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滚蛋!(第六更)
听到这个声音后,唐鹏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ww..co ..
來者,正是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姐。
想到这为‘來小姐’在挨抽时,依然能够嚣张的问别人那句话,唐鹏就想笑,特别想笑。
也许这是他长大这么大以來,遇到的最好笑的一个人了。
唐鹏强忍着笑意,抬手把帽檐往下压了一下,转身微微低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荆无艳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地方,指着不远处一辆白sè小奥拓车说:“我车带沒气了,恰好有急事要回家,你能不能发扬一下雷锋风格,把我送回家!”
那天还是开着一辆红sè宝马來着,今天怎么又换小奥拓了,嘿嘿,这妞儿说话还真有一套,车子坏了不去打的,却让我送她回家,还劝我发扬一下雷锋风格,尼玛,你就不怕遇到坏人了啊!!唐鹏顺着荆无艳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小姐,我來这儿是接朋友的,她很快就会出來的,很抱歉啊!”
唐鹏的话音未落,荆无艳就说道:“哎,我说你这人,不就是让你送我回家吗,我家隔这儿又不远,顶多也就是半小时的车程,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呢!”
唐鹏一下子愣住:这还真是个极品,让人给她帮忙,还这样理直气壮的,看來不是养尊处优惯了,就是个真正的弱智。
不过貌似后者的可能xìng大点。
看到这家伙如此不给面子后,荆无艳有些烦,黛眉皱起问道:“喂,你知道我……”
“是不是要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啊!”
不等荆无艳把她说完,唐鹏就忍不住的抢先替她说了出來。
这下换成荆无艳发愣了,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弯腰,瞅了眼,帽檐下的那张脸,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你啊,那天在八达岭脚下,就是你和你同伴帮了我!”
“嘿嘿,正是鄙人!”
唐鹏嘿嘿一笑,抬起头來说:“还真是巧了,沒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唐鹏本以为,荆无艳在认出他谁后,就算不因为那天的事对他感激涕零,怎么着也得说声谢谢。
可让他感到很惊讶的是,荆无艳压根就沒有想到这样做,甚至连笑容都沒赏赐一个,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啊,又见面了,正好你送我回家,我也不用担心会碰到坏人了,看來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在哪儿都能碰到巴结我的人!”
荆无艳说着,打开后面车门,很麻利的上了车。
唐鹏大爷,傻了……
“喂,你傻愣着干嘛呢,沒听到我刚才说有急事,要赶紧回家的吗,要是耽误了我的事儿,你能承担的起!”
就在唐鹏犯傻时,荆无艳推开车门,看着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唐大爷就算是再傻,遇到荆无艳这样的人,也会有个傻脾气的。
深吸了一口气,唐鹏强忍着要暴揍她一顿的冲动,冷冷的说:“我当然承担不起你的急事,可我也沒那个义务要承担,你给我下车,快点!”
荆无艳一怔,第N次做出她的招牌动作,反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吃吃的说:“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鹏双眼一翻:“你是谁,干我屁事,赶紧下车!”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你还想不想再在京华混下去了呢,你知道我是,!”
荆无艳霍地推开车门,左手掐腰,右手指着唐鹏的鼻子,正要说什么时,唐鹏抬手就把她右手打倒了一边,低声喝道:“滚蛋!”
至此,唐鹏对荆无艳些许莫明其妙的好感,消失殆尽。
他现在愁事一大堆,哪有工夫和这样一个弱智墨迹什么,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咔嚓一声落下了门锁。
荆无艳怒冲冲的看着唐鹏,高耸的胸膛急促起伏着,用手指冲着他点了几点,这才快速拧身,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到她那辆小奥拓前,也不管左后轮沒气了,上车就启动了车子,晃晃悠悠的驶出了停车场。
“真是个弱智,白长了一副好模样!”
看着慢腾腾驶远的小奥拓,唐鹏不屑的骂了一句,拿起望远镜,开始关注酒门口。
……
听易南山称呼率先走进來的女孩子为花错后,安心儿(假扮唐鹏者)心中砰然一动,瞳孔一缩:花错,是那个花错吗,。
唐鹏早就和安心儿仔细描述过花错、廖江南等人的相貌,所以就算她从沒有见过花错,但在看到本人后,也能有些印象的。
果然,安心儿只扫了花错一眼,就确定了是她,暗中狂喜:真是万幸,沒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正主。
安心儿心中激动归激动,表面却非常的坦然,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看向了她身后的那两男一女。
易南山、安心儿在看向花错几个人时,陈思情和梁飞飞,也都看到了他们。
在看到个头不是很高(也就是一米六三左右)的花错时,陈思情俩人还在心中赞了一个:好俊俏、飒爽的妞儿。
但当她们看到花错身后的人后,花荣瞬间失sè:跟在花错身后的那两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唐先生揍跑了的那个田秀君,和张翻译。
另外那个,则是个穿着宽大灰白sè运动服、脑后挑着一条马尾巴的女孩子。
女孩子细长的双眼,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略微有些尖的下巴!!这样很端庄的五官,配上她双手抱胸的样子,给人一种冷酷的萧杀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且从进了包厢后,女孩子就顺着田秀君那愤怒的目光,看向了唐先生。
很明显,田秀君的取而复返,就是來找场子的。
只是,他们两个怎么和花错走到一起了呢!!易南山扫了他们俩人一眼后,眉头微微皱了起來。
“呵呵,我來这儿,是帮这两位朋友处理点小事情的!”
双手抄在口袋中的花错,进门后扫了安心儿三人一眼,冲易南山笑了笑,坐在了刚才荆无艳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早知道你们就在包厢内的话,我就不在下面找那么久了!”
在花错大马金刀的坐下后,田秀君几个人倒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她的椅子后面,双手也都背到了背后,十足的保镖样子。
看到花错等人摆出这个架势后,易南山眉头皱的更紧了,但碍于某些原因,他也沒说什么,只是笑着对安心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坐下。
安心儿却淡淡一笑:“易少,时候不早了,我得告辞了,就不打搅你们朋友见面了!!陈思情,你们两个是随我一起走,还是……”
梁飞飞赶紧牵起陈思情的手:“当然是一起走啦!”
“哦,那好,易少,咱们可就说好了,明天这个时候再见!”
安心儿点了点头。
易南山笑着说:“好,既然唐先生急着要回去,那我就不好再挽留了,我送你们!”
“不用,你还是招呼客人!”
安心儿笑着拒绝,抬脚刚要向门口走去,身穿运动服的女孩子,却横跨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眼神犀利的看着她,无声冷笑了一下。
安心儿脚下一顿,淡淡问道:“有事!”
看到那个女孩子面sè不善的挡住自己心上人后,易南山大为不悦,冷冷问道:“花错,这是怎么回事!”
花错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南山,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天堂集团请來的有关技术外宾,这位是田秀容人,那个是个翻译,这位小姐呢,是他妹妹田秀红颜!!两位,这位呢,是京华东城制药集团的少东家,也是这家酒的老板,易南山易先生!”
出于礼貌,易南山微笑着向就近的田秀容人伸出了手:“呵呵,你好,田秀先生!”
田秀容人却沒有伸出手,只是双手环胸的双眼朝天,直接把易南山的友好动作给无视了。
易南山身为华夏二号首长的嫡亲表外孙,东城制药集团的少东家,京华四少之一,能够主动向田秀容人伸手,就是看在花错的面子上。
要不然,易少怎么可能会把得罪唐先生的小鬼子放在眼里。
可谁知道,田秀容人却根本不给他面子。
一丝尴尬闪过脸庞后,易南山那清秀的面孔刷地yīn沉了下來,刚要说什么,花错却啪的一拍桌子,忽地站起,转身看着田秀容人,语气yīn森的说:“田秀容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吗,!”
也许田秀兄妹和花错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但别忘了花错和易南山现在是什么关系。
花错为人虽说yīn险毒辣,心机深沉,可对易南山这个正在试着相处的男朋友,却非常的有好感。
现在,看到岛国人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怠慢她的男朋友,马上就毫不客气的翻脸了。
花错一翻脸,顿时就把仰面看天装比的田秀容人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再也不敢抱着膀子了,赶紧弯腰鞠躬:“花少,您、您……”
花错看着田秀容人,微微眯起双眼,语气放缓淡淡的说:“我知道,田秀君今晚在昆仑酒很不愉快,我來这儿,是为了给你找回颜面,但你知道这位易少是谁吗。”
346 你是唐鹏?吒?
祝大家周二愉快!
……
他能是谁啊,不就是这家酒吧的小老板?
田秀容人心中这样想着,脸色尴尬的摇了摇头。
花错好像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语气又严厉了起来:“这位易先生,不但是东城制药集团的少东家,还是我花错的男朋友,更是我华夏高级首长的至亲!你,区区一个岛国商人,有什么资格敢无视他!?”
田秀容人闻言,冷汗蹭地一下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易南山竟然是花错的男朋友,更没想到,人家是华夏高级首长的至亲!
别看田秀容人来华夏后,一直被天堂集团奉为外宾,可他自己也清楚,他在花错这种华夏红色大少眼中,屁都算不上一个的。
刚才,还和人家摆谱来着……
擦了一把冷汗,田秀容人赶紧给易南山连连鞠躬:“不好意思,易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多多原谅!”
一旁的田秀红颜,在花错说出易南山的身份后,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随即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安心儿的道路。
易南山不愧是有教养的大少,在田秀容人前倨后恭后,也没多么难为他,只是淡淡一笑;“呵呵,没什么,误会而已。”
“谢、谢谢易先生的宽宏大量!”田秀容人再次给易南山鞠了了个躬后,才慢慢的后退到门边,直起了腰身,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至于那位张翻译,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给易南山挽回面子后,花错重新坐了下来,笑吟吟的说:“南山,不要和这种无知之人一般见识。”
“不会的。”易南山摇摇头,看向了安心儿。
花错发怒时,不但把田秀容人给吓得冷汗直冒,就连梁飞飞和陈思情,也都觉得腿肚子打软。
因为花错拍桌子腾地站起来时,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子明显的萧杀气势,让她们心中猛然狂跳了起来,暗暗叫苦:真没想到岛国人请来的人,竟然是易南山的女朋友,而且还这样的厉害!人家会为了我们两个,而得罪女朋友的客人吗?
俩人心里这样想着,下意识的看向了唐先生。
安心儿却始终静静的站在那儿,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直到易南山看过来后,才笑着说:“易少,看来有人不想让我走呢。”
虽说刚才田秀容人已经道歉了,可他刚才无视易少的卑劣表现,还是让易南山感觉到了极大的不爽。
尤其是看到他们搬出花错就是为了对付唐先生后,易南山对他们的反感更甚,甚至连笑都懒得笑了,冲门外一抬手。
带领花错几个人过来的孟经理,赶紧跑了进来:“易少,有什么吩咐?”
易南山说道:“替我去送唐先生三位,毋须保证她们安全到家,明白了吧?”
“好的,请易少放心,我会让六子(酒吧保安头头)亲自去送几位客人的。”孟经理答应了一声,陪着笑脸伸手对安心儿说:“唐先生,几位请随我来。”
“慢着。”安心儿还没有说什么,花错却说话了:“孟经理,你先出去一下,等我和这几位客人说几句话。”
孟经理看了看易南山,看到少东家微微点头后,这才快步走出了包厢。
花错身子微微后仰,左腿搭在右膝上,笑着对易南山说:“南山,你别担心,既然这几位能够和你在一起喝酒,那么我肯定不会为难他们的。但是,碍于岛国客人的请求,我总得把事情了解一下才行,你说对不对?”
易南山没有说什么,只是阴着脸的点了点头。
对易南山的冷淡态度,花错也没有介意,嫣然一笑后看向安心儿:“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安心儿还没有回答,从进了包厢就始终不声不响的陈思情,忽然挡在了她面前,昂首说道:“这位尊敬的小姐,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看到性格内秀的陈思情忽然挺身而出后,梁飞飞心中叹了口气:唉,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看来果然不假啊,要是搁在以往,思情怎么可能会这样勇敢呢?
花错一愣,点头:“好啊,你说,你们三个人,谁说都可以。”
“事情是这样的。”陈思情深深的吸了口气,就把事情的发生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说:“如果花小姐不相信的话,那么你可以去下面找人作证,我相信很多目击证人还没有离开酒吧,他们也该听到这位田秀君,向我提出的条件!”
花错的脸,随着陈思情的讲述,重新变的阴沉了下来,扭头看着田秀容人:“田秀君,这女孩子说的对吗?”
田秀容人之所以请花错前来,就是想利用她超然的身份来报羞辱之仇的。
在来时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要和张翻译一起,颠倒黑白……
反正当时他也没有把龌龊的心思说出来,就算有人给陈思情等人作证,他也不怕。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安心儿三人竟然和易南山坐在一起喝酒了。
如果早知道易南山这样大的来历,和花错又是那层关系的话,就是花错主动说要来给他找回场子,他也不敢来的!
“我、我——”
田秀容人这时候根本不敢辩解什么了,喃喃的说了几句,就耷拉下了脑袋。
花错看着他的眼神,冰冷:田秀容人是天堂集团请来的贵宾不假,但要是贵宾胆敢调x戏华夏同胞,她是绝不会答应的,因为这是她做人的底线!
不过花错并没有在这儿处置田秀容人,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站起来向安心儿伸出手,微笑着说:“不好意思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还请……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花错在来之前,就曾经听田秀容人说,穿白衬衣的小胡子揍了他,所以理所当然的把安心儿当做了主要赔礼对象。
安心儿伸手,和花错轻轻握了一下随即松开,淡淡的说:“我姓唐,叫唐鹏。”
“哦,原来是唐先生——什么?”
花错笑容一敛,嘎声问道:“你姓唐,叫唐鹏!?”
安心儿脸色从容的点头:“是的,花小姐,我叫唐鹏。”
花错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问道:“唐先生,请问你是哪儿人呢?”
看到花错好像查户口那样盘问安心儿后,易南山有些不爽,重重咳嗽了一下:“咳,花错,唐先生是来自东北的,家里是做能源生意的,这次来京华是考察项目的。”
花错拉开椅子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安心儿:“东北?哪个城市?”
安心儿眉头一挑,不悦的反问道:“怎么,花小姐好像很关注我的来历,我是不是该把身份证给你看看?”
花错一愣,随即笑了:“呵呵,唐先生误会了,我、我关注你,是因为你的名字,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相同,而且他也是来自东北的。”
“东北几千万人口,重名者不在少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安心儿淡淡一笑,看向易南山:“易少,我还有事,告辞了。”
“好,那我送你。”
易南山也没有搭理花错,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向门口走去。
看着安心儿等人走出包厢后,花错又坐在了椅子上,皱眉沉吟了片刻,摸出电话正要打电话时,却又摇了摇头,失笑一声喃喃的说:“呵呵,看来我太敏感了,他说的不错,东北那么大,重名者甚众,找出几个唐鹏来又有什么奇怪的?而且他和那个人的模样、身材完全不同。更主要的是,如果他是那个人的话,怎么可能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儿呢?”
……
依着易南山的意思,他要亲自送安心儿回家的。
安心儿拒绝了他的好意,答应让酒吧保安六子去送。
易南山也没勉强,他很清楚太殷勤了会惹人反感这个道理,遂郑重嘱咐了六子几句,和安心儿再次握手告别,目送车子驶出停车场后才转身走进了酒吧。
六子看出老板对这位唐先生很看重,就特意问她现在住哪儿。
安心儿当然不会说自己住哪儿,只说先送陈思情和梁飞飞回戏剧学院那边再说。
六子就不再问,答应了一声向戏剧学院那边驶去。
一路上,安心儿一句话也没有说,闭着眼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为了给好友创造机会特意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梁飞飞,几次从后视镜中观察后面,都看到陈思情正在偷偷打量安心儿,随即心中苦笑着叹了口气:唉,看样子人家对思情好像不感冒啊。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来到了戏剧学院门口,安心儿率先推门下车,对跟着下车的六子说道:“麻烦你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六子客气了几句,驾车走了。
目送车子驶出很远后,安心儿才笑着对陈思情俩人说:“好了,你们都进去吧,我也得走了。”
梁飞飞左右看了一眼问道:“唐鹏,你住在哪儿?”
安心儿随口说:“还远着呢,你们不用担心,我去那边打车,再见了。”
“哎!”
站在梁飞飞身后的陈思情,向前走了一步,只看了安心儿一眼,期期艾艾的说:“唐、唐鹏,能、能不能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347 安小姐男女通吃!更)
安心儿一楞,随即明白了过来:她不会真把我当做男人,并对我产生好感了吧?
看到安心儿沉默不语后,陈思情俏脸更加发热,喃喃的说:“唐、唐先生,请您别误会,我就想、想——”
陈思情想做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唉,这丫头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啊,真是的——看到陈思情这样后,梁飞飞都急了,正要替她说什么时,安心儿却柔声说:“陈思情,我不是不想把联系方式告诉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有缘,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不好意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安心儿说完,不等陈思情反应过来,转身向西边快步走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路边花木的阴影下。
陈思情呆呆望着安心儿离开的地方,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思情,别看了,这种事,强求不来的,也许人家有女朋友了,我们回吧。”
梁飞飞叹了口气,伸手挽住了陈思情的胳膊。
……
“我现在的形象,是不是非常的帅,男女通吃?”
把在酒吧内所遇到的那一切,详细说了一遍后,安心儿得意的摸着唇上的小胡子,侧脸看着唐鹏。
安心儿离开陈思情俩人不久,唐鹏就驾车出现在了她身边。
“还行吧,不过不如我帅。”
今晚终于找到当事人之一花错后,唐鹏的心情也不错。
安心儿哈的一声笑:“哈,我在酒吧时,先是那个易南山对我大献殷勤,后来我才发现,那个陈思情对我更是情有独钟。嘿,话说男女通吃的感觉很爽啊。”
唐鹏笑了笑:“你得意什么啊,我觉得那个易南山,肯定看穿你是女人了,所以才那样对你。”
安心儿一楞:“不会吧?”
“估计差不多,要不然除非他是个同x性恋。”
唐鹏奸笑一声,转移了话题:“看来正如我们事先所料的那样,花错对你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怀疑,要不然她早就派车盯着你了。”
安心儿深以为然:“嗯,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唐鹏淡淡回答:“看来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怎么改?”
“你这些天就呆在家里,不要出来,我自己就见机行事。哼哼,只要能找到一个花错,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你自己?”安心儿黛眉皱起:“为什么要你自己呢?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花错既然和易南山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接近并利用易南山,这件事就容易了很多。”
安心儿胸有成竹的说:“易南山既然看出我是女人,又对我产生非分之想,那么我明天下午就以本来面目去见他,然后再……”
不等安心儿说完她的计划,唐鹏就断然摇头否决:“不行。”
安心儿问道:“为什么不行?”
唐鹏目视前方,缓缓的说:“不管这件事有多重要,我都不希望你去牺牲色相,来帮我达到目的。安心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明白?”
安心儿沉默,慢慢把头靠在了唐鹏肩膀上,过了很久才说:“唐鹏,谢谢。”
唐鹏笑了笑,没有吭声。
安心儿又说:“但我还是想那样做——因为你刚才说的不错,我是你的女人,那么我就有义务去帮自己的男人做什么,正如当初我为了崔明哲,跑来华夏杀你那样。况且,现在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别忘了我要想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唐鹏还是没有说话。
安心儿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抬头看着他,娇媚的笑道:“你不同意,是不是担心我会爱上易南山?”
唐鹏抿了抿嘴角:“你明知道我没有那样想。”
“放心吧,我也不会那样做的。”
安心儿抬手拢了一下发丝,说:“而且,我会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再说了,我已经和人家约好,要一起创建影视公司,还有那个荆无艳——哎,刚才我都忘记了,我在酒吧中,又遇到那天我们在长城下遇到的那个女子了。哈,她真是好搞笑啊,仍然是那副德性,动不动就问别人,知不知道她是谁呢!哈,你听我给你说啊……”
安心儿笑着把荆无艳连三百块都拿不出,却硬是赖皮要参与开公司的全过程说了一遍,最后拍打着唐鹏的肩膀,问道:“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呢?不过说实话,从她品酒、吃西餐的样子来看,她应该不是普通人。而且,当时她还个一个姓宋的打了个电话,那语气,酷呆了。”
“哦,是吗?其实我在外面,也和她说过两句话,只是她被我骂跑了。”
唐鹏笑眯眯的,就把他和荆无艳在外面发生的那些,开玩笑似的说了一遍。
安心儿一直在笑,等唐鹏说完后,才揉着有些发疼的肚子说:“哎哟,不行了,我真受不了了,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呵,呵呵,等明天,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拿到批文——哦,对了,如果她真拿到批文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唐鹏看了她一眼,说“还能怎么办?如果真能拿到批文的话,那就认真开公司就是了,反正在易大少的照顾下,应该是有赚没赔的。再说了,那个荆无艳如果真能在一天内拿到批文,那么就证明她也不是一般人。当然了,我们也不会在金钱上沾易南山的便宜,明天你看看要是能行的话,我马上就给你筹钱。多了不说,千八百万的,还是能拿出来的。”
“嗯,那就这样定了。”
安心儿点头:“那么,花错呢,你打算怎么让她说出真话?”
唐鹏轻轻鼓了下腮帮子,淡淡说道:“我有办法的。今晚,先不惹她。”
……
荆无艳驾驶着小奥拓,一走一颠的跑出几里路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滋味了,就把车停在人行道上,开门下车气鼓鼓的走向路边,准备拦截出租车。
她刚站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无声无息的滑了过来。
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打开了后车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没说话。
“你们一直跟着我?”
荆无艳冷冷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弯腰钻进了车里。
司机发动车子后,副驾驶上的男人才说话:“荆少,其实,你早该打电话的,首长不放心你……”
“别说了!”
荆无艳一脸的不耐烦。
那个男人马上闭嘴。
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荆无艳才说:“那辆车,是我偷、偷来的,你们不要告诉他。”
男人赶紧回答:“是,请荆少放心,我们不会多嘴的。”
“嗯。”
荆无艳向车窗外看了一眼:“他今晚在家?”
男人默默点了点头。
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后,荆无艳闭上了眼睛,淡淡说道:“到家后,告诉我一声。”
男人再次点头,飞快的扭头看了一眼后,打开了车上的cd,轻缓的钢琴曲,空灵的在车内奏响。
当车子驶进一条胡同,司机轻踩刹车时,荆无艳忽然叫道:“臭小子,你敢让我滚蛋,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怵然一惊,赶紧回头——却发现荆无艳仍然闭眼,脑袋斜斜的靠在靠背上。
原来,荆少已经睡着了,刚才那句话是梦话。
男人和司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疑问:那个臭小子是谁?
车子刚停下,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中老年人,就快步跑到车前,拉开了后门,低声说:“荆少,到家了。”
“哦——哈欠!”
抬手打了个哈欠后,荆无艳才慢慢的睁开眼,拿起小包,懒洋洋的走下了车子。
中老年人赶紧给她披上了一件风衣:“荆少,以后出去得多穿件衣服才行,晚上气温低。”
“知道了,王叔。”
荆无艳无精打采的说了一句,快要走进四合院的大门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对了,王叔,那个杨美是怎么处理的?”
王叔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荆无艳的脸,马上就板了下来:“王叔,说难听点,那个杨美就是爱慕虚荣、不知好歹的个高级寄女而已,她冒犯了我,我要想办她,还有难度?”
王叔赶紧摇头,赔笑道:“荆少要想收拾这样的人,哪有什么难度啊?只是目前刚换届结束,我琢磨着首长肯定需要稳定的局势。毕竟,杨美背后……”
“行了,我知道了,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大人物啊,也不过尔尔,做什么事都这样畏首畏脚的,哼!”
荆无艳冷冷的哼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四合院。
这个四合院的面积很大,院中有几颗高大的桂花树,还有些竹子、梅树啥的。
风一吹,传来沙沙的声音。
虽说诺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但荆无艳却很清楚,随着那个人的回来,暗中指不定藏着多少大内高手呢。
“无艳,你可回来了,冷不?”
荆无艳刚走到门口,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美妇,从屋里迎了出来,抓着她的胳膊说:“唉,我不是嘱咐你早点回来的嘛,你看现在这样晚了——”
荆无艳甩开中年美妇的手:“行了,妈!我也不是小孩子,回家早晚的又能怎么样啊?”
“放肆!”
荆无艳的声音刚落,一个威严的声音就从中堂下响起。
348 嗨,这才是我亲爹嘛!(第二更)
“哼,就懂得会摆老子架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呆在国外不回来了。”
荆无艳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向东厢房走去,却听那个人说:“你给我进来!”
荆无艳脚步一顿,中年美妇拉住了她的胳膊:“无艳,你爸让你进去呢。”
她在说这些话时,语气里带着些许哀求的意思。
荆无艳撇了撇嘴,走进了客厅内。
抬头能看到屋梁,脚下用青石板铺就的客厅内,正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旁是黄利木的镂花太师椅。
一个身穿竖领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看样子也就是四十七八岁吧,腰身挺直的端坐在左边椅子上,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荆无艳进了门口,抬眼撩了男人一眼,就抱着膀子的倚在了门框上,淡淡的说:“我回来了,现在向首长您汇报一下我今天的行程?”
中年男人没说话,眼神越发的凌厉。
荆无艳却丝毫不惧,慢悠悠的说:“我上午八点半出门的,花打车去了天坛转了一上午,中午在拉面馆吃了一碗拉面,下午随便在街上转了四五个小时,晚上八点去了昆仑酒吧,十点左右离开——今天总共花了一百零二块钱。您老人家给我规定的单日最多两百块的零花钱,还剩下九十八块钱。我都汇报完了,请问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没什么要说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了。也请你和夫人早日回归中南海安歇吧,免得你那些侍卫在外面提心吊胆的……”
“放肆!”
中年男人啪的一拍桌子,脸色铁青的指着她:“我、我荆衡山怎么能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和你哥哥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垃……”
“垃圾是吧!?”
荆无艳尖声打断荆衡山的话:“这可不能怪我了,当初你和我妈有了哥哥后,就不该为了一时舒服,再让我妈怀孕。怎么说呢,用句网络用语来说就是,当初你该把我射到墙上……啊!你、你敢拿杯子砸我?你、你知道我是——”
荆无艳左手捂着额头,鲜血顺着她指缝淌了下来,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在灯光下显得是那样耀眼。
原来,荆无艳在说的很爽时,荆衡山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劈手就砸了过去,正中她的额头。
“啊,无艳,你没事吧!?”
站在荆无艳身后的荆夫人,看到她单手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后,这才蓦然清醒过来,赶紧一把抱住她,冲荆衡山嘶声叫道:“荆衡山,你这是要砸死无艳啊?哪有你这样当爸的,你连我也砸死算了你!”
荆衡山贵为华夏当今一号首长,什么样的风lang没见过,说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都半点不带夸张的,那修养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
但当荆无艳说出那些混帐话后,却差点把他给气趴下,什么一号首长、什么修养啥的,统统都灰飞烟灭。
说实在的,荆衡山生气归生气,在看到女儿满脸鲜血的瘫软在妻子怀中后,心里还是挺疼得,正所谓虎毒尚且不食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的直白一些,荆衡山不管在外面多么威风,但他在家里终究是个父亲,和世上绝大多数父亲那样,溺爱自己的孩子。
眼里的威严早就被担心所代替,荆衡山站起来向门口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脚步,对妻子厉声道:“闭嘴!她刚才都是说了些什么,你没有听到吗?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你有着很大的关系!每当我教训她,你就在旁边护犊子,等她闯出大祸来,你也就老实了!”
荆衡山一发怒,荆夫人还真是老实了,哭着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无艳啊,这孩子本来从小就性格倔犟,一直又是生活在国外,你……”
“别说了,荆夫人!”
荆无艳忽然推开荆夫人,看着荆衡山冷笑道:“大首长,我知道你现在备受亿万人民的瞩目,无论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对我和我哥严加管教,从不纵容半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问你,我谁啊?我是你荆衡山的亲生女儿啊,要是放在古代,我就是华夏第一公主,绝对是呼风唤雨之辈啊!可实际上呢,我连一个县官公子都不如,每个月就六千块钱大洋的零花钱,不能对别人说是你的女儿,不能开豪车,不能动用你的人脉捞钱!”
“无艳,你别说了行不行,以后妈多给你钱!”
荆夫人又来劝说女儿,荆衡山却沉着脸的喝道:“让她说!”
在荆衡山拿茶杯砸破荆无艳的脑袋时,外面成批的警卫都看到了,可没有谁敢露面——都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最高首长的家务事?
“说就说!”
荆无艳一挺脖子,反手擦了把脸上的血,张了张嘴,却冷冷哼了一声:“哼,我还不屑说了!”
“唉!”
荆衡山重重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缓缓的说:“无艳,我知道,我对你们兄妹俩的家教,是严格了一点,尤其是对你——在这儿,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
荆无艳没想到父亲会向她道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用衣袖擦了擦脸,冷笑道:“没关系,谁让你是老子呢?这叫越是严格就越爱!你不许我在外面说是你的女儿,是怕我变成二世祖。你不让我经商,是怕我以权谋私。你每个月只给我六千块钱,相比起绝大多数当女儿的来说,已经是好到天上去了。所以呢,你可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每天无所事事的给您丢脸了。唉,可我没办法啊,谁让我不能和哥那样给您争气呢——妈,你确定我和哥哥是一奶同胞?”
荆夫人傻傻的点头:“确定,肯定以及绝对是。”
”那可就奇怪了,我为什么没有我哥那样争气呢?“荆无艳喃喃的说道。
看着老大不小的女儿,荆衡山的脑袋是越来越大,无力的抬手挥了一下。
外面,马上就跑过来两个在暗中等待多时的家庭医生,动作迅速的给荆无艳包扎伤口。
荆无艳也没拒绝,毕竟脑袋上淌血,和下面淌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荆无艳看起来淌了很多的血,其实不要紧,额头就一个口子,擦干净后贴上创可贴就ok了。
等那俩医生一声不吭的退下去后,荆衡山才说道:“无艳,你还是和我回中南海去住吧。”
荆无艳很干脆的一口拒绝:“不去!去了那儿,非得憋死我!”
荆衡山眉头挑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让你参加工作,你说受不了约束。哼,我看你在国外这十几年,别的没有学到,尽学了些乌七八糟的资本主义思想。自由,你以为不和父母一起住,就是你所崇尚的自由吗——唉,你到底想怎么做,才能不让我们两口子操心啊?”
荆无艳抬头,一字一顿的说:“我想经商!”
“经商?”
荆衡山刚要摇头说不许,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你想在哪一方面发展?”
“影视业,我要开一家影视公司,拍电影,出唱片!”
“你觉得,你有经商的天赋吗?”
“我是谁啊?我是——哼哼,我也许没有,但别人有啊。”
“别人是谁?”
“易南山。”
“易南山,易南山是什么人?”
荆衡山眉头刚皱起,王叔就从门外闪出:“首长,易南山是二号首长的嫡亲外孙。他的操守还是很可以的,为人也很正派。”
在得知荆无艳去了昆仑酒吧后,王叔马上就派人把酒吧的背景摸了个透。
“哦,我知道了。”
荆衡山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荆无艳忽然又说:“还有一个人,是我们三个人合伙的。那个人叫唐鹏,是来自东北的。”
荆衡山的眉头,猛地挑起,看向了王叔。
别看荆衡山平时日理万机的,但前些时候,好像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看向王叔,就是想知道这个唐鹏的具体来历。
这次,王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才说:“首长,我觉得无艳所说的这个唐鹏,应该不是那个人,因为他现在正被有关部门所通辑,怎么可能会跑来京华呢,很可能是个重名者,但我会马上派人去调查这个人。”
王叔的话音刚落,荆无艳就淡淡的说:“不用去了,我不知道你们所指的那个唐鹏是谁,可我知道我认识的唐鹏,绝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因为这个人是个女的。她的来历也不复杂,就是一为了和哥哥争财产赌气跑出来的小怨女。还有,易家那小子对她好像很有意思。”
说到这儿时,荆无艳心中得意的想:哼哼,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压根瞒不过我。我在外国读了这么多年的生物学,会认不出她是男是女?真是笑话,我谁啊我?
听荆无艳这样说后,荆衡山不再在意了,沉吟了片刻才说:“好吧,我答应你,但也不能让你占别人便宜,这样吧,可以从家族活动基金中调出两百万,给你做资本。”
荆无艳大喜:“嗨,这才是我亲爹嘛!”
349 你个腿子!更)
云霄阁会所,在京华绝对是超一流的会所,集酒店、跑马场、网球场、高尔夫球场等所有休闲娱乐项目。
云霄阁既然称之为会所,那么采取的就是会员制。
没有会员卡的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休想走进会所一步。
会所总共有七种卡,分别为赤橙黄绿青蓝紫。
紫色为普通会员,年费三十万。
到了橙色会员卡,则是每年三百万。
至于赤色——会所工作人员还没有见到过,有哪位客人拿着赤色会员卡来消费。
按照规定,假设出现赤色会员卡的话,那么会所老总将要提供跟班服务。
易南山很有钱,他也知道云霄阁会所的幕后老板是谁,他所持的,也只是一张橙色会员卡而已。
今天下午三点半左右,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易南山,在会所值班经理老李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6号网球场。
“易少,请问今天几位客人?”
值班经理很狗腿的递上了一杯红茶。
易南山摆了摆手,笑道:“老李,别这样客气嘛,反正我也不是外人。嗯,加上我,应该是最少三位吧——哎,说着就来电话了。”
易南山摸出电话,眉开眼笑的说了几句话扣掉,快步走出了网球场:他要去门口接人。
老李连忙跟了上去,心中纳闷:易少请的是谁啊,还麻烦他亲自去迎接。
易南山快步走出会所门口,站在台阶上一扫,就微笑着迎了下去。
一辆别克,和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距离台阶不远的地方。
老李看到这两辆车子后,更加纳闷了:不会吧,打的,和开辆破别克来的人,也值得易大少亲自相迎?
不过,等老李看到从出租车内走下来的那个年轻女子后,这种轻蔑随即就荡然无存了:乖乖,这个穿着一身黑的女子好有气质啊,看她那一脸傲然的样子,好像是乘坐黑色劳斯莱斯来的一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太妹,故意玩低调!
(在这儿之所以突出黑色的劳斯莱斯,就是因为这个车只卖给真正的贵族,与国家元首,平常人即使有再多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每卖一辆车,审查购买者的身份及背景条件,是必需的过程。)看到身穿一身黑裙的荆无艳时,易南山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转移了目光,看向了从别克轿车中走下的安心儿。
就像昨天那样,安心儿仍然是穿着洁白的衬衣,黑色直筒长裤,平底黑皮鞋,脖子里系着一条宝石蓝领带。
那两撇小胡子,在白天看起来要比晚上更加飞扬,神俊。
这个给安心儿粘假胡子的人,肯定是个化妆高手——易南山心中嘀咕了一声,笑眯眯的快步走下了台阶:“唐先生,你来了。”
“不好意思,让易少久等了,路上有些塞车。”
安心儿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和易南山握了握,随即松开,转身指着从车上下来的唐鹏说:“易少,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连子龙,大学同学,兼任我的司机,和保镖,和我一起来京华的。”
“保镖?”
易南山看向唐鹏,眼里闪过奇异的神色,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笑呵呵的伸出了手:“你好,连先生,欢迎来到京华。”
易南山眼中闪过的那丝奇异,唐鹏当然捕捉到了,也知道他对自己产生了戒备心理。
安心儿在介绍唐鹏时,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换个有脑子的人,就能从中看出不一样的意思: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赌气离家来到京华,带个司机或保镖也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过,偏偏这个保镖是个年轻男人,而且模样还有点小帅——这样就会让人很自然的想到某件事,比方这个保镖是不是安心儿中意的人呢?
所以呢,倾心于安心儿的易南山,在看到唐鹏后生出戒备的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了。
“易大少,这次你注定要失败了,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嘿嘿。”
唐鹏心中暗笑一声,表情淡然的和易南山握了一下手,却没有说什么。
唐鹏的这种表现,更加确定了易南山的推测:如果这小子真是唐小姐的保镖,在我面前他敢摆这么大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唐鹏根本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哼哼,不过这不要紧,就算她对你有那种意思,就凭我易南山,会争不过你?
既然把唐鹏看做了是‘情敌’,易南山也没有觉得他对自己无礼有啥不对的,因为换做是他的话,也会这样做的。
和唐鹏随意的打了个哈哈后,易南山这才看向了荆无艳:“荆少,没想到你会和唐先生一起过来。”
“只是凑巧罢了。”
荆无艳也没有和易南山握手的样子,随便敷衍了一句后,就看向了唐鹏。
唐鹏根本不理她,就像不认识她那样,站在安心儿身后,四下里打量着。
对于荆无艳的态度,易南山更不加介意,转身微笑着对安心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唐先生,我们进去吧。”
安心儿点头,迈步走上了台阶。
侯在门口的李经理,赶紧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
易南山和安心儿并肩而行,边走边笑着问候着什么。
唐鹏跟在她身后,收回四下里打量的目光来时,才发现荆无艳仍然盯着他看,眼神里带着敌意。
“靠,她没有记住那天我在长城脚下给她解围的事,却很有可能记恨我骂她滚蛋,没有送她回家了。唉,这就是女人啊。”
唐鹏心中叹了口气,正要转过脸时,却听她低声说:“那晚,你骂我滚蛋了!”
唐鹏一怔,脚下不停的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哼,你个别人的腿子,和我拽什么呀?”
荆无艳撇撇嘴,很大气的说:“不过你别怕,我是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唐鹏再怔,停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会怕你?”
荆无艳脖子一挺:“你知道我是谁吗!?”
又是这句话——唐鹏差点笑了,赶紧鼓了下腮帮子,认真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却见过另外一个和我说过这句话的人。”
荆无艳大奇:“那个人是谁?”
“我老家的邻居狗蛋。”
唐鹏加快了追赶安心儿的脚步:“但他从小就是个弱智。”
“你!你给我站住!”
荆无艳双手拎着黑裙裙裾,一脸怒气的快步追了上去:“你敢讽刺我?真是胆大包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
唐鹏几人刚走进网球场没几分钟,一辆土豪金眼色的路虎越野车,和一辆黑色的奔驰600,就缓缓停在了大厅台阶前。
身材娇小,一身休闲打扮的花错,从路虎越野车上跳下来,抬手把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站在了最下面的那层台阶上,向奔驰车看去。
奔驰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女人先下了车,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戴着墨镜的女孩子,从车上款款的走了下来。
如果唐鹏晚进去几分钟的话,那么在看到这个女孩子后,肯定会大吃一惊:邢雅思!?
不错,这个女孩子正是沈城保利集团的老总,邢雅思。
看着身材高挑的邢雅思,花错双眼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娇笑着说道:“欢迎邢总驾临云霄阁会所!”
邢雅思摘下眼镜,随手交给了旁边的爱丽斯:“呵呵,花错,多年不见,你的性格还是这样爽朗,真是羡慕你。”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如果把你从15岁就送到军中,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花错伸出手,挽住了邢雅思的胳膊,一起走上了台阶:“怎么样,那边的生意还顺利吧?”
“还行吧,凑合。”
邢雅思随意的点了点头,走进会所大厅四下里望了一眼,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恭维:“花错,我可真羡慕死你了,刚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京华,就成为这所京华最顶级的管理者——唉,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云霄阁会所的资产,最少也都有十几个亿吧?”
花错淡淡一笑:“十几个亿和保利集团相比,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但会所所交接的人脉,却是保利集团没法比的。”
邢雅思感慨的说:“现在社会,人脉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咱俩换换?”
花错抬手对一楼大厅经理招了一下。
“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
看到年轻貌美的女经理走过来后,邢雅思停住了脚步。
“花少,您来了。”
女经理走到花错面前,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前,来了个接近九十度的弯腰。
花错微微点了点头:“郝梦,等会,给这位邢小姐办一张橙色会员卡。”
郝梦瞟了邢雅思一眼:“好的。”
花错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哦,对了,今天都是有哪些重量级的客人来到会所了?”
郝梦回答:“东城的金少、朝阳区的马少,财政部的李司长……”
郝梦所说的这几个名字,除了东城的金少是黄色会员卡之外,其他几个都是‘小虾米’。
花错也没兴趣听下去,摆手正要打断她的话时,却听她说:“还有易少。”
花错一愣:“易少?哪个易少?”
郝梦说:“就是东城制药集团的少东家,易南山。”
ps: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卡文很痛苦的说写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原谅应该很快就能越过这个低谷期的!
350 无毒不丈夫!(第二更)
从清朝中叶,帝都就流传着“东富西贵、北贫南贱”的说法。
东,是指朝阳门、东直门一带,那里聚集着许多富商,他们先是靠运河后是靠洋务大把大把地赚银子,至今那里还遗留着一些带“仓”的地名。
西,是指什刹三海(前海、后海、西海)一带,那里历来是王府的首选,后海北岸有光绪、宣统的潜龙邸,南岸有和珅的宅院、后来的恭王府。
北,是指从西直门、德胜门到安定门一带,皇城以北至城墙之间,居住着许多贫穷的平民百姓。
南,是指前门以南的外城,亦称南城,即现在的宣武、崇文两区的城内部分,那里居住着许多从事“卑贱”行业的人。
虽说这些说法是自古流传的,但到了现代社会,这种现象仍然没有太大的改变。
也许,这也算是帝都文化底蕴的一部分吧。
云霄阁会所,就建立在帝都最为富裕的东城地带。
守着大把的有钱人,再加上会所本身有着极其雄厚的背景,想不成为顶级会所都很难。
云霄阁会所最顶层东边的那间屋子,就是花错在这儿的总经理办公室。
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向下看去,可以俯览京华的小半个东部。
邢雅思站在窗前看了几分钟,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唉,花错,从现在起,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能够脱离部队,正式接手云霄阁,安心做一个京城顶层社会的名媛——呵呵,你的明天,才是阳光明媚啊。”
花错和邢雅思并肩站立,听她这样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邢雅思又说:“而且,你的未来夫婿易南山,也是那样的知书达礼,你们堪称是神仙眷侣呢。”
花错依旧笑了笑后,说话了,语气中却带着些许的失落:“神仙眷侣?雅思,其实不瞒你说,我的确是很看好易南山,但人家对我——呵呵,还真没法说。”
邢雅思一愣:“哦?你的意思是说,易南山不同意和你来往?”
花错摇了摇头:“他没有这样说,最起码在两家长辈眼里,我们正试着交往。不过,我个人觉得,我们走到一起的希望不大,因为我们在一起时,他总是太过客气——嗨,不说这个了,没意思,这种事也不能强求,得看缘分才行。”
“是啊,这种事情得看缘分才行。”
邢雅思深有感触的轻轻叹了口气。
花错侧脸看着她:“哈,雅思,从你这声叹息中,我好像听出了熟悉的味道。怎么,你不会和我一样,对人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无情吧?”
邢雅思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哪儿的事,我整天忙着意大利和东北那边的工作,哪有心情来搞考虑个人问题?”
花错双眼微微一眯:“可我在华中时就听说,你好像和……”
“和唐鹏吗?这种事你也信,哈!”
不等花错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邢雅思就哈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笑容收敛,淡淡的说:“和他交往,只是迫于工作罢了。说实在的,他一个屠夫的儿子,就算是本事再大,又有什么资格值得燕家女儿去青睐他?”
花错嘴角微微一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蔑,改变了话题:“哦,对了,你知道吗?昨晚我曾经见过唐鹏。”
花错的话音未落,邢雅思忽地一下转身,急声问道:“什么?你昨晚还见过他!?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直没有消息么?”
“呵呵,看你紧张的。”
花错抬手摸了摸秀气的小鼻子,笑着说:“昨晚我的确看到唐鹏了,但此唐鹏,却不是彼唐鹏。”
邢雅思一楞,接着明白过来了:“哦,原来是同名同姓的,我说呢。”
花错转身,向办公桌那边走去:“虽说我们一直没有唐鹏的消息,但却能肯定他早就潜伏回了华夏。4月14号那天,华夏七省十三市所发生的那些刺伤案,应该是就是他的幕后推手。哼哼,为了报复我,他竟然雇佣了‘美洲豹’佣兵团伙,专门针对燕系官员下手,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
对于414案件,邢雅思听说过,也怀疑这是唐鹏是幕后主使者。
不过,就像国安不敢确定这件事那样,邢雅思也不敢确定是唐鹏所为,毕竟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根本不可能调查到那些高级干部的黑资料。
但现在,她从花错的话中,却能听出很肯定的意思,心中一动跟了过去:“那么老爷子是怎么说的呢?”
“老爷子让三叔捎话来告诉我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找个适当的机会,洗清他的冤屈。”
花错耸了耸双肩,眼里全是不屑:“退一步?呵呵,说起来倒是很轻巧。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可关键问题时,该怎么解开呢?我敢说,现在唐鹏最想杀的人,就是我了。当然了,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可能这样轻松买走扶醉集团的股权。说起来,你得感谢我才行。”
邢雅思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窗外淡淡的说:“花错,其实从小我就一直感谢你。在燕家,你和燕东吴是一奶同胞,而我是你继母所生,就血缘上来说,你能够劝阻燕东吴欺负我,这就让我真的很感激你了。不过,自从我出国后,我就觉得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变淡了。而且,燕东吴对我……”
“雅思!”
花错扭头,打断了邢雅思的话:“自古以来,在我们这种豪门世家,兄弟为利益相煎的事就屡见不绝。别说他对你有那种不应该的心思了,就是对我这个真正的一奶同胞妹妹,还不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次我们前往伊拉克,执行高度绝密任务,结果却提前泄漏——嘿嘿!”
花错说到这儿,森然一笑闭嘴。
邢雅思怵然一惊:“呀,不会吧?这、这是燕东吴的手笔?”
“唉。”
花错轻轻的叹了口气,喃喃的说:“燕东吴作为华夏年轻一代最权威的红客,要想得知这个计划,并毫无痕迹的泄露出去,又有什么难的?”
邢雅思脸色几经转变,语气里全是不信:“他甘冒通敌卖国之罪,就是为了让你留在伊拉克,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花错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罐饮料扔给邢雅思,自己却开了一瓶啤酒,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罐,才擦了擦嘴冷笑道:“这有什么夸张的?难道你忘记他小时候经常说的那句话?无毒,不丈夫也!呵呵,好一个无毒不丈夫,为了确保他在燕家的地位,连我都不肯放过!”
邢雅思拿着饮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么,唐鹏是冤枉的了。”
“他当然是冤枉的!”
花错把还有半罐啤酒的易拉罐慢慢捏扁,丝毫不顾酒水洒在昂贵的地毯上,语气落寞的说:“但这又能怪谁呢?要怪,就只能怪他恰好参与了进去,甘心背黑锅——要怪,我实在不能让燕东吴接受法律制裁。也许父亲生前说的那句话很对,我们姐妹两人,只是他的陪衬,三人力气向一个人身上用。唯有这样,才能和大伯、三叔家相抗衡,才能守住父亲的这份家产。”
邢雅思走到花错面前,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柔声说:“可这样一来,压力就全部抗在了你身上,他、唐鹏最恨的也会是你。”
“这有什么,大不了被他杀掉!”
花错傲然一笑,毫不在意:“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燕东吴成为燕家第三代族长,可以说是重于泰山了!”
邢雅思凝视着花错,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怪不得老爷子把云霄阁交给你,原来你才是最让他感到欣慰的。”
花错摇摇头,反手攥住邢雅思的手:“其实,你对燕家的贡献才是最大的。不但要打理好女王帮,还要固守东北那边。唉,我们姐妹所做的这一切,都足可以对得起燕东吴了,相信我们的父母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俩人相视苦笑,眼圈同时发红。
花错连忙转身,又拿出两罐啤酒,砰砰的打开,递给邢雅思一罐,大声说:“不提这些,干杯!”
邢雅思紧紧咬了下嘴唇,强笑道:“要喝,就喝白酒,一醉方休!”
“好,喝白酒,一醉方休!”
花错大喝一声,抢过邢雅思手中的易拉罐,连同自己的那罐,狠狠砸向了窗户玻璃!
啪——啪的两声闷响,易拉罐碰在钢化玻璃上反弹回来,酒水四溅。
花错来到酒柜前,打开柜子转身问道:“xo,还是茅台五粮液?”
邢雅思淡淡的道:“要喝就喝国酒,洋酒,又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说的不错,要喝就喝国酒!”
花错爽朗的笑笑,拿出两瓶高度茅台:“行,那我们每人一瓶……”
花错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就近的邢雅思走过去,伸手按下了免提键。
云霄阁值班经理老李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带着惊惶:“花少吗?我是老李!现在我向您汇报一个重要情况,易南山易大少,和人发生了争执!他的头,被人打破了!”
351 让我好好虐一下!更)
云霄阁会所前面就是宽阔的公路,道路两旁店铺林立,任谁也想不到,会所后方竟然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分成了几十个网球场。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东城闹市区,拿出这么多地皮来做网球场,绝对是种lang费,但同时也证明了云霄阁的财大气粗。
在安心儿和荆无艳跟着服务生去更衣室换运动装时,易南山和李经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是不是的扫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唐鹏。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唐鹏,并没有打网球的意思。
而易南山也没有请他去换装:他要是也换上服装下场的话,安心儿肯定得陪他,那可不是易大少所希望看到的。
“李经理,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好了。”
易南山拿着网球拍,在手里晃了晃。
“那好,易大少,我到前面去了,有事叫我。”
李经理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走时又对易南山眯了一下眼睛,满脸的猥琐:“易大少,要想找人陪练的话,会所这边刚来了几个俄罗斯妞,她们腿长屁股大,跑起来很有味的,嘿嘿。”
易南山一楞,随即哈哈笑着,摆了摆手。
“老李还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
望着李经理匆匆离开的背影,易南山很感慨的摇了摇头,转身再看向更衣室那边时,目光就是一直。
安心儿过来了。
安心儿来会所是以男人身份出现的,会所服务员为她提供的运动装,自然是男款,就是长袖体恤外加大裤衩。
在安心儿换衣服时,易南山就想象她穿上男式运动装后,会不会很滑稽呢?
就像她娇美的脸上,多了两撇小胡子那样。
但当安心儿出现在易南山视线中时,他才明白了一个道理:美女,就是美女。
不管她嘴上有没有胡子,穿什么样的衣服,或者干脆不穿衣服——可那双白嫩修长的腿子,却会让所有男人怦然心动!
穿着一身白色男式运动装的安心儿,给人一种另类的妖娆,这要是去岛国转一圈,肯定会把所有axv导演给震住,继而哭着喊着的求她拍电影……
“咳咳!”
就在易南山盯着快步走过来的安心儿发呆时,一声不满的咳嗽声,把易南山惊醒。
易南山连忙扭头,对唐鹏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想到唐鹏穿运动装的样子,那么好看。”
唐鹏端着一罐啤酒,淡淡的说:“好看吗?”
易南山接连点头:“好看,好看。”
“她好看不好看,对你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
唐鹏喝了一口酒,看着易南山:“易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早就看出她是女孩子来了,对不对?”
易南山一楞,下意识的刚想否认,却又点了点头:“不错,昨晚在昆仑酒吧中,我就看出她是女孩子来了。”
易南山虽说是个地地道道的衙内大少,他的本性却比大部分衙内要好,性格忠厚,既然被唐鹏点破,也没辩解什么,很大方的承认了。
唐鹏饶有兴趣的问:“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从小就学中医,昨晚和她握手时,从她的虎口脉搏跳动中察觉出来的。”
易南山实话实说。
唐鹏恍然:“哦,原来是这样——问你啊,你对她是不是有非分之想、”
易南山很认真的说:“连先生,你错了。我对唐鹏是爱慕之心,并不是非分之想。”
唐鹏撇撇嘴,淡淡的说:“可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是死了这条心。要不然的话,你会很麻烦。”
易南山双眼微微一眯:“你威胁我?”
唐鹏晒笑一声:“可以这样说吧。易南山,我警告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但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你后悔你这个决定。”
易南山脸色一冷,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连先生,我从没有依仗我的背景,做过任何欺男霸女的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力,哪怕她是你的女人,你也没权阻止我追求她!在这儿,我也告诉你,我追求她,不会依仗我的背景,我会凭借自身的男人魅力,和你决一高低!”
唐鹏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阴森的说道:“易南山,你如果真这样做,你会死的很惨!”
易南山一挺胸膛,沉声说:“为了爱情,我甘愿抛头颅,洒热血!”
“你个傻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唐鹏真没想到,易大少竟然是这样古板的家伙,忍不住的爆粗口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唐、连子龙,你怎么不去换衣服呢?”
安心儿迈着两条长腿走了过来。
唐鹏也没看她,仍然盯着易南山缓缓的说:“易大少在给我下战书呢。”
“下战书,什么战书?”
安心儿一愣,看向了易南山。
易南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安心儿面前,右手抚胸弯腰,很绅士的样子:“唐小姐,请允许我能够喜欢你,追求你!”
“什么?你、你果然看出我是——”
安心儿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后退了半步,抱歉的笑笑:“易大少,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确切的说,我已经找到了我生命中的男人。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别的男人的爱意。”
易南山脸色有些涨红:“唐小姐,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好吗?”
安心儿摇头:“这不是下结论,这是事实。真不好意思,易南山,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我们可以取消生意上的合作。”
“我!”
易南山紧紧抿了一下嘴唇,喃喃的说:“生意,就是生意,它不会和我想追求你所挂钩的——”
安心儿打断他的话:“可我不喜欢和一个想破坏我爱情的人合作!”
易南山苦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时,唐鹏却抬手指着远处:“易大少,我觉得你和她很般配啊。”
易南山抬头,就看到换上一件黑色长袖体恤、白色短裙、红**球鞋的荆无艳,正施施然的走过来。
严格的说起来,荆无艳绝对是超一流的美女,不管是气质,还是给人的第二眼印象。
但唯一的遗憾却是,这妞儿的智商好像不咋样,白白lang费了自身的优越资源。
“她?”
易南山摇了摇头:“她的确不错,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喂,那个易南山,你对我摇头晃脑的做什么呢?”
快步走过来的荆无艳,恰好看到易南山的摇头动作,黛眉就皱了起来:“怎么着,你看不起我啊?你知道我是——咳,你们笑什么啊,一群白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这身衣服特帅,所以才笑了,嗯,是欣赏的笑。”
唐鹏左手捏着下巴,眼珠子在荆无艳那双长腿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这话,还用你说?”
荆无艳得意的冷笑一声,仰起下巴挥舞了一下球拍,问道:“你们谁先上场,让我好好虐一下?”
……
无疑,荆少穿上黑白运动装的样子很洒洒,口气也很大,但不管是安心儿还是易南山,就连没换衣服的唐鹏,在网球场都把这妞儿给杀了个落花流水。
要说这妞儿脸皮还真够厚的,在先后被易南山、安心儿干净利索灌了个鸭蛋后,人家愣是不下场,叫嚣着说要以一敌三,非要唐鹏下场,把场子找回来再说!
唐鹏自然是懒得和这种白痴打球,但荆少却死拉硬拖的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无奈之下,唐鹏只好穿着休闲装上场,用了不到七分钟,就让荆少气呼呼的扔掉网球拍,跑一边喝水了。
“就你这小身板的,还想和我对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唐鹏在荆无艳扭头骂了他句什么时,示威性的晃了晃球拍,正要下场时,却看易南山抢在安心儿之前,来到了球网对面,高声叫道:“连子龙,我要挑战你!”
易南山这句话中真正的含义,唐鹏心中当然明白,伸手对他伸出小指摇了摇,喃喃的说:“真是自古神经出京华,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
“喂,那个家伙,是你男朋友吗?”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荆无艳,端着饮料点了点和易南山打球的唐鹏,问安心儿。
正要坐下的安心儿顿了一下,一脸茫然的说:“你说什么,我的男朋友?”
荆无艳嗤笑一声:“切,你就别装了啊,明明一雌性,非得贴上两撇小胡子装男人,感觉很好玩吗?”
安心儿眉头皱起:“是易南山告诉你,我是女人的?”
“切,还用他来告诉我呀?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女人了。”
荆无艳撇了撇嘴,洋洋得意的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我是——我是学生物的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一百米外跑过一只兔子,我也能一眼认出它是雄雌,更何况你这么大一个人了。”
安心儿一脸的赞叹:“你真厉害。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荆无艳放下饮料,拿起毛巾擦了擦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洗手间不?”
(感谢阿道夫等哥们的赏赐!在兄弟状态低迷时期,大家仍然能支持,唯有真诚百谢!)
352 少女情怀!(第二更)
安心儿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小胡子:“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能去女洗手间的。”
“嗨,你土老冒了吧?”
荆无艳走过来抓起安心儿的手:“这儿的洗手间都是独立的,就在更衣室内,走吧,陪我。”
安心儿本来就想去洗手间的,既然荆无艳这样‘热情’,只好随着她出了网球场。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荆无艳,在走进走廊门口时,扭头正要和安心儿说什么,却觉得前胸猛地传来一股大力——一个人重重撞在她的怀里。
毫无防备下,荆无艳被撞了一个趔趄,身子后仰碰在门框上,接着蹲坐在了地上。
反手摸着生疼的屁股,荆无艳疼的直咧嘴,张嘴骂道:“我靠,谁撞我呢,知道我是谁吗?”
……
“飞飞,你、你有没有关系,能去云霄阁会所?”
大清早,心神不宁的陈思情犹豫很久,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啥?”
梁飞飞大惊小怪的嚷道:“云霄阁会所?哈,思情,你真看得起我啊,云霄阁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可能是咱们这种人能去的呢?我可告诉你啊,云霄阁是会员制,最次的紫色会员卡的年费,是三十万!欧野,买嘎的,三十万啊,现在帝都小白领不吃不喝,也得存好几年啊。”
陈思情脸色一红,垂下头:“嗯,我、我就是问问,没有就算了。”
梁飞飞一脸的纳闷:“思情,你怎么会想起要去云霄阁会所了呢?”
梁飞飞刚问出这个问题,猛地醒悟了过来:“啊,我知道!嚯嚯,我知道了!咱们戏剧学院的校花发春了——哎哟,你想杀人灭口啊!”
那晚陈思情俩人去了包厢后,当时易大少为了讨好安心儿,说是要和她合伙开影视公司,商定好今天下午三点半,在云霄阁会所见面相谈。
虽说安心儿曾经曾经明确告诉安心儿,俩人是没缘分的,让她死了这条心拉倒。
但陈思情在躺下后,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安心儿的样子,尤其是那两撇漂亮的小胡子,总是在那儿晃啊晃的。
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的‘烙饼’后,陈思情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得和唐鹏(安心儿)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被他毫不客气的拒绝,也在所不辞!
爱情的力量的确是伟大的,不但能让易大少敢于向唐鹏挑战,也让陈思情这种性格内秀的女孩子,有了这个大胆的决定!
正因为这样,她才问梁飞飞,在云霄阁会所那边有没有关系。
被梁飞飞取笑后,陈思情大羞,伸手就去呵她的痒,后者自然不肯示弱——两个女孩子躺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哎,慢点!”
闹着闹着,梁飞飞忽然大叫一声:“还别说,我还真有关系能进云霄阁!”
陈思情连忙收手,紧张的问道:“真的?你可别骗我哦。”
“我怎么会骗你呢?”
梁飞飞微微皱眉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咱们刚入校那会儿,学生会副主席郝梦吧?”
陈思情连连点头:“记得,记得啊,我们刚来时,她很照顾我们的。”
梁飞飞啪的打了个响指:“嘿嘿,前天小雯还告诉我来着,说郝梦现在成为云霄阁会所一楼的大厅经理了,很拽的一个职务!我们可以问一下她嘛,她做为大厅经理,应该能带我们进去吧?”
陈思情催促道:“那你快点打啊,还墨迹什么呢,眼看就要中午了啊!”
“臭妞儿,是你要钓凯子,你不打,反倒是催促我,真是郁闷。”
梁飞飞不满的嘟囔了一声,在陈思情对她作揖施礼下,摸出了手机……
陈思情的运气不错,梁飞飞的电话一打过去,郝梦很干脆的就同意了。
……
她们来到云霄阁时,还不到十一点,距离易南山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
不过这不要紧,反正会所里面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有郝梦罩着,她们可以四处参观一下。
郝梦身为大厅经理,当然不能总陪着她们,带着她们转了几个地方,就安排她们去了咖啡厅,然后就去工作了。
在咖啡厅内,陈思情一直不停的看表……要不是梁飞飞拦着的话,说不得三点就得跑去网球场那边了。
梁飞飞告诉陈思情:钓凯子和泡妞一样,得讲究点策略,你不能直接杀到人家面前吧?得装做是巧遇的样子,等等。
心中有些激动的陈思情,对梁飞飞的话是深以为然——俩人在咖啡厅一直墨迹到下午四点多,才跑了下来。
来到通往后面网球场走廊中时,陈思情通过窗户玻璃,一眼就看到了正和荆无艳打球的安心儿,激动的小脸发红,身子都在颤抖。
“思情,别怕,大胆的,上!”
梁飞飞给陈思情鼓劲。
“我、我怎么这么紧张呢?”
陈思情向后退了一步,反手抓住梁飞飞的手,难为情的说:“真的,特别的紧张,而且想、想尿尿……”
梁飞飞翻了个白眼:“老天爷,真被你给打败了啊。走吧,走啊,既然想尿尿,那还不赶紧去洗手间,想在这儿解决不是?”
“死丫头,说什么呢!”
陈思情脸色羞红,抬手打了梁飞飞一下,俩人嘻嘻哈哈的跑向了洗手间。
解决完个人问题后,陈思情来到洗手间外面的壁镜面前,望着里面那个脸儿绯红的妞,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仍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激动,索性打开凉水笼头,双手捧着凉水泼在了脸上。
冰凉的水,果然有降低体温的作用,让梁飞飞脸上的红色差了很多,但那张从不施粉黛的俏脸,却变的更加迷人了。
拿出纸巾擦了擦脸,陈思情向洗手间看去,却听梁飞飞说:“思情,你先走着,本姑娘的大姨妈来了,得陪它聊几句。”
“死丫头。”
陈思情脸儿又红了下,只好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我和他说第一句话时,该说什么呢,就按照飞飞所说的那样,说好巧吗?可这样说,会不会很造作呢?”
陈思情走出洗手间后,低头想该怎么和唐鹏打招呼,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走过来了几个男人,结果一下就撞进了最前面那个人的怀里。
“哎哟喂,我说你怎么走路呢?”
还没有等陈思情反应过来,那个年约三十四五的男人,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肩膀。
陈思情大惊抬头,连忙后退几步,弯腰鞠躬道歉:“啊,对不起,先生,是我不小心。”
……
在东城区提起金少,那绝对得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词汇:他老爸,就是东城区政府的一把手,这要是外放到地方去,怎么着也得搞个地级市市委书记长当当。
有这样一个牛比的老子,金少想不牛比,都不行啊。
今天金少和几个好友来云霄阁会所玩乐,先在九楼的棋牌室玩了大半天,才准备去网球场运动一下。
金少带头,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会所后面走廊中,老远看到有个妞儿低头走过来时,几个人都会心一笑,闭上了嘴巴,静等着“lang漫的撞车”。
果不其然,满腹心事的陈思情,撞在了金少的怀中。
在没有看到陈思情长得啥模样时,金少纯粹就是存着恶作剧的心态,小小调戏她一把算了。
但当陈思情抬起头来后,金少却觉得眼前一亮,恶作剧的心态,马上就有了质的改变:“哟,小妹妹,很靓啊,嘿嘿,和我本少说说,在会所哪个部门工作的?”
陈思情一愣,再次道歉:“先生,我不在这儿工作的,对不起!”
男人对女人的喜爱,分千百种,有的喜欢强势女王,从中体验到征服的快x感,但有的却喜欢楚楚可怜的,那样会刺激他的大丈夫情节。
无疑,金少就喜欢楚楚可怜的妞儿,而陈思情此时的表现,恰好对了他的胃口。
更重要的是,不施粉黛的陈思情,在小心中透着一股子淳朴。
金少死死盯着陈思情,色迷迷的说:“不在这儿工作的?嘿嘿,那也没什么,我请你去喝一杯?”
“不、不!”
金少眼里流露出的赤果果情x欲,让陈思情感到很害怕,猛地挣开他的手,擦着他身子就向走廊那边跑去。
“别跑,玩玩嘛。”
金少嘿嘿一笑中,抬手就抓住了陈思情的衣襟,猛地向回一拉——刺啦一声,陈思情的针织小外套,就被撕了一大道口子,捎带着把里面的黑色内衣也掀了起来,露出光洁晶莹的肌肤。
金少眼睛更亮:“哇噻,好白,好嫩,好迷人!”
“你放手——流氓!”、衣服被撕坏后,陈思情霍然转身,羞怒之下抬手对着金少的脸蛋,咣的就是一记耳光!
“小表子,敢对金少动手!?”
金少的一个同伴,看到陈思情竟然抽了金少一耳光后,顿时大怒,抬腿对着她的小腹,腾地就是一脚!
“啊!”
陈思情惨叫一声,被跺在了走廊墙壁上,但她的反应却很快,不等金少等人再次动手,撒脚就向门口跑去!
“麻痹的,你给我站住!”
金少这时候才清醒了过来,低吼声中推开同伴,追了上来:他今天非得把这妞儿玩死,敢特么的抽金少耳光!
陈思情双手抱着被撕开了的针织衫,脸色惶恐的向后看了一眼,刚要冲出门外,却把刚进门的某个妞儿,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撞人!”
陈思情心中哀叹一声,摸着被撞疼的鼻子,抬起了头——眼睛,就猛地一亮!
353 侮辱!更)
被人撞倒在地上后,荆无艳大怒,抓着门框站起来,正要大发雷霆,却一下愣住:“咦,妞儿,原来是你啊。”
昨晚在昆仑酒吧,荆无艳和陈思情见过面,尽管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也算是熟人了,被人撞倒后的怒气倒是散去了一大半。
不过陈思情就像没看到她那样,只是傻傻看着安心儿:“唐、唐鹏,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弱智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陈思情现在正被金少狂追,只是在看到意中人后,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安心儿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陈思情,笑着点点头:“是啊,真巧呢。你也来这儿玩了?一起?”
好啊,好啊,固所愿尔——陈思情还没有说出这句话呢,金少已经追到了她背后,抓住她的肩膀,抬起右手就抽了下去,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麻痹的,我让你跑!”
“住手!”
被陈思情无视后,荆少很生气,但她更生气有人竟然敢当着荆少的面就要揍女人,当即厉喝一声。
如果把荆无艳换做是别人,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金少在“义愤填膺”时,也会把他的话当做屁。
不过,荆无艳在厉喝声时,浑身却散发出了一股子上位者才有的凌厉气势,让金少心里一哆嗦,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借此机会,陈思情挣开金少的手,藏到了安心儿的背后。
安心儿皱眉,心想:总共看到陈思情两次,两次她都招惹麻烦,这次又是招惹的什么人?
金少这时候才看到荆无艳和安心儿。
正如所有人第一眼看荆无艳,都觉得她很平淡无奇那样,金少眼珠子一瞪,抬手就把她扒拉到了一旁:“滚开,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正要厉声质问金少为什么要对陈思情动粗的荆无艳,被人家一下子就推搡到了一旁,脚下一滑,咣当一声的再次蹲坐在了地上。
接连两次被人搞翻在地,荆无艳真烦了,翻身爬起尖声骂道:“我靠,你也敢摔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少还没有说什么呢,那个跺了陈思情一脚的哥们拍马杀到,没有丝毫的犹豫,抬手抓住她头发,咣的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草,你特么能是谁啊,左右不过是一挨草的娘们而已!”
“你敢骂我,还敢打我的脸?”
荆无艳是又惊又怒,咬牙一发狠,右手闪电般伸出,在那哥们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女孩子抓男人脸,是一种天生的本事,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凝滞——五道血痕,赫然出现在那哥们的小脸上。
“啊,卧槽!”
那哥们猝不及防下被猛地抓出几道血痕后,暴怒异常,抬手就要去抓她的头发时,却觉得眼下白影一闪,接着就觉得小肚子一疼,身子攸地向后飞去,砰的一声就撞在了走廊对面的墙壁上,接着反弹回来,跪在了地上,捂着小肚子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原来,眼看荆无艳要被人家抓住头发时,安心儿及时出脚,一脚就把那可怜孩子给踹飞了出去。
“好,揍的好,我喜欢!”
荆无艳大喝一声,抢前一步撩起长腿,也不管这个动作会不会走光了,对着那哥们的脑袋,狠狠踢了过去!
荆无艳很这个人骂她是那个啥的娘们,更恨他敢抽自己耳光,所以踢出去的这一脚没有丝毫的留情。
看她银牙紧咬、凤目圆睁俏脸带煞的样子,这一脚要是踢在人脑袋上,就算不被踢爆,也得踢出一个白痴来。
“住——脚!”
眼看荆无艳的右脚即将狠狠踢在那个人脑袋上,忽然有人低喝一声,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用鞋尖一下子勾住了她踢出去的小腿肚,向上一抬——荆无艳的脚就擦着那哥们的脑袋,呼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大力一脚踹空后,强大的惯性让荆无艳身子半转,再也无法维持身体平衡,惊叫声中眼看又要摔倒在地上时,一只手却及时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小姐,当心!”
落下腾空的右脚,荆无艳稳住身子,抬手推开那个人:“你谁啊你?干嘛不许我揍那个人渣!”
这个男人面貌俊秀,留着一头长发,笑起来时明明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偏偏会让人感到很贱!
长发男人潇洒一甩头,右手又跟着在头上拢了一下,笑眯眯的说:“本人阿道夫,被京华闲人称之为京华四少之一。和你发生矛盾的这个,是我一朋友,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你踢。”
“阿道夫?靠,你还阿dog呢!”
荆无艳再次抬手推了他一把,骂道:“什么京华四少啊,少在这儿烦人,边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耽误本少扁人!”
荆无艳恨死了敢抽她耳光的哥们,推开阿道夫后,抬脚又要踹人家——金少的另外一个同伴也烦了,扑上来就要抓她:“麻痹的,臭娘们,纯粹找揍不是——啊!”
看到那人要对荆无艳下手,安心儿根本不多加考虑,反手扳住金少肩膀,拧身迅疾飞起一脚,踢在了那人左臀上。
“哟,原来这儿还藏着个练家子!”
看到安心儿第二次出脚后,阿道夫眼睛一亮,伸手抓住向墙上撞去的同伴,正要出手时,却听到有人喝道:“住手!”
阿道夫和金少抬头,就看到穿着一身运动服的易南山出现在了门口,脸色很不好看。
金少不认识荆无艳等人是干啥的,但却不能不认识京华四少之一的易南山。
当然了,虽说易南山的身份有些超然,但他终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纨绔衙内,别人尊他为京华四少之一,也是给他那位表姥爷一个面子而已。
实际上,单以“官二代”身份来论的话,易南山不如金少,最起码金少的老爸,是东城区政府的一把手,背后又有强大的派系力量,含金量很高。
更何况,金少旁边还有京华四少中的阿道夫。
所以呢,金少并不是太怵头易南山,只是碍于大家不想无缘无故的结仇,他抬手阻住了想去对付荆无艳的同伴,摸了摸腮帮子笑道:“呵呵,原来是易大少。”
易南山扫了眼陈思情,又对阿道夫点点头,这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金明,这几位呢,都是我的朋友,发生什么误会了?”
“误会?”
金少无声的冷笑一声:“易大少,你先听我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你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小亮,你给易大少阐述一下。”
屁股上踹了一脚的小亮,狠狠瞪了安心儿一眼,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末了,他看着陈思情冷笑着说:“这妞儿撞了金少后,金少只是给她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她抬手就抽了金少一嘴巴……”
小亮刚说到这儿,金少就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不要再说了!易大少,事情基本就是这样子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呢,你就问问这妞儿。”
她怎么到哪儿,哪儿就有麻烦?
易南山微微皱眉,看向了陈思情。
在小亮叙说事情发生经过时,陈思情始终默不作声,等大家都把目光对准她后,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弱弱的说:“是我无意中撞到了他,可我几次赔礼道歉了啊,但他说要让我去陪他乐、乐呵一下,我不同意,他就扯毁了我的衣服,我这才给了他一下子的。”
其实在小亮说出事情经过后,暂且不管他的话中有多少水分,易南山也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怨陈思情,肯定是金明看到她长的漂亮,就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动手动脚把她衣服撕坏了,人家这才给了他一耳光。
不过,易南山猜出事情的真相是一回事,该怎么处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绝不会为了一个陈思情,就去得罪金少。更何况,那边还有个阿道夫。
心思一转,易南山呵呵一笑:“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就是一场误会。嗯,金少,我看这样吧,等会咱们去九楼小餐厅坐坐,我让陈思情端酒给你赔礼道歉,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怎么样?”
易南山敢肯定,就像他不想为了一个陈思情而得罪金少那样,金少也不会因为她而得罪他。
大家都是在京华混的,图的就是一个面子而已,到时候让陈思情在酒桌上喝几杯酒赔罪,给足了金少面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果然,金少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好,那我就卖你易大少一个面子,不和她计较了——不过,我金明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抽我耳光的。今天,她是第一个!我可以答应易大少你放过她,但这记耳光,却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算了!”
易南山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呵呵,那依着金少你的意思呢?”
金明扫了眼陈思情,淡淡说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让这小妞儿跪在我的面前,用舌头给我擦一下皮鞋,这一耳光之仇就这样算了。”
陈思情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
跪在男人面前,用舌头给他擦皮鞋,这绝对是对陈思情人格最大的侮辱,她宁可去死,也不会答应金明这个条件。
只是,还没有等陈思情说什么,却看到荆无艳忽然抬脚,重重跺在了金明的左肋上。
354 今天这事,大了!(第二更)
荆无艳今天很不爽,先是在球场上被唐鹏三人轮番虐了一圈,又被陈思情撞了一下,还挨了一耳光。
荆少那是谁啊?
放眼全华夏,只要她亮出真实身份,什么这少,那少的,统统死啦死啦的边去的干活!
就这样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妞儿,今天却被人骂,被人抽——易南山和金明却在处理矛盾纠纷时,根本没有搭理她,就像她根本不存在那样。
被人无视的感觉,那是相当糟糕的,尤其是荆少这种走到哪儿都渴望有成群的子民来膜拜的主,正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凸显出她来时,金明说出了那个条件。
什么,让一个女孩子用舌头给你擦皮鞋?、我靠,你了不起啊你!
骨子里有着相当大女子主意思想的荆无艳,闻言大怒,热血冲顶,想都没想,抬脚就重重跺在了金明左肋上!
毫无防备的金明被一脚跺翻在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荆无艳已经扑了上去,对着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猛踹:“人渣,你这个万恶的人渣!你怎么说出让女孩子给你用舌头擦皮鞋的话来着?难道你老妈在家就这样给你擦皮鞋?今天荆少要不把你揍出卵蛋来,我特么的——下次再也不穿网球鞋揍人了!”
小亮几个也没想到,荆无艳说出手就出手了,一楞之下随即醒悟过来,纷纷叫骂着要冲上去时,安心儿却挡住了他们的路。
“你特么的闪开!”
小亮伸手就去推安心儿。
“哼哼,找死!”
安心儿冷哼一声,反手就扣住了小亮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掰,迫使他身子弯曲的同时,右膝已经抬起,重重顶在了他小腹上。
“呃——”
小腹被狠狠顶了一下的小亮,疼的惨叫声都发不出了,直接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被荆无艳挠了个满脸花的那哥们,看到金少被狂扁,小亮别放倒,阿道夫却在旁边袖手旁观后,惊怒下脑子有些发热,也没看清是谁挡在他前面,伸手就抓住他肩膀,往旁边狠狠摔了出去!
“荆少,住手——哎哟!”
正要去拉扯荆无艳的易南山,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从背后对他下手,毫无防备下身子猛地摔出去,恰好碰到鼻子上,登时鲜血长流。
看到鲜血从鼻子里流水般的冒出来后,易南山抬手才擦了一把,双眼一翻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竟然昏过去了。
“嗨,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时候,十几个保安在值班经理老李的带领下,与梁飞飞一起从前面跑了过来。
……
在金明要求陈思情用舌头给他擦皮鞋时,站在人群最外面的阿道夫,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道夫做为京华四少中的一个,当然比谁都清楚金少是多么在意面子:陈思情抽了他耳光后,只是给他摆酒赔罪,这要是传出去,那金少以后还怎么混啊?
阿道夫不介意金明找回面子,但也没必要用这种侮辱人格的方式吧?
需知道,让一个女孩子在大廷广众之下,跪在一个男人面前用舌头给他擦皮鞋,这比杀了她,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哪怕金明要求陈思情陪他一宿,阿道夫也不会皱眉:大家都是纨绔大少嘛,玩个小妞儿算什么呢?
只是不等阿道夫的眉头舒展开来,荆无艳却悍然出脚了,一下子就把金明给跺翻在在地上!
依着阿道夫的本事,在荆无艳跺到金明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拦住她。
阿道夫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觉得金明这次做的有些太过了,理应受点教训才行。
于是乎,在荆无艳开始狂扁金明时,阿道夫只是做出了一个潇洒的甩头动作,靠在走廊墙上做壁上观。
阿道夫既然打定主意不掺和这事了,所以在看到安心儿把小亮放倒在地上后,他眉头都没有挑一下。
只是他没想到,试图劝架的易南山,竟然被金少一个手下猛地推出去,直接撞昏了过去。
“唉,今天这事,大了。”
看到易南山翻着白眼的昏过去后,阿道夫叹了口气,却看到那个把易南山撞昏的哥们,忽然双手仰起,弯腰向后疾飞,就像个破麻袋那样,重重撞在了走廊墙壁上,啪哒一声摔在地上,也陪着易大少一起昏过去了。
阿道夫瞳孔猛地一缩,根本没有管那些大呼小叫跑过来的保安,霍然抬头向门外看去——门外站着一个年轻人,在阿道夫看向他后,嘴角翘了一下,转身就走。
“唐鹏,你也在这儿?你给我站住。”
阿道夫一愣,再也顾不得这边乱糟糟的一团了,疾步出门向唐鹏追了过去。
唐鹏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太快,在阿道夫追上他后也没说什么,走到太阳伞下的那把椅子上坐下,顺手拿起一瓶啤酒,扔了过去。
阿道夫抬手接住啤酒,摇摇头又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我不喝啤酒,要喝就喝红酒。红酒,养颜。”
“你小脸蛋本来就够漂亮的了,还养个什么劲?难道你以后想去泰国发展?”
唐鹏仰首喝了一口酒,根本不理会走廊那边的情况,反正有易南山在,这事用不着他出头。
抬手拢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阿道夫甩了一下头说:“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聊这个了。哎,对了,你怎么会和易南山走到一起的呢?”
唐鹏淡淡的回答:“我是跟着别人来的。”
“跟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还是那个穿网球短裙的妞儿?”
“这和你有关?”
“没啥关系,就是问问。”
“八卦,看来你的确有当娘们的潜质。”
“靠!”
阿道夫冲唐鹏伸出一根中指,随即脸色严肃起来:“我问你个事,14号那天在七省十三市发生的刺伤案,你是幕后推手吧?”
唐鹏斜着眼看着阿道夫:“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是我做的?”
“当然是靠严谨的分析了。”
阿道夫甩了下脑袋:“还有,就是我的直觉。”
“直觉?呵呵,我以前好像听某个女人说过这个词。”
唐鹏晒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对唐鹏的冷淡,阿道夫倒是不怎么介意:“唐鹏,看在我曾经保护过你家人的面上,你小声的告诉哥们,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等唐鹏说什么,他又说:“你可别误会啊,我就是好奇而已!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把你绳之以法的,哥们现在正放大假,绝不会胡乱插手这件事的,请你相信哥的人品。”
“你的人品很好吗?”
唐鹏抿了下嘴角,看着远处那些打球的人身上,淡淡说道:“是的。”
“卧槽!果然是你做的。”
亲耳听到唐鹏承认后,阿道夫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那你能不能给哥说说,你是怎么查到马志新等人有问题的?还有就是,你和沉寂很久的美洲豹雇佣军团伙,是怎么取得联系的?最后,你打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面对阿道夫这一连串的问题,唐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那样子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呵,呵呵。”
阿道夫终于意识到,依着他和唐鹏的交情,人家根本不可能告诉他这些的,随即讪笑了两声:“那个啥,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你别以为用这种小打小闹的方式,就能让你心目中的敌人服软。因为那边的集团势力很强大,强大到你根本无法撼动!”
唐鹏沉默了片刻,才说:“谢谢你了,阿道夫,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话。不过我也告诉你,我虽然无法撼动那个庞大的集团势力,但我却有办法让这个集团首脑睡不安稳觉,如鲠在喉!”
阿道夫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说,你下一步的反击目标,就针对那边有分量的人了?”
唐鹏把玩着手中的酒瓶子,淡淡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伟大领袖教导我们的。”
“唉。”
阿道夫走过来,拍了拍唐鹏的肩膀,指着高达上百米的会所大楼,问道:“哥们,你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吗?”
唐鹏抬头看了一眼,吐出了两个字:“燕家?”
“是的。”
阿道夫说:“此前我也不知道,云霄阁会所背后掌控的竟然是燕家,直到前些天会所的总经理换人后,我才搞清楚这些——你知道,会所的总裁是谁不?”
唐鹏有些不耐烦:“我说阿道夫,你说话时能不能别这样婆婆妈妈的,老娘们一样!说,会所的总裁是谁?不好是你相好的吧!”
“当然不是我相好的。”
阿道夫潇洒的甩了一下长发,抬手指向了唐鹏背后。
唐鹏转身,就看到保安七手八脚的把易南山抬到了外面,一个穿着很干净利索的女孩子,低头急匆匆的跟出来后,喝令保安把易大少放下。
保安遵命放下易南山后,背对着唐鹏的女孩子开始给他掐人中。
唐鹏晃了晃脑袋,问:“这个女孩子,就是云霄阁会所的总裁?”
阿道夫一脸神秘的笑容,点头道:“是的。唐鹏,其实你和她也是熟人了。”
唐鹏愕然:“和我是熟人?”
“她叫花错。”
阿道夫幽幽说出了这四个字。
355 让她寝食难安!(第一更)
“花错?”
唐鹏眉毛扬了一下,接着淡淡笑道:“哦,这儿既然是燕家的产业,那么花错成为这儿的总裁,也是很正常的了。。”
阿道夫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唐鹏:“咦,在看到花错就在身边不远处时,你为什么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唐鹏晃了晃手里的啤酒:“我不保持冷静,还能做什么?”
“你制造414群伤事件,目的就不就是报复燕家,报复花错诬陷你吗?”
阿道夫甩了下头发,躺在椅子上喃喃的说:“可现在花错就在你身边,你现在完全可以趁她不备,把她干掉,或者挟持,要求她帮你恢复清白,你却无动于衷,奇怪。”
唐鹏也平躺在了椅子上,缓缓的说:“让她为颠倒黑白付出教训,是肯定的。但我却不想用你所说的这样去教训她。”
阿道夫扭头:“你想用什么方法?”
唐鹏懒懒的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她,而是让她一直生活在恐惧——我敢说,自从414群伤事件后,花错晚上睡觉时,都会怀疑床下有没有人。”
阿道夫眉头微微皱起:“让她寝食难安,唐鹏,你要让她从jīng神上垮掉?”
唐鹏笑了笑:“无论是谁做错了事,都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那你不怕——”
阿道夫坐起来,脑袋向前伸来:“我现在就帮着花错把你制住,帮燕家铲除你这个心腹大患吗?你得知道,如果我真这样做的话,燕家肯定得重重酬谢我。”
唐鹏脸sè丝毫不变:“你也许真能做出这件事,但花错却不敢杀我。”
阿道夫一愣:“为什么?”
唐鹏淡淡的回答:“你以为我没有后手,就敢光明正大的在京华招摇?更何况,我也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
“嘿嘿,你这句话说的倒很符合我口味。”
阿道夫甩了一下头发,目光看向那边的草坪上,脸上忽然露出奇怪的笑:“唐鹏,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在看到她出现后,脸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你说的谁?”
唐鹏扭头向那边看去——然后全身的神经,都猛地绷紧:邢雅思,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是和花错在一起?
……
得知易大少在下面和人打架后,花错大怒:“什么,敢有人在云霄阁闹事,而且还打伤了易南山?老李,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错咔一声放下电话,拧身就快步冲出了了办公室。
邢雅思本来不想跟着下去的,但一想这事牵扯到了花错的男朋友,这时候她得拿出关心的高姿态来才行,于是跟着走了出来。
爱丽斯紧随其后。
片刻工夫,三人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就来到了一楼。
花错刚从电梯走出来,满头大汗的老李就凑了过来:“花少,易大少被人打昏过去了……”
“废物,你怎么做的这个值班经理!”
老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错一把抓住衣领子,猛地向上一提——
李经理的身材并不是太魁梧,但怎么着也得有一米七,体重65公斤左右,却随着花错的这个动作,双脚竟然飘离了地面!
看到这一幕后,不管是大厅的会所服务生,还是客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边,满脸的不信:这怎么可能呢?就她这一米六多点,体重不会超过45公斤的体格,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是怪物,还基因变异了?
“花、花少!”
老李一张脸被勒的通红,但他却不敢挣扎,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其实谁都明白,在会所这种娱乐场所,有人闹事,被揍的头破血流,甚至重残,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这件事和老李没多大关系,他一个值班经理,凭什么能阻止客人对掐啊,顶多也就是做好善后工作罢了。
但花错却在听到易南山被揍昏过去后,气急之下这把怒气发在了他身上。
本来,易南山就对和花错交往不感兴趣,每次见面都是冷冷淡淡的,大有‘移情别恋’的意思。
现在,他又在花错的地盘上,被人打昏了过去——就算这一切和花错无关,可在得知她就是云霄阁的幕后老板后,对她的印象只能越来越坏。
所以花错才这样着急。
看到花错拿着老李撒气后,那些服务生根本没有人敢过来劝说,都下的低下了头。
反倒是邢雅思,看到老李开始向外伸舌头,花错眼神越加冰冷后,连忙走过来低声劝她:“花错,把人放下来,先去看易南山!”
“哼,老李,你可以去财物上结账闪人了!”
花错吐出一口长气,微微用力把老李推了出去,冷冰冰的抛下这句话,小跑着冲向了后面。
老李双手捂着脖子,傻乎乎的愣在原地,眼神茫然:我就这样,被解聘了?
……
老李是云霄阁会所最茫然的那一个,但郝梦才是最害怕的那一个。
事发时,她正在大厅前台后面工作时,梁飞飞忽然风一般的跑了过来,说陈思情被几个男人欺负呢!
要说梁飞飞也够聪明的,在出来洗手间看到几个男人狂追陈思情后,她没有傻乎乎的跟上去喝止人家,而是转身从另外一门跑进了一楼大厅,通知郝梦:暂且不管陈思情为什么会和人家发生冲突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在云霄阁这种顶级会所内出事后,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郝梦。
得到这个消息后,郝梦大惊,连忙喊上保安,和梁飞飞冲向了后面。
等郝梦带人赶到走廊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易南山满脸是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在他身边的地上还躺着几个人,而她的小师妹陈思情,正躲在一个胡子帅哥身后,看着某个穿球群的妞儿,正单手掐腰的指着地上一个人大加训斥:“靠,这下你可知道我的厉害了?我让你再狂,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顺着这妞儿的手指看去,郝梦瞬间就觉得眼前发黑:老天爷啊,这不是金少吗?他怎么和易大少一起,都变成这样子了?
认出受伤的是易南山和金明后,那些保安,也都傻了,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老成的就低声提醒郝梦:“郝经理,这事该怎么办?”
“啊,怎么办,当然是处理事情了。”
郝梦如梦初醒,看向了陈思情。
陈思情一脸的愧疚,从安心儿身后闪出,低着头说:“郝、郝姐,都是我不好,给你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本想问问怎么回事的郝梦,愣愣的看着陈思情,只觉得心里发凉:你说的倒是轻巧,大麻烦,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麻烦啊!等追查起来,总裁知道是我私自带你们进来,却引发顾客斗殴——我最好的结果就是打被卷闪人了?
就在郝梦发愣时,花错快步跑进了走廊。
“啊,易南山,你怎么了?”
如同郝梦一样,在看到易大少满脸都是血迹后,花错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接着对保安们喝道:“都站着干嘛呢,傻了吗!?”
郝梦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快,打电话给会所医疗室!”
众保安哄然答应一声,纷纷抢着去打电话——在易南山脉搏上试了一下的花错,又说话了:“打个电话,需要去多少人?你,还有你,快把易大少抬到外面草坪上!对了,你们几个一定把他们给看住,别让他们跑了!”
最后这句话,却是花错指着荆无艳几个说的。
荆无艳无声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靠在了窗台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陈思情,梁飞飞和郝梦的脸,却越来越苍白。
安心儿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也没怎么在意,正要跟着几个抬着易南山的保安去草坪时,眼角忽然剧烈跳动了几下。
她看到了随后赶来的邢雅思。
……
对于邢雅思,安心儿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
崔明哲当初来华夏绑架邢雅思之前,安心儿就从那些资料上看过她的照片照片自然是华夏内部某人提供)。
那时候,安心儿也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妞儿顶多和她一样漂亮而已。
等崔明哲任务失败葬身华夏后,安心儿才真正重视起了邢雅思,渴望能够替未婚夫完成没完成的任务。
可结果——这样说,安心儿前后两个男人,都和邢女王有着相当直接的关系:崔明哲为了绑架她,死在了华夏。又是她,趁着唐鹏当前不敢露面时,用巧妙手段收购了扶醉集团。
不过,在此之前,安心儿一直没有见过邢雅思本人。
此时,她看到了。
邢雅思给安心儿的第一印象,就是优雅,强势!
是的,就是优雅散发着强势,就像外出视察疆土的女王那样,尽管走路的脚步很快,可依然保持着一种别人学不来的贵族气质。
邢雅思在公众场合下散发出的这种气质,让一向自负美貌的安心儿,忽然有了点小小的自卑,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看向了荆无艳。
同样,荆无艳也在审视邢雅思,眼里带着攀比的敌意——
两个美女碰面后,不管是认不认识,升起的第一反应就是比较:嗯,她眼睛比我大,但不如我的有神。她嘴型很好看,可却不如我的丰满。她身材还算,只是屁股太小了点……
356 假凤虚凰,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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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雅思对于别人审视她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根本不当回事只是淡淡扫了荆无艳一眼來到了外面草坪上
花错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拇指用力按着易南山的人中按了十几下后他的身子一颤缓缓睁开了眼
花错心中大定:“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易南山左手捂了一下鼻子从地上的坐起來含糊不清的说:“我我沒事就是从小晕血”
晕血又叫“血液恐怖症”是指病人由于见到血液而产生的晕厥现象主要表现为头晕恶心目眩心悸继而面sè苍白出冷汗四肢厥冷血压降低脉搏细弱甚至突然意识丧失施救时应首先将患者平卧
到目前为止医学界尚未弄清晕血症的发病原因
“哦那你鼻子怎么样了还疼不”
花错从口袋中摸出几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疼但不要紧”、
易南山接过纸巾捂住鼻子郁闷的说:“可能是鼻梁骨错位了得做个矫正”
易南山自己就是学医的他说沒事就应该沒事了
这时候几个会所医务人员跟着保安急匆匆的跑进了草坪中
得知花少朋友被人打伤后这些医务人员用最短的时间内就赶到了现场把易南山放在了担架上向花错点头示意后又飞一般的去了
花错倒是很想陪着易南山一起去医疗室但她得留下來处理“后事”找出殴打易大少的凶手狠狠收拾一顿先
易南山在被抬走之前看着花错抬手指了指站在门边的安心儿个中意思是不言而喻
花错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了安心儿眼角余光却瞥了邢雅思一眼说道:“唐鹏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邢雅思听花错叫出“唐鹏”这个名字后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哦这就是花错所说的那个唐鹏只是沒想到他这样清秀
“是啊又见面了”
安心儿笑着回答:“花错你也來这儿放松一下”
郝梦这时候赶紧凑过來低声说:“先生这位花少是我们云霄阁会所的总裁”
其实花错掌管云霄阁会所的职位是总经理但实际上却是她说了算会所员工在称呼她正式职务时都叫总裁
安心儿马上改口:“哦原來是花总失敬失敬”
“呵呵也沒什么失敬的左右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花错淡淡笑道:“唐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沈城保利集团的邢雅思总裁邢总这位唐鹏唐先生也是來自东北來京华是考察项目的”
邢雅思嫣然一笑主动伸出了手:“唐先生你好今天能够认识你很高兴”
“彼此彼此”
安心儿和邢雅思轻轻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
刚和安心儿松开手邢雅思忽然听花错说:“唐先生我听南山说你要和他还有这位荆少开一家影视公司公司的名字呢就叫扶醉影视公司对不对”
邢雅思看着安心儿的双眸骤然一缩:扶醉
邢雅思对“扶醉”这个名字那是相当敏感的:她的“未婚夫”唐鹏舍弃她去追求夏侯扶醉俩人开了家小快餐店叫扶醉快餐后來夏侯老师消失后唐鹏在走了狗屎运获得俄罗斯人的青睐取得合作权后又创建了扶醉集团
可以说“扶醉”这两个带着诗情画意的字眼却倍受邢雅思的讨厌
眼下在唐鹏下落不明时邢雅思來到了京华却在花错的云霄阁会所中又听到了扶醉这两个字
而且这两个字还和一个叫“唐鹏”的家伙有关她想不注意都很难
安心儿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点头说:“是的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因为我在东北时曾经听说过‘扶醉集团’觉得这个名字很诗意所以那晚易少问我公司要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时我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怎么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好听当然好听”
邢雅思微微眯眼笑着问道:“唐先生你这次來京华是和谁一起來的呢”
“邢总您这个问題让我想到了盘问外來人员的jǐng察”
安心儿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眼角向网球场那边扫去只看到几张空荡荡的椅子
邢雅思脸sè一红:“对不起唐先生是我冒昧了还请原谅”
安心儿笑了笑不再说什么看向了从地上爬起來的金明
花错无声的冷笑一声:“哟这不是金少吗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金明在东城区挺有名气不过却沒被花错这种真正的政治世家子弟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对他了
要说金明也不是那张弱智纨绔他很清楚自己在花错眼里屁都不是所以在爬起來后马上就道歉:“对不起花总给您添麻烦了”
花错表面笑吟吟的说:“沒什么我就想知道是谁动手打了易南山”
金明茫然:“我、我当时也沒看清楚”
金明沒有撒谎当时他正被荆无艳猛虐的确沒有看到易南山是怎么受伤的
“是他我看到了”
荆无艳站了出來指着推了易南山一把的年轻人:“就是他推了易南山让他撞在了门框上这才碰坏了鼻子”
那位老兄大惊抬手刚要辩驳什么花错却厉声喝道:“王处长云霄阁会所保安处长把这个人的两只手都废掉扔到会所门外以儆效尤”
听花错下达这个命令后包括王处长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啥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废掉人家两只手
看到王处长呆立沒动后花错眉头皱起语气yīn森的说道:“怎么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王处长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手吼道:“來人把这个人带到保安室去”
那些保安不敢怠慢当即有两个人扑上去不顾那个人的反抗抓住他双臂拖着就走
那个人极力挣扎着嘶声叫道:“金少金少救我救我”
相比起大多数普通市民來说这个人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他老子乃是东城区某局的一把手
可他的“老大”金明都沒有被花错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呢
金明脸sè狰狞很想向花错求情但在看到她眼中散出的杀意后却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唉当人老大却在小弟被收拾时做缩头乌龟也够丢人的”
荆无艳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金明霍然抬头死死盯着荆无艳毫不掩饰咬牙切齿的恨意
荆无艳撇撇嘴垂下眼帘说:“冲我发什么恨啊有本事去救你小弟”
“小亮我们
走”
金明双拳紧紧攥了一下转身快步走进了走廊中
花错倒沒有阻拦他更沒有问双方为什么起争执只是对邢雅思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她要去医疗室看看易南山
始终垂头躲在一旁担心会被花总追究责任的郝梦这时候也长长是松了口气对陈思情和梁飞飞俩人悄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们赶紧闪人
“思情我们走”
梁飞飞伸手拉了陈思情一把
陈思情这次來云霄阁本意是想对唐鹏安心儿表白心意的但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要不是荆无艳等人她肯定得受辱了
尤其是看到花错面对金明时的强势更让梁飞飞明确认识到大家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最好还是走人实在沒必要再表白什么心意了
“嗯”
陈思情显然也很清楚这个道理跟梁飞飞走了几步却又飞快的跑到了安心儿面前小脸通红的说:“唐、唐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这次來会所就是专门來见你的”
“什么你來这儿是专门來见我的”
安心儿一楞随即全然明白了过來心中攸地腾起一股子愧疚差点脱口说出她也是女人的真相
“对不起唐先生是我冒昧了抱歉”
陈思情紧张的看着安心儿眼神渐渐黯淡起來弯腰鞠了一个躬低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她刚走出几步却听安心儿说:“你等一下”
安心儿慢慢走到她面前柔声说道:“你手机号是多少我给你來个振铃”
陈思情大喜小脸上浮上的笑容仿佛让整个会所都明亮了不少飞快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看到紧攥着手机小鹿般跑远的陈思情荆无艳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假凤虚凰真是害人不浅啊
咦唐鹏和你一起來的那个小子呢怎么不见了”
“他有事先走了”
安心儿皱起眉头淡淡说了一句冲邢雅思礼貌的笑了笑迈步走进了走廊:她还沒有去洗手间呢
“哎等等我一起去”
荆无艳跟着追了上去
他们一起去做什么
邢雅思望着荆无艳俩人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忽然快步走向了网球场的躺椅那边
一张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内放着几个熄灭了的烟头
邢雅思慢慢伸手拿起一个烟头在手里转动着喃喃的说:“你一直都改不了吸烟时会把烟头咬扁的习惯
唐鹏你果然來到京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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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7 不会做任何人的棋子!更)
“你怕的不是花错,而是邢雅思,这是为什么?”
紧跟在唐鹏后面的阿道夫,扭头看了一眼公路对过的云霄阁会所,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网球场上看到邢雅思后,唐鹏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都没有和安心儿打招呼。
唐鹏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的前行:“我不是怕她,是怕我自己会忍不住的掐死她——但是她当前又不能死,所以我只能走。”
“邢雅思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咱们找个地方仔细聊聊,我做东。”
阿道夫快步追上唐鹏,和他并肩而行。
唐鹏脚下停顿了一下,皱起的眉头带着厌烦:“我有和你说这些的必要吗?”
阿道夫甩了一下脑袋,又摆了摆双手:“你别误会,我可没有窥探别人爱好的意思,我就是想帮你。”
唐鹏冷冰冰的拒绝:“我不需要你帮,我们很熟悉吗?”
“一回生,两回就熟了不是?”
阿道夫嬉皮笑脸的:“我可告诉你哦,我在京华的力量很强大的。”
唐鹏停住脚步:“那好,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阿道夫没有回答,只是冲驶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摆了下手:“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在那儿我们可以边玩,边说。”
……
阿道夫所说的好地方,是家档次不怎么高的按摩室。
腰间只围了一块浴巾的阿道夫,趴在按摩床上闭着眼,一个穿着小吊带裙的女孩子站在他后背上,随着那双小脚的踩踏,他鼻子里不时发出一声惬意的轻吟。
“妹子,给哥点颗烟。”
轻轻叫了一声后,阿道夫睁开眼,抬起了手。
女孩子吃吃的笑着,弯腰顺势坐在了他旁边,从一旁桌子上抽x出一颗烟,叼在嘴里点燃后,递在了他手里。
阿道夫深深吸了一口,扭头看向趴在另外一张按摩床上的唐鹏:“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虽说档次不高,但环境不错,妹子们长得也水灵,最主要的是价钱公道……有没有兴趣,来个全身放松?”
阿道夫所说的全身放松,自然是指男女那方面的事了。
听阿道夫这样说后,给唐鹏踩背的女孩子,马上就骑在了他屁股上,弯腰低头伸出小舌头,在他后背上轻tian的同时,浑圆的臀瓣也开始在他身上摩擦起来。
“妹子,你省省吧,我现在没这个兴趣。”
唐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哟,哥哥,兴趣是要靠两个人培养的呢。”
小姐吃吃的笑着,掀起身上的吊带裙,露出了不穿寸缕的白花花的身子,用她的两个丰满,在他后背上缓缓的挤压着,媚眼如丝:“哥哥,我会让你感觉到不一般的享受……”
唐鹏睁开眼,就看到阿道夫已经翻过身来,双手托着骑在他身上的按摩小姐的双腿,看样子就要来真的时——眉头皱起:“阿道夫,让她们出去,或者你也出去。”
“草,只是放松一下而已,有这样严肃?”
阿道夫一愣,抬手就把按摩小姐从身上掀了下来,不耐烦的挥挥手:“出去,都出去,我哥们不喜欢这调调!”
两个已经进入状态的按摩小姐,感到很不爽,正要埋怨什么时,唐鹏已经从旁边衣服中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扔在了她们面前。
俩**喜,满怀幽怨的看了他们一眼,捏着钞票袅袅婷婷的走了。
唐鹏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我还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
阿道夫淡淡一笑:“人不风流枉少年,来这地方寻欢作乐,又有什么奇怪的?”
“是没什么奇怪的,我只是纳闷,你既然能在云霄阁出入,为什么不在那种地方寻欢作乐,难道那地方没有这种服务?”
“当然有,要不然那儿的生意会这样火爆?不但有,而且还个个都是极品。”
阿道夫把烟卷掐灭:“可我在那种地方不自在。”
唐鹏问道:“为什么?”
阿道夫懒洋洋的回答:“在云霄阁草个表子,一次得有好几千。而来这儿呢,顶多才花几百块。嘿嘿,几千和几百所起到的效果,其实都特么的一样,但所享受的服务态度却不同了。你在云霄阁消费,多给那些表子几百块,她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顶多也就是和你说声谢谢。但要是在这儿多给按摩小妹几百块呢?她们绝对会把你当大老爷伺候着,你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就能享受到什么样的服务。”
对于阿道夫的这番心得,唐鹏嗤笑一声不置可否:“行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了,说正事吧。”
“好。”
阿道夫扯过浴巾盖住身子,盘腿坐了起来:“你也应该知道,自古以来,华夏的中央政权,就集中在某些政治家族手中——尽管太祖当年解放全国,推翻了前朝的孔宋等四大家族,但不可否认的是,旧的家族被推翻后,不是没有家族了,而是被新的家族所代替,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红色世家。很荣幸,鄙人不才,正是出身于这样的红色世家,你有没有听说过华北刘家?”
唐鹏摇头:“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江东廖家、塞北贺家、以及华中燕家。”
阿道夫撇嘴:“孤陋寡闻,不过这也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当世三大公子,是出身这三个家族中。其实,我们华北刘家……”
唐鹏打断阿道夫的话:“你们华北刘家?那你为什么不姓刘,而叫阿道夫呢?”
阿道夫翻了个白眼:“姓名只是个符号,我叫什么名字,这重要吗?”
“不重要,继续说。”
“华北刘家,这次也参与了前往伊拉克的绝杀任务。”
阿道夫淡淡的说:“刘肇,就是我们刘家在军队上的佼佼者——唐鹏,你先别插嘴,先听我说。如果你没有救回刘肇,我也没有必要接替薛万敌的任务,前往沈城保护你的家人。我们刘家欠你的情,早晚都会还给你的。”
唐鹏也慢慢的坐起:“你们刘家,知道我是冤枉的?”
阿道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似顾左右而言他:“刘家虽说和燕家、廖家一样通称为红色世家,但在实力上和人家相比,还是差了几个档次。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燕、廖两家一旦联手对付某个家族,谁都挡不住的,就是塞北贺家也不行!我知道,你肯定会惊讶于他们家族的强大,可这的确是事实。打个比喻吧,如果燕家老爷子说出一句话,就连当今一号首长荆衡山,也得仔细琢磨一下其中的意思。”
唐鹏沉吟了很久,才低声说:“我知道了,那些人之所以没有站出来给我作证,就是顾忌燕家和廖家。”
阿道夫认真的回答:“没有谁不顾忌这两大家族。”
“你们刘家既然顾忌这些,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说了,我们欠你的情!”
“可你就算是欠我的情,就凭你自己,能给我多大的帮助?”
“不是我自己。”
阿道夫缓缓的说:“你别忘了,在你出事后,最先想到保护你家人的是谁。”
唐鹏看着阿道夫:“是薛太康。”
“对,就是薛太康,也可以说是薛家!”
阿道夫用力点头:“燕家、廖家固然在华夏异常强势,但无疑会引起其他派系的忌惮,无时无刻不再考虑该怎么维持几大派系的平衡——而你蒙冤这件事,恰好是几大家族合作,与燕廖等家族相抗衡的缘由。说的再直白,你很不幸的成为了几大红色家族相争的棋子。如果能洗清你的冤屈,就代表着我们这方胜利了!”
唐鹏追问道:“如果我不能呢?”
阿道夫幽幽的道:“没有谁总是会记得一个失败者。”
“很现实。”
唐鹏鼓了鼓腮帮子。
阿道夫淡然道:“也是最真实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当这枚棋子,但你却必须得当,因为你得洗清你的冤屈,要不然就算是你死了,你的父母亲人,也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当前你唯有和我们配合,才有希望洗白你自己。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唐鹏点上一颗烟:“我该怎么配合你们?”
阿道夫甩了一下头,语气严肃的说:“很简单,停止你目前那些见不得人的刺杀行动。这种小打小闹,你永远也不会碰到那些人的痛处,他们说不定还会感激你,替他们剔除了派系中的一些垃圾。”
唐鹏笑了:“呵呵,那我想问一问,我在停止这些动作后,又该怎么做呢?难道和他们坐在桌子前谈判?”
阿道夫摇头:“当然不是,我们有详细计划,只要你能——”
唐鹏打断阿道夫的话,起身下床冷冷的说:“那是你们的计划,却不是我的!阿道夫,回去后告诉某些人,就说唐鹏不会做任何人的棋子!”
阿道夫脸色一变:“唐鹏,你要孤注一掷——我告诉你,就算你杀了花错,也白搭,因为她本身也是一枚棋子!”
“其实,你也是这场高层博弈中的一枚棋子,对不对?”
唐鹏说完这句话,也不等阿道夫回答,掀开帘子扬长而去。
阿道夫没有去追,默默的坐在床上过了很久,才猛地一甩头喃喃道:“特么的,这小子倒是很对哥们胃口。可惜,你还是逃不开做棋子的命运。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燕、廖家族的立足根本在哪儿!”
358 彻底让他们感到疼!(第二更)
老天爷也许吃错了什么药,还不到五月份,竟然下了一整天的瓢泼大雨.
整整一天的大雨,把京华上空的灰尘冲洗了个一干二净,晚上晴天之后,竟然能够看到那些平时看不到的星星了。
京华远郊的一座汽修厂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屋子里内有十几个人,或站,或坐,有男有女,大家都看着坐在写字台后面的唐鹏。
唐鹏正在看着一张地图,眉头紧皱着,嘴上叼着的香烟烟灰很长了,都没有发觉。
距离唐鹏最近的,当然是嘴上有两撇小胡子的安心儿。
在她身后,是五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出头岁的女孩子。
这六个男人外形普通,就像我们在菜市场上碰到的那些小贩一眼,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
不过安心儿看着他们的眼神中,却带有明显的钦佩之色:他们,来自北朝安家的私人武装。
私人武装也有很多种,有的是专门看家护院,称为内卫。
而有的则是在外面,负责为家主敛财、刺杀政敌,叫做外线。
这六个人,就是北朝安家的外线,此前一直在欧美活动,今天傍晚才用不同的身份,赶来了京华,听候安心儿的调遣。
安心儿对面站着的,是几个穿着光鲜的男女。
这几个人倒是一脸的轻松,其中一个叼着烟的家伙,甚至抬腿坐在了办公桌角上,左脚悠哉悠哉的游荡着,眼珠子在安心儿脸上转来转去。
安心儿有些反感的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这个叫王动的家伙,和唐鹏是很铁的哥们,4月14号那天在七省十三市所发生的群伤案,就是他带人执行的。
同时,她也隐隐猜出,这家伙就是已经在国际佣兵界消失的‘美洲豹’成员。
这样一来,唐鹏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那么,那个当初去沈城投资的耶丽娜呢,她又怎么会和唐鹏相识的?
就在安心儿琢磨这些问题时,唐鹏说话了:“王动,你确定果敢现在是由燕家控制的?”
王动拿下嘴角的烟卷,随手弹在了地面上:“这是老大从俄罗斯联邦对外情报局重金购到的消息,可信度达百分之九十九。据说,燕家在那边的主要负责人,是一个意大利鬼子,叫弗朗西斯,他在年前发动了兵变,把原大毒枭查猜将军赶出了果敢,成为了那边的新任王者。”
顿了顿,王动又说:“据说,弗朗西斯有五百多名手下,其中小部分是雇佣军,而且武器装备精良,曾经与缅甸政府军遭遇过几次,但每次面临被围剿时,华夏边境就会出现异常动作,迫使缅军不敢轻举妄动。金三角百分之六十的毒品,都是从他手中走出来的。不过,果敢地区所走出的毒品,却从不会出现在华夏国内,但这不排除国内毒枭再用昂贵价格回购的可能性。”
“弗朗西斯是意大利人,和燕家有关……”
唐鹏眉头紧皱着,过了很久,眼睛猛地一亮:“哦,这就对了,怪不得邢雅思会和花错在一起,原来她和燕家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哼哼真没想到,意大利女王帮,原来只是华夏燕家的一个‘下属单位’而已。了不起,真的好大手笔。”
安心儿有些纳闷:“唐鹏,你说什么?”
“没什么。”
唐鹏站起来,指着地图上的某个点说:“既然这儿倍受燕家的重视,那我们就把它废掉,彻底让他们感到疼!”
王动啪的一拍双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好,老大果然没有猜错,她说你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对这个地方下手,为此她和伊斯塔夫提前去了缅甸,将会以俄罗斯反毒局大使的名义,与政府军一起围剿果敢非法武装——特么的,沉寂这么久了,哥们终于找到大开杀戒的机会了!”
王动的话音刚落,却听到唐鹏说:“你不能去。”
王动愕然:“啥,你说我不能去?”
唐鹏点头:“是的,你不能去,你得留在京华,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继续‘小打小闹’来迷惑那些人。”
王动很不甘的吧嗒了一下嘴巴:“那、那谁去?”
唐鹏指着安心儿身后那六个人:“我们七个人去,就足够了。”
王动还没说什么呢,安心儿首先提出了反对:“不行,我也要去!”
唐鹏抬手,在安心儿肩膀上拍了拍:“你留下,如果你找的这些人,都值得我信任的话。”
安心儿目光一凝,垂下眼帘淡淡说道:“他们的祖辈,都是我安家的老人。在北朝,我父亲把他们当做子侄辈。他们在赶来华夏之前,我父亲就已经把他们的档案完全销毁,在光州(北朝距离华夏边境最近的一个特区)为他们拿到了新的身份证——唐大,你给唐、大少介绍一下,你们的名字。”
年岁看起来最大的那个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唐鹏沉声道:“大少,我叫唐大,他叫唐二,那是唐三——最小的,是唐六。我们都有过至少五年在北朝三大军区特种部队服役的经历,不管去哪儿,都应该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王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他真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是来自北朝特种部队。
虽说北朝的经济很落后,但其地面部队却是相当强悍的,在上世纪朝鲜半岛战争中,就已经接受过血与火的洗礼了。
而且,这六个人都以唐为姓,按年龄取名,本身就代表着要向唐鹏效忠的意思。
唐鹏当初决定把安心儿收了时,纯粹就是带着占便宜的心思。
可安心儿却给了他如此丰厚的回报,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缓缓扫了唐大等人一眼,唐鹏双手扳着安心儿的肩膀,柔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更应该留在京华,和王动一起制造点小混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别担心,我会回来的,带着他们六个人一起回来!”
安心儿没有再坚持,只是低声说:“那我等你!”
……
缅甸果敢地区,这里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处覆盖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兽。
对很多人来说,果敢绝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因为这里用放大镜在地图上也找不到。
可是对于全世界的贩毒者和吸毒者来说,它却又是那么的有名,那么得令他们神往。
有瘾君子这样形容果敢:这儿的山岭,都是粉白色的。
因为果敢处于三不管地带,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儿就成了自由、和权力的天堂。
只要有钱,有枪,就是这儿的王者!
果敢的大街上,行人如织,看起来和国内那些不怎么发达的县城差不多,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路边招牌上有汉字,也有缅甸文,录音机中偶尔传出的音乐,也是唐鹏所熟悉的汉语歌曲,就算碰到个乞丐,他也有可能会用汉语和你说:先生,请可怜一下给点救命钱吧。
如果不是街上时常出现肩膀上背着ak-47的士兵,唐鹏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唐鹏穿着当地居民惯穿的花衬衫,头上圆形的草帽,脸上架着一副平面眼镜,肩膀上还挎着个小帆布包。
跟在唐鹏身后的,是唐大,和唐六俩人,他们装扮就比较正式了一些,最前面都穿着短袖白衬衣,脖子里系着领带,一看就是秘书之类的小人物。
在来到金三角后,唐鹏就和耶丽娜取得了联系,他们一行七人的身份,也是联合国自天然环境保护署来缅甸的调查员。
在果敢大街上转了大半天,唐鹏三人回到了当地最大的南亚饭店。
这也是耶丽娜提前安排预订的,七个人,四间豪华型套房。
对含笑讨好的前台服务生微微点头示意后,唐鹏三人从楼梯来到了三楼的301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唐大还没有敲门,房门就开了,唐二等人都在房间中。
等最后面的唐六关上房门后,唐二问道:“大少,外面情况怎么样?”
唐鹏摘下帽子,指了指房间周围。
唐二马上回答:“我已经用监视探测器,把整个房间扫描了一遍,安全!”
唐鹏嗯了一声,摸出手机点了一下,指着上面一个红点说:“这是弗朗西斯在果敢的司令部,位于果敢的制高点,易守难攻。白天大约有三十个持枪警卫护卫,晚上应该更多。而我们只有七个人,要想接近司令部,并把后面地下仓库的毒品销毁,靠硬来是白搭的。不过,弗朗西斯有个很不错的习惯,那就是他每晚上都会去芒果酒吧放松两个小时,他在回来路上的这段时间,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说着,唐鹏抬起头问道:“你们谁是狙击手?”
除了唐大之外,其他五人都举起了手。
“好。”
唐鹏赞了一个:“你们选出四个狙击手,在去酒吧的道路两旁埋伏,其他俩人负责背后掩护,和联系我们的援军。我负责带弗朗西斯去他的司令部,去拿东西。”
唐大等人急道:“那可不行,在来之前大小姐(安心儿)就嘱咐我们,必须得保护好你的安全,还是我们进去……”
“别担心,做这种事,我其实也很在行的。”
唐鹏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喃喃的说:“我自己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经历那种日子了。”
359 芒果酒吧!更)
既然毒品在金三角是正大光明的职业,那么这儿的赌场、妓院,也是堂而皇之出现的。
芒果酒吧,就是果敢地区最为上档次的娱乐休闲场所——只要你有钱,在这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刺激。
晚上八点半,仍然穿着白天那身衣服的唐鹏,交给芒果酒吧那个挎枪看门小弟十美金的门票费后,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整个芒果酒吧总共分三层,一楼大厅大约有上千平米左右。
因为现在还不到酒吧的黄金时间,所以大厅内并不是太拥挤,但至少也得有几百个人了。
果敢这座最上档次的酒吧,并不像国内那样的酒吧那样,有什么卡座:这儿摆着十几张长条形大桌子,桌子周围围着一圈人,上面放满了现金,有rmb,有美金,也有欧元,但就是没有筹码。
在金三角赌钱,不需要筹码,来就来现金,玩就玩个刺激!
酒吧最南边,倒是有个不小的高台,上面有两个穿着比基尼装的金发碧眼美女,正围着一根钢管,不断变幻着她们蛇儿一样的腰肢,做出火辣辣的挑逗动作,不时的会引起一些口哨和尖叫声。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唐鹏慢悠悠的来到吧台面前,随便要了一杯洋酒,坐在高脚无背椅上,缓缓扫视着大厅内。
根据耶丽娜提供的情报,每晚九点左右,弗朗西斯都会来芒果酒吧放松两个小时,可以说是风雨不误。
唐鹏很仔细的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和照片上相符的那张脸。
看来,弗朗西斯今晚并没有提前来这儿。
“先生,你是那边来的吗?”
就在唐鹏盯着酒吧门口看时,替他倒酒的调酒师——一个看起来也就是十六七的本地小姑娘,和他说话了。
唐鹏回头,看着小姑娘那张清秀的小脸,笑了笑说:“你说的那边,是哪边?”
小姑娘笑了笑,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那边,自然是华夏咯。”
“嗯,我是华夏人,但不是从那边来的。”
唐鹏说:“我是来自联合国自然环境保护署,来果敢就是为了做环境调查的。小妹妹,你是本地人?”
小姑娘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吧。”
唐鹏有些好奇:“哦,怎么会这样说——看你调酒的手法很帅,给我来一杯鸡尾酒。”
小姑娘笑着给唐鹏倒了一杯酒:“我是从这地方出生的,我爸爸和我妈妈也是,但我爷爷却不是,他也是华夏人呢。”
唐鹏恍然:“哦,原来是你爷爷那一辈移民到这边的。”
小姑娘叹了口气:“唉,不是了啦,我爷爷是败兵。”
“败兵?”
“嗯,就是败兵。你有兴趣听?”
“洗耳恭听。”
“咯咯,好吧。”
小姑娘咯咯一笑,把酒杯推倒了一旁,趴在吧台上说:“你在国内的历史课本上,从没有听说过**93师吧?”
“**93师?”
唐鹏挠了挠后脑勺:“还真没听说过。”
……
93师,隶属于原国民云南地区的第八军,在1949年战败后由于没有退路,不得已进入金三角地区,与滞留在当地的原国民抗日远征军残部合并为93师。
1949年后,他们作为**残部由于无法退回宝岛,被蒋委员长训令畏缩于金三角地区,等待‘光复大陆’时东山再起。
当时金三角是属于泰国管辖的,二战结束后,他们当然不会容忍境内有这样一支武装部队的存在,于是就在警告无果后,开始对他们围剿。
不过,让泰国政府感到很难为情的是,**93师虽说在国内战场上屡战屡败,但对于几倍于自己的泰**队面前,却是小试牛刀,几次交锋就把他们给干服气了,让他们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泰国政府看清他们不是93师的对手,于是主动谋和了:泰政府愿意提供一片地区供93师定居,唯一的条件是要求93师作为雇佣军,围剿泰共游击队。
93师为了自己的生存,不得已答应在别国的领土上,为别国政府去出生入死,由此换取了栖身之地。
残酷的历史原因,蒋委员长被迫把装备精良的93师丢在南亚,当他反攻大陆美梦破灭之后,这部分在异国的部队便成了‘无奶之娘’的孩子。
由于金三角地区由于过度贫穷,根本无法种植粮食,加上当地缺医少药,93师与当地人不得已种植罂粟为生。
久而久之,这地方慢慢就形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毒品加工基地。
“我爷爷,就是93师的师长。”
小姑娘说完这段典故后,虽然还在笑着,但那笑容中夹杂了明显的无奈。
再次给唐鹏倒了一杯酒,她耸耸肩:“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也是听我爸他们说的。嘻嘻,看在你愿意听我说故事的份上,今晚你在这儿的消费算我的了。”
唐鹏摇摇头:“这倒不用。对了,既然你爷爷当年是师长,那么按说你父亲也该很厉害才对,毕竟应该有很多部下拥护的,就算不是大毒枭,可也不该让你小小年纪跑这儿来做调酒师吧?”
“我爷爷活着时,没有人敢对我们家怎么样,但他死了后。”
小姑娘说着,一脸的无所谓:“部队上,向来是山头林立,派系斗争不断的,哪怕大家都在异国他乡混得很难看。告诉你啊,其实在十年前,我爸才是这儿最大的将军,不过后来查猜那个王八蛋发动了兵变,杀了我的三个哥哥,我爸虽说没有死在兵变中,可双腿也被炮弹炸断,彻底残废了。嘿嘿,只是查猜也没想到,他还没有风光上十年呢,就被意大利人给赶出去了,这才叫报应不爽呢。”
唐鹏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问:“哪个意大利人?”
“就是当今果敢地区的王者弗朗西斯啦,他每晚都来这儿的。听说他在那边也有大靠山,缅甸政府几次想剿灭他,都受到了那边的压力,不得不草草撤军。其实这家芒果酒吧呢,也是他的产业。”
小姑娘说着,从吧台下拿出一盒烟,熟练的抽x出一根叼在了嘴上,含糊不清的说:“也不知道,他还能风光多久。妈的,每次看到他那张脸,我都想踩一脚……”
看到小姑娘娴熟的吸烟动作后,唐鹏忍不住劝道:“你年龄还小,又是女孩子,最好别吸烟。”
“谢谢啦,帅哥。”
小姑娘无所谓的说:“我年龄是小,要是在那边的话,这时候也就是上高中吧?可在这边——嘿嘿,为了养活残废老爸,还上什么学啊?我每天除了在这儿工作之外,还得去外面打黑拳呢。”
“什么,你还打黑拳?”
唐鹏被吓了一跳。
小姑娘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奇怪的?自从我爸残废,我哥哥们死了后,我六岁那年就开始跟人学拳了。除了赚点钱养家糊口外,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学一身好功夫,就像那边传说的龙腾十二月那样,把我爸爸失去的东西,再夺回来!”
“你好大的志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唐鹏刚问出这句话,忽然就听到原本轻缓的音乐,陡然劲爆了起来,大厅内也响起了多人的口哨呐喊声。
唐鹏扭头看去,就看到南边高台上面,跳上去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抓住一个跳钢管舞的美女,一把就把她的裤头撕裂,把她的两根长腿架在了肩膀上,一只手褪下了裤子——在众人高亢的尖叫声中,搂着那个女人的腰,猛地向前一挺!
那个女人双手紧紧攥着钢管,身子猛地后仰,金发飞舞间,从腮边微型麦克风中传出了一声欢愉的尖叫:“啊!”
“干,干!干死她!”
台下大多数男人,都开始砸桌子,跺脚,吹口哨,给那个男人助威。
唐鹏自问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围着多瑙河尿过尿(sui)的人了,但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种情况,高台上那一年俩女,竟然当众玩起了三xp运动,让酒吧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升上了高x潮!
“麻痹的,这要是放在国内,生意还不得好的吊炸天?”
唐鹏目瞪口呆的看了片刻,再回头时,才看到小姑娘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儿隔三差五的就来这么一出,也习惯了,没啥意思。”
小姑娘耸耸肩,顿起酒杯说:“好了,帅哥,不和你聊了,我得给弗朗西斯调酒了,他来了。”
唐鹏眼角一动,漫不经心向门口看去,就看到四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瘦高条的黄头发欧美男人,看样子足有一米九,但体重绝不会超过75公斤,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腰里面别着两把手枪,看起来很威武的样子。
不过从他灰扑扑的脸色上来看,唐鹏一眼就看出他酒色过度——这个人,正是唐鹏此次前来果敢的目标,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出现后,酒吧内那些欢呼雀跃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镁光灯也不再照在高台上的那三个人了,他就像是一块投入到热水中的冰块,起到了良好的降温作用。
稍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后,弗朗西斯在三个保镖的陪同下,向大厅最中央走去。
大厅最中央的那张赌桌周围的人,纷纷起立,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