养成了夸赞人的习惯,不管夸得对不对,见面先喷一遍,保准没错!
“我艹,恶心死我了,我去找马克思练口语去了!”王健做出一种恶心的表情,然后就想开溜。
“王,你不喜欢我?或者我得罪过你?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走?”潘看到王健没有夸她,立马不乐意了。
“啊!没有没有。。。我是。。。”王健还真是不怎么喜欢潘,他看到洪涛的倒霉模样之后,就把潘视为了妖魔鬼怪。
“哦,没事儿,王是同性恋,他对马克思兄弟更感兴趣,你赶紧走吧。”洪涛看到王健被问蒙了,很仗义的出来为朋友解围。
“孙贼!成,你等着!”王健并没感激洪涛的帮助,反而用中文骂了一句,然后溜走了。
“大家静一静!我是皮埃尔,此次比赛的裁判委员会主席,我代表组委会来宣布这一次钓鲤比赛的获奖名单。”此时大厅里的扬声器突然响了起来,皮埃尔和几个赞助商的代表已经站在了主席台上。
“获得第三名的,是来自西班牙萨拉戈萨的韦斯卡钓队,他们的总成绩是19.74公斤!”皮埃尔按照国际惯例,先宣布了第三名的获得者和他们的成绩。
“噢。。。嘘。。。啪啪啪。。。”老外起起哄来,一点不比中国人差,站在人群里的五个中年白人在大家的掌声和起哄声中走上了主席台,然后就是各种握手各种拍照,最后拿着那个小奖杯和500欧元的支票模型来了个造型。
“获得第二名的,是来自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马克思钓队,他们的总成绩是24.31公斤!”皮埃尔又报出了第二名的获得者和比赛成绩。
下面的观众和钓手还是刚才那一套,连起哄带鼓掌,然后人群中只走出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上台领奖。
“这个就是马克思那个亲戚?”洪涛对这个马克思钓队略有耳闻,差不多都是听潘讲的,据说这个奥地利的马克思和德国的马克思上一辈都亲叔伯兄弟,但是到了施威德这一代,两边的关系就不是很和谐了,而且他们还都喜欢钓鱼,老是在钓赛上互相争斗,逐渐就变成了敌视。
好像最初的起因就是应为钓队的名字,两家都姓马克思,都想用这个名字作为自己钓队的名字,结果让奥地利的马克思给抢了先了。虽然不了解这两家马克思之间的具体恩怨,但是按照马克思兄弟的这个脾气性格,洪涛觉得他们俩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儿。(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五章 双冠王出诊
“这个上台的叫欧内斯特.马克思,他是罗伯特.马克思的侄子,也就是我丈夫那个表弟的第二个儿子。”潘看来是认识这个上台的年轻人。
“他和他那个表弟有仇吗?来到营地之后,马克思带我拜访了好多钓友,就是没去他表弟那里。”洪涛虽然不特别热爱八卦,但是八卦之心人人都有,只是热衷的程度不同罢了。
“平时没有仇,他们两家每年都一起去瑞士度假,那个罗伯特是施威德的表哥,据说小时候经常欺负施威德,还用鱼钩钩伤过施威德的耳朵。长大之后他们都喜欢钓鱼,那个罗伯特获得的冠军次数多,每次一见面就刺激马克思兄弟,所以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平时还好,一说到钓鱼就打架。马克思的那个婶婶还活着,所以只要她在场,就不许他们聊钓鱼,也就没事了。”潘给洪涛大概解释了一下两家马克思的情况,原来事情并不像洪涛想像的那样负责,根本没啥世仇,就是因为玩不到一块。
“下面就是我们本次钓赛的冠军得主,他们是来自德国汉堡和中国北京的。。。联合。。。钓队。。。!!!他们的比赛成绩是41.05公斤!!!”皮埃尔很有当足球解说员的潜质,把洪涛他们钓队的名字故意拉着长声抱了出来,然后还挥手示意大厅里的人都鼓掌或者起哄。
“该我们啦!走,上台领奖去!”洪涛现在才算明白潘为啥打扮的这么靓丽,原来她是憋着上台去领奖呢,这也难怪,像潘这种女人,能有露脸的机会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尽管她一次鱼竿也没碰过,但是在报名表上她还是联合钓队的替补队员。
“这是xxx公司的欧洲区经理xxx先生、这是xxx公司的钓具部门负责人xxx女士。。。。。。”洪涛被潘拉着第一个就上了主席台。然后又被皮埃尔拽着与那几位赞助商的代表握手,像个木偶一样在台上让人摆布着转了一圈,才算是得到了奖杯和象征奖金的打支票模型。
“你y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照相时王健就挨着洪涛,一边摆姿势还一边用中文挑衅。
“你还不如我呢,笑得和二傻子一样。”洪涛当然不能吃这个嘴上的亏,立刻反击。
“请来自中国北京的胡桃先生留步,下面我们还要宣布一个奖项。”当洪涛打算跟着马克思兄弟一起下台的时候,忽然被皮埃尔给叫住了,不得不说皮埃尔这个舌头太不利落了,洪涛都说成胡桃了。
“本次钓赛还有最后一个奖项。就是单尾最重奖,这个奖项按照惯例是不颁给个人的,但是联合钓队的其他成员都认为胡桃先生应该单独获得这项殊荣,我们组委会经过商量之后,认为可以破例为胡桃先生单独颁发这一奖项,我也很荣幸成为第一个为胡桃先生颁发这个奖项的人,来吧,胡桃先生!”皮埃尔说完之后,把一个小奖杯和一张大支票模型交到了洪涛手上。然后特意搂着他摆了一个亲密无间的造型,让下面来采访的媒体照相。
“胡先生,非常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的钓赛,更要祝贺您成为了欧洲钓鲤赛事上第一位非欧籍获奖钓手。这会大大的增加欧洲钓鱼比赛的影响力。”照完相之后,皮埃尔还是没让洪涛下台,握着他的手又说了一段废话。
“我也非常荣幸能获得参赛的资格,另外我在这次钓赛中也学到了很多欧洲钓法的先进之处。这些比获奖更让人高兴。”对于这些场面话,洪涛张嘴就来,都不用事先打腹稿。
“我还有一个私人的小问题想麻烦您一下。您看您有没时间?”皮埃尔脸上还是带着职业般的笑容,但是说话声音突然小了很多。
“能先说说您的小麻烦是什么吗?”洪涛这时不敢假仗义了,这些老外真不是客气的人,你敢答应他就敢要求,在这方面特别实诚。
“我听施威德说你会用东方的法术治疗身体的不适,而且已经治好了马克思的肩膀疼,我这几天也感到肌肉非常难受,尤其是脖子和肩膀这里,能不能请您也帮我看看?我也很乐意付出治疗费用。”皮埃尔偷偷摸摸的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没问题,您一会来我们的房间吧,我帮您试试看,但是不能保证肯定可以治好。”洪涛听完皮埃尔的话,就知道施威德和马克思又和别人吹牛去了,这兄弟俩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非常自然的把队友的优点全当成自己的优点去四处炫耀,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我还有两位同事,也是和我一样的问题。。。。。。”皮埃尔开始讨价还价。
“一起来!”洪涛真是太佩服这个法国人的脸皮和胆量了,道听途说的神医也敢信。
颁奖仪式之后,整个钓赛就算全部结束了,不过有多一半的钓手都没有马上离开,他们凑在一起聊天或者弄个露天烧烤什么的。此时这座胡的禁钓期也随着钓鱼比赛的结束而结束了,还有一些觉得前几天没钓过瘾的钓友干脆搭帮结伴的又租船去湖里钓鱼了。这个钓鱼比赛的意义好像并不是为了争夺那些奖项和奖金,对于来自欧洲各地的钓手来说,相互交流钓技、增进感情的意味更重一些,虽然也带着商业味道,但是很和谐、不生硬,甚至不留意都感觉不到。
不过此时的洪涛就没那么清闲了,马克思兄弟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颁奖仪式已完毕,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蹭啤酒喝去了,不仅扔下了洪涛、王健,还把他们忽悠来的几位病患也都扔给了洪涛。
“得,你也别在欧洲开渔具店了,你干脆开个洗浴中心吧,连搓澡带捶背,最后再拔一罐,全活儿了,最好再加个修脚,嘿,我估摸着100欧一位不贵吧!”王健看着洪涛拿着几个破罐头瓶子在皮埃尔后背上拔罐子,风凉话儿又来了。
这回来的不光是皮埃尔和他的那两个裁判员同事,一听说有人能用不疼不痒不吃药的方式来治疗腰酸背疼脚抽筋,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洪涛,递上一袋烤肉或者一罐啤酒就算是医疗费了,整整十多个人,把洪涛他们住的这间木屋的客厅都坐满了,眼巴巴的看着洪涛给皮埃尔施法!
“你真的会施法!?要不你也给我看看吧,我这几天胸口有点闷,估计是前几天熬夜累的。”潘这回真是没看出洪涛的鬼把戏来,当她看到愁眉苦脸的皮埃尔被洪涛用几个破瓶子就给弄得活蹦乱跳之后,立刻就信了,也不知道她那些知识和脑子都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真治不了,我这个法术只对男人有用!”洪涛看着潘的胸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拒绝了,主要是拔罐子这个玩意真不能用在胸口上,那还不把奶都拔出来!!!
当洪涛为了偷懒告诉那些还在等待自己施法的钓手和裁判们只要拿来几个洗干净的玻璃瓶子之后就可以同时施法之后,他们这间木屋的客厅里就成了光猪乐园,十多个大老爷们都光着膀子趴在地板上,每人后背上都吸着数量不同、形状不同、颜色不同的玻璃罐子。
洪涛也懒得一一问病情了,只要是说不舒服就一律后趴下往后背上按瓶子,反正这玩意有利无害,舒服了就说明自己的法术灵验,没感觉的就说明你心不诚,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说洪涛是骗子,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扇了其他人的脸,会犯众怒的!
整个下午洪涛的木屋变成了临时医院,从这里出去的每个人后背上都或多或少的印着几个紫红色的淤痕,表情无一不是美滋滋的。原本洪涛计划在这里多停留一天,休息够了再回汉堡。但是当皮埃尔把这个湖和高尔夫球场的主人也给带来治病之后,洪涛立刻让潘去把马克思和施威德给拽了回来,马上启程回德国,这地方没法待了!
这些裁判员和钓手的病洪涛可以糊弄,因为他们大多是因为在野外的帐篷里过夜,再加上夜里气温比较低,而让身体受了风寒了。这种病痛用拔罐子的方法治疗就算是无法彻底根治,也能很大的减缓疼痛感和不适感。
但是像皮埃尔带来这位土地主,他是关节炎啊!如果拔罐子还能治疗关节炎,那中国几万所洗浴中心里的搓澡师傅们早就发财了,还能轮的上洪涛在这儿装神弄鬼!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洪涛不得不仓惶逃窜。
“哦,原来你是个骗子,哈哈哈哈哈,马克思,我真为你难过,亏你还是个学医学的,还是什么博士,我呸!”在回去的路上,洪涛真是耐不住潘的追问了,只好实话实说,把拔罐子的秘密告诉了潘,结果这个败家女人不光没为她丈夫受骗而愤怒,反而幸灾乐祸。(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六章 德国高速路
这次的返程,洪涛没再折腾着去坐什么德国高铁了,那玩意尝个新鲜就成了,老坐实在是坐不起。怪不得都说在欧洲有钱人坐火车,穷人坐飞机呢,动不动就好几百欧元的票价,简直就是坑人!
在德国开车真的很爽!
从德法边境的小镇莱茵明斯特进入德国境内之后,只需向东行驶15公里,就上了德国南部的5号高速公路,据说这条高速还是当初希特勒上台的时候修建的。
如果不熟悉德国交通的人驾车驶上这条高速公路,必须百分百被公路巡警开罚单!原因很简单,你肯定会违反限速。
那有人说了,我开慢点不成吗!
回答是真不成,公路上有明显的限速标记,绿色的120公里标志很醒目,但是当你把车速控制在120公里之内的时候,你就被德国交通部门给坑了,那个标志根本就不是让你把车速降到120公里以下,而是提醒你必须把汽车开到120公里以上!
然后你就会被带着明显公路巡警标志的宝马3系公路跑车或者一辆宝马www.uu234.com大摩托给拦住(运气好的话还会赶上一架直升飞机来追你),于是你就会最少损失375欧元的罚款,没准还得吊销你三个月的驾照,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德国三分之二的高速公路上都有限速标志,但是都不太一样,比如说在靠近城市的路段会有一个红色的标志,上面写着245公里。这时你可千万别把汽车开到245公里以上,这次是限速245以下,如果你开快了,得,又375欧元打水漂了!
“为什么要把这个限速定在245公里这个数值上?”洪涛又开始好奇了。
“我觉得是因为德国警察的车跑不了太快吧?”王健很有把握的提出了自己的答案。
“因为很多德国生产的汽车都有一个强制限速装置,一旦汽车车速超过250公里。油门就会自动断油。”作为一个在德国生活了很多年的人,潘在这个问题上最有发言权。
“咱们这个车有吗?”洪涛还不死心。
“本来有,但是让施威德给改了!他除了钓鱼之外,还喜欢折腾汽车。”潘对她这个小叔子是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都看不上眼。
“那你开过250公里之上吗?”洪涛这真是没事儿自己找事儿。
“呜。。。呜。。。”潘根本就没回答洪涛的问题,直接一脚油门,这辆越野车就窜了出去,十几秒钟之后车速就从150飙升到了270公里,而且还在缓慢上升。
“傻b了吧,有本事你别闭眼啊!”王健坐在后座上,虽然小脸也吓得煞白。但是还不忘了挤兑洪涛。
“求求你啦!咱就稍微慢点吧。。。这也太刺激了,我这个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强忍了不到十分钟,洪涛就再也忍不住了。
脸面诚可贵、自尊价更高,若为顾小命、两者皆可抛!
“为什么设计这么高的车速,就不怕发生更多的交通事故吗?”当潘把车速降回了200公里之内之后,洪涛的嘴又闲不住了。
“正相反,德国的高速公路是世界上跑的最快、交通事故最少的公路,差不多每年只有6000人因为交通事故死亡。比起欧洲其它国家要少很多了。”潘把车速又放慢了一点,然后和洪涛讨论起德国高速公路的问题。
这个问题说起来原因就多种多样了,比如德国人的性格,他们在大多时候都是很严谨的。也有点呆板,但是人总不能老保持一种状态,所以他们得找一个发泄口,在公路上开快车就是他们的放松方式。
如果光从公路建设上来讲。德国的高速公路修建标准非常高。它不允许有超过4度的坡道,即使遇到了地形限制,也不能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管你是炸山也好、架桥也好,反正坡度不能超过4度。
从路面铺设标准上讲,德国高速公路也是世界第一高的标准,它的所有路段必须保证有80厘米以上的钢筋混凝土层,这个标准也是从希特勒掌权时就定下的死规定。这个厚度是美国洲际高速公路的两倍,完全是欧洲公路赛车场的标准。
另外路面的平整度也有一个很细化的标准,德国交通部门规定所有高速公路的路面必须是中间高两边低的,而且这个斜度必须是14度,多了少了都不合格。德国交通部门认为这个斜度可以使雨水能够迅速的流到路边的蓄水池里,又不影响汽车的行驶安全,因为雨水对路面的损害程度要比汽车厉害的多。
除了这些建设标准上的严要求之外,德国所有的高速公路都必须百分百的得到监控,不光是视频监控,还有温度、震动、风速、雨雪量这些指标。这些监控使得交通部门可以随时掌握每段高速公路的路况,以便及时调整对车速和车流的的限制,达到既不拥挤又不浪费公路资源的目的。
最后就是严格的交通法和装备精良的交通巡警,使得那些打算违反交通规则的驾驶员不敢轻易去尝试,慢慢也就没有了侥幸心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开车,尽管车速高,但是按照规矩来,就不太容易出事。
“唉,硬件好办,软件难办啊,这玩意短时间内是学不来的。”洪涛和王健听完潘的介绍,一致认为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700公里的路程,潘只用了3个小时就走完了,当他们回到马克思家的时候,马克思兄弟已经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一起吃晚餐了,这哥俩估计这一路除了限速路段之外,车速就没下过300公里。怪不得德国会出现像斯图尔特、罗斯博格和舒马赫这样的f1高手,估计他们从小就是拿这些高速公路来练手的。
兴冲冲而去、美滋滋而回,不管拿不拿奖,这都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再加上还得到了一个冠军,马克思兄弟恨不得举行一次花车游街才尽兴。不过虽然不能去游街示众,马克思兄弟也不打算就这么静悄悄的偷着乐,他们俩在第二天就开始准备在自己家里举办一场庆祝酒会,邀请的人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还有他们各自的钓友和朋友,日期就定在了回家之后的第三天。
原本洪涛以为搞这么一个大型聚会得多累呢,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做为女主人的潘只是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从第二天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代理公司找上门来,把各自代理的事项都张罗了起来,而潘顶多就是站在阳台上巡视巡视,再签一签合同支票什么的,连现场都没去几次,就把整个活动区域都布置好了,包括剪草坪、布置凉棚、食物的提供、鲜花、彩带、服务人员等等,甚至连送请帖都有专门的公司代理。
“唉,有钱就是好啊!伸伸手就什么都有了。”王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再次指出了马克思兄弟作为资本家的腐朽本质。
这个酒会的地点就在马克思家楼前的草坪上,两个大凉棚就算是餐厅加舞厅了,吃的还是自助餐,总共也就那么几样,不过喝的东西挺多,既有红酒、高度酒和啤酒,也有那种由调酒师现场制作的鸡尾酒和各种不含酒精的饮料。
有了上次的遭遇,洪涛和王健在酒会开始之前就先给自己加了一顿餐,把肚子喂得饱饱的,然后穿上潘给他们租来的礼服,端着一杯红酒,人模狗样的跟在马克思身边,去和他那些富人邻居、朋友、钓友进行一场比谁废话说的好、说的多的较量。(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七章 庆功宴
对于不习惯这种社交方式的人来说,这种酒会就是一个折磨人的活动,吃不能敞开吃,喝也不能尽兴,还得穿着硬领的衬衫和礼服,逢人便笑,不管听得懂听不懂都得点头,不管对方长得多丑也得夸人家有品位。
王健早早的就败下阵来,把外衣一脱跑到吧台后面躲了起来,和那个女调酒师聊得倒是挺高兴。洪涛一直都在坚持,因为他是钓队的队长,又拿了两个奖,必须跟在马克思身边当他们聊天的话题。
不过洪涛也不是没有收获,在酒会上他还真发现了2个长得挺不错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这附近的邻居家的孩子,年纪也应该在20岁以上了。一个是棕色头发一个是金色头发,尤其是那个棕色头发的小丫头,不光身材不错,一笑脸上还一边一个大酒窝,而且还主动和洪涛眉来眼去的。
酒会持续了一小时之后,就是舞会了,当马克思特意请来的乐队奏起舞曲的时候,洪涛像饿狼一样,直接就扑向了他早就盯上的目标,并且很容易就得手了,搂着那个长着迷人酒窝的女孩混进了舞池里。
让洪涛失望的是,那个女孩只和他跳了两支曲子,就被她父母叫走了,此后再也没出现,洪涛只知道她有一个很雷人的名字:(拉拉.凯森博格)和她是一名网球运动员,连她住在哪儿都没来得及问。
虽然洪涛这段艳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但是王健好像突然时来运转了,他和那个女调酒师居然勾搭到了一起,不光腻腻乎乎的在吧台后面聊了一晚上,居然还要在第二天去外面约会!那个女调酒师打算利用不上班的时候带着王健去汉堡市区里转转。
“我可警告你啊,这里不是中国,小心人家把你卖了!”洪涛这个郁闷啊。王健居然都能勾搭到小女孩,自己为啥就这么背呢!还有天理吗!
“我又不是小孩,你该不会是嫉妒吧?要不哥带你一起去吧?哦,你不去算了!我走了啊,中午别等我吃饭了!”第二天一大早,王健就起来开始折腾,几乎把他带来的衣服都翻腾出来,最后挑了一身亚麻的休闲装,这个还是洪涛在非洲给他带回去的。
“你不是说王是同性恋吗?同性恋还会和女孩出去约会?”洪涛目送王健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马克思家的大门时,潘又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要不说爱情是伟大的呢。不管什么样的人,都能给改变过来!”潘的这问题很尖锐,不过洪涛只考虑了1秒钟,就圆满的给出了答复。
“那好吧,你愿不愿意也和我出去逛逛?”潘笑眯眯的问道。
“上哪儿?干嘛去?我可不愿意去逛商场啊,在北京的时候我没少陪你逛商场,到了汉堡难道还得逛吗!”洪涛一看到潘的这个表情,心里就提高了警惕,这往往代表着她又要戏弄自己。
“不逛也成。那你去欧洲旅欧的时候缺少用的东西可别管我借,我不借!”潘还真没难为洪涛,自己扭搭扭搭的向车库走去。
“哎,我也去我也去。我得买个背包,总不能拎着大箱子旅游吧!”洪涛一听潘的话,这才想起来还得去欧洲穷游呢,自己和王健来的时候没有这个计划。所以行李带得也很少,衣服也大多是钓鱼服装,还真得去采购点用品。
洪涛感觉自己又被潘给骗了。这个潘根本就不是打算买什么旅游用品而来的,东看看西试试,买的东西也和旅游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他明白的有点晚,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想下可就没那么容易。
不过潘这次并没太过分,还是帮着洪涛选了几件质量不错价格又合适的衣裤、鞋和帽子、手套之类的东西,最后一人买了一个大背包算是结束了这次采购。
王健回来的很晚,几乎是踩着晚饭点进的门,德国人有一个很顽固的习惯,就是不管事情大小,都得安排一个计划。比如想吃饭吧,不是说想6点吃就6点吃,想7点吃就7点吃,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一个固定的用餐时间,每天定时开饭,误差得用分钟计算。
除了吃饭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像吃饭一样,必须定时定点,以至于很多人一生都在乘坐同一辆公交车上班,在每天的同一个时间去同一个地方,一旦其中一个环节被耽误了,那么他们这一天就别想好过,所有事情都得重新安排,甚至可以涉及到几天或者十几天之后的计划。所以迟到在德国人眼里,是一个非常不能容忍的恶习,这不光是道个歉就能原谅的。
“王兄,小弟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面带桃花啊!来,说说,你和你那个酒友今天都去哪儿了?”洪涛看着王健那个眉飞色舞的脸就来气。
“你管呢!过两天等她休息了我们还去!”王健根本不在乎洪涛的冷嘲热讽。
“去个毛,后天我们就出发,要不你留下继续浪漫几天,我和潘先去瑞士等着你?”洪涛这个解气啊,马克思兄弟明天就去英国准备下一场钓赛,洪涛由于没有参赛资格去不了,所以只能和潘去穷游欧洲。
之前他已经和潘商量好了大概的旅行路线,第一站就是瑞士,然后向南进入意大利,再向西进入西班牙,最后从西班牙直飞比利时,经荷兰从丹麦进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后去潘到老家挪威。
在这条线路中,奥地利和法国是洪涛故意省略的,法国洪涛比赛的时候已经去过了,至于巴黎、马赛什么的洪涛也都没什么大兴趣,由于时间有限,不可能每个城市都逛全,还是挑那些平时没怎么听说的地方为主吧。
奥地利是艺术之国,普通生活与德国差不多,洪涛身上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所以对这个国家也不太感冒。
至于东欧那些国家,洪涛还是挺想去看看的,但是它们不是申根协定的国家,入境还需要重新签证,太麻烦了。最可气的就是英国和爱尔兰这两个破岛国,它们是欧盟国家,但是处处搞特殊,一点集体主义精神都没有。你说你不用欧元也就算了吧,连申根协定都不参加,它们就是欧盟这锅肉汤里的两颗老鼠屎,真不是个玩意!
“王,你可以问问你那位调酒师,看看她有时间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潘少有的出头帮王健来解围。
“那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去!”王健一听潘的这个建议,眼睛立马就亮了,放下餐巾就跑出去了。
“她需要上班,唉,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电灯泡吧!”几分钟之后,王健又蔫头耷拉脑袋的回来了。
“电灯泡?什么电灯泡?”马克思岁数大了,这个耳朵还是挺灵的。
“啊,王的昵称叫电灯泡!”洪涛如果眼睛里能射出子弹,王健此时肯定就变成筛子了。
又经过了一天的休整,洪涛、王健、潘再次踏上了旅程,不过这次他们没开车,也没去买什么头等车厢的车票,而买了三张普通车厢的车票,登上了从汉堡开往苏黎世的德国高铁。
对于这次环欧旅行,按照潘的设计本来应该是一次穷游,也就是只背一只登山包,把个人用品一装,然后采用搭车、步行的方式,走到哪儿玩到哪儿,有青年旅社就住旅社,没青年旅社就借宿,实在没地方住了就搭帐篷。潘说这样玩才能更自由更有意思。(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八章 初到瑞士
不过洪涛背上那个60升的登山包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然后就开始和潘谈条件,死皮赖脸的把穷游又升级了一个档次,至少在交通方面坚决不能有过多的步行!
这真不是洪涛身体太怂,一瓶大可乐是2升,60升就是30瓶大可乐,整整5箱。一升水差不多是一公斤的重量,60升就是60公斤,就算装的衣服、鞋子、帐篷、杂物的比重比较轻,就算三分之一,还有20公斤呢。走个几百米没问题,真要是背着20公斤40斤的东西走长道,洪涛真受不了。
从这点儿上来说,国人的身体素质普遍虚弱,全民健身就是扯淡,全民向钱看还差不多。不用说欧美成年男子,就像潘这样的富家女,背上60升的登山包走个几公里也不是什么难事。放到我们国内,估计80%的青壮年男人都得趴架,99%的女人连背都背不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潘也不怕麻烦和花钱,又跑去买了三个40升的登山包塞给洪涛和王健,大家自己背自己的东西,绝不轻饶。
在这里再夸一遍德国的高铁,准时准点率极高,误差得用分钟甚至秒来计算。就拿这次做的ice来说,车票上写着早10:01发车,一分钟都不差就发车了,下午6:00到站,列车停在苏黎世站台上那一刻就是6:00分整,800多公里的路程能做到这个程度,洪涛已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瑞士并不是欧盟国家,这和它的中立政策有关,按照它的宪法,是不能加入任何与政治军事有关的组织的,除了联合国之外,不过它加入了申根协定,据说全民投票的时候也是很不顺利。支持派最终以非常微弱的优势获胜。
但是瑞士加入申根协定的时间还很短,正式加入的时间就是2007年的5月,几乎就比洪涛来欧洲早了一个月,所以在经过德瑞边境的时候,还是有两国警察上车检查旅客的证件,不过不那么严格,大多数只是扫一眼就完事。
下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车站里的银行窗口换瑞士法郎,然后去购买瑞士国家铁路的通票。这种通票叫做swiss youth pass,相当于那种欧洲火车通票。可以在一个约定好的时间段里随意乘坐瑞士国营铁路的列车、轮船和公共汽车,对于私人铁路也有一定幅度的打折。
洪涛他们买的是4天的通票,费用是198法郎,他们计划就在瑞士待4天左右,有了这张通票,基本就是一票在手,全瑞士我都能走的状态。
刚到瑞士的洪涛第一个感觉就是瑞士人太土鳖了,除了那个银行窗口的大妈能说几句听起来像法语的英语之外,几乎问谁谁都说德语或者法语。但是潘及时的更正了他这个误解。她说其实瑞士人多一半都会说英语,不过他们就是不愿意说,用中国话来说就是装孙子。
瑞士是个多语言国家,它全国有26个州。其中17州都是讲德语的,不过这种德语和德国的德语还不太一样,叫做高地德语。至于哪里不一样洪涛也听不出来,反正连他这样不懂德语的人都能听出德国人说的德语和瑞士人说的德语根本就是两种玩意。
靠瑞士西部的日内瓦、汝拉、纳沙泰尔及沃州是法语州。基本就是法国的法语,差别不大。
提挈诺州是意大利语区,格劳宾登州南部的四个山谷地区也说意大利语。另外在格劳宾州还有一部分人说一种叫做罗曼语的地方方言。
由于德语区的经济很发达。所以法语区、意大利语区和罗曼语区的居民大多都会德语,一般来瑞士的人只要德语过关,就可以平趟瑞士的所有地方了。
虽然听起来很乱,但是对于洪涛这样从泱泱大国来的人来说,就4种语言还敢说乱?老子出了北京城区,刚到延庆就听不懂当地人说话了,再去密云还是听起来费劲,更别说你去了河北的唐山、乐亭,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苏黎世就在瑞士的北部,属于德语区,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不过人口也只有40多万,也是国际金融中心。它位于苏黎世湖的北端,而火车站居然是和国际机场建在一起的,这还是洪涛第一次看到如此的设计,瑞士人可真能省地方啊!
出站时的第一眼也是印象最深的一眼,就是那个大钟,上面写着omega和一个大大的Ω,好像在提醒洪涛,你现在已经到了钟表王国,是不是该去贡献一份你的力量啊!
从苏黎世总站(火车站和飞机场的总称)出来,基本就在市区里了,这里有很多条前往市中心的铁路和公共汽车可以乘坐。在火车上,潘就订好了住处,是一家叫做海狸的背包客酒店,就坐落在利马特河东岸。
洪涛和王健是一间双人房,在3楼,潘是一间单人房,在2楼。双人房里既没有淋浴也没有马桶,还不如咱们国内的火车站边上的小旅社呢,不过价格倒是挺便宜的,每天98法郎,不含早餐。潘的房间稍微高级一点,有个马桶和淋浴,价格90法郎,也不含早餐。
虽然价格便宜,但是房间里的卫生状况还不错,至少床单、被单、枕套都是每天换洗的,这里的夏天又不热,用不上空调,洪涛和王健一致认为可以接受。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窗外就是利马特河,几乎可以算是海景房了,风景这边独好。
折腾完住宿的事情,时间已经是快晚上7点钟了,现在就该去找地方喂肚子了。既然是穷游,就不能去那些大餐厅大酒店里用餐,虽然大家都不差那几个钱,但是事先已经约定好了,除了购买旅游纪念品之外,吃住行一律按照最低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从海狸酒店出来,沿着去苏黎世总站的路往北走,就是一条叫尼德多夫的大街,这是一条沿河大街,左边就是利马特河,右边全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此时天色刚刚暗下来,店铺里灯光也都全部打开了,映在河面上五光十色很是好看。
这里不光能饱眼福,还能饱肚子,路边有很多家bierhalle,应该叫做啤酒馆吧,里面提供一种瑞士本地菜叫做rosti,就是烤土豆条配上里脊肉和香肠,再加上一大杯啤酒,只收17法郎,不难吃主要是便宜。
另外还有一种酒馆叫做葡萄酒馆,这个别进,里面吃的喝的都挺贵的,至少对于穷游的人来说肯定消费不起。
“对面就是高档餐馆,如果你吃不惯这个,我们可以到对面去吃,但是明天的背包你要全程背着!”三个人坐在河边的一张桌子上,一边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饭菜,一边欣赏利马特河两岸的风光。潘见到洪涛眼巴巴的盯着河对岸看,以为他吃不惯这种饭菜,所以打算网开一面。
“挺好吃的,这个土豆烤的很香,我不是看那些高级餐馆呢,刚才过去两个金发女郎,那个腿真长啊!”洪涛才不肯受这个怜悯。
“那好,我们这几天天天就吃这个了,好吃又便宜。”潘知道洪涛在故意气她,也不生气,用手指头把盘子里的最后一点菜汤抹进了嘴里。
“我说你能不能别惹她啊,你受罪就受罪吧,还得拉着我一起,这玩意顿顿吃还能拉得出屎吗!”王健一听潘的狠话,首先就急了,一肚子烤土豆加里脊肉,吃一顿还凑合,天天吃顿顿吃咱们这个食草动物真受不了!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个人沿着尼德多夫大街开始散布,然后转到站前广场,再进入河对岸的班霍夫大街,把那些钟表店、宝石店、瑞士军刀店都逛了一个够。(未完待续。。)
四百九十九章 好山好水好无聊
这次洪涛没有空手而归,逛服装店他烦,但是逛钟表店和瑞士军刀店他一点都不烦。这里的瑞士手表一点都不比国内便宜,所以洪涛并没出手,但是瑞士军刀洪涛还是买了几把。虽然价格也不便宜,差不多和100法郎也就是700人民币一把,可是这里的瑞士军刀是可以现场定制的,就是在刀身上刻上你想要的字或者花纹,成为第一无二的瑞士军刀,这个价格也还能接受。
走累了,就在河边随便找个桌子坐下就可以休息,不管你买不买人家的饮料还是饭菜都不会有人过来哄你。另外还有一点特别好,就是这里的水边上没蚊子,你可以安静的聊天或者欣赏夜景,不用手舞足蹈的一通忙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背着背包又出发了,这次他们穿过了整个苏黎世城区,来到最南边的码头上,今天他们准备免费乘坐苏黎世湖上的游艇,在苏黎世湖转一大圈。
苏黎世湖就在苏黎世城区的最南侧,利马特河也从这里注入湖中。它的全长有近40公里,最窄的地方只有3公里多,从苏黎世城区开始,一直向东南延伸,就像是一个月牙。它还是瑞士最深的湖,最深处有140多米。
昨天由于是傍晚才下火车,洪涛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以下这个城市的全貌,现在站在码头上回首一看,还真是挺美的。整个苏黎世有点像我国贵州的地形,到处都是绿色,而且山不太高,但是起起伏伏的没一块平地,也就利马特河河口这里还算稍微平整。
“那个牌子啥意思?停车费一法郎只能停15分钟?”在码头上等待游艇的时候,王健发现了旁边的停车场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的是德文、法文和意大利语,这小子现在又开始学德语了。所以不管走到那里,看到有写字的地方就得提问。
“恩,瑞士的消费水平很高,你看这些游艇了吗,每年光是交码头的租金就得5万法郎,还不算上维护的费用,这是富人的城市。”潘对这里挺了解,估计她没少来这里。
这张swiss youth pass真是买值了,68法郎的游艇费用有了这张通票之后就分文不用交了。游艇不大,只有30多个座位。而且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就出发了。
离开了苏黎世码头之后,很快苏黎世湖的两岸风景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葡萄园和一个一个的小港口小村庄。湖水很清澈,水鸟非常多,还有不少的白天鹅,不过没看到有钓鱼的人。
湖面上很冷,即使穿着厚外套也还是冷,当游艇行来到湖中间时,南边的雪山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一座挨着一座,即使在夏天也基本都是白雪皑皑的。
“如果我们冬天来,可以去滑雪,可惜咱们这次的预算不太够。你喜欢滑雪吗?”潘裹着一件大风衣缩在船舱里问。
“滑得很少,不太喜欢。”洪涛还真没正儿八经的滑过雪,只是在加拿大玩过两次,都快把骨头给摔碎了。
游艇开得并不快。中途还会在几个小码头停靠一会,让游客上岸去拍拍照什么的,当它返回苏黎世码头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大家在码头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啤酒馆。又吃了一顿那种烤土豆里脊肉,然后回到了火车站,苏黎世的行程算是结束了,下一站就是卢塞恩,然后伯尔尼或者说是伯恩,在穿过洛桑之后,最后去日内瓦转一圈,瑞士之行就算是结束了。
卢塞恩里苏黎世很近,几十公里的样子,那里最出名的是四森林州湖和威廉.特尔的传说。四森林州湖就是一座胡,名字挺绕嘴的,面积比苏黎世湖好像大一点,风景也很不错,不过在洪涛看来,都差不多,他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
威廉.特尔号称是瑞士国父,有点苏格兰民族英雄威廉.华莱士的感觉,也是带着穷苦大众去反抗暴政什么的,据说他当年就带领着手下一帮弟兄就活动在卢塞恩一带。不过据潘说这个人物是杜撰的,是传说中的英雄,历史上并没有任何准确的记载。
洪涛一行人只在卢塞恩待了一天,转了附近的几个免费或者可以用swiss youth pass付费的景点,就离开了这座据说是全瑞士最美的小城。最让他感兴趣的并不是湖光山色,也不是那些古老的建筑物,而是一座雕像,名字叫濒死的狮子。
这个雕像位于冰川公园的一角,雕刻在一面石壁上,主题就是一只狮子,背上插着半截长矛,趴在一面带着十字的盾牌上苟延残喘。其实雕像雕得并不是很精致,吸引洪涛的也不是雕像本身,而是它身后那个故事。
瑞士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欧洲的穷国,它大部分领土都是山地,除了养点牲畜之外农业很不发达,所以很多瑞士年轻人都去其它国家当雇佣军。不知道是应为性格啊还是别的原因,瑞士的雇佣军非常英勇善战而且忠于雇主。
在1792年8月10日,法国大革命的**中,有一批瑞士雇佣兵为了保护当时住在巴黎杜伊勒里王宫中的路易十六一家人而全部牺牲,瑞士人就用这个狮子雕像来纪念那786名忠于自己职责的瑞士雇佣兵。
直到今天,教皇的领地梵蒂冈里,也都是由瑞士雇佣兵来守卫的,而且这也是瑞士能够在一战和二战当中百分百保持中立的主要原因。其它国家之所以承认瑞士中立,并不是因为什么协议,那玩意大红了眼之后连张草纸都不如,说撕毁就撕毁了。当初的比利时也是中立,但是小胡子不是说灭了你就灭了你吗?
能保持有效中立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瑞士全民皆兵,而且个个都忠于国家,属于打死不后退那种。再加上瑞士全国都是山地,重装备在这里无法展开,所以谁也不愿意去惹这样一个真敢和你玩命的国家。
据说在二战时期,被瑞士防空部队打下来的盟军飞机就有几百架,德军飞机也有不少,当时的瑞士政府可不管你到底是那边的飞机,只要未经批准进入瑞士领空,立马就是防空炮伺候,连警告都不警告。
离开卢塞恩之后的下一站就是伯尔尼,这里是瑞士的首都,不过这个首都可真够寒酸的,整个城区还没有东城区大,人口更是寒酸,只有14万人,一点现代化大城市的味道都有没,倒是像一个古香古色的欧洲小镇。
伯尔尼的城区里没啥可看的,一共就4条主要街道,顺着阿勒河岸走一圈,正好可以把被阿勒河三面包围的城区逛完,慢点走也用不了半天时间。
和洪涛去过的几个欧洲城市一样,这里最著名的景点也是教堂,据说是瑞士最大的哥特式建筑,不过洪涛只是远远的用摄像机扫了几下,连走近点的兴趣都没有。所以他们三人这在伯尔尼待了半天,连住的地方都没着,直接就坐上了去日内瓦的火车。
日内瓦就不用多说了,号称国际会议之都。国联、红十字会、世界卫生组织等等一大堆国际机构的总部都设立在这座瑞士第二大城市中,他们和中国政府部门一样,整天就是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开起来没完没了,以至于来开会的人太多,把这里的房价都给炒高了,和苏黎世一比,同样是没卫生间的双人间这里就要花120法郎。
第四天傍晚,洪涛三人告别了好山好水好无聊的瑞士,踏上了南去的列车,直奔意大利的北部大城市米兰!(未完待续。。)
五百章 米兰米兰
“现在我作为领队,要和你们两个交代点事情,你别睡了,起来,仔细听我说!”火车刚进意大利国境,潘就把王健和洪涛揪到了一起,郑重其事的要履行她领队的权利。
“啥事啊,还这么正经,你说吧,我听着呢。”洪涛刚刚眯瞪着,就被那个女人给摇晃醒了,一肚子不耐烦。
“把你们的护照和钱包拿出来给我看看!”潘提出一个很意外的要求。
“干嘛!还要没收个人财产啊!”洪涛非常敏感,手捂着裤兜就是不拿。
“你个屁的个人财产,你的钱包就放在裤兜里?你的呢?”潘看了一眼洪涛捂着的地方,然后又看向王健。
“我的在屁兜里,屁兜有扣子,很安全!”王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还补充说明了一下。
“我可警告你们啊!意大利大城市里的小偷非常多,像你们这种情况,很容易被偷,把护照和钱包都放在这个袋子里,然后挂在脖子上塞在衣服里,兜里只放零钱!”潘一边说一边从她的背包里拿出2个小皮包,巴掌大小,扁扁的上面有还一个金属链子。
“早知道我从国内穿一条带兜的内裤来啊,想偷我东西你得先扒光我,没准还能赶上几个女贼呢。”洪涛根本就不相信潘的话,不过为了不惹她急眼,还是把钱包和护照都装在那个小皮包里,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抱怨,等你离开意大利的时候,我保证,你会对它喜欢得咬牙切齿!”潘丝毫不理会洪涛的怪话。
米兰的火车站非常气派,全程叫做米兰中央车站,据说是全欧洲最大的火车站。火车站的主体是世界上最大的钢结构拱顶,宽230米,长近500米。淡金色的框架配上淡青色的玻璃非常具有视觉冲击感,有点太空时代的感觉。和火车站那个30年代建造前脸亦古亦今,搭配得非常协调,从这点儿上不得不佩服意大利人对艺术审美的品位。
出了中央车站之后,就是奥斯塔公爵广场,从这里到米兰市中心只有不到2公里的距离。原本洪涛以为有得去挤公交车呢,不过潘却没有带着他们俩往公交车站走,而且站在广场路边,看样子是要打出租车了。
“喂,先生。你好,你会说英语吗?”就在三人在路边等出租车的功夫,以为黑头发高个子的年轻女子拿着一张地图凑到了洪涛面前,指着图上的一个地方向洪涛询问,在她后面还跟着3个高矮胖瘦年龄都不一的男子。
“这是。。。这是。。。潘,这是哪里的地图?”洪涛闻着年轻女子身上的香味,精神头立马就来了,把头凑了过去,和那个女子挤在地图上瞎看了半天。连地图是那个城市的都没搞清楚。
“我不知道,我也不会意大利语!”潘非但没有过来,反而拉着王健往后退了几步。
“抱歉,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那里。我刚刚下火车,是个游客。”洪涛深深的为自己没帮到那个年轻女子而自责。
“没关系,祝你在米兰玩的愉快。”那个黑头发女子笑得很好看,一边冲洪涛挥手。一边拿着地图离开了这里,和那几个男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她长得不错吧?和你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睛,是不是让你感觉特别亲切啊?”这时潘的脑袋突然出现在洪涛眼前。满脸都是坏笑。
“熟悉,只是熟悉而已,谈不上亲切。”洪涛赶紧把他那一脸和煦的笑容收了起来,心中充满了警惕,她又在笑了,肯定没好事。
“哦,一会的出租车费你付如何?我们去的地方也不远,20欧元足以。”潘伸手拦住了一辆车租车,示意让洪涛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没问题,请你坐车是我应该做的。”洪涛心里有点发毛,这个潘怎么突然变了一幅面孔,说话也怪声怪气的,连王健都带着一脸奸笑,难道自己哪儿出丑了?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一家名为旧洛孔达.莱奥纳尔多的酒店,就在感恩圣母堂附近。但是当洪涛打算付车费的时候,终于知道刚才潘和王健为何看着自己怪笑了,他放在裤兜里的30多欧元零钱都不见了。
“你们俩个就看着我被偷!难道不能提醒我一声吗!”已经进到了酒店的大堂里,洪涛还在埋怨潘和王健这种见死不救的可耻行为。
“我又不是反扒组的,我还真没看见人家偷你了,只看见你笑得特别贱!”王健虽然强忍着,但是嘴角已经都笑咧开了。
“这是让你以后提高点警惕,不要看到年轻女孩子就往上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把钱和护照都收好了吧,一会到了前台把护照放到酒店的保险柜里,再让他们给你复印一张随身带着,如果光是丢钱还不算大事,把护照丢了,你就麻烦了。”潘得意洋洋的介绍着自己的经验,顺便还得捎带洪涛几句。
说实在的,意大利虽然没有北欧国家富裕,但是这个酒店价格一点都不便宜,双人间要190欧元一天,单人间还要100欧元。虽然装修得挺好,每个房间里还有一个大澡盆,但是这个价格比汉堡的酒店还高。
洪涛他们抵达米兰的时候是中午,午饭是在火车上解决的,收拾好房间和行李之后,潘就带着他们出了酒店,据说是要去逛一逛米兰最有特色的景点,叫做金色广场。
穿过米兰大教堂前埃马努埃莱二世拱廊,再向前走,就是潘所说的金色广场了。这次洪涛再次受骗,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景点,这里是米兰最有名的时尚购物街。由monte napoleone、alessandro manzoni、della spiga和sant andrea这四条街围成了一个方块,几十家世界知名的大品牌店铺就都在这四条街上。不光有女士时装,还有不少男士服装、皮鞋、手表的店铺。
“咱不是穷游吗?怎么又改逛商场了?这可违背了咱们的初衷啊!”洪涛打算用言语把潘的兴致打消。
“是否违背了初衷应该由我说了算,我是领队,你们对这里不熟悉,所以必须跟着我走!”潘那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女人,一句话就把洪涛驳了回去,然后挺胸抬头,大踏步的走到了一家店铺前面。
“嘿嘿嘿,好像都没开门啊,王健,今天是周几?”洪涛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现在才发现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了,这些店铺虽然挂着招牌,但是无一例外门都关得紧紧的,有的还拉上了里面的窗帘。
“今天是周二啊,不应该休息,会不会是过节啊?”王健看了看手表上的日历,也有点疑惑。
“叮咚。。。叮咚!”潘没理睬身后的洪涛和王健,伸手就按响了门铃。
“不会吧!不开门还带叫门的,这得做执着的购买欲啊!”洪涛看到潘的这个动作,对女人的疯狂程度又有了几分了解。
不过事实并不像洪涛想像的那样,这间店铺的门很快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名穿着制服的导购小姐笑容可掬的站在门边,伸手请门外的洪涛他们进屋。不过洪涛还是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一些迷惑,估计人家在想,一个穿着得体的白人女士后面跟着两个穿着牛仔裤、体恤衫的东方男人,这算是什么组合?
“这是什么牌子?你认识吗?”王健从衣架上随意拿了一件衬衫,看着领口上的标签问洪涛。
“dolce & gabbana啊,这不是写着呢吗!”洪涛回答得非常言简意赅。(未完待续。。)
五百零一章 转战托斯卡纳
“废话,我问你这个牌子在中国叫啥,有名气不?”王健对于洪涛的这种回答很不满意。
“这个你最好打电话问问你媳妇,你问我属于白瞎,你要问我鱼竿的牌子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洪涛一点不以自己是土鳖为耻。
“靠,一件衬衫500多欧元!不问了,我还打算带几件好牌子的衣服回去显摆显摆呢,不过这也太贵了!”王健还真的拿出电话来想去问他媳妇,不过当他看到价签之后,连电话带衣服都又放回原地了。
“这件衣服怎么样,适合我吗?”潘的动作挺快,几分钟的功夫都已经换好了一条裤子,一边在试衣镜前面转来转去的自我欣赏,一边咨询洪涛和王健的意见。
“不错,挺合身的,应该再配上一件紧身衬衫就更完美了。”洪涛虽然对衣服品牌不怎么清楚,也不关心那些流行元素,但是基本的审美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对女人该怎么穿才性感最有心得。
“哦?是吗?那我试一试!”潘到真是从善如流,立刻就让站在几步之外的服务员帮她拿来了两件不同颜色的紧身衬衫,然后直接就换上了。
“嘿,你们家这位可真够大方的,我受不了这个,我去门口抽烟去了,你催着点啊,别试起来没完。”潘的这个动作吓了王健一跳,赶紧把眼睛看向别处,但是又怕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好烟遁逃走了。
有了洪涛的赞美,潘试起来衣服来更有劲儿了,估计王健半包烟都快抽完了,潘和洪涛才从这家店里面出来。
“试了半天一件都没买?我要是那个服务员直接就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轰出去!”王健等得早就不耐烦了,看到潘和洪涛居然空着手出来了,这个心理就更不平衡了。
“买了,说是能直接负责送货回德国。这个服务项目还真是体贴。”洪涛赶紧安慰了一下王健,证明他的等待不是白费的,已经有收获了。
“你没问问她们能不能送货去中国?”王健终于有了感兴趣的话题。
“你脑子里该擦油泥了。”洪涛其实还的问了,回答必定是否定的。
也不知道这些店铺老板是怎么想的,都说是打开大门广迎宾客,可是他们都是关着门做生意,甚至还锁着门,不按门铃不给开门,好像生怕进来人多了把地毯踩脏了一样。
而且这些店铺里大多没几个人,东西卖得真叫一个贵。就和黑店一样,进入一个宰一个。如果这么推理的话,关着门也有关着门的好处,那就是宰你的时候你都没地方跑。
三个多小时之后,潘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了,洪涛帮她算了算,平均每小时花了不到2000欧元。洪涛啥也没买,王健没忍住诱惑,花了3000多欧元买了一个驴牌的女士小包。说是带回去给他媳妇,估计靠着这个小包,他得从他媳妇那里坑出2个300欧元来,而且还是他媳妇心甘情愿拿出来的。这种高级手腕累死王健他自己也想不出来。都是潘给他出的好主意,还美其名曰:感情投资!
米兰的景点非常单一,都是与艺术文化相关的东西,比如米兰大教堂、斯福尔扎城堡、达芬奇国立科学技术博物馆、布雷拉绘画陈列馆、感恩圣母教堂什么的。据说在哪里可以看到著名的壁画《最后的晚餐》,但是需要预约。
洪涛对于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了摄影的需要。勉强走完了米兰大教堂就再也不肯多迈一步了,虽然感恩圣母教堂就在他们住的酒店旁边,他也没兴趣去试试能不能预约看一看那个晚餐,按照他的话来说,哥们自己的晚餐还没吃呢,哪儿功夫看你们y的吃晚餐!
还有一个另洪涛对米兰这座城市评价不高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市中心正经餐馆很少,大多都是披萨店和咖啡馆。对于喝咖啡体验小资情调洪涛深恶痛绝,坚决不去,于是只好去吃他原本也不怎么喜欢的披萨了,而且连着吃了2顿,那种酸了吧唧、好像发面碱放少了一样的味道,让洪涛几个小时之后还在反胃,一打嗝就是一嘴面肥味儿。
被偷、逛街、没有合适的景点外加没有好吃的东西,洪涛恨死这座破城市了,不管潘乐意不乐意,他坚决要求赶紧离开,而且要求潘一定要选个没有商场和购物中心,并且更贴近意大利百姓生活的地方为下一个目标。
“ok,想贴近意大利百姓生活是吧,到时候别叫苦啊!”潘拿着意大利旅游图看了半天,终于选定了一个地方,最后征求洪涛和王健的意见。
“放心,你就是把我扔意大利渔民船上,我也没意见!”洪涛的嘴很硬。
“也别太苦了吧,你总不能把我们带到意大利建筑工地去当小工吧!”王健稍微有点含糊。
“没你们想的那么恶劣,我们去托斯卡纳吧,找一家农舍住下,说不定你会和那个国家的政要或者诗人当几天邻居呢。”潘说出了她给大家挑选的目的地。
“托斯卡纳?老王,查查,在哪儿?”洪涛没听说过这个地名。
“托斯卡纳大区,首府是佛伦伦萨,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这就是托斯卡纳!”王健翻着他那边从国内买来的欧洲旅游大全,终于找到了有关托斯卡纳的记录。
“我艹,看旅游手册都能看出诗人来!”洪涛惊异的看着王健。
“书上写的,书上写的,里面还说啊,这里是欧洲文化人喜欢的度假胜地,有什么英国诗人勃朗宁夫妇、英国作家福斯特、还有英国首相布莱尔,哦,对了,还有徐志摩,他也来过这里,我觉得有点意思啊!要不咱也去沾点文化气息?”王健又翻了几页,把里面记载的大概情况介绍给洪涛。
“怎么都是英国人啊!那个勃朗宁不是造枪的吗?他还写诗?你连徐志摩都知道?你堕落了!走吧,就托斯卡纳了,对了,潘,咱能和布莱尔住邻居吗?”洪涛最终同意了这个选择,看来他主要是想去看看布莱尔。
由于托斯卡纳是一个地区的统称,就像我们平常说的“江浙一带”、“黄土高原”一样,没有特指那个城市,所以想去这个地图,还是先得找一个比较显眼的坐标点,通常应该是一座城市。
按照地图上的标示,这里的主要城市就是佛罗伦萨、锡耶纳、阿雷佐、里窝那、比萨、马萨。由于这个地区西部是第勒尼安海,东北部被亚平宁山脉阻挡,所以这里的气候既有地中海气候的阳光普照,又不是那么干燥,雨水常年充沛,很适合农作物的生长。
根据旅游手册上的介绍,这个地区是意大利很著名的葡萄酒产区,另外佛罗伦萨地区的丁骨牛排、卢卡地区的橄榄油也很知名。除此之外,最著名的还是在文艺复兴时期从这里诞生的几位大牛!比如列奥纳多.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但丁、乔托、拉斐尔都是出生在这个地区,算是艺术之乡了吧。
要想从米兰去托斯卡纳,最简单最省钱的方式就是做火车,直达佛罗伦萨、锡耶纳或者其它小城市。洪涛现在得了大城市恐惧症,一听历史名城或者国际大都会就咧嘴,所以佛罗伦萨不太符合他的胃口,锡耶纳虽然也不是默默无闻,但是听起来还不是那么熟悉,就是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