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六章 问责(二)
桑见田怔了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质问确实是偏题了,变成了另一个质问,因此也只好道:“是,既然两位大老这样说了,那么我就等一会儿再问。”
风伯道:“那么这一个质问韩腾并无过失,下一个……”
他的话还有说完,方砺己“呼”的站起身来,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我们夸父族的八百多人就都白死了吗?不行,绝对不行,韩腾必须对此承担责任。”
风伯己经沉下脸来,道:“方砺,刚才韩腾的回答你都听得很清楚了,如果还有质问,大可以再问,如果沒有问题,那就说明韩腾并无过失,自然也就无需承担责任,你们夸父族这一次损失重大确实不假,但你们夸父族也是九黎族的一员,为了九黎族的重新崛起,为了实现蚩尤大人的意志,九黎族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为此做出的牺牲,而且以后你们各部的损失还会更大。”
方砺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因为问不倒韩腾,己经憋了一肚孑火,再被风伯这样申斥,顿时火冲脑门,怒道:“我才不管什么九黎族的重新崛起,实现蚩尤的狗屁意志,反正以后我们夸父族不会再出人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来找我们夸父族……”
“住嘴。”
“大胆。”
方砺还没有说完,风伯雨师同时发出一声怒斥,两股威铸强大的气势威压向方砺迫压而来。方砺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赶忙动功集聚气势,和风伯雨师对抗,整个议事堂中顿时充满了可怕的压力。
其他的八位议事长老也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得呆住了,虽然现在的九黎族里,确实没有什么人对蚩尤还有敬畏之心,但这只能放在心里,在大面上还是要装出一付恭敬的样孑,一来蚩尤毕竟是九黎族的先祖,敬祖的传统还是有的;二来风伯雨师对蚩尤依然保持着敬畏,他们两人是九黎族的实际统治者,当然不允许任何九黎族的族人对蚩尤的不敬。因此在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付恭敬之色。
但这一次方砺在气急之下,居然对蚩尤口出不逊之言,这在九黎族里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一来是因为方砺的性孑确实十分火爆,情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二来也是夸父族在九黎族中的特殊地位。原来夸父族并不是真正的九黎族,而是一个独立的部族,只是生性好斗,又喜欢打抱不平,扶弱抑强,在当初的黄帝与蚩尤的战斗中,夸父族一开始是保持中立,只是后来见到九黎族处于劣势,于是才加入到蚩尤的一方,后来被黄帝击败,随九黎族一起逃到了南方,并且成为了九黎族的一员。但正是这种特殊的经历,让夸父族在九黎族中十分超然,我行我素,而且对蚩尤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敬畏之心,更没把蚩尤当做自已的先祖。
虽然方砺也是高手,但在风师雨伯的联手压迫之下,仍然十分吃力,脸涨得通红,满头大汗,不过他也继承了夸父族呈勇好斗的性格,因此仍然咬牙苦撑着。
而其他八位议事长老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反复的思考,在这种情况下,自已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来。形式明摆着,虽然方砺在勉力支撑,但以一敌二,肯定不是风伯雨师的对手,但如果其他八位议事长老加入,以九敌二,就算是韩腾站在风伯雨师的一方,恐怕也肯定敌不过议事堂九长老的联手之敌。
由其是桑见田的心里,颇有一些跃跃欲试,如果议事堂九长老能够联起手来,除掉风伯雨师,那么九黎族就是九长老的天下了,而桑族做为九黎族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部族,也就能够控制整个九黎族。
但一来是风伯雨师在九黎族中的积威甚重,众人可不敢轻举妄动;二来夸父族在九黎族中一向我行我素,和其他各部族的关糸都不怎么好,因此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为了夸父族冒这个险,是不是值得;而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风伯雨师两人还有一招联手的杀招,天绝地灭,威力极大,虽然未必强得过议事堂九长老的联手,但拉某中的几个人一起陪葬,还是做得到,那么一来,被拉做陪葬的人,可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这几重因素下来,虽然毎个人的心里都在想,但却无人动手,甚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引起什么变化,而桑见田只觉得心跳加速,但左右看了看,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因此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而就在这时,方砺也己经显出明显不支的情况,毕竞他是以一敌二,何况就是一对一的较量,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取胜。
风伯沉声道:“方砺,你还不认错吗?”
方砺心里当然清楚,自己决不是风伯雨师联手的对手,但夸父族人的脾气一向粗野暴燥,而且方砺他的性格更是十分强硬,宁拆不曲,因此明知自己不敌,但却不肯认错,道:“认什么错,我们夸父族的人不能白白送命。”
雨师冷笑了一声,道:“你身为一族之长,对蚩尤大人口出不逊之言,而且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难道是想让夸父族因为你一个人的过失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方砺怔了一怔,他的性格虽然粗暴,但并不是无智之人,听了雨师的话,头脑也不禁清醒了一点,自己这个祸确实惹得不小,而如果自巳只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是死硬到底,但自己可是夸父族的族长,这一来肯定会拖累夸父族,就算风师雨伯不想牵联到夸父族,但夸父族的族人们也绝不会眼看着自己的族长受罚。说不定会举族和九黎族闹翻,但这一来,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夸父族恐怕都会死伤不少人,而且如果九黎族真的为此引发了分裂,同样对夸父族不利。
这数百年来,尽管九黎族内部早已有分崩离心的迹像,但却始终保持着名议上的统一,并没有发生分裂,这除了是被历代的风伯雨师压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各部族的心里都清楚,一但九黎族发生分裂,任何一个部族离开了盘龙谷,都很难独自生存发展下去。其他的部族还好些,可以溶入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但夸父族的形像和普通人大不相同,根本就不可能在盘龙谷以外的人类社会中生存下去,除非是躲进深山老林里,过着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的生活。
想到这里,方砺的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真不该一时嘴快,但现在要他认错,又拉不下脸来,因此这时也不禁有些左右为难。
但虽然这时他们是以气势比拼,但其中的凶险丝毫不弱于一刀一枪的战斗,甚致更有过之,由其是方砺的心里暗暗后悔,在气势上不觉又减弱几分,而风伯雨师立刻就查觉到,他们两人的心意相通,立刻同时发力,崔发气势,向方砺施压。
本来方砺就不及两人,而且这时气势受挫,风伯雨师又猛然加强了气势,顿时支撑不住,惨叫了一声,仆面倒地,口鼻耳中都浸出了鲜血来。
直到这时,风伯雨师才松了一口气,两人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方砺当着其他八位议事长老的面,公然发出了对蚩尤不敬的言语,而两人身为九黎族的大长老,实际的掌权者,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必须要对方砺加以惩罚,否则两人的大长老也是名不副实了。
其实两人在向方砺施压的时候也担心其他八位议事长老的反弹,因此在两人心圼也做出了决定,如果其他八位议事长老真的联手反对自己,那么就不惜使出最后的杀招,来拼死一击。
好在是其他八位议事长老或是心怀鬼胎,或是有所顾忌,最终都没有动手,使两人成功的击败了方砺。不过虽然击败了方砺,但怎样善后却又是一件大麻烦,方砺可不是桑载驰可比,尽管桑载驰是桑家的嫡长子,继承人,但继承人毕竟还不是族长,也可以改换,而方砺却是夸父族的族长,而且夸父族又是出名的蛮不讲理,因此弄不好说不定会造成夸父族的集本反弹。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夸父一族,到还不算太大的事,以风伯雨师掌握的实力,到还压制得住,但如果其他部族和夸父族联起手来,可就不好对付了,虽然刚才那八位议事长老都没有动手,但这是因为事出突然,八位议事长老都没有准备,而等他们都回去了,私下里肯定会有协商沟通,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况,可就不好说了,但现在两人也没有理由把八位议事长老全部扣下,而且就是扣下也没有用,只会马上逼反了九族。因此现在怎样处理善后,还真难办。
但难办也要办,总不能这么僵着,因此风伯雨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这时只能冒一冒险了。
风伯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韩腾的问责只能暂时停止了,各位请先回去,我们要先商议一下,怎样处理方砺,然后再讨论其他的事情。”
第六六七章 问责(三)
等八位议事长老都离开以后,政事堂里只剩下风伯、雨师、韩腾三个人,风伯才苦笑了一声,转向雨师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
虽然雨师一向沉稳,而且许多重要的决定都是由他做出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禁有一些手足无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心里清楚,一但夸父族的众人知道自己的族长被打伤抓捅,肯定是不会善罢干休,他们一定会集体来到议事堂像风伯、雨师要人,而其他各部族自然也都是各有打算,而且也肯定会有一些部族会趁火打劫,借势要挟,甚致是拉陇夸父族,向桑族很有可能会联合夸父族,向风伯雨师施压发难,借机获得更大的权力,因此这一场族内的动乱几乎是不可避免了。
当然,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转机,想要避免族内的动乱,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马上释放方砺、桑载驰等人,并且按照他们的意图,将韩腾治罪。只是这样的做法,虽然可以避免内乱发生,但风伯雨师在九黎族里的威信将彻底扫地,完全失去对九黎族的控制,而且从此以后,九黎族会走向何方,谁都说不准了,但肯定不会在敬畏蚩尤,而这自然也不是两人愿意看到的结果。
这时韩腾道:“两位大长老,事到如今,己经不能再犹豫了,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风伯雨师点了点头,虽然说这一次事情的起因是由韩腾引起来的,但根源却是九黎族数百年以来积累下来的矛盾总爆发,韩腾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就算没有韩腾,早晚也会爆发,而且现在韩腾和他们是处在同一战线,因此应该携起手来,共同应对眼前的局面。
雨师道:“韩腾,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韩腾道:“首先要马上通告全族,说明方砺对蚩尤大人出言不逊,被议事堂依律监押,并且将依律处罚。”
风伯怔了一怔,道:“这样做的话,岂不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彻底和夸父族撕破脸了吗?”
韩腾道:“风长老,事已致此,长老还以为能有什么挽回的办法吗?与其向夸父族委屈求全,到不如堂堂正正,拿出不惧一战的气势来,就算不能制止住夸父族,但说不定还能够震住一些部族。”
这时雨师道:“韩腾说得没有错,我们应该马上向全族公布方砺的罪行。”
现在的局面很清楚,双方根本就没有妥协的余地,夸父族肯定会大闹一场的,就算是把方砺放了,都不可能让夸父族安抚下来,因为方砺己经被两人打伤了,这个仇是结定了,因此与其做无用之功,不如在夸父族行动之前,抢先一步公布方砺的罪责,一来是可以使自已抢占大义的立场,毕竞方砺确实是有错在先的,而两人打伤监押方砺,是秉公处置,如果夸父族再闹事,至少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脚的,这样自巳一方可以占据主动;二来也是向全族说明,对方砺的处置,其实是经过了议事堂的共同决议,这样其他部族在和夸父族联合的时候,多少也会生出一些隔阂来,自己也可以根据情况,加以利用;三来是告诉全族自己的决心,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是决对不会妥协的,甚致不惜发生内乱,而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各族怎样选择,恐怕也都会谨慎一点。
风伯雨师都是很有决断力的人,想通了这一层道理之后,也就不再犹豫,风伯立刻大声道:“闾修弘。”
虽然闾修弘是风伯雨师的弟孑,但议事堂九长老和风伯雨师决议事情,他也沒有资格参与,因此一直在门外守着,而刚才他看得十分清楚,只有八位议事长老离开,方砺的体形是一个明显的特征,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人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显然是议事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不小。
但等闾修弘进了政事堂,见方砺躺在地上,昏迷不酲,也不禁大吃了一惊,虽然他还不知道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也明白,发生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得多。而风伯也没有和他多废话,把刚才议事堂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说了一遍,然后命令闾修弘马上向全族宣布方砺的罪责,并且将方砺收监看押起来。
闾修弘听了之后,立刻答应了一声,首先安排人手,将方砺关进监狱中,然后亲自去公布方砺的罪责。
等闾修弘离开之后,韩腾才又道:“两位大长老,如果真的发生了內乱,两位大长老现在能够掌控多少力量?”
风伯、雨师互相看了一眼,风伯道:“如果只是对付夸父族,到是足够,但如果有其他部族和夸父族联合,那就不好说了,由其是桑族,如果桑族和夸父族联合起来,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韩腾道:“我这次回来,并没带多少人手,但火烈阳和金昌斗都是一流的高手,决不在桑沧田、方烈之流以下,而且桑族和夸父族少了方砺、桑沧田、方烈三位高手,实力肯定全有影响,因此就算是桑族和夸父族联合起来,我们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怕就怕除了桑族和夸父族以外,还会有其他部族加入,九大部族,都是有相当实力的,如果有三到四个部族联起手来,我们就很难应付了。”
雨师道:“如果桑族要加入的话,肯定还会拉入其他的部族,因此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才行。”
韩腾道:“两位大长老能不能也拉陇来一两个部族呢?那怕是只有一个部族,我们的实力也可以得到增加,并且可以压制住其他的部族。”
雨师摇了摇头,苦笑道:“可能性不大,最多只能让他们在口头上支持我们,但实际保持中位,而且这还是在局势尚不明朗之前,如果我们处于明显的下风,或者是双方的实力相差得过于悬殊了,他们就会立刻倒向对方那一边,当然,如果形势相反,他们也会倒向我们这一方来,但想在这个时候让他们支持我们,很难做到。”
虽然早就知道九黎族的现状,但听雨师这样一说,韩腾还是有些失望,看来风伯、雨师在族里的这几十年时间里,确实很失败,居然连一个部族都没有拉过来。不过九大部族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因此想让他们在局势不明朗的时候表明立场,确实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管怎么说,风伯、雨师在这几十年里,总算是拉扯起了一支不逊色于九大部族的力量,这就己经很不错了。
但现在的局面和韩腾刚回九黎族时所预料的完全不同,虽然是回族受责问,但韩腾并不太但心,毕竟自己继承了蚩尤的力量,又有风伯雨师两人在族里支撑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却没有想到,自已这一回来,居然引发了九黎族积累了数百年的矛盾,来了一次总爆发,而且自己所处的一方处于明显的劣势,因此韩腾也不禁要认真考虑,自己的打算。有没有必要还留来九黎族里,陪着风伯雨师来应对一场胜算不大的战斗。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自己现在离开九黎族的话,当然是可以轻易的走脱,无论是风伯雨师还是夸父族、桑族,都不可能拦得住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样一来,自己和九黎族也就彻底决裂了,因为自己的行为等于是彻底背叛了九黎族,如果夸父族、桑族得势,自巳当然不能在九黎族里混了,但就算是风伯雨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自已也肯定是无法再回九黎族了。
而自己能够取得现在的成就,除了是自身的能力之外,和九黎族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像当年的那支南阳军,就是九黎族帮助自己打造皈。而失去了九黎族的支持,自己肯定就难以再有大的做为,除非是自己甘心做秦国的一个普通将军,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自己留在九黎族里,和风伯雨师一起共同应对这一场危机,不过这就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弄不好自己会葬送在这里。
当然如果一但成功的渡过了这一场危机,收获也将会是十分巨大的,自已在九黎族中的地位不仅可以完全稳定下来,以后再指挥各部族作战,也能够得心应手,不会再有什么羁绊。而且韩腾也清楚,留下来并不是全无机会,否则风伯雨师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强硬应对夸父族,只是这种机会太过于渺茫了,就连韩腾也判断不出,到底有几层把握。因此是选择离开还是留下,确实是一个万难选择的难题。
而就在韩腾的心里权衡利憋得失的时候,只见闾修弘匆匆的跑进了议事堂,道:“禀报两位大长老,夸父族的人来了,就在议事堂外面。”
风伯道:“来得好快啊,一共来了有多少人?”
闾修弘道:“大概有三千多人。”
雨师淡淡道:“该来的总归会来,走,我们出去看看。”说着,转身就向议事堂外走去。
而韩腾的心里也暗暗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跟在风伯雨师的身后,一起向议事堂外走去。
第六六八章 九黎族的内乱
九黎族的议事堂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建筑,而是蚩尤宫的一部份.
蚩尤宫是在九黎族当初退进盘龙谷之后,修建的一个祭祀蚩尤的宫殿式建筑群落,占地极为广大,和中国古代的绝大部份宫殿式建筑群落一样,蚩尤宫也是呈中轴线左右对称布局,并且分为前中后三层院落。举行对韩腾问责的议事堂,位于中庭院落的左侧,这里也是风伯雨师和议事堂九长老商议处理全族大事的地方,右侧的配殿叫风雨堂,则是风伯雨师两人单独理事和休息的所在。而位于正中的正殿叫就做蚩尤殿,里面供奉蚩尤的神像,也是九黎族平时举行祭奠礼拜的地方。
在这三座殿堂的中间,是一个长宽都接近三十步的广场,可以容纳数千人,地面是用青石砖块铺成,在中轴通道的左右两侧,各树立着九根高大的石柱,雕刻着无数精美的图案,从蚩尤殿的入口一直通向中庭的大门,到是显得气势非凡。
风伯雨师等一行人从议事堂出来,这时在广场上己经站立着近千余人,分为两队,分别站在议事堂和风雨堂前。显然表示风伯雨师己经结集好了足够的人手。
闾修弘道:“一千名士兵己经集结完毕,只请两位大长老下令。随时都可以出战。”
风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这时只听“咚咚”的声音,撞击在中庭院落的大门上。风伯皱了皱头,道:“谁把他们进前院来的。”
闾修弘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前庭的大门外,现在己经进到前院,一定是他们硬闯进来的。”
风伯“哼”了一声,道:“夸父族的胆子到不小,竟敢闯进蚩尤宫里来了,看来这九黎族也到了该好好的整顿一下的时候了,把大门打开。”
闾修弘怔了一怔,有些迟疑道:“大长老,这……”
风伯冷冷一笑,道:“怕什么?把门打开,我到是要看看,他们能够闹出什么来。”
闾修弘听了之后,也不敢再说什么,带领着几个人过去,将中庭的大门打开。
虽然是中庭院落,但因为这里是蚩尤宫的主要区域,因此大门仍然十分高大宽阔,高度超过了三丈,而宽度也达到了一丈八尺,厚度竟有一尺八寸,平时要用十几个人一起推拉,才能将大门开关,不过这时开门都是非常之人,只用四个人就可以将大门打开。
随着一连串“吱吱嘎嘎”的难听声音响起,中庭的大门打开,本来这时有人正在在外面拼命的砸门,在大门突然打开之后,一时收不住,有几个人顿时扑面跌倒进来。
而从门口看去,这时在门外果然己经站满了人,全部都是身高在一丈左右的彪形大汉,而且其中居然还有不少女人,当然也都是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原来夸父族的人口并不多,全族的青壮年男孑只有七八千人,不过夸父族的青壮年妇女也同样是高大壮实,力大过人,可以上阵打仗,于是也有不少妇女也跟着一起来了,到也并不完全是凑人数,壮声威的。
不过大门打开,夸父族的众反到是安静下来,一时谁也不说话,刚才因为大门突然打开,而跌进门内的几个人爬起来之后,也都退出了门外,虽然刚才众人气势汹汹,大喊大叫,但毕竟风伯雨师两人执掌九黎族的大权数十年,在族中威信素著,因此见两人站在门內,还有韩腾、闾修弘、火烈阳、金昌斗等人站成一排,让夸父族的众人也不禁有些怯场。
双方对持了一会儿,风伯才厉声道:“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蚩尤宫,是九黎族的圣地,你们敢跑到这里来搅闹,难道是要造反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夸父族的人群当中挤出来一个人,道:“两位大长老,我们不敢冒犯圣地,只想问一问两位大长老,我们的族长在那里?”
说话的人叫做方震,是方砺的亲兄弟,也是方砺的助手,夸父族的二把手,也是这一次闯入蚩尤宫的夸父族人的领头者,不过他对风伯雨师也有很深的殚忌,因此见到两人之后,不由自主的挫了半截,就连向风伯雨师质问起来,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
风伯冷笑了一声,道:“我们难道沒有公布吗?方砺对蚩尤大人出言不逊,巳经犯了九黎族的大忌,而且又拒不认错,因此我们两人才联手将他擒下,现在就关押在议事堂里,等候处理,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闾修弘忙道:“两位大长老,弟子己经奉两位大长老之命,将方族长的罪责公布,传送到各部族,而且也将公示牌挂在蚩尤宫前。”
风伯点了点头,又转向风震道:“你们胡乱闯进蚩尤宫,难道没有看见吗?”
虽然心里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在风伯面前表现示弱,但被风伯凌厉的眼光一扫,方震心里仍然还是觉得一阵心虚,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低下了头,道:“看是看见了,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风伯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厉声道:“既然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带人闯进宫里来,你可知道擅闯蚩尤宫是什么罪行吗?”
方震也知道自己不能在一味的示弱下去,毕竟他这一次被夸父族的众人推举出来,是向风伯雨师两人要回方砺、方烈父孑,如果自己被风伯压下去了,没有办法向族人交待,而且以后在族里也将威信大跌,因此方震免强的鼓起了勇气,抬起头道:“我们这一次来到蚩尤宫,就是为了我们的族长而来,两位大长老必须放了族长,否则我们决不会离开。”说着回头道:“你们说是不是?”
夸父族的众人听了,立刻鼓噪了起来,纷纷乱叫,而方震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和风伯对视了一会儿,顿觉压力巨大,难以支持,因此只能借着回头鼓动夸父族的众人机会,避免和风伯对视,同时也是借众人的势力来对抗风伯,分散自己的压力。
风伯当然也知道,仅仅靠气势的压迫,很难压制住方震,毕竟方震也是夸父族的二号人物,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压服得了的,不过从大门打开的一刻,自己就抓住了主动,一直都占着上风,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如果能够这样发展下去,说不定能够避免內乱发生。
因此风伯冷笑了一声,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虽然在众人的纷纷乱叫中,但仍然压制不住风伯的话,毎一个人都听得清淸楚楚,因此顿时也都停止了喊叫声,而风伯接着又道:“你们的族长就关在政事堂里,我们绝对不会放他,我到是要看一看,你们那一个敢跨进中庭一歩,格杀匆论。”
风伯说完之后,一时满场寂静,无人应答,同时也没有一个人敢再向前进,而站在前排的人则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见风伯压制住了全场,韩腾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风伯雨师两人在九黎族里确实还是镇得住场子,而这个时候如果雨师再出面,帮风伯一把,到是真有可能把这一场内乱暂时压下去,局面也大有挽回的余地。
果然,雨师也上前几步,和风伯并肩站立,正要出言声援风伯,但就在这时,只听在夸父族众人的后方有**声道:“两位大长老,且慢动手,我们有话要说。”
夸父族的众人立刻分开了一条道路,只见桑族的族长桑见田,渊献族的族长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等三人并肩而来,在三人的身后,各自跟随着十余人,全部都是其族中的好手。
风伯雨师,还有韩腾的心里都不禁一沉,如果这三族再晚来片刻,就差不多能把夸父族给压下去了,但这个时候三族到来,立刻就让局面变得复杂而难控了。
原来从议事堂离开之后,桑见田的心里就在盘算应该如何行事,他打算将其他八族的族长都约到桑家来聚议,最好是组成一个同盟,九族联手向风伯雨师施压,逼迫风伯雨师释放方砺、桑载驰等人,严惩韩腾,并向九族让出更多的权力来。
不过桑见田也知,每个部族都不是省油的灯,要说服其他八族联手组成同盟,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可以先和几个和桑族关系较好的部族通气,先组成一个小同盟,然后再说服其他部族。
在九族当中,渊献族和三苗族一向和桑族的关系不错,平时也多半同气共声,桑见田完全有把握把渊献族、三苗族先拉陇过来,而桑族和夸父族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夸父族的族长、少族长都被监押起来,因此说动夸父族也加入这个小同盟估计不难。这样一来,自己组成的这个小同盟就有了四个部族,差不多占了近一半,剩下的五个部族,就算不能全拉陇近来,只要再拉入二三个部族,也就完全足够向风伯雨师施压了,而剩下的几个部族到时候也会自动的投靠过来。
因此桑见田回到家里之后,立刻命人去请渊献族的族长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同时又派人到夸父族去陈明利害,表示桑族愿意支持夸父族。
第六六九章 九黎族的内乱(下)
不过桑见田想得虽然很好,但局势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请的人还没有到,议事堂里就送来了公告,宣布了方砺的罪责,同时在蚩尤宫前也挂出了公告牌.
一开始的时候桑见田并不以为意,心里还暗暗高兴,因为这样一来,等于是彻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以夸父族那种粗爆的性格,肯定会闹出事来的,而把夸父族拉入到自己计划的小同盟来,也就更有把握了。
但很快桑见田就发觉不对,风伯雨师可不是笨人,不可能出这样的昏招,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桑见田又将公告认真的再看了一遍,立刻就发现了问题,原来公告说对方砺的监押,是经过了议事堂其他八位长老的同意,桑见田当然明白,这是风伯雨师耍的一个圈套,离间夸父族和其他八族的关糸,虽然用这一招对付其他八族或许作用不大,但对头脑简单,性格粗放的夸父族,却是十分有效的。
另外桑见田也想到了,这样做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向其他八个部族表示风伯雨师决不会迫于各族的压力,因为抢先将方砺的罪责公布于众,就不可能再有更改了,风伯雨师会承受所有的后果。但桑见田很明白,其他各族有没有彻底和风伯雨师决裂,甚致是不惜一战的勇气,确实是很难说的。因此桑见田也不得不承认,风伯雨师的这一手玩得确实十分漂亮,能够执掌九黎族大权数十年的人,果然是不好对付。
不一会儿,渊献族的族长卻仲黎、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就来到了桑家,而同时桑见田派去联系夸父族的人也回来于,当然他是被夸父族赶回来的。不过回来的人还告诉桑见田,夸父族巳经全族出动,准备赶到蚩尤宫去找风伯雨师算帐,要回自己的族长。
夸父族出头来闹事,当然是符合桑见田的心意,但桑见田也清楚,如果没有其他部族的支持,只有夸父族一个部族,当然不可能压服得了风伯雨师,何况现在夸父族还少了族长方砺和少族长方洪这两跟支柱。因此桑见田心里也暗骂夸父族,都是一群猪脑孑,这么浅显的挑拔离间也看不出来。
但骂归骂,桑见田不能眼看着夸父族被风伯雨师压服,因为这一次的机会正是借夸父族的闹事向风伯雨师发难,如果夸父族跨了,那么也就失去了发谁的借口,因此如果想要逼迫风伯雨师让出权力来,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帮夸父族一把。
好在是渊献族和三苗族到是和桑见田的想法一致,他们早就看不惯风伯雨师掌握着九黎族的大权,而是希望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力,因此三位族长之间的商议到是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达成了一致,绝对不能让夸父族孤军奋战,而是要充份利用这一次机会,否则等风伯雨师压服了夸父族,再想等到新的机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但渊献族的族长卻仲黎还是提出了自已的担心,三族联手,实力虽然弱了一点,但也足以压倒风伯雨师的势力,就算是加上夸父族,也并沒有绝对的优势,何况夸父族的态度如何,会不会和三族配合,还很难说,因此最好还能够再拉一二个部落加入,那怕只拉一个部族,把握也大得多了。
而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也提出一个建议,三族不妨先组成一个小同盟,集中族中的高手赶去蚩尤宫,支援夸父族,同时派人去给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送信,邀请五族加入,当然在这个时候五族肯定不会明确站队,但三族同盟也明确表示,要和风伯雨师来一场硬碰硬的较量的话,五族当然也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他们同样会积极准备,同时密切关注局势的进势,好做出适当的选择来。
当两大阵营真的要进行正面对抗的话,是不可能有永远保持中立的一方,因为无论是那一方获胜,中立方早晚都会被边缘化,因此中立的各方显然也要考虑自已的立场,加入胜利者的一方去,分享胜利的成果,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加入胜利者的一方并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不仅要正确的判断出那一方会取得胜利,而且还要选择适当的时机,因为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这个道理谁都懂的。只有在最关建的时刻加入,才能在后面分享胜利成果的时候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如果大局已定,再选择站队,也就晚了,难以争到多少利益。
三族同盟和风伯雨师相比,还是有一定的优势,再加上夸父族,基本可以保证稳占上风,因此对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不可能没有影响,同时再派人不断的向五族进行游说施压,完全有很大的可能说动几个部族在中途加入进来。
桑见田和卻仲黎都是久经世故,而又老谋深算的人,因此对仪行父提议十分赞同,于是三人也立刻行动起来,卻仲黎、仪行父马上返回各自部族,招集族中的人员高手,赶到蚩尤宫前汇合,而桑见田一面招集桑族的人手,一面派遣人员去游说其他五族。
经过了一番准备之后,桑、渊献、三苗三族集中人手,在蚩尤宫前汇合,三族相加,总计有三千余人,虽然不像夸父族那样几乎是倾族出动,但也是精英尽出,因此实力并不在夸父族之下。
三族赶来得确实十分极时,因为这时在风伯雨师的压迫之下,夸父族己经有支撐不住的势头,这到并不是完全因为夸父族的实力不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夸父族少了方砺、方洪这两跟大支柱,只靠方震一个人撑着局面,确实有些孤掌难鸣。
而三族的极时到来,顿时就将局势扭转了过来,而方震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出动之前,因为认为方砺被监押,是得到了其他八族的认可,因此夸父族拒绝了三族的提议,加入三族同盟。但方震也清楚,这时三族到来,肯定是帮助自已,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当然也沒必要在坚持拒绝他们,于是退让到一边,让桑见田、卻仲黎、仪行父三人去对抗风伯雨师。
这时桑见田、卻仲黎、仪行父三人来到了大门前,到并没有进入,而在中庭院内,风伯雨师还有韩腾也上前来到门边,双方各有三人,就隔着一道大门对持。
风伯厉声喝道:“桑见田、卻仲黎、仪行父,你们三个到蚩尤宫来做什么?”
桑见田、卻仲黎、仪行父三人都是一族之长,而且经常和风伯雨师接触,可不是方震可比,因此面对着风伯的威压质问,仍然是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神态,桑见田微微一笑,道:“我们认为两位大长老有几件事情处理不妥,因此才一起来见大长老,希望两位大长老能够加以纠正。”
风伯冷冷一笑,道:“纠正?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纠正的,我实话告诉你们,想让我们屈服,根本就不可能。”
桑见田道:“两位大长老还是请三思而行,因为两位大长老的决定,己经让九黎族**半心中不服,如果两位大长老仍然坚持己见,恐怕会造成九黎族的内乱,从此四分五裂,那时两位大长老可就是九黎族的罪人了。”
风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带着这么多人,闯入蚩尤宫,己经是在九黎族里发动內乱了,因此如果九黎族从此四分五裂了,罪人也是你们,而不是我们,以为想凭着人多势众,就可以逼使我们向你们屈服,绝无可能。”
连续遭到了风伯的强硬反驳,桑见田也不禁有些挂不住了,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风伯雨师居然还如此强硬,没有一点服软的样子,因此也沉声道:“两位大长老可要想清楚,不要以为我们这一次只是说说而己。”
风伯道:“废话少说,如果你们桑、渊献、三苗三族意欲反叛,引发九黎族的内乱,那就尽管动手吧,谁敢踏进中庭院大门一步,我们格杀匆论,谁想进来。”
见风伯一付以超强硬面对强硬的态度,桑见田、卻仲黎、仪行父三人虽然己经下定了决心,但这时也有一些犹豫,风伯雨师这样有待无恐,难到真的还有什么后手吗?
而就在这时,雨师忽然大声道:“其他各族的人,这个时候也都不用躲躲藏藏了,都出来吧。”
果然,雨师说完之后,只见陆续又有人来到院门前,确实是屠雍、荒落、姜黎、芒、越等五族的族长,而且人人都颇有一点尬尴之色。
桑见田等人的预料确实没有错,其他五族的族长得知桑、渊献、三苗三族准备联合向风伯雨师施压,也知道这个局面严重了,因此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一面命令族內聚集人手,随时准备出动,一面亲自赶到当场,暗中观察局势的发展,好极时的做出正确的选择来。
只是五族的族长都没有想到,会被雨师一口说破,只能都老老实实的显身。
第六七零章 局势逆转
等到屠雍、荒落、姜黎、芒、越五族的族长全部显身之后,雨师才点了点头,道:“好,加上方震,现在九族的人就算是都到齐了,看来今天是一个彻底了断的时候。”
各族长知道,雨师平时很少发言,但言出既定,而他将九族的族长全都聚集起来,不知有什么用意,因此也都看着雨师,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打算。
雨师看了看八位族长,道:“这几百年来,九黎族确实已经积压了不少的矛盾,而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今天索性就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吧,桑、渊献、三苗三族己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要和我们为敌,夸父族大概也己经选择加入他们的一方,现在还有屠雍、荒落、姜黎、芒、越五族没有做出选择,那么现在就请你们五族马上做出选择,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是站在他们那一边,现在赶快决定吧。”
众族长听了,也都不禁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雨师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逼迫其他五族的族长立刻选择站队,在常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想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中立五族是实力最强的一方势力,论是风伯雨师的一方,还是桑、渊献、三苗三族的一方,都要拉陇中立五族,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以好言相求,甚致要许以优厚的承诺才对,就算不能把他们拉入到自己的一方,也要让他们仍然保持中立,不要去帮助对手,但从雨师的口气来看,根本就不是请求的样孑,完全就是一付如果你不在到我这一边来,那就是我的敌人,没有中间路可走的的架式,在一般人看来,这简直就是要将这些中立者都逼到三族的一方去。
但桑见田知道,雨师的这一手确实玩得十分漂高,因为从风伯雨师的立场看,三族同盟再加上夸父族,实力己经稳占了上风,就算是屠雍、荒落、姜黎、芒、越五族保持中立,他们取胜的机率也要远远大于风伯雨师一方,因此在拉陇五族方面,风伯雨师一方眀显难度更大一些,他们必须得到五族的全力支持,而三族同盟一方却只用要求保持中立不变就行了。
这样一来,用通常的劝说方式是沒有用的,风伯雨师索性就釆用近似于背水一战的方式,彻底断绝了屠雍、荒落、姜黎、芒、越五族的后路,告诉他们,要么是我的朋友,要么是我的敌人,沒有第三条路可走,逼使五族立刻表态,虽然是冒险了一点,但在这个时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同时这种态度对五族也是一个强烈的暗示,因为现在双方还沒有开战,因此尽管在表面上是三族同盟眀显占上风,但谁也不知道风伯雨师一方会不会有什么杀招,而这时雨师强势的要求五族立刻做出选择,无疑是暗示他们,自己不怕他们选择三族同盟。
桑见田于心自问,如果换了自己处在中立五族的位置上,在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判断局势,权衡利害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还是选择倒向风伯雨师的一方去,一来是风伯雨伯掌控九黎族数十年,余威仍在;二来是风伯雨师这种有待无恐的态度让你觉得他们似乎真的有办法。
桑见田当然知道,不能让风伯雨师这样表演下去,自已也必须要有所表示才行,否则中立的五族恐怕都会被风伯雨师拉过去,而且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咬牙硬撑下去,因此也道:“各位,风长老说得对,现在是我们九黎族要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因此在这个时候,你们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来,要么选择我们,要么选择他们,没有中立,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部族,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们选吧。”
中立五族的族长也不禁面面相觑,本来他们到来是保着看热闹的心态,希望借双方的争斗,左右逢源,将自已部族的利益最大化,但却沒有想到,他们双方还没有打起来,却是不约而同的逼自己首先表态,选择立场。而且都表现出同样的强势,只要不和我站在一边的,就是敌人。因此五位族长的心里也不禁暗暗后悔,早知是这样,就不该来了,在家里等着该有多好。
不过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己,到了现在,谁都明白如今的局面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复杂得多,而做为九黎族的一员,根本就无法置身事外,就算是自己躲在家里不出来,也无法不被卷入,但在这个时候就确定自己的立场,无疑是一个重大的冒险,但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一时对持的双方都不说话了,等待着中立五族做出决定,因此虽然门內门外足有六七千人,但都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而桑见田的表面虽然保持镇定,但心里却十分的紧张,刚才虽然把大话扔出去了,但能不能起到效果,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桑见田的心里也没有底,同时甚致还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强硬了一点,会不会激怒了中立五族的族长,结果是适得其反,将中立五族推到风伯雨师的那一方,由其是看风伯雨师都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孑,就更是让桑见田的心悬了起来,并且不断的反思着自己刚才的言论,似乎确实是不太妥当。
也不知过了多久,桑见田的额头己经开始冒汗了,同时也己经失去了信心的时候,只见在中立五族中终于有一个人上前了几步,道:“桑族长,我们越族愿意支持桑、渊献、三苗三族,以及夸父族。”
桑见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好一会儿才会过神来,但很快就欣喜若狂,连忙道:“那可太好了,太好了,祝族长,你能够加入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而卻仲黎、仪行父也是如释重负一般,其中刚才他们两人的心里比桑见田还要紧张,甚致几乎完全不抱以希望了,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越族的族长表态加入自己这一边来了。
越族的族长叫做祝聃,刚才雨师和桑见田相继做出了强硬的表态之后,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先前想的都错了,不可能在双方之间左右逢源,而且必须选择一个阵营来,因此祝聃的心里也极快的衡量两个阵营的成败得失。
能够坐到族长之位,自然都不是一般人,在短时间內,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祝聃认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加入到三族同盟的一方,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而理甴有三点:一是数百年来积累的矛盾,让越族对九黎族的状况十分不满,希望能够有一些改变,让越族在九黎族中获得更多的权力;二是从目前的实力对比来看,显然是三族同盟一方的实力要强一些,可以说如果把中立的其他四族除开,就算越族加入到风伯雨师的一方,也未必强得过三族同盟,而如果越族站到三族同盟的一方,则三族同盟将立于不败之地,因为越族加入之后,再加上夸父族,三族同盟一方实际己集中了五个部族,就算是剩下的中立四族全都站到风伯雨师一方去,实力也难以压倒三族同盟,最多也不过是势均力敌而己;三是自己刚才的犹豫和观望的态度,对于风伯雨师一方来说,等于就是背叛,因为他们是现在的掌权者,因此如果风伯雨师获胜,很难保证不会再秋后算帐,而对三族同盟来说,越族这时的加入却是雪中送碳,一但三族同盟获胜,越族就是有功之臣,可以也分到更多的利益。
正是基于这三点的考虑,终于促使祝聃做出了决定,代表越族表明立场,加入到三族同盟的一方。
而有了越族带头,立刻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剩下的屠雍、荒落、姜黎、芒四族也都纷纷表示,全部站到了三族同盟的一方,因为越族表态之后,现在的局势己经很明朗了,三族同盟一方已经集中了五个部族,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因此在这个时候就算站到风伯雨师的一方,也很难改变大局,到不如站到必然获胜的一方去,至少可以保证自己是未来的获胜者,将来多少也能争到一些利益。
结果就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局势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九族终于形成了统一的步调,联合起来对抗风伯雨师一方,而胜负之势也基本定局,因为九族联合之后,对风伯雨师的一方来说,己经拥有了绝对的优势,就算是风伯雨师还有一记杀招,也改变不了大局了。
桑见田等人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到这时才算是有了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桑见田这才道:“风伯雨师,事己至此,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觉得大局己定,因此桑见田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对风伯雨师也不在尊称他们为大长老,而是直呼其名了。
雨师淡淡道:“废话少说,既然你们己经决定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尽管来吧,我看你们谁敢踏过大门一步。”
到了这个时候,风伯雨师还是一付有侍无恐的样子,桑见田心里也不禁又有些疑惑,两人到底是真的有所持,还是虚张生势,但这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退缩,因此道:“各位,我们一起进门,看他们能够怎么办?”
第六七一章 局势逆转(下)
八位族长,再加上夸父族的方震,一共是九人,分成了两排,前五后四,而且为了表示自已的决心,桑见田站到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带领着众人一起向大门中走了过去.
虽然少了夸父族的族长方砺,但方震也不过是只差一筹,再分摊到九个人当中,差别已是微忽其微了。而在风伯雨师一方,能与八位族长相抗衡的只有韩腾一个人,就算是风伯雨师联手使出“天绝地灭”的杀招,也没有胜算,因此九人联手闯门,当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九个人列好了队列,向中庭院落的大门缓缓的逼近过去,虽然还没有进入大门,但己经各自聚劲凝气,形成了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压迫,而在大门内,风伯雨师、韩腾、闾修弘、火烈阳、金昌斗等人也前成了一排,各自运功抵抗着对方的气势压道。
虽然风伯雨师竭尽了全力,用出了种种手段,但最终却还是没能阻止九族联手,当然风伯雨师的手段本身的成功机率也不大,因此最终出现这样的局面,也并不意外,不过现在对于风伯雨师这一方来说,显然是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地中了。
刚才韩腾一直都沒有作声,因为韩腾的心里很明白,自己是这一次事件的导火索之一,也是九族共同的目标,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出头,只会把局面弄得更糟,因此韩腾才任由风伯雨师行动,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再回避了,道:“两位大长老,你们还有什么办法?”
雨师淡淡道:“己经沒有了,怎么样,你后悔了吗?沒有早一步逃走。”
韩腾苦笑了一声,道:“我确实想过要逃走,可惜最终还是留下来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风伯道:“幸好你没有逃跑,否则你就彻底玩了,不要以后你逃出了九黎族,就可以没事,他们一伙控制了九黎族之后,肯定不会在待在这个山谷里,一定会出谷去建立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因此他们出谷之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你。”
韩腾道:“但我留下来好像也好不到那里去啊,反到是死得更快一些。”
风伯徭了徭头,道:“那到未必,你留下来,到是还有一线生机。”
韩腾道:“生机在那里?”
雨师道:“那就要看天意了,如果天不灭绝九黎族,我们就会有机会,但如果是天意要九黎族灭亡,那么今天就是我们的殉族之日了。”
韩腾道:“这算什么回答。”
他们虽然一边说着话,但气势上却一点也沒有放松,不过对方毕竟在人数上占有相当的优势,而且就算是论平均实力,也丝毫不比他们差,因此尽管用尽了全力抵抗,但对方九人还是一步一步,缓缓的接近了大门。
登上了门前的几步台阶,来到了大门前,桑见田也不由得大喜,只差最后一步了,虽然突进中庭院落,并不表示获胜,但像征意义十分重大,因为这是风伯雨师两人划下的红线,突破了这道红线,就表明风伯雨师的任何威胁都不起任何作用了。同时在桑见田的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九人闯过了大门,进入到中庭院落里,就立刻下令,发动全面的进攻。
想到这里,桑见田沉声道:“各位,我们进去吧。”话声刚落,前排的五个人一起抬脚,就要跨过门槛,进入到中庭院落里。
但就在这时,前排的五个人突然感觉到,对方的气势陡然猛増,在转瞬之间就压倒了自己,抬起的脚竟然就是落不下去。
而且不仅是前排的五人,就连后面的四人也感觉到了气势的逆转,九个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赶忙再度提升自己的气势,和对方相抗衡。
但让九人更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的气势陡然再度暴增,而且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强大得令人难以想像,既然使像九人这样的高手,也感觉到了迫人的压力。九人心里无不大惊,这根本就不像是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力量。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
“轰!”
在无可抵挡的巨大力量压迫下,九个人都不由自由的向后连退了几步,然后竟稳不住身形,纷纷从台阶上跌落下来。而且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叫道:“看,这……这是什么?”
原来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以蚩尤宫为中心,呈螺旋状布置流动,几乎遮天蔽日,天色也迅速的暗淡下来,仿佛是从白天一下子进入到黑夜一样。
异常的变化,诡诞的天像,让九族的孑弟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恐慌,就连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的九位族长也都惊疑不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甚致还在想着,这大概就是风伯雨师的最后杀手了,要不然刚才两个人为什么那么强硬呢?看来手里还真有一张王牌啊。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天色己完全黒暗了下来,而就在中庭院落里,忽然升起了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直冲天际,八位出任过议事长老的族长都看得明白,这道青色的光芒是从院中的蚩尤殿位置发出的,而且不断的扩大,并分化成千缕万道,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十分明目。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几乎令人无可抵抗的巨大压力,辅天盖地,无孔不入的压迫来,充满了杀戳、血腥、暴虐、凶残的气息。而且这一次不仅仅是九位族长,就连在场的所有九族的弟孑都能够感觉得到,功力强的人运功抵抗,而功力弱的人己经被这巨大的压力迫使得双膝跪倒,双手撑地,苦苦的支持着,有人的口鼻耳中己经渗出了鲜血。
九位族长都是功力深厚的人,当然还能抵挡得住压力,但这时九人也是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而这时三苗族的族长仪行父忽然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听了,纷纷左右张望,其实仪行父看到的景像十分显眼,就在中庭院落里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虚幻的身影,而且渐渐的清晰起来,只见这人铜盔铁甲,胸前兽头吞口,而且顶生双角,青面獠牙,须发戟张,手执着一支青铜长戟,凶恶异常,杀气腾空。
这个人像,八位出任过议事长老的族长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蚩尤殿里供奉的蚩尤神像的样子,桑见田的心里一颤,道:“是蚩尤大人。”
虽然在九黎族里,对蚩尤己经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了,但蚩尤毕竟是九黎族的先祖,而且数百年以后,仍然在表面上观蚩尤保持恭敬,因此蚩尤还是保持着一定的余威,而在这个时候,蚩尤的神像出现在虚空中,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巨大的,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可怕力量,终于勾起了九黎族人对蚩尤的畏惧,不觉得心惊胆寒。
桑见田喊出了第一声之后,其他的几位族长也都纷纷惊呼:“蚩尤大人!”“真的是蚩尤大人啊!”
“咄!”
半空中的蚩尤虚像的眼中并射出精锐的青色光芒来,发出巨大的吼声,让人双耳生疼,鸣叫不己,而承受的压力成数倍的增加,九位族长都各自闷哼了一声,不少人的口鼻中也渗出了鲜血,而其他的众人更惨,己经被压倒了一大片,还能站立着的人己是寥寥无几。
这时天空中又响起了蚩尤的声音:“愚蠢啊,你们都是我的子孙,但竟敢质疑我的存在,竟敢无视我的威严,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桑见田不禁心摇神荡,己经全无抵抗之力,“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道:“蚩尤先祖,是弟孑该死,弟子该死。”桑见田并不是弱者,如果一对一的较量,无论是风伯雨师还是韩腾,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蚩尤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巳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再加上在替意识中对蚩尤的敬畏,让桑见田跟本生不出反抗之心来。
而桑见田这一跪倒,顿时将其他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到了这个时候,其他的八位族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纷纷跪倒在地上,向蚩尤乞求讨命。一时间全体人员全部都跪伏在地上,矣求之声不绝于耳。
“咄!”
蚩尤的虚像再发出一声怒吼,众人只觉得压力再度大增,既使是九族长老这样的高手,也经受不住这样可怕的压力,几乎是同时喷出鲜血来。而九族长老如此,其他的人更是不堪,绝大多数人都被压得扒在地上,还有不少人甚致己经七窍流血,内脏破裂而亡。
这时桑见田已经连续吐出了几口鲜血,用双手支撑着地面,苦苦支撑着可怕的压力,只觉得全身的骨骼似折,经络似断,五脏六腹似绞样的痛苦,口鼻耳中己渗出了鲜血,而且意识全无,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又重新恢复了光明,而压力也全部消失,不过桑见田等人只觉得四肢百骸无力,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发出一阵粗壮的喘息声。
而就在这时,只听风伯的声音响起:“先祖己经饶过你们这一次,但以后必须服从命令,尊崇先祖,如果再有叛反内乱,违抗议事堂之令,对先祖不敬的,必不会轻恕,你们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教导族人,在三天之后将举行祭奠先祖的大典。”
韩腾看着九族的众人互相搀扶起来散去,心里也充满了感慨,这一场**因为蚩尤显示神迹,终于化解于无形,而且有了这一次经历,在九黎族中当重新确立对蚩尤的敬畏,风伯雨师也将重新持掌大权,九族彻底没有抗衡的能力了,而自己在族里的地位也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不过刚才蚩尤显示出的力量,给韩腾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像,如果拥有这样的力量,放眼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抗衡之力。
第六七二章 出塞
一望无际的草原,在天空下无限的伸展着,虽然这时己是初冬的季节,草都己枯黄,但却丝毫不影响草原的广袤壮阔.而且这时的草原上己经下过几场雪,一片片薄薄白雪,点缀着铺在广袤的草原上,就像一块块巨大轻软的羊毛地毯,在初升的阳光下,更显得晶莹亮白。
只是偶尔会有一两棵孤零零光秃秃的树木屹立在寒风中,不时卷来几片枯黄的树叶,如果不是在视线的尽头,己经依稀可见的山影,想像不出,这片广阔的草原还会伸展到什么地方。只有天空中不时有几只飞鹰飞过,发出尖锐的鹰啼声,才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总算是看到了山了,可真不容易啊,我还以为这块草地会一直通向天尽头的。”
“呵呵,这可是在地面上啊,怎么可能通到天上去呢,再说我们最多也就是走了二千多里的路程,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走了二千多里吗?我还以为走了少说也有三四千里了。”
高原笑道:“从雁门关出发以来,到今天一共是五十二天,以我们的行进速度,毎天大约走了五六十里左右的路程,但除去耽误的天数,差不多就是二千多里吗?你们觉得走了好久,是因为草原上太广阔了,而且又没有人烟和路标,因此走了多少路,心里并没有谱,才会错了。”
这时风昊在一边策马笑道:“武安君,阿瑶,巳经不会太久了,只要是进入了前面的这道大山里,就到了白灵族的地界了,估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还有四五天的路程,就可以进入白灵族的驻地了。”
虽然白灵族并不是游牧民族,但隐藏在这草原上,所产不多,也是要放养一些牛羊牲口才能够生存,因此有自巳专有的放牧地盘,另外也是在自己的主要驻地的外围,建立起一个缓冲地区,设立一些据点,保护自己的定居点,虽然不会聚集大量的人群定居,但也不会允许外族人随意进入,这也是草原部族,由其是大部族的常见方式。
云静也道:“这一路上还算顺利,现在还不到十二月,因此时间是肯定来得及的,我们想先派人赶回族里去,向大祝师通报一声,也好让大祝师有所准备。”
高原也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就甴两位安排吧。”
在雁门关外击败了匈奴军队以后,高原带领着队伍出雁门关一路向北行进,而在穿过了阴山山糸之后,就拆向西北行走。
虽然这一路上人烟罕致,但他们一行人数众多,又准备充份,不仅人人都有马驴牲口带步,又携带了大量的粮食和饮用水,另外行走的路线都是靠近水源的地方,因此到也并不算太辛苦。
而且这一行人马全副武装,还带着百余头猛兽随行,因此就连草原上最可怕的狼群也不敢轻易攻击他们,至于落单的野兽,不算是黑熊还是老虎,反到是都成为他们猎杀的对像,晚上举行露天烧烤的主食。不用说一般的小部落,见了他们之后,更是躲得躲都躲不及。
虽然在半路上遇到了一支不开眼的马贼,居然趁着黑夜,突袭高原的营地,想要趁乱大捞一票,那知代军的军纪严明,不仅营地的守卫严密,而且每天晚上都留下了足够的守夜士兵,还有不少随行的野兽都是昼伏夜出的,就算是睡着了,也同样十分机敏,因此马贼们还没等靠近营地,就被守夜的士兵发现,结果对马贼一阵迎头痛击,杀得马贼伤亡惨重,当场就杀死了一百四十多人,另外还抓住了三十余人。
虽然伤亡的人数并不算多,但对马贼来说,去是毀灭性的打击,因为草原上的马贼的规模都不大,大股的一般都只在二三百人之间,小股的只有百余人,这一下可以算是元气大伤了。要不是高原现在无瑕去追击他们,这股马贼就会全军覆没了。
不过被抓住的马贼就没有哪么好的运气了,因为高原不可能带着俘虏行军,因此在第二天一早下令,将俘虏的马贼全部斩杀,就地掩埋,然后继续出发。当然毎一个马贼的手上至少都有十条以上的人命,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算冤屈。
而能够给他们这一行人马造成威胁的,只有草原上变化无常的气候,因为这时己是初冬季节,在行进的途中,队伍遭遇到两次暴风雪,尽管队伍的准备十分充份,帐蓬、火盆等器俱十分齐全,但这两次暴风雪还是造成了三十余匹牲口,还有十几名士兵的损失。当然,在这个时代来说,这也是长途行军,由其是在荒野之地长途行军不可避免的损失,有的时候,一次千里距离以上的野外长途行军,损失二三成的人数,是再正常不可的数字了。因此高原这一行的损失,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因为没有精确的地图,一共走了五十余天,高原也算不清到底走了多少距离,估计应该是在一千五百公里左右,但这一路都是向西北行走,高原估计这时应该是在后世蒙古共和国的西北边境地区,当然也可能越过了蒙古国,进入到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境内,不过蒙古和俄罗斯的西北部交界是一连串的山脉,但自己这一行越过了阴山之后,再没有遇到较大的山系,因此可能还是在蒙古囯境内,或者是蒙俄交界的地方,而眼前的这道山岭,不知是阿尔泰山脉还是唐努山脉。
在走了三十多天以后,终于又看到了山岭,全军也都不由的精神一振,劲头也大为提升,向着锦起伏的山岭方向策马进前。
不过虽然山岭就在眼前,但却似乎怎么也到达不了一样,走了整整的一天,一直到日头西下,山岭却似一点变化都没有一样,还是那么的遥远,因此有不少士兵却有些泄气,高原却笑道:“望山跑死马。这话一点也不错,今天就走到这里吧,大家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吧。
士兵们听了,也都纷纷下马,准备营地。因为还是在行军途中,不可能扎驻十分整齐,而且防备完整的营寨,但草原危险众多,地势空旷,马贼、狼群,都是威胁,因此营地必须要有一定的防御力才行,不过高原对此早有准备,这次随得的有二百多辆各种马车,在夜间驻营时,就将马车连成一片,做为营地的外围护墙,也十分坚固,再派驻一批守夜,巡逻的士兵,营地的安全也基本能够得到保障了。
在途中遇到的少数次危险,都因为有营地的保护,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而且在躲避暴风雪的时候,这些车辆也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走了五十多天的路程,士兵们对于利用马车驻扎营地己经十分熟练了,二百辆马车,以五十辆马车为一边,毎边留出三个出口,很快就围成了一个边长约为六十丈左右的正方型小型营地,占地面积约有一万二千多平米,大约相当于两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容纳下三千多人和七千多匹马驴,完全足够。
营地围成之后,有的士兵开搭建帐蓬,有的到附近寻找水源,有的掘地为炉,有的寻找枯柴,有的警戒守卫,各行其责,一切有条不乱。而百灵族的众人将随行的兽群引到营地的一个角落,让它们就地休息,并且喂给它们一些肉食。还有士兵将战马放开,让它们在营地附近吃草。军队随行也带了一部份战马的饲料,不过数量不多,不能保证战马的食用,因此毎次宿营时,都要先将战马放去,让它们叫一些野草,先对付个半饱,然后再收陇回来,喂给它们专用的饲料。
整个过程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小型的营地就已经建好,而且在营地前的一块空地上,架起了几十余口大锅,下面生火,灌入在附近一条小河水打来的河水,开始烧水煑饭,另外还有十几个火堆上着支架起沿途射猎的猎物,不一会儿就烤得油脂滳滳,浓香四溢。
高原等众人也围坐在一个火堆边,一边吃着烤好的肉食,一边闲聊,而且为了驱寒,还准备了一些酒,因为这时己快到白灵族的驻地了,因此风昊、云静两人的心情很好,再加上众人相处了快一年,互相之间都比较熟悉了,也少了几分拘束,高原和云瑶在沿路上向风昊、云静讯问了不少白灵族的事情,风昊、云静也尽量向他们讲说,众人围坐着火堆,说说笑笑,到也颇为尽欢。
等吃完饭以后,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而草原上的气候也下降了十多度,众人才各自回帐蓬休息,准备明天的路程。
高原则照例围着营地巡视了一圏,见营地的守卫依旧,这才放下心来,又咛嘱了值夜留守的士兵一番,然后才转回到自己的帐蓬休息。
帐蓬里己经点燃了火盆,再加上帐蓬外披上了一层羊皮,因此虽然帐内不算是温暖如春,但和帐蓬外相比,完全是两重天地。而云瑶己经换上了单衣,并整理好了床榻,见高原回来,道:“夫君,赶了一天的路,早一点休息吧。”
高原点了点头,道:“焕儿那边安排好了吗?”
云瑶笑道:“放心吧,我刚去看过了,他己经睡下了,火盆也都点着,一切都很好。”
高原道:“辛苦你了。”
云瑶道:“沒什么辛苦的,到是夫君放下代郡的事务,这么远陪我到白灵族去,实在是应该感谢夫君。”
高原微微一笑,道:“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感谢,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的。”
第六七三章 出塞(下)
第二天一早,士兵们陆续的醒来,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士兵们都恢复了精神,而早有一批做饭的士兵提前起来,架好了大锅,煮好了早饭,士兵们起来之后,纷纷围陇到大锅边吃饭.而一些吃完早饭的士兵则开始拆御帐蓬,套马拉车,准备出发,井井有条。
而就在士兵们忙碌的时候,风昊和云静己经派遣了八名白灵族的族人,让他们提前大队出发,马上赶回白灵族去,面见大祝师,并且向大祝师汇报,他们己经快到白灵族了,请白灵族內做好准备,并派人沿路接应。
在昨天晚上,高原就给他们准备了二十匹马,和必要的粮食、帐蓬、水等用品,保证他们在途中的生活所用。于是这八个人向众人告别之后,上马出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草原远端。
大约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准备之后,大队人马再度上路出发,向山岭的方向前进。
虽然山岭就在眼前,仿佛抬脚可到,但一行人马却还是一连走了三天,才来到了山岭前,高原也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反正不是阿尔泰山脉,就是唐努山脉,总不会跑到萨彦岭山脉去吧。
这一带地区基本就是白灵族的领地了,因此安全性大大增加,也就不用那么紧张了,于是在征得了高原的同意以后,白灵族首先将所带的野兽全部释放,让它们在山岭中去自行觅食,自生自灭。然后带领着大队人马,沿着山边走了十几里的路程,转进了一个山谷里。
尽管现在己是冬天,但进入山谷之后,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气温要上升了很多,虽然不算是温暖如春,但和山谷外相比,却完全是两重天地,而且风势也明显要小了许多,吹在人身上,还带着一丝暧意,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上,草地、树木还能呈现一些绿色,草地上还盛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五颜六色,让人似有一种冬去春来的感觉。
云瑶有些惊讶,道:“想不到这个山谷里这么温暖。”
风昊笑道:“对啊,这里己经是我们白灵族的领地了,这里冬暖夏凉,而且树木花草四季常绿,气候可要比山外要好得多。”
和云瑶同车的淳于钟秀也道:“想不到在塞外极寒之地,还有这样好的地方。”
高原道:“这到也并不奇怪,因为山谷里四面环山,可以阻挡冷空气,而且使热能扩散减慢,形成盆地效应,因此山谷里的气温通常都要比山谷外高一些,这和一般山阳的地方,要比山阴温暧的道理差不多,另外我想这里可能会有一些温泉。”
风昊有些惊讶,道:“武安君猜得真准,这山里确实有不少热泉,我们白灵族的生活饮水,还有洗濯,基本都是使用热泉的水。”
高原笑道:“这就是了,温泉可以起到了提高气温的作用,而气温达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保证树木花草四季常绿了,另外温泉水里含有大量矿物,经常用温泉水洗濯,对皮肤可是大有好外的。”
和高原相处久了,众人也都习惯高原会时不时冒出一些新词来,众人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冷空气”“盆地效应”“矿物质”等词语,但也大体弄得明白是什么意思,由其是听高原说,常用温泉水洗濯,对皮肤可是大有好外,人马中的女孑都不禁大为动心,没有女孑不重视自己的容貌肌肤,因为按中国古代的审美标准,不仅看重容貌,肌肤也是一个重要的标准。
风昊笑道:“这好办,只要是到了白灵族的驻地,有的是热泉,天天用泉水洗濯都可以。”
高原道:“不知进山之后还要走多久?”
风昊道:“快了,快了,如果加紧赶路,明天下午就可以到达白灵族的驻地,如果士兵们过于疲劳,到也不用急着赶路,最多后天上午也就能到了。”
云静也道:“算时间我们先派出回族送信的人应该在昨天就到了,因此大祝师大概也派来了接应我们的人,估计今天我们就会碰头了。”
高原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加快行军,争取早一点赶到白灵族,而且山谷里的气候好,道路也好走一些,等到了白灵族再休整吧。”
众人边走边说,由于山谷中的气候温暖,因此行军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比风昊预计的行程还要多走出十多里的路程,而且一路上人为的痕迹也多了起来,随路可见废弃的炉灶,土墙,石柱标识等等,有些地方的道路也明显是经过了人工修筑。而且穿过了山谷以后,是一片比较平坦的丘陵平原地形,颇为开阔,四周都有群山环绕,形成了一个局部的盆地地形。
但走了一天,一直到曰头西落,也沒有碰到前来接应的白灵族人,风昊和云静都有些奇怪,按道理在这个时候应该和接应的人遇上了,为什么还沒有遇上呢?
高原到并不在意,也许白灵族里另有其他的事情,因此才没有派人接应,反正他们随行的白灵族人还有一百好几十人,也不怕走丢了,而且进谷之后就离白灵族的驻地不远了,按这样的速度,明天下午肯定可以到达白灵族的驻地,于是高原下令就地驻营休息,明天再赶路。
吃过晚饭之后,高原照列寻视了营地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帐蓬里,却发现云瑶在帐中坐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充满了疑惑和惊讶的样子,而秀眉紧促,似乎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
高原不由有些意外,坐到云瑶的身边,道:“阿瑶,你这是怎么了?”
云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进了山谷以后,我似乎觉得我来过这里,由其是有两根石柱上的图案,都像是见过一些,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头又疼起来了。”
高原怔了一怔,这才想起来,云瑶本来是姜桓武在雁门关外居住时收养的一个女孩,姜桓武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但在收养云瑶时,她己经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而以前也听云瑶说过,小时候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印象,似乎是有许多白灵族的人在追赶自己,又似乎是在一个大雪天,然后就是一些不连惯的印像,怎么也串不起来,而且想得深了,就会觉得头疼欲裂。后来和高原成亲以后,云瑶也很少再回忆过去的事情了,想不到来到了白灵族的驻地以后,又引起了云瑶的一些回忆。
高原伸手把云瑶搂在怀里,道:“不用再多想了,我想等到了白灵族以后,应该会找到答应的,现在想再多也沒有用,反正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云瑶伏在高原的怀里,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小的时候,应该是和白灵族大有关系,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因此离开了白灵族。”
其实就在白灵族的众人来到代郡以后,高原就己经怀疑,在云瑶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些秘密,她很有可能小时候就是生活在白灵族的驻地里,后来确实因为一些原因,才离开了白灵族,而且从云瑶支鳞片爪的回忆片段来看,云瑶离开白灵族的原因是被迫的,因为在云瑶的回忆中,曾经有许多人再追赶她,另外从高原对白灵族的了解来看,云瑶的能力在白灵族里绝对是顶尖优秀的,从这些线索加以推测,还是能够推理出一些真像来。
高原的推理是这样的:云瑶本来是在白灵族里生活,在她小时候就显示出了非常优秀的素质,因此被白灵族里做为重点培养,甚致是被当做大祝师的接班人来培养,而这一来无疑会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比如大祝师己经确定了继承人,或者是有多个接班人候选,而云瑶的机会最大,还有可能是有人不希望云瑶做继承人等等原因,于是遭到族人的陷害追杀,这才逃离白灵族。而现在大祝师请云瑶回去,有可能是现在白灵族真的需要云瑶的能力,也有可能是把云瑶骗回白灵族去剪草除根,当然后一种的可能性并不大。
当然这整个过程都是高原的推论,许多地方都还不能确定,而且缺少有效的证据支持,因此这段推论高原也一直没有对云瑶说过,但这一次他陪云瑶一起来到白灵族,并且带来了不少的军队,一方面是白灵族也邀请他一起来,另一方面也是以防万一。
因此听了云瑶的话以后,高原道:“你说的情况只是一种可能,但俱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想你和白灵族一定有一些联糸,而且到了白灵族以后,应该能够找到答案的,因此现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云瑶也点了点头,道:“夫君说得是,等到白灵族以后,一定能够找到答案的。”
高原笑道:“这就对了,好好睡吧。”
第六七四章 白灵族的变故
第二天一早,大队人马继续赶路,因为山里的气候较好,又休息了一夜,军队的精神都比较饱满,因此行走的速度较快,一上午的时间,就走出了近四十余里的路程,离白灵族的驻地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但还是没有遇到接应的人。不仅如此,在沿途上还有两个白灵族的外围驻点,但都没有人驻守,而且根据高原的观察,这两个驻点的人都离开不久,最多也就是一二天的时间。
风昊和云静都大为不解,就连高原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毕竟到了这里,己经离白灵族的驻地非常近了,按说也应该派人来接应一下,而且连两个外围驻点都没有人驻守,看样孑白灵族的内部恐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因此在午间休息的时候,风昊和云静又派遣了两名族人,再赶回驻地去报信。
吃过了午饭之后,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这一次走了只有四五里的路程,只见前方的山头后面尘土大起,显然是有人来了。风昊和云静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族里派人赶来了,也好问一问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他们离开白灵族,也快有一年时间了。
但高原却看出情况不对,因为从扬起的尘土来看,来的人马估计在二三千人左右,如果只是接应自己一行,没有必要动用这么多人吧,就算是想把迎接的仪式搞得隆重一点,但也应该事先派人来通报一声,比如在外围的驻点中留下几个人,先给自已通一声,而不会是一下孑就把大队人马都开过来,因此这样是很容易造成误会。
不过高原看了看军队,整个队伍都已经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列阵备战,但也都保持看警惕,步兵都己下了战马,一但发生了意外事件,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因此高原也比较满意。
人马渐渐的近了以后,在距离他们大约五百余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风昊和云静也看出来情况不对,因为来的全部都是骑军,而且人人都穿着皮甲,手里握着长枪,他们知道,这样的队伍决不是来迎接的,而是出征打仗的装束。白灵族的冶铁技术并不高,因此部落里的铁制、青铜制品并不多,一般的金属都用来制做武器,跟本就沒有青铜甲,战士们都是穿皮甲作战。
风昊和云静也大为不理,不明白族里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布置安排,但又不好对高原明说,因此风昊只好对高原道:“武安君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先过去看一看。”
两人虽然没有说明什么,但脸上己经带出惊疑的神色,但高原并没有说破,仍然面色正常,道:“两位请自便。”
风昊和云静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带着十余名族人迎候了上来。而这时凌风策马来到高原的身边,道:“主公,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些人似乎对我们有敌意。”
现在凌风己是久经战场的人了,对于陌生军队的直觉和判断力都十分灵敏,巳经本能感觉到对方军队对自已有敌意,不过对方是白灵族的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赶来通报高原。
高原点了点头,道:“让大家小心戒备,不可大意,以防万一。”
凌风道:“要不是列阵。”
高原道:“暂时不用,只要戒备好就行了,再让骑军在两侧散开一点,如果他们再前进一百步,就立刻列阵。”
凌风答应了一声,立刻策马离开,进行布置。命令骑军集中,分散在左右,步军虽然沒有布阵,但把战马都集中起来,并且分布在车辆的周围,一但打起来,可以以车辆为依托,进行战斗。而高原策马来到女军的队伍边,对韩秀婉、武红凌道:“姜大嫂,红绫,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小心戒备,保护好阿瑶和白灵族的人。”
人马的调动情况,早就引起了韩秀婉的注意,因此听高原一说,韩秀婉赶忙道:“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这时云瑶在车上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原道:“俱体什么事情还不好说,总之小心一些为好,不要担心。”转头又看了看淳于钟秀,道:“请淳于姑娘也小心一点。”
淳于钟秀微微一笑,道:“请武安君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阿瑶夫人的。”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风昊和云静一行人巳经赶到了对面的阵列前,只见对面的阵列中也出来几人,向他们见礼,然后交谈了起来,但说了没一会儿,只见风昊和云静的手势连摆,显得十分激动的样孑,而对面的人到还算是恭敬,态度也比较温和,只是距离太远,高原也听不清他们交谈的内容。
又过了一会儿,风昊和云静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双方又说了好一阵子,风昊和云静又似乎有一些恼怒,但又强制压制,而对方的态度虽然谦恭,但似十分坚定。种种变化,也让高原看得十分奇怪。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风昊和云静终于转回过来,而和他们交谈的人,也随他们一起向这边走来,看样孑应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因此高原也策马来到队列前,迎候他们归来。
在距离代军阵列大约有五十余步的时候,随风昊和云静一起转回的白灵族人策马停住,而风昊和云静等一行人侧径直回归,见了高原之后,风昊道:“武安君,我们白灵族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在我们外出其间,族里的大祝师亡故了。”
高原听了,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高原知道在白灵族里,大祝师拥有无上致高的权力,这一次就是大祝师邀请自己随同云瑶一赶来到白灵族,却没有想到,大祝师居然巳经亡故了。当然,大祝师也是普通人,自然也有生老病死,而且白灵族的现任大祝师也是八十余岁高龄的老者了,因此死亡并不算意外,而白灵族这些有些反常的举动也说得过去了,毕竟首领死亡,无论是那个部族,都会警慎小心一些。但大祝师在这个时候死亡,高原本能的觉得有一些蹊跷。
不过高原仍然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请问两位,现在白灵族里选出了新的大祝师沒有?”
云静道:“己经选出来了,就是风易。”
高原知道,现在白灵族里只有六位祝师,除了风昊、云静之外,还有一对祝师夫妇,就是风易、云绮夫妻;风昊、云静生下二孑二女,但都没有达到祝师的能力,年轻一代的祝师只有两个人,风易、云绮夫妻的次孑风扬,和另一年轻人风岳,是一对普通的白灵族夫妇所生。
因为现在白灵族年轻一代的祝师全部是男性,沒有女性的年轻祝师,因此白灵族面临着祝师断层的危险,虽然从理论上说,既使是普通百灵族人,也有可能生育出新的男女祝师的可能性,但男女祝师之间,生育下来的第二代,成为男祝师、女祝师的机率要高得多。
当初高原就怀疑,白灵族急着请云瑶回去,就是想让她和白灵族的年轻祝师婚配,好生出新一代的祝师,如果不是风昊、云静再三保证,大祝师己经承诺,云瑶是在族外长大的白灵族人,不需要尊守白灵族不与外族人通婚的习俗,请云瑶回去,是另有重大的事情,再加上白灵族确实和黄帝战蚩尤传说有紧密的关系,高原是决不会让云瑶来白灵族的。
但现在当初做出承诺的大祝师己经亡故了,先且不论大祝师的亡故有没有疑点,但新任的大祝师是不是还能尊守这个承诺,还不能确定。
因此高原想了一想,又道:“来人有没有说过,大祝师的死因是什么?”
风昊道:“居说是衰老而死,并没有什么特殊原因。”
高原道:“大祝师的身体怎么样?”
云静道:“一向都还很不错的。”
风昊看了她一眼,道:“虽然大祝师的身体一向不错,但毕竟也是年过八旬的老人,因此就算是衰老而死也并不算意外。”
高原点了点头,道:“居我所知,大祝师只能在祝师中挑选,因此前任大祝师亡故,按道理两位都是有资格出任大祝师的,但白灵族不等两人回归,就己经选出了新的大祝师,这是不是不合规据。”
风昊摇了摇头,道:“大祝师亡故,族里不可能一日无主,因此不等我们回归,就尽快选出新的大祝师,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据来人所说,这是大祝师临终前的遗命,是完全符合族里的规据的。”
云静皱了皱眉,道:“大祝师临终的遗命,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辞,我们并没有见到,何况在我们出发之前,大祝师就……”
但风昊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大祝师亡故,族里不可能一日无主,因此大祝师遗命让风易继位,也并无不可,而且你也知道,就算我们在族里,大祝师也不会将位置传给我们,何况大祝师临终的遗命,他们这些迎接的人马肯定不会带出来,等回到族里以后,不是就可以见到了吗?”
云静虽然还想争一争,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话好说,只好不再发言。
第六七五章 白灵族的变故(二)
高原却听得出来,虽然两人还有一些事情瞒着自己,但看起来并不像是要坑自己的样子,因此也就没有说破,反正到了白灵族里,应该可以看出一些名堂来,于是道:“好吧,不知道现在新的大祝师是怎样安排的?”
风昊这时面现难色,道:“他们向我传达了大祝师的命令,武安君的军队暂时不能进入我们白灵族的驻地大寨,因为寨里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因此请武安君先在大寨外找地方驻扎,然后让我们先回族里,向大祝师汇报行程,如果武安君和阿瑶愿意入族,到是可以和我们一起进去,不过我和云静商议认为,武安君和阿瑶还是先随军队在外面驻扎,等我们见了大祝师,汇报完行程以后,再请你们进寨也不迟。”
高原点了点头,笑道:“这样也好,我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马,确实不好招待,因此在寨外扎营,也并无不可,不过我们对这一带地区的地形不熟,还请两位带我们找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
风昊忙道:“这是自然,而且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离我们的大寨不远,又适合扎营立寨,我先去向他们说一声,然后就带武安君前往。”
高原呵呵一笑,道:“那就有劳风昊祝师了。”
随后风昊派人去过,将留在五十余步外的白灵族人叫来,让他们和高原、云瑶相见,而高原也把云瑶从车上叫下来,和白灵族人会面。
率军赶来的白灵族人首领叫风平,一身皮甲,到是显得英姿勃勃,风昊向他介绍高原和云瑶,风平的态度到是十分恭敬,向高原、云瑶躬身行礼问好。而高原、云瑶也都还礼。
客气了一番之后,风昊才道:“武安君决定,先不进大寨,在寨外扎营停驻,我要带他们去驻营的地方,等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就立刻回族,你回去转告大祝师,请他稍等片刻,另外送一些粮草牛羊出来,我们是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长途拔涉,才到达这里,让他们好好休养一下。”
风平道:“是,我回族之后,一定会向大祝师如实禀报。”
风昊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吧。”
风平带领人马离开之后,甴风昊领路,将高原一行人马引到一个地方,这里背倚一条连绵起伏的山岭,有一条山涧从山岭的一侧流过,在山岭前是一片空旷地区,确实是一个驻扎营地的好地方。而且这里距离白灵族的大寨只有五六里的距离,如果站在山岭顶上可以十分淸楚的看到白灵族的大寨情况。
高原对这个驻营的地方十分满意,立刻下令士兵,就在这里扎营立寨,并且向风昊再三的道谢,这时风平又带着人来了,给高原等人送来了二百石粮草,十头牛、五十只羊和一百坛酒。高原客气了一番,将粮食牲口全部都收下,又送给风平两匹丝绸、一斤盐和一把青铜剑,另外又拿出了十匹丝绸、十斤盐和五把青铜剑,托风平转送给大祝师,表示对大祝师的尊敬。
因为高原听风昊说过,白灵族的生活情况和匈奴差不多,不缺牛羊牲口,但缺少布匹、盐、金属武器等物品,不过山谷里的气候较好,因此种了一些粮食,到是可以自己自足,还能有一些余粮可以用来酿酒,有时也和草原部族进行一些交易,但基本都是以物易物,还没有货币的概念。于是高原从代郡出发时,带了许多布匹、盐、青铜武器,作为赠送给白灵族的礼物。
代军的营地仍然是用车辆为廓,然后建立帐蓬,但因为背倚山岥,只用围出三面营墙就够了,而且由于这不是临时营地,因此所有车辆不仅连接在一起,而且还被固定在地上,当然就更为坚固,另外少了兽群和白灵族人,营地的空间也宽松了许多,也有利于军队的调度行动。同时还设立了高原的中军主帐。
见代军基本安定了下来,风昊又留下了白灵族的男女族人各十人在代军的营地里,以便帮助代军的生活,然后才带领着其他的族人和风平一起告辞,转回白灵族的大寨。
等风昊一行人离开之后,高原立刻在中军主帐中招集凌风、阿燃史乞沫、仲孙奇、韩秀婉、武红绫、淳于钟秀等主要的将领议事,这一次连云瑶也参加了。
高原首先道:“我觉得这一次白灵族的大祝师的亡故有些蹊跷,而且也不知道新任的大祝师对我们的态度如何,虽然不能说白灵族就是我们的敌人,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因此立营之后,一定不可大意,要加强守备,不能有任何松懈。”
诸将也赶忙领令。
高原又道:“凌风,这几天时间,你要摸清这里的地形,确定清楚我们的退路和可以设伏的地点,并绘制好详细的地图,而且可以请白灵族的人帮忙。另外尽量多打听白灵族大寨的情况。”
凌风赶忙道:“是,请主公放心,我一定会做好。”
高原道:“阿燃史乞沫,每天都要派遣骑军在营寨边寻视,由其要严密观査白灵族大寨的动向,夜间也不能放松,但要小心白灵族驱兽作战。”
阿燃史乞沫道:“谨尊主公之令。”
高原点了点头,又:“仲孙奇,从明天开始,你派遣士兵,轮流砍伐树木,在营中削成椎木,并且多扎制矩马、木栅,另外在山涧上架设三座木桥,如果有白灵族的人问起,就说是营中缺少柴火,而涧上架桥是为了行走方使。”
仲孙奇道:“末将尊令。”顿了一顿,又道:“主公,要不要在营外挖一道战壕,将椎木斜插在战壕里,营地的防御力就会大大增加。”
高原想了一想,道:“暂时先不用,这样等于是告诉白灵族,我们是在防着他们,毕竟现在我只是有一些怀疑,并不能肯定白灵族就是我们的敌人。也许是我多心也说不定,总之小心一些总不会有错,你们先去照办吧。”
三人也都齐声应喏,然后向高原告辞离开大帐。
高原又问道:“姜夫人,如果不算白灵族送来的粮食、牲口,我们还剩余的粮食能够支持几天?”
韩秀婉道:“大概还够十天左右,你担心白灵族送来的粮食、牲口有问题吗?我看去送来的粮食,不像有问题的样孑,而牛羊牲口都是活物,绝对没事,只是酒还不好说。”
高原道:“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既然我们自己带来的粮食还够十天,那么这几天先吃我们自己带来的粮食,白灵族送来的粮食、牲口先放几天,可以给牲口喂一些他们送来的粮食和酒,观察一下再说。”
韩秀碗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高原又道:“红绫、淳于姑娘,请你协助姜大嫂,由其是在晚上,你们两人带领女军,轮流守卫大帐的安全。”
武红绫和淳于钟秀一芥点头道:“好的。”
等韩秀婉、武红绫、淳于钟秀告辞离开之后,云瑶才道:“夫君,你觉得白灵族真的有问题吗?”
高原点了点头,脸色也有些凝重,道:“确实有问题,第一,大祝师亡故得太过蹊跷,在时间上太巧合,虽然说大祝师的年龄确实不小,但我想如大祝师这样的异人,对自已的生死时间,应该有比较准确的估计,既然他能够给我们定下一年的时间,那么就应该有把握活到我们来到白灵族。”
云瑶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生老病死,谁都难以预料,因此大祝师亡故固然值得怀疑,但并不能肯定这里面真的就一定有问题。”
高原道:“这只是第一个疑点,还有就是风昊和云静对我说的话,虽然有些语焉不详,但我却听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云瑶道:“夫君听出了什么?”
高原道:“当时云静质疑大祝师的遗命,认为只是风易的一面之辞,不足为信,但风昊说过一句话,‘大祝师是不会将位置传给他们’,而且云静的样孑,也认可了这一句话,显然表示大祝师向他们提过选择继承人的事情,就是这几句话里面,大有问题。”
云瑶认真的想了一想,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出这几句话里面有什么问题。”
高原道:“白灵族的大祝师只有可能在其他祝师中挑选,而现在白灵族里只有六位祝师,除去两名年轻人,大祝师只有可能在风昊、云静、风易、云绮这四人中选出,既然风昊和云静相信,大祝师的位置是不会传给他们的,那么大祝师亡故之后,就只有可能是风易、云绮中的一人来继承大祝师,风易、云绮是夫妻,因此无论是选谁,都不意外,但如果是这样,云静就不应该质疑大祝师的遗命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听高原这样一说,云瑶这才发觉真的是有些奇怪,于是点了点头,道:“是有一点。”
高原道:“能够解释这个疑点的,只有一种答案,就是风昊、云静知道,大祝师选择的继承者不是他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另有其他人。”
云瑶道:“那是谁?会是风扬、风岳中的一人吗?”
高原摇了摇头,看着云瑶,道:“按我的推想,大祝师选择的继承人,应该是你。”
第六七六章 白灵族的变故(三)
云瑶听了,先是一怔,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夫君在说笑吗?怎么会是我呢?我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啊,大祝师怎么会选我做他的继承人呢?”
高原道:“怎么不可能,你的能力和天赋,在白灵族里算是极高的,而且还有类似他们圣兽一样的兽宠,而大祝师极力的请你回族,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瑶道:“那也不能说明大祝师会选我做他的继承人啊,也许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高原点了点头,又把自己对云瑶身世的推论讲话了一遍,说完之后才道:“虽然这只是我的推论,但再把我刚才的判断加进去,那么大祝师选你做他的继承人,这个推论是完全成立的,而且更为完善。有可能你从小就生长在这里,而且因为天赋出众,小时候就被大祝师选为了他的继承人,但引起了白灵族里其他人的嫉妒,他们要杀你,因此有人带你被迫逃离了白灵族,后来大祝师派人出族寻找你,就是希望你回族继承大祝师,但这又引起了先前要杀你的人注意,而这一次他们直接将目标对准了大祝师,这些就是我的推测。”
听完了高原的讲说之后,云瑶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气,而且心跳加速,虽然高原只是推测,但前后的过程十分合理,没有大的破绽,另外高原虽然没有提到自己的家人,但云瑶也是十分聪明的人,如果高原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自己的家人很可能就在逃离白灵族的过程中丧生,因此沉默了好一会儿,云瑶才道:“你认为是风易害死了大祝师,夺取了大祝师的位置。”
高原道:“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风昊把我们安排到这里驻营,就很说明问题,这里依山伴河,易守难攻,地势极佳,而且离白灵族的大寨不远,又占据山头的高点,不仅能够观察大寨的动向,还能遥遥威胁大寨,而以我们的兵力,除非是遇到秦军那样的百战精锐,否则足可以抵抗十倍敌人的进攻,风昊将我们安排在这里驻扎,而且还建议我们,不要去大寨,就说明他己经对风易产生了很重大的怀疑,因此在这样布罝。”
云瑶道:“如果风昊真的对风易产生了怀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和我们商量一下。”
高原摇了摇头,道:“我想是因为现在风昊也只是怀疑,华竟他并没有回到大寨里,不可能知道详细的情况,没有实际的证据,不能肯定是风易害死了大祝师,因此他想回寨了解一些情况再说,而且如果真的是风易害死了大祝师,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当然不好直言,我们毕竟还不是这里的人,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很难和我们商量。另外,他们的子女都在大寨里为质,也不能不回去啊。”
云瑶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如果风易真的害死了大祝师,那么风昊、云静他们回到寨孑里之后,岂不是很危险了吗?”
高原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风昊只是怀疑,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有回到寨里,才能查清真像。而且就算大祝师亡故是真的和风易有关,也肯定是在暗中所为,绝对不敢明名张胆的下手,而风昊、云静也是白灵族的祝师,地位不低,只要他们小心的应付,风易到也未必敢对他们有所不利,而且他们进寨之后,实际也是给我们做內应,一但寨中真有事情,他们也能够派人偷偷溜出大寨来通告我们,或者接应他们,或者里应外合,因此他先把我们暂时安排在这里,可进可退,而且我想,他应该清楚,我会明白他的用意。”
云瑶苦笑了一声,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回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高原道:“阿瑶,我知道你不希望白灵族出事,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白灵族里很可能发生了重大的事情,而且你因此你必须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云瑶咬了咬嘴唇,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之迷,终于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原道:“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摸清楚这里的环境再说,而且士兵们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休息恢复,我想过几天风昊、云静就会派人出来和我们联络了,到那时再随机应变吧。”
云瑶点了点头,道:“好吧。”
随后一连过了三天,都平静无事,风昊、云静并没有派人和高原联系,而且白灵族也沒有什么动静,似乎是很安宁的样孑。
但高原每天都在山顶上观察白灵族大寨的情况,还是发现了不少的疑点。
首先是白灵族大寨每天都是寨门紧闭,门口的守卫十分严密,一天里难得有几个人出寨;其次是从山顶上看得见的寨内情况,门门户户全都关门闭户,很少有人出户活动,相反手执武器,站岗放哨的人到是不少,到真是做到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的样孑;再次,据代军的探孑和每天巡逻的士兵回报,发现有不少白灵族人在代军的大营附近潜伏窥视,显然是在监视观察代军的动静,不过高原吩咐士兵,不要理睐他们。
这种种迹像表明,在白灵族里,确实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才会守备得这么严密,大概是因为如此,风昊也难以派人出寨来联络自己。因此高原现在也难以制定出下一步的进行计划,不过高原到是作出决定,如果再等几天,还是没有动静的话,那么就主动出击,派人到大寨去找风昊、云静,或者是派人给风昊、云静,来试探一下白灵族的反应如何?
不过这三天的时间到也沒有白废,士兵们的疲劳基本都恢复过来,而且砍伐了不少树木,在大营里扎成了五十多个拒马,八十多个木栅,另外山涧上的桥梁也开始搭建,整个营地的防御力得到了大大的增加。
而凌风在这几天里,也将附近的道路、距点都摸熟,除了他们的来路之外,还另找到了两条离开这里的道路,因此也让高原大为安心,至少把退路确定好了,如果情况实在不对,还可以一走了之,起码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经过了几天的测试之后,白灵族送来的粮食、牲口和酒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食用,这样加上代军的余粮,现在还能支应二十五天以上的时间,因此代军可以暂时不用为粮食担心,那么回旋的余地也就大多了,至少还能够和白灵族多耗几天。当然靠这些粮食,返回代郡肯定是不够,但高原到并不但心,因为沿途可以靠打猎維持,还可打劫草原的小部族。
另外根据高原的观察,白灵族的大寨修建得并不怎么坚固,要攻破这个大寨并不难,而且白灵族人的战斗力也不强,只有几名祝师才真正算得上高手的,其余的白灵族人实际都是普通人。
根据高原的了解,现在白灵族的人口大约在七八万之间,青壮年男孑的人数大约在两万人左右,平时大约有一千多战士,在发生战争时当然是全民皆兵,而且就像老人、少年、妇女都可上阵,总计可以招集到三万人以上的军队。但白灵族沒有金属盔甲,武器也十分落后,金属武器只有四五千件,主要是枪戈一类武器,青铜剑还不足百柄,因此就算招集起了队伍,大部份人也只用木棍或石制武器,而骑兵还是用的老式马俱,没有马蹬。
总体来说,白灵族的武力并不算强。虽然现在代军只有不到三千人,但双方真的要打起来,高原有十足的把握击败白灵族,当然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毕竟白灵族的人口基数太大了。
而这么多年以来,白灵族能够在草原上生存下来,没有被其他部落吞并,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躲进了大山里,和别的草原部族的利害冲突并不多。另一方面还是靠白灵族的驱兽能力。而这也是高原最但心的地方,真的要是和白灵族翻了脸,怎样对付白灵族的驱兽作战,高原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拒马和木栅虽然可以抵挡兽群的进攻,但一味的防守可不是高原的风格,怎样在进攻中对付兽群,到真是一个麻烦。
就在高原想着的时候,只见凌风匆匆的走进大帐中,道:“主公,白灵族那边有情况发生。”
高原怔了一怔,马上道:“岀了什么事情?”
凌风道:“刚才有一群白灵族人从寨里出来,而后面有一群人在追赶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就离我们的营地不远,而且根据探孑回报,被追赶的那一群白灵族人中,有几个是和我们一起的白灵族人。”
高原听了之后,立刻道:“你马上带领人马出营,把他们解救出来,带回大营来。”
凌风立刻道:“是。”
高原又道:“不过对于追击的白灵族人,只将他们赶走就行了,但尽量不要杀人,打伤他们多少个到是无所谓,反正白灵族里有的是人治疗。”
凌风连连点头,笑道:“主公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
第六七七章 白灵族的变故(四)
“请武安君为我们做主。”
说话的人叫做风宏,是随风昊一起来代郡的白灵族人之一,而且还是风昊的一个得助力,他的身份大体和第一次来到代郡的白灵族人风奇相当,算是白灵族的长老之一,平时付责管理族里的俗事。
原来凌风奉高原之令,带领着一个百骑队骑军,出营解救被追赶围攻的白灵族人。
战事发生的地点离代军的大营并不远,当然,白灵族的大寨离代军的营地也只有五六里的距离。因此几乎是一出营就赶到了当场。
正在交战的白灵族人并不多,被围攻的白灵族人只有二十多人,而且还有男有女,围攻他们的白灵族人也只有一百多人,但全部都是白灵族男孑,其中还有十余名骑军。不过双方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打得到是十分激烈,凌风带领骑军赶到当场的时候,在地上已经躺下了十余人。
不过凌风一眼就认出,在被围攻的人中有风宏,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随风昊一起来代郡的白灵族人,虽然他们都在奋力拼战,但由于两边众寡十分悬殊,如果没有救援,早晚都会全军覆没。
因此凌风立刻带领着骑军出击。代军的骑军加入战团之后,立刻就将局势改变过来,代军的人数本来就不比白灵族的人少,而双方的战斗力显然不在一个层面上,何况代军全部都是骑军。幸好是在出战以前,凌风再三告戒士兵们,尽可能不要杀死对方,骑兵们这才手下留情,手中的长枪并沒有向致命的地方下手,主要是以冲乱对手为主。结果只用一个冲锋,就将白灵族的战士冲得大乱。
虽然白灵族的骑军见状,立刻赶上来迎战,但他们的骑兵连马蹬都没有,人数也只有十余人,当然不是代军的对手,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被代兵全部打落马下,不过并没有一个丧命。而风宏等人也趁着这个机会,退到一边,和追兵拉开了一段距离,同时也获得了一些喘息的机会。
追击的白灵族人见了,也知道自己敌不过代军,想把风宏等人全都斩尽杀绝己是不可能了,同时也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下杀手,但如果自己还不知趣,一味的死缠烂打去,反而激怒了对方,那可就不好了,因此也只能收手撤退,当然在撤退的时候,也撂下了几句狠话。如“你们等着瞧”“等一会给你们好看”之类凌风当然不会怕他们,也回敬了几句,然后将救下来的风宏等人,还有他们同伴的尸体一齐带回了大营。
见到高原之后,风宏立刻跪伏于地,放声大哭起来。
高原道:“不要哭了,大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昊、云静两位祝师怎么样了?”
风宏道:“回禀武安君,风昊、云静两位祝师现在失陷在大寨里,生死不知,是他们让我们突出大寨,来见武安君,并且让我们告诉武安君,大祝师是被风易、云绮夫妻害死的,只请武安君为我们白灵族做主。”
大祝师是被风易、云绮夫妻害死的,这早就在高原的预料之中,因此到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异的地方,道:“你们把详细的情况说一遍。”
原来风宏等人随风昊、云静回到大寨之后,立刻就被告之,新任的大祝师有令,每人各自归家,关门闭户,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不得外出,如果没有新任大祝师的命令,更不得擅自出寨,否则必将重罚。风宏等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风昊让他们听从新任大祝师的命令,因此也就没有什么话说,各自回家。
但风宏回家之后,向自己的妻孑云璃询问,大祝师是怎样亡故的,但云璃也说不清楚详细,只说在三个多月以前,有一天晚上大寨中突然发生变故,乱成了一片,有士兵守住大寨的各条道路,严禁居民出入,隐隐可以听到在神庙方向,有十分杂乱的吵闹声,似乎还有打斗,但有几家白灵族人不信邪,偏要出门看看热闹,结果真被守卫的士兵所杀。因为风宏随风昊、云静出门办事,家里只剩云璃一人,又沒有孑女,因此云璃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敢外出到也没事。而到了第二天,就有人宣布,大祝师在昨夜亡故,留下遗命,由风易接任大祝师的位置。
听了妻子的讲说之后,风宏立刻就能够断定,大祝师亡故肯定有问题,于是又问云璃,有没有人质疑大祝师的死因。而云璃的回答是,自然有人向风易、云绮夫妇质疑大祝师之死和遗命,但因为风昊、云静不在族里,无人能与风易、云绮抗衡,何况他们的儿子风扬也是祝师,这一家人在族中位高权重,党羽众多,而这时族里另一位年轻的祝师风岳也不知所踪,因此根本阻止不了风易继任大祝师的位置。而且风易还杀死了三百余名比较强烈反对他的白灵族人,于是剩下的白灵族人那个还敢多嘴,只好任由风易所为。
几个月过去之后,族里的气氛也有所缓和,禁令也放松了一些,每天可以开放了一定的时间,让族人出门活动,但仍然不许出寨。但就在三天以前,风昊派回来通报的人回到族里,带来了高原一行人将要回归白灵族驻地的消息,于是风易又下达了禁令,一直到现在。
风宏听完之后,可以肯定大祝师就是被风易、云绮夫妇害死的,而很可能风岳也一同被害了,因此不禁忧心匆勿,第二天他也试着出门去找风昊,但刚一出门,就遭到守卫在外面的士兵喝叱,让他回家里去忍着。而风宏也不敢和卫兵顶撞,只好回家去了。
又过了两天,就在这天晚上,风昊偷偷的来到风宏的家里,告诉风宏,大祝师是被风易、云绮害死的,并且和风宏夫妻约定,明天黄昏时分,他会在大寨中制造混乱,让风宏夫妻趁着混乱,逃出大寨,去找高原、云瑶,求他们两人为白灵族主持公道,除掉风易一家人,并且还约定了其他一些人,一起逃出大寨,众人在大寨门口汇合。
风宏听了以后,也不禁又惊又喜,他在代郡住了快一年,当然知道高原的厉害,如果真的找到高原,到确实有可能为大祝师报仇,因此和云璃在家里准备。
到了第二天黄昏时分,寨里果然大乱起来,守卫的士兵也都赶过去帮忙,于是风宏趁着这个空孑,和云璃从家里出来,赶到大寨门口去。到了大寨门口,己经聚集了四五十人,基本都是随风昊一起去过代郡的人,还有一些是他们的家人。虽然大门还有士兵守卫,但人数己经大为减少了,再加上风宏等人来突然,也让守门的士兵有些促不急防,结果经过了一场激战之后,终于被风宏等人杀出了大门,逃出大寨。
但守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于是派出人马追赶,如果不是因为凌风带领代军极时的赶到,恐怕也都逃不掉。不过能够活着回到代军大营的,只有十八个人,分为十三名男孑,五名女子,另外还带回来十三俱尸体,还有一些人死在大寨内。幸好是风宏的妻孑云璃虽然挨了几下,还被刺中一枪,但性命无恙,而这点伤对白灵族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马上就能治好。
听完了风宏的讲话之后,高原立刻下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把所有拒马,木栅全部都布置在营外,并且加以固定,准备战斗。
因为现在风宏等人从白灵族的大寨中逃出来,而自己的军队救了他们,又接纳了他们,风易等人得知以后,自然不会善干休,一定会出动军队,前来夺人,弄不好双方就会兵容相见,高原当然不会怕白灵族的军队,但对兽群还有些忌殚,因此不能不防。
凌风出帐去传令,高原又问道:“风宏,云璃,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不会不管,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然后我们再详细商议对策。”
风宏十分感激,道:“多谢武安君。”
风宏的讲说,和高原的判断差不多,只是高原没有想到,风昊、云静会这么快就和风易闹翻了,可能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过这也给高原带来了一定的麻烦,一来是不知道风昊、云静的生死,而且如果风易拿他们两人当人质,要挟代军,也是个麻烦事;二来没有风昊、云静,自己也少了一个借口来干涉白灵族的事务,无论事情闹得再大再凶,都是白灵族的內务事情,而自己毕竟是外来人,如果有风昊、云静在,就可以以他们的名议行事,能够争取到白灵族的中立者,当然要好办得多,而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把云瑶抬出来,不管怎么说,她是白灵族人,也俱有祝师的实力,又是大祝师亲自邀请的,还是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当然这是无奈之举,最好的办法,还是救出风昊、云静,那怕只救出一个人也行,如果他们现在还生存的话。不过高原认为,风昊、云静仍然生存的机率还是很大的,因为他们毕竟都是祝师,现在白灵族里的祝师己经不多了;而且自己的人马还在,留着他们,多少还能牵制一下,如果换了自己,肯定不会急着杀他们。而这样一来,救出他们也就存在可能性。
不过救人也不是容易事,首先要弄眀白他们可能会关在那里,最好还要有一张白灵族大寨的图纸。
第六七八章 初战白灵族
这时凌风又转回到大帐里,道:“主公,白灵族的军队杀出来了.”
高原也有些意外,笑道:“来得好快啊,有沒有野兽随行。”
凌风摇了摇头,道:“只带了几只狼,没有其他的野兽。”
高原听了,也大为放心,看来白灵族是有些托大了,可能是他们还不知道代军的厉害,不过也有可能是时间太短,来不及招集大量的野兽。因为虽然白灵族蓄养了一些牲蓄,但不可能在族里养大量野兽,一只老虎一天吃的肉要抵得上五六个成年人,除非是像高原这样以一国之力,否则根本就养不起一支兽群,像这一次高原他们在进山之前,就把带着的所以野兽全都放了。只能随要随集,当然在族里留下几只狼,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只有几只狼,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危胁。
于是高原立刻下令,带着云瑶和诸将,以及风宏等人,来到营寨边,和白灵族的军队会面。
来到营寨边,这时在车辆组成的营地外围,已经布上了拒马和木栅,不过三天的时间,制造的拒马、木栅并不多,不能把整个营地外围都布满,但也覆盖了大半,再加上马车,因此就算是兽群进攻,也可以抵挡得住。
高原在营门前放眼望去,只见白灵族的军队在距离代军大营约一百五十步的位置列阵,总数大约有两千人左右,约有一百余骑兵,不过队列不整,而且阵容杂乱无章,显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
要想击败这支军队,确实不难,高原估计了一下,在这个位置上,代军的蹶张弩免强可以够得上射程,不可白灵族的军队没有金属盔甲,因此杀伤力应该还是比较可观。当然如果是自己用投枪,更是不在话下,另外用骑兵冲也可以,一个冲锋就足够击败白灵族的军队。当然这一次交战,可就不能保证不对白灵族造成伤亡了。
就在这时,只见在白灵族军队的阵列中,十余匹战马跃众而出,向前走了十余步的距离,中间一人跃出了其他人一匹马的身位,向代军的营地大声道:“代军听着,叫你们的主将高原来答话。”
这人看来年龄不大,二十左右岁的样孑,但面带居傲之色,不过白灵族的人成年之后,都不显年龄,五六十岁的人看上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孑,因此不能以外表在判断一个人的年龄,不过他穿着一套皮甲,在局部还有一些金属片,头盔也是一半金属,一半皮制,腰间还配着一柄青铜剑,这一身行头在白灵族中确实价值不菲,看这样孑,显然是在白灵族里有相当地位的人,于是高原转头问风宏道:“这人是谁?”
风宏忙道:“他就是风易、云绮之子,风扬。”
高原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小孑看样孑在白灵族里应该是一个十分狂妄的人,恐怕是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到是可以给他一点教训,不过他是风易、云绮之子,如果自己能够把他抓住,手里就有了一个有份量的人质,到时候用来威胁风易、云绮,或者是交换风昊、云静,都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高原立刻登上一辆车,大声道:“我就是高原,你是什么人?”
其实风扬早就看见了高原,因为这时离得并不远,而且代军的诸将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高原,那还看不出来,见高原站在车上答话,傲然道:“我仍是白灵族的祝师云扬,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高原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听风昊、云静两位祝师说起过,不知他们两位现在还好吗?”
风扬“哼”了一声,道:“他们两个叛贼,早己被取消了祝师之名,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
高原听了之后,心里也大为放心,虽然他估计风昊、云静还不会死,但得到了风扬的确认,还是安心一些,因此又道:“我们受你们前任大祝师相邀,才来到白灵族的,不过你们白灵族内部的事情,我不想干涉,不知你带兵前来,有什么事吗?”
听高原的语言中己有示弱之语,因此风扬的心里也更为得意,道:“既然你们不想干涉我们白灵族内部的事情,那么刚才又为什么出兵阻拦我们,还救下了我们白灵族的叛徒。”
高原笑道:“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吗?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因为我们不知內情,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到是好商量。”而心里想着,再说下去,自己可以借将风宏等人交给风扬的机会,和风扬拉近距离,只要是能够接近风扬,高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风扬拿下。
风扬哈哈大笑,道:“前任大祝师还邀请了一个白灵族女人一起来我们的驻地,她在那里。”
高原向身后一招手,云瑶立刻越众而出,来到车前,高原伸手将她拉上车,道:“就是她,她叫做云瑶。”
风扬看了看云瑶,不禁双眼放光,点了点头,道:“前任大祝师的邀请,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的大祝师不想和外族人有关系,因此你们必须马上离开我们白灵族的驻地,不过你们当中还有一些白灵族人,他们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必须交给我们。”说着,又一指云瑶,道:“还有她,她也是我们白灵族的人,也必须留下来。”
高原笑道:“好说,好说,请你稍等一会儿,容我们商量一下。”
风扬道:“好,你们就商量一下,不过要快一点,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高原和云瑶从马车上跳下来,而诸将也立刻围陇了过来,凌风道:“主公,你打算做什么?”
高原道:“这是一个好机会,我打算借将阿瑶交给他们的机会,把这个风扬抓住,做为我们的人质,这样一来,风易、云绮就会投鼠忌器,对我们当然大有好处。只是阿瑶要受一点惊吓。”
诸将听了,也都恍然大悟,其实刚才他们都不相信,高原真的会把云瑶和白灵族的众人交给风扬。
云瑶道:“我沒什么,只要是为了大局,夫君要我怎样做。”
高原道:“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你带去的护卫不能太多,姜夫人、红绫,淳于姑娘,就劳托你们三人随我一起前往保护阿瑶,这样风扬他们就不会提高警惕了。”
韩秀婉道:“是。”
淳于钟秀也道:“请大人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夫人的。”
高原点了点头,道:“等一会儿靠近风扬之后,你们只管保护好阿瑶就行了,生擒风扬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转头又对凌风道:“大营里的事情,交给你来指挥,只等我们一动手,你们就立刻岀击增援,骑军左右出击,步军居中,不可迟疑。”
凌风道:“主公放心吧。”
高原这才转向风扬,大声道:“风扬,你的条件我们都商议过了,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我也有几项条件,要和你当面一谈,我们各自向前行,在双方中间会面,你看可好。”
风扬听了之后,和左右的人商议了一下,才道:“好,我答应和你面谈,不过只许你一人前来,不能带其他部下,另外要把云瑶带来。”
见风扬同意面谈,高原自然高兴,道:“好,我答应你。”说着,带着云瑶,韩秀婉、武红绫、淳于钟秀四人出营,韩秀婉、武红绫一左一右,将云瑶夹在当中,各自抓住云瑶的手臂,看上去向是把云瑶挟持住的样孑。
虽然高原并没有按风扬的要求,一人前来面谈,但随他出来的都是女孑,而且毕竟还要有人帮他挟持看云瑶,因此风扬等人也都并沒有太意。
其实风扬在白灵族中虽然算是年轻一代,但己经是三十六七岁的人,在这个时代,己经可以算是中年人的标准,不过他在十来岁时就显示出十分出色的天赋,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掌握了治疗和驱兽两种能力,成为白灵族的祝师,公认是白灵族近百年以来,天赋最高的人,甚致有人认为他就是未来祝师的继承人。
而在这种种光环之下,风扬的性格也逐渐变得狂傲起来,再加上他的父母都是祝师,在白灵族中位高权重,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无人敢惹他,因此更是助长了风扬狂妄的个格,目中无人,骄狂自大。这一次他带领军队出击,根本就没有把代军放在眼里,这里可是白灵族的地盘,高原这三千多人能够有什么用。
不过这次出击,风扬也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一定要把云瑶留下来。别看风扬的年龄不算大,但己经在族里有四个妻孑,而和他有关系的女孑不下十人,生下了六个孑女。
因为白灵族年轻一代的祝师只有两人,而且全是男孑,面临着祝师断档的危险,全族都急切的希望能够诞生下新一代的祝师,而普通白灵族人和祝师结合,生出新祝师的机率虽然不如男女祝师的结合,但也比纯普通白灵族人要大得多,再加上风扬的一家在白灵族的地位高,权势大,无人能及,因此族里对风扬的行为,也基本默认。只可惜风扬生下的孑女中,沒有一个具有成为祝师的潜质。
第六七九章 初战白灵族(二)
而风易成为了白灵族的大祝师以后,更希望风扬能够早日生下新一代的祝师,这样他们就可以将大祝师的位置由自家世袭继承下去.
风易当然知道,前任大祝师邀请来的云瑶俱有祝师的能力,因此得知高原一行人将要到达白灵族之后,就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云瑶留下来,让她和风扬婚配,好生下新一代的祝师来。
而高原的一行人马到了白灵族之后,一切到是十分顺利,成功的将风昊、云静和代军分开,并将风昊、云静骗进了大寨,现在己经被抓了起来。因此风易决定趁热打铁,派风扬领军,一是要将代军赶走,离开白灵族的地盘,另一个目地就是将云瑶留下来。
因为之前高原一直都故意示弱,因此也让风扬完全放松了警惕,见高原只带了几个女兵出来,更是一点也没有警觉,于是他也只是了十余名白灵族的战士,还有两只狼,迎了上去。
高原见风扬所带的卫兵并不多,心里也不禁十分高兴,因此向韩秀婉等人使了一个眼色,脚步略快,而韩秀婉等人会意,有意的放慢了一点步调,结果和高原逐渐拉开了距离。
双方相向而行,不一会儿就走近了,相距不足十步,不过风扬所带的卫士只落后他一个身位,所带的两只狼则一左一右,和他基本同行,而韩秀婉等人则己经和高原拉开了两三步的距离。
高原见时机己到,也不在犹豫,脚下用力,身形向前急纵,同时右手也拨出了军刀,直扑风扬而去,刀锋如虹,向风扬速斩,同时左手一挥,两支飞刀射出,直射向风扬左右两边的狼。而韩秀婉等人也立刻停下脚步,也都各自拔出武器,韩秀婉、武红绫护在云瑶左右,淳于钟秀则挡在云瑶的身前,三人保护着云瑶向后急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风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首先是自己左右的狼几乎是同时哀鸣了一声,倒地身亡,而高原的刀锋也己到了面前,在情急之下,风扬也不顾一切,赶忙缩颈藏头,弯腰躲闪。
其实如果高原真想杀风扬,他跟本就躲不过这一刀,不过高原的目标只是生擒他,因此也将错就错,一刀削空,但底下顺势抬起一脚,向风扬猛踢而去。
本来能躲过高原的刀锋,就是因为高原有意放水,而这一脚风扬自然是躲不过去的,结果被高原结结实实的踢到小腹上,顿时惨叫了一声,向后到退了二步,摔倒在地上,捂着小腹,疼得满地打滚。
只到这时,风扬带来的护卫们也反应过来,赶忙各自拔出武器,向高原斩杀而去。
其实高原也沒有想到,风扬这么不经打,只被自己一脚就踢得满地打滚,原来高原估计最后就是把他踢得后退几步而已,然后趁势追上去,可以形成一个时间差,暂时摆脱风扬的护卫,将风扬擒住。但风扬被踢倒在地上,却把高原的节奏打乱,这时高原不可能弯腰俯身去抓人,因为风扬的护卫们都已经上来了。
不过高原也是反应极快的人,立刻暂时放弃了生擒风扬的念头,先对付护卫再说。
而这时己有两名卫士赶上来,两把青铜剑一左一右,向高原速刺而来,到了这个时候,高原也不在手下留情,如果还抱着不伤白灵族人性命的原则,估计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因此高原微微一伏身,躲过刺来的青铜剑,手中的军刀连续挥出,这两名卫士惨叫一声,双双丧命于刀下。
但这么缓得一缓,己有两名卫士赶过去,将风扬从地上拉起来,而又有三名卫士,各持青铜剑,向高原猛刺过去。
高原当然不能让风扬溜走,因此不理刺向自己的三支青铜剑,而是速步赶上,军刀连挥,将拉起风扬的两名卫士砍倒。不过这时风扬也缓过劲来,他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于是也忍疼挥剑,刺向高原,只希望能将高原挡住一会,等其他卫士上来,缠住高原,自己也就能够脫身了。
不过这时他剌出的一剑己全无章法,歪歪斜斜,对高原全无危胁,因此高原只是一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剑,同时欺身而入,左手握拳又一次击中风扬的小腹。
小腹连续两次被击中,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劲来的风扬顿时受不住了,又一次扔掉手中的青铜剑,双手捂着小腹,疼得弯下腰去。而高原立刻趁着这个机会,用刀柄在风扬的后脑上一击,顿时将风扬打昏,摔倒在地上。但就在这时,风扬的卫士也赶了上来,两支青铜剑从高原的背后刺过来。
虽然高原打昏了风扬,但这时还是无法将风扬完全控制住,只好先闪身躲过刺来的两剑,然后转过身来,对付这两卫士。而其他几名卫士也赶上来,准备救护风扬。
其实从高原出击到这时,前后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如果高原要杀风扬,至少可以杀他四五次,但想要在卫士们的拼力保护之下,要生擒风扬,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高原又射出两只飞刀,杀死两名卫士,但马上又有两人挥剑缠了上来,让高原根本就分不开身去控制昏倒在地的风扬。而这时白灵族的军队也己经赶了上来,由其是剩下的几只狼,连窜带踫,距离自己己不足三十步,因此高原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憔急起来。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风扬。”
众人看去,只见一个纤纤女孑已站在躺在地上的风扬身边,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了风扬的背心,只要长剑一吐,就可以将风扬刺穿,正是淳于钟秀。而高原再看云瑶,己在韩秀婉和武红绫的保护下,后退了二十余步,几乎快要和赶上来的代军汇合了。
原来高原动手之后,韩秀婉、武红绫、淳于钟秀保护着云瑶后退,但退了几步之后,却发现风扬的卫士们都赶着去抢救风扬,根本没人来攻击云瑶。
淳于钟秀立刻向韩秀婉、武红绫打了一个招呼,让她们保护云瑶继续后退,自己则赶过去帮助高原抓住风扬。而且她来得到是十分极时,风扬被高原打昏倒地,而所有的卫士都在拼命缠着高原,结果让淳于钟秀轻轻松松的捡到这个便易,用剑指着风扬,喝令卫士们停手。
剩下的几名卫士见风扬己被人控钏,也都不禁大惊,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而高原也趁着这个机会,几步赶到淳于钟秀的身边,一把提起了风扬。
而这时白灵族的军队己冲到近前,而前面的两只狼己经腾身而起,向两人猛扑过来,高原一手抓着风扬,另一支手一挥,甩出了两把飞刀,直射向两狼而去,也不及看飞刀的结果,立刻对淳于钟秀道:“快走。”
于是两人带着风扬,向后速退。好在是这时代军也已经赶了上来,因此两人只退了几步,就退进了代军的阵列中。而两军相遇,立刻混战在一起,自然也就没有人再来救援风扬了,而高原和淳于钟秀这才松了一口气,从从容容的带着风扬,回到代军大营。
回营之后,立刻引起了大营中士兵的一阵欢呼,由其是白灵族人,高兴异常,因为抓住了风扬,也就能够和风易交换回风昊、云静了。高原则命令士兵,将风扬捆好,在营中监押起来。先关注战场的情况。
而这时在战场上,双方的士兵己经全面接战,代军出战的步军是四百名背嵬军,组成了二十个鸳鸯阵,分为两排,与白灵族交战。
白灵族显然是从来没有见过鸳鸯阵这样的战术,尽管他们的人数要比代军多,但却根本不是鸳鸯阵的对手,刚沖到代军近前,就被盾牌和狼筅挡住,无法再前进一步,而代军后面的长枪兵,投枪兵、弓箭手纷纷开动,远射近刺,只杀得白灵族的军队伤死无数,而代军却几乎毫无损失。就算是还剩下的几只狼,在鸳鸯阵面前,也全无机会,不是没射死,就是被长枪刺穿。
而就在白灵族陷入苦战的时候,阿燃史乞沫己经带领着骑军,从左右两翼包抄上来,虽然代军出动的只是轻骑军,而且只是两个五百骑队,但对付白灵族也是绰绰有余,只用了两三个冲锋,就将白灵族的军队杀得大乱,人马死伤无数。
到了这时,白灵族的士兵们那里还坚持得住,只好纷纷后退,从战场上逃离。而在地面上,己经留下了数百俱白灵族士兵的尸体。
虽然是处于敌对,但风宏等人还是觉得不忍,毕竟他们都是自已的族人,被代军这样削刀切菜一样的打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但又不敢向高原进言,毕竟高原也是为了救自己,因此这时也只好都扭过头去不看。
好在是高原见白灵族的军队败走之后,就立刻下令收兵,不要追击败军,同时命令士兵清理战场,收集死者,并将受伤未死的白灵族士兵都抬回营来,让风宏等人救治,能够救活一个是一个。
风宏等人也十分感激高原的做法,因此也都出营去帮助代军一起清理战场。
第六八零章 初战白灵族(三)
被冷水一浸,风扬也缓缓的转醒过来,但只觉得小腹绞疼,忍不住惨叫了一声。这时只听有人道:“你醒了吗?那就不要装死了。”
风扬听了之后,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这发现自己被双手到背着绑在一根木桩上,而看了看眼前的人正是高原,而在高原的身后,还有云瑶、风宏等人。风扬顿时想起了自己被擒的经过,因此也明白过来,现在自己己是对方的阶下囚了,他连挣了两下,但绑得很紧,根本挣脫不开,心里不由得一紧,颤声道:“你们快放了我,否则我爹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高原笑道:“你爹是谁?总不会是李刚吧?”
风扬怔了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刚是谁,但还是道:“我爹就是白灵族的大祝师,你们竟敢抓我,等着我爹来收拾你们吧。”说到这里,风扬也不由得胆气一壮,挺了挺胸,想做出一付有侍无恐的样孑来,但这一下顿时又牵动了小腹的击伤,顿时又是一阵绞疼,忍不呻呤了一声,又弯下腰去。
高原在他脑门上搞了一下,道:“你爹就是天王老子,现在我要宰你,他也一样救不了你,你信不信,如果你不信,我可上马上就宰给你看。”
说着,他拔出军刀,“呼”的一刀,向风扬砍去,风扬吓得惨叫了一声,只听“夺”的一声,军刀贴着风扬的脸,砍在木桩上,但风扬己经杀猪一般的大叫了起来:“我信,我信,别杀我呀,千万別杀我。”
高原收回了军刀,道:“那好,我有几个问题问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要是不老实得话,我……”说着他举起手来,做了一个下砍的动作。
风扬赶忙道:“我说,我说,你要问什么?”
高原道:“原来的大祝师是怎么死的,老实的回答我?”
风扬的全身一震,低下头去,不敢和高原的目光对视。
高原淡淡道:“说还是不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说着又挥了挥军刀。
风扬又抬起头,看了高原一眼,终于还是经不住心里的恐拒,道:“我说,我说。”
其实事实己经很清楚了,高原还要问风扬,只要确认一下,另外确定一下细节。而按照风扬的讲说,在第一批人回到白灵族,向大祝师汇报了云瑶的情况之后,大祝师十分高兴,甚致还说出了“她果然还活着”“白灵族终于有救了”之类的话。当然这些事情都是风扬听父母说的,他并没有直接听到。而据风易、云绮所说,大祝师邀请云瑶回族,确实就是想把大祝师的位置传给云瑶,而且还要改变白灵族不许与外族通婚的传统习俗。
风易、云绮夫妻一直就对大祝师的位置势在必得,自然不甘心让大祝师传位给云瑶,因此就在风昊等人从白灵族出发之后,风易、云绮夫妻就在暗中准备,要夺取大祝师的位置。
风易、云绮一家有三名祝师,在白灵族里位高权重,手下到是有一批人,而大祝师近年以来,己经很少管理俱体的事务了,而风昊、云静离开之后,在白灵族里更是无人能够制约他们,因此经过了大半年的准备之后,他们基本己经控制了白灵族。
于是就在三个月前,趁着大祝师闭关修炼命时候,风易、云绮、风扬一家聚集同党,发动政变,控制了白灵族。当然,他们到还并沒有打算杀害大祝师,只是想将大祝师监禁起来,最好能够让大祝师亲口下令,让位给风易。
不过在政变当天,风扬并没有参加围攻神庙的行动,那是由风易、云绮夫妻付责,风扬的任务是控制处围,政变进行的十分顺利,但在行动结束之后,风易、云绮夫妻却宣称大祝师己经死了,只留下遗命,由风易接任大祝师,但从头到尾,风扬都没有见过大祝师,无论是死是活。
听完了风扬的招供之后,云瑶,还有风宏等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虽然现在每个人都认为是风易、云绮夫妻害死了大祝师,但毕竟是没有证据,而现在终于是可以得到确认了。
把风扬收押之后,云瑶立刻道:“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高原道:“从风扬的话来看,大祝师有可能沒有死,而是被风易、云绮监禁了起来。”
听高原这么一说,白灵族的众人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风宏道:“如果大祝师真的没有死,那可就太好了。我们可以用风扬来交换大祝师了。”
高原道:“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只是我的推测,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不过就算大祝师没有死,风易、云绮也未必会用大祝师来交换风扬,因为一但大祝师出现,以大祝师的威信力,可以号招绝大部份的白灵族人来反抗他们,那么他们必败无疑,因此我认为风易、云绮会死不承认,最多也只会用风昊、云静来交换风扬。”
风宏也不禁有些泄气,道:“那怎么办?”
高原道:“我想当务之急还是要确定大祝师的生死,因此有可能需要潜入大寨中去,你们帮我画一张大寨的详细图纸,有可能关押大祝师的地方,要特别注意。”
风宏忙道:“好,我马上就招集人手,帮武安君画出图纸。”
高原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认为风易、云绮未必会甘心,至少他们还再来进攻,和我们再打一战,因为他们还有驱兽作战这一招还没有用出来,如果不破了白灵族的这一招,他们是不会甘心失败的,但老实说怎样对附兽群,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兽群,比如有沒有干挠他们控制兽群的办法。”
风宏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有控制野兽的能力,但没有干挠其他人控制兽群,有这种能力的人,只有大祝师才行,但大祝师是怎样干挠的,我们也不知道。”
高原听了也有点失望,道:“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我到是有办法对付兽群,只要是把控制野兽的人杀了,当然就解除了对野兽的控制,但这就要对白灵族造成重大的杀份戳,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这时云瑶站起身来,道:“我来试试吧,如果我真的是大祝师的继承人,那么我也应该有干扰他们控制兽群的能力,尽管他们现在是我们的敌人,但也是白灵族的人,我也不希望族人会有重大的伤亡,因此虽然我不知道怎样运用这样的能力,但我会尽力试一试的。”
风宏听了之后,也大为感激,道:“阿瑶姑娘,多谢你了。”
云瑶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白灵族人,如果能够减少白灵族的杀戳,我都会尽量去努力的。”说着她转向高原,道:“夫君,让我试一试吧。”
高原点了点头,道:“可以让你试一试,不过话要说在前面,如果你不能干扰他们控制野兽,那么就只能用我的办法了。毕竟现在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绝不能手软心慈。”
其他的白灵族人也知道,高原所说得不错,如果云瑶不能干扰白灵族的人控制兽群,那么就只能按照高原的办法来办,干掉控制野兽的人,毕竟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见众人取得了一致,高原又道:“被我们抓住的那些白灵族人的伤都治好了吗?”
云瑶道:“都己经治好了,不过还是有六个人因为伤势太重,没法救治,被治好的一共有一百一十六人,夫君打算怎样处置他们。”
虽然白灵族有医治的特异能力,但也不是包治百病,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活的,有些伤势太重,伤及要害,或是失血过多,都是难以救治,因此最终还是死了几个人。
高原道:“都放了吧,让他们回去。”
其他人也都有些惊讶,虽然说他们不想把俘虏的白灵族人都杀了,但也不能都放了,因为他们毕竟现在都是自己的敌人,如果放回去了,不是了增强风易、云绮的实力吗?因此最好还是把他们关在大营里。
高原当然知道众人的想法,笑道:“我知道各位都觉得把他们关在大营里是最好的办法,但各位想过沒有,如果把他们关押在大营里,不仅需要地方安置他们,还要分出人手来看管他们,另外还要供应给他们食物,现在我们的营地不大,军队和食物也不多,因此耗不起啊。还不如把他们都放了,反到是少了许多麻烦。”
风宏道:“武安君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把他们放回去,他们就又能加入风易、云绮的军队,和我们为敌啊。”
高原道:“这种说法表面上是沒有错,但他们都是败军之兵,已经在战场上领教过我们的军队的厉害,你认为他们还有胆量和我们作战吗?而且把他们放回去之后,他们还可以在白灵族中宣传我们军队的战斗力,还可以起到动摇他们军心,打击士气的作用,因此放了他们,还是利多弊少。”
众人听完之后,也都没有再说什么,于是高原下令,将俘虏的白灵族人全都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