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案发存疑引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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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袁海云以及冯保三人先后将晕了过去的宁安给扶到了内堂歇息,而大堂之中,张诚等人却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听说了具体的伤亡情况之后,张诚的第一个感觉与宁安等人其实是一样的:何文说昨夜凡是在听雨小榭里面过夜的人全数都被烧死了,那么正尧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个,这自然也是宁安和安波尔沁晕过去的原因。
不过随即张诚却冷静了下来,毕竟人数和尸体的数目是对应的,但是不一定正尧就一定也被烧死了,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只要没有亲眼确认,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于是张诚冷静的说道:“那你可辨认的出那些尸体是谁?”
何文不禁摇了摇头,无奈的道:“实不相瞒,那些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有的甚至还是两具尸体紧紧地粘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我们的兄弟也只是通过点算那些人头才确定出死亡的人数的。” ..
也确实如此,毕竟已经发生了大火,尸体被烧的血肉模糊也是很正常的,如果这都烧不坏,那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人的皮肤到底是什么构成的。
因为无法辨别出死者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无法确定里面是不是有正尧,这也再次让张诚松了一口气。
“那现在赶紧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在沉思了片刻后,张诚便迫切的说道。
虽然心里有些放松了,但是不表示张诚所猜想的就一定对!而且总要亲自看过之后才可以确定是不是,就算辨认不出来,那也可以宽慰一下自己的心。
“恩!小的立即带路!”
说完,何文便立即起身。没有做一点犹豫。直接大步往大堂外迈去。
现在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那原本就紧张的要命的褚思德这一刻就更加的紧张了,只见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在那听着张诚和何文的对话,时不时在一旁点头应声而已。
眼见何文前面带路。褚思德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起他,于是也毅然跟了上去。
“张诚,等等我,我也去!”
替宁安和安波尔沁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一时的血气上涌导致晕厥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袁海云便走出了内堂,眼见张诚等人准备出发,他自然也不想落后。
袁海云乃是妙手小医仙,对于验尸什么的自然是很在行的,绝对要比衙门里那些仵作什么的在行的多,从之前几次与正尧联合破案就不难看出,因而他一旦出现在火灾现场,那也是英雄有用武之地。
“赶紧!少说废话!梁兄,我怀疑这一场大火有些不寻常,你叫几个锦衣卫的弟兄跟着我们前去即可。这里还是有你镇守着我才比较放心,切记一定要确保公主的安全。”
张诚不禁向梁玉交代了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根据,没有任何客观条件相关的情况下,张诚第一个反应便是觉得这场大火有蹊跷,至于蹊跷在什么地方,他其实也不知道。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比正尧一直都般故作神秘的感觉一样,总是觉得大火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而觉得好好嘱咐一下梁玉,没有发生固然很好,但是发生了,那也可以提前有一个预判和准备,也不至于到时候自乱阵脚。
“恩,张兄你们去吧!锦衣卫就在外面候着,你拿着这个令牌去叫几个人便可。”
说着,梁玉立即将腰间的腰牌给拿了出来,仔细一看,那便是所谓的锦衣卫统领的腰牌,是绝对身份的象征。
“好!海云,我们走!”
闲话少说,还是办正事要紧。
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时间,张诚和袁海云二人便出了大堂,在屋外候着的锦衣卫里面找了几个人,便急匆匆的往城南的“听雨小榭”而去。
知府衙门位于城中的中心地带,听雨小榭则是位于城南,距离城门也是两三里路程的距离。因此,从衙门出发,到听雨小榭,中间其实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步行的话,少说也要走半个时辰。
不过这次情况紧急,自然容不得他们再去步行,而褚思德等人也在门口备好了马车,待张诚和袁海云二人上了车之后,便直接飞速往城南听雨小榭进发。
坐在马车里面,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房屋建筑,看着满天黄沙横飞的样子,已然可以看得出来这马车的速度有多快,张诚这一帮人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
不到一刻钟时间,马车终于在听雨小榭前停了下来。
张诚等人刚刚走下车,定睛一看之后,顿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整个听雨小榭此刻完全是一座危楼,每一块木板,每一寸墙壁全被烧的乌漆墨黑,完全成了焦炭建筑。
门口横七竖八的摆放了密密麻麻的尸体,如此看来,那所谓的一百三十一具尸体应该全都在这里了。
只是这些尸体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双手大张,有的缩成一团,有的屈着身子似乎在当时发生大火之际想要逃命,有的更是环抱了两具尸体,似乎在着火的那一刻,还在享受着双飞的快感……
此情此景,莫不让人惨不忍睹,那一具具被烧的莫名其妙的尸体都是一条条鲜活的xìng命终结后的表现,谁见了也不会觉得心痛呢?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这当如何了事?
“昨天夜里发生大火之际,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睡觉,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有大火发生,直到天亮,我们推开门打算做生意。才发现原来对面已经发生了一场大火!”
“这大火烧的如此之旺。难道你们都没有感觉到?”
“感觉什么啊!都说了睡的很熟。哪里能够感觉到啊,要感觉到了,还不早通知官府了?!真是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
……
这时。在张诚等人背后的一家瓷器店里面,已经有衙门的官差开始问话办事,只不过似乎问了周边所有的人,都并没有感到发生大火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甚至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大火。全都是在第二rì一早起来才见着大火烧完后留下的一切。
对于这个调查,显然是充满了疑惑的,如果一个两个人这么说,也并不稀奇,可是所有人都这样说,那就奇怪了!
张诚可以得出的结论有两个:第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在案发当时,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沉得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第二个便是这一帮答话的人统统都在说谎。其原因便是其实这一场大火真正的主谋就是这一帮人!
张诚有这点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在被问话的人当中。都是对着或者在其旁边不远处的一些做生意开店面的人。
虽说卖包子都见不惯卖油条的,毕竟这是一种竞争,而这些做生意的也都没有一家是开青楼jì院的,但是并不表示他们就没有放火烧铺子的嫌疑。
第一,青楼打开门做生意都是在夜里,每天都莺莺燕燕,歌舞连天,吵得周围的人想要睡好觉都不行;
第二,青楼又是烟花之地,经常引起周围普通家庭的不满,尤其是那些妇女,隔三差五的就会去听雨小榭里面闹上一通,原因旨在青楼里面的姑娘老是勾引自己的丈夫,导致家庭破裂等等;
第三,所谓生意做大了,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妒忌,尤其是听雨小榭这样赚大钱的青楼会让很多愤世嫉俗的人将其当做宣泄的地方,所以冲动起来,放火烧铺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这三点也仅仅是凭空推测,毫无根据的,所以即便是正确的,也绝对不可以立即将这些人当做疑犯来处理。
“我说官差大哥啊!你们就别问了!我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了,昨夜睡得好好的竟然会发生大火,我可怜的半间铺面啊,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不如让我死在火海里算了!”
就在这时,在听雨小榭的左边不远处的一家已经被烧掉一半铺面的米铺前,正有一中年男子被一名衙差盘问者,表现的很不耐烦,似乎从他的语气之中,还听出了想要求死的念头。
张诚见状之后,立即撇头对着一旁的褚思德道:“褚大人,那人是谁?他缘何如此伤心?”
因为相隔的比较远,张诚也听不清那中年男子和衙门官差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中年男子似乎很伤心,便不由地问向了旁边的褚思德。
褚思德立即道:“回张大人,那一位乃是听雨小榭隔壁那家米铺的老板,因为两家铺面中间只是隔了一个很窄的巷子,结果一场大火连他家的店面也给烧掉了一半。而这个老板在这广州一带还是很有名气,做生意也很厚道老实,可是谁曾料到……”
说着,褚思德也是不禁样子很摇头,好像在为惋惜那米铺的老板。
这年头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尤其还是做民之根本的大米生意,且不说烧了半间屋子会损失多少钱多少米,单单是这些米都已经可以解决很多人的温饱问题了,可想而知,如何不让人感到心痛?
那么多的大米,就这么付之一炬,不知道那些一直还在为温饱挣扎的穷苦人民会作何感想!
“原来是这样,那这一间铺子的老板呢?”
张诚点了点头,然后便指着右边的那家同样被烧了大半的钱庄说道。
既然铺子被烧了,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很不平,可是似乎在铺子的门口,根本没见着那老板的身影才对。
“哦,大人说的这家钱庄啊,钱庄老板其实和听雨小榭关系很不错的,当初他们还是一并来到广州开店面的,所以下官还是有点印象。只不过那老板都很少露面,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出现,或许是外出还没有回来吧。”
褚思德如实说道,倒是有什么说什么,有问必答。
“是吗?钱庄被烧了竟然还不露面?外出?”张诚撅了撅嘴,有些想不通,不过随即他又道:“那麻烦褚大人将那名米铺老板叫过来!海云,那些尸体就交给你了!”
说完,张诚不忘看了袁海云一眼,这种验尸的工作,自然要内行来做才行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米铺老板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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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吩咐一番,袁海云与成为首的便兵分两路各自为政,其他的锦衣卫也开始帮忙做事,而张诚,则是目光锐利的在四周打量了起来。
很快,在褚思德的带领之下,那米铺的老板便来到了张诚的面前,旋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这位是刑部侍郎张大人,待会儿张大人会问你一些问题,马老板你要老实作答!”我褚思德向那马老板介绍了张诚之后,立即又对着张诚道:“张大人,这就是米铺老板马汉峰,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啊?又要问问题啊!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汉峰似乎有点不乐意的样子,一听到张诚又有问问题的趋势,使得他显得极为的不情愿。..
确实,先是衙门官差问,后来锦衣卫也问,到现在,连张诚也要亲自发问,而且问的那些问题都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昨天夜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又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之类的,可是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那又何必等到自己的铺子被烧了大半才醒来呢?
“呵呵!这位马老板无需激动,我们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不过我们也希望你可要尽量的配合,这场火来的太突然,没人知道是人为还是自燃的,我们之所以再三问你,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如果可以。我们会尽量想方法帮你的。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人为的。我们朝廷在捉到人之后。也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诚一副和颜悦sè的说道,显然是有心想要帮助那马老板似的,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具有亲和力。看来在刑部呆了将近五年的rì子,张诚真的是稳重成熟了不少,他rì必定会在官场上乃至整个大明王朝有所作为的。
马汉峰一听,觉得眼前这个刑部侍郎大人说的倒像是人话。听到朝廷和官府都会做出满意的交代,他自然也就不再如先前那般的不爽了。
满意的交代意味着什么?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就是所谓的赔偿问题,一旦朝廷会赔偿,那一切也都好办多了。
于是马汉峰立即改了口吻,道:“张……张大人可是说的真的?可不要欺瞒我们这些普通的小商人哦!”
似乎还是有点不太确信,因而马汉峰不由地问了一下以确保能够安心。
张诚微微一笑,道:“马老板请放心,朝廷和官府是绝对不会不管你们的,正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我大明的经济才会如此的繁荣昌盛!”
“那就好那就好!那未知张大人想要问什么呢?”
既然张诚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于是也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张诚想要问什么,因为自己表现的越积极,到时候印象就会越好,那么赔偿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商人就是商人,不论在哪个时候,哪种境遇之下,他们第一个考虑到的,其实还是利益的问题,因为只有利益才是他们的唯一目标。
其实这也并不能说商人都无情无义,只不过这只是他们的一种职业习惯,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张诚点点头,皱了皱眉,道:“是这样的,马老板可知道这听雨小榭有仇家?”
“仇家?张大人为何如此问?”
原本以为张诚会直接问自己昨天夜里都在做什么,案发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异象或者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之类的,而他也一早就准备好了该如何回答。
可是张诚的第一个开口却全然打乱了他的思路,似乎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考虑到的一样。
“没什么,我只是想听听你怎么说,如果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可以选择不回答。”
张诚也没有逼对方的意思,然而这也是一种与对方沟通建立良好关系的基础。
马汉峰撅了撅嘴,然后道:“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这个却可以肯定,我猜一定是仇家放火烧的楼。”
突然的听到马汉峰如此的肯定语气,张诚也不禁怔了一下,旋即张大眼睛,追问道:“哦?马老板为何如此肯定?”
“回张大人,实不相瞒,其实我有很多次在自己的后院修剪树枝的时候,发现总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听雨小榭的后门进进出出,而每次都是那头牌花魁‘芷菱’在迎接,似乎那人的身份很不同凡响,每次芷菱都会很毕恭毕敬的样子。可是有一次我发现他们二人在门口争吵了起来,还说什么如果不怎么就后果自负!到底那什么什么我就没有听清楚了。”
“还有这事?”张诚不由地眯了一下眼睛,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这个老是从后门进进出出的神秘人很有可能因为一时气愤继而放火?那马老板发现他们争吵是在什么时候的事情?”
似乎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使得张诚不由地对这个神秘人好奇起来。
当然,不排除有张诚所怀疑的那个可能,这个神秘人说不定真的因为一时气愤而放火的。
“什么时候?我想想……咦,不就是昨天上午吗?”
“昨天上午?你确定?”
“没错!我确定!当时我还在和我的伙计说别看洪迪珍在广州城是多么的富有,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倭寇中的一员,所以千万不要只看一个人的外表。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便看到那神秘人和芷菱在拉拉扯扯的。起初我还以为因为piáojì没给钱呢,但是今天听张大人这么说,倒是觉得他很可疑了。”
马汉峰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去争取朝廷的赔偿,想到的,没有想到的全都给说了出来,自然是只多不少。
而这一些隐藏的信息其实对张诚来说绝对要比那摆在门口一百多具尸体来的更加有用更加有效。说不定。整个火场的源头就是这个马汉峰不说就会永远石沉大海的隐藏信息上。
对此。张诚是对那马汉峰无不感激之至。
“恩!那马老板可知道那神秘人长什么样子?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诚似乎不满足于眼前的这点信息。于是继续追问着马汉峰道。
马汉峰又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隔的太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个子不怎么高,甚至连芷菱都比不过,四尺四寸左右(也就一米五都不到,个子也确实矮了点)。至于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说着,马汉峰也开始有些无奈起来,似乎他很乐意帮张诚将这件案子给破了。
首先,一旦确定了这件案子是人为的,那么张诚就说了要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其次,这交代的前提自然还是先把那元凶给找出来,所以,他自然也表现出很积极的一面。
其实马汉峰说这么多已经帮了张诚很大的忙了,按照张诚的想法。就算这件案子破不了,他也会向朝廷申请对这些受灾的人进行赔偿的。毕竟这关系到民生问题,相信就算正尧在,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嗯,很好!那在这里,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马老板可以如实相告。”
“大人有话请吩咐便是!”
“是这样的,你这家米铺应该是最先开业的吧,相信着听雨小榭和达利钱庄都是后来才开来的,是吗?”
张诚又莫名其妙的问了让人感到很意外的问题,真心有些搞不懂他这是怎么查案的。
“呵呵!张大人可是问对了人!”马汉峰呵呵一笑,很是得意的样子,旋即又道:“是这样的,我这家米铺可是祖传了三代的,虽说店面经常修修补补,但是从我爷爷到我,都没有离开过这家米铺!当然,那听雨小榭和达利钱庄都是在前些年开的。”
“哦?那马老板可知这达利钱庄和听雨小榭是什么时候开的?开业当rì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张诚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这个问题很关键一样。
马汉峰这次却没有多想,而是笑着说道:“如果说其它的,我还记不清楚,但是说到开业,那我可记得很清楚了!说来也怪,那是八年前的三月初二,本来是我死去夫人的忌rì,可是旁边突然一下子开了两家店,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让我很是不爽,结果差点过去理论。不过最后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我夫人已经死了几年了,没道理为了这件事而不让人开业。
我收拾好一切,准备到山上祭拜我夫人的时候,碰巧遇到两家人竟然因为舞狮一事差点打起来,结果好好的一个开业仪式被弄的乱七八糟。后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人根本就不和,隔三差五的就要争执一番。
不过其实这些都是假象,实话告诉你吧,除了在后门看见那神秘的人与芷菱来往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青年也经常在晚上去后门伴猫叫然后与芷菱幽会,有一次我就发现那人竟然就是达利钱庄的老板!”
“哦?还有这回事?”
达利钱庄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年轻人,这点倒是让人有些惊讶,但是更让人惊讶的是,竟然表面不和的两家人,在暗地里竟然还有苟且之事,看来这问题就复杂了!
“没错,所以我也相信这两家人根本就不是表面的那般不和,至于原因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这里,张诚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谢谢你马老板,你今天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一个忙了,不过你且放心,本官说过,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决不食言!你先退下吧!”
“那草民就先谢过张大人了!”
马汉峰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便径直往自己的那半间铺面走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大火蹊跷或有因
(昨天暴雨断电断网,悲剧的断更了,今天五更补偿,第一更到!第二更会在下午进行,谢谢!)
马汉峰退下之后,张诚便开始对方才他所听到的那些信息在脑海里面进行了一番整理,而听雨小榭门口的袁海云此刻也一副完工的样子,拍了拍手,摘下帆布手套之后便直往张诚走来。
“袁大人!”
见袁海云走来,褚思德立即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张诚这也立即回过神来,对着袁海云说道:“海云可有何发现?”
袁海云皱了皱眉,道:“根据初步的检验,发现所有的尸体基本上都被烧的面目全非,身份无法辨认。而从尸体表面可以看得出,在大火发生之时,他们其中的大多数人都处于无知觉的状态,所以这些姿势才会呈现的如此千奇百怪。加上屋里面被灼烧的情况以及现场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我可以肯定这起着火事件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 .
“你也认为是人为的?”
“哦?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也觉得是人为的?如此甚好,那就更加证明我的肯定是正确的。首先这些被烧死的人分明是先被迷烟之类的东西给迷晕,然后再有人用煤油往屋里泼以此来放火,所以屋里才会烧的如此严重,而那些烧焦的木炭之中还隐隐有一股淡淡的煤油味。而我也替其中大部分人检验过喉咙,发现他们的喉咙根本就没有烟灰的存在,很明显,这便更加证明了我所说的。这场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袁海云将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以及所检查出来的全数向张诚说了一遍,有理有据,严肃认真的样子还真的不曾多见。
虽然平时袁海云喜欢大大咧咧开玩笑。而且为人也属于比较憨厚型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有关医理方面,他还是个中的权威。不然,这“妙手小医仙”的绰号就真的有点浪得虚名了。
七年的经验积累,多次与张诚合作办案。到现在,袁海云也成了这方面的行家,说他是法医专家,其实也一点不为过。
听袁海云这么说。张诚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于是点点头道:“嗯,我也这么认为的。而且你看这大火如果是意外的话,那也决计死不了这么多人,而且刚刚问过了一下周边住的一些老板,原来在昨夜发生大火之际,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怎么会呢?这么大的火,不可能没人知道吧!”
袁海云顿时纳闷儿起来,感觉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确实也是如此,试想。一场火灾的发生必定会引起很大的轩然大波,周边住的人们没有道理会听不见闻不到那种着火的场景。就算是不想参与救火,至少也应该通知官府什么的,但是没有,根本没有。
虽说知府衙门距离这听雨小榭还有一段路程,但是也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退一万步说,就是来回要两个时辰,根据大火应该在凌晨发生的,两个时辰之后也不是现在啊。
可是不论是衙门官差还是张诚等人,全都是等到天亮了才知道大火的发生,待所有人赶到之际,整个听雨小榭已经被烧的只剩一堆焦炭而已。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这里面存在着很大的不合理。
只是,这不合理到底在哪里呢?
“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没人发觉呢?即便是睡着了,但是外面烧的哔剥作响,那还是能够听得见的。除非……”
“除非什么?”
袁海云立即追问道。
张诚道:“除非是一早有人挨家挨户的往卧房里面放迷烟,刻意的不让人任何人对大火一事有所察觉,那自然的就更加证明了我们的猜想,这场大火根本就是有预谋的!”
“你说的很对!可是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做呢?放火烧了屋子跑了就算了,何必还要把旁人迷晕呢?这目的何在?”
袁海云不禁皱了皱眉,感觉这个问题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这点我不敢妄下判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放火之人极为谨慎,不让人有所察觉的目的,或许是让他更有时间,可以更加安全的离开此地。”
虽然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凭着张诚审理过了那么多的大案要案,还是隐隐可以从中作出一些相似的判断。
“为什么这么说?”
袁海云再次追问道。
“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京城里发生的一宗匡文胜杀妻案?”
张诚没有直接回答袁海云,而是绕了个弯子,反问起来。
袁海云一听,顿时便又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道:“你说的是那个屠夫匡文胜杀妻?当初他儿子来报案说匡文胜要杀妻,衙门官差一到匡家之后就被匡文胜那下了迷药的水给迷晕,最后还是将他的妻子给杀了的事?”
“没错,所以我就觉得,此次大火发生的很蹊跷,可能目的根本就不是放火烧屋。当初匡文胜给人下迷药的目的根本也不是为了迷晕人,而是可以更好的实施他的杀人计划,最后还成功的拖延住了官差抓人的时间,若不是有人在渡头看见了他,那次还真的会让他给跑了。而这一次事情,我总觉得也是不同寻常。
第一,我们之前去的时候,并不像是什么偶然的事情,反而给人的感觉是她们似乎早就在等着我们去一样;
第二,三弟的身份很可能早就被她们所知晓,但是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次大火刚刚发生在三弟留下来的这个晚上,难道是巧合吗?
不,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其实这一次大火事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场放火烧屋的案件,但是内里,真正的原因还是三弟!”
“你……你是说,凶手放火烧屋的目的就是为了正尧?这个假设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袁海云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这样说那问题就大了,故意针对当朝驸马?那敢问这大明王朝之中又能有几人?
张诚点点头,道:“你先别激动,且听我说!我之所以这么怀疑,那也是因为纯粹的疑点实在太多,巧合也太多了点。细细一想,或许真的是这样,所以我估计,其实三弟根本就是被人给掳走了,而非被火烧死在里面。”
“有可能!正尧那小子的命那么硬,怎么可能被火给烧死呢!”袁海云也点了点头,接受了张诚的说法,旋即他又道:“那这到底是谁绑走正尧的呢?难道是这听雨小榭的老板?那他为什么要绑走正尧?目的何在?”
一个问题解开的同时,又会伴随着许许多多的问题迎面而来,查案子就是这样,一旦上手,真的停不下来。
为此,张诚却显得一脸的无奈,摇头道:“这就不敢肯定了,到底目的何在,这就有所保留了,你可还记得‘建文秘宝’一事?”
“什么?你认为凶手绑走正尧是为了当年的‘建文秘宝’?可是那只是一个传说,根本就没有人敢肯定是不是真的,为了这个绑架驸马?疯了吧!”
袁海云很不理解,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只能说这个人真的是要钱不要命。
张诚道:“毕竟三弟在‘建文秘宝’一事之上乃是关键之所在。当初不就是因为那所谓的玉笔,连李世叔和你爹袁世叔都因此遭逢罹难吗?可以肯定的是,三弟消失的这些年里面,这些对‘建文秘宝’十分觊觎的人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对三弟的调查寻找。如今三弟回来了,自然而然的便进入到了他们的视。而刚刚出现,就再次遇到了麻烦,让人很难不去联想。”
张诚的记忆力也是十分的好,这已经过去多久的事情,他竟然都还记得这么清楚,如果不提,恐怕袁海云都不曾记得了。
一提到建文秘宝,袁海云的心里就是猛地一痛,都过去这么久了,袁凤鸣还是不见有任何的消息,已然可以确定袁凤鸣没有生还的可能。然每每念及这里,袁海云的心里就会一阵绞痛。当初的表面凶手虽然已经抓了,但是却当场死亡,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而那所谓的幕后黑手,到现在,仍然没有头绪,袁海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很无能。
所以,大部分时间里面,袁海云都会选择将这件事暂时封存起来,待他rì有线索之际,再来着手调查。
如今张诚再次将此事提了出来,自然而然的也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波澜,不由地抽搐了一番。
“建文秘宝!肯定是这样的!哼!那个幕后黑手又再次出招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说着,袁海云猛地握紧拳头,牙关紧咬,一双坚定的眼神隐隐透露出一股浩然霸气,这是连张诚也是很少见到的。
“放心,这一次他们一定逃不掉!我的直觉告诉我,三弟其实早就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会刻意的在听雨小榭里面与公主闹和离,才会刻意的说那些话!”
“你说的是真的?”
“应该错不了,我也相信三弟会以各种方式与我们进行联系,到时候里应外合,不怕找不出这些人来!”
说着,张诚也一把将拳头握的老紧,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仿佛即将进行一场殊死搏斗一般!(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衙门提审打更人
(第二更到!!!第三更在十点半左右,希望大家耐心等待片刻,谢谢!)
向袁海云了解了一下检验的情况之后,张诚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决定亲自到里面去看看。
结果转了一圈,了解了里面的惨况,张诚却是连连叹息,不停地摇头,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说实在的,一场大火死了一百三十多人,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大火,弄不好,褚思德只有革职查办的份,所以褚思德到现在还在不停地哆嗦胆寒。
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将这起大火给调查清楚。
张诚和袁海云二人暂时确定了大火的起因于正尧有直接关系,而追根究底,便是那建文秘宝,虽然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表明,但是现在也就这种理由才可以解释为什么会不惜烧死一百多人来掩饰,除非凶手根本就是个神经病。. .
“嗯,手头上的线索暂时就这么多,接下来就要看三弟会不会给我一些提示了!”
张诚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所有一切都是猜想,即便要按照这个思路查,那也要有个大概方向才对!宫主?神秘人?既然都是神秘莫测的存在,又岂会那般容易的被找出来?
“但愿正尧这次是苦肉计,不然……”
说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这么多年的好兄弟,谁都不愿谁出什么岔子。
“好了海云,一切都会没事的,现在需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心态。做好一切准备!另外。在公主的面前。最好还是不要说这些,现在就你我知道即可,不然万一隔墙有耳,让对方知道三弟可能是去做内应的。那对他的情形是很不利的。”张诚宽慰的说道,这么些年来,他真的是成长了不少,随即他便转头朝褚思德道:“对了褚大人。这场大火到底是谁来报案的?我想见见此人。”
也许是因为当时太着急的缘故,一到现场之后便东家问了问西家,似乎连最重要的一环都给忘了,那便是谁是第一个发现大火的?
抛开第一个发现案件发生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这个普遍基论不说,这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绝对是看的最全,最印象最深的人。
没有道理连对面茶楼隔壁米铺老板都问了,不去问这个发现案件的人吧!
突然听到张诚这么一问,褚思德愣是被张诚给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吞吞吐吐的道:“回……回张大人,这……这报案的人是打……打更的樊贵。他……他现在应……应该在家里睡觉,如……如果大人找他。下……下官立马就把他给叫……叫来。”
现在的褚思德,脑子里早就混乱一片,想静都静不下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故,使他无时不刻的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先前还以为在公主和驸马面前表现一番,然后就可以成功的凭着博取的好感而飞黄腾达,可是现在……似乎只能做梦了。
一场大火烧死一百三十号人,不被责怪都已经算万幸了,还想升官,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不必了,还是等下午再让他来衙门吧!毕竟人家昨夜打更还是很困的,这么去叫他,不是扰人清梦吗?”
张诚突然挥手,算是作罢了。
“大人爱民如子,实乃我朝之典范,下官自然以此为榜样多加学习!”
“好了!褚大人你也别废话了,我可不吃这一套,赶紧叫人将这些尸体搬到义庄去,好让仵作们仔细检验!这件案子暂立即备案展开调查。”
张诚吩咐一番,见时间已经不早,快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于是说完后便示意袁海云一道打道回府。
褚思德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利索的叫上衙门的那些官差将尸体放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然后浩浩荡荡的便往义庄进发。
一百三十多人齐聚义庄,不得不说,这也是一项壮举,只是不知道那义庄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装下这么多具尸体?
回到知府衙门的时候,宁安和安波尔沁已经醒转过来,而两人的眼角都渗着一抹红,显然是刚刚才哭过。
宁安平时是任xìng,是野蛮霸道了些,但是并不表示她就不会有柔弱的一面,其实她很多时候都属于柔情似水的那种,哭泣一事,也并不陌生,之前正尧就见过她哭了不下两次。
至于安波尔沁,与正尧经历了那么多,熬了那么久,突然一波接一波的变故发生,让她本身就显得柔弱的心灵俨然就要破碎似的,往昔的那份xìng感妩媚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为了丈夫不顾一切的小女人。
看着二人的样子,张诚也好,袁海云也罢,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只不过现在根本不能够肯定,而且还没有完全掌握到与正尧有关的信息,他们不想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故而强忍着没有说他们的想法。
“公主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现在对三弟是生是死下定论其实还太早,凡事想开一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话不能说的太明朗,毕竟如果真的如袁海云与张诚所猜想的那样,那这抓走正尧的背后势力肯定是很庞大的,连京城里面都可以随意追杀人拿人,可想而知,在广州这种地方,肯定还是有人,说不一定这知府衙门里面就有他们的内应!
无间道这种玩意儿,自古有之,不得不防。
袁海云点了点头,跟着也劝慰了宁安一番,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始吃这一顿午饭。然而这一顿午饭吃的实在有气无力,平rì里的那份轻松瞬间荡然无存,那份嘻哈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各怀心事,有的只是无尽压抑。
饭后并没有多做休息。褚思德的人办事倒是挺有效率的。很快的就将那打更的带到了知府衙门的公堂上。于是,就这听雨小榭大火一案展开了第一堂的审理。
当然,说审理还言之过早,毕竟在公堂上没有原告。也没有被告。
“小民樊贵见过几位大人!”
“见过大人!”
在樊贵说话的同时,一旁还有几人也跟着说了一句,仔细一听,这几人的声音倒是挺熟悉的。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张诚在听雨小榭门口见到过的。
而这些人无非就是那几家挨着听雨小榭或者对着听雨小榭的各大老板,褚思德认为有必要将这些人带到公堂上来询问一下,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里面就没有真凶。
虽说张诚并没有问过这些人,不过从之前褚思德的口中得知,这些人在被盘问的时候,所回答的话都是很相近的,这无形之中就在告诉张诚,如果这些人不是说的真的,那么他们就是真正的凶手。
樊贵是一个年级看起来有六十岁的老头。胡须微长发白,双目深陷的如同那干涸的绿洲一样。苍瘪,怪异。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樊贵是一个老实人,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jīng神,但是他脚下只穿了一只草鞋和一只布鞋这一点便可以看出,他为了来公堂,连鞋子穿没穿好都不在意了。
“不必拘礼,起来说话,今天不是提堂审案,本官只是循例问问,了解一下细节而已。”
张诚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主座上,而原本应该坐在该处的褚思德则是坐在一旁听审,脸上表情显得十分僵硬,似乎他的害怕还没有完全消除。
“谢大人!”
樊贵众人立即起身,再次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脆声答道。
张诚微微蠕动了嘴角后,便对着樊贵说道:“樊贵,本官听说听雨小榭大火一事是你最先发现的,而且还亲自报了案,可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那本官问你,希望你如实作答!”
“明白!”
樊贵立即点头应声道,对张诚所说的十分配合。
张诚又道:“好!那本官问你,根据打更安排rì程来看,你应该今天晚上打更才对,缘何昨天晚上也去打更?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将打更给包了?”
这点确实有点奇怪,不过张诚的后一句话纯属是玩笑话罢了,不得当真。
樊贵一听,似乎有责怪自己之意,立即又下意识的双脚跪在了地上,然后恳求的说道:“回禀大老爷!小民也是逼不得已。昨rì刘彪他因为在赌档输了些钱被人追打,结果导致下不了床,无奈只好让小民去顶替一番,说来也真是的,都已经快要到打更的时间了,他竟然还跑去赌,最后还听说是因为输光了钱还不肯走结果就被人给打了,想起来,真不知道是他活该还是我倒霉!”
说来也是,明明已经准备睡觉休息的了,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加班,相信是谁听了都会很窝火,然而不幸的还遇到了大火,最后还烧死了一百多人,恐怕这一个经历他活一百岁也很难再有同样或者相同的事情发生了。
“哦?你说他临时还去赌档,结果还被打了?那你可知这赌档在什么地方?背后的老板是谁?”
听到这里,张诚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大很有利的线索一样,不禁迫切的问向了那樊贵。
“就在城东星洪绸缎庄后面的巷子里,其实大家都明白,那赌档根本就是星洪绸缎庄开的,所以它的老板自然就是洪迪珍了,只不过洪迪珍现在被大人你们给抓了起来,谁来接手小民便不得而知了。”
“还有这种事?”
张诚眼中闪过一丝异芒,撅了撅嘴,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又将要想到什么一样。(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船夫手持桃花扇
(第三更到!!!第四更会在十一点二十左右!!!)
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消息,让张诚不禁陷入了深思,似乎这个看似无奇的刘彪被打一事正好与大火一案有一定的联系一样。
良久,张诚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接着说道:“褚大人,你叫几个人先去将刘彪找到,然后去赌档将打他的那几个人带来,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似乎这个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一会儿青楼,一会儿打更的,现在连赌档都给扯了出来,真不知道这张诚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会用脑子了,这不禁又让一旁的宁安和安波尔沁想起了昔rì的正尧也是经常这样的。
“是,大人!”
褚思德立即应声说道,旋即一个挥手,招来几名衙差,按照张诚的吩咐去办,片刻后那些衙差便出了大堂。..
“嗯,樊贵你的回答对本案很有帮助,本官rì后定会嘉奖与你!”
张诚很是满意的说道,并没有一点大官的架子,十分的亲和有力,让人很难生出排斥之感。
樊贵这下可高兴了,立即笑呵呵的道:“小民谢过大人!”
“不用谢,本官是赏罚分明的!对了,本官还有一事要问,根据初步估计,听雨小榭发生大火应该是在子时左右,缘何你报案已经是早上辰时时分了呢?中间还有那么几个时辰你去了哪里?”
既然是赏罚分明,先前赏算是赏过了(口头奖赏),现在是不是该罚了呢?似乎听张诚的口吻,大有责怪樊贵有消极怠工之意。
闻听张诚如此一语,樊贵立即吓的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大呼开恩:“求大人开恩啊!小民……小民并非故意如此的!”
要是眼前的这个张大人把着火一事未能及时处理的责任追究到自己的身上。那自己的这一把老骨头也就意味着散架了。
毕竟现在家里就只有自己和那念过五十的身体又不怎么好的妻子。一旦责怪下来。不被关押大牢听候发落那绝对是万幸了,还想继续端这一万“公务员”的饭?不可能了。当真成了那样,养家糊口也成了空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不老实向本官交代,就别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那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张诚和正尧其实是一样的,从来都不主张用刑去判案,因为这样很影响最终的结果的。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铜皮铁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百折不饶的。当真一旦动了大刑,相信没几个能够熬得住而不招供的。
而眼前的樊贵也就一个老实巴交的打更的,被当官的一吓,相信什么都会说出来的,这也是张诚为官多年后所累积出来的经验。
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方法,该说什么,该问什么,该谁来说,谁来问这一切其实都是有依据的,因为稍有不慎。一件案子很可能直接变成死案。
樊贵已然急的开始哆嗦,立即道:“回……回大人。小……小民有……有一个习惯,就……就是在夜里打更经过家门口的时候,会……会不自觉的回去看一看那身……身体不好的夫人,昨……昨天夜里也……也和往常一……一样,可……可是回到家后,发现我夫人她……她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然后又吐又泄的,一直折腾到……到快要天明的时候才……才有所好转。”
“原来如此,那你夫人她是不是经常都这样?”
张诚眯着眼睛问道,势要刨根问底。
“不,不是这样的!以往小民出门前都会让夫人她喝药,然后上床入睡。然而今天回去之后才听夫人说,原来昨天在小民离开家的时候,有一个人来过家里,说是刘彪的老婆,然后还削了一个苹果给夫人吃。可是刘彪根本就没有老婆,相信我夫人之所以又吐又泄,肯定与这个女人有关。可惜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樊贵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是悔恨的很,不知道在背地里把那个刘彪骂了多少遍去死吧,让自己顶替出了岔子不说,还让自己的夫人弄得那般难受,实在是气愤之极。
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还会如此的曲折,听到这里,张诚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模板,而且也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和袁海云一起讨论的结果。
这一次的大火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正尧!一个点带动一条线,一条线构建一个面,看来确实如此。
“嗯!樊贵你不必激动,本官方才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更何况今rì也只是临时询问,并不是公开的升堂。”
张诚心下一计,随即言语平和的对着那樊贵说道,这下他倒是反过来宽慰起樊贵起来。
“谢大人!”
听到这里,一旁的袁海云的眼珠也不禁转动了一下,旋即看向张诚之时,发现张诚在向自己点头,他顿时明白过来,二人倒是显得心领神会,心有灵犀。
因而原本准备开口说话的袁海云,这时也还是忍住闭口不言。
至于一旁的宁安安波尔沁等人则是不知道张诚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张诚这般问,必定还是有一定的原因,而且听樊贵这么说,她们也都开始对那神秘的刘彪老婆疑惑起来。
只不过那种迂回复杂的关系要一时半会儿理顺还是很不容易的,故而宁安也好,安波尔沁也罢,都只能暂时当做听听而已。
“报”
就在这时,突然从公堂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喊之声,旋即,一个身着红sè衙役服饰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了公堂之上,口中还大口的踹着粗气。
“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
现在的褚思德最怕听到的就是这样人都没有到,声音却率先传来的急促喊话,因为往往这种情况发生之际。都会伴随着不好的事情发生。第一次是公主到来。第二次是去找驸马,第三次是听雨小榭着火,而第四次……
有些东西,越是怕。它就越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它就一定躲不过。
“褚大人,你先别急。让他喘口气,慢慢说!”
张诚最不喜欢的就是当官的始终摆出一副官威,然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在自己的属下面前呼喝一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彰显出他们的身份地位来。
殊不知,属下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合作伙伴,把人给逼急了,人家大手一甩,直接走人不鸟你,那你还能够呼喝什么呢?
将心比心。你对人好,人就对你好。你若凶,说不定他朝别人翻身压过你,到时候也对你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才是。
“是,下官明白!”
似乎听出了张诚的不满,褚思德不禁识趣的低声说道,不敢再有半点的官威表露。
“快!快给他一碗水喝!”
张诚立即示意一旁的衙役递水,而就近的一名衙差立即从张诚手中拿过一碗茶,直接递给了那踹着粗气的衙差。
“咕~~”
猛地喝了一大口茶之后,那中年衙差立即抬起头来,道:“多谢大人!启禀大人,属下等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沿着码头一带进行了一番搜寻,结果遇到一位船夫,他点名要找大人你。”
“哦?船夫点名找我?”
似乎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让张诚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惊讶,船夫找自己做什么呢?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与哪一个船夫或者谁、甚至一些渔夫有过交集才对,为何突然冒出一个船夫来?
“是的大人,他就在府衙门外,那……那大人您是见还是不见呢?”
那中年官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可不敢随意替这位刑部侍郎拿主意,因为对方的心思是怎样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万一猜错了,岂不是会找来一顿骂?
“见!怎么不见,快快将他请进来!”
张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是来找自己的,如果不见,那就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样始终是不好的。
“是!”
说完,那中年官差立即便转身往公堂外走去,不一会儿,便将一个将近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带了进来。
只见那男子背上背了一个斗笠,身形显瘦,各自不高,但是双臂却十分的健硕,看来是长期掌舵锻炼出来的,说他是船夫,应该一定没错。
再看那船夫,进来之后便一直都没有把目光从张诚身上离开过,似乎他还是第一次进府衙大堂,连基本的行礼称唤都不会一样。
“你就是张诚张大人吧!”
在看了张诚足足有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那船夫才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对于张诚他并没有什么压迫感。
好歹人家也是当朝从二品大员,这一个长期在河里来海里去的渔夫竟然这种态度对他说话,这显然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对方既然敢这么说,那便证明对方一定是提前有所准备的,于是张诚立即点头道:“对,我就是张诚。”
先不管对方来意是什么,单凭他这份魄力,张诚就觉得他这种人在这个时代真的少见了,或多或少,他也开始佩服起他来。
“是这样的,有人叫我告诉你去温州找戚继光和俞大猷,其他的,以后自然会和你联系,这是他留下来的凭据!”
说着,一把绿玉sè的桃花扇赫然从那渔夫的怀中拿了出来!
绿玉桃花扇???这不是正尧的吗?(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刘彪上堂来叫屈
(第四更到!!!稍后还有第五更!!!!)
船夫赫然把绿玉桃花扇给拿了出来,只见首先站起来瞪大眼睛的便是宁安!
随即宁安便冲上前来,一把将绿玉桃花扇给抢夺在了手里,然后一副爱不释手,温情惬意的抚摸着那把桃花扇,眼角已然湿润了。
之前正尧让张诚和袁海云回来向宁安交代的归还定情信物,其实宁安哪里有什么定情信物?那定情信物不一直在正尧的身边吗?
所以,当她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明白正尧现在是在做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而这件事如果没有处理好或者暴露了的话,很有可能会危及到正尧的xìng命,因此,她即便知道正尧并没有想要和她和离的意思,她都要做出一副真的要和离的样子。
如此,才有了宁安那让人看不明白的笑容,那干瘪的笑声,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正尧而强装出来的。 . .
手中握着的这一把绿玉桃花扇是有着很长的一段故事的,从最初的朱禄颖与正尧巧遇,到与朱禄颖结缘再到正尧和宁安碰出火花,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这一把绿玉桃花扇。虽然正尧和宁安二人没有明言这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但是二人的心里却早就已经将其当做信物了。
或许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有的时候,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浅显的动作,一个简单眼神,一句随意的话,可能都是二人沟通的钥匙。
握着桃花扇。宁安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没有说一句话。她明白,这个东西的出现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如果这个时候把话说的太明白太直接,那无疑会让正尧陷入险地。
“嗯。现将这位大哥带到后堂,本官还有事要问。”
张诚暂时就说到这里,毕竟隔墙有耳,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弄出什么岔子来。
“是!大人!这位大哥。跟我来!”
之前那名官差立即点头应了一声,旋即将那船夫带了出去,按照张诚的吩咐,直接往后堂而去。
随后,张诚又对另外几名酒楼茶馆的老板就大火一事进行了一个比较详细的询问。
然而问的虽然很多,但是结论却是只有一个:案发当时都没有知觉,好像雷打不动一样,什么都没有听到没闻到更加没有见到。
唯一有用的地方便是所有人都说达利钱庄与听雨小榭之间存在隔阂,很有可能是达利钱庄为了宣泄才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不过很快的,张诚便在心里将这一点给否定了。因为之前马汉峰已经说过了一些内幕,而张诚也绝对相信这些暗地里发现的远远地要比明眼看见的要准确真实的多。
因而。最终的凶手还是落在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上,而这个神秘人就是经常与芷菱幽会的那个男子。至于达利钱庄的老板,估计他也可能是帮凶,不然也不会到了现在也不露面。
眼见问的差不多了,而这个时候,被褚思德派出去找刘彪和赌档的官差们也回到了衙门。
没有怎么歇息,其中为首的一个衙差立即躬身对着张诚说道:“启禀大人,刘彪带到!”
只见那说完便闪开一条道,迎面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个也是五十好几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就是昨天夜里被人打的。
刘彪的衣着很邋遢,隐隐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汗臭味,顿时也让整个衙门公堂开始sāo动起来。
见此情形,张诚也不想多与他磨蹭什么,于是立即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就是刘彪?昨天你媳妇儿给樊贵媳妇儿吃了什么,竟然导致她上吐下泻的!赶紧从实招来,到底你为何要指使你媳妇儿这么做,到底你和樊贵有什么仇,否则休怪本官动用非常手段!”
又是一句非常手段,同样的,虽然看起来这个刘彪要比樊贵狡猾一点,但是终究他还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都说生不入官门,一旦进来,又有几个不怕的呢?
于是在听到张诚这么说之后,刘彪整个人也吓得一阵哆嗦,连连惊呼冤枉:“大人!冤枉啊!我……我根本就没有媳妇儿!我又哪里会害他媳妇儿呢?”
张诚又何尝不知道他没有媳妇儿,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这样他说话就不敢东扯一通西拉一把的,这也算是一种审问技巧吧。
别说还真的是这样的,很多人他就以为只要我没有犯罪,我说什么都行,但是却不知道在那里胡说八道其实是在凭空给破案的人增加麻烦,如果可以治罪的话,那就是妨碍司法公正,那可是要判刑的。
张诚不禁撅了撅嘴,道:“那你说说,你昨天是因为什么而被人打的,还有,打你之前,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张诚又把问题给扯了回来,他这么东问一句,西问一句的,倒是让一些人看不明白了,尤其是那想要借此做内应的无间道们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情的,还以为张诚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这个刑部侍郎也是个拖油瓶而已。
“是是是,小民这就交代!”老板显然已经被张诚的一番呵斥给吓怕了,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之意,于是立即又道:“是这样的,昨天因为我晚上要当班打更,所以白天睡醒之后便去赌档赌一把碰碰运气。大人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五十来岁的人还没有娶妻,生活就会很单调的,每天除了逛jì院就是去赌档。而jì院漂亮的姑娘价格太高,享用不起,便宜的呢,又实在没那个心思,所以还是去赌档搏一搏好!”
“刘彪,麻烦你说重点,大人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褚思德立即冷喝道,这刘彪说话似乎也太不经大脑考虑了,这个时候还在说废话,俨然没有察觉到张诚其实有些不耐烦。
张诚确实不耐烦,不过也没办法,在这里,除了宁安,就自己的官最大最有分量,如果自己不做好表率的话,其他人就会以为朝廷里面的官员都是狐假虎威的样,这无疑对整个朝廷是一种侮辱。
而褚思德不一样,他是地方官员,在地方上呆久了,那些百姓也都对他们习以为常了,所以就不太在意那些,让褚思德出面也确实是一个折中的做法。
“是是是!小民知错,小民知错!本来赌了大半天我的手气都很不错,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女人,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身材样貌都很不错,我猜她应该是一个寡妇。结果就因为她的到来,让我输的血本无归,后来与她发生了口角,接着便出来一帮人,说我赌输了钱还想赖账,结果就打了我一顿,其实我才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没有欠他们的钱,还有那个女人,好像是故意想要整我一样。”
“等等,你说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长头发,圆盘脸,柳叶弯眉,鼻尖有一颗红痣?”
当那刘彪说完之后,樊贵立即追问道,似乎这个女人很重要一样。
“你怎么知道?对!就是这个女人,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认得!该死的寡妇!”
“她不就是你的媳妇儿吗?!”
“什么?我去你的!我哪里会有媳妇儿!”
刘彪没好气的说道,整个人俨然就要发疯似的,恨不得打人。
人家是光棍一个,硬要说他有媳妇儿,这确实让他很难受,因此有这样的反应也属于正常,只不过这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实在有点随意了一点,似乎忘记了这里可是衙门的公堂!
“当!”
果不其然,张诚立即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然后朗声喝道:“肃静!虽然今天不是公审,但是这里好歹也是衙门公堂,办案重地,岂容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私下嚷嚷?”
“是是!小民罪错!”
被这一道惊堂木响亮的声音给震慑住之后,二人便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俨然害怕到了极点,似乎在两排站在衙差随时会挥动他们手中的廷杖,然后往自己的屁股上打来。
“好了!你们二人所说的本官也都记下来了,很好,你们可以放心,只要你们没有犯错,本官是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对了褚大人,他们可有找到赌档的人和那个女人?”
“大人果然英明,听你这么问,看来就已经知道这帮人早就已经跑路了!没错,这次别说是人,就连赌档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褚思德很郁闷的样子,自己从当官以来,似乎还真的没有遇到过有像这一次这么棘手的案子,实在难以相信,到底这些犯案的人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哼!就让他们先走吧,本官相信,很快,很快就会将他们一并抓起来的!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张诚便立即从堂上走了下来,然后向宁安等人递了一个眼神,径直便朝着后堂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后堂询问奔码头
经过一番非常规的询问之后,张诚对整件案子有了大体的认识,且与自己之前与袁海云所探讨出来的一样,大火一事根本就是冲着正尧而来的。
问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众人便从他堂上退了下来,而张诚,宁安等人则是直接往后堂而去。
毕竟后堂还有一个分量很重的人在那里等着众人,这是绝对不可以怠慢耽搁的。
于是三下五除二的时间,张诚等人便来到了后堂,只见此刻那船夫正坐在桌前,手里端着茶杯,一副惬意的样子,zì yóu自在的喝着茶。
看那船夫的打扮,背上背着一顶斗笠,身上穿的是蓑衣,脚下穿的是草鞋,脸上有着明显的被风吹过的创一之sè。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还未请教贵姓!”
张诚立即笑呵呵的迎上前去,一边赔不是,一边向对方询问身份姓名。..
当然,这种也是一种比较符合情景的做法,毕竟对方只是拿着正尧的绿玉桃花扇,谁有敢保证,这不是他在某地方捡的,或者是他把正尧给害了然后还堂而皇之的来这里向他们要钱呢?
须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知道的,没有见过的,并不表示它就不存在,或许往往在不经意之间,你又会见证一个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听到过看到过的事情发生了。
这样问清楚对方的来历姓名,这样有迹可循,即便rì后出了什么乱子,那也不会像无头苍蝇,瞎碰乱窜的。
“我姓耿,叫我耿和吧。”
那船夫淡淡的说道。一脸的镇定。看不出他是喜是悲。有没有害怕胆怯。
张诚陪笑道:“呵呵,原来是耿大哥!嗯,我叫张诚,你是知道的。这一位叫宁安,是这把桃花扇原来的主人。这一位是袁海云,这一位叫安波尔沁,这一位……”
张诚为了缓解一下气氛。逐一向耿和介绍了在场的人,毕竟现在只有这个耿和才知道正尧可能的去处,虽然之前他在公堂上简单的提到了温州,但是毕竟温州那么大,又在哪里呢?而且他们也想知道这个耿和为什么会有正尧的东西。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我就直奔主题吧!耿大哥,现在我们唯一好奇的就是你这把扇子是怎么得来的。”
虽然话锋转变,但是语气还是一样的很随和,一点没有大官的架子。让人听起来很舒服,很容易接受。
相信。如果换成褚思德或者袁海云之类的人来说的话,恐怕又会是另外一番语气和意思了。
“你放心,这把扇子虽然很名贵,但是我耿和还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这扇子是别人送给我的。”
“不不不,耿大哥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交扇子给你的人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境遇?”
张诚连忙解释着说道,生怕那耿和误会一样。
确实,现在是有求于人,不能说话做事都必须客客气气才行,不然的话,别人要是什么都不说,那你也就只能望着他了。
耿和一听,算是明白过来,于是点点头,立即道:“哦,是这样的!昨夜子时之际,突然有一群人来找我开船出海,说是要去温州,看样子很急。可是因为我的船锚出了点问题,而且又是大晚上的,根本就不安全,所以我就没有答应。
而当时其中一人就想要对我动武,不过似乎他们之间有矛盾,其中一个女的还说不要多生事端,所以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在他们之间出现矛盾的时候,那名年轻公子突然弓着身子,从怀里掉出一把折扇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被人挟持需要求救,于是我一把就把折扇给踩住,就在这时,他便在我耳边很快的说了之前我对你们说的话,然后叫我来找你。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帮那个年轻人,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被人下了迷药,整个人都没什么jīng神。”
“谢谢你!耿大哥!”
这个时候,宁安确实不由地一阵哽咽,发自内心的一句谢谢便脱口而出,只见此刻她的眼眶也红成了一片,眼角的泪水如同雨下一般,潸潸而落。
同样的,还有安波尔沁,不过安波尔沁的表现就没有那么明显,或许她还是有点估计宁安的感受,所以并没有哭出声来,也没有流出泪来,有的只是那一双朦胧模糊的眼睛,有的只是微微发红的眼眶。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不过他们去温州这件事是绝对错不了的,我相信你们只要立即赶往温州,说不定还能够追上他们。因为他们所乘的那条船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当然,即便他们到了温州你们也不必担心,那公子说过还有戚继光和俞大猷两位将军可以找来帮忙。哎,看来你们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啊,随便都可以找到将军帮忙……”
说着,那耿和不禁一阵叹息,似乎很羡慕,又似乎在惋惜,那种感觉,确实说不出来。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耿大哥你,相信我们都还不知道,原来他的处境竟然是那般的……”
宁安说着又是一阵抽搐,哽咽之声不绝于耳。
可以肯定的是,宁安一直都很要强,也从来都是很自信,要她开口叫谁大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这一次,为了正尧,为了感激这个耿和前来通风报信,她竟然不惜纡尊降贵的叫对方大哥,这显然是很多人甚至连宁安自己也都想不到的事情。
人,一旦爱了,就会变得疯狂,变得执着,为了所爱的人,她们不会在意尊严,不会在乎颜面,因为在她们的心里面,有的只是自己的另一半。
“恩!多谢耿大哥前来通告,那未知耿大哥的船能否行驶了呢?如果行驶,会不会比他们的船要快?”
张诚立即追问道,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说什么都要快一点,不可以再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我的船?可以说,我的船绝对是这广州船只里面最快最好的一条了,怎么,你们决定要去温州?”
耿和自信满满的说道,第一次让人看见了他的表情。
“对,要去,而且马上就去!”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那耿和便出了门,快速往码头而去。
而当时其中一人就想要对我动武,不过似乎他们之间有矛盾,其中一个女的还说不要多生事端,所以就此作罢。
与此同时,在他们之间出现矛盾的时候,那名年轻公子突然弓着身子,从怀里掉出一把折扇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被人挟持需要求救,于是我一把就把折扇给踩住,就在这时,他便在我耳边很快的说了之前我对你们说的话,然后叫我来找你。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帮那个年轻人,我看他的样子,似乎还被人下了迷药,整个人都没什么jīng神。”
“谢谢你!耿大哥!”
这个时候,宁安确实不由地一阵哽咽,发自内心的一句谢谢便脱口而出,只见此刻她的眼眶也红成了一片,眼角的泪水如同雨下一般,潸潸而落。
同样的,还有安波尔沁,不过安波尔沁的表现就没有那么明显,或许她还是有点估计宁安的感受,所以并没有哭出声来,也没有流出泪来,有的只是那一双朦胧模糊的眼睛,有的只是微微发红的眼眶。
“不用谢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不过他们去温州这件事是绝对错不了的,我相信你们只要立即赶往温州,说不定还能够追上他们。因为他们所乘的那条船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当然,即便他们到了温州你们也不必担心,那公子说过还有戚继光和俞大猷两位将军可以找来帮忙。哎,看来你们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啊,随便都可以找到将军帮忙……”
说着,那耿和不禁一阵叹息,似乎很羡慕,又似乎在惋惜,那种感觉,确实说不出来。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耿大哥你,相信我们都还不知道,原来他的处境竟然是那般的……”
宁安说着又是一阵抽搐,哽咽之声不绝于耳。
可以肯定的是,宁安一直都很要强,也从来都是很自信,要她开口叫谁大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这一次,为了正尧,为了感激这个耿和前来通风报信,她竟然不惜纡尊降贵的叫对方大哥,这显然是很多人甚至连宁安自己也都想不到的事情。
人,一旦爱了,就会变得疯狂,变得执着,为了所爱的人,她们不会在意尊严,不会在乎颜面,因为在她们的心里面,有的只是自己的另一半。
“恩!多谢耿大哥前来通告,那未知耿大哥的船能否行驶了呢?如果行驶,会不会比他们的船要快?”
张诚立即追问道,现在时间就是金钱,说什么都要快一点,不可以再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我的船?可以说,我的船绝对是这广州船只里面最快最好的一条了,怎么,你们决定要去温州?”
耿和自信满满的说道,第一次让人看见了他的表情。
“对,要去,而且马上就去!”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那耿和便出了门,快速往码头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一路奔腾雁荡山
昨天实在是逼于无奈才断更的,因为那个雷打的来连电信局也断网了,而伯龙的这个电脑也不敢开,所以……好了闲话少说,今天五更,更完之后就现大神之光,届时希望全订阅的书友可以去领一下,让伯龙也自我得瑟一番,嘿嘿……
从广州到温州,全程总计约1200公里,而要是坐船走水路的话,路程将会更长。
而根据耿和所言,从广州到温州,如果顺风且坐的是快船大船的话,那也要行驶两天半的时间,也就三十个时辰左右。如果遇上大风大浪,且船速又慢的话,估计到达的时间会晚上一到两天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耿和敢说不出意外会赶上正尧之前所乘的那一艘船。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大老远的跑过去折腾,正尧的魅力还当真不小。
茫茫大海,yù穷千里。
孤帆远影,一叶扁舟。 ..
是时,一艘看似平凡的货船已经从广州珠江渡头往温州方向行驶了有四个时辰之久。天边的那近在咫尺的朝阳仿佛只要一个伸手,就能够将其摘下来。
咸咸的海风,金sè的阳光,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那来回盘旋的各种海鸟,这海上风景真的别具一格,之前的正尧还是从未见过的。
这一刻,正尧闲适的靠在船舱门口,一副惬意的欣赏这海上的美好风光,只不过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正尧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给捆绑了起来,在其身旁,还有一个美艳女子和三名身形魁梧的壮汉。
很明显,正尧此刻正在被人禁锢之中,只是正尧从来都是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面对如此逆境。他竟然还能够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啪啪啪!”
“御前驸马李正尧果然不简单。现在已经成为阶下囚,竟然还有心思欣赏海景,不得不让人佩服!”
只见正尧身旁的女子不禁表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即还拍手说着。对正尧当真是赞不绝口,显然,在这女子的面前,正尧的身份其实已经完全暴露了。
正尧撇头瞄了那女子一眼。讪然一笑,道:“李正尧简不简单我可不知道,不过芷菱姑娘那才是当真不简单,为了绑我,尽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这样的女人世间真的少见啊!”
正尧呵呵一笑,言语中不乏嘲讽意味。
对于大火一事,因为正尧当时的确被迷晕而没有了知觉,但是从匆匆离开听雨小榭到渡头的时候,正尧已然醒来。且也知道他们的意图。
到了现在,正尧可以很肯定听雨小榭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没有人追来。
芷菱闻言一笑,道:“彼此彼此!不过驸马爷你不要误会,我们这次‘请’你来也是情非得已,还望李公子莫要见怪!”
“呵呵,是吗?你们这种‘请’人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那未知芷菱姑娘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驸马爷请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一个人很看重你,但是又不方面露面,所以才叫我们用这种手段将你请来,至于要去哪里,见谁,驸马爷暂时不用知道,到了你自然便知。”
芷菱模棱两可的说道,倒是显得十分的谨慎。
毕竟与聪明人打交道,说话一定要谨慎小心,否则轻而易举的就会被人猜穿心思,到时候什么计划安排也都没用了。
“看来你们还真的很神秘,也罢,我也懒得去过问那么多了,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想得太多还费神费力气!”
说完正尧索xìng直接躺在了船头,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
芷菱看了正尧一眼,讪讪一笑,旋即不在说话,一转身,便往船舱里面走去。
船不紧不慢的迎着海风行驶着,周围虽有美好风景,但是见多了也就腻了。空洞,单调,乏味的感觉涌上心头,甚至让正尧甚至快要忘记了时间。
rì出,rì落,吃饭,睡觉……
真的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正尧在船舱里面只感到船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停了下来,而芷菱则是走到正尧的面前,一把搀扶起正尧,径直便出了船舱。
“呼”
船终于靠岸,正尧那快要散架的身子这一刻也终于得到了放松。以前以为坐船会多么的好玩,可是今番见识之后,正尧算是彻底失望了。
之前在壕镜澳其实也坐过船,不过那种小小的打渔船的感觉与这种奔走千里的大船显然有很大的不同。对于这一次的经历,正尧可是深有体会,相信如果有这一次,那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李公子,到了,咱们下船吧!”
此刻正尧身上的枷锁已经全部除去,不过这帮人似乎一点也不放心,最终还是在正尧的身上点了几处要穴,相信即便正尧可以冲破一两道穴位,但是也未必能够全部冲破,如此防范,可谓是用心良苦。
“那请吧!”
既来之则安之,正尧也不想多说什么,与其反抗,倒不如顺应他们,说不定还可以从中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说完,正尧微微一笑,便跟着芷菱等人的脚步,缓缓地迈下了船。
一下船,只见渡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看拉斯这就是所谓的温州了!
是时乃嘉靖四十二年,夏,温州一带倭寇较之过去更显猖獗。
这一年,浙江督抚赵炳然、统都指挥晏继芳、把总胡震率三关兵船,配合俞大猷、戚继光,会剿流窜福建流江倭寇船70余只,斩首数百,救回四处被虏男女六百余人。至此,倭寇才渐渐平息,有所收敛。
但是这绝对不是倭寇就此罢手,相反,很有可能是在酝酿一件更大的yīn谋,这也让戚继光、俞大猷等人丝毫不敢有怠慢之意。
下了船,正尧便跟着芷菱等人的脚步,直往城里面而去。
然刚刚要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跑了一个冒失鬼,狠狠地将正尧给撞到在地,痛的他差点就要叫喊出来。
其实本来是可以闪开的,可是无奈全身几处要穴被点,根本施展不出武功,只好自认倒霉了。
然而这还不够,分明是正尧被人撞到,可是那人却反过来说是正尧撞的他,随后直接凑过来便伸手要赔钱,无理之极。
这么一来,正尧可就不爽了,于是想要好好的理论一下,可是却见芷菱这个时候走过来似乎并不想多生事端似的,直接掏出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顺势将那乞丐打扮的人给打发了出去。
见那人走了之后,芷菱一副关切的样子问了正尧可有大碍,正尧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继续迈步往前走。
只是在临走的一刹那,正尧却不禁回头望了那乞丐男子一眼,眼中却是充满了期盼之意。
进了城,没有走几步,正尧便直接被叫上了一辆马车。还未等正尧看清楚温州城周围的一切,只见马车飞一般的便一路北去,直往海滨雁荡山!
温州雁荡山,因“山顶有湖,芦苇丛生,秋雁宿之”而得名。山水奇秀,天开图画,以峰、瀑、洞、嶂见长。其始开发于南北朝,兴于唐,盛于宋,素有“寰中绝胜”“海上名山”之誉,史称“东南第一山”。
无聊的在马车里行驶了大概有两个多时辰的路,正尧又一次体会到了痛苦为何意,终于,在雁荡山山脚下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落rì夕阳,山林里面迷蒙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正尧努力的平复着胸口的那一股闷气,双眼不忘四周打探一番,旋即饶有趣味的道:“雁荡山?呵呵,芷菱姑娘带我来这里是作甚呢?莫非要见我的那个人就在这雁荡山里面?”
芷菱抿嘴笑道:“没错,既然李公子已经知道,那就进去吧,里面想要见你的人,或许你也十分有兴趣。”
“哦?是吗?呵呵,好,那请吧!”
说着,正尧也懒得再废话了,而那芷菱也说到正尧的心坎上去了,确实正尧也对这个想要见自己的神秘人感了兴趣。
闻言,芷菱又笑了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与正尧一道,在多么壮汉的陪同之下,走进了大山之中。
而就在正尧等人刚刚靠岸坐上马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张诚等人所乘的耿和的货船也已经抵达了温州渡头,只可惜就差了一点点。
其实这也实属无奈,只怪在出发的第二天,天sè突然变幻,耿和为了一船人和货物的安全,最终选择了减速,也由此未能及时追上正尧的那一艘船。
好在这一路上都没有其他什么的大风大浪,否则今天还未必能够达到温州。
不过既然错过了,那多去懊恼也没有实质xìng的意义,现在还是找个地方歇歇,然后在去联络戚继光、俞大猷这两位将军。
既然正尧是这么说的,那么相信一旦正尧到了温州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联系这两位将军,到时候,正尧就有线索了。
说做就做,宁安也好,安波尔沁也罢,从来都是这样的兵贵神速。
于是匆匆下了船,感激了耿和一番之后,宁安、张诚、安波尔沁、袁海云、小曦以及冯保便直奔温州城里而去。
当然,每个人的脸上除了写满了焦虑之外,隐隐的还露出了一丝期许,或许很快他们就可以见到正尧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徒步寻人月牙湾
(第二更到!!!第三更在九点左右!!!)
一行人很低调的便来到了温州城里,现在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分,落rì沉沉,是找个地方暂时落脚的时候了。
人已经到了温州,那众人的心也微微有了些平静,不再如之前那般一直担心不已。
于是一行人在温州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里面住了下来,赶了这么几天的路程,说不累那是骗人的,因此匆匆吃过晚饭之后,各自便回各自厢房,准备休息。
张诚等人知道虽然到了温州城,但是也未必能够立即就能够见到戚继光、俞大猷二人,须知,这沿海一带的倭寇是何等猖獗,这二人又是顶梁柱,有多忙,相信也是人所共知的。
而且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如果这时还去戚府找戚继光,即便戚继光在,那也只是徒增打扰,倒不如待第二天早点去的好。 ..
所有人都安稳的睡了一宿好觉之后,第二rì起来也都显得十分的jīng神焕发,吃过早饭,向上菜的小二打听了一下戚继光在何处之后,便动身前往。
原来戚继光原本不是江浙人,这些年为了抗倭,他也很少回家,只有几个儿子弟兄在身边陪着,这一生也算是全都交给了大明,这份情cāo,实在让人钦佩之至。
从小二的口中得知戚继光一般只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军营,一个便是海边渔村。因为平时如果倭寇退却了,戚继光和俞大猷二人都会去海边渔村看望那些被倭寇侵略过的渔民,顺便代表朝廷慰问一番,这也使得周边渔民对之称赞有加,甚至还有再世青天之说。
于是张诚等人决定先去渔村看看,完后再去军营。
海边的景sè对于从来没有看过海的人来说。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论是那蔚蓝的天空和大海。还是那光怪陆离的鹅卵石,亦或是自在飞翔的海鸟,都是让人十分欣喜的。
就拿宁安而言,在见到如此美景之后。她不禁伸开了双手,好像要将自己全部交给这片温馨的沙滩。
坐着马车,没有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渔村前。众人也纷纷下了马车。
渔村并非真的叫做渔村,其实它有着自己的名字月牙湾。
“月牙湾?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不知道当初给这个村子命名的人是怎么想到的呢?”
宁安望着村口的那一块已经有些破旧的牌匾,口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呵,这位姑娘应该是外地人吧!这就难怪了。”
这个时候,却听背后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众人旋即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年过六旬的白发灰衣渔夫打扮的老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老者笑容可掬,面显慈祥,看来是当地的渔民。
“哦?那老伯你知道这名字的来历?”
宁安好奇的问道。对老者也显得很有敬意。
如果放在以前的宁安,或许就不会这么客气了。哪怕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以她那刁蛮任xìng的脾气,说出来的话也绝对温柔不了多少。
可是这一次,她却不是,可以看出,一切也只因正尧而改变。
老者笑口一开,和蔼的说道:“说到这月牙湾,那不得不说有关我们这个村子的一个传说了!相传在很多年前,这里还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戈壁海滩,后来有一对私奔的情侣来到这里,然后就住了下来,过着闲适的rì子。
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男人出海打渔就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因为遇上了风浪,从此失踪。然而女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一直在这里等候着,最后还把他亲手为她做的月牙珍珠链抛到了海里,以求水神将自己的丈夫带回来。
可是直到女人死的那一刻,男人都没有回来,然这月牙湾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对面的海上凭空出现了一座小岛,慢慢地往这边延伸,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月牙状,故而成了月牙湾。有人说这月牙湾的形成是那男子的灵魂昭显,是在告诉那女人他一直都在。
而从月牙湾形成以后,每次有大风大浪来袭,都会被那凭空出现的小岛给挡住,得以让我们月牙湾的人有一席安寝之地。也从那以后,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珍珠玛瑙的浅海之中,也渐渐地开始复苏,足以供给我们月牙湾的人进行采捞……”
老者说的绘声绘sè,眉飞sè舞,仿佛他说的不是一个传说,而是一个切身经历一般。
听老者的话,似乎整个月牙湾的人都十分感激那一对来历不明的夫妇,所有一切看来都是那一对夫妇带来的。
“原来如此,呵呵,我等真的是受教了!”
宁安微笑着说道,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她不禁有些怦然心动,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如那女人一样没rì没夜的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归来吗?
将心比心,宁安可谓是感同身受,莫名的,对这月牙湾有了一席好感。
“呵呵,老朽看几位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月牙湾吧!不知几位来此所谓何事呢?老朽乃是这里的村长田荣,大家都叫我田伯。”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淳朴无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田荣确实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看来这月牙湾在他的领导之下,应该生活条件还过得去。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些倭寇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上岸侵袭抢夺财物,或许从另一个方面也可以看出,一旦太过繁华了,也会引起他人的觊觎的。
“原来是田伯啊!田伯你人真好!是这样的,我们来此是为了找人的。”
宁安礼貌的回答着说道,乍一看,还真的有那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找人?”
田伯不由地把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随和了,反而多了一道凌厉的气息,虽然并不是很强。
“是的,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田伯可知道戚继光戚将军是否在这里呢?”
“你们找戚将军?”田伯一阵哑然,愣了片刻之后,随即微微显得有些冰凉的说道:“实在抱歉,戚将军没有再这里。”
很明显,田荣好像故意要隐瞒一样,他的这一举动其实也完全地出卖了他自己所说的话。
如果戚继光没有在这里,那他有缘何会如此的迟疑了一会儿呢?很明显,其中必定有原因。
宁安见状,立即道:“田伯别误会,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来此找戚将军,也是有要事相商,而且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们戚将军会在这里,那我们也找不来这里对吧!”
“真不好意思,戚将军确实不在,你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田荣便挥挥手,自顾自的往村子里面走去。
面对这样的闭门羹,宁安委实吃的有些憋屈,可当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张诚一把把她给拉住了。
“张大哥,你这是……”
宁安不解的说道,没道理这个时候还不让自己问个清楚。
“公主先别急!”张诚拉着宁安,随即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见那田伯这么说,似乎想要隐瞒什么一样。现在继续追问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我们跟着他进村子,说不定还能够见着戚将军。”
“对啊,宁儿姐姐还是先听张大哥所言,现在空着急也不是办法。”
安波尔沁也点点头,同样张诚的说法。
“那好吧!”
宁安无奈的答应了,旋即一行人便迈开步子,往村子里走了进去。
渔村不愧是渔村,所有的工具,物件,器皿都与打捞离不开干系。在这里,看不见那种普通人家习以为常的锄头镰刀,也没有那种舂米的器具,更加没有鸡鸭牛羊之类的家禽,有的只是渔网,有的只是鱼钩鱼线,有的只是咸鱼片……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一点不假,别看人家一天到晚都吃那些东西,但是人家依旧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而且似乎那田荣的年纪也有点老了,可却显得十分的有jīng神。
村子里的房屋建设全都是一些茅草屋,简单实用,且便于修缮,也由此更加可以看出村子里的人们大多数都是淳朴善良的。
越往村子里面走去,人也越来越多,而一路走来,似乎张诚等人的脸上又什么稀奇似的,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把他们给盯着,委实的有些不习惯。
好在是现在的宁安,要是放到七年之前,以宁安的脾气,这些人不被抓去做苦力,那都是莫大的恩惠了。
不过即便这样,也一点不影响张诚找戚继光的心,所以见到人,他就会问上一问,然而每一个人的回答基本上也都如出一辙,一个劲的摇头,摇头,还是摇头,这让张诚越发感到纳闷儿,难道戚继光真的不在?
“咦,前面好像有小孩子的声音。”
走到一间相对较大的茅草屋前不远处之时,安波尔沁却是开口值向那茅草屋说道。
对于小孩子的声音,她觉得很好听,甚至曾经幻想过可以替正尧生一屋子的小孩,这样有的念书,有的习武,有的做生意,有的当官,那真的才是人间幸事。
只是,这一切在见到宁安之后,在正尧醒来之后也都成了梦幻泡影。
“嗯,好像还是念诗的声音。”
宁安这时也听到了,立即点头说道。
张诚也点头,道:“那我们过去瞧瞧。”
“好!”
众人异口同声,未作丝毫逗留,直往茅草屋而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丰臣真武问秘宝
(第三更到!!!第四更在十点半左右!!!)
进入雁荡山山林之后,正尧就像是一只迷途羔羊,完全找不着方向,只有东张西望。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正尧身上的穴道其实也被冲破了七七八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时不时的还会感觉累,然后靠着一棵树休息片刻。
芷菱等人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反正雁荡山也那么大,她可不相信到了这里,正尧还能够跑得了。
结果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足足花了近乎一个时辰,才走到一处类似于山寨的门口,终于再一次停了下来。
山寨的样式并不同于普通山寨那般,虽然有围栏,但是那围栏全是用一些樱花树干围成,且上面还铺满了樱花花瓣,其实很明显,一看便知道那些樱花花瓣是假的。
门口站了两个人,一身黑衣,腰间配了一把长刀,如果正尧没有看走眼的话,那绝对是rì本武士专用的长刀!. .
再加上山寨里面房屋全是由竹子搭建而成,园中更种满了樱桃树,这种场景……
正尧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难道要见我的人,不是那个宫主,而是真正的倭寇?”
正尧心里所说的是真正的倭寇,这就显得有些事态严重了。
其实正尧自然是知道何为普通倭寇,何为真正倭寇的。诸如汪直,洪迪珍等人,他们不过是打着倭寇的幌子,在沿海一带作乱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倭寇。而真正的倭寇,是来自rì本!
在明朝建立时。rì本正处于南北朝时代(13361392)。南、北朝廷及守护大名除互相争战外。还不时侵扰中国沿海。北朝统一rì本后,失败的南朝武士流落海上,对中国沿海的侵扰更趋严重。到嘉靖时期(15221566),由于明zhèng fǔ停止对rì贸易。倭患的严重达到顶峰。
而真正的倭寇,便是这一批来自rì本的南朝武士!其中以丰臣家族为最大势力集团,甚至已然有了窃取大明的野心。
不知不觉,正尧在芷菱的带领之下。已然来到了山寨大厅的门口。
“进去吧。”
芷菱淡淡的说道,此刻也没了任何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如同一行尸走肉躯体,让正尧也觉得这些rì子自己是怎么跟她度过的呢?
正尧没有说话,抖了抖衣袖,耸了耸肩,轻轻一抹自己的鼻尖,便直往大厅走去。
“你,来啦!”
一个大明官话说的很烂的声音在正尧刚刚走到大厅中间的时候便赫然响起,当正尧左顾右盼之后。却发现原来在主座上其实早就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只不过那一身黄袍与背后的那一张黄sè虎皮衬托在一起。还真的难以一眼看出来。
然黄袍人带着一面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中年男子,而且还属于饱经风霜的那一种。
只是,对于正尧来说,越是这样的人,就越难对付,因为对方所考虑的绝对要比一般的对手要多的多,无论是经验,还是他们本身的城府,都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对!我来了,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正尧并没有因为这粗瘪怪异的声音而吓着,反而是直面看向了那黄袍人说道,一点没有胆怯退索赔之意,而言语之中,也不乏强硬之声,似乎在明言老子就来了,你又能怎样。
黄袍人突然一拍手,哈哈一笑,道:“哈哈!都说大明人多以胆小怕事为主,而你李正尧是一个另类,今番得见,果不其然啊!”
依旧是那生瘪的语气,不过在见到正尧这番举动之后,似乎他还更加欣赏起正尧来。
正尧最近听这些话倒是听得有些腻了,现在在听,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假。
于是正尧也懒得与那人废话,立即开门见山的说道:“阁下还是不要卖关子了,既然大老远不辞辛劳的将我带到这里来,不如大家都把话挑明一点,这样彼此也不用那么猜来猜去的麻烦!”
正尧说的是实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是婊子就不要再想立什么贞节牌坊了,该是什么,该说什么,就什么吧!
那黄袍人闻言,顿时不禁又拍了拍手,随即笑言道:“好!和聪明人打交道真的就是不一样,既然李兄弟你把话挑明了,那本座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本座乃是rì本天皇陛下坐下征西特使丰臣真武,或许在你们眼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倭寇,但是我却是在为我的国家和民族而奋斗,总的说来,你我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原来此人就是所谓的丰臣真武,不过他给自己冠的名号也委实有些长,而且还很不要脸。
征西特使?什么叫征西?那不就是侵略大明,明言要向大明侵占了?
这个口气未免也太过狂妄了一点,这rì本人的野心还真的够大,没想到,在这个时期,已经有了侵略中土之心了。
“呵呵!立场不同?我看阁下的汉语还没有学好啊!首先要讲清楚一点,就算我们的身份立场对调,但是有一点始终我和你不一样!”
“哦?愿闻其详!”
“就算我们身份对调,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胡乱去编造一个不合理的理由原因来企图掩饰自己侵略的罪行!我不知道今番阁下将我‘请’到这里来所谓何事,但是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们之间很难有谈下去的理由。别妄想用什么手段让我就范,如果你是了解我的,你应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跟这样的人,正尧明白,是绝对不可能有话可谈的,与其跟他浪费时间,倒不如闭口不言来的清净,说不定这么死了,对方还真的拿自己没有办法。
人,不一定要有脾气,但是一定要有骨气,而正尧恰巧就是这样的人!别看正尧平时都不怎么耍个xìng,但是真的遇到这样的是,他是绝对不会有半点含糊的,纵然一死,又有何妨?
其实正尧很少有态度如此坚决的,而这一次,也确实是爆发出来了。
自打正尧从小有了认知开始,他的仇rì情绪就很浓,从小到大,玩玩具,从来不玩rì本的,家里电器设备,也没有rì本货,从来不进rì本的餐馆,哪怕是领导请吃饭,他宁愿得罪领导也不去。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祖上的爷爷,太爷爷,增太爷爷等等,这些人都与rì本人较量过,其中还死了不少,这无疑从小给正尧灌输了rì本人就是坏人的这个念头。
当然,虽然有点片面,但不可否认,rì本人的骨子里就流淌着侵略者的血液。
“呵呵!李兄弟你不必如此激动!本座知道你的身份和你的xìng格,所以你用不着这么快与本座摊牌。你还是先坐在一旁,有话慢慢说,如何?”
面对正尧突然的发飙,那丰臣真武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一味的陪着笑脸,对正尧也客气的很,这却让正尧感到一阵不适:难道rì本侵略者之中也有好人?
不过正尧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在一旁找了一根凳子,直接坐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丰臣真武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丰臣真武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芷菱其实是我的妹妹,这些年她在广州城其实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守株待兔,等你的到来。”
“哦?还有这种事?那阁下就一定知道我会去广州城?”
正尧好奇的问道,未免这丰臣真武也真的太神通广大了。
“当然,本座并不是肯定,而是得到消息,说如果你出现,就一定会去广州,所以本座才这么做的!”
丰臣真武倒是挺实在的,对正尧似乎一点也没有隐瞒,让人觉得他确实够剖心置腹的。
正尧一听,顿时一愣,旋即追问道:“哦?阁下的意思是,在大明朝之中,还有人特地给你通风报信?”
有侵略,就一定有汉jiān走狗卖国贼的存在,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正尧也绝对相信,像嘉靖王朝如此**的朝廷,没有几个卖国贼,没有贪官污吏,那绝对是很正常的。
不然为什么会弄成这般田地?皇帝昏庸,朝臣无能,官员**,百姓怨声载道,这不是亡国的征兆吗?如果再不整治,恐怕这一rì当真会提早到来。
“呵呵,这点李兄弟就不必问了,问了本座也不会说的,不过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仅是你们大明朝廷,就是安南,就是蒙古鞑靼,同样有我们的人。”
“那阁下这是在向我暗示识时务者为俊杰?”
正尧撇嘴说道,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丰臣真武还真的没有料到正尧会这么直接,他不由地又笑了出来:“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事实上,本座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事实上你说的的确很对,但是并不表示我也认同。不过既然你叫我来这里,我想并不是单单讨论这些话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算是高估阁下了。”
正尧冷眼一撇,神sè也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很好!那本座就直言了。建文秘宝在哪里?”
“建文秘宝?”
正尧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副哑然状。
实在想不到,连这rì本倭寇竟然也在打建文秘宝的主意,看来这建文秘宝真的可以让人为之疯狂。(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大厅摊牌却无奈
第四更到!!!晚了半个小时,不过还有时间,伯龙争取十二点之前奉上第五更!!!
连rì本倭寇也在打建文秘宝的主意,这不由地让正尧也开始对这所谓的宝藏产生了好奇之心,到底宝藏里面有多少财宝?
都说yù望就像海水,越是喝得多,越会觉得口渴,越发不能感到满足。眼前这个号称“征西特使”的丰臣真武难道他没有钱没有权吗?可是他还是在打建文秘宝的主意,已经足以看出。
正尧到了现在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为了所谓的建文秘宝,这些倭寇也是煞费苦心,竟然守株待兔般的等了那么多年。
细细一想,如果自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那这些倭寇岂不是要白等了?想来真的好笑,正尧不禁暗叹自己缘何会醒转过来呢?
“就是建文秘宝,怎么,李兄弟这是什么表情?”. .
看着正尧那让他看不明白的表情,丰臣真武立即疑惑的问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什么都不说,只是给出一个让人费解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
正尧摇摇头,立即道:“我很好奇,阁下是从何得知我会知道有关建文秘宝的事情的呢?”
面对对方的疑问,正尧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丰臣真武一番。
对于正尧这种招数,其实也是数见不鲜的,只不过这个丰臣真武又哪里知道正尧有此一招呢?
对此,他不禁又苦涩一笑道:“果然是大明朝第一驸马,真的不简单,本来是本座问你问题。反过来倒成了你来为问本座了。呵呵!”
“那阁下是愿意说。还是不愿意说呢?”
正尧再次问道,说那么多废话有毛用,直接一点不是更好?
“既然李兄弟想要知道,那本座也不妨直言。不错。的确是有人告诉本座,说你就是开启建文秘宝的关键人物。”
丰臣真武直言不讳的说道,对正尧也没有半点的隐瞒,这倒是彰显出了他的真诚。不过到底他还是没有说出是谁告诉他的。看来还是留了一手。
“哈哈哈!”
正尧闻言之后,却突然的放声大笑,显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你因何发笑?”
正尧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别人给你说我是关键,你就相信了?那敢问,跟你说这件事的人,他会不会别有用心,或者同样包藏祸心呢?”
对于方才丰臣真武所问的问题,正尧感觉真的很幼稚。似乎自己在回答一个天下间最蠢最蠢的问题一样,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丰臣真武事前没有想到吗?
要知道,那可是建文秘宝,自是有心之人,也绝对不会轻易将此事说给别人听,不论此人表现的多么仗义,多么的有情有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一定是有私心的。
既然一个人有私心,在面对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之时,他所说的话能够完全当真吗?
似乎说到了丰臣真武的痛处,只见他也不由地一愣,听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难道他是骗我的?他敢骗我?不对!他如果骗我,那他还怎么可能借助我的力量帮他当上这大明的皇帝呢?不可能不可能……”
丰臣真武在脑子里不断地思量着,思维也开始显得混乱起来,不过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一样,不禁回过神来。
“李兄弟你很聪明,想要以此来让本座说出与我通风报信之人是谁,差一点本座就上了你的当。”
终于还是识破了正尧的伎俩,丰臣真武颇为满意的说道。
而丰臣真武说的一点不假,其实正尧的本意就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有关那个通风报信之人是谁,只不过聪明的丰臣真武却并没有上当。
“阁下的反应也很快,李某也很佩服。那照着阁下的意思,是不会说出那个人是谁了?”
似乎是多此一举的问话,不过象征xìng的,正尧还是要问一番。
“既然李兄弟也都知道了,又何须多此一问呢?毕竟大家合作,贵在诚信。”
丰臣真武冠冕堂皇的说道,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害臊。
倭寇都有诚信了,那岂不是天下间所有的人都有诚信了?那如此一来,岂不是真的成了天下和谐,共享太平?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对此,正尧只是干瘪一笑,并不以为然。
“问了这么多,那李兄弟是否也应该告诉本座,那建文秘宝在何处?”
丰臣真武没有死心,似乎一心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正尧现在的态度很强硬,但是从丰臣真武那淡定的神sè上似乎可以看得出他很有信心,只是到底是什么使他如此的有自信呢?
正尧撇嘴笑道:“阁下是知道的,对于这件事,我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别看正尧嘻嘻哈哈的样子,但是真的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信息,如果不是他自愿,还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唉,李兄弟不要下这么早的结论!本作相信,一定有商量的余地的。”
“没有,绝对没有!”
正尧的态度一刻也没有改变,面对强敌在前,他并没有退缩之念,依旧是义无反顾的否定。
虽然这样看起来无疑在引火自燃,但是要正尧为了一时zì yóu而委曲求全,做出一些埋没良心的事情来,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禁锢一个人的身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思想也禁锢了,很不幸的是,正尧的思想是绝对无法被禁锢的。
“本座相信,一定会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好了,本座见李兄弟也累了。就让真丽好好服侍一下你吧!”
“是。哥哥!”
这时。门口赫然走来一名身穿和服的美艳女子,那种独特的东方姑娘贵族气质立即蔓延开来,让正尧也不禁一阵咋舌。
没错,来人正是之前带正尧来这里的芷菱姑娘。然而她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丰臣真武的妹妹,丰臣真丽。
穿上和服的丰臣真丽要比在听雨小榭中时要更显得美丽一些,那种勾人魂魄的曼妙身姿,实在让正尧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明明自己已经开始极度的讨厌甚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丰臣真丽了,可是现在见到她之后,正尧的心也突然抽搐了一下,之前的那些想法,似乎瞬间也消失不见。
丰臣真武见状之后,只是浅浅一笑,旋即便转过身子,径直往后堂而去,似乎可以想象到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了。
男人,终究还是血xìng方刚的物种。在美sè当前,而去还是无可抵挡的美sè。相信任何男人也都只有就此崩溃的份。
正尧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那股冲动,甚至已经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丰臣真丽一眼,可是丰臣真丽全然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在正尧的身上乱摸一通,让正尧实在难以自拔!
砰!
未等正尧反应过来,正尧只感到自己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躺在了地上,屁股虽然被摔的有点疼,但是那丰臣真丽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完全掩盖过了应有的疼痛。
“芷菱姑娘,不……不可!”
正尧的穴道到现在并没有完全冲破,尤其是最重要的两处要穴,因而,现在其实正尧除了能够正常的行走之外,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力气。
也因如此,正尧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丰臣真丽一点一滴的往自己的身上爬来,肌肤一分一寸的贴近,却无从抗拒……
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强暴了,而且还是一个rì本妞,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正尧此刻真的是yù哭无泪,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rì本人还真的很变态,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也可以当做货物当做工具来利用。
其实正尧很明白,芷菱(也就是丰臣真丽)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因为她生在了一个错误的国度,有了一个错误的大哥,因此她的命运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来做主。
她的作用只有一个,靠着身体,靠着样貌,为家族,乃至为国家去获取一切利益!
“李公子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是rì本武士应有的使命,如果没有完成,只有切腹自尽,我想你也不想亲眼看见我在你的面前切腹自尽吧!”
丰臣真丽一边用嘴唇咬着正尧那扣的并不紧的纽扣,一边用那喊着棉花般的声音对着正尧说道,如果说这都不能够诱惑到正尧,那只能说正尧的那方面功能严重失调。
然而丰臣真丽这摆明是**裸的威胁,她笃定正尧是一个绝对善心的人,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动物,在正尧面前,正尧也不会亲眼目睹它死去而不管它。
更何况眼前的不仅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女,这恻隐之心怎么会没有呢?
这是一道没有选择的选择题,正尧除了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驰骋之外,似乎再也做不了其他,似乎,到了这一刻,他也只好认命了。
丰臣真丽的嘴唇就如同一条电蛇,一分一分,从上往下,一刻也未曾停留。
额头,脸颊,嘴唇,下巴,颈部,肩膀,胸口,肚脐,大腿根部……
“呃……”
突然的一口含住,让正尧不由地张大了眼睛,脸上更是被血sè给充满,不得不承认,丰臣真丽的口活当真是妙不可言,正尧已然忘却了一切,飘飘yù仙的感觉,仿佛置身九天之外。(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茅草屋外静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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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湾的风景独树一帜,除了有蔚蓝的天空,皎洁的白云,清爽的海风,还有便是那一幢幢看似普通,却充满诗情画意的茅草屋。
根据当地人所言,这些茅草屋其实都是修葺了好几次的,有的甚至是完全重新建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倭寇每次“到访”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复存在,必须得重建。
而当地渔民因为在这里土生土长,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那份感情是绝对的,不可替代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搬走的想法。
为此,一旦击退倭寇之后,戚继光、俞大猷等人便会带着军队来替村民们修葺房屋,也因由此,戚继光、俞大猷等人在百姓当中的口碑甚好,基本上二人的大名在当时就家喻户晓了。 . .
甚至还有人传说“大明缘何内安稳,只因外有戚家军”,由此可见,戚家军在百姓之中的威望有多高。
当然,这里的戚家军并不指的只是戚继光一家人,还包括了一切在沿海抗倭的英勇兵将。
戚继光不但会打仗,而且还会写诗作词,在军事上,就写了诸如《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这两部奇书,至今也都收录在《四库全书》当中,而文学作品也有《止止堂集》等,赢得一众好评。
因此在修葺房屋方面,他还是添加了不少文艺方面的东西,三座两栋。无不体现出那种书生意气。
张诚等人走到茅草屋门口时。赫然发现原来该处竟然是一间教室。里面还坐了近乎二十名孩童,其中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打的差不多十六七岁。小的也六七岁的样子,透过门缝看去,这些孩童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念念有词。
“这一群孩子注定是幸运的。”
张诚在心里感慨着说道。
道理很简单。其实在蜀中一带,还有好多好多类似的孩童由于地势的原因,根本就不可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
不过看到这些兴奋的孩童之后,张诚更加有兴趣的还是为他们教授知识的人。
“我们进去吧!在门口看,根本看不清楚。”
袁海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现在门是半掩着的,在门口这般东瞧西看,根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来。要想看见是谁在教课,那就只能推门而入才行。
茅草屋不同于一般的教室分前后两道门,它只有一个门。也正是张诚等人所立之处。而四周也没有窗户,全是用竹子编织围绕而成的墙。密不可言。唯有的通风之地,也是墙的另一面,不过另一面却是靠近了山林。
其实这样设计,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不想外界打搅到孩子们学习,想来也必然是戚继光的主意。
“不急,孩子们在念书,我们在这里等候一下也应该的。”
张诚立即制止住了袁海云,立即解释着说道。
张诚是读书人出道的,他明白一旦读书投入了情绪,进入了状态,那种感觉确实很美妙,如果一旦被人打断,那真的有断人衣食父母的感觉。
而且对于张诚而言,现在已经到了门口,已经不必再那般的着急了。
只不过袁海云并不明白这些,于是立即不满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等有什么用啊!难道在这里等就能等到戚继光?难道这么等着,就可以有正尧的消息?”
现在谁都明白,最重要的还是正尧,因为正尧现在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境况,到底有没有危险,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因而,时间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绝对宝贵的,不可以再有半点的浪费。但是张诚这样死等,袁海云是绝对不明白的。
一旦不明白,心里就着急,一着急,就乱起来,一乱起来,那就真的无法控制了。
张诚不禁作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即轻声说道:“小声一点,我怀疑里面那个教孩子们念书的人就是戚继光戚将军。”
“什么?你怀疑里面的人是戚继光?”
这下不仅是袁海云,就连宁安也不禁诧异起来,似乎张诚的这个猜想也实在太过大胆了一点。
毕竟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凭什么说里面的人就是戚继光?
张诚点点头,道:“方才不是问了田伯吗?可是他硬说这里没有戚将军,其实很明显,他是刻意在隐瞒。当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所隐瞒,但是看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
众人却是不明白了,依旧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诚问道。
张诚道:“在村子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财富,也不是什么名声,最重要的,当然是他们的下一代。每个家族,每个家庭,其实最看重的还是下一代的发展,如果不是因为怕我们打搅到孩子们向戚将军学习知识,田伯又何故撒谎骗我们呢?难道戚将军在这里商谈军事机密?这显然不可能。”
虽然只是一个假想,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张诚说的也很有道理,说戚继光在这里商谈军事机密也好,在这里与人幽会也罢,其实都是不切实际的扯淡,相反,以戚继光的为人,他一直都这么的照顾村民,相信没有道理不对孩子们进行照顾。
而面对孩子,更加应该亲力亲为,所以,张诚所推想的也就不无道理了。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袁海云算是信了张诚,只不过,他们可有等,但是正尧不可以等啊,要知道,正尧现在可是生死未卜,危在旦夕,稍有差池,可能真就永远别离了。
其实这样是袁海云在乎关心正尧的一种方式,没办法,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紧张不着急吗?
与袁海云比起来,张诚肯定是紧张正尧有增无减的,只不过,有时候并不是着急一下就能够了事的,终究还是要有应对之策,不能乱来。
既然正尧说过要自己等人来找戚继光俞大猷,那么相信正尧一定会有办法暂时自保的,这是张诚对正尧的一种绝对信任,也是对自己等人的信任。
“耐心一点吧,我始终相信,我们没有到,正尧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张诚十分坚定的说道,他对正尧的那份信心依然是那么的大,依旧那样的毫无保留。
“你……你们怎么……”
就在张诚袁海云二人还在议论之际,突然却听到从后门传来一道比较熟悉的声音,当所有人转过身去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原来是田荣!
“额……田伯。”
张诚有些尴尬的说了一句,心里面也有点过意不去。
“唉,都跟你们说了,你们竟然还自己找来了,看来你们已经见到了戚将军了吧。其实我就是怕你们影响到孩子们,不然我也不会那么说。”
田荣一副无奈的样子,显然对张诚等人真的拿张诚这些人没有办法。
“田伯你是说里面的真……真的是戚继光戚将军?”
宁安不禁张大眼睛,眨巴眨巴问道。
“啊?原来你们……”
田荣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上当了,其实张诚等人根本就没有看见里面的人是谁,然而听他这么一说,不知道也知道了。
“好了田伯,你放心吧,我们并没有恶意,相反,我们此番来找戚将军,也是为了救人的,如果见不着戚将军的话,恐怕……”
张诚不禁摇摇头,叹息一番。
确实,现在也就只有按照正尧说的联系戚继光才有可能找到正尧,否则,温州这么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啊?这么严重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呢!真是的!跟我来!”
说完,那田荣立即大步往前走了过去,走到茅屋门口,突然往门上敲了三下,旋即,迎面出来一个英气逼人的壮年男子。
这壮年男子一身青衣花衫,神采飞扬,面sè微黄却十分的健康,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几,一看就是一个练武打仗的好手!
显然,此人不必多言,正是张诚宁安等人要寻找的抗倭名将戚继光!(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祠堂客厅说来意
(昨天暴雨加闪电打雷,断电断网伯龙深感悲剧,今天下午才来电,就更加悲催,不过伯龙的更新应该还是可以赶得上,今天不出意外就五更,第二更会在五点半左右!)
推开门走出来的正是抗倭名将戚继光,此时的他其实才不过三十五岁,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的有魄力,不得不说,战场上杀敌磨砺确实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稳重成熟。
见到宁安等人这些陌生人以及那田荣着急的样子,他并没有意外或者好奇,而是神sè平淡的对着田荣说道:“田大叔缘何如此着急?方才可是惊着孩子们了。”
戚继光和颜悦sè,说话并非一般带兵打仗的那些粗鲁将士,相反,更多的是透露出阵阵书生之气,不知情的,还真的以为见着了一位教书先生。
田荣不好意思的说道:“将军,小老儿也是情非得已。只是这几位说有要事等着让你去救人,所以小老儿才不得已敲门惊扰了大家。”. .
说着,田荣便往宁安众人看了一遍。
在权衡利弊之下,最终田荣还是觉得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从这一方面也可以看得出田荣真的很淳朴,因为他根本没有怀疑宁安等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没有问到底救谁,他只是选择了相信。
这一点,确实让宁安等人都十分的感激,对田荣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也十分的敬佩。
“哦?”
戚继光不禁狐疑的看了下张诚宁安等人。
“田伯说的不错,戚将军,我们这次前来却有要事相商,还请借一步说话。”
张诚点点头,旋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毕竟这里说话也不太方便,而且一言半语的也说不清楚。故而张诚才有此一举。
而张诚等人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从严格意义上讲。张诚这几人分明就是来历不明,贸贸然叫人借一步说话,确实有点过于唐突了一点。
不过戚继光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只是笑了笑。道:“好,那田叔先将几位带到祠堂客厅等候,我先将孩子们的事处理完就来。”
“好,几位。请随我来!”
田荣点头应声道,旋即便带头往东面祠堂方向走去。
张诚宁安等人没有多说什么,给了一个会意的眼神之后,便跟着田荣的脚步,往祠堂而去。
一般地,在有历史或者年代久远的村子或者家族,都是有祠堂的,一来,祠堂是供给众人拜祭祖先的;二来,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还可以用来求神拜佛,比如祈雨之类的;三来。一旦家族或者村子里面有人犯了错,那么族长或者村长之类的就会在祠堂里面进行公审,而这种公审官府也无权过问,因为这是别人的家事。
月牙湾的祠堂比起一般的房屋,却又不太一样了。
四面的墙不再是那种草屋,而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面积也大很多,有时候谁加办喜事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把所有的村民叫到祠堂里面来,热闹非凡。
而祠堂里面,有很多的房屋,这倒是与无名山谷的祠堂有些类似,祠堂还分了议事厅,会客厅以及刑事房,每个房间里面都有其独特的作用,显得十分的严谨。
当然,在田荣的带领之下,张诚等人走进的是会客厅。随即,田荣便沏好茶,逐一地将茶奉送到宁安等人的手里,态度之好,绝对不亚于什么星级酒店的服务员。
见宁安等人似乎还很着急的样子,田荣还不忘与宁安等人攀谈起来,介绍月牙湾的历史,介绍这里的人文风情,介绍戚继光在这里都做些什么,等等等等,却也让宁安等人增长了不少见识。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戚继光才终于出现在了会客厅门口,见到张诚等人之后,脸上也不禁露出尴尬之sè。
“实在抱歉了诸位,方才因为孩子们的事情有些耽搁了,还望诸位勿怪!田叔,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戚继光说完,便示意田荣出去。
既然张诚都说了要借一步说话,那很显然,这接下来的话定然不想让外人知道,应该是个机密,而且张诚等人一来便直言找自己,可以想象他们的身份也不一般。
好歹戚继光也是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人,没道理才、看不出来这些。即便他很少进宫面圣,没有见过京城的那些官员,甚至连宁安公主都没有见过,但是他的眼光确实很好,应该不会看走眼。
田荣很识趣的点了点头便直接出了会客厅,随即还将门给拉了起来,生怕外面会打扰到他们似的。
见田荣离去,戚继光立即说道:“还未请教几位……”
张诚道:“实不相瞒,这一位乃是当今的宁安公主,这一位乃是蒙古安庆郡主安波尔沁,这一位是太医院院判袁海云大人,这一位是内务院总管冯保冯公公,我叫张诚,现职刑部侍郎。”
张诚逐个将自己等人给介绍了出来,而每个人的地位都是那样的有分量,听得戚继光也不禁咋舌。
这究竟是怎么了?京城的人,连公主郡主都来了,而且还跑到这个沿海戈壁来,到底意yù何为?
戚继光反正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不过好在他还是很镇定,毕竟见惯了大场面,于是立即屈身对宁安行礼道:“微臣浙江总兵戚继光见过宁安公主,安庆郡主,不知公主郡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戚将军快快起来,不必如此拘礼,这一次来此地,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宁安立即挥手示意,如是说道。
其实说到底,这一次来此还算是有求于人,只不过公主还是碍于面子问题,没有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戚继光一听,自然觉得这件事很严重,不然也不会让公主亲自大老远跑到这里来。而且听说驸马爷失踪七年也都找到了,公主不陪驸马吗?显然不是,自然是内有别情。
“未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戚继光斩钉截铁的说道,态度十分的坚毅,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那一份忠君爱国之心绝非说说而已。
大明朝有这样的将军确实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如不是因为这些戚继光、刘显、俞大猷等人坐镇,恐怕大明江山此时此刻早就已经满目疮痍了。
宁安看了张诚一眼,似乎在示意让张诚来说,张诚也没有丝毫怠慢之意,旋即点头说道:“戚将军,是这样的,未知将军可以驸马的消息?我指的是御前驸马李正尧。”
“御前驸马李正尧?怎么,驸马来了温州吗?”
突然听到张诚这么一问,戚继光倒是有些感到疑惑起来,自己呆在这里这么久了,别说是驸马,就是连真正的马都没有见过。
只见戚继光一脸愕然之状,其表情仿佛在告诉宁安众人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正尧或者根本就没有他的消息。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结果,显然是不能够接受的,宁安不禁再次追问道:“戚将军,此时xìng命攸关,还请你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遗漏的,驸马他现在的情况十分堪虞,如果不及时找到他,我怕……”
一番哽咽,就差哭出来,却见宁安那朦胧的双眼已然泛起了点点晶莹之sè,满是期待的看着戚继光,多么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一旁的安波尔沁也立即低沉着嗓子说道:“戚将军,李大哥在被绑之前确实曾经说过我们一旦到了温州,就主动联系你,你会知道他的情况,麻烦你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消息遗漏或者忙于其他而没有在意的事情?”
在这里最为担心正尧的便莫过于宁安和安波尔沁二人了,毕竟二人都是正尧的女人,且不说这种复杂的关系到底最后该怎样收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现在,两个女人其实已经默许了对方,也都将正尧看的很重要。
宁安和安波尔沁的这么一说,却是让戚继光有些为难起来,其实最近也根本就没什么忙的,毕竟倭寇刚刚才被自己给打退,而福建一带的倭寇有俞大猷和刘显二人坐镇,也没有先前那般猖獗,故而他才有时间有空来教孩子们读书识字。
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消息或者通过特殊渠道到手的一些信息,他是没有道理不知道的,可是现在确实就没有。
其实好些时候,戚继光也想见识一下这位被人传说的神乎其神的驸马,只是这么些年来,始终都是缘悭一面,所以,如果他见到正尧或者听到有关正尧的任何消息,他都应该很轻易的留意到,可是现在偏偏他却还是不知道。
“公主,郡主,实在是微臣无能为力,现在你们也看见了,如果我真的留意到有关任何驸马的消息的话,那也不会留在这里教孩子们念书识字了。”
戚继光也直言不讳,带兵打仗如他这样可以经常修心养xìng还真的不多见,其实这也没有办法,谁让戚继光的大名让倭寇也为之闻风丧胆呢?甚至某些倭寇还直接给戚继光取了一个绰号,叫做“戚老虎”,可想而知,有戚继光的大明海域,确实要安稳的多。
只不过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正尧杳无音讯的这个结果,似乎所有人的希望也瞬间开始变成了失望。
正尧,到底会在哪里,会和戚继光取得联系吗?众人也都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白鸽送信入窗来
第二更!!!第三更在七点左右!!!
“怎么会这样呢?驸马不是说会联系戚将军的吗?但是为什么又……难道……”
沉思中的宁安嘴里却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便涌上心头,而宁安也下意识yù言又止。
即便正尧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以宁安的那种xìng格,终究还是很难接受的。
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或许宁安就算是到了黄河还是不死。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宁安不停地摇着头,立即否定了正尧可能出了意外这个念头。
“公主切莫乱中出错,我相信三弟一定会没事的。对了戚将军,那未知你来此有多久了,府上可有人知晓你的去处?”
张诚劝慰了宁安一番,旋即便问向戚继光说道。..
戚继光如实答道:“实不相瞒,下官来此已经有七rì之久,府上并没有什么人,唯有一管家在,不过他只知道我外出,根本不知我在何处。”
“哦?那若是府上有急事找将军,又当如何呢?”张诚不禁追问说道。
或许有些人不喜欢被人打搅,故而出门之时并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去处,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会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突发事件的发生。
既然戚继光乃行伍出身,而且又有聪明的智慧头脑,自然不认为戚继光会如此不经考虑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
“这点张大人倒是无需费心,其实下官养了一批信鸽,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便可以通过它们来传达信息,这不……”
就在说话之余,突然从窗户外飞进来一只白鸽。待戚继光右手一伸。只见那只白鸽便不偏不倚。直接飞到了戚继光的手臂之上。
见到此情此景,众人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显然是有信传来,顿时所有人都顿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信鸽的种类还是分很多种类的。有的是专门用于传达男女之间的情爱的,有的是用于军事上作战布置的,有的是一些机密函件的输送,有的却是亲朋好友之间的相互来往慰问……
诸如此类。这些都有特定的标志,以免混为一谈,分不出轻重。而现在的这一只纯白sè信鸽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然就不是军事上面的函件。
只不过宁安等人终究还是觉得不应该太多过问这些,于是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保持安静,以免妨碍到戚继光。
戚继光轻轻一挥手,将白鸽揽到胸口,旋即一手抓起白鸽,另一只手则是伸到白鸽脚下。取出了一个小纸筒,那应该是所谓的信件。
“是府上管家戚通的来信。”还没有完全打开信件。只看到那屎黄sè的纸筒,戚继光已经可以辨别出来是来自谁。
戚府的?这不禁让宁安等人突然的感到眼前一亮,莫非……
这也由不得他们不去这般猜想,毕竟现在他们只关心的是正尧,一切事情的发生,也全都可以联系到正尧的身上。
戚继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信手将信件给打开了来。
片刻之后,只见那戚继光眉头一皱,旋即道:“虽然下官不知道驸马发生了什么,但是或许这封信可能与驸马有关!”
“真的?”
宁安不禁期待的问道,这一个消息对于宁安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喜。
原本满怀期待的找到了戚继光,可是戚继光却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俨然让宁安等人从希望之巅顿时跌入了失望之谷。而这个时候,突然又可能出现与正尧相关的信息,这无疑又给了众人一个希望。
“嗯!戚通来信说有一乞丐招惹了官司,后来该乞丐无意中提及到了说有人托他来找下官,还说的非常紧急,要下官务必回去一趟。方才又听闻公主和张大人所言,觉着这两件事可能有关联,所以下官斗胆认为戚通所说的那乞丐应该与驸马一事有关。”
戚继光分析着说道,言语之中不乏宽慰宁安之意。
其实不管是不是戚继光所猜测的那样,宁安都会去看看,毕竟在戚继光身上,是唯一一个可能找到正尧下落的线索。
“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回城!”
宁安已然迫不及待起来,当真如戚继光所说的那般的话,那么早一刻见到那乞丐,就可能早一点找到正尧的所在,早点找到正尧,就肯尼个避免那些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发生。
“那行,微臣这就准备!”
说完,戚继光立即收拾好信件,旋即推开门,便朝门外走去。
而宁安等人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也跟着走了出去,不多时,两辆大马车便停在了村口,众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分成两批,各自踏上马车,便往温州城里赶去。
倒是雁荡山中,正尧因为无法抵抗那丰臣真丽的诱惑,最终还是难以自拔的与其进行了一番巫山**。虽然丰臣真丽根本就是丰臣真武手中用来让正尧就范的旗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丰臣真丽对正尧没有好感的话,她也是很难接受的。
命运就像强jiān,如果不能够就地反抗,倒不如坦然接受,当做享受的好,或许丰臣真丽就是这样的。
只见此刻的木地板上还有一滩汗水印迹,可以见得方才二人是多么的激烈。
“李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躺在地板上,丰臣真丽气喘如雷的说着,同时一只手还不忘在正尧的胸口摸索着。
而反观正尧,现在的心里却矛盾的很,一时不由地沉默了下来。
其实到底丰臣真丽有没有欺骗自己呢?说真的,并不算,因为处境不同,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两人之间最多也算是利益关系罢了,谈不上欺骗不欺骗。
况且。就算是欺骗。但是那欺骗的带价也确实有点大。因为从第一次二人又关系的时候,正尧才发现,原来她竟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女生,别看她外表很豪放。但是那一切不过都是训练出来的而已,内在的,也只有到了兴之所至之时,才会那般的疯狂。
如果说正尧对丰臣真丽没有感觉。那绝对也是骗人的。其实正尧的心里面一直都很矛盾,不论是花清月,还是朱禄颖,不论是周冰亦或是唐丹妮,甚至是安波尔沁,甚至是宁安,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对自己有情有义,然而每一个都又是那样的让他不忍伤害,这也让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诚然正尧心里最爱的是宁安,可是他也不想辜负任何人。因为这是一个作为男人最基本的责任。
对于丰臣真丽的问话,正尧俨然就没有听到耳朵里。想入非非的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李大哥,李大哥……”
丰臣真丽不由地又喊了正尧三声,旋即还微微有些用力的在正尧的胸口掐了一下,只见正尧猛地一个翻身,却是被那一掐给弄痛了。
“额,什么事情?”
正尧捂着自己胸口两点,生怕丰臣真丽又往自己的胸口掐来。而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显得有些尴尬。
“你在想什么呢?”
丰臣真丽一双灵动的眼睛望着正尧,一闪一闪,似乎连眼睛也会说话。
或许在丰臣真丽看来,正尧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思考的,因为这里有自己陪着他,而且她自诩自己的美貌也不输给宁安,这就抵消了正尧想念宁安的那一部分,至于另外与建文秘宝有关的部分,她其实从来都不关心的,甚至她连什么是建文秘宝也都不知道。
其实她抛开身份,真的就像是一张白纸,只是偶尔因为特殊需要,才会刻意的去表现一下。rì本的女人,在本国人的眼里根本就微不足道,没有一点地位,所以,就算有什么大事,即便她是丰臣真武的妹妹,她也休想知道其中的一丝一毫。
她们这种人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听上面的指示,当好自己的棋子就行,然这也注定了这样的女人穷其一生也是悲哀的一类。
“我在想你哥会用什么手段来让我屈服。直觉告诉我,他人本不坏,可能是因为立场的缘故,所以才使得我很不喜欢他。不过经过方才的一番谈话,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正尧若有所思的说道,倒是没有一点虚夸之意。
一个可以对对手进行称赞褒奖的人,那他一定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毕竟立场不同的人,往往会以偏概全,否定了对方的一切。然而如果这样否定的话,吃亏的终究是自己。显然正尧是一个尊重对手的人,而尊重对手,必然也会赢得对手的尊重。
rì本侵略大明,企图抢占大明土地这种行径是绝对可耻,绝对难以容忍的,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丰臣真武所做一切也是爱国的表现,只不过,他的爱国用错了地方,或者说是他本身的国度就有错。
然即便如此,也不可以否定,那丰臣真武有着他独特的一面,至少,在见到正尧的时候,他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子,他的表现是那样的自然随和,如果不是因为身份问题,说不定正尧就结交了他这个朋友。
因此,丰臣真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其实正尧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只是他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丰臣真武如此的自信。难道就因为丰臣真丽?如果是这样,那未免也太低估了正尧的决心了。
“好了李大哥,对于这点,恕我真的无能为力,哥哥从来不让我过问这些事情。不过哥哥真的很厉害,所以你还是要想好应对之策才行。”
似乎丰臣真丽已经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开始提醒起正尧来,看来爱情真的可以迷失一个人。
“呵呵,应对之策?呵呵。”
摇摇头,无奈的耸了耸肩,正尧笑而不语。(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月下饮茶又闲谈
第三更到!!!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小时,原因是因为伯龙吃饭去了,呵呵,好的,第四更会在九点半,这次应该不会晚了!
吃过晚饭,窗外月光弥漫,透过竹林间的缝隙,栩栩蔓延进屋。
正尧惬意的端着一壶茶,从客厅走了出来,直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虽说月光大部分都被竹林给遮挡住了,但是欣赏一下这竹林夜景,也是不错的享受,呵呵!”
说着,正尧不禁端起茶杯就轻抿一口,甚是闲适,一点没有被人禁锢失去zì yóu的感觉。
“哈哈!李兄弟果然好享受啊!”
这是,从背后走来一人,浑厚又随意的声音告诉正尧,此人此刻很放松。
“丰臣大人,你来啦!请随便坐。”. .
似乎自己倒成了主人一样,信手一挥,便示意丰臣真武坐下。
面对正尧的这般毫不客气,丰臣真武却是微微一笑,就着石凳坐了下来,旋即道:“怎么,李兄弟有心事?”
“这你都看出来了?”
正尧好奇一问,感觉此刻的丰臣真武还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jiān大恶。
“我来大明也有很长一段时rì了,大明的人我也研究过,就好像你们的那个诗人李白吧,他经常就对月长叹,这使大部分的大明人都又饿了这个习惯爱好,说什么是为了寄托思念,我没说错吧!”
丰臣真武似乎还真的对大明的人文都研究过一样,竟然把这些事情也能够说的头头是道。当然,其中自然不乏以偏概全之意,但是从侧面也看出来。他至少读过有关李白的诗词。
这也正应证了那句话。要征服一个人。首先要征服他的心;而要征服一个国家,就必须征服它的文化。
如此,这rì本的野心之大,也是昭然若揭了。
“月到中秋分外明。夜坐凉台依风听。千里单行思乡rì,遥望天际璀璨星。东边飘零久经雨,西陲动荡常秣兵。关山一越沧桑变,动身敢叫世人惊。”
正尧只是微微一笑。一边抬头望月,一边感受着晚风的吹拂,自顾自的却是吟出了一首诗,倒是显得豪情万丈。
对于正尧这么一首另有它意的诗,丰臣真武这个学了半吊子汉语,“研究”了一点点古诗词的“学者”自然是不明所以。
于是丰臣真武也跟着附和一笑,道:“好诗好诗,不过这首诗并非出自李白之口吧!据我研究,除了李白,也就只有杜甫才能做出这样的诗句了。对吗?”
先前以为丰臣真武真的对汉语古诗有度搜好研究呢,可是当他这句话一出口之后。正尧顿时一阵汗颜,心中不禁一阵苦涩。
“呵呵,丰臣大人未免太过抬举李某了,实不相瞒,这是李某即兴之作,至于内里好坏,则是见仁见智了,不过里面的意思可谓意寓非常哦。”
正尧饶有兴趣的说道,对于他自己方才即兴作出的一首诗,其实正尧也不觉得怎样,只不过从那个不懂诗词的丰臣真武口中竟然可以得出是一个只有杜甫才能作出来的诗,当真让正尧汗颜的五体投地。
“哦?那我倒要听听是个什么样的羽翼非常了!”
丰臣真武顿时也来了兴致,似乎感觉和正尧谈话很有意思。
“诗的表面意义是说游人孤身在外,到了月圆之夜便对家乡对家人有着无比的思念,然孑然一身,只有将所有思念寄托在了群星之上。想到家乡周围灾难不断,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游人恨不得立即越过重重大山,回家做出一番壮举,让世人都震撼。”
正尧将自己所吟之诗的大概说了一遍,显得十分的投入,听得一旁的丰臣真武也连连点头,不禁开始拍手称好。
其实这个意思,何尝不是说的他丰臣真武呢?须知丰臣真武就是一个游子,因为此时正值rì本南北朝时期,国家动荡不堪,而属于南朝势力的他,被逼无奈只好来到大明。
人虽然在大明,但是他的心却一直都在rì本,只是所有的思念也都只能寄托在星月之上。他何尝不想飞跃海洋,杀回rì本,干出一番壮举?可是现在的他也只能无奈,因为实际还不成熟,也只有从大明分割到一部分资源,有钱有实力之后,才是回去的资本。
“呼!李兄弟这首诗说的太好了!恰好说道我的心坎上去了。就冲着这一句诗,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见那丰臣真武竟然说话都开始有些哽咽起来,望着正尧的那一双澄澈中带着丝丝晶莹的眼眸,仿佛在向正尧说:你就是我的知音人!
“呵呵,是吗?”
正尧并没有多说什么,端起茶杯,又轻抿了一口。
稍稍平复过来,丰臣真武继续道:“对了,方才李兄弟说这只是表面意思,那深入一点的寓意又是什么呢?”
似乎丰臣真武很喜欢这一首诗,现在已然开始对这一首即兴之作抓住不放了。
“你想知道?”
“当然。”
正尧撅了撅嘴,一抹鼻尖道:“这深层次的寓意便是说一个国家虽然很大,有些地方有些人在距离上很遥远,但是它的心终究还是向着它的国家的。就算是只有星星的夜,它也只会对着星星表达它的思念之情。奈何它的国家周边一直都不太安稳,时常有人前来滋扰生事,几经风雨,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它对国家的忠爱。它坚信总是万水千山,总是困难重重,它也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出一些惊人之事来!”
正尧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很清楚了,只见在听到一半的时候,丰臣真武的脸也瞬间变得黑了起来,正尧这指桑骂槐的招数。他丰臣真武还是明白的。
一个国家。那不就是这个大明朝吗?西陲动荡东边雨。这不就是值得xī zàng蒙古倭寇安南这些常年对大明的滋扰吗?而动身敢叫世人惊,这不是再说一旦大明朝开始决定反击,他们任何的侵略者都将会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怎么?丰臣大人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说中了你的痛处?”
正尧犀利的看着丰臣真武。虽然到现在丰臣真武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是rì本人那种与身俱来的侵略之心让正尧不得不打骨子里感到痛恨,所以即便现在只是当做闲聊,但是正尧的立场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丰臣真武沉了片刻。随即抬头淡淡的说道:“李兄弟,今晚咱们不谈这些,你对我有偏见也很正常,我也理解。不过这是大势所趋,我不逼你,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似乎丰臣真武很看重正尧这个“朋友”一样,从一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好言相待,难道这建文秘宝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答案肯定不是绝对的,毕竟正尧确实是一个值得欣赏的人才。况且丰臣真丽对正尧已然是真心一片,丰臣真武自然也想将正尧纳为自己的妹夫。要知道。一旦有正尧这样的能人相助,他回rì本想要有一番作为,那绝对是如虎添翼。
“呵呵,是吗?那我们就看看吧!”
正尧也懒得多说什么,看就看,难道还怕不成?要知道,历史这玩意儿,自己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要比这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文盲丰臣真武好的多!
如果明朝时候rì本就已经侵占了大明,那以后的中国还会存在吗?那他自己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所以,不论丰臣真武说什么,其实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李兄弟,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如果可以,一旦成功,我可以保证整个大明朝都将是你的。”
“整个大明朝?”正尧故作讶异的看着丰臣真武,随即又道:“听起来真的好有诱惑力。”
“当然,如果成了,还有蒙古,xī zàng,安南等一些小国家咱们也可以将其瓜分,到时候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丰臣真武见正尧似乎有些动容,于是立即再把筹码压大一点,似乎这么一说更可以让正尧就范。然而如果丰臣真武知道正尧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建文帝之后的话,那他肯定会更加兴奋!因为这大明江山其实本来就应该属于正尧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算错了,对于权利,对于金钱,正尧只能以没兴趣来形容,丰臣真武所做的一切,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呵呵。”
正尧干笑一声,不禁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什么只言片语。
见正尧这番表情,丰臣真武不由地皱了皱眉眉,然后猛一咬牙道:“只要李兄弟肯告诉我建文秘宝在哪里并且成功开启宝藏,那rì后所的一切,我们全部平分,如何?”
平分!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条件。
要知道,一旦他们拥有了那一批宝藏,之后会带来多少的回报根本是一个未知之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到时候,侵占他国领土,掠夺更多的资源,钱,权,甚至可以用拿到手软来形容。
丰臣真武也极其自信的认为,从来都没有谁能够让他开出这样的条件,相信也不会有人拒绝,包括正尧,也是一样。
毕竟,那是一个让人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的天文数字。
正尧听完之后,突然神sè变得凝重起来,旋即正sè道:“丰臣大人,我看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对不起,你所提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如果这样导致我不能离开这里,那我就选择在这里等死好了。”
都说勇者无敌,一个人连死都不害怕的话,那他真的就是天下无敌,别人也奈何不了你什么。
显然,这一刻的正尧就是如此,态度坚决的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妥协。
看来这一次丰臣真武的计划又失败了,他的宏图大志也暂时的落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