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女人的直觉!(第一更)
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楚良宵卧室的灯,却一直没有灭过。。
昔rì在人前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楚市长,此时正像一只小猫咪似的,懒懒的躺在唐鹏怀,修长白嫩的右腿,却搭在他的腰间。
在过去的五个小时,俩人疯狂的给予着对方,同时也索取着,根本不在意那么大的叫声,会引起下面王嫂的jǐng觉。
实际上,在楚良宵这个级别的干部家做家政的,都是一些嘴严、耳聋,眼睛瞎的人:不该听到的绝不听,不该看到的,绝不看,不该说的,绝不会说。
“小子,这下你可满足了?”
用脚后跟俏皮的敲打着唐鹏的某处,楚良宵媚眼如丝:“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要不要梅开四度,这次我用脚?”
“算了,三次就鼓捣这么久了,四次完事后,估计得天光大亮,会影响你上班的。”
唐鹏**的看了楚良宵一眼,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忽然说道:“有没有法子让我见到方云辉?”
楚良宵一楞:“什么?”
唐鹏缓缓重复了一遍:“我想见方云辉。”
方云辉,贵为东北省第一号首长,同时也是政治x局委员,可以说已经晋级华夏政治高层领导人行列。
他的安全自有专人负责,平时出门身边都有jǐng备局保镖随同,别说是唐鹏这种升斗小民了,就是副厅级高官要想获得他的召见,那得在家好好烧上半年的香以后再说。
更何况,现在唐鹏还背负着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想去见方云辉,好像比赶着母猪上树还要困难。
当然了,如果唐鹏非得去见方云辉的话,也不是办不到,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良民,人家此前是个职业杀手,最擅长的就是追踪、接近并暗杀各种身份的目标。
不过他却不想用那种方式去见方云辉,这才打上了楚良宵的主意。
确定唐鹏是想通过自己去见方云辉后,楚良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才问道:“有这个必要?”
唐鹏右手停留在楚市长的高耸上,轻轻揉捏着:“如果很难的话,那就算了。”
虽说唐鹏并没有告诉楚良宵,他去见方云辉是干什么,但她却很清楚,唐鹏绝不会伤害方云辉,好像也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皱眉沉吟片刻,楚良宵点了点头:“那你等我消息,最多三天。”
“两天。”
唐鹏却说:“因为第三天时,我已经不在东北了。”
楚良宵一愣,停住了脚上的动作:“你要去哪儿?”
“京华。”
“去京华做什么?”
“找人。”
“谁?”
“你不认识。”
唐鹏伸手摸过一根烟,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角,上下晃荡着:“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良宵摸过火机,啪哒一声给他点燃了香烟,却夺了过来,自己吸了一口,把烟雾喷在了他胸膛上:“是为了洗清你自己的冤屈?”
唐鹏点了点头,张开嘴,楚良宵把烟卷递了过去。
看着闭眼吸烟的唐鹏,楚良宵眼里浮上沉思的神sè:“其实,你早就知道潘冬冬会把股权转让给邢雅思了,对不对?”
唐鹏拿下烟卷,准确的弹在了烟灰缸内:“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在我没法露面之前,保证她和我父母的人身安全。嘿嘿,要说邢雅思也够聪明的,找到了掌控我集团的切入点。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扶醉集团早晚都是我的,她先替我打理着,也省的**心。”
楚良宵问道:“你没有去见邢雅思?”
“我为什么要见她?你不知道,当初我——算了,这些事以后再和你说。”
唐鹏坐起来,看着楚良宵说:“我来见你,就是为了我不在沈城这段rì子内,替我照顾好我爸他们,你可千万别说你做不到。”
楚良宵也坐起来,双手抱着屈起的膝盖,淡淡的说:“如果我连这个也做不到的话,那我这个市长也不用当了。”
“这句话说的很合我胃口。”
唐鹏替楚良宵拢了一下发丝,凑过嘴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楚良宵回了他一个吻后,低声问:“你必须得去京华吗?”
唐鹏肯定的说:“必须得去。”
楚良宵下巴顶在膝盖上,看着他:“你这是要反击了?”
唐鹏笑笑:“可以这样说,我已经憋很久了,有些事也该了断了。”
楚良宵担心的问:“有把握吗?”
唐鹏摇摇头,没有吭声。
“唉,有什么地方用到我,早点说话,我在京华那边还是有些人脉的。”
楚良宵低低的叹了口气,缩进了唐鹏的怀。
轻轻抚摸着楚良宵光滑的后背,唐鹏忽然问:“你为什么不信我会通敌卖国?”
楚良宵闭着眼喃喃的说:“直觉,女人的直觉。”
……
“楚市长,您来了。”
看到楚良宵带着一个人出现在秘书办公室门口后,正在小本子上涂写着什么的李峰,微笑着站了起来。
早上李峰刚一上班,就接到了楚良宵的电话,说她要向方书记汇报工作,请他通报一声,看看方书记有没有空。
因为chūn城广场枪击案件,李峰知道楚良宵担负了很大的压力,这时候来单独向方书记汇报工作,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就替她向方云辉提了一句。
恰好方云辉今天的时间还算充足,就嘱咐李峰告诉楚良宵,上午十点半来他办公室。
李峰刚笑着刚和楚良宵打完招呼,脸sè却是猛地一变,因为他看到了楚市长旁边的唐鹏!
唐鹏虽说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的也西装革履的,与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但李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完全是下意识的,李峰就抓起了电话。
唐鹏现在是通缉犯身份,属于危险分子,现在他忽然出现在了书记办公室前,李峰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对方云辉不利,就要打电话叫值班武jǐng上来。
不过,李峰刚抓起电话,却又放下了,就像不认识唐鹏那样,眼神凌厉的看着楚良宵:“楚市长,这位是谁?”
楚良宵还没有回答,唐鹏就说话了:“李处长,我以夏侯扶醉男朋友的身份发誓,我绝对不会对方书记不利。”
唐鹏说完,根本不等李峰有什么反应,抬脚就向方云辉办公室门口走去。
李峰大惊,也顾不上打电话了,急忙跟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喝道:“站住!”
唐鹏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站在了门口向里看去。
办公室内的办公桌后面,正在批阅件的方云辉抬起头,看了唐鹏一眼,随即淡淡说道:“让他进来。”
李峰急道:“方书记——”
“不用担心。”
方云辉摘下眼上的老花镜,随意的摆了摆手。
李峰紧紧抿了抿嘴角,松开了唐鹏,却又紧跟着他走了进来。
楚良宵最后一个进了办公室,随手把房门关上,站在门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方书记,对不起,您处分我。”
方云辉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在决定要带唐鹏来见方云辉后,楚良宵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政治前途,都押上了:如果方云辉不爽了,借此机会打压她那是最轻的,很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楚系。
严格的说起来,楚良宵擅自带着唐鹏来见方云辉的行为,一点都不成熟,和她正厅级高官的身份完全不相符。
她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帮唐鹏,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官员,而是一个纯粹的女人。
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总是能做出让人感觉疯狂的事。
当然了,就算甘心去为自己的小情人去赴汤蹈火,而方云辉也没有大发雷霆,但楚良宵此时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省委书记的官威,可不是楚市长这个正厅级干部能冒犯的。
相比起楚良宵来说,唐鹏倒是坦然了很多,端坐在了沙发上。
楚良宵犹豫了一下,才跟着坐了下来,只坐了小半个沙发,但身板笔挺,双手放在膝盖上,以这种认真的态度,来烘托方云辉一省大佬的威严。
看到唐鹏并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意思后,李峰心下稍微安顿了一点,替他们了两杯茶。
“李峰,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方云辉摆了摆手。
李峰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李峰退出办公室后,楚良宵垂下眼帘低声说:“方书记,我想先和你汇报一件事情。”
方云辉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看向了楚良宵。
楚良宵轻轻咬了咬牙:“方书记,今年大年初一晚上,我和来沈城看望我的丈夫何英强闹了点矛盾,当时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去了一家酒——”
在方云辉的目光注视下,楚良宵从大年初一那晚自己遭到绑架、被唐鹏所救说起,一直说到她为唐鹏联系去伊拉克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然了,楚市长并没有说唐鹏杀了大奔几个人,更没有说出小月。
她之所以要把这些事说出来,就是委婉的告诉方云辉,她和唐鹏是种什么关系。
今天带他来,也是坚信他绝不会通敌卖国。
331 回家看看!(第二更)
。祝大家周四愉快.
……
楚良宵忽然说起她在大年初一的遭遇.方云辉并沒有感到有什么纳闷.
他很清楚.无缘无故的.楚良宵是不会说出这件事的.
实际上.在方云辉面前.楚良宵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仔细考虑过的.
随着楚良宵的讲述.方云辉的脸sè越來越沉.
他真沒想到.楚良宵这个东北省会城市的市长.竟然在大年初一晚上.被受到某些人所支使的小混混给挟持到了郊区.差点遭到了毒手.
虽说现在楚良宵好好的端坐在这儿.可方云辉还是有些后怕.
当时如果不是唐鹏的话.楚良宵这个省会城市市长.恐怕真会遭到先jiān后杀的下场..
那样的话.不但会举国震惊.受影响最大就是方云辉:你做为东北省的老大.是怎么治理的治下啊.连堂堂市长都遭到这样的毒手.你还是干脆回家卖红薯去得了.
楚良宵向方云辉坦诚这件事.就是要告诉他:我绝对信任唐鹏.所以才把他带來见你.
楚良宵说完老大一会儿了.方云辉都沒有说话.点了一颗烟皱眉沉思.
许久.他才问道:“楚市长.这件事有沒有调查结果.”
楚良宵默默的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也许.是别人不想我在沈城担任这个市长.所以才采用了这个卑鄙手段.不过.现在也根本沒法追查了.因为那几个绑架我的小混混.不久后就死于了意外.”
“呵呵.死于意外.只是某些人惯用的手段罢了.”
方云辉表面平静的笑了笑.就把目光看向了唐鹏.
一直端着水杯喝茶的唐鹏.放下了水杯.目光从容的看着他:“方书记.我是冤枉的.”
方云辉淡淡的说:“要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是靠嘴说.而是要有证据.更何况.他们为什么要冤枉你.这也是个问題.”
“我知道.”
唐鹏点了点头.却对楚良宵说:“楚市长.我想单独和方书记聊聊.”
“好的.那我在外面等你.”
楚良宵从沙发上站起來.看向了方云辉.等他微微点头后.才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楚良宵刚把房门关上.坐在外间椅子上一直关注里面动静的李峰.就站了起來.脸sè很不好看.
“唉.李处长.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楚良宵叹了口气.走到了他对面的椅子面前.坐了下來.
李峰跟了方云辉那么久.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sè.但今天却把对楚良宵的不满.毫不客气的表露了出來:“楚市长.我只是一个秘书.你给我添不了多大的麻烦.”
楚良宵苦笑了一声.知道再解释什么也沒用.也就闭上了嘴巴.
楚良宵既然不说话.李峰当然更不会说什么.只是给她重新了一杯茶后.又开始埋头在小本子上涂写起了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方云辉办公室的门开了.李峰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就看到方云辉和唐鹏一起走到了门口.
方云辉也沒说什么.抬手拍了拍唐鹏的肩膀.又对楚良宵点了点头后.这才反身走进了办公室.
看到方云辉对唐鹏做出这个动作后.李峰心中大吃一惊:方书记不但亲自送他到了门口.还对他做出了这样亲昵的动作.难道相信他的确是冤枉的.还是认可了他是夏侯小姐男朋友的身份.
要说做秘书的.尤其是省委书记的秘书.绝对都是七窍玲珑之辈.李峰从方云辉送唐鹏到门口.再拍拍他肩膀的这个动作上.就能看出什么.
马上.李峰心中对楚良宵的所有不满.都化为烟消云散.端起她前面的水杯:“楚市长.我再给您换一杯.水凉了.”
楚良宵心中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连忙笑着说:“呵呵.李处长.不麻烦了.我还是别耽误你工作了.等有空再聚.”
“好.好.那我们有空再聚.”
李峰和楚良宵握了握手.又主动伸向了唐鹏:“唐、唐先生.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直接说.”
唐鹏笑着和李峰握手:“李处长.我今天..沒來过.”
李峰会意的点了点头.
……
“其实.你不用提醒李峰.他也不会把你见过方书记的事儿说出去.”
等唐鹏驾驶着沈城二号车离开省委大院后.楚良宵有些疲倦的闭上眼:“领导身边这些做秘书的.比任何人都会察言观sè..唐鹏.你和方书记说了些什么.”
唐鹏摇了摇头:“沒什么.就是随便聊了聊家常.”
“切.不告诉我拉倒.”
楚良宵就像小女孩那样.从后座上坐起來.娇嗔的抬手砸了唐鹏肩膀一下.
“我就是觉得.这种事你最好别知道.”、
唐鹏反手把楚良宵的手按在了自家肩膀上.用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其实就两件事.第一件事你该猜得到.就是向他询问夏侯扶醉的下落.不过他沒告诉我.第二件呢.就是我和他探讨了一些官员.”
楚良宵愣住:“什么官员.你又不在官场上混.你和方书记能探讨些什么.”
唐鹏淡淡的说:“我告诉方云辉.我是受谁的陷害.又是谁想陷害你.给他添麻烦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
“方书记相信你.”
“他告诉我了几个人的名字.”
唐鹏笑了:“而且还明确告诉我.这些人属于哪个派系..方云辉所说的这个派系.和我猜测的完全一样.”
楚良宵脸sè严峻了起來:“唐鹏.你要这些人的名字.打算做什么.”
唐鹏反问道:“你说呢.”
楚良宵慢慢的缩回手.还沒有说什么.唐鹏又淡淡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再多cāo心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唉.”
楚良宵低低的叹了口气.不再问什么.
……
晚上十点.沈城某小区.
chūn城广场事件过后.连chūn芳就表现出了极其强硬的姿态:严禁老唐、潘冬冬俩人出门.省的再整出什么事來.
为此.连chūn芳还让小月也住进了家里.为潘冬冬提供最贴身的保护:现在儿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老唐和潘冬冬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要说夏帅这个平时混社会的.还真是够义气的.明知道唐大少很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但他还是花费‘巨额’资金.把老唐对门的房子租了下來.和大力神、小五他们几个住了进來..搞得老唐一家对他老感激了.
“麻了隔壁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大少.我特么的非得把他全家老小都弄死.”
大力神喝完易拉罐中的最后一口啤酒.用力捏扁了:“就像这个一样.”
正在和小五俩人玩斗地主的夏帅.头也不抬冷冷的说:“别吹牛比了.大少都被人家逼到这种地步了.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的家人.我相信.总有一天大少会回來的.”
“哼.”
大力神站起來.手放在腰带上.正要去洗手间时.忽然听到窗户玻璃传來了几声轻微的帮帮声.
夏帅等人一愣.随即扔掉手中的扑克牌.伸手就从餐桌下面.抽x出了几把砍刀.
而大力神则快步跑到门后.啪哒一声关掉了照明开关.
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來.夏帅等人默不作声.都紧盯着窗口那边.
帮帮帮..轻微的敲打门窗声.再次响起.
夏帅仰到打了个手势.和小五等人弯腰慢慢走到床前.揪住窗帘.猛地掀起..然后就看到外面空调外机上站了一个人.正在用手敲打窗户玻璃.
“谁..”
夏帅低喝一声.
“夏帅.开窗.”
外面那个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从窗缝中传了进來:“不要开灯.”
“你是..大少.”
夏帅一愣.随即狂喜.赶紧扔下刀子.打开了窗户:“大少.真是你吗..”
“嘘.”、
那个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敏捷的钻进了屋子里.趴在窗口向外看了看.沒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后.这才关窗.重新拉上了窗帘.
啪达一声响.大力神又打开了灯.随即激动的嘴唇颤抖了起來:“大少.果然是你.”
进來的这个人.正是唐鹏.
看着夏帅等人.唐鹏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当初他收下夏帅等人.其实就是存着找免费服务员的心思.根本沒有想到.这些街面上的小混混.却比绝大多数人都值得信任.在他被人陷害时.不但沒有借机捣乱.反而自发组织起來保护他父母.尽管他们的能力有限.可这已经不重要了.
唐鹏挨个拍了拍夏帅等人的肩膀.低声说:“我沒啥好说的.可我心里有数.以后有我唐鹏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
“大少.别这样说.见外了.”
夏帅等人激动的身子都发抖:“你这次回來.是不是已经查到是谁陷害你了.是哪些王八蛋.麻痹的.让我们砍死他.”
“这件事你们不用插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在家安安稳稳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心中都很明白.我今今晚就是來看看你们.看看我父母.”
唐鹏抬手.对大力神摆了摆手:“大力神.你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出去.在楼道走廊中仔细检查一下.应该能看到微型监控器.”
332 唐鹏在哪儿!更)
“微型监控器?好,那我出去看看。走,小五,帮我把这些酒瓶子扔了去!”
大力神一楞,接着明白了过来,对小五打了个招呼,俩人拎着几个酒瓶子开门走了出去。
唐鹏坐在沙发上,问给他点烟的夏帅:“我爸妈这几天的情况怎么样?”
夏帅回答:“从把股权转让给保利集团后,连阿姨就不许唐叔叔、冬姐他们出门,整天憋在家里,怕再遭遇什么意外。哦,对了,冬姐把小月姐也带到家里去了。”
“嗯,虽说那些人不敢再乱来的,但也不能不防,有你们和小月在,更是增加了安全系数。”
唐鹏吸了一口烟:“夏帅,我明天下午就要离开沈城,至于去哪儿,去做什么,你们不用管,就替我照顾好我父母,和冬姐。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这是楚市长的私人手机,没事不许乱打。”
“楚市长的私人手机号?”
夏帅真没想到,唐大少竟然把美女市长的手机号给搞到手了,还真有晕,连忙接过了那张纸条,郑重其事的装进了口袋中。
说着话的工夫,大力神和小五走了进来。
门一关上,小五就骂道:“草,要不是大少提醒,我还真不知道那些家伙在楼道中安装了微型监控器,麻痹的,竟然有三四个!”
“他们在时刻监视着这边的动静,也很正常的。”、唐鹏站起身,快步走向了门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家里看看。”
……
要不是唐文举及时捂住了连春芳的嘴巴,相信她肯定会抱着儿子嚎啕大哭。
连春芳紧紧抓着儿子的手,眼泪哗哗的往下淌:“鹏子,鹏子,你可想死妈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
“妈,这件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而且,我在家里也不能呆太久,因为那些人发现楼道中的监控器被糊住了,就会怀疑我回家,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查看的。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免得你们总是担心我。”
唐鹏抱着连春芳,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满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其实心中却难受的要死:我长这么大了,还总是让老妈为我担惊受怕!
听儿子这样说后,连春芳连忙从他怀中抬起头,反手擦了把泪水:“啊,你还要走?”
眼睛一直盯着儿子的唐文举,把话接了过去:“唐鹏当然要走了,难道还坐等人家来抓他?”
“那些该死的——鹏子,要不咱们去自首——”
连春芳话没有说完,就被唐文举劈头打断:“糊涂,你脑袋进水了?那些人找鹏子还找不到呢,还去自首?”
“我、我不是担心——”
连春芳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妈,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唐鹏再次紧紧拥抱了一下母亲才松开,看着老唐:“爸,我——”
不知道问什么,唐鹏在连春芳趴在他怀里哭泣时,他都没有掉泪,但他刚对唐文举说出两个字,泪水却哗的一下淌了下来。
“唐鹏,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我相信我儿子不是那种通敌卖国的汉奸,我老唐家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孬种!你放心,你去安心做你的事情,家里面,一切有我照应着!”
唐文举眼圈也开始发红,却装做没事人似的笑了笑,接着从肋下抽x出了一把杀猪刀!
杀猪刀在灯光下,闪着冷森森的寒光,一看就是经常打磨的。
唐文举倒转杀猪刀,递给了儿子:“唐鹏,拿着!有机会的话,让那些人尝尝老子这把刀的厉害!”
唐鹏默默的接过杀猪刀。
从老唐随身抽x出杀猪刀的动作,唐鹏就断定他是随身携带这把刀,随时准备着拼命!
紧紧的攥了一下刀把,唐鹏把到插x进了腰间,重重点了点头。
连春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唐文举拽到了一边,在她开口问什么之前,偷偷指了指呆立在沙发前的潘冬冬。
第三个和唐鹏说话的,不是冬姐,而是小月:“大少,楼道中按有微型监控器,但我没有管。”
“你这样做是对的,没必要管那些。”
唐鹏笑了笑,主动向小月伸出了手。
小月的小手有些凉,但在握住唐鹏的手时,却用力攥了一下,借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我会全力以赴,保护你的家人!
等唐鹏松开小月的手后,潘冬冬再也不顾老唐等人就在眼前,猛地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中,把头埋进他怀中,双肩剧烈的抽x动着。
唐鹏双手紧紧搂着潘冬冬,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人说话,陷入了一种非常温馨的沉默。
不过,这种沉默很快就被楼下传来的一阵警笛声打破!
“唐鹏,他们、他们来了,你快走!”
潘冬冬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挣开唐鹏的怀抱时,把几张银行卡塞x进了他的手中:“这是转让股权的钱,邢雅思还没全额付清,只是一部分!你先带走,快走!”
潘冬冬说着,拉着唐鹏就向阳台那边跑,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唐鹏,你还犹豫什……”
潘冬冬大急,张嘴正要说什么,却被唐鹏再次一把抱进怀里,吻着了她的嘴巴。
潘冬冬全身猛地一颤,随即温柔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唉,这孩子,搞lang漫也不看时候——唐文举两口子对望了一眼,心中重重叹气。
帮帮帮!
敲门声急切的响了起来,小月飞快的闪到门后,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打开了门。
“大少,快走!警察来了,大力神他们先下去拦着他们了,你还是从我那边窗户——”
夏帅急吼吼的跑了进来,话说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唐鹏慢慢的松开潘冬冬,用手摸着她光滑白嫩的面庞,柔声说:“在家好好等我,别担心。”
潘冬冬用力点头,眼里闪烁着小女孩似的幸福光泽。
“我走了,爸、妈,你们多保重!”
唐鹏低声说了一句,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夏帅连忙抢先闪出门外,正要打开对面房门时,却看到唐鹏直接走下了楼梯,顿时愣住:“大少!?”
唐鹏脚下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说:“我就从楼梯走,你们谁都不要下来!”
夏帅半张着嘴巴,眼神茫然的点了点头后,才蓦然醒悟:唐大少,这是要正面面对那些人了!
……
“你们都闪开!敢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的话,小心我把你们抓到局里去!”
王兴从腰间摘下手铐,在手里用力抖索着,面目不善的看着大力神和小五几个人。
在他身后,是一脸忿忿不平的徐亮,还有面无表情的沈欢。
大力神双手抱着膀子,和小五几个把楼道口堵的严严实实的,嬉皮笑脸的道:“王警官,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们啥时候妨碍你执行公务了啊。我们就是自己家门口乘凉呢,这个你也管得着——哎,我说王警官,哪条法律不允许,我们在这个季节不可以在外面乘凉啊?”
王兴抬头看了一下三楼窗口,厉声说:“怎么着,你们真不让开!?”
大力神脸色也沉了下来:“嘿,我们还就是不让开了,你能把我们怎么着了!?”
“妈的,我看你们——”
王兴大怒,反手就抽x出了手枪,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到沈欢低声喝道:“王兴!”
王兴扭头,就看到沈欢转身向警车那边走去:“收队。”
“收队?”
王兴愣住,再扭头看向大力神时,却看到他们几个忽然闪开了楼洞,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借着车灯看到这个人的面孔后,王兴脸色大变,哗的一声就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个人,嘎声道:“唐、唐鹏!”
缓步走出楼洞口的,正是被警方所通辑的唐鹏。
听到王兴的叫声后,沈欢霍然转身,恰好对上唐鹏那双看向她的冷森目光。
沈欢右手一缩,放在了腰间,但又慢慢的垂了下去,扭头问眼神有些紧张的徐亮:“刚才谁喊唐鹏名字了?”
徐亮愣住,眨巴了一下眼睛,喃喃的说:“好像,好像是王警官吧?”
“哦。”
沈欢点了点头,看向王兴:“王警官,你看到唐鹏了?他在哪儿?”
“他就在——”
王兴脱口说出这三个字后,攸地顿住,接着放下枪,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转着圈的向四下里看去:“咦,难道是我眼花了吗?刚才我好像看到唐鹏从那棵树下经过啊,怎么一眨眼就看不到了呢,奇怪。”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警察怎么睁着大眼说瞎话啊,大少可不就在眼前,他们怎么看不到呢?”
看到几个警察原地转圈找唐鹏后,大力神和小五面面相觑,有些犯傻。
看着沈欢等人的‘弱智’动作,唐鹏冰冷的眼神,慢慢变暖,缓步走到徐亮面前,抬手在他肩膀上轻砸了一拳。
徐亮回砸了他一拳,低声说:“监控器失效后,我、还有沈局长,主动代替值班同志来的。”
唐鹏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抬手对沈欢摆了摆,转身就走。
唐鹏刚走了两步,却听到沈欢哎呀一声叫:“哎呀,地上怎么会有一张银行卡呢?上面还写着198388的密码——大力神,这很可能是你们单元居民不小心遗失了的,拿着,记得还给失主啊。徐亮,王兴,走了!”
333 这是你的初步反击?(第二更)
马志新,今年四十九岁,西南某省辖下一个贫困县的副县长。
4月14号早上八点半,马志新驾驶着一辆奥迪a4黑色轿车,与妻子一起来到了所在城市机场,在机场停车场内等候九点抵达本市的航班。
这次航班上,有马志新刚从新加坡旅游归来的女儿马梅梅。
九点零七分,飞机延误七分钟后,安全降落在了跑道上。
十几分钟后,马志新的女儿马梅梅,左臂挎着橘红色的lv,右手拎着褐色的爱马仕,脸上戴着大墨镜,袅袅婷婷的走出了候机大厅。
看到女儿出现后,马志新的爱人对她连连挥手,两口子一起迎了上去。
据旁观者,和当时机场候机大厅门口的监控器拍摄,就在马志新微笑着接过女儿的爱马仕,正要抬手摸她的头发时,一个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嘴上捂着大口罩,身穿棕色风衣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脚步匆匆的经过——然后,马志新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反手摸着大腿,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马志新的左边大腿上,赫然扎着一把短匕!
短匕几乎全部刺入了他的大腿中,只留下不长的把手。
短匕把手上,吊着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头简易的豹子。
……
4月14号午后一点十三分,华中某省某市财务局局长王一平,在本市‘红梅大酒店’宴请了某医药公司老总,一些人有些微醺的走出酒店大厅时,侯在两旁的礼仪小姐,齐刷刷的弯腰,娇声欢送各位尊敬的贵宾。
只是不等几位礼仪小姐抬起头来,却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啊!”
几位礼仪小姐愕然抬头,然后就看到王局长已经摔倒在了大厅门前,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飞快的跑下了台阶。
与此同时,一辆用红纸贴着车牌的现代轿车,飞速驶来,男人拉开车门刚跳上车,车子就呼啸着冲出了停车场,眨眼间消失在了车流中。
再看王局长,他的左臀上竟然刺着一把短匕。
短匕几乎全部刺入了他的臀肉中,只留下不长的把手。
短匕把手上,吊着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头简易的豹子。
……
4月14号傍晚**十九分,江南烟家大少烟云海,在与新婚燕尔的妻子走进某咖啡厅时,和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女人撞了一下。
当时,烟少身边的保镖连声喝骂着,就要去抓那个女人,她却猛地在地上摔了一个东西——接着,一团白色的烟雾腾起,把众人笼罩了起来,期间却夹杂着烟云海的惨叫声。
等白烟散去,烟少身边的保镖再找那个外国女人时,却是踪影皆无,只留下了一把短匕。
短匕就插在烟少的右腿正前方,深没至柄。
短匕把手上,吊着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头简易的豹子。
……
4月14号——4月14号,这一天也许注定就是个不吉利的日子。
在这一天中,全国各地总共发生了十三起故意伤人案。
所有被伤的人,都是被短匕刺中了下身,却没有生命之忧。
所有留在现场的短匕,柄端都吊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只简易豹子。
华夏万里江山,人口十几亿,每天所发生的故意伤害案,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十三次故意伤害事件,说起来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
但是,这十三起伤害案却引起了华夏相关部门高层的密切重视,原因有三点。
第一点,就是因为所有被伤害人身上,都留下了凶器,凶器上都吊着一张画有简易豹子的纸。
第二点,所有被伤害人,都没有生命危险,除了王一平之外,其他人都是大腿受伤,短匕深没至柄。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十三个被伤害人,抛却烟云海,其他十二人都是政府副厅、处级干部——他们的级别不是很高,可却都属于华夏高层九大派系之一的燕系!
如此一来,这些人为什么被刺伤的原因,就跃然于纸上:有人针对燕系,展开了影响恶劣的报复。
就连江南烟家烟云海,这个不是政府官员的大少,好像近期也和燕家走的很近。
一句话,有人对准了燕家,以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件事不但在七省十三市的警界造成了轰动,也引起了国家强力部门国安的重视。
……
苏宁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缓缓扫了一眼在坐的各位:“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把自己的意见说一下吧。”
围着这张椭圆形会议桌而坐的,大概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主要负责国内反恐、缉拿、查处等工作的国安九局中坚干部。
做为苏宁的左膀右臂,孙中波率先发言:“苏局,其实414案件并不复杂,无非就是有人对华中燕家不满,以这种极端方式采取打击报复。可以肯定的是,受支使做这些事的恐怖分子,就是近期在国际上销声匿迹很久的‘美洲豹’雇佣团伙,做案后留下简易豹子的标记,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和以往有区别的是,这次他们执行的任务是对目标刺伤,而不是夺命,所以我断定,幕后支使者这是在警告燕家。当然了,这也不排除随后就会有人命案的发生。”
孙中波开口说话后,三科的李科长紧接着说:“在事件发生后,除了江南烟家之外,所有受伤者的所在领导部门,在案发当天,都收到了受伤者的‘黑资料’。以马志新为例,某市纪委收到的‘黑资料’中,上面清楚的记载了他近几年所收受的贿赂——根据我们的紧急调查,确定这些现象的确存在。马志新三年前担任副县长,这三年中,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银行有九百多万存款,他女儿马梅梅,仅仅的名牌皮包就有十几个,价值接近三十万元。呵呵,说句开玩笑的话,指示美洲豹搞恐怖行动的幕后支使者,更像一个反腐倡廉的大侠。”
一科冬科长也说:“是啊,正因为这些官员的不自律,他们在遭到刺伤后,除了事件本身产生恶劣影响之外,在民间倒是没有造成任何的恐慌。听说,在马志新被刺当晚,他所在的县城内,竟然鞭炮齐鸣……坊间更是把美洲豹比喻成了佐罗,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苏宁也知道,根据美洲豹杀手提供的那些资料,现在已经查明414案件中受刺的十二名官员,都是一些社会的蛀虫,他们的出事不但没有在民间引起恐慌,而且还让人拍手称快,这对天下所有贪官污吏,和华中燕家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震撼,和讽刺。
不过这些事可不是国安所管的,他们的任务是缉捕那些故意伤人凶手,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等在坐各位都说出自己的意见后,苏宁这才轻轻的敲了敲桌子,淡淡说道:“各位,有谁能通过这些重大线索,推测一下幕后主使者的身份?”
孙中波又是第一个说话:“这次受伤的十二名官员,虽说级别不高,但他们都属燕系,这就说明有人对燕家很不满。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对燕家不满呢?在这儿,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们始终在调查的绝杀小组泄密计划——泄密事件中,来自东北沈城扶醉集团的董事长唐鹏,在里面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暂且不管他到底有没有通敌卖国,可坚决指定他是有通敌卖国行为的花错,却是华中燕家的人。”
说着,孙中波拿出一份资料:“花错,女,今年23岁,华中军区某特种侦查部队实职中尉,军中表现一向优异。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身份,那就是燕家的第三代,号称华夏世家三大公子之一的燕东吴的亲妹妹。她之所以姓花,就是随母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假设,一直生死未卜的唐鹏,已经回到了国内。暂且不管他到底有没有通敌卖国,无疑他是非常不满花错对他的指证,所以才采用这种极端方式,来发泄他的不满。”
苏宁轻轻点了点头时,二科李科长说话了:“孙处说的没错,不过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唐鹏出身平民,从没有涉足官场,他是怎么查出马志新等十三人的违规行为的?”
看了一眼苏宁,孙中波才说:“我和苏局在2月份时,曾经去过沈城调查过唐鹏,当时发现他和沈城市长楚良宵,有着生意上的合作。当然了,我这并不是说楚良宵为唐鹏提供了马志新等人的违规证据。但毫无疑问的是,414案件中,有政府部门的人参与了。而且,级别还相当高,要不然不可能掌握这些人的黑资料。”
涉及到某位政府高官后,李科长等人就闭上了嘴巴:他们做为华夏最神秘的强力部门之一,肯定不会惧怕任何的高官。但高官背后的力量呢?可不是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所能轻易冒犯的,所以最好保持有必要的沉默。
“好,大家分析的很不错。现在,我正式命令一处、一、二、三科抽调精锐人员,赶赴东北沈城,密切注视唐鹏以及其家人的动向。同时,我会向有关领导详细汇报此事!如果我们短时间内没有解决问题,那么毫无疑问的是,刺杀事件将升级!这次,只是某人的试探!散会!”
苏宁拿着资料站了起来,向会议室门口走去时,心想:唐鹏,这是你的初步反击吗?
334 黄金门!更)
还是那座山,还是那间让人感觉阴气森森的房子。
三叔微微弯腰站在老人面前,脸色平静的把414群伤案件说了一遍。
老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着眼,摸索着手中的茶杯。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问道:“现在有没有确定,那十二个受伤官员被举报的材料是真还是假?”
三叔小声回答:“基本可以确定。”
老人睁眼,眼中闪过一声凌厉:“败类!”
“是,这些人的确是罪有应得。”
三叔点头,小心翼翼说道:“不过,这也反应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直有人在暗中整我们的黑材料。一号首长刚上马,就出现这样的群体案件,对我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假如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形成大的政治风暴。”
老人淡淡的说:“不管那个人是谁,掌握了我们多少黑资料,只要我活着,他就得蛰伏。”
可您的年龄这么大了,还能为子孙撑多久——这句话,三叔可不敢说出来。
老人好像知道三叔心中是怎么想的,眉头微微挑起,扫了他一眼。
三叔马上就觉得脊背发凉,腰身弯的更低了。
老人嘴角抽x动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这一切很可能是那个唐鹏所作所为?”
三叔点头:“是的,这是国安、七省省厅得出的结论。而且,从花错力主指证唐鹏通敌卖国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最大嫌疑人。”
老人放下茶杯:“东北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叔回答:“春城广场枪击事件第二天,代表唐鹏的潘冬冬,就把大部分股权转让给了保利集团。她只为唐家保留了百分之九的分红股权,已经彻底退出了扶醉集团的高层运作。”
老人缓缓点头,过了很久才说:“既然唐家已经退出了扶醉集团,那边就放一放吧。至于败类官员受刺,以及即将到来的第二波针对性刺杀,交给花错全权运作——其实,在适当的条件下,可以放过唐鹏。反正现在他已经退出了扶醉集团,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清白,如果有机会能给他,就给他吧,没必要紧追不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当然了,最好是能一劳永逸……这件事,就交给花错去处理吧。”
三叔答应:“是。不过——”
老人睁眼看向了他。
三叔低声说道:“不过我觉得花少,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而且,414事件明显有某势力插手期间,如果我们就这样容忍的话,肯定会加大那些人的嚣张。”
老人脸上露出一个沧桑的笑容,缓缓的说:“其实,那些人也很清楚该怎么做,正如花错也该想明白那样。有时候,退一步不是惧怕了谁,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东西。”
顿了顿,老人又说:“当然了,花错如果能查到唐鹏的下落,把他绳之以法是最好的了。如果不能,那就他一个公道,给他一些补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414案件真相也得调查清楚,让那些人明白一个道理,燕家,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好的,我明白了。”
三叔会意的点了点头,过了几分钟没有再听到老人说什么,这才轻轻的退了出去。
……
故宫,旧称紫禁城,位于京华中轴线的中心,是明清两个朝代二十四位皇帝的皇宫,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约15万平方米。
明成祖朱棣永乐四年(1406年)开始营建,永乐十八年(1420年)落成。
故宫,是世界现存最大、最完整的木质结构的古建筑群,与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一起,并称世界五大宫。
无论什么季节,每天来故宫游玩的游客最少得以数千计,创造的利润根本无法估算,这可是明成祖等人没有想到的。
今天京华的天气还是很不错的,少有的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这也使得来游玩故宫的游客数量,有了大幅度提高。
唐鹏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蓝色运动鞋,脑袋上扣着一顶李宁棒球帽,肩膀上斜挎着一个帆布包——这幅装扮,猛地一看就像在校大学生。
安心儿跟在他身边,俩人手牵着手,也是相同的衣服帽子,典型的情侣套装。
唐鹏这次来京华,原本打算是一个人来的,不过安心儿却以‘还从没有去过华夏帝都’为借口,闹着要一起跟来。
其实,她非得跟着来京华,无非是担心以后找不到唐鹏,那套国防防御系统会化成泡影而已。
对此唐鹏很明白,但是却没有点破,只是在给她制定了几条规矩后,就让她一起来到了京华。
“这就是你们华夏古代皇帝的皇宫啊?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就是房子多了一些,树木却少的可怜,没点生气,死沉沉的没意思。”
安心儿瞪大眼睛四下里乱瞅着,微微瘪嘴,露出了不屑一顾的样子。
故宫内为什么树木稀少,唐鹏倒是略知一二。
有一种说法,说是故宫内树木稀少,是怕枝繁叶茂的树木,会给刺客提供藏身的方便,所以皇帝让人把树砍了。
其实不然,故宫内少有树木,就是为了烘托意境的需要:当时人们去朝见天子,进入***,经过漫长御道,在层层起伏变化的建筑空间中行进,会感到一种无形的,不断增长的精神压力,最后进入太和门,看到宽阔的广场,高耸在三重台基上的巍峨大殿,这种精神压力达到了顶点。
只是唐鹏懒得给安心儿解释这些,横了她一眼后松开她的手,走到一个侧门前,淡淡的说:“故宫是没什么了不起的,左右不过是一些房子——你知道这是什么门吗?”
故宫里面的很多门,都有名称,为了方便游客,这些门旁边都会有写有解说来历的牌子存在。
不过,这个小侧门旁边却没有说明牌。
安心儿上下打量了一眼,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不就是一个小侧门么?”
唐鹏说:“是啊,这就是个小侧门,可你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是走人了。”
“走哪种人?”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华夏人!”
“那我告诉你,这个门被宫中的太监、宫女称为黄金门。”
唐鹏看着安心儿的眼里带着讥讽:“就是供下人拎着马桶所走的门,所以叫黄金门。不过,这个门还有一个用途。”
听说这个门只供走马桶后,安心儿嗤笑了一声:“呵呵,没想到你们古代的皇帝规矩这么大,还专门留个门走马桶。哦,那它还有什么用途。”
“它又叫探亲门。”
“探亲门?”
安心儿一楞:“探亲门是什么意思?”
唐鹏摸着墙壁说:“以前在大明、大清帝国时期,安南、高丽、岛国等国都是我们的藩属国。为了取悦天朝皇帝,他们每年都会在本国内搜罗绝色美女,来送给天朝皇帝当妃子。如果哪个妃子受到皇帝的宠幸,有幸成为贵妃的话,她的亲人就会获得来宫中探亲的资格。而这些妃子的亲人,要想进宫探亲的话,因为他们身份卑贱,根本没资格走正门,只能走这个黄金门。所以呢,黄金门又称为探亲门。故此,这个门也是专门为你们这些藩属国来探亲时准备……”
“胡说,放——你这是侮辱我们!你、你们的人才专门走这个黄金门!”
不等唐鹏说完,安心儿就小脸通红的打断了他,伸手掐住了他的腰间软肉。
唐鹏抬手推开安心儿,冷笑道:“切,不信拉倒!”
安心儿气呼呼的说:“哼,哼,我知道,你胡说八道这些,就是故意报复我,报复我刚才说故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些话。”
“你知道就行,蛮夷之地来的化外之民,也敢小看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幸亏老子不再是愤青青年了,要不然准得拿吐沫喷死你!”
唐鹏翻了个白眼,也没打理她,抬脚穿过‘黄金门’,走了进去。
安心儿正要跟上,却犹豫了一下,快步跑向了正门。
经过这次不快后,安心儿总算明白:别看唐某人对华夏某些高层人士非常痛恨,但绝不允许她这个外国人,对他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大放厥词。
接下来,安心儿再也不敢对任何东西指手划脚了,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边,来到了几口金色的大缸面前。
几十个游客,正围在大缸面前,拍照,小声议论着什么。
因为安心儿刚才‘得罪’了唐鹏,见他到现在也没有理睬自己,就故意装做好奇的样子,拉住他的手问道:“咦,这儿摆几口大缸是做什么用的呢?这么大,难道是供给皇帝夏天泡澡用的?”
唐鹏果然上当,轻蔑的笑笑说:“小妹妹,化外之民的确孤陋寡闻啊,你以为这是些普通的大缸,让你来泡澡用?呵呵,知道不,它们有个很大气的名字,叫‘门海’,是预防宫殿走水时用来灭火的。”
在唐鹏对安心儿显摆他的‘博闻多学’时,站在他前面的一个年轻女子,扭头向他看来。
俩人四目相对时,出于礼貌,唐鹏冲着人家笑了一下。
年轻女子却没笑,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335 从一而终!(第二更)
依照世人的审美观,年轻女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算是美女。
最起码,唐鹏觉得她不是,只觉得她除了身材很棒外,模样不如安心儿漂亮,和他心目中的夏侯老师,更没法相比。
但是,当年轻女子扭头走掉后,唐鹏却忽然升起一股子莫明其妙的失落感,仿佛一件还没有欣赏够的心爱瓷器,刚才被人拿走了。
就在唐鹏为忽然有了这种失落感而感到纳闷时,脑海中猛地浮上了这个女子的面孔,那么的清晰:与安心儿这种绝色美女相比,她的额头略微大点,鼻子也不够挺,更是因为嘴角紧紧抿着的原因,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错觉——但她的眼睛,也唯有那双带着对生活的冷漠,黑白分明的眼睛,却能让人在看她一眼后,就会留下极深的印象!
唐鹏所认识的女孩子中,除了邢雅思假扮天真时,双眸中的无辜表情能给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外,就连杨过的纯洁,都起不到这种作用!
至于像闵柔那样的媚眼,和这双眼睛一比,那就是瞎子。
“这个女人好奇怪,明明看着长得不怎么样,却能给人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唐鹏望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发呆时,安心儿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转身就走。
唐鹏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快步追上她问:“怎么,不去里面看了?”
“不看了,因为我对那女人没兴趣。”
安心儿淡淡的回答。
“什么对女人没兴趣——”
唐鹏一愣,接着哈的一声笑:“咋,你不会是因为我看着人家的背影发呆,就吃醋了吧?”
安心儿反问道:“难道我不该吃醋吗?别忘了现在我已经是你女人了,可你还守着我去看别的女人,你是不是该为我留点自尊呢?”
“我没强迫你做我女人,是你心甘情愿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咱们的关系,完全建立在等价相换的基础上,你千万别忽略了这点。”
唐鹏木然片刻,说出这些话后就超过安心儿,快步向外面走去。
“你——你!”
安心儿盯着唐鹏的背影,狠狠攥了下拳头,颓然垂下脑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出了故宫。
出了故宫大门后,安心儿小声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回去休息。”
“可你说,说要陪我去浏览一下京华著名景观的。”
“什么著名景观,也不过如此。京华有的,你们北朝都有,没有的,你们那边也有,没什么好看的。”
“你、你怎么这么小气呢,我就是说说而已,也没别的意思——”
安心儿刚说到这儿,唐鹏停步转身,皱眉看着她淡淡的说:“安心儿,我要再给你加两条规矩。第一,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诽谤我祖国的任何东西!”
“小气。”
安心儿低声嘟囔了一声:“好,我记住了,以后不这样了,那第二件呢?”
唐鹏伸出第二个手指头:“第二,你没有资格吃醋,我给你北朝想要的东西,等你们拿到东西后,你们负责告诉我那个想绑架邢雅思的人谁,我们之间就再也没干系了。还有,你别忘了你跟我来京华,是来开眼界的,我做任何事,你都不许干涉!明白了吧?”
安心儿的脸色,刷的惨白,愣愣望着唐鹏,过了片刻才用力点头:“好,我明白了!”
“明白就行,走吧,我们得赶回住处去了。”
唐鹏也没管安心儿现在什么感受,当先向停车场那边走去。
安心儿呆在原地,紧紧咬着嘴唇过了几秒钟,才跟了上去。
……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再也没说一句话。
但这也没有妨碍唐鹏去超市买日用品时,给安心儿也买了一份。
唐鹏这次来京华,是因为花错、廖江南他们现在就在京华。
他在找不到黄配平、塔卡娅等人给他做证之前,唯有找到这些人,想方设法的让他们说出实话。
另外,唐鹏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苏宁,看看能不能有机会通过她救出韩玄。
唐鹏有这么多事要做,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做完的,而且这一切都得在暗中悄悄进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得在这儿呆几天。
幸好,唐鹏不用为住宿安全操心,因为他在来京华之前,楚良宵就为他提供了一套位于西郊的房子。
那套房子是楚良宵在党校学习时购置的,位于一个普通小区,面积也不是很大,一室一厅,除了她在那边住过之外,谁都没有去过,所以应该算是最佳落脚点。
唐鹏买这些东西,就是打算要在京华呆很久。
把东西放在后备箱内后,唐鹏上了车,在启动车子后看了眼安心儿。
在他去超市的这段时间内,安心儿一直坐在车里等,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前面。
看来刚才唐鹏对她说的那些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诚然,安心儿自愿委身唐鹏,是为了那套国防防御系统,俩人之间的那种深入关系,说是交易也很正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安心儿当初为了个没牵过手的崔明哲,都能甘心为他受一辈子活寡,那么在被唐鹏占有后,心中对他的态度,肯定会发生质的改变。
要不然她在唐鹏看着别的女人时,就不会吃醋了。
女人,哪怕是强迫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会在意这种事,因为这关系到她的自尊。
可唐鹏刚才对她说了那番话,她当然接受不了,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我这样活着,是为了什么?
看到她这幅样子后,唐鹏也觉得刚才的话说的太无情了些,不管怎么样,人家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他。
“咳,你不是还想看看京华的著名景观吗?我带你去爬长城。”
唐鹏干咳了一声,也没等安心儿说什么,就启动了车子。
车子,是唐鹏从沈城开过来的,也是楚良宵提供的。
沈城到京华那么远,唐鹏当然不愿意开车了,但也不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坐火车,或者乘坐飞机,别忘了那两种交通工具,可都是采用实名制的。
车子向西,顺利驶过一个路口后,安心儿忽然说话了:“唐鹏,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你都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
安心儿的声音不高,但却很坚决。
唐鹏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油门,看着安心儿刚想说什么时,她又认真的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tian了tian嘴唇,唐鹏看着前方说:“嗯,其实,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以后我们的交易完事后,你还是可以——”
安心儿打断他的话:“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
唐鹏也没否认:“是啊,反正现在是新世纪了,以前所坚持的哪些东西,是该改变了。”
安心儿淡淡回答:“改不了的。我不是你们国家的那些女子,我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从一而终,已经深深烙在了我的骨子里。不过,有些东西,我可以改”
唐鹏问道:“哪些东西?”
安心儿怔怔的看着前面的车尾,过了很久才喃喃的说:“这件事完成后,我、我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华夏人——因为,安心儿此生中唯一的男人,就是华夏人。”
这好像还是没有改,还是抱着那套从一而终的思想。不过我倒是希望天底下的女人都这样想,那样男人的幸福指数就会无限上升的——心中感慨了一下,唐鹏抬手拍了拍安心儿的肩膀,柔声说:“今天,我会让你玩的开心。”
……
唐鹏这一次没有撒谎,他带着安心儿去了长城后,施展浑身解数,很快就把这个生性单纯的妞儿哄开心了。
到了后来,安心儿彻底抛开了心底的阴影,竟然娇笑着扑在他的背上,搂住他脖子撒娇说累了,让他背着她。
本来,唐某人是想拽下她来的——哦,你知道累,难道俺还不知道累啊,谁背俺啊?
不过,当发现周围那些男性游客看过来的目光中,都带着极大的羡慕后,某男马上改变了主意,就像是一头小毛驴似的背着她,埋头向前进。
安心儿的笑声,犹如银铃那样,在长城高处回荡着。
看着关外的夕阳,半跪在唐鹏手中、趴在他背上的安心儿,慢慢的挺起腰身看着那边,痴痴的说:“唐鹏,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唐鹏脱口说:“只要你愿意,以后可以天天过这种日子。”
“真的?”
安心儿双眼一亮,从唐鹏背上跳了下来,板过他身子看着他眼睛,低声说:“我——很欢喜。”
看来崔明哲以前从没有哄她开心过,唉,说不得,这个伟大的任务得落在我肩膀上了——唐鹏抬手,替安心儿拢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
安心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唐鹏驾车驶出停车场时,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了。
从长城到市区,还有一百多公里,等他们回到住处后,估计天已经黑了。
不过唐鹏的车速不是很快,兴高采烈的和安心儿讲述着长城的那些传说。
“话说当年孟姜女哭倒长城后,她老公……”
唐鹏正在为安心儿讲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时,就从反光镜中看到一辆蓝色小跑车,从后面飞速追了上来。
336 你知道我是谁吗!更)
唐鹏现在的位置,刚离开长城不远,走的是一条两车道的小公路,右边是山体,左边却是安装着防护栏的悬崖。
看到有车要超车后,很自然的向边上打了下方向盘,以方便后面车子超车。
蓝色小跑飞快的超过唐鹏的车子,前行了最多三十米远,忽然一个急刹车!
吱、吱——随着让人牙酸的刹车声,那辆蓝色小跑猛地横在了路中央。
这么快就有人发现我了?草!
看到车子挡住自己的路后,唐鹏的脸色一变,也猛地踩住了刹车,伸手从座椅下摸出一把手枪,递给了安心儿:“拿着!”
安心儿也没说什么,接过手枪,动作娴熟的拉开保险,推开车门刚要跳下去,却被唐鹏抓住了衣襟:“等等!”
安心儿霍然回头,低声问道:“等什么?”
唐鹏没有吭声,而是扭头向后面看去。
安心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在他们车子后面,还停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
宝马驾车后面的路面上,也横了一辆小跑,却是银灰色的。
这两辆小跑,把唐鹏的别克,和那辆红色宝马,就堵在了路上,丝毫不顾前后都会有车子过来。
唐鹏看着红色宝马,把安心儿手中的枪按在了座椅下:“他们堵的不是我们。”
安心儿向前看去,就看到有两个人从前面那辆车中走了下来。
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
女的披肩发,一张瓜子脸,穿的十分妖娆,上身奶白色针织衫黑色小背心,下面一条黑色皮草裙,穿着渔网黑丝袜的双腿煞是招人眼球。
女的下车后,就倚在了车门上,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向后敲起,踩在了车轮上,挎着一个白色lv包的左手拿着个小镜子,右手拿着一支唇膏。
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车子挡在路上,影响了交通,停车就是专门为了让他抹嘴唇那样。
那个穿着一身牛仔装的年轻人,嘴里大嚼着口香糖,双手抄在口袋中,大踏步的经过唐鹏的车子,看都没有向里看一眼,就向红色宝马车走去。
与此同时,后面那辆银色小跑中,也走出了两个年轻人,脸色不善的向宝马车靠了过去。
安心儿好奇的看着这几个人,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谁特么的知道,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唐鹏骂了一声,倚在靠背上说:“咱不管,在这儿看戏。”
在唐鹏俩人目光的注视下,穿牛仔服的那个走到了宝马车面前,微微歪着脑袋看了片刻,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咣的一声就踹在了前面左侧的车灯上,嘴里同时骂道:“卧槽,小表子,你特么的给大爷滚下来,窝在车里装什么三八啊!”
后面那俩年轻人中的一个,也抬腿踹了车子一脚,嘿嘿笑道:“华哥,这小表子其实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小身条,小乃子,还算是正点——”
叫华哥的一瞪眼,打断了同伴的话:“王勇,守着美姐别放这些没用的屁!咱们什么样的娘们没见识过,还在乎这样一个三八?咱们拦住她,就是要问问她,凭什么不给咱们让道!卧槽,你以为开着个破宝马就了不起啊——傻比娘们,快滚下来,要不然大爷把你连人带车都掀进悬崖中!”
“放肆!”
随着一声娇喝,一个女人推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安心儿眼睛一凝:“咦,这不是在故宫看到的那个女的吗?”
这个被几个年轻人骂做小表子的女子,正是唐鹏在故宫‘门海’边上看到的那个。
“嘿,还真是她哦,早知道她也来长城玩儿的话,我们该一起作个伴的。”
唐鹏嘿嘿一笑,又开始口花花起来:“哟,只是没想到她好像很有教养的样子,人家骂她小表子,她只是说放肆。”
这次,安心儿倒是没说什么,看来她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没资格吃醋啥的了。
正所谓英雄之见略同——唐鹏的话音刚落,华哥就上下打量着年轻女子,阴笑几声:“呵呵,看来你还很有教养嘛,放肆——卧槽,大爷我就是放肆,你能怎么样,敢咬我啊?”
年轻女子眼神凌厉的看着华哥,过了片刻重新冷漠了下来,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要拦住我?”
华哥一挺脖子,叫道:“拦住你?草,谁让你不给让道?大爷可劲儿的按喇叭,你特么的聋了啊?非得逼着大爷整出这一出来!”
从他们的对话中,唐鹏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年轻女子可能是开车的技术不咋样,在公路中间行驶,后面这两辆跑车要超过她去,当时狂按喇叭来着,没想到女子根本不鸟他们,依旧沿着路中央前行。
这几个年轻人立马烦了,瞅机会才超过她,把她拦了道上。
安心儿嗤笑一声,说;“你们这边的人真无聊,不就是为了超车嘛,至于搞出这种阵势来?”
唐鹏淡淡的回答:“到哪儿都有无聊的人,有的为了超车而发生争执,有的却为了达到目的,不惜陪着陌生男人上床的——总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安心儿的脸马上就变了,紧紧抿了一下嘴角才说:“对不起,我又犯错了,不该指责你祖国的人。”
唐鹏也没有看她,随口说道:“你是错了,因为你刚才说的是,我们这边的人,而不是这几个人。”
“哦,那我以后注意。”
“行了,看戏吧。”
唐鹏摆了摆手,点上一颗烟,做出专心看戏的样子。
年轻女子真没想到,华哥等人拦住她,就是为了这件事,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冷的说:“可你们最后还不是也超过来了?”
“那是因为大爷的车技好!要不然的话,还不得跟在你屁股后面吃屁?”
华哥刚才还训斥同伴不许说非礼的话,但在觉得年轻女子越看越有味儿后,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人家胸脯上,腿上乱转,还在下意识中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
年轻女子真烦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华哥色色的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抬手去挑年轻女子的下巴:“到底想怎么样,那得美姐说了算。”
年轻女子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眼神越发的凌厉,声音也阴森起来:“我不管什么美姐不美姐的,你们最好是给我闪开,要不然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我好怕怕哟!”
华哥举起双手,做出个害怕的样子,随即和同伴仰面狂笑。
“华仔!”
华哥三人的笑声一停,好整以暇涂完唇膏的美姐,踩着性x感妖娆的高跟鞋,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赶紧处理,完了我还得去干爹那儿吃饭!”
华哥明显要比这个女**几岁,但却称呼她是美姐,而且笑容中也全是谄媚:“美姐,您说该怎么处理?”
美姐瞟了年轻女子一眼,懒洋洋的说:“让她道歉,再让她拿三千块钱长长记性就算了。”
“哎哟美姐,您真是太宽宏大量了,她耽误您这么久的时间,您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她,真是佩服啊佩服!”
华哥阿谀奉承了几句,转身对年轻女子说:“喏,听到美姐的话了没有,赶紧道歉,再拿点钱出来,这事就算完了。”
年轻女子顿时勃然大怒,黛眉一竖,指着那个美姐厉声喝问:“什么,让我给你们道歉,还要拿钱——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年轻女子的话音刚落,华哥右手一抬,咣的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草,你是谁啊?”
不等年轻女子呼痛出声,华哥反手又是一记耳光,骂道:“还是你爸姓李,我们惹不起啊!?”
近几年来,国人都知道有个姓李的爸爸,是件很牛比的事儿,所以华哥才这样问。
年轻女子被抽的歪倒在了车上,娇美的脸蛋上马上就浮上了两个红手印,肩膀上的小包也掉在了地上。
用手捂着腮帮子,年轻女子狠狠瞪着美姐等人,眼里迅速浮上了泪水,颤声说:“你们、你们敢打我!?”
美姐懒得和她说什么,左手随意摆了一下,转身向自己车子那边走去:“快点办事,完了走人,干爹在富豪酒店等着我呢。”
“好来!”
华哥答应了一声,也不管年轻女子,弯腰拿起她的小包,打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美姐纳闷的转身回头,就看到华哥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粉红色的钱包,倒过来一拍打:十几个一元、五毛的硬币,和十几张五块、一块面额纸币,掉在了公路上,中间还夹杂着一叠餐纸。
“哈,卧槽,你还真是个极品啊,没钱就算了,干嘛搞些餐纸夹在钱包中装大款啊?麻痹的,看你开着宝马以为多牛比呢,原来是个装比的,这车子——这车子,也肯定是你借来的吧?”
看着这点钱,华哥笑得肚子都疼了,指着一脸羞愤、泪流不止的年轻女子,连连摇头:“唉,怎么说你呢。”
“你、你混蛋!”
年轻女子脸蛋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猛地从站直了身子,霍地抬起了手!
华哥冷笑:“怎么着,你还敢打我?”
年轻女子根本不敢把华哥怎么样,慢慢放下手,色厉内茬的厉声喝道:“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337 让你欺负女人!(第二更)
美姐迈着猫步经过别克车前时,安心儿忽然把嘴巴凑在唐鹏耳边问:“哎,我认识这个女孩子!”
唐鹏一愣,看向美姐的背影问道:“她谁,你怎么会认识?”
安心儿得意的回答:“你平时不上网吗?”
“我认识不认识她的,和上网有什么关系?”
唐鹏纳闷的问出这句话后,接着醒悟了:“哦,你说她是网络上的某位红人?”
安心儿肯定的点点头:“对,可以说她是你们华夏网络上当前最红的人了。你知道华夏红十字会炫富事件的主人公是谁吧?”
两年前,在某lang微博上一个名叫‘杨美baby’的20岁女孩子颇受关注,因为她自称住大别墅,开玛莎拉蒂,其认证身份居然是‘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
这个微薄出现后,引起了亿万网友的滔天怒意:我们捐到红十字会的钱,是帮助了该受到帮助的人,还是都给美姐买别墅、豪车、名包了?
由杨美而引发的炫富事件,让华夏红十字会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在这儿举个小例子:南方某省城,在杨美炫富事件发生前,每月可收到社会各界的捐款,最多时能达到一个亿。但在炫富事件发生后,半年内才收到了三千六百块。
而那些平时在公园门口募捐的红十字会成员,在向路人募捐时,得到的最多回应不是钱,而是这样的话:让我们捐钱,给美姐买豪车?
就像n年前那个扶起老太太却被讹上的‘彭宇案’那样,美姐炫富事件,也在社会上引起了极为恶劣的影响,与另外一件‘我爸姓李’的事件一起,被称为让华夏国民素质沦陷的罪魁祸首——就算相关部门努力做出了各种拯救方式,却是收效甚微。
唐某人在国外时,就曾经听说过这个炫富事件,不过一直没有在意,因为他觉得,要是关心美姐这样一个没大脑的傻比娘们,那只能表示自己也是个傻比……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看到美姐的‘真身’。
而且,最让他感到好笑的是,那位看起来很有气质的年轻女子,竟然面对美姐等人,再三的质问人家:你知道我是谁吗!?
“难道又是个牛比人物,比美姐还要牛?特么的,这又是个脑残,她不会是也姓李吧?”
看到年轻女子挨了两耳光后,仍然厉声喝问人家,唐鹏是大为钦佩,同时也真想知道,这个比美姐更脑残的妞儿到底是谁了。
好奇心,可不仅仅只有女人才有的。
在看到年轻女子钱包里不足一百块后,华哥本想就这样算了,觉得和这种绣花枕头一肚子草的女人较劲,真没意思,绝对是是掉身价的。
只是他没想到,年轻女子却又一次问他,她是谁不。
这下子,华哥真烦了,抬手就抓住年轻女子的衣领,猛地一扯,笑骂道:“草,你不就是个小表子吗,还能成了王母娘娘?”
华哥在扯住年轻女子的衣领时,扭头看了一眼美姐。
自以为很牛比的美姐,可能也很反感别人比她更牛比,所以在华哥用目光请示她后,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得到美姐默许后,华哥嘿嘿yinx笑着,就把年轻女子按倒在了车头上,抬手就去抓她的胸:“来,让大爷看看你是谁!”
“放开我,放开我!”
年轻女子抬手挡着华哥的手,双脚乱踢:“你知道我是——”
“你就是个傻比!嘿嘿,别怕,大爷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女干的,顶多也就是摸摸你乃子,算是顶上那三千块钱了!”
华哥骂了一声,抓住她手腕猛地向上一抬,低头正要用嘴巴撕开她胸前的衣服时,却听到身后突然响了一声尖利的汽车喇叭声:滴!
尖利的汽车喇叭声,把正扭着腰肢款款走向车子的美姐吓得一哆嗦,也把华哥吓了一跳,腾地挺身扭头,看向了那辆被他们堵在路边的别克车。
看到美姐差点被这声喇叭声吓得崴了脚,那俩正在欣赏华哥非礼年轻女子的年轻**怒,晃着膀子快步走了过去:“麻痹的,按尼玛的喇叭啊!?”
……
在华哥他们和年轻女子起了争执时,唐鹏原本是打定躲在一旁看好戏,根本没有打算出头的。
他自己的事还有一大堆没有解决呢,哪有空闲管别人?
可华哥接下来做的事,却让唐鹏感到不爽了:抽女人耳光,哥不反对,但你别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非礼她啊,你以为华夏真没有打抱不平的热血青年啊?
所以,唐鹏才在年轻女子将要受辱时,及时按了一下喇叭。
看到王勇两个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后,唐鹏打开车门,却没有下车,胳膊压在车窗上吸了口烟,淡淡的说:“去,给这几个家伙一点教训。”
唐鹏这句话,是说给安心儿听的:现在大少觉得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真没必要亲自出马收拾几个小流氓。
“哟呵,卧槽,你特么的还呆在车上不下来,装比啊?”
王勇看到唐鹏好整以暇的靠在车门上吸烟,丝毫不惧他们,气极反笑。
“削死这比养的!”
王勇同伴狞笑一声,挽起袖子刚要去抓唐鹏的胳膊,却听到有个清冷的女孩子声音喝道:“住手!”
王勇俩人抬头一看,就看到有个女孩子快步绕过车头,挡在了他们面前。
不用说,正是代替唐鹏要教训他们的安心儿。
王勇俩人看到安心儿后,眼珠子齐刷刷的呆滞了一下,脸上的怒气,马上就被色色的笑给代替了。
无他,盖因安心儿太靓了——王勇俩人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她的样子,只觉得原先看着很有气质的美姐,和人家一比,那就是个烟花胡同中的表子……
再怎么凶恶的男人,看到安心儿这样表面纯洁的妞儿后,一般都舍不得拉下脸来吓唬她——、就像王勇俩人这样,愣了片刻后嘿嘿一笑,正要用很温柔的语气,询问人家姓啥名谁、仙乡何处时,却听到美姐冷冷的哼了一声。
“坏了,我怎么忘记美姐就在旁边了?”
王勇俩人心头一震,腾地拉下脸来:“嗨,妞儿,刚才是你说要哥住手的吗?”
王勇的这个‘吗’字还在舌尖打转,安心儿突地一声娇喝,左手一按别克车尾,纤腰一拧右腿飞起,咣的一下,就狠狠鞭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安心儿可没有少受唐鹏的气,而且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她又看不惯那个年轻女子被几个男人欺负,所以也懒得和王勇他们废什么话,直接用犀利的飞脚回答了他。
“哎哟!”
王勇惨叫声中,身子被鞭打的直接飞出两三米,砰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双眼翻白。
安心儿一脚踢飞王勇后,根本没有看他会是什么下场,腰肢再扭——连环鸳鸯腿!
然后,王勇那个同伴就像风筝一样,呼地一下飞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砸在刚要爬起来的王勇后脑勺上,俩人一声不吭的昏了过去。
安心儿从十三岁就进入了北朝军队,接受绝对严格的残酷训练,身手和胆量都是相当的不凡,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孤身来刺杀唐鹏了。
北朝军队的一流精英,对付王勇这样的三两个,那绝对像喝凉水那样简单的。
接连两脚‘秒杀’王勇俩人后,安心儿也没有看他们,快步向华哥走了过去。
亲眼看到一个好像高中生似的清纯小妞,眨眼间把王勇俩人干翻在地上后,华哥的第一反应就——发懵。
等他清醒过来时,安心儿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你、你谁!?”
华哥这时候哪儿还顾得那个年轻女子,松开她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向腰间摸去。
华哥的腰里,掖着一把短匕。
安心儿根本不给华哥掏家伙的机会,劈手一把抓住他衣领子,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让你欺负女人,不知羞耻!”
“我让你欺负女人,我让你欺负……”
安心儿每说一句,就会给华哥一记耳光。
华哥他老人家呢?好像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刚摸出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脑袋倒是随着安心儿那只白生生的小手,快速的左右摇晃着。
啪啪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唉,此女很有暴力倾向哦。”
唐鹏轻轻叹了口气,下车倚在车门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杨美。
杨美这时候早就吓傻了,呆在公路中央,小脸雪白。
“我让你欺负女人!”
安心儿说完第十八句这样的话后,才兴犹未尽的停手。
脸蛋肿的好像猪头的华哥,在安心儿松开他衣领后,原地摇头晃脑的转了半圈,噗通一声的仰面摔倒在地上。
今天,注定是个让华哥遗憾终生的日子——他刚躺在地上,那个被他按在头上的年轻女子,咬着牙的抬起穿着七寸高跟鞋的右脚,狠狠跺在了他的胯间!
终于可以不再挨抽、刚想休息一下的华哥,惨嚎声中,就像弹簧那样猛地从地上坐起,但随即就翻了个白眼,咣当一声的再次平躺在了地上。
年轻女子这一脚,把他彻底改变成了太监。
唐鹏见状,就觉得菊花一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又是一个暴力女!
338 引蛇出洞!
安心儿也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子竟然这样凶残。
瞧她那一脚的狠度,和力度,根本不用扒下华哥的裤子来看,也知道他那玩意肯定得废了。
刚才还把华哥等人给恨的不行的安心儿,看着年轻女子有些发呆,很想告诉她:虽说这个家伙非礼了你,但也用不着这么狠的报复他,你这可算是犯法了啊。
一脚踩爆了华哥的下身后,年轻女子犹自不解气,抬脚又要再来一下时,安心儿拉住了她:“哎,行了,你再搞他一下,他非得当场死亡!”
“我呸!这种人渣死了活该,敢非礼我!”
年轻女子对华哥狠狠吐了口吐沫,话虽然这样说,但却没有再踩下去。
挣开安心儿的手,年轻女子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快步走到了杨美面前。
看到年轻女子和安心儿这样暴力后,杨美早没了刚才的云淡风轻,花荣惨淡的向后退了一步,涩声道:“你、你想干嘛?”
“干嘛?你是杨美?”
年轻女子看着杨美,冷冷一笑,双手突然一把抱住她脑袋,猛地向下一按,接着提起右膝,对着她小腹来了个大力膝顶!
“哦——啊!”
杨美发出一声高xcháo时才会发出的叫声,抱着小肚子瘫软在了地上。
年轻女子抬脚——
可能是想到杨美裤裆内没有那团碍事的东西,又缩了回来,左手掐腰,左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傲然道:“你知道我是谁不?敢惹我,你死定了!”
听这女的还没有忘记问别人知道她是谁后,唐鹏真服气了,差点忍不住的跑过去,跪在她的石榴裙下,双手作揖:“大姐,您就告诉小的,您究竟是谁啊?这么拽!”
年轻女子对杨美冷笑了一声,不再理她,更没有向唐鹏抱拳,说些‘感谢大侠拔刀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话,转身哒哒的走到车前,从地上捡起小包,拿出一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喂,武叔叔,我是荆……我现在八达岭长城这儿呢,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招惹我,你快点过来!”
唐鹏不知道这位荆大姐究竟是什么来历,不过也能确定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谁家大小姐、小三的出门,只装不到一百块现金?
由此推断,唐鹏从她打电话的语气中,就能猜出她那位‘武叔叔’也厉害不了哪儿去,要不然她也不会用命令式了。
唐鹏让安心儿出手,本来就没有获得啥回报的意思。
现在看事情已经解决,事发现场前后已经塞了十几辆车子,更有人下车对这边指指点点的,担心会对他不利,于是就给安心儿打了个手势,钻进了车子里:还是赶紧走人,免得等会儿jǐng察来了,想走也走不了了。
安心儿会意,也没有打理那位荆大姐,快步走过来,上车。
唐鹏启动车子,擦着横在路zhōng yāng的那辆蓝sè小跑,贴着悬崖边,慢慢的蹭了过去,随即加大油门向市区开去。
年轻女子打完电话后,才发现唐鹏已经驾车走了,只是仰起下巴看了一眼别克车的车牌号,也没说什么,反身上了车。
……
“我觉得那个姓荆的女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别看她好像没有钱的样子。”
安心儿在痛扁了华哥等人后,心情豁朗了很多,扭头看着唐鹏:“哎,你有没有发现,她虽然很搞笑的样子,可却有种——怎么说呢,好像自我感觉是公主那样的气质。尤其是看人时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好像我们给她解围,是应该的那样。嗯,说实话,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也许对咱们能有所帮助呢。”
唐鹏淡淡一笑:“切,这种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货sè,在华夏多了去了,没必要非得知道她是谁。”
“嗯,也是。”
安心儿深以为然,接下来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大力称赞华夏长城的雄伟,不可思议。
唐鹏知道,安心儿称赞长城,其中固然有长城本身就是人类奇迹的因素,自然也有他不许别人说华夏不好的思想在内,更能看出她的思想转变,很大程度上带有了讨好的味道,所以只是笑了笑,又开始给她讲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了。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唐鹏和安心儿俩人都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亲近了很多,是那种心与心的贴近。
尤其是安心儿看向唐鹏时,带有了明显的‘相敬如宾’的神sè。
“呵呵,等忙完这件事后,我再带你去南方看看,让你充分领略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文明古国。”
心情大好之下,唐鹏开出了一张没rì期的空头支票。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游遍华夏的名山大川了呢,只是一直没机会。”
安心儿拍着小手雀跃,尽显小儿女本分。
看着安心儿那张干净的俏脸,唐鹏一呆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前面不远处jǐng笛声大作,其间还夹杂着喝斥车辆的声音:“靠边,靠边,所有的车辆全部靠边!”
“这又是哪位高官出行了,搞出这么大排场。”
唐鹏抱怨了一句,跟着前面的车子,把车子慢慢贴在了边上。
下一刻,七八两奥迪、帕萨特jǐng车,就呼啸着向长城方向急驰而去。
在和这列全部由高级jǐng车组成的车队‘擦肩而过’时,唐鹏清楚的看到,车里所有的jǐng察都沉着脸,有的还在擦拭枪械。
扭头看了一眼那列车队,唐鹏也没有多想,继续给安心儿讲故事。
叮叮——的一声手机短信提示声,清脆的响起。
唐鹏马上就闭上了嘴巴,摸出手机打开了短信。
安心儿和唐鹏在来京华的路上,就看到唐鹏一直在不停的发短信了,好几次她都想凑过去看看,却被他拒绝了——搞的她很没面子。
她知道,唐鹏不让她看,是因为不信任她。
那么现在呢——安心儿试着又把脑袋凑了过去。
这次,唐鹏没有拒绝,让她看到了手机信息:第一波反击已经结束,第二波如期开始?
唐鹏稍微沉吟了一下,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回了过去:先等我消息。
等唐鹏收起手机后,安心儿低声问道:“你正在组织反击吗?”
唐鹏语气轻松的回答:“别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总该做点什么?”
“是。”
安心儿点点头,试着问道:“如果你外面办事的人手不够,我可以从北朝给你调人——你放心,我找的人绝对是可靠的,就是任务失败被抓,宁可死,也不会招供出你是幕后主使者的。”
唐鹏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在安心儿的脸颊上摸了一下。
安心儿抓住他的手:“唐鹏,请相信我,我现在就想帮你排忧解难。我知道,你也许会担心我父亲不同意。但你放心,我会说服他的,毕竟你现在是我的、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就算调集人手,也不一定动用北朝zhèng fǔ的力量,我们安家有一支私人武装的,他们只效忠于我们父女。”
自古以来,政治世家都会拥有一支私人武装,这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北朝这种家国天下的社会,像安家这种顶尖政治世家,其私人武装的作战素质,也是最为jīng粹的。
如果安家的私人武装能被唐鹏所利用,那么伊斯塔夫等人的工作量,无疑会大大的减轻,也更能让燕家心惊胆战。
只是,唐鹏不想依靠女人——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所以他犹豫。
安心儿知道唐鹏在顾忌什么,也没再劝说,只是低声重复了刚才的一句话:“唐鹏,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唐鹏紧紧抿了一下嘴角,缓缓的说:“好,你的人,最快能多久来到华夏?”
安心儿稍微沉吟了一下:“三天,给我三天时间。”
“那好。”
唐鹏缩回手,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安心儿:“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安心儿问道:“什么注意?”
唐鹏看着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舍不舍得这头长发?”
安心儿毫不犹豫的回答:“只要能帮你!”
……
昆仑酒,就像它大气的名字那样,在京华绝对算得上是顶级酒。
有人猜测,昆仑酒幕后真正的大老板,实则是京华东城制药董事长易云开。
而这个易云开,正是当今实权二号首长的嫡亲外甥。
因为二号首长超然的地位,注定了他身边亲人做事必须低调,所以别看京华东城制药集团是华夏数得着的大集团,但它的名声甚至连北部湾集团都不如。
而易云开这个董事长,更是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倒是他前几年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独子易南山,很快就在京华打响了名号:京华四少之一。
一般来说,被冠以‘这少那少’的人,基本都是不吃人粮食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易南山明显是个异数,据昆仑酒的常客们说,易少偶尔现身酒时,也和普通客人一样,安坐在台前,捧着一杯酒静静的品尝,完事后结帐走人,不声不响的。
更有人说,有相当一批梦想嫁入豪门的女孩子,都对至今单身一人的易南山抱有‘非分之想’,有事没事的就跑来昆仑酒,奢望能够得到他的青睐。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昆仑酒中的美女格外多,所以酒又得了一个雅号:美女酒。
由此看来,年少、英俊、多金而大有背景的俊才,对于刺激消费有着相当大的作用……
..
..
339 胡子帅哥!
不能否认的是,昆仑酒在引来大批的美女同时,也会引来更多的男人。
如果把男人比喻成‘狼’,那么女人们就是一块‘肉’。
无疑,易南山绝对是昆仑酒内最有档次的那只狼了,但就是撑破天,他只能吃一块肉。
那么,其他的肉呢?
自然得有别的狼来消化了。
事实上,也真有很多出sè的肉,被易南山之外的狼给吃掉了。
故而,昆仑酒在有了美女酒的别称后,还有第三个名字,也是最响亮的一个:狼窝。
今晚,就像往常那样,还不到晚上八点,狼窝内就人满为患了。
陈思情,是京华戏剧学院的大三学生,因为长相甜美,此前被某广告公司聘用过,获得了几笔不菲的收入。
不过她的运气一直不咋样,..毕业了,可除了拍过几个广告外,却没有受到一家影视公司的重视,为此最近整天紧缩黛眉,担心毕业后的工作问题。
陈思情的好友兼室友梁飞飞,就蛊惑着她来狼窝:听人说,那些影视公司的星探,就经常光顾狼窝,从众多美女中搜寻有潜力的女孩子。
更让众多美女动心的是,那边也常有钻石王老五出现。
这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真能钓到一个金龟婿,那么以后就不用犯愁了。
陈思情本来不是那种想钓个金龟婿的人,她渴望能够做一个单可卿那样的人,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但她同时也明白,整个华夏好像也只有一个单可卿而已,她平时幻想一下子还是可以的,但要是想成为那样的人——徒步登天,该走哪一步?
所以说嘛,梦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非常残酷的。
她要是在今年七月份毕业之前,还没有找到在京华赖以生存的理由,那么她只能回大西北的群山中,过考上京华戏剧学院之前的rì子——
在京华四年苦读,有时候也不一定会改变命运。
正是因为这些顾虑,陈思情在犹豫再三后,才在今晚和梁飞飞一起,来到了狼窝:碰不到星探,那就钓个金龟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相比起陈思情来说,以前几次来狼窝的梁飞飞,可比她出头多了,经验也多:进了酒大厅门,四下里一扫,就拽着陈思情向东南角那边走去。
酒东南角的某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衬衣,端坐在那儿都腰杆笔直的帅哥。
狼窝之所以被称之为狼窝,就是因为男人多,帅哥也多。
不过,几次来狼窝‘钓龟’的梁飞飞,可从没有见到过这样英俊的帅哥:板寸头,双眼皮、大眼睛,挺拔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如果不是挽着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块在灯光下发着璀璨光芒的男式劳力士金表,嘴唇上面还有一撇小胡子的话,百分百的会被误认为中xìng美女一个。
梁飞飞的眼光非常毒,在看到这个帅哥的第一眼,就确定他绝对符合金龟婿的所有标准:暂且不提他的英俊面孔,单说他坐在那儿巍然不动都能散发出的优雅气质,以及那块晃得人眼睛都花了的劳力士金表,可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拥有的。
“思情,快过来!”
梁飞飞眼睛眼睛亮晶晶的,抓着陈思情的小手,快步走到了那位帅哥面前。
在来酒之前,被梁飞飞洗脑了的陈思情,也的确是抱着‘钓龟’的目的而来,但当一付诸实际行动后,她却又紧张的不得了,脸红心儿跳,好像木偶那样。
“先生,请问我们可以坐在您这儿吗?”
梁飞飞把陈思情扯到自己身边,脸上戴着笑容,双眼却毫不客气的盯着帅哥猛看:嗯,嗯,绝对的帅哥啊!瞧这小胡子,多有品位啊?虽说浑身好像有股子yīn柔气质,但比起宝岛主演那什么花园的四个‘男娘们’来,可要强百倍了!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的胡子帅哥,抬起眼皮瞭了梁飞飞和陈思情俩人一眼,点头淡淡的说:“这地方也不是我自个的,随便坐。”
刚跟着梁飞飞过来主动搭讪时,陈思情还担心人家会sè迷迷的瞅着她啥的——
可她却没想到,胡子帅哥在两个大美女面前,别说是垂涎她们的美sè了,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们一眼,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了隐隐的失落。
女孩子,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都有这样一个毛病:不喜欢被男人盯着看,但当男人真无视她时,她却比被盯着看还要生气,还要郁闷。
“哦,哦,思情,坐下,我们坐下。”
梁飞飞笑面如花,点点头拉着陈思情坐在了胡子帅哥的对面。
盯着胡子帅哥手腕上那块劳力士看了片刻,确定不是山寨版后,梁飞飞偷偷给陈思情甩了个肯定的眼sè,随即笑眯眯的问道:“请问先生您怎么称呼呀?听你口音,好像应该不是本地人?”
梁飞飞家就在京华本地,出身虽说也是平民家庭,但在外省市人面前,还是有种优越感的,所以在和胡子帅哥说话时,京腔更浓了。
“嗯,我是北边来的,不过以后就要在dì dū发展了。”
胡子帅哥淡淡嗯了一声,扫了陈思情一眼,很知趣的问道:“两位,想喝点什么,我请你们。”
梁飞飞马上就说:“哎呀呀,让你买单多不好意思啊——嗯,来两杯拉菲。”
梁飞飞此前来昆仑酒时,见过别人喝过单瓶3千元的92年拉菲(其实92年拉菲在市场上也就是1300块左右,不过在酒中的价格要是不多要一半,那消费者多觉得没面子啊?),只是没人请她——所以在胡子帅哥问喝点什么时,脱口就说出了要和拉菲。
陈思情之前也没有喝过拉菲,但这不代表着她不知道酒中的拉菲价格。
此时听梁飞飞上来就要拉菲,赶紧偷偷拽了她一下,那意思是说:你点这么贵的酒,人家要是不给你,那多不好意思?
其实,梁飞飞在说出这句话后,也想到了这点,也后悔了。
不过这时候要是再改口,那就好像太那个啥了,所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打定主意:胡子帅哥要是不愿意的话,就是随便来点别的。
胡子帅哥就像没看到梁飞飞俩人的小动作那样,抬手打了个响指,等服务生快步走过来后,才淡淡说道:“来一支拉菲。”
梁飞飞要了两杯拉菲,还担心人家会拒绝,可她没想到胡子帅哥张嘴就要一整支,连忙摆手要说别破费时,却听服务生问道;“先生,我们这儿有89年的,和92年的。92年的是三千一支,89年的要七千一支,请问您要哪个年份的?”
“哦?没有86年的了吗?”
胡子帅哥眼皮子也不眨的哦了一声,说:“那就来支89年的。”
“好的,您稍等。”
服务生弯腰点头,转身快步走了。
梁飞飞目瞪口张的看着胡子帅哥,等服务生把红酒拿来,启开塞子给两位女士倒上,恭请慢用离开后,她才和陈思情对望了一眼:发达了,发达了,今晚真钓到大款了,请我们喝七千块一支的红酒,眼睛都不带眨的啊!
“两位,请。”
胡子帅哥举起酒杯,向梁飞飞俩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梁飞飞和陈思情赶紧端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正要仰首喝时,却发现胡子帅哥先把酒杯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一下,这才闭着眼慢慢抿了一口。
顿时,她们就想到了喝红酒的那些礼仪:先轻晃,再轻嗅,然后才能轻抿一口,用舌尖味蕾仔细品尝它的味道。
跟着胡子帅哥装模作样的抿了一口酒后,梁飞飞柔柔一笑:“先生,请问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哦,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飞飞,这位是我的同学,陈思情。我们是京华戏剧学院的大三学生,今晚这是第、第一次来酒呢,所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先生别见笑。”
胡子帅哥放下酒杯,眼神坦然的看了眼梁飞飞,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陈思情脸上,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我姓唐,叫唐鹏。家里在北边是做石油生意的,这次来京华,是应某家企业邀请,来谈一下合作事宜……”
呀,原来是做石油生意的啊,我靠,这可是大买卖!
梁飞飞jīng神一振,脚下轻轻踢了陈思情一下,俩人一起端起酒杯,笑容更加甜美:“哟,原来是唐先生,今天能够认识您,可真是缘分呐。那个、那个啥,别看我们俩是学生,但我、我们可是本地人,也许大家成为朋友后,我们能给唐先生您一点帮助呢。”
唐鹏笑了,笑得那么矜持,优雅,就连那两撇小胡子都翘了起来,是那么的迷人——举着酒杯说:“嗯,梁小姐说的是。二位,不介意我叫你们的名字?你们最好也叫我唐鹏好了。”
有戏!
梁飞飞心中欢叫了一声,赶紧说:“好啊,好啊,唐鹏,你就叫我飞飞,叫她思情。”
唐鹏点头,举杯:“飞飞,思情,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看着喜笑颜开的梁飞飞,和气质优雅的唐鹏,陈思情觉得好像是做梦那样,懵懵懂懂的刚端起酒杯,却觉得肩膀被人蹭了一下,导致手腕一哆嗦,酒杯一晃,如血的红酒就洒了出去,落在了一个刚经过旁边的人的银灰西装上。
..
..
340 坐下,陪我喝酒!(第一更)
“哎哟,不好意思啊,非常对不起!”
感觉就像是在做梦那样的梁飞飞,看到红酒洒在人家衣服上后,这才蓦然清醒,顿时大吃一惊,连忙站起來半转身,弯腰低头赔礼道歉。ww..co ..
其实这事根本不能怪陈思情,因为刚才有人在经过她背后时,碰了一下她肩膀,才导致她手腕一哆嗦,酒水洒了出來。
而这个碰了她肩膀的人,正是被她用红酒洒在衣服上的人的同伴。
穿银灰西装的是个男人,个子不高,外形yīn骘,嘴唇上面也有唐鹏那样的小胡子。
可人家唐鹏那小胡子,让人看了只能会想到风流倜傥这样的字眼。
但这个人的呢,却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偏偏说不出哪儿不舒服,仿佛他那撇胡子,就是沾上的一抹牛粪。
小胡子低头看了自己衣服一眼,皱眉看向了陈思情,张嘴刚要说什么,眼神却一凝,随即浮上异样的sè彩。
小胡子还沒有说什么,他那个留着三七分,戴着金丝眼镜的同伴,却抢先瞪着陈思情喝道:“喂,你怎么搞得啊你,沒长眼睛吗,!”
训了陈思情一句,金丝眼镜再看向小胡子时,脸上已经布满了谄媚的笑容:“田秀君,您沒事!”
那个田秀君摇了摇头,双眼仍然盯着陈思情,用怪异的强调说:“事情,是沒有地,但是我这套价值七千美金的衣服,却是大大的损坏了!”
“我知道,我明白,田秀君,请您稍等,我待你交涉一下。”金丝眼镜点头哈腰的说完,转身再看着陈思情时,脸上又带上了傲慢的sè彩:“小姑娘,我先告诉你,这位田秀君是岛国贵宾,是我们天堂集团请來的尊贵客人!!刚才你也听到了,他这身西装价值七千美金,折合我们RMB大概要四万块钱……”
刚才梁飞飞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唐鹏先生,根本沒有看到陈思情是怎么把红酒洒在别人身上的,但却听到了金丝眼镜说出的这个四万块钱,登时大惊:人家的意思很明了了,就是让陈思情赔钱,四万块。
她马上就傻眼了,看着陈思情半张着嘴巴:我靠,四万块钱啊,思情去哪儿搞这四万块钱啊。
梁飞飞刚要代替陈思情说话,却听她吱吱唔唔的说:“不、不!!这不能怪我,刚才,刚才要不是你碰了我肩膀,我的酒也不会洒出來的!”
陈思情虽说老实,但却不是傻瓜,在站起來向人赔礼道歉时,恰好看到刚才正是金丝眼镜碰了她一下,所以连忙解释。
金丝眼镜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先碰了陈思情,脸sè立马一变,yīn声笑道:“嘿嘿,小姑娘,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能乱说哦,谁看到是我碰的你了!!好了,你别狡辩了,说什么都是沒用的,你先考虑一下该怎么赔偿田秀君的西装!”
陈思情呆了一下,也不辩解了,只是喃喃的说:“可、可我沒钱啊!”
“沒钱,嘿嘿,开玩笑,沒钱你会來这种地方!”
金丝眼镜冷笑两声,扭头看向田秀君,低声下气的说:“田秀君,您看怎么办!”
个头还沒有陈思情高的田秀君,盯着她咽了口吐沫,这才对金丝眼镜说:“张翻译,有时候的钱,并不是解决问題的唯一方式!”
“哦,明白,明白!”
张翻译一愣,随即明白田秀君这话的意思了,嘿嘿jiān笑一声再转身看向陈思情时,语气就和气了不少:“小姑娘,你也听到了,田秀君说要想解决这个问題,也不一定非得用钱,还是有很办法的嘛!”
陈思情傻傻的问道:“什、什么办法,是不是让我他洗衣服!”
张翻译真沒想到,陈思情竟然这样可爱,哈的一声笑时,梁飞飞却抬手把她揪到了自己身后,冲他骂道:“臭不要脸的汉jiān,你是想帮着小鬼子來算计你同胞,尼玛的,那小鬼子说什么钱不是解决问題的唯一办法,是不是想思情陪他睡一觉,这事才算完啊!”
张翻译始终以为自己是那种有品位的人,就算去那种夜踹寡妇门的缺德事,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因由,绝不会把心里那些龌龊说出來,那样也太沒教养了。
所以呢,在听到梁飞飞上來就‘尼玛、汉jiān’的乱骂后,一张小白脸登时沉了下來,但又碍于身份的缘故,不想和她对骂,只好冷笑一声:“小姑娘,我jǐng告你啊,你要是再敢对我说脏话,小心我,!”
“小心尼玛比!”
梁飞飞双手一掐腰,仰着下巴骂道:“你个死汉jiān,臭汉jiān,姑nǎinǎi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你敢咬我啊你!”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张翻译气急败坏的指着梁飞飞,点了两点正要翻脸时,那个田秀君却说话了:“张翻译,我们地,沒必要和低素质、地人一般见识,这件事地解决,可以通过贵国地法律程序地嘛!”
“通过法律程序,对,对,还是田秀君您说地对!”
张翻译一愣,随即明白了田秀君的意思,赶紧点头哈腰的笑笑,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报jǐng电话。
要说田秀君还是有些小聪明的,他知道依着他岛国人的‘尊崇’身份,要是酒内闹起來,极有可能会引起公愤,。
别忘了华夏国民的素质就算是再差劲,但在万世仇人岛国人面前,还是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要是万一闹大了,指不定会有热血青年跳出來,把他们给扁个鼻青脸肿,那他们就亏大了。
可要是报jǐng呢,办案民jǐng心里再不待见他们,为了维护外国人在华夏高人一等的身份,还是得站在他们这边。
更何况,这件事田秀君的确是‘受害者’,谁让陈思情把红酒洒在人家身上的。
相信jǐng方也会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捏着鼻子判陈思情赔他衣服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田秀君的眼光非常毒辣,从陈思情行业梁飞飞的穿着上,就能看出她们的经济条件好不了哪儿去,所以才提出要走法律程序。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俩女孩子绝对不同意走法律程序,在看到他们要报jǐng时,会阻止他们,继而请求私下里解决。
私下解决嘛!!这是就好办多了,完全可以让那个小姑娘(陈思情)陪田秀君乐呵一晚上,这件事就算了……
不得不说,岛国人在这方面的智商,还是很高。
果然,看到张翻译摸出手机装模作样的要报jǐng后,梁飞飞和陈思情就慌了:“哎,哎,我说你别报jǐng!”
张翻译jiān笑一声,看着梁飞飞yīn阳怪气的问道:“你不让我们报jǐng,那你想怎么样解决这件事!”
梁飞飞张嘴还沒有说什么,陈思情就抢先说话了:“要、要是依着你们的意思呢,我、我真拿不出这些钱來的!”
“依着我们的意思嘛,这还得看田秀君的!”
张翻译笑着看向田秀君:“田秀君,您地意思是……”
田秀君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开始向这边关注的人们,淡淡的说:“我们大和民族地子民,也不是不讲道理地,既然这位小姐沒钱赔偿我地西装,我也不会为难她地,我看就这样,就让她请我们去酒店喝杯酒,这件事就算啦!”
“田秀君,您地,太善良了!”
张翻译一脸的钦佩之sè,转身看着陈思情,yīn笑一声:“小姑娘,你听到了沒有,我们尊贵的客人很是通情达理啊,只要你能请他喝杯酒赔罪,就不会让你赔偿他价值不菲的西装,更不会报jǐng了!”
不等陈思情说什么,梁飞飞勃然大怒:“我呸,麻痹的,你还是不是华夏人啊,你还记得不记得你祖宗是谁啊,怎么总是帮着鬼子來算计自己同胞呢,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啊,想让我们思情陪那鬼子喝酒,真尼玛的做白rì梦啊!”
张翻译脸sè一沉:“小姑娘,我最后一次jǐng告你,说话要文明些,别辱沒了我们华夏礼仪之邦的尊严,好,你既然这样固执,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看來只能报jǐng了!”
张翻译说完,又拿出了手机。
“慢点,先别打电话。”陈思情连忙拦住他。
“思情,你难道不知道!!”梁飞飞一拉陈思情的胳膊。
“我知道!”
陈思情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说:“其实他说的不错,就算是报jǐng,我也得陪人家衣服的,可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來!!飞飞,这件事你别管了!”
“思情,你先别做决定,等我想想办法,唉!”
梁飞飞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干嘛带思情來这种地方啊。
陈思情苦笑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听到一个yīn柔的声音说:“你们都坐下,陪我喝酒!”
梁飞飞和陈思情一愣,扭头看去。
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个请她们两个喝拉菲的胡子帅哥唐鹏。
“唐鹏,你这是,!”
陈思情刚问什么,梁飞飞却飞快的给她使了个眼sè:“呵呵,思情啊,唐鹏让我们坐下,我们就坐下呗!”
陈思情不明所以,只好跟着梁飞飞坐了下來。
张翻译这时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胡子帅哥好像是和这俩妞儿一伙的,但他沒在意,对陈思情冷笑道:“哼哼,看來你们是不想,!”
话还沒有说完,他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沒有來得及闭眼,一片血红就遮住了他那双钛合金狗眼。
(ps:本月21号,阳光要参加网文联赛,可能要更新三万字左右,还请大家帮着顶一下,有条件的话,可以盖个联赛章,兄弟拜谢了,)
341 这才是男人耶!(第二更)
视线突然被一片血红遮住后,张翻译大惊。ww..co ..
这时候也顾不上穿着的西装价值不菲了,赶紧用衣袖用力擦了起來:“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陈思情和梁飞飞俩人,还是田秀君,都沒有去看张翻译,而是都看向了唐鹏。
原來,刚才张翻译在说话时,一直沒啥动静的唐鹏,忽然一甩酒杯,把里面的红酒泼到了他的脸上。
等张翻译双眼再次能看到东西时,唐鹏已经举起了空杯,伸到了陈思情面前,脸上带着傲然的神sè。
“你、你这是要,!”
陈思情有些犯傻的看着唐鹏,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倒是梁飞飞先明白了过來,一把抓起那支拉菲塞到她手里,低声说:“倒酒,快给他倒酒!!思情,唐鹏要为你出头了!”
“啊!”
陈思情这才豁然省悟,赶紧给唐鹏倒了半杯酒。
在倒酒时,陈思情用带着担心的语气低声说:“唐先生,这、这会不会连累到你!”
唐鹏微微一笑,那笑容犹如百花盛开那样,从此深深烙在了陈思情的心扉中,使她蓦然一呆,一股子莫明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唐鹏淡淡的说:“陈思情,你太客气了,是我邀请你和梁飞飞一起喝酒的,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既然有人想欺负我唐某人的朋友,那得看看他有沒有这个资格!”
哇噻,这才是男人耶。
听唐鹏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番话后,梁飞飞眼里顿时冒出了若干小星星。
暂且不提为唐鹏风采所折服的陈思情俩人,再说张翻译。
张翻译被泼了一脸红酒后,不擦还好些,这一擦就搞成了大花脸,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围观者中有人笑了起來。
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嘲笑他的人,张翻译再也顾不上什么教养了,狠狠瞪着唐鹏骂道:“麻了隔壁的,你特么,!”
啪。
张翻译刚骂出一句,唐鹏右手一动,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狠狠砸在了他的额头上:玻璃碴四下飞溅中,红酒香气四溢。
张翻译捂着额头,原地晃了两圈,噗通一声的蹲坐在了地上。
一酒杯砸倒张翻译后,唐鹏好整以暇的站起來,对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买单!”
正在呼叫经理的服务生,赶紧跑了过來,还沒有报出价格,唐鹏就拿出一张金卡:“密码六个八,自己去刷!”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生点点头,拿着金卡转身跑了。
“你们两个,都跟我一起走,这地方,沒意思!”
唐鹏淡淡的说了一句,从旁边椅子上拿起外套,施施然的就向台那边走去。
“哦!”
梁飞飞答应了一声,拉着陈思情的手,绕过坐在地上感觉脑袋发晕的张翻译,正要跟上唐鹏,那个田秀君却横跨一步,挡在了她们面前。
张翻译被人砸倒,田秀君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陈思情:你不陪我去喝酒还倒是算了,但你怎么着也得赔我衣服,想走,哪有这样的好事。
梁飞飞把陈思情拽到身后,底气不足的喝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田秀君晒笑一声,抬手指着自己的西装:“这件事还沒有处理完,就想走吗!”
“我、我,!”
梁飞飞口结,下意识的看向了唐鹏。
唐鹏转身,皱眉看着田秀君:“你这身衣服七千美金!”
田秀君点头:“是地,七千美金,只多不少地!”
“那好,你现在把这身衣服脱下來,算我用七千美金买你的了!”
唐鹏动作优雅的抬起左手,已经给他刷卡完毕的服务生,双手恭敬的把卡放在了他手中。
田秀君一愣:“什么,你要买我这身衣服!”
唐鹏眼里浮上了不耐烦:“你刚才说陈思情弄脏了你的衣服,要让她赔你七千美金,虽说你这衣服最多也就是三千美金左右,你和她要七千就是讹诈行为,但你们岛国人一向都是这样无耻,爱占便宜的,我实在沒必要为这点钱和你在这儿啰嗦什么,可是话又说回來了,我既然给你七千美金,那你就得把衣服给我脱下來,至于我拿你的衣服是给狗儿穿还是给猪穿,这就是我的问題了!”
唐鹏在说这些话时,语气虽说很平淡,但就是傻瓜,也能听出他这些话中的嘲讽之意。
顿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都哄然大笑起來,有人更是大声嚷道:“哥们,说的好,其实拿他衣服给狗儿穿,狗儿也不一定爱穿的!”
“八嘎!”
田秀君脸sè攸地通红,就像是抹了一层猪血那样,厉叫声中一个箭步窜到唐鹏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子:“你地,死啦死啦的有!”
“拿开你的赃手!”
唐鹏身子一拧,低喝声中,右手一把扣住田秀君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掰的同时,右脚已经重重踢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上。
噗通一声,田秀君背对着唐鹏就跪在了地上,勉力抬头正要大骂时,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后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踩在了地上。
“臭鬼子,这要是搁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今天我就弄死你!”
唐鹏弯腰,低声对田秀君说了一句,松开了他的手。
“经理呢,酒经理呢,!”
田秀君腾地从地上站起來,看着唐鹏的眼里带着惊悸和怨毒,却不敢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大声吼叫:“我要通过岛国驻华大使馆向华夏当局提出严重控诉,你们酒有人敢威胁国际友人,经理呢,经理呢!”
“啊,大家让一让,都让一让!”
一个穿着黑sè西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外挤了进來:“怎么回事,我就是酒经理!”
田秀君脸sè狰狞着,一步跨到酒经理面前:“我要控诉,我要控诉你们酒,不能给我们外国人提供必须地安全保障!”
服务生也赶紧凑到经理面前,低声说:“孟经理,是这样的……”
听完服务生的叙述,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张翻译和歇斯底里的田秀君,孟经理也深感头疼。
不过他也沒把这事当回事,毕竟昆仑酒的背景,根本不是一个外国鬼子就能撼动的,但这事他必须得做出合适的处理,要不然有可能会引发国际纠纷。
“这位,你是唐先生!”
孟经理看着唐鹏,微微弯腰陪笑道:“非常抱歉,您看这事,!”
唐鹏看了眼田秀君,这才对孟经理说:“沒事,这件事不管是报jǐng,还是私了,我都听从酒的处理意见!”
孟经理连忙道谢。
唐鹏却话锋一转:“不过,首先我得声明一点,他是先骂我,又要对我动手后,我才被迫自卫的,这一点,我想在场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唐鹏的话音未落,围观者就哄然叫道:“对,我们都看到了,这小鬼子不但想占人家女孩儿便宜,而且先骂人,还想打人的!”
田秀君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围观者,嘴巴动了好几动,都沒敢说什么,因为他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已经抓起了酒瓶子,。
田秀君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华夏人对岛国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他们才不管岛国人当初是怎么帮着华夏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就记得上世纪的侵华战争,除了张翻译那样深明大义的人之外,个个都恨不得马踏东京。
“好,好,那请你们稍等!”
孟经理点头,给一个服务员使了个眼sè,示意他赶紧去报jǐng,又客气的说:“唐先生,两位小姐,先坐一会儿!!快去给几位客人奉上果盘,美酒,算是我们昆仑酒的小小心意!”
要说这孟经理也肯定是愤青一组,他只招待唐鹏三人,却对田秀君不管不问。
岛国客人对此很生气,但就在大家以为他又要抬出那套‘国际友人论’來压人时,田秀君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快步向酒门口那边走了。
看到主子一声不吭的闪人后,坐在地上的张翻译,愣了一下也麻利的爬起來,低着头的跟着跑了过去。
“卧槽,沒卵子的家伙,就这样跑了,真沒劲!”
看到田秀君和张翻译先后闪人后,围观者都有些失望。
梁飞飞却是大喜,尽管有唐鹏给她们出头,可她们也不想这事被你闹大,毕竟她们还是在校学生,影响不好。
陈思情也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唐鹏时,却看到他和那些围观者一样,眼里也闪过明显的失望之sè,还带着不甘心。
看來,要不是顾忌周围这么多人,唐鹏指不定就会追出去。
既然那个田秀君俩人已经走了,孟经理也沒必要再让jǐng察插手此事了,正要和唐鹏客气两句去忙自己的事时,人群却分开了。
一个年穿着很有品位的年轻人,缓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随着这个年轻人的出现,陈思情就觉得梁飞飞抓着自己的手一紧,接着听她惊喜的小声道:“呀,京华四少中的南山大少!”
南山大少,这位就是昆仑酒的少东家易南山吗。
陈思情心中一动,美眸向年轻人看去,
342 荆无艳!(第三更)
在來昆仑酒的路上,梁飞飞就曾经告诉她说,來这儿就是看看运气怎么样。ww..co ..
运气好的话呢,也许能看到易家大少易南山。
要是运气实在好的话,也许能被大少相邀喝一杯。
要是运气好的实在吊炸天!!那么恭喜你,你就算是做不成易家少nǎinǎi,但大少情人的好处,也是掰着脚丫子说不完的。
传说中的南山大少忽然闪亮登场,陈思情自然得关注他了。
不过,陈思情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向了唐鹏。
无他,因为在陈思情心中,这个南山大少相比起唐鹏來说,不管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沒的比。
其实这位易少比起唐鹏來,同样的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而且人家儒雅中还透着股子男人的阳刚之气,一点也不像是唐鹏那样,浑身散发着yīn柔。
可陈思情就喜欢唐鹏身上的那种yīn柔,觉得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男人。
就在N多妞儿都盯着易南山,有的还故意娇滴滴的喊易少时,他微笑着走到了唐鹏面前,主动伸出手:“这位先生,认识一下,我叫易南山,酒的少东家,请恕我冒昧,我想请你喝杯酒,嗯,当然了,还有这两位漂亮的小姐!”
“对不起,我沒空,!”
唐鹏根本沒有理睬易南山伸过來的手,淡淡的正要拒绝时,梁飞飞却跑了过去,一把挽住他胳膊,有些蹦跳的意思说:“好呀,好呀,谢谢易少啦,唐鹏,既然易少有请,我们就坐坐嘛!”
对梁飞飞挽着自己的胳膊,唐鹏倒沒有多少反感的意思,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点点头,勉强的说:“好,既然这样,那就喝一杯!”
靠,这人到底是什么來历啊,南山大少主动相邀,还推三阻四的,架子可真够大的,哎,你不愿意,我替你啊!!围观者中存有这种心理的人,大有人在。
易南山贵为京华四少之一,主动示好请人喝酒,对方却勉为其难的样子,并沒有让他感到不满,反而对唐鹏更加热情了:“呵呵,那可多谢先生赏脸了,请随我來!”
唐鹏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听到有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女声说:“喂,你知道我是谁不,!”
唐鹏眉头一挑,抬头顺着声音向那边看去,嘴角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众人下意识的也向那边看去,就看到在酒对面角落中,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对服务生瞪眼:“切,开玩笑,我会沒钱结帐,我可告诉你啊,只要我说出我是谁,你们酒老板就会哭着喊着的跑來给我免单!”
身穿白衬衣黑sè吊带裤的男服务生,双手放在小腹前,微微弯腰,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语气却不怎么客气:“对不起,这位女士,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在这儿消费了三百零九块,但你却只给了九十块,你要想离开,请缴够剩余的两百一十九块钱!”
“今天!!我忘记带钱了,等我下次再來时一块给你!”
年轻女子理直气壮的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包就向外走。
服务生哪儿肯放她走,依旧不失礼貌的挡在了她面前,请她买单。
“我说你这人怎么搞的,不就是两百块钱嘛,我还赖帐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年轻女子有些烦,说话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丝毫不顾忌很多人在看着她:这位谁啊,摆这么大的谱,却连两百块都拿不出來。
“对不起,!”
服务生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听到有人说:“那位小姐的单,我來买好了!”
服务生回头,就看到刚才和岛国人发生争执的那位先生,与酒少东家易少一起走了过來,赶紧弯腰问好:“易少好!”
易南山微笑点头,摆了摆手:“你去招呼别的客人!”
“好的!”
服务生答应了一声,退到了一旁。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唐鹏看到年轻女子时,嘴角露出笑容后,陈思情心里就腾起一股子不舒服。
就好比一个妻子和丈夫一起逛街时,看到丈夫对别的女人献殷勤那样。
这种感觉很莫明其妙,可却很真实,就连陈思情自己都觉得太不可理喻了,毕竟她和唐鹏是第一次见面,实在不该有这种心态的。
她赶紧垂下眼帘,把这股子不舒服掩藏好了后,才在梁飞飞的催促声中跟了过去。
“哼,市侩!”
年轻女子狠狠瞪了一眼服务生,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眼唐鹏:“喂,你要为我买单!”
唐鹏微微点头:“是的!”
年轻女子就像是沒看到易南山那样,拎着小包原地走动了几步,反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问:“你凭什么要为我买单,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围观者齐刷刷透过來鄙视的眼神:卧槽,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啊,别人给她买单,她却这样说,好像别人给她买单,是多荣幸的事儿那样。
唐鹏依旧微笑着:“我不知道小姐你是谁,给你买单也不存在任何目的,就是想给你买单而已!”
“哦,原來是这样啊,好,那我成全你了!”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谢谢都不说一句,转身就要走。
唐鹏向前追了一步,很客气的说:“这位小姐,我想再请你喝杯酒,不知道肯赏脸不!”
年轻女子脚步顿住,转身歪着下巴看着唐鹏:“你请我喝酒!!好啊,反正我也沒说什么事,那就再喝一杯!”
“真是荣幸,呵呵,今晚还是我做东!”
易南山看着年轻女子微微摇了摇头,表面上却依旧笑吟吟的:“几位,请跟我來!”
年轻女子倒沒有计较谁做东,率先跟在易南山后面,向二楼走去。
走在最后面的梁飞飞,低声对陈思情说:“思情,你觉得这女的漂亮不!”
陈思情沒有回答,眼睛盯着唐鹏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來,她根本沒有听到梁飞飞在问她话。
“小妮子,犯花痴啦!”
梁飞飞笑着伸手拧了陈思情一把。
“啊!”
陈思情一惊,醒过神來,俏脸通红:“你、你胡说什么呀,谁犯花痴了!”
“唉,其实啊,这个唐鹏长得的确很帅,而且又是很有钱的样子,不过我倒是不喜欢他这种人,太过yīn柔!”
梁飞飞先说出自己对唐鹏的印象后,才说:“思情,你要是想他啊,最起码得像那个女的学习才行,人家才叫会装呢,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折服了唐鹏……”
“飞飞,你乱说什么呢,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陈思情白了梁飞飞一眼,接着就转变了话題:“你刚才和我说什么了!”
梁飞飞知道好朋友面嫩,也不好再继续开玩笑,说:“我刚才问你,你觉得那女的漂亮不!”
陈思情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才说:“猛地一看,她就一般人,但当你看她第二眼时,却觉得她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嗯,怎么说呢,如果单独审视她某一个部位,并沒有什么出sè的地方,可所有的部位组合在一起时,她又变的完美无缺了,就连她刚才说出的那句很好笑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多么幼稚,而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jīng辟,实在是jīng辟,我也是这种感觉,唉,看來你很危险了!”
梁飞飞叹了口气。
陈思情追问:“我什么危险的!”
梁飞飞笑着低声说:“你所看到的,貌似唐鹏也看出來了,所以我才说你危险了啊,你沒看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正在给人家大献殷勤……哎哟,别闹,他回头呢!”
走在第三位的唐鹏,扭头看了眼嘀嘀咕咕的陈思情俩人,跟在年轻女子后面,走进了酒二楼的一个包厢内。
易南山本意是请唐鹏三个人喝一杯的,因为唐鹏说要给年轻女子买单,这才把她捎带着进了包厢。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年轻女子其实就一混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混子,在进了包厢后,却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
易南山嗒了一下嘴巴,苦笑了下,这才邀请唐鹏三人就坐。
最后一个陈思情刚坐下,年轻女子就说话了:“这儿有82年的拉菲沒有,有的话先上两支再说,很久都沒有喝过那个酒了!”
听年轻女子说出这句话后,不但梁飞飞目瞪口呆,就连易南山也有些犯傻:啥,大姐,你有沒有搞错啊,你连三百块钱都拿不出來,却要喝82年的拉菲,而且是两支,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很久都沒有喝过了,好像你以前经常喝这个似的,你知道那酒多少钱一瓶吗,。
就红酒來说,82年的拉菲无疑是最贵的了,一支拍卖价大约在10万RMB左右,号称红酒中的顶级至尊。
至于82年拉菲为什么这么贵,就因为1982年那一年,是拉菲产地波尔多的世纪靓年,纪念的意义和收藏价值,大大超过了红酒本身。
而年轻女子说话的口气,好像把82年拉菲看做了二锅头。
看到易南山有些发愣后,年轻女子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估计你这儿也沒几支82年咖啡,就不难为你了,要不这样,上白酒,XO就行,这个总有!”
易南山傻傻的点头:“有,XO要多少,有多少!!请问这位小姐,你尊姓大名!”
年轻女子黛眉一皱,好像不愿意和人说她名字那样,沉吟片刻才淡淡的说:“我叫荆无艳。”
343 合伙,算我一个!(第四更)
易南山做为京华四少之一,东城制药的少东家,实际上的二号首长的嫡亲表孙,在dì dū绝对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邀请那些正厅级高官喝一杯,人家也得诚惶诚恐的感恩戴德。
可这个叫荆无艳的年轻女子,却好像告诉别人她的名字,都是对别人莫大的恩赐那样。
也幸亏易南山不是那些无知的纨绔,要不然早就像华哥那样,抬手抽她几耳光了:卧槽,我让你跟我装比。
讪笑了一声,易南山才说:“哦,原來是荆小姐,!”
易南山还沒有说完,荆无艳就摆手:“别叫我小姐小姐的,听着别扭,要不就喊我的名字荆无艳,要不就像别人称呼你易少那样,叫我荆少!”
“你算哪门子大少啊,连三百块钱都拿不出。”梁飞飞闻言翻了个白眼,觉得荆无艳就是一神经病,顶多也就是长得很有气质而已。
“好,好,那就叫你、你荆少,呵呵,荆少。”易南山笑着点了点头,也懒得问她是哪个荆家的大少,扭头笑吟吟的问唐鹏:“还沒有请教这位先生的尊姓大名呢!”
唐鹏站起身,主动伸出纤细雪白好像女人似的右手:“我叫唐鹏,唐是大唐帝国的唐,鹏是大鹏展翅的鹏!”
“好名字,好名字,名字好,人更好。”易南山称赞了两声,握着他的手稍微晃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松开手又请问陈思情俩人。
等陈思情最后一个和易南山相认后,荆无艳说话了:“喂,我说易南山,酒呢,你不是要请我喝酒的嘛,怎么这么久了,还沒有來!”
我好像沒请你喝酒!!易南山心中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时,两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來。
随着时代的演变,就像洗澡堂不仅仅只供客人洗澡,还有可能提供特殊服务那样,现在的酒也不是单纯的提供酒水和糕点,而是向着‘吃喝玩乐一条路’方向进化。
所以服务员推着盛满jīng美食物的餐车进來,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可能是考虑到被易少请客人们口味不同,服务生特地准备了两种餐饮,一种是华夏的八大菜系,像什么八宝海参鸭等,一种却是西餐,其中包括七成熟的牛排。
尽管那位荆少说是喝XO也行,服务生却放在了桌上两瓶89年的拉菲。
等服务生启开拉菲后,荆无艳端起了酒杯,让服务生给她满酒时喃喃的说:“89年的,也凑合着!”
一个服务生翻了个白眼给她。
易南山根本沒有理她,挥手让服务生退出去后,举起酒杯对唐鹏说:“唐先生,我们今rì相见,就是有缘,來,我敬你和大家一杯!”
“易少你太客气了。”唐鹏淡淡一笑,端起了酒杯,和大家一起碰了一下。
碰完了酒杯后,梁飞飞就看向了荆无艳,心想: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品尝红酒的,刚才整的好像沙特王妃那样。
不但梁飞飞在看着荆无艳,就连易南山也用眼角注视着她。
反倒是陈思情,从坐在唐鹏身边开始,就一直低垂着眼帘,不曾看过任何人。
让易南山和梁飞飞大吃一惊的是,别看荆无艳表面很无知的样子,可在喝酒时所拿捏出來的动作,却让人想到了一个名词:贵族。
是的,就是贵族,绝对正点的贵族,荆无艳在品酒时的样子,带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形容的优雅。
荆无艳真不简单。
尤其是在看到荆无艳拿着刀叉,动作娴熟的吃牛排时,易南山心中腾起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易南山并沒有因为荆无艳的不寻常,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他现在只对唐鹏感兴趣:俩人刚才握手时,从七岁就跟着名医学中医的易南山,仅仅通过俩人刚才握手的瞬间,就从唐鹏虎口的脉象探出,她竟然是个女的。
……
易南山做为京华四少,钱多人帅背景深,又是易家的独子,婚姻大事肯定会被家人看重的。
在去年时,高层某位已经离休的大佬,受易南山爷爷所托,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江南燕家的某小姐,人长得漂亮,现在军中供职,可谓是巾帼英雄。
易南山生xìng儒雅,平时最烦的就是舞刀弄枪的,听说那位随母姓的花错、花小姐在军中供职后,就满心不愿意。
但碍于那位大佬的颜面,和家中长辈的压力,今年chūn节后,他和花错见了一面。
说实在的,长相俊俏,有着平常女子所沒有的飒爽英姿的花错,要是真能和易南山走到一起,那绝对是金童玉女的组合。
而且,花错对易南山的印象也不错,当时就同意了这门亲事,明确表示俩人可以继续交往下去。
但易南山却沒有这份心思,或者说和花错根本不來电!!只得在表面上答应了下來,暗地里却决定,等遇到心仪的女孩子后,马上就会和家里人说清楚这些。
今天呢,易南山请唐鹏喝酒,只是因为看他顺眼,但在敏锐察觉出他原來是女孩子后,心却莫明其妙的悸x动了起來:她,才是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
其实易南山根本沒有发觉,关注唐鹏的绝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个陈思情。
“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來酒这种地方呢,是因为叛逆心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易南山心中揣摩着,就借着喝酒的机会,对开始巧妙的套问唐鹏的身份,比方问唐先生今年多大,在哪儿发财,來京华是不是有什么公干等等。
看在易南山很热情的份上,唐鹏也沒有隐瞒什么,就告诉他说自己今年才22岁,东北省人,家里开了一家还算可以的石油公司,來京华就是为了考察某个项目,打算以后來这边发展。
唐鹏在说起这些话时,语气很从容,一点也沒有隐瞒什么的意思。
听唐鹏说她來京华是为了考察项目后,易南山马上就找到了拉近关系的切入点:“唐先生,不是南山自夸,我在京华这边还是有些人脉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梁飞飞不知道易南山为什么对唐鹏这样热情,只是抱着接近他的心理,在一旁给他帮腔:“是啊,唐先生,易少在京华的人脉那是相当广的,你知道东城制药集团,那就是易少家控股的产业,别看这家酒在京华很上档次,但这也只是易少庞大商业帝国中的冰山一角,最重要的是,他和当今二号首长,也有着相当亲近的关系……”
平时易南山在别人说起这些时,就算不制止别人替他显摆,但谦虚几句却总是有的。
这次却不一样,在梁飞飞说这些时,他始终沒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微微颔首!!高傲如易少者,第一次想用他泼天大的财、势,去折服一个妞儿。
听说易南山是东城制药的少东家,又有二号首长这个大背景后,唐鹏从容的脸sè,终于有了明显的改变,再看向他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小姑娘很有眼sè啊,也不亏我请她喝酒!”
易南山满意的看了眼梁飞飞,举起酒杯:“唐先生,这些都是大家捧场时说的话,其实哪有这样夸张,反倒是让你见笑了,呵呵,不知道你这次來京华,是考察什么项目,不妨说出來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
唐鹏稍微沉吟了一下,说:“易少,说出來不怕你笑话,我这次來京华,是因为和家人闹了点矛盾,赌气跑出來的,惭愧,都说家丑不能外传,不过看在易少如此热情的份上,那我也不怕献丑了,我,有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我们兄妹俩的关系打小就不怎么样,去年他结婚后,我们的感情更是降到了冰点,唉,这些都是父亲那点小资产惹得祸!!呵呵,前几天和哥哥吵了一架,我一气之下就跑來京华,发誓要自己创业的!”
“啊,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问这些事情的!”
易南山满脸的惭愧,心里却是大喜,接着话锋一转:“唐先生,既然咱们今天认识了,那么从此之后就是朋友了,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你想在哪个行业发展!”
唐鹏把玩着酒杯,想了想说:“我在出來之前,就考虑好了,想进军娱乐业,比方搞唱片,拍电影,!”
唐鹏话还沒有说完,易南山忽然轻拍了一下桌子:“哎哟,真是太巧了!”
“嗯,怎么个巧法!”
唐鹏愣住,就连低头吃牛排的荆无艳,都被易南山这个拍桌子的动作打断了食yù,抬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易南山才不会搭理‘荆白吃’,兴奋的说:“我说巧,是因为我也有打算成立一家影视公司的想法!”
唐鹏瞪大一双清澈的眼睛,眨巴了一下说:“不会,这、这也太巧了!”
其实,在决定亲近唐鹏后,别说她是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了,就算她想开家火葬场!!易少也会说很巧啦,巧啦的了。
“是,世事就是这样巧呢!”
易南山眼神迫切的望着唐鹏:“唐先生,既然你我都想搞影视公司,那我们!!能不能合伙做这个生意呢!”
唐鹏犹豫着:“合伙,这、这行吗!”
易南山还沒说什么,荆无艳忽然插嘴了:“我看行,这样,就合伙,算我一个。”
344 易南山的女朋友!(第五更)
套出唐鹏小姐想进军娱乐圈的想法后,易南山为了名正言顺的接近她,马上就想到了合伙的主意。
只是他沒想到,那个白吃小姐荆无艳,这时候却插嘴了,说要是合伙的话,也算她一个。
切,你以为这是去吃烤串搞AA制呢,这是在做生意好不好。
合伙,你连三百块钱都拿不出來,你指望什么和我们合伙啊。
唉,这女子看上去也很有气质的样子了,怎么思考问題这样幼稚呢。
别说你沒钱了,就是你有钱,我也不会让你参与其中的,。
易南山眼里带着鄙夷的看了眼荆无艳,正要不客气的问她有沒有吃饱,吃饱的话还是赶紧闪人,别耽误他的妞大计时,唐鹏却出人意料的说话了:“也算你一个,好啊,好啊,如果我们三个人合伙,成功的概率就更大了!”
“行,那这是就这么定了!”
荆无艳马上拍板。
易南山心中这个郁闷啊,强笑着点点头:“好,既然唐鹏同意大家合伙,那就合伙!!不过,唐先生,荆少,在我们决定合伙开影视公司之前,有些问題是必须得讲明白的,毕竟这是做生意!”
唐鹏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懂,易少,你是说启动资金的事儿,这样,!”
唐鹏说着,掏出她那张金卡放在桌子上,说:“里面的钱不是很多,也就是三十多万的样子,虽说是少了点,但这却是我的全部了!”
就三十多万,你也好意思的说來京华投资进军娱乐圈,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不过不要紧,你就是一分钱不拿,我也得把影视公司的台面搭起來,让你开心!!盯着那张卡,易南山嘴角抽x动了一下,但却笑呵呵的说:“呵呵,行,荆少,不知道你要出资多少呢!”
荆无艳拿起餐纸,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淡淡然的说:“资金嘛,我当前手头紧张了一点,可能拿不出太多!”
易南山追问:“那你大约能投资多少呢!”
“最多!!也就是六千块钱左右,这还得等到下个月,我发薪水之后!”
“六、六千块钱!”
易南山傻眼。
荆无艳微微皱眉:“我还沒有说完呢,这六千块钱我也不能全部投进去的,因为我得留下一半当生活费!”
看着荆无艳那张镇定的俏脸,易少真搞不懂,这女人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唐鹏沒钱还能拿出三十多万呢,她倒好,只拿三千块。
易南山和唐鹏合伙开公司,就是以此來接近她,哪怕是花再多的钱。
可荆无艳呢。
人家易少对她又不怎么感冒,干嘛砸钱让她得好处啊。
看出易南山不满后,荆无艳眉头皱的更紧了,反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又问出了那句非常经典的话:“你知道我是谁不,我能和你合伙开公司,那是你的荣幸!”
守着‘心上人’,易南山才不会和荆无艳一般见识,笑着敷衍道:“是,是,能够和您荆少合作,的确是我的荣幸!”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是占了你们的大便宜,其实,指不定咱们谁沾谁的便宜呢!”
荆无艳无声的冷笑一声,从小包中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是宋叔叔吗,我荆无艳!!嗯,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呢,嗯,是这样的,我和别、哦,是我的朋友要开一家影视公司,不知道该走那些程序,哦,你稍等,!”
荆无艳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用手捂住话筒问易南山:“咱们的影视公司,打算叫什么名字!”
这给谁打电话啊,搞得和真事似的!!易南山看了唐鹏一眼,说:“唐鹏,你说叫什么名字呢!”
唐鹏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们东北有家集团的名字很不错,叫扶醉集团,嗯,我看这样,影视公司的名字呢,就以扶醉这两个字來命名!”
“好,好一个扶醉!”
易南山轻轻一拍双掌:“这名字,无论是意境还是含义,都透着绝顶的雅意,就叫扶醉影视公司了!”
荆无艳倒沒有觉得扶醉影视公司有多么的雅,只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嗯,那就叫扶醉!!宋叔叔,我朋友公司的名字叫扶醉影视,嗯,好的,就这样,再见!”
扣下电话,荆无艳站起來说:“我负责去相关部门审批公司开业的所有手续,你们两个出资金,我只占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剩余的就算你们俩的了,就这样,明天、明天下午四点,我有时间,咱们去云霄阁会所的网球场再详谈,我喜欢那个地方!!我会把批文带來的,走了!”
你连三百块都拿不出,还想去云霄阁打网球!!哼,不过我不和你介意,反正去那儿也花不了几个钱!!目送荆无艳出门后,易南山晒笑一声,目光却是一凝:她刚才打电话时,叫的是宋叔叔,而广电总局的老总,好像就是姓宋,呀,这个荆无艳,到底是什么來历。
就在易南山猛然想到这些时,唐鹏也站了起來:“易少,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了!”
“好的,唐先生,我去送你。”易南山也沒勉强,跟着站了起來。
唐鹏摇头:“不用,我自己开车來的!”
“哦!”
易南山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唐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按照规矩,在易南山给唐鹏名片时,后者也该给人家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才对。
但唐鹏只是微笑着接过易南山的名片,根本沒提这个茬,正要对陈思情和梁飞飞说什么时,房门开了。
几个人走了进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不是很高,但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透着一股子飒爽的英姿。
看到这个女孩子后,易南山的脸上马上就一变,随即尴尬的笑笑:“花、花错,你怎么來了!”
……
女扮男装的安心儿,进昆仑酒内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到现在还沒有给唐鹏打电话。
脑袋上扣着顶黑sè棒球帽的唐鹏,倒是不在意,双脚搁在前面仪表盘上,手里拿着红外线的望远镜,通过酒玻璃缓缓扫视着里面的人群。
安心儿女扮男装來酒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对外自称是唐鹏,想办法惹事!!是唐鹏所制定的‘引蛇出洞’计划:只要她在这种场合下闹事,惊动了jǐng方,相信依着那些时刻关注着唐鹏下落的人,都会得到消息。
然后,等明天晚上时,安心儿再恢复她女儿本sè再次出现在酒内,暗中观察有沒有唐鹏所希望露面的人在此。
如果沒有的话,那么就等到后天晚上继续闹事,大后天晚上再來观察!!如此几次后,然后就转移阵地,再去别处。
唐鹏相信,只要安心儿以他的名义不停闹下去,那些人肯定会出现的。
今晚,是安心儿出马的第一晚,唐鹏就坐在外面的车里等。
等到九点多时,唐鹏就看到里面的人,开始向一个地方围去,就知道安心儿终于开始闹事了。
不过闹得好像不怎么大,因为不大的工夫,就有两个男人狼狈的跑出了酒,上了一辆车走人了。
唐鹏也沒在意,始终用望远镜跟随着安心儿,看到了易南山,也看到了荆无艳。
看到荆无艳时,唐鹏还真是愣了一下:哈,真沒想到能看到这个比谁都能装的妞儿,看样子她又是沒带钱,又质问人家知道她是谁了,唉,真是个活宝啊,啧啧,一个挺有品位的妞儿成了活宝,真有点焚琴煮鹤的意思。
至于安心儿、荆无艳还有其他两个女孩子,跟着易南山上了二楼去做什么了,唐鹏不想费脑子去猜,反正安心儿会來给他说明的。
放下望远镜,唐鹏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正要点上一颗烟时,却看到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驶进了酒前面的停车场。
后面那辆车子的车门打开,两男一女从上面走了下來。
那个男的,正是和安心儿发生冲突的那两个。
这三个人刚下车,一个身材不高的女孩子,也从前面那辆路虎越野中走了下來。
女孩子在转身回头看向同伴时,借着酒门前的灯光,唐鹏看清了她的样子,眼神猛地一凝:花错。
唐鹏敢发誓,他绝对沒有看错人,这个女孩子,正是被他从巴比伦32号无人区救回來的花错。
“花错,你终于出现了吗,!”
看到花错后,唐鹏就觉得心跳加速,抬手就要推开车门。
他的手刚伸出,却又缩了回來:现在还不是动花错的时候,他最好是再等等。
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花错,根本不知道唐鹏正在暗中死死盯着她,扭头和同伴说了句什么,当先向酒那边走去。
等花错他们走进酒内后,唐鹏马上下车,快步來到那辆路虎越野后面,弯腰伸手,在车底拍了一下。
一个强磁微型超远距离跟踪器,被他安在了花错的车底下。
“如果不是还沒有高清真相,我会直接给你安上一颗炸弹的!”
唐鹏看着路虎越野冷笑一声,掏出一颗烟点上,背对着酒吸了几口,这才缓步走到了车前。
他刚打开车门,就听到背后响起清脆的高跟鞋踏地声,接着有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喂,这个谁,和你商量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