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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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佟小峰在车上按了好几下喇叭,还没有见到这厂子的大门打开,不禁有些奇怪,刚才在电话里联系到那个的货主,他自己都说是很急,怎么现在到地头了,人家又不急了。难道是地址错了,应该不会吧,记得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啊。
按了几下之后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他下了车,走到铁门边,凑在门缝往里面看,但是大门很密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一个诺大的厂子显得静悄悄的,他不禁有些嘀咕,试着垫起脚来,想看看围墙的里面有什么。
不过虽然他将近1米9的个头,但是对于两米来高的围墙来说还是不够看,只是让他看到了一段明显是加高的围墙,而新围墙上除了尖锐的玻璃渣外,还被加装了一圈的铁丝网,那网上的铁毛刺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让人胆寒的冷光。
不知道这门是什么时候换的,佟小峰记得自己三年前来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是很红火的,来往车辆不断,人也是进进出出,厂子里算得上人声鼎沸,不时地还能听到汽锤撞击钢料的声音。
现在嘛,这墙外的茅草都长一人多高了,也不知道厂子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门里面好象有动静,他放下脚尖听,好象是什么在拖行的声音,便有些奇怪。
等那个声音到了门边停下,然后听到大门上的小门开启声音,佟小峰便走过去,转头往里面一看,他差点“我的妈呀。”叫出来,因为看到了一个npc,和他一个小时前在车上看得“生化危机3”里模样差不多的npc。
黄石不知道自己咧着嘴笑的时候,两颗突出的小虎牙上还沾着血,眼眶与口角那些血迹还没有完全擦好,然后又拖着一条腿的样子,让佟小峰差点大喊一声扭头就跑,这也太吓人了。
还好黄石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你是同城快递的吧,快点帮我把东西搬进来。”
听到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但听上去还算是人声,总算把佟小峰刚才“砰砰”跳的一颗心,给暂时的按了下去,他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有些的发颤,“黄先生是吗,我就不进去了,我把东西放在这儿,你签收一下就行了。”
黄石听了有些不高兴,心想要不是我刚才着急出来扭伤了脚,还不想让你进来呢,他把小门开大了一些,侧了个身子,对佟小峰说道,“你进来吧,我刚才的脚扭了一下,那些东西你帮我拿一下。”
佟小峰有些犹豫,他再看看黄石,发现他脸色惨白,五官也有渗血,身上的衣服除了左上肩膀有些湿外,其他地方也有一些血迹,不过不是太多,但是他刚才能说话,而且抓住门框的那只手,手上的指甲也没有变尖变长。
心想应该不是那种可怕的生物吧,好象生化危机这几部下来,也都没有看到能说话的怪物,佟小峰于是说道,“那好吧,你等一下啊,黄先生,我回车拿一下东西。”
“好,我等你。”
佟小峰边走还边回头,生怕万一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扑上来的话,可以立马跑路。
见他一次三回头,短短的十几步距离他就回了七八次头,黄石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开口了。特别在佟小峰刚钻到工具车的后斗后,又再一次的探出头来看他,实在让他再也忍不住了,“喂,能不能快点啊!”
“来了,来啦,来啦。”佟小峰把那一个收纳箱子拉了出来后,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把东西从斗上举出来。
走到了门前,佟小峰说道,“黄先生,你在前面带路吧。”
“那行,你先进来,我关一下门。”黄石招着手让他先进来,他小心谨慎惯了,不习惯放任大门敞开。
“黄先生,外面没有人,你不用关了。”
“我知道没有人,不过我就是想关一下门。”
“那黄先生,如果你要关门的话,我就不进去了,这个东西你自己拿进去,我们送货只负责给人家送到门口的。”
“我给你三百元钱还不行吗?”
“不行,你要关门的话,就自己拿。”
黄石听到这话心里气得不得了,这有钱都不干的人还真是牛气,不过现在确实也没有办法,今天第二次的穿越并没有修复他的身体,深身还是疼的不得了,刚才还再次出血了,整个人很是虚弱。
再看外面确实也只有他一个人,黄石于是只能妥协了,“行行行,那你进来吧。”
……
看着黄石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佟小峰感觉有点安心了,有时也偷偷的瞄瞄在身后的小门,万一事有不谐,也好有个退路啊。他四周看了看,发现墙内与墙外是两个样,墙外草高的都可以藏人了,而墙内现在却一根草都没有。
不过墙内墙外相同的就是,好象听不到有其他人的声音,厂子里的大楼旁边搭建了好几座的活动房,崭新崭新的,然后在另一边,居然还树立了两座十来米高的风电机车,风车上的叶子正随着海边吹来的风在转。
“黄先生,这个厂子怎么没有其他人啊?”
黄石心里本来很生气的,不想回话,不过又感觉那样做不好,于是只好回道,“他们都走了。”
“都‘走’了?!”佟小峰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又瞄了一下大门方向,发现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现在害怕的是,要是在转弯角看到有人躺在那儿,那肯定是要炸毛了,谁让这个地方看上去这么古怪呢。
“是啊,不过过完年,他们都会回来上班的。”
这哪跟哪啊,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感情这几个月都空在这儿了。想来这个姓黄的就是在这儿看门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再联想到自己现在手里抱的这个收纳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什么非法实验,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对了,黄先生,刚才我接货的时候,陈先生是和我说,他只能帮你弄到一些的献血袋,现成的血液制品他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刚才他也给我打了电话。”黄石知道这个事情,因为老陈本来还想去跑跑关系,不过这样的话,要花时间同样也要人情,估计等弄到血浆了黄花菜都凉了,所以黄石就对他说算了,自己想办法现场采血。
因为国家的血液管理很严格,只有每个城市的血液站才有血浆,连医院都没权力自行采血。如果一个在医院垂危的病人需要血,也不能当场采血,必须到血液站去调取或者采集。也只有战地的血液医疗制度,不属于这个范畴。
而献血袋是集采、运、储一体的现代化医疗工具,不过血袋本身又不值钱,只是一个一次性的工具而已。如果不考虑储血的话,那么有没有血袋都没有关系,就是只有针管也行的,只是这样装不了多少血。
因为老陈说其实什么袋子都可以,甚至连油桶都可以,只要经过绝对消毒。所以这个献血袋就相对好弄一些,于是他就帮着黄石弄了好几十个,现在一并放在收纳箱里让佟小峰送下来。
在和黄石一问一答的聊下来,佟小峰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感觉到整个厂子里好象有了生气,不再象是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的。直到他在办公室转弯角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鲜艳夺目的血手印,那个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从尾椎骨那儿升起来。
这是刚才黄石出门后发现自己鼻子出血了,用手抹擦的,因为手上都是血,不好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纸巾,于是他就直接在墙上这么一抹,于是那指尖就在墙上留下了长长的四道血痕,象是某个生命在绝望呐喊,把佟小峰看得是胆战心惊。
“黄先生,那我就把东西放在这儿了,我先走了。”佟小峰到了办公楼的房间里,看到室内乱七八糟的摆放着各种杂物,于是把东西放下后,说完话准备转身就走。
“等等,和我一起出去。”
“好。”佟小峰知道黄石是要去关门的,不过却没有等他,自己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站在太阳光下面,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就是好。
等黄石走到小门边的时候,看见佟小峰已经站在了工具车旁边,“黄先生,那我走了啊!”
看着他这么一幅好象要逃命的样子,黄石很不爽,本来想跟他挥挥手就再见了,但是想起刚才好象跟人家说过,给钱让人家送进去的,所以就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从口袋口掏出了钱包,拿出了三百元钱。
“喂,刚才答应了给你的钱,放这儿了啊。”黄石看佟小峰已经坐上了车,并且在发动车子,于是就把钱扔在门口,转身把门给关上了。
“草%……%,这是装有钱人,还是要打发要饭的,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钱!”佟小峰刚才看到黄石手里扬着几张红色的毛爷爷,还在犹豫是要去拿,还是要推辞一下呢,结果却看到人家把钱放地上一扔,回身就关门了,这下子心里气得不得了。
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子,他就从车子上滑下来,快步走过去,捡起了那三张毛爷爷,弹了弹小心的给收到了自己皮夹里。
第197章 “盗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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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车祸现场那里祈祷的人们,看到他们的黄首长从上界回来了,不过又变得惨兮兮的,一只脚半瘸着,身上的衣服也是折折皱皱,前面擦洗过的脸上又有些血丝斑驳。
“首长。”
“首长,您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现在办正事要紧。”黄石对站起来并迎过来的红儿、阿经他们摆摆手说道。
面对黄石从光门中变出的收纳箱,众人都有些好奇,都在想里面装的是不是首长从上界得来的仙丹或是仙草。因为前一段时间为了丰富岛上的业余生活,黄石特地弄了一批的故事书送给了扫雪她们几个人,条件就是让她们晚上轮流到小花园里给其他人当评书先生。
在这几本故事书里,“白蛇传”、“牛郎织女”、“宝莲灯”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精典,人们也非常喜欢听。而且前两天扫雪正好给他们说到了,白娘子因为夫君许仙中了毒,所以就和小青两个人,偷偷的上了南极仙翁的灵山去“盗仙草”,结果被南极仙翁的两个仙童一路追杀的情节。
而现在阿纬这个孩子,就好象那个倒霉的许仙,也是命悬一线。虽然把黄首长比作白娘子是有些不敬,但是看他现在一幅狼狈的样子,倒是真和那个故事里的“白蛇”形象很合拍。大家的心里不禁有些唏嘘,这逆天改命的事情,就是强如黄首长这样的人,也是容易遭天遣的。
黄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得上“看破天机”而“遭天遣”,但是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因为外星人给的那个金大腿时空之门,已经快把小孩的躯体给修复了一半。
不过也正如他之前预计的那样,这天上没有馅饼可以掉,有得就有失。这个时空之门虽然强大,但是还是有它的规律与限制的,比如每天第一次穿越才会修补身体,而且也不会凭空生成什么,它一样遵守质量守衡的宇宙定律。
因为这样,所以这一次出事故的小孩子,不说在这个明朝时空难以救活,就是在现代时间也是一样。因为他首先是要先截肢,然后内出血要引流,最后再输血,这前面两项手术在没有现代医疗的环境下根本就做不了。
所以事故后如果能即时输血,还可以保证一定时间内不恶化。不过内脏有没有问题还要检察,毕竟一个人被压路机压了大腿,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造化了,却难免有内脏破裂之类的可能。
但是黄石却没有在最快的时间内送往医院,让医生去止血,截肢,而是花在了祈祷、消毒、采买器材与药品的时间上。这并不是黄石脑壳坏了,而是他在赌,是在赌这个的金大脚到底有多粗。
因为如果不赌,那么小孩连0。000001%的生存机率都没有,而赌了至少还有50%的存活率,至于在那个之后他还能不能象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黄石也不敢肯定。
显然这一次黄石他是赌赢了,那个脑海里的机械声音对他说,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修补,但是少掉的血肉部分却只能从血液中转换,那就意味着小孩子一旦修复完成,他就会是处于大量缺血的状态,那么就得立即展开输血工作。
不过因为修复不是传送那么简单,所以时间要花得比较久,黄石在得知大约的时间后,才会跑回现代去请陈丽水帮忙。现在的时间才过了一半,而这些东西却都准备齐了,现在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先给阿经打一个破伤风的针。
……
在众人的目光中,黄石先是用肥皂洗了一下手,然后打开了收纳箱,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小纸盒子,一个装的是一次性的针头,一个装的是针管,还有一个就是破伤风针剂了。
对于打针,黄石并不陌生,因为在两个月前,蓝神木因为犯了七日风要死了,被他上门用现代的神药加挂瓶的方式给救了下来。在这之后他就找了丛医生学习了如何皮试,如何进行肌肉注射,所以虽然这只是第一次打针,他倒并不犯憷。
黄石摸了摸阿经的头,“阿经,等会儿,我要给你打支针,就不会让你生病了。”
“嗯,首长,你就打吧。”阿经虽然不知道首长说的打针是什么,不过他知道首长一定是为了他好。
“好,那你现在要把左手的胳膊给露出来。”黄石蹲了下来,把他的左手臂从羽绒服中抽了出来。
准备撕开针筒的包装纸前,黄石先给红儿作了一个交待,“红儿,你把阿经的头转向那一边,不要让他看到这里。”因为很少有小孩不怕打针的,毕竟看到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在自己身上,想起来就会让人毛骨悚然。
红儿和阿经都顺从的依照黄石说的去做,红儿把阿经轻轻的搂在怀里,然后让他的头转向了另一边。
黄石接着又吩咐梅子,“梅子,你把阿经他这边的袖子给我卷起来。”
“是,首长。”梅子她也很好奇,不知道首长要做什么。因为羽绒服很保暖,所以他们几个小孩子的里面都穿得很少,梅子轻轻一撸,就把袖上给卷了上去。
黄石从盒子里拿出了一管的针剂,这一次用的是“人体破伤风免疫球蛋白”,这是陈丽水推荐的,说是无需进行皮肤试验,就可直接注射。而原先的“破伤风抗毒素”tat是用来中和游离毒素的,只在早期有效果,并且还要进行皮肤试验的。
虽说它在进行皮试时,加入的是生理盐水,因为生理盐水是等渗液,对皮肤的刺激性小,人感觉并不会很痛,但是多了一层操作,就多了一码事。
所以深知黄石脾性的陈丽水,也就不为他省那个60元钱了,因为一只的“人体破伤风免疫球蛋白”成本20元,却要卖到98元,而一只的“破伤风抗毒素”在药店里却只要35元。
梅子与红儿看到首长开始拿出两个薄如蝉翼的手套带上,然后从另一个盒子中取出了一根银光闪闪的针出来,把它给旋在了从另一个盒子中拿出来的一根玻璃管上,然后又见首长把这个它扎进了前面就拿出来的那个小瓶子中。
“梅子,你拿着这支棉签沾上酒精,帮我把他这儿消毒一下。”黄石用手点了一下阿经的上臂,后来又意识到梅子可能不一定能听懂什么是消毒,于是就解释道,“就是用棉签沾了酒精,在这儿涂抹一下。”
“是,首长。”其实黄石小看梅子了,虽然梅子并不知道消毒的意义,但是她前面见过红儿给阿经消毒的经过,这还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见梅子认认真真的刷了好几遍后,黄石给了她一个赞赏的微笑,“梅子,你现在可以把他的胳膊给抬起来了。”
梅子应了声,将阿经的小胳膊抬了起来,然后看到首长用针管把小瓶子里面的水,都给吸了出来,之后还在半空中激出了一小道水花。
黄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在梅子与红儿注视的目光中把针扎向了阿经,红儿不自觉的把阿经搂的紧紧的,而梅子则干脆用双手遮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就怕等下阿经会发出一声惨叫。至于其他人,因为坐的有些远,也没有看太清楚,所以倒是没有什么直观感受。
被梅子深深同情的阿经,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发出惨叫声,他安心的靠在红儿的怀里,在听到首长让梅子卷起的自己衣袖后不久,就感觉胳膊上有个地方一阵的清凉,然后那个地方又好象被蚊子钉了一下一样,不过并不很痛就是了。
“好了,梅子你把这支棉签按在这儿,等到不出血了,才能取下来。”黄石看到梅子虽然用双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但是其实还留着一条小缝在偷偷地看着,便有些好笑,心说,我用针把一块上好猪肉都扎烂了,练习出来的手艺能不好吗。
“哦。”梅子见阿经没有事情,就连忙放下了双手,从黄石手里接过了那根的棉签,紧紧地按在阿经的胳膊上面。
黄石见梅子那么使劲,连忙向她说道,“你不用按得那么紧,就是有血,也就是一点点,你放心好了。”
因为止血还要有一两分钟时间,并且黄石等会儿也想要红儿与梅子她们两个人帮忙,所以就想现在乘着这个时间,给她们两个人普及一下医疗常识,在等下验血、抽血、输血的时候当个临时的“护士”。
“刚才我让你们用这个棉签沾了这些酒精,抹在他的伤口与胳膊上,就是为了消毒。因为地上的这些沙土里,包括我们的皮肤上,有很多很小很小的,我们肉眼看不见的虫子,它们会让我们生病,会让我们的伤口感染化脓,也就是伤口会烂掉。”
“而如果我们先用这个酒精消了毒之后呢,这些小虫子就会被杀死大半,而另一半没有杀死的虫子,我们就用这个针管里的药水把它们给杀死,从而保证我们的身体健康。”说完黄石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针筒。
第198章 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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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刚才和你们说的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首长。”两女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行,那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就开始。”黄石把桌上针筒收了起来,然后把针头给拧了下来,单独放到了一个小空盒子里。
按理说这个医疗垃圾是要特别处理的,焚烧或是深土掩埋,不过黄石现在没有这个条件,而且因为身在16世纪,又不象是在21世纪,什么东西都可以是一次性的,那样做即浪费了资源,又带来了潜在的污染。
所以他干脆就准备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然后用一个专门的高压锅来进行高温高压的消毒。这样以后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重新再循环利用。
因为这个年代,没有让人谈艾色变的艾滋病,就连南美洲的梅毒也还没有传到大明来。此时的大明朝士大夫虽然男风兴盛,但是也还没有开放到象白人与黑人那样,与大猩猩或是圣牛发生性关系,所以黄石当前只要考虑本土的一些传染病,如甲乙肝等的预防问题。
“首长,我好了吗?”穿好衣服的阿经抬着头轻轻地问。
黄石摸了摸他的小头,今天早上他刚剃的小头油光锃亮的,“好了,对了阿经,等下由你第一个开始验血好吗?”
“好的,让我第一个来。”小家伙握着小拳头点着头说道,他刚才听首长和梅子她们说了有验血、抽血、输血三个步骤,他是阿纬的哥哥,当然不可能落在人后。
黄石向他挑起了大姆指,并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说道,“好样的,你会给他们树立一个好榜样的。”
“广涛,你领他们几个人再去搬一些桌子与椅子过来。”
于广涛应了一声以后,摸着头迟疑了一下,回道,“首长,那我们要搬多少张才合适?”
“嗯,你多领几个人去,去会议室那儿搬个20张过来,也就够了。”黄石想了一下,在现代献血站那里,献血的人都是在躺椅上躺着的,可惜自己这里没有条件,那只能用靠背椅凑活一下。
见于广涛回人群里打了招呼,站起了十几个人跟着他走了之后。黄石就让红儿搬了张椅子,等坐了下来,“红儿,你把我刚才交你保管的那个瓶子给我。”
红儿答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黄石拿过这个带着红儿体香的小瓶子,心想这个瓶子刚才洗了几遍,虽然放在了红儿怀里,温度有些高,不过好在时间不是很长,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们帮我把这个箱子放在地上。”收纳的箱子很大很高,不仅遮住了视线,而且也不方便拿东西,于是黄石就让她们帮着放下来。
“首长,我也帮忙搬。”
“好,你肯帮忙就好。”看阿经过了这件事情,又恢复了一个小孩子应有的活泼,不再象先前那样的郁郁寡欢,黄石心中也感到很欣慰。
等她们三个人合力把箱子搬到下面后,黄石让红儿从箱子里拿出了两个稍大一些的纸盒子放在桌上,“这里面装的是验血的医用玻璃片,这里呢装的是用来验血用的药水。”
三个人都凑过头来看,见左边打开的那个盒子里,是塞满了一片片长长方方的小琉璃片子,而另一边的盒子高高的,打开来则是放了4个大的琉璃瓶子,从外面看有些偏黄,但是又很清澈,上面还贴了白色的标签。
“首长,这个是什么?”恢复了小孩子生气的阿经,他指着黄石刚刚又从下面拿出来的另一个盒子问道,里面都是些带着红帽子,蓝帽子的塑料小管子。
黄石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吸管,“呵呵,这个是虹吸管,等下用来吸取这些药水用的。”然后把它递到了阿经的手里,再示意红儿与梅子两个人也各拿了一个。
“首长,它好软啊。”阿经象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一样,他捏着那个橡胶头部分捏来捏去。
“是啊,上面的部分是橡胶做的,你这么喜欢玩它,以后我专门拿一个给你玩好了。”
阿经听到黄石的打趣,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要把吸管放到桌上。
“别把它放在桌上。”这桌子也不知道原来是从哪儿搬过来的,上面有多少的细菌病毒,等下吸管要是污染了再插入血清中,可能会让它们变质甚至失效,那就不好了。
“那要放在哪里?”
黄石心想刚才的卫生教育其实也没有起到太多作用,短短的两分钟时间想要让他们就有卫生意识,确实是强人所难,“哝,用这个小架子,它是专门用来插试管还有吸管的。”
看着放在桌上的那个小架子,有些象算盘模样,只不过中间是空的,上面的横架带有一个个圆洞,下面对应的是凹进去的小圆坑。阿经心想这上界的东西真多,好象什么都有专用器具一样,就象父亲当年的书房一样。
不过有些奇怪,原来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会悲伤愤怒,然后沉寂好长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也想到父亲了,好象却不会象原来那样,只有一些伤而不悲的感觉。
阿经抬头向天上看去,深秋的太阳挂在天上,暖洋洋的照在自己身上,浑身舒服极了。那日光在碧蓝的天空里,好象幻化成了一个个透明的光晕,而父亲和母亲好象就站在那光晕深处,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阿爹、阿娘,我和阿纬会好好的活着,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
梅子看到阿经突然抬头看着天,然后眼眶中有晶莹的闪光,“阿经,你怎么了?”
“没有事,只是沙子进了眼睛。”阿经拿起手装着揉揉眼睛。
黄石虽然也看到了,不过知道只有时间是万能的灵药,所以他装着视而不见,转头向红儿她们道,“嗯,那你们也把吸管插进来吧。”
等他们都放好了后,黄石才又开始说道,“下面我们就开始先验一下阿纬的血型了,红儿,你拿一幅手套带上。”
“那我们呢?”
“你们啊,你们的手太小了,带这个手套不方便。”
“啊。”
黄石看两个小家伙都有些不乐意,特别是梅子的小嘴还撅了起来,差不多能挂个小油瓶,便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做呢,你们先不要急。”
“哦。”听到这个,这两个小家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过梅子旋即又问黄石,“首长,那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啊,责任非常的重大。”黄石先给她们两个人开了张“支票”,不过转头一想还真有事情要她们做的,于是上下拍了拍衣服上的各个口袋,他要找一个记事本和一支笔出来,不然还得让人回帐篷去拿才行。
还好东西就在左口袋里,他把笔和本子都拿了出来,把记了事的前几页纸撕下来,给塞回了口袋中,然后就和阿经说,“阿经,你应该会写很多字了,等会儿就让你来记录他们的血型。”
“首长,我要怎么写?”阿经把东西接过来,他现在虽然简体字没有全部认全,但是首长说的那些繁体字他是基本上都没有问题的,毕竟他比其他小孩更小的时候就读书启蒙了。
黄石用手指在本子上划了一下,“你就在这个左上角写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这中间就写血型。”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对着红儿她们三个人说道,“血型呢,我们一般分成四种,a、b、ab、o四种。”
在现代已经发现的并为国际输血协会承认的血型系统有30种,其中最重要的两种为“abo血型系统”和“rh血型系统”。血型系统对输血具有重要意义,以不相容的血型输血可能导致溶血反应的发生,造成溶血性贫血、肾衰竭、休克以至死亡。
rh阴性血型的俗称是rh阴性血,又被叫做熊猫血,因为其极其罕见,是非常稀有的血液种类。rh阴性血的分布因种族不同而差异很大,在白种人中的比例较高,约百分之十五,而在中国的汉民族和其它少数民族,这种血型的人约只占0。34%。
这类血型这么稀少的比例,再加上又不象abo血型这么的直观,黄石自己也对这种东西半通不通的,并且最关键的是陈丽水也没有给他准备检测这类血型的工具,所以他就干脆不介绍了,也怕介绍多了对面的三个估计听得更迷糊。
“不一样的血型是不能随便相互输血的,所以你们等下的工作要非常认真,万一你们操作失误,导致他们的血型搞错了,在他们以后需要献血或是输血的时候,是会出人命的。”黄石很严肃的板着脸,把这个事情特意交待了一下。
“首长,我们一定会很认真的,一定不会搞错。”三个人见黄石这么认真的说话,知道这个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都频频点头答应。
第199章 首长,让我第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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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虽然说得很慎重其事,其实他也就是半桶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明白血型主要是根据人体血液中含有的血型抗原来分类的,同时血液中除了含有上面提到的血型抗原,还有一种相对应的物质,叫血型抗体。
a型血是有抗b抗体,b型血是有抗a抗体,当这种相互对抗的抗原抗体相遇时,它们就会发生生物学所指的凝集反应,表现在临床上就是使人类的血液大量地溶解和破坏的现象。
不过黄石知道自己的血型是o型,因为这种血型可以输出到任何血型的人体内,因此被称作万能输血者、异能血者。而ab型是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血液输入,因此被称作了万能受血者。
不过他也听陈丽水说,实际上不同血型之间的输送,一般只能小量的输送,不能大量。要大量输血的话,最好还是相同血型之间进行为好。所以当初黄石有想过,如果万一没有办法验血型的话,就只能自己这个首长亲自充当移动血库。
现在有了血清试剂之后,可以让别人来当血库了,不过黄石估计自己也得做好被抽血的准备,虽然他的血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因为他也得给自己手下的这些土著作个带头表率的作用才行。
“红儿,你从里面拿出一片玻璃来。”黄石准备指导红儿怎么检测血型。
红儿小心的从盒子中夹出了一片狭长玻璃片出来,因为玻璃片的边缘部分根本就没有打磨,按首长的说法,这个很容易把手套割破或是干脆把手割伤,所以拿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桌上现在已经铺了一条的白毛巾,那片玻璃现在就平放在上面,红儿等着黄石指导下一步的操作。
“等下你要用这支红色的吸管来吸a型血清,用这支蓝色的吸管来吸b型血清,不要搞混了,知道吗?”
红儿点点头,“知道了,首长。”
“嗯,那好,你现在就这上面两端各滴一滴的试剂,慢一些,只要滴一滴就行了。”
“好的,首长。”红儿慢慢地捏着红色的试管,在玻璃片上滴下了一滴的试剂,然后把红色吸管插到了架子上,又拿了一支蓝色的吸管,用它从另一只写了b字母的大瓶子中,吸了不满一支的半管试剂。
黄石看红儿滴得不多不少,都是一滴,就点点头说道,“现在你就再拿一根新的吸管,把阿纬的血分别滴在它们上面。”
红儿拿过了桌上的那个小瓶子,它是前面从自己怀里拿出来的,这里面装的就是阿纬的血,这还是首长在把阿纬送进上界之前特意留下来的。
小心的拿着吸管从小瓶中抽出血,然后红儿就按照黄石说的那样,各滴了一滴在玻璃片两端的血清上,看着玻璃片上两滴暗红色的鲜血,她心想不知道等会儿这血是会变白了还是变绿了。
黄石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陈丽水说,这验血型就是要看有没有溶血反应,至于溶血反应是什么样子的,陈丽水也没有给他形容过,所以只能靠他自己等会儿亲自目睹验证了。
旁边的两个小家伙也有些好奇,把头扔了过来,“首长,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再等等,它们还没有这么快的吧。”黄石被他们说的也有些心里没谱,现在他就担心一件事情,就是这血放久了或放热了,会不会变质。要是两边的血清都起反应或是都不起反应,是不是就真的是o型或是ab型。
就在他们四个人探着头盯着这一片玻璃的时候,去搬桌子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首长,我们这些桌子要放在哪儿?”
“在我这一边放一张,其他就放哪一边吧,你们再把它们排成一行。”
……
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好几分钟,黄石有些着急,心想是不是让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那可就糟糕了。不过还好,没有过一会儿,眼尖的梅子就叫道,“你们看,你们看,这边这边,它变了。”
“变了,在哪儿?”
“你们看它们右边这个好象有东西了。”
其他几个人再认真的看一下,果然那右边的血液,好象慢慢的开始凝结出了一些小颗粒。而左边那边的血液,却是全然没有丝毫变化。这个发现终于让黄石松了口气,他心里暗暗的向佛祖还有在天上的马克思表示感谢。
“我考考你们,你们说,这是什么血型?”轻松下来的黄石,就开玩笑似的要考考她们三个,因为等下具体操作的也是她们三个人。
“我想想……”梅子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正准备把首长早前讲的内容再回想一下。
阿经这边却已经开口了,“首长,我想应该是a型。”
黄石在心里“哇”了一声,这下子对天才们的逻辑、记忆能力的认识,又向上提升了一层,再看其他两个人还都在皱着眉头思考呢,人家的答案都已经出来了,人跟人真是不能比。
“好,那你说说,为什么是a型?”
阿经看首长没有否定自己的答案,就知道自己是说对了,于是便笑着回答,“首长,刚才我听你说了之后,就这么想。左、右都不凝,是o型;右凝左不凝,是a型;右不凝左凝,是b型;左右都凝,是ab型。”
“啊,你说得非常不错啊。”黄石没有想到阿经,他短短时间之内居然还能自己总结出一套顺口溜来,这可比自己从陈丽水那边抄过来的那什么xx、xy之类的说法强多了,自己两个大人还不如人家一个小孩子,真是令人汗颜。
……
阿经在记事本上端端正正地写上了弟弟的名字,又在纸页中间写了个大大的“a”字,然后递给了黄石看,“首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看着小家伙记在纸上一行端庄秀丽的小楷,黄石除了暗暗的赞赏外,也有些惭愧自己的狗爬字,正准备夸他时,突然想起了就这么写,好象也容易出错,还是要更详细具体些,并且可复检才行。
于是从阿经的手上拿过了笔,在本子划了几根线后,对他说,“在这里给他们增加一个男女的性别、年龄,然后你在这儿写上血清a型,下面写无反应,这儿呢写上血清b型,下面写凝血反应,最后这儿再给我写上公历日期。”
“是,首长,这个办法真好。”阿经看了一眼,想了想,就明白黄石的用意,他快快的在纸上写了出来。
那是自然,黄石在心里也有些自得,心想当初自己在西通公司,能从一个程序员慢慢地爬到了副总的位置,除了自己能干苦干之外,不断创新的管理手段也帮了自己不少忙,象这样的管理细节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得到的。
“首长,那我要做什么?”梅子看阿经都有事情做了,而她却被晾在一旁,连忙拉拉首长的衣袖,她今天才发现原来首长不象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威严可怕,反而很象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叔,不由得就亲近了许多。
“你啊,有很重要的事情啊。”黄石看着小姑娘,有些好笑,因为她好象特别黏阿经。小姑娘的眼睛很大,肉乎乎的小脸有些显黑,不过还是很可爱的小女孩。
“是什么啊,首长。”
见小姑娘有些着急,黄石也不逗她了,“你呢,有三个工作,一呢,你要用这个棉签沾了酒精,给他们每个人的要验血的手指头上进行消毒,听明白了吗?”
“嗯,首长,我听明白了。”梅子点点头,她刚才就帮阿经消过毒,一点也不难。
“那第二呢,你要用这个。”黄石从桌边的收纳箱里,又拿出了一个纸盒子放在桌上,“要用这个采血针,在他们被消过毒的指头上,扎一下,把它们给扎破了,然后把血给挤到玻璃片上,你明白了吗?”
梅子想了一下,问黄石,“首长,是不是象刚才阿纬的血一样,要滴在这个两边吧?”
“是啊,不过你可别把人家的手指扎了太大洞啊,轻轻地扎一下就行了。”黄石怕梅子没有经验,所以特别交待了一句。
“好的,首长,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那第三个是什么啊?”
“第三啊,就是你要再拿一根干净的棉签让他们压着止住血,然后让他们自己到后面去休息就行了。”
梅子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听明白了,看样子自己的工作很重要,还有三项工作,她现在很期待着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黄石看看两个小家伙都在跃跃欲试,只有红儿反而有些紧张,如果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一定会捏捏她的纤手,或是拍拍她的小腰条,表示对她的鼓励,不过现在都不合适,只能对她笑笑,说道,“红儿,你不要紧张,你看她们两个,都迫不及待了。”
听到这话,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黄石见红儿的紧张缓解了不少,就接着说道,“好了,就象我们前面说的那样,现在让阿经开始第一个验血吧。”
“好的,首长,让我第一个来。”阿经把手里的本子放在了桌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后递到了梅子的面前。
第200章 简单的问题复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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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梅子惴惴不安的问阿经,别看她刚才还没有做的时候是跃跃欲试,但是现在真轮到她了,要她拿着这个蓝色的采血针去扎别人手指头的时候,她又怕把阿经给扎疼了。
“不疼的。”阿经见梅子三番两次的下不了手,用针尖在自己指头上比划了好几次,虽然没有刺破皮肤,但是感觉还蛮疼的。
于是就自己拿过了一支采血针,按刚才首长演示的那样,把它上面的塑料圆套头给掰断了,露出了暗藏在里面的针尖头出来,然后用它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采血针的针头很尖利,只一扎之下,那殷红的血珠就从手指头中冒了出来,说不疼那是骗梅子的,毕竟十指连心,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他刚才可是连酒精消毒的刺激性疼痛都过来了,这些小伤小痛自然也不在话下。
小血珠虽然出来了,但它并没有因为阿经在那儿用力的挤它,就滴落到玻璃片上,它仍然还是高高的挂在了手指头上,阿经有些无计可施,只得问黄石,“首长,我是不是要将这个口子再给刺大一些才行?”
黄石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不过他回忆了一下他原先在鲜血站的鲜血流程,又想起来好象是医生直接拿着玻璃片凑上来的,“不用,不用,你就直接就拿着手指在玻璃片上抹就行了。”
“梅子,给我一支棉签。”阿经在玻璃片留下了两滴鲜血后,见梅子还有些怔怔忡忡的,就连忙提醒了一句。
梅子这才反应过来,“哦,哦,来了,来了。”,连忙重新从盒中拿了一支棉签递给他。
阿经把棉签接过来后,就用自己的大姆指与无名指一起夹住。然后按照黄石刚才说的那种格式,把自己的姓名、年龄,还有其他的资料书写了上去,空的地方就等红儿姑娘的试剂滴落还有检验结果了。
因为红儿只是作吸取与滴落试剂的工作,步骤很简单自然很快,但是也要注意不要搞混了试剂才行,所以她心里念念有词,左边的要滴a血清,而右边要滴b血清。
看到红儿姑娘已经滴好了试剂,阿经也刷刷的把两边的试剂内容都填写上,写完之后就递给黄石看,“首长,那这样就行了吗?”
“可以了,不过我们还漏了一件事情。”
“首长什么事情啊?”阿经觉得已经很完善了,刚才就是这么做的啊。
“你把笔给我。”说完黄石从阿经手里拿过了那只笔,心说还好是支水笔,如果要是圆珠笔还得另想办法。
阿经就看到首长接过笔后,在那个玻璃片的一端作了五角星的记号,然后又把笔还给了自己,想了一下,他明白过来了,笑了起来。
“你明白了?”
“是的,首长,我明白了。”
红儿与梅子两个人看着黄石与阿经好象打哑迷一样,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懂,简直是一头雾水,不过也不好意思问。
“行,不错,不过我还得再加一个人手。”黄石发现除了操作流程上有疏漏外,人手也出现了短缺,因为一个人消毒、采血、止血,一个人负责滴取试剂,然后再有一个人记录检验结果,这简直太完美了,完全可以媲美其他穿越者的“流水线分工”。
如果只是给少数人检验血型,或是时间要求也没有那么急迫的话,那当然可以检好一个是一个,安静的坐着等结果出来就行了,不过现在后面还等着五十几个人呢,还真不能这么做。
要加快速度,就要“流水线的分工”式的等待结果的出来,这其实也是黄石在前面,安排于广涛他们几个人去搬桌子的原因,只是他忘记了再安排一个单独跑单的人。
黄石向人群中看了看,就向坐在下面第一排中间的一个人一招手,“你过来一下。”
“首长好,您刚才是叫俺吗?”那人连忙跑到了黄石面前,原来是个瘦弱的年青汉子。
“是啊,你是叫什么名字?”黄石见他的面相虽然有些面生,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带有山东口音的官话,惊诧之余就有些亲切,所以也特别的问了一句。
“首长,俺,俺叫周大木。”周大木没有想到首长会以官话问他的姓名,顿时喜出望外,他在这闽地这一年多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北方口音的官话。
“好,大木,我记下了。”黄石听到他的名字,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面生,因为当初陈有新报上来的难友名单中就有他的名字,不过那天他应该是蓬头垢面的,后来也不知道呆在哪儿,所以自己并没有留意到他。
“首长,您老可有什么吩咐?”
听到这个象小品中经常出现的伙计口吻,黄石笑了出来,“呵呵,大木,你帮我把这个玻璃片与纸张拿到那张桌子上去,把这纸张压在这玻璃片下面,这玻璃片上有血,你一定要平拿平放,不要让它倾斜了,知道吗?”
……
“首长,那下面验我的血吧。”红儿见周大木已经把纸张与玻璃片拿走了以后,就从盒子中又抽出一片玻璃后和黄石说道。
黄石摆了摆手,“你和梅子都不用的,就让他们那些大人一个个上来检验吧。”
他心想这下面坐着的是五十几个人,先除去老人与小孩子,再除去象周大木那样病弱的年青人,这青壮年至少也有三十几个人,按照概率来说肯定会有七八个的a型血。
“好的,首长。”
于是在红儿的招呼下,从于广涛开始,这下面坐着的人,都被一个个叫了上去。因为是换了对象的缘故,梅子就没有刚才的“怜香惜玉”,她等别人坐下后,就让每个人伸出了左手,然后用带酒精的棉签给他们的手指头消过毒,就再拿了采血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首长,为什么一定要扎无名指啊?”阿经看那些人被梅子扎得“嗷嗷”叫,可以说是满头黑线,心想还好自己的指头不是她扎的,要是象这样够吓人的,不过又想起了首长刚才特地交待,只能用左手的无名指采血,于是便开口问道。
为什么只能用无名指采血,黄石早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每次去医院或是献血站的时候,医生都是让自己把无名指伸出去的,不过现在阿经问起来,他就细想了一下,发现伸左手的原因其实道理也很简单的,无非就是以下两点罢了。
首先是操作上的方便与安全,因为手是人体日常裸露的部位中最灵活、最能自由活动的器官。它能伸能缩,能与医生主动配合,让医生操作起来很方便。
此外,手的手指尖部分有十分丰富的毛细血管网,但是又没有较大的动脉和静脉,这样既能满足采血的需要,又可避免了大量出血,止血也很方便。
其次是用左手采血,它影响的功能很少,采血虽然是微小的人为创伤,并且算是无菌操作,但是小创口也仍需好几天才可能完全修复。
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用右手来工作生活,精细动作一般更是都是用右手来完成的,左手相对的空闲时间也比较多。所以采血选左手,影响用手的功能也就少了。
以上是黄石他所能想到左手采血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是无名指,他猜测可能是它使用的频率最少有关。其实医生们选择验血的部位,除了他想到的三个原因外,还有就是无名指被创伤后,它的后遗症小,疼痛感觉也轻有关系。
因为人体的手部活动量大,在解剖生理上,每个手指的屈指肌腱都有滑液囊包裹,起到润滑抗震和减少摩擦的生理作用。各手指滑液囊的大小、深浅和流通情况各有不同。
食指、无名指的滑液囊相对独立,互不相通。而且无名指的滑液囊又位于手掌浅部,所以有创伤后,即使感染了也一般不会引起手掌的深部病变,不会连累到其他的手指。
而且手指头因为神经末梢丰富,是人体感觉最灵敏的部位之一。但是各指头的神经支配不同,相应的疼痛阈值也是不尽一致的。无名指的内侧是由尺神经支配,外侧则是由正中神经支配的。
如果在无名指的指尖中部刺血,则会使尺神经和正中神经的末梢同时受到刺激,引起的疼痛比较强;如果取无名指的指尖内侧刺血,则只会牵动尺神经的末梢,因此感应的范围最少,疼痛也是相对最轻微的。
看似简单的问题,道理上蛮复杂的,而黄石不知道其中深层次的原因,他只能照猫画虎,跟她们三个人说,采血要扎左手无名指,至于扎哪个部位,他则没有提到。
黄石不知道的事情,梅子她自然就更不知道了,于是她发现刚才阿经哥说不疼的事情,到了她手上却变了,被扎的人一个个呲牙咧嘴的,直呼好疼,真是让她备感委屈。
第201章 大木是个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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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一边看着红儿吸取试剂,因为怕她会拿错了试剂,另一边回答着阿经刚才的问题,“这个啊,是因为采血时用左手是最方便的,又不要脱衣服,又方便伸到我们的面前。”
停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人的右手一般是要经常干活劳动的,而左手会少一些,而且无名指就更少用到了,所以用它拿来采血是最方便的。”
“首长,我明白了。”阿经点点头,想想道理果真是如首长所说。
而一旁的红儿看那些人被梅子用针扎得呲牙咧嘴,便说道,“梅子,你不会扎轻些吗?”
“红儿姐姐,我已经扎得很轻了呀,可是他们为什么……”说起来梅子也是一腔的委屈。
“那你看阿经他刚才都不会这样!”
见梅子还没有回答,却露出要哭出来的样子,黄石连忙在中间打了个圆场,他还有看见过被护士打针打哭的人呢,“其实梅子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事情是需要熟能生巧的。”
这边把小姑娘的的情绪给安抚了下去,黄石看了看手表,就对阿经与红儿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五分钟,你们两个到桌子那边,从我们最早采血的人开始,把他们的血型先鉴定一下。”
在最早给小孩子进行血型检测的时候,黄石就已经记录了起止时间,差不多要花5分钟左右。而且他也听陈丽水说,如果血型不对,首先是会发生凝集反应,接着血红细胞又会破裂,然后就变成了溶血反应。
溶血反应会是什么样子的,黄石没有见识过,如果在平常日期,他还会饶有兴趣的做做试验,不过现在时间紧急,就是时间不等人了,抓紧把血型检测出来才是正事。
就这样,每隔了差不多5分钟,他们这边就会停一下,让两个人出去比对时间,然后再检测结果。结果是排除了十来个老弱病残之后,这剩下的三十几个青壮年被分成了三批,不过合起来花的时间也不长,也才花了二十分钟左右。
周大木把最后一个单子压在桌子上后,他又跑了回来,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玻璃片,“首长,俺能不能也……”
“当然能。”黄石心说周大木真是个好同志,别人见到这幅情景都是视若畏途,不情不愿的,他却偏偏知难而上。虽然看上去他现在还有些瘦弱,不过作为一个山东汉子,那体格还是在的,这体重看上去也应该有超过100斤了,就当个预备队吧。
周大木于是就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和那些胆小的庄户人家不同,他十六岁起就跟着远房的堂叔跑海,原来想积攒几十两银子,再过两年就回乡买地,再娶上一房媳妇好好的过日子。
哪里想到掌柜去年听说倭国内乱,今年起便让海船调头南下去渤泥,结果船行到这儿,就连船带人的都喂了混江龙。而周大木当时舍不得身上的银钱,多说了两句挨了打,被关进了蒋家的地牢,那银钱自然也就便宜了蒋家。
这进去了再想要出来就难了,而且他身上还有被打的伤,蒋家又没有给他医治,所以这伤口就开始烂了,不过好在他命大,一直给他拖到了黄石攻打蒋家庄的那一天。
他那时在地牢里就在想,是不是他再也不能看到升起的太阳了,而会象那些死在里面的人一样,成了蒋家山后乱葬岗上的一条冤魂。
当时他被救出来时瘦弱不堪,那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烂发臭,给他换药的苏二告诉他要不是靠首长的“神药”,只怕他也是会不治的。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把黄石当成了救难救命的活菩萨,这菩萨要做的事情哪里会有错的。
……
“大木,你说首长是要作什么?”丁二问刚刚坐到他旁边的周大木。
“俺就听说是要验血型的。”
丁二看了看被自己捏在手里的棉签棍,“这个验血型是啥意思?”
“好象……这验血型就是就是要把你的血,搞清楚是‘啊’还是‘波’什么的。”周大木想了想,他刚才站在一边听他们的对话,一边还有看到阿经在纸上写那个“a”、“b”的拼音字母,不过具体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弄明白。
“啊波”,丁二听得更迷糊了。
“就是张先生教的那个‘啊波’啊。”周大木用右手指头在空中比画了一下。
“哦哦。”丁二不好意思再问,就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那里还捏着一根棉签,刚才听她们说,这要数到一百八十下才能取下来,可是他数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数到了五十多的时候就忘记了,于是又得重新数一次。
不过想来应该早过了一百八十下,于是他就把左手的无名指与大姆指张开,看到无名指上的血早已经干了,没有再往外流血,便把棉签扔到了地上。
“老哥你可别扔在地上啊。”
“好,好。”丁二低下身子把棉签捡了起来,因为首长的规矩是说“不能乱丢垃圾”,要扔到指定的“垃圾桶”里,只是现在这周围并没有“垃圾桶”,于是他也只能先拿在手上,不过他刚才俯身的时候,分明发现很多人的脚底下都有棉签。
……
阿经把桌子上所有的纸张都收拢过来,再复核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说道,“首长,都已经检测好了。”
黄石点点头,“好,那你把那些是a型的人,都给挑出来。”
阿经应了一声,把几十张纸重新翻过一遍,因为那个血型的字母他写得很大,所以很快就抽出了其中的几张,一清点人很少,才六个人。
翻了翻手里的名单,黄石发现周大木居然也在里面,“这其他人都是什么血型的?”
“首长,这些都是‘哦’型的,这些是‘波’型的,然后这些是‘阿波型’的。”阿经把纸张再作了一下分类后回答道。
黄石一看,果然b型的人和a型的人一样少,也才六张,而ab型的人就更少了,才两张,其他的人全都是o型血,心想这真是符合中国人的血型分布比例。
当初他在北京与索普还有白晓吃饭的时候,席间就听白晓说过,好象根据《人类血型遗传学》中的调查,中国人中abo血型的比例是a型占27。9%,b型占29。2%,o型占34。4%,ab型占8。5%。
现在虽然o型占了一半多,但是好在小孩子的血型不是ab型,不然就两个人可供抽血,就是再加上自己的200毫升也是不够用的,现在有了六个人,每个人只要贡献200毫升就够了,这里面就有了1200毫升,已经够把小孩子身上的血换一半了。
因为根据科学测定,一个正常人的总血量约相当于体重的8%,若人的体重为50公斤,则血量为4000毫升左右。象阿纬这么大的小孩子,一般体重不会超过25公斤,那么换算下来,也就是才2000毫升不到。
“红儿,你让阿经给你念一下名字,你到前面把他们叫过来,让我和他们说献血的事情。”黄石本来想自己做这件事情,但是感觉到双腿发软,于是只好让红儿代言了。
……
“丁二。”
“周大木。”
听到红儿姑娘在前面叫自己的名字,周大木“霍”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却看到坐在旁边的丁二没有动静,便拉了他一把,“丁老哥,上头叫你呢。”
“知道,知道。”丁二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的,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周大木走向前面。
“首长,让我也给弟弟输血吧。”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不过你自己刚才也看到了,你是b型,而你的弟弟却是a型,前面我说过了不一样的血型,是不能相互输送的。”
阿经有些沮丧的问道,“为什么我和弟弟的血型会不一样?”
黄石虽然没有研究过,但是知道子女的血型受父母血型的影响,但又不是每个孩子的血型都可能相同,子代可能的血型与子代不可能的血型,都有是有规律的。
只是白晓当时说的内容,他并没有记住,就安慰阿经道,“这其中的道理我以后再和你说。”
“好的,首长。”阿经点点头。
红儿见黄石有些虚弱,便劝他,“首长,那您就不要献吧!”
“我没有事情。”黄石现在的头也感觉晕得很,也很不想献,就怕自己抽完200毫升的血,立马就会晕过去,只是他刚才说了一通后,现在再看这在场的六个人,除了周大木之外,其他人都是畏畏缩缩不敢看自己,对自己的问话也是闪烁其词。
黄石心里想要是自己不是技术员,要是个练嘴皮子的律师,或者就是个算命摆摊的就好了,这些人哪个不是口吐莲花,能说会道的,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的那种,来忽悠这些的土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哪里需要象自己现在这样困难。
第202章 可以了,扎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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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他们几个人有些不太相信首长的说法,其实主要也是因为没有听明白。在黄石刚才的说法里,提到了什么适量献血可以降低血液的粘滞度、男子定期献血可防癌、中年人献血可益寿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都是黄石从白晓那里道听图说过来的内容,对土著来说当然没有半分吸引力,何况什么粘滞度、什么防癌之类的词汇,他们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黄石也没有空解释这些,这如何会让他们感兴趣。
倒是后面提到的献血可以益寿延年之类的,也有些半信半疑,毕竟从古至今的郎中说的都是“血气者,人之神”,乡野之人虽然粗鄙,但是这些纯朴的养生概念还是有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放了血气会起到这种的作用。
再看那个“献血袋”,现在它就放在首长面前的小桌子上,透明的袋子上还带着一根的软管与长针,一想到自己大海碗满的鲜血要装在里面,就让丁二他们几个人打了个哆嗦,腿脚都感觉有些发软。
还在他们几个人彷徨无计,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黄石的时候,周大木上前了一步,“首长,让俺先来。”
“好,等下我抽的时候,就你第一个来,可好?”
“好的,首长,俺听您的。”
黄石点点头,转头去看丁二他们五个人,“你们几位考虑的怎么样了?”
“首长,我等不是不想献血,只是……”
听了他们说的话,反正无非就是怕献血伤身,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要赡养,希望首长能发发慈悲之类,放过他们之类的内容。黄石一听当时就火了,正想把他们好好的骂一通,觉得自己之前可能是太过于宽容他们了。
周大木见黄石沉下脸来,心知首长是要发火了,于是他向黄石一拱手道,“首长,让俺和他们说说。”
“好,那你先说。”黄石按下怒气。
周大木向黄石一拱手后,转身向丁二等人开口说道,“几位老哥,听俺几句心里话。”
“刚才首长说的事情,俺虽然也是听不太明白。但是俺知道,俺的命是首长他救的,相信大伙中很多人也都受过首长的大恩,首长他怎么可能会害俺们呢,这么作只是为了俺们好的。”
“再则来了这岛上,首长给大伙吃好的,喝好的,每天这菜里都有大鱼大肉,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也不过如此,现在首长要大伙出点力、使把劲,大伙就在这儿推三阻四,这怎么能行。”
“再说了,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
听着周大木一口怪腔怪调的本地话,黄石寻思着自己确实失策了,把现代那一套自愿献血的宣传方案,拿到这古代来,怪不得会水土不服。
而且就是在现代社会,在科学知识普及的情况下,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不愿意献血甚至害怕献血,更何况是这个充斥迷信的古代社会。刚才如果自己直接发布命令让他们献血,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甚至可能更不会有什么争议。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要不要把“献血”作为功德的一部分,列为教规发布下去,让他们形成了一种“迷信”,健康的人群献血就是好,就是更能健康长寿,就是更能上天堂。
不过闪念之间就放弃了,因为如果一旦形成了“迷信”,那就不好破除了,有些宗教极端份子可能为了能上天堂,不管自己健不健康都会蜂拥而至,甚至都有可能会成为一些人谋利的工具。
那样的话,原本救人的事情就成了害人的事情,就象古代西方“万能”的放血疗法,它曾经统治了近2000年的时间,因为源自古希腊的医圣希波克拉底和伽林的理论,结果在漫长2000年的时间里害死了无数的人。
想到这儿,黄石不禁在心里哀叹一声,把好事做得万全怎么就这么难啊。
……
黄石与周大木两个人相对而坐,黄石问道,“怎么样,怕不怕?”
“俺不怕。”周大木“呵呵”的笑了两声。
“那好,我们就开始吧。”黄石自己撸起了袖子,把袖子卷到了胳膊上面,转头向红儿说道,“红儿,帮我们把这个橡胶管捆扎在这胳膊上面。”
红儿应声后,从桌上拿起了一根黄色的橡胶管,在黄石指点的地方,扎了个结。
“再紧一些。”黄石感觉好象没有记忆中那些护士扎得紧,于是就提了一句。
等红儿重新扎好之后,黄石重新感受了一下,再看自己胳膊上的静脉都变得很明显了,方才点点头,让她也帮着周大木给扎上了。
“梅子,给我们这儿都用这瓶碘酒消毒一下。”黄石见周大木也已经绑好了,才转头向梅子说道。
梅子“唉”了一声,拿了棉签就在箱子里翻找起来,很快就看到了首长说的那个棕色的琉璃瓶,这瓶子看上去很小,一拧开来,里面就飘出来一股刺激的味道,可比前面用的酒精难闻多了,再看瓶子里面,装得都是红棕色的澄明液体。
她把瓶子拿远了一些,这才没有那么刺鼻,用棉签在瓶子里面沾了沾,在黄石指定的那个手肘内侧刷了刷,顿时留下了一块黄褐色的印迹。
“对了,把这个手枕垫在我们手肘部下面。”黄石又指了指收纳箱子里的几个小枕头,这次陈丽水给他准备的比较充分,除了献血袋、针头、手枕外,黄石居然还看到在献血袋下面有半箱子的盒装牛奶,心说怪不得东西不多,抱起来却这么沉的。
黄石心里说陈丽水替自己考虑的真是周到,也想起自己每次去献血的时候,人家护士都会给送上一罐的优酸乳,而岛上这边却没有存货,所以他刚才还在想,是不是要给他们几个人等下补充一下盐开水,结果发现陈丽水已经给自己雪中送炭了。
“首长,这里还有一张纸呢。”梅子拿起一张复印纸递给黄石。
“哦。”黄石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陈丽水写得一张龙飞凤舞的医生体,原来老陈在里面写了,要提醒献血者在献血后的最初几天里,不要暴饮暴食,尤其是不能吃高蛋白或太油腻的食物,这样容易造成消化不良。
献血后的饮食应该以营养、可口、适量为原则,可适当吃些瘦肉、牛肉、鸡蛋、牛奶、猪肝、豆制品等蛋白质含量较高的食品,多吃新鲜蔬菜和水果。
另外,还应该吃一些含铁丰富的食物,如动物肝脏、芝麻酱、黑木耳、香菇、大枣、桂圆等,从而加快血细胞的恢复,促进新鲜血液的生成。信的最后还提醒黄石,要注意补充水分,如果牛奶不够,建议可以给献血的人冲泡糖水。
……
“首长,那下面要怎么做?”
“哦,下面就是要开始抽血了。”黄石把信放回了箱子,把手平摊直了,把拳头握了起来。
“大木,等下采血之前,你要握紧拳头,然后等到开始采血了,你再一收一放,明白了吗?”
周大木看着黄石回道,“首长,俺学着您就成了,您怎么做,俺也怎么做。”反正他是认定了一个理,跟着首长绝对没有错。
“好。”黄石这才转头过来对红儿说道,“行了,红儿,你把那个献血袋拿过来。”
等红儿把献血袋拿过来之后,黄石指着那个银光闪闪的采血针,“红儿,等会儿,你把这根扎到我的血管里,在见到回血后再往里面进一点点就停针,知道吗?”
“知道了,首长”,红儿很紧张的点点头,这一次可不是刚才简单的消毒清创了,而是要给首长放血,她紧张的连鼻子尖上都冒了汗。
黄石也是没有办法,虽然他是献过了十几次血,对于被采血是已经习惯了,但是指导别人采血还是第一次,他也只能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来说。
好在十几次的献血过程中,有时会遇到献血车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那些女护士就会和他说说话,他也会问一些事情,所以他也从中了解到了一些采血的知识。
比方说,有的护士是新手,她们见到回血了就会停针,有的呢是见回血后还要再进入血管少许才会停针,而更高超一些的护士,她们会按每个人不同的静脉条件差异,灵活的掌握手法。
象比较粗、直、表浅、弹性好的血管见回血后进针少许即停针,而细小的血管或较深不易掌握的血管用见回血即停针的方法。她们说这样就能提高穿刺的成功率,加快采血速度,也减少耗时和减轻献血人的疼痛。
不过现在因为是采手腕上的静脉血,这七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胳膊上的青筋在被橡胶管捆扎后,更是一根根的暴露无疑,这就符合了她们说的粗、直、表浅、弹性好的条件。
“针的角度再放平一些,对对对就是这样,可以了,扎进来吧。”黄石指挥着红儿调整着采血针的角度,这还没有扎进去,红儿的汗都出来了。
第203章 把我的肩膀让你们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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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首长,……”
耳边的女声就象从天边传来一样,好远好远,听上去好象又不是红儿的声音,黄石努力的想睁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皮子就象被压了万斤的重物一样,睁也不睁不开。
“水,水,我要喝水……”
不久之后,自己就象是干涸的河道的注进了一汪的清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暂时不见了,黄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他好象又回到了从前。
“姐姐,首长他……,我怕……”红儿用手巾印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可是那泪珠却止不住的滚滚而下。
美玲轻轻的搂过了红儿,摸着她的肩膀,“红儿,首长他一定没有事的……他一定没有事的……”
“可是,可是,首长他怎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啊?”
“不要哭,不要哭,首长他前面就预料到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安排,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美玲哄了红儿去外间休息,她自己却留了下来,坐在黄石的小床前,纤纤的素手轻轻的抚摸过黄石的脸,见往日丰润的双颊已经瘦了下去,脸色也变得蜡黄,没有一点的血色,在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就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干裂的嘴唇上布满了血色的口子。
虽然她前面还安慰红儿不要哭,但是在此时,她自己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象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地上,“首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你告诉我啊……”
她抓起了黄石的手,那手也不是她记忆中的那红活圆实的手,如今却变得枯瘦如柴,灰败不堪,手背上的表皮象被烧焦了一样,贴在了干枯的骨胳上,如同晒干的鱼片,“首长,……”
美玲咬着嘴唇,低咽着声音,不让自己的哭声被人听见,“首长,您不知道我多么的……”
……
睁开了眼睛看着翠绿色的帐篷,一眨不眨的瞧了好久,方才反映过来,这好象是在东洛岛上自己的帐篷里,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黄石开始慢慢地回忆着,感觉自己思绪象是卡了壳一样。
好在慢慢地想起来了,好象就在前不久,他和周大木还有其他几个人抽好了血后,因为怕自己时间一久会晕过去,然后强打着精神,从光门移出了那个修复好的小孩子,小孩子就象他前面预计的那样,被修复好了身体,但是却处于严重缺血的状态。
随着一袋又一袋鲜血的输入,那小孩子苍白的脸色也眼看着慢慢的红润起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的黄石,顿时就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不过他怕自己躺下了,这些事情会前功尽弃,所以就一直坚持撑到,看着小孩子由原先急促的呼吸变得慢慢平稳下来,方才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挪回到了自己帐篷中。
在吩咐红儿拿着那个单子去找美玲后,黄石就感到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耳边听到“砰”的一声,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自已就这么轻轻地合上了眼,就这么象个木头人一样倒在地上。什么都听不见,不过又好像有人在呼唤着自己,黄石感觉累了,非常累了,真的。
等思绪回到了自己身上,黄石感觉自己好象是躺在一张硬质的木板床上,并不是原来自己放在帐篷中,那张有些偏软的行军床上,他想抬起来头看,可是脖子就象生锈了似的,卡在了床上,硬是没有办法抬起来。
黄石心里有些着急,他想用手撑着床板让自己坐起来,可是那两只手和脚一样,好象也失去了使唤,他吓得心想自己不是要瘫痪了吧,可是自己又分明能感觉到那浑身无所不在的酸痛。
“啊……红儿……”黄石开口想叫,可是却没有传出声音,只有呼出的白汽消散在空气中。
他想努力的分泌出一些唾沫,浸润一下干涸的嗓子,可是那嗓子就象被刀割了一样,让他疼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把嗓子润湿了,却把他疼的额头硬硬冒出了密密的虚汗。
“啊……”耳边终于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黄石差点就哭出来,原来作为一个瘫痪的“病人”是这么的痛苦,他迫切的想穿回去,让光门把身上的暗伤给修复了。
“首长……”还没有等黄石看清楚,眼前一黑,好象从床边冒出了一个人,象是要趴在自己身上似的。
“不要啊……”黄石想这样压下来,自己还不得要疼死。
……
“首长,您再吃点……”红儿把勺子又递到了黄石的嘴唇边。
黄石苦笑着摇摇头,“红儿,我不能再吃了。”刚才他醒来后就觉得自己浑身除了疼就是痛,还没有力气,知道自己可能是饿得太久了,估计也有前面失血再加上抽血的原因。
然后他就在一直守候在一旁的美玲帮助下,先喝了半杯的“生理盐水”下去,过了一会儿那身体的力气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而闻讯进来的红儿也象美玲刚才那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黄石胸前的衣衫弄得都满是鼻涕与泪水。
抓着两只柔嫩的小手,黄石才想起要问自己的事情,“玲儿,红儿,我这样昏迷多久了?”
自从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美玲她红肿的眼睛与狂喜的眼神,他的心里非常感动,心里暖洋洋的,装得满满都是柔情,他就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再抛下这个女人,所以他也自然地就抓过了美玲的小手。
“首长,已经有五天了。”
“辛苦你们了。”黄石看着两个人丰腴的脸颊都削瘦下去,两个肿起来的眼袋下面是深深的黑色眼圈,原先光彩照人的俏脸也是一样的晦暗。
“首长,我才不辛苦,只是红儿妹妹,她为了看护您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
“姐姐,你还不是一样的辛苦……”
听着两人不断升级的“吹捧”,黄石心想要是你们在以后的岁月中,也还能如此的“友爱”,那就好了,不过他现在更着急着回去,于是连忙苦笑着打断了她们的话,“红儿,现在几点了?”
红儿走到黄石的办公桌前,那里放着从黄石手上摘下来的手表,她自己的手表被放在帐篷的外间,“首长,是下午的四时三十六分。”
“下午四点了。”黄石念叨了一下,看样子自己这一昏迷,是整整的五天五夜,刚才听她们两个人说,在这个中间自己只被她们喂进了一些的汤水,怪不得自己的身体会这么的虚弱,不过没有立即挂掉也算是命大,看样子今后还得教会她们怎么挂吊瓶才成。
“首长。”红儿又走了回来,她把手伸进了黄石的大手中,手指那端感受着首长掌心的温暖,她就觉得很幸福。
“啊。”正在思考的黄石被唤醒了,看到她们两个人都半蹲在自己的床边,眼里溢出的是止不住的关切,于是就说道,“玲儿,红儿,你们在下面蹲着多累啊,快快坐到我的旁边来。”
美玲“嗯”了一声,顺从地坐到了黄石的一边,红儿原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宋姐姐都坐上去了,她也就提了一下裙角,然后斜斜的坐在了黄石的另一边,不过不象美玲那样挨得紧,却是离着黄石有着一两寸的距离。
黄石看红儿这样,心里有些好笑,这没有结过婚的处子就是面薄,“你们也累了好几天,我的肩膀也借你们靠一靠。”
……
“对了,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了?”黄石扭着头向红儿问道,现在他们三个人变得都躺在了床上,身上也盖着同一床的被子,终于实现了黄石很久以前的一个愿望,就是能和两个美女大被同眠。
只不过现在的情景和他的梦想又有所不同,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是穿着衣服,他的身下垫着几个枕头,斜靠在床头,两只手环抱着美玲与红儿,而她们也将两个美丽溱首轻轻的靠在了黄石的胸膛上。
“这个要姐姐来说。”原来红儿这几天的一门心思都系在黄石身上,这帐篷外面的情形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黄石只好扭过头来看着美玲,“玲儿,你说给我听。”
“嗯,首长,阿纬他已经都好了。”美玲抬起头,看着黄石,并开始轻声的诉说着在黄石昏倒前后的事情。
原来在那一天黄石强撑着把小孩输完血后,看着没有问题了,才在红儿的扶持下回到了自己帐篷,然后又吩咐红儿去找美玲,因为他知道红儿认不了多少字,对陈丽水龙飞凤舞的笔迹就更没有办法了。
而等红儿和美玲回到帐篷后,却发现倒在地上的黄石,两个人合力才把他抱上了行军床,后面又见小床不好擦身,她们就在晚上的时候,把自己帐篷里的小床给拆了下来,偷偷地运了过来,在这之后,两人就在这帐篷中照顾着黄石。
“三天前他都下床了啊?”黄石有些吃惊小孩子的恢复能力,没有想到他恢复得比自己还要快。
第204章 这里有我两年多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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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首长。”美玲掩着嘴吃吃的笑着,“那几个和您一起献血的人,我也按照那张单子,这几日让厨房特别安排了伙食,其他人可是羡慕的不得了。”
“呵呵呵。”黄石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他后来特意交待红儿让美玲帮忙办的,总不能让这几个“英雄”又流血又流泪啊,不过他又接着问道,“他们可曾出现头晕、眼花或者腿软的反应,或是那胳膊有没有出现血斑?”
因为黄石他原来的体型偏瘦,所以在第一次的献血后,就有了献血反应,整个人心慌、头晕、恶心,面色苍白,然后还出汗,不过在出汗后,面色才逐渐红润起来,症状消失了之后才感觉好受一点。
但是献血后的那一周他都感觉身体不是那么有力气,头脑还经常觉得有缺氧的感觉。而且之后那个针眼周围就有了疼痛感,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在肘关节的附近却出现了一片紫色,按上去也不疼也不怎么痒,但是就是不见消退。
然后从关节处开始向上向下的地方,有一块的皮肤颜色变的较深。而胳膊在清晨睡起后,伸直的时候还会有疼痛感。为此吓得他还特地跑回献血站请教了一下医生,医生笑着安慰他。
说前面的是短暂性缺血反应,人只要多献几次,就会适应了。正常的献血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只有好处,没坏处。经常献血会刺激造血器官,增强器官的造血功能,有益于人体白细胞的再生。
至于那个黑紫色的印迹,那是皮下的瘀血,可能拔针以后按压的部位不对,或者是按压力的时间不够引起的。可以用热敷,它有利于瘀血的消散。黄石听后半信半疑跑回家一试,效果果然如此这般,这也才让他后来下了决心,每隔半年就去献个200毫升的血。
听到黄石的问话,美玲摇了摇头回道,“首长,没有听到他们有说这个事情,我让他们都按照您说的。”
原来为了保护好他们的穿刺孔不受感染,黄石就特别交待他们至少在4个小时之内,不要取去穿刺孔上的棉球,而且那针眼的地方在两天之内都不能沾水。并且那些平常干的重活也都停了。
这是因为想到他们是第一次的献血,要是出现了象黄石当年的症状,那么就会给他以后准备提倡的献血的工作带来困难,现在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也觉得很欣慰。
“那阿经呢?”黄石想起了那个坚强可爱的小男孩。
“他也很好,他和梅子就念叨着首长什么时候才能从上界回来,让他们看看那个“显微镜”,还有细菌的事情。”
黄石听到美玲这么说,也开心的笑起来,面前就浮现了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小黑妞,那一天她在黄石抽血的时候,见黄石有空了,终于开口问了一个她憋了很久的问题,“首长,你前面说那“虫子”非常小,肉眼都看不见的,那为什么首长您会看见的呢?”
“首长他是上界的仙师,这些小虫子自然都是能看得到的……”
黄石当时就摆手制止了红儿下面还要说的那些话,心想小孩子有求知欲那是最好的事情,可不能在她们想知道的时候,用这样或是那样的借口挫伤了她们的积极性。
于是他就对阿经与梅子说道,“呵呵,你说的很对,虽然我们肉眼看不见,不过我们上界有一种法器,它叫显微镜,用它我们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细菌,等过了一段时间,我有了时间,就给你们弄台显微镜。”
记起了自己对两个小孩子的承诺,黄石心想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弄一台显微镜过来,也许以后真能把他们都培养成了这个世界的科学家,让自己小时候没有实现的愿望,在他们的身上实现吧。
三个人就这么相拥的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得飞快,从帐篷外间照射进来的光线逐渐昏暗下来,可是沉浸在温情之中的三个人却毫无察觉,直到听到黄石的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响声,她们才意识到日已西斜。
“首长,我给您再去煮碗粥去。”红儿想起身给首长亲自下厨。
黄石原先还想让她再呆一会儿,不过又感到自己的肚里空空,前面吃得那些稀粥早已消化,他又有些饿了,只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放开手臂让她起来,“好吧,红儿,早去早回。”
等红儿转身离去,帐篷内间的气氛就顿时旖旎起来。
“首长,……”
不过黄石却不肯放她起身,反而还抱着她的腰向上提了一把,然后紧紧地搂着她,一时间两个人就贴得更紧了,刚才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可是现在等美玲两只丰满的柔软,就紧紧的压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让他的气息都急促起来。
“首长……”美玲有些害羞。
“别说话……”黄石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她的娇嫩滑腻,顶上那两颗硬硬的突起更是感觉分明,为此他还故意动了动身子。
……
终于又回来了,黄石站在造般厂的大院内,,大口的呼吸着现代时空有些浑浊的空气,却感觉如此的美妙,有着很多的感慨,不过刚刚感慨了一会儿,就又被充盈的尿意给胀醒了。
连忙一溜烟的跑到船厂的厕所里,看着现在还直愣愣的小弟弟,黄石有些哭笑不得,这穿过了光门,身上的伤势也都好了,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就只有这个小弟弟还是这么昂头挺胸的处在那里,让他放不了水,这小腹胀得异常难受。
黄石只能屏心静气,不敢再去想美玲曼妙的身材与幽幽的馨香,过了好久才解决完了自己的方便。不过他又开始自怨自艾,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原来在东洛岛的帐篷内,随着黄石与美玲两个人紧紧相拥,再加上他又有些“心存不良”,结果美玲还没有什么事情,他自己却有些欲火焚身,那双手就更加的不老实起来,顺着美玲优美的曲线向下滑落。
“首长,您的身子……等您……好了之后,玲儿再侍奉您……”美玲被黄石一双的魔手在身上不断的游走,弄得娇喘吁吁,不时地想扳开或是抵挡。
“我现在的身子就好的很……”黄石一边用手在美玲的身上揉着捏着,一边用嘴从她滚烫的额头上一路向下吻去,在亲过了娇小笔直的瑶鼻后,又寻到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
“首长……”
已经精虫上脑的黄石哪里会听到美玲的哀求,张嘴就擒住了她香艳柔软的唇瓣,那舌头也灵活的,就似轻车熟路般的长驱直入,在她温暖的娇嫩口腔中移动撩拨,吸吮着她柔滑的小舌头,把她还想要劝阻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嘴里。
鼻间萦绕的是她成熟的馨香,嘴里吮吸的是她芬芳甘甜的滋味,这让黄石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特别他看到刚才还有些“抵抗”的玲儿,现在却无力的瘫软在自己的怀抱里,就升起了浓浓的征服欲。
美玲此时被黄石的一阵狂吻弄得紧闭双眼,漆黑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洁白如玉的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香汗,那腮上的红晕也妖艳似火,而高耸的胸部也随着她的呼吸剧烈的起伏。
“玲儿,我要你……”
“首长,我就是您的,一辈子都是您的……”
听着美玲那仿佛玫瑰花瓣似的唇瓣,吐出了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黄石再也忍不住了,他已经不再满足于手口的**,他要完全的占有她,让她彻底的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于是他……
“哎呀,妈呀……”
原来脸上已经一片嫣红,媚眼如丝,有些娇喘吁吁的美玲,在听到黄石的惨叫声,吓得立刻睁开了自己眼睛,“首长,您怎么了……”
看着美玲两只饱含春水的大眼睛,黄石不得不苦着脸回道,“玲儿,我的腰啊……哎呀……”
原来黄石刚才心急的想把美玲压在身下,要把她剥成一个大白羊,然后再……,哪知他忘了自己是个久病刚愈的病人,在这个床上还躺了相近五天的时间。
这中间是美玲与红儿经常帮他翻着身,还擦了身子,不让他患上褥疮,但是他的人却一直半躺着,根本没有活动开。所以虽然刚才喝了些稀粥,手臂恢复了一些力气。在他色迷心窍想要和美人共效于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翻身过猛。
美玲一边吃吃的笑着,一边把黄石扳着侧了个身,然后在他的指引下,在他的腰上轻轻的揉搓起来,终于让一直哼哼唧唧的黄石不再叫唤,不过把他再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还是一脸的苦相。
“首长,您还有哪里不舒服?”美玲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关切的看着黄石。
“这里有我两年多的‘积蓄’,我想把它交给你,可是我现在……”
第205章 您要把什么‘积蓄’交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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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黄石两年多的“积蓄”也没有存进美玲的“银行”里,因为门口响起了说话声,一听就知道其中一个人是红儿,床上的两个人也再也顾不得撕缠,美玲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被黄石扯乱的衣衫,脸上一片嫣红,只好脸背着门口坐着。
而黄石也连忙端坐起来,这样才能把自己一柱擎天的部位给遮住,然后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和美玲说话。果然不多会儿,就见到红儿用托盘端着一只煲与几只碗进来了,黄石有些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红儿似乎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怪异的气氛,她把那托盘放在了小桌上,然后从那个煲中舀了一小碗出来,递到黄石的眼前,“首长,我来喂您。”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不要嘛,首长,还是我来喂您。”红儿说着就坐了下来,用瓷勺从碗中舀了一小勺,吹了吹,再用上唇试了一下温度,再递到黄石的嘴边。
顺从的吃了几口,黄石正要称赞红儿的手艺,哪知道却听她说道,“首长,姐姐她怎么了……”
黄石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烧的,好象两个偷情的被人捉奸在床一样,不得不用手掩着嘴咳了两下,“对了,红儿你怎么这么快就煮好了呀?”
坐在一旁的美玲也有些好奇,好象这红儿出门还没有多久嘛,怎么可能就这么快炖好了粥呢,于是她也树起了耳朵,想听听红儿是怎么说的。
“我前面在厨房中就已经交待曲儿用小火煨在那儿,等着……”红儿又挖了一勺子递到黄石的嘴边。
黄石与美玲的心里都“哦”了一声,心说原来如此简单,可能他们刚才太过紧张了一时没有想到罢了。
品尝着香糯可口的白粥,黄石觉得有些对不起红儿,虽然他和美玲刚才也没有做成好事,但是总感觉有些愧疚,于是就说道,“红儿,你做得真好吃!”
“嗯,首长,您喜欢吃就多吃一点……”说完红儿又是一勺子的白粥递了过来。
“嗯。”“嗯。”黄石隐隐觉得好象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红儿又是新的一勺递了过来。
嘴里含着粥,黄石正想和在低眉顺目舀粥的红儿说,要慢一点喂,他都还没有吞下去呢,却听她嘴里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首长,刚才您说要把什么‘积蓄’都交给姐姐啊……”
“噗嗤……”
……
“哎,看似纯洁无害的小姑娘,也是这么的腹黑。”黄石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推开监控室的大门,然后在墙壁上打开灯,看了下房间内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返身把门给锁上,然后就坐在操作台前。
这间的监控室和监控系统是让萧仁武帮他搭建的,监控系统的前端是摄像机,然后通过了几根的光纤传到了后台,分别存入了矩阵和硬盘录像机,然后矩阵接到电视墙上进行显示,而且黄石还可以通过网络远程的方式,去访问硬盘录像机和摄像机。
只不过因为流量费太贵了,黄石有些舍不得钱,感觉那跳跃的数字都是在烧他的钱。再加上前面选择的移动3g又太坑爹,已经调低了图像的清晰度,可是在数据传送的时候,那画面还是一卡一卡的,所以他除了在前两次测试的时候试过一把之外,就再没有弄过。
黄石操作着电脑主机,要调阅他昏迷后这几天的录相资料,因为他的厂子里有几十个探头,所以在操作台的旁边就是两个机柜的硬盘录象机,确保它们能保存一周左右的影像资料。
虽然萧仁武是跟黄石说,他们的摄像头连接硬盘录象机,录象机再连接路由器,然后同一个路由器连接到另一台计算机做二次的压缩,二次的无损压缩可以把原有文件压缩到原来的10分之1,可以节省大量带宽需求,可以少占用硬盘空间,这样的话还可以再把资料保存的更久一些。
但是因为黄石是个比较执拗也比较谨慎的人,所以当每次从东洛岛回来后,他就会来到这个监控室,把当天的数据调出来查看,查看完后就全部删除掉。只不过由于这几天积累的数据资料太多了,他也根本看不过来,于是也就只能选择几个比较关键节点的录相看看。
在电脑屏幕上把那些关键节点的录像过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本来想这累了几天,先去洗个澡再睡个觉。不过又觉得不放心,自己的强迫症啊,黄石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只得又坐了下来,想想今天晚上估计又不可能在12点前睡觉了。
黄石坐在操作台前,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电视墙,上面三乘四的led墙可是花了他不少钱,连萧仁武都说有些奢侈,只不过他这个人在有些地方很扣门,比如自己的吃穿用上,但是对于看上去很“高科技”的东西与对待别人上,他又特别大方。
所以他的这一套监控系统就自带了矩阵功能、轮巡功能、回放功能还有云台功能,现在黄石就启动他的矩阵功能,把其它的地方的录相资料都调了出来,再切换到对面十二台42寸led组成的大屏幕上。
只看了一会儿,黄石的眼睛就受不了了,这眼睛犯酸,眼泪直下,这哪是人干的,一个人同时盯着12个动态屏幕,不过好在那上面放得虽然是快进节奏,但是画面都是风平浪进的没有半点波澜,只要眼珠子顺时针的转呀转的就行了。
本来他还以为活儿很快就这么结束了,哪知道他的眼角却突然感觉到,好象在某个屏幕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闪了过去,好象是一个人的衣服,可是他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一拍暂停键,把屏幕上的录相文件暂停了下来。
但是由于刚才只是惊鸿一瞥,没有办法确定是哪一个确切的屏幕,他就把录相资料都往前都回拨了一些,再次快看时却没有发现,他不相信是自己看花眼了,于是黄石干脆就把刚才播放的那十二段录像,全部都重新再来过一遍。
看得头晕眼花,终于在一个录像的文件中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黑色,是衣服吗,黄石把视频窗口开到了最大,还是不能确定,他看了一下录相名,还是今天的,并且是两个小时前的,地点是在办公楼的侧面。
因为办公楼正面的几条走道,黄石都采用了高清的摄像头,所以这楼的侧面地点,他就在萧仁武的建议下,选择了一款分辨度不太高的摄像头,安装在那儿,现在那个黑影还出现在探头边缘,更是辨无可辨。
“早知道,就不该听他的,省那个几百块钱,结果现在搞得都看不清楚。”黄石抱怨着站起来,因为这个船厂现在可是他的命根子,有他最重要的秘密,还有他大量的财产,这要是被人摸了进来,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黄石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一件乘手的兵器,警棍,电棍什么的都被他放在了自己睡的房间中,他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这里承平许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由地暗暗骂自己太丧失警惕性了。
“ma的。”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得的黄石,爆了句粗口后,干脆就把靠背椅举了起来,他实在不是个胆大的人,所以在走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拧开了监控室的大门,大喊一声后,然后猛得一下子把门给拉开了,那个椅子就推了出去。
按黄石的想法,如果厂子里面有人,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这个造船厂的情况,估计会跟在自己的后面,此刻可能就在外面守株待兔,然后等着自己做完事情出门,再拿着东西一棒子下来,把自己敲晕了捆起来,这样才能把厂子里的好东西一卷而空。
不过显然他怒雷般的吼声,没有产生什么效果,刚才推出去的靠背椅在扫过大门两边后,也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四周还是静悄悄的,黄石看了看周围,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草丛中的虫鸣蛙叫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黄石有点怀疑,不过他不敢放松,还是拿着那个靠背椅,把监控室的门给锁上,然后顺着墙往自己住的地方摸去,不时也回回头,蛮有些风声鹤唳的气氛。
等在卧室里拿到了电棍与警棍后,黄石胆气一壮,他决定要去刚才拍到黑影的地方看看。就象他小的时候,每次听了大人说的鬼怪故事,虽然都知道是吓唬自己的,可是他上床前还总得拿着灯照照床底才会安心。
黄石一手拿着警棍,一手握着电棍,大步地向办公楼的右侧走去,那儿就是那个摄像头拍摄的地方,走到了那里,四周看了看没有异常,于是他顺着摄像头对着的地方看过去,那儿有一个半人高的草丛。
“谁。”黄石正犹豫的时候,发现那草丛动了动。
“喵……喵……”
“塔洛,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206章 寻求一份心灵上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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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黄石学着猫叫,一边低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它。
可是“塔洛”警惕的看着他,见他越靠越近,就一下转头跳到后面,后面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翘得老高,耳朵也直直的树了起来,似乎一有风吹草动就要风紧扯呼。
“乖乖,过来,叔叔给你糖吃……”黄石一边停住了脚步,一边把电棍交到左手,右手从自己的裤后袋中,掏出了自己刚才还没有吃完的牛肉干来,倒在了手上,然后小心的向它抛去。
“喵……”那只“塔洛”惊叫了一声,还以为对面的人要向它扔石头,吓得一猫腰向旁边跳去。
黄石觉得好奇怪,怎么不象以前那样,记得那一次良壕带着它过来的时候,它可不怕生的啊,那个时候自己还能愉快的摸着它的后背,难道是因为主人不在身边的缘故,不过它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塔洛”见对面那个扔它东西的人站在了那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便垫着脚慢慢的靠近刚才的那块“小石头”,边走还边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黄石的一举一动。
等到了“小石头”面前,它先伸出前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再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伸出了小舌头舔了舔,发现是个好东西,那两只大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开始低下头去准备啃食,但是那两只耳朵却还是直愣愣的树着,时刻准备着一旦风声不对,就立马跑路。
看着这头小猫,黄石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两年前,在他和前妻的婚姻正式进入了倒计时后,他每天回到家除了洗菜做饭,给小孩子辅导功课外,和她一点多余的话题都没有,两个人就是这么压抑的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
黄石常常后悔,他以前都是认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纠缠着让自己难受。但是那一段时间,他确实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听赵总的话,没有听父母亲友的话,总以为自己和她能战胜家境、地域、观念上的差别。
哪里知道就象老话说的那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家庭中的矛盾与事业上的低潮,一下子就涌现在他的面前。从那个时候开始,黄石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得抑郁症,为什么会有人眼睛一闭就从楼上摔下去。
黄石记得自己经常在qq里和朋友们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可以没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但是绝对不能有一个随时都在扯他后腿的女人。这些都是他血泪的教训,只不过他也不知道与他对话的那些小朋友有几个会听进去。
“喵……”
被打断了沉思的黄石看着小猫,笑了一下,又从塑料袋中掏出了一小片的牛肉干,扔了过去,“塔洛”这次只是轻轻地往后避了一下,看到掉在地上的东西,和它刚才尝鲜的东西差不多,就看看黄石,见他没有动静,就又慢慢的溜了回来。
“呵呵。”黄石笑着也蹲了下来,小猫见他没有威胁就只抬头瞄了他一眼,就又低下了头去继续它的吃食大业。蹲着的黄石这才发现,原来它并不是“塔洛”,而是一只和“塔洛”长得很象的小猫咪罢了。
那只“塔洛”可是被良壕喂养的油光锃亮,据说在家里可都好酒好肉给喂大的,所以虽然“塔洛”它很能抓老鼠,但是却从来不吃它们,而是把它们逮起来后向主人们邀功,然后再用爪子不停地象玩皮球似的玩耍它们。
可是这只的小猫却很瘦弱,虽然也是黑背白胸,但是那四只小爪子却不是白色的,而是有些的灰色,黄石站了起来,“原来你不是‘塔洛’啊。”
小猫听到他的讲话,抬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好象带着奇怪的问号,不知道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算了,算了,不是就不是吧,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钻进来的。”见那个黑影原来就是这头小猫,黄石就放下心来,拍拍屁股正准备走人,不过看到手里还有剩的牛肉干,他呵呵的笑着,把那些剩余的牛肉干都倒在了手上,然后撒在了地上。
“来吧,乖乖,虽然你不是‘塔洛’,但是我也喜欢你们,这些吃的我都给你了。”黄石就象当年他和老婆冷战后,收拾完家务,把那些剩菜剩饭专门会用一个塑料盒装着,拿到小区下面的小公园去,那儿有很多只的流浪猫,然后看着它们开心的吃着,也自言自语的和它们说说话。
“喵……”似乎小猫也听明白了他的话,抬着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看着小猫在那儿吃着牛肉干,黄石也和它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会儿话,从半年前的离婚到现在在东洛岛上新的感情生活,不知不觉得就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向这头小猫说了出来。
因为发生自己身上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不敢和家里人说,害怕他们的担心。也不想向朋友们说,害怕他们保守不住秘密。平常都颇有些“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果然一抹眼眶,黄石感觉手心里都有些湿漉漉的。
“好了,小猫,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还是感谢你听我讲了这么多的话啊。”黄石呵呵的笑着站起身,抹了抹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现在虽然还未哭,不过却流了泪,这心情也就好受多了。
“喵……”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该睡觉去了。”黄石看了看表,上面早已经过了十二点,自己也和小猫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他也有些困了,于是看了看小猫,转身就往回走。
可还没有走出几步,却听到后面不远传来,“喵……”的声音。
“呃。”黄石觉得很奇怪,难道地上那半包牛肉干它都吃完了吗,不能吧,这牛肉干又硬又辣,虽然喷香好吃,可是嚼劲十足,就是自己吃了半天也才吃了一小半啊。
黄石回过头,发现在小猫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自己,见自己停下来回头,它也停了下来,然后树了根尾巴和两只耳朵,而且两只大眼睛还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
“没有了,我也没有了。”黄石耸了耸肩膀。
“喵……”
黄石只得把自己的两只裤袋都掏了出来,示意给它看,“我是真的没有了,没有骗你。”
“喵……”
黄石看它一直小声的“喵”个不停,还那么可怜的看着自己,心里怪难受的。不过他的目光越过小猫,看到他刚才撒落地上的那些牛肉干还在那儿,并没有被吃完,“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行了,行了,我走了,睡觉去了。”黄石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感觉好困,虽然他在东洛岛上已经躺了将近五天的时间,可是那感觉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做不同的梦,一个连一个的梦,搞得他实际上也没有休息好。
“喵……”
又才走了两步不到的黄石,再次身后传来的小猫叫声,转身再看,黄石发现它离自己更近了,自己只要一踏脚,就能踩着它,可是它却还是离自己这么近。
黄石挥起手臂指了指刚才那个地方,那上面还有那么多的牛肉干呢,“小猫,小猫,你还是去那儿,那儿有我刚才给你吃的牛肉干,很好吃的,你快去吃吧。”
这一次小猫连叫都不叫了,它顺着黄石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就立刻转头又看着他。
“我被你打败了。”黄石蹲下来,小猫不象刚才那样会吓的跳开,而是象他一样也蹲坐了下来,就只有两只前腿直立着在看着他,“你想做什么呢?”
“不会是想被我收养吧?”黄石摸摸下巴,上面有五天没有剃的胡子,啦哩啦渣的很扎手。
“喵……”
黄石吓了一跳,“不会吧,你真想被我收养?”继而他又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们家从来就只养过小鱼儿,猫狗可是一只都没有的!”
是啊,从小到大黄石家里就没有养过一只大的宠物,顶多就是几头的金鱼,有次他老爸看到街上有卖小松鼠的,觉得好玩,就买了一只回来,没成想一拿回来喂菜叶的时候,还被它给咬伤了,结果去防疫站连打了五天的针才好。
这松鼠才卖几十元钱,而打个针却花了千把元钱,可把他妈心疼的发彪,而且那头小松鼠不久之后也郁郁寡欢的死了,然后他们家就再也没有养过带毛的小动物了。
而他自己的小家自成立起,就已经有了肚子中的孩子,再加上他们两个人也都不喜欢小狗,那就根本不会去养。而小猫看着好玩可爱,不过却对孕妇与小孩子的健康不利,因为它们身上带着的细菌病毒,甚至是寄生虫都是不老少,所以他们也没有养。
但是现在他自己却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孑然一身,在这个造船厂内生活的无牵无挂,就少这么一个能经常陪自己说说话的,哪怕它是只小猫,也许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但是只要它愿意听,而且还不会传出去,自己就会多了一份的安慰。
第207章 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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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你不要调皮行不行……”黄石正在洗脸台中给小猫儿洗澡,可是小猫经常在他洗的时候,把小头探出水盆来,扭着那个小头四处乱甩,那水珠就不时的溅到了他的身上。
“喵……喵……”小猫一幅很开心的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鼻子上的胡须也是一颤一颤的。
黄石刚才先在水盆中滴入了一些的沐浴液,才把小猫咪放入了水盆里。然后又用手泼些水,把小猫的背部给淋湿,再在自己的手里挤上一些的浴液,从猫的小头后部、颈部、背尾、腹部、还有四肢的顺序向下一步一步的进行搓洗。
“小猫咪,呃。”黄石刚洗到了小猫的腹部时,突然想起来了一个问题,老是叫人家“小猫咪”的,“小猫咪”的,别人家的阿猫阿狗都有名字的,自己家的这只怎么也得取个有意义的名字。
“嗯,是叫你加菲、kitty,还是……叫这些叫的小猫咪太多了,还是叫卡肥猫?”正在想名字的黄石突然想到了一个网友的名字,“不过你一点都不肥,而且你还这么的好看。”
黄石有些头疼,他从来取名就很头疼,包括女儿的名字都是前妻取的。一边小心的搓洗着小家伙的四个小爪子,害怕被它不小心的给挠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的名字,总是感觉没有那个味。
“嘿,为什么人家叫‘塔洛’,我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而你叫什么名字我都觉得土呢,要不我干脆就叫你‘洛塔’算了。”
“喵……”
“你不同意?”黄石挠了挠它的小胳肢窝,笑了起来,洗了一半才突然想起来,好象没有看到人家的小**啊,难道是个猫mm不成。
“喵……”
“还真的是啊,你还真的是木有小**的,呵呵呵。”黄石把它的两只前腿给拉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看,发现果真如此。
小猫很不满意的抗议着,“喵……喵……”。
“好吧,好吧,我快点给你洗完,别得把你给弄感冒了,名字等会儿再说。”黄石连忙又把它浸入了热水中,虽然以前他没有给猫狗洗过澡,但是自己的小孩可是从小洗到大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那时就知道水温不能太低或太高,以不烫手的40到50度为最佳,室内还要保持温暖,防止小东西会着凉并引起感冒。洗的时候动作要迅速,尽可能地要在短时间内完成。
“好了,终于给你洗完了。”黄石把猫给从水盆里捞了出来,然后放在旁边的一条大毛巾上,这是他自己用的,不过现在只能拿出来给小猫用了。
黄石刚才把它的身子稍微擦了一下后,再把塞在它耳朵里的脱脂棉球给取了出来,然后就准备用自己的大风吹给它吹干。哪知道小东西有些怕的样子,一直在“喵喵”的扭个不停,“乖乖,不要乱动,不要乱动,叔叔给你吹干。”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黄石只得放下电风筒吧,用大毛巾好好的把它擦干了,然后把它放在了那个空调能吹到的地方,因为刚才在它洗澡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开了暖气。
“喵……喵……”显然小东西对自己在镜子里头形象很不满,因为它的头上被黄石搞怪搓成了非主流的鸡冠式,而身上的毛发也都被搓成一缕一缕的,象拖地的拖把一样。
黄石没有理它,他靠在长椅上,椅子一摇一摆的,他眯着眼睛在想着它的名字,一定要取个响亮有特点的,“‘塔洛’,‘洛丽塔’……”
他一直在那边念叨着,突然灵光一闪,“嘿,那就叫你‘洛丽塔’吧……”
……
“哎咳……”黄石捂着嘴站在内间与外间的门帘间,装着清清嗓子的样子,提醒自己的到来。
可是正在整理东西的红儿却象没有听到似的,看样子小女孩不仅“恨上”动上她奶酪的人,连“奶酪”也给“恨”上了。
不得已黄石只好走到了她的身边,“啊,红儿,我回来了。”
“首长,是您回来了呀!”红儿装着好象才知道似的抬起头,淡淡的说道,一点都不象原先那样眉开眼笑的迎上来。
黄石知道这恋爱的女子可是很难容得下一粒沙子的,自己还是先服个软吧,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于是就走到了红儿的身后,从背后搂着她的细腰,轻轻得的在她的耳后说,“红儿,我的好宝贝,不要生气嘛。”
也许是黄石的热气呼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感觉到很痒,扭了扭螓首,躲避着黄石的骚扰,双手向下抓住黄石的双手,想把他那双手给掰开,“哼,姐姐,才是您的‘宝贝’!”
“呃。”黄石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想和玲儿滚床单时说的话,居然被她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压力山大,因为他想起来好似自己后面好象还说了……
果然红儿一见黄石没有吭声,眼泪在眼眶中莹莹闪动,“说姐姐才有女人味,而我是……”说完双手的指甲在黄石搂她的双手虎上狠狠一掐。
“嗷”,黄石倒吸一口冷气,这古今中外的女人怎么都会这一招数,虽然他已经算是小超人了,可那也只是力气变大了一些,这皮肉可没有变成刀枪不入,被她掐得如果不破皮那至少也会是一个深深的红印。
听到黄石的吸气声,红儿觉得有些解气,不过也刹时有些的不忍,因为黄石原先就搂得很轻,所以她一下子就转过身来,拉起黄石的双手,放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被自己都掐得一个深深的红印,连忙凑到小嘴边吹着,“首长,我是不是把您搞疼了?”
这不废话吗,掐成这样还能不疼,不过黄石可是刚谈恋爱的小菜鸟,现在就是再疼也得忍得,甚至还得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如果有条件的话还可以拍拍自己的胸脯,不过现在双手都被红儿抓着,所以他只能嘟哝着说道,“不疼,不疼,一点都不能……”
“噗哧……”红儿看着黄石一边疼得呲牙咧嘴的,一边在那边说不疼,顿时梨花带雨,那满腔的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黄石见红儿大雨转晴,心中暗暗侥幸自己的表演功力还没有退化,不过怕自己等下会被红儿看出破绽来,连忙把她一把就搂在了怀里,然后再咧起大嘴无声的笑了。
红儿“嘤咛”一声扑进了黄石的怀里,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久,感觉时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直到地老天荒就好了。黄石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他同样闻着红儿身上的馨香,就没有那一丝一点的杂念,就只是觉得安心,好象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而贴着黄石温热的脸颊的红儿,她感到很幸福,喃喃的低声说道,“首长,您喜欢红儿吗?”
“当然是喜欢红儿了。”黄石真心觉得恋爱中的女人很愚蠢,尽问一些早有答案的事情,这种事情还要用吗。
“那,那是不是只有姐姐是您的宝贝……”
“那当然……”黄石一下子汗都要出来了,刚才还感觉人家傻呢,结果却摆了一个陷阱在这儿等着,自己要是有口的无心的应和,估计小妮子就又要发飚了。
“那当然不是了……”黄石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的口干舌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前面自然要说不是,不过如果不立即补上漏洞,要是她让自己二选一的话,那么就被动了。
于是连忙就接着说道,“你也是我的宝贝,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宝贝,一个都不能少。”黄石知道自己这么说,一定会让红儿会隐隐的失落,不过现在这里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些的束缚,他确实是不会放弃这么一次有享受齐人之福的机会。
“嗯。”红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和姐姐分享同一个男人,她有些矛盾、有些伤感、又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黄石有些尴尬的搂着红儿,谁让他确实舍不得玲儿,这鱼与熊掌他就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谁让一个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一个媚骨天生、娇艳欲滴。这么好的人儿都送上门了,再让自己推出去,他可办不到,这一刻他早忘记了在早先和别人说到的要一夫一妻。
“红儿,不过我最相信的是你,最喜欢的也是你。”黄石见红儿有些伤感,便嘴里花花的信誓旦旦,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更相信她一些,只是是不是最喜欢,他自己也分不清。
“那您为什么只把积蓄交给姐姐保管?”小妮子搂着黄石的腰,脸伏在他的胸口上,过了一会儿,突然嘴里冒出这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儿,见黄石都没有声音,便抬起头来看他,发现他正使劲憋着笑,憋得脸都变形了,小妮子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眼里尽是问号。
而黄石“哈哈哈”的笑出来,他实在憋不住了,擦着眼泪说道,“红儿,你要知道为什么,就把耳朵凑过来。”
第208章 什么,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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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要再把地基碾一遍。”黄石和陈有新、红儿还有张晨、李承鹏他们几个人走在新地基那里,这里在那一天之后就停工了,那台出事的压路机还停在那儿,前面不远处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色。
提起要把地基再碾一遍,黄石看了一下四周,怎么没有看到吴南海的身影,他转头向红儿看去,“吴南海呢?”
红儿红着脸摇了摇头,表示她并不清楚。
黄石又把头转向了陈有新,前几天他昏迷过去前,在让红儿出去找美玲前,曾吩咐她说外事不决问陈有新,内事不决问美玲,让陈有新把岛内的大事帮忙决断一下。
“首长,我也不太清楚。”陈有新有些的尴尬,虽然那天红儿跑来跟他说,首长要他管理一下岛上诸多的外事,但是现在的东洛岛就是一个封闭孤立的小岛屿,哪有什么外事可言。而且他原来的分工就是财务管理问题,这人员的去向他怎么可能插手。
“哦,明白。”黄石见陈有新这么回答,先是有些不悦,正待反问,但是后面一想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于是也就住嘴不言了。
因为他自己在思想纲领与组织结构上还是有些的模糊,但是如果说他没有一点的思想纲领那也是冤枉他了,他就是想让这个时代的人都狂奔在通往社会主义社会的金光大道上。
但是要让他拿出一些具体的思想建设方案,他又拿不出来,因为他不是党校毕业的高材生,也不是一个胸有大志的成功人士,他只是一个赚了些钱的小白领。
他就是在人生低谷的时候,突然间得到了一个光门,然后光门中的“生命”告诉他,要他找到他们失事的飞船残片,然后统一聚合到一个地方,并且还要把其中一个的重要部件,发射到这个星球的近地轨道,在那儿他们自己会完成修复,否则等待黄石他的就是毁灭。
它们能自己完成修复,黄石完全相信,因为既然能他们能开发这么一个时光之门,那么他们自然拥有同样高级的科技。难得只是如何自己能找到它们,毕竟在这个星球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八年,原先坠落的地点估计早已经是苍海桑田。
拉过了这个时代的地图,黄石根据光门的提示,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些地点,才发现这真是一个高难度的任务,那些地点都是在各国的宗教圣地或是核心统治地区附近,要不是在南美、北美、非洲几个不知名的小地方也有残片的话,黄石都要怀疑它们是不是有特殊的目的。
在看到地图之前,黄石还以为自己是人品爆发,所以才会捡了一个双穿门,在帮它们完成任务之后,要是能走时空交易的路子,在这个时空做个大地主,或是大商人,顺便扩散一下技术。
无聊了就回现代这边开个古董店或者是中药材公司做做老板,这样的生活多好,而且说不定在这个时空还可以混个教育家、思想家、音乐家、诗人之类的做做,那么生活会多么的安逸啊。
可是看了地图之后,就知道自己是捡了一个要命的东西,各国的宗教圣地、统治中心怎么可能让人大规模的挖掘,何况还是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异教徒,那是妥妥的圣战节奏啊。
……
生存还是毁灭,黄石自然要选择生存,要生存下去,他就只能毁灭这个时空的异教徒。所以虽然他没有扎实的理论基础,但是毕竟在天朝耳濡目染了三十几年,逻辑思考方式也都是中国现代式的。
所以他一开始就确定了自己的政治纲领,就是要走当前中国走过的路子,那就是先在大明朝完成土地革命、民主革命,打破宗族、基层下乡,这并不完全是他自认的“自干五”属性决定的,而是他对现有国家体制的认识决定的。
他认为只有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才能把大明朝巨大的人力资源动员起来,投入到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中去,等人类全解放了,那些宗教圣地被一个个的摧毁,统治者的城堡被一个个攻破,再挖掘那些的飞船残骸自然也就不是问题。
当然这条道路很艰难,比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们选择的路线困难多了,因为他们只要和当时代的官僚或是乡绅结合,就能实现改天换地,就能实现一个立宪梦。
不过黄石却觉得他们这条路明显就是一条邪路,这种分赃式的自由民主就是一种换汤不换药的异族统治,否则国民党反动派也就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在中国大陆失去人心与地盘。
所以他就想先走一条前人走过的老路吧,毕竟它也成功过,虽然它有很多的缺点,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他没有扎实的理论基础,那么就照虎画猫,从建设的地方做起。
他也不是一个食古不化的人,有不适合当时代的思想内容,他自然也要把它替换掉,就是不换精神内核,至少外表的包装也得改变一下,变得能让他的手下能懂、能执行、能向往才行。
那么地上天国、人间仙国、大同社会还是人间佛国,甚至是太平天国,也都只是一个外壳,只不过精神内核是一样的,他不怕他们听不懂,因为这些名词也不是他自己的首创,而是中国历代的造反者先后提出来的。
从最早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张角,他所创立的“太平道”,到最后由洪秀全的建立的“太平天国”,不都是如此吗,虽然外壳各有不同,但是却同样引得贫苦农民群众的踊跃参加。
只是从历史发展的阶段来看,私有制度还处于方兴未艾之时,甚至包括黄石所在的现代社会也是如此,任何一种想改变这种客观趋势的平均主义思想和制度,都只能是被剥削者的美好幼稚的空想。
如果要求在实践中长期推行,无疑将会退到阻碍和破坏。而从人们的意识形态来看,几千年的私有观念,也绝不是各种法律、宗教教规乃至党的纪律,他们的禁止、提倡所能改变的,所以无论任何的造反、起义、革命最后都变了颜色。
虽然黄石手下的农民经过了他的教育,从平常来看具有强烈的反封建的革命性,但正因为他们是农民,私有观念和发家致富的愿望是浓厚的。他们肯定不满足于之前平均主义的供给制度。黄石也就准备把初期的供结制度转变成较为完善的财务制度,以适应新的需要。
而在这个东洛岛上成立一家的“渔业捕捞公司”,就是他顺应这个需要所做的一项尝试,但是从公司成立的那天起,他的“总裁办”就是缺位的,红儿担当的更多是他的秘书角色,而不是办公室主任一职,所有的发号司令都是出自黄石自己一人。
……
在没有问题的时候,自然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旦出了问题,那么就会象今天,根本找不到责任人。
“那天后来他去了哪儿?”黄石突然想起来好象那天在现场祈祷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众人还都是摇头,那天陈有新、张晨、李承鹏根本就不在现场,所以虽然这边弄得声势浩大,但是他们各有各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赶过来,而当时红儿的一颗心更是都寄在了黄石的身上,对那现场周围的印象还不如黄石深刻。
“好吧,今天我们就先说到这里,先都散了吧。”黄石摆了摆手,他决定还是先找到吴南海再说,因为那天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精神有些不对头。
不过那时因为急得救小孩,所以也没有立即管他,后来在验血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他,不过当时还以为他可能先回去休息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在众人都走了之后,黄石向红儿说道,“你呼一下洛宾、百里他们几个人,看看他人有没有在他们那儿?”
之所以要急着找他,除了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之外,就是现在这个地基的施工也还得他来完成才行。虽然说黄石自己也可以驾驶压路机操作,但是毕竟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于往日,手下有员工,老板却还要亲自上阵,这不是为帅之道啊。
在过了一会儿,红儿跑过来和黄石回道,“首长,他们都说也是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人了。”
正当黄石担心吴南海是不是自杀了还是跳海了之际,红儿挂在腰间的那部对讲机,它的来电提示灯闪了起来,红儿连忙走到一旁去接。
“什么?他人在海角?!”原来却是黄石听到红儿再次回说时,吓了一跳。
这次却是因为陈有新他们几个人回去后,问了一下各自的手下,这时才有人反映在海边曾经见到他,黄石原来还有些担心,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要是他要自杀,那之前早就应该没有了,也不会等到今天,于是就放下了心。
第209章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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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是在东洛岛上伸出的一角,只要顺着弯曲曲的海岸线就能走到这里,这里悬崖峭壁,怪石嶙峋,和在岛上另一端,“天涯”的风平浪静,一点都不相同。
海浪每时每刻都在它的脚下咆哮着,猛烈地向岸边冲袭过来,冲进了岩石的罅隙里,又拨剌着岩石的壁垒,发出了战鼓声、金锣声、呐喊声,掺杂在一起,像千军万马混战了起来。看上去让人心惊胆寒,听上去更是让人两股战战,所以一般很少会有人到这儿的。
之所以这些地方会叫“海角”、“天涯”,其实就象那个港湾叫“三湾”一样,完全是黄石个人的恶趣味,因为这个小岛就是他一个人的小世界,而且原先也没有前人遗留下的地理名词,一切的地名就都可以从他开始命名,比如连岛中间的那座小山也被他叫做了“不周山”。
这些怪异的名词,让他手下的那些人,特别是那些文化人都捂着嘴偷笑,感觉黄首长童心未泯。不过有些名词让他们也摸不着头脑,比如前一阵在山脚下刚被命名成“挪威森林”的小树林,就让他们几个人要揪光了头发,怎么也想不出典故的出处。
现在黄石他们几个人就走在通向海角的小道上,说是小道,其实就是只有一些好踏足的石头,有尖的,有滑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拐到脚了,所以一看这条路不好走,他就让红儿在后面呆着,自己就带着闻讯赶来的马千嘱、王洛宾等几个人。
“首长,要不我先去看看。”马千嘱很着急,他见黄石他们几个人慢慢悠悠的,好象是在游山逛水,心里就很是不满意,不过他又不好直接催促,于是自己只得提出来先行一步。
黄石正在想要不要给这个小道取个“胡志明小道”的名字,就回说,“哦,好啊,那你去吧。”话音还未落,就见马千嘱匆匆的给自己行过礼后,一溜烟地转过对面那根“擎天柱”消失不见了,黄石摇了摇头,这人啊就是关心则乱。
不过黄石也能理解马千嘱,知道他和吴南海原先就是同一个寨子里的亲人,后来寨子被官军当成土匪顺手给灭了,那寨子里的几十来号人也就只有他们逃了出来,可以说他们是相依为命的毫不为过。
所以他在封闭的军营中,听到在营地外施工的王洛宾在那儿嚷嚷,他才知道原来吴南海失踪几天了,就连忙通过对讲机向黄石请了个假,然后跑了出来。
知道是这种情况,黄石自然也不能不近人情,知道他还在训练队伍,就让他把手里的任务交给他的副手,批准了他的请假请求。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王洛宾居然也跟在他的身后同时出现。
黄石见到马千嘱的时候,看他是满头的汗渍,绿色的军衣已经湿透了,好像能拧出水来,脸和手也不时地淌下汗滴。但是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却像是秋天原野上的一棵老白杨,魁梧挺拔,朴实健壮,一点也都没有过去的苍老与佝偻。
虽然他的内心很着急,但是在他黝黑的脸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的肃穆。黄石在心里暗暗的点了头,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终于把他们从一个农民转变成了一个比较合格的现代军人。
黄石虽然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军人,可是没有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的,所以知道要训练出符合现代标准的士兵,而不仅仅是强行灌输条例的古代农民兵,除了给他们良好的后勤补给外,就是要不断地进行科学的操练,同时还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
在封建时代,军队的组织结构不用说了,作战也主要是靠个人的武勇,凭级计功、靠抢劫来维持斗志,尤其游牧部落更是如此,所以封建军队才会有归师勿遏、围城必阙的说法,目的就是希望不要逼得对手拼命。
而近代的军队则是一具战争机器,通过残酷的体罚和每天的训练,让士兵们渐渐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而形成对命令条件反射式的执行。一支近代军队中的合格士兵对军棍和皮鞭的畏惧是根深蒂固的,在战场上越恐惧就越会机械地执行命令。
所以近代军队是拼光了拉倒,不过这样的军队,也只是战场上的一具僵尸和行尸走肉罢了。没有灵魂的军队只能僵化地进行杀戮或被杀戮,而不能积极主动地作战,所以如果它们有遇到现代军队,那么肯定就会出现再次一边倒的大屠杀。
只有用理想,才能给近代军队这具死尸注入灵魂,不仅仅是机械的刚硬,还有灵活的战术和柔韧的弹性,而近代出现的国家概念、民族主义就是个非常好的东西,英法德日等先发达国家都是采用了这些,所以后来的世界近代军队都开始有了现代军队的雏形,就是思想灵魂。
到了现代军队,那个灵魂和精神建设就更厉害,最典型的就是八路军的敌后武装了,军队充满战斗意志地去作战,灵活地根据战场形势去争取胜利,被击溃的单兵也能自行恢复战斗意志。
这是封建军队根本没法做到,大规模的敌后游击战并非古人不愿意,而是封建军队和近代军队根本做不到的,陷入敌后的封建军队是只会成为抢劫的流寇。那么黄石自然而然的也只会拿现代的军队当作参照系,用它们来指导自己的建军计划。
从他带着十几个人登上东洛岛的那天起,就象他把东洛弯更名成三湾一样,他也就下了决心要象毛委员那样,把自己的这支军队打造成一支思想统一,百炼成钢的一支人民军队,要能打仗,能打胜仗,还能打硬仗的一支现代化军队。
而这些要靠什么实现,就是要靠思想领域的建设,思想领域的建设,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说容易是说军队可以凭级计功、鼓励抢劫,就象早期的蒙古与后金军队,金钱与女人的刺激比什么兴奋剂都管用,在刨除掉他们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外,这种思想也可以说是居功甚伟。
说难也难,因为上面这种强盗式的思想,可以凭借一时,但是等军队的官兵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就会失去了进取的精神,那个腐朽退化的速度也让人瞠目结舌,这些从进关之后的满清八旗迅速蜕变就可以看出,事实上最后打下大明江山的还是那些汉人的汉奸部队。
而后来的一些近代国家因为往往是单一的民族国家,所以就采用了民族主义作为主要诉求,比如要用德国的剑为德国的犁取得土地,为德国人民取得每天的面包,夺取新的“生存空间”等等诸如之类的宣言。
只不过他们都可耻的失败了,但是好笑的是大部分前仆后继的穿越者们,却纷纷的都采用这看上去很鸡血实际上却很狗血的玩意。他们忘记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个多民族的国家,强调单一民族的荣光就是取死之道,只有强调国家至上、人民至上这才是正解。
什么是国家,在政治书上说国家就是指拥有共同的语言、文化、种族或者历史的社会群体,同时国家也指那些享有共同领土和政府的人民,如世界上大多数的多民族国家。
而什么是人民,它是一个历史的、政治的范畴,在不同的阶段就有着不同的定义,但是其主体始终是从事物质资料生产的广大劳动群众。在中国的现阶段,人民是指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
可见所谓的人民虽然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历史时期,这个概念有不同的内容,但是它的精神内核都是一致的,就是对于一个目标共同认同的群体,他们不分民族、不分阶级、也不分肤色,只要他们认同了这个目标,那么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人民。
而这个“认同感”就是黄石一直在孜孜以求的,为了这个,虽然他的手下人当时还没有能编成一个排,他就亲自象毛委员那样担任了这只部队的指导员,也同时兼任了这只部队的文化委员。
再手把手的教他们认识了“国家”、“民族”和“人民”,在平常的时候组织各种竞赛活动,调动他们的创造性,熟悉他们的个人经历、家庭情况、个性特点和爱好特长,掌握他们的思想情况,经常和他们谈心,有针对性地做好思想工作,就象当年他在公司里给新进员所做的一样。
“高,就是高,首长,您取得这个名字简直太绝了,擎天柱三个字……。”跟在黄石身后的王洛宾,向他伸了一下大姆指,同时还咋了一下嘴,象是在回味似的,然后又拍了拍他身旁的那根大柱子。
这根石头化成的大柱子就立在“胡志明小道”上,层层叠叠的石头垒起来有十来米高,人站在下面抬头望天,确实有那么一种它撑到天上去的感觉。
黄石心里暗笑王洛宾这种粗人居然也学会了拍马屁,不过这前面的说的话,怎么和那个鬼子的胖翻译差不多,正要回身说些什么,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第210章 我信,我信,不过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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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坚持一下!”黄石顾不得脚底板因为刚才一路狂奔过来,被尖锐的乱石扎得生疼,使尽全身力气才把已经快滑到悬崖下面的两个人拉了起来。
把两个人拉上来,这心跳一下子就“砰砰砰”的快跳起来,那额头上的汗珠也一下子涌了出来,回想起来,顿时感觉脚软手软,他们这简直是命悬一线啊。
正想问问他们怎么回事,低头却看到他们两个人也是一脸的灰败,象两只死鱼似的仰面瘫在大石头上,看样子一时半会也是没有办法回话了。
这人的精神一放松下来,脚底的痛感一下子就传了上来,黄石自己连忙也坐了下来,顾不得再装什么斯文了,把袜子一撸到底,再看自己的脚底板与脚踝各处,都是红一块青一块的,于是一边呲着牙,一边用手把脚握在手里揉着。
“首……首……长,我……我……来……来……了……了。”
黄石看到又是那个活宝王洛宾跟在自己后面追上来了,他一边小心地的颠着脚踩在石头上,一边张大着嘴在那儿大呼小叫的,也不担心自己等会儿会灌入一肚子的海风。
至于其他的人还没有从“擎天柱”那儿转过弯来,估计一个个都还在那边抱着石头柱子发愁呢,这“擎天柱”好看是好看,可是也太挡道了,黄石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有些心有余悸。
它正好是座落在小道上面,把小道通向海角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只在左边留下了可供一只脚踩踏的位置,而且这个这个位置还是突出向外的,这象如来佛的食指似的一柱擎天,真可以说是鬼斧神工。
黄石原来在小时候就有些轻微的恐高症,如果是平常的时候看到这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情景,那绝对是死活都不挪不动脚步的,但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自己的毛病,一口气就趴着那根柱子边上过来了,可见这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首……长……”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咳嗽,王洛宾终于跑到了黄石的面前。
见其他人还没有从柱子那边冒出头来,黄石便拍了拍脚,一边把自己的袜子套上,一边招呼着王洛宾坐下来休息,“洛宾,你先坐下来喘口气再说。”
“好嘞,首长。”王洛宾可不知道什么客气,他一屁股坐在了黄石身边。
黄石见他现在身形魁梧,脸上都有了肥肉,说话的时候这脸上的肉都是一颤一颤的,跑起来更象一只跳舞的维尼熊,于是就拿刚才还在揉脚板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洛宾啊,我看你现在的身材是变得更魁梧了,不过没有原来的一点精干啊,你现在虽然已经不在民兵队中了,但是每天的身体锻炼可不能都停了啊。”
“是,首长,我一定会恢复锻炼的。”王洛宾摸着自己的头“嘻嘻”的笑了几声。
“嗯,好,我希望能看到以前的那个王洛宾啊。”黄石知道人的大运动量训练后,如果一下子停止运动,身材一定会有所反弹,象很多运动员在退役之后就会变得很胖,不过如果只要规律饮食,反弹不会太明显的,可是他们现在做工程的确实有时也难以办到这一点。
“呵呵,首长,我一定会做到的。”王洛宾虽然拍着胸脯答应了黄石,不过他自己心里可真没有什么谱。
因为开那个工程机械车,虽然看上去很简单就那么几个动作,但是却要始终紧崩着神经,特别在出了吴南海的压人事故后,他们的精神更高度紧张起来,害怕一不小心也会伤了人。
这样一来,每天干完活下来,他就感觉到浑身腰酸背疼的,哪还有心情与体力去锻炼啊,特别这岛上的伙食又怎么好,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经常是放开腮帮子大吃特吃,其他人也是如此,现在的东洛岛就有些象“人民公社大食堂”,“吃饭不花钱”“敞开肚皮吃”,他又怎么能不胖起来呢。
“他们怎么还没有过来?”黄石转头又看了看“擎天柱”那边,一个人也都没有转过来,算了不等了,反正这两个人也都已经给自己救上来了。看样子能不能通过这根的“擎天柱”,不仅仅是对英雄的考验,同时也是个“勇敢者的游戏”。
王洛宾有些纳闷,因为他看首长站了起来,带着欣赏肯定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后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拍得一阵列生疼,却没有同他说话,而是直接向还躺在大石头上的马千嘱与吴南海两人问道,“你们刚才怎么回事啊?”
……
“刚才,刚才我在这边站着,马大哥他把我给推下去了。”吴南海撑起身来回话,他想到自己差点就没有命了,不由得有些埋怨马千嘱。
马千嘱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一骨碌的翻起身来,用他的大手一个大盖帽朝吴南海的头上扇下去,“草,你这个臭小子,我还以为你要跳海,我,我是去拉你的好不好!”
“我哪儿是要去跳海,我……”吴南海分辨着。
“你说你那样子做不是象要跳海还是什么的?”说完马千嘱手舞足蹈的演示了一下,吴南海刚才在这块大石头上做过的一些动作,黄石看着马千嘱做的动作,在脑子里描绘了一下,感觉吴南海倒真是要去跳海似的。
吴南海见黄石与王洛宾听了之后也是频频点头的样子,原先还有些理直气壮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嘴里只是嘟喃着,“我……我只是想要向上天祈祷,想为首长您祈福,还想为自己赎罪,……”
“可是我在这儿……,马大哥他,他却想把我推下去……”原来吴南海已经弱下去的气势,说到这儿却突然一下猛涨回来,还用手指一指马千嘱,发出最强烈的抗议声。
“我,我……”马千嘱一脸的悲愤,这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看他们三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特别是黄首长与王洛宾的眼光似乎还带着疑问,一时之间感觉无法解释。
“我,我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臭小子,我要是想推你下去,我还会去拉你吗?害得我自己也差点没有命了。”马千嘱用双手劈头盖脸的向吴南海打去。
黄石连忙一把给拉住了,“我信,我信,不过有话好好说,千嘱,你也不要打他。”
“是啊,是啊,首长说得对啊,老马,你还是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吧。”
虽然听首长说着相信,但是马千嘱感觉好象他是不相信似的,因为眼里都是谑笑,“我,我……”马千嘱掩着脸抱着头,感觉有嘴也说不清楚,心里悲愤莫名,心想这不是要逼着自己跳海以证清白吗。
不知道他自己的微笑成了马千嘱眼里的讥笑,黄石说道,“我相信你的,千嘱,你刚才肯定是想拉南海他人的,不过可能你刚才被石头绊了,或者是脚软了什么原因的。”
“首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这个首长的这个话,马千嘱也不抱头了,他放开手抬着头望着黄石,这时他又分明觉得首长的眼睛里满是鼓励与信任。
黄石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在现代社会这种事情就有,甚至在香港的电视连续剧里经常就有出现,只不过有时候生活确实比电影电视更有戏剧性,更多的不合理之处,明明是救人,结果……。
“嗯,我当然知道。”看马千嘱一脸崇拜的样子,黄石很想摆个姿势,然后大言不惭的跟他说这是自己掐指一算的功劳,不过后面想想又觉得太无聊了,只能风清云淡的随口回道。
马千嘱自己回想了一下,确实感觉是这么一回事,当初他看到吴南海在这块大石头上对着悬崖下面,探头探脑,又跪又拜的,还念叨着首长,我对不起您之类的话。
还以为他是要自杀,于是便不敢声张,怕他听到了动静,一下子就跳了下去,所以就慢慢的快行过来,想要从他身后抱住他,哪里知道由于在这个石头前,没有注意看脚下的情况,一下子由抱变扑了。
结果吴南海惨叫一声被他自己推得向前扑倒,转眼之间就要面向悬崖摔下去,而自己还算是眼明手快的,扑在这块大石头上立马拉住了他的双脚,但是人太沉,这块石头又有些滑,两个人就慢慢的向悬崖下面滑去。
因为吴南海头朝下,他看着悬崖下面的乱石与惊浪,哇哇地大叫,搞得自己也有些惊慌失措了,不过他还记得首长他们就在背后,于是连忙一边用自己的双脚勾住了石头的边缘,一边让吴南海赶快喊救命。
还好的是,首长他自己听到求救声自己很快就赶了过来,马千嘱想想那个时候,心里还是毛毛的,这要是首长再晚一点,他自己就先撑不住了,到时他和吴南海两个人一起跌落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