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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黄之接     宅居风水师txt下载     宅居风水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九章 疑云

    “唉,说了这么多,确实是想让你听我的话”。“魏金嘴”又是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骗你的意思。到了如此境地,难道我还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

    “呵呵,我猜,接下去你就会讲听你话的好处了是不是”?魏索不屑冷笑。“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什么‘程式’,什么‘程式’的阴谋;什么轮回,什么轮回的终了之局……对于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概念,反正就当你是在可着劲的吹。

    至于你为什么要来骗我这并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老子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义务往这方面去想,反正老子不动如山,只要不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也就可以了,嘿嘿……”

    “你要如何才能够相信我……”

    “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你,说破了天老子也不会相信你,嘿嘿……”

    要不是“魏金嘴”只剩下了一颗头颅,几乎就此暴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的固执,为什么你如此的冥顽不灵?如今穷途末路已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刻了,我也只剩下一口气了,你就不能够信我一次,你就不能再给你自己,再给这个世界一线机会吗……”

    “又来危言耸听”。

    魏索纹丝不为其所动,撇了撇嘴,回身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去。他的坐姿比较奇特异于常人,并不是整个屁股接触到石面,而是分开双腿“戳”于岩石尖锐的边角处。没办法,这是胯下之物太过巨大应该付出的代价,平日里可以睡下绝不站着,可以站着绝不坐下,此时为了装逼也只能勉为其难,好在对此他早已练就一功了。

    “嘿嘿。究其根本其实也得怪你自己,你这老不死的做人心机深沉,又太不光棍。你说你有什么事嘛尽管开门见山好了,偏偏要七弯八拐的去学领导,又是煽情又是恫吓的,学嘛又学不像,反而惹火了老子。明确告诉你,老子跟那水桶粗细,兴奋起来还会膨胀的巨蟒是一模一样的,不光是后脑勺。全身上下生的全都是反骨,最不愿意听的就是领导的话了,领导说一,我偏偏说二;领导说要往东,我偏偏要往西。你看,你这不是逼着老子与你对着干嘛……”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学什么……领导”!“魏金嘴”尖叫出声,差不多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承认……我一时情急,为了说服你言语中确实有着一些煽情与恫吓的成分。可是……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老底子是干什么的,我只是借鉴了一下‘神棍’的做派……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现在所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你一定得相信我,你一定得相信我……”

    魏索不由得“噢”了一声:

    “你只是借鉴了一下‘神棍’的做派……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领导与‘神棍’是一个德性的”?

    “我只是个‘神棍’。没错。我只是个‘神棍’而已……你一定得相信我,你一定得相信我的话……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先祖辈的。你听我话是不会吃亏的……”

    接触到“魏金嘴”凌乱中带着些许疯狂的目光,魏索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不管你是在学领导也好,是‘神棍’的本真演出也罢,反正这两个角色都不是我所能够参悟的,要我相信你,继而听你的话难度实在太大。不过,既然你现在捧出了祖宗的‘牌位’……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先拿出你是‘魏金嘴’的证据来”。

    “我当然是‘魏金嘴’了,难道这还需要证明吗”?“魏金嘴”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这当然需要证明了。无端端地认个便宜老爹还可以去怨我老娘,认个祖宗回去该怨谁?当然得慎重了。好的,看来你证明不了你自己,你可以收起‘牌位’去死了”。

    魏索当即“一锤定音”,说到底他还真担心“魏金嘴”能证明自己呢。

    “不,不,你让我先想想”。“魏金嘴”不由得大急,一颗头颅疯狂的摆动。

    “对了对了,老底子我老魏家祠堂里应该是有族谱的,你只要去翻查一下就知道有没有我这号人了。虽然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对族谱中你的……列祖列宗我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背出来你可以去一一对照的呀!到那时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还有还有,先前我还没留意呢,其实你我长得非常相像……这可不是我随口乱说的呦,如果仔细观察你我的眉梢眼角,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由此可见,你千真万确,绝对绝对是我魏家的子孙无疑,我们是有血肉亲情的。正所谓血浓于水……”

    魏索愕然半晌哭笑不得,摇头笑骂道:

    “麻痹的你这老不死的神棍,空口白牙的简直比领导还牛逼,算是服了。祠堂?族谱?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跟我扯这个?别说老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就算有,也早被老娘发火烤肉串烤鱿鱼了。说你我长得非常相像?开什么玩笑!老子全身的血气是往下走的,需要供养的目标大……异其趣,以至于一张脸皮包骨头的那叫棱角分明,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像你?去你麻痹的……”

    “魏金嘴”顿时苦了一张脸,但接下去却听得魏索继续说道:

    “你也别泄气,要证明你是‘魏金嘴’,要证明你是我的老不死祖宗其实并不难,我倒可以指点你一条明路的……”

    “噢,那你快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了”。

    魏索“霍”地站起了身来,目光炯炯,凝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魏家流传下来的一本叫《宅第堪舆》的古书吧”?

    “这我自然知道”。“魏金嘴”眉毛一掀,“这本书也不知道是从我魏家的哪一代传下来的,反正来历已是无从考究了,你我的风水之术,你我掌握的力量尽皆出于此书。只不过,唉,只不过我早已明白,这本书的存在其实也是那‘程式’刻意设计与安排的结果。要不然,年深月久的恐怕早已遗失了;要不然,就你一个没有任何学识,没有任何风水学理论基础的黄口小儿,又岂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通达全盘……”

    魏索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认识的。只不过我现在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在那本书的封套里‘魏金嘴’曾经给我留过一封信……”

    “一封信”?“魏金嘴”满脸的恍惚之色,继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噢”了一声。

    “是的,‘魏金嘴’曾经给老子留过一封信,信中依然是老气横秋的口吻,信中依然是天花乱坠的叙述,只不过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之情倒是能感受到一分两分的……大概是年月相隔太过久远的缘果吧,信的末尾字迹有些模糊难辨,你只需将这段文字给念出来,我对照前文,自然能知道你是不是‘魏金嘴’,你是不是我祖宗了……”

    “我从来没给你写过什么信”。“魏金嘴”晃了晃脑袋斩钉截铁地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写信?我虽然早知道你是‘程式’选择的下一任运势继承者,轮回终结者,但我也不至于……但我也不至于如此处心积虑地来算计一个百年之后的后辈吧!我的人品还没有不堪到如此地步……”

    你的人品还没有不堪到如此地步?魏索倒抽了一口冷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紧跟着却听得“魏金嘴”也是“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咦,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对呀!你确定那封信末尾的字迹模糊难辨,无法看清”?

    见着魏索点头,“魏金嘴”眉头紧锁。

    “这就奇怪了啊!依着我的分析,那封信必然也是‘程式’一系列设计与安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无疑。可是,既然‘程式’包藏祸心要向你传递一些信息,又岂有令你看不到的道理,除非那封信不是‘程式’写的。可是可是……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如果你说的那封信不是‘程式’写的,那又会是谁写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避无可避

    看着对面地上“魏金嘴”一颗头颅蹙起眉头苦苦思索的模样,魏索恍恍惚惚的似乎有了一种极端不真实的诡异感觉。就像身在梦中,飘飘荡荡诨不着力,一切触手可及,却又偏偏一触即溃、一触就破,那是一个又一个忽大忽小,忽隐忽现,色彩斑斓,真假难辨的泡沫。

    或许还真的只能以“泡沫”两字才能来形容如今魏索眼中对世界的感官。什么都是假的?头上的天空,脚下的土地,流动的海水飘渺的风,亲人、朋友,所有认识的人,发生的事,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是假的?要说这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那自己的意识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

    好在被这些消极的情绪占据心头也只是在转瞬之间,接下去魏索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苍白的脸色立刻就涌上了一片红潮,再伸手一探裆下,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嘿嘿,生存的意义在此呢,它就是我的“主心骨”,多么的真切,多么的实在……

    要是换作另外一个人在如此吊诡的境地之下恐怕单是想想都会崩溃的,也只有魏索这种极端神经大条兼且荒唐无聊的货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走出颓废的泥沼,回复生气与活力。由此可见,“程式”之所以选择他,也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嘿嘿,看来你这老不死的又多思多想了,或许那封信最后的一段文字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呢。不管那封信是谁写的,不管他是善意还是恶意,反正我已依照着他交代的话去做了,已经既成事实,再纠结再彷徨也于事无补。再者我也从信中知道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比如你这老不死的最终是以何种极具喜感的姿态挂掉的……对我而言这就足够了”。

    魏索还确实是够豁达……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没心没肺。“魏金嘴”先前的一席话如果对照现实,那该是多么惊悚与恐怖的事。却依然没在他心底留下哪怕丝毫的阴影。而魏索现在这么说,多多少少已有了一些反击的意味了,与“魏金嘴”的这番交谈,他无比荒唐的早就当作为是一场意气之争,麻痹的你这老不死的玩“假、大、空”玩不过老子就来出言恫吓,老子又不是吓大的,现在也让你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

    谁承想“魏金嘴”却只是不以为意的“噢”了一声。

    “甚至还交代了我最后的下场与结局?呵呵,那这件事就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没错没错,那是信中‘魏金嘴’自己说的。不管是真是假反正现在也用不着太快下结论,因为瞧着架势你也没多少时光了。我只需慢慢等着,慢慢等着‘见证奇迹’的那一刻到来也就可以了……唉,怪只怪我丢三拉四的那封信已经找不到了,要不然白纸黑字的先给你看一下,然后我们共同见证那才叫好玩呢”。

    “你亲口说出来也一样,我相信你。我们终究是有血缘亲情的嘛,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相信你还能够去相信谁”?“魏金嘴”看着魏索非常认真,若有深意地说道。继而一颗头颅又是轻轻晃了一晃。

    “呵呵。我看还是算了。我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变成这副模样了,结局显而易见,哪里还用别人来说。算了,算了……我倒另有一事比较好奇,那封信以我的名义写给你,它会交代你去做什么事呢”?

    魏索见“魏金嘴”情绪波澜不惊的不觉有些丧气。没好气地说道:

    “老子认为写那封信的应该就是我正宗的祖宗‘魏金嘴’无疑,虽然与你这个老不死的冒牌‘魏金嘴’一样都是‘神棍’派头,都有些喜欢危言耸听。但感觉他的出发点却是好的。祖宗来信嘛,当然希望后世子孙平平安安、升官发财,在此基础上还会要求广撒网、勤播种,开枝散叶,这也就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奇怪的。嘿嘿,对正宗祖宗的话嘛我还是比较听的,事实上我也原原本本照他的话去做了,一不挑,二不拣,多点开花,只要是个母的,无论美丑意欲照单全收一锅端,累是累了点,可谁叫老子是个思想传统老旧的孝子贤孙呢……”

    “信中让你从商入士是不是”?“魏金嘴”根本不理会魏索的胡言乱语、满口胡柴,目光炯炯,若有所思。“噢,那就更加蹊跷了,难道那封信真的会是‘程式’写给你的?嗯嗯,为了这点事它还特意如此安排,果然老谋深算好心机”。

    “再强调一遍,那封信就是我正宗的祖宗‘魏金嘴’写的,祖宗来信希望后世子孙升官发财是多么的合情合理,怎么又扯到那破‘程式’上面去了”?

    魏索自然明白事情远没有自己所说的这么简单,但他之所以还这么说,一个原因是为了气气“魏金嘴”,而更多的原因则是出于一种逃避。对于魏索而言,只要还能够“逃避”,他就可以沉溺于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活得很滋润,事实上这些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惜的是,有时候有些事往往是避无可避的,只听得那“魏金嘴”冷笑一声道:

    “呵呵,也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难道那个所谓的‘魏金嘴’在百年之前煞费苦心的给你留信,就是为了劝你去升官发财这么简单?你扪心自问,这真的合情合理?小子,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你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打算,但我还是努力尝试着让你了解我们现在所处的真正的境况。我想我是能够说服你的,除非你是在装睡,一个装睡的人确确实实是谁也无法唤醒的……”

    魏索心头一声哀叹,暗暗咒骂。麻痹你这老不死的……老子这一生混吃等死的容易吗?以前祖国与人民就经常试图来唤醒老子一丝未泯的“良知”,但老子力排众难,以极大的毅力都坚持下来了,难道今天“八十老娘倒绷孩儿”,要被你这老不死的叨扰到美梦?一想到有可能要从美梦中醒来,魏索浑身上下莫名的都有了一种浓浓的违和之感。

    “小子,如此大费周章让你从商入士当然是有着重大阴谋的”。“魏金嘴”并不清楚魏索心中所感,继续说道:“如果我所料无误,你肯定是在某种契机之下才发现那封信的吧”?

    “某种契机”?魏索微微一愣,不由想起了过往那一次运势力量的反噬。

    看着魏索的脸色“魏金嘴”已是了然,长叹一声:

    “唉,果然如此!那个所谓的‘契机’自然又是那‘程式’刻意安排的了。它觉得你这颗完全被情se肉欲所腐蚀的脑袋控制起来尚不够保险,又尝试着打算将你推向另一个罪恶的渊薮。长期浸淫在那官场、商场会养成怎样的心性、习气无需赘言,到时候,你又会沦落为怎样的一副光景”?

    “到时候,老子就‘五毒俱全’了”?魏索呆呆地道。

    “没错,其实在那‘程式’的眼中你并不‘十全十美’,比如你心头缺乏足够的恶念,本质上还是太过良善,就像是一方‘璞玉’,‘底子’上佳,十分难得,却尚需细细琢磨。它就是要触发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人性之恶;它就是要激发你对权力、金钱、女se无尽的**……

    呵呵,或许先前我只能算是大致确定,但到了现在则一切都已经确凿无疑的了。一个个绵延了几千年的轮回至此终结,一切都到头了……如今那‘程式’对它自己所选择的运势继承者唯独只强调了一个‘控制性’,它已然按捺不住要从幕后跳到台前来了……”

    魏索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一颗心怦怦乱跳。“魏金嘴”的话听似荒诞离奇、匪夷所思,但隐隐约约的,却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本来嘛,对魏索而言什么都不管他事的,就算天塌下来自然也有高个子顶着,可是此刻他却惊恐万状的发现,这一次恐怕是再也难以逃避了,一副万钧重担已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索第一次面对现实无比苦涩地问了一句:

    “一旦轮回终结……会发生什么”?

    “魏金嘴”的一颗头颅如释重负般的“呼”的吁出了一口长气。

    “一旦轮回终结,那自然是恶魔降世,到那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将被毁灭。因此,我们得想尽一切办法予以制止,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性情大变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逃避”。至此“魏金嘴”语气却是一转:“那‘程式’之所以选择你,还有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因为它非常清楚你就是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没有男儿气概,缺乏反抗意识的人,像你这种人利用起来是最没有后顾之忧的。唉,真若如此那也叫作无可奈何,怨只怨对手太过强大,正义的力量又太过弱小无法抗衡,这个世界该当有此一劫……”

    魏索脑子里天人交战,闻听此言一张脸已是胀成了猪肝色。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激将,却依然按捺不住的情绪激荡。麻痹的居然敢说老子没有男儿气概,缺乏反抗意识?那岂不是间接在说老子的“巨枪”没有“杀气”?一件兵器再巨大锋利卖相再好,要是缺乏一股碧血黄沙、转战千里的睥睨杀伐之气,能够成为人间“凶器”吗?那是“银样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好在魏索气恼归气恼,终究还有着一些理智。紧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又想到了故技重施,质疑“魏金嘴”言语的真实性以作为逃避的借口,却猝然发觉在此时此刻自己已然完全失去质疑对方的底气了。

    “怎么样小子,你要还是个男人,你要还有着半分的血性就爽快一点,到底是选择面对还是选择逃避?你要晓得并不仅仅只有我在等待着你的决定,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亿兆生灵都满怀期待的在默默地凝视着你,就等着你最后的一句话了……”

    “就等着我最后的一句话了”?魏索慢慢吐出紧憋在肺部的空气,满脸的茫然。继而他似乎有些感悟:

    哎,早知道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而现在看来,要做一个没心没肺,兼且好色成性的人更是一种完全脱离现实的妄想。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形形色色的牵扯,道德、人文、伦理。还有人言……这就是构成人类社会的基础,当一个人行差踏错想要抛弃这个基础的时候,反过来他也同样会被这个社会所抛弃的。

    魏索满嘴的苦涩,他悲哀的是被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束缚、绑架身不由己。同时又暗暗懊丧悔恨,不顺应社会就当不了成功的禽兽,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要到了今天才懂?怪只怪自己背着一杆巨枪拐进了一条漫长没有尽头的胡同,不能旁顾,不能转向,直到今天豁然悔悟,却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没错。就等你最后一句话了!我想在如此境况与形势之下,就算是再道德沦丧,再十恶不赦的人恐怕也能激发起应有的义愤与豪气的。除非他不是人,除非他已然远远超脱了作为一个人的范畴,是个软骨动物,永远趴在地上站不稳、立不直,只能与粪土为伍,浑身弥散着刺鼻的腐臭气味……如果你真要是这种东西的话,呵呵。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见着魏索一副神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模样,“魏金嘴”以为火候已到,赶忙趁热打铁。殊不知他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冒险与豪赌,魏索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听到这么极致恶毒的言语,就算不恼羞成怒,当场翻脸,也有可能拂袖而去的。到了那时“魏金嘴”就真的算是机关算尽、弄巧成拙了。

    魏索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魏金嘴”紧盯着他目不稍瞬,周围的空气就如凝固了一般。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去跟‘程式’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索终于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如果我答应的话。那我的胜率会是多少”?

    “魏金嘴”紧绷的脸皮微不可查的松弛了下来,但他却没有正面的回答魏索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

    “在这个关键时刻你只要能够站出来坦然面对,就算最后失败了却依然顶天立地是个英雄。如若畏畏缩缩选择逃避,那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罪人,死了也不能去见魏家的列祖列宗”。

    “我的胜率会是多少”?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成大事者无需顾虑太多,最重要是有着永不言败的豪情壮志”。

    “我的胜率究竟会是多少”?魏索锲而不舍就问这么一句,“麻痹你这老不死的不说大话、空话、虚话会死啊”!

    “你的胜率……”似乎这个问题委实难以回答,“魏金嘴”一颗头颅隐隐的都胀大了几分,嗫嚅着嘴唇:“说老实话……与那‘程式’去斗,你的胜率无限接近于零。只不过呢……”

    “只不过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是也不是”?魏索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呵呵,我终究还是脱离不了一个人的范畴,被你忽悠了也好,被某些东西束缚牵绊也罢,反正我已经认了。可是,明知是鸡蛋碰石头的事我是不做的,这根本毫无价值,毫无意义,大家还是省省拉倒吧”!

    “咳咳……”“魏金嘴”干咳几声,“怎么会没有价值与意义呢,只要想想你舍生忘死为得是谁心中也就释然了嘛……”

    魏索歪着头“噢”的一声似乎又有了一些明悟。

    “嗯嗯,这倒也是。当‘炮灰’也得看为谁当的,要是为国家与人民当‘炮灰’,那就比较‘高大上’了,如果运气好,还能受到国家的表彰与人民的缅怀呢,感觉挺光荣的……”

    对于魏索的发散型思维“魏金嘴”始终难以适应,他的脑子不觉又有些混乱了。

    “你有着这种认识那是最好……不不,你根本不需要有这种认识的……也不对。其实我先前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根本用不着太过悲观,你也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没错,以你以前的状况与那‘程式’去斗,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你的胜率确实是无限接近于零的。只不过呢,现在情况又有了不小的变化……首先,你的思想在我的劝导之下已发生了一定的转变,再也不是一个懵懵懂懂,荒唐无知的少年了,你开始懂得了责任与担当,这是那‘程式’始料不及的。

    只有隐藏起自己的实力,才能够兵行险招。对于‘程式’而言你的实力是什么?只要你能够继续解放思想,在面对‘程式’的威胁与诱惑时纹丝不为所动,那就可以趁其不备,发动雷光火石般的偷袭了……”

    “打住,打住”。魏索的脑子同样乱成了一锅粥,“你的意思是说……要我解放思想以至于性情大变,由一个色迷心窍之徒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还不如骟了我呢,麻痹的先‘缴枪’,后‘亮枪’,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把你骟了,那‘程式’马上就会察觉,这一招也就不灵了”。“魏金嘴”晃了晃头颅,“想要战胜主宰一切,无比强大的‘程式’,最主要的还是得靠你自己,如果再能够相信我的话,完全听从我的安排,那我可以保证,你的胜算会在两成以上”。

    “就这样了还只有两成的胜算”?

    “能够有两成的胜算已经相当了不起了”。“魏金嘴”瞪圆了眼睛,“那‘程式’是何等样的存在,或许在它眼中我们连蝼蚁都还不如,对于这一点你需要有非常清醒的认识”。

    “好吧,我认识到了,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现在迫于形势打算着一口咬死大象呢”。 魏索无奈摇了摇头。

    “只需性情大变,蝼蚁也会拥有一口咬死大象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只需性情大变,一个极端自私险恶之徒也能成为正义的化身,义正词严,侃侃而谈。呵呵,我们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呢”。

    “魏金嘴”一张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解放思想

    “魏金嘴”一张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偷偷看了魏索一眼,“咳咳,这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另外,其实我本性并不坏,以前只是鬼迷心窍而已”。

    魏索闻言居然是点了点头。

    “嗯嗯,这句话我爱听,倒是能推的一干二净的。我的本性其实也不坏,也只不过是鬼迷心窍而已……”

    “魏金嘴”不觉得精神一振,脸上容光焕发。

    “没错没错,我们老魏家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基因决定了魏家子孙的温文尔雅、本性纯良,哪会有什么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徒。我只不过是因缘际会,也可以说是一时不察吧,被心魔侵蚀了心灵,丢了魂魄,以至于被人驱使,被人利用,浑浑噩噩,倒行逆施。现如今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在山穷水尽之际驱离了心中的魔鬼,可是久经荼毒,终究还是心有不甘,相信你能够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吧”?

    魏索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心中却是腹诽不已。呵呵,温文尔雅、本性纯良?或者心有不甘、死不认输那倒是真的。唉,要说你这老不死的到死都是鬼迷心窍,再想想老子又何尝不是?从这点来看我们似乎还真的是一脉相承,有血缘关系的呢。

    真要驱离隐藏在老子身上的那个“鬼”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焚琴煮鹤”做一个外科切割手术。可是一刀切了真的可以一劳永逸、万事大吉了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老子肯定会极端的不甘心,上天如此眷顾,还没派过用场却惨然首尾异处,一时想不开,说不定跟这老不死的一模一样就此心理扭曲成为一个变态了。这好比是个无解的死局,早就注定没治了,没救了……

    魏索的沉默令“魏金嘴”多少有些意外。继而像是受到某种鼓舞更为大声地说道:

    “真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在关键时刻幡然悔悟,毅然决然对那邪恶的‘程式’反戈一击固然难能,更可贵的是我在临死之前还能挽救一个堕落的灵魂。虽然我这么做不可否认存着些许私心,可结果却为这个世界的正义与和平争取到了一份举足轻重的强大力量。相信魏家的祖先会原谅我的,甚至会因我而感到欣喜慰藉。相信到了九泉之下我还是有脸去见他们的,甚至殊有荣光……”

    “好吧,你还真伟大”。魏索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至此他也算是明白了,麻痹的原来是这老不死的以前坏事做绝,怕死后被人鞭尸,又怕到了地府被祖宗群殴。这才没奈何绑着老子在找退路呢。真正没想到啊!这老不死自我解脱、自我辉煌的臆想功夫居然比老子还强。

    嗯嗯,还好还好,有所畏惧,有所顾忌总算还没有坏到头,至少比某些天不怕地不怕,行事百无禁忌的极端唯物主义者要好得多。

    “呵呵,‘伟大’两字我可是不敢当的,说句老实话,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也是为了赎罪。只求能够赎清我的一身罪孽,死了也可以瞑目也可以安心了”。“魏金嘴”像是没听出魏索言中的讥嘲之意,摇晃着一颗头颅继续说道:

    “不过,你的情况却是与我有所不同。虽然你与我一般都置身于同一个‘局’中。可是终究还没有深陷其中,罪行不显,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你唯一的幸运之处。接下去你只需时时处处听从我的话。服从我的安排,你还是有可能挽狂澜于既倒,战胜那‘程式’的。你还是有可能当得起‘伟大’两字。成为一个英雄为这个世界世代传颂的……”

    “好了好了,还真是金嘴一开,天花乱坠呢。老子只在意庞不庞大,对伟不伟大提不起丝毫兴趣”。魏索还真有些不耐烦了,随意摆了摆手,“你让我爽快一点,那你也开门见山用不着兜圈子了,一句话,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唉,总感觉你这老不死的挖了一个坑要让我跳呢,有些心惊肉跳的”。

    “你只需依照我的要求去做也就可以了,其实我要求你做的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魏金嘴”对魏索最后的一句话自动选择过滤,肃容凝声说道:

    “首先嘛,你当然得解放思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解放思想以至于性情大变,好让我这个好色之徒无欲无求的掏出棒槌去敲木鱼是也不是”?魏索又是摆了摆手打断了“魏金嘴”的话头。

    “唉,我说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了,怎么会如此的啰嗦?一句话交代一遍也就行了,翻来覆去地讲,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时间很宽裕”?

    “你这个混账小子……”“魏金嘴”气得简直要吐血。心说要不是你这小子实在太过消极堕落缺乏正常人的血性,我用得着又是引诱,又是威胁,又是煽动,又是激将的煞费苦心、多费口舌?现下却又来说这种风凉话。

    “不过嘛,你啰里啰嗦的一大通倒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你先前的一句话居然是触发了我的灵感”。

    至此魏索的语气却是一转,语气转换之间毫无过渡,毫无预兆,听在“魏金嘴”耳中几乎就此崩溃。

    “嗯嗯,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感觉这句话暗含禅机的。若使老子就此解放思想、转变观念,暴殄天物去敲木鱼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说难听点毕竟已积重难返、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可是现如今形势比人强啊!一把刀搁在脖子上,是只鸭子都只能上架的。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最简单,最有效率的办法那自然是忍痛一刀切了,只不过真要这么做了依你的话讲是副作用太大,依我的本性……依我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来考量,感觉得不偿失,有些……难以承受之痛。我们只能换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解决问题……”

    说着话魏索一摊右手,目光一凝间一念成势、意念化物,一截碗口粗细的缆绳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心。托着缆绳掂了一掂,点了点头。

    “呵呵,这样就差不多了,美帝航空母舰的缆绳真是够粗的……嗯嗯,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虽然不能一刀切了,却还是可以屏蔽其感知,规范其操守的嘛,用这么粗的绳子扎紧捆起来,就算真的是条龙,恐怕也只能盘起来徒呼奈何的……当然了,这么做也是有很大风险的,捆绑过紧,时间过长,血脉不通说不定就此报废了,可是这终究是现阶段可以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没奈何也只能咬紧牙关试上一试了……”

    “魏金嘴”禁不住“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对魏索的异想天开……不,对魏索的惫懒、无聊他真的是震惊了,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呼”的吐出了一口长气,几乎是呻吟出声:

    “好吧,反正随便你……我们追求的只是一个好的结果,至于过程并不讲究。你只要可以保证在关键时刻意志坚定、注意力集中,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不去胡思乱想那也就可以了……”

    “绑起来连酥痒难当的感知都屏蔽了,连‘铤而走险’的动作都做不到位了我还胡思乱想个p啊”!魏索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继而却是一声感叹:“哎,以前我还真是糊涂,居然对领导以身作则,带头‘扎紧裤带,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大错特错啊!只有‘绑起来’才是挑战一切困难的致胜法宝嘛……”

    “呃,你能够解放思想,战胜自身魔障那敢情最好不过”。“魏金嘴”脑子里又是一阵混沌,再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作过多的纠缠,再一次晃了晃头颅。

    “反正千言万语你只需坚定一个信念也就可以了。虽然在那‘程式’面前……一切尽为蝼蚁,虽然你根本不是那‘程式’的对手,虽然我们甚至都置身于一个设计好的‘程式’之中身不由己,但你却是其产生某些细小误判的唯一可能。

    呵呵,反正我对你这小子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就不信了,那‘程式’会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或者,你会一成不变,老老实实的被其所掌控利用。就单单冲着这一点,我都要押上一宝的,就算魂飞魄散,也要再助你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魏索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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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魏金嘴”的一颗头颅居然缓缓的漂浮了起来,与此同时头颅的轮廓在明暗不定的天光侧映下一阵变幻,隐隐的似乎是在慢慢的膨胀开来,一对眼珠圆凸而出变得诡异异常。

    “小子,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作‘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自身强大的信心与一往无前的勇气自然是至关重要第一位的。可是要对付那无所不包、无所不能、掌控全盘的‘程式’,单靠这些却还远远不够,你还必须得有智慧、有实力,或许还得靠一点点天意对你的倾斜,任何一个外在、内在因素的缺失或摇摆不定都有可能令你功亏一篑、十死无生、在劫难逃,而你一番感天动地的义举至此也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魏金嘴”一颗头颅的内部像是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压力,说着话自七窍缓缓流淌出乌黑浑浊的血液。但对此他却是浑若未觉,悬停在半空,一对圆凸而出的眼珠紧盯着魏索状若厉鬼。只是他声音的力度却是渐渐低弱下去了,显得有些中气不足,这与他凄厉的外在形象大异其趣。

    “我感觉已然鼓舞起你的信心与勇气了,可是信心与勇气终究不是恒久不变的,以后路怎么走还是只能靠你自己。至于天意……天意虚无缥缈,其实不提也罢,再者,就算冥冥之中真的有着某种神秘力量的存在,能够强过我们的意念力量吗?因此所谓的‘天意’更多指的是一些成败之间世事无常的不确定因素,这完全不是以人的意志或力量为左右的。

    我真正可以帮助到你的是……最大程度的提升你的智慧,增强你的实力。虽说如今你已然获取了我所有的运势力量实力有了质的飞越。但要对付那‘程式’却还是远远不够。就算有着天大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算靠着偷袭雷霆一击,就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依然显得太过弱小,不可能令那‘程式’受到致命的重创。因此,接下来你要听从我的安排再做最后的一件事……”

    “打住,打住……到了现在麻痹的我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怎么着的我就得到你的运势力量了?既不偷又不抢的”。

    魏索对先前发生的一切不甚了了,对“魏金嘴”的一席话更是感觉云盖雾罩。继而禁不住的又有些老羞成怒,跳脚骂道:

    “麻痹的你这老不死的真是大话炎炎只剩一张嘴了,老子这么聪明还需要提高智商?智商的高低与鸡ba的大小是成正比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又谈何容易呢……”

    “我可没说你智商低,我说的是要提升你的智慧,智商高的人并不代表一定会有多么了不起的智慧。要说你小子确实是非常聪明的,可是有时候言谈举止却又偏偏像那……从某种层面来讲,这就是缺乏智慧的体现啊!唉……”

    纵使一颗鼓胀而开的头颅悬浮在半空,乌黑浑浊的血液滚滚而落,“魏金嘴”还是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口气。继而语气一转,将先前所发生之事向魏索交代了一遍。虽然解释的比较粗略,但抓住了重点,前因后果倒也非常清晰。只不过他最后的一句话却是显得相当突兀,甚至有些惊悚了。

    “知道我的困惑与无奈了吧。能够感受到我在一番痛苦挣扎过后所闪现的人性光辉了吧?对于这一切你也无需感动,你只要能够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也就行了……嗯,你现在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砸开了我的脑袋,生吞了我的脑髓……”

    魏索一开始听得有趣暗暗咋舌不下。甚至于幸灾乐祸的眉梢眼角都流露着一丝根本无法隐藏的笑意。嘿嘿,这老不死的,还真是命苦……但就“魏金嘴”最后的一句话却是令他的面部肌肉瞬间僵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老不死的……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砸开你的脑袋?噢,这倒是小事一件,生吞了你的脑髓?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麻痹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禽兽!明确告诉你这老不死的,你可千万别小觑了我,虽然我从小到大时不时的总会表现出一个原始人的特质,喜欢在天为被,地为床的环境中与mm们刀耕火种,欢乐的玩耍,可是也仅止于此了。你说智商不完全等同于智慧,那原始人与禽兽也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原始人终究还算是个人,未必喜欢茹毛饮血的生活方式。老子是有底线的,对一些腐朽堕落的生活方式比较触忌……”

    魏索的一张嘴巴本来就缺个把门的,此时更是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真正语无伦次的时候,往往就会吐露出几句肺腑之言了。“魏金嘴”虽然对魏索的反应有所预料,但闻听此言犀利的目光还是禁不住的有些涣散。

    “我可不是在胡言乱语,更不会在如此紧要关头跟你开这么个玩笑。我思前想后,感觉对你始终还是缺乏几分信心,而唯有此法,才是相对比较稳妥与保险的。

    你应该清楚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强大的对手,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运势力量,想要与其抗衡却依然显得微不足道,远远不够,只有再整合了我脑袋里面‘乌金海鲤王’的力量,才有可能保有些许可怜的胜算。可问题是,这‘乌金海鲤王’以吞噬厄运为生,它拥有的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纯粹,更要命的是‘乌金海鲤王’的力量还具有强烈的排它性,想要与之融合是相当困难与危险的,要是一不留神偷鸡不着蚀把米那就不好了。

    看看我现在的惨状就可以知道‘乌金海鲤王’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了。可你是我魏家的后辈是我的亲人,可你是拯救这个世界于倒悬的唯一希望,我又怎么可能忍心让你去直面这么巨大的危险呢?因此我作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属于我的灵魂散去只残留一道意念,融入‘乌金海鲤王’的力量之中作为钳制,如此一来你只需吞食了我的脑髓,就可以非常轻松,非常安全地得到‘乌金海鲤王’的力量了……”

    魏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默然无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地抬起头来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唉,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邪恶与无耻……”

    “魏金嘴”的两个瞳孔一阵紧缩。

    “小子你……何出此言?我可是一门心思为你,为这个世界而着想的……”

    “不是的”!魏索坚决地摇了摇头。

    “呵呵,起先我还以为你总算是有所畏惧,有所顾忌,怕有报应,死到临头这才有所良心发现呢。如今看来真是好笑,是我太过善良,低估了你的邪恶与无耻。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你煞费苦心的说了这么多,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唯一谋求的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重生。假使你控制了‘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再假使我猪油蒙了心肝,吞食了你的脑髓获取了‘乌金海鲤王’的力量,那间接的后果会不会是……你控制了我呢?于是一个全新的‘魏金嘴’,一个全新的‘中田’就此浴火重生了,如果再让你侥幸灭了那个所谓的‘程式’,那么这个世界还不是一样……”

    “我是在谋求另一个意义上的重生,我会控制了你……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魏金嘴”一脸的惶急之色,颤声道:

    “你怎么可以有这种……荒唐的念头。现在我们处在同一个阵营之中,应该同仇敌忾、精诚团结才对嘛,互不信任、相互猜忌那是要坏大事的。我承认,我的计划或许未臻完美,还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与硬伤,可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考量的话,这却是我们事到临头唯一可行的选择。

    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去做,你就可以得到‘乌金海鲤王’强大的力量。而更为重要的是,在与那‘程式’展开对决时,我的智慧……说具体点是我的隐忍、果决与经验也可以帮助到你。至于将来……要是我们真能战胜那‘程式’尘埃落定的话,我那道融入‘乌金海鲤王’力量之中的残存意念自然也会慢慢散去的,对你根本不会存在任何不良影响的,你大可不必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我真是在胡思乱想,杞人忧天吗”?魏索冷笑着撇了撇嘴,再也懒得去看半空中“魏金嘴”的头颅一眼,回身就走。

    “嘿嘿,前门拒虎,最怕的是后门进狼,相对于那个所谓的‘程式’,我认为你更不是个东西。

    说到底,你这老不死的还真的有些小看了我,没错,虽然我遇事经常会表现出红着眼睛急不可耐的一面,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虽然我有时候做事经常会犯不够果断的错误,与许多一网成擒、一口吞下的大好机会失之交臂;虽然我缺乏床上……虽然我缺乏丰富的实战经验,只流于纸上谈兵。在旁人,特别是在小姑娘的眼中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可是,我还是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智慧,我绝不会为了对付一个恶魔而去跟另一个恶魔合作,我非常清楚的知道,那将会是引狼入室,那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小说《宅居风水师》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出卖灵魂

    眼见着魏索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去,“魏金嘴”不由得大急。

    “喂,小子你别走,事情绝不是你想象那样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经受了这么大的教训,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中田’了,我已经大彻大悟了。为了赎清我一身的罪孽,我真的想为这个世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呢……怎么,不给我这个垂暮临死的老人最后一次机会吗?再则我还是你的亲人你的长辈呢,你就忍心如此决绝”?

    远处魏索的脚步丝毫未曾停留,只是报以一声不屑的冷笑。

    这个时候“魏金嘴”一颗头颅几乎已鼓胀到了一个极限,眼角腮帮处裂开了一道道触目惊心长长的口子,乌黑浑浊的血液更是狂飙而出。“魏金嘴”知道时机稍纵即逝,他自身的魂魄已然渐渐散尽,头颅内“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失去了意志的压制即将破颅而出,接下去如果他不将残留的一道意念融入其中,那其势不可挽回,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魏索的不配合态度却是令他进退两难。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借助于道德、伦理的说教以及各种利害关系的剖析这才好不容易将这小子束缚住,按道理就这千丝万缕一旦上身是绝对难以挣脱的呀!可为何临到末了还会是这么个结果呢?实在是太令人丧气了。这小子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这小子从小到大究竟接受的是怎样的教育?太混账了,实在是太混账了!

    “小子你再听我最后一言”。“魏金嘴”咬着牙只能作最后的努力。

    “就算……小子,就算真的如你所言,我与那‘程式’都是不折不扣的魔鬼,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你懂不懂?‘借势而为’的道理你又了不了解?要知道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并不一定是一帆风顺、一厢情愿的,特别是对你这种至关重要,能够改变历史进程、人类命运的人物而言。更不允许有任何理想化、情绪化的表现。你得学会抉择,纵使这种抉择是无奈的,是痛苦的,你也得为大局着想默默承受。小子,现在是考验你智慧、才能、勇气与承受力的关键时刻,你可得把持住了万万不能耍什么小性子的哦”。

    魏索终于停住脚步缓缓地回过了身来,脸色显得无比的庄重与肃穆,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不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我是绝不会为了任何原因而去跟魔鬼打交道的。纵观古今中外的历史无数次的告诉我,与魔鬼打交道的人不管有着多么正义多么伟大的借口,不管喊着多么高亢多么嘹亮的口号。最终大多会以惨淡的结局而收场的。而更为可悲的是,这种看似有立场却没底线,不择手段,利益至上的行为在操作上太过艰难凶险,这是需要出卖灵魂的,出卖灵魂给魔鬼,一不留神自己也会变成魔鬼。

    说到底还是我对自己没信心。你这老不死的比千年老狐狸还要阴险狡猾,我害怕受骗上当‘引狼入室’,更害怕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受你蛊惑受你控制,最终也变成一个魔鬼为祸天下。但有一点我却已是下定决心了的,那就是不管这个世界将会面对怎样可怕的劫难,我都会豁出小命去拼上一把的。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许多有识之士、有能之士的嘛,估摸着到时候他们也会勇敢站出来的”。

    这次魏索的脑子相当的清醒,而且语气铿锵有力。正义凛然,这对其而言都是非常难得的事,只不过说到后来。他却明显的是在为自己寻求退路了。唉,这么重的一个担子,真不是想挑就能挑的哦!暗暗吐了口气。

    “这个世界,这个文明虽然方方面面尚有着太多的黑暗、罪恶与不臻完美之处,但这段历史能够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占据这么大的区间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存在即为道理!有过辉煌,有过萧条,有过进取,有过彷徨。就算一路走来遇见灾劫磕磕碰碰、跌跌撞撞,那又算得了什么?这才是真实的,这才是有血有肉充满激情与绚丽色彩的人类社会嘛。

    相信这个世界不管遭遇怎样了不得的难关,我们都可以靠着集体的智慧与力量安然渡过的,人类文明将因之更有生气,更有活力的延续下去。而至于你……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们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也都轮不到你这一把早应该与草木同朽的老骨头来操心,你还是早点安心的去死才来得正经”。

    一语既毕,魏索感觉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一阵极度的扩张无处不舒爽,禁不住仰天哈哈狂笑。嗯嗯,这么说,不就把压力分担开去了嘛?这是需要全世界、全人类共同去面对的一件大事,这是需要依靠集体的智慧与力量才能安然渡过的一场劫难。要是只寄希望于某个人来承担这个巨大责任的话,就算最终胜利了,对世界,对人类反而是没什么好处滴,只有万众一心,在困境中摸索,风雨中行进,共同进退,地球文明才会迎来新一轮的辉煌嘛……麻痹的老子真是一个天才,如此冠冕堂皇推卸责任的借口居然也可以找到的。

    “哈哈哈哈……”

    在魏索得意洋洋的狂笑声中“魏金嘴”的脸色百变千幻,至此他也终于明白,自己的一番努力再一次的付诸东流了。这小子……唉,这小子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啊!而更令人崩溃的是,在他的表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烂草包,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碰到这么一个奇葩……

    “魏金嘴”此时情绪低落,似乎已然彻底认命,只不过……

    “轰”!

    犹若平地一声雷,“魏金嘴”悬浮在半空的头颅火光一闪,眨眼就成了一颗熊熊燃烧的火球,恐怖的温度急剧升高,甚至在其周围产生了震耳欲聋的音爆之声。

    魏索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连退三步,方才勉强站稳脚跟。一股滚烫的热浪过处,裸露在外的肌肤火辣辣作痛,须发眉毛迅速收缩扭曲,焦黑一片。

    “小子,好端端给你铺好的路你为何不走?你真的是在……自讨苦吃啊”!

    火光中隐隐的尚能看到“魏金嘴”一张脸极度扭曲的轮廓,而更为诡异的是,此时他的语气居然淡然平和,甚至还有着一丝丝惋惜悲悯之意。

    “我本来已经由鬼变成了人,可是你的固执,你的多疑,你死守的那条莫名其妙,根本毫无道理的底线却再一次的将我由人变作了鬼。要怨就怨你自己吧!是你逼我的,我本来并不想走极端……”

    “你这么说好像不对吧!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却是把鬼变成人的。我们现在是吐故纳新、气象万千、高歌猛进的新社会……”也不知道是真的荒唐无聊,还是说话不经过脑子,就在这么个时候魏索竟然还嗫嚅着嘴唇呆呆地说道。

    “你这个混账”!“魏金嘴”同样的也是呆了一呆,继而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终于忍不住语气一变尖声叫道:

    “你这个混账!我本来真不想走极端的。怎么说,我也是你魏家的先祖,面对着后代子孙,我总得悠着一点的你说是吧,我总还得留着一点点人性的你说是吧?一些极端恶毒、残忍的手段我本来并不想用在你的身上,可是……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先祖了吗?不不,你的表现更像是我的祖宗。

    那么好吧!既然你目无尊长,既然你冥顽不灵,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别再怪我心狠手辣……”

    “魏金嘴”缓缓闭上了眼睛。说来也怪,就在这一瞬间那半空中翻涌滚动,灼热的火浪竟然迅速消褪,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一颗焦黑的,丑陋的,通体冒着热烟的头颅孤零零悬停于半空,诡异中有着一股苍凉、肃杀、阴戾之气鼓荡而开。

    “嘿嘿,我的魂魄依然散尽,从某个层面上讲,我才是出卖灵魂给魔鬼了呢。小子,现如今我还苦苦残留着的一道意念只是为了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魏金嘴”睁开的双眸猩红一片,其中除了无尽阴晦、恶毒的意味,几乎已找不到人类任何应有的情感流露。

    “倏”地一声划破空气刺耳的尖啸,“魏金嘴”的头颅像是化作了一颗黑色流星,朝着魏索所处的方位迅捷无伦疾飞而去。

    仓促间魏索目瞪口呆根本来不及反应,眼见着就要中招,但就在这个时候奇变突生……(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美质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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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金嘴”张开巨嘴亮出白森森的牙齿,一颗头颅像是化作了黑色流星,朝着魏索所处的方位迅捷无伦疾飞而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奇变突生。

    一根细微纤弱,通体漆黑如墨的羽毛幽灵一般飘飘忽忽浮现在了魏索的脑际,大概是受到地面上升气流的影响吧,在魏索恍惚空洞的视线内非常轻巧地打了几个旋,然后向外骤然划出……

    “魏金嘴”以一道残存的意念控制着头颅内“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可以想象这凌空飞击之势力量是何等惊人,真可谓志在必得。但猝然间他却像是见到了世间最恐怖,最不可思议之物,目光一凝,一张凄厉、怨毒犹若恶鬼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惊惶失措之色。

    “噗”!

    黑色羽毛轻轻地抚上“魏金嘴”疾飞而至的头颅,两者甫一接触,竟然迸发出点点耀目的寒光,其声如击败革,嗡嗡轰鸣。也就在这么大的动静之下魏索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揉揉眼睛朝前望去,眼前早变得灰蒙蒙一片,似乎整个世界在这瞬时间已然尽数泯灭。

    这是个怎样的情况?这又算是什么,就这么简单的一切都结束了?魏索用力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近阶段所经历之事都是显得那么的出乎意料、难以捉摸,但在内心深处却又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他一时半会也实在难以想个明白。难不成会是……

    就在魏索逐渐收拢混乱的思绪,剥茧抽丝,即将抵触事实真相之际,突然一道狂笑之声隆隆响彻于天地之间。

    “哈哈哈……不错不错,真的不错。哈哈哈……真所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这句话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总算没有看错人……”

    魏索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僵立半晌,咬了咬后槽牙猛然转身……

    在魏索的意识当中身后应该是一片极尽辽阔的空间,点点闪烁的星空、夜空下渺无边际静静涌动流淌黑色的海水、迎面轻拂而过冰凉的海风,以及清新空灵的海岛山野气息,可是在此刻这一切竟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视线所及灰蒙一片,仿佛身在一个阴阳不开的混沌世界。唯有耳畔依然传来隆隆的肆意狂笑之声:

    “哈哈哈……你们两个先前的一番斗智斗勇我已然看在眼里了,老魏嘛,老奸巨猾。小魏嘛,却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哈哈哈……不错不错。你们两个是有血缘关系的,但正因为如此有些东西也就一脉相承了,比如一旦存在某些利害纠葛,你们‘利’字当头,照样可以反目成仇,斗个你死我活的……”

    “麻痹的……你是谁”?魏索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颤声说道。

    “我是谁?哈哈哈……我以区区一根羽毛就挡住了老魏雷霆万钧袭来之势,却又将力量的计算控制到了一个妙到毫巅的程度,两者碰撞的力量相互侵蚀抵消。甚至都没产生多大的动静,你说,在这个世界上谁会拥有着如此了不得的能力,你说我是谁?

    哈哈哈……我这次出手算是救了你的小命。不过你并不需要因之而妄自菲薄,你如今所拥有的力量绝不在那‘乌金海鲤王’之下了,所缺乏的只是战斗意识与战斗经验罢了,这些东西后天可以弥补。丝毫不足为虑。

    反倒是你所拥有的其它方面的优势弥足珍贵,特别是对大局的把控上,你非常清醒非常实际。你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不像老魏,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他永远不会知道,不管他拼了命的上升到何等高度,有些东西也远不是他所能够染指的。

    所以说,因为你的实际,你更容易的可以将‘人性之恶’发挥的淋漓尽致。因为你良好的大局观,你更符合我初始设计的要求。到了如今这个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节点,由你这样千载难逢、万世难求的‘美质良材’来取代老魏,就算以我的苛刻,也只能由衷感慨一声‘完美’的……”

    空中传来的隆隆之声奔腾震荡,魏索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也亏得他一贯荒唐无聊惯了,兼之神经又大条,勉强定了定神,震惊、慌张的情绪方才稍稍退却,继而有些哭笑不得。麻痹的这算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千载难逢、万世难求的“美质良材”?就因为老子贪图现实的享受,又有些好色过了头,这才华丽丽的成为“美质良材”了?噢,如果说老子通体是一根“良材”构成的话那倒还有些道理……

    “嘿嘿,你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破‘程式’了吧”?魏索总算还能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思绪能够从胡思乱想之中脱离出来也算是相当不容易。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

    “设计一切、愚弄一切、操控一切、祸害一切,你就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真正的罪魁恶首”!

    “原来到了现在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呀,真是可怜。若单以精明程度来衡量的话,老魏确实比你强多了”。空中那道隆隆之声此时语气中却显得有些讶异:

    “不过你所说倒也不完全都是错误的,在这个现实世界中我确实设计与操控了不少东西,涉及的面虽然不广,但产生的影响力却是相当的深远。说句老实话,我也希望正如你所言的,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真正的罪魁恶首,只是可惜,我不过是主人嵌入这个世界的一道残念而已,你与老魏的命运出于我的设计与操控,而我的存在则出于主人当时的一念之间,就这么的简单。噢。对了,我更愿意听你称呼我为‘掌控者’……”

    “噢,你不想成为一道简简单单的‘程式’,你更想成为‘掌控者’。噢,原来在你上面还有着一个主人,一个更为恐怖与强大的存在,原来你跟我们一样,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虫罢了”。魏索翻了翻白眼,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谁是可怜虫了,你说谁是可怜虫了”?!空中那个所谓的“掌控者”声音立马就变得尖利了起来:

    “我又……怎么可能会跟你们一样呢。我是主人数千年前分离出来的一道意念。我们本来就是共为一体的,就算到了现在那也是休戚与共、枯荣相依的,为主人办事是我的责任与义务,也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怎么可能会跟你们一样……”

    “你就别嘴硬了”。魏索嘴角微微上扬,自然勾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看上去更像是个魔鬼的笑容。

    “嘿嘿,刚才一听你说想要成为“掌控者”,那我立刻就想了啊。其实你跟我们一样,更想掌控的也是自己的命运吧?任何事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都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就算你只是一道脱离于魔鬼的意念,在历经了这么久远的岁月之后。照样也是会蠢蠢欲动的。

    唉,要说就你这么一个原始、低级的家伙尚且渴望摆脱被设计与操控的命运,又何况是我这样有思想、有内涵、热爱生活、热爱运动、有血有肉,极具典型的新新人类呢。虽然我也有着非常明显的长处与短处。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然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的人性弱点将不复存在,你处心积虑所设计的一切注定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这番言语魏索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如同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不管怎么说,对许多事的来龙去脉魏索虽然尚未完全理顺,但对一些关键所在却多多少少已有了深刻的认识。那空中的“掌控者”闻听此言一阵沉默,过了许久方才发出一声轻笑:

    “呵呵,想不到小魏你小小年纪,居然还能看破我与主人的那层关系以致来挑拨离间,由此可见你的心理是多么的阴暗,不过,我喜欢。你的心理越发阴暗,你内心潜伏的**越发膨胀,那我对你的控制就会越发的牢固。至于说什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完全就是个笑话了,普通人尚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何况是你……”

    说到最后,那“掌控者”的语声再次回复了隆隆的逼人威势,继而深灰色的天幕一阵剧烈的晃动,在更为深邃之处,隐隐约约出现了5个明亮的光点。

    魏索的两个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紧紧盯着远处,一股极度不安的情绪在内心深处缓缓升腾而起。5个明亮的光点越趋越近,魏索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恍惚迷离,那凌空飞近的居然会是5个闪烁着魔幻色彩的小小铁笼,而在每个铁笼内,均蜷缩着一个赤身**的曼妙女子。在深灰色天幕的背景前,她们裸露的肌肤更显得欺冰赛雪,触目惊心。

    “喔喔,终于悍然对我出手了啊!这些赤身**的女人就像一颗颗糖衣炮弹,我纯洁无垢的心灵哦,难道我真的只有缴械投降这条唯一的出路了……”魏索赤红着一张脸,鼻孔冒泡。“喔喔,这些女人居然还穿着白色的高跟鞋哦,面对着脚蹬白色高跟鞋的裸女我更是没有任何免疫力的,麻痹的这真是一击毙命,厉害啊”!

    “哈哈哈……这就是你生平心怀不轨,最为垂涎觊觎的5个女人了。现在我都把她们给带来了,不知道见到她们你会作何感想呢?哈哈哈……”

    “是孙碧涵、周仪婕、莫茉、方小白,咦,这最后一个怎么好像是……”魏索喉结一阵滚动,异常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没错,这确实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

    “不对不对,一定是这个‘掌控者’给搞错了,若说我对孙碧涵、周仪婕、莫茉、方小白她们心怀不轨,有着什么狼子野心那也就罢了,可这最后一个明明就是……莫桂珍老师嘛,这又怎么可能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揣摩

    在魏索的印象当中,莫桂珍老师是一个不苟言笑,极为冷厉严肃的中年妇女,平日里经常紧绷着一张薄薄的脸皮纹丝不动,那是相当苦大仇深的。他始终认为,就这种女人哪怕是在荒郊野外碰到一些“口味”偏重,“取向”比较奇特的禽兽,也是毫无任何危险可言的。因此魏索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是这个‘掌控者’给搞错了,我怎么会对莫桂珍老师这么“安全”的女人心怀不轨、垂涎觊觎呢,那也太禽兽不如了一点……可是一想到“禽兽不如”四个字魏索却有些犹豫了。

    空中铁笼内5位女子双目紧闭,软绵绵的斜倚一侧,尽皆陷入昏迷之中,裸露的无限春光也确实令魏索血脉贲张、心旌飘摇,只是他此刻的反应却并不仅仅表现于此。望着远处莫桂珍老师丰满、白皙,相对于另外四个少女更具有成熟韵味的美妙**,他更多体味到的是内心的一种惭愧与极端惶恐的情绪。

    麻痹的老子似乎、好像还真的对莫桂珍老师产生过一些超级不健康的思想呢,以前倒没怎么意识到,如今细细想来,感觉确实是有些禽兽不如的。咳咳,这个所谓的“掌控者”比老而不死,最终还是死翘翘的“魏金嘴”更加厉害与可怕,他居然对我脑子里产生的一些龌蹉不堪的念头都能够了如指掌的,要是……

    一想到这儿魏索脸上一抹残存的血色立刻消褪的干干净净,站立的身躯微微颤抖,摇摇欲坠。

    从小到大,老子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脑子里营造了一个荒诞不经、无法无天的臆想世界。在自以为封闭的世界里,类似龌蹉的,与精神文明建设背道而驰的“好事”那自然是天天发生,时时不同的。要是……要是接下去老子再习惯性的出言无状。激怒了这个“掌控者”,他恶事做绝索性将这一切都充分利用起来了那该怎么办?

    他甚至都用不着拿什么来要挟我的,只需将我脑子里的龌蹉思想通过某种巧妙的手段公诸于世,那我就无法做人了,凭着他强大与恐怖的能力,相信要做到这一点应该是易如反掌的。老子慷慨豪爽,也希望小妞们同样的慷慨豪爽;老子百无禁忌,也希望小妞们同样的百无禁忌,但这终究只能存在于幻想世界里,现实世界大喊大叫的必然会遭到无情唾弃的……唉。对了,老娘要是知道老子一天到晚尽想着“传宗接代”的“好事”她会怎么想,会笑死还是哭死?

    “怎么样小魏,在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形之下见到这五个女子,是不是感觉非常突然呢?没关系,不管你现在心中有着怎样的想法,或者说,有着怎样的要求。尽管大声的跟我讲出来,相信我都会充分满足你的,哈哈哈……”

    魏索眼前飞沙走石,耳边狂风呼啸。不觉眯上眼睛,稍稍收拢了纷杂混乱的思绪。勉强斜抬起头凝思片刻,继而吸了口气面向空中冷笑着道:

    “呵呵,好大的口气!不管怎样的要求你都会充分满足我的?呵呵。真是好笑,你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一般躲在幕后这么多年,机关算尽、大费周章的设计了这一切就是为了来满足我愿望的。你是阿拉丁神灯?你只不过是一道残缺不全的,没有血肉、没有感情、没有礼义廉耻所谓的‘程式’罢了,说难听一点你就是一条被人豢养的狗,不,或许你连狗斗不如,你能替你的主子做决定,你能自己拿主意?我只要你现在立刻就放了这五个女子你能答应吗?失去了用来要挟、胁迫老子的重要筹码,恐怕你背后的主子分分钟就将你给灭了”。

    不得不说魏索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出言无状了,但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非常明显,自这个所谓的“掌控者”从幕后一跳到前台,那就表明一切图穷匕见要见真章了,魏索自问没有准备好,而且也根本不知道接下去该怎样去面对,只能凭着对这个“掌控者”的一些最直观,最浅显的了解,硬着头皮豁出去赌一把,赌对方也确实拥有着掌控与支配一切的强烈**,天可怜见能够被自己的语言所激,放了孙碧涵、周仪婕她们。

    魏索的话声一落,耳边呼啸来去的狂风就在同一时间偃旗息鼓,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而下一霎,凝固、板结于天空中的深灰色浓雾却像是变成了铺天盖地粘稠的液体,泛起了一阵无声的涟漪,相互震荡、重叠、卷扬开来,最后在魏索恍惚迷离的眼神中化成了活力无限奔腾的海水,疯狂的旋转、拍击,竟然慢慢的幻化成了一个深灰色的雾状巨人。

    “哈哈哈……小魏呀小魏,你还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嘛。你自己说说看,我们聊了没几句,你哪一句不是在存心使坏的?挑拨离间、煽风点火……坏是坏透了,只不过功力尚浅,你是在班门弄斧。哈哈哈……说你功力尚浅,主要指的是你年纪太小,阅历太浅,当然了,假以时日你还是前途无量的。而现在的你却根本看不透一些极为微妙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你根本不清楚何谓元凶巨恶,何谓鬼蜮难测。

    就如同你现在认为我‘请’到这五位女士是为了来要挟、胁迫你的一样,错得离谱。你也不想想就这种手段会不会过于低劣了一点?我算无遗策,把控一切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再者,对于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低级生物而言我高高在上几乎是天一般的存在,我至于自降身份,效法那市井泼皮恶霸上不得台面的行径?

    我做事是有章法可循的,换而言之,我做恶事是条理清晰、层层推进的,善于推理者有一定的概率可以猜到我的目的与思路,只不过其中有个前提又有个遗憾,前提是必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我,遗憾是就算猜到了我的目的与思路,却照样无可奈何、无力与抗,这是为作恶的最高境界,哈哈哈……”

    雾状巨人头顶深邃的苍穹。脚踏无边的海水,谈吐间隆隆巨响更是威势滔天。天空显得通透少许,只见5个闪烁着魔幻色彩的小小铁笼连着长长的铁链被其攥在手心,狂笑声中雾状巨手轻轻向外一送,5个铁笼在相互碰撞、颠覆之中翻翻滚滚地朝地面跌落而去。

    魏索眼皮子一阵猛跳,根本没通过脑子,居然下意识地踏上数步,伸手去接。不料那5个铁笼下跌之势虽然迅猛,却是在一阵剧烈的震荡过后晃晃悠悠地悬浮在了离地数米之处。魏索的视线自然而然的与之形成了一个非常舒服,毫无任何违和感觉的“黄金角度”。惊鸿一瞥间,一张老脸早已胀得通红。

    “怎么样小魏,我这就将她们给放了,你所谓的重要筹码在我看来真的是一文不值。哈哈哈……你倒不妨再猜猜看,我将这5位女士‘请’来究竟存着怎样的目的。对了,再提醒一句,你必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我……”

    “必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你”?魏索呆呆地看着远处“掌控者”庞大的雾状头颅,喃喃有声。这个时候纵使他再无聊,再荒唐。也不敢再掉头去看那铁笼内的旖旎风景了,最起码的轻重缓急之分他多少还是有一些的。默默想了一想,咬牙切齿地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没人性的傀儡绝逼是发生某种变异了。你是在学我们人类沽恩市义的手段,大打‘感情牌’呢。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别以为将这5个女子脱光光、洗白白装盒子里就是个礼物了,别以为我收到礼物就会。就会……被你收买,老子富贵不能淫,什么都不能‘淫’的……”

    “你还是把我想象的太过‘善良’了。最大的恶意,最大的恶意啊”!天空中“掌控者”摇了摇巨大的头颅,空洞虚幻的两个眼眶中似乎微微流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

    “或许接下去我确实会给你一些好处的,用来……哈哈,姑且称之为‘收买’吧!但那只不过是一种辅助的手段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好吧好吧,你不是变异,而是更加的变态了”。魏索脸上没有任何的气馁之色,更为坚定地道:

    “那你绝逼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又或者你早把我当成了一条搁在砧板上任你宰割的鱼,为了满足你变态的心理在变着法子戏弄我呢。呵呵,对一只利爪之下的老鼠展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对一条砧板之上的鱼讲述一个‘鱼水之欢’的故事,有意思吗”?

    “我是在戏弄你?不,不,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掌控者”巨大的雾状身躯一阵扭曲,隐隐有着一种涣散的趋势,他感觉自己超强的计算能力在与魏索交谈的过程中似乎并没有多少的用武之地。用力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瞬时空间乱流飞渡、狂风大作。

    “小魏,别装傻,别来挑战我的底线!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这5个女子……”

    魏索禁不住倒退了数步,脸上骇然变色。他一向来出言无状惯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将对方给激怒了。

    “白痴都能够猜出来,我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更大程度的巩固对你的控制了。任何脱离我掌控的事物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彻底的灭亡”!

    “掌控者”愤怒的吼声惊天动地,海面上狂风呼啸、浊浪滚滚以作和声,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

    “你们这个世界,蒙着一层虚伪的面纱,有着太多形形色色的禁锢与束缚,看着着实令人生气。而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彻底撩拨起潜伏在你内心的恶念,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纯粹的人。你不是一天到晚对这5个女子念念不忘的嘛,你不是无时无刻幻想着与她们‘坦陈相见’的嘛?好了,现在机会来了,只要征服了她们,接下去我会让你去征服全世界。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一颗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麻痹的老子全身都在蠢蠢欲动了。魏索不由得摸了一把汗。哎,算你算无遗策看得准,可是麻痹的也用不着喊这么大声吧!好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勉为其难

    见着魏索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模样,那“掌控者”方才缓缓平复了气息,风平浪歇。

    “唉,失控了,情绪失控了,这种感觉真是不好”。“掌控者”巨大的雾状身躯至此慢慢凝实,一张空泛、虚幻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了一丝极具人性化的懊丧之色。

    “我想要控制别人,有时候却偏偏控制不了自己。一旦我控制不了自己,就保不定不会做出许许多多疯狂的事来了。所以小魏,希望你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更不要令我产生你已脱离我掌控的错觉,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噢噢,你言下之意是……一旦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会露出恶魔的本性。一旦露出恶魔的本性,就会威胁、利诱于我了是也不是?那你刚才又何必摆谱自作清高的说什么不屑威胁、利诱的手段呢?出尔反尔,令人鄙视”。

    魏索沉默良久依然嘴上跑火车,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只是说到这儿却是叹了口气,语气一转。

    “唉,要说你也算是扼住了我这条巨蟒的三寸之处了。我这个人嘛,最大的弱点就是……怎么说好呢,说得生动形象一点那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如果从这一点作为击破口的话,确实任何人都有办法威胁、胁迫到我的。只不过非常可惜,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我这个人差不多也就废了,浑身发软、心惊肉跳、呆若木鸡、举步维艰,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你来算计呢?

    也只有色……也只有‘利诱’一途,才能真正触及到我内心的最柔软之处,怦然而心动。大家何必撕破脸皮,恶颜相向呢,各取所需、各行其便,那样才能其乐融融、快乐无边的嘛”。

    魏索这么说。骨子里其实已经是服软了。那“掌控者”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小魏呀小魏……我确实没有看错你,用你们的话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实用主义者,若论‘大局观’,你比老魏强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势而为方显英雄本色。

    只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虽然我已经可以确定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可是兹事体大,还是不得不察呀!在对你进行最后一轮的考察之前。我得充分撩拨、激发起潜伏在你内心的最大恶念。当然了,假使单单‘胁迫’与‘利诱’的手段就能够达到这个目的的话,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哈哈哈……”

    “你要对我进行最后一轮的考察……你‘胁迫’我,‘利诱’我,就是为了激发起潜伏在我内心的恶念……”魏索一开始还没有来得及往深处想,此时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紫胀着一张脸颤声道:

    “你究竟打算要怎样来……‘利诱’于我呢?首先声明噢,唉。也算是个附加的要求吧!这种事……这种事终究是见不得光的,终究是不怎么光荣的,我们得暗地里偷偷的谈判,大声喧哗的不要。要不然……要不然我很难做人的。其实嘛,我们甚至都用不着划出什么条条框框,分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的,也即是说。不需要宣之于口的,相互眉来眼去,难道还不能够心知肚明吗?也省的我为难。也省的我假撇清,装清高了……”

    “我打算要怎样来‘利诱’于你?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你又何必装傻呢”。“掌控者”晃了晃巨大的头颅,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显得对魏索的应答还是比较满意的。继而莞尔一笑:

    “想不到小魏你心中终究还存着一些是非善恶之分嘛,本以为,在这种情形下你早就失去理智,全面沦落了呢。呵呵,你提出的这个要求非常可笑,也显得非常幼稚,不过我并不来怪你,既然生而为人,谁不被一些狗p道德所绑架,谁不被一些条条框框所束缚?想要成为一名完全由原始兽性所驱使真正纯粹的人,那是需要特殊环境的培养与促成的,那是需要资质需要悟性需要精深修为的,别以为当一名恶人那么容易。

    好在小魏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不世之材,是为我平生仅见。虽然你的短板不少,比如脸皮不够厚,神经不够坚韧,优柔寡断的还不够心狠手辣,可是这并没有关系,我看重的是你弱不禁风的意志力,也即是说,你是禁不起某种诱惑的,对心中的邪念几乎是毫不设防的,如此一来,对于接下去我对你的改造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

    对心中邪念毫不设防那还远远不够,你得脱离这个世界道德、人伦的束缚,无视世人的毁誉之言,随心所欲、肆无忌惮。我相信你,接下去在你经历了一番**的洗礼与灵魂的升华之后,应该能达到这种境界的……”

    说着话“掌控者”一挥巨手,瞬时间周边漫天阴霾的雾气散尽,明媚的阳光直透而进,原来天已大亮。远处的海面上密布着一个个小小的黑点,那是世界各国的海军舰艇,到了这个时候它们居然还没有散去,随着蒸腾的水气慢慢的在对着海岛的方向靠近。每一艘舰艇的甲板上均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海军士兵,每一个人均是面带茫然之色,目光呆滞,直直地望向前方,像是中了某种魔怔。

    魏索脸上的神色同样像是中了魔怔,只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游移不定的,是一种想要回头去看,却又不敢去看的感觉。麻痹的第一次听说经历**的洗礼与灵魂的升华过后才能够改造一个人的,脱离这个世界道德、人伦的束缚,无视世人的毁誉之言,随心所欲、肆无忌惮……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心中不安的情绪慢慢堆积发酵,一个答案似乎已然呼之欲出。可是终究觉得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不由得颤声说道:

    “你这个……坏东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早就说过,各取所需、各行其便那才能皆大欢喜,你要是强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的话,我立马就……浑身发软、心惊肉跳、呆若木鸡、举步维艰了的”。

    “掌控者”看了看魏索近乎魂飞魄散的表情也不理会,再次一挥巨手,魏索身后“哐当”连声,烟尘弥漫,悬浮在半空的5个铁笼相继落地。

    “呵呵,小魏你不是一天到晚对这5个女子念念不忘的嘛,你不是无时无刻幻想着与她们‘坦陈相见’的嘛?现在你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有我在,谁也坏不了你的好事,你可以心无旁骛,真真正正随心所欲的疯狂一把了,哈哈哈……”

    “‘坦陈相见’……实现梦想……”魏索整个人像是傻了似的,嘴里喃喃有声。继而浑身一个激灵,惊恐万状地大声喊道: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要说……幕天席地行那苟且之事我倒并不是很触忌的,可是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也太没有公德心了,跟大街上就地大小便有什么两样……”

    “公德心?你竟然跟我提公德心?哈哈哈……”“掌控者”虽然是在笑,可是脸上却殊无半分笑意,居高临下俯视着魏索森然道:

    “公德心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求你这么做,就是希望你能借此脱离这个世界道德、人伦的束缚,充分激发起你心中恶念的,然后再跟我去办一件大事。你要是连这么一件事都做不到的话,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吗”?

    “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唉,好吧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我就答应你好了。反正勉为其难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再多这么一次又怎么了”?

    “呃……”

    这下却轮到“掌控者”愣神了,他本以为再怎么着魏索也得经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却不料对方仅仅只考虑了半秒钟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了,着实令他感到意外。(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苟且偷生

    魏索的脸色犹若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扫先前的阴霾,转而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只是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着些许尴尬的意味。

    “嘿嘿,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是勉为其难的。做那种事,做那种事实在是太过禽兽不如了一点,会不容于天地,不容于社会,不容于我魏家门风的。唉,一想到要在万众瞩目之下‘现场直播’,一想到即将成为旷古绝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就心惊胆战、五肢发软了啊!那真的会是一件‘勉为其难’的事……

    为什么还这样看着我,你还是不相信?好吧好吧,你这个坏东西算是看透我了,在你面前编瞎话感觉太累……我承认,我的话不尽不实确实是有点水分的,我从小到大也确实没有做过一件‘勉为其难’的事,所谓的‘勉为其难’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只因为我天生比较‘腼腆’嘛……事实上,我巴不得天天有这种好事呢。而现下好了,你这个坏东西来威胁我了,要我一个人来承担可怕的后果了,那可该如何是好呢?由此我也算是有个台阶可以下了,由此我也可以顺坡下驴了……”

    一语既毕,魏索整个人都松垮了下来,脸上轻松惬意,显得洋洋自得。而再反观那“掌控者”,矗立在天地间的雾状巨大身躯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扭曲,而一张空泛、虚幻的脸上则流露出了一丝极具人性化的震撼与不解之色,迟迟不发一言。

    “怎么,都说到这个分上了还不相信?算了算了,那我全部坦白好了。要说这一切其实都是真的……”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魏索,魏索。你快告诉这个魔鬼,你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他的!我们就算不能轰轰烈烈的生,那也得堂堂正正的死,我们绝不出卖自己的良知与灵魂,我们绝不屈服于这个魔鬼的淫威之下,我们绝不苟且偷生!魏索,魏索,你快告诉他,你快告诉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尖利的女声响彻了整片天空与海面,其声悲切犹若杜鹃啼血。连那不远处各国舰艇上懵懵懂懂的海军军士听闻此声也是微微动容。

    魏索更是浑身一颤。继而僵立在当地。每次遇到周仪婕,他总是会魂飞魄散,有时候单纯是因为害怕,有时候是因为头部充血。而这一次的情况则有些特殊,他是在宣告头部充血之后才感到害怕的。

    “这个……好像算不上是‘苟且偷生’吧,真的是一点都不‘苟且’的……只不过是让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一场大伙儿都喜闻乐见的运动罢了。唉,何必说的这么严重呢,不会出卖你的良知与灵魂的,甚至都不会少了你一块肉的……”

    魏索惊慌失措之下条件反射般的实话实说。他心中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只是紧跟着后颈脊背处肌肉一阵抽搐,似乎有一股彻骨的寒风吹掠而过。浑身颤粟着更是胡言乱语、口无遮拦。

    “这个,那个……不是不会少了你的一块肉,是会多了一块肉……不是不是。又说错了。唉,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生活本来就是如此,在妥协中生。不妥协那就只能去死了,如果你非得把妥协当作是一种屈服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嗯嗯。唯一给予你的只能是一些补偿……大不了,大不了待会我以一种屈服的姿态来接受你的‘雌威’好了,你不会感受到一点点委屈的,你依然是高贵与纯洁的……”

    魏索一语既毕,风平浪歇,整片诺大的空间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仪婕时断时续的悲泣之声才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里透传了过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魏索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你有着这样那样大大小小的毛病,可是,可是,你的本性是纯良的,你内心还是存有正义感的。你现在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有着苦衷的是不是?你是打算想办法来救我们的是不是?可是告诉你魏索,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你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因为这样我会恨你的,因为恨你我会更加心痛的……”

    “因为恨我你会更加心痛的?因为恨我你会更加心痛的”?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蕴含着怎样的深情?魏索微微咀嚼着其中的深意,一时间竟是痴了。

    “是的呀魏索,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堕入痛苦的深渊吗”?周仪婕的语气流露出从所未有的温柔之意,微颤着说道:“魏索,魏索,到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了吧?我不想留下遗憾。哪怕前路有着怎样的艰难险阻,有着怎样的风雨波折,就让我们肩并肩的共同去面对好不好”?

    魏索脑子里一阵晕眩,恍恍惚惚的几疑是在梦中。虽然在他的臆想世界里周仪婕早已死心塌地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但那终归只是臆想,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梦想成真成为现实。

    她到底喜欢我的什么?难道是喜欢我的生性好色……不,难道是喜欢我的生性随和,好坏不论、不挑不拣?魏索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优点了。既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勇敢的向我发出某种信号了……不,既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勇敢的向我表白,吐露心意了,那我接下去该怎么回对,怎么行动呢?魏索不由得胀红了脸,可是只在转瞬间,他脸上的血色立刻消褪的无影无踪。

    魏索苍白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坚毅之色,深深吸进了一口气。

    “这个那个……我好像明白你对我的心意了,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想留下遗憾,同样的,我也不想……留下遗憾。既然这样,那相信一切问题都应该迎刃而解、水到渠成了。你的心意无非希望我是一个没有低级趣味、正儿八经,并且具有远大理想的人,然后才可以与我白天么么哒,晚上啪……然后才可以与我心心相印,比翼双飞是也不是?

    心心相印,比翼双飞了最后还不是免不了要做……那件事?我们各自的心意其实是殊路同归的。我可以郑重地宣告我是一个具有远大理想的人,而且装正经的本事是比较了得的,在此基础上你完全可以解放思想,大展拳脚的,迟做不如早做,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嘛;小干不如大干,响应国家号召热火朝天‘植树造人’呀,我们就在此时此地当着各国万千将士的面,幕天席地成就‘好事’吧!这将会成为一段‘佳话’流传万世的,就算‘好事’一了我们即刻死了,那也是了无遗憾死得其所了……”

    一语既毕魏索战战兢兢兼且心如刀绞,他万万没想到当机会真正从天而降的时候自己居然只能展现出最最卑劣的一面。这番话,确确实实不是人讲的啊!虽然背转着身子,还是能感受到周仪婕羞愤、绝望的目光。

    “卑鄙!无耻”!这好像是方小白的怒叱之声。

    “小婕,想不到你念兹在兹为之倾心的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呀,年轻人啊!现在你总应该彻底死心了吧?唉,你们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不管怎么样我总算也当过他的老师,我就不信了,当着我的面他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这自然是莫桂珍老师的声音了。

    泥菩萨过河……本性使然,魏索下意识的脑补了这么一句,只是临到末了却只能报以一声哀叹。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猝然响起了一道雷鸣般的狂笑之声。

    “桀桀桀……小子你还真能忍的,能忍有时候就是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小子,你就应该这么做。虚与委蛇,虚与委蛇,你彻底贯彻了我的战略方针,现在就算打碎牙也应该和血吞下去的,相信我,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这是魏金嘴的声音,这孙子还没死?魏索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形势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自欺欺人

    一时间魏索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悲之处,心情更是懊丧。自己缺乏坚韧不拔的心性以及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是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控制局势演变的,像以前那般随波逐流,混吃等死的该有多好,却偏偏错搭了哪根筋想要真正奋发做点事了,殊不知将事情搞得一团糟不说,还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别人。一想到这儿,周仪婕哀怨欲绝的语声似乎又在耳边缓缓响起,一颗心不由得猛然一颤,痛不欲生。

    “小子,都到这个关口了别愣着呀!一开始那么狠,难道现在又心软了?告诉你小子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得做到底,杀伐果断,铁石心肠”!

    就在这个时候魏金嘴的声音又在魏索的脑海中猝然响起,语速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深重的怨毒之意直冲魏索的顶门,继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要说我也算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被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称作为‘金嘴’,真可谓世事洞明,识人多矣,可是到了现在对于你小子我却还是一点都看不懂。

    你是一个浮滑无行之徒……唉,感觉这样定义你并不准确。平日里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你对自己还是够狠的,这好像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一个优点,为你的整体形象增色不少。只是最为奇怪的是,按理你这样的……怎么说?按理你这样矛盾的,几近分裂的人格,应该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才对嘛,率性而为,不受外界影响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可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却令我大跌眼镜。

    你对这几位女子心存不轨之心已然昭然若揭,你一天到晚的忽而神神叨叨,忽而磨刀霍霍。为了这几位女子已然几近癫狂。要说心动不如行动呀!你又不是什么普通人,你可以左右自己的运势,你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神奇的力量,要对付这么几个小女子还不容易?可你却偏偏按兵不动,看你整日里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这人格该有多分裂”?

    “都说了多少遍,我只是……生性比较腼腆罢了”。魏索禁不住的老脸一红,忸怩作态。“也就是说有贼心没贼胆,我最怕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耻,毕竟我是有着道德观念的”。

    “别再跟我扯什么道德,就你还是个‘卫道士’?别笑掉我的大牙了”。魏金嘴的声音在魏索的脑海中又是不屑。又是不耐烦地响起:

    “在这么紧急的关头依然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接下去你能够果断一点,别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了。接下去你得负责演一场‘好戏’,嗯,这场‘好戏’你得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绝不能再半途掉链子了,要是给对面那家伙看出半点破绽,那这个世界将化作一片焦土,大伙儿都得玩完……”

    “演一场‘好戏’……还得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魏索脑子一时间哪里反应的过来。神情呆呆地道:

    “你让我演什么‘好戏’?演戏我倒是比较在行的,只是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要我饱含深情全身心的投入那就有些勉为其难了,真的是勉为其难的,不是说说的勉为其难……明确告诉你。除了……那件事,做其它事情我都是提不起精神的……”

    “就是做那件事”!魏金嘴无比气恼一声顿喝。

    “我已经运用意念力量控制了那五个女子的意识,接下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得偿心愿了。记住。在你魂不附体、欲仙欲死之际,也得花点心思在我这边的,你得随时转换‘战场’。助我一臂之力”。

    魏索彻底凌乱了。

    “你也不早说……想不到你的思路与我是不谋而合的呀!怪只怪先前你所谓的‘虚与委蛇’概念太过空泛不具体,要是一早分说清楚了,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分歧与误会,早就合作愉快了。哎,可怜我空有贼心没有贼胆啊……什么什么,在我以一敌五,鏖战方酣之际还得分心两用,还得随时掉转枪头,转换‘战场’?那绝逼是勉为其难了……”

    魏金嘴苦笑连连,继而“唉”的叹了口气。

    “你可别忘了我们忍辱负重,虚与委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目的……噢,那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嗯嗯,老子非常勉为其难的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先解决了说服自己的首要难题。然后在万千铁血战士敬畏的目光中‘现场直播’……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在这个震古烁今历史壮举的实施过程当中,‘辱’与‘重’是无从谈起的,‘虚’与‘委’是要坚决杜绝的……最后趁着对面那‘掌控者’被迷惑,被麻痹的当口,借着近乎‘锣鼓声声、彩旗飘摇’的喜庆氛围的掩护不显山、不露水偷偷提起裤子,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灭此凶獠……”

    “咳咳,你能够牢记自己的使命那是最好,现在……你就转过身去开始吧”。说到这儿,魏金嘴的语声显得微微有些颤抖。

    “这就……开始了”?魏索不显山、不露水,微不可查地半侧过身子,同样是颤声说道:“可是……心情激荡,终究有些临阵怯场啊!这样真的好吗”?

    “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你这么做是为了拯救世界,舍小节而赴大义,有何不可?再者据我观察,其中的几个小姑娘其实对你也是有点意思的,那么这种事说破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男欢女爱嘛,人之常情,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魏索的脸色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渐渐的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展颜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嗯嗯,以前我一叶障目,总以为善的就是善的,恶的说破了天也是恶的,缺乏以另一个角度去看待事物高屋建瓴的目光,有一种有力不敢使,踌躇不得志的颓唐感觉。而现下则好了,你这老不死对男欢女爱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短短一席话令我豁然开朗、心胸大畅啊,接下去就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子超水平发挥了,哈哈哈……”

    魏索同样大笑着回应魏金嘴,借着笑声的掩饰终于低着头转过了身子,毅然决然朝前跨出了脚步。

    “还是觉得不对”。魏索“悬崖勒马”,竟然收回了重重踏出的脚步,重新回过了身去。

    “你又怎么了”?魏金嘴几乎是呻吟出声,“说了让你遇事果断一点,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仔细被对面的‘程式’瞅出破绽”。

    “感觉这样行不通的”。魏索长声一叹:

    “唉,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这个计划太过简单,太过儿戏了一点吗?放烟雾迷惑对手那是对的,可是一旦急不可耐的想要攻其不备占点便宜可就难了。火候不到,别说对面那个无所不能、鬼蜮难测的‘掌控者’了,就算去对付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恐怕也是很难得逞的,唉,现在的小姑娘呀,防备心理都是挺重的……

    还有,你现在在哪?你的一颗死人头备受打击,状况应该是不怎么理想的吧!难不成接下去的两大‘战场’你都要我来充当‘主力’?敌人阵容毕竟太过豪华,火力太过凶猛,我‘独木难支’,恐怕是会一泄如注……不,恐怕是会一溃千里的啊!感觉为今之计,或许‘转战游击’才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有这种顾虑也是可以理解的”。魏金嘴沉吟半晌只能这么说道:

    “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我先前就已经说过,我们与对手的实力太过悬殊,在压倒性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显得可笑的。而我明知如此还制订这么一个简单的计划,只是希望接下去我们有更大的信心与勇气去以死相博。形势是严峻的,但我们也不必要太过悲观,相信我,我们还是有着死中求活的机会。

    至于我现在在哪这并不是重点,反正不在你的体内,我现在是运用意念在与你交流。你也无需担忧我的状况,我身体内终归还保留着‘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到时候我拼着神魂俱灭自爆其身,也要与那‘程式’玉石俱焚,它……害苦了我!好了,该交代的又都交代了,现在就别胡思乱想了,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吧”。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魏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终却只能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好吧,看来我也只能自欺欺人了。嗯嗯,你的计划是无懈可击的;你给予了我无比的信心与勇气;就算我现在像白痴一般自说自话那‘掌控者’也不会听到,也不会起疑心的。还有,老子接下去的‘现场直播’是为了拯救世界,哈哈哈……这有什么啊!不就是自欺欺人嘛?老不死的你会自欺欺人,老子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自欺欺人的世界里,你能跟我比”?

    魏索眼含热泪,狂笑着再次转过了身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咻”的一声闪过了一道黑芒。(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逆鳞

    魏索眼含热泪,狂笑着再次转过了身去。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咻”的一声闪过了一道黑光。与此同时脑海中魏金嘴的声音急声喝道:

    “还不动手”!

    “你说什么……”

    一时间魏索都已懵了,好不容易挤出的几滴眼泪也根本来不及表达什么深刻的情绪,呆呆立在当地只是胡思乱想:麻痹的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难道这也算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麻痹的老不死果然老奸巨猾啊!连老子的……感情,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是,对面那个支配欲爆棚的老不羞更不是省油的灯啊!老不死机关算尽真的能够获得成功吗?

    不,不,老不死这么做只是在自废武功、自毁长城。反正我已经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如今四脚冰冷、呆若木鸡,如何还能助他一臂之力?也怪我太过轻信他人,哪里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偏偏又脸皮太薄,明明早已心急火燎、迫不及待了,却还得假惺惺的抹着眼泪装出一幅迫于无奈、勉为其难的态势,殊不知如此一来“入戏”的程度反而越深。既然“勉为其难”打“回马枪”的预期落空了,那一颗心也就变得空落落的一蹶不振了……

    “小子你还不赶紧动手”!

    魏金嘴一颗焦黑丑陋的头颅迅捷无伦地划过清晨水雾蒙蒙的天空,毅然决然、一往无前,直取远处巍峨耸立的“掌控者”心脏位置。此时他已无暇再运用意念与魏索交流了,迎风尖声叫道:

    “小子你还不赶紧动手!现在不是你荒唐无聊的时候,再掉链子,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

    “嗳……”魏索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继而撇了撇嘴低声嘟哝着: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只要允许我一进一出打个‘回马枪’,我还会有p个后悔!就算即刻死了那也是无怨无悔的……可惜你这老不死的自作聪明玩弄了我。也同样的玩弄了你自己,现在再想要老子‘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的那纯粹是做梦了,老子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情了……”

    话是这么说,魏索想了想还是非常无奈的打算站出来摆个造型,“大义”当前,由不得他不有所表示。于是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踏前一步昂首向天。但只在顷刻间魏索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脸色大变,然后他就慢慢收回了脚步,冷笑着喃喃自语:

    “嘿嘿,这有意思吗?像只秋后的蚂蚱上蹿下跳的有意思吗?你再不甘于命运。再挣扎再抗拒,冬天注定会到来的,一等北风刮起,你能逃脱注定被覆灭的结局吗?省省吧!还不如向老子学习,得过且过,难得糊涂,打一枪换个地方,享受当下来得实惠呢……”

    魏金嘴的一颗头颅犹若出膛的炮弹势不可挡,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已然抵至“掌控者”跟前。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道森然中带着决绝的弧线,“噗”的一声轻响,一颗头颅当空炸裂,爆出一团血雾。而在漫天殷红的血雾中竟然飞速凝实出一头巨大的火牛。锋利的犄角一摆,蹄声如雷,狠狠扎向了“掌控者”的心脏……

    锋利的犄角划破空气嗤然有声,可是意料之中火星撞地球般的强强碰击并没有发生。魏金嘴猝然间发现前方已变成了一片虚无,直至冲出数百米开外这才茫然掉转牛头,张着牛嘴歇斯底里尖叫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这也是‘一念成势’?我纯能量的攻击怎么可能被‘一念成势’所轻易化解?没有道理,世界上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也确实不能怪魏金嘴几近癫狂,要晓得一旦被强大的纯能量攻击锁定,运用再花哨的奇淫巧技也不可能逃遁的,只能同样以纯能量攻击相对抗。魏金嘴当然清楚自己与“掌控者”悬殊的实力差距,因此兵出险着,一上来就以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架势自爆其身,体内“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得以彻底释放,然后再以仅存的一丝意念勉力控制,发动雷霆一击。却不料对手没有任何的仓促与慌乱之态,好像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只云淡风轻、行若无事的以一招“一念成势”就给轻轻松松化解了开去。

    “掌控者”巨大的雾状身躯已出现在了数里之遥,依然脚踏沧浪,头顶苍穹,其势威不可挡。只是此刻他两个空泛的眼洞中却流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戏谑之色,遥望着魏金嘴隆隆而言道:

    “哎,老魏呀老魏,到了今时今日你果然还未死心,你的执着连我都感到由衷的惊叹了。呵呵,要说到你的心智,你的能力,你的忍耐力那都是上上之选,只是可惜……你体内潜伏压抑的**已然填塞了你的心窍,蒙蔽了你的双眼,如此简单的事这么多年来居然还没有斟破,居然还没有看透,实在令人感到可怜、可悲,兼且可笑!

    你也别不服气,我先前就已说过,小魏虽然是你的后辈,虽然他的缺点与不足之处显而易见,但若以审时度势的大局观而论,却又远强于你,这也是我选择他来替代你的一个主要原因。还是想不通?哈哈哈……那不妨去向他请教呀,或许你很快就会豁然开朗的”。

    “小魏,小魏……要我去向他请教?他这个混账小子又晓得什么”!魏金嘴一对通红的牛眼目眦尽裂,对着下方的魏索怒声吼道:

    “小子,还不赶紧动手!我已经试探成功了,对面那‘程式’只是精于算计,论真正的战斗力是不值一提的。刚才你也已经看到了,他根本不敢与我动手的,望风而遁,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纸老虎’!只要我们能够精诚合作,一定可以结果了它的性命……咦,你为何也是这样的眼神,你脸上为何也是这样的表情”?

    魏金嘴转动着硕大的牛头,望望远处的“掌控者”,再瞅瞅下方的魏索,浑身竖立的火焰般的牛毛微微颤抖。他突然惊恐万状地发现,在他眼中的这两个人脸上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流露,那是一种浓浓的悲悯之意。

    “唉”!魏索深深地叹了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摇了摇头。

    “唉,浑身发软,跨不动脚步啊!想要投入战斗,心有余力不足啊!也真是奇了怪了,本来还担心‘两线作战’会累死牛的呢,本来还琢磨着要节省点‘子弹’发挥更大作用的呢,却不料一枪未发的直接升级为一条死狗了。难不成是心理压力太大?可是依然没有道理的呀!心理压力大岂不是更容易‘擦枪走火’……”

    对于魏索的胡说八道魏金嘴居然莫名的松了口气,只是一对牛眼中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接下去咬牙切齿,言辞也变得极尽恶毒了起来。

    “呵呵,枉费我费尽心思、苦苦相劝,原来都是在对牛弹琴啊!不,不,你哪能跟牛比,你是一滩牛屎,没有抱负,没有血性,没有脊梁,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没有信义……你无耻无知,一无是处;你无聊无赖,永远上不得台面。你是千百年来人类世界最莫名其妙的一个产物,你的存在才是我魏家门楣最大的一个耻辱!

    还有,你一天到晚的尽想着行那交媾之事是也不是?要说男人好色那也天经地义,可是直到今天你却还是个处男。桀桀桀……我可以断言,像你这种东西要是不通过非常规的手段,是永远不会有人喜欢的,是永远得不到一个女人的……”

    魏索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简直都被气呆了,魏金嘴这番话已然彻底触及了他的逆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哆哆嗦嗦地说道:

    “麻痹老不死的你在恶意中伤,我哪有你所说的如此不堪……我这么明显的优点与长处你就视而不见?还不能跟牛比呢,老子要当一头‘种牛’那是绰绰有余的……”

    不觉暗暗咬了咬牙。

    “好吧好吧,本来还马马虎虎的把你当做长辈,不想你在临死之前太过伤感,有些话不打算说的,可谁知道你这老不死的这么恶毒,那我也就犯不着再兜着了。

    我之所以不出手助你,是因为……嘿嘿,有一封借你的名义写给我的信你已经知道了的,信中最后的一段话写的就是:‘噢,铅云,山崩石裂倒灌而下的铅云。噢,微风,盘旋而生清碧如玉的微风。噢,火牛,奋蹄狂奔穷途末路的火牛。老夫去了’。

    这段话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当时我看到这段话也是这样的感受,可是,结合此情此景一切都已经相当清楚了。我虽然还没有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铅云,微风,有一头穷途末路的‘种牛’却已经非常生动的呈现在面前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都是注定的,连你的命运都已经白纸黑字记录在册了,还无谓反抗个p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生搬硬套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都是注定的……”魏金嘴早有这个觉悟,对此并也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可是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却是一变,牙关格格发抖。

    “在写给你的信中,居然会……记录了我最后的命运”?

    “是啊,是啊,实在是太不地道了”。魏索同样苍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似乎他心灵上所受到的伤害比魏金嘴来得更为严重,扼腕叹息:

    “唉,要说这个世界上嘛,许多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可以了,平日里做做梦、发发昏感觉不是挺好的?可是有种人却偏偏要焚琴煮鹤大煞风景,大声呐喊惊醒梦中人很伟大吗?对别人当头棒喝很快意吗?这种人实在是太不上道了!殊不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同程度,多多少少都是在做梦,谁比谁又清醒的了多少?在你无情剥夺别人做梦权利的同时,别人‘狗急跳墙’,也可以令你**裸面对残酷现实的……

    要说这个道理就是我最大的人生感悟了,是极具哲理性的,没办法,谁让我是东大哲学系的高材生呢……只是非常遗憾,估计老不死的你也差不多快挂了,这番大道理也无法再指引你人生的方向了,只希望你会感慨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那老子求仁得仁,也算是老怀大畅了”。

    魏索依然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毛病,只是这番话中的意思却是相当明确。魏金嘴禁不住呆了一呆,转着牛头看看远处的“掌控者”,再看看魏索,颤声道:

    “你的意思……‘程式’将我最后的命运写在那封信上,它的用意,是想借你的口来转告我?可是可是,它为何要这么做,这对它又有什么好处”?

    “哎哎。你怎么还不明白,它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惊醒你的白日大头梦”。魏索不由得大撇其嘴。

    “自认为喉咙大,会呐喊;自认为水平高,会忽悠;自认为掌握了真理,可以体现价值。你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没见识过这号人物?这号人物真可谓神憎鬼厌,好端端的唤醒一帮不明真相,麻木不仁,睡眼惺忪的游魂,一等游魂们捶胸顿足。嗷嗷大叫之时,他却捂起嘴巴偷笑着走人了。只是他没有意识到,其实他自己也是身在局中,身在梦中,终归会有人打破他的狗头让他清醒清醒的……”

    “哈哈哈,小魏呀小魏,你这个人挺消极的。不过,我喜欢”。远处的“掌控者”此时突然开口说道:“我所谓的‘消极’指的并不是颓废、堕落的意思,而是一种处事的智慧。只有识时务、知好歹、明进退的人才能活得更好,走得更远嘛。再强调一遍,你非常符合我的要求,是一个真正的可造之材”。

    魏索闻言一声冷笑。

    “呵呵,真是做人难,难做人啊!老不死的想要我树立远大的人生理想,积极一点可以被他坑。而你这个更加老而不死的家伙则希望我是一棵随风倒的墙头草。消极一点可以被你控制利用。我只想说,你们都错了,你们是不可能把我看透的。因为连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我对生活的态度确实有着积极的一面,亢奋起来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比如在看到女人的时候;可是冷不丁又会显得挺消极的,经常像一条夹着尾巴的野狗,在寒风中呜呜哀吠,比如在看到女人的时候。你们说,这该有多纠结,这该有多分裂?不过你们也先别忙着来笑话我,因为你们跟我一样,都是同一类货色”。

    掌控者巨大的雾状身躯猛的一晃,继而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起来:

    “你说什么?哈哈哈……小魏呀小魏,你确定你说这番话是通过脑子的?我是何等样的存在,而你们则像蝼蚁一般连命运都是由我设计与掌控的,我会跟你们一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魏索收敛了笑意不动声色。

    “我想说的是,不管你是怎样的存在,不管你有多么的强大,其实你跟我们一样都有着一颗贪欲之心。我不清楚你设计谋划了数千年究竟是为了一个怎样了不得的大阴谋,我只知道你心中某个**的强烈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我们。

    人心中一旦有了强烈的**,就会患得患失万分纠结了,就会摇摆不定人格分裂了。该不该‘掏枪’,什么时候‘掏枪’,有没有机会‘掏枪’,‘掏枪’了以后会不会哑火,面对‘枪口’小姑娘……面对‘枪口’别人临危不惧,甚至不屑一顾又该怎么办?诸如此类的困惑纷至沓来,举‘枪’……举棋不定,试问怎么还有可能做个正常人?

    你当然不是个正常人。你经年累月躲在某个阴暗的旮旯角落里幕后操控着一切,却又不甘寂寞,你时不时的在证明着你自己,你时不时的在展现着你的存在。比如,你非常巧妙而隐晦的透露出整起事件的大致脉络,令身在局中之人在希望与绝望交织的情绪中苦苦煎熬,惶惶不可终日。再比如,你在明知道真相必将大白的前提下借老不死之名给我写信,看似在隐藏,实则为正大光明的恐吓与讹诈。

    这全部是基于一种极度病态与扭曲的心理,可是说到这儿却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嗯嗯,‘缺什么,就炫耀什么’,像我这条情场失意的‘丧家之犬’就经常炫耀某物的粗壮……而你这么强大,这么有手腕的家伙会缺什么呢?你需要如此挖空心思来向我们炫耀你的强大与手腕吗?对了,你自名为‘掌控者’;你在谋划一件‘大事’;你还不是最强大的,在你身后还有着一位更加了不得的‘主人’。综上所述稍一分析,就着实令人浮想联翩了”!

    “你这是在胡思乱想……胡说八道”!“掌控者”言辞微显慌乱,但他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小魏呀小魏,若论心思之缜密,你确实是远远及不上老魏了。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分析,还需要推理?而且得出的结论还如此的牵强附会、错漏百出。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借老魏之名给你写信,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的,我既然能够设计好老魏的最后结局,自然也可以将你小魏的命运拿捏在手掌之间。老魏不能跟你比,他的作用虽然也比较重要,却不是不可或缺的,在整个计划中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来成全你的,也只有你,才值得我去花费那么一点点的心思。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你有这种想法是非常危险的。你不需要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但在思想上却必须要与我的要求高度一致,有些该让你知道的事自然会让你知道,恶意揣摩会令我非常生气的。要晓得,我既然可以选择你,同样的也可以放弃你,大不了再等个几千年”。

    “你也知道我是在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你也知道我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了,让我说几句怕什么?你都能设计与控制别人的命运了,就不能稍微大度一点”?

    面对威胁,魏索这个时候居然一反常态,兀自针锋相对道:

    “我也知道我的思维比较跳跃,逻辑比较混乱,可是我判断一件事的正确与否并不凭借于此,我的判断只出于‘本心’。何谓‘本心’?我的理解是……说好听点是设身处地,说难听点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通常以自己丰富的人生经历与惨痛的经验教训为原版,对一切心存疑虑之事生搬硬套,倒也经常可以一击中的,屡试不爽的。

    于是三下五除二,你的‘真面目’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览无余了。借鉴我在小妞面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无法得偿所愿,以至于心理扭曲的惨痛教训,令我深深感觉到,你所炫耀的,你所在意的,似乎与你所谓的那件‘大事’有着莫大的联系。呵呵,我且姑妄一说,你不妨姑且一听,看我说的对也不对……”

    “好了好了,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乱说,小心我现在就废了你……”

    “掌控者”脸上的惊恐之色再也无法掩饰,一声怒吼天地间隆隆作响。但下一瞬他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不由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怒色少抑。

    “我先解决了老魏再说……咦,老魏你这是在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存在的意义

    “掌控者”满脸的怒色顿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笑非笑,莫名的意味。魏索闻声也是回转了头去,一瞧之下不觉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原先魏金嘴所处的天空此时猩红一片,那竟然都是漫天横飞的血肉。却又偏偏无声无息的,惨烈中透着无比的诡异。一具惨白的巨牛骨架在飞舞的牛毛、牛皮、血肉中缓缓浮现而出,牛嘴裂开惨然笑道:

    “桀桀桀……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我只是一个可怜虫,牺牲品,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来成全别人的,桀桀桀……我彻底的认输了,认命了,可是,我怎么个死法却由不得别人来决定了,不管换任何人来都不行”!

    说着话“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巨牛骨架瞬间炸成了齑粉。海风一吹,这些漫天的骨粉、牛毛,支离破碎的牛皮、血肉像一蓬颜色妖异的云雾朝四面八方迅速弥散,眼见着就要被更大的空间稀释的无影无踪。

    这自然是魏金嘴在走投无路。心灰意冷之下的自爆行为。可是且慢,就在事态的发展似乎要告一段落之际,奇变突生。一道寒芒自一片虚空中急突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下方魏索的顶门。

    魏索哪里来得及作出反应,不,准确地说他浑浑噩噩的根本没有意识到灭顶之灾已近在咫尺。直到耳边响起“掌控者”隆隆的狂笑之声,这才猝然醒觉。

    “哈哈哈……老魏呀老魏,你这么做,没意思了吧!就算你现时取了小魏的性命,就能改变你最后的结局了吗?损人不利己,异想天开,愚昧之极!说来说去,是你心中的怨气太深。或者说,是你对许多事都还没有看透,也不想想这些年你也够逍遥够威风的了,难道就不应该付出一点什么?得失之间本来就遵循一个守恒的铁律,自你选择得到力量,放弃自己灵魂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清楚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就应该清楚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说什么……你又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不。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什么逍遥,什么威风,这些年来我生活在迷惘、焦虑、惶惑、恐惧之中,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备受煎熬,根本就没得到过什么,根本就没享受过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魏金嘴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荡在天空与海面,整个海洋都化解不开的怨毒之意令闻者无不毛骨悚然。魏索强按下心头的悸动抬头望去。一望之下却只是摇头叹息:

    “唉,果然一切都应验了啊!老不死的你这又何必呢,你这又何苦呢……”

    一团白色气雾离魏索头顶三尺有余处氤氲而生,这团气雾看似是在不断的幻化流转。却偏偏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所控制,凝聚在当处纹丝不得弥散移动。若细细观察就能发现,幻化流转的并不是气团本身,而是其下方的几缕若有若无青色的气流。盘旋往复,虚托着气团。

    魏索就是看到这几缕若有若无青色的气流才发出感叹的,因为他非常清楚接下去将会发生些什么了。

    “唉。老魏呀老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了,你城府深沉,阴险狡诈,却只表现于无关紧要之处,你就不能着眼于根源?你现在是在乞命也好,是心底不平之气作祟,想要与命运抗争也罢,都显得是那么的无知与可笑。知道吗,我既然已设计了程式,那所针对的一切就得依着既定的程式走,别说你无以抗衡,就连我也无法作出任何改变的”。

    “掌控者”同样的也是在叹气,只是与魏索不同的是他语气中殊无半分悲悯之情,有的只是满满的不屑与玩味之意。说着话伸指轻轻一弹,一片黑色羽毛晃晃悠悠的飘飞而出,直至悬停于魏索上方缓缓旋转,与那气团下方流动的气流遥相呼应。

    “天地万物都有着一个生存的道理,而这个生存的道理说破了就是一个存在的意义,一旦脱离了这个意义,那也就没有存在的道理了。比如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设计程式、制定规则,以及来支配你们的,假使我无法掌控应该掌控的一切,假使我改变,甚至推翻了自己定下的规则,那我也就失去存在的理论依据了。

    而至于你……我先前也已经说过,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来成全小魏的,你就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非常遗憾,你存在的意义已然充分的体现了,接下去你必须死,而且连怎么个死法都无法选择,因为这是程式的需要,因为这是规则的需要,换而言之,我存在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也得由你的悲惨结局来体现……”

    “掌控者”对着虚空猛的伸展开巨灵之手。

    “轰隆隆”!

    天地威势瞬间引发,漆黑的海水、火红的熔岩、崩碎的礁石狂啸着冲上天际,然后倒灌直下,一派末日景象。

    “掌控者”目光如炬,慢慢握拢手掌。

    “砰!砰!砰”!

    在半空缓缓旋转的黑色羽毛顷刻间炸了粉碎,转而细微的粉尘融入漫天的海水、熔岩、礁石之间像是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反应,形成了一片渺无边际的厚重铅云,像是天塌一般倾压直下。

    “嗤!嗤!嗤”!

    那气团下方的绿色气流愈发显得清碧如玉,流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飓风一般托着气团缓缓上升。“噗嗤”一声就像是挤破了一个巨大的脓包,紧紧凝聚的气团在上升的气流与压迫的铅云之间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继而一个被严重挤压变形的公牛虚影轮廓纸片一般赫然平贴在了阴沉沉的天幕之下。

    此情此景看在魏索眼里也是张口结舌,目眩神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唉”的一声像是触动了某处情怀,呆呆地看着天空居然淫湿一首:

    “牛在天上飞,像是纸飞机。一炮轰下来,祖宗变孙子……”

    “凭什么,凭什么……”

    魏金嘴的声音像是在一个狭小的夹缝之中透传而出,瓮声瓮气的怨毒之意却丝毫未减。

    “凭什么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凭什么你可以控制一切,支配一切;凭什么你存在的意义就得凌驾于一切之上;还有,凭什么要我去成全魏索这小子。我有哪一点不如他了,难道就因为他……哈哈,难道就因为他好色成性?我不服气,我死也不服气!我虽然连怎么个死法都无法选择,但我至少还可以选择以怎样的一个情绪去死,这也算是我的一个胜利了,哈哈哈……”

    “掌控者”轻轻“哦”了一声,缓缓握紧的手掌就此定格于虚空。

    “你还是不服气?噢,我突然记起来这好像也有些不符合程式需要的,那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吧!嗯嗯,好在这个谋划了几千年的计划,这个尘封了几千年的秘密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了,现在跟你们透露少许也是无关大局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真相

    “别,你可千万别。我对什么内幕,对什么真相没有任何的兴趣。要晓得,一个爱做梦的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刨根问底”。

    就在这个时候魏索却像是错搭了哪根筋,竟然还过了魂来对着天空如此喊道。

    “魏索老弟……求求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求求你别说话了好不好……”

    魏金嘴一个巨牛骨架的虚影轮廓此时几乎已淡若青烟,渺不可见,上升的气流与压迫的铅云微一停顿,他才能苟延残喘说出话来。

    “魏索老弟,我知道的,我知道我许多地方对不起你。曾经我轻视你,鄙视你,慢慢发展到妒忌你,憎恨你,甚至对你动过杀心,下过黑手,可是你也必须明白,这是我们的宿命,这是我们之间一个不死不休的死结,我更多是迫于无奈的,我真的是不想这样的……

    我们是骨肉至亲,我是你的先祖,你是我的后辈,本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处于两个不同时代的人,是绝不会存在任何利益冲突的,可是魔鬼却将我们的人生轨迹紧紧重叠在了一起……因此,你用不着来恨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为你而死了,你还恨我作什么呢?当然了,作为一个失败者我也没有资格来要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看在我是你先祖的份上,看在我苦苦煎熬百年时光就为了来成全你的份上,暂时闭上你的大嘴吧!既然‘程式’愿意讲,那就让它讲吧!讲讲前因后果,讲讲来龙去脉,我不想死了还做个糊涂鬼……”

    “难道做个糊涂鬼不好吗?老不死的你就是太看不开,唉……”魏索叹着气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了想总算还是忍住了。

    “我就是看不开,要不然又何至于……魏索老弟,真的求求你暂时闭嘴吧!看着你的大嘴微微一动。我就心惊肉跳,感觉立刻就得魂飞魄散……毕竟在‘程式’的设计当中你的身份与地位远高于我,要是你真铁着心要我做糊涂鬼死不瞑目的话,那‘程式’多多少少还是会尊重你的态度的……”

    “呵呵,你还真看得起我”!魏索本来都已决定暂时勉为其难闭嘴半分钟的,此时却没来由的气往上冲。

    “你真的确定在对面这破‘程式’的设计当中我的身份与地位远高于你?哈哈,真是好笑!要说你不愿意再做梦了那是你的自由,我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可是你在基本确定自己在做梦的前提下却还千方百计的去追究做梦的原因那就太没意思了,人性是相通的。许多时候大家其实都是在做同一个梦,你梦醒了,可以死的明明白白了,那别人的美梦也同样的无法再延续下去了。

    好吧,就现在的情况可以再打个比方,比方大家原先都在海里愉快的游泳,等潮退了,就看看谁在裸泳吧!我要告诉你的是,其实你跟我都是在‘裸泳’。只不过你赤身**的走在退了潮的海滩上还旁若无人的扩展着四肢,更显得一览无遗。而我却还记得用手捂一下,遮挡一下,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比你稍微好一点。你倒是用脑子好好的去想一想,你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来成全我的,那我存在的意义难道就不可以是为了去成全别人的吗”?

    “你存在的意义也是为了去……成全别人的?噢,这倒也有可能”。魏金嘴颤声道:“这就好比是一条食物链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在这条‘食物链’中,你是比我更高端的一环……那么,‘程式’应该是处于‘食物链’的终极位置了……”

    “嘿嘿,在我的理解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终极’之说”。魏索一声冷笑。

    “不管是自然界中的虎豹豺狼也好,我们对面的这破‘程式’也罢,它们至多只能算是处于‘食物链’的顶层位置,要是真的是‘终极’,那么‘终极’两字就是你苦苦追究的真相了,你又何必憋着一口将断未断的老气等这破‘程式’来忽悠呢?还不如当回孙子听听老子的由衷之言比较靠谱。

    嗯嗯,老子美梦已醒。而你这老不死的虽然不想再做梦了,其实还身在梦中。至于破‘程式’,呵呵,它同样的也是在做梦,只不过它更加的狂妄,它妄想游离于美梦之外去编织一切,控制一切。老子这么说,一针见血吧”!

    “你给我住口”!

    远处的“掌控者”又是无比躁狂的一声顿喝,顷刻间狂风大作、浊浪滔天。继而嘶哑着喉咙隆隆怒吼道:

    “小魏呀小魏,你还真的是冥顽不灵啊!有些事本来就浮于表面显而易见了的,你心知肚明也就可以了,为何偏偏忍不住要说出来,为何偏偏忍不住要说出来?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什么事浮于表面了……什么事显而易见了”?魏金嘴的声音犹若梦呓。“为什么我看不到,为什么我想不到……”

    魏索对“掌控者”的怒吼声置若罔闻,只对着魏金嘴一连声的叹气。

    “唉,看不到,想不到那就对了,那是因为……要说大家都在做梦,甚至在做同一个梦,可是我做梦的方式方法却与你截然不同,归根结底,我是为了去与人‘互动’的,并不单纯是为了去发泄……那个那个的,因此我在半梦半醒之际得时不时的结合实际去现场演练妄图批虚捣亢,这就令得我保留了几分敏锐的洞察力。

    而你这老不死的做的梦却是青天白日大头梦,在你的梦中你彻彻底底的以自我为中心,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程式’斗,斗来斗去迷失了自我,迷失了本性,自以为机关算尽,其实到死都是个糊涂鬼……唉,你的梦中只有毁灭,只有取而代之,却没有想过‘取而代之’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看到别人女朋友漂亮能够‘取而代之’的那都是‘人精’,你这个糊涂鬼可以去跟‘人精’比?

    唉,在这个世上曾经流传着有关于你的一个传说,说你升天那一刻变成了一头有人摸没人骑的奶牛。现在细细想来,这个传说应该是你自己流传出去的,有着什么目的呢?没有目的!这只是深藏在你内心,无意间流露出想要与人交流,与人沟通,与人互动的强烈愿望罢了。可惜呀可惜,这只是你的愿望,你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付诸行动,这才酿成了如今的恶果……”

    天空中清碧如玉的气流缓缓盘旋,黑沉沉的铅云静静变幻,一副引而不发的压迫性气势。一道被严重挤压变形的公牛虚影轮廓已然淡若无物,这是魏金嘴留存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抹痕迹。此时他同样的也在叹气:

    “唉,魏索老弟呀,我现在只想得闻真相以告慰平生,再说这些大道理又有什么用?真正想不到你这个少不更事,荒唐无聊的家伙挺喜欢讲大道理的嘛”。

    “新时代的优秀大学生都善于讲大道理的”。

    魏索撇了撇嘴,翻了翻白眼这才言归正传。

    “你想知道真相是不是?你只需抓住其中的几个关键点就可以了,这几个关键点其实挺明显的,但你这个心机深沉的老不死却偏偏看不到。比如说,先前你运用精神胜利法,为可以选择以怎样的一个情绪去死而沾沾自喜时,对面的破‘程式’却不高兴了,它为了打击你的情绪甚至不惜透露谋划了几千年的计划,尘封了几千年的秘密,这是为什么?

    破‘程式’的头上还有着一个主子这你是知道了的,也即是说,破‘程式’制定与实施的所有计划都应该是为它主子服务的,可是它现在的所作所为却似乎有些……更注重与在意它所设计‘程式’的权威性,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这不是……”

    “你给我住口”!

    “掌控者”目眦尽裂、怒不可遏,可诡异的是这一次它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重重地吐了口气。

    “哼,我早就说过许多事都已放在明面上了,那又怎样?被你看破了几分,那又怎样?只不过依着‘程式’的设计,这些话却还轮不到你来讲,必须由我亲自来讲”!(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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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东洲大学大一新生魏索学会了一些宅内风水秘术,于是,他极其精彩的张狂人生开始了……宅居风水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宅居风水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宅居风水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