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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给力小老虎     炼天行txt下载     炼天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02、后有追兵

    202、后有追兵

    刘健现在异常的紧张,他体内的斗气已然所剩无几了。如果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被后边的几个人追,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也就是仗着他现在有着幽蓝石碑这个逆天的存在,否则刘健是绝对不可能能够如此有信心的。

    龙不灵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刘健所使用出的斗气,还是他强行从幽蓝石碑中抹掉的,这也使得他的灵魂变得更加的脆弱起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刘健的脑海中来回飘荡,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让龙不灵先顶一阵了。

    刘健心神急躁的问道,“龙不灵,这次他们一共下来了几个人?”其实现在刘健心中想的是,如果那个王莅临在途中被城主召回,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要是就这样一直追踪,铁人也忍受不住啊。

    龙不灵缓和了一下灵魂波动,颤颤巍巍的说道,“好像是一共四个,如你所料,他们是分四个方向围杀你。”龙不灵回答得道,同时给刘健指出了哪四个方向。

    刘健沉吟片刻,再问道大斗师阶的精英密探,以我现在的实力只选一个方向的对手,来不来得及在另外几个密探赶之前将他杀了?”

    “你这个想法太不实际了。”龙不灵迟疑答道大斗师阶的密探,就算只是初阶大斗师阶,实力也不必你差多少了,除非,你使用剑灵战技。”

    “在水里使用剑灵战技,能不能将剑灵的特征掩藏下去?”

    “这个,倒不大清楚了,以前那个剑老祖就是个十足的旱鸭子,也从来没见他在水里使用过剑灵战技。”龙不灵说道。

    “你真的没用过?”刘健眉头微皱,不过,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别的选择刘健暗自一咬牙,也幸好飞云斩在风属性身法中已经略带了一丝灵魂属性在其中了,在水里施展起来,配合着手脚并用,速度倒也不慢。很快,就避开了其中两名初阶大斗师的围杀,从中央处穿了。

    那小子在水里的速度,竟是近乎我们的两倍?四名密探面色顿时铁青,要是这湖泊能窄小一点,其岛屿、弯道能少一点倒也还好,可就是这岛屿太多,而且湖水竟有十数丈深,甚至在深处能达数十丈

    那小子完全可以利用那些岛屿绕开他们的包围,这无疑更增添了追捕那小子的难度四名大斗师在碰头之后,也只得做了个手势,同时冲出水面。

    “可恶,这小子在水里的速度还能这么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副组长皱着眉头说道。

    “副组长,在水里,我们速度没他快,我们该如何去追?”代号一三四问道。

    “不追,我们不追紧紧跟在他水面,我就不信,他还能一直在水里呆着,不用出来透口气了”副组长恨恨说道就算他有再多的恢复斗劲的丹药,在水里,可也不比在陆,就算他能保留再多的斗劲,体力也肯定跟不大家都注意着了,只要他一露出头,马下去围捕他”

    “他们都去了。”龙不灵也中越松了口气。

    “去了吗?去了就好,现在,就赌他一次了”刘健暗一咬牙,突然朝水底里扎得更深了。一直到了湖底里,就要找个将身体固定住时,龙不灵却忽然出声说道慢着,小家伙还是先等等看,你停下后再过一段,他们没追下来,你把身的武斗服脱了,再使用那件神器提升实力。”

    就在这么一瞬间,一股庞大无比的能量流随着刘健的斗劲功法运转,源源不断地从刘健眉心处涌向刘健五肢百骸以及识海处,这次却是没有任何的痛感,庞大无比的本源斗劲在筋脉中游走却如同涓细的清流淌过一般,舒坦无比直至本源斗劲流进刘健气海丹田处了,才突然一阵剧动

    刘健不自觉地轻吟一声。这就是晋阶中阶斗师时的感觉?竟是完全没了以往的那种痛感了刘健晋阶斗师时,是十颗斗丹砰然炸开,化作了一团淡淡的灰白色的云雾,而如今,这团云雾在晋阶中阶斗师后,竟然又有了要渐渐聚合在一起的迹象

    随着庞大无比的本源斗劲涌入,在云雾翻滚了一小段后,那团云雾突然挤压在了一块。而刘健却是觉得小腹骤然升温,同时肚子里如同给塞了一大团空气一般痛比以往任何一次晋阶都要疼痛数倍的痛

    湖底里,突然涨大好几圈的肚子,将刘健身压着的巨石弹到了一边,甚至刘健已经留足了余地,绑地并不是非常紧的深水藤蔓也给骤然散逸出的斗劲炸裂几根却出奇地没讲刘健肚皮给撑破了。一大团气塞到了喉咙,再也无法忍住,从嘴里、鼻腔甚至耳朵喷出,鼻腔和耳道的气柱在射进湖水中没多远,就散成了一个个气,可口腔喷出的气柱却是一直向着湖面电射而

    刘建轻轻的把一口浊气吐出来,刘健却是没有以往那种晋阶后充满力量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一阵虚脱,甚至一下子没控制住吞了一大口湖水,才骤然发觉肚子里憋着的那一口气竟是全空了,湖面方,“那小子似乎在那一块地方呆了一段了。”代号一三四皱着眉头说道。

    “他在那里,能做?”副组长疑惑道,心中忽的升起了不好的想法,他能在那里呆这么长,不会是那个,“不会那么巧那里就有个贮存了空气的湖底洞穴?”四八三四却也想到了这里,面色一变。

    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却砰然一道光芒冲天炸起,其中,还有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哎呀不好是那小子的声音副组长面色一变,对另两名大斗师招呼一声,一头扎进水里。“把那一口气吐出,感觉果然舒服多了。”刘健笑道不过龙不灵,你不是说初阶斗师晋阶中阶斗师以及往后的晋阶,是个很愉快的过程吗?会一下子那么痛了?”

    “废话,要是正常人,晋阶过程中是一点点内气的积聚,在勃然喷发出来,感觉当然愉快了,可你是一下子充塞了四个等阶的内气在肚子里,还能愉快得了吗?”不跳字。龙不灵略带羡慕的看着刘健,没好气道这世不有多少人愿意把他们晋阶时那种愉快的过程跟你换一下子直接跳四阶的晋阶方式了。”

    刘健嘿嘿笑了一声,这进化石可是好啊,别说是愉快的晋阶过程,就算是拿一整个灵柩帝国的地盘跟他换,都一样不行有了这进化石,就等于有了实力,在这个世界,只要有了足够的实力,要没有?

    刘健正自探查如今身体情况,就要和龙不灵答话时,龙不灵却忽的神色一变。

    “小家伙,你快浮出水面去,从湖的后侧出去,那四个又追下来了,不过,这次他们是一起下来,没有分开。”又追下来了吗?还真会挑时候啊

    这时候,正好是刘健一口气换完,还吞了一大口湖水,最没力气的时候……不过还好,居然是一起下来的,那就是给机会浮去了。当即依言朝着后侧方向,突然一蹬湖底,蹿出了数丈的距离。

    嗯?那小子居然又动了?副组长眉头一皱,那小子难道已经了我们在他身放了,可以轻易追踪到他,然后故意一声喊把吸引下去刚刚是故意用一声喊把这边几个人都吸引下去,然后他再去逃跑了?

    不过,这也不对啊要这真是这样,他也应该是先停留在原地,等我们靠近了,他才钻出水里,而不是现在这样才刚刚下潜了数丈的距离他就往外钻了不是,还是不对那小子刚刚要把声音从湖底里传出来,他肚子里消耗的空气绝对不少

    要是照这样讲。那小子已经是必须得冒头换口气了否则,不会这么急着要出去……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机灵的啊,只可惜,他肯定没想到,我们总共才下来了四个人,还有两个还在离这儿最近的小岛就等着他钻出去了,只要这小子一出去,我看他还跑了

    这小子就算了又怎样?副组长一声冷笑,当下也一挥手,不紧不慢地带着另外五人朝着刘健潜出的方向游。同时还打了个手势,让代号一三四留在湖底里继续跟着刘健,和四八三四却调转了方向,笔直朝着水面疾射出去。

    “他们还想包夹抓了?”通过龙不灵,刘健很快就了那无名精英密探的去向,不过刘健只是一声冷笑,就想这么抓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却是打了呢不过是想水面换口气,然后就再次潜回水里而已……“嘿嘿,小家伙,话是如此,不过还是点的好,在湖面,可是还有两个大斗师在呢。”龙不灵嘿嘿笑道。

    只是两个大斗师,让去换口气,就算是当下来不及下潜,与他们缠斗一小会的实力还是有的,之后再往水里一钻,除非留在水底的那四名大斗师速度足够快,刚也好在下面把堵住了。

    在还有一张剑灵战技的底牌作为后盾的情况下,刘健倒还不是太担心让这五名大斗师围了,还有心情淡淡笑着回应道放心,这不是浪费力气的时候,会的。”

    龙不灵肃声说道,“就好,总之,你的剑灵战技能不用最好就不用,如果你领悟剑灵的消息传出去了,到时候麻烦的不只是你,还有你的母亲、元戍城的林家、洛阳道的杨家,甚至是灵柩帝都的林家,灵柩帝都学院等一切与你有关系的地方,都有可能遭到一些强大势力的打击,甚至是灭顶之灾”

    从刘健的语气中,龙不灵也,刘健似乎还不大看重这领悟剑灵的事情。只得再次出声提醒道。

    “后果这么严重?”刘健皱了皱眉头,连帝都的林家和灵柩帝都学院都经受不起吗?心下略略感到沉重了一些。

    “一个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领悟剑灵的家伙,只要你不是他们的人,就算再严重一点,对于那些大佬而言都是值得的。数千年前,整个斗元大陆一片混乱,大陆联军急需人才的时候,剑老祖也是实力已经达到武王阶了,才敢把领悟了自身领悟了剑灵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你要是现在直接暴露出去,只要你一刻不死,不止要面对攻伐大陆那边的人层层不断的暗杀、还得防着斗元大陆这边的人直接拿与你有关系的人要挟你更尤甚是,你现在年龄才不过十八八岁,就已经有中阶斗师接近高阶斗师的实力,要是再掌握了剑灵,只怕灵柩帝都皇城,端坐着龙椅的那位都会觉得不安稳了”龙不灵继续说道。

    刘健这才深深震撼住了,一个掌握剑灵的武斗家,对于那些高高在的人们,威胁就有这么大了?可龙不灵说的,比之掌握剑灵更加强悍的掌领悟了灵魂属性呢?却哪里,龙不灵对于掌握灵魂属性却只是轻轻一笑你日后若是掌握了灵魂属性,倒也不用像掌握了剑灵一般,藏着捏着,灵魂属性也不像剑灵一般特征这么明显,也极为罕见,在你实力不够强悍的时候,是不大容易看出来的,你的对手一般都只会以为你是掌握了风属性或是金属性元素,而不会想到会是灵魂属性。”

    “而且对于领悟了剑灵的人,他们给那些高高在的人物们最大的威胁的,不是剑灵的强悍无比的攻击力,而是领悟了剑灵的武斗家的潜力历史,领悟了剑灵的强者虽然不多,但是只要能在成长阶段活下去的,没有一个在死亡前,修为是低于武尊巅峰阶别的甚至武圣都出现过几个这才是领悟了剑灵者最恐怖的地方”

    202、后有追兵

    202、后有追兵

203、后有追兵 二

    203、后有追兵二

    每一把剑都可以诞生一个灵魂,这个灵魂会跟主人的心神连接在一起,当主人的精神力量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甚至可以千里之外,斩敌于瞬间。这乃是传说中,天仙一般的实力,这种神乎其技的,是刘健所不敢想象的。

    龙不灵对于剑灵的修炼,倒也是颇有心得,只不过碍于他现在是一个灵魂体的原因,所以很多他也无法做到。这种局限,使得他也无法帮助刘健了。龙不灵无奈的在幽蓝石碑中叹着气,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过吗?

    刘健一直说要为龙不灵重塑身体,可是在这里面,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必须得到天山之巅的雪莲,而那雪莲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的,那里可是有着为数众多的妖兽守护着,这也凭空为刘健取得雪莲,而增加了无数的困难。

    龙不灵看着刘健脸的失落,心中也是稍微有些不忍,可是现在他又有办法呢?如果不用这个来激励刘健,恐怕用不了多久,等幽蓝石碑内的斗气消失殆尽之后,他的灵魂就会飞灰湮灭了。

    那种局面可不是龙不灵想要见到的,他还要看着刘健屹立在这个大陆的巅峰之呢,如果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早早的离开这个混小子,说实话,龙不灵现在十分不舍的。

    剑灵刘健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赤鸿宝剑,他在静静的感应着,似乎这把剑中,有尘封的,被封印在了其中,随着的流逝,这种感觉,尤为的强烈。这也使得,刘健的心神变得躁动起来。

    滴答滴答,剑身中,就好像是有水在流动一样,一点一滴,好像春种破土,寒冰断裂,仿佛这剑身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就要在这一刻,汹涌澎湃而出了。刘健的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但还是隐约有些握不住这颤动的宝剑。

    龙不灵正要,突然幽蓝石碑中,也是一阵急速颤动,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龙不灵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可是深深的,幽蓝石碑对刘健意味着,说是刘健的命根,那也毫不为过。

    平日里,龙不灵吸收幽蓝石碑中的斗气,刘健还会多言几句的,今日这番变动,也是因为不把幽蓝石碑中储存的斗气,给吸收完了。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毫无办法,毕竟他也需要灵魂力量来支撑啊。

    刘健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似乎在忍受着痛苦的,只听他嘴里轻声呢喃的道,“龙老头,这剑灵果真有这么厉害吗?我从剑身中,感觉出到了一股不一样的,似乎只要释放出来,我就一定会遭殃啊你可得悠着点,别说了。”

    龙不灵脸色一变,好像是被刘健戳中了心事,嘴里也是慢了下来,把刚才的疑惑给忘记了,顿时急躁起来,“我说,小子,我时候,骗过你啊,这次没有别的退路了”

    “确实只要领悟了剑灵,并且能活着成长起来,最低层次都能达到武尊阶巅峰的实力?”刘健心下一震,只要领悟了剑灵,甚至有机会成为武圣这个威胁,不管是对于斗元大陆还是其他大陆的强者而言,确实是太大了

    龙不灵轻声说道,“不,只要领悟了剑灵小家伙,别的不说,你不是也觉得,领悟了剑灵之后,再运用剑灵施展剑战技,就能源源不断地从剑中体会到力量的存在。”

    确实如此刘健点了点头,不是有这个好处,刘健实力提升也没那么快了,甚至是昨夜的连续两次生死关头的顿悟,都未必能出现

    “不过,剑灵虽然能够提升剑战技的威力,不过这只是剑灵的最浅薄的运用,而从剑灵剑战技中领悟到力量的存在,则就是剑灵在斗师阶剑战技中的运用,在你实力达到大斗师阶别,施展大斗师阶的剑战技时,就能从剑灵中感受到元素之力的存在,武斗士阶别的时候,能更加清晰的明白元素之力凝结的过程,武斗师时,则能从剑灵中体会到灵魂力量,武王时,能更快的结境甚至于你如果有高阶武尊阶剑战技,还能从其中感受到结界这才是剑灵真正的意义所在”侥是龙不灵一个对炼丹之术痴迷无比的药师,在谈到剑灵时,目光中也是充斥了羡慕与狂热,语气渐渐拔高了

    “剑灵对于提升境界作用,竟然还能一直作用到武尊阶别?”刘健心下突然震荡开来。对于武斗家而言,不管真正的实战能力再如何的强劲,可境界,才是一切的根本没有境界,就是空有一身的手段,都一样施展不了

    剑灵,这才是剑灵真正的用处啊龙不灵笑道,“咦?不说这些了,那是四个大斗师,居然有两个迅速浮水面,只留下一个还在水里,小家伙,你的机会来了,浮水面吸了一口气后,马下去,能不能解决掉一个,就看你这一次了”

    龙不灵说的很对,现在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不过这样的机会,却也只有一次,如果一次不成功,下一次,就未必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时候,刘健再看向头顶处时,已经是一片片亮光随着水波荡漾。再突然一蹬腿,哗啦一声响过后,刘健整个身子都完全蹿出了水面出来了几乎在刘健刚刚腾出水面的同时,又是两道破水而出的声音从刘健右侧传出

    另两名大斗师竟也在同一蹿了出来,同时,在刘健身前身后,竟然还有两把短刀电射,毫无花俏,甚至刘健身前的那把短刀,刘健还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其中的运动轨迹可就是这样的两把短刀,刘健竟是生出了无法躲闪的感觉

    大斗师阶黄阶暗属性暗杀战技夜魅、大斗师阶玄阶暗属性暗杀战技阴影两把短刀如同两条盘成一圈后,电射出去的森冷无比的毒蛇,刘健甚至还能看见其中幽蓝色的光芒

    绝对是淬过诡丹丹毒的短刀刘健瞳孔微缩,能够将被攻击者牢牢锁定住的战技吗?刘健在还是见习武者时,也曾经学到过一个,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摆脱大斗师阶精英斥候的战技锁定,第一内,刘健已经做出了反应,后右手轻轻一抖,‘流光’、赤鸿顿时滑到了刘健手心处,却也没再做其他动作了。

    嗯?居然没反应?组长眉头微皱,能同时击杀了六名高阶斗师斥候的小家伙,不可能连这样的攻击都承受不住才是

    不过要是真的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挡不住,也没有进入精英营的价值了。眼看两把短刀,一前一后就要刺进刘健身体了,组长暗叹了口气,如果这小子真的就技止如此的话,那日在无量山中,应该是这小子用了特殊的,如诡丹、斗符之类的攻击性物品,才将那六名保镖解决了;算了,所谓的天才,而且还是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天才,哪有那么容易让随随便便就碰一个的?

    只是王莅临还得在这小子身得到关于杨家的族谱的藏匿地点,倒也不好现在就直接杀了。却是空出一只手,对着身后打了个招呼,后面那名大斗师当即会意,原本就只下了八分力的他们,当即又收回了四分力气。

    昏暗的阳光下,两把幽蓝色的短刀透着阵阵森冷的寒意,已经疾进刘健不足四尺处就连湖面,刘健的站立处,也凭地升起了一圈圈涟漪,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安静,不过这时候,刘健却动了翻转起手腕,身体向前一个侧旋过后,‘流光’剑鞘正好处在组长的大斗师阶玄阶短刀正下方,一股锐利无比的剑气骤然勃发,正好架在了组长的短刀尖处……嗯,接住了?

    组长心下一急,却看见身前,另一名大斗师的短刀竟不知何时已经越过了刘健的身体,眼看就到了身前

    ‘这大斗师阶的攻击,刚才看起来还是声势极大,力道会这么小?’刘健心下同样也是一怔,不过,毕竟他也亲身接触了不少生死关头的搏杀,既然这力道能挑得起来,刘健也不会客气,第一将‘流光’剑气一旋,而后一提一放,那短刀尖处,已经正对了身后那名大斗师的手腕,暂时解决了眼前危局的同时,双脚却是突然弹起,腾空翻转了一圈过后,已经是头下脚,眼看着又要再钻回水里

    ‘这小子难怪能解决掉那六名保镖,竟然在拦下这招攻击的同时,还能挑乱一个中阶大斗师跟一个初阶大斗师的攻击节奏而且,这一身实力,可不是所谓的初阶斗师,而是中阶斗师了’组长暗赞了一声,不过,这小子这么快就想钻进水里,还太早了在这里拦截他的,可不止两个人

    组长念头刚转,果然又是两把短刀溅射起层层浪花,斜斜钻进水里迎着刘健的面门疾射。刘健轻轻勾起嘴角,这两把射入水中的短刀,虽然也同样毫无花巧,可刘健要接下来,就得受到击打在短刀的反冲力道而让身体下沉的速度缓下来,而这一缓下去,他要面对的,就是五个大斗师阶强者的攻击

    刘健对于眼前这飞射而来的两道短刀,却是丝毫没有理会,只是伸手入怀,调整了一下姿势,反而突然一蹬腿,下潜的速度又快几分了那小子,他难道想找死?

    五名保镖心下一噔,不可能,这小子绝对有后招念头才刚刚一起,两把短刀已经狠狠撞在了刘健的腰腹之间,五名保镖就听得两声金铁交鸣。那两个混蛋,虽然都不是能让兵刃在脱手后继续还能发挥战技威力的战技,不过,大斗师阶高手掷出的短刀打在身,就算有坚韧无比的天麟鳞片挡了一层,可感觉仍然很痛啊刘健暗骂一声,却借着短刀撞击在腰腹间的力道,速度更加快几分,朝着还在水中迎面来的那名大斗师游下去。

    这时候,五名保镖哪里还不这小子为连挡都懒得挡下一下了,这小子的武斗服,竟是与他们精英斥候的武斗服差不多,都是附带鳞片的

    五名保镖也同一看见了刘健用来阻挡短刀的鳞片的位置,以这小子的年纪和修为,鳞片的放置位置,却不是在要害部位,反而在身体柔韧,不易因为冲撞受伤的地方换言之,这小子必定是对的身法极为自信了。

    然而他也确实有自信的资历,组长想到了方才,那小子在同时对抗两个大斗师阶暗杀战技时从容不迫的模样,却是笑了,目光火热,这小子,必须得生擒了,抓进精英营里,那就是他们的晋升资本至于那小子会让精英营的那群人渣给练死了还是熬下去活了,就与他们无关了,组长阴冷笑着。回过头对跟在身边的那名初阶大斗师问道我们散在各处洛阳道出口要道的人马传回消息了没有?”

    那名大斗师轻声的笑道,“组长大人,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姓杨的既然中了王莅临的聚田丹,就算是有人接应,现在也还走不了多远,甚至现在聚田丹的丹毒已经侵蚀了那最后一口气,毒发玩完了”

    这名大斗师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他哪能不明白这聚田丹的妙用啊,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的如此动容,毕竟这枚丹药关系到的前程,只要能够推算出聚田丹毒性发作的,那么一切都还不晚。

    不得不说,王莅临也是够心狠手辣的,对待喜欢的,他居然还能够下此毒手,这也让这名大斗师,在心中狠狠的惊颤了一把,这个王莅临不像是那中富家子弟,这般行事作风,倒像是一个来自偏远农村的暴发户一样。

    对待的敌人,从不手软,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实在是令人感到恐怖,让人无法心安。

    203、后有追兵二

    203、后有追兵二

204、后有追兵 三

    204、后有追兵三

    王莅临实在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这一次,他没有再重蹈覆辙,给刘健任何翻身的机会,从他部署追踪刘健的人手来看,就足以证明,他那强大的自信心。然而,随着的渐渐流逝,他现在开始有些稍微怀疑当初的决定了。

    是否应该追踪刘健,是一个摆在他面前的棘手问题。如果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追击刘健,那么最后就算得不到那赤鸿宝剑,恐怕最后也是能够对刘健造成一丝生命威胁。毕竟两个人乃是生死仇敌。

    而要是不去追踪刘健的话,底下这帮又完全是一副群情激昂的样子,对待林府这些手下的人,实在是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振奋军心,相反加以抵制的话,恐怕也是会让众人的气势,一损再损。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王莅临虽然对待的敌人,从不手软,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可是他这种人,对待的下属,却是十分的慈爱。所谓慈不掌兵,那只是一家之谈罢了。

    空气中的血型气味渐渐的飘荡而来,似乎前方,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夜色深沉,森林中的每一棵高树,似乎都是一个个人影,疾风拂来,影影绰绰,让人感觉到一阵心悸,好不恐怖。

    刘健跟龙不灵一路争执不休,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对于这次的逃亡,不单单是龙不灵就算是刘健,他也本身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毕竟在这个地方,刘健的身法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身处于这样不利的情势,当然有必要留心身边的每一处地理环境,说不定在某个地方,就能够找到藏身的地方。龙不灵的话,倒是给了刘健提醒。这偌大的冰冻湖,不就是天然的“地窖”吗?只要可以借助斗气外放,然后保护住,那么藏身在水中,也不是难事。

    刘健说做就做,面前这冰冻湖,在夜色中望去,就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晶莹剔透,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浑然天成。要如何在这样一个‘大宝石’中钻出一个眼来呢,这给刘健出了一个难题。他手中虽然也有着神兵利器,可在没有发挥出剑灵的情况之下,想要徒手把这数米深的冰块,凭空破出一个大洞,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修炼斗气,虽然有时也会锻炼身体,然而,在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会以斗气为主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刘健这样,在修炼斗气的罅隙间,也淬炼身体。刘健体内是因为有着幽蓝石碑的存在,为了能让幽蓝石碑更好的融入到身体内,他才不得不一直这样拼命的锻炼身体。

    就好像是一个杯子,如果要盛放更多的水,那么只有把这个容器扩大一般。现在刘健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没有谁能体会到刘健修炼身体的艰难。在大陆的古时代,曾经是存在着一些修炼身体的门派,然而自从正邪大战之后,那些方法,也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凭空留下一个背影,让人空留叹息。

    龙不灵在幽蓝石碑中的灵魂,变得越来越脆弱了,他这个时候,不得不为刚才拼命动用那幽蓝石碑的力量,而附一丝代价了。反噬这是巨大的威胁,如果龙不灵要是运用不好灵魂体的力量,恐怕是帮不刘健多少忙的。

    刘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持,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对他有所帮助的。王莅临在后边是穷追不舍,刘健是心知肚明,可现在却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从这冰冻湖中下去。这可办啊?刘健站在冰冻湖前,满脸的忧心,现在他可是有些焦头烂额了,对于这个冰冻湖,他居然是没有一点办法。

    龙不灵看到刘健额头滴答的汗水,心中也是急躁不堪,然而,他到底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这个时候,不能急躁。相反更要让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在细微之处,生机,如果要是一直这样急躁的话,很可能就会断送了两人的生命。

    首先,龙不灵透过幽蓝之眼,观察到这个湖泊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一丝一毫从外边注水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常年下雨的,淡水湖,却在这个季节冻的如此之厚,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莫非,这是哪个高手,所施展出的冰系斗技?

    毫无疑问,如果要想把这方圆十里之内的湖水,给全部冻住,光是这份斗气,就让刘健望尘莫及了。不肖龙不灵多说,刘健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他不敢,这个世界竟然还有着如此厉害的人,这也使得他对这个世界,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似乎,这个世界的修行者,不光是斗者呢。

    刘健是从另外一个大陆阴阳差来到这个大陆的,他的见识远远在这个大陆之人的面,如果要是说,这个大陆确实存在着其他的修行者,刘健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在他那个世界,无论是魔法、斗气、仙法,都是存在的。当然,那些只是存在于电影、电视中,可他也没少受过那些的熏陶。

    刘健站在湖前,用手中的赤鸿宝剑,做了一个向前量身的动作,他想看一下这个湖水到底是有多坚硬,可是他却忘了,的赤鸿宝剑,现在正处于最紧张的时刻。觉醒剑灵,这可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过程。

    龙不灵正要出声制止刘健,可饶是如此,刘健的手也是很快的把剑身给接触到湖面了,顿时冰冻的湖面,就传来一阵阵龟裂的声音,喀嚓喀嚓。这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是如此的巨大,仿佛整个天地间的声音,都汇聚在了这里。

    刘健不声不语,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正在做,他对于做出的决定还是很有把握的,正因为赤鸿宝剑,这个时候正在觉醒剑灵,那么想必这个时候,一定是会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龙不灵没有责怪刘健的大惊小怪,这个冰冻湖,从一开始就处处透露着诡异,在这种初春的天气中,居然是结冰了。单单是这一点,就让他感觉到恐惧了。

    正在这个时候,后边的追兵也是在一步步的靠近。王莅临所派出的小组组长正在跟几个人商量着,只见他点了点头,忽然运足了斗元大声喊道这话倒说的没。下面那个小子,我你能听得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母亲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你要是不想你母亲身少半根毛的话,就赶紧给老子从水底里出来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绝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母亲有任何不利,甚至,只要你配合好了,我们还能给你官爵,给你财富,给你权势”

    “组长大人,这话说得高明啊那小子既然敢不要命的跑到这洛阳道杨家来救他娘,要是他娘落在咱们手中了,就不信他还能继续安稳呆在水里头了”那名大斗师眼睛忽的一亮,恭维说道。

    “嘿嘿,这算高明?这种伎俩,也只能对付一些心里还存在不必要的感情的白痴,要是我们碰的,是在斗元大陆,与我们保镖差不多一个性质的人物,这种伎俩就半点效果都没了。”那名组长嘿嘿笑道在这个世界,为我们能成为保镖,攻伐大陆最特权的存在之一?而一大群比我们实力高强的武斗家却只能在我们面前如蝼蚁一般卑躬屈膝?”

    “就应为我们没有那群蝼蚁们所谓的感情我们没有羁绊,不管是对谁,哪怕就是爹娘、子女,也照样下得了手所以我们就没有弱点就好比我们下面的那个小子,他的实力和天赋都很不,但是有了感情,这一点很不好,在送到精英营之前,还得好好调教一番,就起码得浪费几个月的修炼了。”

    “你看,就像现在,那小子下潜的速度是不是慢下来了?嘿嘿,我们不急,先等等,等他下潜的速度降得差不多了,你再把我的原话喊一次,你要是能找出更好的话,也可以加进去。”组长笑道。

    “组长大人说的是,就应为我们没有那些不必要的感情,没有羁绊,我们就没有弱点不过,组长大人刚刚把我不能想到的能想到的都全说了,属下还真想不到能再加进去点,您看样嘛。”那大斗师说道。

    “嘿嘿,你的马屁,我很受用吗,不过,我刚刚说得那些,我们身为保镖的,都明白,只是,我听说你最近和洛阳道的杨家的一个搞得挺火热的了?”组长话锋一转。

    “这个,大人,毕竟来洛阳道久了,所以下面,就有点耐不住了,嘿嘿,我看还是您先来。”那名大斗师神色一凝,目光转动后,却是嘿嘿笑道大人放心,我也纯粹是满足一下下面而已,不可能真的把玩进去的。”

    “如此最好,毕竟,我们是保镖的人,你要时刻记着了”是用来玩的,孩子,我们也只要还能留下一个传承香火就足够了。我想,你好不容易才混了保镖火长的位置,也不想再被叫回那个地方享受那种调教,然后送做最下层的保镖?”

    “那是当然”那名大斗师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说道。而湖下,刘健确实速度渐渐缓下来了,确切的说,不止是他的速度缓下来了,在他右下方游的那名大斗师的速度也换下来了。

    “嘿嘿,小家伙,你倒是算计的很不啊”龙不灵轻声笑道你下边的那个家伙对你的警惕果然下降了,刚刚还说你很难能在短内解决掉下面那个家伙。不过我得收回那番话了,你现在要在短解决掉那个家伙,估计有六成希望。”

    “嘿嘿,倒不是我能算计,只是他们算计对象了而已,有一个武斗士护卫在一边,他们能有那本事把可依、把我娘拦下了?我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刘健嘿嘿笑道。还未完,一会继续‘哈哈,那群小子们已经抓住那个婆娘了吗?这倒是好消息啊’一四八三心下暗喜,身穿着连着鳞片的武斗服,还随身带着六把短刀和一堆零碎跳下水里头,侥是他是大斗师,也一样觉得很不爽了。

    这下子,只要这小子他娘落到了那群小子们手里头,再许下一堆的好处,然后先给点甜头,就不信他还能不就范了

    “小子,你母亲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你要是不想你母亲身少半根毛的话,就赶紧给老子从水底里出来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绝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母亲有任何不利,甚至,只要你配合好了,我们还能给你官爵,给你财富,给你权势”那组长在见刘健速度没再降下去后,示意了一眼身旁的大斗师。

    这小子隔了许久,下潜的速度依旧不见提升或者减缓,分明就是有些心动了,也还在犹豫当中。只要再喊一声,下面一四八三要是配合好了,这小子绝对会乖乖的来

    组长暗暗想道,这样的伎俩虽然简单,可偏偏却容易让人中招了,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十八八岁,涉世未深的少年人?

    “才间隔了多久,又喊一声了?”刘健皱紧了眉头,这样一来,要是再保持这样的速度,难免让人怀疑了,可如果再慢一点,一会与那名大斗师装了,却未必能马把速度提起来,杀了那名大斗师了

    刘健不到底能有多大的把握来战胜这些人,只是现在他对于冰冻湖的利用,还没有到达一个高峰值。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庇护场所。林可依跟杨灵能够从另外一条路逃走,这也多亏了刘健的临机应变。不过他还是更趋向于,要在这里解决这些家伙,不能再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跟下去了,那样对的前路不太好。

    204、后有追兵三

    204、后有追兵三

206 阴谋

    {}206『yīn』谋

    刘健说道国土大小决定见识长短,大国家大民族,人的心『xiōng』就宽阔,小国家小民族,心眼也小。3∴35686688彩&虹&文&学)”

    李淳风说道这话不假,想想那些岛国,都有一种眼的情绪,一点屁事就瞎闹腾,认为收了欺负似的。”

    三人一起说笑着,刘健又不时想起那位『huā』中少『nv』,又一阵惆怅袭上心头。李淳风一旁折扇轻抚,像是满怀心事,却又不肯说出口。庄庆生只是大吃大喝,对众人所议之事,也不多加理会。

    苏岛主一一见过众位掌『mén』之后,便先行离去,客厅中只剩众人,划拳饮酒,不亦乐乎。

    刘健不喜饮酒,闻得酒气,沉闷至极,便来到院中透气。不由自主,便来到昨夜『huā』园凉亭之中。只见地上遗落一方丝帕,捡起来看,只见上面绣着一个“龙”字,拿到鼻前一闻,那清香之气,比『huā』香更纯,比酒香更『yòu』人。恍惚之中,竟听到那『nv』子房内传来叮叮当当摔烂的声音。

    刘健赶忙掠到窗前,将窗纸戳一个小孔,向内望去。

    只见房内有一男子,正扑向那少『nv』,不将脸盆梳妆盒等物打翻在地,发出叮当响声。男子表情轻浮,笑道龙大哥不会,你就从了我吧?”

    那少『nv』躲开男子,目光冷傲,厉声道出去”男子又道你这又何必呢?大好年华却独守空房,岂不『làng』费光『yīn』?”

    『nv』子又道你再不出去,我便喊人了?”男子笑道喊人又怎样?大家若是冲了进来,我就说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的,我们早已共度良宵无数,看你能怎的?”

    『nv』子又气又急,随手拿起一把剪刀,抵在喉间,道你现在若不出去,我便当场死在你面前。”男子见少『nv』言辞『jī』烈,不似说笑,赶忙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luàn然说着,手却快速一闪,在『nv』子腰间抹了一把。

    少『nv』似乎不会武功,竟躲不开。好在男子就此收手,跑了出去。少『nv』见男子出去,当即松口气,坐在椅子上,伏桌而泣,口中又道大哥,大哥,你在哪里?你快吧?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倒想死了,一了百了,却又怕你后见不到我,伤心难过。”

    刘健听到那『nv』子哭声,心似碎了,疼痛不已。又听那『nv』子哭道大哥,大哥,你告诉我该做?”

    刘健正听得出神,忽听隔廊传来一阵杂『luàn』的脚步声。于是赶轻步离开窗前,来到凉亭内石凳上坐下。

    却听院后传来之声,一人道,岛主在书房等你。”另一人答道好,我了。”便没了声响。

    刘健乍听之下,竟觉得那后来之人,声音极为熟悉,好像似曾相识。一时好奇心起,便绕过廊亭,远远跟在二人身后。只见一名庄客引着一位穿牛仔『kù』、红『sè』衬衫的男子,快步进了书房。

    见那人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定是修炼异能之人。刘健不敢靠近,只得远处观望,却又听不见房内之人谈话,于是运起灵珠,飞身掠到书房后墙,附耳倾听。

    只听一人道这些天来,事情可有进展?”另一人道风云『sè』变,暗『cháo』涌动,只怕将有大事”

    刘健听得分明,前者便是那个男子,后者是苏岛主,只是苏岛主似乎对男子极为恭敬,也很客气,感觉奇怪。只听男子又道中原各地,奇事怪案,层出不穷,朝廷又调兵遣将,屯兵各处,不知有何有何用意?”

    苏岛主道老夫前几日见过洛川桑,他命我大宝岛负责联络大唐一带江湖帮派,联盟击盛鲁斯。「域名请大家熟知」我大宝岛国,隐世已久,实不宜牵扯江湖恩怨,但是庄主吩咐了,我们也不敢不从,只好按照计划行事,假意合作,召各大帮派前来。”

    刘健一惊,心想难道这件事会有『yīn』谋?那个男子穿的是现代人的衣服,肯定不是唐王的后裔,为苏岛主会跟他们合作,并且还接受他们的命令?苏岛主口中所说的庄主究竟是谁?

    过了一会,男子又说道庄主内丢了件,是一颗珠子,庄主十分着急,想必那十分重要,苏岛主帮忙找找看。

    苏岛主又沉『yín』片刻,忽然道说来也奇怪,昨夜老夫会见洛川桑大.法师,他也说丢了一件,只说是圣祖的舍利,也是一颗珠子,让我等留意查探。他虽未明说,但老夫看得出,他十分关心此物。”

    男子忽然说道该死的曰本人,竟然敢跟我们抢”

    这时刘健忽然想起,这个人就是雷『méng』,流星山庄的管家这么说来,大宝岛是受流星山庄控制的,那么也就是说流星山庄的人早就有这样一个世外大唐的存在,而且还建立了合作的关系。

    刘健忽然觉得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yīn』谋之中,而曰本人也已经深入到了这场争夺中。当时在曰本独闯安全局,挟持天皇,风光无限,可是也因此彻底得罪了曰本人。

    这时,刘健忽然想起,昨日在山『dòng』中带出的发光石块,李淳风说是第五颗灵珠,但是刘健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因为灵珠的秘密在他家的羊皮卷上有明确的记载,而且跟李淳风的羊皮卷对比的时候,也已经得到了确认。在这里忽然出现了第五颗灵珠,而且李淳风一直没有明言,总是心有余悸。

    不过灵珠的状况,倒是与苏岛主所说的珠子有几分相似,莫非那石块也是某位隐居世外,最后老死『dòng』中的圣人舍利?仔细又想,却也不像,舍利乃是有道之人,尸骨所化,与普通石块无异,又怎会发光。发光之物,定是名贵珍珠。

    正在此时,忽听前院传来呼喊之声刘健,刘健。”刘健听出是李淳风的声音,却不敢应声,唯恐惊动了房内二人。于是轻身掠向巷尾,饶过后院,故意缓步向『huā』园走来。

    听一『nv』子说道此处院落大同小异,外人初来乍到,容易『mí』路,两位只需穿过前面走廊,绕道走过『huā』园,便是东首客房了。”一男子道多谢姑娘。”另一『nv』子叫道我说绕来绕去,总觉得哪个地方都走过,原来是大同小异,哈哈……”

    刘健听出是后的一男一『nv』是李淳风和一位『nv』子的声音,之前那『nv』子正是月下美人。定是两人见久出未归,一时担心,所以寻了出来,中途『mí』路,便大声呼喊,月下美人闻得喊声,出来指路。

    刘健加快脚步,想快些赶到院中,再看一眼那美人。来到『huā』园,却只见李淳风和杜芳二人,那『nv』子已然回房,刘健痴痴一望,不禁有些失落。

    此时恰巧苏岛主闻声赶来,见到三人,苏岛主笑道三位英雄,不留在客厅内玩乐,怎会来到此处?”李淳风抱拳施礼道岛主庄园之内,风景优美,亭台院落,『jīng』巧别致,晚生不禁被当前美景所引,故来此处。只是,岛主庭院之间,走廊之内,暗藏八面分水阵阵法『jīng』要,着实让我等吃了苦头”

    刘健见出来的只有苏岛主,却没有见到雷『méng』,心中暗自奇怪。但是没想到李淳风居然『jīng』通玄『mén』阵法,倒也有些意外。之前在谷底破解幻阵的时候,只当是他正好看过李靖的书,所以才懂得,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苏岛主喜道林少侠果然学识渊博,竟然『jīng』通奇『mén』阵法,老夫钦佩之至此岛所有建筑,均配合二十八星宿所建,机关一旦开启,便会配合天地『yīn』阳之数运转,其中奥妙无穷”

    李淳风苦笑道在下若当真『jīng』通,又怎会吃苦头?如此巧夺天工之技,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苏岛主道本岛四大家族先祖,当年与公输世家乃是至『jiāo』好友,此技便是出自公输世家之手。”

    李淳风道原来如此,公输世家设计的机关但打造的兵器,举世无双。”

    刘健悄悄地问杜芳公输家族是干的?”

    李淳风叹了口气,说道你平时要是多看点书,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丢脸了。公输班,也叫鲁班,是木工的祖师。相传他打造机械很厉害,与墨家不相上下。”

    刘健点了点头,说道说鲁班不就完了吗,非说公输世家,你要是说鲁班,我当然就了”

    李淳风瞥了他一眼你就狡辩吧”

    这时,一位少年从走廊中,苏岛主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灰衣少年,刘健认得这人,就是刚才在房中调戏月下美人的男子。

    苏岛主喊过那人,然后对三人说道老夫为三位引荐,这位是小侄,姓吕,名方,家中排行第二,人称吕二郎,乃是我结义之子。”

    三人赶忙上前施礼,吕二郎还一礼,只是眼睛扫过杜芳的时候,眼神中放『shè』出兴奋的光。李淳风指指身旁二人,道这两位是我的结义,另外还有大哥庄庆生,二哥李淳风。”

    苏岛主和吕二郎笑道原来是‘河南第一狂人’庄爷和‘圣手书生’李三郎的结义,失敬失敬。”李淳风脸上一羞,道岂敢岂敢”众人又是哈哈一笑。

    苏岛主向吕二郎使眼『sè』,只见吕二郎道据下人来报,三位昨日是被大唐官军追杀至此。既如此,便在岛内小住几日,大宝岛易守难攻,官兵追不到这里,也好让我等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三位好汉。”

    刘健好奇为大宝岛和流星山庄的关系,又不忍此时离开,再也见不到月下美人,虽然他们留在岛上一定有所图谋,但是也便欣然答应。

    李淳风也没有异议,众人又寒暄几句,各自回房。因为尚早,六人便在大厅闲聊,一会晚膳来了,六人又一起用膳。

    晚膳过后,新月初明。岛上虽风景宜人,却没有外界纷扰繁华,庄庆生『xìng』情暴烈,过不惯安静日子,不觉有些憋闷,唤来庄客询问这里可有玩乐的地方?”庄客反问道您是要寻玩乐?”

    庄庆生眼睛一亮,道你且把所有玩乐之处都说来听听?”庄客笑道您若想吃,便去东岸的‘碧仙阁’,那里是谢家开的酒楼茶寮,美食名茶,应有尽有;您若想喝,便去南岸的‘百『huā』村’,那里是苏家的酒窖,百『huā』酒、山果酒、跌打酒、滋补酒琳琅满目;您若想赌,便去西边吕家的‘银钩坊’,骰子骨牌,南北赌法,任您挑选;您若想嫖,便去北面的‘沈园’,凡是岛主请来的贵客,那里的姑娘都可任意享用,不需『hu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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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庆生皱眉道你们一个姓氏占一个方位,想必这岛上有四个姓氏了?”庄客道不然,这岛上有无数个姓氏,只不过苏赵吕谢四家是本岛的首领家族,只有这四姓家族的首领,才有资格当岛主,也就是国君。而赵家现在只剩赵二爷一个人,而且疯疯癫癫,所以没做生意。另外东北、西北、东南、西南还有中间,也都有生意,都是岛上的居民做的小买卖,只有沈家是不做生意的。”

    李淳风奇道沈家为何不做生意?”庄客叹道哎,我也不,只是岛上自古以来就有规矩,沈氏后代男的世代为奴,『nv』的世代为娼,『shì』奉四大家族。您看到岛上的下人,不论男『nv』,定是姓沈的。”言语之间,颇有凄然意,显然这庄客也姓沈。

    庄庆生拍案道真是岂有此理,姓沈的又如何?却偏偏生来就为奴为娼,天底下哪个不是娘生爹养的?”庄客又道几百年来,我们沈家人也都习以为常了,不再计较。若是生的谢少『nǎi』『nǎi』那般好命,便可不用受人使唤了。”那庄客似是多话,赶紧闭嘴不语。

    众人却听得正起劲,不停追问,庄客『yù』言又止,终究拗不过,又道也没甚么,只是谢『nǎi』『nǎi』命好,被龙谢家首领看中,为她趟过‘滚龙刀’,明媒正娶为妻,从此便成了谢家人,不用再做下人。”

    李淳风道何为滚龙刀?”庄客道滚龙刀便是四大家族各出一条火棍,底下用刀尖撑住,闯关之人赤身从上面趟过,只要不叫一声,走了,便可要求任何一件事情。”

    刘健听到“谢少『nǎi』『nǎi』”,忽然想起那『nv』子来,『nv』子口中连呼“大哥”,莫非此时当真与她有关,正要发问,庄客却不敢再说,匆忙离去了。

    李淳风叹道想不到这世外孤岛,竟也有这等不平之事。”庄庆生早已按耐不住,拉着李淳风和李淳风二人去山下瞧瞧,李淳风对此无趣,不肯相陪,庄庆生又拉张伯颜一起去。张伯颜拗不过他,只得答应同两人前去。

    刘健心急想那『nv』子之事,却又不便明说,便问李淳风道二哥,我见这岛上之人,极为怪异,你可知这岛上之人,何时迁来此处?”

    李淳风道我也不甚了解,只知大宝岛一派,扬名江湖,已有数百年之久,当时没有与大唐决裂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海岛『mén』派。只是此派孤身世外,与外界鲜有联系,是以的人并不多。至于后来如何决裂,自成一国,二哥孤陋寡闻,却不。”

    刘健心想此乃岛内历史,外人恐怕难以知晓,还是等明日,找一位庄客问清楚的好。”便道今日司苏岛主所说的洛川桑师,究竟是何人?”

    李淳风道洛川桑大.法师是扶桑东瀛教教主”

    李淳风奇道扶桑国会有一个东大.法瀛教?”

    李淳风说道其实这个教派是数月前刚刚成立的,自成立以来,威风显赫,收服了不少中原『mén』派。”

    刘健记起,曾听苏岛主和雷『méng』在书房内提到曰本人也参与其中,却不知“东瀛教”是,便问东瀛教又是来历?”

    李淳风道据他们教中的弟子所说,东瀛教起源于海外一个叫曰本的地方,当地称‘武士教’,后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土,后称‘东瀛教’。东瀛教一向行事诡秘,外人并不熟知,却在百姓之间仗义疏财,所以在百姓间威望极高,刚成立数月,便支持者无数。”

    李淳风听李淳风说曰本的东瀛教经由丝绸之路传到中土,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看来他们真的在这个地方呆久了,根本不了解世界地理。这里是美国,曰本跟美国隔着山水几万重,压根就跟丝绸之路不沾边。

    刘健想了一下,以试探的口『wěn』说道原来如此,这东瀛教倒称得上是‘仁义之师’了。”

    这号却是仅仅只是试探,不曾有的想法,作为华夏人自然是不会喜欢这种观点的。

    206『yīn』谋

    206『yīn』谋

207 危机

    207危机

    207危机

    李淳风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月而叹,道“伤心秦汉,生灵涂炭,读人一声长叹提供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这世间哪有仁义之师?”眼角湿润,神驰许久又道“最近以来,我不断怀疑江湖中有人暗自整合各派势力,以图其他,如今看来,这幕后之人,应该就是东瀛教”

    刘健与相对一眼,知道李淳风还算是明事理之人,心中也感到欣慰

    张伯颜却道“当今朝廷,罔顾民生,苛捐杂税,徭役沉重我才出来没几日,所见已惨绝人寰,东瀛教为天下请命,也算义字当先”

    李淳风摇摇头,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庄庆生看他们说个没完,早就等不及了,喊道“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赶紧出去玩耍一阵子,我实在憋得难受”

    李淳风和张伯颜笑了笑,跟着庄庆生出去了

    三人也各自回房,李淳风回到房中,望着窗外,痴痴半晌,然后叹了口气,想起以前的事情,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刘健说道“的确是这样,我当时身上有被电流经过的感觉,麻麻的,但是并不是很难受”

    道“这件事这么奇异,我听说你为了楼兰古国的事情曾经去拜访过苏东和教授,苏教授见多识广,学问渊博,如果得到他的协助的话,大概我们能揭开很多的疑团”

    正要说话,却忽听远处传来几声钟响,刘健觉得奇怪这时却见李淳风从隔壁房间走来,疑道“这钟声酷似佛家晨钟之声,莫非此处笃信佛教?”

    刘健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回来,但是看了看只有李淳风自己回来了,庄庆生和张伯颜还在外面玩

    刘健未及回答,便听走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声音喊道“三位贵客,岛主请各位去议事厅,有紧要事情告知”见来者神『sè』慌张,想必有事发生于是四人赶忙随来着赶至议事厅,却见众人均已连续赶来

    庄庆生正坐在一旁,闷闷不乐,见四人来,不悦道“我刚走到山下,见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正要好好玩上一玩,却听到山顶响了几下钟声,我只当是打的,却见所有酒楼赌坊顷刻间关『门』歇业,所有灯火一下子暗了下来,我也被两个人带到这里,你说恼人不恼人?”

    张伯颜也说道“就是,也不知道这是搞的什么鬼?”

    李淳风见司空伯翰坐在椅上,一言不发,面『sè』沉重,知事态严峻,便对庄庆生道“大哥莫急,岛中恐将有大事”

    待众人到齐,苏岛主站起身来,将一封信举在手中,对众人道“诸位好汉,方才接到探子报答,大唐朝廷连夜调集山东河北一带驻军,命平章政事袁浩为统帅,飞星『shì』卫赵大龙和『射』日『shì』卫冷无言为左右先锋,统兵五百,兵分三路,朝我大宝岛进发,最迟一日,便可到达老夫一番心意,邀众位豪杰来岛上一聚,却不想天不作美,为免连累各位,老夫即刻派人将各位送出岛去”众人哗然,皆争相奔避,争先出岛

    忽然,坐中一年轻人慨然而立,道“现在大唐与大宝岛国已经势同水火,即便逃出岛去,也难以再得到大唐朝廷的信任,迟早也被铲灭,倒不如留在岛上,与他们血战到底”

    苏岛主一喜,认出那人是安阳天一派掌『门』宋天一又有一道姑应道“宋掌『门』说的不错,我慈云庵也率弟子留下,大不了捎封信回去,倘若我战死,慈云一派就此解散器:无广告、全文字、”那道姑已在白日议会之时说过话,庄庆生六兄弟人均认得她,此人正是慈云庵掌『门』慈云真人!赢话费除此二人之外,其余人纷纷言称大唐官军人多势众,我等小小『门』派,难与匹敌,不如暂行趋避,以作他图

    庄庆生等六人也愿留下,与众人对抗官兵

    一时之间,满厅之人,一走而空,只剩寥寥数人苏岛主道“今日老夫拖累诸位,知遇之恩,只恐此生难报”深深一躬,不由老泪吕方一旁道“只是此事极为蹊跷,我大宝岛虽然跟大唐素有嫌隙但是何以大唐朝廷突然之间,如此大张旗鼓而来,即便将我大宝岛歼灭,也必定元气大伤,又有何益?”众人均觉疑『惑』,苏岛主道“我今夜便约见洛川桑大.法师,务请东瀛教教助我一臂之力”

    刘健在一旁心道“这苏岛主真是够『yīn』险的,还问为什么大唐忽然来攻打,自己把大唐的江湖人物基本都拉到自己这边来了,大唐焉能不来攻打你?你们一唱一和无非是演戏给大家看,那我就看看你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众人散去,已至深夜

    刘健昨夜一夜未眠,困极了,一觉睡到天明,似醒未醒之时,却听院内有人劈柴之声睁开眼,见已日上三竿,便起身来到院外只听那劈柴声是从别处传来,刘健四周寻了一番,仍不见声音来源,又听那劈柴之声特别悦耳,便循声而来岛内院落之间,丛林叠避,小路密布,错综复杂,刘健绕了好一阵,才在一所庭院外,一棵枣树下看到那劈柴之人

    只见那人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长者,面容清瘦,却神采熠熠,一身陈旧短衫,正拿一把斧子悄然将干柴从中间劈开那斧子已经极钝,干柴也不甚大,劈与不劈,无甚要紧刘健在家也做过这差事,自然深知,于是上前道“大叔,这柴不大,不劈开也能够烧;还有,这斧子钝了,您用磨刀石磨一下,用起来比较省力”那长者抬起头来,看一眼刘健,浅笑不语,继续劈柴

    刘健奇怪,暗自道“莫非此人是聋子,听不到我说话?”于是又一边打手势一边跟那长者说了一遍,那长者笑笑,开口道“我自然听得见你说话,可我听得见又如何,听不见有如何?”刘健疑『惑』疑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劈柴,很费力”

    长者道“你何时见我在劈柴?”

    刘健『摸』『摸』脑袋,心想“这人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他明明在劈柴,还问我何时看到他在劈柴,当真奇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支吾半晌,说不出话长者哈哈笑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刘健觉得这人说话奇奇怪怪,只得憨憨一笑,道“我什么也没做”那人摇摇头,思量半晌,道“你心可在想?血可在流?肺可在呼吸?足下可在行?”刘健笑道“这是自然,若没了这些,岂不成死人了吗?”

    长者摇头道“也不尽然”他看看到刘健的上衣扣子出来的时候没扣好,正好能看到他『胸』口踪迹,笑着说道“佛家说诸法空相,又说佛祖金身,空相自是不会有心跳呼吸,金身不会有血气运行,难道佛法已死?”

    刘健虽不懂佛经,但是中国人普遍比较信佛,却心下喜爱,听他亵渎佛法,虽心中不悦,但见对方比自己年长许多,不宜发作,便道“我等凡夫俗子,怎可与佛祖相提并论?佛祖何等高明,想是定不会用愚钝之斧劈柴”

    此话一语双关,借钝斧暗暗讽刺长者,愚钝不化,不知佛法长者悄然一笑,道“既是诸法空相,佛祖又怎看得到是钝斧或是锐斧?佛祖劈柴,你这少年也真会想?”

    刘健仔细一想,也觉可笑,佛祖怎会劈柴?然而我又没见过佛祖,又怎知佛祖没劈过柴?于是反问道“那么请您告诉我,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长者也不抬头,一边劈柴一边道“你看不到我在修道吗?”

    刘健道“劈柴即是修道?”长者道“人生在世,即是修道”刘健正『欲』与他理论一番,却听不知何处又传来如昨夜一般钟声他深知钟声一响,必有大事,不敢耽搁顷刻,便提步奔回议事厅

    一进厅内,便觉气氛与往日不同上首端坐四人,除苏腾空之外,不知何时,那劈柴长者也坐在其中,双手捻须,自得其乐刘健心道“这人究竟有何妖法?方才分明我先他离开,他却早早坐在这里”

    最令刘健惊讶的是,那月下美人也在其中,她身后站着两名男子,一高一矮还有一名『女』的年近『花』甲,两鬓斑白的老『fù』人,其身后站着吕方和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东西两旁分别为天一派和慈云庵两派人马,庄庆生和李淳风以及张伯颜刘健挨在天一派下首,分开而立

    刘健找遍了全厅看到了庄庆生和李淳风,但见厅内众人表情严肃,气氛异常,问庄庆生和李淳风道“大哥二哥,又出了什么事?”

    李淳风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再问,暂且安静只见苏腾空一挥手,那老仆上前一步,对外喊道“有请专使”

    不一会儿,一个『精』赤上身,头戴皮帽,身穿虎皮的武士走上厅来,向苏腾空一鞠躬,然后自皮帽中掏出一封信,转『交』老仆,老仆呈给苏腾空

    苏腾空拆看一看,半晌不语,面无表情那武士侧目望一眼苏腾空,说道“其实岛主本不必为难,只需……?”苏腾空忽然一挥手,道“专使不必多言,老夫与众位当家商议过后,自会对王爷有所『交』代,且请专使一旁『花』厅休息”

    一童子便引武士出去苏腾空看看另外四人,又将信『交』与老仆,老仆依次给四人传看

    堂下众人皆不知信内容,只得面面相觑,静候苏腾空说话待四人全部看完,表情各异,众人无处猜测

    苏腾空道“诸位当家意下如何?”吕方首先起身,道“楼兰王之言,岂可尽信?即便朝廷依约退兵,他日传扬出去,我大宝岛还有何面貌立足?”

    苏腾空点点头,然后又问那月下『女』子,道“谢大爷不在,谢家之事理应由谢少『奶』『奶』定夺,却不知谢夫人以为如何?”

    那『女』子慢慢起身,柔声道“人命无贵贱,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若是谢大爷在此,绝不会做这等卖友求荣之事,以获苟安”

    刘健闻得她的声音,如仙乐般美好,令人沉醉苏腾空道“谢家的意思也是要打了那么赵二爷怎么看?”转头望着那劈柴老者老者道“人生即是修道,吃饭是修道,喝水是修道,打仗又何尝不是修道?”

    忽听一人接道“按二爷的说法,投降又何尝不是修道?”刘健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那个白发老『fù』人后面

    那赵二爷盯着那说话之人,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忽然右手猛地用力拍下,正拍在后脑勺上,道“你小子以为我老糊涂了?投降是投降,修道是修道,你懂不懂?”那男子竟不敢反抗,只是连连躲避,口中喃喃道“反正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你不同意便不同意,为何打我?”赵二爷抬起右手,又要打,说道“打你即是修道,你懂不懂?”男子满腹冤枉,一边招架,一边道“好了好了,二爷您别说了,我同意打”赵二爷这才满意,回到位上

    忽然,那『花』甲夫人站起身来,道“我们吕家坚定不同意打”另外月下美人身后两名一高一矮男子也齐声道“我们赵家和胡家也不同意打”

    吕方厉声道“莫非胡刘两位兄弟位还肯相信官兵之言?难道你们忘了我们四家的祖先是如何被楼兰王摧残的吗?”又低下头,对『花』甲夫人说道“您要三思啊”

    那高一点的男子道“我们自然不会忘,若是今日官军来犯,我们刘家上下绝不含糊,马革裹尸,在所不辞

    可是今日为一个不相干之人,置岛上数百人的『xìng』命于不顾,实为不妥”

    那矮一点男子也道“刘大哥说的没错,我们胡家也是如此认为,终究我们四大家族已经在此生活数百年虽然与世隔绝,却也逍遥自由倘若此战一开,祖先所传数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吕方厉声道“莫非各位为求自保,便要投降楼兰王?”

    刘胡二家兄弟道“何为投降?与大唐相安无事,乃是为大局着想,莫非只为侠义,便牺牲数百人『xìng』命,才是上策?”

    吕方道“我大宝岛四面环水,水外环山,易守难攻,又有十二水阵相护,大唐军队岂能轻易攻进?”

    刘胡二家兄弟均道“话不是这么说,大唐朝廷人多势众,若将我们围困至此,不出三月,粮草用尽,我们就都得活活饿死”

    两派僵持不下,赵二爷捻须不语,月下美人坐在一旁,描述枯槁,也不作声那胡姓高个男子挨了张二爷一巴掌,刚才与姓刘的矮个男子与吕方争论,但被赵二爷眼睛一瞪,便只坐当场,不敢说话

    吕方生气不语,双眼不时瞟向月下美人苏腾空见两方越吵越凶,挥手止住,又见『花』甲夫人一言不发,于是问道“吕夫人为何一言不发?”

    吕夫人看看苏腾空,道“可否请岛主内堂说话?”苏腾空略一考虑,随后向众人拱手示意,便与吕夫人走去内堂

    略莫一刻钟功夫,老仆出来,面『sè』凝重,走到庄庆生等六人面前,沉声道“岛主请六位内堂一叙”

    六人均觉莫名,随老仆进去只见苏腾空背面而立,听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挥一挥手,吕夫人将信『交』到刘健手上

    刘健阅毕,神『sè』大变,又惊又疑然后将信传给其余无人看,看完之后,李淳风道“怎么会这样?朝廷派大军围剿大宝岛,竟然是为了捉拿刘健?”

    吕夫人道“中虽未提及姓名,但是指明要与庄庆生和李淳风一起逃进岛内的少年,那一定是刘健了而又说那少年来自海外,并且『精』通异能,大军追击的时候,他挥手间便能够将数十人击落马下,按大宝岛的密探报答,此人正是刘健此事听来也觉不可思议,然朝廷专使下,必定不假倘若我们『交』出刘健,大唐朝廷兵马当即折回,围攻大宝岛一事,就此作罢”

    庄庆生怒道“定是朝廷见四弟救了们,心生怨恨,特来报仇的岛主若是怕受连累,我们兄弟六人离开,绝不多加打搅”

    刘健看过信,想起方才众人乃是为刘健争论不休,不由地心生中奇怪心想“就算我会异能,跟大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专『门』派军队来捉拿?”

    而刘健见吕方、赵二爷、月下美人等人宁愿对抗大唐,也不肯将自己『交』出,是感『jī』,心头一酸,双眼含泪,道“想不到我来此处,竟为岛上之人带来如此大难,大家为我之事劳心费神,早已心有不忍,决然不会让大家为我涉险,以全岛之力对抗官兵”

    苏腾空摇摇头,凄然道“我苏腾空英雄一世,自问无愧于天地,只怕今日……”只是不住摇头叹气,不再说话

208 无尘

    208无尘

    吕夫人接着说道“我大宝岛四大家族的先祖,自大唐惠仁帝时候迁居此处,从此不问世事稳定,,然却留有祖训一不得与大唐朝廷有所牵连,二不得与海外诸国有所勾结,三是要四家子孙后人寻找一颗灵珠,将来用灵珠的能量,杀尽楼兰国的国民倘若本岛已将那灵珠寻得,遂了祖先遗愿,哪怕与大唐血拼到底,也在所不惜,只是眼下此灵珠尚未寻获,如大宝岛今日覆灭,我四家子孙,有何面貌见九泉之下列祖列宗?”

    刘健心中一奇,道“不知贵先祖要找什么灵珠?这楼兰国又是什么地方”

    吕夫人悄然一顿,『欲』言又止苏腾空道“事关本族机密,恕老夫不能奉告”

    庄庆生怒道“说什么祖先让你们找灵珠,你们祖先早就死了几百年了,找到灵珠又有何用?莫不是你们害怕官兵,不敢应战,故意找个借口来赶我们出岛?”

    庄庆生连番出言无状,李淳风实觉不妥,扯一扯他的衣襟,然后拱手对苏腾空和吕夫人道“我大哥心直口快,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苏腾空道“庄大侠所说并不无道理,只是那灵珠并非寻常之物,牵扯到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有找到此灵珠,现任岛主才能携灵珠进入‘埋骨之地’,配合先祖遗,『洞』悉天机杀不杀楼兰国的国民,还是其次”

    李淳风道“这‘埋骨之地’是何处?”

    苏腾空道“‘埋骨之地’乃是历代岛主葬身之处,在本岛后山有一处禁地,只有岛主临死前才可进入,进去后便不能再出来,除非岛主已经找到那灵珠”

    刘健叹口气,道“先祖之训,万万不可违背即便没有祖先遗训,我们也断然不会留在岛上,连累众人,还请岛主派人送我出岛”

    苏腾空忽然脸『sè』略变,说道“就算老夫此生对不起诸位兄弟,还请受老夫一拜”说着,便要以岛主之尊、长者之严,向六人跪拜

    众人哪敢受,赶忙上前搀扶庄庆生和李淳风也赶忙一左一右,将其搀住

    众人哀叹不已,只是摇头无奈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一人说话声“你这只死公『jī』,刚才你爪子里抓着我的小黄雀,我还忌惮你三分,现在我的小黄雀飞走了,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紧接着又传来一阵『jī』飞狗跳的声响

    众人听得出那说话之人便是赵二爷

    李淳风心想“这赵二爷究竟是何人,说话看似稀奇古怪,却又高深莫测,如此危在旦夕之际,却在此鞭打公『jī』,不知何意?”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岛主,三弟万万不可离开,否则,此岛必有大难”

    苏腾空疑道“这是为何?”

    李淳风道“朝廷不惜调用大军,围剿大宝岛,目的却是三弟,足见三弟对朝廷而言,极为重要

    倘若今日三弟仍身在岛上,官兵大概忌惮三分,如果三弟一旦离开,非但三弟得到镜湖岛这座天然屏障,就连岛上众人,只怕会葬身在朝廷的火炮之下”

    苏腾空和吕夫人均是如梦初醒,道“幸亏李大侠足智多谋,否则只怕后果堪忧”

    李淳风却暗想“这赵二爷果然厉害,早已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故意不说破,足见深藏不『露』,此人究竟是何人?”

    苏腾空道“老夫这就去回复那朝廷专使,告诉他要来虽然来,我大宝岛恭候大驾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李淳风道“不可”

    苏腾空道“为何?”李淳风道“如此一来,只会『jī』怒朝廷,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说完,将计谋据实相告,众人听罢,无不称赞“妙计”然后众人出去,唤来使者,道“众当家商议妥当,已同意将那少年『交』给朝廷,请专使回去报答元帅,派人来接”

    大唐专使大喜,拜别苏腾空而去

    大唐专使回到营帐,将事情始末据实告与楼兰王楼兰王大喜,忙令人修一封,快马加鞭,呈报大唐皇帝唐皇忙派另外两名御前『shì』卫“神拳『shì』卫”皇甫朔和“金刀『shì』卫”左思禅,带领数名『精』干『shì』卫,连夜乔装赶往大宝岛,将刘健带走

    又不过两日,唐王来信,楼兰王喜出望外,心道“此次遂了唐皇多年心愿,定有嘉奖”岂料回信中却并无褒奖之意,言语中似乎带有几分不悦

    楼兰王大为疑惑,一人留在军帐,闷闷不累忽听帐外传来叫嚣呐喊之声,立时怒道“是何人在帐外喧哗?”谋士穆子旭见楼兰王震怒,赶忙来到帐外查看

    只见营帐外有一老翁,须发皆白,衣衫破烂,描述枯瘦,怀中抱着一卷,正坐在帐外,口中念道“兄啊兄,人家把咱当叫『花』子,给咱两个白面馒头就想打发咱呢”

    穆子旭问守帐士兵何事,士兵回道“此人行乞到此,我们将军中剩菜给他,他说别人剩的,不愿吃于是我们又拿来白面馒头给他,他又说没有酒菜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要饭吃还嫌凉?”

    穆子旭将那人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区区一老者,又不是当年的廉颇老将,能吃多少东西,来人,奉上酒菜”一会功夫,士兵端出几样素菜,一坛水酒

    老乞丐侧目而视,又拍着怀中画卷叹道“兄啊兄,只有菜,没有『肉』,吃起来不香水酒太过清淡,喝起来不浓”

    穆子旭又悄然一笑,挥手向士兵道“上最好的酒,来『蒙』古上好的烤羊『肉』”不一会,一坛好酒,半只烤羊,送到老乞丐面前

    老乞丐一咧嘴,喜道“嘻嘻,这还差不多”当即双眼放光,一边喝酒,一边抓起羊『肉』来吃吃到一半,似觉饱了,对着穆子旭,眯眼笑道“看你对我不错,我送你一礼”

    穆子旭道“何礼?”这“何礼”二字一出,老乞丐迅竖起耳朵细听,然后看看天时,掐指一算,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道“你明夜子午之时,将有血光之灾,轻则膝下受伤流血,重则肩部以上受创,有『xìng』命之忧”穆子旭一惊,赶忙望望天空,见白日当头,略一考虑,忽然神『sè』大变,道“原来如此老先生真乃神人,如不嫌弃,请随我入营帐,拜见王爷如何?”

    老乞丐拱拱手,道“老朽受先生知遇之恩,愿为一报”穆子旭大喜,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帐中楼兰王正一筹莫展,见穆子旭带一乞丐而来,是不悦,道“此是何人?”

    穆子旭忙道“这位老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愿意辅佐元帅,共谋大事”楼兰王淡淡一笑,道“我手下已有谋士不下百人,泛泛之辈,就免了”

    不等穆子旭说话,老乞丐忽然大笑道“王爷疑惑之事,只怕小老儿早已了然于『胸』”

    楼兰王脸『sè』大变,心道“这老头怎会知道我有事疑惑?”却又故作镇定,道“老先生言重了,本帅日理万机,疑惑之事,何止千万?”

    老乞丐目光在伯颜案前一扫,又掐指一算,道“方才我以元帅案上之物件之数,配以天时起卦,得小畜卦,变卦为九五爻此卦本为亨通之卦,卦辞为密云不雨,自我西郊虽乌云密布,却尚未下雨,只需未雨绸缪,一切便可安然无事然而九五之爻,却突增变数,令元帅难以揣测上意,是以忧思烦『乱』”

    楼兰王一下子被老乞丐说中心事,又惊又喜,忙道“老先生如何称呼?”老者悄然笑道“老朽无名无姓,漂泊在外,因来自一方外之地,名叫无尘谷,元帅不妨就叫老朽无尘老人”

    楼兰王笑道“好,我以后便叫你无尘老人”穆子旭从旁笑道“恭喜元帅,又得一谋士,正可谓千金易得,良士难求无尘老人『精』通梅『花』易数,可识破天机,化险为夷元帅有鬼谷先生协助,如龙得水”

    楼兰王喜道“传令三军,原地休整,今夜加紧放哨,我要设宴款待无尘先生”

    天将昏暗,楼兰王手下百余谋士便已齐聚大帐之内纷纷议论道“元帅忽然宴请我等,却不知所谓何事?”有人道“定是找我等商讨破大宝岛之计,大宝岛三面环山,又有湖水作屏障,易守难攻,朝廷虽派大军,却也难以轻易取胜”

    又有人道“圣上早有明令,只需大宝岛主苏腾空『交』出那潜逃岛内的少年,便不再攻打大宝岛,又何须找我等商讨?”还有人道“此言差矣,圣上早已颁下诏,除军士人外,禁止民间习武,然而民间习武之风盛行,武林『门』派多如牛『毛』

    大宝岛独霸一方,危及朝廷安危,怎可不剿?”

    最先说话之人又道“既是『门』派众多,又何必惟独引大军攻打大宝岛?理应请圣上下旨,将所有『门』派就地解散才是”众人杂言相论,各持己见

    一会功夫,只见楼兰王与穆子旭带着一位老乞丐来到帐内,并请到上座坐下楼兰王喜道“今日请众位前来,是有一件喜事宣布,这位无尘老人,以后将与众位一起,为本帅效力无尘先生学识渊博,满怀韬略,愿大家以后『精』诚合作,辅佐本帅”

    众人一听,当即哗然,心道“这老头相貌平平,所谓无尘老人之名,此前也从未听闻我等都是当今名士,他有何德何能,竟然位居我等之上?”嘴上虽不言明,心中却是万万不服

    楼兰王又举起酒杯,道“来,大家干了这碗,算是为无尘先生接风”众人慢慢举起酒杯,轻咀一口,便都放下

    无尘在一旁看得分明,于是起身道“众位,老朽无才无德,承『蒙』元帅错爱,招致麾下老朽无以为报,只想逐个敬各位两碗水酒,以表谢意”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心想“在场百余人,每人两碗,岂不是要喝二百多碗?这干瘪老头,难道真的如此海量?”

    无尘又道“不过在喝酒之前,我要与每人都玩一个游戏,我输了,罚喝双倍,就是三碗,若是我赢了,各位酒照喝,老朽的酒免去,如何?”

    众人又想“不管玩什么游戏,以我百余人之智,难道竟不能胜一老头?”于是欣然答应

    无尘端起酒碗,自左首第一人起敬酒走到近前,将一只大碗倒扣在桌上,问道“请问这位高士,我碗内所藏之物是何物?”

    此人是一名中年高个男子,男子想一想,道“这如何猜得到?”无尘眉梢一挑,道“猜不到吗?高士不妨试一试老夫,若是老夫侥幸猜中,请高士代老夫喝上一碗,如何?”

    男子心想“我就不信你能猜到”于是接过空碗,无尘背过身去,等男子将物件藏好无尘回转身,瞧一瞧那覆碗,笑道“高士果然聪明,这碗内之物极其污秽,乃是半截鞋袜”

    男子大奇,将碗打开,果然是半只袜子原来男子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稀奇物件,弱了藏了触手可及之物,又怕被无尘猜中于是用尖刀将自己的半只袜子隔断,藏于碗内,却不想还是被无尘言重自是心悦诚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楼兰王一旁看得出奇,问穆子旭道“这究竟是何仙法?”穆子旭笑道“王爷有所不知,这种游戏名叫‘『射』覆’,乃是文人饮酒之时常玩的一种游戏不过像无尘先生这般出神入化者,却未曾见过可见无尘先生已经深得小说之『精』髓,象数之学,已是出神入化”忽然又心中不安,心道“白天他说我明夜将有血光之灾,却不知能否化解?”

    楼兰王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中原文化竟如此博大『精』深”楼兰王乃是古楼兰国一个破落的皇室后裔,当时唐帝出逃的时候,正是楼兰王去向唐朝献宝的时候,所以才跟随唐皇一起到了这里,而且被封为异姓藩王虽然与汉人相处日久,却一直学不通汉人文化们保持着楼兰国民的本『sè』

    无尘老人又来到第二人前面此人体型瘦小,却是双目有神无尘道“不知这位高士要玩什么游戏?可否与前一位高士一样?”

    那人冷笑道“医卜星相,乃是江湖术士的把戏,我等追随元帅,南征北战,凭的是兵法韬略不知无尘先生可否以兵法为题,与晚生玩一局游戏?”

    无尘笑道“如此甚好不知高士要如何玩法?”那人道“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见用兵之道,贵在人和……”

    不及那人说完,无尘便厉声道“错”那人怒道“圣人之言,岂会有错?”

    无尘笑道“圣人之言,又怎会无错?”那人道“愿闻高见”无尘笑道“当今皇帝乃是汉人人,元帅乃是楼兰人,然而高士却是汉人,既然人和为上,敢问高士可愿与楼兰人一起,杀尽天下反抗之汉人?”

    楼兰王、穆子旭脸『sè』均变那人大惊,赶忙走到桌前,跪倒在地,向楼兰王拜道“在下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请元帅明鉴”

    楼兰王悄然一笑,道“看来这一局游戏不用再做,你便要喝酒了”那人连连称是,举起一碗酒,慌忙饮下

    这时忽听座中一人笑道“无尘先生『精』通『射』覆之术,不足为奇,以诡辩之术,转嫁他人,也未见高明,然而用兵之道,不是儿戏想当年赵括纸上谈兵,何曾不是滔滔不绝,然而常平一败,赵国折损三十万勇士,再不复当年风光但愿无尘先生不是赵括之辈”

    无尘视之,乃是西首一位较胖的青年生,于是道“以这位高士所言,应当如何?”

    生道“以学生所见,今夜定有贼人前来袭营,鬼谷先生若另有高见,不妨当场说出,过得今夜,谁对谁错,自见分晓”

    无尘道“北方之地,战『乱』已久,天下大定,不过几十年流寇未清,有人袭营也是寻常之事,依老朽之见,明夜子午之时,三军恐有大难如若依我所言部署,或可逃过一劫如若不然,只怕三军危在旦夕,到时候只怕不仅是在坐的诸位,就算是王爷和穆子旭先生都会有危险,只是不知道这位高士信不信得过在下,如果不信的话,哈哈哈……”摇头不语

    生笑道“如此甚好,今夜我有预言,明夜无尘先生也有预言

    言情过了明夜,谁的预言准确,自然明了倘若晚生侥幸胜出,那无尘先生所欠众人之二百碗酒,还请如数补齐,如何?”无尘道“一言为定”

    众人饮至三方散去独留穆子旭、无尘二人在帐内,楼兰王道“方才见识无尘先生奇才,果然世外高人只是先生刚才只推算出本帅忧心之事,却未曾告知破解之法,还请明示”

209 用间

    209用间

    众人饮至三方散去无广告、全文字、赢q币,独留穆子旭、无尘二人在帐内,楼兰王道“方才见识无尘先生奇才,果然世外高人只是先生刚才只推算出本帅忧心之事,却未曾告知破解之法,还请明示”

    无尘道“刚才我为元帅占得‘小蓄卦’,变卦为九五,九五一变,即成大畜卦,虽所行之事,艰难重重,只需固定正身,也未尝不能取胜方才饮宴之时,我向穆兄询问今日军中之事,才知道原来元帅上邀功,并建议唐皇取消攻打大宝岛的计划,分兵围剿中原武林『门』派唐皇为了小小一个少年,便引大军而来,可见那少年必定十分重要,其中必有隐情而大宝岛收留少年,与唐皇为敌,唐皇早已将其恨之入骨当日言称只需大宝岛『交』出那少年,便不再攻打大宝岛,只是投鼠忌器,权宜之计如今那少年已然被御前『shì』卫接走,已经毫无顾忌,自然是战决,将大宝岛消灭元帅却提议放弃大宝岛,分兵他处,试问唐皇怎能不心中不悦?”

    楼兰王恍然大悟,道“无尘先生果然一语中的,令本帅茅塞顿开,本帅这就修一封,提议唐皇继续攻打大宝岛”

    无尘先生摇头道“不可”楼兰王问道“为何?”无尘道“唐皇先前早已许诺,只需大宝岛『交』人,便不予为难现在大宝岛已经『交』人,唐皇乃万金之躯,一言九鼎,怎可言而无信?”

    楼兰王疑道“那该如何是好?”

    无尘道“王爷只需依原定计划行军,若有唐皇信使来传,便拒于帐外,概不接见等攻下大宝岛,再去向唐皇当面请罪”

    楼兰王哈哈大笑,拍手道“就依先生之言”

    穆子旭、无尘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帐外穆子旭『欲』言又止,无尘看出他的心事,道“穆兄与老朽有知遇之恩,此生无以为报老朽虽算出穆兄明夜有血光之灾,却一直推算不出灾难来自何处,不过请穆兄放心,老朽拼得一条老命,也要设法保穆兄周全”

    穆子旭拱手道“前辈言重了若是没有前辈,只怕穆某到死也还糊里糊涂”

    二人各自回账,刚到帐内,无尘便听西首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出账望时,只见那边火影晃动,一条虬髯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营中往回穿越手起刀落,数十名士兵死于当下,眼见官兵越围越多,那大汉自知不能取胜,大喊一声“撤”一伙人便拨转马头,冲出帐外士兵追出数里,便不见了踪影

    无尘心道“那胖生却也有几分道行,果然被他言中”

    又见穆子旭带了一行官兵,来到无尘帐前,见无尘安然立于帐外,也便放心

    无尘问道“那来者是何人?”穆子旭道“多半是青峰山的草寇”无尘道“这青峰山是何处?”穆子旭道“青峰山离此处不过十余里,山势陡峻,易守难攻山上有一批东赢『浪』子的后人,在此落草,对过往行军,时有『sāo』扰青峰山的大当家藤甲一郎,是勇猛非凡,且善兵法朝廷多次派兵围剿,都未能取胜”

    无尘心道“怪不得那生断言今夜会有贼兵袭营,原来早知此处离青峰山不远”

    无尘道“我方才看见一条大汉,手持大刀,于阵中砍杀一气,然后便策马而去,莫非那人便是藤甲一郎?”穆子旭道“多半是他”

    众人收拾军营,三方睡第二日清晨,大军慢慢南下,行至午后,到一依山面水之地

    无尘对楼兰王道“此处适合安营扎寨,加之昨夜贼兵滋扰,我军人困马乏,不如今日就此结营休整,如何?”

    楼兰王道“日行不过数里,照此下去,何时能到大宝岛?”

    无尘道“行军不急在一时,况且此夜将有恶战,三军宜养『精』蓄锐迷群2赢话费,”

    楼兰王答应,命三军安营,依山扎寨,起灶开伙,饭后休息,日落集合,听从调令

    当夜,众将士按无尘之计布防妥当,至子时时分,果然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无尘、穆子旭等人在暗处远望,只见来者有十余人之多,皆身穿黑衣,头『蒙』黑巾,看不见容貌,只是右臂都系一块白布,黑夜中几处白点极为明显

    一队人马行至营帐外,忽地从马背上飞起,掠到账顶,竟然个个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且落地无声十余人来回在营帐顶部穿越,手中像是提了什么东西,来回喷洒

    无尘淡淡一笑,传令下去“待会看我手势,只需我一声令下,所有将士万箭齐发,朝白布『射』”

    话音刚落,忽听一声哨响,十余人竟同时扯掉白布,登时消失在夜『sè』之中,辨不清踪影

    无尘叫声“不好”赶忙带人杀出,左右分别由赵大龙和冷无言带人冲来一时间喊声震天,火影缭『乱』忽地营地里三面起火,趁着夜风,不断延长到中军帐

    幸亏所有将士早已依照无尘所言,撤到帐外后山之中,所剩的只是一座座空账紧接着便听到帐外马蹄声起,那十余人已经趁『乱』飞出帐外,打马而去

    冷无言大怒,张弓搭箭,喝道“哪里逃?”‘嗖’地一箭『射』出,直朝其中一名黑衣人后心而来那黑衣人飞身而起,躲过一箭,趁势『抽』出背上长剑,腾空一扫,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而来

    冷无言飞身躲过,剑气击在身后桅柱上,咔嚓一声,一条十余丈高的柱子,拦腰折断,咔嚓一声,斜『chā』下来那为感极高,又极重,虽然不是很粗,但是落下时候的惯力极大,度也很快

    无尘听的声响,心中一震,念道“南方甲乙木,以木克金,糟了”转身望去,却见穆子旭正立在桅杆之下,指挥士兵,头顶之上,半截桅杆,正朝脑『门』刺下来

    无尘大喊一声“穆兄,小心”穆子旭听的声响,猛地一惊,不及多想,拔『腿』便跑身子刚一前倾,桅杆便顺着后背滑下,刺破右『腿』『腿』肚,『chā』入地下

    穆子旭回身一望,只见桅杆切口处被剑气所斩断,极其锋利倘若不是无尘方才那么一喊,只怕已经刺入脑『门』,一命呜呼了好在只是右『腿』被划出一道深深地伤口,虽疼痛难支,却无『xìng』命之忧

    无尘快步跑到穆子旭身旁,见他安然无事,总算长长松一口气赶忙唤来随军大夫,将穆子旭送回营帐内

    大夫检查过后,道“虽然伤势严峻,却只是皮『肉』之伤,未伤及筋骨,只需将伤口清理干净,敷上金疮『药』,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大夫将穆子旭伤口包扎好之后,楼兰王仍不放心,命十余名大夫,十二时辰轮番守候,又派十二名『shì』卫守护左右,以供使唤回到中军帐,楼兰王怒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简直可恶至极若不是先生早已预测,只怕三军被他们烧成火海”

    无尘叹道“老朽百密一疏,却不曾想到,对方军中竟有如此高人”楼兰王道“先生此言何意?”

    无尘道“来者似乎早已知道我军埋伏在营外,因为不由分说,烧了我军粮草便走,毫不恋战以至于我军错失良机,害得穆先生险些丧命”

    楼兰王道“无尘先生的妙计,连本帅都猜不透,何况外人?”无尘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世上多得是能人异士我们且静观其变,暂时按兵不动,看看这些人还有何动静不出三日,老朽必定探出这些人的来路”

    楼兰王点点头,无尘又道“明日起,白天睡觉,夜间行军这些人轻功极高,夜间作战,如鱼得水,倘若在白日,我军便可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楼兰王应允,命三军严加防备,以防贼兵复回这样又过了一夜,到了清晨,三军仍未动,等到夜间行军,并命士兵严加防备,一有异样,即刻报答到了正午,仍未见有动静

    到了午饭时分,炊事兵依水做饭,午饭过后,有不当值的士兵结队在河边洗刷,却觉河水中有一股怪味,拿银针一试,也不像有毒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忽见河面上红光满天,仿佛火海大火自河流上游,倾泻下来不知是谁喊一声“河水里面是桐油”然而为时已晚,大火已经烧到岸边,数十士兵登时全身着火,嘶喊翻腾,搅得三军人心惶惶

    无尘闻讯,传令道“三军莫慌,严守岗位,决不可有半点松懈桐油只飘在河面上,营帐中没有水源,不会烧到军营,让三军莫要惊慌”

    三军得令,严守岗位,不敢有半刻松懈过了估计一个时辰,桐油燃尽赵大龙带士兵轻点烧伤烧死士兵数目,竟有三十余人轻点收拾完毕,正当士兵换班之时

    忽然自水中飞出十余人,对沿岸士兵一阵胡『乱』砍杀帐内士兵闻讯赶来,那些人便又跳入水中赵大龙命人向水中放箭,却只见箭羽落水,不见有人,又引得营中一阵大『乱』

    楼兰王大怒,拍案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无尘道“看这些人的来意,并无心恋战,只怕是扰敌之计”

    楼兰王道“扰『乱』我军,所为何事?”无尘叹道“老朽一时间也琢磨不透,三军照旧行军,老朽设下一计,等贼人再来,必定可将其生擒一二,问出这伙人的来路”

    楼兰王叹道“穆先生受伤未愈,一切都仰仗无尘先生了”

    及至星夜,三军拔营,趁着月『sè』行军直到拂晓,仍未见有异动

    楼兰王喜道“好在一夜平安无事”无尘笑道“未必尽然从先前几次来看,对方似乎早已料敌先机,待我军疲惫或是松懈之时,突然来袭即将天明,三军百日休整,需加强戒备”

    楼兰王点点头,吩咐下去,又与无尘一起来看穆子旭见穆子旭伤势已无大碍,二人心中略宽

    此时,前日与无尘打赌的胖生趁机上前,道“我等众人与无尘先生打赌,各有胜负,未见高下不知先生还有何能耐?”

    楼兰王闻言,登时脸上『露』出不悦之『sè』,胖生见势不妙,赶忙低头退回一旁

    无尘笑答“这位高士说的也不无道理,老朽料定对手白日定来袭营,且老朽已有应对之法,再等一时半刻,自见分晓”胖生笑道“好,我等静观无尘先生妙策”

    到了清晨,三军行了一夜,疲惫至极,选一处空阔之地扎营胖生笑道“无尘先生果然不通兵法,此地一马平川,无险可居,此处扎营,倘若大军来袭,我军岂会危矣?”

    无尘笑而不答,却有另一谋士笑道“朱兄,这又不是两军对阵,中原之地,最多就是山野流寇,如今天下大定,哪来大军?”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胖生羞得满面通红,不再说话

    众将士扎营完毕,用过早饭刚要休息,忽见无尘将右耳贴在地上,听了一阵,喊道“贼人来了,依计布阵”十余名劲装男子四面俯身藏于草丛之中,不一会工夫,果见十余骑疾驰而来,马背之上仍是黑衣『蒙』面之人

    健马靠近营帐,前面三名黑衣人飞身掠起,飘到帐顶,将捆绑营帐的绳索砍断,一个大营霎时倒下来又飞身飘到另一大营上面,又将绳索砍断,又一个营帐倒下后面的黑衣人紧随而来,向四面八方飘去,轻功极高,世所稀有

    无尘在一旁观望,楼兰王问道“这伙人可是昨夜袭营之人?”

    无尘道“从武功路数来看,同出一派”然后见黑衣人砍完几十个营帐之后,哨声一下,待要离去然后一声令下,十余名事先埋伏好的大汉猛地飞出,每人手中拿着一只渔网,向黑衣人撒来黑衣人个个轻功极高,躲过身前的渔网,侧身而去,却不想正巧落入另一人的渔网中

    那官兵见黑衣人入网,猛地收紧网口,黑衣人便被困在网内只见十余黑衣人左忽右闪,十余名官兵却占据各个方位,变换错综复杂,将十余人围得风雨不透

    不一会工夫十余人纷纷落网,黑衣人自腰间『抽』出兵刃,想要斩断渔网,破网而出,却一刀刀砍下去,渔网仍是完好无损

    楼兰王大笑道“幸亏无尘先生想出用天蚕丝编织渔网,来抓住这帮人天蚕丝坚韧非常,寻常刀剑,怎能砍断?”

    无尘笑道“这些人个个轻功绝顶,来无影去无踪放眼整个军营,无人有如此好的轻功,所以老朽才连夜想出‘渔网阵法’,将贼人捆住”说话间,众人已来到渔网前,十余黑衣人被十余张渔网网住,围在中央

    忽又听一声哨响,众黑衣人一同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短的两寸长的小刀楼兰王大惊,喊道“不好,元帅快躲开”十余人小刀一挥,天蚕丝编制的渔网,立时被斩得粉碎,众人一下子飞了出来,挥刀便向楼兰王砍来

    楼兰王大惊,慌『乱』之中拉过一人,挡在身前,只听那人惨叫一声,血光四溅,一人应声倒地,众人看时,竟是那胖生,当场毙命

    无尘一愕,望一望楼兰王,楼兰王不顾其他,一边大喊来人,一边逃窜黑衣人斩杀了那胖生,并不在追赶,而是飞身上马,狂奔而去

    回到帐中,楼兰王惊魂未定,怒道“你不是说天蚕丝坚韧非常,刀剑斩不断吗?本帅正是信了你的话,险些丢了『xìng』命”

    无尘道“天蚕丝寻常刀剑,自是斩不断,可是方才那些黑衣人用的是『波』斯的‘百炼金刀’,正是天蚕丝的克星”

    楼兰王大怒,喝道“我不管什么‘百炼金刀’,如此下去,我三军未到大宝岛,只怕已经被流寇所灭”又见从帐外进来二人,乃是赵大龙和冷无言

    楼兰王道“你们有何事?”冷无言半张鬼面,幽幽答道“元帅,眼下贼兵众多,不如将攻打大宝岛的计划暂且搁下先分兵各处,就近消灭各大小帮派和山野草寇,以壮军威大宝岛一事,他日再做也不迟”

    赵大龙道“冷无言所言极是,我军长期受草寇滋扰,已经军心涣散,如此下去,即便到了大宝岛,也无斗志,恐难取胜”

    楼兰王思虑顷刻,道“不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我早已将唐皇的三位信使挡在营外,此时罢兵,只怕……”连连叹气,眼睛盯着无尘

    无尘想了一想,道“请问元帅在朝野之中可有树敌?”

    楼兰王若有所思,道“本帅本是文官,这次乃是奉命讨贼要说树敌,莫非……?”楼兰王似乎想道什么,却不敢说出

    冷无言忽然道“你是说怀宁王?”无尘疑惑,问道“这怀宁王是何人?”

209 变化

    209变化

    楼兰王叹道“当今圣上体弱多病,膝下有一位皇子,可惜早年夭折稳定,,皇室之中,有权承继大统的有三位,一位便是安西王,乃是先皇长子,辈分最高;另一位便是怀宁王,是当今圣上次兄之子,也就是皇上的侄子;还有一位就是怀宁王的胞弟仁都王三人之中,以安西王和怀宁王实力最强,仁都王实力最弱多年来,虽表面和气,『sī』下明争暗斗,也是常有之事怀宁王曾多次拉拢本往,协助他登基继位,只是本王不断拒绝,所以”

    无尘摇头道“不对,官场争斗,不比江湖厮杀,断然不会用此种手法,除非……”

    无尘忽然想到什么,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厉害厉害,真是厉害,竟然想出如此妙计”

    楼兰王疑惑,问道“你说谁厉害?难道真的是怀宁王?”

    无尘哈哈大笑道“元帅从此刻已高枕无忧了,老朽已经知道对手的来路了”众人一喜,齐声问道“对手是谁?”无尘一字一句道“异能十四国”

    众人又是一诧,满脸疑『惑』

    无尘言道,连日来多方阻挠行军之人,便是异能十四国所派楼兰王、冷无言、赵大龙均疑『惑』疑惑

    楼兰王问道“唐皇已经下令三军攻打大宝岛,我等皆是抗命而来,异能十四国何必多此一举,多番派人『sāo』扰我军?莫非异能十四国与大宝岛有和关系?我军行程,异能十四国又从何知晓?”

    无尘环顾众人,『欲』言又止笑道“老夫只是猜测,尚无证据”

    楼兰王、冷无言叹道“先生莫要开玩笑的好,行军打仗,岂可儿戏?”

    赵大龙面『露』异『sè』,嘴上不说,心中却想“这老头言语支吾,分明有所隐瞒”只是见他不愿说,也便不好再问

    出得帐外,赵大龙、冷无言二人回到自己帐中,无尘却径自来到穆子旭帐内

    见无尘进来,穆子旭正要起身,无尘忙道“穆兄别动,免得动了伤口”

    穆子旭笑道“我穆某半生戎马,这点小伤,还受得住若非先生,只怕我便要葬身桅杆之下了”

    无尘不言,穆子旭见他面『露』疑虑,道“先生若是信得过穆某,有何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无尘忙道“我与穆兄,已为知己,足以推心置腹,岂会信不过?只是……”无尘连连摇头,叹道“事关严峻,老朽不敢妄言”穆子旭道“究竟何事?”

    无尘道“老朽来到军中不过数日,所见之事,却极为蹊跷对方连番来袭,我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敌军来投却每每都在紧要关头,对方总能料敌先机,全身而退,以致我军溃败起初老朽只以为思虑不周,计有败『露』,然而连番如斯,实在隐晦”

    无尘老人继续说道“于是老朽连夜查看了随军所带的卷宗

    发觉剿灭中原各大派之事,乃是一月前由安西王向圣上提出,不免引起恐慌,此时极为机密而就在安西王上表后两日,大宝岛便广发英雄帖,邀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入岛议事,分明已经知道了安西王上表之事前后一想,令老朽不寒而栗”

    穆子旭脸『sè』大变,失声道“先生是说,军中有『jiān』细?”

    无尘面『sè』惨淡,叹道“只怕这间隙就在身边,且隐藏极深”穆子旭道“能将如此机密之事传出,只怕此人非比寻常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无尘忽然又道“却不知唐皇为何非要追捕那逃入岛中的少年?”

    穆子旭道“圣上称那人盗取了皇宫中珍贵之物提供”无尘道“皇宫之内,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有何宝物,值得圣上动用三军,『逼』迫大宝岛『交』人?”

    穆子旭眼珠一转,瞄一下帐外,见外面噪杂凌『乱』,吵嚷之声不绝,这才放心,将无尘叫到身前,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据传,皇上多年来不断在寻找一本”

    无尘奇道“是何?”穆子旭道“相传大唐贞观年间,玄学大师袁天罡著了一本奇,名唤推背图,记载了一些关于上古宝物的事情,只需得到此,便可识破天机,预知未来,得到天下灵珠,统领世界,唯我独尊”

    无尘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老朽也有听闻,不过听说在当时,此尚未问世,便已失传,楼兰又从何得知?”

    穆子旭道“楼兰王爷乃是西域塞外之人,信奉**教,与我中原文化不同,每年都去天山朝奉真主有一次朝奉归来之后,欣喜若狂,急派手下全部出动,搜索袁氏后人,经过多年明察暗访,终究有了眉目却在关键时辰,袁氏后人竟被一位少年救走,如果我猜得不错,救走袁氏后人的,正是逃入大宝岛的那少年”

    无尘叹道“听说当年此一问世,袁氏一『门』便造灭『门』之祸,没想到历经几百年,争斗仍未停止,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穆子旭忽然若有所思,道“先生『精』通易理通宵天机,能够以万事万物起卦占卜,何不占卜一卦,测算一下那『jiān』细究竟是谁?”

    无尘摇头道“穆兄有所不知,易经记载,孔子晚而喜易经,曾韦编三绝偶尔也占卜问卦,应验者仅十之七八孔圣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辈?天有天数,地有地数,人有人数,天地之数不可违,而人数却又变幻万千,难以琢磨倘若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如何能识破天机,预知未来?”

    穆子旭道“可是当日先生卜算出在下有血光之灾,却是十分灵验,仿如神人”

    无尘道“天地之数不可变,穆兄之劫,乃是天数,老朽自然有十分把握可是那『jiān』细隐藏军中,非天地之数能够断定,而老朽所学有限,又不能将人数逐个看破,占卜问卦,只怕是徒劳”

    穆子旭又道“先生又何以如此肯定,对方必定是异能十四国之人?即便大宝岛已经提早收到消息,知道我军将要前去攻打,理应早做防备,做好应敌准备才是,又为何找帮手前来『sāo』扰?再者,异能十四国又如何跟大宝岛扯上关系,我军得到的情报是,大宝岛称有外敌进攻大唐,才找中原侠士来帮忙,又怎会忽然与外邦结合呢?”

    无尘道“这一切很可能只是一个『yīn』谋,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来人之中,个个轻功极高,而且善水战,天下除了大宝岛之外,也只怕没有别的『门』派同时有这两项绝技了不过可怕的是出此计谋的人,想不到小小一个大宝岛,竟然有如此高人?”

    穆子旭疑惑,道“此计妙在何处?”

    无尘道“穆兄试想,老朽是何时来到军中的?”

    穆子旭一想,恍然大悟,道“我记得无尘先生来此之后,才劝说将军抗命攻打大宝岛,但是尚未劝说之前,先生就已经测算出对手来袭了,可见大宝岛早就料定即便他们『交』出那少年,我军仍会前去攻打于是假意顺从,暗中却派兵侵扰,让我军举步维艰,不敢前行,被迫改变计划,以保住大宝岛”

    无尘道“穆兄之言,与老朽所见相同老朽还可断定,大宝岛『交』出的绝对不是那少年,而是另有其人,只怕被他们瞒天过海,悔之晚矣”

    穆子旭大惊,道“如此说来,事态极为严峻,理应禀告元帅”

    无尘道“不可倘若将此事相告,只怕三军愈加危险,那『jiān』细无处不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jiān』细,才可化解危机否则,我军每一步行程,尽在敌军掌握之中

    穆子旭道“那先生之意如何?”无尘叹道“我初到军中,又连番失利元帅对我已经不再信任,我见元帅对穆兄宠信有加,此时需穆兄向元帅提出,较为妥当”

    穆子旭道“穆某定依先生之言”无尘大喜,附在穆子旭耳边『交』代一番,穆子旭连连点头

    及至申时,三军整备完毕楼兰王在帐中正『欲』下令进军,忽见二人抬一担架进来,穆子旭却躺在担架之上

    楼兰王大奇,问道“子旭伤势未愈,何必亲来前来派一『shì』卫前来传话,本帅去子旭帐中即可”

    穆子旭起身,拱手道“岂敢劳烦元帅”沉思顷刻,却不言语

    楼兰王屏退左右,帐中只留穆子旭、伯颜二人

    穆子旭道“属下这次受伤,思前想后,总觉奇怪无尘先生之计,天衣无缝抓住来袭之人,本已手到擒来,却在关键时辰,对方突然扯去白布令我军功亏一篑,就连属下也险些丧命三番五次,皆是如此只怕军中有『jiān』细,为防万一,子旭想出一计,不知可否,请元帅定夺”

    楼兰王一想,觉得穆子旭之言有理,平日又对穆子旭极为信任

    玄幻于是道“子旭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穆子旭道“待会我会宣『shì』卫来传话,元帅只需依属下直言行事便可”

    楼兰王点头答应,穆子旭唤来一名『shì』卫,道“去飞星『shì』卫帐中传话,说申时一刻,请飞星将军与『射』日将军一起来中军帐,有紧急军情商议”

    『shì』卫领命下去又唤来一名『shì』卫,道“去『射』日将军帐中传话,说申时三刻,请『射』日将军与飞星将军一起来中军帐,有紧急军情商议”『shì』卫又领命下去

    不一会工夫,赵大龙来到帐中,见冷无言未到,便问“冷将军何在?”

    穆子旭道“冷将军已经率左翼军队,由大亚关一带,经骆驼谷,绕道华孟县,与柳家集与右翼军和中军会合,眼下常有敌兵侵扰,来者身份未明,为求三军按时到达大宝岛,只好分兵而行我军人多,分兵亦无伤军力为以保万一,无尘先生已经请墨家行会制造了一匹桐油喷铳,敌兵最强之处,在于轻功,敌兵来时,只需将喷铳机关按动,便可喷出滑油,来者全身沾满油渍,轻功能力便可大减,到时定能生擒一二,问出来路”

    赵大龙喜道“墨家行会果然厉害,竟然制造出如此兵器”

    穆子旭道“赵将军莫急,右翼军由将军统领,从石虎隧道穿过,绕道平安岭,柳家集会合墨家行会也专『门』为右翼军制造了一种兵器,就是这个”

    说着,从身下拿出一把弓弩,这弓弩与寻常弩箭不同,能够装几十只箭矢,连续发『射』穆子旭道“这叫‘十字连弩’,敌人来袭,只需遇到这种弓弩,必定有来无回”

    赵大龙接过弓弩,手中仔细玩味一番,叹道“果然『精下爱不释手

    穆子旭又道“中军由王爷、我、无尘先生三人,一起统帅,按原路进发中军也已制造好了神兵利器,名叫‘追魂索’,这种索能够暗藏袖口内,开动机关,绳索飞出,便可将对手套住”

    引见完毕,赵大龙领了十字连弩,便率右翼军出发

    又过了不一会,冷无言又来到帐中不见赵大龙,问是何故

    穆子旭言赵将军已经率右翼军出发,并道“无尘先生为右翼军配好绝世神兵,名叫‘罩天网’,只需敌军袭营,便用罩天网将其网住”并从帐外唤来一人,道“此人行公冶,名非云,乃是公冶长的后代,『精』通鸟语,倘若敌手来时,不用一兵一卒,漫天飞禽,皆为兵甲”

    冷无言打量一下公冶非云,只见他尖嘴猴腮,外貌极为磕碜,本不想与他行礼,但念及他是公冶长的后人,便略一抱拳穆子旭又道“我中军也有神兵,便是‘追魂索’”并告知如何用法冷无言带着公冶非云,率左翼军出发

    楼兰王心中奇怪“为何穆子旭前后与二人所言不同”仔细一想,转而大喜,已然明白穆子旭之计三军按计划进发,无尘不时派人打探其余两军消息

    唐军在楼兰王的率领下,加上无尘老人的计谋,一路进发之中

    刘健等人在大宝岛却被安置在厢房内,平时好酒好『肉』招待,就是不让随便出行,以免被唐军的『jiān』细发觉

    刘健急于想知道关于大唐以及周边小国家的真想,于是叫来张伯颜,让他暂时将第五颗灵珠放在自己房内,关好房『门』之后,掏出手机,看了看杜芳,心里还是有些没底,问道“你觉得可行吗?”

    心里虽然没底但是确是找不到人来商讨,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xìng』命的秘密只能暗自安慰道“我相信没什么问题”

    刘健悄然一下,不说话,走到桌子边上,双手慢慢地向灵珠靠近

    刚一接触,果然那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

    忽然身子像是被一只五行的大手抓了起来,有一种强大而无形的力量将他拉向了半空中慌忙中往下看去

    只觉得两人越飞越高,像是遨游在九天之上,身边呼呼风声,白云从耳边嗖地一下子飞过刘健心急,大声呼喊,但是在空中声音本来就传不了很远,再加上自己飞行的度很快,转霎时便将声音抛在了远处

    又不知过了多久,刘健忽然觉得『胸』口恶心沉闷,再跟着眼前一黑,变什么都不知道了起初还觉得身子有些冰冷冷的感觉,到后来便完全得到了知觉,整个人像是昏死过去似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健慢慢有了知觉,『迷』『迷』糊糊地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而且说话的声音很急促

    当刘健睁开眼的时候,一经发觉自己静静地躺在『床』上,九月夏末,虽然已经过了一年里最热的时间,窗外却依旧是响晴白日,阳光透过窗前的地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依然很『潮』湿,又是一个桑拿天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刘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发觉自己体内的斗气却是多出很多变化,多了一些灰『蒙』『蒙』的感觉以前的斗气能够说纯洁无暇,并且极为坚韧,现在却是有了极大的变化,在体内尽情的游筏,多了许多灵动,一看自己手里却是握着灵珠,灵珠的光芒略有黯淡,但是却跟自己体内的气味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

    “难道灵珠的能量进入了我的身体,改造了我的斗气”但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健却是一无所知的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灵族有这么大的变化而自己体内多出灵珠的能量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也不知道体内的能量的能力怎么样刘健一时却是瞎想连篇一会绝对自己吸收了能量自然功力大进,大发神威,扫平一切

    一会又患得患失,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只是自己不断修炼斗气,而这边的大唐国的武林人士却是修炼的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各种武功,只是不知道这些武功是不是小说说的那样,举世无双,功参造化

210 洪家

    210洪家

    又或跟斗气有什么兼容没有,大概能够一起修炼,斗气虽然攻击力很强,但是却是少了一分灵动,现在自己吸收了灵珠的力量,自然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和隐患迷群2稳定,,

    大宝岛和大唐起了战事,却是到了关键时辰唐军一路受阻而在这事,刘健接到无尘老人的命令,说得到了秘密,有一颗青龙灵珠的分灵珠就在四海客栈

    而四海客栈在大唐北部,然刘健趁机溜出去,去打探分灵珠的下落

    刘健得了令,悄然溜了出去,一路北行,却不知道是什么鬼天气,竟然下起了大雪,这里的气候也有些反常

    北风呼啸,寒风寒冷,空寂的大路上,只见一辆马车自南往北驶来

    那马车奢华至极,车篷用绸缎包着,整个车身都是用上好的楠木制造而成前面正在奔跑的骏马也是膘『féi』体壮蹄有力赶车的是一个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头戴一顶貂裘暖帽,身披锦缎披风,背上斜『chā』着一柄单刀行了数里,马车在一座庄园的大『门』前停下

    刘健一路走来,看见这马车停在了庄园前面,天寒地冻,也想跟车主人一起进去留宿一晚于是上前问赶车的男子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上,不知道可不能够?”

    那赶车的男子看一眼刘健,说道“这庄园名叫洪家庄园,老庄主洪三泰,早些年在辽东地面上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但却不知何故,十年前竟来到此处,修了这洪家庄园从那以后,洪三泰再不问江湖中事,只是平日里种『花』养鸟,与老伴儿子共享天伦之乐洪老庄主平日里为人和善,好善乐施,喜欢结『交』朋友,与乡亲邻里一向相处和谐,人们都尊称他为“洪太公”,所以道上的朋友有什么急事,都来这里找他你要是没地方住,就跟我一起进去,见一下太公,在这里住一晚”

    于是两人一起敲『门』,洪太公用过晚膳,便独自一人来到园中散步忽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心道“外面天寒地冻,何人深夜前来造访?”

    便差人去开『门』那庄客打开『门』,只见一个二十七八上下的男子背着一柄单刀站在『门』前,身后站着一个少年,再后面还有一辆带蓬的马车,便问道“请问两位公子来庄上有何事?”

    赶车男子答道“实不相瞒,在下母子二人,来辽东拜访一位朋友,哪知走错了路,误来到这里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外面又冷,想到贵庄借宿一宿,明日一走便离去,绝不多加打搅依例拜纳房金,烦请庄主行个方便”

    庄客见那男子背负兵刃,因道“既是如此,请稍等顷刻,待我去问过庄主再说”男子拱手道“有劳了”

    庄客进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洪太公洪太公略一思索,道“现在世道『魂』『乱』,带着兵器防身也是平常事,你且虽然带他进来住下便是,至于房钱嘛,就免了”

    不一会功夫,庄客出来说道“庄主请公子进来”男子道“劳烦小哥替我把马栓了,再喂些草料”说着自怀中掏出些碎银子『交』到庄客手上,自己却掀开轿帘,扶着一位老夫人出来

    只见那老『fù』人六十来岁的光景,须发『花』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明显是有病在身庄客看了看老『fù』人,也不说话,径自赶着着马车往后院去了母子二人,穿过前庭,直到堂上,来见太公

    但见太公也是年近六旬的容貌,须发皆白,双眼深陷,颧骨高耸,戴了一顶暖帽正在火炉旁烤火

    男子赶忙上前拜谢,太公连忙道“公子客气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出『门』在外,已是不易e^看赢话费今日公子来到庄上,也是缘分,且无须多礼,先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男子谢过,便扶了母亲在旁坐下,刘健也跟着在下首坐下

    太公又问道“你们是那里人士?如何深夜到此?”

    男子答道“在下姓刘,在家排行老三,原是山东人士祖上世世代代经商,只因地下幽冥到了山东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下的家被毁了,因而来到辽东,去投奔朋友,哪知走错了路,来到此处幸亏庄主仁义,收留我母子二人,否则得话,我母子今夜便要在荒山『露』宿了这位是刚才路上遇见的朋友,因为没地方住,也来借宿一晚”

    刘健赶忙起身,向老太公鞠了一躬

    太公打量了一下刘老三,又看了看刘健,笑道“不妨,不妨想必三位还没有吃饭,我吩咐下人『弄』些酒菜上来”

    母子二人连连道谢,洪太公只说无妨没多时,庄客端着几样小菜,提着一壶酒上来太公道“山野村居,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三位,请多多包涵”

    刘老三起身谢道“小人母子无故相扰,又承『蒙』庄主酒菜招待,大恩大德,此生难报”太公道“刘公子就不要客气了,请赶紧用酒菜”

    三人看来也确实饿了,一会功夫这一桌子菜便吃的干干净净太公笑道“饭菜可还可口?不够的话厨房还有,我叫下人端上来”刘老三忙道“够了够了”

    吃完饭,几个丫鬟收拾了碗碟太公起身,吩咐庄客引母子二人和刘健到客房里安歇,并送去一应物品仨人谢过太公,便随庄客去客房休息了

    次日,睡到天晓,刘老三便醒来了,往窗户上一望,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刘老三起身穿了件衣服,打开『门』一看,外面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地下积雪已有一尺多厚

    刘老三忽然想起,马车还在后院,不知道那庄客拴好了没有,现在大雪纷纷,倘若没了马车,如何赶路?心里想着,便往后院去了

    刚到后院,便听见院内风声呼呼,且有棍『bāng』打地的声音刘老三定睛一看,原来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年,在风雪中袒『露』着上身,独自由后院练武

    少年手中拿着一条长棍,横扫竖劈,左挡右打,将一条长棍舞得疾如闪电,虎虎生风,一棍打出似有千钧之力,带起阵阵狂风,卷着雪『花』漫天飞舞,震地院内树上的干支都哗哗地落了下来再看那男子虽然上身袒『露』,背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刘老三看了半晌,不觉失口道“十字追魂棍”

    那少年听身后有人说话,收住招式,转身看到刘老三,问道“阁下是何人?如何识得我的棍法?”

    刘老三拱手笑道“在下只是前来借宿的路人,方才见少侠所使得乃是‘神棍阎罗洪三泰’的成名绝技‘十字追魂棍’,所以失口叫了出来,只不过少侠的棍法刚猛有余,却柔韧不足,所以不能收放自如”

    少年听了男子的话,怒道“你是甚么人?竟敢看不起我爹的棍法?你可知道我的师傅乃是‘辽东十四侠’你若真有本事,可敢与我一较高下?”

    刘老三道“原来少侠便是洪老前辈的儿子,失敬失敬”

    那少年刚要说话,只见太公撑着纸伞,穿了披风到来,喝那少年“不得无礼”那少年道“这个人竟然敢瞧不起我们洪家的棍法,实在可恨”

    太公道“静楠,为父告诉过你多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习武最忌心浮气躁,你年轻气盛,何不听听刘公子是怎么说的”说着,转身对男子道“我见刘公子背负单刀,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何不就此机会指导犬儿两招?”

    刘老三道“原来前辈便是‘神棍阎罗洪三泰’洪老英雄晚生轻率,竟不知道这里便是洪老先生的府邸,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太公道“老身早已退出江湖十余年了,对于世人所给的名号,也早已不记得了”

    刘老三道“洪前辈乃是晚生敬重的英雄,既然前辈开口了,我便与公子过两招,若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还请前辈见谅”

    刘老三的话乍一听很狂妄,其实暗藏玄机,洪静楠在一旁只听的生气,洪太公却会意地点了点头

    刘老三向洪静楠拱手道“洪公子,请出招”

    洪静楠道声身掠起,一条长棍腾空劈来

    此时雪正下得紧,洪静楠的棍中夹着风雪如狂龙般直扑向刘老三的面『门』刘老三悄然一笑,悄然一个转身躲过洪静楠一棍,顺势从背后『抽』出单刀,直刺洪静楠腋下

    洪静楠一看,刘老三出刀之时软弱无力,根本不像是高手,便不以为意,用尽十分的力气挥棍去挡,企图将刘老三手中的刀震飞出去

    哪知男子手中的刀却忽然不见了,洪静楠一棍架空,收不回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未及站稳,一柄单刀已从面『门』直劈了下来

    洪静楠躲闪不及,眼见就要命丧黄泉洪太公喊道“‘鬼面双刀’好刀法”刘老三反手收刀,刀柄在洪静楠『胸』前悄然一点,洪静楠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刘老三连忙回刀入鞘,向前扶道“在下得罪了”

    洪太公在旁哈哈大笑道“昨**母子进来之时,老夫见少侠步履轻巧,便知道是身怀绝技之人,没想到原来是‘鬼面双刀’的传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佩服佩服”

    洪静楠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刘老三施礼道“莫非兄长便是杀了曲阜守将的‘鬼面双刀’卓志阳?”

    刘老三笑道“正是在下,因为在下一路逃到此处,初来庄上,不知道这便是洪老前辈的府邸,故而不敢告知真姓名,还请诸位原谅”

    洪太公道“卓世侄如今流落江湖,自然需要多加小心,老身岂会怪罪”

    洪静楠赶忙取来座椅,将关公像放在上面,焚了香,拉着卓志阳道“小弟自从听说兄长杀了幽冥国守将,解散了忠义堂,心中对兄长敬佩万分,倘若兄长不弃,你我今日结拜为兄弟如何?他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卓志阳感『jī』涕零,道“志阳现在是幽冥国通缉的要犯,洪兄既然肯与我结拜为兄弟,足见阁下乃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我卓某能有你这样一位兄弟,也不枉此生了”

    说完,二人跪在关老爷面前起誓“卓志阳,洪静楠自今日起结为异姓兄弟,同心协力,相互扶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二人喝了结义酒,摔了酒杯,相拥而泣就这样在飞雪之中结为了兄弟

    洪太公在一旁看着,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睛却湿润了

    洪静楠道“我既然已经与大哥结拜,大哥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理应去拜会一下母亲大人才是”

    洪太公道“静楠所言极是,只可惜我老伴儿不在家中,否则也跟着高兴高兴”

    卓志阳这才想起,自己起『床』已经多时,母亲若是起来找不到自己,必定免不了着急,母亲病未痊愈,又天降大雪,再次着凉可如何是好?当即三人一同来到卓母房前,正要叩『门』,听得卓母在房内呻『yín』,便撞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卓母躺在『床』上,脸『sè』惨白

    卓志阳赶忙问道“母亲,你怎么了?”洪静楠也关怀地道“母亲,我与志阳哥已经结拜为兄弟,您以后有两个儿子了”

    卓母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甚好”便不省人事,洪太公赶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一会大夫来到,号过脉之后,道“老『fù』人一路车马劳顿,再加上风寒,所以身体撑不住,晕了过去待我开服『药』给她吃了,便会苏醒过来等醒来之后,再吃我几服『药』便会痊愈不过老『fù』人身体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切勿再舟车劳顿了”

    卓志阳送走大夫,失声哭道“都是孩儿不孝,连累母亲『花』甲之年还要跟着儿子四周奔走,现在又身患风寒,该如何是好?”

    洪静楠劝道“母亲大人在庄上就好像自己家一般,虽然放心静养便是现在大雪封路,想必兄长也走不了了,正好在此多住些时日,小弟也好向兄长多讨教些武艺”

    卓志阳道“你我即已师兄弟,我也不必客套,只是为兄现在是『蒙』古人缉拿的要犯,在此住久了,若被『蒙』古人知道,岂不连累了洪家上下?”

    洪静楠笑道“此事兄长切勿『』心,爹爹自有打算兄长虽然放心为母亲养病便是了”

    卓志阳虽然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在洪家庄园暂且住下了平日里除了『shì』奉母亲汤『药』之外,便是与洪静楠饮酒习武一晃七八天过去了,大雪三天三夜未停

    一日,卓志阳躺在『床』上,尚未睡醒,便觉的冷风刺骨,不觉冻了起来睁眼望去,只见『门』缝间窗棂里全被冰霜封住,细细听来,窗外寒风怒吼阵阵

    卓志阳叹道“好冷的天气”心里惦记母亲,便披了厚厚的衣服,抱着被子,来到母亲房间,见母亲早已蜷缩成了一团卓志阳道“母亲,天气寒冷,将孩儿这被子盖上”

    卓母道“没想这辽东的天气不比山东,冬天竟如此寒冷,这被子给了我,你可怎么办?”卓志阳道“孩儿体格健壮,撑得住,娘就不用担心了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要再着凉了孩儿现在就给您生火炉,这样屋里会暖和些”卓志阳一边说一边生起了火炉

    卓母道“这些日子,我们不断在洪家吃住,没少麻烦人家,他日要好好报答人家才是洪家可是咱们卓家的大恩人哪”

    卓志阳道“知道了,娘,你就别想这些了,儿子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报恩”卓母叹道“哎,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爹总是逢人就夸自己的儿子聪明,不管你爹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到家来看到咱们娘俩,他就打心眼里高兴”

    卓志阳也仿佛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心里不免有些凄凉,便问道“孩儿不断想不明白,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卓母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夜里,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却是忽然你赵叔来找他,说有天大的大事要商议,你爹怕吵醒我,就悄然地披了件衣服出去了其实当时我并没有睡着,我知道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一个『fù』道人家也帮不了忙,所以也就没拦他可是没想到,第二天被抬回来的,却是你爹爹的尸体原来那一夜他们二十几个人商量着要去烧了异能十四国大军的粮草,哪知中了敌人的埋伏,被异能国的人给『乱』箭『射』死了”

211 幽冥

    211幽冥

    卓母失声痛哭起来15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卓志阳也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卓志阳道“当年爹爹他们几十个人,都是当时武功一流的大侠,其中也不乏智谋之士,怎会轻易中了敌人的埋伏呢?”

    卓母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当时他们去的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只有你刘叔当时去了南阳办事,没有参加,才逃过一劫”

    卓志阳问道“就是‘夺命金枪’刘胜刘叔叔吗?”

    卓母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听『门』外有人喊道“卓大哥,你在里面吗?”卓志阳听得是洪静楠的声音,便应了一声,然后回身对卓母说道“孩儿先回房去了,二弟找我不知有何要紧事您先在屋里休息,有事情喊我”卓母点了点头,卓志阳转身推『门』出去了

    只见洪静楠灰溜溜跑来,刘健站在身后,洪静楠道“卓大哥,你可不知道,这位林少侠的武艺,真是出神入化,世间少有啊”

    卓志阳双眼放光,说道“果真如此”

    洪静楠说道“今天天气寒冷,看来是练不成武艺了小弟已经在火炉上顿了羊『肉』,不如大哥到小弟房中,你我兄弟二人来个‘煮酒论英雄’如何?等天气好一些,让兄长见识一下林兄弟的武艺”

    卓志阳正好刚才与母亲谈到父亲去世时的情景,心中有些憋闷,想喝几杯,便欣然答应了,三人便并肩来到洪静楠房中,果然炉上已经炖了『肉』,旁边还烫了两壶酒

    三人便坐下边吃边饮起来卓志阳叹了口气,却不说话洪静楠问道“大哥,怎么了?”卓志阳道“二弟,你说我们习武是为了什么?”

    洪静楠道“自然是为了匡扶正义,报效国家”卓志阳喃喃地道“匡扶正义,呵呵,报效国家”说着,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洪静楠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卓志阳道“在杀了曲阜守将之前我也以为我们习武能够匡扶正义,能够报效国家,但是现在,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真的错了”

    洪静楠问道“你错了什么了?”卓志阳问道“你觉得大宋朝还有救吗?”洪静楠叹道“这个不好说,眼下虽然外邦大军势大,可我汉族的百姓成千上万,倘若大家齐心协力,定能令大唐万世不衰”

    卓志阳摇了摇头,道“二弟,你知道当年赵宋朝中期的水泊梁山起义吗?”

    洪静楠道“知道”卓志阳问道“那你可知道水泊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顺民不做去落草为寇呢?”

    洪静楠道“不知道”卓志阳道“那是因为他们做不成顺民,朝廷不让他们做顺民好了,金人没来的时候他们对自己人耀武扬威厉害地很,可金人来了之后呢?他们立刻把北方的大片河山双手奉上本来岳元帅挥军北上,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可风『波』亭一案,却让天下英雄寒心哪有这样的朝廷,即便是收复了失地,老百姓有好日子过吗?皇帝不理朝政,『jiān』臣宦官『弄』权,徭役赋税繁重,百姓民不聊生,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洪静楠说道“那是赵宋朝,又不是咱们大唐”

    “你不觉得现在的大唐跟赵宋朝没什么两样吗?忠义之士都跑到大宝岛去了”

    洪静楠听卓志阳这么一说,也叹了口气,道“虽是如此,但你我皆是汉人,即便不是为朝廷,为了你我,为了天下百姓,也得战上一战,即便是战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总比通番卖国留下千古骂名,或是不战而降,引颈就戮的好TXT电子下载**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卓志阳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两人“当”地一声,酒杯一碰,干了一碗

    洪静楠道“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大哥,你觉得中原武林,以什么武功最高?”

    卓志阳沉思了一下,道“江湖传闻,王重阳曾经留下过一本武功秘籍,而少林达摩老祖也曾传下一本武功秘籍,听说江湖上以这两『门』绝学为最只需得到这两本经的其中之一,就能够称霸武林因而江湖各大『门』派曾经为了寻找这两『门』绝学,不断派弟子明察暗访,但是都没有找到”

    洪静楠摇了摇头,说道“这些都没用,都比不上刘健的武功”

    卓志阳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刘健,刘健赶忙道“哪里哪里,我就是随便耍几招,没什么厉害的”

    洪静楠正要让刘健显示几招,这时庄客来道“庄主请三位公子过去一趟”

    三人便慢慢喝完了酒,跟着庄客去见洪太公

    洪太公见了三人,神『sè』慌张地道“刚才我一个朋友送来消息,说异能十四国这两天将会到镇上来搜查志阳因为他们追踪志阳的马车到了镇外,后来下起了大雪,掩盖了车印,所以一时没有查到大雪封路,无法前行,所以他们确信,志阳一定在镇上没有离开,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这里,但是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静楠带你去‘四海客栈’,到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刘健一听到四海客栈,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出来就是要找四海客栈的,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要去四海客栈”

    卓志阳心中却想“去一家客栈怎会安全?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找到了?”但是看到洪太公说的那么有把握,想必是早有安排洪太公在辽东地面上关系极广,像『蒙』古军要来搜查这样的机密消息都能『弄』到,那四海客栈必定也不简单了所以只是答应了,没有再问

    洪太公接着道“你母亲身体还没有康复,留在这里静养也无妨,『蒙』古军只有你的画像,却没有你母亲的,我就说是我的远房亲戚,家里遭了灾祸,前来投奔我就是,你且放心去,我自会照顾你母亲周全另外,后院你那辆马车,我会教人把车子劈了,送到柴房,晚上做饭时烧了,你自己骑了马去便是,免得被『蒙』古军见了起疑眼下时间紧急,你们收拾行李,赶紧动身”

    卓志阳见洪太公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便回房收拾了东西,告知母亲事情原委卓母流泪道“天气寒冷,多穿些衣服”

    卓志阳也流泪道“娘,晚上睡觉要多盖些被子,儿子会很快回来看你”因庄客在外敦促地紧,卓志阳来不及多说,慢慢拜别了母亲,跟着洪静楠刘健一路骑马往南去了

    行了数里,便来到一座三层楼的客栈前洪静楠道“到了”

    卓志阳定睛一瞧,只见客栈的大『门』被一块厚厚地暖布做的『门』帘挡着,里面却人来人往,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不时地掀动『门』帘,每出来一个人,都伴随着一股热气,看来里面一定很暖和正『门』的檐下挂着一幅牌匾,上面挥洒自如写着“四海客栈”四个大字,落款是“居仁”

    卓志阳心道“这客栈地处偏隅,怎会有如此多的客人?”洪静楠却和客栈的人十分熟悉,那店小二见洪静楠来,赶忙出来招待,洪静楠吩咐小二栓了马,带着卓志阳刘健进去捡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刘健觉得这客栈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客栈,最主要的是他暗自运起灵珠,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感应

    这时店小二端上几碟小菜,一壶酒,对洪静楠说道“公子请稍等顷刻,老板正在会客,一会便出来相见”洪静楠说道“不急”便与卓志阳刘健继续饮起酒来

    虽只是行了数里,但天气实在冷地要命,三人连干了三碗,才觉得身上暖和了过来

    此时刚过晌午,本来不是吃饭饮酒的时间,但客栈里依旧塞满了客人,熙熙攘攘地进『门』左边的戏台上,还有一位须发斑白,衣衫破烂的说的先生在讲一些小说的故事,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洪静楠道“方才你我兄弟三人在庄上尚未喝的尽兴,来,现在继续喝”

    卓志阳道“这里的人又多又杂,异能很容易找到这里来,为什么洪老英雄恰恰要我来这里躲避呢?”

    洪静楠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只需你进了这四海客栈,就算异能明明看到你在里面,也不敢进来抓你”

    卓志阳奇道“这是为何?”

    洪静楠道“这是当年‘辽东十四侠’和天下人的约定,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约定,十四侠才一起归隐,一夜之间在江湖上消失了”

    刘健听他们说话,跟听说的没什么区别,也没去多问

    卓志阳正要问明缘由,忽然觉得一阵冷风袭过,原来是大『门』的暖布『门』帘被掀开,一个道士冻得满脸通红,急慢慢地走了进来,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喊道“小二,来两壶酒”

    卓志阳洪静楠转头朝声音望去,只见那道士戴个陈旧的斗笠,穿一身灰『sè』道袍,背上绑着一个包袱,手中提着一柄长剑走起路来铿锵有力,举手投足间器宇不凡

    卓志阳道“这道士武功不弱,在这辽东地面上,你可见过这个人?”

    洪静楠仔细看了看,道“没有,大概是别处云游来的”

    卓志阳不断盯着那个道士,喃喃地道“也许是”

    只见那道士刚坐下,酒还没有上来,他在哪儿焦急地等待着,一会摩拳擦掌,一会往手上吹着人气,想必是冻坏了

    “外面天寒地冻,道长请过来与小弟同饮几杯暖暖身子”卓志阳唱着那道士喊道那道士转过头来,看了看卓志阳,竟然大踏步地走了过来,卓志阳倒上一碗酒,那道士二话没说便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卓志阳又为他倒上一碗,问道“道长从那里来?不知道号如何称呼?”

    那道士哈哈笑道“我乃碧落宫云游道人张云庵周云游,偶经此处不过贫道生『xìng』喜欢做生意,碰到合适的买卖也做上几笔,这不,今天就做了两笔了”说着,张云庵拍了拍背上的包袱,哈哈大笑起来

    洪静楠看着张云庵神经兮兮地,也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但是卓志阳却不断盯着那包袱不语三人闲聊着,又喝了几碗,张云庵觉得身上暖和了些,便对二人道“听说此处说的周老先生博学多闻,能通古今中外,知天文地理,懂医卜星相,晓江湖风云,不如我们三人细细听上一听如何?”两人道声不再说话,静静地听那周老先生说

    刘健也盯着那周老先生,听他说

    这时,只听那周老先生醒木“啪”地一声响周都静了下来,老汉高声道“诸位,方才老朽说完了古今,谈完了中外,再说说这江湖事”

    众人都高呼道“好”

    周老先生身旁的小姑娘打和道“爷爷,您要说那一段江湖趣事?”

    老汉悄然笑一笑,道“诸位可听说过这‘天下第一堂’?”

    小姑娘道“哦,我知道了,爷爷要说这山东曲阜的忠义堂”小姑年一提到忠义堂,洪静楠忍不住笑嘻嘻地看着卓志阳张云庵却不断聚『精』会神地听周老汉说,没有留意

    周老汉摇头道“山东曲阜的忠义堂,忠义满天下,受不少江湖豪杰的敬佩,堂主卓志阳是江湖上少有的少年豪侠,他的鬼面双刀是天下无双只可惜自从卓少侠与诸位义士杀了异能十四国曲阜守将,解散了忠义堂之后,便从此流落江湖,杳无音讯了忠义堂虽然令人佩服,但是要比起我要说的这第一堂,却是小巫见大巫,难与匹敌”

    众人无不惋惜叹息洪静楠一听这话,急了,喊道“难道这江湖上还有比忠义堂令人敬佩的?”

    周老汉呵呵笑道“这位客官莫急,忠义堂的忠义之名,老朽岂敢亵渎,不过老朽说的是武功,是武功第一的‘天下第一堂’”

    洪静楠道“老先生,你刚才也说了,卓志阳的‘鬼面双刀’,天下无双的嘛?”

    周老汉道“‘鬼面双刀’自然是天下无双不错,但是比起幽冥国神鬼堂的武艺,那又如何?”

    听到神鬼堂的名字,众人都惊呆了

    刘健也禁不住一愣,想要知道神鬼堂和幽冥国的事情

    周老汉却从容不迫,继续说道“神鬼堂是幽冥老鬼为了对付中原武林和海外诸国而成立的一个组织,一千年前,幽冥老鬼正是灵珠在手『春』风得意的时候,杀得西方诸国心惊胆战幽冥军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所有财物『fù』『女』都被洗劫一空自从当年西域密宗派覆灭之后,其武学典籍尽被『蒙』古人掠去此外,听说『花』剌子模的武功,西夏的武功,大理的武功,以及吐蕃的武功秘笈,都落到了神鬼堂的手里,并且由有名鬼佬带到了这里,成就了地下幽冥国试问各位,这忠义堂的武功怎能与神鬼堂相比?”

    众人都低头不语了,洪静楠只是一味地喝闷酒卓志阳和张云庵不断聚『精』会神地听着,没有说话

    刘健看得出,这个幽冥国应该也是个汉人部落,很早就有了,带着很多的宝物和秘籍来到这里,创立了地下国度

    “这还不算完,神鬼堂还招募了我中原武林的一些败类充当其打手,像是什么魑魅魍魉四小鬼,勾魂妖姬蓝蝎子等等其中最不要脸的就是关东六魔这关东六魔早有恶名,平日里欺男霸『女』,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原先异能国兵在的时候他们就巴结异能国,帮着异能国杀害了我不少武林正道现在异能国完蛋了,幽冥国强大了,他们就立马改了主子,又当起了幽冥国的走狗听说那六魔之中的铁指朱老三,为了巴结幽冥国的人,把自己的老婆都送给了那个幽冥国的什么少主,让那少主练功来用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他竟然还在一旁大声叫好,真是恶心哎”

    “真不要脸像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众人也都跟着叫嚷起来,“就是,真不要脸,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到过这等不要脸的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着,无不气愤填膺

    张云庵此时也大声喊道“老先生,你说了一晚上,就这一段贫道还算听着舒服诸位好汉骂得也痛快,来我竟在场的诸位一杯,请老先生也喝杯酒润润嗓子,继续讲”

    众人一起把酒喝了,周老汉也向张云庵示意了一下,将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

    “只是可惜了六魔一身的本事千里毒魔赵老大,神医戴世,能解天下奇毒,只可惜用心不良,却专用毒物来害人;嗜血狂魔聂老二,本来是少林弟子,却整日『迷』恋旁『门』左道,竟然靠杀死孕『fù』,取其胚胎做『药』来练魔功;铁指朱老三,金刚铁指功,举世无双,却好『sè』成『xìng』,有数以千计的良家『fù』『女』的清白都被他给糟蹋了”

212 六魔

    212六魔

    周老先生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

    “金钩财魔钱老四,一对伏魔金钩,厉害之极,可又视财如命,为了钱财,自己的父母也要杀;铁锤痴魔徐老五,这个人痴痴傻傻,身形矮小,是个侏儒,却天生神力,使得一对大锤各重八十六斤看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此人本『xìng』倒是不坏,但是却只听他六个恶魔兄弟的话,其他谁的话也不听,因而也跟着做了不少坏事银针酒魔杜老六,此人好酒贪杯,喝醉之后便胡『乱』杀人,且都是背后暗算,死者都是身中毒针而亡,死状令人惨绝人寰堂堂七尺男儿,有一身的本事,不去为国家出力,为百姓除害,却恰恰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诸位说说,可不可惜?”

    众人都啧啧叹气,无不为其惋惜

    张云庵却拍案而起,喝道“邪魔外道,纵使练得天下第一的武功,其心不良也是徒然,反倒被他多害死一些正派人士这种人死有余辜,有什么好惋惜的?贫道早晚要将那六魔杀之而后快,以慰被他们害死的亡灵”

    忽然,一个声音喝道“是谁要杀我们呀?”客栈里立刻安静了下来转头一看,有三个武官打扮的大汉从『门』口冲了进来,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卓志阳心想“莫非这就是六魔之三?”

    刘健健吃了一惊,只在一旁不做声,默默观察他曾经听说过,关于用『女』体修炼异能的事情,他似乎感觉到两者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又肯定不了

    三人进来客栈之后下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把目光盯在了张云庵身上其中一个背负双钩的大汉道“是你说的撞见我们就要取我『xìng』命的?”

    众人都惊呆了,那小姑娘也吓得躲进了周老先生的怀里,周来先生此时也顾不得说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三个人店小二已见事情不妙,赶紧溜到后面去通知老板

    不等张云庵答话,三人之中一个拿着酒葫芦的人失声道“三哥,就是他,我认得他,昨天夜里就是他在城郊的破庙里杀死了五弟你吩咐我去叫五弟回来的时候,我正好看见这道士把五弟的头给砍了下来,装到了包袱里是我亲眼所见的”

    三人之中另外一个不带兵刃且进来之后不断没有说话的大汉听那人一说,目『露』凶光,朝张云庵喝道“是不是你杀了我五弟?”

    张云庵却慢慢地喝着酒,泰然自若地道“我只看见一个孩子容貌的恶人正在剖开一名孕『fù』的肚子,取她胎中的婴儿,其状甚惨,贫道看不过就将他一剑刺死了”

    此时大家都已看明白,方才说话且不带兵刃的是铁指朱老三他身边的两位,一个背上缚着双钩,应该就是金钩财魔钱老四了;另一个腰里别着酒葫芦,自然就是银针酒魔杜老六了众人见三魔突然在此出现,吓得四散逃去了,虽然客栈里面非常暖和,而外面却冷得要命

    只听朱老三喝道“你既然承认了,那就留下脑袋”说着三人分上中下三路一起向张云庵攻来张云庵坐在椅子上,脚一点地,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背上的包袱却被钱老四的金钩划了长长一道口子,一个人头从包袱里滚了出来

    卓志阳洪静楠一看,那人头的面容如七八岁的孩子一般方才听周老先生说过,铁锤痴魔徐老五是个侏儒,想必这颗人头便是徐老五的了

    怪不得方才张云庵说自己遇到生意的时候也做点生意,原来是人头的生意不过辽东六魔臭名昭著,早就该死,今日张云庵杀了六魔之中的徐老五,如今又来三魔,他确毫不畏惧,正义凛凛,也算是一条好汉赢话费

    不过辽东六魔成名已久,张云庵虽然轻易杀死徐老五,也纯属侥幸,倘若此次张云庵抵不过三人,势必要助他一臂之力两人相对一望,知道想到了一块,便使了个眼『sè』,点了点头

    三魔一见张云庵包袱里滚出的人头,失声痛哭道“老五,你死的好惨啊”

    三人抱着徐老五的头颅痛苦不已张云庵却不以为意,斜眼瞧着三魔,面『露』鄙夷之『sè』哭了许久,朱老三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云庵,然后大喝道“我杀了你这个臭道士”

    三人又是分三路直攻了过来,哪知此时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炙热的劲风,一下子把三魔震退了了三四步再看时,一个满面虬髯,横眉怒眼,面貌丑陋,仿佛画像上的钟馗一般的大汉从柜台后面的的过道中走了出来

    卓志阳暗自惊道“此人好强的内力”

    而这时,刘健健体内的灵珠动了起来,梁志东不由全身颤抖了一下,而那大汉似乎也颤动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三魔一看那大汉,喝道“王正乾,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今天,这个道士我一定要杀”

    那个叫王正乾的大汉道“你们要杀人我管不着,但是别再我的客栈里杀”

    朱老三喊道“今天这个人我一定要杀,你要是敢阻拦,就是与我们‘辽东六魔’作对,到时候幽冥王那里你爷不好『交』代”

    王正乾呵呵一笑,道“朱老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四海客栈与天下人是有协议的,不管何人,不管此人身犯何罪,只需来到我四海客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对他进行**你们六魔现在帮神鬼堂做事,要是在我这里杀人,恐怕你在幽冥鬼佬那里也不好『交』代?”

    朱老三怒道“你少废话,今天这个道士我一定要杀,杀完了人我自然会去向幽冥王请罪,你最好让开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我六魔也绝非『浪』得虚名,今天就算是血洗四海客栈我也在所不惜”

    卓志阳心想“别看六魔平日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对自己的兄弟还真讲义气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王正乾刚要说话,张云庵抢道“王老板,您让开,打碎的东西贫道赔了”说着便拔出长剑,横扫三人前『胸』

    三魔同时转身,躲过张云庵的一剑钱老四顺势双钩紧『逼』,张云庵挥剑格挡,后面朱老三的钢爪又抓上了面『门』,张云庵不及招架,连连后退,此时杜老六却酒壶一挥枚银针如疾风般闪了出来,眼见将要『射』入张云庵的眉心,一柄单刀扫了过来,当地一声,将银针打落在地

    张云庵再看时,卓志阳已经飞身闪到了他身旁,笑道“张道长不妨先喝杯酒休息一会,天气太冷,让小弟先暖暖身子”张云庵也不客气,说道“好,你来”自己便坐下喝起酒来

    三魔喝道“小子,你少管闲事”

    卓志阳笑道“这闲事我管定了”

    说着,洪静楠的单刀已经刺向了朱老三的『胸』口朱老三也不示弱,竟用五指捏住了卓志阳的刀张云庵虽然表面上是在喝酒,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卓志阳,看到朱老三的指力,大惊,心想铁指果然厉害,五指练的好像钢铁一般,一把钢刀,竟然被他牢牢钳住,倘若要是抓到人身上,岂不皮开『肉』烂?而这少年出刀之快也实在让在场的人惊讶一个二十七八的小子,竟然有如此武功,想必来头也不小

    朱老三已经四十有余,是老江湖了,只看卓志阳出手便已看出这少年不简单,只是刚一个回合,无法从武功路数上看出卓志阳的底细,只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其实卓志阳一刀刺出的时候,朱老三完全能够快出招,左手抓住他的刀背,右手直取前『胸』,即便伤不了对手,也可转防御为进攻但是因为不明底细,贸然出招容易中了对方的『jiān』计,因而只是将卓志阳的单刀牢牢嵌在『胸』前,令他动弹不得,作防御姿势,静观其变

    哪知卓志阳刀法诡异,本来被牢牢嵌在朱老三手中的单刀不知何时竟成了两把,一把仍在朱老三的五指间,另一把却已经直劈向了他的面『门』朱老三粹不及防,赶紧撤身,哪知躲闪不及,自额头至左面颊被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流的满脸都是

    卓志阳的这一招变得太快,在一旁的钱老四和杜老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见朱老三满脸是血退了回来,不觉有些慌了,心想三哥闯『荡』江湖二十年,所经大小数百战,虽不说百战百胜,但也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没有理由刚过两招便着了一个『毛』头小子的道,两人当即冲上前来

    钱老四的双钩舞得密不透风且招招致命,杜老六却只是提着酒葫芦在旁以拳脚助战,丝毫未见他亮出兵器卓志阳左忽右闪,手中的单刀时而一把时而两把,虽然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金光闪闪,也分不出是刀光还是金钩的光芒

    张云庵在一旁却看得仔细,心道“这少年的刀法看似诡异,实则只是因为刀柄内装有弹簧机关的缘故卓志阳的刀外形有如东瀛的武士刀,只是较之略短一些出招之时,手能够随心所『欲』触动刀柄上的机关按钮,来控制刀身的长度,『迷』『惑』对手方才朱老三满怀信心的以为抓住了卓志阳的刀背,哪知卓志阳早已在他出手的那一霎那把刀身缩了回去,所以朱老三才粹不及防受伤的否则以朱老三的武功,即便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也不至于一两招便将他打败

    钱老四与卓志阳打了约『摸』二十来个回合,见丝毫占不到便宜,心想这小子实在厉害,六弟的武功又不好,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不是敌手,得想个法子才是他看了看杜老六,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随即左金钩虚勾一招,勾向卓志阳的面部,其实右金钩直取腋下才是杀招而那卓志阳并非泛泛之辈,根本没有中计,而是向后一跃,腾空飞起,将身前的桌子踢飞了出去,间接砸向了钱老四的面『门』,紧接着单刀直入,奔钱老四的前『胸』而来钱老四挥动双钩,打碎桌子,却见『胸』前一柄单刀,又慌忙出双钩格挡,那分明是在『胸』口的单刀却又不知何时已经劈上了面『门』钱老四叫声不好,便退了回去少年刀身变长,直『逼』了过来

    眼见钱老四将要一命呜呼,只听嗖的一声,却不知从何处飞来四枚银针,直取卓志阳脑颅原来方才钱老四和杜老六暗自约定,钱老四故意卖个破绽,等卓志阳紧『逼』之时,杜老六趁机出招,打出银针,卓志阳来不及防备,必定章法大『乱』,到时二人一个明招进攻,一个伺机放暗器,因为银针上粹有剧毒,只需卓志阳划破一点皮,便『xìng』命难保了

    卓志阳慌忙收招,一个翻身躲开了银针,身子刚刚落地尚未站位,又有四枚银针『射』了过来他躲闪不及,眼见四枚银针将要『射』入之中,洪静楠长棍一挥,不仅四枚银针被打掉了,只听轰地一声,一排桌子也被砸地粉碎

    洪静楠的棍法虽然刚猛非常,但还未练到收放自如的境地,见杜老六出招暗算卓志阳,救兄心切,使了全力挥出一棍,却收不回来了,故而一棍打到桌子上,本来是因为洪静楠功力不足,但这一棍的刚猛之力,却把朱老三和杜老六惊呆了

    卓志阳借机一个转身,趁钱老四不备,一刀自下而上劈来钱老四没有想到洪静楠会出手救卓志阳,没想到卓志阳在这种情况下会向他进攻,所以慌忙后退,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正要抬头时,单刀已经自他喉间走过,钱老四一颗人头咕噜一声滚到地上

    洪静楠和张云庵没想到,卓志阳刚刚死里逃生,便气也不喘一口,就直取钱老四的『xìng』命

    钱老四这一毙命,朱老三和杜老六都惊呆了

    卓志阳已是难以对付,这使棍的少年是棍法厉害,一棍下来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只听朱老三道声“六弟,走”二人已经掠到了『门』口

    此时王正乾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持剑的少年,王正乾大喝一声“不能留活口”他身边的个少年嗖地一声飞出,长剑从朱老三和杜老六背后刺入,穿『胸』而出,两人一声惨叫,应声倒地那少年的身法之快,却实属稀有

    卓志阳,张云庵还有洪静楠都没有想到,王正乾竟然会命人杀了朱老三和杜老六六魔终究是神鬼堂的人,而且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就这么将他们杀了,对幽冥鬼佬不好『交』代不说,剩下的三魔也必定会千方百计追查真凶,为他们报仇

    正当三人疑『惑』疑惑时,王正乾走上前来,拱手道“老夫适才见道长跟这位少侠在恶贯满盈的三魔面前,大义凛然,毫不畏惧心中万分敬重,眼见两位已经杀死了钱老四,如果让其余两人逃了回去,我等众人『xìng』命皆不能保全,是以遣我的儿子他们,请两位英雄无需多疑”

    洪静楠却叫道“王伯父,你杀了他们,万一要是被幽冥鬼佬知道了怎么办?”卓志阳张云庵心中奇道“洪静楠叫他伯父,莫非两人认识?”

    王正乾的儿子已经长剑回鞘,站到了他身后王正乾笑道“静楠,多年不见,你长大了昨天,你爹送信过来,说有一个人让我照顾周全,不知是哪位?”

    洪静楠赶忙引见道“就是这位,我的结拜义兄卓志阳”

    王正乾惊道“莫非就是杀了异能国守将的忠义堂主卓志阳?”

    卓志阳施礼道“正是在下”

    王正乾打量了一下卓志阳,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有卓云飞当年的傲气”

    卓志阳听王正乾提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忙问道“莫非前辈认识家父?”

    王正乾笑道“倒也谈不上认识,当年与流星山庄的武士大战翠竹岭,我曾与卓大侠有一面之缘”

    卓志阳道“原来如此”

    王正乾道“这位道长剑法凌厉,应该出自全真一派,但又有所不同,不知师承何处?”说着,转头问张云庵

    张云庵道“在下只是一个云游的道士,出身于一个破落的道观,曾追随家师学过几年武艺不过家师曾经师从终南山的一位道长,所以武功招式不免有些类似”

    王正乾道“张道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身在方外,却侠骨铮铮,实在令老夫钦佩”

    张云庵拱手道“不敢当”

    洪静楠道“我来给两位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四海客栈的老板,也是我父亲的八拜之『交』,王正乾王老板”

    卓志阳奇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应该不是泛泛之辈,王正乾的名字我怎么在江湖上没有听过呢?莫非这并不是他的真名?”初次见面也不好多问,于是没有多说话

213 行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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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3行侠

    而王正乾似乎看透了卓志阳的心事,道“几位既然来到了这里,老夫不妨将四海客栈的来历说给诸位听听提供赢Q币,”说着,众人一起坐下,倒上酒

    王正乾道“周老先生,江湖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还是你把当年的事说给大家听听”

    周老先生拍拍怀中的孙『女』,道“小婉,别怕,没事了”但是那小『女』孩依旧吓得扑在周老汉怀里,用害怕地眼神看着大家

    王正乾笑道“小婉,不用怕,到王叔叔这里来”小婉好像不怕了,高高兴兴地跑到了王正乾身边

    而刘健健在一旁不断没有说话,他与这些古人并不熟悉,而且也不是同路中人,只不过王正乾和刘健健的目光一对的时候,两人的眼神中似乎都有些内容,这种内容,恐怕只有两人自己能懂

    周老先生也搬张凳子坐下,道“其实王老板的原名不叫王正乾,而是王道中”

    卓志阳张云庵失声道“‘赤练神掌’王道中”

    周老先生道“二十年前,异能国大军围攻懿州城,守城将领望风而逃,王老板联合江湖上十四位好汉协同全城军民誓死抵抗,异能国大军久攻不克,于是遣使和谈本来大家都不同意讲和,但是王老板却心里明白,懿州只是座小城,而且城中军资缺乏,守城将士不多,异能国的大军破城是迟早的事,为了不让全城的百姓遭殃和守城的将士枉死,王老板和异能签订了四海客栈的协议,内容就是异能进城以后不得伤害城内的一兵一卒,并修建四海客栈,此后不管何人,身犯何罪,只需进了四海客栈,异能将不得以任何借口将其**,所以海客栈就成了很多绿林好汉的避难之所但异能国人的条件就是王老板世代不得与异能国为敌而当时海外诸国都是异能国的属国,自然幽冥国也包括在内方才两位少侠杀了钱老四,倘若朱老三和杜老六回去向爷告密,恐怕四海客栈上下都难逃一死,唯有将他们全部杀死,所以王老板出手也是『逼』不得已”

    刚说到这里,忽然白光闪过,张云庵叫一声;“小心”长剑已经挡在了卓志阳的前面,只听当地一声,几枚银针崩出,三枚钉到柱子上,一枚却打向了周老先生的右臂

    几乎同时,刘健健和王道中一起出手,那枚银针一下子化为了空气

    两人依旧相对一笑,没有说话

    原来杜老六并未死就,还剩了一口气没有咽下,他趁众人正在听周老先生将王老板的往事的时候,扣动了酒葫芦上的机关,『射』出银针朝卓志阳打来,想要在死之前替钱老四报仇哪知却被张云庵挡开了,而崩出的银针又『射』向了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吃了一惊,仰面倒在地上,众人赶紧去扶周老先生,只听得“吱”地一声,一道火光直冲上天,杜老六也随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王道中大惊道“不好,杜老六已经向幽冥国出了响箭”

    原来杜老六趁大家搀扶周老先生之际,用力最后一点力气,拉动了怀中的响箭响箭是军队里面用来传送消息的烟火,不同的响箭代表不同的意思,幽冥国人看到响箭必定知道此了处生的事情,所以随时有人就会赶来

    忽然,周老先生怪叫一声,嘴角流出黑血众人奇怪,上前查看,没想到周老先生摔到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被地上的毒针划破了小『腿』

    看到周老先生中了银针,王道中赶紧运功为他护住心脉,但是毒『xìng』猛烈,而且扩散的极快,转眼间,周老汉便全身黑,奄奄一息了

    他握着王道中的手,道“老朽年迈,死了也就解脱了,唯有我这孙『女』小婉放心不下,请诸位好汉代为照顾”说完便吐血身亡,小婉在爷爷身边哭的死去活来,泣不成声众好汉也都泪如雨下

    王道中道“今天我们在四海客栈内杀了神鬼堂的人,就表示我已经违背了我当你的誓言本来我打算将三人的尸体抛到荒郊野外,形成三人是被仇家追杀致死的假象来『蒙』『魂』过去,没想到杜老六却在临死之前『射』出了响箭,相信幽冥国的人很快就会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恐怕就『chā』翅难逃了”

    说着,他拉着身后那位少年的手来到众人面前,道“我想过了今夜海客栈就会在江湖上永远消失了,这是犬子成诵,就让他带你们离开”

    王成诵道“爹,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王道中望着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含泪道“成诵,你已经长大了,也应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以后没有爹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听这几位兄长的话,爹看得出,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说到这里,王道中喉头一酸,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泪水顺着面颊哗哗地流下来

    王成诵失声痛哭道“爹,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爹”王成诵道“好孩子,爹已经老了,也是时候给当年的‘十四义士’一个『交』代了”

    张云庵道“王前辈,可否听贫道一言?”王道中道“道长请讲”

    张云庵道“前辈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义薄云天现在国家正处在危难之际,倘若前辈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王道中道“老夫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故乡难离,现在老了,去了别处也不习惯况且『蒙』古大军正在筹划南下侵宋,如我此时杀了老夫,整个辽东武林必定会人人自危以致群起而攻之,所以他们应该暂时不敢动我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算逃过了这次,也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四海客栈,现在事不宜迟,大家不要在犹豫了,快快随成诵离开”

    说完,又来到刘健身边,说道“你随我进来”

    刘健一愣,没等反应过来,见王道中已经去了内堂,自己也跟着进去

    进去之后,王道中看了看刘健,笑了笑,说道“你是为它来的?”说着,手中捧出一颗光的东西

    刘健眼睛一亮,说道“你果然有灵珠”

    王道中说道“这个东西,既能救人,也能害人我终其一生,也没有参透它的奥妙,所以留着它也没什么用处了,你就拿去”

    刘健看到王道中的神『sè』中有些苍茫,也没有多想,立刻用念力引动灵珠,灵珠竟然自己飘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回到了刘健的体内

    王道中悄然一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远咯哎,如果你真的是灵珠的传人,只怕这个世界真的要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刘健也不知道王道中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时王道中拉着刘健的手,已经出了内堂

    “事不宜迟,我都已『交』代清楚,你们快走”王道中含泪摆了摆手

    众人见王道中心意已决而且说的也颇有道理,于是依依不舍地拜别了王道中,由王成诵带路,卓志阳背着周小婉,出了懿州城,往东北奔去

    刚走出城『门』不到三五里,但见城内火光冲天,众好汉放眼望去,正是四海客栈所在的位置王成诵大哭道“定是幽冥国的人去了四海客栈,寻不着众人,于是索『xìng』将客栈烧了,我爹不定『xìng』命不保了”说着,拳头重重地打在地上,咚咚作响

    卓志阳道“王兄先别悲伤,以我看不像,因为我们刚刚离开客栈不到半个时辰,幽冥国大军都驻扎在城外几十里处,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想必是王老前辈怕幽冥来了,寻不到我们,必定四海之内通缉,倒是我们处境愈加危险,所以自己烧了四海客栈,然后离开,索『xìng』来个毁尸灭迹,如此一来,即便是幽冥到了,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我们大家自然都安全了”

    王成诵想了想,觉得卓志阳言之有理于是站了起来,带着众人继续前行,又行了数里,来到一片树林前只见这树林为寒烟笼罩,一眼望不到尽头

    王成诵道声“大家请随我来”众人便进了树林一进树林,便感觉有一股『yīn』森之气,且树林里烟雾极大,辨不清方向,王成诵头前带路,却如自己家中一般,左转右绕,不一会便出了树林

    众人奇道“这树林甚是诡异,我等都觉得头晕目眩,方向难辨,王兄何以如履平地般顷刻间变走了出来?”

    王成诵笑道“这树林并非一般的树林,此林中已被我张叔叔布了四『门』阵,诸位不懂得其中奥妙,所以才觉得晕眩而我自小从这树林里走,已经有几百次了,认得路,自然就走起来简单了”众人道“原来如此你这张叔叔是何许人?”

    刘健也觉得诧异,没想到小小一个没落的大唐,竟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能人异士,江湖侠客都有,不由心中赞赏不已

    王成诵道“张叔叔名叫张居仁,是一位隐士,也是我爹的朋友

    虽然我叫他叔叔,但是他却非让我叫他哥哥,因为他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是因为是爹的朋友,而且我又非常崇敬张叔叔,故而不断未曾改口诸位看,前面就到了张叔叔的草庐了”

    说着王成诵抬手往前面一指,众人朝着王成诵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座草庐,在寒烟中闪着白光

    草庐前面是一条小河,河上架一座竹桥,竹桥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便挨着树林众人走过空地,上了竹桥,来到草庐前见『门』窗上闪着莹莹烛光,知道主人尚未休息王成诵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又敲了几遍,还是没人答应众人心想大概主人不在屋内,不如暂且稍等顷刻过了一会,不见有人回来,王成诵又去敲『门』,但还是没人答应

    方才众人一路飞奔而来,未觉寒冷,此时在『门』外站了顷刻,立马觉得身上冷了起来卓志阳等几个大汉,身强力壮,勉强能够支撑但是周小婉还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又是『女』子,此时已经冻得手脚都僵了

    王成诵心想“反正我与张叔叔是旧识,外面天寒,即便房内无人,进去暖和一下也无妨”当即推竟然没锁,一推便开了众人进去,只见一风度翩翩的少年男子正伏案而男子写字的时候凝神屏气,一丝不苟

    王成诵心想“原来张叔叔在家为何这么长时间不应声,让我等众人在外面受冻?”刚要说话,却被张云庵拦住了张云庵摇摇头,示意不要打搅张居仁写字,自己却轻步来到案前,静静地看着张居仁写字

    张居仁写的是欧阳询的小楷,一笔蝇头小楷,写的一丝不苟,『精』道至极张云庵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直到张居仁写完最后一笔,张云庵才拱手道“先生法造诣『精』湛,贫道钦佩之至”

    张居仁抬头笑道“原来道长也是同道中人,”说完便放声大笑起来

    卓志阳一看,此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豪气,便问王成诵道“莫非此人就是你的张叔叔?”

    不等王成诵回答,张居仁笑道“不错,在下便是张居仁”然后对王成诵道“成诵,今晚你给大哥带来这么多朋友?”

    王成诵黯然道“大哥有所不知海客栈,已经已经没有了”

    张居仁惊道“什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动四海客栈?”

    王成诵道“都是可恶的幽冥国干的好事”

    张居仁用眼睛扫了一下众人,没见到王道中,问道“王前辈怎么没来?”

    王成诵泣道“我们连夜逃了出来,刚出城,便见到四海客栈失火,家父下落不明”

    张居仁叹了口气道“但愿王前辈吉人天相好,几位就暂且在舍下休息几日”说着便安排众人到房内休息,众人也都累了,喝了些茶水,又顺便聊了几句,便睡着了

    第二日,众人在内间尚未起『床』,只觉房外传来阵阵饭香张云庵第一个醒来,穿了衣服出去,见一『fù』人正在布置碗筷那『fù』人大腹翩翩,行动极不方便,明显已经身怀六甲已久

    见张云庵出来,那『fù』人笑道“道长起来了?何不多休息一会,饭菜好了我让相公去叫醒你们”

    张云庵赶忙施礼道“我等走投无路,轻率前来打搅,今夫人身怀六甲,还要招待我等,实在内心有愧”

    这是,张居仁紧张地跑了出来,道“哎呀夫人,你这两天就要分娩了,要注意身体,不要总是跑来老去的”见张云庵出来了,忙道“张道长,请先坐下,饭菜一会就好,一会我等众人好好喝上一杯”

    张云庵道“有劳张先生了”

    一会功夫,饭菜好了,其他人也都起『床』了张居仁拿来了几瓶酒,笑道“这是我珍藏了几十年的『女』儿红,平时都不舍得喝,今天有贵客来此,不妨多喝几杯,呵呵呵”

    张云庵笑道“我看张先生与贫道年龄相仿,如张先生不嫌弃,我们二人结为兄弟如何?”

    张居仁笑道“在下正有此意,不过既然要结拜,我等六人人一同结拜,岂不好?”

    众人都道“好好”只有王成诵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不断叫张居仁叔叔

    张居仁也看出了王成诵的心思,笑道“成诵,让你以后叫我大哥没问题?”

    王成诵喃喃地道“一切但凭大哥吩咐”众人哈哈大笑道“好”

    六人中张云庵年龄最大,为大哥,其次是张居仁,为二哥,卓志阳为三哥,王成诵为四弟,洪静为五弟,刘健最小,为六弟

    刘健看到大家盛意拳拳,江湖义气极浓,心里有些惭愧因为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这些人虽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巴掌大小的大唐国度里,但是个个信心满满,理想重重,侠气冲天,相比自己,却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不能有,而且很多的心里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跟任何人说

    斗气世界,武侠世界,还有自己原来的现代世界那个世界的人

    『女』人在男人面前,有时候像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悉心照顾有时候又像是一个保姆,专『门』做一些收拾打扫的工作,有时候又像是一个工具,专『门』让男人来泄天性的而我么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泄的舒服一点,因为工具是死的,人是活的

    科技虽然非常达,但是随着科技的达,人与人之间隔阂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相信别人,人人处在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而那个侠字,侠字的『精』神却是大家缺少的

    小城,城不大,倒很有江南特『sè』无论风土、人情都和大城市一种不一样的小家碧『欲』的感觉

214 迷茫

    214『mí』茫

    刘健突然的离开,让大宝岛中的人更加恐慌,众人一起商议。3∴35686688lingdiankans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李淳风道“想不到伯颜帐中竟然有此奇人,竟然识破我等计谋。”苏凌空道“幸亏当日李大侠想出妙计,让吕方代替张伯颜,去往长安。否则,只怕结果会更糟。”

    张伯颜叹道“只可惜让吕大哥为了三弟以身犯险,在下实在心中有愧。”苏凌空道“张兄弟勿需介怀,吕方常年闯『dàng』江湖,朝廷之内,虽然高手如云,但是以他的武功,若要逃脱,并非难事。”

    李淳风道“当日我等不知道三弟究竟有何秘密,让朝廷兴兵而来。又加上三弟从未涉足江湖,连那使者,也说不出三弟的姓名相貌,所以我才想出这个计策。”

    庄庆生道“怪不得那专使口口声声说要带走三弟,从三弟身边走过之时,却看也不看一眼,分明就是不认识。”

    苏凌空又道“只可惜,朝廷进军大宝岛之事,已成必然,一场恶战,只怕在所难免。我等今日聚义,总算三生有幸,他日若为鬼雄,黄泉路上,有这么多义士相伴,也就无憾了。”

    言罢,众人均神『sè』黯然。许久,苏凌空又道“只可惜,我们本想用扰敌之计,误导楼兰王,让他以为沿路贼匪众多,宜就地剿匪,放弃攻打大宝岛的计划,却不曾想,竟被那无尘老人一一识破。”

    宋天一道“那无尘老人究竟何人?怎会忽然去到楼兰王军中?”

    苏凌空道“据密函所说,无尘老人乃是几日前被楼兰王帐下谋士穆子旭带入军中,身份来历,尚未可知。”

    慈云真人道“洛川桑法师不是来信说,今日将请高人相助,不知那高人是谁?”

    苏凌空道“那高人正是赵宋朝太祖皇帝后裔,当今宋武帝赵天佑。今日武帝亲自领兵,直捣楼兰王中军。本来楼兰王已有退军之意,只可惜又被无尘老人所劝。如此看来,朝廷攻打大宝岛之事,只怕势在必行。”

    苏凌空又道“既然即将遭逢大劫,老夫便违背祖训,将岛上之事,告诉诸位。”

    慈云真人道“既然要遭逢大劫,我等知道也是无益,倘若诸位能活下来,再说也不迟。”

    苏凌空摇手道“大宝岛一派先祖,乃是当年则天皇帝坐下九大『shì』卫,分别为龙正天、谢君侯、司空南飞、张东全、陆宾生、『huā』士谷、刘云汉、胡振和沈啸天。当年九人一起追随武后,情同手足,遂结为异姓兄弟。”

    宋天一道“当年武媚娘手下九大『shì』卫,赫赫有名,威震天下。后来却不知为何,突然一起消失,没想到竟然来了这里。”

    苏凌空叹道“有一次,九人一起奉命去追查一本的下落,却无功而返。回来之后,武后并未责怪。可就在此时,李敬业忽然扬州起兵,并称袁天罡所著小说早有预兆,说武后不日便改朝换代,颠覆大唐。而当时九人去追查的那本,正是小说。武后闻言大怒,怀疑九人之中,有人『sī』吞的小说,不来『jiāo』差。而沈啸天为求自保,居然向武后进谗,说陆宾生『sī』通李敬业,且与魏思温『sī』『jiāo』深厚。其余七人纷纷为陆宾生求情,然而武后做事,向来毒辣,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于是,七人合力救出陆宾生,一起逃出洛阳,而八家的家眷两千余人,却都死在武后屠刀之下。”

    李淳风叹道“没想到当年之事,竟如此曲折离奇!”

    苏凌空道“八人终日流『làng』在外,饱受艰辛。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后来,终于找到了这块世外孤岛,便藏身于此,从此与世隔绝,有些改名换姓,重过新生,所以大家看到的现在的大宝岛有些人的姓氏并不是原来的本姓。直到赵匡胤平定天下,大宝岛一派才为人所知。当时八人为了防备武后找到此处,也为了能让子孙后代能够在此安居乐业,便暗地里请来了公输世家的后人,在入口处布置机关暗道。并在岛外三周湖水之中,布有十三道水阵。这还不算,整个岛上的院落草树、街道巷亭,均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方位而建,并在地下设有机关。倘若水阵一旦被朝廷战船攻破。岛上之人,可以藏入‘埋骨之地’,然后八家的后人各守一位,启动机关,整个大宝岛便会隐匿水中。按照星宫之位,在水底运行漂移。”

    庄庆生道“这公输世家这么厉害,能造出这样奇妙的机关?”

    李淳风道“当年公输世家的先祖,公输班,也就是鲁班,曾经造出飞天的小鸟。他的后人能做出这样的机关,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宋天一道“如此说来,即便朝廷攻破了水阵,我们也未必会死!”

    苏凌空叹道“只可惜,启动机关,需要八家的后人,按照祖先传下的秘诀,各守一位,才能启动。而现在谢家唯一的后人谢大爷,却不在岛上。”

    张伯颜听到谢大爷,想起梁志东在岛上的时候说起的那月下『nv』子,便问道“可是我见这岛上,却又姓沈的人,莫非便是沈家后人?他们又怎么会来到此处?”

    苏凌空道“当年八位先祖在岛上安定之后,因伤痛妻儿惨死,于是生了报仇之心。便在一个月黑之夜,潜入沈府,将沈家上下一百余人全部掳到岛上。男的世代为奴,『nv』的世代为娼,以为惩戒。”

    张伯颜心道“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了。”但是嘴上没有说出。苏凌空又道“后来,每遇到不得意者或是受朝廷迫害之人,八家祖先便将其收入岛内,久而久之,大宝岛便成为一个世外桃源。他们互相通婚,繁衍生息,直到今日。”

    宋天一道“那不知谢大爷去了哪里,几时回来?”

    苏凌空叹道“这一切都是冤孽,谢大天生多情。小岛虽小,美貌『nv』子却是极多,但他却偏偏爱上了沈氏后人沈傲雪,也就是现在的谢夫人。沈傲雪乃是当年沈啸天的直系血亲,岛上所有人都不同意谢大将她明媒正娶为妻,但谢大却执意如此。”

    张伯颜这才明白,原来梁志东说的那『nv』子名叫沈傲雪,乃是谢大爷的妻子。

    问道“既然谢大爷已经和沈姑娘成亲,却为何又不在岛上呢?”

    苏凌空道“谢大虽然受了滚龙刀之苦,却只能将沈傲雪收为妾房,不能做正室,除非为本岛作出极大贡献,而谢大竟然为了那『nv』子,只娶一房,永不纳妾,必须将沈傲雪立为正室。当时正好洛川桑法师来信,告知朝廷『yù』剿灭中原武林一事。于是谢大爷决议潜入朝廷,打探军情。等他日立功归来,便可名正言顺,娶沈傲雪为妻,并依照岛内规矩,改变她在岛中的地位。”

    张伯颜听的痴痴傻傻,心中隐隐作痛。心道“像沈姑娘这样好的『nv』子,也难怪谢大爷如此待她!”心中却又有一丝丝不忍,不禁神『sè』黯然。

    慈云真人道“如此说来,岛内的机关无法启动,只要朝廷来攻打,只能依靠水阵了?”

    庄庆生道“不管怎样,打就打,俺老康从来不怕打架,打的就是官兵。”

    就在这时,忽然议事厅外,一名丫鬟来报“龙夫人有事求见。”

    不一会,沈傲雪走进厅内,向所有人深深一礼,然后对苏凌空道“岛主,大爷临行之时,已将谢家机关的秘诀告诉了傲雪,他日如果真的朝廷兵马打来,傲雪愿代替大爷,开启机关。”

    苏凌空脸『sè』微变,轻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你可知道,谢大为什么告诉你机关秘诀?”

    沈傲雪双目含泪,道“知道,大爷是怕有一天自己回不来了,让傲雪将这个秘密传下去。”

    苏凌空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他去?你可知道,谢大为你付出了多少?难道你当真要害死他才甘心?”

    沈傲雪哽咽道“傲雪一生,无论是人还是心,只属于大爷一人。倘若大爷真的不能回来,傲雪定会代他完成开启机关的重任之后,随他而去。生生世世,海枯石烂,傲雪只为大爷而生,只为大爷而死。”

    一番话说完,众人无不感动,热泪盈眶。苏凌空回过身,不再看她,泪水却已流了下来。沈傲雪说完之后,又对众人深深一礼,轻步而去。

    众人商议已定,苏凌空一边命人检修水阵,一边与众人商议部署。而吕方自从被带出大宝岛之后,一路之上,风餐『lù』宿。这一日,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眼见天『sè』将晚,只见前面有一处寺庙,庙内『lù』出些许微光。一名身材高大,双臂粗壮的男子道“我们今夜不如就在庙中过夜!”此人正是“神拳将军”皇甫朔。另一名身形略瘦,腰佩金刀的男子点点头,此人便是“金刀将军”左思禅。

    左思禅转身问吕方“今日就在此处过夜,如何?”

    吕方笑道“我都沦落为阶下之囚了,哪还敢有什么不满意。两位官爷拿主意就行了。”

    皇甫朔唤一名『shì』卫前去敲『mén』,一名寺僧出来。那『shì』卫道“夜黑赶路,无处投店。不知可否借宿一宿?定少不了佛祖的香油钱。”

    寺僧看看众人,见均是寻常打扮,道“请随我进来。”一行人跟着寺僧进去,刚到院内,便听左侧膳房内吵吵嚷嚷,像是投宿之人极多。而后院却传来一名大和尚诵经之声,那声音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传到此处,仍是听的极为清楚,足见那念经之人,内力极为深厚。

    穿过两处走廊,来到一道院『mén』前。只见入院大『mén』上写着“佛手”二字,两侧各悬一联。上联道佛本无心,下联是手下留情。

    吕方看罢,淡淡一笑,道“这对联难当真有意思。佛祖杀了人,当然是无心的。你们若是去杀佛祖,那自然是要手下留情的。”

    左思禅瞪一眼吕方,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皇甫朔知道左思禅脾气暴躁,于是赶忙使一个眼『sè』,让他不要再说,以免泄『lù』身份。

    寺院不大,却分三处院落。中间有一『huā』园,虽『huā』草未见丰盛,却也别致清雅。寺僧引众人进入那“佛手”院内,安排三处客房,让一行人住下。临行前嘱咐道“敝寺地处荒郊。山野之地,豺狼虎豹众多。入夜之后,请勿随意走动,若有需要,请去‘无心’院‘青龙’间传唤,小僧法号‘了尘’。”

    吕方见那小和尚谈吐儒雅,举手投足间,有股生之气。就在转身出『mén』之时,却瞧见他僧靴内竟别着一只长约六寸的匕,把柄漆黑。吕方不禁一惊,心道“这小和尚年纪轻轻,又是出家之人,怎会有‘卫夫人匕’?”

    皇甫朔和左思禅点头答应,了尘出『mén』。房间不大,却布置得极为整洁,正中间放一张桌子,桌上茶具摆放齐全。左思禅让吕方坐在里侧,自己和皇甫朔分别坐在左右,又让三名『shì』卫分坐下,剩余三人分别守在『mén』外和窗下。

    吕方暗自笑道“以为这样便能看住我?我若想逃,凭你们又怎么拦得住?只是我现在不想走。”

    正想着,忽听窗外传来“扑哧扑哧”的声响,像是飞鸟经过。皇甫朔却忽然一怔,倾耳细听之后,快步走到外面。学几声鸟叫,一只白鸽从天而降,落在手中。鸽子『tuǐ』上竟绑着一封信,左思禅见状,吩咐三名『shì』卫好好看守,自己也出了『mén』去。

    吕方在房内,看不见外面。只听左思禅问道“怎么了?是老大的吗?”语气中颇有几分紧张。皇甫朔许久不语,叹口气,道“事情只怕有变!”

    左思禅道“老大怎么说?”皇甫朔道“老二也盯上了咱们的红货,而且就决定在寺内动手。”左思禅道“来得好快!”皇甫朔道“这座寺庙地处偏僻,方圆百里无客栈村落,的确是个下手的好地方。”

    左思禅道“王爷的命令,向来没有人敢违抗,如果丢了红货,只怕我们……”皇甫朔道“不错,你我皆非大唐。虽『mén』派不同,投奔王府的目的却是一样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批红货。老二手下,高手屈指可数,要从你我二人手中要人,也绝非易事。”

    左思禅道“只要小心挨过今夜,明日一早赶路,三日内便可到达长安。

    到了长安,红货就算安全了。”

    说到此处,忽听晴空一个响雷,震破云天。煞那间,群星隐曜,皓月无光。浓云陡然间布满夜空。一阵凉风过后,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

    左思禅和皇甫朔被惊了一身冷汗,躲到廊下避雨。皇甫朔道“真是天意!这一场雨……哎……”低头叹息不语。左思禅不解,道“这雨如何?”皇甫朔道“龙虎山一派远居山西,左兄可能对河南一带地形不甚熟悉。我们由登封县出,途经中牟,入开封,走官道去京城。而此处位于中牟和开封之间,此段并无官道。前面便是澜沧河,此河早已泛滥多年,朝中多有大臣上,请求重修。然而皇上却忙于丽妃寿宴之事,不予理会。今日突降大雨,只怕澜沧河决堤,我们便要长困于此,待河道修好,才可通过。”

    左思禅叹道“难道不可以绕道而行?”皇甫朔道“倘若绕道,多耽误行程不说,沿路多草莽流寇,只怕更不安全。”

    左思禅道“如此说来,当真是天意!”望着瓢泼大雨,一声长叹。见一『shì』卫一边放哨,一边伸手去接廊檐流水,手腕上竟带着一只『yù』镯。心道“『yù』镯多是『nv』子携带之物,堂堂男子,怎会佩戴此物?”忽然心头一喜,心生一计,道“皇甫兄,老大既然早已查明老二要在本寺动手,想必人手早已安排寺内,我们何不先制人,去探一探究竟?”

    皇甫朔眼珠一转,沉声道“左兄的意思是?”

    左思禅不答话,唤来所有『shì』卫,将身上所佩戴金银『yù』石等物一并卸下,分作三份。让三名『shì』卫陆甲、宋二、薛丁,各带一份,然后逐个『jiāo』代一番。

    吕方在房内听的清楚,却不知左思禅是何用意。又听到外面廊檐流水落地之声,极为悦耳,不禁闭目倾听。心中想“此时若是来几壶美酒,再有几名佳人相伴,岂不妙哉!”又忽然想起当日在登封县内,与大漠飞鹰『jiāo』手之事,心中叹道“堂堂大漠飞鹰,也甘为走狗,也难怪眼前这两位了。一位是龙虎派长『chūn』真人丘处机大弟子,另一位‘百步神拳’皇甫松的后人,莫非权势真能令人如此着魔?好在我『huā』某只喜欢美酒和『nv』人,江湖皆言,我糟蹋了那沈家小姐,倒不知,那沈家小姐相貌如何?倘若真是美若天仙,也对得起这谣言了。”

    三名『shì』卫得了命令,分头进入其余三座院落。

215 天涯

    215天涯

    却说陆甲出了“佛手”院,穿过花园,来到对面的“菩提”院只见院内布置与“佛手”院无异,只是客房的名称换做“春兰、夏竹、秋菊、冬梅”三组陆甲按照左思禅指示,先去敲春兰间的房门,许久,只听房内传来一名男子声音:“谁?有何事?”声音极其粗重陆甲沉一沉嗓子,道:“小弟是往来客商,手上有些金银玉石,不知客官……”话未说话,男子便喝道:“不要,赶紧滚”房内又传来以女子轻嗔薄怒之声:“这人好讨厌,跑来卖东西”男子笑道:“莫管他”

    陆甲吃了闭门羹,呆了一会,又去夏竹间敲门

    一大汉猛然开门,双目瞪圆,怒视着他,喝道:“什么事?”陆甲道:“卖金银饰的”大汉三十岁上下,似是一名樵夫,腰间别着一把斧头听陆甲一说,转眼瞥了一下房内只听房内一声音道:“不要多事”大汉立刻道:“不要,你也不要再来敲门”然后猛地将门关上

    陆甲暗觉奇怪:“这些人分明都身怀武功,却又为何乔装改扮,莫非真如左大人所言,杀手早已埋伏在寺内,伺机动手?”又去秋菊间刚到房前,便听房内传来一女子说话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她?”

    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痛许久,一男子低声道:“有些事情,既然生了,就不能回头,任何人都无可奈何”语带哽咽,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极其悲切

    女子又道:“我觉得你变了好多”男子凄然一笑,道:“人总是会变的”女子道:“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话说到此处,戛然止住陆甲顿时觉得眼前一股劲风袭来,那劲风极快,感觉到时,已经袭上面门

    陆甲一惊,暗叫不好正在这时,那劲风却立时不见了显然屋内之人功力极深,早已算准了自己所占的位置,劲力出之时,虽然猛烈,但是刚一碰到陆甲面门,登时止住,力道掌控之强,已然出神入化

    陆甲惊魂未定,便听屋内传出一男子声音:“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便进来喝杯酒,门没有锁”

    陆甲不知所措,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只见屋内一男一女,男子背对门口而坐,女子侧身坐在男子身旁虽看不见男子的脸,只单单一个背影,便觉一股忧伤之意那女子一身红衣,生得极其美艳,眼圈微红,双目挂泪,见侍卫进来,便转身过去

    男子缓缓地转过身,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右手紧紧捂着胸口,像是身患痛心之疾,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表情痛苦,双眉刻意舒展,极力使自己表情平静

    但他的眼神却是奇异的,竟仿佛是皎洁的月光下的一弯碧绿的清泉,深邃而悠远

    陆甲被眼前之人惊呆了,暗道:“此人满目苍桑,落魄至极,却又深不可测言语之中,仿佛有巨大的魔力,令人不寒而栗”

    男子忽然淡淡地道:“朋友,坐下来喝杯酒”

    陆甲喃喃地道:“不……不用客气,我是……我是卖……金银饰的您可以……可以买来送给这位……这位姑娘”说着忍不住去瞟一眼那女子那么美丽的女子,世上很少有人能忍住不看的

    男子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在这荒郊野寺,有好货的人,藏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拿出来卖呢?”

    陆甲一下子被问住,答不上来

    男子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一字一句道:“我今天不杀你,坐下来喝杯酒,赶紧离开”

    陆甲早已知道,自己的武功与眼前之人相比,相差太远,不敢得罪当即道:“小人不敢,小人这就离开,不敢劳烦大爷”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男子不说话,也没回头看他,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在那里喝酒女子深情地望着他,不住地摇头,哽咽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的心还不够痛吗?为了她,值得吗?”

    陆甲虽没有听到那人说话,出门之时,一眼瞟去,却见他的眼角已流下泪水

    陆甲出得门外,长长吸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心道:“这人是何来路?话虽不多,但是没字每句都仿佛可以置人于死地”

    转头望见冬梅间,略一定神,心道:“剩下最后一间了”又去敲门一会,一个白衣生,推门出来陆甲说明来意,生仔细打量他一番,双眉微微一挑手中折扇打开,轻轻一摇,然后哈哈大笑,摇头不语,径自走进房间,“哐”地一声将门关上陆甲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再去敲门,只得回去复命

    回去路上,遇见宋二、薛丁两人,三人一同回到住处陆甲先向左思禅、皇甫朔禀告所见之事,左思禅道:“如此说来,‘无心’院一处三间房内住客,均有可疑?”陆甲道:“春兰间的住客,虽未见面,但听说话之声,雄浑有力,定是习武之人夏竹间和冬梅间两房,虽扮作樵夫、生,但言语、举止诡异,且分明有武功在身最可怕的是秋菊间的那人,那人虽看似落破,但武功之高,小人平生未见”

    皇甫朔道:“你在王府当差多日,王府中高手如云,难道还没有人能比得过那人?”

    陆甲摇摇头,叹道:“只怕那人的武功,远在八大将军之上”

    众人脸上一愕,吕方闻言,心中暗想:“这些人急于打探寺中住客消息,究竟所为何事?”想起刚进寺院时,有一位大和尚在后院念经,那念经的和尚,功力也定在八大将军之上又想:“但据陆甲所说,那人又分明不是那和尚”

    皇甫朔又问宋二:“你去的‘空静’院,有何异常?”

    宋二道:“空静院内,分‘风雨雷电’三间房,风间里面住的是一对夫妇和一个孩童,像是普通的村民,并未见会什么武功隔壁雨间是那对夫妇的父母,也是寻常老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倒是雷间的镖师和电间的戏班子,有些奇怪”

    左思禅问道:“有何奇怪?”宋二道:“那镖师的镖车就放在院内,这么大的雨,也不去遮盖房上的雨水流下,打在镖箱上,声音清脆,分明箱内是空的还有那位戏班班主,手下只有一个七八岁的戏童和一名粗壮的大汉小人问他是表演什么绝活的,那班主竟说是走钢丝的走钢丝之人,常年练习下盘功夫,按理说应该腿脚有力才对但我看那大汉,分明双臂力大过人,而下盘功夫却是稀松平常,分明也是乔装而来”

    左思禅点一点头,与皇甫朔相对一望,又问薛丁薛丁道:“无心院内,除了青龙间是寺内和尚居住之外,白虎朱雀二间,也有人住这二人两位大人都认识,一位是峨眉派青松道长,另一位是华山派紫须道长”

    左思禅一愣道:“他们两个怎会来到这里?”薛丁道:“据说是要去京城办事,路过此处,在此落脚”皇甫朔看一眼左思禅,道:“左兄如果不方便,可不必与他们正面交涉”

    左思禅哼一声,道:“见了也无妨,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不了一拍两散”

    吕方转念一想:“他们为何要去打探寺中住客情况?听三人所说,寺中之人,个个大有来头,当真卧虎藏龙这么多高手齐聚于此,究竟有何大事?”

    左思禅又问道:“玄武间住的是何人?”薛丁道:“玄武间住的是本寺主持,慧恩大师因为属下去时,慧恩大师正在念经,故而未敢打扰”

    二人商量一番,觉得事有蹊跷,杀手一事,是无从判断于是只得吩咐七名侍卫严加防范,左思禅、皇甫朔二人轮流当值

    雨如瓢泼一般,下了一夜,第二日仍未见停左思禅睡的正香,忽一下子猛地惊醒,见皇甫朔连同三名侍卫守在门口,吕方在椅子上,睡得正憨才放下心中巨石,又听有人敲门皇甫朔开门,见来者正是了尘了尘道:“天降大雨,无法为众施主送饭,请自行到饭堂用膳”

    众人收拾一番,带了吕方,穿过三处廊亭,来到前院东便是饭堂,西似一竹林,大门紧锁众人进了饭堂,见堂内极大,摆了数十张桌子,彷如酒楼每张桌上都摆放好了几样素菜,一壶清茶,几副碗筷

    几张桌子上,已经坐了人左侧靠内坐的是昨夜陆甲在佛心院内见到的那名生和另外一男子,再往右是那名樵夫和一大汉右侧坐的是几名镖师和戏班三人

    众人见一行人进去,也不抬头,仍旧低头默默吃饭,只是不时侧眼瞟过,神情异常怪异左思禅和皇甫朔均觉奇怪,吕方是不解,心道:“突降大雨,只不过来寺中暂住,都是南来北往之人,先前并不熟识俗语道:出门靠朋友这些人却目光怪异,分明都把对方当做仇敌,不知是何道理?”

    左思禅皇甫朔二人却加惊恐,自收到飞鸽传至今,虽已将寺内众人调查清楚,却人人可疑,就不得不人人都防又见这些人个个面露凶光,觉不安

    众人随便找了两张桌子坐下,刚要动筷,左思禅使一个眼色,薛丁立刻领会

    自怀中掏出一支银针,偷偷在饭菜中一试见无异样,点一点头,众人才开始吃饭

    吕方笑道:“几位何须如此谨慎?这寺中和尚要想害咱们,又何须等到现在?”

    皇甫朔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重要之处,王爷居然要我们将你安全送到”

    吕方心中一震,心道:“我本是顶替刘健,前去王府的没想到左思禅和皇甫朔身为八大将军之二,居然也不知道刘健究竟有何秘密,看来这事必定极为隐秘”

    于是又试探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处,我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谁料想王爷竟如此器重”故意喜上眉梢,俏皮道:“两位,你们说王爷会不会是赏赐我美女珠宝什么的?”

    宋二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想得美,只怕像那几个追莫灵踪的侍卫一样,被扒了皮挂在城楼上曝晒”

    哪知宋二一提到莫灵踪的名字,堂内所有人的目光竟一起投了过来左思禅脸上一愕,双眼一瞪,让宋二不要再说宋二自知多话,低头不语

    吕方却不管这些,继续追问道:“莫灵踪是谁?”

    左思禅面楼怒色,刚要喝斥忽然那樵夫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吕方喝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

    吕方疑惑不解,道:“这位好汉,你吃你的,我说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樵夫从腰间抽出斧头,道:“装什么蒜?来到这里的不都是为了小说而来?”

    此话一出,忽然所有人都猛然站起,怒目环视中人吕方听到小说三字,心中一凛,暗道:“莫非小说一真的重现江湖?祖先遗训,必须找到此,才可开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行走江湖,暗访多年,始终未果,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得到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眼见一场撕斗不可避免,这时,饭堂外传来一阵咳嗽之声众人看时,一名红衣女子,扶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吕方一看到那红衣女子,立时痴了心中叹道:“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再看一眼那男子,满面风霜,走路都站立不稳,似是体弱多病,狼狈不堪又摇一摇头,心想:“世间之事,真是玄妙无常如此美貌的女子,怎会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当真令人痛心”

    左思禅和皇甫朔看到那男子之时,脸色立变,异口同声道:“怎么会是他?”

    吕方奇道:“那人是谁?”

    左思禅见吕方话语甚多,早已不满,怒道:“你若再多话,我就点了你的哑穴”

    堂内众人见男子和红衣少女进来,居然都惊恐不已,也不再械斗坐了下来,窃窃私语:“怎会是他?他为什么会来?”

    吕方观察众人表情,奇道:“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他一来,所有人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男子找了饭堂最内侧靠近墙角的一张桌子坐下,少女给他倒上茶水,摆好碗筷吕方望着那少女,心中掠过几丝羡慕,又有几分嫉妒

    这时,那男子似乎不经意进往这边瞟了一眼吕方正在痴痴地看那女子,见他望过来,慌忙中举起手中茶杯,向他示意男子微微一笑,也举起茶杯,一口喝下

    忽然男子转过头,望着吕方,道:“兄台,如不嫌弃,请过来与在下对饮几杯如何?”

    吕方自是想去,左思禅和皇甫朔将他按住皇甫朔道:“多谢兄台好意,只是我这位兄弟有疾患在身,不能与他人同桌共饮”

    男子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却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箫,放在桌上左思禅和皇甫朔看到那支竹箫,当即脸色变得铁青二人相对一望,左思禅道:“既如此,小兄弟你就过去与这位兄台对饮几杯想必这位兄台也不会为难于你的”

    吕方过去,坐在男子对面,男子虽然满面沧桑,却双眼神采奕奕一身落魄之态,掩不住几分英俊的神采

    男子道:“寺庙之中,本不可饮酒,只不过在下与慧恩大师有几分交情,当可破例”从腰间掏出酒壶,给吕方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一杯

    吕方一闻,清香三溢,乃是上好的花雕叹道:“极品花雕,本已价值不菲再加上在这荒郊野寺,一杯酒,足可值千金你我萍水相逢,姓名都还不曾知晓便收阁下千金之礼,着实有愧”

    男子笑道:“姓名只不过是躯体的代号,小兄弟又何必挂怀萍水既能相逢,便是有缘,千金又何尝能买来缘分?”

    吕方喜道:“说得好,那么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说完一饮而尽

    男子也喝一杯,道:“只可惜,世间之人,沉迷红尘琐事而不能自拔总想识破天机,预知未来,以控他人生死殊不知命运无常,天道不爽,凡事不可强求”

    吕方心道:“这人言语不俗,似乎早已看透天下之事,怎又会如此落魄?”几句话下来,他早已对着男子从妒到喜,又转而有几分敬佩

    男子倒上酒,又道:“我观兄台神色坦荡,不像某些苟且之辈不知从何处来,要去往何处?”

    听到苟且之辈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怒色,似乎要将这男子大卸八块,却没人敢动而这男子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堂内只有他们三人

    吕方叹道:“只可惜我命不由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又怎么说的清楚”

216 争论

    216争论

    男子大笑道:“小兄弟说笑了,倘若你真想命由自主,又有何难?”

    吕方微微一怔,心中奇道:“我虽行走江湖多时,但多半是劫富济贫,很少露出真面目,所以江湖中人多半只知我名号,却不识得我本人。(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故而才让我顶替刘健而来,为以防万一,我早已隐藏了七分功力。连左思禅和皇甫朔都看不出来。这人却一眼便瞧了出来,当真厉害至极,只怕连岛主也逊色三分。”

    男子见他许久不说话,又道:“命由谁主,无关紧要。

    好说好说只要不是苟且之徒,便足矣!”

    男子连番说“苟且”两字,方才那名樵夫有猛地站起来,骂道:“你跟中原武林是有约定的,莫非你做的事情就不苟且?”

    听樵夫一说,吕方忽然想到一人,倒抽一口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道:“难怪这人有藐视天下的魄力,原来是他!”

    男子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喝酒,红衣女子忽然道:“我大哥想回,那又如何?”

    吕方没想到这女子声音如此甜美,说起话来,竟然霸气十足。

    樵夫被一句话噎住只是不停地:“你……你……你……”说不上话来。

    男子道:“湖北忠义堂门下大弟子王潜,便是阁下吧?”

    众人又是一愕,都像那樵夫望过来。樵夫被说穿了身份,面露赧色,大声叫道:“是又怎样?你既然跟中原武林约定不再回来,却还是回来了,我又何尝不能乔装?”

    这时,一伙镖师之中,一人站起身,冷笑一声,道:“王兄说的没错,阁下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言而无信,只怕也会被江湖中人所不齿吧!”

    男子也不看他,冷冷地道:“崆峒派灵虚道长座下大弟子马志谦,很好,也改行做镖师了!难道在下在你们崆峒派眼中,一直是言而守信的君子吗?”

    忽听门外一人大笑道:“闻名天下的秋露白秋大侠,当年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天下为敌,难道便是英雄所为?我看不过是登徒子之辈。”

    话音未落,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女子走了进来。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身材魁梧,体型高大。女子则娇小妩媚,长相可人。

    那人一进来,众人忽然一齐起身,抱拳道:“孟大侠,久仰久仰!”只有左思禅一伙人和秋露白三人,以及青年夫妇一家,并未起身。

    中年男子向大家回礼,笑道:“今日大家既然齐聚于此,不妨敞开心扉,共同合作,不宜各怀私心,到时候寻得秘录,就在京城刻录几本,分与众人,岂不是妙事一桩。”

    众人连连点头称好,看得出此人在众人心中,威信极高。

    秋露白哈哈大笑道:“恭喜诸位,就在此刻,大家只怕要财色兼收,永享富贵了。”

    姓孟的男子看一眼秋露白,道:“秋大侠此话怎讲?”

    秋露白道:“按照孟大侠方才所言,既然武功可以大家共分,那么孟大侠家中财宝富可敌国,又有数十位绝色佳人。倘若分与众人,岂不也是妙事一桩?”

    孟姓男子脸上一怒,道:“孟某家中财富,皆是经商所得,家中妻眷,也是明媒正娶而来。秋大侠这么说,似乎有点欺人太甚!”

    秋露白笑道:“我听说,秘籍是袁天罡和李淳风合著的。难道传言有误?真正的作者是孟正春孟大侠?”

    孟正春被气得脸色发白,面容扭曲。随即又笑道:“我们大家一起去寻秘录,似乎碍不着秋大侠什么事吧?”

    秋露白道:“你们若是去其他地方寻宝,秋某无话可说,但是若要去雪云轩,那么秋某便非管不可!”

    吕方闻言,暗道:“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能完成先祖遗愿,也便不虚此行了。”

    左思禅和皇甫朔心中一震,左思禅悄声道:“莫非秘籍在雪云轩?”

    皇甫朔摇一摇头,道:“我看未必,王爷搜寻多年,如果就在京城的雪云轩,早该查到,怎会到现在仍无结果?”

    侍卫中一人望望三下,附在二人耳边,低声道:“昨日经过市集之时,无意中听到,近几日,江湖中忽然传闻,秘籍就在雪云轩。”

    皇甫朔怒道:“为何早不来禀告?”侍卫道:“属下本想禀告,但是转念一想,此事多半是江湖传言,未必可信。”

    左思禅道:“你怎会知道?”侍卫道:“其实当日莫灵踪逃走,追捕的官兵谎称被一位云游僧人救走。但据射日将军回报,救走莫灵踪的,乃是一位少年。属下猜想,这少年多半就是……”侍卫不再说一下,往吕方那边一瞥。

    皇甫朔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王爷不惜大军攻打大宝岛,逼迫司空伯翰交人,原来此人关系如此重大。”

    左思禅道:“王爷多年来韬光养晦,看似不问世事,专修经书,实则运筹帷幄,早有称帝之心。只是不知未来可否成事,于是搜寻秘籍,一探未来之事!”

    皇甫朔道:“如此说来,只怕我等投错了门。王爷信仰伊斯兰教,素来对中原儒释道三教嗤之以鼻。倘若果真登基,只怕整个中原教派,将毁于一旦。”

    左思禅道:“不错,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王爷自然会对我等敬若上宾,授予高位,倘若他日一旦称帝,只怕逃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二人一筹莫展。

    孟正春听了秋露白的话,却一旁哈哈大笑道:“秋大侠难道忘了,那个女人早已成了别人的妻子,秋大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说到“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的时候,秋露白左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红衣女子一旁泪眼以对。

    秋露白苦笑道:“江湖争斗,历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倘若今日秋某丧命在孟大侠的‘落雨十三剑’之下,也只当是学艺不精,绝无半点怨言。”

    孟正春被秋露白屡屡出言相逼,却只是言语反击,不敢动手。此刻秋露白话已说得明白,无论如何,事情已是管定了。

    孟正春望一望众人,抱拳道:“各位,秋大侠如此说法,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那书生站起身来,未及开口。秋露白便道:“无需任何看法,孟大侠的意思,我替他说了。”喝一口酒,笑道:“孟大侠是想说,合众人之力,将秋某杀死,众位所想之事,自可大功告成!”

    然后又继续道:“其实秋某人还想说,在下之名号,较之在场众位,略有所盛。

    倘若有人一不留意将在下杀了,便可扬名立万,岂不妙哉?”

    孟正春脸上一红,继而转绿。怒道:“秋露白,我等一再忍让,只是出于江湖规矩,可不是众人怕了你!”

    秋露白笑道:“自然,孟大侠艺高胆大,怎会怕我一个小小浪子。即是如此,那就请诸位将这个扬名立万的的好时机让给孟大侠,诸位以为如何?”

    孟正春咬紧牙关,望了望秋露白桌上的竹箫,大喊一声,冲了上去。就在他剑锋刺出的那一霎那,忽然间一阵寒风掠过,孟正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众人吓了一惊,连连后退几步,不管靠近秋露白。

    左思禅惊道:“传说秋露白三丈之内可杀人于无形,竟没想到传言是真!”

    皇甫朔道:“秋露白聪明绝顶,只可惜,一代大侠,却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左思禅道:“关于秋露白之事,我也曾略有所闻,却不知详情如何?”

    皇甫朔叹道:“说起来,秋露白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是当年名动京师的箫师相见晚的入室弟子,同时又曾师从京师著名琴师燕纷飞,还是大元开科考以来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文武状元。他的书法秘籍真迹,当年被江南沈家以十万两黄金的高价购得,永久收藏。”

    左思禅奇道:“如此显赫之人,怎会沦落至此?”

    皇甫朔道:“当年他师从琴师燕纷飞的时候,与燕纷飞关门弟子雪婷相爱。本来郎才女貌,琴箫和鸣,也称得上是一对神仙眷侣。可不知为何,牵连出师门的一段仇怨。最后阴差阳错,雪婷嫁与武当派玄空真人关门弟子,也就是当朝威远大将军周慕英为妻。就在雪婷与周慕英大婚之日,秋露白闻讯赶来,硬要带走雪婷。威远大将军身份尊贵,喜宴宾客,不是江湖名流,便是当朝权贵。秋露白竟不惜与全天下为敌,血战当场,杀死了不少无辜之人。好在将军府中,人多势众,眼见就要将秋露白抓住。就在这时,秋露白以独门内力驱动心律,以音波杀人,三丈之内,无一幸免。”

    左思禅道:“何谓以音律杀人?”

    皇甫朔道:“当年秋露白学习琴箫,深知曲由心生的道理。相见晚和燕纷飞的音波功,举世无双,而秋露白竟以心中所念,幻化成音波,再以独门内力驱动,便可如音波功一般,杀人于无形!”

    左思禅道:“世上竟有如此奇人!”

    皇甫朔道:“当日秋露白不经意间练成此功,以意念杀人。一场喜宴顿时变为丧宴,后来雪婷出面制止,并求中原各派不要向秋露白寻仇,自己心甘情愿嫁与周慕英为妻。因此,秋露白便与中原武林签下协议,有生之年,永不踏入中原半步。而中原武林,也不再计较当日将军府中之事!”

    左思禅叹道:“秋露白也称得上是至情至性之人!”

    正当秋露白与众人僵持不下,两名灰袍道士宛如清风而来。走在前面身形略高的便是峨眉派青松道长,另一位偏胖的是华山派紫须道长。

    青松道长看到秋露白,面露笑意,拱手道:“秋大侠,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秋露白向青松道长拱手,道:“在下半生潦倒,有恙无恙,我早已看破!”

    青松道长摇头叹道:“秋大侠聪明绝顶,非凡夫俗子可比,富贵荣华,视之如过眼云烟,声名权势,视之如粪土。如此淡泊,着实令人钦佩!可有为何偏偏放不下一个‘情’字。十几年过去了,秋大侠又何必亲毁誓言,再造杀孽呢?”

    秋露白苦笑一声,双目含泪,道:“人各有志,道长又何必勉强?”

    紫须道长道:“青松师兄是怕毁了秋大侠一世的英明。”

    秋露白喃喃道:“英明又有何用?我想要的却永远都得不到,不想要的,却人人都在给我。”

    青松道长道:“周慕英乃是我师兄玄空真人的关门弟子,师兄正在闭关练功,不可出门。我与紫须师弟正是受了师兄之邀,去轩调查此事。相信以我二人的武功,再加上武当、峨眉、华山三派,以及将军府的势力,必可保周夫人平安无事。贫道愿以性命担保,请秋大侠未济酿成大错之前,远走海外,信守当日誓言。”

    秋露白见青松道长言语恳切,微微叹道:“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紫须道长道:“雪婷姑娘现在已是周慕英之妻,周家门庭显赫,倘若秋大侠执意要见,只怕有损周家声誉,更有损雪婷姑娘的名节。这又是何苦呢?”

    左思禅听到秋露白往事,叹息几声,心中泛起几丝同情之意。忽又看见饭堂大门外,一只白鸽双翼打水,蜷缩在门上,咕咕做声。

    他扯一扯皇甫朔衣襟,眼睛往鸽子所在之处一瞥。皇甫朔立刻明白,点一点头,轻步出去,将鸽子身上书信取来,打开一看,不禁大惊道:“红货有诈,便宜行事!”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剧地脚步声。不一会,五名大汉冲进堂内。皆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背后负着一副盘龙棍。细看之下,此人竟是赵天佑。

    原来当日赵天佑受苏凌空之托,协助大宝岛,袭击楼兰王中军。事成之后回来路上,忽听传言四起,皆言秘籍重现江湖,且就在雪云轩。又见不少武林门派,一路北上,赶往京师,便觉事有蹊跷。于是命属下先行回去,自己仅带了马武,钱二,孙丁,李寅四名贴身侍卫,奔大都而来。途径此处,天降大雨,故来投宿。

    赵天佑带着四人进来,脱去蓑衣,挂在一旁,向众人一抱拳。然后五人找一张桌子坐下,紫须道长看见赵天佑背后那双盘龙棍,脸色略变,看一眼青松道长。似是在问:“这人是赵天佑?”

    青松道长也不说话,只是点一点头。

    左思禅和皇甫朔更是心中一惊,心道:“赵天佑乃是前朝皇室后裔,朝廷通缉要犯,我们身在官门。理应抓他回去受审,但是那赵天佑乃是宋太祖传人,一条盘龙棍打遍四百军州,只怕仅凭我二人之力,难以将他制服。”

    当下只得低头不语,静观其变。只见赵天佑刚吃几口,便听到秋露白一声咳嗽,于是转头望去,见他手捂胸口。抱拳道:“这位兄台似乎身患心痛顽疾,只怕不宜饮酒。”话语洪亮,声音坦然。

    秋露白凄然一笑,道:“生命既已无意义,顽疾又算得了什么?”

    赵天佑叹口气,面露凄然,叹道:“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愿!我看兄台还是看开一些。”

    秋露白望一眼赵天佑,见他相貌英武不凡,而此刻眉宇间却满是苦楚。苦笑道:“原来阁下也是伤心之人,有些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千难万难。”

    赵天佑叹口气,道:“说的不错,可否请兄台喝一杯?”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支酒葫芦。

    秋露白笑道:“没想到在这清静之地,竟能遇见阁下这等豪爽之人,我此生足矣!”

    赵天佑哈哈大笑,来到秋露白和吕方身边。将酒葫芦放在桌上,红衣少女为三人斟满。赵天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少女又倒一杯,又喝下,连续十几杯下肚,竟毫不变色。

    秋露白则细细品味,一杯酒喝得极慢,每喝一口,都捂着胸口,像是喝穿肠毒药。吕方怎一边喝酒,一边痴痴地望着那红衣少女。

    十几杯下肚,赵天佑忽然哈哈大笑,从背后抽出盘龙双棍,向桌子上一杵。咔嚓一声,嵌入桌面。猛地站起来,向众人大笑道:“我赵某今天高兴,想跟这位兄台喝一杯。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就是大宋武皇帝赵天佑,只要取了我的人头献给朝廷,便可世代荣华富贵,封侯拜相。若有谁想来,就请快些。”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动。忽然,秋露白右手在桌上一拍,竹箫猛地震起,落下之时,也已嵌入桌内。慢慢地道:“我只想跟赵兄喝几杯!”

    众人一见当时两大决定高手同时发话,不禁连连后退,不敢上前。左思禅见状,心道:“这下红货在两人那边,该如何是好?”皇甫朔也早已心急如焚。只是一下子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在心中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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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女友而坠江的刘健,灵魂附在一块神秘石碑上,来到了另一片神异的大陆。 ??? 废材体质?不怕,有了神秘石碑,天下尽可去得! ??? 修者之路,在于逆天,以我之手,炼天锻地!炼天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炼天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炼天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