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七章 艾琳的野心
节目播出的头一个礼拜,洪涛的手机几乎就只能插在充电器上工作了,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而且不光是咨询非洲狩猎问题的,还有咨询各种出国签证问题、安全问题、花销问题、法律问题等等,简直是把洪涛当成了旅行社。最让洪涛受不了的还是居然有人打电话来骂他,你说咱们在网上斗斗嘴也就成了吧,哪儿能还真上火打算真人pk的啊!
这下洪涛真是应付不过来了,很多问题他真是不知道,但是那些询问的人一口一个洪老师、洪老师的叫着,叫得洪涛又不好意思完全拒绝,只好打电话向耶荣、潘甚至艾琳求援,一个月的国际长途就花了上千,没把洪涛心疼死,咱自己也没这么奢侈过啊!
当其他人听说了洪涛这个遭遇之后,反应截然不同。刘老板和胖老板早就出院了,他们对洪涛的诉苦就两个字:活该!言简意赅。
耶荣当听说节目把他的镜头都剪掉了,立马埋怨洪涛为啥不提前和他商量商量,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出现在电视节目里,这不光不会给他带来损失,还有助于他成为知名的导猎员。至于洪涛目前的悲惨处境,他是只字没提。
潘对洪涛的遭遇非但没有同情,还差点破口大骂,在她看来洪涛就是一个二傻子,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提前做出正确的判断,白白浪费了这个能让他成为名人、富人的机会。不过她还算比较念旧情,给洪涛出了一个弥补的方法:建立个人网站。利用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知名度换取点击率,然后争取融资等等等等。
洪涛只听到建立个人网站这个步骤,后面的通通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还尼玛融资!要不要上市啊!潘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一肚子的资本味儿,三句话离不开生意。
最贴心的还要算艾琳,人家既没落井下石,也没袖手旁观,更没嫌烦抱怨,对于洪涛提出的各种问题是认真回答。绝不敷衍。通过这一件事儿。洪涛就切身的体会到谁是亲人谁是外人了。
艾琳除了利用她在律师事务所里工作的便利,帮助洪涛解决了不少有关出国手续办理、国外导猎公司联系方式、付款方式以及信誉方面的疑问之外,还给洪涛提了一个建议:在中国国内成立一个导猎导钓公司。
其实艾琳提出的这个建议和潘提的那个方法大同小异,不过艾琳说得比较婉转。她并没把洪涛踩贬成二傻子一类的人。而是从洪涛自身出发。因势利导。迂回着把这个建议给提了出来,这样一来,洪涛听着就舒心多了。接受起来也容易多了。
艾琳这个建议的主要内容就是让洪涛去注册一家咨询公司,业务范围包括出国旅游、进出口贸易、留学工作的咨询指导,说白了就是一个给人家出馊主意的。那为什不直接成立一个导猎导钓公司呢?这样多省事,说起来也比那个皮包公司听着给力。
其中的主要原因是中国工商局里根本没导猎导钓公司这个项目,而且打猎在中国是违法的,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在中国打猎,至少按照中国法律你是不能再国内成立这样的公司。艾琳学的就是商业法律,现在又在律师事务所里学徒,虽然没有独立律师资格,但是对于这种基本规则还是懂的,所以她建议洪涛成立一个咨询公司,其实就是打着咨询的幌子,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艾琳的这个建议也不是凭空臆想出来的,她把洪涛这些日子拜托她打听各项出国手续的人数都做了一个统计,然后按照导猎公司的普通收费标准给洪涛算了一个账,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如果能自己来办理这些人出国之后的食宿、打猎、旅游手续并收取合理的费用,那么这个公司肯定是盈利的,而且利润很客观。
此外艾琳还给洪涛进一步提了一个详细的建议,那就是洪涛不用全程负责这些中国富人出国之后的行程,他只需要把这些人出国之后的具体要求统计出来,一并发给美国的导猎公司,那么洪涛这里就可以收取一笔佣金,剩下的一切手续责任都由美国那边的导猎公司负责,即使出了安全或者其它问题,也和洪涛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而且艾琳已经私下里接触了几家导猎公司,把这个合作意向也和他们谈过了,那几家公司对艾琳的这个建议非常感兴趣,相对竞争激烈、客源固定的欧洲和美国市场而言,中国越来越多的高收入阶层无疑是一块新大陆。这些导猎公司因为法律政策等方面的因素无法直接进入中国市场,但是艾琳的这个建议正好让他们有了开辟中国市场的机会,有钱赚谁不乐意?
人家一个小姑娘已经把前期工作做到了这个地步,洪涛再说自己懒不乐意干也不合适了。而且这个工作类似于洪涛前世里做的旅游公司的工作,对于洪涛来说真不是什么新的课题,说不上轻车熟路,但是也不陌生。
最主要的是艾琳提出打算把这个自诩公司作为她创业的开始,她不想在律师事务所里一直熬资历,等着有了独立律师资格,再按部就班的去接各种案子。她也有她的理想,她的理想就是要开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自己当老板!
对于艾琳这个理想、其实在洪涛看来是梦想,洪涛还是挺支持的,年轻就该有年轻的抱负,虽然自己是个懒货,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女朋友也是懒货,如果两个懒货凑一起生活,那这个软饭他找谁吃去啊!
其实艾琳这个理想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实现的机会,她目前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正好接了一个中国企业和美国企业打官司的案子,艾琳虽然是一个实习生,但是她跟着的挂牌律师正好负责这个案子,她也得跟着一起做调查、收集材料什么的。而这时艾琳就显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她不光中文熟练、还比大部分美国人理解中国人的想法,这主要拜洪涛所赐,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互相用中英两种沟通方式斗嘴,这样不光锻炼了两个人的外语,还把两国之间的不同之处也给深入了解了一下。
这件案子经过半年多的审理,虽然最终两家企业选择了和解,但是那家中国企业对于艾琳所在的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尤其对艾琳的工作很满意,他们认为这个美国小律师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沟通起来基本无障碍,而且还具有一定的专业的知识,决定聘请艾琳作为它们公司在美国的法律咨询顾问。
最终艾琳并没有得到这个职位,因为按照美国法律,她还不是一个正经的律师,只不过是个实习生,是个未来的律师,所以现在她还不能单独进行于律师有关的工作,她只能让其他有律师牌照的律师接下这个顾问的肥差,然后她顶着别人的头衔去实际工作。
律师事务所对艾琳的表现很满意,他们决定在实习期满之后就给艾琳升职,让她成为律师事务所里最年轻的正式律师。并且打算让她到中国来工作,专门负责律师事务所在中国的业务。
如果这个升职计划正常实施的话,到了年底艾琳就可以来中国上海了,这样艾琳打算一边在事务所里继续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一边也着手规划自己未来的事业,而这个咨询公司她非常看好。因为这种咨询公司没有什么实体经营,核心部分就是一些合同的签订、法律方面的手续,说白了就是一个往国外送人的集结站。(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八章 做买卖靠朋友
但这还不算完,按照艾琳的规划,这个咨询公司给别人当集结站的工作最多也就持续一年左右,当一切工作走上正轨,有关导猎、旅游的大部分细节都搞清楚之后,公司就不再为外国公司当揽客点儿了,而是要自己开展导猎和导钓业务,自己在国外聘请导猎员,先租用其它公司的导猎点和营地,然后自己慢慢建立自己的导猎点营地以及路线,成为一家专业的导猎导钓公司。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按照艾琳的筹划,公司大部分文案工作她都可以完成,但是公司的实际经营和公司在国内的影响力、知名度等等,她就爱莫能助了,这些东西正是她需要借助洪涛的,这也是公司能不能够成功的一个关键。
既然是帮助自己的女朋友未来的媳妇,洪涛就算是不想干也得捏着鼻子干啊!而且让艾琳这么一忽悠,洪涛立刻觉得这个公司挺有干头儿的,至少比那个倒房子的公司对自己吸引力大,因为不管是导猎还是导钓或者导游,都很对自己的胃口,如果有了这个公司之后,洪涛也不用再去借助别人的力量去出国钓鱼打猎了,自己一边玩就一边挣钱了,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玩的项目,这个主意真的不错!
说干就干,洪涛对自己喜欢的事情一点都不懒,相反比任何人都麻利。他先是去工商局注册了一个咨询公司的执照,然后把经营项目里能写上的项目都给写上,一条都别落下,反正也是花钱送礼托人办事,求人一回就求痛快喽,免得以后再加加减减的还得求人。
办完了这个执照。洪涛的行者咨询公司就算开业了,经营地点对于现在的洪涛来说真不是个问题,他有n处房子可以选择,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家边上那座小院。一是这里离自己家近,上班就是隔堵墙的事儿,如果在院墙上开个门,就等于在自己家里上班了。二是这座院子虽然卖给胖老板了,但是他一直没接收,过户手续也没办,交完钱就这么一直搁着。不用白不用,等他找到合适的大学生之后再腾也不迟。
洪涛这边干净麻利脆的把咨询公司给弄好了,艾琳那边也没慢多少,很快就有两份美国导猎公司的传真发了过来,都是希望让洪涛去美国洽谈合作事宜的。洪涛这次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往美国跑。他只是把自己公司的材料传给艾琳,然后又把自己在几个大点的渔猎论坛里的帖子和自己做的那个旅游卫视节目一同发了过去。让艾琳作为自己公司的全权代表。负责所有谈判工作。
洪涛这么做算是人尽其能,他懂个屁的商业谈判,他连美国法律有几条都不清楚,与其花钱跑美国去跟着艾琳屁股后面转悠几天再回来,花那个冤枉钱,还不如自己做好自己擅长的工作对公司更有益处。
他擅长啥?忽悠呗!对于这种只比皮包公司多一个办公室的小公司来说。如何吸引客源是重中之重。出国钓鱼狩猎对于这个时代中国人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小众得不能再小众的运动,大部分国人出去都是游山玩水、名胜古迹,所以要想吸引可能存在的客户。洪涛并没有去选择在各种媒体上做广告,而是再次把目光对准了那些渔猎论坛。
首先受害的就是洪涛那些粉丝了,他们几乎在同一天的同一时刻,接到了洪涛的一份邮件,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洪涛为了广大渔猎爱好者的利益,顶着多么多么大的压力、付出了多么多么大的努力,才最终成立了这个行者咨询公司。公司秉承着为广大中国渔猎爱好者提供最安全、最丰富、最经济的出国渔猎项目的目的,近期将推出多条路线供大家选择。
洪涛在把这封邮件发出去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里面基本上一句实打实的真话都没有,到处都是水分,不过这个广告词是他咨询了n多朋友之后才最终定稿的,原来他的草稿基本都被改得不剩什么了,顶多就剩一个公司名字。
这些朋友就包括了高胖子、杨科、王建、高明之流,还有几位差不多已经把渔具店当成他们家客厅的钓友;还有像帕维、老盖尔、刘老板、胖老板、潘、耶荣、雷彻这些中外友人;按照胖老板和高明的话说,广告词就得带水分,如果都是干粮,别人吃着咽不下去,最后还得喝水!
别人的话洪涛可以忽略,但是胖老板和高明这老少两代奸商的意见,洪涛还是要尊重的,于是在他们两个的谆谆教导下,这篇恶心人带忽悠人的广告词热乎乎的出炉了。
洪涛不光是给粉丝们的邮箱里都发了一份儿,那些转载了他非洲打猎帖子的论坛里也都发了一个广告贴,就连白川那里洪涛都气急败坏的争取了一下,非要让人家把自己这个咨询公司的名字给想办法带到电视画面上去。结果可想而知,先不说节目都已经录制完毕,就算没录制好,他这个破公司的名字也上不去,那玩意不是白川这个级别的人说了算的。
不过白川挺仗义,在听说洪涛这个公司的事情之后,立刻表示大力支持,然后答应只要洪涛能有后续的类似节目提供,带上这个破公司的名字就可以商量,毕竟非洲这个节目播出之后,反响很不错,收视率也算是旅游节目里的最高,台里的领导对于这个小方便还是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的。
其实洪涛多虑了,他以为广种薄收是开展公司业务的重要方法,不过他忘了一点,能玩得起这种运动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按照普通老百姓的观点去开展业务,效果肯定好不了。
行者公司的第一个客户既不是他那些粉丝,也不是论坛里整天上串下跳的那些行家、玩家、高手、大师,而是胖老板给介绍来的两个生意上的朋友。这两位都是辽宁人,年纪50不到,正是事业有成、精力充沛的时候。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和胖老板一模一样就可以。
价钱不用过多商量,有胖老板这个先例在那儿摆着呢,洪涛也不可能狮子大开口,唯一的重点就在这个一模一样上,这里面的学问就大了,洪涛琢磨着胖老板肯定是把他在西非那边待的最后几天的幸福生活告诉这两位了,当洪涛特意点出贝宁和科托努这两个地名之后,那两位老板脸上立刻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尼玛啊!这是把老子当拉皮条的了!”洪涛看着两位老板的笑容,心里怎么琢磨怎么不是滋味,不过为了公司的发展,为了自己未来媳妇的事业,洪涛还是选择了默认,并且自己安慰自己:国家只是禁止在国内卖x嫖x,并没说出国去祸害外国人也在禁止之列,法不禁止即为可!而且我只是个中介,我并不安排他们具体的行程!
除了行程之外,这两位老板还有更麻烦的事情,他们二位的这个历史背景不是太干净,都在近期被公安机关处理过,其中一位还服过大刑,前年刚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胖老板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洪涛也搞不清这种情况美国移民局到底会不会拒签,只能先安慰两位老板过几天再听信儿,然后把他们的详细资料传给了艾琳,具体的操作还得靠她。(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九章 找替身
不管是美国还是中国,在钻法律漏洞这个问题上都是各村有各村的高招儿,中国是有钱有人好办事,美国是有个好律师好办事儿。一周之后,艾琳的最终答复回来了,两位老板如果按照目前的这个资料,肯定进不了美国,不过如果资料上面能改动一下,把几个主要问题去掉,那就没问题。
“两位大哥,这个资料吧,如果实打实的送给老美,人家真不给签证,不过那边说了,只要表面上把资料弄整齐些,人家也不仔细查,您看。。。。。。”洪涛嘬着牙花子把这个意思用他认为最婉转的话说了出来。
“嗨,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这个好办!你等着,我这就让家里给重新开证明去,不是你老哥我吹nb啊,你就是要我刚出生的证明,我也分分钟给你拿来,而且都是真的,一丁点假都不带。小兄弟你放心,我们是老刘的哥们,肯定不会给你找麻烦,咱不干那不讲究的事儿!”两位老板快人快语,拿起电话就给他们家里打电话,几分钟之后事情解决,新的证明文件过两天就快递回来,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说小兄弟,老刘说的那个事儿是真的吗?就他那个身子骨,还能干小黑妞,我听着有点含糊,据说你也跟着去了,你给我们兄弟透个底怎么样?”当交咨询费的时候,两个老板还是不太放心,不是不放心洪涛,而是不放心胖老板。怕他是吹n。
“百分之百真!我胖叔喜欢黑的,我喜欢白的,这儿有照片,不信您二位自己看。”洪涛这个说得还真是百分百真话,为了证实自己的信誉,他把那些不方便发到网上的照片都拿了出来!
“我艹!”
“我艹!”
“我艹。。。。。。兄弟,以后到阜新朝阳一带遇到麻烦,给哥哥我打电话,分分钟解决。”十分钟之后,两位老板几乎艹遍了所有的照片之后。痛痛快快的每人交了2万块钱咨询费。然后志得意满的出了洪涛的小院,那样子就好像他们已经从西非回来了。
“这个钱真是好赚啊!”洪涛拿着四打儿钞票,觉得艾琳这个建议真tm英明。
万事儿开头难,有了第一笔客户之后。洪涛的咨询公司陆续开张了。虽然每天都是问的多。真掏钱要去的少,但是少也总比没有强啊。几个去加拿大、美国、非洲的狩猎单子坐下来之后,通过这些客户的口口相传。行者咨询公司在渔猎圈子里也算是小有了名气。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等那些客户完成了行程之后,他们也会把狩猎的全过程发到各自的论坛、微博里,那时才是洪涛这个公司真正收获信誉的时刻。
不过洪涛等不到他们回来了,就在劳动节的那一天,洪涛接到了一个来自欧洲的国际长途,潘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消息:参加欧洲钓鲤比赛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潘的老公已经帮洪涛取得了参赛资格,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洪涛最终确认,洪涛是打算自己组队参赛,还是和潘的老公一起组队参赛。因为欧洲钓鲤比赛有规定,参赛选手都是以队伍形式参赛,每队4人,外加一个替补队员,不能多不能少。
对于这个比赛,洪涛心里是一万个乐意去,但是自己这个小公司刚刚起步,目前正在高速发展的重要阶段,最难办的是公司从经理到员工都是自己一个人,自己跑了,公司的业务咋办?想找个人帮忙都没地方找去!
琢磨了2天,洪涛还是没拿定主意到底去不去欧洲参加钓鱼比赛,最终还是艾琳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当艾琳知道洪涛正在为钓鱼比赛和公司业务选择不定后,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就给出了她的意见:去!必须去!
艾琳的理由很充分,行者咨询公司之所以能顺利开办并且已经有了不错的开始,其中主要的因素就是洪涛在中国渔猎圈子里的名声,如果没有了这些虚名,不管洪涛如何能忽悠,大部分人也不会选择这个连出国签证都办不了的小公司。
所以不管从公司的现状还是长远发展来衡量,继续增加洪涛自身的光环才是最主要的。至于现在的中介业务,完全可以暂由别人代理一下,反正这个工作已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就是先了解客户的需求,然后把客户的资料通过网络或者传真发给艾琳,最终收取固定的手续费。
这个东西别说什么专业了,随便找个脑容量够用、办事细致的人就能办好,而且艾琳还给洪涛推荐了一个理想的人选,就是耶荣那个妹妹雷彻。
艾琳之所以选择雷彻,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洪涛的房客,洪涛有充分的理由去麻烦她;二是因为她是耶荣的妹妹,如果遇到什么专业上的问题,很容易就可以联络上她哥哥问个清楚,而且耶荣还不能嫌烦;最主要的是她是一个外国人、一个外国美女,这个先天的优势让她可以获得绝大部分男性顾客的好感,即使专业知识稍微差一点也不是问题。
对于艾琳的这个建议,洪涛深以为然,这个美国女孩算是把中国国情了解得很透彻了,而且还能豁的出去,这样的人不发财就太没天理了!对于她选择的这个人选,洪涛更是欣然接受,既然自己女朋友都不反对自己去接触其他美女,那自己也就别背着啥包袱了,赶紧打电话吧!
“房东大人,现在还不是收房租的时间,难道您又要请我吃饭?”电话接通之后,雷彻操着一口带明显洋味儿的京片子,向洪涛发泄她心中的不满,任何一个女孩子被她不讨厌的男人耍了之后,都不会很高兴,不管原因是她哥哥还是她爸爸。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个用词不当,北京话里不能叫大人,那是当官的意思,应该叫大爷,来,你叫一个我听听,标准不标准!”洪涛的脸皮根本就无视这种无病呻吟的口气。
“难道你打电话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尽管是洪涛是房东,但是雷彻还是忍不住要发怒了。
“不是,不是,刚才你不是猜到了吗,我要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中餐西餐都可以,这次是百分百的请客,我向上帝发誓!”洪涛知道自己的信誉在雷彻那里已经不太高了,赶紧用自认为比较正经的口气向对方保证。
“为什么呢?你把我搞糊涂了!”雷彻还是不太相信洪涛所说。
“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饭桌上一边吃一边聊,这次是我有事情请你帮忙。”洪涛打死也不会说具体原因的,有些东西必须见面说,电话里说很容易被拒绝,一旦被拒绝,以后再张嘴的成功率也不会高。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我要吃麻辣小龙虾,我们在簋街的小洞天见吧,几点?”雷彻终于被洪涛说动了。
“你定,几点都成,看你时间。”现在是自己求别人帮忙,所以洪涛态度极其端正。
晚上6点半,洪涛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跑到小洞天里占了一个座位,然后点了50只麻辣小龙虾和几个凉菜,开始傻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直到7点半,雷彻才贼头贼脑的出现在饭馆门口。
“你这是存心报复啊!上次是你哥哥出的主意,不怪我啊。”洪涛对于雷彻的这种行为敢怒不敢言。(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章 汉堡初瞥
“你撒谎,我哥哥说是你自己想的主意,你让一个女士很丢脸,用你们的话说是很没面子!”雷彻一提起上次被耍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吧,好吧,我再次道歉,这个事情咱们今天就了结了吧,总不能每次见面都说这个啊,以后我保证不再开这种玩笑了。”洪涛赶紧道歉加投降,上次那个事情不管怎么说,还真是自己开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
“看在龙虾的面子上,我很大度的原谅你这一次,咱们下不为例,咱们来瓶小牛二吧,吃这个必须得喝点。”雷彻对于桌子上的龙虾兴趣显然比对洪涛兴趣大。
“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啊,老板!来一瓶绿牛二,大瓶的!”洪涛一听她还敢喝白酒,这不是白白给自己一个报仇的机会吗!这顿饭钱和刚才傻子一样白等了近一个小时的罪过,全都在酒里了!
“说吧,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不会是要涨房钱吧!我知道你租给我们这套房价格并不高,可是我们真的负担不起更高的房租了,你这是逼我们再去挤那种小房子,你有那么多的房子,就别逼我了,要不我就住你家去,再给艾琳打电话说你弓虽女干我!”雷彻那张嘴就像粉碎机一样,咔嚓咔嚓的啃光了2盘子小龙虾,又喝了一杯二锅头之后,终于想起了正事儿。
“你别喊啊,和房子没关系,咱们还是用英语说吧!”洪涛脑袋都大了。雷彻这句话一出口,多半个饭馆的人都转头看向自己,男人的表情多半是羡慕嫉妒恨,女人的表情全是赤果果的鄙视!
“你打算让我帮你打理公司?”雷彻听完洪涛的解释,很容易就听明白了,但是她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瞪着洪涛眼珠子乱转。
“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一点都不难,也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给你提成。不是白干!”洪涛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你是想利用我哥哥吧?我可先说清楚,我哥哥是我哥哥,我是我,耶荣的工作我从不干涉!”雷彻瞪着大眼睛。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和耶荣没关系。我就是要去欧洲一趟。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来帮我,所以想到了你,我觉得只有你的头脑才能胜任这个工作。”洪涛很不乐意和既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聊天。太伤自尊心了,撒个谎都撒不成很没意思。
“工资是必须的,另外还得让我住在你那个小院里,办公室不是也在那里吗?我住的地方离那里太远,来回跑不方便!”雷彻丝毫没让洪涛的赞美冲昏头脑。
“成,成交,从明天开始你就算上班了,我晚上回去就把你的手机号码加上去,如果有人联系你咨询打猎或者钓鱼的事情,你就按照公司里的资料和他们谈,遇到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或者问艾琳,她的电话你也有,就不用我给你了。”洪涛总算搞定了这个事儿,恨不得马上把这一摊子事情推出去。
搞定了公司的事情,洪涛还有一个大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参赛选手的问题。由于钓赛是4人一个组来报名参赛,潘那边说已经有3个人选了,如果洪涛想独自组队参赛,就得再去找4个同伴,如果洪涛想和潘的老公一起组队,也得去找一个同伴,否则人数不够,连报名这关都过不去。
原本洪涛以为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自己熟识的钓友没几百也有几十,找几个一起去欧洲钓鱼应该不算难吧?可是事情真不是这么简单,有兴趣有经济能力的钓友不见得有时间,人家大多有自己的工作或者自己的买卖,很少有像洪涛这样的纯混子。
可是有时间的钓友又不是都有这个经济能力,虽然去欧洲参加钓赛的花费没法和去非洲打猎比,但是来回的开销最少也得好几万,对于普通上班族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大部分钓友很难为了去钓一次鱼而去花费这么多的钱。
本来洪涛打算自己独立组队去参赛,可是东问西问,找了好几天,也没凑够4个人,不得已,他只好选择和潘的丈夫合作了。而洪涛的另一位同伴就是王建,这个家伙比洪涛强不了多少,好好的公司不干扔给他媳妇,然后自己整天在北京市内和周边的各个水库、鱼坑里流窜,还乐此不疲!
“那必须有时间啊!花几十万去非洲我媳妇肯定不答应,不过花几万哥们我还能做主,就这么定了啊,算我一个!”当王建接到了洪涛的邀请之后,十分之一秒内就答应了,连什么时候出发都没问,这样的人基本也就没什么时间观念了。
6月中旬,洪涛和王建这两块料从北京机场搭乘汉莎航空的班机,直飞法兰克福,他们将在那里转机飞往汉堡,这场钓赛第一场的时间是6月28日,地点在法国,洪涛和王建将在汉堡与队伍中另外两个人会面,也就是潘的丈夫和小叔子,然后再商议比赛的事情。
当飞机盘旋在福斯特比尔机场上空等待降落的时候,天空正好非常晴朗,这让洪涛和王健有了一个鸟瞰汉堡的机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飞机下面的那座城市和法兰克福完全不一样,与其说它是一座大城市,不如说它是一座建立在河流和树林中间的大村庄。这里几乎看不到高耸入云的高楼,更看不到成片成片的街道和住宅区,从飞机上所能看到的绝大多数都是错落在绿色中间的点点异彩,想分辨那里是公路,也只能从树木的走向、稀疏来自行猜测。唯一能够让洪涛和王健感觉到自己没有飞错地方的就是汉堡的港口区,和停泊在易北河上那一艘巨大的轮船。
“这个绿化搞得也太好了吧?不是说汉堡是德国三大现代化城市之一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啊!”王健一边看着机翼下的绿色城市,一边翻看他手中的有关汉堡的资料和图片,看他的样子是很难把亲眼看到的汉堡和资料上的汉堡融合起来。
“管它是不是大城市呢,我觉得挺好,你看下面这些河流,咱们来干嘛来了?不是旅游购物,咱是来钓鱼的,有水才能有鱼,赶紧把你那些功课收拾收拾吧,要降落了。”洪涛对于汉堡的第一印象也是很意外,在他想象中欧洲的大城市都应该和北京、上海差不多,到处是钢筋铁骨、玻璃幕墙、高楼大厦才对,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汉堡比多伦多的绿色还多,这尼玛不科学啊!
但是作为一个见多识广、走过南闯过北的领路人,洪涛不能、尤其不能在王建这种土鳖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即使心里一百个想不通,嘴上也得表现出一种处事不惊的节奏,否则这个气势上一弱喽,人心就散了,以后这个队伍就不好带了。
福斯特比尔机场比起北京、上海的机场来更不是一个档次,不管是从机场的占地面积、候机楼的宏伟庄严还是机场内交织的人流来说,都只能算是二三线城市的规模。不过它有一个方面是国内大部分机场,甚至加拿大、美国的机场所也不能比的,那就是看上去异常的整齐。
你说它特别干净吧,这么说也对,这里的垃圾桶随处可见,外表也非常洁净,而且都是一簇一簇的摆放,一簇就是四只,不同颜色不同功能,这点和日本很相似。
你说它特别宽敞明亮吧,这么说也对,这里的玻璃也不知道用什么玩意擦的,几乎就和没有一样。地面和墙壁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新,但是每个角落、缝隙都是干净整洁的,这样的清洁工如果放到中国,百分百是劳动模范。
你说它效率极高吧,这么说必须对!这个机场的入关速度是洪涛所见过的第一高,而且没有之一。今天入关的队伍分成了3队,每队都有几十人,洪涛按照自己的经验告诉王建,可以拿出他那些资料继续研究了,没一个小时是别想通关了。
可是洪涛被机场的安检和海关人员的高效率着着实实的打了一次脸,21分钟之后,他和王建就已经顺利通关,那些德国海关和安检人员简直就像机器人一样,不管是看文件还是简单询问,能一眼看明白的决不看第二眼,能三个字问明白的绝不说第四个字,而且他们的英语极好,就算王建这样百分之百的中国英语也是听得明白问得清楚。
最后洪涛还得夸这个机场一句,这个机场的布局太尼玛人性化了,入关之后离机场大门只有几十米远,就算你拖家带口再扛上两个大包,一样能够不太费力的走出机场,既不用找行李员帮忙,也不用去租那个坑爹的小推车。上次洪涛在多伦多就是忘了去归还小推车,结果25加元的押金都便宜了机场。(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一章 马克思兄弟
“你y是来钓鱼的吗?你不会是来偷会情人,然后拉着我当挡箭牌的吧?我可跟你说啊,如果要是这样,来回机票你给我报销,要不我马上反水!”出了机场大门,王健比洪涛眼睛还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外接机的潘,其实也不怪他眼神好,门口那一堆德国人不管男女长得都太有特点了,男的一律停着个大肚子,女的一律撅着个大屁股,唯独潘算是鹤立鸡群,想不看见都难。
“别胡说八道,人家是有家庭有丈夫的正经女人,咱来这里的机票钱都够在天上人间住一礼拜的了,我犯得着跑这么远来费这个劲吗!”洪涛很鄙视王健的智商,更鄙视他对朋友的态度,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花了点机票钱,就要反水!
“别说那么好听,你看她抱你的时候恨不得揣怀里,抱我的时候就差拿胳膊推我了,还说没奸情?”潘看到洪涛和王健两个人从机场拉着箱子走出来,很高兴也很热情,上来就给了两人各自一个拥抱,这又引起了王健的不满。
“长得丑还怪别人不待见,要是我自己撒泡尿淹死算了,还有脸说别人!”洪涛对于潘的这种区别待遇特别自豪,对于王健这种嫉妒恨的心理绝不留情。
“旅途还顺利吗?飞机上的饭合不合口味?如果饿了,我让司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东西,我们还要开1个小时的车,千万别饿着自己。”潘开来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而且还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据说是司机,名字叫恩格。一听这个名字,洪涛又想起她丈夫的名字。马克思!好嘛,一个马克思,一个恩格,你干脆加个斯字,我就对你们顶礼膜拜了!
“不饿,飞机上的饭菜很好,他一个人吃了两份!”王健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洪涛的机会,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洪涛觉得汉莎航空配发的德国香肠很好吃,真的吃了两份。
“我们先回家。马克思已经等了你们好几天了,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比如鱼竿的长度、手感什么的,他对你们这次的跨洲组队很看好,说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这个问题也得等你们来了之后才能确定,反正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他是不会让你们休息的。他有时就像一个小孩子。”潘在车里给洪涛二人先打起了预防针。
6月份的汉堡气温非常凉爽,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季,但是这座位于德国北部的城市恐怕比中国的哈尔滨还要凉爽一些,街上有很多人还穿着毛衣。
洪涛觉得这多半归功于这里的河流和森林,汽车从机场开出来只走了10分钟,就已经通过了3座大桥。下面的河水宽阔清澈,还有很多小船和游艇漂在河面上,真有点水城的意思。
除了水之外,就是树。各种各样的树沿着街道的两旁伸展。只要是没有房子的地方,除了树就是草坪,车辆行驶在林荫道上,头上的树叶就是最好的空调。不过这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容易迷路,对于洪涛这种刚刚来到此地的人来说,没有高大建筑物可以当作路标,四下一望还是满眼的树叶子,想分清东南西北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们一说起德国,大部分首先想到的估计就是奔驰、宝马和大众这些汽车品牌了,汽车就像是德国的代名词。不过在汉堡的街道上,洪涛倒是没看到那么多的汽车,相反高架铁路、公共汽车倒是不少,另外几乎每条河流里都有那种能装几十人的小汽艇,估计也是公共交通工具。
福斯特比尔机场位于汉堡的城北,而潘的家位于汉堡的城西,所以司机并没有从汉堡市内穿城而过,而是选择了绕着城市边缘行进,这也让一直拿着汉堡旅游图的王健惋惜不止,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几座尖顶塔状的建筑冲着洪涛解说,这个应该是市政厅、那个应该是米歇尔大教堂,反正洪涛也不懂,由他可劲儿说。
从地图上看,德国北部都是平原,汉堡市更是这样,就像中国的上海一样,都是河流冲积而成的平原地带,基本看不到地形上有什么起伏。不过这也有个例外,就在快接近易北河北岸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高地,那就是潘的家所在,而且还有个很美丽的名字:blankenese
白沙岛!它其实不是岛,易北河在此突然变得宽阔平缓起来,而北岸这个小山包就成了一个比较适合居住的地方。按照常理而言,这种临水背山的地理位置被中国人称为好风水,德国人其实也不傻,这里就成了汉堡西北部的一个居住区。
按照潘的介绍,这个区是一个富人区,想想也对,不管在那个国家,好风水的地方一般住的都是富人或者他们的尸体,就连到处都是好风水的非洲也不例外,想当初那个火山口上矗立的酒店,如果钱不够也是住不进去的。
不过这个富人区和洪涛想像中的模样又有点差距,这里有点像是重庆的山城,当然规模要小很多。面向易北河的这一面,沿着山势的高地,错落着大概百十座各种模样、各种颜色的小楼。它们隐隐约约的藏在树林和草地之间,既看不出有多豪华,也看不出那里富贵,无非就是居住环境好一点,窗前的风景好一点罢了。
不过潘的家确实显出了一点富裕,它差不多就坐落在山顶的位置,相比那些小楼,它的主建筑更有特色,右边是一幢三层的红色小楼,左边的楼顶上还多出一座尖塔,就好像是一座小教堂。
主楼的前面是一个大院子,除了两侧的车道之外,全部都是草坪,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而整个院子的围墙既不是砖,也不是铁栅栏,而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大概有一人多高,几乎长得密不透风,上面还带着尖刺,一点都不比砖墙弱。
洪涛终于在楼前看到了那位久闻的马克思先生,他真没有愧对这个名字,花白的大胡子比那个马克思有过之无不及。另外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潘口中常说的马克思的弟弟了,这位的长相和他哥哥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马克思先生大概也就和王建差不多高,1米75到头了,而他这个弟弟最少也得有1米9,弄不好2米也差不多。
马克思先生的年龄和他弟弟的年龄虽然没有身高那么悬殊,但显然也不是一代人,按照洪涛的判断,这位马克思差不多得有5、60岁了,而他的弟弟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至于他们为何差这么多年龄,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之类的八卦问题,洪涛纵使脸皮够厚,也不能刚见面就问,那不是脸皮厚度的问题,而是智商高低的问题。
“欢迎远来的客人,我是沃尔夫.菲力勒斯古力.冯.马克思,这是我的弟弟约翰.施威德.冯.马克思,你可以叫我马克思或者菲力,来吧,小朋友,跟我去看看我们的装备,挑选一种适合你的,我已经为这个事情烦恼了很多天了。”马克思人虽然看着挺渗人的,但是脾气挺好,而且是个急性子,见面熟,连洪涛名字都没问,拉着胳膊就要走。
“菲力,客人刚刚下飞机,还是先休息休息再去看你那些玩具吧!”潘想要阻止她丈夫这种失礼的举动。
“没事,没事,我叫洪涛,这是同伴王健,我们还不累,而且对于看钓鱼装备永远也不会觉得累,走吧,马克思先生。”洪涛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至于那些礼不礼的,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算是失礼什么算是不失礼。(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二章 令人羡慕的地下室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原来家里是两个疯子,现在很可能要变成四个了。”既然客人发话了,潘也没辙,只好先安排司机把洪涛他们的行李送到房间去。
进了小楼之后,洪涛才真正感觉到这个马克思家还真是有钱人。虽然刚才听他的姓氏好像是和德国贵族沾边,但是名字里有von不见得就是贵族,就像荷兰的van,法国的de一样,只是表明这个人有可能和旧贵族有关系,但是不一定现在还是贵族。
不过现在洪涛比较肯定这这个马克思多半还真是个欧洲贵族,至少也沾边,要不这个小楼里不可能挂着这么多祖先的油画,还有墙壁上、家具上这些类似曼联队徽一样的徽记,虽然洪涛认不出这玩意到底画的什么,但是家族徽章这个说法洪涛听说过一点的。
马克思的私人小空间位于地下,左边是就是酒窖,右边一大间屋子里都是他的渔具或者与钓鱼打猎有关的东西。从他这个存放渔具的空间位置上,洪涛又得出一个论断,这位马克思也是位怕媳妇的主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洪涛在前世深有体会,当初他的渔具也差不多是这种待遇,家里虽然有储藏间,但是妻子不让用,最终那些并不比家具便宜的渔具不得不委身于楼下的车库里。而马克思目前的状况恐怕比前世的自己还糟糕,这么大一座三层楼里居然都找不到一间房子来放心爱的渔具,都给挤到地下室里了。
和洪涛前世里的车库相比。马克思这个地下室就要豪华多了,不光有很多盏灯光的照明,在一侧的墙壁上还挂着好几个玻璃柜子。里面都是各种鱼类的标本。在这些展柜的周边墙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照片,无一不是和钓鱼有关的内容,很多照片下面还附了文字说明,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水生动物博物馆。
“这是我的冠军奖杯,是我和施威德共同获得的,可惜我们那条鱼最终被放生了。如果能带回来的话,它将是我们最珍贵的展品,它摆放的位置我都想好了。就在屋子中间。”马克思一进入到地下室,立马好像年轻了20岁,拽着洪涛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嘴里还不停的介绍着标本或者照片的背景。整个一个导游。
“我听潘说你是中国和日本两个国家的冠军。虽然潘把你冠军的照片给我们看了,但是我到现在还不敢确定你这么年轻就会有如此高的钓鱼技巧,我觉得我们在组队之前,必须要进行一番测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他面冷心热的哥哥不同,这位小马克思应该算是面热心冷了,他很少说话,只是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不过他一张嘴,本来就很清凉的地下室里又降了几度。
“怎么说?还要考试啊?要是考不及格。是不是我们还得飞回去?”王健也听懂小马克思的意思了,用中文和洪涛发表了自己的不满。
“考就考呗,没有金刚钻也不揽瓷器活儿,咱怕他们!?”洪涛倒是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他这两年和欧美人接触多了,对他们那种直肠子的做法已经逐渐熟悉,虽然这位的肠子未免太直了一些。
“施威德!这是我的客人,你应该保持基本的礼仪!”潘听不懂中文,但是她看见洪涛和王健用中文嘀咕,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立刻就挂不住脸了,开始教训她的小叔子。
“没事儿,没事儿,既然施威德先生不太放心,那你就安排吧,不过最好是用真饵的钓法,我对路亚钓法还不太拿手,咱们这次参加的钓赛是规定用真饵吧?”洪涛一看这个嫂子和小叔子要吵起来,赶紧出来解围。
“对,是真饵,我有前几届钓赛的录像,我们可以去我书房里看一看,别在意施威德的话,他一直担心你们对欧洲的钓赛不了解,不过我到没他那么悲观,而且我们还有几天时间,足够让你们熟悉欧洲的鱼了。”马克思虽然说不悲观,可是这个话里好像也没什么信心。
“我们不如先看看钓具,说实话,我对欧洲的钓具还不太了解,还有这里的钓鱼规则也需要补补课。”洪涛不想大家刚一见面就弄得这么对立。
“哦,对,请跟我来!”马克思很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脑门,疾步向屋子里面走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马克思和洪涛前世里一样,钓具都没资格上楼,但是他这个放钓鱼用品的地下室的面积都快比一个三居室大了。刚才放鱼类标本和照片的那间屋子其实就是一个陈列室,穿过这里之后,后面还有一间更大的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钓鱼用具。
“我x,真是土豪啊,上面有车库,地下还有个船库!”王健进屋之后也傻眼了,屋子中间放着一艘7、8米长的钓鱼艇,下面还带着拖车,而屋子另一头并不是墙壁,而是一道车库的卷帘门,地面也是一个向上的斜坡。不用问啊,那道门外面肯定就是院子了,当要外出钓鱼的时候,把卷帘门一升起来,汽车就能通过斜坡开下来,然后挂上拖车,拉着钓鱼艇就上路了!
“你家都可以开渔具店了!”洪涛看着房屋四壁上挂的玲琅满目的渔具,不知是冲着潘说还是冲着马克思说。
“这些是施威德喜欢的鱼竿,这些是我的,中间还有其它种类的鱼竿,你可以随意挑选,比赛规定只能用4根鱼竿,所以我们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习惯,必须找出一种大家都适用的鱼竿作为我们比赛的工具。”马克思指了指左边的墙,又指了指右边的墙壁,这个老头还挺有意思,他和他弟弟一人一面墙,谁也不干涉谁,中间这面墙上挂着的才是中立产品。
“都差不多,只是调性有点差别,你觉得那种更合适?”洪涛和王健先从施威德那面墙上拿下两根4米左右的抛竿试了是手感,然后又从马克思这面墙上摘下另外两根,最后再从中间那面墙上选了两根长度差不多的鱼竿,最终的试用结论是:这个两个马克思是吃饱了撑的,这些鱼竿除了细节、颜色、调性上稍有区别之外,其它性能都差不多,很难说那种好那种坏,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经过几分钟的试用手感,洪涛和王健最终选择了施威德使用的那种4米抛竿,选择它的唯一理由是这种由比利时生产的鱼竿是独节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一节,没有其它插接的部分,一般来讲这种鱼竿由于不用考虑插接问题,所以韧性稍微高一点,腰部的弹性比较好,对于控制个体比较大的鱼类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优势。
“嘿,菲力,我现在有点相信他们的实力了,你看他们挑的是我的鱼竿,我早说过了,你那种鱼竿不适合激烈的比赛,和女士们在河边玩一玩还凑合。”小马克思看到自己的鱼竿被客人选中,立马就高兴起来,并且还不忘挤兑他哥哥一顿。
“可是上届比赛正是我的鱼竿上了最大的一条鱼,难道你忘了吗!”马克思听完他弟弟的话,立刻搬出以往的战绩反驳他弟弟的说法。
“可是前面三条鱼都是我钓的,去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鱼竿断了,我们也不会输给那个卖靴子的奥地利人!”小马克思也不甘示弱,开始揭他哥哥的伤疤。
“你胡说!我的鱼钩是挂在水草上才折断了鱼竿,如果不是你在一边大喊大叫,我才不会把我的鱼竿弄断!我。。。。。。”马克思被他弟弟说中了要害,脸都气红了。(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三章 饭后闲聊
“饺子,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他们会一直吵到吃晚饭,肚子饿了他们就不吵了。”潘看着眼前这如同父子一样的兄弟俩头对头的顶在一起互喷吐沫,无奈的拉了洪涛一把。
“他们天天这样?”洪涛和王健跟着潘从地下室里走回了小楼的客厅里,洪涛很同情这位美女,这兄弟两个是一对活宝,性子上来之后根本就不会顾及身边有没有外人,更别提这位夫人或者嫂子了。
“反正只要凑到一起,不吵架就和没吃饭一样,尤其是那个施威德,他都41岁了,也不结婚,整天拉着他哥哥四处去钓鱼、打猎,马克思又很信任他,我都烦死了!你能相信吗?有好几个圣诞节我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的,他们兄弟俩跑到地中海去钓鱼了!”潘说起他的这个小叔子,咬着牙根的恨,不过在洪涛看来,这兄弟两个有一个算一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那你还帮我联系钓鱼比赛?你应该很烦钓鱼吧?”洪涛觉得有点奇怪,按说这个潘应该恨钓鱼才对。
“我并不烦钓鱼,以前我还和马克思一起去钓鱼,我讨厌的是施威德,他把马克思从我这里抢走了。”潘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原来这位也是个怨妇,怪不得没事自己跑非洲玩去了,还四处勾搭洪涛这样的小伙子,原来她老公让他小叔子给霸占了。
“他们的年纪相差很多吧?是亲兄弟?”洪涛开始把心中的八卦问了出来。
“恩,亲兄弟,就是因为亲兄弟又相差这么多岁数,马克思才处处护着他这个弟弟,不过他好像忘了,施威德已经41岁而不是14岁!”潘继续喷吐着对施威德的怨恨。
“施威德没有自己的家吗?他和他哥哥住一起?”洪涛继续问。
“他的家在不莱梅。可是他每年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不超过一周,其它时间基本都是和马克思住在这里。”
“这些是马克思的祖先吗?马克思是贵族?”洪涛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几幅人物肖像问潘。
“说了你也不知道,马克思祖先的封地现在已经属于波兰了,我当初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姑娘,刚刚23岁,那时我在奥斯陆做节目,碰见了马克思,结果2年之后我们就结了婚,如果当时我知道还有一个施威德。那怕他是威廉二世,我也不会嫁给他!”潘被洪涛勾起了往事,但是说着说着又转回施威德这里。
“哦,你们结婚的时候施威德就住在这里了?他住了好长时间了吧?”洪涛好像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闲天。
“应该有7年了吧,我们结婚后的第三年他就来了。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都说女人恋爱的时候智商要下降,其实女人生气的时候智商也不高。
“哈哈哈哈哈。你今年应该32或者33岁。怎么样,被我套出来了吧?”洪涛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他费了这么多吐沫陪着潘来聊家常,目的不在这里。
“好吧,你比施威德还令人讨厌,你别想让我陪着你们去游览汉堡了。这是对你这种行为的惩罚!”潘这时才醒悟过来,楞了几秒钟之后,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样子。
“我说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人家多大碍你p事儿了?这下好了吧?免费导游吹了。你陪我啊,我还想去城里转转呢!”回到二楼的房间里,王健开始埋怨洪涛的不靠谱。
“放心吧,她就这么一说,你也当真,赶紧回你房间洗澡去,我还真有点饿了,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对了,把你的裤子和衬衫穿上啊,这帮老外吃饭的时候比结婚还讲究。”洪涛才不在意潘的态度,真生气假生气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毕竟前世他也和老婆斗争了半辈子。
果然和潘预测的一样,马克思和施威德一直到晚餐前才出现在客厅里,这时这一对兄弟好像根本没吵过架,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心平气和的和洪涛王健聊起钓鱼以及非洲打猎的事情。
晚餐吃的是标准的德国菜,味道比潘做的要好的多,不过这热量和油脂有点偏高,除了肉就是肠,要不就是一大球奶油拌土豆泥配上一只猪蹄膀,吃着都有点糊嘴。
如果按照中餐的标准来说,色谈不上、香稍微有点、味还算及格,也就这个水平了。不过这种东西吃一两顿还可以,要是天天吃洪涛觉得自己的肚子真消化不了这么多肉类,恐怕要闹肚子的。
和我们中国人的吃饭习惯不同,德国人在饭桌上很安静,不,不是在饭桌上很安静,而是在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一旦饭菜盘子撤下去,换上来甜食和餐后酒,那么就是聊天的时刻了,这时你愿意喝酒就喝酒,愿意抽烟就抽烟,说话多大声也没关系。
通过饭后两个小时的闲聊,洪涛大致上搞清了他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一就是马克思这一家人的大概背景。
马克思兄弟祖上好像是德国的一位贵族,还是有封地的那种,不过随着二战的结束,他们家的封地都被划到波兰去了。不过贵族毕竟是贵族,虽然德国战败了,但是他们家并没有破产,反而在战后重新恢复了元气,而从事的行业就是新闻出版,据说他们的父亲在汉堡算是个传媒大王了,就算在德国和欧洲的新闻传媒业里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虎父多犬子!这兄弟两个整个就是一个败家子,他们对父辈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马克思学的是医学,而且还不是给人看病的那种,是坐在实验室里研究病毒、细菌的那种;而他那位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弟弟更离谱,居然是个理科生,是一位计算机工程师,洪涛总算明白他们的父亲为什么在不到60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估计就是让这兄弟俩给气死的。
老爹虽然死了,但是老爹的遗产一点没糟蹋,都留给这兄弟俩了,不过都是以地产、股票的方式留下来的,至于他老爹的产业,他们兄弟俩是一点没继承下来。
其实也不能说人家是富n代,人家自己有自己的工作,还真不是趴在父辈坟头上混吃等死的主儿。尤其是那个在潘眼中最可恨的施威德,好像在计算机软件方面还很有天赋,而且成立了自己的软件公司。
至于那位潘,洪涛也终于从马克思和施威德嘴里套出了一点内容,她是挪威人,以前是位电视台的主持人或者记者之类的,据说在奥斯陆还红过一阵。不过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她在23岁的时候突然嫁给了马克思这个年近50的老头子,从此也就离开了她的工作。
听马克思的意思,潘虽然不在电视台里工作了,但是她并没闲着,她对投资、慈善事业比较热爱,用马克思的钱进行了很多投资,还创办了2个基金,玩得风生水起,算是一位女强人。
“她不是对投资、慈善比较热爱,她是得不到你的关心,只能去找其它寄托了。”洪涛在心里默默的给了潘一个定位,这还真是一位怨妇,就是不知道当初她怎么想起嫁给这么一个老头了,难道是看上了马克思的那一下巴大胡子?
二就是这一届欧洲钓鲤大赛的具体规则。
这个钓鲤大赛其实是两个独立的赛事,第一场比赛是由欧洲钓鱼运动联合会举办的,参赛选手以队伍的方式报名,每队限5人,4名主力钓手一名替补钓手。同时上场比赛的只能有2人,比赛时间为72小时,最终以每队钓获的鲤鱼重量计成绩,其它鱼类不算在成绩之内。
第二场比赛是由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举办的国际钓鲤大赛,参赛的选手必须以代表国家的队伍方式进行报名,每个队最多6人,最少4人。比赛的时长也是72小时,基本规则和上一场比赛差不多。
但是这场国际钓鲤大赛就牵扯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洪涛的参赛资格问题,按照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的规章制度,参赛选手必须是国家或者地区钓鱼组织的成员,并且由这个国家的钓鱼组织向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推荐才可以。
说白了吧,这个比赛只有国际钓鱼运动联合会的成员国才能派人参加,而且派出来的选手必须是联合会成员国钓鱼组织的成员。也就是说洪涛必须是中国钓鱼协会的会员,而且还得由钓鱼协会推荐,才能参加这个赛事。因为赛事不是以队伍或者个人的名义参赛的,而是以国家和地区的名义参赛。
关于中国钓鱼协会的问题,洪涛前世里还是了解一点的,它和另一个打着民间协会的组织在性质上基本相同,那个组织就是中国的足协。它们的上级主管部门也一样,都是归体育局管理,并且它们还都担负着同一样的事情,对协会内的会员进行评级。
不接触钓鱼运动的人可能不太清楚,钓鱼也是有职业运动员的,而且还分成和其它体育项目一样的级别,比如说健将级运动员、一级运动员、二级运动员等等。由于钓鱼这个项目、尤其是竞技钓鱼这个项目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陌生,开展得并不是很普及,所以在协会内进行运动员评级就成了一个大黑幕。(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四章 欧洲鲤鱼
对于这样一个不是官方胜似官方的组织,洪涛向来是敬而远之,他既不想靠着钓鱼去混个国家级健将的名头,也不打算与它有任何交集。谁承想躲来躲去居然还没躲开,到了儿还是落到它老人家手里了,尼玛你是如来佛吧!
“原来是这样。。。。。。我来帮你想办法,欧洲钓鱼协会的会长我认识,我来请他出面和你们国家的钓鱼协会沟通沟通,说不定能有办法。我们先不要去管那一场比赛,它要下个月才举行,我们还有时间。”施威德虽然说话很直,但是人真不错,听了洪涛的解释之后,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把自己的关系网调动了起来,打算帮着洪涛疏通关系,但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质疑洪涛的钓鱼技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第一场比赛,洪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如果不拿第一那就太辜负老天爷的厚爱了。就在他的行李包里,正躺着一瓶清洗隐形眼镜的清洗液,不过瓶子是清洗液的瓶子,里面装的却是高浓度的鱼鳞水,这是洪涛想了半天才琢磨出来的一个把特效鱼饵带入德国的安全方式。
不过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欧洲的钓鱼理念和中国有着很大的差异,这点从钓鱼规则上来说就能反应出来。
首先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使用鱼钩的问题上,在中国的湖库钓鱼比赛一般规定每根鱼竿上不能超过6--8只鱼钩。但是在欧洲钓赛的规定中。每根鱼竿上只准有一只鱼钩,不管你是手竿还是抛竿。这样一来,很多中国钓友擅长的爆炸饵、葡萄钩、飞钩、串钩钓组就都不能用了。
洪涛对于这个规定倒是不太在意,前世里他在某些水库中钓鱼也是用一个钩的,因为水库的底部障碍物太多,钩子多了容易挂住。所以就减少到一个钩子,这样鱼儿只要吃了钩,就没有别的钩子去阻碍收线上鱼了,这也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一种办法。
其次还有一个比较硬性的要求,就是在欧洲钓鱼不允许使用化学添加剂。饵料的制作必须百分百是纯天然成分。这点对于中国钓友来说也是很致命的。因为在国内钓鱼,大部分人都使用商品饵,也就是鱼饵公司生产出来的饵料。
这些商品饵中或多或少都是含有化学成分的,比如各种香精、各种色素。尽管打着食用、天然的幌子。但是谁信谁就是二傻子。连给人吃的东西里都能加化学添加剂。你说给鱼吃的东西里是全天然的?
当然了,没有一个鱼饵公司会说自己的饵料中含有化学添加剂,但是这就和没有一个青楼的老鸨会说自己楼里的姑娘都是破鞋一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没人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这种事情到了欧洲可就完全行不通了,你敢往鱼饵里面加香味剂、色素甚至诱鱼剂、饥饿素什么的,个人制作被发现后就是罚款和各种处罚,企业这么做直接就得被告上法庭,破产是肯定的,能不能保住自由身还得看命。
对于洪涛来说这个也不是大问题,他玩抛竿一直都很环保,前世里他也很少使用商品饵,主要使用玉米豆。这到不是他从前世就自觉环保,而是他嫌商品饵价格太贵,太蒙人。现在他就更环保了,鱼饵就是颗粒饲料,至于这些饲料里有没有激素、抗生素什么的他也不敢保证,所以他才不敢携带配比好的特效鱼饵,而是带了一瓶鱼鳞水到德国来现场调配。
至于用那种原料调配,洪涛早就想好了,德国的老玉米豆看着挺不错的,又黄又大又饱满,就是它了!调配的方法也很简单,向马克思的厨子要两根老玉米棒子或者一把老玉米豆,再弄一个玻璃瓶子。然后把玉米豆直接扔到按比例稀释过的鱼鳞水里泡着就ok了。等到比赛的时候,把玉米豆捞出来当钓饵用,剩下的鱼鳞水正好可以再和些窝料,扔到钓点里面打窝子。
说到打窝子,欧洲这边的规则也挺严格的,至少不像国内那样不限制数量的随意扔。按照比赛规则上所说,每个队在72小时之内总共的窝料投放量不得超过30升,而且和鱼饵一样,窝料也必须是纯自然成分,可以采用三分之一比例的活饵,比如蚯蚓、蚕虫之类的活物。
除了以上三个差异比较大的规则之外,还有很多其它方面的要求也和国内不太相同。比如当上鱼的时候,只能正在参加比赛的两名选手来触碰钓具,而在休息的两名钓手就不许帮忙;又比如赛会规定上称称重的鱼必须完好无损,不能有外伤,如果因为鱼护的原因造成鱼体表面被擦伤什么的,这条鱼就算白钓了,哪怕它有100斤重,也一两不能算入比赛成绩中。
从这些规则上可以看出,欧洲人在钓鱼方面首先重视的就是环境保护和动物保护方面的问题,就像受伤的鱼不能算比赛成绩这条规则,就很好的迫使参赛选手都要小心翼翼的保护他们钓上来的鱼别在鱼护中受罪,尽量活得舒适一些,于是像一些采用高科技材料做的鱼护、护鱼垫儿、抓鱼手套就应运而生了。
众人聊完了这些规则,潘早就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去了,剩下这4个老大爷们这下更无所顾忌了,继续点上雪茄、倒满葡萄酒,接着挑灯夜战!
说起欧洲钓鲤的比赛,其实还要感谢中国人。
早在公元前1200年的殷商时期,中国人就开始挖水池人工饲养鲤鱼,在《诗经》中就有‘岂其食鱼,必河之鲤’这么一说。
而中国的四大家鱼‘青、草、鲢、鳙’中缘何没有鲤鱼,并不是中国人不爱吃鲤鱼,而是这个说法起源于唐代,在唐代,由于鲤鱼的鲤字和皇帝的姓氏同音,鲤鱼在那几百年里就成了皇家之物,普通百姓不许饲养不许捕捞更不能食用。
欧洲原本并没有鲤鱼这种鱼类,它是在元朝的时候由波斯人从中国带回波斯的,后来被东征的十字军又从波斯带回了欧洲。从文字记载上来看,在欧洲最早饲养鲤鱼的是奥地利人,后来传入了德国,再后来又传入了法国并慢慢传遍了全欧洲。
英国是最晚有人工饲养鲤鱼记载的国家,大概在14世纪的中期,才由一些传教士把鲤鱼从欧洲大陆带回了英伦三岛。
虽然至今为止鲤鱼已经在欧洲生活了800多年,但是欧洲人开始垂钓鲤鱼的时间非常非常短,总共也就50多年的历史。那这剩下的几百年里欧洲人都干嘛去了呢?答案非常有意思,他们都在研究怎么钓鲤鱼呢!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由于鲤鱼特殊的生活习性和较其它鱼类胆小聪明的特性,欧洲人一直没有找到有效钓获鲤鱼的方法,甚至有人提出鲤鱼是不能钓只能用网捕捞的鱼类。
这个魔咒一直到二战结束之后,才被一位英国人richard walker(理查德.沃克)给破解了。他采用大饵团沉底钓法第一次钓上来一尾40多斤重的巨鲤,从而使他成为了欧洲沉底钓法的先驱。
从那儿以后,欧洲人才认识到,钓鱼不光是在水的中层、上层可以钓,也不光是用拟饵或者肉类饵料才能管用,对付鲤鱼这种底层鱼类,最好的方法就是沉底钓。而继沃克之后,欧洲人逐渐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沉底钓法,并且在全欧洲开始了钓鲤鱼的比赛。(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五章 给你们露一手
欧洲人和中国人不一样,他们不吃绝大多数淡水鱼,其中也包括鲤鱼,所以他们钓淡水鱼纯粹就是一个娱乐。这样一来,怎么样让鲤鱼长得更大就成为了欧洲钓鱼人的共同期盼。
经过了多年的选育,欧洲人培育出一种叫做king carp(帝王鲤)的新品种,这种鲤鱼身材更宽,适应性更强,成长得也更快,很多king carp可以长到100多斤重。
另外欧洲人也特别有童趣,他们把每条被钓上来的巨鲤都起一个名字,然后把它刻在鲤鱼的鳞片上,并把这些符号归总为一本小册子。这个小册子几乎每个喜欢钓鲤鱼的钓手都会有一本,当他们钓上有记号的巨鲤时,就是对照小册子来看它叫什么名字。
根据欧洲钓鱼协会的统计,平均每一条超过40磅的鲤鱼一生中要被钓起300次左右,更大体型的甚至会被钓起500次。而当这些巨鲤寿终正寝之时,很多钓手都会在它生长生活的水域边上献上花束进行悼念,以缅怀它给人们带来的乐趣。
“唉,这些欧洲人玩什么都能玩出传统来,看足球能一家几代人支持一个队,钓个鱼也能钓出人鱼感情来,你说这是死心眼还是缺心眼?”王健听完马克思给他们讲的欧洲钓鱼史,问了洪涛一个看似很深刻的问题。
“谁缺心眼谁知道,我又不是上帝。我怎么知道?”洪涛没心思去评判这个玩意的对错,很多东西你只能去接受而不能去改变,与其忿忿不平还不如装看不见,这就叫生活!
既然主人这么大精神头打算秉烛夜谈,洪涛作为一个小伙子,也不能装怂。他也把中国的钓鱼方式、钓鱼习惯以及双方在钓具、钓饵、钓法上的不同都说出来让马克思兄弟涨涨见识。
洪涛说起这些东西来可就形象具体的多了,他那张嘴本来就能说,再加上丰富的肢体语言、确实的照片资料以及切身体会,把马克思兄弟听得那叫一个如醉如痴。每当洪涛说到他们不理解或者不容易理解的时候,那个弟弟就会一溜烟跑到地下室去拿出相应或者差不多的实物来让洪涛现场演示一番。直到理解透彻方才罢休。
这场关于钓鱼理论上的大决战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比起马克思这两兄弟,王健真是不给力,人家几十岁的人了还活蹦乱跳的,王健早就靠在沙发上开始打呼噜了。
反正天也亮了。现在睡觉估计连午饭都别吃了。洪涛干脆就当是倒时差。不睡了!拉着马克思兄弟俩到楼前的草坪上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抛竿绝技。
大多数欧洲钓手都是采用船送钩的模式把鱼钩和钓饵送到十几米甚至一百多米远的窝子点上去,一般不会采用抛投的方式,就算是抛投也不会想起抛那么远。而在国内的钓手中。只要是玩抛竿的,基本都有一个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要准确的把铅坠、鱼钩、钓饵扔到几十米外甚至更远的窝点当中,如果没有这个技能,玩抛竿基本等于白瞎。
这个差别的原因主要是经济问题,欧洲这些钓友不管穷富,差不多都有一艘或小或大、或旧或新的钓鱼船,所以他们不用发愁如何把钓钩、钓饵送到窝点。可是大部分的中国钓友基本没这个条件,所以为了把钓钩和钓饵送到窝点中,必须苦练抛竿技能,别无他法。
“就那个剪草机吧,我从这儿扔过去,3次之内至少命中1次,怎么样?赌不赌?”洪涛拿着一根施威德的抛竿,检查了检查绕线轮、鱼线和铅坠的配比,感觉差不多合适。
“不可能,这个距离差不多有70米了,我和你赌,赌什么?”施威德最先应战,他打死也不相信有人能从近百米的地方用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铅坠扔中一个一立方米左右的物体,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种人。
“就赌一场球赛的球票怎么样?我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如果你输了你请我去看球,如果我输了,我请你去看球。”洪涛对德国的唯一了解就停留在慕尼黑的这只足球队上。
“不!不!,我和我哥哥都是汉堡队的支持者,如果你输了,你请我们去看汉堡的比赛吧。”施威德倒是没反对这个赌注,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
“成,看着啊,呜。。。走你。。。。。。”洪涛举着鱼竿往前走了几步,躲开马克思兄弟,然后一个标准的正劈抛竿,那根鱼竿瞬间就被抽出一个半弧形,竿稍发出了尖锐的哨音,铅坠带着鱼线飞上了半空,然后笔直的冲着那辆剪草机落了下去,不过稍稍超出了几米远,掉在了草地上。
“哦,老天,我要改主意了,施威德,我不站在你这边了,我站在饺子那边。”马克思真是一位好哥哥,赌约刚刚开始,他就把他弟弟出卖了。
“哥哥,你会后悔的!我们马克思家没有懦夫!”施威德也让洪涛的表现吓了一跳,又让他哥哥这么一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咬着牙准备抵抗到底。
“看好啊!走你。。。。。。嘡!哈哈哈哈!”洪涛的第二竿又扔了出去,这次铅坠准确的砸在剪草机上,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洪涛的大笑。
“我也试试!”施威德脸都气白了,不过他赌品不错,并没耍赖,而是打算试试自己的抛竿能力。
“菲力,咱们躲远点,你弟弟指不定要把铅坠。。。啊。。。啪。。。完了。。。”洪涛刚把鱼线绕回来,鱼竿就被施威德抢了过去。
他也不是不会抛竿,但是应该没试过全力抛投,洪涛刚把马克思拉到一边,施威德的第一竿就扔了出去,结果比洪涛想像的还坏。由于施威德用力过猛,铅坠强大的惯性扯断了鱼线,没有鱼线的牵扯,那个150克的铅坠就像是一发炮弹,高高远远的飞了出去。
“哗啦。。。。。。”施威德这竿也不算失败,铅坠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过了整个草坪,直接就砸在一辆停在灌木丛边上的汽车上,听声音这辆车至少得换一块车玻璃了。
“施威德,那是我的车!你要赔我,你就是个祸害,你上9年纪的时候就把我的新车偷出去撞坏了,这辆车是我去年刚买的!”马克思听到那声脆响之后,下巴上的胡子心疼得直哆嗦,冲着施威德就喊了起来,一杆子直接打到十几年前去了。
“菲力,你能不在提那个该死的事情了吗!你那艘钓鱼船还是我给你买的,难道咱们每一次吵嘴,你都要把那件事提出来吗!”这件事估计是施威德最丢脸的伤痛了,一听马克思又提了起来,当时就把鱼竿一扔,瞪着眼睛怒视着他哥哥。
“完蛋艹!又来了。”洪涛这回也学聪明了,一看兄弟俩又杠上了,干脆扭头回屋,连潘都不去拉架,自己算根葱啊,让他们吵吧,咱先睡觉去吧,反正球票是到手了。
第一场钓鲤鱼比赛的赛场在法国境内,由于比赛之前钓场要封闭一周,直到比赛前一天才能开放给参赛钓手试钓,所以洪涛他们现在只能先待在汉堡,按照马克思兄弟的计划,6月25日从汉堡出发,驱车赶往赛场时间足够。
虽然说是来参加钓鱼比赛的,但是也不能家、飞机场、赛场、飞机场、家这么紧张,这样就不是钓鱼而是上班了,所以该逛一逛、玩一玩的地方还是得去。(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六章 逛汉堡一
抵达汉堡的第三天,洪涛和王健出门了,同行的就他们两个人,既没有潘当导游也没有马克思兄弟作陪。
这倒不是潘真的生气不管洪涛他们两个了,也不是马克思兄弟待客不周,一方面是是因为马克思兄弟每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这一天正好他们的公司和实验室里都有事,早早就离家走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潘的慈善基金会也有工作需要她的处理,洪涛和王健又不愿意穿得人模狗样的跟着她去受罪,所以就剩他们两个人独自去偷欢了。
没人陪着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洪涛和王健是这么认为的。这样玩起来更利落更自由,稍微麻烦一点的就是路经不太熟悉,但这也是旅游中的一个乐趣,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帅哥拿着地图边走边问路,结果碰见一个美女顺路,然后就勾搭到一起了!哦,不对,现在碰见一个美女已经不够分的了,应该是碰到一对儿美女。
其实潘给洪涛留下了一辆红色的小跑车,让他自己开着去转转,不过洪涛和王健都没有国籍驾照,不想找这个麻烦,干脆还是腿着吧。
汉堡的马路没的说,到处都是林荫道。虽然洪涛他们出来的时候正是上班时间,但是路上车并不多,而且德国的交通规则基本和中国一样,都是靠右行驶,指示牌上标示的也都是公制单位,很好认。
两人的头一站就是汉堡市中心的中央火车站,按照王健的规划。这里是汉堡市的精华地区,距离市政厅、欧洲著名的购物街蒙克贝格街都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我说,咱总不能真腿着去市中心吧?”白沙岛离汉堡市中心还有5公里左右的直线路程,由于这里是山地,还是个富人区,所以既没有地铁、城铁,也没发现有公交车,王健对于如何找到汉堡的公共交通系统心存疑虑。
“啥叫玩?开车那叫兜风,步行才能感受这里的异国风情,而且咱没准还能搭个车呢。万一有个艳遇啥的。你说该多有情调是不?”洪涛虽然没来过德国,但是他有在多伦多独立乱逛的经历打底,他确信,在多伦多那种荒郊野外都能独立找到家的自己。肯定玩得转汉堡这种人口更密集的城市。只要有人。啥都好办。实在不成,再给潘打电话求援也不迟。
另外洪涛还有一个打算,那就是要把自己这次欧洲钓鱼之行也给全程用摄像机和照相机记录下来。回去之后再做成视频。至于能不能满足电视播出的需求,洪涛心里没谱,不过必要的装备他还是准备了,临来德国的时候他特意跑到白川那里打算借一台nb摄像机带着。结果人家没借给他,据说那玩意要百十万一台。
但是白川也没让他空着手走,给他弄了一台索尼的肩扛式数码摄像机带着,据说也是准专业级别的,各种专业接口统统具备,就是价格上便宜一些,才尼玛30000多块钱。
愿望虽好,怎奈现实太残酷。洪涛和王健都快走出白沙岛了,还是没搭上车。究其原因并不是没车,也不是人家不停车,几乎每次洪涛伸手,路过的车都会减速停下,然后洪涛就会凑上前去,拿着地图指着中央火车站的位置问问路,就算人家主动邀请他们搭顺风车,洪涛也用步行浏览汉堡的理由给拒绝了。
“你y有毛病吧,有车不坐准没憋好屁,我可不想走了啊,嘿,你看,有公交车了,916路,这不是到德胜门的嘛!你坐上就回家了啊!”王健也听得懂英语,他知道洪涛是憋着搭一辆美女的顺风车,怎奈时运不济,别说美女了,老太太开车都没遇上,一水的大老爷们。
“大爷的!都是你这张倒霉蛋的脸闹的,以前我自己出门的时候,基本一路上都是美女。过去看看,实在不成就坐公交车吧,咱也体验一下德国老百姓的生活。唉,我说你成不成啊,摄像机别拿下来啊!随走随拍,咱俩就是一个节目的摄制组,我是主持人兼导演兼策划,你是摄影师兼副导演兼布景、道具,我还指望着这个片子拿去卖钱呢,你能不能专业点啊!”洪涛看了看空空荡荡的马路,不得不暂时死了这条一举两得的贼心,乖乖的向着那辆916路公交车停靠的地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王健对摄像工作的态度不太认真。
“你再说我就把这个破玩意扔了你信不?老子好不容易跟你出来风光一回,合算你拿我当苦力用,这个分工不合理,我当导演,你当摄影师!”王健本来扛着个摄像机就不高兴,现在还挨了一顿批评,当场就要撂挑子不干。
“得,亲哥了,您受累受累,再坚持一会儿,咱俩每人一小时,轮流着抗还不成,您年纪大,您先来,到了。。。。。。9点换我。”洪涛一看没拍唬住王健,赶紧换了一招分工合作。
不知道是全德国都这样,还是光汉堡是这样,这里的公交车站牌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h字,洪涛估计这是汉堡的缩写,不过按照咱中国人的理解,这就太有意思了,坐上公交车就等于是h一路啊!
汉堡的公交车站完全和中国、加拿大、美国的不一样,没有遮阳挡雨的棚子,就是两台自动售票机顶着一块站牌孤零零的戳在马路边上,而且还不是靠在马路边,离着路边还得有好几米远。
洪涛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个916路正好路过汉堡火车站,所以等着开车美女搭顺风车的计划彻底破产,哥俩改成坐公交逛汉堡了。这里还得吐槽一下汉堡的公交售票系统,你说你没事弄尼玛这么多种票价干个毛用啊!
什么单人单程1.65欧元、团体限时9.9欧元、单人限时5.6欧元、单人全日6.95欧元。。。。。。差不多有近20种,洪涛和王健这俩土鳖趴在售票机上研究了20多分钟,最终也有好几种没搞明白,你说坐个公交车还搞个团体票,这也太能算计了吧!
最终两个人买了那种单人全日不限时的车票,大概意思就是拿着这张车票坐这种开头是h的公交车,从早上5点多一直坐到半夜都不用再另外花钱买票了,而且这个玩意还能续费,如果你想明天再用,那就再去自动售票机上续费3欧元,你就又能坐一天了,以此类推。
除了这种大概意思叫活力卡的车票之外,自动售票机里好像还有一种叫做汉堡卡的交通卡功能更为强大,每天好像是7欧元,不光能乘坐公交车,还能乘坐高架铁路和地铁,不过洪涛还没看明白它的具体使用方法,一辆916路公交车就进站了。
当洪涛和王健把自己买的那种叫做活力卡通票的玩意出示给公交车的司机看时,那个司机给了洪涛和王健当头一棒!车票买错了!也不能说全错,洪涛可以用,王健不能用!
“哈哈哈哈,你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人家那个司机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你超出30岁了,你说你是怎么长的?全身的皱纹都长到脸上了吧!”王健上不了车,洪涛自然也不能上啊,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又看了看手中的公交车票,洪涛忍不住乐了。
他和王健认识好几年了,平时还真没注意到他的长相和岁数,这次经过那位德国司机这么一提醒,洪涛仔细看了看王健。还真不能说人家德国司机有种族歧视,您这张脸长得也太着急了,明明30多岁,可是看上去得有40多了,如果再熬一夜,你说50都有人信。(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七章 逛汉堡二
“还有脸说呢,这个票是你买的吧?买的时候不看清楚喽?浪费了吧!60多块钱没了,够我钓一天鱼的鱼票钱了!”王健没有掰扯自己长相问题,而是看着手中那张限30岁以下可以使用的车票发愁。
“这么多选项,我那儿来得及仔细看啊,怪不得叫活力卡呢,合算德国人认为年纪过了30岁就没活力了呗,没事,不浪费,你这张票给我,留着明天用,你再去买张汉堡卡,就贵几分钱。”洪涛到不为那几欧元心疼,而且这种票不是记名的,谁用都成,只看日期,不浪费。
汉堡这个火车站全名应该叫汉堡火车总站,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洪涛也不清楚,反正路牌上就是这么写的。他们坐的公交车就停在火车总站的南侧,一走出车门就是火车站那个教堂一样尖尖的塔楼,而他们身后的马路对面,就是汉堡工艺美术博物馆。
在城市布局这个层面上来说,汉堡和北京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北京火车站是北京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汉堡火车站同样也是汉堡的地理、商业、交通中心,看着火车站对面街上的那一排酒店、旅馆,洪涛是从心里面感觉到亲切,这不就是北京火车站吗!
不过说实话,仅仅是大的感觉上像,具体到建筑风格、环境、整洁、秩序方面都相差很多,具体的就不多说了,总不能老说自己国家坏话。
“洪导,咱是先拍火车站啊。还是先去转转博物馆?”王健极不耐烦的扛着那架摄影机,开始甩片儿汤话。
“得嘞,王导,现在您是王导了,我来抗机器。”洪涛看了一眼火车站上的大钟,已经9点20了,自己又赖了20分钟,赶紧接手吧。
汉堡的火车站外表看上去就是那种欧洲教堂风格的建筑,具体是巴洛克啊,还是哥特。洪涛也搞不清楚。反正在他看来,都差不多。看旅游手册上介绍,这座火车站1906年就建成使用,至今为止已经100多年了。虽然原装的火车站已经在二战时被盟军炸毁。但是这座1958年重建的火车站看上去也是那么古香古色的。
和北京火车站以及西客站不同。这座火车站的布局没那么复杂,当年西客站刚刚建好的时候,洪涛作为一个北京人。居然在里面绕迷路了。而这里进门之后就是一个类似酒店大堂一样的前厅,两边全是商铺,里面的人也挺多,但是都没那么狼狈,也见不到提着大包小包赶火车的人。大家神态都很自如,甚至可以说轻松,如果不看那面高高挂在墙角的列车时刻表,这里就好像是一座商场。
再往前走,通过一对扶梯进入站台区,眼前就豁然开朗,头顶上是钢架结构的庞大屋顶,恐怕比首都体育馆还大,而且四面都是大大的玻璃窗,采光非常的好。在地面上,就是一列一列的列车,大概有8列,列车之间就是站台兼候车室。
原本洪涛和王健都以为国外的火车站看不到摩肩接踵的人流,但是站台上确实有点摩肩接踵了,洪涛扛着摄像机甚至都觉得有点碍事了。如此多的人流,却没有发出相对应的声音,整个站台上不能说非常静,却也不影响每个人的正常交流,至少不用喊着说话。看来火车站里脏乱的问题,和管理有着很大的关系,别老拿人多说事儿了。
和门口的大厅差不多,站台上也有很多店铺,花店、面包店、冷饮店、糖果店、快餐厅、超市差不多都全了,不过最多的还是啤酒吧,几乎走几步就有一家,招牌颜色都不一样,看来德国人真的很爱喝啤酒,连等火车也得来一杯。
在火车站里逛了一圈,两个人步行沿着门克贝格街一路向西行,两边的建筑物大多是3、4层的尖顶小楼,颜色基本都是红色,不是涂的外墙涂料,而是一水儿的红砖。
路过了圣雅阁比教堂、圣彼得教堂、市政厅大楼、圣米迦勒教堂,再一路向北,把汉堡历史博物馆、勃拉姆斯纪念馆、汉堡国家歌剧院什么的都走马观花的遛了一遍,最终回到了汉堡火车站北面的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来。
“我说老王啊,你可太能遛了,那些教堂都一个模样,看一个不就成了,用得着见庙就拜拜吗?”自从摄像机到了洪涛肩膀上,王健就再也没扛回去,虽然这个机器体积比那种用磁带的老式摄像机要小了很多,但是路远无轻重,总扛着这么一个玩意逛街,还是有点累的,这时洪涛万分怀念魏寒。
“你就是个土鳖,你懂个屁啊,欧洲的文化大部分都是从宗教中来的,要想了解欧洲,就得先了解他们的宗教。”王健就像一位大学教授在给学生上课,指着远处一座尖尖的塔楼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
“你指错了,那是市政厅的塔楼,左边那个才是教堂。”洪涛用极其蔑视的表情回敬了王健的说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y下飞机的时候还分不清基督教、天主教和东正教之间的区别呢,这刚住了两天,就开始玩欧洲文化了?
“你能有点品位不?”王健又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倒霉样子。
“别扯那个蛋了,你发现没,这一路上的商店全关门了,今天是星期几?”洪涛没功夫和他斗嘴玩。
“应该是星期六。。。哦,不对,是星期日,怎么了?”王健看了看他那块带日历的手表,没明白洪涛问星期几是什么意思。
“坏事了儿,咱们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赶上星期日出来了,等我会儿啊,我去问问。”洪涛一拍大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然后把摄像机往王健怀里一塞,小跑着向几十米外正在巡逻的两名德国警察跑了过去。
“我问清楚了,今天是星期日,大部分商店都不开门,只有一条街里的商店例外,你想去看看不?”隔了几分钟,洪涛从德国警察那里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然后神神秘秘的向北边指了指。
“你直接说,为什么那条街的商店不关门,我看你这个表情估计就没什么好事。”王健对洪涛的人品表示怀疑。
“那两个警察告诉我说只有红灯区的商店不关门,怎么样,你敢去不?”洪涛又指了指那个方向。
“我x,这还是警察吗!怎么能给游客指这种地方呢!你给我指指,怎么走?”王健听完红灯区这三个字,就像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情绪立刻激动起来,指着警察的背影用中文强烈抗议,然后把汉堡地图拿了出来,示意洪涛把位置标在地图上。
“你跟刘胖子一个德性,心口不一,这样的人最色了,心里想得比谁都下三滥,嘴上说得比谁都光明正大。”洪涛脸上的表情更鄙视了,这简直就是胖老板第二。
“成了,别说那个没用的了,带路吧!”王健站起身来就要开路。
“别急,外国娘们也得吃午饭,咱先找地方喂喂肚子吧,你不饿?”洪涛早上在马克思家里只吃了一个牛角面包,溜达了一上午,肚子早就空了。
商店关门了,可是吃饭的地方都没关门,相反人还挺多,洪涛和王健很容易就在阿尔斯特湖内湖的岸边找到了一间生意兴隆的餐馆,餐馆里面基本没什么人,大多数顾客都坐在靠近湖边的露天圆桌旁。
洪涛和王健也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这里环境不错,左边的马路看上去是条步行街,桌子旁边一米远就是阿尔斯特湖的内湖,上面是一顶绿色的大遮阳伞。虽然现在是夏天,可是汉堡的气温也就20度左右,让人感觉非常舒适。(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八章 绳索大街
阿尔斯特湖是一座位于汉堡市中心的人工湖,它分成了两个部分,小一点的就在市中心,叫做内湖,周长也就400米左右,差不多是个方形;过了北面的大桥,就是阿尔斯特湖的外湖,那里的面积就要大多了,目测得有十个内湖大小,是个不规则的长方形。
内湖的周围是汉堡市最繁华的地带,四周都是几百年历史的古建筑,湖中还有成群的黑天鹅就在湖边上与游人互动,争抢游人抛投的面包块吃。洪涛他们就坐的湖岸人行道有一个非常醉人的名字--淑女之路!据说在文艺复兴时期,这里都是贵妇和淑女举着小阳伞在散步。
“你先照着啊,我先点菜,对了,你这里的头牌菜是那种,给我介绍介绍吧。”王健看洪涛扛着摄像机从左拍到右,又从右拍到左,早就不耐烦了,这时正好一个穿着白围裙的餐馆男服务员走到了他们的桌边,把一本菜谱放在了桌上。
“那我就点个拉布斯考斯,再来个黄油煎比目鱼。”那位男服务员英文也不错,耐心更好,翻着菜谱给王健一道一道菜的讲了半天,不光把菜肴的烹饪手法、大概味道讲了一个透彻,还把原材料的进货地点都说得清清楚楚。先不管他说得对错,就这个态度,就值得去尝试尝试。
“我也辣不死烤死吧,再来个烤鲽鱼,再来个红果羹。”洪涛虽然眼睛让摄像机堵着呢,耳朵却一直支楞着。那位服务员和王健的介绍他都听见了,一点不耽误点菜。
说实话,餐馆服务态度不错,菜品味道也还成,尤其是那个红果羹味道好极了,不过这个上菜速度真是有点慢,等了半个小时才端上来。原本王健想把服务员喊过来催催,但是让洪涛给拦下来了。因为洪涛仔细观察了一下,并不是他们这桌上菜慢,旁边那些德国顾客的上菜速度也差不多。看来人家这里就是个节奏。
说到了节奏。这是洪涛在汉堡市内逛了半天以来最大的一个感受。这里的生活、工作节奏都比中国大城市里里慢很多,不管是等公交车还是等火车,排队买票看景点还是坐下来点菜吃饭,基本上没人急赤白脸的。再加上那些在人行道上漫步的人群。在湖边投喂天鹅的老人小孩。整座城市都显得那么悠闲、那么从容。
随便在说一句。那道叫做拉布斯考斯的正宗德国北部名菜真的很不对中国人的胃口,太腻了!这道菜就是一大勺弄成肉酱似的土豆泥拌腌熏肉,然后配上两个荷包蛋。再来两条酸黄瓜和几片腌鲱鱼,没滋淡味的。
就这样一个大杂烩,一份要12.8欧元,据说这玩意是以前德国海员出海时候吃的东西,不知道为啥成为了北德地区的名菜,而且还有个菜系,叫海员菜!
另外两份比目鱼和鲽鱼味道还算中等,主要是原材料比较鲜,稍加烹制味道就不错,但是价格也不错,都30多欧元一份,快赶上国内大龙虾的价格了。
最让洪涛胃口大开的是那道红果羹,据说这个东西是汉堡人最先发明的,现在已经成了全德国的美食。它使用覆盆子和草莓一起加热,然后勾芡,再配上冰淇淋和奶油一起食用。有热有凉,有酸有甜,不管是作为主菜还是甜点都很好吃,而且价格实惠,9.8欧元一份,按照汉堡这个消费水平,算是好吃不贵的了。
在德国消费服务业的时候,比如饭馆、行李员、出租车等等,价格都是包含小费和税的,不像加拿大或者美国那样,明码标出来的都是不含税不含小费的裸价,你还得自己算出10%左右的税和小费来。
不过在这里给小费的情况也很多,如果你对服务人员的服务比较满意,那给点小费人家也很高兴。洪涛对于这位大叔级服务员的服务就比较满意,尤其是人家在给王健介绍每道菜的时候,能让洪涛不去看菜谱就大概知道这道菜是个什么模样,就冲这份耐心和认真,每人给5欧元小费一点都不冤。
这家餐馆里不光买食物,还卖饮料和烟酒,洪涛怀着好奇心又要了两杯啤酒和一盒德国烟,和王健坐在太阳伞下,一边喝着一边抽着,很是享受。
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
“你们好,可以给支烟抽吗?”正在吐云吐雾当神仙的洪涛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语,给他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一个20多岁的德国小伙子正站在他们的桌旁。
“香烟?”洪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王健在汉堡市中心逛了一大圈,唯一没看见的就是乞丐,那些卖艺的人不算数,不管是拉琴的、杂耍的、画画的,人家卖的是手艺,不是乞讨。
“对,一支就可以。”那个青年点了点头,还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盒刚打开的德国香烟。
“抽烟没问题,如果你能坐下陪我们聊聊,这一盒烟都送给你当做礼物。”洪涛看了看这位,他穿得挺普通,和大街上走的德国本地人没什么区别,不像是一个要饭的。
“你们是游客吧?想问什么?我叫科勒,和我们总统同性。”德国小伙子还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自己给自己抽出一根烟点上。
“x,你们总统有你这么一个同族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王健可没这个闲心,用中文嘀咕了一句,把头转到了湖面那边。
“我们是从中国来的,旅游,对了,我有件事很好奇,能不能问问你?我请你喝杯啤酒吧!”洪涛对什么事情都好奇,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儿,1欧元半升啤酒很便宜,这是洪涛在汉堡发现的最便宜的一种东西,一包烟都要5.5欧元,还是尼玛17根装!
“你想问我为何要向你要烟抽吧?你觉得我不像乞丐是吧?”德国小伙子丝毫没有半点羞恼,更没有不耐烦,而且猜的非常准。
“方便说吗?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洪涛一听他这个口气,更好奇了。
是每个德国人都很能喝啤酒吗?答案是很可能!因为洪涛面前就坐着一位,4大杯啤酒下肚,抽了半盒烟,第五杯马上就见底了,洪涛连两杯都没喝完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德国人民还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王健原本没什么兴趣听洪涛和一个要烟抽的德国小伙子闲扯,不过很快就被他说的话吸引过来了,一直到他喝完了5大杯啤酒,拿着剩下的半盒烟离去,还在讨论刚才他和洪涛的聊天内容。
“别当真啊,偏听则暗,晚上回去咱们再问问马克思去,德国人人民的生活质量到底如何不是咱们该考虑的问题,现在咱们该考虑的是如何到绳索街,走吧,找公家车去吧!”洪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真邪性了,五杯啤酒啊!整整两升半,人家喝完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刚喝了两杯,肚子就有点鼓了。
下午3点多,洪涛和王健坐了好几趟冤枉车,最终还是打了一辆出租车才来到了他们向往了好几个小时的那条reeperbahn(绳索大街),按照出租司机的说法,这条街由于靠近汉堡港,原来都是卖缆绳的店铺,所以街两边都挂满了粗粗细细的缆绳,才由此得名。
不过现在的绳索大街早就没有了绳索,而是变成了一条连接汉堡市中心和圣保利区的主干道,上下四车道的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也是人流不息,差不多有上百家大小不一的商铺分列在道路两侧,而且都用大大的字体放在醒目的位置,来告诉游客这里24小时营业,并且需要满18岁才能来。(未完待续。。)
四百六十九章 回家就露馅
不过都不用仔细看,就能发现这里的商铺和别处的商铺有很大不同,数量最多的就是脱衣舞酒吧、成人俱乐部、成人电影院,还有一座很大的超市,不过里面摆放整齐的商品都是成人图书杂志、dvd、sm用品、情趣内衣、真人倒模充气玩偶,还分成了男用、女用、同志用好几大类,而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还有很多小摊位,卖的都是各种各样与性有关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纪念品。
洪涛和王健也没光看不买,只转了一圈,他们俩的脑袋上就各自戴了一顶保险套模样的毛绒帽子,洪涛这个是红色的,王健那顶是黄色的,价格和全日汉堡卡差不多,而且产地都是中国。
按照出租车司机的指点,洪涛和王健先是找到了那家叫做condomerie的店铺,据出租车司机说这家店铺是绳索街最有特色的店铺,具体什么有特色司机不肯说,不过他脸上那个猥琐的笑容是男人都能看得懂。
其实这家店铺出名并不是因为牌子老,也不是因为商品多,而是因为它的橱窗里挂着一串保险套,最大的那只直径为5cm。在那一串保险套下面用德语和英语写着一行字,大概意思就是谁的活儿能适合这个保险套,并且拍照留念,就会从店老板那里赢走100欧元。在这行字下面是几张人体局部的照片,都是戴着这个型号的保险套照的,一共有6位。这个意思就是已经有6个人赢走了100欧元!
店老板就坐在橱窗里面,他看到洪涛扛着摄像机在拍他的橱窗,很不高兴。拉开门大声询问洪涛是否愿意试一试那个5cm,如果想试就进去试,如果不想试就赶紧离开。
是个男人就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短小细,但是在普通状态下就5cm粗的保险套洪涛自觉还是稍微大了点,再看了一眼王健,那个孙子早就低着头开溜了!
遭到打击的两个人很快就在玲琅满目的橱窗前重新恢复了精神头,这些橱窗里大多站着一位只穿着极少衣物的女人在向街面上的行人搔首弄姿。有些还冲着行人打手势,那个意思大概就是让他们进入店铺里仔细看。
洪涛和王健都很自觉的拒绝了这种勾引,说实在的。估计就是胖老板这个老色鬼来了,他也多半不会进去,这些女人长得也太对不起观众了!论身材,橱窗里的女人大部分都得一米七往上。超过一米八的也不在少数。体重绝对超过130斤,那个胳膊那个大腿,个顶个的能去摔跤场上走一圈,尤其是那个大脚丫子,洪涛认为她们的鞋号最小也得43,45算是中等。
除了身材太健壮之外,这些德国女人长得也太中性了,她们的脸就像刀削斧凿一般,如果把化妆卸掉。再把头发和胸掩饰一下,你真分不出她们到底是男是女。要是对这样的货色也能产生兴趣。那口味得多重才成啊!
其实绳索大街只是红灯区的外围,并不是精华的部分,最精华的部分在一条不太宽的街道中,那里叫做赫伯特街。这条街的出入口就在绳索街上,而且它是一条死胡同,只能从这个街口进出。
在赫伯特街的街口上有一扇红色大铁门半开着,从外面很难看到街里的景色,而铁门前面站着一个2米多高,200多斤重的彪形大汉。他会不时的要求进入赫伯特街的人拿出护照或者身份证明一类的东西,在铁门上用三种语言写着:禁止18岁以下男士进入,所有女性都不欢迎!
“我x,这是黑社会吧?要不咱们别进去了。”王健看到这个光头彪形大汉的打扮,腿就有点软。
“黑社会个头,你看那边站的是谁。”洪涛用眼神给王健指了指他左边。
“这个不会是传说中的德国警察吧!我说那两个警察干嘛介绍你来这儿呢,合算这里是警察罩着的场子啊!”王健顺着洪涛的眼神看了过去,好嘛,两位穿着绿色制服的德国警察就站在铁门的左边。
既然有了警察撑腰,王健胆子也大了点,两个人从光头大汉身边溜了进去,估计大汉看到了王健脸上那一层褶子,连洪涛的护照都没查,直接放行了。
赫伯特街只有几十米长,但是比起外面的绳索大街,这里才算是真正的红灯区。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店铺装修各异,但是有一个东西是相同的,就是可以从里面打开的大玻璃橱窗。
每个橱窗后面至少会坐着、站着一位全裸的女郎,红头发的、金色头发的、黑色头发的、棕色头发的、没头发的!从外貌上看,不仅有德国这种北欧女郎,还有南欧女郎、东欧女郎、黑人女郎和印度女郎,让洪涛和王健比较欣慰的就是一个东亚女郎都没看见!
当你走在这些橱窗前面的时候,那些女郎和你就隔着一层玻璃,如果你打算驻足仔细看看,那么玻璃窗就会打开一半,里面的女郎直接就把嘴贴到你脸上了。这不是看到的,而是切身体会到的,洪涛当初自己孤身闯过日本红灯区,所以胆子比较大。当他路过一个很年轻的东欧女郎面前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准备好好过过眼瘾,结果眼前一黑,左右脸蛋上一边一个口红印,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躲开了,嘴唇上也少不了。
面对如此凶猛的主人,洪涛和王健像做贼一样草草转了一圈就逃了出来,他们真接受不了德国人或者说欧洲人的审美观点,更不习惯这种像买大白菜一样的交易方式,原本身体里那点邪火儿连惊带吓,早就歇火了。
离开了绳索街,洪涛再次把摄像机扛了起来,顺着通往易北河的马路一路步行到了汉堡港,准确的说是旧汉堡港,在这里停靠着好几艘风帆战舰时代的大船。其中最大的一艘叫里克默.里克默斯号,是一艘标准的大航海时代三桅钢体单甲板战舰。
和所有心怀航海梦想的男人一样,洪涛和王健也不例外,虽然这艘船已经被废弃,成为了一个景点供游人观赏,但是站在它的舵轮后面,看着高耸入云的桅杆,洪涛还是想大喊一声:升主帆!让我们出发吧!
虽然旅游手册上还有像汉堡鱼市场、仓库街的小人国、哈根贝克动物园等一大堆比较有吸引力的地方没有游览,但是洪涛和王健不得不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时间有点晚了,再不回马克思那里估计潘的电话就该追来了,既然是住在别人家,就得为主人考虑考虑,反正又不是明天就离开,还有机会玩的。
“饺子,你们今天的行程很丰富啊,居然连绳索街都找到了,怎么样,有什么大收获没有?”吃完了晚餐,大家又坐在餐桌上抽着烟喝着红酒,开始闲聊,这种习惯好像是马克思家的惯例。
“绳索大街?哈哈哈哈,那里是个好地方,但是你们应该晚上再去。”施威德丝毫不顾忌潘这位大嫂坐在边上,一边说一边还在胸前做了个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绳索街了?”洪涛对于潘的问题很诧异,难道自己被跟踪了?
“你们进门时拿的帽子我看到了,那个东西只有在绳索大街才有的卖!”潘觉得洪涛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
“对了,我还有个小问题要问问,不过我事先打好招呼,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好奇。”洪涛又想起那位在大街上向陌生人要烟抽的德国小伙子,以及和他之间的闲聊。(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章 论德国
“这么正式?难道你们在绳索街被欺负了?不应该啊,那里的治安非常好,圣保利警察局就在街中间。”马克思听到洪涛的话,马上做出了反应。
“哦,不是那个问题,是关于。。。怎么说呢,今天我们在湖边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德国小伙子。。。。。。”洪涛琢磨了一下,还是把那个小伙子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哦,这些问题我来回答你,马克思和施威德是德国人,他们恐怕不会公平的评价他们的祖国,而我是挪威人,所以我的观点更为中立,更为公正一点,你说呢,马克思?”潘听完了洪涛的复述,立马兴奋起来,好像能埋汰她丈夫的祖国是她最大的光荣一样。
“没问题,亲爱的,我和施威德并不是国粹主义者,德国目前存在的问题也非常麻烦,虽然我们不是政客,但是讨论讨论还是很必要的,我也想了解了解中国在这些方面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马克思倒是挺大方,丝毫不责怪自己的妻子来揭自己祖国的短处,而且看样子还打算就德国国内的问题展开一个研讨会。
对于批评别人,大多数人都会很感兴趣,至少洪涛和王健就乐于干这种事儿。马克思和施威德别看都是富n代,但是思维模式很简单,有些地方好像还没洪涛想的全面。潘简直就是一个女纳粹,她所提出的问题都很尖锐,解决办法也很直接了当,并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四个人你说几句,我问几句,一口气聊到半夜也没弄清楚一个问题,最终还是潘为了她的容貌考虑。不想熬夜,才算暂时结束了这场国家总理级别的研讨会。不过她也放下话来,明天饭后接着聊,不聊透彻不算完。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洪涛久久没有能够入睡,可能是刚才聊天的时候大脑活动得太充分了,结果一点困意都没有。既然睡不着,就别再床上腻糊了,越腻糊越睡不着,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静一静。顺便把高速运转的大脑停下来,等到略有困意的时候再回到床上去睡觉。
洪涛穿上潘给准备的大睡袍,光着脚走到了阳台上,坐在藤椅上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夜色中的易北河和河对岸灯火辉煌的汉堡港区。大脑不光没停转,反倒把刚才讨论的那些话题又给想了起来。而且想抹都抹不掉。
其实对于德国国内存在的问题洪涛完全没必要这么上心。可是这些东西对他的触动太大,或者说太出乎他的意料之中,不管是惊讶也好、诧异也好、震惊也好,反正是有点颠覆了洪涛对德国甚至整个欧洲的原本观点。
原本洪涛对于欧洲或者德国的了解都是由很多间接的、抽象的、零散的信息来源拼凑而成,而且这种观点在洪涛或者说很多中国人当中都是普遍认知。但是通过和那个德国小伙子以及马克思一家人的谈话,洪涛觉得自己原来对欧洲和德国的观点与现实相比。差距有点远。
原本洪涛认为欧洲作为发达国家最多的一个洲,虽然经历了二战的摧残,又被美国用经济和军事所绑架,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科技、经济、文化、社会福利方面还应该是处于世界前列的,甚至有些方面比起美国来也绝不落后。
可是从潘嘴里说出来的德国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而且这还不是潘的一家之言,马克思和施威德兄弟俩也都认可了,这一晚上大家就都在掰扯这些事儿呢。
首先就是德国人的穷富问题,当然说的是大部分普通德国人,不能拿马克思兄弟这样的富n代当例子。
按照潘和那个蹭烟抽的德国小伙子的说法,大部分德国人都很穷,潘还为此举了一个例子,曾经有一个德国研究机构做过一个调查,在德国几个大城市随意一条街上拦住一百个人调查其身上的现金,结果作为德国最富裕的汉堡市排名第一,总共1997欧元,也就是说这100个人身上的钱凑到一起,都没超过2000欧元。
有人可能说了,外国人身上不爱带现金,都刷卡。刚才洪涛也是这么反驳的,但是被马克思兄弟嘲笑了,他们说那是美国人的习惯,欧洲人既刷卡也爱带现金,尤其是欧洲的中老年人,就像马克思兄弟这样的,除非要买非常贵的东西,比如说汽车,否则只要对方不强烈要求刷卡,他们还是愿意付现金。
另外施威德还补充了一点,即使是刷卡,普通德国人卡里也没啥钱,他们公司里面的很多雇员经常会找他借钱买东西,然后在周一发工资之后再还给他,所以周一发工资的时候并不是德国人兴高采烈的时刻,至少在施威德公司里是这样的,因为他们的工资刚刚拿到手,又都被还了债了,手头还是剩不下什么,等于白干一周。
那又有人说了,他们就不存点钱啊!
这句话就是废话,每周都剩不下什么钱,拿什么存啊!而且欧洲和美国一样,干什么都能分期付款,你就是修个水龙头,也可以和修理工分期付款,这样的刺激消费方式让大部分欧洲人民都成了没有存款的光棍。
可是欧洲人明明比咱中国人挣得多啊,凭什么还不够花的、还攒不下存款呢?洪涛觉得这很不科学呀!
确实,欧洲其它国家不知道,至少在德国普通人的工资确实比中国要高很多,在城市中,差不多每个月的平均工资有2000到2500欧元左右,折合人民币就差不多20000块了,这在中国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个公司里,也是高收入,注意啊,这是人家的平均工资!
可是问题来了,先不说德国的消费水平要比中国高很多倍(欧洲的消费水平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越来越高),就是这个税收就要了德国普通工薪阶层的命了。德国是个高税收高福利国家,税收占了收入的一半,所以说就算你在城市里上班,一个月能挣2000欧元,那拿到手的也只有1000欧元,甚至更少。
拿到1000欧元了,其中300-400欧元要去付房租,一个月的汉堡卡再花60欧元,一个月自己做饭吃也得300欧元左右,再加上其它零花,基本也就剩不下什么了,除非你老爸老妈给你留下个房产什么的,但是这个遗产税一般人也交不起。
而德国的物价水平呢,既有便宜的也有贵的,总体上比中国要高。牛奶、果汁、啤酒、巧克力、酒很便宜,比中国还便宜,而且质量很好,奶牛真是牛奶、果汁真是果汁,绝不添其它玩意。
除了这些东西,其它的基本都比中国贵很多,比如下饭馆吃饭,一个菜的价格基本就等于在中国两个人吃一顿普通饭馆的钱,这还不是高档餐厅,高档餐厅的菜价一般都在45欧元到150欧元一个菜,就算是土豪,天天吃也得心疼。
高税收、高消费、高福利,这就造成了越来越多的德国年轻人不愿意再去上班,宁愿依靠政府的救济来凑合活着,下午洪涛在湖边遇到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这种人,既懒又穷,不上班没零花钱,但是还想抽烟,怎么办呢?只好去旅游区向外国游客要着抽,反正人家也不耍赖,要得也挺客气,你愿意给就给,不给拉倒。
德国政府的工作效率也不太高,有些地方甚至比中国还拖拉还官僚,在这个问题上咱就别做比较了,这玩意比较敏感,说多了不好。(未完待续。。)
四百七十一章 肉丸子
不过也不能说德国全都不好,首先德国上大学基本不用交钱,看病也基本不用花钱,不过这个看病有个大问题,就是得向医院预约排队,这个队排几天也是排,排上一个月也可能,排上半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所以大部分病都等不到你进医院,要不就是自己好了,要不就是已经病死了,据说很多欧洲的老人都是这么排队等医院看病排死的。
另外不得不强调一点,德国的犯罪率非常低,低到连拍警匪片都找不到合适的题材。尤其是在德国北部地区,抢劫犯好几年才能碰到一个,盗窃犯也不多见,社会治安非常好。德国南部地区稍微差一点,犯罪的大多都是土耳其移民或者偷渡者,至于为什么潘也说不清楚。
做为一个过客,洪涛基本感受不到这些深层次东西,他所能感受到的德国,也是缺点多优点少。
说说缺点吧,首先德国饭菜不能说太难吃,也得说难吃,水果羹和冰淇淋除外,你去尝尝德国的冰淇淋,再碰见哈根达斯你都不想正眼看了,而且不用管什么品牌,汉堡街头很多卖冰淇淋的店,不管大小,味道都是那么好,价格都是那么实惠。
其次德国女人太难看,洪涛和王健在汉堡市中心逛了一天,一个能算得上漂亮的德国本地姑娘也没看见,有几个还不错的,一看就是外国游客,像潘这样的美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最后就是德国的娱乐业比起中国来,简直可以算是没有了,除了啤酒馆就是酒吧,稍微能比中国强的地方就是那个红灯街,因为在德国这是合法的。就算是这个红灯区,和中国的东莞、深圳、唐山、大连、甚至最严格的北京比起来。也没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虽然表面上可以明目张胆的挂牌营业,但是内容还不一定能有中国那些半遮半掩的夜总会、洗浴中心强。
至于那些美术馆、歌剧院、音乐厅什么的,洪涛真心没把它们算到娱乐业里,在洪涛看来,欧洲的歌剧、古典音乐和中国的戏曲差不多,属于文化的一部分,和大众娱乐沾不上边。
当然德国的优点也不少,环境优美这是第一位的,不光是乡村环境优美。城市里不差,而且德国人有一个特点,他们不喜欢居住在大城市里抱团,而是愿意住在那种几万人的小城镇里。就算那些已经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也想方设法的在城市边上弄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卫星城。除了上班之外,能不进城就不进城。所以说到德国旅游。光去逛那几个大城市还不能算是把德国玩遍了。乡村、小城的旅游线路才是精品。
其次就是安全,犯罪率低、安分守法是德国的代名词,走到各处都是规则,你不遵守你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这里的人就像生活在一个大棋盘里,该走直线的走直线。该走田字格的绝不会跳马步,精确而且精密。
在洪涛看来,德国包括欧洲,在国家的活力上。与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这些新兴国家没法比。它更像一个老人,稳重、缓慢、消极,缺乏前进的动力,缺乏必要的活力。
至于像潘所说德国还算欧洲里勤奋、有活力的国家,越往南越懒惰、越往南越死气沉沉的说法,洪涛目前还无法应正,不过他还有机会,因为第一场钓鱼比赛就在法国举行,到时候他还可以借机看看法国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随着比赛日期的临近,马克思兄弟特意带着洪涛和王健跑到汉堡城外的一个挺大的自然湖泊里去做了一次模拟演练。结果经过36小时的比赛,洪涛和王健以总成绩42公斤获得了第一名,马克思兄弟总共钓了不到10公斤,其中有一条还不是鲤鱼,不能算作成绩。
至于两组人的差距为什么差那么大,这里面既有钓具、钓法方面的不同,也有钓饵方面的原因。
其实洪涛这次并没有使用他的那种用鱼鳞水泡制过的玉米豆,而是使用了普通的玉米煮熟,加了一些蜂蜜、白酒泡制的普通钓饵和窝料。马克思兄弟则是使用了一种据说是他们秘制的饵料,这种饵料被王健称为“肉丸子”。
肉丸子的原材料很多,大概有煮熟的大豆、小鱼、小虾、一种叫做奶酪蛋白的东西、鸡蛋、活蚕、蚌肉等等几十种,然后把这些东西放到搅拌机里玩命搅,弄成面糊一样的状态,再加上那种兑在咖啡里的糖水,最后放到特制的模具中挤出一个一个拇指盖大小的面球。
这时还不算完工,还要把这些面球放到开水中煮一段时间,就像我们煮元宵一样。具体煮多久洪涛也不知道,反正最后是捞出来再在阴凉处风干几个小时,直到很硬但是还能被锥子扎穿的程度为止。
按照马克思兄弟的介绍,这种肉丸子营养成分非常高,鲤鱼非常喜欢吃,而且硬点并不影响鲤鱼的进食,那些大鲤鱼连贝壳、小龙虾、蜗牛都可以咬碎,吃这些肉丸子不在话下。
按照我们中国钓鱼人的理解,这么硬的鱼饵肯定会档嘴。档嘴是个钓鱼术语,意思就是由于饵料太大或者太硬,而阻碍了鱼钩刺穿鱼嘴的过程,一旦发生这种档嘴的情况,钓鱼人经常会发现鱼漂动了提上来没鱼,报警器响了提竿也没鱼。
但是各村有各村的高招儿,欧洲人也清楚这个肉丸子会档嘴,所以他们用另一种方式成功的解决了这个麻烦。他们并不把这种肉丸子直接穿到鱼钩上使用,而是把肉丸子挂在鱼钩炳上延伸出来的一段鱼线上,再用牙签或者专用的阻挡器固定。
这样一来,当鱼把肉丸子吸到嘴里之后,鱼钩也就一同被吸了进去,等鱼发觉嘴里有异物再向外吐的时候,肉丸子可以吐出来,但是鱼钩就很难吐出来了,相比中国钓友直接把钓饵穿在鱼钩上使用,这种方式应该说更科学一些,但是操作起来更麻烦,局限性更大,尤其是不能用力抛投就是最大的缺陷。
洪涛对马克思兄弟的肉丸子好奇,马克思兄弟也对洪涛的玉米豆好奇,他们想不通就用这简简单单的玉米豆就能钓上狡猾的鲤鱼!但是事实就是,在洪涛没有使用特效鱼饵的情况下,200斤玉米豆泡制的窝子打下去10个小时,洪涛的3根鱼竿就开始陆续上鱼,而且百分之80以上都是鲤鱼,而马克思兄弟的肉丸子好像鲤鱼并不太感兴趣。
其实这并不是鲤鱼爱吃玉米豆而不爱吃肉丸子,按照常理来说,肉丸子应该更被鲤鱼喜欢。可是马克思兄弟忘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在大水面自然水域中垂钓的时候,钓饵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诱饵,也就是窝料的效果。
你首先得把水里面的鱼勾引过来,然后它们才能发现你鱼钩上更美味的钓饵,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让鱼上钩。而马克思兄弟的窝料就是没有经过成型、煮熟的肉丸子,数量也偏少,只有几公斤。
这种小而精的窝子不太适合在广阔的自然水域里使用,因为这里不光有鲤鱼一种鱼,还有更多的其它鱼类,你这几公斤窝子一下水,鲤鱼还没发现,成群的小鱼在十几分钟之内就能把窝料吃得精光,此时光靠水里那几颗肉丸子,就很难被鲤鱼发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