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施针解穴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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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尧的猜想顿时让所有人都不不禁立即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整个大厅又再次回到了沉寂。
包括冯掌柜,包括白如水,都没有在说话,只是静静地在思考着正尧所说的话。
至于温老板,则近乎一副泪眼般的看着正尧,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半晌过后,正尧终于松了松眉,道:“温老板现在是否是真凶,并无实质证据,还有待查证,所以我想大家还是先别为难他。”
“对对对!现在已经中午了,是时候吃午饭了,有什么事,还是吃完饭再说吧!”
冯掌柜连连点头,笑容可掬的说道。
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够不用杀人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暂时放下好些。
见冯掌柜也都开了口,一部分人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谁死了都与他们无关,与其提心吊胆的去想那些让自己不安恐慌的事情,倒不如什么都不去想来的好。
于是在冯掌柜说完之后,一部分也都渐渐散去,该干嘛干嘛而去。而至于剩下的陶然白如水等人,虽然一脸的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正尧有道理呢?随即他们也都不禁一阵黯然失sè的往客栈楼上天字号房而回。
摇摇头。耸了耸肩。正尧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然后面对温老板那一双感激的眼神之时,淡淡的说道:“好了温老板,虽然我方才是在为你开解,但是并不表示我就不会怀疑你,我希望温老板切不可行差踏错,否则……”
“呵呵,哪里哪里!真的要谢谢穆公子帮忙,不过请穆公子放心,在下随一介商人。但是也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断然不会乱来的。”
面对着正尧那有些刺耳的忠告,温老板却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悦。反而笑意十足。
随即,温老板又对着冯掌柜说道:“也多谢冯掌柜方才的出面调停。[]温某先行回房了,中午饭也就不吃了!”
说完,温老板再次向正尧点了点头,表示由衷的谢意,随即便往楼梯走去。
不多时,客栈大厅便再次冷清下来,四下里也只有正尧五人与冯不凡阿荣二人,至于其他人已然回到了各自的厢房。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深黑的瞳孔在眼眶里转了转。正尧顿时眼中一闪异芒,似乎瞬间想到了什么,于是下意识的往楼梯上望了望。却见此刻的楼梯上已经空无一人,正尧又陷入了沉思。
对于正尧的这一番表现,袁海云等人自然是看在眼中,旋即袁海云便走到正尧跟前来,轻轻地碰了碰正尧,道:“喂,我说你想到了什么呢?”
与正尧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也会察觉到正尧的一些习惯。一些异常之举。每每正尧在思考问题之际,都会出现沉思状,而后眼睛就像是一块无尽的黑洞一般,深不可测的让人无法正眼窥探到什么。
原本还在踟蹰发愣走神的正尧,被袁海云这么一碰。如此一问,顿时便清醒了过来似的。随即摇摇头,嘴角弯起一道弧线憨憨一笑:“没,没什么,我想我是饿了吧!”
“去你的!”
不想正尧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着实让袁海云一阵自找没趣。轻推了正尧肩膀一番之后,袁海云便撇嘴转身,往大厅之中一处究竟的方桌前坐了下来。
周冰此刻的jīng神已经较之之前好了许多,而且也已经摆脱了轮椅的束缚,却见她对此也是不由地一翘小嘴,脸上顿时出现两块圆圆的小酒窝,甚是迷人。随后在曼儿杏儿的搀扶之下,她也跟着坐到了方桌前。
冯掌柜随即在阿荣的耳边嘀咕了一番之后,他便再次回到了柜台坚守着,至于阿荣则是飞快地走到茶柜前,熟稔的泡了五杯茶,逐一放到了袁海云所坐的方桌上。
反正也差不多该到吃饭的时候了,虽然厨房死过人,但是还是不能够影响客栈继续运营下去,厨房自然还是会做饭的。因此,正尧再次抖了抖肩,叹了一口气,来到了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屋外雨一直下,丝毫没有停息之意。
由于今天一连发生了两起命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客栈大厅里面的座位上的人却是熙熙攘攘少得可怜。最后,这一顿午饭在一片安宁之中缓缓度过,确实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些许。
吃过午饭,闲聊了一番之后,正尧也觉得有些困乏,反正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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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sè较之之前已经红润了不少,看起来也有了jīng神灵气,不过周冰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尤其是在这种湿润的天气里,不宜吹风太久。见正尧决定回房,她自然也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无聊的呆着,于是决定与正尧一道回厢房休息。
而袁海云,却是一阵无奈,早知道会这么无聊,昨晚就不会睡那么早了,可是现在回房睡觉,也未免太过沉闷了些。当然,让他一个人在大厅里面陪冯掌柜聊天,他又觉得会更加无趣。
随即他便道:“你们回房吧!我去看看那麻脸老头,说不定他已经醒来了。”
这一次,袁海云决定主动一点,既然正尧觉得累了,那么就让自己来动用一下自己的手段,说不定还能够把这个凶手给寻找出来。
“嗯,记住,万事小心。”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正尧便搀扶着周冰。上了楼梯。
在天字六号房门前。正尧再次对周冰嘱咐了一番,亲自将周冰送进厢房,躺下床之后,才缓缓地走出厢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出了房门,正尧下意识的往过厅扫shè了一番,所有的天字号房都瞥了一眼,最后还把目光落在了天子三号房,陶然主仆二人所住的厢房。由于天字号厢房与地字号厢房是相对应的,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所以正尧不知不觉间便将陶然与那个麻脸老头给联系起来。
然而这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涌到了正尧的心间,这使得正尧的心神顿时一震,只是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却是让正尧有些言说不出来。仅仅是莫名的。
“呼!”
正尧轻吐了一口浊气,心中渀佛有一颗大石压制着自己,让自己难以呼吸一般。最后正尧不禁摇了摇头,苦涩的一撇嘴,然后直往自己的厢房里走去。
或许在正尧看来,自己确实是想的有些多了。想的太多,久而久之就会造成一种莫名的幻象和错觉吧。
躺在床上,正尧也没有再去想什么,而是紧闭上双眼,均匀的呼吸着。安然入梦。
在正尧与周冰上楼离去之后,袁海云也往地字三号房麻脸老头的厢房走去。
轻推房门,门便嘎吱的被推了开来。
袁海云小心翼翼的迈过门槛,缓步而入,待进门后,又轻悄悄的将门关了上。
由于下雨,天气并不好,因而没有点灯的地字三号房中就显得有些昏暗。当袁海云将房门完全关上的时候,基本上就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靠着手中火折子摸索往前走。
再加上屋子里面比较幽静冷清。隐隐还透着一股诡异的yīn森之气,再加上客栈里面连续死了两个人,这不禁使得袁海云这一位妙手医仙也感到彷徨一阵不安。
好不容易来到方桌前,袁海云见到了油灯,最后将火折子靠拢。点着油灯之后,屋子里渐渐地也亮堂起来。便灭了火折子。
“大伯,你醒了?”
只见床头上躺着的麻脸老头两眼已经睁开,嘴鼻还不停地喘着粗气,袁海云便开口问道。
“我……我好难受,动……动不了。”
老头的嘴唇虽然并没有动,但是却发出了一道苍茫低沉的声音。只不过在苍茫低沉之中,隐约可以感受到一丝难受痛苦之意。
“动不了?”眼中闪过一丝异sè,袁海云不禁撅着嘴,低声道:“一定是正尧点了你的穴道,还没有解开的缘故。”
“嗯,动……动不了,难……难受。”
咬了咬唇,袁海云立即走到老头跟前,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解开穴道,我只能尽力而为了!不过我希望在我解开你穴道之后,我会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千万不要激动。”
似乎现在说话有些困难,只能用眼神来交流,只见那麻脸老头的眼睛却是动了一下,表示明白袁海云的意思。
袁海云也不想多做耽搁,立即挽起衣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立即往老头身上一戳。
“扑扑!”
戳了两下之后,却见老头没有一点好转的反应,似乎还把他弄得更痛了些。
“扑扑!”
又戳了两下,可是依旧没有起sè。
“这个正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把人弄晕就行了吧,干嘛非要点人家的穴道呢?真实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便开始埋怨起正尧来,不过似乎他却没有想过若不是自己武功太差,又怎么会被眼前的穴道所难道呢?
袁海云不禁泛起一丝苦笑,猛然一拍脑袋道:“对啊!这样不行,我还可以施针啊!”
施针解穴,或许也就袁海云才想得出来吧!
说做就做,袁海云也不含糊,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只见一拍白亮亮的银针赫然出现在了面前。
“既然同是穴位,我自然就能够找得出来到底是哪一处穴位被封住了!我就不信连银针也不能解开这个穴道。”袁海云嘴角泛起一抹自信,下意识的竟然学着正尧的动作,一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尖。
“咳!”
约莫折腾了一刻钟时间,袁海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在他再一针扎下去之时,却见那麻脸老头顿时清咳了一声,整个人便径直坐了起来!
施针解穴?估计袁海云才有的吧!
第二十二章 麻脸老头忆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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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到,采用常规的解穴手法,袁海云根本一点效果都施展不出来,可是换做用银针,竟然直接将麻脸老头身上的穴道给解了开来。
不得不说,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确实是如此。
袁海云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兴奋之sè,深黑sè的眸子如同暗夜里的一盏明灯,越发清晰。
“大伯,你没事了吧!”
见老头清咳了一声之后,立即坐直了身子,袁海云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现在老头没事了,那么老头应该会告诉自己一些自己想知道而很有可能老头又知道的事情,因此袁海云在关切的同时,脸上也显得尤为的兴奋。
因为在袁海云看来,或许这一次,自己要比正尧更加的先破了此案。
毕竟总是被正尧把风头抢了去或多或少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即便正尧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要比自己要强上一些。
“嘶——”
麻脸老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然后把那一双黑的泛黄的眸子往袁海云身上看了来,随即便一直停在了袁海云的身上。
“大伯,你……你没事吧?”
似乎以为麻脸老头没有听到自己的问话。袁海云不禁再次说了一句。自然而然的,声音却是要比之前要强上了些许,也靠近了老头不少。
“你……你才有事呢!”
盯了袁海云足足有半分钟左右的时候,麻脸老头这才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袁海云一阵愕然,不想这个老头竟然会是这样对自己,实在是让他感到很是郁闷:这老头,感情这是在过河拆桥呢?自己好歹刚刚也为他解了穴道,不说一声谢谢,现在还冲着自己凶,这是什么道理?
“额……我……我只是出于关心问问而已!”袁海云尴尬的说道。
“关心问问。而已?少唬我老头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会突然间如此好心?老头我可告诉你,我人老可心不老!”
嘴角泛起一丝狡猾的笑意,老头想也没有多想的便脱口而出,似乎一点也不怕因此而得罪了袁海云。似乎在他看来,袁海云之所以救他,其实不过是有原因的。
当真如他所说的,人老心不老,这麻脸老头,可真够狡猾的。
瞬间被人拆穿西洋镜,这种滋味确实有些不好受。挠了挠后脑勺,嘴角撇出一丝尴尬的笑意,袁海云道:“大伯果然心思慎密,这点小伎俩。还真的不能瞒骗得过您啊!”
既然已经被人识破想法,那索xìng就承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少来!别以为你这样拍我马屁,我就会上你的当!”
脸sè微沉,似乎并不吃袁海云的这一套,那麻脸老头立即伸手挡住袁海云说道。
“好家伙,这老头今天怎么这么冲呢?今天刚刚来的那会儿,这个老头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啊?”袁海云心中不由地暗说道。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试想一下,这个老头刚刚住进客栈。还没有来得及睡上一觉,就发生了两起命案,一连晕倒了两次都在案发现场,遇到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会变得行为举止异常起来。更何况眼前这个老头本来就是一个看似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家伙。自然就更加的不奇怪了。
“大伯,我只是想问问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这件事?放心。我可以保证我并不是怀疑你是凶手。”
看着麻脸老头,用力地拍了拍胸口,袁海云坚定的说道。
对于袁海云而言,他是不会相信眼前这么一个孱弱病态,而且还神经有些问题的老头是一个杀人凶手的,道理很简单,如果真的会是凶手,又何必晕倒在现场呢?杀了人逃跑不是更好?
除非是那种故意想要鱼目混珠,扰乱视听在现场留下,不过这样做同样存在很大的风险,一般人谁会敢这么去冒险呢?
见袁海云问的如此诚恳,老头道:“其实很简单,两次我在现场都是因为我看见有人借我的房间跳窗而出,然后我便跟着追了出去。可是每次追到现场,发现死人之时,都会有人从我的背后将我打晕,然后我便没了知觉。”
“真的?”
老头的话说的不可谓不平淡,平淡的似乎没有一点感情波动,没有一丝情绪波澜。就如同那无风的湖面,静的平的就如一面镜子。
然而一个之前情绪极度不稳定的老头,现在竟然这么轻松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任是袁海云见过不少的大场面,也觉得有些让人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因此,在袁海云狐疑的问向麻脸老头之时,眼神更是不忘不停地在老头的身上游动,似乎在审视老头。
面对袁海云如此的一问,老头却是不以为意的道:“你爱信不信,反正老夫我就是这么回事!”
显然老头并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他的这番做法却是让袁海云觉得可信。
“那……那你可有看清楚那人模样?是否就是那人杀的人?”袁海云追问道。
看着老头,袁海云再次露出一副期待的眼神,现在只要老头将此人说出来,并认出来,那么这件案子也算是差不多了。
老头的所见俨然成了袁海云的一个底牌,一根救命稻草。
老头的脸上微微露出一阵踌躇之sè,眼中也闪过一丝无奈。随即摇摇头。叹息道:“或许就是因为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他才没有对我下杀手吧!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此人一定与死去的那两人有着很大的仇怨,不然的话,不会只杀他们而不杀我。”
麻脸老头所言也不错,分析的也合理,与之前正尧与袁海云讨论的也差不多。只是说到底,还是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自然而然也不能从客栈里面将其抓出来。
“哎,看来还是不能找出此人。真的很不甘心啊!”
闻听麻脸老头所言,眼中的落寞自是不言而喻,脸上的无奈表情也是一览无余,袁海云只得垂下头。一声叹息。
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就好比原本一泡憋了三个小时的尿原本以为可以找到一间厕所然后大shè一通之际,却在解开裤衩的刹那忽然传来一道嘘声,结果直接尿在了裤兜里,是那般的无奈,那般的可气可恨。
看着袁海云垂头丧气的样子,麻脸老头却是难得的一笑,道:“不过也不用不甘心,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但是他却说过一句话,因此我认得出他的声音。他应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四川成都人。”
“哦?他说了什么话?”
强行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袁海云连忙追问道。
人认不得认得声音也可以,只要能够找到所有人,让他们说一遍这句话,那么此人必定会暴露出来!
突然之间又峰回路转,这使得原本已经没了信心的袁海云顿时如同重获新生一般,一双黑眸绽放出来的光芒瞬间便淹没了屋子里的灯光,让整个屋子分外的亮堂了起来。
麻脸老头舔了舔嘴唇,道:“他说‘多行不义必自毙’!用的是四川方言!”
“多行不义必自毙?”
眉头微微紧缩,袁海云撅嘴看着麻脸老头问道。
“不不不。不是你这样说的,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是四川方言!”
麻脸老头摇摇头,连忙纠正着说道,倒是老头的四川方言说的挺流利的,听起来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味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
袁海云也用着自己的正宗四川方言说道。不过他也很久没有用这种方言说话了,现在说起来。这种感觉还真的是怪怪的。
“不对,不是你这种味道,是……哎,反正不是你那种味道!”
老头也懒得再重复了,显然已经没了那种耐心。
看着老头那无奈抓狂的样子,袁海云却是觉得一阵好笑,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不过在听完老头所言之后,袁海云却不禁再次皱了皱眉,黑sè眸子之中顿时闪出了一道异芒。
“为什么这个杀人凶手会莫名其妙的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呢?是他杀人时的口号?还是他完成任务时发出的讯息?又或者被他杀死的人都是一些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之人?”
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踟蹰,袁海云不禁开始思索起来,似乎这种状态这种表情,是正尧之前独有的才对。
麻脸老头哪里又能知道的如此多呢?若是他知道这么多,或许就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那名凶手连他也一并给杀了。
踟蹰了片刻之后,麻脸老头道:“这……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我已经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将那人给抓起来,我现在可不想死啊,我孙子现在还很危险,我必须活着通知他小心才行!”
老头说完,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那黑中泛黄的眸子却在他说道“孙子”二字的时候,却显得坚定了许多,仿佛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正尧真的就是他的孙子。
听到这里,袁海云其实已经很想立即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给这个麻脸老头,也好趁此了解一下到底这个麻脸老头是谁。
但是袁海云已然不是以前的那个鲁莽的袁海云,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也渐渐地开始成长,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再加上自己的父亲至今也是下落不明,如果贸然将正尧的身份和消息说出来,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甚至还可能危及到自己那个下落不明的父亲的生命。
因此,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便不再说话。
随即,屋子里再次回复到了之前的那番平静,只是冷清却是消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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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海云催眠来解惑
第三更到!!!好了,今天任务完成,大家晚安,伯龙也晚安
与麻脸老头的交谈,袁海云终于知道了一些正尧也不知道的信息,对于这两起命案,显然有了巨大的帮助。**
虽然想要借此直接破案还不太现实,不过至少已经有了眉目,现在只待搜集更多的证据,然后便可以全力出击,揪出真凶。
片刻之后,袁海云从沉思之中又回复了过来。
随即袁海云便在厢房之中走了起来,而他的眼睛却开始东张西望,俨然在查看着什么。
对此,老头却是一阵的不解:“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呢?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还留在这里瞧什么啊?”
显然,有一个人来回的在自己的房屋之中走动,确实是有点让麻脸老头感到不舒服。毕竟什么都已经说了,还赖在这里不走,那也就太不对了,好歹是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是?
然而对于麻脸老头的话袁海云似乎并没有听到,或者说他听到了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见他那一双灵动的眸子依旧不停地在屋子里打转。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时而看前,时而看后,甚至还要不惜把头抬起来,看着那木板房顶,那入神的样子,尤为的认真。
若是张诚或者柳彦在此,见着袁海云有如此表现,他们定然会认为袁海云要么是撞邪了,要么便是脑子有问题。出了什么状况,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如此认真?
以他们甚至是正尧对袁海云的了解,除了与医术有关的东西。就是女人,袁海云会着眼超过一炷香时间都是绝对罕有的,实在不曾想到,如今为了破这么两起凶手案,袁海云却是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了起来。
“哎呀——”
这时,突然从床头传来一声痛叫,顿时惊醒了如梦游般的袁海云。随即袁海云便立即撇头看去,只见老头正捂着自己的腰杆。一脸痛苦的表情,大张着嘴巴,看来很难受。
见此情况,袁海云也不再多想。立即走到床头,然后伸手往麻脸老头腰间摸去。
“咔嚓!”
一声脆响,老头又是啊呀的痛叫一阵。
却见袁海云运用他的巧劲,在老头的腰背后拧了一下,随即又拍了拍。帮老头顺了顺气之后,麻脸老头终于停住了叫喊。
“好了,你是不小心闪了腰了。以后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去动腰背。不然很容易闪到腰的,你都一把年纪了。/这种事一定要记住。”
摇摇头,袁海云不由地嘱咐了一番。不难听出。他对麻脸老头还是存着关切之心的,所谓医者父母心,所以袁海云才有资格称得上“妙手小医仙”。
老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背,然后又轻轻扭了扭,嘴角顿时弯起一道弧线,笑道:“真的不疼了,呵呵,真没想到,你这小子的医术还挺高明的,不知道你医承何处啊?蜀中‘妙手医仙’袁凤鸣你可认识?他儿子‘妙手小医仙’袁海云你又可知道?说起来他与你应该差不多才是!”
没想到,袁海云治好老头的腰背之后,他的问题倒是出来了,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与自己有关的事迹,这个老头还真的不简单啊!
而听老头这么说了之后,袁海云的心中也不由一怔:“这个老头竟然知道这么多有关我的事情,看来他还真的有两下子,不过正尧确实没有什么爷爷才对,他到底又是谁呢?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番问话从我口中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好家伙,竟然如此厉害!不行,我绝对不可以告诉他任何有关我和正尧的事情给他!”
心中迟疑了片刻,袁海云便道:“呵呵,大伯你见笑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郎中罢了,怎么敢与鼎鼎大名的‘妙手医仙’相提并论呢?至于你所说的‘妙手小医仙’,我就更加没有听过了,像我这等山野之人,也就只有庸庸碌碌的份!”
说完,袁海云的嘴角确实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平淡的脸上却不曾有一点的情绪波动,那黑漆漆的眸子之中更是没有任何的波澜。不得不说,在此一刻,袁海云真的较之之前要成熟了许多许多。
“嘿,小娃娃别太谦虚了!我看好你哦!”说着,老头还不禁一手搭在了袁海云的背上,随即拍了一下,又道:“对了,你刚才在这屋子里东瞧西看的看什么呢?难道这屋子里面还有什么诡异不成?”
老头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袁海云这么做他虽然不知道用意为何,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里面一定有什么。不然没道理自己已经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袁海云,而袁海云还不走。
都说老谋深算,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袁海云点头,然后又问道:“大伯,你是说两次发生命案,你都看见有人进入你的屋子,然后再跳窗而出去杀人的,是吗?”
说完,眼中夹杂着丝丝疑惑和期许之意,袁海云便看向了老头,似乎这个问题对袁海云来说很重要似的。
老头顿了一下,点头道:“对,没错,是这样的。”
不过说完之后,老头的那一双黑中泛黄的眼睛也不禁疑虑不解的看向了袁海云,似乎想听袁海云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明白,如果没有什么发现,袁海云也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问这些话。
“那你可知那人是怎么进入你屋子中的呢?是推开门进来的,还是……”
却见袁海云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顶和木墙望了望,随后又指向了房顶和一旁的木墙。
似乎在袁海云看来,这人还会穿墙术。遁地术什么的,却是看得老头一脸的愕然诧异。
“大伯,你仔细想想,因为这个真的很重要。”
见老头神情有些愕然。袁海云不由地柔声说道,希望可以借此让老头放松放松,好想起什么来。
闻言,老头缓缓地皱眉闭眼,顿时陷入了一副回忆思索的状态,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先前的愕然转变成了放松,薄薄的紫唇则是时不时的蠕动起来。
“别急,慢慢想。慢慢来!试想,当时,你在睡觉,睡的很香。很甜。周围的空气很清新,屋外的潺潺雨水滴答作响,时不时从后院花园之中飘进一阵悠然的花香。而睡着睡着,突然又一个人出现在了你的屋子,他的身影很模糊。你看不清。他没有说话,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快步来到你的窗户前,然后跳窗而出……”
此时此刻。袁海云就如一个催眠师一样,极力的让麻脸老头放松。让他尽情的去放松,然后他一点一滴的开始为老头回忆当时在屋子里所发生的每一个场景。而袁海云就如同一台放映机一般。一个个的片段被他逐一放映出来,让老头如同在看电影一面,所有画面都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想想,那人是推门而入的,推门之后是不是响起了一道推门的声音呢?而如果那人是穿墙而入的,那是否听到一阵机关作响的声音呢?而如果是从屋顶跳下,是否听得见屋顶木板被抽拉的声音呢?”
袁海云不厌其烦,循序渐进的说道,似乎旨在让老头快速想起当时所发生的场景。
“‘嘎咕’!是木板抽出的声音!随后还有一道有人落地的声音!”
就在袁海云不停地引导老头去回想当时的场景之时,老头终于突然张开了那一双黑中泛黄的眼睛,顿时咬着嘴唇说道,脸上的表情更是异常的坚定。
“你确定?你确定是木板抽出来的声音?还有一道有人落地的声音?”
闻言,脸上的兴奋已然按耐不住,眼中的更是尽显激动之sè,袁海云顿时疑问道。
不言而喻,袁海云对老头的表现十分的满意。
老头依旧双目大张,语气十分坚定的道:“确定!虽然当时我在睡梦之中,但是也正因为在睡梦之中,我才会隐隐听得到这一些很细小很细微的声音!我敢肯定,一定是木板抽出的声音,也一定有人落地!”
不可否认,有些人一上年纪之后,听力,视力都在衰退。但是凡事也无绝对,而且有些人就是那样的奇怪,平时别看他吵得要死他并不觉得有问题,然而一到睡梦中,就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可以让他瞬间从睡梦中醒来。
或许,这个麻脸老头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经由老头如此的肯定,袁海云的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不由地再次看向了头顶上的屋顶,脸上布满了踌躇之意,似乎在深深的思索着什么。
麻脸老头见袁海云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自己这些问题,他也认定一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见袁海云此刻是如此的投入,他却并没有想要打断他的意思,而是与袁海云一样,他也不禁走下了床,来到袁海云身边,把头往屋顶木板处看了过去。
“木板被抽出,有人落地……”
看着那红褐sè的木板屋顶,眼中闪过道道疑虑,袁海云不禁皱了皱眉,喃喃自语的说道。
似乎是越想越投入,越想越觉得这里内有乾坤,袁海云甚至就要屏住了呼吸,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面顿时弥漫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息,连一旁的麻脸老头甚至也是被感染一般屏住了呼吸。
静,静的有些可怕,静的只可以听得到窗外那一点一滴下着的嘀嗒绵绵雨。
“到底是什么呢,木板被抽出,有人落地,落地,跳窗,案发现场,杀人,晕倒昏迷……”
越来越紧张的气息之中,已然有了一股足以让人窒息的味道,只见袁海云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同时缓缓地把目光从屋顶木板上一点一点的移下来,而袁海云的脚步也随着目光渐渐地开始游走起来。
屋顶红褐sè木板,土黄sè地面,轻纱窗户,窗外……
“难道……”
袁海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轻纱窗户面前,然后探头往窗户外望了一望,迅疾地又回到了之前所盯着的红褐sè屋顶木板,嘴上不由地一阵抽搐,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而自己则是不由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难道什么?”
看着袁海云那一闪一闪的表情,还有那越来越尖锐的目光神情,麻脸老头已然意识到袁海云一定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问道。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走!我们去找凶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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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字号房又死人
今天第一更!!!第二更会在十点半左右,第三更希望会在十二点之前赶到!
说完,袁海云便一把将麻脸老头拉起,往门外走去。/
“砰砰!”
就在袁海云与麻脸老头二人刚刚踏出几步,走到厢房门口准备开门之际,袁海云与那麻脸老头瞬间便倒地晕了过去,紧接着便没了知觉。
午饭过后,正尧便进入天字五号房中睡起觉来。
事实上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正尧也确实有些累了,是时候进行一下适当的歇息。
清风轻吹,潺潺雨下。
原本就显得静僻的客栈,在这一番绵绵雨的侵润之下,在连续经历两起命案之后,就显得更加的诡异起来,尤其在幽暗的厢房之中,那股股yīn森之气波谲云诡,让人难以呼吸。
天字号客房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对于在天字号客房的客人来说,本应该是一种恐惧,注定让他们睡不着觉,心慌意乱,然而却见天字五号房之中的正尧,却是睡的特别的香,特别的沉,并没有因为客栈所发生的事情而感到难以入眠。
“砰!”
一声短促的轻响片刻响过,双眼紧闭,捂头熟睡的正尧不禁立即一震,整个人瞬间便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便坐起身来。
“砰!”
又是一道短促的轻响响过,瞬间便戛然而止。
“砰!砰!砰!砰!砰!”
很有节奏的,同样又有一连串的轻响隐约传来。不禁让正尧原本有些疑虑的眼神瞬间变得肯定了起来。
“什么声音?”
轻响虽然很轻很快,但是丝毫影响不了正尧那敏锐的嗅觉,即便他在睡梦之中,也同样会被这一道细小的轻响声音给惊醒过来。
正尧抹了抹鼻尖。满腹思索的自语说道。
沉吟了片刻,正尧便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迅速的穿好了衣服。
“这一道声音很轻,很快,听起来,像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寻思了一会儿,正尧再次自语的说道。
说完之后,正尧也不再多做他想。心道:在这里空想倒不如亲自去看一看,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于是正尧便立即往门口走去,
轻轻推开门。正尧便迈着缓步,往门外走去。
过厅走廊上此刻并无一人,四周一片寂静,几处厢房的房门也都关的严严实实的,似乎想要飞进去一只苍蝇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嘎咕——”
天字六号房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来。(.)旋即便探出一个头,此人乃是曼儿。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难道刚刚那一道响声是公子你发出的?”
一张清秀娇媚的面孔,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曼儿面向正尧问道时还分外的有礼貌,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丫鬟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之前沈天福决定为正尧安排两名女婢,正尧原本是不同意的。不过后来实在拗不过沈天福的热情,最终接受了这一份“礼物”。然而在现在看来,正尧也不得不为之感到庆幸。
在这一路上若非得到曼儿杏儿的悉心照顾,周冰也未必能够熬到现在甚至连身上的伤都给治好了。因此,对曼儿杏儿二人,正尧却是由衷的很感激。
见到出来探头的是曼儿,一身紫sè长裙虽然质地很一般,不过却更显得出一种朴实无华之美,因此正尧也不禁蠕了蠕嘴角,然后道:“嗯,我也听到一阵莫名的有节奏的轻响,所以才决定探出来看看。”
对于曼儿,正尧自然是很放心,所以也不隐瞒什么。
“一阵轻响?不对,是一声,奴婢只听到一声。”
闻言,曼儿却是肯定的摇了摇头,眼神更是坚定地落在了正尧的眼中。
正尧一听,也是摇头道:“不,我确定,是一阵,有好几声,对,应该有七声!”
“公子,奴婢真的没有骗你,确实只有一声,我肯定。”
曼儿的口吻很坚定,一点也不容置喙。
见曼儿竟然如此坚定,而正尧又不信自己是听错了,于是若有所思的道:“那就怪了,我明明听到了有七声声响,而曼儿却只听到一声,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似乎这个问题很值得去深思,却见正尧的双眼微闭,脸上露出阵阵愁云。
又再次沉吟了半晌,正尧立即对着曼儿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住,保护好冰妹,有什么都不要离开房门。”
“嗯,那公子小心,奴婢的直觉告诉奴婢,这道声响很不普通。”
对着正尧进行了一番点头称是,然后还不忘嘱咐了一下正尧表示关心。
正尧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撇过身子,往过厅里面走去。
二楼厢房,也就只有六间,也是正尧等人所住的天字号房间。客栈的设计也很常规,都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用在这处客栈上面,还真的不假。
一上楼梯之后,过厅左边一排从外道里乃是天字六号房、天字四号房以及天字二号房,右边一排则是相对的天字五号房,天字三号房,天字一号房。而这些厢房乃是该处最豪华,最奢侈,最浪费,最昂贵的顶级上房,一般人也都根本连一个晚上都住不起。
由于燕南飞死了之后,现在的天字四号房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那么声音按理说不应该是从天字四号房传出来的,因为厢房之中不会有人的存在,更加不会有老鼠。
正尧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阵诡异的响声绝对不是幻觉,一定是有问题。
迈着缓步。轻轻地呼吸着,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窗缝隙,正尧不禁把目光往天字三号房里面看了过去。
“没人。”
约莫持续了十个呼吸左右的时候,正尧看清楚了屋子里没有人。因此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随即正尧便再次轻轻地挪着步子,继续往里面走去。
一步一步往天字一号房与天字二号房靠近,正尧胸中莫名的出现了一股压抑之感,而那种压抑之感却有些让他快要透不过起来!
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感觉!
正尧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这样的感觉了,而每当有这种感觉发生之际,他的心中就会一阵忐忑,忐忑的会告诉他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股味道……”
刚刚走到天字一号房与天字三号房之间的过厅中。眯着眼睛,深深一个呼吸,正尧不禁一番疑惑的自语说道。
似乎这种味道让他有些不适应,或者说这种味道是那样的似曾相识。正尧不禁顿时止住了身形,站在门口,却没有将目光探入屋内的举措。
半晌过后,正尧才缓缓地,眼中顿时一闪异光。立即又道:“难道……云南豆蔻!就是云南豆蔻!”
一股分外浓烈的云南豆蔻味道在空气之中弥漫着,似乎想要将站在原地思考的正尧全数包围,继而给吞没。
云南豆蔻!空气里竟然弥漫着云南豆蔻的味道,这……
要知道。之前两名被害者在死了之后,身上都留了一道云南豆蔻的味道。也是因为这股奇怪的香味,引起了正尧的注视。因此才使得案情有进一步的进展。
经过多次分析对比,正尧已经可以肯定凶手一定也与云南豆蔻有关。
而现在这里竟然有如此浓浓的味道,由不得正尧不顿时提起了一百二十个的胆。
当然,温老板自诩是做云南豆蔻买卖的,身上有这种味道也不稀奇,可是温老板的云南豆蔻现在都还存放在客栈的仓库之中,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扛着那么多的豆蔻进厢房来,就是温老板愿意,相信冯掌柜也不乐意。
“不行,如此浓烈的豆蔻香味,显然那凶手又再次出现了!”
正尧顿时握紧拳头,眼中不禁一闪寒光。
随即,正尧不由地把头靠向了天字一号房门前,透过纸窗户,便往里面放眼看去。
当!
然而当正尧把目光往屋内看去之后,他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却是不禁让他一阵抽搐,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怎么会这样?”
翻动着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一脸的愕然之状,正尧俨然有些不能够接受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然而透过正尧的视线,却见那天字一号厢房之中什么都没有,但是地上却躺着了一帮人,横七竖八,一动不动!
“难道……”
深黑sè的眸子划过一道闪电,正猛地一脚往面前的房门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那天字一号厢房的房门瞬间被正尧一脚踢开,随即,屋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一道更为浓烈的豆蔻气息迎面扑来,不禁使得正尧立即打了一个寒颤。
定睛一看,厢房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除了地上躺着的那七个人,然而着七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不禁再次让正尧为之感到一颤,一阵下意识的战栗。
死了!七个人全都死了,包括那个之前与正尧叫嚣过的黄衫男子,包括那个之前对正尧已经开始感激的温老板!
而且,所有人的死状,都是一模一样,七孔流血,怒目圆瞠,如同一具具僵尸一样,让人看了之后不寒而栗。
莫名的一阵发寒之后,正尧微微平息了一下心绪,随即用他那锐利的目光扫shè着周围的一切,势要查出一个所以然来!
在扫视一番之后,最后,正尧不禁把目光看向了厢房右边的木墙,却见挂在墙上的壁画竟然还在动!
“那壁画……”
正尧死死地盯着那还在微微摆动的壁画,同时紧咬嘴唇的嘀咕说道。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如果没错的话,那么我听到的七声轻响,应该就是他们七人被打中一掌时所发出的声响!那么曼儿所听见的一道轻响难道……不好!”
正尧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之后,不由地又是一番嘀咕。
然而在想到曼儿也听到一声轻响之后,正尧顿时面sè大变,猛地紧握右拳,立即一个转身,便直接往天字二号房冲去!
“砰!”
又是一道破门而入的声音响起,旋即天字二号房的房门便被正尧给打开了来!
然而当正尧再次定睛一看屋内情况之际,眼前所见到的一幕,却是不由地再次让正尧为之一震!
地上躺着一名白衣女子,而这个女子正是白如水!
然而她——一样的七孔流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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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陶然指证口难辨
七孔流血!又是七孔流血!所有人的死法全都是七孔流血!
眼前的这一幕饶是见惯了大场面,饶是心理素质极强的正尧,也不得不再一次震颤了起来。**
不可否认,接连遇到这样的事情足以让一个人麻木,但是同样的,接连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让人一次又一次的震颤,而正尧就属于后者。
凶手的手法虽然有些狠,一掌震碎人的心脉,导致七孔流血,但是这样杀人简单又实用,确实是好方法。对此,正尧也不得不认同这个凶手厉害。
当然,厉害的还不止这点,还有他的武功!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击杀八个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剧烈打斗,甚至连稍微大声的响动都没有,而且还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消失在案发现场,不得不说,这个凶手真的很厉害,很狡猾。
在门口愣了片刻之后,正尧终于走到了那已经死去了的白如水身前。
只见此刻的白如水两眼怒睁,眼角有血渍,且并没有干。耳朵,鼻子,嘴唇,都有鲜血溢出,看的正尧也是一阵不忍。
屋子里面还残留着一阵豆蔻的余香,并不是很浓,但是却让正尧闻的很难受。
正尧努力的嗅了嗅鼻子,随即便再次往白如水身上看去。
白如水的胸口处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掌印,应该就是致命的一击,而周围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很显然是一击即中。只是如何才能够做到在一个同样是高手的面前一招击中对方的胸口使其致命而不引起任何动荡呢?这个却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伤脑筋的问题。
“一击毙命,又是一击毙命,这个凶手实在是太干脆利落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正尧的心中一阵发寒的说道。
眼见前面两起案子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但是现在竟然又发生了这么一起杀人案,而且一死就死这么多,甚至是直接把之前所查到的一丝线索也给断了,这又如何不让正尧感到愤怒,感到心寒呢?
这个凶手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到底目的何在,他是否还会继续这样杀下去?
正尧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脑子里面俨然一片空白。
“咦?”
而就在正尧已经感到很无奈,脸上只留下苦笑,只知道摇头之际,却在不经意之间发现白如水心口处的那一道掌印竟然是有六根手指的!这顿时让正尧感到一颤。瞬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随即,正尧立即一个起身转头,二话也没有说,直接往对门跑去,然后在七具尸体上面逐一的看了一遍。仔细的比划了一番那胸口上的掌印,却赫然的发现,掌印同样还是有六个手指!
六根手指!六根手指!掌印有六根手指,那么说凶手就是一个右手是有六根手指的人!如此一来。那么这个人便很容易就能够查出来!
想到这里,之前的所有沮丧。所有颓然,所有担忧都瞬间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振奋,是激动,是希望!
“温老板,你……”
就在正尧感到激动,感到振奋,感到希望之际,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在喊完“温老板”三个字之后便立即变得激动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他俨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刻的正尧还蹲在尸体旁边,而那具尸体也正是温老板的,而且正尧现在的动作正是在用自己的手掌去与那温老板胸口的手掌进行对比!
然而,这一刻的正尧虽然并没有做过任何事,甚至连动也没有动过,但是如此情形已经不消去说什么,一目了然:正尧已经用手掌杀了温老板!
闻听有人在自己背后,正尧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去。
却见背后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隔壁厢房天字三号房住的陶然,不过也只有陶然一人,并未见着他的那童模样的陶洪。
“你……你杀……杀了人!你……你是杀人凶手!你……才是杀人凶手!”
一见到正尧;转过身来,那陶然根本没有让正尧说过一句话,便立即脱口而出的大惊失sè的用左手指着正尧说道。
一边说,一边退,而且语气也越发颤抖起来,俨然已经将正尧当做一只万恶的杀人魔鬼,随时都可能杀了自己进行灭口!
“不……不,陶公子,你误会了,我……”
面对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陶然,正尧立即辩驳道,但是刚刚一开口,想要解释之时,不想那陶然突然一阵尖叫,瞬间打断了正尧的话。
“你就是杀人凶手!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穆之是杀人凶手!穆之才是杀人凶手!”
穆之一边大叫,一边直往楼下跑去,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俨然就是在逃命!而在跑到楼梯口之际,他的脚下竟然突然的一个踩空,整个人直接从楼梯上翻滚而下,一连串的“砰砰砰”声响过后,陶然连滚带爬的终于趴在了客栈大厅之中。
然而他的一番大吼大叫,整个客栈里面已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瞬息过后,所有人便出现在了客栈大厅之中,只是不见麻脸老头、袁海云以及那陶洪。而正尧也没有丝毫顾忌的下了楼,径直往客栈大厅走去。
闻听了方才陶然的大叫,所有人对正尧的态度瞬间发生了大转变。这一点,从他们看向正尧的那一双双有些畏惧和愤怒的眼神便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眼见正尧一步步往大厅之中走来,其中的冯掌柜一把将身子清瘦的陶然给扶了起来,顺势往后退了几步。至于其他人。几乎想也没想的便不由地靠拢在了一起,而看着正尧的眼光也越发的变得有些敌意起来。
所谓的世风rì下,墙头的南瓜两边滚,说的就是这个理。
不过正尧也能够明白这些人此刻的心情。毕竟一下子自己变成了杀人凶手,所有人自然都会对自己退避三舍,这并不能够怪罪谁。
“你……你是杀人凶手,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看着正尧一步一步走下来,陶然指着正尧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恐的说道。
“你胡说!我家公子怎么会是杀人凶手!我看你是诚心诬告!”曼儿立即怒喝一声说道。
“没错,我家公子绝对不是你所说的杀人凶手。一定是你故意冤枉他!”杏儿也连忙说道,对于正尧的为人,他自然是清楚不过了,杀人凶手?怎么可能!
听着两名丫鬟为自己辩解。正尧的心中一阵温暖,而一旁的周冰虽然并不能够大声说话,但是她的那一个眼神正尧也能够读出来她是绝对相信自己的,正尧也不禁颇感安慰。
“他是凶手!死他杀了温老板他们七人,是他杀了白大姐!我亲眼看见的!”
看着正尧一脸没有表情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而且直面走向自己,陶然有些恐慌的指着正尧说道,显然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
当然,以陶然表面的这一身有钱人家少爷。没事到处游览赏花观月,又何曾遇到过亲眼见凶手杀人这等事情呢?自己已经看见了别人犯罪。那么不置可否的,自己必定已经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自己迟早也要遭到对方的攻击。
因此,看着正尧朝自己走来,表情是那样的漠然,一阵发自内心的寒意自然会涌现出来。
什么?连温老板他们七个和白大姐也被人杀了?
这不得不说又是一条震撼人心的消息,而且这则消息震撼的让人的心中有一阵无尽的冰凉。
死人了,又死人了!而这一次,一次死八个!
这个数目是何其的骇人听闻,这个数目是何其让人心神战栗。
眼前的正尧在众人的眼中已经不是一名杀人凶手那般简单,俨然可以用屠夫,刽子手来形容!
“穆……穆公子,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你千万别乱来,你……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了,该……该收手了!”冯掌柜眼睛已经开始有些红润的说道。
冯掌柜所伤心的并不是谁死谁不死,他真正伤心的是他这一家开了数十年的客栈,到了今时今刻,或许已经面临关门的境地。
然而事已至此,不死也死了,冯不凡已经彻底的没了什么指望,相信即便rì后官府不追究自己的责任,但是自己的客栈死过这么多人,而且厢房,厨房,澡堂无一处不死人,这样的客栈开起来,还有人会来,或者还有人敢来吗?
答案是否定的,一定不会有人来。
多少年的心血,在此一刻付诸流水,那是多么的寒心,比死了亲人还要寒心的寒心。
看着冯不凡那一脸哀怨的表情,还有那泛着荧光的眼眸,正尧的心中也是一阵无奈叹息。
不过此刻的他需要的是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开脱,自己没有杀人,更不是什么凶手,绝对不可以仅凭那陶然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冯掌柜!我没有杀人,我不是凶手,你要相信我!”正尧诚恳的说道。
正尧明白,现在所有人里面,也就只有冯不凡或许可能会相信自己,至于其他人,完全是一帮随风倒的墙,完全靠不住。
“你还说!我方才明明看见你用手掌打在温老板的胸口,然后他就七孔流血而死了,难道我会说假话不成?”
陶然再次指着正尧说道,语气比之之前要强硬了不少,看来如今在身边已经靠过来一帮人之后,在无形之中已然为陶然壮了胆。
却听陶然说的煞有其事,周围的一帮人个个都开始不停地叫嚣起来,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喊个不停,恨不得喊破嗓子,将整间客栈给震垮,活活将正尧给压死一般!
听着越来越大的叫嚣声,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众人,周冰曼儿杏儿三人则是不由地把心一紧,长此下去,正尧一定会陷入艰难之地,到时候百口莫辩,真的不是凶手也被说成凶手!
虽然正尧的功夫了得,但是这里有那么多的人,全部一起上,正尧未必能够下得了手,就算下手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别忘了,这其中还有一个不知道身手有多厉害的凶手藏在背后,一旦他出手,正尧真的就不妙了!
越想越发觉得不妙,周冰的眼中不禁溢出了一丝晶莹的泪滴,对正尧此刻的境遇顿时感到万般的无奈和内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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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海云怒言指凶手
第三更到!!!好了,累了,晚安
“你住口!”
眼见周冰为了自己竟然急出了眼泪,正尧的心中顿时犹如五味瓶被打翻一样,难受不已,对此,正尧立即一声厉喝,叫嚣式的对准了陶然。**
正尧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周冰会有如此的表现,其一自然不用多说,那便是周冰一直都是关心自己的,俨然成了知己;其二,便是最重要的一点。从正尧接到自己可能被人谋害的这一消息之后,其实周冰的脸上嘴上都没有出现过一丝,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笑容。
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周冰看来,正尧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自己。
如果自己不是学艺不jīng,就不会技不如人受伤,自己不受伤,就不会在少华山上被人弄成这般模样,这样正尧也不会为了自己去寻找什么沧海明珠,不寻找沧海明珠,就不会去扬州,然后去广州这么绕来绕去,结果害得他没有留在京城,害得他没能与李乘风在一起而导致李府着火,烧死李乘风。
总之一切的一切,在周冰看来都是因为自己,故而她为正尧哭泣其实也是在自我感到内疚。
但是对于正尧来说,这些根本就不管周冰的事,这些也不是周冰想的。由始至终,正尧从来没有责怪过谁,因为他知道,这或许就是自己的命。现在他还活着,他就有自己的义务要做,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到他身边的任何人。甚至是让他们难过的流一滴眼泪!
一句摄人心魂的怒喝顿时让原本喧哗吵闹的大厅瞬间变得一片鸦雀无声,原本叫嚣不止,口中大喊杀人凶手的众人在听到正尧的这一声连心神都震荡了的怒喝之后,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似乎正尧的这一声怒号是在给众人敲一个jǐng钟。
“你说你看见我杀人了,那你说说我到底是用哪只手杀人的?我到底用什么方式杀人的?拳头?掌?手指?我杀人的时候死者是背对着我还是面向着我?”
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意,努力的平复着心绪,正尧只是看着那陶然,用以并不算温和的口吻问道,完后还不忘用一种火辣炙热的质问眼神死死地盯向了陶然!
对于正尧来说,最不爽的莫过于被人冤枉,被人误会。之前就有许多次出现过这种情况。还好最后正尧都凭着自己的机智聪明,一一将其解决。不过如今再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知正尧是否还能够如往常一样解决呢?
正尧的一番发问却是让那陶然不由地再次往后退缩了半步,在埋头沉吟了片刻之后。再次用左手指着正尧道:“你用的是右手,当时就是一掌打出去,打在温老板胸口,温老板便七孔流血而死!”
而这一次,陶然的语气又提升了不少。**振振有词的似乎他所说的就是事实。
闻言,所有人再次挺起了胸膛,不过却并没有再议论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正尧。
正尧却是不以为意。摇了摇头,然后用左手指着自己的右手道:“你确定你能够分清楚左右?你确定我所用的是掌而不是拳头?掌和拳头的区别你知道吗?”
说完。正尧的嘴角却发出一丝冷笑,似乎在嘲讽那陶然只不过是一个文弱呆子。左右不分,拳掌不分。
而却听正尧说完之后,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却不由地从正尧身上移到了那陶然的身上,一直紧紧地盯着,没有一点的放过。
陶然见正尧摆明是在挑衅自己,顿时心生不满道:“我……我熟读诗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左右不分,拳掌不分呢?”
“是吗?那你说说你哪只是左拳,哪只是右掌?”
“哼!看好了!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面对正尧的挑衅,陶然不禁立即撅嘴冷哼一声,然后立即伸出双手,照着正尧所说的左手比拳,右手作掌,最后还合在一起,为众人行了一个江湖抱拳的礼。
然而看到那陶然此刻的动作,正尧却是眉心一阵紧缩,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芒,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歪歪斜斜的笑意,而这一道笑意是那样的诡异,是那样的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你……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现在我……我已经比划出来拳掌,分清楚了左右,你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辩驳的了!你服罪!”
正尧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是让那陶然感到极为的不爽,莫名的在心中有一丝寒意渗出。在努力的平复和压制之后,陶然便冲着正尧再次厉声说道,似乎想要靠着这样的说法让正尧在人多势众之下屈服。
然而陶然的想法却是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他却并不知道,在不经意之间,已然帮正尧解决了心中由来已久的一个疑惑,而在这一刻过后,正尧也终于明白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当然,此刻的正尧已经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去对付这个凶手,只是暂时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没有笑什么,我只是笑,有些人总是太自以为是,总是以为自己是多么的聪明,然而其实他并不知道,他自己是有多么的愚笨,即便他能够侥幸的逃过一两劫,但是终究,他还是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也是很惨痛的!”
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道弧线,信手往鼻尖一抹,正尧却是显得很轻松。
不过正尧的这番回答却显得有些问牛答马,让人无法理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别人知道不知道已然不重要,只需要当事人知道即可。
闻听正尧说了一么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佛经看多了犯傻说出来的话,那陶然却是在心中又是震了一下。微微调匀呼吸之后,陶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是杀人凶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根本无需多做解释!大家听我说,跟我一起上。将这个杀人凶手碎尸万段!”
陶然已经近乎疯狂的咆哮了起来,在他的眼中已然认定了正尧是凶手,就好比之前认定那温老板是杀人凶手一样的坚定。
为此,他还不惜鼓动所有人一同向正尧发难,他坚信只要一起出手,即便正尧身手不错,也照样可以将正尧抓住,然后碎尸万段!
而陶然此举。俨然将正尧当做了杀父仇人一般,不知从何开始,这个陶然变得如此嫉恶如仇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尧顿时放声大笑。一股股强劲的冷风顺势从窗外吹进来,瞬间整个大厅之中便被那冷风和笑声给包裹起来,让人在无形之中感到了无尽的寒颤之意。
“大家别怕!跟我上!杀了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
强劲的冷风吹得众人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然而那陶然却依旧还要咆哮着,俨然不惜一切也要将正尧给杀死一般。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个陶然与正尧有着什么样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住手!”
一声厉喝从大厅通往后院的门口传来,瞬间击散了正尧的笑声和那一阵强劲的冷风。
随即,两个身影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一步一步,二人瞬间便来到人前。正尧的身边。
而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直都没有出现的袁海云与麻脸老头。
“海公子?麻脸老伯?”
这个时候。那陶然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又平复过来,一脸疑惑的说道。
然而他的这一切举措,包括表情眼神,全都如同照相机一样输入进了正尧的大脑,正尧已然对方才陶然的一切行为都已经了如指掌。
“是不是觉得我们出现在这里你很意外?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呢?陶公子?”
看着陶然那一脸微微有些茫然,嘴角微微有些颤抖的样子,袁海云却是用极其冰凉的口吻说道,同时他的那一双深黑的眸子之中尽显那如冰窖般的寒意。
对此,正尧自然也是全数看在眼中,心中却不禁嘀咕道:“方才海云说要去见麻脸老头,结果二人便一直都没有出现,看着海云这个架势,应该查到了什么。而且听他所说的话,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后来又亲自解决了。嗯,海云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海云与正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之好,那是毋庸置疑的。海云的品行也是很好,唯有的缺点便是反应相对较慢,懒得去思考问题,当然,是除了与医学方面有关的东西。
然而现在看见海云能够亲自去面临处理并解决一些问题之后,看到海云的成长,正尧自然会是很高兴,很欣慰的。
“你……你是什么意思?”
闻听袁海云这么问自己,那陶然显然显得有些惊慌起来,似乎西洋镜快要被人拆穿一样。
袁海云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然后道:“别装蒜了!大家听我说,千万不要被坏人给利用了!”
“海公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说清楚!”
陶然顿时不愤起来,听着袁海云这口气,摆明就是在说自己,说自己利用大家,说自己就是坏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陶然那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听他那一口不愤不满的话,袁海云却不由地放声大笑起来,如同之前的正尧一样,是那样的肆无忌惮,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而袁海云的这一举措却是让所有人乃至是陶然也感到一阵诧异纳闷儿,怎么这俩人都那么喜欢发笑呢?发笑就发笑呗,干嘛还笑的那么干瘪,笑的那么嚣张,笑的那么不屑呢?
“你……你又笑什么?我……我可告诉你!你……你跟那人是一伙的,你……你可能就是同谋!”
实在听不下袁海云的那一阵有些闹心的笑声,那陶然立即指着袁海云怒斥着说道,而他说话的样子却是显得有些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底气,气势上已然弱了不少。
“凶手?同谋?哈哈哈哈!”袁海云再次放声一笑,然而下一刻却突然一皱眉头,瞳孔紧缩,怒指着陶然道:“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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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厢房屋顶设机关
第一更到!!!第二更大概在十点半左右!!!
cháo湿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昏暗的客栈大厅,时不时随窗飘进几滴雨水,落在地上滴答作响,萦绕出来的冰凉氛围,将原本就寂静凄清的这家山间客栈显得更加的孤寂起来。
一声厉喝骤然响起,所有人都不由顿时一震,那一道道惊愕诧异的目光全数落到了陶然的身上。
袁海云与麻脸老头的出现已然让陶然为之感到了恐慌和惊震,而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袁海云更加直指陶然就是真正的凶手,这不由地让在场所有人都一番抽搐,倒吸一阵凉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你在诽谤我!我要告你,我要状告你!”
陶然顿时一阵激动,口不择言的咆哮起来,眼中闪现出来的愤怒之意足以将袁海云给淹没吞噬。
一个人诽谤他人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在诽谤的时候还能够做到振振有词,还能够在气势上将对方给压倒,这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开始深思,这还是诽谤吗?
不过陶然的表现也显得颇为的气急败坏,似乎真如他所说的,袁海云是存心在诽谤污蔑。
摇了摇头,微微抿起一丝笑意,袁海云便看着陶然说道:“我并没有诽谤你,我说的是事实,你也不必在此装蒜了!”
说完,袁海云一甩右手,直指向了陶然。
却见袁海云的神sè是那般的坚定。如同在法庭上指证罪犯的控方大律师一般。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而一旁的正尧,在看向袁海云的时候,不禁也点了点头,对袁海云的表现给出了极为的肯定,对于袁海云的进步,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欣喜。
“休得胡言乱语!你说我是杀人凶手,那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这么说?”
面对袁海云那肯定又肯定的语气与态度,说什么都是废话,倒不如让他拿出一些实质xìng的东西出来,因而那陶然此刻却是显得极为的有恃无恐。仿佛笃定袁海云等人拿不出证据一样。
或许在陶然看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证据被袁海云发现。
只是,未曾想到,已然到了这个份上。陶然竟然还能够如此的气势如虹,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之意。
不过即便如此,袁海云也只是顿了片刻,随即再次微笑的看着陶然说道:“陶公子是!其实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敏和你的那种镇定。只不过,不管人有多么聪敏,但是一旦犯了罪,终会有线索留下,有线索,就会被人发现,而你。很不幸地被我给发现了。”
袁海云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说话时的面目表情并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足以见得对于自我的情绪控制能力,袁海云已然又更近了一步。
而袁海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禁再次把目光从袁海云身上移到了陶然的身上。
闻言,陶然却是不屑一笑道:“哈哈!线索?什么线索?少在这里无中生有,混淆视听!”
在陶然看来,袁海云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靠着他自己的猜想幻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切实际,根本不能够作为所谓的什么线索证据。
不过陶然越是这样。却越发的引得旁人对他的注意,在无形之间,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则是更加倾向于了袁海云的说法,看着陶然的那一目光却是更加的锐利起来。
“我说有那自然就是有,绝对不会乱加冤枉与你!诸位。请随我来,我想让大家看一样东西!”
说着。袁海云却是朝着众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他便率先迈步上前,直接往地字三号房而去。
在场众人对于此事自然有些不明所以,到底袁海云的目的何在,也是无人知晓。只是袁海云越是如此的神秘,那就越发引起其他人的好奇心与注意力。却见当袁海云迈步往前走去之后,所有人,包括陶然本人,也都跟了过去,势要一看究竟。
“地字三号房?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不是这位老伯的厢房吗?怎么,难道这位老伯才是同党?!”
“这里黑漆漆的,还有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难闻的味道,这里难道还有死人?”
……
当众人都来到地字三号房门前之时,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或是胡乱猜想,或是无中生有,或是瞎编乱造,总之无所不用其极,一时之间,,地字三号房门前便一片吵闹不休。
半晌过后,等所有人的“挤”进了厢房之后,袁海云便立即再次举手道:“大家请安静!”
一声轻喊,所有人旋即静了下来,而袁海云则是会意的笑了笑,又道:“没错,此处乃是地字三号房,不过我带大家来此并不是让大家参观这里,而是想告诉诸位,之前两名遇害者在被杀之前,凶手都是从这间屋子跳出窗户杀人的!”
“凶手是从这间屋子出去杀人的?”
冯掌柜不禁哑然的问道,随即下意识的朝着那麻脸老头看了一眼,眼中则是闪现了许多的疑惑和不解。
而在袁海云说完方才那一番话之后,却见陶然整个人竟然下意识的浑身震了一下,如同突然被一道天雷给击中,被麻痹在了远处一般,一动不动。
正尧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听完袁海云说完话之后,正尧下意识的便往陶然身上看去,自然而然的,正尧也发现了陶然方才的那一番动作。虽然很轻微,很细小,但是正尧也全数将之捕捉到了,如同一抬灵敏的照相机一般。在捕捉到美丽风景之后立即就会将之拍摄下来。
“那……那又怎样?”
对于袁海云方才所言。听起来仍旧是模棱两可,根本不能够说明什么,更加不能够说明自己是凶手,于是那陶然的底气似乎瞬间又攀升了起来。
当然,不仅是陶然,就是一旁围观的众人,也是觉得这并不能就能够说明陶然就是凶手。既然是凶手在犯案之时是通过地字三号房去现场的,那也只能够证明凶手来过这里,并不能说出谁是凶手,更加不会与陶然扯上关系才对。因为陶然似乎与麻脸老头根本就不认识。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袁海云摇摇头,随即把头看向了头顶的那一处木板上,随即又指着木板道:“诸位且看这里。这里的漆sè与周围相较起来,明显的要潜了一些,我想问问大家,什么原因可以造成同一块材料,同一间屋子,同一种油漆漆的木板屋顶颜sè分布不均呢?千万别说在建造客栈之初时就是这样,因为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
袁海云却是越来越心细了,在提出这一个问题之后,正尧不禁再次对着袁海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随后正尧也跟着把头抬起来。往袁海云头顶上方的木板屋顶看了去。
片刻之后,正尧不禁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该处的活动摩擦次数大于其他处,那么表面的油漆就会逐渐的因摩擦而褪去,油漆一旦褪去,那么颜sè自然就会相应的变的浅一些。”
一番微微具有专业方面的阐释之后,正尧俨然已经明白了袁海云的意图,随后又不禁再往屋顶看了过去,似乎还意犹未尽一样。
“没错!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为何该处的摩擦要大一些呢?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便是该处的木板是可以左右移动的。移动的次数越多,那么摩擦就会越大,木板表面的油漆的颜sè也会因此而褪去导致颜sè变浅。”
正尧说完,袁海云接着又道,二人此刻倒像是唱起了二人转似的。不由地引起周遭众人的点头认可,觉得正尧袁海云二人说的确实有道理。
然而此刻再看那陶然。却见他的脸上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丝丝yīn云,轻张着嘴巴,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那海公子这是要表达什么呢?”
闻言,冯掌柜立即追问着袁海云说道。
冯不凡可不是正尧那等聪明之人,闻听袁海云的这一番话,他依旧没有搞明白这与那陶然是凶手有何种关系。
一般的人本来脑筋就转的比较慢,而且加上对那些个推理,动脑子的东西又不喜欢去接触,这不得不使得所有人都与冯不凡一样,心中也是起了阵阵疑惑。
没有直接回答冯不凡的问话,袁海云却是选择反问向陶然,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就会生起敬畏之意,不得不说,这个袁海云还真的成熟了不少,已然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处木板有明显被移动发生摩擦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一处木板是可以活动的!可是,既然是房屋屋顶,也是二楼厢房的地面,在建造之初之时,应该没有道理会建造成活动的?”
并没有理会陶然的不以为意,却见袁海云只是撇头看向了冯不凡,对着冯不凡循声笑着问道。
冯不凡点点头,立即道:“别说是建造之初,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将木板地面用成活动的,要知道,这个是活动的,一旦踩坏踩滑,从二楼楼上掉下来,那可是不得了的,我们客栈可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这些。”
冯不凡说的很诚恳,毕竟是开客栈的,没事把木地板掏一个洞,除非脑子进水了,否则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那便很简单了,此处木板之所以会有这般迹象,完全是因为有人在此处设置了一个机关的缘故!”袁海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机关?”
众人顿时一诧,小小客栈竟然还能有机关,这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机关又怎样?与我何干?”
见所有人都再次用一种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陶然不禁看向袁海云问道,显得很是不满。
袁海云顿时收敛了先前的笑意,嘴角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立即正sè道:“那我想要请教一下陶然公子,敢问楼上的住客可是陶然公子你?”
“是我又怎样?”陶然不以为意的道:“难道就因为我住在楼上,我就是杀人凶手了?荒谬!简直是荒谬!”
住在二楼就有杀人的嫌疑,这个若不是袁海云在胡说八道的话,那便是袁海云存心在污蔑,似乎翻遍大明律例,也找不到住二楼就是杀人凶手这么一条定律来!
显然,在陶然看来,袁海云根本就是混淆视听,无中生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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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无语吟噎空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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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听得陶然一番不屑的话之后,袁海云却是再次放声一笑。而笑声在空间不大的地字三号房之中飘荡着,夹杂着丝丝雨水嘀嗒之声,却是令整个屋子显得格外的冷清与昏暗。
“你又笑什么?”
之前正尧就放声大笑过,后来袁海云在大厅之中出现之后也笑了一番,到了现在,在这个原本就显得有些拥挤的小屋子里面,袁海云又再次的放声大笑,声音却是那样的具有震撼力,瞬间就让陶然感到一阵不爽。在清瘦的面容之上,已然再次浮现出了一道凌厉的怒意。
陶然此刻必然是愤怒的,似乎是在被人冤枉后的他感到了委屈无法得到平息转而演变成为的愤怒!
“其实很简单,两起命案发生之前,你都在天字三号房中,随后你趁着大伯熟睡之际,便开启你自己在天字三号房设置的机关,接着你便从楼上跳下来,然后一路往窗户奔去,最后跳出窗户,去案发现场杀人!
然而你却没有想到,两次大伯都发现了你,两次都跟着你到了案发现场。不过你为了替自己洗脱嫌疑,让人不去胡乱怀疑人,故而你并没有杀死他,而仅仅是将他给打晕。这样一来,每次案发现场他都在场,由不得别人不去怀疑他,而你就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去杀你想要杀的人!
怎么样,陶公子,我说的没错!”
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深邃的黑眸之中隐隐散发出一股yīn寒之气,袁海云一脸严肃的看着陶然说道,似乎方才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袁海云亲眼所见一般,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人觉得画面是那样的真实存在。
闻听袁海云说完之后,看的袁海云那一双微微冰凉望着自己的眼神,陶然不禁顿时一颤,下意识的把目光瞥向了另一边。似乎不敢去直面袁海云的眼睛!
而片刻之后,陶然才微微平复了下来,旋即笑道:“哈哈!jīng彩!jīng彩!真的很jīng彩!海公子的想象能力竟然如此丰富。以陶某看来,你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一个在天桥下说的说先生!”
不想陶然在闻听了袁海云所言之后,仅仅是出现了片刻的踟蹰。随即又恢复神情,而他的那一张笑颜似乎比之之前更为的显得自信,对袁海云方才所言,打心里的产生了不屑。
“呵呵,是吗?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陶公子还想狡辩?”
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袁海云也没有在意陶然的那一番嘲讽,却是再次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这个陶然更厉害,见到棺材,他也不会掉泪。
如今袁海云将事情的经过都已经说了出来,如果换做其他的凶手。就算不招认。也不至于反口冷嘲热讽,而这个陶然没有承认也就罢了,竟然还将袁海云所说之事全都当做子虚乌有来听,整个过程之中,竟然没有表露出一丝太过明显的异常之处,隐藏之力确实够强。
“事实?事实上你就是在这里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我问问你,有谁。都有谁亲眼看见我从楼上跳下来往跳窗去杀人了?都有谁看见我亲手杀人了?”
陶然这时却显得有些趾高气昂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比之之前要大了不少。那不卑不亢的样子,似乎彰显的他乃是一个正直不阿之人,他所说的都是那样的振振有词。
这二人在此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着,却是让一旁众人看得云里雾里,听得一阵茫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乎还真的分不出谁是谁非来。
不过这也难怪其他人,毕竟他们对整件事都不了解,他们也并没有像袁海云那般的深入调查过,到了这一刻,众人只得一会儿看向袁海云,一会儿看向陶然,就是不知道这如何才是头。
“你别说得那么振振有词,其实很简单,两次发生命案后,你都没有出现在现场,这就已经证明出你的可疑;
而在发生命案之时,应该是早饭过后,所有人都是看着你上的楼却并没有人看见你下过楼,可是在两起命案发生之后,你却出现在了大厅之中,那敢问你是怎么从天字三号房之中来到客栈大厅之中的呢?其实理由很简单,那便是你开启天字三号房的机关,进入地字三号房,跳窗出去杀人,然后折返回来,直接来到了客栈大厅的!
最后,在我和大伯准备开始调查你的时候,你竟然命你的童陶洪将我们二人打晕,想要制止我们去揭发你。可是你并没有想到,我jīng通施针之法,在自己被打晕的同时用银针封住了晕睡穴,结果我佯装晕倒,待陶洪走来,我便用银针将其给治服!”
袁海云娓娓的说了一通,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给交代了出来,确实是引起了不小的震荡。对于这一番推想猜测外加一些亲身体会,袁海云已然可以肯定陶然就是真正的凶手!
说完之后,袁海云便朝着正尧走去,脸上尽显得意之sè,似乎在对正尧进行挑衅:这一次,该老子威武一把了!老子可是比你先破了此案哦!
看着袁海云那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正尧却是心中一笑,并没有做出什么举措。
而陶然闻听袁海云所言之后,却是摇头道:“呵呵,我不得不说海公子你的想象力是真的很丰富,你的表现完全可以媲美天桥底下说的说先生了,相信你要是去摆台说,生意一定会非常红火的!不过,说了这么多又怎样呢?那你说说,你这说的这些是你亲眼看见的吗?你所说的这些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作证?你说的这些到底有没有实质xìng的证据呢?证据?证据在何处呢?没有证据,你说的再有道理那也不过是屁话而已!哈哈哈哈!”
叫嚣,不屑,咆哮,陶然俨然将袁海云方才通过自己的推断和经历得到的结论完完全全的给否定了,似乎说了那么多全部都是一通废话,完全没有丝毫的意义,根本就是袁海云的一家之言。
片面之词谁都会说。有的人为了指证某人,会不惜一切的去编撰故事,虚构事件。说的惟妙惟肖,深情并茂旨在让人去相信他所说的就是事实。然而,无论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栩栩如生,但是说到底。最需要的还是证据,证据才是根本!
然而陶然所说的也一点不假,如果没有所谓的证据,没有陶然杀人的证据,那终究不过是屁话废话而已。一家之言,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
“额……我……我刚刚说的这些难道不是证据吗?”
闻听陶然方才的一番叫嚣咆哮,看着陶然那一副不可一世的不屑样子,袁海云不由地一阵愕然,随即轻言细语的看着正尧低声说道。
以前看见正尧破案都是用推理开始,然后将疑犯的动机,经过全数说出来,如同放映电影一般的给人以真实的感受。这便使得很大一部分疑犯无法坚持。便自行招认。
于是袁海云便依葫芦画瓢,认为面对所有的疑犯都可以这般对待,因此,他最终便忽略了证据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想要将疑犯治罪,原来最终需要的还是罪证!
“不……不是。”
袁海云的表情显得很惆怅。眼神显得很幽怨,似乎在期待正尧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然而正尧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颇显无奈的低声说道。
其实袁海云现在有如此表现正尧已经感到很是欣慰了。毕竟袁海云的成长正尧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来不得半点虚假。而事实上,袁海云所说的一切,除了机关的存在,除了陶洪的加害之外,根本就没有半点是指证陶然的证据,也就是说,袁海云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靠着自己凭空推测出来的,虽然这个确实是事实。
然而正尧的这番回答,无疑会给袁海云一个打击,毕竟方才袁海云还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看着正尧,在袁海云的心中已然迸发出一道前所未有的自信,一旦这道自信之力建立,那么袁海云rì后无论在仕途还是在生活之中,都将会很轻松,只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闻听正尧所言之后,再看看袁海云顿时拉长的脸面,陶然不禁大笑一番,接着又道:“海公子啊海公子!你说讲故事的能力真的无人可及,想要学人扮县官按擦使,简直是可笑不自量!还是先回去弄清楚什么是证据,什么事空口无凭再来!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陶然的这一番咆哮,自然而然的又在无形之中给了袁海云一阵强烈的打击,不可否认,陶然所说的一点也不假,但是他这样说,袁海云那已经从天堂跌入地狱的脆弱的心灵还能够承受得住吗?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干瘪的一笑,笑的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笑的是那样的哀怨不已。
袁海云之前一直都显得比较单纯,为人很憨厚,从来都不与人争斗,也不会去挑事,更加不会刻意的去追求什么,在意什么。故而,活到现在,已经十六岁的他基本上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打击,在他那单纯的内心中,永远都被一层温柔给包裹着,不曾有过丝毫的伤害。
然而自从与正尧一同进京,自从与正尧一起在京城里面闹出阵阵风波之后,自从亲眼见证了正尧、张诚、柳彦甚至关震之流高中之后,袁海云的内心便已然开始萌生了进取之心。
以往的那种安然闲适已然开始渐渐离他远去,原因很简单,朋友在变强,兄弟在成长,自己不可以拖后腿。因此,他开始了他自己的仕途,当上了御医。
然而当上御医的他,道路并不好走,刚刚上任不久,便发生了李贵妃命案,结果自己被关押大牢。若非正尧及时回来,靠着正尧的聪明睿智,自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后来与正尧去陕西,破大案,也全靠正尧的机智,而自己只能在一旁打酱油;到了扬州,飞天狐狸出来,本以为也可以借此表现一下自己,结果最后还是靠正尧之力,将飞天狐狸治服。最后的广州府,以为自己可以潜入广州海道衙门找到汪柏的罪证,将之绳之以法,岂料又是出错,被人发现,差点又丢了xìng命,最后还是靠正尧出面,将一切问题给解决……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有正尧的在场,全都是靠着正尧才能够解决问题。
他袁海云也是一个人,他也是一个有头脑,有双手的人,他不想只靠兄弟,他不想被人说的一无是处。
因此,他决定作出成绩;因此,他非常看重这一次的命案。
而袁海云也真的很用心,很注重每一个细节,最终还成功的发现了陶然就是凶手!
看上去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都是那样的水到渠成,自己这一次终于可以立功了。
可是,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所有的努力竟然只是用一句空口无凭予以回击,这如何让他能够接受?这如何能够让他能够面对?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白费力气,吃力不讨好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毫无意义吗?
不,他不能够接受,他接受不了。
越是这样,袁海云的内心就如同翻滚的沸水一般,不断地搅动着,一阵一阵的抽搐让他隐隐有些无法忍痛,让他此刻什么都不敢去想,什么都不敢去理会,只想静下来,静下来,找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静下来。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自信,在正尧那一句“不是”之下,是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显得那般的毫无意义,毫无生气。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竟然都不是所谓的证据,竟然只是陶然口中所说的一句废话,一句屁话。
“嘶——”
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袁海云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两颗眼睛已经开始泛起一道晶莹之花,眼眶周围也微微有些红润,那种无尽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让他根本无法自我控制,让他根本无法平息。
缓缓地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像是在自嘲,只留下无语吟噎。
“没有证据就想在此胡乱冤枉陶某,若是有一庸官在此的话,那陶某岂不是成了冤屈之鬼了?”
陶然根本不理会袁海云的任何感受,继续讥讽的说道,似乎想借此报之前袁海云说他是凶手之仇!
听到陶然这么说,周围再次呈现出一片宁静,似乎所有人都开始相信,陶然所说的才是真的。
“混账!你想要证据是吗?那好,我就给你证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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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厢房柴房看手印
第三更到!!!好了,累了,晚安
突然的一道厉喝顿时响起,原本已经因袁海云而产生的寂静顿时又被打破,余音在狭小的厢房之中游动飘荡,直入人心,久久不散。
而定睛一看,发出厉喝的却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却为袁海云感到不忿的正尧,只见正尧怒喝一声之后,便立即走到了陶然身前,一脸的怒sè,让陶然竟然不敢去直视。
对于正尧的这一道厉喝所有人都为之一震,除了恍若丢失了自信之心的袁海云。而所有人都不禁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正尧,似乎他们此刻更多的是在心底认为陶然就是所谓的凶手,期待正尧可以真正的给出所谓的证据来指证这个不可一世的陶然。
窗外的雨到了这一刻却是越发的大气来,乍一听,仿佛连老天也在为正尧加油打气。
然而闻听正尧此语,和他那一脸的怒sè,陶然也不禁微微将步子往后退了两步,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后,才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能够有什么证据!你……你别忘了,你也是疑犯!”
到了这一刻,陶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叫嚣或者不可一世,相反的,在面对正尧的那怒目圆瞠的的眼睛之后,陶然也下意识的感到了心凉,不自觉的丢了先前的气势,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不敢有半点的叫嚣。
所谓的输人不输阵。看此情形。正尧还未说出所谓的证据,陶然已经输了一半,只怕正尧将所谓的证据说出来之后,陶然更加没有回还的余地。
“我一直没有说话难道你以为是因为我想听你在这里废话吗?我可以告诉你,虽然他所说的不是真正的证据,但是也是最合情合理的推测,只要我能够找出你的杀人罪证,那么他所说的就是铁证!”
眼见陶然已经开始连连后退,而一旁的袁海云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现,正尧不得已的怒指向陶然。用比方才更加响亮的声音怒斥着说道,同时还不忘变相的为袁海云开解,以此来告诉袁海云,他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废话。而是最合理的推测,是有可能成为证据的!
然而在闻听正尧如此说之后,却见袁海云顿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然后走到正尧旁边,道:“你说的是真的?我所说的可能会成为证据?”
“是的!准确的说,应该是证供!”
正尧点点头,拍了拍袁海云的肩膀说道。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废话连篇!什么狗屁证据!我告诉你,你们休想串通起来坑害我!”
见正尧与袁海云二人说话似乎将自己给忘了一样。陶然又再次的不爽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仿佛一旦正尧与袁海云二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那么索xìng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不过对此,正尧却是再次把目光对准了陶然,然后用一副极为不爽的口吻道:“是不是狗屁证据,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大家跟我上楼!”
说着,正尧率先便径直往楼梯走去。一副跟我来有证据的样子。
其他人自然是好奇心十足,纷纷的跟了过去,而陶然看见这一幕,似乎有些脚下发软似的,竟然有了不想跟去的冲动。
“怎么?陶公子难道怕穆公子发现了你的杀人证据。故而不敢跟上去?”
见到陶然不动身的样子,冯掌柜立即碰了碰陶然说道。态度也没有以前那般友好了。
或许在冯掌柜看来,这个陶然已然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了,现在也没有必要对他客气什么。
却见陶然狠狠地怒瞪了冯掌柜一眼,随后道:“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们不成?!”
说完,陶然也不管那么多,径直往楼梯走去,一副大摇大摆,浑然没事的样子,似乎在告诉众人,他陶然根本就不怕正尧,根本就不屑那所谓的证据。
片刻之后,正尧便来到了天字一号房,而天字一号房便是白如水的厢房。
此刻天字一号房之中没有什么变化,地上还是躺着一具白衣女尸,依旧七孔流血,只不过血渍已经干涸,再没有流动。
随即,正尧便走上前去,来到白如水身前之后,立即蹲下身子,而冯掌柜等人也纷纷的靠了过来。
正尧望了望来人,却见陶然正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看着自己,随后又看了看地上那一具七孔流血的女尸,脸上微微抽搐了一番之后,便努力的平复回来。
这一切正尧自然看在眼中,不过他并没有对此言说什么,而是对着众人道:“大家都到齐了吧!那好,现在请大家看看这胸口处是什么?”
说着,正尧一手指向了白如水的胸口处,只见胸口处隐隐有一道手掌印浮现出来。
“手掌印?”
众人顿时惊疑的说道。
“对,就是手掌印。”
正尧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又怎样?她摆明就是被人用手掌打死的,留下手掌印一点也不足为奇。”
陶然不屑的说道,显然对于正尧带着这么一大帮人上来,就为了看这么一个手掌印而感到无语,根本毫无意义的举措,竟然还被正尧当成了什么证据,确实让他觉得正尧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大家跟我来!”
看着陶然那根本就不在意的眼神,正尧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什么,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立即起身,对着众人再次说了一句。
说完,正尧也不管别人是做什么想法,然后立即转身往对面的天字二号房而去。
对于正尧的此举,所有人包括陶然都是感到万分的不解,不知道正尧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看了一个手掌印,就劳师动众的叫所有人来,看了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起身就走,然后又往对门而去,这一个举措是不是有点太过儿戏了?要知道,正尧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有所谓的证据,他有陶然杀人的证据!
这要是没有,而是正尧信口胡说的,那岂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虽然大家都开始怀疑陶然可能就是凶手,因为种种迹象也表明,陶然最有可疑,他们也不想与一个杀人凶手为伍,只是如果真的找不出什么实质xìng的证据来,那么这么跑来跑去,看来看去也不是个事儿,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点,众人都是知道的,也是最担心的。
只不过却见正尧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真的煞有其事,这使得所有人都不禁把所有期望都压在了正尧的身上。最后在思量片刻之后,众人便毅然的跟上了正尧的脚步,往对面天字二号房走去。
天字二号房之中同样没有什么变化,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具尸体,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怒目圆瞠,七孔流血,血渍在这一刻也是干涸凝固了。
当所有人走到天字二号房之后,正尧再次蹲下身子,然后在温老板的身前指着温老板的胸口,又道:“大家看这又是什么?”
“手掌印!”
所有人想也不想的立即回答道,显然对于正尧想要问的问题似乎他们都有了心理准备。
正尧点点头,然后起身,指了指其他六具尸体,道:“那这些尸体的胸口呢?都有什么?”
“还是手掌印!”
众人的回答已然开始有些不耐烦,正尧老是问着这么一个同一问题,到底是想要干嘛?
难道他所说的这些掌印就是所谓的证据?可是手掌印怎么就是证据了呢?
不懂,不懂,所有人都很是不懂。
“那好!大家跟我去柴房!”
说着,正尧立即又准备往门外走去,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
“等等!”陶然突然伸出右手将正尧给拉了住,随即有些不满的说道:“喂,你到底想怎样?看了这里,又看那里,现在还去柴房看什么?你问了这么多掌印,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其他人都对陶然有些不爽,不过他此刻所问的问题也正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因而在陶然问向正尧之际,所有人都不由地一阵点头,表示赞同。
而这时的袁海云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异sè,然后又往那温老板的胸口掌印看了看,随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
看了看所有人的表情,然后又将目光往陶然的右手看了看,最后正尧才对着陶然说:“想要知道所谓的证据,就必须去柴房一看,去看了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什么是证据!”
“我倒要看看你想要玩什么把戏!我就不信你一个公鸡还真能够生出鸡蛋来!带路!”
闻听着正尧那信誓旦旦的语气,陶然一副不信邪的样子,立即收回右手,示意正尧带路。
正尧不客气,耸了耸肩,径直出了门,不多时便来到柴房之中。
而来到柴房之后,正尧便揭开遮住燕南飞胸口的白布,然后分别指了指燕南飞的胸口和红雨的胸口,然后还是那一副口吻道:“你们看这些又是什么?”
“还是手掌印!”
众人想也不想,一副早就料到你会这么问的口吻,如同呻吟般的说道。
“很好!回答的很好!那我便告诉你们,你们所看见的手掌印,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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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却有六指手掌印
今天第一更到!!!第二更在十点半左右
“手掌印是最有力的证据?!”
闻听正尧突然的一语,众人顿时一脸诧异的再次望向了正尧,两眼均是一副疑惑之sè,似乎对正尧方才所言,所有人都感到了不解和有所保留。
手掌印就是证据?这又是从何说起?
“原来你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都不告诉我,害的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会先你一步破案,实在没想到,原来我是在自欺欺人啊!呵呵,这次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经过这么一番奔走查看之后,袁海云已然对正尧的目的似乎已经完全明白,却见他此刻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不过却并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幽怨颓丧之sè。
正尧微微摇了摇头,拍了拍袁海云的肩膀,轻抹鼻尖,道:“别这么说,这次你的想法和推测全都是对的,只不过你面对的是一个狡猾的人,他不肯服输罢了。”
并非正尧在安慰袁海云,而是他所说的确实是实情,这个陶然也确实够狡猾,并不是一般的罪犯那么容易好诓的。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或许在听完袁海云所说的一切之后,他便已然承认一切,不再做任何的辩解。
只可惜,这一次遇到的是陶然,一个非常厉害的罪犯。
“呵呵,也许!”
一声干笑,袁海云终究似乎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
听着正尧与袁海云二人自顾自的说话。俨然将周围的人全数忽略一般。却见陶然顿生不爽之意,立即道:“你们有完没完!谁要听你们在这里说废话了!你倒是说清楚,这掌印怎么又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既然正尧一口咬定陶然是凶手,而且还说掌印是最有力的证据,他陶然倒是想要听听正尧凭什么这么说。或许他也已然承认了自己是凶手,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破绽出在哪了,就算是死,也想要死的瞑目一点。
而陶然这一番话也让一旁众人不禁连连点头,或许此刻在他们的心中。仍旧有着一团疑惑,让他们感到万般的不解。
见陶然如此激愤,似乎自己在有意诬陷冤枉他似的,正尧不禁摇头一笑。道:“你想死,我就让你死的彻彻底底!诸位,大家再仔细看看这一道掌印有什么特别之处?”
“掌印就是掌印,能够有什么不同?难不成还要分大小,还分男女?”
陶然不信正尧真的仅仅凭这一道手掌印就能够断定自己是凶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完全可以说正尧是有心诬陷。道理很简单,一个人的手掌印,上面也没有写了谁的名字,这个又怎么能够指证谁呢?
陶然的想法固然是对的。仅仅从一个普通的手掌印,想要判断凶手的身份实属困难,但是,陶然忽略了一点,那便是……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掌纹,自然是不同的,只不过,对于掌纹这一点或许你还会否认,但是有一点,绝对可以证明!大家请仔细再看看这些手掌印。看看有什么不同!”
面对陶然的不屑,正尧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措,反而是显得很平淡,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单手指着担架上的两具尸体。再次对着众人说道。
正尧的语气虽然显得很淡定,但是他的眼神和手上动作却是很坚定。坚定的让人不得不去相信正尧所说的是真的。于是所有人都照着正尧所言,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那两具尸体,一副认真的样子,仔细的观看起来。
由于两名死者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原本在胸口处显得模糊的手掌印,在这一刻却已然清晰了些许,甚至依稀可以见得到上面的一些纹路。不用多解释,这些纹路就是正尧所说的掌纹。
看着这一丝丝,像是“川”字,又像是“风”字的掌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与之进行了对比起来,其中不乏有人惊呼掌印上面的纹路还真的奇怪,竟然真的与自己的不相同!随即甚至还有人相互用着彼此的手进行对比起来,显然这些人之中大多数人似乎都并不知道有每个人的掌纹都有所不同这么一回事。
“咦,?这……”
冯掌柜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即惊疑的指着燕南飞胸口处的手掌印上靠着拇指处的一点说道,两眼大睁,一副疑惑的样子。
随后冯掌柜又撇过头,把目光又对准了一边的红雨,同时又看向红雨胸口处的掌印,在细细的一番查看之后,他也不由地再次为之一震,似乎更加断定了自己的怀疑。
“看来冯掌柜已经发现其中的端倪了,怎样,陶公子,还需要我言明吗?”正尧抿嘴笑道。
冯不凡的一切举措正尧自然看在眼中,而从冯不凡的反应之中,正尧也明白了冯不凡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手掌印的关键之所在。
“废话!你不说清楚就想诓我,你当我是傻子?”
似乎看不过正尧的这番态度,尤其是正尧的那一张笑颜,怎么看,他陶然都觉得不爽,因此陶然不由地再次怒声说道。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够如此的理直气壮,呵呵,你还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袁海云顿时站了出来,不禁摇摇头,指着陶然又道:“你好好看清楚这些手掌印!这些手掌印有六根手指!六根手指,陶公子,你现在应该明白了!”
“六根手指?!”
袁海云一语既出,所有人顿时一脸的愕然,随即立即将目光再次凑到两具尸体上的胸口处。然后用手指。指着掌印上面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数了起来!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
两处手掌印的拇指旁边均是露出一个小点,而这一小点如果没有错,便是所谓的六指。
“很显然,凶手乃是一个六指之人!”
见所有人都已经了然,正尧便趁机说道。看着陶然的那一双黑眸却是更加的肯定起来。
面对正尧的这一番肯定的眼神,陶然不禁下意识的将右手回收了一下,而眼神也不禁闪躲起来,不敢去直面正尧的那一道凌厉的目光。
“而你。陶然陶公子!我之前便发现了你,原来你的右手就是六指!如果到此刻你还要否认的话,那可以让所有人将右手伸出来,一一进行对比,相信凶手必定无所遁形!”
到了这一刻,袁海云也来了jīng神,一扫之前的yīn霾,一脸严肃的对着陶然说道。
先前一刻陶然笑称自己没有证据就说他是真凶,最后自己还被说成是不知所谓,空口无凭。结果被当做笑料,这一口气,袁海云一直都咽不下去。虽然陶然所说的并不算错,但是这无疑对袁海云的心灵造成了伤害和打击,这使得袁海云心中顿时如有一根芒刺一般,微微动一下就有种锥心的疼痛。
可是现在,证据已然出现,六指手掌印就是最好的证据,正如袁海云所说的一样,只要将手放上去。逐一的进行对比,相信谁是凶手便立即显露无疑,孰神孰鬼昭然若揭。
“对!一一进行比对!谁要是凶手,那么谁的手掌就会与这一手掌印完全吻合!”
冯掌柜立即附和着说道,他也如同压抑了许久之后。终于得以爆发一般。
或许对于冯掌柜来说,现在客栈能不能继续开下去已经不是最终要的了。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尽快的将真正的凶手抓出来,以安人心。
与一个杀人凶手,而且还是一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住在同一处地方,谁的心里都会忐忑不安,长此下去,说不定凶手还没有出手杀自己,自己倒是先因为这一阵子的不安压抑的不chéng rén样,甚至崩溃自杀。
“陶公子,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要不把你的手套脱下来比一比?”
微微张嘴笑了笑,露出一副森白的牙齿,正尧饶有趣味的说道,仿佛此刻的陶然已然成了自己的阶下囚,自己现在可以好好的戏谑一下陶然。
说着,正尧不禁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陶然的右手手上,只见陶然此刻的右手戴着一只黑sè的帆布手套,而拇指旁边依稀可以看得见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很明显,一定是陶然的六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此,陶然却是没有直说什么,反而是回以正尧一阵大笑,只不过这一阵大笑却显得是那般的干瘪,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苍白无力的笑声,如同一千年死尸一般,透着股股的冰凉气息,让这个狭小的柴房顿时变得冷清起来,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笑什么?都……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笑什么?”
看着陶然的举措,冯不凡一脸的不解,不由地立即问道,只是语气却显得僵硬了许多。
陶然闻听冯不凡一言,随后又看了看一脸轻松的正尧,不禁又笑道:“呵呵,不错,不错,没想到,在这山野之地,竟然能够有像穆公子这般心细如尘的人,今番我陶某人栽在你的手上,算是运气不好!”
到现在为止,陶然也并没有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或者是有罪的,他仅仅是说自己运气不好,这倒是让正尧觉得挺新鲜的。如果每一个犯了罪的人都用一句运气不好来搪塞,那岂不是整个大明王朝的法律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任谁犯了错犯了罪,都用一句运气不好,岂不是都不会受罚?
对于陶然所言,除了用荒谬二字来形容之外,或许正尧还真的找不到另外的词语了。
“呵呵,其实并没有什么运气好或者不好之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谁,一旦犯了错,犯了罪,都要接受处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这乃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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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细说缘由追根源
正尧再次正sè说道,如同一个审判官,正在进行最后的一锤定音。
此刻窗外的雨水潺潺不停,似乎正在进行着心灵的洗涤,却见众人此刻的面sè均是露出了一副坦然之sè,轻松了许多。
每个人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上相应的责任,这是一个做人的最根本。正如正尧所言,根本不存在什么运气好与不好之说,犯了错,犯了罪,必定会留下相应的线索给别人调查,只是能否查出来,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陶然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傲骨,也没有再继续叫嚣,对于正尧的指证,对于袁海云的所言,他这时也没有反驳或者否认,有的只是变相的默认。
却见此刻的众人,全都将目光对准了陶然,已然确定他是凶手的众人,眼神之中自然多了几分畏惧之意,毕竟对方可是一连杀了十个人的凶手。
“怎么,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陶公子是愿意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们这么多人合力将你抓起来呢?”冯掌柜立即又对着陶然说道。
说什么都是废话,既然知道谁是凶手了,最切实际的还是先将其抓起来再说,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让眼前的凶手发狠来一招鱼死网破,那可就麻烦了。
别看陶然整个人就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他可是一连杀了十个人的凶手,到底他的武功有多高,连正尧也不敢去胡乱猜测。他要是束手就擒那便是最好,如若不然,到时候打起架来,仗着人多,陶然也会力有不逮,终究会被降服,只是肯定还是会付出一些代价的。
“等等!”见冯不凡意yù上前来,陶然却是一把伸手挡在冯不凡面前,随即又道:“我现在还有一事不明。我倒是想要请教一下穆公子,不知道穆公子是否愿意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说着,陶然不禁把目光看向了正尧。一副期待的眼神,倒是比之前任何一次看着正尧的眼神要虔诚了许多,认真了许多。
对于陶然此举,正尧却是微微撇嘴。弯起一道弧线,笑道:“陶公子的疑虑应该是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我是怎样怀疑到你的,对?”
似乎正尧早就看穿了陶然的心思一般,还未等陶然开口问出来。正尧反而先行开口反问道,而听着正尧的那口吻,倒像是真的一样。
同样的,在听到正尧这般反问自己之后,陶然的眼前顿时一亮,不禁再次好好打量了正尧一番,旋即道:“呵呵,穆公子果然厉害。陶某真的很佩服!不仅心细如尘。竟然还能够通过别人的细微动作窥探出别人的内心世界,厉害,实在是厉害!没错,我就是想要知道,穆公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又是怎样怀疑到我身上的。”
不想与正尧所说的如出一辙。陶然的问题竟然丝毫不差的被正尧给说中了,真如陶然所说的一样。正尧真的可以通过别人的细微动作,从而窥探出别人的内心世界。如此人物。他陶然竟然遇到了,也不得不让他自己觉得自己是运气不好的原因。
而陶然的这一个疑惑其实也是袁海云以及其他众人的另一个疑惑,虽然凶手已经揪了出来,但是至始至终,这个陶然都没有暴露过什么才对!就是之前袁海云所说的,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到底是什么导致正尧会如此的开始怀疑陶然就是凶手,继而发现六指手掌印将陶然给完完全全的给抓了出来呢?
这一个原因显然不是偶然xìng,否则为何只有正尧发现而其他人没有?
却见所有人都不由地再次朝着正尧投以了期待的眼神,期待正尧能够给出一个解释。
对此,正尧微微皱了皱眉眉头,然后道:“其实一切都应该归结于那一道云南豆蔻的香气。”
“云南豆蔻的香气?那不是温老板特有的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冯不凡立即问道,对于这所谓的云南豆蔻的香气,他也是知道的,不过这都是那温老板的货物,似乎与陶然并没有什么直接关联才对。
“对,没错,这云南豆蔻乃是温老板的货物,只不过,当在第一个案发现场,也就是厨房闻到这一股味道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温老板。不过后来细细一想,如果温老板要杀人,显然不会带着这种豆蔻在身上,很简单,他不会笨到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给别人去查。因此我断定是有人诚心想要嫁祸给温老板,让他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
正尧点点头,说道,眼中尽是坚定之sè。
或许正尧的想法有些太过肯定,但是不置可否,如果凶手真的想要杀人,一定会极力的去掩饰掉那些对自己的不利证据,即便这些不利的证据可能到最后根本做不了什么实质xìng的证据。
这一点,正尧是绝对肯定的,也是他开始相信红雨之死或许内有别情。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够与我联系起来才对。”
陶然摇摇头,对于正尧的说法,他虽然表示认同,但是对于仅仅凭借这一点正尧就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显然他不服。
“当然,仅凭这一点,自然不算。不过当时在案发后,大厅之中却有两人不见了,一个是斗笠壮汉燕南飞,一个便是你!而燕南飞是绝对不可能杀死红雨的,所以,我便对你进行了最初步的怀疑,当然,仅仅是最初步的怀疑。”
“凭什么怀疑我,而不去怀疑斗笠壮汉燕南飞?为什么他就绝对不可能杀死红雨?这点说不通,说不通!”
对于正尧所言,陶然再次一个摇头,显然正尧所说的有些于理不合,似乎在有意针对自己一样,这使得他对正尧所谓的“初步的怀疑”有了不认同。
听到这里,冯不凡等人也不禁连连点头,陶然所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毕竟正尧的这个“初步的怀疑”实在有些冠冕堂皇,让人无法理解。
然而正尧却是也跟着摇了摇头,道:“这一点。相信陶公子你比我更清楚,你杀了他们三人,你没有理由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关系!”
“他们三人的关系?哪三人?”
冯不凡立即问道。似乎这一点更加有些不可思议起来。而一旁众人也不禁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哪三人?三人是什么关系?
“燕南飞、白如水以及红雨!之所以我认定燕南飞不会杀红雨,那是因为在昨天夜里,我发现了。原来燕南飞与白如水是夫妻,而红雨则是他们的女儿!你们说,一个二十年不见自己女儿的父亲会狠心杀自己的女儿吗?更何况,从我昨天晚上的发现之中得知,这三人已经准备开始去享受他们的天伦之乐了。没有任何的道理会导致燕南飞去杀红雨!”
说完,正尧不禁定了定神,言语之中则是充满了坚定的意味,似乎对自己方才所言,是完完全全的肯定,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
“什么?燕南飞和白如水是夫妻?而红雨是他们的女儿?!”
这一条信息自然是绝对够震撼的,却听正尧说完之后,所有人都不由地大张起了嘴巴。一副讶然的表情。仿佛觉得此事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其实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的,之前在客栈里面,白如水也好,红雨也罢,就算与燕南飞坐在相隔不远的饭桌前,都未曾见他们有过一句话的交流。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怎么能够让人去想象他们竟然会是一家人呢?
三个看上去根本就是形同陌路。没有任何共同言语的人,暗地里竟然是一家人。说出来,谁会相信?
当然,这里面的内情众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有着各自的任务,为了安全起见,决定不在众人面前相认的好,以免因此而暴露身份。
“对!他们是夫妻,红雨就是他们的女儿,所以我才认定燕南飞不是凶手,而陶公子,有初步的可疑之处。当然,当时在我的心中,还有一个人是可疑的对象,那便是大伯你!”说着,正尧不禁撇头又看向了麻脸老头,随后又把目光对准了陶然,继续道:“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却是让我再次肯定了我的看法。”
“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
陶然不禁又一阵疑惑的看着正尧,似乎这个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让他很是好奇,这一幕到底是哪一幕呢?
同样的,冯不凡以及周围众人也再一次的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正尧,也想知道这一幕指的是哪一幕。
“没错,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便是澡堂杀人案!”
正尧点点头,正sè道。
“澡堂杀人案?”
陶然继续追问道。
“澡堂之中,燕南飞的死状与红雨一模一样,均是胸口中掌,震碎心脉,七孔流血而死。同样的,大伯又一次的晕倒在了案发现场。对此,我仍旧对大伯有一丝怀疑之意,但是明显的,对你的怀疑却是加重了不少。
道理很简单,一个人杀了人,如果第一次留在现场,或许还可以蒙混过关,但是两次都留在现场晕倒,这就是个问题了,难道凶手真的那么嚣张,根本不在乎是否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答案是否定的,除非凶手是个疯子,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做。当然,大伯当时给大家的印象也是有些不太正常,所以我才会保留一点点的怀疑。”
正尧继续分析着说道,顺着案情的发展,正尧的怀疑目标也开始越发清晰明朗起来。
只是,单单是这样,显然并不够,显然还不能够完全的让人去信服。
“这点算你说的通,但是似乎这还是不能够说明什么,毕竟我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因为在此一刻,你应该还没有看见我的右手六指才对!”
陶然点点头,还是表示不完全认同,虽然正尧说的看起来很有道理。
面对陶然的如此严谨的追问,正尧的嘴角不由地再次弯起一道弧线,心中却在想这个陶然还真的是不刨根问底,似乎就心里不踏实一样,想要对付他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正尧并没有表现出棘手的表情,而是微微笑笑,道:“对,我当时还没有发现你的六指,但是,在大厅之中之时,你的一切举措却是由不得我不去怀疑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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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心细如尘道疑虑
“嘶——”
听到此处,所有人不由地再次倒吸了一口了凉气。
正尧给众人的意外已经太多太多,不想在所有人都云里雾里,一无所知之际,正尧竟然已经发现了那么多事情,这不得不说,正尧的思维,正尧的机智,完完全全的凌驾在了所有人之上。
闻听正尧所言之后,似乎所有人都可以总结出一点来:那便是只要是他去过的地方,只要是他留意的地方,几乎都会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而现在正尧又说在大厅之中之事,细细想来,这大厅之中有陶然出现的场面,似乎已经是午饭之前的那一会儿,而那一会儿也正是温老板被白如水陶然等人指责为杀人凶手的时刻。
至于在这一刻,陶然到底做了什么,可以令正尧如此的怀疑,甚至是肯定陶然就是杀人凶手了呢?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禁开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来。
当时温老板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白如水那冰凉的长剑架在温老板的脖子上,周围出现了一片叫嚣之声,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怀疑温老板就是凶手。白如水、冯不凡以及陶然都纷纷上前,直言温老板便是真凶,而当时,陶然的反应……
“我……我当时的举措?我当时是什么举措?”
陶然顿时张皇的问向正尧,似乎连他自己也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样的一出反应。
正尧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鼻尖,一副自信的眼神看着陶然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说了四个有关温老板是杀人凶手的疑点,大致上是这么说的:
‘首先,两名死者身上都有云南豆蔻的香味,而他就是贩卖云南豆蔻的;
其次,先后两次命案发生,虽然那个晕倒的老头都在场,但是其实他也是在场的。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在第一件命案发生前,他还特地去厨房偷了一根黄瓜来吃;
第三。在澡堂之中的死者跟他都喝过一模一样的酒,这会不会是他故意把人灌醉然后进行杀人的呢?
第四,他口口声声说在澡堂与死者发生过争执,发生过打斗。自己的腹部还被踢了一脚,而且当时还有一人在澡堂看见了,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站出来说有过这么一回事,很显然。摆明就是他在撒谎!’
不知道陶公子是否记起来了呢?”
不得不说,正尧就好比一台复读机,竟然一字不差的将陶然当时所说的话全数说了出来,听得众人顿时一阵目瞪口呆,就连陶然自己,他也不由地一阵瞠目结舌,一口凉气上涌,让他有些顿时所措。**
“嘶——”
陶然不由地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个穆之穆公子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可以将一个人之前说过的话都给背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孽畜级的表现,如此惊人的记忆能力,着实的让他有些恍若做梦。
良久良久,陶然才恢复神情,微微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激荡。缓缓地对着正尧说道:“别人过目不忘,我看穆公子哈能够过耳不忘。实在让人佩服啊!对,没错。我是这么说过,不过当时温老板确实是有这些可疑,我只是将这些疑点说出来罢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遇到了这么一个对手,陶然此刻也没有什么值得郁闷的了,或许打心底里,他已经彻底对正尧折服了。因而在说话之前,还不忘再次对正尧进行了一番赞叹,实在有些难得。
而一旁的人在听闻陶然所言之后,也都再次对正尧给出了一个钦佩的眼神,连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都能够对他钦佩,这等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呵呵,陶公子过奖了!不错,你所说的都不成问题,因为这些确实是疑点。但是,这些疑点是从陶公子你的口中说出来的,这就成了问题的根本之所在!”
正尧肯定了陶然的说法,但是却又否定了他的说法,虽然表面看起来是矛盾的,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问题的根本之所在?这又从何而解?”
陶然一脸茫然,跟正尧说话,他顿时发觉,原本自己很高的智商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降低!到了这一刻,在面对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小,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正尧时,他却有一种一个小孩在面对着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一样,自己是那样的弱小,是那样的不谙世事。
这种畸形的想法已然不是第一次有人这般了,事实上,之前与正尧打过交道的那些个厉害的角sè们,万坤龙、万有道、慧明、梁俊、齐名、宸妃、甄国昌、飞天狐狸何冲、汪柏乃至贵为葡萄牙王国亲王布鲁尔,这些人在面对正尧的时候,都会为正尧的那种敏锐的嗅觉和睿智的头脑给深深折服,最后即便落得死去的下场,他们都无不对正尧感到了由衷的钦佩。
或许这就是正尧的一个特有魅力之所在,也正因为这点,才得以让正尧能够破了如此多的案件。
见到陶然的一脸茫然,正尧却是不禁再次一笑,道:“其实,对于死者的任何相关信息,我和他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什么豆蔻香味,什么燕南飞死前喝过酒,这些除了我和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知晓。
而云南豆蔻这一点,我们也只是在白如水在场的时候有过提及,根本没有别的人知道,而且当时你也根本就不在场,所以,如果不是凶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云南豆蔻、燕南飞喝过酒这么一件事。而你,给出的四点之中,就有两点提到了,然而你却不知道,正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让我开始毫无保留的开始怀疑你!
至于温老板之前在厨房偷过黄瓜来吃,那也不过是你想栽赃陷害他的一个手法罢了,其实以温老板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厨房偷黄瓜来吃呢?
还有最后一点,那便是在澡堂。在澡堂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其实你完全都看在眼中,而你很聪明。就利用了温老板到过澡堂与燕南飞发生过争执这一点,恰当的运用了时间差,待温老板离开之际。你便开始实施杀人行动。最后你发现现场竟然还有一人,而且这个人正是之前已经跟踪过你的这位大伯,于是你便趁机再次将其打晕,让众人可以更加的去怀疑这位大伯!”
不得不说。正尧完全可以去天桥底下说的,之前陶然对袁海云也这么说,但是大多都是贬义嘲讽之意,而此刻面对正尧,他却实实在在的是敬而生畏了。
一个人有超强的记忆力。不算什么,因为这样的人有很多;一个人很聪明,头脑清晰,想事情很深入,也不算什么,因为这样的人还是有很多;一个人口齿伶俐,能说会道,而且条理清晰。泾渭分明。还是不算什么,因为这样的人依旧有很多。
但是,但是要将这三点综合在一起,而且还能充分的运用起来,不作丝毫的浪费,这样的人陶然虽然不知道在大明朝能够有多少。但是他却是知道,自他打娘胎出生以来。压根就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不可否认,正尧的机智聪明。能言善辩,记忆力强已经达到了一个超出他陶然原有认知的高度,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正尧在他的面前,已然成了一个完全可以将所有事情看穿看透的人!
而面对这样的人,自己还能够有什么值得抱怨,还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呢?
这样的人自己都遇到了,那即便是死了也都无憾了!
“啪啪啪!”
三道热烈的掌声响起,不用说一句话,陶然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对于正尧,他除了拜服,还是拜服。现在的他,即便是被抓起来,他也没有了想要反抗的**。
既然如此聪明如此厉害的人能够与自己如此耐心的说话,那么他还会是一个普通人吗?自己的武功虽然不赖,但是眼前的这个聪明人难道武功会很差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而陶然此刻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在面临着一种超然的解脱。
“其实这当然还不能够完全证明什么,后来在你杀了白如水与温老板等人之后,看到那一道六指手掌印虽然我并不清楚是谁留下的,但是经过勘察现场,我发现在天字一号房里面的一道木墙竟然可以活动,我便可以认定凶手是你了!而也在这一刻,你却决定来一招顺水推舟,将所有罪名嫁祸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将计就计,结果引你伸出右手,最终让我发现了你的那一根六指!”
正尧已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俨然一发不可收拾,继续深情并茂的说着,已然将周围紧张的气氛烘托到了最**!
“厉害,厉害!一招左拳右掌就让我自曝要害,为此我还不自知,当真是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
陶然笑了,在自嘲的同时,不禁再次对正尧进行了一番赞叹,似乎在他此刻的内心深处,俨然将正尧当做了最最厉害的一个对手,由衷的感到了拜服!
其他人自然想不到正尧会思考这么多,甚至连一旁的冯不凡也不禁想要将正尧的头颅刨开,想要好好看看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正尧能够想到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他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原因来,而其他人,包括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够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呢?
有时候,或许妒忌就是这么产生的。
一个人能够得到对手的称赞,那已经表示他很成功了,然而眼前的陶然还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身背至少十条人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正尧赞叹不已,可想而知,正尧的成功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金钱的多少,美女的多少,权力的多大,只能够算得上一时的成功,但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或许就如正尧这般,为万人称道,不论黎民百姓,还是王侯将相,不管是盗匪娼jì,还是僧儒商道。
“呵呵,陶公子严重了,然而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我还想反问你一个问题,不知……”
正尧微微抿着嘴,对着陶然说道。
而闻听正尧如此一问,陶然却也是笑道:“穆公子想要问的,我想我也应该知道了。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如实相告了!”
此时此刻,正尧与陶然二人所表现出来的一点也不像是对立的,相反,给人的感觉,这二人倒像是一对知己良朋,彼此心意相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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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二十年前是与非
看着正尧与陶然二人惘若至交好友一般,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诧异的眼神,看着二人,什么也没有说。
不置可否,似乎还真的很少有人能够看穿正尧的心思,然而这个陶然竟然在正尧还没有开口问什么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出了正尧想法,却是有些不一般。也难怪连正尧也对其表现出了一丝赞赏的目光,即便他现在的身份乃是一名杀人犯。
当然,陶然并没有直接说正尧到底想要问什么,但是从正尧看着陶然的眼神,也不难看出,正尧有理由相信陶然所猜的是正确的。
“那就有劳陶公子将所有的原委说出来,相信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想知道这些缘由。”正尧模棱两可的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含蓄之意,不过见那陶然却是在连连点头,似乎明白正尧所言。
微微皱了皱眉头之后,陶然还是叹息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那似乎正在下大的chūn雨,眼眸之中则是充满了幽怨惆怅之意,仿佛在回忆某一件陈旧的往事一般。
“二十年前,青城山上,青城派,一座百年道观,一帮修身养xìng习武之人……”
陶然蠕动着嘴唇,淡淡的说着,眼神之中出现了丝丝迷离,整个人则是陷入了一番惆怅的缅怀之中,温和的声音在柴房之中飘荡着,听起来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闻听着陶然的回忆。看着陶然那一副梦回二十年前的神sè。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将呼吸调整的缓慢下来,生怕因为自己的急促呼吸会打断陶然的那一番回忆一样。
原来,二十多年前的青城山上,青城派还是当时江湖中名堂响当当的门派,拥有着一大批忠实且有潜力的弟子,可以说,在西南一带,混的是风生水起,甚至是在整个江湖之中,少林武当这些大派也不敢轻视青城派。
当时的青城派掌门人乃是张道成。据说是张天师的第N派的传人,武功非常高强,尤其是青城派的六影分光诀修炼的是炉火纯青,即便面对少林武当的众位高手。他也一点不落下风。而张道成名下有四名亲传弟子,分别是大弟子陶征山,二弟子燕南飞,三弟子白如水以及四弟子何妙生。
而此四人也有一个响当当的绰号,那便是青城四侠。
此四人在山中习武尊师重道,时常下山为百姓除害,整个西南之地,这青城四侠的名号却是让所有的贼匪盗寇纷纷闻风丧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西南之地竟然没有什么大盗恶贼的出现。**或多或少都与这青城四侠有关。
师兄弟妹四人也因为经常一起完成任务,惩jiān除恶培养出了一份深深的感情。为此,身为掌门兼师尊的张道成自然是满心欢喜,对四人的表现也都分外的表示赞赏。
张道成有一义女,名叫张馨月,人长得貌美如花,可是却不会武功。不过为人十分的知达理,温文尔雅,深受青城派年青一代弟子的追崇,俨然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女神。
而张道成对燕南飞的期望很高。因此,在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将燕南飞当做自己的准女婿,有心想要撮合张馨月与燕南飞之间的好事。当年的燕南飞在青城派之中也算是一个为数不多的俊朗青年,自然很受其他女弟子的欢喜。张馨月自然也对燕南飞有情。
只是未曾想到的是,燕南飞原来与白如水早就暗生情愫。燕南飞也根本就不会喜欢张馨月。然而为了得到六影分光诀诀谱,燕南飞不得不去利用张馨月,甚至还让白如水与张馨月接近,旨在可以偷的六影分光诀诀谱。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六影分光诀诀谱到手了,只是也在这一刻,燕南飞失了踪,整个青城派弄得天翻地覆的想要将他找出来,但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根本没有了他燕南飞的踪影。
到了这一刻,连白如水也觉得自己是被燕南飞给骗了,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交代了出来。张道成一怒之下,将白如水给逐出了师门,随后又将心受了伤的张馨月许配给了大弟子陶征山,还特地为二人举办了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场婚礼的举行却是让青城派从此走上了一个衰亡的地步。在婚礼当rì,少林,武当、括苍、崆峒、衡阳等江湖中有名望没有名望的门派纷纷齐集青城山!
“婚礼当天,所有人都兴高采烈,欢声笑语,毕竟这是一个喜庆的rì子。然而其他各大派的到来,却让这一场婚礼变成了葬礼!”
说到这里,陶然的眼中顿时闪出一道晶莹的泪花,仿佛这一个场景他身临其境一般,就是到了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然而陶然此刻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岁,二十年前最多就是刚刚有他,他的这番哀叹呻吟,俨然如身临其境一般,似乎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合理。
“什么?婚礼变葬礼?”
并没有在意陶然所说话之中时间上的一些问题,众人的反应却是全都落在了后面,一场婚礼竟然变成了葬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面对这些问题,正尧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依旧那样看着陶然,他知道,陶然会继续说下去的。
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叹息一声,陶然继续又道:“是的,婚礼变葬礼。各大门派上山之后,只是简单的寒暄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剑拔弩张,甚至连喜酒都没有喝,就开始冲着掌门人叫嚣起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各大派与青城派有仇?”
众人再次疑惑的问道,同样的异口同声。
或许对于这些不是江湖中人的普通人来说。江湖中的那些复杂的关系自然是他们这些人无法了解的。因而他们也只能片面的去认为是否是有着什么恩怨情仇夹杂在其中。不然不可能出现几大门派围攻一个门派的场面。
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忽略了一点,那便是门派与门派之间其实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的,都是那样的复杂,根本就没有什么单纯的仇怨,凡是以什么深仇大恨纠结一大帮人去找别人麻烦的人或者门派,其实他或者他们根本目的并非什么仇怨,而是潜在的利益。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在绝对利益面前。杀父仇人,灭门仇人,也可以成为利益上的朋友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而在听到众人这么说之后。正尧的嘴角却是微微弯起了一道弧线,黑sè眸子之中不禁闪烁出一阵无奈,似乎觉得这些人的想法实在太过简单了些。
陶然同样抿嘴一笑,摇摇头,道:“有仇?不,不是这样的!门派与门派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仇怨那么简单。再说,即便青城派再厉害,也没有那个能耐去挑战其他大派,别忘了。其中还有少林武当这种泰山北斗!”
“那是什么?”
冯不凡立即追问道,显然陶然的话引起了他的好奇。
陶然顿了顿,道:“利益,就是利益。当时各大派找上门来之后,第一句问的便是建文密宝。”
“建文密宝?”
这一次反应最快的不是别人,而是正尧。
建文密宝这四个字在正尧的脑中可是印象十足的深刻,前前后后已经有不下三次提及到过这个建文密宝了。到底这个建文密宝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到底建文密宝有什么好处,这一点正尧一直都还不知道。
而之前怀疑燕南飞与白如水二人打算谋害自己,目的应该也是在这个建文密宝身上的。如今再听到这个建文密宝,正尧就更加确信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根本就是冲着建文密宝而来的。
见这次正尧的反应竟然是最快的,而且从眼中的神sè和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正尧似乎对这个建文密宝很在意似的,因而对于陶然这种同样聪明的人来说。正尧的一切表现自然逃不脱陶然的法眼。
陶然点点头,道:“对。就是建文密宝,但是当时的青城派上上下下所有人,根本就没有听过什么建文密宝。然而各大派却是不信,硬要强行进行搜索,结果原本高高兴兴的婚礼在此一刻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紧张不已。后来因情势所迫,双方不得不在青城派之中大打出手,结果青城派掌门以一挑六,最终拼得个两败俱伤,至于陶征山,更是血洒当场,从此消失于人世间。”
说到这里,陶然的眼中又泛出一丝晶莹的光满,一滴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直滴地上,脸上尽显悲伤落寞之意。
正尧见状,俨然已经明白,这个陶征山如果没有错的话,一定是陶然的父亲。因为每当他提及陶征山之时,他的脸上和胸口都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动作幅度很轻微,但是正尧却全都看在眼中。
如此一来,正尧也明白了陶然杀人的目的了,或许在陶然的心底里,认定了青城派遭逢大难,他父亲陶征山之死与燕南飞夫妇二人时脱不了干系的。
“那后来怎样?”
冯掌柜再次追问道,这个故事虽然有些让人觉得可惜,尤其是青城派,俨然就是一个悲剧的存在,但是冯不凡还是想要知道,这些故事与陶然杀人有什么关联,和陶然杀燕南飞白如水有什么关联。
或许在冯不凡乃至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当中,他们到现在都还未能够想到陶征山可能就是陶然的父亲,陶然可能就是青城派的人。
陶然不由地苦笑一声,又道:“后来,也就没有什么后来了。青城派从此走向衰亡,而在一番恶斗之后,各大派终究无果而回。至于张道成身受重伤不久之后,便离世,接着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的四弟子何妙生。而原本死了丈夫的张馨月准备殉情,可是后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了身孕,于是她最终坚强的活了下来,十月之后生下一名男婴,取名叫做陶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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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原有忧愁暗恨生
陶然!
原来陶然真的就是陶征山与张馨月二人的儿子,当真如正尧所猜测的一样。(.)
虽然陶然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很是平淡,但是正尧却是很清楚,在说道这里的时候,陶然的心中必定有一阵的哽咽抽搐的。
陶然是青城派的人,陶然是陶征山张馨月二人的儿子,白如水、燕南飞二人也是青城派的人,如此一来,这倒成了青城派的家事了。所谓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很多江湖事都是江湖了,正尧今番插手,确实有些于理不合了。
只不过正尧是一个怪人,他可不会理会犯罪之人的身份地位,以他多年当jǐng察的办事手法来说,他一直都是有贼必抓,有案必破的,所以,即便现在知道这件事乃是青城派的家事,他还是想要将此案进行到底。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燕南飞白如水二人的身份了,所以你才会对他们动杀机,下杀手?”
正尧一副了然的样子,微微撇了撇陶然,淡淡的问道。
这话乍一听像是一句废话,可是再一听,却发现还有另一层意思。
燕南飞与白如水二人之前都互不相识的,也就是到了这里相遇后,在昨天晚上才相认的,也就是说,陶然如果知道二人的身份,那也不过是昨天晚上发现的。而昨天晚上正尧也发现了,那么这样一来。昨天晚上陶然是不是也发现了正尧在偷看燕南飞等人呢?
陶然抿嘴一笑道:“不错。其实昨天晚上我也发现了你在偷看他们,只是你并没有发现我罢了。”
果真如正尧所猜测的一样,这个陶然原来在昨天晚上已经发现了自己。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自己的身份岂不是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在了陶然的面前?
想到这里,正尧内心不禁一番抽搐,若是这个陶然想要谋害自己,昨天晚上自己岂不是很危险?同样是把目光看向窗外,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陶然。如果在当时陶然给自己突然一击,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了。
“呵呵,听陶公子这么说。穆某也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正尧微微一笑,随即顿了片刻后,又道:“其实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仇字!或许在陶公子的心中,这白如水、燕南飞二人根本就是让青城派落寞。**让你父亲身死的原因所在。相信你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经由你母亲的口中听来的,而每每你看到你母亲憔悴的容颜和提及到你父亲死之时的那般悲壮凄惨,你的仇恨就会加深几分,久而久之,你的整颗心便被仇恨所替代,无时不刻的想要将这两个青城派的叛徒给杀死,为你父亲报仇,为青城派报仇!”
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有的只是自己的推测。有的只是对陶然心理的把握,却见正尧在说完之时,脸上那一番自信的表情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深深的折服。
在闻听正尧那如同亲眼见着般的推测之后,陶然不由地再次一笑,心底里对正尧的钦佩之意更加的深了几分。
“不错不错!穆公子当真厉害,没有上过青城山,没有见过我母亲,没有听过当年那一件惨案,竟然可以说的如此分毫不差,实在令陶某深感佩服!仇恨?对于他们两个叛徒。如果不是仇恨,那这个青城派大弟子,身为青城派未来最有潜力的掌门人的我又怎么会不顾千辛万苦去追查燕南飞与白如水二人的下落呢?又怎么会不惜将他们一一杀死呢,甚至连他们的女儿和那一帮商人也不放过?”
陶然哈哈一笑,现在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杀人。燕南飞夫妇,红雨。温老板七人都是他亲手杀的,对于朝廷官府办案来说,这要比任何有力证据还要有用。
说到杀人,陶然的脸上却是全无悔意,即便他即将被正尧等人擒获,等着他的即将是斩首死刑,但是他依旧一脸的笑意。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根本不必再在意什么了。
对此,正尧只得一阵无奈,能够说陶然全是错的吗?毕竟燕南飞与白如水夫妇二人当年确实做了对不起青城派的事情,青城派有道理找他们寻仇。可是,陶然终究是杀了人,而且一口气还杀了十个人,无论基于什么原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都需要官府衙门进行审判,到底有罪无罪,这就是审判官的事了。
“那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是怎样去杀人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杀人计划的?”
正尧再次问道,杀人的原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杀人的方法,计划。正尧相信,以陶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他想要杀人,如果没有一个彻底的计划,一开始便乱来,那显然不合适。
陶然一听正尧所言,不由地再次对正尧佩服起来,立即朝着正尧竖起了大拇指,旋即说道:“穆公子真的很厉害,连陶某有杀人计划都知道,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穆公子的真正身份也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啊!”
说完,陶然看着正尧的那一双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似乎像是在试探着正尧。
闻听陶然所言,众人不禁下意识的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正尧,此刻的他们似乎对陶然的事情少了好奇,倒是对正尧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不过这里却是有两个人的目光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一个自然是袁海云,而另一个,却是客栈掌柜冯不凡。
“呵呵!大家心照不宣了!怎么,能够与大家分享一下你的杀人计划吗?”
正尧浅浅一笑,用一句心照不宣搪塞过去之后。继续追问道。
此刻正尧并不想暴露身份。毕竟他也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人想着要自己的命,自己也绝对不可以如此草率鲁莽。
当然,如果陶然这么轻轻地一句试探正尧就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那正尧也实在混的够差的。逢人见面七分话,正尧永远可都是保存着这个理念的。
“嗯!在我母亲临终前将所有事情再次对我说了一遍之后,我便知道母亲其实是想要我去为他们报仇的。所以在母亲离世之后,我便开始了我的报仇之路。我动用了青城派所有的眼线,调查了足足半年,终于调查出原来白如水加入了白莲教,而本月会到蜀中来完成一项任务。不过蜀中很大。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于是我便通过白如水的来路,发现她将从贵州遵义府而来,因此我便让青城派散布在各地的弟子将通往蜀中的那些大道全部都有意无意的中断。硬逼她往泸州而来。”
“泸州客栈便是必经之路,而你也算计到这几天会有一场绵雨,届时山路湿滑,无法前行,所有在客栈住店的人都不会离开,这样就便于你进行了的杀人行动了!”
正尧插口说道,随后又看向陶然,一副试探的眼神。
陶然点头一笑道:“不错,就是这样。我一早便做好了准备,一旦可疑之人进入我的视线。那么我便进入客栈。然而最让我意外的是,在进驻客栈之后,竟然赫然的发现了除了白如水母女之外,连燕南飞也来了!当时我便开始感慨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可以一并将这些仇人给解决了,实在是大快人心!”
说着,陶然顿时露出一脸的兴奋之sè,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尤其是杀燕南飞夫妇,如同完成了某个革命一样的令他振奋不已。
有时候。有的人为了报仇就是那样的不顾一切,一辈子的心思,一生的努力全都压在了报仇之上,然而但当他们完成了报仇,但当他们将所有仇人仇恨都解决之后。他们会发觉他们的人生似乎已然走到了尽头,往后的rì子已经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标。
然而这么一来,人生从此就完了。
因此,这样的一群人其实是最可悲,最可怜的,永远都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为仇恨而活,为他人而活……
正尧不由地再次叹了叹气,摇摇头,无奈的看着陶然说道:“其实,其实你这样又是何苦呢?杀死他们,你就当真能够得到空前的满足吗?但是在我看来,却未必尽然。”
似乎正尧已经不想听陶然继续说下去了,毕竟陶然继续说下去,越发的会彰显陶然的可悲可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因为一时的仇恨而毁了自己,算起来,真的很不值得。
陶然却是讪然一笑,道:“当晚在偷听到燕南飞白如水夫妇二人的谈话内容之后,我便开始了我的杀人计划。第一步杀的并不是铁门二人,而是他们的女儿!因为我知道,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眼看到自己最亲最近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因为母亲死的那一刻我是最伤最痛的!所以,我的第一个目标便是燕红雨!
第二天天一亮,刚刚吃过早饭,我便见着燕红雨独自一人往厨房跑去,因为早晨白如水没有下楼来的缘故,我猜想白如水因为昨天晚上淋了一阵雨之后偶感风寒了,而燕红雨则是为她去找吃的。因此,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契机,于是便跟了过去。
只是我也知道,正大光明的跟在她的身后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一旦燕红雨死了,我便会被当做怀疑的对象,因此我选择了从他的屋子进出。我青城派最拿手的除了剑法之外,便是机关的设置,因而想要弄一个可以活动的木板便于我上下,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最后我从他的屋子出去,直接来到厨房,在燕红雨关上厨房门之际,趁其不备,一招碎心掌轰去,直接将其杀死!不想这个时候,他竟然跟了过来,不过我就将计就计,将他打晕,让他被人怀疑;然后再去仓库招来一些云南豆蔻,又将凶手制造成一个可能与云南豆蔻京城接触的人,这使得出现了两个可疑的凶手,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杀人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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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百密一疏终成空
“妙极妙极!果然jīng妙,不仅让别人一时之间无法查出谁是凶手,更为你接下来杀人提供了更加多的时间!”
正尧顿时拍手说道,这个陶然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竟然想出这么一招,栽赃嫁祸无所不用其极的弄出两个疑犯来,倒是让正尧与袁海云二人为此事折腾了不久。(.)
却见陶然说的很是轻松,一旁的麻脸老头却是一脸的不爽和愤怒。这个家伙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呢?难道自己跟他有仇吗?自己不就是住在他的楼下,有必要这样害自己吗?
细细一想,若非正尧的机智果断,麻脸老头说不定还真的成了杀人凶手,而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人五花大绑,动用私刑开始逼供了!
对于正尧的赞叹,陶然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接着,我便开始对燕南飞下手。因为燕红雨死了他并没有下楼来看,我笃定他是怕自己因为一时激动而无法自控暴露身份,届时就无法完成任务了。而就在我上楼之时,却发现他竟然拿着浴巾往楼下走去。或许他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女儿的死,想要借着洗澡来洗涤一下自己的内心。
对此,我自然是要跟上去。于是我同样的从他的屋子里下去,然后一路跟去了澡堂。当然,我知道燕南飞由于修炼了六影分光诀,在喝过酒的半个时辰之内都不可以喝酒。于是我特地带了一瓶酒过去。旨在让燕南飞喝了无法运用六影分光诀。
结果进入澡堂后,燕南飞一脸的愁容,俨然是在为死了女儿之事感到伤心难过。在此一刻,有一壶酒给他,他一定会喝的。结果他见我手中拿着酒瓶,还未等我开口,他便直接问我要酒喝。我当然非常乐意,于是就将酒瓶给了他。
而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走了进来,为了不让来人发现我。于是我佯装进入浴房洗澡。当然,在这之间我也确确实实听到了二人争吵,温老板因为喝了燕南飞一口酒,结果二人还大打出手。最后温老板只能铩羽而归。
待温老板走了之后,我便趁着燕南飞回浴房更换衣物之际,一掌了结了他。不巧的是,这个时候你又出现了。于是我依葫芦画瓢,再次将你打晕,关进了浴房之中,然后离开。”
陶然又长长的说了一大段,对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他一点不落下的说了出来,显然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一丝的顾虑。
却见陶然说的很幸福。(.)有些不得自控,正尧再次无奈一叹:“难怪在大厅之中你要一口咬定温老板就是杀人凶手,因为他的确与燕南飞发生过争执,甚至还发生过打斗。而他口中所说的在场还有第三人那便是你,只不过在当时,你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给说出来,所以温老板注定要成你的替死鬼!”
正尧所说的没错,陶然的这一招真的够狠的,温老板根本就无法找到证明他是无辜的第三人,因为这个第三人就是正尧所说的真正的凶手。因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温老板注定成为他陶然的替死鬼。
“可惜可惜!终究还是差了一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你竟然站了出来。还为温老板说话,实在让人感到意外。要知道。之前这个温老板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与你,如果换做是我,即便他不是凶手,我也会落井下石,而不是你这样的为其辩护。”
陶然无奈的叹息一番,终究是遇到了对手,心中自然也是百般的憋屈。如果不是正尧的出现,如果不是正尧多事,那么自己的杀人计划就绝对不会出现纰漏,到时候再杀了白如水,将一切都推到温老板或者麻脸老头身上,自己根本不会有一点事。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究还是棋差一招。
他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有正尧的出现,他也怎么都想不通分明温老板之前百般为难正尧,正尧竟然还会主动站出来为其说话,这种以德报怨的傻逼做法,根本就让陶然无法理解。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发生了的就是事实,改变不了,由不得不信。
正尧抿嘴微笑,道:“其实不然,事实就是事实,不存在个人的恩怨是非,虽然他为难过我,但是我不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而胡乱的去冤枉任何一个人,这样不仅是对凶手的一种纵容,更是对事实真相的一种亵渎,我永远都做不到!”
正尧义正言辞的说着,深黑的眼眸之中透露出阵阵坚定之意,不置可否,正尧所说的跟他所做的完全一致,从未背道而驰。
看着正尧那坚定的眼神,陶然眼中再次闪过一丝钦佩,旋即继续说道:“不过从大厅一事之中,我便得知了你可能已经开始在怀疑我了,我要报仇,就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尾大不掉,一定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便再次回到厢房之中,思前想后的研究着接下来的杀人计划。当然,直接冲进客栈厢房杀人不是不可,但是万一引起巨大的震荡,到时候一定会暴露身份,这自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凶手,于是我决定,杀人还是要靠取巧。”
“取巧?”
眼中闪过一丝异sè,正尧立马追问道。
杀人要取巧,这个取巧之法还真的有待研究,不禁让正尧也感到了好奇,可想而知,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好奇。
“没错,就是取巧,当然,这个巧只不过是相对的!”陶然抿了一下嘴,夹杂着三分轻蔑的笑意,继续道:“我青城派最擅长的除了剑法之外。便是机关禁制。在厢房之中。将木墙改装成可以活动的机关,再容易不过,于是我便在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三号房之间的木墙开了一个活动机关木墙,然后又到天字二号房和天字四号房之间同样的开了一个活动机关木墙。”
“机关木墙?难怪我到天字一号房的时候,却发现木墙上的壁画在动,原来是你开启机关木墙之后造成的!”
正尧的心细如尘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每每一个不起眼的现场证物,在经过正尧的手之后,都会化腐朽为神奇的成为游离的证据,就是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东西。正尧也可能将之看成最关键的线索。
这自然是正尧特有的一种职业xìng的习惯,这也是为什么正尧能够有如此敏锐的嗅觉的原因。
“都说很少有东西能够瞒过穆公子的法眼,看来还真的是这样!没错,我是先到对面的天字四号房中。通过机关木墙,来到天字二号房中,还未等白如水有所反应,在巨大的冲击之下,就是一掌打出,结果白如水当场死亡。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时,那温老板竟然开始敲白如水的门,在未经人同意之下,他竟然直接破门而入。他已经撞见我杀人了。我没有办法,他不得不死!所以我把心一横,直接一掌打出,狠狠地轰击在了温老板的胸口,温老板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径直从天字二号房撞门回飞进了天字一号房之中!
对于我来说,死一个温老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一帮商人也都在燕南飞撞门回飞进天字一号房之时发现了我,我实在没有办法,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在所有人都在发傻发愣之际,飞身过去就是一人一掌,最后在确定所有人都死在了我的掌下,没有一个活口留下之后,我便通过天字一号房的机关木墙回到了天字三号房。”
陶然依旧说的很振奋。仿佛他此番杀人像是完成了什么巨大的杰作一样,脸上的兴奋之意更是难以言说。
闻言。正尧不由地再次摇摇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我所到的的是七声轻响,原来是温老板的倒地之声和其余六名商人被你一掌毙命之后的倒地之声,至于曼儿听到的那一声响,就是你杀死白如水之后白如水的倒地之声。”
到了这一刻,正尧也终于更加肯定了之前为什么曼儿一口咬定听到的是一声轻响而自己却肯定自己听到的是七声轻响。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在同一边的厢房声音传递比较容易,而想要通过过厅传递过去,却是很困难。
正尧之所以听到七道轻响,那是因为温老板七人被杀之后的倒地之声确实响了七下,而这七下轻响通过木板传到正尧的天字五号房,其实一点也不困难;而至于曼儿所听到的一声轻响,那也是这个道理。
陶然道:“只是不想这个时候你又出现了,而且我也断定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趁着你还没有开口之际,我便大声喝斥你才是凶手,让所有人都怀疑到你的身上!只是……”
“只是你没有想到我非但没有因为你的诬陷而感到退缩,更没有因为你的起哄让所有人都开始对我叫嚣而感到惧怕忌惮,相反似乎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你才是凶手,而且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出现却是彻底的让你混乱了。”
正尧立即抢过话来说道,说完,随即将目光看向了袁海云与麻脸老头。
没错,当时若非袁海云与麻脸老头的出现导致现场的气氛得以缓和了一番,正尧所面对的也不会如此的轻松。而袁海云与麻脸老头的出现,彻底的让陶然乱了阵脚。
再加上袁海云一副信誓旦旦的说陶然才是凶手,而且还将自己所猜想的和所遇到的纷纷都说了出来,这使得陶然顿时一阵百口莫辩。
只是,因为陶然实在太过狡猾,竟然想到了袁海云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个人的猜想,根本就是无凭无据,直言袁海云是在诽谤自己,这使得袁海云不禁为此感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打击。
然而,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尧最终凭借着自己的发现,将所谓的证据给拿了出来,最终使得陶然无从辩驳,使得陶然乖乖就范。
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百密一疏终成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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