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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幻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txt下载     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三字经》与书院筹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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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筹建的事宜,可谓是千头万绪,ruguoméiyou荀爽的帮助,真地很难理清。

    所以哪怕ziji心思kěnéng都被对方看出来了,吕布还是得要硬着头皮来找他,而面对荀爽这轮番机锋,他只能报以苦笑道:“也不敢瞒荀公,布心中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现在说出来,却反而好多了 ”“小说章节 。”

    荀爽哈哈笑道:“其实老夫方才也就是随口nàme一说,还以为奉先你这天下第一武将,心胸宽广四海,不会想nàme许多呢。”

    吕布愣了一下,嘴角苦笑更深,没想到这老头子也有做老顽童的潜质。

    恰在这shihou,那边二荀之间的对弈yijing有了结果,结束对弈还是荀攸先开口,却哪里还有方才的蹙眉担忧,而是满脸笑容道:“文若你又输了……”虽说二人是叔侄guānxi,但bijing年龄上荀攸还要更大一些,让他叫荀彧叔父荀彧ziji都觉得有些怪,所以二人都是平辈想称。

    荀爽向吕布挑了挑眉,似乎在说看正如我说的yiyàng吧,吕布顿时就有些无语。

    再看那边即便是败了,荀彧却还是维持着平静和风度,méiyou丝毫的改变,这边荀爽立刻便又道:“相比于公达,文若的xìng子。却正有奉先需要学习的difāng,不骄不躁,即便是败了也méiyoushime异样,即便是胜了也不会得意忘形。”

    荀爽这话荀攸一听立刻就不干了,“叔祖父,shime叫做得意忘形啊,攸不过是想看看文若他到底有多能忍罢了。”

    荀爽捋捋胡须,没好气道:“看,说你得意忘形还不肯承认,这么急着解释干shime?”

    荀攸翻翻白眼反驳道:“您那是表扬地他。他自然是没shime好说的了。”

    沉默着也中枪的荀彧摇头苦笑道:“你们说归说。能不nénggou将我给摘出去?”

    如今的吕布看到这样的场面yijing觉得习以为常了,所以这shihou也méiyou表现出少见多怪,其实主要也是这些rì子以来和这荀家祖孙辈三人走得勤了些,吕布才渐渐发现他们的xìng情与ziji原本所想的完全不同。也或许如同荀爽之前在雒阳任司空的shihou都是在压抑着ziji的xìng子。而到了现在终于不用再伪装和掩饰了。这才是他的本来xìng情。

    倒是荀攸始终如一……始终如一的对吕布不假辞sè!

    “哦对了荀公,书院地址yijing选好了,也快要开工。所以荀公是不是抽空也去指导一二?”

    荀爽微眯起眼睛,问:“就是上次奉先邀老夫一起去看过的,那个difāng?”

    吕布点头,那difāng吕布上次就带荀爽过去过一次,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看他样子还算mǎnyi,所以吕布也就méiyou再问过他,当然这种小事本身也不需要多介意。

    至于让荀爽指导,虽然在建筑方面荀爽提供不了shime帮助,但对于整个书院结构的设计他却是nénggou提供建议的。

    荀爽自然不会反驳,他对这件事情也很上心,到现在这个年纪现在这样的心境,能让他在意的事情yijing不是很多了,这书院之事算是一个,至于世家的门户之见,对他来说已如浮云。

    吕布这shihou又将目光转向了荀彧、荀攸二人,荀攸下意识冷哼了一声,荀彧却yijing笑着道:“反正zuoyou无事,而且我二人对此也很好奇,若有机会也会跟着叔父一起去看看地。”

    荀攸似乎对荀彧答应了还要将ziji拉下水有些不满,但终究没说shime,只是那副小怨妇的模样让荀爽和吕布都是哑然失笑。

    ……

    次rì一大早,吕布便先来找上了荀家三人,要带着他们三人去参观一下未来书院奠基之处。

    实际上对于现在的吕布来说,建一个difāng来作为书院这倒是最简单的,bijing人他有,物质基础也有,其他根本不用犯愁,只是建筑只是开始,甚至不是nàme重要,接下来书院的人员安排、制度构建才是最令人费心的事情。

    不过这些方面都还可以交给贾诩、荀爽他们去完成,他倒不是有意要当甩手掌柜,实在是méiyou办法在其中找到ziji的wèizhi,而且他要烦恼的事情也不少,也寻不到多少空闲shijiān。

    书院选址确定,但完成奠基却还需要过段shijiān,如今正让人先去准备好建筑的材料,也要将人都安排好,而且建筑的构造设计还méiyou完成,今rì找荀爽过去指导也是吕布的主要目的。

    在路上除了吕布与荀爽偶尔几句对话之外,荀彧和荀攸二人都是沉默寡言,荀彧是本xìng就如此,话比较少但关键时刻字字珠玑,而荀攸则是有些反常,想来也是因为有吕布在旁才会如此,不过吕布也不在意。

    等到了difāng,看着这一大片空地,几人却都不禁开始想象不久之后在这里矗立起了一座并州书院,学子朗朗读书声、名士们jiliè的学术研讨氤氲起来的文化胜景浮现脑海,让他们都不禁露出笑容来。

    这difāng在九原城外不到半里地外处,zhouwéi显得很静谧,而且不远处就是军营,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同时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对书院中的学子起到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老实说现在zhouwéi除了堆了一些沙土、木头的建筑材料,也méiyoushime好参观的,不过设计图吕布也拿来了,这是他参考了一些其他人的建议综合而成,有实地作为参考,也更好与荀爽解释。

    荀爽对这设计基本mǎnyi,bijing也是费了吕布和诸人不少心血的东西。确实有些含量,但他的jingyàn还是让他看到了其中一些漏洞,并对此给出了ziji的一些建议,吕布都是虚心采纳。

    只是这一次请他们来还有一个小目的,他随后便让人抬出了一块看起来黑乎乎的矩形物事来,荀家三人都是满头雾水,吕布笑着向他们解释道:“这是黑板……”

    黑板是教师写字的difāng,有shihou光用嘴无法表达qingchuziji想要表达的意思,尤其是汉字与汉语之间有着一种很奇妙的guānxi,多音字很多。多义字同样很多。这种情况下只有写出来,才能让人更qingchu明了意思,而且黑板因其特xìng也nénggou令上面书写的内容都nénggou让教室之中的学生们都看得到。

    对于书写的笔,吕布并méiyou想过要改变。bijing从他内心深处。毛笔这种jīng粹实在不应该这么早就被放弃。而新的笔因其简易方便会对毛笔带来的冲击也是可以想象的,后世根本méiyou多少人还会去用毛笔写字就是明证;而且关键是,不管是铅笔、钢笔还是圆珠笔。都不是现在的他nénggou去想的,即便是最简单最初级的铅笔。

    而至于与黑板搭配的粉笔,吕布现在也只能做到最简单的,就是将石灰混水,制成块状物体可以在黑板上书写。

    当然随后kěnéng那些老师也需要费些心思去练一练“粉笔字”了,bijing这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他们ziji在学生眼中的形象。

    听完了吕布的解释,zhidào了黑板的用途,并且亲自尝试过之后,荀爽赞不绝口:“奉先这些奇思妙想,真是令老夫叹为观止啊!本以为那《三字经》yijing算是惊喜了,没想到……奉先不仅是文武双全,而且涉猎广泛,还门门jīng通,令得老夫也不禁拜服啊。”

    本来虽然有救命之恩的guānxi,荀爽和吕布的guānxi却多少显得有些不冷不热,但经由这次的事情,只是几天shijiān二人的guānxi却是一rì千里,而这样的亲近显然也会逐渐影响到那二荀对吕布的看法和态度,这种影响会是潜移默化的,吕布也不会刻意,bijing面对的是那样两个聪明绝顶的人,处理不好说不定反而引得厌恶。

    而荀爽如今会说出这样的赞赏之语,发出这样的感慨,也是基于这连rì以来吕布给他造成的极大冲击。

    他说的并不算是夸张,当初首次从蔡邕那里得知五原飞将令之事,他的确有感到惊艳,尤其是要放在吕布这样一个武人身上,但也仅此而已,bijing那首诗与吕布的身份颇为契合,说是他有感而发也不令人感到qiguài;而且那首绝句与现有诗歌格式的不同,也多少遮掩了一些应属于吕布的光芒。

    不过《三字经》显然完全不同,而如今这黑板中透出来的智慧更是无法遮掩。

    面对荀爽的夸赞,吕布倒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坦然接受,bijing在这个时代的确算是一个开创者,哪怕这些原本不算是ziji所想出来的东西有shihou吕布甚至会想那些发明创造者是不是也都是重生过去的,之时这样一来那些发明创造又是从何而来?这听起来实在是一个悖论,而吕布表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谦逊的态度,微笑道:“荀公过誉了,这些算不得shime,难登大雅之堂。”

    荀爽摆摆手道:“奉先不必过谦,正如你ziji所说,过度谦逊便是自负了。”

    “嘿……”听着这话,吕布就有些尴尬,他发现ziji现在还真的是众人瞩目,说的每一句话都多多少少难免被人注意到,然后记下来,当然其中有很多话是历经shijiān考验最终成为名言而被他记住,自然而然便从口说出来的,这些话便往往会给人以惊喜,常常是初听的shihou还不觉得,可之后回想一下的话,就会发现话中含义的深刻,偏偏这话又听着非常顺耳,于是吕布便屡屡让人感到惊叹,便是荀爽也不nénggou例外。

    而吕布也注意到,pángbiān的荀彧和荀攸二人的脸sè也有些变化,看ziji的眼神都有些不同,里面闪烁着他往常看不到的光彩,这让他的心情顿时更好了几分,ziji的心思总算是méiyou白费。(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黄巾力士

    这一日天气晴朗,春日的脚步在渐行渐深中,也在渐行渐远。

    眼看着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了大汉初平二年的五月,过去的月余以来,天下各处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反倒是吕布的并州,平静得甚至有些吓人。

    不过在这种平静之下隐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随着各项措施的到位,并州百姓集体北迁也完成了前期的蓄势,准备要正式启动了。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人口迁移很多时候比起水利灌溉还要来的难办,后者只要有人有钱完全可以立刻上马,而且只要设计合理、安排得当,一切都顺利的话,还能够尽可能短的时间就完成“工程”。

    当然这里也必须要提及一下马钧的灌溉水利工程,也早已经开始施工,那些匈奴奴隶们都已经正式“上岗”,他们别无选择,在吕布军的高度压迫下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吕布也不是一味压榨他们,他知道那是最不可取的一种办法,毕竟这些匈奴人虽然都已经成为了俘虏,但他们并非是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若是将他们压迫的太狠了,狗急也会跳墙。

    吕布虽然不惧于这些手无寸铁的匈奴俘虏,但他不愿意为此而浪费自己的兵力、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损伤,因而尽量在之前就将一切苗子扼杀,避免发生那种情况,而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大棒加一个甜枣,当然大棒够大。甜枣却很小,但一定不能够让他们失去希望,觉得自己到了绝境,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够安稳的为吕布所用而不会抗拒。

    不过现在北部这边匈奴人比汉人百姓还要多却是事实,尽管他们都是奴隶,所以吕布对于百姓北迁有些焦急,又因为理智知道这慢不得,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折磨人。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还有书院筹建的事宜吕布费了不少心思,脑细胞伤了不少,也是因此。就在这一日吕布想要先将这所有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去。出去踏个青、散散心。

    这一次他没有带上多少人,不仅是因为自负于个人武力的强大,更是因为现在周遭都是属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就算是跑出去也不会走远。若是在自己的地盘里面还要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他也干脆不用与天下诸侯争雄。直接自杀算了。

    虽然不像是王成有赛马之类的癖好。但吕布本身也很喜欢在辽阔无际的草原上纵马驰骋的感觉,放眼望去那在这个季节生长异常茂盛的遍地绿油油的嫩草,想到这一大片面积辽阔的草原在将来都将改成农田耕作种植。吕布心中莫名有一种可惜,不过他知道孰轻孰重,不可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喜好问题,而忽略关乎百姓生计的根本。

    “嚯、嚯……”

    “嗯?”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吕布陡然停下马来,心下有些诧异。

    这声音听起来却像是正在操练军队的声音,可这里不是军营,更不是自己圈定的几处训练场地,怎么还会有这种声音出现?

    好奇之下,吕布也就循着声音赶过去,还没靠近就感觉到无形中一股热浪袭过来,等到逐渐接近了,吕布也就看清了眼前景象。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确是有一支军队,只是他们却不是在操练,而是大部分士兵围成了一圈将中间的几个人围起来,而中间那几人也是分成了两队,正在捉对厮杀。

    吕布立刻明白过来了,这是自己训练步兵的方法,以少数人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型的阵型,来练习既能够加强个人战斗力,又能够起到配合增加默契作用的作战方法。

    而今他麾下原本的原并州军中,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还保持着自己的编制,自己也都能够认出来,这却是一支完全陌生的队伍,不过从那两队特殊战法吕布也能够确定这是自己军中的,只是自己似乎都没怎么见过,想来想去只有那在自己安排下骑兵转步兵的黑山降兵们能够解释得通了。

    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吕布这边人的到来,有数十人迅速围拢过来,挺起长矛警惕地看着他。

    不过还不等吕布自己解释清楚,很快又有一个老头子跑过来,没和吕布说上一句话就直接训斥那些士兵道:“一点眼色都没有——这是自己人,谁教你们对待自己人要动长矛的?”

    这老头身上穿着是和那边那数十个普通士兵有些差别的铠甲,看上去要高级一些,吕布认出来这是自己专门为黑山营(黑山降兵编制)配备的军侯级别的军装,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军中更是讲究级别与服从,更别说他比这些普通士兵大了好几级,在他的训斥下那些士兵自然都退散去。

    这老头则是转过头来对吕布道:“方才没有吓到你吧?”

    吕布不免笑道:“这倒是没有,只是有些好奇,阁下又是凭什么这么肯定,某就一定不是敌人呢?”

    老头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瞥了吕布一眼嗤笑道:“这些小兵娃子没眼色,更没脑子,不会想想这周遭都是温侯的地方,敌人、能有什么敌人?”

    吕布微微有些惊讶看来这老头有些门道,看着那边捉对厮杀的两方,有意赞叹道:“这都是阁下的部下了?却是不错啊……”

    看着人数拢共也就数百,刚好是一个军侯所统辖,他才有此一言。

    而听着吕布的话,老头不禁又上下打量了吕布一眼,然后摇头叹息道:“这些人好是好,但比起昔日那大贤良师的黄巾力士来说,可还要差得远了……”不过说到这里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吕布。

    黄巾力士?

    吕布听着不禁有些诧异起来,他自然不会没听说过,这是黄巾起义中黄巾军中真正的精锐,传说他们刀枪不入,不过吕布更宁愿相信那是因为张角使了手段麻痹他们的身体和神经,令他们一时间感觉不到疼痛。

    说实话张角若是想要骗骗老百姓,获取一些信仰和钱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真要涉及到军政上的大事,这却是他的薄弱点,天下三十六方黄巾军看似声势浩大,可不过是一两个月的短短时间内便迅速土崩瓦解,这正是由于黄巾军乌合之众的本质,也是张角这个大首脑本身的局限性。

    而黄巾力士说是黄巾军中精锐,但比之普通的吕布军将士恐怕都还不如,毕竟就算是吕布军中那些普通将士们,他们也是有被专门的训练过,且经历了多次各样的战事,累积了丰富的经验,有着不俗的战斗力,这些都是黄巾力士所不能比的,他们不过是多了一种不能算是特殊能力的特殊能力罢了。

    听到这老头这么说,吕布心中诧异的同时,也开始转动起了一些小九九。

    对于自己手下珍视的那些将士们他自然是不可能采取这种饮鸩止渴的手段,这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可能遗祸无穷,但这不代表这种手段他就用不到,只是不用到自己麾下身上,却可以用到某些特殊时候,某些特殊人群身上。

    总之这种东西是有用的,就看自己怎么样,发回的效果也会不一样。

    不过看着这老头的眼神,吕布心知不管自己想要怎样先要取得对方信任、抵消疑心,所以他赶紧压低声音道:“其实不瞒阁下,某对这大贤良师也颇为敬仰,只是对这黄巾力士,却是有些不信。”

    老头看了吕布身后那些个亲兵一眼,也压低声音道:“你还别不信,这是确有其事,听说大贤良师有些手段,能够让黄巾力士刀枪不入、不可力敌,而且这手段其实张帅也懂。我嘛,也是略知一二……”

    “哦?”吕布有些惊喜,不过眼前这个黑山军中老头子看着眼神浑浊,面相也是平凡,但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所以他还是小心试探着问了一句:“既然有如此手段,为何黑山帅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

    既然是假扮对黄巾军、黑山贼亲近的人,自然那张燕的称呼不能以贼来论,一个帅字倒是令那老头子眉开眼笑,吕布心下知道,那张燕也是一个颇有人格魅力的人,这黑山军当时虽然迫于无奈降了自己,经过了高顺的操训、之后的战事磨砺以及刚不久前的奖赏之事之后,大部分都已经归心,可也难保有那么个别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动的,就像是这老头子。

    “哎……”不过眉开眼笑一阵,老头子却又蹙眉叹息了一声,往四处看了看,见周围都没有忍住一到此处,也没有人听到他们谈话,稍稍放宽了心,但还是略压低了音量凑到了吕布耳边道:“黑山帅是爱惜手下的身力,大贤良师的手段虽然一时有用,可后患却不小,黑山帅便是因为对这一点顾忌,担心他们为此留下伤,以致后患无穷,所以一直都没有将此用在他们身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医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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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这下更感好奇了,虽然这老头这么一说,等于是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张角的确是用了某种药物或者是什么激发潜能乃至于麻醉神经的手段,来达到“武装”黄巾力士的目的;可他心中又很清楚地知道,张燕这人或许爱惜部下身体,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肯为此放弃有利于自己大业之事的人。

    如果真能够有那样好的手段,以张燕这种初具枭雄之姿的人的个性,肯定是不会介意用的,他这种借口骗骗眼前这个老头子还可以,但对自己来说却完全不可信。

    不过吕布此时也不会点破,由得这老头保存着一丝幻想吧,他想了想便不由又问道:“那照你这么说,若继续下去,岂不是会任由这种手段失传,那岂不是可惜?”

    老头子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便是失传了又能如何,黑山帅曾经与我说过,这是一种舍本逐末的方法,实在不可取。”

    吕布心中嗤笑不已,自然是不会相信这是张燕的心里话,不过他也不怎么能想到张燕为何不这么做,当然这都不重要了,他望着眼前的老头,眼睛有些发亮,嘴角含笑道:“阁下方才说你懂得一些这种手段,倒是不知道,你知道多少?”

    老头很警觉,目光中的浑浊尽皆散去。似乎这时候才恢复到了他的本性,说话的声音也陡然变了,“你问这么多,是要做什么?”

    哪怕是真地可以信任的“同道中人”,他都未必会和对方在这个话题上谈到多深入,更别说吕布还只是表面亲近,这张陌生面孔是第一次相见,哪里能够确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不会想要向他合盘托出。

    吕布这时候也不再做掩饰,既然对方都已经有所怀疑再多掩饰便毫无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来。“某知道这些自然是有用……”

    终于意识到不对,老头子脸色一变,口风也立刻便转了:“什么有用什么没用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吕布沉声道:“这么说。你方才所言。都是假的?”

    “哼!”那老头冷笑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反正如今都被你识破了,老头子也认了,至于想知道什么。恕老头子无话可说。”

    吕布有些恼怒,但很快又笑出来,只是这笑容在那老头看来却是让他请不自主深深打了个冷颤,“是吗?那某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强硬。”

    ……

    在那数百黑山营士兵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吕布让人将那老头直接带走,这自然在军中造成了一定的恐慌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吕布命令派来的另一个原黑山降兵的头目顶替了这军侯位置后稳定下来,这个时候吕布却已经回到了九原城内自己府上。

    对于那老头的讯问他特意交给了王成去处理,他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有这样好的资源吕布自然不会藏着不用。

    不过现在来说他对于那黄巾力士倒不是那么关心,毕竟暂时用不上,反倒是由于所谓逼使黄巾力士潜力的那类似与药物的手段,让他突然想到了军队中的用药和医疗问题。

    说到军中医疗方面的问题,这无疑令很多将军、统帅都为之头疼不已。

    要知道,对于这个时代的军队来说,很多时候他们最大的敌人既不是战场之上的敌对势力,也不是自己的上下级(即指暗箭冷枪),更不会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所受的伤。

    受限于时代,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摩擦如果处理不好,最后造成破伤风都有可能引起死亡,不过这种概率比较低,但也足以说明了受伤的危险。

    一般来说在军中,那些老练的士兵们都有自己的一套防伤的办法,也都懂得伤后如何包扎伤口,避免创口感染引发更大的问题,但这只能够对待一般的小伤口,若是稍重一点的伤就没有办法了,比如箭伤。

    这个时候在两军交战之后因为受伤而死的士兵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箭伤,这也是因为箭的锋矢处的独特造型,以至于在将箭矢拔出的时候时常会把箭头留在里面,最终引起伤口感染、肌体坏死致不治而亡的致命伤。

    当然受伤之后的救治往往也是分人,普通士兵和精锐士兵不同,精锐士兵又和将军、主帅不同,很多时候普通士兵若是中箭,尤其是被射中了要害,若是得不到有效救治那就只能等死了,而精锐与主将等,在条件许可下还是能够得到救治并且会慎重对待。

    像是吕布麾下的精锐骑兵们,上战场之前,一般都会在身上的内衣里再穿上一件丝质衣物,这自然是不可能挡住箭矢,但在中箭的时候箭矢会将丝质衣物一同穿入体内创口中,且丝质衣物因其特性一般不会被箭矢割开,所以在拔箭疗伤的时候,便可以通过拉扯丝质衣物从而达到将箭头也完整取出来的效果,避免发生拔箭之后箭头还留在伤口中。

    不止如此军中救治也是先精锐在普通士兵,如此种种待遇上的差距,其实也是精锐之所以称为精锐的原因之一。

    但很多时候,战场之上的救治未必就能够取得应有的效果,更有很多时候是因为时间耽搁来不及救治,

    这也是因为军中所配的军医数量实在太少,他们就算是每个人有四只手都来不及,更别说就是普通人的一双手。

    若吕布的设想成功,建立起了自己的一套军中随军医疗的班底,在战争时候尽可能减免因伤而亡,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会成为他的军队横扫天下的一个利器。

    试想一下,别人的士兵受了伤很难保证存活,而他的士兵至少有一大半还能够存活下来,这一部分的比例就已经足够他对对方形成优势,尤其是在人数势均力敌的持续战争中。

    当然,还有护士也是必不可少的,女人心里细腻的特性是男人怎么也比拟不了的,而且护士掌握了基本的处理伤口的手段,就能够应付一些基本而士兵本人不好处理的伤口。

    还有一点,则是女人出现在一大堆男人中,总有些赏心悦目的效果,对于士兵的恢复显然要比周围都只有一群大老爷们儿的哀嚎要好得多。

    当然,军中出现女人肯定会引发一些另外的问题,要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的军中,基本都是一群长时间不知肉味的狼,几个女人进入其中不啻于羊入狼口,吕布还得要为此制定一些规则,和一些保障措施。

    做事情做计划,都得要提前考虑到坏的后果,否则到时候发生了只能够手足无措。(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曼柏县

    一人之计穷,两人之计短,众人之计才能择优而取,因而为了这个自己突然冒出来但在未来影响会很深远的想法,吕布也是再一次毫无顾忌将贾诩、陈宫和良乐这几个智囊都召集过来自己府上,就在大堂里直接拉开了一场会议。

    诸人分宾主入座,吕布根本没有丝毫兜圈或者想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点明了自己找他们来的目的。

    得知了吕布的想法,贾诩第一个开口便是苦笑道:“温侯,这并州地方可不会有什么好的医者,而咱们随军而来的那些军医,恐怕也没有办法满足温侯提出的要求,所以这么一说起来,这事有些难办啊。”

    贾诩一针见血提到了点子上,要建立军中医疗体系,医学专业人才是关键,可他们随军的那些可不是什么高手,并州这地方至少他们所知道也没有什么厉害的。

    其实吕布现在除了文臣武将,这种专门性的人才也是很缺少的,所以之前他让陈宫颁布的纳贤令并没有具体的能力要求,而是只要确实有一技之长,而且还得要经过贾诩等人的检验能够通过,可至今为止还真没有发现有医学方面的专业人才,所以吕布听贾诩这么一说想想也是如此便也有些苦恼。

    这时候那良乐却是突然冒出头来道:“温侯,若是真想要这样的医师,乐倒是知道一个。”

    “哦?”吕布眼前一亮,“这并州地界儿上。还有这样的人?”

    良乐觑了陈宫一眼,看眼神中的光芒似乎略有得意,他缓缓道:“乐曾经在度辽将军耿祉那儿见到过此人,他当时似乎是在耿度辽府上做客,听耿度辽说这人医术神奇,在当地为许多人称道,他也是为子求医,似乎是其子得了一些不便外谈的顽疾,在这医师手上解决了,耿度辽对他可是推崇有加啊。”

    耿祉的度辽将军府在五原南曼柏县。这么说此人就是在曼柏县了。

    “此人姓甚名谁?”

    良乐摇摇头道:“其实乐也不清楚这些。只知道此人姓华,附近的百姓都称他华神医。不过此人四处游医、居无定所,当时也不过是恰巧在耿度辽府上见到了他。如今也过去不少时间了,如今他是否还在那里。乐也不能确定。”

    吕布听得眉头不禁一挑。脑中却是下意识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不过随即便笑道:“呵,那又有何妨,有此奇人哪怕是去碰碰运气。去走上一遭也是应该的,午后某便去曼柏县。”

    ……

    五原郡南部曼柏县,这里乃是度辽将军耿祉驻军所在。

    按理说两人在之前对南匈奴战中达成合作关系,甚至耿祉隐隐有要向吕布投诚之意,良乐便是他们之间的联络人,这还包括了良乐之前的顶头上司匈奴中郎将张修;只不过三人都对名义上压着他们的大汉朝廷还略有所顾忌,吕布没有公开反朝廷,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两个独立于并州系统之外的人收过来。

    不过这一回来到曼柏县寻找神医,吕布也没有打算空手回去,若是神医找不到,至少还要将耿祉的事情确定一下,哪怕只是在暗中收服了他。

    之前吕布从西河入五原的时候,也有经过曼柏县,但除了遣人前去致歉之外,并没有亲自去拜访一趟,今日倒是正好一并去了。

    在吕布心里,也想要就将这个度辽将军收为麾下,要知道耿祉手下好歹也有数千人马,而且还是正规官军,不像是黑山贼那养的乌合之众,对于吕布的势力是一个有效的增长和补充。

    而且在另一方面,耿祉也的确是一个可用之人,能力不俗这在当初配合陈宫进军匈奴南单于庭的时候就有所展现了,只是吕布暂时也不好保证他的忠心,还留待时间来检验,倒是匈奴中郎将张修在吕布心中分量要低一些,因为良乐这个堪称最了解张修之人对他的评价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低。

    说来也好笑,良乐之所以能够在吕布这里站稳脚跟,可以说前期靠了的便是张修和耿祉的扶助,但现在也不能够说他忘恩负义,毕竟他与那两人是各取所需,而到了吕布这里才算是为臣为属,自然也要为吕布多考虑一些。

    吕布这一行人在凌晨天刚大亮的时候便从九原出发,速度不慢不到两个时辰就来到了南边的曼柏县。

    五原郡这两年来的变化或许是并州这些郡中最小的了,曼柏县同样如是,只是即便是曾经吕布也不曾登门拜会过度辽将军耿祉,所以还是在良乐的引领下一行才目的明确来到了度辽将军府。

    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哪怕是表明了身份,却还是被门口那个老奴挡住了,理由居然是他家主人生病了不能出来迎接。

    对此良乐愤愤不平,蹙眉在吕布耳边低声道:“这耿祉也太不像话了,温侯亲自登门,他居然还端着架子竟然不亲自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来的观察,吕布大概知道了良乐的性子,如果说他的谋略和聪慧都是上上之选在吕布麾下比之贾诩等人也不会逊色太多的话,那这心性就要差得多了,之前那时不过是因为他谋划了许久早已经成竹在胸,而且一切也确实顺利进行下来,这种年轻没有多少经验的人最适合打的就是这种“顺风仗”,因而他那时也没有暴露出来他的这些弱点。

    不过这终究还只是年轻经验少的问题,只要吕布肯放手让他去干慢慢成长起来他也会成为不逊于贾诩的谋士。

    这些还是后话,就且不提了,现在的良乐愤怒都写在了脸上,早没了当初在吕布面前可以营造出那个宠辱不惊的年轻人的形象。

    或者说他这样未尝没有做给吕布看的意思,看他对自己的维护,吕布心中叹了口气,止住他的恼怒道:“先看看情况再说,或许这耿度辽确实有什么事呢。”

    良乐依然显得有些忿然,可吕布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一行人就这么跟着那老奴进入度辽将军府中。

    这府邸看上去倒是颇大,刚进入里面就是一个大院子,不过老奴并没有领着他们穿过院子,反而是从旁边的回廊绕过去,而后进入了一条甬道,还没走多久便进入了又一个小一些的院子,院子中间是假山水池,周围花花草草颇为繁盛,人少花草多、更衬得环境幽静,倒显得这家主人志趣高雅不少。

    不过吕布等人都不在意这些,跟着耿家老奴再穿过了这个院子往里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屋子外边。

    据那老奴所说,这屋子便是耿祉的寝室,而这屋子里确实还分为了里中外三个空间,中间由屏风或是帘子格挡开来,每一个空间都不小,而越往里边却是越大,到了中间那空间,隔着屏风望不清楚里面的景象,但都知道最里面应该是躺在病榻上的耿祉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暗揽度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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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奴虽然一路领着他们进来,但毕竟身份低微,进到中间这处空间已经算是特许,后面却是只能被阻挡在外无法再进去了;而吕布是登门来拜会,算是客人,但是毕竟他的身份不一样,耿祉在他面前还是要矮上一头,所以也根本用不着通报获得许可,他便直接就和良乐只有两个人一起绕过了那屏风走进了这最内部的空间。

    这里面果然更大了一些,不过偌大的空间里,却只有一张床榻,此刻一个大汉仰躺在上面,但看他的眼神却是时刻关注着屏风这边的情形,大概也是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有人要进来便有意识要爬起来,再看到走在前面的吕布他更是直接喊道:“温侯……”

    这人应该便是度辽将军耿祉,虽然二人此前从未有过正面交集,但在此时吕布只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正如耿祉第一眼便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是躺在病榻上,但那份气度却是伪装不来的,就像是曹操曾经接见某个使者的时候让人扮演自己而自己做侍卫站在一旁可他的气度还是让人瞧出了不一样来一样。

    此时这耿祉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看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当然想来他就算怀着其他心思在这种事情上也应该是不会也不敢欺骗吕布的。

    吕布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做出虚扶一下的手势,一边嘴里还道:“子福(耿祉的字)有病在身。我吕奉先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点礼节还是就免了吧。”

    耿祉脸上表情又是感动又是羞愧,过了好一会儿才刚反应过来,赶紧对吕布道:“温侯和伯羽请先入座吧……”这样说着的时候,他却是自己在榻上坐起来,然后指着自己对面示意吕布和良乐二人上坐。

    吕布二人也没有推辞,一齐在耿祉对面坐下来,当然了是跪坐。

    吕布也算是好些日子没有这么坐了,毕竟哪怕经过了在雒阳的那段时间,他不会对此不适应但终究还是有一个前世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所以离开雒阳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般不是像战时坐在马背上,就是坐在自家让人特制的圈椅里——这种圈椅在离开雒阳之前他也有特别让人给蔡邕送去了两张,哪怕他自己不坐,也可以送人。这种现在几乎不能称之为有多少产量的东西。而且坐在上面也舒服方便。送给别人作为礼物可是很好,毕竟物以稀为贵,而实用的稀物就更贵了。而此时吕布这跪坐可算是自回归并周以来头一遭,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此时三人对坐,中间并无甚相隔,耿祉便吩咐人送上来几案与酒,待人退下去他便先后为吕布、良乐和自己满上,当然对吕布和对良乐还是不一样的,前者是尊敬后者则不过是待客的礼节,当然这点细节也只有良乐注意到了,但他也没有说出来。

    吕布第一个问题却是关乎耿祉身体,道:“子福的身体如何了,方才看脸色可是颇为憔悴?”

    耿祉轻咳了一阵,本来略白的脸上涌出一阵不健康的潮红,苦笑道:“多劳温侯费心了,不过祉这病已经让人看过了,不碍事只要遵照医嘱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如今这般只是因为过去几日被病痛折磨的难以安寝,睡眠不足而造成的。只是医嘱最近这些日子最好不要下榻甚至去外面吹风,所以方才祉才……”

    这一番话,配合上他那满脸羞愧的表情,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

    不过吕布和此时就站在他身后的良乐是什么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良乐就看着耿祉满脸的狐疑,显然是不甚相信。

    但吕布哪怕心中有想法,这时的表情却没有露出丝毫怀疑,更似没有介意耿祉这样的无礼的样子,只是摆摆手道:“还是养病重要,这些礼节都是浮云,要知道耿度辽可是国之栋梁,若是为此而伤了身体,那到时候可是朝廷的损失,我吕奉先也会良心难安地。”

    只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生疏与冷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甚至连对耿祉之前那表示亲切的称呼都变成了和良乐一样的敬称,不一样的是这是敬而远之的敬。

    而他话中含义更令人听着感觉古怪,良乐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楚吕布是什么意思,更别说是耿祉了,可他清楚的是这绝对与自己想要的效果完全不同,这让他顿时有些惶惶了。

    他从吕布这番态度中感觉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尤其是与自己所想完全相反的结果,要说他也是个心理敏感的人,所以哪怕吕布没有明显表现他也会感到异常,更何况如今这样明显的冷淡和疏离,还特意提到了所谓的朝廷,又不是不知道他与朝廷如今的关系,这样将自己推向另外一边的做法说白一点也就是在表达他对自己的不满。

    耿祉的病倒是真地,可今日也的确是想要试探吕布一番,毕竟之前吕布经过曼柏县的时候没有来见他,后来也没有给他什么安排和指示,对于他这样心理敏感的人来说,难免会想到这其中是不是有另外的原因,更何况他没有真正认识过吕布,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之前吕布尚还在并州的时候的一些传闻,那时候的吕布说不定还真能够干得出卸磨杀驴这样的事情来,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想多,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举。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好,刚才那一番确实是他无礼,但他还真没有想过要违逆吕布。

    或许只能说他久在这塞外地区,没有经历过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为人处事方面多少有些考虑不周全,但吕布的芥蒂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种生疏拒人的态度实在是令他不安。

    毕竟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上吕布这条大船,而且之前的表现也在表明着这一点,可吕布如今这是要干嘛?

    耿祉心里顷刻间涌出了无尽的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要这般端着架子,还想要试探吕布,可别要这一试探将自己都试探没了。

    什么样的身份做什么样的事情,耿祉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过火了一些,未免也太过看得起自己了,要知道如果说之前的他对于吕布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吕布却可以随时将他抛开,若非面子上要照顾到朝廷那边对于度辽将军的态度,吕布甚至都可以直接讨伐他,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哪怕将张修拉下水来也没用,更何况他清楚张修那人不可能会和他一起。

    想到这里耿祉也有些急了,自己之前所谓的打算都抛诸脑后,这时候只能尽力挽回,避免吕布完全放弃自己,哪怕他知道这样自己可能完全失去自主权,所以他开口便是道:“温侯这话说的未免疏离,祉这点病只是小事,但若温侯有命,便是垂危亦或者有生命危险祉也不辞而去……”

    吕布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倒好似方才的冷淡根本不存在,道:“某早就知道子福是个识大体的人,果然是没有看错啊。”

    嘴上应着“是,定不负温侯信任”,可耿祉心中却是苦涩,知道自己似乎入套了,哪怕吕布现在没有说什么,但随后肯定就会让自己付出“代价”,不过这也是自己自找的,谁叫自己要把借口亲自送给对方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这样也好,毕竟本身他也就无甚野心,这样一来至少自己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敏感,没有了实权但自己并非一无是处,他也清楚吕布目前有多么缺人,自己总有他用得上的地方。

    不过他不会想到吕布还真是很快就会用上他,就在下一刻吕布又开口道:“其实某此来,除了看看子福之外,还想要向子福问一个人。”

    “谁?”

    吕布看向良乐,良乐笑道:“乐上次来拜访耿度辽之时,听坊间传言说曼柏县有一个神医姓华,不过名字却是不太清楚,此次温侯寻他有要事,但乐听闻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就不知道此时还在不在此处了。”

    耿祉一拍掌道:“那温侯来的可是太巧了,若等到过段时间,祉这病被治好了,那这华神医可就真是要离开不知所踪,温侯再问祉也不会知道了。”

    “哦?”吕布眼睛一亮,“听子福的意思,这华医师此时尚在此处?”

    “当然,”耿祉点头,“祉这病,就是他治的,不过据他所说,这属于中医的内科,并非他所擅长,倒是疗伤治创,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吕布心中一动,“那不知道此人姓名……”

    “啊差些忘了——此人名叫华旉,字元化,据他所说乃是沛国谯县人。”

    华旉?

    吕布一愣,心中有些惊疑起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不过他又隐约记得,那人的表字似乎也是元化,而且擅长外科、沛国谯县人这些都算符合,只有这名却让他迟疑。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去看一看,毕竟虽说汉末三国时代有三大名医,但这不代表厉害的医师就只有这三个人,也许这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一个人呢。

    “那此人,现正在何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医师华旉

    离开度辽将军府、前往寻找那华神医路上,良乐却是笑道:“温侯,方才乐可算是看清楚了你有多狡诈了。”

    “哦?”吕布嘴角含笑,道:“你看出什么来了,说说看。”

    良乐道:“温侯其实心里早就清楚,今日这事是那耿祉的试探兼且有点儿发泄之前温侯没有主动找他之后也没有安排过来的恼怒之情,可温侯在他面前还要故意那般,便是为着要让他自己主动觉得自己如此作为实在是不该,本来或许只能算是一时头脑发热,但现在却自己将这错误越放越大,心里也就越害怕,而这个时候温侯要向他提一些要求,为了挽回温侯信任他应该都不会拒绝才是;可温侯却什么都没有说,这反而令他心中更是感激,但又实在心中惶恐不安,需要温侯接受他的一些条件才能够安稳,温侯这时候便勉为其难而且顺理成章接受下来,不管是这几千军队的统属,还是咱们要去见的这华佗……”

    吕布听他说了这么多,脸色始终没有变化,但等他说完,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伯羽想得真多啊……”

    他现在总算是看出来了,这良乐限于年纪和经历,真的还很不成熟,主公的心思哪怕是猜到了,能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么?就像是后来那杨修,就是因为这样被曹操一怒之下杀了。

    吕布知道自己的城府可能还不能够跟曹操比,很多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但不管是贾诩还是陈宫他们很多时候看出来了都不会说,只会由吕布自己亲口说出来,从这点上来看这良乐便显得很不成熟,至少作为下属他犯了最不应该犯的错误。

    良乐听吕布这么说先是一愣,继而也立刻明白过来,他只是经验不够,加之性情如此,但人却是很聪慧的,这一下子第一感觉却不是慌乱,而是如何补救。眼珠子一转之后。他便立刻顺着吕布方才的话说下去:“是啊乐确实想多了,温侯哪里会有这么多心思,也根本不需要如此,只要一声令下这耿祉就要眼巴巴跟上来……”

    吕布瞥了他一眼。实在忍不住哂笑道:“不会拍马屁就不要乱拍。不怕会拍到马腿上么?”

    良乐笑得有些讪讪。心中却松了口气,这样至少证明刚才那事情算是揭过了,他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对于吕布的心思很快领悟过来。

    吕布也没管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此刻满心想的都是自己即将见到的那个人,他急切地想知道他是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汉末医学界的瑰宝级人物,又怎么会有一个自己所感到陌生的名呢?

    ……

    根据耿祉所说,那华医师暂住在一个叫做七里巷的地方,也就是在曼柏县城东南角,一处平民聚居区。

    这种地方吕布已经很久不曾来过了,所以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充斥盈耳那纷乱嘈杂的叫卖吆喝声,还间或有一些杂碎的争吵、喧闹,这种嘈杂与战场之上的嘈杂不同,那是热血而这更多会令人感觉烦躁,所以吕布多少显得有些不适应,甚至屡屡皱眉。

    不过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引起他发作,毕竟是自己要闯入他们中来而非是他们刻意要惊扰到自己,所以他只是领着陈宫等人一路沉默飞快走过这里。

    周围那些小贩、市井草根们自然也看到了他们,而且想看不到也难,毕竟就在眼前而且这一伙人还是这么显眼,虽说吕布此时没有穿上军装,但一身华服再加上那几乎到哪儿都是高人一等的身长,身后跟随的又都是体格异常彪壮几乎一个顶俩的护卫,便是良乐夹在他们中间显得过分孱弱,可穿着一身文士袍唇红齿白气度也是不凡,这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一伙人他们自然是不敢惹也惹不起,干脆就躲得远远地,甚至过处声音都在有意无意地压低。

    当然吕布等人本身也并不十分在意,他们一路过来也都没有碰上不长眼的,倒是顺顺利利,一直走到了一个巷口才停下来,而这里就是他们要找的七里巷了。

    七里巷号称七里,当然不可能真有那么长,不过从头走到尾也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他们要找的华旉正是住在这七里巷的中段,吕布等人拐进巷子里,只能一个跟在一个后边,毕竟这巷子相对于吕布还有那些身强体壮的护卫来说都太窄了,恐怕也就只有良乐这样的身形,才是能够两个人并肩可以通过的。

    地上铺路的是青石板,一行人脚踏在上面即便是隔着厚厚的鞋袜,可还是能够感觉到一阵清凉从脚底板涌上来,让人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这巷子里的湿气很重,青石板路边沿与两边墙角的交合处布满了浅绿色的青苔,走在里面除了他们“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走在这样的巷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吕布的思绪突然穿越了近两千年的时空,探向了那淅沥春雨笼罩的南方小镇,那无人空巷叹息水乡的温婉,那纸伞摇转大黄狗的低语,一幕幕折叠过梦境一般的旖丽场景……

    不管那是曾经,还是“未来”,现在都只能够存在于自己的回忆与梦中,所以吕布很快回到现实中来,而这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这七里巷的中段,良乐在找寻着耿祉告诉他们的那个松木门门边悬着一块“医师华旉”的原木牌子的屋子。

    突然他眼前一亮,指着右手边一扇门,吕布看过去果然看到那扇松木门旁边有一块上面写着“医师华旉”的牌子,一行人便涌过来,当然实际上在这里面挤不开身,所以大家也基本都是挤在了吕布的身后。

    “叩叩叩”……

    吕布提起右手,手指和中指微屈、指关节磕在那老朽的松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悠悠回荡在这个窄巷里,连续敲了三遍,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了回应声,他才停止。

    没多久,随着“吱呀”松木转动摩擦的一声,那门应声从里面长开来,现出了一个人影,第一眼看见吕布便问道:“你是何人?”

    “阁下就是华旉?”

    “呃,正是……”开门这人是个年近不惑的矮瘦男子,面容很祥和,不过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为他平添了几分与面容不相符的老态,他看着吕布还有拥挤在他门口的那些个大汉,眉头一蹙却没有丝毫惧怕,只是没好气道:“你们撑在这里干什么,挡住人家过路的道儿了,不管要说什么赶紧先进来再说吧。”

    这华旉说话倒是有趣,吕布发现即便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自己也开始对他有点儿感兴趣了,便依言先一步跨进去,良乐等人也紧随在其后。

    那巷子实在太过窄小,通过的时候吕布都感觉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所以一进入到这华旉的屋子里,立刻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受。

    实际上他这地方也并不大,不过容纳进他们几个人倒是绰绰有余,而此刻里面竟然还不止华旉一个人,还有两个梳着发髻的七八小童,华旉吩咐他们去倒水,两个小童蹦蹦跳跳地就去了,那背影中折射着稚嫩的光华,令人恍惚。

    请吕布等人坐下后,华旉便疑惑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事么?”

    吕布笑道:“某是一个军中校尉,他们是某的下属。至于来此找你,自然是有事的,若是无事又怎么会好好来登你这三宝殿呢?”

    华旉摇头苦笑道:“原来还是位将军,不过你这位将军可就说错了,我华旉这里既没有什么宝,也不是殿,顶多是让将军及诸位有一个站脚的地方罢了。”

    这时候刚好那两个小童送水过来,吕布大剌剌一手接过了,随意饮了一口显得毫不客气和生疏,听着华佗妄自菲薄之语,他哈哈笑道:“华医师这里是豪宅也好,茅草屋也好,只要是有人才在此,有某所需要的东西,那就算是宝殿。”

    华旉觉得吕布这话有些奇怪,就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道:“将军到底有何事,何须如此转弯抹角?华旉治治病、疗疗伤还可以,不过要猜谜之类,却非擅长,还请将军有事就直接说事吧。”

    旁边良乐看着这华旉似乎挺有脾气,感觉有些好笑,也好奇想知道吕布到底会怎么对待他,毕竟他自己虽然挺佩服华旉,可老实说对于他的本事更多也是来自于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心底里还是会理智地保留一丝怀疑,哪怕方才耿祉那边也是对他推崇有加。

    可他们都不知道此刻吕布心里更隐隐有一分紧张,想了很久才终于下定决心,便问道:“那些事可以待会儿再说……不知道华医师可认识一个名叫华佗的医师?”

    他这样问出来自己就松了口气,心想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岂料那华旉一愣,再上下打量了吕布一番,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不知我与这位将军此前可曾见过?”

    吕布摇摇头,华旉又问道:“那你是从何得知?”

    吕布一愣,立刻醒悟过来,道:“你就是华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华旉,华佗

    华佗生于永嘉元年,他是沛国谯县人,与曹操算是同乡,当然历史上他本身与曹操也是渊源不浅。

    历史上华佗因其医术而闻名,包括黄琬等大臣权贵都有招揽过他,只是都被他拒绝了,后来曹操也听闻了华佗的名声,加上自己又有头风病一痛起来头脑欲裂十分难受,便将其传召到身边做了一个侍医,但华佗本人很不情愿,便借口称妻子有病自己必须要回去陪伴,曹操本身也是一个多情之人,对此自然不会不准,只让他过段时间就回来,只是没想到过了许久华佗还是不曾回去,曹操派人去调查后发现华佗妻子居然是诈病,勃然大怒立刻便派人将华佗抓回去禁锢在狱中,连荀彧求情都没有用,最后更是处死了华佗。

    而被演义加工过后的故事更是说华佗要帮曹操做开颅手术治疗他的头风病,多疑的曹操便以为华佗想要害死自己于是将他杀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关于华佗的故事也是非常有名,而且故事的主人公同样也是这时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那便是关羽的刮骨疗毒,说的是一次关羽与曹仁交战时不慎被毒箭射中了手臂,必须把入骨的剧毒用刀刮去,否则剧毒残留手臂可能会扩散导致整条手臂残废甚至影响到身体,而帮关羽做刮骨手术的便是华佗,在刮骨过程中关羽始终谈笑自若,还一边在与马良下棋。

    不过这个流传广泛、着重强调了关羽个性的所谓的华佗行医事迹实乃穿凿附会,实际上那时候为关公操刀的另有其人。当然现在关羽已经死了,这故事是真是假都不可能“重演”了。

    但不管这些故事性的真假,华佗本人在医学上的成就是毋庸置疑的,包括失传的《青囊经》,他的五禽戏以及“麻沸散”这种最早的麻醉剂都是他留给中华医学以及养生学的丰厚遗产。

    至于后世还有对于历史上是否有华佗此人或者华佗此人是否有这么厉害的医术之类的质疑,在吕布面前活生生站着的这个人便已经足以击退一切质疑了。

    根据这华旉所说,吕布总算也弄清楚了有关他名字的迷局。

    这华旉的确就是华佗,准确来说,华旉是华佗的另一个名字,原来这华佗一直以来四处游医。可他又很怕自己出名。毕竟出名了就会有很多达官贵人也跟着找上门来,华佗最不耐烦的就是应付这种事情,因为帮这些人治病往往很麻烦很耗费时间和精力,可偏偏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他是病患那在华佗的心中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所以他就只好想办法通过各种方法来掩饰自己的行踪。也就时常改名。当然到现在来说用的最多的还是华旉这个名。

    本来他也早就应该要离开此地的,毕竟他是游医而不是定居,当在这里短时间内不会有太严重需要他的病患。那他就要换一个地方了,只是在他走之前却先碰上了度辽将军耿祉来请他去看病的人,而耿祉的病虽然不严重,但却需要耗费时间而且尤其要他本人亲自动手,所以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至于华佗问到吕布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只是随意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华佗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也没有继续探寻下去而是又问起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如今可以说说,将军此来寻找我究竟为的是何事了吧?”

    吕布淡淡一笑道:“事到如今也不必瞒着华医师了,其实某就是吕布。”

    华佗一愣,连方才自己的问题一时间也忽略了,但下一刻他反应过来立刻说了一句让吕布感到哭笑不得的话:“若是要佗去做官,那吕将军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说得很随意,但看着他的眼神就能够感受到那种不可动摇的坚决。

    吕布想到这华佗果然是不做官只医病救人的,相比于王越那个成天只想着做官“不务正业”的家伙可真是天差地别,当然本身各人就有各人的性格各人的追求,难说谁好谁坏谁高谁低只要不是为此不择手段失之下作,不过华佗这种人的确更容易令人欣赏。

    吕布赶忙摇摇头否认道:“华医师这却是想错了,某从来没想过要征辟华医师,只是想要华医师帮一个忙,这个忙或许需要耗费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某有自信,华医师绝对会愿意做下去,因为它是能够造福更多人的大事业。”

    “哦?”

    吕布知道,华佗肯听下去,那就是自己的机会,接下来就看自己如何打动他了,他想了想便开口问道:“元化以为,这医者到底为何物?”称呼上的不同很容易拉近彼此的距离,吕布这也是第一次自己主动改口称呼,而他这话一出华佗便陷入了沉思,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吕布知道趁热打铁的必要性,自然不可能干等着华佗任他在那里一个人一直想下去,他需要有效却又不至于太刻意的引导对方步入自己的轨道,所以他又是开口打断了华佗的思绪,继续方才那话题道:“不知道元化什么看法,但某却是觉得,这医者也有分别,有大有小,大者医一邦医一国,小者则不过拯救寥寥数人,如此二者相比,元化以为何者高明?”

    “自然是前者……”华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吕布微微一笑,总算是进入自己的节奏了。

    他没有浪费这好不容易来的节奏,立即点点头继续道:“元化说的不错,相比于那只能医一人亦或者是只能够医几个人,能医一国者,才是真正高明的医者。便是元化你医术高超,四处游医,救了许多人,可相比这天下还有更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来说,也不过就是杯水车薪。”见华佗不住点头,他话题又一转道:“当今天下崩坏,汉室江山风雨飘摇,某吕奉先不敢说全无私心,但若能够有机会,在满足自己野心的前提下,尽自己所能、尽快平定这天下乱局,这将是一大幸事。”

    华佗道:“呵呵,吕将军果然是个豪杰,如此坦白……不过却不知道,这与我这一介草民,又有什么关系?”

    “某吕奉先,伏唯做那医一国者,可若仅只一人,也是无能为力,华医师有高明的医术,正可助我一臂之力。”

    华佗这下完全明白吕布的意思了,他摇摇头语气淡然道:“吕将军也太过高看于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医师,在这穷乡僻壤之间救济救济一下周围乡里、贫苦百姓尚还可以,将军那所谓医国的大事业,请恕华佗不能从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麻沸散(上)

    站在那个“医师华旉”的屋子外,还是那条狭窄的巷子,吕布和良乐两人对视苦笑。

    虽说华佗并没有明确要将他们赶出来,可在华佗再一次明确拒绝了吕布的招揽之后,接下去的时间哪怕华佗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表现出了很好客的样子,可他们自己都是觉得挺尴尬的,颇有点儿坐如针毡之感,也实在没办法再在里面呆下去了。

    而且良乐的苦笑更浓,因为方才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华佗居然还说让他自己小心着点儿,因为从他的脸色看他的肾似乎有些问题。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不能够望一眼就完全了解病患并且对症下药,还需要四合为一才能够确诊,不过中医有五行学说,对应的正是心肝脾肺肾,若是某一个部分出现了问题,有时候从脸色上就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而以华佗这样的医术可不像是后世那些指着一点儿小把戏就糊弄人把医术当做骗术的江湖野路子,所以他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也是如此良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可方才又实在是不好开口问及,而华佗似乎也没有主动要提的意思,直到他们出来他都没有解疑的机会。

    而刚刚出来的时候他还真是有些后悔了,小心地看了脸色平静的吕布一眼,终究还是忍住重新进去的冲动。

    华佗并没有出来送他们,也不知道还在研究着些什么,倒是让那两个小童来送客。这种不敬的行为让良乐之前对于他的顶点好感消散无踪,如果不是顾及到吕布都没有说什么他恐怕拼着不要风度都要冲上去打华佗几拳呢,也更为自己方才没有找他问诊觉得明智。

    两个小童长得都是眉清目秀,性格也很是乖巧,而且很有礼节,便是此刻对华佗很有意见的良乐也对他们产生不了什么恶感,吕布更是蹲下来拍着他们的小脑袋笑道:“你们两个和华医师是什么关系啊?”

    旁边良乐陡然眼前一亮,本来还疑惑吕布怎么还不走还幼稚的要陪这两个小童说话,此刻却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两个小童即便是再聪慧,可心智也是不能够与吕布他们相比的。有许多话无法从华佗那边直接得知。却可以从这俩小童这里旁敲侧击一下,华佗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总有弱点,只要他们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想要他屈服也不是不可能。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两个小童对于吕布等人没有丝毫警惕。或许也是吕布身上那种豪气很有感染力,让他们禁不住产生一种崇拜的情绪,对于他的话也几乎是有问必答。

    吕布并没有急着就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那些问题。那样太过突兀即便是小孩子恐怕也不会立刻回答,除了他们与华佗的关系之外,他也着重问了两个小童本身的资料,说到这个两人可就来劲了,似乎巴不得越多人知道他们越好,于是姓名、家庭关系、爱好等他们这个年纪所能理解的资料信息都被吕布一一套出来了。

    吕布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小童都是华佗的弟子,他们二人一人名叫吴普,一人名叫樊阿,都是在华佗这次出来游历之前就被各自父母亲自交到华佗手上,要华佗将他们带在身边,既是当小厮也是当弟子,而这两个年仅七八岁的垂髫小童不仅乖巧可人而且十分聪慧,也给了华佗不少帮助。

    吕布虽然不能够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华佗那两个后来颇得真传、其中一个甚至活到百多岁而头发不白的弟子,但所谓三岁看老,看华佗说到他们现在闲的很满意,显然只要调教下去就算做不到华佗这样也同样会很出色,这样的人才自己也要拽到手里。

    而且吕布被这么一提醒,又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要将这华佗也拉到并州书院的组成人员中去,在书院所开的学科中再增加一个门类,便是“医学”。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医”更多算是一门学问一种研究,而并非是一种职业,但如果能够在自己的手中渐渐将其规范化,这种事情想想都很有成就感,更何况培养出了的人能够增加自己治下以及军中医疗的力量对于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而要做到这一点第一步当然是要将之推广开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教育下手,也就是说还要走到并州书院身上去,让华佗成为书院的“医学教授”,华佗不管是实践能力还是理论水平都是杠杠的,完全不用担心,只需担心华佗是不是会答应。

    这是后话现在吕布要紧的还是先将华佗绑上自己的“贼船”,此时因为太高他蹲着的时候和这两个七八岁的小童身高居然也差不多,正好能够平视,望着他们的眼睛他目光灼灼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师傅不想要跟着哥哥走么?”

    在方才已经将关系套近,两个小童欣然接受了吕布自己安排的“哥哥”身份,此时听到他的话更是没有半点迟疑,那小吴普便道:“师傅从出来一直都很伤心呢,好像他还一直在研究什么东西,小普看着是一种花,很漂亮可是师傅从来都不准我们碰……”

    小樊阿也在旁边补充道:“是啊真的很漂亮呢,不过我们都不认识,但是我们很乖的,师傅叫我们不要碰我们就绝对不碰……”

    “你还说呢,那次我明明看到你碰了一下。”这时候小吴普却突然转向了小樊阿,语调里带着一丝埋怨。

    小樊阿不甘示弱道:“你不也是,你后来也碰了我也看到了,只是没有讲出来而已。”

    吕布可不能让他们这样没完没了吵下去,赶紧打断道:“那还有呢。还有什么事情?”

    两个小童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转移过来,小吴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便道:“记得爹爹当初将小普交给师傅的时候,叫小普一定要乖乖的,说师傅喜欢乖乖的孩子,还说师傅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啊……”说到这里小吴普似乎突然醒悟了什么,赶紧捂住了嘴巴,小樊阿也瞪大眼睛赶紧跑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

    听这两个小童说话,吕布隐隐觉得这对于自己对华佗的劝说应该有帮助。自然不可能放过。但他知道急不来便缓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你们小声告诉哥哥,哥哥不会告诉你们师傅的好不好?”

    “真地吗?”两个小童难得异口同声,都是满脸狐疑。

    吕布郑重点头,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都笑起来。然后还是小吴普先说道:“师傅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死的。师傅的那种花,好像也跟着有关系呢。所以师傅很伤心,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才不想跟着哥哥吧。”

    话都被小吴普说完了,小樊阿有些不满的撅撅嘴,但看到吕布看过来还是赶紧一个劲的点头,示意伙伴说的没错。

    良乐在旁边隐隐想到了些什么,吕布却比他想得更多。

    听这两个小童这一讲,他也想起来了,自己看过有关于华佗的资料中似乎也有过这方面的记载,说是华佗的儿子沸儿误食了剧毒曼陀罗的果实而死,后来华佗以曼陀罗配合其他几位草药制成的“麻沸散”便是以儿子名字命名,只不过当时表明只是传说,但现在听俩小童这么一说,在这里似乎应该是确有其事,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起来,计上心头……

    翌日一大早,华佗与平常一般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起来了,他没有立刻就去将自己那两个小弟子叫起来,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年纪还小在这个时期都需要足够的睡眠来补充精力,否则不仅精神会不好长久下去对于他们的成长也会不利,而他自己已经成人自然不用担心这些,而且都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多年来都是如此,也就只有那段最悲伤的时期是例外。

    不过再沉重的悲伤都要过去,现在华佗虽然还没有完全走出阴影,但生活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有规律而且充实。

    他起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漱口洗脸,或许这时很多人不注重这些,更主要还是在观念上不会想到,也就只有那些贵族规矩多一些,但作为一个医者自己首先也要给病患一个清洁的形象,这些细节都有必要注意到,这些东西华佗也都有交给吴普他们,他们起来后也都是要如此,只不过相对要晚些。

    等到擦完脸眼睛有神一些,头脑也开始彻底清醒过来,华佗便跑到了里面的院子里。

    他这屋子是在小巷两侧,但在屋子里面却也有独立的院子,只是这院子被包括在深墙高檐之内,而华佗到这里却是开始演练起了一套晨操。

    这晨操是他自己所创,命名为五禽戏,盖因这是模仿虎、鹿、熊、猿、鹤这五种动物的动作而来的眼中养生引导术,长久坚持练下去,有养生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他的好身体和之前年轻相貌便是靠此维持。(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写到了华佗、中医、麻沸散之类地,有些话不吐不快,最近看了一些谈到中医的帖子,有些人似乎对中医很不感冒,而且居然本身还是学中医的,对于这些人的想法我不予置评,但我个人是相信中医的,尤其相信一个历经了几千年不断发展,至今仍然没有明确能被推翻的体系,有人说科学无法解释中医,所以中医不存在,这简直是个笑话,什么是科学?科学就是知道的事情能够解释,不知道的事情无法解释,称为未知但也没有谁就敢说一定是不科学,还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很多宝贵的精华丢失了也就算了,不承认也没什么,但完全没必要去糟蹋,言尽于此;至于本书里面关于麻沸散和华佗真实性问题,我得说这只是小说,是我编的大家不用强求哈哈,最后求一求订阅——当然这些话都不要钱!~

第三十三章、麻沸散(中)

    实际上说五禽戏完全是华佗所创也不准确,因为早在他之前,就有一些人通过专门观察虎、鹿、熊等五种动物的动作,寻求暗合自然天理之道,从而整理出一整套的动作,命名为五禽戏,坚持长久练了之后能够对人体起到健体到养生的良好效果。

    这不是什么仙侠小说的修真法门,而是实实在在的养生延寿之道,而华佗则是在前人基础上,通过自己对于道家、经学的理解以及结合自己在医学上的水平,进行了一次再创造或者说是改良,所以准确说华佗现在所练的是他自己所创的华佗五禽戏。

    每日晨间他都要练几遍风雨不辍,在这过程中他也在不断发现问题并且进行修正,到现在这套华佗五禽戏已经快要与“原版”面目全非,可以说完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且效果似乎也更好。

    也是因此,他还特意将这五禽戏推及给了自己所碰到的一些老年病患,至于他们能不能够像自己一样坚持练下来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够决定的了,毕竟他只是医师,而不是家长。

    当一整套练下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而这个时候两个小童吴普和樊阿也都起来了,跟随了华佗也有时间了,他们也养成了这样有规律的生活习惯,准睡准起,起来之后果然也先是洗漱,而后便跑到院子里面,学着华佗的模样也开始摆开架势练习五禽戏。

    五禽戏是养生引导术,但并非小孩子就不可以学。只是以吴普俩童现在的年纪根骨还没有生成,想要练好也有难度,华佗也没有教他们由得他们去,久而久之两个小孩子练的五禽戏就完全不像样子,跟华佗在一起的时候还知道是跟着他在练,没在一起的时候只会以为他们是在嬉闹游戏。

    等到华佗练完他们闹完已经是天光大亮、日上三竿的时候了,这时候都是一身的汗,华佗擦了擦便去准备早膳。

    花了小半个时辰用完早膳,主要还是两个小童吃饭总归是有些麻烦,华佗正准备要出门去度辽将军府上帮度辽将军耿祉再看一看。还有几个疗程就可以完全结束。到时候他就要离开这里了,莫名有种松气和不舍并存的复杂感觉。

    甩甩头华佗准备好了药包要走,就在这时,“叩叩叩……”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来。

    华佗放下药包。还没做走过去。小吴普倒是一副很好客的样子。第一个跑过去一边还道:“我去开门……”

    而他身边的小樊阿则是一脸懊恼,似乎是因为没有争过自己的小伙伴。

    华佗这可就感觉稀奇了,要知道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这两个弟子了。他们虽然很乖巧听话也很努力勤快,但那门把手对他们的身高还是个不小的挑战所以他们之前尝试过以此感觉到那艰难之后开门这项任务都是交给华佗来执行的,可今天却兴匆匆跑过去,好想知道敲门的是谁而且很期待对方的样子。

    本来华佗对于这敲门声虽然好奇缺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这里这么久周围的人都知道他住在这里,有急事找他也说不定,尤其是生病可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是凌晨还是深夜都有可能,如果是急症

    可小吴普两人这么一表现落入了华佗的眼中,就变得很是可疑,也是因此他本来并不是很在意来人是谁现在也上了心,跟着小吴普后面过去,看到小吴普奋力踮起脚尖才能够着那门把手,可是想要打开却又不是那么容易,华佗摇头失笑,还是没忍住几步走上前去帮他将门打开来。

    小吴普的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不过看到了门外那人之后,立刻兴奋地叫了一声:“哥哥!”

    小樊阿也是在同时叫了一声,华佗却是一愣,才叫道:“怎么又是你们?”

    此时在门外站着的,正是昨日才刚来过的吕布一行人,吕布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他的身高配上那无形中散发的气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不过很多时候一个人之所以能够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威胁和压迫,都是源自于他有对方为之忌惮之处,可吕布相对于华佗而言,实在没什么压迫性,华佗并不在意名利,从这些许多人都在意的方面根本无从威胁他,或许唯一能够胁迫的就是生命了,可华佗是会为此屈服的人么?所以此时的华佗感受到吕布的气势,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目光平淡直视着他。

    吕布笑道:“又见面了,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小吴普、小樊阿两个小童已经做出了请进的手势,此时似乎才想起来决定权还在师傅手里,便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华佗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让开身体,道:“进来吧,小普、小阿去倒水来……”

    “是……”两个小童齐齐应了一声,就都蹦蹦跳跳跑走了,华佗看着他们这副兴奋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昨天让他们出来送这吕布一行人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好像他们之间很熟络了,还叫吕布“哥哥”?

    入座之后吕布没有什么迟疑就打开了话题道:“虽然很不想要提,不过知道华医师因为丧子之痛而悲伤,吕某还是想要说一句迟到的节哀。”

    华佗脸上表情一滞,不过这事情毕竟过去,他也渐渐恢复过来,所以很快镇静下来,只是飞快地瞪了怕怕的低下头去的两个小弟子一眼,然后回过头来貌似礼貌实则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地道:“有劳吕将军挂心了,不过斯人已逝,这事情也算是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看提到这个话题华佗脸上明显有种疲惫感,吕布也有些愧疚,可他又不得不提,便继续道:“吕某却觉得不得不提,因为我实在是不愿意看着华医师继续钻牛角尖下去,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初华医师之所以会将那有毒的曼陀罗放在家中,是为了研制出某种药物,却没想到因此发生了悲剧……”

    华佗浑身一震,望着吕布的眼中首次产生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毕竟他很清楚这些事情连两个小童都不清楚,吕布又是怎么知道的?

    华佗显然不是一个会被限于自由的人,也不是名利可以打动,所以他昨天才会毫不犹豫拒绝了吕布伸出的橄榄枝,哪怕吕布明确表明不是让他去混官场;但他重情重义,如果真能做出让他感动的事情,为了这一份感激之情,他就很可能会为了报恩答应吕布的要求。

    当然了吕布并不是那种会挟恩求报的人,说起来这也是抱着尝试的想法,若行得通自然最好,若不行至少也能够给华佗留下一个好印象,往后还有争取的机会或者换另外一种方式,干脆让他以到并州书院教授医学的方式,来为自己所用,不过这时候还是先将自己的话说完,“华医师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未完待续。。)

    ps:  这章提到的五禽戏,算是挖的一个小坑,后面有用,不是灌水哦~

第三十四章、麻沸散(下)

    华佗摇了摇头,语气比刚才还要显得疲惫,却透露着一丝坚决:“华佗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要听,所以将军想要说什么,还请放在心里吧。”

    吕布没料到华佗会这样回答,蹙眉想了想,还是一咬牙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哪怕会因此惹来华佗的恶感,也得要先尝试过才肯甘心,“华医师虽然医术高明,但想问题有时未免过于片面,殊不知有时候换个角度想想,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华佗只是看着他,满头雾水不明所以,倒是让吕布这番话引出了点儿思绪,暂时忘记了刚才低落的情绪。

    吕布见此叹了口气,只好说开了:“当时华医师的儿子是死于曼陀罗之毒,可依照道家学说,天下万物皆是矛盾可以转化的。孰不曾听说天下莫有柔于水,亦莫有刚于水,这曼陀罗天然带有毒性,可华医师精修医道,应当也能够明了阴阳协调之理,有坏的一面也就有好的一面,曼陀罗之毒若是能够利用得好,或许能够成为救人性命之物。当然这一点某相信华医师本身也非常清楚,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会将曼陀罗带回家中,准备研制药物,只是这其中的搭配非常复杂,可神农尚有尝百草之勇行,甚至其死也是因为尝药施毒之故,难道华医师连这一点挫败都无法看破,尤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曼陀罗是药是毒,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人如何用。”

    实际上许多人可能不清楚,华佗除了是一名医师之外,还是一名方士,他于经学之上可谓是颇有研究。

    当然他不是徐福那样要寻仙问道的方士,他于经学、道学上的那些学习,更多还是反过来为他的医学服务,只是研究得深入了,自然而然了解多一些罢了。

    所以吕布这么一说,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并且很快眼前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东西。

    吕布最多只能给华佗一点小小的启示和引导。实际上便是没有他这一说,华佗在经过了多次尝试之后,早晚也会发现问题的所在,而且据了解和猜测他最后应该最终还是成功了。吕布只不过是借由自己的一点先知先觉的优势将这个时间提前了。同时让自己在华佗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陡然生了好一大截。

    现在的吕布对于华佗来说。和他的救命恩人几乎没有两样,要知道身为一个医术达者,自己凭借着高明的医术救活了许多人。自己的身体也一直保养得很好,甚至在之前几乎一直维持着二三十岁的模样,可没想到自己的医术放到了自己亲生儿子身上,却是毫无用处。

    不管是作为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就那么死去,还是作为一个医者看着病患还是一个孩童在痛苦和遗憾中逝去,这都是他难以承受的打击,也是因此他的心境影响到了表面的容貌,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尽管这才真正与他实际年纪相符。

    虽说如今儿子已经死了,夫人也因此与自己闹得分开,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他也渐渐走出阴影,但在心中却还始终有一个结没有办法解开,毕竟当初自己是想要用曼陀罗来制对救人有帮助的药,却没想到反而先害死了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如果自己始终没有制出自己想要的药,这个疙瘩便会一直存在于那里,时刻困扰着自己让自己不得安宁。

    不过也是因为儿子的死让自己一直都纠结在了曼陀罗的毒性上面,竟然产生了一个有意无意规避的思维盲点,那就是曼陀罗是剧毒,用了对人体会有害,可这种坏处未尝不能够转化为好处,这也是他当初之所以会拿曼陀罗来试验制药的原因,而以往也没有人能够点开,如今吕布一下子点开让他豁然开朗同时也是解了他的心结,某种程度上与赋予他心生没什么两样,这不是救命恩人又是什么?

    华佗平常的性格并不急躁,但一旦涉及了与医药有关的事情,他便是一个风风火火的行动派,所以现在一下子想通了便立刻迫不及待要去尝试一下,毕竟目前来说还只是设想,虽然很有可能成为现实但他是个只看结果的人,不看到是不可能会确认也自然无法安心的。

    于是吕布等人便眼睁睁看着这华佗将他们这几个大活人都撂在了一边,自己却在那里忙进忙出、忙里忙外。

    对于医药他们都是一窍不通,最多知道包扎伤口之类,所以对于华佗究竟在做些什么完全不清楚也根本帮不上忙,反倒是吴普和樊阿这两个小童也跟前跟后和华佗一起在那里忙碌着。

    吕布一行人看着不免觉得有些无聊,尤其是虽然有了正确的思路,但这毕竟是一种新药,即便华佗在之前就有过经验,但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也变得生疏了很多,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熟悉技巧。

    在刚开始的时候,华佗更是失败了好几次,他心中本来就已经对自己想要的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所以也就知道自己想要的药到底是怎么样的,几乎只要尝一口就知道有没有效果,是不是成功了。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幸在早之前的时候,华佗便已经对于制造这种药物需要的材料和应有的流程都已经了然于胸了,所差的不过是火候的掌握以及药材的比例,尤其是曼陀罗的量,稍重一些就可能产生毒素,而完全掩盖药物的效果。

    经过了几次失败也终于熟悉了流程,操作也越来越熟练,华佗最终的成功,既是建立在方才的不骄不躁不断试验中,也会基于自己本身丰富的医学理论以及曾经为此做过的诸多尝试。

    而等到这药成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正午,吕布等人枯坐在那里竟然就等了这么久,幸而他们都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但也都是躁动不安,若再下去可能就坐不住了。

    现在看着华佗脸上喜色吕布也是松了口气,然后便问道:“这药看是要成功了,不知道华医师打算为它取一个什么名字?”

    这种药才刚制造出来,还没有命名,华佗一时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闻言便不由愣住了,吕布见此便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叫做麻沸散,可好?”

    “麻沸散?”华佗一愣,接着又低声重复念了几遍,他心窍通明,加上这本来就是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自然很快就明白过来吕布的意思。

    这种药有麻醉之功效,同时也是为了纪念华佗死去的孩儿沸儿,所以取名“麻沸”,想到这里华佗心中更被触动。(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回程

    这时候华佗再去打量吕布,眼神已是全然不同,本来应当是对他揭自己伤疤感到愤怒的,但现在却都是感激,尤其是自己终于研制成功了这种药物,虽然“麻沸散”的疗效还需要经过不断的试验验证,甚至包括临床的验证,但这就已经是一个极好的开始了,而这一切对于此时的华佗来说,几乎都是吕布带来的。

    此时华佗自己的心结解开,立刻就有一种,哪怕是闷在这室内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是那么的新鲜的感觉,所谓大恩不言谢,但他还是望着吕布感激道:“多谢温侯提点,若非温侯,华佗自己都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转圜得过来。”

    吕布摸摸挤到自己身边的小吴普和小樊阿的小脑袋,两个小童都傻傻地笑了,他们的脸上还有些刚才忙碌之中无意沾染到的黑灰,彼此看到之后便互相嘲笑了一番,这时候吕布抬起头来,看似无意提起对华佗道:“那现在华医师再考虑考虑某昨天的提议,会不会有另外一番答案呢?”

    华佗一愣,没想到吕布居然这么“执着”,他想了片刻便苦笑道:“温侯为何这般执着于此?实不相瞒华佗性子比较活脱,实在是不想要被拘束在一个地方;况且天下医者也不止我这一人,甚至比我高明者也不知凡几,温侯何必就要华佗一人?”

    吕布脸上顿显失望,华佗也有些不忍,毕竟现在对吕布和刚开始看法和态度都完全不同了。心中有种感激想要报答,却不知从何报答起,毕竟吕布的身份恐怕也没有多少东西是需要他来给的,否则以他的性格又哪里会在意吕布什么感觉,除非他生病了是自己的病患。

    他又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便问道:“温侯只说要华佗帮助,却并没有说到底是何事?”

    吕布精神顿时一振,因为他听出了华佗口气中的动摇,这就证明有喜。他赶紧道:“某是想要在军中建立一套随军医疗体系。需要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所以才来寻找华医师。”

    华佗不禁好奇道:“军中不是一般都有随军的军医么?”

    吕布点点头,继续道:“如华医师所说正是如此,但某所设想的这随军医疗却有所不同。某打算将女性引入进来……”见华佗脸色微变似乎有所误会。他赶紧先解释一番道:“华医师可不要误会。军中的确不得有女眷随入,某虽不才但治军也算严谨,自然不会罔顾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华医师想过没有。这些女性同样可以做一些治疗和护理的事情,而且可能比男性做得更好。若华医师能够开明地将自己一些医术教给她们,她们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治疗手段之后,那些轻伤便都可以由她们去处理,女人有着男人所不具备的细心和细腻,这对于伤口的得当处理也会是一个很大的帮助……”

    华佗脸色缓和过来,同时心里已经同意了吕布的话,因为他自己家里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他的夫人虽说没有学医,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一些见解,在医治和照顾一些病患的时候,华夫人可比华佗本人要细心多了,也是因此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提醒了华佗,否则哪怕那病患还能好却要更花费一番功夫,让其平白受累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忧虑,毕竟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军中女医师这样的事情。

    吕布看出他的脸色便又道:“某也知道华医师的担心,无外乎就是女子出现在军营之中是否合适,不过某对于麾下将士以及军中纪律都很有信心,而且便不算这些,到时候自然还有一些制度手段来挟制,以警慑他们保管让人不敢触犯。当然这些女子也必须是良家出身,不能主动去勾引……”

    听到吕布最后的话华佗不免有些无语,虽然现在对女性的社会宽容比较大,可以改嫁可以出门什么的,可要说去勾引军人难道真当那些女人都没有羞耻心啊。

    不知道华佗心中所想,否则吕布也得要吐血不可,自己就那么一说也没有说她们就没有羞耻心啊,他继续说道:“而且也不只是女人可以,男人亦可,女性某将她们称之为护士,只能是作为医师的助手;而男性则可以与元化学习医术,成为和元化你一样的医师,只要元化不介意医术外传。当然若是女人中有根骨天赋不错的,华医师不介意也可以专门教导……”

    这个时候医还不算是一种职业,哪怕是宫中的太医,实际上也是一种掌握了一定医术、为皇家身体服务的官员,而行医的女性更是就没有,吕布也担心华佗会与这样的固有观念。

    华佗这下明白过来,这等于是要自己去为他培养一支医疗队,而且那女护士的概念也令华佗好奇的同时也有些期待,如果真是按照吕布所说,这东西还真是值得人期待,至于吕布问的介不介意华佗可没有什么门户之见,而且医学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不是看自己教给他们什么东西,而是要看他们在实践中积累的丰富经验。

    而吕布接下来也说道:“当然这些人向华医师学习医术,便也等于是华医师的弟子,若他们不想要在军中,某也不会强求……”

    吕布这明显是为华佗做的一个让步,但让华佗听着心中却是感触颇深,昨天的他可真没有发现这吕布还真与自己见过的那些官员、上位者们完全不同,像是之前在徐州游历的时候碰到的陈圭听说了自己的名声想要招揽自己,表现得也很重视亲自登门,可态度和今日的吕布一比简直就是没有诚意。

    华佗毕竟也是一个人,吕布以国士待他,他也有以国士报之的想法,主要还是感激之情占据主导,对于吕布所说有些好奇和期待也是重要原因,所以在吕布的目光下,他终于点了点头。

    ……

    阿依木带着几人去牵来了他们的马,身后王德对着托腮似乎是在沉思的吕布道:“温侯,这附近没有贩马之处,所以凌刑已经去了别处买马,待他回来咱们再走吧?”

    此次吕布出来,所带的阿依木、王德和凌刑这几个大汉都是自己的心腹——本来还有一个秦宜禄也要跟来,只是听说他的夫人刘氏身怀六甲近十个月这些日子快要生了,必须要陪在身边才行所以没能成行,而来的这几个其中阿依木是自己的亲卫,王德是直属军侯,凌刑则是亲卫副,也就是典韦的副手,还有几个则是那支“特种部队”中的成员,没有名字全都是用代号来称呼,当然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保持沉默,即便是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也只会去默默执行吕布的命令。

    吕布点点头,看着屋子里指挥着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的华佗道:“看他们也要收拾好一会儿,咱们也不用心急,等等吧……”

    在招揽了华佗之后,吕布不免就想到了同处于这个时候被称为“医圣”的张仲景,如果要将这二人做一个比较的话,华佗比较擅长于外科,而张仲景则是内科圣手。

    不过这华佗也算是机缘巧合才会碰到,但那张仲景本名张机,乃是南阳人,而且此时要么是在长沙太守任上,要么就是辞官之后避隐某处专心研究医学,想要碰到他是不可能了,除非吕布以后打到了南方去。

    不过现在来说,有这华佗帮助,军中的医疗队就好建立了,毕竟士兵们需要被处理的伤口就是属于外科范畴。

    而实际上说华佗比较不善于内科这只是相对于他在外科上的成就而言,要知道中医简单也就分为内外两科,内科还包含有内科、妇科和儿科等,在这些方面华佗也会尤其在儿科上有其独到手段,所以目前来说有一个华佗也就足够了,关键还要找到足够多足够聪慧能够领会华佗意思的男女,男的先做助手和学徒慢慢学习成长,女的则是做护士一般的只要懂得一些基本就可以如果有兴趣和天赋便和男的一样。

    等到华佗师徒终于收拾完的时候,那凌刑也已经买马回来了,他只买了一匹马,因为显然小吴普两个小童根本就没法骑马,只能由大人带着,然后吕布便带着华佗他们三人一行人准备离开曼柏县,往九原县回赶。

    本来华佗是还要留下一段时间再走的,因为他还有一个病人也就是耿祉在此处,他还有几个疗程必须要华佗亲自照看着,但吕布只想了一下便干脆决定让耿祉也到九原去,到了那里华佗一样可以继续为他治疗,耿祉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华佗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耿祉却没有与吕布他们同行,毕竟在这度辽将军府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好,他走了这里还在这里的士兵们还在,虽然吕布想要收拢这几千人马但也不会是现在,所以暂时耿祉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是先由他之前的副将主持大局,而他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之交代……(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划分兵种

    回去的时候不过是比来的时候多了三个人,而且两个还是小孩,但东西倒是多了不少——华佗坚持要将他那些药罐和捣棍以及医书等之类地东西全部都带上,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吕布自然也会如他意,而且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麻烦或者负担,毕竟他们此来的一行人也不少,让他们每个人帮着分担一点儿就行了。

    至于小吴普和小樊阿他们没有马骑——就算有也骑不了,所以此时都与吕布一起坐在赤菟马上,以赤菟的耐力和承载能力,这样两个七八岁的小童所带来的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两个小童一前一后都坐在吕布的前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几乎缩在了吕布宽大的怀抱里,对于吕布来说除了稍稍有些别扭也没有什么影响,除非现在是在追逐或者战斗的时候。

    而在这路上吕布也终于与华佗提及了让他去并州书院教授医学的事情,吕布的担心根本毫无必要,华佗终究是华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敝帚自珍、小气鬼喝凉水的人,更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所以听吕布这么一说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欣然答应了,其实想想也是反正之前“带军医”这种事情都答应了,这也没有比那艰难多少。

    当然这还得要等段时间才能决定下来,毕竟现在的并州书院奠基都还未开始,罗成还早着,现在也不过就是寻求一个意向。

    而令吕布没有想到的是在此之后,华佗再看他的眼神与之前似乎又有些有些不同了。想来对他这样从来没什么野心而又有着一颗医者仁心的人来说,吕布这种可以惠及普通百姓的做法简直可以说他从未听说过但真是令人感慨地。

    也是由此,华佗心中更坚定了要帮助吕布的心思,若之前只是为了感恩,现在却是发自内心,至少他自己也更愿意去这么做了……

    回到九原来之后,让人安顿好了华佗三人之后,吕布却没有能够立刻空闲下来。

    因为军队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并不只是医疗的问题,还有很多都需要改变和完善。之前没有能够一一想到。但现在经过了寻找华佗解决军中医疗的事情后,他立刻又想到了许多事情。

    如果按照后世来看,他现在麾下的这支军队无疑还有很多地方不规范,因而首先。他便需要将军队编制的事情重新落实一下。

    在此之前。吕布已经拥有了五万并州骑兵。两万余黑山营步兵,还有张扬降兵和袁绍降兵共计约四万人,如此差不多有近十二万人。看着好像挺多,不过如果平摊到了目前他所拥有的四郡中去,其实就不算什么了,且不说上党、太原这两郡因为其地理位置接临袁绍势力和董卓势力的特殊性必须要部署不下于五万的兵力,在五原郡北、西以及西河郡西都要陈列数目不等的军队,真正能够进行常规随意的调动恐怕还不到五万人。

    而这十二万人中步骑兼备,而且都可以说是精锐或者说准精锐,这才可以说是真正值得吕布自傲的地方。

    不过他还有一个缺憾就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水军,不过这也是没法强求的事情,毕竟是在并州这种内陆地方,虽然有一条河水贯通,但北人因其生活特性和习俗等不善水,所以北方至今为止除了辽东的公孙康有水军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兵种。

    其实吕布之所以会想要现在就开始考虑组建水军之事,更多还是未雨绸缪,为了未来可能面对南方的战事做好长远打算。

    不管是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完成统一北方的霸业,南方都是自己随后急需要面对的一个重点难题,而一个很重要的难点就在于他们的水军。

    根据他现在手头上得知从南方传来的消息可知,现在徐州、扬州乃至兖州这一些地区正是曹孟德、孙伯符和袁公路几人争雄的时刻。

    尤其是曹操刚在徐州上位,便显示出了足够的野心和高超的手段,一面继续支持自己所谓的盟友同时也是姻亲——最终曹操还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孙权,曹操和孙策成了亲家关系多少让他们的联盟稳固了不少,而曹操则是帮助孙策应对扬州霸主袁术,另一方面他也在积极地向外进取扩张,野心勃勃并且已经初步取得了一定成效,那便是兖州东段部分还没来得及被董卓势力收拢过去的区域都由他实际占领着。

    便是如今的兖州牧、背后有着董卓作为靠山的徐荣也是谨慎起见不敢轻掠其锋芒,他只能够先稳守住自己能够有效控制住的那一部分区域和势力,同时小心荆州方面的变局,因为很显然哪怕是兖州也无法满足曹操的胃口,他必然会逐渐将自己的触手伸向荆州,刘表垂垂老矣再不复当年匹马入荆州那天下“八骏”的威风,而他的两个继承人长子刘琦性格温和软弱,无法独当一面,幼子刘琮更还是个孩子,在荆州权势熏天的蔡氏家族家主蔡瑁更是个典型的两面三刀,若有一个强势人物必然会选择依附而不会去顾及到自己的“老妹夫”,而董卓对于他们的影响力是很小的,这也是李儒吩咐徐荣必做的功课。

    而对于吕布来说,他已经可以想见,未来的南方霸主必然就在曹操和孙策之间产生,亦或者他们的联盟会比想象中延续更长的时间,这样的强强结合无疑更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现在要是还不做些什么,等到时候无疑就来不及了。

    当今时代的兵种总共也就那么几种,大的分为陆兵和水兵,而陆兵之中,则又分为步兵和骑兵,下面又分有弓箭手、刀斧手、盾牌手等小门类,对于这些吕布也不会想要去贸然改变,所以他要将麾下再次重新划分和确定编制,最主要自然还是为了水军的建立。

    的确一般而言,北人不善水,哪怕这并州就有河水贯穿而过,并州军众将士若说骑术能够堪称一流,水性就实在是不入流了,倒也不一定完全不碰水,可生活习惯、思想观念等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之下,导致他们水性很差,但吕布相信这不可能是全部,也不会是必然。

    不过这或许暂时看来只是吕布一个人的想法,因为在他召集众人商议,说出自己想法之后便遭到了强烈的反对,这其中除了现在事情太多,人手又不够,实在很难有多余的精力放到这边来。

    吕布道:“你们都是这么以为的?”

    他的眉头皱得厉害,似乎心情很不好,不过下面这些人也都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劝谏只要说得有理,他哪怕再有坚持还是会听得进去的。

    陈宫便当先皱眉劝说道:“主公,咱们这军中,根本就没有善水之人,更没有会水战之人,而且咱们还没有船匠,船倒是有一些,也不过就是能够载载人、运运货,如此何以组成一支水军?”

    陈宫说的这些问题吕布都考虑过,但这并不能够成为不建水军的理由,所以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也要试图劝服他们,便笑道:“世人都说,北人善骑、南人善水,可北方人不善水这却是未必,这么多人之中总能够找到一些水性好的。”

    贾诩也苦笑道:“我说我的温侯啊,您倒是想得好,可这北人不善水并非是经验之谈,而是众所周知、确有其事,若费时费力到头来可能还是一场空,那才是亏大了。”

    吕布脸上还是笑容,但语气却与开始有所不同,道:“你们二人都这么肯定,你们问过了,还是调查过了?”

    “这……”问到这个,陈宫、贾诩顿时都语塞了。

    他们当然也都是听说而来,毕竟这种事情谁会去调查,老实说这还真的是经验之谈,只不过是发生在周边的经验之谈,他们所知吕布军中会水的都没有几个,更别说若是要组水军那必然是要水性很好。

    吕布这时候就笑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而且某也没有说一定啊,未知的事情总要先去尝试过了,才知道是不是可信。”

    陈宫仍然有些不死心的劝道:“可既便是如此,水战咱们也毫无经验,组建水军,操练却根本不知道要从何练起啊。”

    吕布一字一字十分坚决道:“若是如此,那便一切从头开始,水性可以练出来,水战同样可以练出来,便是水军将领也都可以通过不断的操练和实践,培养出来。这需要时间某也很清楚,毕竟某也从来没有想过,一下子就组建一支独步天下的水军,那不现实;但慢慢来,想必还是有很大机会可以做到的。”

    听到吕布话语中做长远打算的意思,陈宫二人知道无法劝谏的同时也稍微松了口气,毕竟现在事情太多了,需要花费精力、时间乃至金钱财物的事情也太多了,相比于很难见到希望的建立水军,还是其他事情对他们来说更显示更加重要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女间人选

    现在吕布的财务正准备逐渐交给严氏去做,甚至连一些后世比较方便的记账方法,他都专门交给了严氏等人,而严氏不止在武学上领悟力非凡,本身也是聪慧过人,已经基本掌握和能够灵活运用那些记账方法了,再加上女子特有的细心,吕布交给她心里也能够放心。

    不过放在这个时代里,哪怕严氏是温侯夫人,毕竟也只是一个女流,作为女主人管一管侯府内部的事情还好,可要涉及到一个势力集团的财政大权这种几乎相当于是一个女人在朝廷里任职当官这种超出这个时代人想象的事情,就要受到整个社会的巨大压力,毕竟现在的女性地位高也不过是相对于后世宋朝而言,还没有高到能宽容她们为官上朝的地步,所以因为身份等种种原因,最终严氏只能作为暗地里的那一个。

    明面上这一切就都是由贾诩和陈宫、路粹等人共同管理,他们可以算是对吕布势力如今的财政状况最了解的,自然更知道以现在的经济状况应付退牧还耕、百姓迁移、水利建设乃至并州书院等方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快有些捉襟见肘,如今还想要建立水军,吕布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不过吕布真要坚持他们也没有办法,还好吕布也不是头脑发热就一定要排除万难都要给自己的想法开路那种人,在贾诩等人的劝说下,虽然水军建立还是没有放弃。但已经从最开始设想一开始就大把投入变成了先小打小闹试验一下,如果可行兼且那时候财政有所起色的话,再考虑扩大规模。

    这也是他现在所能接受的底线,贾诩等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除此之外,这一次再重新确立编制、划分兵种以及建立水军的事情,吕布还打算特意举办一场正式的军中分兵仪式,这自然为的还是要借机向外界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不只是对那些定居南部的百姓们,给他们正在进行的北迁增加更多的安心;还有则是震慑周围,不管是西部鲜卑、匈奴人还是袁绍。

    这可不是后世阅兵。不需要做那么多的准备工作。要做的很多也都是他们平常所做,因而倒是不需要多少花费,而且陈宫、贾诩他们也明白吕布的用意,所以不仅不反对还积极帮忙谋划。这也算是令吕布稍稍开心了一些。

    当然吕布也清楚。表面功夫做得再好。关键时刻还是要靠真实实力,所以哪怕有了双马蹬、新式马鞍还有马掌,吕布却不会因此忽略对于骑兵的操练。因为那些始终是外物只能够起到辅助作用,战斗中起决定作用的终归还是人、将士本身。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急事,前期都要做许多的安排和铺垫,而如今就有一件必须尽快定下来的事情……

    “这就是,你找来的女间人选?”

    “准确说,还只是候选……”

    对话的是吕布和陈宫,而他们此刻所在,却是在九原城内县衙后院,此时周围都是吕布的亲兵背过身去警惕守卫着,只有吕布、陈宫和王越三人,看着面前像是在品评着什么。

    他们面前站着两排全部都是身穿素布麻衣的年轻女子,素颜模样最能够看出女人本来的面目,而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亭亭玉立的女子,相貌也个个都不错,及不上吕布的那四位夫人,但放在歌舞姬院,加以调教都会受到欢迎。

    从来有男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青楼妓院之类的地方,**得不到排解是很可怕也很难受的事情,这样的地方自然就应运而生,而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各种情报信息也往往最容易在这种地方挖到,这正是吕布之前会将女间排铺的目标定在这种地方的原因。

    这些女性也不知道陈宫究竟是从何找来,不过想来也是靠的君穆在当地的一些手段,要知道如今除了贾诩的情报网络之外,在五原本地,君穆也有自己特殊的情报来源渠道,当然这个渠道其实也是在为吕布服务,之前在帮助陈宫扫清魏越、王楷等人并且在之后迅速稳定五原局势起到了重要作用。

    而或许是当初一起来到五原有过“并肩抗战”的过硬交情,所以君穆与陈宫一向走得较近,也是因此在被吕布安排与高顺一道去北部之后,他就已经将这渠道交到了陈宫手上。

    对此吕布并没有说什么,陈宫倒是想要上交给他,只是吕布否决了,让他继续掌有,他也没有推辞。

    吕布之所以如此可不是因为想到三角形才是最稳固的、“三权分立”才能达到相互制衡之类地,而是他对于君穆这支力量老实说有些看不上。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哪怕是一坨屎也是有价值滴”,前世在网络上看到这句话,吕布的第一反应是笑喷了,现在却觉得真的不失为一句有理之言,因为面前这些女间的候选正是陈宫靠着君穆留给他的渠道搜罗来的,有五原郡本地的,也有西河郡南部、太原、上党两郡甚至并州以外河内等郡的。

    至于王越为何会在此处,那是因为他将成为这些女间的教官。

    贾诩手下的那些人在刺探、身手武艺方面都是师从王越,甚至某种程度上说在彻底出师之前王越的话比贾诩的话对他们还要有效,而换成是女性,吕布可找不到有一个女的能与王越相比的,所以最后这些女间的身手培养也是交给了王越。

    王越的年纪就是他最大的底牌,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哪怕他从来没有教过女性的弟子,而且因为他的出身还有吕布的缘故对于这些女性他不会抱着歧视的态度,能基本做到不偏不倚这也是在培训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

    当然不排除必要的时候可以加强一下她们彼此之间的竞争,这种竞争关系甚至延续到往后执行任务中去,只要处理得当都是一件好事。

    而身手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毕竟她们将来是要到歌舞姬院去的,身上除了武功底子之外,自然也需要有歌舞的底子,而且还不能够太差,要把她们捧出来吕布的手段多得是,但关键的前提她们也不要太差,本身太差怎么捧都是捧不起来的。

    吕布这时候也将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另一边的王越,问道:“王兄以为,这些女子根底如何?”

    陈宫所谓的这些女子作为候选,意思就是她们首先得要经过王越这一关,如果王越不认可证明她们身上没有可以培养的潜力,吕布等人自然也不会白费那个功夫。

    而现在,就要看王越会怎么说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培训

    王越从一进入这个地方看到这些女子开始,就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吕布和陈宫对话的时候他也没有插嘴。

    这时候听到吕布的询问,下意识就摇了摇头,道:“越早就说过了,女子与男子不同,她们的根骨太弱,不适合习武,就算练了也无法取得什么成就。再看这些女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长相还看得过去但身体却实在太弱了,在培训之前恐怕还要花大把的时间来补充她们的身体才行。”转头见吕布和陈宫两人都认真听自己述说,心里倒是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口风一转继续说道:“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题,而且女子也不是全是坏处,至少以她们的身体柔韧性,在短时间内想要接受一些刺探、脱逃乃至隐匿的手段,却是很容易的。如果稍加培养和雕琢的话,这些女子不敢说和男子相比,但要在温侯所说的地方完成任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王越的话语里透露出了强大的自信,吕布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看从回到了并州开始专门由他培养出来的贾诩手下那些新一批的探子以及自己的“特种部队”的能力,而这些人的培养时间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个月,现在却已经散布各地渗透各处,去执行他们的任务去了,而且这还不能够算是出师,因为王越只是将之一部分的能力传授给了他们,这么短时间也只够他们吸收这些了,由此也可足见王越的能力不止是体现在他个人的武艺上。在为人师方面,他也很有一套。

    吕布现在想想也不免觉得好笑,如果王越一早就有这种觉悟,说不得他早就能够成为一名雒阳禁军中的教头,可他武艺高强却偏偏不愿意在人前展现,只想以此作为进身之阶而好做官,至于做什么官对他来说都要比武者、剑客高级得多,即便是现在也是因为他遭遇了太多挫折而且还惹了些麻烦有些心灰意冷,才会愿意为吕布做这种事情。

    不得不承认王越的话也很有道理,他一开始说的很直接。这便是他的性格。哪怕吕布是他的上司是他的恩人,若非这种性格他也不至于在雒阳一直混不出头来,但他也确实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客观角度来看待这些女子,并没有全盘否定她们。而吕布接下来便问道:“那王兄以为。这当中有哪些是可造之材?”

    王越这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才摇摇头道:“女子毕竟不同于男子,光光是从表面上,很难看出她们有没有潜力和天赋。越还需要在其他方面测试一下她们,到时候挑出其中适合的来……”

    至于不适合的,吕布自有安排。

    吕布点点头表示理解,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有劳王兄了!”

    虽然并非刻意,但自然而然拥有的那种气质也让吕布在王越面前自然而然就具有了一份派头,这一拍他的肩膀等于将一个重任交给了他,这让王越也多少有些感触,虽然自己为官的梦想在吕布这里还是没有实现,尤其自己想要当官光耀门楣、风光无限的想法更是不可能实现,毕竟不管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自己教导的那些弟子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但他能够切实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而并非此前总是遭遇到的鄙夷,哪怕是为了这一点王越也有理由为吕布办好他吩咐的事情。

    “定不辜负温侯所望!”吕布可以没架子称呼他为兄台,他却不能够顺杆往上爬,对于他这点表现吕布也算满意,毕竟心直口快的性格无所谓,但要是完全没有眼色、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可就迟早是个祸害了。

    说交给王越吕布就干脆做起了甩手掌柜,带着陈宫先离开了这里,一边走他还一边与陈宫问道:“这些女子,没有用什么强迫的手段吧?”

    “当然没有,温侯当初就吩咐了这一点,这些女人都是宫派出去搜罗的人看到她们处境困苦便帮助她们,也特意问过了她们自己的想法,她们都是愿意的,只不过并没有告诉她们要去做什么。”

    吕布点点头,理解陈宫的意思。

    其实从刚刚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女子的眼神躲闪、面容无光,显然出身都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很卑微,处境也必然是很困苦,要知道按照吕布当初与陈宫说的,必须是要这些女子自愿才能将她们招过来,毕竟要一个好好的女子心甘情愿哪怕只是去做歌舞姬院的名伶,没有被逼到一定程度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更别说还是作为间谍这种不仅要牺牲身体甚至不小心还会牺牲生命的事情,而陈宫想必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自己违背。

    当然也正如陈宫所说,现在她们还没有成为女间组的正式成员,所以也不可能现在告诉将要做的是什么,她们只知道自己的“所有权”已经被吕布他们所购买下来了,也就几乎相当于她们现在成了吕布等人的奴隶,让她们做什么几乎都不得反抗。

    而就如之前所说的,王越对于她们的培训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毕竟她们到时候还是要进入各处的歌舞姬院,成为自己安排在各处据点的棋子,身手再厉害也不能够让人知道,只能偷偷暗中用,她们在外人面前的角色,则都是那些歌舞姬院的歌姬、舞姬等名伶。

    这时候的歌姬、舞姬某种程度上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那些歌手、演员明星,不过社会地位上可就要差多了,几乎算是底层人物,但偏偏她们就是能够凭借自己的特殊身份,接触到三教九流,上层下层都会有,就像是雒阳歌姬院的来莺儿既能够接触到平常民间的富商,也与曹操这样的上层才俊有接触,甚至可以说她们中的不少人手中都会或多或少掌握着一些大人物的秘密,而也正是如此有很多消息乃至重要的情报就会被她们所知道,而被她们获得也就等于被吕布获得,这对于吕布正是最需要的。

    至于这另一方面的歌舞技艺的教导,吕布则是交给了专业的貂蝉,貂蝉作为雒阳这个大汉都城都有名的西街舞姬院的头牌,歌舞才艺方面无疑是很出色的,而且同为女子更有耐心和细心,将来还会是这些女子的头头,所以由她教授完全不是问题。

    等到时候再加上吕布的一些包装的想法,相信这些女子推出去就会受到各地名流的热烈追捧,而到了那时候想要通过她们获知到当地的一些重要的情报信息就是易如反掌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创举

    还有另一方面的问题,也是吕布早就注意到而且更早就想到了地,只是现在才最终下了决定。

    方才他就看出来了,这些女性中,有一些还保持着完璧之身的,要知道这个时代虽然婚姻嫁娶比较早,但由于社会观念与女子的自矜自爱,大多数在未出嫁之前都不会轻易破身,而吕布方才看到她们中的不少还都没有扎起妇人的发髻,显然还未婚配,自然也不太可能失了处子之身。

    再说她们其中有不少年纪看起来都还小,都只有十四到十六岁,放在后世这样的年纪想要找到一个处子可能都不太容易,尽管很多女子这个年纪一般来说可能还尚在学校,但在这时候还是可以的。

    当然实际上那些年纪大的陈宫也不会招来,毕竟歌舞姬院除了外貌、歌舞技艺之类的要求,对于年龄也有限制,这是一种很靠年龄优势的“职业”,自然不可能让过了一定年纪的人来做,所以在歌舞姬院里的那些女子从来年纪很少超过三十岁,这几乎是一个分水岭。

    既然有人还是处子之身,到时候在歌舞姬院那种大染缸里面又别妄想出淤泥而不染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吕布还专门准备了为她们中的那些处子破身的人。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残忍,毕竟哪怕这个时代再是开放,但是黄花闺女与妇女的差别还是人所皆知,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女性间谍除了体质上的一些天上弱项之外,在情感方面也多要偏向于弱势,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们往往记忆都很深刻若那人还是她们的敌人或对手那情感也会很复杂,复杂的情感会带来太多的变数,相比于男性大多数女性是感性动物,情感支配行为比理智支配行为的时间要多,吕布不可能任由这么一个隐患存在着,哪怕她们对自己再是忠心也不行。

    许多小说里面的情节未免夸张之嫌,但防患于未然是吕布做事的原则,如果自己都做了却还是阻止不了到时候她们的背叛。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老天都不帮自己了。

    至于这样做似乎太过冷酷。吕布却不以为然,如果在这个世界他还保持着前世那样的思维方式,哪怕他是战神吕布,也会死得很惨。该冷酷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怀有丝毫的仁慈之心。

    这时候吕布又想到了什么。对陈宫嘱咐道:“待到王越将他想要的那些人都挑选出来了。剩下的便让她们准备一下,去跟着华佗吧……”

    陈宫先是一愣,继而就明白了吕布的意思。

    他这不只是不想要资源浪费。也是为这些女人好,毕竟跟着华佗去做军中的护士,并不需要多少天赋只要足够细心就行了,而这对于女人来说就跟天性本能一样,连学习都不需要,而这无疑要比做女间简单多了。

    或许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差距,就足以让两个人的命运天差地别,至于到底孰好孰坏,这也很难分出来,毕竟陈宫作为女间组草创的经手人,他很清楚吕布对于这些女间的安排,如果她们到一定的年限或者是完成了一定的任务的话,就能完全获得自由得到解放,而且还能够得到一大笔的补助,甚至可以帮助她们找到好的人家,从此拥有一个幸福圆满的下半生,这也算是吕布冷酷之外的半面仁慈了,而且这是应该的仁慈。

    而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女子,虽然是去做了护士,可依然没有半点自由,而且没有意外还会永远持续下去,也是因此,吕布所提到的那些可能会被淘汰过去那边的女护士,与直接被选为女护士之间还是有差距的,最大的差距那便是自由,后者完全不被限制只要想可以不去军中也可以立刻不做,但前者却只能被限定在此,这也是避免万一到时候女护士人数不够或者是出现集体离开的现象,总不可能强迫她们留下,而到时候至少还有这些自由受限的人在不至于让吕布辛苦建立起来的军中“护士体系”一夕之间崩塌,所以从这也可以看出来,有时候一时的得失真地实在很难说清。

    当然吕布这也是硬将女间与女护士扯起来,但实际上这两者根本没什么关系,二者的人选也是完全不同,实际上,女间人选与女护士的人选都是同期选拔的,但两边人所做却是完全不同,要求也是不同。

    如果说女间都是那些实在活不下去的平民女子,或者本身曾经就属于歌舞姬院等场合的女子,比如说之前魏越他们办的宴仙楼里面的一些人——因为魏越、王楷的倒台陈宫也没有接受的意思宴仙楼无法再办下去,这些原本寄身于其中的女子几乎有段时间要生活不下去了,毕竟她们本身没有什么技能,更没有亲人可以依靠,而且身上还有宴仙楼出身这样一个可能会被吕布嫉恨的“污点”,五原郡内都别想找到人敢于收留她们,这种情况下陈宫招人而且是年轻漂亮最好有不俗的歌舞功底的女子对她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福音,纷纷都定下了卖身契,为的不过是求口饭吃,也可见对于女间的招收要求有多么的“低”。

    与之大相径庭地是,选拔出来女护士的候选人门,则不只是多为良家,其中甚至还有不少都是附近富户豪绅的女儿出身。

    在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相比于宋以后简直就是天堂一般,出行、出嫁等都没有太多的限制,而且更没有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像是蔡琰那种美丽又有才的女性都是很受欢迎也很让人尊敬的,而且女子学医虽然罕有听闻,但并不掉份,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一生都平安健康下去没一个大病小伤的?只要是有的,基本上都要求到医师头上,所以哪怕是权贵都不会轻易得罪他们,而医师的社会自然而然不会低,所以那些家族也不会排斥自家的女儿出来学医。

    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军中出现女子于理似乎有些不合,不过这些担忧都在吕布公布出来的新军规面前烟消云散了。

    理由只有一个,这一次新军规除了部分细节的修改,都没有大的变动,唯一只有增加一个,那便是关于女护士的部分,而正是这一部分,给人感觉实在是太严苛了:

    发现士兵与女护士独处一室,便立即予以处罚,而且处罚还是双方,女的二十大板,男的三十军棍,都算很重的惩罚了;而若是发现士兵与女护士有不良的关系,哪怕只是一点暧昧还没有到身体交流的地步,按照先犯者从重处罚的原则,也就是说双方谁先逾矩对谁的处罚就会更重,比如说是女护士勾引士兵,则在双方都要惩处的前提下,女方还要重处,反之则重处士兵,当然这种重处也都是相对于之前的平常处罚而言,男女的要求标准也是不一样的,这样才显得比较公平一些;最后若是有发现士兵与女护士苟且,那么双方都要被处死,完全没有得商量。

    虽说这只是一纸公告,但谁都能够感觉到其中一股浓重的凶杀和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也可以看出吕布绝对不是开玩笑,他对于女护士这一举措的重视也不容许他开玩笑。

    但出奇地对于这么严苛的规定,没有人感到不服,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一般,这其中除了吕布本身的威望之外,也是他一直以来治军严谨的要求,而且本身这惩罚中对于士兵和女护士都算公平,并没有一味地依照其中一方要求另一方,而是根据他们本身的身体素质分成两种标准来,女性一般要比男性弱,更别说还是普通弱女子与军人比,所以女性处罚标准比男性更低更轻也就没什么了。

    当然在这方面吕布同样奉行着打一大棒给一颗甜枣的原则,在惩罚规定的同时,也予以了奖励的规定,当然这只是针对其中的女护士,若是在军中的抢救表现出色,不管是其本人还是其家人、家族都将受到巨大的好处,这其中巨细便不必一一说明了。

    总之这一纸公告代表的是吕布对女护士的重视,也是他的脸面,没有人会在这时候打他的脸,而他自己更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因而那些大户人家也终于放心自己的女儿交到军中去,甚至有些人未尝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若是能够得到吕布军中某个大人物的看中,最好是吕布本人,到时候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须知道吕布军中那些重要人物、将军校尉等有不少都还未婚娶,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这个时候可不像是宋朝重文轻武,尤其是在黄巾之乱之后天下征伐不断,武将地位空前提高,对于这些并州本地急切想要攀上吕布这颗大树的家族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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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汉末,赤兔画戟吕奉先;搞来搞去还是只能来写三国历史,汗!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